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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9 0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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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伊芙將頭探出門外。“傑森!”她朝著自己十四歲的外甥吼道,“停止打鬧。現在!”
“哦,好吧,”他不情願的應了聲,伊芙將頭縮了回去,但仍留意著傑森。她喜歡這個孩子,但她也沒忘記他只是個孩子,像個小跳蚤般的四處探索跳越,還帶著青春期早期特有的難以統禦的能量與笨拙。而她的外甥女,佩姬,卻更樂於和她坐在屋裏吹著冷氣。這時傑森的幾個同伴們來了,他們帶著傑森一起上了船埠,追逐嬉鬧。伊芙希望他們任何一個或者乾脆全掉進河裏算了。
“他們可真好動。”佩姬用自己所能聚結的所有蔑視說道,而以一個十三歲的孩子來說,這份量可真不少。
伊芙笑道:“大了就會好起來的。”
“最好如此。”佩姬厭惡的說道。她將細瘦的長腿放在搖椅上,繼續專注在了手中的那本成人浪漫小說中。即使還掛著一些純真與稚氣,但從她年輕的臉龐上那精妙的線條就看得出,她是個漂亮女孩。佩姬有著同父親一樣的暗色頭髮,勻稱的骨架也將隨著年齡的增長日趨完美。傑森比他的妹妹更好看,不過,他也比其他任何人更好動。
一艘船停在了碼頭,準備加油。伊芙走出去招呼客人,是一對年輕夫婦,從他們被日光灼傷的程度看來,他們已在水上呆了太久了。當他們付錢離開後,她再次關照了傑森和他的朋友們一眼,此時的他們正在一條船埠上溜達,暫時忍住了野蠻的打鬧衝動。而就她所瞭解的十多歲男孩而言,別指望這種狀態維持太久。
這天又是個大熱天。她瞥了一眼無雲的天上那顆耀白的太陽,看來今天是別指望靠下雨降溫了。雖然她只在外面呆了一小會兒,卻已經感覺到頭髮粘在了頸後,她打開門回了屋。這些男孩怎麼能在這麼熱的天呆在戶外,就為了發洩他們無止境的精力?
她一進門就停了一下,強光讓她在轉入較暗的空間時產生了片刻的失靈明。佩姬正和什麼人聊著天,她迫切的口吻聽來確實是一個除對自己的家人外一向安靜的女孩所有的。伊芙看到有個男人站在櫃檯前,又過了一會兒她才看到他健壯的身軀和寬闊的肩膀。她還是看不清他的長相,但一陣熟悉的警覺開始在她體內翻滾。“坎農先生。”
“你好。”他淡綠雙眸的凝視向下滑去,從容的檢視著她今天光裸的雙腿,在炎熱氣溫的壓力下她今天穿了短褲。這通覽的視線讓她感到極不舒服,她轉入了櫃檯後面,將剛才的加油收入放入了收銀機。
“有什麼面需要嗎?”她問道,但眼睛沒有看著他。她知道佩姬正帶著醒目的興味觀察著他們,也許她也覺察到了伊芙異於往日的待客之道。
他忽視著她語氣中的疏離。“我買了船,”他停了一下,“你一定還有空閒的船塢吧?”
“當然。”生意終歸是生意,伊芙想道。她打開了一個抽屜,拿出一份租賃協議。“請填好這個,我會帶你到你的船塢。你上次來的時候看中哪個位置了嗎?”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紙。“沒有,隨便哪個都行,”他仔細讀著手中的協議,隨意答道。協議簡單明瞭,標明了租賃費以及扼要的條款。協議下方是雙方簽名的位置,他的和她的。“有副本嗎?”他問,生意人的本色使得他拒絕在沒有副本的情況下簽署任何東西。
她聳了聳肩後又拿出了一份協議,並將他手中的那份拿了回來,加了一張複寫紙夾在兩份協議中間,又很快把它們釘在一起後交給了他。在一個自控的微笑後,羅伯特立刻填了起來,包括姓名、住址以及預計的船塢租期,接著在下方簽了名,交還給了她,並拿出自己的錢包。貼在櫃檯上的標識表明了這家碼頭接受所有大眾化信用卡的付款,因此他隨意拿出了一張放在櫃檯上。她在準備刷卡時仍舊沒有看他。羅伯特以掩飾得極好的貪婪欲望注視著她。自他初次見到她起的這三天裏,他總認以為她不可能比他印象中的更可愛,而他也不會受到更強烈的感官衝擊了。但他完全錯了。從他登上碼頭、自玻璃窗內看到她在加油時起,體內的欲望就已緊繃得令他幾乎不能呼吸。她依舊圓潤、金黃、性感得一如異教女神,而他想要她。
在過去的三天裏他完成了許多事。除了與莫瑟的初次過招之外,他還買了一艘船、一輛車以及一座湖濱的房子。等代理商裝妥新船需要兩天,不過買所房子就快多了,他已在前一天的下午搬了進去。房屋經紀人甚至還沒有從他閃電戰般的決策中恢復過來。但羅伯特不習慣耽擱;效率創造了新的時間記錄,檔一簽妥,亨茨維爾的一家清潔單位就火速趕了過來,徹底的清潔了房子,新的傢俱同時選妥並運抵。同時他又在進程中加入了新的計畫,一個迫使伊芙•肖與蘭德勒•莫瑟落入圈套的計畫。
伊芙安靜的將信用卡帳單遞給他簽名。在他簽過後還給她時,屋外忽然傳來了驚呼聲。羅伯特望向窗外,看到幾個十多歲的男孩正在船埠上打鬧。“請原諒,”伊芙說著就向門外走去。
“他們現在有的瞧了。”佩姬吹了聲口哨,跪在了搖椅上。
伊芙剛走到門邊,就看到傑森笑著推搡著他的一個同伴,同伴也立刻施以相同的還擊,可此時傑森已經轉身,這一推讓他更往前去;他的球鞋刹在了一個靠近船埠邊緣的濕點上。他細長的雙臂滑稽的揮舞著想讓自己轉個方向,但他雙腳忽然踏空,落入了水中。
“傑森!”
