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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發表於 2012-8-29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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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興能再見到你……”
他的話讓釉君有些不解,她和他並不熟啊,他為什麼會對她說這種話?
正當她有些疑惑之時,她的頭頂出現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沒想到汪總經理竟然認識我的秘書,真讓我訝異。”
唐耿的聲音雖然平淡,不過絕對可以讓汪陶新聽出他的不悅,他話中宣示的意味濃厚。
“汪總經理是我的同學。”
“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公司不是可以讓你聊私事的地方,你應該知道吧?”
唐耿的訓話讓釉君覺得委屈。和昔日同窗聊幾句,也算是犯法嗎?
“汪總經理,希望在我的公司裏,你不要和我的私人秘書談私事,可以嗎?那會佔用到她上班的時間,尤其她的工作能力又差,做不了什麼事情,這樣只會更耽誤她。”
“對不起,我會記得……”
“那請到我的辦公室裏吧!”
唐耿率先走入了他的辦公室,而汪陶新則是給釉君一個歉意的眼神之後,跟人了他的辦公室。
釉君握緊了拳頭,瞪著唐耿離去的背影。太過分了!唐耿,你真的太過分了,就算我徐釉君是拿你薪水的,可是你也不能這麼羞辱人啊!沒禮貌、沒禮貌……他絕對不知道禮貌兩個字怎麼寫!
鈴鈴——
內線電話響起,是唐耿打來的。
“喂!”徐釉君接起。
“剛才忘了吩咐你,倒兩杯咖啡進來,還有糖另外端進來。”說完,唐耿就切了內線。
釉君將氣出在話筒上頭,她用力的掛上了電話,“很好,想喝咖啡是嗎?哼……”
“那汪總經理,最後一批貨就請你們趕緊出貨給我們。”唐耿說道。
“當然,我們公司很高興能結交唐氏這個生意夥伴。”
“汪總經理,你客氣了,能和你們做生意,對我們也有好處。”
“冒昧請問……唐總經理,你與釉君是什麼關係?就只是單純的老板與秘書嗎?”
“你想知道些什麼?”他不悅的擰起了眉。
“我從學生時代就注意她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
“希望什麼?釉君的母親在我家裏當管家,她本來就是我的女婢了,你是希望我割愛是嗎?”
唐耿的話雖然很難理解,不過汪陶新卻很輕易的聽懂了。
他的口氣是帶著獨佔欲的,他將釉君看成是他的所有物,要他退讓是不可能的
也許他在大學時代,就該鼓起勇氣向釉君告白,先卡位還有一點勝算,現在……機會幾乎等於零吧!
與唐耿爭,他是一點勝算也沒有。他雖然還有一點家世背景,可畢竟比不過唐氏。再說到長相,他只能算是中等,唐耿卻是斯文俊逸,光是外表及家世背景,他就差唐耿一大截。
汪陶新苦笑著,也許他與釉君真的沒有什麼緣分吧……
敲門聲響起,釉君端了個托盤走了進來,她將咖啡與糖分別放在桌上。“總經理,汪總經理請用。”
也許她真的是被怒氣給衝昏頭了,所以才會做出這種壞事。
從小到大,她做的壞事十只手指頭都數得出來,現在……她有點良心不安,不過沒關係,大不了只是丟了工作而已。
她在糖裏頭加了一點她治便秘的中藥,絕對會讓唐耿拉一整天的,哼!
“這裏有砂糖!”她“好意”的將砂糖移到唐耿的咖啡旁邊,“總經理,你要加幾匙?”
唐耿挑了挑眉,對於她刻意表現出的熱絡,有點警覺性。對於咖啡,他並不是非加糖不可,偶爾無糖的黑咖啡,他也能接受。
“不加。”
“不加?”釉君愣了下,“不加很苦的,總經理,我看你之前都加了兩、三匙的糖。”
“我今天想喝黑咖啡,享受它的原味,可以嗎?”他露出迷人的笑容。
“呃……”看看砂糖,再看看唐耿,她能說不可以嗎?“總經理,既然你不想加糖,為什麼還叫我端進來!”
不就擺明了在欺負人嗎?
“我不加,可汪總經理也許要加呢!你不問問他的意見嗎?”
“這……”完了,她真的忘了還有汪陶新這號人物了,“汪總經理,你不會想加糖吧?”
