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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喵喵]催眠情人【我愛情人之二】[全文完]

催眠情人(我愛情人之二)作者:喵喵

催眠她,跟她來個「一夜情」?
不,這實在不是個好主意
雖然她時而豔光四射、時而清麗脫俗
但她與黑道大哥糾纏不清,又與媒體大亨出雙入對
如果再加上他這個國外來的仰慕者
情況豈不是愈弄愈複雜?
只可惜在心腹兼忠僕的「貼心」安排下
他終究無法戰勝內心對她的渴望
順水推舟地成為她的「夢中情人」──
哈哈哈!沒想到陰錯陽差之下
他竟然找到「完美嬌妻」的人選!
儘管在這位東方美女放蕩不羈的外表下
有一顆不相信愛情與婚姻的固執芳心
不過他已經打定主意、擬定計畫──
就算用上拐騙的手段,他也一定要將她套牢…

  第一章

  女為悅已者容。

  自古以來,這句智者的名言曆久而未衰,哪個女人不想擁有一副姣美的外貌,以吸引異性的注目?

  但,“天生麗質”的畢竟只有少數的幸運兒,即使長得不錯的人,也希望自己能美上加美,因此“美容業”才會應運而生。

  普通平民可藉助化妝品,偶爾到沙龍做做臉,經濟能力許可的,就打針肉毒桿菌,或者來個電波拉皮。莫怪以前在醫學系沒啥前景的皮膚科,如今會搖身一變為最具“錢途’,的科系,這皆是拜那些為了抓住青春的尾巴、不惜一擲千金的女人所賜。

  所以,儘管景氣不斷的下滑,這方面的市場卻持續擴大,連國外業者也想分一杯羹,而“美麗無罪”便是其中之一。

  這家在歐洲歷史悠久的保養品牌,前年才進軍臺灣,由於銷售情況不錯,便又投資連鎖沙龍,欲瓜分美容sPA的市場。

  為了迅速建立知名度,他們找上行銷團隊極為出色、曾經捧紅不少品牌的傑宇集團。果然,在今晚的開幕宣傳酒會中,就吸引了眾多的上流人士,以及不請自來的記者群。

  不過媒體所關注的,並非主持這家連鎖沙龍的業者,而是與會的一對男女賓客。

  男方乃是傑宇集團的總裁賀英傑,擁有五家電視頻道,旗下所屬的經紀公司還簽下不少當紅的藝人,人稱“娛樂大亨”。

  至於他身邊的女伴孟夢,雖然不是名媛或明星,但傳說她是某黑道大哥的情婦,因此這對緋聞主角一跨人會場,即成為矚目的焦點。

  “厚!這麼火辣的身材,難怪賀總裁甘冒著得罪黑道的風險,也要把人搶過來……”記者們相互耳語。“光瞧她的禮服,就知道這女人多騷……我猜她八成沒穿內褲!”有的拍照之餘還猛吞口水。的確!孟夢這襲黑色珠光的晚禮服,布料近乎鏤空,背面剪裁還低到腰下,乍看裏頭似乎什麽都沒穿。可惜微妙的繡花設計遮住了重點部位,讓人有種呼之欲出、卻又無法觀其精髓的憾恨。視線從熱鬧中心那廂拉回,肯尼恭敬地向旁邊的年輕男子報告:一主人,今晚的酒會很成功。”雖說鎂光燈全聚集在賀總裁身上,但背景是SPA沙龍的開幕酒會,相信隨著報章雜誌的大肆宣傳,“美麗無罪”肯定能打響第一炮。“嗯!”輕應一聲,席維爾的目光仍停駐於那道惹火的倩影。

  很少見他如此專注地覷著一個女人,肯尼又道:“如果您想認識賀總裁以及他的女伴,可以請威廉介紹。”雖然威廉掛名董事長,但他的主人才是真正的老闆。不過席維爾行事素來低調,因此僅以“股東”的名義出席。“等記者走了再說。”

  “是!”明白主人“未反對即是贊同”的語意,肯尼便穿過人群,去請威廉安排雙方碰面的機會。獨自走回專屬的休息室,席維爾拿出最新款的DoPod。

  打算利用這個空檔查些資料。

  拜科技之賜,他隨時隨地可以瞭解世界金融行情的變化,而這也是他接掌家族企業後,能在短短五年內將原有規模擴大成數倍,甚至成功進軍其他領域的原因之一。

  才點閱完亞洲分公司的財務報表,門把卻傳出細微的轉動聲。知道屑下一定會事先敲門的他,立即警覺地關閉DoPod,躲到較容易藏身的書櫃旁,以觀察來者究竟何人。_

  就見微開的門縫先探出一顆腦袋,接著一道鬼祟的身影閃人--

  賀英傑的女伴?她來做什麼?

  席維爾第一個念頭是,莫非肯尼動用了“指令”,讓對方自動投懷送抱?但他隨即否決這項可能性,因為那張嬌顏的生動表情,完全不似被“控制”的模樣。

  合上門,孟夢一臉的餘悸猶存。

  剛剛的陣仗真是太恐怖了!所有記者蜂擁而至,如蝗蟲大軍壓境般,擠得讓她險些窒息。最可惡的是,居然有人趁亂伸出鹹豬手想吃她的豆腐,幸虧被眼尖的賀英傑給巧妙地擋掉。

  連籲了幾口大氣,孟夢拾眸梭巡四周,才發覺這裏不似一般的休息室,反而佈置得像是間書房。

  ‘糟糕,我好像走錯了……”她喃喃自語著:“管他的,反正也沒人,就在這裏躲一下吧廣

  唯恐會踩壞腳下昂貴的波斯地毯,孟夢便把高跟鞋脫下,往沙發的方向走去。

  膚質細膩的雪足,被暗色系的地毯襯得更加皙白,令席維爾的眸光為之膠著。他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腳踝,仿佛仲夏夜的精靈,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觸摸……

  不知有雙眼睛正窺視著自己,孟夢來到一面整容鏡前。

  她攏攏頭髮,拉了拉稍低的襟IZl,又對著鏡子皺了下眉頭,然後彎身做出一件令人驚愕的事--撩起裙擺、脫掉裏面的小內褲!

  “呼!這樣舒服多了……”

  為了禮服整體的平順感,她不得不穿上設計師準備的丁字褲。可股溝問卡著一條細線,實在很不舒服,於是她乾脆把它脫掉,反正從外觀上也瞧不出有穿沒穿。

  但,她的舉動卻讓席維爾呼吸一窒。尤其那驚鴻一瞥的臀部風光,簡直誘人得可以,害他險些噴出鼻血,腹下還竄起一陣熱流。

  孟夢才將褲子塞人搭配禮服的小提袋中,門把再度被轉開。

  “我四處都找不著你。原來你跑來這裏了。”賀英傑一邁人室內,立即攏起眉心,“怎麽光著腳丫子?若被客戶看見,可是很失禮的。”

  “人家腳痛咩!”她抬起微紅的腳踝,“都是你害的啦!明知我不習慣穿高跟鞋,還讓我做這身打扮。”

  對於她的抱怨,賀英傑並未出言安慰,只是淡漠地應:‘‘信點跟我出去,威廉先生要為我們引見‘美麗無罪”的股東。”

  “不能再休息一下嗎甲’瞧他不容商量的表情,孟夢不禁抱怨:“你對女伴真是冷酷無情,難怪外界的人老愛猜測,我們倆能維持多久?”

  “你……”這小妮子還敢損他?

  “好好好,不開你玩笑。”她嘻嘻一笑,套上鞋子,“但是別忘了咱們的約定,跟客戶打完招呼後,你就得送我回家哦!”

  “知道了!”看著這雙登對的璧人相偕離去,好一會兒,席維爾才從暗處走出來。眼尖的他立即發現,那只被遺忘在桌幾上的小提袋。

  明知這是私人物品,擁有者也可能很快回頭來尋,但他就是壓抑不了好奇心,將袋子攤開、取出了那件丁字褲。

  黑色的布料如蟬翼般透明,在三角邊線的框架下,散發出一股既性感又神秘的力量,誘惑著席維爾的鼻尖。輕輕在布面上嗅了嗅,他的唇也跟著漾開一個激賞的弧度。

  “好香呢......”   

  “下午要拜訪連氏企業的董事長,討論與他們在大陸的合作案,晚上則是歐洲商盟臺灣分會的餐敘……”

  耳邊響著肯尼念的長串列程表,席維爾的思潮卻飄回前天晚上,那位美麗的女子身上。

  和酒會中同樣是東方臉孔的社交名媛相比,她的打扮豔而不俗,高雅中別有一股嬌傭的嫵媚。當她淺淺一笑時,那雙盈盈水眸像會放電似的,教人難以別開視線。儘管只有幾句簡短的交談,但席維爾始終忘不了,與她禮貌性握手的一刻,那綿綿軟軟的觸感,仿佛柔若無骨。還有,她身上的淡淡馨香,就和那件丁字褲所殘留的,是同樣的氣息……

  他下意識地聞著指掌的奇怪舉動,讓肯尼察覺了他的心不在焉。

  “主人,您怎麽了?”

  “沒……”趕緊縮回手,席維爾偏頭假裝流覽窗外的景致,碰巧一道嬌影從眼簾閃過。“快停車!”這道指令讓駕駛猛地踩下煞車,接著他就自行推開門,跳下車往反方向跑去。

  “主人!”肯尼見狀,也立即尾隨,同他奔人一條巷弄中。

  “不要……救命……”原來這裏上演著“擄人”的戲碼,而女主角就是賀英傑的女伴。

  “放開她!”席維爾大喝一聲。

  即使聽不懂英文,但三位穿著黑衣的歹徒,也曉得這老外要插手管閒事。本來他們還不想放人,哪知後面又跟來兩個人高馬大的傢伙,為免節外生枝,他們只好鑽人一旁的車子、揚長而去。

  “孟小姐,你受傷了嗎?”維爾上前扶住臉色嚇白的可人兒。

  “我沒事……”明明身子在顫抖,孟夢仍扯出笑意,“謝謝您,席先生。”

  她記得這個外國人,不僅因為他出色的外表,她那只不小心遺忘的手提袋,還是被他拾撿、交回到她手中的。

  雖然他聲稱單單從服裝上,就判定這項配件應為她所有,不過思及他有可能為了確認失主,而翻看過提袋內的物品,孟夢不覺尷尬透頂。

  幸虧席維爾態度從容,和她寒喧後,就顧著向賀英傑請教行銷手法,反倒是她忍不住偷瞄了人家好幾眼。

  原以為“美麗無罪”的股東,年紀跟五十幾歲的威廉先生差不多,想不到會是個三十出頭的帥哥。他的面貌酷似湯姆.克魯斯,笑談問又有幾分約翰.屈伏塔那種成熟穩重的神韻,令人如沐春風,也讓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這時,肯尼撿起地上一支粉紅手機,“這是小姐的吧!”

  “是的,謝謝你。”她推開滑蓋一看,“糟糕!已經摔壞了。”

  “那些人是誰?他們想做什麽?”  剛剛撞見佳人的身影,席維爾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幸好他有停車下來一采究竟,才沒讓歹徒得逞。

  “這……我也不清楚。”孟夢撒謊道。

  好一陣子沒再被人跟蹤,她以為“他”已經放棄了,想不到那個人還是不死心。或許她該聽從表哥的建議,住進賀家的別墅比較安全。

  見她低垂的眸光閃了閃,似乎在避重就輕,席維爾又問:‘要不要我通知賀先生丁’見主人使了個眼色,肯尼作勢就要撥打電話。

  “不用了!這種小事不需要告訴他。”孟夢急忙搖頭。

  如果讓表哥曉得,她又自個兒出來趴趴走,除了嘮叨一頓,恐怕負責她安全的保鏢小楊,也會因此而丟掉飯碗。

  她異於常理的反應,讓席維爾聯想到兩種可能性。

  一是她惹上了“超級大麻煩”,連賀英傑都保護不了她;二是那個男人只把她當玩物,根本就不會理她的死活。

  “你打算去哪裡?我送你。”無論如何,總不能讓一個弱女子落單吧!萬一歹徒去而複返,她怎麽對付得了7.

  “市立圖書館……”孟夢頓了下,“這樣會不會影響到您

  的時間?”

  “一點也不,我正好有空。”無視於肯尼訝異的表情,席維爾道:“況且能為美麗的小姐服務,是我莫大的光榮。”

  他的幽默逗得她忍俊不住,“請叫我Monica。”

  ‘真Monica……很美的名字。”他在心里加了句:人更美!

  有別於初次見面的豔麗形象,今天的孟夢穿著碎花裙和平底涼鞋,臉上也沒化什麽妝,僅上了點淡淡的唇蜜。

  不過,天生麗質的她依舊是個發光體,即便打扮樸素,反而突顯出她清純的氣質,特別是那朵乍現的笑花,甜美得救人想要一親芳澤……

  “孟小姐,這邊請。”見主人表情有些恍惚,體貼的肯尼遂以微高的音量,制止他繼續失態。

  回神的席維爾尷尬地輕咳一聲,除了謝謝屬下的提醒,同時也在暗示他改坐到前座去。

  “哇!好闊哦!”孟夢沒想到他們開的是加長型的勞斯萊斯。

  “這是飯店借的車。”席維爾一語帶過,並未說出這是住總統套房才有的禮遇。“你英語說得很棒,是在哪兒學的?”

  雖然英文流通全世界,但每個地區的腔調差異頗大,像威廉濃重的愛爾蘭口音,就連臺灣的秘書都聽得很吃力,想不到孟夢能和他侃侃而談。

  “因為我從初中到高中,都是念國際語言學校,那裏的師生來自歐美各國。”孟夢解釋道。

  觀察她從容的態度,不像第一次坐豪華禮車的平民,再聽她提起所受的教育,席維爾對她更好奇了。

  一般而言,這種專收外國人小孩的學校,費用可是很昂貴的。既然她能念那麼多年,顯見經濟環境不錯,但為何她會委身當黑道大哥的情婦,而後又變成賀英傑的玩伴女郎?聊了一會兒,車子就抵達了圖書館。

  “謝謝席先生送我一程。”孟夢下車後再次致謝。

  “不客氣……”席維爾掏出一張金色卡片遞給她,“如不嫌棄,請收下這張會員卡,歡迎你有空來‘美麗無罪’,體驗全身放鬆的感覺。”

  基於搭便車的小惠,孟夢決定要光顧一次“美麗無罪”。

  算是給席先生捧個人場。直到聽了櫃檯人員的介紹,她才曉得這家店采會員制,年費最低門檻為五十萬,而她手上的頂級V11,金卡,價值居然高達三百萬。

  “嘛煩你,幫我把這張卡片退還給席先生。”無功不受祿。

  這麽貴重的禮物,她不能收。

  “肯尼先生吩咐過,如果孟小姐光臨的話,一定要好好招待。”負責接待的經理彈指兩聲,三位穿著粉色制服的小姐便圍過來。

  “我……”孟夢根本沒機會拒絕,即被簇擁向SPA區。

  不愧是投資數億的美容沙龍,這家旗艦店不僅裝潢華麗,服務的項目也很細。從保養護膚、全身按摩……到造型指甲,應有盡有地依人體的部位,劃分為十幾個部門。

  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她先更衣、淋浴,然後搭乘電梯頂樓以玻璃帷幕建構,室內種滿了大大小小的植物,既可鳥瞰樓外的觀景,叢叢的綠樹又能護住隱私權.而且空氣中還飄散著森林特有的芬多精,教人心曠神恰。

  “接下來是精油按摩。”服務小姐拿起一個紫色玻璃瓶,在孟夢的鼻前晃動,“這瓶精油提煉自沙漠中某種珍貴的植物,藉由它來做指壓,能讓你全身舒暢無比,甚至在不知不覺中睡著……”

  真的耶!光聞那股清新的香氣,她就有些飄飄然了。

  “如果想睡的話。那就睡吧……”重複的低柔聲音,令人昏昏沉沉,“睡吧……美好的夢鄉正等著你踏人呢!”

  “夢鄉……”眼皮很快垂閉。

  “在夢中,你依舊可以感受到,那雙在你背上遊移的手,是多麽的溫暖、多麽的溫柔,仿佛情人的愛撫……”

  “情人的愛撫……”不知自己受到了催眠,孟夢如應聲蟲般複誦那些關鍵字。

  “然後,有個男人出現在夢中……”指令持續下達,“雖然你無法看清他的臉孔,但你直覺他就是你喜歡的人,所以你甘願任他擺佈,並且熱情地回應他……

  “在歡愛的過程中,你盡情享受他的給予……直到你聽見一串鈴聲,這個美夢才結束。醒來後,你無法記得任何細節,只覺得渾身被按得很舒服……明白了嗎7’

  “明白。”

  “現在你趴到床上去,我要進行按摩了……”鬆開貴賓身上的浴巾,服務小姐確定她沒有任何異狀,才按下內線通知上司:“肯尼先生,這邊已經準備好了。”

  ‘辛苦你了。”掛掉電話,他回頭笑道:‘主人,我們上樓吧!”

  “這實在太荒謬了!”乍聽肯尼要趕回來店裏的“理由”,席維爾還以為他在開玩笑,想不到這傢伙真的命人將孟夢催眠、供主子享樂?

  雖然不是第一次使用催眠術,但前提是,那些女人全是自願獻身的,為免日後糾纏不清,他才讓肯尼洗掉她們的記憶。既是兩相情願,席維爾也就不會有罪惡感。可盂小姐是賀總裁的女人,於情於理,他都不該用這種卑劣的手法,來滿足一己的私欲。

  “主人救過她的命,索取一點回報並不算什麼。”

  看得出來,主人對孟夢頗感興趣,只是基於和傑宇集團的合作關係,不便去問她願不願意和他發生一夜情。身為心腹兼忠僕的肯尼,怎忍心讓主人這趟臺灣之行留下遺憾?

  “而且對孟小姐來說,這純粹是一場夢,也沒有任何損失。”淡漠的表情毫無愧色。因為八卦雜誌的緋聞,他一開始就認定,孟夢是朝三暮四的女人,為了愛慕虛榮,可以爬上任何男人的床,簡直與“妓女”無異。

  能夠被尊貴的英國爵士看上,是她的榮幸,何況主人預付了一張價值不菲的金卡在先,卻只玩她一次,怎麽算都是她占了便宜。    ’

  “這……”天使與魔鬼在席維爾的心中進行拉鋸戰。

  除了初戀,他的,bR許久不再為女人悸動。但這位才碰過兩次面的東方妞,輕易就吸引了他的目光。還平白得到‘‘美麗無罪”的會員卡,而他慷慨的舉動,竟只是為了一個能和她見面的蠢念頭?

  “套句中國人說的話,‘春宵一刻值千金’,請主人把握機會。”肯尼善意地提醒。

  “我……我去看看她。”心知時間不容蹉跎,席維爾決定先上樓去瞧瞧,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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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當光裸的女體呈現在席維爾面前,原本還在腦中道德喊話的天使,馬上被欲望的惡魔給踢到外太空去。

  瞧那雪白的玉肌,如月色般泛著剔透光澤,玲瓏的曲線則由背部一路延伸向豐腴翹臀,再到勻稱的雙腿……每一寸皆是上帝無瑕的傑作,更是撒旦布下的致命誘惑。

  眸光貪婪地賞覽妖美嬌胴,渴望的大掌也不禁撫上美背。在觸摸的刹那,他的手就像黏了強力膠似的,再難從這片細緻到幾乎看不見毛細孔的皮膚上移開了。

  “真美呀……”席維爾忍不住讚歎。

  指尖享受著絲緞般的觸感,胯間也隨之緊繃。天哪!這等尤物簡直是人間極品,他真的可以接受這份天上掉下來的禮物嗎?

  “唔……”孟夢輕吟一聲。

  好舒服哦!背上的輕撫如溫柔的春風,讓人有種陶然的醺醉感,這按摩師的指上功力真是了得呀!

