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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畫謀生

一路上,安歌總是在“嘶嘶”地抽氣,因為他沒穿鞋子,而他王的雙腳是可想而知地粉嫩,一點點小小的石子,也讓他步履艱難。
正好,也到了貴族區的大門,我們稱之為內城城門。這里不是平民可以隨意進入,只有在里面打工的,或是在貴族家里打雜的才會被發有腰牌允許進入。簡單地說,不放平民進去擾亂治安,影響市容,和要飯。
內城的城門真的只是一扇門,兩邊鏈接街道的兩家商店,有點像我們的古牌坊,只是,他有門。而且四四方方的,奶黃的顏色。
我走到四四方方城門口時,里面的士兵攔住了我,安歌在一旁一手搭住我肩膀只顧看自己的腳底,煩躁不堪,雪白的襪子已經變成一片土黃,還磨破了一些。
當士兵看到我的獨眼時,一驚,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是不是她?”
“應該是。”
“她一只眼,沒錯。”
“那……放她進去?”
“恩……”
他們退到兩邊,直接放我進去,一直鬼鬼祟祟看我。
我疑惑地看看他們。在一旁的安歌一邊看腳一邊懶散地說了起來:“本……我聽說王吩咐了所有人,不得阻攔獨眼女……”他俯臉到我耳邊,帶著笑意地說,“可以讓你順利爬回來……”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自己有了特權。。。。。原來是他擔心士兵阻攔我爬回來求他。
但是顯然,我沒如他的意,所以反而是他急了,出來找我。
既然不攔,我也就大搖大擺走了進去,可是,當安歌跟我進入時,他卻被士兵攔住了。
他們兇巴巴地用槍攔住安歌:“滾滾滾,這里不是你這種賤民可以進去的!”
登時,安歌怒了,張開嘴就要出聲時,我立刻說:“他是我隨從!”
士兵再次一驚,看向我。安歌陰沉著臉,隱忍殺氣。我對他做出閉嘴的手勢,然后笑看士兵:“他是我隨從,我手殘了,他幫我拿東西。”我揚揚掛在繃帶里做樣子的右手。
士兵看看彼此,其中一人指向我:“你不是自己拿著東西嗎?”
!!!真是出師不利,我真想馬上自裁,居然說了這么一個白癡的謊話,我尷尬地笑笑:“他累了,我背會兒,你們也知道,我們……都在挨餓,所以……”
“好了好了,知道了。”士兵不再多問,也是有點煩了,他們給安歌放行,安歌低下臉隱忍殺氣到我身邊,我把畫板給他:“該你背了。”
他抬起眼瞼狠狠瞪我一眼,接過畫板背在了身上,走遠后,他回頭陰狠地看一眼:“本王要曬死他們!”
伊森在旁邊笑了起來,繞著安歌飛來飛去,像是在嘲笑他。
“恩恩是是”我聳聳肩,和他走在干凈整潔的不再是沙土的青石板路上,“你是王,想砍誰就砍誰,但你現在是賤民,誰都能欺負你。平時你不是也這樣欺負我們賤民?”
他一時頓住了腳步,呆呆站在了路上。
我轉身踮起腳尖到他耳邊輕語:“轉換角色,是不是很好玩?”
他側開臉沉默不言。
“讓開讓開!”遠處高馬疾馳而來,我立刻拉開安歌,高馬從他身邊呼嘯而過,揚起了他滿是塵土的黃發。
“小心點!”我告誡他,“這里可沒人會讓著你,我敢打賭,你一天也堅持不了,哼,女王是我的了。”
安歌一下子回神,銀瞳里是滿滿的斗志:“輸的只有是你!”
“好啊,我拭目以待。現在就請你以平民的角度再次看看你的貴族區,記住,從現在開始,他們不會讓你,只有你讓他們!”我指向四周,他銀瞳里的目光隨著我的手指緩緩掃視四周。
人來人往,皆是錦衣華服,女人佩戴精美的首飾,性感美麗;男人腰間掛著通透的玉佩,俊朗魁梧。這里是西域人的血統,所以在體型上比我們漢人要壯碩。他們每個人都是干凈整潔,面若桃花,有的中年人還額頭油光閃亮,大腹便便。
而經過我們的人無不目露鄙夷嫌惡,匆匆掩鼻而去,有人還對我們指指點點,目露不悅:“怎么把賤民放進來了。”
“可能是哪家的奴隸。”
安歌低下了臉,變得安靜。忽然轉換了身份,看到了更加真實的世界,他的內心或許已經有些許改變。
我看看四周,問他:“這里誰家最有錢?”
“巴依。”他淡淡說了一聲。
“要開店的。”我需要很多人能看見。
“他開了店,在那兒。”安歌指向前方。
就在我們前方不遠處,有一間土墻描金的奢華建筑,漂亮的建筑高高三層,比這里任何一座建筑都要高挑,最上端,還有一處圓頂高臺,可以讓人眺望遠方。
一面深藍的旗幟掛出,上面是一個奇奇怪怪,像蝌蚪一樣但很漂亮的字,而且,我居然神奇地看懂了!我想,應該是精靈之力的作用。我知道那是一個“面”字。
“巴依開了全都最大的面館。”安歌在我身旁說著,“也是唯一的一家,里面的面也是最貴的食物。”
面食在我們那里算是比較便宜的食物,但在這里卻成了很貴的食物,我想還是因為這里食物稀缺。
如此一想,就明白巴依為什么開面店。我故意問安歌:“你知道巴依宰相為什么開面店?”
安歌在我身邊笑了笑:“他愛吃面。”
我愣了片刻,笑著搖頭:“看來你真的不知道。”
“那是為什么?”安歌被我屢次故弄玄虛弄得已經有點不耐煩,面露慍色,“你快說!”
我笑著搖頭:“過會兒再告訴你,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轉身走到巴依面店的門口,里面人來人往,非常地熱鬧,進進出出皆是貴族,不見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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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D鉛筆畫法

我在店門口正對門的路當中一站,讓安歌放下畫板,畫板是簡易型,攜帶方便,可以調節高度。上面還夾著一張畫紙。
調到最低檔,我席地而坐,從顏料包里找出鉛筆,對著店門一邊轉筆一邊發呆,畫什么呢?
伊森飛落畫板,坐在最上面,低臉好奇地看。
安歌蹲到我身邊,隨手搭在我肩膀上問:“你想做什么?
