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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王天先拿了二十四個人的資料看了一下,不錯,羅放還是把話聽進去了,這些人全都是貧困山區的家家子弟,都在21—22歲之間,符合自己的條件。

  從空間裡拿出了兩百多萬就出了門,看到排成三列的站得筆直的二十四人,很滿意:「這些錢是給你們作安家費的,你們應該已經知道我做的這件事的性質,現在有人想退出的,我不會怪你,拿一萬塊先走。」

  二十四個人互相對視了幾眼,又目不斜視的站定。

  「你們難道還不明白嗎」,王天冷著臉:「踏上這條路就不能回頭,隨時會掉腦袋的。你們要考慮好,給你們一分鐘。」王天不想要一些意志不堅定的人,再次相試。

  「我們不會退出的。」站在第一排左首的魁梧漢子大聲說:「我們都相信放哥的眼光,知道你不會害我們。」說著,苦澀的低下頭:「你也知道,我們這些當兵的退役後只能做做保安,給別人守守門,我們都沒有文憑,而我們的家境都不是很好,比如我,全家的年收入才一兩千塊,爸媽夠苦的了,我也希望他們過的更好。」二十四個人想到自己的家中情況,都黯然的低下頭。

  都是熱血漢子啊。如果自己不是遇到小天,估計也跟他們一樣,吩咐道:「把安家費分下去。」

  羅放把錢一一分下去。二十四人每人分到十萬,都面露喜色,一個小個子高興道:「這下弟弟妹妹有錢唸書了。」說著,聲音開始哽咽。

  「這筆錢是給你們做安家費的,自己把家裡的事處理好,我向你們保證:只要我有吃的,決不會餓著大家。」看著他們的高興樣,王天也有些高興。他知道現在這些人都是沖羅放來的,自己嘛,還要看以後。「以後我們將一同共事,我叫王天,這一位想必你們都認識,羅放,我還有一個三弟,劉濤,還沒回來。」

  剛說完,二十四個人同聲喊道:「大哥好,二哥好。」嚇了王天一跳。

  王天定定神:「我選擇你們,你們也可以選擇我,看看我有沒有做大哥的資格。就依軍中規矩,現在你們可以和我過兩招。」王天準備下一劑猛藥,一舉收服他們:「你們一起上。」

  二十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流露出此人不知死活的神態:再怎麼說自己也是剛從特種部隊退下來的。良久,才把剛說話的漢子推出來。

  「大哥,還是我和你過兩招吧。」這人也不知怎麼辦好,讓吧,怕大哥嫌自己身手差,不讓吧,傷了他可就不好了,怎麼說也是放哥的老大哥,打定主意,準備用五成勁。

  王天笑了笑:「怎麼,瞧不起我,連羅放都不是我的對手,你們還敢這樣小瞧我。」

  二十四個看著羅放點了點頭,一陣震驚。剛來時就和羅放切磋過,本想自己在軍隊多練了一年,而他復員時間也很長了,哪想到都敗在了他手中。比羅放還厲害?這時他們才開始重視起來,又出來了兩個人,三個人把王天圍住。

  搖搖頭,王天一個箭步飛到正當面的一個人身旁,左手抓住他的手一個反剪,右手一個手刀,砍昏了他,又向右滑過去,在第二個沒有反應的情況下也被砍昏,剩下的最後一個這才反應過來。

  圍觀的二十一人這才知道王天不是在吹牛,剛才都沒有人看清王天的動作,這也太快了。驚訝的互相對視,猛喝一聲,把王天團團圍住,王天其實沒什麼真功夫,只是佔了一個快字,反應比常人快,動作比常人快,又用同樣的手法擺平了其他人。

  羅放一一拍醒他們,理所當然的說道:「這下服了吧,我都不可能躲得過,你們更不用說了。你們還沒有看到大哥玩槍的樣子,不然嚇死你們。」

  二十四個人一邊揉著發酸的脖子,一邊用驚懼的眼神看著王天:幸好不是敵人,不然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才真正服了王天。

  王天看著重新爬起來站好的二十四個人。這就是自己的班底了,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接下來的一個月,建築公司按照王天的要求把整塊地圍了起來,只留兩個出口,一個是別墅的大門,一個是碼頭,其餘的全部做了圍牆,圍牆上牽了電網,小碼頭也建好,兩條快艇已停在碼頭上。訓練基地也建成,做了兩排營房,各種設施一就俱全。王天又買了輛麵包車,把人接了過來。

  王天把二十四個人分成了三隊。第一隊十六人,全部準備衝鋒鎗,是攻堅隊,隊長就是那個魁梧漢子,叫羅允文,和羅放是本家,他原來就是部隊的攻堅隊長,二隊六人,每人準備兩把手槍,是暗殺隊,這隊人都是從他們中精心挑選出來的,一要長相平凡,二要機智靈活,隊長叫易先雲,三隊只有兩個人,是兩兄弟,陳大飛和陳小飛,他們倆對狙擊有一種天生的敏銳力,也是羅放原部隊的金牌殺手,如果不是沒門路,又受人排擠,軍隊是不會放他們倆復員的,這下可便宜了王天,把唯一的兩把狙擊交給了他們。

  羅放是他們三個隊的頭,整天帶著他們摸爬滾打,原先他們之間的默契漸漸回來了。

  劉濤這段時間找線人找上了癮,除了他原來的六個外,又發展了二十多個,儼然成了情報組織的頭,可以這樣說,和田區只要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劉濤立馬就會知道。

  王天站在基地的訓練台上,看著下面全副武裝的二十四人,滿意的點點頭。

  羅放和劉濤跟在王天身後,羅放見人到齊了,提醒道:「大哥,可以出發了嗎?」王天看了看時間,十一點半,「出發。」拉開了和田區的血腥之夜。

  「大哥,沈民被人幹掉了。」「大哥,劉軍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幹掉了。」

  「大哥,車行被人炸了,兄弟們一個沒剩。」「大哥……」

  聽著一個個的報告,青狼怒火高漲:除了自己所在的這家娛樂城,自己所有的地盤,一夜之間全被滅了,裡面的兄弟也一個不剩,自己派出去接應的兄弟,也一個都沒回來,「是誰下如此毒手,我和你不共戴天!」青狼咬牙切齒,仔細想了一下,最近沒有得罪什麼人呀,難道是別的幫派來搶地盤?不像,搶地盤不需要做的這麼絕,青狼一個個提出,又一個個否定。

  青狼的軍師看見青狼不說話,急道:「老大,快下決定吧,讓外面的弟兄快回來,收縮防守,再晚可就來不及了。」

  青狼清醒過來:「對,不能再派弟兄出去了,快,讓外面的兄弟都回來,這裡畢竟是我的大本營,我就在這等你。」

  軍師沒等他說完,已經開始吩咐手下打電話通知了。

  「馬上,馬上把倉庫的傢伙都拿出來,人手一支。」青狼又對身邊的保鏢叫道:「還有,打電話到警察局,說,就說我們娛樂城裡死人了,快點來。」

  軍師想了想:「大哥,我看這事不簡單,我們的幾個場子是同時被敲掉的,暗殺估計也是同一段時間,這是一個有預謀有組織的行動,不是一般人能幹的,是不是我們惹了一個惹不起的人?」

  青狼搖搖頭:「沒有,我剛才想了一下,我們這段時間並沒有得罪什麼大幫派,而且我一點風聲都沒收到。」

  那會是誰呢?軍師又陷入了沉思。

  「不用想了,老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別人既然挑了我其他的場子,這裡他們也不會放過的,我們就看看是哪路神仙。」

  一個手下跳進來報告:「老大,武器已經發下去了,但外面的兄弟,沒有……」不敢再往下說了。

  青狼和軍師互相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一絲懼意。

  王天心情愉快的站在野狼娛樂城的門口。當年,就在這裡,自己和羅放被青狼的十幾個人追殺,身中十幾刀倒在血泊中。今天,自己站在這裡,而那十幾個人已經不能再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站在身邊的羅放今晚已經幹掉了四個,此時渾身冒著殺氣:「大哥,大小飛已經到對面了,易先雲帶了二隊在後門那裡埋伏好了,我們是不是進去?」

  王天看看身後都已上膛的弟兄,點點頭:「把青狼和他二弟留下,其餘的都幹掉。」

  羅放興奮的呼喝一聲,分成兩隊衝進娛樂城。王天對著鏡子理理頭髮,振了振衣服,走了進去。

  羅放一路衝在最前面,看見兩個人躲在吧檯,抬手兩槍,打的腦漿迸裂,留下兩個兄弟留守,帶著其他弟兄直接上了二樓。到了二樓,兄弟們是見人就開槍,一邊是特種兵,一邊是混混,一邊是衝鋒鎗,一邊是手槍和自製土炮,戰局沒有懸念,只有青狼的十幾個保鏢還可以抵擋一下。當王天走上二樓,羅放已經抓住了青狼和他的軍師二北,正在給沒死的人補槍。

  王天找到了青狼的專座,坐了下來:「當年,你就是坐在這裡踩著我二弟的頭吧?」

  押著青狼的兄弟會意,一把把青狼推倒在地,按在地板上。

  王天慢慢的把腳踩在青狼的頭上,來回的磨擦:「是比較爽,二弟,你也來試試。」

  羅放進了這個房子,記憶就回來了,獰笑道:「好,我也來過過癮。」也把腳放上去不斷的踩。

  青狼看到羅放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暗恨當年做的不乾淨,知道自己今天不能倖免,光棍道:「都怨我當年放了你一馬,早知道,哼……」

  「放我一馬?你嗎?笑話,我怎麼記得當年是我自己殺出去的,你自己想想,你到底和我有什麼仇,值得你幾年不依不饒,不斷的糾纏我。」王天不由得生出一股恕意。

  趴在地上青狼,也想了想以前的事。自己不過是把他們倆當自己的生活調料,沒事的時候就去玩玩,沒成想,別人可是憋了幾年的怨氣,就等著來報復他呢。知道今天說什麼也沒用了:「現在說這個又有什麼用,自古成王敗寇,今天落到你的手上,我認了。」

  「是嗎?」王天不置可否,冷冷的看著他:「給他個椅子,怎麼也是一個老大嘛。」

  羅放恨恨的拖了把椅子過來,一把提起青狼,塞了進去。

  劉濤走了進來,對王天說:「大哥,他的妻兒老小一個沒跑,全抓住了,這是在他家搜出來的。」把兩個皮箱放在了王天面前,轉身站到王天的身後。

  王天把拉了一下,現金約一百多萬,找出存款,上面兩千多萬:「嗯,嗯」,王天笑了一下:「錢挺多的嘛。」

  青狼聽到劉濤的話,已手足冰涼,崩潰似的大喊道:「我把錢全給你,只要你放了我和我家人,我什麼都給你,密碼也告訴你。」

  王天不理他,轉頭對軍師說道:「青狼有錢買命,那麼你,就不是沒用了?」揮了揮手,軍師後面的兩個兄弟準備把他拖出去。

  軍師奮力掙扎,叫道:「別,別殺我,我也有,我有八百多萬,這是卡」,看見王天無動於衷,又叫道:「我知道他的保險箱,他保險箱裡還有。」

  王天制止了兩個兄弟:「保險箱,在哪裡?說出來,我就放你一馬。」軍師不敢和青狼對視,低著頭說:「就在隔壁,青狼知道密碼。」

  劉濤不用吩咐,直接走過去,把青狼提起來,青狼狠狠瞪了軍師一眼,叫道:「王天,你要保證不殺掉我和我的家人,不然,我是死也不會打開保險箱的。保險箱你想撬也撬不了,我安了炸彈的。」

  王天暗想:有小天在,還有這麼麻煩。還是站起身,舉起手:如果你把錢全部交出來,我保證,我王天絕不傷害你和你的家人」,又問道:「這樣你放心了?」

  「你可得說話算數?」「我王天一向不違背自己的承諾,我不會像你,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只要你把錢全交出來,我就一定會做到。」

  青狼聽到王天的保證,才和劉濤到隔壁取錢。

  「你嘛,有八百多萬?」軍師忙點頭。把密碼說了出來。王天隨手把卡放在桌子上,又對軍師說:「我可從來沒有保證過不殺你,但我可以保證不找你家人的麻煩,準備上路吧!」掃了一眼羅放。

  羅放早都不耐煩了,見到大哥的示意,馬上把沙漠之鷹放在他頭上,開了一槍,濺了一身的血,卻一臉的滿足。

  這個二弟,殺性太重了,得讓他收斂收斂。王天還正想著,劉濤和青狼又提了幾個箱子過來。「大哥,還有不少呢,美金就有一千多萬,人民幣也有兩千萬,是這小子準備買貨的,這下可便宜我們了。」劉濤興奮的說。

  「不急,不急,還沒完呢,你打電話,讓你的人別亂來,咱們說話就要算話。」王天打斷劉濤的話。

  看著劉濤打完電話,王天對青狼說道:「你的家人我已經放了,現在是你了,存折的密碼呢?」青狼見家人已平安,就把密碼告訴了王天。王天把卡和存折都給了劉濤:「明天去取,全部換成美金。」冷冷的看著青狼:「如果他敢再耍花樣,把他家人一個不留。」

  王天看事辦的差不多了,讓兄弟們處理收尾工作,三個人帶著青狼下了樓,一行人離開野狼娛樂城時,野狼娛樂城已經火光沖天。

  第二天,王天和兄弟們悠閒的吃著早餐,劉濤帶著人已經把錢全部取出來,並給二十四個人每人辦了一張卡,存了十萬美金,其餘的錢都打入了王天的戶頭,約一千五百萬美金。

  吃完飯,王天去看困了一夜,已萎靡不振的青狼。青狼一見到他,馬上叫道:「王天,錢你也取到了,可以兌現你的諾言了吧」

  「你放心,昨天,我根本沒有綁架你的家人,我甚至都沒有驚動他們,只是跟你開個小玩笑。」看見青狼鬆了一口氣:「至於你嘛,你確定自己把錢全都拿出來了?」說著似笑非笑的看著青狼。

  羅放和劉濤不禁莞爾,昨天問過大哥,是真想放青狼嗎?大哥古怪的一笑,說那怎麼可能,讓我們今天看戲。

  青狼氣的兩眼冒煙,那可是他全部的財產,上億元啊,他也太貪心不足了吧,大吼道:「沒有了,我全部都給你了,你可是發過誓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發過誓,那有什麼,只要我不違背就行了。」又一次確定道:「真的沒了?」「真的沒了,全交出來了。」

  「羅放,劉濤」,「到!」兩兄弟一個立正。「去,搜搜他,看還有沒有。」說著自己先笑走來。「是。」兩人笑嘻嘻的把他全身上下搜了個遍,搜出了五千元。也知道大哥要怎麼辦呢。「青狼老大,你不老實哦,還敢藏私房錢。」王天用錢拍了拍他的臉,打趣道。青狼氣的說不出話,一口氣沒上來,昏過去了。

  王天啪的立了個正:「眾兄弟可在?」「在!」二十六個人一起起哄道。

  「眾兄弟給我做證,不是我違背了誓言,而是青狼不守承諾,是不是啊。」

  「是,是,青狼不守規定,和老大無關。」說完,一起暴笑起來。

  「既然這樣,那就勞煩哪位兄弟把這個不守規定的傢伙處理掉啊。」「我。」「我。」每個人都叫起來。

  王天看著兄弟們不斷的起哄,心情也大好:「算了,不麻煩你們了,你們現在都有卡了,今天就你們一天假,讓你們出去玩玩,羅放和劉濤你們也出去輕鬆一下,但有一點,別鬧事。」

  「謝謝老大。」王天剛說完,人都跑的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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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昨晚凌晨一點鐘,武京市和田區發生了一起特大火災事故,是武京市歷年來發生的最嚴重的一起火災,現在為止已察明有96人死亡……清除娛樂設施的安全隱患已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我們不希望此類事件再次發生,這是武京電視台劉麗為你報道。」王天關了電視,這把火燒的還真是好。想起處理現場時,王天特意要他們把子彈殼撿走,手彈全部挖出來,當時是麻煩了點,還覺得噁心。羅放一句話點醒了大家:「這人和豬死了沒什麼不同嘛。」把證據消滅後,又把汽油潑在娛樂城的煤氣罐上。從電視裡,可以看到什麼東西都沒有剩下,很乾淨。

  把兄弟們的武器全部丟進了異空間,王天練到第二層時,異空間已增加到了一百立方,夠用了。給羅放打了電話:「二弟,你現在讓兄弟們集合,對他們說,需要回家鄉的,回去一趟,不需要回家的,由你帶領到蒙沙的大豪賓館,在那裡等我,哦,叫劉濤回來一趟。」

  「有麻煩嗎,大哥?」

  「沒有,暫時避避風頭。」

  火災現場,已經被警察封鎖起來。武京市市長正在懊惱。自己剛要被提拔,就碰到這檔子事,真他媽的晦氣。拍了拍身上的煙塵,轉頭對跟在一旁的消防局長說:「火災原因查清了嗎?」消防局長趕緊上前一步:「據初步檢查,應該是廚房的煤氣罐發生洩漏,引起的爆炸,由於這裡是個娛樂城,易燃物特別多,所以被封住了出口。」

  「只怕沒這麼簡單吧,娛樂城的老闆可是個黑道人物,他的檔案在警察局都有幾尺厚了。」在察看現場的警察局長走了過來。

  市長皺了皺眉頭:「你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現場燒的很乾淨,只有幾把刀,人全都燒焦了,有的已經燒的沒有了。」

  「那就行了,這是一次嚴重的火災事故,由於娛樂城老闆的違規經營,出現安全隱患而沒有及時處理,釀成了火災,老闆也死了?」市長看警察局長點點頭,接著說:「由於這次的事故,給我們敲響了警鐘,隱患一定要及時處理,我建議要在武京全面的整頓娛樂城,就這樣。」

  「但是,有幾個疑點……」

  市長打斷警察局長的話,他媽的,真讓你查出是黑道火拚死了96個,上面怪罪下來,不但你不用幹了,我也好不了,估計武京市的全部人都得脫層皮,火災嘛,那就好說了,天災人禍,避不了的事:「沒有疑問的話,你把人全部撤了,讓消防局來處理。」說完,死死的盯著警察局長。

  看見市長的這個表情,警察局長也明白了:「是,沒有疑問了,我馬上把人撤了。並立刻對全武京市的娛樂場所進行整頓。」市長滿意的點點頭。

  血紅幫的郭玉紅看到電視,覺得不對勁,給警察局的內線打電話,確認是場火災,由煤氣罐爆炸引起的,已經結案,但還是不放心。馬上到郭玉龍的娛樂城:「二弟,你怎麼看野狼娛樂城的事?」

  郭玉龍讓其他人全部出去,關上門:「大哥,我想這可能是人為的,你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嗎?」

  「誰?」

  「劉敬元介紹的,王天,他和青狼有仇,你說會不會是他幹的?」

  郭玉紅站起來走了一圈,重又坐下:「我好像有點印象,你的意思是他為了報仇殺了青狼在內的96人?這,這不可能吧,青狼的實力也不弱,沒個幾百人絕對拿不下,如果真是他幹的話,他的實力。」說到這,看了郭玉龍一眼,兩人泛起一股寒意。

  郭玉龍開口了:「大哥,現在只是推測,誰都不能確定是人為還是火災。」

  郭玉紅也鬆了口氣:「對,還不能確定,這個人你什麼時候約一下,我和他見見面。」

  「大哥,剛才有幾個幫派打電話過來,也想約個時間大家見見面,現在是人心惶惶,都在互相猜忌呢,你看我們是不是借這個機會,把人都約在一起?」

  「那也可以,把王天也叫上,到時一起來,通知所有的幫會開個碰頭會,地點嘛,就選在香格裡大酒店,時間就定在今天晚上九點。」

  郭玉龍點頭同意。

  郭玉紅走後,郭玉龍馬上打電話給王天:「王老弟,你這次也鬧的太大了吧,96條人命啊」,郭玉龍準備查查他的口風。

  「96條人命?什麼意思,我還沒有準備好去找他,他就掛了,我可真是懊悔啊。」電話裡傳來王天的歎氣聲。

  還跟老子裝,等你和大哥見面,就一切清楚了,我大哥可是火眼金睛:「不是你幹的,那還不好嗎,連老天都不放過他,幫你報仇,這是運啊。」

  王天也笑了笑:「也是,免得髒了自己的手,郭大哥,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哦,我們幾個幫會想開個碰頭會,你也來吧,和幾個老大見見面嘛。」

  「好的,我一定來。」王天放下電話,看見劉濤站在自己旁邊:「三弟,晚上幾個幫會要開會,估計就是青狼的事,你和我一起去吧。」

  劉濤點點頭:「大哥,不會出什麼情況吧?」

  王天看了他一眼:「出什麼情況,又能出什麼情況,青狼的事咱們策劃了一個多月,做的也是天衣無縫,就算有什麼事,我們兩人四把槍,還用怕嗎,晚上只是見個面,估計郭玉龍有點懷疑,想探探咱們的底。」看看時間:「時間還早,你先去練練功吧,到了我叫你。」把苦著臉的劉濤送走了。

