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論壇 繁體 | 簡體
Sclub交友聊天~加入聊天室當版主
分享
返回列表 發帖
第二十章

  在明珠賓館的總統套房裡不斷傳來啪啪聲。山口已經摔碎了五個水晶杯,正在客廳不斷打著轉。

  渡二無力的躺在沙發上,見山口還是無法平靜下來,說道:「少主,急是沒用的,等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來後,我們再慢慢想辦法。」

  「啪!」山口一口幹掉了手中的酒,把第六隻報了銷,罵道:「支那人,可惡的支那人!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我一定要把……」聲音越來越低,看樣子已陷入自己的幻想中。

  渡二見山口情形不對,勉強站了起來,把山口扶到沙發上坐下,沉聲道:「少主,不要這樣,我們還有相會。」

  「機會?」山口喃喃的道:「什麼機會?父親給我在美國發展的資金已被我輸出一半,難道你讓我對那些政客說,我對你們保證的錢,只能給你們一半,因為另一半我已經花了?你知道嗎,我是費了多大的勁才從大哥手中搶到這個機會,這下全完了!」痛苦的抱著頭。

  探消息的人進了來,驚詫了一會,趕緊說道:「渡二隊長,我們查到了那個中國人的行蹤,他住在沙漠之星的1901號房,登記的是來旅遊的,中國武京市人,21歲,其他資料沒有,我們又對比了中國資料為庫,可以肯定,這個人沒有什麼背景。與他一起的那個女人,是他在賓館聘請的家庭教師,維婭,25歲,因為這個女人無關緊要,就沒有深查。」

  山口聽到沒有背景,大腦開始恢復了,等他說完,將信將疑的問道:「你能肯定?」

  「可以肯定。」探消息的人立刻回答。

  渡二拿過他手中的資料,仔細看了起來。看了三遍後,抬起頭,正好對上山口一雙血紅的眼睛。

  皺著眉說:「這個人21歲,武京人,在我的印象中,中國武京出名的人沒有叫這個名字的,也沒有這樣年輕的,難道我們收集的資料有遺漏?這也不可能啊,木村。」

  「到!」探消息的立了個正。

  「你馬上把消息傳給主人,把今天的一切告訴他,請主人立刻調查這個人,快!」

  「不行!」山口見渡二要把消息傳回國內,立刻慌了。傳回國內,大哥一定會笑死,父親也再不會相信自己,自己也會從些失去繼承的資格。

  「萬萬不行,渡二叔叔,請你一定要幫侄兒這一次,我求你了!」山口立刻跪了下來。

  渡二想了一下,搖搖頭:「必須告訴主人,這是我的職責。」看見山口絕望的眼神,說道:「錢的事我先可以不說,就說有個中國人很古怪,會山口家傳的秘法,要嚴密調查這個人,怎麼樣?」

  「行,行。」山口如同地獄走了一遭又爬回來了,高興的應道,馬上又覺得不妥,說道:「渡二叔叔,你看可不可以先把錢搶回來,再告訴父親。萬一這個中國人就只是有錢,沒有什麼關係,也可以避免驚動父親大人。」

  渡二又把王天的資料看了一遍。是啊,如果只是個紈褲子弟,驚動主人也是很麻煩的,主人會以為自己沒有辦事能力,嘉許的看了山口一眼:「好的,確實不宜驚動主人,今天晚上動手,搶過錢來就把那梁小子滅掉,如果不行,馬上報知主人。」

  渡二對站在旁邊的木村說道:「你把人全部叫上來,我來安排今晚的行動。可惜我的功力消失了,不然我就親自扭斷那個中國人的脖子。」

  山口見自己的靈機一動起了作用,自告奮勇道:「渡二先生,今晚的行動交給我吧,我帶四個木影衛過去就可以了。」

  影衛,是山口組織的貼身保護部隊,有一千多人,分金,木,水,火四種。金級最高,有五十人,木級100人,水級300人,火級700人。山口這次到美國帶了4個木衛,16個火衛。渡二屬於秘密高手,有十人,從渡一到渡十,只受組長管轄。這次是過來輔佐山口的。

  「不,全部帶上」,渡二也下定決心,不把這件告訴主人,自己也可以以這件事要脅山口,不怕他不聽自己的。罵道:「那個中國人雖然沒有內力,但身手絕不會很差,小心使得萬年船,這個你都不知道嗎?」

  山口知道這件事肯定會授於渡二把柄,但自己也沒有別的路可走,忍下一口氣:「是,我聽渡二叔叔的。」

  王天收好錢,回到賓館。

  一路上,維婭看著一千萬美元支票發呆。到了賓館,還沒回過神來。

  王天看不下去了,一把拿過支票,說道:「怎麼?不想要?那我就收回了。」說著,佯裝把支票放入兜。

  「別,要。」維婭清醒過來,開始了憧憬:「有了這筆錢,我的學校就可以長期辦下去了,我也可以不用再打工了,甚至,我可以辦中學,想想就讓人高興。」

  王天奇怪的問道:「辦學校?你為什麼要辦學校?」

  維婭看著王天:「從大學畢業開始,我就在非洲辦了一所小學,每年我在非洲呆九個月,在這裡打三個月工,以維持學校的經營。有了一千萬,我就可以長年呆在那裡了。」

  原來維婭還是一個愛心氾濫者。歐美人把非洲打入地獄,現在又假仁假義的對非洲扶持。如果非洲沒有豐富的礦藏,估計也不會有人多看他一眼。扶持?不過是扶起一個小軍閥打一個大軍閥,扶起一個聽話的打不聽話的。維婭這種個人救助行為,連杯水車薪都算不上。

  王天不由得問道:「你在非洲辦學校,有用嗎?」

  「怎麼沒用,能教一個是一個。我發過誓,要提高他們這一代人的受教育水平。我會一直做下去,直到死為止。」

  打斷了維婭正要開始的傳教,把支票丟給她:「拿著吧,這是賭場贏來的,說不定就是個日本毒販輸給我的了。」

  維婭小心的把支票收到內衣裡,反駁道:「錢是沒有罪的,有罪的是用的人。我就算用了販毒的錢,我還是高尚的。再說了,這錢是你捐出來的,我會算到你頭上。你肯定是不會販毒的,是嗎?」說完向王天燦爛的笑著。

  王天心裡有點堵的慌,聽見有人敲門,忙站起來,避開維婭的笑臉。

  山口站在沙漠之星的門口,耳朵裡不斷傳來到達位置的確認聲。

  在沙漠之星綁架王天,是很有風險的,這裡的老闆也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如果不是時間上太急,山口是不會選在這裡動手的。

  山口在大門玻璃前又按了按貼的很牢的假鬍子,聽到最後一個確認聲後,對衣領的話筒喊道:「開始行動。」

  王天打開門,看見門口站著八個黑衣黑褲的蒙面人,知道不妙,把門使勁一推,人借力向後飛去。蒙面人一見到門開,沒有任何猶豫的摳動了扳機。

  王天倒飛回客廳,左腿上中了一槍,左肩膀中了一槍,一把抱住維婭向房間裡退去。

  王天平時不會這麼鬆懈,自己的聽覺是相當敏銳的,同時也知道日本人睚眥必報,由於和維婭一翻說話,一不留神就著道。

  維婭驚呆了,看見王天身上的血,馬上用手給他按住,用驚恐的眼神看著王天。

  房門又被一陣亂槍射穿。畢竟是國際知名飯店,門的質量還是很好,沒有倒下來,看來可以支撐個幾秒。

  讓維婭爬進洗手間別出來,王天胡亂的抓了條毛巾,把肩膀的傷壓住。看來左手不能用槍了。王天躲在門的右邊,用右手握著槍,歪著身子,對房門外開了7槍。

  房門外的7個人對房門打的正歡,忽然從房內打出7顆子彈,一人一顆被全部爆頭,唯一一個在屋外看門的,聽見裡面沒有動靜,四周看了下,進了屋,發現7個人全躺在房門口。愣了一下,馬上對話筒向山口報告道:「少主,其餘人全……」話沒說完,王天聽到了他的聲音,隔著門開了一槍,也把唯一一個爆頭。

  山口聽到一點就被一聲槍響打斷,知道這一個也活不了,心中懊惱不已。一下就死了自己八個火衛,自己真是太輕敵了。一個火衛最起碼可以對付二十個普通士兵,卻在這一下被幹掉了八個。馬上通知所有人:「注意,這個中國人是個用槍高手,一定要小心。」說完,交待一句:「抓活的,別一下搞死了。」

  王天聽到客廳沒有了動靜,叫了維婭一聲。維婭打開門,看見王天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驚叫一聲,剛準備過去,猛的震了一下,直直的倒在地上,背心處一團血花不斷擴散。

  「狙擊手!」王天喊道一聲,一個翻身,避開了因維婭開門而留出的狙擊線路,滾到一旁,一把把維婭拉了過來,抱在懷中。

  沒救了。王天仔細看了下維婭的傷口,一顆子彈穿透了她的心臟,把心臟炸成了一團,從前胸穿出。王天輕輕合上她驚恐的雙眼。

  王天把槍內的子彈補齊。現在自己不能出去,不知道外面到底有幾個狙擊手,以不變應萬京戲,酒店方面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四個木衛慢慢的進了客廳,低頭看了一下倒地的火衛,心中一陣駭然。穿門爆頭,這人的槍法不是一般的厲害。立刻提高警惕,四人做了一下手勢。一個木衛點點頭,慢慢的挪出去,另外三個人中又分出兩個,一左一右的靠近房門,最後一個蹲下身,輕輕提起一具屍體,擋在身前,也慢慢靠近。

  王天從細微的聲音中知道又有人進來了,這次進來的人身手高了不少,也非常小心,聽出了四個木衛的行動,但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辦法應付。

  火衛主要以槍為主,槍法很厲害,不然也不會打中王天。木衛以隱匿為主,善於隱藏自己的行跡。木衛是諜報人員,大部分都是女性,負責山口組的對外情報工作。金組由渡二他們十個人傳授過武功,各有專精。

  王天想到自己的子彈是特製的,不再猶豫,隔著門對正中的木衛打了個三連射,沒想到第一發子彈就把一人一屍射了個對穿,另外的兩發補上去,把他們打成了四截。

  王天高興的親了手槍一下,這才知道這槍的真正威力。大哥真是送給了自己好東西啊,不知道可不可以穿牆,王天又突發奇想,對牆壁開了一槍,濺了王天一臉的灰,子彈嵌在了混凝土裡。

  王天和兩個木衛隔著牆開始了對峙,誰都不敢輕舉妄動。王天發現兩個人的呼吸聲在慢慢消失,幾乎不可聞,知道是對方蓄意調節的緣故,是高手的表現,才不會傻到衝出去找死。

  木衛被王天的槍法也驚住了,兩具人體在眼前突然爆成四截,換誰也不好受。

  出去的一個木衛在走廊聯繫上山口:「少主,八個火衛都被爆頭殺死,現在人躲在房中,我們是不是可以用火箭筒炸開門衝進去,請指示。」

  山口看著周圍的保安保鏢發現電梯上不去,一窩蜂的擁向樓梯,手握緊又放開,最後頹然的說:「算了,行動失敗,撤退,這裡的老闆我們最好不要正面交鋒。」說完,扯下了聯絡器。

  木衛聽到山口的指示,立刻進入客廳,發現只剩兩個人貼在房門兩旁,另一個已被打成兩截。愣了會,剛坐一個撤退的手勢,王天又隔著門打了個三連射,把他也打成了兩截。

  房門兩邊的木衛驚恐的互相對視了一眼,更加小心的收斂呼吸,一步一步緩緩向屋外走去。

  王天豎直了自己的耳機,再也聽不到房門外的一絲聲音。伴隨著一陣嘈雜的響聲,一大群人擁了進來,知道是援兵到了,頭一歪,昏了過去。

  渡二驚異的看著山口帶回來的人中沒有那個中國人在,問道:「不好下手嗎?」

  山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顫抖的點了支煙,深深吸了口氣,說道:「行動失敗了,這個中國人是個用槍的高手。」

  渡二仔細清查了一下人數,倒吸一口氣:兩個木衛,八各火衛,在四把狙擊槍的支援下,這也太難讓人接受了。問木衛道:「他有幾個保鏢?」

  「沒有,就他一個人。」木衛還沒有從恐懼中回復:「所有人都是他隔著門射殺的,他用的槍應該打是鋼蕊子彈,還奇準無比。」

  渡二緩緩坐下,望著山口:「少主,這件事必須馬上報知主人,我們誰都脫不了干係。」

  山口陰鬱的看了渡二一眼,無力的點了點頭。

TOP

第二十一章

  王天昏過去的時候,李明軍正在辦公室裡暴跳如雷。沒了阮文泰的越南幫非但不是想像中的不堪一擊,反而變本加利的強大起來,在自己的地盤橫衝直撞,自己的人馬全都龜縮在本部四周和他們對峙,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李明軍一陣後悔,當初答應王天就好了,也不至於現在這副慘狀。當時自己真是太短視了,小瞧了越南幫。

  李明軍N次拿起電話,撥給王天和柳逸。這兩個人彷彿平空消失一樣,話筒裡又傳來熟悉並且令他相當厭煩的關機話語。「王天到底你想怎麼樣,你如果現在接電話,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李明軍對著話筒情不自禁的喊出來,把電話丟了出去。

  「大哥,越南幫送來一個盒子,我們測了一下,沒有炸彈。」明幫的星堂堂主抱著個精緻的檀木盒敲門走了進來。見到房間一片狼籍,錯愕了一下,趕緊說道。

  李明軍平復了一下心情,不願讓手下看到自己的頹廢樣,說道:「知道了,你先放在桌上吧。」星堂堂主知道這個時候多做事少說話,免得犯錯是最重要的,依言放在李明軍的辦公桌前。

  「阿彪,你們星堂還有多少人?我問的是現在。」李明軍沒有打開盒子,問道。

  鄭彪想了一下,回答:「大哥,星堂還有190人,我們的傷亡很大,190人裡還包括一些受了輕傷的。」

  李明軍黯然。手下三個堂,日堂,月堂,星堂,每堂原本都有五百人,整和後剩下一百人,日堂堂主宋克順在衝突中受傷,人員還有三百人,星堂堂主命大,沒有什麼大傷,但人馬只剩下五分之二,加上自己的直屬手下,200人,怎麼算也就只有個800人左右,與全盛時期整整少了一半。

  再說地盤吧,原來就被佔去了一半,現在,只剩下四分之一了。剩下的這塊地還是因為靠近青龍幫和力堂,在兩個盟友的幫助下力保不失的。兩個盟友的日子現在也不好過,能保留一半地盤就不錯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阮文泰的死就像催化劑一樣,把越南佬都激的興奮起來。瘋子,一群越南瘋子。這件事還是要找另外一群瘋子來對付。王天,王天,你他到到底在哪?!

  鄭彪見李明軍神情黯然,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想到一件事,馬上說道:「大哥,剛才霍爾打電話給我,說要我們收斂一點,他想約定一個時間,讓我們和越南幫坐下來談一下。你看,我們怎麼應對?」

  「霍爾打電話給你?」李明軍奇怪的看了鄭彪一眼,想到自己的電話被自己砸了,立刻明瞭:「和越南人談?怎麼談,看他們這幾天的功勢,能有談判的可能嗎?」

  「大哥,不管談的成談不成,能拖一下時間總是好的,我們的兄弟太需要時間休整了,再打下去,估計撐不了幾天了。」

  李明軍畢竟是幫派老大,很快從這件事裡看到了有利之處:「對,要談,你等一下給我聯繫黃格力和劉龍剛,我要和他們商量一下該怎麼辦。」

  掃了一下桌子,拿起盒子掂了掂:「馬上給我把電話裝好,讓外面的人來收拾一下。」

  鄭彪點點頭,看見李明軍手中的盒子,道:「大哥,盒子挺沉的,是什麼東西?」

  李明軍也很納悶。按理說兩家是死敵,已經殺的你死我活,難道是挑戰書?沒這個必要吧;不是這個,難道?李明軍瞪圓了眼睛,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該不會是……想到這,李明軍全身發抖。

  「大哥,大哥,你怎麼啦?」鄭彪見李明軍神情反常,上前拉了一下。

  「沒事。」李明軍扯開了鄭彪的手,慢慢打開盒子。剛一看到,「啊!」的慘叫一聲,呆在那裡。

  鄭彪忙向盒子裡看了一眼,也呆住了。盒子裡面竟然是李明軍的兒子李曉寧的人頭。雖然李曉寧的招牌黃色長頭髮被剃光,在頭頂用刀刻了個殺字,耳朵,鼻子也被切掉,光溜溜的像個肉球,鄭彪還是一眼就認出來。

  鄭彪先反應過來,一把關上盒子:「大哥,你要冷靜,我們先坐下來,再想辦法。」

  「冷靜?」李明軍喃喃自語:「冷靜?辦法?」突然像瘋了一樣,推開鄭彪打開盒子,直直的盯著人頭,嘶聲裂肺的喊道:「兒子!我的兒子啊!」痛哭起來。

  鄭彪明白老來喪子的悲痛,大哥就這麼一個兒子,平日裡不知道多麼寵愛,可以說李曉寧就是他的命根子,心頭肉。

  鄭彪揮手讓聽到慘叫聲衝進來的手下出去,慢慢把李明軍扶到椅子上坐下,打開酒櫥,給他倒了一杯酒。

  李明軍痛哭一會,深切明白到柳逸這十幾年的心情,知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又深深看了人頭一眼,啪的合上,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狠狠的將酒杯摔在地上。

  鄭彪心裡也不好受,畢竟李曉寧是自己看著長大的。拿著一瓶酒一口氣灌了一半。

  李明軍一把奪過酒瓶,丟到地上後道:「不要喝了,現在不是醉的時候。阿彪,你去給我聯繫黃格力和劉龍剛,時間選在明天九點,去吧。」

  鄭彪見大哥冷靜下來,搖了搖昏昏沉沉的頭,關切的道:「大哥,你也別太傷心,那我去了。」李明軍不耐煩的揮揮手。

  李明軍輕輕的撫摸著盒子,腦海中兒子的成長過程一一閃過。「兒子啊兒子,跟你說過多少遍,不要在這段時間出去,你就是不聽。現在你爸爸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唉,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我要把你受的一切十倍,百倍的還給他們!哈哈哈……」李明軍狂笑起來,配合臉上未干的淚水,顯得分外的詭異。
      
       門外的手下聽到這陣笑聲,都驚恐的互相對視,渾身不寒而慄。

  鄭彪走了進來,沉聲道:「大哥,他們都同意了,明天九點到這裡來。」

李明軍點點頭,臉上平靜的讓人覺得可怕:「好的,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你記住下面的事是你馬上需要辦的。一,把我老婆和女兒送到法國去,那裡相對安全點;二,把你的家人,肖劍的家人,宋克順和他的家人都送出去,我想可以和我老婆女兒一起送走。」

  說到這,李明軍抬起頭,問道:「阿彪,我這次是要和越南佬玩命,你也可以走,我不會怪你。」

  鄭彪馬上惱怒的說道:「大哥,這是什麼話,我鄭彪是那種人嗎?我不會走的,有什麼事,我們兄弟一起上。」

  「有你這話我就不多說了,既然你不願意走,那我在繼續說。這兩件事你要秘密的辦,千萬不要走漏風聲。」

  李明軍看見鄭彪點頭後接著說:「第三件事,我準備給每一個兄弟發十萬的安家費,這將花掉八千萬。我給你一億,你掂量著辦,誰多點,誰少點,自己安排。這三件事你馬上去辦,千萬注意。」鄭彪拿著李明軍開的支票,立刻走了。

  一個手下輕身進來,說道:「老闆,電話現在裝嗎?」

  李明軍閉上眼點點頭,手下麻利的換上電話,並把地上掃乾淨,又輕輕的出去了。

  李明軍猛的站起來,走進隔間,打開了保險箱,找了一下,拿出了一本通訊錄。走到電話前,撥了第一個電話。

  「喂,我是李明軍。」「裝備八百人的衝鋒鎗,手雷,手槍。對,全都要,三天後交貨,錢我打你帳上,就這樣。」

  撥了第二個電話。

  「喂,我是李明軍。」「給我發出消息,我要一支五百人的傭兵團,兩億的酬勞,要最好的,別糊弄我。一個星期後在紐約集結,等我命令。錢打給你一半,完成後付另一半,就這樣。」

  撥了第三個電話。

  「喂,我是李明軍。」「霍爾局長,我們同意談判,現在我已命令他們停火了,時間嘛,你訂。後天?可以,就這樣。」

  在越南幫一處秘密會所裡,阮文賓召集了所有頭目,進行一次繼承大典。

  阮文賓坐在大廳的正中,身後就是阮文泰阮成方的靈位;牆上右邊掛著一幅巨大的越南國旗,左邊掛著一幅軍旗,赫然寫著越南第一軍二師十六團。

  阮文賓的左邊依次坐著二營長劉開光,三營長陳國強,右邊坐著阮文泰組織起來的僑民團領導。僑民團的團長當時由阮文泰代理,下面也分三個營,但每個營都有一千人左右。僑民團的三個營長依序就坐在右邊。

  阮文賓是阮文泰的弟弟,當年阮文泰當團長,他就是一營營長。王天當時殺阮文泰時,他正好去救阮文泰的兒子,自己的侄子阮成方,幸運的逃過了一劫。

  阮文賓比阮文泰小十歲,現年四十歲,正是精力充沛的時候。本來就對阮成方繼任下一屆幫主心懷不滿,哪想到王天給他幫了一個天大的忙,不但殺了阮文泰,還幹掉了阮成方,自己的所有障礙都被掃除,理所當然的當上了幫主。

  阮文賓心情舒暢,臉上卻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反而表現的異常沉痛。

  二營長劉開光首先站起來:「家不可一日無主,我懇請阮文賓當家作主。」三營長陳強想了一下,能繼承幫主之位的好像也只有他了。別人?還是算了吧,畢竟和他一起扛過槍,打過仗。也點頭同意。

  僑民團的三個營長互相瞧了一瞧,紛紛表示同意。

  就這樣,阮文賓沒有爭議的當上了越南幫的幫主。因阮文泰死面潰散的越南幫,又緊緊的結合在一起,並立刻組織行動,對三區的三個中國幫派進行了瘋狂的打擊。

  明眼人都知道阮文泰的死是這三個幫派干的,阮文賓於公於私都必順進行報復。

  於私,阮文泰是自己的哥哥,阮成方是自己的侄子,都是至親之人;於公,阮文賓只有幹掉這三個幫,幫裡的人才會對他心服口服的效忠。所以,阮文賓策劃了一系列活動,包括虐殺李曉寧。

  霍爾坐在會議室裡,正在聽取手下人員的報告。

  情報科格倫說道:「越南幫和中國三個幫派現在越鬧越大了。現在仍然在三區的309,321,334街區進行對峙。昨天發生了幾起衝突,雙方動用了幾千人,由於雙方的交火時間很短,而且都抬走了傷亡人員,具體數字無法統計出來,估計傷亡有幾百人。」

  霍爾煩躁的搖了搖肥碩的胖頭。自從上次阮文泰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殺,這樣的衝突幾乎每天都會發生。只要警察一到現場,現場除了一攤攤的血漬和腦漿外,什麼都不會留下。

  雖然自己巴不得這兩幫子人死的一個都不剩,但現在這種情況絕對不是自己想看到的。兩幫人只要一遇到,不分場合,不分地點,立刻刀槍相交,現已經誤傷無辜的行人多名。如果再讓這種情況進行下去,自己這個局長也是當到頭了。

  格倫講完後,三區的分局長勞森站起來:「局長,這樣下去可不行啊,我看我們是不是向上面要求支援,一舉把他們全部都給端了。反正這些人也可以算的上恐怖分子,你看怎麼樣?」

  霍爾立刻否決:「不行,我們如果調集軍隊過來,他們馬上就會躲起來。三四區有多大你不是不知道,我們也不可能在三區四區這麼大的地方進行戒嚴。」

  「你想過沒有,調一萬以下的軍隊,是不能起什麼作用的。一萬以上的估計人剛到,人人都知道你要幹什麼了。紐約的市民難道不會恐慌嗎?還有,真的打起來,他們到處逃竄,你想把紐約全部毀掉嗎?我今天已經一一通知他們的幫派老大,要他們在後天進行一次會談,如果談不攏,我們再想辦法。」

  其餘的人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有看談判的結果了。

  第二天早上,王天就醒了。睜開眼就看到粉紅色的牆壁,又聞到一股藥味,知道是在醫院,鬆了口氣。四處一打量,霍,挺豪華的,七八十平方的地方只有王天這一張病床,正面是一台52英吋的背投,沙發,家俱一應俱全,頭旁邊的桌子上還擺放著一束花。

  深深吸了一口,聞到一股花香,還聞到了牛奶的味道。

  牛奶?旁邊的桌子上擺好了精緻的早點,和病房相連的陪護房的房門打開,一個穿著淡粉色護士服的清麗小姑娘走了出來。看見王天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愣一下後驚喜的說道:「你醒了,醫生說你明天才會醒,沒想到你身體這麼好。你等一下,我去叫醫生。」