汪陶新不好意思的搔搔頭,“說來真丟臉,喝咖啡我一定要加很多糖,否則絕對一口也吞不下去。”
他很自動的拿起砂糖罐裏頭的小湯匙,舀了四、五匙的砂糖進杯裏,速度之快讓釉君來不及阻止。
“汪……”
汪陶新喝了口,“這糖的味道還真特別,裏面加了什麼特殊配方嗎?真不錯 汪陶新剛誇完,微笑的臉孔馬上扭曲變形,痛苦的捧著腹部。
“抱歉,請問洗手間在哪裏?”汪陶新很勉強的將話說的完整。
“那邊。”唐耿指著。
“謝謝……”他立即衝入了洗手間。
唐耿看著釉君。“別說汪陶新拉肚子與你無關。”
想也知道是釉君的傑作,不過他並不會指責她。老實說,他內心此刻正在大笑,快意不已。
想搶他的秘書?哼,再修練個百年再來吧!而且這種麻辣型的,他不以為汪陶新可以壓得住。
“我不是故意的。”她氣炸,真的對不起她的昔日同窗。
“很難相信下毒者會說自己不是故意下毒。”
“不是……”她深吸口氣,“我是說,我不是故意要毒他的。”
“那你是想毒我?”
“是的,只是你突然想到……不加糖……”
好不容易,汪陶新從洗手間出來了。
“唐總經理,我想,我還是……先回去好了……”奇怪,早上到公司都還好好的,怎麼一到這裏就變成這樣了?他不解。
“汪總經理,好好保重身體。”唐耿假意關心。
“嗯……釉君……”他的視線移到了釉君的身上,真的有好多話想向她說,可總感覺……太遲了!“如果……如果……”
“怎麼樣?”
“噢!”又痛了,汪陶新又有了“感覺”,“沒有、沒有……我先走了,再見……”
他幾乎是用衝的,衝出唐耿的辦公室。
“可以告訴我,你到底在砂糖裏頭加了什麼嗎?”唐耿被汪陶新的舉動挑起了好奇心。
“治便秘的藥,我的回答你可以接受嗎?”
“可以、當然可以。”相信汪陶新知道這是釉君幹的好事後,絕對不會想再接近她。
太好了,輕而易舉的除去了一個對手。
“切一盤水果給我。”
唐耿還真的是很不客氣,真的就把釉君當管家使喚,釉君懷疑自己根本就是傭人。
“少爺,你可以自己動手切嗎?”釉君的聲音含著濃濃的怒氣,視線望向罪魁禍首,它正舒服的窩在唐耿的腳邊睡覺。
這算什麼,她到底是為了誰在賣命啊……要不是那只狗,她又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她記得頭先一個星期,來福每餐都只吃一塊牛肉,而現在每餐竟然要吃兩塊牛肉!是不是因為正在發育,所以胃口好得不得了?
再這樣下去,她可能真的要去賣身,才養得起來福。
“不行,我從來不做那些雜事,我以為你知道的。”他投給她一個眼神,很明白的告訴她,他不屑為之。
她氣的發抖,“我不知道!”
是啊……他堂堂一個唐家大少,茶來伸手、飯來張口,還真沒做過那種事!
眼神又瞄見唐耿用腳搔著來福的脖子。奇怪,他不是很討厭狗的嗎?怎麼養起來非常有經驗的樣子?
而且來福這個叛徒,根本就是完全倒向唐耿那方,也不想想到底是誰在供養它!
從那日無奈的答應唐耿到他住的地方來當管家,已經兩個星期了,這期間他什麼補貼、什麼加班費,從來沒有付給她,甚至於連油錢也沒有,釉君懷疑自己做白工的成分居多。
可……一看到來福吞下的美國牛肉,她就大約知道她的薪水去哪裏了。
“脾氣真差,難怪沒人敢要你。”唐耿搖搖頭,嘆口氣,“我以為你在我家吃了幾年米,最起碼也能培養出一半高貴的氣質,環境應該可以軟化一個人的劣根性,不是嗎?”
“很可惜,並沒有。”
“我看到了,嘖嘖……真是浪費了。”
“少爺,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有錯,我不以為少爺你說的是對的,少爺在改過自新之前,不也被人評為頑劣不堪嗎?”