  她微弱的嚶嚀,無疑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瞬間洸瓦解席維爾殘餘的理智。

  深藍的眸心倏地燃起火簇,他不由得俯身啄吻那嫩白均玉頸,低喃:“原諒我!我已經控制不住了……”

  “誰?”孟夢眉心一皺。

  對於突然加入的男性嗓音,她並不會害怕,只是覺得這聽似洋人的腔調,有幾許莫名的熟悉。

  “我是你的夢中情人。”席維爾改以中文回答。

  “夢……原來我在作夢。”先前催眠的指令,讓她完全接受已經進入夢鄉的假像。“可是……為什麼我看不到你?”

  “你最好別掙扎。”見孟夢試圖睜開眼皮,他連忙道:“一  旦你醒過來,我就必須消失了。”

  “不!你別走!”她驚然坐起身,欲抓住那個神秘的男子。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很想和他多聊一下,或許因為那磁性的音質,也或許是因為……他身上好聞的氣息。   

  “我在這裏。”席維爾接住在空中慌亂揮舞的玉手,湊到  唇邊親了下,“你好香哦!”   

  紅暈浮上頰側,雖然孟夢對這露骨的讚美感到難為情,  卻阻止不了她進一步瞭解對方的念頭。   

  十指好奇地摸索著刀鑿似的五官,她下了結論:“你很  英俊。”

  “你也很美……”盡收眼底的春光,痦瘂了他的嗓子。   

  這對近在咫尺的巨峰,比他想像中還要壯觀、還要美麗,仿佛甜度飽滿的蜜桃,誘引著他去品嘗。      

  心思方動,狼爪就包握住她的豐盈。薄繭的指腹一劃過粉色的乳暈,峰頂的小莓果立即硬挺而起。   

  “呃……”胸口導來的奇異電流,讓孟夢發出貓咪似的低嗚。   

  “舒服嗎丁’態意揉弄著手中的凝乳,席維爾不單愛死這彈性十足的觸感,更著迷於她動聽萬分的呻吟。   

  “舒服……”無以名之的熱流從乳尖竄上來,以致口乾舌燥的她,忍不住舔了舔微乾的唇。   

  那乍然一現的小粉舌,如同海妖魅惑船員的歌聲,立即勾撩出席維爾藏抑已久的欲望。   

  薄唇緊迫而至,先惡虎撲羊似地擒取兩片櫻辦,將它們吸得紅紅腫腫,接著伸出悍舌,強行攪弄牙關內的池井。

  “噢!為什麽你的小嘴會這麽甜?”

  一向謹慎為上的席維爾,即使縱身於情欲之中,也很少與對手激吻,可這女人不但輕易毀了他的定力,還讓他一沾就迷上那股清甜無比的香津、難以自拔.“嗯、嗯……”腔域完全被佔領的孟夢,並不能給予他答案,一如她無法理解自己的舌頭,為何會隨著一個陌生的男人起舞。

  不過坦白說,這接吻的滋味還挺……不賴的!她熱情的反應,誘發了席維爾的雄性荷爾蒙,光是品嘗醉人的丁香,已滿足不了欲舌的渴望,於是他轉而襲擊綿軟的豐乳。

  唯恐留下可疑的證據,他不敢太過用力,只能輕輕含著芳香的紅莓,輪流地吸啜舔吮。

  “啊啊……”嬌啼呼之而出。

  孟夢隱約覺得有東西咬住了胸口,不過那並不會痛,反倒是酥酥的、麻麻的,舒服得讓人想要大叫。

  “唔,好性感的聲音……”心癢難耐的席維爾,繼而將五爪伸人黑色絨毛覆蓋的三角禁區,探索幽谷的奧秘。

  “呵……”仿佛被雷劈中般,盂夢感覺有股戰慄由腹下往四肢竄射,然後腿心就一股潮熱。

  “你這熱情的小東西,這麽快就濕了?”他不過撩撫了嬌嫩的貝肉一圈,小穴即湧出晶瑩的花露,可見這妞兒多麽的敏感。

  盂夢從來就不認為,她淡然的性子能與熱情沾上邊,應該是室內的溫度“熱”到不行吧!“好熱……”她不滿地嘟囔著。喂!是哪個討厭的傢伙把冷氣關了?“是嗎?”身有同感的席維爾,將長指擠入一寸,卻訝異地發現這花徑相當的狹窄。

  “嗯,而且好癢……”下體不由自主地挨向製造電流的源頭,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稍稍減緩那股騷熱。

  “天哪!你的身體可真緊!”他感覺周圍襞肉的壓擠力量,似乎要抗拒外來的異物,卻又緊緊銜吸著他的指頭。

  想像著如果換成是自己的分身,將會多麼的銷魂,席維爾繼續地往裏層前進,同時以虎口刮弄著外阜的花蕊。

  “啊啊……嗯啊……”甬道被撐開的不適,夾雜著酥人的異電,讓孟夢陷入了痛苦和愉悅的矛盾感受中。

  無暇去探究是天氣的關係或者生病的緣故,她只覺得身體被高溫燒穿一個大洞,令人熾熱難當又空虛莫名,亟待有東西來填補那個愈形擴大的黑洞。

  循著求生的本能,她自行擺動起豐臀,想要得到一股她形容不出、但確定能夠解救自己的力量。

  “真浪呀……”看她發騷的模樣,席維爾的呼吸亦變得濁重。

  據專家研究,一個人在夢中的行為,最能忠實反應其潛在的意識。而受到催眠的孟夢,既然表現得如此熱情,可見她骨子裏多麼淫蕩。

  “好難過……啊啊……我受不了了……”欲求不滿的嬌軀,已經沁出一層細汗。“你想要了嗎?”擰按著色澤由淡粉轉成殷豔的核芽,血脈債張的席維爾,額上的熱汗並不比她少。

  其實他也想趕快獲得紆解,但考量到這處窄穴的潤滑還不夠充分,他才忍著一逞雄風的欲望。

  “啊……”好刺激呀!雖然孟夢不清楚自己要什麽,但她知道,這個男人必能給予她的所需,“拜託……快給我……”

  否則她一定會被那把可怕的火燒成灰啦!

  別急,我馬上就來滿足你這小蕩婦了。”

  俐落地脫掉所有衣物,席維爾旋即分開她的雪腿,一舉將脹到發疼的巨杵,挺進她充血的花心中……

  “啊--”大聲尖叫的孟夢,險些暈厭過去。

  痛痛痛痛……痛呀!她覺得好像被劈成了兩半,那股撕裂感由胯間擴及心臟,強大到幾乎讓人無法呼吸。

  席維爾則是愣了下,接著怒咒一聲:“該死的!”

  當貫穿那層薄膜的瞬間,他便知道孟夢是個處女了。可惱的是,他居然把她看成那種自甘墮落、供人發洩的玩物,甚至鬼迷心竅地聽從肯尼的安排,把這無辜的女人給玷污了。

  見她小臉血色盡失,嘴唇也在發抖,席維爾除了深感愧疚,心中還有更多的不舍。

  在歐美女子的眼中,他的尺寸是最完美的比例,可對孟夢而言,卻是最痛苦的折磨。才進入一半,她已經疼得齜牙咧嘴了,如果他再強行闖關,不傷了她才怪。

  “放、放開我……”黑暗之中,孟夢看不見任何東西,只覺得有把利刃戳進了身體,她不禁害怕得想要立刻離開這個鬼地方。

  “你不要亂動!”席維爾倒抽一口氣,因為她掙扎的玉臀牽動了襞環,反將他的昂揚卡得更緊。

  “可是人家好痛……”她不禁啜泣。

  “乖!我保證很快就不疼了……”


  席維爾何嘗願意讓她受罪?可那小穴實在太緊了,導致他進退維谷、動彈不得。唯恐佳人因劇痛而從催眠中驚醒,他一方面以細碎的輕吻哄慰,一方面則只手安撫驚縮的花貝。

  火熱的唇舌分散了孟夢的注意力,在他溫柔的雙重夾攻下,她止住了淚水,身子也不再緊繃如拉滿的弓弦。

  肌肉一放鬆,動情激素便再度分泌。

  順著溢湧而現的濕潤,席維爾就這麼一寸一寸地向前推進……當成功抵達終點時,他簡直不敢相信這嬌小的東方女人,居然有著能夠完全容納他碩長的花道。

  “還疼嗎?寶貝甲’喜出望外的他,甚至沒察覺自己用上了封殺多年的呢稱。

  “好多了……”奇怪!剛剛明明疼得要命,怎麼痛楚一下子就消失大半?而隨著那根粗棍的摩擦,她還覺得挺舒服的呢廣啊……”

  蜜液汩汩的春穴和酥人的媚吟,讓席維爾更加確定這小女人已準備好迎接歡潮的洗禮。於是他開始律動,速度由緩而快,引領她進人性愛的殿堂。

  他抽撤的硬杵有如一把鑰匙,霍然開啟了孟夢的感官之門。

  “啊啊……好舒服……”儘管私處仍感覺不適,可比起被完全填滿的充盈,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當快意急湧而來,她已經忘卻前一刻的魔獄酷刑,還忘我地攀勾著身上的男人,隨他在歡愉的天堂嬉戲玩樂。

  “我的老天……”看似是清醒的一方掌有主導權,不過席維爾卻心知肚明,真正失控的是自己。

  她濕熱的方寸洞天,擁有一種足以將修士變野獸的魔力,讓他一頭栽進後就顧不得憐香惜玉,只想要狠狠吞掉這頭羔羊。

  尤其那花肌嫩滑得如上等天鵝絨,又兼具了不可思議的緊實度,令人銷魂無比,連他引以為傲的持久耐力,都差點開了早洩的先例。

  想到能成為這芬芳園地的首位造訪者,興奮的席維爾不由得加快速度,衝撞的力道也愈來愈猛。

  他強悍的擊搗,如同一輛高速奔馳的雲霄飛車,讓孟夢體驗到急起遽伏問的絕妙快感。

  “呃啊……好棒……啊啊……”

  她不斷呐喊著,亢奮的身軀因劇烈運動而泛出一層緋麗的紅澤,而積疊的快感,也很快將她拱上喜悅的巔峰。

  “啊……”

  “小東西,你高潮了呢!”寵溺地撫繪那張霞暈滿布的俏容,席維爾不禁慶倖自己參與了她寶貴的第一次。

  明知以催眠的方式佔有她,是極為下流的手段,但他並不後悔。如果有機會重新來過,即便要付出被打人地獄的代價,他依然會做相同的選擇,與這性感尤物一番快活。

  “高潮……”孟夢的神色懵懵懂懂。   

  發生什麽事了?為何有道酥麻的電流竄閃而過,電得她渾身癱軟,卻又舒服得像飛上了天?

  “要不要再來一次?”暫歇的巨龍又開始蠢動。

  “嗯……”滿足地呻吟一聲,對於這種妙不可言的歡悅感,她絲毫不想抗拒。

  將她酥軟無力的雪腿抬掛在肩上,席維爾瞬間即轉動馬達,密集的鑽探她濕漉的沼窪。

  “啊啊……好舒服……哦哦哦……”

  結合了上一回激情的餘韻,孟夢這次快意的頻率更高,強度也更猛烈,尤其當那把肉刀先淺淺的刮撩著穴緣、再深深衝入壺底盡處的刹那,她簡直爽暈了。

  但初嘗禁果的人,很少能吃得消連番的高潮,何況他所掀起的,還是海嘯級的超猛狂浪。    .

  “不……啊啊……我不行了……”感覺劇跳的心臟似乎要爆炸了,孟夢不禁哀哀求饒。

  “撐著點……這回我陪你一起到……”

  挾帶著壯士斷腕的氣勢,席維爾瘋狂地蹂躪她紅腫的蜜穴。不一會兒,不堪刺激的花徑就產生連續性的痙攣,緊緊地壓擠著始作俑者。

  受不了那股反噬的力量,他終於忍不住長吼一聲,爆噴出滾燙的火山岩漿,與她同歸於盡……

  窩在柔軟的沙發上,孟夢心不在焉地把玩著手中的金卡。

  那天她在“美麗無罪”做精油按摩,不但被按到睡著了,還睡了足足一個小時。醒來後,雖然覺得有種血脈順暢的舒服感,可腿心卻微微泛疼,隔日起床,就演變成渾身關節像被拆解了般的酸痛。

  據說平常很少運動的人,首次按摩可能會出現不適的症狀,所以孟夢也沒去探究肌肉疼痛的原因,唯獨對那天作的怪夢感到百思不解。

  詳細的情節,她其實記不太清楚,只知道夢裏出現了一個男人,然後她就同對方……親熱起來了?

  憶及自己荒唐的行徑,孟夢不禁赧紅了臉。真是羞死人了!她居然會任由陌生男子上下其手,而且還為他大聲浪叫。

  雖然只是春夢一場,但他所點燃的火焰,以及那神妙無比的歡愉,卻真實得令人難以忘懷。甚至,她只要一想到身體被貫穿的感覺,私處還會隱隱發燙、淌出微微的濕意呢!

  “天哪!我怎麼會這樣……”孟夢懊惱地拍拍臉頰,企圖拍掉莫名的燥熱感,“莫非我的血液中早就潛藏著‘淫蕩’的因數7’

  突然,玄關的鞋櫃傳來開合的輕響。

  “你回來啦7’她起身招呼。

  美眸冷冷一睨,田宓什麽話也沒說,就直接上樓去了。

  被當成空氣看待,孟夢一點也不以為意。沒辦法!誰教她的角色是一隻惹人厭的“狐狸精”?

  這個田宓是表哥前妻的外甥女,幾年前隨阿姨移民到美國去,後來回國念書而暫時寄住在賀家。不料她申請就讀臺灣的學校,目的只是為了一圓和賀英傑結婚的夢想。

  唯恐這丫頭糾纏不清,表哥才請她配合演情侶戲。

  原本她也以為,田宓是單方面的愛慕,直到她搬進別墅,才發現不是那麽回事。

  因為賀英傑的視線,常不自覺地飄向人家,那灼熱的眸光分明就“哈”得要命。當局者迷,或許他根本沒有察覺到,自己早就愛上這個未滿十八歲的幼齒女生了。

  雖然表哥不時與藝人或名模傳出緋聞,而被當成浪蕩不羈的花花公子,但孟夢卻深知,有過一次失敗婚姻的他,其實是個一旦認定了就比誰都來得執著的專情男.

  正因如此,她更加不忍看他痛苦下去。

  “不成!我得想個辦法,來擊破他的愛情防火牆……”

  苦思策略之際,姚管家過來向她請示一件事。

  ‘孟小姐,警衛室說有一位姓席的外國人,自稱是‘傑宇’的客戶,因為剛好路過這附近,想順道拜訪一下賀總裁。可先生又不在家……”

  “與世無爭”乃是專為富豪打造的社區,建築物充滿了巴羅可的異國風情,而且每戶的地坪都在兩百坪以上,若沒有雄厚的資產,根本買不起這裏的別墅。

  相對的,為維護住戶的安全,社區出人口的管制也特別嚴格,所有訪客除了得出示身份證件,還必須接受金屬感應器的測試,方能進入園區。

  席維爾?心臟怦然一跳,孟夢直覺就猜到他。

  “沒關係,你先請警衛室告知席先生賀家的方位,再幫我泡杯花茶,我來接待他。”

  “是。”姚管家立即去準備。

  五分鐘後,一輛加長型的勞斯萊斯就出現了。

  立於門口的盂夢,以盈盈的淺笑恭迎貴客:“歡迎歡迎!”

  “午安!Monica”席維爾頷首問:“賀先生在家嗎7’

  “很抱歉,Jay去香港談一筆生意,晚上才會回來。”

  “是我太冒昧了,沒有事先聯絡他……”湛藍的眸子貪戀地掃視那張令人傾倒的容顏。

  事實上,他早就探聽到賀英傑出差的消息,才挑在這時候登門拜訪,以製造和佳人獨處的機會。

  “上次在開幕酒會,我聽賀先生提起他的花房,好像挺有趣的。本來今天想順道看一下,既然主人不在家,那我就……告辭了。”席維爾的語氣滿是惋惜。

  “等一等!”孟夢喊住轉身欲走的他,“難得席先生大駕光臨,我們怎麽能讓您徒勞而返7’

  “你願意帶我去參觀?”

  她點頭道:“是的,請席先生隨我來。”

  “不過,我還有一項請求。”性感的唇線揚起迷人的弧度,“念在你我已經見了三次面、應該算是‘朋友’的份上,請叫我維爾吧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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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賀家的花房就蓋在主屋後方,占地約一百坪,規模雖然不大,但栽植的全是昂貴的名花,有些還是尚未上市的新品種。

  “這區種的是福爾摩沙紫蝶蘭,旁邊的是水晶玫瑰……”

  逐一介紹的孟夢,其實不太能分辨這些植物,只是照著插卡上的中文字,將它翻成易懂的英語給客人聽。

  “想不到這小小的溫室,有那麽多新奇品種7’反倒席維爾很仔細地監賞,還用鼻子嗅了嗅。

  因為“美麗無罪”也有研發香水產品,所以他對香氣極為敏感,只要聽說哪兒有什麼奇花異草的,他就會親自跑去聞它的味道。見他挖到寶藏似的興奮模樣,孟夢不禁推測道:“你這麽喜歡花,府上一定也種了不少吧屍

  “我是想過要弄一間花房,但考量到會破壞古堡莊園整體的美感,只好作罷.屍

  “古堡?”美眸突然放亮,“什麽樣的古堡?有沒有像迪士尼世界蓋的那般雄偉?”

  席維爾哂然解釋:“不!我家的只有四層樓高,屋齡大約一百五十年,裏面放的大多是歷代祖先的收藏品。”

  “哇……聽起來好棒哦!”簡直羡慕死人了。

  “你對歐洲的文物似乎很感興趣。”記得那天她和威廉交談時,都在聊些風土民情的話題。

  “不瞞您說,我正在構思一本關於英國貴族的小說,所以想多瞭解當時的歷史背景。”

  除了至親好友,孟夢從不會對外透露她的職業,但不曉得為什麽,她居然輕易就告訴了這個男人。

  “你是作家?好了不起啊!”表情驚訝的席維爾,其實已經握有她的私人資料。

  原來孟夢的父親,是號稱“百貨業龍頭”的富商王銘光.也就是賀英傑的親舅舅。但由於她的母親孟竹君曾在風塵打滾,加上元配以死要脅,王銘光始終不敢讓女兒認祖歸宗,只供應她們母女衣食無缺。

  而這些連狗仔隊都挖不出的秘辛,可是席維爾以英國爵士的身份,委託臺灣情治單位暗中調查,進而從孟家往來帳戶去抽絲剝繭,才厘清她的身家背景。

  “席先生太抬舉我了。我只是寫著好玩,並非什麼知名的作家。”孟夢謙虛道。

  “又是‘席先生’?我不是說過了,要以朋友的身份稱呼彼此屍

  “……維爾。”輕喊一聲,她只覺得席維爾的眼中除了堅持,還隱約有股灼熱。“我們……繼續賞花吧!”

  心慌意亂的孟夢,急著要回避那對迷人的藍眸,卻沒留意地上有條粗水管,腳就這麽一絆,往旁邊的玫瑰花叢倒去。

  “小心!”幸虧席維爾身手夠快,及時拉她一把。

  雖然化險為夷,但猛然一扯的力道卻將他們無可避免地抱成一團,當彼此碰觸的刹那,雙方都不覺一愣,

  這寬闊的胸膛,以及這古龍水的味道,怎麼有種……熟悉的感覺?盂夢訝然心想。

  而席維爾的心湖,也蕩起一陣陣的漣漪。老天!這副香香軟軟的嬌軀,可真令人懷念哪!

  好半晌,他發乾的喉嚨才擠出聲音,“你沒事吧7真’

  “嗄?”意識到兩人過於親昵的姿勢,孟夢恍然掙開他的懷抱,“我、我沒事…”.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好丟人哦!她怎麽會忘情得抱著人家不放?該不會是因為作了個春夢,她就變成嗜好男色的“花癡”了?

  看著她爆紅的雙頰,如蘋果般誘人,席維爾的唇差點就“初”過去咬一口。但理智卻讓他不得不壓抑下衝動,表現出最gentleman的風範。

  “請別這麽說,我才要謝謝你帶我參觀這美麗的花房呢!”

