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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闞智]萬年古屍[全書完]

[闞智]萬年古屍[全書完]

他,是一具存在了數萬年的乾屍。  

他,是比人類文明更遠古的存在。  

他,遊走於各個美女之間。圍繞在他身邊的美女有妖有人有驅魔師有.....   

他,敢於向全天下的修真者和妖魔挑戰。  

萬年的古屍,萬年的傳承。萬年前是否有過另一個文明的存在?萬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他會死去萬年後重新復活?  

一具萬年的古屍重臨人間,在世間掀起腥風血雨........

第一卷 萬年古屍 第一章 不老山村

        不老村是一座極為偏僻的小山村,村裡面只有數十戶人家,這裡的村民都十分勤勞,日出而做日落而息,數十年如一日,民風淳樸。
        這座小村莊為什麼會叫做不老村?這個問題連村中年紀最大的長者也無法給出確切的答案。聽說這個村莊曾經是某個修真門派的修練之地,而修真者在世人眼中都是長生不老的半仙之體,因此這村莊也被稱做不老村。也有人說在村莊地底下極深處有一個地下泉眼,聽說只要喝下那泉眼湧出來的泉水便可以永葆青春。
        關於不老村的由來村民們紛說不一,爭論了數百年經歷了幾代人至今仍沒有一個確切的理由。
        不老村太偏遠了,遠的無人來問津,從這裡到省城要翻起一座山,淌過兩條溪,再翻三座山,再渡四條河……這裡也很窮,窮的甚至連那些盜墓者也不會來這裡,因為這裡絕對不會挖出什麼好東西。
        於是,不老村在千百年的風風雨雨中就這麼平靜地屹立在這小山谷中。
        可是就在這一天發生了一件事,不老村從此不再平靜了。
        「大壯回來啦!大壯從城裡賺了好多錢回來啦!」大老遠就能聽到村裡的「大喇叭」春嫂的高呼聲,村民們聞言都放下手頭的活紛紛往村口處趕來。
        大壯人如其名,身材壯碩,皮膚黝黑。是村裡第一批外出到省城裡打工的青年人,當初大壯不希望日復一日的過著這樣平淡的生活,於是就和村裡的另一個年輕小伙商量著一起外出打工。事實上大壯憑著從小培養出來的吃苦耐勞精神在省城裡打工也確實有些收入,此刻一身衣裳光鮮的大壯正裂著嘴在和圍觀的村民們打招呼。
        村民們圍著大壯,七嘴八舌的說道:「壯啊,到城里長見識了吧?城裡的房子高不?城裡的姑娘漂亮不?」
        「我說壯子啊,有了錢可別忘了本啊,記得幫你黎哥一把啊。」
        「壯啊,這回可露臉了吧……」
        「大壯你這衣裳是啥料啊?咋摸起來這麼滑呢?」
        ……
        村民們圍著大壯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憨厚的大壯只能裂著嘴在那邊傻笑。
        這時春嫂那「大喇叭」又叫道:「讓道,讓道,村長要過來了。」
        聽說村長也來了,村民們紛紛讓開一條通道,村長在一個女孩的攙扶下杵著枴杖傴僂著身子顫顫巍巍的走來。
        大壯急忙上前幾步,扶著村長說道:「村長,你咋也親自來了呢?」
        村長輕輕拍了拍大壯那寬大的手背,說道:「壯子有出息了,咱也來看看,沾沾壯子的光。」
        大壯聞言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隨即又想到了什麼,急忙從背包裡掏出一包特產交給村長說道:「村長,咱也沒啥好東西,這點心意您老可要收下。」
        村長笑了笑,也不客氣的伸出乾瘦的小手從大壯手中接過特產,轉手交給扶著他的女孩,又問道:「我說壯子啊,在城裡賺了好多錢了吧?」
        大壯笑道:「也不多,就賺了幾千塊。」
        「哇,幾千塊。」村民們又開始議論紛紛:「咱累死累活,辛辛苦苦的幹了一年才只有兩百塊,大壯出去也就一年就賺了幾千塊,都說城裡遍地黃金,看來是真的啊。」
        「對,改明兒咱也出山到城裡溜躂溜躂,撈撈黃金去。」
        ……
        村長乾咳了一聲,拉住大壯的手臂親切的問道:「咋樣?賺錢了要娶媳婦了吧?」
        大壯尷尬的笑了笑。
        村長大笑道:「娶媳婦嘛,天經地義,有啥不好意思的。咋樣?相中哪家姑娘啦?憑你壯子現在有錢人兒,哪家姑娘還撈不著呢,要不要咱幫你搓合搓合……」
        村長嘮嘮叨叨了一大堆,大壯好幾次想說話都被村長打斷了,終於等到村長囉嗦完了,大壯才問道:「村長,我上回讓二牙子托口信兒回來的,他有沒有說過?」
        二牙子是和大壯一同去城裡打工的年青村民,因為賺了點錢就迫不及待的要趕回來建房子娶媳婦,而大壯則想多留一陣多攢幾個錢再回來,所以二牙子先一步回來了。
        村長聞言點頭道:「有,有。你要蓋房子是吧?二牙子都說了,咱也已經開始幫你打地基了。」
        大壯愣道:「還在打地基?」
        旁邊一個村民壯漢笑道:「二牙子也要蓋房子,咱先幫他蓋了。這不剛蓋好呢,馬上就幫你打地基了。」
        大壯笑道:「真是麻煩鄉親們了,晚上咱請鄉親們吃飯,大家都要來啊。」
        眾人紛紛大笑,不斷叫好。
        村長拉著大壯的手臂又問道:「要不要去看看你房子?」
        大壯愣道:「不是還在打地基嗎?」
        村長笑道:「先去看看大小中不中,不中的話咱再挖大點。」
        大壯也是心急著想看看自己將來的房子有多大,聞言便點頭答應,於是在村民們的擁簇下向他未來的住宅走去。
        房子的佔地面積很大,足有一百五平方左右,這裡的地方本來就有的是土地,你想造多大的房子也沒人管你。地基也打的很深,看來村民們為了大壯的房子也是盡心盡力了。
        此刻地基裡還有幾名青年在挖土,村長走到土坑旁邊叫道:「我說麻子啊,壯子回來啦,你們搞的咋樣了?」
        一個滿臉麻子的青年起身先朝大壯笑了笑,答道:「差不多了,再挖下點明天就可以蓋房子了。」
        村長滿意的點點頭。
        就在這時,大家聽到「砰」的一聲硬物的敲擊聲,正在拿著鐵釬掘土的青年「哎呀」一聲便坐到地上。
        麻子吃了一驚,往倒地的青年跑去,大壯也顧不得地基裡髒不髒,急忙跳下土坑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來問道:「小耗子,咋了?」
        說著便拿起小耗子的雙手,只見虎口都崩裂了,正往外滲著血。
        大壯急忙脫下外套纏在小耗子兩手上,邊纏著邊說道:「咋會這麼不小心呢?」
        小耗子委屈的說道:「壯哥,這下面有塊大石頭,很硬的。」
        大壯朝小耗子剛才挖掘的地方看去,只見土裡露出一小塊青色的石板。石板表面很光滑,也不知道這石板是什麼材料做的,小耗子剛才那一桿子敲下去少說也有數十斤力道,可石板上卻連一絲的刮痕都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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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萬年古屍 第二章 出土乾屍

