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論壇 繁體 | 簡體
Sclub交友聊天~加入聊天室當版主
分享
返回列表 發帖

[都市言情] [阿潼]幸得君憐(全文完)

幸得君憐 作者:阿潼

聽說,外面的人都說她已經不是黃花大閨女
聽說,外面的人都說她半夜三更都和男人在一起
所以她長到了十七歲,都沒有人上門提親——
被人說得這樣難聽,換做別家的閨女
怕是要每天哭得慘兮兮
可事情發生在她身上,她只當笑話聽——
呃,她也不能怪別人愛造謠亂嚼舌
因為那些「聽說」其實都是事實
她真的夜夜都和秘密情人廝混在一起
而且她的情人體貼又有心,還說要娶她為妻……

   序  阿 潼
  
  怎麼辦?阿潼不知道該對各位看倌說些什麼……
  
  說說阿潼自己好不好?大家認識認識嘛!
  
  阿潼是在南部眷村長大的喔!從小頑皮搗蛋,與鄰居、同學相伴四處玩耍惹禍。
  
  但是千萬不要以為阿潼是個粗野如同男孩子的小孩,從小我就是個喜歡穿裙子,愛玩芭比娃娃,脾氣倔強,個性嬌縱的壞脾氣女孩。
  
  在同伴間,永遠是阿潼說了算。
  
  當然在親戚間也不例外。雖然有兄弟姊妹,但因為從小就有哮喘的毛病,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身子非常不好,所以在兩歲的時候就
  
  交由外公外婆照顧。阿潼是由外公外婆一手帶大的,在家裏就像是獨生女一般被養大,自自然然養成了唯我獨尊的高傲個性,很糟糕吧?
  
  讀書後,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倔強的個性更是被阿潼發揮得淋漓盡致,是非黑白在阿潼的心中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哪裡會有什麼灰色地帶?
  
  所以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不論是同學也好,老師也一樣,只要阿潼認定了對錯,一律不論對方的身分背景,統統卯起來反抗。
  
  從國小到高中,阿潼曾經為了一個理字與老師對上,也曾經規勸過與人打架的流氓同學,膽子很大吧?
  
  前者讓阿潼嬴得了全班同學的支持與聲援,後者則讓阿潼明白,很多看起來很壞的壞學生,其實也有一顆很善良的心。
  
  講到這裏,阿潼不得不說,我真的很反對能力分班這種沒有建設性的作法。
  
  社會是由各種能力不等、興趣天分不同的人共同組合而成的,有好就有壞,大家都要共同生存,相處在一起不是嗎?
  
  那為什麼在孩子正在學習吸收學問,剛開始適應人與人相處之道的同時,就用成績的好壞來硬生生的區分應該好好相處在一起的孩子?
  
  阿潼國中時期的成績大概維持在中等,既不好也不壞,如果要依能力分班,那我是不是該分成兩半,同時上兩個班?
  
  很幸運的,我當時就讀的國中並沒有採取能力分班制度──好象只有我讀的那一屆是如此吧!(好象是因為當時教育部規定各學校不准采能力分班,所以阿潼那一屆是常態分班……阿潼年紀大了,有點記不清楚囉!)
  
  總之,粉幸運囉。
  
  同班同學中有全校排名前三名的同學,也有叱吒球場但成績很抱歉的同學,更多的是一堆不上不下,但有各種天分的同學──像阿潼就很得美術老師的疼愛喔!
  
  這不就是一個小社會嗎?
  
  成績好的學生一點也不會看輕成績不如他的同學,因為他同樣也有不如別人的地方呀!搞不好他一百公尺要跑上十八秒也說不定,不是嗎?
  
  而成績不好的學生也不會因而受到排擠,大家各自發揮所長,和諧的相處在一起。
  
  每個人都要學習如何跟不如自己或者是優於自己的人相處。
  
  現在的小孩子不都被稱為皮薄汁多的草莓族嗎?那是因為他們沒有機會學習到認識自己、肯定自己,然後接受挫折的課程。
  
  阿潼覺得大人們真的該好好檢討自己的想法,不要一味的責怪現在社會上的許多亂象,很多事情就是大家自己造成的惡性循環。
  
  呃……好象離題了喔?(阿潼漂漂額頭上出現了三條黑線,加兩滴汗水)
  
  總之,阿潼很感謝當時的校長,(也感謝教育部)讓阿潼成長期最重要的人格能發育得很健全、很完整。感謝啦!
  
  阿潼還有很多很多想法,以後再跟大家聊囉!

TOP

  第一章
  
  砰地一聲,一扇雕著八仙吉祥圖,非常老舊的門,被人粗魯的推開,而後打到牆面,再反彈了回去。
  
  開門的人當場自食惡果,被彈回來的門扉給撞疼了手臂。
  
  「哎喲!」那人為了不將手上端著的茶盤打翻,只好硬生生的捱了一下。
  
  杯盤相撞的清亮聲響伴隨著來人重重的腳步聲,向著窗臺邊的書桌走來,那人匡當一聲,將手上的託盤用力的放到堆滿書籍的桌上。
  
  而一直待在房裏,坐在桌前看書的劉靜明,從門被打開,到桌上放下了東西,她完全像聽而未聞似的,神色自若,連半點反應都沒,更別說抬頭看一下了。
  
  因為每隔個三兩天地就得聽一次這種甩門聲,她早已經習以為常,被訓練得不會被嚇到了。
  
  站在桌邊的人,看到劉靜明完全沒有反應,等了一會兒,才忍不住出聲喚,「小姐……」
  
  聽到叫喚,專心看書的劉靜明才將頭從書上抬起,看了看站在桌旁嘟著嘴,一臉委屈生氣表情的婢女鈴鐺。
  
  「什麼事?」如鈴鐺所願,劉靜明暫時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小姐,我快被氣死了!」長相可愛的鈴鐺氣呼呼的嚷著。
  
  「哦?」劉靜明淡淡的應了聲,算是給了回應。
  
  接著她完全不給面子,又低下頭看書去了。
  
  「小姐,妳怎麼不問我為什麼生氣?」
  
  鈴鐺眼看小姐又將頭埋回書裏,伸手扯了扯劉靜明的衣袖,想再次讓小姐理會她。
  
  劉靜明仍低著頭,沒把眼睛從書上移開。「還能有什麼事?不就是那些芝麻蒜皮的小事。」
  
  劉靜明不禁在心裏歎氣。
  
  她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當初把鈴鐺的名字給取壞了,讓她真的像顆鈴鐺似的,整天叮叮噹當的囉哩囉唆,沒一刻安靜。
  
  鈴鐺將沏好的茶水倒在青瓷杯裏,嘴裏念著,「只有小姐妳覺得是小事。」
  
  劉靜明沒搭腔,心裏想,本來就是小事嘛。
  
  「大夫人真是太壞心了,這麼多年來存心要壞小姐的婚事,四處跟那些三姑六婆,說那些不實的話。」鈴鐺將杯子送到劉靜明面前。
  
  劉靜明是她爹劉鎮在娶妻前,跟在花樓唱曲兒的清倌崔琇琇生的。
  
  而被收為妾室的崔琇琇生了劉靜明後不久,劉鎮正式娶了城西酒商的女兒謝寶珠為妻。
  
  謝寶珠在娘家就是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家裏的父兄對她疼寵有加,養成她心高氣傲的個性。
  
  嫁進劉家的謝寶珠,哪裡容得下丈夫的心完全放在妾室身上,對自己卻不冷不熱的,心理不平衡的她只能對崔琇琇母女百般為難、千般嘲諷,藉以發洩心中的不滿。
  
  可是礙於劉鎮對崔琇琇母女的重視與疼惜,她倒也沒真能對她們母女做出什麼事來,只能在嘴上占佔便宜而已。
  
  如此一來,她更加仇視崔琇琇母女,視其為眼中釘般刺目。
  
  在劉靜明十二歲那年,劉鎮想到湘江再開設另一家飯館分號,也不知為什麼,將崔琇琇一同帶了去,沒想到,他們竟然在湘江感染了疫病。
  
  最後再度返回劉家的,是兩個骨灰壇,家人連最後一面都沒能見到。
  
  謝寶珠從嫁進門來,直到劉鎮去世,守在他身邊及心裏的都是崔琇琇一人,而她從期待丈夫疼惜的少女,到成為新寡婦人,都不曾走進過自己丈夫的心中,這讓她如何能不怨、不恨?
  
  無從排解的怨恨,她便借著劉鎮及崔琇琇生前百般疼寵的劉靜明來宣洩。
  
  她將年僅十二的劉靜明趕出華美舒適的閨房,住到家裏最偏僻的後園一處老舊的小院落,只讓她帶了一個婢女,生活用度也故意放縱下人們欺負失勢的劉家大小姐,想讓劉靜明痛若。
  
  劉鎮過世後,劉家頓失依靠──劉鎮除了劉靜明,就只與謝寶珠生了個女兒劉織雲,並沒有兒子繼承家業,而偌大的家業又急需有人接管。
  
  於是精明的謝寶珠故意排除劉靜明的繼承機會,除了將自己兄長的次子謝振青帶進劉家,將一切生意全交與自己的外甥掌管外,又擔心劉靜明嫁人後,夫婿會有機會插手劉家的產業,所以她惡意的讓心腹丫頭散佈不利於劉靜明的謠言,讓她在婚姻市場中失去讓人打探的機會。
  
  她自己也故意對那些有生意往來的商人夫人說盡劉靜明的壞話,存心不讓她能有個好歸屬,藉以報復崔琇琇曾經獨佔劉鎮的寵愛。
  
  而為謝寶珠所出的劉織雲,受到娘親的影響,對大她兩歲的劉靜明也是看不順眼。因為她自從有記憶,就明顯的感覺到,父親只疼愛劉靜明,對她卻是冷淡不已。所以她從年紀尚小時,就仇視著同父異母的姊姊。
  
  年紀稍長後,她更加嫉妒劉靜明的麗質天生,而她不論如何打扮,都無法搶過劉靜明的美麗,讓她對劉靜明更是痛恨不己。
  
  跟著被劉家兩個重要人物討厭怨恨的主子,鈴鐺也跟著受到不少委屈,但她是個實心眼的孩子,仍然對劉靜明忠心耿耿,心疼小姐受到的不平對待。
  
  劉靜明伸手接過鈴鐺遞來的杯子,將它捧在嘴連吹了吹涼,再小口的啜飲。
  
  「又不是頭一回聽到了……聽了那麼久,妳怎麼還沒麻木,聽一回氣一回?我看妳以後乾脆改名叫氣包好了。」
  
  嗯,雖然不是什麼好茶,不過在秋涼的午後來一杯熱茶,倒也算是一種享受。
  
  劉靜明很容易滿足,就算只是普通茶葉,也能讓她喝得很高興。
  
  「小姐,妳不知道,我剛剛上街去幫妳買紙──」鈴鐺正待將事情說與小姐聽,就被打斷了。
  
  「紙呢?」劉靜明聽到買紙,才發覺鈴鐺並沒有把紙拿進來,馬上截斷鈴鐺的話,向她討紙。
  
  被劉靜明一問,鈴鐺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她為了聽人家說閒話,竟然被氣昏了頭,空著手就回家來了。
  
  她馬上裝出可憐兮兮的模樣,「小姐,我忘了買……」
  
  劉靜明沒好氣的看著裝可憐的鈴鐺,「一點兒都不經心!待會再出去一趟,要是再沒買回來,小心我把妳遣去二小姐房裏伺候。」她存心嚇唬鈴鐺。
  
  「小姐,我不要去伺候二小姐!我不要啦……」開玩笑,她如果真的去二小姐房裏,肯定不出兩天就會被整得淒淒慘慘、晶光閃閃。
  
  「那妳就給我仔細點兒。」其實劉靜明才捨不得把鈴鐺給人呢。雖然聒噪又迷糊,不過她就是這點可愛。
  
  「是。」鈴鐺趕緊應道,然後把話題再度拉回她認為最重要的事。「小姐,我剛才還沒說完呢!」
  
  鈴鐺接著馬上開講,「那個時候我剛好經過賣珠花的攤子,聽到二小姐的奶娘在跟別府的嬤嬤們說三道四……」她將在街上發生的事說給小姐聽。
  
  「由得他們說去,反正嘴長在別人身上,我們也沒轍。」劉靜明應著,手上又翻了頁書。
  
  「小姐,這回說得太過分了,她們竟然說妳不安於室,還沒出嫁就跟人亂來!」鈴鐺將聽到的一口氣說出來。
  
  以前她們充其量只是說小姐個性不好、目無尊長、長得平凡,現在卻變本加厲,竟然抹黑小姐的名節!
  
  光是之前那些不實的傳言,就已經嚇退許多想求親的人家,現在再加上最新的傳言,看來小姐要嫁出去是不可能的了……
  
  「是嗎?」聽完鈴鐺的話,劉靜明不置可否,也無動於衷,好象鈴鐺是在說別人的事似的。
  
  「小姐,妳為什麼一點都不生氣?他們──」鈴鐺看到劉靜明完全沒反應,不禁急了起來。
  
  「鈴鐺,我說過了,沒必要因為他人而影響了自己的心情,開開心心的過日子不就好了?」劉靜明被鈴鐺吵得無法繼續看書,終於抬起頭來。
  
  也許是因為在年紀尚幼時就同時失去了爹娘,所以她看得很開──在意傷心又能如何?死了還不是什麼都帶不走。
  
  所以何必計較太多,開心快樂比什麼都重要,不是嗎?她真搞不懂為什麼鈴鐺要把自己搞成個小老太婆似的,一天到煩惱東操心西。
  
  「話再說回來,生氣又如何?不高興又能怎樣?還不是無能為力。」她將事實說與鈴鐺知曉。
  
  「可是……這回可不是什麼無關緊要的流言,這可是關係到妳的閏譽啊!」鈴鐺還是無法釋壞。
  
  看著想不開的鈴鐺,劉靜明真不知道該如何勸她。
  
  既然跟她說不通,劉靜明也不想再多費唇舌──還不如將時間留下來看看書,或者繡繡花賺點生活費。
  
  「別說了,妳先下去吧。看妳要回房休息還是去找小倩聊天都好,就是別在這兒煩我。」
  
  「小姐……」鈴鐺覺得很委屈,她是在為小姐操心,怎麼小姐還趕她?
  
  「好了好了,下去吧!」不再看鈴鐺,劉靜明重新把書拿起。
  
  鈴鐺看了看小姐,知道就算待下去也沒用,小姐是斷然不會再搭理她,只好依言退下。
  
  等到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劉靜明才將剛剛還看得津津有味的書合上,輕輕放在一旁。
  
  她緩緩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銀杏樹,心裏想著方才鈴鐺說的事……
  
  *****
  
  「嗯……啊……」嬌軟的吟叫聲,為深黑的夜添上旖旎氣息。
  
  像瀑布般光滑黑亮的長髮,披散在枕上及淩亂的床褥上。
  
  佈滿汗珠的美麗面容,像是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蛾眉輕蹙,螓首在枕上輾轉,微啟的紅潤雙唇不斷逸出讓人心跳加速的嚶嚀。
  
  她緊抓著床架上垂下的水紗,將它們扯得緊繃不已,藉此稍稍宣洩身上承受的過度激情。
  
  裸裎的身子不住弓起,她將下身高高抬起,迎接著腿間強壯的男性一下下猛力的撞擊,雪白的身軀不停隨著男性的推送搖動。
  
  從地體內不停流出豐沛的汁液,讓男人的抽插更加流暢,交合處還不停傳出淫穢的水聲。
  
  從水紗後,一雙黝黑結實的手臂,伸往女子雪白的胸口,把隨著撞擊而前後劇烈搖晃的兩團碩圓白脂用力抓住,力道之大,豐腴的乳肉都被擠出了他的指縫。
  
  「啊啊……」隨著急促的喘氣及嚶嚀,雪白的女體開始微微的抽搐緊繃。
  
  隨著男人的強烈抽送,她被拋進喜悅絢爛的境地──
  
  她身上壯碩結實的男人,在幾回猛力抽弄後,低吼著將發紅粗大的男根快速的從她抽搐的緊窄花穴中抽出,大手自行套弄幾下,隨即從圓亮頂端激射出大量的濃稠白漿,淋灑到她泛著紅暈的小腹及軟乳上……
  
  *****
  
  貼著男人汗濕的身子,她上半身伏在他寬厚的胸膛上,側著頭,將耳朵放在他的左胸上,聽著他已恢復平靜的沉穩心跳聲。
  
  頑皮的纖細小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突起的男性乳頭,用慵懶嬌媚的聲音輕吟,「你知道嗎?」
  