  “對了……”孟夢突然拿出金卡,恭敬地奉還,“這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對我而言,禮物只是傳達心意的媒介,並無輕賤貴重之分。,’席維爾反推回來,“收下吧!除非……你不把我當成朋友7真’

  滋--感覺電流透過那只大掌,導向心口的小鹿兒,她不禁駭然抽回手。

  不得了,這個男人身上真的帶電呢!

  “呃,姚管家應該準備好茶點了,我們還是回大廳吧廣看似克盡主人之誼的孟夢,用意是要趕快結束參觀,否則兩人獨處太久,她一定會抵擋不住席維爾超強的電力啦!

  週末夜的PUB總是熱鬧非凡,光顧的男女若非想放鬆一下因工作而緊繃的肌肉,便是積極地在人群裏探尋一夜激情的同好。

  也因此坐在吧台的孟夢,就成了獵豔者眼中的極品貨色。

  即使她穿的連身洋裝,款式略嫌保守,但身材的火辣度卻是無人能及。只可惜,美女旁邊杵了一尊看起來不怎麽好惹的野獸,以致沒人放過去與她搭訕。

  “小楊,這裏很安全,不會有事的。”孟夢拍拍空著的椅座,示意他坐下。‘吟天是週末,你就放輕鬆點.唱杯飲料嘛!”

  兩個月前,她差點被黑道的人綁架,於是賀英傑從保全公司請來最精銳的高手,輪流守護在她身邊。    但隨性的盂夢,實在不習慣出入有保鏢相隨的感覺。起初她還覺得表哥太大驚小怪,想不到她才偷偷溜出門,又在窄巷被堵了一次,之俊她就認分地讓隨扈跟著。      “謝謝,我站著就好”如其名字的諧音,楊大新的體型]的確像極了一隻大猩猩。   雖然這家pUB探會員制,客層不若普通的夜店龍蛇混雜,但周圍儘是口水直流的豺狼虎豹,為免孟小姐受到騷擾,他不得不猛瞪著利眸,嚇阻那些眼神低級的痞子們。  他只知孟夢約了人,並不曉得對方是誰,不過這傢伙居!然讓美女等超過半小時,未免太不識抬舉了。    心。為了表哥的幸福,她選擇了陣前倒戈,與田宓結為盟友,還共商如何激起賀英傑醋意的連環計。    而今晚,就是決定成敗的關鍵時刻了。    “不等她了,我們先回飯店去。”   

  結完帳,兩人便走向對街的儷晶飯店。    稍早之前,孟夢就先來這裏訂了房間。按照計畫,如果田宓能將表哥勾上床,那麽她就在外逗留一宿,把空間留給人家去恩愛;若是失敗的話,她們兩個女人就自個兒辦派對,慶祝田宓滿十八歲。    不過,從壽星遲遲未到puB會合的跡象來看,成功的機率相當高,所以盂夢乾脆回飯店休息。    跟櫃檯拿了房間鑰匙,她轉頭即對楊大新揮揮手,“好啦!你送我到大廳就行了。”     

  “不行,我應該要送小姐進房的。”

  杏眸忍不住一翻,“這裏是五星級大飯店,四周還有警衛.巡邏,不會有人闖進來綁架我的。”

  “可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小楊,你可不可以饒了我甲?”孟夢哀求道:“這種跟前跟後的日子,你不嫌累,我卻快發瘋了,拜託你給我一點私人空間吧!”

  “這……”看她可憐兮兮的表情,楊大新作了讓步,“那麽請你把這個別針帶著。”

  如此一來,他就不怕孟夢偷跑,因為只要她離開飯店十公尺的範圍,他車上的衛星定位系統便會發出訊號。

  “謝謝!”收下追蹤器,她還舉手作發誓狀,“我保證!在你明天來接我之前,絕不會離開飯店半步。”

  楊大新差點被逗笑之餘,心裏也不禁納悶,這麽漂亮又親切的女孩子,為何賀先生不盯緊一點。還放任她四處跟別人約會?

  目送保鏢走出飯店,孟夢總算鬆了口氣。

  不過她也沒馬上回房間,就直接在大廳的休息區找個位子坐下.然後撥打田宓的手機。

  “喂!事情進展得如何了屍

  算算時間,這丫頭應該跟表哥“全壘打”了吧!然而田宓的語氣並無興奮,反倒有些凝重,“呃,沒有預期中的順利,晚點再跟你聊。”

  “怎麽會……”這樣?盂夢原想追問之中出了什麽差錯,抬眸卻瞥見一抹黑色身影,讓她的頭皮頓時發麻。

  “這邊出了點狀況,你可以直接來飯店嗎?”連握著話機的手心都冒出冷汗,“我在520號房,你快點過來吧!”

  “好,我馬上--”    、

  突然,田宓壓低的音量消失,賀英傑勃然大怒的咆哮取而代之:“混帳東西!你要是敢拐她上床,小心我宰了你!”

  接著,手機就斷訊了,顯然表哥誤以為打電話的人,就是要那位熱烈追求田宓的羅學長。   

  “糟糕……”暗叫不妙的孟夢,就這麼看著“某人”筆直地朝這邊走來,站定在她面前--   

  “小夢,好久不見!我可以請你喝杯飲料、順便敘敍舊嗎?”

  掃視那副歷盡滄桑的冷毅輪廓,孟夢不禁百感交集。她和海平浪是多年的鄰居,感情相當的好,不過他很霸道,老叫她乖乖待在家裏做功課,也不准她跟別的男生出去玩。

  當時孟夢還天真地以為,阿浪不讓那些頑皮的孩子接近她,是嫌他們太粗魯了。直到念國一時,有位學長傳了封情書給她,卻落得被阿浪揍到住院的下場,她才明白青梅竹馬的佔有欲多麼強烈。   

  儘管她說了千百次,她一直把他當成哥哥,但阿浪完全聽不進去,仍堅持要當她的護花使者。   

  由於海平浪自小即是個問題學生,經常打架鬧事,讓師!長非常的頭痛。好不容易“瘟神”畢了業,卻又每天來校門口站崗,因而引發家長的抗議,校長只好遊說“禍水”,希望孟夢能夠自動轉學。   

  恰巧當時王銘光以DNA確認了和盂夢的血緣關係,有意接她們到臺北就近照顧,母女倆便離開了南部。   

  從父不詳的私生女,變成了念得起貴族學府的私校生,孟夢並不像一般的暴發戶,急於想甩開過去的包袱。她和阿浪依然保持聯絡,還鼓勵他去上夜校,偶爾他來臺北,也邵住她家裏。   

  大概體悟到雙方環境釣差異,海平浪硬是咬牙完成了高職學歷,也不再專制地說那些非我莫屬的稚氣話。然而短當看著孟夢時,他熾烈的眸光總是不減熱度,好比此刻……

  “小夢,你愈來愈漂亮了,”出獄之後,他一直忙著整頓門戶,直到勢力底定,才派兄弟去找孟夢,不料被賀英傑給打了回來,還警告說別再騷擾他的女人。

  真是笑話!他海平浪歷經過多少大風大浪,豈是一句威脅就輕言放棄的孬種?

  “你額頭上的傷是怎麽來的?”那條長達五公分的深色疤痕,看起來頗為恐怖,難怪鄰桌的客人頻頻側目,而孟夢則是感到心疼。

  雖然阿浪的癡情令她很困擾,連表哥也叫她遠離這個危險分子,可兩人畢竟是多年的好友,她怎麼可能說切就切?

  “這……我不慎撞到牆角,已經不礙事了。”海平浪語氣輕鬆地帶過,隻字不提那顆擦過表皮的子彈,只要再偏個半寸就會要了他的命。

  但即使他想粉飾太平,孟夢卻非隨便讓人唬弄的三歲娃。

  “阿浪,聽我的勸,別再跟黑道牽扯不清了。”

  為了報恩,他做了不少違背良心的事,以致入獄服刑三年。或許阿浪覺得自己夠“義氣”,可在她眼中,他無異是個被人家賣了,反倒替對方算錢的大笨蛋。

  “我有聽你的話呀!”壓上她青蔥似的玉指,海平浪柔聲道:“我現在就很積極的轉型,要讓‘正義幫’成為最賺錢的企業。”

  “真的?”這時服務生送來咖啡,孟夢身子稍稍往後,順帶縮回被按住的小手。

  “不信的話,我帶你去澳門看看。”他又搶著幫她加糖加奶精,“我們蓋的‘海派’賭場已經在年初開幕,生意相當不錯呢!”

  “不用了,我對博奕沒什麽興趣……”

  低頭啜飲他調好的咖啡,孟夢並未留意在喝人第一口的瞬間,海平浪眼中那絲詭譎的銳芒。為了降低她的戒心,他繼續往下說:“除了賭場,我還打算成立保全及物流等事業單位,好讓正義幫的兄弟都有份正當的工作。”“這個構想很不錯耶!可是,你有那麽多錢開公司嗎?如果資金不夠的話,我可以找英--”“別跟我提姓賀的!”他搶白道:“那傢伙搶了我的女人,我恨不能一槍斃掉他,更別說向他借錢了。”“阿浪,別忘了你的誓言。”孟夢正色提醒。

  “我只是……嘴巴講講而已。”見她冷凝著俏臉,海平浪緩了緩口氣,“你放心!既然我答應了阿姨,就不會再殺人了。”他的父親終日酗酒,母親在他三歲時跟野男人私奔,從那時起,他就經常有一餐沒一頓的,還被別的小孩嘲笑是個沒娘的髒鬼,直到孟家搬來,他才有了溫飽。溫柔善良的竹君阿姨,把他當兒子般疼愛,不但供應他吃喝,每次一聽見酒醉的海父在打孩子出氣,就馬上衝過來保護他。即使他後來陰錯陽差地加入幫派,甚至犯下殺人重罪,阿姨一句責備都沒有,只是含淚要他早日回頭。當時她已經得了肝癌,卻仍拖著虛弱的病體去采監,倍受感動的海平浪便發誓,絕不再傷害無辜的性命,還說將來一定要賺很多錢好好孝順她。然而好人不長命,隔了兩年,孟竹君就撒手人寰了。

  偏偏他關在牢裏,沒能陪阿姨走完最後一程,更無法安慰孟夢的喪母之痛,才讓那個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賀英傑,得以趁虛而人……“但我也發過誓,會照顧你一生一世。”海平浪掏出一隻閃亮的鑽成,“嫁給我吧!小夢。”“你……”他突來的舉動,嚇了孟夢一跳。

  “雖然我有坐牢的不良前科,財產也不到億萬的等級,不過我會努力賺錢,躋身上乖社會,讓你過著舒服又體面的日子。”“謝謝你的盛情,可惜......我愛的是別人。”

  辦完母親的喪事後,她特地去看了一次阿浪,不料他慟哭之餘,竟嚷著服完刑就要馬上和她結婚。為了斷絕他的妄念,孟夢只好謊稱已經又了男朋友,也不再去探監,哪知這個人仍然不死心?“我聽說那姓賀的風流又花心,床伴一個換過一個,你跟著這種男人,怎麼會幸福呢?”海平浪忿忿不平道。賀英傑若是認真的話,早該和她論及婚嫁了,但他卻文風不動,還任八卦週刊把小夢寫得這麼小堪,足見那傢伙根本不在乎她。“那也是我的選擇,你無權干涉。”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孟夢抄超皮包就要走人,不意一陣暈眩襲來。

  “我頭好昏……”儘管視線有些模糊,她仍敏銳地察覺到那張挨近的臉孔漾著一抹邪肆的笑意。“你、你對我做了什麽?”她的酒量其實不錯,不可能因為喝了pub的水果酒,就輕易醉倒。“小夢,你真聰明!”支起她細緻的粉顎,“我只是在加糖的時候,順便摻了助興的東西。”   美眸怒然一瞪,“你怎麽可以用這麽卑鄙的手段?”     “因為我不想再失去你了。”大手不客氣地攬住纖腰,海平浪半挾半抱地將她帶出咖啡吧,“你要大叫‘救命’也沒關“不……“孟夢試圖掙脫,奈何力氣敵不過男人,“阿浪你理智點,難道你想讓我恨你嗎?”“不會的。”他以篤定的語氣道:“等我們上過床後,你就會明白,其實我比賀英傑更能滿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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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大部分的人遇到突發狀況,很容易就慌了手腳,而孟夢卻是少數能夠臨危不亂的人之一。“等一下……”小腦袋晃了晃,努力保持清醒,“我的外套還放在咖啡吧,你去幫我拿。”“小夢,你別白費心機了!飯店的入口都有我的弟兄守著,你根本逃不出去的。”海平浪在她耳畔輕語,狀似親昵的情侶。“拜託,那件針織外套是我媽媽留下來的,千萬不能弄丟……”為了爭取脫逃的時間,她先動之以情。  “這……”一聽是竹君阿姨的遺物,他果然猶豫了。

  “而且我現在渾身發軟,就算逃了,憑你的速度,還怕迫不上我嗎?”再說之以理。“好吧!你在這裏坐一下。”扶她坐上休息區的椅子,海乎浪便回頭去找外套。等他一跨入咖啡吧,孟夢即用盡吃奶的氣力,搖搖晃晃地走向棕櫚樹後方。她曾與朋友來過儷晶飯店,記得這邊好像有一部電梯,只要能逃回520號房,她就安全了。好不容易撐到電梯搭乘處,她按開了門才要往裏衝,不料迎面撞上一堵堅實的肉牆。“Monica,你怎麼會在這裏?”席維爾好意外。

  “救我……”仿佛攀到海中唯一的浮木,孟夢緊緊抱住他,“我不想被抓走……”

  “誰要抓你?”透過棕櫚樹縫,他看見一位男子在大廳東張西望,似乎在找人,“原來是他!”

  海平浪,孟家以前的鄰居。

  據臺灣情治單位的資料,此人為了替“正義幫”老大報仇,三年前隻身勇闖“虎家班”,把正在床上風流快活的仇家打成了殘廢。但即使被捕入獄,他仍能遙控幫中的事務,在黑道可是個響叮噹的狠角色。

  席維爾立刻叮囑電梯服務生:“待會兒不論訪客是誰,我都不接見……還有肯尼,麻煩你了。”

  “是!”負責斷後的肯尼,旋即邁向櫃檯的客服經理。“我們接獲一項密報,說這裏有恐怖分子混入……”

  十分鐘後,特種部隊就進駐飯店,進行嚴格的安全檢查。

  而把孟夢帶回總統套房的席維爾,也很快發現她的“異狀’’。

  “怎麼這麼熱……”即使冷氣調到最舒適的二十五度,她仍頻頻喊熱,“我要去浴室……”

  “在這邊。”席維爾以為她要上廁所,孰料扶她進去後,這小妮子門也不關,就脫起衣服來了。“你做什麽?”

  “冷靜……我要冷靜……”迅速褪下內衣褲,孟夢踩人浴缸,逕行扳開水龍頭。

  “外心!”深怕她被熱水燙著,他箭步街上前想幫忙,卻被蓮蓬頭急速噴出的水給濺得一身。

  但孟夢似乎旁若無人,任由水花從頭上淋灑。“不可以……我絕不能讓他得逞……”

  從她斷斷續續的喃喃自語,席維爾大致拼湊出幾分情節。八成是海平浪對她下了什麽迷藥,她才極力想要維持清醒。      他關掉水龍頭,用極輕柔的聲音告訴她:“Monica,你用不著害怕,我不會讓那個人傷害你的。”

  “真的嗎?”轉身面向他,孟夢的眼神已經渙散失焦,“可是我渾身熱得好難受……”只見水珠從她的髮梢滴流,一路滑過晶瑩玉潤的雪胴,席維爾的血脈不禁跟著奔騰。“也許……我可以幫你。”喉結一彈,他拿起浴巾包住嬌軀。

  明知孟夢現在是最脆弱的時候,而他也應該立刻退出浴室,留給佳人一個靜待藥效退掉的安全空間,但他卻控制不了自己,反將她抱往另一處會引爆欲火的“戰場”。

  被放到床上的孟夢,開始難耐地蠕動著身體,雙手還捧起發脹的聳乳,胡亂的揉按。

  “啊……”誰來救救她,這裏快熱死人了啦!見她自我撫摸的發浪模樣,席維爾的眼睛都快噴火了.迅速脫掉衣服,他立刻挨靠到她身邊。

  “Monica,你好美……”他首先噙住水潤的唇辦,享受這道令人回味無窮的前菜。雖然探人嘴裏的軟物濕濕熱熱,但貼近的軀體冰冰涼涼,孟夢忍不住環住他的頸項,以雙乳去磨蹭那片胸膛。欲舌吸啜著她甘甜的香津,魔爪順勢接管搓揉蜜桃的任務。他不清楚海平浪下的淫藥有多烈,不過它的“感染力”一定很強,否則他不會才沾了點濡沬,胯下就有種熱到快爆掉的反應。

  但考量到她窄窒的花徑,需要更充分的滋潤,席維爾只得忍著緊繃的痛楚,繼續這段磨人的前戲。多半是因為藥效的緣故,少部分來自潛藏的記憶,孟夢除了熱切回應他的吻,還主動把他的手拉到私處,愛撫發燙的珠蕊。“唔……”這樣好多了。

  她無意識的嚶嚀,如同動物求偶時發出的聲納,下一秒就影響席維爾的腦波,連帶催發了他的獸性。

  猛然張嘴,他含住一隻綿乳。

  這次他不再口下留情,態意大啖香甜的桃肉,不但把她的粉色乳尖吮得殷紅如血,還輪流在白皙的雪脯上種下一顆顆鮮豔的草莓。同時,他的手指也快速地戳插窄小的熱穴,一會兒,便開挖出豐沛的溫泉。

  “呃啊……啊啊……”呻吟漸漸拉抬。

  雖然他的粗指創造了愉悅的音符,但隨著時深時淺的刨弄,孟夢體內的熱氣竄得愈快,欲求不滿的指數反而攀得愈高。

  就像癮頭發作的毒蟲,她神智不清地想尋求解藥,小手因而胡亂摸索著。茫然中,她握到一根長棍,直覺就張開了雙腿,將它抵向灼疼的源頭,以抑制那種又熱又癢的痛苦。

  “小東西,你別這麽急呀!”

  席維爾原本不想太躁進,可當分身一觸及她晶露滿溢的蕊心,竟不由自主地往前一頂,沒人濕熱的花壺……

  “哦……”孟夢即刻逸出滿意的吟哦。

  儘管襞肉有些不適,不過被完全撐開的充盈感,的確緩和了不少炙熱,甚至在摩擦幾下後,就轉為亢奮了。

  唔,這根全自動的按摩器,功能還挺不錯的呢!不但每一擊都搔到癢處,而且把她電得又酥又麻。

  “老天!你怎麼還是這麽的緊……”席維爾驚喜不已。

  除了薄膜不復存在,這條甬道一如初次探訪時的狹隘。

  也可能因為她服用了淫藥,小穴的濕滑度更甚於前,才能讓他的昂物暢行無阻。

  “哦啊……”這快活的甜頭,讓孟夢渴望得到更多更多,“啊哈……再用力點……”“像這樣嗎?”猛龍悍然一搗,刺人嫩穴的盡頭。

  “好刺激……啊啊……”沉溺於銷魂的感受中,她恬不知羞地浪啼著,小手還迷醉地在他背上抓出一條條的指痕。“快點……再深一點……”

  “我來了,寶貝!”