        大壯好奇的蹲下身,輕輕拂開青石上的泥沙,青石板上隱隱約約露出一道凹槽,似乎是某個文字的一角。
        大壯「咦」了一聲,從麻子手中接過鐵鏟將青石附近的泥土都剷去。
        沒過多久,整塊青石板都露了出來,這塊石板約有一張乒乓球桌面的大小,石板面上隱隱閃過青芒。
        眾人好奇的圍觀,一些村民更是早已跳下土坑圍過來研究。
        石板上面刻著一些眾人看不懂的東西,像是某些符號。一些識字的村民肯定這上面刻的絕對不是文字,道理很簡單,因為他們不認識上面的東西。
        於是村民們又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這是啥?咱山裡咋會有這東西?」
        「就是,看起來還一閃一閃的,不知是啥玩意兒。」
        「你們不懂了吧?」
        「就你懂?」
        「我當然懂啦,告訴你們,這是鎮宅神石,能保家宅平安的。」
        「屁,照俺看這是風水寶石。難怪咱村一直都這麼窮,肯定是這塊風水寶石被壓在下面了,如果把這塊石頭起出來在村口立好,俺保證咱村人人賺大錢。」
        「你放屁,照俺看這石頭下面肯定是啥墓,裡面有大把的寶貝,咱村要發啦。」
        「你做夢吧你。」
        「俺以為啊,這石頭下面應該就是不老泉的泉眼,搬開這石頭泉水裡出來了,咱只要喝下那水就可以長生不老了。」
        「你發白日夢。」
        「你才是呢。」
        「俺看,下面應該是當初修真者留下的寶貝。」
        「俺還覺得下面埋著一個惡魔呢。」
        ……
        「好啦,好啦。」見村民們爭論不休,村長出面打圓場。果然,村長一說話,現場立刻鴉雀無聲。
        村長滿意的看了看眾人,乾咳了一聲,說道:「不管是啥,咱搬開石頭看看就知道了。」
        村民們紛紛附和,大壯招呼了麻子和幾名壯實青年分別抬住青石板的四面,同時喊道:「一,二,三。」幾人同時用力,青石板微微被向上抬起,由於青石板實在太重了,幾人都感到很吃力。也不知道是誰先鬆手,整塊青石板立刻掉了下來發出沉悶的響聲,而被青石板壓住的泥土凹陷下去一大塊。
        大壯和幾個村民面面相覷,幸好他們知機抽手的快,要不然這會兒手骨已經被壓碎了。
        「娘的。」麻子甩了甩手說道:「這石頭咋這麼重。」
        大壯也不說話,當下來叫來幾名壯實村民一同搬青石。由於人數比剛才多了一倍,這會兒眾人雖然青石板很沉,但也沒剛才那樣吃力了,很快就齊心將青石板搬到一邊,頓時露出一個長方形的小坑。小坑裡鋪著一大塊已經發黑的油布,從外表上看不出油布下面有什麼。
        「這是啥?」膽大的麻子跳下來,伸手扯掉油布。
        驀地,麻子「媽呀」一呀慘呼,一屁股坐在小土坑裡,然後發了瘋似的拚命地爬出土坑。而早有眼尖的婦女在麻子扯掉油布的同時,早已失聲驚叫。
        油布下面是一具男屍躺在裡面,他屍體中的水份已經蒸發光了,只剩下醬紫色的干皮包著骨頭架子,也不知道這具乾屍已經埋在這裡多久了,不過這已經算是保存得比較完好了。五官雖然塌陷,眼睛鼻子都變成了黑色凹洞,但是面目仍然依稀可辨,兩手平放在身體兩側。令人奇怪的是乾屍的心口處竟插著一件已經發黑的東西,那東西像是匕首,卻又不像是匕首,它呈圓錐形,四面都有薄片,錐尖的一頭已經沒入乾屍體內,露在外面的最上端是平滑的圓柱形,好像是用來握手的手柄處。
        「這人咋死在這兒?」有幾個膽子比較大的村民已經湊上去觀看。
        村長的臉色變了數變,忽然大叫道:「不要碰。」
        眾人都一臉詫異的看著村長,村長又說道:「全都先上來。」
        村長在村子是最受人尊敬的長者,他的話沒人敢不聽。當下地基裡的村民都紛紛爬上來,圍著村長看他怎麼說。
        村長朝大壯問道:「壯啊,這地方咱先不蓋了,咱再給你重新搞個地方蓋房子中不?」
        大壯連忙點頭道:「中。房子蓋在死人坑上,蓋好了咱也不敢住啊。」
        村長笑了笑,又朝麻子說道:「麻子,你馬上出村去省城。」
        麻子愣道:「為啥?」
        村長說道:「把這事兒告訴國家,這屍體可能還是件文物,搞不好國家還會獎勵咱村,免費為咱村鋪路。」
        鋪路是村裡數代人的心願,只是村子太窮了,窮的根本沒多餘的錢來鋪條通往城裡的路。如果有了路,以後村子裡上省城換取日常所需也就不用背著大包小包翻山涉水的那麼麻煩了,直接往公車上一坐半天就可以到了。
        一聽說這具乾屍可以為他們村換來一條讓他們朝思暮想的道路,麻子連忙點頭道:「中,俺這就收拾收拾,馬上去。」說著麻子就招呼幾個人一起跑回去收拾包袱準備連夜趕往省城了。
        村長歎了口氣,說道:「這個屍體,咱誰也別動,就這麼擱著。等國家的人來了再說。」
        這時大壯又叫道:「得,咱現在去準備準備,一會兒咱請鄉親們吃飯。」
        一聽說大壯請客,村民們紛紛說不能讓大壯太破費,於是大家都趕回家殺雞宰鴨,把家中最好的東西拿出來送到祠堂裡,準備晚上大吃一頓。這是村裡的規矩,凡是遇上過年過節或重大的節日,村民們都會從家中拿出食物送到祠堂裡湊到一塊,然後全村人都會聚在一起大吃大喝一頓。
        天色漸晚,月空高掛。今晚的月亮特別的圓,也特別的亮
        祠堂裡燈籠高掛,裡面人聲沸揚,一派熱鬧的景象。
        二牙子由於是剛搬進新房子,很多東西還要收拾,所以前往祠堂時已經比較晚了。
        雖然有月光照耀,可整座不老村除了祠堂外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二牙子提著幾包從城裡帶來的特產走在前往祠堂的路上,伸手不見五指,只有遠處祠堂方向微微有燈光晃動。
        二牙子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明月,又看了看前面祠堂方向隱現的燈光,忍不住朝地上吐了一口沫水,啐道:「他娘的,啥玩意兒嘛。這麼亮的月居然沒有光,啥鬼天氣。」二牙子小聲咒罵著逕自朝祠堂走去。
        可是他沒注意到,此刻在大壯新蓋的地基那方向有一道明亮的光柱,似乎所有的月光都聚在一起照進了地基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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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萬年古屍 第三章 萬載驚聞