“畫畫掙錢啊。”
“你真的會畫畫?”他顯然有點不信,“我們這里也有畫師,他們可是一流的,如果你畫得差,可沒人會買你的畫。”安歌有些自得地說。
我不以為意:“上面不僅僅是科技在進步,文化藝術也在進步,在前悲的基礎上,現代人又發明了更多新的畫技,我會選一種這里沒有的畫法來掙錢,做生意不就是要另辟蹊徑,你看著吧。”正說著,從東面來了一輛馬車,馬車跟那天運送我的馬車款式一樣,四周是淡金色的紗簾,里面坐了兩個人。
一個是大胖子,圓臉圓身體,戴一頂金絲繡的小圓帽,兩根花白的發辮垂在臉邊,用好看的藍白紅絲線編繞其中,肥臉油光。錦衣玉袍,穿戴顯示了他貴族的身份。
而他身邊坐的是一個年輕人,衣服布料上乘,但色彩低調,兩條烏黑的發辮挽起形成圈,垂在耳邊,上面盤繞漂亮的金線,額前有秀氣的劉海,微長有點鵝蛋的臉型讓他的弧線很秀美,秀目深奧,鼻梁挺翹,紅唇微抿,清秀的容貌讓青年看上去溫文爾雅。他正手執書卷在那中年胖子身邊觀看。
“那就巴依。”隨著安歌的話音,我和伊森一起看去。
伊森看到了那青年指向他說道:“那應該就是巴依的兒子巴赫林,他妹妹巴沙笑還是安歌的妃子,好像叫……笑妃。”
哦我不由瞥向安歌,他變得有些莫名其妙。
“喔……”畫架上傳來伊森的輕嘆,“笑妃可是有一對大奶啊……”
恩?大奶?我立刻看向他,他感覺到了我的目光看我兩眼尷尬起來,坐在畫板上連連擺手:“我不是下流的男人……”
我瞇起了眼睛,得了吧,男人就是胸器控。
伊森急地臉紅起來:“我真不是,你別這樣看我,笑妃的真是太大了,很難不去注意,如果是你,你也會驚地目不轉睛的……”
我瞪圓了眼睛。
伊森紅著臉委屈地低下臉:“算了……說不清了……就當我沒說過……”
我白他一眼繼續看巴依:“我決定了。就畫那胖子。”我指向正從馬車上下來的巴依和他的兒子巴赫林,他們沒有看見我們,直接進入了面館。
安歌“噗嗤”一笑:“巴依是出了名的一毛不拔,他也不喜歡畫,他是不會買你的畫的。”
安歌看上去很自信,但我自信地畫了起來。
巴依老爺在門口像是遇到了熟人,攀談起來,巴赫林從他身邊而過,進入柜臺,依舊手執書卷,聚精會神地看書。巴依老爺看上去三角眼壞壞的,但他兒子倒是風度翩翩,是不是巴依生的啊。
我開始構圖,打草稿,很久沒畫畫了,有點手生。而且又只有一個眼睛的視野,所以……看起來怪怪的。
很快,巴依的初形已經顯露,安歌靠在我身上也看得越發仔細起來:“原來你真會畫畫,畫得還真像啊……”
漸漸的,周圍也有人圍了上來,似乎見我畫的是巴依,紛紛笑了起來,竊竊私語。
“快看,是巴依老爺。”
“真像啊……”
“是啊,好神奇,怎么那么像……”
打完草稿,我開始進入3D強化環節,我的眼睛像X光一樣透視任何東西,加深,打陰影,用橡皮調整明亮,但愿我一只眼睛別畫成一半的3D,漸漸的,把巴依老爺從紙上浮現出來,現在他栩栩如生地站在我的紙上,也像是跟旁邊的人交談著。
“怎么回事?!巴依老爺像站在紙上!”
“你們快過來看,太神奇了!”
“快來快來,這姑娘把巴依老爺畫活了!”
“這到底怎么回事?”有人還小心翼翼地來摸我紙上的巴依老爺,發現是平的后,更加驚奇起來。
他們在我旁邊嘖嘖稱奇,即便一直看我如何畫成的伊森和安歌此刻也完全沒了聲音,目瞪口呆地看著,像是他們完全沒看明白我是怎么突然讓原本躺在紙上的巴依老爺一下子站起來的。
有人跑向面店,跟巴依老爺說了起來,他們朝我指指點點,巴依老爺也朝我看來,柜臺里的巴赫林也放下書卷目露疑惑地看了過來你。
巴赫林遠遠看見我,好奇地放下書卷走出柜臺,隨著巴依一起走過來,安歌察覺立刻在我身邊低下了臉。
巴依父子前來時,周圍的人恭敬地讓開,猶如他們才是這里的王。
他們站在了我的左側,看向了我的畫,巴赫林目露驚嘆,不由蹲在了我的身旁,伸手摸向我的話。
巴依老爺也驚訝地一時呆愣,然后他彎下腰左看右看,發出嘖嘖地聲音:“嘶……這是畫?這到底是什么東西?!”巴依老爺問我時,巴赫林也抬臉好奇地看我。
我一邊畫一邊淡定地說:“是畫啊,如果巴依老爺覺得我畫地好,能不能我給我點食物呢?”
巴依老爺在我邊上不看了,他站起身,指著我的畫,發出嫌棄地聲音:“這哪是我?畫地一點都不像,太難看了,太難看了!”
周圍的貴族竊笑起來,巴依老爺果然是鐵公雞,一毛不拔。不過,沒關系,早知道他會這樣。
“看,我說過他不會跟你換的。”安歌在我耳邊輕語,臉微微朝后,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我一笑,拿起橡皮,你不換是吧,我自有辦法。
我開始輕輕擦掉巴依老爺的衣服,周圍的人立刻看了過來,我開始畫出巴依老爺因為肥胖而飽滿的皮膚,我再轉臉用筆量了量他的肚子,他惱怒地揮開我的筆:“你做什么?!”
“畫你裸體啊。”我很自然地說。
登時,巴依老爺臉黑了。蹲在我身邊的巴赫林吃驚地仰起臉呆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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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王的獨眼女人

“噗!噗!”四周傳來陣陣噴笑。
樓蘭在地下也有兩千年,我不知道這里有沒有裸體畫,但在玉音王王宮里,也看到過裸體女人的掛畫和裸體男人的雕像。所以,我想即使不盛行,應該也會知道,不會對此太大驚小怪,而且,我也沒打算畫全裸,就巴依老爺那身材,畫了我怕我手殘。
巴依老爺的臉一下子由黑轉紅:“你!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怎么可以畫老爺我的裸,裸……”他氣得說不出來。
我白他一眼:“巴依老爺您氣什么?我畫的又不是您,您自己也說我畫地不像啦。”
巴依老爺一時語塞,看向周圍,周圍的人皆是捂嘴偷笑。蹲在我身邊的巴赫林也是側開臉握拳笑了起來。
我隨手畫出了巴依老爺肥肥的大肚腩,然后轉臉到安歌耳邊輕輕問他:“巴依老婆什么樣?”
安歌一下子退開身形,與我拉開距離愣愣看我,被丑陋胎記包圍的銀瞳大大圓睜,那神情仿佛在說:你還想脫光他老婆?!
不過,很快,驚訝變成了邪惡,他壞笑起來,回到我耳邊輕輕說:“我何止認識他老婆,還認識他情人,而且,我還知道他老婆是悍婦,不準巴依老頭在外面偷情。”
“哈!”我笑了,這時我和安歌成了同謀,我開始有那么點喜歡他了,與他繼續咬耳朵,看得伊森在旁邊鼓起了臉,很顯然他想知道我們在說什么悄悄話,我繼續跟安歌說,“那你告訴我他情人長什么樣。”
安歌勾唇壞笑,隨即勾住我脖子在我耳邊悄悄說了起來。
我根據他說的開始在巴依老爺身邊畫出了一個女人的輪廓,我故意不先畫臉,只畫身體。女人凹凸有致的線條畫出時,周圍的男人們都更近一步,女人們嬌嗔的嬌嗔,怒語的怒語
“真不害臊。”
“你們男人就這樣,討厭”
“別看了!回家去!”
“你這色老頭,還看?!再看挖了你眼珠子!”
“哎呀呀……”一些妻管嚴被拖走了,還有的開始鼓動自己老婆:“等等啊,你不想看看巴依老爺身邊的女人是誰?那身材明顯不是他夫人啊。”
于是,喜歡八卦的女人再次圍了上來,我身邊全部蹲滿了人,周圍也站滿了人,把我圍地水泄不通。安歌還被身后的人擠了一個趔趄。
他這邊剛站穩,巴赫林也像是被誰擠了一下,一個趔趄重心不穩朝我撲來。
事情發生地太突然,他一下子撲倒在我的身上,把我抱個正著。我看向他:“你沒事吧。”
他的胸膛撞在我左臂上,靠近我脖子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深奧的眼眶里是一雙漂亮的,琥珀的眼睛。
他呆呆看著我,低喃:“好香啊……”
“什么?”我正疑惑,安歌忽然伸出手臂穿過我面前猛地把他推開,他往后摔在了別人的身上,有些生氣地看安歌。
安歌用胎記可怖的臉陰冷地瞪了他一眼,一手放到我身后左側,環住我的身體,不讓任何人可以再貼近我。
我可以不受干擾地繼續畫畫,當女人的臉型畫出來時,忽然有人一把抓住我面前的畫紙,硬生生從我畫板上扯了去。
我愣了愣,是因為畫紙忽然被人扯掉而愣,但我知道時誰扯了畫紙。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在本老爺的店門口大畫,我命令你立刻滾!否則別怪本老爺把你抓入大牢!”邊上是巴依老爺氣急敗壞地大喊大叫。
我淡定地看著畫板:“巴依老爺畫紙是死的,我這個人可是活的而且,我控制不住我那些猥瑣下流的思想到處畫怎么辦?”我無辜而犯愁地微微抬起左臉眨眼看他,他在人群中氣得手舞足蹈,看到邊上大家還在圍觀,他又把脾氣發到圍觀人的身上:“都走!走走走!還看什么?!沒畫了!”
