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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王子的那口仙氣

她一邊笑一邊幫我除去剩余的裙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姑娘這話如果被我們的王聽到,是會砍頭的。”她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小心地扶我走入浴池。
池水開始慢慢沒上我的胸口,產生的輕微的壓力也讓我的胸口感覺到了一絲窒悶。
不過,溫熱的水很快讓我忽略了這絲不適,舒服地只想全部躺在里面。
凱西讓我靠在浴池邊,浴池里有凸起的玉石可以坐下,在我坐下后,她自己也開始脫衣服。
她除去全部的衣服,漸漸露出少女曼妙的胴體,飽滿而具有彈性的雪乳彈跳出來,看得我也有點不好意思。
她像是因為胸部太大還微微用手臂墊起胸部,才慢慢入水,站到我的身旁開始為我除去肋骨的繃帶。我偷眼瞟了瞟,這絕對是D啊!如果用文胸一拖,肯定能變成E。
“王其實是一個很殘忍的人……”她在我身邊慢慢說了起來,“聽說當年那些把他當做女人的男人全被他殺死扔進了沙河。如果哪個男人多看他兩眼,也會激怒王,把他們拖出去日刑……”
“日刑……到底是什么?對了,你們不是不死的嗎?”我不知道凱西會不會告訴我,但我還是想試著問問看。
凱西倒沒顯得為難,除去我的繃帶直接說:“長生不死只是神賜給王們的福澤,我們普通百姓并沒有,其實我們跟姑娘你是一樣的,會老,會死,有血有肉,可是那可怕的詛咒讓我們流出來的不是血,而是沙,而且一旦被日光照射,也會徹底地灰飛煙滅……”
我吃驚地看她,她的神情卻是很平淡,像是已經順從了這個詛咒,這種命運。
帶著濃濃藥味的繃帶從我胸部以下的地方被輕輕拆開,被包裹地太久的肌膚觸水時感覺到了一絲敏感,有一些輕微地灼痛。
然后,她輕抬我骨折的右手臂開始解開我手臂上的繃帶。她一圈一圈解下,我繼續問:
“這么說血液留在你們身體里是血液,但是流出來就會變成沙子?”
“是的。”凱西也是直言不諱,對我言無不盡,沒有半點掩藏,“而且我們也有痛覺。”
“你們也不能曬太陽……那為何我還是看到了日光?”
“那是精靈們的力量,那些日光是經過金沙和天河過濾過的,而金沙和天河也是精靈們的力量在操控著,經過它們的日光對我們沒有傷害,但可以使植物生長。”
精靈……原來真有精靈,我之前掉下來不是幻覺,而是真的壓死了一個精靈男子。
心里的罪惡感越來越深,這里的人不老不死,他又是精靈,應該……不會那么容易就被……壓死吧。
凱西輕輕地雙手捧住我還沒痊愈的手臂放在了浴池邊一塊不軟不硬的精美的小墊子上,小墊子也是華麗的金色,上面繡了極具波斯風情的繡花,四個角垂下金色的流蘇,其中兩邊靠近浴池的流蘇落入水中,在水中飄蕩起來,像是美女的金發。
凱西做完這一切抬臉笑看我,明眸燦笑:“姑娘還想知道什么?”
我愣了愣,眨眨眼:“誒?我沒想到你會什么都告訴我。我以為……”一般奴婢不是什么都不敢說嗎?
當我說完這句話時,凱西的眸中露出了同情和惋惜的神色,那副表情像是……我……快死了……這種同情,憐憫,嘆息,難過的目光看得我全身寒毛豎起。
“姑娘今晚會被王們抽簽,很難有人活到最后,所以……姑娘想知道什么……凱西會全部告訴你……”她一副我真的活不過今晚的模樣讓我臉徹底全黑。
喂喂喂,老娘命硬著呢,指不定我沒死,那幾個王先被我克死了呢?
“那……就跟我說說樓蘭八王吧。”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先把那幾個混蛋底摸清楚!
凱西忽的瞪大了眼睛,神情有些奇怪。她向我走近,我往后一退,她貼上了身體,不不不,確切的說,是她的胸器先到了!
Orz。。。。好軟。。。。
“姑娘叫什么?”忽的,變成了她問我,眼睛緊緊盯著我的嘴唇。
我老實地答:“那瀾。”
“呀!真的不一樣啊!”她驚呼地退開,我疑惑地看她,她再次用奇怪地目光看我:“姑娘好奇怪,凱西剛才一直在觀察姑娘的嘴型,發現姑娘說的應該是現代的漢語,可是,聽在我們耳中,卻是我們的樓蘭語,姑娘有沒有發覺我的嘴型不是你們的漢語呢?”
聽她這么說,我除了驚訝于凱西的心思縝密和觀察細微,也開始認真看她的嘴型:“那你……”得想個嘴型明顯的問題,“喜不喜歡吃蘋果?”
“喜歡。”當我聽到這兩個字時,愕然發現她的嘴型完全不是我們所說的普通話“喜歡”。
“哈!是不是不一樣?!”凱西拍著手退開身體,笑容有些自得,“我就一直在奇怪,以前掉下來的不管是漢人還是美國人,英國人,法國人,日本人其他國的人,他們一開始都聽不懂我們的話,除了后來的一些考古的人才能勉強聽懂,而姑娘像是在這里土生土長的樓蘭人,跟我們交談起來絲毫沒有障礙,這真是太奇怪了。”她在水中托起了腮,“姑娘掉到這里有沒有發生過奇怪的事情?”
“。。。。”我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掉下來的時候好像把……精靈王子給……壓死了……”
凱西在我的話中碧藍的大眼睛越瞪越大,越來越驚訝。
“當時……他最后一口氣吐到了我嘴里,然后……我就聽懂了你們的話……”我說完低下臉,“我真的不是故意壓死他的……”
對于這件事,我只能說很抱歉。
眼淚也算是掉出來兩滴,我難過地看已經僵硬地像是全身的沙血變成了水泥,一動不動完全僵硬的凱西:“那個……他家在哪兒……我去給他上柱香什么的。。。。。”
我小心看她,完了,把她嚇傻了。不知道我是不是第一個倒過來把他們樓蘭人嚇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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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蘭十王

“凱西?凱西?”我輕輕戳了戳她的肩膀,她緩緩回神,吃驚地看我:“姑娘確定是精靈王子殿下?”
我開始回憶:“我聽到英語的王子,后來吸了他的氣后,聽到兩個精靈女孩兒叫他王子殿下。他……沒死吧。”既然這個世界依賴于精靈一族,那么如果精靈王子死了,定是大事,凱西不會不知道。
凱西搖搖頭:“暫時沒聽說,不過確實有傳聞說王子受了重傷。”
“那就是還沒死?”我拍了拍胸口,總算是送了口氣。
但是凱西的臉上露出更加擔憂的神色:“但是重傷精靈王子不是小事,姑娘吸的那口氣也絕非普通的氣,應該是王子殿下的精靈元氣,姑娘,你這次只怕是攤上大事了。”
攤上大事?我不是故意壓到精靈王子的,而且……貌似他好像……正在偷歡吧……還在樹林這種地方……
他可真有情趣。。。
“姑娘,我現在真的開始為你擔心了……雖然王們無聊,會以捉弄姑娘來取樂,但不會傷及姑娘性命,可是……精靈他們……”凱西擔心地抱住了我左手完好的手臂,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飽滿的胸部貼上了我的手臂,帶著只有女人特有的柔軟。
我笑看她,滿頭的亂發在水中飄蕩:“不用擔心,對了,你還沒跟我說說王們呢,還有他們的抽簽。”
凱西的臉上帶著水珠,她依然滿臉擔憂地說:“樓蘭由八位王統治,分別是天王涅梵,龍王靈川,夜叉王修,乾達婆王玉音,阿修羅王伏色魔耶,迦樓羅王安羽,緊那羅王安歌和摩侯羅伽王鄯善……”
這八王的稱號……怎么聽起來好像是佛教里的天龍八部眾?
