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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9 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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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冷冷的冬夜,寒流來襲,天寒地凍,正下著淒冽的小雨,每一滴雨珠都凍得人直打哆嗦,加上刺骨凜風無情的刮過,連穿大衣的人都會打噴嚏呢!
這時,有一個只穿著套頭毛衣與牛仔褲的女子踽踽獨行,她沒有撐傘,也沒有穿雨衣,更沒有加一件厚外衣,任由風吹雨打,毫無所覺。
她的眼神雖然空茫,她的步伐卻很堅定,一步步,一步步,她不停的往前走。
她究竟要去哪裡?沒有人知道!
她在雨裡走來走去,反覆走著來時路,鼻頭通紅,兩頰發熱,額頭髮暈,她仍然自有意識的繼續前行。
來往的行人都忍不住回頭多看她一眼,但她視若無睹。
「小姐,你的衣服濕了,趕快回家。」
有好心人拿著傘要替她擋雨,她聽而不聞,直接撥開對方的手,讓雨滴重回身上。
「真是怪人!」好心人睨了她一眼,拿著傘繼續趕路。
她不停的在中山路上行走,走到中山路盡頭,她就回頭,一直來回不斷的徘徊。
中山路正好有幾家唱片行、百貨公司,都會播放流行的歌曲。
冷不防,一首曲子竄進了她的耳膜,傳導到她的心房,她全身一顫,忍不住望瞭望漫天而下的雨珠,心傷難忍。
像斷了線 消失人海裡面 我的眼終於失去 你的臉
再等一會 奢望流星會出現 願 如果真的實現 愛能不能永遠
明天 或許來不及去變 但曾經走過的昨天 越來越遠
北極星的眼淚 說不出的想念 原來我們活在 兩個世界
北極星的眼淚 你哭紅的雙眼 被淋濕的諾言 淹沒在心裡面
我抬頭看著 愛不見
當對的人 等不到對的時間
就在放開雙手的瞬間 愛撕成兩邊
整個宇宙都 流眼淚 作詞:李念和
她的眼裡也盈滿了淚,天空在下雨,她的眼裡,也下著雨……
他對她的冷漠讓她淚流不止。她等待,她期待,她想要見到他。
她知道自己太傻,他會不會出現都是個未知數,她再等下去,他也不一定就會出現。
然而,她想等,今天等不到,換明天再等,明天等不到,換後天再等。
她要等,等他聽她的解釋!
曾經他親眼目睹的事,卻不是她有心要讓它發生,可以說,這件事發生得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他不相信她,就像用無形的刀子在剜著她的心,在挖著她的肉,讓她難受、難過、難捱、難忍!
她傷心,天空也在傷心嗎?
她淚流,天空也陪她淚流嗎?
淋著雨,她卻一點也不覺得冷,有陌生人的關懷,卻遠不及他一個眼神的慰藉。
她中毒得太深太深了。
情毒,無藥可解,而他,可以是解藥,卻也能成為傷她最深最深的毒藥。
他們還有明天嗎?可能遙遙無期了!
他們曾有的甜蜜歲月,為何變得路迢迢難追回?她愁意滿襟、柔腸百轉。
若真能實現願望,請讓他出現吧!她等著他,等在他每天必經的路,為何卻等不到他?望著路上的車水馬龍,她雖然行走在旁邊的人行道上,卻有一股想要去車陣中尋找他的衝動。
他到底在哪裡?為什麼連一個解釋的機會也不給她就判她出局?
愛情難道這麼簡單就能夠終止?
為什麼她的心總是一痛再痛,傷痛難止?
望著滿天的雨,她的心中也同樣盈滿了滿腔的淚。
他何時才會出現?可不可以別讓她久等?