  王天叫住了她,問道:「我昏了幾天?」

  「沒多長時間,你是昨天晚上送過來的,我去叫醫生來給你檢查一下。」

  看著小護士出了門,王天用手按了按腿,又活動了一下肩膀。哼一聲。傷口有點疼,但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醫生很快就過來了,仔細檢查了一遍,驚異的說道:「你的傷口復合的非常快,已經開始併攏了。你知道嗎,你腿上的傷,子彈從前面進入後面出來,穿透了整個大腿。肩上的傷,一顆子彈射入肩膀內的骨頭,嵌在骨頭內,而你只用了一晚上的時間,就讓傷口的肌肉開始生長,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王天沒理他,坐直了身體,抓起身邊的牛奶喝了一大口。小護士趕緊把醫護用的病床桌架在王天的床上,把早餐全部端過來。

  醫生一臉的茫然。一般只要他讚揚病人恢復的快,別人都是一臉感激,這一位卻,想不通就不管了,趕緊去問問自己的老師,怎麼會有這麼怪異的情況出現。說了句:「好好休息。」便馬上出去找導師了。

  小護士在旁邊侍候王天吃早飯,王天看了一下小護士的胸牌,說道:「洛伊絲,你知道是誰送我來的嗎?」

  「不知道,我見到你時,你已經作完手術睡覺了。不過門外有幾個人還有那裡守著,我想是他們送你來的吧。」

  有人守著?王天說道:「你叫他們進來,我有話對他們說。」

  「好的。」洛伊絲侍候王天吃掉最後一口,收拾了一下,就去門口叫人。

  「王先生,你醒了。」一個中等個子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看來洛伊絲是從睡夢中把他叫起來的。

  「你是誰?我認識你嗎?」王天問道。

  中年人恭敬的說道:「我叫洛克,是盧斯先生的助理。盧斯先生為了昨晚的事忙了一晚上。我想過一會他就會來看望你。」

  盧斯,沙漠之星的老闆,是美國有名的大亨。主要涉及酒店業,房地產業,在美國各地都置有酒店,其資產可排入全球資產百強之內。這些都是維婭告訴王天的。想到這裡,王天有點難受。

  向洛克點點頭,又問道:「和我一直的女孩,你們是怎麼處理的。」

  洛克抱歉的說:「那個女孩我們去的時候已經死了,我們把她安葬了,因為她是個孤兒,她的遺物現在還放在酒店,老闆讓我徵求你的意見處理。」

  王天也知道維婭一定沒救了,就是自己中了這樣一槍也會同樣翹辮子,只是還抱萬分之一的希望,希望醫生能起死回生。聽見洛克的回答,說道:「好吧,把她的東西都給我拿到這裡來,我來處理。」想了想,接著說:「我的東西也給我帶來,特別是,我的槍。」

  「好的,王先生。你的東西我們都帶來了,包括你的槍。」洛克意味深長的道:「不過你的槍好像沒有槍牌,我們老闆已經給你辦好,一起放在櫃子裡。」指了指王天旁邊的衣櫃。

  「謝謝。」

  「王先生,你知不知道是誰要殺你?可以給我們一點提示嗎?」洛克問道。

  誰要殺我?王天想了想。青狼的殘餘不可能,他沒這麼大能耐;阮文泰的士兵,自己做的很乾淨,應該不會被察覺;漢斯家族,估計也不會。

  那麼,就只剩下嫌疑最大的山口。自己贏了他70億美元,這小日本肯定會報復,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暗殺的人身手很好,自己趁槍手大意之下才幹掉十個,後頭來的四個明顯動作更加的輕敏。最具威脅的應該是那些狙擊手,不知道有幾個,看來自己也就比一般人強上一點。

  這次真是福大命大躲過一劫。山口,不能這樣放過他。怎麼也得給他找點麻煩。說道:「我能夠確定,肯定是山口組的人。」

  「哦。」洛克走到王天旁邊:「這麼肯定,那就應該是他們了。十具屍體都是黃種人,這件事我要馬上告訴老闆。王先生,那你就先休息一下,有事就叫外面的保鏢。那是老闆特意調來保護你的。」

  王天看著洛克走出去,把在陪護房的洛伊絲叫來:「我休息兩個小時,這段時間別讓人打擾我。你也先出去。」

  說完,王天閉上了眼。感覺洛伊絲走出去後,馬上坐了起來,把受傷的腿盤起,運起了天王心法。

  從心核中流出的能量果然在肩膀和大腿處不斷往復,修補著受損的經脈和肌肉。王天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心核能量把斷裂的肌肉拉直,像打繩結似的在體內連結,連完一根,在斷裂處包裹一團能量進行修復,血管和經脈也在同時進行。在王天的內視中,一條條有粗有細的管子被連接,打通。

  這個過程王天並沒有什麼感覺,就如自己的身體和意識分開,自己像個局外人一樣觀察著這一切。

  王天緩緩睜開眼,愣了一下,洛伊絲和兩個男人站在病床旁。

  洛伊絲急的要哭出來:「王先生,我要他們在外面等,他們非要進來,我……」

  王天揮手制止了她,讓她出去。兩個男人的其中一個是金民峰,另一個不認識,約五十歲左右,身高約一米九幾,長的非常瘦,就像根電線桿似的,銀色頭髮,顴骨非常突出,眼睛凹陷,一見面就給王天留下深刻的印象。

  「王先生,打攪你休息了,我叫盧斯,我想洛克向你提起過。我一位想必你不會陌生,金民峰先生。」盧斯介紹道。

  原來他就是盧斯。他如果換掉他那身做工考究的西服,和美國街頭的癮君子沒有兩樣。真是人不可貌相。點點頭:「你好,盧斯先生,金民峰先生。」

  金民峰等盧斯一介紹完,馬上說道:「王先生,昨天你走後我就想提醒你,山口這個人個輸不起的人,一定會報復。手下告訴我你在盧斯的酒店住,我就想山口應該沒這麼大膽子敢找上門,他想找麻煩也應該會等你出門的時候。所以我就沒去找你。哪想到山口完全沒有顧慮,當晚就動手了。我真是應該當時就提醒你一下的。」

  山口知道盧斯的勢力,但他想到自己會做的人不知鬼不覺,渡二隻是一個殺手,也不懂得什麼忌諱,再加上時間比較緊,就直接上了。

  聽到這話的盧斯臉色有點難看。來的時候已經和金民峰談過了,瞭解了王天和山口恩怨的經過,對山口是非常的不滿。歉聲道:「王先生,你在我酒店受傷,這是我的失誤,你放心,消息已經放出去了,我的人全部出動。只要山口還在美國,我一定可以抓到他。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

  王天趕緊說道:「那我就謝謝盧斯先生了。不過這個仇我會親自報的,他怎麼對我,我一定要十倍百倍的要回來。」眼中的寒意讓房間中的兩個人都感覺到了。

  盧斯指頭地上的一個皮箱說道:「王先生,女教師維婭的遺物都在這裡,包括你開的那張支票。她的後事我都已經安排好了。」

  「謝謝。」王天看了下皮箱。

  盧斯覺得沒什麼話可說的了,向王天告辭道:「王先生,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先走。」看見金民峰沒有走的意思,直接轉身出去了。

  見盧斯走後,王天問道:「金先生,你和盧斯原來就認識?」

  「對,業務上的來往,已經有上十年了。他這個人很好打交道,你也可以接觸一下。」金民峰接著說:「王先生,你剛才是在練氣功嗎?」

  王天道:「不是的,只是中國的一種吐納法。沒什麼用,強身健體的。對傷勢應該有點效。」

  「哦,是這樣。」金民峰沒再問,轉變了話題:「王先生,如果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可以打這個電話,我們倆還真是有點投緣,你說是不是?」

  王天罵笑不得,接過他的名片。名片是由金片打造的,正面就是他的名字和一個電話號碼,反面是一個太極八卦圖,簡潔明瞭。

  見王天收好名片,金民峰說道:「我也不打擾你休息了,等你傷好後,我們再聚。」

  金民峰出去後,王天打開了皮箱。裡面就一個電腦,一本筆記,一本日記。把筆記翻了一下,都是為王天編的學習計劃,排到了一個月後,估計維婭從第一天後就沒有用上。

  日記,看不看呢?王天還是翻了一下。看了一半,感慨道維婭真是一個充滿愛心的女人。翻到最後,十天的記錄都有自己有關,這才認真的看了一下。

  王天合上日記。看來,她還真是愛上我了。王天喃喃自語。

  打開筆記本,發現維婭還是援助非洲一個組織的成員,找到她組織的上線莉娜,發了個短信把事情說了一下。

  三天後,王天的傷口只剩下兩塊疤了。也許要不了幾天,連疤都會消失。斷裂的肌肉和血管在心核能量的不斷滋潤下已完好如初。

  給王天醫治的醫生過一個小時就來查探一次,不住的說這是一個奇跡,還引來一群不相信的醫生不斷查證,都是一臉無法置信的神情。到後來,王天一發怒,全部把他們趕出去,好好清靜了一天。

  今天王天的疤也消失了,不管院方的歇力勸阻和不斷加多的研究費,直接坐上了盧斯派來的車,離開住了四天的醫院,回到了沙漠之星。

  「王先生傷癒出院,請允許我為你接風洗塵。」盧斯站在酒店門口,對王天說道。

  「客氣了,盧斯先生,我是來向你告別的,我想盡快回到中國,回去處理一些私事。」

  王天和盧斯一起走進了大廳。在盧斯的指引下,兩人走進了酒店的宴會廳。

  「王先生,容我為你介紹,這三位是我的得力助手。」王天坐下後,盧斯簡單的介紹了自己的手下。

  王天一一點頭示意。

  盧斯語氣有些凝重,慢慢的說道:「王先生,我發動我的全部人手,得到一個無奈的消息,山口立川在事發後的第二天,已返回日本。當然了,這件事我不會就這樣放棄,我會向日本方面施加壓力的。」

  王天聽到山口回到日本,就知道這件事告一段落。回到山口自己的地盤,盧斯也只有抱怨幾聲。自己?更是沒有什麼辦法。自己的力量太弱了,難道真的跑到日本去把他幹掉?可以肯定自己剛踏上日本,山口就得到消息,然後他會像捻螞蟻一樣對付自己。

  大度的一笑:「沒關係的,盧斯先生,我與他的恩怨留待以後解決。我想他也可能再惦記著我呢。」

  盧斯根本不想和山口組進行衝突。山口這次在自己酒店鬧的太不像話,於人於已都要找回面子。現在山口回到日本,只要他不到美國來,自己就可以說山口組也不敢惹怒自己。這件事,這樣解決是最符合自己意願的。

  見王天這樣說,盧斯也很滿意,說道:「那行,這件事就這樣吧。王先生你以後如果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來找我。」說完遞出名片。

  和金民峰如出一輒的金質名片。難道這些人都錢多的燒的慌。王天接過名片收起來。

  吃過飯,王天向盧斯告辭。一個侍應走過來,對王天說道:「先生,有一位女士找你,說有重要的事。她說她叫莉娜。」

  王天後來和莉娜聯繫上,沒想到她這麼快就趕過來。忙說道:「你讓她等一會,我馬上就到。」

  盧斯見王天有客人,客氣了幾句,帶著人迴避了。

  莉娜焦急的在一間會客室等著那個中國人。當他說維婭死時,自己說什麼也不相信,非要過來調查一下。一下飛機就直奔醫院。有人告訴她他已經出院,自己才找到這裡來。

  王天推門進來,看見一個容貌微胖,體形豐滿的女人,和照片一致,知道她就是和自己聯繫的人:「我是王天,我想你是維婭的朋友,莉娜。」

  莉娜和維婭網上聊天的時候,聽維婭提到過這個中國人,急忙問道:「王先生,我聽維婭提起過你,請你具體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天一五一十的把詳細經過講了一遍。莉娜聽後,哀傷的說道:「這是維婭的命不好。這件事我會查證的。希望和你說的一樣。」

  王天把電腦和筆記交還給了莉娜,日記本自己留下了。又掏出支票本開了一張一億美元的支票,遞給莉娜:「維婭死後,我對她的願望也應盡點力。我知道你們組織創辦的含義,維婭也跟我提起過,這錢就當我為維婭盡的一點力吧。」

  說完,不理莉娜震驚的眼神,對跟在旁邊的洛克說道:「我希望你派人跟著這位姑娘去轉帳,我不想在發生任何不愉快的事。這件事交給你了。」

  活克明白了點了下頭。

  王天又對莉娜說道:「我希望你們組織用維婭的名字使用這筆錢。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王天走出讓人氣悶的會客廳。酒店人來人往,依然是那樣井井有條。但王天知道,一位姑娘幾天前就在這裡結束了25歲的生命。

  王天回到了在中國武京的家。

  原先的手機關了機,又買了個手機。柳逸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聯繫上了,打到羅放和劉濤上面都是關機聲。知道他們嚴格遵照自己的意思行事,但也使王天一時之間無法聯繫上他們。

  王天苦笑一聲。自己還是太嫩了,經驗不足,竟然犯這種幼稚的錯誤,考慮問題太簡單化,一點突發事件就可以使自己手忙腳亂,看來自己不足的地方太多了。現在自己不知道紐約的情況怎麼樣,也不知道劉濤在逸風營的情況。這有羅放,這些事想想就覺得氣悶,而這些情況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王天一屁股坐在搖椅上。照看房子的一個人走了過來,說道:「王先生,你出去後,有一位小姐每天都來兩趟,她叫黃淑雲」,看了看表:「今天時間差不多了,應該要到了。」

  好像約定好一樣,黃淑雲彷彿回到自己家一樣走了進來。看見王天,驚喜的叫了一聲,趕緊跑過去,說疲乏:「你回來了怎麼不去找我,害得我天天往這跑,說話不算數。」說著手就不自覺的揪向王天的耳朵。

  維婭的事在王天的心中還隱隱做痛,聯繫不上兄弟也讓王天十分煩躁,哪還有什麼心情和她鬧。不耐煩的打開了她的手:「別鬧!沒看見我剛到家嗎,讓我休息一下。」

  黃淑雲感覺到王天的不開心,知道他遇到了不順心的事,乖巧的坐在王天旁邊,靜靜的看著他。

  爸爸的紅顏知己王姨告訴過自己,男人高興的時候可以撒撒嬌,心情不好的時候就需要多陪陪他,男人就會把心裡話告訴你。看來這時正好用上。

  黃淑雲沒有發脾氣,反而溫柔的表現,敢情是把王天當做實驗對象。

  看來自己有必要去一趟蒙沙,一定要和劉濤聯繫上。也要去紐約聯繫上羅放,還要去柳逸的家鄉。怎麼這麼多事呢,自己怎麼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不經意看到黃淑雲的表情,愣了一下:這小妮子怎麼還沒有氣走,也沒發飆,異數。不自覺摸了摸耳朵。

  黃淑雲靜靜看著王天英俊的面孔,見王天摸耳朵,知道王姨的招果然有效,更加含情脈脈的盯著他。

  王天坐不住了。反常,這不是她一向的風格。問道:「你怎麼了?」

  「沒什麼,長時間沒看到你,想多看看。免得忘記你長什麼樣子了。」黃淑雲微微一笑。

  這小女人是賴上我了。王天無奈的說道:「走吧,我陪你去逛街。」

  黃淑雲坐著不動,說道:「我不想去。」

  王天驚異了:「為什麼不想去?」

  黃淑雲大度的說道:「你不開心啊!我就多陪陪你。其實我也不是那麼喜歡逛街的。再說武京我早就逛遍了。」

  哦,武京逛遍了,繞著彎說別的地方還沒有逛。王天知道這又是一個套,才不會上當了。王天點點頭,閉上了眼開始默想龍爪手的修煉方法。

  黃淑雲見王天閉上眼已經半個多小時,坐不住了,推了他一把:「喂,睡著了?」

  「沒有,想事了。」王天睜開眼看了她一下,又閉上眼。哼!和我玩,嫩了點。

  怎麼王姨的這一套沒有用。唉,看來還是要用自己的方法。生氣的打了王天一下,喊道:「陪我去玩,聽見沒!」

  一時之間王天也不知道該去辦什麼事,和這個黃淑雲出去玩玩,正好可以散散心。眼開眼站起來,拉著她就往外走。

  黃淑雲一邊走一邊在王在身上摸,驚的王天一呆。黃淑雲白了他一眼,從王天身上掏出手機,給自己的手機打了一個,說道:「終於有你的聯繫方法了。」

  王天在武京呆了三天,在黃淑云「溫柔」的請求下,答應每天打一個電話,才放王天到柳逸的家鄉。

TOP

第二十二章

  和所有的雲南邊錘小村一樣的高架樓建築,王天也沒有什麼參觀的興趣。詢問了一個路人,路人驚異的看了他一眼,用手一指村子的後面,「舊址在那」逕直走了。

  沿著一條荒廢了很久的山問小路,王天踏入了村民口中的舊村遺址。相對來說,舊址比新址的地方更好一些,依山傍水,整個舊村建在一大塊平地上。當然現在只剩下一片廢墟。在舊村的左面,可以依稀見到一排排修置整齊的墳墓。

  王天緩緩走進,立刻被這裡悲傷的氛圍感染。整個山面,上千個墳頭,全都修的一模一樣,整整齊齊,像一個矩形大陣一般。悲肅,蕭索是這裡的主色調。每一個墳頭的墓碑,不管是生於何年,不管是老人還是小孩,死的都是一個時間,膽小的人來這裡,指不定嚇的尿褲子。

  沿著墳墓中間的一條道,王在找到了在最高處的柳逸。柳逸戴著一頂氈帽,正在給墳除草。對王天點點頭,說道:「你來了。」

  柳逸精神不錯,王天看不出他還有什麼悲傷的味道,只從其眼中感覺到解脫的意味。

  柳逸收拾好工具,拍了拍身上的草木土屑,指著墳頭說:「這是我爺爺,這是我父親,……」一一介紹了一遍。王天也一一的鞠了個躬。

  柳逸拍了王天一下肩膀:「走,我們到那裡坐。」走向墳墓旁新搭的一座小茅屋。王天看了一眼放在正中墳墓前的那顆腐爛的人頭,跟了過去。

  柳逸提出兩罐竹筒,遞給王天一支。坐在茅屋前的青石板上:「這是山下的泉水,很甜的,我就是喝這泉水長大的。」

  王天一口氣喝了一罐。很是甘咧。走了這麼長的山路,口也有點渴了。放下竹筒,說道:「哥,你準備就在這裡呆下去嗎?」

  柳逸也喝了一口:「我本來是不想出去的,仇人已手刃,這個唯一的心願自己已經達成,但是」,柳逸望著王天略顯緊張的神情:「我還有一個弟弟,我這個做哥的總是要幫幫他嘛。」

  王天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大哥,我想死去的父母兄弟也不希望你就這樣過一輩子吧。你總該為什麼留下一條根吧。」

  柳逸拍了一下王天,笑罵道:「又開老哥玩笑,臭小子。」

  王天一本正經的說道:「大哥,我是認真的,你的身體現在就跟三十多歲的人一樣,甚至更好,是有相當機率的。」

  柳逸也有些心動:「那,那我就再找一個?」徵求王天的意見。

  王天馬上點頭:「對,再找一個大嫂,當然了。」王天斜了一眼柳逸的褲襠:「大哥,如果已經忘記了怎麼幹這回事,小弟也可以指導指導。」說完馬上跑開了。

  柳逸一把沒抓住王天,笑罵道:「臭小子,你大哥不知道有多麼神勇,想當年。」柳逸開始準備講古。

  哪個男人碰到這種事都是不會認輸的。王天趕緊打斷他,說道:「大哥,知道你厲害,咱別光說不練,我們把東西收拾收拾,下山隨便找兩個人比比,怎麼樣?」

  在鬥嘴中,柳逸收拾好東西,帶著王天又拜祭了全部親人後,兩人下山了。

  從昆明到蒙沙的這段路,王天和柳逸坐在馬曉元專門派來的車上閒聊。

  「大哥,有件事我不知當說不當說。」王天考慮了許久,終於說出來。

  「什麼事搞的這麼嚴肅,說說看,是什麼事?」

  王天像下了決心般,說道:「大哥,上次我從蒙沙運貨到廣東,這是變相毒害自己人,事後我非常不安,我在想,我需要找一個辦法進行補救,這個補救嘛,就找到大哥身上了。」

  見王天停住不說,柳逸問道:「我身上補救?難道把我交上去?」柳逸開著玩笑。

  王天沒笑,又道:「大哥,我是想由你出馬,把馬曉元調到美國去。這樣的話,從金三角的這條貨源將會斷掉,少一點總比沒有好。我還將和將軍談一下,讓他不再往中國發貨,你看怎麼樣?」

  柳逸聽了王天的話,許久沒吱聲。忽然歎了口氣,說道:「我也不想往中國販賣,但當時報仇心切,急於擴展自己的勢力,沒有錢怎麼行。說句實話,我受的愛國教育是你的十倍,真正應該不安的應該是我。」

  停了一下,柳逸沉聲道:「好,我聽你的,把馬曉元調走,把蒙沙的這個點撤掉。將軍那裡沒有問題。他對中國的銷量本就不大,我們給他重新找一條路子,他高興還來不及了。」

  柳逸想起了什麼,說道:「你剛才說少一點總比沒有好,這是不可能的。我撤出後,自己有別的人補上,我在蒙沙的份額讓出後,會立刻被另外兩方人瓜分掉,也不會起什麼作用。這些你想過了嗎?」

  王天思考起來。能和將軍三分天下的,勢力不會弱。自己知道一個林昆的哥哥林桂,這人手下就有個七八千人,自己肯定幹不過,就算找的過,也難以找到他啊。鬱悶的問道:「大哥,除林桂外,還有一個是誰?」

  「猜猛,泰國人,以前是個拳手,據說拳法非常厲害,開始帶著一幫人搶地盤,後來見種植毒品利大,進入這一行。勢力曾經是最大的。後來被泰國軍方幾次圍剿,現在約有五千人左右,這個數字並不準確。此人心狠手辣,做事無所顧忌,但又十分小心,泰國軍方幾次都讓他耍的團團轉,是個難纏的人物。」柳逸把自己知道的告訴王天。

  都是些不要命的傢伙。王天也沒有什麼好辦法。自己雖然體質比一般人強,也不刀槍不入,山口的殺手已經很好的給自己證明了,也就是比普通人強一點。加上二十多個兄弟,了不起對付幾百個人,而且肯定有傷亡。再加上柳逸的逸風營,也和他們的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看來只有從長計議了。

  柳逸突然問道:「上次你把貨販到外國,你就不會覺得不安?」

  王天看了柳逸一眼:「為什麼要不安,中國被鴉片禍害的還少嗎?兩次鴉片戰爭可以說改變了中國的歷史。這種東西竟被他們堂而皇之的簽入和約,光明正大的運入中國。我雖然是個小人物,但仇恨就是仇恨,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現在我有這個條件,當然要先收一點利息。再說了,你不是說了嗎,份額在那,我只是分一一部分份額而已,我不做別人也會做的嘛。」

  王天越說越帶勁:「我分析過金三角的歷史,這種情況完全是人為的。金三角的命名是說每年三四月份莊稼金黃,所以叫金三角,1824年,英國入侵緬甸,發現這塊地適合種鴉片,砍倒莊稼,在撣邦控制區大力強行推廣。」

  「1893年,法國進入老撾,也效仿英國人的做法。知道這些種植出來的鴉片到哪了嗎,全部在中國銷售。到上個世紀40年代,美國竟然插手老撾,大力扶持鴉片事業,並在世界各地銷售,就是不准在美國。那裡最多,中國。」

  「哦,現在你說不准了,當年怎麼不說這話,誰他媽都知道鴉片有害。當然了,該害的都害了,該賺的都賺了,那我又憑什麼要聽你的,我就是要把鴉片販入美國,讓他們也嘗嘗自己種下的苦果。」

  柳逸看著激動的王天,重重的捏了他肩膀一下。

  到了蒙沙,馬曉元出來迎接。柳逸直接跟馬曉元說了一下,立馬同意了,還立刻說出比王天更大義凜然的話,唬的柳逸一愣一愣的。

  在柳逸原先的別墅裡,王天幾天見到了劉濤。

  劉濤到了蒙沙後,立即整和逸風營。雖然整個營的士兵素質都很高,還是精益求精,從一千多人中選出了四百多人交給二十四個隊員進行加強訓練。逸風營的士兵上一次見識到這群人的厲害,十分的服從,當兵的就服比自己厲害的。

  聽到王天和柳逸要來,劉濤停了訓練,把人拉到別墅。王天兩人看了都非常滿意。讓劉濤把隊伍帶回去後,幾個人坐了下來。

  馬曉元說道:「老闆,美國的李明軍打了很多次電話來找你,好像有什麼急事。」

  「李明軍找我肯定是為了越南幫。」柳逸低頭想了一下,說道:「看在戰友的面子上,就幫他這一回吧,你說呢?」看向王天。

  王天忙說道:「我聽大哥的,只是上次我向他要一塊越南幫的地盤,他好像不是很願意,我讓他多考慮考慮。」

  「那他現在一定是同意了,不然不會找我。李明軍這個人啊,怎麼變成這個樣子。我們在美國落腳,對他只有益而沒有害啊。怎麼這麼死心眼,越混越回去了。」柳逸有點感慨的道。

  說著,柳逸給李明軍打了個電話。

  「明軍啊,你找我有事?是不是越南幫那裡。我過來幫你吧。」柳逸說道。

  李明軍異常平靜的說道:「柳哥,不用了,我已經差不多擺平了,謝謝你的關心。哦,我還有點急事,先掛了。」

  柳逸拿著電話,有點納悶的說道:「我怎麼覺得他的話有些不對啊。難道在生我的氣,這小子。」

  鈴聲又響起,又是李明軍的電話。

  「大哥,我寫了一封信,放在花旗銀行的保險箱裡,箱號是3781,密碼是4689321,你到美國來就去看一看,謝謝了。」又掛斷電話。

  柳逸拿著紙幣摸不著頭腦,問道:「你說他寫信幹什麼?」看見王天若有所思,一下子明白了:「媽的,是他的遺書!」說完,趕緊打電話,卻傳來對方關機的聲。柳逸趕緊說道:「小弟,咱們立刻去美國。」

