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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憐憐] 狂野的夜 【毒藥之四】[全文完]

[憐憐] 狂野的夜 【毒藥之四】[全文完]

【內容簡介】

據說,她專門用鋼琴弦殺人
並且會在完成任務後流下一滴淚
是以人們稱呼她為「哭面」──
因為「殺手」這個特殊的職業,她一直都是孤單過生活
但殺手也是人,也會有七情六欲啊
她真的好想有個人來疼她寵她愛護她喔......
嗯,她運氣也挺不錯,竟然誤打誤撞找著了個好男人
不但有一手好廚藝,還把她當寶貝寵......
不過她心裏一直都覺得很惶恐
生怕「善良老百姓」的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女人是殺手
可是......事情有一點給他奇怪ㄋㄟ
他似乎並沒有那樣的「奉公守法」
反而比她更像在「江湖」中行走的狠角色喔......
全世界只有一個你,叫我如何不珍惜。

楔子

  喜歡一個人,卻不能、不敢、不願面對、承認的心情,是酸澀的。

  我以為,只要不承認、不理會心裏那與日俱增的強烈情愫,我的心就可以倖免淪陷。

  只要不理不睬我的心情,我就可以遠離失心的情緒。

  然而,喜歡的心情就像酒,是會伴著時間,慢慢緩緩地發酵,越陳越濃烈。

  酒發酵的過程,是激烈的。糖會融化,水會化成醉人的液體。

  而喜歡你的心情卻是,酸楚的。淚會流下,思緒會化成千折百轉的傷心。

  我在寂靜涼如水的夜裏輕位,我在和煦有風的日子裏落淚;在綿綿細雨的時節裏我傷心,在陽光普照嫵媚的時刻,我相思成災。

  因為你。

  好傻嗎?我也覺得。

  然而,我也控制不了。喜歡你的情緒如酒般發酵、再發酵......
全世界只有一個你,叫我如何不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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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晚餐時間。

  「卡啦!」清脆的一聲破裂聲。

  藍嵐愣愣地看著在自己手上裂成兩半的盤子。

  第十個了。這是從她開始洗碗後五分鐘內,第十個破掉的盤子。她也不懂為什麼,好象洗著洗著,盤子都會自動裂開。

  好神奇!

  她偏過頭去看瓦斯爐上的湯鍋。奇怪,這鍋應該是光滑彈牙的義大利麵條,怎麼看起來像一鍋麵糊呢?

  真是離奇啊!

  藍嵐自我安慰地想,市售的麵條果然不可靠,隨隨便便就煮糊了。

  算了,再看旁邊快鍋內的義大利麵醬好了──

  呃,根據食譜上說的,這麵醬應該呈現出濃稠的感覺,怎麼是乾焦的薄膜狀呢?

  嗯,一定是賣菜的不誠實,賣給她太老的菜,水分不夠,才會煮乾了。

  真是人心不古啊......

  藍嵐無奈地歎了口氣,只好放下手上的盤子,決定去冷面家裏吃霸王餐。

  冷面的管家應該會很高興有人去吃晚餐吧。總好過沒人吃,淒淒冷冷地讓某放到涼......

  雖然三不五時就到人家家裏打牙祭有點不太有裏貌,不過她會記得帶點東西去,以表示她並不是去吃白食的。

  誰叫她剛回臺灣,人生地不熟,連買個菜都遇到不誠實的菜販,一切都不是她願意的......

  想著想著,藍嵐馬上身體力行,從冰箱抓出一盒雞蛋及一罐飲料,到冷面家報到去。

  *  *  *  *  *  *

  「大哥......妹妹我來看你啦!」人未到,清脆悅耳的聲音就先傳來。

  就見藍嵐提著一盒雞蛋跟一罐飲料,笑得很迷人地進了門。

  「少爺今天不在。」管家開了門。

  「啊......好可惜喔。」美麗的小臉立即垮了下來,令人覺得好捨不得。

  管家看藍嵐漂亮的臉滿是失望的神情,也著實感到很不忍心,在心裏琢磨了好一會兒,想怎麼讓她開心點?

  嗯......既然少爺不在,那就換他盡地主之誼好了。

  「沒關係,要不妳先吃飯,等少爺回來?」

  人家藍嵐小姐一年難得回來臺灣幾次,特別她是回來表演的,要是營養不良怎麼得了?

  藍嵐長期居住國外進修音樂,偶爾才回來臺灣巡迴表演。

  然而,鋼琴家的身分只是藍嵐的掩飾,她真實的身分是月見夫人手下鼎鼎有名的殺手之一──哭面。

  據說哭面只以鋼琴弦線殺人,執行任務後會落下一滴眼淚,因而得名。

  但殺手也是人,也需要衣食溫飽。所以名氣響亮的鋼琴家兼頂尖殺手哭面,現在也只是個正想盡辦法騙到晚餐的小女孩。

  「那......」太好了,有晚餐吃了!藍嵐雖然臉上表情優雅矜持又遲疑,其實她的心雀躍得很。

  「沒關係啦!小姐。反正少爺肯定又不回來吃飯,妳把飯菜吃了,總好過倒掉。」管家要盡地主之誼的決心很強烈。藍嵐小姐可是叫少爺一聲大哥,換言之,她也算是他家的小姐,怎麼可以怠慢呢?身為管家的他絕對不准有這種事發生!

  「這......」藍嵐還在假意推拒──雖然雙腳已經自動前進了一百公尺。

  「晚餐是竹笙排骨湯,蒜苗蝦仁,左公棠雞,清蒸鱸魚......」管家開始念起菜單,完全擊潰了藍嵐的自製力。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輕輕歎口氣,藍嵐一副「盛情難卻」的模樣,心裏卻高興得不得了。「這盒雞蛋本來是我買了要回家煎蛋當晚餐的,那......」

  藍嵐這無辜的聲明讓管家情緒更加激動。

  「晚餐不可以只吃顆蛋!這樣好了,以後小姐每天都來這裏吃晚餐!晚餐只吃雞蛋實在是太不營養了......」管家不斷搖頭,直接叫藍嵐上門搭夥。

  藍嵐十分有樓貌地向管家點頭,細聲細氣地答:「多謝。」

  成功!晚餐有著落了!

  藍嵐幸福地拿起碗筷,準備開動──

  *  *  *  *  *  *

  群魔亂舞的夜。

  藍嵐百般無聊地坐在酒吧的一角,有點不耐煩地盯著臺上的樂團。

  她之會所以會出現在酒吧,只是因為今晚在范柏笙家中吃完晚餐後,她感到出奇的煩躁,像是應該有什麼事發生卻又無從得知的焦慮,待在家裏她又覺得發悶,索性跑了出來。

  跑出來後,她又覺得自己常去的咖啡廳或書局都很無趣,因此她就隨意走走,信步走到這間酒吧門口。

  她不是個愛上酒吧的人,然而這間酒吧卻引起了她的興趣。

  從未見過如此狂妄又不起眼的酒咆,黑漆漆的門口就只龍飛鳳舞地掛了個大大的「禦」字,其他什麼裝飾也沒有。

  這種店居然還不會倒?她一時好奇,便走了進去──

  酒吧裏面的氣氛倒是跟外面鬼影幢幢的感覺截然不同。

  藍嵐悄悄地提高了警覺,像野生動物般機警而從容地面對一切可能的危險。

  不動聲色地觀察了好一陣子,確定這些人多屬善類後,她的情緒才漸漸放鬆下來。

  只是,放鬆並不代表是好事。

  就像現在,情緒放鬆的她,在聽了五分鐘的樂團演奏後,火氣就忍不住大了起來。

  什麼爛樂團?五分鐘內至少走音十次!

  基於做人的音樂素養,藍嵐十分精准地對這樂團下了個評語──爛得可以。

  大大地打了個呵欠,藍嵐抓起桌上的飲料大口喝下。

  她不愛喝酒,那些奇奇怪怪的酒名一點都吸引不了她,所以她點了杯長島冰茶──她總不至於喝茶喝到醉吧?

  嗯,這茶還挺好喝的。想不到酒吧居然有賣這種好喝的茶......藍嵐想著,同時決定再來一杯。

  喝著喝著,數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藍嵐開始覺得有點昏沉沉。

  同時她也開始對這頻頻走音的樂團失去了耐性,她眉頭越皺越緊,厭惡的情緒逐漸高升。

  「好爛的表演!」終於,藍嵐的聲量已經提高到足以引起人注意的程度,特別是她又坐得很靠近舞臺。「老是走音,到底懂不懂音樂啊?」

  瞬間,樂團停止了演奏!

  喧鬧聲與交談聲也停止了!

  全部的人都看向藍嵐──

  在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後,樂團中的某個人總算打破這漫長而無聲的僵局,「小姐,請問妳剛剛說什麼?」

  「你實在走音太多次了!」藍嵐渾然不覺樂團的人在瞬間發出尖銳的抽氣聲,還一個勁地批許,「而且你老是慢一拍,和鼓手配合不起來,聽起來好吵!」害她敏感的耳朵痛死了!

  難道他們不知道學正統音樂的人,都會加強聽拍子的訓練嗎?

  樂團的人全部臉色大變,馬上就有幾個比較衝動的人丟下樂器,跳下舞臺準備跟藍嵐算帳。

  醉酒中的藍嵐傻傻地把跳下舞臺的人當猴子看,以為這是餘興節目,還心情愉快地加點了一杯長島冰荼一口氣喝光,心想看這些笨蛋跳舞也好過聽他們玩音樂。

  可藍嵐不在乎的態度卻更加惹毛了樂團的人。

  樂團的五、六個成員全跳下舞臺,準備狠狠的教訓藍嵐一番,剛剛還和藹可親的團員一下子馬上變成兇神惡煞。「妳這不知死活的──」

  「等一下。」他們的話被一個低沉醇厚的男音打斷了。「這是我的店,客人有權利表達意見,你們不需要生氣。」

  隨著眾人的退讓,從暗處走出來一個高大的男子。

  那是個很高大、很有個性美的男子。他給人的感覺很陰冷嚴肅,還有王者之風。

  他不該只是管理酒吧而已......這是藍嵐誤把俗稱「一夜情酒」的長島冰荼當茶喝的醉茫茫狀態下,所得出的結論。

  「小姐,可以請妳和樂團的人都移駕到我的辦公室嗎?我想瞭解妳覺得我們的樂團需要改進的地方。」場面話講得不卑不亢,彷佛單純只是要明白哪里出問題。

  可在場的人瞬間都倒吸了一口氣,氣氛一時間變得很沉重。

  樂團的人紛紛懊惱起來,特別是那個先跳出來罵藍嵐的人更是懊悔。他們在酒吧駐唱很久了,剛剛不曉得是發了什麼瘋,一時之間忘了表演的規矩──客人至上,居然跟客人吵架,還跳下臺來想打人,對方還是個女人!

  這下糟了,主事人一定很不愉快......

  特別這間是「禦」,不是尋常的酒吧,能在裏面駐唱是至高無上的榮幸。任何進來的客人都不許滋事了,他們這個樂團卻還跟客人鬧事!

