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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14 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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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一室昏黃的燈光,掩不住床上人兒纏綿悱惻的煽情氣氛,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嬌吟,交織成一片禁忌情域,彷若置身天堂,讓靈魂無拘無束地騰空翱翔,高調歡唱。
一個是學校裡備受尊敬的年輕教授,一個卻是令師長頭疼沒轍的叛逆女孩,誰也料想不到有著如此身份差距的兩人,一旦遠離充滿限制的校園,竟會擦撞出這般曖昧激情的綺色火花。
「啊……」渾身赤裸的冉薔薇平躺在棕灰的床鋪上,奶油雪肌因情慾熏染出一股嫣紅,一雙男性大掌在她圓嫩乳丘使勁搓揉,絲絲快感在她體內凝聚蔓延,她的呻吟亦有如棉絮般輕柔似幻。
「好柔軟……」這樣微薄的光線,只有他雙眸如炬地燃燒她的玉骨冰肌,每當他們身處這般歡愛情境,他總忍不住為她嬌嫩臻美的良好發育歎息,而在他們發生關係這一年多來,他的雙手就像一本記錄她成長的小冊子,看著她從稚氣青澀蛻變成此刻的絕艷成熟。
「輊洵……啊……」她霧濛濛的水眸半垂,看見他神祇般的俊容為她而失神迷離,然而像這樣的神情,當他擁著太平洋另一端的美麗女子時,是否也曾如此沉溺其中?
她撫著他的剛毅臉龐,多想就這樣成為他的唯一,但悲哀的是日日相會的她卻怎麼樣也比不上一年與他見不到幾次面的珍妮,即便躺在他身邊的人是她,也始終無法替代珍妮進駐他緊封的心房。
「你這麼喊我,是想讓我瘋狂嗎?」她的聲音是他聽過最甜膩悅耳的,所以每次在她身上聞到刺鼻的煙味總令他大皺眉頭,卻又不可能時時盯著她戒掉這壞習慣。
「你會嗎?」她粲然一笑,她相信他是懂她心意的,但除了在這交歡時刻,他都會以裝傻漠視她所有的付出。
「你看不出來嗎?」他俯低俊顏在她線條優美的頸項舔吻輕吮。從她一踏進他房門的瞬間,無可自抑的狂戀將他的肢體煨烘成燙人的溫度,連理智也被溶成一攤無用的爛泥,僅存留她不自禁扭擺的曼妙姿態。
「那就好好表現給我看……」她是故意激他的。
「你的胃口變刁了?」事關尊嚴問題,他自然不能讓人看輕了,如果不讓她哀聲求饒,他安輊洵三個字就讓她倒過來寫!
「嗯……還不都是你害的……嗯……」
一陣濡濕在她胸口化開,他的吮吻強而有力,想必又在她牛奶般的嫩白膚色留下深淺不一的青紫印記,然而她一點也不在意,因為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證明她是真的曾被他緊緊抱在懷裡過。
「放心,我會負責把你餵飽的。」他含住一旁等候已久的玫瑰乳蕾,品嚐那摻了些許馨香的香醇奶味,他以舌頭來回翻掃已繃硬的乳首,那細膩的觸感就像上等的綾羅綢緞,讓人一沾碰便再也無法離去。
「嗯……輊洵……」她纖柔蔥指穿插在他濃密黑髮,微微使了些力道將他壓向自己胸坎,多希望他能聽出她那失序心跳中不變的愛意。
「你好香……」他像隻狗兒貪婪的在她身上嗅來嗅去,一股飄繚不散的花香像防護罩,將他們收攏在一片芳香之中,他曾懷疑那是香水製造出的氣味,後來才得知那是她天生的一大優點,而她取名為「薔薇」亦是因這原因所致。
