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論壇 繁體 | 簡體
Sclub交友聊天~加入聊天室當版主
分享
返回列表 發帖
第二十二節 脫身去

這年輕人是誰?這年輕人是朱門中的又一代掌門門長,朱瑱命的兒子朱悟心。.朱瑱命在黃土高坡三丘土懸棺墳塚被困埋,龜息三天才被挖出。挖出後他感覺自己心脈、氣脈俱受損傷,便緊急讓手下召回遠放在海外磨練的獨自朱悟心。

朱悟心,從小在別人看來就是個怪胎。常常是凝坐如石,三日才出一言。而言出必逆,渾身上下沒一處不透出叛逆與挑釁。奇怪的是,那些逆言卻總是一語中的,就像是能洞悉別人的想法和心思,種種現象都顯示出此子天賦異能。朱瑱命雖然當世奇才,卻不能教的此子。于是便遣幾大高手帶他遠涉海外,希望異域之境能改變和磨練他,也希望異域之教能夠適合他。這也是爲了朱家的將來,于無辦法中另辟蹊徑。

事實也是如此,在海外這麼多年的修煉學習下,這朱悟心不但是將其天生獨有的“洞三界”能力發揮到極緻,另外對朱家這麼多年來吸收、研制的各種坎面領悟得十分的透徹。並且還將自己在海外學習到的各種新奇先進的工藝運用到這些坎面之中,讓它們在使用中更加意外、歹毒和穩定。

朱悟心看著對面這些人,眼光淡定如水。他的心中非常清楚,那個和尚和那個像僵屍一樣蹦跳的人,所努力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針對自己,針對自己洞三界的超凡能力。但既然是超凡的能力,又豈是這兩個凡胎俗子的一些伎倆能夠對付的。

不過說實話,剛開始這兩個人的招數還是攪亂了自己心魂的,畢竟自己終究也是俗體一身凡心半點。那和尚梵音如金剛喝,那僵屍蹦跳如鬼魔舞,入耳入眼都是直接撩撥心經。于是朱悟心索性先放棄了洞三界之功,隻是將眼光收回到自己已經非常熟悉的位置上。

從整個山體山形風水上來看,此處是“沐日碑榜”的風水局。雖說高深兇險,但要是將祖墳設于這溝崖之上的話,是會出將相王侯的運道。但從深溝流形來看,無環無端,又是個極度的敗運之局,加上溝中毒瘴猛獸、怪樹異草,實爲兇厄之地。從朱家祖訓上可知,寶構所在,爲天寶鎮兇**,應是吉兇相衡共存。從這方面看,自己跟著那魯家女子來到的應該是西南“木”寶的正點子。前段時間的努力沒有白費,雖然從江湖行徑上來說,暗中跟著一個年輕女子並且**別人的思想有些齷齪,但朱悟心從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江湖人,他根本不屑做個江湖人。好多江湖人的行徑在他看來是愚蠢的,隻要達到自己目的,任何成功的手段都是至理。

看過整個山形,朱悟心又看下自己的布置。近處,自己前面左右石木間立著六個戴笠披蓑之人,這幾個是他從泰國帶回的高手,不但精通搏擊之術,更重要的是他們都練得身骨硬如鋼鐵,這和中土的橫練工夫有相似之處,所不同的是他們這身硬功如同天生,連運息走氣的過程都不需要。有這六個人作爲屏障,對家就算突然攻殺過來,也近不了自己身。在自己身後五六步,有護帶自己去海外的四大高手中的兩位在。這四位高手,三位原先是朱家總堂護法,還有一位則原來是南方正廣堂堂主。他們不管技擊之術還是江湖經驗、詭蠱謀略,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現在有這兩位在自己身後,就算對面人能沖過六個泰國高手的屏障,在他們兩個手下也決不可能再擠近半步。
然後從一側坡路斜向往下,自己分別布上了竹刀陣、千索拿魂、動滑百步階,然後再朝一側轉過,分別是飛山靈貓、毒汁吹管排、正反絞鎖刃、力士移山,由一線忐忑棧道繞過對面山壁後,還有千刀雨、八卦突殺陣、滾石上坡,最終了處壁掛林中還伏有過松頂巨蟒(長度能從松樹頂點盤繞到樹根)兩條,壓枝蟒(能壓斷大樹枝杈)十數條組成的活藤織網。

且不說每處的坎扣如何巧妙毒辣,就這個一整套布置在坎子學中就是一樁少見絕學,叫做“虹鬥吸天”。這種布置已經是將整座山體和溝谷籠罩,不讓別人再往下踏足一步。

看完自己的布置,朱悟心充滿了自信。他得意的還不僅僅是將朱家技藝發揮得淋漓盡緻,而是在這些坎扣中,他還加入了許多他在海外學到的奇異和先進技藝。其實他心中很希望對面那些人能勇敢地沖過來,越過自己最初的防禦,闖入那個虹鬥之中,這樣他就有機會好好印證一下自己新技藝改進後坎扣的效果了。雖然最近這段時間,朱門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難,但是朱悟心相信在自己的接手之後,這局面會有很大改觀,不應該說是有徹底的改變。