他太靠近船埠了。伊芙在衝向門外時就注意到了,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的頭撞到了船埠的邊緣,她聽到了足以致人昏厥的撞擊聲。他瘦弱的身軀在半空中猛地被迫彎曲,緊接著就跌落水中,滑入了水面下。
其中一個男孩大叫了起來,他年輕的聲音有些破啞。當伊芙在濃熱的空氣中搶上前去的時候,她瞥見這群孩子亂作一團,一臉受驚的表情。此刻的船埠竟變得如此的遙遠,雖然她的雙腳踏著木板,可她卻感覺不到自己在前進。她慌亂的搜尋著傑森的落水點,可那裏什麼都沒有,沒有了……
她一個淺跳躍入最後看到傑森入水的位置。她隱約知道自己越潛越遠了,可心裏卻只想著快點找到傑森。千萬不要來不及!上帝啊,千萬不要來不及!她依然能聽到傑森的頭撞上船埠的悶響聲。他很可能已經死了,或是昏迷了。不!不要是傑森!她不能失去他。她無法再經歷一次。
她換了口氣後繼續下潛,在水中辟路,拼命劃著手四處搜尋。水中的能見度很低,她只能以觸覺定位。她已觸到了泥濘的湖底,並沿此尋找。他肯定在這兒!這兒有船埠的暗色柱子,說明她沒有偏離他入水的位置。
她的肺部開始疼痛,但她堅持著不願換氣。那會浪費寶貴的時間,傑森沒有多少時間了。
也許水流將他帶入了船埠下方。
她在水中猛蹬,將自己驅向了更加昏暗的船埠下方。她的手在前方探索。沒有。
她的肺部開始灼燒。呼吸的需求幾乎令她難以繼續。但她再一次驅動身體繼續著湖底的搜尋。忽然,什麼東西掃過了她的手。
她向前探去,是衣料。另一隻手也伸向前,是只胳膊。用盡最後的力氣,她拖著手中柔軟的重負離開船埠的陰影,並死命向上蹬踏。阻力巨大,前進緩慢得令人痛苦;她的肺急需氧氣,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她已沒了拖他們兩個上岸的力氣,上帝,難道她找到傑森只是為了能同他一起下墜嗎?
“抓住你了,”一個深沉、冷靜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抓住了你們兩個。靠在我身上,放鬆。”
她幾乎動彈不得。他游向不遠處的船埠,而她始終被一隻鋼鐵般的手臂支撐著。男孩子們全都跪著,急切地將手伸向他。“抓住他就行,”她聽到坎農命令道,“不要試著把他弄出水面,讓我來。你們誰快去打911。”
“我已經打了。”伊芙聽到佩姬答道,這女孩的聲音孱弱而顫抖。
“好女孩。”他的語氣轉為了輕聲的口令,聲音忽又貼近了她的耳邊,“伊芙,我要你扶住船埠邊。你能做到嗎?”
她仍在急喘著氣,難以張口說話,只點了點頭。
“放開傑森。男孩兒們抓住他了,他不會有事的。現在就放。”
她照做了,他將她的手放在了船埠邊緣,在她死死抓住木板時騰身上了岸。而在她用一隻手將淌水的頭髮撥離眼前時他已將雙手伸到了傑森臂下。“他可能傷到了脊椎。”
“我知道。”羅伯特面有寒色,“但他已停止了呼吸,如果我們不將他拖上岸作心肺復蘇,他可能就挺不過來了。”
她大力吞咽並再次點了頭。羅伯特盡可能輕柔的將傑森拉出了水面,他肩頭與手臂的肌肉在濕透的T恤下緊繃。伊芙痛苦的看著僵直的傑森,他的臉已青紫,接著她以僅存的力氣將自己托離了水面。她癱在了傑森身旁,接著又掙扎著跪了起來。“傑森!”