  王天這一次幹掉96個人,並不後悔,這一個月來,王天把青狼的底是摸的清清楚楚。這96個人,每個都是血案纍纍,身上都有一條以上的命案,說難聽點是黑吃黑,說好聽點,就是為民除害。羅放剛打電話給他,說街上有人在放鞭炮慶祝呢。所以這一次,王天是心安理得。

  殺掉青狼後,王天很是滿足,之後卻是一陣虛無。這些年最恨的是他,最想殺的也是他,可是幹掉他後,自己一時間沒有了方向,不知道自己該去幹些什麼。和青狼一樣去收保護旨,開賭場,不屑於做,自己也不忍心做。猛的想起了劉濤的一句話:「禍害自己人算什麼,有本事到外國去,禍害他們,對他們也來一次鴉片戰爭。」說的好啊,自己把羅放安排到蒙沙,可能潛意識就想這麼做了。

  劉濤可以讓他留在武京,看住這個家,陰陽玉是出不得一點差錯的,打定主意,叫上劉濤就去赴會。

  郭玉龍已經迎接了上十個幫會的老大,看見王天來了,又迎上去把王天接進了香格裡最大的會議室。

  香格裡位於和豐區五個幫派的交界點上,是中立地區,幫派有什麼紛爭,都是在這裡調解。

  一路行來,到處都是一身黑的保鏢和手下,只因陣營的不同,都互相戒備。搜了身後,王天和劉濤進入了會議室。

  會議室中間擺著一張巨型的橢圓桌,各幫老大每人都有四五個心腹相隨,正與自己有交情的人熱烈的交談。郭玉龍剛把王天帶進來,聲音靜了下來,都看著他們。

  郭玉龍由於是提議者,自然走到了桌頭:「各位老大,人差不多都來齊了,我們就坐下談吧。」

  剛說完,各個老大都直接走到貼有自己幫名的位置上坐下。王天看了看,有一塊桌面上貼有「天王幫」三字,逕直坐了過去。

  等人都坐定,郭玉龍站了起來:「各位老大,我們今天坐在這裡,是因為昨天青狼的事,由於野狼娛樂城的一把火,把各位都燒的開始互相猜忌起來,我先在這說一句,青狼的事確實是火災,我已向警局詢問了此事,已經結了,我懇請各位老大不要再互相猜測,以破壞目前的和睦氣氛。」

  漢中區的一位老大站起來:「我們姑且相信這是一場火災,我也收到消息警察已不過問此事,移交到了交通局。但是,各位老大,你們就不覺得有疑點嗎,青狼為什麼把自己的兄弟全部招進娛樂城,外面的地盤連一個人都沒有,而且野狼就那麼大點地方,96個人會一個沒跑出來?說句實話,我並不相信這是一場火災。」

  各位老大嗡的一聲議論開了,都覺得其中有鬼。最後都望向了郭玉龍。

  郭玉龍暗罵了一句:都他媽的還是懷疑我。趕忙站起來:「我知道各位老大恐怕在懷疑我。說句實話,以我的實力,想辦的如此乾淨我做不到。」

  「那如果和血紅幫呢?」首義堂老大身後的一個人冒失的說道。首義堂老大狠狠盯了他一眼,不過他的話也說出了老大們的心聲。

  郭玉龍苦笑的看著大哥,郭玉紅站了起來:「其實今天這個會我已經沒有資格參加了,因為我的黑道生意全交給了我二弟,我現在是全力發展合法產業,但是我們郭家畢竟是從黑道起家,人嘛,不能忘本,我也知道,各位老大對我們把血幫分成兩個幫派心懷疑慮,在這裡,我可以告訴大家,這是先父的遺願,希望我們走正道。但是如果這樣做,跟著我父親打天下的那些叔叔兄弟們怎麼辦,所以只有想這個權宜之計,分家。我在這裡鄭重發誓,我血紅幫絕對不會再去做黑道生意,也不會去搶地盤,說到做到。」

  幾個老大忙站起來,表示自己從來都沒有懷疑郭氏兄弟。

  郭玉龍見大哥講完,又說道:「其實前幾天我都有收到風聲」,看見所有老大都已看著自己,接著道:「說青狼籌集了上億元,準備進貨大幹一票。我是這樣想的,是不是昨晚上青狼把全部人馬招集好,準備去進貨或者進貨回來,娛樂城瓦斯爆炸,才一個都沒有跑出來。」

  所有老大聽到這個解釋,覺得勉強說的過去,紛紛表示有可能,而且馬上又開始惋惜與青狼陪葬的錢和物。場面又開始熱烈起來。

  王天坐下後,四周看了看,發現左邊坐著一個女的,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那女子也正有興趣的看著王天。王天把眼光掃了一下桌面,「黃幫」,向長得容貌清麗的黃幫幫主點頭打了個招呼,又去找有沒有相熟的人。

  黃幫幫主見王天點了一下頭就不再理她了,有些氣惱:「喂,天王的老大,你叫什麼,是哪裡的?」

  王天正好看到兄弟盟幫主身後的老鼠,聽到黃幫幫主的話,不得不轉過頭回道:「我叫王天,也是和田區的,與你正好是鄰居。」

  黃幫幫主一聽,興趣大增:「哦,還真是鄰居呀,你的幫會在哪?有空我找你玩,我叫黃淑雲,黃幫幫主是我老爸。」又輕聲說道:「真悶,都是些老頭子,早知道這樣我就不來了,枉我還求了我老爸大半天。」

  和黃淑雲握了一下手,手感不錯,柔弱無骨,聽到這話,啞然失笑,你以為是來開PARTY呀。「我住在和田區紅山路25號,歡迎大小姐光臨寒舍。」

  「你別給我酸酸嘰嘰的」,黃淑雲撇撇嘴:「紅山路?那裡可夠偏的啊,怎麼跑那去住了?」

  「沒辦法,我才剛剛出道嘛,還是熱呼著的呢,天王幫算上我,一共才三個人。」

  「騙人,才三個人別人會請你到這裡來,撒謊都不會撒,不和你說了。」黃淑雲臉一撇,不理王天了。

  王天樂得清閒,向老鼠打了個招呼。

  一會,黃淑雲又忍不住問道:「你住的地方好玩嗎?」

  王天正要回答,郭玉龍見下面亂成一鍋粥,敲了敲桌子:「各位,各位,還有一個問題,青狼的地盤怎麼辦,應該商量出一個辦法來,免得傷了和氣。事先聲明,為了避嫌,我不會進入和田的。」

  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所有的老闆都靜了下來,互相觀望。青狼的娛樂城雖然燒了,但他的地盤油水也不少,再說,燒了可以重建嘛。

  一個和青狼接壤另外區的老大忍不住站起來:「本來我們可以推舉青狼的一個手下上位的,可是青狼的人都死乾淨了,我想,是不是由周邊的幫派代為照看?」

  其餘的老大心中大罵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自己的地盤又離的太遠,紛紛不同意。

  「我有一個建議,我們可以聽聽天王幫的想法。」郭玉龍把王天推上了前台:「天王幫是新建的幫派,正好在和田區。」

  所有人都看著這個後生小輩,其中一個老大向旁邊的人問道:「他是什麼來頭?」旁邊的人搖搖頭,一臉茫然。郭玉龍解了他們的疑惑:「這位天王幫幫主是劉敬元劉大哥的小兄弟,是劉大哥推薦的,他也是武京市人。」

  王天站起來:「我本人對那塊地盤不感興趣,因為我只有三個人」,眾人大嘩,等安靜下來,王天接著說:「但是和田區紅山路那一塊我不希望任何幫派進入,這就是我的要求。至於那塊地,我的想法是,給黃幫得了,說句不好聽的話,在和田區誰爭得過黃幫,而且黃幫人緣不錯,也可以和各位老大共同發財嘛。」

  所有老大都陷入沉思。紅山路,那個破地方誰會進去,不說賺錢,不虧本就得偷笑了,三個人的幫派,就算是三十個人,也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了,沒有威脅,至於那塊地嘛,黃幫拿去是最好的。黃幫沒什麼進攻性,給了他不危險,自己離那地又遠,反正不能便宜別人。

  想到這兒,除了與青狼接壤的那個老大,其餘的全部都同意這個方案。而青狼,已經被人徹底的遺忘了。

  這次大會在所有人都基本滿意的狀態下結束了。

  王天因為是個小幫,也沒什麼幫來邀他去玩,郭玉龍倒想找他,但被別的老大弄的脫不開身,只能向王天比劃了一個打電話的動作。

  「你真的沒有騙我?你的幫真的只有三個人嗎?」黃淑雲笑臉如花。

  王天有一絲失神,趕緊道:「我哪敢騙你呀,大小姐,你隨手一招,分分鐘就可以滅了我,我怎麼敢有這個膽。」說著,做出一副膽小的樣子。

  「信你啊,你別在做這個傻樣了。」黃淑雲笑出聲來:「不管怎樣,今天是謝謝你,為我爸掙了一大塊地來。改天我再找你去玩,你可不能推辭啊。」

  王天連說不敢,黃淑雲銀鈴似的笑聲隨車遠去。

  「大哥,醒醒啊,別發呆了,人都走了。」劉濤拍醒了正在發夢的王天打趣道。

  「大哥,是不是動心了,想給我們找個嫂子?」

  王天認真的想了想,蹦出幾個字:「剛才我在問上帝,我是會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的人嗎?上帝回答我,你問我,我問誰去啊。」

  郭玉紅的書房。

  「大哥,我剛和劉敬元通過電話,他說王天在他手上買了一批槍。」郭玉紅彈了彈雪茄:「二弟,千萬不要得罪他,這種人你惹不起。」郭玉龍趕忙問:「你的意思是說,是他幹的?」

  郭玉紅沒有直接回答他:「剛見到他時,我只是覺得他長的儀表出眾,氣宇不凡,他說話時,我覺得他成熟穩重,充滿自信,當他提到要求時,不經意掃了我一眼,我竟然後背起了一陣冷汗。你知道的,我的第六感一向很準,當時,一個聲音在不斷的暗示我,不要和他作對。這是威壓之氣啊,所以,你不用管是不是他幹的,就當沒這件事發生。」

  郭玉龍是相當相信大哥的第六感的,狠狠的點了下頭。

  黃淑雲把車開的飛快,把保鏢全丟下了,興奮的往家跑去。一進門,就看見了黃開源,馬上飛身撲了上去,得意的說:「老爸,我這次可給你立了大功了,你要怎麼獎勵我?」

  黃開源慈祥的摸著她的頭:「云云,你想要什麼爸都給你,但為什麼要獎勵,總要給老爸說一下吧。」

  「我把青狼的地盤給你爭回來了,怎麼樣,厲害吧!」黃淑雲得意的炫耀。

  黃開源一愣,趕緊詢問詳情,黃淑雲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這個王天恐怕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啊。」黃開源喃喃的說。

  「當然了,王天一共才三個人,就能被郭玉龍邀請,也不可能全看劉敬元的面子吧。」黃淑雲並不是傻瓜,也看出了其中的問題。

  黃開源欣慰的看著女兒:「哦,女兒終於長大了,知道自己看人了,呵呵。」

  「爸!」掛在了黃開源身上。

  「爸」,黃淑雲抬起頭:「我們以後還是少做那種生意,現在別人都叫我們黃色幫了,多難聽啊。」

  黃開源當年做皮肉生意,也是逼上梁山。當時和田區小幫林立,黃幫每天都會接收一些受其他幫會欺負受不了的妓女,由於黃幫不做皮肉生意,那些妓女就主動交錢,求黃幫保護。黃開源一合計,收少量的錢對她們實行保護,哪想到人越來越多,都知道黃開源仁義,慢慢就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其實,黃幫從皮肉生意裡賺的錢極少。

  「我也想啊,但是我們不保護她們,她們就會被別的幫派欺負,她們也是苦命人啊。」

  黃淑雲腦袋一轉:「爸,我們可不可以像以前的血幫一樣,轉做正行呢?」

  黃開源眼睛一亮:「是個好方法,可以試試,現在和田就我們一個幫會,嗯,先容容我想想。」

  兩個月後,黃開源把黃幫分成了黃幫和花幫,花幫交給了妓女們自管,分割給兩百個兄弟,自己重組黃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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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讓劉濤留在武京,他是死活不願意,王天沒辦法,把沼澤的入口封住,又要劉濤去請了幾個線人看家,當黃淑雲來找他時,他已和劉濤趕往了蒙沙。

  到了蒙沙,沒有見到羅放,聽留守的一個兄弟說,羅放到柳逸那裡去了,王天又到柳逸那,見到羅放正帶著隊員和柳逸的逸風營戰士比武呢。

  柳逸正興致勃勃的觀看,看見王天,把他叫到主席台:「老弟,你是在哪找的這一號子人,不簡單,都是好苗子啊,把我的人可比的沒邊了。」

  王天知道自己的一票兄弟厲害,在訓練基地都可以看出來,又經過一次真正的實戰,現在應該可以算得上精英了:「哦,他們啊,都是我二弟的戰友,退役後沒事幹,到我這給我幫忙來了。」

  羅放正在場內一對三,已經放倒了兩個,看見王天來了,更是勇猛,一個擒拿,把剩下的一個擺平,馬上跑了過來:「大哥,怎麼現在才來,我們已經都比過了。」

  「成績怎麼樣,沒輸吧?」

  「哪能呢,我們是什麼人,這還不是毛毛雨。」看見柳逸笑著看他,不好意思再說了。

  柳逸拍了拍羅放的肩膀:「怎麼不說了,還顧著老哥我的面子呢?放心,我承認,你們贏了,嗯,願賭服輸」,柳逸接過身後衛兵拿著的二十萬美金:「給,這是你們應得的。」

  王天責怪的瞪了羅放一眼,羅放見不對勁,馬上搖頭道:「柳大哥,不用了,就是玩玩,你別當真,不然大哥又要怪我了。」

  柳逸大笑:「怎麼回事,怕你柳大哥輸不起?拿著,你大哥那我去說,不會怪你的。」

  羅放看著王天,見王天點頭後,才接過錢來,高興的對已經集合的隊員們喊道:「兄弟們,柳大哥給錢慰勞咱們呢,還不快謝謝。」

  「謝謝柳大哥。」二十四個人同聲喊道。

  柳逸滿意的點點頭:「你們休息一下,我和你們大哥談點事。」

  王天揮手讓他們散了後,就和柳逸坐了下來。

  「老弟,這次來,是不是還想要貨?」柳逸問道。

  「嗯,還想幹幾票。」王天承認了。「柳哥,現在貨是個什麼價?」

  「四十。但我還是可以給你三十,上次你幫了我一個大忙,我還沒謝你呢。」

  「你別這樣說」,王天不好意思了:「上次我可是佔了大便宜,你再這樣說,那就是不把我當兄弟了。」

  「好。」柳逸欣慰的說:「那事不提了,這樣吧,三十二,我少賺點,你也讓點,好不好?」

  王天站起來:「謝謝大哥了,就按三十二吧,我這次想要多一點。」

  柳逸示意王天坐下:「多少,我手上的貨都發出去了一部分,還有四噸,應該夠你吃的吧。再說了,貨多了價錢也會賣便宜,大陸差不多已經快飽和了。」

  王天搖搖頭:「我這次不想在大陸賣,我想賣到國外去,比如美國。」

  柳逸嚇了一跳,美國?王天想把貨運出國去,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往美國運,就憑他這幾十個人,和找死沒什麼區別:「老弟,國外不比大陸,水深著呢,我們先不說美國,就說泰國,你知道泰國在清萊府,請邁府布了多少軍隊嗎,二十萬,好,就算你不走泰國這條線,走另外的線路,你能帶上貨上飛機嗎,你能過海關嗎?」歇了歇,柳逸又接著說:「也許你在大陸有路子,可以運上飛機,也可以過海關,但我要提醒你,你怎麼過美國的海關,怎麼躲過CIA的耳目?」柳逸語重心長的教育他。

  「是的,貨在美國是好銷,也賣的起價,我們不是不知道,將軍原來也想發展這條線,但查的太嚴了,現在將軍也是不管運貨,誰有本事運自己運去,只管銷貨,現在往美國銷的,都是國際型的大幫,都是和將軍一級的人物,就是他們,十次也有一半被抓,兄弟,得不償失啊」,柳逸越說越急,痛心疾首道:「跟你明說了,這次貨我是不會給你的,一兩都不會,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讓你白白去送死,我還想讓你多活幾年了。」

  王天低頭聽著。好長時間了,好長時間都沒有人這樣關心自己了,怕有個六七年了,羅放是關心我,但那畢竟是弟弟對哥哥,柳逸的話,讓他有了父母在時的感覺,好親切啊,王天默默流出了眼淚。

  柳逸也覺得話有些重了,剛想安慰安慰他,發現他流淚了。柳逸明白了,自己當時把王天當作死去的弟弟,露了真情,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柳逸的眼角也有些濕潤:「老弟,我是真把你當弟弟啊,我那弟弟死時也和你差不多大,也是衝動的很,不聽勸,唉,不說了不說了。」

  王天擦了擦眼淚:「柳哥,你可以做我哥嗎?」期籍的望著柳逸。

  柳逸正有此意,聞言大喜:「好,你就是我的弟弟,親弟弟!」大叫道:「我有弟弟了,我又有親弟弟了。」

  王天一把抱住柳逸,哽咽的叫了聲:「哥!」

  柳逸的聲音把周圍的人都引過來,聽到他們倆認了兄弟,齊聲恭賀。

  王天和柳逸送走最後一批來道賀的,羅放和劉濤也把兄弟們安排好,四人終於有時間坐下來了。

  王天端起酒杯和柳逸碰了一下:哥,你知道嗎,我從小就想有個哥,爸媽死後,我更想了,今天我太高興了,我終於有哥了,我們乾一杯。」一飲而盡。

  柳逸喝完酒:「我也是父母早亡,唯一的一個親弟弟也早死了,我們倆能在一起,只能說是天意,天意讓我們聚在一起的,弟弟。」拍了拍王天的肩膀。

  羅放站起來給他們把酒滿上,並問道:「大哥,我們怎麼叫柳哥啊,你可以叫大哥,但我們再叫柳哥就顯得生分了,叫大哥吧,那不成了兩個大哥了嗎?」

  王天敲了一下羅放的頭:「就你小子精怪,你大哥的哥,你不會叫老哥嗎,難道叫大哥大啊!臭小子。」

  羅放馬上向柳逸叫了聲老哥,柳逸微笑的點點頭。

  柳逸打開雪茄盒,示意他們,三兄弟各點了支。

  柳逸也點上一支,四個人吞雲吐霧起來。柳逸感慨道:「怕有十幾年沒有和家人一起坐坐,今天,真是讓人高興,是個值得記念的日子。」

  「大哥,以後我們隨時都可以聚在一起坐坐,方便的很嘛。」王天趕緊說。

  「這可是你說的啊」,柳逸笑道:「既然是這樣,你應該不會還有那個想法了吧,因為你要留著命陪哥哥嘛。」

  王天先看了看兩兄弟,羅放和劉濤想了一下,覺得柳逸值得信任,應該不會出賣他們,向王天點點頭。

  王天又看向柳逸,鄭重的說:「哥,你相信球外有其他的文明存在嗎?」

  弟弟這是怎麼啦,和自己討論起外星人來了。搖搖頭:「這個我不知道,但我想,宇宙這麼大,不會只有我們存在吧。嘿,我說你小子,沒事和我扯這些沒用的幹啥。」

  「哥,不是沒用的,我是怕你一時接受不了,先給你打打底。」王天笑嘻嘻的說:「你還記得上次我怎麼把貨運走的嗎?」

  「我還真不知道,你也別怪哥,哥是派人去查了,除了你們租來的那輛車,任何到了蒙沙的車哥都查過,不過什麼都沒查出來。我當時就納悶了,難道你們可以把貨吞進肚子裡,到了廣州又給吐出來?」

  王天三兄弟驚奇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還真差點猜中了。笑了起來。

  「不會吧。」柳逸看著他們三人的驚奇表情:「你們真的可以把三噸貨吞進肚子裡,再拿出來?」柳逸有點轉不過來彎了。

  王天不再笑了:「哥,對不起,不是這樣的,誰的肚子有那麼大,可以裝三噸貨啊。不過大哥說的雖然不對,也差不遠了。我們能把三噸貨運出去,靠的就是這個戒指,這個戒指就可以裝下三噸貨。」說著把戒指取下來給柳逸,並叫羅放和劉濤到外面四處看看有沒有人。

