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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發表於 2014-11-28 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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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小心翼翼、輕手輕腳地,考特尼將她臥室的門打開一條縫,向裡窺了一眼。錢多斯還睡著呢,不過不奇怪。自從離開她後,他總共睡了三十個小時,那點兒睡眠對五天時間來說尚且不足,更別說十天了。
她輕輕關上房門,又站在門後盯著錢多斯看了一會兒。她準備讓他睡個夠。她也不打算將他在這兒這一情況告訴任何人。瑪吉知道此事,但她也不打算去通知弗萊徹。她說吃上一驚對那老小子有好處。瑪吉堅信錢多斯不會馬上離開的。
考特尼但願她說的對,可她沒瑪吉那樣信心十足。哦,錢多斯仍就想要她,這一點是無庸置疑的了。可那並不意味著他會永遠地想要她。而且也不意味著他不會再次遠走高飛,扔下她不管。
然而現在真正的希望已經出現。他確已回來了。而且他許諾過不會再離開她。知道這些就足以讓考特尼興高彩烈的了。
她將他的鞍具包--碼吉沒多久前拿過來的--放置到角落裡。接著她走到鏡子前面,再一次審視自己的容貌。今天上午她顯得多麼的容光煥發啊,她還在驚異不解。是愛情使她的雙眼顧盼神飛嗎?不,愛既銷魂,也傷人,現在對此她可以做毫無疑問的見證!是幸福使她想笑、想歌唱、甚至想大聲呼叫。而且那種幸福是不易悶在心裡的。
有一陣子她坐在窗邊,觀看錢多斯睡覺。那還不夠釋懷。她知道自己應該離開房間,找點事情做別閒著。但是她怕等她過後回來,錢多斯又是人去樓空了,她無法消除這層憂懼。那有點荒謬,因為他這次要離開之前,至少也得讓她知道何時能與他再見。那點起碼的體諒他必須給她。不過,那也是她唯一比較自信的事,因此她不想讓他跑出她的眼皮底下。
她慢慢走到床邊,不想打攪他。她只是想離得近一點。在床邊站了一會兒後,她十分小心地躺了下來。他沒動靜。他睡得真香,有點不像他,而那恰恰表明他是何等地精疲力竭。他累得厲害,不會醒過來,即使連……
她撫摸著他,手指頭在他那堅硬的胸肌上輕輕地蠕動。他躺著,只在兩隻長長的腿上蓋了層薄薄的被單,考特尼能想像出他整個兒的模樣。她撫摸著他時,他沒出一點兒聲響,他還在熟睡呢。這下考特尼更大膽了,她把手指滑到被單之上,沿著他的下腹,爬上他那結實的大腿。
接下來讓她大吃一驚:他的一個特殊部位動了起來,他咯咯地笑了。"別停下,貓咪。"一片緋紅染上她的脖子和雙頰,襯著她那身細布黃裙服,格外生動。"你並沒有真正睡著,是吧?"她嗔道。
"習慣於荒野小路而帶來的一個毛病。"他盯著她時,兩眼睡意朦朧。他是那樣驚人的性感,可考特尼現在卻羞答答的了,她趕緊下了床。"你的包在這兒,備你刮面之用。你如果不想繼續睡覺的話……我不是要打攪你。如果願意,你還可以多睡一會兒。沒人知道你在這兒。"
"是還沒人知道。"他坐起來,"但是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在瑪吉的屋子後看到鋸齒的。"
"瑪吉早料理好了。"她露齒一笑,"她把他拖到她的客廳裡去了。"
"什麼?"考特尼咯咯笑了起來。"見到他在那兒我簡直不敢相信,可是他正好好地在那兒受苦受難呢。瑪吉是在為上次告訴弗萊徹你帶我來一事做補償。她說了這次要有什麼事,完全隨你的便。"錢多斯一邊嘟噥,一邊用手摸著下巴。"我想我用得著刮臉刀了。"考特尼指指角落裡他那鞍具包,又坐到床上看著他。"你去見你的父親嗎?"她遲疑不決地問道。
"不,"他一面穿上一條黑褲,一面直截了當地回答。他抬起頭滿臉嚴厲地看著她。"而且別想著想著地成人之美,娘們。我不想同那人打任何交道。"
"他的確既粗暴又嚴酷,還吼來吼去的,可是他沒那麼壞,錢多斯。"他看了她一眼,她歎了口氣,低下眼去。
過了一會兒她抬眼看見他正在洗臉架旁往臉上抹把皂。她猶豫地問道:"你找到他了嗎,錢多斯,在聖安東尼奧的那人?"他挺直了背,"找到他了。他已受過審判,很快就要絞死他。"
"這麼說你沒殺他?"