  享受過美好的魚水之歡,劉靜明全身嬌軟無力,卻反常的並不會感到太過疲累,竟然還有精神與男人閒聊。
  
  「妳沒說,我怎麼知道?」他閉著眼,大手不住輕揉著她圓翹的雪臀,配合她的好心情回問道。
  
  她嘻嘻嬌笑,將身子微微抬起,手肘支在他胸上,看著他的臉。「今天鈴鐺又從外面氣呼呼的回來了。」
  
  「喔?這回又聽到了什麼?」他睜開眼,看著伏在他身上的劉靜明。
  
  「你先回答我,你確定你來我這兒的時候,真的沒人瞧見過?」劉靜明用食指在他性感的嘴角及線條分明的下顎間來回輕畫。
  
  「當然。以我的身手,有誰能看見我的身影?」說話的同時,他眼中閃過一絲異光,不過他並沒有將眼神從她臉上移開。
  
  原本看著他性感嘴唇的劉靜明,在他講話的時候,眼晴向上一瞟,剛好捕捉到了那抹異光。
  
  她與他四目相對,觀察了會兒他不曾稍有變化的神色。
  
  沒錯,他自小由名師指導武術,雖不敢說是數一數二,但絕對能在朝中排上三四,所以他說不曾讓人看到過,就應該不可能讓人發現他的身形。
  
  劉靜明腦子轉了轉,才緩緩開口。
  
  「我想……這次的消息應該不是我大娘放出去的。」她將修長勻稱的腿弓起,跨上他的腰際,讓自己幾乎完全趴在他身上。
  
  「是你吧!對不對?」她手指戳了戳他堅實的胸口。
  
  聞言,男人但笑不語。
  
  他既然敢做,就不怕讓她知道。
  
  這個流言確實是他散佈的。既然他短期內還不能將她娶回家,為了杜絕其他人的想望,他只能用這種下流手法來保護自己心愛的小女人。
  
  「壞人!這下真的如你意了,我看以後真的不會再有人上門來提親了。」劉靜明臉上完全沒有生氣的跡象,反而更嬌嗲了。
  
  反正她從來就不曾在意過外人對她的看法。
  
  傳出這種流言,換作是別家閨女,不知會有多難過;發生在她身上,她卻是當笑話聽。
  
  「所以我只好勉為其難,委屈點兒,把妳娶回家去。」他就是拿眼前嬌俏動人的劉靜明沒辦法,只要她一天沒有嫁給他,他就一天無法放心。
  
  他總是搞不懂她心想到底在想些什麼,除了身分的問題正待解決,她也不曾鬆口,表明想與他長相廝守。
  
  「我才不要嫁人呢!我既不賢慧也不溫順,個性又真的不好,萬一你娶了我以後嫌棄我了,那我怎麼辦?」她嘟起紅豔豔的嘴唇,故意自貶來拒絕他不知第幾次的求親。
  
  「小沒良心的,我什麼時候嫌棄過妳了?」他大掌重重的拍了下她充滿彈性的臀肉。
  
  明知道她是為了拒絕而拒絕,他還是一搭一唱的陪她抬杠。
  
  「哎呀……疼呢!」她身子在他身上蹭了蹭,睨了他一眼,口裏嗲聲嚷痛。
  
  因為她的蹭動,胸前兩團綿乳緊抵著他的胸膛,讓他感受到軟膩的同時,也敏感的察覺她的乳頭已然挺立發硬。
  
  她滑細的腿也不住磨蹭著他腹下的男性,讓他的情欲再次勃發。
  
  劉靜明從頭到腳都緊貼著他,自然能立即發覺他的狀況,她更加故意用大腿內側細滑的肌膚,去蹭著他已然發硬堅挺的火熱。
  
  「嫁給你,每天讓你看到,你就不會珍惜了。」她側過頭,眼兒看向他的男性。
  
  她大膽的伸手握住他粗長的男性,緩緩的上下滑動。
  
  看她像個魅惑人心的女妖,淫蕩又美麗,他的身心完全隨著她起舞。
  
  「誰說的?我會把妳當作最珍貴的玉石,每天捧在手心。」他被她愛撫得舒服不己,眼神逐漸深沉,充滿情欲。
  
  他早已被她的嫵媚多情擄獲,而她不同於時下女子的奇特想法及大膽行徑,更讓他的心被她迷惑。
  
  他的手從她圓臀後方探入她的股間。
  
  她一腳弓跨在他腰際的姿勢,讓他能輕易碰觸到她濕潤、軟滑的花唇。
  
  因為不久前的歡愛,她腿間濕意不退,所以他能順暢的將粗糙的手指插入她的花穴。
  
  「啊……」他的手指在她體內有節奏的抽送,讓她微微的蠕動臀部,隨著他的動作向後頂弄他的手。
  
  細窄的甬道擠壓著他的粗指,讓她的肉壁與他摩擦。
  
  她俯下頭,湊向他的嘴,伸出小舌舔畫著他的唇瓣。
  
  他張開嘴,伸出舌來欲與她糾纏,可是劉靜明卻在他的舌輕微與她碰觸時,故意後退將舌收回。
  
  就這樣,她一再的逗弄著他。
  
  幾次後,無法滿足的男人報復性地將深入她花穴的手指抽了出來,不再愛撫她緊滑的甬道。
  
  頓失慰藉,花穴裏的空虛,讓劉靜明不依的嚶嚀。
  
  她不再故意吊他胃口,將粉色的濕軟小舌,探進他的口中。
  
  男人滿意的吸吮她主動伸進口中的軟舌,吞噬著她口中的蜜津,大手重新伸進她的股間,用指尖摸索著她的嬌嫩。
  
  因為已經發洩過一次,所以他並不著急,慢慢愛撫著她的身子。
  
  他抬起她的上半身,讓她稍稍上移,坐在他線條完美的小腹上,捧住一隻軟綿的乳房,張口含進她的乳尖。
  
  他雙唇咂吮紅潤硬實的乳尖,大手揉捏著雪白的渾圓,在仔細的舔吮過後,吐出吸吮成紅腫的軟乳,轉過頭吸吮另一隻豐腴,公平的對待它們,將它們同樣沾染上一片濕潤。
  
  水亮的兩顆乳尖,就像成熟的莓果般誘人。
  
  「啊嗯……」她坐在他的腹上,仰起頭享受著他在胸前的舔弄,長髮披散而下,柔細的髮絲不斷輕搔著他的肌膚,腿間豐沛的汁液則隨著她的扭動,將他的腹上塗成濕滑一片。
  
  忽然他猛力吸吮她的乳肉,像想將她吞食進去般用力,讓她在痛楚中反而感到強烈的快意。
  
  配合嘴上的深吮,他埋在她腿間的手指抽出,搭上她花唇間隱匿的小小突起,用力的揉搓。
  
  「唔……」她全身泛起戰慄,甬道急速的收縮,可是卻讓她感到更強烈的空虛。
  
  她撐起身子,一手抵撐在他的腰際,另一手伸入臀下,握住他的火熱男性,將它對準自己的穴縫。
  
  她將臀部向下壓坐,男性圓碩的頂端立時擠開兩片貝肉,滑進她的穴口。
  
  他好整以暇的將手枕放在腦後,看著在他身上被情欲掌控的女人,主動的騎跨在他的男性上。
  
  「啊嗯……」她放開扶握住他粗長的小手,兩手撐在他結實的小腹,將自己的臀向下沉,一寸寸的將他的火熱納進體內。
  
  從穴口逐漸向甬道深處擠進的粗長男性,將她緊閉的甬道完全撐開,充滿她的體內。
  
  她在完全納入他後,開始上下起伏,緩緩的套弄著直挺的男性,細細體會他的粗大帶給她的快感。
  
  漸漸的,她不滿足於緩慢的速度,加快扭臀的節奏,像騎馬似的在他腹上動作。
  
  胸前兩團豐腴渾圓的軟乳,隨著她動作的幅度,在半空中上下彈跳。
  
  眼前的乳波蕩漾,包圍著他男性的緊窄濕穴,和一臉迷醉表情的女人,讓他享受到肉體及視覺上的雙重刺激。
  
  他的氣息逐漸混亂,無法再維持冷靜,忍不住挺起健臀向上頂弄,在她往下沉的時候,猛力送上自己堅硬不已的男性。
  
  他們的動作越來越狂野,室內充斥著他們的呻吟及低吼,他們在彼此的身上尋求最終的歡愉。
  
  從他們的交合處不斷傳出肉體撞擊的聲音,強烈的快感讓他們的體溫逐漸上升,流出大量的汗水。
  
  在上位的劉靜明因為劇烈的起伏,全身冒出細細的汗珠,在律動中汗水滑下她的小腹,混合著她體內流出的熱液,流泄在男人下身成為一片黏滑。
  
  「啊──」終於,她在他用力的一擊後,渾身一抖,顫動著向前軟倒在他胸前,達到高潮。
  
  他用力抓住她的臀瓣,快速的向上挺進她收縮不已的花穴,將她甬道深處的愛液不斷帶出,淋灑得四處都是。
  
  「嗯──」他仰起頭,使力抓住她,最後一個猛力貫入後,將悸動抽搐的男性深埋在她體內。
  
  他悶哼著,抖動結實的臀,將火燙的白漿全數射進她深處……

TOP

  第二章
  
  他趁著天光未明之時,領著兩名侍從離開了劉靜明住的院落,從劉家後方悄聲離去。
  
  一行人在清晨時分騎著馬,快速的跑在毫無人跡的街道上,不一會兒工夫,他們來到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大宅前。
  
  早早就聽到馬蹄聲的侍衛,已經將厚重的大門敞開,等待主人回來。
  
  並未稍緩速度,他們像風一般策馬穿過大門,直接騎往寬廣的主道,直到大廳前的階梯下才停馬。
  
  他俐落的下了馬,將手中的馬鞭交給站在階梯下等著的僕役,朝跟著他同時下馬的貼身侍從道,「你們回房去吧!休息一會兒再跟我進宮去。」
  
  「是。」兩名侍從有力的回應,等他跨進門後,才轉身各自回房去。
  
  他一跨進門,就看到吳總管交握著手,低著頭對他行禮。
  
  「小王爺,您回來了!」雖然現在是大清早,天都還沒亮,不過盡責的吳總管依著幾乎每天相同的時間,領著幾名婢女,等待著小主子回府,好照料他的需要。
  
  原來跟劉靜明纏綿一夜的男人,是允慶王府的小王爺,應嶸。
  
  「嗯。打熱水到我房裏,我要沐浴。」他邊走邊交代。
  
  天亮後還得到宮裏去一趟,所以他得把握時間休息一會兒,養養精神。
  
  「是,老奴這就叫人準備。」吳總管低著頭,等應嶸走回房後,就叫身後的小廝將燒好的熱水提進去。
  
  近年來,只要應嶸在夜裏出門,吳總管就會在這個時辰要火房燒好熱水等著,因為他每回都是在同一個時間返回王府。
  
  *****
  
  應嶸進了房,裏頭兩個專責伺候他的婢女迎上前來,福身行禮。
  
  「爺,您回來了!」生得花容月貌的兩女,嬌生生的問候。
  
  能在房裏伺候主子,都是先經過挑選的──模樣要好,身段要好,身子也要清白。
  
  在房裏伺候的,除了生活常規外,如果主子心血來潮,也得陪主子侍寢,所以當然要特意挑選。
  
  如果主子喜歡,正式收了房,那也不至於辱了身分。
  
  應嶸向後房走去,其中一個喚做紅茜的豐滿婢女,跟上前將應嶸身上穿的錦袍褪下,解開裏衣,鬆開他的褲頭,將他身上的衣物除下。
  
  與他貼近的動作,讓紅茜清楚的聞到他身上沾染著性愛後殘留的腥甜氣味,再接著看到裸露出的結實身軀上,有著激情中留下的細微指痕,讓她明白主子又出去風流快活去了。
  
  真不知道這些日子來,是哪家的姑娘迷了他的心,讓他幾乎每夜都出去?
  
  經過人事的紅茜,聞到動情後散發出的氣味,不自覺的紅了臉兒,身子也微微發燙。
  
  剛巧應嶸低下頭,看到了紅茜臉紅的樣子。「臉紅什麼?」
  
  這兩個丫頭本來就是給他的侍寢丫頭,他無聊的時候,就拿她們打發時間,三個人什麼花招沒玩過?
  
  因為兩個丫頭知分寸,從沒有因為與主子在一起後,做出任何失了本分的事,所以應嶸就繼續留著她們在房裏伺候。
  
  聽了他明顯調戲的話語,紅茜輕撫著他光裸的胸膛,眼兒一挑,滿含春意的看著他。
  
  「爺兒……好久沒碰過奴婢了……」
  
  這些日子,應嶸碰她們的次數屈指可數,嘗過男人滋味的她們,對他可是想望不已。
  
  應嶸是個性欲旺盛的男人,雖然與劉靜明在一起後收斂了許多,不過反正她從不曾表現過任何吃醋的行為,所以他偶爾還是會跟以前廝混過的女人春風一度。
  
  剛好現下他被劉諍明挑起的欲念並未完全熄滅,心念一動,身下的男性就有了反應。
  
  他的衣服已被脫個精光,而紅茜又將身子輕倚在他身前,他的反應自然是立即讓她感受到了。
  
  她興奮的蹲下身,跪在他身前,將他勃發的硬實捧在手中,張開紅唇含進他的粗長。
  
  他對丫頭們自然不會有任何憐惜心思,一手掌住紅茜的後腦,挺起腰,就大力的在她口中抽送起來。
  
  正當他大開大合,盡情聳弄臀部的時候,另一個去澡間看著小廝倒熱水的丫頭綠波進房來,一開門就看見這般火熱的景象,讓她一時間也忘了叫喚。
  
  看著看著,她情欲難耐,就將身子倚在門框上,將手撫向了自己胸前的突起,揉弄了起來。
  
  「嗯……」
  
  應嶸察覺到有人,偏過頭看向澡間的方向,看到綠波愛撫自己的模樣。
  
  他露出邪肆的笑容,指揮著身下的紅茜,同時將伸入她口中的前半部男性抽出。「起來,趴在那兒!」
  
  紅茜依言起身,自己把裙子撩到腰上,脫下已經濕漉漉的褻褲,雙腿大張,將上身趴在一旁的矮幾上,屁股高高翹起,讓紅潤泛著濕意的女性部位展露出來。
  
  應嶸沒費事對她愛撫,上前將男性對準她的穴口,一個弓身,就長驅直入她體內。
  
  他前後移動著臀部,伸手抓住紅茜梳成辮子的長髮往後拉,讓她的身子弓起,更方便他的頂弄。
  
  紅茜因為久未經歡愛,很快就達到了高潮,身子軟了下去,於是應嶸將仍未發洩的男性從她體內抽出,轉身走向癱軟在門邊的綠波。
  
  綠波將手伸入褻褲中,將手指插入穴內來回抽送,看到他挺著勃發男根往自己的方向走來,忙不迭站起身來。
  
  她抖著手將衣服扯開,拉下褻褲,迎向前,將雙手放在他肩上,一隻大腿抬起勾在他臀後,送上自己。
  
  他抓住綠波的腿窩,立時將直梃的男性插入她腿心,完全不待她適應,就開始另一波原始的節奏。
  
  原本打算休息一下的應嶸,因為回府後又與兩個美婢鬧了許久,結果不但沒能休息,反而更累了……
  
  *****
  
  雖然累,不過他還是強撐著精神,坐著官轎進宮去了。
  
  跟在轎旁的兩個侍從,莫言和莫語兩兄弟,一直聽到轎子裏傳出打呵欠的聲音,兩人不禁對看了一眼。
  
  莫語悄悄的跟哥哥莫言道,「爺不是回房休息了會兒嗎?怎麼好象還是很累似的?」
  
  依爺的體力,及自小習武練出來的強壯體魄,照理說就算一兩天不睡,也應該不會露出如此疲態才對。
  
  更何況他還回府休息了兩個時辰左右,精神早該恢復了。
  
  看了弟弟一眼,莫言涼涼的回了句,「你忘了,爺房裏還有兩個騷丫頭呢。」
  
  莫言的個性與莫語不同,他平常不愛開口說話,不過只要他開口,通常說出來的都是嘔人的酸話。
  
  而莫語則完全違背他名字的含意,既囉唆又聒噪,一樣是開口就讓人心煩。
  
  不過對應嶸來說,他們倒是提供了他不少樂趣。
  
  「是呀,我倒忘了這回事了。」莫語被哥哥一提醒才想起來,爺房裏還有兩個侍寢丫頭。
  
  隨著轎子走沒兩步,莫語又開口了,「說起來咱們爺真是豔福不淺,房裏有兩個美丫頭服侍,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其實莫語也不是真的多羡慕,只是閑著無聊,嘴上胡亂聊著。
  
  他看了哥哥一眼,沒有得到回應,繼續胡扯。
  
  反正那些女人在爺的眼裏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只是他風流快活的對象罷了。
  
  「就說那別奉府的俏寡婦吧!死了丈夫沒多久,就上了咱們爺兒的床……那股子騷勁,房裏的丫頭們哪比得上呀!」
  
  一路上他就這麼胡亂說嘴,也不怕轎裏的應嶸聽見。
  
  直到快進宮門,莫語忽然將話頭轉到了劉靜明身上。
  
  「不過這劉小姐似乎有些不同,從沒看過爺對哪個女人維持如此久的熱情……瞧爺幾乎每晚都摸上劉家去,我看這劉小姐絕對有過人之處──」
  
  莫言聽到弟弟將話題轉向了劉靜明,急忙想阻止,卻還是遲了一步。
  
  「放肆的奴才,給我掌嘴!」
  
  轎子裏傳出應嶸森冷的話語──他越是生氣,口氣反而越顯平靜。
  
  聽到他的話,莫語渾身一顫,立時僵在原地。
  
  應嶸聽到莫語輕浮的提起劉靜明,心中忽然湧起強烈的忿怒。
  
  他不允許有人用輕薄、調笑的語意來羞辱劉靜明!
  
