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論壇 繁體 | 簡體
Sclub交友聊天~加入聊天室當版主
分享
返回列表 發帖

[都市言情] 子纓-狩獵郎心(全書完)

本帖最後由 貓咪依 於 2012-7-23 14:29 編輯

楔子
“影幫”——一個令黑道中人懼怕的黑道幫派,崛起於五年前。相傳影幫裏的弟兄全都是高級知識份子,所以不像其他的黑道幫派,以打殺來解決一切事情。而影幫之所以會令黑道幫派聞風喪膽的原因,是因為凡得罪影幫的其他幫派,都會在一夕之間消失,幾乎會令人認為根本沒有這個幫派存在過。

  而影幫還有經營飯店、酒店……舉凡能賺錢的事,影幫絕對不放過。但影幫也立了一條嚴重的幫規,凡觸犯這條幫規時,一律處以極刑,那條幫規就是——絕對禁止弟兄販賣毒品。

  直到最近兩年,影幫的幫主瞿騁創立了“瞿氏企業”之後,影幫已不從事違法行為;但在黑道裏,影幫的勢力依舊存在,而各堂口組織依舊沒變。只是三個堂口的堂主多兼了一份差事而已。

  三位堂主分別為:“麒麟堂”——宮辭,二十六歲,為人幽默風趣,現任“瞿氏企業”副總裁,主要職務是管理影幫各企業的營運、麒麟堂的弟兄,每個都對商界業務也都十分專精。

  “銀龍堂”——饒聞,二十七歲,個性十分隨和,現任“瞿氏企業”另一副總裁,許可權與宮辭相當。饒聞是個談判高手,同時也是個對電子儀器十分專精的人,負責影幫對外的一切事務;而他旗下的弟兄們,則負責開發一切新式的電子儀器。

  “血蛟堂”——由衛翼率領,二十七歲,個性冰冷、孤僻、做事陰狠,“瞿氏企業”的業務經理,以前負責影幫的暗殺任務,所率領的血蛟堂弟兄全都是一等一的殺手,現在則專門對付向瞿氏企業惡意挑釁的人。

  這三堂是影幫的鐵三角,缺一不可,由影幫的幫主瞿騁率領。瞿騁個性沉默寡言,現年二十七歲,為“瞿氏企業”總裁。  

第一章
“喂!老爸,聽阿梅說你又找了個人保護我是不是……”遠揚企業總裁季諧行的獨生女季舞彤手裏拿了一大桶的霜淇淋,從二樓一蹦一跳地走了下來。

  “我說女兒呀!你的氣質呢?”由於季諧行只有季舞彤一個獨生女而已,所以凡事也都順著她,簡直是將季舞彤寵上了天,他唯一要求季舞彤的一件事就是在外人面前要表現出大家閨秀的樣子,別讓人笑他的獨生女沒啥氣質可言。

  “氣質?”季舞彤骨碌碌的大眼轉了一圈,發現沒有外人在場後,才揮了揮手。“老爸,這裏又沒有別人,剛才我已經把氣質兩個字冰在冰箱裏了。”

  “都是我把你慣壞了。”季諧行搖了搖頭。

  “那是你寵我咩!”季舞彤撲進了季諧行的懷裏笑道。“聽小梅說你又幫我找了一個保鏢是嗎?”

  “沒錯。”季諧行揚起了眉。

  “這一次的是什麼來頭?”季舞彤用杓子挖了一勺霜淇淋,將霜淇淋送入老爸的口中。

  “你講話怎麼那麼粗魯?”

  “那就是你教女不嚴啦!”季舞彤再舀了匙霜淇淋送人自己的口中。“老爸,快說啦?”

  “瞿氏企業你聽過吧?”季諧行問道。

  季舞彤用力想了五秒,再看到季諧行十分認真的臉後,才俏皮地吐吐舌頭。“沒聽過。”她坦白地回答,其實這也不能怪她呀!每天吃喝玩樂,不事生產,她從來不管民生大計,又怎麼會聽過瞿氏呢?

  “你沒聽過?”季諧行的聲音揚了起來。

  “是呀!不過老爸你也別太傷心了,說下定只是一間小公司而已,也難怪我會沒聽過。”季舞彤努力地幫自己找臺階下。

  “小公司?”季諧行的臉有些哭笑不得。“如果它是一間小公司的話,那我們遠揚企業就不算公司了。”

  “不算公司?莫非它很有名?”可能是自己太“聳”了一點吧!季舞彤在心裏想道。

  “它是很有名。”季諧行用力點點頭。

  “是哦……”季舞彤拉長了尾音。“不過那不關我們的事吧?老爸你只要將你的公司管好就好了,可不要讓它給倒了,不然我們一家三口可得喝西北風了。”

  “去——你講什麼不吉利的話!”季諧行不悅地板起臉來。“你會不會怨我再娶?”季諧行的妻子在五年前就去世了,季舞彤現在的媽媽是他後來娶的繼室——劉櫻櫻;而劉櫻櫻小了季諧行將近十七歲。

  “是我錯總行了吧!”季舞彤識相地點了點頭,心想,她有錯嗎?她只是坦白地說出事實而已……唉……有時還是不要把事實的真相說出來比較好。她在心裏想道。

  “怎麼會呢?”季舞彤搖了搖頭。“要反對的話,五年前就反對了,何況現在劉姨肚子裏也有個小娃娃了。”季舞彤笑道,其實她很明白季諧行的心,她也是想讓父親有個伴,才贊成他娶劉櫻櫻。

  “對了!幫我找保嫖幹麼扯上那家瞿氏?”季舞彤繼而一想。“難道瞿氏是開保安公司的?”

  “他們不是開保安公司的。”季諧行發現自己快被季舞彤給氣暈了。

  “老爸,息怒吧!”她雙手合十說道。

  “瞿氏的前身是一個黑道組織——影幫。”

  “影幫?”季舞彤的眉頭用力地皺了起來,再度用力地想了五秒鐘。“還是沒聽過,哈哈……”

  “算了!”季諧行揮了揮手。“這不能怪你,不過這一回來保護你的人是瞿氏的業務經理,也就是影幫血蛟堂的堂主——衛翼。”

  “呃……血蛟堂……那個堂名還真是有夠給它噁心了,要取也就取點好聽的,血蛟堂聽起來活像是在殺人、喝血的。”季舞彤嫌惡道。

  “這個堂名很適合,因為血蛟堂就是專門負責暗殺事務的,不然就是血蛟幫派的火爆血拼。”

  “什麼?你竟然找來了一個殺手來保護你的寶貝女兒?”季舞彤的聲音揚高了些,她有些不可思議。

  “怎麼?怕啦?”季諧行取笑道。“其要請到衛翼可是十分困難的事,而且平時我和瞿氏也沒有什麼生意上的往來。”

  “怕?呵……我怎麼可能會怕嘛!說實在的,我還真是沒看過真正的殺手長什麼樣子,現在你請到他,我就可以看看真正的殺手了。”季舞彤搖了搖頭。“老爸,你花多少錢去請他呀?”

  “五千萬,你現在瞭解你在我心目中的重要性了吧?”季諧行微笑道,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啜了口茶。

  “五千萬?美金嗎?”

  “新臺幣。”

  “好啦!我知道了,他何時要過來?”

  “你別想再整那位衛先生了,待他要有禮貌一點,而且他也不是那麼簡單就能讓你整得到的人物。”他警告地說道。

  “我知道了。”季舞彤十分受教地點了點頭。

  “他等一下就會過來了。”

  “喂!對了,老爸,我上次和你說的那件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季舞彤問道。

  “哪件?”

  “別裝傻了,就是我說要搬出去住的事嘛!”季舞彤揮了揮手。

  “我上次不是說不要了嗎?而且現在又是非常時期你還是住在家裏就行了,別搬出去了。”

  “不要!”季舞彤嘟起了嘴,將懷中的霜淇淋放在桌上。

  “家裏的空房間很多,你不用搬出去住。”

  “不要,人家要搬出去住!”

  “好吧!依你就是了,不過你如果要搬出去住的話,那衛先生也得和你住在一起。”

  “來就來呀!誰怕誰!”季舞彤聳了聳肩。

  叮咚……一陣門鈴聲響起,傭人連忙去開了門。

  書香@書香  www.bookspice.com  書香@書香

  衛翼大步踏人季宅,從前些日子答應了充當季舞彤的保鏢開始,饒聞便不時告訴他有關季舞彤的一切。

  季舞彤,生性十分懶散、一肚子壞水,但是容貌長得不錯,前幾任保鏢離職的原因是因為受下了季舞彤的捉弄。例如:早上起來時,發現自己的臉被畫成了大花臉、不然就是變成了個大光頭、有些眉毛沒了、更慘的是季舞彤不知從哪里弄來了青竹絲、飯匙倩、百步蛇、赤煉蛇、眼鏡蛇……這一堆毒性十分強的毒蛇,放在保鏢的床上,雖說毒牙已經拔除,但是當事人一覺睡醒時,發現許多滑溜的毒蛇在自己的身旁時,也難保不會大吃一驚、哭爹喊娘的,而其中有一名保鏢竟然嚇到口吐白沫;雖然現在還“安然無恙”地活在世上,但是那名保鏢已誓死不再保護季家的小妖女,縱使一個月的代價是高達一百萬的新臺幣。

  衛翼想到此就不禁搖了搖頭,季舞彤一定會想辦法整他的。

  “喂!先生,你就是衛翼吧?”季舞彤一蹦一跳地到了衛翼的面前,打量著他。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有些黝黑的皮膚,臉上戴了副墨鏡,鼻子又直又挺,雙唇薄而性感,一身純黑色的西裝……嗯……實在像極了殺手……因為他給人的感覺十分冰冷,她在心裏想道。

  “是。”隔著黑墨鏡,衛翼也觀察著季舞彤。身高頂多一百六十多而已,一頭烏溜溜的長髮,皮膚白皙,臉蛋有些圓,鼻子有些扁,但最吸引人注意的可能就是那對靈活的大眼了,不停地骨碌碌地轉著,仿佛隨時想算計他一般,“你父母怎麼會給你取個‘衛翼’的名字?”季舞彤問道。

  “不知道。”

  “是嗎?不過衛翼念起來挺像‘胃液’的,你說是不是?你媽生你的那時候是不是剛好胃不舒服呀?”

  “隨你怎麼說。”

  “嘖嘖……你還真是惜言如金呢!不過這樣也挺好的,正好十分符合殺手的形象。”

  “舞彤,不得無禮。”季諧行不悅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從衛翼走人客廳時,他就知道他並非泛泛之輩,衛翼渾身上下散發著十分冰冷的氣息,而這也不是他家那個寶貝女兒可以隨便招惹的。

  “知道了。”季舞彤撇了撇嘴,走回沙發坐下。

  “十分感謝衛先生能在百忙之中抽空來保護小女。”季諧行十分有禮地說道。

  “不客氣。”衛翼點了點頭。

  “這是小女季舞彤。”季諧行向衛翼介紹著。

  “你好。”衛翼淡淡道。

  “衛先生你好。”

  “你好,我的房間在哪里?”

  季舞彤發現衛翼戴著墨鏡的眼看往別的方向,並沒有停留在她的身上,不禁有些氣惱。搞什麼嘛!那麼沒禮貌,這是你自找的,待會兒就讓你嘗嘗苦頭……嘿嘿……她在心裏發出惡魔的笑聲,嘴裏也因為心裏的整人計畫而滿意地彎起了一個弧度。

  而季諧行看到季舞彤那種妖女的笑容時,心跳漏了一拍。天呀!這個不怕死的小妮子可別又想出什麼整人的把戲來,他在心裏祈禱。

  “衛先生,我女兒馬上就要搬出去住了,所以請你和我女兒一起住。”季諧行帶著有些討好的、大大的笑容說道。

  “我知道了。”衛翼點點頭。

  “衛先生,你都來了這麼久了,還一直讓你站著,實在是過意不去。衛先生,你請坐。”季舞彤仿佛變了個人般,突然對衛翼十分有“禮貌”。雖然有一句話說“禮多人不怪”,但是季舞彤的禮是——禮多必詐。

  衛翼點點頭,走到沙發前坐下。

  “你大老遠的來我們家一定累了吧?要不要喝杯柳橙汁,還是芭樂汁?”

  “隨便。”

  “那我去幫你倒。”季舞彤說完便溜到了廚房。

  “衛先生,這是五千萬的支票。”季諧行拿出一張五千萬的支票。“小女就麻煩你了。”

  “支票你先收著,任務完成時我會向你收。”

  “那好吧!”

  “衛先生,請用。”季舞彤端來了柳橙汁,放在桌上,笑咪咪地說道。

  “謝謝,不過我現在不渴,這杯還是請季先生喝吧!”衛翼將橙汁推到季諧行面前。

  “衛先生不說我還不覺得渴呢!”季諧行端起杯子,啜了一口……

  “老爸,不要喝……”季舞彤的聲音慢了一步,季諧行臉色有些變了……他不悅地看著季舞彤。

  “衛先生,你先和舞彤聊一下,我去一趟洗手間。”天呀!天曉得舞彤在橙汁里加了什麼,季諧行覺得自己的舌頭有些麻……他連忙從沙發上起身,沖進了浴室裏。

  “衛翼,你好樣的!”季諧行不在,季舞彤直接連名帶姓地喚衛翼,連稱呼都省了。

  “是嗎?你嘗過這杯柳橙汁的滋味嗎?”看季諧行的反應,他不難知道這杯飲料有加了一點料。

  “嘿……你怎麼知道我加了東西在柳橙汁裏?”季舞彤好奇道。

  “猜的。”

  “你就不能多說幾句話嗎?”季舞彤的眉毛揚了起來。“可以請你把墨鏡摘下嗎?現在是在屋內,我想沒有必要戴墨鏡吧?”

  “好。”衛翼摘下了墨鏡,展現在季舞彤面前的是一張剛毅十足的五官。

  嘖……沒想到墨鏡下的眼是如此淩厲有神,那漆黑如子夜的黑眸,仿佛一個黑色的漩渦一樣,會將人整個捲進去……

  砰咚……季舞彤的心跳快了些……她感覺到自己的臉有些燥熱,不會吧!她不會是臉紅了吧?

  “你會不會覺得有些熱?我想空調可能有些問題。”季舞彤深吸了口氣,緩緩地說道。

  “不會、空調好得很。”衛翼轉開了話題。“有人想要你的命嗎?”

  “是呀!沒想到我的命還真是值錢。”季彤搖了搖頭。

  “那你還將那些保鏢給趕走?”真是不知死活。

  “去!是他們太過膽小了。”她啐了聲。

  “我會負責把要取你的命的人揪出來,到時再向你父親索取五千萬的費用。”衛翼公式化地說道。

  “真是謝謝啦!”季舞彤揮了揮手。

  書香@書香  www.bookspice.com  書香@書香

  “喏——這裏就是你的房間了。”季舞彤搬出李家大宅,租了一間四十坪大的房子。由於老爸有命,衛翼必須和她住以便保護,現在她只好挪出一間空房。

  “住在季宅不是挺好,為什麼要搬出來?”衛翼道。

  “哇!第一次聽你講麼多的話。”季舞彤不可思議道。

  “是嗎?”

  “其實住在家裏是挺好的,不過不太自由就是了。”

  “但是你家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放屁!”季舞彤啐了聲。

  “你是我看過最粗魯的女人。”衛翼的眉毛揚了起來,淡淡道。

  “拜託。我才說這兩個字而已,就變成最粗魯的女人了呀……”季舞彤不平地說道。

  “沒錯。”衛翼點點頭。

  “誰說我家最安全?你知道嗎?我在我家差點死掉!”

  “但是你沒死。”衛翼指出這一個十分“明顯”的事實。

  “你詛咒我死是吧?”

  “那是你那麼認為。”

  真是氣死她了,她老爸怎麼會請這種保嫖呀……忍耐……忍耐……再忍耐……

  她會想辦法讓他捲舖蓋走路的。季舞彤在心裏安慰自己。

  “你有沒有和人有過節?”衛翼問道。

  “過節?”季舞彤低頭想著。“你看我像是和人有過節的人嗎?”三秒鐘,她抬起頭來,十分認真地看著衛翼。

  “像極了。”衛翼十分“給面子”地說道。

  “你——”季舞彤伸出了手指,不悅地指著衛翼。

  “怎樣?”衛翼不溫不火地問道。

  “算了。”季舞彤搖搖頭。“其實呐,我告訴你,我這個人最好相處了。”

  “那你父親呢?”

  “我爸人也挺好的,他公司的事我是不會去管的,但我也沒有聽說他和誰有過節。”

  “劉櫻櫻是你父親的繼室?”

  “是呀!不過劉姨人挺好的,她五年前嫁給我爸的。”季舞彤用力點點頭。不過有一件事,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巧合,也不敢告訴季諧行;那就是自從劉姨五個月前懷孕後,就開始有人想要她的命。

  “我知道了。”

  “還有沒有什麼要調查的?”

  “這些就夠了。”

  “那就說沒什麼事了,你快把自己的房間整理一下吧!我去睡覺了。”

  “好。”

  聽到了衛翼的回答後,季舞彤便轉回了自己的房間裏,想要好好睡個覺。其實她之所以堅持要搬出來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她發現她在家時真的很容易受到狙擊,對方好像掌握了她一切的作息一樣,令她十分害怕,在確定殺手單單只針對她一個人。對她的父親及劉櫻櫻都沒有危害的企圖後,她便要求搬出季宅,而劉櫻櫻也因為害怕,在季諧行的贊成之下暫時搬回娘家,畢竟她有孕在身,實在不適合待在季宅。

  這是搬至新住處的第一天,季舞彤忙了一個上午,累得倒床就呼呼大睡。

  一覺睡醒,季舞彤覺得自己的肚子有些餓,走到客廳,發現衛翼正坐在桌前吃著義大利面;很顯然的,那盤義大利面是衛翼做的。

  “還有沒有?”季舞彤吞了吞口水問道。

  “有!在冰箱裏。”

  季舞彤三步並作兩步跑進了廚房,打開了冰箱,發現有的是“材料”,於是十分忿忿不平地提著“材料”走到衛翼的面前,指控似地將面放在桌上,兩眼狠狠瞪著衛翼。

  “有什麼問題嗎?”衛翼舀了匙香噴噴的義大利面,送人口中。

  “有!難道這不叫問題嗎?”她指著義大利面。

  “你該不是不會煮吧?”

  “是又如何?”衛翼一針見血地道破最令她‘傷心’的事時,季舞彤有些慌張,但是仍打直了腰杆硬聲說道。

  “不會就自己學著煮。”

  “去!我偏要吃你的不行嗎?”也不是她脾氣硬,是她太有自知之明了,她煮的東西哪能吃呀!給豬吃還不一定願意吃呐。

  “這裏不比季宅,你得改掉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習慣,沒有人會張羅你的生活起居,當初你執意搬出來時就應該想到這點了。”

  這一番十分無情外帶諷刺她是個“廢人”的話,令季舞彤的臉迅速脹紅。“你算哪根蔥哪根蒜呀!這樣說我,我老爸都不管我了!”

  “那是因為你爸寵你。”衛翼吃完了盤中的義大利面後,把盤子端到廚房清洗乾淨後,歸位。

  衛翼那句話堵得季舞彤說不出話來。“喂!我只是吃你一餐而已,幹什麼那麼小器呀!”