「你不要這樣……嗯啊……」雖然已不是第一次和他親密接觸,然每當他這般不安分聞著她體香時,都會讓她覺得自己像是一盤美食,準備讓他張嘴吃乾抹淨。
「你起雞皮疙瘩了,好可愛。」他喜歡她這純真的反應,即使他已無法再從她身上尋回那個容易害羞、乖巧的薔薇,她卻不知道無論是她開心大笑、或是偶爾流露出的落寞惆悵,跟她年幼時很像,未有多大的改變。
「不准笑我……嗯……」她老羞成怒地想捶打他,他卻狡猾地捏住她腿間的小核捻轉,讓她跌人無邊無際的酥麻快慰之中。
「你這刁蠻的個性,就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收斂。」他指間的挑逗從細微變成明顯,那濕濡的愛液就像沼澤般讓他泥足深陷。
「你……你一定要在這種時候對我說教嗎?」她嬌喘不休的瞪他。
「呵……」他笑得可賊了,儘管她美眸瞠如牛鈴,他仍無畏的壓上她軟馥身軀,在她耳畔低語著,「你難道不想學學課本沒教的事?」
「你……」她有些狐疑的側臉看他,就見他銳眸一閃,靜滯在她羞花上的魔爪陡地一動,三根手指沒入她春潮氾濫成災的蜜穴。
「啊!」她驚駭地僵直了身子,直到他其中一指突然倒勾,一陣急遽的歡暢令她哆嗦了一下,並開始了他蠻霸的佔奪行動。
「答應我,以後不准再惹是生非。」他折磨人似地在她緊窒的小穴穿越著,即使那不斷狂湧的蜜汁已將他床單沾上一塊暗沉印子,也不能阻止他益漸張狂的逗弄。
「我哪有……呃啊……你輕點啊……」快感讓她蜷縮起嬌軀,不停攀升的熱度讓她的皮膚泌出一層薄汗,隨著空氣的蒸發,讓玫瑰香氣更濃,像是有人在這房間種植玫瑰花田。
「還有,以後也不准你再穿那麼短的裙子上課,知道嗎?」他陰險的在這時刻和她交換條件,長指不僅盤據她蜜釀的水穴,更不時肆虐她的大小蝶瓣,啟動她慾望的癲狂因子,讓她臣服於他的淫威中不再反抗。
「啊……啊……你、你管我……啊呀——」她在狂亂中捉住他粗腕,卻不能停止他邪佞的進出。
「這麼有骨氣?嗯?」他不信邪的翻過她身子,在她尚未適應以前將她兩腿跪於床面並且大開,虎口扣在她的俏臀,其餘四指則在她瀲潑私密處盡情撩撥玩弄。
「嗯……我不喜歡這樣……」她蠕動著柳腰想掙扎,他卻搶先一步壓住她上身,並且惡劣的在她耳窩吹氣,讓她的抵抗酥軟成無形。
「不喜歡?那你可以解釋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嗎?」他輕掬一攤稠黏汁液到她面前,接著大掌握拳一揉再張開,那愛液就像蜘蛛絲一般纏繞住他每根手指。
「你……你根本是故意的!」她羞得將臉埋進枕頭。她哪裡看不出這是他的報復心態在作祟,雖然在學校裡他不曾真正責備她一句,但那不代表他是真的沒脾氣,而是選擇用另一種更不人道的方式對付她。
「我不否認啊!」她以為她視而不見就沒事了嗎?邪惡的光芒在他鷹眸閃爍熠熠,他神不知鬼不覺地栘到她腰部以下,先觀賞她那宛若沾覆清晨朝露的水嫩陰花後,歹壞的目光膠著在她嫣紅的縫隙,接著他長舌一探,不意地刺入她花穴深處——
「呃!」她猛然一震,五顏六色的燦爛火花轟得她腦海紊亂,她攬緊被褥,感受他的舌波浪般的在她血嫩內壁拍打。她是羞恥的,卻無法否認那快感更甚於以往他每一次的前戲撩撥,彷彿在她背上裝上一對羽翼,隨時可能飛上無邊天際……
陣陣淫香竄入他鼻腔中徘徊不散,他閉上眼睛,忘情地舔舐她最隱密的地方,當那透明液體順著喉道滑入他胸坎,甜蜜的滋味令他心跳如擂鼓,便再也無能遏止想要她的念頭像漲潮時刻一波波將他的理智滅頂,漫流往不知名的去向。
「嗯啊……輊洵……我好像……」她的嚶吟充斥著無助與忐忑,扭曲的醉容卻有著無盡的沉迷喜悅,不由自主的晃擺著豐俏的圓臀,渴望他給予更多的憐愛。
