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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簽了抽簽了

“阿修羅王別那么肉麻好不好”安羽安歌在阿修羅王怒于之后,一起單手支臉地看滿臉殺氣的阿修羅王,“什么弟弟,弟弟,你跟修曖昧不清,叫什么哥哥弟弟我們這里不反對男色,你們完全可以在一起”
納尼?難道阿修羅王喜歡夜叉王?
天哪!這是何等的重口味?!
“啪!”阿修羅王登時憤怒地拍案而起,殺氣升騰:“你們想找死嗎?!污蔑小修!我看你們才是!”
安歌和安羽一起勾唇壞笑,眼角的美人痣和那頭雪發在燈光下讓他們明艷動人。曖昧不明。
這……又是什么情況?!玩配對嗎?
殘暴的伏色魔耶&乖張變態的修之間的的重口味之戀?
安羽&安歌兄弟之間的禁斷之戀?
涅梵&玉音帝王攻與女王受的傲嬌之戀?
鄯善和……
算了,鄯善王是好人,我還是不去亂想他了。
所以……這是不死僵尸對女人失去興趣集體男男?
瞬間,我感覺到莫名地安全。
“都別說了。”涅梵沉沉掃過伏色魔耶和安羽安歌。看向最后的龍王:“川,你參不參加?”
伏色魔耶滿臉憤懣地坐下,安羽安歌繼續壞笑。
涅梵的視線在最后一間包間處,那里的紗簾始終不掀。
靜靜的,沒有任何聲音,大家似在等待最后一位王:龍王的答案。
半晌,才從里面傳來低低的一聲:“恩。”聲音清幽如同山間小鹿的輕鳴,語氣寡淡又如一杯白水,說不出地平常,卻升起了濃濃的神秘感,讓人對這位深居簾后的龍王各種好奇。
涅梵點點頭,依舊看那里:“你不掀簾嗎?”
“恩。”依然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個字,沒有其它的回答方式。
我看向那金色的紗簾,此刻,他是離我最近的一個包間,微微透明的紗簾映出一個白色的人影,他端坐在那里,始終安靜,頭上似乎也跟我一樣包有罩紗,紗巾之下,還有一層與頭紗相連的面紗,打扮有點伊斯蘭的感覺。
因為看不清他的容貌,心里也有點忐忑。這里說過話的,見過面的,基本知道了他們的性格,可是沒見過的,始終讓人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我收回目光,再次看向前方。
涅梵轉身看玉音:“開始吧,老規矩,在沒有輪到下個王之前不能碰她,也不能傷她。”
玉音王有些不甘地轉看臉:“你是想讓她活因為你把她當阇梨香”
立時,涅梵變了臉色,我好不容易讓他變得和顏悅色,在頃刻前,被阇梨香一個名字,徹底破壞。
“阇梨香?!”
“阇梨……女王……”
一時間,各王之間出現了小小的騷動
付色魔耶的驚呼和鄯善王地低喃,都證明了一件事,阇梨香跟這里所有人,都有著神秘地聯系。
慢著!阇梨香是女王!哎喲我的瑪麗蘇女神,這事兒大了!
“哼。”玉音王因為我毀了舞蹈,一直沒有好臉色,“你想讓她同化,想讓她成為真正的樓蘭人,身上背負詛咒,然后也痛苦寂寞地活下去,涅梵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殘忍,你不覺得這比殺了她更殘酷嗎?”
他們在說什么?同化到底是什么?
無論怎樣,玉音王的話真的讓涅梵變得沉默,像是無言以對。
忽然,他憤然拂袖:“少廢話!抽簽!”說罷,他大步回到自己的席位,腳步帶風,掀起了兩邊掛起的金色紗簾。
玉音王眸光轉動,嘲弄地笑了笑,揮揮手,邊上一個婢女托來一只精美的陶罐,陶罐口子很小,只能放進一只手。
那婢女直接把罐子送到我面前,前方傳來玉音王的聲音:“由你自己來決定你的命運,你可以決定誰先抽,誰后抽”
我在玉音王的話音中有點沉重地接過那只陶罐,陶罐不是很重,我一只手可以抓起,里面一片黝黑,讓人感覺里面有很多劇毒的眼鏡蛇,只等你伸手進去給它們喂食血液。
“那里面是七顆金卵,打開會有數字,誰拿到一,便是你第一個主人”玉音王解釋完畢后,對我勾唇一笑,“你現在……可以選擇了……”
我緊張起來,心跳也開始不由得加快。
“好好選擇哦你第一個選誰很重要,這會加深王們對你的好感喲”
尼瑪,你以為這是乙女游戲嗎?!還會根據好感度上升決定最后與誰H嗎!
這不是乙女游戲,所以,我還真要好好選擇,第一個選誰,意味著我心中此刻最尊敬誰。而其他王也是好面子了,我無論選誰第一個,必會得罪其他六個,鄯善王不算,他很善良。那當我輪到他人時,必是沒有好果子吃。
而我如果不選,同時給,這些傲嬌的王們定會認為我沒有節操,不知忠誠,很可能把六王全得罪了,不包括鄯善王,因為他善良。
這真是一個非常難的抉擇。
而此刻,王們已經紛紛朝我看來,盡管是一個他們眼中玩物的選擇,卻也讓他們的目光銳利起來,某種暗流已經開始在這殿堂里流竄。
狗急之時,我忽然又想到一招,便是頒獎典禮上會有一句話:以上排名按字母排列,不分先后。
有了!
我夾起陶罐,冷靜地看向眾王:“我們漢人,信緣,佛法中,對緣也很看中,也說只渡有緣人,所以,今日我會按緣來抽簽……”
各王彼此看了看,安羽安歌臉上微露調笑,安羽說道:“你還懂佛法?”
我頷首:“略懂。”
其他王再次目光交錯,再次一一看向我。
“按緣來抽簽,怎么抽?”安歌目露玩意。
我平靜地回答:“按我見到八王的順序……”
話音一落,安歌安羽立刻彼此擊掌:“哈!我們在前頭!”
其他王的目光也紛紛看向其他王,似在猜測下一個是誰,并無露出不悅之色,連暴躁的付色魔耶也露出一絲絲的興趣。
我走向安羽安歌:“安緣分,我第一個遇到的是夜叉王,不過他這次輪空,所以理應是救我的安歌王與安羽王。”我把救字說得格外響亮,他們臉上露出了滿意之色。
安歌向右側坐:“算你乖了。”
安羽向左側坐:“懂事我們才喜歡。拿過來,我們一起抽。”
我恭敬地遞上陶罐,安歌安羽起身離席,聚攏在我面前,兩個人相視一笑,一起把手伸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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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屁的哲學

忽的,雙胞胎兄弟頓住了手,看向彼此,一模一樣的臉像是在照鏡子。安歌問安羽:“我們誰先抽?”
安羽看安歌:“是啊,罐子只能放一只手,我們誰先抽?”
安歌安羽忽然齊齊看向我,嘴角同時揚起了壞笑,齊聲說:“你來決定!”
我愣在他們面前,這又是一個難題!
他們雙手環胸,目露不悅:“你可要選好了。”
“恩!選了安歌本王可不會高興。”安羽指安歌,安歌也沉臉指安羽:“選了安羽本王也不會高興。”
“但是安歌不高興了本王也會不高興。”安羽說,拉住了安歌的手,安歌也是挑挑眉:“不錯,安羽不高興了本王更不高興,所以……”
他們再次齊齊看向我:“你選誰我們都會很不高興!”
ORZ!!!放過我吧!我天生順口溜無能,他們這話我完全給繞糊涂了。
好吧,是想難我是吧。是想一起抽是吧。
我原地坐下,安歌安羽看了彼此一眼好奇地跟我蹲下看我。其他王也紛紛朝我這里看來,最近的玉音王坐直了身體,微微挑起了眉。
我取下頭紗鋪平,然后把陶罐里的金卵準備全數倒出來。
“不許倒出來!”忽然,安歌安羽齊聲說,我氣結地看他們,他們壞壞看我:“不準倒出來。”
我服了他們了!