  確認她沒有受傷的疑慮,席維爾於是放任自己,盡情在濕漉的峽谷中奔馳。他的節奏飛快而且猛烈,如同威力強大的轟炸機,狂肆地掃射敵人的每一寸腹地。“啊啊啊啊……”不堪他驟雨般的攻勢,孟夢未久即被密集的火藥給炸上歡樂的雲頂。“啊--”“糟了……”受到內襞攣縮的反彈,席維爾的防線跟著失守,搶在潰堤之前,他緊急撤出花宮。上回肯尼還有準備事後避孕丸,可今天狀況突然,他來不及戴套子就翻雲覆雨了。為免讓佳人意外中獎,他只得將種子射向她的雪脯。經過一番激戰,孟夢體內熊熾的欲火雖得以紆解,然而高潮的快浪卻讓她的神智更加混沌。愣愣看著席維爾拿浴巾擦拭她的身體,恍神的她竟拈起殘留在乳尖上的白色黏稠液,送人嘴裏品嘗。

  “Monica?”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不好吃……”皺了下眉頭,孟夢轉而抓住他垂下的男性,“這按摩器真好用,我還要再來一次。”

  “別這麽用力……”深怕命根子會被折斷,席維爾急忙制止她莽撞的手,“現在還不行,它才剛耗完電。”

  “那就趕快充電啊!”她天真地催道。

  “如果你想讓它早點硬起來,就得先撫摸它……”他乾脆指導她如何握拿、上下地套弄。“硬了!硬了!”孟夢像個小孩似的,興奮地看著勃起的變化。

  “然後你將它含住,輕輕的吸吮……對,就是這樣……”

  抽氣連連的席維爾,忍不住低呼:“噢,你這迷人的小妖精!”

  儘管她的技巧生澀,但那張小嘴是如此的濕熱,讓人飄飄欲仙到想要永遠溺在裏頭。

  “唔、唔……”由於口腔被塞得滿滿的,孟夢無法言語,只能哼聲提醒她快要窒息了。

  哪知這人充耳不聞,還把按摩棒愈往她喉嚨裏壓,火大的她便將席維爾往後一推,自行爬坐到他身上。

  “給我……”偏偏視線昏花,加上那棒頭滑不溜丟,孟夢怎磨樣也喬不到正確的角度。

  “我來幫你吧!”箝住亂掉方寸的翹臀,席維爾將昂碩穩穩的推人她的潮穴。    “嗯……”她要的就是這種充實的感覺啦!不過……“它為什麼都不會動?”

  “因為電力還不充足,你只好DIY了。”他承認,這種耍弄人家的行徑的確很惡劣,可他就是想見識一下,這小妮子會浪到什麼程度。“非常簡單,就像騎馬一樣……”

  ‘騎馬廣磨蹭了幾下,她很快摸索出讓自己快樂的入門,“啊啊……好舒服……”

  殘餘的藥性,以及前次激情的漣漪,讓孟夢的動作愈來愈大,幾分鐘後,她就蛻變成一匹野馬,瘋狂地朝伊甸園衝刺。


  “寶貝,你真是個天才……”

  看她扭擺著水蛇腰,兩手還捧起豐腴的凝乳揉撫,模樣既淫蕩又妖媚,席維爾不禁跟著律動勁臀,與之狂熱共舞。

  有了他的“頂力”相助,雙方的結合更形緊密,當他們短兵相接的瞬間,兩人都不約而同喊出愉悅的呻吟。

  “啊啊……好深……”

  那股深達子宮的力量,雖然撞得孟夢七葷八素,卻也讓她領略了最銷魂的快意。她尖叫、她呐喊,直到春藥的效力完全退去,她才在不知第幾次的高潮中,累癱在席維爾的懷裏……

  “手牽手,我們一起走,把你一生交給我……”

  隱隱約約的,耳邊傳來熟悉的來電鈴聲,孟夢直覺就把胳臂伸往聲音的來源,果然在十一點鐘的方向摸到了手機。“喂……”好困哦!是哪個討厭的傢伙一早擾人清夢?“孟小姐,我是小楊。”楊大新語氣焦慮地道:“你房裏的電話一直沒人接,手機也響了很久,我以為你出事了呢!”若非飯店以保護貴賓為理由,拒絕房客以外的人進入電梯,他早就衝上樓來一探究竟了。“我還在睡……晚點再跟你聯絡,好嗎?”

  掛掉電話,孟夢打了個呵欠,本想再去會會周公,可一瞥見四周陌生而華麗的擺設,她的睡蟲當下一哄而散。“這裏……不是我的房間啊!”

  淩亂的影像迅速在腦中飛掠,她記得昨晚和海乎浪在咖啡吧聊天,不久她就開始頭暈,然後……“早安!”朗聲招呼的席維爾,身上只套著一件浴袍。

  他的出現,幫孟夢貼上最關鍵的記憶拼圖。對了!她一支開海平浪,就往電梯的方向跑,結果撞到……“肚子餓不餓?要不要一塊用餐?或者……”眸光往曼妙的胴體一掃,“你打算繼續休息?”“啊?”孟夢這才驚覺自己的一絲不掛,急忙鑽進被單裏。

  “你的衣服在洗衣店,晚點侍女會送回來,你可以先穿放在枕頭上的那件晨褸……呃,我到陽臺等你。”不急著談論昨晚的一切,席維爾體貼地給予時間和空間,好讓她有充分的心埋準備,來面對兩人之間的新關係。

  等他推著餐車出去,孟夢立刻抓起晨樓,衝進浴室中。

  捂著跳得飛快的心口,她想,情況或許沒想像中的糟糕。

  但胸前佈滿鮮明的吻痕,以及腿間強烈的酸痛感,在在都顯示一個事實--她失身了!“好吧!那不過是一片根本感覺不到它存在的薄膜,其實也不用太介意……”拍拍臉頰,孟夢對著鏡子自我安慰。既然遺憾已經鑄成,她不想怨天尤人,只能怪自己粗心大意,才會中了阿浪的算計。而且話說回來,她算不幸中的大幸了。因為外國人一向放得開,想必席維爾和她上床,也覺得沒什麽大不了,若換了海平浪,恐怕早就以“木已成舟”為藉口,硬把她給架人禮堂了。

  梳洗完畢,穿上那件絲質的晨褸,她又連吸了好幾口大氣,才鼓起勇氣步出浴室。雖然孟夢一再告訴自己,要坦然面對這個和她一夜露水的男人,可當看見那張俊逸的笑容,她還是忍不住臉紅了。

  “請坐。”不愧是紳士,席維爾立即有禮地為淑女拉開椅子,還幫忙擺放盤子刀叉。    “好豐盛哦!”滿桌的美食令人食指大動,也讓她暫時忘卻羞赧。   

  哇塞!“美麗無罪”可真有錢,隨便一個股東出差,就住最高檔的總統套房,還能享受這般奢華的早餐。‘要吃什麼儘管拿。”經過那麽激烈的運動,她肯定餓壞了。

  “謝謝!”拿取一塊火腿波羅,孟夢不客氣地吃將起來。

  看著她捨棄刀叉、直接用手的大刺刺吃相,席維爾非但不覺得突兀,反而欣賞她的率性。

  一般東方女子都比較拘謹,尤其在俊男面前多半會裝優雅,而盂夢卻完全不顧形象,莫怪她在酒會那天膽敢冒著走光的風險,也要脫下丁字褲,求個自在舒適。不過她隨性歸隨性,但並不隨便,否則也不會守著童貞到現在。她真的是……好特別呀!八分飽後,孟夢才發現對座的男人盯著自己瞧。

  “我臉上沾了什麽嗎?”直覺往唇邊摸去。

  “沒有。”他哂然笑道:“我只是覺得你的表情似乎很享受,讓人也不禁胃口大開。”不過最令他垂涎的,非這條美人魚莫屬了。

  豐潤的菱唇,光滑的粉頸……即使她罩著晨樓,席維爾的腦海仍能清楚的勾勒出藏於其中的窈窕曲線,若非怕嚇著了佳人,他早就將她撲壓在桌上當早餐吃了。

  “這些東西的確很美味呀!”抹了抹嘴,孟夢清清喉嚨:“咳,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初夜對女人而言,應該是個難忘的經驗,偏偏她毫無印象。可面對唯一的目擊證人,她又不知如何啟齒,總不能問人家“你感覺爽不爽”吧!她正支支吾吾,席維爾倒先坦承了。

  “沒錯,我是對你做了一件很不道德的事。但我希望你能諒解,在那種隋況下,我只能選擇減輕你的痛苦……”說著,他撩開浴袍轉過身去。“我的天哪!”孟夢當場傻眼。

  原以為自己吃了悶虧,想不到席維爾才是最無辜的受害者,光看他背上淩亂的抓痕,便知他慘遭多麼恐怖的“蹂躪”。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捂著漲得通紅的小臉,她簡直無地自容到想拿刀子切腹自殺。

  終於相信,小說裏描述春藥讓人亂性的情節,並非誇大其詞,這玩意兒真能把溫馴的貓咪,變成獸性大發的獅子……

  厚!都怪該死的阿浪,害她的臉都丟盡了啦!“我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憋住笑意,席維爾走到她身邊,蹲下來與她平視。“雖然有點痛,不過我很慶聿,這些痕跡是留在我的身上。”

  造訪賀家的花房後,他一直在苦思著該用什麽藉口再和她見面,想不到老天直接就把人送到這兒來了。

  那雙滿溢柔情的藍眸,令孟夢心湖一蕩,也令她不知所措。

  “很抱歉給你帶來困擾,我……該回去了。”

  她必須承認,這個男人擁有一股迷人的特質,可這種心動的感覺來得太快了,快得讓她好害怕,怕會……重蹈她母親的覆轍。

  “就這樣?”席維爾橫手一攔,“你不覺得在一走了之前,應該給我一個清楚的交代?”

  “交代?”她不明所以。

  “譬如--你和海平浪的關係。”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盂夢駭然問:“你怎麽曉得……”

  “昨晚你口口聲聲說不想受他擺佈,所以我才推斷,他就是那個設計要讓你失身的混蛋。對吧?”

  “他……是我多年的好友。”喟歎一聲,“他一直很喜歡我。卻屢次被我拒絕,沒想到他會使出這種卑劣的手段。”

  “可見那傢伙對你勢在必得。”想到她若落人海平浪手裏,一定會受盡那人的“摧殘”,席維爾的拳頭不由得緊緊一握,“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得逞的。”

  “不!”孟夢連忙道:“你千萬別管我的閒事,阿浪是黑幫的老大,在道上頗有勢力,你鬥不過他的!”

  劍眉不悅地攏聚,“我是你的朋友,怎麽能袖手旁觀?更何況我們還發生了很親密的關係。”

  “你……”稍褪的紅暈又湧回兩頰,“那、那只是一場意外,你不用因此而負起責任。”

  “可我已經膛進了這淌渾水,很難抽身了。”他分析道:“你想,一旦海平浪查出是誰截走他差點到手的獵物,他會放過我嗎?”

  “這……”當然不可能!

  “既然我們同在一條船上,你何不跟我一塊回英國?”

  昨晚擁著疲累的睡美人,席維爾就不斷在思索這個問題。

  他從未有過那麼強烈的渴望,想把一個女人拴在身邊,雖然他還無法確定孟夢在他心中的地位,但基於人道立場,以及奪去她貞操的內疚,他絕不能任她身陷險境而不顧。

  “英國?”孟夢想都沒想過。

  “即使海平浪勢力龐大,觸角也不可能深及歐洲,你儘管放心在我家作客,等這邊平靜了再回來。”他循循利誘道:“而且,你不是想寫一部中世紀題材的小說?或許我們祖先遺留下來的古堡,能提供你不少的靈感。”

  “古堡……”她不禁心動了。

  席維爾隨即附帶但書:“為了安全起見,我們的行程最好保密到家,包括你的表哥賀英傑。”

  “你知道他是我的--”親戚?孟夢懊惱地咬了咬下唇,“我神智不清的時候,究竟還跟你說了什麽秘密廣

  “這個嘛……”藍眸朝她眨了眨,“我可否留待在前往英國的路上,再慢慢告訴你?”

  喝!他居然賣起關子了?

  但不可否認的,席維爾的提議很有說服力,也頗具吸引力,所以孟夢只考慮了三秒,便答應:“好,我跟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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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用完早餐,孟夢便先回別墅準備行李。

  因為她曾和友人到日本、美國等地旅行,所以這回“臨時答應陪同學去歐洲”的藉口,賀英傑並未盤問太多,只是叮囑她要注意自身的安全。

  為免表哥起疑,她依舊讓小楊送到機場,再與席維爾會合。

  由於席維爾在亞洲還有一個行程,因此他們先飛去香港.巡視“美麗無罪”在當地的駐點,隔兩天才轉往英國。

  而孟夢也是從這一刻,慢慢的揭開這男人的神秘面紗。

  他們搭乘的私人專機,外觀和一般空中巴士沒兩樣,但內部結構卻奢華得令人咋舌,並配備了淋浴問、按摩椅,儼然是一所“流動飯店”。

  它還分為三區,前面的頭等艙是席維爾的私人空間,中間的商務艙作為招待賓客之用,最後的經濟艙則是肯尼等隨機人員的休息室。    .“想不到你這麼的……有錢?”

  坐在寬闊的座椅上,看著超大型的電漿電視,邊享用法國最頂級的松露和鵝肝醬,孟夢覺得自己好像成了國王。

  “現在恐怖主義盛行,為了安全起見,公司才決定購置專機,載我到世界各地差旅。”

  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飛梭,席維爾並沒有告訴她,他在彈指之間又成交了幾筆百萬美元的生意。

  “喔……”看他忙著工作,孟夢便不再出聲。

  視線拉回大螢幕,剛好在播放一部女主角辛苦倒追猛男的喜劇,讓她不禁聯想到賀英傑。

  那天她回去收拾行囊,不料一上樓就撞見表哥腰上圍著浴巾,從田宓的房間走出來……

  “呃,我浴室的蓮蓬頭故障了,所以來借用宓兒的。”當時他滿臉尷尬,赤裸的胸膛上還交錯著吻跡與爪痕。

  即使明白怎麼一回事,孟夢仍裝作沒看到似地簡述出國的行程,直到上了小楊的車,她才捧腹大笑。

  呵呵!想必少了她這礙眼的第三者,表哥和田宓更可以為所欲為,說不定等她回臺灣時,就能喝到他們的喜酒了。

  “你在笑什麽?”低低的笑聲,引起了席維爾的注意。

  “這個嘛……是秘密!不告訴你。”故意賣弄玄虛,算是回敬他之前的吊人胃口。

  天哪!她微噘著嘴兒的模樣,簡直俏皮得讓人想貼上去。

  按捺著狠狠吮咬那兩片柔辦的衝動,席維爾提議:“不如我們來玩‘交換小秘密’的遊戲,如何屍關於這小美人的一切,他都想瞭解。

  “聽起來滿有趣的……”禁不住好奇心的騷動,孟夢點頭道:“那你先講。”反正她也沒啥不可告人的。“好啊!”關上筆電,席維爾將椅背調到與她同高的斜度。

  “記得我小時候在貧民窟……”

  她立即反駁:“騙人!你的祖先不是有留下遺產,你怎麽可能住那種地方呢?”

  “因為我是個私生子,直到十五歲那年,我母親車禍身亡,才被生父認領回去。”

  “抱歉!我不知道你……”沒想到這位氣質優雅、看起來就像是銜著金湯匙出世的貴公子,竟然有著與她雷同的遭遇。

  “沒關係,我們說好了要交換秘密的,不是嗎?”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他繼續往下道:“雖然我們窮到三餐吃不飽,我母親仍堅持讓孩子接受良好的教育,還每天風雨無阻送我到十英哩外的學校去讀書……”他的母親有著一頭美麗的秀髮,但為了方便工作,只能將長髮盤起來,席維爾常想,若是她頭上別了根夾子,不知會多麽的顯眼。於是他在母親生日的前幾天,蹺課和朋友去打工賺錢,終於買到一支漂亮的夾子。當他興匆匆獻上這份禮物時,母親笑著將它別了上去,並且走向鏡子仔細照了照。“我以為自己做對了一件事,沒想到母親接著拿出剪子,狠狠的將留了多年的頭髮剪掉,然後對我說:“孩子,如果這頭長髮會害你分心,我不如捨棄它。”從那時候起,我再也不敢蹺課了……”聽到這裏,孟夢的眼眶已經泛紅。

  “你的母親……很偉大。”

  “是啊!為了勸導我專心學業,她可謂用心良苦。”席維爾聳聳肩,“幸虧我送的不是戒指,否則那畫面就更驚悚了。”噗哧一聲,孟夢忍不住被逗笑了。這傢伙也真是的,人家正為他的故事而感動,他居然還開得出玩笑?“輪到你了。”他滿臉期待地催促。

  “好吧!”既然席維爾供出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她也就不藏私,道出自己的身世。“其實,我也是個私生女……”

  話說二十幾年前,孟竹君剛從高職畢業,相依為命的父親就突然中風。為了負擔龐大的醫藥費,她只好下海當酒家女,進而認識了她生命中第一個、也是唯一的男人王銘光。

  那王銘光英俊瀟灑,出手大方,是酒店裏最受姊妹們歡迎的常客。明知他已經成家,但在金錢加柔情的攻勢下,孟竹君的芳心很快失陷,還一併交付了自己的身子。怎知她所托非人,王銘光一聽說她懷了身孕,就開始避不見面,甚至透過媽媽桑送來一張百萬支票,叫她把孩子打掉。當時孟竹君才遭喪父之痛,一下子又被愛人遺棄,若非因為不忍心傷害腹中的小生命,她早就尋短見了。還掉債務後,她帶著所剩不多的“這散費”,搬到南部把女兒生下來。

  只是,一個未婚媽媽要獨自撫養孩子並不容易,長期的操勞加上營養不良,讓她的健康亮起了紅燈,有一天終於不支昏倒在工廠。而接獲通知的孟夢,也是因為急著拿辦理人院的證件,才不意搜出藏在衣櫃裏的秘密紙袋。其中有王銘光的剪報資料、他與母親年輕時的甜蜜合照,以及那張絕情的字條。發現原本“亡故”的父親仍活在世上,而且還是商界的名人,孟夢的心情有喜、有悲、更有怒。回到醫院後,看著病容憔悴的母親,她當下就決定北上去找那沒良心的男人。在海平浪的掩護下,她順利混入王氏大樓的董事長室,並向王銘光表明自己的身份。起先父親還不願意認她,直到她威脅要召開記者會,他才承諾一旦DNA報告確認兩人的血緣,便會負起應負的責任。“後來我們就搬回臺北,從此闔家團圓……”孟夢將辛酸的過往,陳述成一則簡潔而平凡的尋親記,未了還調侃自己:“一下子從貧窮的灰姑娘,變成了吃穿不愁的公主,我還真是走運呢!”“可惜公主並不快樂。”

  即使她的語氣也很平淡,席維爾仍聽出她故作輕鬆的口吻中,壓抑著對父親的怨恨與不滿。

  “信又不是我肚裏的蛔蟲,怎麽曉得我快不快樂?”那道似能看穿靈魂的篤定眼神,令孟夢不自在地別開臉。

  好可怕的男人哦!他不僅輕易就讓她吐露了身世的秘密,還讀出她掩藏的情緒?席維爾湊近她的耳畔道:“因為,我是世上唯一懂你的人。

  溫熱的氣息吹拂而來,引發孟夢小小的戰慄,“少來!我們才見過幾次面,你又能瞭解我多少?”執起她柔白的小手,他印下迷戀的輕啄,“對於互相吸引的男女而言,哪怕只認識短短一天,也能夠靈犀相通。”“誰、誰跟你互相吸引了?”她心慌意亂地抽回手,矢口否認:“我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你這麼說真是傷透我的心。”席維爾不禁苦笑,“我還以為,我們之間的交情很‘特別’呢!”虧他榮登英國女性雜誌“最具魅力的單身漢”寶座,想不到會遭一個東方女人拒絕?知道他在暗喻飯店的一夜春宵,孟夢差點接不下話。

  “就算……我們上過床,我也不會因此而愛上你。”昂首與他對視,她逼著自己漠視那股男性氣息所帶來的影響,“這趟旅行是我最不得已的下下策,你若敢打什麽歪主意,我馬.  別瞧盂夢隨和得沒啥脾氣,骨子裏可倔了,否則她也不會膽大到跑去認一個未曾謀面的父親。   正因摸透她外柔內剛的個性,席維爾才不敢貿然展現熱情。    他感覺得出,孟夢一直在回避愛情,或許她對男人的不信任,緣自於王銘光對她母親的薄情。但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擄獲這小妮子的芳心,讓她甘願成為他的女人......

