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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少爺,您被綁架了嗎?!

  深夜的酒吧裡煙霧繚繞。

  清一色的男人佔據著一個包廂,抽煙喝酒好不樂乎。

  「錦玉,你不是不喜歡抽煙的嘛!最近抽很凶啊,還沒和好?」

  「要我說,你就是太客氣了。直接剝光衣服,抱她上床壓倒,一句『我愛你』,不就完了,扯那些有的沒的。」

  「哎呀,你們別折騰他了。他家那個小女僕啊,腦子里長大樹,木頭做的,怎麼明示暗示都沒用,只知道把錦玉當少爺伺候,還不知道自家少爺有七情六慾,是個地地道道、對她從肉體到靈魂都很有興趣的男人呢!」

  男人拿開唇間的香煙,捏熄,一扯領帶,愛答不理地繼續喝悶酒,恨不得把對木頭女人的七情六慾都一併嚥下,隨汗蒸發掉。

  週遭的兄弟見他不搭腔也不再鬧他,逕自散去各玩各的,只留下一隻朝他輕笑搖頭。

  「前陣子找你出來玩,你說你結婚了,錢都上繳老婆,沒錢。現在富裕了吧,請大家喝酒?」

  男人白了那人一眼,繼續抿著紅酒不搭腔。

  「女人跑了才想到兄弟,你很有種啊。」

  「……」他的女人是跑了,他親眼看她上了別的男人的車子,坐在他的副駕駛座上,扣上安全帶。他思緒萬千、窩囊地坐在自己的車子裡,找不到立場去發火。

  「也是啦,想當初你死不承認對人家有感覺,為了避她避到國外那麼久,受不了、認輸了才不肯回來了的吧?」

  「……我幹嗎要看上一個奴才?她對我來說就和黑手黨一樣……」

  「那我倒挺好奇,你家狗狗到底對你做了什麼,讓你這個主子對她越來越有感覺,在意難受成這樣呢?難道只是因為假結婚的關係被人破壞,而不是因為你受不了她被人碰了?」

  「……」

  他是想過要避開她,要避開這個奴才。他還記得自己小時候說過的話,她就像黑手黨一樣,只是屬於他的東西。他不會對黑手黨有感覺,可為什麼偏偏對她就越來越難以自控?

  他傲慢又自大,不想承認自己看上了一個奴才,而這個奴才還一副不在狀況的模樣。

  他試過和別人交往看看,也企圖找個人來代替她。不要小女僕,他只要找個上流社會的女人匹配他,可是最後才發現沒辦法。

  他以為找個人像她一樣唧唧喳喳就好,可是不是她,他會覺得吵;

  他以為找個人像她一樣撒嬌黏人就好,可是不是她,他會覺得煩。

  原來,寂寞不是沒有人陪,而是陪你的那個人不是你心裡想要的那個。

  在看到那隻哆啦A夢大包的時候,他就認輸了。可熬完學業回到國內,第一天她就給了他當頭一棒。

  她在相親,還不是第一次。

  他放不下架子,開不了口,只能彆扭地暗示她可以對他有想法。

  她卻一次又一次地回答她不要。

  先結婚再說吧!結了婚,她就跑不了了……

  可是,原來結了婚還能離,她還是溜走了,而這次他束手無策。

  他難堪的大男人情緒哽在喉頭,那惡劣的獨佔欲嚥不下去吐不出來,無法排解,抑鬱在胸。說什麼感情不在乎肉體,說什麼感情不該是這樣膚淺,可他沒辦法不在乎,沒辦法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她會不會已經喜歡上那個男人了?她會不會把那個男人看得比他這個少爺還重要?還不會不會開口對他說要離開呢?

  「錦玉,要是放不下,不如索性算了。」

  「什麼算了?」

  「既然你沒辦法對那件事釋懷,她也的確不再是你想要的那個傢伙了,她沒資格了,你不如把你對她的感覺停下來,丟開,放棄,就不會再難受了。」

  她沒資格了?只要對她沒感覺了,那她和誰在一起,又關他這個少爺什麼事?

  午夜時分,安靜了好久的手機在姚錢樹的枕邊響了。

  是少爺送給她的那部。

  這麼晚了,少爺打電話給她做什麼?