「瞧你濕的……」他將臉挪開幾公分,瞅看著她的小洞連續開合,像再呼吸一般,同時大掌也握住自己下處,隔著藏青色的子彈內褲撫摸那飽脹的分身。
「嗯……輊洵……」不懂他為何停止的她稍微轉身望向他,卻在他俊朗的面容看見猶豫。
她並不傻,尤其這情況幾乎每次都會在他們結合的前一刻發生。
他看著她的眼神是罪惡的,原本他們之間就像一對相親相愛的兄妹,他對她的疼愛是無所不及、無微不至的,但就因為那晚他喝得酩酊大醉,理智和道德就像斷了線的風箏被吹到遠遠的天邊,所有的動作都在零意識下莫名其妙的發生了,然而等到他翌日清醒的剎那,裸著身子沉睡的她、以及床褥上早已乾涸的血漬,
都成了他佔有了她的清白的鐵證。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即使那時的他根本不記得自己做的任何事,但她的甜美仍是烙印在他心版,挑釁他的堅定意念,所以每當她對他有所邀請,他也總是拒絕不了。
「你在想什麼?」為了打斷他的思維,她像無尾熊撲跳到他身上,唯有把他挑弄得慾火焚身,才能阻止他的罪惡感破壞掉此刻的美妙。
「你想嚇死我嗎?」他摟著她不盈一握的纖腰,流連在她素顏上的目光淨是寵溺。
「誰教你心不在焉的!」她不想給他喘息的空間,勾著他的脖子又親又啄的。
每個人都看得出來她的改變,但真正的原因卻讓她收藏在心中,連他也無從得知。
她的視線總是熾熱的,毫無保留將愛戀呈現在他眼前,原先他是有些詫異,甚至以為只是自己多心,但她卻誠實的告訴他,那晚的酒醉誤事並非意外,而她說她失戀想找人陪她喝酒也是謊言,她的目的就只為了將處女的初夜獻給他。
聽完這番告白後,他該作何反應?生氣還是高興?
都沒有。他愣了近乎十秒鐘,她全無懺悔的表情令他不捨,於是,一項解答在他心底成形。
因為他,她拋棄過去的溫婉無邪,化身為一朵名副其實的野薔薇,像火焰,映射出她不願再緘默的愛意,即便是一去無回、同歸於盡,她都勢必放手一搏,無路可退。
「我不想聽!」她蠻橫地堵住他的唇,吞掉那些她不愛聽的話,粉紅丁香舌伸入口腔捲走他的舌,在緊密的唇瓣中勾纏。
就算被他認定是不懂含蓄也無所謂,她利落的拉下他的內褲,並強制性地騎坐他勇健的大腿,一瞬間,他一柱擎天的巨棒已全然遭她吸納。
「呃……」他難耐的握緊她的腰身,這極致的溫暖來得太突然,教她全身血液一下子逆沖而上,強烈的快感山崩地裂般的將他意念全數瓦解。
「啊……好舒服……輊洵……」他的昂長一刺入就頂至最底,令她止不住的一迭聲嚶嚀。
慾火在他們之間持續狂燒,好幾次支撐不住的她簇環住他的頸子,而他的嘶吼則全數噴拂在她雪凝乳壑間,她曼妙的身軀以他為支柱舞出扣人心弦的瓊姿,而激烈的撞擊則像天衣無縫的打鼓聲,將情慾昇華為一首舉世僅有的天籟樂曲,能教人為之魂飛神離。
「嗯啊……我、我快不行了……」她的體力有限,當高潮如海嘯沖刷她每一根神經,醉人的感受教她不得不放緩了速度。
「老天!你真是太棒了!」他是一頭浴火重生的獸,在她的濕暖滋潤中甦醒,而他隱藏的野性基因亦隨之解放,宛若擁有無限能量的他,輕易的掌握她羽毛般的重量,威猛的將分身插入她緊窒水穴,欲獲得那無所媲比的頂級快慰。
「啊……啊哈……你、你輕點啊……」長時間的劇烈摩擦讓她的內壁像要著火似的,他的巨大將她的彈性擴至極限,而那涓涓的蜜液早將兩人下體浸成一片,黏濕得像是要將他們融化成一塊兒,難以分離。
「別怪我,這全是你咎由自取!」他霍然推倒她,拉開她勻稱長腿舉至雙肩,緊接著他深吸口氣,再次將熱騰的巨龍送進她花朵般的深穴。
解鈴還需繫鈴人,既然她已經燃起這把慾火,自然也得由她來撲滅!