大家笑笑只是稍許退開,并沒有遠離,誰也不想錯過好戲。
巴依老爺氣得呼哧呼哧,大大的肚子起起伏伏,伸手朝我狠狠指來,巴赫林見狀立刻起身說:“阿爸,這位姑娘畫地確實很好,她只是想換些食物,不如我們把食物……”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想都別想!”巴依老爺氣急敗壞地揮手,仰臉大喝,“來人!來人!給我把這個賤民捉起來!”說罷,他俯下臉對我陰險一笑,“哼!臭丫頭,以為本老爺治不住你嗎?!”
我也不疾不徐揚起臉,冷冷斜睨他:“你敢!”
巴依老爺笑起來了,他看看周圍,好笑地說:“她居然說我不敢?哈哈,這個賤民居然說我不敢?臭丫頭,你以為你是誰?!”
在他的家奴圍上來時,我淡定地站起,伊森隨即飛起,飛落我的肩膀,我揚起了臉,正對巴依,指向自己的右眼:“難道你真的不認識我嗎?”
巴依老爺終于注意到了我右眼上的眼罩,一直坐在我左側的巴赫林也似是才留意面露驚訝。
“你問我是誰?”我手拿畫筆揚唇一笑,“我是安歌王的獨眼女人!”
立時,巴依老爺眸光閃爍,似乎終于知道我是誰了。而巴赫林和其他人依然目露疑惑。
人群中有人輕輕說了起來:“她不就是那個?”
“對對對,是她,那天還干凈,衣服也很漂亮,今天一下子沒認出來。”
“她是誰啊。”
“我跟你說,她是安歌王和安羽王帶回來的女人,只有一只眼睛,后來被安歌王逐出皇宮,但是上面有命令,如果看到這女人,不得傷害也不得攔阻。”
“這么奇怪?”
“安歌王和安羽王哪次做事不奇怪?”
安歌從我身邊站起,低下臉發出輕輕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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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凡提.那瀾

“剛才只留意她的畫了,沒注意看她的眼睛。”
“我聽說是安歌王想讓這女人自己爬回去求他,具體怎樣就不太清楚了。”
“看來時安歌王安羽王又在玩人啊,這姑娘可不好得罪,她在王們的游戲里,如果打擾他們會倒霉的……”
巴赫林環視四周,琥珀的眼睛不停地留意那些說話的人,目露認真與驚訝,最后,他看向巴依老爺:“阿爸,他們說地都是真的?這位姑娘是王的女人?”
巴依老爺不自在起來,輕聲嘀咕:“沒想到真有這個女人,我那天沒看見,所以沒留意。”
我在眾人的竊竊私語中一邊轉筆一邊笑看巴依老爺:“我雖然被安歌王趕出皇宮,但我還是他的人,您應該知道安歌王的脾氣,知道如果捉了我打亂了他的游戲他會怎樣?”
巴依老爺的臉再次由紅轉青,重重咳了一聲雙手背到身后轉開臉:“你想怎樣?”
“換食物啊。很簡單,你把食物給我,不然我就在城門口把你的事畫作連環畫。”
“你!”巴依老爺瞪圓了三角眼,我對他揚唇俏皮地眨眨眼睛。他擰了擰拳,憤懣地轉身,大喊:“準備食物!”
家奴們愣愣看他,巴依老爺氣得跺腳:“還不去!她想要什么就給什么!快把這瘟神給我送走——”
“是!是!”家奴們紛紛跑回,巴依老爺也是憤懣而歸,周圍的人忽然鼓起掌來:“嘩——”
巴依老爺立時一轉身,掌聲驟停,大家紛紛散去,巴赫林看看周圍,笑著看向我:“請問姑娘芳名。”
芳……名……好古人的語言……
我想了想,笑了:“我叫……阿凡提.那瀾。”嘿,姐的名字還能叫出民族風來。
伊森拉住了我的耳朵:“你什么時候改這名了?”
我繼續笑看巴赫林,他輕輕重復了一遍:“阿凡提.那瀾,這名字好奇怪……”
“赫林!你還在干什么?!”巴依老爺氣呼呼喊來,憤憤地瞥我一眼,“別跟那個女人多接觸!”
巴赫林笑笑,對我點點頭,轉身朝他老爹跑去。
“耶!”我得意地轉身看安歌,“我們玩的叫智慧。”安歌沉下了臉,我繼續不知死活地說,“你玩地叫無聊”
“丑八怪你想找死嗎?”他一下子殺氣布滿全身,我聳聳肩不再說話,收拾起畫板,準備背上身的時候,安歌過來一把拿過,態度蠻橫,但他卻是背在了自己的肩上,然后看看我,還是那種鄙夷的目光:“你什么時候改名了?”
我笑了:“在我的故鄉,也有一個叫巴依老爺的壞財主,而跟他斗智斗勇內的英雄就叫阿凡提,所以,我改這個名字希望能從他那里得到智慧……”阿凡提我童年的英雄,請賜給我智慧吧——
“神經病。”安歌丟了一句過來,獨自超前而去。
這次可謂大獲全勝!
可憐的巴依老爺被我狠狠敲詐了一番,只因他那句“她想要什么就給他什么。”于是,我毫不客氣地搜刮了他廚房,順便還拿了碗炸魚面。
我一邊吃面一邊指揮:“還有那些蔬菜!對!也給我搬上去!”
“夠了!夠啦——”巴依從一開始的輕聲提醒,到著急,現在是痛心疾首地大喊,我把他擠開,對那些家奴們說:“繼續繼續,喂,木頭,把東西看好了。”我朝安歌說。
安歌莫名地指向自己,我對他眨眨眼,他郁悶地看家奴把食物放上牛車。
“夠啦——夠啦——”巴依老爺在我身后喊,我在他身前挪來挪去就是遮住他,看得他兒子巴赫林在旁邊咬著下唇地笑。他兒子貌似挺不挺他啊。
我“刺溜”一聲把最后一根面條吸入嘴里,早飯都沒吃,可把我餓壞了。然后再把面湯干了,抹抹嘴轉身把面碗放到巴依老爺懷里,順便手再在他身上擦了擦:“巴依老爺您可真慷慨,您放心,我不貪心,就跟您換一個廚房里的食物,我不會打你們家里的主意的。”
“你還想打我家里的主意?!”巴依老爺簡直像看瘟神一樣看我,放開面碗雙手握拳朝我拜,“那瀾姑娘,我巴依真沒那么多食物,你全搬去了我們家今晚就沒東西吃了,你行行好,放過我吧。”
“好好好。”我用左手拍拍他肩膀,“行了,就這些了。巴依老爺您放心,我那瀾也是講究公平交易的,那張畫被您毀了,改天我賠您一張。”
“不用不用!”他連連擺手,“姑娘您還是好好養你的手,別累著了。您快回去,快回去。”巴依老爺轉過我的身體連連把我往牛車處推。
我笑呵呵看安歌,他對我點點頭,食物滿滿一車。伊森正在上面飛來飛去,檢查新鮮度。他可是全自動精準檢測儀啊,絕對比國家權威機構什么ISO啊,QS啊還要準確可信。
他看了一會兒飛落我身前:“全是新鮮的,沒有壞的。”
好咧!