“最起碼我有貴公子之稱。”
“那是別人瞎了眼才給你的封號。”她啐道。
“算了!不過呢,我這個人你也知道的,除了同情心、愛心外,還有那種做資源回收的本事,可以把不要的東西給撿回家。”
他撈起在腳邊睡覺的來福,再一次驚嘆它大的驚人,也許釉君得確定她是不是真的撿了一只狗回來。
“所以呢……你如果真沒人要的話,我可以勉強接受,就算做點善事,畢竟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呿,他剛才講的那些,她就從未在他身上看到過,那根本只是他在自吹自擂而已。
唐耿的話,只有白癡才會當真。
“謝謝你喔,我想不用。”
“馬桶就是配馬桶蓋,而且我還不是普通的馬桶蓋,是鑲金鑲鑽的。”他帶著笑容譏誚道。
“是啊……”她咬牙切齒,“超級臭的大糞坑!”
“釉君,念在我們認識這麼多年的份上,我給你一個良心的建議。”唐耿沉重的搖著頭。
“什麼?”她無所謂的問,反正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講話不要這麼粗魯,留一點給別人探聽,免得到時真的嫁不出去。”
“謝謝喔!”真不曉得他為什麼這麼閒,總愛說一些有的沒的來損她。
順手打開了冰箱,釉君拿出了兩個蘋果,切了一盤。
“少爺,水果來了。”
他只看了一眼,“沒有削皮,不吃。”
真是偷懶,連削個皮都沒有,不及格的管家。
“什麼——”唐耿竟然過分成這樣,還要求要削皮,他不知道幫他切個水果,他就應該要謝天謝地了嗎?
“我記得徐媽都處理的很幹凈。”
“我媽是我媽,她是個專職的管家,我不是!”
“那你就真的得好好學習了。”
他示意釉君將刀子拿來,坐起身,拿著水果刀,手法俐落,果皮瞬間全部削光。
釉君看的有點傻眼,他拿刀子就像在拿筆一樣,不過……想想也是,她還記得唐耿以前是不良少年嘛,一把水果刀對他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他拿了一塊蘋果給來福,“畜牲,快吃!要不是你走了什麼好運,一輩子也吃不到這麼好的蘋果。”
“少爺,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叫它畜牲了?它有名字,叫來福。”
“我覺得畜牲這個名字挺好的,你瞧!它不也挺適應的嗎?”
“你何不幹脆叫它狗?”
“通俗、粗鄙,一點意思也沒有。”畜牲還好聽得多。
冷靜、冷靜,別再和他扯一堆有的沒有的,像他這種“上流社會”的“下等人”的邏輯,她絕對一輩子也無法理解。
“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在罵我,不過我向來寬宏大量,不與女人計較。”
有釉君在身旁的感覺真不錯。
在這只畜牲還沒來之前,這裏只是供他休息、過夜的地方,他對這裏並沒有任何的感情在。
這裏的高級家具他也沒怎麼在使用,只是冷冰冰的當裝飾品來欣賞,以及告訴來訪的人,這裏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偶爾訪客需要時,還能適時的發揮它們的功用。
可,釉君來了之後就不一樣了,冰箱開始會開開關關,高級音響也偶爾會轉動……這個地方不再靜寂。
他還記得釉君第一次打開冰箱時,對著裏頭只冰了兩瓶烏龍茶感到皺眉,直念著真是浪費,每個月付的電錢不知道可以買幾打的烏龍茶了。
他當時對她的話沒什麼反應,只是在心裏頭譏笑她是貧窮人的心態。
可現在……冰箱有一半是滿的,偶爾碰上釉君心情好,還有點心、正餐可以享用,感覺真的很好。
“我親愛的釉君,可以麻煩你坐到這裏來嗎?”他講的很正式,完全不像剛才這麼嘻嘻哈哈的。
他鄭重的態度,讓釉君乖乖的到他身旁坐下,見他拿出了一堆發票,她問道:“這個是要做什麼的?”
“你知道我們家人的習慣,是不讓人做白工吧?”見她點頭,他才又繼續的說下去,“你心裏頭一定有懷疑,你每天上班上得這麼辛苦,還得在我這裏待到九點才回去,這只畜……來福真的這麼會吃嗎?”
“是有點。”不過來福的食量她也看到了。
“你在我這裏當管家,一天工作兩個半小時,我一個月就算兩萬五給你,這樣你滿意嗎?”
“滿意。”可以說是非常滿意好嗎?與她正職的薪水不相上下,而且重點是,一天只要工作兩個半小時。
如果她是那種非常沒志氣的人,也許她會告訴唐耿,不然我白天的工作辭了,一天在這裏工作八個小時,月領八萬如何?
可,她就不是這種厚臉皮的人。
“來福只是放在我這裏,它的主人還是你,對吧?”