  她揉揉惺忪的睡眠,接起電話,「喂……」

  「小女僕?」調侃的聲音從話機裡傳出來。

  「喂!你是誰?怎麼會有我家少爺的手機?」陌生的聲音讓她頓時睡意全無,警鈴大作。

  「是啊,我怎麼會有你家少爺的手機呢?因為你家少爺在我手上。」

  「……綁……綁匪!!!你們綁架我家少爺!」

  「是啊,我們不僅綁架了你家少爺,還打算把他的男色賣一賣。這裡有好幾個女人開高價,打算買他的第一夜哦。」

  「……你……你又知道我家少爺是第一次了?」

  「哈,一看他就是沒有過女人遜樣,才會被你整得不成人形啊。」

  「什……什麼意思啊?!」

  「我現在可沒有心情大半夜陪你閒聊你家少爺的第一次。現在聽我的指令,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否則,你家少爺的清白就成問題了。」

  「你別碰我家少爺,我什麼都會照著做的!」她睡意全消,跳下床。

  「很好,你現在去你家少爺的房間,打開他的電腦。」

  「唔,少爺的電腦有密碼的。」

  「輸你的生日進去看看啊。」

  @____@輸她的生日?

  啪啪啪,輸入……確認……

  =□=成功了!!!

  少爺的電腦密碼是……她的生日……

  「進入桌面了沒?」

  「……進了。你要我盜取什麼商業機密嗎?我告訴你,我……」

  「桌面背景是誰?」

  「唉?是是……是我……」好醜的一個大頭,眼睛眯成了兩條縫,嘴巴大咧著,哇哩咧,連後槽牙都看得到!她怎麼長成這個樣子呀!面對這個頭,連她自己都受不了,少爺怎麼能如此淡定地對著它辦公呀!

  「哦!是嗎?現在轉身,找到你家少爺床下的保險櫃。」

  自己怪物般的大頭又要她爬去床鋪底下……

  「那個密碼我也不知道喂!」

  「輸你生日啊。」

  「……」巧合也沒有兩次都中的吧?

  「啪嚓——」

  開……開了!〉□〈媽呀!她打開了少爺的保險櫃呀!金條,銀條,銅條,油條都要被壞蛋拿走了呀!

  「伸手進去摸摸啊。」

  唉?這是什麼東西?

  一串手機吊飾進入了她的視線,上頭全是她和少爺的大頭貼……那不是她扔掉的,打算送給少爺的生日禮物嗎?怎麼會在少爺的保險櫃裡?

  還有一疊照片……全是她小時候醜死人的樣子,還有……

  她和少爺詭異的婚紗照……

  少爺把這些不值錢地東西跟金條什麼的放在一起幹什麼?

  「好了,現在換好衣服出門,我在門外接你。」

  「誒?綁匪先生,你是不是少說了什麼?比如拿兩根少爺的金條銀條銅條油條之類的東東啊……」

  「不需要。因為你比那些東西值錢。」

  「……你要拿我去賣器官麼?」

  「……你真是根徹頭徹尾的木頭,你家少爺怎麼就不掐死你呢?」

  >皿<幹嗎突然對她進行人身攻擊?!哼!

  換好衣服,姚錢樹揪緊了哆啦A夢大包,鑽上了一輛朝她招手的車子。

  那人帶著鴨舌帽,故意低著腦袋,所以看不清楚他的臉。

  「少爺在哪裡?快帶我去見他!你們沒有對少爺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

  「想見少爺,你有帶錢嗎?」

  「有!我有帶少爺的銀行卡的說!」她到少爺的房間摸了張銀行卡出來。

  「哈,那你知道密碼嗎?」

  「廢話!不就是我的生日嗎?」

  呦呵,開竅了?知道她家少爺滿腦子都被她佔據了,整顆腦袋全是她在轉來轉去,單調笨蛋到把所有重要密碼都設置成她這個呆女僕的生日了?

