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論壇 繁體 | 簡體
Sclub交友聊天~加入聊天室當版主
分享
返回列表 發帖

[都市言情] [季纓]黑幫情人【躍奇四傑之三】[全文完]

[季纓]黑幫情人【躍奇四傑之三】[全文完]

她不過是愛玩了點,交的朋友也……還好嘛!
她都已經成年了,父親竟還找來「保姆」管束她!?
而且還是個全身上下冷得你塊冰的黑道幫主,
她從第一見到他,就對他不怎麼順眼,
更教人氣結的是——
他竟還毫無羞恥的眷養個情婦在身邊,
他究竟把她擺在什麼樣的位子上嘛!
看著他和情婦批情罵俏的樣子,
她的心為何會隱隱作痛!?

  前言

  「躍奇企業」在商場上可以說是個奇跡,因為它是由四位家世不同的年輕人所組成的。在這家公司創立之前,沒有任何人看好這間公司,但這間公司卻在三年內迅速的茁壯,成為了商界中赫赫有名的大型企業,實在是令人跌破了眼鏡。

  這四位年輕人擁有著四種不同的家世背景,但卻在因緣際會之下而在高中時代結為了死黨。在高中畢業後,也約定了一同上同一間大學,就這樣,他們成了多年的兄弟兼死黨。

  四位年輕人、四種不同的背景、出身,也同樣造就了四種不一樣的個性。

  厲朝——「躍奇企業」的總裁,為人十分的冷酷,個性不易捉摸,但處事的態度十分果斷利落。長相冷酷、濃眉,有著一對如鷹般銳利的眸子,身材高瘦。

  揚雲深——個性風流、瀟灑,他的座右銘是「寧缺勿濫」。但他從不會因為私事而耽誤到正事。長相十分的俊逸,擁有斯文的五官、修長的身軀,這些優點也讓他成為眾姑娘所競相追逐的對象,也難怪他有風流的本錢。

  樊慕東——個性隨和、嘴角常噙著一抹笑容,舉止優雅,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他的笑容就像和風一樣的溫暖,但其風流的程度不下於揚雲深。

  閔籬——個性十分的孤傲,可能也是因為家世背景的關係。他從小便是個孤兒,由養父「鷹盟」的盟主閔道給撫養長大,所以身處於黑道世家之中,亦是下任「鷹盟」的盟主。做事不擇手段、只求達到目標。「以眼還眼」是「鷹盟」所推崇的,而他更是徹底奉行著這句話,為了兄弟可以出生入死。在「躍奇」他沒有任何的職務,只因他不愛,所以在眾兄弟的商量之下,就封了他一個「保全處長」的職位,專門負責公司保全方面的問題。

  這四個人合力創造出「躍奇」,白道讓它三分,因為它每年光是納稅的金額,就足夠令台灣政府眉開眼笑;而黑道敬它七分,因為閔籬作風凶狠的關係。而這樣的結果,使得「躍奇」更加的無往不利。

TOP

第一章

  閔籬雙腿交疊的坐在十個榻榻米大的和室裡,正在閉目養神當中。身為「鷹盟」的少主、閔道的養子,他有許多的責任要負,從小他就知道他無法拋下這些責任。

  五歲以前,在孤兒院裡他也曾是個天真活潑的孩子,但在一次閔道突然參觀孤兒院時,對他的印象十分的好,直覺這個純稚的孩子以後會成大器,於是便問他要不要接受他的領養,而他也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就這樣他由原先的陳世傑改名為閔籬。

  為了報答閔道的養育之恩,他十分的上進。上高中後就開始學習幫中一切的事務,而在他大學畢業後,閔道更退居幕後,將「鷹盟」丟給了他,不再管事。閔籬也十分的尊敬、孝順閔道,遇上重要的決策仍會事先請示閔道的意見。閔籬的懂事、孝順,也彌補了他和妻子曲裡霞沒有孩子的遺憾。

  「少主。」「鷹盟」裡的兄弟站在門口喚道。

  「進來!」閔籬張開了雙眼,淡淡的說道。

  「是……」和室的木門被拉開了,走入了一個長的十分魁梧的男人。

  「有事嗎?」

  「幫主請您過去大廳一趟。」他十分恭敬的說道。

  「知道了。」閔籬起身,走出了和室。

  整個「鷹盟」的範圍佔地約四千多坪,光是主屋就有五百多坪的面積,以日式的建築為主,蜿蜒的迴廊、青翠的花草小徑、中庭有個涼亭和一個小鯉魚池,而在主屋後則有個泳池及健身房。

  整個「鷹盟」被高達兩公尺的圍牆給包圍了起來,兩公尺說高不高,但說低也不低,為了徹底防衛「鷹盟」內部的安全,「鷹盟」的圍牆四周有十分隱密的隱藏式攝影機,而在圍牆內則有兄弟輪流守衛著。

  沿著迴廊,閔籬走到了大廳,大廳的和室門是敞開的。

  而由敞開的和室門可以看到大廳裡正坐著兩名年約五十多歲的男子,兩人的臉上均帶著笑意。

  「義父!」閔籬坐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上,朝坐在對面的中年人十分恭敬的喚道。

  「阿籬,你來啦!」閔道露出了慈藹的笑容,根本不會讓人聯想到眼前十分和藹可親的老伯伯,曾是叱吒黑道數十載,人人聞之色變的黑道大人物閔道。

  「坐呀!」

  「是。」

  閔道幫閔籬倒了杯茶。

  「謝謝義父。」

  「阿籬,都忘跟你介紹了,坐在我身旁的是我的老朋友,單仇。」閔道笑著幫他們介紹。

  「單伯伯。」閔籬點了點頭。

  「閔兄,你的義子真是一表人材。」單仇笑道,從剛才閔籬走進來時,他就注意到他了。

  閔豎身冷漠的神態、孤傲的性格,真像是一隻遨遊於天際的蒼鷹,尤其是那雙仿若睥睨一切的凌厲眼神,真像極了銳利的鷹眼。

  「單伯伯客氣了。」

  「單兄,你不是有事想跟阿籬說嗎?」閔道說道。

  「是呀!」單仇點點頭。

  「什麼事?」

  「是我女兒香塵。坦白說,真是讓大家見笑了,今年已經二十一歲了,但是……唉……」單仇歎了口氣。

  「怎麼了?」閔道說道。

  「交上了壞朋友,每天沉溺在電玩店及一些不良場所當中,我怎麼勸都沒有用。也因為如此,我才厚著老臉來找閔兄,希望能藉由阿籬讓我的女兒變的好一點,畢竟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而已。」

  「您的意思是要我管教您的女兒?」閔籬的眉微微的皺起,很顯然的,他對當保姆沒啥興趣。

  堂堂「鷹盟」的少主去當別人的保姆?他可沒興趣成為別人茶餘飯後閒聊的對象。

  「可以這樣說。」

  「煩請單伯父您另請高明。」閔籬拒絕。

  「是呀!阿籬,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你就答應吧!」閔道開口說道:「既然你單伯伯都開口說了……」

  「好。」閔籬一向十分聽從閔道的話,既然閔道也開口說了,閔籬根本就無法拒絕單仇的要求。

  「對了,為了香塵的安全著想,我找了一個保鏢保護她。」單仇突然想起了這件事,於是連忙說道。

  「我知道了。」閔籬點點頭。

  「那就拜託你了。」

  一間昏暗的舞廳裡,水銀燈不停的閃耀著。而在水銀燈下,人們也因為空間的狹小、燥熱的空氣,而顯得汗流浹背。

  在擁擠的人群中,有一位身穿性感服飾的女人,臉上抹著十分濃厚的妝,頭髮則盤起了四分之三,另外四分之一燙卷的頭髮則是任其垂落在臉頰四周。

  她的身上穿著一件十分大膽的黑色內衣及紅色的短裙,在黑色內衣外,她罩上了一件黑色的薄紗襯衫,並將兩邊的衣擺收攏在腹部綁成了一個結。隨著震耳的音樂聲,她用力的扭動著妖嬈的身軀,絲毫不介意週遭的男人對著她流著一缸缸的口水,也不介意有人帶著有色的眼光膜拜著她的身軀。

  她就是單香塵——單仇的獨生女,也就是閔籬要找的人。

  單香塵不停扭擺著四肢,隨著震天的音樂聲,她的擺動也越來越快意。

  水銀燈的照耀迷眩了她自己、重金屬的音樂令她的腦中一片空白,她一向喜歡這種地方。

  她也知道自己墮落、散漫,但她就是深深的沉醉在這種十分墮落的深淵裡無法自拔。

  一個已經體會到如何在墮落之中享受到樂趣之人,要他重新振作是件很困難的事。

  單香塵就是如此。

  白天在KTV、電玩店與一群豬朋狗友們瞎混,晚上則泡在舞廳、Disco裡。

  這就是她的生活方式。

  享受著墮落的快樂,沉醉於自己所認為的愜意當中,沒有人能干涉她。這就是她——單香塵。

  「小姐,一起跳好嗎?」一個長相流里流氣的男子走了過來,硬是擠開人群來到單香塵的面前,嘴角咧著自認為十分帥氣的笑容,在說話之時還不忘拿梳子順了順上了發油的頭髮。

  單香塵沒有理會他,仍是逕自的隨著音樂跳著。對她來說,這些全都無關緊要的人,而她也沒有必要去應付他。

  「小姐,一個人嗎?」他仍不死心的站在單香塵的面前說道:「要不要我陪陪你呀?」

  「不用了。」單香塵搖頭,斜睨了一眼,對他滿是發油的頭髮只感到油膩、嘔心,況且她不太高興有人打擾到她。

  「是嗎?不過一個人真的挺無聊的,正好我也是一個人,我們不妨做個伴吧!你認為如何?」他帶著色慾的眼,十分著迷的望著她豐滿的胸部、纖細的腰肢和微翹的臀部。

  「沒興趣。」

  「沒興趣沒有關係,有意思就行了。」他硬是跟著音樂在單香塵的身上磨蹭著,順便吃吃豆腐。

  而單香塵只是嘴角噙著迷惑人心的笑容,也由著他。

  「好吧……既然你興趣這麼的濃厚,像只蒼蠅、蟑螂一樣,想趕都趕不走、打也打不死的話,那就一起吧!」

  單香塵的雙手勾上了那名流氣男子的肩頭,隨著音樂不停的擺動著腰肢,而且她不介意她大膽的舉動會讓她與流氣的男子肢體上有所接觸。

  「小姐,我家很有錢的,開的是賓士車,有沒有興趣一起去兜風?」男人受到單香塵大膽行徑的鼓舞興奮的說道。

  真是個辣妹,這麼大膽又這麼的辣,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女人,這種女人玩起來一定很刺激過癮,他在心裡想道。

  「開賓士車兜風?」單香塵嗤笑。她可不認為開賓士車有什麼好兜風的,說出去還怕被人笑話了。

  而他卻以為她的笑容是給他的,也跟著傻笑,「小姐,你是答應了是不是?」他追問著。

  「那你得開法拉利來才行。」

  突然,單香塵感到有一道視線正注視著她。

  她順著那道視線看了過去,有一個長相十分陰柔、身軀十分頎長、眼神有些漫不經心的男子,手中還拿著一個裝著褐色液體的酒杯,正靠牆而立。當他看到她正注視著他時,眼神並沒有任何的改變,還是一貫的從容、冰冷。

  「呃……」男子被單香塵的話給震住了。

  「呵……沒有是嗎?沒有就少來打擾我!」

  「那既然兜風沒興趣的話,就一起度過美麗的夜晚吧!你認為如何?」他放在單香塵腰部的手,正不停的撫弄著。

  「別毛手毛腳的。」單香塵突然放下了手。臉色微變的揮開了男子的手,不悅道。

  「毛手毛腳?怎麼?剛才還熱情的摟著我的?假清純是嗎?不用再假裝了啦!反正我也不會虧待你的!」他邪笑著。「一同去爽一爽吧。」

  「你當我是特種營業的小姐是不是?」

  「看起來是很像啦!」男子從皮包裡掏出三千元,想塞入單香塵的內衣中,「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滾開!別煩我!」單香塵不悅的說道,很明顯地,對方已經惹怒她了。原本她還嫌有些無聊,想逗逗他玩,但是他越來越得寸進尺,這就犯了她的嚴重禁忌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你——」

  而單香塵的舉止,令對方感到下不了台。

  他有些惱羞成怒!

  「喂……女人,別給臉不要臉!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該感到慶幸了,還叫老子滾?」他拉住了單香塵的手,「你也不想想自己像個『落翅仔』一樣,也不知道已經被幾個男人給睡過了。」他口出穢言,嘴角露出淫笑,「看在你一身細皮嫩肉的份上,識相的乖一點!在床上好好侍候老子,也許老子高興時會打賞你條金鏈子什麼的……」

  也因為他的吼聲,四周的人群全都退開到一旁,深怕自己不小心遭到無妄之災,畢竟這種地方龍蛇混雜,而大部分來這裡的人都只是單純的娛樂以及無聊的消遣而已。

  「給臉不要臉的是你。」單香塵的眼光鎖住了靠牆而站的男人,他還是那個樣子,根本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她不知道他有什麼企圖,但是他就這麼靠牆而立,似乎連他週遭的空氣都已經凝結了。

  「去!今天老子一定要整得你呼爹喊娘不可……讓你在床上求老子!」

  他正想硬拉單香塵走出舞廳時,單香塵立即用力的往他的胯下一踢,對方當場夾緊雙腿,雙手蓋著「重要部位」跪在地板上。

  「唔……好痛……」他的叫聲十分淒厲,很顯然單香塵那一踢是得到了很大的收穫。

  「我看是我讓你哭爹喊娘吧?叫的爽快吧?呵……有沒有女人對你這樣啊?很特別吧!讓你舒服、快樂一下。」單香塵雙手交叉,笑著說道。

  而同時舞廳裡也開始傳出了笑聲。

  「你這個……賤女人……」他咬牙切齒的說道。他脆弱的「小弟弟」根本無法承受單香塵的一踢,那種椎心般的疼痛,甚至連他指向單香塵的手指頭也有些顫抖。

  「我早叫你別煩我了。」她用著十分無辜的眼神看著他,「自己要像隻狗粘上我的,奇怪咧!我身上又沒有雞腿,那麼巴著我不放又沒有雞腿可以吃啊,癩皮狗……」

  說到這裡,她還不免誇張的拍了下額頭,「哇哇……我怎麼可以拿長的像蒼蠅、蟑螂的你,來跟我最愛的狗狗比呢?」

  「敬酒不吃!你喜歡吃罰酒,你想玩辣一點的是不是?好!老子今天就讓你辣到底。」

  「就看你怎麼辣法!」單香塵無所謂的說道。「還有,別動不動就老子、老子的喊,我爸才不是長的像你這副豬德性呢?若是長的像你的話,那又怎麼會生下我這麼美麗的女兒呢?」

  一說到此,她又開始嘩啦嘩啦的叫嚷著,「哎呀!怎麼可以把你和我最愛吃的豬肉比呢?」

  「該死的女人,好!老子今天就非要上了她,玩夠她之後將她給你們!」他用力的拍拍手,一桌的人走了過來,長的也十分的流里流氣,一看就知道是群地痞流氓。

  「老大。」

  「將她給我拉上車,我今晚一定要和她好好的爽一下!讓她叫的哭爹喊娘的!」他說道。

  「但是……」

  「沒什麼好但是的,我玩過癮的話,就將她賞給你們,難道你們不想玩玩這個辣妹嗎?」

  他的手下打了個顫抖,老大有性病是他們這些手下都知道的事,他們可不想被傳染了。

  「不了!老大自己玩的開心就好了。」他額際不停冒著冷汗地說道。

  「經過我那一腿,你還行嗎?哈哈……」單香塵笑道。「我看你現在最重要的一件事是趕快去找醫生,好好的治療、治療,免得有什麼後遺症之類的,以後說不定就不能再勃起了……」她難得十分「好心」的說道。