“每位王有每位王的性格……”凱西淡淡的聲音像是在說古老的傳說,悠悠飄散在這滿是花香的小小浴室中,她的目光也在水汽中放遠,宛如望穿了屋頂,看向遙遠的時空,“天王性格暴躁,急躁,但公私分明,賞罰分明,龍王不愛說話,沉默寡言,對諸事冷漠看待,夜叉王修你也看到了,他是王里年紀最小的,醫術雖然高明,但為了破除魔咒反而入了魔障,原先開朗善良的他,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凱西的話里多多少少隱含嘆息,似是她也在懷念那個曾經開朗明媚的少年。
“玉音王是我的王,他若待你好,是極好,若是嫌惡你了,則翻臉不認人,不念舊情立時將你拋棄……”凱西垂下了臉,露出了哀傷的神情,“我已經不知服侍過多少王妃了……王對我也很好,給我最好的首飾,最美的衣裳,享受和王一樣的食物……”她目光迷離地看向水池邊她脫下的衣物,神情黯黯淡淡,“可是一旦我做錯事……他也會毫不留情地殺了我……”
這點,我已經知道了。想起玉音王忽然無情的聲音,心里就為凱西不值和發寒。
“阿修羅王最狠絕,安羽王和安歌王最頑皮,他們最喜歡捉弄人,每個王都被他們捉弄過,而八王之中最善良的,只有鄯善王,他的祖先來自身毒,也就是你們現在說的印度,他信奉佛教,佛教現在也成了我們的宗教,所以八王之名從天龍八部中而來。”
“果然是天龍八部……上面的歷史發展你們都是從那些掉下來的人那里得來的?”
凱西點點頭:“一開始掉下來的多為商人,牧民,朝圣者和士兵,這些人提供的信息并不多,只有自己國家的歷史,直到近幾十年,經常掉下來叫做考古的學家和歷史學家,才從他們那里把你們上面兩千多年歷史了解清楚。”
我再次點頭,可見掉下來并不一定死。
“除了八王之外,還有神王尉遲法和精靈王露西伊法,如果你真的壓了精靈王子,那么王子的名字是伊森。八王屬于人王,樓蘭是由神王,人王和精靈王一起統治,他們三者之間,關系也是非常微妙。精靈王控制這里的自然,幫助我們過濾日光,神王擁有制約精靈一族的力量,以防他們統治人類,而我們人類則供養神王,也有殺死神王的能力,因此,神王,人王和精靈王三者互相制約,互相協助……”
好微妙的三角關系,我認真聽著,盡量用我這顆不怎么運轉的腦子記住這八個王。
“現在說說抽簽,姑娘晚上可要好好表現吶。”凱西忽然認真起來,像是鄭重提醒。
我奇怪地看她:“為什么?”為什么要好好表現,像是邀寵。
凱西緊張起來,雙手緊握拳頭:“如果姑娘不好好表現,引不起八王的興趣,那么八王不會參與抽簽,只讓夜叉王和鄯善王兩人決定姑娘是生是死!”
“神馬!!!”
“恩恩!!”凱西連連點頭,金發在浴室里閃耀,“鄯善王最善良,被他抽走,他一定會好好照顧姑娘,但是夜叉王……你也明白的。但是,若是姑娘表現優異,則會直接排除夜叉王,由七王來抽簽得到姑娘,他們每人會擁有姑娘一個月,若是每個人輪流下來,還是覺得姑娘有趣,會再次循環,那么夜叉王則會永久落空,他就殺不了姑娘了!”
尼瑪!這情報太重要了!
每個人一個月,一輪下來就是七個月。我的傷再過一個月就好透了,剩余的六個月怎么也能找到蛛絲馬跡如何回去。我現在需要的正是時間。
恩!我想好了,為了活下去,今晚拼了!
“那……姑娘會唱歌嗎?”
我的兩眼立刻一抹黑……
估計凱西讀懂了我的表情,擔心地,小心地問:“跳舞呢?”
繼續……發黑……
“那可怎么辦?”
是啊……怎么辦?我會打游戲啊!可是這里沒游戲機啊!
正發愁,忽然浴室的門被人“刷拉”一聲拉開,我尚未反應過來,凱西“啊”一聲,像是本能護主一樣抱住我的身體,把我赤裸的身體用她的全部遮住。
當我正奇怪浴室一般只進女人,凱西反應過度時,一對熟悉的黑眼圈已經映入眼簾,瞬間,我僵硬了,居然是每時每刻想解剖我的夜叉王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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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畜的夜叉王

修的黑眼圈明顯又黑了一層,用一種幾乎怨毒的目光盯視我,碧綠的眼睛里像是燃燒起幽幽的鬼火,他宛如充滿怨念的怨靈,陰魂不散。這也讓我幾乎條件反射地起了雞皮。
雖然心中的怨恨已經蓋過了對他的恐懼,可是最開始被險些開膛的回憶還是在我心底留下了無法抹滅的陰影,以至于我看見他的第一刻,已經是本能地心頭打顫。
他一身黑色的綢衣,款式是公園里老年人的拳服,黑色的綢衣全部用銀線圍邊,讓整件黑色的綢衫不顯老氣,穿在他身上帶出少年的英氣。
他跨步進來,斜挎一個黑布包,黑布包的一面用血紅的絲線繡上了夜叉血盆大口的可怖模樣。腳上穿的是黑色布鞋,里面是白襪,我怎么感覺他像是來收尸的!
“夜叉王!您不可以進來!”凱西著急地跺腳,踩出了層層水花。
修只是瞥了遮住我的凱西一眼,兀自走到浴池邊:“我對活的女人沒興趣……”低啞的聲音像是被人切了氣管,緩慢的語氣更讓他的話陰森恐怖。
而這句話也讓整個浴室的溫度瞬間將至零點。
他蹲到我的浴池邊,放下背包,一邊從背包里取出另一個黑色的布包,一邊低啞地說:“我來履行我的責任,給她檢查醫治。”
“那也不能現在啊!”凱西焦急地說,“您,您出去,等我給姑娘穿衣服!”
修又冷冷淡淡瞥了他一眼,沉著臉一字一句地說:“穿什么,針灸通血脈……”
他手中的布包放到了地上,慢慢卷開,緩慢的動作讓我不由得想起:圖窮則匕首見!
我身上的雞皮已經不知不覺地一一立起,我也緊張得看他打開那個布包。
他一點點打開布包,上面是一排正常的銀針,可是,當他完全打開時,一把明晃晃,像《劍三》里的庖丁小刀一樣的片刀映入眼簾,那,那難道也是針灸用的?
你別告訴我針不夠細了,用那把刀像削鉛筆一樣削一削吧。
渾身忍不住哆嗦一下,不由緊緊抓住了凱西肉感的手臂:“讓,讓他出去!”
凱西伸手從我身后拿出了一塊大大的浴巾,匆匆包在了我的身上,隨手拿起旁邊她的衣服遮住胸部,焦急地看修:“夜叉王!就算您要針灸也讓我給姑娘用東西蔽體!姑娘是王們的女人!您不能看她!”
修冷冷睨他一眼:“麻煩……女人不都一樣……”說罷,轉身盤腿坐在浴池邊,還在嘟囔,雙手放到胸前,“胸口兩個東西影響中心,死了剝皮我還要墊棉花進去……”
我的雞皮一陣蓋過一陣,這浴越洗越冷。
凱西臉氣得通紅,一邊利索地給我擦身,一邊從侍女雕像的托盤中抽下紅色的薄紗在我的胸口裹了一層又一層。
“別聽夜叉王胡說,他連殺雞的勇氣都沒有,他只會嘴上嚇唬人。”凱西小聲嘟囔,橫白背對我們盤坐的修。
“呵呵呵呵呵……”低啞的笑聲從修那里而來,“我沒殺過雞,但我殺過人……”
我立刻點頭:“他真殺過,我當時看著他砍人的。”凱西再次橫白:“那種是半沙人,已經介于人與沙化之間,沒有感覺,像僵尸一樣。”
凱西利索地給我裹完胸,扶我慢慢走到浴池邊,我完全濕透的長發粘附在身上,也餓很好地遮蓋了我其余赤裸的身體。
凱西匆匆又給我裹上同樣是紅色的短裙,然后自己匆匆套上浴袍,沒好氣地看修:“夜叉王,好了。”
修轉過身,綠色的眸子在看到我時微微瞇起,垂落在臉邊的發帶隨著他慢慢歪臉而緩緩滑下他的臉側。
他的嘴開始咧開,黑眼圈的眼睛緩緩大睜,我再次看到了他那詭異的笑容,我不由往凱西身后靠了靠,修已經緩緩站起,朝我走來:“紅色啊……我喜歡!”