  完了完了......

  藍嵐沒什麼注意──反正她已經喝了許許多多杯她自以為是荼的調酒,醉到完全不行。

  「好啊!」她甜甜一笑,卻換來更用力的呼吸聲。她不解地環視四周,「怎麼啦?」

  樂團的人馬上渾身哆嗦地拒絕,「我們想......不用了......」

  「那怎麼行?大家一起切磋嘛!」男人笑得極為無害。

  可周遭的人卻不是這麼輕鬆的表情。

  「就是......嗝!」藍嵐很大方地說,外加一個大酒嗝。「我可是專業的鋼琴演奏家喔......」

  樂團的人只是一個勁地搖頭。

  男子注意到了,和善地轉過頭來問藍嵐,「小姐第一次來我的小酒吧?」

  「嗯......」藍嵐昏昏沉沉地,勉強回答男子後,突然感到胃一陣翻轉!「惡──」

  「小姐不舒服嗎?」男子趕緊過去扶著藍嵐,關切她的狀況,可藍嵐已經軟綿綿地癱在他懷中了。「阿德,小姐今晚喝什麼?」

  「大概有十來杯的長島冰荼。」一個酒保應聲。

  十來杯引全部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藍嵐,心裏暗自猜想,真是個很能喝酒的女人啊!

  「該死!」男子低咒一聲,隨即做出了令所有人都驚呼不已的動作──

  他把藍嵐抱起來,逕自往酒吧外面離開。「賜,酒吧你照顧一下,我來處理這小妞。」

  無人應聲。

  全部的人都懷疑他們是不是喝多了,眼睛花了?

  怎麼「禦」的主事人會親力親為地抱著一個酒醉的女人離開?

  剛才嚇到破膽的樂團成員,則暗自感到慶倖。

  還好不用被請到龍頭老大的辨公室內坐坐。據說被請進去過的人,出來後足足有十個小時都講不出話來。

  好裏家在......

  *  *  *  *  *  *

  「水......給我水......」藍嵐皺起柳眉,覺得越來越熱。

  一股清涼的液體流入她的喉頭,熱意稍退,但她依然覺得燥熱莫名,忍不住就去拉一拉領口,把領口拉得更開。

  卻聰到空氣中傳來一陣短促的吸氣聲。

  奇怪,冷氣壞了嗎?要不怎麼會有那種怪聲?

  藍嵐想起來檢查冷氣,可是頭重腳輕,整個人抓不住平衡感。

  「好......難受......」

  感覺更熱了,她把頭髮撩起來,整個人在床上翻來覆去,裙子因為她的翻覆而卷到大腿上。

  突然,她感到一種溫柔而舒服的觸感滑過她的大腿。她嚶嚀一聲,下意識地扭動著身子。

  司徒單任自己的手滑過藍嵐的腿,那白嫩的肌膚因血液加速運行,浮現一層嬌豔誘人的紅暈。

  該死!從這女人進酒吧的第一分鐘起,他就難以轉移對她的注意。

  她不算特別美麗,可是那種又冷又熱的氣質卻吸引了他的目光。

  乍看之下,他以為這女人是同類,可是剛剛聽她說她是鋼琴家,讓他搞不清這女人到底是誰?

  司徒單靜靜地撫摸著藍嵐,心裏感到異常的焦躁。光是觸摸這不知名的小女人,他的身體就興奮起來了。

  她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酒吧?她是個新面孔,然而只有熟人或經人介紹才會知道他的酒吧,這女人是怎麼找到這地方的?

  如果她只是一般的鋼琴演奏家,真的很沒有理由讓她湊巧找到這兒。

  他經營「禦」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非他族類的人找得到酒吧。

  眼前這醉酒的小美人,卻破例跑了進來......

  司徒單忍不住猜想她的真實身分。如果她是敵人派來的,那對方的確挺能投他所好,他就順便好好享用這項盛禮吧。

  雖然酒量稍嫌差了一點......

  沒有哪個聰明的女間諜會把長島冰茶當茶喝得那麼猛!

  看來是菜烏一隻。

  不過她細皮嫩肉,氣質跟外型也不錯,小巧柔嫩的盾更是引人遐思。只可惜她現在正在睡覺,不知道她的眼睛是否和外型一樣吸引人?

  正當司徙單還在思考時,藍嵐的眼睛突然睜開。

  的確,水汪汪的大眼,盈盈動人。

  「我好渴......」看到司徒單,藍嵐立刻說道。

  「快點......我好熱喔......」藍嵐一面說著,一面扯著自己的衣服,渾然不覺自己白皙的胸前春光已經外泄。

  司徒單無言地遞過水杯給她,偏俏藍嵐醉到不行,怎麼拿都拿不到水杯,司徙單看不過去,遂擁著藍嵐,讓她就著杯口喝水。

  「謝謝......」藍嵐癱在床上迷迷濛濛地傻笑,懶洋洋的。

  司徒單坐在床邊,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黑眸深沉發亮。

  「笑一個嘛。」藍嵐伸手去觸摸司徒單寬闊結實的胸膛。

  那雙因酒醉而迷離的美麗眼眸閃爍著,雙唇更是豔麗、潤澤,誘人犯罪。

  果然是來誘惑他的。

  勉強及格的小狐狸,還不至於喝酒壞事。

  可能是對方也明白他的老練,不敢真派個有經驗的來誘惑他,所以乾脆讓個新手來,可能感覺比較新鮮,以為他也比較不容易起疑。

  佳人水漾柔媚,司徒單受不住她的觸摸而再度倒抽一口氣。

  「該死!」他低咒一聲,忍不住將手伸向春光外泄的佳人。

  難道這女人不知道一男一女獨處時,很參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嗎?特別是她一直這樣暴露她的美好,而他並不是個聖人......

  所以他絕對會做點什麼。反正他也吃虧不到哪里去。

  美人都送上門了,不吃白不吃。

  「啊......」迷迷糊糊間,藍嵐感到一股騷動發自體內,忍不住輕聲呻吟。

  這呻吟對司徒單更是種鼓勵,他更放大膽子,解放了阻礙他們更親密接觸的衣服。

  真美!往後稍稍退開,司徙單審視著不著寸縷的藍嵐,在心裏悄悄地喟歎。

  這時,藍嵐挪了挪身子,更是讓自己完完全全地呈現在司徙單面前。

  「小美人,告訴我,妳叫什麼名字?」司徒單並不急著佔有面前的醉美人,只是不停用雙手滑走她優美的肉體,慢慢地滑到另一處更敏感、更私密的所在......那幽暗神秘的花穴。

  「藍嵐......」半夢半醒的藍嵐只覺得渾身舒服得不得了,臉上浮現了滿足的笑容。

  「藍嵐......我叫妳嵐兒好不好?」司徙單說著,手卻不停止挑逗藍嵐濕潤的蜜穴,修長的手指蠻橫地挑逗著如蜜的花瓣,或松或緊,或搔或掐......

  「嗯......啊......」隱忍不住的吟哦終於流泄。

  「喜歡我這麼待妳嗎?」男人的嘴角邪氣地揚著,修長的手指仍以誘惑且愉悅的方式,不斷觸碰、掏弄佳人兩腿間敏感且神秘的花園。

  「喜歡!啊......」禁不住這般逗弄,淫蕩的呻吟溢出佳人的紅唇。

  藍嵐不自覺地抬高了下身,兩腿大張,跨在男人肩膀,吟哦聲不斷地歡迎男人的進犯。

  「啊啊......」藍嵐扭動著被欲火焚身的胴體,忠實的反應著最真實的感覺。

  「想要更多嗎?」司徒單抬起頭,額抵額,唇碰唇,雙手依舊不停把玩著佳人的敏感,並加速撫弄挑逗的速度。

  早已潮濕潤澤的小穴緊抵男人的手抬高,難耐情欲折磨的腰肢不住款擺,企求更強烈的快感與照拂......

  這樣敏感的身體,怎麼可能不喜歡呢?男人的眼中泛著得意的神采。

  「好......」藍嵐早已被撩弄得情欲高漲,醉酒的她只能以最原始的感覺反應。說不出那是什麼感覺,但她深刻感受到當男人的手指進出之際,體內某種莫名的火花在那說不出口處燃燒著......

  熱!身體好熱!像是要燃燒起來似的。那個地方......好熱......也好虛空......

  腿間密蕊淫蕩地綻放,隨著男人每一次的撤出,火熱地緊緊吸附他的手指,柔軟纏繞著,無言的訴說著本能不舍的需求......

  「嵐兒真乖。來,眼睛睜開。」司徙單半哄半騙,雙手卻沒有停止玩弄藍嵐的下身。「看著我......我叫司徒單,叫我單。」

  「單......」藍嵐乖巧地回應司徙單的要求,身體內那把燥熱的欲望之火令她不住地擺動身體。

  「想要嗎?」司徒單再度用手抽送著藍嵐的花穴。

  「要......」藍嵐的手搭上司徒單強壯的背。

  「別急,我馬上讓妳舒服。記住,今晚滿足妳的人是我......」司徒單話語一落,立即撤出折磨情人花瓣的邪佞手指。

  「我知道......是單......」藍嵐軟綿綿地嬌喘不已。

  司徒單抱緊藍嵐的身子,健腰向前一送,昂揚碩大的欲望貫穿她濕潤開放的幽谷,不顧一切的重重頂入、撤出、頂入、撤出......

  「啊啊......」一聲聲豔麗嬌吟逸出唇邊,置身在強烈的快感中,藍嵐的身軀本能地往後仰。

  司徒單加速在她體內進出的速度。

  火熱碩大的肉刃不斷進出、摩擦她的密穴,灼熱的堅挺進出密蕊時誘發出一陣又一陣的麻癢快感......

  「唔......啊......」藍嵐不住嬌吟。

  狂暴的索求讓她迷亂,放浪地淫聲叫喘。男根就插在她如蜜的甬道中,猛烈地貫穿。

  她覺得自己快死了,死在這種沒頂的激烈快感之下!

  隨著司徒單進出的速度越快、越重,所製造的快感也越多、越大......

  在藍嵐高昂的嬌吟聲與司徒單猛力的衡刺下、在宛如暴風雨般的快感衝擊中,體內積存過多快感的兩人同時攀上情欲的最高峰,在激昂的吟哦與低哼中同峙泄出體內的種子......
全世界只有一個你,叫我如何不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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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歡愛過後,躺在藍嵐身畔的司徒單,表情嚴肅地看著藍嵐沉思著。

  他佔有了這個來路不明的小女人!

  他仔細地思索著剛才發生的一切,對自己剛才的衝動難以理解。

  更糟糕的是,他以為這小美人是來誘惑他的,結果卻不是。

  沉睡中的小美人叫藍嵐,二十五歲的旅美鋼琴家,孤兒,因為優異的成績及傑出的音樂素養而獲得贊助繼續升學。長期居住海外,不定期安排巡迴表演,外型纖柔,卻將男性古典音樂家的作品詮釋得淋漓盡致。

  不過最擅長的還是白遼士的幻想曲曲目。

  司徒單在腦海中反復著剛剛從電那邊得到的資料──歡愛過後,他連忙讓電去查這藍嵐到底是何方神聖。他總不能隨便要了人家派來的女人就算了吧!