  柳逸是左看右看,也沒發現有什麼玄機,指了指戒指,說:「裝三噸?」

  王天點點頭。

  又說:「沒騙我?」王天搖搖頭。

  柳逸更加不明白了。又問道:「怎麼裝?」

  王天拿過戒指戴上,手一招,把中間的桌子收了進去。

  柳逸嚇的一下子跳了起來:「這,這……」說不出話來。

  王天把柳逸按回原處:「哥,沒事的,桌子到戒指裡去了。」柳逸又把戒指拿過來,學著王天的樣子。王天趕緊說:「哥,這戒指認主了,就我能用。」

  柳逸把戒指還給王天,又要他表演了幾次,這才有點相信了。

  柳逸看著王天手上的戒指:「這也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議了,哦,他可以裝多少東西?最高是三噸嗎?」

  「不,原來可以裝十立方,現在嘛,可以裝一百立方。」王天實話實說。又叫門外的兩兄弟進來,羅放和劉濤看到柳逸的呆像,想到自己當時的情況,不禁對視一笑。

  柳逸心中活動開了。弟弟有了這個東西,那不是想運到哪就運到哪,實在是太方便,太安全了。自己有了他的幫助,不是想幹什麼就可以幹什麼了。終於反應過來,大喜道:「弟弟,這可真是個寶貝啊,媽的,有了這個東西,警察算什麼,軍隊我也不怕。」

  王天欣慰的看著大哥:「哥,現在你相信我能夠平安到美國了吧?」

  「相信,相信,什麼都相信。」柳逸有一點語無倫次了。站起來走了幾圈,才慢慢平復下來:「弟弟,有這個東西,我們就得好好籌劃籌劃。對,美國,就運到美國,老子想到他就有氣,這次一定要多搞點貨過去,撐死那些美國佬。」

  王天也有些激動:「哥,我這次想到美國,就是要對他們也來一次鴉片戰爭,我也建議大哥,不要再往大陸發貨了,我們畢竟是中國人,良心上也難安啊。有了這個戒指,什麼東西不能搞出去。」

  柳逸抱頭想了想:「對,不能再這樣做了,我也是中國人,好,以後我就和弟弟一起幹,進軍國外,我他她的在這裡也待太久了,沒做過什麼值得自豪的事,現在可以干一干了。」

  兩兄弟聽到要去美國,高興的蹦起來,羅放大叫道:「大哥,我們去美國,搶下一塊地盤來,在美國收保護費,想想就讓人興奮,外國女人我還沒嘗過了,這次一定要嘗嘗」,劉濤也叫道:「我要到好萊塢,我要到拉斯維加斯,我要去……我全都要去,哈……」

  王天看著發狂的兩兄弟:「這次只帶一個人,帶誰呢?」假裝思考。

  「二弟不用去,他暈機。」劉濤反應快。

  「三弟不用去,他水土不服。」羅放也不慢。

  「二弟……」「三弟……」

  王天向柳逸笑笑:「哥,別管他們,他倆就那個德行。」

  「呵呵,性情中人,我只有喜歡。」柳逸笑道:「別爭了,都去,我做主了。」

  兩兄弟馬上不吵了。

  「弟弟,如果到美國,銷貨的路子我有,現在就是我手上的貨不多,只有四噸。我們不如去一趟緬甸,再多進點,進他個幾十噸,反正也方便,你看怎麼樣?」柳逸向王天建議。

  「可以,但我只有三千五百萬美金,不夠啊。」

  「這樣你覺得行不行,我跟你把錢補到一億,賺錢後我要二成就夠了,你看怎麼樣?」

  王天急道:「這怎麼行,又要占哥的便宜。」

  「放屁,先不說你沒佔我便宜,就是佔了也是應該的,你也知道這貨到了美國是什麼價,應該是哥哥討便宜了。」柳逸罵道。

  「行,那我聽哥的。」王天也不再多說,大不了以後多給點就行了。

  柳逸把自己的事務全交給了馬曉元,以後馬曉元就是將軍在中國的代理。又用電話聯繫到將軍,說自己將進入緬甸進貨,約三十噸,就帶著王天一行人和自己的逸風營踏入了緬甸。

  金三角,位於泰國,緬甸,老撾三國交界處,因每年三四月份,莊稼一片金黃而得名。湄公河和夜容河穿插其間,面積約為十五萬平方公里,二三百萬人口。

  王天一行幾百人已在森林裡鑽了三天,聽柳逸說還有七天的路程。緬甸多山,望山跑死馬。柳逸看著王天三人精神奕奕的樣子,擦了把汗,感慨道:「到底是年輕人啊,比不上你們了,想當年,我可是厲害著呢,一晚上可以摸哨五六個,還不見累的。」

  王天也想把心法傳給柳逸,但柳逸年紀太大了,不但沒用,反而有害,只好絕了這個念頭:「哥,你說你當年在越南打過仗,越南給你最大的印象是什麼?」

  「窮,真他媽的窮,還有一個是賤,他們穿的褲子衣服,吃的大米,都是我們中國支援的,連和我們打仗用的槍,也是中國的。媽的,現在想起來還氣呢。」

  「別氣了,都過去了。」王天忙安慰他:「哥,你跟我們說一說這金三角的事吧。」

  「現在的金三角,不比以前啦,原來的產量曾達到過兩千噸,後來打擊的太厲害,我記得93年吧,只有二十噸貨運了出去。現在又鬆了些,但是也不行了,一年有個三四百噸吧。」歇了歇,王天把水壺給他,喝了口水,又接著說:「最風光的時代應該是坤沙時代,那時候在滿星疊的坤沙,一年要銷上千噸。現在,泰國打擊的厲害,由原來的40%打到了10%,哦,還有,再加上現在冰毒和大麻的量增加,就更受影響了。」

  「坤成將軍是個什麼樣的人,和坤沙有關係嗎,他的產量大嗎?」王天邊問邊四處看了看。「不用看,逸風營都是我的人,都是我的老部下了。」接著說道:「坤成嗎,他和坤沙沒什麼關係,可能是有一點崇拜吧。坤成每年銷出去的貨有五十來噸,但他的產量有一百來噸,這次我買他三十噸,他可能做夢都會笑。他這個人我打交道已經很多次了,直爽,豪氣,講信用,是個值得交的人啊,但就是性子太烈,不是朋友就是敵人,對朋友沒話說,對敵人是睚眥必報。」

  王天點點頭,表示明白了,這是大哥在提醒自己呢。「那坤成有多少人馬?」

  「一萬多軍隊吧。也不定,有時多,有時少,脫了衣服就是民,穿上衣服就是兵。」

  王天還想再問,突然有人報告,說前方有一支政府軍,約兩百號人,正在收過路費。柳逸做了個手勢,逸風營全體子彈上膛。王天看了看自己的兄弟,都沒有反應,知道他們不懂,忙要羅放去說明。

  柳逸邀王天一起前去,王天讓羅放和劉濤帶著兄弟貼身保護柳逸。

  這就是政府軍?王天有點不敢相信:穿的破破爛爛,手上的槍也有缺胳膊少腿的,還有一個當兵的明顯不超過十五歲,還沒槍高呢。疑惑的看了看柳逸,柳逸笑了笑:「這裡兵就是匪,匪就是兵,如果錢要的少,就給他,多了,就把他們滅了。」惡狠狠的道。

  王天點點頭,看著柳逸和他們交涉,反正自己也聽不懂,柳逸談完後對王天說:「他們每人要收一萬,不讓價,我們怎麼辦。」

  「老哥,殺掉他們會不會麻煩?」羅放搶先問道。

  「那倒不會,只是這樣我們會有傷亡。」柳逸擔心道。

  王天看著羅放的希冀的眼神:「哥,不用逸風營動手,讓羅放他們去吧。」話沒說完,羅放和劉濤已帶著二十四個人衝了上去。

  柳逸急道:「在這裡受了傷可不好治啊,很麻煩的。」

  王天想了想:「我知道了哥,我去照顧他們。」拔出兩支手槍,也衝了上去。

  「你小心點。」柳逸見王天跑遠了,大喊。

  王天練好槍法後一直沒有機會展示,逮著這一次,還不好好過過癮,馬上超過了羅放和劉濤,沖在了最前面。並對兩人說:「照顧好自己的弟兄。」在兩兄弟大喊等等的聲音裡,王天已打完二個彈匣,幹掉了二十四個,換上彈匣,王天又開始收拾他們了。

  等羅放和劉濤氣吁吁的趕來時,王天已經打完了十個彈匣,正朝兩兄弟樂呢。羅放和劉濤馬上開始收拾漏網之魚。王天也過足了癮,收了槍,坐了下來,把剩下的交給了兩兄弟。

  二十四個人終於趕來了,看著一百多具腦袋炸開的屍體,望向王天是驚為天人,這才知道羅放沒有說假話,大哥真的是槍神再世。羅放和劉濤清理完剩下的幾十個人,一屁股坐在了大哥的身邊。

  「大哥,你也太快了吧,一個人就幹掉了120個,我才殺了14個。」劉濤抱怨道。羅放一聽這說,高興的說:「我這次贏了,我幹掉了26個,哈哈。」劉濤鬱悶的說:「這次不算,下一次再說。」

  柳逸帶著人也跟了上來,看了看滿地的屍體,驚訝的問道:「完了?」

  「完了。」王天站起身,招呼兄弟們處理屍體。

  逸風營看著同是一處地方中槍的屍體,議論紛紛,並用驚懼的眼光看著王天三人。

  又走了一個星期,終於到了將軍坤成的地盤。

  在坤成衛兵的帶領下,王天四行進入了坤成的軍營。軍營戒備森嚴,到處都是巡邏的士兵。士兵的素質比政府軍強了許多,難怪能對抗這麼多年。軍營佈滿了相同的長方形營房,在其中一座不起眼的營房裡,四人見到了大名鼎鼎的坤成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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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坤成體態高大,一臉絡腮鬍,正在與兩幫外國人談話。王天暗自猜測這兩幫外國人的來歷。

  坤成看見柳逸,馬上走了過來,連聲道:「老弟啊老弟,我們好久沒見了啊,距你上次親自來拿貨,怕不有三四年了吧,真有點想你啊。還有,你怎麼想起不做了呢。」

  「將軍,我在中國的事務都交給了小馬,他這個人可以的,我嘛,老了,想幫自己的弟弟開創一下局面。」

  「小馬?還可以,你推薦的應該沒什麼問題。」看了看王天:「這位就是你的乾弟?儀表不凡啊,後生可畏,後生可畏。」

  柳逸拉過王天:「這位就是坤成將軍。」

  王天連忙打招呼:「見過坤成將軍。早就聞其大名,卻一直無緣拜見,這一次,總算是了卻了自己的心願。還望將軍多多關照。」

  將軍把王天四人引入了左首第二桌。指著左首首桌的人,介紹道:「這位是美國的約翰先生,這位是他的助手邁克先生。」又指著對面的介紹說:「這位是俄羅斯的瓦列裡先生,這位是他的助手阿列克謝先生。」並把柳逸和王天介紹給他們。

  坐下以後,坤成問道:「柳兄弟,你上次來電話說要貨,據我瞭解的,大陸不可能吃下這麼多,你是不是另有打算?」

  「是的,將軍,我這次的貨不會在大陸銷售,我想運到外面去。」柳逸點頭道。

  坤成看著王天,若有所思的道:「那一定是你乾弟開發的線路吧,行,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吃完飯就去看貨。」

  美國人約翰仔細聽了助手翻譯過來的話後,問道:「不知道兩位先生所說的外地是指何處,包括美國嗎?」

  俄國人瓦列裡也很有興趣的看著王天。

  坤成忙道:「你們不用問了,我這裡的規矩是只管賣貨,別的一概不管,他們的是可以不說地方的。」

  約翰連忙站起來:「對不起,失禮了,望二位見諒。」向王天道歉。

  王天懂得英語,畢竟大學也不是白念的:「沒關係,我可以告訴你,包括美國。」

  約翰心中活動開了。如果這兩人可以把貨運到美國,我們就不用冒這麼大風險,自己在美國直接賣,不就是把風險轉嫁到他們身上了嗎,知道這是一個機會:「請問……。」

  王天抬手打斷他:「你不覺得問的太多了嗎?如果你還有疑問,我們私下可以談談,在這裡談,對將軍是很不禮貌的。」

  將軍大度的說道沒關係,滿意的看著王天,心想這小子做事穩重,也會做人。

  約翰又賠了次禮,俄國人瓦列裡也把話記在了心裡,若有所思。

  吃過飯,約翰和瓦列裡回去休息了,坤成說道:「現在就剩我們了,柳老弟,一次進上三十噸貨上美國,你有把握嗎。你別多心,只是一個老朋友的關心。」

  「將軍,謝謝關心,我們有一條非常安全的路子,這次是錢不夠,不然我會進上五十噸的。」柳逸豪氣的說道。

  坤成吃了一驚,仔細看了他們兩人,良久才說道:「柳老弟,你這次來可讓我吃驚不小啊,我坤成做了這麼多年生意,還從來沒有看見過有人一次性進五十噸貨的,我估計就是坤沙也沒見過。既然這樣,我就看在柳老弟的面子,就給你們五十噸,三十噸現結,二十噸以後打給我,怎麼樣?」

  柳逸和王天欣喜的看了一眼,王天點點頭,柳逸馬上說道:「謝謝將軍相信我們,我們錢一到帳,就立刻把將軍的錢還上。」

  坤成也仔細想了一下的。柳逸和他做了這麼多年生意,信義二字還是相當遵守的,可以相信。自己手上又有兵,不怕他們耍花樣,而且今年的銷售不好,如果他們能一次性銷售掉五十噸,那我就和他乾弟拉上了關係,有了他的線路,以後的貨都不愁銷了。一舉兩得的事,何樂不為。想到這,笑道:「我們這次一起發財,互相有益,互相幫助嘛。嗯,你們的貨還是按原價發給你們,三十元人民幣,怎麼樣。」

  王天這次來把銀行的錢全部提了出來,加上柳逸的一共是一億美金,說道:「將軍,一口價一億美金,可以嗎?」

  坤成算了一下,同意了。

  談定以後,王天四人回去取錢來拿貨。四人回到自己的營地,把二十四個弟兄叫進來,關上帳蓬。

  王天說道:「各位弟兄,你們一定對我的槍法有所印象吧。」二十四個弟兄狂點頭。

  王天滿意的接著說:「其實我有超能力,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力量,比如我還可以把手槍變出來,也可以把手槍變回去。」王天邊說邊把手槍拿進拿出。弟兄們不以為然,以為大哥在給他們變魔術呢,都叫起好來。

  王天微微一笑:「我還可以變出錢來,又把錢變回去。」又邊說邊把兩個錢箱子拿出來,又拿回去,這一下沒人再笑了,都傻了,呆呆的看著王天一個一個地往外面丟出了二十個皮箱,都把王天包在了裡面。王天拿完了錢,笑嘻嘻的看著兄弟們。

  劉濤看一個個都傻了,忙叫道:「怎麼呢,自己大哥有本事,你們應該高興啊,怎麼能都傻了呢,大哥是相信你們才告訴的,我們本來就親如一家,現在更成了一家人啊。」

  二十四個人反應過來。是啊,不是發過誓要跟著大哥嘛,大哥槍法好是好事,大哥可以變東西是好事,我們不是跟著大哥後才覺得有奔頭嘛,大哥人又好,又有本事,想著想著,二十四個人把王天圍起來,七嘴八舌的向王天恭喜。

  王天笑瞇瞇的一一應付著,按手讓他們安靜下來:「剛開始我們不熟悉,就沒有說,經過這一段時間,我覺得兄弟們都是有擔當的漢子,我王天蒙各位兄弟抬愛,再不說出來,那就對不起自家兄弟了。我向你們保證,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二十四個人聽後馬上跪了下來,激動的喊道:「大哥,我們永遠追隨你,不離不棄,有違此道,天打雷劈。」向王天磕了一個頭。

  王天一一扶起他們,不禁感慨萬分。現在才是真正的收服了他們,自己以後再也不是勢單力薄了,把他們好好訓練,都會是自己的好幫手。抓起牆角的酒壺,灌了一大口,喊道:「兄弟」,把酒壺遞給了一個兄弟,那個人喝了一口,也喊道:「兄弟!」傳給下一個人,一個一個的傳,連劉濤和羅放也激動起來,也喝著酒喊了聲,最後傳到柳逸手中,柳逸拿著酒壺左看右看,只看到一雙充滿鼓勵的眼神,王天也說道:「哥,喝吧。」柳逸豪情大發,猛灌了一大口,喊道:「兄弟!」

  「既然都是兄弟了,我也不在藏私,我有一套心法,羅放和劉濤都練過。我讓他們傳給你們,今後,我們不但是兄弟,還是師兄弟,更加的親了。」王天存心在加上一把柴,把兄弟們之間的關係拉的更近:「你們記住,這套心法只准在我們之間傳授,絕對不能流出去,聽見了嗎?」王天又擺起了大師兄的架子。

  兄弟們這才知道羅放的身手提高的這麼快,還有這檔子事,那麼大哥的身手,也應該是這心法的緣故,不由興高采烈的把羅放和劉濤舉起來,向空中拋去。

  王天看著兄弟們在慶祝,就轉頭對柳逸歉意的說:「哥,不是我不把心法交給你,是因為這心法對年齡有要求,其實這心法對年紀越小的人越有效,真是對不起了,哥。」

  柳逸不以為然:「沒事,只要你練好,不是一樣嗎,這樣哥就可以名正嚴順的讓你保護,自己落個清閒,不是更好嗎,哈哈。」

  王天也笑道:「行,哥的安全就交給我們了,不過我向哥保證,如果哥再找個嫂子,給我們生下個小侄子出來,我來教他,怎麼樣。」

  「臭小子,敢逗你老哥我,我都四十好幾的人了,沒指望了。」柳逸笑罵道。

  兄弟們集合起來,把錢箱子提在手裡,王天說道:「我們也應該有個響亮的名字了,給我想一個。」

  兄弟們又開始議論紛紛。這回羅放變機靈了,叫道:「就叫天王軍吧,怎麼樣,練的是天王心法,幫名又是天王幫,不正好嗎。」說完,邀功的看著大哥。劉濤也想起了以前的事,馬上大聲附和,兄弟們也紛紛表示同意。

  王天哭笑不得的看著羅放。二十幾個人也敢稱軍,這還讓不讓別人混了,媽的,管他呢,嚇唬嚇唬人也好,說道:「好,就叫天軍,我是軍長,羅放和劉濤是副軍長,羅允文是師長,陳大飛,易先雲是……」說著說著,自己終於忍不住笑起來,兄弟們也認識到不對,也都紛紛笑了起來。

  柳逸也樂的不行,笑道:「那我也來討個官,當個軍政委行不行啊!」又是一陣暴笑。

  「好了,好了,別笑了,就叫天王軍,不過現在不能這樣喊,等以後我們壯大了,就可以了,現在就叫天王隊,下面的叫小分隊,這樣就可以名實相符了吧。」

  眾人紛紛點頭,以後威震天下的天王軍就在一陣玩笑中開始萌芽了。

  今天王天會說這些交心話,還是柳逸提醒:「要真正收服人,一定要交心,更何況戒指也不會掉,就算掉了別用不了,有什麼好擔心的。」王天仔細考慮了一下,又徵求了兩兄弟的意見,才做出了今天的出人之舉。

  王天示意天王隊隊員把錢箱放在了將軍面前,對坤成說:「將軍,這是一億美金,你點點。」將軍的手下連忙上前,仔細檢察一番後,確定的向將軍點點頭。

  「好,痛快,我就喜歡你這種痛快人。貨在軍營裡,你可以隨時讓你的人來搬。你們今天不用急著趕路吧,就讓我好好招待你們。」將軍滿意的說道。

  王天想了想,拒絕道:「謝謝將軍了,我們想早點把貨運過去,路上的人都等著你呢。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和你好好喝一杯。」

  將軍點點頭:「好,你們跟我的副官去提貨吧。」

  約翰回到自己的營地,馬上開始聯繫自己的老闆克裡。

  「老闆,我已經和坤成見了面。」約翰看著視頻裡的克裡,恭聲說道。

  「哦,貨定了嗎?辛苦你了。」

  「貨還沒有定下來,因為出現了另一隊人,我想有必要先請示一下你。」

  「什麼意思,你和哈里森家族的人見面了?還是別的家族?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在那種地方別惹事。」克裡不耐煩的說道。

  「不,不是的」,約翰趕緊說:「不是這些家族的人,而是中國人,他們想帶貨到美國,我覺得這件事比較重要,特意請示一下。」

  中國人?視頻裡的克裡皺了皺眉頭。他們在這裡摻和個什麼勁,想運貨到美國,就憑他們,不知死活的東西:「別管他們,估計也是小打小鬧,沒什麼值得注意的。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說完,關了視頻。

