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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四月]太保傳說(全文完)

太保傳說 作者:四月

她恨死他了!
要不是他,她最愛的哥哥也不會死翹翹
她的父親也不會因為受不了這個刺激而中風
而她,也不用靠當脫衣舞孃來維持家計!
沒想到這個男人這樣不知羞恥
居然還有臉出現在她的面前?!
哼,他以為救她一命、替父親請看護很了不起嗎?
別笑死人了,她沒那麼好買收!
不過,惡魔就是惡魔
他居然利用她的「弱點」,軟硬兼施地威脅她嫁給他
更把她軟禁起來,任意對她霸王硬上弓
然後還大言不慚,說什麼這是對她最好的補償……

 楔子

  一年前──

  一身黑的少女面無表情的在一個沉靜的房間裡坐著,而外頭正在舉行告別儀式後的小型聚會。

  那是她哥哥的告別式。

  葉慈沒有哭,因為她也哭不出來……應該說,這是她預料中的事情。

  一個混黑社會的人,能有多麼明朗的未來?

  沒有死於非命就該感謝老天了。

  她提心吊膽了這麼多年,她的哥哥仍然免除不了這種命運。

  她沒有哭,她只有氣憤及不甘心。

  為什麼哥哥要這樣折磨她?

  她微微抬起頭看著她和哥哥的合照,她笑得多麼明朗、開心,她還聽他說過他喜歡過一個叫小緣的女生。

  葉慈握緊雙拳,難掩心中的嫉妒,她不喜歡從哥哥口中聽到他說出任何喜歡其它女生的字眼。

  絕對不可以!

  在這個世界上,哥哥只能愛她一個人,而她也只愛哥哥一個人。

  只不過現在,一切都幻滅了。

  「討厭!我討厭黑道,討厭──」

  房門突然被推開,她吃驚的抬頭,只見一個男人正一臉變幻莫測的注視著她。

  她知道他是誰。

  葉慈難掩激動的目光掃過他俊美的臉龐、英氣的眉目、直挺的鼻樑及抿緊的性感嘴唇,一頭及肩的頭髮柔軟卻又狂野的被在肩上。

  這是一個令女人絕對無法抗拒的男人!

  他和哥哥兩人在女人堆裡所向無敵,但對於這點,葉慈一點也不屑。

  她知道她真正討厭的是在哥哥的心目中,兄弟比她重要!

  她突然像只發狂的野貓撲向他,口裡恨恨的大聲尖叫,「嚴訾星,我恨你,你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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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一年後──

  嚴訾星被惡夢給嚇醒了。

  他坐起身,全身都是冷汗,他將自己的臉埋入雙手中,感覺到黑色的情感似洩洪的水庫一樣在他的內心崩塌,淹沒了他。

  一年了,失去好友也一年了,他對葉子的想念並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增加。

  葉子,為什麼在這段時間裡,我總是夢見你妹妹把我趕出來的那一幕?葉子,她仍然不肯原諒我,你知道嗎?

  嚴訾星走下床,到櫃子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目光落在窗外的月光,喝了紅酒令他的情緒平復了一些些。

  月光落在他俊美的臉龐上,皎潔的銀光佈滿他強壯結實的身體,令他看起來有如希臘的阿波羅雕像般完美動人。

  他筆直的站著,黝黑的目光變得幽黑深沉,滿腦子都是葉慈那雙哀怨、仇恨的眼眸。

  她很恨他!嚴訾星在心中苦笑著。

  自從被她趕走後,她拒絕他的好意及關心,一個人帶著心碎而中風的父親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是故意不讓他找到的。

  可是,別小看他,他並不是沒有能力找到他們父女,而是希望給他們一些恢復的時間,不想再刺激他們。

  但是,一年過去了,也該夠了吧?

  尤其是這些日子裡,他常常夢見她,心裡總有些不安,在夢中,她那低迷憂鬱的表情讓她看起來就像個悲傷天使一樣。

  實際上那是因為痛苦所致。

  她那副神態顯得楚楚動人,令嚴訾星不禁感到心碎,對她產生了憐憫。

  沒錯!他對她產生同情心了。

  那只發狂的小野貓可以說是恨死他了,雖然身在黑社會中,仇恨是避免不了的,但是從沒有一個人的仇恨會令他如此在意、如此難受的。

  該是找她的時候了。

  此時,手機響起

  「喂!」

  嚴訾星在接完電話後,俊美的臉上佈滿一片陰影,黝黑的眼眸也閃出殺人的目光。

  找到她了!

  只不過找到她的地方,嚴訾星十分的不滿意,那是──

  脫衣舞孃酒店。

    ※※※※  

  在歌舞喧嘩的酒店後方,是一條幽暗陰沉的巷道,此時,後門被三個男人用力的推開。

  伴隨著三個酒醉的男人令人不堪入耳的淫笑,葉慈,花名蝴蝶的她被硬生生的推跌坐在硬石板上。

  她連痛也來不及喊,掙扎著想逃,卻又被其中一人給捉了回來。

  「啊!」

  「還想逃!」男人話一出口,便甩了她一記大大的耳光。

  葉慈一陣頭昏眼花,感到一股濕意自鼻子緩緩流出來,她知道自己流鼻血了。

  「臭婊子,要妳陪咱們老大是妳的榮幸,妳還拒絕!裝什麼清高!在這裡,妳只不過是個任人騎、任人摸的妓女──」

  葉慈二話不說的甩了對方一個耳光。

  「妳!」

  「妓女又怎樣?妓女也有選擇客人的權利,而你們和你們老大就是那種連妓女也不屑的爛人、人渣。」葉慈冰冷的聲音不屑的說。

  儘管她一身的兔女郎裝十分惹火、誘人,但是她倔強的眼神及不服輸的模樣令她看起來像是被貶下凡的女神,而不是個低俗、下賤的脫衣舞孃。

  她的威嚴令三個男人愣住了,隨即又想到她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他們三個大男人還治不了她嗎?

  「廢話少說,今天咱們兄弟就要讓妳這只蝴蝶的翅膀全折斷,好懲罰妳敢對我們老大不敬。」

  「對啊!打死妳。」

  原本站在後門,得意洋洋的看著葉慈被手下們修理的男人卻在此時感到有股冰冷的殺氣出現在身後。

  在黑社會中打滾,對這種恐懼、冷冰的氣息早已習以為常,但是這一股殺氣卻比以往的更令人整個背脊都發涼了。

  好濃的殺氣!

  老大才一個轉身,什麼都還沒有看清楚的時候就已經被人迎面打了兩下,一次打中下巴,一次打中的……還是下巴。

  「啊!」

  老大趴倒在地上,他的三個小弟也被其它一群黑衣人兩三下就掃倒在地,好不狼狽。

  葉慈想睜開眼,但是才動一下,強烈的暈眩感便傳佈全身,令她十分難受,忍不住發出呻吟。

  就在此時,葉慈感覺到一雙有力的雙臂將她抱起來,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小心翼翼的睜開眼。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寬廣的胸膛,再往上看是一張俊美的臉龐、抿緊的嘴唇、直挺的鼻樑,最後迎上的是一雙冰冷的黑胖。

  「是你!」

  「沒錯,是我。」

  嚴訾星的表情變得陰暗,黑眸閃爍著令人不安的冰光,雙手把她抱得更緊,不讓她再有機會可以推開他。

  葉慈的確很想狠狠的推開他,但是她全身痛得令她好想哭,不過她不可以哭,不可以在這個男人面前哭。

  嚴訾星沒有再說話,只是抱著她,大步往外走,冷冷的去下一句,「打一頓後送警察局。」

  「是。」

  她猛然扯住他的領子,咬牙切齒的說:「放開我。」

  「不要。」他不同意。

  「你!」她狠瞪他一眼。

  「妳需要給醫生好好檢查。」

  「我不要去醫院。」她不想表現得太孩子氣,但是她真的不要去醫院,因為她沒有多餘的錢可以看醫生。

  不過她不會讓他知道的。

  她只會更加恨他,把一切的委屈全都歸罪到他的身上。

  嚴訾星看著她一張漂亮的小臉被打成豬頭般,他就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葉慈本以為他會很殘忍的跟她吵架,但是他並沒有,只是抱著她坐進他的車子裡,聽到他向司機低聲且威嚴的命令著,「回家,另外,打電話給阿生,叫他帶醫藥箱在家裡等著。」

  阿生是嚴訾星在英國認識的醫生,這陣子跟著他來台灣,嚴訾星十分慶幸他人在台灣,因為除了他的醫術之外,嚴訾星誰也不信任。

  現在他已經找到她了,不管她是要生氣還是火冒三丈,他都無所謂,他不會再放她走了。

  他答應過葉子,會好好照顧他的親人,現在是他實現承諾的時候了。

  此時,他發現懷中的人兒傳來……打呼聲?!

  「葉慈?」他小聲喚她,回答他的是更大的打呼聲,他英挺的雙眉不由自主的挑起。

  這冰山小美人是多累啊?居然可以睡到打呼!

  不過她真的是被打得好慘。

  他輕輕的自口袋中拿出白色的手帕,溫柔的替她沾染到血一行的小臉擦拭著,心裡為她所受到的哀打是又心疼又生氣。

  如果他早一點出現,她就不會受傷了。

  車外的燈光不斷由窗外閃入,在她的臉上映出動人的光影,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根本遮不了什麼的免女郎裝。

  心中的火氣不由得大了起來,他想把看過她曼妙軀體的男人眼珠子全挖掉──當然,他是例外的,因為他對她並沒有什麼非分之想……

  但他的內心卻有個聲音在那邊跳腳的說:騙人,才怪,不可能。

  他看著她胸前只有兩片小到不能再小的胸罩,近乎赤裸的肌膚如滑嫩的水蜜桃一樣柔細粉甜……還有那穿著網襪的修長玉腿。

  她的鞋子在剛剛的打鬧中已經掉了,十隻小巧玉雕的小指頭雖然有些污泥,卻仍然可愛得緊。

  嚴訾星撩起一綹她糾結在一起的長髮,他感到很惋惜,這頭長髮應該如流動的絲緞般披散在男人的身上,而尾端該纏繞在男人的十指上……

  天啊!嚴訾星閉上雙眼,頭靠回椅背上,歎出一聲無聲的歎息。

  葉子,如果讓你知道我對你的妹子有了非分之想,你會不會從地下爬起來扁我一頓?

  車子到了目的地,一名黑衣人恭敬的打開車門,想替嚴訾星抱起葉慈。

  身為嚴訾星的貼身手下阿威知道老大一向不喜歡女人太靠近他,不過不是因為他性向有問題,這個是幾個曾受過恩寵的女人證實過的,而是因為老大實在太神秘、太高貴、太深不可測,連他和老大說上幾句話的機會也很少。

  不過就因為老大愛搞神秘,這才是老大厲害的地方,不然太容易讓人瞭解,豈不是一點欺敵的效果也沒有了。

  「老大?」阿威雙手還呈現要抱抱的姿勢,但是他很訝異嚴訾星居然一把抱起懷中的女人,二話不說的走向大宅。

  阿威雙手仍然伸在半空中,一直到有個高大粗獷的男人一臉冰冷的出現在他的身邊,他拿起聽筒聽了一下阿威的額頭,然後伸手想翻他的眼睛時,卻被手打掉。

  「阿生,你幹嘛啦?」

  「你沒發燒啊!」

  「我……你才有病。」

  「那幹嘛站在外面目瞪口呆、雙手大張?」

  阿生,本名叫連情生,是個中英混血兒,在英國長大,但是他的母親並沒有放棄用中文教育他,所以當他讀完醫學院,迅速成為心臟科的權威後,便毅然決然追隨著嚴訾星來到台灣。

  不過,看他的外表,大家絕對會以為他是開卡車的,不會猜到他是個救人濟世的好醫師。

  「阿生,不得了了,老大帶回一個女人了!」

  「這樣很好啊!自從一年前發生葉恩老大的意外後,老大都常把自己鎖在屋裡,自以為是吸血伯爵一樣躲在黑暗裡搞神秘。」

  「他還抱她──」阿威話都未說完,便感到自己的頭被從天而降的硬物打到。

  「哎呀!是哪個不想活的……」阿威捂著頭往上望,準備出口的五言絕句、七字真言都在嚴訾星冷冷冰冰的臭臉下全吞了回去。

  啊!是老大。

  阿威馬上像只溫順的小狗一樣低頭,然後用雙手推著阿生,口裡直說:「快進去,老大在『照』我了。」

  阿生也沒敢多耽擱,連忙捧著他的萬能醫藥箱走進嚴訾星的房間。

  他看了站在窗口抽煙的嚴訾星一眼,只聽見他頭也沒回的說:「把她治好。」

  阿生點點頭,但是當他看到床上的女人時,不禁愣了一下,「兔女郎?」

  「如果你眼睛敢亂瞄,你將會很遺憾這是你最後一次看到免女郎。」

  阿生顯然被他的話給震懾住了,不過他仍然迅速又確實的用醫生的專業替昏迷的葉慈治療。

  然而要替她擦藥絕對要脫掉衣服,當他伸手想脫掉她的襪子時,一道如地獄裡傳來的聲音冰冷的在他身後竄起。

  「你想幹嘛?」

  「我……擦藥啊……」就算阿生的外表如卡車司機,可是面對嚴訾星,他仍然會狂冒冷汗。

  「我幫她擦就可以了。」

  「老大?」

  嚴訾星一把拿走阿生手上的藥膏,皺眉的問:「她有內傷嗎?」

  「初步看來是沒有,不過不太確定,因為沒有儀器,搞不好有,所以──」

  「結論。」

  「送醫院比較好。」阿生瞄了一下床上的兔女郎,心裡暗自幽默的想,送獸醫院才對。

  「笑什麼?」

  老大的殺氣殺過來了!