  不過,也許她的鋼琴家身分是掩飾,她真正的身分是間諜也說不定。

  不過他很清楚的是,眼前這美人很對他的胃口。

  望著沉睡中的藍嵐,司徒單不斷地想──

  她真是要命的性感!

  反正都做了,多做一次也沒什麼差別......司徒單無賴地想著,手開始不規矩。

  大手覆蓋她的細腰,一手捏揉她挺立的胸脯,試圖喚起睡美人況睡中的欲望。

  「嗯......」睡眠中的美人婉轉嚶叫。

  一等藍嵐有點反應,司徒單立即以舌頭代替手指的挑逗。他舌尖輕滑,緩緩畫過她的乳尖,來到她小巧的肚臍,恣意地挑逗。

  陣陣麻酥的感覺飛竄上身。

  藍嵐隱隱感覺到全身麻癢的感受,吟哦聲接續響起,她全然地沉溺在他的侵犯中。

  待藍嵐的情欲已經燃燒起來,司徙單靈滑的火舌迅速地游走到佳人更私密的地方。

  他低下頭,埋首在她的雙腿間,唇舌並用地舔噬花核,引爆濕潤的核心,讓銷魂的滋味再度縈繞她的心,讓她不斷發出愉悅的呻吟。

  他沒想到這突然出現的小女人嘗起來如此美好,讓他忍不住地想再要她一次......

  確定身下的女人已經濕潤,身體已經為迎接他的進入而準備好,司徒單才開始衝鋒陷陣,他托高她的臀部,將自己腫脹的男劍毫不留情地在她濕潤的花穴抽撤......在她發出一聲聲低長的吟哦中,益發猛力搗入她體內的最深處。

  理智完全崩裂──

  藍嵐的身體感官完全蘇醒,自然地發出低吟,高熱的火焰在她的體內燃燒,蜜汁自花穴汨汨而出,她騷浪地晃動身軀,想得到更多的滿足與快樂。

  她迷迷糊糊地感受到感官的愉悅,一時之間還以為是在作夢,因此她放縱自己去回應如此美好的感覺。

  「這樣感覺好不好?」司徒單溫柔而誘人地問。

  「好──好棒......」藍嵐的情欲在男人的捺撥下起了狂烈的騷動,苦苦哀求著更多的滿足。

  她的目光早已渙散,小嘴一張一合,隨著男人的馳騁,窈窕的身子不斷扭動,想藉此獲得更多的滿足,因為她體內張狂的虛空永遠無法填補,她只能不斷追尋......

  男人像匹野馬般騎乘著她,天生狂霸的力道頂得她不住震動,雪白的嬌乳被他用力抓住,她既疼楚又愉悅地嬌吟不斷......

  他使勁捏擰著她搖晃的乳尖。

  「啊──」她眼中泛出淚花。

  「疼嗎?」他放鬆手上的力道,握著椒乳的手往下滑落到佳人下身的敏感部位。隨著兩人交合的擺動,他的手指也時重時輕地揉玩著花穴。

  「不......不痛......」強忍著肉體強大的愉悅感,藍嵐勉勉強強地應聲。

  男人強悍地貫穿她的身體,以君臨天下的姿態駕以身下的女子,更惡意拉扯她的雙乳,在她耳邊低吟,「叫大聲點......我喜歡聽妳舒服的聲音......」

  他更加放縱地在佳人的體內馳騁,昂揚的肉刃在狹窄的甬道內不斷衝刺,讓身下嬌媚的女子隨著縱情的姿態發出如夢似幻的浪吟,嬌豔的小臉更加嫣缸。

  「啊啊......」藍嵐聽話地盡情杼發感官的歡愉,嬌喘連連。

  放縱欲望的男人邪魅一笑。

  他抓緊佳人的柳腰,在佳人毫無選擇下,用力頂入她的最深處,伴隨著一聲聲的嬌吟,激烈抽插的男根將滾燙的液體全數射入花心,用炙熱的欲望填滿她的空虛──

  他們的歡愛終於在汗水淋漓與不斷的喘息聲中,慢慢歸於平靜。兩人來不及分開,便疲倦地沉沉睡去。

  *  *  *  *  *  *

  朦朧柔和的光線,自落地窗外射入。

  藍嵐手撫著頭,覺得腦中好象有千軍萬馬狠狠踩過。

  老天爺......她昨晚做了什麼啊?怎麼渾身痛得要命,頭又好象有人在裏面打鼓似地疼?

  藍嵐皺了皺眉,懶洋洋地決定不去多想,再睡回籠覺。

  感覺到身體內似乎頂著某種東西,她運疑地擺動了一下身體。

  一陣熟悉的吸氣聲再度傳來。「妳這個小女巫......大清早就這麼帶勁!」

  司徒單沒有預期到藍嵐會如此擺動臀部,他仍舊深埋伊人體內的欲望陡然燃燒起來。

  男人尚未抽離的欲望又開始抽動,藍嵐還來不及意識到發生什麼事,身體已忍不住隨著男人的律動而興奮。

  硬挺的男刃在濡濕的甬道裏狂肆地衝擊,伊人隨著男人的抽送而喊叫、呻吟,因著蔓延開來的原始欲望而狂野。她的身子就像波浪般上下擺動,讓男性的象徵更深嵌入她的體內。

  「不......不可以......」藍嵐口中發出無助的囈語。身為殺手的她擅於面對突發狀況,但今天身旁的陌生男人突如其來的歡愛,實在讓她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她應該制止他,然而身體本能地貪求感官的歡愉感受......

  「啊......」她無法相信如此淫靡的呻吟居然是從自己口中冒出。難道她骨子裏也有不知羞恥的因數?

  這男人完全引起了她的反應,她全身戰慄不已......

  「不行這樣......」藍嵐努力做最後一搏。

  司徒單卻是有聽沒有到。欲望已使得他難以自我控制。

  懷裏的小女人實在太美好了──

  司徒單展開連綿不絕的攻勢,猛力貫穿,隨即抽出,再激烈地推入伊人體內,不斷以過人的體力重複衝刺的動作,而每次猛烈的抽插,都伴隨伊人情欲難耐的呻吟。

  「啊......」佳人忍不住放聲狂叫。

  「這樣妳也覺得快樂吧?」司徒單加快了抽送的速度,企圖將她推向情欲的巔峰。

  男人用力穩住儷人渾圓的臀部,不斷衝刺、擺動。一陣狂喜襲上四肢百骸,她失聲尖叫,一波波瘋狂的浪潮席捲兩人的知覺,他與她同時達到高潮的頂點,而他也在她的體內射出白濁的液體──

  歡愛過後,藍嵐與司徒單抱著彼此,筋疲力竭卻又滿足地躺在床上休息。

  不多久,藍嵐的理智突然清醒過來,「你是誰?為什麼在我家?」

  老天爺!她居然如此不知羞恥地跟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歡好!藍嵐一想到就羞官得無地自容。剛剛她還......

  「小寶貝,妳怎麼忘了?是妳自願跟我回家的,而且妳昨晚一聲又一聲的喊我『單』,可是熱情得很。」司徒單露出邪氣又帥氣的笑容,滴嘴肉麻。

  「什麼?」藍嵐臉上倏地浮上一眉紅暈。她居然昨晚自己跟人胞回家?還在意識不清的狀況下不知道被吃了幾回?

  「嵐兒......我們快樂了那麼多次,妳難道都不記得了?」司徒單一臉假裝心靈受創的表情,惹得藍嵐又氣又怒。

  「你講什麼瘋話?一定是你趁人之危!」藍嵐氣嘟嘟地指控。

  佳人紅豔豔的唇及嬌俏的生氣模樣,讓司徒單忍不住輕笑出來。

  但看在藍嵐眼裏,卻是更加引發她的怒火。

  她馬上跳起來穿戴衣物,動作迅速得令人難以置信。

  「嵐兒,妳做什麼?妳怎麼捨得就這樣離開我呢?」司徒單不曉得藍嵐的怒火已經達到爆發頂點,還不停地戲弄她。

  「可惡!」藍嵐想都沒想,抓起棉被往司徒單身上一蓋,狠狠踢他的脛骨好幾下。

  「給你個教訓,叫你別占女人便宜!」

  雖然氣自己被占了便宜,藍嵐還沒完全失控到忘記她是練過武術的人,所以才在司徒單身上罩了棉被。

  不顧全身酸痛,怒火高漲的藍嵐對司徒單又踢又打好幾下,把怒氣發洩得差不多了,便往門外衝出去。

  *  *  *  *  *  *

  藍嵐氣急敗壞地快衝到家門口時,手臂突然被抓住了。

  定睛一看,居然是剛才那個被她用棉被蓋住,當作沙包狂打的傢伙。

  「你......」奇怪,以她的力道,夠讓這混帳男人躺個一時半刻了啊!

  怎麼這男人那麼經得起打啊?

  「妳這小傢伙,真愛亂跑。」司徒單微微喘氣。以女孩子來說,藍嵐的腳程算很快了。

  「你──」

  藍嵐話還沒講完,司徒單便一把抓過她,狠狠地吻住她。

  他在伊人的檀口內深深吸食,靈動的舌根不斷攪動,藍嵐喘氣不及,只是任他的舌侵略、穿梭她炙熱的口腔;她越想閃躲,他的舌越靈巧地入侵、深入。

  一吻甫畢,藍嵐被吻得站不穩,嬌喘連連。

  「聽著,我叫司徒單,今年三十二歲,職業正當──昨晚妳去的酒吧就是我開的。」呃......開酒吧應該算職業正當吧!他的副業就先不提好了。

  追女孩子應該是這樣自我介紹的吧?司徒單想了一下,暫時決定他的想法是正確的。

  「很抱歉昨晚跟今天跟妳翻雲覆雨好幾次,不過妳也不應該嘗起來如此甜美......」

  最後一句話,司徒單講得十分小聲。

  但藍嵐還是聽到了。

  「你說什麼?」居然有這種無賴,吃了她那麼多次,還怪她太「好吃」?

  「妳耳朵還真好!」司徒單很是訝異。這女人天賦異稟喔。

  他本想吃完小美人就算了,但她清醒後的反應讓他十分震驚。

  憑她那拳打腳踢的力道,可見她還真不是普通的憤怒......他想,他真的錯怪她了。

  這樣令他感興趣的女孩也不多,他何不試著追追看,也算打發時間。

  這小女人挺有趣的,跟她交往應該不會太無聊!

  「廢話!我是音樂系畢業的,聽力本來就很好。」藍嵐氣鼓鼓地點出事實。

  哼!笨蛋!這男人這麼不識貨,還敢跟她歡愛那麼多次?難道這笨男人不知道她是多麼完美的女人嗎?