  “我說過了,要吃自己煮。”

  “那麼‘凍霜’當心娶不到老婆。”

  衛翼擦幹了手,從廚房走了出來。“不用你煩惱,倒是你才得擔心能不能順利嫁掉。”難得的,衛翼竟也出聲調侃了季舞彤。

  “想娶我的人快排滿整條高速公路了。”季舞彤吼道。

  “那是你父親季諧行有錢,娶了你不知可以少奮鬥幾年,順利的話還可以擁有遠揚企業,何樂不為?”

  “你諷刺我?”

  “沒有,只是說出事實。”

  真是氣死她了,現在想起來,她上一任的那個保嫖還可愛多了!雖然長得有點像是影集裏的金剛,但是最起碼他還不會說話頂撞她。

  “有什麼了不起,我叫外送可以吧!”

  “隨你高興。”

  在肚子作怪之下,季舞彤叫了外送的Pizza,一個人解決了那份大塊的Pizza!她還多加了一元,送了六罐的可樂。不過,這六罐可樂,她才不要分給那個冰塊呢!哼!
好的心情不要為了不值得的人而破壞

第二章
“啊……”淒厲的叫聲由季舞彤的房間裏傳來。

  躺在自己房間床上的衛翼連忙從床上跳了起來,俐落地打開書桌的第一個抽屈,從裏頭拿出一把裝了滅音器的手槍。這一氣呵成的動作前後不到一秒鐘,看得出來衛翼實在不愧為“血蛟堂”的堂主兼頭號殺手。

  衛翼拿著手槍,大步跨出自己的房間,走到季舞彤的門前。十分小心地轉開門後,才發現房間裏並沒有半個人。

  “啊……”季舞彤又發出了——聲尖叫。

  衛翼確定聲音是從浴室裏傳來時,立即走到浴室前靠在門邊;終於,他一把推開門,右手的手槍正對著前方……

  “把你的槍放下來啦!”季舞彤連忙喊道。當她發現一把真正的手槍指在面前時,她嚇得兩腿都軟了,而此時她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而已……

  “你沒事。”衛翼的聲音是肯定的。他收起了手槍,想走出浴室,雖然他很想質問季舞彤為何發出“殺豬”的叫聲,但畢竟季舞彤現在衣衫不整……實在是有些不適合。

  “等一下!”季舞彤喊道。

  “有什麼事?”

  季舞彤躲到衛翼的身後,手顫抖地指著牆角,那一隻褐色的“昆蟲”,正無辜地擺動著兩觸角,暗紅色的翅膀急欲張開嗚……嗚……那個房東騙我……說什麼她的房子最“乾淨”了,什麼老鼠、蟑螂、螞蟻都沒有,打掃得一塵不染才敢讓她租的。而她就是聽了那名“惡房東”的話,傻傻地預付了一年的租金與一個月的押金。

  天呀!若是老鼠、螞蟻她還不怕,但她天生就是怕這種英文名為“cockroach”的蟑螂!

  衛翼的眼眯了起來。“別告訴我,你叫的原因就是為了這只可笑的‘蟑螂’?”他加重了蟑螂兩個字的音。

  “是……是呀……”季舞彤的聲音有些心虛。“我什麼都不怕……就是怕這個東西,我不是故意的……”是呀!她的確不是存心的,沒辦法,誰叫她就是怕呐……也因為害怕才會克制不住自己尖叫出聲。

  “是嗎?”

  “當……當然……”縱使是躲在衛翼的身後,季舞彤的聲音還是有些顫抖。

  天!衛翼覺得季舞彤實在有點小題大作了。

  “快殺了它。”季舞彤大呼小叫的。

  衛翼從袖口掏出一支刀片,射向蟑螂,只見蟑螂立即一命嗚呼,慘死在那片細薄的刀片之下。

  “哇!你好厲害。”季舞彤十分佩服地說道,看到衛翼要走出去,她又出手拉住他的衣服。

  “你還有什麼事?”衛翼的口氣帶著一絲不耐。

  “我想……我想要你將‘屍體’清乾淨再走。”

  “你自己清就行了。”衛翼大步跨出了浴室,走出了季舞彤的房間,回到自己的臥室。

  “真是該死!”季舞彤手上拿了一大坨的衛生紙包起了蟑螂的屍體。不過繼而一想,她才覺得衛翼的身手還不是普通的快呢!而瞧瞧蟑螂背上的小刀片,她實在很懷疑這種東西為什麼可以藏在袖口中?

  “嘖嘖……真是厲害。”季舞彤佩服道,但縱使如此,還是不能打消她想整衛翼的決心。

  雖說是有恩必報,但這是誰規定的呢?季舞彤的嘴角揚了起來,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十足十的小惡魔樣……

  回到房裏的衛翼將槍放回原位,他雙手交疊枕在頭下。剛才在浴室裏的那一幕,還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季舞彤玲瓏的身段包裹在一件白色的浴巾之下,長髮用大夾子給夾了起來,僅留下白皙的後頸與一小片光滑的裸背……

  衛翼搖了搖頭,他不是個喜好女色的男人,而現在他更不能對她有感覺;不為別的,只因為——她是受他保護的女人。

  叮咚……一大早的,門鈴就響了。

  也許是因“職業”的關係,衛翼十分淺眠,就算“影幫”已名存實亡,但是他多年來的習慣還是改不了。

  從床上翻下身,他隨意套了件外套,走出房間來到客廳去開門。

  “HeUo,翼,我特地來問候你的!”站門前的是饒聞。

  “很好。”衛翼點點頭。“進來坐。”

  “謝謝啦!真是有些打擾了,現在七點已過。”饒聞坐在沙發上說道:“我不會吵到你吧?你的雇主呢?”

  “在睡覺,你有事嗎?”

  “有。”一時之間,饒聞的臉色灰敗了下來。

  “很嚴重?”

  饒聞大力點著頭,神情不若平日般瀟灑。

  “我可以幫你嗎?”

  “我很想讓你幫,但你也做不到。”

  “關於宮冷月?”衛翼這才注意到饒聞的衣著有些淩亂。

  “沒錯,老實說冷月要和我離婚,她還將我趕了出來。”所以他就變成這樣,在外頭遊蕩了;原本他想去投靠辭的,但辭才問清他的來意便掃他出門,直說不歡迎他。而騁雖沒表示什麼,大方地讓他進屋裏去,但看到他們一家子“和樂融融”,他仿佛打擾到騁一般,於是他又離開了。到現在,也只有剩衛翼這裏了……

  其實他原本是有房子的,而那棟三樓透天的房子正是宮冷月所住的地方,他為了表示對她的愛心,在他們結婚時,他便把房子過戶給了她,於是被逐出家門的人便是他了。

  “為什麼?”衛翼有些不解地道。

  “她發現我的衣領上有女人的口紅印,就把我趕出來了。”其實他也是很無辜的。

  “那你想怎麼辦?”

  “先找個地方住,然後再跟小月賠不是好了。”饒聞無奈道。“對了,你原先房子的鑰匙呢?我住在那裏就行了。”

  “好。”衛翼走入房間拿出了鑰匙,同時間季舞彤也叢房間走了出來。

  “嗨!早。”季舞彤對衛翼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說道。

  “早。”回應季舞彤的是一張沒啥表情的臉。

  一大早就裝那個臉給誰看呀!季舞彤在心裏咕噥著道。

  “你一定沒有煮早餐吧?”季舞彤跟在衛翼的身後走進客廳,發現客廳裏多了一個男人。“你有客人呀?”

  “他馬上就會走了。”衛翼說道。

  “你好,我是季舞彤。”季舞彤走到饒聞的身旁,微笑道。她覺得眼前的男子與衛翼完全是不同典型的人,衛翼看起來十分冷硬,而這個男人看來卻是十分斯文,且溫和、平易近人。

  “我是饒聞,關於你的事我都知道了。”饒聞露出了微笑說道。

  “你,一大早來找衛翼,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吧?”季舞彤猜想著。

  “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是昨晚被老婆給轟出來了,所以無家可歸,四處借住。”饒聞笑道。

  “你結婚啦?”季舞彤不可置信地說道,雖然她是沒什麼社會經驗,但她也看得出來,饒聞是那種縱橫情海、所向披靡的男人,怎麼會那麼早就被婚姻綁死了?

  “怎麼了?很可惜是嗎?”饒聞出聲調侃道。

  “是有一點啦!”季舞彤點點頭。“你的老婆一定是個高佻的長髮美女吧?”她十分好奇地問道。

  奇怪!怎麼每個人都對他的另一半那麼感興?饒聞有些不解,不過他還是很坦白地回答季舞彤。“長髮是沒錯,但小月不算在美女之列。”畢竟宮冷月與他“以前”的女朋友站在一起,根本一點都不出色,還會被輕易地比下去。

  “真的嗎?”季舞彤大吃一驚。

  “是呀!我騙你做什麼?”不過他就喜歡小月那種娃娃臉。“而且她也不高,一百五十五而已。”

  “什麼?那麼矮?”季舞彤的聲音拉高了些。“怎麼那麼矮?

  我號稱一六O,自己都嫌矮了,簡直就是矮冬瓜……“季舞彤正想繼續說下去時,發覺衛翼竟然拉住她的手臂,阻止她繼續發表她的長篇大論。

  “怎麼了?”

  “別再說了。”衛翼對她搖了搖頭。

  “為什麼?”

  衛翼的眼神瞄向饒聞,要她看向他。

  當季舞彤的眼神轉向饒聞時,發現饒聞的臉色變了,嘴角噙的笑容也消失了,他正不悅地瞪著她。

  “你怎麼了?”

  “別批評小月。”饒聞冰冷、淩厲的眼神從金邊的眼鏡後方射了出來。

  “本來就是了……說說也不行……”季舞彤小聲地咕噥著,但她還是聰明地轉開了話題。“那你就是沒地方去了?”

  “是呀!”

  厲害!翻臉和翻書一樣快,剛剛還恨不得殺了她,現在卻又變了。

  “住在這裏好了。”季舞彤說道。

  “不用了,我和翼要了他家的鑰匙,這幾天先窩到他家好了!”

  三人正在說話,衛翼的眼神突然一閃,立即撲向季舞彤;在同一時間,他還對饒聞大喊了一聲。“聞,小心。”

  饒聞聽到衛翼的告時,往後一躍,躲在沙發後。衛翼則抱著季舞彤滾向一旁有桌椅掩蔽的地方。

  此時,三顆子彈從窗外射了進來,沒有任何槍聲,直直嵌入了牆壁裏。

  季舞彤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傻呆呆地被衛翼護在身下。

  “殺手離開了。”衛翼放開了季舞彤冷冷地說道。

  “沒想到你們這裏這麼不安全。”有些懶散的音調從沙發後傳了出來,饒聞站了起來,整理身上有些淩亂的衣服。

  衛翼走到窗戶前,往下俯視,剛好看到一輛的士車離開。衛翼放開了兩邊窗簾,讓原本明亮的室內又暗了些。

  季舞彤走到嵌有子彈的牆前站著,依子彈所射的方向來看,衛翼剛才若沒有撲倒她的話,此時子彈早巳貫穿了她的腦袋了。

  天呀!真槍實彈耶!就像電視上演的一樣。

  “你該不會嚇傻了吧?”饒聞問道。

  季舞彤搖了搖頭。“我沒事,還活著。”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對方是真的要你的命。”衛翼說道。

  “我會不會死?”季舞彤害怕地問道,茫然、無助的大眼看著衛翼,仿佛在尋求他的保護一般。

  “不會。”衛翼保證道。

  “是呀!你別太擔心了,有翼保護你,你想死都很困難,除非是翼先掛掉。”饒聞笑道。“不過翼沒那麼簡單就掛的,你放心吧!”

  “你到底知不知道兇手是誰?”衛翼從昨日與季舞彤談話時,就明白她的話中有些許的保留,那時他不想問,但現在情勢不同了。

  “我不知道。”季舞彤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她!”

  “她是誰?”饒聞輕聲問道。

  季舞彤抬起了臉。“我只覺得一切發生得都好巧合……”

  “什麼巧合?”

  “你們知道我後母劉姨嗎?”

  衛翼和饒聞點了點頭。

  “其實有一點我沒說,那就是她懷了身孕了,而一切的狙擊好像都是發生在她懷孕之後……”

  衛翼的眉擰了起來。

  “對方一定非要我的命不可。其實我總是覺得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所以才沒和你說……而劉姨平日也待我很好……我覺得不可能是她……一切只是巧合而已……”

  “聞,你覺得呢?”

  “是不是巧合查了就知道,更何況以季諧行只有一個女兒來說,這是有可能的,而且她說得沒錯,事情發生得太巧了,正好劉櫻櫻又懷孕……以另一個觀點來說吧,不過你可別介意。”

  “嗯。”季舞彤點了點頭。

  “如果季諧行一死的話,財產是由你們兩人分,連同那個孩子;只要剷除了你的話,那遺產就可以少分一份了。”

  “但是劉姨平日就對我很好,或許我們懷疑錯了……”季舞彤說道。

  “別那麼緊張,查了就知道了,也許不是她也說不定。”

  “別擔心了。”衛翼說道。

  “好吧!”

  突然一聲咕嚕咕嚕的聲音打破了這股緊張的氣氛。

  “什麼聲音?”饒聞問道。

  “不好意思啦……”季舞彤的手搔搔頭,有些靦腆地笑笑。“我的肚子餓了,剛剛你們聽到的就是‘它’的聲音。”她的手指著自己扁平的肚子說道。

  “真會挑時間叫呀!”饒聞搖了搖頭,揮揮從衛翼手中拿到的鑰匙。“你們慢慢聊吧,我要回去了。”

  “不留下來一起吃早餐?”

  “不用了。”饒聞揮揮手。“對了,這是我的名片,你收下來吧!上頭有我家和辦公室的電話,我家電話晚上十點過後請勿打擾。”他將名片遞給了季舞彤。

  “謝謝。”季舞彤收下了名片。

  半夜,一個身穿黑衣的嬌小人影從臥室溜了出來。很顯然的,她早已忘了白天的恐懼了。

  手上拿著油性的簽字筆和兩條童軍繩,季舞彤一步步朝對面的房門逼進,她的口裏還喃喃念著:“非把你畫成大花臉不可,嘿嘿……”說完還不忘發出兩聲惡魔般的笑容。

  “這個時候衛翼應該是睡了吧?再怎麼‘頂尖’的保嫖還是要睡覺的吧!”她自言自語道。

  躡手躡腳地走到衛翼的門前,她輕輕轉開了門……

  躺在床上睡覺的衛翼,聽到有人轉動門把的聲音時,眼睛立刻張開,由那輕巧的腳步聲聽來,他斷定那個人一定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季舞彤。

  這麼了,她來這裏做什麼?一個疑問由衛翼的心中升起,但他不動聲色地躺在床上,準備看看季舞彤想玩什麼把戲。

  “嘿嘿!我就知道你一定睡得像條死豬一樣。”季舞彤看到衛翼側躺在床上,那種樣子就像是熟睡了一般。

  “呵呵……你放心……你放心……我會輕——點的。”她發出了幾聲“變態”的笑聲,一步步朝衛翼逼近,直到站在他的床邊為止。

  季舞彤試探性的拍了拍衛翼的手臂,發現他沒有反應時,這才得意地拿起童軍繩,輕輕拉住了衛翼的手臂,將他的左手綁了起來。

  想整他?衛翼當然下會認為季舞彤想對他不利,而她的輝煌“戰績”他早就知道了,季大小姐最大的興趣是——整人。

  當季舞彤握住了衛翼的右手時,衛翼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用力將她拉了過去。

  “哎唷……”季舞彤硬生生地跌人衛翼的懷裏,她慘叫了一聲;她撫了撫撞疼的鼻子,有些惱怒地看著衛翼。而此刻的他,打開了電燈,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你根本沒睡。”她指控道。當目光對上衛翼厚實的胸膛時,她的臉迅速地紅了起來。沒想到他的外表看起來瘦歸瘦,但胸膛竟如此厚實;古銅色的肌肉、勁瘦的腰身,看得季舞彤兩眼發直,口水險些流了下來,天呀!她什麼時候變成了天下頭號的“女色魔”了?不知不覺,她的心跳又開始加速,看來她的夜襲一半是對的、一半是錯的。

  對的是因為她可以看到……嗯……如此“活色生香”的男性胴體;而錯的是因為——她低估了衛翼。看來她今天整人的希望是落空了。

  “你看夠了沒?”衛翼出聲打斷季舞彤的思考,他當然知道此刻的季舞彤正盯著他的胸膛發呆。

  “嗯……”季舞彤吞了口口水。“看夠了。”真是丟臉丟到家了,老爸如果知道的話,可能會殺了她,不然就是將她給逐出家門。

  “半夜來找我,就是為了來看我是嗎?”

  “當……當然不是。”季舞彤用力搖了搖頭,發覺自己仍然“好色”地貼在衛翼的身上。“衛翼,快放開你的手啦!”她乘機拍拍衛翼那令她看得兩眼發直的胸膛,嗯……肌肉十分結實,觸感很好。唉!沒想到她竟然“色”到如此的地步,她在心裏想道。

  衛翼鬆開了右手,但季舞彤仍然十分享受貼在他的胸膛上。“你可以移動一下你的身體嗎?季小姐。”

  “這……這是當然。”咦?難不成被他識破她正努力“覬覦”他的胸膛?真是丟臉,她“慢慢”地離開。

  “你有什麼事嗎?”衛翼解下右手的童軍繩,拿在手上。

  “這……這個……只是看你睡了沒,我想向你道聲晚安。”她說得十分硬,總不能要她正大光明地承認她是來“夜襲”的吧?

  “道晚安?很奇怪的方法。”衛翼晃了晃手中的童軍繩。“你道晚安都習慣將人綁起來嗎?”

  “為了要展現我的特別之處,方法當然要和別人不同啦!”她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

  “是很不同。”衛翼點了點頭。  “那你手中的筆要做什麼?”第一次,衛翼的臉上露出迷人的笑容,他發覺逗弄季舞彤也許會很有趣。

  “咦?簽字筆呀!”季舞彤努力地想著理由。原本她的計畫是在衛翼的臉上寫上:晚安!小彤彤到此一遊。但計畫失敗了衛翼從床上起身,棉被自他的身上滑落,男性的體格在季舞彤的面前展現了出來。

  季舞彤再度吞了口口水。“你晚上穿這樣,不怕感冒嗎?”衛翼的身上只著了一件三角褲而已。

  “不會。”衛翼將季舞彤壓倒在床上,做了一件極想要做的事。當他看到季舞彤盯著他的胸膛,雙頰緋紅時,他便一直隱忍著。

  緩緩地,衛冀的唇吻上了季舞彤紅灩的唇……

  季舞彤還沒發覺到底發生什麼事時,衛翼的唇便從季舞彤的唇上離開。

  咦?完了?就這樣?真是太可惜了。等季舞彤的神智清醒過來時,她第一個反應便是如此;不是哭叫自己被吃了豆腐,而是對方為什麼不繼續“吃下去”,怎麼那麼早就停下來了?

  衛翼克制著自己,在淺嘗過她柔美的唇瓣時,便要自己離開。

  “出去。”衛翼沉聲說道。

  “你怎麼不繼續?”他吻她的感覺好好,雖然只是短暫的一、兩秒。

  “一個女人不應該說這種話的。”衛翼搖了搖頭。

  “但是我喜歡呀!”季舞彤坦白道。她認清了自己對衛翼的感覺,她知道為什麼每一次看到他,心跳便跳得如此快、為什麼喜歡他吻她……

  衛翼搖了搖頭。“你回去吧!”