"我將他從監獄劫了出來。"他不熱不冷地說道。他一邊回憶著,一邊慢慢把臉擦淨。"不怎麼困難。史密斯在聖安東尼奧沒有朋友,因此沒人料到會出什麼變故。"接著錢多斯轉過身來。她從未見過他眼中如此冷酷、嚴峻的神色,也從未聽過任何人的話音中會有如此的憤恨。"我折斷了他的雙臂,以及其它,然後將他吊了起來。可那雜種已經斷了氣了。他一定料到什麼了。也許他認出特拉斯克那匹馬,意會到我在恭候著他,我不太清楚。也許他只是信不過我劫他出來的理由。可是我們一停下來他便向我動了手。他抓住了我的刀子,我們爭來奪去的。在搏鬥中,他倒在刀子上,轉眼就一命嗚呼了。
遠遠不夠廠他說著,痛苦萬狀。"遠遠不夠抵償他對白翼犯下的罪惡。"考特尼走到屋子那邊,雙臂摟住他。她遲遲沒感受到他的雙臂的回應,可最後,他將她摟得更緊了。
"白翼是你的妹妹吧?"
"是的。"用一種彷彿是從無限遙遠的地方傳來的聲音,他對她訴說了那一天的事,說了回到家發現他母親和妹妹被姦污又慘遭殺害。在他說完之前,考特尼已經泣不成聲。結果倒是由他來安慰她。
"別哭了,貓咪眼。我一直就受不了聽你哭泣。現在一切都結束了。他們也不再哭泣了。他們能在寧靜中安睡了。"他溫情脈脈地一次次親吻她。這樣可以相互從對方獲得慰藉--同時忘掉那一切。
第44章
考特尼下床時正是午後不久。錢多斯又睡著了,這次她下了決心不去干擾他。想起他的母親和妹妹,她仍然難受萬分,不過她告訴自己不要去考慮那些。那是四年前的事了,他也已學會了泰然處之--儘管其間有多少痛苦,她不敢想像。
她剛穿好衣服,響起了敲門聲,她趕緊向床上瞟了一眼。錢多斯也聽見了,睜開了眼睛。他倆警覺起來,但他本不必擔心。她不準備把他的到來告訴任何人。
她迅速走到門後,將門拉開一條縫。"什麼事?"
"你來了位客人,小姐。"一位幫瑪吉做事的姑娘說道,"一位泰勒先生。他同斯特拉頓先生一起在門廊內等著--"
"泰勒?"考特尼連忙打斷,"你是說泰勒?"
"是的。"
"謝謝。"考特尼砰地一下關上門,一股從未有過的莫名之怒突上心頭。"裡德•泰勒!我簡直不相信!"她憤怒地叫道。"他幹了那種事,怎麼還敢露面?找人綁架我!那個---那個--哦!"
"考特尼!他XX擔乩?"她怒氣騰騰地衝出房屋時,錢多斯大聲叫道。他粗野地咒罵起來,因為她頭也不回地走了,而他身上一絲不掛,沒法攔住她。
盛怒之下,考特尼來到前門處,一把推開房門。裡德站在那兒,身穿一件黑色絨呢服和一件有褶邊的襯衣,帽子拿在手中,同往常一樣,打扮得清清爽爽的。他正對著她笑。笑!
"你瘋了!"她走到門前廊內,意識到只有泰勒一人,便對他低聲說道。"你知道對你的行為我可以找人逮捕你嗎?"
"聽著,考特尼,寶貝,我跑了這麼遠的路來找你,你就這樣迎接我?"她眨眨眼睛。上帝份上,她本該想起他是個頭腦多麼偏執的人。無論她說什麼,他那顆榆木腦袋總是聽而不聞。
"別叫我寶貝。"她氣不打一處來,"連考特尼也不要叫。你派的人沒回去,你就沒得點信兒?我不想被人找到,裡德。你沒有權利派上那些--那些該刀殺的追趕我!"他強行抓住她的胳膊,架著她離開那些圍觀者。可是他並沒想壓低聲音,也沒意識到除了她外,他正在激怒另外的人。
"那些人中的確有一個回去了。考特尼--奄奄一息。同你一道離開的那個持槍歹徒割下了他的舌頭,還砍了他一隻手!上帝,你想當我發現他的暴行之後,我能撇下你同那瘋子待在一起不管嗎?"