  掙開司徒單的懷抱,藍嵐拿出鑰匙打開家門,不打算跟這笨蛋又無恥的男人繼續爭論。

  「這是妳家啊?」司徒單也跟了進來,而且還大搖大擺的自己東晃晃西晃晃,參觀她屋內的擺設。「還不錯嘛!」

  「你──」藍嵐氣結,想不出下一句話要說什麼。

  「哇!妳冰箱裏東西滿多的......肚子餓不餓?我來煮點好吃的。」司徒單似乎對藍嵐家很熟悉,還逕自到廚房去打開冰箱。

  藍嵐本想罵人,可是好巧不巧,她的肚子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一陣輕笑聲從廚房傳來。司徒單也聽到了。

  扁扁嘴,藍嵐只好不甘願地問,「你會煮什麼?」

  因著好奇心,她也跟到廚滂去一看究竟。

  「讓我想想......來個苦瓜排骨、炒高麗菜、紅燒豆腐,再加個冬瓜蛤蜊湯好不好?」司徒單看了看冰箱內的食物,嘴裏就丟了一串菜單。「看樣子妳這裏應該沒有米,我弄點簡單的炒麵好了。」

  這下藍嵐可是聽得口水直流。

  她實在很難想像,冰箱裏那堆食材可以湊出這麼多令人垂涎三尺的食物......她記得兩天前,她想炒個高麗菜,卻是炒得半生不熟難以下嚥,倒出去給路邊的野狗吃,狗狗聞了兩下就閃開。

  害她穿著高雅的灰色套裝,蹲在馬路上清理那盤失敗的高麗菜,說多沒氣質就多沒氣質......

  「你真的行嗎?」藍嵐質疑著,未料卻被司徙單一把抓住,緊緊地抱在懷裏。

  「嵐兒小寶貝,千萬不要問男人行不行。男人最怕的就是人家說他不行......」司徙單親昵地貼著她的耳畔,嗓音低沉挑逗。

  「你......」勉強掙開司徙單的懷抱,藍嵐又羞又氣地張大眼,拚命瞪著他。

  討厭的傢伙!藍嵐在心裏偷偷罵了司徒單好幾回,恨不得再多踹他幾腳。

  氣死人了,這樣胡亂作弄她,害她莫名其妙興奮了一下──

  哎,她在想什麼啊!

  藍嵐搖搖頭,自己從冰箱抓了罐飲料便到客廳去看電視。

  沒多久,一陣貪物的香味從廚房飄向客廳──

  「哇!你真的煮出來了?」藍嵐興奮地對著滿桌色香味俱全的好菜大呼小叫,喜悅的情緒難以掩飾。

  「快來吃吧!菜涼了就不好吃了。」司徒單愛死了藍嵐那種小女孩般興高采烈的舉動。雖然她已經是個成人,可是她的某些言行都像小孩子般任性卻又惹人憐愛。

  「謝謝!」藍嵐也不客氣,抓了筷子就準備開動──

  *  *  *  *  *  *

  「真好吃......」光看藍嵐那一臉滿意,就足以證明司徒單的廚藝好得沒話說。

  這傢伙真不是蓋的,幾道家常某也可以煮得這麼美味!看在這麼美味的飯菜的份上,昨天被他佔便宜的事,她就不計較了。

  但那是她的第一次耶......她這樣決定會不會太隨便了?

  「妳喜歡就好。」司徒單的表情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他緩緩起身,準備收拾善後。

  「哎呀,怎麼可以讓你忙這些呢?」客人到她家做飯,還得自己洗碗盤,要是傳出去不笑掉人家的大牙才怪。藍嵐連忙跟司徙單搶收拾碗筷的動作,一副好女主人的模樣。

  司徒單也不跟她搶,笑著讓她忙。

  要是藍嵐是個好女主人,那他剛踏進廚房時,洸碗槽裏那疊得比山高的碗盤是從哪里生出來的?更別提垃圾筒裏那一大袋的碗盤碎片,還有冰箱裏那一大堆過期的速食......

  他一邊清理冰箱,一邊暗自祈禱雷公不會下來打他──這筆帳可有得算了。

  藍嵐完全沒猜到司徙單的心思,還十分有愷貌地招呼著,「讓你弄了一桌豐盛的好某,我哪好意思再讓你收拾呢?你先去客廳坐坐,我等下就端飲料過去謝謝你。」

  藍嵐一面走進廚房,一面認真地思索著,除了即溶咖啡,還有什麼飲料可以拿來招待人?

  她才把盤子放到洗碗槽,就感覺自己被一個溫暖的胸膛包圍著。

  「呃,你怎麼不去客廳休息?」

  這傢伙怎麼動作這麼輕?她心裏納悶了一下。

  「才句謝謝就算打發了嗎?」司徒單溫柔地抱著她,一手抵著流理台,一手覆上佳人胸前的柔軟,綿密的親吻自發際延至她小巧的耳垂,吻著、逗著、咬著,惹得嬌軀一陣輕顫......

  於是,他更加放肆地在她敏感的耳下撒下細碎的吻,繼而啃咬佳人光滑的頸部,在上面留下暗紫色的痕跡。

  「別......」喘息聲從藍嵐的唇邊流泄,止不住的麻癢隨著他的靈舌貫穿她的全身。

  雙唇停不了對伊人的挑逗,他另一隻手也溜過她柔細的衣裳,滑落到腰際,輕而易舉地鬆開她的裙子。

  司徙單的手複又鑽至她的下腹,隔著她絲質底褲,在她潮濕的穴口不停地撥弄、戲玩,不管儷人哭求。

  藍嵐無力抗拒男人在她身上撩起的無名戰慄,只是不斷扭動身體,卻促使男人的手指探得更深......

  「唔......」藍嵐咬緊牙,一點都不打算再跟司徒單莫名地歡好。「啊......不......」不安地扭動著身軀,她想離男人遠一點。

  就算自我介紹過了,也煮過飯給她吃,她還是不想輕易地跟男人發生關係──雖然感覺真的很美好......

  她可不是隨便的女人,她可是高貴優雅的鋼琴家藍嵐呢!

  「別亂動!」男人低吼一聲。

  伊人扭動的臀部不斷摩擦他的鼠蹊,造成極大的誘惑。滔天的欲火在他胸臆翻滾,他的硬杵更加滾燙、炙熱。

  「可是......我們......」藍嵐努力想阻止事情發生。

  「閉嘴,女人。」司徒單可不吃她這套,撩弄她的手指更是賣力。「做愛的時候,妳性感的嘴是用來叫出妳的快樂......」

  司徙單將藍嵐整個人固定在他跟流理台之間,手伸入她的底褲內直接滑入她神秘的幽谷,采索其中的濕潤,輕撫佳人的私密處。在陣陣極力壓抑的喘息裏,妖豔的花心滲出更多蜜汁。

  「這麼濕了......還說不要?」

  「嗯......」額上汗水滴下,她逞強地不發一語。

  「很舒服,不是嗎?」司徒單嘴角揚起懶散的微笑,沾滿愛液的手指更加速進入狹窄的甬道,性感的雙唇仍在她耳邊逗留,持續挑逗她的敏感。

  「你......啊......」碎落的言詞表示藍嵐的理智已然失守。

  她──投降了。

  「知道了。」司徒單揚起得意的微笑,托高她的臀部,將火熱的硬挺對準她的花心。

  「寶貝,我等一下會讓妳很舒服很舒服的......」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際回蕩。

  男人腰際使勁挺入,伴隨佳人銷魂的嚶嚀,賣力地在她體內衝刺,次次強力的碰撞,彷佛都要將她送到極度歡愉的殿堂。

  「啊......」藍嵐不斷地喘氣。

  她快要透不過氣來了......

  她寧願暈眩在他懷裏,就這樣永不停止歡愉......

  伊人忘我的配合讓男人心裏充滿成就感,他再也抑止不了解放的念頭,隨著快速的抽送,益發膨脹的欲望在她體內炸開,

  在兩人的驚呼聲中,暖流同時在體內彙集,他們同時達到了高潮......
全世界只有一個你,叫我如何不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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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想吃什麼?」司徒單寵溺地問著窩在他懷裏的藍嵐。

  「都好!」藍嵐懶洋洋地回答。

  她好喜歡司徒單渾厚的胸膛及依偎在他身邊的感覺,舒服的讓人不想用大腦......

  從那次司徒單露了一手精湛的廚藝後,他就每天到藍嵐家報到,煮飯給她吃。藍嵐賺到一個免費的廚師,又不用四處去打外食,她也樂得輕鬆。

  「吃義大利面好不好?」望著佳人溫馴的模樣,司徒單心裏湧上幸福的感覺。

  幸福?幸福是他這類人可沙擁有的嗎?

  從小他就是個孤兒,為了求生存,刀口邊緣的日子他過慣了。這些年一路走下來,結怨的仇家不知有多少。比起藍嵐的單純無瑕,他也沒勇氣承諾什麼樣的幸福未來。

  對他而吉,藍嵐太美好了,應該是某個名聲顯赫又家世清白的男人擁有她一生一世,而他司徙單只是個過客。

  他知道他應該離開,消失一陣子,這樣對兩人都好。

  可是他每天早上醒來,腦子裏會浮現佳人俏麗的臉龐,然後他的腳就會自動自發地走到她家,看這小妮子有沒有吃早餐,順便連她的午晚餐都包辦,還有他們倆的生理需求......

  「我討厭吃蕃茄醬喔!」想到那濕濕酸酸的味道,藍嵐的臉就忍不住皺成一團。

  不知為何,她就是無法忍受蕃茄那紅紅的外表。

  讓她聯想到殺人的血腥。

  「那吃青醬好不好?」不吃紅的,吃青色的總可以吧!

  「青醬?」藍嵐不是美食家,永遠搞不懂這類名詞。

  「就是用羅勒葉加松子仁打出來的醬,味道很香喔!再配上嫩煎迷迭香雞排好不好?」司徒單很有耐心地哄著她。相處這麼久了,他也知道藍嵐外表亮麗,一副優雅從容的樣子,其實本性是很孩子氣的。

  這也是他這麼放不下藍嵐的原因之一......

  「聽起來好好吃喔!」藍嵐輕聲讚歎,肚子已經有一點點餓了。

  沒事別把食物講得這麼誘人嘛!害她都成了小饞鬼一隻......藍嵐不自覺地伸出丁香舌舔舔嘴唇。

  「我馬上去做。」輕輕點了一下佳人小巧可愛的鼻頭,司徒單突然好想就在這沙發上直接要了她......

  看到男人的表情變了,藍嵐心裏一沉。

  不會吧!一個半小時前他才在門口要了她,現在又......