  柳逸猜的很準,那封信確實是他的遺書。本想打給馬曉元轉告的,剛好柳逸打來,了結他的一個心病。

  李明軍在霍爾的安排下,在三區的一塊中立街區見了面。中國三個幫派老大對阮文賓的咄咄相逼不斷讓步,仍未能讓他滿意。今天是李明軍私下和阮文賓進行第二次會談。

  李明軍這幾天裡把兄弟們的安家費全發了下去,每人一把衝鋒鎗,十向個彈匣,手雷,炸藥全部配齊。對他們的交待是等一聲劇烈的爆炸聲後,殺光自己能看到的所有越南人。雖然有點奇怪這個命令,但都沒有異議。

  僱傭的傭兵也下了同樣的命令,並讓他們衝擊越南人的聚居點。

  李明軍接了柳逸的電話後,就靜靜的等阮文賓。半個小時後,阮文賓帶著兩百個士兵向這裡走來,馬上分出一百人對見面的餐廳四周進行嚴密的搜索。見到一切安全的回答後,又派出五十人進入餐館檢查。大約過了四十分鐘,確認一切安全後,才帶著五十人與李明軍見面。

  「李先生真是膽大,敢一個人來這裡。我的條件是不會變的,你必須交出所有地盤,以後也不准在紐約出現,我才會考慮放過你。」阮文賓傲慢的坐下說道。

  李明軍冷冷的看著阮文賓的士兵還在抱著儀器察來察去,說道:「不用查了,這裡沒人,我早就通知這塊地區的人全部撤離了,也沒有武器。上百人來這裡,至於這樣害怕嗎?」

  阮文賓惱怒的讓士兵停止,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我沒有時間和你在這裡窮耗。」

  「我也沒有時間。」李明軍掏出一個發射器,沒有絲毫考慮的按下去:「我叫你來,只是想和你同歸於盡。」

  阮文賓臉色一變,剛要有所反應,就感覺到一股大力把自己拋向空中,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阮文賓在外面警戒的士兵,只聽見一聲巨響,整個餐館像被一腳踢向空中,並立刻向四周炸開,分裂成一塊塊碎處,四散開來。

  李明軍不愧為梟雄。他知道阮文賓會用儀器檢查餐館,自己就利用下水道,把整個餐館的地下兩米的地方全部掏空,放置了兩噸的高強度炸藥。

  阮文賓自己包括一百個士兵,在兩噸炸藥的衝擊下,沒有一個生還。警戒的外圍士兵倒是活下了三五個,但也被震的耳膜破裂,往外冒血。以餐館為中心,深三十米,直徑一百米的大坑。直徑五百米內的建築一個不留的全被氣浪掃的粉碎。

  生還者終於開始有反應,丟掉手中的槍,精神崩潰的喊著自己永遠也不會再聽到的聲音,失魂落魄的胡亂向前跑。

  李明軍的手下和僱傭的傭兵,聽到這聲響,立刻開始了對越南人的大屠殺。

  霍爾在辦公室明顯的感覺到一震,樓下的汽車全部瘋狂的拉響了報警哭,噪雜聲一片。霍爾趕緊望向窗外,一個蘑菇雲在遠處緩緩的升起:「原子彈?」霍爾喃喃自語,傻在那裡。

  漸漸的蘑菇雲消散,霍爾沒有再感到別的異常,馬上知道是大量的炸彈爆炸,衝出辦公室,一聲怒吼驚醒了仍愣在窗前的一群警察:「看什麼看!他媽的,馬上去現場,快!」

TOP

第二十三章

  三年後。

  王天靜靜的躺在搖椅裡,思緒盪開來。

  三年前,李明軍與阮文賓同歸於盡後,美國出動軍隊,把整個唐人街戒嚴。李明軍安排的最後一步棋,使越南人損失慘重。越南幫三千多人最後活下來的不超過五十人,越南居聚區有兩萬多人傷亡,整區的建築全部被毀。

  明幫傷亡一百多人後,全部在鄭彪的安排下撤離美國,僱傭軍見軍隊出現,收了鄭彪另一半錢後立刻消失了。鄭彪沒有走,完成任務後開槍自殺。

  兩個月後,軍隊剛撤走,柳逸去授受了四區和三區的明幫地盤,將地盤交給馬曉元管理;拿出李明軍的親筆信,把他的老婆,女兒安置在英國,算是幫李明軍完成心願。

  霍爾局長沒有因這件事被撤職,因為影響太過惡劣,上層認為這件事要盡量大事化小,考慮到美國人民的承受力度,以懷柔政策為主,把格倫等一批中級警察降職,又把混合在唐人街的越南居民重新安置,分發到紐約市另一邊,就這樣悄然無息了。

  唐人街又恢復了往日的喧鬧,只是時常有一些不知輕重的報社還會發表一些什麼恐怖行動再次光臨美國的話語,拉登大叔也跳出來要為這件事情負責。美國政府也順水推舟,再次展開了對拉登的大規模搜捕行動。

  羅放在事後也歸了隊,和劉濤一起帶領逸風營對林桂進行瘋狂的打擊,將軍也樂的這事發生,不但港口答應以後的貨不運進中國,還保證自己生產的所有貨都交給王天他們銷售,更夠意思的派出兩千人的隊伍交給羅放帶領。

  軍區副司令秦海年一直沒有忘記殺子這仇,不斷的派遣軍中好手行刺林昆,不知他是福大命大還是膽小怕事,一直躲在自己大哥林桂的軍隊裡,多次刺殺都未成功。羅放已經知道秦玉玲是秦海年的女兒,知曉這件事後,馬上面見了未來岳父大人,提出為未來大舅子報仇的條件,使秦海年答應把軍中剛退役的特種部隊資料交給他。羅放憑借這份資料召集了三千多人,和原來的逸風營合編,建立了約四千人的僱傭兵團天王軍,一時之間威名赫赫。

  雖然掛的是天王軍的軍長名,但王天並沒有參與這件事。王天認為兩個弟弟足以擊敗林桂的軍隊,不用自己擔心。天王軍的軍械全部是美國現今最高級的海軍陸戰隊的制式裝備,王天在這方面是大手花錢,沒有一點心疼,什麼都要最好的。反正現在錢來的快。

  王天這幾年也就是每年出國一次,帶著貨在世界各個發達國家走一趟,以後的事就交給柳逸去打理,自己專心修煉武功,所以現在外界只知道柳逸,羅放和劉濤,不知道真正的頭是他。

  王天把在武京的住宅又全部修葺了一遍,用鋼筋水泥徹底把整塊地包住,裡面建成一個別墅群,除了沼澤以外,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三年裡王天和黃淑雲的感情一直沒什麼進展,王天潛意識裡還是對小天念念不忘,畢竟小天是按照王天心中所描繪的女人最動人的一面形成的,黃淑雲性格過於潑辣,和王天有所牴觸。不知怎的王天慢慢把黃淑動工當作了自己調皮的妹妹看待,黃淑雲對王天也許也是一樣,雙方轉變的十分自然。成了王天的妹妹,黃淑雲調皮任性的性格表露無遺,甚至更加的變本加利,羅放和劉濤每次回來,碰見她都退避三舍,王天以前也沒有妹妹,也就這樣寵著。

  三年後的今天,羅放和秦玉玲已經結婚,聘禮就是林桂和林昆的人頭,報了殺子這仇的秦海年立馬同意了這門婚事。劉濤還是耍單幫,不過是半月刊,半月換一個,愛死這種生活了。柳逸也不差,一連找了四五個,一門心思的想為柳家留個後。

  說到底,就是王天了。王天雖然不斷的換,但他心中一直感覺和小天心有所瓜葛。雖然想到最後都讓他自己不寒而慄。

  王天伸了個懶腰,扭動了一下脖子,把思緒拉了回來,拿起一支煙點了起來。

  王天今天一大早就起來,是等柳逸他們回來的。今天是大聚會的日子,人人都要回來報告。

  抽了一口煙,王天看見窗外的那只螳螂,還在那舉著兩把鉗子,以微弱不可察的速度向那只甲蟲靠攏。十人分鐘了,不禁有些佩服螳螂的忍耐力。

  王天突然把煙夾放在屈起的中指上,隨手一彈,煙頭象子彈射出去一樣,穿透半厘米的玻璃,在上面留下一個圓孔,劃起一絲白光,狠狠的連煙頭帶甲蟲,一起捅進了樹內,只留下一個深深的小圓孔。

  螳螂蓄勢而發,沒想到甲蟲忽然消失,兩隻大鉗子一下扎進了枝皮裡。螳螂茫然的轉動了一下腦袋,想不明白似的用鉗子挖了挖憑空出現在的小孔。

  王天剛才彈煙蒂的手法,就是由董老教給他的龍爪手改變而來的。上次和山口組的交手給王天的刺激很深,認識到自己自認為強壯的身體還是不堪一擊的。想要殺自己,一把狙擊槍就夠了。

  最使王天無法忍受的也不是這個,而是他竟然在日本人的身上發現在內功的存在。內功是中國人自己擁有的瑰寶,怎麼會跑到日本人身上了。帶著這些疑問,回國後,開始專門調查這件事。

  一段時間,王天每天出入國書館,查找資料,又花大力氣找一些會功夫的詳談,甚至專程上少林,武當去了一趟。王天終於明白了日本人為什麼會內功。

  日本這個國家,侵略成性,生性殘暴,但是不能否認,它對外國的一些優點是抱著歉收並蓄的態度。日本很早就把目標鎖定在中國傳統武術上面了,動這個心機不是一天兩天。當時的武術高手也許看出了日本的狼子野心,也許是不相信異族人,並沒有把高深的內功心法付給他們,頂多讓他們學一些皮毛。

  忍術是從中國武功變化來的,空手道也是,就是式神也是從茅山偷學的一點皮毛。既然是偷來的這一點東西,就使他們受益不少,那對中國的武術的精華還不是天天惦記。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日本侵略中國,這個機會終於來了。在實行三光政策搶資源領土的同時,也將中國的傳統武功列為重點。武林高手再怎麼厲害,他也鬥不過不多,槍多的日本人。

  就這樣,好東西被搶走了不少。我們甚至可以預見,再過個幾十年,日本人把中國武功改頭換面,立即就成為日本人的國術,手法也就同空手道等如出一轍。

  王天知道事情迫在眉睫,立刻著收集殘存的中國武術秘籍。公開的秘籍並不完善,頂多是可以強身健體,不公開的都不知道被誰藏在哪兒。沒辦法之下,王天在徵得董老同意,專程又上了一次少林,用龍爪手換得了一本金鐘罩和一本少林內功心法,這兩本自己迫切需要的東西。

  王天想到這裡,十分的得意,嘴角不由的咧開來。這件事是他覺得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

  金鐘罩,是一門外門武功,可以增加人體的抗擊打能力,練至極致可以在全身籠罩一層透明的氣甲,刀槍不入,和小天的自我保護防護罩相似。王天練了一個月,就向沼澤地前進了十米。因為越接近沼澤核心困難越大,前進十米讓王天高興了許久。

  少林內功心法,這是少林僧人整理出來的一本書,王天練了一個月,就已經把丹田凝實,可以同時幻化五支龍爪。當然時間上也不能持久。就這們,也相當於少林僧人十年之功,把少林僧人嚇的目瞪口呆。

  只要自己不斷練習,遲早會把陰陽玉取出來的。自己的天王心法已練至四層,又前進了二十米,一共還剩約70米。不遠了,王天自得其樂。

  「大哥,想什麼這麼開心,快,告訴我。」黃淑雲的叫聲打斷了王天的思路。她也隨著羅放他們叫王天大哥了。

  王天睜開眼,笑道:「想你呀,昨天一天沒看見你,怪想你的。哈哈。」

  黃淑雲嘴一撇:「騙人,一見我就跑去練功,還說想我,誰信啊。」隨在黃淑雲後面的是柳逸他們幾個人,含笑的看著他們鬥嘴。

  王天站起來,和柳逸來了個熊抱,羅放趕緊拉走秦玉玲,說道:「別過來,我可是有家室的人,可不和你們這些光棍摟摟抱抱。要抱也要抱老婆啊。」說著,涎著臉湊到秦玉玲身邊。

  秦玉玲被鬧了個大紅臉,抓住羅放的耳朵一揪,羞道:「說什麼呢,兩個大哥都在這,你也不嫌害臊。」

  王天又和劉濤抱了一下,聽到這話,幾人紛紛調笑羅放。

  見人到齊了,王天安排到:「小妹,你帶你嫂子去外面玩玩去,嫂子可是第一次來,你要做好東道主,知道嗎?」

  黃淑雲翻了一下白眼:「知道了,囉嗦。」知道他們幾個要說事,走過去拉住秦玉玲的手:「嫂子,我們出去玩,我知道武京又開了幾家店,一直沒時間去,我們一起去逛逛吧!」

  秦玉玲知道自己也需要避開,微微一笑:「行啊,我就和小妹出去走走,你們長時間沒見了,一定有很多話要談,我就不在旁邊添堵了。」

  看見他們出了門,王天摟住羅放和劉濤:「走,我們到書房坐坐。」

  幾個人坐下後,每人點上一根雪茄。柳逸吐了口煙,說道:「今年的銷售情況很好,你上次弄出去的已經全部銷出去了,法國和英國的客商也都在我們手中進貨,德國還不能行,我已經安排馬曉元過去了,估計明年可以達到一百噸。」

  王天愣了一下:「全部賣出去了?那可是兩千噸啊,將軍那裡沒什麼現貨了,看來只有等明年了。」

  羅放插嘴道:「我們把林桂的地盤給了將軍,他說明年可以達到三千,價錢還可以便宜點。」得意的笑笑。

  王天算了算,自己的貨已經充斥了整個西方,現在沒有人要什麼羅馬尼亞和墨西哥的那些劣質東西,看來三千也可以銷出去。點了點頭。

  劉濤也拿出一份東西,遞給王天:「這是猜猛給我的,他已經向我保證,一克也不向中國銷售,他的條件寫在上面。」

  「條件?他還和我們談條件?」羅放叫起來:「我馬上回去滅了他!就他那幾千人,還不是分分鐘的事,他媽的不知好歹。」

  王天打開信封,裡面寫著猜猛的保證,他的條件是停止雙方的小規模衝突,他的貨按照將軍的價格加一層全部賣給天王軍。

  王天把信給他們三人,羅放搶了過去,看後馬上道:「這不行,我們要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將他滅了,他的地盤遲早都是我們的,何必費這個事。」

  柳逸看了一下,問道:「弟弟,你怎麼看?」

  王在想了一下:「可以考慮,這種結局是我們最想要的。但他的貨最多也只能和將軍的價格一樣。」

  「大哥,何必這麼麻煩,打下來不就行了。將地盤交給將軍管,說不定更便宜點。」羅放和將軍多次打交道,性格十分相合,不禁為將軍急起了利益。

  柳逸點了一下頭,沒理羅放:「可以和他談談,價格必須按將軍現在給我們的來定。」

  王天又瞪了羅放一眼:「這件事劉濤去辦。二弟,你是怎麼了,我知道你和將軍談的來,但你想過沒有,把猜猛也滅掉後,整個金三角就只剩下將軍了,那他的勢力就大了,我們又不可能去金三角種鴉片,到時候他說漲就漲,他說降就降,怎麼能行。」

  羅放辯駁道:「他不會的,他這個人很好相處,他……」

  柳逸打斷羅放的話,補充道:「你不知道的,如果就剩下他一人,他的目標可就大,誰都會盯著他,將來的日子也不好過。我敢肯定,將軍得到林桂的地盤很滿意,得到猜猛的地盤他一定會頭疼。他巴不得猜猛在前面頂著泰國軍呢。」

  羅放聽到這樣說,也不吱聲了。他和將軍關係是不錯,但最主要的,還是他想打仗,沒仗打他憋的難受。打了三年仗,羅放是徹底愛上這個職業,親手在他手中斃命的就不少於五百人,打的對方聞風喪膽,贈了他一個「惡魔」的稱號。

  「就這麼定了,和猜猛的談判加緊辦。」王天一錘定音。

  劉濤碰了一下羅放:「二哥,別著急,有的你現的,還怕沒仗打,你以為大哥會把天王軍白養活,說了都沒人信。」劉濤一眼就看出羅放的小算盤,提醒道。

  羅放恍然大悟,和劉濤相視一笑。是啊,大哥什麼時候做過虧本買賣,投入那麼大的本錢,一定會大幹一場的。

  王天沒有管羅放兩人在那嘀嘀咕咕,看見柳逸皺了一下眉頭,問道:「大哥,怎麼啊?有什麼不妥嗎?」

  柳逸搖搖頭:「沒有,只是我在想,我們每年要銷三千噸,市場差不多已經飽和,再吃進猜猛的貨的話,應該怎麼辦,難道你要……」說著看向王天。

  在柳逸的注視中,王天點了下頭:「對,我就是這樣想的,我要搶點日本的市場。我預備在日本每年銷售一千噸,你覺得有問題嗎?」

  羅放一聽到日本,跳了起來:「我去,我去搶地盤,我去搶生意,我去燒光殺光搶光,交給我得了。」興奮的手舞足蹈。

  劉濤一把把羅放拉到沙發上,義正嚴辭道:「別鬧,聽大哥怎麼說。」說完,一臉諂笑的對王天說:「大哥,我怎麼比較,都覺得我是最合適的人選,我也當仁不讓,就我得了。」

  羅放被劉濤一拉,剛想聽王天怎麼說,聽到劉濤這翻話,立刻和劉濤笑鬧起來。

  王天和柳逸互視一眼,都是一臉苦笑。王天笑罵道:「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像兩個小孩似的爭來爭去。二弟,你也是結了婚的人,怎麼一點都不知收心呢。」

  劉濤聽到了,馬上道:「對,對,二哥,剛結婚,你和嫂子就去法國渡個蜜月,那不正好。我呢,這是單身漢,無牽無掛的,正好。」劉濤自認為自己去定了,大笑起來。

  羅放鬱悶的看了劉濤一眼,說道:「老三,是你大還是我大,你二嫂早就跟我說了,要去日本渡蜜月,你說你是不是應該發揚風格,成全你二哥呢,是不是?」手已經搜住了劉濤的脖子,讓他說不出話,又轉頭對王天道:「大哥,二妹是真的想去日本玩,我去日本的話,是工作休息兩不誤,沒有比這更好的了。怎麼樣,答應我嘛。」發現劉濤要掙開了,趕緊拿起一旁的毛巾,堵住了他的嘴。

  王天本想自己過去一趟,現在見羅放這麼的熱切希望,也不好打去他的興致,自己的心法正好在瓶頸階段,也確實脫不開身。

  柳逸見羅放連這種理由都找了出來,也不好說什麼,知道王天不放心他,說道:「看這樣子,就羅放去吧,我也過去幫他,這樣應該沒什麼事。」

  王天最後一絲猶豫也打消了:「行,就羅放過去吧,大哥,你幫我看著點,別讓他亂來。」

  雖然多了個老大哥管自己,但還是爭取到了。放開捂在劉濤嘴上的毛巾,滿口答應:「好的,大哥,我一定認認真真的完成任務,決不會再出格。你放心。」把胸口拍的震天響。

  王天看了看在旁邊大口喘氣的劉濤,說道:「你也別急,等你把猜猛的事辦完了,你也去日本幫他,別在那做假相了。」王天已經看出劉濤在那裝可憐。

  劉濤一聽這話,氣也不喘了,人也不難受了,精神的站起來,立了個正:「保證完成任務!」惹的其他三人一陣哄笑。

  笑完後,王天叮囑羅放:「在日本時小心點,多聽柳大哥的,先別和山口組,黑龍會的人起衝突,暗地裡發展,和一些中型的幫會接洽,貨先不著急,主要的是要落下根,明白嗎?」見羅放認真聽,接著道:「你大哥上次在山口組手上吃了點小虧,你千萬不要認為自己在金三角能打,在日本也會一樣。不一樣的,有一些人有你不知道的能力,一定不要大意,知道嗎,這次過去你帶兩百人過去。」

  見羅放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知道羅放有點輕敵,急於給自己報山口的一箭之仇,改口道:「帶五百人過去,分三批去,記住我的話,別去硬碰硬,不然馬上叫你回來!」對羅放吼道。

  羅放見大哥語氣加重了,感覺大哥是來真的,立刻滿口答應。

  王天轉頭對柳逸道:「大哥,幫我看住他點。」柳逸點頭。

  安排完事情,兄弟幾人又聚了幾天,就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整個屋子又只剩下王天一人。

  王天又來到沼澤。看著這條經過三年多的踩踏已經平整的小路,感慨萬千。三年的時光,起碼有一半的時間在這裡渡過。這條路兩旁的一樹一石自己都清清楚楚,都曾經觸摸過。嗯,不知道別的地是不是也是這樣呢?

  王天這樣的念頭一發就收不回來了,運起了金鐘罩,立刻走到路的盡頭。真他的媽的冷,這裡是王天到達的極限,再前進一步都不可能。王天以這個點到中心的距離為半徑,運起龍爪手,向旁邊的雜樹擊去。

  龍爪手王天已運用的純熟之極,五個龍爪隔一米的距離發出,擊中五個目標,五顆樹應聲而斷,並向兩旁飛去。王天一邊走一邊使出龍爪手,這比用刀砍快多了。不大一會,就走了三十米,停了一會,找出專用的大圓桌,盤腿坐上去,運起內功以補充剛才的損耗。半個小時後,收起圓桌,又開始用龍爪手開路。

  「啊!」王天猛的一下縮回了手:「見鬼了!」王天叫道,又把手向前一伸,馬上縮回來,這才知道不是錯覺,驚異起來,把手舉到眼前仔細察看,嘿,還真是被燙紅了。

  自從練了龍爪手,王天的一雙手寒暑不侵,無堅不摧。在如此寒冷的地方也只是感到手微有點涼意。這回竟然被燙紅,王天好像明白了什麼,極力運轉天王心法,慢慢向前走了兩步。啊,王天彷彿進入了一個烤箱,劇烈的熱力從頭到腳馬上包裹住自己:「真他媽的熱。」猛然從極冷轉為極熱,那種感覺讓王天想死的心都有了,連忙退了回來。

  王天又掏出圓舊式盤上去,開始補充內力,剛才的驟冷驟熱搞的他進退失守。王天恢復功力,默默的想,難道自己是對的?陰陽,陰陽,真的是一半冷,一半熱。這裡的植物怎麼可能存活下來,難道對它們沒有影響?陰陽玉可真是神奇。再往前,自己可沒有那麼大的信心。怎麼辦好呢,放棄?唉,看來只有另想它法了。王天一時也沒有什麼辦法。

  收起桌子,不由摸起下巴來。

  忽然一件奇怪的東西印入眼簾:一塊約一人高的石頭出現在王天右邊十米處。如果不是王天停下來,一定不會發現這塊被矮樹擋著的石頭。

  石頭?自己在這裡待了三年多,別說一人高,就是一寸高的石頭都沒見到過。這裡除了雜樹就是爛泥,王天還從來沒有在這見到過石頭。

  王天立刻運轉龍爪手,向石頭那裡開路。

  嘿!還真是一塊石頭。王天的手剛摸上去,馬上就掉下一大塊,化成了粉末。看來,陰陽玉對樹木沒影響,對石頭影響可是挺大的。這塊石頭正好立在冷熱兩線中間,周圍地上都是被風化的石屑。

  王天不敢再碰它,走向它的另一面。嗯,上面竟然有字!是隸書。王天在整理收集中國殘存的武術秘籍時,對隸書,草書等書法進行過深刻的研究。現在看懂一點問題沒有。

  石塊已經模糊不清,王天湊上前仔細辨認,上面說的好像是有個人,五十歲發現這裡,可以走到離中心兩百米的距離,六十歲可以走到170步,七十歲走到140步,八十歲才走到這裡,以後就再也難以進步。也是,年紀大了嘛。

  王天一不小心又碰碎一塊石頭,還沒看完呢,趕緊往後退了一點,接著看。又說什麼用了三十多年時間創了一種功夫,「八十加三十,活的夠長的啊,是不是真的。」王天嘀咕一句。說什麼什麼的埋在石頭下面。「等會挖。」什麼,王天突然叫了出來,直直的瞪著石頭上的落款:「武當張君寶」!