  約翰愣了一下,想想也是,中國人能帶貨過去?自己帶貨都會冒極大的風險,就憑他們,應該也是吹牛吧。媽的,又讓老闆罵了,該死的中國人。

  助手一陣風似的衝進約翰的營房。約翰正心情不爽:「媽的,掉了魂了。」

  助手直喘著粗氣,抓起桌上的水,一口氣喝了下去,說道:「中國人,進貨了。」

  「不管他們,老闆都交待了,量他們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不是的」,助手平息了一下,說道:「我剛買通了一個坤成的士兵,他告訴我,將軍給中國人備了五十噸貨。」

  約翰開始還不以為意,一聽到五十噸,馬上跳了起來:「什麼?你說什麼!」

  「中國人,中國人進了五十噸貨。」助手終於不再喘了。

  「五十噸,可以確定嗎?」約翰知道事情嚴重了,沉聲問道。

  「可以確定,確實是五十噸。」

  「天啦,五十噸,這群中國人瘋了!」約翰喃喃自語:「這件事要馬上告訴老闆。」說完,準備聯繫。「不行」,約翰不想再挨罵,放棄聯繫:「我要先去拜訪一下那些個中國人。」

  抓起衣服,和助手向王天的營地走去。而瓦列裡的營地裡,也發生了類似的事。

  王天讓柳逸帶著逸風營的人過來,自己先去驗驗貨。

  驗完貨,柳逸已經把人帶了過來,並對他說:「約翰他們在營地裡等我們,他說有要事相商,我估計,他是想打你路線的主意。」兩人相視一笑,柳逸接著說:「約翰是漢斯家族的人,美國和歐洲的大黑幫多以家族存在,漢斯家族的老闆叫克裡·漢斯,還是一個議員,他控制的家族在美國東部很有勢力,遍佈幾個州,總部在洛杉磯,我們如果和他搞好關係,也是挺不錯的。」說完,揮手讓逸風營把貨裝起來,運回營地。

  王天點頭表示明白:「是個好建議,還有,如果我們到洛杉磯交貨,不是很安全啊。」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說過我有路子的,我們可以把貨放到紐約,讓他們自己過來取,那不就行了?」

  「紐約?」

  「對,紐約,紐約唐人街,我有一個戰友在那裡,有十幾年沒見了。」黯然的揉了揉頭。

  王天知道說到了柳逸的傷心往事,忙岔開話題:「哥,你當時是想把貨賣給誰呢?」

  「賣給埃爾登家族,格斯特,哈勒姆……多的是有人要。」柳逸放下手,恢復過來。

  人多就是快,逸風營已經把貨全部裝回了營地。當時選營地時特意挑了個隱蔽的地方,方便自己行事。

  向將軍告別後,柳逸先一步去安排逸風營的事:讓他們先回蒙沙,不理會他們奇怪的眼神,直接下了命令,王天的實力給了他極大的信心,相信有天王隊就足夠完成後面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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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王天先讓天王隊的人負責警戒,自己把五十噸貨收進了戒指裡,才出來和約翰見了面。

  約翰見到逸風營在開始撤,正在著急,看見王天,馬上迎了上去,王天也把他帶到自己的營地裡詳談,以免他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約翰先生,請問你有什麼事嗎。」約翰已經清楚的從王天的隊員眼中看出來,這個人才是真正的主事者:「王先生,還是冒昧問一句,你的貨真的是運到美國嗎?」

  「約翰先生,這好像不關你什麼事吧,你管的也太寬了點吧!」王天冷冷的看著他,羅放的槍已經拔了出來。

  「別,別誤會,我只是想如果王先生運到美國去,我們可以做生意啊。」約翰連忙解釋。

  王天讓羅放收了槍,笑道:「是這樣啊,對,是美國,全部運去美國。約翰先生,這下你滿意了吧!你說說,怎麼做生意呢?」

  「這個我還要向我老闆請示一下,你可以等等嗎?」聽到了這裡,約翰急忙道。

  王天已經沒有耐性和這個小跟班囉嗦了,直接說道:「不用了,二弟,送客。」

  羅放早看這個老外不順眼了,嘰嘰歪歪的,還這麼多為什麼,一把把他提起來,拖了出去。

  等天王隊也收拾好,準備走時,瓦列裡過來了,他倒是爽快,只是和王天聊了兩句,互換電話就離開了。

  柳逸又告訴了瓦列裡的來歷。俄羅斯奧庫家族的人,奧庫家族的當家人是一個真正的將軍,三星上將,現在俄羅斯統領40多萬軍隊,是軍方真正的大鱷。並調笑王天:「特別是和你這個將軍比起來,更顯得他大。」引起一陣笑聲。

  約翰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回到了營地,馬上開始聯繫克裡。在克裡沒有發怒之前,趕緊說道:「老闆,是大事,那些中國人準備向美國運貨,有五十噸,五十噸啊!」

  克裡嚥下了要罵的話:「你確定了,是美國五十噸?」

  「是的,確定了,他親口承認的。」

  克裡也有些坐不住了,剛想說不用著急,不知道能不能還運過來的話,馬上否定了,沒有一點本事,中國人敢進五十噸貨嗎?想想自己一年也只有幾噸貨能運進來,更是坐不住了,問道:「你拿到他們的聯繫方式了嗎?」

  「沒有。」約翰心中開始後悔。

  「那你把他們請過來,我和他談談。」

  「他們,他們已經走了。」約翰心中後悔極了,自己怎麼連這些都忘了,這下又要挨罵了。

  果然,克裡在美國那邊跳了起來,大罵:「你這個蠢貨,真是個廢物,什麼都辦不好。」罵了一陣,知道不能解決問題。

  約翰忽然想起了坤成和他們其中一個很熟,馬上道:「老闆,他們中間有一個老的,和將軍很熟,叫柳逸,我可以向將軍問問看。」說完,希冀的望著克裡。

  「柳逸?」克裡想起來了:「他不就是坤成的一個代理嗎?」轉頭對約翰說:「你去找將軍拿聯繫方式,就說是我要,辦完後你立刻通知我。」又看了約翰一眼:「沒用的東西,貨這次不用進了,馬上滾回來。」說完關了視頻。

  天王隊的隊員向羅放和劉濤拿到心法開始練,都沒有什麼效果。問他們倆,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王天知道了練天王心法還必須有自己引導才行,只好停止趕路,找了一塊高地,紮下營。

  王天先給柳逸用心核的力量鍛造了幾回。柳逸全身流了幾身的黑汗,拉了兩天的肚子,兩天後,柳逸看起來精神了許多,至少年輕了十歲,現在看起來就像三十餘歲,原來的舊傷舊病也都消除了,高興的柳逸像個孩子一樣大聲叫好。

  王天用兩天的時間恢復了點力量,就開始引導天王隊的隊員開始修煉。饒是王天把心法練到了第二層,但帶領二十四個從未練過的生手從生到熟,並留下一點力量給他們打底,也把王天累的夠嗆。

  引導完最後一個後,王天馬上盤膝坐下,運轉起心法開始補充。

  王天察看了一下心核,心核已經萎靡不振,黯淡無光,像隨時要熄滅的樣子,暗到一聲糟糕,如我現在在家裡,倒不用擔心,有陰陽玉嘛,這裡,就麻煩了。王天老老實實的運轉心核發,吸收周圍稀薄的游離能量,不知過了多久,王天感到恢復了一些,應該沒有大礙了,睜開眼,立刻看到三雙通紅的眼睛,嚇了一跳。

  羅放見大哥醒了,帶著哭腔道:「大哥,你可嚇死我們了,你整整打坐了三天三夜啊,你的臉色慘白的,看的真是讓我……」說著,真哭起來了。

  柳逸和劉濤也急紅了眼。柳逸道:「這次太懸了,你打坐後,呼吸一度停止了,嚇的我們沒辦法,急的要命,又不敢動你,幸好過了一會就好了,以後可再也不能這樣子了啊。」說完,鬆了一口氣。

  王天一把摟住三人,感動的說道:「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下次絕對不會了,我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劉濤想起來了件事:「大哥,你先出去吧,兄弟們都在外面跪著呢,從你打坐起一直到現在,滴米未進啊,誰勸都沒用。」王天愣了一下,馬上跑出去。

  外面的情形讓王天又感慨萬分,兄弟們個個面黃肌瘦,嘴唇乾裂,全身都是血痂,有幾個已搖搖欲倒,還在那裡硬撐著。王天啪的一下跪下來:「兄弟們啊,我何德何能值得你們這樣對我啊。」兄弟們看見大哥走了出來,驚喜的叫了出來,看見王天跪下,趕緊去拉,但由於跪的太長,沒有一個能站起來,王天見狀,忙一個個的把他們扶起,給他們通腿上的經脈,兄弟們連忙制止,羅允文說道:「大哥,你剛好,別再運功了,我們一會兒就好。」說著,還欣喜的朝王天笑笑。王天叫道:「羅放,劉濤,你們也來幫我,給兄弟們通脈,不能讓兄弟們留下後患,快,快點。」

  經過一番緊張的忙碌,終於讓兄弟們個個恢復了正常,王天又挨個檢查了一遍,才真正放下心。

  經過這一件事,王天和兄弟們是真正的融在了一起,不管以前是怎麼樣想,不管以前是不是有私心,但現在,是真正的成了肝膽相照的兄弟了。

  柳逸也一樣,也許當時結拜是一時衝動,也許是一種投資,都不重要了,現在王天就是他兄弟,而自己是他哥,靈魂昇華的東西是最是可貴,這一幫人之間不會再存在任何隔閡了。

  王天的料想是對的,隊員們經過引導後,個個突飛猛進,身手是直線提升,一路上,就在走走停停不斷練攻的過程中度過,只需要走九天的路程,硬是走了一個月才到蒙沙。

  因為王天的力量一直得不到恢復,所以眾人一到蒙沙,立即趨車趕往武京。

  王天盤坐在沼澤裡,立刻感到了強大的能量湧入,滿足的哼了一聲,真是爽啊。全力運轉心核,乾枯的心核一接觸到能量,馬上迸發出光彩,凝結的更加凝實。心核慢慢發出了一絲紅光,若隱若現。

  王天知道自己已經踏入了第三層。天王心法雖然可以說是希爾聯盟功法的總綱,但他畢竟是啟蒙心法,以改善人的身體各項機能為主,也可以讓人活的更長壽,所以並沒有什麼應用的法門,就像張無忌一樣,光有內功不行,還要有應用的招式相匹配。王天心中也覺得該學習一些應用的東西,但這些東西可遇不可求,而自己的心法又比較特殊,只限於能隨緣了。

  王天拿起刀,又向前砍了一段,冷的受不了後停了下來,估計有個四十來米,仔細算了一下半徑,應該還有個百多米的樣子,無奈的收了手,只有看以後。

  出去看見兄弟們還在打坐,一一查了查,嗯,漲的很快,劉濤和羅放兩人估計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形成心核了,真替他們高興。

  王天先回家洗了個澡,悠閒的和柳逸坐在搖椅上聊天。這搖椅是個好東西啊,自從柳逸買回來,王天是立刻喜歡上了,馬上又去買了幾十個回來,幾十個人一起躺搖椅,場面可是蔚為壯觀。正當王天搖的過癮時,門鈴響了,王天開門一看,是黃大小姐黃淑雲。

  黃淑雲一看開門的是王天,愣了一下,馬上就去揪他的耳朵,罵道:「你這個壞東西,騙本小姐來你這玩,自己卻跑出去,害的我來了幾十趟,說,怎麼賠我。」看見王天左躲右閃,讓自己揪不到,更氣了,大喊一聲:「站好了!」

  王天嚇的一呆,馬上就被她揪住了,只有求饒:「小姐,大小姐,我賠,我認賠還不行嗎,你先鬆開,鬆開啊!這樣影響多不好。」

  黃淑雲歪著頭想了想,還是放開了,問道:「怎麼賠,自己說,一定要說的本小姐高興,不然還揪。」說著還得意的揚了揚手。

  黃淑雲雖然比不上小天,但確實還長的漂亮,清清秀秀的瓜子臉,高挑的個頭,現在要到秋天了,一條緊身牛仔褲和一件緊身銀白色上衣把她豐滿傲人的身材展露無遺,確實稱得上貌美如花,魔鬼身材。

  王天不斷的用眼睛掃視她,在她臉已透紅剛要再揪時,忙說道:「我賠你看電影,怎麼樣。」並做出肉痛狀。

  黃淑雲撲哧一聲笑出來,馬上知道這不是笑的時候,趕緊繃上臉:「不行!」

  王天又道:「賠你滑冰,怎麼樣。」「不行。」

  「跳舞?」「不行。」

  「……」

  「逛街!」王天痛苦的說出來。

  黃淑雲想了好一會,詭笑道:「不行。」

  「送花?」「不行。」

  「送項鏈?」「不行。」

  「送車?」「不行。」

  王天暗道有完沒完,非得來絕的了。「不准親我。」「不行」黃淑雲喊出聲後馬上反應過來,看著嘻皮笑臉的王天,惱羞成怒,眼睛開始紅起來:「你,你又欺負我,我……」說著說著眼淚就在眼眶開始打轉。

  「弟弟,你又欺負人了,姑娘,來,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柳逸一臉嚴肅的說道。

  黃淑雲沒想到王天屋裡還有人,嚇了一跳,忙擦了擦眼睛,看著柳逸。

  柳逸又道:「不用怕,有大哥在呢,說說。」

  黃淑雲聽到是王天的大哥,馬上鞠了個躬,叫道:「大哥好。」

  「好好好。」柳逸老懷大慰。

  黃淑雲看見王天的苦瓜臉,知道柳逸是個管得住他的人,馬上說道:「大哥,王天欺負我,還說話不算數。」又看了看王天的臉,更苦了,詭笑的補充道:「我讓他陪我逛街,他不願意。」

  王天暗道一聲,我比竇娥還冤啊。

  「那可不行,弟弟,這麼漂亮的姑娘要你去陪她,你還不想去?」柳逸板著臉:「不行,一定要去。」

  王天知道今天是被大哥給賣了,苦笑著說:「去,我去還不成嗎?」

  柳逸點點頭,和藹的對黃淑雲說:「沒事,以後他欺負你呀,找我,我來管教他。」

  黃淑雲高興的點頭嗯了一聲。

  黃淑雲自從上次見過王天後,本想多和他聊聊,但老爸在家等著,不敢耽擱,後來越想越後悔,第二天就來找他,王天已經出去了,這一個多月來,她每天都來找。

  羅放和劉濤一幫子人的聲音傳入了王天的耳朵,王天知道大事不好,趕緊拉了一下黃淑云:「我們快走吧。」黃淑雲白了他一眼:「慌什麼,我都沒急了,我還要向大哥道謝呢。」說完,向柳逸又鞠了一躬,甜甜的說道:「謝謝大哥,我們出去了。」

  柳逸看到王天焦急的神情,立刻猜到了原因,私底下向王天奸詐的笑笑,又馬上去黃淑雲說道:「不用謝,有我在沒他說話的份,他只有聽著。哦,還有,你還沒有自我介紹呢。」柳逸故意慢慢說。

  黃淑雲一想也是,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頭,說道:「大哥,我叫黃淑雲,你叫我淑雲就行了。」

  「哦,黃淑雲,好名字,淑雲啊,我是王天的乾哥,我姓柳,叫柳逸,是蒙沙市人,記住哦。」柳逸是越說越慢了。

  王天苦笑的搖搖頭,說道:「大哥,我怕了你啦,臭小子們,還不快出來,鬼鬼祟祟的。」

  羅放和劉濤一行人一起擁了出來,喊道:「老哥好,大哥好。」看著黃淑雲,齊聲叫道:「大嫂好。」

  黃淑雲見一下子湧出二十幾個人來,又嚇了一跳,聽見他們叫大嫂,臉紅的像要滴出血來,用蚊子樣的聲音「嗯」了一聲。

  羅放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上前幾步,說道:「我們都是大哥的兄弟,我們對嫂子很滿意,你們說是不是啊?」所有人齊聲喊是。羅放又道:「我叫羅放,嫂子叫什麼名字啊?」

  黃淑雲被左一個嫂子右一個嫂子叫的羞的抬不起頭,低低的說道:「我叫黃淑雲。」

  黃淑雲終於知道王天為什麼會催她了,趕緊拉了拉王天的衣擺,兄弟們看見後齊聲「哦……」了一下。王天見起哄越來越厲害了,笑罵道:「小兔崽子們,你們等著。」拉著黃淑雲就往外面走。

  兄弟們又齊聲叫道:「恭送嫂子!」黃淑雲身體一震,反拖著王天向前跑去,後面傳來一陣奸笑聲。

  王天一邊開車一邊想,這個黃淑雲還真不錯,長的漂亮,性格開朗,自己也看的挺合眼,可以交往試試看。邊想邊露出一絲笑意。

  黃淑雲上車後注意力一直在王天身上,見他笑,馬上掐了他一下:「還笑,今天難堪死我了,以後再也不去找你了,壞蛋。」

  王天一想到今天要陪他逛一天的街,哪裡還笑得出來,苦著個臉。黃淑雲又不樂意了:「你還苦著臉?多少人想陪我我都不屑一顧,這是你的福氣知道不,還不知足。」

  王天沒辦法,只有面無表情的專心開車。黃淑雲又說話了:「你怎麼不說話,也不看著我,我就那麼沒吸引力嗎?」

  王天聽言只好一邊開車一邊盯著她,黃淑雲卻又大叫:「前面有車,小心!」

  王天終於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了:世上唯有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王天被黃淑雲拉著逛了一天的街,剛開始王天還挺得意,名車,美女,吸引了大批的眼球,當三個小時過後,王天不得不佩服她體力驚人。自己這個改造過的人都撐不住了,她卻還是興致勃勃。

  黃淑雲也不讓王天找機會坐下等,先是拉衣袖,然後不知不覺拉了手,最後直接貼在王天手臂上,挽著手。當王天再也受不了時,黃淑雲終於開恩了:「我們去吃東西,到麥當勞吧,吃完接著來。」王天當場差點賴在地上不走了。

  結束了一天的行程,王天送黃淑雲回家。

  黃淑雲拿著十幾個提袋,問道:「明天你來接我,可以嗎?」

  「我明天要出去一段時間。」

  「這樣啊。」黃淑雲低下頭:「怎麼剛回來就要出去?不能多待幾天嗎?」

  「生意上的一些事,需要處理一下。」

  「那行,但是你一回來就要來找我,不然」,惡狠狠的道:「我還像今天這樣對你,比今天還長。」

  「行行行」,王天舉手投降:「我怕了你還不成嗎,一回來我就來找你玩,我保證。」

  「那還差不多。」黃淑雲滿意的笑了。看了看四下無人,猛的親了王天一口,跑進了屋。

  王天對著鏡子,抱怨道:「塗的什麼口紅,這麼難擦。」

  第二天,柳逸給他們全部辦好了證件,踏上了去美國紐約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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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看著李明軍關上門,王天說道:「李大哥,這次來要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李明軍急忙說:「就盼你來啊,一是可以和柳哥見見面,二是現在美國的貨源嚴重不足,你的到來,是給我送發財的路子啊。說說看,有多少貨,我全要了,不用再找別人了,價格嘛,40怎麼樣?」柳逸和王天相視一笑,柳逸問道:「你能要多少,給我說個數,價錢嗎,你說40就40。」

  李明軍有點不好意思,知道這個價開的太低了,趕緊說:「45,柳大哥,你看怎麼樣?」

  「給你40,不用再說了,我問的是你要多少?」

  「要多少?有多少要多少。」李明軍有點納悶,豪氣的說道。暗想:你們那點貨我搞不定,那我就不是明幫的幫主了。李明軍知道柳逸在蒙沙很有勢力,但也不知道有那麼大,再加上運往美國的金三角的貨一向不多,就坐井觀天的自認為最多上百公斤。

  「好,你既然這樣說,那我作主了,以40元的價格,給你一噸。」

  「啪」李明軍剛端起的酒杯,聽到一噸,手一滑。

  「一噸?」李明軍顫抖的問。

  「怎麼,還嫌少,行,你老哥我再厚一次臉皮,讓王天再多給你幾噸。」柳逸打趣道。

  「不不,夠了夠了,一噸就夠了。」李明軍反應過來:「一噸貨我一個人還吃不了,我還要去找幾個合作的。」

  柳逸驚詫的問道:「怎麼啦,你一個堂堂的明幫幫主,手下上千號人,連4千萬都沒有,你是怎麼搞的?」

  李明軍羞的臉通紅:「柳哥,你不知道,這段時間我正在和別人幹上呢,而且已經打了半年多了,你說我經濟狀況能好嗎?」

  王天靜靜的坐在旁邊聽他們談。聽到這,腦中不由出現了柳逸告訴他的紐約唐人街的情況:唐人街雖說是華人區,但也包括越南,朝鮮,馬來等地方的人,泛指亞洲地區的黃色人種聚居區,當然,中國人的比重是最大的,也有白色人種,不過不多就是了。紐約唐人街有四個區,上百萬人居住。由於這裡人流量特別大,幫會林立,李明軍的明幫就是三區的一個大幫。三區還有青龍幫,力堂兩個大幫存在。一區有猛虎堂和青幫,二區有龍堂,四區小幫林立。這些都是華人建的,非華人的還有不少,現在看來,柳逸講的這些估計也是老皇歷了。問李明軍:「李大哥,是力堂還是青龍幫?」