「不……啊呀……我快……受不了了……啊——」她喊到身子倦了,聲音也啞了,然對他的反應總是令她抖顫不停,不需要她首肯與否,她的身子就像被操控般,假若他不暫止掠奪行動,她讓慾海帶走的理智亦無法回歸原處。
「說謊!你明明把我吸得這麼緊……」為了抑忍那股衝動,他渾身肌肉都緊繃了起來,一雙強悍的大掌像鐵牢般囚禁她的自由,他發狂的將欲龍一次又一次的貫穿她花心,以最甜蜜的方式懲罰她的任性妄為。
「嗯啊……你……呃啊……」無能發言的她只能不斷搖擺螓首,抗議他給的太多,已超出她所能容納的了!
他狂猛的晃動著健軀,星子般的黑眸緊瞅她嬌顏不移,有人說,每個人的心中其實都住著一隻野獸,而挑起他這樣放肆面目的人卻不是珍妮,而是他始終疼愛於心的冉薔薇……
因為她,讓他時常陷入思緒迷離中尋不出個讓自己心服的好理由,然唯一得到證實的,是他再也挽留不住當初與她親情般的和睦互愛,她如癡如醉的縱情模樣,竟會教他如此的失控……
「啊哈……輊洵……怎麼辦……啊……」潮吹的激流將她的魂體拋至半空,她慌怯地探出柔荑擁抱著他,忽地,她感覺彼此一陣戰慄,她在毫無防備下吸收了他全部的給予。
趴伏在她嬌軀上的安輊洵,再度讓那難解的題所擄獲了。他是不該躊躇不決的,然他的雙足卻像是被籐蔓纏攀住,如同她馨郁的薔薇香氣,總在他週身裊裊盤旋。
她怎麼會愛上他的呢?這句話,是他一直想問又遲遲未開口的,他可以佯裝無動於衷,甚至是裝傻到底,然而她那張適合微笑的清秀姿容,就像她頑固的愛情一樣,時時浮現在他腦海,揮之不去……
*******
安輊洵將頭枕在自己雙手上,鷹眸若有所思的直視天花板,冉薔薇則徐緩的抽著煙,以指梳攏著凌亂髮絲。
像這樣的沉默,總在激情過後發生。
「喂!」但她不會讓這樣的情況維持太久,她撩開遮蓋他身體的棉被,並跳到他身上戳弄他碩硬的肌肉。
「幹嘛?還想再一次?」握住她使壞的玉指,他邪味地問。
「你想把我折騰死嗎?」她雖是語帶抱怨,唇角卻有著藏不住的笑意。
一個男人倘若真是無心,會這般瘋狂的和那個愛他的女人做愛嗎?她不相信。
「你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也是我最寶貝的學生,你說我怎麼捨得呢?」說完他就要起身,她卻鴨霸的壓著他不讓他如願。
「哼!」她最討厭他開口閉口都是學校的事,他很惡劣,老是想用這招拉開距離,然她體內仍殘留他的溫度,就算他再怎麼假,也賴不掉他們曾在這張床上廝磨過的事實。「安老師,請問你把我的悔過書呈交上去了沒啊?」
「你覺得我有笨到那種程度嗎?」他擰了下她小巧的俏鼻。她果然是膽大包天,竟然在悔過書上寫著「下課後記得在家乖乖等我喔」,這般惹火的字眼要是讓別人給瞧見,他在「志遠」還混得下去嗎?