他興奮起來,我慌忙抓住凱西:“凱西,我們換衣服吧!”
凱西護住我也是抱歉地說:“對不起,每次都是穿紅色,這次沒想到夜叉王要給你醫治,夜叉王!我要叫王來了!”
修走向我的腳步緩緩停下,臉上乖張的笑容也慢慢收起,目露無聊:“真沒勁……躺下,給你針灸……”說完他回去拿他的針灸袋。
我拍了拍胸口躺下,緊緊抓住凱西的手,凱西也是認真看我:“放心,我不會走的。”
修盤腿坐到我身邊,插滿銀針的布卷也放在了浴池邊,可是最后的那把片刀還是讓我忐忑不安,深深惶恐。
修抬起青黑的眼皮看凱西:“你出去。”
凱西一臉的大義凜然:“王吩咐我要時時刻刻看緊你,以防你挖了姑娘的心!”
修瞇眼看看她,臉上怒意更深,他瞇了瞇眼:“那你坐遠點……太近我無法集中精神……”
凱西咬咬唇,猶豫了片刻微微坐遠,我左手的手臂拉長,和她依舊牢牢握在一起。
修取出了銀針,伸手在我胸部下的肋骨按了按,那雙手和上次一樣冰冷,就像是你剛洗完澡忽然有人在你的腹部放上冰塊的感覺。
在他按落時立時熟悉的刺痛傳來,他看看我,像是我疼痛的表情刺激到了他,他再次慢慢展開笑容:“是不是很痛……”
我咬牙瞪他,這個鬼畜!
“哈哈哈……痛就對了……因為你還沒好……哈哈哈……真想拗斷你的骨頭……”他的雙手興奮地扭動起來,瞪大黑眼圈的眼睛興奮地看我的斷骨之處,“當斷裂的白骨刺穿你雪白的肌膚……鮮紅的血流淌出來……會像最鮮艷的玫瑰,綻放在我的眼前……哦……血……凱西……難道不想看看血是什么樣的嗎?”他抬臉看凱西,凱西也被他興奮的表情嚇到,臉色開始泛白:“夜,夜叉王,如果您繼續這樣,我,我真的要叫王們了……”
“哈哈哈……”修冰涼刺骨的手摸上了我受傷的手臂,手指像蜘蛛腿一樣爬過我因池水而白里透紅的手臂,“你不知道……因為你生于地下樓蘭,長于地下樓蘭,你到死都不知道真正的人血是什么樣的……”
我心慌起來,強烈的不安告訴,必須要鼓起勇氣來反抗這個鬼畜的夜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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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牙還牙

夜叉王修越來越興奮地看著我的脖子,雙手扭動地爬過我的手臂,我赤裸的肩膀,最后停留在我的脖子上。
他用雙手箍住了我的脖子,興奮地裂開了他有點泛青的嘴唇,露出了他森白整齊的白牙,黑眼圈的雙眼撐到了最大!
“多么纖細的脖子啊……就像精美的瓷瓶讓人想要捏碎……”
“夜叉王!”凱西急急上前,倏然,銳光從修森綠的眼中劃過,笑容瞬間從他臉上收起,在凱西靠近時,他猛然揮出右臂,黑色的袖子在空氣中留下一抹黑色的暗光,登時,凱西被他的手掃到,瞬間橫飛出去,撞在了浴池的門上。
“碰!”地巨響讓我徹底僵硬……我,我還打得過他嗎……
凱西暈暈乎乎地倒在門邊,朝門爬去。
“礙事。”修冷酷漠然地睨向凱西一眼,轉回眸光朝我繼續興奮看來,“現代人……現在沒人打擾我們了……”
我驚悚地瞪大了眼睛,原來真的不能靠別人,只能自救!
可是,我現在明顯恐懼依然占據上風,我那點勇氣不知跑去了哪兒。該死!我就快死了!勇氣你死哪兒去了!
終于,在我的吶喊中,我的左手顫抖地抬起來,朝他推去:“別碰我!你這個變態!”我用我全身的力量大喊,大喊起到了壯膽的作用,讓我的左手也不再顫抖,用力推上了他的胸膛。
看似少年纖弱的胸膛卻推上去紋絲不動,他毫不受到我的影響,癡癡地看我的脖子:“現在……就讓我來嘗嘗你的味道……這是多么新鮮的血……甘甜……”他扣住我的脖子一點點俯身下來,癡癡而語,“熱燙……鮮艷……源源不斷……”
刺鼻的藥味撲面而來,是他身上的,他綁頭的繃帶也在那一刻掉落我赤裸的皮膚上,帶出一絲瘙癢。
我害怕地掙扎,可是他巨大的力量完全扣住了我的脖子,我幾乎呼吸也開始覺得困難。
忽然,尖牙咬上了我的脖子,我一下子痛呼出聲:“啊!”他是真咬!他是一個大活人!不是什么《暮光之城》里的吸血鬼咬女人的時候女人還挺享受,我是真的很痛!
而他還沒完全咬破皮,我已經痛得抓狂了。
他聽到我的呼叫聽了下來,咬住我的脖子陰測測地笑了起來:“這聲音可真動聽,再叫響點……哈哈哈……”
“王——”凱西那里大叫起來,她“刷拉”拉開門,大喊,“快叫王——”
“真是礙事……”修不高興的話音也同時而來,“不過,他們來就晚了,哈哈哈哈……”
“你這個變態!”我咬牙切齒,恨地牙癢癢,掙扎地扭動脖子,從他的牙齒下逃開。
“想逃!”他又扣住了我的脖子,不讓我動,我眼中映入了他的脖子,混蛋!你這個變態!我那瀾寧可摔死淹死撞死也不能死在你這個變態手里!你咬我!好!我也咬死你!
所有的恨瞬間化作源源不斷的力量,我想也沒想地一口咬了下去!更狠,更用力,直接咬入他蒼白冰涼的皮膚,登時,舌頭上舔到了沙子!
“啊!”他一下子離開我身前,撐大眼睛摸向自己的脖子。
我得到喘息立刻急急爬起來,全身緊張地有些顫抖,心跳也因為瀕臨死亡的危險而加速。
我一邊吐出嘴里的沙子一邊本能地找尋可以反抗的任何東西。寒光劃過眼前,那把片刀映入眼簾。想也沒想我顫抖地拉過那個銀針布袋,從里面抽取那把小小的片刀,可是因為著急和害怕,手始終顫抖不止而一時無法拿出。
心里越急,越拔不出來,它像是被鎖住一般。
“你咬我……你咬我……”興奮到顫抖的聲音從修那里而來,少年的沙啞本該悅耳,卻在他的口中化作了地獄來的惡魔的嘶嚎,“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我要你——我要你——”他忽然朝我撲來,我終于拔出了小刀本能地把片刀放到身前,害怕地大喊:“別過來——”
我轉身之間,他已經撲到了面前。“噗!”像是飛刀插入稻草垛的聲音,登時,我全身僵硬,大腦一片空白。
一切都出乎了意料,一切都脫離地掌控。
我沒有想到他沒看到我的片刀,也沒想到片刀會插入他的身體。
指尖有什么細細沙沙的東西流下,戰栗瞬間侵襲了全身讓我的雙手顫抖不止。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自衛,我只想嚇唬他!