隨即我轉身看巴依老爺:“那……我替老鼠們謝謝您啦,我……走啦?”
“好好好,不送不送。”巴依老爺一邊說一邊轉身就回自己的店。
“您不留我啊,親愛的的巴依老爺?”我伸長脖子大喊。
他大步跑進面店轉身就關門,慌亂中把巴赫林和家奴們全關在了門外。
我笑了笑,看見巴赫林正看我。我看看他的腳和安歌差不多,就走到他身前:“赫林少爺,你能不能把鞋給我,我那個啞巴隨從沒鞋穿。”如果安歌穿著鞋出來,我沒辦法解釋,現在不要緊,大家都看見是巴赫林給他的。為什么我那么確定巴赫林愿意?因為我知道他跟他老子不同。
果然,巴赫林笑了笑,二話沒說彎腰脫鞋。倒是把家奴們驚到了,一個家奴匆匆脫下衣服墊在巴赫林腳下:“少爺,別傷著腳。”
“我沒事。”巴赫林微笑著說,然后把脫下來的鞋遞給我。我接過把鞋扔向安歌。
還在清點食物的安歌一驚,看到掉在地上的鞋子時,他朝我看來,我對他一笑:“快穿上,不穿鞋你的腳會磨破的。”
他卻是呆呆看看我,然后呆呆看著鞋,變得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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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你去見老鼠們

漸漸的日頭猛烈起來,抬手遮陽看了看天,已是午后,這里因為精靈的力量,不會感覺到沙漠里太陽曝曬的炎熱。
也是該回去了
我回頭跟巴赫林告別:“赫林少爺,再見了,您真是個好人,謝謝。”
巴赫林卻因為我的話愣住了,像是沒有人說過他是個好人。
我走向牛車前端,經過沉默的安歌時,拍了拍他,他才回過神,跟著我坐上牛車,他拿起了鞭子,伊森立刻回落我肩膀緊緊抓住了我的頭發。
拜托牛車能跑多快,哪本電視劇里不是那樣慢騰騰地走的。伊森那樣子像是怕被甩出去。
“阿凡提.那瀾姑娘!”忽的,巴赫林光著腳跑到我身邊,我坐在牛車上俯看他,他琥珀的眼睛里是閃閃的眸光,期待地看我,“明天你還來嗎?”
我一愣,他笑著指指我的畫板:“你還欠我們家一幅畫。”
“哦”我明白了,巴依老爺不欣賞咱的畫,他兒子喜歡。
我立刻笑了:“還來,你給我吃面我就來。”
“好。”巴赫林顯得很開心,忽的,面店的門開了,里面探出巴依老爺的腦袋東瞅西望,看到巴赫林跟我說話時,立刻沉了臉:“赫林!你給阿爸回來!”
巴赫林笑了笑,沒有回頭應聲,而是依然期待地看我:“那好,我明天等你。”
正想說好,忽然身邊傳來“啪!”一聲鞭聲,大黑牛登時跑了起來,我顛簸了一下,險些從車上掉下去,忽然一條有力地手臂圈住了我的腰,將我牢牢鎖在了他的身旁,是安歌。
我朝后面遠離的巴赫林揮揮手,只見一溜巴依老爺的家奴追了上來,對了,車是他們家的,他們還想拿回去。
牛車跑得飛快,完全不像我印象中那么慢騰騰,顛地我屁股疼,街上的人也受驚大叫地躲開,嚇得看護內城城門的士兵趕緊跑散。
片刻間,我們已經出了內城富人區。我轉身莫名地看安歌,在牛蹄“啪啪啪啪”的奔跑聲中大聲對安歌說:“你做什么?我還沒跟巴赫林告別,以后的食物得全靠他了。”
安歌忽然又重重抽下鞭子扭過臉殺氣騰騰地看我:“你是本王的女人,居然當著本王的命跟巴赫林調情?!”
“啊——?我!”我面對安歌毫無根據的指責啞口無言。他依然緊緊圈住我的腰,我憋悶了許久,才說出來:“喂,老娘一百二十斤的重量,水桶一樣粗的腰,外加手殘眼殘,你哪只眼睛看出來巴赫林是在跟我調情?您的審美觀是不是很有問題?!”
安歌怔住了神情,圈住我的手臂忽然一緊,像是在測量,然后,他轉過臉反而壞笑起來:“看不出你還挺苗條,你這一百二十斤長哪兒了?”他的目光壞壞地往我胸部而去,我的臉不由得發紅起來。
忽然伊森飛落我身前,撐開他的手臂在我的胸前:“不許你看!”
我翻了白眼,伊森,你透明的好不好!不過,看在你護我的份上算了,但是,你那樣正對我胸部是不是也很有問題?!
安歌的目光還是落在我胸部上,看了看,輕笑一聲:“也不過如此嘛,不過……腰倒是挺細的。”他惡意地掐了一把我柔軟的腰,很疼,但無法掙脫。一是他力量巨大,二是現在牛車奔跑,他這條手臂也算是安全帶了。
其實,我的肉主要長在屁股和大腿上了。掩面,好羞澀啊。我們家的基因就是這樣,上身瘦,臉型小,下身大,如果翹還好,不翹就悲劇了,就是傳說中的鴨梨身材啊。。。。
所以我這張臉欺騙了無數男人,完全看不出我有一百二十斤,再胖臉也只是看起來有點嬰兒肥而已。而且……胖還是挺好的,胸部可以達到C哦
嘿嘿嘿嘿,再次捂臉,倫家好羞射啊……
“而且……”他忽然把我往他身邊一帶,他那張灰蒙蒙的臉已經湊到了我的頸邊,“還很香……”
“不許你這個下流的男人靠近!”伊森又急急飛過來,我直接伸手擋住,他撞在我手背上,小手抓在我食指上生氣地看我:“你做什么?!我在幫你?!”
我只能當做看不見他隨意放開手,然后遠離安歌:“請你放慢牛車,我怕后面的食物會顛光。”
安歌笑笑地拉開和我距離,圈住我勾勾唇:“大姐姐,我發現看你久了,也變得順眼起來,而且本王的女人都是兩只眼睛,只有你是一只眼睛,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
我懶得看他,小孩子心理,他也不會來真的,只是嘴上說說。我轉臉朝外,抬起左手,伊森還抓在那里,委屈地把小臉枕在我食指上。
我壓低聲音說:“你是透明的!你剛才做那些有什么用?!”
他一愣,抬起小臉看我,我目露感謝看他:“謝謝你,你放心,他不會拿我怎樣的。”
伊森呆呆看我一會兒,然后笑了陽光燦爛的笑臉帶著天然的氣息。
“你在跟誰說話啊獨眼大姐姐?”牛車漸漸慢了下來,安歌在旁邊拖著尾音地慵懶地問我。
伊森再次飛起,坐在我左側的肩膀上,我轉臉看安歌:“不是說了嗎,我妹妹啊。”
安歌帶笑的臉瞬間沉下,白我一眼:“神神叨叨,神經。”說罷,他不再理我,繼續趕牛車。
雖然牛車已經放慢了速度,然而他依然沒有放開我的腰。不過,后面的家奴總算是趕上了。
我讓他把車趕到地下城的南門,瞬間把坐在街邊的百姓驚呆了。孩子們立即激動地追著我們的牛車歡呼雀躍,大叫著“那瀾姐姐送食物來了——”
安歌看著兩邊挨餓的百姓目露驚疑和不解,他看向我,想說話時我對他豎起食指,現在他可是啞巴了。
他只有憋回他眼中無數的疑問,默默地把食物運入他們貴族所說的“老鼠”的,勢力范圍。
我們一邊前進,我一邊把牛車新鮮的水果扔給孩子們,他們驚喜地捧著從未吃過的新鮮的水果開心地手拉手繼續跟在我的身邊。
安歌靜靜地看著一切,還有孩子們臉上獲得食物時幸福的微笑。
地下城的人們紛紛從陰暗的地下跑了上來,有達子他們,還有瑪莎。
我把牛車停在南門入口,邊上所有人圍了上來,只有巴依老爺家的家奴遠遠躲避,他們貴族鄙視“老鼠”,但同樣又畏懼著“老鼠”。這份畏懼來自于他們的骯臟,他們眼中的憤怒還有他們龐大的數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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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收的隨從木頭

瑪莎目瞪口呆地看著車上新鮮的食物,我拿出一個大大的卷心菜,放到瑪莎面前:“我帶了很多蔬菜回來,晚上給大家吃一頓好的,對了,還有肉。”
瑪莎呆呆的眼睛轉向我,繼續發呆。
達子和努克哈他們也是瞠目結舌地站在牛車邊,他們伸手去拿上面的新鮮食物,呆呆地看著。
“好新鮮的蔬菜,不是爛菜葉,也不是壞的。”
“還有面粉……”
“還有大米!”