  “不要。”

  “快回去。”衛翼的聲音大了些,他將手中的繩子還給了季舞彤。“下次不要再做這種事了。”

  “我偏要咧。”

  真受不了,季諧行怎麼會教出這種女兒呀……衛翼在心裏想道。

  “再不出去,我會將你丟出去。”衛翼冷冷道。

  “出去就出去嘛!有什麼了不起。”季舞彤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從衛翼的大床上起身,她知道衛翼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根本不會唬她。

  “對了,你有一點喜歡我吧?”她突然問道。

  衛翼沒有回答。其實他心裏清楚的瞭解,人稱小魔女的季舞彤捉住了他那顆冷硬的心,所以他剛才才會如此情不自禁地低頭吻了她……

  “不說話是表示默認了!”季舞彤凝視著衛翼的臉,如是問道。

  衛翼還是沒有回答。

  “那我出去嘍……”季舞彤暗笑在心裏,轉過了身,一溜煙的離開了衛翼的房間。
好的心情不要為了不值得的人而破壞

TOP

第三章
天蠍幫是近年崛起的新興幫派之一,與其他幫派組織不同的是他們自己有訓練職業級的殺手,只要出得起昂貴的價錢,天蠍殺手都可以幫你除掉心腹大患。

  他們索取的價碼非常高,不過若是沒有完成任務的話,天蠍殺手會退回金錢,並且以死謝罪。但目前為止,天蠍殺手,沒有失手過。而想找他們的話,一定得透過秘密的管道才能聯絡上。

  “為了不讓季舞彤起疑心,我讓你們晚了兩個月的時間動手,但現在呢?已經過了三個月了,為什麼季舞彤仍然活著?”一個身穿黑衣的女人,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帽子,臉上用黑色的絲巾圍了起來,還戴了副黑色的墨鏡,全身上下包得密不通風,彷佛怕人認出她似的。

  此時的她,正站在天蠍幫的大廳,不悅地說道。

  “事情有些棘手。”負責承接這個案子的天蠍幫排行第七的殺手鐵鷹說道。

  “為什麼?”身穿黑衣的女人說道。“我付了兩百萬的訂金了,事成之後還有八百萬,總共是一千萬,為什麼告訴我事情有些棘手?”這一千萬可是得花她的私房錢,她十分心痛,當初她也是思考了許久才決定要找天蠍幫下手的。

  “那時你沒有告訴我有影幫的人介入這件事裏。”鐵鷹說道。雖然影幫早已不算是在黑道的行列之中,但是他們在黑道還是有很深的影響力,再加上影幫原先的三個堂口依舊存在,根本沒有人敢去動它。早知道這件事影幫會參上一腳,他根本不會接下這次的殺手任務,不成功可得丟了命。原先他以為季舞彤十分的好解決,季諧行只找了些不人流的保鏢保護她,所以對於這個任務,他認為輕而易舉,才索價一千萬。

  “‘影幫’?”黑衣女人皺起了眉頭。

  “沒聽過?”鐵鷹露出了個嘲諷的笑容。“黑道上赫赫有名的幫派,在黑道可以呼風喚雨。你知不知道季老頭這次透過關係,找上了影幫裏血蛟堂的堂主衛翼當保鏢,想殺掉季舞彤可不是如此容易的事。”

  “我不管什麼血蛟堂,什麼衛翼,反正你一定得給我殺掉季舞彤。”

  “當然,不成功我就得死。”是呀!天蠍殺手的血條之一。不成功便成仁,若讓對方見到自己的長相,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做這一行的,鐵鷹早就把命豁出去了,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季舞彤受到了血蛟堂頭號殺手衛翼的保護。衛翼的能力是不用說的,他甚至很懷疑連天蠍幫的幫主閻羅——天蠍幫排行第一的殺手也不是衛翼的對手,看來他這次的任務凶多吉少了。

  鐵鷹的眼眯了起來,一個星期前的狙擊,若是衛翼沒有在季舞彤的身旁,他一定可以十分順利地做掉季舞彤,也不會連射了三顆子彈還是失手。衛翼那種敏捷的行動力不是他可以達到的境界。他才剛拿起槍要瞄準時,衛翼便發現了他,並且準確地撲向季舞彤,避過了他的狙擊。

  他是沒辦法成功地殺掉季舞彤的,如果他不想死的話,除非在他還沒真正宣告失敗之前,雇主願意換人。當然,如果他真的失敗了,以命相抵,天蠍幫還是會繼續派天蠍殺手狙擊。

  “如果嫌我動作慢的話,你何不換人?”鐵鷹故意說是他的“動作慢”,而不是“失敗”,畢竟一千萬還是沒命重要。

  “換人?能快一點解決掉季舞彤嗎?”她只在意季舞彤會不會死,根本不在乎派出的天蠍殺手是誰。

  “會。”鐵鷹點了點頭。

  “好,那我換人。”她點了點頭。“要快一點,我再給你們三個月的時間。你們要換誰?”

  “天蠍殺手排行第三的金鷹,你認為如何?”鐵鷹其實也是陷害他,因為他明知金鷹根本無法達成任務。他和金鷹很早以前就失和,所以總是千方百計想除掉對方,現在有了這個大好機會,何不善加利用?

  “隨便,只要達成目的就行了。”她的嘴角逸出冷笑。“告訴金鷹,我只給他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過後,如果季舞彤再不死的話,那我就向你們上頭的人說了。”說完了話,她立即轉身離去。

  “你真狠。”站在鐵鷹身旁,排行第四的銀鷹說道。

  “會嗎?”

  “明知金鷹根本不是衛翼的對手,還推他下去。”

  “不然呢?如果金鷹失手的話,對你不也是有好處?”鐵鷹的聲音揚了起來。

  “你……”

  “我只是說出實話而已,如果銀鷹失手的話,那排行第四的你,不也可以遞補空缺嗎?更何況你也不用擔心閻羅會挑你,因為只剩黑鷲而已,再不然的話閻羅就得自己上了。”

  “黑鷲?”銀鷹思考著,其實進了天蠍幫這麼久,他根本沒見過黑鷲與閽羅。鐵鷹說得沒錯,如果金鷹真的失手的話,對他也沒有壞處。

  “我說對了吧?”

  “這……”

  “不用說了,其實我說得對不對,我們兩個都心裏有數。”鐵鷹笑道。“你去告訴金鷹,女人挑中他了,期限三個月。”他說完便大步離開了大廳。

  銀鷹沿著狹長的走廊來到底端的房門前,那個房間上掛著一個雕刻得十分逼真的紅色鷹頭。

  隨意地敲敲門,銀鷹便開門走人裏頭,金鷹的房間裏有一些奇奇怪怪的雕塑品,大部分都是雕刻十二生肖之類的。

  “有事嗎?”一個滿臉胡髭、身材短小的男人停下手中正在雕刻的東西問道,他就是金鷹。

  “鐵鷹的雇主要求換人,指定你。”

  “鐵鷹失敗了嗎?”

  “沒有。”

  “這次要殺什麼人?”金鷹的眼睛眯了起來,手中鋒利的雕刻刀不停地揮著。

  “季舞彤。但她受到了影幫的血蛟堂堂主衛翼的保護。”

  “啪!”

  金鷹手中雕刻的老虎頭應聲而斷。

  “衛冀?”

  “沒錯。”

  “鐵鷹是存心要我死是吧?”金鷹冷聲道。“我知道,你出去吧!”這筆帳他記下了。

  “那話我傳到了。”銀鷹轉身走了出去。

  在銀鷹走後,金鷹看著手中斷裂成兩塊的老虎頭,這意味著什麼?他離了兩年多了,從沒有發生過這種事,而現在……

  鐵鷹你真狠!金鷹在心中想道。

  自那一夜之後,季舞彤晚上就常到衛翼的房裏報到,不過衛翼始終都沒有理睬她,只是坐在床上想事情。

  叩叩……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衛翼不用猜也知道是季舞彤,他沒有答話,季舞彤便自動推了門進來。

  “哈羅,我又來和你道晚安啦……”由於有了那一夜的“經驗”,季舞彤明白衛翼的聽覺可能已經到了非人的境界,所以也不用偷偷摸摸、鬼鬼祟祟了,因為再怎麼放輕音量也沒有用,衛翼的警覺性太高了。現在的她,乾脆正大光明地敲門進入,也可以省些工夫。

  “有事嗎?”衛翼淡淡問道。

  “你怎麼每次都說這一句話呀?沒有新的嗎?”季舞彤搖了搖頭。

  “我和你說很多次了,一個女人別在半夜隨便進入男人的房間。”衛翼再次提醒她道。

  “怕我被你偷襲?”季舞彤眨了眨眼。

  衛翼搖了搖頭。

  其實季舞彤覺得該害怕的應該是衛翼才對,因為他才該怕被她偷襲,她現在都自封為“女色魔”了。

  “喂,你別不說話嘛!”季舞彤走到衛翼的身旁,偎著他。

  衛翼不動聲色地移開了些。

  咦?這個男人怎麼那麼奇怪,有免費的“嫩豆腐”給他吃還不要?季舞彤的眉頭皺了起來,難不成他當她是瘟神是嗎?

  季舞彤將身子再偎進衛翼一點,再試了一次,但是衛翼還是移開了些。

  “衛翼,你有病是不是?”季舞彤不悅道。

  “沒有。”

  “為什麼我貼著你時,你要移動?”

  “男女授受不親。”

  天呀!這……這是什麼時代了,竟然還有人想法如此“迂腐”,而且還是個男人?

  “哈哈哈……”季舞彤忍不住爆笑出聲。

  衛翼的眉揚起來,不悅地看著季舞彤。“那麼好笑?”

  “是呀……哈哈哈……”而且她覺得“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由女方來說會好一點。

  “這是為你好。”

  “但是我喜歡你。”

  “季老不會同意的。”這也是衛翼心裏的憂慮,其實他也挺喜歡季舞彤的,不過他的身分……雖然現在已不算是黑道之一,在警方那裏沒有任何的案底,但是季諧行也不可能將寶貝女兒嫁給他。

  “這關我老爸什麼事?”

  “別忘了你是他疼愛的女兒,我是雙手沾滿血腥的男人,他不會同意你和我在一起的。”衛翼緩緩說道。

  季舞彤聽了衛翼的話後,覺得自己好感動,原來衛翼真的對她有感覺,不是自己在那裏“肖想”,他只是怕她老爸不同意,所以才會不理她。

  衛翼看季舞彤沉默了許久,以為她已經想開了,於是便揮了揮手。“你瞭解就好,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你……”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季舞彤給打斷了。

  “嗚……我好感動……沒想到你是這麼為我著想……我自己都沒有想那麼多……”季舞彤實在太感動了,鼻涕、眼淚一把一把的流,那種浩大的聲勢,足以媲美海水倒灌。

  衛翼覺得自己快被季舞彤給打敗了,他實在不曉得季諧行是如何教出這種寶貝女兒的。

  他伸手移到床頭櫃的面紙盒裏,抽了張面紙遞給季舞彤。

  “嗚……謝謝……”一張面紙很快地便被她的淚水浸濕了,她伸出手要衛翼再抽一張面紙給她。

  衛翼再抽了張面紙給季舞彤,反復這個動作三次後,衛翼乾脆將整盒面紙塞給季舞彤,她要用多少全隨她高興。

  “你對我真好……沒想到你竟然是這麼溫柔的人……”他只是冷硬了些,不擅表現自己的情感,用對她最好的方式來對待她,而那種方式就是疏離她。

  “別哭了。”衛翼的手舉了起來,遲疑了下,才拍拍季舞彤的肩,安慰她。

  “我老爸不會反對的。”從小到大,她說的話,老爸沒有不聽的,季舞彤就不信這一次會例外。

  “會。”

  “你沒什麼不好的。”季舞彤抬起哭得亂七八糟的臉說道。

  “我以前是個殺手。”

  “但現在不是了,我老爸不會介意的。”

  “—定會。”

  “別對自己那麼沒信心嘛……”

  衛翼搖了搖頭。

  “沒想到你也喜歡我,我真的好高興。”季舞彤像只八爪章魚一般,整個人攀住了他。

  “放手。”

  “不要咧!”季舞彤耍賴地搖著頭,並且“好色”地偷摸了衛翼一把。

  “請移開你的手好嗎?”季舞彤的手放肆地偷摸了衛翼的胸膛,衛翼覺得身體有些燥熱起來,更何況她現在還“黏”在他的身上,如果他克制不住自己……那就有事發生了……

  “你的聲音怎麼有些奇怪?”季舞彤發現衛翼的聲音比平常低沉,而且好像還有點生氣。

  “快放手。”

  “放就放嘛!”她不舍地移開了手。

  “沒什麼事就快出去。”

  “不要,我要在這裏陪你。”季舞彤十分順口地講出了這句話來,她俏皮地吐了吐舌頭,真是不害臊呀!她在心裏想道。

  “我不用你陪。”

  “那好吧……晚安……我先出去了,你好好睡啊!晚上作夢要想我哦……”季舞彤從床上起身,臨走前還不忘向衛翼送了個飛吻才離去。

  回到房間的季舞彤坐在床上,手指抵著自己的下巴,不停地沉思著、一邊還喃喃自語。

  “身為衛翼的女朋友,要幫他做點什麼事吧……”她的手指輕敲著下巴。“不知道衛翼為什麼?問他也一定不會講的,這個怪人!”她搖了搖頭。

  “呵!”季舞彤的雙手拍了下。“人家說要捉住丈夫的心,要先捉住丈夫的胃呀!我怎麼沒想到呢?”原本才是男朋友而已,現在她已經將衛翼當老公看待了。她漾出大大的笑容,但隨即笑容便消失了,她不擅廚藝,而且又不知道衛翼喜歡什麼,她知道衛翼雖然吃得很隨便,但是手藝很好。冰箱有什麼東西隨便弄一弄,下個鍋,起來便是一道十分鮮美的佳餚。如果換成她去煮的話,牛排就會變成一塊焦餅,這怎麼成呢?簡直是自暴其短呀!

  怎麼辦呢?季舞彤實在是有些喪氣……腦海中呈現混沌的現象,突然她想到了一個人——饒聞。他和衛翼認識那麼久了,他一定知道衛翼最喜歡什麼菜了,到時照饒聞的話,再去買本食譜就可以了。

  “天呀!我怎麼那麼聰明呀!哈哈哈……”忍不住的,季舞彤大笑了三聲,那種音量,連衛翼都聽得到。

  好不容易找到了當初饒聞給的名片,季舞彤根本不管現在是幾點了。饒聞交代的那句話——“晚上十點過後請勿打擾”,她根本全忘記了,一心一意的只想知道衛翼的口味而已。

  鈴……電話鈴響。

  “聞……電話……”官冷月音調有些模糊地說道。

  “嗯……”

  “快接啦!”

  “把話筒拿起來就好了……別去接了……管他什麼事,現在是半夜……”饒聞最受不了有人在半夜打電話打擾他和官冷月的睡眠了。

  “說不定有重要的事。”官冷月推了推饒聞。

  “好啦!”饒聞勉強坐起身,伸出手繞過官冷月嬌小的身子,接了電話。“喂……”他的口氣十分不好。

  “饒聞嗎?”季舞彤問道。

  “是。”

  “我是季舞彤。”

  “原來是季大小姐,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我不是告訴過你晚上十點以後別打電話來我家?你不但打了,而且是半夜兩點!”在知道是季舞彤後,饒聞立即向她開炮。

  “真是對不起啦!”季舞彤的聲音裏聽不出任何歉意。

  “有什麼事快說啦……”他一手拿著話筒,一手撫弄著官冷月的長髮和柔嫩的肌膚。

  “就是有關衛冀啦!”

  “哦?”饒聞的興趣來了。“翼怎麼了?”他的手滑進絲被裏,逗弄著官冷月的蓓蕾,而官冷月也慢慢睜開了眼,在她發出嬌喘之前,饒聞遮住了她的嘴,阻止她發出音調。

  饒聞伸手遮住電話,輕聲在官冷月的耳畔說道:“如果你發出聲音的話,那會傳入電話裏唷!”說完了他才放開了官冷月。

  “討厭……”官冷月用棉被將自己蓋得密不通風。

  “你在做什麼呀,怎麼我說話,你都沒有回答?”在連續“喂”了三聲後,季舞彤不悅地說道。

  “‘做愛做的事’。”

  季舞彤自認思想挺開放的,但是聽到饒聞的話後,臉還是不爭氣的紅了起來。“我打……我打擾你們了……”她的話開始結巴起來。

  “沒有。”

  “那我說快一點好了。”

  “沒關係。”反正他的精神來了,自從官冷月原諒他後,他已經回家住了一個禮拜了,但是官冷月卻不讓他碰她,說要懲罰他如此“濫情”。冤枉呀!他是無辜的。只可惜官冷月根本不相信他,就這樣,他禁欲了一個星期。

  “是嗎?真的不會打擾?”

  “你已經打擾了。”饒聞不給面子地說道。

  “對不起啦!”

  “有什麼事?”饒聞左手拿著電話,右手開始扯著官冷月卷在身上的被單。

  “我想問你……衛翼最喜歡什麼萊……”

  “他呀?你要做菜給他吃呀?”

  “是呀!”

  “宮保雞丁、紅燒獅子頭,螞蟻上樹、三杯雞、酸辣湯……”饒聞說出了挺有難度的幾道菜肴。

  季舞彤連忙拿筆將萊記了起來,突然,她發現從話筒裏傳來了——女人的呻吟聲。

  不會吧?難不成……

  “沒有了吧?那打擾了……我改天再打……下一次我不會挑在那麼晚打的。”季舞彤十分識相的掛了電話。

  在饒聞手中的電話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後,饒聞乾脆將電話拋到一旁去,專心地做著他想做的事……
好的心情不要為了不值得的人而破壞

TOP

第四章
一大早,季舞彤便拉著衛翼去逛生鮮超市,照著食譜買了一大堆材料。

  “我們吃不完的。”衛翼說道。“你要下廚嗎?”

  “是呀!我打算做……”季舞彤念出了饒聞所開的菜單。

  衛冀聽了後,眉頭蹙了起來,這些全都是他喜歡的菜,但平日他根本不會去做,只會挑些很簡單的做而已,而……她怎麼知道?

  “別常皺眉頭嘛?像個小老頭一樣。”季舞彤說道。由於上次受到狙擊的緣故,衛翼已經不准她拉開窗簾,用餐的地方也離窗戶遠遠的。

  “你是要做給我吃的嗎?”衛翼問道。

  “當然,你講的這個是廢話耶!不做給你吃,難道是我吃呀!”其實她也是很聰明的,為了避免衛翼被她給“毒死”,她還偷偷的去買了瓶胃藥,所以他應該會沒事才對;常吃她煮的菜的話,他的胃也會越來越好的,她在心裏想道。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些?”衛翼好奇地問道。季舞彤特地為他做菜,讓他的心裏竄過一絲暖意,嘴角也露出了個微笑。

  季舞彤嘴巴張得大大的,著迷地看著衛翼那個淺淺的笑容,不知不覺……十分殺風景的,她的口水從嘴角滴了下來。

  衛冀拿了張面紙幫季舞彤擦了擦嘴角。“你的口水流出來了。”他提醒神智已呈“呆滯”狀態的季舞彤。

  “啊……”季舞彤這才回過神來。天呀!真是丟臉,而且還是在衛冀面前出了這麼大的糗。唉!因為“垂涎”心上人許久,而“情不自禁”流了口水……嗚嗚……衛翼該不會討厭她了吧“怎麼了?”