  站在角落的閔籬眉頭皺了起來,似乎對單香塵粗俗的用語、言詞感到有些不悅。

  「老大……」

  「將她給我帶走!」

  「是。」

  就在四、五名男人圍住單香塵之際,一個長相十分普通的男人走了過來,「小姐,你沒事吧?」

  「目前為止還沒什麼事。」她揮了揮手,「不過等一下就有事了……」她瞄了瞄那名調戲她的男人。

  「阿熊,你知道嗎?他說要找我去溫床,你說呢?阿熊你還是快上吧!不然等一下我可真的要被帶去暖床了……」她手指指著那名流里流氣的男人,嘴角露出了笑容。

  「真是大膽!」保鏢阿熊一手捉一個,往一邊的桌子上丟,看得出來,此人力氣十分的大。

  原本對方的屬下還想圍上去,但看到這種情形後,連忙退了幾步,跟本不敢靠上前去。

  「上啊……你們到底在幹什麼?媽的!老子花錢養你們這些全是飯桶嗎?」男人臉紅脖子粗的啐道。

  「老……老大……他很厲害耶……」

  「對呀!看看他們都被摔成這樣……」

  「老大,我們還是走吧!」

  「女人多的是!」

  「媽的,養你們這群豬,他厲害那又怎麼樣?今天你們一定得幫我把這娘兒們給拉回去!讓我好好的教訓她一下。」

  「是……是……」剩下的幾人才往前一步,領子就被提起來,身子往一旁飛了出去。而揚言要將單香塵帶回家暖床的程俊人,早已被力大無窮的阿熊給嚇的目瞪口呆、尿濕褲子了。

  「你怎麼樣啊?」單香塵笑道。

  「對……對不起……」程俊人連忙道歉。

  「對不起就夠了嗎?」單香塵瞄向他的褲襠,「哎唷!你們瞧瞧,地上怎麼一灘水呀……原來是這位要帶我回家暖暖被窩的先生被嚇到尿了褲子耶!」

  「嗟……真的好不衛生喏……他從小媽媽可能沒教,所以不知道尿尿得到廁所去才對……」她大聲嚷著。

  「真髒……」

  「是呀……」

  「廁所就那麼近……」

  一時之間,整個現場充滿了嘲笑的聲音,程俊人則困窘的低下頭來。

  「怎麼樣?還要不要捉我回去暖床?」

  「不……不敢了……」

  「是嗎?」單香塵的臉色一變,「那還不走?」

  「是!是……」程俊人連滾帶爬的離開了舞廳。

  閔籬也在此時轉過身離開了。

TOP

第二章

  單香塵的個性果然與報告上所寫的一樣。其實閔籬今天會來這間舞廳,只是想看看單香塵而已,看看是否與報告上所寫的相符。

  而現在,他的目的達到了,根本沒有必要再留下來,況且他也不想再看下去,今天看的夠多,收穫也夠豐富了。

  單香塵本人與樊慕東給他的報告資料一比,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將杯子拿到吧檯上放下,放了張千元大鈔,轉過身,想走出舞廳。

  單香塵的目光掃向牆角,發現閔籬已放下手中的杯子,準備離去,於是連忙踏著小碎步,朝閔籬的方向而去。

  「等一下!」單香塵擋在閔籬的面前。

  「有什麼事?」閔籬的視線挪到單香塵那張上了五顏六色的臉,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但僅只一瞬間而已。

  「你剛才為什麼一直在看著我?」這麼近看他,單香塵發現對方真的長的很俊美,而且還有一種盅惑人的邪氣。

  那微瞇起的狹長鷹眼、古銅色的肌膚、稜角分明的五官、以及那薄的近乎冷血的唇、高瘦體格,真的令人十分的著迷。

  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男人!

  但,她就是看不慣他。

  因為她從他狹長的眼中讀出了「不屑」,他不屑她。

  這是她單香塵的禁忌!

  從來沒有人可以不屑她!她沒有要人像女王般的將她供著,但也不能犯了她的禁忌!

  「是你多疑了。」閔籬搖頭,否認他剛才站在一旁觀察單香塵的行為,「我只是來喝酒而已。」

  「不是!我確定你剛才一直看著我,而且那種眼神十分的不屑,我要你向我道歉。」她倨傲地說道。

  「是嗎?」閔籬的嘴角扯出一個十分冷淡的笑容,「你哪一點值得我看?我對一個穿著打扮、言行舉止都像是妓女的女人沒什麼興趣,而且你憑什麼要我向你道歉?」

  「你太過分了!竟敢罵我是妓女?」單香塵忿忿的說道,從出生到現在都是被單家夫婦捧在手中呵護著的單香塵,何時受過這種窩囊氣了?

  而且對方還罵她長的像極了妓女!真的是太可惡了,她今天如果沒有好好的教訓他的話,她單香塵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我可沒有明指你像個妓女或是個妓女,那都是你自己說的。」閔籬嘲諷的看著單香塵說道。

  「我看你是討打是嗎?」她用手指輕劃著閔籬的臉龐,聲音極為輕柔的說道:「你分明就像剛才那個人一樣……」正當她想用修剪的極為尖銳的指甲狠狠抓破他的俊顏之時,手被閔籬給撥開了。

  「討打……呵……」閔籬嘴角流露出殘酷的笑意,他揮開了單香塵的手,「你最好不要隨便碰我的臉,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臉,也不是隨便的人都可以摸的,更不是你這種低下女人可以碰的!而且別對我使出什麼小動作,否則我不介意剁掉你的手指。」他意有所指的看向她的指甲,隨即,眼神掃了單香塵一眼,再看了那名保鏢一眼,「而且就憑你?還是憑你的保鏢?想給我點顏色?」

  「你可以試試看?是憑我,還是憑我的保鏢!」單香塵迅速的抬腳,打算故伎重施,但閔籬卻往後退了一步,右腳用力掃了出去。畢竟閔籬是在黑道世家裡成長的,拳腳功夫自然相當的不簡單,單香塵當場因為腿的疼痛而跪了下去。

  「嗚……好痛!」她臉色有些難看。

  「給你一個建議——同一個招式不要使用兩次!」閔籬冷冷的說道:「而且聰明的話,就不要對我做出這種事。」

  「你不是男人!你打女人……」原沒想到對方會對她出手,單香塵伸出食指,滿臉通紅指控的說道。

  「打女人又如何?我會打女人就表示那個女人不知天高地厚、真的討打!」閔籬臉上仍沒什麼表情。

  「而你則是真的欠人教訓!畢竟無法無天慣了,怎知天多高?地多厚?」他譏諷的說道。

  「小姐……」保鏢阿熊連忙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單香塵,「小姐你沒事吧!」他擔心的說道。

  「你死人吶……要死了是不是!」單香塵把所有的氣一股腦兒往保鏢阿熊身上出,她用力捶著阿熊的肩膀,「你沒看到我都被人打了,你還傻傻的站在那……還不好好的給我修理他!去給我好好的教訓他,我要讓他跪在地上向我陪罪。」她吼道。

  「是!小姐……」保鏢放開了單香塵,在對上閔籬凌厲的眼神時,整個人為之一震。

  他怎麼可能打得過眼前這名有著銳利鷹眼的男人呢?阿熊的心裡已經十分清楚,他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怎麼了?還不給我上!我老爸出錢養你,是養一個飯桶是嗎?」單香塵拉高聲音說道。

  閔籬隨意的瞄了眼阿熊的臉,雖是有些漫不經心的,但卻包含了凌厲與王者的氣魄。

  阿熊懼怕的退了一步。

  「上吶!」單香塵用力的推著阿熊。

  「呃……是!」明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打敗眼前這個倨傲的男人,但是阿熊還是被迫出了手。

  閔籬的長腿一掃,阿熊整個人就這麼飛了出去!

  「天吶!你怎麼這麼沒用啊……」

  閔籬轉過身,走出了舞廳。

  單香塵則在他的身後嚷著:「你給我記住!我一定會報仇的……」

  躍奇企業大樓。

  「真難為你了,好好的一個保全處長,竟然成了壞女孩的保姆!」揚雲深笑著說道。

  「還好。」閔籬淡淡的說道。

  「對了,對方長的怎麼樣,美不美麗?」揚雲深再次問道。

  「如果你喜歡像調色盤那樣的臉的話,那她也許算是!」閔籬說道。想到了單香塵那張臉,他實在是不敢領教。

  「唷……瞧你這麼說,那她是真的很抱歉了?真難得!我以為女人在你的心中全都是一個樣而已。

  「也許吧!」

  「對了,你有沒有什麼事?晚上一起去喝一杯!」樊慕東笑著說道。

  「我義父叫我回幫裡。」

  「那就沒辦法了,原本打算你今天生日,幾個兄弟好好的幫你慶祝一下!」揚雲深也搖了搖頭。

  「那是藉口吧!何不說是想趁機瘋一下?」

  「哈哈哈……」

  「謝謝你們。」

  「其實你也挺累的,幫裡的事那麼多還得兼顧公司裡的事。」坐在首位的厲朝說道。

  「還忙得過來。」

  「那就好!」

  鷹盟。

  「義父。」

  「來……坐!」閔道揮揮手,要閔籬坐在他的身旁,「如果義父沒記錯的話,今天是你的生日吧!咱們父子倆要好好的慶祝一下。」

  「這太麻煩了!」閔籬搖搖頭,「義父不必為了我的生日,這麼大費周章的。」他只是個在孤兒院裡被閔道所收養的義子而已,而他卻對他視為己出,讓他接受到最好的教育,他的心中滿是對閔道的感激。

  閔道板起了臉,「嗟!有什麼好麻煩的。我們是父子,難不成你還把我當外人嗎?」他不悅的說道。

  「不!怎麼會呢?」閔籬連忙說道。

  「那就好。」

  「這些年,義父的身體不好,還真是苦了你了。」閔道歎了口氣,「人老了,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了。」

  「不會的!」閔籬倒了杯溫熱的清酒,遞給了閔道。「義父的身子還是很硬朗的,每年做健檢,醫生不也都說很健康。」每半年,閔籬就算再忙也會推掉所有的事務,陪閔道去醫院做健檢。

  閔道接過來,啜了口。「對了,你單伯伯的女兒去看過了嗎?」他緩緩的問道。

  「有!」閔籬點點頭。

  「她如何?」

  「有些無法無天!」

  「那打算何時好好的教好她?」

  「過幾天吧……先讓她多逍遙幾天。」他這些日子還有些事要忙,單香塵的事無關緊要,先擱在一旁吧!

  躍奇旗下的醫院發生了離奇的殺人事件,弄的醫院上下人心惶惶,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出人犯,而不是將時間用在處理那名潑辣女身上。

  「這是你單伯伯拜託我們的,我們不可以讓他失望,畢竟你單伯伯只有她這麼一個女兒而已。」閔道仔細的叮嚀著。其實他也看得出來,閔籬對於管教單香塵的事沒什麼意願,但單仇是他相交多年的好友,既然他都開口拜託了,他就無法拒絕。

  「是!」

  「對了,義父有禮物要送給你。」

  「什麼禮物?」

  「這是義父的一點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是。」閔籬點了點頭。閔道拍了拍手,兩位弟兄推著個箱子走了進來。

  「幫主、少主。」

  「沒你們的事了!」閔道揮了揮手,兩名弟兄退了下去。

  「這是……」閔籬蹙眉,依那個箱子的大小,幾乎是可以裝得下一個「人」的,難不成義父真的送了個人給他?他在心裡想道。

  「猜猜看裡頭是什麼?」

  「人嗎?」

  「沒錯!」閔道大笑,「而且是個女人,是義父送給你的。你也二十七歲了吧!老大不小了,希望你可以早日讓義父抱個白白胖胖的孫子,我希望你別為了幫裡的事布耽誤到自己的婚姻,知道嗎?」他托搖著頭。「這個女人是義父千挑萬選的……」

  「這點不用義父擔心的,我自有分寸。」

  「不行!義父這是為你好。」閔道拍拍閔籬的肩,「快去拆開吧!」他催促著閔籬。

  既然閔道麼說,閔籬也只好站起身,走向那個大紙箱,拆開那上頭所綁的緞帶花。

  一位長相十分冶艷的女子從箱子中站了起來。

  她身上穿著惹火的紅色比基尼泳裝,大波浪的卷髮、姣好的身段,的確!這樣的女人是會讓男人為之瘋狂。

  但要他為她迷戀、瘋狂是不可能的事。

  因為他是閔籬,黑道裡有名的冷面修羅,有的只是冷血、冷情、連心都是冰冷的,根本不會為任何人所狂熱。

  當然也不可能為了這名女人。

  女人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若是要了她可以讓閔籬高興的話,那他會去做,因為他感念閔道的恩情。

  「阿籬,她今晚就屬於你的,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閔籬知道。」閔籬點點頭。

  坦白說,閔籬實在不願接受這個禮物,但基於這是閔道所送,只好勉強收下,因為他不會做出違背閔道的任何事。

  和那名妖嬈的女人回了房,閔籬坐在床上,女人自動的走到他的身邊,幫他解開襯衫的扣子。

  「你叫什麼名字?」閔籬問道。

  「羅娜。」她用著十分溫柔的語調說道。

  「為什麼會讓我義父當成了禮物送給我?」他知道閔道的為人除了江湖味過重外,絕不會做一些強搶女人的事,因為這些都是他不屑做的。

  「我父親欠了債,我原本是要去夜總會當舞小姐,不過在那裡遇到了閔爺,他曾問過我的意見的。」

  「而你答應了?」

  羅娜點了點頭。

  「那現在呢?你願意嗎?我對不情願的女人沒什麼興趣。」他瞇著眼,拿起了桌上的茶啜了口。

  望著閔籬陰柔的五官,羅娜的嘴角揚起了笑容。

  「願意!」原先她還有些擔心自己被賣給的對象,是一名又老又醜的人,但很明顯的——她猜錯了!

  沒想到他是一個如此邪魅的男人,外表冷峻、身材昂藏,她相信女人只消看他一眼就會被他給迷上。

  「但你只是我的床伴而已,在這裡你可以擁有物質享受,但別妄想我會給予你一切的名份。」閔籬提醒她。

  「是!羅娜知道。」

  「如果你遇到喜歡的男人,可以告訴我!我會放你走。」閔籬說道,他不願意羅娜為了他蹉跎了青春,畢竟女人的青春有限!

  「謝謝你,如果我有喜歡的對象,我一定會告訴你的。」以閔籬的態度來看,羅娜很明顯的就可以知道閔籬對她並沒有什麼感覺,就算有的話,也僅僅是最次等無情、無愛的「性關係」罷了。

  她太有自知之明了,她這樣的女人是吸引不了他的。既然如此的話,她也根本不必執著於這樣的他!