  「不是。」李明軍對王天瞭解這些感到奇怪,但想到柳逸也就釋然了:「力堂和青龍幫現在和我是盟友,我們三家正合力對抗越南幫。」

  「越南?」柳逸叫了出來:「這裡越南人很多嗎?」

  「多。」李明軍解釋道:「不但多,而且狠,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當兵的,極為團結,已經統合了四區,三區也被蠶食了一部分」,指了指自己,「我的地盤被搶了一半。」

  「他媽的,在老山打了那麼長時間,咱都沒輸,怎麼到了美國就開始丟人了呢。」柳逸罵道。

  李明軍苦澀道:「柳大哥,你不知道,我們和平日子過的太長了,原來跟著我的兄弟也都老了,現在的年青人,你今天也看到了,我兒子帶的那一票人,只會賭錢飆車玩女人,沒有進取心,我們在人員素質上就差了別人一大截,指望他們是指望不上了。」

  房間裡靜了下來。

  「柳大哥,你知道現在越南幫誰主事嗎?」李明軍突然說道。

  「誰?」

  李明軍一字一頓的說:「阮文泰。」

  「是他?!」柳逸猛的站了起來,直直的盯著李明軍:「怎麼不告訴我,能確定嗎?」

  「能,能確定,這也是我前幾天才剛查出來」,李明軍抬起目光迎上去。

  「好,好」柳逸一邊走動一邊叫好,猛的停住,對王天說:「弟弟,我要你幫我一個忙。」

  王天趕緊說道:「沒問題,大哥。」

  「好,哥先謝謝了。」揮手止住王天說話:「必須謝你,我需要你幫我報仇,報殺父殺兄,殺妻殺子之仇。」

  王天看著柳逸突然落下淚,慌了,這麼堅強的人也有自己脆弱的一面。趕緊安慰。

  柳逸擦乾淚,說道:「我沒事,我是太激動了,來,弟弟,我給你講講我和他之間的事。」

  柳逸把當年的事講了一遍。王天知道了其中的經過。阮文泰當時也是團長,有一次趁中國軍隊換防之際,溜進了中國境內,並在中國邊境屠滅了三個村莊,其中有一個就是柳逸的家鄉。柳逸得知消息後趕回家,全族的人就剩下幾個去當兵的了,自己的父母兄弟全都被殺,兩個兒子被碎屍,老婆被凌辱致死,還全被切下頭顱,擺放在家門口。柳逸經過多方打聽,確定了是阮文泰干的,暗暗留意機會,在一次交戰中,知道阮文泰的團也在,私自調兵,圍殲了阮文泰的整個團,卻獨獨跑了他。因私自調兵,後果嚴重,柳逸只有復員。復員後柳逸把族內活下來的和願意跟著自己的士兵組織起來,專找阮文泰的麻煩,雙方互有勝負,隨著戰爭的結束,阮文泰不知所蹤,柳逸只有暗自打探,尋找機會。

  「哥,你說怎麼幹我就怎麼幹,這次絕不讓那個王八蛋再跑了。」王天義不容辭的說道。

  「好了,有你這話就行了,我也不和你客氣了。」柳逸講完事情的經過,也徹底冷靜下來,他知道,只有冷靜下來,才可以成功。這次這樣好的機會,可不能再錯過了。「我們先把貨處理了,有了錢,買些傢伙。我想了下,就不用逸風營了,目標太大,以免阮文泰發覺。反正我已經等了十幾年,不在乎這一天兩天了。」

  王天暗暗佩服,到底是人物。

  柳逸轉頭對李明軍說:「我到美國的消息不要洩漏了。」看見他點頭,接著說:「給我聯繫一下軍火賣家,給我進一批貨,你就自己看著辦,量要備足,還有跟我們找一棟房子,大一點的,一定要帶倉庫的。」

  李明軍興奮的記下了柳逸交待的事。他知道自己這次有救了。王天這批人自己一看就知道是軍人,而且是極為精銳的軍人,特別是那個羅放,幾里遠都能感覺到他的殺氣。柳哥這次是鐵定會要了阮文泰的命,阮文泰一死,自己就好辦多了,說不定還可以進入四區了。

  接下來的幾天,李明軍給王天一行人找了一座豪宅,柳逸看了一下,二話沒說就付了錢,軍火也運到了,全部是美國特種部隊制式裝備,王天也很滿意,隊員們也紛紛開始熟悉自己的武器。

  柳逸找到房子後,一直沒有出來過,只打了幾個買家電話,以50元的價格賣了五噸貨,把錢打到王天的帳戶,讓王天把將軍的錢付清,然後就天天在家分析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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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王天在家呆了幾天,實在忍不住了,問道:「誰想跟我出去走走?」他知道羅放是一定會去的,劉濤嘛,這兩天差點沒被李曉婉煩死,一定會去睡覺,大哥為了怕阮文泰察覺,不會去,兄弟們正在熟悉槍械,也沒時間。

  果然,就只有羅放叫道:「我去,我去。」隊員們看了看他,笑笑,又去忙著擦自己的槍。劉濤打了個哈欠,說道:「我不去了,我要睡覺。」柳逸也不去,交待道:「小心點,這幾天別惹麻煩。」

  王天點點頭,帶著跟屁蟲羅放上了街。

  李明軍這幾天可是春風得意,自己最大的心病越南幫有了對付的辦法,自己又賣貨發了一筆財,而且是賣後給錢,還和一票高手牽上了線,想想王天一行人,李明軍打了個冷顫。他們那夥人是怎麼訓練出來的,槍法准的出奇,手法快到極致,而且個個殺人不眨眼,真是羨慕那個年青人,有這麼一幫能幹中心的手下。對,一定要和他們搞好關係,與這群人為敵想想就心寒。

  那天晚上談話,王天就讓羅放他們去抓幾個舌頭,在李明軍手下的帶領下,把越南幫一個外圍組織的地盤拔了,抓了三個小頭目後,幹掉了沿途任何看見他們的人,手法乾淨利落,羅放也倣傚王天的做法,撿子彈殼,挖子彈,然後放火,看的李明軍的人嘔吐不止,回來報告李明軍,李明軍半晌沒說出話來。

  格倫剛和女友恢復好關係,承諾去巴黎,卻接到霍爾的電話,取消休假。

  怒氣沖沖的格倫走進局長辦公室,卻發現霍爾的怒火更大。

  「你他媽的情報科是怎麼回事,我的管轄區現在到處是四號,都氾濫成災了!」霍爾把一疊資料扔在桌子上。

  來興師問罪的格倫愣了一下,把資料看了看,馬上說道:「不可能,怎麼會有這麼多呢,我剛……」

  霍爾打斷他的話:「放屁,什麼不可能,我剛去看過抓到的毒販,不但是四號,還是正宗的金三角的貨。」

  「金三角?」格倫陷入了沉思。

  「你現在讓你的情報科去全力打聽,任何不正常的情況都給我留意,隨意聯繫我。」

  「是。」任何不正常的情況,不知那些中國人算不算呢。格倫條件反射的想到,又馬上否定了:有坐飛機過來貶毒的嗎?海關不是擺設。

  王天和羅放很長時間沒有單獨在一起了。走在異國看到的卻到處是掛有中國字的招牌,有的還保留著現在中國都已沒有的傳統,兩人都興致勃勃。如果不是時刻有看到金髮碧眼的外國人,一定以為回到了四五十年代的上海。羅放逛街,是每間店舖都不落,王天這才知道,男人也有三八時。看見一間烤鴨店,王天拉住還要往前走的羅放,說道:「走,我們嘗嘗美國的烤鴨和北京的烤鴨有什麼不同。」

  羅放心潮澎湃。自己當兵時王天一直送到了北京,在全聚德兩人第一次吃烤鴨,那種味道那種情誼,永遠讓人忘不了:「中,大哥,今天俺也請你吃一次烤鴨。」

  兩人相視一笑,勾肩搭背走進了烤鴨店。

  兩人剛進門,站在門口的小二高喝一句:「有客到!兩位裡面請。」馬上有人來把兩人接到裡面坐下。王天四下看了看,店面不大,店內卻不小,有十幾張桌子,都是古老的檀木八仙桌,正對門口有一櫃檯,台上放著貼有紅紙的女兒紅,狀元紅還有紹興黃酒。一個身穿唐裝的中年人正在櫃檯上打著算盤。客人不多,包括自己只坐了五桌,在自己的左邊坐著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正在品茶,右邊是一位年青姑娘,正津津有味的吃著烤鴨;姑娘旁邊是四個彪形大漢,一邊吃一邊四處警戒,並馬上發現王天的打量。王天向他們點點頭,他們估計王天沒什麼威脅,稍微留意了一下羅放,就把注意力集中在最後一桌的五個老外身上。

  店小二等二人做定,問道:「兩位要點什麼,我們這裡賣烤鴨,也做炒菜。」一口就片子。

  王天剛討了個沒趣,聽到店小二的問話,想了想:「兩隻烤鴨,炒菜撿好的來幾盤,酒嘛,十斤狀元紅。」狀元紅其實也可以說是黃酒,只是各地做的不一樣,王天喝過一次,沒什麼酒勁。說完後,又問羅放有什麼要加的。羅放正注意看那四個大漢,沒反應。

  小二愣了一下,也沒多說,唱道:「好咧,六號桌點鴨子兩隻,招牌菜揀著上,狀元紅十斤。」

  老者聽到這話,也一怔,看了二人一眼,又專心品茶。

  年青姑娘也停下來,厭惡的甩了正盯著她看的五個老外一眼,轉頭看看什麼人這麼大酒量,就他們?正巧迎上了王天的目光,又是一個登徒子,譁眾取寵,真沒勁。

  羅放碰了碰王天,低聲道:「大哥,那四個人是當兵的,而且是和羅放他們以前的水平一樣,都是好手。」

  王天嗯了一聲,說道:「那四個是那位姑娘的保鏢,你沒看出來嗎?」

  羅放一聽,打量那個那個姑娘,馬上發現四個人也對自己開始警覺,雖然是保鏢,警惕性挺高的嘛。這麼好的人才,真是大材小用了。這小妞長的還不錯,有模有樣的,還能有這麼高素質的保鏢,家世也不會差,羅放不由感慨。

  鴨子上來了,同時上來的還有五瓶狀元紅。羅放也收回目光,端起王天倒的酒,一飲而盡。「好。」羅放不禁叫出聲來,直感到一條滾燙的熱線從口中直下腸胃,燙得渾身舒服:「大哥,這酒怕有五十度吧,辣而不辛,回味綿久,真是好酒啊!」羅放咂著嘴道。

  王天也乾了一杯,半晌才說道:「應該有,與我們在武京喝的安全不同,好的太多了。」

  「嗯,這才叫狀元紅嘛,原來我們喝的簡直就是糖水。想不到美國的比中國本土的還正宗,這叫什麼事。」羅放說道。

  「兩位是剛到美國吧,對這種事不用太驚異,我去年回過一趟中國,現在很多東西家鄉都做的失真了,反而漂泊在外的中國人還記得,不得不讓人感到難以接受。」那位老者放下茶杯,感慨的說道。

  王天見那位老者精神矍鑠,氣宇不凡,知道不是普通人物,見到老者說話,趕緊接道:「是啊,想不到會在美國喝到如此正宗的東西,真是讓人意外啊。老人家,如不嫌棄,咱們一起痛飲一杯如何?」

  老者本來就對這兩人有了點好奇,又見此人說話客氣有禮貌,好感大生:「行,老配就打擾了。」拿著茶壺走了過來。王天趕緊站起來,拉開椅子讓老者坐下。

  羅放就在說話之際,已幹掉了一瓶,現已滿臉通紅,老者笑道:「這位小兄弟好酒量,我聽你們點十斤的時候就有點納悶,現在我相信你們是真喝得下。」王天不好意思的笑笑:「讓你老見笑了,我們其實也喝不了這麼多,我還以為跟我們家鄉一樣是黃酒呢。」說完,又趕緊說道:「你看,我還沒介紹自己呢,我叫王天,這位是我二弟羅放,都是武京人,是剛到美國的。」羅放打了個酒嗝,說道:「老人家好。」又去開酒給老者滿上一杯。

  老者說道:「我姓董,名家興,現已60有9,賣個老,你們就叫我董老吧。」

  「董老。」「董老。」

  「小王小羅啊,見面即是緣,來,我們乾一杯。」

  王天馬上端起酒杯,和董家興乾了一杯。

  「小王,你們過來,是工作還是上學?」董家興問道。

  王天說道:「工作,和我哥過來辦點事,過段時間就走了。」

  「哦,是這樣啊,那我祝你事業一帆風順。」董家興說道。又對櫃檯上的人喊了一句:「小於,把我珍藏的那罈好酒拿出來。」

  「好的,老闆。」小於恭敬的說道,轉身抱出了一罈酒。

  「董老,原來你就是這裡的老闆,也是,只有你這樣的人,才開得出這種有文化底蘊的店。」王天恭敬的說。王天的父母曾對王天說,老人最值得尊敬最值得學習的地方,在於他的經歷,這可以讓自己少走彎路。王天一直記在心裡。

  「小王,你呀,還拍起了我的馬屁來了啊。」董家興樂呵呵的。

  秦玉玲見王天他們聊的起勁,知道王天不是為了顯擺,也湊上前去:「老爺爺,你就是這個店的店主啊,我特別喜歡吃這裡的烤鴨,味道棒極了。」說著還翹起了大拇指。

  羅放一聽這說,才想起鴨子沒吃呢,趕緊拿起面皮,包了塊鴨皮吃了口,大讚:「好,董老,真的沒話說。」

  董老說道:「還是中國人會吃啊,美國人嘛,你們看」,指了指五個老外,五個老外連皮帶肉把鴨子啃了個乾淨,現在正在光吃麵皮。

  秦玉玲撲哧一下笑了出來,看的所有人兩眼發直,五個老外涎水都滴了下來。

  秦立玲看到王天和羅放的傻樣,嬌嗔一聲:「討厭!」但並沒有真的生氣,並把自己介紹了一下。秦立玲是來紐約讀大學的,已快要畢業了,蘭州人。介紹完自己後,看見羅放還沒回過神來,調皮的在他頭上彈了一下。

  羅放震了一下,喃喃的說:「你,你真好看。」羞的秦玉玲滿臉通紅。四個保鏢有一個聽了這話要站起來,被為首的拉住了。

  王天和董家興笑了起來,董家興說道:「年輕真好啊,想說就說,想做就做,無憂無慮的,小羅,你看起來挺老實的,原來是悶著壞啊。」

  王天也打趣道:「二弟,你好像是第一次贊一個姑娘漂亮吧,難得,難得,為這個,我們也要乾一杯。」

  董老把珍藏的酒交給王天開,王天一看,霍,茅台,至少有四十年了,真是好東西,給董老和小羅滿上,對秦玉玲問道:「你呢,能不能喝,能喝就來點。」

  秦玉玲倒也大方,說道:「怎麼不能喝,我爸是軍人,小時候我就陪我爸喝過,再說了,董爺爺剛才還取笑我,我要喝的他心疼。」

  董老大笑:「行,小姑娘不作做,我喜歡,滿上,陪爺爺喝一杯。」

  幾個素不相識的人慢慢變的其樂融融。

  秦玉玲站起來告辭道:「董爺爺,不早了,我該回學校了,我會經常來看你的。」

  董家興站起身:「行,經常來啊,嗯,這樣吧,小王小羅你們送一下,玉玲喝了不少,最近這裡的治安也不好,陪她一起出去坐車吧,我有點醉了,就不陪你們了。」

  羅放馬上站到秦玉玲旁邊,結結巴巴的說:「我,我們送你回家,行嗎?」

  雖然有保鏢,但不便說出來,再說這傻小子還挺可愛的,秦玉玲點點頭。

  王天低聲提醒羅放小心點,暗指那幾個老外。羅放會意的表示知道了,王天又說道:「小羅,你去送一下吧,我和董老再喝點。」

  五個老外見羅放和秦玉玲走出去後,也跟了出去。

  董老和王天會意的一笑,又喝了起來。

  「小天,你們倆都練了功夫吧?」董老突然問道:「看你這麼放心讓小羅去保護玉玲。」

  「沒有練過。至於小羅嘛,他一人不行,秦小姐的四個保鏢可不是吃素的。」

  兩人又很有默契的對視一笑。董老和小天乾了一杯,說道:「我為什麼會說你會功夫,因為你的身體素質相當好,靈活度特別強,但我不知道的是有哪一種功夫能有這種功能。」

  王天想了想:「我沒練過功夫,但我練過一種心法,可以改造體質。」

  董老沉默了一會:「可以讓我號號脈嗎?」期翼的看著他。

  王天把手遞給他,董老把手放在脈上,過了一會兒,王天感覺到董老的手在發抖,心跳加快,忙問道:「你怎麼了?」

  好半晌,董老才放下手,說道:「你確實沒有練過功夫,但你的身體素質讓人難以致信,還有一股力量在護著你的全身,你也沒有內功,但你的經脈全通,這,這簡直太神奇了,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種心法,真是不可思議。」

  王天不由得佩服董老。就這麼一號脈,把他的情況瞭解了個七七八八,中醫也有他的神奇之處啊。

  董老站起來,從貼身處掏出一本書,鄭重的遞給王天:「這是我早年收集到的一種武功,現在送給你,希望它對你有用。」

  王天雙手接過來。上面寫著三個字。「龍爪手」。此書色彩陳舊,一看就知是古物,忙推辭道:「董老,如此貴重之物,我……」

  董老打斷他的話:「你不用客氣,放在我這兒也是浪費了,我無兒無女的,總不能夠把它帶到墳墓中去吧,我們倆有緣,你就收起來吧,這種功夫練成後威力極大,你看著啊。」董老揚起左手,在王天面前拂過,並瞬間幻化成一隻龍形之爪,比之前的左手看上去變大了不少,落在堅硬的檀木桌上,桌上立馬出現出了五個透穿的洞。

  王天睜大了眼,也只能勉強看到董老的動作,自己還以為有了天王心法就可以天下無敵了呢,真是坐井觀天啊。

  王天把手在洞上比了比,又在旁邊用盡全身力氣向下使勁的按,過了些時候,桌子上也出現了五個未穿的不規則的洞,和董老的沒法比。董老也很吃驚,這小子的心法真是神奇,沒有絲毫內力,用蠻力都可以做到這樣,那如果練了龍爪手,豈不是前途不可限量。

  王天心中有些鬱悶,董老安慰道:「你知足吧,我練了幾十年才有這種效果,你現在有這麼好的底子,要不了幾天就趕上我了,我嫉妒著呢。」

  董老轉開話題:「龍爪手據說來自少林的少林龍爪手,後流落民間,經民間一位武學巨匠的修改,使其發揚光大,不知是真是假,但傳聞說此種武功練至極致,可於一丈五傷人,可幻化成九隻臉盤大小的龍爪,使人防不勝防,但從來沒有誰練成過,畢竟是傳說嘛。」

  如此重寶相贈,王天感激無比,看著董老慈祥的面容,激動的說:「我王天何德何能讓董老如此厚愛,本想將心法告訴你,但心法對年齡要求極高,過了二十五,學了不但沒用,還有害,小子只能厚顏領受了。