  愣了不知道多久,王天突然跳起來,瘋狂的向石頭下面刨去。挖出一個密封的鐵匣子,已經銹跡斑斑,原來,張三豐的太級是在這裡完成的,是在這極冷極熱的地方得來的靈感,那自己的功力不是比張三豐的還高「旁白:你是皮粗肉厚,和內功沒什麼關係。」極度自戀中。

  終於醒了,王天敲了敲發木的腦袋,開始打量這個鐵匣。約兩米來長,一尺寬厚,像古代人用的木枕頭。該不會是張三豐睡覺就用這個鐵傢伙吧。王天惡意的想。

  鐵匣已經銹的透了,使了點勁,鐵匣子已經裂開,敲掉銹渣,裡面又是一個鐵匣,比外面一個強一點,也差不多銹透了,再駁開,又是一個,一連駁開十個鐵匣,終於出現了一個沒有銹漬的匣子,體積縮小了一半。王天發現這個匣子嚴絲合縫,沒有縫隙可供他利用,怕傷了裡面的東西,把匣子向戒指裡一丟,跑回家去。

  回到家,關上書房門,王天拿出一把瑞士軍刀,沿著微不可察的一道小痕跡,使著勁慢慢不斷劃動,硬生生的開了一道口子。這鐵匣可真夠硬的,王天也不敢插深了,只有慢慢一點一點的把匣子上面一層全部劃開,幸好這刀也夠利。

  打開匣頂,嗚,又是一個匣子。王天惱怒的運起龍爪手想硬來,想了想又放棄了。已經開了十一個了,也不在乎最後幾個。這個鐵匣是張三豐留下的,共有十八個,全是一層一層用鐵水密封。王天找到時,已經腐爛掉四個。

  又花了三個小時,王天開了三個,打開一看,得,不是鐵的了,是最後一個玉匣子。這個匣子倒是沒有密封,王天小心的把它捧出來。

  玉是好玉,晶瑩剔透的。王天仔細端祥了一會,輕輕打開玉盒。說它是玉匣子其實是非常牽強的,這就是一整塊和田玉掏出一些空間,玉盒裡有一疊書,一把短劍,一瓶丹藥和一塊玉牌。這幾樣東西整整齊齊的擺放在玉盒挖出來的空間裡。

TOP

第二十四章

  王天首先拿起書,翻看了一下,有四本書,《先天太極》,《易筋經》,《武當拳法總綱》,《武當劍法總綱》,這四本書可都是好東西啊。自己正愁著呢,真是嗑睡遇見枕頭啊。王天小心翼翼的把書放進去,又拿出那把短劍來。

  「真武劍」,上面刻著三個字,拔出劍,隨手一揮,舞了一下,冷氣真冒,寒光濯濯,讓沒有運功的王天打了個冷顫。劍身明如鏡,可以清楚的映出自己的影子,連鞘帶劍不超過五尺。輕輕向桌上一插,劍身盡沒。王天愣了。這可是最堅硬的木頭啊。

  沒有感覺用力就拔出來,想了想,向桌上的瑞士軍刀上砍去,哎呀,用力過大,瑞士軍刀齊中而斷,還把桌子拉出一條大縫,差點切上自己的大腿根部。趕緊跳起來把劍插入劍鞘。乖乖,這是古人鑄的劍嗎,都到這份上了。

  王天抱起盒子搖搖桌,覺得沒有什麼影響,應該不會垮,又坐下來,拿出匣中的玉瓶,搖了搖。嗯,有貨,打開一看,裡面就十顆顏色赤紅拇指大小的丹藥。看看瓶子外面,也沒有什麼字,王天暗想,沒有名稱,沒有生產地址,也沒有保持期,比三無產品還徹底。

  放下瓶子,把手伸向玉牌,剛摸到他,一個聲音傳來:「天少,這個東西對我有用,快點給我,快!」

  王天嚇了一跳。三年沒發生被人近身而自己沒發覺的事了。嗯,聲音有點熟,確認四周沒人後,意識進入異空間。果然,消失了三年多的小天出現了。

  見王天進來,小天又重複道:「天少,快給我,我馬上就要消失了,快!」

  王天聽到這話嚇了一跳,馬上反應過來,意識立刻退出,抓起玉牌,看都不看的丟進了異空間,意識也跟著進去。

  玉牌一進異空間,小天就招手抓在身上,看了王天一眼,立刻消失了。王天等了十多分鐘,還沒見小天出來,焦燥不安,該不會是時間晚了,小天消失了吧,這可怎麼辦。

  又過了一段時間,王天發現異空間的內壁顏色光亮了不少,知道小天應該沒有消失。

  小天慢慢的浮現出來,看見王天關切的眼神,心中一甜,說道:「我沒事了,讓你擔心了。」

  王天見到小天又出現,心中大石才算落下地。三年了,小天的樣子幾乎每天都出現在他夢裡,今天見到她,讓王天怎麼不欣喜:「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不會再一消失又是三年吧。」

  「不會,你剛才丟進來的是一塊能量晶石,還是比較純的那種,我吸收了一點,現在能量補充到百分之七,可以出現很長一段時間了。換算成天,約有一千天。不過,晶石卻少了一點,不知道對你有沒有影響。這東西對你很貴重嗎?」小天一副做錯事的樣子,緩緩從背後拿出缺了一個角的玉牌。

  玉牌上刻有幾個字,正中是個令字,兩旁有兩個小字,「武當」。王天知道這可能是張三豐當年持有的令牌。

  見小天的這副樣子,王天一陣心疼,馬上道:「沒事,這個東西對我沒什麼用處,我也就覺得好玩而已,你如果用的上,只管拿去,不要客氣。」誰說沒用的,有了這個令牌,武當上下還不把自己當爺爺供看。算了,既然小天喜歡,還是小天重要些。王天腦中轉的飛快。

  小天聽到王天這樣說,放下心來,向他甜甜一笑:「你真好,你知道嗎,有了這塊晶石,我的能量可以恢復35%,我就可以幫上你了。」

  搞了半天還是便宜了自己,這個投資還真是劃算。幫上我?王天愣了一下,問道:「幫我?怎麼幫?」

  「我產生意識後,除了異空間,別的你什麼都用不了,不過你可以把你想用什麼告訴我,我來實施。比如你想隱形,你默念一句就行了,我就立刻幫你隱形,一樣很方便的。」小天有了意識後使王天不能運用一些功能,一直心懷愧疚,現在有了能量,終於可以好好補償他了。

  哦,隱形可以用了,那防護罩不也可以用了嗎?說不定可以一鼓作氣拿到陰陽玉了呢。王天也很高興,這樣自己又多了一些護身符,向小天打趣道:「那好啊,那你可得保護我哦,我以後可全靠你了啊。」

  小天重重的點下頭,四週一看,驚訝道:「天少,你練到第四層了,那不是有了了一萬空間了,我要好好佈置一下,讓這裡變的漂亮起來。」說完,手一揮,一幢幢精美的小房子憑空而生,旁邊還有幾顆柳樹,並且還在不停的擺動。王天胡亂丟進來的東西也一一歸類,馬上,異空間就變的乾淨整潔起來。

  王天瞪著房子直發愣。這也行,該不是變什麼就有什麼,那還不爽死。眼睛裡開始跳躍$來。

  小天看到王天的表情,立刻明瞭,解釋道:「這個房子是虛幻出來,當不得真的,是不可以拿出去的,只是好玩而已。你覺得這房子漂亮嗎?等你以後再練高點,我還想在這裡造一個小湖,你說好不好?」

  「好,好」王天不知所謂的點點頭:「小湖?」清醒過來,馬上又滿臉失望:「可惜我只能讓意識進來,不能和你一起。」

  「誰說的,你看。」小天手一招,王天彷彿從戒指外被拉進戒指裡,趕緊向下一看,不再是看到虛無,而是看到自己的整個身體。活動了一下手腳,可以動,跑了兩步,也行,掐住自己的臉,使勁一夾,嗯,不疼。

  小天看到王天在掐臉,解釋道:「你的身體是虛化出來的,只是由你的意識來控制,像什麼呢,嗯,就像你們世界現在正在研製的網絡遊戲,就是那個戴頭盔意識進入的那個一樣,你先別掐,我再弄弄。」

  等小天說好了,王天再一掐,嘿,疼,一腳踢出,呼呼有聲,這不就是現在經常提的第二世界嘛,好像都說什麼可以延長生命,什麼一比四,一比幾的。問道:「小天,我呆在這可以調整時間嗎?像遊戲裡面一樣。」

  小天笑了笑:「可以的,你可以自己設置,你在這裡的權限是最大的,比我都大了。」小天假裝不服氣的翹翹鼻子:「但是有一點,現在最大只能達到一比四,再想大就需要能量,我的能力不足以支撐。」

  王天點頭表示明白了,也不敢設置,萬一能量不足那可就麻煩了:「那就以後再試吧,等我拿到陰陽玉有能量了,一定要試試,現在嘛,我還是和你說說話就非常滿意了。」

  小天臉上浮起一抹紅暈,王在不禁猜測小天到底是人還是物,自己已經完全弄不明白了。

  小天又幻出兩個石凳一個石桌,招呼王天坐下來。

  王天坐下後說道:「小天,我跟你改個名字吧,原先我不知道你是女的,現在知道了,再用這個名字就不好了。」廢話,原來她是一台機器,叫阿貓阿狗都不會有意見,現在有了意識,叫她好像叫自己的兒子一般,肯定是心中不舒服。

  小天也知道自己的名字是王天的小名,點點頭同意了:「那我不叫小天,叫什麼呢,天少?」

  王天趕緊道:「你也別叫我天少了,以後就叫我天哥,我也不是什麼少爺,就叫大哥多好。快叫一聲。」

  小天可不能得罪,要像姑奶奶一樣供起來。雖說她不會給自己搗蛋,但是搞好關係是很重要的,這一點王天還是深刻的認識到,況且,自己還有一點不可告人的私心,嘿嘿偷笑中。

  「嗯,大哥,你好。」小天不好意思的叫了一聲,心裡甜蜜蜜的。

  王天高興的應了一聲:「至於你嘛,叫什麼好呢。」王天想了一下:「就叫小琳吧,琳這個字是女用的,還帶個王字,不是正好嗎。怎麼樣,小琳?」

  小天立刻同意了:「嗯,我以後就叫小琳。」小琳,挺好聽的,自己是王天的影子,由他的血觸發而來的,琳字又帶個王字,其實他叫我什麼都無所謂,我反正什麼都會聽他的。看他這麼有興致,依了他就是。小天暗暗的高興。

  王天今天累了一整天,小天的出現又讓他興奮之極,這時候輕鬆下來,不由的找了個哈欠。

  小天見狀,忙勸道:「天哥,你早點休息吧,累壞了可不好,我也還要去補充能量,明天再見吧!」

  王天又打了個哈欠,知道今天又驚又喜的累的夠嗆,點點頭,出去了。

  拿起玉盒,看見那幾本書,不知道小天知不知道內功,明天可以問問她。把盒子丟進了空間裡,對小天交待了幾句,就去休息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王天一起來就進入異空間去叫小琳起來,卻發現小琳根本沒有睡,這才想起小琳和自己是不一樣的。

  小琳坐在一張模擬出來的,和王天書房一模一樣的書桌前,正在那兒正兒八經的敲打著電腦。看見王天進來了,趕忙起來,得意的道:「怎麼樣,這張桌子像你用的那張嗎?」

  王天仔細察看,還真是一模一樣,連上面被王天砍出的一條縫都完全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王天把桌子也搬了進來。王天也學著小琳,腦中想出一張椅子,椅子立刻出現了,又用手在裂縫處一抹,縫立刻消失了,大呼過癮。

  小琳見王天的興奮勁,也不打攪他,只是笑瞇瞇的看著。

  王天一會變出支筆,一會變出張紙,玩了好久,終於停下來,見小琳還站在那兒,立即變出一個長沙發,和小琳坐了上去。

  小琳坐下後說道:「天哥,那幾本書我都看過了,我還專門上網查了一下」,小琳拿出《先天太極》說道:「這本書很好,簡直就像是天王心法的縮小版,這一本……」

  「停,停,停。」王天打斷她:「慢一點,你一本一本講,太快了我記不住。先講這一本吧。」

  「好的,《先天太極》是講的運用陰陽兩氣,利用旋轉的力量吸收和外放,上面講陰極陽生,陽衰陰盛,都是很有道理的,只是他的力量都貯放在下丹田,用起來比較麻煩,也沒有天王心法威力大和吸收快。」

  「等等」,王天又一次打斷小琳:「你說下丹田,難道還有上丹田?」

  「哦,這是為了讓你明白才這樣說的。其實下丹田就是你們所說的丹田,還有中丹田,在心腹的中間,上丹田,就是心核的形成這地,你們地球人只練下丹田,認為下丹田是能量貯集的最佳這處,這是錯誤的。最好的地方應該是上丹田,也可以說就是心核,那才是真正的最佳能量聚集之地。地球這只有練好下丹田,才會去練中丹田,再去尋找上丹田。希爾聯盟卻是只練上丹田就行了,沒有中下丹田之說。地球上至今練到中丹田的估計也就幾個人,這本書的作者可以算一個,他的書中已經有了這種想法,到底他有沒有練成,就不得而知了。」

  王天驚呆了。夢裡尋她千百度,我操,原來我用的是最高級的,卻整天花時間去練什麼下丹田,我有病啊我。問道:「我怎麼不能運用上丹田的力量,甚至比一個練下丹田的人還差,這是為什麼?」

  小琳不好意思的搖搖頭:「這是因為你沒有上丹田的應用方法。不用看我,我也沒有。」小琳最後一句話打消了王天的念頭。

  「不過」,小琳又把王天的心提上來:「你練了上丹田,應該很容易就可以應用下丹田和中丹田,畢竟不是一個級數嘛。」

  這也行,王天的心思又活了。只要練好下丹田的武功也是不錯的,自己的金鐘罩現在就可以防住普通手槍子彈,這樣看來,還是很有潛力可挖呀。問道:「到底怎麼樣練下丹田?」

  「你先要運轉心核,讓它旋轉起來。」

  王天喊了聲停,說道:「我的心核根本就沒有停過,只是進到審城吸不到能量我才停下來。」

  「沒停過?」輪到小琳驚詫了:「這怎麼可能!難道你不必要打坐嗎?」

  王天見小琳這麼大反應,以為有什麼問題,趕緊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三年前就這樣了,有一次我沒收功就站起來,發現心核還在旋轉,只是慢了一點,吸收的能量少了一點,我也沒怎麼在意,覺得應該是好事,怎麼啦,出事了?」王天有點緊張。

  小琳用手指抵住王天的額頭,說道:「你運轉心核我察看一下。」

  王天站著不動,立刻對心核下達了旋轉指令。

  小琳放下手,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對王天道:「嗯,嗯,總的來說,是好事,我就是不明白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難道又是你們地球適合嗎?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昨天發現你進入第四層,我一時沒反應過來這件事,有記載的記錄,進入四層最快的也需要六十年,還是在大量晶石的補充下進行的,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呢。」

  小琳畢竟有意識沒多長時間,讓她分析這種事還真是不行,她也沒有能量來進行修煉,自然不知道了。

  王天聽說是好事,也放下心,說道:「我的兩個弟弟,他們好像也可以,只是更少些,而且他們的心核形成時只有我十分之一的大小,這是為什麼?」

  想不通就不想了,小琳放下這件事,聽到王天的話,說道:「心核剛形成時的大小和能力有關,當然,越大越好,你剛開始有多大?」

  王天回憶了一下:「米粒大小。」

  小琳又一陣無語,良久說道:「很好,不說這個好,你說你兩個弟弟都形成心核,也都可以不斷吸收能量,你是不是經常給他們改造?」小琳實在是不能接受。自己恢復意識後,剛剛獲得的一點原希爾聯盟的常識,已經被接二連三的打破,就是虛擬出來的神經也差一點受不了。

  王天趕忙點頭說道:「對,形成心核後我平均三個月還是要給他們改造幾回,別的隊員有兩個也形成心核,因為沒時間回來。哦,我明白了。」王天終於知道了什麼原因。

  「看來你明白了。」小琳笑了笑道。

  原來我還有這種功能,有時間把隊員們都改造一下,自己人還是強點好一點。王天心情十分舒暢,說道:「小琳,剛才沒講完呢,請繼續。」

  小琳白了他一眼:「就是你打的岔,害的我都忘了講到哪了。哦,是運轉心核,讓它轉起來,這個你不用了,然後就需要把心核的力量傳到中丹田,再從中丹田傳到下丹田,這就行了。」

  「這麼簡單?」王天有點驚訝。

  「就這麼簡單。」小琳調皮的說道。

  王天恍然大悟。自己想把心核力量運送到下丹田,不知費了多大的勁,總是不成功,原來是跳了一環,就像一根水管有三個閥,自己打開前後兩個,隔了中間的一個,水是絕對流不出去的。鬱悶,極為鬱悶。

  在小琳指出中丹田所在,王天先把意識退出來,然後閉上眼,開始把心核的能量往中丹田輸送,立刻在中丹田凝實成一個雞蛋大小的內核,不斷的吸收能量。不一會,內核就變成如同實質的白色球體。王天又把白色內核的能量輸往下丹田。

  王天的下丹田已經凝結成實體,一接觸到能量,立刻膨脹起來。王天不斷的從中丹田輸送,在下丹田就不斷的擠壓,也形成了一顆純白色的內丹,不斷有內力被擠壓出去,沿出著全身的經脈流動。那種充實感讓王天不由的哼了一聲。

  再看看中丹田,體積小了一圈,立刻由心核能量來補滿。剛剛從心核輸出去的能量,馬上就被外界的游離的能量補上。上中下三顆內核,交相輝映,煞是好看。

  王天睜開眼,運轉內力發出金鐘罩,一層透明的氣罩籠罩全身。王天仔細察看,不是一層,是三層,每一層都有金鐘罩練至極處的所有特徵。外放淡淡藍光,微不可察,氣罩貼住皮膚上四分之一寸處,隨身體起力而始終不差一毫。極品啊!這就像多穿了三件防彈衣一樣讓人放心。

  心神一動,用中丹田運轉金鐘罩,七彩的氣罩夾在皮膚和三層下丹田氣罩之間,七彩色在一瞬間轉淡,變成無色。哦,看錯了,是兩層,兩層氣罩,一竅通,百竅通,用心核力量也運轉金鐘罩,立刻在皮膚上出現一層如水銀般流動的氣罩,並隱入皮膚中。

  王天可以感覺出這一層是最堅固的,而且是一點也不影響行動,這才是自己要的東西。狙擊槍?不怕,打穿外面的三層就算你了不起了,想碰到我的身體,想都別想。

  用心核力量運轉起了龍爪手,向窗外抓去,九道龍爪立到,先後落到了窗外十幾米遠的樹桿上。九個龍爪印約臉盤大小,深有三寸,爽!真是厲害的東西。

  「天哥,你練好了沒?」小琳叫道。

  王天收了金鐘罩,發現最後一層沒有消失,知道是心核旋轉的縮放。停了心核,最後一層也慢慢消除了,進入異空間:「怎麼了,也不讓我多得意會。」

  小琳在異空間可以看見王天在做什麼,驚的是目瞪口呆。希爾人練了這麼多年的天王心法,搞了半天,都白練了,用的最多的也就是改造身體機能,王天這才四層,要是達到一千層,那會是什麼效果。自己只是查了點資料隨口一說有三個丹田,好像希爾人就只會練上丹田,這也放就是差別所在吧。王天把天王心法和地球人的古武術相結合,竟能產生這麼大效力,確實讓人太驚訝了。

  見王天進來了,高興的說道:「恭喜天哥,習武有成。」

  王天也很興奮,伸手要拍小琳的肩,立刻止住了。小琳是虛幻體,可不是自己想觸就觸得到的。問道:「是不是有能量,你就可以變成人?」說完立刻期待的望著他。

  小琳也很為難,因為她也不知道行不行:「行……吧……」說的極為勉強。

  王天一聽行,立刻高興的跳起來,叫道:「那就好,等會我就去把陰陽玉拿來。你知道吧,我現在可以發出六層金鐘罩,一定可以拿到,然後……」

  小琳不忍心打消他的積極性,但又怕他誤會,趕緊說道:「好是好,但是這件事我也沒有把握,畢竟從來還沒這樣的事發生過,我只是從理論上推論可以成立。」

  「這樣啊。」王天看著小琳惶恐的臉,安慰道:「別著急,這事我們慢慢想辦法。哦,對了,你可不可以像那種上人身一樣附上別的人呢?」

  「不行」,小琳立刻否決了:「這是絕不行的,我的行為準則是不會允許我這樣做的。況且,這樣做是必定會失敗,別人的終究是別人的,一定會有排斥反應的。」這個面容我是不會換的,畢竟是按照你心中最完美的形象生成的,你個小傻瓜。小琳幽幽的想。

  王天也知道這個方案提的有點蠢,想到以後整天和一個死人呆一起,心裡一定不會舒服的。看著小琳如花般的面容,一個大問題浮上腦海:「我喜歡小琳,是喜歡她的人呢,還是喜歡她幻出來的臉?」王天一時之間迷茫了。

  小琳又拿出另外的三本書,說道:「易筋經你用不上,你的經脈早就讓天王心法改造過,再練它是沒什麼效果的。武當拳法和武當劍法,有時間的話就看看,畢竟是應用的功法,還是有益處的。」說著又拉過電腦,指著上面道:「我昨天給你在網上整理了一些東西,你也可以看看。」

  王天湊近一看,真夠全的,橫練十三太保,鐵布衫,羅漢拳,一陽指,搜魂術,迷魂眼,……正邪兩道的都有,還有日本的空手道,韓國的跆拳道,泰國的泰拳……各種網上查到的功夫是應有盡有。霍,王天看到一經典的,中國國安局特工訓練大全:「小琳,你是怎麼搞出的這些玩意?」王天問道。

  「就在網上找到的唄,有的好找,有的不好找,藏的可深,但這可難不倒我。」小琳得意的道。

  「網上可以查到這些?我怎麼不知道?」王天指著一行標著蘇聯式格勃間諜訓練說道。

  「多找找就找到了。你不知道他們藏的有多嚴,我拐了好多遍才從一個隱蔽的地方發現。」怎麼聽都覺得小琳在炫耀。

  王天小心的問:「找這些花了多少時間?」

  「半小時。」

  半小時查到了幾百份武功和訓練方法,有的還藏的特別緊,王天興趣大增:「那個美國五角大樓你進去過沒?」

  小琳想了想:「你說的是什麼美國的號稱最嚴密的機構吧。進去過,裡面沒有什麼功夫,我逛了會就出來了。」

  進去後出來了?王天趕緊問:「你沒有讓他們察覺?」

  小琳笑道:「哪能呢?就他們那些什麼所謂的保護網,我理都不需要理它們,你不會忘了我的前身是一台智能型晶片吧?對付他們還不是小菜一碟,只要我願意,住進去都行!」

  「好!」王天叫道,有點語無倫次:「那你就幫我把那個,那個誰,對!美國,嗯,還有日本,還有,越是發達的國家都留意了,哦,中國就算了。把他們藏的最深的那些什麼機密呀,武器呀,科研成果呀,反正你看著辦,都給我掏出來。對了,銀行你進得了嗎?」

  「找他們的機密沒有問題,直接複製過來就行了,但是銀行,你不會把他們的錢都轉到自己頭上吧?那不符合行為規範,再說那是犯法,希爾聯盟嚴令行禁止的。」

  小琳怎麼這麼死心眼呢。這是地球,又不是什麼希爾聯盟。希爾聯盟都消失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再說了,她現在都有自己的意識了,怎麼還把那套什麼行為規範搬出來,土不土啊。

  心中這樣想,嘴上可不能這樣說,再說自己也沒那意思:「不不,我說的是把銀行的那些呆帳壞帳上的錢都提出來,反正這錢誰都用不了,就便宜我們得了。這樣可以吧?」可不能在小琳的面前露出貪財相。

  小琳聽到這話,點點頭:「這可以,這些錢已經無法流通了,是可以取出來用的。我馬上就去辦。」

  「現在先不著急,我想試試可不可以把陰陽玉取出來。」王天道。

  說到陰陽玉,小琳也激動了:「對,看你今天發出的金鐘罩挺厲害的,我們就去試試,說不定就成功了呢。」

  王天走到沼澤離中心70米的地方,三顆內核,一起運轉金鐘罩,又使出龍爪手開路,一米一米的不斷接近。

  「不行了不行了。」王天顫抖的叫道。這裡離中心也就上十米遠,但冷冽之氣彷彿實質一般,不斷的侵入身體,金鐘罩和小琳施放的防護罩好像也不管用了,完全無法阻攔冷氣的入侵。王天全身已經開始僵化,停了下來,搖搖晃晃的向後退了二十米,這才好了些。

  「最後的二十米彷彿走一米就翻一倍,怎麼會這樣啊。」王天進入空間後問小琳。

  小琳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有這種情況。羽波兒的記載上只記了大小,沒有記有這種情況發生。」小琳停住搖頭,盯著王天說道:「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塊陰陽玉極大,不然沒有這麼強烈的反應。」

  大,我當然是希望越大越好,越大能量就越我。但我是希望它在異空間越大越好,它這麼大,我連碰都碰不到它,真是對他又愛又恨。

  王天也搖了搖頭,說道:「等會我歇歇再去試試。」

  「不行。」小琳阻止他:「力量太強,也許你再前進一兩米就立刻凍成冰棍,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真出現那種情況,沒人能夠救你。」

  王天一想,也是,真要僵在這,還真沒有什麼人可以進來。羅放和劉濤功力太低,除了他們倆,別的人更加的沒有指望。這種冷不是什麼防護衣可以抵禦的。自己真出了事,兩兄弟肯定會來,說不定三個人就一起被凍死在這沼澤裡。

  王天恨恨的咬了下嘴唇,無奈的放棄了。

  「天哥,你可以就在這裡開一條道,開到冷熱交替的分界線上,一半時間在這邊,另一半時間在熱的地方,我想這樣會不會更好一些。」小琳建議道。

  對啊,一直都是在這邊吸收能量,那邊昨天被嚇了一次就不敢進去了,陰陽陰陽,肯定是各有作用的,也許值得一試。

  過去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王天每天差不多都在沼澤裡,在冷的一邊呆一段時間,又在熱的地方呆一段時間。冷熱交替,陰陽互換,心核的力量直線看漲。小琳告訴他要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突入第五層,並已經在著手構思異空間增大後再添幾樣東西,如鞦韆,轉盤什麼的。王天一陣苦笑。