  被閔老爺子給買了下來,她是得付出點「服務」的,不然又怎麼說的過去呢?畢竟閔老爺子可是付出了大把的鈔票幫她贖了身。況且閔籬是個十分好的男人,她要走的時候他也願意讓她走。

  若真的遇到喜歡的對象而彼此論及婚嫁的話,她第一個一定會好好的感謝閔籬的。

  纖細、修長的手指由閔籬敞開的襯衫溜了進去,她大膽的撫摸著他古銅色的肌膚、結實的胸膛,再往下而走,她解開了他褲子的皮帶、拉鏈,不停的輕撫著他男性的地帶……

  閔籬伸出了手,拉住了羅娜,往自己的身軀一帶,而羅娜也順勢的往閔籬的身上靠了過去……

  自動的解開了身上比基尼的泳裝,姣好的身軀顯露了出來……

  而充滿激情的夜晚才剛展開而已……

TOP

第三章

  單香塵身上穿著黑色的皮衣以及皮短褲,頭髮則是挑染成紅色的。她和朋友在KTV的包廂裡,點燃了手中的香煙,用力的吸了一口,白色的煙霧再從她的口中緩緩的吐了出來。

  冷眼看著她的「酒肉朋友」,他們有幾個正在這間小包廂裡調情,而這間包廂裡除了音樂聲外,還夾雜著男女輕歎、喘息的聲音。

  他們是這間KTV的常客,每次來的時候,總是將包廂弄的一團亂,地上散落著衛生紙和用過的保險套,酒杯、啤酒罐散落在桌上,整間包廂全都是刺鼻的煙味和酒味,令別的客人都不敢進入他們使用過的包廂,他們老早就被KTV的經理列入黑名單之中。

  但是基於「花錢是大爺」,而且他們這種服務業是打開門做生意的,也不可能禁止他們進入,只能將所有的氣往肚子裡塞。

  「阿香,一個人在這裡抽煙喝酒真的挺無聊的,要不我們像阿德和小麗一樣,也來玩一下,舒服、快樂一下……」一名長相還稱的上是不錯,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和長相成反比的男人,指著一旁的景像說道。「要不要?來爽一下?別拿著麥克風了。」

  坐在沙發的另一頭,一個女人跨坐在男人的腹部上,並不時的發出輕喘的聲音,而她的臀部則是不停的扭動著。他們在做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更何況還那麼的明顯。

  「去!」單香塵捻熄了煙,放下了手中的麥克風,她從沙發上起身,走到那對男女的身旁,用力的甩了他們一巴掌。

  「哦……」女人痛呼了一聲。

  而男人則是由銷魂的境界回過神來。「阿香……你幹什麼啊你?你是不是吃錯藥!」男人不悅的說道。

  「做什麼呀!阿香,你發什麼神經吶……」

  「拜託你們好不好?這是什麼地方吶?你們還以為是飯店還是小酒店呀……要做的話不會看看地點?等你們回到家、旅館後,高興在哪裡玩、叫到死都沒有人會理你們的,就是不要在這裡,吵得我耳根子都靜不下來!叫的像殺豬的一樣!難聽死了。」

  其實原本她是不會這樣的,就算是他們一群人一起,她也懶得理他們,只是坐在一旁,也不加入那種「運動」。

  但是今天不知道怎麼搞的,她就是十分的心煩,想找人出出穢氣。那日閔籬那樣對她,她還狠狠的記在心上,找不到罪魁禍首,所以那一對就很可憐的讓她看不順眼而成了出氣筒了。

  「阿香,你怎麼這麼說呢?你平常不是無所謂的嗎?」男人問道:「是不是需要發洩啊……要不要我和你……我們來一次?」

  「別在我面前做那檔子事,看了就嘔心。」單香塵扁扁嘴,萬般不悅的說道。「還有你呀,小麗!別一臉發情的臉,看了就直反胃,讓我東西都吃不下去。」她用手指戳了戳小麗的額頭。

  「阿香,你又知道嘔心了?要不我們一起來一次吧!」男人笑嘻嘻的說道。

  「去!」單香塵的眼角掃到了男人的身體,「將褲子穿上吧!難看死了。」她再望了那名女人,「還有你,將褲子穿上。」

  「阿香,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嘛!大白天就吃錯藥……」女人咕噥了幾句穿上了褲子。

  「以後別在我面前做這種事!」

  「好……既然我們的大姊大這麼說的話,那我們當然是得遵守的,下次會找個好一點的地點,不會再在這裡了。」男人無所謂的說道。「對了,最近怎麼沒有看到你那個大塊頭保鏢?」

  「甭提了,上次被人一腿就踢飛出去,真是沒用!」單香塵說道:「那種保鏢也沒啥用了。」

  「那麼厲害?你那個保鏢已經夠厲害了,竟然還有人能這麼輕易地將那個大塊頭踢飛出去,肯定不是普通人!」

  「別說了!越說越是一肚子鳥氣。」天知道,她多希望將那個男人的眼睛給挖出來!那對瞧不起她的眼!

  「那歌還唱不唱?」

  「你們想唱你們就繼續唱好了,我是沒那個興趣了。」單香塵揮揮手,又點燃了另一枝香煙抽著。

  「那就走吧!」

  走出了KTV的包廂,單香塵與一班朋友站在KTV的門口,等著阿德開車來接他們。

  突然,一輛賓士車從他們的身旁駛了過去,停在KTV的門口,而KTV的經理也走出來迎接。

  「乖乖,這是什麼大人物哇……」

  「排場這麼大!」

  「是呀……連KTV的經理都出來迎接……」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們KTV的經理出來迎接耶,像我們這種老主顧,他們連一盤水果都沒送了,那個人一定是大有來頭。」

  「看一下就知道了。」單香塵道,雙眼緊盯著從賓士車下來的男人。

  是他!那個她深惡痛絕的男人。

  單香塵的眼瞇了起來,緊緊的盯著已經下了車,穿著黑色西裝的閔籬。

  「好酷喔……」小麗的雙眼冒出心型,讚歎著。「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酷的男人,要是能和他來一次的話……不知道那種男人是什麼感覺……」

  「你發什麼神經啊!又在發浪發春了是不是?看到長相酷的人就想上床,你實在是發春吶你!」

  「嘖嘖……真是冤家路窄吶……」單香塵的嘴角逸出個笑容。哼!既然敢說她妓女?還不配碰他?

  好!很好,真有他的!

  終於讓她找到機會了吧……她會好好出一下那日的穢氣的。

  武力無法取勝那又如何?反正她只要整到他,她的心就暢快、愜意了。

  而且她會讓他知道,對她出口不遜得付出的代價。

  讓他知道她單香塵不是省油的燈。

  「怎麼了?」

  「你們不是想看看是誰修理那個大塊頭的?」單香塵的眼角瞄瞄KTV的門口,「看到剛走進的人沒?就是他!」

  「看起來不太好惹。」

  「是呀……」

  「就像是混黑社會的,惹上黑道人物不是普通人能玩的起的。」

  「還是不要好了!」

  「對呀,他又長的那麼酷……」小麗的手絞著衣服說道。她的眼仍直直的望著閔籬消逝在KTV門口的身影。

  天吶!若他是她男朋友的話,那有定是會十分有面子的,小麗不停的在心裡想道。

  此時,阿德已將車子開了過來。「上車。」

  「我改變主意了,如果你們不打算幫我報仇的話,那你們就先走!」單香塵雙手交疊在胸前說道。

  「報仇?」小麗不解的問道。

  「為什麼要報仇?」

  「因為他就是那日讓我吃鱉的人。」

  「什麼?是他?」

  「不好吧!」

  「萬一他真的是混黑道的,那我們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對呀!阿香。」

  「那你們先走。」單香塵不悅的說道。真虧她平日對他們幾個這麼好,才一點事要找他們幫忙而已,就一大堆藉口。

  哼!單香塵冷哼了聲。

  單香塵心裡的不悅充分的寫在臉上,而五、六個人在互相看了一眼後,才勉強的點點頭答應。

  「你想怎麼報仇?」

  「你們去拿個工具什麼的,我要好好的在他那輛賓士車上做文章。」整不到他,拿他的車出口氣也好。

  「如果出事了怎麼辦?」

  「有什麼好怕的?難道你們怕了?吃喝玩樂時就沒有看你們這麼畏縮。」單香塵嘲諷的看了他們一眼。「而且我老爸有的是錢,出事了頂多賠他一輛新的賓士車,這又沒什麼!」

  「當然沒有!」阿德挺起胸膛說道。

  「那就去找,我在這裡等你們,快一點!」

  「好。」

  幾分鐘後,一群人拿了一組工具箱來。

  「現在怎麼辦?」阿德問道。

  「你們兩個負責將賓士車車頭的標誌給鋸斷,那個還可以拿去賣錢,而我和小麗則負責將四個輪胎給戳破,剩下的人就負責將幾片破璃給敲破。」單香塵指揮著。

  「反正我的最終目地就是要讓這輛賓士車報廢,然後送入汽車報廢場就行了。

  「如果有人來的話怎麼辦?」小麗擔心的問道。

  「那就快跑!這樣明白了吧?」單香塵問道。

  「明白了。」眾人說道。

  這家KTV表面上是正派經營——其實也算是內外都是正派的,但它的後台可是硬的很,幕後的大老闆就是「鷹盟」少主閔籬,不過這件事鮮少人知道。只有那些看這家KTV生意很好而想分杯羹,強收保護費的地痞流氓在受到閔籬的關照之後,才知道自己瞎了狗眼去惹上了冷面修羅。

  從此這家KTV沒有人敢說要關照它,而且也鮮少有黑道人物進出這家KTV滋事……等等。

  「少主,您的車子被群小鬼給破壞了。」KTV的經理滿頭大汗的連忙走進了閔籬的包廂說道。

  「那幾個小鬼走了嗎?」閔籬不甚在意的說道。只是輛賓士而已,他還不看在眼裡。

  讓他動怒的是竟有人敢和他作對,明知道車主是他還敢亂來,他會好好的招呼這群小鬼的!

  「還沒!」由於KTV的停車場有監視系統,所以一發現有偷車賊或是有人破壞的話,就可以馬上出動人員將停車場關閉。

  「捉到他們了嗎?」

  「還沒。」KTV的經理拿著手帕,不停的擦拭著額頭所冒出的冷汗。「我想先請示少主的意見。」

  閔籬啜了口白蘭地,「那你們的動作未免太慢了一點。」他的語氣雖然平穩,但夾雜著一股威嚴。

  就是如此,閔籬天生有般不怒而威的王者氣勢,令眾人望之生懼。鮮少有人可以在他的注目下不移開雙眼或是冷汗涔涔的。

  「對不起!」KTV的經理彎了下九十度的腰,連忙說道。

  「還不快去?」閔籬的眼瞇了起來。

  「是!是!」KTV的經理連忙退了出去。

  「有人來了!」手中拿著賓士標誌的阿德,一發現有人走了過來,於是連忙說道。

  聽到阿德的話時,單香塵剛好將四個輪胎全戳破,她趕緊揮了揮手,要大家趕快逃。

  「快走!」

  「走!」看到單香塵的手勢後,阿德低吼道。

  一時之間,六、七個人同時開始往停車場出口處跑,但是出口的門卻在一瞬間被關了起來。

  單香塵咒罵了聲。

  「怎麼辦?門關起來了!」小麗喊道。

  「爬牆吶!你們怎麼那麼笨呀!腦袋裡究竟裝些什麼東西啊……阿德,你快蹲下來!」單香塵說道。

  「做什麼?」阿德不解的問道。

  「你問那麼多做什麼!蹲下來就是了,不然的話我們都要被捉了。」單香塵不悅的給了阿德一個白眼。

  「是。」阿德靠在牆邊蹲了下來。

  「來!」單香塵向小麗招了招手,「快一點,我們踏著阿德爬過去,他們男的會自己爬的。」

  「這個……我穿裙子耶……」小麗為難的說道。

  「穿裙子又怎麼樣?」單香塵發覺自己遇到一個白癡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想到自己是穿裙子!

  「會被別人看到。」

  「拜託!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你還怕被別人看到。」

  「就是嘛……小麗快一點!別浪費大家的時間了。」蹲在地上當腳踏板的阿德說道。

  「還是不要啦……」小麗搖了搖頭。

  「你都敢在KTV裡頭做了,還怕被人看到?」單香塵嘲諷著。「你早就被別人給看光了好不好?」

  「那不同的。」小麗還是搖了搖頭。

  「有什麼不同!如果你再在那裡扭扭捏捏的話,我可不管你了。」單香塵踏上了阿德的背,準備翻牆而過。

  和小麗拉拉扯扯一大堆,實在是浪費太多時間了,「不要為了你一個人,而害我們一群人都被抓到。」

  「這……」小麗還是有些猶豫。

  單香塵的手攀住了圍牆,正準備翻身而過時,小麗突然開口喚住了她。

  「阿香!」小麗可憐兮兮的喊著。

  「你又怎麼了?」單香塵不悅的轉過頭,發現有六名男子架住了小麗和其他同伴。

  「我們……我們被捉了……」生性十分膽小的小麗鼻子一皺,眼淚便流了下來,哭哭啼啼的說道。

  「小姐,是要我們請你下來,還是你自己下來呢?」KTV的經理不悅的說道。要不是因為她,他今天也不會被難得來KTV一次的少主給嚇到!他在心裡想道。

  「我自己下來就行了。」單香塵無所謂的說道。而阿德也在單香塵的腳離開他的背部時,站了起來。

  「嗚……阿香……我們怎麼辦……」小麗的淚水仍不停的落下,「慘了!我早說不要了……現在被捉到了……」

  「閉嘴啊你!」

  「你不要一直哭好不好?要不是你的話,我們又怎麼會被捉到?」阿德指著小麗的鼻子罵道:「你還真是沒用!有胸部沒大腦的女人就是像你這樣,只會讓男人騎騁而已,什麼都不會!」

  他們這個圈子是屬於濫交的,只要是這個小團體裡的人,幾乎都和小麗有過肉體上的關係。

  「我……我……」她哽咽的說道。

  「再說!我就好好的扁你一頓!」阿德說道。

  「算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罵她也沒有用了!」單香塵揮了揮手,轉頭看向KTV的經理。

  「你們想怎麼樣?要我們賠嗎?我老子有的是錢!」

  戳破幾個車輪、打爛幾輛賓士車,她還不看在眼底,反正她老爸單仇有的是錢,好好的處理一下就沒事了。

  「你帶頭的?」KTV的經理看向說話的單香塵說道:「小姐,你不知道這是不對的行為嗎?」

  「不對?呵……我高興!要我賠嗎?反正我又不是賠不起!」單香塵昂起了小臉,絲毫沒有任何畏懼的看著有著「地中海」髮型的經理。

  「你破壞的若是別輛車的話,也許可以賠賤了事!但是你今天破壞的是我們少主的車,對你的任何處罰都將由他來決定。」

  「少主?」阿德重複了次。

  「我們少主是黑道上響叮噹的人物。」

  「什麼?」一旁悶不吭聲的阿傑和阿男同時說道。

  「阿香,早就叫你不要了……你看!惹到黑道上的大哥了……」小麗一聽到是「黑道大哥」後,眼淚掉的更凶了。

  「就只會哭而已!」阿傑狠瞪了小麗一眼。

  「錢?很抱歉,我們少主多的是!你再怎麼有錢,也不可能會比我們少主還多。押他們走。」KTV的經理說道。「現在你們最好祈禱他會原諒你們愚蠢的行為。」

  「不用了,我自己會走的。」單香塵倨傲的說道。

  「少主,人帶到了。」KTV的經理輕敲了門板,恭敬的說道。

  「嗯。」閔籬應了聲。

  「帶進來。」KTV的經理對對著門口說道。

  為首被帶進屋內的是單香塵,接下來是阿傑、阿男、阿德、小麗、小玉等五人。

  「你想怎麼樣?」單香塵對著坐在沙發上的閔籬,傲慢的問道。

  哼!果然,一看他那種樣就知道是混黑道的。

  原本有些漫不經心的閔籬,在聽到熟悉的聲音時,抬起了頭。

  「原來是你。」他的音調有些揚起,今日是他第二次見到單香塵,這幾日他忙壞了,根本無暇去顧及單香塵的事。

  所幸醫院的殺人犯終於揪出來了,這也令「躍奇」的人全鬆了口氣。

  「沒錯!」

  「破壞我的車好玩嗎?」他刻意放柔了語氣,拿起酒杯,輕輕的搖晃幾下後,才啜了口。

  「感覺還不錯。」單香塵無所謂的說道,只是閔籬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神令她十分的不自在。

  「是嗎?」閔籬看了眼頭部低垂的單香塵,「怎麼?敢做不敢當是嗎?抬起頭看著我!」他命令著。

  「要多少的修理費,我老爸會賠給你的。」聽到閔籬的話,單香塵鼓起了勇氣看向閔籬,平穩了自己有些紊亂心的心跳後,她如是的說道。

  「單老的錢我是不會收的。」

  單老?單香塵震了一下,他怎麼知道她姓單?「你認識我爸?」既然他和她老爸認識的話,那也不怕他敢對她做什麼事了,單香塵在心裡得意的想道。

  「見過一面。」

  「哦?是嗎?」

  而其他五人則在看到單香塵與閔籬似乎熟識後,於是便叫單香塵告訴閔籬,要他先放了他們。

  「先放了我朋友。」單香塵說道。

  「破壞了我的車子,你想我會就這麼輕易的放走他們嗎?」閔籬輕拍了拍手,幾個「鷹盟」的兄弟便開門走了進來。

  「少主,有何吩咐?」

  「將他們的車子砸爛。」閔籬冷冷的說道,轉頭看向單香塵,「我們『鷹盟』做事的原則,一向是『以眼還眼』。別人對我們好,我們還一倍,但反之的話,則奉還十倍。而且,我閔籬做事從不賣人情!」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已經吩咐你的手下砸爛我們的車子了,難道還不夠嗎?而且我的父親可是單仇。」

  「單仇又如何,拿鞭子來!」坐在沙發上的他,伸出了手。

  「不……」幾個人一時之間全都嚇到腿軟。

  「怕了……當初做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後果。」閔籬的嘴角露出嗜血的笑容,那抹笑容教單香塵看了有些心驚膽顫。「我管你的父親是誰,就是天王老子也沒有用!」他冷聲說道。

  「那全都是阿香啊……我們只是聽她的話行事而已……」幾個膽小、沒義氣的人將責任全往單香塵的身上推。

  「反正都有份不是嗎?你們可好了,有福一起享,有難當然一同擔了,這才是朋友不是嗎?」閔籬看著單香塵,「等一下就輪到你了,我不會賣你父親面子的,將他們幾個男的衣服剝掉。」

  「是。」

  阿傑、阿德、阿男被推靠在牆上,身上的衣服應聲被撕了下來。

  「不要啊!我們只是聽阿香的話……」阿傑害怕的手腳發軟。「要怪就怪阿香好了!」

  「是呀!」阿男也連忙說道,那條鞭子細長的像條蛇一般,一揮下去的話豈不是皮開肉綻?

