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UID
- 4
- 帖子
- 4948
- 精華
- 33
- 積分
- 39380
- 金錢
- 39430
- 閱讀權限
- 200
- 在線時間
- 869 小時
- 註冊時間
- 2012-5-14
- 最後登錄
- 2016-11-5
|
60#
發表於 2014-8-3 23:23
| 只看該作者
059 本是無心卻獲益
「看你這樣子,想要帝流漿?」趙海英看著葉諾的神色也能猜出她的想法,笑道,「我就知道,你對那隻小奶貓也太上心了。」
葉諾點頭:「大師姐,我遇到月靈的時候,她才剛出生一兩天,一點點大,我當然得替她想著……對了,大師姐,距下次帝流漿自月而降,還有幾年?」
「唔……」扳著指頭算了算,趙海英給出答案,「也沒多久,五年後就是吧。要不然你看這樣如何?我回山之後就要準備凝嬰了,如果真的成功渡過天劫,穩固修為什麼的,差不離也要四、五年。到時候我帶你去罡風之上碰碰運氣如何?」
「謝謝大師姐!」葉諾面帶感激之色,笑道。
「也沒什麼,實在不成可以求師父幫個忙,穿越罡風其實不難的,找這東西更多的是要碰運氣。」趙海英說道。
可不是要碰運氣?
這帝流漿降落的時候,就沒個定律,出現的或早或晚、降落地點也沒有規律,存在的時間也短,多不過一刻鐘的功夫。
而且,想要尋找到帝流漿,只能用眼睛看,神識什麼的不頂用。再加上帝流漿降落的時候,從來都是無視陣法和禁制的攔截——所以說,想要成功獲得帝流漿,最重要的還真是運氣。
運氣便運氣吧,葉諾覺得自己如今的運氣還不算太差,不管怎麼說,總是多了一個可能。
這樣想著,葉諾的心情便有些放鬆,她撫摸著懷裡依然酣睡的小貓兒,笑容輕快。
——咦?怎麼大師姐的表情那樣奇怪?
葉諾思緒一定,忽然間看到趙海英的表情很奇特,似喜非喜、似怒非怒、倒還像帶著點驚訝的模樣,眼睛直直的盯著自己後面。
不僅如此,後方還傳來幾聲諸如「放肆」、「你找死」這一類的怒喝聲。
發生什麼事了?
帶著幾分好奇,葉諾轉頭向後望去。
眼前一花,葉諾只覺得自己像是看到了一抹月光,額頭上清涼涼的,很舒服。
再然後,葉諾便看到了幾張氣急敗壞的臉,當頭一個額生金角的最是猙獰,他的手已經化成一隻巨爪向葉諾迎面抓來:「還我帝流漿!」
「蛟王,你這未免也太不把我太一宗放在眼裡了吧?」太一宗的掌教、諍言真君臉色一沉,揚手便將那金角妖王的爪子給拍了回去。
「可、可是……帝流漿……」諍言真君是場中不多的大修士之一,那金角妖王怒極出手,被諍言真君一攔,怒火沖暈的腦子倒是有了幾分冷靜,眼前可不止一位大修士,整整六位元嬰修士都面色不善的看著他呢。
可看到元嬰修士身後,那個一臉懵懂的小丫頭時,他的怒火又一拱一拱的,險些忍不下來——好不容易或威脅或拉攏的擺平競爭者,可剛把帝流漿換到手,便挨了老對手的一記暗算,玉盒被打碎,帝流漿一下子飛了出來。
九重台秘境的主人有大神通,能夠用不曉得什麼方法收藏了帝流漿,可眼下這些人全部沒這個本事,這帝流漿飛了出來可就沒人能裝得回去。
能夠到達這裡的修士,要麼是實力夠強,要麼是背景夠硬、潛力夠大,帝流漿落到誰身上都是個浪費。
金角蛟王差點沒氣死——他的小兒子如今已經是數百歲了,實力是夠強,可偏生靈智未開,依然是妖獸一隻,他還偏偏就這麼一個兒子,能不著急麼?每隔六十年,他是必然要帶自家兒子去罡風之上的,可偏生運氣不佳,連個帝流漿的影子都沒看著。
眼前的帝流漿,不管它是怎麼被裝起來的,只要得到了,他也就不用為兒子操心了,可是,花費了偌大的代價終於換到手了,誰知道又生出了這等變故?
金角蛟王的眼都氣紅了,他惡狠狠的瞪著依然不明所以的葉諾,怒哼一聲:「暴殄天物!」
「蛟王,這事可賴不到我徒兒的頭上。」紫霄真君不樂意了,入雲峰一脈的共有特點就是護短,當師父的能眼睜睜的看人欺負自家徒弟?而且徒弟還很無辜!