他緩緩后退,黑眼圈碧綠的眼睛撐到了最大,可是,里面依然是極度的興奮。他緩緩低下臉,看胸口上的片刀,激動地裂開嘴笑了起來,他緩緩抬起臉,詭異的笑臉映入我的眼簾,手直挺挺朝我指來:“我要定你了……你是屬于我的……哈哈哈……”他大笑著往后倒去。
“碰!”一聲掉入浴池,濺起了巨大的水花,落在我的臉上,頭上,然后慢慢滑落。
我呆滯地坐在浴池邊,長發再次遮滿臉,從長發之間看著那沉入水底的修,一縷細細的沙正從他的心口緩緩浮出水面,那是和普通的沙不同的沙,他會漂浮上來,如同一絲金色的血液,在我面前化開。
我驚然回神,愕然發現淚水模糊了眼睛,我著急而顫抖地揮去雙手上的沙子,那些沙宛如化作了血珠沾滿我的指尖,淚水從眼角滑落,為什么我要經歷這樣的事情。
模糊的視線里,看見了凱西靠在門邊,徹底呆滯的臉。
“凱西……”
“發生了什么事?!”涅梵沉沉的話音倏然傳來,我抬臉看他,他看到我時倏然擰眉,龍眸中的視線開始聚攏,與我唯一完好的眼睛視線碰撞。
“凱西!凱西!”安羽安歌扶起了凱西,擔心地呼喚,難得也會從這群人身上看到正常人應該有的表情。
“恩——?修呢?”玉音王走了進來,掃視這個浴室,然后看向了我,我終于在無光的情形下,看清了玉音王的臉!
這是怎樣一個雌雄莫辯的美男子?!美艷到讓我一時忘記了驚嚇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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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感覺自己是個人

柔美的線條讓玉音王的每一處五官在男女之間徘徊,大大的雙眼皮眼睛里是一雙迷人的金瞳,鳳尾一般的眼線拉長了他的眼睛,也讓他笑起來時分外地妖媚撩人。秀氣的鼻子下是上翹下薄的嘴唇,這性感如同女星Angelbaby的帶一分橘色的嘴唇,在柔和的燈光下閃現誘人的水光。
一頭棕紅的大波浪卷的長發更讓他妖嬈如同女人,而身上斜開領單肩的淡金色絲衣更是微微透明,讓他胸前的茱萸在首飾之間若隱若現。
一邊赤裸的臂膀上套有金色的臂環,臂環上鑲嵌了一拍妖艷鮮紅的紅寶石,他滿身的首飾讓他在太陽下格外地耀眼。
“修沒對你動手?”玉音王忽然瞇眸看向我,妖嬈的目光里是一分懷疑,顯然他們認為夜叉王傷害我才是正常的。
我一時失聲,回過神想起自己剛剛殺了一個人!
我居然殺了人……
我呆滯地指向浴池,他們順著我的手看落浴池,登時,涅梵,玉音,安歌安羽完全怔在原地。
我緩緩蜷縮在了角落,抱緊了自己的身體,從長發之間看那清澈水下的黑色身體,肋骨因為我身體的收緊而痛,而我卻已經無暇顧及。
我殺了……人……
“快把他撈上來!”涅梵大喝一聲,安羽安歌立刻撲通下水,小小的浴室一下子擠滿了男人。他們把修撈了上來,平放到浴池邊。
修一動不動,雙眸緊閉,此時此刻他看起來安詳而安靜,像是沉睡地王子版睡美人。頭上的繃帶垂掛在一邊,讓他看上去更多了幾分楚楚可憐。
安歌安羽看看修胸口插著的片刀,立刻朝我看來,一模一樣的臉上露出同樣的驚訝神情:“你做的?”
我咬住冰涼的下唇,點點頭。
他們驚詫地一時愣住,隨后看向了彼此,忽然間,他們笑了起來,一模一樣的臉像是在照鏡子。
“真好玩,是不是?”安羽笑看安歌。
安歌也瞇眸而笑,美人痣在精巧的臉上越發顯眼:“確實好玩。”說罷,他們低下臉,安羽用手指彈了彈那把直挺挺插在修胸口的片刀,發出清脆的“叮”的聲音。
“你拔?”安羽看安歌。
安歌搖搖頭:“我才不,讓他多睡會兒,他醒來一定會很……生氣的,想到修氣郁的表情,才是最好玩的事,哈哈。”
安羽在安歌的話中也哈哈大笑起來,一模一樣的笑容有如一個人對著鏡子傻笑。
我愣愣看他們,這,這群人真是變態!
對了,我恍然想起……他們死不了……
所以生死在他們眼中可以當做玩笑?他們竟是這樣漠視生命,我真心地為他們感覺到可悲。
“你們別鬧了!還需要他爬起來給那女人治傷。”涅梵滿臉陰沉地說,他掃了浴室一眼,看向玉音:“你來收場,這里是你的地盤。”
玉音王斜睨他一眼:“你知道我最受不了這種事情,來人把夜叉王抬下去凱西,扶那東西回去,真是晦氣,把我這兒弄得臟死了!”玉音王一甩手,第一個走了出去。
隨后,兩個侍衛進來抬走了夜叉王,安歌安羽跟在邊上還時不時用手指彈插在夜叉王胸口的片刀,滿臉地好玩。
有人大步朝我而來,漢式的黑袍隨他的步履掀動。
他冷冷地站到我的面前,我此刻卻已經心靜如水,無畏于未來的一切。
“是不是要砍我頭?”我輕笑,“能不能讓我穿好衣服吃飽飯?給我作為一個人的最后的尊嚴?”
“哼。”他在我上方冷笑,慢慢彎下腰,手穿透了我的長發再次扣住了我的下巴,我在凌亂的長發間,看到了他眼中的冷酷,“我不會讓你那么痛快地死去!我要讓你和我們一樣,孤獨寂寞地活下去!”
他狠狠說罷,甩開我的臉再次拂袖而去。我憤怒地看他黑色陰沉的背影,大喊:“你有病就去治!我不是什么阇梨香!你們全有病!”
他的腳步在我的怒罵中微微一頓,單手背到身后慢慢攥緊:“哼,你不會明白我現在有多么后悔殺了阇梨香!”
我怔怔看他,那個阇梨香,那個他口口聲聲說著絕不會讓她安詳死去的女人,居然是被他……親手殺死的……
他深吸一口氣,在揚起臉時慢慢吐出:“呼……你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也不會要你的心,只是想請你這個真正的人陪陪我們這些有病的人……讓我們在你的身上也能感覺到……自己曾經……也是個人……”
他在說完后,大步離去,衣擺隨著他快速的腳步而飛揚,這個雷厲風行的男子,卻總是因為一個女人而失控,而變得喜怒無常。這個影響著他的女人,叫阇梨香……
再次躺回床上,身上是像新娘一樣的紅裙,被凱西整理整齊的黑發披散在身上,頭上罩了和凱西一樣的頭紗,只是,也是紅色的。
細細的紅色的瑪瑙鏈放在頭頂固定頭紗,也成了西域風情的頭飾。
手臂用精美的金繡紅色錦緞吊綁起來,眼罩也是精心設計過的,繡上美麗花紋的絲緞而制,讓我這個傷者,也傷得高端大氣奢華美麗。
把我裝扮之后,凱西便一直長吁短嘆地坐在我的床邊,陪我等待晚上的抽簽。
窗外灑入金沙一般的陽光,像是從修胸口流出的金沙之血。
“阇梨香……到底是誰?”我看著那朦朧地像童話一般的暮光問。
凱西低下了臉,這一次,她什么都沒說。我也不再問。這是一個不能問的問題。
凱西看看外面的陽光,忽的起身,笑看我:“姑娘,我帶你去看看這座城市,或許明天……你就要離開了。”她的臉上帶出了一絲不舍,她跟我或許會緣盡今晚。
她拉起我,我拾起改良過的漢式的絲綢紅裙隨她一起前行。她拉著我走過沒有人的走廊,拉我走上螺旋形的臺階,我像是前往長發姑娘的高塔,盤旋而上。
最終,我們走到了盡頭,上方有一扇小門,她為我大開,爬了出去,轉身朝我伸手,燦燦而笑:“姑娘,來見見玉都最美的景色!”