  “放心!英國的紳士絕不會強迫淑女,做她們不想做的事。”可如果是出於“自願”的話……嘿嘿,那又另當別論了。雖然他信誓旦旦,孟夢總覺得這句話似乎藏有語病,尤其那雙看似無害卻灼熱無比的眼眸,更讓她有種誤上賊船的危機感。才想著,偉岸的身軀突然傾壓而來。

  “你幹什麽?”寒毛為之一豎。

  “我只是想幫你把椅背調低點。”按下她左手邊的控制面板,席維爾接著把毛毯遞給她,“離倫敦還有十幾個小時的航程,我建議你最好睡一覺,免得適應不了時差。”

  “喔……”她不禁為自己的反應過度而赧然。

  道了聲“晚安”,席維爾便把主燈全數關掉,僅保留指引逃生方向的微弱光線。

  看他也跟著躺下,感覺兩人好像在同一張床上,孟夢難免有些尷尬。不過這座椅實在太舒服了,加上機艙內播放著輕柔的樂曲,睡神很快將她帶進安適的夢鄉。

  當她傳出均勻的鼻息,鄰座的男人突然睜開眼皮。

  黑暗中,他如炬的目光緊緊鎖住這張美麗的睡顏,仿佛埋伏的黑豹在覬覦著它的獵物,久久……久久……

  隨一個非親非故的男人遠赴他鄉,是不是太衝動了點?孟夢起先還有些忐忑不安,可當她踏上大不列顛的領土時,她就知道“私奔”的決定是正確的。

  這個美麗的國家,不僅擁有珍貴的歷史資產,亦是孕育出人文華采的溫床。像盎格魯撒克遜佚名詩人的詩篇、莎士比亞的戲劇、披頭四的歌曲等等經典之作,至今對全世界仍有著深遠的影響。

  而英國的景色,也同樣美不勝收,光是倫敦這個大都會,就足以讓遊客心醉神迷了。套句撤姆爾.約翰生的說詞:“當一個人厭倦倫敦時,他也厭倦了生命,因為生命所能給予的一切,倫敦都有。”

  在席維爾的導覽下,孟夢逛遢了特拉法加廣場、荷蘭公園、白金漢宮、皮卡地裏圓環等知名景點。

  不過,最讓她覺得值回票價的,是能夠住在如詩如畫的古堡裏。

  這處離倫敦市區約一個多小時車程的百年莊園,充滿了濃郁的英式風味,周邊還圍環著蒼翠的森林,別有一股遺世的蒼涼美感。

  而它所擁有的三十幾問內室,半數以上都用來存放古物或藝術品,其典藏之豐富,堪稱一座小型的博物館。

  “這只是主人的產業之一。”肯尼以難掩驕傲的語氣介紹。

  因為席維爾得先處理公司的一些事情,所以頭幾天,就由他擔任地陪,帶著客人熟悉環境。

  其實,主人的全名為“維爾.席,史密斯”。當初他被認領回來時,即堅持要把“席”放進姓氏裏,以紀念慈愛的母親席茉莉。後來他乾脆用“席維爾”的譯名,在華人的商界游走。

  除了名列英國前十大富豪,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史密斯爵士。

  自中世紀以來,史密斯一家始終是皇室最忠心不二的臣子,可惜世界的變革讓他們逐漸走向落寞,人丁也日益凋零。直到席維爾接掌家業,才挽救了這個破敗的家族。他不但全數收回典當的產業,甚至跨足其他領域,近年來還並購了幾家紮根已深、獲利又高的晶牌,“美麗無罪”便是其一。

  由於他所創造的“史密斯企業王國”,對英國的就業率貢獻頗大,因而重新獲得爵士的封位。現在他不僅兼任經濟部的諮商顧問,偶爾還會代表皇室出席世界性的會議。

  而遵從老史密斯遺言、負起輔佐之職的管家肯尼,也感到與有榮焉。只是,他跟了席維爾十幾年,仍無法摸透主子的想法,譬如--他對孟夢究竟有何“打算”?“肯尼叔叔!”嬌柔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

  “孟小姐。”肯尼頷首走向飄來香味的小餐桌。

  “我的名字叫Monica”孟夢第N次重申:“拜託別再喊我孟小姐了,感覺好生疏哦!”日子轉眼過了一個月,她已經和莊園的僕傭相熟,彼此也以名字相稱,唯獨頑固的老管家堅持遵守主僕之分。“是的,Monica小姐。”肯尼換湯不換藥。    “你......算了。”杏眼一瞪,她放棄說服,將點心遞給老管家,“這是我做的:口灣蛋餅”,你嘗嘗看。”“謝謝。”捧場地嘗了一口,“非常美味,想不到Monica小姐有這麼棒的手藝。”之前肯尼一直不瞭解,為什麼主人執意要把孟夢帶來英國,可現在,他有些明白了。這個東方女子就像多變的萬花筒,有時豔光四射,有時清純如百合,給人一種萬縷風情的驚豔感。剛開始,她的美貌會讓人覺得遙不可及、不容易交心,可相處之後,你會發現她善良單純,個性大而化之,甚至在生活方面有些小迷糊。才沒多久,她就獲得所有僕役的喜愛,難怪主人會對她另眼相待......“什麽手藝?”沉穩的聲音突然介入。

  “主人!”一看到席維爾,肯尼立即識趣地退開。

  他的出現,令孟夢大感意外。“你不是去瑞士參加研討會,預計要待上一個星期的嗎?”“會議提前結束了。”事實上,他是“落跑”了。

  這兩天來,席維席不僅開會心不在焉,覺也睡不好,感覺像得了躁鬱症般坐立難安,直到回家見著小美人,所有的不安才沉澱下來。而這一刻他也終於搞清楚,自己的病症”原來是--相思!“什麼東西這麽香?”他聞了聞,逕自落坐。

  “臺灣蛋餅。”將沾醬的碟子推過來,“我昨天在超市找了很久,才湊齊這道家鄉味的材料。”

  “嗯,好好吃……”席維爾拚命的狂掃。

  他狼吞虎嚥的模樣,好似非洲的饑民,令孟夢瞠目結舌。

  不料他一口氣解決掉三份蛋餅,又順手拿起旁邊的紅茶解渴。

  “那是我……”還來不及阻止,他已經一仰而盡。

  看著那張性感的薄唇,碰觸自己所用過的杯子,孟夢覺得像是被間接親吻到,臉頰不禁發燙。

  來到英國後,席維爾的確實現了諾言。

  他絕口不再提那段親密關係,也保持著禮貌的距離,但她仍感覺到某種無形的東西在兩人之間發酵。尤其當他們探討藝術作品時,經常有相同的共鳴,她的心弦就忍不住顫動......懊惱的是,她已經放話在先,說絕不可能愛上他,所以儘管對這個男人心動不已,孟夢也沒有那臉皮表達自己的情意。    “蛋餅配冰紅茶,真的是正點……咦?你臉頰怎麼紅撲撲的?”席維爾關心地問。      其實他早瞧見杯緣上有一圈淡淡的唇印,所以故意拿起來喝,為的就是試探這小妮子的反應。    “因為……我曬了很久的太陽。”她支吾解釋。

  撒謊!今天下午根本沒什麽太陽嘛!“曬這麼紅,不會中暑了吧?”說著,他摸向她的額頭。

  他倏然的傾近,加深了盂夢臉上的紅暈,也讓她的心律更加紊亂,“沒、沒事!我再幫你倒杯紅茶。”

  從一開始的處處防備,到不再拒絕他的關切,席維爾知道自己已經瓦解她大半的心防。只是雙方的進展比龜速還慢,不知何時才重登本壘,再這麼“戒急用忍”,他一定會憋出病來的。

  “對了,在梅菲爾區的一家百貨公司,設有進口臺灣食材的專櫃,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們明天可以去逛逛。”

  “真的嗎?”興致勃勃的孟夢,隨即猶豫地問:“可是……

  會不會耽誤到你的工作?”

  聽老管家說,席維爾最近取消了不少飯局,還把一些未完的公務帶回家消化,而這一切全是為了“捨命陪淑女”。

  “不會,我也想利用這個空檔輕鬆一下。”

  這些年來,他比任何人還要努力工作,才讓家族企業起死回生,但隨著“史密斯企業王國”的擴大,他愈發感到空虛。是孟夢的出現,為他貧乏的生活注入不少樂趣,也讓他動了緩下步調、好好享受人生的念頭。

  “不過到百貨公司之前,你得先陪我去拜訪塔普洛的‘天使之家’。”

  “天使之家屍什麽地方呀?“孤兒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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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塔普洛位於泰晤士河北岸,鄰近廣達三百七十五英畝毛樺林地的本漢山,風景相當優美,而“天使之家”就在這個秀麗的村子裏。它的前身是一座修道院,在荒廢了三十年後,才被席維爾買下來重新整修,作為可憐棄兒的庇護所。有錢人做慈善事業並不為奇,令孟夢驚訝的是,平常總是成熟穩重、看起來有種貴族威嚴的“史密斯爵士”,居然能和孩子們打成一片,甚至……跪在地上任人當馬騎?“維爾叔叔走快一點,我們要去殺惡龍了!”

  “叔叔,他騎太久了,該換我了……”

  吵鬧的小鬼一個個前扑後繼地壓上來,可席維爾非但不生氣,偶爾還假裝跌跤,逗得院童們開懷不已,而他毫無拘束的朗朗笑聲,亦是孟夢不曾聽聞的。“史密斯爵士深受孩子們的歡迎,他每次來一定送每個人禮物,而且陪大家玩得很開心。”院長潔西卡修女如是道。“沒想到他會有這一面……”她若有所思地應道。

  “看樣子,爵士起碼會被纏個半小時才能脫身,不如我先帶你去四處走走?”    “那就麻煩您了。”

  於是孟夢隨著院長,逐一參觀院內的設施。

  天使之家分為兩大區域,東邊是收容零到六歲幼兒的院區,西邊則安置七歲到十五歲的院童。

  由於是白天,西區的孩子都到學校上課了,因而顯得空空蕩蕩,不過從貼在牆上的豐富畫作和生活照,便知他們的生活很充實快樂。

  “這是……”一張泛黃的相片吸引了她的目光。

  “那是爵士前年到非洲參加一項資助活動時,與當地災民合照留念的,而他手中所抱的那位饑童,現在就在我們天使之家。”

  “難怪我看這裏的小朋友,膚色有白、有黃、也有黑。”孟夢了然地點點頭。

  “爵士的愛心無國界,更沒有種族之分。”

  兩人邊聊著來到院長室,潔西卡先為她泡杯花茶,然後拿出幾本相簿,一一地翻給她看。    .“這些都是受過爵士恩惠的孩子,他們大多被認養到不錯的家庭,少數留下來的,也都能優秀地靠著獎學金進人大學……”

  聆聽院長說了一則又一則的小故事,孟夢的感動也愈來愈深。

  想不到席維爾做了這麽多不為人知的善舉,比起那些成天算計著能賺多少錢的富商,他真的是……與眾不同啊!“他為天使之家的付出,孩子們都點滴在心頭。可惜我們無法回報爵士的恩情,只能為他祈禱,早日覓得幸福。”合上相簿,修女突然道:“孟小姐,爵士就拜託你了。”

  “我?”怎麽把話題轉到她身上來了?“當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明白,你是那位上帝派來撫慰爵士心靈的天使。”

  從她清明無垢的眼神,潔西卡感受到這個美麗的東方女孩,擁有一股與天使相近的純潔靈氣。


  “院長,您太抬舉我了。”她尷尬地道:“爵士認識我才沒多久,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

  既然席維爾幫助過那麽多的人,也無怪乎他願意對她伸出援手了。可一想到自己只是因為碰巧有難,才會被他邀請來英國作客,孟夢的情緒不禁蕩至穀底。

  原來,對樂善好施的史密斯爵士而言,她所承受的禮遇不過是“舉手之勞”,根本算不上“特別”……

  “孩子,你千萬別輕忽了自己的魅力。要不是在心中佔有特殊的地位,爵士不可能把你帶來這裏。”

  “是嗎?”當局者迷的孟夢,半信半疑。

  心想她或許聽到了什麽謠言,潔西卡急忙解釋:“這些年來,爵士不曾傳出任何緋聞,以致外界不斷揣測他的性傾向。但我發誓,他絕不是個Gay,可能是十年前的那樁綁架案,讓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杏眸訝睜,“綁架案?”

  “是的,而且共謀者還是他的女友。”潔西卡回憶道:“那個女孩虛情假意地接近他,再和父兄聯手將他騙到山上囚禁,然後向史密斯家族勒索一千萬英鎊……”

  “幸虧爵士自行脫困,才沒讓歹徒得逞,並及時將他們繩之以法。由於攸關史密斯家族的名譽,整件案子只有皇室和政府高層知曉,但從此之後,他對異性就保持著適度的距離。”    “想不到......他受過那麼深的傷害。”孟夢的心都揪疼了。

  “別難過,一切都過去了,從爵士望著你的眼神,我知道他已經揮別了。那段陰霾。”握住她微顫的小手,院長反問:“那麽你呢?孩子,你是否也願意為他敞開你的心房?”

  “我......”孟夢正不知如何回答,一位六歲大的小男孩跑了進來。

  “Monica,我們想邀請你參加頂球遊戲。”

  去吧!別讓爵士一個人孤軍奮戰太久。”潔西卡一語雙關,還附帶一抹鼓勵性的微笑。   

  “那我們待會兒再聊。”

  於是她同小男孩趕往遊戲室,就見席維爾取下了領帶’挽起袖子,鼓漲著雙頰在吹汽球。

  雖然他頭髮有些淩亂,胸前的扣子還被扯開了兩顆,但這副狼狽不整的模樣,卻別有一番狂放粗獷的味道,令孟夢的心中小鹿又跳了好幾下。

  見她愣站在門口,席維爾放下吹好的汽球,笑道:“抱歉,把你給拖下水,但孩子們堅持要我跟你同一組。”

  “怎麽個玩法?”她走近問。

  小男孩隨即解說:‘‘就是雙方把汽球頂在鼻尖,從這頭走到那頭再繞回來,這樣就算得到一分。分數最高的一組可以獲得獎品,分數最低的人也必須接受懲罰o”

  “那有什麽問題?維爾叔叔和我一定會贏得勝利的!”

  可遊戲一開始,孟夢便知道大話放得太早了。

  由於鼻尖與汽球的接觸面小,加上事前沒有演練、默契不足,來回十幾公尺的距離,兩人就掉了好幾回汽球。

  最糗的是,每掉一次汽球,他們的嘴唇就會碰觸到,雖然很快又分開,但這蜻蜓點水似的吻,仍讓盂夢忍不住窘紅了臉。

  眼看佳人滿臉紅暈,誘人的香唇又近在咫尺.席維爾何嘗不是欲念浮動?若非此時眾目睽睽,若非自己曾經允諾要當個紳士,他早就拿開汽球、狠狠蹂躪那兩片粉辦了。

  一個心慌意亂,一個心猿意馬,這對各有所思的男女,終於落得慘飲的下場,接受了最殘酷的懲罰……

  對鏡吹整著秀髮,孟夢不禁憶起今天被整的趣事o原來小鬼們立下的懲罰條例,是冠軍組拿獲勝的獎品--蛋糕,去砸分數最低的組員。幸虧院長制止大家胡鬧,僅讓她將奶油意思意思地塗在隊友臉上,兩人才躲過這一劫。

  腦中浮現席維爾逗趣的大花臉,她的唇線跟者彎了個大弧度。也因為覺得很開心,他們索性不去百貨公司了,整天就待在天使之家陪院童講故事、玩遊戲。

  “對哦!小朋友的作品還放在我包包裏……”

  孟夢倏然想到,趕緊把東西找出來。那是一對彩繪著男女臉譜的石頭,雖然筆觸拙澀,卻也展現出兒童天真無邪的思維。

  由於只是要物歸原主,所以她沒再特地換穿衣服,僅披著晨樓就走到三樓去敲席維爾的門。

  “Monica?”開門的男主人棵著上身,頭髮微濕,顯然剛洗過澡。

  “嗨,這是你的紀念品……”她奉上石頭,眼睛卻不敢直視那片健美的胸肌。“謝謝。”他但笑而未接手,“可我不知該放在哪個位置,你可以進來幫我出主意嗎?”

  “樂意之至。”孟夢沒有多想,便應邀人內。

  一踏進席維爾的臥室,她立即被眼前古典的擺設給迷住了。

  精緻的雕花木櫃、華麗的躺椅、還有宮廷式的四柱大床……若非牆上掛有現代派的抽象畫,以及科技化的電漿電視,她會以為自己掉人了時光隧道,回到十八世紀的英國。

  “你的房間好寬敞,也很漂亮。”她由衷贊道。

  難怪他出國都住最頂級的飯店,比起這問富麗堂皇的主臥室,總統套房根本不算什麼。

  “要不要來點小酒?”已經套上上衣的席維爾,從酒櫃裏拿出一隻瓶子,“這是我一位法國朋友送的,口感還不錯。”

  “好啊!”仗著酒量不錯的自信,她爽快地接過杯子,先搖晃杯身醒酒,再慢慢的品嘗。“嗯……這味道香醇又順E1.感覺挺像九二年份的波爾多葡萄酒。”

  “原來你還是品酒的行家廣扼腕地歎口氣,“那我不就沒有機會把你灌醉、吃點小豆腐了?”

  小臉陡然因為他的調侃而燒紅,孟夢起身將彩繪石拿到放置著小盆栽的平臺櫃。

  “放這裏如何?我覺得這石頭的基調,和綠色蕨葉還滿相襯的。”

  “我沒有異議。”跟著走過來,席維爾意有所指地道:“你應該很清楚,我根本‘抗拒’不了你的,不是嗎廣

  “我……”其實他深邃的藍眸,才是教人無法抵擋的發電機。

  “今天在天使之家,我好幾次都想拿開汽球,直接鎖住這裏”輕點她玫瑰似的朱唇,“我始終無法忘懷你的滋味,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只要能換得一個吻……”

  這番深情的表白,更令孟夢的心跳怦然加快。垂下眼皮,她嬌羞的神態,無疑是在鼓勵他付諸行動。

  “Monica……”低喚的俊龐隨即貼近,噙取迷人的粉辦。

  孟夢只覺得唇辦像被火觸著,雖然溫度很高,卻不會燙傷人,只是這股熱氣瞬間直衝腦門,以致她整個人暈暈然。  

  接著一團濕物滑人嘴裏,在她齒縫間放肆狂掃。

  它靈活地攪動,有如一位經驗豐富的老師,輕易就帶起學生的興致。配合著狂野的旋律,她的小舌從畏畏縮縮的生手,很快變成熱情的舞者,甚至勇敢跨出口腔,與對手在空中竟技。

  “唔,你甜得讓我快化掉了……”汲取著摻了酒味的芳津,席維爾忍不住動手扯鬆她腰際的系帶。

  “嗯……”沉醉在高超的吻技中,孟夢任由一雙狼爪剝開展樓,隔著絲薄的襯衣撫摸她的曲線。

  “怎麼辦?我現在不止想吻你,更想吃掉你了……”火舌從吻腫的菱唇,滑向美麗的鎖骨,“小紅帽,你怕不怕大野狼的利牙呢?”

  “我、我不知道……”就算怕,她發軟的雙腿也來不及逃了。

  “放心!我會很溫柔地一口、一口吞下你……”將她推坐回沙發,席維爾轉眼就撩除她礙事的襯衣。

  面對即將要發生的事,孟夢既害怕,又有些莫名的期待。

  正當她猶豫該不該喊停時,他已經褪下自己的衣物。

  “我的老天!”這男人的體魄好……好壯觀哦!