“還有肉!”努克哈挖了一大塊牛肉,高高舉起。
瑪莎驚呆地看我:“那瀾姑娘……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直受到你們的照顧也很不好意思,所以也想出點力,沒想到……”我壞笑起來,踮起腳望了望躲在遠處巴依老爺的家奴,轉回臉笑看瑪莎,“先把東西搬進去,這車巴依老頭還要拉回去。”
“什,什么?這是巴依老爺家的?!”瑪莎無法相信地看我,達子,努克哈,漢森等等少年和其他人們也都面露驚訝。
“巴依老爺那么吝嗇,怎么可能……”周圍傳來陣陣輕呼。
“那瀾姑娘吹牛的吧……”
“可是不像吶,那些是巴依老爺家的家奴。”
“那瀾姑娘是怎么做到的……”
瑪莎擔心地握住我的手臂:“那瀾姑娘,巴依老爺是宰相,你這些東西,真的是他給你的?”
我知道瑪莎在擔心什么,她擔心我是偷來的,搶來的,怕巴依老爺帶兵來捉我。
我笑了,對她眨眨眼:“放心吧,雖然巴依老爺確實很吝嗇,雖然我也費了點勁,不過這些的確是他給我的,雖然不是很心甘情愿,但他也不會找我的麻煩。大家放心拿吧!”我高喊一聲,大家立刻歡呼雀躍起來!
“快搬吧。”我拍拍達子他們,“通知扎圖魯他們,今天可以休息了。”
達子他們相視一會兒,燦燦地笑了:“好咧!”
于是,搬東西的搬東西,跑去通知扎圖魯的通知扎圖魯。大家歡聲笑語,熱鬧不已。
我拉起安歌到瑪莎身前:“瑪莎,這是我撿來的隨從,他是個啞巴,叫木頭。”
瑪莎疑惑地打量安歌,安歌微微低臉。
我繼續說:“我能不能讓他住下,他沒地方去。”
瑪莎不再看安歌,而是對我微笑點頭,繼續握住我的手:“那瀾,你真是天神賜給我們的救星,扎圖魯沒有錯,你就是神女!”她感激地,崇敬地看著我。
她的目光反而刺痛了我的心,我不可能每天給他們這樣拉一車食物回來,這不是長久之計。而因為我今天弄回了一車新鮮食物,還是從巴依宰相手中,讓他們對我的期待更加重了一分。
我避開瑪莎的目光,對搬東西的大家說道:“搬完記得謝謝人家巴依老爺”
大家哄笑起來,齊齊說:“是——”
接著,我拉安歌走入了地下城,通往地下城的臺階上現在全是忙著搬食物的人們,他們開心地哼起了小曲,看見我無不表達他們的感謝。
他們的一聲聲謝謝讓我感覺到肩上的責任越加沉重,我忽然害怕自己會讓他們失望,我無法去面對他們那一雙雙對我失望的眼睛。
“巴依老頭在騙我……”安歌在我身邊輕喃起來,我看向他,他看著來來去去的人,目露不解,“他說老鼠是刁民,他們懶惰,不愿跟田,所以滯留在城里乞討衛生,我真的信了,所以我鄙視他們,我嫌惡他們,可是……”
“可是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不是嗎?”安歌在我的話中朝我看來你,眸中已經隱含怒火,我拉住他的手臂,“現在你明白到底誰在玩誰了吧。”
我手中的手臂猛然繃緊,堅硬如同鐵臂。
他低下臉隱忍憤怒沉語:“那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我看看周圍,人還太多:“去我屋里我再告訴你。”
他抬臉看看我,點點頭。
我們穿過人群,往我房間里去,將要到達時,前面出現了一抹眼熟的星光,伊森一下子從我肩膀飛離,在我面前震顫金翅,面露欣喜說:“是涅埃爾回來了!”
我們一起往前走去,快到我小石屋時,果然看見不遠處涅埃爾飛懸在我石屋的門簾前。她看見我們立刻飛來向伊森請安:“殿下!您去哪兒了?璐璐找了您很久。”
涅埃爾和伊森說話,我不能停下腳步,那樣會很尷尬,也會引起安歌的奇怪。于是我只有裝作沒看見,沒聽見地繼續往前。
“璐璐回來了?”伊森高興地說,“我應該去跟她道歉,昨晚對她發脾氣了。”
“不不不,殿下不用,璐璐她……啊!”涅埃爾驚叫一聲,匆匆飛回我面前,攔住我進屋,“你現在不能進去!”
我對涅埃爾擠眉弄眼,沒看見我邊上有人嗎?更別說我的手也已經掀在簾子上了。
“怎么了?涅埃爾?”伊森也疑惑地飛了過來,就在這是,從我石屋里傳來奇怪的細微的聲音。
“啊!啊——”
聽到是璐璐的呻吟聲,伊森的神情立時嚴肅起來,臉上也帶出了擔憂,我也在那一刻掀簾。
“啊呀!”涅埃爾捂住臉轉身,而我瞬間僵硬地站在門前,伊森更是一下子全身炸紅,飛速飛到我頭發里,抱住我的脖子一動不動。
我真的好后悔自己掀簾,你說我都手殘了,還掀什么簾啊!
只見在我石床的軟墊上,正有兩個赤裸的小精靈在那里努力辦事。
上方的精靈是雄性,一頭漂亮的黑色長發,微微遮住他赤裸的,透著紅的健壯的身體。而他身后的翅膀是和璐璐她們一樣,是銀色,此刻似乎因為情潮,銀色的翅膀里透出了紅色,在身體律動時輕輕震顫。他情潮染紅的臉高昂,嘴里大喊著璐璐的名字:
“璐璐!璐璐!我的愛!啊!璐璐!璐璐!”
我此刻可以說連戳瞎自己另一只眼睛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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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一起受苦

脖子邊上有什么東西開始**起來,對了,是伊森,估計他覺得我脖子涼快,抱住可以散熱。
而在那只激情四射的雄性小精靈的身下,正是一個晚上沒見的璐璐,她全身**地在雄性小精靈的**中身體輕顫,雙眸迷離地閉起,下巴微微高揚,**張開,發出撩人的**:“嗯嗯艾德沃……艾德沃……”她緊緊圈抱艾德沃卡的身體,**盤在他**的腰上,**的雪乳在身體搖擺中震顫,像兩只**的小白兔一下,又一下地跳躍。
這兩個人完全忘我和沉浸的狀態以至于沒有發現我們已經站在簾外。恍然,我明白涅埃爾為什么飛在簾子外徘徊,看見我們還不讓我們進去,感情她是在放哨啊!
我!勒!個!大姨媽的!這些精靈還真是要好地讓人無語啊!總干把風放哨的事!