  仔細觀察衛冀後,季舞彤發現他沒什麼改變,沒有因為她在他面前流口水而討厭她,這令她十分開心。

  “我去做飯了,你先坐在沙發上好了……”她提著塑膠袋一蹦一跳地走入廚房裏。

  是這個吧!季舞彤一邊看著食譜上所寫的,一邊動手實地操作。

  “蔥一根?”一根夠嗎?要吃什麼呀!季舞彤十分懷疑地看著那一根蔥,嗯……寫這本食譜的人一定是個“小氣加凍霜”的人,那麼小的一根怎麼夠呢?於是她自作聰明地又加了三根。

  “切成蔥花?不會是要在上頭切花吧?天呀!那多困難呀!”她的眼盯著手中的四根蔥,再仔細地看著食譜上的圖片,終於——她研究出來,不是切花啦……是切成碎碎的……

  才下第一刀而已,她的食指便遭殃了,菜刀劃過她的食指,留下了一道傷口,鮮血汩汩流了出來。

  “痛哇……”她小聲地叫道,怕把衛翼引來。用清水沖了沖傷口,她又繼續努力。

  “一小匙、一中匙,一大匙、一茶匙……”由於她這兒沒有量匙。她又開始思考著……

  坐在沙發前,衛翼等了兩個小時,才看到季舞彤端了一盤菜出來。看到那盤菜的顏色後,他的眉頭竟然連皺也沒有皺,實在是值得嘉獎。

  “這是我做的‘螞蟻上樹’。”季舞彤將盤子放在衛翼的面前,笑容有些僵硬,似乎在想著到底該不該將這盤“螞蟻上樹”給端出來。

  老實說呀,看過這盤“螞蟻上樹”的人都應該搖著頭,大歎季舞彤沒有下廚的天分才是。

  先說裝飾“螞蟻上樹”的蔥花好了,蔥花碎末幾乎將整盤的冬粉給蓋住了,而冬粉則有些焦黑,黏稠……光看就很“倒胃”了,更何況是吃呢?

  “請用。”季舞彤將筷子遞給衛翼。其實她應該自己先嘗嘗味道的,但是她實在是對自己的“作品”沒信心。

  “嗯……”衛翼點了點頭,用筷子撥開蔥花,面不改色地吃著。鹽放太多了、醋也很多、再加上麻油的味道很重,口感很差;講難聽一點是難吃,但是衛翼仍然慢條期理整盤吃完了。

  “好吃嗎?”看到衛翼吃得這麼“高興”季舞彤的心立即飛了起來,他吃那麼快,一定是很好吃。沒想到自己第一次下廚,就可以做得那麼好吃!做起來奇怪沒關係,好吃就可以了。她在心裏喜孜孜地想道。

  “不錯。”衛翼點了點頭。

  “那我以後再做給你吃?”季舞彤睜大了美眸,一副沉浸在愛河裏的幸福小女模樣。

  “隨你。”看到季舞彤這樣,衛翼無法殘忍地拒絕她。

  “那就好!”突然季舞彤拍了拍手。“對了,我廚房還有些‘失敗’的作品,說不定吃起來會挺不錯的,我再去端給你吃。”

  “不用了,我吃飽……”衛翼的拒絕尚梗在喉嚨間,看到季舞彤的十雙手指頭貼滿了0K繃時,他便止住了話。

  “怎麼了,你吃飽啦?那麼少!”季舞彤的聲音有些失望。

  “還沒。”衛翼搖了搖頭。

  “那你在這裏等我,我去端。”

  接下來季舞彤端出來的東西就更不用說了,如果她是存心整衛翼的話,那她做到了,但她不是,她只是想要他嘗嘗她的“愛心佳餚”。

  突然,門鈴響了起來,季舞彤正要開門時,被衛冀拉住了手臂。

  “我去開就行了。”衛冀說道。

  衛翼的謹慎與小心更凸顯出自己做事不顧前後。季舞彤吐吐舌頭,也許這也是自己的優點啊……她自我安慰著。

  衛翼靠到門側。“誰?”

  “翼,是我。”饒聞懶散的聲音從門外傳人。

  “嗯。”衛冀點了點頭,開了門。

  饒聞走人客廳裏,一看到餐桌上的菜肴,眉毛便揚了起來。

  “饒聞你來啦!坐呀!衛冀正在吃我做的菜,你也一起嘗嘗嘛!味道可能不錯唷……”季舞彤笑著招呼。

  “這個是我告訴你的功能表之一?”饒聞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

  “我只是做得比較醜而已,味道還是很好的。”季舞彤連忙說道。

  “真的嗎?”饒聞用懷疑的眼光看著衛翼,但衛翼沒有給他答案。

  “我吃一點看看好了,麻煩你拿一雙筷子及一杯飲料給我。”饒聞說道。

  “好呀!沒想到你這麼捧場,真是令我高興。”季舞彤走入了廚房裏。

  季舞彤一離開,饒聞才繼續說道:“看到她那個樣子,你一定沒有告訴她,她的作品如何嘍?真是!看你這副樣子,一定也和我們一樣,過膩了單身生活。”他搖了搖頭,都做成這樣了,還能奢望多好吃呀!

  一分鐘後,季舞彤拿了雙筷子、端了杯橙汁出來。

  “謝謝。”

  “不客氣。”季舞彤露出了個大大的微笑。

  饒聞挾了口粉絲放人口中,才剛放進去,他的臉色馬上就變了,連忙將那口粉絲吐到面紙裏,再灌了口橙汁。

  “哇!這什麼東西呀?味道好奇怪……”饒聞忍不住皺起了眉說道。真的酸甜苦辣都有,太恐怖了,饒聞在心裏想道。

  這一說,有些傷了季舞彤的自尊心,她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真的很難吃嗎?”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不會。”

  “會。”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衛翼和饒聞同時看著季舞彤,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是嗎?”季舞彤的聲音有些哽咽。

  “沒有啦……我騙你的。”看到季舞彤這樣,饒聞也不好意思說下去了。“對不起,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們。”他連忙離開。

  “老實告訴我,是不是真的很難吃?”

  “不會……”衛翼說完這兩個字後,臉色有些變了,他的嘴唇有些發白。

  “你怎麼了?”季舞彤看到衛翼這樣,也顧不得傷心了,連忙扶著他問道。

  “沒事!”衛翼有些難受地搖搖頭。

  “騙人!你看起來很不舒服。”季舞彤關心地問道。

  “我說了沒事。”衛翼揮了揮手。隱忍著胃部陣陣的抽痛,告訴他他剛才吃了“不乾淨”的食物了。

  “你是不是肚子痛?”季舞彤看到衛翼的左手搭在肚子上,於是便猜測道。

  “沒有。”

  “一定有!你一定是吃了我做的東西才會這樣……”季舞彤沒想到她做的“愛心佳餚”會讓衛翼難受,心裏有些自責。

  “別亂想,我回房去休息一下就行了。”

  “我那裏有胃藥。”季舞彤匆匆跑回自己的房間拿了胃藥。

  季舞彤拿了胃藥回到衛翼的房間裏,將藥拿給他,並且幫他倒了杯水。“對不起,都是我害你的。”季舞彤的淚水流了下來,她十分內疚。要不是因為她太沒有自知之明,衛翼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不是你的錯。”衛翼將胃藥吞下去後,啜了口茶。

  “都是我……”

  “我都說了不是你的錯。”服下胃藥後,衛冀覺得自己的胃舒服多了,比較沒有原先那麼刺痛了。

  “嗚……”不管衛翼怎麼說,季舞彤就是一直哭,在無計可施之下,衛翼只好抱緊了季舞彤。

  “別哭了。”他柔聲道,幫她拭去淚水。

  “我以後不會了……”

  “沒關係。”衛冀撫了撫她的長髮。

  “吻我好嗎?”看著衛冀那如此令她眷戀的唇就在眼前,她忘情地說道,臉在一瞬間緋紅。

  “好。”衛翼點了點頭,手移到她的臉頰,輕輕撫摸著,他的頭也低下來,吻住了她小巧的唇,伸舌在她的唇瓣上輕舔著,撬開了她的唇,伸人與她嬉戲。

  那種昏眩感又來了,她的思緒混亂,情不自禁地伸手環住了衛翼的頸項,摟住他,並且回應了他。

  衛冀的吻,又輕又柔,就像輕柔的羽毛一般。

  在季舞彤快要喘不過氣時,衛翼放開了她。

  “冀……我父親不會反對的……就算他反對,我還是可以和你在一起。”季舞彤發現衛冀在她心裏的分量一天天地加深,她幾乎不能想像他離開她後,她要怎麼過。和衛冀相處的這幾天裏,日子雖然短暫,就只有兩個星期而已,但她的目光總是跟著他繞,看見他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時,她就會非常高興;如果他難過時,她的心會跟著痛,就像是剛才一樣……

  “我希望你得到眾人的祝福,我是個站在生死邊緣的人,跟我你會受苦。”衛翼撫著季舞彤的臉頰說道。

  “我不怕的。”季舞彤握住衛翼的手。“答應我,別再逃避我好嗎!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吧!”她有些害怕地說道。

  “好。”衛冀點了點頭。

  “謝謝。”季舞彤擁緊了衛冀。

  叮咚……門鈴聲再起。

  “誰呀?”季舞彤問道。

  “我是‘比小營’Pizza的外送員,送Pizza來的。”

  “哦……Pizza呀!不過你慢了呢!足足慢了二十分鐘。”季舞彤抱怨道,她剛才的確叫了Pizza,不過那名小姐說三十分鐘會到,沒想到卻遲了二十分鐘。

  “抱歉,我們會送你五百元的抵用券,請開門好嗎?”

  “好的……”季舞彤點點頭,正要開門時,衛翼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什麼事?”衛翼問道。

  “我剛才不是告訴你我想吃Pizza嗎?不過現在才送到。”季舞彤打開鐵門。

  衛翼站在季舞彤的身旁,發現那名披著外送員有些不對勁,他的手伸到腰際,像是要拿出什麼東西……

  “小心!”衛翼將季舞彤推到一旁,一時間季舞彤驚嚇得把手中的Pizza落在地上……

  握緊了袖口裏的刀片,衛冀迅速地射出去,正中對方的手臂。

  “媽的!”咒駡了一聲,金鷹從腰際裏掏出手槍,但衛翼的動作更快,又迅速抽出了一片刀片,射中他的手腕,槍也掉在地上。

  見到金鷹的槍掉到地上,衛翼伸腳將槍踢到屋內。“舞彤,快進屋去!”衛翼吼道。

  在衛翼分心地兼顧季舞彤時,金鷹擊出一拳,往衛翼的臉上揮去。吃了金鷹的一拳,衛翼抬腿掃了金鷹一腳,金鷹後退幾步;衛翼的攻擊又狠又快,令躲在沙發後的季舞彤又更愛衛翼了。

  “將這個小妞交給我……我可以將殺她的報酬全給你……”金鷹在抵擋衛翼淩厲的攻勢時,斷斷續續地說道。

  “辦不到!要季舞彤的命,除非我死!”衛翼冷聲道,一記重拳擊了金鷹的頭部後,他使出側踢,金鷹立即被踢倒在地上。

  “真是大笨蛋呀……”季舞彤拍著手說道。看衛翼的身手這麼好,她的恐懼感全都消失了,乾脆從沙發後站了起來。根本沒有在意站的位置是否危險。

  金鷹翻了個身想站起來,又被衛翼一拳給擊倒了。衛翼的攻勢淩厲,金鷹根本沒辦法承受,就這麼被衛兵打暈在地上。

  “我就知道衛翼你最厲害了。”季舞彤笑咪咪地說道。

  衛翼將金鷹拖人客廳裏,聽到季舞彤的話後,轉過頭發覺她正站在窗戶前;而一個小小的紅色光點正透過窗戶與窗簾,映照在她的身上。

  “舞彤,危險,蹲下身來!”衛冀吼道,撲向了季舞彤,槍聲也在同一瞬間響了起來。

  “好痛……”子彈擦過季舞彤的手臂,她的手臂出現一道血跡。

  衛翼伸手撿起方才金鷹被他掃人屋內的槍,壓低身子站在窗戶旁,發現對方正為刺殺不成,要將身子躲人車內;他一連射出三槍,第一槍打中了對方的肩,而第二、三槍分別是致命的腦及胸膛。

  那人當場倒地,見閻羅王去了。

  “你有沒有事?”衛翼看著季舞彤的手,關心地問道。

  “我想只是流了點血而已。”

  “擦傷?”

  季舞彤點點頭。

  衛翼去拿了醫藥箱,將季舞彤的傷口做簡單的消毒後,使用綢帶包紮了起來。

  “對不起,我忘了你的警告了。”季舞彤發現衛翼的臉色有些難看,於是緊張地說道。

  “為什麼不聽我的話?”天知道,剛才如果他沒有發現季舞彤所站的位置是靠窗,沒有去在意她的話,晚了一步,她現在就是一具冰涼涼的屍體了。想到此,他的心便揪緊了起來。

  “我真的忘了,別生氣了好嗎?”季舞彤知道衛翼很擔心她,

  於是歉疚地抱緊了他。

  衛翼的雙手也抱緊了季舞彤,像要將季舞彤整個人給揉進他的身體一般。

  “痛……”季舞彤的眉皺了起來。

  “以後別這樣了……我會擔心……”衛翼的聲音有些哽咽低沉,聽得季舞彤心有些痛。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季舞彤保證道。

  “別忘了!”衛翼放開了季舞彤,走到金鷹的身旁蹲下來,而被衛翼擊昏在地上的他也轉醒了。

  金鷹用力地咬了下牙根,衛翼見狀,右手迅速扣住他的雙頰,但還是慢了一步,金鷹的嘴角緩緩地流下了鮮血,雙眼一瞪,歸西去也。

  “咦?”季舞彤走到衛冀的身旁蹲下來。“他怎麼了?”

  “死了!”衛翼面無表情道。

  “什麼?”季舞彤睜大了眼。“就這樣死了?”就因為刺殺她不成,就死了?太恐怖了吧!

  “沒錯!”衛翼雙手用力地扣住了金鷹的雙頰,張開了他的嘴。“你看他的臼齒。”

  “有一點一點類似黑色的藥粉。”季舞彤努力地觀察。

  “沒錯!可見這種殺手是屬於‘死士’,不成功便得死。”

  “那如果他失敗而又沒有自殺的話呢?”

  “組織會派人追殺他,一定要見到他的屍體。”

  “好殘忍……”

  季舞彤打了個冷顫。天呀!對方到底為什麼要找這種人來迫殺她?

  “殺手組織就是如此,他們不容許失敗者存在組織內。”衛翼放開了手,從袖口掏出一片刀片,劃開金鷹的衣服。

  “做什麼?”季舞彤好奇地問道。

  衛翼沒有回答季舞彤的話,直到他撕開了金鷹右手臂的袖子,發現手臂上刺了只紅色的蠍子與一隻小小的金鷹。

  “這是?”

  衛翼的眼射出淩厲的光芒,緊盯著那只紅色的蠍子。

  “天蠍幫,一個十分棘手的殺手組織。這只紅蠍子是天蠍幫的標記,凡是天蠍幫的人都會刺上紅蠍子。”衛翼解釋道。

  “那下麵刺的金鷹呢?”

  “是表示他的身分與地位。他是天蠍殺手排行第三的金鷹。”衛翼站起身,季舞彤也跟著站起。“據我所知,天蠍幫有七大殺手,代號是:閻羅、黑鷲、金鷹、銀鷹、紅鷹、青鷹與鐵鷹,這七個代號也正代表著七個等級,如今金鷹死了,銀鷹便能近補他的位置,這七大殺手缺了一名,他們會從正在訓練中的人挑選出最好的,成為最新的鐵鷹。”

  “那事情會這麼算了嗎?”季舞彤看到衛冀拿起電話撥了幾個數位,於是她便問道。

  “不會!”衛冀說道。沒多久,電話便接通了。“聞嗎?狙擊舞彤的是天蠍幫……沒錯……金鷹死了……嗯……屍體在我們這裏……叫人來處理,還有樓下的那輛車子……好!”他交代完後,便掛上了電話。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怕了?”

  “嘿,有點啦……”季舞彤搔搔頭。

  “我說過你不會有事的,聞已經找人去查了,放心吧?”

  不久,饒聞帶了幾個人來,迅速處理完金鷹的屍體,而樓下那輛車也請拖車拖走了。

  “沒想到你們這裏這麼熱鬧。”饒聞笑道。

  “我都快哭出來了,你還笑!”季舞彤不悅地說道。

  “人都死了,要查天蠍幫的正確所在,還得需要一段時間,不然就是等閻羅出現。”

  “排名第一的閻羅?”季舞彤問道。

  “沒錯,他同時也是天蠍幫的組織首腦,只要剷除他,天蠍幫就像一盤散沙一樣。”

  “他很厲害嗎?”

  “你說呢?”饒聞不答反問。

  “我看是了。”

  “冀比他厲害,放心吧!我想小小一個‘天蠍幫’他還不放在眼裏呢!”饒聞笑道。  

第五章
“老大,金鷹失敗了。”鐵鷹站在天蠍幫的大廳裏,對著坐在首位、戴著一副黑色面具的男人說道。

  “失敗?”閻羅手掌中握著兩個大顆的鐵鋼珠,五根手指靈巧地轉著珠子,看似有些漫不經心,但從淩厲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十分不悅。“他人呢?”他的嘴角露出了個笑容,但那笑容卻顯得十分詭異,教人猜想不到他心裏正在想什麼。

  “自殺了。”

  “嗯……”閻羅點點頭。“自殺了也好,省得要再派殺手去追殺。”少了一個金鷹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對他來說,天蠍殺手的命就如螻蟻一般,死不足惜。

  幸虧他將任務移交了,不然死的人就是他了。鐵鷹在心裏想道。

  一個小嘍噦經過通報後,急急忙忙走了進來。

  “什麼事?”閻羅問道。

  “金鷹的雇主來了,要讓她進來嗎?”

  “叫她進來。”閻羅無所謂地說道。

  “是。”小嘍噦點點頭,退了出去。不一會兒,身穿黑衣的女人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成功了嗎?”她急著問道。

  “金鷹死了。”

  “什麼?”她揚高了音調。“我付了那麼高的價碼,竟然失敗了?”她不悅地說道。

  “鐵鷹,將訂金還給她。”閻羅說道。

  “你們要停手了嗎?”她著急地問道。絕不能在這個時候停手啊!她在心裏慌張地想著。

  “沒有。”

  “那為什麼將訂金還給我?”

  “那是我們天蠍幫的規定,期限已經過了,退錢給你也是應該的,不過我們還是會繼續追殺季舞彤的。”

  “那就好。”她的心安了下來,而且省下了一筆開銷,她笑得花枝亂顫。“不過我不能等太久,請給我一個明確的期限。”她十分小心地說道,畢竟他們是黑道人物,得罪不起。

  “再兩個月,我一定會派人殺了她,如果沒有的話,會賠你一筆為數不小的金錢。”他的話輕輕柔柔的,眼神卻是十分,陰冷。

  “那好,我先走了。”她轉過了身。

  “不送了。”開口說話的是黑鷲。

  於是她便踏出了天蠍幫。

  “老大,你打算怎麼做?”黑鷲問道。

  “衛翼太棘手了。”閻羅站起了身。

  “讓屬下去吧!”