所以,紫霄真君開口了,一開口矛頭就直接對準了金角蛟王:「說起來,我徒兒才是遭了池魚之殃,你們妖族內鬥就內鬥罷了,找我徒兒撒氣算什麼本事?你以為帝流漿是什麼好東西?我的徒兒是人族,又天資聰穎,要這玩意兒做什麼?!」
「太一宗的門人,可不是任人欺辱的。」諍言真君的臉色依然不甚好看,他盯著金角蛟王,冷冷一笑,「說起來,我那小師侄正在向同門請教,蛟王擅自偷襲我太一宗的晚輩門人,這挑釁我太一宗之事,還請蛟王向老道解釋解釋!」
金角蛟王畢竟也是修煉了數千年的一方妖王,脾氣是有,可更知道,什麼叫形勢比人強。他自身修為不敵諍言真君,背後的勢力更是遠遠比不上太一宗,而且眼前這事說到哪裡他自己都不占理。
所以,在諍言真君臉色變冷之後,他的神色倒是和氣得多了。
雖然語氣依然不太好,但神色卻平和了許多,他拱了拱手:「這事的確是本王失禮了。只是,本王尋求帝流漿多年,剛剛入手卻被小人偷襲,又落了空,一時失控難免對那小丫頭不客氣了點,還請宗主諒解。」
「蛟王一向都是性情中人,既然是誤會,說明白了也就是了。」金角蛟王服了軟,諍言真君自然不會威逼,說到底那帝流漿是被葉諾得了去,只要金角蛟王日後不記恨葉諾就成,「不過,冤有頭,債有主,蛟王向來恩怨分明,不要計較這小丫頭的冒犯之罪也就是了。」
恨恨的瞪了葉諾好幾眼,不過想到方才轉過頭的小丫頭現在還是一臉茫然、什麼都不明白的樣子,金角蛟王覺得,自己要找這麼個連築基都沒有的小不點撒氣也著實有些跌份,當下一腔怒火就衝著罪魁禍首去了。
他忿忿的跟諍言真君告別,然後轉身,神色越發猙獰:「都跟本王走,回去宰了那個老混蛋!」
於是,繼烈火真君之後,金角蛟王第三個退場,回家打仗去了。
第二個退場的?自然是偷襲金角蛟王的那一位了,人家出手攻擊之後,一言不發就走了。
塵埃落定了,交易也開始繼續了,葉諾這才緩過神來,她一把抓住趙海英:「大師姐,究竟是怎麼回事?」
剛一回頭,就被一位修為不下元嬰修士的妖王偷襲,死亡的陰影撲面而來,葉諾當下幾乎失了反應,若不是紫霄真君立時擋在她前面,她第一時間就進了小虛空界了!
「……應該,算是好事吧。」趙海英的神色依然古怪,帶了幾分好笑的意味,「吶,小師妹,你現在應該算是『妖』了吧。」
成妖?這怎麼可能?
葉諾覺得自己的臉一定木住了:「大師姐,莫開玩笑……」
「我可沒有開玩笑喲,你看,帝流漿的功用天下皆知,啟靈成妖嘛!你得了帝流漿,可不就是妖了?」趙海英繼續調侃自家小師妹。
「海英,別取笑諾兒了。」紫霄真君過來安慰小弟子了,「諾兒,你別擔心,帝流漿對我們人族雖無大用,卻是絕無害處的,你只當沒這回事就行。還有那金角蛟王,他脾氣雖差,卻是個恩怨分明的,既然說了不怪你,日後便不會對你動手,放心吧。」
相比趙海英的調侃,紫霄真君的安慰才是讓葉諾吃了顆定心丸,她一點也不想多一個妖王當敵人!而且這個敵人還來的無緣無故——她一直老老實實的站在這裡動都沒動啊!
不過,想到帝流漿,葉諾也覺得有點可惜——怎麼就不是月靈撞上了這機緣呢?她也就不用擔心這小東西了。
接下來的交易大會在一種比較平靜的氛圍中進行,葉諾也調整了自己的位置——她原先站在紫霄真君身側,這會兒她直接站到師父背後去了。
有金角蛟王這個前車之鑒,以後交易的各個元嬰修士都加了份謹慎,所以,在一個時辰後,元嬰修士之間的交易大會便落了幕。
接下來的交易大會上,金丹修士們便要做主角了。
在修煉界,除了實力之外,機緣也是很重要的一項,尤其是在探索秘境這方面。
葉諾沒有跟著紫霄真君參加接下來的交易大會——她覺得有點不對勁。
紫霄真君只當她被金角蛟王嚇著了,和聲安撫了一番之後,便讓她回到靜室去休息。
葉諾在回到靜室之後,依然覺得不對勁。
絕對不是被嚇著了,她經歷過的生死危機可不少,當年被葉家暗算的時候都能毅然自爆金丹,這點小場面也就讓她受驚一番,而且還是虛驚。
那,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呢?