羅伯特感覺到了這個男孩頸上的微弱脈動。他稍有釋懷,說道:“他有心跳。”接著將男孩的身子放平,捏住了這孩子的鼻子,又用另一隻手壓迫他的胸腔,迫使他張口。接著將嘴移向他發紫的雙唇,謹慎的奮力向他口中吹氣。細弱的胸膛凸起。羅伯特移開嘴,氣流了出來,男孩的胸腔再次陷了回去。
伊芙伸出了手,又強迫自己縮了回來。她幫不上忙,羅伯特已經做得很好了,她仍舊虛弱而顫抖,這些她做不來。她覺得自己就要因疼痛和絕望而窒息了,而她迫切的想要做些事,任何事。她的雙耳嗡鳴著。她寧願死去也不願再次看著深愛的人在她眼前慢慢死去而自己竟幫不上一點忙。
羅伯特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剛才的程式,並默默計數。他全神貫注於此,忽視著陷入安靜的孩子們,也不讓自己去想伊芙此刻的沉默、她的靜止不動。這孩子的胸膛隨著每一次強制的呼吸起伏著,這意味著氧氣已進入了他的肺部。他的心在跳動;如果他的頭部或脊骨沒有嚴重受傷,他會好起來的,只要他能自主呼吸。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一分鐘、兩分鐘,突然,男孩的胸膛挺起,抽窒起來。羅伯特迅速撤回身。
傑森猛烈抽搐著,翻身對著伊芙哽咽嘔吐。她側向一邊,失了平衡,止不住就要摔倒。羅伯特的手迅速越過傑森穩住了她,勁長的手指抓住了她的胳膊,在落水的前一刻截住了她。接著他毫不費力的抓著她越過了傑森的雙腿,將她拉向了他。
水從傑森的鼻孔和嘴裏冒了出來。他激烈吞咽咳嗽著,接著又吐出一些河水。
“感謝上帝,”羅伯特平靜地說道,“沒有癱瘓。”
“是的。”伊芙從他掌中掙脫自己,留著眼淚蹲在了傑森身邊。她輕撫著這個男孩,安慰著他,並注意到了他的腦後流出的鮮血。“沒事了,甜心,”她邊低喃著邊檢查著他的傷口。“只要逢幾針就行了。”她抬起頭,看到佩姬佈滿淚水的慘白面容,“佩姬,替我拿條毛巾好嗎?當心,別跑著去。”
佩姬吞咽了一下走向碼頭,她沒用跑的,不過也接近於此。
傑森的咳嗽好了許多,他疲憊的躺了下來,大口吸著氣。伊芙撫摸著他的手臂,不斷對他說著他會好起來。
佩姬取來了毛巾,伊芙輕輕將它壓在那條很深的傷口上,阻止它繼續流血。“伊-伊芙阿姨?”傑森哽咽著,他的聲音幾乎啞得聽不見。
“我在這兒。”
“我能坐起來嗎?”他問,並為受到如此的關注而窘迫。
“我不確定,”她持保留意見的答道,“你行嗎?”
慢慢地、小心翼翼地,他坐了起來,但仍很虛弱,羅伯特跪下來支撐著他,並微微轉身讓傑森的背靠著他結實的大腿。“我頭疼。”傑森抱怨道。
“我想也是。”羅伯特用一種平穩但幾乎感覺得到親切的口氣說道,“你的頭撞到了船埠邊上。”救護車的聲音越來越近,傑森在意識到還有一個他惹出的大麻煩在等著他時眨了眨眼。
他謹慎的伸手摸了摸腦後的傷。忽而縮了一下,手垂下了身側。“媽媽會抓狂的。”
“不只是你媽媽,”伊芙答道,“不過,我們倆之間的稍候解決。”
他看起來羞愧極了,而且試著脫離羅伯特的支撐卻也做不到。緊接著救護人員趕到了,他們帶著醫藥箱匆匆走下船埠。羅伯特拉著伊芙退後,讓醫護人員接手。佩姬伸手環著伊芙的腰,依著孩童尋求寬慰的本能將臉埋進了伊芙的濕衣服內。羅伯特自然的用雙臂圈住了他們兩個,此刻的伊芙太累了、太麻木了,以至於忘了抵抗。她溫順的棲在他的懷抱中。他的力量包容了她;他的熱度撫慰了她。是他救了傑森的命,也許連她的也救了;因為她根本不能確定如果沒有他的幫助,她是否能將傑森救上岸。如果不能,她會就這樣與他一起沉下去,而非放棄他的生命救自己。
傑森做了一個快速的檢查;接著醫護人員就準備好將他送往醫院。“傷口需要縫合,”他們中的一個對伊芙說道,“他很可能有腦震盪,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至少要在醫院呆一晚。”
伊芙在羅伯特懷中轉了過來。“我必須打給麗蓓嘉,”她說,“我要和他們一道去。”
“我載你去,”他安撫著她,“你還需要有人載你回來。”
“麗蓓嘉可以載我。”她邊說著邊往辦公室走,羅伯特和佩姬跟在她身後走了進去。她拿起聽筒撥了出去,撫弄著自己的前額。“不對,她會陪著傑森。沒關係,我自己開車過去。”