  閻羅揮了揮手。“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正在訓練的天蠍殺手還未成氣候,而黑鷲身手雖然了得,但能輕易解決掉金鷹的衛翼想必也不是個普通的人物,如果再損失黑鷲的;話,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但是……”

  “黑鷲,別再說了。”閻羅從首位上走下來,出了大廳。

  “是。”

  “怎麼了?看你的表情不太高興,是有什麼事煩心嗎?”閻羅走進二樓房間,一個女人立即貼了上來。二樓以上是屬於閻羅的,除他以外,沒有人可以進去。

  天蠍殺手在天蠍幫都擁有一個房間,但很少會住在這裏;大部分都是住在外頭買的房子,等候上級的指令。

  “沒錯。”閻羅一把摟住女人。“露娜,我要出任務了。”他說道。

  “為什麼?”露娜說道,纖細修長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遊移著,輕巧地解開了他襯衫的扣子。

  “那麼急?”閻羅露出了個冷笑。

  “是呀!”露娜不隱藏自己的欲望,嬌滴滴地說道。

  “是嗎?”

  露娜抬起頭,看著閻羅臉上黑色的面具。“將它拿下來好嗎?”自從跟著閻羅當了他的情婦後,她從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他臉上總是戴著一副面具。有次她趁閻羅熟睡時,想看清他的真面目,沒想到她才剛碰觸到面具,他便醒了,並且不悅地看著她。那時他用玩笑的口吻告訴她千萬別做他不喜歡的事。她知道的,那口氣雖有些漫不經心,但確實是警告的意味。

  “想看可以,拿你的命來抵。”閻羅笑道,任露娜的手在他身上遊移著。

  剛成立天蠍幫時,他便戴著面具,也算是保護自己的方法之一,所以他總是不喜歡別人去碰觸臉上的面具。

  “真的呀?你捨得嗎?”露娜問道。

  “你說呢?”他反問。

  “討厭!”她嗔笑。手沿著他的胸膛直到他的腹部,在他的堅挺上輕撫著,企圖挑起他的欲望。

  閻羅起身,走到房間內側的床,躺下,他雙手交疊地看著跟在他身旁,現在則坐在他身邊的露娜。

  “閻羅,我好想要你……”露娜拉開胸前緊身紅色衣服的拉鏈,整件衣服褪了下來,露出她完美姣好的身材。

  “我看得出來。”

  “你要不要人家嘛……”露娜伸手拉住了閻羅的手往她的胸部上貼著,而他也很配合地在那豐滿的胸部上揉捏著。

  “你說呢?”

  “你每次都這樣。”露娜拉開他褲子的拉鏈,褪去了他的褲子……

  瞿氏企業大樓。

  “哇,這就是瞿氏企業呀!”季舞彤看著建造得十分壯觀的瞿氏企業大樓出聲讚歎道。她父親的遠揚企業大樓她也才去過幾次而已,但遠揚的大廈並沒有像瞿氏的這麼壯觀。

  “沒錯!”前幾天,季舞彤突然吵著要他帶她到他工作的地方;原本他是拒絕的,但季舞彤一直吵,為了求得耳根清淨,於是他只好帶她來了。

  “衛經理早。”看到他的職員紛紛向他打招呼。

  “早。”衛翼淡淡地答道。

  “哇!想不到你在公司還那麼地有人緣,嘖……真是看不出來呀!”

  “電梯來了。”衛翼與季舞彤等著的那座電梯剛好沒人,於是衛翼一腳踏入了電梯裏,對季舞彤說道。

  “等我嘛!”季舞彤道。“你都不知道‘憐香惜玉’這四個字怎麼寫嗎?”

  “不知道!”

  “你國小沒有畢業嗎?”季舞彤的眼睛露出了同情的眼光。沒關係的,雖然衛翼的學歷不高,但是愛情是不在乎那一些的。她在心裏告訴自己。

  “有。”

  衛翼惜字如金,每次總是簡短地回答季舞彤,令季舞彤有些惱怒。

  “哦?是嗎?”

  “沒錯!”

  真是受不了!他的話就不能再多一點嗎?我問一句、他回一句,這有什麼意思呀!她搖著頭。

  由於衛翼的沉默,電梯裏的空氣也凝結了起來;季舞彤狠狠地瞪著衛翼,衛翼則若無其事地將背部貼在電梯牆上,根本無視于季舞彤忿怒的目光。

  曾幾何時,她偉大的季大小姐如此追著一個男人,而對方的態度總是令她捉摸不透,說冷淡又不是……平常都是男人來追她的,難不成是衛翼拿蹺?她搖了搖頭,衛翼不像是那種人……

  難道他對她只是責任上的照顧而已?沒有任何感情的存在?想到此,她便覺得好委屈,她花了那麼多的心思來討好衛翼,低下頭來,看到十隻都貼上了oK繃的手指,為了他……她甚至下廚……而衛翼是不是又開始逃避了?不要!她不要!她不要他們的關係在暗殺的事件過後,也同時畫下了句點……

  “嗚嗚……”她越想越覺得自己很可憐。忍不住,她開始嗚咽著哭泣起來,豆大的淚水一顆顆滴了下來。

  “該死!”他低低咒駡出聲,看著季舞彤。“你怎麼了?”他揉揉太陽穴,有氣無力地說道。

  “你是不是……嗚……不……喜歡我了……”她哽咽道。

  “沒有。”

  “我一直都以為是我……在自作多情……嗚……”

  “別哭了,我沒有不喜歡你。”衛翼有些煩躁地摟緊了季舞彤。

  “真的嗎?”

  “沒錯!”衛翼點點頭。

  “那你為什麼都不理我?”

  “我在想事情。”

  “沒騙我?”

  “沒有。”

  “我就知道你也喜歡我的。”她高興得抱緊了衛翼,而在他們濃情蜜意的時候,電梯門也不識相地打開了。

  “喂……兄弟,今天天氣不錯哦!敢情你是轉性了嗎?溫暖的春天也來到了是不是?”宮辭一直站在電梯口等待著,等聽到“嗶”一聲後,門打開了,但也讓他看到了裏頭的景象,沒想到衛翼竟然和小美眉在裏頭談情說愛,真是令他跌破眼鏡,他忍不住出聲調侃了衛翼。

  衛翼放開了季舞彤,看著宮辭不發一語。

  “好久沒見了,也該打聲招呼吧?”宮辭再度出聲說道。

  “早。”

  “這位是?”季舞彤拉拉衛翼的衣袖,問道。

  衛翼摟著季舞彤走出了電梯。“不相干的人。”

  “哦……”季舞彤點點頭,表示瞭解。

  “兄弟,什麼叫不相干的人?我好歹也是你生死相交的好哥兒們耶!”他十分不悅道。

  “是嗎?”衛翼淡淡道。

  “你是有了美眉忘了哥兒們是吧?”

  “沒有。”衛翼突然想到宮辭的妻子桑音。“桑音還好吧?”

  “當然好。”聽到桑音,他就忍不住露出了個笑容。

  “桑音是誰?”季舞彤不喜歡別的女人名字由衛翼的口中說出來,忍不住有些嫉妒道。

  “我老婆。”宮辭微笑地看著季舞彤。“一個十分有名的漫畫家哦……”他十分得意地說道。

  “十分有名是你自己說的吧?”站在會議室門口的饒聞取笑道。

  宮辭狠狠瞪了饒聞一眼,這小子不論何時看都是一副欠人扁的樣子,他在心裏想道。

  “她真的是個很有名的漫畫家嗎?”季舞彤的眼睛亮了起來。“我也很喜歡看漫畫耶!她是誰呀?我好想知道,幫我要她的簽名好嗎?”

  “星星。”宮辭說出了桑音的化名。

  星星?季舞彤的眉頭皺了起來,想了三十秒後,她說道:“很抱歉,我沒有聽過,簽名就不要了。”

  “哈哈哈……”饒聞不給面子的爆笑出聲。

  “再笑信不信我扁你?”宮辭警告道。

  “桑音生了嗎?”衛翼問道。

  “生了,生了一個兒子。”

  “恭喜你,何時請吃滿月酒?”季舞彤問道。

  “快了,就這幾天吧!”

  他們一群人走入了會議室裏。

  “這裏就是你工作的地方呀?”季舞彤問著衛翼。

  “不是!”衛翼答道。

  “小姐,這裏是會議室,翼工作的地方在二十五樓。”宮辭的語氣有些差。

  “哦……”季舞彤點點頭。

  “別理他,你剛才笑了他老婆,所以他不高興,別理他就行了。”饒聞好心的說道。

  “謝謝。”

  “騁呢?”衛翼發現瞿騁不在,於是便開口問道。

  “剛才接到心嬡的電話,女兒感冒了,於是便去了醫院你也知道現在在流行腸病毒嘛!所以都會很緊張。”饒聞說道。

  “那她有事嗎?”

  “沒事!”

  “那就好。”衛翼點點頭。

  突然,季舞彤有些“內急”,於是便拉拉衛翼的衣袖,向他招招手。

  “有事嗎?”衛翼低下頭輕聲問道。

  “有!”季舞彤用力點點頭。“而且是很重要的事。”

  “什麼事?”

  “我想……去洗手間。”季舞彤紅著臉說道。

  衛翼的嘴角露出了個寵溺的笑容。“去呀!”

  “但是我不知道洗手間在哪里。”

  “會議室內側就有了,不然樓下的走道底端也有。”

  “哦……那我去樓下好了。”她才下要在這裏上呢!如果她在這裏上洗手間的話,那他們不就知道她剛才和衛翼說什麼了嗎?她才不要那麼丟臉呢!
好的心情不要為了不值得的人而破壞

TOP

季舞彤走到二十九樓的洗手間,在廁所裏很專心“放水”,突然一陣談話聲引了她的注意——“小蘋,你認為我們公司經理級以上的主管,哪個比較帥?”

  “要問帥呀!那當然是宮副總裁與饒副總裁了。”說完還伴著一陣嘻笑聲。

  真是,怎麼會有人想男人想到這種地步呢?她想道,似乎忘了她“肖想”衛翼的程度可能不下於她們。

  “不過我倒是挺喜歡總裁的,總覺得他好酷,而且對總裁夫人好好哦!看了挺令人羡慕的。”

  “唉!總裁他是長得很酷,不過已經結婚,死會了。”

  “是呀!”

  接下來是兩聲大大的歎氣聲。

  奇怪啊!翼也很帥呀,難不成她們的眼睛被“蛤仔肉糊到”,所以才沒注意到他呢?突然間,她想到了冰冰冷冷的衛翼,忍不住為他抱不平。

  “對了,我還想到一個。”

  “阿花,你還想到誰?”

  “就是業務經理衛翼呀!他也好酷說。”

  “對哦!怎麼沒想到這麼酷的衛經理。”

  “我們剛才所說的三個不是都已經結婚了嗎?兩個連小孩都有了,所以就不用奢望他們了。”

  “對呀!據說衛經理沒有女朋友耶!”

  “對唷!只剩他而已。”

  “有錢、有車、有房子、長得帥,不像兩位副總裁在婚前還傳了許多花邊新聞,這種男人最好了!”

  “是呀……”

  “我看我們兩個就努力追他好了……”

  “討厭……”

  接下來的話,季舞彤已經聽不到了,沒想到竟有人覬覦她內定的老公人選!

  “竟然和我搶老公!”季舞彤的臉色大變,目前她知道的就有兩個要搶衛翼,但暗地裏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對他有興趣。

  不行!她不能讓這種情形發生,她一定得想辦法阻止。

  她整了整衣服,走出了廁所。

  那兩名女職員發現有人從廁所裏走出來,嚇了一跳,她們根本沒想到廁所裏還有人。

  季舞彤走到洗手台洗手,洗完後,她抽出紙巾一面擦拭,一面對兩人露出了個善意的笑容。

  “你們剛才說的話我聽到了呢!”她笑咪咪地說道。

  “是……是嗎?”兩名女職員十分不好意思地說道。

  “別不好意思了,告訴你們唷……我有衛經理最新的情報哦……他不是很久沒到公司來了嗎?”季舞彤簡直把自己給當成了小間諜、小耳朵了,她神秘兮兮地說道。

  “我……我好像沒看過你,你是我們公司的職員嗎?”一名女職員問道。

  “是不是重要嗎?有關於衛翼的情報才是最重要的,你們認為呢?”季舞彤說道。

  “是哦!那你想要跟我們說什麼呢?”

  “對呀!快說嘛……有關於衛經理的事。”

  “噯……這個……”季舞彤伸出了右手,大拇指與食指輕輕地搓著。“你們知道的,要想要情報,一定要有一點……”她對兩個女職員露出了個無害的笑容。“這個情報你們一定是很需要的。”

  “嗯……”兩名女職員思考、商量了許久,終於決定每人各付五百元給季舞彤。“你得保證那個情報一定是對我們有利的。”

  “這是當然的。”季舞彤笑道,收下了錢。

  “快說吧!我們還有工作要做。”

  “其實衛經理已經有女朋友了。”

  “什麼?你說謊。”

  季舞彤搖搖手指。“我沒有說謊,這是真的唷!”

  “你怎麼知道的?”一名女職員氣忿地問道。

  “因為我就是衛翼的女朋友、以後的老婆嘛!哈哈哈……”季舞彤笑道,看著兩名女職員的臉色脹成了豬肝色,她心裏痛快得很。

  “你們看吧!這個情報對你們很好吧!”

  “你……”

  “我沒有騙你們呀……是你們要給我錢的,我又沒有逼你們。”就當給她們兩個一點小小的懲罰好了,覬覦她的衛翼,“黑”她們一千元已經算很好了,要是今天出門時,她帶了一些青蛙、毒蛇來的話,嘿嘿……那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一千元根本解決不了。

  季舞彤十分愉快地走出了洗手間,平白無故賺了一千元,她當下決定要叫兩個大披薩到公司來吃。

  不過兩個女職員的話也讓她有了危機意識,她是得好好想想對策,免得衛翼被人給拐走!  

第六章
“該怎麼辦呐……”季舞彤躺在大床上,兩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再不努力的話,衛翼可能真的會被追跑了。

  雖然知道衛翼對她也有好感,也喜歡她,但她就是會莫名其妙的感到不安。

  “每天寫情詩給他……”她的腦海裏想了這個超級“爛方法”,不一會兒這個方法便被她給否定了。

  “到底要怎麼辦呐!”她搔著頭。

  學習中國婦女傳統的美德!她的腦海裏浮現了這個方法。

  “不不不……不行……”她又搖著頭,記得上次她下廚時,衛翼吃了她所做的“螞蟻上樹”,胃果真如萬蟻鑽心般難受,她怎麼可以再次毒害衛翼呢!這個方法還是——算了吧!

  送東西給衛翼?省了吧!又不知道他喜歡什麼東西。

  “怎麼都想不出來了呀!  自己怎麼那麼笨。”她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太靈光,不知道裏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色誘?”她輕輕敲了敲腦袋,突然讓她敲出了這個爛方法。“這個有用嗎?”她在心裏想著,以衛翼那種超人的定力,這個方法應該是沒有用才對呀!

  不過衛翼也喜歡她呀!她心中站在邪惡那一方的惡魔如此告訴她。

  不行不行……她是個具有“中國婦女傳統美德”的女人,怎麼可以做這種事呢?正義一方的天使如此說道。

  還是試試看好了,說不定可以得逞……

  不行!

  不過你不是很“覬覦”衛翼嗎?如果不做的話,那你就不能“享受”到他的溫暖了……

  我們女人怎麼可以做那種事呢?不行!這樣衛翼是不會喜歡你的。

  她的心裏還在痛苦地掙扎著。半個小時後,當然是惡鷹戰勝了天使,她——季舞彤,決定拋棄“中國婦女傳統美德”,夜襲衛翼,對他來個“霸王硬上弓”。

  “嘿嘿……”想到此,季舞彤便露出了“女色魔”的笑容。

  不過想歸想,這還是得從長計議才是,她在心裏想道。

  隔日,她開始整理她的衣櫃,將各式各樣的睡衣全都挑了出來。

  “這個……”季舞彤拿高一件上頭有著一隻可愛小豬的連身紅色睡衣。不會吧?她當初怎麼會喜歡這種可愛型的昵說不定當衛冀看到她穿這件睡衣時,整個興致都沒有了,還會大笑她三聲。

  將小豬睡衣丟到一旁,她拿起另一件睡衣。“這個太‘聳’了吧?”上頭還有個蝴蝶結。

  敲門聲突然響起,季舞彤想也沒想的便說了“請進”兩個字,她也沒打算要將一百多件睡衣給收起來。

  “你在做什麼?”衛翼問道。

  衛翼來得正好,季舞彤在心裏想道,與其自己在那裏猜衛翼的喜好,還不如叫他來挑。

  “翼,過來一下。”季舞彤對著衛翼招招手。

  “什麼事?”衛翼走到季舞彤的身旁,看到地上一堆的睡衣,整個人都傻眼了。

  “只是想叫你幫我挑嘛!”

  “挑?”衛翼不解地看著季舞彤。

  唉!真是個呆頭鵝呀……連這種暗示性的話都聽不出來。季舞彤在心裏為衛翼哀悼。

  “哎唷……如果是你,你最喜歡哪一件嘛!”真笨!還要她將話講得那麼明,真是丟臉呀……

  “為什麼問這個?”

  “好奇嘛!”季舞彤連忙說道。

  “是嗎?”由衛翼懷疑的語調看來,他還是有些不太相信季舞彤的話,其實這也難怪他不相信,誰叫她有“夜襲”他房間的前科呢?所以當季舞彤要他幫她挑睡衣時,他根本不信季舞彤沒什麼特別的“企圖”。

  “當然!我這麼老實你還不相信我?”她不悅地說道。

  老實?會嗎?衛翼搖了搖頭。

  “快說啦!”季舞彤不耐煩地催促著。

  “這件……”衛翼指了一件白色絲質、兩件式的睡衣。

  “這件呀……”原本季舞彤以為衛翼會挑一件比較性感的,不過也沒有關係,他喜歡就好了嘛,反正是穿給他看的。

  “還有沒有事?”衛翼問道。

  “沒有了。”

  “那我先出去了。”衛翼說道。

  “好呀!真是麻煩你了。”然後她再挑一個夜晚對衛翼展開“夜襲”,對他衛翼……那就成功了。“嘿嘿……”她得意地露出了笑容。

  那個笑容令衛翼覺得毛毛的,季舞彤露出那種笑容時一定沒什麼好事,這是他與季舞彤相處兩個多月的心得。

  兩天后。

  今夜,月亮特別的圓、夜色格外的黑,傳說中……狼人與吸血鬼是在這種時候出現的,在月圓之夜狩獵美少女……

  相同的,在今晚,也出現了一名狼人,不同的是這名狼人是個女,而且是“饑餓”了許久的“女餓狼”,此時她要狩獵的物件就是房間在她對面那名長相十分酷的男人。

  身上穿著衛翼前兩天挑中的睡衣款式她輕輕推開了自己的房門。但是她又偏頭想想,不對呀!以衛翼的耳力來說,她有沒有放輕音量有差異嗎?

  “真是多此一舉!”她暗罵著自己,走到衛翼的房門口,沒有敲便打開了衛翼的房門。

  “有事嗎?”

  “人家睡不著嘛!”為什麼她每次都是用這種藉口呢?而衛翼每次都是問同樣一句話呢?

  “我要睡了。”衛翼沒有開燈,所以他看不到季舞彤身上所穿的睡衣,那件絲質的睡衣將她姣好的身材展露無遺。

  “不要嘛!”季舞彤走到他的身旁。“我們聊聊嘛!”她偎著衛翼說道。她身上所灑的香奈兒五號香水,隱隱刺激了衛翼的嗅覺,衛翼發覺她今晚的“目的”有點不一樣。

  “沒什麼好聊的,你快回去睡吧!”他淡淡地拒絕。

  “這麼早睡不好吧?”