  身為小說家,她筆下的主角總是點到為止,從來就沒有限制級的情境。當然,她也拜讀過一些“口味”較重的作品,只是那些描述再怎麽燼情,都不如眼前的畫面來得震撼。

  她目瞪口呆的模樣,令席維爾發噱。

  “看樣子,你真的不記得我們之間有多‘親昵’了。但我相信,你的身體很快就會想起一切……”說著,他捧起雪白的椒乳,一隻送到嘴裏含吸,一隻握在手中捏揉。

  一波電流由胸口竄射,讓她的水眸瞠得更大。

  好、好麻哦!可是……還挺舒服的。

  隨著他的吮嚼,孟夢感覺乳尖變硬了,乳房也愈來愈脹,腹下還凝聚起一股火熱。

  “嗯……”難耐地呼出呻吟,她竟渴望這男人能給予更多。

  似乎與她有心電感應,席維爾以熱唇輪流狎玩她的蜜桃,還伸手探向她腿問,隔著底褲摩撫凹痕內的嬌蕊。

  “啊……”好舒服,不過就是刺激度不夠,反而讓人有種“隔靴搔癢”的痛苦。“好熱……”

  “我就說你的身體會很快恢復‘記憶’吧!”他從雙峰中抬起頭,“嘖嘖,你的乳暈都變了色,下麵也濕透了。”

  可不是嘛!她的蓓蕾原本是淡淡的嫩粉,現在卻轉為桃紅色,加上一層水亮的唾沫,仿佛附擦拭過的寶石。

  至於她的內褲更誇張了,居然濕了一大片,布面因而呈現透明,一眼就瞧見裏面的黑森林。

  “你真壞耶!”存心讓她出糗嘛!

  “如果你願意,我還可以更壞。”邪肆一笑,席維爾刷地扯下底褲、分開她的雪腿。

  “不要……”這樣好羞人哦!

  “別害臊!寶貝!”他以粗礪的拇指,兜撫她濕潤的蕊辦,“我只是重演一遍你曾經對我做過的事而已。”

  壓抑著差點因興奮而大喊的衝動,孟夢顫聲問:“我……

  我對你做了什麽?”

  “你發了狂似的握住我的男性,還大膽的愛撫它、挑逗它……”長指伸人花甬,配合著口述緩緩抽插。

  “呵!”她為自己驚世駭俗的舉動而急聲抽氣,也因他帶來的快意而酥軟,“拜託,別說了……”

  “還沒講完呢!你不只用手摸,還用小嘴親我……”席維爾示範地俯身,撩舔那朵嫩如春櫻的花苞。

  “啊……”亢奮的高分貝嗓音,終於忍不住衝出喉頭。

  天哪!這實在是……太瘋狂了!

  儘管雙頰因羞赧而爆紅,孟夢卻管不住向欲望投誠的身子,不但把腿敞開到極限,還將他的腦勺往下壓按,企求這男人能製造更多的歡愉。

  “寶貝,你真的好甜……”席維爾也不負所望,吸完蕊辦上的珠露,又伸人她花縫中攪舔、掠奪動情的蜜釀。

  他霸道放肆的靈舌猶如猛浪,一波波拍擊著孟夢的感官,更撼栗了她的靈魂。但她卻毫無招架之力,只能任由他主宰,一步步陷進激情的欲海。

  “啊啊……呃啊……”經過一番載浮載沉,她很快就被吸入癲狂的漩渦,“啊--”

  一舉滅頂!

  高潮褪去後,孟夢的意識逐漸歸位。

  “剛剛……有一道白光……”喘著氣的她,一度以為自己的靈魂是不是出竅了7“小東西,你潮吹了。”席維爾笑著拭去唇邊的汁液,“而且你的蜜汁還噴得我滿臉呢!”

  “討厭……”窘然掩面,孟夢真恨不得有地洞可鑽。

  “錐教你是這麽的甜美可人,讓我一嘗就深深的眷戀。”

  拉下羞窘的小手,他柔聲道:“真Monica別再拒絕我了,好嗎?我真的好想要你……做我的女人。”

  “我……”凝眸與他對視數秒,孟夢終於點了頭。

  坦白說,她的心早就淪陷了,只是因為害怕會步上跟母親一樣的坎坷情路,而裹足不前,直到聽完潔西卡修女的那番話,她才決定釋放自己,去體驗愛情的各種滋味。

  “噢,寶貝!我一定會努力讓你快樂的,我保證!”席維爾開心地拉起佳人的小手,撫摸雄赳赳的分身。

  “好大……”握在掌中的男性,是如此的粗碩與燙熱,她不禁懷疑,這東西怎麽能夠放人女人嬌小的身體?看出盂夢的疑慮,他馬上對準春穴,“看著我!看我如何的進入你、取悅你、滿足你……”

  “不……”她驚慌地逃開,但那圓碩的前端才觸及羞蕊,屍股強電就麻軟了她的四肢。“啊……”拜充沛愛液之賜,席維爾一下子就盡根而人。

  “真不可思議呀!你的小穴居然跟前兩回一樣的緊實?”

  脫口的讚歎,有一種如獲至寶的驚喜。

  但孟夢卻聽出了其中的語病,“前兩回?"

  “呃,我是指那晚在儷晶飯店,我們總共做了兩次。”為

  免她追問,席維爾開始抽動,“舒服嗎?寶貝?”

  “啊啊……”舒服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唔,瞧瞧你有多熱情……”他撤出一半,展示“證據”。

  從那沾滿濕亮淫澤的分身,孟夢看見自己的花唇微微外翻,像是很捨不得它離開,而亟欲把它給吸進去。

  事實上,他的半途停頓也的確讓人心癢難耐。

  “維爾,求求你……”小腿忍不住勾住他的腰杆,孟夢以眼神央求他,趕快填補那份無名的空虛。

  “等一下,我們換個地方。”捧起她的翹臀,席維爾維持著結合的姿勢,闊步走向四柱大床。

  “啊……”行進間的摩擦,又是一陣快意。

  “如果不舒服的話,隨時告訴我。”將孟夢放在床上,他還體貼地在她背後加了兩個軟枕,才開始律動。

  “舒服……啊啊……”比起他剛才的挑逗,此刻的刺激度又高了幾分。

  “我也是,寶貝。”席維爾逐漸加強了力道,“你好濕、好熱,還把我咬得好緊……”

  孟夢也很訝異,自己居然能完全容納他,甚至渴求他能更粗暴些。心念一動,小嘴就吐露了渴求。

  “啊啊……深一點……”

  “多深?”他先淺淺回繞,再卯足了勁一頂,“這麼深嗎?”

  “哦……好棒……”子宮被霍然一撞的快感,幾乎令她瘋狂,所以他故技重施沒幾回,她就高潮了。“啊……”

  痙攣一過,孟夢卻突然流下眼淚。

  “寶貝,你怎麽了?”他嚇一大跳。

  她抽噎道:“我、我從來沒有這麽快樂過,嗚嗚……”

  多年來,她的心裏積壓了種種不愉快,藉由今天的天雷地火,好像一下子全燒光了。

  “傻瓜!”為之動容的席維爾,立即將她的身子翻轉過去,“那我們就讓這氣氛延續下去吧!”孟夢未及問他要做什麽,一股力量就從後方貫穿而來,“啊!”

  “盡情呐喊吧!寶貝。”席維爾火力全開地猛撞她的臀溝,“這樣我才知道你有多麼的‘快樂’。”

  一歡潮紛湧而至,她忍不住大喊他的名:“維爾……啊啊......”

  “我在這裏!”大掌繞到前方扣住急晃的乳波,他邊搖動.著電臀,邊啄吻她細緻的美背,“在好好的愛你……”

  是的!當他為這小妮子的眼淚而心痛時,他就確定,自己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她了。

  動聽的情話,讓孟夢拋開僅存的矜持,成為欲獸控制的俘虜。“要……還要……”

  她貪婪地索討,他也盡其所能地給予,直到嬌弱身軀不.堪負荷再多的激潮,席維爾才在她近乎叫啞的求饒聲中,釋放了自己。

  只是史無前例的,他沒有急著撤出花壺,反而插得更深入,將灼熱的種子播灑在她柔軟的宮田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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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他以唇舌膜拜供奉在雪峰上的莓果,長指同時穿過黑色草原,撫弄秘穀中的蕊苞……”

  “兩具身軀如麻花般糾纏,她瘋狂地呐喊著,在他有力的貫穿中,幾度淹沒在海嘯般的歡潮裏……”

  快速敲著鍵盤,孟夢將腦中架構的故事,全化為具體的文字。   

  一改過去的清淡風格,她在這本以英國孤女戀慕養父、書名暫定為《禁忌情人》的新作中,摻了些火辣辣的橋段。而她創作尺度的改變,也是因為親身遊歷過性愛的殿堂,才想要有所突破。

  人類畢竟是血肉之軀,偶爾呈現男女主角的七情六欲,不但寫真,也更能突顯愛情的刻骨銘心。

  當然,孟夢也會擔心讀者的反應,不知道她那些忠實的書迷們,能否接受如此大膽的嘗試?

  “唉,想那麽多幹嘛?”她自嘲一笑:“說不定到編輯那一關,就被打回票了呢!”

  幸虧她不是靠稿酬吃穿,才能寫得隨心所欲。即使無法出版,起碼她可以留下來當個“紀念絕版”,不是嗎?

  敲下末段的句點,孟夢伸了伸懶腰,才發現已經下午三.點。

  “糟糕!我和維爾還有約會……”

  她是那種平日非常散漫,可當文思泉湧時,即變成整天

  窩在房裏打稿的拚命宅女。

  對於她一投入創作就把男友晾在旁邊的態度,席維爾難免有微詞,不過他仍選擇尊重她的職業,只是有三點堅持--不准她連續工作超過八小時、不准熬夜、不准餓肚子。

  而唯恐她忙得忘了吃飯,他還交代下人不時送點心過來,有這麽體貼的男友,她真的很幸運。

  為了補償阿娜答這陣子的鮑受冷落,她答應今天抽空一起吃午飯,想不到稿子打得太順,就忘了時間。

  匆匆半奔赴餐廳,桌上已空無一物。孟夢正想問管家,席維爾人在哪裡,肯尼倒先開口了。

  “主人要我轉告小姐,他“堅持”請您用過中餐,才可以去馬廄找他。”說著拍掌兩聲,廚子立刻把熱騰騰的菜送上桌。

  “牠一定生氣了。”

  不管孟夢有多懊惱,也只能在管家的監視下,乖乖的先把食物解決掉,再去負荊請罪。

  據說史密斯家族歷代的子孫,都精通騎術,這是因為莊園既有森林、又有草原的寬廣腹地所造就。

  儘管“馬”這種動物的交通地位,已被汽車取代,席維爾仍然養了幾匹良駒,作為運動健身之用。

  來到馬廄時,他正騎著“黑旋風”在兜圈子。

  目睹一身勁裝的男友,在馬背上的颯爽英姿,孟夢芳心躍動之餘,也不禁想起他另一項精湛的“騎術”。

  “完蛋了!”她隨即敲敲腦袋瓜,“我一定是‘限制級’寫多了,才會滿腦子“黃色”醬料……”

  “寶貝,你終於出現了。”一看到美麗的倩影,席維爾便拉住韁繩,下馬朝她走來。“我還以為,你會忙到要睡覺了才想起今天的約會。”

  “對不起……”她雖然內疚,卻覺得他也該負一半的責任,“但你可以叫我一聲啊!這樣我們就不會錯過午餐時間了。”

  “我是怕打斷你的工作,反倒會讓你牽掛進度趕不上,進而分散了“床上運動”的注意力。”他挖苦道。

  孟夢的血液不禁往臉上街,“你怎麽老說那種不正經的話?”   

  實在很難想像,這個動不動就調戲她的大色胚,和那位在僕役面前威嚴十足的“史密斯爵士”竟是同一個人?這傢伙該不會得了什麽“人格分裂症”吧?“我可是為了你的健康著想。”輕捏她的粉頰,席維爾心疼道:“瞧你瘦了一圈,氣色也不若以前紅潤,教人看了就好捨不得。有時真想叫你不要工作算了,我又不是養不起你……”

  他憐惜的神情,讓盂夢的心頭都暖了起來。

  “寫小說是我的興趣,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事實上,我並沒有進度的壓力,只是因為最近靈感特多,才想要趕快把它寫出來。等打完稿子,我又會回復‘米蟲’的懶散作習了。”

  “那你預計何時完成?”牽著她走向愛駒。

  “剩下最後一個章節了。”甜然一笑,“不過,我打算把整個下午的時間都留給你。”

  其實席維爾的行程也排很滿,平常忙公事,週末也有應酬,或是得出席慈善活動。

  但他仍儘量抽空陪她,甚至取消了幾次的國外差旅,難得他今天休假一天,她當然要好好珍惜兩人獨處的時光。

  “好極了!我正想載你四處去溜達呢!”他一躍就蹬上馬背。

  “可是……”孟夢還沒有機會說不,就被拉了上去。    .下一秒,幽靜的森林即傳出淒厲的慘叫--“救命啊!我不會騎馬啦……”

  “曬--嗯--”    .酸臭的氣味,伴隨著作嘔聲彌漫開來。

  鑽入鼻腔的難聞嗆味,讓席維爾的眉心打了好幾個褶,但他並非因為嫌惡,而是基於自責與擔心。

  原本興匆匆要載佳人去兜風,可她坐不了幾分鐘,即出現頭暈的症狀,於是他又調頭回來。

  不料孟夢一下馬,立刻就吐了,看著那張因嘔吐而蒼白的小臉,他的胸口仿佛被捅了一刀似的揪痛。

  “抱歉!我不該強拉你上馬的。”將她扶進馬廄,席維爾先把外套鋪在乾草堆上,再讓女友坐下。

  “沒關係……”勉強揚唇一笑,“其實騎馬滿好玩的,是我自己沒用,隨便顛幾下就昏頭了。”

  剛開始她的確好害怕,但是席維爾寬闊安全的胸膛,讓她很快忘卻恐懼,若非身體真的不適,她也想繼續享受馳騁的快感。

  “你的體力太差了,回去我就讓廚子煮些營養品給你。”

  幸虧管家有準備一瓶溫紅茶,正好拿來給她潤喉,

  慢慢喝了幾la,孟夢心虛道:“不用啦!我已經好很多了......”

  她本來就有點貧血,加上最近忙著打稿,飲食不太正常,有時空腹太久還會暈眩。可她不敢說出來,否則席維爾肯定會沒收她的筆電、不准她再寫作。

  “不行!你的手腳容易冰冷,如果不好好調理,將來怎麼適應得了倫敦的冬季?”

  除此之外,席維爾也憂心她偏寒的體質,會影響受孕的機率。

  雖然沒有“非生孩子不可”的觀念,但考量到老太婆那

  一關,他才拚命的播種,只希望這小妮子趕快懷上史密斯家的子嗣。   

  “想不到你居然懂得中國人的養生之道甲’不知他煞費苦心,盂夢只覺得他的見解不同於一般的老外。

  “我常和華人打交道,多少聽過中藥的妙用。”

  其實,席維爾的母親就是中國人,只不過他承襲了父親的樣貌,因此沒人懷疑他是個混血兒。

  “有力氣走路了嗎?要不要我抱你回去?”

  “先生,我沒那麽脆弱好不好?”沒好氣地睨他一眼,“而且你堂而皇之的抱著我,我們的關係不就曝光了?”

  儘管兩人已經十分親密,孟夢仍堅持要分房睡,除了保有個人的空間,她也不希望讓僕役在背後嚼舌根。

  “男未婚、女未嫁,我們的交往正正當當,你又何必在乎別人的眼光?”

  席維爾始終不能理解,她這顆充滿幻想力的腦袋瓜,為.何會卡在一些無聊的細枝末節上?“你不願搬來我房裏也就罷了,還不許我公然和你親熱,害得我每晚只能偷偷摸上你的床,好似我是個見不得光的地下情夫。”

  他沒說的是,已經有好幾位早起的女傭,撞見他從客房走出來,相信那些人應該心知肚明,主子都在裏頭幹了什麼勾當。

  他濃濃的“怨夫”口氣,令孟夢忍俊不住。

  “真是委屈你了,史密斯爵士。”小手撫上俊美的輪廓,她歉然輕啄他的唇:“請原諒小女子我來自東方,思想比較保守。”

  但,光是一個輕吻怎麽滿足得了席維爾?”    “好吧!念在你身體這麽熱情的份上,我原諒你!”所以他不但加深了這個吻,還把手伸人她的裙擺。

  察覺魔爪的意圖,孟夢羞然想把它拉開。

  “別……”在這裏!“是你挑起的欲火,你就得負責澆滅。”執意潛進褲內的剛指,根本無人能阻止。

  “唔……”嬌吟從紅唇逸出,她小聲提醒:“會有人看到......” “沒有人,只有馬。”大手推高針織上衣,一併撩起麻煩的胸罩,釋放被禁錮的碩桃。“而且馬是不會對人類洩漏秘密的。”

  “啊啊……”當他挑逗的唇攫住粉色櫻蓓,孟夢就放棄了掙扎,任他褪掉絲質底褲。

  “小東西,你濕得很快呢!”他只不過刮弄了幾下花蕊,淫水就溢湧而出,濕了他的掌心。

  “維爾……”嗔媚的眼神盈著渴求。

  沒錯!經過這男人的密集調教,她的身子已經變得非常敏感,毋需太久的前戲,她就可以淫蕩地把腿兒分開。

  見她妖美的小穴如檀口一張一合,似乎在召喚愛人的臨幸,瞳澤為之轉深的席維爾,即刻拉下褲頭,挺進濕淋淋的花阜……

  “噢……”

  結合的瞬間,兩人不禁同聲讚歎這銷魂的滋味。

  “真棒……”孟夢美眸半眯、迷醉不已的神情,仿佛第一口醇酒人喉時般的享受。

  ‘堤啊!你把我銜得好緊,讓我舒服得只想永遠棲息在這裏”……”昂物一進一出,帶出了更多的愛液。

  而她的需求也愈形擴增,“啊……用力一點……”

  “你確定你的身體可以嗎?”想到這小妮子剛剛吐得像

  只病貓,席維爾就怕太激烈的運動,會讓她的暈眩再犯。

  “我沒事,真的!”勾住他的頸項,孟夢主動與他舌吻:“但我需要你的救贖,快點帶我上天堂吧!”   

  “既然淑女提出了要求,紳士豈能不照辦?”   

  席維爾於是採取更貼合的姿勢,將她的雪腿架在肩上,然後用力撞人潮濕的洞天。   

  承受他猛烈的撞擊,孟夢的心臟亢奮得差點跳出喉頭。

  那把粗硬的長矛,如同拉動小提琴的弓,在她敏感的襞穴中譜出一連串曼妙的音符,讓人忍不住想要引吭高歌。   

  “好深……啊啊……太棒了……”   

  她浪聲讚頌著性愛的美好,頭兒時左時右地搖晃,以致四散開來的秀髮沾了不少乾草屑。   

  “淫蕩的小東西,你叫得還真浪呢!”微幅扭轉她的下身,席維爾改采與她雙腿交跨的姿勢。   

  只不過調整了個角度,又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啊哈……啊啊……”摩擦之間,孟夢的身子突然一顫,“啊!那裏好麻……”   

  “這裏嗎?”他很快尋到一個突起點,並且不斷的觸碰它。

  “好刺激……哦哦哦……”強烈的電擊,一下子就讓她到達了極致的領域,“啊--”   

  待她促喘稍止,席維爾即間:“寶貝,天堂好玩嗎?”

  “棒極了……”眨著迷蒙的水眸,孟夢唇邊綻出一朵滿足的笑花,“謝謝你!維爾,你讓我覺得自己好幸福哦!”   

  可惜他不懂中文,否則她還可以用“性福”當雙關語。

  “這只是雕蟲小技,我還沒使出真正的‘絕活’呢!”他動了動蓄滿能量的武器。   

  正訝異他的分身怎麼更腫了,黑旋風忽然噴了一口鼻息,孟夢不禁嘲請道:“顯然有人不服氣哦?”   

  “不服氣屍將玉體翻轉過去,席維爾故意讓她面向柵欄,蠹“那我們就‘做’給他看!”   