她咬著唇,眼里布滿紅絲,神情悲淒愁鬱。
再走幾次吧……
她想,也許他加班,所以才會讓她苦等,她不能放棄,她要等到他,為他們的未來爭取機會。
他們是相愛的,不該為了誤會而分手,她的感情已經全部都放進去了,更加無法承受未來沒有他的日子。
走著走著,雨停了,她還是持續的來回走著。
直到……
「叭!」
一輛經過的車輛朝她按喇叭,她瞠目望去,原本一瞬間的亮芒立刻消逝無蹤。
不是——
「咦?那不是杜均葵嗎?」衣著入時的女音拔尖的叫了一聲。
她轉過身,看到了猝不及防的一幕,震動、訝異,連武裝情緒都來不及,全身的血液就好像凝結了。
展澄軒摟著一名容貌端莊秀麗的女子,他們剛從一家便利商店走出來,站在騎樓下,兩人的舉止狀甚親暱,他還把頭埋在她的頸間吸嗅芳香氣息。
「嗯,是她沒錯。」他淡淡的回答。
「澄軒……」杜均葵輕喚他一聲,充滿了依依難捨的情意。
他懶得抬眸,把唇印上身旁的女人臉頰。「好滑嫩的臉蛋。」
女子面帶勝利微笑,眼裡有著明顯的得意,斜斜的睨著在雨中淋雨、一副狼狽樣的杜均葵。
杜均葵腦中一片空白,淚水決堤,和著雨水從臉上滑落。
她嘗到一絲鹹味,傷心難忍,不敢置信的奔向他們,「你們分開!」
她使勁的把展澄軒跟游芷琳隔開,「她是你的秘書,你不搞辦公室戀情的,你說過,你忘了嗎?」
「我改變心意了,你又能怎麼樣?」他挑釁的挑眉,眼神冷冽。
「你變了……」她全身發抖,不只是因為淋雨的關係,還有從心底發出的心碎寒顫。
「是你讓我變的。」
「我找你,我要向你解釋,那一天你看錯了,你誤會我了。」她急急地想要澄清心中的挫折委屈。
他意興闌珊,「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讓你見不到我?」
「對,我去你公司、你家裡,還有打你的手機、你家電話、你公司專線,我都找不到你,才只好在路上尋找。」
「你很呆,也很傻,我就是因為不想見到你才會避開你。」
她眼眸深處充滿了受傷,「你不能因為這點小誤會就判我死罪!」她不甘心。
他眼神陰沈,「是不是誤會你我心知肚明,就算真的是誤會,一點點就夠多了,我可不想等你給我發生大麻煩才後悔。」嫌惡的口氣從他的嘴裡惡意的吐出,渾然不顧她的臉色倏地死白,全身也劇烈的顫了一下。
「給我解釋的機會,請你聽一下。」她噙著淚,內心酸楚不已。
「好,你說,我給你一分鐘。」
他拉過旁邊的女子,旁若無人的熱吻起來。
「嗯……」女子的輕呢細喃,斷斷續續的傳進她的耳裡。
杜均葵實在難以相信,他會用這種方式回報她的愛!
傷心欲絕、悲憤受挫的雙重打擊讓她搖搖欲墜,她白著臉、顫著唇,「不……我不要……我不要看到這一幕……我等著的不是這樣的結局……」
淚光迷濛,她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你不是有話要說嗎?」展澄軒結束熱吻,一旁的女子媚眼迷濛,貪婪的用舌舔著下唇勾引他,雙手已迫不及待的伸進他的外衣裡撫摸他健壯的胸膛。
杜均葵緊抿著唇瓣,複雜絕望的凝視著他,那眼神很決絕、很悲傷、很憂鬱、很心碎。
「我來錯了……」她痴迷眷戀的眼神還是凝注在他的臉上,眼眶裡不由自主的湧出淚水,愈湧愈多,讓她的眼前一片迷濛。
「你又想搞什麼把戲?」他厭惡的望著她,深邃的臉部輪廓佈滿陰霾。
杜均葵狂搖著頭,不再言語,淚水不斷的流淌而下。
苦澀的情悸掠過他的眼裡,他挑眉,「別再要花樣!我再也不會相信你。」
「總經理,我們該走了。」騷媚的游芷琳用眼神挑逗他。
「走。」他摟著她的腰,大大方方的走過杜均葵的身畔,走進一旁待候的轎車裡。
杜均葵走出騎樓,雨再度淋上她的身體。
頭好暈……眼皮好沉……全身好燙……
杜均葵看到面前的車子在移動了,她想也不想的拔腿狂追。
「不……不要走……澄軒……澄軒!」
司機慢慢的行駛,同情車後窮追不捨的纖弱女子,不敢開快。
「開快一點。」展澄軒冷眼一挑。
「可是,她是均葵小姐。」
「你想辭職不干嗎?」展澄軒沈著聲。
司機不再多話,車速加快。
即使我在雨中奔跑,你也是鐵石心腸……她心痛雞忍的想著。
杜均葵跑累了,跌跤了,她眼裡流著傷心淚液,面前變得迷茫不堪。
她慢慢的站起來,失神的在雨中走著,想走到對面的人行道上。
猛地,一聲急促的喇叭聲伴隨著劇烈的撞擊聲、剠耳的煞車聲在寂靜的雨夜裡響起。
連在車裡的展澄軒都能感受到那股震撼,他無意的回頭,眼眸瞠得老大。
一道米白色的身影被拋高,再重重的落下……
米白色!那是杜均葵穿的上衣顏色!