  “已經半夜十二點了。”他在提醒她已經不早了,快回房就寢去。

  “才十二點而已,別這麼早睡嘛!”季舞彤微笑道。

  “我累了。”

  “不過我的精神很好呐!”季舞彤的雙手固定住衛翼的頸項,將她的唇印上他的,親吻著。

  “別鬧了,舞彤,快回去睡吧!”衛翼轉過頭說道。

  “還早嘛!”

  “不早了。”

  “不要啦……”

  “我再說一次,快回去。”

  “我偏不要咧……”說起“耍賴”與“撒嬌”兩大功夫,若是季舞彤自認是天下第二,那就沒有人敢自稱第一了。

  “你……”衛翼的話才說了一半便被季舞彤給打斷了。

  “你要怎麼樣?把我丟出去嗎?”

  “我真的想睡了。”衛翼轉過身。

  真的那麼不解風情?還是她一點點女性的魅力都沒有?

  不行!若是第一點還好,但是若衛翼的回答是第二的話,那就真的傷了她女性的自尊心了。

  “翼……”季舞彤放軟了音調,伸手恣意地在衛翼的身體上撫摸著。

  “你到底要做什麼?”衛翼實在是受不了了,她知道如果她再亂來、雙手再亂摸的話,會發生什麼事嗎?

  “沒有做什麼呀!”季舞彤眨眨晶亮的大眼說道。

  “出去!”衛翼的聲音隱含著怒意。

  “不要。”

  衛翼摸了下床頭的觸碰式臺燈,燈一下子就亮了,暈黃的燈光讓他看清了她——季舞彤,想誘惑他。

  “美嗎?”季舞彤站起身來,讓衛翼的目光掃過她玲瓏有致的身軀。“你說你最喜歡這件睡衣了,所以我就穿來給你看了。”她有些嬌羞地說道。

  天呀!衛翼覺得自己快瘋了,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女人竟然想誘惑他,她想證明什麼嗎?證明她十分有媚力,足以令他把持不住,想將她給拆卸人腹……

  “很美,你沒有別的事了吧?”衛翼深吸了口氣,緩緩道。

  “那,你要我嗎?”季舞彤褪去了小外衣,走到衛翼的身旁,那細肩帶的白色絲質睡衣讓衛翼清楚窺見了她豐滿的胸脯,她的胸部雖然不大,但十分挺;而順著她柔美的身軀,他的視線停留到她最美的部位,又馬上移開了……

  “出去……”不同於他剛才的平穩音調,衛翼的口吻有些喑啞不悅。

  “我說過我不要,今我要和你一起過。”

  衛翼閉了閉眼。“那這裏留給你,我到客廳去睡。”他從床上起身,卻被季舞彤給壓了回去。

  季舞彤的手伸到了他左邊的胸膛。“你的心跳得好快……”她露出了個微笑。“別拒絕我……”

  “不行。”

  “是嗎?”季舞彤知道衛翼不是全然無動於衷的,於是便自動拉開他的睡袍,雙手不停在他的身上碰觸著。

  “你在玩火……你知道嗎?”衛翼警告她。

  “沒關係。”哇哈哈哈……這就是她的目的。“你就順從自己的心意吧!”她的手揉弄著他平坦的胸部。

  “真的那麼能忍?”

  “不要這樣……”

  突然季舞彤真的感覺自己像個女色魔一樣……唉……

  “我偏要……”

  當季舞彤低下身子,要親吻他的身體時,衛翼真的忍不住了……

  無法克制的欲望像海浪一樣向他襲來……

  衛翼翻過了身子,將季舞彤壓在身下。

  “不後悔?”

  “當然!”季舞彤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抱緊了衛翼的頸項。

  衛翼親吻著季舞彤的額頭,緩緩而下,在她紅豔的唇瓣停留了許久;他伸舌溫柔地與她交纏……

  “唔……”季舞彤逸出了一聲呻吟。

  衛翼的大手開始在她的身上遊移著,在她的胸部上輕巧地揉捏著……

  “翼……”她感覺到她的身子就像著火一般,衛翼的手就像有神奇的魔法一般,每次他碰觸她,她就會有股很奇妙的感覺。

  衛翼的手伸人了她絲質的睡衣下,手與她細緻的肌膚做最直接的碰觸……

  “翼……”季舞彤不停呻吟著,手不停輕扯被單。

  衛翼拉高了她的睡衣,露出那早已被逗弄得十分美麗的胸脯。

  “真美……”

  衛翼用唇取代了他的手,不停地膜拜著她美麗的身軀;他的唇移到了她的蓓蕾,吸吮齧咬著,另一手也不停地在另一個蓓蕾上揉捏著。

  衛翼的手悄悄地溜到了她修長的大腿,不停地撫摸著。

  “翼……我真的好愛你……”

  “我也是……”衛翼對季舞彤露出了個笑容,手指探著她的私處,從剛才她站起來時,他就藉著暈黃的燈光發現了她並沒有著底褲……

  “我真的好怕……好怕你在保鏢事件過後……就不要我了……”

  “不會的。”衛翼許下了承諾。

  衛翼的手感覺到她私處的濕潤,他緩緩拉開她的雙腿,有些意外地看著季舞彤的身子顫抖了下。

  “你怕嗎?”

  季舞彤搖了搖頭。“不怕的……只要是你的話……”是呀!她相信衛翼會很溫柔地對待她的。

  他置身在她的雙腿之間,緩緩進入……

  衛翼進入時,碰到了一層小小的阻礙,看著季舞彤有些難受的神情,他想退出來。

  “沒關係的……”季舞彤感覺到他的退出,於是便睜開眼,有些慌亂地說道。

  “但是……”

  “我相信你啊!”

  這句話讓衛翼的猶豫消失了。“忍一下。”衛翼用力地挺身進入……

  “唔……”季舞彤雖然早已有疼痛的認知,但還是沒想到會那麼痛,就像是撕裂她一般,她忍不住低呼一聲。

  衛翼的堅挺在她體內靜待著,等著她適應他的存在。

  看到季舞彤緊皺的眉頭舒解開時,他才慢慢律動了起來……而隨著衛翼身子的律動,季舞彤發出了呻吟聲。

  衛翼的律動越來越快……直到他在她的體內舒解了他的欲望,他才從她的體內退出……

  “累了嗎?”他看季舞彤的神情有些疲憊,甚至還打了個呵欠。

  “不會。”季舞彤勉強睜開了眼,搖著頭。

  “你睡吧!”

  “我睡著了你會不會離開?”季舞彤十分擔心地說道。

  “不會。”衛翼承諾道。

  “那我抱著你睡哦……”季舞彤的雙手摟緊了衛翼,而她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聲。

  聽到了十分細緻的鼾聲,衛翼露出了疼惜的微笑,看著季舞彤像個小天使一樣的睡姿。

  今生她是屬於他的了,而且他也不會放過她!

  他和宮辭、饒聞不同,以前由於職業的關係,所以他從不輕易對女人溫柔。

  季舞彤的出現卻融化了他這座冰山,他愛她的笑、她的嗔、她的憨,有時會小小的惡作劇,甚至半夜騙他說她作了惡夢,要與他同睡……

  他愛她,但他無法輕易地說出那個字。剛才季舞彤那麼地信任他、愛他,讓他情不自禁地告訴她,他也與她有同樣的感覺。

  要是季舞彤沒說,那他根本不知道,天真、活潑的她竟然這麼沒有安全感,原本他以為他不說,她就應該知道。想來他錯了,季舞彤竟如此害怕他會離開她,每次總在猶豫要不要相信他……

  夠了,他會讓季舞彤感覺到他的真心。

  閉上了眼,他摟緊了季舞彤,與她一同進入夢鄉。
好的心情不要為了不值得的人而破壞

TOP

第七章
 天呀!她真的做了?頭枕在衛翼的手臂上,她像八爪章魚一樣緊緊攀住了他,嘖……嘖……真不愧是女色魔呀!她在心裏歎道。如果她爸爸知道的話,一定會“起笑”。

  不過……季舞彤的眉頭皺了起來,衛翼會負責嗎?他應該不會想賴吧!雖說是她“誘惑”他,並且“強迫”他的,但是沒有他的“努力”她也無法成功呀!她偏頭想著。

  但怎麼看衛翼他都不像那種會想抵賴的人。算了!沒關係,她早就選中他是最佳夫婿了,她怎麼,可能讓他跑掉呢?

  “嘿嘿……”不知不覺地,季舞彤露出了個小色魔的笑容,仿佛做了壞事得逞了一般,而那個被她“得逞”的物件則是可憐的衛翼。誰說色的一定是男人呢?女人裏也是有女色魔的!像她就是一個。

  不管了!她一定會逼他負責的,不然她就使出拿手絕活——一哭、二鬧、三上吊。

  衛翼的警覺性奇高,季舞彤的身子不過挪了下,他便醒了過來。瞧她不知道在想什麼;想得那麼開心,他也不想吵她,直到她轉過身還在偷笑,他才緩緩說道:“你醒了!”

  “是呀!”季舞彤甜甜地笑道,偎在衛翼的胸膛上,並且不停地磨蹭著。他的體格真好,而且肌肉也十分結實,摸起來的觸感實在太好了……而躺起來的感覺更好!她十分陶醉想道。

  “我……”衛翼才開口說了一個字,便被季舞彤給打斷了。

  季舞彤坐起了身。“我告訴你,你一定得給我負責,別想跑呵……”她撫著衛翼剛毅的五宮警告道。

  “我沒說我要跑。”衛翼答道。

  “那就好。”

  “那幾時要去見你父親?”衛翼問道,既然他們都已經發生關係了,還是趕快向季諧行表明他想娶季舞彤的決心吧!

  “啊?”沒想到衛翼那麼快就說要上她家了,季舞彤一時之間還無法反應過來,有些呆愣。

  “我們已經發生關係了,如果能徵求到你父親的同意,就馬上結婚吧!”衛翼明說。

  “我老爸一定會同意的。”季舞彤沒想到衛翼想娶自己的決心這麼強,於是便趴在他身上撒嬌著。

  “是嗎?”

  “當然嘍!我是他的寶貝女兒嘛!”

  “那你準備一下,我等一下就載你回季家。”

  “要這麼快嗎?”她還不想這麼快就從衛翼身上離開,他的胸膛好溫暖、令她好有安全感。

  衛翼的眉揚了起來。“你不要嗎?”他淡淡地問道。

  “誰說我不要的!”季舞彤一聽到他這句話後,馬上坐起了身,哇啦哇啦的叫嚷著。“我有說我不要嗎?我只是不想那麼早回去而已。”

  “是嗎?”衛翼的眼神變得有些幽暗。  “為什麼不現在回去?”

  “在你懷裏很舒服嘛!”

  “昨晚也很舒服?”很難得的,衛翼竟然又出聲調侃了季舞彤。

  “咦?你何時變得那麼不正經了?”

  衛翼沒有回答季舞彤,眼神仍是有些幽暗,認真等待著季舞彤的回答。

  “是啦!很舒服……”想到這裏,臉皮厚得連子彈都打不破的季舞彤,竟然有些臉紅了。

  衛翼的手拉下了季舞彤身上的棉被。

  “做什麼啦……”

  衛翼沒有說話,雙眼炙熱地看著季舞彤較好的身材,豐滿的胸部與纖細的腰肢、修長白皙的大腿……

  “你……”

  衛翼將季舞彤的身子拉過來一些,季舞彤則在沒有防備之下,整個人貼在他的身上。

  他的雙手輕易地拉開她的腿,衛翼讓她在他的身上坐起來,雙手扶著她的臀部提高了些,往早巳挺立的堅挺輕輕壓了下去……

  “啊……”季舞彤呻吟了聲,雙眉皺了起來,她現在跨坐在他的小腹上,而衛翼灼熱的堅挺刺人了她……

  昨夜,是她主動的……但她沒想到今早衛翼竟然如此熱情……

  衛翼修長的手指揉捏著她早已硬挺的蓓蕾,不停玩弄著“冀……”他停留在她的體內,卻不動,令季舞彤有些難受。

  “我知道你很熱情的……”衛翼有些喑啞。

  “嗯……”緩緩的,季舞彤的臀部上下擺動了起來,而隨著她的動作,季舞彤身上早已香汗淋漓……

  雲雨過後,季舞彤累得趴在衛翼的身上……

  “你好過份……”她指控道。

  “為什麼?”衛翼微笑地撫著她的長髮,那個笑容含有許多的寵溺與溫柔。

  “還問為什麼?”季舞彤用力地瞪著衛翼,直到看見他嘴角所噙的笑意時,她才恍然大悟。

  “原來你都是在裝傻對不對?”

  “沒有。”

  “還沒有?你明明知道我所說的是什麼事!”

  “你說的是什麼事?”

  “我說的是為什麼都要我‘出力’、都是我累個半死,而不是你?”看他還挺悠閒的,雙手猶在她身上撫著。

  “不好嗎?”

  “當然不好!每次累的人都是我!”季舞彤吼道。

  “那好吧!”衛翼點點頭。“這次我出點力好了……”衛翼迅速地翻過了身,將季舞彤壓在身下。

  “你……”他還真是“精力十足”,她在心裏想道。

  “不要?”衛翼的眉頭皺了起來。

  她雖然已經快累斃了,不過看到衛翼令人眷戀的身體時,臉又紅了起來,情不自禁地點了頭。

  “要……”她回答的聲音很小,可能只有蚊子可以聽到而已,不過耳力奇佳的衛翼可不是“普通人”。

  衛翼拉開了她的雙腿,手指探人她那美麗的地帶……

  “討厭……別這樣……”

  在感到她的濕潤後,衛翼才將自己置身於她的雙腿間,挺身進入……

  等到季舞彤再度醒來,已是下午了,而她身旁的衛翼卻不知跑哪里去了。

  “翼……”季舞彤喚了聲,沒得到衛翼的回答。可能出去了吧!她在心裏想道。繼續從床上起身,她的雙腿卻有些虛軟。

  “這就是縱欲過度的後遺症吧!”她在心裏自嘲地想道。隨便地從衣櫃裏拿了一件衛翼的襯衫套上去,再將地板上的睡衣撿起來。她發現衛翼的房間打掃得一塵不染,不像她的,衣服到處亂丟,早上起床,棉被根本也沒有在折的。反正晚上還要蓋嘛!這是她的想法。現在折一折,多麻煩呀!其實她知道這根本是藉口,一個令她可以“偷懶”的藉口。

  “嘖嘖……說不定翼有些怪癖唷!”季舞彤看著打掃得非常乾淨的房間,忍不住搖了搖頭。

  整身都是汗,回房間洗個澡好了,她在心裏想道;才打開房門,季舞彤便發現衛翼站在她面前。

  “咦?你去哪里了?剛才叫你怎麼沒有出聲?”季舞彤有些驚訝地問道。

  衛翼看著季舞彤,她身上正穿著他平日上班所穿的白襯衫,由於身高的差距,過大的襯衫蓋到了季舞彤的膝蓋,看起來十分誘人。

  “我穿了你的衣服……”看到衛翼那種欣賞的眼神時,季舞彤大腦的神經便又停擺了。

  “我看到了。”衛翼笑道。現在想起來,以前的季舞彤總是有些稚氣,但是經過了昨夜的歡愛後,她在舉手投足之間,不自覺地增添了嫵媚迷人的風情。

  “我……”不知怎地,季舞彤突然害羞了起來,說話也有些結巴。

  “我煮了一些義大利面,你要不要吃?”衛翼說道。

  “要!為什麼不要呢?你做的東西比我家的大廚所煮的不知道還好吃幾倍呢!”季舞彤笑咪咪地說道。

  “是嗎?”

  “當然嘍!我去洗個澡,等會兒就出來吃。”季舞彤走回自己的房間。

  “好。”衛翼點了點頭,走回客廳,撥了通電話給瞿騁。

  “喂……”接電話的人正好是瞿騁。

  “我是衛翼。”

  “哦……有事嗎?”

  “我和舞彤要結婚了。”

  “恭喜你,喜宴那方面我會去準備的。”

  “謝謝!”衛翼由衷地說道。

  “我們是好兄弟,你忘了嗎?”

  “嗯……”衛翼點點頭。“我等——下要去季宅。”

  “要派人保護嗎?”關於狙擊季舞彤的物件,瞿騁也聽說了。

  “不用了。”

  “小心點。”

  “知道了。”衛翼收了線,季舞彤剛好洗完澡走了出來。

  “打電話給誰呀?”季舞彤走到餐桌前坐下,吃著衛翼幫她準備的義大利面。

  “騁。”

  “哦。”季舞彤點點頭。

  “等一下要上你家。”衛翼走到她的身旁坐下,微笑道。

  “什麼?”季舞彤揚高了音調。

  “沒錯。”衛翼要她別懷疑自己所聽到的事。

  “好嘛!要去就去呀!”季舞彤甜蜜地笑了笑,沒想到衛翼真要上門“提親”呐!她做“女色魔”還算有點收穫!
好的心情不要為了不值得的人而破壞

TOP

衛翼開著車到達了季宅,一路上他十分謹慎,以防遭人狙擊或跟蹤。他也知道天蠍殺手的規定之一便是:不論代價,一定達到雇主的委託。

  雕花大門緩緩打開,衛翼將車子開了進去,停進車棚裏。

  “哇!好久沒有回來了!”季舞彤笑咪咪地下了車,由衛翼摟著進入季家。

  季諧行原本正在樓上休息,剛剛在得知季舞彤回來時,便下了樓,坐在客廳裏等她。

  衛翼摟著季舞彤踏了進來,季諧行很快發覺到兩人之間親密的氣氛。嗯……不只是有問題,而且還是“十分”的有問題,他在心裏想道。

  “老爸,好久不見啦……”季舞彤從衛翼的身旁撲進季諧行的懷裏……

  “是呀!都不回家看老爸。”季諧行有些不悅。

  “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看到衛翼還站著,於是季舞彤便起身,將衛翼拉到沙發上坐下。

  “怎麼有空回來呀?”季諧行問道,眼神卻是直直地看著衛翼。

  “人家每天都有空,只是要不要回來而已嘛!”季舞彤撒著嬌。

  “那你是指以前不回家是不想回家嗎?”

  “才怪!我又沒有那麼講。”

  “衛先生,小女麻煩你照顧了。”

  “不會。”衛翼搖搖頭。

  “其實我們今天回來是有原因的。”季舞彤笑著說道。

  “什麼事?”

  “我和舞彤決定要結婚了。”衛翼開口說道。

  “什麼?”季諧行睜大了眼,十分懷疑地看著衛翼與季舞彤,剛才自他們進來,他可以察覺兩人的關係十分的親密,可能已經發展成男女朋友了,但沒想到竟然發展神速到“論及婚嫁”的地步,實在令他十分意外。

  “翼說我們要結婚了!”季舞彤重複一遍衛翼的話,有些擔心地看著季諧行,怕他會反對。

  “這麼快?”