  阿生連忙露出卡車司機般豪邁的笑容說:「沒有、沒有,不過依屬下給你打從內心誠懇的建議,送、醫、院。」

  嚴訾星注視著葉慈越來越蒼白的臉龐,神情也越來越痛苦,他決定了。

  把藥膏丟向阿生,他命令說:「送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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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葉慈感到全身像是被卡車撞到一樣,又酸又痛,不過她不可以再賴床,她必須快點起來,不然爸爸會肚子餓。

  就在她掙扎著想起身時,一雙有力的大手卻按住她的肩,把她壓回床上。

  「躺好,醫生說妳有輕微腦震盪。」

  這聲音是……

  葉慈定晴一看,迎入眼中的是嚴訾星冰冷的黑眸,他的碰觸令她感到肩膀似被火燒灼一樣,她狠狠的倒抽一大口氣。

  「嚴訾星,你放開我。」她用力的推開他,這一推,扯到了她的傷口,令她痛叫出聲。

  「妳不准給我亂動,不然我……」

  「不然就怎樣?咬我嗎?」

  他沒有回答,只是又靜靜的坐回昨夜他坐的地方。

  葉慈無法猜透他的心思,因為他灼熱的目光,看得人心慌意亂。

  「我要出院,我爸爸在家裡沒人照顧……」

  「他人很好,我等會兒會去照顧他,所以妳不用擔心他,妳倒是必須擔心妳自己。」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他向她靠近,近得似乎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近得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近得彷彿在向她挑戰一樣。

  「妳的傷要好好照顧,要不然這麼美好雪白的肌膚留下了醜陋的疤,豈不太可惜了?」

  葉慈一動也不能動,只能呆呆的看著他的手指滑到她的手腕處,然後圈住,大拇指在血管跳動的地方緩緩的摩擦。

  在酒吧裡毛手毛腳的客人多到有如天上的星星,每個人都讓她感覺到很噁心,但是面對他的碰觸,她唯一能做的竟然是努力克制自己不顫抖。

  她想抽回來,他的手卻握得更緊,一點也不想放開她的樣子。

  「嚴訾星……」

  「知道妳哥哥在臨終前交代我什麼事嗎?」

  葉慈的眼睛猛然一亮,「他說什麼?」

  嚴訾星靜靜的注視著她,輕聲的說:「葉子說妳是他最疼愛的妹妹,如果可以,他會把全世界捧到妳面前,只為了博取妳的一笑。」

  在這樣說的同時,他心中居然也有這種念頭。

  她沒有回答,只是直直的盯著他,眼底的恨意越來越深。

  「妳哥哥說妳很聽他的話。」

  她沒有應聲,依然狠狠的瞪著他。

  「如果妳真的愛妳哥哥,就要聽從他臨終對妳的遺言,妳會乖乖聽話──」

  「快說!」她咬牙切齒的說,等著他快點說完,好把她的手拉回來。

  「說妳會乖乖聽從妳哥哥的遺言。」

  她快氣炸了,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在聽她說話?

  他的手指仍然緩緩的撫摸著,神情擺明了要她的回答。

  可惡的男人。

  「我會,所以你快點說。」

  「很好,等妳可以下床後,我們馬上結婚。」

  什麼?!

  他們之間才相離沒多遠,可是葉慈卻感到兩個人是身處在不同世界一樣,她的內心怒火不斷的翻滾,而他卻是內心輕鬆而鎮定的觀望她的反應。

  「要我嫁給你?」

  他慵懶的點點頭,像是平常到在談天氣一樣。

  「這是我哥哥臨終交代的?」她聲音如緊繃的弓,差一點點就要斷了。

  他仍然點了點頭。

  她憤憤的撥開一撮掉落在額前的黑髮,可是一扯動,幾乎令她痛叫出聲。

  「妳沒事吧?」他伸手想碰她,卻被她更快一步揮開。

  「不要碰我,你走,我不會嫁給你的,我警告你,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爸爸的事也不用你管,我家的一切,都該死的不用你管。」

  哦喔!小女人連粗話都出口了,可見這一年來,不但沒沖銷一些她的仇恨,相反的還增加了。

  看來他再待下去只會讓她情緒更加失控,於是他緩緩的站起身,然後出其不意的在她的臉上吻了一下。

  「你!」

  「先休息吧!別擔心爸爸,我等下就去找他一起吃晚餐。」話一說完,也沒多理會她的無理取鬧,便往病房門口走。

  「誰准你叫我爸爸爸爸的?」葉慈氣到連話變成繞口令了也不自覺。

  不,她要馬上逃。

  才一掀開被單,一陣天旋地轉,令她呻吟的又倒回床上,此時又聽見嚴訾星交代手下不准讓她到處亂走。

  可惡的大壞蛋!

  一時之間,長期累積的情緒、挫折感及失望,兜頭落下,令她感到好累、好累,沉重的眼皮也緩緩的垂下。

  可能是鎮定劑的藥效發作了,她沉沉的睡著了。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身旁,原來嚴訾星還沒離開。

  看到她蒼白瘦弱的躺在那裡,就像個脆弱易碎的搪瓷娃娃,令一向自以為是鐵石心腸的他感到一陣不忍。

  這一年來,他忍住不去找她,為的是心中對她的一份歉疚,因為他沒有好好照顧、保護葉子,讓她和她父親一下子陷入了生活的困境。

  本來葉家在香港的黑社會中有著一片天,但是自從因喪失愛子而中風的葉伯父無法再坐太位後,他們父女兩人便被趕到台灣來了。

  嚴訾星靜靜的凝視著她的睡容,不禁歎了聲無聲的氣。

  她不恨他時,看起來多像個天使啊!

  不過,他不怪她恨他,因為是他害的,如果他有保護好友,至少不會把她害得如此慘。

  把天使自天上拉下來的人是他,就算他不是兇手,也該算是幫兇,因為他沒及時勸阻葉子離開黑社會。

  走入黑道是一條不歸路。

  如今他已完全脫離黑幫,是個正常的生意人了,所以他才有臉來找她,並且決定要照顧她一生一世。

  「不管妳願不願意,我還是會守護妳,直到我剩下最後一口氣為止。」輕聲卻堅定無比的說完,他在她的額上印下一記輕柔的吻,然後轉身離開。

  留給她一個好久好久沒有好好睡覺的夜晚。

    ※※※※  

  「阿生,怎麼樣?」

  「老大,伯父長期營養失調,所以──」

  嚴訾星抬起手表示不想再聽下去了,他冰冷嚴厲的視線緩緩的落在角落抖個不停的老女人。

  她是葉慈請來照顧中風的父親的看護,看起來就像是會虐待人家的晚娘,嚴訾星一看到她就不喜歡。

  阿生看著老大的臉色越來越冰冷,明白有個人要遭殃了,但是很慶幸的,那個人不是他,而是那個明明拿了葉小姐那麼高的看護費,卻一點也沒用心去照顧這個中風的老人。

  嚴訾星握著拳頭走向看護,模樣是微怒,說出口的話字字透著殺氣。

  「妳每天餵他吃什麼?」

  「我……我……都有煮那種營……營養食物給……」

  「說真話。」他給她的眼神可以說是連鬼神看了都會懼怕,馬上逼得那個看護吐出實話。

  「我……我只讓他喝牛奶……因為……因為誰教他都中風還那樣大牌,我一個月也才拿多少錢,幹嘛要為他做牛做馬?」

  「妳可以不用這麼辛苦了,相反的,我還會給妳一些安慰的獎勵。」他深吐口氣,彷彿在壓抑自己的怒氣,「妳說,十萬夠嗎?」

  「夠、夠、夠,當然夠。」

  阿生不平的想開口。為什麼老大不懲罰這個惡毒的女人,反而還要給她錢?

  太不公平了。

  「老大……」

  「阿生,你帶她去『買』十萬元的牛奶,讓她喝光了,才、準、走。」

  「是。」耶!老大果然英明。

  「不要啊……」

  壞心肝的看護被阿生及另一個小弟硬生生的拖了出去,慘叫聲、求饒聲也越來越遠,卻一點也沒有讓嚴訾星動搖。

  沒有殺了她算是對她客氣了。

  嚴訾星坐在老人的身邊,用衛生紙輕輕拭著老人的臉及嘴邊所流下的牛奶痕跡。

  他的心如刀割。

  「伯父,我和葉子情同手足,對你我也絕對視如己父,別擔心,我來了,再也沒有人可以欺侮你們了,我會替葉子好好照顧你和小慈的。」嚴訾星心痛的說,同時也感受到老人激動的情緒,只不過他的身體無法表現出來,只能拚命的流眼淚而已。

  嚴訾星明白他心中的痛,便伸出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無法再多說一句。

  當他擁抱著老人心疼不已時,並沒有發覺到門外有一雙又愛又恨的目光正觀看著這一切。

  葉慈凝神注視著嚴訾星的背影,一時間內心情緒糾結混亂。

  一睜開眼,她便放心不下父親而偷跑出醫院,一到家門口,就看到看護被人拖去「阿魯巴」,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不該看到嚴訾星那副感同身受,心如刀割的模樣,而他所說的那些話又是那樣令人動容……

  她將頭往後靠在牆上,閉上雙眼,壓抑住要衝進去的念頭。

  不該對他心軟,因為她討厭黑社會,因為黑社會奪走了她哥哥的生命,也因此害他們過得如此辛苦。

  一年來,她學會為了生活,為了父親而下海,出賣色相來討生活,人情冷暖、社會現實也全一口氣嘗遍了。

  她把每一次所受的苦都記在嚴訾星的頭上,也許對他來說,他會覺得不公平,但她就是恨他、恨他、恨他。

  因為她嫉妒,嫉妒自己最愛的哥哥居然為了兄弟可以犧牲生命。

  該死的人不該是她哥哥,不該、不該。

  所以她絕對不能對嚴訾星心軟,更別提他的幫助了。

  此時,她聽到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一個男人的嚷嚷聲。

  「老大,不好了,葉小姐她……」阿威的尾音在見到葉慈時消失在風中,「啊!妳在這裡!」

  「我……」

  她話未說完,一個高大的身影已經遮住她的視線,她不由自主的抬起頭,看到他先是困惑,然後是明白,最後是不悅的神情。

  「妳偷跑出來?」

    ※※※※  

  「啊!嚴訾星,你大混蛋、王八蛋、臭雞蛋!」

  在嚴訾星的英國風的白色別墅裡,聲聲女性憤怒的狂吼令在場的三個……喔!不,只有兩個男人表情很奇怪。

  阿生和阿威對房裡那位女性的憤怒努力假裝沒聽見,但目光卻不斷的瞄向眼前的嚴訾星,心中再次佩服嚴訾星的處變不驚,處之泰然。

  不愧是黑社會的老大。

  嚴訾星端了一杯紅酒,一口一口優雅的品嚐著,彷彿在享受葉慈對他的咒罵。

  「老大,你都快開蛋店了。」阿威吐了口氣。要是他惹到葉慈那隻母獅子,沒有被吃得一乾二淨,那才奇怪呢!

  嚴訾星只是微微一笑。他就是要她這樣,發洩出心中對他的怒氣,唯有這樣,他才可以讓她有機會接受他。

  只要沒有了恨,要她愛他就會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老大,你對她是認真的。」阿威跟在老大身邊這麼多年,頭一次見到有一個女人可以爬到老大頭上撒野,卻能讓老大不發火的。

  不過不發火並不代表就任人宰割,至少剛剛老大把那隻母獅子像在扛沙包一樣的扛回家,這可是給足了男人的面子。

  「老大,再來要怎麼處理?」

  嚴訾星又聽到葉慈在罵他,心中微微的歎息。

  他站起身,一口喝光杯中的紅酒,然後丟下一句,「再來就是哄女人了。」

  「哄?」阿生和阿威兩人面面相覷。

  走到樓梯口,嚴訾星微轉頭說:「你們可以回去準備婚禮了。」說完便上樓,消失在兩人面前。

  「婚禮?」兩人又再次互看一眼,然後都緩緩的露出一抹識趣的笑。

  原來老大想要用男人的本錢來征服他的女人,還要當個負責的男人。

  哇!老大真是太……太有責任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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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越過一小段走廊,嚴訾星拿出鑰匙,開了鎖,伸手打開門,準備迎向葉慈的怒火攻擊。

  哪知一進門迎向他的並不是怒火沖天的母獅子,而是一朵蒼白脆弱的小花,這朵小花似乎要昏倒了。

  「小慈!」他在她摔倒在地之前及時抱住了她。

  「妳怎麼了?」

  「我好想吐。」

  「我去叫醫生。」

  他想移動,但是被她一手捉住,阻止了,「不用了,我躺一下就好了。」

  他馬上把她抱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在大床上,為她蓋好被子,他伸手輕拂她耳邊的秀髮,「妳感覺好一點了嗎?」

  不好,她剛剛吼那麼久,早就口乾舌燥,頭昏眼花,而且她的腦震盪讓她有點想吐。

  但是她不會跟他說,讓他看到她脆弱的一面,哪怕剛剛在他面前,她差點就出糗了。

  「我爸呢?」

  「放心,他十分安全,我已經把他接到家裡,絕對不會讓他再餓肚子了,還有,我幫妳討回了這一年來妳付出的看護費,因為那個看護並沒有認真的在做看護,沒有資格拿妳的錢。」

  「你不用這樣……」

  「我一定要。」他堅決的說,大手順勢的握住她的小手。

  她想縮手,但是顯然有人不願意,她也只能忍氣吞聲,狠狠的瞪著他。

  「我可以自己養活我和爸爸,不用你來雞婆,請你現在──」

  她一大堆想罵他的話都還未說完,他已經俯下頭霸道的吻住了她。

  她愣住了,發現自己可以抗拒得了他的冰冷,可以抗拒得了他的羞辱,至少她可以因此多恨他一些,但是她卻怎麼也抗拒不了他那樣熾熱卻又溫柔的唇。

  她已經好久沒有嘗到這樣溫柔的擁抱及渴求了。

  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身體還很虛弱,她一定會用力的推開他,不然也會殺了他,但是她卻只能像個初戀的少女般任他擺佈,接受他甜蜜得令人想哭的吻。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樣?不應該這樣的……

  「妳的心跳得像跳蛋一樣。」他的大手不客氣的自她的睡衣下探入,找到柔嫩有彈性的胸部,然後用著令人想尖叫的力量揉捏挑逗著。

  「你這個大淫蟲!」

  「聽得懂我說的話,妳也沒有多單純。」

  他意有所指的說,令她的小臉馬上漲得紅紅的。

  他用力的捏了一下她的小乳尖,令她深深的倒抽了一大口氣。

  「雖然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不是在古代,但是在我們英國人的風俗裡,女人還是要乖乖聽從男人的話,要柔順、優雅。」

  「如果我不要柔順優雅呢?」她咬著牙,雙手捉住他的手臂,企圖想拉開他對她的甜蜜折磨,但是他的手卻如鋼鐵般,怎樣也動不了。

  她已經逐漸抗拒不了在他的愛撫下,自胸口傳來一波波強烈的酥麻感。

  「你想在今天晚上跟我討恩情?」

  她冰冷的聲音令原本在吻她頸項的男人抬起了頭,深邃的目光直直的注視著她。

  「討恩情?」

  「你以為你救了我一命,又幫助我和父親,我就會感動的以身相許,你就大錯特錯了。」她刻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更加冰冷無情,彷彿這樣可以壓抑她體內此時此刻不像話的熱情之火。

  對於一個她恨之入骨的人,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

  不應該是這樣的,她該恨他,越恨越好。

  他的黑眸仍然熾熱,但五官不帶一絲情感。

  「今天妳也很累了,我就不逼妳了。」

  「逼我,我也不可能就範的。」她在來得及反應過來時,便衝動的脫口而出這句話。

  嚴訾星俊美的臉上泛出一抹微微的嘲弄之意。他在笑她的口是心非。

  他放開了她,大手卻捧住她紅通通的小臉,喃喃的說:「妳以為我會用強迫的手段要妳嗎?」

  她屏息,沒有回答。

  「不用,我用誘惑的就行了。」話一說完,他便優雅的向她行了個英國的紳士之禮,然後大步的走出門,把門關上。

  葉慈恨恨的瞪著他,直到他消失在門口,她全身仍因他引起的熾熱而顫抖著。

  最後她只能捉起棉被蓋住自己的頭,並且在心中暗暗發誓──

  總有一天她一定要報這一箭之仇!