葉諾還真說不上來——她運功調息,又靜坐內視良久,哪裡都沒有問題呀!
苦思良久,依然沒有結論。
葉諾索性將之放在一旁不再多想。
一如往常的凝練真元,一如往常的修煉,一如往常的取出九重台中獲得的那個圓盤看了起來。
那老人說的,讓葉諾多看看這個不知名的圓盤。
飛升修士的話,葉諾當然不會當做耳旁風,所以,儘管什麼都看不出來,葉諾依然每天捧著這個圓盤研究至少半個時辰。
目光落在圓盤之上時,葉諾手一抖,險些把這個圓盤丟出去。
依然普普通通,沒有任何氣息外露,就像是普通人常用的器具。可是,原本這圓盤的顏色,是近似於黑的暗藍,就像夜幕一般;此刻呢?這圓盤偏東處,竟然出現了一個彎彎的月牙兒!這還不算,月牙兒周圍,幾個暗淡的星點散發著微弱的光!
有星有月,這圓盤看起來,竟然像是整個夜空的縮影!
葉諾修煉的是星河真法,對周天星斗自然是無比熟悉的,她看看圓盤上星月的位置,立時便知道,此刻外面的天色一定也是這樣的!
這圓盤到底是什麼?
似乎是感受到了葉諾的思緒,圓盤上,微弱的星光組成兩個一閃而逝的古篆字——星羅。
然後,不管葉諾怎麼看怎麼動,哪怕是把真元注入呢,這星羅盤又一點動靜也沒有了。
隨著夜色逐漸加深,月牙兒在移動,星星的數量也開始增多,星羅盤上的變化,完全和外面的夜空同步!
整整一夜,葉諾都在捧著星羅盤看。
太陽升起之後,星羅盤恢復了之前的樣子,還是一個藍得發黑的普通圓盤。
等入夜之後繼續看吧,這圓盤既然叫做「星羅」,那應該是和星辰脫不了關係。這樣想著,葉諾便把星羅盤收入小虛空界。
神識習慣性的掃過小虛空界,葉諾又頓住了。
她明白那不對勁的感覺是哪裡來的了,是小虛空界。
小虛空界的上方,出現了一個淡淡的月亮影子;而小虛空界的下方,莫名出現了一堆泥土。
不僅如此,在她的感覺中,小虛空界活了——說不上來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可在葉諾的感知中,此刻的小虛空界就是給了她一種「活了」的感覺。
原本的小虛空界中,靈氣雖然充裕,可空寂死靜,除了她之外,連月靈都只能待一天,還是依靠她們之間的契約。可是,葉諾知道,此刻的小虛空界,已經能夠收留生靈入內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葉諾在發了一會兒呆之後,便想到了帝流漿。
除了帝流漿,她並沒有接觸到任何足以讓小虛空界發生改變得事物;她感受到不對勁的時候,也正是帝流漿入體的時候。
只是,在傳說之中,帝流漿的作用,不是啟靈成妖嗎?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作用?
——對了,星河真法裡上怎麼說帝流漿來著?
秉月華而降,含生機之力!
這麼說,帝流漿中的生機之力,被小虛空界吸收了?
似乎只能這麼解釋,葉諾決定,要把帝流漿的作用給打聽出來,等師父回來之後就去問。
不對勁的原因找到了,而且還是好事——雖然還是沒有獲得任何先天靈物,可歪打正著的獲得了帝流漿,小虛空界中內蘊生機,勉勉強強也能稱之為一界,可以開始作為洞府規劃了。
唔,可以先尋一些靈土和靈泉填充進去——對了,差點把那堆土給忘記了。
葉諾拍拍頭,繼續把神識探入小虛空界中。
一一點數,除去從許少爺手中得到的法寶殘骸消失不見之外,其餘物品沒有任何變化。想到紫霄真君說的,那法寶殘骸中含有息土,那堆莫名出現的土壤又的確很像是傳說中的息土,葉諾的心情就更加好了。
「小諾,還在修煉?」靜室外,趙海英的聲音傳來。
葉諾連忙收回神識,開啟陣旗,把趙海英迎了進來:「大師姐,你怎麼不在師父那裡?」
「交易大會上也沒什麼好東西,無趣得很。」趙海英道,「看你神色不錯,不怕了?」
「多謝大師姐關心,我早不怕了。」葉諾心中一暖,這位大師姐雖然平素是有些大大咧咧的,可對她卻是真的關心。
「不怕就行。」趙海英繼續道,「師父不是說了麼?你也別擔心那條金蛟,他也就在東海有點威名,管不到咱們太一宗上來。你若是不放心,大可以先不去東海,等日後結了金丹,便再也不用怕他了——打不過總逃得了,放心好了。」