  「你......不會吧?」

  「我的確是。」司徒單回答得十分簡短,立即抱著藍嵐,讓她跨坐在他身上。「我想先吃飯前甜點。」他笑得十分邪惡。

  「你......怎麼這麼快就......」後頭兩個字藍嵐不敢說出,只有滿臉羞紅地把頭垂下。

  「誰教妳那麼引人犯罪......」

  「不公平!這太突然了......」她低聲抗議,但她衣衫的扣子早被他解開,裙子也被他高高撩起,她感覺到胸前的蓓蕾在他火熱的視線下已經挺立,渴望他的撫觸。

  她兩手攀著他,頭稍稍往後仰,讓誘人的胸脯挺立地呈現在他眼前。

  挑逗著她的情欲,他的唇覆上她胸前嫣紅的果實。

  「啊啊......」隨著他的噬咬,她不斷輕聲喘息,身子也開始蠕動。

  「妳好美......」他用力吸吮她的乳尖,手往儷人的下腹移動,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用指尖輕繞圈圈。

  「你......壞......」藍嵐嬌喘連連,弓起身子,雙手緊抓著男人的肩頭。

  他的手指緩緩伸入她的紫色底褲內,探觸無人停留的幽徑。

  「再進去一點......」她已經為這男人瘋狂了......

  感覺炙熱的花心因為他的探入而舒暢,她兩手緊緊攀附在男人的頸子上,不斷扭動。

  他的手指繼續在她的雙腿間翻攪,任憑她的手緊緊揪住自己的肩膀,口中不停逸出一聲又一聲的呻吟。

  「不要這樣折磨人家啦......」腰肢不斷左右扭動,她只感覺體內有一把火在燃燒,完全燃燒。

  攀在男人身上,藍嵐風情無限地要求,「你快點讓人家......」她感覺下體痙攣了一下,一聲輕歎自她的小口逸出。

  「想要更多嗎?」司徒單惡意地加重手指在她體內的抽動,時深時淺地探弄。「想要我進入填滿妳嗎?」

  「要......」她瘋狂地扭動身體,想填滿體內更大的空虛。「快點嘛......」她頭髮淩亂,眼睛嬌羞地閉起。

  「已經在快了。」估量緊致的甬道已經濡濕後,他才拉開她的腿,用力地頂入。

  「啊......」她的身子輕輕顫抖,咬著下唇迎接他的充滿,隨著他的律動而擺動身體。

  他再次往上頂,她則呻吟不斷。

  「這樣可以嗎?」他體貼地詢問她的感受,吻著她嬌嫩的臉頰,腰部仍然不斷抽動,企圖將她帶至更高峰。

  「好......」她的神智已然不清。

  臉上浮起得意的笑,司徒單以著前所未有的激烈進出佳人的身體,讓她忍不住高聲吟哦。而他在她適應後,又蓄意放慢速度,讓她欲求不足地發出抗議的嗓音。

  「我還要......」她大膽索求。

  「還不夠嗎?」手滑到兩人的接合處,司徒單靈巧地將一隻手指深入藍嵐的前端敏感處撥弄。

  「嗯──」藍嵐舒服得不能自己。突然司徒單又開始抽動。

  「啊......」好刺激......

  經不起男人再三的衝刺,藍嵐放聲吟叫,但司徒單並沒有因此而放慢速度,不斷讓本能帶領著他馳騁,進出她的小穴。

  強烈的快感幾乎讓他遺忘世間的煩擾,狂野的律動是一切語言,她的氣息在他的身上流轉,他們的肌膚在摩挲間發燙......

  就在心神蕩漾的那,司徒單在她的體內灑下自己的種子,與她的愛液交融......

  *  *  *  *  *  *

  「好累......」藍嵐氣喘吁吁地攤在司徒單身上。

  同樣累壞了又滴身大汗的司徙單抱著身上的藍嵐,柔聲地說:「等會兒吃了面就元氣十足了,好不好?」

  「好......」藍嵐軟軟地回話,整個人卻十分貪戀司徒單舒適的胸膛,根本不想起身。

  歡愛後,最美好的就是彼此相擁的感覺了。

  可惜兩人的肚子很殺風景地咕嚕咕嚕叫起來,

  「我去煮面。」餓著了小心肝,他可是會心疼的。司徒單連忙起身到廚房去做義大利面。「妳再休息一下。」

  沒多久,司徒單又從廚房走了出來。

  「嵐兒,有件事我想問妳很久了。」

  「什麼?」還賴在沙發上回味剛才歡愛幸福感覺的藍嵐,心不在焉地回應。

  「為什麼妳的砧板會裂成兩半?」高舉著手上裂成兩半的木頭,司徒單十分不解。

  糟糕!

  藍嵐一驚,兩眼直瞪著那兩半砧板,心裏想著:難道要告訴他,那其實是她某一次試圖以空手道的力道去切西瓜,結果一個施力過度,就連砧板也跟著打裂了?

  「呃......那個......其實是因為......因為......嗯......」支支吾吾了半天,藍嵐還是沒有勇氣把事實真相告訴司徒單,所以她決定裝死。「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朋友來我家時弄壞了,忘了告訴我吧!」

  對!就是這樣!

  藍嵐非常滿意自己水仙不開花,裝蒜的功夫。

  馬上,她又躺平在沙發上,一副慵懶的模樣。

  「這樣嗎?」司徒單狐疑地看了藍嵐一眼,又看了一下裂痕平整的砧板。

  他才不相信。除非她那個朋友拿砧板練習空手道!

  搖搖頭,司徒單泱定不再追間,又回廚房去準備貪物。

  *  *  *  *  *  *

  「不要!這顆番瓜看起來好醜。」藍嵐堅持不要司徙單看上的番瓜,就只因為賣相不好。

  她比較喜歡另一顆像燈籠的番瓜。

  「可是這顆比較好吃啊!」司徒單無力地看著藍嵐,想著要是讓道上的弟兄看到他堂堂「禦」酒吧的老闆在超市跟個小女人爭論哪一顆番瓜比較好吃,一定會笑掉人家的大牙。

  「可是它長得不好看啊!」藍嵐很堅持。

  老天!煮番瓜湯跟外型有什麼關係呢?

  司徒單靜靜地看著藍嵐,「妳自己決定。」

  「嗯......」思索了一會兒,藍嵐決定不得罪大廚。「你是煮飯的人,你做主好了。」

  為什麼她剛剛會覺得司徒單看起來有點可怕呢?他看著她的表情好嚴肅,有點像月見夫人偶爾會流露出來的冷淡......

  「那再去買其他東西吧。」輕歎口氣,司徒單把兩個番瓜都放進籃子裏──他就是捨不得這小女人失望。

  「單,我好想吃桃子喔!」藍嵐注意到司徒單的舉動,心裏甜絲絲,笑得好甜蜜。

  「好。」兩人又興高采烈地往水果區走過去。

  沒多久,司徒單及藍嵐就拎著大包小包的食物,快樂又滿足地結束超市大採購,準備回去好好料理一番。

  走沒兩分鐘,藍嵐突然腳拐了一下。「好痛!」

  「怎麼啦?」司徒單關心地問。

  「沒事,腳拐了一下。休息一下就好。」其實是藍嵐感覺到後頭有人跟蹤,故意假裝腳拐了一下,好確認是否她多心了。

  然而,的確是有人跟蹤。

  藍嵐眉頭微皺,長期埋藏在心裏的隱憂浮上心頭。

  難道對方是衝著她來的?

  她是個職業殺手,不管對方是好是壞,只要有人付錢,她便執行。

  這麼多年下來,難保不會有仇家查出知名的鋼琴演奏家藍嵐就是殺手哭面,進而向她復仇。

  只是,為何要選在這一刻呢?

  她遇到了司徒單,一個寵她、呵護她、溺愛她的男人,她的生命終於不再只有音樂及殺人,她開始嘗到有人陪伴的幸福滋味。偏偏厄運就跟著來訪......人生多麼不公平啊!

  有人打從出生就有人疼、有人寵,而她,偏偏就遠離幸福的軌道......

  從來,她的生活中就是她一個人。從有記憶開始,她就是孤兒,不知道父母親是誰,院裏也沒有任何紀錄。

  她從小就長得水靈漂亮,總是被一對對和藹的夫妻領養。新媽媽剛開始總是很疼她,幫她買新衣服,而新爸爸總是會在她睡覺時,溜到她床上去......

  等新媽媽發現新爸爸溜到她床上,新媽媽總是叫她狐狸精、賤人......把她打一頓,送她回孤兒院。

  直到有一天,她發現一直包容她、照頗她的院長,有天晚上也跑到她房間來,她便驚慌地離開了孤兒院。

  一去不回。

  她在最落魄的時候,被月見夫人收留......

  從此,她便加入魅影株式會杜,接受訓練成為殺手。

  月見夫人栽培她,她活得很好也很自主,她也以為自己會這樣一個人過下去,孤單地過完一生,無牽無掛。

  直到司徒單不小心闖進她的生活──她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人全心全意照顧她......原來那感覺是那麼美好!

  她希望可以維持下去......

  「小丫頭,發呆啊?」司徒單輕輕摟了佳人一下,引回她的注意力。「再不走,我們買的海鮮就要壞了。」

  看著疼寵她的司徒單,那張男子氣概十足的臉,藍嵐不由得心裏一酸。

  這麼溫柔又好看的男人難道就不能屬於她嗎?只因為她有黑暗的身分,她是不是就註定不能擁有平凡的愛?

  「再不走,就讓妳吃餿掉的海鮮大餐喔!」司徒單又催了藍嵐一次,不懂為何原本興高采烈的她,不小心拐了腳一下,表情就變得深沉、鬱鬱寡歡。

  像藍嵐這麼單純又有良好身世的女孩,怎麼會在一瞬間變得如此不快樂呢?他只能歸因於她是學音樂的,比別人要敏感得多。

  不過......他還是不喜歡看到她不快樂的表情。

  如果他是個平凡的酒吧老闆,也許,他真的可以給藍嵐一個無憂的未來。

  然而,他的生活卻不是這麼單純。

  關於他跟藍嵐的未來,他還不敢想......

  「換你吃餿掉的海鮮囉!」藍嵐突然在司徒單的耳畔大喊一聲,隨即快跑離開。

  「妳......」司徒單一愣,馬上快步追上去

  *  *  *  *  *  *

  「追到妳了!」

  「才沒有呢!」

  「哎喲......」

  「大笨蛋!嘻......」

  一個長得很陽剛又提著一大堆東西的男人,正努力地追著一個長髮飄逸,長得如古典娃娃的女孩。

  兩個人嘻嘻哈哈地一追一跑,夕陽灑落在兩個人身上,畫面看來既溫馨又甜蜜。

  冷面范柏笙──魅影株式會社的四大頂尖殺手之一──看到的就是這樣令人動容的晝面。

  「啊!大哥。」藍嵐發現范柏笙,驚喜得很。

  「管家問妳怎麼那麼久沒向他的晚餐報到?」范柏笙溫和地笑著。藍嵐對他而言,就像他的妹妹。

  藍嵐看著長年呵護自己的男人,愛嬌地賴在他身旁,嬌嬌地微笑。

  她跟生性疏離的范柏笙有著難以言喻的兄妹情誼。

  那種感覺與千面、笑面的相處都不大一樣。

  或許是因為這個優雅的男人太完美了──冷淡的眼神總流露一絲冷漠與寂寥,有點不食人間煙火,又有些自我毀滅的孤獨感,像極了她在孤兒院時,孑然一身的清寂。讓她像找到同好般,空閒時總往他身邊賴。

  而他好似也能瞭解這種無法言喻的孤獨,沒多說,就是讓她跟著,讓她喚他大哥......