她背對金色的陽光,像是從空中降臨的天使,我朝她伸出手,手在陽光中感覺到了陽光的溫暖,她拉我走出了小門,當我站上塔頂時,分外壯觀綺麗的景色映入眼簾,讓我如墜《一千零一夜》的奇幻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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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的鄯善王

一縷又一縷金色的陽光從天而泄,像是一條又一條觸手可及的瀑布掛落天際。
而那些金色瀑布的源頭卻是天上一片又一片金色的浮云。那應該不是云,難道是我墜落時經過的大片的金沙。
那些金沙現在化成一片又一大片金色的流云漂浮在空中,過濾了從上而落的陽光,也將陽光染上了夢幻的顏色。
而金沙上方的藍天,或許就是那神秘的羅布泊水域,我像是進入了一個顛倒的世界,又像是進入水下的古國。
遠遠近近充滿土耳其風情的白色圓頂建筑盡收眼底,有的掛出了美麗斑斕的毯子,在輕輕的威風中飛揚。
一座又一座圓柱形的高塔高聳入云,像是人們渴望通過這高高的通道離開這座讓他們變得不人不妖的樓蘭。
街市,酒館,商店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偶爾可見馬匹,牛羊駱駝也穿梭在人流之間。繁華的景象終于讓我感覺到了人氣。
“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來這里。”凱西扶我慢慢坐在天臺上,輕輕拍了拍我的后背,“我給你去拿吃的。”
她離開了這里,留我一個人在小小的圓形的天臺上。
雙腿掛在天臺的邊緣,高高的高塔聽不到下面熱鬧的人聲,不過那些小如螞蟻來來去去的人,讓我的心漸漸平靜。
“不用怕,我們不會傷害你……”溫和的聲音從對面而來,我的視線被吸引了過去,入眼先是兩條和我一樣懸掛在外的雙腿,穿著像是裙褲的白色麻布做的褲子,雙腳打著赤腳,戴著暗金色的腳環。
然后看到了只佩戴首飾,沒有穿上衣的赤裸身體,兩縷細細的卷發垂在肩膀,兩個大大的暗金色的耳環在那兩縷卷發邊。
面前出現了一個長得有點像中印混血的男子,深深的雙眼皮讓他的眼睛更大一分,眼睛有些圓,里面是一雙溫和寧靜的褐色瞳仁,他正用一種悲天憫人的目光看著我,和玉音王不同類型的短卷發在腦后梳成一把。
分外高挺的鼻梁使他的雙眼反是像西方人一樣凹陷下去,微抿的薄唇血色紅潤,如同女子上了朱紅。
一圈又一圈用綠松石,南豆和其它我不知名東西做成的項鏈垂在胸前,雙臂上是銀色的臂環,手腕上是佛珠和手鐲,他的打扮像是畫壁上西天的朝圣者。
他和我一樣坐在對面一座圓塔的天頂上,身披金色的陽光,褐色的卷發在陽光中帶出了一分金色。
“雖然每位王脾性不同,但是,他們暫時不會傷你性命……”他用一種同情而悲憐地看我
“暫時……”我垂下了目光,“你說什么都沒用,被玩的不是你……”
他變得沉默,一陣微風拂過我們之間,從他那里傳來鈴鐺清脆的“岑岑”聲,我朝他看去,原來在他一圈又一圈的手珠內,還有一串小小的鈴鐺。
“那瀾姑娘,你長地很面善,會有好運氣的。”他對我說,我再起抬起臉看他,他其實也長得很面善,一眼便知是一個好人。
他對我微笑起來,笑容如同蓮花綻放般地清澈高貴:“我的名字叫鄯善,希望可以幫到姑娘。”
原來他就是鄯善王。
我看向他:“鄯善王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的笑容依然溫和慈祥:“凱西告訴我們了。”
我低下臉,看落高塔的下方:“那你……能幫我離開嗎?”
他沉默了,我看向他時,他已經低下了臉,像是欠了我的命般地愧疚。
“不能是嗎?”
他抬起臉,抱歉地看我:“對不起,那瀾姑娘,這里只能進來……”他搖了搖頭,“不能出去……”
“真的沒有離開的方法?”
他再次抱歉搖頭。
我相信他說的話,沒理由地相信,或許因為凱西說他是最善良的王,或許他看上去像菩薩。
我擰了擰眉:“那你能在別的王擁有我時幫我嗎?”
他褐色的眼睛睜了睜,眸光閃動之時,溢出了更深的抱歉,金色的陽光不知何時黯淡下去,銀白的月光一束,又一束灑落,傾瀉在了他的身上,又給他鍍上了月光的銀輝。
他像是月光中的神靈,哀傷而歉疚而看我。
“既然你什么都不能幫我,請不要隨便對人做出承諾……”我垂下了目光,他沒有義務幫我,可是他一開始的那句話還是讓我產生了一絲希望。
“對不起……”輕輕的道歉隨風而來,他站了起來,發出輕微的鈴當的聲音。
“哼……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你沒有義務幫我……”我抬臉看他,他竟是從月光中飛躍而起。
“岑——”鈴聲在月光中響起,他在月光中躍過我們之間的深淵,在月光中翩翩落到我的身邊,寬大的白色的裙褲在風中鼓起。
他落到我的身邊,右腳在前,左腳在后,單膝落地,卷發在月光中飛揚。
我怔怔看他,他的到來帶來了一陣好聞的檀香。
當他臉邊兩縷卷發垂落,耳環不再搖擺時,他轉身遞上了一把匕首,依然是用同情哀憐的目光看我:“我無法保證其他王不能傷害你,所以我給你這把匕首可以防身。”
我愣愣看他雙手中的匕首,象牙白的刀鞘,雕刻了神象的花紋,干凈簡潔的款式卻不失華貴。
我接在手中,抽出了匕首,雪亮的匕出了一聲“岑——”的悲鳴,在月光中閃現慎人的寒光。
“我們不老不死,所以,你不必擔心會傷害我們……”他執起了我的右手,放上了他的心口,褐色的瞳仁里是認真的眸光,“如果他們傷害你,你用這把匕首像對付修一樣刺入我們的心口,這只會讓我們休克,陷入沉睡,你放心,在沒有輪到其他王前,任何一個王都不能單獨處決你。”
我呆呆看他,他憐惜地看我一會兒,放開我的手撫上我的長發:“你是一個聰明姑娘,你能堅持到最后的裁決。”
我低下臉握緊了他給我的匕首,從邊上打開的小門里傳來了孜然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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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開點,是我在輪美男

“收好清剛,它削鐵如泥,別傷到自己。”輕輕的叮囑化作一股暖流溫暖了我的心,他赤裸的雙腳從我面前跳離,只在月光之中,留下了一串輕輕的鈴聲:“岑——”
鄯善王,謝謝,我會努力堅持到最后,讓你解救我。
我收好了匕首,凱西給我端來了豐盛的晚餐,事到如今,我只能徹底接受現實,我可以想開一點,不是他們輪我,而是我在輪他們。
對!就是我在輪他們!
是他們每個人輪流陪我玩一個月,是我在抽簽看第一個陪我玩的美男是誰?
鄯善王也很清楚地告訴我,在輪到下一個王前,前一個王不能私自處決我,也就是他們不能傷害我,他們要把我完好無損地給下一個王,這對我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想到此,我胃口大開,吃飽喝足玩美男去!