  「台灣是有法治的社會,容不得你私下動私刑的!」阿德也跟著吼道:「我要告你!」

  「法治?」閔籬雙手交疊,「和我談法治豈不笑話?而且你們所做的事,就合乎法治了嗎?」

  「不……不要啊……」天性較為膽小的小麗早已哭的泣不成聲了。

  「少主。」「鷹盟」的兄弟遞上了鞭子給閔籬。

  閔籬接過了鞭子站起身,走到他們三人的面前。「看清楚。」他對著單香塵說道。

  鷹眼眨也沒眨地,握著鞭子的右手便住他們三人的背部揮了過去,而在鞭子落下之時,也同時劃開了他們的皮膚,血汩汩的流了出來。

  可以想見閔籬的力道有多麼的大,三人在一陣的哀嚎之後,便因為禁不起疼痛而昏厥了過去。

  「接下來換誰?」閔籬揮了揮手,手不便將三人給抬了出去。「是你?還是你?」他指著小麗和小玉。

  在看到三人背部被打得皮開肉綻後,小麗和小玉早已嚇得兩腿發抖,癱軟的跪倒在地上了。

  「不要啊……」兩人哭喊著。

  「將她們的裙子給我脫下來。」閔籬再次的甩動著皮鞭,皮鞭劃過了空氣,發出了咻咻的聲音。

  「對我來說,凡是惹到我的人,不管男女都是一樣!」

  「是我!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你想怎麼樣就衝著我來好了。」正當閔籬的手下將小麗和小玉推到牆壁之時,單香塵開了口。

TOP

第四章

  聽到單香塵的話後,閔籬的嘴角露出一絲殘酷的笑意。

  「是嗎?你知道你必須付出什麼代價給我了?」他淡淡的問道。

  這種個性的女人讓閔籬覺得挺新鮮的,因為圍繞在他身旁的女人總是溫柔、多情,就如羅娜一般。根本沒有女人敢像單香塵一樣大膽的向他挑釁!

  他同時也想看看當她臣服在他之下時,是如何的卑躬屈膝。

  「我家有的是錢,要賠錢的話,我可以要我老爸加倍的償還你。」單香塵昂起下巴說道。

  「再多也多不過我們『鷹盟』,將她們兩個送出去。」單仇雖然有錢,但看在「鷹盟」眼裡,也不過是九牛一毛。

  「是!」手下拉著小玉和小麗走了出去。

  「其他人都退下。」

  一時之間,整間包廂只剩閔籬和單香塵兩人。

  詭異的氛圍瞬問包圍住他們兩人。

  「現在就剩我們兩個人而已,你想怎麼樣?要我嗎?」單香塵此時開始有些擔心,難不成他是想……

  看出了單香塵的疑慮,閔籬走到沙發坐下,「我對被許多男人睡過的女人沒什麼興趣!」

  「你別說話污辱我!」單香塵吼道。她雖然和他們在一起玩,但她還是很潔身自愛的。

  「說話污辱你?」閔籬的眼眸射出了冷冽的光芒。

  他伸出右手扣住了單香塵的手腕,將她用力的拉向他後,另一手扯住了她的長髮,押著她走到了浴室裡,站在洗手台前,將她的長髮往後拉。

  「你現在這樣還想要人尊重你嗎?要想別人尊重你的話,你自己就應該做的讓人尊重,不是嗎?」

  「好痛……」單香塵痛呼了一聲,小臉也因為頭髮被拉扯住的關係,而昂揚了起來。

  「看看你這像什麼樣子?」他殘暴的將單香塵的臉推向鏡子,「仔細的看看!化這是什麼妝?要當鬼是嗎?」

  「唔……那是我的自由……」單香塵隱忍著疼痛,咬緊牙關說道:「我高興怎麼化全都是我的事,就算化的像個鬼一樣,也礙著你了嗎?」

  「自由?單老真是生了你這個敗家女!只會打著單仇的名字到處跑,弄爛單老的名聲而已,真不知道你還會做什麼?單老生了你,可能是他一生之中最大的錯誤。」

  「要你管!我老子都不管我了。」單香塵吼道:「你憑什麼來管我?我是哪種人也輪不到你來說。」

  「不管你?呵!」閔籬嗤笑,「你老子是管不動你,所以拜託我來管。」他反手關上了浴室的門。

  「去你的……」單香塵咒罵著,但伴隨著她話語的尾聲,則是一聲更大的巴掌聲,單香塵的臉頰立即浮現出紅色鮮明的手印。

  「不要讓我再聽到第二次!」

  「媽的!你打女人,你不是個男人!」單香塵的臉因為承受了閔籬的一巴掌,而偏向一邊,嘴角也流出了血。「代替我老爸管我?就憑你也配!」單香塵對閔籬的臉吐了口口水。

  「你可以試看看我到底配不配!」閔籬抹了抹臉頰,拿起了蓮蓬頭,打開了水。「你要別人尊重你,你就自己先做好!自己都不潔身自愛了,被人貶低就乖乖的承受一切!」

  「你想做什麼?」單香塵懼怕的往後縮了下。「我警告你,你不要亂來,我怎麼樣的話,我老爸不會放過你的。」

  「怕了?」閔籬再度的扯住了單香塵的頭髮,拿著蓮蓬頭往單香塵的臉上噴水。

  「告訴你!讓你瞭解,不是所有人都賣你老子的帳的。」

  「唔……」單香塵掙扎著搖著頭。

  瞬間,她臉上的妝全都混在一起了,小臉就像個調色盤一般,分不清到底是何種色彩了。

  「瞧你上的這是什麼妝!」閔籬不停的將水往單香塵的臉上噴,之後,拉著她的頭髮推她抵在鏡子前,「單香塵,我告訴你!下一次再讓我見到你穿這種破布、擦這種鬼妝的話,那可不是這麼簡單就了事的。」

  閔籬放開了單香塵,丟下蓮蓬頭,開了門,將她往外推。

  單香塵十分狼狽的坐在地下,她全身都被水給淋濕了。

  原本就穿著十分清涼的她,更因為被水淋濕的關係,姣好的身段若隱若現的被勾勒出來,但閔籬卻連看也不看一眼。

  他是對她很感興趣,但他一向是有潔癖的。

  她這種可以任由男人在身上騎騁的女人,他不會看上眼,就算對她再怎麼有興趣,他也不會碰她。

  只因為他嫌髒!

  他不碰被許多男人玩過的女人!

  縱使她口口聲聲表明自己是清清白白的,他還是不會相信的。畢竟人只可能同流合污、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鮮少可以出污泥而不染的。

  而以單香塵這種墮落、浪蕩的個性來看,他更不可能相信她會如何的出污泥而不染!

  「好好聽你父親的話,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你還……想怎麼做……」單香塵大口吐著氣,圓亮的大眼狠狠的瞪著閔籬,斷斷續續的說道。

  「我不介意用任何殘暴的手段來好好教訓你,畢竟方法有很多種,若是你不愛軟言相勸的話,我不在乎對你動鞭子。」閔籬看了眼她臉上糊掉的妝,「也許你得知道痛字如何寫才會學乖吧!」

  「我老爸才不會這麼……對我……的……你說謊!他不會的!不會這麼做的……」她用力的吼著。

  「因為他捨不得,所以只好借用我這個外人之力!」閔籬殘忍的說道:「自己的女兒還得托人管教,真是悲哀。」

  「我會和我老爸說你今天是怎麼對我的!」單香塵站起身,一鼓作氣的說完這一句話。

  「那又怎麼樣?」

  「我爸決不會允許你這麼對我的!我爸一向是最疼我,他絕對不會容許的。」單香塵轉過身,跑了出去。

  而閔籬則是雙手抱胸的站在原地,任由單香塵離開。

  「老爸……」單香塵一身濕淥淥的回到了家中,一進到客廳,就開始大吼大叫著。

  「怎麼了?乖女兒?」單仇一聽到是單香塵的聲音後,連忙從二樓走了下來,看到單香塵狼狽的樣子後,眉頭也跟著蹙了起來。「怎麼搞的?怎麼弄成這樣回來?」他擔心問道。

  「和朋友在KTV時被一個男人弄的。」

  「你還和你那群朋友在一起?」單仇不悅的說道:「不是說了叫你別和他們在一起了嗎?」

  「先別說那些了!」

  「他打了你?」單仇看到單香塵的臉頰上浮現了清晰的手掌印時,眼神冰冷了起來。

  「嗯。」單香塵點了點頭。

  「他是誰?那麼大膽?」

  「老爸,你是不是真的有找人來好好的管教我?回答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看到單仇猶豫的神情時,單香塵就瞭解到那名陰狠男人說的是真的了!

  該死的!竟然找這種人來管教她,她已經快要二十二歲,都成年了,根本不用單仇雞婆的找人來管她。

  「這個……」寶貝女兒會弄成這樣,不會就是閔籬的傑作吧?其實他去找閔籬的時候早該想到的。以閔籬這種個性來說,對香塵的管束手段一定是採取比較符合他行事標準的方式。

  但對香塵的個性而言,閔籬若是愈粗暴,她就會越反抗,而舉止也越來越放肆,一定會冒犯了閔籬。

  而對閔籬那種行事強硬的男人來說,他是絕對不會對冒犯他的人手下留情的,即使那人是香塵!

  見單仇沉思了這麼久,單香塵的火氣揚了起來。

  「該不會真的有吧?」

  單仇點點頭,「老爸只是希望你不要再和那些小混混來往,你也老大不小了,老爸希望你嫁入有名望的家族。」

  是的!這也是他最終的目的。由於單香塵不愛唸書,所以在單香塵二十歲之後,他就積極的為她尋找理想的夫婿。

  但沒想到單香塵的惡名昭彰呀!

  就算附贈大筆的嫁妝也沒有人敢要,那些名門世家的公子,個個是怕娶了單香塵之後,自家的名聲就會被破壞了。

  所以單仇一直希望單香塵可以變的不令他如此煩惱,他不要求單香塵可以變的多好,但最低限度是不要再和那群小混混往來了。

  他單仇什麼都不求,只要單香塵可以乖一些,有人敢要,這樣他就十分的滿足了。

  「什麼?你真的去拜託別人來管教我?老爸!你有沒有搞錯啊?我已經滿二十歲了,都成年了!根本就不需要什麼鬼監護人!」單香塵吼道,無法瞭解到單仇是如何的用心良苦。

  「沒錯。」

  「而你找的對象不會就是那個該死一百次的『閔籬』吧?」單香塵咬牙切齒的說出閔籬的名字。

  一提到這兩個字,就令她恨不得抽他的筋、剝他的皮。那個該死的男人!

  單仇點點頭。

  「不!老爸,你趕快去告訴他,我不需要別人管教,不然的話,依他那種殘暴的手段來說,說不定你哪天就會看到我被人抬回家了。」單香塵扯著單仇的衣服撒嬌著。

  「不會的,閔籬還不至於會這樣做。」單仇搖搖頭,閔籬的手段是激烈了點,但他相信閔籬還不至於要自己女兒小命。

  「老爸,你現在是在替他說話是吧,」單香塵不悅,「到底是自己的女兒重要,還是一個外人重要?」

  「我只是就事論事。」

  「我現在一身狼狽的模樣就是他的傑作,告訴你,他還出手打我!再這樣下去的話,我的小命遲早會休掉。」

  天殺的!閔籬到底以為他是誰呀……他是主宰一切的王者是嗎?

  她單香塵豈能讓他動手動腳的!

  「但是你的確是需要人管教。」單仇十分坦白的說道。「你也想想看,自己都老大不小了,還成天跟著那些小混混鬼混……」他正想開始嘮叨時,就被單香塵給打斷了。

  「哼!那又怎麼樣?我只不過是砸爛了他的賓士車和對他罵一句『去你的』而已,他就這樣對我?那個叫閔籬的。明明就是個虐待狂,才會動不動就使用暴力,而且他這種人根本也不是什麼君子,竟然對女人做出這種事!」

  「你罵了他?」他驚駭的說道,在看到單香塵點頭後,單仇忍不住的歎了口氣,很感謝閔籬賣了他一個老臉,沒有殺了單香塵。

  「其實他才這樣打了一下,你該感到慶幸了,他也算是賣了我單一個薄面吧!」

  單香塵的眉頭皺了起來,「為什麼這麼說?阿德他們被鞭打了耶!這樣我還得跪在地上謝恩,感覺他的大恩大德是不是?」她不悅的說道。

  「天曉得閔籬的力道有多麼的大,阿德的背部都被打得皮開肉綻、鮮血直流,這還算輕是不是?那什麼才叫重?要鬧出人命來才算是嚴重是不是?」她十分不解的問道。

  「據我所知,上一次有個偷車賊,想偷閔籬的車子,被他的手下捉到後,被剁掉了一隻手。」

  「什麼?太殘忍了吧?才想偷車子而已,就剁掉人家的手!這個世界還有沒有法律啊?而你竟然拜託這種人來管教我?我已經成年了耶!老爸,如果你真的看我不順眼的話,我可以搬出去,讓你眼不見為淨。」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學乖一點,老爸擔心你將來的終生幸福。」他再度的歎了口氣。「而且他們黑道有自己處世的法則。」

  「黑道?」果然!這麼霸氣的男人。「如果你不終止委託的話,那我就要離家出走!」

  「不行!你不能離家出走。」單仇連忙說道。

  「那你要不要去告訴閔籬,不用他雞婆了?」

  「這……」

  「快去告訴他,不然我就用離家出走來『抗議』。」單香塵對單仇威嚇完後,便頭也不甩的逕自上了樓,只留下一臉為難的單仇。

  單仇走到沙發上坐下,左右為難,在思考了十幾分鐘後,他決定到「鷹盟」走一趟。

  「少主!」羅娜輕柔的喚道,妖嬈的身軀也往閔籬的身上偎著。

  「嗯……」閔籬的手撫弄著羅娜的頭髮。

  當羅娜叫喚閔籬,而閔籬也有回應時,就代表著他現在可能會「需要」她,這是相處了兩個星期後,她所得到的「經驗」。

  羅娜自動的解開了自己的衣物,豐滿的身軀在閔籬的面前展現了出來。她幫閔籬解開了衣服後,便開始用赤裸的身子磨蹭著他。

  閔籬的手也在她的身上滑動著,在揉弄過她的胸脯後,往她的小腹滑去……這是十分機械性的動作,閔籬的眼神依舊是冰冷而且無情的。

  他的手滑到了她的雙腿間,手指在她的私處上輕按著,而羅娜也因為他的動作而開始呻吟著。

  「少主……我要……」羅娜站起身子,雙手攀在閔籬的肩上,眼神有些迷芒,她的雙腿張開,而閔籬的手則在她的私處活動著……

  「嗯哼……」閔籬將羅娜抱往一旁的大床上,他拉開她的雙腿,讓她的腿攀在他的肩膀上,手扣注了她的腰部,用力的挺身進入……

  隨著一次又一次劇烈的撞擊,羅娜不停的發出銷魂的呻吟,「少主……夠了……」她懇求著。

  每次和閔籬上床,她的身體就像被火吞噬一般,尤其是她的下體,閔籬的撞擊十分的深入,每一次都令她因為受不了而哀求他,請他停止……但是她又十分的眷戀……

  「嗯……」閔籬退了出來,拿了件浴袍走入浴室裡。

  他就是這樣,對於女人毫不眷戀,女人對他來說,可有可無,只是他生活的調劑品。附屬品而已。而這樣的他,根本不會去在意歡愛後的痕跡、也不喜歡他身上留下任何女人的味道。也就因全這樣,上過床後,他一定會馬上走進浴室裡清洗身體。