「折回去。」展澄軒直接下命令。
「是。」司機誠惶誠恐。
沒錯……雨水混和著血水,濕濘了黑色的路面。
一個瘦弱的嬌軀躺正路面,車主撞到人後立刻逃逸無蹤,只留下一個像破碎娃娃般的慘白女子靜靜的斜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漫流的血水不斷的從她的身體裡跑出來。
「啊——」游芷琳看得心臟狂跳,膽顫心驚。
「閉嘴!」他惡狠狠的瞪著她。
游芷琳直接雙眼翻白,暈了過去。
展澄軒迅速的撥打手機呼叫救護車與向警局報案後,便趕緊下車查看。
「杜均葵……杜均葵!」他急切的叫喊著,而對方毫無反應。
他不敢動她,只能靜候時間過去,警車與救護車姍姍來遲。
「快!我不准她死……」他氣急敗壞的急叫,「快送醫院!」
展澄軒因為警車與救護車的遲誤而勃然大怒,在這寒天裡,額間已冒出絲絲冷汗。
劇痛從、心口襲來……
怪了,他怎麼會心痛呢?
可是,看著她脆弱死白的容顏,還有指間傳來她冰冷的膚觸,他突覺悲愴到了極點,恐懼到了極點。
「你不能死!絕對不能死——」他的聲音裡有著深深的沉痛,連他自己聽到都為之一愣。
一顆豆大的淚液從他的眼角滑落,原來,他放不開她。
他……早就不知不覺的愛上了她!
杜均葵仍在跟死神搏鬥著……
她送進手術室已經十二個小時了,很漫長很漫長的時間,杜家人都在手術房外煎熬著、等候著。
展澄軒全身的肌肉一直沒有放鬆,提心吊膽,緊繃得讓他快要窒息。
好不容易,醫生走出來為大家宣佈,「她的內臟因為強烈的撞擊所以大量出血,而她的右腿有開放性骨折,她還發著高燒差點就並發成肺炎了,不過,這些都只是小問題,比較麻煩的是她的頭部直接與地面撞擊,造成顱內出血,有許多小血塊我們無法完全取出,而且時間過長,病人已經消耗了很多的體力,情況十分的危險,若這兩天病人都沒有清醒的跡象,你們就要做好心理準備……」
展澄軒的靈魂彷似脫了竅般在一旁看著,他覺得大家的聲音都好遠、好遠。
他們為什麼都一臉的悲傷難忍?
杜均葵的大哥杜子軒搖了搖失神的展澄軒,他像回魂般的蠕動了唇瓣,但聲音卻小到近乎無聲,大家只專注的聽著醫生訴說著要注意的狀況,沒有閒暇去顧到他的失魂落魄,當然也沒有注意到他的疑問。
她會死嗎?
展澄軒想問,卻問不出口。
他兩眼空洞,模樣憔悴。
他沒有給她申辯的機會,她眼中那抹濃濃的傷痛是他的冷漠造成的,她會躺在裡面全身被插滿管子是他的殘酷造成的。
她的眼裡明明盈滿了深沉的委屈,他為什麼無法心平氣和的聆聽一下?