「膽小鬼!」她損他。換成是她,才不管外頭的人怎麼說,只要能依偎在他懷裡,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打從知道他有未婚妻的那刻起,她便與惡魔達成某種協議,而她捨棄的,是她的無爭和服從,因為她已經徹底的領悟到,一個總是認命的「好人」,只會失去。
「難道你想把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他曾想過依她現今這麼莽撞的性子,也許會不顧一切地將他們發生關係的事情說出去,但奇異的是他竟然一點也不感到恐懼,甚至覺得比起這樣偷偷摸摸的,他倒寧願開誠佈公還乾脆些……
「我無所謂。你呢?」他沒料到的是,其實她從不曾想以任何方法強迫他對她負責,而那時會採取陰暗手段灌醉他,也只是為一償宿願,她的第一次,就是要獻給自己最愛的男人。
安輊洵無法苟同,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看著曾經最寵溺卻變成和他裸裎相對的女人,忽然問,他不曉得自己該如何將冉薔薇的存在定位。
「怎麼不說話?」她推了推他,有點想逼問他真正的心意,又怕將他逼得太緊會造成令自己後悔莫及的反效果。
「沒什麼好說的。」他避重就輕的說,大掌撩起她一繒染成青草綠的髮絲。「別再染這些奇奇怪怪的顏色了,你看你的髮質都變壞了。」
「沒差!剪掉就好了。」她不甚在意地道。反正她留頭髮一向很快。
「那你又何必將漂漂亮亮的頭髮搞成這樣?」他還記得冉伯母以前都會幫她綁很多種俏麗的髮型,配上她那嬌甜的臉蛋,說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我不喜歡以前那樣子。」文弱的外貌讓她不曉得受過多少委屈,雖然她現在也不希罕學校裡那票粉絲的愛戴,但兩者相較之下,絕沒有人會選擇被欺負。
「但至少比較討喜。」一場激愛後,她臉上的煙熏妝也掉得差不多了,對於有雙明亮眸子的她,畫太重的黑色眼影是會令人感到難以靠近的。
「和珍妮比起來呢?」她問得直率,心頭卻因即將聽到的答案而緊縮。
「你們的型不同,是沒有辦法相提並論的。」
「你這算是在逃避我的問題嗎?」她有些失望。
「別露出這種表情。珍妮長年居住國外,氣質本來就會比較洋化,所以你別想太多,好嗎?」他撫著她的臉頰,捕捉到她極力欲藏匿的愁緒。
「你……很愛她?」她還是想問。
好半晌才聽到他的回答,「嗯。」
她心臟揪疼了一下,一股悲哀讓她頓時感覺乏力,她暗暗嘲笑自己自取其辱,可她不懂啊!在她的記憶裡,他和珍妮一年相見的次數連五隻手指都能算得出來,為何他們還能這麼心平氣和的戀愛呢?
換作是她,光是一個禮拜不見他,她就好像全身力氣都被抽離,連呼吸都覺得好吃力……然而這又能證明什麼呢?她給的愛是這樣的多,但他心繫的人兒仍不是她啊!
「是嗎?」她不自在地離開他的胸膛,拾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件套上身。
「薔薇……」
「嗯?」
「過幾天……珍妮會回來。」
她一怔,眼底覆上一層灰黯。「你們要一起過情人節?」她並沒有太訝異,因為這是他和珍妮每年的例行公事。
「嗯。」他只是輕輕應道。當他們的關係不再純粹,他也不會再約她和他們一同過節。
「放心吧!我不會去打擾你們的。」她哪會不明白他刻意提出這事的用意。「對了,我一直沒有問你,去年聖誕珍妮沒看到我,都沒問你什麼嗎?」
「沒有。」其實他也以為珍妮會問起她的事,可結果非他所想。
「她大概沒想到我居然會把你騙上床吧!」她諷刺地笑著。以某方面來講,女人的敏感度勝出男人許多,而珍妮又是個美貌與智慧兼具的女強人,散發出的自信光芒又是那麼樣的強烈,所以她很容易可以猜測得出,珍妮根本從頭到尾就沒有把她放在眼裡過,更遑論是把她當成情敵小心預防了。