    ※※※※  

  當葉慈一覺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看自己的父親,當她找到安置父親的房間時,卻發現有個人比她更早。

  是嚴訾星!他正在幫她的父親按摩手腳。

  葉慈注意到她的父親原本扭曲的臉不再哀愁,甚至還因為嚴訾星跟他講話而變得十分有光彩。

  看著他把她的父親當成自己的父親一樣照顧,她感到一陣強烈的罪惡感。

  她不配當人家的女兒,她不配。

  她這一年來唯一能做的只是努力活下去,她連看護虐待父親的事情都沒發現,她做得太糟糕了。如果哥哥在的話,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從小到大,她知道哥哥在爸爸的心目中是最重要的,是獨一無二,無法取代的,再加上是獨子,所以他自然比她這個女兒更受到重視。

  所以她努力想讓父親可以過比較好的日子,但是……天啊!她雙手捂著臉,整個人靠在門邊,心情蕩到谷底。

  也許,她終究比不上兒子。

  此時,嚴訾星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妳有蹲在門口偷看的怪毛病嗎?」

  葉慈猛然抬起頭,看到他的頭髮濕濕的,及肩的長髮用黑色的緞帶綁在後頭,一副精神好得不得了似的,看起來像極了英國的紳士,而且是個睡得一夜好覺的紳士。

  不像她,整個晚上猛作惡夢。

  她的視線遇上他的,一時間,一切彷彿停止了,她差點忘了呼吸。

  他好高、好強壯,令人屏息的俊美無儔。

  這是任何一個女人都想得到的男人,而他昨夜的吻及愛撫也令她全身一陣沒來由的燥熱。

  她猛然站起身,不去理會湧上來的那陣昏眩,她邁開腳步,越過他想進去看父親,不想和這個討厭的男人多說一句話。

  很訝異的,他並沒有阻止她,只是丟下一句,「給妳十分鐘。」

  「我是你的囚犯嗎?才只准放風十分鐘?」她不悅的回了他一句。

  他露齒一笑,這一笑令她的心沒來由的狂跳一下。

  「因為爸爸已經吃了藥,在睡了,而且妳也該吃點東西。」

  「我有吃了。」

  「我是說,好、好的吃一頓,可不是隨便亂吃。」

  他低沉的聲音真好聽,不過她不會被迷惑的,絕對不會。

  她仍是一臉冰冷的推門進去,沒有回答他的話。

  這個固執的小女人。嚴訾星忍不住輕吐了口氣,雖然她不好搞定,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燈。

  沒關係,他可以等,因為她絕對值得他等待的。

  葉子,你可要保佑我成功。他在心中暗暗的祈禱著。

  感覺像是過了一輩子似的,他不用看手錶,也知道她早就進去超過十分鐘了。

  她是故意拖時間的,這個小妖女。

  不過當他看到她眼兒紅紅的,不用想也知道她哭過了,心中的不滿消失了不少。

  唉!這輩子從沒想過他會栽在一個小女人的手裡。

  他伸手想握住她,可是被她閃躲開,他心中有股不悅,黑眸瞇了瞇,仍霸道的把她的小手緊緊的握住。

  「你這個人怎麼可以這樣?」她抗議著,但依然被他半強迫的拉著走。

  一看到滿桌子的精緻美食時,這才發現她真的餓了。

  嚴訾星待在台灣的這段時間有請人來打掃房間及煮三餐,根本不用自己動手。

  這麼好命的少爺。

  想當初她也是個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千金大小姐,只不過這一切在哥哥死掉後就全部消失了。

  因為父親身邊那些小弟全想幹掉老大,好坐大位,所以在父親中風後,她為了遠離那些紛爭,便來到台灣。她厭倦那種心驚膽跳的日子了。

  雖然這是今天的第一餐,不過也因為她起得太晚了,所以這一餐也算是中餐了。

  桌上是五菜一湯,有海鮮、烤雞、蔬菜,看起來十分美味,旁邊還有一盤櫻桃,看起來是飯後點心。

  嚴訾星坐了下來,葉慈本來想找個離他遠一點的地方,可是被他冰冷的目光給震懾住。

  「過來。」

  她本來想說不要,可是她發現自己懶得和他鬥了,吃飯皇帝大,先吃飽了再說。

  於是她移動了一個椅位,可是他依舊不滿意。

  「再過來。」

  她又往他的方向移過去,不過仍然和他隔著一個椅子的距離。

  「再過來!」

  她抬起頭瞪向他,眼珠子都快冒出火來,她咬牙切齒的說:「你乾脆叫我坐在你大腿上,讓你餵我好了。」

  他的眉毛微挑,嘴角緩緩勾起,然後發出一陣輕笑,笑聲低沉沙啞。

  「你笑什麼?」她的小臉漲得紅通通的,心中十分生氣他在嘲笑自己。

  「笑妳生氣的樣子真可愛。」

  他的低語、他灼熱的目光像是太陽一樣,讓她全身的血液跟著沸騰起來,不光是怒火,還參雜了一種令她不安的情感。

  「吃吧!」他為她盛了好大一碗白飯。

  「太多了。」

  「妳太瘦了,我不喜歡,從現在開始,我會讓妳吃得白白胖胖的。」

  啊!好好吃喔!葉慈本來以為會被他氣得沒胃口,但是她越吃越有胃口,有了好胃口,也就沒在聽他說什麼。

  見她吃東西比跟他說話有興趣,他真是又好氣又心疼,她看起來似乎很久沒有好好吃一頓好吃的飯了。

  他微笑的為她倒了一杯紅酒,遞到她的面前,溫柔的說:「慢慢吃,沒有人會把它搶走。」

  她小心的瞄了他一下,發現他並沒有動筷子,反而端著酒杯,靜靜的看著她,彷彿十分享受她吃東西的樣子。

  突然之間,她覺得他看起來就像個放蕩不羈的惡魔一樣,而她則是被他看中的祭品──隨時要被他脫光擺上祭壇。

  此時,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游移的畫面又浮現在她的腦海裡,令她一陣口乾  ,舌燥。

  她一口喝光整杯酒,她不是在拚酒力,而是她太渴了。

  他的神情仍一派冷靜,只有眼底閃過一抹驚訝,不過仍然替她斟滿了酒,然後又體貼的為她夾菜,沒有開口再打擾她吃飯。

  她很訝異兩人間也可以有這麼寧靜安詳的氣氛,同時也感覺到酒的熱力一路燒入胃中,令她整個人都溫暖了起來。

  嚴訾星靜靜的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小女人,發現就這樣看著她,看一輩子也不會厭倦。

  「你為什麼都不吃,光喝酒?」

  「我不餓,而且我看妳吃就很開心了。」

  她的身子僵了一下,發現自己突然沒有胃口了,她端起酒杯,又再喝了一大口酒,紓解緊張的情緒。

  「不用對我甜言蜜語了,我不吃你那一套。」她平靜的聲音微露出她已瀕臨爆發邊緣。

  「對其他女人的確不用這一套,不過面對我的未婚妻,我可不介意嘴上抹點蜜。」

  她睜大雙眼,用力的眨了眨,故意裝出無邪的神情,「啊!恭喜你要結婚了,誰是那個被惡魔看中的新娘?」

  「妳啊!」他沒有生氣,只是丟下兩個字,在她身上爆炸。

  她又喝了好大一口酒,然後深呼吸,盡力壓下心中混亂的情緒,微笑的對他說:「先生,我不會嫁給你的,事實上,我恨你。」

  他臉上的微笑消失了。

  如果他要生氣,她也不在乎,最好可以刺激他討厭她,而不是老用一種想把她吃掉的目光注視著她。

  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默,葉慈發現自己似乎喝了太多酒,感覺有些微醉……喔!不,事實上,她已經感到酒精的效力了。

  「我吃飽了,如果不介意,我想先回房。」

  「我介意。」他無情的反擊了。

  她抬起眼迎向他,「如果你很生氣,我很抱歉,不過我不可能嫁給你,我會付起我和我父親所有的一切費用,絕對不會白吃白喝的。」

  好長一段時間,他一動也不動的注視著她,眸中閃爍著無法猜測的黑色火焰。

  他看起來很可怕,但是在害怕的同時,她的內心卻又湧起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可能是酒精的關係。可惡!她剛剛不該碰酒的。

  「小慈,為什麼妳要如此仇視我?」他的口吻中透出一絲無奈及苦澀,好像在無理取鬧的人是她,他是受害者似的。

  她睜著一雙閃亮的黑眸瞪著他,「是什麼原因你很清楚。」

  「如果我不承認『全部』是我的錯呢?」

  她冷哼一聲,嘴裡喃喃低語,「早就知道你不會認錯。」

  原以為他沒聽到,但她錯了,他不但聽得一清二楚,也生氣了。

  「妳別考驗我的耐性。」他用著任何人聽了都會很害怕的語氣對她說,只可惜對她沒用。

  「你如果不愛聽,就別硬要留我下來,不然我是不可能不說的。」她話一說完便馬上站起身,椅子被她撞倒在地,但她才管不了,只想快點離開他。

  沒料到他動作比她更快,他迅速的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過來,她一時失去平衡,整個身子貼在他的身上,他火熱的體溫透過衣服傳染給她,她被他把得幾乎無法呼吸。

  「如果我說我不要妳的錢,不要妳的回報,我只想要──」

  「你想要什麼?」她在他說話時停止了掙扎,咬牙切齒的問:「我給你之後,你會好心放我走,永遠不會來打擾我和我爸?」

  「好心?妳真的認為我會是個好心的人?」他緩緩的道,視線緩緩掃過她美麗的頸項、臉蛋,還有那雙水汪汪的大眼。

  想到她心甘情願給他時的畫面,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起了強大的反應。

  他感到不可思議,自己居然對一個女人有這樣強烈的性幻想。

  「我的確不相信。」她憤怒的回他,覺得體內的血液被酒精催化了,理智也離她越來越遠,「放開我。」

  「如果我不放呢?」

  他又靠向她,靠得好近、好近,她有股衝動想要在他那張英俊邪氣的臉上吐一口口水。

  而她也的確這樣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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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呸!」

  嚴訾星沒有反應,英挺的眉下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卻激射出冰冷的目光。

  他縮緊手臂,把葉慈箝得更緊,令她痛叫一聲,努力的想掙開,卻動也動不了。

  「嚴訾星,你放開我。」

  他突然把他的臉往她的臉上磨蹭著,把她剛剛吐給他的口水又還給她。

  「啊!嚴訾星,你……」沒想到他會這樣無賴。

  他的嘴上掛著一抹邪氣的笑,在她忙著掙扎閃躲,氣得臉發青時,又霸道的吻住她。

  「不要……」

  「我只想要妳。如果妳真的不想欠我,那就給我吧!」

  「不要……」

  他不理會她的掙扎,以濕潤的舌尖調戲著她的唇,像條狡猾的蛇在她的敏感帶舔著、刺激著、挑逗著。

  「把嘴打開,別逼我用強的。」他命令道。

  「不……」

  她才一開口,他便乘機而入,神情閃過一絲得逞的快意。

  她伸出手想甩他一巴掌,但她的企圖被他看穿了,他捉住她在半空中的小手。

  「想打我?」他冷冷的問。

  「對!」她眼中的恨意表露無遺。

  一抹冷光閃過他的黑眸。

  「啊!你要做什麼?」

  他突然將她攬腰抱起,大步的往他的房裡走。

  「放開我、放開我……」她死命的想要掙開,但是他的雙臂似鋼鐵般,連動都動不了,她嬌小的身子在他的懷中掙扎看起來像是小孩子的無理取鬧。

  「如果妳打算要恨我,好,很好,那就恨到底吧!」

  「你想做什麼?」她不安的問,心想著,自己會不會把自己弄到無法逃脫的地步?