“這當然行,”他柔聲說道,“但你不會這麼做的,因為我會載你去。”
她在撥著姐姐的號碼時心煩意亂的看了他一眼。“沒這個必要——貝琪,聽著,傑森從船埠掉進了水裏,頭劃破了。不太嚴重,但需要縫合,醫護人員要帶他去醫院,他們馬上出發。我在醫院和你碰頭。好的,我帶佩姬一道去。好的,拜。”
她掛上這通電話,又撥了另一個號碼。“克雷格,我是伊芙。你能替我照看碼頭幾個小時嗎?傑森出了意外,我要和他一起去醫院。不,他很好。五分鐘?好的。我現在就走。”
之後,她動作迅速地自櫃檯下取出了皮包,摸出鑰匙。羅伯特忽然以一個閃電般的動作捉住了她的手,從她掌中取出了鑰匙。“你太虛弱了,”羅伯特以溫柔卻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你剛剛幾乎溺死自己。別在這件事上和我作對,伊芙。”
很明顯她缺乏同他爭回鑰匙的體力。她灰落落的作出了讓步以節省時間。“好吧。”
她開的是一輛馬力強勁的四驅卡車,以便於拖拽傾斜的船隻。佩姬跑在前面鑽進了車裏,就好像如果她不最先上車就會被留下來。伊芙很感激這孩子坐到了座位的中間,將她自己夾在了伊芙和羅伯特之間,並系上了安全帶。
“這是輛直檔車。”伊芙在系自己的安全帶的時候白費力氣的衝口而出。他衝她溫柔一笑,發動引擎,“我應付得來”。
當然,他可不只是在應付。他換檔平穩,簡直是專家級的。羅伯特-坎農沒有什麼應付不來的事吧,想到這裏,伊芙的心忽然重擊了一下。
她強迫自己只看路,不看他,認真指示著去醫院的線路。她當然並不真想看他,他黑色的頭髮微醺般的貼在他的頭上,白色的絲質襯衫像第二層皮膚般附在他的肌肉上。他的削瘦只是假像;濕襯衫暴露出了他寬闊的肩膀和胸膛,以及他背部與小腹圓滑堅實的肌肉。她想著他的影像,他身軀的輪廓,這些也許將永遠印在她的腦海中。距離出發才過了十五分鐘嗎?感覺好像一輩子。
他開得很快,緊跟著救護車駛入了醫院的停車場。醫院雖小但一切都很新,就連羅伯特都難以挑剔。傑森在伊芙趕到他身邊前就被推進了檢查室。
羅伯特堅定的扶著她並引著她和佩姬往等候席走去。“坐下來,”他道,儘管他的聲音溫和,但卻再一次包含了不容置疑的語氣。“我去取些咖啡。你呢,甜心?”他問佩姬,“一杯軟飲料?”
佩姬默默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起來。“我也可以要咖啡嗎,伊芙阿姨?”她小聲道,“我很冷,或者熱巧克力也行。”
伊芙點頭答應了她,羅伯特大步走向自動販賣機。她伸手抱住佩姬將她拉向自己,她知道這女孩也因看到自己的哥哥幾乎死去而震驚過度。“別擔心。傑森明天就能回家了,然後他頭疼的抱怨聲會將你吵到天花板上。”
佩姬用力吸回了眼淚。“我知道。那時的我肯定會發瘋,可現在的我只想讓他快點好起來。
“他會的,我保證。”
羅伯特拿著三隻杯子回來了,一隻裝著熱巧克力,另外兩隻裝著咖啡。伊芙和佩姬接過了自己的飲料,他自發的坐在了伊芙的另一邊。當她喝著暖和的飲料時,發現他的糖加的太過慷慨。她瞥向他,發現他也在看她,揣摩著她的反應。“喝下去,”他柔聲道,“你還是有些發抖。”
因為他說得沒錯,她便沒有多加爭辯的服從了他,並將她冰冷的手指握在杯子上好暖和自己。在吹著冷氣的醫院裏,她的濕衣服讓她冷得難受,她幾乎都要打冷顫了。他也應該感到冷才對,她想道,但她知道他不冷。他的手臂貼著她的,她能感覺到熱量從他的濕衣服上傳過來。
這一刻是如此的安靜,他感覺到了流經她的冷顫。“我去拿條毯子給你。”他說著起了身。
她看著他走向接待台同護士講話。他有禮而克制,在不到三十秒的時間內,就手拿毛毯走了回來。他有一種天生的控制力,她想。只肖看一眼那對含冰的綠眸,人們就會對他惟命是從。
他彎腰將毯子裹在了她身上了,她沒有拒絕。剛做完這些,急診室的門就被打開了。她的姐姐麗蓓嘉急匆匆走了進來,看上去恐懼而緊張。一看到伊芙和佩姬,就立刻朝他們走了過來。“怎麼樣了?”她問到。
“他正在處置室,”羅伯特替伊芙作了回答,他沉穩的聲音就像同佩姬說話時那樣撫慰人心。“他的後腦需要縫幾針,頭也會很疼。他們很可能會留他過夜,但他的傷不算重”。
麗蓓嘉轉過身,用她精明的棕色雙眸盯著他,眼含詢問,“你是誰?”