  完美的人生,無聊得讓范柏笙有自我毀滅的傾向。直到遇見月見夫人,帶給他新的生活意義。

  他知道他與別人不同。集團裏的殺手大多是身世淒涼,而他出身富裕,風度翩翩,學識淵博,氣質、見解高人一等......然後便該死的又被排擠了。

  只有笑得像個小傻瓜的藍嵐,沒心機的靠近他,黏著他,喚他大哥。

  他們的兄妹情誼,讓他偶爾會回頭看看這個小傻瓜好不好?吃得飽不飽?

  「啊!」藍嵐嬌俏地吐吐舌。她已經很久沒去管家那兒報到了。「對不起......」

  「妳啊!難怪月見夫人要我過來看看妳。」看了後頭那氣急敗壞的男人一眼,范柏笙故意輕點藍嵐的鼻頭一下。

  呵,玩一下好了......但不能玩得太過火,不然惹得她翻臉就糟糕了。

  有一次他試圖把藍嵐捉弄得哭出來,結果卻是這混世小魔王提著滿滿一袋的彈珠追了他一整天,堅持至少要用彈珠射中他十次。

  從那以後,他再也不敢惹她。

  「月見夫人要你過來看我?」藍嵐臉色大變,驚訝地問。

  「對啊!怎麼了?」看藍嵐臉色不對,范柏笙也感到不對勁。

  藍嵐趕緊把剛剛她發現有人跟蹤的事情說了。

  「有人跟蹤?」

  藍嵐點點頭,「我本來以為是我多心,可是我故意假裝腳拐了,在原地停留很久,那個人也跟著停留好一會兒,所以......」

  「沒有道理啊!」雖然他們出任務時或參或少都有危險,但鮮少會在出任務前就被盯上。

  「是因為這次任務的對象太棘手了嗎?」藍嵐仔細思索一遍以往執行的任務。她的手腳向來乾淨俐落,很難留仇家來找她麻煩。

  如果真要說起可疑的對象,也只有這次的任務了。

  就她所知,這次任務的對象是向來行事神秘又低調的跨國黑道組織的一名幹部──步雙鐳。

  這個黑道組織很少曝光,核心人物也鮮少為人所知。他們做事亦正亦邪,有人說組織的領導者是流亡的前清貴族,也有人說領導者是一名由恐怖分子栽培的亞洲男性,眾說紛紜。

  從沒人見過這名神秘的領導人,以及他手下的四名大將,風、火、雷、電。

  風──性格善變,長袖善舞,擅長交涉談判,專門負責禦組織與外面幫派交涉事宜。

  火──性格火爆,驍勇善戰,擅長在短時間內火拼,專門負責訓練禦組織的打手。

  雷──性格陰沉,高測莫深,擅長製造武器,專門研究並提供禦組織所有使用的軍火。

  電──性格斯文,脾氣溫和,擅長操作電腦資訊,專門處理禦組織的所有資金流通。

  四名大將加上神秘的領導人,這五個人聽說是以一敵百的好漢,道上的人絕對不敢惹這組織的任何成員。

  然而魅影株式會社不問是非、只問價格的風格也是道上聞名的。

  所以這次的委託人想必和禦組織有著深仇大恨,才會重金指定這次的任務,否則月見夫人也不會拿藍嵐的安危開玩笑。

  「我不知道......」范柏笙低頭,百思不得其解。「總之,妳一切當心。」

  「我知道。」藍嵐輕輕點頭。

  後頭的司徙單已經看了好一會兒,臉色變得兇狠。「嵐兒......」聲音卻無比輕柔。

  他站在後面等很久了──這白面書生到底是打哪兒冒出來的?居然對他的嵐兒那麼親熱,又是交頭接耳、又是輕點鼻頭,嵐兒也對他撒嬌......

  他們交頭接耳的樣子真礙眼!

  司徒單忍不住火冒三丈。他倒要看看嵐兒跟他是什麼關係!

  「噢,我差點忘了!」藍嵐這時才想到司徒單,趕緊把他介紹給范柏笙。「大哥,這是司徒單。」

  「你好。我是范柏笙,藍嵐的大哥。」范柏笙客氣而溫文地跟大便臉的司徒單打招呼。

  司徒單可就沒那麼客氣了。他語氣兇惡地問道:「親大哥?」

  又不同姓,哪有可能是嫡親的兄弟姊妹?尤其現在的女人都有數不完的大哥──在他酒吧出沒的女人,每一個至少都有不下二十位包養她們的金主大哥。

  只是這年頭離婚率太高,說不準嵐兒跟這姓范的白面書生真有那麼一點血緣,所以他還是這樣問了。

  這也是他比校希望的結果──

  「不是。藍嵐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我們感情很好。」喔喔,看樣子有人為他們的小妹癡狂了!范柏笙有點壞心眼,蓄意把他跟藍嵐的關係再講得曖昧一點。

  青梅竹馬?司徒單心中警鈴大響。

  「對啊!大哥是很厲害的腦科醫師喔!」藍嵐渾然不覺司徒單的妒意,還很開心地加注范柏笙的身分,希望司徙單對范柏笙有好印象。

  「我哪有妳說的那麼厲害?」范柏笙戲譫道,故意讓司徒單的醋意更濃。「妳最近都不來看我,哪里會知道?」

  「哎喲!大哥......」藍嵐吐了吐舌頭,希望蒙混過去。「要不我改天去彈琴給你聽!」這可是她最引以為豪的才能了。

  「好啦!原諒妳。」范柏笙立刻不打算再計較。聽藍嵐表演?他只能說自己沒音樂細胞!

  他再無聊也不會自找罪受──哪知混世小魔王到時會不會又福至心靈地亂彈一通,把他的耳朵折磨個痛快。

  「謝謝大哥。」

  范柏笙好象想到什麼似地,轉過來對被晾在一旁很久的司徒單笑得很親切地問:「藍嵐彈琴給你聽過嗎?」

  「彈琴?」司徒單一臉茫然。

  「對啊!她都會表演給比較親近的人聽。」范柏笙有點惡意地強調,好增加戲劇效果。

  「是嗎?」司徒單冷笑一下。「我懂了。」

  「大哥......」藍嵐不懂為什麼范柏笙今天會突然提到這件事。其實她也不是故意不彈給司徒單聽的,只是每次他們兩個人安靜地相處沒多久,都會忍不住歡好起來......

  她根本沒時間彈給他聽!

  不過她滿願意相信范柏笙在搞怪了──

  真是壞心眼,見不得她好。

  「單......」藍嵐努力想解釋,可是范柏笙在旁邊,她羞得不敢講出來,免得又讓他抓到把柄。

  司徒單冷冷地看著藍嵐。良久良久,他放下手上的大包小包,轉身就走。
全世界只有一個你,叫我如何不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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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悠揚的琴音自克利夫在臺灣的落腳處傳來。

  其實,這琴音說好聽也沒很好聽,只是彈的人手法很棒,像拉赫曼尼諾夫這麼難彈的曲子還可以刻意拉高半個音階,又一下子降了好幾個音,聽起來雖然很可怕,但也不得不佩服彈琴人的技巧。

  但聽眾可不這麼認為。

  「姓藍的,我警告妳在三秒內給我停止!」克利夫火氣很大地沉下聲下最後通牒。

  他是模持兒,最重要的是臉蛋。

  沒有美美的臉蛋,他靠什麼吃飯?偏俏沒睡好就不可能讓臉蛋美了。

  自從幾天前藍嵐神經病似地往他這兒一鑽,他的日子就無法安寧了,更甭提好好睡上一覺。

  藍嵐先是吃得極少,把他嚇壞了,這丫頭向來很能吃的,只差沒把他們幾個吃垮。再來是不講話,少了她的自吹自擂──老實視,他還真不習慣。

  這幾天更可怕了,她居然開始彈琴,而且是故意彈錯音階。

  藍嵐只有在情緒極度不佳的情況下才會這麼做。她才會把音樂搞得跟五子哭墓一樣可怕,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這兩天睡不好,快要被藍嵐搞瘋了。

  「妳給我停止彈琴!」

  藍嵐充耳不聞,鋼琴聲更加尖銳了,速度還更加快到惹人發狂的程度──

  「好!我不管妳了!」克利夫氣得走出門,決定去騷擾冷面。

  至少他家比較大,他可以躲著狂睡。

  等克利夫走出門,藍嵐在鋼琴上狂彈的手指馬上停下來。

  沒人在,她也失去了整人的興趣。

  所以她開始很認真地思念司徒單、很認真地傷心......

  她也只有在無人的時候,才能完全發洩自己的情緒。

  她怔怔地對著琴譜發呆,手指不由自主地彈起電影「似曾相識」的主題曲。

  琴聲優柔,充滿了光陰不復的無奈。

  重返過去,男主角與女主角甜蜜動人的相遇,然而誤觸原本時空的硬幣,男主角被迫重回現實,從此只能生死永訣。

  陰陽之間,障礙重重。

  只有一死可以解決......

  就像她跟司徙單。

  她是雙手充滿血腥的殺手,沒有保障,不知道明天會接到什麼任務,不知道自己會到哪兒去,不斷地漂泊......

  給不起任何承諾的她,早就該有所自覺,不讓自己陷入任何感情的泥淖。

  當初她不應該因為一時的歡愉而讓自己失去理智,更不該貪圖那被疼惜、被寵溺的感覺,放任自己的情緒淪陷......

  真是糟糕啊!

  就家電影中的男女主角,七十年光陰的阻隔到底不是能輕易解決的障礙,她也不是活在電影中,吋以像男主角那樣活活餓死自己好解決時空的問題。

  她是個活在現實中的人。

  她給不起其他平凡女子可以提供的愛情及生活,她是註定要漂泊的。

  她不能期待自己可以遇到一個男人,願意接納自己的女人是個雙手沾滿他人鮮血的殺手。

  一個願意追隨她、呵寵她又不在乎那些腥風血雨的男人,畢竟只是個夢想。

  愚蠢如她,竟然會對愛情有所奢望?她怎會忘了,女殺手是註定孤老一生的......

  *  *  *  *  *  *

  「老大,電腦裏有你要的所有資料了。」

  司徒單一接起電話,話筒另一端的電簡短地說。

  「我知道了。」司徒單打閉電腦,看著電傳給他的資料。

  真是出乎意料,他的嵐兒竟是月見夫人旗下的殺手哭面。

  而且她還是執行殺步雙鐳任務的殺手──

  該死!他還叫「火」去阻止魅影株式會社的殺手執行任務。

  步雙鐳那混帳這次玩得太過火了,違背組織紀律販毒賣軍火,還打著組織的名義招搖撞騙,把組織的名聲搞差了,又跟毒販軍火販子黑吃黑,把對方惹毛了,決意將他置於死地。

  然而,他的門戶他會自己清理,誰都不可以插手。

  所以他才讓火去阻撓魅影株式會社執行任務,希望對方識相一點,趕緊收手。

  他堂堂的禦組織,自己手下讓別的組織做了,他還默不吭聲,傳出去不笑掉人家大牙才怪!