        張齊是國家文物局的一名成員,他此刻正坐在電腦前分析著一具剛出土的乾屍的年代成份。
        那具乾屍是不久前從一個偏僻的小山村裡挖出來的,聽說同時出土的還有本來壓在乾屍上面的一大塊青石板。那塊青石板是什麼樣的,張齊沒見過,只聽說石板上還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專家們已經組成了一支小組正著力於研究破解那上面的符號。
        至於那個小山村的名字倒是很古怪,張齊也是第一次聽說的,好像叫不老村。
        不老?張齊笑了笑,哪有人真能長生不老,秦始皇想長生不老都想瘋了,結果還不是死了。
        張齊揉了揉太陽穴,從桌上提起咖啡杯飲下一口咖啡提提神,這時電腦忽然「嘀」的一聲叫了起來。正喝著咖啡的張齊扭頭朝電腦屏幕上看去,突然「噗」的一聲將口中的咖啡全部噴了出來。
        ※※※※※※
        「三萬年?」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手中拿著一份化驗單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老者前面站著一個中年人,正恭敬的站在一旁點著頭。
        老者不可置信的問道:「是不是電腦出問題了?」
        中年人搖頭答道:「我們已經換過好幾套工具分析過了,測試的結果都顯示那具乾屍起碼有三萬以上歷史。」
        「這不可能!」老者將手中的化驗單往桌子上重重一拍叫道。轉瞬又似乎想到了什麼,老者又問道:「乾屍身上那把奇怪的匕首化驗出來沒有?」
        中年人點了點頭答道:「出來了,是用白銀打造的,不過那不是匕首。」
        「哦?」老者奇道:「那是什麼?」
        「那東西叫梭,是茅山派道士所用的法器之一。」
        老者冷笑道:「荒謬,茅山派的東西居然出現在一具三萬年的乾屍身上?」
        中年男子又繼續說道:「那把銀梭與乾屍已經連在一起,好像已經石化了,我們不敢隨便撥出怕損壞了乾屍。所以找了道家的人過來看看,據道家的人說這東西名叫釘魂梭,是茅山派的法器,一旦被釘魂梭釘住的人都會魂魄困於體內永世不能超生,所以釘魂梭也是一種陰毒的法器。只是道家的人說釘魂梭要釘在人的天靈蓋才有用,至於為什麼這柄釘魂梭會釘在這具乾屍的心口處,他們就不得而知了。」
        老者低下頭,自言自語道:「茅山派會這麼大手筆,用白銀製成的東西釘在屍體上?這麼大塊白銀在古代還是筆不小的財富。他們又幹嘛把這東西釘在屍體上面?」
        中年男子低聲笑道:「可能是搞迷信吧。」
        老者臉色陰睛不定,過了半晌才又問道:「對那塊青石板上面的東西研究的有結果了嗎?」
        中年男子搖頭答道:「還在研究,暫時沒有進展。」
        老者揉了揉太陽穴,苦笑道:「三萬年?我們人類才只有幾千年的文明,哪裡跳出個三萬年以前的人?」
        中年男子小聲說道:「三萬年只是保守估計,具體年份可能會更久。」
        老者搖頭苦笑,這份化驗結果出乎他的意料,這個結果代表什麼?人類難道有三萬年以上的歷史?就算有,在那個時代應該還是人猿的時代,而照乾屍的骨架和體形來看,他根本不像人猿,反而更像是如今的人類骨骼。老者歎了口氣,說道:「難道三萬年前就有原始人的存在了?」
        中年男子搖頭說道:「不像,原始人的顴骨都比較凸出,與我們根本不一樣。而這具乾屍全身的骨骼與我們是一模一樣的。」
        老者閉上眼睛,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三萬年?三萬年前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兩人陷入沉默,片刻後中年男子小聲問道:「難道三萬年前出現過另一個文明?」
        老者仍舊是閉著眼睛,搖了搖頭,答非所問的說道:「把乾屍運到人體基因研究所,讓他們測出這具乾屍的基因成份,還有,讓他們盡快把乾屍的具體年份測出來。」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就在老者與中年男子為這具乾屍頭痛的同時,偏僻的不老村裡來了一老一少兩個道士裝扮的人。
        「這位大嫂。」年輕的道士攔住一位路過的村民婦女,問道:「請問這裡是否就是不老村?」
        這位村民婦女正是「大喇叭」春嫂,春嫂聞言愣愣的點了點頭。
        見自己找對地方了,年輕道士鬆了一口氣,微笑著問道:「大嫂,聽說這裡出土過一具乾屍……」
        「喲,這位大兄弟,你們也是來看乾屍的啊?乾屍已經送到國家了,不過那墓還在。」一聽說跟乾屍有關,春嫂就來勁了,口若懸河的說道:「我跟你們說啊,那乾屍啊還真嚇人,臉都爛了,看不出長啥樣兒,我們挖出的那天……」春嫂滔滔不絕的說著,那模樣似乎乾屍是從她家挖出來的,或者是她親手挖的。
        年輕道士似乎耐性很好,一直微笑著聽春嫂將話完,也不在意春嫂無意間濺到他身上的沫水。待春嫂說道,年輕道士才微笑著問道:「大嫂,那坑現在是在哪裡呀?」
        春嫂指著挖出乾屍的方向說道:「就在那兒,走個百來步往左拐就看到了。」
        「謝謝你,大嫂。」年輕道士又從口袋裡掏出兩張百元錢遞給春嫂說道:「我跟我師傅今晚上可以會在你們村裡住上一晚,大嫂可不可以給我們安排個地方?」
        春嫂一見到兩張「老人頭」兩眼都放光了,堆著臉笑道:「那就住俺家吧,俺家裡就俺跟俺男人住,空屋還有很多呢,你們儘管住,住多久都沒問題。不過這錢,俺就不能要了。」說著春嫂就把年輕道士握著錢的手輕輕推回去。
        年輕道士又把錢遞了過了,說道:「要的,要的。不然我們也不好意思麻煩你們的。」
        春嫂眉開眼笑的說道:「真的不要,俺男人知道了會罵俺的。」春嫂一邊說著不要,一邊還是接過錢往自己兜裡塞。
        年輕道士微微笑了笑,說道:「那晚上就麻煩大嫂了。」
        「沒事。」春嫂指著後面一間門口掛著燈籠的土房子說道:「那就是俺家了,你們一會直接過來就得了,俺先回去先幫你們準備吃的。」說著春嫂就小步跑回去。
        待春嫂走後,年輕道士向年長的道士說道:「師傅……」
        年長的道士微微笑了笑,說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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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萬年古屍 第四章 語出驚人