相信自己,肯定自己,是朱悟心調整心境、心力的一種絕好方法。一般在這種時候,朱悟心都有一種滿足感和自豪感。他不像是在審視自己的作品成果,而更像是在進行著某種儀式,某種與自己祖先通靈的儀式。也往往在這種儀式之後,他的心境變得那樣的潔淨空玄,就像蔚藍的沒有一絲雲線存在的天空。這樣的天空看著單調空洞,沒有一點點變化,可它能容納的卻是太多太多,日月星辰,風雨雷電。

當朱瑱命碧色目光再次投向對面那些人時,他如同藍天的心境一下子就將和尚與僵屍的攪亂力量扔到了不知哪個角落。而心境中更大的部分也開始快速將其他人的思想包圍。有時一個人的思想可以飛馳爲一方天地,有時一個人的思想可以集中到針鼻甚至更小。但眼下,不管魯家那些人手的思想是如何一種境地,他們都被這一片天空包圍了。

包圍了思想,緊接著便是摸索對方的思緒。朱悟心今天的做法有些肆無忌憚,因爲已經不是前些日子,必須偷偷跟在對家後面暗中窺探。今天已經到了和對方攤開來幹的時候,而且自己也確實已經做好了攤開幹的準備了。再說了,能感覺到自己洞三界力量的隻有魯家那個年輕女子,並且還是需要她也在施展異能的時候。而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就算覺察到自己洞三界力量的存在,也對自己無可奈何。

這次“洞三界”的探尋沒有遇到任何障礙。。c幽碧的目光首先落在那和尚和那個僵屍一般的人身上。感覺得出,他們很專注,幾乎是心無旁騖,所有的努力就是要把自己心神攪亂,讓自己無法施展“洞三界”。當然,這樣的專注是很有必要的,因爲他們施展的技藝本身就需要這種心勁兒。心力博弈的戰場中有這樣一句俗話,不瘋魔不成活兒。隻是朱悟心很快發現,在他們專注的思緒中出現了偶爾的跳動和遲疑,這種現象的出現應該是他們開始覺得累了,也開始對自己的努力出現不自信了。
再過去還有個專注的人,就是那個橫握樸刀的漢子。他的心思很簡單,就是狠著心要在適當的時候沖過自己前面的屏障殺了自己。但他也很緊張,因爲他知道這樣的可能性不大。前段時間與自己手下那幾個泰國高手的糾纏中,這個漢子已經完全失去了該有的信心了。狂飆一般的刀式雖然無可抵擋,但那幾個泰國高手靈巧的躲避卻讓這刀式無從著力,並且在刀式剛剛緩慢下來之際,能迅速分辨出刀頭與刀杆的各自所在,抓住機會出手,將刀式制住,讓它喪失所有殺傷力。朱悟心一般不會小看任何人,但現在他卻根本沒再將這漢子放在心上,一個已經完全失去信心的人,就算他的意圖再決斷,對決之中充其量也就是個跑龍套的。

旁邊就是那個吞雲吐霧的老頭,這是個奇怪的人。他的思維不斷在實際的山水與吐出的煙霧之間跳躍著,這讓朱悟心的捕捉有些困難。但“洞三界”能力已經達到一定境界的朱悟心很快就適應了這種變動,也很快捕捉到這種變動中的機理和目的。

是的,雖然那崔雲飛的思維是跳動的,可整理出的計劃卻是連貫又有條理的。他是要以旁邊的五侯爲誘子,讓擋在朱悟心身前的泰國高手轉向,都去對他進行圍堵。而自己則可以直沖朱悟心。此時就算還有少數泰國高手沒去堵截,憑自己的一身氣功本領,沖過這少數人的圍堵應該不算難事。然後再直撲朱悟心,但這依舊是個假式子,就是要逼著朱悟心退,同時也是逼著他身後暗藏的兩個高手都去護著朱悟心,這樣就將溝旁那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小道口給讓出來了。自己可以抓緊時機從那裏下去。下面竹刀陣、千索拿魂、動滑百步階這三個坎子對他崔雲飛來說,全破是需要些時間,隻身過去卻是不需要費大工夫的。而且這時候就算背後那些高手反應快,重新過來追擊自己,無由大師和言行夜應該也能適時趕到,對他們進行牽制。然後就是飛山靈貓、毒汁吹管排兩坎。飛山靈貓對他應該沒什麼威脅,它們的攻擊力無法攻破崔大師的護體氣功,解決毒汁吹管排倒是要費些精力,因爲這原先不是用在野外的坎面,不是“奇數閣”的長項。但隻要破了這坎面,占住了這節點,朱家整個“虹鬥吸天”的巨坎就被截了腰子,卷不起來了。而在魯天柳的要求中,崔雲飛到這坎位也就算大功告成了。