  抬轎的侍從一聽到應嶸動氣,立時停下腳步。
  
  莫語驚惶的聽命用力自行掌嘴,不敢稍有遲疑,更不敢保留力氣,連連掌了二十幾下,將臉打得紅腫發脹,連嘴角都流出血來。
  
  掌摑的聲響讓眾人膽戰心驚。
  
  他們不曾見過小王爺對府裏的下人如此嚴厲,更何況現在被懲的是他一向寵信的貼身侍從。
  
  就連莫言都不敢開口為弟弟求情,只求掌嘴就能讓主子消氣,否則莫語怕會惹來殺身之禍。
  
  終於,轎裏的應嶸開口了。
  
  「可以了。你即刻起到義訓門去報到,兩個月後才准回府。起轎!」
  
  這對莫語來說是最重大的懲罰──被主子趕回義訓門是多大的恥辱呀!他的榮譽心受到莫大的挫折。
  
  「爺……」莫語嘴腫得連話都說不清。他沒想到爺竟然氣到要將他趕回義訓門去!他心急不已,連忙想開口求情。
  
  身後的莫言忙伸手拉住他,低聲警告,「閉嘴!現在什麼都別多說,給我滾去義訓門好好反省反省,看自己說錯了什麼!」
  
  這回的確是莫語失了分寸,還好爺對莫語還算留情,沒下令將他去職,只是將他遣回當初受訓的義訓門去重新訓練。
  
  之後,莫言轉身追上已進宮門的轎子,不再回頭看向被留下的弟弟。
  
  留在原地的莫語,在聽了哥哥的話後,腦子才清明起來,明白自己犯的是什麼錯。
  
  他感激應嶸為他留下後路,恭敬的朝應嶸離去的方向行了跪禮,才起身往宮門的右側走去,立時回義訓門去報到,重新接受訓練。
  
  *****
  
  看到應嶸遠遠的從偏廊走來,站在禦書房前的總管太監林公公連忙迎上前幾步,恭敬的行了跪禮。「小王爺萬安。」
  
  其他在禦書房外伺候的公公及宮女們也一一下跪請安。
  
  「都平身吧!」應嶸手一擺,要所有人起身。
  
  「謝小王爺。」林公公等人大聲謝過,才從地上起身,站回原位。
  
  「小王爺,皇上等您好一會兒了。皇上交代了,您直接進去,不需要宣見。」林公公將皇上的意思,詳細的告知應嶸。
  
  他很清楚眼前的允慶府小王爺是皇上最為看重的,所以從來不敢輕待。
  
  「嗯。」應嶸轉身向房裏走去。
  
  門邊站著的兩名太監將兩扇精雕雲紋的紫檀木門推開,等應嶸跨過門檻進了書房後,才動作輕巧、無聲無息的將門再度開上。
  
  應嶸再往裏經過一扇門,才看到端坐在華麗莊嚴主位上的皇上應昊。他走上前,正待行大禮,卻被應昊阻止。
  
  「好了好了,這兒沒外人,就別來這套了。坐下吧!」說話的同時,應昊已經繞過寬大的書桌,帶頭走向一旁的軟炕。
  
  應昊坐下後,放鬆情緒,將身子倚靠著軟炕上的錦墊,與堂弟說話。
  
  看著跟著落坐的小堂弟,應昊開口問道,「聽說你剛才在宮門前大發脾氣?」
  
  早在事情發生時,就有人回報給他知曉了。
  
  應昊可以說從來沒見過應嶸發脾氣,現在他可好奇了。
  
  到底莫語是怎麼將他給惹火了?
  
  「下人們失了分寸,我稍稍教訓了下。」應嶸輕描淡寫的回了句。
  
  「是什麼事惹你不順心?」
  
  應昊問了,卻沒聽到回答,看了看自顧喝茶的應嶸再度開口。
  
  「你現在不說,就表示你還護著他。不過,就算你不說,待會兒朕還是會知道的。」
  
  他知道應嶸是怕他會處置犯上的侍衛,所以不肯告訴他。
  
  「也沒什麼,大概是我太累了,精神不好,看什麼都不順眼,他剛好說了句不中聽的話罷了。」應嶸用這個理由來搪塞。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會發如此大的脾氣,這和他平常的個性不符。
  
  應昊接受了這個理由,因為從應嶸進來時,他就察覺他不是很有精神……他好笑的搖搖頭。
  
  「皇兄笑什麼?」應嶸納悶的問。
  
  「你有沒有照過鏡子?」他看著應嶸一臉疲乏的模樣,跟他繞著圈子講話。
  
  應嶸摸摸臉,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麼皇兄會管他照鏡子沒?
  
  「你一臉縱欲過度的憔悴模樣……小心別玩過頭了。」知道他一向風流的應昊勸告著。
  
  應嶸摸了摸鼻子,不敢反駁的笑了笑。因為堂兄完全猜中了,並沒有誤會他。
  
  「別一天到晚跟那些不正經的女人瞎混,嬸嬸叨念了好幾次,她巴望著抱孫子呢。」
  
  終於,應昊講到了今天的重點。他是被嬸嬸交托來說服堂弟,看他能不能點個頭,娶回個小王妃,給允慶王府添幾口人。
  
  「我心裏是有中意的人兒,不過她還沒點頭。而且……」應嶸老實的跟應昊坦承。反正到時候還是得尋求他的幫助,不如趁此機會先知會一聲。
  
  「是哪個王府的郡主?還是哪個大臣的千金?」
  
  想當然耳,這個女子一定長得極為美麗,否則怎麼能抓住這個浪子堂弟的心,讓他動了娶親的念頭?
  
  「這就是我的問題。她不是郡主也不是官宦子女,只是一個無依無靠的落魄商人千金。」應嶸說完,又追加了句,「而且她的親娘是妓館的清倌出身。」
  
  聽了他的話,應昊不知該如何反應,心裏直叫糟。
  
  現在他倒寧願應嶸繼續遊戲人間,放蕩下去,也好過現在的狀況。
  
  他心裏清楚,既然應嶸將一切坦白對他說了出來,那他肯定打算將爛攤子交給他來收拾。
  
  應昊萬分後悔,後悔答應了嬸嬸的要求,出面逼婚。
  
  「娶她做側妃,朕再另外指個郡主給你?」他完全不抱希望的跟應嶸打商量。
  
  「問題就在於,我只想娶她一個人。」而且他許過她,會將她放在手心中疼寵,不讓她受到半點委屈。
  
  「朕不信你現在只有她一個女人。你受得了只守著一個人?」他才不相信花心慣了的應嶸,能夠守著一個女人過一輩子。
  
  「說出來不怕皇兄取笑,成親前,我打算連我房裏的丫頭都遣出府去。」雖然他現在還有別的女人,甚至才從女人身上下來,不過婚後他將完全斷絕與其他女人的關係,專心的守著劉靜明。
  
  不過他也不瞭解自己,為什麼會只要劉靜明。
  
  自從認識她以後,他對其他女人就提不起太大的興趣,就連方才在紅茜及綠波身上縱情抽送時,腦海中浮現的都是劉靜明的身影。
  
  原以為不出一個月就會消退的熱情,卻持續了近一年之久。
  
  而且他發覺自己越來越無法離開她,對她的迷戀不但沒有消退,反而更加炙熱。
  
  聞言,應昊無法置信的搖了搖頭。
  
  這也不能怪他,想這應嶸是朝中出了名的放蕩不羈,像只采蜜的蜂兒般,流連在百花間,怎麼可能會停留在一朵花上?
  
  這話要是講出去,怕不笑掉人的大牙。
  
  不過應昊現在可笑不出來。依他對應嶸的瞭解,如果沒把握的事,他是斷然不會說出口的。
  
  「你乾脆直接說,朕要如何幫你?」他投降了,他無法不管這個小堂弟。
  
  總不能由著他將允慶王府搞個天翻地覆,而自己置身事外吧?
  
  應嶸得意的笑了,「我就是在等皇兄這句話!」
  
  他早就將辦法想好,只需要貴為皇上的堂兄配合就行了。
  
  在宮裏得到後援的應嶸,心情甚好的出了宮去,回到王府後,已經近一天一夜沒休息的他,進了房很快就睡著了。
  
  他在夢中回到了與劉靜明初相遇的那時……
  
  
  

TOP

  第三章
  
  劉靜明拿著用布裹好的繡件,從家裏的後門出去後,就朝城裏入夜後最熱鬧的杏花胡同走去。
  
  因為在劉家沒了地位,下人們自然不將她與鈴鐺主僕放在眼裏,該給的日常用度所需更是時常匱乏。
  
  她倒也無所謂,從不曾找人理論過。
  
  反正她及鈴鐺自小就跟她娘習得一手精細的女紅,靠著替人繡衣裳鞋面的花樣一樣可以過日子,還可以存點錢呢。
  
  她身邊還藏了些爹娘以前買給她的值錢首飾。
  
  劉靜明打算好了,如果將來這個家真待不下去的話,她就帶著鈴鐺到鄉下,買一戶小房子,靠自己生活去。
  
  平常都是由鈴鐺出門去交付繡件,或是將人家交托的東西拿回來,鈴鐺從來不許她出去拋頭露面。
  
  在鈴鐺的心裏,她還是個千金小姐……
  
  今天是跟人約定好要交繡件的日子,如果遲了,就失了信用,所以非得趕著把貨品拿給訂貨的人才行。
  
  偏偏一大清早,鈴鐺大概是吃壞了肚子,一直跑茅房,看樣子今天她是無法出門了。
  
  所以不得已,就由她自己將繡件交與訂貨的買主。
  
  不過這回的買主比較特別,是杏花胡同裏最有名的春江樓的花魁顧梅香,所以她才會悄悄的在午後,妓館休息沒有客人的時分,從後門進入。
  
  她進門後,經過一個寬闊整齊的後院,向一扇微啟的小門走去。
  
  將小門推開,她探頭看了看,沒見有人在,於是她邊走進,邊出聲喊著,「請問有人在嗎?」
  
  偌大的宅院裏靜悄悄的,讓她的聲音空洞的迴響在空氣中。
  
  經過了廚房,她往前方的樓閣走去,東轉西轉的也沒能碰上個人,心裏直叨念著。
  
  照理說該有人才對呀!總不可能這麼大的一家妓館,連個使喚丫頭或者老嬤嬤都沒有吧?
  
  劉靜明繼續往裏走,經過一個小巧的花園後,來到一間有著美麗雕花窗櫺的房間前,四下張望著,看能不能找到個人,好把東西交給人家。
  
  就在她要走過那房間時,裏面傳來了細微的說話聲響,讓她的腳步停了下來。
  
  她剛想開口喚人,耳尖的聽到說話的是個男人,就躊躇了一會兒,不知道該不該出聲。
  
  在窗外站了一會兒,她忽然發現那扇糊著窗紙的窗戶有著寸許細縫,並沒有完全掩上。
  
  劉靜明悄悄伸手將細縫推大了點兒,好瞧見裏面的情景,完全沒想到她此時的行為,根本就是在窺人隱私。
  
  當她看見裏面的景況後,整個人無法動彈的僵在窗外,瞪大了雙眼,看著她絕對無法想像的畫面──
  
  應嶸身上寸縷未著,斜倚在床頭,一手支在曲起的膝蓋上,另一隻腿伸出床沿,踏著床下的腳踏,一副慵懶閒散的模樣。
  
  「用力點兒……」他輕喃指揮跪在他腿間,俯下身子,用唇舌取悅他的顧梅香。
  
  「唔……」顧梅香雪白的身子同樣赤裸,她將圓臀高高翹起,上半身俯在他腿間,努力的張口含進他的粗壯男性。
  
  雖然她經驗老道,不過還是無法將他的男性完全吞含進口中,只能堪堪納入一半,而且還已經頂到她喉嚨深處了,換成別個女人,只怕連一半都吞不進去。
  
  於是她不住上下移動頭部,用嘴套弄著他的前端,兩隻小手握住其下的男性,跟著她嘴上的動作,揉搓著他的粗長。
  
  她依他的指示,含著口中碩圓的頂端,用力吸吮,同時用靈巧的小舌快速的來回舔畫它前端的小孔。
  
  應嶸瞇起眼,看著眼前不住隨著動作晃動的碩大圓臀,享受著腿間的快意。
  
  他昨夜就到了春江樓,包下了花魁顧梅香,在房裏放蕩了一整夜,現在都已經是第二天午後了,他還精神奕奕的胡搞著。
  
  他唇邊有一抹邪肆的笑痕,眼睛從顧梅香的臀部移開,瞥向被人推開的窗戶。
  
  打從她站在窗外的那一刻,他就察覺了她的存在。
  
  而一直跟在他身邊的莫言莫語兩兄弟,在得到他的指示前,是不會現身的。
  
  他想了想,覺得應該是春江樓裏其他小妓女,或者是伺候姑娘的丫頭,貪看男女情事,所以躲在外邊兒偷窺。
  
  反正他本來就放浪不羈,哪會在乎被人看見他與人歡愛的場面?
  
  「好了,坐上來吧!」應嶸要顧梅香自己爬到他身上來。
  
  她將口中的男性吐出,就看到他直挺的男性粗長濕亮的高高仰起。
  
  她移動身子跨坐在他腰際,用手將自己身下濕漉漉的花唇向兩旁撥開,再用另一手抓握住他的男性,將它納入淫水滿溢的甬道中。
  
  她抖動著碩大的乳房,一下下的在他身上騎乘。
  
  顧梅香眼兒迷蒙的看著眼前俊逸的臉孔,沒想到她竟能伺候如此英挺出眾的男人。
  
  她們做妓女的,是沒得挑客人的,就算她身為花魁,只要能捧上大筆的銀子,不管是什麼低三下四的人,也都得接。
  
  那些風雅人士、政商名流或者有錢公子她伺候得可多了,不過沒有一個人比得上眼前的小王爺。
  
  別說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的尊貴氣質,也別說他長得有多麼俊俏,光是身下的寶貝,就讓她這個在風塵中打滾了這麼久的名妓都不得不臣服在他腳下,為他著迷。
  
  「再快點兒!」應嶸伸手抓住在眼前不停跳動的乳房,五指擠壓揉搓,催促著她加快律動。
  
  他雖享受著肉體的快感,不過心思倒沒有放在那上面。
  
  在他身上努力扭動的顧梅香,長得還不錯,身子也豐滿軟嫩,難怪能在花街闖出名號。不過跟他前些天勾搭上的俏寡婦比,就是少了點兒味道,讓他覺得不過癮。
  
  這麼看來,他對她的興趣可能就只有這短短的一天一夜吧。
  
  想著想著,他忽然覺得無趣了起來,反而將注意力放到仍然站在窗外窺視的人身上。
  
  他猛然推開在他身上,沉醉在肉欲中的顧梅香,將自己尚未解放的男性抽出。
  
  「哎呀!」被他猛力一推,顧梅香狼狽的趺到床下,姿態醜陋的張著大腿,其間還流出大量淫水。
  
  他完全無視在地上哀叫的顧梅香,下床跨過她身上,快速的移到微啟的窗口,將窗扇用力拉開。
  
  探頭一看,映入眼中的卻是一抹淡紅色的纖細背影,她快速的繞過圍欄,消失在轉角。
  
  她到底是誰?看她的打扮應該不是春江樓的妓女,也不會是使喚丫頭。
  
  他亳不遮掩自己裸裎的精壯身子,就這麼站在敞開的窗戶連想著。
  
  顧梅香在激情中被突然推開,高漲的情欲無從宣洩,於是她跟到窗邊將軟綿的身子由後方緊貼著他,小手伸向前,不害臊的用手握住他依然高挺濕滑的粗長。
  
  「爺,外邊兒有什麼呢?」她揉搓著他的男性,碩大的乳房抵在他的背上磨蹭。
  
  應嶸沒有回答她。
  
  他將手往後一抓,將她扯到身前,推趴在窗臺上,用腳將她的兩腿分開,火速的從後方再次挺進她體內。
  
  「啊啊……」他不間斷的快速抽送,讓她發出激情的吟叫,手支在窗臺上,配合他的抽送前後移動。
  
  在他的動作下,顧梅香被強烈的高潮侵襲,整個人失了神的軟下了身子。
  
  可是應嶸還沒有結東,他抓著她軟下的腰,加快臀部的動作,想快點了事。
  
  終於在幾個猛力撞擊後,他撥出顫動的男性,將火熱的種子噴射在窗臺邊的牆上──
  
  *****
  
  眼前因為緊張而顯得模糊不清,劉靜明一手抓住衣襟,另一手還不忘緊摟包著繡件的包袱,腳步淩亂的見著路就跑。
  
  她完全不敢稍停下腳步,更不敢回頭看一眼,心跳快得讓她不住大口喘氣,心裏不斷閃過一準疑問及驚歎。
  
  天啊!天啊!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為什麼那個女人要吃那個男人的──
  
  她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好粗好長的一根……肉棍?
  
  那個東西會好吃嗎?
  
  那女人腿間為什麼能放下那麼粗大的東西?
  
  為什麼那個女人不停的喊叫?
  
  劉靜明完全搞不清楚剛才偷看到的事,她也不明白為什麼看到那些景況,會讓她全身發熱,臉紅不已。
  
  當那個高大的男人忽然下床朝她的方向移動時,她才看清了男人的容貌。
  
  他俊美得不似真人,就像是神祇般那麼夢幻,不真實。
  
  那黑暗深沉的眸光,讓她害怕的轉身就跑──
  
  現在她的心,就像要跳出喉嚨似的,她的腦中滿是男人下體那根奇特的肉棍及他們之間詭異的行為……
  
  正當劉靜明思緒混亂,努力奔跑時,忽然有人大聲的叫喚。
  
  「哎呀,姑娘,這兒可不能隨便進來呀!姑娘……」一個年輕丫頭向從她眼前跑過,像只無頭蒼蠅般亂竄的劉靜明喊道。
  
  可是慌亂的劉靜明完全沒聽到,所以沒有停下腳步,直到身後的聲音更加響亮,才讓她惶惶不安的停了下來。
  
  那個年輕丫頭從後面追了上來,微喘著氣對劉靜明道,「我……我說姑娘妳是在跑什麼呀?後面又沒人追妳,妳跑個什麼勁兒……」
  
  劉靜明回身一看,原來喊住她的是一個十三、四歲的丫頭,才稍稍安了下心,拍著自己的胸口,安撫自己急促的心跳。
  
  「妳倒是說話啊!妳進來有什麼事嗎?」小丫頭看著眼前長相標致,卻蒼白著一張俏臉兒的漂亮姑娘,靈巧的問。
  
  「我……是拿顧……顧梅香小姐訂的繡花布來的。」劉靜明總算還記得鈴鐺的交代,說得出繡件是花魁顧梅香要的。
  
  「喔,原來是我家小姐的。拿給我吧,她房裏現在有客人,正忙著呢!」
  
  從昨晚那個高貴俊逸的客人進房後,裏面可熱鬧了,連在外邊都能聽見聲音呢。
  
  她不久前才去瞧過,裏面還沒完事呢──那男人體力也太好了吧?
  
  「好……都在這兒。」劉靜明將手中緊抓著的包袱遞上前,交給小丫頭。「一共是二兩銀子。」
  
  小丫頭從腰際的小荷包數出了二兩銀子,交到劉靜明手中,才好奇的問,「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妳?平常不都是鈴鐺姊姊來的嗎?」
  
  「鈴鐺吃壞了肚子,今天沒法兒出門,怕誤了顧小姐的東西,所以我幫她跑一趟。」劉靜明擠出笑容,回應人家的善意。
  
  「這樣呀。那請妳幫我帶個話,要她多保重,還有,要鈴鐺姊姊記得下月初九再來一趟。」
  
  兩個月後,是一年一度的花柳盛事,要重新選出花魁主。
  
  杏花胡同裏的大小妓館,莫不卯足全力,想讓自家的小姐當上花魁主,那可是會讓妓館的生意好上整整一年呢!
  