        地基裡,乾屍、油布和青石板都已經被國家取走了,如今只有那具乾屍曾經所躺的小土坑還存在,似在象眾人訴說曾經發生過的事都是真的,那具乾屍真的存在過。
        土坑上面一圈曾經被青石板被壓成平地的痕印還清晰可見。
        兩個道士跳進地基走到小土坑旁邊,年長的道士從懷中掏出一個八卦形的羅盤,朝著土坑對照著。年輕的道士沒有插嘴,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
        過了半晌,老道士才將八卦羅盤收回懷中貼身收藏好,歎了口氣說道:「原來都是真的。」
        年輕道士笑道:「當然都是真的,不然外面也不會炒的沸沸揚揚了。」
        老道士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說出土乾屍,我是說祖師爺的手扎上所說的原來都是真的。」
        年輕道士愣道:「手扎?」
        老道士輕點頭說道:「這本手扎是我們的開派祖師親筆所寫,一直在我門派中傳承至今,已經傳承了幾十代,有兩千年歷史了。」
        年輕道士撓了撓頭問道:「我怎麼不知道?」
        老道士笑了笑說道:「這本手扎是我們門派中的秘密,從來都是上代掌門親手交給下任掌門,其餘弟子都不得而知。」
        年輕道士點頭道:「原來如此,我說呢,我怎麼會沒聽過。師傅,那手扎上寫了些什麼?」
        老道士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上面寫的是個驚天的大秘密,我一直都不相信上面的話,如果不是因為它是歷代掌門的傳承之寶,想必我早就扔了。」
        年輕道士湊到老道士耳邊小輕問道:「能不能告訴我上面寫了些什麼?」
        老道士失笑道:「你的好奇心也太重了吧。不過我不能告訴你,那秘密太過驚人了,這本手扎也只能交到下任掌門手中。想知道上面寫了些什麼,你就給我努力修練,不要給我丟人,等你坐上我這個位置後這本手扎上的內容你就會知道了。」
        年輕道士摸了摸鼻子輕聲道:「那要等到猴年馬月啊。」
        老道士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繼續轉頭看向乾屍曾經所躺的土坑處,老道士再次歎了口氣說道:「乾屍出土,無知村民竟將乾屍直曝於月光下,乾屍如今吸收了月光精華,一旦加上其它幾點因素我恐它會屍變。」
        年輕道士奇道:「你怎麼知道它曾被曝於月光下並吸收月光精華?」
        老道士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是你自己修為不到感覺不出來。這個坑裡陰氣很重,且與屍氣已經混合更凝而不散,說明屍體曾經直曝於月下並且大量吸收了月光陰氣,如果不是有什麼法器鎮著它,想必它早就已經屍變了。」
        年輕道士吃驚的說道:「萬一有人取下那個鎮著它的法器,那不就完了?」
        老道士皺著眉頭搖頭道:「還沒有,還需要一樣東西。」
        年輕道士愣道:「是什麼?」
        老道士搖了搖頭沒有答他,逕自爬出土坑說道:「走吧,明天趕早回去遣人通知修真各派,古屍出土非同小可,這件事情又牽涉到太多,我們必須小心應付。」
        年輕道士一臉不滿的隨著老道士爬出土坑,小聲嘀咕道:「每次都這樣,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搞的神神秘秘吊人胃口。」
        老道士沒心情與他糾纏,逕自往春嫂家方向走去。
        這裡的民風淳樸,村民們老實厚道,所以家家戶戶除了冬季防風外平常連夜晚睡覺都開著門,極少有人家會關著門的。饒是如此,村子也從沒發生過盜竊事件,不老村自成立以來都很太平。
        「喲,兩位大兄弟,你們回來啦。」一進門,春嫂正好端著一碗剛炒好的青菜從廚房裡走出來,見到兩人趕忙將青菜放在桌上,兩手在圍裙上抹了抹說道:「俺家男人聽說今天有客來就忙著去宰了俺家那隻大母雞說要款待兩位大兄弟了,這不正在後面殺雞撥毛。來,兩位大兄弟快坐一會兒,晚飯很快就好了。」
        兩個道士也不客套,微微笑了笑便在桌旁坐下。不一會兒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壯碩男子,男子手中提著已經放血撥去毛的大母雞,春嫂見男子進來趕忙起身從他手中接過白嫩嫩的母雞笑道:「你先陪兩位大兄弟聊聊,咱去後面煮雞。」
        男子為兩人沏上兩杯茶,然後在兩人身邊坐下說道:「難得有客人來俺家,兩位兄弟不要客氣,在這裡呆多久都行。」
        老道士笑道:「這位大哥怎麼稱呼?」
        男子裂嘴笑道:「叫俺大春就行。」
        老道士笑了笑說道:「好吧,我年長,托大就叫你一聲大春吧。」
        「哎。」大春忙不矢的點頭。
        老道士泯了一口茶水,問道:「大春啊,你們村為什麼要叫不老村呢?」
        「這……」大春撓了撓頭說道:「這個俺也不太清楚,俺也是聽祖輩們管這村叫不老村,咱們也就這麼叫了。」
        老道士點了點頭,又問道:「你們村裡先人是什麼時候搬到這來的?」
        大春搖頭說道:「這個俺也不知道啊,別說俺了,連村長也不知道。只聽村裡人說,咱村沒有個幾千年也總有個百八年歷史了吧。」
        年輕道士插嘴問道:「大春哥,你見過你們村裡出土的那具乾屍嗎?」
        大春點頭道:「見過,當時還是俺下來幫忙抬開大青石的。」
        年輕道士又問道:「那你看見當時乾屍身上有什麼東西沒有?」
        大春抬頭想了想,說道:「也沒啥東西,全身都爛了,就是那乾屍心口插著一把小刀。」
        「小刀?」老道士愣道:「那刀什麼樣子的?」
        大春兩手比劃著說道:「也就這麼長吧,圓圓的,旁邊還有四片小葉子,很奇怪的。」
        老道士見狀低下頭,輕聲自言自語道:「難道是釘魂梭?」
        大春愣道:「大哥,你在說啥呢?」
        老道士搖了搖頭笑道:「沒什麼。對了,聽說當時還有塊青石板對吧?」
        大春點頭答道:「中,那塊大青石看上去不咋樣,搬起來倒挺重的,咱十幾個人才好不容易抬動它。」
        老道士又問道:「聽說那青石板上刻著一些字?」
        大春搖了搖頭說道:「聽人說那不是字,扭來扭去的很奇怪。聽說這些好像是啥符的東西。」
        老道士正待再問話,這時春嫂從廚房裡探出頭來叫道:「春子,過來幫幫忙把雞剁了。」
        大春應了一聲走進了廚房。
        年輕道士輕聲問道:「師傅……」
        老道士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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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萬年古屍 第五章 無心之失