朱悟心想笑,倒不是對這吹煙老頭的技藝和計劃覺得好笑,就剛才他的想法而言,這老頭絕對是個技擊、坎子雙修的絕頂高手。好笑的是他依然陳舊的坎理和手法,當然,有資格好笑的也隻有他朱悟心而已。且不說他是否真的能沖過泰國高手,就算過了,他又怎麼能算到自己就一定馬上會退。朱家的各種技藝自己也修習得很是到位,其中也包括技擊之術,而且在自己盤坐的身後,還藏著兩支英國造的短柄滑膛散彈槍,這老頭的氣功能抵得住這槍彈?再有,那瘦小的老頭也將自己的坎面想得太簡單了。其他不說,動滑百步階,自己在上面又加了三組弦雷,兩組踏雷,這些都是瑞典貨,不但反應靈敏,殺傷力也極強。飛山靈貓,貓爪上都有尼羅河迷蛇毒炮制過的錳鋼合金爪套,這他的氣功也能擋?另外毒汁吹管排中,夾藏二十支連發步槍,坎面最尾處更有一門迎頭炮,這些都是那瘦小的吹煙老頭根本無法想象的扣子。
有了對吹煙老頭思維的了解,崖溝邊上兩個模樣很相像的人的想法就好理解了。他們一個是在找路,一個是在備藥。所有這一切都是準備在吹煙的瘦小老頭占住“虹鬥吸天”後,從自己餘下坎扣變化無法夠及的位置直接下到溝底,啓開寶構。

找路的一個人是要從崖壁上找一條能快速到達溝底的路徑。這讓朱悟心很是佩服,在外域,他也見過一些人在如此陡峭的崖壁上攀援,但他們都是要利用很多設施和工具的,而從這個人的想法裏,他沒有找到任何器具,完全是徒手下行。而且在他的思維中,還要在下行的同時安裝一些設施,從而讓其他人可以一起下去。

另一個人的想法朱悟心稍一了解便退了出來。這應該是個用藥解毒的高手,他是在辨別瘴霧的成分,從而準備合適的解毒藥,讓下溝的人含服。朱悟心對這不需要知道得太多,這倒並不是因爲他朱家也有如此技能的解毒高手,而是他備有一批從外域帶回的防毒面具。

那個一直凝視對面石壁的豁嘴老頭思維很糾結,那是因爲他已經完全將心境融入到壁上那片陰白相間的影子中,雖然現在那些陰暗紋路被瘴霧遮掩得看不清楚,可最初的樣式已經深深印刻在他的心裏。九轉玲瓏門中僅有的一個變化,沒有試開、重來的機會,稍稍一個誤差,便成爲千古死局。所以這次開鎖還是其次,重要的是首先要將最初設置鎖形的機理竅訣搞清楚,這樣才有可能將僅有的那個變化推理出來。藏“木”寶,其門形變化采用千枝玲瓏對的結構應該是在情理之中,這一點不需要再反複驗證了。問題是九轉循環相克之理,這其中到底用的那一轉。這一轉就算不能旺木,至少也該起到相輔之功,如果真是這種思路的話,那麼是否要由與日、雨、土有關的方面上下手……

朱悟心沒有繼續等下去,感覺這種糾結的思維是件很難受的事情,而且他也知道,這樣的盤算不可能很快就有結果,得出的結果也不一定就正確。而他自己已經想到更爲簡便的解決辦法,就是在所有鎖架固定的根部位,采用西方定向爆破的方法。回來中土之時,他一起帶回來的有個比利時人,那可是個弄炸藥的高手。

思維的探尋最後到了魯天柳這裏。這次魯天柳似乎忘卻了自己,或許她覺得抵禦這樣的侵入是徒勞的,便索性放棄了。
但朱悟心剛剛順利地感覺到柳兒的想法時,他便頓時大吃一驚!

人的思維很神奇,大到可以天馬行空,包容整個天地,反之可細微到感觸蟻**如洞天、羽毫如梁柱。。而魯天柳現在的思維範圍並不算大,也就周邊山林之間,感觸也不算細微,均在草木枝葉之中。可讓朱悟心吃驚的是,他從未見過如此縝密無疏的思維面。這山林間的每處林木、每片枝葉、每株花草都是這個思維面中的組成點。而更可怕的是,這每個組成點起的作用並不隻是憑空的想象,它們還能真實地感知。

朱瑱命不用看柳兒的姿勢和神情,從思想中他就能知道這是柳兒超常的三覺在起著作用。這個神奇的年輕女人隻要撫摸著身邊的一棵樹,隻要立足于腳下的花草中,隻要是呼吸著山林中帶著草木清香的空氣。那麼凡是那些枝葉花草能觸及的地方,她的思維想也就能感覺到,就像親身到達那裏相仿。因爲整個山林的樹木花草枝葉相觸、根莖相連,感覺與那些植物融爲一體,植物所在便如同她人之所在。