凱西見我心情忽然好了,露出了放心的神情,還以為是她的秘方管用了。
正吃著,下面傳來了充滿異域風情的音樂聲,玩玩轉轉不知名的音樂像是大漠里的揚琴,還有鈴聲和鼓聲熱鬧地交織在了一起。
我好奇地向下看去,只見火把在下面形成了一條長龍,從我下方蜿蜒而過,隱隱約約可憐下面的百姓正在歡歌笑舞,非常地熱鬧。
“這是怎么了?”我好奇地問凱西。
凱西笑著說:“是玉都人在慶祝其他王的到來,我們玉都人是很喜歡跳舞的,我們的王跳地可好了!”說著,凱西也像是坐不住地站起來跳了起來,顫動的胸脯,扭動地肩膀,美麗的姑娘在月光下翩翩起舞。
忽的,她也拉起了我,我綁著胳膊,蒙著一只眼睛,在她的舞姿中,隨她慢慢戈跟著節奏,享受音樂帶來的歡樂。
月光灑落在這處天臺上,放眼望過,很多人爬上高臺也在月光下跳舞,凱西快速地轉起圈來,你絲毫感覺不到那個神秘詛咒在他們身上留下的恐慌,只看到樓蘭玉都人樂觀奔放,灑脫面對命運的開朗性格。
在他們歡樂的舞中,我豁然了,真希望眼前凱西的舞永遠不要停,一直這樣裙擺飛揚地旋轉下去……
玉都城,這座充滿波斯風情的都城,它的皇宮也滿是波斯風格的裝飾掛畫。精美的走廊鋪有奢華的地毯,兩邊白色的廊柱讓你宛如進入西方神殿。
我被人打扮一新,如同美麗的玩具一樣,被人擺放到一張白色描金的白玉椅上。整張座椅像是一整塊白玉雕制而成,何等的奢華。
在這一刻,我不認為自己是被人觀瞻的玩物,而是女王,是這里的女王!
你看,抬這張白玉椅的是四個打著赤膊,只穿白綢燈籠褲,皮膚油光锃亮的異域猛男。他們打著赤腳,像是鞋子會把地面上奢華的地毯踩壞。
而我前后更有十二個衣著與凱西一樣,但是統一玫紅色的女婢跟隨。
前面四個女婢手提花籃,為我用鮮花開路。
兩旁和身后的女婢為邊走邊舞,襯托出我的奢華高貴。
所以,我是女王!
猛男,艷婢一應俱全!
今晚,我就準備翻牌子,看誰先得到本女王的寵幸。
只是,牌子不是由我翻,而是由那幾個男人抽簽,看誰運氣好,可以先侍奉本女王。
紅色的裙擺在白玉椅抬起時垂落,絲綢的裙擺在他們行進中輕輕飛揚。
我雖然手臂吊綁,成了獨眼女王,但我單腿疊起,身體靠后,昂首挺胸,坐得威武霸氣。
鮮花為我開道,經過的婢女在我的霸氣中看愣了神情。
精美的走廊盡頭傳來了類似于新疆特色的音樂的聲音,那里出現了一個大大的拱門,拱門上端鏈接處凸起,形如一團火焰,在拱門的上端,繪有美麗鮮艷的孔雀眼花紋。
當我們穿過拱門,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宮殿映入眼簾。
寬敞的殿堂富麗堂皇,白玉石的地磚和雕花的石柱,使得整個殿堂在燈光中變得金碧輝煌。
精美的地毯一直通向前方,殿堂的中央正有曼妙的女子在跳著性感的肚皮舞。
而殿堂的兩邊,用金漆精美鏤空雕花的玄關隔出了八個小間,此刻小間的紗簾放落,金色的紗簾后隱隱可見矮桌酒壺,有人席地坐于矮桌之后,身邊是兩個身材凹凸的女人做陪。
這些人,應該就是樓蘭八王!
音樂漸漸停止,中間的舞姬退至兩邊,慢慢消失在這個奢華的殿堂內。
隨著她們的退去,前方出現了同樣用金紗遮起的王位,里面有人慵懶橫躺,前前后后有四個人女人正在服侍。
捶腿的捶腿,揉肩的揉肩,遞酒的遞酒,扇扇。
金紗外兩邊還有兩個侍女,只見里面的人影揮揮手,兩邊的侍女各拿出一只翠玉手,上前用那玉手緩緩拉起了金紗。
這就叫矯情!好好有手不用,非要用玉手。
隨著紗簾地拉開,我的玉椅也被緩緩放落地面,凱西低著頭規規矩矩地走向前方,紗簾之后正是乾達婆王玉音。
他正慵懶地側躺在一張雪白的羊絨毯上,上面堆滿了漂亮的抱枕和軟墊,四個美地不亞于凱西的婢女正在服侍他。
他揚起了手,這風騷的人手里也是一根金手指。
這個騷包!
他這一指,隨我而來的猛男,美人一一退去,留我依然坐在白玉椅上。
“大膽”他懶洋洋地說,他清澈的嗓音加上他帶著轉音的語調,讓他的話音像是情人的撒嬌,“見到王們怎么不跪?”
我懶懶看他一眼:“少廢話,快抽簽。”
“恩——?”他坐了起來,雙眼皮待勾的眼睛慢慢瞇起,登時,凱西和那些婢女都跪了下去,屏息收聲。
“現在的女人怎么那么沒有規矩?!”從左邊第二間里傳來嚴厲的聲音。
我好笑地仰天三聲大笑:“哈!哈!哈!“笑完我低下臉冷冷看玉音王,”現在什么年代了,還女人跪男人?上面女人都做王了,你們這里居然還要我來跪你們?真是可笑!”
“女人做王?”玉音王不知為何忽然敏感起來,他一下子坐了起來,單腿曲起,神情瞬間嚴肅緊繃,看向兩邊。
整個大殿的氣氛也變得怪異起來,像是我說了什么禁忌的話,讓跪在兩邊的婢女,包括凱西,都瑟瑟發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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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被拖出去砍了

“怎么?你們到底抽不抽?”我也豪邁地坐在白玉椅上,藐視前方的玉音王,“這是不是不準備抽了?聽說按規矩沒人抽就直接輪到夜叉王和鄯善王決定我的死活。既然夜叉王沒來是不是該直接視作放棄,我今晚可以直接跟鄯善王離開?”我剛才已經很仔細看過了,少了一個,只有七個,之前安歌安羽也說過讓夜叉王晚上別搗亂。太好了,我可以以此為由直接跟善王私奔了!不不不,是逃離。
鄯善王我要抱大腿你直接把我領走吧讓我們做好朋友吧
玉音王在我的話中慢慢躺回那些女人的身上,軟軟的女兒身成了他最舒服的靠墊,也讓整個大殿的氣氛帶上了西域宮廷淫,亂的特色。
“哼,真是沒有規矩。拖出去砍了。”又是那個陌生的嚴厲的男聲,他冷酷無情地直接命人把我拖出去砍了。
至今為止,我只有龍王靈川和阿修羅王伏色魔耶沒有見過。
凱西說過靈川王沉默寡言,不喜說話,而阿修羅王生性暴躁,這個不耐煩的男人應該就是阿修羅王。
我轉向阿修羅王話音來源之處,用我的一只眼睛看透那層金紗:“據我所知,我的命好像不由一位王說了算吧。”
金紗之后變得沉寂無聲,他身邊兩個婢女早已趴伏在地,不敢出聲。
“恩?”玉音王慵懶低沉的沉吟從前方而來,我轉身看他,他正瞇眸看我,“我也覺得砍了比較好。”
我一愣,他笑瞇瞇地對我拋了一個媚眼:“小賤人別以為你反其道而行之會讓我們更加留意你,嘖嘖嘖,你錯了,我們向來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來人,拖下去砍了,真是看著就心煩。”
我怔立在了大殿中央,他,他們居然來真的!
立刻,有侍衛上殿,真的架起我的胳膊把我往外拖。我面對玉音王,所以一路倒退,趔趔趄趄。
不不不,所有穿越劇女主都是有不死光環的,就算她們怎么頂撞皇族只會被皇族越來越疼愛,怎么到我這兒……
ORZ。。。那是小說來著,而我這里才是殘酷的現實啊啊啊!
“OK!OK!”我沖著玉音王著急大喊,“我乖了我乖了!我閉嘴,我什么都不說!我全聽你們的!”我服輸了,在現實面前,人們總是不得不低頭。
為了活著,我決定先把節操君放一邊。俗話說,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況我是個小女銀,我會做地更棒的。
玉音依然懶懶地看看我,侍衛們繼續把我往外拖,見玉音王和其他八王都不開口,我真的急了,身上都嚇出了冷汗,心跳開始猛然加速,我在這里不是被砍死,早晚也是被嚇死。
我立刻朝他大喊:“玉音王!您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俊美的王,我以為您像神明一樣地仁慈和擁有一個廣闊的胸懷,求您了,別在跟我開這種玩笑好不好?”