        這是人體基因研究所內的一間實驗室,寬敞、明亮,室內擺放著無數的玻璃器材,這些貴重的器材說明了這裡主人的身份。
        這間實驗室的主人正是國家人體基因學權威李念博士。
        此刻的實驗室內一個纖細的身影正在忙碌著。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她的臉美的令人驚訝,彎彎的細眉,雪白的肌膚,彷彿連一顆淚珠也會把她的腮兒滴破。一頭烏黑垂肩的頭髮,穿著一身白色大褂。
        此時,她正在整理那些凌亂擺放著的器材,將它們一一歸類放好。她時不時地偷偷看一眼放在實驗室一角的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人,應該說是一具屍體。
        這具乾屍埋在土中經過了無數年的歲月,屍體上的水份早已經蒸發光了,只剩下醬紫色的干皮包著骨頭架子,五官塌陷,眼睛鼻子都變成了黑色凹洞,兩手平放在身體兩側。令人奇怪的是乾屍的心口處竟插著一件已經發黑的東西,那東西像是匕首,卻又不像是匕首,它呈圓錐形,四面都有薄片,錐尖的一頭已經沒入乾屍體內,露在外面的最上端是平滑的圓柱形,好像是用來握手的手柄處。
        那是前些日子在一個偏僻的小鎮挖掘出土的一具乾屍。經過鑒定,這具乾屍至少有三萬多年歷史了,令人驚奇的是他居然保存完好,除了屍身發黑和因失去水份變的乾枯外沒有任何損壞。
        三萬多年?女孩不可置信的笑了笑,人類只有數千年文明,在三萬年前怎麼可能會有人類出現?如果真的有,那人類的歷史將要改寫了。
        她依然清晰地記得當李念博士第一眼看到這具乾屍時那種欣喜若狂的表情,在他的一再的懇求下研究所才同意將這具乾屍先交予博士進行研究。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博士一定要研究這具乾屍呢?只因為它有三萬多年的歷史嗎?
        女孩目不轉睛地盯著乾屍,乾屍臉上乾癟的肌肉突然動了一下,女孩大驚失色,全身發顫直冒冷汗。
        過了一會兒,見乾屍沒有動靜,女孩用手揉了揉眼睛,看到乾屍仍完好的躺在那裡,臉上的肌肉也似乎沒改變過。
        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女孩自我嘲笑道:「我是搞科學的呀,怎麼會有這麼荒謬的想法?他都死了有三萬多年了,怎麼可能會突然爬起來?」
        女孩搖搖頭,轉身繼續她的工作。
        「咦,這不就是博士說的可以讓他拿諾貝爾獎的那瓶血液嗎?怎麼會放在這裡?」女孩從桌上提起一瓶裝滿血紅色液體的試管仔細瞧了瞧,微微笑道:「博士真是的,老說這東西有多珍貴,既然都這麼珍貴怎麼還到處亂放呢。」
        女孩小心翼翼地拿著這支裝著血紅色液體的試管,慢步走向那具乾屍旁邊的櫃子。
        路過乾屍的身邊,心頭莫名地打了個寒顫。她緊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不要想那具屍體,快步走過擺放著乾屍的那張床。
        突然,她被床腳絆了一下,在驚呼聲中手中的試管脫離了那雙纖纖玉手自行向半空飛去,在空中轉了數圈後終於落到地上。
        「鐺!」玻璃制的試管終於受不住地面的衝擊,碎了。
        女孩快速爬起來,一臉驚恐地看著一地的玻璃碎片和灑的到處都是的血液。
        「曉薇!什麼聲音?……」一個沉厚的男聲從門外響起,隨後進來一個穿著白色大褂年過半百的老人,他一進門看到眼前的情景當即明白到發生了什麼事,張大了嘴巴,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呆呆的站在了原地。
        「對不起,真是對不起,博士。」林曉薇很甜美的聲音怯怯地說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剛才想把試管放到櫃子裡去的,怎麼知道突然滑了一跤……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李念博士似乎沒有聽到林曉薇在說什麼,事實上他也確實沒聽到,此刻就算有人在他耳邊大喊大叫,他一句也聽不見,因為他的心都跟著滿地的玻璃碎片一樣,粉碎了。了好半天,李念博士才緩過神來,兩眼慢慢轉紅,雙手微顫,嘴上喃喃道:「血液,我的血液,我這輩子的心血……」
        林曉薇略帶哭泣的聲音慌張地說道:「博士,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咯,咯……」李念博士的兩排牙齒在打著架,磨擦產生的「咯咯」聲在這安靜的實驗室裡顯的異常刺耳。他的兩腿慢慢放軟,最後跪在了地上,伸出一隻手虛空微抬著,似乎想要去抓住什麼東西,卻又抓不到。兩行的淚水忍不住在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上狠狠的劃下來。
        「博士,你不要這樣,對不起,對不起啊,博士……」林曉薇因為劇烈的哭泣使的整個身體和聲音都在顫慄著。
        博士雙目通紅,突然抬起頭用盡全力大聲咆哮道:「我的血液啊!……」
        林曉薇淚如泉水般湧出,卻不敢再說話。
        「行了李博士,曉薇她也不是故意的嘛。」一個穿的西裝筆挺,身材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在博士身後說道。
        博士似乎這時才意識到他身後還有一個人,仍舊保持下跪的姿勢,緩緩的搖了搖頭,哭喪著臉哽咽道:「副所長,你不知道這些東西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啊。它是我這輩子的心血,我的血液啊……」
        被喚作副所長的中年男子蹲下身,輕輕拍了拍李念博士的後背,輕聲安慰道:「沒關係的,血液沒了可以再研究,可是身子要是哭壞了那可就划不來了。」
        「研究?呵呵……」李念博士無力的搖頭苦笑,這是他一輩子的結晶,能說研究就能研究出來的嗎?
        基因血液,李念博士花了數十年研究的成果,本打算靠著它在晚年弄到個諾貝爾獎,可是這個希望如今破滅了,都毀在那個貌似天使,卻又有著惡毒心腸的女人手中。想到那個女孩,博士抬起頭,一臉怨毒的目光狠狠的盯著林曉薇那張令人著迷的臉蛋。
        對上了博士那怨恨的目光,林曉薇輕輕一顫,輕咬著下唇低下了頭,不敢與李念的目光有所接觸。
        副所長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血液沒了,真是一大損失啊……」說罷,眼光似有深意地看向林曉薇,嘴角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
        林曉薇猛地一顫,知道副所長又在打她主意了。眼前這名研究所副所長第一眼看到林曉薇時就驚為天人,此後不斷藉機向林曉薇表白。甚至親口許諾,說如果林曉薇肯屈身於他,他願意和現在的妻子離婚,連年僅九歲的兒子都不要了。如此看輕婚姻的齷齪男人讓林曉薇覺得噁心,也越來越討厭他。只因她在他的研究所工作,不得不天天敷衍他。
        雖然林曉薇不止一次對副所長表示過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事,可是副所長仍不死心,利用職務之便經常藉故親近她。就像這一次,她惹了大禍,現在也只有他能幫她。但他絕不會無緣無故地去幫她解圍,一定又是出於那些齷齪的目的。想到這兒,林曉薇不禁全身再次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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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萬年古屍 第六章 齷齪的交易