  「啊!」

  他居然把她丟到大床上,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她再怎樣遲鈍,也明白他在生氣了。

  「我警告你……你幹嘛脫衣服?」

  他目光直直的注視著她,然後伸手開始脫自己的衣服,再把它丟在一邊。

  「讓妳恨我。」他又脫下褲子。

  他的寬肩肌肉厚實,壯碩有型,他的腰和臀窄小有力,全身漂亮的古銅色令他看起來宛如上天創造出來最完美的雕像,令人屏息。

  他頭上的緞帶也解開了,披散在他的臉龐,在那一瞬間,她感覺他不再那樣可恨,相反的,他變得有如一個俊美危險,迷人得令人不安的惡魔。

  「你休想。」

  她咬牙想衝向房門,卻被他像頭飢渴的野獸一樣撲倒在地,她不禁痛叫一聲,接著他把她整個人翻過來,用他全裸的男性軀體壓住她。

  「這麼快就想逃,太傷我的心了,妳連戰鬥都還沒開始呢!」他在她的耳下撤滿了細吻。

  「別以為我會乖乖的任你為所欲為。」她咬牙切齒的說,可是很顯然的,他一點也沒把她的恐嚇聽進耳裡。

  憤怒經過酒精的催化後,她感到體內的火焰正在肆無忌憚的肆虐著。

  「放開、放開。」

  「不要。」

  「啊!」她尖叫著,像只張牙舞爪的小野貓一樣往他的臉上一抓,他俊美的臉上立刻劃下一道道血痕。

  他愣了一下,然後無情的捉住她的手腕,用力到讓她的手腕好痛,開始麻木。

  但是她不想喊痛。

  他則像在摔角一樣,只差沒用十字固定法來固住她扭個不停的身子。

  她越是掙扎,越是扭動,讓她越能感受到他堅硬的男性身軀。

  「放開我。」

  「我都脫光了,妳也不准穿衣服。」話一說完,他的大手便用力的撕裂她的上衣,露出大半雪白的肌膚,及白色的蕾絲胸罩。

  「我果然很有眼光,這件內衣穿在妳身上十分的美麗。」他滿意的笑著說。

  她的臉立刻漲紅,她住在這裡後的所有衣物全是他買給她的,但這不代表她是要特意穿給他看的。

  「漂亮也不給你看。」

  突然他的俊臉揚起一抹邪恣的笑,「是嗎?如果我一定要看呢?」

  「不可能……喂!你做什麼?」

  他順手拿著他的領帶把她的雙手綁起來。

  「不可以……住手……放開我……你想幹嘛……」她瘋狂的掙扎著,卻感到越掙扎,她的雙手被束得越緊。

  接著她的足裸被緊緊的捉住,她睜大眼看著捉住她腳踝的男人。

  她那雙美麗的眼眸一迎上他,就被他眼中那份脅迫的光芒所震住,他正不客氣的跨坐在她的身上,兩手壓住她想要反抗的雙手。

  「我勸妳不要再反抗我了,否則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像只飢渴的野獸一樣弄傷了妳任何一寸雪嫩的肌膚。」

  「你愛當飢渴的野獸就自己去當,不要來招惹我。」她對他發出低吼,但是他一點也不在意。

  他的手輕柔的撫摸著她無助而蒼白的粉臉,並溫柔的用手拂去她散落在臉龐的長髮,他發現他十分喜歡摸她的感覺。

  「不要,我就是要招惹妳,甚至想要一口一口吃掉妳,誰教妳看起來這樣細皮嫩肉,秀色可餐。」

  他露骨的親熱話令她感到臉上一陣火熱。

  「禽獸、下流,我不屑你碰,快放開我!」她拒絕他的碰觸,宛如十分厭惡似的別過臉去。

  她的反應讓他的眼中閃過一抹不悅。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這樣對我,妳真的是很勇敢。」他用力的拴住她的下巴逼她不得不面對他。

  「我不是勇敢,我是無法忍受。」

  「妳!」他眼中射出殺人的目光。

  看來她還真是個不怕死的小美人!

  而她那種不屑的神情,才是真正惹火了這個一向不容任何人侵犯他的威嚴的男人的原因所在。

  「妳會為了這句話而付出代價的!」

  只見他俯下身子,目光凶狠……喔!不,是全身都散發出憤怒的火焰,令她害怕的瘋狂反抗著。

  「放開我!不然,我一大叫,人家就會說堂堂的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那你就……」

  「沒有人會說出去,也沒有人敢說出去,我也會讓妳根本就不能說出去!」他冷冷的對她說。

  她臉色一陣刷白,「你……想殺人滅口?」

  看她花容失色的模樣,長髮飛洩在他的床上,她一身倔強憤怒,卻仍然美得令人屏息。

  他怎麼會想殺了她,這個小女人是不是連續劇看太多?

  不!他不會殺了她的。

  他捨不得。

  她的身上散發出淡淡的少女幽香,令他更加心猿意馬,血脈僨張。

  他的俊臉上揚起一抹邪恣的笑,伸出手一把捉住她的胸罩……

  「不!」

  就在她驚叫的同時,他的手已經粗暴的撕裂她薄弱的蕾絲內衣,露出白嫩誘人的少女酥胸。

  「妳真是個標準的美人胚子。」他忍不住讚不絕口的說著。

  他一向就喜歡女子的肌膚要白皙迷人,他著迷的摸著她光滑的皮膚,馬上引起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動。

  「放開我!你不可以對我這樣,你放開我!」

  葉慈拚命的掙扎、抗拒著,白嫩高聳的酥胸因為掙扎而不住晃動,更是顯得令人垂涎的引誘著他、撩撥著他,引發他深潛在體內的男人獸性。

  「妳知道我會的,因為在妳心目中,我不是罪不可赦嗎?」

  「不要……」

  她羞憤的想要逃避他幾乎想要看穿她的邪氣目光,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掙脫他,卻反而更加引起他的慾火,因為她嬌美的身子在他的大腿間的蠕動令他感到自己的男性正迅速在腫大中……

  「不……」

  他狠狠的吻住她的唇,但她拒絕為他張開,儘管他的氣息迷人,令她芳心大亂。

  但是這不代表她就一定要屈服。

  「不要……」感覺到他的手在拉扯她的裙子,她慌亂的又開始掙扎。

  「我都脫光了,妳也該脫光,這才公平。」而且也才沒有機會逃走。他在心中暗想。

  他又將她的裙子給撕裂,此時,她全身上下就只有穿著一件小小的白色蕾絲內褲,根本遮掩不住洩漏出來的無限春光。

  「你!」羞辱及無助的心情讓她感到灼熱的淚水湧上了她的眼眶。

  他的目光貪婪的梭巡著眼前這個雪白美艷的身軀,覺得全身竄過一陣前所未有的狂熱。

  他跟其它女人做愛,從來沒有過任何打從心中想要的渴望,只是要發洩生理上過多的精力。

  但眼前這個倔強的小女人卻令他心中有主動想要征服、佔有的渴望。

  琉璃燈的光芒灑在葉慈雪白的胴體上,她完美又誘人的酥胸,晶瑩柔嫩的肌膚,修長無瑕的玉腿,他的目光落在她女性神秘的私處時,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想要探索眼前宛如女神般迷人、年輕美麗的身軀,感覺自己像才十六歲的年輕小伙子一樣衝動。

  他眼中對她毫不掩飾的渴望令她的身子一陣輕顫。

  天啊!早知道就不該激怒他的。

  他的手又粗暴的扯去她身上唯一的衣服……

  「不!求求你……」她絕望的閉上眼,卻無法阻止她終於全身赤裸裸的呈現在他的面前,這樣莫大的羞辱是她自出生以來從來沒有過的,甚至在脫衣舞孃酒店裡,她也沒有這樣被一個男人看光光過。

  玉峰上的兩朵粉紅色小蓓蕾,也已經因為冷空氣或是激動而挺立著,不停的微顫在風中,深深的吸引著他想要好好的品嚐一下那甜美的味道。

  他黑色的眼眸中迅速燃起一抹灼熱的火焰。

  他的手輕柔的揉搓著她的胸部,並用手指輕輕的揉捏挑逗著那迷人的小點,引起她全身一陣火熱。

  「啊!不要!」

  她忍不住輕叫出聲,因為他低下頭深深的吸吮著她豐滿又甜蜜的乳尖,他的另一手不知何時也鬆開綁著她的手的領帶,不安分的在她清麗嬌嫩的身上愛撫著,不願放過她每一寸迷人的肌膚。

  「不要怕,我會好好愛妳的……」他忘情的在她溫暖又帶著少女幽香的雙峰中不斷的揉捏、吸吮著,宛如飢渴己久的野獸般舔弄著她甜美的玉峰。

  「誰要你愛。」

  「我要妳給我愛。」他霸道專制的說。

  「不要!」葉慈想要伸手推開壓在她身上已經被情慾沖昏頭的男人,她不可以再任由他如此的侮辱她,下意識的,她用雙腳不停的想要踢開他,卻反而將他整個人坐在她的大腿上。

  火燙的男性堅挺頂著她的小腹,令她心頭一驚,小臉又嬌又羞。

  「妳的花拳繡腿對我是起不了什麼作用的。」

  「你!讓我起來!」她咬牙切齒的說著,心裡痛恨極了他臉上那抹得意洋洋的笑容。

  「不要。」他輕拉著她的頭髮令她迎向他,唇也不客氣的吻住她。

  他的舌尖狂妄的糾纏著她的舌尖,逼她不得不跟他玩起抗拒、閃躲的遊戲。

  但眼前這個男人彷彿對她的抗拒十分興奮,有欲罷不能的跡象。

  被糾纏的舌頭傳來他的熱度,葉慈發覺自己開始向身體的原始慾望投降了……

  不要!

  不想讓自己沉淪在這種膚淺的快樂中,她拚命想要保持清醒,可是他加諳在她身上的刺激,卻一層層地將她的堅持剝落。

  不可以再任由他這樣為所欲為下去了。

  她想也沒想的用力咬一下他的唇,這才令他痛叫的離開她的唇。

  「妳好大的膽子,敢咬我!」他目光閃爍著想要殺人的火焰,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她早己被他給碎屍萬段了。

  他冷冽的注視著她紅艷柔軟的唇上有血跡,不過是他的……

  這個該死的女人真的咬下去,一點也不留情面。

  「你活該。」她的口吻裡充滿得意洋洋。

  「本來想對妳溫柔一點的,可是妳拚命反抗,逼我不得不速戰速決。」他的面孔變得冷酷又陰森,全身僵直的肌肉顯示出他的怒氣,性感的唇抿成一線,目光如猛獸掠食動物一般盯著她。

  「你敢碰我一根寒毛,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那剛好,妳不是口口聲聲叫我下地獄?妳來當鬼,剛好跟我作伴,當我的新娘。」他的眼中閃出邪淫的光芒,嘴角上揚著對她這個掌中物勢在必得的的自信笑容。

  「禽獸!你不要碰我!」

  她想要再掙扎時,他的手又肆意的覆上她的胸部,甚至用力的挑逗、搓揉著她敏感的小乳尖,令她感到又痛又有種難以言喻的酥麻通過她的全身來到她的下腹,她羞愧的感到自己的體內女性的本能反應,不由自主的泌出甜蜜的津液。

  「啊──」

  她連忙咬住下唇,才沒讓那聲呻吟給逸出口,卻惹來他的嘲笑。

  「想叫就叫出來,這樣我才會知道妳舒不舒服。」

  「無恥之徙,住口。」她恨恨的說著。

  此時,他的大手也不客氣的緩緩滑到她的大腿之間,她連忙要夾緊自己的雙腿,「你想要做什麼?」

  「我想要讓妳享受一下銷魂的舒暢,妳會喜歡的。」

  「不!」

  他邪笑了一下,然後拉開她的兩腿,用膝蓋抵著她,讓她的雙腿無法再夾緊,接著手指深深的探入,摸觸著她少女最私密的地方,中指先是按住她花瓣中最敏感的小核,然後輕輕的摩擦著。

  「你……」葉慈忍不住倒吸了一大口氣,感到一陣陣強烈的快感衝擊著她,巨大的力量令她幾乎要招架不住。

  「不要……放開我……」她羞愧的淚水忍不住的湧了上來,她絕望的想要抵抗他那樣羞死人的動作,卻又顯得無能為力。

  當她以為這樣已經是令她全身酥麻無力時,他的手指卻更加探入她又緊又密的小穴中……

  「不要反抗我,我會好好疼妳的。」

  他的手指開始緩緩的抽送、玩弄著她已經濕潤的小穴,陣陣由他手指抽送所傳來的快感,讓她忍不住扭動著清麗年輕的嬌軀。

  「不要!放開我!」她想要逃開他對她所做的動作,但是他強壯的手臂卻緊緊把住她的纖腰。

  「啊……不……」她忍不住輕喊出聲,頭只能無助的搖晃著,彷彿如此就可以拒絕接受這殘酷的一切。

  「別急!過一會兒妳就會很喜歡的!」他的手指更加快速的在她的體內猛烈的衝刺著。

  「不……不要……」她無意識的微弱的抗議著。

  他低下頭吸吮著她高聳誘人的小乳尖,她再也忍不住的發出嬌喘又可愛的吟叫聲。

  「我好喜歡聽妳的叫聲,多叫幾聲給我聽。」他口氣熱切的說著。

  「不!我一點也不喜歡,放開我、放開我!」理智回籠,她拚命的掙扎著。

  她烏黑的髮絲隨著她的頭飄散著,更顯出她嫵媚撩人的媚態,此刻的他猶如慾火上身的野獸一樣,只想狠狠的佔有她,哪有放開她的道理!

  「不放!」

  她的掙扎令他的身體再也無法忍受,他決定給這個丫頭一個教訓。

  他用力的拉開她如雪一般白裡透紅的玉腿,不理會她的抗議及尖叫,將自己早己堅挺的巨大抵在她的小穴前……

  「我要讓妳變成我的女人。」他渴望的身體是那樣想她想到發痛,他再也無法忍受了。

  「不!你不可以……不……啊……」在他強硬進入時,她忍不住痛叫,感到他宛如一根火燙的木棍一般要刺穿她的身體似的。

  「好痛……」

  他停下前進的動作,灼熱的目光直視著她美麗的臉蛋,「對不起,但是我不會停下來的。」

  「別碰我!好痛喔!」她清麗的雙眸中含著淚光及怨恨。

  「別怕!痛楚一下子就消失了,再來就會很舒服了,不要怕,我會好好疼惜妳的。」

  當他在她耳畔輕聲低語時,腰部也開始緩緩的在她體內抽送,引誘她慢慢放鬆而接受他的全部。

  「不要……好痛……喔……你這人……我恨你……」

  剛開始,葉慈拒絕相信他所說的話,那狠狠刺穿她的疼痛怎麼可能會消退?