有如此縝密無疏的一個感知面,在加上柳兒對魯家技藝和龍虎山技藝的雙修功底,朱悟心所有坎面的布置逐漸在她腦海中顯現出來。並且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細緻。不但原有的坎扣在她思想中暴露無遺,就連朱悟心後加的那些掛扣子(坎面正扣之外補加的其他設置),也一一被她發現。雖然柳兒不一定知道這些扣子的弦簧所在,也不知道它的機括動作原理,但其中蘊含的危機卻是能真切體會出來的。

可如果魯天柳隻是能夠體會出些危機來的話,那麼她根本不需要請來那麼多的高手,做那麼多的努力。危機隻能使人退卻,而能讓柳兒不但不退卻,還想盡各種辦法繼續她的使命,最關鍵的是因爲她具備解決這些危機的能力。

魯家從明朝開始,與朱家多少次的交鋒對決,最大的收獲就是對祖先學自《機巧集》的那部分技藝有了重新的認識,甚至可以說是有了一個顛覆性的認識。過去那些技藝,教誨魯家始終是“立”字爲本、以“規矩”爲則。在與朱家,特別是與網羅了各種高手的明代東西廠交鋒中,不斷的頹敗,無數次失利,但在流血、流淚的同時也讓他們認識到反“立”則爲拆,亂“規矩”便成偏鋒的道理。于是在後來一段時間中,魯家有高手專門研究拆破之技,並將這一類技藝並歸到魯家六技之外的一門偏技之中。這一技爲“小工”,原本爲六技輔助之用,有倒木、破石、和泥、運材等各種技藝。魯家大匠一般不習此技,所以此類技藝原先都是傳授與外姓之人。但在拆破之技彙入其中後,此偏門之技便變得詭滑且極殺傷。所以都是具書錄而不傳授。

現在整個魯家包括魯家外友中能懂“小工”一技的隻有兩人。一個是任火旺托付魯一棄提攜的獨子任性來。當年這孩子跟隨任火旺的師傅南下尋精金奇料,偶遇到魯承祖。魯承祖瞧這孩子性格刁鑽難馴,極其適合習練“小工”一技,便手錄般門技藝總章並小工一技傳送與他。但此子現在何處,卻無從可知。另一個便是魯天柳,魯天柳是在修習龍虎山天師教的技藝之後,才對小工一技有所研究的。因爲天師教有種教法理論,其曰:“善馭其性,可收之;不諳其性力可逮,滅之;不諳性且力不足,繞之。”這段話說的其實是個審時度勢之能、輾轉進退之策,從多方面來解決對待一件事情。于是柳兒對自己所修習的魯家技藝有了忐忑之心,總覺得存在某些方面的缺陷。當時魯承宗看出了她的心思,便有意無意間指點她去翻看小工一技的錄本。但說實話,柳兒雖然研究小工一技有段時間,但從未實際使用過。一則一般的坎扣以魯家正技便可解決,再則,一般情況下她總是下意識地還是以正技爲功,畢竟這是她自小就修習的本領,思想中很難一下顛覆過來。
但是今天,現在,朱悟心在柳兒思想中尋找到的,一條正逐漸醞釀成熟的破坎之法正是運用的小工之技。就是這條破坎之法,讓朱悟心感到匪夷所思的同時心中不由地寒意暗生。難怪他們會在知道自己如此布置的情況下仍舊尋找下溝的路徑和解毒的法子,因爲按照柳兒的拆破之法,他們完全可以將自己所有的坎面破解壓制到最後兩坎的位置。到那個程度的話,朱家再地勢位置上就根本沒有任何優勢可言,甚至還要受對法所掣。

其他的坎扣且不說,就是朱悟心在動滑百步階上面加的三組弦雷,兩組踏雷,在魯天柳的思維中是采用小工中的破石、覆土兩法。先就旁邊山勢,撬石下落,盡量讓那些弦雷動作掉。然後再覆土成埂,從埂上行走,這樣便能加大壓強,使得踏雷不會啓動。飛山靈貓,雖然貓爪上都有尼羅河迷蛇毒炮制過的錳鋼合金爪套,魯天柳卻是用小工一技中的泡灰之法。泡灰之法乃是用彈木繩兜,往飛貓藏身處發射生石灰包。林木之中潮濕,撒開的石灰會讓林中處處灼燙且霧氣蒸騰,到那時飛山靈貓根本就連出動的機會都沒有。至于毒汁吹管排中,夾藏二十支連發步槍和迎頭炮,魯天柳可用小工中的倒木之技,未入坎,先將坎外巨樹砍倒在坎中,那些巨木能將坎面全觸散了最好,就算觸不散,人還可從倒下的巨木上通過。試想,倒落的巨木都未曾觸動到啓動的機括弦簧,那人從上面走過,就更不會觸到了。