心中即使有萬分不滿,也逗不過他們。
我舉起了左手的小拇指:“是不是只要不倒出來,其它任何方法都可以?不然我做了你們又不準豈不是耍賴?”
安羽安歌看向彼此,一起點點頭,安歌對我說道:“只要你不把金卵倒出來,本王準你用任何其它辦法。”
我看向安羽,安羽也點點頭:“本王也準了。”
“好。拉鉤!”我向他們伸出手,他們彼此看了一眼,笑了,用戴有寶石戒指的小拇指跟我打勾勾。
我郁悶地抽回小拇指,把陶罐倒放在頭紗上,當人少了一只手,就發揮了腿的潛能。
我用雙腿夾住陶罐,也顧不上什么形象問題,然后,從身后抽出了“清剛。”
“清剛?!”安羽安歌一聲驚呼后齊齊看向了鄯善王,鄯善王目露慈悲地看向我們,安羽安歌擰擰眉,沒說話,只是頷首一禮,這很少見,看來鄯善王是他們唯一尊重的王。
隱約中,也看到了其他王目光也看向了鄯善王,鄯善王對他們一一雙手合十地頷首行禮,如同朝圣者一般地圣潔。
其他王也沒有說話,紛紛收回目光繼續朝我看來。
我用牙齒咬住刀鞘,拔出了“清剛”。清剛,你可得給力啊,讓我見識見識什么叫削鐵如泥!
下一刻,我對準了陶罐的菊……不對不對,是屁股,橫向削了過去,一刀削去,如如泥一般地輕松,左邊進,右邊出,我內心驚嘆“清剛”是寶刀之余,也在想鄯善王確定讓我捅這些王?這么厲害的刀會不會把他們全給捅死啊!
不過,凱西說過,這里只有神器才能殺死這群僵尸,不知道神器是什么。
我放好了清剛,左手推開陶罐的底部,成為了陶罐新的開口,巨大的屁股足夠塞進兩只手。
我笑看滿目玩意的安羽安歌:“好了,現在你們可以一起選了。”
安歌安羽相視一笑,齊齊看我,安歌忽的伸手捏我的左臉,安羽伸手捏我的右臉,嘴角斜斜地說:“算你有點小聰明,放過你了。”
然后,他們各自取走了一顆金卵,金卵不大,只有蠶繭那么大,他們在手中拋了拋,相視一笑,回到了原位,并沒打開,像是等大家一起揭曉答案。
偷偷松口氣,千萬別給這對雙胞胎抽中,不然會被他們繞死,玩死,折騰死。
我把陶罐的底再蓋回陶罐的屁股,抽出頭紗蓋在陶罐的屁股上,靠腿固定陶罐,用頭紗纏緊陶罐的身,然后手插入陶罐下,托住金卵把整個陶罐翻身,整個大殿傳來金卵掉落陶罐的“叮叮”的清脆的聲音。
我再次提起陶罐起身,恭敬地走向玉音王,站在了他餐桌之前,恭敬低頭:“我之后遇到的,是玉音王,感謝玉音王把最好的侍婢派來照顧我,把我打扮地那么地漂亮,多謝玉音王。”
玉音王在我的話中臉色稍許緩和,我知道這馬屁還不夠,于是,我更加恭敬地說,“我一直認為這是上天的安排,他安排不完美的我掉落在玉音王您的面前,是為了讓完美的您來把我塑造地更完美,這是一項非常嚴苛的考驗,我已經準備好接受玉音王您的各種嚴厲地調教,您準備好了嗎?”
我微微抬臉看他時,他的眸光竟是激動起來,閃亮的眸光讓他的眼睛變得格外地璀璨,甚至看到了里面勃勃地雄心。
“這果然是上天的旨意,本王從未見過你如此粗糙,無禮……”玉音王開始嫌惡地上上下下指點我。
“。。。。”無禮我也就認了,我們是人人平等,自然對于這種落后的奴隸封建君主制來說,我們的行為顯得無禮放肆。可是!粗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也是細皮嫩肉的……
對了。。。我是糙妹紙來著。。。。orz。。。。人家沒說錯吶……
從來不疊被子,頭發也是隨隨便便梳兩下,因為宅家工作,拖鞋汗衫對付了,夏天直接背心短褲,反正別人也看不到……可不是糙妹紙嘛……
“本王實在忍受不了你身上那些缺點,而且還把舞跳地比豬還難堪!”玉音王還在數落我,真是過分,說我跳地比豬還難看,你倒是讓豬跳支舞讓我看看!
“調教你果然是一項最為嚴苛的考驗,不過”玉音王發泄完,臉上又帶出了嫵媚的笑容,“本王喜歡挑戰,難度越大,本王越是有動力,你放心本王會把你調教成妖嬈嫵媚,乖巧懂禮的寵姬的”
心里對寵姬兩個字非常地不滿,但我還是得開心地答謝:“謝玉音王。”
“恩本王定會好好調教你的!”他說這話時,雙眸瞇起,聲音也比平時低沉一分,他認真了,我安全了。。。只要不用鞭子神馬的,我是可以忍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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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簽講順序

玉音王像是立誓一樣地信誓旦旦,然后單手支臉把手伸入陶罐,取出了一顆漂亮的金卵。金卵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像是金色的蠶繭。
我暗自松了口氣,希望不是他第一人,那樣我定會苦不堪言。
慢慢地,我來到了讓我感覺親切,可明顯很不待見我的,唯一的漢王:涅梵面前。
“我見到的第四位王是您:天王……”
涅梵沉沉地看我,面無表情,兩只黑眼睛冷冷盯視我,像是在等我能拍他什么馬屁。
我低臉恭敬地說:“雖然您很討厭我,我也不知道哪里讓您覺得我像那個阇梨香,但是您在我心目的地位是崇高的,因為您是漢人,我也是,我第一眼看見您,就倍感親切,如同祖先。所以無論您怎樣處罰我,我都無怨無悔,因為您是我的祖先,我只是您的晚輩……”
“別再說了!”他沉聲而憤懣地打斷了我,“本王沒那么老!”說罷,他直接伸手取走了金卵,冷臉轉身,不再看我。
阇梨香是女王,而涅梵說是他殺了她,現在,涅梵成了王,難道……他弒君?!
或者……是他們一起弒君?我偷偷掃目過去,這些男人危坐不言,讓整個大殿忽然陰森起來,宛如就在這里,就在這座大殿里,他們齊齊叛亂,弒殺了前女王阇梨香,而阇梨香的幽魂始終徘徊不去,只為看到他們如何背負長生的詛咒孤獨寂寞地活下去。
渾身冷不丁打起了寒顫,匆匆收回目光,走過阿修羅王的桌前,他伸手之時,我直接飄過,他的手僵在了空氣中,只把我身上的香氣留給他。
我走過殿堂站到了溫柔善良的鄯善王面前,他慢慢起身,所有王中,只有他站起身迎接我,雙手合十在我面前一禮。我也彎腰向他行禮。
在我們彼此鞠躬起身時,他溫柔而憐憫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感激地仰視比我高大的他:“之后……我遇見了鄯善王,是鄯善王告訴我不用怕各位王,是鄯善王告訴我……其實王們沒有惡意……”吶吶吶,我可是提前說了,你們都很善良,沒有惡意,如果再做奇奇怪怪的事,就是你們自己不要臉啦。
鄯善王垂臉淡淡一笑,我把陶罐托到他的面前,鄯善王微笑的目光里是一絲對我的放心,他伸入陶罐,輕輕對我說:“希望能抽到你,至少可以讓你這一個月可以安安靜靜把傷養好……”
感動之情難以言表,我手托陶罐久久看他,他也憐憫憐惜地久久注視我,褐色的瞳仁讓他的眸光越發溫柔,讓人難以抽離。
他伸出了手,滿是珠鏈的手撫向我因為長期不保養而蓬松的長發,我就像《勇敢傳說》里的公主一樣,頭發蓬而卷。
“咳!咳!”兩聲幾乎一模一樣的不悅的咳嗽聲從旁邊而來,阻止了鄯善像是哥哥撫摸妹妹長發一般的觸摸。
“鄯善王,這個玩具可是我們大家的,若想摸是不是該問問大家的意見?”安羽懶洋洋的話帶著清晰的不悅。
鄯善王淡淡笑了笑,收回手雙手合十面對眾人:“請各位善待她,她是一個可愛的姑娘,她會給我們帶來很多我們曾經擁有,但已經丟失的東西。”
鄯善王為我說的話讓我心中更加感激,感動之情化作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我們曾經擁有?”安羽莫名地看向安歌,安歌疑惑地挑眉:“已經丟失,那是什么?”