  可是,他的低語是那樣溫柔,她也慢慢從痛楚中感覺到一陣陣酥酥麻麻的快感如電流一般,迅速的流竄到她的四肢百骸。

  她不知道自己體內女性原始的情慾已經被他徹底的給誘發出來,轉化成無盡的快感衝擊著她的全身,令她感到自己不再是自己認識的那一個人了。

  「不……啊……嗯……啊……」她無意識的發出輕吟聲。

  「對!就是這樣,妳會感到越來越快樂的。」我也是。他在心中暗暗的加了這一句。

  他在她的唇上不停的吻著,貪婪的汲取她吐氣如蘭般的甜美芳香,身下的動作並未停止。

  她發現自己的一切逐漸淹沒在他越來越狂烈的衝刺中,他的雙手也緊緊的扣住她顫動的酥胸,她只能不由自主的擺動身子,在他的狂烈中蠕動、喘息著,體內感到一陣陣從未有過的歡愉如狂浪一般淹沒了她,讓她嫵媚的嬌吟出聲。

  不知經歷多少次的高潮,她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任由他擺佈,在她的歡愉幾乎化作陣陣銷魂蝕骨的灼熱時,她張口咬住他的肩,在他的肩上留下一排齒痕。

  原本他不會那麼快就任由自己洩了,可不知是她太過緊密而溫暖,還是她星眸微啟、面紅耳熱、香汗淋漓的嬌啼婉轉,而他的心一分神,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吼,然後一陣顫抖,將自己的火燙全部充滿了她初經人事的體內,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彷彿是第一次做愛的小處男一樣。

  他整個人癱了下來抱著她不放,埋首在她迷人的髮香中。

  在寧靜的深夜裡,兩具赤裸交纏在一起的身體躺在大床上,空氣中只有兩人不住的喘息交錯在一起,像是在說彼此已經離不開的糾纏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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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等到激情平復些,嚴訾星才緩緩退出她溫暖的身子。

  當他離開自己身子的那一剎那,葉慈有種想要叫他再回來的衝動。

  太丟臉了,她連想都不該想的!

  「從沒有人可以讓我這麼快就結束,妳是頭一個。」

  「讓我離開!」她咬著下唇,蒼白的臉色彷彿隨時隨地要昏倒似的。

  葉慈感到好羞辱,被他如此強暴不該有這樣的感覺,應該是充滿痛苦及厭惡的……不!痛楚和厭惡是有的,但過不了多久就被她遺忘了。

  一想到自己剛才竟然屈服在情慾的狂喜中,屈服在這個男人的懷抱中,她便覺得自己十分的淫蕩無恥。

  如今回到現實中,她的理智告訴她,她犯了大錯!

  「妳哭了?」他伸手沾了她臉上的淚水,感到手中的濕意。

  「不要碰我。」她不知道自己何時流下淚水,她只是用力的推開他,縮著身子低著頭,一頭長髮覆蓋在她雪白的身軀上,模樣是又撩人又楚楚可憐。

  「你已經得逞了,滿意了吧!」

  她抬起含淚的美眸痛苦的看著他,令他的心中不由自主的湧起罪惡感。

  突然,她發出充滿苦澀、無奈的輕笑,聽在他的耳中特別刺耳。

  「妳笑什麼?不准笑!」他冷著臉命令著。

  她停下了笑,淚水卻又如斷線的珍珠般滾了下來,他不明白這是個怎樣的女子,上一秒可以讓他有種衝動想抱住她,好好的疼惜她,下一秒卻想要掐住她的小脖子。

  「對一個無惡不做的黑社會大哥來說,任意侵佔一個處女或許是家常便飯的事,但我並不是個隨便的女人。」她冷嘲熱諷的想要傷害他,「你要找母狗應該去街上,不該招惹我。」

  「妳!」他震驚的怒視著她。

  「我會把這一次當作是一場惡夢,回去睡一覺之後,我會徹底忘了你這個禽獸所做的事。」她知道自己是不會忘記的,但是她會強迫自己忘記,而且一定要忘得乾乾淨淨。

  他一把將她拉入他的懷中,目光帶著難以猜測的光芒,「怎會是一場惡夢?我記得妳也很熱烈的反應,妳還叫得快要把屋頂給掀開──」

  啪!

  她狠狠的摑了他一巴掌,咬牙切齒的說:「被禽獸強暴會有什麼快樂可言!」

  他沉默的注視著她不服輸的痛苦神情。

  他真的傷害了她。

  她是他碰到的第一個處子,他對她所做的的確太過分了……但是如果她不要那樣刺激他……

  該死,她居然可以讓他如此失控!

  但是就算如此,他長這麼大,還沒有一個女人敢打他,她可算是第一個。

  「放開我!」

  他依言放開她。

  她勉強將被他撕裂的衣物穿好,但兩腿間那份灼痛令她幾乎無法移動。

  她咬著牙強迫自己離開,而且是抬頭挺胸的離開。

  他並沒有阻止她的離開,只是目光一直盯著她緩慢卻驕傲的背影。

  下一次,他會讓她明白一件事──

  她終將會屈服他的。

  他一定要得到她,不光是她的人,還有她的心及……原諒。

    ※※※※  

  葉慈本來想要去看看她父親的,但是她現在的樣子絕對不適合,所以她還是回房間了。

  她不斷的用熱水沖洗自己的身體,淚水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天啊!她好恨他!

  他居然可以那樣不在意的侵佔她的清白,還一副驕傲自在的模樣,她的身上全都沾有屬於他的氣味,他的形體、聲音已經深深的刻入她的心中,再也磨滅不去了。

  她咬牙忍住兩腿間那份痛苦的疼痛,這是他帶給她的折磨,她會記住這份痛苦及恥辱的。

    ※※※※  

  嚴訾星坐在辦公室裡,聽著公司的主管跟他報告公司的營運狀況,大家對老大金盆洗手後轉投入商場仍有這樣不凡的表現,都覺得沒有跟錯人。

  尤其以前跟在葉恩身邊的心腹,嚴訾星也都給了相當好的安排,讓他們都可以有錢有機會再去重新做人。

  除了阿倫之外。

  因為阿倫也把嚴訾星當成自己的老大一樣死忠的跟隨,他明白葉恩老大也會希望他這樣的。

  再加上殺死葉恩老大的人全被嚴訾星跟文亞森兩個好友消滅,報了仇,光是這一點,他就很尊敬他們。

  所以他決定死也要跟隨嚴訾星。

  最近阿威和他說,老大已經找到葉慈小姐和老老大,並且十分妥善的照顧。

  阿倫明白在小姐和老老大失蹤前,老老大已經中風了,所以自然沒有反對的機會,但是他知道小姐的性子。

  看來小姐給了老大釘子碰了。

  尤其是老大臉上那五條明顯的抓痕,可以看出小姐的厲害了。

  瞧老大開個會,卻像一尊大理石雕像,連動也不動,老大的心思絕對不在這場會議上,阿倫可以以他的一頓麥當勞來打賭。

  阿倫猜得完全沒錯,嚴訾星的確沒有把心思放在這場會議上。

  他在想她。

  她的香味、她的甜美、她性感低沉的喃喃低語、她溫暖纖細的少女軀體……該死的!

  他該再溫柔一些,而不是像頭飢不擇食的野獸一樣撲向她,把她的純真全毀了。

  雖然他一點也不後悔佔有她,可是他仍然希望他可以再溫柔點,如果他可以再溫柔點,也許她就不會再恨他了。

  現在他只知道她絕對不會再跟他說話了。

  他的頭隱隱作痛。

  他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四周的聲音馬上靜止,連正在報告的主管,也因為頂頭上司一聲長歎息,害他臉色一下子刷白。

  他有做錯或是說錯什麼嗎?

  阿倫偷偷在桌子下拉拉嚴訾星的袖子,「總裁。」

  嚴訾星回過神來,見到大家都不說話,目光全望向他,他命令著,「說完了嗎?那散會。」

  大家點點頭,聽話的起身離開了。

  「總裁,你有心事?」

  「沒有。」嚴訾星手撫著太陽穴,在感情上,頭一次嘗到失敗的挫折。

  「有時候我覺得你是一頭冷靜、冰冷的黑豹,只要對方引起你的戰鬥力,你反而會以更冷靜、更冰冷的手段來吞噬對方。」

  嚴訾星挑了桃眉,「謝謝你的形容。」

  改天要把這小子調走……

  阿倫慢條斯理的收拾手邊的文件,絲毫不理會身邊男人殺來的冰冷目光。

  「而我也一直覺得小姐是這世上唯一可以和你匹配的人,因為你不需要一隻小綿羊,小綿羊只會讓你連骨帶皮吃個精光,也許食慾滿足了,但你那好戰的靈魂卻會越來越空虛。」

  「所以?」

  「所以只有小姐才有資格站在你身邊,她才值得你冒著頭痛去應付她,因為她可以說是一頭小母豹。」阿倫微笑的補充了一句,「一頭很漂亮的小母豹。」

  話說完,阿倫恭敬的向嚴訾星行個禮,便退出會議室,留下嚴訾星一個人在原地發出一連串的低咒。

  該死的,他絕對不會那樣輕易就退縮的。

  嚴訾星緩緩的站起身,目光落在長長的會議桌上的花,心中有點明白了。

  如果之前他是野獸,再來也該成為紳士了。

    ※※※※  

  當嚴訾星買了一束花回到家時,一顆心可以說是迫不及待,可是都還未進門,便聽到他一直以來渴望聽到的笑聲。

  她,在笑?

  嚴訾星目光落向屋內,發現葉慈果然笑得好美、好開心,而令她笑得開心的人卻不是他。

  而是阿生。

  「包子和綜子一起去開房間,包子先去洗澡,然後粽子便套上保險套,等包子出來便氣呼呼的問:『糯米腸,有沒有看到我家粽子?』」

  葉慈聽完忍不住笑出來。

  本以為這個長相像卡車司機的人會很嚴肅,和他們老大一樣,但是他貼心的拚命講笑話讓她消除煩惱,而且他的醫術高明,令她十分感激。

  「阿生,謝謝你對我爸所做的一切。」

  阿生的臉變得紅紅的,他不好意思的說:「救人本來就是醫生的天職,妳不用太在意,相反的,妳該感謝老大對妳的付出。」

  說到那個惡魔,葉慈又感到心情不好了。

  此時,她的目光瞄到了門口的男人,她愣了一下。

  他在那裡偷看多久了?

  但阿生沒注意到,他看她的臉色一下子又像陽光被烏雲遮住般,連忙又想替她消去陰霾。

  「我再跟妳講個笑話──」

  「阿生,葉伯父的狀況怎麼樣了?」

  啊!老大含著殺氣的問話,難不成……

  阿生轉頭一看,本來不安的心情被他手捧百合的模樣給趕走了。

  「葉伯父一切都好,好好照顧,做些復健,就一切 0K了。」

  哇塞!第一次看到老大捧一大束花,活像在演偶像劇一樣,而且他的冰塊臉還會臉紅。

  不用猜也知道,能讓老大如此反常的對象,是他隔壁這個美麗的小女人。

  看來他這顆電燈泡也不好再待下去了。

  「老大,我也該──」

  「不送。」

  一句不送可把嚴訾星一肚子的妒火全洩漏出來了,阿生可以說是用沖的出去,盡快遠離戰場。

  現場只剩他們兩人了。

  嚴訾星嚴厲的目光落在葉慈的身上,她知道他在生氣,可是她故意面無表情,告訴自己不用在乎他在氣什麼。

  她站起身想離開,她告訴過自己不可以和他單獨在一起,但是他更快一步擋在她面前。

  「你幹什麼……」她的不悅還沒來得及完全發洩出來,他已經把手中的百合塞到她的懷裡。

  「送我的?」

  他沒有回答,仍是用嚴厲的目光瞪著她。

  她很想笑他,居然也會學人家送女孩子花來討她歡心,但是她卻說不出任何尖酸的話語,只是注視著那白皙無瑕的百合。

  從來沒有人送過她花,他是第一個……

  第一個?!這個字眼無情的提醒她昨夜他所掠奪的一切,今天他送花是想怎樣?

  彌補她嗎?