  「好,坐穩了,咱們去取贖你家少爺的錢咯!」

  車子飆飛出去,駛在人煙稀少的公路上。

  車子的去向有些眼熟,左拐右拐最後竟然停在了一家照相館前。

  那正是她和少爺照過婚紗照的那家照相館……

  此時,照相館的玻璃大門緊閉著,幾隻地燈往上照亮了高高懸掛著的廣告牌。那廣告牌上被放大的照片不是別人,正是少爺和蓋著紅蓋頭的她……

  女人身著中式傳統喜服,大紅蓋頭把她的臉和視線完全遮住了。男人修長的手指停在她臉頰邊,似要掀起蓋頭,那狹長深幽的柔眸裡蕩漾著的全是對身邊女人寵溺的笑意。

  少爺那迷人的眼神,那幸福的表情,還有那嘴角上揚的淺淺弧度,都是她從未見過的。原來在她蒙著蓋頭的時候,少爺正用那盈滿笑意的眼眸看著她嗎?

  隱在那眼神背後的話是什麼呢?她想悄悄猜測,偷偷期待,可又擔心現在的她已經沒了資格。

  她和少爺已經離婚了,現在看到這些只會讓她更加無力。

  車子駛進了酒吧,她跟著綁匪走進了一間包廂,看到少爺正斜靠在沙發上眯眼半寐,叼在唇上的香煙還冒著煙。

  他髮絲凌亂,襯衫皺巴,領帶散亂,煙味酒味男人味籠罩在他身邊盤旋不去,平日高貴逼人的氣質驟然不見,男人性感散漫的味道恣意流瀉。她從沒見過少爺這副不修邊幅、邋遢頹然、抽煙酗酒的糟糕模樣。

  「少爺……少爺!少爺,您沒事吧?」她撲身向前,拿開他唇間的香煙,丟在地上,撐起他的下巴讓他看向自己,「他們對您做什麼了?少爺,您看著我呀!」

  他眯起渙散的眼眸盯住她,酒液卡在喉嚨裡,不住地咳嗽。

  「少爺,您還好吧?奴婢我給您拍拍。」

  她撫著他的背脊,他卻佔有慾濃烈地攬住她的肩,帶著沖沖的酒氣朝屋子裡的所有人吼:

  「你們所有人給我聽清楚,她……」

  他一把揪住她,霸道地宣佈:「她是我老婆!」不是女僕,不是前妻,她是他老婆,他一個人的!

  「什麼老婆啊?以前拿照片給咱們看時,不是還嘴硬說她只是你家小女僕而已嗎?」

  「她是我老婆……老婆,老婆!」他不厭其煩地重複,一邊哼唧,一邊不容拒絕地把她往懷裡塞。

  「錦玉你夠了哦,都知道這是你女人了,又沒人要搶,一隻腳煩不煩啊!」

  「喂,你家少爺叫你呢,你倒是應啊。」鴨舌帽推了推她,將她往少爺懷裡推送。

  他整個人都掛在她的身上,鬍渣刺刺的臉扎得她臉頰麻麻癢癢的,還不停地側唇輕碰她的頸脖和臉頰。

  「少爺,您喝醉了,我們回家了好不好?」

  他定睛撇唇嚴肅地看住她,「你要我跟你回家?」

  他不要嗎?不想跟她一起回家嗎?又要嫌她多管閒事了嗎?她現在已經不是少爺的貼身女僕了,不能再管少爺的起居生活了……

  「好!老婆叫我回家,我要和我老婆回家!你們都靠邊。」

  「唉?」為什麼覺得喝醉的少爺……坦率到有點可愛……好糊弄得像個單蠢的小男生?

  他頑皮地站起身,把身體的重量放心地交給她,任由她架著他往外挪。

  走到門邊她才看清鴨舌帽男的真面目——不是綁匪?是上次和少爺一起打籃球的兄弟?

  他叫她開少爺的電腦、保險櫃,帶她去看照相館的照片,是為了什麼?

  他忽然湊近了她耳邊低聲哼道:「喂,小女僕,我們錦玉是第一次,你伺候他可要憐香惜玉哦。不過,搞不好他口味比較重,喜歡你粗野點。哈哈哈!」

  這番明目張膽的暗示她聽懂了,臉頰「轟」地燒了起來,架著少爺向兄弟們道了聲謝,趕緊往外跑。

  >//////<少爺,您的兄弟們太不正經了,怎麼可以教唆奴婢吃掉少爺您寶貴的第一次呢!