  話落,熱杵即重新沒人花壺。


  “啊啊……”方褪的歡潮,再度掀起波瀾。

  即使面對的是非我族類的動物,孟夢依然覺得羞赧,奇怪的是,在幾雙“馬眼”的注目下,她竟產生一種莫名的亢奮。而這亢奮不僅強化了她的感官,也讓體內的欲火更加白熱化。

  “啊……啊哈……”不能自抑地啼叫著,她還側頭央求:“再激烈一點……再撞深一點……”

  “小東西,你不怕被我玩壞嗎?”席維爾反問著,但仍如她所願地重重搗人濕漉漉的水窪中。

  “呃啊……好刺激……”她紊亂的腦子已經無法思考安全問題,只想緊緊抓住歡樂的節奏,“玩壞就玩壞……啊啊.......”我喜歡你這樣子弄我……”

  說著,她還抓起他的手,罩握自己脹疼的乳房。

  “沒問題的,寶貝。”使勁地捏著兩團渾圓,席維爾簡直愛死她放浪的騷勁。

  有了他的雙手支撐住重心,孟夢更加狂野地扭動欲臀,以迎納他由下而上的戳搗。

  粉嫩的乳尖轉眼揉得通紅.皙白的雪胴也被激情的歡潮,給沖刷出一層瑰麗的緋色……

  這活色生香的畫面,任誰看了都會血脈債張。

  偏偏他們的“觀眾群”只顧著吃草,偶爾不耐地動一下耳朵,似乎嫌馬廄中的高昂分貝太吵。

  巨大的硬杵穿梭在窄隘的花甬,也摩擦出一道道的絢爛火花。這種快意,就像是節慶時釋放的煙火,五彩繽紛得教人目不暇給,直到那顆壓軸的彩彈爆炸開來……

  “啊--”再一次的,孟夢超越了銷魂的極限。

  隨著她內襞遽然的收縮.席維爾背脊一繃,也跟著大聲哮吼,將生命的種子爆射在高溫的花爐內……

  高潮過後,這對男女仍維持著貼抱的姿勢,靜靜感受那股激情慢慢消退的餘韻。   

  半晌,孟夢率先開了口:“謝謝你……”一切的感動,盡在不言中,   

  “不客氣,寶貝,”席維爾在她耳邊灑下輕柔的吻,“有需要的話,歡迎隨時找我。”   

  她忍不住噗哧一笑,“你怎麽把自己形容得像是個牛郎?”

  “為了滿足你,我當然得隨召隨到。”大言不慚的他,分身其實已經悄悄勃起。   

  臉兒倏然一紅,“我、我才沒那麽大的胃口呢!”  

  “是嗎廣硬挺的槍桿故意在她的穴口旋繞,“我還以為,你這處無底洞永遠都填不滿呢!”   

  天哪,他怎麽又迅速回復精力了?   

  孟夢正覺得不可思議,馬廄外傳來輕咳。   

  “咳、咳,”肯尼揚聲喊道:“主人,老夫人回來了,她想見見您和孟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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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從老管家未直接跨步進來,僅站在門外說話的舉止,應該是知道了馬廄裏在上映什麼情節,也說不定……他早就偷聽很久了咧!

  “告訴老夫人,我們等一下就到。”

  席維爾臉色一沉,但他並非不高興讓屑下聆聽到兩人的“情色合鳴”,而是訝異老太婆怎麼突然跑回來了?

  “是。”踏著落葉的憲搴聲響起,肯尼領命而去。

  “天哪!這下子我真的是丟盡臉了……”又羞又惱的孟夢,急忙起身穿好衣服。

  她起初以為老管家練了什麼“輕功”,原來馬廄外的足音那麽明顯,只怪自己顧著貪歡饗愛,才沒發現有人走近。

  “放心,肯尼不會把我們偷情的事情說出去的0tl笑著拍拍慌張的她,席維爾頓了頓,又道:“記住!待會兒見到我養母梅莉莎時,不管她說什麽,你都別放在心上。”

  “維爾……”他那副轉為正經的神情,讓人有種不妙的預感。   

  之前他只大略提了下,他原本和父親的遺孀住在一起。

  直到前年老夫人飽受風濕之苦,才搬到溫暖的南方別館去養老。

  後來孟夢和僕役們比較熟了,多少從他們口中得知一些

  對梅莉莎的評價.聽說她性情冷肅,做事一絲不苟,不僅對下人的要求很高,對席維爾的教育態度更是嚴苛。   

  但丈夫過世之後,也是她一手撐超史密斯家族,而且毫不保留地栽培養子當接班人,並在他滿二十五歲那年正式交棒。   

  “還有,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對你是真心的。”牢牢抱住香軟嬌軀,席維爾擔憂的口氣,仿佛懷裏的女人隨時會跑掉似的。“我相信你。”孟夢不禁莞爾。   

  是她要去見未來的婆婆,怎麼這男人比她還緊張?   

  稍後,兩人回到古堡,老夫人已經在書房享用下午茶了。

  “真高興見到您!梅莉莎。”席維爾給她一個禮貌的頰吻,“不過您應該事先通知我一聲,我好讓僕役們準備迎接事宜。”“我相信這些下人都很勤快,隨時會把房間打掃得乾乾淨淨,等著女主人回家。”說著,梅莉莎淡瞥他身後的女子一眼。   

  他隨即介紹:“請容我為您引見這位來自臺灣的客人--孟夢,您可以叫她Monica。”   

  “夫人,很榮幸見到您。”微笑地迎視這位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老婦,孟夢直覺她不太容易親近。   

  果然,梅莉莎一開始就沒給客人好臉色。   

  “英文是講得不錯,臉蛋也還可以,就是家教差了點。”

  “什麽?”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暗暗握住她的小手,席維爾平和地問:“梅莉莎,請問Monica是哪點冒犯了您?”   

  “既然要來見長輩,起碼穿得整齊些吧!”梅莉莎高傲地評論道:“瞧她衣服皺得像醃菜,發問還夾著草層,這種連基本儀容都顧不了的邁遢女人,應該沒受過什麽良好的家教。”

  這番尖酸的指控,令孟夢尷尬不已,幸虧有席維爾挺她。

  “我們剛剛在騎馬時,不小心跌到草堆上。”他指著自己的衣褲,道:“如果您因此而認定Monica家教不佳,那麽我的家教也有待檢討了,因為我的衣服比她的更皺呢!”

  “你……”梅莉莎一時語塞。

  兩個月前,她就獲悉維爾帶了一個女人住進莊園的消息,原以為他只是一時新鮮,未料兩人的熱度不減反升。

  據“眼線”所報,爵士最近經常蹺班回來探視,而且每晚都睡在客房,足見孟夢在他心中,佔有極為特殊的地位。

  驚覺事態嚴重的梅莉莎,立即趕回莊園,並招來管家詢問,而肯尼也大略報告了下他們認識的經過,以及女方的家世背景。

  雖說孟夢的父親是有錢的商人,可她畢竟是個私生女,而且其生母還待過特種行業,光是這兩點,梅莉莎就不能容許史密斯的子孫,跟那種血統低賤的女人混在一起!只是沒想到,她才數落了兩句,維爾就急著出面維護。

  還不惜回酸自己的長輩?“你的騎術向來精湛,不可能輕易摔下來,一定是因為那匹馬的‘血統’不純、品質太差。我建議你最好把它淘汰掉,否則讓人家曉得我們莊園裏養了匹上不了臺面的劣馬,史密斯家的臉就丟大了。”孟夢再笨,也聽得出老人家的弦外之音。

  不過坦白講,她心裏並沒有太大的波瀾。比起小時候遭人恥笑是個“沒爹的野孩子”,以及父親的元配曾破口大駡她“蕩婦生的小雜種”,梅莉莎的貶諷根本就傷不了她。但,席維爾豈能讓心愛的女人承受這種侮辱?“可對我而言,它卻是世上獨一無二、最珍貴的品種。”

  說著,他冷嗤一聲,“何況我的血統也不怎麽純正,配‘她’不是剛剛好?”“你怎麽可以……”對梅莉莎而言,他的身世是史密斯家的禁忌話題,也是不容與外人道的秘密。

  “抱歉!不能陪您多聊,我得先送Monica回房休息了。”

  搶在她發火之前,席維爾早一步地將女伴帶出了風暴中心。

  兩人回到房裏,席維爾立即致歉:“對不起,我沒想到梅莉莎會講得那麽難聽……”   

  “有嗎?我怎麽聽不出來?”孟夢嫗樞耳朵,一副裝傻的頑皮表情。   

  小說寫久了,對於人性的瞭解也比較透徹。說穿了,梅莉莎就是嫌棄她身份低微,配不上史密斯家高貴的血統。

  偏偏她天生反骨,打擊愈大,她愈不想屈服,除非席維爾變了心,否則她不會放棄這段感情。    “噢!寶貝……”忍不住給女友個感謝的吻,“幸好你想得開,否則我真怕在離開英國的那幾天,你會受不了梅莉莎更直接的攻擊。”   

  “你要出差?”怎麼沒聽他提起?   

  “嗯!我得代分身乏術的查理斯王子,去丹麥參加一連串的會議和慈善活動,最慢五天就回來了。”   

  不過女王昨日才臨時通知,養母今兒個就突然跑回了莊園,席維爾總覺事情湊巧得啟人疑竇。      

  “別擔心,我不是逆來順受的灰姑娘,誰都欺負不了我的。”粲然一笑,孟夢已做好“孤軍奮戰”的心理準備。   

  正因為本著“一皮天下無難事”的信念,即使後來梅莉莎說了多少刻薄的話,她都能回以嘻皮笑臉。   

  但在席維爾出發的那天早上,情勢卻有了大逆轉。   

  “Monica小姐,夫人請您在此稍候,她待會兒就過來了。”

  一位伺候梅莉莎多年的女僕,將她請到掛滿名家真斕的畫室。這間畫室緊鄰著席維爾的書房,中間還有一道木門相通。

  等了五分鐘,仍未見邀約人出現,正當孟夢不解老太婆在打什麽主意,木門那邊隱約傳來了交談聲。“請代我向克裏蘭夫婦問候一聲……”

  殷殷囑咐著養子,梅莉莎斜瞟了下書櫃旁那道事先拉開的門縫,唇角不禁微微的上揚。想不到有人的臉皮比城牆還厚,任憑她怎麽挖苦,孟夢依舊不亢不卑、笑臉相迎。不過氣歸氣,梅莉莎也必須承認,不論餐桌上的禮儀,或談吐的氣質,那娃兒確實有著出得了廳堂的水準,難怪能把維爾迷得團團轉,甚至忘了自己還有個“未婚妻”。“還有,上回安娜來找,偏巧你不在英國,半年沒見,你這次去一定要多陪陪她……”下馬威無效是吧?嗯哼,那她就來個挑撥離間。

  “我會的。”席維爾淡淡的應,心裏則加了句:順便跟她把“關係”劃分清楚。“對了,我聽說那個東方妞第一T.次和你上床,是在被催眠的情況下,結果你發現她還是處女,所以才進而與她交往7真’我曾經遭到催眠?孟夢訝異極了。

  然而席維爾的回答,卻證實了這個令人驚愕的秘密。

  “看來我身邊的眼線真不少,做什麽也瞞不了您。”

  “你別怪肯尼,只要攸關史密斯家族聲譽的事,他都必須向我報告。”梅莉莎頓了頓,又道:“話說回來,我實在不太相信孟夢有這麼純潔,聽說臺灣修補處女膜的手術很發達,或許她也是造假的一個。”    “我想,我的智商應該不至於低到真假不分。”微高的音調,已經有些不耐煩。席維爾早上趕回莊園,原想親口和愛人道聲再見,卻被老太婆叫來書房聽訓,他當然很不高興。        

  況且這兩天來,查理斯王子以磋商細節的名義,熱情地將他留宿在白金漢宮,不禁讓他更加懷疑這趟臨時安插的行程,是養母在背後操盤。   

  畢竟以梅莉莎與王室的交情,要讓他們下一道指派出席的命令,並非難事。   

  何況如果他能娶到安娜,將來英國與丹麥的交流就愈形緊密,女王何樂而不為?   

  “就算孟夢的貞潔被你占去了,你何必再去招惹她?我記得你處理女人的手段,向來乾淨得不留痕跡,不是嗎?”處理女人的手段?原來我不是第一個被催眠的……  孟夢心口一揪,殊不知老夫人的字字句句,都在陷養子於不義。   

  “那些蕩婦是自動爬上我的床,不配與孟夢相提並論。”

  席維爾擰著濃眉,不解她何故提及舊事。   

  “顯然這個東方妞很討你的歡心。”   

  梅莉莎優雅地端起紅茶,啜了一口,“所以,你打算收她做情婦?”   

  “我……”當然不是!但這句話絕不能出口,否則老太婆在他出門後,不曉得會怎麽對付孟夢。   

  “我是可以答應讓孟夢留下來伺候你,但安娜呢?她能夠容許未婚夫擁有別的女人嗎?”   

  什麽?他已經有了婚約?孟夢驚訝得捂住差點叫出聲的小嘴。   

  “這點不勞您費心,安娜那邊,我自會‘安撫’。”至於怎麽個安撫法,那就是他的“本事”了!   

  “既然你這麽有把握,我就放心了。”目的達成的梅莉莎,釋出了一個善意的微笑,“時候不早,你該出發了。”   

  “是!也請您保重身體。”   

  席維爾走出書房,老管家即迎面而來,“主人,我找不到孟小姐,她可能去附近散步了。”

  “沒關係!反正我很快就會返回英國。”

  見主人沉著臉色,肯尼歉然道:“對不起!老夫人堅持要瞭解關於孟小姐的身世背景,我不得不……”

  “我知道,也沒有怪你。”拍拍他的肩膀,席維爾苦笑了下,“如果你覺得過意不去的話,就幫我一個大忙--替我好好照顧Monica"   

  看著窗外的席維爾確實上了車,梅莉莎即揚聲喊道:“好啦!你現在可以出來了。”

  隔了幾秒,門板才被推開。

  “這就是……你請我到畫室的目的屍邁步過來的孟夢。

  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紙。

  “我不過想讓你瞭解,男人的甜言蜜語,有九成是用來哄騙女人的謊話。”

  得意地回座,梅莉莎繼續啜飲她的紅茶。

  “但維爾承諾過,他要我--”做他的女人!猛然咬住下唇,孟夢終於明白這句話的含意。原來席維爾一開始就打著只收她做情婦,而不是當他終生伴侶的主意。

  “就算他要你,也只是貪圖一時的刺激。”

  梅莉莎說著拿出一張相片交給她,“這位安娜小姐是丹麥的貴族,目前就讀於皇家學院,等她一畢業,維爾就會與她完婚。”

  無言地看著照片,孟夢的心都冷掉了。

  大大的眼睛、甜美的笑靨,還有一頭美麗的金髮……天哪!她怎麼比得如芭比娃娃般漂亮的妙齡女郎?

  “我以過來人的經驗給你一個忠告。不論野花多新鮮,男人最終還是會回到家花身邊,我的丈天則此,你的生父亦然,相信維爾他--”

  “夠了!”孟夢深深一個吐納,道:“如果您的用意,是要讓我自動打退堂鼓,那麼恭喜夫人......您成功了!”

  席維爾欺騙在先,而後又讓她成為她最禁忌的角色--第三者,這段充滿了謊言的感情,教她怎樣維持得下去?

  堅毅地挺直背脊,孟夢拉開書房的門,卻見老管事抬手

  正欲敲叩。

  “Monica小姐?”原來她人在這裏?

  “肯尼,你來得正好。請代我向史密斯爵士轉達一聲,說我很謝謝他的招待,也祝福他……婚姻幸福美滿!”  話落,她就快步跑上了樓梯。

  “什麽?”不明所以的肯尼,回過頭來撿起掉落地面的相片一看,心底就有譜了。

  在這個氣氛僵凝的當口,還有人放風涼話。

  “啊!今天的天氣真不錯,感覺黴味好像沒那麼重了。”

  繼續喝著紅茶,梅莉莎的心情可好了。

  將照片放回桌上,肯尼不禁問:“夫人,您為何要這麼做呢?如果主人知道的話......”

  “這件事不許洩漏出去!”她搶先一步警告:“我們必須讓維爾專心於參訪的行程,你明白嗎?”

  身為忠僕,理當遵從主子的命令,但沈默了十秒後,肯尼還是忍不住多嘴了。

  “主人回到史密斯家族多年,我從沒看到他這麼快樂過,

  是Monica小姐給他帶來了歡笑,也為莊園注入了生氣......”

  “你這是在對我說教嗎?”砰的一響,她重重放下茶杯。

  “不敢。”肯尼卑微地躬身道:“屬下只是擔心你們母子倆的關係,因此而造成難以彌補的裂痕。”

  “我供給維爾最充分的物質,給他念最貴的學校,連妻子也幫他挑最優秀的,他會明白我的苦心的。”梅莉莎頑固地認為。

  或許她對維爾的態度嚴苛了點,但他不也全然接受、一次次達到她所有的要求?   

  “但主人並非毫無知覺的機器,而是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夫人不應該凡事都想操控他。”

  其實席維爾也有叛逆的一面,只是他將自己的情緒隱藏得很好,也儘量不和養母正面衝突。但肯尼相信,主人對這件婚事絕不會輕易妥協。

  “反了!反了!你居然敢命令我?”怒眸一瞪。

  “肯尼只是不希望夫人重蹈覆轍。如果當年您能多體諒老主人的感受,或許他也不會愛上席……”茉莉!“住口!”被踩著痛處的梅莉莎,不禁氣得跳起來。“當年要不是我四處去張羅,以及娘家伸出援手,洛克早就破產了……”

  可恨的是,她在外頭忙著打理生意,丈夫卻在家裏跟女僕打得火熱。雖然她發現後,立即把席茉莉趕了出去,想不到那賤人已經懷了身孕。

  只怪她自己肚子不爭氣,結婚多年,連顆石頭都蹦不出來,所以當洛克的健康狀況愈來愈糟,而情敵又剛好派人來通知領回遺孤的情形下,她只有選擇收容史密斯家僅剩的血脈。

  “是我咬牙撐住整個家業,還幫洛克栽培他的兒子,我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我沒有錯!我沒有……”心臟痛然一抽。

  察覺老夫人的臉色不太對勁,肯尼趕忙衝上前扶住她,“您哪裡不舒服?我馬上通知主人……”

  “別……”握著老管家的手,梅莉莎喘著氣道:“你、你會毀了……我的計畫……”        

  “夫人!”都這節骨眼了,她還在想什麽計畫?   

  這時,拉著旅行箱經過書房的孟夢,正好聽見他的叫聲。

  “發生什麽事了?”她立即跑過來一探究竟。   

  “都怪我說話不知分寸,惹惱了夫人……”肯尼極度自責。

  “你趕快去叫救護車,我來照顧她。”   

  “喔!對對對……”他怎麽緊張到忘記最重要的事了?  趁著管家去打電話,孟夢先確認病人的意識是否清醒。

  “嗨!你聽得見我說的話嗎?”   

  點了點頭,雙眼緊閉的梅莉莎抓著衣襟,神情十分的痛苦。   

  “你是不是有心臟病?”老夫人應該是情緒太激動,才會犯病吧!“你的急救藥都放在哪裡?”   

  她想開口回答,但胸腔窒痛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用手指了指沙發上的小提包。   

  沒多久,梅莉莎即感覺有東西塞進嘴裏,耳邊還傳來極為柔和、但相當有安撫力的聲音。   

  “放輕鬆,你會沒事的……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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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不知道……老夫人的情況如何了?

  眼睛看著窗外熟悉的臺北街景,孟夢的思緒卻系於遙遠的英國。   

  那天救護車來載走梅莉莎,她也陪著去醫院關切病情,直到醫生宣佈病人脫離險境,她才自行搭車前往機場。

  回到臺灣,時差的疲憊雖然很快就恢復,但她一直提不起勁,胃口也奇差無比。

  “你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見表妹臉色蒼白,又迅速消瘦,賀英傑真擔心她的消化系統出了毛病。

  “不用了,我每次一忙著趕稿,吃睡就會失常。”孟夢表面上強展歡顏,心裏卻不禁感歎。

  唉!枉她寫過多本的言情小說,居然一上情場就敗得灰頭土臉,還染上了無藥可醫的“相思症候群”?