鄯善王不再多言,目露哀嘆地轉回臉看我,重新揚起溫暖的微笑:“我知道你可以的,加油。”
“謝謝鄯善王……”我再次向他鞠躬,鄯善王微微伸手扶我起身。
“真是有夠惡心的!”身后是伏色魔耶受不了的聲音,“鄯善你那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做給誰看?!當年你可是也殺了不少人,當時你雙手沾滿血沙的時候怎么不像現在這樣放他們一條活路?!”
伏色魔耶的冷嘲讓鄯善王愧疚地低下臉去,他不由攥緊了手中的金卵,緩緩坐下,空氣中是他淡淡的話語:“確實……我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善良……”
鄯善王……
“哼!鄯善你就是偽善!少在那里扮菩薩,裝圣潔了!你的手上可是也有著阇梨香女王的血!”
我驚訝怔立在鄯善王的桌前,他雙眉緊擰,低下了臉。果然這些人是弒君登上的王位?
我還是不要去懂比較好,我的目的只是茍活下去,然后找到離開這里的方法。
鄯善王在我面前完全變得沉默,其他王的臉色也再次陰沉起來。
安羽安歌白了一眼伏色魔耶轉回臉看彼此,玉音王靠在肉墊上轉酒杯似是走神,然而目光卻瞟向了沉眉閉眸的涅梵。
我在這些錯綜復雜的目光中走向了一直對我懷恨的阿修羅王伏色魔耶。
他冷冽的目光里充滿了殺氣,碧綠的眼睛像是野狼一般兇狠地落在我的臉上。
“雖然我很不希望你抽簽,可是根據緣分,確實該輪到你。”我也是無畏地說。
他也瞇緊了綠瞳,把手放入陶罐:“我一定會砍了你!”
我笑:“我謝謝你,可以這么快結束我的痛苦。”
他拿出了金卵雙眸更加冷酷:“是嘛,那不如把你扔到軍營做軍妓!”
我咬了咬牙:“我再謝謝你!我就當免費嫖男妓!記住每天不要重復!”
伏色魔耶因為我的話而瞠目結舌,氣結無語地坐在位置上。。
“阿修羅王這女人都說上面的女人喜歡一女多男了,你還把她扔到軍營?豈不是便宜了她?”玉音王好笑的話音在大殿里回蕩。
伏色魔耶受不了地轉開臉,煩躁地用拳頭砸了砸桌子:“還是砍了她比較好,這女人真讓人窩火。”
我白他一眼,直接飄過,來到了最后一直沒有掀簾的龍王靈川的隔間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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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雙胞抽中了。。。。

龍王靈川的紗簾在我走到近前時,依然沒有拉起,我用我唯一幸存的眼睛看向里面,龍王靈川果然是有面紗遮顏的,雖然朦朧的金紗讓我看不清他的長相,但看到了他垂地的長發。
那是一頭怎樣長的長發?以至于他白色的頭巾也直垂身下。
他似乎身穿一件白色的長袍,而他的長發似乎也是白色,但與安羽安歌的白并不相同,因為金紗的原因,產生了色差。那些長發鋪蓋在他的華袍上,在金紗的影響下閃爍朦朧的光亮。
他并沒命人掀起紗簾,而是一個婢女從紗簾中而出,在她微微掀開紗簾的剎那間,我看到了靈川王露在頭巾外長發的顏色,原來是銀色!
絲絲縷縷的銀發在燈光下反射著燈火的光輝。在我還沒完全看清靈川王的裝扮時,紗簾已經再次垂下,回神時手中的陶罐已經被取入內。
我愣了愣,靈川王把陶罐直接拿去了,也是,里面也只剩一顆了。
我再次走回殿堂中央,玉音王看看眾人:“大家已經拿到金卵,老規矩,一起打開。靈川,你拿好金卵了嗎?”玉音王帶著幾分慵懶地看向靈川王,似乎主持這種事他都嫌消耗他老人家的精神。
“恩……”還是淡淡的一聲應答,很好奇靈川王除了這一個字,是不是還會說別的。忽然發覺自己有些無聊,明明是決定命運的時刻,卻還有閑心去好奇靈川王。
瑪麗蘇女王啊,除了阿修羅王色魔,其他人我還是可以的,當然首選為鄯善王,求被抱走。
“那大家開始吧”玉音懶懶說了一句,顯得分外地漫不經心。
我的心開始緊張起來,緊張得“撲通撲通”直跳。
我看向每位王,安羽安歌兩個人湊在了一起,一起打開金卵,然后探頭看彼此的,兩人雙眸一睜,露出像是拿到一副壞牌的表情。
再看玉音王,他耷拉著眼皮懶洋洋地扭動金卵,看了看里面的紙條,打了一個哈切,眸光卻是轉到了涅梵的身上。
涅梵取出紙條,是紅色,看時皺了皺眉,放在桌上,環視眾人:“誰第一個。”
他第一個說話,卻無人應答,像是沒有人第一個,又像是有人在玩神秘,氣氛猶如梭哈時那么緊張,誰也不知道對方手里的字條是幾號。
“對不起,那瀾姑娘。”右側傳來了鄯善王抱歉的聲音,我看向他,他對我雙手合十:“我們只有五個月后再見了。”
五個月?!鄯善王的意思是……
他拿起了手中的字條,面向眾人:“我是六號。”
紅色的字條上是用金筆寫的阿拉伯數字6!
這個世界的文化似乎也在跟隨時代而進步。
“哼!算你運氣好!”另一邊也傳來伏色魔耶的聲音,看過去時,他正把字條甩在桌上,“可以讓你再多活四個月!”
他的字條上是5。
沒想到他居然在鄯善王前面,真是要出地獄才能看到天堂。
“我是3”玉音王懶懶地說,看向涅梵,“梵,你是什么?”
涅梵皺緊眉:“是4,我不喜歡這個數字,玉音,我跟你換換。”
玉音掩唇噗嗤一笑:“你還是那么迷信,隨你吧我無所謂”
涅梵點點頭。
玉音勾唇而笑:“真是巧,怎么抽到的順序也是按緣而來?”說罷,他又瞥向安羽安歌,“看來有人故弄玄虛,別裝了一二定是你們”
安羽安歌相視一笑,齊聲道:“猜錯羅我是最后一個。”安羽拿出字條,上面是一個七。
一時間,大家目露驚訝,是為猜錯而驚訝。
忽的,安歌揚唇起身,朝我舉步而來,安羽依舊坐在位置上單手支臉地壞笑。
我看著安歌一步一步走近,雪發在燈光中隨著他的步伐震顫,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紗。
他走到我面前,忽的伸手一把扯住我的長發拽到他的面前,立刻周圍的王目光交錯,收起各種神情,藏起各種心思。
安歌拿出字條,對我一笑:“小丑八怪,你的第一個主人是我,恩……我該想想怎么好好玩你。”
不會吧!我的運氣真的這么背!他手中的字條上,赫然是一個“1”字。
“小安,你說錯了,是我們哦”安羽在原處笑瞇瞇提醒,安歌眸光微微轉后,這時才察覺到他們雙胞胎也會有神情不同的時候。
“哪一次不是我們一起”安羽依然笑瞇瞇地說,“我們一起會讓小丑丑更開心哦”
尼瑪啊!3P我不接受的!!!!