她會變成這樣,他難辭其咎。
一天、兩天、三天……一星期,兩星期、三星期……轉眼間,一個月已經過去了,杜均葵仍然躺在醫院的加護病房裡,她的親人輪流的照顧她,但是,情況不大樂觀。
醫生說她的外傷已經痊癒,但她卻從沒醒來過。
醫生宣告,她有可能成為睡美人,也就是植物人!
幸好,她度過了危險期,雖然並沒有完全恢復意識,至少還能夠呼吸。
她還活著,但是她何時會醒過來,沒有人知道。
不過,展澄軒與杜家人一樣,都很高興她撿回了一條命。
只要她還有生命,只要她還活著,就會有清醒過來的一天。
他們會一同用愛與勇氣、用信心與毅力等候著她。
杜均葵的母親老淚縱橫,天天為她擦洗身子,喂她吃食、如廁,跟她聊天、說話。
杜均葵就像個活死人,僅僅有呼息可以證明她還活著。
「杜媽媽……」下班後,展澄軒就會趕過來看一下。「我帶均葵最愛吃的草莓慕斯過來了。」
「嗯。」杜媽媽無力的笑了笑,「你工作忙,不用每天過來。」
「沒關係,我想來看一下均葵,她今天還是一樣嗎?」
「還是老樣子。」杜媽媽無奈的點點頭。
「沒關係,只要她還有呼吸就有希望。」展澄軒有信心。
「澄軒,你還愛著我們均葵嗎?」
「嗯。杜媽媽,我愛她。」
「我們均葵變成這樣,怕是無緣跟你做夫妻,你的條件很好,我希望你能另外找喜歡的人,不要為了我們家均葵耽誤你的終身大事。」
「杜媽媽,我會等均葵。」
「即使均葵一輩子都是這個樣子,一輩子的植物人……你也要等嗎?」
「是的,我要等!」他毅然決然的說道。
杜媽媽搖頭,「聽到你這麼說我很高興,你有這份心就好了,雖然我們兩家曾經指腹為婚,但那畢竟是年輕時的戲言,你是展家獨子,我也不能太自私,讓你就這樣子一直等下去。」
「杜媽媽,均葵終有一天會醒過來的。」
「怕是那時連你都七老八十。」
「不會的!」
「醫生說,有這個可能性,要我們做好心理準備。」
「杜媽媽,我們幫均葵轉一家更大間醫術更高明的醫院,我不相信醫不好均葵的病。」
「均葵身上的外傷久了可以好,但她的心裡好像也有傷,我怕她心靈上的傷沒有痊癒,她就很難醒過來。」
「心靈上的傷……」展澄軒眼裡有絲懊喪。
「你知道我們均葵發生了什麼事嗎?在她發生車禍前,她有一段時間很不愛說話,也容易發呆,可是我問她什麼她都不說,就像個悶葫蘆,而那段期間你又出國做生意,很難聯絡你,不然你也許可以幫我解開均葵的心結。」
出國做生意?
呵,那不過是個幌子!