底牌已經知道了這種程度,朱悟心幾乎已經確認自己在坎扣上完全失敗了。現在他能做的就是搶在柳兒這些人還未曾按照這計劃實施之前,調動手下技擊高手,強攻過去,隻在手上見真章。雖然那樣自己這邊也會有很大損失,但相比之下,卻是要有把握得多。

于是朱悟心準備收回自己的思力洞三界之力,向手下去發號施令,實施下一步的部署。可就在他將收未收之際,突然發現在柳兒縝密思維中有一條極不協調的信息閃過。于是朱悟心洞三界之力再次撲出,撲捉住那條信息。

于是朱悟心又吃一驚,因爲那條信息顯示的是魯天柳想要帶著人脫身而去。

TOP

尾聲1


【風入松】

歸去不需小徘徊,坎變難排。.

均言女是半仙體,奈何心神被辨猜。

回首青綠之間,誰知何種情懷。

遠奔血濺是人哀,寶構猶開?

兇寶相衡千年依,衆生已自去自來。

悟得天人和性,留兩方懸意在。

既然已經有解扣破坎的手段,那還有什麼原因會讓魯家這個丫頭心生退避之意?朱悟心感到奇怪的同時,將全部精力都付諸于洞三界的神奇天賦上。這神奇能力果然不同凡響,魯天柳腦中閃過的一絲念信不僅被朱悟心給穩穩捕獲到,而且還牢牢地抓住不放。于是洞三界的感知力隨著這念信往柳兒思想的深處而去,穿過那由密密木根枝傳來信息組成的網絡,豁然進入到了另一番思維天地之中。

這方思維的天地應該是試圖被隱藏的,這裏的網絡布置也不複雜,就是寥寥幾個線路圖形。但就是這幾個簡單的線路圖形,讓朱悟心又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氣。

真的很簡單,所有信息所顯示的隻是自己幾個坎面的稍稍變動而已。但就是這樣不大的變動,就能將魯天柳自己攻破坎面布置的計劃全部給毀滅掉。
的確很簡單,隻是將千索拿魂與動滑百步階疊加,並不用索子拿人,而是以索子移動踏雷位置並主動觸動引爆它,就能將魯家的人手滅了大半。然後再將飛山貓與毒汁吹管排疊加,也不需要飛山貓或吹管閃到人,隻需要吹管將毒汁灑到貓身上,然後由飛山貓主動尋找目標攻擊,隻要能將身上絨毛中裹帶的毒汁濺落到闖坎人的身上便也大功告成。另外將正反絞鎖刃布在力士移山下部,那就是個兩難的處境,要躲移山,便必須置身與正反絞鎖刃中,要想走套子步過正反絞鎖刃,便躲不過力士移山。而且如果試圖以纏絞物定住移山,正反刃可以鉸切掉。要以重物壓住正反刃,力士移山也能幫著推掉,加上險惡地勢,可以說是無法可破。再有就是將千刀雨布在八卦突殺陣之後,緊跟著突殺陣啓動,而將巨蟒布在石上坡之前,作爲石上坡的先動扣。到時不用管坎中杆子殺手以及巨蟒的死活,隻要他們能糾纏住闖坎人一瞬間,刀雨、滾石啓下,這就變成兩個同毀之局,應無能逃過的幸者。朱悟心的布置是“虹鬥吸天”,而這卻是顛倒虹鬥之法。如果再在崖頂上按五行法安置五處箭弩、槍炮的遠射點,便又可變成奇門遁甲法則上的“五雷伏妖”之局。其殺傷力更無與倫比。
坎面還可以這樣神乎其技的方法布置,這是朱悟心怎麼也沒有想到的。而且從變動上可以看出,這變動結合了許多奇匠密宗的絕密之技與其中。如果不是自己的洞三界及時發現那丫頭的深層想法,今天這一決說不定自己還要鎩羽而歸。難怪般門這樣一個工匠之家,竟然能與皇家甲胄的朱家抗衡、盤旋數百年,其門中神乎之技藝絕不可小窺。

也就在此時,魯天柳的這層思維突然間混亂起來,模糊起來。緊接著快速淡去,所有線路圖形都消失掉,變成一片空白。

朱悟心笑了,從心底笑了出來。他感覺得出來,這魯家的女孩放棄這樣的思維是要進一步堅定自己的信心,不言放棄地把所有事情做好。同時,她也是對自己洞三界能力的一種防備。這樣的想法如果被自己發現了,並及時對坎面作出調整,那麼他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脫身而去。但事實是這一切已經晚了,自己不但已經洞悉所有需要知道的,而且還有足夠的時間把這些坎扣進行調整。
朱悟心收回了洞三界,然後揮手示意。一個高手從隱身處影子般飄到他的身旁。他低聲說了幾句。接下來一切都順利成章。人員快速調動,設施迅速移動。兩袋煙的工夫,該改的坎都改了,該布置的點也都布置了。然後朱悟心便靜等著魯天柳的反應。準確地說,他是靜等著般門這些人乖乖地退去。