  羅放和秦玉玲兩人向秦玉玲的停車場走去。

  秦玉玲向出門後就只會傻笑的羅放問道:「你怎麼就會傻笑,不會幹點別的。你累不累啊。」

  「不累,一點都不累,這麼點路算什麼。」羅放還是一臉傻樣。

  秦玉玲笑了出來:「你呀,不知道在想什麼壞東西,心不在焉的。說,在想什麼,老實交待!」

  羅放又不自覺的說出來:「在,在想你。」

  秦玉玲的臉紅了一下。這傻小子可真是傻的可愛。兩人都埋著頭一直走,到了秦玉玲的車旁。

  「那,那我走了。」想想這個挺好玩的小子,秦玉玲倒有點捨不得了。「呆子,這是我的電話,有空找我玩。」

  羅放連忙接了過來,並掏出自己的電話,給秦始皇玉玲打了過去:「這,這是我的,每天都可以打通的,我每天都在。」羅放撓著頭結結巴巴的說。

  「行。」秦玉玲準備上車,五個黑影跑了出來:「出國小美人,別走啊,來,過來陪陪我們,包你爽!」說完五個人大笑起來。

  赫然正是那五個老外,羅放第一次泡妞就被騷擾,氣的怒髮衝冠。雖然不知道他們說什麼,但還是罵道:「滾,垃圾,別煩我!」一手把秦玉玲拉向身後。

  秦玉玲站在羅放寬大的身軀後,一股安全感不由自主的產生。

  五人中的一個明顯會中文,罵道:「別他媽的來這一套,還想英雄救美,小心老子捅了你,讓開!」邊說還邊做勢要打。

  羅放看他們是不願收手,本想幹掉他們,但怕誤傷到秦玉玲,也不想當她的面殺人,就只是護在她面前,不說話。

  五個老外見這個中國人沒有反應,眼神一凶,紛紛掏出匕首。當中為首的一個掏出了一把手槍,瞄著王天,直接抵到了羅放的眉心:「讓不讓?」並讓別人翻譯。

  秦玉玲這時也慌了,急忙要去叫人,但羅放緊緊拉住她,不讓她動,秦玉玲見他鎮定自若的樣子,被迷的七葷八素的,也不說去叫人了,情不自禁的環住了羅放的腰。

  羅放對腦袋上的槍不為所動。

  躲在暗處的保鏢剛要動,為首的拉住他們:「再等等,我們現在去只會壞事,而且我想他可以解決掉的。」但拔出槍來瞄準歹徒,其他三人也效仿。

  為首的老外,又問了兩遍,見羅放還是不動,惱羞成怒,正要摳扳機,羅放動了,左手一把抓住他拿槍的手,向上一抬,右手閃電般的砍折了他的手臂,把手中的槍奪了過來。

  「啊!」老外痛苦的跑倒在地,另外四個人也看傻了:槍怎麼轉眼就到了別人手裡,愣了一下,四把匕首齊向羅放向上招呼。

  羅放剛想爆頭,想起柳哥的交待,抬手射了四槍,打穿了四個人的胳膊,匕首叮的一聲全部掉落在地。

  秦玉玲還在那兒陶醉呢,羅放也被後背的兩團頂的也不知所措。良久,秦玉玲終於被慘叫聲驚醒,知道危險,叫了一聲。

  「沒事了,沒事了,我都解決了。你別害怕,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羅放像哄小孩似的安慰道。

  秦玉玲這才發現歹徒都倒在了地下,而自己已經抱住羅放很久了,趕緊縮回手,輕聲說:「謝謝。」

  看著離開自己的玉臂,羅放黯然若失,轉身道:「沒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

  秦玉玲已羞的滿臉通紅,看見羅放轉過來,馬上不好意思的鑽進了車裡。

  羅放看著秦玉玲漸漸的走了,回過神來,照著五個趴在地上的老外,一人一腳,踢碎了他們滿口的牙齒,恨恨的罵道:「好好的情節都被你們破壞了,真他媽的倒霉。」

  一邊回憶剛才後背的感覺,一邊對黑暗處的保鏢說:「收拾一下。」

  「好快的手,好快的槍。」為首的保鏢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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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王天回到豪宅,羅放已經回來了,調笑道:「機會沒錯過吧,大哥夠關照你吧?」

  羅放馬上滿臉通紅,諂笑道:「謝謝大哥關照,小弟感激不盡。」

  劉濤聽到這話,問道:「你又撈了什麼好處,笑的這麼賤,說說。」

  羅放是死活不說,這下兄弟們都來了興趣:羅放這藏不住話的人也會這樣,馬上湊過來集體盤問。

  王天剛想進房間研究一下龍爪手,柳逸走了過來:「弟弟,今天漢斯家族的老漢斯克裡給我打了個電話,想從我們這裡進貨,我約了他明天見面。」

  王天說道:「行啊,你決定吧,在哪見面?」

  「在這裡,這裡畢竟安全點,不怕他耍花樣,你知道我不會出去的,在這談好後,直接劃帳交貨。」

  王天點點頭。

  第二天九點,克裡準時秘密到訪。

  王天昨晚已做了周密安排,把陳大飛,陳小飛安置在至高點,羅允文帶著一小隊的九個人,帶著重武器埋伏在必經之路上,他們一隊挖了五個深坑,兩人一組為單位,頭上放置木板,蓋上草皮,只開一個監視孔;劉濤帶領十個人,把房子層層佈防,到處佈滿監視器。在房子內又布下十個火力點,封鎖任何一個角落。劉濤做指揮並監控,羅放帶著剩下的兩個兄弟做接待。

  劉濤把克裡和隨行的兩個人引進了大廳,兩個兄弟一左一右監視,羅放則緊隨柳逸身邊保護柳逸。

  柳逸站起來,和克裡握了一下手:「克裡先生,我們雖然是初次見面,但我是聞名已久,這一位是我的弟弟王天,我也是幫他做事的。」

  克裡和王天握了一下手,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兒子特裡爾,你們叫他小漢斯也可以。這位是我們家族的韋德先生,負責我們在紐約的事務。」

  坐下後,柳逸直接問道:「克裡先生,你的來意我們已經清楚,我想知道你要多少貨。」

  「也就是說,你們的貨已經到了美國,是嗎?」克裡反問道。

  「是的。」「有多少?」克裡興奮的問道。

  柳逸不耐煩被人牽著鼻子走:「克裡先生,我想我可以滿足你的需求,請你不要問這麼多了。」

  「那好,我要十噸,你們有嗎?」克裡自負的說。雖然聽約翰說他們進了五十噸,但他並不相信他們會全進了美國,有個十分之一就相當不錯了。

  柳逸和王天對望了一眼,王天說道:「克裡先生,如果是這樣,我們沒法談了,我想我應該找一找哈里森家族或者埃爾登家族,我想,他們應該還是可以吃下四十多噸貨的。」

  「什麼!你們有四十噸?」克裡吃驚的站了起來,羅放馬上抽出沙漠之鷹對準了克裡和他正要跟著站起來的兒子。

  王天不緊不慢的說道:「克裡先生,你太激動了,請不要引起我們的誤會。」王天暗笑:羅放還是很能領會意思的,讓他在買家情緒激動時給他們降溫,看來做的不錯。

  克裡馬上坐了下來,連忙道:「別誤會,別誤會,我只是太驚訝了,你們是怎麼運這麼多貨到美國的?這簡直是不可能的。」

  看著羅放收了槍,王天才道:「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至於怎麼過來的,克裡先生不會希望我說出來吧。」

  「沒有,沒有。」克裡暗中把王天和自己的兒子做一比較,得出一個讓他十分沮喪的答案,連自己都在這人凌厲的目光下有些退懼失守。神秘的東方人,不由得感慨。

  王天見他不說話,問道:「不知克裡先生能吃下多少?」

  克裡想了一下:「你準備多少錢賣給我?」

  王天伸出了張開指頭的左手。

  這個價錢很便宜,這次可要大賺一筆了,但又有誰不想更便宜了。克裡還想再壓壓,壓一塊就能多賺幾千萬呀。

  王天看到克裡的表情,對他的想法就猜到了七八成,說道:「我不還價的。」

  克裡考慮了一會,同意了:「就這個價,我全要了。」克裡背後有整個家族支撐,果然財大氣粗。

  「好,我一共有44噸,合計是21億,錢到付貨,貨就在這裡。」

  克裡大吃一驚。這群中國人真是神通廣大,竟然可以把貨運進市區,幸好自己早已做好準備:「我的人都在紐約市外,等他們到了,我們一手錢一手貨。」

  「好。」王天同意了,不怕你耍花樣,老子有的是招對付你。

  克裡在王天的陪同下,在地下室看見了碼放整齊的貨。而後,讓王天派人陪小克裡去轉帳。王天把帳號告訴他們,讓羅放陪同一起去瑞士銀行。

  一個多小時後,克裡的人馬到了,克裡終於有了底氣,誰讓今天自己是處處落於下風。問道:「王先生,你就不怕我變掛?」

  王天瞟了他一眼,淡淡的說:「你耍不了花樣的,不信的話,試試看。」說完拿出一根雪茄,扔上了空中。陳小飛一直在關注著裡面的動靜,聽到這裡對著空中就是一槍,雪茄在空中炸的粉碎。

  王天補充道:「你從現在起,最好站著別動,免得誤會。」

  克裡目瞪口呆:這是什麼狙擊手,有這麼厲害嗎。自己的狙擊手跑哪兒去了,不是安排了嗎!又馬上解釋道:「只是隨便問問,我馬上打電話。」

  王天接到羅放的確認電話,又打開筆記本查看一下,確認無誤後對克裡說道:「貨在下面,就沒有我們什麼事了,這棟房子先給你們用,我的人先撤到外面,哦,還有,我們中國人做生意講究誠信,請你以後再想和我做生意時,別搞這麼多花樣。你的那些狙擊手就對不起了。」說完,就讓埋伏在家中的隊員出來。

  克裡的人馬看到從各個火力點出來的中國人,都驚呆了,自己不管站在任何角落,都在他們手中手提機槍的打擊範圍內,想想剛從上帝那兒轉了一圈,個個冷汗直下。

  克裡這一次確實是準備老老實實做生意,如果想在這裡黑吃黑,肯定是吃力不討好,警察幾分鐘就可以趕到,這裡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不由暗自慶幸。聽到王天說還有下次,趕忙答應。

  一直到運貨的車開走後,王天才當著克裡的面叫羅允文出來,又給了他們一次刺激。王天這樣做的意思就是準備做克裡的長期供應商,讓他不敢小瞧自己,不敢忽視自己的實力,現在看來,效果不錯。

  送走克裡後,王天一行人又回到了房子裡。

  王天看所有人坐下後,對柳逸說道:「哥,貨的事都忙完了,我看我們也應該說說阮文泰那王八蛋了。」

  柳逸點上一支雪茄,使勁抽了幾口,藉以壓住自己激動的心情:「都是自己弟兄,我也不客氣了。」看著王天的隊員紛紛表態,接著說:「阮文泰這個人很神秘,從來不在同一個地方住很長時間。這一點,讓我們不好埋伏他,那幾個舌頭交待的地方各不相同。我分析了一下,發現了一個漏洞。他們幾個雖然都是在不同地方見到的阮文泰,但是相同的是都有阮成方在,阮成方是他的兒子,也是唯一的兒子,阮文泰肯定是想鍛煉自己的兒子,以便接替自己的位子。也就是說,我們盯緊了他,不愁找不到阮文泰的老巢。」

  「阮文泰的人馬分為三個部,第一部是和他一起從越南來的軍人,估計就是他在越南的那一隻部隊,人數大約有四百人,這是李明軍這麼長時間推測出來的。這部分人是他的精銳,阮文泰從沒有在一次火拚中動用超過一百人。」

  「第二部是由移居紐約的越南僑民組成,阮文泰把其中能打能殺的組織起來,約有兩三千人,這是他搶地盤的主要力量。」

  「第三部,就是他的外國組織。羅放上次抓的幾個人就是其中一個外圍的小頭目。他的外圍組織有幾十個,哪裡人都有,但都要服從他的命令,每個月要上繳一大筆錢。人數不好說,因為在不斷增加。其中,中國人的幫派就有十來個,都是受壓迫,被逼無奈加入的。」說到這,柳逸歎了口氣。

  中國人的幫派加入越南幫,真給自己的祖宗長臉。

  「哥,阮文泰的人馬,我們只需要關注第一部就行了,別的和我們沒什麼關係,我們並不是來滅掉越南幫的。」王天說道。

  「不錯,我只是要他一個人的命,別人和我沒關係。」

  「那就好辦呢,今天晚上我們就把他兒子抓起來,直接殺過去不就行了。」羅放大大咧咧的說。

  王天聽到後,罵道:「別打岔,聽大哥說。」

  柳逸說道:「羅放說的也不算錯,但問題是,我們就算抓到他兒子,問出了地點,還是要強攻進去,雖然你們身手都很好,也避不了有傷亡,阮文泰每次行動只出去一百人,其餘的人我估計都和他呆在一起,我們不能冒這個險。」

  王天想了一下,也是,阮文泰的人不是緬甸的政府軍,肯定有重武器,他的軍隊是相當有實力的,自己這邊只二十幾個人,硬拚是肯定劃不來的。還是看看大哥怎麼說。

  柳逸緩緩說了同了自己的計劃。

  阮文泰一大早剛起床,副官就向他報告:「團長,收到外圍的消息,明幫在我們地盤外集結,現已有上千人,青龍幫和力堂都有在地盤外集結的跡象。估計也有不小的規模。我們二部已經分別和他們三方開始對峙。你看,我們是不是需要支援一下?」

  阮文泰擦了一把臉,心裡尋思:這群中國人還不死心,真是打不死又扯不亂。也好,借這個機會一舉幹掉他們。吩咐副官道:「把一部的人調出一百五十人,分別支援他們,一邊五十人,足夠了。」向副官笑笑:「中國人軟弱的很,一打就亂。」說到這,阮文泰想到這會不會是中國人的陰謀,又問道:「這幾天中國人那裡有沒有什麼反常動向?」

  副官想了想:「有,他們這段時間很活躍,到處銷貨,不知道是從哪裡搞來的大宗貨物。」

  「原來是有錢了才這麼囂張。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想了一下又說道:「這次事完了後,你要跟我留意一下他們貨的來源,挾斷他們的經濟,對付他們就簡單多了。」

  徘徊在遠處的隊員見到一批人從房子裡出來,趕緊給柳逸打了電話。

  柳逸接了電話,說道:「該進行第二步了。」

  王天馬上把短信發了出去。

  阮文泰和副官正在商量,一個隨從跑了進來,在阮文泰沒有發火前,把手機交給了他。

  阮文泰看著手機裡被幾十個蒙面大漢吊起來的自己的兒子,已經被切斷了一隻左手,一個老外說道:「一個小時後,如果我看不到兩千萬美元,我就撕票。地點就在紐約三號高架橋下,過時不候。」說完,關了短信。

  阮文泰怒火中燒。自己的兒子也被綁架了,真是小偷偷到賊手上。把手機交給副官,惡狠狠的對他說:「你帶一百人去把他救出來,要快,只有一個小時,救出來後,全部給我幹掉。」

  副官看了一遍,遲疑道:「團長,會不會是中國人幹的?」

  阮文泰愣了一下,但想到這是自己唯一的兒子,也沒有辦法:「現在不管這些了,你記住,一定要把成方救出來,如果是中國人幹的,我也會還給他們的。」

  副官想了一下,現在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救人再說。點頭出去了。

  隊員又是給柳逸打了個電話。

  柳逸算了算:一百五加一百,有250人出去了,還剩下150人,差不多了。看了看王天,王天馬上說道:「差不多也應該到了,老鼠該出窩了。」

  阮文泰在房中打著轉,他已察覺到不妥。

  中國人的集結和兒子出事的時間太巧了。分兵?媽的,我還有150人,有種就來試試。想到這,馬上叫衛兵通知下面的人嚴密警戒,把機槍架起來,重火力武器全給我搬出來,讓你們來得去不得。

  急促的鈴聲打斷了他。這內部電話,只有幾個人知道,阮文泰立刻接起來。

  「老闆,你快馬上撤走,有內奸舉報你藏了大批的海洛因,現在FBI的人快到了。」內線湯遜警官急促的說道。

  「放屁!中國人在販貨,關我什麼事?」阮文泰氣急敗壞的罵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人快到了,上十個警局全部出動,我這裡很不方便,我先掛了。」

  阮文泰拿著聽筒發了會呆。這裡肯定有陰謀。現在撤走,估計就中計了,陰我的人巴不得我這樣做呢。打定主意,對衛兵說道:「你帶二十個人把機槍,重火力,嗯,還有衝鋒鎗,反正身上裝不下的東西運出去,等到我的電話後再回來,你去吧。」

  隊員看見幾輛車開了出去,馬上又打了電話。

  「該我們出動了。」柳逸笑道。

  王天一行人緩緩向阮文泰的老巢駛去。

  王天問道:「哥,你就不怕阮文泰接到電話後帶人撤了?」

  「撤了更好。」柳逸笑道:「撤了我就進行第四步,再給警察打電話。一百多人全副武裝,說沒有毒品就沒人信了。警察本來就將信將疑,再點上一把火,肯定幹起來。」

  「那要是警察真察出什麼,把他帶走怎麼辦?」

  「那不是更好,警察能派幾個人保護他,我們更容易得手了。」兩人大笑。

  羅放咕噥道:「老奸巨滑。」

  霍爾帶隊,集體了十向個分局的警察幾百人,直奔阮文泰的豪宅。

  一早上就接到上十個電話舉報,說的有鼻子有眼,還說有超過一噸的貨物。

  阮文泰在屋頂看見不對,馬上又下命令把任何槍支手雷都收攏起來,讓幾個人趕緊送走,並交待他們就在不遠處候命,警察一起立刻回來。

  王天和柳逸驚喜的看著四個人開了一輛車從後門出來,並停在不遠處,趕緊打電話。

  霍爾帶著幾百人,把全部的地方都翻了一遍,任何東西都沒找到,又接到一個電話,收繳了一批手槍和手榴彈,在阮文泰的極力否認中悻悻的撤走了。

  看著警察興沖沖的來了又怒沖沖的走,王天趕緊聯繫:「屏蔽了嗎?」

  負責切斷聯繫的隊員馬上答道:「這塊地區已全部屏蔽,可以支撐半個小時。」

  「好。」王天滿意的說道:「按預先的準備,上吧。」

  陳大飛陳小飛趕緊爬上置高點,羅放帶領十個人從後門進入,劉濤帶五個人分別處理警戒塔,王天和柳逸帶著剩下的人從大門硬攻。

  羅放焦急的看著隊員們把衝鋒鎗上膛,手一揮,一人抱著一挺手提機槍沖在了最前面,身後的隊員趕緊跟上。羅放到了後門,開槍就掃,一直把後門打的爆開,叫了一聲「爽!」,一腳踢倒爛門,對著十幾個目瞪口呆的越南兵痛快的宣洩子彈,一直打了上百發,留下十幾具爛肉。隊員也不斷跟進,對紛紛出現的越南兵進行掃射,留下兩個隊員守後門,羅放又帶領其餘的向裡推進。

  劉濤帶著五個人從牆上翻了進去,不想和一個衛兵正好碰上,那個衛兵一愣,馬上拿起旁邊的鐵鍬砍過來。劉濤左手一抬,直接爆了他的頭。

  槍聲驚醒了其他衛兵,互相看了看,馬上抓起身邊的物件,有鋼管,鐵架,還有拿著掃把衝過來的。劉濤暗讚一句勇氣可嘉,手也沒停,連續開槍。五個隊員已分成兩組,摸進了兩座塔內,開始清掃裡面留守的人。

  王天和柳逸守在大門口,聽到槍聲,知道已經動上手了,示意了一下,馬上一個隊員上來,在大門上貼了幾塊炸藥。王天他們退後幾步,一聲巨響炸開了大門。王天拍了拍頭上的碎屑,和隊員們一起衝了進去。

  大門這裡比劉濤那強一點,竟然還有砍刀這種殺傷力大的武器。王天暗自好笑,抬手兩槍幹掉了揮拳砍刀哇哇直叫的兩個人,也留下兩人守門,與柳逸一起向裡面包抄。

  柳逸特意帶了兩把散彈鎗,打完一把,換另外一把,空的就交給後面的隊員幫忙上子彈。王天也特別交待:盡量讓大哥報仇,我們處理一些不長眼的就行了。隊員們也遵守,除非是衝到面前的,全都交給柳逸。

  柳逸復仇的子彈一槍一個把越南兵打成馬蜂窩,過足了癮。

  阮文泰一聽到槍聲,就知道大事不好,趕緊在窗前一看,只見羅放正大肆用機槍掃射,一打一大片。立刻拿出手機,卻發現打不出去,絕望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知道這是有預謀的。

  緩緩打開抽屜,拿出一把銀色小手槍,不由得悲從心中來:150多人,只有一把手槍,這與屠殺又有何異。把手槍含到嘴裡,剛要摳動,轉念一想,不行,我要看看是誰做的這一切,讓我無還手之力,就算是死我也要在死之前咬你一口。想到裡,阮文泰慢慢放下槍,平靜的坐正,把手放在大腿上,槍口對準大門。

  羅放劉濤帶著人和王天在大廳匯合後,一起殺上了二樓。

  王天不由得心中感歎,幸好這群人沒有武器,不然損失可就大了。真是個個悍不畏死,就這樣,還有兩個隊員被刀砍傷了手臂。

  這些人都射在暗處,猛的跳出來,以命搏命,如果隊員們不練了心法,聽覺感覺都大大加強,後果不敢想像。

  所有人聚集在二樓,羅放一腳踢開了門,阮文泰臉色陰沉的坐在書桌後。

  柳逸一馬當先,走了進去,望著他:「阮文泰,我們終於見面了,而且是按我的意願見的面,我真是太高興了。我等了這一天已十幾年了,十幾年了。」回想往事,柳逸嘶聲裂肺的喊道。