"我肯定這故事太誇張了。"考特尼不動聲色地說道。
"我來講吧。"錢多斯隨口說了句,他正好及時趕到,聽見了。"在他告訴我他把考特尼扔在營地裡,好讓他的一個同夥強姦一事之後,我只不過割破了他的舌頭。另外,把他綁到一棵樹上之前,我還擰斷了他那只拿槍的手的頭兩根手指。只不過他對疼痛的忍耐力差勁得很,就那些。你的忍耐力怎麼樣,泰勒?"裡德沒理會他的話,問道:"他在這兒幹什麼,考特尼?"考特尼沒回答。她正盯著錢多斯,後者站在門口,只穿了條褲子,繫著槍帶。她知道他正竭力克制自己不伸手掏槍。接著她才首次注意到了其他的人--圍觀的牛仔們,還有弗萊徹,他一面盯著錢多斯,一面微笑著同好些人交頭接耳;鋸齒皺著眉頭看著裡德;還有在鋸齒身後……她父親!老天,她的父親!他親眼目睹了這全過程!
"裡德,你幹嘛不離開?"考特尼向他建議。他還沒鬆手放開她,而此時他臉上又掛著那剮不屈不撓的表情,她太熟悉了。儘管無濟於事可她還是說道:"你來這兒什麼也別想得到,裡德。我不會嫁給你的,我當然也不會跟你一起回堪薩斯。假如你想用強,像你曾經幹過的那次一樣,你會受到法律干涉的。"
"你太悲觀了。"裡德生硬地回答。"假如你能給我一次機會--"
"她已經給了你--次機會,泰勒--一次讓你離開的機會,"錢多斯走上前來,怒聲吼道,"現在你不得不同我來交涉了。把你把媽的手從我的女人身上拿開。"裡德轉頭面對他,但仍然沒有鬆開考特尼的胳膊。"你要掏槍嚇我,快槍手?"他嗤笑著說道,"你要當這麼多人的面開槍打死我嗎?"他點著頭,示意他們的觀眾們包含在內。
"嗷--嗷。"一面在笑著,一面錢多斯拔出他的槍,在手中轉了幾轉,遞給考特尼。"用不了幾分鐘,貓咪眼。"他嘟噥著,拳頭已經上來,同裡德的下巴碰到一起。
裡德飛身後倒,考特尼也被猛拉著向前。不過錢多斯攬住她的腰,沒讓她同裡德一起滾下門廊的台階去。接著對她歉意地一笑,將她扶到一邊,又向那個栽倒在地的衝去。
考特尼站在最高一層台階上,看著那兩個都想用拳頭置對方於死地的大男人大打出手,她並沒想要去阻止他們。她還沉浸在聽錢多斯稱她為"我的女人"的一片茫然中。他當著他的父親說的。他當著她的父親說的。上帝份上,他是故意的?一隻手臂攬著她肩膀,她抬頭看了一眼。可她父親並沒看著她。他正在觀戰呢。
"我想你並不反對那個年輕人剛才說的話?"他隨意地問道。
"是的。"她聽到特別嚇人的一拳,扭頭看見錢多斯重重摔到了地上。她不由自主地向前跨了一步,不過他早已站起身來,給裡德的上腹狠狠地來了一記右手拳。她仍然擔心起來。錢多斯個頭是高點兒,可裡德壯得跟公牛似的。
"我想這就是那個帶你來德克薩斯的小子吧?"愛德華的語調依然顯得很隨意。
"嗯,嗯。"她的注意力集中在他們的搏鬥上。
"考特尼,親愛的,看著我。"她將注意力從錢多斯身上收回來,"什麼,爸爸?"
"你愛他嗎?"
"哦,是的!我想非常可能。"接著,她又猶疑不定地壯著膽子問道,"你介意嗎?"
"我還不太清楚。"愛德華說道,"他總是這樣……衝動?"