也不知為何,侍衛把我拖到門前,停下了腳步。我朝玉音王猛眨眼睛,好吧,我兩只眼睛的話會很萌的,現在怎么個情況就不清楚了,至少……也有我以前二分之一功力吧。
“噗!哈哈哈——”玉音王右手放到唇邊揚天大笑,纖細柔美的身體配上他那妖媚的臉龐讓他笑起來如同蛇妖扭動。
“哈哈哈——你們聽見沒?你們聽見沒?哈哈哈——”玉音王在女人肉墊上笑得花枝亂顫,慢慢停歇,“我發現……我有那么點舍不得殺你了,仔細看……你收拾干凈也還算入眼。”
“是是是。”我連連點頭,像太監一樣規規矩矩,“我……不對不對,是奴婢,奴婢雖然不及您身邊美人,但也算是耐看耐玩的,您放心,我自己對自己三包,玩出任何問題奴婢會自行解決,絕不給王們制造麻煩……”
“恩……”玉音王單手支臉,遠遠看我,周圍隔間中王們從未發一言,連說要幫我的鄯善王,也始終沒有開過口。
淚目,這就是政治的無情啊,就算鄯善王是王,他也要少數服從其他七王啊。
哎,好吧,我認命了,還是要靠自己。
“嘖,你掉在我的玉都,便由我來主持這個抽簽大會,恩……我還嫌麻煩。不過,既然你也說我是最美的王,那你說個……我更加舍不得殺你的理由吧。”玉音王扔出了話,馬屁果然還是管用的!
懸起的心再次慢慢回落,我在這里感覺到了過山車般的驚嚇。至少他開了口,我也算是有了機會,而他的意思應該你是我有什么好玩的絕活可以陪他們玩。
該死該死該死!現在就覺得沒有好好掌握一門才藝的苦了!尼瑪!哪怕床技好也是一門技術啊!我真是廢柴中的廢柴!
我深深覺得我真的為了活下去而沒底線了。
其實……反過來想是我上他們,也不錯啊。
我時而托腮,時而低頭,擰眉嘆氣,苦于沒有絕技。
侍衛放開了我,我站在門口久久沒有答案。
“你可會唱歌?”忽然,雙胞胎中好像是安歌的聲音從右側第一間里傳來。他們兄弟的聲音雖然聽起來似乎一模一樣,但是還是有些區別的,安歌的嗓音更干凈一些,而安羽帶著一絲絲的沙。
我抓抓卷曲的長發,苦惱地看他的小間,忽然想到求職大法:不會的一定要說會!
我立刻說:“我會我會!”
立時,凱西偷偷抬起臉遠遠看我,我對她眨眨眼看向安歌的包間。
“是嗎?那唱個來聽聽。”
“好好好。”我左手放上心口,因為我右手殘了,于是,我高昂地唱了起來:“起來——不愿做努力的人們!”祖國啊您可一定要保佑我平安啊
這是唯一一首溶入我血液的歌曲。好吧。。。其實這是我唯一一首能全部背出的歌。。。。
當我異常嚴肅認真,鏗鏘有力唱完國歌后!全場鴉雀無聲。
“咻”一陣風卷過像是瞬間封凍的大殿,掀起了層層紗簾,露出了一張又一張僵硬抽筋的臉,也拂過了下巴像是脫臼的玉音王。
在我還來不及看清龍王和阿修羅王的真容時,紗簾已經垂落,再次把這些俊美的王藏入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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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無是處不受寵

“咳。”安歌王的包間那里,傳來一聲干澀的咳嗽,“我記得這首歌,這是你們漢人的國歌,以前從上面掉下來的凡是你們漢人,每天早上起來都會唱這首歌。。。”
我立刻昂首挺胸,激昂地說:“因為我們是炎黃子孫!是龍的傳人!我們漢人無論到哪里,在何處,都記得自己的身份,都熱愛自己的祖國!我們都有一顆火熱的!中國心!”
“噗!”不知道誰噴了,我看向那邊,金紗似乎因為他噴微微掀起,露出了涅梵擦拭嘴角的臉,他像是把酒噴出來了,我無語地看他:“天王你可也是漢人捏,怎么說我都是你的子孫,給點面子好不好”
紗簾垂落時,露出他繃緊抽眉的臉,那副神情我認得,以前我講冷笑話時那群哥們兒都會露出這種表情,然后別人問起時,他們一個個都說:我們不認識她,她不是我們這伙兒的。
看,這就是交友不慎的下場。。。尤其是男生,特別容易“甩臉不認人”。。。
殿堂里因為我唱了國歌后,變得異常安靜。下巴脫臼的玉音王漸漸合攏下巴,像是半天也說不出話。
我有點緊張地看向周圍,這程度不亞于畢業面試。
每個包間都是異乎尋常的安靜,沉寂片刻后,從阿修羅王那里傳出了不耐煩的話音:“還是把她砍了吧。”他的語氣像是把我砍了最省事,留著只會給他們添麻煩,讓他們蛋疼。
伏色魔耶,不對,是色魔!我記住你了!
“恩……你們的意思呢?”玉音王懶懶掃視眾人。
“我來問。”從安歌王包間的旁邊,傳來了安羽帶著玩意的聲音,“那你可會跳舞?”
“會!我會!”
“哦?”玉音王顯然比之前更加感興趣,一下子坐起睜大眼睛看我,“跳一段本王看看。”
“哦……”我上前兩步,在音樂聲起的時候,開始用一只手跳老師教的肚皮舞。
可是,漸漸不對了。
只見玉音王的臉越來越沉,嫵媚的水眸中劃過了濃濃的殺氣,讓他不再像妖嬈的美人,而是可怕的美杜莎。
他倏地揚起手,音樂立刻停止,緊跟著,他抓起面前的一只玉杯直接朝我憤怒扔來:“你居然把肚皮舞跳地那么難看!”
“啪!”玉杯在下面跪地的凱西和婢女面前摔個粉碎,婢女們立時惶恐伏地,就連先前抓我的侍衛也趕緊下拜,惶恐大喊:“王息怒——”
玉音王用手中的金手指不停地指我:“給我拖出去砍了!砍了!砍了——”這完全不同的激動的喊聲讓我意識到他不是在開玩笑!
這是怎么了?剛才還好好的,只因我跳了幾步就讓他勃然大怒?
“真是找死”安歌那里傳來嘲諷的話音,“玉音王可是這里的舞神,你在他的面前居然把舞跳得那么難看,可以說是褻瀆他,不是找死嗎?”
什么?玉音王是舞神?
我朝玉音王看去,他的臉色真的不是一般地陰沉,真的像是我破壞了他心目中最神圣的東西!
“等等,我還會講故事!”我被侍衛拖到門口,我死死抓住描金的門框不放,“我會講很多很多故事,不如我講《一千零一夜》哈。”
“哈哈哈哈——她居然想跟我們講《一千零一夜》?哈哈哈——”安羽在他的包間里哈哈大笑,“大家可都聽見了?她居然想講一千零一夜,她不知道我們這兒還有《天方夜譚》的手抄本,真是可笑,一無是處,原本看她反抗敢殺夜叉王還覺得有點意思,現在看她那副怕死的模樣真是覺得無趣,砍了砍了。”
“我早說砍了,在這里聒噪煩人。”阿修羅王趁機再踹我一腳。
我急了,又急又氣,我已經卑躬屈膝了,可是這幫人毫不尊重我,對了,他們就是不會尊重人,這里一看就知道還是奴隸或是封建制什么的,像我們這種人的生命在他們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我終于也忍無可忍地生氣起來,面對他們大喊:“夠了!砍砍砍!你們就知道砍人,我是怕死,因為我只有一次生命,你們不老不死,身上砍幾刀都沒事。但我不是!我一刀下去就真沒了!那時就算你們把我的腦袋和身體縫起來想陪你們玩,我都動不了了!我就只能是一個,一個人偶,一個擺設品了!至少,現在我還活著,雖然歌唱得很爛,舞跳得也不好,但至少還能說話,可以跟你們說說上面是怎樣地變化……”
“真沒趣”安歌無聊的話音從他的包間而來,金紗后他揮了揮手,紗簾被婢女掛起,露出了他今天淡紫色的胡服和一頭雪亮的白發,銀瞳里滿是無聊和厭倦,他伸了哈切,“上面的事你們掉下來的人跟我們說了很多,什么飛機大炮電子產品,不過十年,能有什么新意?”