魯天柳的臉色變了,變得慘白,不,應該說是慘白中還帶點微綠。這樣的變化是因爲坎面突然的變化,也是因爲朱家手下的快速反應都動作到位。但最主要的還是因爲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再次被朱悟心洞窺了。這種匪夷所思如同鬼魅的能力讓她由心地害怕,害怕得都想拔腳就逃。

但魯天柳並沒有馬上就逃,而是將目光在周圍所有人身上掃了一遍。看得出,她是在祈盼這些人中有誰能給她再找出一點辦法來。
那個吞雲吐霧的老頭站起身來,眼光也像雲霧般無法捉摸。但朱悟心不用洞三界就能感覺出,這老頭是個知道進退的老江湖,既然徹底沒戲了,還不如及早離開是非之地。

果然,他幾乎沒有任何遲疑,轉身便走了,沿著天溝溝沿往東,那邊有條通出山道路的土制棧道。本來這地方也有朱家手下把住的,現在這些人都被朱悟心安排到“五雷伏妖”新增的五個點上了。其實朱悟心可以從其他面上調人,但他不想把魯家這些人所有的路都堵死,那樣逼得他們隻有放手一搏,對自己想成的大事畢竟不是好事,最妥的做法就是將他們逼走,無擾于自己。

那老頭一走,其他人便都望向魯天柳。魯天柳猶豫了一下,最終銀牙咬咬嘴唇,嘟囔出一句別人聽不懂的話。這話是暗語也好,是信號也罷,但最終表達的意思卻是明確的。除了那個僵屍一般蹦跳的漢子外,其他人都迅速動身,聚在一起,同樣往土制棧道退去。

而那個僵屍一般的漢子言行夜反倒是往朱悟心這邊跳過來兩步,然後雙手作出一個很怪異的動作。隨著這怪異的動作,他的指掌間發出一陣尖利的奇怪音響,同時衣袖之中放出大股綠色煙霧,久久凝聚不散。于是,所有聽到這音響和見到這煙霧的人都感覺眼迷耳閉,心神之中一陣恍惚。
朱悟心坐在原地沒動,他知道這僵屍漢子在幹什麼。朱家也有熟通趕屍之技的高手,他們曾經告訴過朱悟心。這種現象是湘西言家的獨門技藝“鬼敲門”,所謂“鬼敲門,閉色音,亂心性。”但這種技藝隻用在近距攻鬥和逃遁疑敵之時。現在根本無人與他近距攻鬥,那麼他施展這技藝隻能是爲了逃遁疑敵,不存在威脅。

果不其然,當周圍眼迷耳閉的那些人聽覺與視覺都恢複正常時,那僵屍漢子已經上了棧道,消失在山壁轉角。

如此的情形,完全遂了朱悟心的心意。可不知道爲什麼,此刻他卻反從心底生出隱隱的不安來。也許結果來得太容易,反會讓人覺得不自在了。俗話說,太過安逸心易生鬼。

那朱悟心是否也是心中生鬼了?亦或就是遇鬼了?

那會是個什麼鬼呢?!

TOP

尾聲2

真應了俗語所說的疑神疑鬼,隨著這恍若的鬼影出現,疑慮和不安止不住地從朱悟心心頭湧起。自己的洞三界前所未有地窺取了那個奇異女子第二層思維,是自己今天僥幸,還是那女子放松了思想的戒備?抑或給自己獲知的第二層思維本身就有著什麼用意,或許還有第三層思維是根本不會讓自己窺感到的。

就在此時,朱家手下一個高手過來,打斷了朱悟心的疑慮不安的思緒:“門長,南海潛網堂飛梟傳書。說已經控制正南方向寶構‘沐潮台’,這兩日正召集奇工妙手和器具料材,隻待妥當後立刻動手開構啓寶。”

這樣一個極好的消息讓朱悟心將心頭疑慮徹底拋到一邊,的確,朱家竭力盡財努力了數百年,還從未有過如此大好的局面。以前雖然也探得寶構大概位置,像藏水寶的悟真谷,藏天寶的天梯山,卻總未曾摸準寶構正點,多少年都在寶貝周圍轉悠,就是覓不到跡兒踩不到影兒。沒想到今天一下就控住了兩個,而且都是寶構正點,連門栓兒都摸著了,就等下手拿了。

“回信,讓潛網堂抓緊開啓。再傳令信至兩廣堂和福霖堂,讓他們盡出高手前往南海地界相助。”朱悟心的吩咐鎮定自信,一點都聽不出他心中的欣喜之情。可見他雖說從小刁頑乖僻,但對道家氣修還是很有一番領悟的。
“看現在天色已晚,雰瘴猶不盡散。可讓此地內圍坎面各處人手嚴守各位,外圍人手分班輪流巡查,待明日雰散天青之時下溝啓寶。同時傳連號信,讓周圍附件地域堂口將人馬聚攏過來,一同啓寶護寶。”從這接下來的布置可以知曉,朱悟心不但才氣傲橫,同時又是謹慎老練,很有朱家皇室一派的遺風。