"不,不過他總是處處護著我。"
"嗯,至少這一點聽來對他有利。"她父親歎著氣說道。
"哦,爸爸,在你瞭解他之前,別急著給他作評判。就因為他是個槍手--"
"有不少好人也是槍手,親愛的,這我知道。"
"而且他獨來獨往的時間實在太久了,以至他不習慣於社交應酬、友好待人之類,因此別誤以為--"
"也有不少寡言少語的好人,親愛的。"他說道。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你真的是打算在這事兒上開明一點,是吧?"
"我敢不開明嗎?"他咯咯一笑,"我自己可不願意嘗那雙拳頭的滋味。"
"哦,他不會的!"她正要使他放心,又意識到他只是在逗她。
那些觀戰的牛仔們發出一陣歡呼。他們一眼就看出是為誰歡呼了:弗萊徹挺身抓在門廊的欄杆上,扯著啞嗓子叫好。緊跟著弗萊徹和鋸齒相互拍著背,好像是他們打贏了一樣。
考特尼在一群錢多斯的擁戴者中找他,這群人擠在他周圍。他彎著腰,這樣他的上腹會好受些。此外他的臉上也是傷痕纍纍。
"看來用得著我了。"愛德華在門廊裡對她叫道。
"是的。"考特尼表示贊同,意指錢多斯。
"我說的是另外那個小伙子。"愛德華咯咯笑了。
"什麼?哦,別浪費時間了。"考特尼毫無憐憫地說道。裡德被擊倒了,冷冷清清地躺在地上。"假如有誰該挨頓揍,就是他。瞎,你不會相信那傢伙的臉皮有多厚。別人說不,他就是不理會。"
"好了,我們但願他這次得到信兒了,貓咪眼。"錢多斯踉踉蹌蹌地朝她走過來,說道,"我可不願開槍打死那個雜種,就因為他是這樣一個長著豬腦袋的混蛋強牛。"
"哦,錢多斯,坐下!"她吸了一口涼氣,攙著他往門廊走去,"別開始對我指指點點的,娘們。"她把他按下來坐到台階上,"老天,看看你。"她把他額上的頭髮拂開,仔細打量他的臉。"爸爸,你最好把你的包拿過來。"
"爸爸?"錢多斯扭頭看看身後,做了個鬼臉。"你該提醒提醒我的。"她忍不住笑了。"他看你們的拳頭戲看得津津有味。"錢多斯咕噥一聲。
"你父親也一樣。"轉眼看見弗萊徹正在指揮他的夥計們將泰勒扔到馬上,哪兒來送他回哪兒去,錢多斯又罵了起來。"這算什麼,一次他XX導胰送啪?"她知道他此時的壞脾氣只是因為他感到騎虎難下。"只要你願意,那就是。"她試探著說。
"我來這兒是為了你,娘們,別無他事-"
"是嗎?"
"你知道我是。"突然間,她用他那種語調說道:"那就說出來,我還沒聽你說過呢,錢多斯。"他皺起了眉頭。他父親此時倚在門廊的欄杆上,離他只有幾英尺遠。鋸齒挨著他坐在欄杆上,努力不讓自己笑出來。他倆都絲毫不掩飾自己想聽她和錢多斯對話的興趣。更糟的是,她父親也在同樣興致勃勃地聽著。
錢多斯感到他們的目光全部盯著他,不過主要還是考特尼的,堅定執著,飽含激情。突然之間,只有她的目光讓他在乎了。
"你是我的女人,貓咪眼。從我第一眼見到你,你就是我的女人了。"那還不能讓她滿足。"說呀廠她微微一笑,猛地將她拉下來,坐在他的腿上,她就那麼僵挺挺地坐著,等著,直到最後他說道:"我愛你。你想聽的就是這句話嗎?我如此深地愛著你,以致沒有你我便沒有了方向。"
"哦,錢多斯。"她柔柔地偎到他懷裡,雙臂摟住他的脖子。"我愛--"
"嗷--嗷。"他止住她。"在說出口之前,你最好真正認真考慮一下,貓咪眼。因為如果你把你的愛給了我,我就不會讓你再收回去了。我不能不但心我是否能使你幸福。我將竭盡全力。但是,從此以後就不允許你再變卦了。你明白我在說什麼嗎?假如你準備做我的女人,除非太陽西起東落,我永遠不會讓你離開我。"
"那些話是針對雙方的嗎?"她憤憤不平地問道。錢多斯歡笑著說道:"千真萬確。"
"那麼讓我來頒布我的規矩。你已經說過你愛我,而我也不準備讓你收回去。我也將竭盡全力使你幸福。但是如果以後你想要改變你的主意,我警告你整個地球上都不會有你的藏身之處,因為你要教我的第一樁便是如何跟蹤追擊,而第二樁便是教我如何開槍。你明白我在說什麼嗎,錢多斯?"