  「你以為我現在還是純潔的小百合嗎?大野狼。」她輕蔑的語氣暗示他昨夜的禽獸行為。

  他的黑眸閃過了一絲怒火。

  很好,他生氣了,最好氣死他,好讓她可以出一口烏氣。

  「至少妳剛表現出來的行為的確不配送百合,下次我會改進,送妳水連的太陽花。」他也夠狠的,暗指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你!」

  她衝上去想給他一巴掌,但是被他一手捉住,還粗魯的拉到她的背後,痛得她叫出聲。

  「嚴訾星,你混蛋。」

  「怎麼了?小淫婦,昨天才剛開葷,今天就想嘗新口味,我一個人滿足不了妳嗎?還要勾引我的兄弟?」他話說得很重。也不能怪他,因為他現在妒火中燒,已經快要不顧一切殺人了。

  她突然抬起下巴,對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沒錯,你那種小小的技巧一點也滿足不了我,去對付外面那些妓女吧!至少她們會看在錢的份上,勉強敷衍你,會叫得大聲點。」

  她這番話足以把一個男人的自尊毀滅殆盡,見他鐵青的表情,她心中不禁浮起滿滿復仇的快感。

  然而她太小看他了。

  「妳叫得也不小聲啊!」

  「你!」這個可惡的男人。

  他伸手撫摸她細嫩如雪的肌膚,聲音輕輕柔柔卻隱含殺氣的說:「既然妳都這麼抗議了,我下次會努力改進。」

  「沒有下次。」

  「有,而且是現在。」

  「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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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葉慈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嚴訾星已經把她扛起來,大步的往房間走去。

  「放開我!」

  不可能,他正在氣頭上。

  她居然說他滿足不了她,還說外面的女人是為了錢才勉強裝高潮的,這對男人來說簡直是莫大的羞辱。

  「今天我如果沒有讓妳求我饒了妳,我就跟妳姓。」他冷酷無情的把她丟在大床上。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她咬牙切齒的說。

  她強烈的懷疑這個男人是個變態狂,但是她更恨自己體內居然對他接下來會做的事情感到一絲絲的興奮。

  不、不、不,不該是這樣的,一定是他害她的,才會讓她這樣反常。

  可惡!這下子她動彈不得了。

  「妳可以盡情的叫,反正這房間隔音設備很好。」

  她惡狠狠的瞪著他,「你想得美,我絕對不會叫出來,讓你有機會得意的。」

  他的黑眸燃起惡魔般的火焰,直想把她燒成灰燼。

  「很好,我接下妳的挑戰了。」

  在強烈的心慌意亂中,他的吻仍能喚醒她體內女性天生的激情。

  他的手不知何時已脫下她的衣物,修長的手指用力拉扯著包裹住她迷人的酥胸的胸罩,他要地完全赤裸的呈現在他的面前。

  一下子,她雪白滑嫩的玉峰毫無保留的彈跳而出。

  他無法自制的伸出手握住她已經因為激情而變挺的酥胸,著迷的撫摸著她敏感的小乳尖,它們是那樣小又是誘人的粉紅色,宛如春天開放在萬花中迷人的小花蕊。

  「小慈,妳真的好美!」他在她的耳畔輕聲細語著,像是要誘惑、催眠著她忘了一切恩怨情仇,跟著他進入男女激情的慾海之中。

  「啊!」她想要開口,他下一秒的動作卻讓她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氣,酥酥麻麻的電流瞬間令她忍不住的嬌吟出聲。

  他張口輕含住她一隻尖挺的乳尖,並用濕潤火熱的舌尖舔弄、吸吮著,她只能閉上眼,想要抗拒這陣陣令人無法抗拒的歡偷……

  他的唇在她顫抖的雙峰之間來回挑逗,另一手逐漸往下滑……

  聽到她聲聲強要壓抑住的呻吟,他的心中再次升起想要降服她的慾望,他要她在他的懷中發出自然歡愉的呻吟,而不是那樣痛苦又羞辱似的壓抑著。

  他對她已經無法放手,也回不了頭了,他的心中滿是眼前這個如此輕易就可以牽扯出他的柔情及佔有慾的小女人,他感到自己想要從她的身上得到更多、更多……

  他的手貪心的來到她的兩腿之間,探索、撫摸著她最迷人也最隱私的地方。

  「不!不要!」她無力的呻吟著,手不自覺的阻止他的侵入,雙腿夾得更緊。

  「妳知道妳是阻止不了我的!」他的手用力的掰開她的腿,開始用他略微粗糙的大手肆意的撫摸著她迷人的花瓣,直到他的碰觸令她整個人情不自禁急促的喘息,身子忍不住的弓向他。

  「不……」她的淚水伴隨著反叛她的身體落下,怎麼可能在她心中如此恨一個人時,卻又能對他的愛撫產生激情的反應?

  他的手指在一陣溫柔的搓揉之後,霸道的侵入她早己濕潤的小穴中,開始另一波令她無力的狂喜的抽送……

  她想要抗拒他,但心中又有個小小的聲音告訴她,她想要他!

  他抬起她修長的雙腿至他的兩側,並將早已腫脹的堅挺抵在她早已準備好的小穴前,在她一聲銷魂的呻吟中,緩緩的進入了她……

  現在他成為她的一部分,他是那樣真實的充滿了她,開始自古以來男女合歡所舞出的旋律律動……

  「小慈……」他的黑眸燃燒著慾望的火焰,迷戀的目光落在他身下充滿熱情的銷魂女子,只見她香汗淋漓,星眸微閉,酡紅的臉因為激情而顯得更加美艷迷人。

  「啊……天啊……嗯……啊……」

  當他聽到她無意識的嬌吟,全身不停的弓向他時,他明白她要達到高潮了,所以他更加快速的在她的體內衝刺著。

  她感覺到快感不斷的朝她席捲而來,她不禁忘情的大叫。

  「要不要求饒?」他不斷的在她的身上抽動著,而她已經無法思考了,整個人被情慾所控制,可她並不想就此投降。

  見她仍然倔強,他更加用力的佔有她,雙手也大力的捏揉著她的酥胸。

  在雙重的刺激下,她終於狂叫出來,也宣告了她的失敗。

  她再也承受不了了。

  「我……我認輸了……求求你,不要了……」她的哀求含著些微的啜泣。

  他放任自己在她的身體裡發洩,她想推開他,不讓他的種子進入她的體內。

  她的抗拒引起他的不滿,他反而更加深入,把自己深深的頂入她的花心,讓她吸收他的一切。

  她絕望的放棄反抗了,原本推拒的雙手也似沒了骨頭一樣癱軟在床上。

  「你不會想要小孩的。」

  他喘吁吁的應了她一句,「誰說我不要!」

  她突然撲向他,雙手按住他的脖子,想狠狠掐死他,「我不會生你的小孩的。」

  他黑眸一瞇,不顧她的抗拒,一個翻身又把她壓住,大手把她的雙手自他的頸項扯開,硬按在她頭的兩側。

  「妳會生,而且不只一個,而是很多個,直到我滿意為止,我的大企業需要許多人來繼承。」

  「要你的孩子當哪一堂的堂主,然後再為了什麼兄弟義氣去送死嗎?」她刻薄的說。

  他的神情一沉,彷彿她真的傷了他,但那也只是一瞬間,他馬上又用冷漠來掩飾。

  他伸手撫摸她的小乳頭,上面還有他啃咬過的痕跡,她強壓下身子的強烈反應,卻阻止不了在他撫摸下又再次變硬、凸起。

  「我不管妳說什麼,我勝利了就是勝利了,妳只能承認妳是個失敗者,妳反抗不了我的。」他冰冷的聲音顯得很無情。

  她狠狠的倒抽一口氣,也反擊回去,「好啊!那生啊!生一大堆私生子,可是很光榮的事。」

  他又搖搖頭,彷彿她是個多麼呆的小女孩似的,她恨死了他那副自以為是的樣子。

  「不會有什麼私生子,等我們結婚後,他們全都是妳和我愛的結晶。」

  「不可能,我死都不會嫁給你的。」

  他沉默的看著她紅通通的臉蛋,面對她眼底毫不掩飾的恨意,他感到一陣心痛。

  但是他深信她的反應,當他碰她時,她的反抗終究會化成熱情響應他。

  他相信她並不是真的恨他的。

  「妳沒有太多選擇。」

  「誰說我沒有……」

  他突然鬆開她,赤裸著身子走向電視機,指著一個小角落說:「因為妳剛才熱情如火的所有行為,我全都拍下來了。」

  她臉色一陣刷白。

  「你……你偷拍?」

  他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

  她失去控制的衝上去想抓他的臉,但是他卻更快捉住她的手,把她拉向他,迫使她看向他掛著冷笑的面容。

  「你有那種變態的嗜好,為什麼不乾脆去演台灣水電工?」

  「我不用把這個片子給任何人看,只需要給一個人看就行了。」

  「誰?」她的心隨著他的目光越來越往下沉,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彷彿下一秒便要昏倒了。

  「你不可以!」

  「如果妳爸爸看到了,妳想,妳還可以說不嫁我嗎?」

  「嚴訾星!」

  他突然放開她,害她踉蹌了幾步,跌坐在大床上。

  他開始穿衣,然後轉身對她說:「別說我專制,我會給妳時間考慮,不過別太久,否則我怕我會衝動的去找妳爸看片子。」

  她氣得隨手捉起旁邊的煙灰缸,往他的方向丟,但他已經早一步走出去了,所以她只打到門板而已。

  她放聲大叫,不斷的咒罵他,直到她筋疲力竭,最後哭著入睡。

    ※※※※  

  離開房間的嚴訾星並沒有走開,他靠在門後閉上雙眼,無力的歎了口氣。

  他點燃了一根煙,吐出了白茫茫的霧,卻難以消除他心中的懊悔及痛苦。

  他一點也不想用這種方式對待她,那只會讓她更加恨他,對兩人的關係並不會有任何幫助。

  可是該死的她,每次都有辦法可以把他逼到失去理智,該死!

  該放了她嗎?

  讓她再一次逃離他,然後像是在地球表面失蹤了一樣?

  他又深深的吸了口煙,當再次吐出煙霧時,他的眼中燃著明亮的決心及憤怒。

  不,他不會放她走的。

  他無法這麼做,他辦不到。

  內心天人交戰了數百回合,他終於不得不承認一件事。

  那就是他愛上她了。

  該死!

    ※※※※  

  他要把這個花癡的看護給換掉!

  嚴訾星坐在客廳裡,他的心情已經很悶了,因為葉慈還在生他的氣,所以不跟他說話。

  他今天還買了一條項鏈想送給她,可是下場卻是被她丟回臉上。

  這個可惡的女人。

  可是儘管他心情很悶,卻不想要聽這個看護說一大堆隱含挑逗的言語,而且她還故意把護士服改得活像日本AV女優裝一樣。

  她是打算把他當成風流的醫生還是病人?

  當他看著她刻意展現性感身材時,臉上卻是一片縹緲的神情,彷彿他看到另一個人──

  一個有著一頭黑如瀑布長髮、雪白肌膚、水汪汪的大眼及倔強脾氣的女人。

  該死的葉慈,可恨的女人,更可恨的是自己對她的不爭氣,這幾天連在睡覺時都夢見她。

  看來,他是栽在這個小女妖的手中了。

  依雯心中也同樣在想著葉慈,不過不是因為愛,而是嫉妒。

  從她一來到這間豪華的大宅照顧那個中風的老人時,她已經在幻想這間屋子主人的樣子。

  剛開始她先遇到的是葉慈,她就很嫉妒她的一切,不但長得那麼美,而且還那樣高傲、有錢,宛如她是個高高在上的公主似的。

  後來她知道葉慈也不過是個情婦,是人家洩慾的工具,所以她看不起她。

  在看到俊美如天神的嚴訾星後,她的嫉妒心催化得更加嚴重。

  他,嚴訾星,根本是女人心目中白馬王子的化身,更可恨的是他對那個冰山一往情深,但是那座冰山卻不知好歹,老是羞辱他、拒絕他。

  這讓她替他感到十分不值。

  今天是個大好機會,她看到那座冰山把他趕出來,他一定非常需要人家安慰。

  「先生,要喝一杯紅酒嗎?」

  依雯笑得好嫵媚的問嚴訾星,但他根本連理也沒有理她,只是靜靜的抽著煙。

  他根本把她當成隱形人了。

  「先生,如果你有『任何』的需要,『儘管』和我說,我很樂意為你服務的。」她輕聲的說,一隻小手悄悄的滑上他的大腿。

  他第一次正眼看他,想叫她把手拿開,她要性騷擾,對像找錯了。

  他才剛要開口罵人,卻看到門邊有一雙小小的腳。

  他的黑眸一瞇,有個人在偷看,那雙凱蒂貓的拖鞋是他買給葉慈的……

  他忍不住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她果然也會在乎他,不然幹嘛躲在門後偷看?

  想當場捉姦嗎?

  他不會讓她失望的。

  他伸出手撫著依雯的臉,輕柔無比的說:「妳真是性感的小野貓。」

  什麼性感的小野貓?這個下流胚子。

  葉慈氣得全身直發抖,他說的每一個字似針一樣刺入她的心,令她感到好痛、好痛。

  當她看到那個女妖居然整個人貼到嚴訾星的身上時,她只能強忍住幾欲奪眶而出的熱淚。

  這個臭男人,居然勾引看護,噁心、下流!

  可是她更想做的卻是拿針筒把那個不盡責的看護扎個滿屁股針,好警告她不准對她的男人有任何企圖,連流口水也不准……

  等等,她剛剛在想什麼?她的男人?!

  不,嚴訾星不是她的男人,所以她在這裡吃乾醋是很可笑的。

  她憤憤的轉身回到父親的身邊,決定不理會他的事,他愛跟幾個護士亂來,她都不會在乎,不會的……

  當她心思紊亂時,她感覺到父親的目光,他似乎也看出了不對勁,只不過他無法說出來。

  「爸爸,你想要什麼?」她溫柔的問。

  「慈……」

  聽到他可以出聲,哪怕是模糊不清,也足以令她欣喜若狂了。

  「爸爸,我在這裡。」她緊握住他骨瘦如柴的手,感到眼淚快要落下了。

  「愛……愛……」

  「愛?!」

  「星……」他又吃力的吐出這個字。

  「愛星?」她愣了好久,才幽幽的說:「你要我不要恨他……我辦不到。」

  她的拒絕令老人情緒一陣激動,他的身子不斷的抖著,彷彿努力想說話一樣。

  她嚇壞了。

  「好、好、好,我答應,我答應,爸,你別激動了。」她連聲說出她答應後,老人才平靜下來。

  她悲傷的看著他,好久好久才悶悶的問:「爸爸,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只見老人眼角緩緩滾落了眼淚,用著一種不清楚卻不容質疑的語氣說:「愛。」

  她終於崩潰了,不顧一切的抱著老人,心中那份對於父親偏心的誤解也全消失了。

  她在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他一個親人,無論如何她絕對不會讓他失望、傷心的。

  現在看父親進步得如此快速,又可以接受如此完善的照顧,哪怕要付出的是她的靈魂,她也不會眨眼,只求父親可以過得好,有尊嚴。

  更何況她現在要應付的男人只是想要她的身體而已,所以她還可以忍受。

  搞不好過沒多久他就會對她膩了。

  她會和他談條件,他愛找幾個女人她也不在乎。

  一個小時後,父親終於睡了,她看到看護要進來照顧父親。

  她沒有忽略這個性感小野貓紅腫的唇及衣衫不整的樣子,活像怕人不知道她剛剛才和某人在沙發上翻滾完似的。

  但是如果她以為這樣就可以打擊她,也未免太看不起她了。

  葉慈冷冷的向她點點頭,簡單交代幾句後便要回房休息。

  「先生說,過沒多久就不需要我照顧病人了。」

  依雯的話令葉慈愣了一下,但她沒有回過頭,只是靜靜的等她說下去。

  依雯見她沒反應,她有些心虛,不過為了報復剛剛被嚴訾星拒絕的羞辱,她決定要破壞他和葉慈的關係。

  哪怕說謊也無所謂,反正她被解雇了。

  那個無能的男人居然一點品味也沒有,像她這樣性感的尤物,他還不要,偏偏喜歡這座冰山。

  太令她沒面子了。

  「先生說他很『滿意』我,要『包養』我,所以我不用再辛苦工作,而且還會有大房子、車子可以供養我……」

  她炫耀的話都還沒說完,只見葉慈轉過頭微微的一笑,而這一笑令她更加美麗、動人。

  「恭喜妳了,不過今天妳還是要把該做的做好。」

  等到葉慈關上房門後,依雯仍然呆呆的瞪著那片門板,心中不敢相信她耳朵所聽到的,眼睛所看到的。

  她不會嫉妒嗎?難不成她一點也不在乎嚴訾星?依雯困惑的想。

  不過她仍相信自己的觀察不會錯的。

  那座冰山絕對是裝出來的,她才不會這樣寬宏大量任由她的男人偷吃,因為她把自尊看得比任何事都重要。

  依雯突然感到十分的挫敗,敗在葉慈的處變不驚,反而令其它人無法攻擊她、打敗她。

  再加上嚴訾星已經下驅逐令,說她如果不乖乖走,他會讓她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可以拿針了。

  好可怕的男人。

  也只有那座冰山可以應付這個可怕的男人吧!

