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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三年後,貞觀二十三年,揚州城。

  「娘……娘!」小曹諒一手抓筆一手抓習字本子,滿臉興奮地衝向娘親臥房。

  護在門外的石子趕忙擋下。「我的好少爺,您現在可不能進去。」

  「為什麼不行?」小曹諒不依地掙扎。「娘昨晚說過,只要我今天寫完了百家姓,她晚上就跟我一道睡……」

  「是老爺回來了。」石子道。

  「我爹?!」小曹諒一聽更急,小小身子像泥鰍似的,左一扭右一彎就滑出了他石子叔的懷抱。「娘、娘,開門吶!」他用力拍著房門喊道。

  「噯噯,我的好少爺……」

  煩死了!在門裡正纏著妻子親嘴的李皜一皺眉,起身抓來件斗篷將妻子嬌軀掩上,手一抱,窗一推便帶著妻子躍出房間。小曹諒慢一步撞進,一見窗門大開,就知他爹又做了什麼好事!

  只見他急奔到窗邊大喊:「臭爹!快還我娘來!」

  反了反了,立在枝頭向著自個兒兒子扮鬼臉的李皜心想,這年頭竟然還有兒子在跟老子討娘的!

  「你們倆也真是,從小鬥到現在也不覺膩。」被李皜抱在懷裡的望雪笑嘆。

  自兩人避居揚州,李皜毅然拋棄原本顯赫身世,人前人後自居「曹皜」,專心經營他先前所創的古玩布疋生意,就連兒子也取名「曹諒」,目的就是為了避人耳目,為保妻子母親等等一家安全。

  這三年發生了很多事,先是李皜他爹──曹親王李明,他與劉武苦心籌策的舉兵大事還未開始,就因親信密告失敗。劉武與其全家慘遭斬首,曹親王則是貶為庶人流放黔州。李皜得訊意圖營救,卻被李明一句「你我父子早已恩斷義絕」為由拒絕。不過數月,即在皇上授意下服毒自盡。

  至於與兒子一塊避居揚州的前曹親王妃姜氏,得知消息便毅然遁入空門,從此不問世事。

  當年望雪想生個跟李皜同一模樣娃兒的心願已償,據婆婆姜氏說小曹諒和李皜小時簡直是同個模子印出來,一樣俊秀聰穎,不過一歲大就能背熟整部三字經,瞧小曹諒現在不過兩歲,就已能寫完整篇百家姓。

  但父子倆最像的地方還是在對望雪的熱愛。小曹諒非常喜歡他娘,喜歡到除了洗澡睡覺讀書以外,都想跟他娘在一塊──兒子喜歡娘是天經地義,但喜歡到嫉妒爹,動不動跟爹爭寵,就讓李皜不是滋味了。

  經營古玩布疋生意的李皜偶爾得出城挑貨,小曹諒最喜歡李皜不在家,因為他親愛的娘會在他的央求下,同意他來她房間睡覺──今早小曹諒勤奮向學原因也在此,怎知半途竟會殺出他爹這個程咬金。

  「你厲害你來追啊!」見自個兒兒子吃癟真是爽快,李皜扮完了鬼臉又吐舌頭後,摟著望雪的腰,眨眼消失在兒子面前。

  「我會的!」

  望雪一聽兒子吼聲差點岔了氣。「你們倆還真逗,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們有什麼深仇大恨!」

  「妳這才知道,我跟曹諒那臭小子樑子可結大了!」李皜一轉身從反方向繞回曹府,因為兒子阻礙,兩人已不知多久不曾在自個兒房內歡愛,好在他聰明,知道該在府裡多留一間空房,以備不時之需。

  李皜這趟離家算算也有十來天,十來天沒碰望雪身子,李皜想她想得心都痛了。

  「吻我。」

  一進房間,李皜霸道索求望雪香唇,他鐵硬的下身不斷擠壓她小腹,望雪配合地挲著他背脊與臀,他呻吟著扯開她身上的斗篷與衣,飢渴似地吮咬她乳房,然後將她身子一轉,抓來枕頭托住她的臀。

  「皜……」望雪嬌喚。李皜氣息濁亂地探索她已然濕潤的女性,隨後一個推進──望雪一嘆,滿足地感覺他全數填進她體內的快感。

  他俯低身在她耳邊喃喃。「我等不及了,小雪兒,稍待我再好好補償妳……」

  「好的,好──」她側著臉伏在鋪上嬌喘,高潮如驟雨突至,她總是會在歡愛過後失去意識。

  李皜愉悅地將她抱上床,緩慢脫去兩人衣衫,猶如品嘗佳釀似地吻著她身體,以快意喚醒她的神智。

  「我的睡美人終於醒了……」李皜重回到她身側親吻她嘴,半垂著眼享受他撫愛的望雪不意摸著他背上傷痂,突然她停止親吻說話。

  「皜,我一直忘了問你──跟我過著平凡生活的你,真的幸福嗎?」

  他抬起她下巴微笑。「妳看不出來?」

  望雪望進他眸子,在裡頭看見深深的寧靜與滿足。她嘆息地點頭。

  「我也是,好幸福──夜裡睡前我偶爾都會想,我一定是前世做了很多好事,積了很多福分,才能在這世與你相遇……」

  李皜香香她臉頰,然後拉她入懷,再次將自己埋進她體內。

  「還不只這樣,」他承諾。「咱們未來,還很長……很長……」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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