這樣的安慰,果然是趙海英一貫的風格啊。
「還有,最近幾年你先不要出天府城。」不再提金角蛟王的事,趙海英開始說另一件事情,「師父讓你來西荒,本意是讓你歷練一番的。你自小被收入門下,雖然修煉刻苦,可一直在山裡,見的人少,也沒經歷過什麼,煉心路怕是通不過的。西荒這裡,散修多,宗門弟子也多,又有不少遠古遺留的秘境和洞府,本來是最合適不過的試煉地,可誰料得到會有九重台這一齣?這會兒,西荒附近,可真正是什麼人都有,各路牛鬼蛇神都齊活了,你修為太低,出了天府城,保不齊就遇上什麼危險。」
說到這裡,趙海英頓了頓,似乎有些不滿意:「我記得你領的善功任務上標明了五年時間吧?也沒多久,很快就過去了。你說師父也真是的,還讓你留在這裡幹什麼?趕緊把任務取消了,另尋歷練地點才是正經……」
「大師姐,我不出天府城就是。」葉諾打斷了趙海英的抱怨,「留在奇珍閣裡一樣能夠見識到各種各樣的人啊。」
「那倒也是。」趙海英也就是那麼一說,師父的決定總有師父的道理,「你可千萬別急著築基,師父說了,以你的心性,只要好好歷練幾年,通過煉心路是絕對沒問題的。」
葉諾笑道:「有林沫兒的前車之鑒在,我哪裡會那麼傻?對了,大師姐,我記得你仿佛還分了兩滴萬年石鐘乳給了方真人和張元師兄?」
「哦,是的。」趙海英不怎麼在意的道,「方媛的那一滴送到丹癡師伯那裡去了;張元的那滴,好像是被幻音師叔取走了吧——管他們幹什麼?我還沒問你呢,你有月靈,總不會真沒發現那洞府吧?」
看著趙海英一臉好奇的樣子,葉諾伸出手,比出了個「六」字:「我當然發現了,不過不曉得這洞府是誰留下的,怕被追究,只拿了一半。」
「你怎麼就沒一下子拿完呢?這下子好了,虧了兩滴!」趙海英扼腕歎息,很是不捨,「現在御獸山可惹人得很,師叔們都爭議了許久才定下了配額的。」
「怎麼分配的?」葉諾好奇了。
「御獸山本來是歸屬咱們入雲峰的,此刻撥給了藥谷;等下次出現萬年石鐘乳後,煉製出來的丹藥給咱們三成。」趙海英說道,神色間還有些不忿的模樣,「哼!最過分的是孤鴻峰,居然想讓我把那四滴萬年石鐘乳上繳宗門——開什麼玩笑?那可是我從烏雲叟手中保下來的!」
太一宗中,三堂七峰,其中三堂分別是精英堂、執法堂和外務堂,歸屬掌門管理,還沒什麼;可七峰之中,卻多有競爭。
入雲峰和丹閣關係好,但和孤鴻峰的關係卻相當的不怎麼樣。
這些事葉諾早都知道,也不以為意。
「小諾,你那六滴可得先收好了,我手裡的東西他們奪不走,你就不好說了,一定要多當心。」趙海英叮囑葉諾道,「我早就想提醒你來著,又怕你多想。」
「放心吧,大師姐,我收藏得好好的,保管誰也找不到。」葉諾鄭重的答道。
「等你築基之後,可以先服用一滴,用來鞏固根基的話,還是直接服用效果更好些。」趙海英又叮囑了一句。
葉諾應了。
交易大會過後,元嬰修士離去,天府城又逐漸恢復了往日的景象。
時不時的依然有人去九重台撞機緣,坊間也有某人又獲得寶物的流言,可這些,對葉諾來說,聽過就算了。
她現在,日日留在奇珍閣。
葉諾知道,自己在為人處世方面的確有所不足,奇珍閣這裡,每天接待各種各樣的修士,也算是一種歷練,而且還是很適合她的歷練。
所以,葉諾便把修煉放在後面,開始跟著呂崎和范秋,認真管理奇珍閣第一層的事務。
白天在奇珍閣管理事務,晚上她便回到靜室,或是凝練真元,或是觀看星羅盤——如同葉諾預料的那般,星羅盤每日晚間都會出現皓月繁星,和外界天象一模一樣。
葉諾在認認真真的觀看了五年之後,好像懂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懂。
五年時間,葉諾收穫良多。
告辭了范秋和呂崎,又去向吳瓊瓊等前輩告辭,葉諾踏上了傳送陣——該回山了。
師父的傷可好了沒有?四師兄是否依然在悶頭鑽研符籙之道?大師姐凝嬰成功之後閉關穩固修為,也不曉得出關了沒有……
想起入雲峰,葉諾才猛然察覺,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然多了這麼多的牽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