  羅娜維持著原來的姿勢躺在床上,對她來說,閔籬對她真的很好了,要不是因為閔道的關係,她想閔籬根本不會要她的。

  「少主!」門外的手下喚道。

  「有事嗎?」沖完澡的閔籬從浴室走了出來,身上只穿著一件浴袍。

  「單先生有事找少主,希望您過去一趟。」

  「知道了。」

  「那屬下退下了。」

  閔籬解開了身上的浴袍,勁瘦的身軀再度的展現出來。羅娜從床上起身,走到閔籬的身旁,幫他換上了衣服。

  在羅娜換完衣服後,閔籬也走出了和室。

  「有事嗎?」在走入大廳後,閔籬便向單仇問道。

  「我女兒要我終止對你的委託……」單仇說道。

  「做不到。」

  其實閔籬會有這種反應,單仇也不是很驚訝,但還是問口問道:「為什麼?」

  「『鷹盟』做事沒有半途而廢的。」

  「但是我女兒……」

  「關於單香塵的事,你放心吧!」閔籬坐了下來。

  「但是她威脅要離家出走……」

  「要走讓她走!看她能走到哪裡去!」

  「不過……」單仇緊皺著眉。

  「如果單伯伯今天來找我是因為這一件事的話,那請回!我閔籬答應的事,一定會辦到。」

  「那好吧!」單仇點了點頭,十分無奈的走了出去。

TOP

第五章

  ××酒店。

  「阿香,你怎麼了來?」單香塵的朋友,同時也是在這間酒店裡擔任小姐的小玉,穿著一身粉紅色的禮服,對著單香塵說道。

  單香塵坐在吧檯前,點了一杯威士忌,啜了一小口,「你知道嗎?那天教訓我們的那個人竟然是我老爸請來的。」她十分不悅的說道。

  「什麼?.」小玉張大了眼,難以置信的問道:「那個人那麼凶,而且樣子就像個黑社會。」

  「他是混黑社會的沒錯。」

  「什麼?」

  「真的。」單香塵無所謂的點點頭,「我也和我老爸鬧翻了,我現在正在離家出走當中。」

  「離家出走?!真的還是假的呀?」小玉坐到了單香塵的身旁懷疑的問道。也難怪她心存懷疑了,像他們這些會「墮落」至這種地步,混混太妹、小太保的這種人,大多是因為家庭出了問題,才使得他們如此的憤世嫉俗。

  但單香塵不同。

  她父母對她的疼寵,讓他們這群人羨慕。

  若是小玉有個這麼有錢的老爸,又十分疼愛她的老媽的話,她也不會淪落在這種地方,她常這麼想的。

  國小以前,她也是個十分乖巧的學生。但是後來,父親的外遇、與母親的爭吵、種種家庭的問題,讓她漸漸為這些事而心緒轉變。

  勉強混到了一所私立商職畢業,之後認識了單香塵。跟著她一同「墮落」、「快樂」,生活算是不錯。

  單香塵出手闊綽,只要是她的東西,舉凡名牌衣服、手錶全都讓她使用,倒也滿足了她小小的虛榮心。

  畢竟以她這種平凡人家的女兒,又怎麼有機會可以穿到名牌服飾呢?

  但很倒楣的是,有次她獨自一人到一所不正當的Disco舞廳去跳舞,結果認識了一位長相不錯的客人。看他一身名牌穿著,談吐間表露不俗,十足的雅痞樣。於是令她深深的為他所迷醉。

  而當那人遞了一隻煙給她時,她也理所當然的抽了。

  就這樣,才兩、三個小時的時間裡,她抽了五、六支。想停但停不下來,只要己停下來,手便開始發抖,她才知道——上癮了。

  那些香煙裡含著安非他命。

  這下可好了,單香塵告誡過他們,千萬不可以沾上毒品這種害人的玩意,所以她不敢同單香塵說。

  因為那名男子認識這家店裡的大班,就這樣她借了二十萬買「那種」煙。而且就在這裡做了下去。

  「當然是真的。」她無調的再啜了一杯酒。

  「那你打算怎麼辦?」

  「現在只能先在你那裡窩個幾天,你不會有什麼困難吧?」抬起頭,單香塵看著小玉。

  「當然不會。」

  「那就好。」

  「你在這裡等一下,大班找我。」小玉看到大班向她揮了揮手,於是便對單香塵說道。

  「好。」

  小玉走到一旁的角落,一位年約四十的婦人,身上穿著一身火紅的旗袍,坐在椅子上,正對著小玉招招手。

  「有事嗎?」

  「當然有。」婦人瞄了坐在吧檯的單香塵一眼,「那位是你朋友嗎?」雖然對方的穿著是「落翅仔」型,但是一看就知道是有點家底的人。

  小玉點點頭。

  「她長得不錯,有沒有興趣來做?我一定可以將她捧成我們的台柱。」婦人不停的搓著手,展露出十分「親切」的笑容,她相信以單香塵的外表、身材,一定可以為他們這家酒店大賺一筆的。

  「這不太好吧!」小玉搖了搖頭,明顯的得知大班的企圖,「她可是有錢人家的小姐。」

  「管她是不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大班的音量揚了起來,「怎麼?別忘了你還欠了我一筆錢。」

  小玉感到十分的為難,畢竟一個是朋友、一個是債主,為難吶!

  「這個……」

  「你看那邊。」大班的手指著最靠旁邊的一桌,一個流里流氣的男人正對著她們笑著。

  「看到他了吧?」

  「他是?」

  「他是酒店老闆的公子,今天第一次來玩。看上了你的朋友,你朋友真的長的不錯,如果你能說服你朋友坐一下那邊的檯子的話,那筆二十萬的帳就一筆勾銷了。

  「真的?」坦白說,小玉十分的心動。畢竟欠二十萬雖然不多,但是若以酒店的算法,不馬上還清,又會多個幾十萬出來。

  利滾利,再加上本金,要還清的話,可能得在這間酒店耗上幾年。

  而現在——就有個現成的機會了。

  但她該不該出賣朋友?

  在他們的團體當中,單香塵一向以大姊頭自居,他們也沒有任何的意見,畢竟以單香塵的作風以及闊氣的舉止,他們是比不上的。

  「當然是真的,不然你現在馬上去做,我可以將借據撕掉。」大班扯著上了十幾層妝的臉皮笑道。

  「大班真的只是要香塵去坐坐檯子而已?」小玉懷疑的再問了一次。

  「當然。」

  「那好吧!我去和我朋友說說看。」

  「那你就快去吧!別讓錢大少給久等了。」

  「好的。」小玉走向了吧檯。

  「怎麼了?」單香塵問道。

  「我們這間酒店老闆的兒子看上你了,所以……」小玉吞吞吐吐的,有些心虛的說道。

  「所以怎麼樣?」

  「想請你過去坐一下,這樣就行了。」

  單香塵低頭思考著,若只是單純過去坐一下的話是沒什麼關係,而且小玉既然在這裡工作的話,又不好為難她。再說她也是她們那個小團體的老大,幫助朋友也是應該的,沒理由不去呀!

  「怎麼樣?阿香你的決定呢?」小玉緊張的問道。

  「好哇!」單香塵點了點頭。反正她也沒當過舞小姐,就當一次看看,體驗己下那是種什麼樣的滋味好了。

  「那真是謝謝你了。」小玉感激的說道。

  「有什麼好謝謝的?我們是朋友嘛!幫你這點小忙是應該的嘛!」單香塵不悅的說道。

  聽到單香塵說出這句話時,小玉心虛的低下了頭。阿香這麼的信任她,而她竟然為了錢而出賣朋友……雖然大班是要阿香去坐一下台而已,但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我想阿香你還是不要去好了,先回我住的地方吧!」小玉拉著單香塵的手,不讓她過去。

  「嗟!我都說去了,你還在那裡猶豫不決?真受不了你,帶我去換衣服好了。」單香塵十分「阿莎力」的說道。

  「那……好吧!」

  「那就走呀!」單香塵從椅子上起身,跟著阿香走人了換衣間。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錢大富露出色瞇瞇的笑容問道。天!沒想到在這裡還可以找到這麼一位大美人。

  「大少,你放心!當然會為你準備的妥妥當當的。」大班搓著手笑著說道。「我辦事,你放心。」

  「那就好。」錢大富露出了個十分淫穢的笑容,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拉鏈袋,那裡頭裝了幾顆白色的藥片。

  「大少,你這是?」

  「二十萬就請她來坐一下台而已嗎?那也太貴了吧!她以為她是鑲金還是鑲鑽的?」錢大富給了大班一個白眼,才繼續說道:「而且上我錢大富的床有什麼不好的,被我看上是她的福氣,瞧她那種樣子,也不是多正經的女人,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

  「怎麼?你還想不想在這裡當大班?」

  「大少說是就是了。」

  「這樣是最好了,罩子放亮一點、聰明一點,好處少不了你的,知道嗎?大班!」

  「是!大少!」

  不一會兒,單香塵身穿著粉紅色的禮服走了過來,臉上則上著淡淡的妝,雖然是淡妝,但也凸顯出她原本就十分美麗、精緻的臉蛋。

  「你是老闆的兒子是嗎?」單香塵問道。

  錢大富點點頭,「當然!你看有幾個人可以像我這麼有錢的……來,美人兒……坐在我旁邊……

  有錢?單香塵上下睨了錢大富一眼,她可不覺得錢大富多有錢。最起碼和她家比起來,就差一截了。

  單香塵順從的走到錢大少的身旁坐下,而小玉則是十分擔心的站在一旁,深怕會發生了什麼事。

  「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不快去做自己的事!」大班說道。

  小玉擔心的再望了單香塵一眼後,也只好離開了。

  「這裡沒你的事了。」錢大富對著大班說道。

  「那我就先走了。」大班轉身離開。

  「你叫什麼名字呀?」錢大富一手摟著單香塵的腰,一手拿起桌上的白蘭地,倒了杯給單香塵。

  「叫我阿香好了。」單香塵沒啥表情的說道。這該死的色狼,竟然在她的腰部亂摸!她十分氣忿的想道。

  「阿香……」錢大富將鼻子湊到了單香塵的頸項間,「還真是香呀!來!喝一杯。」

  「好!」單香塵拿起了酒杯,一口灌完了裡面的液體。

  「好……」在場的幾個男人都拍了拍手。

  「沒想到你的酒量那麼好……」錢大富色瞇瞇的看著單香塵,「再來一杯……」他又幫單香塵再倒了一杯。

  單香塵的酒量十分的好,就算是灌了一整瓶的白蘭地也不會有什麼不適,頂多只是臉類有些泛紅而已,她根本不會醉。

  不過「水」灌多了,當然會有想上廁所的感覺。

  「我想到洗手間一趟。」單香塵說道。

  「好!快去快回哦……」

  在單香塵離座後,錢大富馬上從口袋裡挑出了那個小拉鏈袋,從裡頭掏了一小粒白色的藥片,加入了單香塵的杯子中,再倒了一點白蘭地,混合了下。白色的藥片便迅速的溶解於白蘭地當中。

  「你放了什麼在阿香的杯子裡?」剛好走過來的小玉看到了錢大富的舉動後,十分忿怒的問道。

  「你少囉嗦……不然的話,有你一頓好受的。」錢大富見著一旁的小玉來鬧事,要手下押下她。

  此時的單香塵也由洗水間走了出來,回到了原位上。

  「來!繼續喝呀……」錢大富將杯子遞給了單香塵。

  「不要了。」單香塵搖了搖頭。

  「最後一杯!喝完你就可以走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

  「那好,我剛才已經灌的差不多了,這真的是最後一杯!」單香塵接過了錢大富的杯子,大口的喝完了杯子裡的酒。

  喝完後,不一會兒,她開始覺得「怪怪」的,腦中雖依然十分的清醒,但是四肢卻漸漸的虛軟無力了起來。

  當她張開口,想質問錢大富在她的酒裡加了什麼東西時,卻吐不出聲音來,只能軟軟的躺在錢大富的懷裡。

  「乖美人!這樣就對了。」錢大富摟著單香塵站了起來,看向了一臉擔憂的小玉,「要她給我安份一點,不然二十萬我還是會叫她還的。」

  腦子十分清晰的單香塵,將視線轉向小玉。

  她是大而化之了一點,但並不表示她是個笨蛋、傻瓜。

  她所信任的朋友竟然為了二十萬將她給出賣了,她的眼眸中透露出深沉的恨意與濃濃的傷痛。

  為什麼?她想開口問小玉原因。她單香塵到底是哪一點虧待她了,她竟然會這樣對待她!

  小玉則是因為單香塵凌厲的視線而愧疚的低下了頭,沒想到她竟然出賣了朋友。

  她不想的,但她沒有能力去阻止這件事的發生。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句話,往往是自私的人用來保護自己,一道有力的護身符。

  是呀!為了二十萬,她必須出賣單香塵,但她若反悔的話,後果可是淒慘無比的,不曉得還有沒有命活著。

  「對不起!阿香……別怪我……」小玉哽咽的說道。

  走出了酒廊,錢大富扶著單香塵坐上了車,而車子也駛向了不遠處的飯店……

  到達了飯店門口,他再度扶著單香塵走下車。

  「乖美人,我保證今晚我們一定可以十分消遙快樂的。」他扯著淫穢的笑容,親了親單香塵。

  而無法求救的單香塵,只好用眼睛死命的瞪著錢大富。

  「放心好了,我不會虧待你的。」

  在踏入飯店之後,走到了櫃檯,飯店的櫃檯人員看著幾乎是癱軟在錢大富懷裡的單香塵。

  「這位小姐怎麼了?」櫃檯人員問道。

  「她是我女朋友,她喝醉了。」這個解釋十分的合理,而且任誰看到單香塵這樣偎在錢大富的身上時,也難免會這麼想。

  「喔……」服務生點了點頭,遞出了房間的鑰匙,「先生,請上六一二室。」

  「好。」錢大富收下了鑰匙,摟著單香塵搭上了電梯。

  嘩……閔籬的手機響了。

  「喂,我是閔籬。」

  「少主,找到單小姐了。」自今日早上單仇通知閔籬,單香塵離家出走的消息後,閔籬便發動了「鷹盟」的弟兄,開始尋找單香塵的蹤跡。

  「在那裡?」閔籬懶懶的問道。這個女人,竟然敢三番兩次的激怒他。好!很好!要鼓掌還是要獎勵,一切等他見到了她再說。

  未讓單香塵知道他閔籬冷面修羅的封號是從何而來,也許是錯誤的!

  無所謂,他會讓她知道三番兩次冒犯他、挑戰「鷹盟」少主的權威,是要付出何等代價的。

  「在『××飯店』裡,她和一名男子開了房間。」

  「我知道了。」閔籬臉色鐵青的收了線,「到『××飯店』。」他向開車的手下下著命令。

  「是!」

  到了飯店,走到了櫃檯前,飯店的櫃檯人員便被閔籬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給嚇住了,尤其他的身旁又站了兩、三個身穿黑色西裝、戴著黑色墨鏡的男人,十足的像極了電影裡頭「大哥」的角色。

  「請……請問您有什麼事嗎?」櫃檯人員以有些發抖的嗓音問道。

  「我要找相片裡的女人。」閔籬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照片,丟給了櫃檯人員,聲音十足的冰冷,絲毫沒有任何的溫度。

  「這……她幾分鐘前剛和一位先生進了房間裡。」櫃檯人員深吸了口氣,企圖平撫內心的恐懼,但在面對閔籬時,那種緊窒的感覺,不停的從胸口襲來,令他感到無比的懼意。

  「把鑰匙給我。」

  「這不行的。」櫃檯人員顯得十分的為難。「我們不能私自將客人備份的鑰匙交給他人的。,

  「是嗎?」閔籬向一旁的手下使了個眼色,雙手扳腰的站到了一旁。

  一旁的手下拿出了一把刀子,「我們少主跟你要你就快給,不然的話,也許你得小心一點。」

  「是!是!」恐嚇?再怎麼樣被飯店的經理嘮叨也比不上自己的小命重要。他連忙拿出了備用鑰匙給閔籬。

  「你們留下來,我一個人上去就可以了。」閔籬森冷的口氣,如陰風一般傳人了眾人的耳裡。

  「是!」三人彎了九十度的腰,向閔籬鞠躬,等候著閔籬接回單香塵。

  「嗯。」閔籬點了點頭,坐上了一旁的電梯。

  噹的一聲,不久後,六樓便到了。閔籬出了電梯,找到了六一二室,用鑰匙開了門。

TOP

第六章

  眼前的景象令閔籬看了不僅心寒、也異常憤怒,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感覺,只能將這些全歸咎於單香塵的身上。

  她全身除了一條內褲外,幾近全裸,而她居然也不反抗,就這麼任由那男人上下其手,甚至要她……

  難道單香塵的私生活,真的已經糜爛到可以隨便陪任何男人開房間了嗎?縱使對方是長得這麼獐頭鼠目的人也可以?