  今年她們春江樓就是靠梅香小姐賺進了許多白花花的銀子,所以她們當然希望梅香小姐能繼續當選。
  
  而因為鈴鐺每回拿來的東西都很讓人滿意,所以要請她替梅香小姐新裁的衣裳繡花。
  
  「知道了,我會跟她說的。」劉靜明應了聲。有錢賺當然不能往外推。「請問,我該往哪兒出去?我不認得路。」
  
  她不敢再亂闖了,萬一撞上了剛才那個男人就不好了。
  
  「跟我來,我帶妳出去。」小丫頭招招手,要劉靜明跟她走。
  
  她一邊領路,一邊好意的告誡,「以後如果妳再來,在後門等著就行了,別再像這回一樣往裏走。妳看起來是個正經的姑娘家,萬一遇到還沒離開的客人,怕對妳不好。」
  
  拐了兩個彎兒,她們就回到了方才劉靜明進來的小院。丫頭將她送到了後門外,又再叮囑了聲。
  
  「別忘了我剛剛說的話哦!」
  
  「我記住了,謝謝妳!」劉靜明知道她是好意,點點頭道了謝,才轉身離開,走出杏花胡同。
  
  *****
  
  因為娘親死得早,從來就沒人教導劉靜明男女之間的事。
  
  所以在春江樓裏看到那些事,她心裏只覺得怪異,心慌和好奇,倒沒有下流噁心的感覺。
  
  回家後,劉靜明還是像平常一樣過日子。
  
  每天忙著繡花、看書,三不五時應付一下上門來找碴的劉織雲。
  
  雖然她曾經想過,要把那天看到的事搞清楚,不過她不知道該向誰尋求解答。
  
  在夜深人靜時,她腦海中總會浮現出那天的清景。
  
  印象最深刻的,是那男人深邃幽暗的眼眸,就像會將人吸進去一樣,讓她深深的對他著迷……
  
  沒錯,在完全不認識他的情況下,她的心已經為他迷失。
  
  她根本不懂那是多不堪的相遇,就這樣將心給了第一次見面時,正在與妓女交歡的男人……
  
  日子就這麼過了近月,這日,鈴鐺依照約定,從春江樓帶回了顧梅香交托待繡的新衣裳。
  
  午後,劉靜明繡著一件絳紅色的百褶旋裙,靈巧的手,讓一片片細緻的櫻瓣漸漸綻放在裙襬上。
  
  她手上一針一線的繡著,低頭聽鈴鐺說著從春江樓聽來的消息。
  
  「小姐,這次的衣裳我們要趕在月底就要繡完哦!」鈴鐺手上也沒停,繡著一件短外褂。
  
  「為什麼?現下剩不到二十天了,而且這次要求的花樣又特別繁複。」
  
  因為要讓櫻花栩栩如生的開放在裙上,所以光是同色系的繡線,她就準備了二十多種。她的動作已經算快的了,都還要好一會兒功夫才能繡好一朵櫻花呢。
  
  「所以這回給的工錢才會特別多呀,是平常的三倍吔!」鈴鐺對這個酬勞很滿意,笑嘻嘻的說。
  
  反正她們也沒什麼事,大不了每天晚點兒睡,絕對趕得出來的。
  
  「哦。」看在豐厚酬勞的份上,劉靜明也沒有異議。對她們來說,能多掙點銀子總是好。
  
  「小姐,妳知道為什麼這麼趕嗎?」
  
  「妳不說,我怎麼會知道?」劉靜明微微笑著,覺得鈴鐺的問話很有趣。要說就直說,還非得先講句廢話。
  
  「下個月十五,杏花胡同要重新選出一位花魁主──這兒可是他們的盛事呢!不管是哪家妓館,只要能讓自家的花娘當上了花魁主,接下來的一整年可是會生意興隆,客人絡繹不絕的捧著大把銀子上門來見花魁的。」
  
  鈴鐺是個單純的姑娘家,又從小跟在劉靜明身邊,自然也還不懂人事,也不懂得看輕賣笑的女子,所以語氣中並沒有輕視的意味,純粹是跟自家小姐聊天。
  
  「花魁主不是春江樓的顧梅香嗎?」劉靜明問道。
  
  上回鈴鐺是這麼告訴她的呀,為什麼沒多久又要換人了?
  
  「沒錯呀,不過顧梅香是去年選出來的。」鈴鐺搖晃著頭,「花魁主是一年選一次,每家妓館都會派出最美麗的花娘來角逐這個頭銜。」
  
  鈴鐺吱吱喳喳的,將這些有的沒的說的很起勁。
  
  「我今天聽奴兒說了,前些日子,就連允慶王府的小王爺,都因為花魁的名氣,而上春江樓去找顧梅香了呢!」
  
  奴兒就是那天為劉靜明帶路的小丫頭,因為常到那兒取交繡件,所以鈴鐺跟她非常熟稔。
  
  「小王爺?」連身分如此高貴的人也會到妓館去呀?他們那種貴族,不是府裏就養了很多小妾嗎?
  
  「是呀!這個人王爺可不是一般的貴族喔,他跟皇上是感情最好的堂兄弟呢!聽說皇上很倚重他,視他為左右手。」
  
  「妳都是從哪兒聽到這些事的?」劉靜明微笑著,不明白鈴鐺平常都上哪去了?
  
  「我常到街上陳大媽還有萬錦坊那兒去拿布料針線,都是在那裏聽說的。」鈴鐺老實回答。反正她再會跑,也只有這些地方可去。
  
  「妳給我仔細點兒,在外連只能用耳,別給我動嘴。要是讓我知道妳跟著人家在外面說三道四──」劉靜明口氣平平,看著對面坐著的鈴鐺。
  
  她怕鈴鐺會被那些三姑六婆帶壞了,所以殷殷告誡。
  
  聽到小姐的話,鈴鐺緊張的看著她,「小姐,我沒有!我在外面從來沒搭過腔,都只是聽她們講而已!我──」
  
  「好了。」劉靜明打斷她的解釋。「沒有就好,我只是提醒妳而已。」
  
  「小姐,我懂的,妳放心吧!」鈴鐺明白小姐的意思,乖巧的回話。
  
  於是主僕倆就著昏暗的燭光,直繡到半夜,才上床休息。
  
  
  

TOP

  第四章
  
  「小姐,在這兒,妳走快一點……」在擁擠的武中街上,鈴鐺回過頭對身後不遠處,即將被人潮淹沒的劉靜明輕喊。
  
  今天交了春江樓的繡件後,她硬拉著小姐出來逛街。
  
  因為今天是趕集的日子,聚集了各類買賣的販子及購買物品的人潮,她可千萬不能跟小姐走散了。
  
  偏偏今天也不知是怎麼了,劉靜明對四周的攤販可有興趣了,沒走幾步就停下來東看看西摸摸的,反而是平常迷糊貪玩的鈴鐺緊張兮兮的看顧著她的身影。
  
  「來了來了。」
  
  劉靜明聽到鈴鐺細微的聲音,嘴裏應著,眼睛卻還是打量著手上一隻木雕小盒子。
  
  要不要買呢?這是用來裝胭脂的,小巧可愛,雕工也好。可是她平常並沒有搽胭脂的習慣,買了也是浪費……
  
  就在她三心二意的時候,招呼完別的客人的小販,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地面前,熱絡的對她推銷。
  
  「這位小姐,您眼光真好,這只胭脂盒是用上好的花梨木制的,精緻的雕花是老師傅花了七天才雕好的呢!」
  
  小販看劉靜明身上穿的衣料雖然並不是很高級,不過她渾身散發出的氣質卻跟尋常姑娘家不一樣,長相又是少見的標致,於是殷勤的介紹著。
  
  「這個多少錢?」劉靜明看了小販一眼。還是先問問價錢吧,只怕價錢不便宜。
  
  「不貴不貴,只要一兩銀子而已。」小販搓著手。
  
  「一兩?太貴了……」那要繡好幾件衣裙才能賺到……劉靜明心疼了起來,她捨不得花這麼多銀兩。
  
  就在這個時候,鈴鐺見小姐不曾移動腳步,於是又擠過人群走了回來。
  
  「小姐,妳在看什麼?妳……」想買胭脂盒?
  
  鈴鐺話還沒講完,就被劉靜明打斷,「這位小哥,謝謝你,我再考慮一下。」
  
  她放下手中把玩的木雕盒子,對小販笑了笑,側身拉住鈴鐺的手,不給她囉唆的機會,拖著她往前走,擠過四周的人群,離開了買小盒子的攤子。
  
  雖然喜歡,不過用不上,價錢又太貴,乾脆就別買了。
  
  「小姐,妳看了這麼久,怎麼沒買呀?」鈴鐺奇怪的問。她覺得小姐很喜歡那個小東西呀,要不怎麼會站在那兒看那麼久?
  
  「那小小的東西就要一兩銀子,太貴了。反正我又用不著,就算了!」她對鈴鐺解釋。
  
  「小姐……」聽了劉靜明的話,鈴鐺好生難過。
  
  明明是個千金小姐,卻連一個小小的胭脂盒都買不下手……要是老爺跟二夫人還在就好了,小姐也不會這麼委屈的過日子……
  
  劉靜明回頭看了看鈴鐺,溫柔的笑著,「小丫頭別想太多,我們這樣自由自在的也沒有不好呀!」
  
  她知道鈴鐺在替她難過,不過那是多餘的,因為她從來不覺得現在的日子有哪裡不好。
  
  「日子過得去就好了,等存夠了錢,我們就可以離開那個家了,到時候我再幫妳挑個老實的對象,把妳嫁去出去,可好?」
  
  鈴鐺真的很佩服她的小姐。
  
  從以前的錦衣玉食、嬌生慣養,如今變成需要靠自己手藝掙錢過日子,她從來不曾聽到小姐說一句埋怨的話,反倒是要小姐不時的安慰自己……她覺得自己真是沒用。
  
  她打起精神來,回應小姐的調侃,「小姐還沒嫁,做丫頭的怎麼能先嫁呢?」
  
  聽到鈴鐺恢復開朗的聲音,劉靜明笑著道,「我呀,要遇到我喜歡的人才要嫁,搞不好妳要等很久喔!」
  
  她們一邊閒聊,一邊艱難的在人群中移動,預備向武中街另一頭賣花卉的區段走去。
  
  劉靜明走著走著就後悔了起來,沒想到越向裏面人越多,現在就連想退回去都不行了,只能跟著人群一道向前移動。
  
  「哎呀!」忽然不知道從哪兒加重了推擠的力量,讓劉靜明步履一陣踉蹌,抓住鈴鐺的手也滑落了。
  
  「小姐!小姐……」
  
  耳中聽到鈴鐺慌張的叫喚聲,劉靜明站穩腳步後,努力的扭過頭,看著逐漸被拉開距離的鈴鐺的小臉。
  
  「鈴鐺!鈴鐺……」
  
  她們被人潮帶往不同的方向,鈴鐺見狀,焦急的踮起腳尖,對劉靜明大叫,「小姐!我們到媽祖廟見面!小心啊……」
  
  聽到鈴鐺講的話,劉靜明連忙大聲響應,「我知道了!」
  
  劉靜明無奈的順著人潮一直朝裏移動,她看了看四周,還好現在她身邊的都是大嬸及年輕的姑娘,倒也不用太膽心。
  
  走著走著,在經過一個岔路的時候,她忽然被一股力量推向那條岔路,撞進另一群人潮裏去了──
  
  *****
  
  劉靜明還沒回過神來,就被身後的力量擠壓進身前寬闊的胸膛。
  
  她為了平衡,連忙用手抵在身前結實的胸膛上。
  
  「啊……」她被身後的力道推擠著,結果從頭到腳沒有一絲縫隙的緊貼著身前的人。
  
  在此同時,方才不停在心中叫駡的應嶸,心情反而轉好了。他低頭看著懷中撞進來的軟綿嬌軀。
  
  他是接到宮裏來的消息,說他那個最會找麻煩的堂兄皇上偷跑出宮,來到武中街看熱鬧。
  
  這舉動可是急壞了宮裏上下,連忙差人來通知他,要他一起幫忙尋找。
  
  沒想到他一走進人堆,就莫名其妙的被推往媽祖廟的方向。
  
  四周的人潮讓他心煩不己,正打算施展輕功脫離吵雜擁擠的人群時,胸前突然撞進了一個嬌軟又帶著香氣的身軀,緊密的貼在他身前。
  
  女子細緻嬌柔的驚呼聲,讓他心中的煩躁頓時一掃而空。
  
  他低下頭看著身高只到他胸口的人兒,以他的角度看不到她的眼睛,只能看到她長長的睫毛和挺俏的鼻子,以及白皙的臉蛋。
  
  他不客氣的伸出手環抱在她腰後,一隻大掌危險的放在她腰下,幾近圓翹臀部的部位。
  
  劉靜明察覺自己正被人輕薄,驚喘著將頭抬起。
  
  更讓她驚愕的是,在她身前的,竟然就是那日在春江樓偷窺到的男人!
  
  她錯愕的看著他,完全忽略了身後放肆的大手。
  
  應嶸那天並沒有看見她的模樣,所以並不知道懷中的人曾經見識過他的勇猛。
  
  看著她抬起來的臉兒,他滿意的露出一抹微笑。
  
  沒想到他懷中的女子除了身段好之外,就連臉蛋都生得像花兒一般嬌豔。
  
  一向放浪的應嶸當然不會放過她──既然正因在人潮中,那他就找點有趣的事來打發時間吧!
  
  反正他那個皇帝堂兄也不是省油的燈,安全應該無虞……
  
  他很快就將應昊拋向腦後,打算專心的勾引身前的美嬌娃。
  
  呆看著他的劉靜明,傻傻的看著他露出邪肆的誘人笑容,一向清明的頭腦被他的笑容迷惑,完全失去了作用。
  
  下腹間忽然出現堅硬火熱的物體,她不曾多加思考,莫名的開口,「你拿什麼頂我?」那種感覺好奇怪哦。
  
  因為她的問話,應嶸輕笑出聲,他明白,眼前的美娃娃還是個不識人事的嫩丫頭。
  
  他沒有回答她,反而將放在她腰際的手收緊,讓她軟綿的小腹更加揉壓他已然勃發的男性。
  
  「你不要這樣,我不舒服……」被他強大的手勁一扯,她下意識的扭動身軀,想要避開腹前的硬物。
  
  她的心跳就像那天一樣,莫名加快,身上泛起無端的燥熱。
  
  可是不可否認的,再次見到他,她心裏是有著喜悅與快樂的。
  
  看她的表情並沒有不樂意或是厭惡的跡象,於是他更大膽的,用手直接捧住她胸前的渾圓,拇指隔著衣服摩挲著她豐滿的乳肉,一邊觀察她的表情。
  
  她臉兒泛紅,眼兒濕潤了起來,那是被觸動性欲的表徵。
  
  他無禮的動作,並不會讓她討厭,她誠實的面對身上感受到的舒服感覺,不曾移開看著他的視線。
  
  他手中的嬌軀因他的撫摸而微微顫抖,如桃花般的麗顏綻發出受情欲催動的紅暈。
  
  突然,他用兩指撚轉她尚未突起的乳首。
  
  「嗯啊……」她瑟縮了下,口中逸出嚶嚀,胸上傳來的搔癢快感讓她情難自禁。
  
  她被自己發出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害羞的將臉埋入他胸口,不敢相信那種讓人聽了臉紅的聲音,竟然是從自己口中發出來的。
  
  他被她的反應逗笑了,俯下臉,湊在她耳邊悄悄的對她說,「妳是個熱情的小東西。別害羞,那代表妳喜歡我這麼摸妳……」
  
  劉靜明的耳廓因為他說話時吹出的熱氣而發紅,白裏透紅的小巧耳朵讓他伸出舌,舔畫著她的嫩肉。
  
  抓握她胸乳的手,滑下她的腰,移到身前,將她的腰帶稍微扯鬆,把手貼著她的腹部,撫過她細軟的短毛,將手指探進她溫熱細滑的腿間。
  
  她沒想到他竟大膽到這種地步,雖然混雜在人群中,應該沒人注意到他們的動作,不過要是被人看見了,那可怎麼辦?
  
  全身緊繃的將腿夾緊,她紅著臉看了看四周吵嘈擁擠的人群,還好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她回過頭來,瑩瑩的目光看著他。「別……萬一讓人瞧……,」
  
  「沒有人會看見的,放心。」
  
  應嶸安撫的親吻了下她的額角,將大手抽出她腿間,用手摟抱住她,抬起頭,四處張望了下。
  
  因著高人一等的身高,很快的,他發覺在幾步距離外,有一個窄小的暗巷。現在天色已轉為昏暗,那兒應該是個偷香的好地點。
  
  於是他順著人潮的力道,緩緩的移向那條暗巷,在剛好走到它前方時,一轉身抱著劉靜明脫離人群,進入恰好能容進兩人的窄小暗巷。
  
  他將她推往地上擺放著有一人高的高梁杆後,藉以遮掩住他們的身影,好讓他肆情的品嘗這個美麗的嫩娃娃。
  
  刻不容緩的,他拉過她,將她抵在牆上,俯下頭,吻上她的紅唇。
  
  「唔……」她被伸入口內的有力舌頭嚇了一跳,不懂他為什麼把舌頭放進她口中。
  
  在口內不住翻攪的濕滑舌頭,並不會讓她覺得噁心,反而被他好聞的氣味給弄得暈頭轉向,小舌隨著他的舔弄和他糾纏。
  
  他扯下她腰間的系帶,把她身上的衣物向兩旁撥開,再一把將包圍住她渾圓的小兜扯下,隨即兩隻雪白的乳房彈跳出來,在他眼前不住晃動。
  
  她無人採擷過的紅莓還沒完全成熟,他捧起一隻綿乳,驚歎於它的豐滿,就連他的大手都無法將它整個攏住。
  
  他兩隻手不住的揉抓她的軟乳,將它們擠壓出各種形狀,然後張口含進一朵粉色的乳首,用唇舌讓它在他口中成熟突起。
  
  靈舌不停在她乳頭上快速的翻攪,用力的吸吮,讓它硬宣發紅。
  
  「啊嗯……」她全身無力的靠在牆上,雙腿虛軟的無法支撐,順著牆就要往下滑。
  
  他蹲跪下來,將她的褻褲剝下,露出她覆著細軟黑毛的神秘部位,他把她一隻雪白滑膩的大腿抬起,讓它跨在他肩後。
  
  在昏暗的窄巷裏,他無法看清她花朵的模樣,只能聞嗅到她腿間散發出的動情氣味,讓他不覺氣息漸亂,粗喘起來。
  
  「寶貝,妳好香……我嘗嘗看,是不是如我想像的香甜……」
  
  在她還無法理解他話中的意思時,私處忽然被一種濕滑溫熱的軟物觸及,她低下頭,眼睜睜的看著他將嘴埋進她私處,用舌舔畫著她的花唇。
  
  「不!不可以……那兒……」她慌亂的將手伸進腿間,想掩住他正在舔食的私處,小手卻碰到他伸出的滑舌,也觸摸到自己體內流出的濕液。
  
  她臉兒漲紅,害羞不已……她體內竟然會流出不知名的水液,而他竟然不嫌髒的用唇舌吸吮她的私處?!
  