安歌看了看安羽笑瞇的眼睛,也回以一個瞇瞇眼,眼角的美人痣在笑容中越發妖艷:“小羽你說得對,是我們!”他像是咬牙切齒地轉回臉對我說,睜開的銀瞳中是陰狠不悅的目光。
喂喂喂,是你兄弟提出要三個人一起的,你瞪我做什么?我又沒要求跟你們兄弟兩個一起玩。兩個一模一樣的男人在身邊,有什么好玩的?
“請安歌王對那瀾姑娘溫柔一些。”鄯善王在旁邊著急起身,溫和提醒。
莫名不悅的安歌在聽到鄯善王為我求情時,面色越發陰沉,本只是輕輕拽住我的長發,此刻卻是用力一扯把我直接扯到他的身前,發根傳來絲絲的痛,骨折的右手撞上他的胸膛更是生生地疼。異域的香料的香味也從他身上撲入鼻息。
忽然左手臂被一把扣緊,像是破布娃娃一樣被他輕松扯開他的身前,扯到了他的身旁,不悅的聲音隨之而來:“鄯善王,她現在是本王的,本王愛怎么玩就怎么玩,你若心疼她哼。”安歌忽然一聲冷笑,雙眸半瞇起來,射出了分外銳利的眸光,“不如拿你的國來換吶。”
登時,大殿的氣氛緊繃到了極點。
鄯善王在安歌王看似玩笑的話中擰起了眉峰,慈眉善目的面容瞬間深沉而凝重。而安歌看似玩笑的臉卻是露出了挑釁與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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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胞胎并不美好哦

我暗暗吃驚地看著眾王的神色,忽然之間,所有王的神情發生了徹底的轉變,最明顯的莫過于暴躁的伏色魔耶,他此刻卻是靜了,低下臉用手把玩桌上的玉杯,反而顯得心不在焉。
而時時顯得心不在焉的玉音王卻是面露冷笑,也是眸光銳利地看向這里,但不是鄯善王,而是安歌王。
安羽依然坐在原位,笑臉托腮,依然是等著看好戲的神態。
我瞬間成了一個旁觀者,方才只是成為某個局中代替某樣物品的替代品,一件在座七王都想要的物品。
我一直以為這些老不死的家伙們因為活得太久太膩味,所以無聊到變得神經兮兮和越來越變態,原來,他們還是有欲望的。
我不由看向涅梵,他面不改色地看向最后的龍王:“川,那么你是2號?”他的話終于打破了大殿里出現的片刻僵局。
鄯善王靜默不言地緩緩坐回原位,大家的目光也朝靈川王的隔間看去。
然后,從里面清清淡淡傳出一聲:“恩……”
我就知道。。。。。
這么說,玉音王是3號,難怪他那么確定靈川王是2號。
而涅梵因為對“4”字敏感,所以跟玉音換了號。四在我們漢人眼中,是個不吉利的數字,因為跟“死”諧音。
那么這群男人輪我,不不不,是我輪他們的順序是安歌王,龍王靈川,涅梵,玉音王,伏色魔耶王,鄯善王,以及雙胞胎中另一人:安羽王。
沒想到我的命運在雙胞胎這里打了一個圈,始于雙胞胎,終于雙胞胎,也是一種戲劇化的巧合。
“小丑丑,你說你跟我們兄弟是不是有緣?”安歌王伸手扯起我的耳朵,像我們平日去捏貓貓狗狗的耳朵,我難受地呲牙咧嘴,礙于右手還沒痊愈,不能劇烈掙扎,只能任由他提著我的耳朵,他嘴角揚揚,出現了區別于安羽壞壞的邪惡,“從本王這里開始,在小羽那里結束,我們兄弟可以陪你好好玩上兩個月,你開不開心?”
我狠狠白他一眼,立刻,他露出小孩子氣生氣的神態,該做雙手捏我耳朵晃:“小丑丑你跟我們一起就那么不開心”他提高了聲線,讓他略偏于少年的聲音發了冷。
我知道得罪他們兄弟沒好果子吃,立刻說:“開心開心。”
“是不是真的開心”他繼續晃我,“難道還是想跟鄯善一起?”他故意用一種吃醋的語氣說。
“我真的很開心!”我大聲回答。
他不再晃我,沉著臉,在眾王的目光中一把扣住了我左手的手腕:“跟本王回去!”說罷,拉起我就走。
安羽雙手托腮笑看安歌,像是看安歌凱旋歸來。他揚了揚手,婢女走到他們隔間之間的屏風,推動屏風,那屏風隨即折疊起來,原來是可以折疊的屏風。
兩個包間成了一個,婢女們把桌子也推在了一起,安歌像拽破布娃娃一樣把我往坐席上一扔,巨大的力量讓我一個趔趄,摔落在矮桌后軟軟的坐墊上,安羽的手忽然伸了過來,順勢環住了我的肩膀,要往他身前攬去。
安歌提起下擺坐下,伸出手又扯住我的耳朵,硬生生把我扯回。
安羽面露不滿,單手支臉看安歌:“小安什么時候你那么小氣了?哪個女人不是我們一起玩的?”
什,什么?都是一起!
“咕咚。”我僵硬地咽了口口水,我得加快我逃跑的計劃了。我想他們也不喜歡玩一個殘廢。
“小羽,這次可不一樣,你知道規矩。”安歌說時扣住我的手腕環視大殿上的每位王,“這東西是上面掉下來的,在大家都沒有輪到時,你不可以碰她……”安歌嘴角揚了起來,流光一般的銀瞳里是閃閃的玩意,“說不定……這里真有人很中意她呢?”他撇向了左側,是鄯善王。
鄯善王輕輕一嘆,悲天憫人的臉上是一副憂國憂民,和……擔心我被玩死的神情……
說實話,鄯善王老是一副我快死的表情讓我也很郁悶。
“哦你們真的很喜歡她嗎?”安羽笑語起來,用手扯我另一只耳朵,“不介意……我嘗一口吧……”說著,他緩緩向我靠近,在我還沒明白他要做什么時,他竟是直接舔上了我的耳朵,立時我全身惡寒。
坐在我正對面的涅梵神色很平靜,像我是一個普通的歌姬被安羽安歌兩個王一起褻玩一般地平常。
我不知為何會對他抱一絲希望,結果發現,即使同為漢人,心中再有親切感也無濟于事。在這里,我不是他的人,他視若無睹。
玉音王笑瞇瞇地掩唇:“討厭小安羽還是那么‘性’急,年輕人精力真是旺盛”
“真受不了!”伏色魔耶王雙拳握緊,一臉地不殺我不快的神情,“做這種事回你們的房間去!要做就快!我絕對會砍了她,到時你們還沒做別怪我!”
“呵呵呵呵,哈哈哈……”安歌在一旁大笑起來,伸手也扣住了我的下巴,朝我邪惡看來,“魔耶提醒了我們,或許這次可以改一下規矩……”說著,他也要邪邪地朝我另一邊的耳朵舔來。
安歌在我左側,安羽在我右側,我那一丁點節操終于提醒我不能同時被兩個男人褻玩。
我用左手直接抄起桌上的果盤,轉臉避開安歌的同時直接把果盤拍在安羽的臉上!
“啪!”巨大的一聲,整個大殿瞬間靜了。
安羽并沒被我拍開,這些人受到詛咒的人也有著神奇的力量,果盤上是明顯的凹痕,而這變態臉上絲毫無損,只像是被人扇了一個巴掌。
他側著臉,舔唇笑了笑,銀瞳里赫然閃現出了殺氣與寒光,眼角的美人痣抽了抽,赫然伸手一把扣住了我的脖子,陰狠含笑地看我:“很好,我現在有那么點想殺你了!”巨大的力量我一下子感覺到了窒息,頸骨宛如瞬間就會被他掐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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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和修

“小羽!”安歌立刻扣住了他的手腕,安羽安歌在這一刻不再一樣,安歌的神情里多了一絲沉穩,“這女人現在就是求死,別上當!”