“這是羅伯特-坎農,”伊夫道,並力圖在介紹時保持冷靜。“是他將我和傑森拖出了水面。坎農先生,這是我姐姐,麗蓓嘉-伍德。”
麗蓓嘉注意到了羅伯特的濕衣服,又看了看伊芙,發現了妹妹蒼白的臉上現出的緊張。“我先去看看傑森,”她以平常發佈命令的習慣說道,“之後我要詳細的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轉身走向了一位護士,在說明了自己的身份後被帶入了傑森的處置室。
羅伯特在伊芙身邊坐了下來。“你的姐姐曾在哪個部門服役過嗎?”他問,引出了佩姬一陣緊繃的笑聲。
“我想這應該被稱為母性情結,”伊芙答道,“她很小就開始照顧我了。”
“她比你大很多吧,我猜。”
“五歲。”
“所以你在她眼中永遠都是‘小妹妹’。”
“我不介意。”
“我想也是。喝咖啡吧,”他勸道,並親自將杯子舉到了她的唇邊。
伊芙喝了幾口,接著投以他嘲弄的一瞥。“你也是個稱職的雞媽媽。”
他允許自己釋出一個輕笑。“我只照顧自己的。”他話裏有話——這是個警告,如果她機靈得聽得出來的話。
她沒有立刻跳起來反駁她不是“他的”;反而縮了回去,陷入她的座椅,雙眼直直盯著前方。傑森的遇險喚起了太多舊的回憶,以至於她難以應付眼前的任何事,尤其是關於羅伯特-坎農的。此刻,她只想蜷縮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的頭,在自己能夠面對這一切前先將世界關在外面。也許只要等到夜晚降臨,或者是明天,她就能恢復了。然後她再來擔心他對待她的方式、這種令她難以抗拒的溫柔的佔有。對於坎農,伊芙已經將溫柔歸入了他那種不容置疑的堅定意志中。他兼具溫柔與保護意識,而且不接受挫敗。
他們安靜的坐著,直到麗蓓嘉走出了處置室加入他們。“他們要留他過夜。”她道,“他有輕微的腦震盪,後腦被剃掉一片頭髮,縫了十針。當然他也不願意說到底發生了什麼,除了咕噥著他掉進了水裏。他到底想瞞什麼?”
伊芙猶豫著,不知到底該如何告訴麗蓓嘉,而這也給了佩姬足夠的時間接話。“斯科特、傑夫和派翠克來了碼頭,他們在船埠上瘋打瘋鬧。伊芙阿姨曾喊過傑森讓他安分一點,可他們不聽。傑森推了派翠克一下,派翠克又推了回來,傑森滑倒了,頭撞上了船埠,然後掉進了水裏。伊芙阿姨緊跟著跳了下去,他們好像要永遠呆在水裏,然後坎農先生下水找他們。接著伊芙姨浮出了水面,帶著傑森,坎農先生把他們拉上了岸。傑森不呼吸了,媽媽,伊芙姨也幾乎溺水。坎農先生不得不給傑森做人工呼吸,然後傑森就開始咳嗽嘔吐,再然後救護人員就來了。是我撥了911。”她飛快地講完了這一切。
麗蓓嘉在聽到這個安靜的孩子一下子說了這麼多句話時有點呆住了,不過她也聽出了這段饒舌樂中的恐懼。她坐在了佩姬身邊抱住了她。“你做得對極了。”她稱讚道,佩姬稍有緩釋的歎了口氣。
麗蓓嘉看著伊芙蒼白、憔悴的面容。“他很好,”她堅決道,“至少現在如此。只要他一好起來,我就要殺了他。或者,先讓他在整個夏天禁足,然後我再殺他。”
伊芙設法擠出一個微笑。“如果這些他都能挺過來,那我要再來一遍。”
“說定了。現在,我要你回家換掉這套濕衣服。你看上去比傑森還糟。”
這一次,她的微笑輕鬆了許多。“天哪,謝謝。”但她知道麗蓓嘉銳利的眼神已經看穿了表面,辨別出了她體內真正的緊張。
“我會照看好她的,”羅伯特說著起了身,並扶著伊芙站了起來。她真的想要拒絕,可此刻實在太累,她難以採取任何行動。因此她只是勉強同麗蓓嘉和佩姬道了再見,並告訴他們替她吻一下傑森;接著她完全屈服於他,由著他引路離開大樓,接著灼人的午後炙熱沖刷她的全身,就像有白熾燈在烤著她,她快樂的輕顫著。
羅伯特緊摟著她的腰。“還很冷嗎?”