「薔薇……你會怨我嗎?」她是背對他的,但他仍能感受到一股濃濃的落寞籠罩著她荏弱身形,從以前到現在,她幾乎是由內到外都改變甚多,但她依舊愛假裝自己是勇敢的,總把受傷藏進逞強下。
「怎麼會?你是她未婚夫,算起來我還得感謝她把你借給我這麼久!」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還可以四處借來借去?」他蹙起眉頭,因為她的強顏歡笑,也為她怪異的說法。
「你當然是我最心愛的男人囉!BYE !」說完她飛快地在他唇上印上一吻,便踏著輕快的步伐離去。
一時摸不著頭緒的他傻傻地撫著自己的唇,霍然發現,也許他並不是真的那麼瞭解她……
*******
鑰匙圈套在食指上繞著圈圈,冉薔薇徒步穿越數條繁華街道,一棟奢華高聳的透天別墅就佇立在離她不遠處的地方,她卻反而放慢速度行走,似乎不是很想回到那令人羨慕的華麗地獄。
在那棟大房子裡,盛滿了寂寞和孤寂。
她不知道別人家的女兒是否也和她有著同樣的感受,為什麼一對相親相愛的夫妻最後會變得宛若陌生人,不但各自在外玩樂,還擁有彼此之外的情人,讓她這個獨生女就像是一株在風中搖擺不定的小草。她無法贊成任何一方,也無法判定他們的對與錯,但最令她無奈的是,他們似乎遺忘了自己曾經是如何深愛著對方,當初那份永世不渝的狂熱心情,就隨著一次次的爭執消失殆盡,而她冉薔薇存在的意義不再是愛的結晶,而是造成他們不能徹底分手的障礙。
大家總是說她何其幸運,父親匯在她戶頭裡的零用錢幾乎是尋常人工作半年的薪資,但對於已有三個月不曾見過父親的她來說,即使買了再多的名牌,吃再好的頂級佳餚,仍抹不去那沉澱在她心口的黯淡。
她鬱悶的瞄準一顆石頭抬腳踢了出去,才想看自己能踢到多遠的地方,恰巧瞧見一輛黑得發亮的寶馬名車停在她家門前,這令她納悶的停下動作,想知道是誰要找她家的人……
「傑瑞,你送我到這裡就行了。」一身考究華服的葉秀蓮噙著溫柔笑痕,才欲開車門,保養有素的玉手卻遭駕駛座的男子握住。「怎麼了?」
「我捨不得你。」傑瑞深情凝視葉秀蓮,不停啄吻她無骨似的小手。
「少來!你外面明明就有很多女人。」葉秀蓮嬌嗔地以指尖推他額頭,眼波獻媚的姿態讓人完全看不出已是年近五十的婦人。
「她們沒有一個比得上你。」傑瑞將她摟進懷中,唇瓣貼著她的耳朵說著甜言蜜語,惹得她心花朵朵開,宛若情竇初開的少女般捶打他的胸膛。
「我才不信你呢!天知道這句話你對多少女人講過。」
「我怎麼會是那種人……秀蓮,那個女孩子怎麼一直看我們這邊?」傑瑞指著後照鏡中的冉薔薇,那雙怒瞠的大眼彷彿欲將他們射出窟窿來,怪可怕的。
「誰……糟糕!」認出女兒的葉秀蓮驚叫一聲,連忙下車來。
而幾乎是同時的,冉薔薇帶著狂怒奔至寶馬名車左側打開車門,硬是將身材高瘦的傑瑞給拖出來打。
「你、你做什麼……唔!」中看不中用的傑瑞右臉頰遭冉薔薇一拳揍上,他火大的想回擊,葉秀蓮卻擋在前頭不讓他動手。
「傑瑞,你敢打我女兒就試試看!」
「放開我!我不需要你來救!」冉薔薇忿忿地甩開母親的手,兇惡的將包包用力砸到傑瑞的臉上。
「薔薇,你聽媽媽解釋……」葉秀蓮見場面失控,焦急地想澄清一切,但當她看清女兒眼中的明顯恨意時,喉際像是讓魚刺梗到般無法發出聲音。
「解釋?!哈!」冉薔薇不層地仰頭大笑,「你以為我眼睛瞎了嗎?」她的母親竟然搭上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男人,這教身為女兒的她情何以堪?
「薔薇,你不要這樣……」淚水在慚愧不已的葉秀蓮眼眶中打轉,卻已無法補救對孩子釀成的傷害。
「走開!我不想看到你的臉!」已聽不下任何狡辯的冉薔薇破口大吼,面對母親朝她伸出的手,像是惡夢降臨般,讓她痛苦絕望的拔腿衝進家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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