  他也不阻止她亂動的手,靈舌仍然不斷舔吻著她流出濕液的花唇及細縫,間或舔弄著她企圖阻止他的手指。
  
  她掩住花穴,他就轉而吸吮花穴旁的嫩肉;她移過來遮住他吸吮的部位時,他就重新舔弄她的甬道開口處。
  
  直到她放棄阻擋,轉而將手抓住他的頭髮,他才專注的吸吮輕咬她兩片貝肉。
  
  「啊!天啊……」她喘著氣,放棄了掙扎,將頭仰起閉上眼,感受私處傳來的快意。
  
  她腦海中回想起在春江樓看到的景象,想起那時聽到的女人呻吟,就跟現在她發出的聲音一樣……原來做這種事,就會讓人發出這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呀!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體內會流出滑滑的水,他對她做的事,讓她全身發熱,,好象有什麼要從身體裏衝出來似的。
  
  他靈巧的舌不住挺動,翻攪著她嬌嫩無比的花唇及緊閉著的穴縫。
  
  「啊──」忽然,她全身劇烈的顫動,尖細的喊叫出來。她手緊抓住埋在腿間的頭,雪白的雙乳不住的抖動。
  
  應嶸氣息混亂的吮著她的花唇,感受到她的顫動,張口伸舌含住她花穴的開口處,隨即一股香氣濃郁的熱液從她體內流出,他盡數將其迎進了他的口中。
  
  窄巷外人聲鼎沸,卻完全無法影響他們之間的激情。
  
  應嶸趁著她的高潮尚未消退,站起身來,一邊用手背擦拭嘴角邊沾染的滑稠。
  
  他將她抵住,伸手將自己的褲頭解開,掏出急欲宣洩的粗大男性,大手將她的一腿抬起,將男性對準她的花縫用力一送,粗硬的男性瞬間強硬的擠破那象徽純潔的薄膜,插進她緊窄水嫩的甬道底。
  
  「啊呀!疼……」撕裂般的疼痛將她茫然的神智殘忍的喚回。
  
  強力貫入她體內的粗長,讓她的哀叫梗在喉頭,眼淚隨即流出眼眶,像珍珠般滑下她的臉龐。
  
  「老天!妳放鬆,別再用力了……」她緊窄的水穴因疼痛而自行蠕動,想藉此將侵入的硬物擠出。
  
  可是,她體內反抗的自然收縮,卻讓他感到強烈的快感。
  
  他的男性被她蠕動不己的肉壁緊緊包裹,他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嗚……」強烈的痛楚促使她扭動起被他抱住的身軀,想擺脫他的侵佔。
  
  她的動作讓他完全的失控。
  
  他不顧她的生嫩,開始在她體內抽送,炙熱的男性不斷刮擠著她血嫩的肉壁。
  
  他耳中不斷傳入她可憐的啜泣聲,雖然心疼,但卻無法停止身下的聳弄。
  
  「乖,再一下……再等一下就不疼了……」他在她溫暖潮濕的甬道內快速的聳弄,一邊安撫著。
  
  隨著他男性的進出,一絲絲鮮紅混合著她體內自行分泌的汁液,緩緩的流出,順著他的男性滑下他的腿際。
  
  許久之後,劉靜明放棄了抵抗,消極的承受他的插入,突然,她感到腿間被他肆虐的部位,疼痛的感覺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酸軟感覺。
  
  她停止了哭泣,那種感覺讓她嚶嚀出來。
  
  「嗯啊……」
  
  察覺懷中嬌娃的反應,聽到她口中溢出的嬌吟,他知道她已經適應了他的粗長,開始感受到快意。
  
  於是他更加放任自己在她體內狂野的馳騁。
  
  粗長的男性在她體內攪動,勾引出大量的淫水,浸潤著他的火燙,應嶸加大臀部的動作,大幅度的抽出,再使力的插入她緊窒的甬道。
  
  她眼中還有著些微的水氣,臉上淚痕未乾,她感到乳房變得沉甸發脹,腿間傳出如觸電般的麻癢。
  
  「好麻……啊──」初經人事的她,不耐他的長久抽送,酸麻的強烈快感將她迅速的推上高潮。
  
  「寶貝──啊──」她體內急遽的收縮,讓他跟隨著她一起攀上高峰,插入她體內的腫大男性在她深處不停抽搐,噴射出大量濃稠,深深的射進她的花心……
  
  *****
  
  激情過後。
  
  應嶸抱著嬌軟的劉靜明,身體感受到強大喜悅後的震顫。
  
  他用一手摟抱住全身無力的劉靜明,將自己的裏衣撕下一塊,仔細溫柔的替她將下體的處子落紅和混合著他白漿的體液拭淨。
  
  然後再把由他扯下的小兜及褻褲,重新穿上她美麗豐腴的身軀,替她將衣物打理整齊。
  
  他摟著她坐到地上,將她側放在腿上,憐惜的親了親她的嘴角。
  
  「妳叫什麼名字?」他都將人家吃乾抹淨了,還不知道讓他享受到極致歡愉的豔娃叫什麼。
  
  她的氣息還有些微浮亂,嬌嬌的應道,「靜明,劉靜明。」
  
  他用手愛撫著她的背,順著她散落的髮絲,親昵的在她耳邊低語,「是哪家的女兒?」
  
  他不想跟她就此結東,她帶給他的感受,全然不同於其他女人。
  
  她能輕易的影響他的意志,讓他完全忘了自己在做什麼──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在性愛中讓他迷失自我、失去控制,竟然讓他在緊要關頭,捨不得將男性抽出她溫暖緊窄的花穴,而將他高貴的種子完全射在她體內。
  
  不論以後會如何,至少現下他是放不開她了。
  
  「城南,劉家。」劉靜明毫無隱瞞。
  
  她從沒經歷過如此銷魂的駭人狂喜,她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心,她喜歡現在正將她摟在懷中的男人,她想要與他在一起。
  
  應嶸看了看已經完全變黑的天色,從窄巷口映進些微燈籠照射的光影,晃晃悠悠的,讓他知道時間已經很晚了。
  
  「晚了,我送妳回去。」這樣他才能確實知道她住在哪兒。
  
  「哎呀!糟了,我忘了鈴鐺了!」劉靜明這才想起鈴鐺,她一定快急死了!
  
  她從他身上起身,將頭髮重新抓握成髻,簡單的用釵子固定住,轉身就想跑。
  
  跟著她起身的應嶸在她轉身時伸手拉住她,他一邊將擦拭過她身子的布塊收入懷中,一邊問,「妳要去哪兒?我送妳去。」
  
  雖然天色己晚,不過外面的人潮卻不曾減少,仍然是川流不息。
  
  想了想,她點了點頭,「我們約好要到媽祖廟會合,時間過了這麼久,她一定急死了。」
  
  應嶸剛才聽到她說了個名字,應該是個女的,但他還是再次確認,「是什麼人?」
  
  「鈴鐺是我房裏的丫頭……快走吧!」她拉扯著他的手要向外走。
  
  「別急,我們不往那兒走。」他不為所動的站在原地。
  
  劉靜明回過身,滿心納悶,「不從這兒出去,要從哪兒出去?」
  
  看著她嬌憨的模樣,他用力將她帶進懷中,頭朝窄巷的另一端一撇。「抱著我,我帶妳從那兒走。」
  
  她順著他指示的方向一看,不禁傻眼──那兒本來就只有一面牆,不然他們怎會如此大膽的在這裏……
  
  她吶吶的開口,「從那兒?」那兒不是只有一面牆嗎?
  
  應嶸呵呵笑著,將她攔腰抱起,「抱緊我,別鬆手。」
  
  他輕巧的身形隨即拔地而起,一瞬間已經從地上躍上了屋脊──

TOP

  第五章
  
  「啊……我的天呀!」劉靜明不敢置信的看著腳下的燈影及人潮。
  
  消化了一開始的驚奇後,她一點都不害怕,因為他將她牢牢的護在懷中,他結實強壯的手臂緊緊的摟抱著她,她從沒想過人也可以在空中飛翔。
  
  那奇妙的感覺,讓她眼中閃著雀躍的興奮,處在高處讓她的視線一覽無遺。
  
  街道巷弄中燈火通明,擠滿趕集的人們,吵雜喧嘩的叫買聲,一切的一切都在他們腳下。
  
  「走吧!我們到媽祖廟去。」話畢,應嶸飛躍過一個又一個屋頂,夜風不斷從他們身上撫過,讓他們的衣衫在夜風中飛揚。
  
  不一會兒功夫,他們已經到了媽祖廟前的大空地,那兒也擠進了參拜的人群,應嶸無聲無息的,抱著劉靜明落在廟理前最粗大茂密的榕樹上。
  
  他坐在結實的樹幹上,將她放坐在他大腿上,看著前方的人群,問著,「看到她了嗎?」
  
  劉靜明將手放在腰際摟著她的強壯手臂上,仔細的看著,許久後,她才在人群中看到鈴鐺的身影。
  
  「在那兒!」她指著站在廟門前、大香爐邊的鈴鐺,對身後的男人道。
  
  應嶸看著她高興的模樣,心裏忽然覺得不舒服起來──她一點兒都不像剛失身於他,不但沒有傷心哭泣,更沒有嚷著要他負責。
  
  不同於其他女子的反應,反而讓他焦躁起來,皺著眉頭,他伸手將她的身子轉過來面對他。
  
  「怎麼了?你為什麼皺眉?」被他轉過身,她抬眼就注意到他的表情,伸手輕揉著他的眉心,柔柔的問。
  
  她輕柔的語氣,將他心中的焦躁稍稍撫平,她細滑的小手,也讓他將眉頭舒展開來。
  
  應嶸完全沒發覺,劉靜明對他的影響力有多大,她輕易的便能觸動他的情緒。
  
  他伸手將她的手抓下,握在手中。「妳不傷心嗎?」為她的失貞。
  
  「為什麼傷心?」她歪著頭,被他沒頭沒腦的問話弄迷糊了。
  
  「我奪去了妳的清白,而妳甚至不知道我是誰,不是嗎?」
  
  劉靜明臉兒微紅,「對喔!你是誰?」是呀,她都還沒問他叫什麼名字,家住哪兒,是做什麼的?
  
  他好笑的看著她,真不瞭解她對事情輕重的解釋與看法。
  
  可他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我叫做應嶸。」
  
  他在她手心寫下他的名字,接著道,「我住在皇闈街,有扇絳紅大門的宅院。」說話的同時,他從懷中掏出了一隻系著紅繩,通體碧綠的龍紋玉如意。
  
  應嶸將玉如意交給劉靜明,「如果要找我,就到那兒拿這個給守門的人看,就會有人領妳去找我了。收好,別弄丟了。」
  
  那只龍紋玉如意是他出生時,先皇賜與他的,是非常珍貴的東西,見了它就代表見到他本人。
  
  劉靜明接過玉如意,低頭看了看,用手緊緊握住。「你……你不再……不再來找我了?」
  
  看來嬌娃誤會他的意思了。他將她低垂的頭抬起,眼神直視她,「給妳這個,是代表我重視妳,也是預防萬一──要是妳臨時要找我怎麼辦?」
  
  聞言,劉靜明露出喜悅的笑容,看著他點了點頭,表示瞭解他的用意。
  
  她一時倒沒能想起,皇闈街住的都是貴族官吏,尤其絳紅色更是代表身分的尊貴,與皇族有深厚的關聯。
  
  「妳的婢女信得過嗎?可以讓她知道我們的事嗎?」應嶸問道。
  
  她想了想,「先不要讓她知道,以後再說吧!」免得鈴鐺擔心。
  
  「等一會兒,我會跟在妳們後頭,送妳們回去。」他親了親她的臉頰。「還有,以後除非我陪著妳,否則不准妳再出來逛趕集了。」
  
  萬一她又遇到像他這般孟浪的人,就不好了。
  
  劉靜明為他交代的話,聳著肩,嘻嘻笑著。
  
  「別笑了,記住沒?」他需要她的保證。
  
  她將紅唇湊上,輕啄了下他性感的薄唇,輕輕低喃,「記住了!」
  
  *****
  
  本來已經睡下的劉靜明,忽然在半夜被自己火熱的夢給驚醒。
  
  她翻身下床,走到一旁的水盆前,用手掬起清涼的水,潑散在自己火燙汗濕的臉及頸項上,藉以消除身上的高熱。
  
  取了手巾,將臉上的水拭乾,她不禁搖搖頭,想將腦海中殘留的旖旎畫面搖出腦袋。
  
  她竟然會夢到昨日與應嶸之間的激情……
  
  她難為情的感到自己腿間分泌出的濕液,看著鏡中的身影,雙頰泛紅,嘴唇紅潤,將視線稍稍下移,甚至可以看見單衣內突起的乳尖。
  
  正當她想走到屏風後,將腿間的濕意用清水擦拭乾淨時,忽然她被人從身後摟住了──
  
  「啊!唔唔……」她害怕的張嘴大叫,卻被身後的男人以大手掩住她的唇。
  
  劉靜明不斷的掙扎,驚恐的哀鳴。
  
  耳旁突然傳來熟悉的低沉嗓音,讓她劇烈的掙扎倏然停止。
  
  「是我,寶貝……別再掙扎了。」應嶸緊抱住她,在她耳邊表明身分,可是捂住她嘴的手還不敢立即放下。
  
  「別大聲叫……」因為她停止了掙扎,所以他一邊說,一面將手從她嘴上移開。
  
  在他放鬆箝制後,她緩緩的轉過身。
  
  仍然殘留著驚懼的眼眸,注視他一會兒後,漸漸地,眼中的驚懼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忿怒。
  
  她發抖的雙手緊握成拳,猛地撲上前用力的捶打應嶸,死命發洩她的恐懼。
  
  「你該死!你該死!你幹嘛嚇我?!」她的聲音因過度的忿怒而嘶啞。
  
  應嶸將她的反應看在眼中,沒想到他的捉弄會讓她如此害怕、如此忿怒。
  
  看來,他不但得到了一個千嬌百媚的美娃娃,也得到了一隻帶著利爪的小老虎呢!
  
  他抓住她揮動的手腕,將她整個人向上一扯,往胸前帶,頓時,劉靜明從胸口到腳整個貼上他的身子。
  
  她的腳尖踮起,被他向上的動作拉扯,幾乎讓她離開地面。
  
  「放開!你放開!唔──」
  
  她的低喊消失在他唇間,他火熱的舌鑽進她濕熱的口中,勾舔著她的小舌,吞食著她口中的香津。
  
  直到劉靜明被他吻得忘記了忿怒,配合的與他糾纏,他才緩緩的結束這個吻。
  
  應嶸將她放下,用手背撫著她光滑細緻的臉頰,笑著道,「不生氣了?」
  
  聞言,她將頭一偏,躲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
  
  她生氣的表情,不但無損於她的美麗,反而讓她展露出嬌蠻的可愛,讓他的笑容完全無法收起──雖然他知道這更會引發她的怒火。
  
  「妳瞧,妳發脾氣的樣子,嚇著了我的侍從。」他用手指了指門口。
  
  劉靜明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沒想到會看到兩個高大的男人站在門邊。
  
  「我的天呀……」她呻吟了聲,將臉完全埋入他胸口。
  
  她真希望地上能忽然出現一個洞,讓她跳進去算了……她現在要拿什麼臉見人呀!
  
  站在門邊的兩個男人,臉色也沒比她正常到哪裡去,漲紅的臉透露著尷尬,手足無措的觀賞了一場激吻戲碼。
  
  跟了小王爺怎麼久,偶爾也能瞥見稍微親密的動作,但是像這回如此私密、如此激情的場景,倒真的是頭一遭呢!
  