  小琳在這段時間,把日本,美國等國家的機密文件都複製了乾淨徹底。在王天的要求下,80G的硬盤裝了幾百個。

  王在也把金鐘罩教給了羅放和劉濤,讓他們倆也傳給隊員。雖然兩人發出的和王天的不能比,但防防普通手槍子彈應該還是可以的。最起碼還是給他們倆加上了一張安全符,自己也安心點。

  早上四點,王天就起床到沼澤去了。王天在熱的一邊快要受不住了,正準備換邊,聽到沼澤外有人叫他。李志沒什麼重要的事不會叫他,難道有事發生。王天閃出沼澤。

  李志是劉濤發展的第一批線人,後來沒有走,當上了這裡的總管。他正焦急的向沼澤叫老闆,見王天像鬼魂一樣出現,嚇了一跳,趕緊道:「老闆,有你的視頻,是從日本發來的,像是有急事。」

  二弟他們出事了?王天覺得有點不妙,點點頭:「我知道了,我就去。」說完就沒影了。

  李志也是被這位老闆嚇多了,也就是愣了一下。

  王天趕緊走進書房,看見視頻中的天王隊員陳鋒,頭上纏著繃帶,左手吊在脖子上。呆了呆,馬上問道:「怎麼回事?羅放他們呢?」

  陳鋒包的白乎乎的臉馬上垮了下來,流著淚道:「大哥!二哥他們,他們都死了!」說完就嚎啕大哭。

  晴天一聲霹靂,一下子就把王天打傻了。死了?怎麼可能,前幾天還聯繫過,說自己練的怎麼怎麼樣,自己多麼多麼厲害,還一臉的討賞,自己還罵了他幾句。見陳鋒還在哭,罵道:「哭個屁,給我說說是怎麼回事?」王天還是不相信羅放會死。

  陳鋒胡亂摸了摸臉,揚起滿臉淚水的臉。王天一看,心沉下去了。難道是真的。

  陳鋒說道:「就在六個小時前,二哥和我們出去談生意,剛要回到住的地方,埋在路面下的炸彈就引爆了,車全部被炸飛,突然又湧出幾千人把我們團團包圍。他們全部都是用的重火力啊,嫂子和柳哥被當場炸死。這些殺千刀的,用火箭來回的炸啊!二哥當時也受了重傷,剛剛爬出來,十幾把狙擊槍對著二哥開啊,大哥!」陳鋒實在說不下去了。

  心徹底的涼了。二弟!我的弟弟,你不會就這麼就走了吧。王天抱著一絲希望,用顫抖的聲音問道:「你確定二哥死了?」聲音抖的自己都快聽不清了。

  陳鋒聽到二哥二字,知道王天的意思,沉重的點了下頭。

  「啊!」王天終於叫出來,突然瘋狂的叫道:「你騙我!我不相信他會死,我的二弟,我的……」一口血從口中噴出,濺到了屏幕上。

  陳鋒嚇壞了,連連喊道:「大哥,大哥,你別嚇我啊。」

  血噴出來,王天好受了一些,胡亂擦了擦屏幕,道:「我馬上過來,你們還有多少人?」

  「一百多人,大哥。」

  「派人去機場等著我。」說完關掉視頻。

TOP

第二十五章

  王天心如刀絞,悲痛欲絕。羅放與自己的一幕幕又清晰的浮現。

  一個瘦小的小男孩扒在窗口往外看,有一戶人家剛剛搬進這個大院,和他們一起到的有一個長的壯壯實實的小男孩。瘦小男孩見到他,跑出去站在他面前,問道:「你是搬來這裡的嗎?」

  壯實男孩說道:「嗯,我和爸爸媽媽一起搬過來的。」

  「哦,是這樣,啊,那我們以後就可以一起玩了。你叫什麼名字,我叫王天。」瘦小男孩說完伸出手。

  「我叫羅放。」壯實男孩握住他的手,兩人使勁的搖了幾下,笑了起來。

  「我剛五歲,你呢。」「我四歲半,我媽告訴我的。」

  小王天拍了拍小羅放的肩膀,說道:「我比你大,以後你要叫我哥,我叫你弟。」

  小羅放重重的點了下頭。一隻手伸過來,揪住小羅放的耳朵,罵道:「小兔崽子,不給老娘幫忙,淨和些野小子鬼混,快滾進去。」踢了他屁股一腳,提著他的耳朵進了屋。

  ……

  王天的爸爸領著小羅放進來,把小王天叫道身邊,說道:「羅放以後就是我們一家人,你比他大,要多照顧他,知道嗎?」

  王天立刻拍了拍小胸脯:「那當然,他是我弟嘛!」說完兩人牽著手跑了出去。王天父母相視一笑。

  ……

  幼兒園門口,小王天道:「弟,老師發了什麼?」羅放從褲袋掏出一塊餅乾,王天也掏出一瓣蘋果,掰了一點,塞到羅放嘴裡。羅放也掰了點餅乾塞過去,兩人勾肩搭背笑著向家走去。

  ……

  小羅放說道:「哥,他們說我是沒有人要的野孩子。」話還沒說完,小王天就罵道:「放屁,他們才是。」扔下書包撲了上去,小羅放趕緊跟上去。

  ……

  小王天看著小羅放眼角的瘀痕,緊張的問道:「怎麼啦!和誰打架了,哥跟給報仇去。」小羅放說道:「三班的兩個背後說你壞話,我揣了他們頓。」說完兩人大笑。

  ……

  家裡,小王天跪在搓板上,父親正用雞毛撣子打他屁股。小羅放撲到小王天的背上,擋住了,哭道:「乾爸,不是哥的錯,是他們欺負我,哥才打他們的。爸爸,你別怪哥了,要打你打我吧。」說完,撅起了屁股。

  聽到小羅放第一次叫自己爸爸,父親慈愛的摸了摸他們倆的頭,交待王天:「你們就是兩兄弟,兄弟同心,其力斷金……」

  ……

  父母死時,兩兄弟一起披麻戴孝。

  ……

  青狼的野狼娛樂城。王天一人一槍衝進去,把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羅放救出來。王天斷後,羅放跑了一會又折回來,說道:「哥,我們還是一起扛吧。」結果是羅放抱起王天就跑,屁股上被削下斤把多肉。衝突的原因是羅放為了給王天賺學費,沒有交齊青狼的保護費用。

  ……

  羅放要參軍了,殺了一隻雞。羅放在碗裡面找了一塊最大的夾給王天。王天咬了一口馬上吐出來。羅放仔細看了看,不好意思道:「我是看這塊最大,沒想到……」王天咬一口吞下去,把另外一半雞屁股塞到羅放的嘴裡。

  ……

  羅放當兵時候的補助從來都是一分不花,全都留下來給王天當學費。聽到特種部隊補助高,卯下勁的鍛煉,只為了每月多個幾十塊,用來接濟王天。

  ……

  十幾年的畫面在王天的腦中閃過。

  王天的性格真正說來,有點冰淡。柳逸和秦玉玲的死,王天很傷心,天王隊隊員的死,王天也很傷心,但和羅放比起來,就不可能放在同一個高度。他們死了,王天只會想到為他們報仇,但羅放,是王天心中的逆鱗。龍有逆鱗,觸之必殺,更何況羅放已死。王天的神智已經開始混亂,沖天的殺氣囊括了整個房間。

  「天哥,天哥,說不定羅放還有救。」小琳一直沒有說話,默默的看著發生的一切。發現王天的情況有些不對,忍不住說道。

  「有救?對!」王天忽的一下回過神來:「你說他還有救,對啊,我還沒有看見他,說不定沒有陳鋒說的那麼嚴重。謝謝你的提醒。」

  王天趕緊打電話預訂了機位,又打電話給劉濤,把日本的情況告訴了劉濤,並極力阻止了劉濤去日本的行動,只說自己先過去瞭解瞭解情況。

  當天下午,王天到達橫濱機場,陳鋒帶著兩個隊員把王天接到了一個偏僻的廢棄倉庫。

  王天一下車,就看到十幾個人人帶傷的天王軍戰士在負責守衛。陳鋒見狀解釋道:「大哥,他們是受傷較輕的,草草包紮一下就立刻負責守衛了。」

  王天點點頭,他們見是軍長來了,立刻敬禮,王天回禮後,所有人又隱入了防守點。

  和陳鋒向倉庫裡走去,王天問道:「傷亡多少,有準確數字了嗎?」陳鋒道:「有了,378人死亡,重傷76人,輕傷60人。其中包括天王隊的弟兄,死7個,重傷4個,羅允文隊長也死了。」充滿了悲痛的道:「現在能動的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聽到這話,王天停了一下,又向前走進了倉庫。

  空曠的倉庫裡,迎面就是躺在地上的七八十個重傷員,還有十幾個輕傷的正在焦頭爛額的給他們止血上繃帶。王天皺了下眉頭道:「怎麼沒有醫護兵!」

  跟在後面的陳鋒馬上上前一步道:「大哥,醫護兵全陣亡了,我就安排他們幾個先處理一下。」

  王天蹲下身,隨手揭開一個傷員傷口上的蓋著的毛巾。這個傷員被一顆子彈射穿了腹部,炸開了一個大洞,炸斷的大腸不斷的蠕動。回頭對陳鋒喝道:「你馬上帶人去附近找一找有沒有醫院,把醫院的醫生,藥材和藥品統統搬過來,對兄弟們進行救治。這些兄弟拖不了多久了,快去,不想來的幹掉。」王天有點失望,陳鋒這個人是怎麼搞的,眼看著兄弟們受傷痛苦,卻不想辦法。

  陳鋒低下頭,嚅嚅的道:「大哥,我們出去找過,這附近任何一家醫院都有軍隊把守。見到弟兄們這樣我也難受,但我們只有二十多個人還能拿起槍,如果衝進去,可能一個都出不來,所以……」

  看來是錯怪他了。想不到形勢嚴重到這種地步。王天默想一下,用心核能量為這個傷員穩定了一下傷勢後,說道:「等會我再想辦法。二哥在哪裡,帶我去。」

  在倉庫的最裡處,王天終於看見了羅放的屍體。

  全身上下體無完膚,觸目驚心的是十幾個狙擊槍打出來的大血洞,腿上有兩個,胸腹最多,上十個,頭上有一個,射中左眼斜上方,由左耳上一點射出。雙眼瞪的老大,還沒有合住。

  見到這個慘狀,王天撲了過去,一把抱住他,肚裡的腸子又往外滑,王天笨手笨腳的往裡塞,一邊塞一邊把耳朵貼在已經被打爛的胸口上聽了一會兒,終於哭出聲來。

  陳鋒陪著王天哭了許久,接了個電話,馬上止住淚,對王天說道:「大哥,三哥帶著人到機場了,讓我們去接他。」

  王在收住淚,哽咽道:「你去辦吧,我在這陪他一會。」說完,默默的擦拭羅放臉上的血跡。

  陳鋒沒有再說話,敬了個禮後出去了。

  王天擦一會就把手放在羅放鼻子下探一會,最終確定羅放是真的死了,心中唯一的希望崩塌,一股絕望的情感在王天的心頭蔓延,喃喃自語道:「弟弟,哥對不起你,哥沒有好好保護你,是哥不對。你放心,哥會給你報仇的,哥會把任何一個傷害你的人千刀萬剮。這一次,哥說到做到。」

  小琳的話又一次把王天從瘋狂中拉回來:「天哥,你先查一查羅放的心核,看他的心核消散了沒有,快!」

  王天聽到小琳的話,猶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趕緊把手放在羅放的頭上,查視起來。

  羅放的心核還在,已經停止轉動,不時有一些能量消失,心核的體積也在慢慢的減小。王天仔細查視後告訴小琳。

  「快,快,用你的能量護住他的心核,千萬不能讓它消失,如果消失了,就什麼都完了。」小琳聽到後趕緊叫道。

  王天不敢怠慢,依話而動,兩隻手放在羅放的頭上,能量洶湧而出。

  「小一點,別太著急,小心衝散他的心核。應該這樣……」小琳一步一點的指導著。

  王天的能量緩緩的包裹著羅放的心核,一直到小琳確認羅放的心核沒有再消散,再把羅放的大腦用能量也層層包住,才氣喘吁吁的停下來。

  羅放的小小心核被王天的能量裡三層外三層包的個水洩不通,切斷了和外界的一切聯繫,大腦也用能量有效的封印起來,小琳借王天的手瞭解了這個情況,鬆了口氣,道:「這樣應該差不多了。」

  王天一直緊張的關注小琳的查看,聽到她說的話,立刻顫聲問道:「小琳,怎麼樣?有救嗎?」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小琳其實也沒有多大把握,只是不願意看見王天因失去希望而變得瘋狂。

  「那你就全部告訴我,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就有信心救他。」王天急道。

  「好的,我告訴你。你知道的,心核是希爾人的獨特心法,只要心核不消失,人就算不死亡,就有復活的可能。這就是我為什麼要你保住羅放心核的緣故。」小琳決定給王天一絲希望,讓他不至於陷入瘋狂:「但是,希爾人和地球人是不同的,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還有,我也不知道怎麼救他。」說完,歉意的看了王天一眼。

  聽到上半段,王天高興的跳起來,根本沒有注意小琳後半段話的意思,叫道:「那就好,只要二弟能活過來,我什麼都願意,就是用我去救他,我也願意。」

  小琳見王天根本沒聽進去,沒辦法,只有潑一盆冷水:「不是這麼簡單的,先不說有沒有用,就算有用,也需要希爾人的生命恢復儀器才能恢復。」

  「有用,有用。」王天興奮的說道:「你不是說了嗎?天王心法是為地球人創的嗎,怎麼會沒有用。至於生命恢復儀器,醫院裡不是……」王天停下來,問道:「生命恢復儀器,那是什麼東西?」

  「生命恢復儀器是希爾人的又一發明,可以使希爾人恢復生命,修補受創的軀體。前提是大腦和心核沒有受到損害,心核也必須沒有消失。普通人是用不了這種儀器的。我剛才檢查了一下,羅放頭上的傷沒有直接破壞到大腦,心核也被你封住了,如果有儀器,還是很有希望的。」

  小琳苦笑了一下:「但是你應該知道,希爾聯盟消失了十萬億年,我是唯一存在下來的東西。」見王天又開始垮下臉失望起來,馬上補充道:「當然,我也不排除儀器存在下來的可能性,畢竟我能存在,那別的說不定也有可能。」

  王天被小琳一驚一乍弄的有點不知所措,茫然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二弟一時半會也不會得救了,這可怎麼辦。先不說屍體能保存多長時間,就算能夠保存很長,我又到哪去找什麼儀器?宇宙這麼大,難道我去給它翻個遍?」

  小琳靈光一閃,說道:「天哥,你想過沒有,宇宙是不斷發展的,希爾文明消失後,一定有其它的文明產生,說不定有什麼文明可以解決呢?」

  是啊,希爾文明能夠生產出這種儀器,別的文明也許也可以。宇宙裡面的文明誰也不知道是怎麼樣的,說不定就還有比地球高的文明存在。對,事情還沒有到絕望的地步,自己不是說了嗎,不到最後一步,一定不能輕言放棄。

  小琳沒有打攪王天的思緒,這裡,腳步聲驚動王天,王天趕緊走出異空間,看見劉濤帶著十二個天王隊員往這裡走來。

  「大哥!」劉濤叫了五天一聲,眼睛就看向了王天懷中的羅放,眼淚立刻湧出來,嚎叫道:「二哥!」

  王天沒怪罪劉濤的不聽命令,知道他對羅放的感情也很深,轉頭對劉濤身後流淚的十二個隊員道:「你們來了多少人?」

  分隊長易先雲說道:「大哥,一共來了200個弟兄,都在外面負責警戒,是三哥特意選的好手。」說完,擦了把眼淚。

  看了劉濤一眼,見他還在那哭,又對易先雲道:「你留下三十人負責守衛,帶其他的人去附近的醫院抓一些醫生來,儀器和藥品也要,注意手腳乾淨點,醫院都有自衛軍把守,讓陳鋒派個人去帶路,快一點。」他們來了也好,勉得自己出手,還是讓自己多陪一下二弟吧。

  易先雲這些人和羅放的感情是最早的,又見到剛才看到的一幫子弟兄的慘狀,收了淚,喊道:「保證完成任務。」敬禮後出去了。

  王天安慰了一下劉濤,劉濤收住後恨恨地說道:「大哥,在車上我詳細問了陳鋒,估計是山口組挑頭干的。鎔次來,不把他們滅了絕不回去!」

  因為小琳的一番話,王天對救活羅放有了一點希望,想起柳哥和二妹來,站起說道:「我倆去看一看柳哥。」

  和劉濤到另外兩張用白布蓋起來的屍體旁,拉開白布,兩人的慘狀讓王天又一陣怒氣勃發。

  兩人的肢體都已經洽,差不多都被燒爛,柳逸只剩下左腿左手,其餘的都炸飛了,腦袋上深深插入了一塊金屬長條塊,貫穿了下顎露出來;秦玉玲更慘,只能依稀從性別上辨認出是她,全身上下已經是模糊一片。王天趕緊給他們倆蓋上了布。

  劉濤忍不住罵道:「這幫王八蛋可真夠心黑的,我操他媽的!」說著在那轉來轉去,想找個東西發洩發洩。

  王天靜立了一會,把在門外守著的陳鋒叫了進來,問道:「當時的情況再講一遍,我分析分析。」

  陳鋒又把經過講了一遍,王天問道:「你說的是全部車都被炸到,是這樣嗎?」

  陳鋒想了會,肯定的道:「是的,當時我們的車隊全部被炸到,我坐的那輛車在中間,只是把車頭炸壞,二哥和柳哥的車在前面,當場就被炸的飛起來。我記得二哥和二嫂的車是在第七輛,柳哥在第六輛,羅允文和柳哥坐在一起貼身保護。」

  整個車隊被埋伏,必需事先埋好炸彈,炸彈起碼要埋上幾百米。想到這,五天問道:「有幾輛車,轎車多少,別的車有多少,都說說。」

  「好的,大哥,走在前面的是十二輛轎車,中間的是二十五輛客運車,最後是八輛麵包車,柳哥和二哥的車擺在前面的中間,十二輛轎車都是防彈型的重底盤奔馳車型,完全一模一樣。二十五輛客運車平均每輛車裡有二十個人,並都是槍已上膛,最後的八輛麵包車是墊後的,每輛車中都有三人,配備的是一挺重型機槍。」陳鋒把當時的佈置介紹給王天。

  防彈轎車也防不了彈。地面下如果炸藥的威力大,是可以炸開的。王天從來不迷信所謂的防彈車防彈衣,知道只要火力足夠,一樣可以撕破。自己只知道在幾百米的地方埋設炸藥,並當場把天王軍的精銳幹掉一半,這件事決不可能是一個黑幫能幹出來的。只有軍方,只有軍方的參與才有可能。雇兵也有可能,但日本是一個保守的國家,槍械管制也是相當嚴的。他們用的炸藥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威力,王天相信天王軍的實力。畢竟天王軍也是雇兵,在雇兵這個圈子裡也是數一數二的。王天又想到一個疑點,道:「在前面開路的是誰?」

  「最前面兩輛轎車是杜方和代星開車。坐著六個由陳小飛訓練出來的狙擊手。」

  杜方和代星,是二十四個隊員中十分機警的兩上,他們開進埋伏區可以說明這次敵人的行動做的十分隱蔽,如果地面上有什麼問題,他們倆一定會馬上看出來。就算他們倆沒看出來,那六個狙擊手也不應該沒有發現。嗯,能把路面起出來,把炸藥埋進去,並修復的無任何痕跡,一兩里的路程,他媽的,日本政府說不定都有人參與,一定要把這個人挖出來。

  劉濤也在想插嘴道:「其他的兄弟呢,活見人,死見屍。」

  陳鋒慚愧的低下頭:「對不起,大哥,三哥,當時的情況太緊急,那夥人攻擊完以後,日本隊的軍隊就趕起來,我們只是把活著的兄弟帶出來,還有二哥他們三人的屍體搶出,那些犧牲的兄弟,我們實在是……」陳鋒哽咽的道。

  劉濤一聽這話,更加激動了,罵道:「媽的,這群王八蛋,我……」

  王天打斷劉濤的話,問陳鋒:「車炸了後,有多少人衝過來,打了多長時間?他們撤退後,軍隊過了多長時間來的?說說。」

  陳鋒擺了擺頭,說道:「車被炸了後,約有兩千人衝過來,基本人都是機槍衝鋒一類的,還有榴彈槍,約五百人包抄我們後面,一千人衝擊我們的中部,剩下的有個七八百人。」

  這群人最可恨,用反坦克導彈專打已經被炸翻的轎車,還有估計三四十個狙擊手,他們的主要攻擊目標也是轎車,只要從轎車裡跳出一個人來,立刻是上十把一起上。整個過程持續了有十多分鐘,當他們確認轎車裡沒有活人後,立刻離開了。大約過了五六分鐘,我們就發現有軍隊向我們趕過來,只有緊急撤離了。」

  時間上把握的這麼好,一切行動都在半個小時內結束,不能不說這群人的行動快捷。軍隊的步伐的太緊湊了,緊湊的讓人難以置信。

  王天走到羅放面前,輕輕的給他合上死未瞑目的眼睛,看著他低聲說道:「二弟,你就好好休息一陣,等你睡好了,我再叫醒你和我一起打天下。」說過給他蓋上了白布。

  劉濤含淚看著,也發誓似的說道:「二哥,我會給你報仇的,我要殺光那群王八蛋的全家。」

  陳鋒正考慮有件事該不該說,終於忍不住痛哭道:「大哥,你不知道,二嫂已經懷上了二哥的孩子,他沒告訴你,是想自己親自回去告訴你,還說要你幫他想一個名字,二哥他……」

  王天痛苦的低吼一聲。媽的,又是一筆血債,我和你們這群王八蛋誓不兩立。轉頭對劉濤說道:「你,馬上去找一輛冷藏車,還去做一個水晶棺材,我要恢復一下功力,陳鋒你在外面照顧受傷的弟兄。」說完,閉上眼,意識進入異空間。

TOP

第二十六章

  小琳已經換了一身黑色禮服,胸口別了一朵白花,靜靜的站在那裡。王天見到她這樣,再也忍不住,虛抱住小琳,痛哭起來。

  小琳輕輕撫摸他的頭,安慰道:「你別難過了,這個時候你是一定不能倒下去,所有的人都靠你了,你要堅強點。」

  王天慢慢安靜下來,覺得輕鬆了許多,抬起頭,溫柔的看著小琳,直看得小琳面紅耳赤,才說道:「我最重要的兩個人,一個是羅放,一個是你,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受傷害的,我也不會讓你們離開我,我發誓。」

  小琳虛靠在王天的胸前,好一會才道:「我相信。」

  兩人一時無話,就這樣靜靜的呆著。

  小琳忽然道:「你剛才要劉濤去找冷藏車,是想安置羅放嗎?」

  王天輕輕捋了一下小琳的頭髮,道:「是啊。」

  小琳一下子坐起來,急道:「不行,這樣做是不行的,溫度不夠,對羅放不好,生機也會慢慢斷掉。你應該把他放到戒指裡來,用功力冰封住他,這樣才可以保存。」

  王天聽到這話,驚詫的問道:「戒指裡不是不能進活人嗎?」說完,馬上就明白了,讓小琳指點自己怎麼做。王天在羅放的全身上下用能量做出了一個包裹全身的大冰封罩,抬起羅放丟進了戒指。

  小琳已經做好了一副水晶棺材,見到屍體後,立刻放了進去,並說道:「這樣應該沒什麼問題了,但隔幾天就要來補充一下能量,不然,也是不能長久保存的。」

  王天本來為羅放包裹心核和大腦就耗去了一部分能量,現在又做了一個冰封罩,直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喘道:「還需要輸送能量,如果輸了能量他可以保存多長時間?」

  「一百年。這是極限,還是有陰陽玉的情況下。唉。」小琳歎道。

  又是陰陽玉。王天真是咬牙切齒,又拿它沒辦法。想到一個問題,趕緊問道:「小琳,你知不知道怎樣做一艘宇航船?可以飛出地球的那種?」

  小琳知道王天的意思,他是想去找那個也許根本就不存在的生命恢復儀器。搖頭道:「我不知道怎麼做,而且就算我知道,材料也不可能有。我在美國國防部的資料裡查過的,以地球的技術,最多可以到月球上,這種船做出來也沒有什麼用,不能使用空間扭曲和超光速飛行的船就是一團廢鐵。飛到原來的希爾聯盟不知道要多少年呢,我的本體記憶裡也沒有希爾聯盟的飛船構建圖,這個我幫不了你。」小琳歉意的說著。

  建不出來,王天口裡說著沒關係,再想別的辦法,但他知道,如果小琳沒有辦法,那就真的沒有辦法了。難道自己等地球的科技一步一步發展進來再出去?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後的事了。

  小琳見王天又情緒低落,想到一個可能,不知該不該說,抬頭看見王天無神的眼睛,忍不住道:「其實還有一個可能,但是十分的危險,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王天全部的心思都放在這個事上面,聽到馬上道:「告訴你,說不定能成功呢?」

  小琳立刻開始後悔,忙說道:「這個方法不行,我們再想另外的辦法,別的辦法應該成功率更高一些。」小琳立刻向王天推銷別的方法。

  王天聽了一下,每一個都必然會超過一百年,什麼利用小琳強大的計算能力幫助航天發展啊,什麼自己設計航天船啊,王天聽的齜牙咧嘴,又向小琳求教第一個方法,知道第一個一定有它的優點。