  他清理門戶是天經地義,可是讓別人來幫他清理門戶,那就說不過去了。

  所以,步雙鐳的命絕不能交給他人來處理。

  現在可還來得及警告火別下手太重?萬一藍嵐受傷,那......

  司徒單的心思開始紊亂......

  「老大,有點奇怪。」電的聲音沉了下來,不復平常的從容。

  「怎麼了?」司徒單不解。

  「其他人的資料都沒有,獨獨找到藍嵐的,好象是故意洩漏出來的......」

  「你是說......」

  「她有危險。」電筒短地說。

  「我知道了。我會處理。」司徒單簡單地回應,其中卻包含著極重要的承諾。

  司徒單,禦組織的主事者,從不輕易答應任何事,一旦應許了,便是生死以赴。

  「其實,我滿訝異的。」電似乎不急著掛電話。

  「為什麼?」

  「她個頭嬌小,不像是做殺手的......」而且還做得這麼好!

  「她力道不小啊!」司徒單憶起剛認識時,雖然藍嵐有把棉被罩在他身上好減輕力道,但他知道她的力氣可真是不小。

  「真的?你被打過?」電話線上的電很好奇。

  好玩!難怪老大那麼在乎這個叫藍嵐的女人......

  「囉唆!」司徒單斥喝一聲,不打算回答。

  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喲,老大真的陷下去了?」電還不知死活地跟司徒單開玩笑。

  「電......」司徒單的嗓音突然變得很輕柔,「我從不知道你對重新整理組織的資料這麼有興趣。沒關係,你只要再多講一句,我就把所有資料洗掉,讓你從頭來過。」

  言下之意就是:再囉唆就讓你忙到死!

  「老大,沒事我先收線了。」要死了,那可是幾萬筆又各自分出幾百萬筆的資料,他才不要呢!好漢不吃眼前虧,先收線,以後要虧老大多得是機會。

  「快滾!」司徒單也很不客氣地掛電話。

  收了線,司徙單陷入沉思中。依據電提供的資料,藍嵐是孤兒。只是他沒想到,她的掩飾身分成就還這麼高。

  不過,他很慶倖他的藍嵐不只是個鋼琴演奏家。

  要做他司徒單的女人,還是要堅強點,瞭解黑道是個什麼情況,單純的鋼琴演奏家對他而言,是朵不可摘求的百合。

  幸好藍嵐並不是。

  想不到她掩飾得也挺好的......

  這個驕縱又甜蜜的小可愛,總是那麼優雅的微笑著,讓人不敢隨便採擷。

  要真的認識她後,才知道百合的花心是柔軟而甜蜜的,而百合的香味是深沉的。

  他渴望重新去瞭解、去認識、去擁有她......

  糟糕!他還派了火去阻擾藍嵐動手,火這傢伙一向粗魯,不知道藍嵐還好嗎?

  當司徒單擔心著藍嵐時,藍嵐就出現了。

  「單......」負傷的藍嵐全身是血,看到司徒單,馬上昏倒在他懷裏。

  「嵐兒──」

  *  *  *  *  *  *

  司徒單情不自禁地親吻著沉睡中的藍嵐。

  該死!火的力道也太大了吧!讓他心愛的女人傷成這樣......也許他該讓火出去忙一忙,當作弄傷他女人的懲罰。

  雖然是他自己下令的,但他那時並不知道對方是他心愛的女人,不知者無罪,所以都是火不好,下手這麼重。

  小心翼翼地避開她受傷的肩膀,司徒單開始不規矩起來。

  他的吻從她的脖子密密麻麻地直至她的乳溝,隔著衣服含住她尖挺的蓓蕾,牙齒不斷輕咬,甚至還不斷吸吮。

  充滿魔力的手指則摸索到另一隻白嫩的雪峰,濕熱的舌也來到她高聳的乳尖,令她顫動了一下。他低聲在她耳邊呢哺,「妳這小女巫,到底對我下了什麼魔咒?沒有妳的日子,我就是快樂不起來......」

  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迥蕩,輕輕將藍嵐從睡夢中喚醒。

  「單......」她不是在作夢吧?單竟然在她身邊?!

  藍嵐又驚又喜。昨夜她執行任務時出現個程咬金,硬是護著步雙鐳那混帳,斷了她取人性命的工具──琴弦──結果步雙鐳那龜兒子居然趁機傷了她。

  可惡!不讓他死得很慘,她還真是對不起自己!

  黑夜中,她直覺地負傷來找司徒單,渴望能再見到他......

  這下糟了,司徒單不知會不會懷疑她的身分?她當時真的太衝動了,完全沒用大腦,就縱容自己的心來找他......

  她只好祈檮一個酒吧老闆不會很愛猜忌,不然她就只好瞎拼了。

  管他的,到時再矇騙過去吧!看是騙他演奏時被樂迷傷到還是走樓梯時滾下來。

  不過說也奇怪,那個神秘的程咬金也沒傷她;甚至當步雙鐳試圖傷害她時,程咬金還救了她!

  而且步雙鐳似乎認識程咬金,當程咬金看他的時候,步雙鐳嚇得都發起抖來,連忙溜走!

  整件事有點怪怪的,她應該趕緊跟月見夫人回報一下。

  只是現在......還是先確認旁邊的男人是不是真實的好了!

  雖然受了傷很不光彩,不過可以賴回自己心愛的男人身邊,傷口似乎也沒那麼痛了。

  確定身旁男性結實的肌肉、分明的肌理的確是屬於她朝思暮想的人,藍嵐不顧肩上隱隱作疼的傷口,迷亂地撫摸他的身體。「單,我好想你......」

  「妳這小妖精......」沒有預期到佳人會主動觸摸他,司徒單興奮地低聲咒駡。「這樣挑逗我,妳完蛋了......」

  「我好怕喔......」眨眨水靈靈的大眼,藍嵐也很意外自己的觸摸可以給愛人帶來如此大的歡愉。

  解除了衣服的阻礙,司徒單摟住她的纖腰,以嘴含住她的蓓蕾,用舌尖挑逗她的感官,讓她忍不住呻吟。

  他喜悅地享受著她的狂態,他喜歡看她為他發狂的模樣,動人極了。

  他拉近美麗的胴體,讓富有彈性、凝脂般的肌膚貼著自己緊繃的肌肉,手指順著渾圓的臀線,來到她神秘的三角地帶,撫摸她隱密溫熱的花瓣,熟練地挑逗她的情欲,讓私密處沁出更多蜜汁,瑰紅的花心更顥嬌豔。

  像是在溫習對這嬌軀的感覺,他再次含咬住她胸前的小櫻桃,以舌尖逗弄它們,配合指尖的律動,讓佳人的胴體處在亢奮的狀態。

  「嗯......」藍嵐的感官因為欲望的衝擊而潰散。

  她開始蠕動,不知是想擺脫體內的熱度,抑或引誘身旁的男人,因為身體的極度渴求而開始啜泣。

  「喔......」藍嵐的情欲緩緩蘇醒,無力地躺在床上,任憑他挑逗。

  看到她如此熱情又動人的反應,司徒單更是賣力。

  「啊......求你......」她的呻吟聲越來越急促。

  「寶貝,別這樣急,不然我怎麼好好品嘗妳的味道呢?」司徒單邪佞地微笑,緊緊摟住佳人的腰,魔指也更加逮進出,探入她濕潤的緊室中,挑逗她的極限。

  「你壞透了......」她嗚咽的喘息裏帶著極深的渴求。

  「這樣呢?」強忍住滿腔亟欲奔騰的情潮,他輕啄佳人的雙唇,只讓手指在她的花徑裏進出,就是不願意進入。

  「嗯......」她扭動胴體,想要抑止體內那股莫名的騷動。

  一陣強過一陣的快感不斷侵蝕藍嵐的四肢百骸,她只有不斷發出喘息聲,以抒發心中的激動。

  司徒單吻上她的唇,迫切地掠奪她的蜜液,而腰緩緩一挺,灼熱的欲望慢慢沒入,進入她濕熱的小穴後,再用力往上一頂。

  「啊......」體內的充實感讓藍嵐低吟出聲。

  司徒單以著前所未有的激烈進出她的身體,讓她忍不住高聲吟哦,而在她適應後,他又蓄意放慢速度,讓她欲求不足地嚶嚶抗議。

  藍嵐試著起身,想掌握主導權。

  他雙手再度罩著她的雪峰,捏揉著她嫣紅的蓓蕾。「我不會讓妳有機會這麼做的。」他開始緩緩地抽送。

  「唔......」藍嵐咬著下唇,為他帶來的暢快和刺激而驚喘。

  司徙單抬高了她的雙腿,賣力地衝刺著,在每一次完整的交合中,將彼此帶到歡愉的巔峰。

  「啊......」她放肆地拉高喘息的聲音。

  看到情人陶醉的小臉,他更加狂野地佔有她,一次比一次更猛烈的逗弄,讓她嘗到極樂的感覺。

  讓她遊走在崩潰的邊緣......

  兩人在漫無邊際的欲海裏翻滾,此時所有的言語都已消失,有的只是兩人急促的喘息聲和放縱情欲的吶喊......
全世界只有一個你,叫我如何不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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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唔,不要啊......」睡夢中,藍嵐惶恐地喊著。

  「怎麼了?」被藍嵐的夢話驚醒,司徒單發現原來藍嵐在作惡夢,連忙搖醒她。「嵐兒,醒醒!妳在作夢。」

  「我作惡夢了......」她夢到小時候不愉快的往事。

  「沒事了......」司徒單輕輕哄著她,不確定是否該問她作了什麼夢。看她這麼激動,他怕如果他再多問,會再度刺激她。

  「嗯。」偎在司徒單懷中,藍嵐覺得安心多了。

  感受著懷裏佳人的馨香,濃郁的滿足感霎時盈滿司徒單的胸懷。

  這個女人終於又回到他懷裏了......

  「妳聞起來好香......」男人醇厚的嗓音在她耳邊盤旋,溫熱的氣息也吹拂著她的臉頰。

  「你好壞......」藍嵐嬌羞地低噥。

  欲望自胯下升起,司徒單柔情蜜意地吻著她。

  「難道妳不知道男人早上感覺最好?」他邪佞又煽情地說。

  他的親吻非常細膩,從額頭、雙眼、臉頰,直到佳人如花般嬌豔的唇瓣。

  兩唇相接,司徒單的舌強悍地掠奪,並深深探入她的檀口,與她糾纏。

  他輾轉地吻著她,一次又一次,變換親吻的角度......