  更不用說眼前的女子竟然毫無畏怯的在主子身上撒野,卻不會惹他生氣,甚至主子還好脾氣的捺著性子哄她,可見這個女人在他心中一定有不同的分量……兩個人同時在心裏分析著眼前的情況。
  
  應嶸寵溺的拍了拍劉靜明的肩,要她將頭抬起來。「別害臊了,我介紹他們給妳認識。」
  
  她的頭仍然不肯抬起,於是他再次催促,「快點兒,否則他們是不會出去的哦!」
  
  他溫柔多情的誘哄,讓站在門邊的人著實目瞪口呆。
  
  磨了好一會兒,劉靜明總算將通紅的臉抬了起來。
  
  「他們兄弟叫莫言、莫語,是我的貼身侍從。記住他們的長相,以後有事,我會派他們來找妳。」
  
  然後他對莫言莫語道,「跟小姐問好!」
  
  「屬下向小姐請安。」兩兄弟異口同聲的道。
  
  他們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們的主子就多了一個,以後劉靜明也是他們要用性命守護的。
  
  「你們好。」她回了一聲,又將頭埋回他胸前。
  
  應嶸朝莫家兄弟使了個眼色,兩人立刻無聲無息的出了門,各自找了隱密的地方藏身,在外面守護主子。
  
  *****
  
  應嶸昨夜跟在劉靜明主僕身後,目送她們從劉家後方一扇破舊斑駁的小門走了進去。
  
  他輕巧的躍到牆上,清楚的看到她們進了老舊的院落,才悄悄的離去。
  
  回王府後,他遣了莫言去將劉靜明家中的情況打探清楚,所以他對劉靜明在家中所受到的待遇非常清楚。
  
  「這麼晚了,你來幹什麼?」知道莫言兄弟出去後,劉靜明從他懷中轉身走到桌旁。
  
  他沒搭腔,走上前去,抱起她,將她輕放在床榻上。
  
  劉靜明害羞的將身子側了過去面對著牆壁,心兒怦怦直跳,不禁想起昨日他對她做的那些讓人難受又舒服的事兒。
  
  應嶸褪去了外衣,將鞋子脫下,爬上床,從身後將劉靜明環抱住。
  
  她的身子隨即一僵,緊張的等待他的動作。
  
  應嶸把她的頭髮撥開,嗅著她的頸項,聞著她的甜香。「放心,我今天不會對妳做什麼,讓我抱著妳睡一會兒。」
  
  劉靜明讓他抱了一會兒,發現他真的沒有其他動作,身子才漸漸的放鬆下來,柔順的倚在他懷中。
  
  今晚,他睡到半夜的時候,忽然覺得心裏空虛不已,像缺少了什麼,那時在心中浮現的,是劉靜明美麗的容顏。
  
  於是,不管是什麼時辰,他將莫言兄弟從床上挖起,帶著他們來到劉家,只為了看她一眼。
  
  只是他也沒料到,她竟然也還沒入睡。
  
  「這麼晚了,妳怎麼還沒睡?」他好奇的問。
  
  被他一提,劉靜明才記起她為什麼起床,臉兒又悄悄的紅了起來。
  
  「怎麼不說話?」他知道身前的人並沒有睡著,所以追問她。
  
  等了好半晌,她仍舊沒有回應,因為她不知道應該如何告訴他原因,所以選擇保持沈默。
  
  「那妳知道我為什麼沒睡嗎?」沒關係,她不回答這個問題,那他就跟她聊別的。
  
  看到身前的她輕輕搖了搖頭,他繼續道,「我睡到半夜,莫名的清醒過來……妳要不要猜猜看是為什麼?」
  
  稍稍想了想,劉靜明總算開口了,「我猜不到。」
  
  他放在她腰際的手輕輕揉了揉她軟綿的小腹,「因為我想像現在這樣,將妳抱在懷中。」
  
  如果說他現在對她全然沒有情欲,那絕對是自欺欺人。
  
  但他體諒她昨夜才初經人事,擔心她的嬌嫩也許無法在短時間內承受太多他的欲望,所以他現在只要能將她擁在懷中,就很滿足了。
  
  聽了他訴說的親密話語,她心裏泛開溫暖的熱流,因為被需要而感到自己的存在是美好的。
  
  將身子轉向面對著他,她將臉窩進他頸間,被他的男人氣味完全包圍,那讓她安心。「我也是……我喜歡你抱著我。」
  
  她繼續輕語,「我覺得好奇妙哦!」
  
  「什麼事很奇妙?」他輕撫著她的背,享受著此刻溫馨的氣氛。
  
  「昨天之前我們甚至不認識,但是我們卻如此親密……」
  
  他笑了,「是啊。昨天以前,我們連見都沒見過。」他同樣覺得他們之間的激情和此刻的溫存很不可思議。
  
  「嗯……」劉靜明遲疑了會兒,考慮著要不要告訴他,他們昨天並不算是第一次見面。
  
  不對,正確說起來,是她不是頭一次見過他才對。
  
  「其實……我曾經看過你……」而且是沒穿衣服的樣子。
  
  「哦?什麼時候?」
  
  「在春江樓……」這句話講得非常小聲,因為她那天算是偷窺,現在說出來,覺得很不光彩。
  
  「春江樓?」他沒聽錯吧!她一個女孩子家跑到那兒做什麼?「妳去那兒做什麼?」
  
  「去交繡件。」
  
  「交繡件?」從莫言回報的消息中,他是知道她與鈴鐺幫人刺繡來賺取生活費,不過他並不知道她竟然連妓館的生意都接。
  
  「是啊!平常都是由──」
  
  「從今以後不准去了。不要再幫人繡花了,我會照顧妳。」跑到那種下流的場所,要是發生什麼事怎麼辦?
  
  既然是他的人,從此以後就由他來照顧她──嗯,乾脆把她娶回家,免得他為她擔心。
  
  想娶她的念頭,是如此自然的浮上心頭,他沒有一絲一毫的不願或為難──她輕易的達成了他父母及堂兄努力了多年的事,讓他心甘情願的動了成親的念頭。
  
  不過這事還不急,他得先搞清楚,她是在什麼狀況下看到他的。
  
  千萬不要是他想的那樣啊……
  
  「不要,我喜歡繡花。而且平常都是鈴鐺出去取交繡件,那天只是剛好由我──」她還沒解釋完,就被他心急的打斷。
  
  「先告訴我,妳是在哪兒看到我的?」
  
  「在一間房間裏……我、我看到你跟一個女人……在做我們昨天做的事。」她老實的講了出來,不過還是斷斷續續、結結巴巴的。
  
  聽了她的回答,應嶸久久無法言語,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果真如他所想,她竟然看見他跟顧梅香風流快活的景象!
  
  不過,為什麼她的反應如此不尋常?她並沒有不高興的跡象,話中的遲疑也不是因為生氣……他真是完全不瞭解她的想法。
  
  她不像尋常姑娘,視清白為性命,也不懂吃醋嫉妒……他該為她的不吵不鬧高興才對,可是充斥在他胸口的悶意,又是從何而來?
  
  許久過後,他開口了。
  
  「把那天的事忘了,不准妳再想到那天的任何事,聽到了嗎?」就算她不在意,他也不希望她將那些風花雪月的事記在腦中。
  
  「哦!」雖然不知道他的反應是為何,不過她還是乖巧的答應了。
  
  「很晚了,睡吧!」他決定先將一切讓他心煩的情緒暫時拋開。
  
  應嶸挪動了下身子,調整成舒適的姿勢,將一隻粗壯的腿插進她雙腿間,讓兩人緊密的糾纏在一起。
  
  他滿足的喟歎著,閉上限,讓睡意襲上他的意識。
  
  他們在對方的懷抱中,安穩的進入夢鄉……
  
  *****
  
  從此之後,應嶸除非領了皇命出城辦事,幾乎每晚,都與劉靜明在一起。
  
  自從擁有了劉靜明以後,其他女人在他眼裏,就如同路邊野草,不值一顧,他自然而然的收斂了過去的放蕩。
  
  雖然貪吃的貓兒不可能完全不偷腥,但是比起過去的濫情,那可是天差地遠了呢!
  
  在應嶸心裏,其他女人都是打發無聊的消遣玩物,他將劉靜明視為唯一成親的對象。
  
  不過礙於身分的差異,他煩惱著該如何解決他們之間的阻礙──畢竟他貴為皇室嫡親,不能隨意嫁娶,更不用說他中意的對象只是個平民百姓而己。
  
  而他又偏偏遇上個與眾不同的劉靜明,對婚事完全不熱中,也不著急。
  
  她與往常一樣,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過日子,甚至拒絕他的供給,堅持以刺繡挑花來過日子。
  
  在還未解決成親的阻礙前,他也只得暫時由著她;反正等到他可以娶她的時候,就算她不想嫁,也由不得她了。
  
  很快的,從他們初識起,近一年的時光就這樣過去了……

TOP

  第六章
  
  又到了杏花盛開的時節,眼中所及,皆是一抹抹輕紅雪白。
  
  杏花先花後葉,含苞的紅與綻開後的轉白,讓枝上滿布深淺粉華,一樹萬蕊,枝上像被粉色輕煙籠罩似的,好不讓人喜愛。
  
  「小姐,小姐!」
  
  鈴鐺叫了半天,都不見劉靜明有反應,於是她扯著喉嚨喊,「小姐──」
  
  劉靜明欣賞著眼前美景,記憶悄悄的回到了從前,品味著她與應嶸之間奇妙的感情,故意不搭理鈴鐺的叫喚。
  
  可是沒想到鈴鐺竟然會在她耳旁大吼,這下她想裝作沒聽見都不行了。
  
  「難得今天偷個閑,不用待在屋裏繡花,妳就不能安安靜靜的乖乖坐在一邊,欣賞眼前的美景嗎?」她歎了口氣,無奈的道。
  
  她領著鈴鐺在劉家後花園觀賞盛開的杏花,故意挑午後、沒有旁人的時候,好享受這半刻優閑。
  
  「人家又不是故意要打擾妳的。」鈴鐺可委屈了。「小姐,妳到底在想什麼?都飄起毛毛雨了也不知道……如果妳還不想回房,那我回去拿把紙傘可好?」
  
  她也不是故意出聲打擾這安祥寧靜的氣氛,是天空中忽然下起毛毛細雨,雖然短時間內不會將衣衫打濕,不過現下還是初春時分,氣候寒涼,因著下雨,更加添了濕寒,久了可是會讓人生病的。
  
  看小姐的樣子,怕是還想在園裏待上一會兒,要是因為淋雨而受寒就不好了,所以她才出聲告知小姐要去拿把傘來呀。
  
  劉靜明確實沒想這麼多,沒想到鈴鐺還比她來得細心呢!她點了點頭,讓鈴鐺回房去。「去吧!別著急,慢慢走。」
  
  其實從一開始飄雨她就知道了,這種濛濛細雨輕輕的落在臉上,她覺得很舒服呢!
  
  「我知道了!小姐,妳別坐在石椅上了,到樹下稍稍避一避。」本來石椅就冰冷,下了雨吸了潮氣,坐久了對身子不好。
  
  「真是小管家婆,囉囉唆唆的……還不快去!」她笑著趕鈴鐺。
  
  「是是是。」鈴鐺臉上也漾著笑意,轉身離去。
  
  鈴鐺離開後,劉靜明雖然聽了鈴鐺的話,從石椅上起身,但她卻不是起身避雨,反而拎著裙子,往另一頭種植著垂枝杏的小徑走去。
  
  她緩緩的走著,不時欣賞著周遭綻放的美麗杏花。
  
  蓮步輕移,她深深呼吸著空氣中,被雨水淋濕的泥土香氣與淡淡的花香,身邊少了聒噪的鈴鐺,四周只剩下她輕輕的腳步聲,寂靜的就像是時光在此停留,也為眼前的美景留戀不己。
  
  微瞇著眼,仰著頭,她讓視線中滿布濃淡花影,陶醉在繽紛中。
  
  她沒注意到不遠處的身影,也沒察覺到自己的身影完全落入他人的眼中──
  
  *****
  
  謝振青故意在下午,客人不多的時候,從劉家經營的酒樓回來。
  
  他偷得無人打擾的半日優閑,站在木叢深處,沉靜自己煩亂的心,讓自然的芬芳撫慰勞累的身體。
  
  這幾年來他為了幫助姑母,放棄了自己讀書的興趣,轉而從商,替劉家操持名下的數家飯館酒樓。
  
  也許在外人眼中,他確實是做得很成功,讓劉家聲名大噪,只要提到吃的住的,莫不先提起劉家。
  
  可是在風光的背後,又有誰知道,他是費了多少心血與精神,才能做到這樣的境地?他真的很希望,等表妹成親後,能將劉家的事業交與她的夫婿,好卸下重任。
  
  他專心於寧靜清新的氣氛中,因此當他聽到右側傳來細微的腳步聲時,不自覺的回頭一看──
  
  謝振青無法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看著在細雨迷蒙,無盡的輕紅銀白中出現的美麗女子,她正俏生生的佇立在杏花樹下。
  
  他將她的美麗輕掬在眼中,不敢出聲也不敢稍有動作,生怕驚動了這如花仙般飄渺的女子。
  
  他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凝望著劉靜明美麗的身影。
  
  直到劉靜明轉過身,打算往回走時,才被他的身影嚇到,開口打破了眼下的寂靜。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她全身戒備著,微微朝後退,準備一有個不對,好拔腿朝後跑。
  
  「妳別怕,我不是壞人。」謝振青伸出一手,想阻止她跑走,急忙開口道。
  
  她用懷疑的眼光看著他──他說的根本就是廢話,有哪個人會承認自己是壞人?
  
  「在下謝振青,劉家夫人是我姑母。」他連忙向她表明自己的身分,怕嚇到佳人。
  
  聽了他立即表明身分,劉靜明緊繃的身子放鬆,心安了下來。
  
  原來他就是爹爹去世後,大娘從娘家帶來的侄子……也難怪他們互不相識,從爹娘去世後,她就不曾到前屋去過。
  
  她知道這麼多年來,劉家的三家酒樓飯館都是交由他打理,據她所知,他將劉家的生意打理得很好,甚至比爹爹經營得還好。
  
  知道他不是亂七八糟的閒雜人等,她安下心來,點了點頭,不願意與他多有牽扯,免得無端招惹是非,於是她轉過身子就打算離開這僻靜的小徑。
  
  謝振青眼看佳人轉身離去,趕忙走上前兩步,出聲阻止,「請等一下!」
  
  劉靜明疑惑的回頭,不知道他為何喚住她。
  
  「請問小姐是?」他還不知道她是哪家姑娘、叫什麼名字呢!他心中的悸動,讓他無法放她就此離去。
  
  她能在後園出現,除了家裏人,那就是家裏的客人了。不過……他不記得最近有客人到家裏來呀!
  
  「我應該跟著織雲喚你一聲表哥吧!不過,我還是稱呼你謝公子好了。」劉靜明噙著笑,說了意喻未明的話。
  
  謝振青想了想她說的話,被她搞迷糊了,「妳是織雲表妹的朋友?」只有這個可能。不過,如果是織雲的朋友,他應該會見過才對呀。
  
  劉靜明將他的疑惑看在眼底。原來在劉家,她的存在近乎於零……
  
  她不想再繼續無意義的對話,直接道,「我是織雲她爹妾室生的女兒,她同父異母的姊姊劉靜明。」
  
  不等他的反應,她緊接著說,「不好意思,雨下大了,我沒帶傘,請容我先告退。」說完,她立時轉身離去。
  
  「等──」他一時無法消化她的話,沒來得及留住她,眼睜睜看著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濃密的林間。
  
  原來她就是從未謀面的劉家大小姐……她的美麗與高雅的氣質,讓他驚豔不已。
  
  因為這幾年他聽聞的,都是說她其貌不揚、粗鄙無禮,因此他從來不曾興起見她一面的念頭,甚至根本遺忘了劉家還有一個女兒。
  
  謝振青一直站在原地,呆望著她離去的方向。
  
  雖然眼前只有燦爛綻放的花兒,不復見依人蹤影,但是在他的腦海中,卻清晰的刻畫著劉靜明絕美、動人的美麗身影……
  
  *****
  
  「小姐,前屋又送來了一堆東西。」
  
  鈴鐺捧著一個紫心木託盤進來,上面放著精選燕窩和幾隻裝著香料、香油的玉瓶子。
  
  看了一眼鈴鐺放在桌上的託盤,劉靜明將手上的書放下。「跟前兩次一樣,退回主事房去!」
  
  她對這些東西一點都不希罕──再名貴再值錢又如何?反正她又用不到。再加上無綠無故的,人家為什麼要送她這些東西?
  
  「又要退回去呀?」這可都是些好東西呢……鈴鐺不像主子那樣不把這些東西看在眼裏,心裏有點捨不得。
  
  「鈴鐺!如果妳讓我知道送回去的東西缺了一丁點兒,妳就仔細妳的皮,聽到沒?」劉靜明告誡著。好端端的,盡送些貴重東西,誰曉得人家存的是什麼心?
  
  「人家才不敢不聽小姐的話呢!」鈴鐺一向最清楚小姐的脾氣,只是嘴上講講罷了。她才沒膽偷留東西下來呢!
  
  她將託盤拿起,放到房門口連的小幾上,準備待會兒就將東西退回前屋去。
  
  鈴鐺走回劉靜明身邊,將桌上散亂的書冊大致整理,排放整齊,嘴裏不得閒的說道,「真是奇怪了,我們又不認識表少爺,他幹嘛三天兩頭送這些珍貴東西到這兒來?」
  
  害她還要特別跑到前屋,把東西拿回去,這樣很煩耶!
  
  每一次到前屋去,她都要擔心會遇上二小姐房裏的巧巧。巧巧既潑辣又壞心眼,跟她伺候的主子一個樣,而且她仗著自己是二小姐的丫頭,
  總愛欺負人,所以她巴不得永遠不上前屋去。
  
  「誰曉得是怎麼了?」嘴裏是這麼說,不過她不得不想起那天杏花林裏的巧遇,卻也想不通他的用意──難道是為了彌補這些年來,對她們用度上的虧欠?
  
  「小姐,妳說表少爺送這些東西來,大夫人知道嗎?」鈴鐺心想,依照大夫人對她們主僕的苛刻,斷是不會高興自己的侄子對她的眼中釘如此慷慨大方吧!
  