"明--白,女士,"他拉長了調子說。
"好的。"此時她露出了笑容。如此大膽過後,一絲紅暈爬上了她的雙頰。她傾身向前,兩人嘴唇靠得近近的。"因為我愛你。我愛得那麼深,以致你離開我之後,我都不想活下去了。我永遠不希望再有那樣的感覺了,錢多斯。"
"我也一樣。"他飽含深情地說著,隨即貼向她的雙唇,無限溫柔地吻起她來。"你仍就知道如何嗚嗚作聲,貓咪。"
"錢多斯廣他咯咯地笑了。現在她察覺到他們的觀眾了!他喜歡看她羞紅臉時,兩眼亮晶晶的樣子。"你不後悔,貓咪眼?"他柔聲說道。
"是的。"
"你能過我那種生活?"
"我將隨你所願,什麼樣的生活都不在乎,即使我不得不用背簍背著寶寶們四處飄蕩。"
"寶寶們!"
"現在還沒呢。"她低聲嗔怒道,羞得不行,又向她的父親瞥了一眼。
他緊緊摟著她,爽朗地笑著。她還從來沒見過他如此的無憂無慮,喜笑顏開。哦,她太愛他了。
"不過我們將來會有寶寶的,是吧?"他若有所思地繼續說道。"也許一棟房屋不會是什麼太壞的主意。"考特尼驚呆了,"你真是這個意思?"
"我可以試試經營牧場。那老頭不是滿以為我把這一行什麼都學會了嗎?他還以我的名義在韋科銀行裡扔了一大筆錢,我從來沒去動用過。該用它來為我們在這附近買塊開闊的好地。那老頭可以同我競爭嘛。"當他們聽見弗萊徹氣急敗壞的叫罵時,只有考特尼一人能看出錢多斯眼中的歡笑。鋸齒拚命想忍住狂笑,結果嗆成一團。愛德華走下台階加入他們的行列時,也是笑盈盈的。
"我認為我用不著醫療包了。任何人只要還有如此生動的幽默感,就不可能傷得太嚴重。"
"你說的沒錯,大夫。介意我叫你大夫嗎?"
"一點兒也不,既知眼看就要做我的女婿,此前儘管叫我'愛德華'也不算出格。"
"我眼下最需要的是洗個澡,而且--我剛才提到結婚了嗎,貓咪眼?"
"不,你沒提到。"見她父親滿臉不解,她露齒一笑,"哦,爸爸,他還在逗樂呢,告訴他,錢多斯。"
"哎喲!"他把她的手從他的頭髮中抽出來,"你真的打算讓我舉行一套那與感情毫不相干的白人的儀式嗎?我已以向你求婚--當著眾多證人,你也已經答應了我。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貓咪眼。"
"那樣會使我父親高興,錢多斯。"考特尼坦率地說道。
"還有你吧?"
"是的。"
"那我想我剛才是在逗樂。"他柔聲說道。
她擁抱著他,深深地沉浸在如此的幸福之中,她幾乎承受不了了。在有些場合他可能殘酷野蠻,然而他也是她的錢多斯,要緊的時候他也是柔情萬種。而且他愛她!他願意為了她而在一個地方安定來,這一點毫無疑問地證明了他的愛。
考特尼向後仰了仰,希望在內的每個人都跟她一樣地開心,"你幹嘛不對你父親說你剛才也是同他開玩笑?"
"因為我不是,"錢多斯轉過身來,正好碰見弗萊徹的目光,"你能受得了競爭嗎,老頭?"
"我他XX檔比荒埽 備吵垢呱械饋?"我也那麼想。"錢多斯一笑。
有幾分鐘。弗萊徹瞇縫起眼睛。不過,他沒完全讓自己笑開來。那根本不符合他的性格。
然而,他忍不住快活地笑開了。他從沒見過自己的兒子像這樣,如此熱忱親切、坦誠大方,還有……易於接近。這是個開端。
[全書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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