  但經過這次的教訓,她對“愛情”也有了新一層的領悟。

  如同包裹著美麗糖衣的毒藥,這玩意兒初嘗時甜蜜萬分,可當失戀時,毒性就隨即發作。而那股反噬的威力,可不單只有痛入骨髓,還會教人心魂俱碎……

  “對了,待會兒你可不要讓舅舅太難堪。”賀英傑方向盤一轉,將車子拐進一家隱身在住宅區內的高級餐廳。

  “我儘量。”孟夢冷冷地應聲。

  若非表哥一再強調,對方是王氏企業最重要的合作夥伴,孟夢才不想出席這種名為“陪宴”、實則為“相親”的無聊餐敘呢!   

  “其實舅舅他一直很關心你,你就別拒他於千里之外了……”停妥車,賀英傑繞過來為她開車門,“好啦!祝你玩得開心。”   

  “開心個頭咧!”   

  狠狠瞪表哥一眼,孟夢便蹬著鞋子走向人口。   

  在服務生的引領下,她來到一間隱密而舒適的包廂。

  “你總算來了!”露出如釋重負的笑意,王銘光殷動地把圈小菜推過來,“客戶晚點才到,你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墊墊底?”

  “我不餓。”以前在母親面前,她還會對父親和顏悅色,但兩人如今的關係竟比陌生人還生疏。   

  見她板著臉孔,王銘光忍不住問:“小夢,你還足不能原諒爸爸嗎?”   

  “……”默認。   

  他輕喟一聲,道:“我承認,剛認識竹君的時候,我的確是抱著逢場作戲、玩玩就算的態度,沒想到她居然會偷偷把你生下來……   

  “直到把你們接來臺北,我對竹君才開始放入我的感情。

  她是個很好的女人,說話輕聲細語,又燒得一手好菜,每次我心煩時,就會想要來找這朵溫柔的解語花……   

  “都怪老天無眼,她才過沒幾年的舒服日子,身體就出了狀況,我原本打算多花點時間陪陪她,讓她快樂的走完這段人生,哪知會被秀媛發現,還跑去醫院大鬧……”   

  王銘光永遠都記得,那天他老婆帶著一票親戚,闖進安寧病房對孟竹君張牙舞爪的恐怖情景。   

  “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話雖這麽說,但孟夢何嘗忘得了,她為了維護母親而挨的那一巴掌,力道有多麽的重。

  “或許你覺得爸爸是在找藉口脫罪,但我對天發誓,我真的很愛你媽。若非秀媛鬧著要自殺,我怎麽可能連竹君的最後一程都沒去送?”言及此,王銘光已經紅了眼眶。

  父親難得流露的真情,讓孟夢的心腸想硬都硬不起來。

  “你太太的情況好點沒?”她轉了個話題,口氣已不若方才冰冷。

  聽表哥說,他舅媽自從抓到丈夫在外養小老婆的事實,就爆發了嚴重的憂鬱症,這幾年都在吃藥控制。

  可悲呀!女人一旦陷入三角習題,不管她的角色是元配或情婦,都不可能毫髮無傷的。

  “秀媛的情緒穩定了很多。”感受到女兒釋出的善意,王銘光又恢復了笑容,“前陣子她突然告訴我,說她不該把氣出在你身上,還要我為你留意一下終身大事。”

  “所以你就幫我安排了今天的相親?”她沒好氣地應。

  喔哦!馬上被識破了?

  “不、不是啦!爸爸只是介紹一位元朋友給你認識……”正試圖解釋,一位男士敲門進了包廂。

  “王先生,您好!”那人轉而對愕愣的孟夢道:“嗨!Monica真高興見到你。”

  怎、怎麽會是……他?

  孟夢揉了揉眼睛,再次確認了眼前俊逸非凡的男子,就是這十天來老在她腦海裏盤旋不去,還讓她愈想愈心痛的席維爾!

  “你……”原要應話的孟夢,隨即發現一件令她生氣的事,“可惡!原來你會說中文?”而且還講得很溜咧!

  “我從未說過我不懂貴國的語言,是你的英文太好,才讓我的中文無用武之地。”席維爾一臉無辜。

  “你簡直——”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們兩個認識?"王銘光頗為意外。   

  席維爾率先道:“不瞞王先生,令嬡和我不但相識,她在英國旅遊的那段期間,也是和我在一起。”   

  “小夢,這件事你怎麽沒告訴爸爸呢?”一個女孩子單獨跟人家跑去英國玩,交情應當“匪淺”羅!

  “我……”她甫開口,又被席維爾打斷。   

  “Monica與我情投意合,哪知發生了一點小誤會,她就氣得不告而別。   

  我怕她不肯聽我解釋,所以才想透過王先生的關係,讓我有機會再見她一面。”   

  “原來如此……”王銘光了然地點點頭,“不好意思,小女的脾氣就是衝了點,還請席先生多多海涵。”   

  “爸爸!”他怎麽一開始就把胳臂往外彎?   

  “小夢,席先生遠從歐洲一路追來,可見他多有誠意,你就別再使性子了。”眨著眼皮猛暗示,他只希望踩到狗屎運的女兒,別輕易放掉了這位身價不菲的單身漢。   

  “爸,你根本就搞不清楚狀況,他……他已經有未婚妻了耶!”孟夢生氣地道。   

  “真的嗎?”王銘光求證地望向當事人。   

  “那只是雙方家長隨口開的玩笑,並沒有正式訂婚,而且我對那女孩一點感覺都沒有。”   

  安娜是他養母的侄女,出身高貴,家世不凡,但也因為從小養尊處優,造成她驕縱的個性。   

  記得兩人第一次見面,她才十八歲,就膽敢當眾向他表達愛意。而梅莉莎和在場的其他大人,居然還起哄說等安娜念完書,便要為他們完婚。   

  那時,席維爾剛接下家族企業,資金周轉仍得仰賴養母娘家的親戚,在不便讓大家難堪的情形下,他只有保持沈默一

  原以為時間和空間的距離,會沖淡安娜對他的好感,想不到那嬌嬌女每年寒暑假都來倫敦纏他,令席維爾煩不勝煩。

  為了杜絕後患,這次他還帶了一位催眠師隨行去丹麥。

  經過連續幾天的心理催眠,安娜果然對他產生了排斥感,甚至向父母表明,她不會再跟死板的英國人交往。

  “你以為,我還會再相信你的片面之詞嗎?”

  一想到他和梅莉莎的對話,孟夢就不禁懷疑,這傢伙或許是用了三寸不爛之舌,把安娜“安撫”得服服帖帖,才允許他來臺灣找情婦。

  “那絕不是片面之詞。”席維爾掏出一隻鑽戒,“Monica我是真心誠意想和你廝守終生,請答應我的求婚吧!”

  當他獲知養母用計逼走盂夢時,本來要立刻飛來臺灣追人的,但因梅莉莎的身體還很虛弱,加上訂作這求婚戒也得花些時日,所以才拖延到今天。

  “女兒啊!你就答應吧!”看在那只起碼有五克拉的美鑽份上,王銘光極力地敲邊鼓。

  他並不清楚席維爾究竟有多少資產,不過光是“美麗無罪”在亞洲的營業額,加上“史密斯爵士”的光環,就夠他女兒享盡榮華富貴了。

  “我……”孟夢因驚喜而空白了幾秒的大腦,很快恢復運轉,“我才不要嫁給一個會使用‘催眠術’的騙子咧!”

  “催眠術?”不知內情的王銘光,聽得一頭霧水。

  “她的意思是說我在‘洗腦’。”席維爾急忙把話題拉回來,“Monica難道你不懷念我們在英國的美好時光嗎?我可是夜夜都抱著你的枕頭、想著你呢!”

  “你……”孟夢窘得說不出話來。

  “原來你們已經生米煮成熟飯啦!”哪知這做父親的非但小生氣,嘴巴還咧得大開。

  “是啊!”席維爾進一步爆料,“我和Monica難分難舍,每晚都要恩愛個好幾回才甘休,說不定她肚子裏早有了史密斯家的種。”   

  “你、你別在我爸面前胡說!”這傢伙不覺得丟臉,她還想做人呢!   

  “可我記得在我出差前,你的月事就已經遲了幾天……”

  席維爾涼涼的補充。   

  這迷糊的小妮子只顧著寫小說,連大姨媽何時造訪都不太清楚,幸虧他有暗中留意,並特意在排卵期時集中“火力”。

  對哦!她最重要的“朋友”好像很久沒來耶?   

  “我……我偶爾慢個十天半月也是正常的,何況我還有吃你買的避孕藥——”孟夢突然住口,是因為她驚覺自己的反駁之詞,等於間接承認了兩人的親密關係。   

  “噢,真抱歉!”席維爾一臉的愧疚,“我一直忘了告訴你,後來我才發現買到不是避孕藥,而是綜合維他命。”   

  “該死的!你居然……”敢設計她?   

  見女兒一副快抓狂的模樣,王銘光趕緊緩頰道:“有什麽事吃飽了再說,人家還等著上菜呢!”   

  可不是嘛!門口杵了兩位服務生,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顯然已經聽到了這幕精采的戲碼。   

  臭到極點的孟夢只得乖乖坐下,讓服務生進來分菜。

  可當第一道蜜汁烤羊排端放在面前,那油膩的畫面和隱約的膻騷味,竟引起她強烈的反胃......

  “嗯--”而且吐了。

  “這是在做什麼?”

  瞪著一箱箱的行李被推進斜對面的客房,孟夢不禁問。

  “主人說,既然Monica小姐不肯跟他回英國,他只好搬來就近照顧你。”肯尼邊回話,邊指揮下人將東西歸位。

  美眸怒瞠,“是誰准許他進賀家的?”

  “是賀先生。”老管家據實以告,“他說家裏的空房很多,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們還可以請一、兩位傭人。”

  “可惡!”火大的孟夢,旋即到書房去找表哥。   


  “表妹,你來得正好。”無視於她一臉的怒意,賀英傑笑嘻嘻道:“我們待會兒就要出發了,你自己可得多保重身體。”

  “你要上哪裡?”怎麽事先都沒告知?

  “英傑要陪我去美國探望阿姨,預計會待上兩周。”依偎在情人的懷裏,田宓也是笑得好不燦爛,“幸虧有席大哥,否則我們還真不放心讓你一個人在家呢!”

  “哪裡!我才要謝謝賀先生招待我住這麽棒的房子。”朝心愛的女人投以一瞥,席維爾的眸底儘是算計的笑意。

  “你們——”聽他們一搭一唱,孟夢只覺得自己被徹底出賣了。

  趁著表妹發飆前,賀英傑搶先一步拉著田宓往外走,“時候不早,我們得趕去機場了,拜拜!”

  “喂……”看著兩位“共犯”逃之天天,孟夢不禁把氣出在“主謀”身上。“你倒挺有本事的,連我表哥都收買了?”

  那天她在餐廳吐得“青筍筍”立即被送到醫院檢查,果然證實已經懷有一個多月的身孕。

  這下子,王銘光更認定女兒非嫁人不可了,還誇張地當場就與未來的女婿討論起婚禮的細節。

  但,孟夢就是堅持不肯嫁。一來她需要時間想清楚,該如何處理這條令人措手不及的小生命,再者,她和席維爾也還有一堆的帳未算,豈能輕易就讓他坐享准新郎、准爸爸的成果?面對父親逼婚的疲勞轟炸,她已經夠煩了,不料這神通廣大的傢伙,居然進駐到她的地盤上了?

  “說收買就太難聽了。”席維爾攤攤手,“我和賀先生本來就有合作關係,以後又是姻親,當然要彼此照應了。”

  “姻親個頭咧!我可沒答應要嫁給你!”   

  狠瞪他一眼,孟夢沒好氣地踱回房裏。哪知他像個背後靈似地跟進來,而且未經她同意,就把房門落了鎖。  

  “Monica我究竟要怎麽做,才能獲得你的寬恕呢?”鋼鐵般的雙臂還將她困在門板上。   

  “放、放開我!”那股迫近的陽剛氣息是如此的令人懷疆也令她……暈眩。   

  “關於你在‘美麗無罪’被催眠的事,我深感抱歉。”席維爾低聲下氣的口吻充滿悔意,“但我當時真的不知道,你還是個處女。”   

  “你可以拒絕的,不是嗎?”孟夢別開臉,不敢面對那雙熱眸。   

  雖然肯尼後來有親口向她解釋。一切全是他擅作主張,與主人無關,但她就是難以釋懷。   

  “相信我,在那種情形下,絕對沒有人能夠把持得住……”

  食指輕撫過誘人的香唇。        

  “哼!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禽獸!”孟夢言語雖然不屑,肩膀卻忍不住輕顫。   

  “我會變成禽獸,也是因為你的緣故。”他將胯下的鼓起往她腿間一抵,“瞧!只要一碰到你,我就控制不了自己。”

  “你……”她頰上刷過一陣熱氣,呼吸也跟著紊亂。  

  “這陣子我想你想得快要瘋了,難道你不想我嗎?”大手進而罩住起伏的雪脯,以挑逗的方式逼供。   

  “不……”後頭的話語,悉數被吞人傾壓而來的薄唇中。

  儘管孟夢想抗拒,但當那條狡猾火熱的舌頭趁機鑽入口腔,她的意志就像被病毒侵襲的電腦,頓時陷入了當機狀態。   

  沒想到她會這麽快就乖乖投降,席維爾邊吻著她,同時快速地褪掉她上半身的障礙物。

  “寶貝,你的胸部好像更豐滿了……”哇嗚!才睽違近半個月,他竟然無法一手掌握住這飽碩的蜜桃?

  “啊……”忍不住呻吟的孟夢,也察覺到這點。

  不知是否因為懷孕的關係,她的身體更為敏感,不僅乳房整個脹起,腹下也一陣騷熱,當那只狼爪滑到腿間,她的褲底已經濕了。

  “瞧,你下麵都這麽濕了,還說不想我?”長指攪弄著汩汩春水,席維爾故意只在蕊辦邊緣兜撫,就是不進入灼燙的花縫。   

  貝齒輕咬著下唇,她再也無法自欺欺人,其實她渴望的程度並不下於這個男人。

  “別跟我鬥氣了,好嗎?”扯下拉鏈,他出示勃昂的分身,“只要你幾句話,我馬上就進來解除彼此的相思之苦。”

  她猛咽了下口水,“你要我……說什麽?”

  “說你肯原諒我,說你非常的想我,還有……”堅硬如石的巨杵,輕輕在穴口觸弄著,“說你好愛、好愛我……”

  這可惡的席維爾!淨會挑人家的弱點下手,偏偏她的身子如毒癮發作般的難受,他再不進來解她的癮頭,她就快要被逼瘋了。

  “這樣實在太便宜你了!”孟夢心不甘情不願地道:“不過,如果你努力‘表現’的話,或許我會……考慮你的第一項請求。”

  好極了!這小妮子讓步的開始,就是成功的一半,席維爾也樂得順著臺階而下。

  “寶貝,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話落。他立即挺進了濕漉如沼澤的花阜……

  “啊……”檀口呼出滿足的嬌蹄。   

  天哪!這爽快的感覺,真是令人懷念呀!   

  “滋味如何呢?"席維爾笑問道。   

  明明四肢都酥軟無力了,盂夢的嘴兒仍是倔硬得很,“還、還算……差強人意。”   

  “是嗎?看來我得使出渾身解數了。”捧起佳人的豐臀,他邁向大床,將她放置在床沿,“接招了,寶貝!”   

  堅硬的男刀即發動攻勢,它時而淩厲地刺戳著滑嫩的花甬,偶爾緩緩輕磨著核蕊,並在她感到空虛難耐的瞬啊再重重的一擊。   

  “啊啊……好舒服……”   

  如此幾個巡迴,孟夢的自尊和矜持已成了一團漿糊,只剩體內那只被喚醒的欲獸,在叫囂著需要更多的刺激,而與大腦脫離連結的喉嚨,就成了索討歡愉的代言者。   

  “哦哦……再來…-…啊啊……好棒……”   

  逸聲呐啼的她,還忘我地抓住席維爾的大手覆上胸口,示意他滿足同樣渴望被憐愛的凝乳。   

  他也不客氣地狎玩著,雪嫩的椒乳捏擰在手掌中,飽脹得像是快要撐破的汽球,而那不時從指縫探頭的蓓蕾,則硬如一顆粉色的小珍珠,散發出均美光潤的色澤。   

  至於她腿心那朵嬌嫩羞蕊,也因充血而轉為殷紅,只要他後撤,花瓣就跟著外翻,並且滲流出大量透明滑液,仿佛一張妖嬈豔唇在吞吐他的分身……        

  “小東西,你真是美極了!”   

  原本席維爾還顧慮到女人懷孕初期不適宜做太劇烈的活動,但眼下活色生香的景象實在太刺激,令他情不自禁地加大了動作。

  伴隨著狂肆的撞搗,孟夢感覺一波波的快意綿綿湧來。

  這種神妙的暢快感,就如同武俠小說形容的真氣,一一衝開她的任督二脈、貫入四肢百骸。

  激情的能量,迅速蓄積到飽和點,當那巨杵深深撞擊到她的子宮時,她瞬間就達到了高潮。

  “啊……”

  忍受著花襞收縮的壓迫感,席維爾待她痙攣一過,便立即間:“親愛的,你還滿意我的表現嗎?”

  “很、很棒……”喘息著回應的孟夢,雖然醉心於他強悍的給予,但迅速回復理智的腦筋卻很清楚,他想討的是什麽賞。“不過要達到……讓我原諒你的標準,還有一大段差距……”   

  哼!她數度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如果輕易就饒了這男人,那她的名字就倒過來念!

  聽到這無情的答案,席維爾難免有些喪氣,不過他很快抹掉失望的表情,露出死皮賴臉的痞笑。

  “沒關係,我會繼續努力的。”說著,將她美麗的胴體翻轉過去,他決定再接再厲。

  “你……”看穿他的意圖,孟夢急忙想要逃開,可惜慌張的雪臀還來不及落跑,就被一雙大手牢牢鎮定住。

  “我們就一直做到你氣消為止。”呵呵!反正他有的是時間和精力,就不信擺不平孟夢。

  “不……啊!”霍然貫入的鐵棒,令她心神一蕩。“我、我不行了……你放過我吧!”

  回臺灣的這段日子,孟夢一直提不起勁寫作,除了心情低落,主要也是因為容易疲倦。譬如方才那場激昂的律動,不過才十幾分鐘的時間,就損耗掉八成的體力,讓她覺得好累好累。

  “可你的小穴咬得這麽緊,似乎很渴望我呢!”席維爾旋繞著赤紅棒杵,刮撩那層層敏感的皺褶。   

  據他的觀察,每次一換成這種體位,這小妮子就會特別的亢奮,反應也格外的熱情。   

  “嗯……”果然,孟夢隨即發出勾魂的淺吟,緊收的花唇分明就捨不得他離開。   

  “唔,這裏頭好濕、好熱哦!”巨龍徐徐進出著,他以溫柔的沉嗓誘詢:“寶貝,你確定不要嗎?”   

  “啊……”他緩慢的抽撤無疑是種淩遲。難耐的她不禁拱起翹臀,痛苦喊道:“我受不了!快點給我……”   

  “遵命!我的女王!”腰杆兒一挺,堅硬的分身便沒人花心盡處。        

  “啊啊……”他深深的撞擊,不單震撼了孟夢的嬌軀,一併將她的心魂震上九重天,“就是這樣……哦哦……再大力一點……”   

  沉浸在強烈的感官刺激中,她狂野地浪叫著,哪管得了疲憊的身子能否受得住更多的歡愉?   

  一連串欲仙欲死的高潮,很快將她殘餘的元氣融蝕,得涓滴不剩,意識也因過度縱欲而轉為模糊。   

  “夠了……我不要了……”到最後連聲音都氣若遊絲。

  “不行耶!寶貝!”但席維爾的表現卻愈來愈猛,“在還沒求得你的諒解前,我可不能半途而廢呀!”   

  感受到那條傲龍的充沛精力,她不禁求饒道:“停下來……我、我原諒你就是了……”   

  “真的嗎?那我就陪你一起到羅!”接著是更密集的重搗。

  “啊啊……啊……”   

  不堪他石破天驚的力道,孟夢終於在迭聲的喘呼中,被強烈的歡潮給掠奪了所有的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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