他一直在國內,只是不願意見到杜均葵而已。他一直以為杜均葵做了背叛他的事,讓他戴了綠帽子,才故意在她面前跟別的女人上演親熱戲。
事後他冷靜查證,發現待在他身邊的秘書游芷琳才是最大的嫌疑犯。
他把她帶回私人別墅後,她自己就主動脫得一絲不掛,他冷眼的瞪得她寒毛直豎,把她捆綁起來,仔細一盤查,她什麼都招了。
她先打電話給已經買通的牛郎,要他去指定的房間等候,等杜均葵人一到就被他用特製的手帕迷昏,接著,牛郎利用她的手機打電話給展澄軒,展澄軒只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說他正在愛著杜均葵,而杜均葵也愛著他,如果他不信就自己過來看。
展澄軒當然不信,但當親眼目睹兩人脫光光躺在床上,而且男人還曖昧的表示她是被他累壞了之時,展澄軒只覺綠雲罩頂,難忍狂怒……
當時,他就想把杜均葵搖醒,但男人卻不讓他碰觸杜均葵,還不斷的用話激怒他,讓他氣到極點拂袖而去。
牛郎並沒有對杜均葵做出不軌的舉動,純粹拿錢辦事,事成就走。
杜均葵醒來時只覺得莫名其妙,但她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然而,展澄軒卻認定她是死不承認,他更氣、更恨,覺得她很不坦白。
之後,他就對她採取避不見面的冷淡作風,也故意不回展家大屋住,住在其他地方,讓她心灰意冷,因為找不到他而焦急心亂。
那個寒冬雨夜,也是因為知道她天天傻裡傻氣的在他會經過的路段流連走動,他才會有計劃的出現的。
摟著別的女人給她看,只為消自己心中的怒氣,卻差點一失足成千古恨。
床上沉睡的杜均葵會變成這樣,他要負最大的責任。
若是他願意聽她說話,給她解釋的機會,她就不會為了追他而被車子撞到。
他看著床上她安詳的面容,那麼平和,卻讓他看得心驚膽顫。
她何時才會真正的醒來?
他每天早晚都向上天祈禱,希冀她會清醒過來,不論多久,他都願意等。他們的愛情不該如此經不起考驗。
他曾說過要照顧她一生一世,他會做到。
雖然她還不是他真正的妻子,他們之間也沒有任何實質的婚約,長輩的指腹為婚或許可以當成戲言,然而在他的心目中,唯有她才是他的另一半,獨一無二的絕佳人選。
她不醒來,他就不結婚。他願意用他的一輩子跟命運耗,跟死神周旋。
是他錯了!他害她變成這樣,他就會好好的向她贖罪。
不,不只贖罪,還有刻骨銘心的真愛,他要用他的真心來喚醒她。
他要用他的真情摯愛感動她,他相信即使她一個人躺在床上,也能夠感受到他握住她雙手的體溫,也能感受到大家對她的希冀與情感。
她一直是一個善體親心、善解人意的好女孩,她一定不會讓他們久等的。
展澄軒真的好悔、好恨,他如果聽了她的解釋,能夠冷靜下來,好好的追根究柢,就會發現這是一個圈套。
他若沒有誤人圈套,就不會害她變成植物人。
雖然他的秘書游芷琳已經被他革職了,但看著杜均葵就這麼靜靜的、一動也不動的模樣,他的心擰得好緊、抽得好痛。
他覺得自己對游芷琳的處罰太輕了!對自己所犯下的滔天大罪,更是痛心疾首。
「均葵……我等你……不論多久,我都等你!」他的眼角泌出懺悔的淚液。
杜母看著他真情流露的深情,感到動容。「均葵若能感覺到你,一定會很高興。」
「會的,她感覺得到的。」
杜母也點點頭,「我也相信她感覺得到,只是她的身子故意跟她的心靈唱反調,要不然,她不會棄我們於不顧。」
「杜媽媽,關於我剛才提及的換家更大的醫院……我願意支付全部的醫療費用,把均葵送到國外徹底治療。」
「這……」
「杜媽媽,均葵還年輕,現在的身子都沒什麼外傷,只是她腦內的許多小血塊無法完全清除,我跟主治醫師討論過了,送到美國是一個可行的辦法,聽說紐約醫院裡有很多類似病患治療成功的案例,我們不妨試一試。」
「真的有可能成功嗎?」杜母有點驚喜,卻又害怕是空歡喜一場。
「是真的。我們試一試。」
「讓你出這筆龐大的費用實在不妥……」想來想去,杜母還是考量實際的醫藥費問題。
「沒什麼不妥。我為我的未婚妻盡一點本分是應該的。」
「未婚妻?」
「是的,杜媽媽,我想娶均葵。」
「可是……」
「我不會嫌棄她,我也不覺得她是我的負擔。有她在我身邊,我一直覺得心靈很充實,我需要她。」
杜母看著展澄軒眼底的真意,感動的點了點頭。「我就把均葵交給你了……」
「謝謝杜媽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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