  「應該不知道吧!」否則她們的院落現在還會如此平靜?怕不早鬧翻天了。
  
  「我想也是……小姐,妳老實告訴我,表少爺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妳?」鈴鐺腦中忽然閃過這個想法。搞不好是表少爺見著小姐漂亮,喜歡上小姐,所以才會突然對她好。
  
  劉靜明看了鈴鐺一眼,沒料到她突然機伶了起來,老實回答,「在杏花林裏見過面。那時候妳剛好回房拿傘去了。」
  
  「哼,我就說嘛!哪可能來了咱們劉家五年,現在才對長期忽略的我們送東送西的……原來是看上小姐了。」鈴鐺不屑的撇撇嘴。
  
  「別亂說!讓人聽見了不好。」劉靜明輕輕的告誡,免得無事生非,徒然惹來一身腥。
  
  縮縮肩,鈴鐺吐了吐舌頭,將聲音壓小,「小姐,我告訴妳喔,如果讓二小姐知道這事兒就該糟了。」
  
  「嗯。」她想也是。反正劉織雲同樣看不得她好,所以她也不覺得鈴鐺這麼講有什麼不對。
  
  瞧了瞧小姐的神色,覺得她並沒有聽懂自己的意思,鈴鐺又用神秘兮兮的口吻道,「小姐,妳一定不知道,二小姐很喜歡表少爺喔。」
  
  「妳從哪兒聽來的?」劉靜明跟著好奇了起來。
  
  「廚房的小倩告訴我的。她姊姊是伺候大夫人的,說聽過大夫人跟二小姐談起過表少爺的事……大夫人私底下問過二小姐的意思,二小姐也有那個意思。」
  
  劉靜明不解,「有什麼意思?」
  
  鈴鐺三八兮兮的掩嘴笑了笑,才道,「大夫人的意思是,如果二小姐願意,就讓他們表兄妹親上加親。」
  
  她講完後又加了一句,「這事劉家上下都知道呢!」
  
  「那很好呀,謝公子本來就將劉家的生意經營得有聲有色,娶了織雲,剛好名正言順的幫忙打理岳家事業,不是嗎?」
  
  「是沒什麼不好,只是也要表少爺願意娶二小姐呀!又不是二小姐自己想嫁,人家就得娶。」
  
  依她們這些下人看來,八成是二小姐自己一頭熱,人家表少爺對她一向不冷不熱,也不像是中意二小姐的樣子。
  
  劉靜明聽鈴鐺講的話也不無道理,不禁點了點頭。
  
  鈴鐺接著道,「現在要是讓二小姐知道表少爺對妳獻殷勤,恐怕她會打翻醋罎子,到時又上咱們這兒來尋晦氣。」
  
  這才是她最擔心的。不然在她來說,如果表少爺真的喜歡小姐,那可是好事呢!
  
  因為大夫人惡意散佈流言,讓想上門為小姐說親的人都打了退堂鼓,所以今年小姐都十七了,卻還沒有婚配……
  
  「小姐,妳覺得表少爺怎麼樣?」鈴鐺將心裏所想的問了出來。
  
  「什麼怎樣?」劉靜明不解的問。
  
  「哎喲,我的意思是,表少爺各方面部好,妳可以把握機會,嫁給他也不錯呀!」再誤下去,就要變成老姑娘了。
  
  「妳的腦袋裏到底都裝了什麼?一天到晚想這些餿主意。」沒想到鈴鐺竟會打這種主意,劉靜明是又好笑又好氣。
  
  看來她與應嶸的事該找個機會讓鈴鐺知道了。
  
  「哪裡是什麼餿主意,我覺得很好呀!因為大夫人的關係,從妳滿十五歲後,連只小貓都沒來給妳提過親……」鈴鐺忍不住又開始叨念謝寶珠的不是。
  
  為了讓耳根子清靜,劉靜明不得不出聲打斷她的話。
  
  「那些我已經聽妳說了無數次,都會背了。請妳閉上小嘴,先把這些東西退回去可好?」先把她支開,好饒了自己的耳朵。
  
  鈴鐺哀怨的看了劉靜明一眼,才回過身朝門邊的小幾走去。「每次都這樣!人家是替小姐擔心啊……」
  
  她一邊走,嘴裏還不停的嘟嘍著,直到出了房門,才沒了聲音。
  
  *****
  
  鈴鐺到了前院,剛要踏上總管主事房的階梯,就看到從主事房走出來的巧巧。
  
  她心裏直叫糟──看吧,好的不靈壞的靈,心裏越不希望見到的人,反而更是故意讓她撞見。
  
  她低著頭,想快步從巧巧身邊經過,趕快進主事房,卻被眼尖的巧巧攔了下來。
  
  「妳走那麼快做什麼?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呀?」巧巧眼兒掃過託盤上珍希的物品,不懷好意的道。
  
  巧巧雖然長得清秀漂亮,不過卻被她臉上尖酸的刻薄表情給破壞了。她伸出手擋在鈴鐺前面,將鈴鐺攔下。
  
  「我哪有做什麼虧心事!我要進去找總管,妳讓讓……」看著巧巧不善的臉色,鈴鐺沒出息的聲量漸小,話尾嚅嚅的消失在嘴中。
  
  「我為什麼要讓?」巧巧潑辣的將雙手扠在腰上,狂妄的站在她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妳……」鈴鐺生氣卻又不敢發出來,只能瞪大眼,瞧著惡形惡狀的巧巧。
  
  「看什麼看?妳說,這些東西是哪來的?妳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在大夫人刻意的縱容下,任誰都能欺到劉靜明主僕頭上,那個破敗的院落,平常更是無人聞問。
  
  別說魚翅燕窩了,就連好一點的白米都沒給過她們,現在鈴鐺手上卻捧著上好的燕窩和幾隻小香瓶,這實在太奇怪了。
  
  「這是……是……」鈴鐺支支吾吾的,不敢老實說是謝振青送給小姐的。
  
  「哼!看妳那副心虛的模樣,東西的來處肯定不清不白。」巧巧道。
  
  「誰說的?這是別人送給我家小姐的!」被人懷疑操守,鈴鐺沉不住氣了。
  
  「別人送的?是誰?妳說呀!」巧巧咄咄逼人,不肯放鬆的逼問。
  
  「我……是……」鈴鐺心裏急得不得了,連話都不會說了。
  
  「妳再不說出來,我就叫夫人來問妳,看妳說是不說!」巧巧出言恐嚇,作勢轉身欲走。
  
  鈴鐺一聽到巧巧要去找謝寶珠,隨即脫口而出,「我說!妳別去找夫人。」
  
  巧巧得意的笑著回過頭,斜睨著鈴鐺,「那妳還不快說?」
  
  「是……是表少爺送的。」鈴鐺囁嚅的道。
  
  「死丫頭,交代不出東西的來處,竟然拿表少爺充數?」巧巧不相信,啐了她一句。
  
  「我沒拿表少爺充數,真的是表少爺送給我家小姐的!」鈴鐺立刻反駁。
  
  「妳真是皮癢了是不是?還不老實說?!」她就不相信,從來沒見過劉靜明的表少爺,會無緣無故送這些珍貴的東西?
  
  「妳不信可以去問趙總管呀!我這已經是第三次拿東西退回來了。」生怕會被懲罰,鈴鐺完全不敢有所保留。
  
  「不是頭一回?」看來有些事正悄悄的發生著……巧巧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鈴鐺看巧巧似乎是相信了她的話,連忙朝她點頭,向她強調自己並沒有說謊。
  
  「算了!這回就饒過妳。」巧巧也顧不得繼續找鈴鐺麻煩,急著回二小姐房裏去把這事告訴她。
  
  *****
  
  「什麼?妳說表哥怎麼了?」與劉靜明有幾分神似的劉織雲,訝異自己适才聽到的話,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我說表少爺拿了好些珍貴的香料和燕窩送給大小姐,聽鈴鐺那丫頭說,已經送了三次。」巧巧再次重複。
  
  「妳沒弄錯?是表哥送劉靜明的?」自從劉鎮死後,劉織雲就不再稱呼劉靜明為大姊,而直呼其名。
  
  「是真的。我從趙總管那兒出來時,正巧遇上鈴鐺捧著東西朝主事房來,我把她攔下來問清楚的。」巧巧向主子保證消息的正確。
  
  劉織雲沉下臉,眼中含怨帶怒。
  
  怨的是,她對謝振青千般溫柔、萬般討好,卻沒見他送她半點小東西,沒想到他竟然對劉靜明如此大方,就連人家不領情,還送得如此起勁。
  
  怒的是,為什麼她永遠無法擺脫劉靜明的陰影?從小爹爹就只疼愛劉靜明,好吃的好玩的都先給她挑過,剩下的才想到她,連對她說句貼心話都沒有,好象只生了劉靜明一個女兒似的,徹底的忽視她。
  
  現在,就連她心儀的表哥都對劉靜明另眼相待,這怎麼不讓她更加討厭劉靜明?
  
  到底表哥是什麼時候見到劉靜明的呢?
  
  照理說他們沒有機會打照面呀!
  
  現在她到底該怎麼辦?對表哥的喜愛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打從懂事起,她就喜歡上溫柔英俊的表哥了。
  
  她巴望著能嫁給表哥的夢想,絕對不能毀在劉靜明手上!
  
  「巧巧,從現在開始,妳給我盯著那邊,有一點風吹草動都要讓我知道,聽懂了嗎?」她絕對不要再輸給劉靜明瞭,絕對不會讓她將表哥搶走!

TOP

  第七章
  
  睡著的劉靜明,被唇上的輕吻及在身上遊移的愛撫喚醒。
  
  睜開帶著睡意的眼,她自然的伸手摟抱住懸在地上方的火熱軀體,嗓音略微沙啞,「你今天好晚哦!我──唔!」
  
  將身體一部分的重量交付在她柔軟的身上,應嶸趁她講話的時候,將舌探進她口中,溫柔的挑勾她軟滑的香舌,品嘗她的甜美。
  
  兩人因為這個吻引發出深濃的情欲。
  
  直到他們體溫升高、氣息逐漸紊亂,他才將唇舌從她嘴上微微撤離。
  
  他微喘著氣,看著眼兒迷離、臉兒泛紅、唇瓣被他吻吮得紅腫濕潤的劉靜明,心中泛起全然的滿足及愛戀。
  
  「想我嗎?」他低沉性感的低語。
  
  說話的同時,他將壯碩的身子擠進她腿間,把為她而硬挺的男性抵在她腿心柔美的凹陷,那兒的溫度讓他的碩長不住悸動。
  
  「誰想你了?每天來我這兒煩人,討厭死了。」她口是心非的說著反話,身體卻配合他的動作將雙腿張開,曲放在他身側。
  
  「是呀!妳討厭我,可是妳的身體卻愛死我了……瞧!」他調戲的說道,兩指撚著她早已突起硬責的乳尖。
  
  「啊……」她眼兒微瞇,紅唇吐出嬌吟,無法抗拒他的手帶給她的刺激,弓起身子,讓胸乳挺起,期待更多的愛撫。
  
  應嶸眼見她誘人的媚態,心癢難耐的俯下頭,張口隔著單薄的裏衣輕咬她翹起的蓓蕾,滿意的感受她的輕顫及口中發出的呻吟。
  
  她乳上的布料被他口中的津液弄濕,緊貼在她的乳上,淡櫻色的乳尖清晰的透過布料展現出來。
  
  他支起身,拉過她滑膩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靜兒,摸我、愛撫我……」
  
  她扯開他的腰帶,讓他的衣襟鬆脫,撥開阻擋她探索的衣物,她將手觸上他結實發燙的肌膚,小手學他的動作,揉搓著他男性的乳頭。
  
  「嗯……」他舒服的低哼,腰臀微微擺動,用堅挺的男性摩擦著她。
  
  看著他享受、亢奮的性感表情,劉靜明將手慢慢滑下他的腰際,經過他平坦結實的小腹,從他的褲頭探進,小手立即撫到他碩長的火熱。
  
  「對,就是這樣……用力點兒……」被她的小手握住,他轉而在她手心中徐徐抽送。
  
  她感受到熨燙著手心的男性仍然不斷脹大,她的手無法將它握住,只能順著它的方向,上下撫弄。
  
  「妳真是個磨人的小東西……」他撥開她的手,起身將身上的衣服剝下,然後快速的脫光她的衣物,再次覆在她身上,大手急切的探進她腿間。
  
  他滿意的摸到一手濕滑,「寶貝,妳已經為我準備好了……」說話的同時,他挺起火熱的男性,準備長驅直入。
  
  當他的男性頂端微微陷進她滑膩的穴口時,劉靜明忽然將他推開,將臀部朝後移,避開他的挺進。
  
  正待抒發的欲望被她硬生生的打斷,他急切的伸手欲將她後退的身子拉回來。
  
  「等一下……等一下啦!」她伸直了手臂抵向他逼近的健壯胸膛,阻止他的求歡。
  
  「我不能等了!」他用手扯住她的大腿向兩旁掰開,不解她的拒絕,強烈的欲望迫使他急欲埋進她緊窄的濕熱中。
  
  她一面阻止他的進犯,手一面在枕下摸索,像在找什麼東西。
  
  直挺的男性叫囂著急欲宣洩的迫切,等待的痛苦讓他的額際不斷滑下汗水。
  
  「磨人精,妳想害死我嗎?妳到底在找什麼?」
  
  她從枕下抽出了一條汗巾,「我以為你今晚不來了,所以忘了鋪上……」
  
  她總會在他到之前,先在床榻上鋪好吸水的汗巾,免得兩人激情的痕跡將乾淨的床褥弄髒,到時不好向鈴鐺解釋床單為什麼狼藉不堪。
  
  應嶸快手接過她手上的汗巾,粗略的塞到她臀下,不給她喘息的機會,拖過她的身子,就將粗長的男性用力送進她體內。
  
  瞬間的摩擦快感讓兩人同時逸出一聲喟歎。
  
  他略微抽出腫脹的粗硬,緊接著再用力貫入,她花穴內泛出豐沛的滑液,讓他順暢的在她嫩軟的甬道中抽送。
  
  「嗯……寶貝,妳好緊……好濕……」他的汗水在律動中,抹上她雪白嬌潤的肌膚,讓他們相觸的濕滑的摩擦,累積更多的快意。
  
  稍梢滿足了急切的欲念後,他深吸口氣,放慢抽送的速度,特意緩慢的將男性從她緊窄的深處抽出,再磨人的一寸寸塞進她體內,間或扭動臀部,像是畫圈似的,將男性旋入。
  
  「嗯啊……」她全身泛出細微的汗水,體溫不斷升高,他的扭動讓他的粗硬在進入時,磨蹭到她穴口外的花唇。
  
  從私密處擴散到全身的快感,讓她微微的發抖,為了讓他更好動作,她雙腿自動的更加大開。
  
  因為情欲高漲,她的乳房變得更為腫大,乳頭也成為豔紅色,花穴中大量泌出濕熱滑液,在他的抽送下,將兩人的下身沾染成一片黏稠,有一些更順著她的股間滑落到臀下,將墊在她臀部下方的汗巾弄濕。
  
  「嗚……嶸,快點……用力……啊──」她挺起雪臀,迎合他的推送擺動,被情欲的激狂浪潮淹沒,不由自主的追尋更強烈的刺激。
  
  他跪坐在她腿間,將她兩隻白腴大腿向上按壓在胸側,讓她淫邪美麗的私處完全展現在他眼前。
  
  應嶸加大頂弄的幅度,加快抽送的速度,他著迷的盯著兩人交合處淫靡的景象。
  
  她狹窄的甬道被他粗長的男性不斷撐開,嬌嫩的肉瓣被他弄得紅腫不堪,私處被頂弄得濕亮一片。
  
  「嗯……」在他急速的抽送下,強烈的情潮如翻江倒海,將她完全淹沒。
  
  她緊抓住身下的床褥戰慄著,心神不知迷失到何處,從花甬深處噴灑出一股香鬱滑液──
  
  眼見她達到高潮,被她的滑液浸淫著,他的男性感到一陣酸麻,應嶸不再有所保留,將更形粗硬的男性,粗暴的貫進她體內。
  
  一陣狂飆的聳弄後,他低吼著在她收縮不已的緊窄中,激射出火熱的精華……
  
  *****
  
  應嶸將臉伏在劉靜明的頸窩,粗喘著氣,下身仍然交疊在她腿間,大手抓握著她碩大軟綿的乳房,甫發洩過的男性仍停留在她體內,留戀她甬道的濕熱及細嫩。
  
  逐漸回復神智的劉靜明,感覺到體內的男性並沒有完全消退,雖然不復性交中的腫脹,但仍然充滿她深處,煨得她暖烘烘的。
  
  她心裏清楚,依應嶸的體力及對性欲的需求,他應該還沒有全然滿足,現在只是在等她恢復體力而己。
  
  應嶸親吻著她汗濕的頸項,在她耳畔低喃,「妳真棒……」
  
  他在她的鎖骨及肩窩落下一個個輕吻,然後將嘴移向他手中揉搓著的渾圓乳房,伸舌舔洗其上的嫣紅。
  
  「嗯……好癢……」她看著他伏在她胸前玩弄、舔食她雙乳的肆情景象,心中騷動不已,敏感的在他身下蠕動著軟綿的軀體。
  
  輕微細緩的蠕動,讓她像只妖豔的小蛇,展現出惑人的邪氣,引誘著應嶸沉淪。
  
  她的蠕動,牽引著花穴內的肉壁吸附著他的男性,讓他迅速膨脹硬挺起來,將她的窄道完全撐開,甚至在她體內強力的悸動著。
  
  他含進被舔得水亮紅腫的乳尖,像小兒吸奶似的用力吸吮,寬厚粗掌撫揉乳房豐潤的下緣。
  
  被強力吸吮的快意驟然侵襲,她反射性的全身抽動緊縮,不由自主的曲起腿,夾住壓在腿間他壯健的窄臀。
  
  「寶貝……」他立時感受到她體內強烈的緊縮蠕動,緊緊包裹住男性的嫩肉抵在他的粗長上不住揉弄,讓他亢奮不己,不由得停下吸吮的動作,微瞇著眼,享受下身那股暢美快意。
  
  她伸手按在他的手背上,催促他愛撫她的乳房,在他的壓制下困難的微微挺起雪臀,小幅度的上下動作,讓兩人的交合處摩弄著,主動尋求著宣洩情欲的方法。
  
  應嶸因她的動作而呻吟,他摟住她俐落的翻轉身子,轉眼間,變成劉靜明在上、他平躺在床上的姿勢,其間兩人的下體不曾稍有分離,仍然緊密的交接著。
  
  不需他的引導,她熟稔的跨跪在他身上,上下起伏,一下下吞吐著他勃發的男性,讓它充分摩擦自己充血敏感的甬道。
  
  「啊……好燙!好舒服……」他的男性持續發熱,煨燙著她的軟嫩,她迷失在情欲中,美麗的杏眼兒中染上氤氳,水汪汪的好不動人。
  
  花壺深處不斷泌出熱情的愛液,隨著探入體內的男性被帶出體外,將他結實的下腹及粗黑的毛髮弄得濕漉不堪,就連她自己的大腿內側也
  沾染上大量的濕滑,讓她在起伏間,從相交處,不停傳出愛液被搗弄的淫蕩水澤聲。
  