安羽瞇了瞇銀瞳,眼角的美人痣輕輕而動,如此冷艷年輕的一張臉,臉上陰狠帶笑的邪佞神情卻讓人感覺到像是眼鏡蛇朝你吐信一般地惡寒。
我痛苦地擰緊眉,喉嚨被他掐地無比地疼。
“說得有道理。”安羽緩緩放開我,我止不住地咳嗽起來,正對面的涅梵站起身:“沒什么事本王先回了。”他臉上深沉的神情帶出一絲興致了了。
“恩大家都散了吧”玉音王懶懶斜靠在他的人肉靠墊上,婢女再次拉起了紗簾,將他遮蓋。
“沒見血真掃興!”伏色魔耶擰著拳頭站起身,在涅梵走過身前時,他深凹的碧眸慢慢瞇起,藏起了里面的鋒芒,卻是一直盯視涅梵的身影。那種像是老鷹捕捉到獵物的眸光,宛如涅梵成了他渴望的敵手。
似乎……這些王是面和心不合……我終于感覺到宮斗小說是有用的!可是……悲劇的我不看宮斗劇,只看歡脫小白NP劇。那些小說里可學不到半點宮廷生存的法則,因為女主有不死女神光環,各種美男無理由圍繞女主,像狗一樣追隨女主,再像瘋子一樣愛上女主,無比滿足我們這種宅女某種不便為人知的某種心理。
而宮斗劇里的女主是這個虐完那個虐,整天步步為營,每天醒來第一件事是想著怎么斗,然后跟別的賤人斗上一整天,晚上安睡前再總結回顧復習這一天斗得成績,然后明天繼續斗,最后把自己也斗成賤人為止。
ORZ。。。。書到用時方知少啊!妹紙們!你們要好好讀書啊!才能淡定穿越啊!
此刻,在我懊悔看書太少,沒變成宮廷圣斗神女時,涅梵已經走到龍王的簾前,停下了腳步,伸手掀起了紗簾,金色的紗簾輕輕掀起,他的目光看向里面深深藏起的人兒:“川,要不要一起走走?”
在涅梵問靈川的同時,我的身體被安羽安歌提起。
“小丑丑我們也回房羅”安歌捏捏我的左臉。
“啊討厭小丑丑被小安叫去了!”又恢復常態的安羽又扮萌撒嬌起來,“那我就叫你小怪怪”安羽捏上我的左臉。
我轉臉想甩開,可是哪里甩得開他們同時的騷擾?
就在這時,龍王的隔間里,傳來靈川淡淡的聲音:“恩……”
涅梵依然掀簾站在一旁,然后,就看見一個身著白衫的纖細的男子緩緩從里面走出,他高挑修長,身高與涅梵不相上下,但看上去格外地纖瘦。白色的頭巾直垂腳踝,覆蓋住里面長長的銀發。
他走出隔間時,稍稍停留在涅梵的身前,一黑一白的兩個男子像是相互依偎。他微微轉臉,朝我看來。頭巾連著白色并不透明的面巾,兩邊細細的銀鏈將面巾鏈接在頭巾的兩端,唯一露出面巾的,是一雙線條柔美的狹長的銀中帶灰眼睛。
銀灰的瞳仁淡淡看我一眼,便微微垂落,像是在看一個無關的人,又像是在看一個街邊的乞丐,雖然淡漠,還是露出了一抹像鄯善的同情,只是他的同情是冷的。就像世人看著乞丐的眼神,漸漸麻木。宛如他抽簽也只是為了延長我這個乞丐的壽命而已。
他轉身走在了涅梵的身前,涅梵走在他的身側,他們一起離開了這個大殿。
一旁傳來輕微的鈴聲,鄯善王站起身擔憂地看向我,安歌安羽對他像是刻意地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鄯善王,你只能五個月后再見她羅。哈哈哈哈……”說罷,他們拽起我從鄯善王面前大笑走過。
我抬眸看向了鄯善王,我們的目光在空氣中久久相連,直到安羽陰沉的臉切斷了我和鄯善的對望,陰冷的銀瞳里寒光閃閃:“再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我轉下臉,在安歌安羽的“挾持”中從鄯善王面前緩緩走過,赤裸的腳踏在冰冷的地磚上,心更加透著寒。
這座奢華的宮殿是讓人感覺那么地冷,這份冷,是從這些王身上而來。唯一讓人感覺到一絲溫暖的鄯善王,也是如此地無奈和力量微弱,漸漸被這些王身上的寒冷壓制。
當走出殿堂時,我的面前是漫長的透著波斯風情的走廊,曾經午夜夢回波斯古國,也存著錢想有機會前往伊朗追尋波斯王子的足跡。而當今天夢想成真時,卻發現這是一個我想盡快醒來的噩夢。
“這里真冷……”輕喃不由從我口中而出。
安歌和安羽看向了我,挑眉而笑:“怎么會冷?這里可是四季如春。”
我低下了臉,用更輕的聲音低喃:“是因為你們沒有心……”
他們的腳步倏然一頓,不知是因為他們聽見,還是沒有聽見,我繼續緩緩向前,他們的手緩緩從我手臂上滑落。
我繼續緩緩上前,看著自己腳趾頭上艷紅的指甲,多么美麗的國度,卻失去了生命,在沙漠下漸漸枯死……
侍婢在前面為我帶路,經過一個房門打開的房間前,聽到了伏色魔耶王的聲音:“小修!小修!”
安羽安歌停下了腳步,我因此停下,他們站在門邊壞笑地看房內。
奢華的房間里修靜靜躺在銀色被褥的床上,伏色魔耶站在床邊,一頭鮮艷的紅發像是熊熊燃燒的火焰。
他手足無措地隔著空氣拂過修一動不動地身體,憤怒而心痛地握住修心口的片刀:“他們居然還沒給你拔下來!太過分了!”
安歌安羽始終勾唇壞笑,相視一眼,笑意之中卻是多了一分寒氣,他們那無情的笑容讓我不由心寒,他們的心里肯定沒有內疚兩個字!
雖然修對我各種變態,但是,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我還是有點內疚的,雖然更多的是覺得他活該。當時出于自衛,所以顧不上那么多。而現在事情過去,我對殺了他這件事感到抱歉,心情也是復雜到了極點,我沒殺過人,自然心情比較混亂,而且還是個活死人,心情更是一團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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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不開的惡魔雙胞胎

心情變得如此復雜,只有一個原因,因為尼瑪姐是個好淫!
伏色魔耶小心翼翼地扶起毫無聲息的修,側坐在了修的身后,讓修靠在他的胸膛上。
雖然夜叉王修在我眼中是個十足的精神病變態,可在伏色魔耶眼中,顯然是他手心里的寶。
他握住了修心口的片刀,眸光收緊之時一口氣拔出,修像是受到沖擊般身體向前弓起片刻,然后緩緩松軟下去躺在伏色魔耶的背完里,依然人事不省。
“放心,修……”伏色魔耶心疼的抱緊修的身體,吻上他的額頭,愛憐的模樣像是修是他最愛的弟弟,“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當兇狠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之時,他憤恨兇狠的目光也朝我而來,直直射在我的臉上,像是一把劍瞬間劈開了我的臉。好疼!