  摸黑回到家中,少爺昏昏沉沉地依著她。她沒辦法把少爺搬回樓上的房間,只好把他拖進了自己的小房間,將他安置在自己的床上。

  她伸手解下他身上酒氣衝天的衣服,從外套到襯衫,忽然一枚銀質的戒指闖入她的視線,它被串成項鏈掛在少爺的領口。

  那不是她送他的銀戒嗎?他不是說他扔掉了嗎?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會被他寶貝似的掛在胸口,就像她當初藏戒指的模樣……

  「少爺……」她想開口問他。他眼眸眨個不停,一隻手將她拽上床,囚在胸口。

  「你和他在一起了嗎?你幹嗎躲著我?」

  「少爺……你在說什麼呢?」

  「我不要算了。」他在她耳邊說著莫名其妙的話,「我不要停下來,我不要丟開,我不要……」

  一邊說著,他竟然開始動手脫她的衣服。

  她被嚇了一跳,扭身推開他,「少爺,您喝醉了。」

  「我要做。」

  「少爺……」

  「我要和你做!」

  「奴婢我不行……」她現在哪有資格被少爺碰。

  「為什麼不行?我喜歡,我就要和你做!」

  「那不是喜歡啦!少爺,您只是喝醉了想胡鬧而已……」她一心只把他當成個小醉漢來安撫。

  「那你告訴我什麼是喜歡?」他忽然凝起黑沉沉的眸子深深地看向她。

  她被少爺認真的眼神怔住,看著他薄潤的唇輕輕打開。

  「我十三歲的時候討厭《女僕守則》算不算?」

  「我十四歲的時候想親你算不算?」

  「我十六歲的時候想抱你算不算?」

  「我十八歲的時候想帶你一起私奔算不算?」

  「我二十歲的時候在英國想你算不算?」

  「我二十四歲回來找你結婚算不算?」

  「我賤到每天只想要五十塊錢花算不算?如果這些都不算,那就算了吧。」

  「……你哭什麼?我說了什麼很奇怪的話嗎?」

  她使勁地搖頭,把眼淚都晃下來了。

  怎麼會奇怪呢?根本不奇怪。如果少爺不告訴她這些話,不對她諄諄教誨細心調教,她這麼木頭這麼呆,怎麼可能會領悟到所謂喜歡的真正含義原來有這麼深這麼重,沉在最底端的角落裡,悄然長在細枝末節的根裡。她以為表面根本沒有發芽的東西,卻早在土壤裡肆意紮根,瘋狂地生長了。

  十三歲的少爺把她拖到角落逼她叫自己錦玉,她被少爺嚇到,舌頭打結。根本叫不出口的她哭著跑去找奶媽總管告狀,他挫敗地作罷;

  十四歲的少爺抿著唇想靠近自己,她以為他想吃她手裡的冰激凌,於是挖上好大一口塞進少爺的嘴裡。他咒罵著摔掉她手裡的冰激凌,她又哭著跑去找奶媽總管告狀;

  十六歲的少爺眸子裡已經有太多她看不懂的東西了,他喜歡故意使壞扯掉她女僕裝上的蝴蝶結,喜歡把她困在他雙手之間,看她著急跳腳,看她嗚啦啦地逃去跟奶媽總管告狀;

  十九歲的少爺說他要去英國,她的心口缺失了一塊她以為不重要地東西,可卻用了五年的時間來撫平那不大不小的傷口。她也學會了過沒有少爺的生活,想念的話絕口不提。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二十四歲的少爺回國後會找她結婚。

  她沒有注意哪些小角落裡的回憶,有些奇怪的欲言又止到底是什麼。她沒有做過她該做的努力,沒有給過該有的回應,甚至從沒付出過什麼。他都不介意,替她把該做的功課一併消滅,那些跨不過去的地位之差,根深蒂固的女僕身份。等到她回頭發現時,她的身後早已開花結果,她只需要踮腳伸手摘下,點頭答應結婚,就能簡單輕鬆地擁有。

  可來的太容易,卻讓她懷疑到手的東西,不是真的。

  她的背後是幻境,不夠真實,少爺不可能簡單地叫她跟自己結婚,他有目的,為了繼承飯店,一定是這樣的吧?