一切都按部就班地進行著,所有準備工作都做好。第二天一早,至于他召集的人手,該到的也都到了。但就是這個時候,朱悟心突然從收攏式滴血竹金絲軟榻上驚醒。山嶺間很是寂靜,並沒有可以驚擾他的聲響。啊!是洞三界的感覺被驚動了,睡眠之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思維開始混亂了。不,不是他混亂了,而是周圍可以洞覺的思維很混亂。怎麼回事?這些都不是來自自己手下的思維,他清楚自己朱門中人的思維慣例和規律。那麼隻有一個可能!這山嶺之中臥榻附近來了大批的不速之客!那是不該到的也到了!會是朱家人又召集幫手回頭了?不對,那些思維中根本沒有自己曾經洞感過的。這是一群自己從未接觸過的對手。
雖然局勢急轉變化,但朱悟心沒有一絲慌亂。他鎮定地布置手下,讓內圍收縮,先將寶構護住,然後親自帶外圍強手禦敵。因爲他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對朱家門人也有足夠的信心,這群外來的不速之敵,不會是他朱家的對手。

江湖的消息傳播的速度是很快很快的,江湖的消息傳播起來也是越來越誇張的。其實朱悟心根本沒有想到,就在他與朱家人天溝邊上相互對峙,進行了一場思維對仗之時,已經有人在周圍區域,將此地藏有可助家族旺得天下至寶的消息從江湖道上散播出去。所以當朱悟心昨晚召集人手同來啓寶護寶之時,江湖上已經有各種門派家族彙集了人手都朝這地方蜂擁而至。

同樣讓朱悟心沒有想到的是,在南海的“沐潮台”處情形也是如此。藏寶的消息不脛而走,江湖上各個門派也都由近及遠地往“沐潮台”的準點位而來。朱家啓寶的人馬隻能暫時放下啓動寶構的計劃,先集中力量禦外敵護寶構。至于原先傳承魯家祖先遺志,世代在海上護寶的旦族,卻是在這些時日中,悄沒聲息地匿跡而遁了,誰都沒有注意到這樣一大群人的去向……
而最讓朱悟心沒想到的,也是對他信心打擊最大的是,這兩處的戰鬥都持續了有兩三個月。朱家在這段日子裏,幾乎是以一家之力對抗整個江湖。

在這種混亂血腥的戰鬥進行了才六七天的時候,朱悟心于緊張焦慮中突然被點開了一個靈竅。于是他將整個事情前後思慮的一遍,得出的結果是自己可能犯了個極大的錯誤。當時他立刻出朱家多種途徑的傳令法,調集北五堂人手,撒開了尋找般門中人的蹤跡,但直到兩三月後戰鬥結束,都始終未曾尋到。並且從此,般門便如同人間蒸發一般,再沒在江湖上留下過一絲痕跡。

倒是南海堂的朱家探候(專門在江湖上收集秘密資料的門人),在他們當地的南山寺獲取了一封書信,這書信是從大理天龍寺無由大師以寺廟間傳遞僧文佛語的鴿信道送來的。當時寺中方丈看完信後,便獨自而出,往旦族集聚地而去,並再未曾回寺。至今寺中記事文集《南山寺錄》中仍有十六任方丈脫俗神遊、無跡無歸的記載。
這書信上的內容並不多,其中蘊含卻絕不簡單。大概意思是:天寶兇**曆數千年相衡已如陰陽,世人循其變爲活已如家常,何必強求其疆其域,生靈福康爲最大。便如正東破碎地寶造就的崇川福地一樣,寶自福澤一方,兇且避它而行。承天意不如順自然,不再破其現狀。魯家現在這些後輩現在最需要做的是掩寶跡遁行,不爲貪者利用。可用奇門遁甲“描花引蝶”一局脫身,但具體操作還須周密嚴謹,最好隻能一人所爲,其他人以不知情爲助。署名的是般門門長魯一棄。

得到這樣的信息,朱悟心心中其實已經能夠肯定,那天自己感覺到的鬼是什麼了。那鬼是那個女子未曾讓自己洞窺的第三層思維。而那撲朔恍惚間讓自己洞窺的第二層思維完全就是個反下坎,這坎是個爲他們自己鋪設的脫身局,也是個讓自己困在此處脫不了身的囚困局。而此處的寶構終究也會是個“描花”,就是爲了引自己這隻蝶。多少日子的跟蹤盯跡,幾個月在此處的搏殺都會是徒勞的。
雖然得到這樣的信,雖然已經斷定自己的失敗,但朱悟心這種性格的人並不就此死心。在最終以犧牲朱門絕大多數手下爲代價,他朱家再次完全控制了兩處“寶構”所在。開啓的工作比那戰鬥簡單得多,朱家的奇匠妙手隻用了兩三天的工夫就判斷出這兩處都爲假構,都是依天然石形而成的僞制。雖然這樣的結果早就在朱悟心的心中了,但他心中仍然被無盡的悲憤和沮喪所淹沒。自此,朱家與江湖各路門派西南一役的爭鬥搏殺,讓他這一派人才凋零,人心漸散,從此一蹶不振。