“哼,還說沒奸情。”安歌好笑地架起我的右胳膊。
“阿修羅王,你涉獵的范圍可真是廣啊,哈哈哈”安羽架起我的左胳膊,兩人一左一右,一邊哈哈取笑阿修羅王伏色魔耶,一邊架我離開。
我在鋪有紅地毯的走廊里走了很久,依然能清晰感覺到后腦勺被人狠狠盯視。
窗外月色已經朦朧,我坐在床沿上呆呆望著從天際流淌下來的像銀沙一般的月光,心里很平靜,明天會怎樣,將來會怎樣,暫時不想去想。
我只想享受這此刻這片刻的月光中的寧靜。
那兩只垃圾去沐浴去了,我被這群男人嚇出一身又一身冷汗,而他們卻在戲玩我之后,拍拍屁股走人,散步的散步,回房的回房。
抬手接起一片月光,那月光真如細沙一般從我的指尖流過,這是我見過的,最美的月光,是精靈的神奇力量讓這個地下國度有如神話,西域的風情,童話般的天空,還有世間早已不存在的精靈。
一縷流光劃過天際,像是流星,又像是有什么飛過上空,拖動了天上的金沙,這些金沙在月光中又變成了銀色。
那抹流光在天空中飛過,并沒消失,而是像鳥兒一樣翱翔片刻,往下面而去。
我變得驚奇,難道是比較大的螢火蟲?這里這么神奇,想必物種也會跟上面不同。
當目光放落時,除了看到波斯風情花園外,也看到了一白一黑兩個立在庭院中的人影。
是涅梵和靈川。
我看向四周,玉音呢?玉音,你男人在這里跟別的男人有奸情,你還不來捉奸?
涅梵與靈川站在一處,像也在賞月,他們微微揚起臉,一起仰望空中那輪有些模糊的明月,像是水中觀月,那輪明月還會在風起時微微晃動。
兩個男子靜靜站在月光中,一身漢服的涅梵和一身白衣頭巾像是伊斯蘭圣衣的靈川站在一起沒有半絲不協調之處,相反產生了一種和諧祥和之美,或許是他們的俊美,讓人忽略他們服侍上的格格不入。或許是他們同樣地安靜,讓他們自然地溶入這月光下安靜的庭院,他們溶入了這片景色之中,成了一幅讓人無法忘卻的畫。
忽的,他們像是察覺到了什么,齊齊轉臉朝我的窗口望來,我一身紅裙坐在月光下的窗棱上,俯臉同樣靜靜看著他們。
他們的目光平靜地像看路人,平淡地像看某個婢女,毫無半絲波瀾。我看他們也是平靜如同靜水,平淡如同晨霧。
接下去的路,不是幾句馬屁可以糊弄了,這些心思各異的男人,各種各樣的性格,他們或是把我當作某個女人的影子,或是把我當作又一個可憐的過客,或是當作仇人,或是當作白鼠,或是當作解悶的玩具,但是,我想,他們的生活會多多少少因我而改變,而我,也會從他們的眼中徹底消失,就像我從未來過,只留下他們在我身上灑的,這種不知名的清香。
他們看我片刻,紛紛垂下臉看向別處,在涅梵轉臉再朝我看來時,我轉臉下了窗,離開那個窗口,我會從他們的視線里消失的,即使一時找不出離開這里的方法,也要離開這些人的魔爪。
躺在床上,我一次又一次計劃如何逃離,如果第一個輪到鄯善王該有多好,我可以安心養傷,然后和鄯善王商量讓我捅他一刀,我就可以離開。
而現在……
一遍遍想脫逃的方法讓我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輕輕的,聽到有人推開了門,我戒備起來,翻身滾落床,爬到了床底下,誰知道是不是那個變態的修醒來,來解剖我?
在床下,明亮的月光照出了兩雙銀藍花邊的馬靴,看到這兩雙一模一樣的靴子,我明白來者是誰。
“恩?小怪怪怎么不見了?”是安羽,他叫我小怪怪。
“哼……我看是小丑丑跟我們玩躲貓貓”是安歌,他叫我小丑丑。
“小怪怪可真性急啊,這么快就開始跟我們玩了,小安,你說她會躲在哪兒?”
“我不知道啊,我們要不……找找?”安歌走到了我床的另一側,他和安羽面對面隔床而戰。
“雖然小怪怪年紀大了點,可本王還就喜歡年紀大的”
“哈哈……小羽說得對,老女人才知滋味,小女孩兒有什么好玩的?大姐姐出來跟弟弟們玩羅”他們兩個在床邊晃來晃去,像是在找我。
我捂住嘴,這兩個姐控!
“小安找不到大姐姐耶”
“小羽,你真的找不到?不如……我們一起啊……”
“好,一!二!三!”忽然,床的兩邊齊齊出現兩個人頭,月光中他們臉上的壞笑更加詭異。
我驚悚地看他們,因為月光中兩個人頭忽然“掉“下來還是狠狠嚇了我一條,絕壁的午夜驚魂啊!
“哦·大姐姐原來躲在這兒”安羽伸手抓向我的手,我慌忙躲開,頭發忽然被人從另一邊揪住:“小丑丑,這樣可不合規矩,找到了就要出來哦”他扯我的長發,我痛地討饒:“出來了!出來了!”
他松開了手,和安羽站直了身體,我爬出床的那一刻,左手臂忽然被人扯起,下一刻就被巨大的力量扔到了柔軟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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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王子來吸氣

“碰!”我被重重扔在**,完全來不及爬起之時,一左一右兩個人影也高高躍起,朝我這里撲來。
“大姐姐我們一起睡”他們在月光中扔掉了頭上的氈帽,雪發在月中飛揚,帶著那狡黠和邪惡的笑,一起朝我撲來。
我驚得往后急退。
“碰!”
“碰!”他們一左一右落在我的兩側,落下時單手支臉,身形幽美。右眼角美人痣的安羽和左眼角美人痣的安歌銀瞳閃爍地側臥在了我的兩旁,即使床再大,此刻也覺得有點擠。
“去哪兒啊,大姐姐?”他們伸手一起扣住我的肩膀,把我牢牢摁在他們之間。他們的大力我見識過,那是完全可以輕松把我捏成粉碎的可怕力量。
明明是十七八歲的少年,而且體型在八王中算是纖弱,只比夜叉王好一些,卻有如此驚人可怕的巨力。
我僵硬地笑笑:“我哪兒也不去。”想偷偷伸手去拿腰間的清剛,安羽扣在我左肩膀的手忽然滑落,撫過我手臂的同時,也把我的左手扣在了**。
右邊的安歌忽然伸手摸向我的腰間,指尖滑過我的腰帶起了一陣難以忍受的**。
“是不是在找這個啊”安歌像是炫耀戰利品一般揮舞手中的清剛,側臥在我身邊的臉慢慢向我靠近,我想往另一邊躲,可是另一邊有安羽啊!
他慢慢湊到了我的耳邊,低低的話語隨著一絲溫熱的氣息吐入我的耳中:“你不是說……你會畫畫?那不如讓我用清剛在你的臉上也畫上一副山水圖如何?”他一邊說,一邊用清剛在我的臉上來回地畫,我的冷汗再次岑岑冒出,我可不像他們,會自愈啊!我可不想被畫成抽象畫啊啊啊!!!
這兩個惡魔,等我能逃走絕對饒不了他們,一人賜一根鉚釘,扒光了釘在十字架上!
“小安你可要一定要畫對稱哦”另一邊安羽也湊到我耳邊,輕輕地把話吹在我的臉上,“其實……看到她只有一條手斷,真的很不順眼,好想把她這只手……”安羽扣住我左手的手緊了緊,“也給廢了”
他倏然捏緊我的手腕,我嚇得閉起了眼睛,緊**住了唇。
可是,他并沒繼續**,房間里忽然變得安靜,隨即,便是他們邪惡狂妄的大笑聲:“哈哈哈……哈哈哈……”
“看把她嚇的,真好玩”安歌捏了捏我的右臉,隨即,安羽也捏上我的臉:“小怪怪你可要陪我們好好玩哦不然,把你另一只手也給廢了”
我滿頭冷汗地睜開眼睛,武器都被收繳了我還能怎樣?此時,我真希望自己能突然有超能力,把這群男人全TM給制裁了!
兩只惡魔像是睡前一樂般,捏著我的臉在我兩邊慢慢睡著了。他們的手環在我的小腹上,一左一右兩只手在我的小腹上鏈接,形成了一條手臂形的腰帶。
我一動不動地躺在他們中間,聽著他們連頻率都是一樣的呼吸聲,如果接下去的三十天每天晚上都是這樣,我想,我不是瘋了,就是直接跳樓。
因為害怕而不敢睡,又因為受驚而疲憊,努力支撐的眼睛,最終還是閉上了,似醒非醒,似睡非睡,眼前是混亂的亂夢,看到八個男人全變成了狗!