        副所長繞過林曉薇走到乾屍所躺的床邊,在經過林曉薇身邊時看似有意無意地在她身上擦過。林曉薇早已嚇的麻木了,全身的反射神經也遲鈍了很多,連副所長在經過她身邊時在她身上輕輕摸了一把都沒感覺出來。
        從地上撿起一塊還沾著點血液的玻璃碎片,副所長搖了搖頭歎道:「可惜了這麼多年的研究啊。」
        李念博士聞言一屁股坐到地上,老淚再次縱橫,只差個嚎啕大哭了。林曉薇也站在那裡,腦子裡一片空白,全身不住輕顫。
        輕咳了一聲,副所長說道:「其實那些血液呢,我們所裡還是有剩餘的。」
        「什麼?」李念博士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疾步如飛的跑到副所長身邊,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大叫道:「你說什麼?」。
        「博士,冷靜一點。」副所長很認真的說道:「其實我們正是怕這種情況出現,因此曾取走了一些血液以防萬一。」
        博士又驚又喜,忍不住猛喘幾口粗氣。驚的是副所長不愧是老狐狸稱號,暗地裡竟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偷偷取了一些血液自行研究。喜的是只要還有血液樣本,他的諾貝爾獎就還有希望。
        副所長露出一個饒有深意的笑容,說道:「血液我們的確還有一點,不過……」
        博士急道:「不過什麼?副所長,你該知道,這東西是我一生的心血啊。」
        「我知道,我知道。」副所長一臉為難的表情說道:「不過要拿這些東西比較困難。」
        博士一愣,東西不是在副所長手上嗎?那有什麼困難的?隨即又明白了,原來他是藉機想要點好處。
        博士抹去臉上淚漬一臉媚笑道:「這要靠副所長您幫幫忙了,當然……」
        副所長狠狠瞪了博士一眼,嚇得他把到嘴邊的話都縮了回去。副所長的眼角又看向林曉薇。
        博士立即明白,轉頭向林曉薇喝道:「還站在這裡幹什麼?要不是副所長幫你求情,我不剝了你的皮才怪!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去!」
        林曉薇擦著眼淚向門口跑出去,副所長狠狠地盯著林曉薇的身子,直到她的身影從視線中消失後才猛嚥下一口口水,轉說對博士說道:「血液我可以幫你,不過我需要一樣東西,博士您不會藏私吧?」
        博士一改剛才頹廢的表情,馬上換上一臉的媚笑:「不會不會,只要有血液,什麼都好商量的。」
        兩隻老狐狸在實驗室內進行了骯髒的交易,卻是誰也沒有發現到,剛才灑在乾屍身上的血液消失不見了,而此刻躺在床上的乾屍手指突然微微動了一下。
        ※※※※※※
        已是午夜時分,研究所的工作人員都已下班回家進入夢鄉了。
        辦公室裡靜悄悄,唯有掛在牆上的壁鍾在不安分地「嘀嗒嘀嗒」響。
        驀地,一陣輕微地哭泣聲打破了這一切的寧靜。
        「鐺!鐺!鐺……」就在這時候,午夜的鐘聲響了十二下。
        「砰!」辦公室傳出玻璃杯打碎的聲音。
        「啊!」一聲女孩的驚呼聲。
        女孩驚慌地俯下身去撿玻璃碎片,一邊撿著一邊仍在輕聲抽泣著,時不時用衣袖輕輕拭去臉上的淚水。可是不管她怎麼努力地擦,淚水仍不爭氣地滑下來。
        「林曉薇,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大錯?」白天李念博士在副所長走後又將林曉薇叫過去狠狠罵了一通。
        林曉薇一邊拭著臉上的淚一邊很無助地點著頭。
        「你這個廢物,要不是副所長那老狐狸偷偷留了點血液樣本,我這輩子的心血就要被你給毀了!」
        「對不起……」
        「對不起有個屁用?對不起就能把血液弄回來了?」
        「……」林曉薇不敢接話,唯有輕聲抽泣著。
        「就知道哭的廢物。」李念狠狠地瞪了一眼林曉薇,說道:「現在雖然副所長那還有一點樣本,可是……唉!」博士頓了頓繼續說道:「可是他不肯輕易給我,我這輩子的心血……」說到最後李念博士的話已經略帶哭聲了。
        「博士,不會的。」林曉薇哽咽道:「都是為研究所做事,副所長一定會給你的。」
        「你知道個屁!」李念博士咆哮道:「那隻老狐狸沒給他點好處他會給我?告訴你,沒給他點甜頭嘗嘗的話他寧可把血液毀了也絕不會交給我,反正最後的黑鍋是由我來背,毀了血液他也不損失什麼。」
        李念博士用力地吸了幾口氣,平伏一下情緒後惡狠狠地說道:「到時候如果我出了什麼事,你也不會好過,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林曉薇不禁打了個冷顫,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破壞國家財產這罪名可不輕,而且這血液如果研究出來的話人類將來的歷史很可能會被改寫。這已經不單單是李念個人的事了,而是關係到國家科技問題了。
        看到林曉薇的表情,李念很滿意,重重地歎了口氣說道:「不用怕成這樣,現在事情還沒嚴重到那地步,只不過要看我們怎麼補救了。」
        林曉薇年紀輕輕就能當上博士助手絕對是不笨的,她早已猜到博士的意思,用力擦掉眼淚問道:「博士想我怎麼補救?」
        「曉薇,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這事所造成的後果會怎麼樣。我也就不和你拐彎抹角了,事實上副所長那兒的血液還是很有可能拿回來的,只不過……」李念不懷好意地看了看林曉薇,淫笑道:「只不過要看你怎麼做了。」
        林曉薇的臉一下子變成慘白,無力地向後退了幾步,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子。雖然她早已猜到博士和副所長的想法,但此刻聽到博士說出來一時之間仍是難以接受。
        「林曉薇!」博士盯著林曉薇一字一句冷冷地說道:「想想後果吧,想想身體和後果哪個更重要!」
        李念博士不理仍在發愣的林曉薇,站起身盡自離去。經過林曉薇身邊時說道:「如果你想通了,就今天晚上十二點一個人來辦公室,記得穿的漂亮點。」頓一頓又狠狠地威脅道:「如果你還是想不通的話,下輩子就準備在監獄裡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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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萬年古屍 第七章 羊入狼嘴

        想到這兒,林曉薇已是泣不成聲了,她這輩子沒做過一件對不起別人的事,為什麼老天要這麼懲罰她?一想到副所長那張滿是油水的肥臉,那雙色瞇瞇的眼睛,林曉薇就打心眼裡覺得噁心。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寧可選擇死也不會讓副所長碰她一下。可惜她沒的選,因為這不僅僅關係到她的下半生,最主要的是她捨不得關愛她的父母。父母就她一個女兒,累死累活了大半輩子都只是為了她。如果她真的進了監獄,讓她如何忍心丟下父母孤苦無依。所以,她還是選擇來了,她還是選擇向副所長投降。
        哭泣,她此刻唯有以哭泣來抗議命運的不公。
        命運總是殘酷,惡夢總是悄聲無息地來到。正如此時,惡夢已經無聲無息地來到林曉薇的身後。
        一隻手,一隻屬於惡魔的手從林曉薇身後伸出,緊緊地抱住了她的腰。
        「啊!」林曉薇驚叫一聲,突然意識到他已經來了。慌亂,她的思緒如無數只無頭蒼蠅般四處亂竄,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接下來的場面。
        「小寶貝。」副所長那張噁心的臉貼在林曉薇那張光滑的臉上輕輕磨擦著,用他自認為最溫柔的聲音說道:「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你終究逃不出我的手心,嘿嘿。」
        副所長抓住林曉薇的雙肩輕輕地將她扳過來,看著那張帶著驚慌的美麗的臉,得意的笑道:「寶貝,你知道嗎,從我第一眼看見你時就已經深深愛上你了,今天,我終於可以得到你了。哈哈哈哈。」笑罷,如果飢餓的野狼看到美味的小羊般如饑似渴地撲到林曉薇身上。
        「不!」清醒過來的林曉薇尖叫一聲,用盡全力將副所長推開哭道:「副所長,求求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嘿嘿。我想你想了這麼久,怎麼能輕易放過你?」
        林曉薇不斷地搖著頭哭道:「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求我?哼,別忘了今天晚上是你自己過來的,我可沒逼你。」
        林曉薇一愣,想到今天晚上自己的確是做好了犧牲的準備,可是到了關鍵時刻,她還是過不了自己這關。
        林曉薇父母都是知識份子,可能是由於家庭的影響,她一直都是比較保守的,連平時的衣服都不敢穿的太暴露。對於這樣的典型中國女性而言,貞操觀念當然是非常重視的。她一直都希望自己一生只和一個男人相愛,當然自己也要將清白的身子給自己最愛的男人。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應該是非常英俊,胸懷大志,有一顆濟世為懷的心。可惜這個男人一直都沒有出現,而從小到大圍在她身邊的都只是貪圖她美色的齷齪男人。白馬王子還沒出現,她現在就要獻身給面前的副所長這噁心男人,她如何能接受?
        不,絕不可以!
        看著副所長那長讓人噁心的臉再次接近,林曉薇瞬間下定了決心,立刻在魔爪下掙扎著爬起來,拚命地朝門外跑去。
        林曉薇的反抗似乎更加刺激了副所長的慾望,他望著林曉薇越跑越遠的背影舔了舔嘴唇淫笑道:「玩捉迷藏嗎?嗯,這樣呆會兒更刺激些,嘿嘿嘿嘿。」
        跑。往哪跑?跑的了嗎?她不知道,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只知道盡量的跑,離副所長越遠越好。
        「砰!」重重地關上最後一扇門,林曉薇靠在門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心,跳的好厲害,似乎把肺中所有的空氣都擠壓了出去,令她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等了許久,門外沒有任何聲音,可能副所長暫時還沒找到這裡來。她微微放寬了點心,深吸了口氣,回顧一下四周。
        天!實驗室,又是實驗實。就是這間實驗室,破壞了她的夢想,讓她受盡屈辱。沒想到兜兜轉轉她又跑回這裡來。
        淚,再次決堤。
        「轟!」就在這時林曉薇所靠著的門重重地震了一下,將她的身子微微震開。
        「不!」她立刻反應過來,轉身用盡全力死死地頂住門。
        「轟!轟!轟……」震門聲不絕傳來,在林曉薇聽來猶如世界末日的腳步聲在向她走來,越走越近……門鎖開始鬆動了。
        「啪!」門鎖經不起一連串的強攻終於「投降」了。
        「啊!」林曉薇摔倒在地上,門口出現了一個身影,一個魔鬼的身影。
        藉著透過窗戶射進的微弱的月光,副所長死死地盯著林曉薇裙下露出的潔白的小腳,狠狠地吞了口口水,如餓狼般撲向眼前正瑟瑟發抖的小羊。
        「不要!」林曉薇在做最後的掙扎,防守著自己最後的防線。
        「嘶!」她袖口的衣裳被副所長撕下一塊。
        林曉薇用手打,用腳踢,甚至用牙齒去咬都不能把副所長從自己身上弄開,她感到身上的連衣紗裙已經破爛不堪,副所長那只粗糙的令她噁心的手在她身上四處亂摸。
        「不!」林曉薇最盡最後的力氣將自己的頭狠狠撞在副所長的臉上。
        副所長頓時被撞的滿眼生星,暫時停止了對林曉薇的侵犯。她知道機不可失,立刻用力將還在發愣的副所長推開,向後跑去,可是她在慌亂中卻沒發現,自己正跑往門的反方向。而那扇門也是實驗室的唯一出口。
        「嘿嘿嘿嘿……」副所長淫笑著站起來,顯然他已經回復過來了。而林曉薇此時也已發現,自己犯了個天大的錯誤,她剛才沒往外跑,而是往裡跑,現在想再跑出去已經來不及了。
        「不要,求求你不要……」林曉薇緊緊拽著身上已經被撕的破爛不堪的衣服流著淚一步一步往後退。
        「不要?」副所長慢慢向林曉薇靠近,似乎很欣賞自己的獵物此刻的表情。
        林曉薇仍一步步地向後退著,保持與副所長的距離。驀地,她發覺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了,她身後是一張床,床上正躺著那具萬年乾屍。
        副所長在黑暗中發亮的眼光死死地盯著林曉薇身上露出的部份,用力擦去從嘴角流下的口水,猛地再次向林曉薇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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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萬年古屍 第八章 子夜尖叫