布簾從我僵硬的手中滑落,我的臉燙到可以煮雞蛋。涅埃爾已經銀翅緋紅地不敢看我,繼續捂臉,估計也沒臉見伊森。
身邊傳來了安歌的話音:“這就是你的房間?他們怎么可以給你住那么差的地方?”
我干巴巴地眨眨眼,埋下臉,幸好過道昏暗,我臉又臟,安歌應該也看不出我臉紅過。我僵硬地轉身:“你……也看過……我房間了……現在……我帶你去……你的……”
我膝蓋無法完全曲起地僵直走向對面,安歌走在我身旁:“你怎么了?”
“沒什么。”對面的石室和我的只有一米之隔,我掀起了簾子,隨手把過道里的火把**房內,立刻照出了一間和我一樣狹小的房間,“這幾天你就住這兒了。”
“什么?!你讓本王住這兒?!”安歌一下子大吼起來,我立刻**食指:“噓!噓!噓!跟你說過多少次,你現在是平民了,不是王!”
安歌一下子憋悶下去,看看房間,一臉的煩躁:“知道了,那……如果我要那個去哪兒?”
我臉上的**總算褪去,疑惑地看他:“什么那個?”
他煩躁地雙手環胸,側轉身似是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就是那個啊,三急啊!”他不看我地提醒,我聽明白地點點頭,隨手把畫板放在他屋里,讓他跟我來。
往前走去時,涅埃爾偷偷跟了上來,伊森還躲在我的長發里,根據他抱住我脖子的身體溫度來看,他還在害臊。
不久之后,我帶安歌來到了瑪莎以前帶我來的那兩個大坑,登時,安歌抓狂了。幸好現在大家全去看我帶回來的新鮮食物,地下城住宅區沒有半個人影。
“你這段期間過的就是這種日子?!”安歌受不了地抓亂他那頭滿是灰土的雪發,隨即抓起我的手臂,“走!跟我回去!我不能讓我的**住在這種地方!”
在他拉我之時,我立刻拍手笑:“你這是認輸了!太好了!我可以做女王了!”在我話出口之時,安歌僵立在了原地,一副如夢方醒的模樣。
我脫開他的手臂故意在他面前轉圈歡舞:“哦我要做女王了我要做女王了哈哈哈”
“別轉了!”安歌惱怒而煩躁地打斷我,看向別處,“帶我去別處,我沒辦法在,在這里!”他最后幾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捂住鼻子惡心地無法直視那兩個大坑。
我沉下臉:“這里的人都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了,他們每天呼吸這樣的空氣,全是拜你安歌王所賜!”我狠狠說完,在他怔愣的神情中轉身,“跟我來,我帶你去別的地方。”我往前兀自走了起來,安歌,你這幾天就好好看看你的子民過地是怎樣水深火熱的生活,跟我一起受受苦!
把安歌帶到我的專屬地,那里有一條水溝,所以可以直接把咳咳,人體殘渣帶走。
雖然這條水溝是污水溝,味道也會怪怪的,有時你還會時不時看到某只老鼠從你面前飄過,但比對著滿池的黃金,總是好了許多。
我往水溝一指:“就這兒了。”
安歌擰緊了眉,讓他青黑的胎記在昏暗中更加可怖一分。這里離住宅區比較遠,所以只有遠處一支火把,再深就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見安歌還矯情,我睨他一眼:“別挑剔了,這可是本女王的專用地點,隱蔽,安全,衛生,拉完就會被水沖走,環保又干凈。”
安歌忽然一把拉住我手臂,黑暗中是他閃閃的銀瞳,發出命令:“你留下陪我!”
“什么?”我不可思議地看他,“你有沒有搞錯,你拉屎還要人做賠?!你也太……那個了吧。”
安歌依然用那雙銀瞳緊緊盯視我:“因為你身上很香,這里太難聞了。”
我聽后一時啞口無言,呆呆看他:“您這是……把我當做空氣清新劑啊……”
“空氣清新劑是什么?”他疑惑地反問了一句,隨即又煩躁地拽住我不放,“少廢話,給本王留在這里。”
我無語地癟癟嘴,從懷來拿出一塊破手絹塞他手里:“給!這個很香的!”我立刻給一直跟著我們的涅埃爾眨眨眼,然而,她卻視若無睹地捂住鼻子翻白眼了。
啊……你個臭精靈,用我的床嘿咻,還不幫我辦事?喂!鐘點房是要算錢的好不好!
就在這時,面前金光飛落,是伊森從我長發里飛出,飛落那塊手絹,灑落了點點金粉。
涅埃爾吃驚地看伊森,伊森面無表情地始終低著臉,在安歌拿起手絹放到鼻尖時,他又一聲不吭地飛回了我的肩膀。
伊森……好像有點不對勁。但我現在不能去關心他。
安歌手拿伊森灑過金粉的手絹聞了聞,點點頭,放開我時命令我不許走遠。
王拉屎都這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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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人沒茅紙

我稍稍走遠,站在拐角處,背對外側瞪視涅埃爾,憋了很久的憤懣壓低聲音沖口而出:“你們精靈怎么可以這么,這么隨便?!”
涅埃爾登時炸毛,憤怒瞪我:“你怎么可以把我們說得如此不堪?!”
我受不了地轉開臉,甩手指向我房間的方向:“那剛才算什么?我掉下來那天就看見你們在樹林里亂來,現在又是我的房間,我說,每次怎么都是你在把風放哨!”
“瘋女人!你不要借機污蔑我們殿下!”涅埃爾憤怒地雙手叉腰,“璐璐和艾德沃許久沒見,這也是人之常情!我們怎么知道你們會突然回來?怎么知道你還跟別人一起回來……璐璐說你白天都不回來,所以她才和艾德沃……和他……”涅埃爾也羞窘地沒辦法說下去。
我無語地撫額,面對這種小別后的激情很無力。至少也該跟我說句對不起吧,居然還那么理直氣壯。
“丑八怪————”這里還沒結束,安歌又在那里喊了。
我微微后傾,轉臉看黑暗深處:“做什么——”
“紙——”
“要什么紙啊,這里的窮人用不起紙——”
安歌話音之處再無聲音。
這里大部分人用不起紙,即使是那種最差的茅紙,只能用曬到半干的像是桑葉的一種大片樹葉。
但是扎圖魯他們有紙,不過每天限量,瑪莎每天會給我兩張。只有兩張,我才不高興給安歌呢。
我轉回頭瞪一眼涅埃爾:“下次不要在我房里做那種事!”
涅埃爾也鼓起臉,顯得比我還理直氣壯:“你放心,也不會有下次了,哼!”她哼一聲扭頭,還她占理了。
身后傳來腳步聲,我好玩看去,安歌從黑暗中黑著臉慢慢走出,我立刻離他遠遠的:“你……怎么解決的?”
安歌睨我一眼,忽的對我勾唇一笑:“用你給我的手絹啊。”
“啊?那可是瑪莎給我做的!你怎么可以用來擦屁股?!”如果是普通的手絹也就算了,可那是瑪莎給我做的,在古代叫巾帕之交,是女孩之間的“定情信物”,居然就這么給安歌……
安歌毫無半絲愧疚地從我面前拍拍手走人。我狠狠盯視他的后背,詛咒他下次拉屎沒紙!