  阮文泰面色不變:「哦,想不到還有人這麼掛念我。我怎麼不知道。」

  柳逸緩緩走到他面前:「對啊,我是很掛念你,我想你也很掛念我吧。我姓柳,現在你想起來了嗎?」

  「哦,是你!」阮文泰恍然大悟,臉終於變了。

  「就是你殺了我一團的人,就是你幹的,如果不是我的好兄弟捨命救我,我已經死在那了。哈哈,真是冤家路窄啊,我也找了你十幾年了。」阮文泰獰笑著把槍頭抬高對準了柳逸。

  王天從劉濤手中拿過槍,對著阮文泰的右臂就是一槍。「啪」的一聲,阮文泰隱在桌下的槍也掉了下來。

  阮文泰驚訝的看著王天,忍著痛站了起來。他是沒有辦法知道王天是怎麼察覺了。

  柳逸感激的看了王天一眼,自己報仇在即,有點失去了警覺,好險。

  柳逸把槍對準阮文泰的左手又開了一槍,直接把左手打成爛肉,陰森的說道:「你兒子我已經送他上路了,他很舒服,就像你對我兒子一樣,我也把他切成了幾百塊,我還免費把他送到了養狗場,你不知道,那些狗有多喜歡你兒子。」

  阮文泰這才知道兒子已先他一步,搖搖欲墜。

  王天說道:「哥,快一點,時間不多了。」

  柳逸點點頭,把散彈鎗對準阮文泰的胸口,打光了槍中的子彈,懶散的放下槍。羅放上前一步,把阮文泰的首級割了下來,放在袋中交給了柳逸。

  柳逸接過來:「我要拿他的頭回去祭奠我的親人了。你們可以美國多玩會,我要先走了。」歎了口氣,輕鬆的笑了笑:「我十幾年不敢回家鄉看看,現在我可以了。逸風營我交給你,我已經用不著了。我想在家多陪陪我老婆,多陪陪我兒子。」說完,不理會他們的勸留,直接走了。

  王天知道柳逸大仇得報的心情,讓他靜一靜也好,也可以平復一下。轉身對隊員們喝道:「放火,收隊。」

  霍爾剛走在半道上,又接到電話,馬上帶隊趕回去,站在半個小時前還好好的現在已是一片大火的阮文泰豪宅前,發了一會呆,惱怒的吼道:「通知消防隊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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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回到家,李明軍和他女兒已經在等他了。李曉婉一見到劉濤,立刻放下手中的遙控器,粘了上去。王天看著苦笑的劉濤被李曉婉拖出去,對羅放說道:「你也去找你的另一半吧。」

  羅放在隊員的哄笑聲中溜了出去。

  王天要隊員們自由活動後,帶李明軍進了書房。

  李明軍還在思考自己女兒與劉濤的可能性,以及自己能夠得到的好處時,王天開口了:「李大哥,你來有什麼事嗎?」

  李明軍明白,現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忙說道:「柳大哥跟我打電話,說已經幹掉了阮文泰,自己先回去了。」輕鬆的吐了口氣:這下我們可算是鬆了口氣,現在他們是無頭的蒼蠅,亂成一團,收拾他們指日可待。

  「哦,那我就恭喜李大哥了。」王天聽柳逸提過,過了十幾年,這次發現李明軍變化很大,可以給他一些好處,但不要幫太多,不用顧忌自己的面子。現在看來,哥說的不錯,李明軍還想把我們當槍使。

  李明軍又和王天閒聊了一會,終於忍不住說道:「王老弟,你哥和我是多年的戰友,關係莫逆。」看見王天點頭,接著說:「雖然阮文泰死了,但他的人還有幾千,你知道的,大哥我也只有千多人,一時還不好辦,你看可不可以……」李明軍停住了口,看見王天沒表態,只好說道:「大哥我不會忘記你的好的。」

  王天拿出柳逸留下的紐約唐人街地圖,用筆劃了一下,說道:「我要這一塊。」

  李明軍看了一下,暗罵:他媽的,把四區最肥的一志全都劃走了,真夠狠的。「王老弟,你看你要地盤幹什麼,不如我用錢來酬謝,怎麼樣?」

  王天笑了一下,說道:「你可以慢慢考慮。」

  李明軍走後,王天陷入了沉思:中國武京自己不好弄地盤,到美國就不同了,我有了一塊地盤,做什麼都方便,自己看中的這一塊,是四區最肥的,李明軍嘛,手上只有一千多人,青龍和力堂也差不多。想消滅越南幫,哼,還說什麼指日可待,不怕閃了舌頭。自己嘛,並不著急。

  打定主意,把隊員們叫了進來,對羅允文說道:「收拾東西,你們回蒙沙,把柳大哥的逸風營整頓一下,找一條路子到美國來,劉濤和你們一起去,一個半月給我辦好。」

  羅允文點點頭,又問道:「那大哥你呢?」

  「我?我留在美國,和羅放到處轉轉。記住,一個半月後過來,知道嗎?」

  王天等劉濤和羅放回來後,把李明軍的意思說了一下,羅放大罵:「這不是給他搶地盤嘛,不幹!」

  王天又把自己的意思說了,想不到劉濤馬上說:「我去,我去,我這幾天差點給那個傻比女兒煩死,既然我們決定這樣幹,那我也不用再牽就她了。」

  羅放也問道:「大哥,我們去哪玩?」

  「賭城。不過你放得下二妹嗎?」

  羅放既想去賭城,又捨不得秦玉玲,真是左右為難。在眾兄弟的笑鬧中,羅放漲紅了臉說道:「大哥,我可以帶她一起去嗎?」

  王天不禁莞爾。先不說秦玉玲願不願跟他去,就算願意,自己這個大燈泡可也不好當啊。對羅放說道:「你就留在紐約吧,但這房子不能住,另外再去找,我嘛,自己去玩玩。」

  看見羅放要說話,罵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有機會就不要錯過,以後有時間再帶你去玩,別像個沒斷奶的孩子。」

  見羅放不說話了,王天站起來:「我在你們每張卡裡都打了一千萬,夠花用的了,現在按計劃行事。」

  王天在拉斯維加斯已經呆了十天了。有錢了,自己也應該享受享受。在沙漠之星酒店要了一間總統套房,預付了一個月的房錢。

  出來走走的本意是想避開李明軍,聯繫方式全都關了,就是羅放也找不到自己。呆在賭城,也想見識一下賭的魅力,都說這裡是銷金山,不來一趟豈不是對不起自己。

  《龍爪手》這本書,王天早就可以背下來了,卻沒有什麼進展,經脈都通了,但自己沒有內力。看了看桌子上的十向個爪印,搖搖頭。龍爪手中的運行方法是從丹田發力,直透指尖,便五根指頭無堅不摧,快若閃電。自己的丹田空若無物,想用力就只能用蠻力,沒有那種舉重若輕的感覺。

  有什麼捷徑可以找?天王心法可以吸收游離能量,但能量都是用於改造身體,怎麼把這能量運用成內力,一直沒有頭緒。唉,自己慢慢摸索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等事忙完後,該和董老切磋切磋了。

  房間裡的一聲哈欠聲打斷了王天的思路。睡在裡面的是托酒店找的英文老師。

  雖說自己上大學英語很好,可以正常交流,但還是有很多不懂的。課本裡學到的到真正應用,畢竟是有差距的。酒店方面就給找了一位二十五歲左右哈佛碩士畢業的美女老師。

  王天知道他們領會錯自己的意思,但看著千嬌百媚的金髮美女,自己就將錯就錯接受了。用了兩天時間,就把老師把上了手。白天聽老師講課,晚上還有特別服務,這十天來,王天已經樂不思蜀了。

  維婭打了個哈欠,趕緊唔住口,發現旁邊沒人,才不好意的笑笑。這個奇怪的中國人給了她太多的驚奇。

  用了不到一周的時間,就把自己的美式英語學了個十足十,現在聽他開口,沒人會說他是外國人,難道中國人都是這樣聰明嗎?自己是哈佛經濟學的MBA畢業生,為了練習純正口語也練了一年,真是打擊我的自信心啊。

  本以為是來當英語老師的,哪想到才用兩天時間就被他騙上床。不過說真的,那個中國人真是厲害,每是都是自己求饒,而他卻像沒事人似的。誰說中國人男人不行,維婭想到這,已羞紅了臉,趕緊起床。

  看見王天坐在搖椅上,正望著外面出神,維婭忙看了一下時間,壞了,講課的時間早過了,忙拿起筆記本,走到王天的身邊坐下。

  「今天不用講了,你先陪我坐一會。」該學的差不多都學完了,剩下的就是聽維婭講美國歷史了。美國歷史?美國也有歷史,王天在心中鄙視了一下,維婭聽到後,依言收好東西,靜靜的坐在旁邊。

  「你真是中國人嗎?」維婭坐了好久,見王天一直不說話,問道。

  「為什麼這樣問,我不像中國人嗎?」

  「不是不是。」維婭搖搖頭:「只是中國人來這裡很少,日本人,韓國的比較多。」

  王天知道維婭在這裡待的時間不長,他不知道中國貪官最喜歡來美國考察,必經之站就是這裡,專門來這裡送錢。

  苦笑了一下,站起來:「我要出去一趟,你和我一起吧。」

  維婭連忙站起來,把筆記本拿在手中。

  王天想了一下:「對了,你是教師,不應該跟我出去。」隨手掏出20萬:「這是你的酬勞,多的是小費,你走吧。」說完,轉身出了門。

  維婭看著兩疊錢,我是為了錢嗎?也許開始是,經過十天相處,自己已經喜歡上他了,不然也不會陪他上床。雖然自己不是什麼貞節烈婦,但也不是隨隨便便便的人。打定主意,趕上王天,把錢遞給他,說道:「我可以陪你,我不要錢。」

  自古以來,婊子無情,戲子無愛,難道在美國不通用嗎?王天盯著維婭的眼睛,竟發現有強烈的情意。難道她愛上我了?

  王天把錢還給她:「這錢是當教師的錢,明白嗎?」看見維婭點頭,又說道:「你先把這個錢收起來我們再說。」

  看見維婭把錢收好,說道:「現在你不是教師了,我要你陪我,可以嗎?」

  維婭欣喜的點點頭。

  王天接著說:「一天一萬塊,可以嗎?」維婭趕緊說道:「我不要……」

  王天打斷她的話:「你必須要,我又不是鴨。」

  他不是鴨,那我就不是雞。原來他是把我當作那種人。維婭傷心的想到。

  王天又問道:「你不同意,那算了。」轉身就走。

  維婭愣了會,馬上拉住王天憤怒的喊道:「同意,我同意還不行嗎?」

  王天滿意的點點頭,摟著維婭不斷扭動的腰,下了樓。

  大堂的經理西摩見到王天下來,趕緊迎了上去:「王先生,你有什麼吩咐?」

  王天看了他一眼:「給我備輛車,我要出去。」看著西摩招來兩個服務員,安排了後,又說道:「你們酒店有賭場嗎?我是說大點的。」

  「有,但不大,你如果想找一大點的,可以到沙皇,那裡是最大的。」西摩恭敬的說道。

  看見一輛白色的勞斯萊斯停在門口,西摩馬上道:「王先生,車來了。」

  王天一把拉過不情不願的維婭,上了車。

  沙皇的賭場,不愧為最大的。王天走過兩尊幾十米高的獅子,進入了大門。一層的賭場有幾千平方米,老虎機,輪盤,等各種賭博設施把它擺放的滿滿當當,各色人種在其中正賭的熱火朝天。

  一個賭場職員見到王天,鞠躬道:「先生,小姐,歡迎光臨,請問你想換多少籌碼?」

  王天寫了一張一千萬美元的支票:「全兌了。」又皺了皺眉頭:「這裡人太多了。」職員知道這兩位客人是生客,馬上介紹道:「一樓是大眾區,如果你想安靜可以上二樓。」看了看票面,立刻恭敬的說道:「如果你想賭大的,我可以帶你到VIP房。」邊說邊把支票交給旁邊的人去兌換。

  王天掏出一根雪茄,職員立即掏出打火機。王天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叫什麼?」

  「我叫夏普,先生。」

  王天點點頭,湊著夏普的打火機點上雪茄,吸了一口說道:「你給我介紹一下。」隨手拿過剛換來的十個一百萬紅色籌碼向前走去。

  夏普馬上跟來,在旁邊開始解說。

  王天在夏普的介紹下走了一圈,大致上弄懂了規矩。

  現在王天正站在輪盤前,用耳朵聽,聽輪盤內部的轉動摩擦。聽了一會,確認無誤後,又站在梭哈前,看著荷官洗牌,自己可以一張不錯後,對夏普說:「你剛才說VIP房是怎麼回事?」

  夏普趕緊說道:「VIP是專門對大客戶開訂的,沒有一千萬不能進入,沒有限額,在四樓。二樓最高限額十萬,三樓一百萬。」

  「好,就上四樓。」

  王天進入四樓,四樓比一樓小多了,人也少了些,幾乎每個人都帶有保鏢,還有幾個身穿阿拉伯服飾的中東人。

  王天四處一掃,直接走到一桌輪盤處,隨手丟了一個籌碼在小上,荷官看見後,問道:「你下好了嗎?」

  王天點點並沒有。荷官轉動輪盤,24。荷官收了王天籌碼。

  王天又丟了一個在大上,荷官開出了一個7,又收了王天的籌碼。

  維婭這裡也顧上不和王天哎氣了,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說道:「你別賭這麼大,不如我們去一樓慢慢玩。」

  王天揪了維婭小鼻子一下,笑道:「心疼了?放心,我不會輸的,我都不急,你急個什麼。」說著,又丟了一個在15上,荷官開出35,又收掉了。

  幾秒鐘就輸了三百萬,維婭暗暗著急,看見王天像個沒事人似的正朝自己笑,賭氣不理他了。

  幾分鐘後,王天就只剩下一個籌碼了。雖然王天輸了九百萬,卻沒有什麼人多看他一眼。一晚上上億的多了去了,誰來注意這種小事。

  夏普還在旁邊站著,微笑的說道:「先生,我們這裡也有專門把客人約在一起開桌的,就起碼很高,一般不低於一億,如果你有興趣,我可以幫你聯繫聯繫。」得把這位爺伺候好了,自己今天不知道走了什麼運,能拌上這份有錢人。

  沙皇賭場的規矩,一樓不能到二樓,更不可能到四樓。每一層都有專門的服務人員。一樓和四樓是不能比的,比如一樓小費十元,四樓出手就是一萬。

  王天沒有來過,也不知道這個規矩,就在一樓找到夏普。賭場經理見夏普在不停的給客人解說,當然也就允許他上四樓。

  王天點點頭,夏普立馬去打聽了。

  王天聽了九次,也已經瞭解其中的奧妙,拿起最後一個籌碼,用手捏緊,對維婭說:「中國的傳統,你對我的手吹一口氣,我就一定能壓中,你相信嗎?」

  維婭見王天已經輸了九百萬,雖然還在生他氣,但還是用眼神偷偷觀察他,為他著急。聽到這話,咬了咬嘴唇:「真的嗎?那我就吹一下看。」對著王天的手吹了一下。

  王天又指了指臉,說道:「還沒過錯呢,還有這。」

  維婭畢竟只是個教師,臉皮還蠻薄,四下看了看,沒人注意她,趕緊在王天臉上親了一下。

  王天擦了擦臉,嘻笑道:「這是管用。」不理維婭羞紅臉,直接把籌碼放在13處。荷官又重複了一次廢話後,轉動了輪盤,剛好停在了13上。

  維婭高興的叫了起來:「贏了,贏了。」馬上發現所有人都朝這邊看,趕緊閉上嘴,所有的目光都收了回去,繼續他們未完的賭局。王天發現有一道目光還在盯著他,轉頭一看,霍,熟人,漢斯家族的小漢斯,特裡爾。點了下頭,又把所有的籌碼堆在了27處。

  荷官現在沒有了一向的從容,顫聲問道:「你確定了嗎?」

  王天優雅的點了下頭,朝他笑了笑。

  荷官按動啟動鍵,不斷在心中保佑,指針還是不受控制的指到了27上。

  王天看見指針的落點後,才回過頭對走到他身後的小漢斯說道:「漢斯先生,這世界可真是很小啊!我們又見面了。」

  小漢斯上次與王天交易,覺得雖然賺了一筆錢,但一直被別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不好受。這次在這裡碰上,怎麼也應該再較量較量,自己畢竟是漢斯家族的繼承人。

  小漢斯微笑的應道:「想不到王先生也好此道,那我們可以坐下來一起玩玩。我那有個局,不知王先生有沒有興趣。」

  王天笑瞇瞇的看著荷官說聲「你稍等。」後去找經理,又對小漢斯說道:「好啊,你想怎麼玩?」

  小漢斯正要說話,夏普走了過來,說了聲對不起後,對王天說:「先生,我已經聯繫一個底限三億,你看怎麼樣。」

  小漢斯一下笑出來:「王先生,這麼小的也玩?那多沒意思啊。要玩就玩大一點嘛。」

  王在看著小漢期囂張的把身邊的美女使勁的摟著,美女已經露出痛苦之色,卻還在強顏歡笑,也一把摟住維婭,親了一口,說道:「你們那一局怎麼個大法?」

  「20億底限,怎麼樣?」小漢斯已存心把毒資一把贏過來,以報一箭之仇。

  四樓的經理過來了,對王天說道:「先生,你一共是十二億九千六百萬,我們給你開支票還是要籌碼?」

  「換籌碼,同時還給我兌八億的籌碼。」王天拿出支票,開了一張,小漢斯這才注意到王天的戰況,心中不由懷疑今天能否達到目的。說不定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維婭從第一把贏了就開始傻了。一個變36個,36個變1296個,這也太快了吧。轉眼之間就賺了自己一輩子也賺不到的錢,就連王天親他一口都沒有發覺。

  王天發現小漢斯要打退堂鼓,說道:「漢斯先生,不知我有資格嗎?」漢斯知道這不是松氣的時候,說不定這個中國人是一時走運,說道:「你當然可以。」

  經理已經把籌碼換好了,五顏六色都有,並介紹說:「這種黑色是一個一億,紅色的是一個一千萬,黃色的是一個一百萬,綠色的是十萬,白色的一萬。」

  王天掃一眼,拿起一個白色的,拋給夏普,在夏普驚喜中對他說:「給我拿著盤子。」又對小漢斯說道:「你帶路。」挽起了還沒回神的維婭。

  小漢斯在前面越走越不是味。如果這個中國人真的很厲害怎麼辦,現在退出是不可能了,但可以多找幾個人平擔風險啊。當然,如果這個中國人很差,自己贏的也會少一點。嗯,寧可少贏點,也要保險。想到這,對跟著來的經理說道:「約克,你跟我傳個話,我將開一桌20億上限的,有想來加入的,你就把他們帶過來。」

  約克趕緊點點頭去辦這件事了。

  小漢斯又對王天說:「我那一局才四個人,我想多加幾個,也熱鬧點,你覺得怎麼樣?」

  「可以啊,不過不知道賭什麼呢?」王天無所謂的問道。

  「賭什麼,到時候徵求一下大家的意見吧。」

  進了一間大房,裡面已經有三個入坐了。王天先四周看了一下。周圍擺放了一些真皮沙發,分成八個部分,正中擺放了一張八稜形的大賭桌,五米見方,每一個面擺著一張寬大的靠背椅,身後對應的就是那些沙發。看來沙發是給保鏢,情人坐的,已經有四個面後都坐有人。王天讓夏普把籌碼放在桌上,讓維婭到自己身後去坐。

  小漢斯給王天開始介紹:「這位是皮爾遜,加裡·皮爾遜,是皮爾遜家族的繼承人,其家族在紐約市。」說著,向王天曖昧的笑笑。皮爾遜面色蒼白,頭髮蓋耳,穿一件血紅色的禮服,真像個吸血鬼,一雙充血的眼睛冷漠的看了王天一眼,問道:「日本人?」

  「中國。」

  聽到王天的回答,臉上露出鄙夷之色,氣的王天想拿出槍蹦了他。

  小漢斯又把手指到一個戴著眼鏡的高瘦中年男子身上:「這位是X集團公司的大少爺,弗內斯。」X集團,挺出名的,怪不得他有錢在這裡玩。王天點點頭。

  「這位是埃爾登家族的大公子,喬治·埃爾登。」小漢斯介紹道:「埃爾登公子可是一個豪爽之人啊,上次就輸給我12億,不知這次準備給我送多少。哈哈。」

  埃爾登面色有點難看,冷笑道:「漢斯,說這話是不是太早了點,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