  “不會呀!好啦!老爸,讓我嫁啦……”季舞彤扯著季諧行的衣服撒嬌道。

  “真是不知羞!”季諧行取笑道。

  “有什麼羞不羞的,好不容易才要翼娶我耶!如果你反對的話,那我就嫁不出去了……嗚……”季舞彤開始躲在他的懷裏裝哭。

  “唉!別裝了。”季諧行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怎麼了?”季舞彤問道。

  “我又沒有說要反對。”也不是季諧行看輕自己的女兒,只是她那種好吃懶做的個性、茶來伸手、飯來張口,以及有些驕縱的氣質,他實在怎麼想都想不到像衛翼這種挺拔的男人會看上自己的女兒。

  其實,當初他會找上“瞿氏企業”,也是有點私心的。因:為據說“瞿氏企業”的瞿騁、宮辭、衛翼,饒聞,都是年輕英俊、人品非常好的男人。希望借著這次機會,可以讓四個其中之一看上自己的女兒,他在心裏想道。

  “咦?”季舞彤的眼睛張得老大。

  “衛先生的條件那麼好,還看上你,我都要偷笑了,怎麼可能會反對呢?”季諧行調侃道。

  “什麼?喂!老爸,你講那是什麼話,活像我嫁不出去一樣。”季舞彤開始不高興的嚷著。搞什麼嘛!好歹也要說什麼“我捨不得你嫁”之類的話,沒想到她老爸那種態度簡直將她當燙手山芋一般,想到這裏,季舞彤又有些不悅了。

  “你不是嫁不出去,只是很少有好男人想要你的。”季諧行笑道,看向衛翼時,又換成十分嚴肅的表情。“衛先生,你要娶我女兒有什麼條件,只要你肯娶小女,開任何條件都沒有關係……”

  “什麼?你當我是‘賠錢貨’,想用‘倒貼’的方式求衛翼娶我是不是?”

  “是呀!”

  “真是氣死我了!瞧瞧你這什麼老爸嘛!竟然把自己的女兒貶得那麼低,好歹我對社會也有些‘貢獻’呀!”

  這衛翼可好奇了。

  “什麼樣的‘貢獻’?”得知季諧行同意將季舞彤嫁給他之後,他整顆心便放鬆了下來。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我每天將‘生產過剩’的稻米給吃掉,這不是貢獻嗎?”她洋洋得意地說道。

  “我說女兒呀!連這種話你也講得出來,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嗎?”季諧行再度搖了搖頭,做“米蟲”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有什麼不敢講的!”季舞彤給了季諧行一個白眼。

  “衛先生,你真的沒有任何條件嗎?”

  “沒有。”衛翼沉默了會兒,又道:“季先生,你不介意我以前是黑道嗎?”衛翼問出心裏的疑問。

  “那有什麼關係。”季諧行笑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們的企業現在發展得很好。”

  “謝謝你。”

  “不過還得麻煩你多多照顧我的寶貝女兒。”季諧行說道。

  “這是當然的。”衛翼點點頭。
好的心情不要為了不值得的人而破壞

TOP

“早告訴你了,我老爸會答應的……”季舞彤坐在衛翼的身旁,此時他們正在回家的路上。

  “嗯。‘衛翼點點頭。

  “翼,你認為我的婚紗要穿什麼樣式的?”季舞彤開始喜孜孜地幻想著,其實這也難怪她了,穿上白紗禮服是每個女人心中的夢想呀!

  “你喜歡就好了。”衛翼微笑道。

  突然一陣摩托車的聲音吸引了衛翼的注意。

  “在快車道騎機車,搞什麼嘛!”季舞彤不悅地說道。

  “將身子壓低點。”衛翼對季舞彤說道。

  “壓低?做什麼呀?”她不解地問,但還是乖乖地照衛翼的話做。

  “別說話。”衛翼將行動電話丟給季舞彤,說了一串電話號碼,叫季舞彤自己撥電話。

  “通了。”季舞彤說道。

  “告訴莊敬,叫他派人到這裏。”衛翼俐落地轉著方向盤,閃避著那輛重型機車。

  “哦!好。”季舞彤點點頭,對著話筒說道:“喂……找莊敬”

  “請問你哪位?”

  “我是衛翼的老婆啦,翼叫莊敬派人來X  X路。”都還沒有結婚就自稱為衛翼的老婆了,臉皮還不是普通的厚。她搖搖頭,沒想到自己已經對衛翼走火入魔到這種地步。

  “是!屬下五分鐘之內馬上到,請問堂主還有什麼指示嗎?”

  “堂主”!那是什麼東西呀!會不會是他老爸所說的“血蛟堂”堂主?不管了。“他沒什麼事要交代了,快點派人來吧!”

  “是!屬下知道。”

  季舞彤收了線,將行動電話放好,偷偷用眼角瞄著衛翼。真是酷!她在心裏想道。衛翼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薄唇抿成了一條線,眉頭也蹙了起來。

  這麼酷、又溫柔的男人,如今要變成她的老公了,想到這個,她的嘴角便露出了個微笑。

  “聯絡好了?”衛翼問道。

  “是呀……”季舞彤點點頭。

  “那你小心點。”衛翼對季舞彤露出一個笑容後,用力地踩了油門……

  縱使衛翼的駕駛術再高超,對方騎的一千二的速度也不慢,而且機車的體積小,方便鑽車與車之間的空間,不久對方又追了上來。

  季舞彤偷偷抬起頭來,發現對方正拿著手槍對準他們;正當她想大叫“小心”的時候,衛翼伸手拍了拍她的頭。

  “這是防彈玻璃,放心好了。”

  坐在機車後座的男子,掏出了手槍,近距離地對著衛翼的車窗發了一槍。而躲在座位底下的季舞彤則縮了起來。

  衛翼的車窗立時出現裂痕,但沒有破掉。正當他們對準著玻璃裂痕又準備再發一槍時,對面的車道卻彎過來十幾輛重型機車。

  那些機車騎士所穿的夾克上都印有紅色的蛟蛇,幫手來了!於是衛翼便將車燈變換成兩個遠光燈一個近光燈。

  為首的機車騎士看到衛翼給的訊號後,便對身後的騎士搖了搖手。

  “莊敬來了。”衛翼對著季舞彤說道。

  “救星來了?”季舞彤睜大了眼。

  “沒錯!”一邊得控制方向盤、一邊又得兼顧著季舞彤,衛翼無法找機會開槍,所以才會要季舞彤打電話叫莊敬過來,自己只要顧著控制方向盤閃躲。

  有了十幾輛重型機車的掩護,衛翼才順利地開車回到家。

  “辛苦你們了。”衛翼說道。

  “不會的!堂主。”為首的莊敬說道,身後還跟了十幾個人。“堂主—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了。”

  “那要不要屬下留幾個弟兄負責保護堂主的安危?”

  “不用。”

  “那我們先離開了。”十幾輛重型機車停在季舞彤公寓的樓下,令住戶有些害怕,以為他們是不良少年。

  “嗯。”衛翼點點頭。
好的心情不要為了不值得的人而破壞

TOP

第八章
 該死!失敗了……閻羅坐在二樓的和室搖著頭,沒想到衛翼竟然如此難纏,而且還十分精明。

  “怎麼了?”露娜偎在閻羅的身旁,媚笑地問道。

  “沒事。”閻羅揮揮手。  “去拿一套衣服給我。”他現在身上還穿著黑色的騎士裝。

  “好。”露娜點點頭,走到衣櫃旁取了一套衣服讓閻羅換穿。

  如果狙擊不成的話,他的地位也難保,縱使他是天蠍幫的首領也是一樣,不成功便得死,“這是天蠍幫的教條。

  的確,要殺掉衛翼誓死保護的人根本不太可能,除非是衛翼先死。如今看來,他雖然已經不算黑道中人了,但身手依然了得。

  據他調查,衛翼沒有任何弱點,而且又不近女色,沒有固定的女伴,不然的話,這可就簡單多了。

  鈴……一陣電話響起。閻羅按下了通話鍵。

  “喂!”

  “幫主嗎?”

  “沒錯!”

  “雇主打電話找你了,你要接嗎?”

  “接進來。”他冷淡地說道。

  “喂?閻羅嗎?”

  “是。”

  “刺殺季舞彤的舉動成功了嗎?”

  “沒有。”

  “那怎麼可以?你可以快一點嗎?”對方十分不耐地催促著。

  “知道了。”也許得再找個好方法才行,閻羅想道。他轉頭看著身旁的露娜,唔,也許他可以利用她……

  閻羅切下了通話鍵,向露娜招手;露娜立即像只受豢養的波斯貓一般,伏臥在他的身上。

  “閻羅,有什麼事嗎?”

  “我需要你的協助,你能幫忙嗎?”閻羅問道。

  “當然可以。”露娜笑得渾身花枝亂顫。閻羅都開口了,她豈有不答應的道理?

  “翼,我們今晚去看電影好嗎?”季舞彤坐在衛翼的腿上,自從她受到狙擊後,根本沒有機會去外頭透透空氣,除非是衛翼肯帶她出去,不然她根本無法偷溜。還記得有次,她趁衛翼在洗澡時,溜出去買了一些東西回來,雖然沒發生什麼事,但是回家時也被他狠狠訓了一頓。

  “不好。”

  “好嘛!”她使出她的絕招之一,開始對衛翼撒嬌。今天她一定要出去,不然她會瘋掉。

  “不行,還沒抓到閻羅與主使人,不能讓你出去。”

  “我每天待在家裏很無聊嘛,電視有一百多個頻道,但是卻沒有一個我想要看的。”季舞彤可憐兮兮地說道。

  “是嗎?”

  “對啦……”季舞彤的雙手摟著衛翼的頸項。“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帶我去嘛……”

  “不能小看閻羅。”

  “閻羅算什麼?有你保護我,還怕他不成?”是呀!衛翼的功夫這麼好,她才不會擔心發生什麼事呢!

  衛翼還是搖頭。

  看到他那種不動如山的表情,季舞彤知道再不努力點的話,那她真的甭想出去了。

  “嗚……嗚……翼……你不疼我了,嗚……”她埋在衛翼的懷裏,用口水偷偷在眼角下點著,再抬起頭來。

  “好,帶你去。”衛翼最受不了季舞彤這招了,雖然他明知她的淚水是假的,但還是捨不得。“不過你得聽我的話,別亂跑。”

  “好,我就知道你疼我。”她翻臉和翻書一樣,原本像苦旦的臉,一下子便漾出了大大的笑容。“我一定會好好跟著你的。”要能出去透氣就行了。

  “保證?”

  “當然。”季舞彤大力地點點頭。

  “你去換件衣服就走吧!”

  “好。”

  兩個月沒出門的季舞彤簡直玩瘋了,看完電影后,她還拉著衛翼去逛夜市,雖然衛翼不贊成,但還是順著她,她的心思他懂,要她這幾個月待在家裏也真難為她了。

  “好高興哦。”季舞彤在車上伸著懶腰,今晚玩得太快樂了,明天肯定早上起不來了。

  她不安分地枕著衛翼的腿,伸手卻摸到衛翼的腰際有硬硬的東西。“翼!這是什麼?怎麼那麼硬?”她好奇地問道。

  “槍。”

  “什麼?出來玩你還帶槍?要嚇人呀!”她調侃著。

  “保護你。”誰知道他帶季舞彤出去玩會不會被天蠍幫的人給盯上?

  “剛才坐在你右邊那個對你拋媚眼的女人,如果知道你身上有帶著那麼嚇人的東西的話,一定會暈倒。”

  “可能吧!”

  衛翼開車經過小公園時,一陣女人的呼喊聲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救命呀。”一名上衣被扯破、模樣十分狼狽的女人,從小公園裏跑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兩名蒙面男子。很顯然的,那名女人正遭人襲擊。

  “冀……”

  “不管他。”若是平時,他一定會下車解救那名被害的女人,但是現在他只能狠下心。

  近日他身邊有種種不對勁的現象,他直覺天蠍幫的人正虎視眈眈,蠢蠢欲動,所以一切小心為上。

  “翼,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季舞彤不敢相信衛翼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我懷疑是天蠍幫的人假冒的。”‘“如果不是呢?”季舞彤問道。

  “不管是不是,都不關我們的事。”

  “救命啊……”女人淒厲的叫聲傳進了季舞彤的耳裏,季舞彤看見那兩個蒙面的男人甩了她一巴掌,硬是將她拖人了小公園裏。

  “你怎麼那麼狠心……”

  季舞彤知道衛翼的憂慮是對的,但她就是無法狠下心來漠視在她面前發生的這一切……

  “不行,我要下車。”季舞彤叫道。

  “舞彤,你別鬧了好不好?”衛翼說道。

  “但是如果那位小姐真的有麻煩怎麼辦?”

  “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衛翼冷靜地說道。

  “也許是你想太多了!”季舞彤伸手去握車門的門把,衛翼為顧及她的安全只好停車。

  季舞彤下了車,衛翼只得小心冀翼地跟在她的身後。

  走入了小公園裏,季舞彤立即看見那名女人正遭到別人的非禮……

  “你看!這哪有可能是天蠍幫的陷阱?”

  衛翼知道季舞彤雖然喜歡整人,但她還太單純、太嫩了……實在無法看透狡猾如閻羅的詭計。

  衛翼搖搖頭,沒有回答季舞彤的話。

  “喂!你們在做什麼?”季舞彤對那兩名男人吼道。

  “小姐,救命呀!”女人向他們哭喊求救。

  “你們識相的,就別管。”對方警告他們。

  “如果我們偏要管呢?”季舞彤不屑地道。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對方說完就沖了上來。

  衛翼擋在季舞彤的身前,與兩名歹徒開始搏鬥。這兩名歹徒的身手敏捷又俐落,而且十分兇狠,看得出來受過十分嚴格的訓練。

  真是如他所想的一樣,這果然是天蠍幫所策劃的!一思及此,衛翼立即掏出槍,而對方也亮出傢伙。

  “小姐,你沒事吧!”季舞彤走到那名女人的身旁,想扶起她。

  “危險!舞彤,別過去!”衛翼開槍擊中了其中一名男子。

  季舞彤還沒來得及反應,女人已掏出一把槍指著她。

  衛翼立即朝女人開了一槍,在這不到兩秒的時間,另一名男人也對衛翼開了槍;衛翼的心全懸在季舞彤的身上,所以並沒有閃過那一槍。

  衛翼悶哼了一聲,他的左肩受了傷。

  “翼……”季舞彤驚叫了聲,都是她害的。她跑到衛翼的身旁扶住他。

  “走!”衛翼冷凝著臉要季舞彤離開,現在他得確保季舞彤安全才行。

  “不,我不要!”

  “好一對‘亡命鴛鴦’呀。”對方扯下了面罩,面罩下的臉孔十分俊美,有些像混血兒。

  “閻羅?”衛翼咬緊了牙根,疼痛的感覺越來越明顯,身旁的季舞彤又不願離開……

  “沒錯!你與季舞彤是第四個看到我真面目的人,而看到我的臉的人——都得死!”閻羅露出嗜血的笑容。

  “要殺我,你還沒那個能耐!”

  “平常也許不可能,你的確十分了得,但是你現在受了傷,無暇兼顧那個白癡女人!”

  季舞彤的淚水流了下來,她自責不已,此刻她才覺得自己是衛翼的負擔。

  “別哭……這點傷我還撐得住。”衛翼對季舞彤說道。

  “坦白說,我挺欣賞你的,你要進天蠍幫嗎?我可以讓你頂替天蠍殺手第二的黑鷲。”

  “沒興趣,沒有人可以指揮我。”

  “那就抱歉了……不能與你為友的話,那只有剷除你了!”閻羅舉高手槍對準了衛翼。“我先殺了你,再解決這個女人,讓你們在黃泉路上也有個伴!”

  衛翼身上雖然受了傷,但他還是用力地一把將季舞彤推開。

  閻羅冷笑一聲,朝衛翼的左手開了一槍。“別掙扎了,我會令你死得痛快一點的。”

  “是誰雇用你們天蠍殺手的?”

  “無可奉告!”

  閻羅瞧衛翼如今是虎落平陽,生命都操縱在自己手上,得意得不得了。“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衛翼趁閻羅仰天大笑之際,朝他射出致命的一槍!

  “怎麼……可能……”閻羅手中的槍滑了下來,他睜大眼看著衛翼手中的槍。“你已經傷得……那麼……嚴重……怎麼可能……”

  “要舞彤的命……就得踩過我的屍體……”

  閻羅的身體往後倒了下去,一命嗚呼。

  “翼!”季舞彤從一旁的草叢跑了過來,衛翼的手捂住了左肩,身子緩緩倒了下去。

  “不!”季舞彤扶住了衛翼。“你不能有事……”為什麼她總是做事如此愚蠢,她真的恨透了自己的無能。

  “會……開車……吧?”他斷斷續續說道。

  季舞彤淚流滿面的點了點頭。

  “放心!我還挺得住。我不會死的……”衛翼收起了手槍,讓季舞彤扶回車上。

  “別……別說了。”季舞彤哽咽道。

  “開車載我到‘X  X醫院’去,那是瞿氏企業的地盤……”

  “好!”季舞彤用力點點頭,發動了引擎。

  季舞彤憂心忡忡地坐在急診室外,不知該如何是好。

  “公園那邊的現場我都處理過了。”饒聞指的是“屍體”。

  “以翼的身手不可能發生這種事的……”宮辭煩躁地說道。

  “都……都是我……”坐在一旁沉默許久的季舞彤突然開口。

  “不可能的!”饒聞搖著頭。

  “真的是我……要不是我……他也不會發生這種事……”自責與愧疚扯痛了她的心。宮辭與饒聞說得沒錯,以衛翼的身手而言,是不可能發生這種事的。

  “你?”宮辭的眼眯了起來。

  季舞彤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說了出來,而在宮辭要出聲指責季舞彤時,饒聞阻止了他。

  “她已經十分內疚,而且最痛苦的人是她。你就少說兩句吧!”饒聞搖著頭為季舞彤說話。

  “哼!”

  “對不起……”季舞彤搖著頭,一雙美目早已紅腫,衛翼進入手術室裏早已過了兩個鐘頭,手術室的燈還亮著。

  如果衛翼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那她也不會獨活,她會以死去陪他的,她堅定地在心裏想道。

  再過兩個小時,手術室的燈熄了,院長和護士陸續走了出來。

  “怎麼了,翼有沒有事?”瞿騁迎了上去。

  “瞿先生,衛先生沒事的,傷勢雖然有些嚴重,但是沒有傷到重要的地方,只要靜養幾個月就行了。”

  “謝謝。”瞿騁向院長道了謝,而眾人的心情也不再那麼的沉重了。

  “我就知道翼不會有事的!”宮辭又恢復那種“賤賤”的笑容。

  “沒事……”聽到了衛翼沒事,幾個小時緊繃的情緒全都釋放了出來。她對著瞿騁露出了個笑容。“太好了……”隨著這句話的消失,季舞彤也往旁邊倒了下去,離她最近的瞿騁立即眼明手快地接住了她。

  “她大概嚇壞了吧!”饒聞搖搖頭。

  一個半月後。

  在瞿氏企業大樓的三十二樓裏,瞿騁、宮辭、衛翼及饒聞四人,正開著秘密會議。

  “翼,你的傷口好了嗎?”宮辭辟心地問道。一個星期前,衛翼便以身體早複元為由,不顧眾人的反對出了院。

  “好了。”

  “真難為你了,每天吃舞彤所削的蘋果。”沒想到季舞彤不擅廚藝也就算了,連顆蘋果也不會削,每次一個好好的蘋果到了她的手上,都會削得只剩果核而已;但是衛翼仍然面不改色地吃下去,也難怪饒聞會出聲調侃。

  “她有進步了。”

  “是呀!的確有進步,原本只剩一點點的果核,到出院的那一天已經進步到一點點的果肉。”宮辭也說道。看來他老婆的廚藝雖爛,卻不是最爛的。別人說“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嘛!他在心裏想道。

  “嗯。”衛翼點點頭。

  “對了……天蠍幫……”饒聞突然說道。

  “天蠍幫怎麼了?”宮辭問道。

  “那天我派人去整理現場時,回報的弟兄說那兩個人的手臂上刺著一隻黑鷲與一個紅色的骷髏頭。”

  “我知道,他們一個是黑鷲、一個是閻羅。”衛翼說道。“天蠍幫現在應該只剩下一盤散沙了吧?”