  真是天生一對。

  不過,她相信剛剛那些話會替她被拒絕的女性自尊討回一些,因為那座冰山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也好,讓那個送到嘴邊的肉還不懂得吃的男人去撞冰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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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當葉慈一退出房門,尚來不及喘口氣,一雙有力的大手已經自她的身後環住她。

  「等你好久了,我還以為你不出來了。」

  她沒有推開嚴訾星,任由他抱著她,任由他的體溫傳到她的體內,溫暖了她冰冷的身子。

  察覺到她的反常,他把她的下巴抬起來,想要深深的看穿她內心真正的想法。

  「怎麼了?」

  她深深吸了口氣,然後一字一句的對他說:「請你把你摸過其它女人的髒手從我身上拿開。」

  沉默一瞬間包圍住他們,她的話似一團狂風暴雨一樣,令他快要失控了。

  但她不在乎,她不得不承認她的確在吃醋了,更令她無法忍受的是,她居然想衝動的抱著他,求他不要看別的女人……

  該死!

  她用力的推開他,幾乎是用落荒而逃來形容也不為過,她迅速躲進自己的房間,身子仍然抖個不停。

  天啊!她好恨他,可是……她更恨自己。

  葉慈的目光落在床邊哥哥的照片,她衝過去捉起照片,緊緊的擁著相框在胸口。

  哥哥,告訴我,我到底怎麼了?

  為什麼對那個男人,她似乎不再只有單純的恨了,還多了好多令她無法控制的情感,令她十分的不安。

  如今又因為一個風騷的看護讓她嫉妒得想殺人,她不想要自己變成這樣。

  此時,她聽到房門的手把轉動了一下,她屏住呼吸,隨即想到她已經鎖上門了,他進不來的,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她像個洩了氣的洋娃娃一樣躺在大床上,突然,門開了,她瞪著走進來的高大男子。

  「你!」

  他把手中的鑰匙丟到小桌子上後,轉身鎖上了門,大步的走向她,捉住她的手,把她拉近自己。

  「放開我。」她伸手推著他,但他一點也不為所動,宛如一座推也推不開的大山。

  「我知道你在吃醋。」

  她的臉一下子漲得好紅、好紅。

  「你少臭美,我才不在乎你被那個看護性騷擾。」

  他突然輕笑出聲,胸口的震動令她的身子跟著微顫,卻也令她更加羞憤。

  他低下頭在她的頸項落下一個個似雨般又難以忽視的吻,沙啞的說:「你偷看我們,你這個小偷窺狂。」

  「我才沒有。」

  「不用擔心,我的人只屬於你一個人,沒有人可以染指我的。」他的舌輕輕的舔著她小巧的耳,「你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

  他輕佻的話聽了真肉麻,可是為什麼她的心卻因此感到安心了點?

  難道他哄了她幾句話,她就可以忘了他的不忠、下流?

  不!不可能!

  她戴上冷漠的面具,強迫自己在兩人貼在一起的情況下對他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我要和你談條件。」

  他緩緩的抬起頭,俊美的臉龐令他看起來像個黑夜中伺機而動的惡魔般,她差點忘了自己要說些什麼了。

  「什麼條件?」他輕柔的問,目光卻十分的銳利。

  「我可以當你的女人,你可以……可以盡情的享用我,我不會再反抗你,可是我要你給我一千萬,並承諾在你厭煩我之後,可以放我自由。」

  天啊!她終於鼓起勇氣說出這些出賣自己的話,但她好想哭。

  本以為他會歡天喜地、迫不及待的答應,可是他卻一臉鐵青,表情十分震驚的注視著她。

  「你是說你要用一千萬把你自己賣給我?」

  「是我的身體而已,不是我的心。」她抗議著。

  他突然放開她,好像她是個多麼可怕、骯髒的噁心東西似的,他的反應深深傷害了她。

  可是她沒有表現出來。

  「你居然把自己給出賣了,我真是看錯你了,我以為……」

  「以為怎樣?我在脫衣舞孃酒店上過班,雖然我的身子沒有被糟蹋,但是我也看清了男人醜陋的一面,我不再是以前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了。」

  「對,你不是,你現在是個沒心肝、無情的妓女,今天為了錢可以出賣自己的肉體,改天你就可以出賣自己的心了。」

  「那又怎樣?」她僵硬的對他說,心中卻大聲的吶喊:才不會,她的心是她自己的,她的身體也……也只出賣給他。

  她絕望的明白自己再也無法忍受其它男人碰她了。

  「如果你不想買,我們就沒有什麼好說了。」她冰冷的說,目光一直落在牆上,就是不看他。

  他突然像頭發狂的野獸撲向她,她本能的想反抗,但是她很快的強迫自己放下雙手,躺在他的身下,像個充氣娃娃一樣動也不動。

  「好吧!這次算是免費大贈送你一次。」

  他甩了她一記耳光,「下賤。」

  她被打得耳朵一陣嗡嗡叫,卻有種報復的快感,只不過那快感之後,她難受的好想哭。

  「你以為你可以愚弄我?」他嚴厲的逼問,「你真的想把自己當成妓女?你以為你可以控制得了你自己的身體?」

  「這是我的問題。」

  「你!」

  她閉上雙眼,打算任由他擺佈。

  「你現在一定很恨我,沒關係,讓你恨死我好了,反正我做好做壞,你都會恨死我的,不是嗎?」

  她拒絕回答,但是表情已經洩漏她的答案了。

  「給我脫掉你的上衣,我要看清你的胸部。」

  他的表情是她從未見過的冷峻剛硬,緊抿的嘴成了一條無情的細縫。

  她強忍著羞辱脫下身上的衣服,像是一尊完美無瑕的維納斯一樣站在他的面前,彷彿他是拜倒在她裙子底下的奴隸一樣。

  這點令他的男性自尊無法忍受。

  「躺好。」

  她順從的躺好,閉上雙眼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蹂躪。

  他猛然的捧住她的臉,深深的吻住她。

  兩唇闔在一起,她顫抖著打開唇,接受他的吻。

  他一手抱住她的頭,一手撫著她的頭髮,他不停地吻著她的臉龐,輕搓她雪白柔軟的乳房。

  「啊……」她小聲地喘息,身體漸漸放鬆。

  他一邊愛撫她的胸部,一邊沿著她的脖子親吻。

  她將頭擺向一邊,忍受著他玩弄她乳房的恥辱,當他碰觸她的小乳頭時,她咬著下唇,不想發出喜悅的聲音,但是她淡粉紅色而柔軟的小乳頭,因受到這樣的刺激,立即硬得尖了起來。

  「你還說不喜歡,明明就已經很敏感了。」

  被對方直接點出羞怯的事,她的臉上幾乎快要著火一般。

  「住口。」

  他邪氣的笑,並不想要這樣輕易的放過她,他打算在今天討回一直被她打擊的男性自尊。

  他的手的動作就像是在觸碰著一件易破的物品一樣的慎重,慢慢地揉著她白嫩有彈性的胸部。

  在他的手所揉動的周圍,不斷地擴展出一種像是刺癢,又像是別人給的搔癢,無法定立不動,怎麼也停不住的感覺。

  一陣快樂的波浪襲向她的身體,剛才一直帶給自己一種不可理解的搔癢感覺的手指頭,竟然編織出一陣陣酥麻的感覺出來,令她舒服的好想要叫出聲。

  他好像在教訓狂妄自大的她一樣,在兩根手指頭上灌注了力量,用力的捏扯著早已敏感挺立的小乳頭。

  「叫出來,不准忍耐。」他命令的說。

  「啊!」紅嫩的小口終於逸出舒服的叫聲。

  那陣快感湧上喉頭,她的聲音也顫抖了起來,身體好像被火燃燒著一樣。

  看著她嬌紅的粉頰泌出了些微的香汗,櫻桃小口微微的張著,不斷的逸出斷斷續續的嬌吟聲,他的心中充滿了男性的征服感。

  他的雙手愛撫過她每一寸滑嫩的肌膚,他的手掌摸過的地方都令她感到一陣火燙,她無助的弓起身子貼向他,想要更加感受著這種奇怪又舒服的感覺……

  他火熱的吻在她平坦光滑的小腹上落下了似雨點般的熱吻之後,又緩緩的往下移……

  她來不及反應過來,便被他下一秒的動作弄得狠狠的倒抽一口氣。

  他將她的雙腿打開,火熱濕潤的舌尖不斷的舔吮著她小嫩穴中緩緩流出的晶瑩愛液,並恣意的撩撥著她的花瓣。

  她扭動柔軟的身軀,像是在減低強烈的吸吮帶給她的快感。

  他的手指取代了他的舌,不斷溫柔卻又狂野的蹂躪愛撫著她,誘使她的蜜穴湧出更多熾熱濕潤的津液,沾滿了他快速抽動的手指,也沾濕了她白嫩的大腿。

  她再也說不出任何話語,只能在喉間逸出聲聲誘人的輕吟。

  但她還是強迫自己不可以全然的反應他。

  見她那樣倔強,他感到氣憤,他不再溫柔,反而離開她的身體,將自己已經腫大的堅挺呈現在她的面前。

  她抬起頭直直的瞪著他,兩人宛如對峙的野獸一樣互相的瞪視著。

  他以為他用這樣粗魯的要求她就會怕他嗎?

  不!太小看她了。

  「想要我幫你做?好。」她冷冷的說著,伸出手開始套弄眼前男人狂妄放肆的堅挺。

  葉慈接著舔著他的分身,就像舔雪糕一樣,看起來是那樣天真無邪又該死的色情淫蕩。

  這對男人來說簡直是致命的吸引力。

  「該死的女人。」他不斷的發出舒暢的詛咒,低低的呻吟著,他抓著她的頭,壓向自己的雙腿之間。

  她吸吮著他的分身,還發出聲音,聽在兩人的耳朵裡真是好淫蕩曖昧。

  「嗯……」

  嚴訾星抓著她的頭髮,陶醉在她的舌功上,儘管他知道她是故意想要看他出糗的。

  想要他那樣快就洩出來,想都別想。

  他拚命地抗拒著從下半身湧現的一陣陣快感,可是這種比自慰時還強烈的美好感覺卻讓他難以抗拒。

  宛如想告訴他索性放棄抵抗,葉慈更是努力地攻擊著他男性的弱點,讓他即使握住床邊的手指都用力得彷彿快要碎裂了,還是無法抵擋自下半身泉湧而至的快感,只好任自己陷溺在這無邊的醉意之中。

  決定自己再也無法忍受了,他近似粗暴的拉起她,然後抬起她的臉,凝視著她不自覺中變得朦朧的眼神,覺得自己彷彿被那對眸子給吸了進去。

  平時絕對是澄澈清明的黑色瞳眸,在這一刻蒙上了層霧氣,那種不知所措的模樣蠱惑著他,讓他再也無法多想,只能遵循身體的慾念,深深的佔有她。

  他抬起她嬌弱的的身子,一口氣把自己推進她溫暖的深處。

  「啊!」她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吟。

  鑲嵌在身體內部的熾熱迅速膨脹起來,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正用一種難以形容的熱度摧毀著自己的意識。

  嚴訾星每次都稍微撤退,然後一鼓作氣地衝刺,克制不住地在她緊密的狹谷內律動。

  緊窒的內壁夾住他的全部,但之前愛撫而泌出的愛液卻讓他可以更容易地在她熾熱的體內滑動,令她感受到有種被熱浪襲擊的快感。

  一波接著一波,她完全沒有喘息的機會。

  「啊……嗯……啊……不要……」

  嚴訾星將她的膝蓋抬到自己的肩上,讓自己可以更深入她高溫燒熱的軀體內。

  在他的移動中,她仿若聽到兩人相互摩擦所產生的聲音。

  突然,急欲發洩的男人在她火焰般的體內失去理性地衝撞。

  「啊……嗯……啊……」雖然緊抓著床單的手指因為用力過度而有些微痛,但下半身傳來的悸動卻輕易地蓋過一切,她聽到自己發出了自己連作夢也想不到的淫靡叫聲,身體隨著他的律動而激烈地搖晃著。

  「嗯……」

  他低下頭深深的吻住她的唇,吞噬著她的氣息是那樣地粗暴,探入她口中的舌尖是那麼狡黠刁難,總讓她在似乎要得到滿足時立刻撤退,然後又在她的熱情要冷卻時進攻。

  這樣來來回回地挑逗著,極像是一種痛苦的懲罰。

  他並沒有停止身體對她的佔有,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加的狂野、深入,直到激情的狂喜如火花般在兩人的體內爆炸,才停止了。

    ※※※※  

  她並沒有成功。

  她以為自己這一次可以沒有熱情的回應他,成功的把自己當成了沒有感情的妓女。

  她想要視而不見的瞪著天花板,直到他發洩在她的身上,她仍然沒有任何反應,但還是辦不到。

  她控制不了她的身體。

  不過她可以不要跟他說話。

  可是她知道在他離開她身上時,曾經看了她片刻,然後一言不發的離去。

  她仍然沒有動,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痛恨他,更痛恨自己。

  她恨他,天啊!她恨他,恨他的自大,恨他的冷,恨他的殘酷,更恨他可以那樣輕而易舉的影響她的心。

  該死的,她恨他控制了她那不聽話的心。

    ※※※※  

  嚴訾星走向吧檯,他把所有的酒全都拿了出來,然後一杯……喔!不,一杯一杯喝已經無法沖刷掉他剛剛殘忍的行為。

  他用一瓶一瓶的白蘭地,企圖沖刷掉葉慈顫抖,強忍著恐懼的神情,水汪汪的眼眸中反射出他野獸的一面。

  他又狠狠的喝光了一大瓶的白蘭地,讓劇烈的灼燙整個包圍住自己,卻怎麼也消除不了他對自己的反感及厭惡。

  該死的,他輸了。

  他終於承認他輸了,他降服不了她,相反的,他更加沉陷在她的網中,可悲的是,他爬不出來、掙脫不了,甚至他根本一點也不想逃離。

  如果他還有一點點腦袋,他就該給她一筆錢,買間房子讓她和伯父兩人下半輩子無憂無慮,然後不再和她糾纏不清了。

  對,他該這麼做,如果他還想保有一顆完整如初的心,他就該把她送走,越遠越好。

  他又開了另一瓶上等的白蘭地,敬她冷冰冰的心、她誘人的身軀、她溫暖的體香……

  喝完了這一瓶,他就會離她遠一點,他就會把她送走了,再也不允許她來拉扯他肉做的心。

  再也不允許。

  可是,夜越來越深,酒也越喝越多,他卻越來越想她,他無法忍受她用那種冰冷的目光注視著他。

  不能忍受,可是他也可以不用再對她忍受了。

  酒越喝越多,她的一顰一笑在他的腦海中卻越來越明顯,他知道再多的酒也無法麻痺自己對她的思念及感情。

  他突然重重放下酒瓶,黝黑的眼眸閃過了一抹陰沉的光芒。

  不,他不會認輸的。

  他要得到她,不管她的人或是她的心,尤其是她的心,就算她要出多少價錢,他也要得到。

  他絕對不會放棄她的,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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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一大早,葉慈便醒過來了。事實上,她一整晚沒睡好,腦袋裡全在想他。

  她在想,她是不是對他太過分了?