  雖然他的責任就是要將單香塵教好,但若是她自己都那麼自甘墮落的話,那他豈不是白費力而已。

  當他的目光移到散落一地的衣服時,他的憤怒更高漲了,因為地上那件禮服,分明就是酒店小姐所穿的那一種上班禮服,這麼說的話……她——

  閔籬的拳頭緊握了起來,大步走向那張大床,將正在撫摸單香塵大腿的錢大富給抓了起來,往一旁扔去。

  「你是混哪裡的?敢管老子的事?」「性致」被打斷的錢大富,十分不悅的吼著,「難不成你也看上了這個女人了嗎?行!我爽過了就給你。」

  「想知道我混哪裡的是嗎?拿你的命來換!」

  「去!耍老子是嗎?告訴你,你識相一點!」

  「走不走?」

  「我不走!你想如何?」

  「不走?」閔籬的雙眼立即瞇了起來,掏出了槍。

  「那個是假的吧……」原本趾高氣揚的錢大富馬上嚇的像一隻老鼠般,面色槁灰,但還是鼓起勇氣的說道。

  「很好,也許我可以拿你試試看它是真是假!」閔籬的食指輕輕的扣了板機,裝上了滅音器的手槍護出了「咻」的一聲。

  子彈飛快的由彈孔射出,射過了錢大富肥胖的臉頰,在他的臉頰上劃過了一條血痕後,深深的嵌人了錢大富身後的牆壁上。

  「真的還是假的?」如鬼魅一般的聲調,閔籬如是問道。

  「大哥……真的!當然是真的……我……」錢大富吞了口口水,原本囂張的氣焰早已熄滅了,「你要這個女人是不是?給你好了,我先走了……」他連忙拉上了適才解開的褲頭,套上了衣服拔腿就跑,在走出門口時,還不忘鎖上門。

  閔籬收下槍,目光直視著單香塵。

  「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做,改行當妓女了是不是?」他譏諷的聲音揚起,眼神是極為不屑的。

  單香塵掙扎著想起身,但四肢卻虛弱無力,無法令她如願,她只能以眼睛狠狠的瞪視著閔籬,試著用她的眼神凌遲閔籬到體無完膚的境地!

  「沒想到單老的女兒不檢點到這種程度,也難怪要托人管教,免得哪一天挺了個肚子回家,」閔籬冷冷的說著:「怎麼?還不走是嗎?真的那麼想和男人上床嗎?」

  閔籬從床上拉起了單香塵,「你既然這麼不檢點的話,那也別怪我了。也許你真的已經無藥可救了!自己都不自重了,你那是什麼眼神?」

  忿怒的他,並沒有注意到單香塵的不對勁,硬將她拉進了浴室裡。

  「你是不管誰都可以碰嗎?那當然我也不例外了是吧!」他將她推入已盛滿水的浴缸裡,而無力的單香塵只能任憑他的舉動,而沒有掙扎的餘地。

  閔籬拉下了單香塵的底褲,「不掙扎,真的是自願的是不是?那好!」他將她抱回了大床上,不在意她濕淥淥的身體弄濕了床單,「也許跟我上床會比那個人還好吧?」

  褪去了自己的衣物,他拉開了單香塵的雙腿,並將自己的手指給伸了進去。

  而動彈不得的單香塵只好忍耐著。她痛苦的皺著眉,想闔緊雙腿,但是無法如願……

  他的手指在她緊窒的私處抽送著,並不時的撐開活動著……在她的私處已十分潤濕後,他置身在她的雙腿之間,用力的挺入……

  單香塵眼角的淚水落了下來,她的意識還是十分清醒的,但她無法叫出聲、也無法哭,只能閉上眼,以這個動作做為小小的抗議而已。

  她——閔籬帶著十分不解的眼神看著單香塵,她為什麼沒有叫也沒有任何反應?她明明就是個處子……

  許多的疑慮在他的腦海中盤旋不去,但他的堅挺仍是在她的私處不停的用力衝刺著……

  從她的體內退出後,閔籬看到她的私處正微微的流著血……

  單香塵睜開眼,有些癡呆的望著閔籬。

  淚停了!她雙眼也變得空洞……

  「單香塵!」他拍了拍她的臉頰,但她仍是沒有反應。

  難不成她是被下藥了?

  「該死!」

  他早該發現的!

  迅速的穿上自己的衣物,他替單香塵隨便的套上了禮服,抱了出去。

  「少主!」三人看到閔籬抱著單香塵從電梯裡走出來,於是連忙彎腰鞠躬的說道。

  「走!」閔籬臉色灰敗的說道。

  「讓我走!你們沒有資格限制我的行動!」單香塵吼道。她從三天前就已經完全清醒了,但是始終都沒有再看到閔籬。而她也沒有空哀悼自己所逝去的貞操,她現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離開這個鬼地方,離開閔籬所住的地方!

  那個該死一百次、一千次的閔籬,憑什麼去限制她的一切。

  第一次給了閔籬,她認了!

  她這輩子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牽扯。

  而小玉呢?她讓她看清她醜陋的面目。

  單香塵不會忘記那句話的——不乖乖聽話的話,二十萬你就看著辦吧!

  僅僅區區的二十萬,就讓小玉把她給出賣了,真不敢相信,她就僅值二十萬而已!枉她對他們百般信任、掏心掏肺的。

  不值呵……得了一次教訓學一次乖。

  現在就算是單仇同意她可以和那一群人再在一起瞎混,她也不要了。

  受人背叛的感覺是如此的痛心,若是小玉開口向她借二十萬,她會借給她的,甚至不用她還。

  但小玉卻選擇了這種方法——

  現在呢?

  瞧瞧!這裡不愧是黑道幫派「鷹盟」的總部,五步一個衛兵,十步一個崗哨,簡直比什麼都嚴格。她已經受夠了,再待在這種鬼地方的話,那她會瘋掉!一定會的!

  她要想辦法逃離這裡,逃離有閔籬所在的地方。

  「不行的,單小姐。」

  在單香塵被閔籬送來這裡後,羅娜便受命要好好服侍單香塵,即使單香塵的脾氣多硬、多壞,她都只能用微笑來對待她。

  因為這是閔籬交待她的事!

  「不行!?憑什麼?」

  「少主沒有下令,所以我無法放你走。」羅娜吐氣如蘭的說道。任憑單香塵的脾氣有多麼暴躁,但她仍舊是如此的溫婉以對。

  「下令?你管他下個狗屁命令?這麼聽他的話幹嘛?況且腳是長在本小姐我身上,我告訴你們!你們沒有權利限制我的舉動。」她推開了羅娜,但在走出和室後,便被「鷹盟」的兄弟攔了下來。

  「單小姐,請你不要為難我們。」「鷹盟」的弟兄,一看到單香塵踏出了和室便立刻攔住她,十分為難的說道。

  「那你們就放我走,我自然就不會為難你們了,而且我也沒有為難人的這種惡劣興趣。」

  「這……還是不行。」

  「是嗎?那好吧!」單香塵踅回了和室,「我看我是走不出去了,對吧?」她歎了口長氣,早知道就不要學別人什麼「離家出走」嘛!不然也不會搞得像現在一樣苦哈哈的,不僅「失身」還失去了「人身自由」。

  真是!今日她落魄到如此的地步,算不算是壞事做大多了?

  連她老爸都不來找她了。

  想她單香塵,說到做壞事,她也沒做過幾件嘛!

  最了不起的,只能算是打爛閔籬的車子;和那一群狐群狗黨出去露營時,看到情侶在帳篷裡辦事,吹口哨噓了他們,並丟了石頭。

  這樣而已吧,其他算的上是壞事的,她真的是沒有任何印象了。

  可惡!今天老天竟然要如此的整她!

  「你是不可能放我走了是嗎?」單香塵瞄了羅娜一眼。

  羅娜點點頭。

  「單小姐,要喝茶嗎?」她倒了一杯茶,放在矮桌上。跪坐在軟墊上,雙手疊放在膝上。

  「謝了!對了,你和閔籬是什麼關係。」單香塵突然好奇的問道。羅娜雖然是來服侍自己的,但見她的姿色亦不差,嗯嗯……雖然跟自己比是差了一些,但是她才不會單純的以為她是女傭之類的。

  最起碼以她身上名牌的服飾就知道她不是了!

  「關係?我是幫主送給少主的禮物。」羅娜微笑的說道。

  「禮物?」單香塵不可置信的重複了羅娜的話。「是不是『那種』禮物?」她可不以為閔道送羅娜給閔籬是要幫他「馬殺雞」的。

  「是。」

  「那你和閔籬有沒有……」明知道間這種問題是廢話,但是單香塵還是忍不住的要問。

  「單小姐指的是哪一方面的事?性方面的事嗎?」羅娜根本不介意的說道,她的媚眼直鉤鉤的盯著單香塵瞧,瞧的她有些不好意思。

  單香塵點點頭。

  其實以他們那一夥人墮落的程度來說,她根本不會介意談那種事。但羅娜的眼神就是令她忍不住臉紅。

  「當然有。」

  不知怎地,雖是預期中的答案,但聽到由羅娜口中所說出時,單香塵的心還是開始酸酸的,也陣陣的抽痛起來。

  她不瞭解為什麼會這樣——

  這代表著什麼?代表她已經開始去在意閔籬了嗎?

  不可能的!她直覺的反對自己的想法。

  縱使她與閔籬做過了又如何?上過床又不代表著什麼!

  兩個人、兩顆心,而且是兩顆分離的心——根本不會有交集的一日。

  而她也不會因為閔籬要過她,就要求他一定得向她負責。

  她該不會真的開始去在意他了吧?

  不行!她直覺的抗拒著心裡突然湧現的想法。

  而且她根本無法與閔籬相處在一起,因為每當他那雙眸子面對她時,就呈現出譏諷的神情,總會令她情不自禁的出聲反抗他!

  並且做出他無法容忍的事——挑戰他的權威。

  而這樣的兩人如何在一起?就算她真的在意、甚至愛上閔籬那又如何?他根本不會對她付出真心的。

  因為她仍清楚的記得,他與她上床時,他那雙充滿不屑的幽暗眼眸。

  「我何時才可以離開這裡?」單香塵深吸了一口氣,「是不是要等那個該死的閔籬出現做決定?」

  羅娜點點頭,「是的,單小姐。關於你的事都是少主下命令決定的。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退下了。」

  「好吧!」單香塵不耐的揮揮手。

  「那你有事的話再叫我好了。」

  「知道了。」

  羅娜走了出去。

  單香塵坐在榻榻米上,沒想到她單香塵竟然被人軟禁。唉!難不成真的是以前的壞事做的太多了?所以現在才會遭遇這種慘事。而她老爸竟然也沒有派人來救她,難不成連她老爸不要她這個女兒了?

  單香塵低頭想著,越想越有道理,也越來越自憐。其實說到她壞事做大多了……

  也沒有呀!她做的那種都只是「小壞」而已,那種殺人、放火、搶銀行的事,她也沒做過,為什麼她就那麼倒楣,離不成她今年衰運當頭照?

  一想到此,她又不免大大的歎了一口氣。楣呀!霉呀!倒楣被閔籬軟禁的她,無聊的都快發霉了……唉……

  過度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單香塵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人站在她的背後許久了。

  「這個該死一千次的閔籬,出門最好被仇家砍死!不然就是被車給撞死。」單香塵忍不住罵道。

  「是嗎?如果那是你的願望的話,恐怕可能很難如你所願。」一陣聲音由單香塵的耳後響起。

  閔籬?當這句話傳人她的耳際時,她著實嚇了一大跳,根本不用多作猜想這麼低沉、沒有溫度的嗓音的主人是誰,大腦便已正確無誤的傳達出「閔籬」兩個字。單香塵連忙轉過頭。

  「你…你站在那裡多久了?」她的眼狠瞪著閔籬,手指指著他,忿忿的說道。

  「久的可以聽到你咒罵我的話。」閔籬仍舊是那種沒啥溫度的聲音。

  「去你媽的!」單香塵啐了聲,「姓閔的,識相的話就快放了我,不然我就拆了這間房間!」

  「不行。」閔籬走到小桌前坐下,替自己倒了一杯茶。

  「不行?不行是什麼意思?你搞清楚,我可以告你的。」單香塵揚起了音調對閔籬說道。

  「你以為你告的贏嗎?以你目前的情況來看!」閔籬說的沒有錯,就算單香塵有單仇當後盾那又如何?

  單仇這個名字對他來說,根本不具任何意義。

  會答應幫他的忙,只是因為他所敬重的義父閔道的拜託。只是現在一切竟然都不在他的控制之中——竟然全都脫了軌!

  「你以為你多了不起?一個黑社會的敗類而已!」

  惱羞成怒的單香塵開始口出惡言,「說穿了還不就是社會的毒瘤、人渣!你還真以為你了不起到什麼地步呵?『黑幫教父』是嗎?還是我老爸說的『冷面修羅』?呸!我呸!根本就是社會的蛀蟲罷了。」

  「你給我閉嘴。」單香塵的話,讓閔籬的眉頭皺了起來。看樣子她是真的學不乘!

  「閉嘴?你憑什麼叫我閉嘴?難不成我已經連說話的自由都沒有了?」單香塵嘲諷的說道。

  「腳踏你『鷹盟』的地,頭頂你『鷹盟』的天,處在偉大的『鷹盟』裡,我連說個話都不行了是嗎?」

  閔籬倏地伸出了手,單手扣住了單香塵的脖子,「不要再讓我聽到這種話,不然的話,我就殺了你。」

  誰都不可以污蔑「鷹盟」,它是閔道一生的心血。敬重閔道的閔籬根本不容許任何人詆毀有關於閔道與「鷹盟」的一切。

  「咳……放手啦!」單香塵的雙手抓住了閔籬的手,天知道這個危險男人的力道到底有多重,她相信閔籬再使勁一點力的話,單手就可以讓她因窒息而身亡。「你想殺我是不是,想殺就殺呀!你以為我怕你是不是?」單香塵用力的吼道。

  「我已經告訴你父親我們之間的事了,我們過幾天就結婚。」閔籬鬆開了手,淡漠的開口。

  「結婚?咳咳……我不嫁給你!要我嫁給你?呵……」單香塵譏諷的笑著,「你以為你是誰呀!」

  「不嫁也得嫁!」

  「你憑什麼娶我?你只是一個混黑社會的!我才不嫁給你,你配不上我!」單香塵尖酸的說道。

  閔籬抓住了單香塵的頭髮,「那你又真以為自己有多清高?我混黑社會又怎麼樣?要不是玩了你的話,你以為我會想娶你嗎?今天我打算要娶你,全是我義父的決定。」他的口中吐出了傷人的字句。

  其實事實並不是如閔籬所說的那樣,若是他不願意的話,閔道也不可能逼他。

  但他不知道是著了什麼魔了,竟然向閔道與單仇開口要娶單香塵。而閔道和單仇聽完後,也十分高興的同意了。

  單香塵眼底的恨意十分明顯,「呸!」她朝閔籬的臉上吐了口口水,而閔籬則反手打了她一巴掌。

  「警告你!你別試圖挑起我的怒氣,不然可是有你好受的。」

  「玩了我就要娶我?本小姐有賴你了嗎?你以為你是神?以為我單香塵真的沒人要了是嗎?好!大不了我去找其他的男人罷了,這樣的話,你也用不著被逼迫娶我了。」

  聽到閔籬是被逼要娶她的,單香塵的心開始痛了起來。

  「我告訴你!姓閔的!我不會嫁給你的。」是啊!她也有她的尊嚴,她不容許閔籬輕易的踐踏了它。

  現在,她終於在一次次的與閔籬對峙中,瞭解了自己的心。

  為自己可憐呵!也為自己感到可悲——她是真的愛上了這個沒心的男人了。

  該死的,那又如何呢?她不會讓他知道的。

  若是他一定要將她的自尊傷的體無完膚的話,那她會昂起小臉無懼地反擊的。

  縱使那只是逞一時的口舌之快而已。

  「那你可以試試看,『鷹盟』少夫人這個頭銜,不是你可以弄髒它的,你只要敢去找其他的男人的話,我相信那個男人一定會上了隔日的社會版,你知道我的意思的。」閔籬冷顏的轉身離去。

  「你以為我就真的稀罕嫁給你嗎?」單香塵眼中含淚的對著已經消失的背影吼著。

  她——單香塵,絕對不在閔籬的面前示弱,縱然自己的心早已淪陷在他的無情當中……

TOP

第七章

  單香塵不敢相信,閔籬竟然讓她自由行動了。

  雖說閔籬仍是派了幾個人跟在她的身旁,但可以走出那間十坪大的和室,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單小姐,你想上哪去?」羅娜微笑的問道。

  「去買東西行不行?」

  羅娜點點頭,「可以的,請問幾點回來?若是得到很遠的地方的話,羅娜可以代勞的。」

  不知道怎地,她每一次看到溫柔婉約的羅娜都一肚子火,她真的不知道為什麼!難道是嫉妒嗎?