  小天想到王天一時半會也拿不到陰陽玉,這種方法也不可能進行,也是被王天纏的沒辦法,無奈的道:「這個辦法就是引爆陰陽玉,借助陰陽玉的能量使空間扭曲,打開裂縫,利用裂縫傳送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說到這,提醒道:「這個方法從來都沒有用過,只是理論上可以進行。羽波兒到達十八層心法時想試,最終放棄了,連他也不敢保證一定能成功。他推算這種方法的成功率只有0。09%。」

  王天心中活動開了。他不行,並不代表自己不行,自己身上的保護罩可是很厚的,他不想試,也許是捨不得那塊陰陽玉,再說了,他有宇航船,至於用這種方法進行轉移嗎,想到這,問道:「你知道你們希爾聯盟的坐標嗎?」

  小琳一聽就知道王天動心了,完了,這下麻煩了,慌著道:「天哥,這種方法是不行的,先不說能不能成功,就算成功了,我原先的坐標可是十萬億年前的坐標,變化太多了,甚至可以說是全部都改變。在不知道具體安全的坐標下,進行空間轉移,是沒有任何成功可能的。」

  「就當這一些都可以,你想過沒有,你怎麼在宇宙中生存,你是不可能轉移到一顆星球上的,你會像一顆宇宙塵埃一樣飄在虛空中,運氣不好還會被恆星吸過去,可以說的上是十死無生。」

  王天聽到這樣危險,本想否定掉,一轉眼看到羅放的棺材,賭一把的心理不可抑制的湧出來。當然,現在還不能說,陰陽玉還沒拿到手呢,拿到後再慢慢考慮這件事。對小琳點點頭:「嗯,聽起來是很危險,這件事咱們就先不談了,我要去恢復一下功力了,你也休息一下吧。」

  在小琳關切的眼神中,王在退了出來,盤膝開始入定。

  易先雲可不是什麼善碴,帶上兄弟開著車就往附近的居民區駛去。路上碰見一個日本人,立刻把它抓上來,用英語問道:「醫院在哪?」這個日本人嚇的六神無主,慌亂的向前一指。

  易先雲見他指的是對的,無話找話的抽了抽鼻子,罵道:「該死的日本人,竟敢在我車上撒尿!」隨手掐斷了他的脖子,丟在了灌木叢中。一路上不斷找碴,又掐斷了十二個人的脖子。

  十幾輛大型車停在了一所小鎮級醫院的拐角處。易先雲下車看了看,約有十個左右的士兵在門外守著。對跟著下車的陳小飛道:「外面的交給你了,沒問題吧。」

  陳小飛不善言詞,點了下頭,帶上五個人,上了醫院對面的樓房上。陳大飛不樂意了:「為什麼不要我去,我才是隊長啊。」陳大飛是狙擊小分隊的隊長,見弟弟有人可殺,自己卻被晾在這,立刻叫道。

  易先雲掏出一把手槍,熟練的裝上消音器,扔給陳大飛:「我們一起進去,有你過癮的,那比遠遠的射擊好玩多了。」說完又掏出兩支手槍裝上消音器。

  易先雲把170人分成四批,一批負責外轉警戒,命令是見到一切能夠活動的物體,立刻消滅;二批負責把客車開到醫院門口,並保護車輛不受損害;三批負責搬運器材藥品,還負責抓醫生護士;四批由易先雲帶領,有六十人,清除一切有威脅的敵人。

  「開始!」易先雲冷酷的說道。

  立在醫院門口警戒的十多個人立刻頭上多了個血洞,歪倒在地上。幾十個圍觀的日本人看見這一溜車停在路邊,正大聲評論,以為是什麼日本別動隊,一批的人員接到命令後立刻毫不留情的向這些人點射,撲撲的小聲音接連不斷。

  易先雲看都沒看,直接帶著人向醫院門口走去,順手收拾了一個擋著他路的日本老頭,濺了一臉的血。抹了抹,進入了醫院大門。

  二批的人員立刻開車把醫院的大門轉起來,快捷的清理的了門口的屍體,警戒起來。

  由於裝了消音哭,醫院裡的人並沒有察覺異常,當易先雲他們出現時,駐守醫院內部的士兵才發現不對。易先雲這批人個個槍已上膛,且槍法奇準無比,立刻幹掉了留守的十幾個士兵,每個士兵身上都有上十個彈孔。

  短暫的交火使醫院裡的人條件反射的蹲在地上,一個肥胖的護士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叫聲,陳大飛不假思索的對準她的頭,摳動了扳機,並說道:「我討厭噪音。」把易先雲冷酷的口氣學了個八九成。

  易先雲苦笑了一下,也瞄準了一個還在嗚咽的日本人的頭,叫道:「安靜,否則死!」因為易先雲的英語不是人人都懂,跟在後面的隊員立刻執行了隊長的命令,用行動告訴了日本人這句話的意思。

  易先雲見大廳控制下來,轉身道:「執行命令,任何反抗,格殺勿論。」見隊員們分散開來,易先雲找了一張桌子坐上去,靜靜的等待。

  很快隊員們就把醫院的所有人集中在大廳裡,約有三百多人,留下三十人看守,其他的開始向車上裝藥品,儀器。有兩個隊員扛著一張病床,易先雲皺了一下眉,說道:「停下,抬這個幹什麼,找治療儀器。」

  其中一個馬上敬禮道:「我想讓受傷的兄弟躺的舒服點。」眼睛開始紅了起來。

  易先雲沉重的點點頭,莊嚴的敬了一個禮,下命令搬走八十張病床。這裡頭的人只有一個原逸風營的戰士會日語,易先雲把他叫來,讓他重複自己的話:「院長是誰,讓出來。」

  聽到翻譯後的話,所有醫生護士都看向一個矮矮胖胖的五十多歲的日本人。這個人也知道躲不過,顫顫悠悠的站起來,顫聲道:「我,我就是。」

  「出來!」易先雲用槍指著他的頭,用槍在他腦袋上畫了一個圈後說道:「醫院的所有醫生護士你給我分出來。」

  院長被嚇的冷汗直冒,連聲道:「嗨,嗨。」忙去把人分開。

  這時,過來幾個隊員,低聲對易先雲說了幾句,易先雲點點頭,看見分出來的醫護人員只有百多人,一揮手,旁邊的隊員立刻把這些人押上了車。

  院長做完後,不知道是跟著上車還是在這裡等著,眼巴巴的看著易先雲。

  易先雲發現院長在自己和隊員談話時有留意的跡象,故意說道:「可惜你不懂中文。」舉起了槍。

  「我懂,我會講中文,我學習中文有幾十年了。」院長立即用中文說道。

  見易先雲放下槍,鬆了口氣,謙卑的說道:「我仰慕中國文化,所以努力學習中文。我去過中國十幾次,很多地方都到過,中國真是個美麗的地方。」

  看到易先雲的臉有點放鬆,還要說,易先雲打斷他:「你的名字?」

  「田中亞捨。」趕緊回答。

  易先雲招招手,把田中亞捨叫到旁邊,說道:「田中先生。」

  田中亞捨趕緊說道:「不敢當,不敢當。」

  易先雲直直的看著田中亞捨,慢慢的說道:「我最討厭別人打斷我,特別是在我說話的時候。你知道嗎?」看到田中亞捨誠惶誠恐的直點頭,接著道:「田中先生,我想問你一件事,我知不知道那些人是受的什麼傷,是什麼時候到醫院的?」說著用手指了指最後抬進來的十幾個病人。

  田中亞捨看了下那十幾個病人,馬上道:「我知道,他們是今天剛送過來的,受的是……」抬頭看見易先雲正盯著他,哆嗦了一下:「是槍傷,全部都是槍傷,是軍隊送過來的,說是演習時槍走了火,讓我們妥善安排。」

  「哦!是這樣。」剛才隊員過來告訴易先雲,他們在抬這些人時,這些保管員想抵抗,打死了幾個,從他們的脖子裡掉出了一個軍牌,確認是軍人,受的傷也是槍傷。

  易先雲明瞭了。這些人應該就是襲擊二哥的那一群人,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會有軍人在醫院把守的問題,這些軍人應該不是為抓自己而布下的。唯一的解釋就是保護這些受傷的。易先雲點點頭,惡狠狠的對旁邊的隊員說道:「全部帶回去,讓大哥來問話。」指了指田中亞捨:「他也帶走。」

  隊員們已經搬完了所有的儀器,紛紛集中在大廳裡。易先雲跳下桌,說道:「全部消滅,一個不留。」話沒說完,陳大飛已經率先開了槍。

  易先雲看著隊員一個個在未死的日本人身上補槍,交待道:「全部丟到地下室去,再做幾個跳雷。」跳雷是天王軍的說法,其實很簡單,不值一說,就是在屍體下塞上幾個手雷,其中一個打開拉鎖,屍體一抬起來,手雷立刻引爆。

  接到王天的電話後,劉濤已經回來了,見王天還在練功,就在外面給受傷的隊員穩定傷勢。

  打坐了一段時間,王天的能量也恢復了七七八八,站起身,把秦玉玲和柳哥也收進了戒指,並交待小琳妥善安置一下。

  易先雲已經把人帶回來,正在緊張的搶救。就這一會的功夫,又有兩名隊員傷重不漢。

  劉濤見王天出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汗,走過來說道:「大哥,受傷的人都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了。嗯,二哥呢?」說話時看了一眼裡面。

  王天抬起左手捏了捏戒指,然後說道:「等一下你還是要出去一趟,我們要盡快把受傷的弟兄送回國去。噢,還有你,你也要把所有人給我安全的帶回去。」

  劉濤聽到這話不樂意了,嚷道:「大哥,我怎麼能回去,我還要給二哥報仇,不行,我不回去!」賭氣的倔著頭。

  「報仇的事先不說,這麼一鬧,日本軍方都在注意我們,我們人生地不熟,會吃虧的。」

  易先雲走過來說道:「大哥,我們在醫院的時候抓到了十幾個日本軍人,他們都是今天受的槍傷,我懷疑他們就是襲擊二哥的那一夥人。」

  王天和劉濤一聽這話,也不爭了,趕緊問道:「人在哪裡?」

  易先雲道:「在隔壁的空倉庫裡,有幾個弟兄正看著。」

  「走,我倒要看看這群王八蛋長什麼樣。」劉濤向前走過去。

  王天看著點頭哈腰的田中亞捨,問道:「他是誰?」

  易先雲剛要說,田中亞捨討好的說疲乏:「長官!我是醫院的院長,我叫田中亞捨,非常高興為你效勞,這是我的榮幸。」謙卑的向王天鞠了一個躬。田中亞捨察言觀色的能力很強,一眼就知道王天才是頭。

  王天理都懶得理他,看著劉濤把一個傷兵的傷口繃帶撕開,看了一眼,是新槍傷,對易先雲道:「拷問了嗎?」

  易先雲一巴掌打掉了田中亞捨一排牙齒,回答道:「這幾個人口風很緊,我只拷問了一個,一不小心就給弄死了。加上救受傷兄弟時間很緊,就沒有了。」

  王天點點頭,指了指田中亞捨:「把這個廢物帶出去,等下我再收拾他。」

  易先雲揪住他的頭髮,把哭爹喊娘的田中亞捨提了出去。

  劉濤帶著那個唯一懂日文的隊員,已經開始拷問傷兵。這些傷兵倒也硬氣,一問三不知。不知道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王天皺了皺眉頭」想到小琳收集到的邪派武功中有一種叫搜魂術的,一直沒有機會試驗,現在正好用上。把手放在其中一個的頭頂上,運起搜魂術。

  「真他媽的。」王天只讀取了他腦中最近時間也是最清晰的一段,想讀取別的還不行,畢竟搜魂術是初次試驗,但也知道了想知道的。在這個傷兵腦中王天見到了羅放遇害的全部過程,慘烈的境況如自己親眼所見一般。這個人正是當時受傷的襲擊者之一,隸屬於日本自衛軍防暴大隊。

  搜魂術陰毒的地方在於受術之後的人會變成一個腦死亡的白癡,記憶會全部被洗掉,救都沒法救。隨手捏暴了他的頭蓋骨,向躺在中間的一個傷兵走去。

  王天從剛才那人的腦中知道這個人是一個軍官,是這十幾個人的頭,他知道的東西應該多點。冷冷的盯著受傷的軍官,王天隨手把手放在和他躺在一起的人的頭上。在軍官的慌亂中,王天又重新演示了一遍,一個活生生的人在軍官面前痛苦的大叫,轉眼兩眼發直,口吐白沫,最後悄然無息。

  趁軍官心膽俱喪之時,王天運起了迷魂眼。迷魂眼,也是邪派的一種武功,具有催眠的效果,可以把受術之人在不知不覺中把內心隱藏的東西全部說出來,效果比催眠更強,但副作用也很大,會使大腦受到一定的損害。

  見軍官已經兩眼呆滯,王天讓懂日文的隊員翻譯自己的話。

  「你叫什麼,軍中職務?」

  「木村佑吉,319防暴大隊小隊長,中尉軍銜。」

  ……

  在一問一答之中,王天瞭解了襲擊人員的情況。這次襲擊全部是日本軍方的人員,出動了上十支防暴大隊,狙擊手和爆破組是日本軍方的特種大隊,共出動了狙擊手五十人,爆破組兩百人,並臨時徵調節器了軍方路面專業修復人員幾千人。這次行動共有上萬人參與。

  木村佑吉是其中的防暴大隊成員,接到的命令是有一夥恐怖分子進入日本,自己的任務是消滅其主腦人員。這次行動的受傷人員全是屬於正面進攻的防暴大隊。有幾百人受傷,上百人死亡,受傷者都被臨時送到附近的醫院救治。這個醫院便是其中之一。

  得到了一些情報,看樣子也問不出什麼來了,王天一巴掌拍醒了木村佑吉。木村佑吉茫然的清醒過來,腦內接踵而來的鑽心刺痛又讓他昏迷過去。

  劉濤在旁邊默默的注視著一切,罵道:「他媽的,這群倭寇可真下的了手,幾千人埋伏二哥幾百人,手段如此狠毒。對了,大哥,我帶人先收一點利息吧,他不是說了,附近醫院裡都有受傷的人嗎?」說著,眼巴巴的看著王天。

  「等一下,別著急。」王天冷冷的說道:「剛才易先雲的行動應該已經打草驚蛇,我們現在最迫切的是怎樣把受傷的弟兄運回國去。受傷的人員一走就可以沒有後顧之憂了,再來大幹一場。」

  劉濤鬆了口氣,說道:「大哥,這個別急,我已經早都安排好了,在接到你電話的時候,我就聯繫了劉敬元,他有幾條船就在橫濱,我們晚上就可以把受傷的弟兄運過去。」

  王天高興道:「想不到你還有這份機靈勁。」看到易先雲走了進來,問道:「傷員的傷勢都穩定下來了嗎?」

  易先雲敬了個禮道:「全部穩定下來,短時間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只是需要長時間的休息療養。」

  王天點點頭,睹到劉濤的熱切眼神,無奈道:「三弟,你和易先雲先去把受傷的弟兄弄上船,然後分成兩路,給我把附近駐兵的醫院全部給我挑了,完事之後到船上等我。」

  劉濤問道:「就這麼完了?我還想……」

  王天阻止他繼續說:「這次就這樣。這次的任務就是要安全的把受傷的弟兄帶回去,反正日本又不會跑,有的是機會。你放心,這事有的搞。」

  劉濤滿意的點點頭,拉著易先雲出去,王天叫住他們:「院長留下來,他應該知道附近的醫院所在,其餘的人,全部清理乾淨,包括他們。」王天隨手一指地上的日本傷兵,起身先走了出去。

  看著劉濤帶著所有人先一步出發,王天拍了拍那個唯一懂日語的隊員,歉意的說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只有委屈你和我呆在一起了。」

  這個隊員正羨慕的看著隊友去執行滅殺的任務,卻混然不覺所有隊員也在用羨慕的眼光看著他:單獨和軍長呆在一起,這種機會可不是隨便可以碰到的。

  被王天一拍,馬上反應到自己將和軍長去單獨執行任務,豪情大發,激動的敬禮道:「報告軍長,我叫趙小山,是隸屬於陳隊長的狙擊大隊四小隊,領上士銜,現年24歲。」

  王天笑著聽他介紹完。想不到這個長的矮矮小小的趙小山竟和自己同年。迎著他激動的眼神,問道:「現在的人學英語,法語,你怎麼想到去學日語的?看樣子你的日語還是很熟練的,你是在上學時學的嗎?」

  趙小山不好意思的摸摸頭:「我只是初中畢業,畢業後就給柳團長……」黯然的低下頭,想到柳團長已經不在了,雙眼開始發紅。

  王天安慰道:「柳哥是我的大哥,他的仇我一定會報的,這你放心。」

  趙小山尷尬的紅著眼笑笑,繼續道:「我給柳團長當勤務兵,有一次有個日本人來見團長。你知道的,我們當兵的最恨日本人,加上也不懂他說什麼,那人轉口用中文說,我們也都不理他,就是不給他通報。柳團長聽見吵鬧聲後出來,用熟練的日語把那個日本人迎進去。」

  「過後,團長對我說,想打它,必須先要懂它,我學日語的最大願望是為了進軍日本,在日本銷售是我最大的心願。這些話我一直記得,以後我就刻苦學習日文,就是想有朝一日能作為進軍日本的一員。我達成了,柳團長卻……」趙小山痛苦的低下頭。

  想打它,必先懂它,大哥真是用心良苦。誰說中國沒有熱血之輩,誰說中國沒有感到危機之人。只要是中國人,對待外辱都是一樣的,只要是中國人,無論如何,日本狗還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拿出柳逸送的雙槍,物還在,人已非。王天已經不需要再用手槍了,任何東西在王天的手上都可以達到槍的效果。倒轉槍頭,把兩把槍交給了趙小山:「這兩把槍是大哥送給我的,我現在轉贈給你,只有一個要求:永遠記住你是中國人,用這兩把槍多殺日本雜種,給你柳團長報仇。」

  趙小山驚喜的接過來,馬上莊嚴的跪在地上發了一個毒誓。

  看著趙小山起來,王天遞給了他一張紙條,紙條上是陳鋒寫的羅放在出事時接洽的日本組織的名字,福田組,組長福田正雄,還有其住址。

  「我們到這個地方去。」

  趙小山趕緊收好槍,把紙條接過來:「這個地方我知道,來的時候我順手買了一張地圖,應該就是那裡。」

  王天點點頭:「你開車,我就先休息一會,到了就叫我。」上車坐在副駕駛座上開始進入異空間。

TOP

第二十七章

  小琳換了身衣服,一身素白的長裙,胸口扎上了一朵黑色的紙花,莊重肅穆之感充盈全身。真是善解人意啊!時時刻刻顧忌到自己的感受。王天欣慰的對她笑笑,靜靜的坐到她身邊。

  「小琳」,王天突然開口道:「我殺了很多人,你不會覺得我做的不應該嗎?不是說……」

  王天想到了一本書上寫的機器人三大原則:一,機器人不可傷害人,或眼看人遇害而袖手旁觀;二,必須服從人給它的命令,當該命令與第一條相牴觸時,不予服從;三,機器人必須在不違反一二原則的情況下保護自己。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小琳深情的望著說不下去的王天:「這三大原則是你們地球人憑空想出來的,當然,說的是比較對,但是並不適合我。我的產生全是因為你,我不知道應不應該還把我劃入機器人行列。」

  「你還記得上次幫你轉呆帳壞帳嗎,我一不小心轉了一筆正常存款,那時我就發現什麼規則對我都沒有用了,不過是一直沒有告訴你罷了。我現在像什麼呢,打個比喻,就像玄幻小說裡說到的玄獸,一切以你為中心。」輕輕的撫了一下王天的頭髮。

  王天激動的虛抱住小琳,喃喃道:「感謝上蒼,讓我遇到你。」

  小琳聽的甜蜜蜜的,溫柔的躺在王天懷中,低聲道:「讓我告訴你我自己定的三大原則吧:一,以保證天哥的生命為最高目標;二,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幫助天哥,當與第一條相牴觸時,可以不予服從;三,在不違反前兩個原則下保護自己。」

  如此深情,王天心潮澎湃。看來自己和小琳是一輩子都不能分開了。王天輕輕的吻了她一下,又相擁而坐。

  「不對!」王天猛的叫道,嚇了小琳一大跳。王天把小琳轉個身,著重的看著小琳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你必須把第三條放在最前面,這是我最大的請求,請答應我。」

  沒有想到王天這麼大反應,小琳含情脈脈的看著王天的眼睛,用弱不可聞的聲音嗯了一睛,軟倒在王天的懷裡。

  兩人之間再無隔膜,管他什麼人機戀,管他什麼無法接觸,什麼都不重要了。小琳剛產生的意識中只有王天,王天的心中裝著小琳,兩人都可以為對方付出所有,這就足夠了。

  溫馨的氛圍被外面的趙小山打擾了。王天輕觸了一下小琳的嘴唇,輕聲道:「我要出去了。」

  小琳不捨的點點頭,看到王天剛出去,又叫了一聲。王天對趙小山說了一句馬上回來。

  小琳起身給王天整了整虛幻的衣服,交待道:「小心一點,別傷到。」見王天應承了,接著道:「你也別存什麼心理負擔,也別顧著我,任何想傷害你的人,我都會希望他們死的一乾二淨,再說了」,小琳不知道是在模仿什麼人說話:「難道日本人還算是人嗎?」

  王天不禁莞爾。都說女人心中有了你後,你做的任何事她都會認為是對的,看來這話是對的。王天也做茫然狀道:「好像,好像不算吧!」

  兩人相視一笑,在小琳以一番教導後,王天退了出來。

  趙小山見王天睜開眼,趕緊指著外面道:「軍長,就是這幢大樓,我還特意下車問了一下。這塊地方只有這幢大樓叫這個名字。」

  王天探出頭打量了一下。十二層高的老樓,外表毫不起眼,誰會想到這樓竟是橫濱地方上最大的幫派福田組的總部所在。

  見趙小山興奮的拔出雙槍,說道:「別隨便開槍,這槍威力很大的,我們只是來調查一下情況。」說完就帶著他向大樓的門口走去。

  還沒進入大門,就有十幾個日本人注意到王天兩人,慢慢圍攏過來。其中一個問道:「什麼人,幹什麼的?」

  趙小山充當翻譯,王天說道:「找你們老闆,福田正雄。」說著掏出在羅放身上找到的染血的名片,遞給他。

  把王天兩人仔細打量了一下:「你等一下,我給你通報。」

  過了約二十多分鐘,那人終於下來了,還有一個著西裝的魁梧中年人在身後。中年人走近後鞠躬說道:「你好,我是這裡的保安經理,我們老闆在十一層的會客室等你,請跟我來。」

  在這二十多分鐘裡,王在已經清晰的感覺到這大樓的人員在頻繁的向上面調動,知道他們人已經佈置好了,也沒聲張,點點頭,跟著他上了十一樓。

  在會客室門口,保安經理歉意道:「先生,例行規矩,請把身上的槍交出來。」王天示意趙小山交出槍。趙小山不情願的交出槍後叮囑道:「別搞花了,否則你賠不起。」

  王天攤開雙手:「我從不帶槍。」保安經理用儀器對著王天全身照了幾遍後,點頭打開了門,讓王天兩人進去。

  終於見到福田正雄了。整層樓起碼有兩百個保鏢,明的暗的,王天從呼吸聲中瞭解的一清二楚,這還是外面的。福田正雄身後是一個暗室,裡面還有二十六個槍已上膛的槍手。

  福田正雄長的肥頭大耳,頭上只有周圍一圈頭髮,一雙小眼睛只剩下一條縫。見王天進來,起身迎上來:「你好,請問是羅先生派你來有什麼事嗎?不會是貨出了什麼問題吧?」緊張的表情立刻做了出來。

  有問題,既然擔心貨出問題,心跳不會這樣正常。臉上的表情可以裝,但身體是瞞不了人的。王天和他握了一下手,說道:「福田組長,貨沒有問題,這一點請放心,我這次來是想談一下別的事,不介意讓其他人離開一下吧?」

  福田想了一下,揮手讓保鏢出去,只留下兩個,說道:「這兩位是我生意上的得力助手,不用迴避的。」

  王天瞭解的笑笑,指了個比較遠的位置讓趙小山過去。剛才看了一下,那是個死角,交火後應該是相對安全的。

  王天發現福田留下的兩人都具有相當的內力,和三年前的日本人渡二功力差不多,只是收斂住不容易察覺。說道:「福田組長真是找了兩個好幫手,以後少不了要和兩位打交道,還請組長介紹一下。」

  福田一愣,馬上堆笑道:「客氣了,這兩位是我收養的乾兒子,福田行七和福田行九,讓你見笑了。」

  一聽就知道是臨時想出來的。王天捕捉到福田行九的眼角流露出一般輕蔑之色,而福田行七則面無表情。熱情的上前,握著手道:「原來是兩位公子,失禮,失禮。不過,我想兩位不應該叫行七和行九吧,應該叫渡七和渡九,我說的沒錯吧?」

  兩人臉色一變,剛要有所行動,王在極快的往他們身上插了兩針,往後退了一步,右手立馬掏出26根針,閃電般向暗室裡射去。

  王天練功時,發現槍的速度和力量越來越不能滿足自己,一把槍十二發子彈,打完還要重裝,麻煩,力量也不夠。自己咬牙試驗了一次,用自己的金槍對自己射擊了一次,最多只能打穿下丹田的三層金鐘罩,就再也不能往裡進了。