  她找了千般藉口,萬般理由,卻都不是少爺心裡真正想的那一個。

  他問過多少次,她有沒有違反規矩偷偷動心,她次次矢口否認。她只要假結婚,她害怕奶媽總管知道,她怕自己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那關。不想要公開兩人關係的不是少爺,而是她……

  他在遷就她。

  等她消化完她遵行如聖旨的《女僕守則》,等她消化完她恣意蔓延的自卑心理,等她消化完對他的隔閡和芥蒂。

  和他結婚,不一定要愛上他……

  所以不要有壓力,對他不負責任也沒關係。只要先和他結婚,先讓他安心就好。

  和他結婚,不要被別人發現……

  所以不要怕被人知道,他也可以配合她躲躲藏藏,只要私下她肯待在他身邊,讓他名正言順地抱抱她親親她就好。

  原來皮夾裡的照片不是為了闢邪;原來哆啦A夢大包是因為想念她才買的;原來說冷笑話是為了逗她開心;原來吃她吃過的蛋糕是表示親暱;原來叫她上班是想把她放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原來他說丟掉了戒指,是怕她伸手問他要回去。

  少爺的好已經快要淹沒她了。

  他努力學習當個肉麻的好老公,工資上繳,等她下班,她卻毫無身為人妻的自覺。

  懷疑,猜忌,總是用「假結婚」當藉口破壞他苦心營造的夫妻氛圍。

  還該死渾蛋無恥地提出離婚……

  她的假裝不知道,到底有多傷他,多讓他懊惱討厭?

  手指顫顫地爬上少爺紅潤微醺的臉,他沒閃躲,側過俊顏,好脾氣地蹭蹭她的手掌,優雅的誘人氣息,她的視線離不開那兩片胭紅。

  明知道他在誘惑自己,可是突然間,她就是好想吻少爺。莽撞地湊上唇去貼近他,卻又在即將靠近時懦弱地停了下來,嘴唇一嘟三撇,呼吸粗重急促,心口麻癢難耐……

  「你要親我嗎?」他低眸凝視著她的嘴唇,問得很露骨。

  「……奴婢我……可以嗎?」

  「來。」

  「……您首肯得太快了……要不要再多考慮一下?」

  「考慮要不要張開嘴巴嗎?」

  「……不用,您閉著就好,奴婢我想試著自己撬開它是什麼滋味。」

  「……嗯……」

  薄唇輕輕合上,抿出一條誘人的弧線。她閉上眼探出舌尖去碰觸那條嬌好的唇線。生澀地頂開,挑逗,想要闖入那條閉合的弧線,卻總是不得要領滑下他的嘴唇。

  她聽到來自他喉間渾厚的低笑,不甘心被他看不起,左右擺動舌尖想要粗野地侵入。哪知道他忽然悄悄地開啟一條唇縫,讓她的舌尖毫無防備地滑入他的齒間,被他輕輕咬住無法動彈。敏感的舌尖被他藏在唇間的燙舌捲住,扯進他的領域,讓她再也沒辦法全身而退。

  少爺的誘敵深入太腹黑了!

  不是說好這次讓她試試撬開男人嘴巴的咩?

  「我可以跟你做了嗎?」單根筋問題從少爺嘴裡跳出來。

  「少爺!人家我在投入的時候,您接的話也太討厭了啦!」=3=

  少爺舔舔唇,盤腿坐在床上,一臉無辜地看著她,「那我先等你投入完再做。」

  >///////////////<什麼可愛啦,不要這樣直接地看奴婢的胸部咩!少爺,您忘記您是悶騷公子了咩?這種羞人的話就麻煩您悶在胸口,不用說出來啦!和您形象差太多了啦!