  開玩笑!她可是鼎鼎大名單仇的女兒單香塵,而她只是一位替人暖床的女人罷了,她會嫉妒羅娜?笑話!怎麼可能嘛!

  「我要去哪裡,你管得著嗎?」單香塵昂起了臉,不悅的瞪著羅娜。「我自己出門就行了,不用你代勞。」

  「單小姐,請別為難我們,少主回來問起你的行蹤時,我們也好向他交待。」羅娜說道。

  「別人死活關我屁事!我單香塵一向只管自己的事而已。」是呀!她就是這樣的人,小玉出賣她的事,令她十分的痛心!

  沒想到她挖心掏肺對待的好朋友,竟然就這麼出賣了她。

  為此,寒心的她也脫離了那個小小的不良組織。

  「但是……」

  「閔籬派了兩個大漢看著我,還怕我跑了、丟了不成嗎?更何況我還有路可以跑嗎?我再怎麼厲害到會飛天遁地,也躲不過閔籬的天羅地網,放心吧!我知道自己的斤兩的,而且我老爸可能早就忘了我這個女兒了。」她自嘲的說完後,便推開羅娜想走出和室。

  砰!一時沒站穩的羅娜,因為單香塵粗魯的舉動,不小心跌了一跤,倒下去時,頭碰巧撞到了矮桌的桌角,血由她的額頭汩汩的流了下來。

  「痛……」羅娜痛呼了聲。

  怎麼了?她才輕輕的推了她一下而已……若是想裝成一副嬌弱、小可憐樣的話,那也太假了吧!而且閔籬也不在這裡,她想裝給誰看吶!

  「要裝的話,也要等閔籬來吧!正好可以給我安個罪名,例如——虐待未婚夫的情婦……等等。」

  瞧!她這個人還挺好的,還會替人想罪名。

  在等待許久,而羅娜始終沒有從榻榻米上站起身時,單香塵不解的轉過了頭,才發現羅娜的臉上已滿了血跡。

  怎麼會這樣呢?她才輕輕的推了她一下而已!

  就這麼一下而已呀!單香塵連忙走到羅娜的身邊扶起了她,並看到了桌角的血。

  她不是故意的呀……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心中十分的懼怕。

  「對不起……我真的……」單香塵十分愧疚的說道,她再怎麼壞也不會做出這種事呀!

  「你在做什麼?」閔籬吼道。

  他一走入和室就發現了這個景象,很明顯的,單香塵正做了一件傷害羅娜的事。雖然羅娜在他的心中沒有任何的地位,他並不在乎她,但是羅娜到底還是他的人,就算單香塵即將成為他的妻,她也沒有任何權力去傷害羅娜。

  「我沒有做什麼……」單香塵連忙搖搖頭,「我只是推了她一下而已,沒想到她會去撞到桌角……」單香塵連忙解釋道。

  「阿雄!」閔籬朝外頭喊了聲,一個人影馬上出現在他的面前。

  「少主……」阿雄十分恭敬的鞠躬。

  「將羅娜帶去治療,務必請最好的美容醫生幫她將額頭的傷疤弄消失。」閔籬冷冷的交待著。

  「是!」阿雄彎下身,抱起了已昏迷的羅娜離開。

  「你為什麼這麼做?」閔籬扣住單香塵的肩膀問道,他黝黑的瞳孔此時正向單香塵傳達肅殺的氣息。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存心的……」單香塵搖著頭,十分愧疚的說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會這樣。」

  「不是故意的,不是存心的?那羅娜會傷的那麼重嗎?」閔籬冷冽的開口問道。

  「你不相信我是不是?」她冷聲道。

  單香塵的心在絞痛著,就因為閔籬不相信她……

  為什麼?為什麼心好痛……好痛……痛得就像心臟被人扯碎了一般……難道她真的那麼在意閔籬的想法?

  為什麼?她又何必去在意他?她恨他呀……恨他對她所做的一切……這樣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她去在意他的啊!

  為什麼她要愛上他?

  「愛」?

  她愛上他了嗎?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會愛上他呢?

  她什麼時候愛上他的?是在他凌辱她時,還是在她看到他那一雙利眼之時?

  心陣陣的絞痛著,她終於承認自己是愛上閔籬了!

  若不是愛上他的話,她又怎麼可能會嫉妒羅娜,將氣出在羅娜的身上呢?

  是了!她是愛上他了,但她覺得好痛苦呀……

  這種感覺竟是如此的痛苦啊……

  「你有哪一點值得讓人相信?你說!而且我還是親眼所見的,你天生那種壞因子又出來了是嗎?」閔籬諷刺的說道,原本他還以為單香塵最起碼不會去做出傷害他人的事。

  但很明顯的,他錯了!

  錯的十分的離譜、錯的一塌糊塗。

  他早清楚她是「這種」女人,他怎麼會去期待她轉好、變乖呢?

  她天生就有濃烈的劣根性存在!

  「反正你就是不相信我就對了?既然如此的話,我說什麼也沒有用,只是浪費自己的口水罷了。」單香塵的嘴角勉強扯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昂起下巴說道。

  他都已經認定了她就是如此的一個人,根本從未想過要好好的瞭解她——錯了!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

  像閔籬這種人,怎麼可能想去瞭解人呢?更何況那人是他深惡痛絕的她呀!

  他是因為碰了她,才勉強娶她的,說不定他在心中正痛恨著自己為什麼會去碰她!

  她愛他,但他不給她愛他的機會。

  她可以改變自己的,為了他而改變,若他喜歡溫柔婉約如羅娜這型的女人的話,她可以改的!

  真的。

  但是她可悲到連機會都沒有,因為他就是認定了她是個壞女人。

  「沒錯!」

  「就只是一名替你暖床的女人而已,你就這麼捨不得?」單香塵以譏諷來縫補自己那顆受傷的心。

  她的深情、脆弱不會讓他知道的。

  「但是你連她都不如,她幫我暖床,那你呢?」毫無猶豫的,閔籬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這一句話。

  這句話傷人嗎?竟然說她連替他暖床的女人都不如,若是她的心受了傷,支離破碎的話,再重也不過如此了。

  「哼!瞧瞧你說那是什麼話?就你所說的,你勉強將我冠上一個「鷹盟」少主夫人的頭銜,你又問過我願意了嗎?你喜歡羅娜是不是?而我就是看羅娜不順眼,看你喜歡的女人的一切不順眼!」

  「今天我只是小小的修理她而已,難不你這樣就心疼了是不是?沒錯!對!我是故意的!我就是存心的,難不成你想怎麼樣?殺了我是嗎?哈哈哈……你有那個膽嗎?我可是單仇的女兒,我看給一個良心的建議,你還是把羅娜給藏好吧,不然哪天我再看她不順眼的話,可不是額頭破了個小洞了事而已……哈……」單香塵大笑了數聲,笑的淚水全流了出來。

  「聰明的,就快將她給藏起來吧……」

  突然地,單香塵的聲音被一陣更清脆的聲響給取代了。

  一個火紅的巴掌在單香塵的臉頰上浮現,由那鮮紅色的手掌印、閔籬額頭上浮現的青筋以及抿緊的雙唇,就可以輕易的知道他憤怒的程度。

  疼痛火辣的感覺在顏面神經上蔓延著,「怎麼?我發現你這位『鷹盟』的少主很喜歡打女人,是不是打女人讓你覺得很有成就感?還是打女人讓你認為自己很驕傲?」單香塵不以為意的揚起了小臉,即使臉頰上的疼痛幾乎已麻痺了她半邊臉的神經,她仍是倔強的從口中吐出污辱閔籬的話。

  「還是你可以從打女人這種可恥的行為中體會到樂趣?真是病態呵!」

  「你說呢?」

  「我看你這個人分明有病!呵……也不知道我老爸到底怎麼想的,怎麼會叫我嫁給你這種人渣!」她的嘴角彎了起來,以一種不在乎一切的輕蔑,輕笑著。

  「也罷!反正是無法抗拒了是吧?若我爛的話,那娶我的人又豈會高級到哪去?還不是半斤八兩呀……」

  「你再說一次……」閔籬的指關節卡卡作響著。

  「叫我說幾次都沒有關係,我說你是——人渣!」無視於閔籬握緊的拳頭,單香塵如是的說道。

  「是嗎?」閔籬的臉上露出了個陰狠的笑容,「人渣又如何?」他伸出手扯住單香塵的手腕,「別忘了,你以後將每夜和人渣同寢!」他將她壓到了小桌上,大手用力的扯破了她的衣服。

  「做什麼……我不要……」單香塵原先臉上的倨傲被驚恐所取代了,十分害怕的掙扎著。

  「怕了?現在才知道怕未免太遲了吧!」閔籬的大手解開了她的內衣,用力的在她的胸脯上揉捏著。

  「不!」單香塵擺動著四肢,企圖掙脫閔籬。

  「這裡不比單家,你在單家是個大小姐,但在這裡可容不得你撒野!告訴你!這裡是『鷹盟』。」

  閔籬扳開了她的雙腿,在她還沒準備好之時,解下了褲子,雙手扣住她的臀部,用力的挺身進入那仍十分乾澀、緊繃的地帶,並且強硬的在她乾澀的體內用力的抽送著。

  單香塵痛苦的閉起了雙眼,她的下體因為他粗魯的舉動而引發陣陣的刺痛,閔籬那冰冷的眸子更令她寒透了心,也許他不只個性是冰冷的,甚至連心都是冷的……

  不!閔籬也許根本沒有心,她早該知道的!他是那麼的殘酷……而她將要嫁給他……

  以前多彩多姿的生活即將變一座煉獄,而那座煉獄的主人就是閔籬.就是這個無心的男人——閔籬。

  咬緊了下唇,單香塵忍住了疼痛,她張開眼恨恨的瞪著閔籬。

  「你舒服夠了嗎?怎麼?除了打女人、拿女人出氣、發洩外,我想你也不過爾爾而已。」她刻意用著十分輕柔的口吻嘲諷說道。

  閔籬凝視著單香塵倔強的模樣,眼中閃過許多種複雜的情緒,有心痛、有憐惜,還包含了一些感傷……

  從她的體內退了出來,閔籬一言不語的看著單香塵。「你何不殺了我?你殺了我或許我還會感到痛快些!你也可以省些力氣再折磨我了。」單香塵繼續說道,她嘴角露出了淒涼的笑意。

  「我相信你們殺一個人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而且將屍體丟在哪裡,我想也沒有人會知道。」

  「怎麼?難道我還有什麼利用價值嗎?不說話是不是?好!你要娶我是吧?我只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閔籬冷冷的問道。

  「我們分房,我有權力不讓你那骯髒的身體碰我吧?我就只有這個要求而已,還是我連這個小小的要求都無法達成?你以後別踏人我的臥室裡,至於我做出什麼事與你無關。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戴綠帽、讓『鷹盟』蒙羞的,再怎麼沒信用的話,這一點還可以保證。」

  「我答應你。」

  「以後我們各過各的!誰也不能去干涉誰,也請你遵守你的承諾,別踏進我房間半步。」

  閔籬點點頭。

  「那好!請你滾,滾出我的視線!」

  閔籬轉身離去,而這一轉身也同時隔絕了兩個世界,他們兩人以後,也許一輩子就這樣了……

  而一輩子到底是多長呢?誰也不知道不是嗎?

  「少主,有人求見。」一名弟兄走人了閔籬的和室,十分恭敬的說道。

  「誰?」正在沉思的閔籬睜開眼問道。

  「他自稱是『鱷魚幫』的幫主章梟。」

  鱷魚幫?閔籬的眉頭揚了起來,這個幫派他曾經聽說過,是一個不顧任何道義的黑道組織。

  而其首領章梟這個人更是無惡不作。放高利貸後,若對方無力償還便強押走對方的妻女,強迫下海賣春、甚至於賣到中東各國去。

  近年來,傳言他還有做毒品交易,令閔籬不明白的是,像章梟這種人來「鷹盟」做什麼?

  難道「鷹盟」讓章梟有利可圖嗎?

  其實以「鷹盟」擁有的廣大資源來看,章梟會相中「鷹盟」實在不讓人意外。

  他想知道的是,「鷹盟」到底被他相中了哪一點。

  「有搜身了嗎?」閔籬啜了口清酒,問道。

  「鷹盟」有個不成文的規定,為了保護「鷹盟」內部的安全,所有要進入的人全都要搜身檢查。

  閔籬的手下點了點頭。

  「讓他進來。」閔籬冷冷的說道。

  「是!」

TOP

第八章

  不久,一個長的算是中上程度的男人,提著兩個黑色的皮箱走了進來,他的身旁還站了一個男人,由他臉上所散發的霸氣看來,他就是章梟。

  「閔少幫主。」章梟開口說道。

  「請坐!」閔籬說道,要手下替章梟倒了杯清酒。

  章梟坐了下來,而他的手下則站在他的身後,「謝謝。」

  「不知光臨『鷹盟』有何指教?」閔籬開門見山的問道。

  「指教當然是不敢……閔少幫主客氣了……」章梟的嘴角扯出了個笑容,向後彈了彈手指。站在他身後的手下,馬上打開皮箱,將皮箱放在小桌子上。一疊一疊的千元大鈔在閔籬的面前呈現。

  「閔少幫主,這些你還滿意嗎?」章梟啜了口清酒,笑著說道。

  「有何用意?」

  「當然是有點事想麻煩閔少幫主了,只是一點小事而已,還望閔少幫主能通融一下。」

  「通融?」閔籬的嘴角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但那個笑容並沒有傳達到他的眼裡,他的眼角依舊冰冷而沒有任何感情的。

  章梟這一說,閔籬就大約知道是什麼事了。

  據他的手下所言,最近有人進了一批毒品到台灣,但因為毒品查緝的十分嚴格,上億的毒品找不到任何安全的管道可以送人台灣。如果東西不能送人台灣的話,章梟這次損失就大了。

  而「鷹盟」由於信譽良好的關係,雖是個黑道幫派,但是與白道的關係亦十分良好,常常會協助警方辦案。所以「鷹盟」的港口及貨櫃根本鮮少被檢查的,就算有的話,也只是抽個一小件,做個樣品抽驗而已。

  不過最主要的因素,還是在於白道的人都知道,「鷹盟」不碰毒品與軍火的交易。不做毒品是因為怕自己旗下的弟兄,也染上了這種十分難戒的毒癮;而不碰軍火則是因為「鷹盟」的組織也算是企業化了,閔道希望「鷹盟」裡的兄弟不要再刀裡來、火裡去,好好的娶妻生子過個好生活。

  所以這些非法的事,「鷹盟」根本就不做了。

  「是啊……據我所知,『鷹盟』所進口的貨物大都不用受檢的,如果能借用貴幫的管道的話,那當然是最好的了。」

  「用『鷹盟』的管道運毒品?打的算盤還不差!」閔籬的話聽不出是褒或貶,而章梟也自動的將閔籬的話轉為褒獎他的話。

  「閔少幫主真是過獎了。」章梟再彈了彈手指,他的手下打開了另一個皮箱,放在桌上。裡頭是一包包的白色粉未,就像是麵粉、太白粉一般。

  「我最近向金三角進口了一些純度十分濃的海洛英磚,而這些我們所帶來的安非他命就當是贈品好了,就望閔少幫主能夠通融。」

  「拿回去吧!」閔籬懶懶的開口說道。

  拿回去?章梟有些不解的看著閔籬,「這些市價最少也值個一千萬,難道閔少幫主嫌少嗎?如果少的話,我們還可以再加的。」

  「你要來之前就應該知道,我們『鷹盟』不會去碰那些東西。」閔籬冷冷的說道。

  「有錢可以使鬼推磨!」章梟收起驚訝的臉色笑道:「何況我們只是要求由你們的管道運送一下而已。桌上這些對『鷹盟』來說,說多不多,但也不少了,閔少幫主你還是考慮一下吧!」

  「是嗎?」

  「當然!閔少幫主你還是考慮一下,這一次成功的話,我們下次還可以繼續合作的,你說是嗎?」

  「成功?呵……」閔籬笑了,「失敗了的話,我們可是得賠上整個『鷹盟』,你的如意算盤未免打的太精了吧。而且『鷹盟』也不會為了貪圖小利,而打破了『鷹盟』的幫規。」他拿起了溫熱的清酒喝了口。

  「你的意思是拒絕了?」章梟的臉色一下子變的十分的陰狠,他的雙眼凶光畢露。沒想到閔籬真的那麼不給面子!