        「不要!」林曉薇使勁地推著副所長身體,叫道:「副所長,求求你,不要……」
        「你叫啊,你使勁的叫啊。」副所長顧不得口水直流,一手緊緊抱著林曉薇的細腰另一隻手在她身上不停的四處遊走,一臉興奮的說道:「你越叫我越興奮,你叫吧,你使勁的叫吧,哈哈哈哈。」
        林曉薇拚命地反抗著,無奈她的力氣還是太小,阻止不了副所長那只惡魔的手在她身上四處亂竄。驀地,林曉薇全身一顫,感到副所長那只令她噁心的手已經遊走到被她劃為禁區的邊緣地帶。林曉使勁拽住副所長的手,同時用盡全力大喊道:「救命啊!」
        副所長「嘿嘿」一笑,湊過臉來伸出舌頭,用舌尖在林曉微臉上輕輕舔了一下。林曉薇厭惡的扭開臉,副所長輕笑道:「小寶貝,你用力叫吧。你叫破了喉嚨也沒有人會來理你的,這都什麼時候了,整間研究所裡除了你跟我也就這個鬼乾屍了。」
        林曉薇仍不放棄,泣聲哀求道:「副所長,求求你放過我吧,你讓我做牛做馬我都願意,求求你不要這樣,求求你……嗚……」
        副所長伸出舌尖舔了舔微微乾燥的嘴唇,兩眼大放光芒,微微一笑,貼在林曉薇身上的大手忽然用力一扯,在林曉薇的驚叫聲中又扯下一大塊衣服。
        副所長本來抱著林曉薇腰上的手忽然遊走上來,緊緊拉住她的頭髮用力往後扯去,林曉薇吃痛的整個頭往後仰。副所長湊上來淫笑道:「放過你?我想你都想瘋了,好不容易逮到這麼好的機會,你說我會放過你嗎?何況還是你自願的,嘿嘿嘿嘿。」
        林曉薇整個頭部被扯的往後仰,全身力氣使不出來,只能拚命地搖著頭哭道:「不要啊,求求你,我求你了……」
        「你求我?」副所長用力喘了幾口粗氣,猛地伸手將林曉薇身上剩餘的衣物都一片片撕下,邊撕邊狂叫道:「你求我啊!你叫啊!你這個婊子裝清高是吧,你叫,我***要你叫,你越叫我呆會兒干你越興奮……」
        林曉薇沒有力氣去阻止副所長的動作,只能拚命地搖頭哭泣著。
        很快副所長將林曉薇全身上下剝的一絲不剩,一具完美潔白的胴體呈現在他眼前。副所長拚命地喘著氣,兩眼光芒閃爍,急不可待的將林曉薇整個人往她身上的床上推去。
        林曉薇驚呼一聲,整個人仰倒在床上,一股刺鼻的腐臭味頓時撲鼻而來。
        慌亂中林曉薇忽然感到自己的手似乎碰到什麼硬物,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手抓住那硬物向撲來的副所長擊去。
        「啊!」副所長捂著頭向後跳開去。林曉薇這才發現自己手中握著的正是插在乾屍上的那把造型奇怪的匕首。
        那一瞬間,她首先感到的是噁心。手上拿著一把人插在一具屍體上起碼有上千年的匕首,怎麼能不叫人噁心。但林曉薇此時還是有點理智的,她知道這把造型奇怪的匕首是自己此刻最後的護身符,如果僅僅因為噁心而將這把匕首丟掉的話,那麼她也就完了,將會成為博士和副所長骯髒交易下的犧牲品。
        副所長這時也看到了林曉薇手中的匕首,他知道這是那具乾屍上的小刀。喝道:「林曉薇,你這是在破壞國家財產!」
        林曉薇一愣,繼而拚命地搖頭哭泣著。
        副所長陰險地一笑,繼續說道:「你知不知道連我也不敢隨便動那具乾屍?你到好。你就等著坐牢吧!」看到林曉薇愣愣的樣子副所長突然提高聲音喝道:「林曉薇!」
        林曉薇全身猛地一震。副所長立即衝上去抓住林曉薇握著匕首的那隻手腕,用力一扭。林曉薇痛的鬆開了手。
        「叮……」匕首與地面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在實驗室內迴盪,對林曉薇來說這是世界末日的聲音。
        副所長趁勢緊緊抱住了林曉薇。
        她緊緊咬住嘴唇沒發出一點聲音,眼淚狠狠地劃下來,任由副所長那只罪惡的手在自己身體上四處遊巡。她知道此時反抗已經毫無意義了,唯有以冷冷的目光盯著那張令人作嘔的臉。
        刺激。前所未有的刺激衝擊著副所長的大腦。不止大腦,他全身的神經無一不處在極度的興奮狀態。他十分享受這種從未有過的刺激。
        副所長那只全是血的手抓住林曉薇身後乾屍的手臂,將他拉下床,然後將林曉薇整個人按倒在床上。
        「夢中的王子,對不起……」那一瞬間,無奈、屈辱、悲哀、憤怒……所有的情緒湧上心頭。林曉薇閉上了眼睛,淚水狠狠滑下,打濕了她身下那張床單。
        副所長已經是處在極度的興奮,他的手暫時停止對林曉薇的攻擊,迫不及待地要脫去自己身上的衣物。也許是太心急了,將襯衫的扭扣都扯掉了好幾粒。
        就在此時,一隻手從副所長後面輕輕地搭在他在肩膀上。
        「滾開!」副所長反手拍開肩膀上的手,準備對正躺上床上瑟瑟發抖的林曉薇展開最後的侵襲。突然,他停住了。因為他突然想到現在整個研究所裡只有他和林曉薇兩個人,那剛是誰在拍他的肩膀?一股冷氣從他的背脊直衝上大腦,他全身打了個哆嗦。
        他緩緩地轉過身子。
        那一刻,風停了,時間停了,副所長感到自己的心跳也停了,全世界都在那一瞬間停止了。
        只有副所長的瞳孔在擴大,不斷地擴大……
        一隻乾枯的手緩緩地向副所長的脖子上伸去,手伸的很慢,但副所長感到自己不能動,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只能無助地看著那隻手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啊……!」副所長最盡全力發出尖叫。
        躺在床上的林曉薇似乎感到周圍的異樣,剛剛副所長突然停止了對她的侵犯,繼續又突然尖叫起來,發生了什麼事?難道副所長走了?不可能,他絕不可能會這麼「善良」。難道他出事了?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因為淚水阻礙了視線,她只看到旁邊一團黑乎乎的物體在不斷扭動著。用力擦乾淚水再次睜開眼睛……她看到了,她看到了……
        「啊……!」整個研究所響起了林曉薇的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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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萬年古屍 第九章 他已死