“十年?這么說上次掉下來的是十年前?”
安歌翻著白眼像是算日子:“差不多的,那時正好是公元兩千年。”
“2000年?大哥,現在是2013年了!”我大聲地,鄭重地說,“您知道上面的發展有多么迅速嗎?現在已經不是什么三年一小變,五年一大變了,而是瞬息萬變!”在我鏗鏘有力的話音中,安歌身邊的安羽也讓婢女拉起了紗簾,當他們邊上的包間也拉起紗簾時,我看見了鄯善王微笑的臉。
他溫柔而正色的目光像是在給我打氣,似乎在告訴我讓我繼續下去,上面世界的變化遠比唱歌跳舞更能讓王們產生興趣。
現在,右邊的紗簾全數掀起,只剩左邊的,我繼續說著:“2000年電視機是這么厚的,現在電視機已經變得這么薄……”我一邊說,一邊比劃,“2000年手機是彩屏的,現在手機是觸屏的!而且防水!”我下意識地摸腰部,“我手機應該還在我衣服里,等拿出來我給你們玩,只要用手指就可以下達各種命令。”
“觸屏?”左邊的第一間紗簾終于掀起,正是和我一樣的漢人:涅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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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耍了。。。

我對涅梵點點頭:“是的,觸屏是觸摸屏幕的意思,現在上面的科技以每秒的速度在變化,2000年我們華夏民族還不能上太空,現在我們已經上去好幾次了!2000年小說是一男多女,現在的小說是一女多男,女人做王,全是美男,左擁右抱了!”
“什么?!荒唐!”怒語傳來,阿修羅的包間紗簾立時掀起,終于,我見到了那個動不動就要砍我的伏色魔耶王!
紅發碧眼的他顯然帶著東歐人的血統,一頭鮮麗的紅色的短發,前短后長,微微沒過脖子,金色的耳環露在紅發之外。碧綠的瞳仁在紅發的映襯下也帶出了一絲血色,高挺的鼻梁讓他像歐洲王子一樣高貴俊美,可是臉上不可一世的表情,讓他看上去十分好戰,而且十分地驍勇。
歐洲人的體格與涅梵這樣的漢人明顯不同,他顯得更加魁梧,盡管涅梵已經看上去一米八左右,可是伏色魔耶比涅梵更是整整大出一圈,而比喜歡小鳥依人黏在涅梵身邊的玉音王更是壯碩許多。
玉音王站在他的身邊,只像一個服侍他的妃子。
伏色魔耶王上身是有些微微緊身的白色絲綢花邊襯衣,貼身的絲綢,緊身的襯衣一下子映出他健碩的胸膛,每一條肌理地看得清清楚楚。一件金線花繡的小坎肩穿在襯衣之外,讓他更像一位歐洲的王子,威武地端坐在那里。
整個殿堂里,各種各樣的服侍讓我宛如是在參加古代的八國大會,漢族的,波斯的,印度的,游牧的,歐洲的,讓這個樓蘭古國儼然成為微縮的聯合國!
他的眼睛分外深刻,眸光也格外凜冽,如同兇神惡煞,無人敢對視他那雙兇光閃閃的眼睛。
“現在上面的女人怎么那么不知廉恥!居然想坐擁美男!”
“您不能那么說!”我無畏地看他,“即使在你們的年代,也有女王,也有女兒國,再說,那只是一種幻想,上面七十億人口,能有幾個男人能長得像各位這么俊美無雙的?!”
當我的話一出口,各王彼此眸光交錯,眼神交流之間,明顯露出了一絲喜色。
尼瑪,果然還是馬屁是最國際化,最管用。只有馬屁才能拯救我的性命!
我故意大嘆一口氣:“正因為大部分男人長得都不如人意,女人才會臆想,既然你們對上面已經有所了解,應該知道現在上面不能一夫多妻制,所以就像男人渴望被女人簇擁一樣,女人也會這么想,正因為不可以,所以才用小說來滿足自己。現在的小說也是五花八門,什么玄幻啦,奇幻啦,都市啦,科幻啦,魔幻啦,網游啦,以前掉下來的人基本應該都是考古學家吧,他們講故事哪里會有我精彩?他們只會跟你們說說歷史,但我會跟你們說神魔妖怪,跟你們說說凡人是怎么修仙成功的,或是一個平民怎么當上宇宙之王,再妻妾成群……”他們在我的話音中終于沒再提砍我的事,我必須趁勝追擊,“還有還有,2000年電影還沒有完全3D,現在家庭影院都可以3D了!你們看,我可以告訴你們很多更新奇,更好玩的東西,對了對了,我相機里有,我自己也會畫,以前那些人頂多跟你們口頭描述,而我,可以直接畫出來給你們看的!真的!我畫畫還是可以的!”我自信地看他們。
他們目光交錯一會兒,只有玉音王臉上的怒氣未消,非常不滿地盯著我:“本王還是想砍了她!”
不是吧,老大,不過跳舞跳得難看你也要砍我?對了,玉音王是完美主義者,眼睛里揉不進一點沙子。
而我不是沙子,基本是沙堆,而金子只是那一粒。。。。
“玉音。”涅梵轉身看玉音,“夠了,她還是有點用處的。既然你對她的舞那么不滿,你可以只砍了她的腿。”
玉音王微微瞇起了眼睛,像是在沉思。
我冷汗爬上滿身,可謂急中生智,我立刻說:“2000年的時候漢服還只是演員拍戲所用……”我的話音再次吸引了各王的注意,涅梵也轉回臉冷冷淡淡看向我,我繼續說道,“可是現在,漢服文化興起了!因為大家認為漢服才是我們華夏名族的服侍。天王,現在上面的人都認為只有大漢王朝,才是我們最值得驕傲的歷史!”其他皇帝請原諒我吧,誰叫樓蘭消失的時候是漢朝。涅梵也應該是漢人的后裔了。
涅梵的眸光閃亮起來,竟是有些激動地站起身:“你是說,現代人崇尚我大漢文化?!”
“是啊,我們穿漢服,宣揚漢服文化,說漢服的起源,拍攝一切關于漢朝的宣傳片,所以,天王,我是漢人,無論我們相隔多少年,我跟您身體里流的是同樣的漢族的血,我是您的子民,是您的后裔,您是我的王啊!”
我用我唯一的一只眼睛懇切地,真情地仰視他,天哪,看在我那么沒節操地拍馬屁的份上,放我一條活路吧!如果砍我的腿,我寧可被直接砍死。
涅梵晶亮的眸中閃爍起一些星星點點的東西,似是回憶,似是矛盾,似是一絲被他深埋許久的仁慈和柔情。
他轉回身,對著玉音王:“抽簽吧,你們也把她嚇夠了。”
嚇?原來之前他們真的只是在嚇我?
哎喲我的瑪麗蘇女神啊!
我撫上已經完全汗濕的額頭,這是真的要被玩死的節奏啊。
“對她有興趣的可以參加抽簽,阿修羅王,你參加嗎?”涅梵在自己的包間前問。
“當然!我還是想砍死他!”
“你不能!”我著急地抬臉看伏色魔耶,他一臉憤怒地看我,“我聽說了,在其他王輪到之前……”
“哼。”他冷笑一聲,碧綠的眼睛和火焰一般的紅發讓他像是地獄來的魔鬼,“因為你傷了我弟弟!我怎能不殺你?!我到時就算不殺你,也要砍掉你的手!”
我僵硬地立在原地,弟,弟弟?難道是夜叉王修?難怪都是綠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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