漸漸的,前面出現了人,再次傳來歡聲笑語,他們手拿新鮮蔬菜往廚房的方向走去,他們邊走邊聊,瑪莎也在其中。
廚房其實就是一個比較空曠的地下廣場,大家在這里擺上灶,支起鍋,掛上肉,切上菜,叮叮當當,忙忙碌碌。
“去幫忙。”我對安歌說。
安歌看看我,我仰起臉,用我的左眼藐視他:“看什么看,是不是堅持不下去了啊。”
“哼。”安歌哼一聲,上前幫忙。
瑪莎看見我前來,高興地說今晚大家終于可以吃上一頓像樣的飯菜。
她讓大家把可以做成腌菜的菜拿出來洗干凈,把肉切起來,在大鍋里做肉湯。立刻肉香四溢,饞涎欲滴。
有人一邊切菜一邊唱了起來:“喔感謝神給我們肉……”
“感謝神給我們蔬菜……”在一旁洗菜的姑娘們也唱了起來,然后,一個,接著一個唱了起來,“感謝神給我們面包……感謝神給我們生命……喔”
歌聲在地下城里回繞,我和安歌靜靜站在歌聲之中,涅埃爾面露祥和地安靜飛落我的肩膀,閉眸欣賞這由心而發的歌聲。
扎圖魯曾愿望著,安都也能成為一個充滿歡歌笑語的國家。
“我們沐浴在神的光輝之下,我們受到神的眷顧,贊頌她,贊頌她……”大家放落手里的活,拉起手跳了起來。
“我們向她祈禱,
祈禱帶我們離開苦難,
祈禱她帶我們離開饑餓,
帶我們離開病痛,
喔……
贊頌她……
贊頌她……”
我看向安歌,他默默地站著,看著眼前的一切。
姑娘們從我們面前經過,向我們伸出手,我拉起安歌的手放到她們的手中,安歌回過神,吃驚時已被姑娘們拉走,與她們一起在昏暗的地下城,和搖曳的火光中跳舞。
有人忽然拍拍我的肩膀,我扭頭看時看到了扎圖魯,一時欣喜,扎圖魯看看跳舞的大家,示意我跟他走,我點點頭。
隨扎圖魯離開時,安歌遠遠看見趕緊從姑娘們中離開朝我跑來。
扎圖魯疑惑地看安歌,安歌低下臉躲在我身后,我對著扎圖魯笑了笑:“他是我撿來的啞巴,叫木頭。膽子小,所以很粘我。”
扎圖魯再次看安歌一眼,并沒懷疑,而是帶我們往東門走去。
涅埃爾又跟了上來,就在這時,躲在我長發里的伊森忽然低低地說:“涅埃爾,你去看看璐璐他們。”
“可是殿下您!”涅埃爾用像是看危險生物的目光看我。
伊森在我的脖子邊輕輕動了動,他像是靠在我脖子上靜坐:“你走,讓璐璐也走!”
“殿下……”涅埃爾驚呆在空氣中,小小的銀翅哀傷地垂落,在黑暗中漸漸失去了他們精靈的光輝。
她低下臉,轉身落落地說了一聲“是……”,漸漸消失在了昏暗的過道之中。
璐璐的事似乎讓伊森難堪了,他一直強調自己不是下流的男人,在我面前努力修復精靈是圣潔的形象,而最后,在今天功虧一簣。
現在,算是有點明白為何伊森有點怪怪的了。
喔我可憐的小精靈王子伊森,現在一定難堪極了,一定在想我肯定把他當做的男人而悲傷了。他是那么愛面子,守護自己的榮譽,現在他定是抬不起頭見我了。
哈哈。
出了東門是郊外清新的空氣,大樹林立,花草叢生。
此時已經是夕陽西下之時,金色的陽光把東面出口的破舊神廟染成了金色,里面天使一般的神靈的雕像在透徹的金光中俯看我們微笑。
扎圖魯用神奇地目光看著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愣了愣,他指向地下城:“你是怎么讓巴依老爺給我們食物的?”
原來他是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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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亂在進行

溫暖的暮光籠罩這處寧靜的神廟,于是,我在漸漸西下的夕陽中告訴了扎圖魯前后經過。
扎圖魯始終用盡驚嘆的目光看著我,當我說完時,他激動地抓住了我的手腕:“那瀾姑娘,您真是太神奇了!”
依然帶著他的恭敬,對我用著敬語。
忽的,身邊寒氣環繞,安歌伸手扣住了扎圖魯的手腕,扎圖魯一愣,見自己抓住我的手腕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匆匆放開:“對不起,我激動了。”扎圖魯窘迫地低下了臉,灰蒙蒙的發辮遮住了他同樣灰蒙蒙的臉,再次恢復對我恭敬的姿態。
我斜睨安歌,他也正冷睨過來,宛如又在說你是我的玩具,怎么能給別的男人亂碰?
霸道的小孩子獨占欲,所以他就是幼稚。
我轉回目光看扎圖魯:“扎圖魯,沒關系,我們是朋友。”
“不不不,我不配。”扎圖魯卻是搖搖頭后退了一步,“姑娘是神……”他忽的止住話音,看向了殘破的神廟之外。
我和安歌也朝那里看去,只見是里約和小夏他們神情緊繃地背著幾個黑布袋子回來。
他們在門口看到了扎圖魯,在看到我還有他們不認識的安歌時,立時警覺起來。
他們匆匆走向扎圖魯,里約到他身前看向我們:“大哥,那是誰?”里約開始打量安歌。
安歌低下臉用有胎記的半邊臉對著他們。
扎圖魯隨口介紹:“那是那瀾姑娘撿回來的啞巴,里約。”
里約立時生氣起來:“大哥,你怎么又讓人隨隨便便進來?”
扎圖魯因為里約的話而憤怒起來,一把揪住了里約的衣領,看得小夏等人吃驚呆立。
里約也愣愣看扎圖魯,扎圖魯生氣道:“那瀾姑娘的朋友怎么會是隨隨便便的人?那瀾姑娘今天給我們帶回了多少食物?你也都看見了!你覺得她浪費我們的糧食,今天她不僅還清了,還多了很多!里約!你應該尊敬那瀾姑娘知道嗎?!”
里約在扎圖魯的怒語中也發怒起來,猛地推開扎圖魯,扯回自己的衣領,他冷冷看我一眼,再看扎圖魯:“我不會尊敬她的,她到底是誰扎圖魯你心里和我一樣清楚!我無法信任她!她現在還帶來了陌生人。你如果還糊涂下去,只會害了我們大家!扎圖魯!”里約伸手揪住了扎圖魯的衣領,踮起腳尖憤憤盯視扎圖魯黑色的眼睛,“她不過是弄回一車的食物,而我們做的,才是大事!”他推開扎圖魯,帶領小夏等少年從扎圖魯身邊而過。
扎圖魯在他走向地下城城門口時,沉沉低語:“至少她贏了巴依宰相,她帶來了智慧!里約,我不想我的人送死,你明白嗎?!”
里約頓住了腳步,低下臉回頭凝視扎圖魯在地上長長的黑影,雙眸中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失望:“扎圖魯,你變了,你變得膽小怕事了,你不再是我們的英雄了!”
“里約!”扎圖魯焦急地轉身,而里約已經帶人走下地下城,他們身后的黑布袋里,露出了腰刀的刀柄。
扎圖魯擰眉搖了搖頭,憂愁而擔心。他看向我:“對不起,那瀾姑娘,我先失陪一下。”
“恩。”在我點頭后,扎圖魯追下了地下城。
安歌走到我身側,銀瞳沉沉地盯視入口:“他們要做什么?”
“反抗你啊。”我無比清閑地說。事到如今,我覺得遮遮掩掩完全沒必要,就該用當頭棒喝的方法把安歌狠狠敲醒。借還在打賭時間內,讓安歌好好看看他子民對他的失望與憤怒。因為我相信安歌不是暴君,他只是貪玩過了頭。
登時,安歌驚呆了,無法相信地反問我:“你再說一遍?!”
我轉身正對他而立,認真看他:“他們想反抗你,推翻你,簡單地說就是要殺死你,他們把你當惡魔”
“什么?!”安歌吃驚地眨起了銀瞳,無法相信地搖頭,“他們居然想反抗我?!他們瘋了嗎?!本王對他們哪里不好了?!每個月本王可是命令巴依給這些人發食物的!”
“什么?”我吃驚地看他,“你給他們發食物?”