離開那雰霧中又多出幾多血腥的天溝時,朱悟心望一眼以石影水印僞制的寶構門戶,再望一眼茫茫翠綠連綿起伏的崇山峻嶺。山嶺的盡頭是天邊,天邊的盡頭有一縷縹緲的浮雲。寶構就在這延綿至天邊的山嶺中,可沒人能夠找到。天下知道它在哪裏的隻有魯家的後人,可天下又有誰知道魯家的後人在哪裏或許?或許他們就是天邊的那一抹浮雲。

TOP

後記

天溝一決之後,再未曾有人見過魯天柳的蹤跡。.江湖中有人說她在與朱悟心那場思維中的坎扣對決後,孑然一身,融入山嶺綠樹流水之間。草木之處不可見她的存在,但每處草木間又都有她的存在。而與她同在假天溝、假寶構前與朱家對峙的那些人,也都音訊全無。

三十多年後,在山西雲台山中梵功寺,有一個邋遢懶散的年老出家人。酒醉後說到那場利用洞三界反下坎,以“畫花引蝶”一局遁形匿跡的一戰。說當時在場的人絕大部分都不知道其中真相和目的。除了魯天柳外,可能就是天龍寺無由大師略有了解。因爲當時都是他安排各人的逃遁去處,還有外圍江湖門派獲知的藏寶訊息,也是他安排人傳出的。
但這事那年老出家人隻說過一次,酒醒後便不再承認。後來寺中有年輕僧人傳出,這邋遢懶散的老僧,其實是個技擊高手,他會一種身體快速旋轉的刀法。

魯一棄,倒是有人說確確實實見過他。是在西北荒漠中,有一處名叫火石山的小場子。雖然有人見過他,卻沒人知道他是一個人來的還是帶著好些人同來的。因爲見是隻見到他獨自而行,但從其灼盛的氣勢,以及所及之處周圍繁雜幻動的氣場來看,他像是攜帶著一群人,一群厲害非凡的人。或許,那些人都是隱身暗中保護著他,別人不能見,隻有他心知。
雖然沒人見他帶著什麼人,卻是都見他從此處帶走了兩個人。一個已經快不是人的垂老之人,一個是尚未完全**的黃口少年。除了這兩個人外,他還帶走了一隻手,一隻多種金屬制成,一隻比真人手還靈巧有力的手。這手就裝在他來時沒有了手的斷腕上。

沒人知道那是一隻怎樣的手,倒是有人知道那是兩個什麼人。有一個“至鍛門”的弟子在魯一棄帶走那兩個人後,才隱約認出這兩個平常根本沒人會注意到的人,他們好像是“關外奇工”任火旺的師傅和兒子。
此後,西北域內域外多出一種技匠。他們在木工、建築以及雕刻鑄造上都有建數,可以說集多藝與一身。尤其是在金銀器皿、刀具、珠寶工藝以及建築構件的制作上,表現尤爲傑出。不知道這些技藝人才的出現,與魯一棄以及他帶領的那些人有沒有什麼關系。

而魯一棄留在東方崇川之地壞了孕的女人,之後也再未曾有任何音訊。隻是那裏此後多出建築和雕刻匠人,被譽爲建築之鄉。紅木的雕刻、制作也是聞名于世。另外,在如今南通與如臯交界處的九華,曾經有一座大墓,被稱爲魯母墓,不過十多年前建高速已經平掉。這魯母墓是否與那女人有什麼關聯,也已無從可知。
疍族,現在依舊存在于海南,隻是隨著社會的變遷,他們的後代已經大部分上岸生活了。有機會去往海南,看那白沙碧水間木排如鋪、群屋接檐,隨著海水起伏輕漾。而族人悠閑淡靜、喜善好客。在此一過,絕對會感慨這是你一輩子都難得一見的大好風景。
1979年,北京市對城市東南方向進行了一次小範圍的拆建改造。在天壇東面的工地現場,清理碎石亂瓦時,挖出了一個地**。當時大家都以爲發現了什麼王侯將相家的藏寶地室,興奮異常。後來發現這地室雖然是人爲所造,並且建造技藝極高,但其中卻沒有一樣值當的東西。甚至可以說根本沒有東西,除了一堆需要清理的碎石。

看得出,那一堆碎石是由一整塊大石裂碎開來的。因爲周圍很碎散,而中間一塊很大。當碎石清理完畢,有人突然發現,中間那大石朝上的一面,形狀有點像一隻昂首的公雞。

——全文完——

TOP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