“沒錯。”她記得清清楚楚,他只願意提供住的地方而已,不過現在看來……來福認定的主人是唐耿。
“反正現在也無聊,你九點才要回去,我們就來算算扣除它一個月的花費,你還可以拿多少回去好了,多少也補貼你一點油錢。”
釉君這時才覺得唐耿像人,還有些微的人性在。
“它兩個星期喝了十瓶的瑞穗鮮乳;住我這裏一個星期就算兩千五好了,我們認識這麼久,所以算你便宜一點;再過來是牛肉的部分,這兩個禮拜總共吃了八千四,就算你八千好了……”
他是個大善人,全都便宜算了。
“所以這兩個星期的花費,總共是一萬三千五百,而我付給你一個月兩萬五,就等於半個月一萬兩千五百,所以你還得貼我一千塊。”
“什麼!”再怎麼好脾氣的人,現在都會拍桌跳起,“你在坑人啊!?”絕對是!唐耿一定是看她好欺負,所以才這麼坑她。
“而且,你自己說要提供住的地方,怎麼現在又跟我收住宿費!?”
來福,我真的會被你給害死!
“我指的提供住的地方是‘寄住’,請你搞清楚好嗎?而且一個星期才收你兩千五,真的很便宜了。
外頭的狗美容院,寄住一天要三百,而且都是住狗籠,在我這裏多好,空間大、燈光明亮,又有電視看、音樂聽,睡的還是高級長毛地毯,我心血來潮還可以讓它聽聽我拉大提琴……
你知道的,有時狗是不能去一些比較高級的地方,在我這裏不只物質上富裕,我相信來福連心靈上也受到薰陶。“
全都是他在說的!徐釉君握緊了拳頭,真的很想在他那張俊臉揮上幾拳。
他怎麼這麼小氣、這麼愛計較!與他每天的薪水比,這些費用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他為什麼就是要和她計較這個?他不會覺得浪費時間嗎?釉君氣憤的在心裏想著。
可,她不曉得的是,唐耿把欺負她當成一種樂趣,他就喜歡看她氣的兩頰紅紅、鼓鼓的樣子。
“我一天才收住宿費三百六,可你想,我可是讓它住的品質、吃的品質、用的品質……都好得不得了。”連沐浴乳也用最高級的,而且他還真的是個好人,沒同釉君要清潔用品的費用。
“哼,你過幾天該不會要跟我說,來福住在你這裏還可以有SPA、泡澡、烤箱的享受吧!?”她冷嘲著,真的是黑心。
姦商、姦商……無姦不成商。
“噢……”聽到釉君的話,唐耿表現的一臉懊惱,“很抱歉,我不曉得你希望給來福這麼頂級的享受,我以為我這樣就夠了,原來還是不足……
好吧,這些費用就算你二十萬好了,我現在就打電話叫人來裝,多的錢我付就可以了。“
“二十萬!?”她兩眼瞪的就像銅鈴那麼大。
見唐耿開始翻電話簿,拿起話筒要撥打電話,她連忙湊近他,手壓住了他的手。
柔軟香甜的味道瞬間襲上了他的嗅覺,他的鼻翼充斥著她身上那淡淡的薰衣草香味。
她恐怕完全沒察覺,她壓著他的姿勢是多麼的曖昧。他一雙眼,堆了滿滿的笑意。
她的臉龐靠他的唇辦如此的近,也許連一寸都沒有……
她的身子可以說是整個欺上他的,柔軟的胸脯正壓著他……
她昨晚一定沒睡好,臉上長了一顆痘痘……他看的很清楚。
他稍微將身子往前傾,偷親了她的臉龐,而全副心神都在電話上頭的釉君,顯然沒察覺。
“我親愛的釉君,男女授受不親,可以請你不要再佔我的便宜、吃我的豆腐了嗎?”
他“好心”的提醒她,欺負她不知道誰才是那個真正佔便宜的人。
熱度由腳底一直往上延燒,他的話無疑是在提醒她兩人過分靠近的距離……
“你這樣欺負我,傳出去我要怎麼做人吶……我是不是得去警察局告你性騷擾啊!”他的表情哀怨,演戲細胞一流,彷佛真的是被人淩虐般。
“好吧……如果你真的這麼迫不及待,那……那我……”唐耿還裝模作樣的拉緊自己的衣服。
看她困窘的表情,唐耿覺得非常有趣。
“你怎麼樣——”她絕對會被他給氣瘋!
“捨己救人,免得那些無辜善良的男人,落入你的魔掌當中,來吧!”
叩!他完全沒想到釉君竟然敢出手K他的頭,他撫著頭,不與她計較這不禮貌的行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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