  “沒錯!而且天蠍幫內的人互相殘殺,想爭奪幫主的位置。”

  “那現在呢?”宮辭問道。

  “鷸蚌相爭,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嗯……”衛翼點點頭。“雇主呢?”

  “還在查,我想應該快有眉目了!因為既然連天蠍幫承接這件事都失敗的話,那我想沒有任何幫派敢做了,而對方也應該會十分著急吧!”

  “那好!我們就等他現身吧!”坐在首位的瞿騁說道。

  “沒錯!”衛翼說道。
好的心情不要為了不值得的人而破壞

TOP

第九章
“怎麼會這樣……”劉櫻櫻在得知天蠍幫被衛翼所毀時,嚇得只能坐在床上。

  “該怎麼辦才好呢?”劉櫻攖看著坐在她身旁一個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那是她與季諧行結婚前便認識,婚後她仍然與他保持密切聯絡,謀財害命正是他出的點子。“大福,你倒是說說看呐!主意是你出的。”

  “現在開始你不要再來找我了。”王大福眯著芝麻綠豆般的小眼說道。

  “為什麼?”劉櫻櫻揚高音調。

  “你這個笨女人!”王大福毫不客氣地罵道。“你所雇用的殺手沒殺掉季舞彤,還被人殺了,現在她家可能已經在找主嫌了。”

  “你這什麼意思?這件事你也有份的,別想拋下我不管!”

  “當然,我怎麼會拋下你不管。”王大幅點了一根煙,吸了口,再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但是現在情況對我們十分不利,在他們還沒查出來之前,我們先分開一陣子好了,等季老頭子一死,最起碼你和你的兒子也能分到一份。”

  “那太少了。”當初她就是嫌在季諧行死後和季舞彤對分遺產太不利了,所以她才會找上王大福想法子,畢竟沒有人嫌錢多呀!

  “但現在只有這個方法而已。”

  “不!我要兼得。”

  “你用點腦子想想好不好?”王大福吼道。“這件事如果被查出來的話,我們一塊錢也拿不到,而且還得進監牢。”

  “但是……”

  “沒有什麼好但是了。”王大福揮了揮手,這個笨女人,要不是看到季諧行有錢的分上,他早在他們要結婚的時候甩了她,哪還容她在那裏羅哩八嗦的。

  “我要再找殺手!”劉櫻櫻的眼眯了起來,貪婪早巳染紅了她的眼,她滿腦子就只有錢。

  “你要去找就去找好了,別算我一份。”王大福撚熄了煙,從床上起身,命還是比錢更重要。

  “你要抽手?”

  “對!”王大福點了點頭。

  “我不准。”劉櫻櫻握住了他的手。

  “我不幹了!要做你自己去就行了。”王大福推開劉櫻櫻。

  “我說不行就不行。”

  “那對我又沒有任何好處,為什麼我要繼續淌這趟渾水?季諧行的財產最後還是落在你和你兒子的手上。”

  “你想要分一份?”

  “當然。”

  “要多少?”

  王大福對劉櫻櫻伸出了一隻手指頭。

  “一百萬?簡單!我馬上開張支票給你。”劉櫻櫻露出了個微笑,掏出了支票本。

  王大福搖了搖手指頭。

  “一千萬?”劉櫻櫻的聲音不若剛才那樣平穩,還隱含了些許的怒氣。

  “不是。”

  “一億?”劉櫻櫻的聲音拉高了些,她狠狠地瞪著王大福。

  “沒錯!季諧行的財產豈只一億,我只是和你要一點零頭而已。”王大福笑嘻嘻說道,那個笑容裏有著貪婪。

  “不行!太多了。”王大福竟然向她開口要一億?簡直是要她的命!

  “不二價。”

  “你獅子大開口。”

  “沒錯。”王大福點了點頭。“要不要隨你,一億還是便宜你了,我得用我的命去賭。”

  “辦不到。”劉櫻櫻搖了搖頭。

  “最少拿個五百萬出來吧!”

  “如果我不給呢?”

  “那就別怪我了。”王大福威脅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我將這一切抖出來的話,你也沒啥甜頭可以吃,季老頭要是發現了要謀害他寶貝女兒生命的人,竟然是他的繼室,你以為你還可以分得到錢嗎?”王大福說道。

  “我肚子裏懷了他的種,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對!沒錯,你是懷了他的種,但是那又怎樣?要孩子的話大可把你一腳踢開……唉……”王大福搖頭歎氣。  “告訴你,如果是我的話,我早將你掃地出門!”

  “你這算是威脅嗎?”

  “威脅?”王大福淫笑著。“別講得那麼難聽嘛,我們之間的關係非常,又不是三言兩語可以比擬的,我怎麼會威脅你呢?”

  “我沒有那麼多錢!”劉櫻櫻虛應了一聲。

  “唷!想騙我?”

  “我真的沒有那麼多錢。”劉櫻攖肯定地說道。

  “你有錢去雇殺手,沒錢給我,當我是三歲小孩是吧?別以為我不敢做呀!”王大福警告道。

  “我真的沒有那麼多錢。”

  “你再不拿出來的話,那大家扯破臉都不好看。”

  劉櫻櫻握緊了拳頭,該死!竟然栽在他的頭上。她千料萬料就是沒料到王大福會威脅她,而且她會知道天蠍幫,也全是王大福告訴她的。

  “好!僅此一次。”劉櫻櫻冷凝著臉,從皮包裏拿出了支票本,簽下了一張支票遞給了王大福。

  “謝了,大家好聚好散嘛!”

  去你的好聚好散!她一定會讓他吃到苦頭的。劉櫻櫻在心中恨恨地想。

  “舞彤,我有件事和你說。”衛翼對著正偎在他懷裏乘機東摸摸、西碰碰,偷吃他豆腐的季舞彤說道。

  “什麼事?”季舞彤問道。

  “我們查到線索了。”

  “真的嗎?”季舞彤的興趣來了,她抬起頭來,雙眼發亮地看著衛翼。

  “沒錯。”

  “對方是誰?究竟是誰要我的命?”

  “現在還不能確定,大概知道是你的後母劉櫻櫻。以她的可能性最大,但還沒有足夠的證據。”

  “為什麼你們會這麼認為?”她好奇地問道。其實季舞彤也曾懷疑是她,但她還是怕冤枉了好人。

  “堂裏的弟兄查到劉櫻櫻與一名叫王大福的男子有染。”

  “什麼?”季舞彤不敢相信地叫道。“不會的!我老爸對她很好的,她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這是真的,你要相信我的話。”

  “證據呢?”

  “其實從一開始,我們就懷疑要除掉你的是你身邊的人,因為殺手對你的生活作息十分瞭解,所以莊敬便派了人跟蹤你身旁的人。當然你父親例外,不過還是有派人保護他。”

  “後來呢?”

  “就在兩個星期前,莊敬拍到劉櫻櫻與王大福上賓館的照片。”

  “賓館?不會吧!她肚子都那麼大了,都快生了還上賓館?”季舞彤搖著頭,不可思議地說道。

  “上賓館就一定要上床嗎?”

  季舞彤聽到衛翼的話便抬起頭來,笑眯了眼地看著衛翼。“翼,我發覺你最近比較像個人了,以前你一定不會說這種話的。”

  “是嗎?”

  “當然。”季舞彤點點頭。

  “而且,這兩個星期裏,劉櫻櫻的戶頭裏少了一大筆錢。”

  “什麼?那麼會花?”她知道老爸一個月給她的後母一百萬元的生活費,但是一下子花得那麼快也太離譜了吧!

  “嗯,她開了支票給王大福,剩下的我們還會再查。”衛翼緩緩說道。

  “好吧!還要多久才會查出來?”

  “快了!”

  “好吧……”季舞彤點點頭。“翼,你累了嗎?”

  “不會。”

  “傷口還會不會痛?”季舞彤的小手爬上他的胸膛,解開了他衣服的扣子。

  “不會。”

  “真的嗎?”

  衛翼點點頭。

  “要是我那時別那麼魯莽就好了……”她還是很自責,她知道這幾個月來,衛翼都避免去談論那件事,但是……

  “別說了。”衛翼搖搖頭,手撫著季舞彤光滑的臉蛋。“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嗎?”

  “嗯……那時你在手術室裏,我就一直在想一件事。”

  “什麼事?”

  “如果你有什麼不測的話,我就會隨你而去,我是不會獨活的。”她咬緊了下唇。

  “別亂想了。”

  “但我那時真的很擔心……”

  “我知道。”衛翼板起臉來,嚴肅地看著季舞彤,“如果我有一天發生了什麼事,你一定要好好活不去,連同我的分。”

  “不!我不要……”季舞彤抱緊了衛翼,哭了起來。

  “別哭了。”衛翼說道。

  “不要……”

  “放心吧!我不會那麼簡單就死了,我和你還有很長的日子要過,不是嗎?”

  “是呀!”季舞彤這才破涕為笑。

  “那你就別再哭了。”

  “要我別哭了也行,有個小小的條件。”

  “什麼?”衛翼揚起了眉。

  “我肚子餓了……”季舞彤指著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地說道。“你有沒有聽到我的肚子在咕嚕咕嚕叫?”

  衛翼點點頭。“想吃什麼。”

  “炸雞,可樂、漢堡、薯條。”

  “那我去買。”

  “我們一起去吃就好了嘛!還要等你買回來。”季舞彤搖了搖頭。

  “好吧!”衛翼點點頭。

  “那走吧!”季舞彤跳下衛翼的腿,突然瞄見衛翼襯衫被她解開的扣子。“我還是幫你把扣子給扣起來好了,免得春光外泄,養了別人的眼。”她的嫉妒心超強的,誰都不能偷偷瞄衛翼一眼,不然的話,她會賞對方一記超強的“衛生眼”!而如果對方很凶,要罵她的話,她就會躲在衛翼的身後……嘻嘻……光是看到衛翼那張冷臉,誰還敢罵她呢?

  “好。”衛翼讓季舞彤扣好扣子。其實只要季舞彤喜歡他就行了,他根本不管出去後,女人對他如癡如醉的眼神。

  他的心裏就只有季舞彤一個人而已,也只有她能進駐他那顆早已枯竭的心……

  “什麼?又要?”王大福貪得無厭,總共已經向她要了兩千萬元,再這樣下去的話,她遲早被他給吸幹。

  “是呀!那一點小數目,早巳全輸光了!媽的!真是可惡!下一次我一定要把本給贏回來。”

  “不行,我不能再給了!季老頭已經在問我為什麼花錢花那麼快了?”劉櫻櫻搖著頭。

  “不給?”王大福的眼眯了起來。  “反正季老頭有得是錢,你花完再向他要不就成了嗎?他那麼疼你,怎麼會在意那一點點小錢!”

  “我真的沒有那麼多錢……”這幾天在王大福三天兩頭要錢的情況之下,她十分不安,而且總是覺得自己的肚子有點奇怪。

  “不給你就看著辦吧!”王大福掛上了電話,這個賤女人,要那麼一點小錢就要死不活的,以為他不敢掀出她的底牌嗎?

  該死!當電話傳來“嘟嘟”聲時,劉櫻櫻忿忿掛上了電話,肚子的疼痛也越來越明顯。

  “痛!”劉櫻櫻痛呼出聲,打開房門,往樓下大叫著。

  而樓下的季諧行與管家聽到劉櫻櫻的呼叫聲後,連忙上了樓,由季諧行抱著劉櫻櫻下樓,送到醫院裏。

  劉櫻櫻生了個兒子,而在生完的兩個星期後被王大福得知了。

  “恭喜你呵,生了個兒子。”他又打了電話給劉櫻櫻。

  “你又想怎樣?”

  “別那麼絕情嘛!一句話,兩千萬,我以後都不會再向你要半毛。”

  兩千萬?“你又輸光了是不是?”

  “沒錯!這一次我要去澳門,一次贏回來。”王大福喜孜孜地說道,他對劉櫻櫻沒有任何戒心,根本沒料到劉櫻櫻已打算反過來除掉他。

  “好,我給你!最後一次。”

  “當然,當然……”王大福興奮的搓著手掌,錢又要來了。

  給他?呵……最後一次?他以為她會傻到那種地步嗎?他的最後一次可以相信嗎?這個傢伙!她會要他付出代價的,她已經受夠了。

  “我們要約在哪里?”王大福問道。

  “就約在廢車場好了,那裏的人少,平常不會有什麼人出入,這樣也比較不會被人發現。”

  “對喔!”王大福沒有仔細思考劉櫻櫻的話。

  “約在那裏最安全了,不會被人看到。”

  “那好,就這樣了。”王大福收了線。

  “也好,那裏就當你的墓地好了。”

  “最後一次?當然!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劉櫻櫻冷笑了起來。當然是最後一次,他就要死了嘛!悠麼可能再向她要錢呢?

  劉櫻櫻開著一輛鮮紅顏色的車子,離開了李家的車棚,車子平穩地駛出李家大宅。

  “莊哥,劉櫻櫻開車出去了,而且速度很快。”停在一旁的一輛寶藍色的車子裏正坐著兩個人,一個是莊敬、一個則是他的小弟。

  “跟著她。”莊敬道。

  “是!”小弟發動引擎,離開了。

  但一路上,塞車實在太嚴重了,所以早巳不見劉櫻櫻的蹤影。

  劉櫻櫻將車停在廢車場外頭,自己一個人拿著皮包走了進去。

  “真是準時呀?”王大福已經等在那裏了。

  “當然,我哪一次遲到過?”劉櫻櫻對王大福露出一個微笑,讓王大福減低他的戒心。

  “說得也是。”王大福點點頭。“快將錢拿來吧!不要囉嗦。”

  廢車場裏,除了他們之外就沒有別人了,而且四周都是報廢的車子,和王大福約在這種地,對她太有利了。

  “好!”劉櫻櫻點點頭,低不頭來,狀似要打開皮包拿錢。

  王大福看劉櫻櫻的舉動,不疑有他,走到劉櫻櫻的身旁。“動作快一點,別拖拖拉拉的!”

  “知道了。”劉櫻櫻虛應了聲,小心地從皮包裏拿出預藏的水果刀,趁王大福不注意的時候,大力地朝他的肚子刺了下去……

  “你……”王大福睜大了眼,不敢相信劉櫻櫻會有這種舉動,他的雙手握緊了劉櫻櫻的手。

  “你該死!”劉櫻櫻用力地抽出刀子後,又捅了王大福幾刀。“我給你兩千萬了,你還要?”劉櫻櫻露出了個陰狠的笑容。

  “我……救我……”王大福的身體跪在地上,手抓緊了劉櫻櫻的手。“我…………我不敢了……”

  她眼睜睜地看著王大福氣絕身亡。“你不敢呵……來不及了!”

  好不容易扳開了王大福的手,取出一塊白色的布,將那把刀子的刀柄擦拭乾淨,再放到王大福的右手上讓他握緊,佯裝是王大福想自殺。但她在試了幾次後,不能成功,所以便放棄了。

  “永遠不見了!”向王大福的屍體揮了揮手,她將那塊白色的布收入了皮包,便逕自開車離去。

  由於岔路很多,小弟挑了一條通往郊外的路開。

  “莊哥,你看!”小弟指著對面車道那輛紅色顯眼、熟悉的車子。“現在要跟著她回去嗎?”

  莊敬仔細思考了下。“再過去是哪里?”他問著小弟。

  “好像是座廢車場吧!這個地方我不常來……”小弟偏頭想道。

  廢車場她去那種地方做什麼……

  “莊哥……”

  “開過去看看好了。”

  “是。”小弟點了點頭,車子迅速地開往廢車場。

  沒多久,使到了廢車場。

  莊敬和小弟下了車。遠遠的,小弟便看到有什麼東西趴在地上。

  “莊哥,好像有什麼東西耶!”小弟對著莊敬說道,走人廢車場裏查看,一看之下,當場呆愣。

  “怎麼了?”莊敬問道。

  “莊哥!是屍體……那個王大福的屍體……”小弟的聲音顫抖了起來。由於跟蹤了劉櫻櫻幾天,所以他認得出來躺在地上的是王大福。

  “什麼?”莊敬走向前察看,果然是王大福的屍體。“糟了,不好了,快通知堂主,要堂主過來!”

  “是!”小弟回過神來,拿起了行動電話,立即通知衛翼。  

第十章
二十分鐘後,衛翼與季舞彤趕到了廢車廠。

  “怎麼會這樣?”季舞彤驚叫著。

  “我不是叫你們跟著劉櫻櫻嗎?”

  “抱歉,堂主!屬下跟丟了。”

  衛翼揮了揮手,蹲下身來查看王大福屍體。

  “翼……他就是劉櫻櫻的……”季舞彤也在衛翼的身旁蹲了下來。

  “沒錯。”衛翼點點頭。

  “他有可能是自殺嗎?”季舞彤問道。

  “你說呢?”衛翼反問。

  季舞彤搖了搖頭。“我看好像不是!”

  “的確,他不是自殺的。”衛翼指著王太福的手。“你看?”

  “我看不出什麼蛛絲馬跡。”她真的承認自己的腦袋裏裝的是豆腐了,季舞彤在心裏想道。

  “一般人若是自殺,死後手握著刀子會握得很緊,而現在,你看!”衛翼解釋。“他的手根本是鬆開的!”

  “所以就是……刀子是死後才被放在手中的?”季舞彤這才恍然大悟。

  “沒錯。”衛翼點點頭。“莊敬,聯絡員警。”

  “是!”莊敬點了點頭。

  “那兇手是……”

  “劉櫻櫻。”衛翼淡淡地答道。

  “衛先生,要殺舞彤的人找到了嗎?”季諧行坐在沙發上喝了口泡茶,微笑地對著未來女婿問道。其實有衛翼當舞彤的老公,他實在是安心多了。

  “找到了,只怕你不相信。”

  “為什麼?”季諧行問道。“主謀是誰?”

  “劉櫻櫻。”

  “不可能的!”季諧行搖著頭。“平常她對舞彤很好,不可能是她!”

  “的確是她。”衛翼拿出了莊敬給他的牛皮紙袋。“這個是我屬下拍到劉櫻櫻和王太福上賓館的照片。”

  季諧行雙手顫抖地接過了牛皮紙袋,拿出相片,一張張看著,那的確是他那個溫柔的妻子呀!他不能接受這個殘酷的事。

  “照片中的男人已經死了。”

  “什麼?”季諧行震驚。

  “我想他可能是與劉櫻櫻串通好,而劉櫻櫻想殺人滅口。”

  季諧行猛搖頭。

  “老爸,你就接受事實吧!”季舞彤抱緊了季諧行安慰他。

  “舞彤……”季諧行老淚縱橫地看著早已被他的淚水給濡濕的報告書。

  “還有,那張黃色單子是劉櫻櫻的銀行戶頭資料。據我所知,錢可能都是交給了王太福,而王太福嗜賭。”

  “老爸,我想她可能是為了你的財產才要殺我的,不然你叫她下樓,告訴她你要將財產全給我,說不定她會原形畢露。”其實劉櫻櫻今年才三十三歲,足足小了老爸十七歲,原本她是怕老爸會孤單,所以也沒有對他們的婚事發表過任何意見,沒想到現在……

  季諧行雖然不願相信這個命他心痛的事實,但還是勉強打起精神來,撥了通電話,要他的律師過來一趟。

  “陳嫂,麻煩你去請夫人下來一趟。”

  “是的,季先生。”陳嫂連忙上了樓,看著季諧行那種痛心疾首的樣子,她知道有事情要發生了。
好的心情不要為了不值得的人而破壞

TOP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