  和小琳商討這件事,小琳建議用鋼針,王天當時就否決了,覺得一個大男人拿根繡花針像什麼樣子,自己又不是東方不敗。後來一直沒有找到順手的東西,也就隨手拿了根針試驗了一下,立刻向小琳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一根普通的繡花針,在輸入能量的情況下可以射出五百米而不落下,王天專門訂購了幾萬根用最好鋼材打製的長二寸的鋼針,苦練暗針之法。在心法的控制下,王天現在可以同時發出幾百根鋼針,且攻擊的地方各不相同,最遠處可達到一千六百米仍具有極強的殺傷力。

  鋼針的攻擊之法也有很多,可以在鋼針在蘊含寒冰之氣,中則全身凍僵,也可在其中含有炙熱之氣,觸之必炸,屍骨無存。王天還利用對人體經脈的熟悉,用鋼針截封人的穴位經脈。

  渡七和渡九就是被王天用鋼針戳破了氣海,廢了一身功力。二十六個暗室殺手已經全部眉心中針,鋼針已插入大腦,都已全部死亡。

  做完一切,王天警告的看著福田:「福田組長,我處置你的乾兒子你沒有什麼意見吧,嗯?!」

  福田見識過這兩人的厲害,看到王天一瞬間就擊敗了他們,惶恐的道:「沒意見,沒意見,他們倆不是我的人,是山口組派來監視我的,我也不想啊!」

  趙小山見到不對,立刻跑了過來,王天示意他把渡七和渡九拖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散功後的兩人全身發抖,面色青白,趙小山好不容易才把兩人擺正了。王天又一指暗室:「你進去一下,隨便拿幾支槍出來先防防身。」見福田瞪著他,罵道:「看什麼看,都死了,二十六個,不是嗎?」

  趙小山屁顛屁顛的開門進了暗室,仔細察看,每人都面色蒼白,保持著姿勢一動不動。對軍長的神秘手段趙小山也不再奇怪了,畢竟聽的多了。一腳踢向一個,那人直挺挺的倒下去,腦袋磕在地板上爆成一堆碎渣,像一大砣冰落在地上的情形一模一樣,只是更噁心點。

  趙小山還是嚇了一跳,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愣了一會兒,趕緊撿起一把衝鋒鎗跑了出來。出來後就站到王天身後,槍口直頂著渡七和渡九。

  福田唯一的希望也在他出來後徹底破滅了。福田沒有看到王天向暗室丟針的過程,就算他看到,也是不會相信的,因為這太不可思議了。

  王天拿起桌上福田的雪茄盒,抽出一根,趙小山連忙從桌上拿起打火機給他點上。深深吸了一口,吐在福田的臉上,說道:「不錯的雪茄,不錯的談話氛圍,我喜歡這樣,讓我特別舒服,你呢?」

  福田被煙嗆了一下,陪著笑道:「這是我自己工廠生產的,只要你喜歡,願意為你效勞。這是我的榮幸。」

  王天招呼趙小山坐下來,把雪茄盒遞給他。趙小山欣喜的學著王天的樣子抽了一口,立刻苦著臉說道:「不好抽,沒我的紅塔山好。」

  王天笑了笑,對福田道:「日本的雪茄也不怎麼嘛,還是古巴的強點。」隨手把雪茄彈了出去,在福田禿頂的光頭上濺的火花四射。趙小山立刻有樣學樣,可惜沒打中,一臉惋惜。

  「先容我介紹一下,來了這麼長時間還沒介紹自己,確實有點失禮。我叫王天,天王軍的軍長,柳逸的乾弟,羅放的大哥。」王天語氣漸漸轉冷道。

  三人心中都喀登了一下,暗道壞了,正主過來了。雖然目標就是他,也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這下自己是活不了了。三人的表情各不相同。

  王天對渡七渡九道:「你們十個來了多少,渡二到了嗎?我和他可是老相識了。」

  見兩人裝出一副不懂中國話的樣子,王天罵道:「還他媽的裝,早露餡了,再說了,你們這伙強盜為了偷習中國武功,怎麼可能不懂中國話,傻比!」

  渡七想了一會,說道:「我不知道來了幾個,我只是負責保護福田組長,別的我全都不知道。」

  王天不以為然的點了下頭:「我會知道的。」說完伸手把他的手抓住,運起了搜魂術。一會,就把變成癡呆的渡七放開。

  渡七的慘叫聲嚇壞了其他的人,趙小山嘴角的紅塔山掉在地上都沒有發覺。渡九和福田則面容慘淡的看著渡七。不得不佩服福田對會客室的裝修,喊的這麼厲害,外面的人一點都沒察覺。

  王天仔細整理了一下搜到的內容。這次襲擊果然是山口組牽頭,勾結軍方,福田也有份參與,出賣了柳逸他們的住址、人數和裝備大致情況。這次行動果然是山口利川和渡二策劃的,主要還是針對自己,柳哥和二弟只是當了替罪羊而已。這兩人行動完後就回去了,留下這兩人在這裡幫助福田。

  手微微一動,一根鋼針叮住了福田伸進衣服內的右手。趙小山立刻清醒過來,從他身上拿出了一個按鈕發射器。

  「這個東西是通知外面的人的吧?」王天拿起發射器看了看。早就發現這老王八的手幾次想摸進去,一直沒找到機會,原來還有這麼一招。

  「不,不是,這是一個……」福田臉上直冒汗,說不下去了。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王在按下了按鈕。

  「呯!」緊閉的門被撞開,幾十人一窩蜂的衝進來,清一色的武士刀,哇哇亂叫。

  「閉嘴!」王天喊道。見靜下來,又道:「不知道鬼叫些什麼。」隨手激射出幾十根鋼針,幾十個人像中槍的氣球一般,憑空有體內爆炸。除了外面的一層皮是完好的,內臟骨骼和肌肉全部被粉碎,瞬間就變成幾十堆像扔在地上的人皮睡袋一般。

  「乾淨,整潔,不會讓我身上濺到東西,這種境界是我苦思好久才想到的。怎麼啦,難道不覺得應該鼓掌表揚一番嗎?」王天好整以暇的收拾完接連衝進來的三批人後問道。

  鬼異,太鬼異了。看著一百多人轉眼間在自己面前變成只剩下一張皮的情形,任誰也受不了。房間中三個還有意識的人用看見鬼怪的眼神看著王天,不知所謂的茫然拍掌。

  王天滿意的點點頭,拍了趙小山的肩膀一下,喚醒了他,又順勢給了福田和渡九兩巴掌,說道:「這些屍體現在看著很乾淨,等一下就會流出血和肉。看樣子我們應該換一間房間了,走吧。」隨手掐斷渡七的脖子說道。

  趙小山在屍體堆裡找到自己的兩把槍,歡呼一聲,放在嘴邊親了親,趕緊吐了兩口。找槍時不覺得,找到後看到這些屍體可真受不了。

  王天沒有再去找房間,而是直接下了樓,從十一樓一層一層的搜,幹掉了一切活物。到了樓下,十二層的大樓就變成了一幢死樓。除了他們幾個人,只剩下滿地的屍體。依照習慣,王天從異空間拿出了早準備好的放火工具,在趙小山的幫助下燃上了一把火。

  在福田的交待下,王天帶著他們來到了一座大型醫院的停屍間,找到了犧牲的天王軍軍人。

  王天趕緊察看原天王隊的老成員。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黯然的放下手。練出心核的隊員大腦受損,心核消散,沒傷到大腦的又心核沒凝實,王天一一把三百多具屍體放入了戒指裡。

  王天抱歉的向小琳一笑,整個異空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停屍間。

  小琳回應的一笑:「沒關係的,我已經給他們都清理一下,你看這樣是不是好一點。」屍體都是裸體的,小琳虛幻的給他們每人做了一套衣服,遮住了他們身上的傷口,個個安靜微笑著躺在那裡。

  王天感激的看著小琳,點點頭出去了。

  當王天到達船廠時,劉濤已經帶人回來了。他們把附近的醫院全部清理了一遍,按照慣例一個不留,完後再放一把火,只有幾個人受了點輕傷。見到王天他們回來,立刻把王天迎上船。

  船隻慢慢開動,王天看著越來越遠的日本,說了一句:「我還會來的。」轉身進入客艙。

  回到武京的家,王天把屍體拿了出來,善後的工作全部交給了劉濤,自己一聲不吭的來到沼澤。

  打坐在冷熱交替之間,王天開始了運功。忍著強烈的冷熱不適感,慢慢把兩股能量向心核輸送。原來只是一股,這一次兩股一起來,心核也開始劇烈的晃動。心核一次只能接受一股,另一股茫然應對。王天見這樣不是辦法,逼著兩股能量一左一右的緩緩注入心核。

  這下亂子可大了,心核承受不了這兩種截然相反的力量,將要爆炸開來。王天趕緊停止,還是晚了,心核如熱油注入冷水般炸開。王天狂吐了幾升血,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王天被一聲聲焦急帶哭腔的喊叫叫醒過來,還是有人關心自己的。王天苦笑著進入異空間。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你嚇死我了。」小琳在王天的身上仔細檢查,哭著喊道。

  王天知道小琳在這裡查不出來什麼,不過這種感覺讓王天很舒服,也不說破,微笑道:「你一叫我就進來了,還沒查呢。」

  小琳關心則亂,王天的這個身體是虛幻出來的,只有意識是他的,忙說道:「你快出去看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王天點了下頭,親吻小琳的臉一下,出去了。

  壞了。王天暗道一聲。原來心核存在的地方變成一片虛無,心核消失了,這下可麻煩大了。王天暗暗著急。自己的二弟等著自己去救,柳哥和二妹的血仇需要自己去報,好多好多事需要自己去做,怎麼能在這當口出這種事。越想王天越後悔。

  不對,不是一片虛無,還是有氣存在的。王天發現這一點,趕緊仔細觀察。有兩片散開的能量正停留在原心核的地方,難道心核炸開後變成這樣?能量還可不可以控制?王天靜下心,慢慢把意識向他們靠攏,控制一下看,能行!這兩股能量在五天的意識指引下,都可以隨便移動。還好,能控制就行。王天依照心核的凝煉,又開始了重新煉製心核的過程。

  怎麼好像沒有效果?王天試了很久,頹然的放棄。對,問問小琳,想到這兒王天進入了異空間。

  「怎麼會這樣,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種情況出現。」小琳聽到王天的陳述後也茫然不解。想了一會,說道:「你可以把你意識海裡的情況虛幻出來嗎?王天想了想,應道「可以」,說完兩人的頭上就出現了王天的意識海的情形,簡直一模一樣。

  「有這麼大?」小琳驚訝的問道。

  王天也仔細對比了一下,點點頭。

  「有這麼大,原來也有這麼大嗎?」小琳又問道。

  王天回憶了一下:「沒有,原來好像只有這個的一半大小,難道……」王天隱約知道了問題的所在。

  小琳鬆了口氣,說道:「意識海是虛幻的,但它也是真實的,而且沒有比它更真實的東西了。其實這個虛和實是沒有明顯的界限。你認為它存在,它就真的存在,反之亦然。心核產生於意識海,有的米粒大小,有的如羽波兒一樣有籃球大小,你能說人的腦中可以裝得下嗎?說這些只是告訴你不要過份的追求虛幻和真實的區別,沒什麼的。現在你意識加大,是件好事,但是你也不應該這麼莽撞的幹,差點兒急死我你知道嗎?」小琳說著說著又差點哭出來。

  王天心懷愧疚,趕緊說道:「以後不會了,哦,你還沒有告訴我怎麼把心核煉出來呢。」攔腰摟住他。

  「小笨蛋。」小琳知道王天今天也嚇的夠嗆,也不再給他添堵了,說道:「心核在意識海中產生,就如原子核與原子一樣,你的意識海沒事,心核只是暫時變化了一種形式。」用手指了指散開的氣:「你發現沒,這兩股氣有呈極規則的S形分開,你將會練成同時吸收兩種氣的心核,真是傻人有傻福,傳說中出現的東西也能被你碰上。」王天的變化總在不斷的刺激她,小琳已經見怪不怪了。

  王天傻笑一聲,小琳催促他道:「你快去收斂心核吧,越快越好。」

  知道了方法,王天很快就練出了一顆新的心核。這顆與原先那顆已經完全不一樣,分為黑白兩色各佔一邊,一運功,心核轉動的更快了,能量均勻的收入兩邊。

  起身到交界處,兩股能量沒有任何阻礙的極快融入。心核不斷的長大,很快就超過了原來心核的幾倍。心中默想了一下第五層的功法,輕鬆的躍了過去。本想直接沖第六層,怕時間上來不及,王天退了出來又進入異空間。

  小琳乖巧的笑道:「恭喜,賀喜,天哥終於進入了第五層。你看看,這裡又有了什麼變化。」一臉期待的看著王天。

  王天四下裡看了看,沒有什麼不同啊,只是地方大了點而已。哦,還有小琳的小木屋旁多了兩棵樹。指了指樹,看向小琳。

  小琳搖搖頭,一副你再猜的眼神。王天又看了看,沒有什麼發現。看到羅放的棺材,神情又黯淡下來。

  見王天的注意力又放到那裡,小琳也不賣關子了,說道:「你沒發現嗎,面積長到了十萬平方,高度卻沒有限制。」

  王天一聽,丈量了一下。按理說應該只有十萬立方,現在面積有十萬平方,高度應只有一米,雖然可以疊加,但小琳明顯沒有這麼做。這麼說,總不是又增大了N倍。問道:「高度無限?」

  小琳隨手在天空中虛幻出一顆太陽,搖頭道:「那怎麼可能,只是增加了,應該有一百米吧,這樣我就可以專門拿出一萬平方的地方做的房子呢!」撓了撓小臉:「嗯,應該多找一些資料來做參考,天哥,你來幫我吧。」空間增大了王天也很高興,明白小琳的用意是想讓自己做一點輕鬆的事。但自己做不到啊,謝絕了小琳的好意。

TOP

第二十八章

  走出沼澤,鋪天蓋地的黑曼裝點著整個別墅群,哀傷肅穆之氣迎面撲來。一直守候在外面的易先雲見王天出來,趕緊道:「大哥,全部都安排好了,就等你來主持了。」

  王天點點頭,和他一起走進了別墅。

  王天換好了一套黑色的素服,在胸口別上了一朵白花。一行人來到了訓練場。

  訓練場改成了一個巨大的靈堂,幾千個花圈堆放在靈堂的四周,密密麻麻的擠滿了空曠的地方。劉濤站在臨時搭建的主席台上,見到王天,馬上過來了:「大哥,死去的兄弟全部都火化了,二嫂的父親昨天就來了,傷心過度,現在房間裡休息。柳哥沒有什麼親人了。」劉濤說不下去了。

  「知道了。」

  「大哥」,劉濤低聲問道:「二哥怎麼樣?有救嗎?」看到過羅放的慘狀,劉濤本來不抱希望了,但王天三天前的一句話還是說劉濤存有一絲希望。

  「有救!只要我認為有救,就一定行!」王天霸道的說道。見周圍都是些老兄弟,拿出了羅放的棺材,和一溜骨灰盒擺放在一起。

  「二哥!」劉濤和易先雲等人痛苦的喊道。

  「報告,秦老已經醒來,正在往這裡來。」一個天王軍士兵說道。

  王天點點頭,拍了拍劉濤:「我們一起去迎一下吧。」

  秦海年,這個飽受喪子喪女之痛的苦命老人,半白的頭發現在已經一片雪白,窩陷的黑黑眼窩裡一雙極度昏濁的眼睛。難道還有比老來喪子喪女更悲切的嗎?這哪裡是曾經馳騁沙場的將軍啊。

  王天無限內疚的迎上去:「秦老,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二妹,我辜負了你。」

  秦海年伸出枯瘦的手擺了一下,聲音空洞的說道:「沒用了,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沒有管他們,直接走到了秦玉玲的骨灰前,老淚橫流,嘶啞的喃喃自語。王天靜靜的站在他身後,默默的看著這一切。

  秦海年哭了很久,突然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王天上前一步扶起他,冷聲道:「血債血償,一個不留,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跑一個。」

  直直的盯著王天好久,秦海年轉過頭看到羅放,說道:「記住你的承諾。」說完走到羅放面前,仔細查看,問道:「為什麼不等我回來就把玉玲火化了?」

  王天在秦海年的目光中躲閃了一下,劉濤在旁邊沉痛的說道:「二嫂她太慘了。」

  秦海年明白了,他們是怕自己看到女兒的慘狀更加受不了。默默的點了下頭。

  吩咐劉濤把秦海年扶到旁邊坐下,對易先雲道:「可以開始了。」說完就去一個個骨灰盒的查看。放在最前的是柳逸和二妹的,接著是七個老兄弟的,最後是天王軍戰士的。一邊看一邊默念他們的名字,三百多個盒子全都看了一遍,王天又走到了羅放的跟前。

  「大哥,人全部到齊了,應到4782人,實到4234人,其餘的在緬甸留守。」易先雲低聲道。

  王天緩緩轉過身,看著下面四個整齊的方陣,在日本受傷的戰士也在其中,白色的繃帶在一身黑中顯得十分刺眼。受了重傷的被抬到前列,都靜靜的看著王天。

  走到主席台的正中央,王天語氣凝重的說道:「在成立天王軍時,我就說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任何一個兄弟受到傷害,我將會十倍還回。我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在日本犧牲的,有我的大哥,有我的兄弟姐妹,也有你們的戰友,你們的兄弟,你們的朋友。你們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報仇!」

  「血債血償!」

  「殺光他們!」

  ……

  天王軍戰士瘋狂的叫走來。

  聲音慢慢低下來,王天接著道:「我不是什麼好人,這兩個字可能永遠都不會和我掛上什麼邊,但我有我自己的辦事準則。當初建立天王軍,我的想法也很簡單,我要錢,我要讓跟隨我的兄弟們都過上好日子,我也要把別人種下的苦果還給他們。這就是我的目標,誰阻攔我我就殺誰,天王老子都不行。現在,日本人打上門來了,我在這裡發誓,在眾多死去的兄弟們面前發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一團沖天的殺氣由王天身上發出,冷峻的眼神讓所有人都打了一個寒顫。

  「易先雲」,王天叫道。

  「到!」易先雲跑到王天身邊,立正站立。

  「送眾兄弟上山!」

  「是!」易先去敬了個禮,叫道:「一隊人護送陣亡兄弟上山,二隊鳴槍開路,其餘的抬花圈,立即執行。」

  忙完葬禮後,王天和秦海年坐在書房。徵求了秦海年的意見,也為了讓他安心,把羅放和秦玉玲葬在了一起。看來只有等他走了後自己再去把羅放刨出來。

  給秦海年倒了一杯酒,王天一邊喝一邊說:「秦老,辦完了葬禮,我會去日本,你有什麼要交待的嗎?」

  秦海年已經恢復過來,一仰頭喝盡杯中的酒,狠狠的道:「沒什麼要說的,你自己看著辦,我相信你不會放過他們。」

  一旁的劉濤趕緊給他把酒滿上。秦海年連灌了三大杯,呼了一口長氣。

  王天點點頭:「那行,我知道應該怎麼做,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雷厲風行軍人作風的秦海年又回來了,昏濁的眼神現在厲光閃閃:「人我可以給你一些,反正做完這一切我也要退休,也不用在乎什麼了。說說,還需要多少人。」

  王天想了一下,搖搖頭:「不用了,這些人足夠,並且我還不想全部帶過去,精選個兩千人就差不多了,人太多反而不好隱藏,在精不在多嘛。」

  「也對,反正你自己看著辦,有什麼要幫忙的打這個電話。」秦海年給了王天一個電話號碼,轉身出去了。

  王天能理解秦海年的心情。羅放結婚時,自己振振有詞的向他保證,一定會安全的照顧他們倆,現在人都沒了,秦海年沒怪到自己頭上已經算夠可以了。

  「大哥,什麼時候過去,我現在就去選人?」劉濤問道。

  「先不忙,你先把部隊全部帶回緬甸去,先進行加強訓練,為期一個月。」王天說道:「你呢,還有件事是要你親自去辦的。」

  「什麼事?」王天喝了口酒,慢慢道:「這次犧牲的弟兄,你親自每家每戶跑到,一戶送上一百萬美金的贍養費,老兄弟呢,你自己看著加。這些弟兄跟著我們把命都賠上了,我們不能對不起他們的家人,總要給個交待,你說呢。」

  「好的,我一定會每家每戶送到的。」劉濤保證道。

  「等一下」,王天喊住要出去的劉濤:「你送贍養費去,應該想一個名目,不然你拿出一百萬美金還不把他們嚇著。」

  「名目?我知道了,我就說他們是為國執行秘密任務犧牲,這是國家秘密補貼的。這樣說應該沒問題吧!」劉濤馬上找了條理由。

  「有點意思,你去辦吧。」王天欣慰的讓他出去。

  日本,山口的秘密總部。

  山口立川和渡二跪在地上,頭垂的低低的。左右兩邊依次跪坐著二十幾個身穿和服的日本老頭,都盯著他們倆。正上方處,一個六十歲左右留著仁丹胡的精瘦之人正在不斷的踱步。此人就是山口組的組長山口名秀,在他旁邊的就是他的大兒子,山口立川的大哥,四十多歲的山口立成。

  「你說說,你把事情的經過仔細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認識的,怎麼結仇的,又是怎麼報復的,都給我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我已經把各位長老,各地的負責人都叫回來,就是讓你給我們一個交待。」山口名秀停下來,怒目瞪著自己的小兒子。

  山口立川三年前在美國做的事並沒有告訴他的父親,他自己找了門路填上了七十億的虧空,做的也還平平安安,大得父親的賞識,隱隱有躍居其大哥之上的勢頭。前幾日聽到那個中國人又要來日本發展,日本是自己的地盤,自己是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大舉報復。山口立川不敢再隱瞞了,一五一十的全部都對父親交待了出來。

  剛講完,山口名秀就罵道:「逆子,這麼大的事你竟敢一聲不吭的幹,你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你是翅膀硬了,竟敢私自讓軍隊參與其中,你是要把我給害死啊!」山口名秀漲的臉通紅。

  山口立成見狀連忙扶住他,心中暗自偷笑:弟弟,我次看你怎麼辦,誰也沒有辦法救你,還敢跟我爭?