  「我可以親嗎?」

  他仰頭呆呆地問她意見,卻也只是禮貌性地問問而已,因為下一刻他已吻上了她,放肆用力地吮吸讓她輕吟出聲,灼熱感難受得讓她想退卻,但他的手掌卻不允許,沿著她的腰線下滑,將她緊緊地壓向自己。

  「有感覺嗎?」

  「……」

  少爺的問話讓她的臉龐燒紅,她當然知道少爺在說什麼……少爺對她有反應……

  她不自在地端坐在少爺的腿間,不敢扭動更不敢掙扎,雙手死抱住少爺的後背,雙眸忙著逃離少爺探究的灼熱黑眸,雙腿尷尬地懸著,不知該往哪裡放。

  「放這裡。」

  他告訴她正確的擺放法,抓起她的雙腿往他窄緊的腰身上一纏,甜蜜炙熱的動作讓她更加強烈地感覺了到少爺作為大男人的強勢。

  「我一直都想這麼做,你知不知道?像禽獸一樣,把你圈在我的腰上,撲倒在我的床上,不停地欺負你折騰你揉弄你。至今為止好多次,我都在這麼想……」

  他露骨的話讓她無處可逃,只能收緊了抱住少爺的手,卻感覺到他的後背竟在微微顫抖。

  「想法很齷齪嗎?」

  ……是不太光明磊落……不過她一點都不討厭,「十八歲以後咩?」

  「十八歲以前。」準確地說,是自從她覺得女僕裝又小又窄時開始,他的腦袋和身體就開始不聽話了,連看她的眼神都變得雜念叢生、**熏心……

  「……少爺,未成年人想這個不好的說……」

  「是你不好,都是你勾引,我讓我想的。」那些眯笑撒嬌皺眉舔唇撇嘴眨眼媚態橫生的小女人動作,他看到後沒非法撲倒幼童就已經自覺自制力傲人了,還想叫他見鬼的心靜如水,徹底沒反應嗎?

  「奴婢我哪有?少爺,您這樣冤枉奴婢,奴婢感到壓力很大……」她眨著眼睛表示無辜。

  你看!她又來了!他深深喘息。以為她還是未成年人,他必須要壓下男人的反應放她一馬嗎?可惜她現在已經不是了,任由他有怎樣邪惡的想法、禽獸的做法都可以!

  「我還沒有壓你!你很想要被我壓嗎?」

  既然如此,嘩啦翻身,他順理成章地把她壓在身下。

  TT____TT少爺,雖然奴婢成年了,可是您這樣……奴婢的壓力更大了!

  就這樣,她被少爺放到在床上。少爺的身體緊貼住她,額發被少爺撩開,烙上淺淺麻麻的舔吻,跨騎的姿勢已是尺度太大,可是他還是堅持要她雙腿圈住他的腰身。

  她尷尬地抓住枕頭往床頭蠕動。

  他卻一邊脫襯衫一邊傾身而下,雙手落在她的腦側,整個籠罩住她。

  「不要喜歡的姓『輸』的好嗎?」

  他請求的語句讓她覺得可愛到爆棚……好想……好想再使壞欺負他一下。

  抿住唇,她故意為難地不講話。

  「喜歡我。」

  「……」

  「說你喜歡我……」

  「……」

  「我命令你喜歡我!就算你討厭我也不管。」

  「好……喜歡你。」

  「……」軟軟的一句話讓他忽然愣在當下,性感魅惑的動作停住了,勾人挑逗的眼神呆住了。

  「我聽少爺的……喜歡你。」

  一句輕飄飄的話如大石般擊中他的心房,他的呼吸漸漸變得沉重,再難克制,深溺地舔吻住她的唇,伸手扳開她抱住的枕頭。這一刻,什麼東西都從他們倆中間滾開了,什麼《女僕守則》,什麼豪門規矩,什麼結婚離婚,他只要抱她,疼她,欺負她。

  「放開……不准抱枕頭。」

  「不要……讓我抱呀,我不知道要怎麼做……很丟臉啊……」

  「不要抱枕頭,抱我。」

  「……」

  「抱我。」

  抱他,抱住少爺,她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了,少爺會教她怎麼做,不會笑她丟臉,不會放開她……

  她鬆開枕頭,摟住少爺發燙的脊背……手指順著肩頭往腰間遊走,惹來他悶悶的嘆吟。

  自上而下,少爺的動作開始變得煽情又曖昧……

  「現在……我可以變成野獸了嗎?」

  =口=|||野……野獸……少爺,您是要鬧哪樣啊!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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