“不,我很好,”她輕聲道,“熱度感覺好極了。”
他打開了卡車門,將他扶上了座位。他雙臂的力量使他輕鬆的將她舉了起來,這也讓她再次輕顫。她閉上了雙眼,把頭靠在車窗上,既想忘記他的存在,又難以抗拒自己的過度疲勞。
“你不能睡,”他在坐入駕駛座時說道,語氣中多了輕鬆的消遣。“你要指給我回你家的路。”
她強撐著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試著給他清晰的路線指引。離開甘茨維爾鎮沒有花多少時間,又過了十五分鐘,他就將卡車停在了她的車道上。她笨拙的試著開門,他先她一步趕了過來,打開門,堅實的手掌牢牢穩住了她的手肘。她下了車,很不情願讓他進屋,但此刻也只好認了。最好能快速的沖澡換衣服,儘快結束這一切。
他隨她走了進來。“隨便坐吧。”她在走向浴室時慣性的邀請道。“我十五分鐘後就出來。”
“我坐下來會弄濕這裏,”他說,“你去吧,我上外面的船埠看看,如果可以的話。”
“當然可以,”她說道,不看著他給出了一個微笑,接著盡速逃向了重獲隱私的臥室。
羅伯特仔細打量著這扇緊閉的門,她太過提防他了,以至於都不願看著他。這不是他慣於接收的來自女人的回應,不過上帝知道她確有提防他的理由,如果她確實知道他和勁網的關係。如果他當場捉住她,她的罪惡感會更甚。他可以選擇耐心等待,讓時間結果她,可他現在已有了推動整件事的行動中的計畫。因此,他決定用另一種方法安撫她的猜疑,用一種肯定湊效的方法誘惑她。他已計畫好了如何引誘她。而此刻是最好的四處觀察的機會,他要善加利用。
這棟房子看上去應該有四十年的歷史了,有著外露的橫樑和發亮的硬木地板,但應該重建過,他想道,所以房子的內部才會寬敞而具現代感。她很有園藝天賦,屋內每一個可能之處都擺放著種類各異的室內植物。自他此刻在起居室站立的位置看得到廚房,廚房再往後就是木制平臺,只要穿過兩扇對開的法式門。一條船埠連接起了平臺及船塢。
她的傢俱陳設簡潔而舒適,並不奢華。他不慌不忙地走向那張老式書桌,極有條理的搜尋了起來,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沒有他想要的。如果桌子裏有任何足以指控她的東西時,她當然也不會愚蠢到把他單獨留在屋子裏而抽屜不上鎖。他看了看她的銀行對帳單,沒有什麼不尋常的存款,至少在這家銀行或這張對帳單上沒有。
桌上放著一張嵌框的小照片。他拿了起來,研究著照片上的這兩個人。其中一個是伊芙——一個非常年輕的伊芙,不過當時已經長得非常誘人了。旁邊的男孩——就只是個男孩而已,應該就是她死了十二年的丈夫。羅伯特更仔細的看了看男孩的臉,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歡笑、幸福,當然還有熱烈的愛。但這個男孩發掘得出他臂中這個女孩所隱現的情欲寶藏嗎?當然不能;一個毛頭小子能做些什麼?不過,羅伯特還是感覺到了不期而至的不悅刺痛,來自嫉妒、來自這個死了很久的男孩,因他為時雖短的富有——伊芙深愛著他,深得足以讓她在過了這麼多年以後還帶著他給的結婚戒指。
他聽到了淋浴停止的聲音,立刻放回了照片,安靜得走上了平臺。她的地方很不錯,雖非奢華但卻舒適自在。這裏也很隱秘,除了較遠的湖對面有幾處房子外其他地方根本看不到人煙。湖水很藍,映出了蔥郁的群山和湛藍的天空。午後的時光過得飛快,太陽下沉了許多,不過還是白熾灼熱。它很快就將轉為銅紅色了,而草木的氣味也將變得更加濃重。那時,紫色的晚霞將緩和這份熾熱,空氣中將充滿忍冬與玫瑰、青松與綠草的芬芳。時間在這裏放慢了腳步;人們從不匆匆的忙著一件又一件的差事。他只看到這裏的人們坐在自己的門廊前,讀讀報紙、剝剝豆子,偶爾和路過的人招一招手。當然,紐約或者其他大城市的人一定會以為這個地方沒什麼要緊事,可就他看來這裏的人也很忙,只是沒有馬不停蹄的忙。
他聽到伊芙來到了敞開的法式門前。“我好了。”她說。
他轉身看向她。她剛洗的頭髮還是濕的,不過已經編好並盤了起來以免弄濕T恤。她將短褲換成了牛仔,T恤是粉紅色的,將她的金色肌膚襯得發光。不過她的雙頰還是有些蒼白,神情略顯緊張。
“你這裏很不錯。”他道。
“謝謝。我從公婆那裏繼承來的。”
儘管他已知到答案,可現在正是盤問資訊的好時機;他不利用才怪。“你結婚了?”他問。
“守寡。”她轉身退回屋內,羅伯特緊跟其後。
“哦,我很抱歉。多久以前的事?”