  竭力忍住笑意,把山口名秀扶著坐下,假惺惺的安慰道:「父親,弟弟也是不懂事,以後他會注意的,畢竟是太年輕了啊!」

  山口立川怨毒的看了他大哥一眼:都是你在給我下絆子,過了這關後,看我怎麼收拾你!不禁在心中發誓。又抬頭看了看父親,見他平靜下來,鼓起勇氣道:「父親,我知道這件事沒告訴你是我不對,但我已經把他們派到日本來的人全部幹掉了。日本畢竟是我們的地方,怎麼能夠容忍那些支那人在這……」

  「住口!」山口名秀的怒火又被他兒子挑了起來,對這個小兒子是失望之極:「你是襲擊了他們,但是為什麼不做乾淨?!你知不知道,你給我們惹上了一個強大的死敵,你這個蠢貨!」

  坐在下面兩排的老頭也有點搞不清狀況了,都在互相詢問,發現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明顯是支持山口立川的一個負責人發言道:「組長,雖然二公子隱瞞情況確實不該,但他畢竟是為了我們組織,支那人想到我們這裡搶地盤,必然會影響我們的利益,而且支那人一向對我們心懷仇恨,我認為對他們的反擊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看向四周的人,問道:「你們覺得?」

  「我同意佐木君的看法。」十幾個老頭紛紛表示贊同,剩下的八九個卻把目光看向站在山口名秀旁邊的山口立成臉上。山口立成輕蔑的笑意被他們捕捉到,不約而同的出聲道:「我們不同意佐木君的看法。」說完以後都在心中組織說辭。

  果然,帶關發言的佐木向坐在左首第一個名字的老頭發問道:「橫征大長老,你覺得為了這點小事,值得大動干戈嗎?二公子這幾年也算為組織盡心盡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就說這件事吧,我認為是大殺了支那人的銳氣,不但無過,還有功,各位,你們認為呢?」

  這次附和的就只有八個人了,剛剛的十幾個人中有七個沒有說話。這七個人是中立派,風吹兩邊倒的貨色,剛才附和是覺得沒有什麼大事,純屬賣山口立川一個人情,見到又是兩兄弟爭權奪利,在形勢沒有完全明朗的形勢下,兩不得罪是最好的。

  橫征裝作無意的四下看了一眼,見到山口立成在輕微的點頭,說道:「佐木君,二公子可是犯了欺上瞞下的過錯,還私自和田中將軍達成協議,私自調兵,這一切,組長都不知道,我們長老也不知道。說的嚴重點,二公子完全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裡。佐木君,你認為這還是一件小事嗎?我是害怕的,別的長老也是不能容忍的。至於佐木君,你也許是不會害怕吧?你說呢?」

  這些老傢伙個個是成精的老油條,山口立成的動作都被他們看在眼裡。橫征一番指桑罵槐的話,讓他們都暗暗警惕。二公子私自調兵,可以幹掉支那的五百人,同樣也可以幹掉自己。想到這兒,十幾個老頭都齊聲附和。

  山口立川發現形勢不對,顧不得對橫征的詛咒,趕緊分辯道:「不是這樣的,父親,田中將軍當時答應幫這個忙,是聽到我說是支那人時才做的,並且說完事後立刻告訴你,這確實是真的。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將軍啊!」

  山口名秀怒吼道:「這些都不重要了,田中將軍確實剛打來過電話」,見山口立川輕舒了一口氣,又狠狠瞪了他一眼:「將軍說他的士兵陣亡了三千多人,平民死掉了一萬多,要我對這件事負責。你說,我怎麼去負這個責?」

  「不可能!」山口立川驚叫道:「當時最多只有一百多人死亡,受傷的應該不會超過一千,怎麼會變成這麼多!一定是田中故意多報的數字,他一定想多搾一點錢。渡二,你可以給我證明,你說啊!」山口立川惶恐的推了渡二一把。

  「放屁!」山口名秀一下子站起來,走到山口立川面前對著他就是一腳:「你以為我不會去查證?哼,結果讓我大吃一驚,附近所有的醫院都被燒掉,沒有一個活的,連受傷的都沒有,一共死掉了一萬五千人啊!你說這個責任我怎麼負,我拿什麼負?!」

  「怎麼會這樣啊!」山口立川歪在那裡,目光呆滯喃喃的道。

  渡二抬起頭說道:「主人,二公子所說的……」

  山口名秀打斷了他的話,罵道:「這裡沒你說話的份,也沒有什麼二公子,我沒有這樣的廢物。渡二,我看你怎麼給我交待,渡七和渡九下落不明,估計已經被幹掉,福田組總部也被殺的一個不留,你就是這樣輔佐的嗎?嗯?!」

  聽到兩個兄弟被殺,渡二驚恐的張大了眼睛:「不可能,渡七功夫比我還高,怎麼會……」

  坐在下面的長老和負責人知道山口名秀要動真格的了,二公子估計是要失勢,每個人都開始在心中打著小算盤,有人高興也有人失望,牆頭草也紛紛倒向山口立成,再沒有人去看山口立川一眼,山口立成一一點頭虛應,心中滿足之極。

  山口名秀又走回到坐位上坐下,說道:「把運過來的東西抬上來。」

  一股烤肉的味道飄進了所有人的鼻子裡。長老和負責人不明所以,紛紛猜測怎麼回事,吃烤肉嗎?只有山口立成厭惡的抽了抽鼻子。

  四個侍從用一塊木板抬著一堆東西上來,向山口名秀示意後揭開蓋在上面的白布。「哄!」所有人坐直了身體向那木板中望去,赫然是一個被烤熟的人,軟趴趴的攤在木板上,腦袋只有平常的三分之一高,彷彿被踩扁一般只有臉盤大小。山口立川瞄了一眼後嚇的跳了起來,立刻躲在一邊狂吐。所有想到烤肉的人胃裡也全是一陣翻滾,臉上都不好看。

  山口指著那堆東西對渡二道:「你先看看是什麼造成的。」

  渡二早已注意上了,聽到這話後趕緊上前,看了一會,抓起屍體的腿,向上一搬,沒有熟悉的骨折聲,又分別把另外的幾肢試了試,也沒有,抓起屍體,從上到下摸了一遍,跪下向山口名秀道:「主人,此人的全身骨骼都沒有了,也沒有什麼外傷,我想劃開看一下。」

  見山口名秀占頭,渡二拿過侍從盤中的短刀,剖開了屍體的肚子。一股血水立刻流出,山口立川剛好看到這,又是一陣狂吐,所有人也有點承受不住了。渡二不管這些,在肚子中仔細察看。過了好一會,才道:「主人,此人的骨骼應該是被震碎成粉末,連肌肉內臟也隨糊狀,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不敢妄下結論。」

  「有這種武功嗎?」山口名秀問道。

  渡二想了一下,說道:「有一種功夫和這個狀況有點相似,叫化骨綿掌,但也不會有這樣的威力。這個人全身上下除了張皮,全部都被震碎,如果真的有會這樣功夫的人存在,那……」渡二眼中露出了懼意。

  「化骨綿掌?」山口名秀眉頭緊鎖,看向下面的人,說道:「現在你們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了吧。」發現他們好像還不明白,解釋道:「這具屍體是從福田組總部運來的,同樣的屍體有三百多具,初步認定為一人所為,現場留下的槍全部都是上膛的,卻未發一槍。這說明什麼,這麼多人連開一槍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幹掉了,現在知道了吧?!」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三百多人被幹掉?未發一槍?這是人還是鬼?溫暖的房中一時寒氣直冒,個個臉色帶青。

  山口名秀又撒了一把鹽,拿出一根長約二寸的鋼針。見所有人注視到自己手上時,說道:「其中有二十六具屍體被凍成了冰塊,這個東西是在他們腦中找到的,也是現在唯一的證據。而其他的三百多具,連針都沒有。」

  所有人看著山口名秀手中的鋼針。這也太普通了,就是一般尋常的繡花針,只是尾部沒有小孔。要說是這針致他們於死地,也太不可能了吧。房中一時靜悄悄的。

  將針扔在榻榻米上,輕微的響聲驚醒了他們。山口名秀冷然對山口立川道:「現在知道你給我們找了多大的一個強敵了吧。支那人是神秘的,當年去支那的前輩一再的提醒,千萬不要去招惹那些會東方神秘法術的人,看來你全都忘了。」

  「當年,我們的前輩為了搶一本收,付出了幾十個上忍的生命,而這個使幾十個上忍喪命的只是他們一個小門派的掌門,這些教訓你都忘了嗎?要不是有我們戰無不勝的大日本皇軍開路,我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這些你都忘了嗎?現在敵在暗我們在明,我們不可能永遠躲到軍營去啊。」

  山口立川嚎道:「父親,當時那個支那人並不會武功,就是因為這樣我才動這個心思的。而且,他還會我們家傳的搖色手法,你可以問渡二。」

  見山口名秀望向自己,渡二趕緊點頭:「是的主人,那個人確實沒有內功,只會一點特殊的手法,搖色子的方法也確實很像。」

  山口名秀心中活動開了。自己搖色子的方法是祖上傳下來的,外人不可能知道,難道是我們家族的分支被派到支那臥底?應該有這個可能,如果和他攀上關係,那這個仇不就解了嗎?說不定還可以爭取到在他背後的高手,那我們不就終於可以學到支那人的精深武功了?

  越想越覺得可能,大聲吩咐道:「立刻讓支那的情報人員查出這個人的情報,渡二你把他的畫像畫出來,有沒有可能?」見渡二點頭後,又道:「那個人叫王天,最後是在美國出現,也動用美國的關係查一查,這件事交給佐木君去辦。我們還要派人去金三角,與他們聯繫看看,最好和解,這件事交給橫征長老去辦。他們叫什麼?」

  渡二趕緊道:「天王軍,是一支僱傭兵團。」

  天王,王天,難道他就是軍長。想到這,山口名秀又狠狠的瞪了山口立川一眼,才說道:「這件事一定要處理好,說不定我們可以把他爭取過來呢。各位負責人也要在日本各地密切注意,見到此人一定要好生相侍,千萬不要激怒他,並立刻向我報告。搖色手法是我山口家族的秘傳,外人是不會懂的,所以你們辦事的時候一定要注意,明白嗎?」

  「嗨!」眾人齊聲應道。

TOP

第二十九章

  王天不會知道山口名秀已經把他算計成流落在外的家族成員,正神情激動的和小琳呆在一起。

  「三年多了,就是為了這一天,我還真有點激動。」王天對小琳道。

  小琳也緊張的咬著嘴唇,用鼓勵的眼神看著王天。王天向她深深的點了下頭,意識出了空間。

  自己的功力又提升了,應該可以取出來了吧?王天自問道,又向沼澤走去。全力運轉起天王心法,龍爪手快捷如飛的折斷樹枝,一層層鋪在地上,王天也一步一步的緩緩邁進。

  十米,就像十里一樣漫長。王天終於走到了沼澤的中心,撲面的寒氣讓他嘴唇發白,兩腿打顫。王天知道自己不能撐太久,大喝一聲,雙手疾發龍爪手,千萬道龍爪如疾風驟雨般敲擊在中心位置,污泥爛木全被拋向空中。

  突然,一截像樹樁一樣黑白相間的物體也飛向了空中。王天感應到一冷一熱,知道這是正主了,手向空中一招,連污泥帶爛木全都被裝入戒指裡。再也堅持不住了,王天搖晃了兩下,直挺挺的倒下去。

  「大哥!」

  「天哥!」

  王天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在叫,沒有睜開眼,先察看了一下心核,還好,沒變化,鬆了口氣,身體一陣陣刺痛,知道能量損壞了皮膚,可能正流血呢。緩緩睜開眼,就看見劉濤正焦急的盯著他,打趣道:「不好意思,還活著。」

  劉濤明顯鬆了口氣,馬上拍了他一下:「大哥,你別這樣嚇我好不好,我可是真的承受不住了。記住了,別再有下次。」看著王天齜牙咧嘴,氣道:「你還知道疼,知道疼就好,看你還敢不敢。」話雖這樣說,還是把王天扶到旁邊的木板上躺下。

  練習內功時最忌被人打擾,劉濤到沼澤看見王天仰面倒在那,也不敢採取什麼行動,以免使大哥走火入魔,只是把木板拿了過來,在旁邊邊叫邊等他醒。

  王天打量了一下自己,哎喲,可真夠狼狽的,身上的衣服只是動了動,全部碎成渣,全身上下佈滿了隱約可見的細長破裂的傷口,滲出的血漬已乾,像一層血色的薄盔甲般,觸目驚心。昏了有些時候了吧,問道:「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有兩三個小時了吧?」

  劉濤拿著一瓶白藥,對著王天比劃,一時無從下手,聽到後說:「我聽到你大吼一聲就過來了,一時沒敢進,在外面喊了幾嗓子,聽到沒什麼動靜,就進來了,有兩個多小時吧。」說完,興奮的問道:「大哥,東西取出來了?」

  「嗯,取出來了,三年多了,真他媽的辛苦。」王天笑著答道。

  劉濤徹底放棄了上藥,完全是杯水車薪嘛:「取出來就好,我去叫幾個人把你抬出去醫一下,這樣看著真嚇人,像剝了皮似的。」劉濤打趣道。

  「不急,我現在沒事了,這些傷看著嚇人,其實也沒什麼,我先運一下功,自己治治看,不行再出去。你也別在這呆著了,忙你自己的去吧。」

  見王天說話中氣還是很足,知道天王心法功效的劉濤也沒多話,交待了幾句:「大哥,外面我派了一小隊人守著,有事一叫就進來。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就出去了,完事了叫我。」

  又仔細的檢查一番,才放心的出去了。

  王天意識進入異空間,幸好只是意識進入,如果整個身體都進去,還不把小琳嚇著。小琳趕緊走來扶他坐下,緊張的問:「天哥,怎麼樣?」

  「還好,就是冷熱能量交替時吃了點虧,別的倒沒什麼。」王天坐下後摸著小琳的頭說道。

  「那就好。」小琳也鬆了口氣,又趕緊道:「那你快去治傷吧,檢查一下再進來,免得惡化了。」

  小琳是可以看到外面情況,但前提是王天清醒時借助王天的身體去感覺,昏迷時是不行的。王天剛醒,小琳就看到了王天的情況。

  作品雖小,也架不住多啊!王天點點頭,出去運轉起了天王心法。

  心核力量果然強勁,兩股能量從心核輸出,迅速修補了破裂的血管組織,並促進新陳代謝。王天運轉能量在全身遊走了上十遍,覺得沒有問題了,就停下來。

  全身還是那層血痂,王天站起身,急速的一抖,血痂紛紛脫落,和它一起落下的還有一層換掉的老皮。王天如同陀螺一般,露出了一身毫無一點疤痕的如溫玉一樣的皮膚。感覺到臉上還沒擺乾淨,伸手在臉上胡亂搓了一把,然後進入異空間。

  見小琳關切的看著他,王天拍了拍胸脯,嚷道:「全好了,絕對比以前更精神,來,獎勵一下,親一個。」把臉湊了上去。

  小琳已看到了全過程,知道他已經好了,只是關心則亂,見他這樣說,立刻想起王天的身體啥都沒穿,羞給著臉道:「不害臊,快去穿上衣服吧!」

  王天笑嘻嘻的找了套衣服出去穿上,進來後道:「還是小琳關心我……」

  知道王天又要開始說羞人的話,趕緊打斷道:「這就是陰陽玉,你看看。」小琳邊說邊指著擺在石桌上的陰陽玉說道。

  王天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這就是那讓人魂牽夢縈的東西,就是這個東西,讓我吃了多大的苦頭。趕緊湊上前細細觀察。

  陰陽玉直徑約一米,高約70CM,呈規則的圓柱形,玉的正面是顏色鮮明的黑白兩色,一條相當標準的七彩光線把兩色分開,光線分S形。王天又探下頭,圓柱的外層兩條垂直的七彩線由上而下,可以確定,是從上到下把玉平均分成兩半,黑白兩面在七彩光線的阻隔下界謂分明。

  不對,七彩光線在不斷的吸收兩邊的能量,在吸收兩種能量的同時又把雙方的能量互換,使得整塊玉像在以一種肉眼難分辨的速度輕微呈順時針轉動。

  王天仔細觀察,暗想怎麼和自己的心核這樣相似。

  小琳在旁邊解釋道:「陰陽玉可以說是純能量體,黑白兩色是兩種能量的體現。因為長時間在一起交融排斥,形成像是一條線把他們隔開,其實那條線也是能量,而且是一種我們無法吸收的能量。」

  王天點點頭,表示自己正在聽,小琳很興奮,問道:「你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的嗎?」

  王天愣了一下,抬起頭,茫然道:「什麼呀?」

  小琳嬌嗔的跺了一下腳道:「就是羽波兒那塊玉的大小,你怎麼忘了。」

  「沒忘沒忘!」王天趕緊道:「直徑15CM,1CM厚,掛在胸口,像個護心鏡。」王天表情有點緊張,比劃了一下陰陽玉,問道:「你不會讓我把這個樹樁掛在肚子上吧!」

  看到王天的傻樣,小琳抿嘴笑了一下:「當然不會,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可以把陰陽玉分成幾塊的,你怎麼都忘了,還說什麼把我放在心上,有嘴無心。」

  這可是大是大非問題,王天不敢怠慢,發誓似的說:「我對小琳說的每一句話,可是深深記在腦海中的,時刻不敢忘,也不能忘,你可以懷疑我任何地方,絕對不能懷疑這一點。」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狀。

  小琳知道王天在晃他,心中甜甜的,說道:「沒人去懷疑你,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也沒有想到這玉會有這麼大,真是一個意外之喜。當時我想有這樣一半就不錯了。天哥,你說說怎麼分。噢,忘了告訴你,這玉只能橫分,不可豎分。」

  「怎麼分,為什麼只能橫分,我還想切幾塊小的隨身攜帶呢!」

  「陰陽玉的存在是建立在兩方能量相等的基礎上的,如果豎著來,肯定會導致失衡,引起災難可不得了。」小琳怕怕的拍了拍胸口,引的王天兩眼發直。回過家庭副業的王天想到分成幾塊能量會不會少,立刻問小琳。

  小琳呶著嘴說道:「都說過一遍的還要問,陰陽玉能量極大,不會少,快說呀,分幾塊?」

  「先分出一塊看看,2厘米厚就行了。」

  小琳本來就是純能量構成,走到陰陽玉前,比劃了一下,手變成一道一米多長的刀片,快速的向玉削去。不一會,一塊2厘米厚的陰陽玉被整齊的切下來,邀功似的拿到王天面前。

  王天目瞪口呆。就這樣,吹的無比玄乎的東西就被分割,也太快了吧。王天有點接受不了,接過玉措了兩下,又掐了掐。

  小琳知道王天在想什麼,笑道:「我是能量體嘛,切割能量當然是一點問題沒有,別人可不行了,陰陽玉質地是非常堅硬的,不然的話也承受不了這麼大的能量。哼,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厲害,小琳真厲害。」王天不信邪,又掐了幾下,才心服的道。

  「上次你說給我一塊,這事你沒忘吧?」小琳提醒他。

  「沒忘,怎麼能忘呢。我是想我切下幾塊後,剩下的都給你。」

  「要不了那麼多,我要一小塊就可以了,多了也用不了。像你手中的就行。」小琳指著王天手中的玉。

  「那行,再按著這個樣子切三塊,我想就夠用了。你一塊,我一塊,給劉濤一塊,羅放也要用一塊,差不多了,其餘的你就放起來,怎麼樣。」王天提議道。

  小琳白欣喜的點了下頭,又分出三塊來,提醒道:「陰陽玉原有70CM,現有62CM,我就先跟你收起來,要用的時候再分。」揮手把陰陽玉收到房間。

  王天對小琳怎樣用陰陽玉很好奇,只知道小琳需要能量補充,說道:「這事你自己拿主意吧,反正你是我的管家婆,就是全用了我也沒意見。別說這個了,像怎樣修煉的,讓我也見識見識。」

  小琳沒好氣的道:「還不是跟你一樣修煉心法,其實我也不能肯定一定會有用,但我想應該會沒有壞處。」說完,把那塊陰陽玉放在地上,盤膝坐了上去。

  由能量幻化出來的也可以修煉?王天有點不能接受現實,不管了,自己遇到的怪事還少嗎,也不差這一件了。王天靜靜的看著小琳。

  小琳盤膝沒過多久,睜開眼,說道:「你先進來我擔心你出事,沒空來吸收能量,這下好了,終於補充了原來虧損的能量,現在達到了100%,怎麼樣,快吧?」得意的向王天一笑,站起身,腳下的陰陽玉慢慢的沉進了地裡。

  王天指陰陽玉消失的地方看著小琳。小琳真是解惑問答的好老師,解釋道:「其實我不用坐上去的,只是坐上去好看一點,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只要陰陽玉在異空間,我就可以隨時隨地吸收。怎麼樣,羨慕吧?!」開始逗弄王天。

  小琳越來越人性化了,看來上網真的是會毒害青少年。像小琳這種可以說是24小時上網的人,受的毒害尤其嚴重,能不能限制她呢?估計不可能,這些只能在王天心中想想,可不能說出口。鬱悶道:「當然羨慕,不知道我可不可以?」

  小琳沒說話,看著王天,看的他手腳發麻時說道:「也不是不可能,說不定就能行了,你在這裡吸收不到外界游離能量,所有的能量都是從陰陽玉中發出。如果在這裡打坐,把玉吸到意識海中,嗯,還是有這個可能的。」

  心動不如行動,王天心癢難止,二話沒話盤膝坐了上去。

  這個身體是幻化出來的,只有一個意識是從外界進來的,並沒有王天想像中的難。陰陽玉很清晰的進入了意識海,出現在心核的正下方,陰陽玉內強大的能量源源不斷的湧進心核,嗆的王天一陣難受,趕緊減少了輸入量,經過多次試驗,達到了一個穩定的輸入點。

  睜開眼,王天清楚的感覺到心核的能量還在增加,腳下的陰陽玉真的被收進去聞。成了。成了!王天高興的大叫,三年多含辛茹苦的生活終於過去了,終於要步入休閒的生活行列。

  王天這人其實是屬於極喜歡省事的那類人,能走絕不跑,能坐絕不站,能躺絕不坐,怎麼省力怎麼好。一眼相中搖椅就可以看出來,只是上學有爸媽的叮囑,販貨是為了讓三兄弟過的更好,練功是小琳在後面不斷催促,都讓他想省沒法省。突然之間,不用再苦苦的練心法,怎麼會不使他欣喜若狂。

  這類人不傻,相反大多數都是極聰明的,為了省點事,為了不再枯燥的重複,經常是絞盡腦汁的想捷徑。

  「我也和你一樣了,我也解放了,我……」王天有點語無倫次。

  好像他原先很勤勉似的。天王心法一天二十四小時不斷在吸收能量,這樣還說辛苦,小琳有點無奈。自己的這位好運也太多了點,畢竟是件好事,小琳也為他高興:「又要恭喜你了,你這個大懶人,這下是你得償所願了。」

  「同喜,同喜。」王天高興的說道,一把抱住小琳。

  慶祝了好久,王天慢慢平靜下來。外界有腳步聲傳來,對小琳道:「我先出去一下,你自己慢慢練。」說完,親了一口後出去了。

  小琳的能量補充足夠,已經開始有一點觸覺,這一下讓她面紅耳赤。小琳暗暗的想,才有一點觸覺,如果是一個完整的人,那又是什麼感覺呢。

  王天向外面走去,迎面碰見了劉濤。劉濤摸了王天一把,驚異道:「大哥,全好了,像換了身皮一樣。」

  「本來就換了一張,什麼像啊,你也隨時可以啊。」王天被劉濤看的怪怪的,反問道:「你忙完了?有這麼好的閒心進來。有時間陪陪秦老。」

  想起進來的目地,劉濤說道:「我是進來告訴你的,秦老要走了,我想我們應該送送他老人家。」

  「是啊,應該送送他老人家,我虧欠秦老的可太多了。」

  兩人一起走到別墅門口,秦老站在車前正等著王天。

  「秦老,我送送你吧。」王天走過來說道。

  秦老點點頭,王天趕緊拉開車門,扶著他上車。

  這是一輛加長的紅旗轎車,王天上車後就關上隔音玻璃,寬大的車後座就王天和秦老二人。

  劉濤帶著幾十個戰士跟在後面,一長條車龍向武京的一個軍區機場駛去。

  「小天,這件事完了後你應該想想辦法,你的天王軍中央已經注意很久了,原來是我在給你們壓著,我馬上要調到中參去,你也要想想後路了。」秦老要上調的事王天早有所聞,只是沒有想到這樣快。王天早就有準備,笑了笑,拿出兩個硬盤,遞給了秦老。

  「這是?」秦老接過來問道。

  「這一張是日本的軍力佈置,裝備情況,武器配置,另一張是他們在中國暗藏的間諜名單。我想這個應該是你們正需要的。如果不全,我還有。」小琳進入日本的信息部門,如同在自己後花園似的,藏的再深也沒用,任何防護對她都如沒有設防般,想拿就拿,方便之極。

  秦老呆了一下,知道王天本事不一般,鄭重的收起來。

  時間過了三個月。這三個月,王天的心法衝破了第八層,正在九層徘徊。心法對身體的改造早已經達到了極限,現在主要是加強王天的精神控制力方面,一雙眼睛精光矍矍,連劉濤都不敢和他對視。

  這段時間,小琳也不斷的修煉,已經在異空間修成了實體,讓王天暗爽不已。心法並不是小琳想的那樣適合她修習,除了練成實體外,總是無法形成心核,具體的原因她也不知道,只有不斷吸收陰陽玉裡的能量,看看有沒有奇跡出現。

  在王天的不斷詢問中,小琳終於藏不住心中的秘密,告訴他怎麼樣用陰陽玉劃開時空,並交待了對應的時空坐標。原來小琳有了意識後,可以回憶起最近一段時間經過的地方和最初成型時的希爾聯盟存儲在內有坐標。

  希爾聯盟的坐標應該是沒有用了,畢竟時間太長了,王天再傻再大膽也不敢考慮。只是對小琳回憶的最近經過的地方感興趣。小琳偶然一次提到,自己在別的星系見到過智慧生物,有的比地球高,這就是王天所要的。兩人花了十幾天時間,最終確定了地點就是在大麥哲倫星系。

  大麥哲倫星系是離銀河最近的星系之一,有十幾萬光年,由人類所觀測到的數據推論,應該比銀河系還要大上十幾倍。大麥哲倫星系和小麥哲倫是人類研究最多的星系之一。兩個星系比鄰而居。在小琳的幫助下,王天終於確定了具體方位,也開發出小琳的另一大功用,有定星儀的作用。

  高層仔細研究了王天提供的硬盤,最終確定了其真實性,並馬上和王天接觸。王天提供了除商業性的所有國家的資料,只提了兩點要求:一,天王軍作為中國海外兵團存在,受國家的秘密保護,其行為準則以不損害中國利益為準,別的行為不能受到干預,可以有條件的為國家執行任務;二,撤回在日本的華僑、華商和辦事人員,如確實有困難,也要在10月28到10月30日回到中國述職。

  雖然對王天的兩點要求有點奇怪,但還是立馬答應了,這些資料太重要了。有了這些資料,日本美國等西方國家在中國眼裡就如不設防一般,有了這些資料,中國的國防將固若金湯,有了這些資料,十幾年趕英超美已不是狂想……國家主席親自簽發了文件同意此事。

  日本山口組派來接觸的人員也見到了王天。王天被搞的莫名其妙,沒有說什麼,只說10月28日將有一次日本之行,之後就打發他們走。

  站在鏡子前,王天又一遍整理了自己的衣服,細心的把胸口的白花擺正。看著鏡中的自己,暗暗說道:「二弟,大哥給你討回所有的東西。」

  「大哥,真的不要我們過去嗎?你一個人,我是真不放心啊。」劉濤對王天不帶他還不死心,又一次問道。

  王天轉過身,看著劉濤,嚴肅的說道:「三弟,我再說一遍,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中國,哪也別想去。如果你不聽,以後就別認我這個大哥,我說到做到。」

  還是第一次聽到王天這樣嚴肅的跟自己說話,知道王天是認真的,本想偷偷跟著大哥去日本,看來是沒希望了。劉濤無奈的點點頭。

  「三天,只需要三天,三天後我會跟你打電話,到那時你就過去,我這一次主要是去摸底,等我摸清楚後少不了你的。」王天見劉濤一臉的不情願,又說道。

  「行,我就在家等電話,我會把全部弟兄都聚在一起的。」

  「對,就這樣,全部人馬都聚在這裡,我一打電話你就過來,可千萬別來早了。」

TOP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