涅梵成了黑色的藏獒,玉音成了長卷毛貴賓,安歌安羽是一模一樣的雪橇,還有兇惡兇狠的伏色魔耶版禿尾巴杜賓,他們全朝我吠,還有一只小小的綠毛吉娃娃,尼瑪,就你叫得最兇,一根骨頭扔了出去,它們全奔骨頭去了。
別問我怎么會突然有骨頭,我也不知道。然后這幾只賤狗吐著**全朝我搖尾巴,說“女王我還要”
我嘚瑟地拿出N根骨頭,別問我怎么又突然有了N根骨頭,總之就是有了。我雙手**骨頭,像甩飛鏢一樣瀟灑地甩了出去,就在這時,一只金毛忽然躥起,朝我撲來,伸出**就在我嘴上一個勁地猛舔。
他舔啊舔,舔啊舔,還把**伸到我嘴里去了,我還嘗到了口水的味道,帶著一種香草的甘甜。但是,我還是因為跟狗接吻而一下子惡心醒,眼前赫然出現了金毛金色的眼睛。
“啊!”我驚叫一聲,嘴里好像有東西出去了!真有**!
回神的那一剎那,我惡心了:“嘔!”
“別亂動!讓本殿下好好吸。”好聽中性的男聲響起,有人雙手捧住我的臉,撅起的嘴又貼了過來,我終于看清金毛不是狗,而是個人!而且……好像還有那么點眼熟。
金色的長發在鬢邊貼耳梳了兩個小辮,小小的錐子臉尖尖的下巴,像是國際妖男安德烈。皮吉斯。而且還有尖尖的耳朵從金色發辮后微微探出,上面還有緊致的,小小的月光般晶瑩剔透的耳環。
當看清時他已經貼上我的嘴,正努力吸氣,不太像強吻的動作讓我一時忘記了反抗,他更像是在做人工呼吸,神情異常認真,躬身跪在我的上方,用盡全力吸取我肺里的空氣。
“吸——”他吸到擰緊雙眉,金瞳緊閉,似是用盡了吃奶的力氣,但像是依然毫無結果。
他離開我的唇,側著小臉,金瞳里滿是疑惑:“奇怪,怎么吸不出來?再試試。”他咋咋嘴,又貼了上來,異常柔軟的唇充滿了肉感和彈性,那是比我還要柔軟的唇,我呆了一會兒,在他的唇下終于認出了他:“是你……”是那個被我壓死的精靈王子!
他沒死,真是太好了……
“你認出我了?”他離開我的唇,臉色可不像我看到他還活著那么高興,他瞇起了金瞳,鼓起了臉,“那還不快點把本殿下的精靈之元還給本殿下?!”
什?什么東西?什么精靈之元?
我懵懵然看他,他努努嘴,精巧的小臉雖然生氣冷艷,卻萌態十足:“算了,看你也不明白,我自己取好了。”說完,他捧住我的臉又親了下來,在碰到我嘴唇時,他頓了頓,皺皺眉,“你的嘴唇可真粗糙,而且嘴里的味道,恩……”
我抽了抽眉,被他親到現在他居然還嫌棄我:“我有種你會被打的預感?”
他迷惑地眨眨眼:“誰敢打本殿下?”
“我!”揚起手毫不猶豫地揮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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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好小小

“啪!”當我的手拍在精靈王子臉上的時候,感覺像是拍在一片軟綿綿的沙子上。
“怦!”一下,精靈王子瞬間消失在了我的身上,與此同時,我身上的重量也徹底消失。
我立刻坐起來,發現身邊的雙胞胎兄弟完全沒了反應。
剛才動靜那么大,他們都沒醒,可見定是那精靈王子動了手腳。
“恩?人呢?”我真的找不到那精靈王子了,那么大一個人,說不見就不見了。
“啊!王子殿下!”就在這時,像是小女孩兒的驚呼從一邊而來,我立刻看過去,竟是看到了兩個小小的精靈女孩正朝我床腳飛去。
什么情況?
我好奇地探出身體,一手撐在安歌的小腹上看出去,忽然金光從床腳躥出,直朝我而來。
我下意識后退,只見金光停滯在我面前的月光中,竟是小小的精靈王子!
他此刻只有男人一個手掌那么大小,淡金色的紗衣后是一對晶瑩剔透金色的翅膀,而他赤裸的腳下盤繞著細細的金沙,那些金沙隨著他的飛翔而留下金色的痕跡。
“你居然敢打本殿下!”他憤怒地揚起手,手中出現了一根小小的月牙色的權杖,權杖上端是一顆懸浮的水晶石,水晶石在月光中開始轉動,像是在聚集能量。
不!是!吧!我居然一巴掌把他打回原形,還打到床腳去了?!這什么精靈王子啊,那么不經打!
“王子殿下!讓我們來教訓這個可惡的女人!”先前兩個精靈女孩兒也飛到了精靈王子的身后,是黑發銀甲,翅膀是銀色的,身材性感,銀甲里胸器顯露。
她們一左一右飛出,左邊的精靈女孩大眼小嘴尖下巴,一頭黑發盤在腦后,身背弓箭,英姿颯爽,像是女衛士。
右邊的女孩兒長相可愛,長發在兩鬢盤了兩個像是十八世紀宮廷小姐的發髻,也是手持長劍,要朝我攻來。
我說,這群蚊子是要鬧哪兒樣啊!
還沒等我搞清楚狀況,那兩個女孩兒已經像美少女戰士一樣喊出了攻擊的口號:
“月神之箭——”
“星光斬——”
納尼!這都什么時代了!!!還玩地這么幼稚?!!!
只見兩束銀光像漫畫里一樣齊齊朝我的臉射來,當我以為肯定要被魔法炮轟的時候,那兩束銀光卻在我面前毫米之處,瞬間消失了。
于是,房間里出現了極為尷尬的場面。
兩個精靈女孩兒傻了眼,呆呆立在月光之中,她們搞那么大動靜,結果根本沒用。
精靈王子站在她們身后,疑惑的神情里漸漸浮出了一抹認真。
女孩兒們無法相信地眨眨眼睛,我摸摸自己的臉,什么事也沒有,此時有一種誤入小人國,她們的攻擊對我完全無效的感覺。
“你們……是不是……力量太小了?”我小心翼翼地指出我和她們之間體型上的懸殊,誰也不會把一只蚊子的攻擊當回事。
兩個女孩兒立時生氣起來:“你居然小看我們!月神(星光)……”她們再次蓄力,忽的,精靈王子上前攔住了她們,她們疑惑看他時,他忽然甩出手里的權杖,立時,一束比之前更加粗大的金色的光束朝我而來。
我呆呆看了一會兒,揚起手,在金光快到面前之時,把它揮開,就像揮開蚊子那么輕松,絲毫沒感覺到任何疼痛,而那束金光也在我的揮舞間消失地無影無蹤。
“這是怎么回事?!”女孩兒們不可思議地看著我,“殿下,為什么我們的攻擊會無效?!”
場面再次變得尷尬,他們像是神一樣降臨,用著像是強大魔法一樣的神奇光束攻擊我,可是,對我毫無作用,我不是故意讓他們尷尬的,或許我應該假裝被擊倒,至少給那位王子一點面子?
對了,我記得凱西說過,精靈王子好像叫伊森。
此刻,他正雙手環胸,一手摸自己尖尖的小下巴:“如果我猜地不錯,可能……”
“呼”忽然窗外吹入一陣冷風,我一時受涼忍不住就……
“阿——嚏——”
然后,就聽見了兩聲尖叫聲:“啊”
!!!都說你們是蚊子了。
我尷尬地看著被我一個噴嚏噴遠的兩個女孩兒,只有精靈王子像是用魔力穩住了自己的身形。
“對不起啊……沒忍住,你們實在……太弱小了,就別來跟我搗亂了……”我好心規勸,真怕哪天不小心又把那么小小的他們給壓死了。
“你真是太無禮了!”精靈王子伊森惱怒地漲紅了臉,“你怎么可以對本殿下打噴嚏!”