“十二年前。”
“我看到桌上的那張照片了。那就是你丈夫嗎?”
“是的,那是馬特。”她停住了腳步望著照片,一陣難言的悲痛暗淡了她的雙眼。“我們那時還只是孩子。”接著她回了神快步走到門口。“我必須返回碼頭。”
“我家離這裏只有五英里遠,”他說。“我洗澡換衣服不會花太久時間。”
她拿了條毛巾上了卡車,把濕座位擦乾後坐上了上去。她沒有多此一舉的向他討回鑰匙;儘管她已平靜到可以開車的事實非常明顯,但這根本沒用。
他的衣服已經乾得差不多了,至少不再掉水了,但她知道這樣還是不太舒服。她的就曾是如此。她的良心掙扎不已。他不只是救了傑森的命,還有她的,他是為了幫她才讓自己陷入了這一團糟。無論他是如何的令她不安,但她知道她將永遠感激他的快速反應和冷靜決策。
“謝謝你。”她輕聲說道,眼睛直視前方。“如果不是你,我和傑森也許已經沒命了。”
“很有可能。”他以一貫的鎮定口吻說道,“你已耗盡體力,根本不可能將他拖上水面。你難道沒想到要先放開它,上來換口氣嗎?”
“沒有。”這句話乾脆的冒了出來,“我不能那樣做。”他看著她的側臉,看到他表情中愈發加深的緊繃,於是嫺熟的轉了話題。“你姐姐真會將他禁足一整個夏天嗎?”
伊芙發出一陣笑聲,這段頓挫的小聲音直衝入他的胸懷。“我得說如果只是這樣那他就算走運了。這並不是因為他太過頑皮,而是因為我曾出聲制止可他不聽。”
“所以這樣算是打破了一條戒律嗎?”
“差不多。”
羅伯特打定主意要和這個年輕人談一談關於責任感和不計後果行事的代價,不過他不打算讓伊芙知道。顯然她很護著她的外甥們,而且就算她不說他也知道這不關他的事,他不會喜歡這樣的。因此他和傑森的談話必須私下進行。
當他停在了新家的車道上時,伊芙感興趣的四處張望著。“這個地方售賣有一年之久了。”她說。
“那我可真是幸運沒有人比我捷足先登,不是嗎?”他下了車繞了過來,替她開了門。儘管她並不期待他再次做出他們人在醫院時的紳士服務,那畢竟只是特殊情況;而她剛剛在自己家門前下車時也沒有在等著他來開門,那也只是她自己開門的動作不夠麻利。可現在,她卻以女王般的氣勢等待著,就好像他只是在做著該做的事。也許她是只穿著T恤、球鞋、牛仔褲,但這並未折損她絲毫的女性特質;她期待著這位元男士的服務。羅伯特向來樂意以些微謙恭的姿態對待女性,但如果他的同伴拒絕,他也不強求。此刻,他既覺有趣又深深著迷於伊芙此刻的女王風範,非常的南方。
他直到引著伊芙進門時仍沉思著她剛剛的那段狡猾伎倆。雖然她對他仍十分警惕,但很明顯,在某種程度上她的抵抗減弱了。期望繃緊了他的肌肉,但他刻意的忍住了。現在還不是時候。還不行。
“別見外,就像在自己家一樣,我去沖澡。”他邀請道,並在給出了一個含糊的微笑時走入了大廳盡頭右手邊的臥室。他毫不懷疑她會像他一樣去做相同的事情,充分利用這次機會來一個迅速的搜查。
伊芙在他離開後一直站立在起居室的中央,徹底被他那句“就像在自己家一樣”鎮住了。她朝四周望去,試著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這幢房子寬敞而具現代感,單層的磚木建築,是她房子的三倍大。巨大的石砌壁爐鑲在左邊的牆上,高高的煙囪直插入傾斜的教堂式天花板,屋頂那對白色的吊扇攪起一陣柔和的輕風。傢俱看來別致但很順眼,大得足以裝得下像他那麼高的一個人。
起居室與餐廳被一道由茂盛蕨類植物組成的及腰半牆隔開。兩扇大玻璃窗展示出了屋外的平臺,那裏放置著舒適的座椅、一張連傘的桌子以及更多的植物。她躊躇著走入餐廳,想看更多。開放式的廚房在右邊,這裏簡直是口渴之人所能找到的最完美的綠洲,最現代化的設備在這片綠洲裏閃閃發光。就連最簡單的咖啡機看起來都需要操作者先拿個機械工程學位再來用。早餐區在廚房較遠的一側,放著一個有白瓷面的小桌子。她想像得到他在清晨坐在這裏,讀者報紙、喝著咖啡。兩扇比她家的裝飾得更加繁複的法式門通向早餐區外的平臺。她本可探索更多的區域,但卻拘謹於他的領地。因此,她再次退回了起居室。