  埃爾登?有點熟悉。哦,聽大哥說過,在美國中部有點勢力,本來想把貨賣給他的,但為了怕麻煩,就全部給了漢斯。

  王天與他們一一見過面後,坐了下來,發現他們一個個都摟著女人,也向維婭鉤了鉤手。

  維婭還有點放不開,王天一把把她拉了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漢斯看到維婭有點害羞,好奇的問道:「王先生,你在哪找的這麼好的貨色,也給我們介紹一下。」

  「見笑了,這位是我僱請的英文老師,正在給我補習英語呢。」王天勾起維婭垂下的頭,親了她的嘴一下,維婭的臉又紅了。

  「哦。」漢斯來了興趣,問道:「我也正想補一下地理,不知王先生可不可以割愛。要不這樣,我這一位可是當紅的艷星,咱們互換一下如何?」一把抓起貼在自己身上的美女頭髮,把她的臉朝向王天。

  王天看了一眼,有點印象,好像演過一部什麼片子,還在大陸很火的。感覺到維婭身體有點僵硬,回頭看了一下維婭,維婭正用驚恐的眼神看著王天。王天朝她一笑,對漢斯道:「我覺得我還應該多學習一點美國歷史,恐怕不能割愛了。」

  維婭身體立刻放鬆了,並主動抱住了王天的腰。心裡暗思,像自己這種女孩,如果被漢斯這種人看上,想跑都沒處跑,隨便拿出20億來賭的人,自己怎麼得罪的起。

  漢斯沒有想到王天會拒絕,愣了一下,把手中的美女粗魯的拉了回來,看了看,又和維婭比了比,一把扔到一邊,向王天笑道:「見笑了,剛開始還覺得她還可以,現在嘛,唉,就怕貨比貨啊,高夫,把她給我拖出去,再給我找一個過來。」

  那個女人在地上滾了兩圈,就被漢斯的保鏢扶起來。其中一個保鏢聽到漢斯斯文的話,抓起她就往外面走。

  向個坐在男人身上的女人都驚懼的望著漢斯,維婭也驚恐的把王天摟的更緊。

  王天忙安慰道:「沒事,有我在,沒事的。」不斷安慰維婭。

  約克經理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三幫人。等人坐定後,把三個介紹了一下,漢斯又重新介紹了原先的幾個人,介紹王天時,還特意強調了是中國人。這一說,立刻有兩個人都盯向王天,發現對方動作時,又都不屑的哼了一聲。

  一位是韓國人,金民峰,一位是日本人,山口立川,最後一位是一位中東人,哈洛·穆罕默德,已經換下了傳統服裝,穿著一套西服。介紹到自己時,還合了一個十字。

  各自把自己身邊的保鏢,女人都安排到自己到身後,賭局終於開始了。漢斯問道:「各位,我們先商議一下,到底用什麼賭具。」看見沒有人應聲,就一個一個詢問。個個都說無所謂,一副誰都不怕的樣子。

  氣的漢斯一屁股坐了下去,叫道:「既然都無所謂,那我就來賭大小,由荷官發牌,一人一張,誰大誰收錢,即乾脆又快捷,行不行?」說完把頭扭到一邊。

  埃爾登立刻同意。只要不是玩漢斯擅長的大老二,自己絕對沒有意見。

  弗內斯和皮爾遜面面相覷。哈洛建議道:「還是梭哈吧,你們覺得怎麼樣?」

  王天點了點頭:「可以,就梭哈吧。八個人四副牌,四輪一換,怎麼樣?」

  漢斯也不嘔氣了,也點頭同意了。

  荷官開始洗牌。王天盯住了他手中的牌,並記住了順序。荷官不斷的切牌,王天也在腦中不斷的變幻牌的位置,一絲不差。在幾個人切了牌後,發給王天一張J,一張蓋住的牌。王天知道那張是K,拿起看了看,果然是,立刻有把握了。

  牌局在不斷的進行,王天每局不痛不癢的跟個百把萬。

  王天起到了一個A,王天說話,丟了一億,他自己的底牌是一個A,眾人看了看他,總是一百萬一百萬的人,終於也發威了。紛紛不跟。王天知道自己犯了冒進的毛病。

  下一把,王天牌都不看,直接丟了一億。眾人紛紛看牌,開始納悶,他的牌面不大,只是個九,這又是弄什麼玄虛。哈洛不信邪,跟了,眾人也紛紛跟了一億。王天不翻牌,直接放棄。

  不斷的試驗,王天覺得時機來了。

  這一把,王天又是一個九,又直接加了一億。這一次眾人的牌面都大,紛紛跟進。又發了一張,王天又是一個九,王天立刻又加二億。眾人沒再跟,只有山口和漢斯在想了一會兒後跟進。發完最後一張牌,王天拿起桌上的籌碼全部推了出去:「梭哈。」輕聲道。

  所有人都愣了。王天用挑釁的眼神看著山口立川,山口立川忍受不了這個中國人的挑釁,也一推,喊道:「我也梭了!」怒瞪著王天。王天沒理他,直接看向漢斯。漢斯想了一下,又拿起自己的牌看了一下,搖搖頭,放棄了。

  現在桌面上的牌王天三個九,一個八,山口立川三個K,一個六,王天又回過身看著山口,突然笑道說:「謝了。」翻過底牌,赫然是一張九。在山口怒毒的目光中收起了全部籌碼。

  王天一把牌不但把輸的全贏回來,還賺了三十多億,漢斯輸了五億,其他人都輸了一兩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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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山口沒籌碼了,死死的盯住王天,突然一拍桌子,跳起來,喊道:「我要單獨和你賭一把!」

  王天斜了他一眼,吸了口雪茄,朝他吐去,不緊不慢的道:「山口先生,你已經沒有籌碼了,你拿什麼和我賭。」

  山口立川想了想,掏出一張卡,扔在桌上:「這裡面有五十億,我們就五十億賭一把!」揮手制止身後保鏢上前的提醒。

  王天把籌碼扒拉了一下,有五十多億:「可以,怎麼賭?」

  「賭色子,六粒色子,你搖我猜,一次一換,六次定輸贏,怎麼樣?」

  約克經理走了進來:「剛才已察了山口先生的帳戶,裡面有五十億美金,這是給你的籌碼。」五十個黑色籌碼放在了山口立川的桌前。

  小漢斯他們雖然定的桌是二十億上限,但也不是每次輸贏都會達到二十億,輸個五六億基本上都會停手,像今天山口已輸了二十億,又開下五十億的盤口,還是不多見的。

  哈洛估計財大氣粗,嚷道:「他們兩位對上了,我們也別閒著,我們就壓誰會贏,怎麼樣?」說著,把五億籌碼推上前:「我買山口先生贏。」哈洛應該和山口立川打過交道,知道山口的色子搖的好。

  金民峰猶豫了一會。山口雖然人混蛋,但色子確實是他的強項,自己沒少吃過虧,山口組高層基本上都有一兩項賭術絕技,而山口的專精就是色子。王天?沒聽說過,賭了。金民峰抬頭看了一下山口立川那張囂張的臉,下定了決心:「我買五億王先生贏。」

  小漢斯等其他人紛紛搖頭,沒有淌這趟混水,畢竟兩方都不是很熟。

  讚許的看了看金民峰,拿起荷官放在他面前的盅,左手一粒粒把色子彈進去,沉聲道:「我賭了。」開始搖起色子。

  王天並不會搖,心中默想著賭神裡周潤發的片段,暗恨當時沒有留意,當然也知道那是電影當不得真,只有不斷的加快速度。

  王天猛的發現山口的耳朵不自學的顫抖了幾下,立刻明白了他是個箇中高手,提高了警覺,搖了十幾秒,無奈的放下了。

  「24。」山口自信的笑道。

  王天揭開,果然是24,大吃一驚,收斂心神,慢慢的把盅推給了山口。

  山口脫下西服,一把扯開襯衣,把右臂脫了出來。霍,滿手臂的青龍紋身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山口得意的抖了抖右臂的肌肉,臂上的龍紋身也因肌肉的收放跳動,彷彿活過來一般。

  王天的眼神從山口的右臂收了回來。收斂心神,把色子牢牢鎖定了。

  山口見所有人都盯著自己,一陣自得,還想賣弄,發現王天已經移開了,頓覺無趣,也不說話,右手抓住盅,手一抄,六粒色子立刻進入盅內。深吸一口氣,右手用一種奇異的路線開始晃動。

  王天索性閉上眼,不斷用耳朵捕捉撞擊的聲音,用心去感受。「啪!」色子靜下來,睜開眼,迎上金民峰期待的眼神:「36點。」

  山口愣了一下,這樣他都能聽出來,自己已經用上了家族秘傳的手法,父親還親口告訴自己,能聽出這種手法搖出來的色子點數的人,不會超過五個,連自己都不行,難道他便是其中一個?慢慢揭開了盅,36點。

  王天拿過盅,又開始搖起來。剛才山口的手法,一滴不漏的被自己記在心裡,手上不自覺的開始練習起來,覺得差不多了,才把盅扣在桌上。

  山口驚駭萬分,驚問道:「你,你怎麼會這種萬撞敲擊法?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這種手法是山口家族秘傳,從來沒有聽說過外人也會,難怪山口無所適從。

  王天拿起旁邊的雪茄抽了一口,不耐煩道:「哪來這麼多廢話,快猜。」

  山口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來,猶豫的猜道:「25點?」

  暗罵一句小王八蛋走了狗屎運。

  王天也猜中了山口的第二次,兩人打和。

  第三次拿起盅,把色子抓起放進去,慢慢閉上眼,用一種肉眼看不見的速度搖起來。「啪」扣在桌上,睜眼瞪著山口,喊道:「猜!」

  媽的,老子自己都不知道是幾點,你就給我從六到三十六蒙吧!剛才老子把龍爪手的手法用在了盅上,用蠻力加快速度,老子看你怎麼猜。

  山口猶豫不決,想了好半天,不確定的說道:「32?」這次他沒有那麼好命了,開盅後一下癱在了桌上。

  山口身後的保鏢頭走上前來,頓頓卡卡的說:「我,我和你賭一次,最後的。」

  王天觸感特別靈敏,保鏢頭一站起來,就感覺到一股力量,驚訝的抬頭看著他:這人有內功,而且還不低,不知道是什麼功法。

  約克站起來:「請你下去,這是兩人的賭局,任何人不能干擾,當然也包括你。」話音低沉下來。

  山口拉了一下保鏢頭,搖了搖頭:「渡二,沒你的事,我會解決的。」

  渡二混然不知自己已經暴露了自己身手,想了想,在山口耳邊道:「少主,我可以幫你,我們出去說。」

  山口一振。渡二是老爸特意派給自己,是家族培養的秘密高手,說不定他真有什麼好辦法。站起身,山口說道:「對不起,我想上一下洗手間,可以嗎?」

  在王天的點頭認可中,兩人走了出去。

  王天閉了會眼,招手讓維婭過來,問道:「你懂日語嗎?」

  維婭點點頭,說道:「我會日語,同時我也精通法,德,俄語,中文不是很懂。」

  王天想起維婭剛和他上床時狂叫的幾個中文詞彙,啞然失笑,對約克抱歉一句徑直擁著維婭坐到身後靠牆的沙發上,和眾人拉開了一點距離。

  坐定後,王天把渡二的話重複了一遍,維婭給王天解釋了一下。

  幫你?渡二竟然這樣說,王天馬上開始捕捉在洗手間山口和渡二的談話,並重複給維婭翻譯。

  「少主,那個中國人第二把用的是武功手法,應該是中國的一種功法,但奇怪地是他沒有用內力。」渡二把自己看到的告訴山口。

  山口立即說道:「你是說他會功夫?!」停了一會:「現在不說這個,你剛才不是說有辦法嗎?說說。」

  「你先別急,我剛才走近看了一下,他並沒有內力,只有一個花架子,我是這樣想的,我把內功傳給你,讓你去贏他。」

  「傳給我?內力也可以傳?」

  「可以的,這是我練的一種特殊法門,可以讓你在一個小時內擁有我一半的內力,代價就是我的內力將消失一個月,一個月後減少一層。」渡二平靜的說道。

  「這樣嗎?」山口激動起來。

  「你有了內力,就可以用家主的手法……」

  「不行,那個中國人不知道是什麼回事,也會我們家族的手法,我不能再用了。」山口打斷了他的話。

  「這樣啊,少主,你可以在搖色子的過程中,捏碎一顆,這樣可以嗎?」渡二建議道。

  山口一愣:「好辦法,就這麼辦。」說著還激動的拍了拍渡二的肩膀。

  王天聽了維婭的翻譯,雖然維婭翻譯的並不到位,也大致弄明白了是什麼意思,沉默的思考起對策來。

  維婭一進房中,就覺得沒有安全感,小漢斯狼樣的眼睛掃視了她幾次,盯得她汗毛直豎,躺在王天懷中,總算找到了一點依靠,也不說話,把頭埋在他胸口。

  時間在無聲中延續下去。半個小時後,金民峰焦惱的站起來:「他媽的,死陽萎的日本人,不是兩人去廁所耍雙截棍去了吧,都半個小時了。」

  其餘的人都是抱著看戲的心情,一等半個多小時,也都不耐煩了,紛紛罵道。看見發事人並不著急,也只好耐著性子等了。想到這麼多人等一個混蛋上半個小時廁所,個個面相都不是很好。

  山口推門走了進來,容光煥發,雙眼爍爍閃亮,和剛才癱在椅子上的那個樣相比,完全換了個人。

  小漢斯低聲道:「媽的,原來是個癮君子,看來毒癮還不小。」又看見山口身後萎靡不振的渡二,驚呼道:「哦,天啊,沒想到被你們說准了,這兩個小日本真的在廁所幹了一些讓人無法接受的事,真他媽的,我們竟然傻等了兩個玻璃半個多小時幹那事!噢,想想真令人噁心!」小漢斯不大的聲音剛好讓身邊的人都聽了個清楚,都看著兩個日本人,心中一陣噁心。

  金民峰看著眾人都把手在桌下的衣服上使勁的擦,暗自高興:我才不會和一個日本人握手。你們這些人現在知道日本人有多噁心了吧。看見日本人受鄙視,真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嘴角裂開了一絲嘲諷的笑容。

  山口沒有時間注意這些,品味著強大力量帶給身體的舒暢感,讓自己精神百倍,真比吸大麻,海洛因更加的來勁。讓其他的保鏢把面色蒼白的渡二扶了過去,轉頭對牆角的王天說:「王先生,我想我們可以繼續了。」

  王天一直在想辦法。自己可以聽出色子運動的軌跡,並不包括在盅內被捏破的。要知道,色子畢竟是六面形,大小一樣,是有規律可循的。如果把色子挾碎,不管它分成幾塊,肯定是不規則的,轉動的速度,力量都會變化,還會影響沒有破的色子。到時候亂糟糟一團,自己再好的聽力也是白搭。媽的,這個日本人手下還真是有能人,只有這樣了。

  王天抬起頭,微笑了一下,慢慢說道:「山口先生,你說上一下洗手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什麼隱疾。當然,這是你的私事,我們也不好過問,但是,讓我們在這裡一等就是半個多小時」,

  王天抬起手:「噢,一共是42分鐘,你知道嗎?42分鐘,我都可以讓一位惹到我的人傾家蕩產,也可以讓一位美麗的小姐愛上我。」親了下一維婭,接著說:「而我們,卻在這裡傻等了你上廁所42分鐘,包括六位在世界上大名鼎鼎的人物,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份?你說呢,金先生?」

  金民峰對山口是絲毫好感欠奉,這麼好落井下石的機會,怎麼會讓他白白溜去。

  站起來,掃視了坐在桌上的五個人,看見他們還在擦拭,陰笑道:「山口,我不想管你和你的保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也不會妨礙你的某些特殊愛好,但是,你不覺得時間上把握的有些不對,你完全可以等賭局完後回家慢慢……」

  「夠了!」越聽越覺得不是滋味的山口終於忍不住打斷金民峰的話,剛想說這是我們的私事,你們少管,馬上意識到這話的語病,沉下臉,不在理金民峰,對王天說道:「王先生,別說那麼多廢話了,我們開始吧!」說著就去拿盅。

  「不不不!」王天仍然一隻手摟著維婭,一手拿著雪茄,坐著不動:「先別忙,山口先生,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急什麼。不把問題解決了,我會很長時間不舒服的,為了我的身心健康著想,我認為當務之急,不是這個」,

  王天不再理山口,轉過頭對約克問道:「約克先生,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約克點了下頭,謙恭的說道:「王先生,你請問,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會回答的。」

  王天滿意的笑笑:「我想問約克先生,我和山口先生的賭局是建立在公平的基礎之上,約克先生會為了公平盡一切努力嗎?」

  「是的,既然兩位在我們賭場開設賭局,我賭場將盡一切力量維持公平這兩個字。為了保證公平,我們可以忽視一切,這樣說你滿意了嗎。」約克發現情況有點微妙,身後的賭場治安人員已從四個加到了十六個。

  「滿意,非常的滿意。」王天拍了下手:「我想我為了公平,可以要求這次賭局再休息42分鐘,你認為可行嗎?」

  「不行!」山口立刻叫了出來。

  王天掉頭看著山口,問道:「為什麼?我這樣要求,是建立在公平的基礎之上的,你說呢?」

  王天算了一下,山口在廁所傳功花了十分鐘,又花了三十分鐘跟渡二學習應用的方法,自己又拖延了十分鐘,再過二十分鐘山口就會像放了氣的氣球一樣癟下去。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多要些時間。

  「我,我。」山口說不下去了,不能說自己還有二十分鐘的內功時間吧,一時也找不到好的理由,總不能強迫他和我賭吧,求助的看向渡二。渡二也傻了,也沒有想到會有這種情況出現。

  約克想都沒想,直接說道:「王先生的要求很合理,你可以要求42分鐘後進行賭局。只是,這樣有必要嗎?」

  「有必要,非常有必要。」王天站起來走到桌邊:「我要求的是一場公平的賭局,任何一點不公平我都會覺得不舒服,不舒服我就會失去判斷力,失去判斷力我就會輸。現在,你覺得有必要了嗎?」

  「有必要,有必要。」約克無奈的說道:「王先生和山口先生的賭局將繼延時42分鐘,計時開始。」

  山口聽到這話,頓時臉色慘白,卻又找不到什麼反駁,呆呆的立在那裡。

  坐在中間的眾人,都不是省油的燈,看見山口這麼大反應,都知道了其中有鬼。金民峰低聲道:「日本人就是喜歡搞一些陰謀詭計,看來這次應該被抓了個現行。我們都再等等,看一下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這可不是隨便可以看的好戲啊。小漢斯等人紛紛點頭同意。

  二十分鐘後,山口眼內的亮光明顯消下去了,就像錯覺一樣,又恢復了一個小時前的本來面貌。

  桌前的人都看到了山口的變化,驚異的互相詢問,都在心中暗暗提高警覺,並讓身後的保鏢向自己靠攏。

  王天也看到了山口的變化,知道時間到了,大度的說道:「約克先生,我覺得自己已經非常舒服了,可以開始了。」

  約克點了下頭,問山口:「你呢,可以了嗎?」

  山口一言不發,走上前撲起盅,搖了一會,扣在桌上。

  「34點。」王天說道。

  山口木木的站在那,手壓在盅上,突然說道:「王先生,你贏了,不知道下次你還有沒有這麼好運。」說完,逕直出去了,保鏢趕緊扶著渡二跟了上去。」

  「恭喜你,王先生,我將把錢打入你的帳戶,請問你還繼續嗎?」約克問道。

  王天搖搖頭:「不了,這些你幫我處理一下。」甩給了約克一個一百萬的籌碼,又給荷官一人一個十萬的,包括夏普,眾人立即道謝。王天又想了想,向維婭招招手,把一個一千萬的籌碼塞到她手裡。

  金民峰收好了自己的籌碼,見王天也完事了,道:「王先生,今天你真是為我出了一口惡氣,真是太感激了。只是有一件事我有點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等20分鐘,這裡有什麼蹊蹺嗎?」

  聽見金民峰的問話,其餘的人也都感興趣的看著王天。

  王天在心中組織了下,不知道該不該說不出,應付道:「這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怎麼說了,估計金先生可以明白,那就是氣,氣的作用,別的我也不會解釋。」

  「氣?」金民峰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自己思考去了,旁邊的幾個人一頭霧水,不知道說的是什麼。

  中西文化的差異,不是一兩句能解釋的清的。

  約克拿著一台電腦,低聲道:「王先生,錢已經打進去了,你可以查查看。」

  見王天確認後,接著說:「你是我們賭場的貴賓,我們這次沒有抽成,希望你常來惠顧。」想了想,不好意思的四處看了看,覺得別人不可能聽見後,說道:「歡迎你經常來些開局,但在賭場中,你看可不可以……」

  王天明白了。自己一來就贏了他們十幾億美元,換誰誰也受不了,贏別人的就不同了,和賭場沒什麼事,還可以抽成。點了點頭,瞭解的向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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