  「沒錯!」閔籬的眼中射出凌厲的光芒。

  「既然這樣的話,我們也沒什麼好談的了。」章梟起身,而身後的手下也將兩個黑皮箱收好。

  「不送!」閔籬的眼角突然瞥見由迴廊走過來的單香塵,由她身上那種「勁裝」來看,很明顯的,她正要出去,而這一出門可能要到清晨玩累了,才會想到要回來。

  他和單香塵在兩個月前結婚了,在婚禮上單香塵曾大聲的喊著:「我不要嫁給閔籬。」

  然而在全場愕然之際,她又笑瞇瞇的說道:「不好意思呵,我是開玩笑的,別那麼嚴肅嘛!大家輕鬆、幽默一下嘛!」說完後,她則揚起臉,晶瑩的眸子對上了他灰暗的眼眸。

  「討厭……你不會當真了吧?我都說是開玩笑了嘛……你還那一張臉這樣死沉,我會被嚇到的。」

  十分誇張的,她拍了拍自己的胸部,「別生氣了嘛,就只是開個小小的玩笑而已呵……」

  婚禮上的賓客見狀,立即哄堂大笑,當單香塵是在耍寶、開玩笑,想來個餘興節目——在緊張、嚴肅的場合裡,鬆緩大家緊繃的神經。但只有閔籬知道她的話是真、是假。

  閔籬冷著一張臉看著單香塵,因為他知道她說的是真心話,她是真的不願意嫁給他。

  兩個月了,他也十分遵守自己的承諾,睡在羅娜那裡,從沒走進單香塵的和室裡過。也因為公事忙碌的關係,他很少有機會可以見到她,大部分都是由手下向他轉告單香塵的近況。

  「你想去哪裡?」閔籬起身,走到單香塵的身旁。

  單香塵偏過了頭,畫了濃妝的臉蛋在閔籬的面前展現了出來。

  戴上假睫毛的她,雙眼看起來更是明亮。一身紅色系的打扮——紅色的睫毛膏、紅色的眼影、紅色的口紅、紅色的衣服。

  全身的紅,她就如烈焰一般。

  「關你什麼事?」單香塵用著清冷的語調說道:「我去哪裡用不著向你報備吧?」她輕笑著。

  「我是你的丈夫,為何不關我的事?」閔籬扯住了單香塵的手腕說道。

  雖然互相約束過不干涉對方的事,但閔籬見到單香塵這般不在乎他的模樣,他的怒氣便禁不住升了起來。

  「我的丈夫?呵!」單香塵嗤笑了聲,「應該只是名義上的吧!我們不是說好互不干涉的?難不成您『貴人多忘事』?」

  「我警告你,不要再用那種嘲諷的語氣和我說話。」閔籬氣急敗壞的說道。她越是表現出不在乎的神情,就令他越是感到焦慮。

  「哦?是嗎?你又想打我了嗎?」她撥了撥剛才弄卷的大波浪長髮,單香塵還特意將頭髮刷染成紅色,十分的耀眼,「難道要用那種敬如神的口氣和你說話?好吧!」她拍了拍手,「如果我用這種口氣和你說話,你就開心、滿意的話,那我下次會記得要如何的對待你的,我『親愛』的老公。」

  「夠了!最起碼我還是你的丈夫,你也告訴我一聲你要去哪裡吧!」閔籬冷聲的說道。

  「出門要報備是嗎?我以為你派人跟著我,讓我沒啥機會去找牛郎、釣凱子已經夠清楚了!而且我也很遵守我們的約定啊……既沒有偷漢子,也沒有讓你戴綠帽,這樣子還不夠嗎?」

  「夠了!」閔籬吼道:「最起碼你還是我的妻子!」

  「你真的那麼認為嗎?你有在乎過我的想法嗎?」單香塵抬起頭,用著晶亮的眼注視著閔籬,「你有顧及過我的感受嗎?」她的嘴角露出苦澀的笑容,「沒有!全都沒有!」她吼著。

  「你知道『閔籬』這兩個字對我來說就像什麼嗎?像牢籠、像煉獄、像是加諸在我身上,無論我怎麼做都是一個無法解開的枷鎖,不愛我為何不放了我?我沒有要求你娶我啊……為什麼不放了我!」

  「你真的那麼想嗎?這就是你心裡的話是不是?」閔籬的心陣陣的刺痛著,對於「感情」兩個字,他無法去付出,也無法去將它詮釋到最真、最美的境界,只因為他是自私的。

  因為他將所有的心力全都給了「鷹盟」以及「躍奇」。對於女人,他沒有時間也不想再花更多的心神去哄、去疼。

  「你的舉動已經告訴我那個十分明顯的答案了。別當我是瞎子,我看得到、聽得到。」

  他真的當她是隱形的嗎?呵……縱使她和閔籬有互相約定過,他最起碼也得給她一個最基本的面子啊!

  但是他沒有!誰可以忍受新婚的第一天,丈夫就在別的女人房裡度過。

  好、很好!他讓她的面子、裡子全沒了。

  在「鷹盟」她可是當家的少夫人,沒有人敢正大光明的當著她的面,去談論她的是與非,但她可不是聾子,私底下她可不是什麼都沒有聽到。

  有次她走過中庭時,兩位弟兄正在修剪樹木,也順便閒聊著。

  「小吳,你認為我們的少夫人如何?」

  「長的不錯,不過少主可能不怎麼喜歡吧!不然怎會新婚第一日就讓她獨守空閨呢?」

  「看樣子那個傳聞可能是真的。」拿著大剪刀,他邊修著樹枝邊說道。

  「什麼傳聞?」

  「據說少主原先不想娶少夫人的,是幫主要求少主的。」他歎口氣,「你也知道的,少主對幫主十分孝順,今天就算幫主要少主娶個瞎眼、跛腳的女人,少主也不會說一聲不的。」

  很好!夠傷人了吧?呵……竟然把她單香塵比喻的如此的低下,她現在才知道她的身價跌的那麼慘。

  雖然之前閔籬就曾告戒過她了,但當她從弟兄的口中聽到這些話時,還是會覺得十分不堪!那天她立刻就打消出門的念頭,回去窩在自己的房裡,獨自飲痛傷心。

  「是嗎?」

  「還有什麼事嗎?」單香塵雙手交疊,揚起了眉,等待著閔籬的話,「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要走了!」

  「這位是……」站在一旁看閔籬與單香塵交談許久的章梟開口問道。

  其實以閔籬與單香塵談話的內容,他早就猜出兩人的關係了。由於「鷹盟」對於閔籬與單香塵的婚禮十分的低調,禁止各媒體記者進入會場採訪,當天管制也十分的森嚴,所以章梟無法從報章雜誌上得知有關於單香塵的事以及她的長相……等等。

  現在,無意中竟讓他見到了單香塵本人了!

  或許他可以好好的利用她……以她與閔籬之間的不和睦,也許單香塵可以成為他手中一顆有利的棋子也說不定!

  單香塵抬起頭,看向聲音的來源,對方的五官長的極為普通,甚至還有一點「愛國」。那一對像是死魚一般的眼睛,一看就讓人覺得很不舒服,這種人絕非善類!她直覺地想。

  「我是路人甲,只是在『鷹盟』借宿的。」單香塵說完,揮揮手,轉身走出了「鷹盟」。

  「她是?」章梟不死心的繼續問道。

  「不關你的事。」閔籬說道,對章梟這種齷齪、無恥的人來說,他得提防他會用單香塵來威脅他。

  「是少夫人吧?」章梟的嘴角揚起了一個笑容,瞥見閔籬那道凌厲的表情,他可以確知閔籬不是不在乎單香塵的。

  他越在乎,對他越有利。

  「你要敢對她亂來的話,我保證『鱷魚幫』在一天之內,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閔籬警告著。

  章梟得意的笑容斂了起來,神色十分陰狠的回視著閔籬,「你這算是威脅我是嗎?」

  「沒錯,相信你一定很清楚你的『鱷魚幫』只是一些烏合之眾而已,根本不及『鷹盟』的訓練有術。」閔籬不介意公然與「鱷魚幫」為敵,區區一個小幫,他還看不在眼中。

  「我看你們『鷹盟』的弟兄是安逸太久了,骨頭早就都軟了。」章梟陰狠的笑著。

  「那你倒可以試試看我們『鷹盟』是不是真的安逸太久了,骨頭都軟了。」閔籬冷笑,「若他們真是安逸太久的話,也真該好好活動筋骨了,而我也不介意拿你們『鱷魚幫』來開刀!」

  「閔籬!你行!咱們走著瞧。」閔籬的話激的章梟面紅耳赤,他重重的哼一聲後,轉身離開。

  「隨時候教。」

  單香塵走入了一家酒吧裡,點了一杯酒,坐在吧檯前,慢慢的飲著。

  其實她現在才明白她的朋友竟然那麼少,除了那一班為了錢而出賣她的人外,根本沒有半個知心的。此刻,她滿腹的心事,根本找不到人可以訴說。

  「小姐,有沒有興趣一起喝一杯?」一名長相中上的男子走了過來,有禮的對她問道。

  余釋野原本只是在一旁聽著民歌手的演唱,但自從眼前這位穿著十分時髦的女人走進來後,便吸引了他全部的視線。尤其是她精緻的五官上,那眉間的輕愁,更是今他有些輕微的心疼。

  「喝一杯?難道你是沒長眼睛嗎?我這不就在喝了?」單香塵頭也不抬的說道。

  「一起喝可以嗎?」

  「要坐就坐啊,反正我身旁還有座位,又沒有人規定你不可以坐。」反正一個人喝酒也挺無趣的。

  聽到單香塵這麼說,余釋野便坐到了她身旁的座位。

  「怎麼一人來這裡?」余釋野問道。

  「有人規定一個人不可以來這裡嗎?」

  「這倒是。」

  「而且我也不是一個人來的,咯!看到那裡沒?」單香塵指著站在一旁高大的男人。「我老公怕我和男人亂來,所以便找人來看著我,而他就是那個看著我的人。

  「你結婚了?」

  他的話語中難掩著失望的語氣。沒想到這看起來才二十出頭的美艷女子,竟然名花有主了。

  「是啊……」單香塵點點頭,從皮包掏出了幾張千元的大鈔,放在吧檯上。

  「酒保,我可以自己唱一首嗎?這些錢就當是給你們這個時段的民歌手做為補償。」單香塵說道。

  「這個……」酒保有些為難。

  「你去問一下那個民歌手,看看他怎麼說,如果他不要的話,就算了,錢還是可以拿走。」

  單香塵揮了揮手。閔籬才不會在乎她到底花了他多少錢,因為他根本就不在乎她。

  而她對閔籬也徹底寒了心了。

  「那好吧!」酒保點點頭,走出了吧檯和民歌手說了幾句話,而民歌手也收下錢,點了點頭。

  酒保走了回來,「他答應了。」

  「謝了!」單香塵從椅子上起身,走到那位民歌手身旁,「你幫我伴奏,我要唱『我依然愛你』。」

  民歌手點點頭,翻開了歌譜,開始彈著吉他。

  單香塵拿起麥克風,在一段前奏音樂過後,張開口用著細柔的嗓音唱著唯美,但感覺有些淒涼的字句。

  許茹芸——依然愛你

  事到如今我依然愛你

  我孤孤單單留在回憶裡

  好想陪你再淋一場雨讓世界為我停止呼吸

  任你在她懷裡我依然愛你

  我永遠記那一天的雨

  來不及說一聲我愛你

  就隨你緊緊走向分離

  大雨下個不停我依然愛你

  我孤孤單單留在回憶裡

  好想陪你再淋一場雨讓世界為我停止呼吸

  任你在她懷裡我依然愛你

  我永遠記得那一天的雨

  來不及說一聲我愛你

  就隨你緊緊走向分離……分離……

  用著清冷的嗓音,唱完這首歌後,在場的觀眾紛紛的拍著手,大喊著安可。單香塵只是點點頭,淡淡的說了句謝謝後,便將麥克風還給了民歌手,緩緩的走下了台。

  「唱的很好。」余釋野笑道。

  「是嗎?我認為那只是你們不嫌棄而已。」單香塵坐在座位上,繼續的喝著酒。「唱的好與壞都是外人來評定的。」

  「聽你唱得那麼滄桑,你的婚姻生活過的似乎不怎麼好……」余釋野十分中肯的判斷著。

  「哦?」單香塵揚起了眉,「沒想到你還挺厲害的嘛!不過我的婚姻生活如何,也不用先生你來同情。」

  「我不是厲害,只是你傳達出的訊息十分的濃厚,讓人很難忽略,而且我也只是基於朋友的立場表示關心而已。」余釋野解釋著。

  「呵……」單香塵露出抹苦澀的微笑,「沒想到我給人的感覺那麼的像怨婦。」她自嘲的說道。

  「既然你的婚姻不幸福,為何不離婚呢?」

  離婚?她又何嘗沒有想過呢?她也想結束這段沒有感情的婚姻,只是有那麼容易嗎?她今天要出門時,也為了這件事和閔籬吵了一頓,但得到結果了嗎?沒有!什麼都沒有……

  有的只是讓彼此的關係更加惡化而已。

  「忍著點就好了,反正他也不管我,我和他之間可能一輩子就如此了。」單香塵搖著頭苦笑著。

  「那你不是太可憐了嗎?」余釋野真的對單香塵感到同情,他可以想像她曾是那麼美麗、耀眼。

  雖然現在她仍舊美麗如昔,但已是不同了!不再美得像是擁有源源不絕的生命力,而是變成一株缺乏愛情滋潤,即將凋萎的玫瑰。

  「有什麼可憐?哪裡可憐?最起碼他可沒有再對我拳打腳踢,這就讓我額手稱慶了。而你也只不過是個外人罷了,沒有權力去批判別人的家務事。或許你是出於關心,但也算了,我心領了。因為你對我來就只是個陌生人而已,也許過了今天,我們就不會再見面了,收起你對我的關心以及同情吧!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解決。

  陌生人這三個字,將余釋野的信心狠狠的擊散了。

  余釋野有些頹然的看著單香塵,而單香塵根本就不再理會他,只是逕自的喝著酒。

  「看來我是來這裡自討沒趣的?」

  「算是吧!」

  「我連一點機會都沒有?」余釋野繼續掙扎著,企圖捉住佳人那顆有些歷盡滄桑的心。

  「不是沒機會,是我沒辦法給你任何機會。」

  「是這樣嗎?」

  單香塵點了點頭。

  「我看是我沒有福氣吧?」

  「娶到我就算是有福氣嗎?」單香塵自嘲的說道。

  「別太看輕你自己。」

  「謝謝。」單香塵再點了一杯白蘭地。「這算是我請你的。」

  「謝謝。」余釋野端起了酒杯,「慶祝我這一天遇到喜歡的你,而同時也這一天失戀。」

  「干!」單香塵灌下了一杯烈酒。

  「你愛他是嗎?」

  單香塵點點頭,「我愛他!」她緩緩的說道:「若是不愛他的話,我又怎會如此的痛苦呢?」

  「說的也是。」余釋野點點頭,既然佳人愛的不是他,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機會。

  「衝不破情關吶!」單香塵十分的感慨,「只因為我們都是凡人,無法做到無慾、無愛的地步。」

  「那就再乾一杯,慶祝我們兩個凡人的相遇。」余釋野灌下酒。

  「干!」單香塵也灌了酒。

TOP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