      「醒醒,醒醒。」林曉薇感到有人在輕輕拍打著自己的臉。

      「唔。」她微微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陌生男子的臉。

      「她醒了,她醒了。」那男子大叫道。旁邊頓時吵雜起來。

      林曉薇這才發現門外聚了一大群人,而室內則是一群警察。

      林曉薇感到頭有些漲痛,輕輕揉著太陽穴坐了起來。一件衣服從她身上緩緩滑落,頓時一片春光無垠。

      「啊!」她這才發現自己身上沒有任何遮蔽的東西,唯一可以擋住身體的就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蓋在她身上的一件大衣。而面前有些人還對著她猛吞口水。林曉薇趕忙拉起已經滑落身下的大衣裹在身上。


      「咳。」一名年輕的警察乾咳一聲後問道:「你是林曉薇嗎?」他緊緊盯著林曉薇那張動人的臉及裹在大衣內誘人的身體,目光中露出不捨的神態。

      林曉薇投給他一個厭惡的眼神後點點頭。

      那名警員尷尬地說不下去了。他旁邊另一名年紀稍大點的警察接著問道:「昨天晚上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事?林曉薇這才想起昨天晚上的那場「驚心動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名年紀稍大的警察再次問道。

      「副所長……」一想起副所長那張令人作嘔的臉,林曉薇就氣得全身發抖。

      「是他嗎?」那名警察揭開地上的一團白布,露出副所長蒼白的臉。

      「嗡!!」林曉薇腦中的思緒頓時如無頭蒼蠅般四處亂撞。

      他死了?

      他死了?

      他死了!

      看著他那張充滿恐懼的臉,她才相信昨天晚上看到的都是真的。

      他被「他」殺死了。

      那具乾屍。

      她親眼看見那具乾屍咬著他的脖子,他瞪著眼張大嘴巴發不出一點聲音。而他整個肥胖的臉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乾癟下去,然後她嚇暈了……

      剛才想起昨天晚上的過程時她的第一反應是幻覺。一具死了已經幾萬年的乾屍怎麼可能再起來殺人?所以她一直以為自己看到的是幻覺,是內心的渴望,她希望他死。剛才她以為自己已經被副所長污辱了,而眼前來了這麼多警察是東窗事發,她以為副所長已經被刑拘了。怎麼知道,他居然死了……


      原來研究所員工一早過來上班,發現到處都十分凌亂,他四處查了一下最後在實驗室裡發現了已經死去的副所長和昏迷的林曉薇。

      林曉薇努力平伏自己的情緒後問道:「他是怎麼死的?」

      「失血過多。」那名警察頓了頓繼續說道:「唔,應該是血流光了,他體內已經沒任何血了。」警察說完盯著林曉薇,希望她能給出答案。

      「失血?」她記得那具乾屍的確是緊緊咬著副所長的脖子。再看向此時躺在地上的副所長,以前是油光滿面,現在卻是整張臉都乾癟了。「吸血鬼!」林曉薇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個名詞。


      「那具乾屍呢?」一想到那具乾屍林曉薇打了個冷顫。

      警察揭開地上另一團白布後問道:「這個嗎?」

      林曉薇再次打了個冷顫,地上的確躺上那具乾屍。副所長是他殺的,為什麼他不殺了自己?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他會死?為什麼你衣服都破爛了?」那名警察再次追問道。

      林曉薇回過神來,答道:「事情是這樣的……」

      林曉薇聲淚具下地講出事情的始末,說到最後她已是泣不成聲了。

      「唔。」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一名老警員摸著下巴問道:「你是說你後來昏過去了,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是。」林曉薇畢竟還是有些理智,知道如果說出是乾屍殺人的話一定沒人相信的,搞不好這些警察會把自己當作兇手。最好的辦法就是說自己暈過去了,沒看到最後一幕。而前面的事的的確確都是真實的,從現場種種跡象來看,不由他們不信。


      「報告隊長!」門外進來一名警察向這位老警察行了個禮後說道:「有結果了。」

      「怎麼樣?」

      「那把那個……匕首上留有指紋。」

      「有沒有查出是誰的?」

      「是林曉薇的。」

      那個被稱作隊長的警察看向床上的林曉薇。

      林曉薇點點頭說道:「就是我剛才說的那把從乾屍上拔下來的匕首。」

      「對不起。」隊長說道:「雖然我們相信你所說的都是真實的,但程序上你必須得跟我們回一躺警局做記錄。」

      「好。」林曉薇點點頭後紅著臉怯怯地問道:「我能先回家換身衣服嗎?」

      一張美得令人透不過氣的臉加上害羞的神情,令在場大部份人神昏顛倒。

      「咳!」隊長乾咳一聲,將眾人從想入非非中拉回來。他馬上安排兩名女警先從研究所裡取幾件衣服給林曉薇暫時穿上,然後陪同她先回家換衣服,之後馬上到警局錄口供。


      「你相信她的話嗎?」林曉薇走後一名中年警察向隊長問道。

      「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的跡象跟她所說的十分吻合。」

      「唔。」中年警察學隊長摸著下巴喃喃自語道:「如果用那把匕首殺人造成失血過多的話應該是血流遍地。可是很奇怪,地上根本沒有任何血跡,那麼他的血都去哪兒了?」


      「的確很棘手。」隊長向剛進來的那名警察問道:「法醫報告出來了嗎?」

      「出來了。」

      「報告怎麼說?」

      「死因,全身血液流盡。全身上下無任何致命傷,不過他的脖子上有些奇怪。」

      隊長和中年警察不約而同地看向副所長的屍體,由於失血過多,副所長整個肥胖的身子都乾癟了,脖子上有一小片地方微微發青。

      中年警察問道:「怎麼會這樣?是什麼造成的?」

      「還沒查出來。」

      隊長蹲下仔細看了一下,伸出食指在副所長屍體上脖子發青的地方摸了摸,自言自語的說道:「奇怪。」說完又轉身看向站在他身旁的中年警察。

      中年警察目光緊緊盯著副所長屍身上的那片青色痕跡,緊鎖著眉頭似在想著什麼。

      隊長苦笑著搖搖頭,又轉頭對身後的警察說道:「留下兩名警員保護現場,其他人先回警局吧。還有,把李念博士也『請』到警局去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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