安歌怔住了神情,似是想到了什么眸光變得深沉起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冷沉問我:“是不是沒有人拿到過食物?”
我發現這之間的誤會了。
我指向黑暗的入口:“安歌王,您覺得呢?”
安歌憤然甩開我的手臂,氣惱地在神廟里大步徘徊:“巴依!巴依!巴依這個老頭居然玩我!居然把我當白癡耍!”
“噓!”忽的,伊森在我耳邊警告,“有人來了。”
有伊森真好,像雷達一樣。
我立刻拉住安歌的手臂:“噓,有人靠近了,跟我來,我告訴你一切。”
安歌看看我,點點頭,再次隱忍自己的憤怒,不再說話。
我帶安歌重回地下城,來人是瑪莎,原來是給我們帶來了食物,她擔心找不到我們,東西被人吃完,所以特地找我們而來。
接過香濃的肉湯和美味的烤面包,瑪莎笑著返回,她一定還不知道扎圖魯他們的叛亂并未停止。
外面天色已暗,我帶安歌來到被黑布包裹的越野車旁。黑暗的入口處已經幾乎沒了光亮,只有入口處淡淡的月光。
我掀開黑布的一角,打開車門,安歌因為看不清整亮車而以為是暗門。我讓他走進去,隨即看看四周也進入車里,關上門時,車里徹底一片漆黑。
我微微掀開前端的黑布,讓月光灑進來,安歌坐在車座上拍了拍,疑惑地問我:“這是什么地方?”
我沒告訴他,把食物給他開始跟他邊吃邊說起巴依的事情。安歌在旁邊越聽越憤怒,越聽越沉默,最后他攥緊了面包,久久沒有吃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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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出去兜兜風

“誰讓你貪玩,完全不理國事?”黑暗的車廂里,是我淡淡的話音,有無奈,也有對這個國家的悲哀,“讓巴依榨取安都的油脂油膏,百姓沒了活路自然要反抗你,你居然一點都沒察覺?難道你不覺得土地荒蕪很奇怪嗎?你難道不覺得乞丐越來越多很奇怪嗎?你難道不覺得巴依越來越諂媚很奇怪嗎?你難道不覺得他把自己女兒都獻給你和安羽褻玩很奇怪嗎?難道你……”
“住口!”憤怒的大吼從安歌口中而出,厚重的布很好地阻止他聲音的外泄,他煩躁地抓緊了面包,好好的面包被他捏成了團,淡淡的月光中是他分外陰沉緊繃的臉,他煩躁地轉開臉:“巴依說土地荒蕪是因為賤民懶惰,都想不勞而獲,還有!”他憤憤然轉回臉,“我們沒褻玩笑妃!”
我愣愣看他,原來這些男人都喜歡裝純情啊。說伊森下流時,伊森拼命解釋自己是圣潔的,樹林的事是莊嚴的成人禮。
現在笑妃跟他們兄弟3P,安歌又理直氣壯地說自己沒有褻玩笑妃,這些男人是多么地……臥槽啊!
我忍不住嘴賤了:“你和你兄弟安羽一起跟笑妃在床上……”我看看他,他側開臉,臉上青黑的胎記完全遮蓋住了他的神情,我也轉開臉嘟囔,“你也好意思說沒有褻玩……”
車廂里一下子靜了下來,月光最終從前方抽離,使地下城的入口完全陷入了黑暗。再也看不清我們彼此的神情。
“笑妃跟我們一起的時候很開心,大家是自愿的!”安歌又開始強調起來。
我依舊鄙夷:“那就是放蕩。”
“你敢再說一遍!我們是王!我們又沒強奸!”安歌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頓住了口。
忽然,從黑暗中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臂,傳來了他惡狠狠的聲音:“你怎么會知道?那是我們在宮里的事!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你根本沒進過我的內宮!”他忽的一把掐住了我的下巴,狹小的車廂里,他的身體也隨之壓在我的身上。
“不準用你的臟手碰她!”金光陡然炸亮,巨大的沖力似是從我身上,把安歌直接推開,金光之中,安歌靠在了后面的車門上,吃驚地朝我看來。
伊森在金光中手拿權杖緩緩降落我的面前,金發飛揚。
“伊森……”驚呼從安歌口中說出之時,伊森也對他“啪!”打響了響指,金色的火花從他指尖綻放之時,安歌驚訝的銀瞳緩緩渙散,腦袋一歪,陷入了安眠。
伊森靜靜站在空氣里,他低下臉默默飛到我的前面,金光閃耀,轉眼他成為人形靜靜地在我前面的車座抱膝而坐。
他的身上隱隱帶著微弱的金光,驅散了車廂里的黑暗。
“伊森……”我坐在他身后心情復雜地看他。
他在前面把臉埋入膝蓋,變得更加沮喪,心里因為他的過于安靜也更加復雜,其實那些事并沒什么,雖然碰到的時候會難免覺得晦氣,可是事后想想也都是可以理解的事。
不由得伸出了左手想去安慰,當手心伸入他的金光,將要碰到他金色的長發時,傳來他低落和難過的話音:“我們精靈……真的不是那么隨便的……”
手緩緩收回,心里也感覺到了一分抱歉,想說對不起時,他再次搶在了我之前:“璐璐的事……對不起……”
我一時反而不知道該說什么。自從到了這個世界,和我一直在一起,陪在我身邊,雖然……是帶著其目的,可是但也算是始終陪伴我的人,是這只單純的小精靈王子伊森。
我們發生過矛盾,也發生過尷尬的事,但現在我們可算是相依為命的兩個人。
我抓住前面的車座,從他身邊爬過,他精致的小臉從膝蓋之間揚起看向我,金瞳在金光之中閃爍。
我坐在了駕駛位上,轉臉對他一笑:“想不想出去兜兜風?”
他愣愣看著我,轉而金瞳大大圓睜,欣喜地看我:“你原諒我了?”
我左手放上方向盤,轉過身看他:“其實那些事并沒什么,只是一下子碰到總是讓人難堪的,更別說是在我房間,我的床上。你想想,那是我們一起睡的床……”我頓了頓,側開臉,“這句話怎么那么怪?”
“是……很怪……”面前也餓傳來他諾諾的聲音,看向他時,發現他再次把臉埋入膝蓋,金發滑落肩膀,露出了他纖細的染上桃紅的脖子。
見他害羞,我也一下子臉紅起來。人就是這樣,有時氣氛和神情,是會傳染的。他不尷尬我也不尷尬,現在他害羞了,我也害羞起來,轉回臉尷尬地看前方:“總之在我們的床上發生那種事,你現在還能安心睡在那上面嗎?”
“不會……”
“就是啊……”我和他再睡回我們的床一定會心猿意馬的。。。更別說他總在記掛自己成人禮的事情。
車廂里的氣氛悶熱起來,我長舒一口氣,拿下右手的繃帶,抓了抓手心,隨手推了還在羞囧的他一把:“去把布全部拿掉,我帶你出去溜達。”
他從膝蓋里一下子揚起臉,開心地看向前方,忽的抬手又是“啪!”一個響指,后面傳來黑布滑落的“撲簌”聲。我看著他笑了,他也看向我,看著我的笑容也燦燦地笑了起來,天然的純真無法偽裝。
我朝他靠近,他金瞳漸漸圓睜,微微顯得有些緊張,我拍拍他的膝蓋:“放下去,好好坐!”
他立刻放下雙腳,我靠近他,貼上他的胸膛,他一下子繃直了后背,努力后靠,我拉到了安全帶,然后拉下把他綁在了車座上,他呆呆看我,神情可愛的萌人。
我忍不住捏捏他嫩滑嫩滑的臉:“這叫安全帶,坐車一定要綁上,不然會飛出去。”
他似懂非懂地萌萌地點點頭,我退回身體也給自己綁上,轉動鑰匙,發動汽車,沖上了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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