  他氣得好幾天都沒有來找她,讓她可以好好冷靜的想一想。

  她不得不承認他不在的這幾天,她什麼也做不了,想不了,只能靜靜陪在父親的身邊,像個沒有靈魂的雕像一樣。

  依雯已經被辭走了,在找到下一個適合的看護前,阿生會來幫她的忙。

  她很感謝阿生在這個時候沒有問太多,因為她現在並不想和任何人說起她和嚴訾星之間的事情。

  此時,阿威在門口敲敲門,然後探出一顆大頭。

  「小姐,有你的電話。」

  「我的電話?」

  自從她來到這裡,嚴訾星便把她的手機給沒收,不讓她找別人,也不讓別人找她,反正她也沒有什麼朋友,所以當她聽到有她的電話時,她很訝異。

  「喂!」

  過了一會兒,只見她表情十分奇怪的掛上了電話。

  「怎麼了,表情這麼奇怪?」會不會是鬼來電裡的情節,那種自己打電話給自己……不對啊!應該是打手機,而不是家用電話吧!

  「阿威,你家老大呢?」

  「他在那個地方。」

  「哪個地方?」葉慈困惑的望著阿威,到底是哪個地方?

    ※※※※  

  在沉靜的教會墳墓前,一個高大的身影獨自站在一個墓碑前,他把買來的鮮花放好,四周的雜草也清理好了。

  嚴訾星坐了下來,替他及好友倒了兩杯紅酒,「來,我敬你。」

  說完,他一飲而盡。

  這些日子裡,他每個星期會找一天來看葉恩,替他換點鮮花,並整理一下墳墓,好讓好友可以過得舒服點。

  他也會帶來好友生前最愛喝的紅酒,兩人一如以往那樣對飲,談心事,彷彿他們從未被生死阻隔。

  葉慈悄悄的走到他的身後,她的目光落在墓碑上哥哥爽朗的笑容,心頭覺得好痛、好痛。

  「原來墓碑前的鮮花都是你買來的。」這一年來,她一直都有看到新鮮的花,代表有人常來,但她卻一次也沒有遇到過。沒想到會是他。

  「你怎麼來了?」

  她靜靜的注視著哥哥的遺照,開口說:「銀行說你匯了一千萬到我的銀行戶口,這是什麼意思?」

  嚴訾星沒有轉頭,只是深深的望著好友的墳墓,輕啜了一口酒後,才緩緩的說:「這不是你開出來的條件?」

  沉默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悄悄的蔓延開來,葉慈凝視著他的背影,突然之間,她感受到他的孤單及痛苦。

  原來不只是她有失去了親人甚至最愛的人的痛苦,他也承受著失去摯友的孤單及寂寞。

  剎那間,她覺得自己對他似乎有些殘忍,他也是很痛苦,只不過他不像她有對象可以怨恨,只能把一切埋在心中……

  不,不可以,葉慈,你是在心軟嗎?

  「我記得葉子老愛跟我拼酒,不過他酒量並不好,所以老是喝醉,但也因此可以從他的酒言酒語中聽到他說起你。」

  「我?」

  「他說你明明就是個水做的娃娃,卻老愛裝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管他東、管他西的。」

  「那是為了他好,如果他肯聽我的話……」

  「小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是葉家的獨子,不想辜負你爸爸的期望。」

  「我已經很討厭自己生長在一個黑社會的家庭了,我不希望我最愛的人……我是說,我最親的哥哥又再走上這條不歸路,我錯了嗎?」

  「不,你沒錯。」

  「是你的錯,我有請求過你不要讓我哥哥走上這一條不歸路,你非但沒有聽進去,還沒有保護他,你們不是老是形影不離?為什麼那天他被人刺傷,你沒有在他身邊?」

  他的神情黯然,沒有否認他的確沒有在葉子的身邊,如果他在,葉子也不會死。

  她默默的看著他,他俊美的側面完全沒有血色,莫測高深的就像墳墓上的石雕。

  葉慈冷冰冰的說:「你的罪就用你一輩子的時間來懺悔吧!」

  見她如此的冷酷無情,他突然站起身抓住了她的肩,用力的搖晃。

  「你這個女人怎麼可以如此殘忍,如此的鐵石心腸?」他恨她恨得牙癢癢的,有種衝動想要掐住她的脖子。

  她黝黑的眸子燃燒的火焰比他還狂烈,她沒有害怕,反而捉住他的手,目光直直的瞪視著他。

  「我愛我哥。」

  他看著她。

  「不只是兄妹之情,我對他還有男女之愛,所以我不可能原諒你,你身為他的好友,你沒有阻止他進去黑社會,相反的,你還是黑社會老大,你雖然不是兇手,可是也脫離不了關係。」

  「你再說一次,你愛你哥?」

  「對,他是我這輩子唯一愛的人。」

  「那我呢?」

  她被他的反問嚇住了,「你……」

  「對,那我呢?」

  「我們只有金錢交易而已。」

  「就這樣?」

  「對,就這樣。」她又重新恢復情緒,但是很難,因為她無法注視著他受傷的神情。

  「如果我說我已經愛上你了呢?」

  她猛然的看著他俊美的臉龐,腦袋一片空白,「你說什麼?」

  「我說我早就已經愛上你了。」

  「我只能說對不起。」

  「對不起?!」

  她點點頭,推開他,強迫自己堅強、冷漠的說:「你的一千萬隻買到我的人,買不起我的心。」

  「葉慈!」他發出一聲憤怒的低吼。

  她在他捉狂前轉身離開,同時也逃避哥哥的墓地,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罪惡感?

  彷彿她的心中對哥哥的感情不再像以前那樣堅定不移了,所以她心虛的想快點逃離那裡。

  哪裡知道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

    ※※※※  

  葉慈發現自己迷路了。

  她在一處陌生,甚至是鬼影幢幢的樹林裡,她無助的奔跑,迷霧遮住視線,令她宛如置身在一片白茫茫中。她只能拚命的跑,拚命的找……

  可是,她在找誰呢?

  她撞到一顆石頭,跌了好大一跤,疼痛的淚水似關不了的水龍頭一樣滾落下來。

  「怎麼了,親愛的小妹,你又闖禍了?」

  她猛然望向聲音的來源,只見自己最愛的哥哥嘴角掛著寵溺的笑,一如以前那樣對她笑。

  「哥哥!」她衝上去抱住他,卻被抱得好緊好緊,緊到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如果再不掙脫,她就會被哥哥抱得窒息了。

  「怎麼?你還是很討厭我?」

  她愣了一下,不知何時,眼前的哥哥已經換成另一個令她又愛又恨的男人,嚴訾星。

  他的面容在黑暗中仍然英俊得令人屏息,令人心碎,不過不再如以往那樣冰冷、溫柔,而是嚴厲中帶著嘲諷、鄙夷。

  「你根本不愛葉子,你愛的是我,你只能愛我一個。」

  不!

  她猛然在黑暗中驚醒,一顆心如擂鼓般狂跳,耳朵鬧哄哄的,她舉起顫抖的手撫摸著臉頰,訝異的發現了濕意。

  此時,她感到房內不只有她一個人。

  她望向角落,透過些微的月光,她看到了酒杯閃耀出來的光芒,一隻大手正強而有力的握著那只酒杯。

  一雙惡魔般的黑眸就這樣在黑暗中靜靜的注視著她,不知看了多久,也不知聽到了什麼?

  「嚴訾星,你半夜不睡覺,在這裡幹嘛?」

  他沒有馬上回答,只是又喝了一口酒,才幽幽的說:「看你。」

  她震了一下,但馬上又恢復冷靜,「我沒有什麼好看的,請你出去。」

  「不要。」

  「你!」

  他突然仰頭大笑,然後重重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沒有片刻離開過。

  他宛如一隻渴望蜂蜜的熊一樣直盯著她,讓她感到自己下一秒就會被他一口吞下去的機會非常大。

  「請你出去!」

  他緩緩的站起身,像只伺機而動,充滿戰鬥力的獵豹般一步一步的走向她。

  「不,今天晚上你不可以叫我走,以後無數個夜晚,你都不可以叫我走。」

  他的聲音像來自地獄般把她的心打沉了。

  「我……」

  他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向自己,「別忘了你已經把你自己賣給我了。」

  魔鬼!

  在那一剎那,她感到自己是和魔鬼簽下了永生的合約,後果將會是無法想像的。

  「不要……不……」

  「你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你逼得我沒有選擇了。」他狠狠的抓著她,令她痛得叫出來。

  「放開我!」

  「我不在乎你愛你哥哥,搞什麼不倫之戀,我全不管,只要可以把你留在身邊,哪怕只有你的人,我也要。」

  他喝醉了,醉得一場糊塗了,她慌亂的想。

  「你拿了錢,就要盡責,讓我看看你值不值得一千萬。」他口氣輕浮的說。

  她真想甩他一記耳光,然後咬他、啃他,但她沒有,只是恨恨的瞪著他。

  「怎麼?不敢?」

  她突然環住了他的脖子,拉下他的頭熱切的吻著他。

  如果她可以成功的做了一次的妓女,再扮演一次情婦又怎樣呢?

  他要她履行約定的內容,她絕對不會讓他失望的。

  他吼叫一聲,將她壓在床上,猛然的低下頭狠狠的吻住她的唇。

  儘管多麼憤怒,但是當他一碰觸到她柔軟又甜美的唇時,他想要她的渴望又再次被挑起。

  他的手緩緩的落在她的胸前,用力的揉搓著她柔軟的乳房,她只能緊咬住下唇,讓自己不會因為他的愛撫所帶來的陣陣快感而發出令她不能自已的羞人呻吟。

  「喜歡我這樣嗎?喜歡的話就叫出來,我不喜歡女人在床上像個木頭一樣。」他低下頭封住她的嘴,舌強硬的侵入她的唇中,侵略著她每一處迷人的角落,吸取著她口中的津液,強逼著她的舌跟著他的緊緊的糾纏不清。

  她感到自己的頭開始昏昏沉沉的,卻勉強維持住唯一的理智,她想要閃躲著他猛烈的吻,卻更加激起他心中對她的渴望及情慾。

  他的手用力的扯開她的上衣,將手伸入她的衣服內,手指握住她已經變硬的乳尖,並用中指跟大拇指肆意的搓揉著,一種無力卻又感到歡愉的快感逐漸從她的體內燃起。

  他的手迅速將她的上衣剝了下來,雪白的酥胸一下子就呈現在他的面前。

  他屏住呼吸的望著她,只見閉著眼的她粉臉上滿含著櫻紅色的春意,紅艷的小嘴因為他剛才的狂吻而顯然紅腫又迷人,如雪玉般的肌膚吹彈可破,一雙豐滿又堅挺的乳房上粉紅色的小乳尖如蓮子般挺立在一圈艷紅色的乳暈上,看起來是那樣的妖艷誘惑。

  「你好美。」

  他被眼前那樣秀色可餐的她惹得情火高漲,他立刻低下頭吸吮、舔弄著她的小乳尖,舔得她全身陣陣酥麻,不由自主的發出銷魂的嬌吟聲。

  「啊……嗯……不……」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想要推開他,卻又顯得無力。

  他的唇來回的在她的雙峰之間舔弄著,引起她身子忍不住陣陣顫抖著,趁著她分神的時候,他將她的裙子脫下,露出白色的小內褲及如玉雕般修長的腿,她柔軟的黑髮也散落在白色的床單上,美麗的五官顯得柔媚潮紅,赤裸裸的女體散發出年輕又馨香的女人味。

  她身上獨有的幽香引發他心中對她的愛慾情火,他感到呼吸變得急促,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他將她的大腿強力的拉開,然後低下頭往女人最神秘的地方隔著薄薄的布料渴切的舔弄著。

  「你在做什麼?」她整個人如被電到一樣,陣陣強大的電流迅速泛流過她的全身,她感到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流出濕潤火熱的蜜汁,沾濕了她的小褻褲,她忍不住呻吟的想要夾緊雙腿。

  不要這樣,太羞人了。葉慈恍恍惚惚的想著,卻發現自己阻止不了,因為這樣的感覺真的很舒服。

  「你現在還會認為我們只是交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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