  應嶸享受著身上嬌嫩女體帶給他的歡愉,她絕美的魅人神態讓他心醉不已。
  
  「對,寶貝,夾緊我……妳真是太棒了……」
  
  一對軟綿碩乳不停上下抖動,他看著眼前美豔的乳波,吸嗅著她散發出的動情甜香,不再忍受對他而言尚不夠強烈的力道,伸出大掌抓住她的兩隻白腴用力擠壓抓握,讓她的乳肉變形紅腫。
  
  他向上大力挺動結實的窄臀,將直硬的男性用力插進她體內,快速的強力挺動抽送,讓劉靜明差點被他強大的力量震飛開來。
  
  她慌亂的停下起伏的動作,將手撐在他胸口,弓身翹臀承受他由下而上的挺送。
  
  響亮的肉體拍擊聲混合著水聲,讓室內除了嬌吟粗喘外,更添淫邪氣氛。
  
  「啊啊……我要……」被他緊密強力的聳弄,她累積的情潮急遽擴張,全身泛起紅暈,宛轉嚶啼預告著高潮即將到來。
  
  她撐放在他胸膛上的手忍不住用力收握成拳,在收握的時候,控制不住力道,指甲將他的肌膚劃出一道道血痕。
  
  那輕微的疼痛,讓他的情欲更加勃發,狂猛的將粗紅的男性插往上方的嬌穴中。
  
  激昂的粗吼及嚶吟同時從他們口中逸出,在最後一擊中,兩人雙雙墜入銷魂蝕骨的絕美境界。
  
  他激射而出的濃稠白漿射進她花壺深處,與她泌出的熱液交合、相溶……
  
  *****
  
  強烈的高潮退去後,應嶸抱著劉靜明躺在床上,準備將他從宮中得來的好消息說與她聽。
  
  「這陣子我忙完皇上交辦的事後,我就會開始著手準備妳我的婚事……我不想只有夜裏與妳短暫的在一起,我要時時刻刻都能看到妳、觸摸到妳。」
  
  「等你能時時刻刻見到我後,就怕你不會再對我如此熱情,很快就膩了。」她嬌滴滴的訴說自己的害怕,就怕他只是貪愛偷情的快感,真要實在的擁有她後,將不再疼惜她。
  
  「不會的,我在妳身上感受到其他女人不能帶給我的滿足及幸福──否則我大可依照父母親的意思,娶個貴族千金為正妃,把妳收房了事。」
  
  應嶸偏頭吻了吻她的頭項,接著道,「但是,我不想那麼做。我的心告訴我,我只想娶妳為我的正妃。」
  
  別說應昊不相信,就連他自己當初都被突然湧上心頭的這種想法給嚇了好大一跳。
  
  在花間放肆縱情的他,竟然被一個單純稚嫩的女子完全擄獲,其他女子都成為偶一為之的消遣,他算是徹底栽在她手上了。
  
  她不像其他女人對他緊纏不放,甚至不在乎寶貴的貞操輕易的被他奪取,而哭鬧著要他負責。
  
  這些他以前在其他女人身上求之不得的性情,反而讓他心中氣悶不己,卻又無可奈何。
  
  擔心她對其他男人也會如此,所以對她,他是採取緊迫盯人的方式,儘量在每一夜都糾纏著她,同時不斷尋求解決他們身分差異的方法,好讓他能安心的將她藏在家中。
  
  這些想法與擔心,劉靜明並不知道,她只是單純的不知道要為自己爭取應有的保障,她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很滿足了。
  
  單純如她,甚至與應嶸交往以來,都不瞭解為什麼每當她回憶起春江樓初見應嶸時的情景時,心都會隱隱作痛,氣悶不己。
  
  她連那種反應叫作嫉妒都不懂,對男女情愛更是乾淨得像一張白紙,纖塵不沾。
  
  「娶我為正妃?這怎麼可能!你是嫡親貴族,不能娶平民百姓為正妻的!我這輩子如果要與你在一起,勢必得像我娘親一樣,嫁與你作妾室,不是嗎?而這對我的出身來說,已經是算是破格的恩澤了。」
  
  劉靜明雖然單純,但這種事她並不是不知道,因為從小謝寶珠就時常在她及她娘親面前,用她們的出身來譏嘲她們母女。
  
  如果說嫁與普通大戶人家為正妻,倒還說得過去,可是堂堂允慶王府小王爺的正妃?她可不敢奢望。
  
  所以,她現在說的才是現實,她不曾妄想過不符她身分的事。
  
  應嶸不禁要想,懷中的俏人兒到底是真懂事還是不懂事?該在乎的不在乎,不該由她操心的,卻不見她少操心過。
  
  「妳信不信我?」他不想多做解釋,反正到了頭,她就能接受了,不是嗎?
  
  「我又看不到你的心。人心隔肚皮,誰曉得你到底值不值得我相信?」劉靜明打趣道。
  
  「磨人精!」他抬起她的下顎,柔情的覆上她小巧的紅唇,愛憐的親吻著她。
  
  「唔……」她張開嘴迎進他溫熱的滑舌,享受著他的溫存。
  
  他吻遍她的細緻,緩緩的移動,吻著她的髮際。「相信我,靜兒……相信我。」
  
  她輕輕笑著,「好,我相信你。」她怕如果她不說這句話,他今晚會煩她一個晚上呢。所以她心裏其實並不當一回事,只是順著他的意,敷衍他一下。
  
  聽出她話中敷衍的意味,應嶸拿她沒轍,於是拍打了下她的臀,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側轉過身,將嘴湊在她耳畔,「再陪我一次?」他對她的欲望從來不曾饜足,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永遠埋在她體內,待在那個溫暖幸福的天地。
  
  被他把手拉下,撫摸他勃發硬挺的男性,她故意擺脫他的掌握,將手拿開,不肯安撫他的渴求。
  
  「你別折騰我了,早晚有一天,我會被你給折騰壞了……」她愛嬌的嗔道,轉過身背對著他,臉上帶著笑意。
  
  他隨即跟上,緊貼著她光滑的裸背,大手探進她腿側,撫著她細緻柔滑的肌膚,「不會壞的……有我滋潤妳,妳才會越來越美……」
  
  「盡說些羞人的胡話,不理你了!」她紅著臉,撒嬌的道。
  
  「妳不理我沒關係,我理妳就好了。」他將她一隻大腿向前身彎起,側躺著挺腰,將腫脹的男性準備她濕漉漉的穴口。
  
  「你無賴──啊呀!」她還來不及將嬌嗔的話語說完,狹窄的花穴就被他完全撐開,脹滿的感覺刺激著她驚叫出聲。
  
  他在她依然濕熱的甬道中盡情放肆,一場濃烈火熱的歡愛再度展開,將室內再度染上情欲的色彩……

TOP

  第八章
  
  「小姐,表少爺又來找妳了,妳見是不見?」鈴鐺進了房來,小小聲的對劉靜明請示。
  
  「又來了?他到底想做什麼?」她真的想不通,從那天起,謝振青送了幾次貴重物品來,本來退回去也就沒事了,可他變成三天兩頭就上這兒來找她,他到底意欲為何?
  
  「這很明顯了嘛!他就是喜歡上小姐了,所以才會跑來想要見妳一面。」鈴鐺一副「我早就跟妳說過」的表情。
  
  「跟他回了,就說我身子骨不舒服,在休息。」只要能打發他就好。
  
  鈴鐺不以為然的道,「小姐,妳忘記前一回用這個藉口的後果嗎?」如果小姐忘了,她可以提醒她,保證她不敢再用這個理由。
  
  劉靜明被鈴鐺這麼一提醒,頭痛的想起來前次發生的事。
  
  上回她也是用身子不舒服的理由回了謝振青,沒想到他竟然要趙總管趕忙出府去,請了城裏有名的大夫來,說是要為她看診,怕耽誤了病情。
  
  這一來,本來沒事也被弄得好象生了重病似的,她不得不在床上裝病,好顧及謝振青的面子,免得讓他丟人。
  
  而後,送到房裏來的滋補食品就更多了,讓鈴鐺退得手腳都軟了。
  
  「鈴鐺,我到底該怎麼辦?我要怎麼做,他才會死心,不再上這兒來?」煩惱不己的劉靜明不禁開口向鈴鐺求救。
  
  「小姐,我看表少爺是真的對妳有心,妳何不試試與他相處看看呢?」鈴鐺鼓勵劉靜明,要她放開心試著接受謝振青。
  
  劉靜明沒好氣的瞪了鈴鐺一眼,「我看妳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妳忘了,是妳跟我說謝公子是織雲的意中人,妳竟然鼓勵我跟他相處看看?」
  
  「管她去的,反正她與大夫人也沒把妳當作一家人看待,表少爺有才有德,做生意又一把罩,既然他喜歡妳,那妳乾脆心一橫,嫁給他算了,也好過就這麼糊裡糊塗的耽擱下去。」乾脆豁出去賭他一賭,搞不好小姐會找到一門好姻緣也不一定。
  
  「我是可以不在乎大娘和織雲,不過,妳就沒想過我可能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嗎?」她稍稍試探鈴鐺的反應。
  
  「小姐,妳別開玩笑了,妳哪有什麼喜歡的人呀?」鈴鐺好笑的嗤道。「難不成妳真的像外邊傳的,跟野男人廝混嗎?」要找理由,也要找像樣點的吧。
  
  是呀!她是真的跟男人在一起廝混沒錯呀……劉靜明想說的話全含在嘴裏,不清不楚的嘟囔。
  
  聽不清楚的鈴鐺追問,「小姐,妳說什麼大聲點兒,我聽不到。」
  
  劉靜明還真的說不出口,所以翻翻眼兒,「我沒說什麼。反正我不管了,隨便妳用什麼理由,把他打發走就是了,別讓我心煩!」
  
  「啊?」又是她?每次都這樣,這種不討好的差事都要她去做。當小姐真好,做丫頭的可就倒楣了。
  
  「啊什麼啊?叫妳去就去,快點兒,別讓人家久等了。」劉靜明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事情交給鈴鐺去解決。
  
  「好啦,去就去嘛!」不去也不行呀,總不能叫表少爺站在外邊罰站吧?
  
  鈴鐺出了房門,就看到在門外殷殷期盼的謝振青。
  
  他有禮的站在原地,靜待鈴鐺走上前才開口,「靜明小姐可願意見我?」他的語氣中滿含期待。
  
  鈴鐺乾笑了聲才回答,「表少爺不好意思,我家小姐昨晚看書看晚了,精神不好,所以她用完午膳後就睡下了……我剛剛進去看過,還沒醒呢!」
  
  謝振青聞言雖然失望,但也沒辦法,總不能非要鈴鐺把劉靜明叫醒吧。
  
  於是他笑了笑,對鈴鐺道,「沒關係,多休息點是對的。妳替我跟她問候一聲,我先離開了。」
  
  「表少爺慢走。」鈴鐺福了福身,目送謝振青轉身離去,心中不禁替小姐惋惜。
  
  真不知道小姐在堅持什麼……這麼好的男人也不好好把握,真是的!
  
  *****
  
  就快過四月了,杏花已從盛開燦爛漸次轉為凋零衰敗,趁著尚有一些晚綻的花朵,劉靜明支開鈴鐺,自己到後園去,好將這一季的杏花回味一番。
  
  腳下踩著落英,感歎著花朵的易謝,她剛走進杏花樹濃密之處,立即看到謝振青的身影。
  
  她轉過身,準備不出聲息的離去,偏偏腳下剛巧踩到一小截枯枝,發出的聲響引得謝振青回顧。
  
  他一回頭,見她正欲離去,他不肯再度錯過這次的相遇,於是快步上前,顧不得男女之別,情急的伸手捉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去勢。
  
  「別走……」他嗓音沙啞的請求她留步。
  
  劉靜明被他猛地一扯,腳步踉蹌了下,一邊兒努力平衡身子,一面慌亂的想要掙脫他的拉扯。「你放開我!放開……」
  
  「好好好,我放開妳……但是妳要答應我,不要跑走。」他失了平時的溫文有禮,改而要脅。
  
  劉靜明因為他的抓握而無法退離,用衣袖遮掩住自己的臉兒,「你先放開我……」
  
  她完全沒發現自己對謝振青及應嶸的差別待遇。
  
  當初應嶸的孟浪,並沒有讓她有絲毫的抗拒及排斥,但是現下,不過只是被謝振青拉住手腕,她就無法忍受,只希望能快點兒脫離他的掌握。
  
  謝振青試探的稍稍放鬆箝制,看她並沒有大動作,才完全將手放開。
  
  他一放開,劉靜明立刻將手藏入袖中,向後退了兩三步,拉開與他的距離。
  
  謝振青著迷的看著她低垂著的美麗臉蛋,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我該怎麼稱呼妳?」
  
  依照規矩,他是該同織雲一樣,喚她一聲表妹的,不過他們又不是真有親戚關係,這樣叫,又揮不去怪異的感覺。
  
  所以他還是開口問劉靜明的意思。
  
  沒想到他會問她料想不到的問題,劉靜明略微錯愕的看了看他,才開口,「我們畢竟算是親戚,你又年長我一些……還是喚我一聲表妹吧!」
  
  「那我就喚妳靜明表妹。」說了這句話後,謝振青也不知該說些什麼;縱然對她傾心不己,卻無從訴起。
  
  沈默再度蔓延四周──
  
  是他硬把她留下來的,可是留下她後,又只是看著她發呆,也不說話……劉靜明覺得氣氛很尷尬,於是開口打破沈默。
  
  「謝表哥如果沒事,我就先告退了。」她真不想面對這種場面。
  
  「我……從第一次見面,我就……」
  
  不等他說完,她立即截斷他的話,「請你不要繼續說下去了。」
  
  他要說的話,讓她心中泛起不安。
  
  她不否認,在鈴鐺面前,她是在裝傻。
  
  她並沒有遲鈍到完全感覺不出他眼中的熱情,只是她不希望面對這種事,只要他一把話講出口,她就連裝傻都沒辦法了。
  
  所以她不讓他將話說完。
  
  「請妳給我機會,讓我把話說完。」他情深意切,一鼓作氣將對她的傾心訴說出來。「從第一次在這杏花林遇見妳,我沒有一天不想著妳。」
  
  劉靜明歎了口氣,抬起頭直視著他。
  
  「那又如何?」既然他話已出口,她也不能再閃躲,大家把話說開算了。
  
  「如果妳願意……我就跟姑母提親,可好?」謝振青紅著臉,將心意向劉靜明表明。
  
  「提親?」他瘋了嗎?才見第二次面,他就想娶她?
  
  「是的。妳可願意?」他熱切的回答,並沒有看出劉靜明臉上的拒意。
  
  「我願不願意?」她輕輕的笑了笑,「那我直接告訴你,我不願意。」
  
  沒料到她竟如此決絕,他呆愣了會兒才開口,「為什麼?我有哪裡不好?還是……」
  
  她歎了口氣,捺著性子,「不關你好不好,而是──請容我提醒你,我們只見過兩次面,你瞭解我嗎?我是什麼個性你清楚嗎?為什麼如此輕易就決定要娶我?」
  
  如果是這個問題,那好解決呀!
  
  他笑開了,「這不是問題。哪一對夫妻不是憑媒妁之言?有些人連一面都沒見過就成親了。等成親後,自然就會瞭解了……如果可以,我們可以經常見面,這樣一來,我就能瞭解妳了。」
  
  就算這樣,也不代表她就得嫁吧?他也未免太一相情願了。
  
  「問題不在那兒……」她不知道該如何說才不會讓他太難堪,所以支吾了起來。
  
  「問題是出在哪兒?妳說,我一定做到。」只要她肯說,他一定配合。
  
  劉靜明深吸口氣,決定不再客氣,「你不會不知道織雲喜歡你吧?」
  
  「我是知道。但我對她只有兄妹之情,並沒有男女之愛呀!」他純粹視她為妹妹而已。
  
  「你以為我大娘不知道她女兒心系於你嗎?」劉靜明再道。
  
  謝振青立時點了點頭,「姑母應該是知道的。」
  
  「在大娘的立場,她會希望你娶織雲,好繼承劉家家業,這點你也應該知道吧?」
  
  謝振青沒有答腔,但是看他的神色,應該很清楚謝寶珠母女打的是什麼算盤。
  
  「那你還想去跟我大娘提親?除非你提親的對象是織雲,否則我勸你別去碰釘子了。」這麼簡單的道理,他不會不明白吧?
  
  「不。如果我不願意娶織雲,沒有人能左右我的決定,就算姑母也不可能。」他堅決的道,要讓劉靜明知道他的決心。
  
  劉靜明並不想管其他人的感情事,尤其是劉織雲的。
  
  現在她更覺得自己犯傻了,幹嘛跟他扯這些?他與織雲之間的事,由他們去操心就好,她做什麼多嘴多舌,到時候還惹夾一堆麻煩,不是自找苦吃嗎?
  
  於是她不再贅言,只說了一句,「我心裏已經有人了。」
  
  這個理由應該能讓他死心了吧?
  
  聽到她這句話,謝振青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他認為這是劉靜明忌憚謝寶珠及劉織雲,才故意說出的推諉之詞。
  
  「請妳不要用這種理由拒絕我。我知道妳顧及織雲及姑母的想法,我請妳給我一個機會,不要將我推於千里之外。」
  
  劉靜明搖搖頭,她有喜歡的人,真的是如此無法置信的事嗎?為什麼他和鈴鐺都不相信她說的話呢?
  
  「我的個性中並沒有委曲求全這一項,如果我真的喜歡你,我就不會在乎她們。」她看著他的眼睛,清楚的道。「我是真的有意中人了,不是推託。請你打消娶我的念頭吧!」
  
  「不,我不會放棄的。妳別擔心姑母及織雲,我會──」
  
  「我想我們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因為你完全聽不進我說的話,一直用你自己的想法來解釋我的意思。既然如此,多說也是無益。」劉靜明真的受不了他們之間全無交集的談話,忍不住冷下臉孔。
  
  說完,她不再理睬謝振青,也不再等他開口說話,轉身快步離去。
  
  而被她撇下的謝振青,則因為劉靜明的臉色太過冷清淡漠,而不敢再次挽留,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去。

TOP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