“殿下您沒事吧?”兩個女孩兒又飛回來,匆匆給她們的王子擦臉。
我無語地看他:“誰讓你正好在射程之內。。。。回去吧,哪兒來回哪兒去,別鬧了,乖,我很忙,還要對付那幾個王,真心沒空幫你們找什么精靈之元,你們這樣圍著我飛來飛去,我真怕一不小心又傷著你們了……”
“你會傷著我們?哼?!”持劍女孩兒輕鄙地笑看我,“你以為你是誰?剛才只是我們一時失手!涅埃爾,我們再上!”持劍女孩兒對弓箭女孩兒說著。
弓箭女孩兒點點頭,作勢要再次前來,忽的,伊森揚起了手臂:“沒用的,她一定不是樓蘭人!”
“什么?!”女孩們驚呆了,驚訝地朝我看來。
精靈王子伊森緩緩飛落我的面前,腳下金沙緩緩盤旋。他漂亮的小臉上依然是未消的怒氣:“喂,女人,本殿下是精靈王子伊森。”他開始自我介紹起來,“她們是本殿下的貼身侍婢涅埃爾和璐璐。”他分別指了指弓箭女孩兒和持劍女孩兒。
涅埃爾和璐璐同時哼一聲,甩臉不看我,收起武器,挺胸站立。
伊森不悅地看著我:“聽著,上次你掉下來的時候,吸了我一口氣你記不記得?”
我點點頭:“那件事我真的很抱歉。”
“那口氣就是本殿下的精靈之元!”他生氣地緊握小小權杖地大聲說,我愣愣看他,那是什么東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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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攤上個小精靈

他也是頗為無奈地嘆口氣,抬手捋了捋金色的發辮,看向我:“把你的手伸出來。”
我對他始終心里有愧,上次壓死他,剛才又一巴掌把他拍回原形,所以我還是聽他的話伸出了手。
他緩緩飛落我的掌心,收起了身后金色的翅膀,盤腿坐下,手心里忽然坐了一個小人,感覺分外奇特,尤其他很精致,精致地像一個精雕細琢的小瓷人,又像是日本玩偶大師做的小人偶,讓人心生喜愛,而且,他很輕,輕如一片金色的羽毛。
他環手擰眉說了起來:“那是本殿下的魔力精華,失去了它本殿下無法長時間保持你們人類的體型,魔力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所以,請把它還給我,那東西對你并沒什么大作用,可對我很重要!”他朝我看來,金瞳里是一絲妥協,“我知道你靠它得以跟這個世界的人溝通,這樣,你把精靈之元還給本殿下,本殿下依然賜你一點精靈之力,讓你依然溝通無阻。”
好有趣,一個小人半夜三更坐在我手心里說話!
好萌!
我情不自禁地用殘了的右手僵硬地戳上他小小的臉,立時,他全身僵硬瞪大了眼睛,像是瞬間定格。
“好有趣!好可愛!”我又忍不住去摸他背后金色的翅膀。
“放肆!不許你用臟手碰我們圣潔的殿下!”涅埃爾和璐璐沖了過來,我抬臉看她們:“圣潔?我記得我掉下來的時候你們的殿下好像正在……嘿嘿……”我挑挑眉,涅埃爾和璐璐可愛的小臉登時炸紅,“如果圣潔……怎么在樹林那種地方?你們的王子殿下可真有情趣……”
“別亂摸我!”一只微不足道的小手拍打在我的手上,我低臉看去時,只見小伊森正滿臉通紅的用他手里的小權杖打我的手。不用魔力,倒是感覺到了那么一點疼。
我好笑地看他,他氣得臉通紅,雙手整理一下發型紅著臉生氣瞪我:“別以為我們的魔力傷不到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本殿下是圣潔的!是潔身自好的!本殿下只是一時好奇!”他睜了睜金瞳,尷尬地咬了咬下唇,甩開臉,“反正也沒做成,還丟了精靈之元。精靈不能與人類歡好,如果被父王知道,本殿下會丟了全族精靈的臉,所以只能這樣偷偷摸摸來找你吸回,可是卻沒想到怎么也拿不回了。”他越說越委屈起來,越說越氣悶,那副神情像是快哭了,看著也實在讓人心憐。
我慢慢抬起手,把他抬到面前,涅埃爾和璐璐緊張地飛到我面前,像是擔心我把她們的王子一口吞了。
“喂,我不會要你精靈之元的。”我微笑地說,他立刻抬起臉,金瞳閃閃,金翅震顫:“真的?”
“恩。”我點點頭,“不過如果你吸不回我就不知道該怎么幫你了,要不你再試試別的方法?”
他看我一會兒,側臉擰眉想了許久:“看來要留在你身邊了。”
“啊?”
他轉回小臉滿臉的郁悶,金色的翅膀在身后慢慢揚起,他從我手心緩緩飛起,舉起權杖居高臨下地指向我:“本殿下得找出原因,然后取回精靈之元,在這段期間,你可要好好服侍本殿下!”
什么?七個王我還伺候不過來,還要再多加你一個?!我的善心可是有限的!
他趾高氣揚飛在我的上方,一臉凌駕萬物尊神的姿態,切,一只蚊子還當自己是天神了,也不知道現在是誰在求誰。
我懶得理他,起身跨過安羽的身體下了床,睡在邊上的躺椅上,順便把被子也收繳,反正他們活死人死不了。
伊森隨我飛來,飛到我耳邊用他的小權杖打我的臉:“我說外來客你聽見了沒?!”
“吵死了,我要睡覺!”我揮揮手,他又飛到我面前,用權杖戳我右眼上的眼罩:“你不能無視本殿下!你這個不懂禮數的外來客!”
真煩,直接一巴掌拍下去。
“啪!”
“哎呀!”
“啊!王子殿下!王子殿下!”
這些精靈,真的,很像蒼蠅……
看來……
以后……
有得煩了……
第二天……
玉都的百姓隆重地歡送各位王離開。
她們在廣場上跳著,歡呼著,夾道歡送。
他們拋灑鮮花和美麗的絲綢,彩帶飄揚,和鮮花的花瓣隨風一起卷入高高的天際。花瓣的清香彌漫在清新的空氣里。
各王華麗的車隊排成一列,在鮮花與綢帶中緩緩而過。
最前面的是我們,安羽安歌騎在兩匹也像是雙胞胎的,一模一樣的黑馬上,那馬的毛色分外油亮,在陽光中甚至泛出一種血紅色。
安羽安歌向兩邊百姓揮舞雙手,露出迷人而溫和的微笑。侍衛騎馬跟隨兩旁。
真會裝,從心里鄙視他們!
早上他們醒來看不到我可一點也不溫柔,一見我就扯我頭發。看得凱西對我百般地同情。
我坐在他們身后華麗的馬車里,馬車是圓頂,白色,四周圍起雕花的木窗,白色的紗簾從頂端掛落。
寬敞的車座上堆滿了精美的軟墊,足可以躺上三四人,因此,這輛大大的行宮一樣的馬車由四匹馬和兩頭牛拉著。
開路的大青牛分外威武,身穿金甲,頭戴金盔,威風凜凜!
我們的后面是涅梵漢式的車攆,四四方方的玄黑色,金漆描邊,四匹身穿銀甲的駿馬拉車,大氣而沉穩。
兩旁鎧甲披身的將士更是士氣磅礴!
在涅梵的車后,是讓人感覺神圣的白色駝隊,雪白的駱駝緩步走在車隊中,平靜而安詳。
銀色的頭飾裝點白駱駝的頭部與身體,上面端坐的是戴有頭巾和面紗的男子,他們腰間配有彎刀,眼神銳利如沙漠之鷹。
而在他們的簇擁中,是神情平靜的龍王靈川,他的整支駝隊在歡呼聲中響起低沉而悠揚的駝鈴聲,在喧鬧中,帶出了一絲特殊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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