羅伯特放慢了沖澡換衣服的步調,好讓她有足夠的時間四處尋找她想要的;然後她找不到任何東西的事實將減小她的懷疑。如此一來她就會放鬆,而這正是他想要的。
許多男人,或者是他們中的大多數,都會在身處她的屋內時有所行動;這時的她通常會處於劣勢,更易受到攻擊。他曾有過這樣的機會,趁她尚未著衣時闖進來。但他卻選擇了等待,他知道當最具危險的情況安然度過後,她會更容易放鬆下來,就像此刻。那時他沒有占她的便宜,所以這使得她也不可能在這時做如此的防備。而且就因為已不設防,她的反應會更加的自然。
稍後,他停止了閑晃,回到了起居室。但令他意外的是,她幾乎仍舊站在他離開她時的那個位置,臉上的緊張未退去絲毫。她轉身看向他。可愛的金棕色雙眸因沾染著更甚於傑森遇險時的悲痛而加倍暗淡,就好像傷心事剛剛才發生。
羅伯特在離她幾步遠時頓住了,解讀著那對陰鬱的眼眸。接著他以優雅的速度俐落的走向她,絲毫不留令她躲避他的時間,直接將她拉入懷中。他聽到了她本能的抽氣聲,並在她仰頭張口欲辯時看到了她眼中擴散的警覺,但這份爭辯窒息在了他的口中——他的嘴覆上了她的。
她在他懷中掙扎,而他溫柔的止住了她的抗爭,將她更牢牢貼向了自己。他小心地在不傷到她的同時加深著雙唇的壓力,直到感覺到她屈服的張開了口。她唇瓣的甜蜜發出一陣電流竄入他體內,沿著他的神經遊走,繃緊了他的肌肉、漲滿了他的欲望。他舔吮著她的嘴,仿效著性感律動緊擁著她,並一遍遍重複著這相同的動作,直到她在他的懷中顫抖融化,直到她的雙唇開始牢牢依附向他。
她試探性的回應令他感到地轉天旋,而更讓他吃驚的是他不得不掙扎著維持自製。但擁她入懷感覺是如此的完美,該死的她,為什麼要如此柔軟、甜美、曲線玲瓏的剛好嵌於他滿布堅硬肌肉的多棱身軀上。她的嘴比他過去嘗過的任何一個都更甜美,而僅僅是親吻她這麼簡單的動作就將他喚起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他不願停下。雖然他還沒計畫要做比親吻更多的事,但他也沒料到自己的反應會如此強烈。他的唇貼著她的揉撚,激烈的想要更多。他聽到了她喉中發出了細碎、無助的聲音;緊接著她就將雙臂圈在了他的頸上,全然偎向了他。她已被喚起的這項認知使得純烈、原始的男性勝利在他體內咆哮。他感覺到了她圓潤堅挺的胸部,堅硬的乳頭抵上了他的胸膛,他將一隻手劃入了她的T恤,罩住了其中一隻渾圓,拇指隔著胸罩薄薄的蕾絲撫弄著她的乳尖。她的身子屈了起來,臀腹緊緊的貼向了他的……忽然,她開始劇烈的掙扎,面露驚色,極力掙脫著想要重獲自由。
他放開了她,即使此刻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喧哮著想要更多。“放鬆,”他費力的開口說道,但出口的話語聽來卻低沉暗啞,而呼吸也急促不穩。他試著控制出更多的安心給她。“我不會傷害你的,甜心。”
伊芙只是向後退去,臉色蒼白,雙唇因他的親吻而腫脹紅潤。她強令自己停止退後,站在原地面對他。他男性的性感張力誘人得幾乎令她止不住想要回到剛剛那個懷抱中,屈服於那種強烈的支配。她意識到了一種毀滅的前兆;他比她預想的要危險得多。
“不,你會的,”她輕道。她唇齒發顫。“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到底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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