  他大掌隨意地在佳人身上遊移,隨著她情不自禁的抽息聲,他的手罩下飽滿堅挺的雙峰,隔著蕾絲內衣放肆地擠壓、捏揉。

  「唔......」在男人的愛撫下,她逸出嬌吟聲。

  「很好,我喜歡聽妳的聲音。」他放肆地撩開她淡藍色的蕾絲內衣,無視渾圓的乳尖正輕輕顫抖,大膽地捏揉一隻豐盈的椒乳,隨即張口吞噬,用力地吸食。

  「哦......」藍嵐癱在床上,感官的快感更勝於肩上麻痛的傷口,忘情地詠歎。

  男人的舌尖一直撩撥著粉嫩的蕾乳,逼得藍嵐隨著他的誘引燃燒,再隨著加速舔噬的節奏而弓起身體,不斷扭動著蠻腰。

  他靈巧地吸吮她胸前的紅梅,欲挑逗她的情欲,舌尖繼續往下探,不斷舔噬她神秘的穴口,讓她忘情的呼喊節節升高,他則順勢將炙熱滾燙的舌竄入她的私密處。

  抬高她的雙腿,將之架在他的肩膀,他低下頭,埋首在她的雙腿間,唇舌並用地舔噬花核,引爆濕潤的核心,讓銷魂的滋味再度縈繞她的心,讓她不斷發出尖叫聲。

  「啊!天......」藍嵐發出啜泣聲。她快被逼瘋了!

  情欲焚燒著藍嵐的理智,她連基本的思考能力都被湧來的欲火剝奪,只求司徒單填滿她體內的空虛。

  「求你......」她只有不斷扭動纖細的腰肢,充滿欲望的眼眸凝著眼前堅毅的軀體,彷佛在邀請他的進入。

  「求我什麼?」他故意折磨她。

  細碎的呻吟從藍嵐的櫻桃小口逸出,但男人玩得正在興頭,還不願放過她,時而輕啃、時而重重噬咬,又以極快的速度舔噬佳人硬挺的乳頭,讓她完全沉溺在他邪佞的撫弄裏。

  「求你......快進來......」理智已揚長而去,她只有憑本能邀請男人進入她的身體,填補她的虛空。

  「我的嵐兒......」沙啞的嗓音在她耳旁放送,確定雙腿間的穴口繼續湧出透明的液體後,他粗糙的手指探進花穴,徐緩地抽動,再把他的堅挺往她體內刺入──

  「哦......」藍嵐頭一仰,發出滿足的叫聲。

  他猛烈推進,碩大的昂揚在她水嫩的蜜穴來回穿梭,伴隨藍嵐放浪的嬌吟,他的衝刺也越來越猛烈。

  嘴角呈現滿意的微勾,司徒單在伊人的體內律動,更不忘揉捏她的蓓蕾,給她裏外雙重的刺激。

  「單......」她的腳自然地纏住他的腰際,彷佛也在期待男人更激烈的進入。

  她只能以本能去體會那道炙焰在體內焚燒......

  藍嵐心醉神迷地沉溺在司徒單所給予的狂野性愛裏,身體被層眉快感箝制,不斷發出夢囈般的呢喃。「好棒......」

  他盡情佔有她,而且一次比一次更深入。

  「再來......」感受巨大的肉刃填滿她的虛空,她全身充滴絕妙的歡愉。

  男人陶醉在她激烈的喊叫裏,將雪白的大腿強力扳開,繼而猛力抽動,直到嬌弱的人兒無力地攀著他,任憑他隨意擷取。

  「啊......」

  司徒單不顧她的浪吟,一再頂入她門戶大開的花徑,終於在兩人渾然忘我的瞬間,滾燙的種子撒入她收縮的體內──

  兩人同時攀上極樂的巔峰......

  *  *  *  *  *  *

  半睡半醒間,藍嵐翻了個身,原先想將腳跨到男人的敏感地帶,佯作無意挑逗,結果卻撲了個空──

  藍嵐立即完全清醒過來,不敢置信地瞪著旁邊空空的床位。

  難得她想主動勾引他,那傢伙跑到哪里去了?

  抓起司徒單的襯衫套上,藍嵐馬上去找人──

  「好,繼續注意步雙鐳的行動。」

  藍嵐經過書房時,湊巧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步雙鐳?那不是她的目標嗎?

  調整氣息,藍嵐盡可能把自己呼吸的聲音降到最輕微,站在門外偷聽。

  這該死的名字害她第一次在出任務時受傷,不但有損她哭面的英名,還害她那滴絕美哀傷的淚,變成上藥時哇哇大叫的淚水。

  步雙鐳......她恨死這名字了!

  她藍嵐是這麼優秀完美的殺手,居然連個笨蛋都殺不成,傳出去不是要笑掉人家大牙?!

  最好不要讓她知道是哪個混蛋破壞她殺人的,否則她肯定給他好看!

  不過奇怪的是,為什麼單會認識步雙鐳呢?而且還要監視他的行動!

  「對,他欠的那些錢要他連本帶利地還清。我們是開店做生意的......」從門內又傳來這句話。

  原來這王八步雙鐳居然胞到她男人的酒吧喝霸王酒!

  真是太過分了!

  讓她藍嵐的一世英名有了瑕疵,居然還敢欠她男人酒錢......這個從禦組織出來的傢伙真是不怎麼樣。

  下次見到他,她肯定會先用鋼琴線把他捆起來,重重踹個幾腳,再吊起來讓他忽上忽下玩高空彈跳,折騰一番後,她才會給這個不要臉的步雙鐳一個痛快!

  正當藍嵐在門外齜牙咧嘴時,門突然打開了。

  「哎喲......」藍嵐機靈,馬上跌在地毯上,假裝腳踝扭到的樣子。「好痛喔......」

  水靈大眼還泛出點點淚光,套著寬大襯衫的身軀微微傾斜,露出一大片雪白香肩,春光無限好。

  加上水瀑般的長雯披散,眼前的小美人看來好生脆弱無助......

  司徒單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坐在地上作戲的女人。明明在門外偷聽了好一會兒,現在又裝得如此清純無辜,還懂得用美人計──

  真是個做殺手的料──沒早幾年給他挖到,還真可惜。

  不過請說回來,就算讓他挖到,他捨得指派任何任務給她嗎?

  答案是「不」!

  他太清楚這小女人在他心中的分量了,他絕對會把她紳在身邊,唯一給她的任務就是──幫他暖床。

  「單,好痛喔......」佳人嚶嚶婉轉,楚楚可憐的模樣十分性感。

  司徒單在心裏歎口氣,偷偷笑了一下,但還是很配合心肝寶貝地問:「怎麼了?」

  「人家起來看不到你,想來找你,怎麼知道在這裏扭到了腳踝。好痛......」藍嵐說著,軟軟甜甜的聲音讓細碎的抱怨聽來更加誘人。「你為什麼不待在房間陪我呢?」人家正想誘惑你呢......

  藍嵐嬌嗔著,紅豔的小嘴一開一合,很有引誘人一親芳澤的嫌疑。

  司徒單一把抱起她進書房,讓她坐在沙發上。「想不想喝咖啡?」

  「嗯嗯。有焦糖瑪其朵嗎?」好豪華的書房啊!還可以泡咖啡......她家的就不行了。

  藍嵐環顧一下司徒單書房的擺設。

  溫暖的大地色調,桃花心木的書櫃及桌椅,滿室範疇廣泛的書籍,微黃溫和的燈光,還有這麼舒服的沙發......

  單真有品味──藍嵐自豪地想著。

  「來,焦糖瑪其朵。」司徙單遞來一個杯子。

  「謝謝。」捧著咖啡,藍嵐心滿意足地啜飲起來。「好好喝......還是單最厲害。」

  想不到親愛的男人家這麼高雅有品味,害她都捨不得離開了。

  「妳喜歡就好。」司徒單寵溺地說著,一面坐在沙發上輕柔地按摩藍嵐那「扭到的」腳踝。

  「我當然喜歡啦......」

  藍嵐喜孜孜地再喝了一口咖啡,奶泡沾到嘴唇上,她下意識地伸出丁香小舌去舔,突然,原本規規矩矩抱著她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往她的唇親上去。

  「妳這個小妖精......」男人沙啞低沉的聲音,像飽含著欲望煎熬的痛苦。

  「單......」她輕柔地叫喚著。

  司徒單一手箍住她的腰,細細啃咬她雪白的脖子,右手則覆在她豐盈的胸脯上不斷揉捏。

  「輕點......」她求饒的吟哦聲隨即傳出。

  「太敏感了是嗎?」司徒單解開藍嵐身上的襯衫,手隨即摸索上她的飽滿,手指不斷磨蹭,挑逗她女性特有的柔媚。

  「喜歡我的襯衫嗎?」看見藍嵐穿著他的衣服,司徒單有著難以言喻的興奮。

  「嗯......」雖然是故意的,但藍嵐還是羞得滿臉通紅。

  「妳穿起來好性感,讓我好想吃了妳......」他淡淡戲謔,讓這些調情的話語更加挑逗情人的情欲。他大大拉開襯衫,讓她雪白的雙峰袒露在自己眼前。

  藍嵐自然地想遮住她的豐盈。

  「不許遮,它們是我的!」司徒單低聲制止,邊彈指輕碰她的乳尖,讓她敏感的身體起了一陣顫抖。「妳看看它們多可愛!想出來玩了......」

  她豐盈的花蕾隨著他的撥弄,變得更加硬挺。

  細碎的呻吟從藍嵐的櫻桃小口破碎地逸出,但男人玩得正快樂,還不願放過她。他時而輕啃、時而重重噬咬,又以極快的遠度舔噬佳人硬挺的乳頭,讓她完全沉溺在他邪佞的撫弄裏......

  藍嵐覺得自己就要焚燒起來了!

  男人火熱的唇含住她的乳尖,用力地吸吮,讓她控制不住的喘息,她完全沉溺在一波強過一波的欲火裏,希冀男人填平她的虛空。

  「舒服嗎?」司徒單淡淡詢間,另一手則捏住她的乳峰,不斷擠壓、把玩。

  藍嵐已經完全沉淪在他高超的調情技巧中。

  「啊......」

  在一瞬間,藍嵐嘗到男歡女愛的蝕骨滋味,情緒失控忘形地嘶喊,身體因為這種莫名的快感而顫抖,背像是無法承受這挑逗地弓起,熟稔的麻酥感讓她全身發燙、無力。

  「妳真是激動......」司徙單輕笑,惡意地將腫脹發疼的下半身貼在她腿上廝磨。

  藍嵐經不起挑逗地呻吟,只能虛軟地將頭靠著男人寬闊溫暖的胸膛。

  「寶貝,還要嗎?」

  「要......求你......」

  體內那股強烈的快感,讓藍嵐開口乞求掌控她身體反應的男人。

  「求我什麼?深一點?」揚起眉,他惡質地詢問。

  「嗯......」藍嵐依戀地凝望著她的男人,體內的渴望讓她索求無度,柔弱無骨地緊靠他。

  她可以感受到體內那股即將引爆的愉悅......

  「快給我......」她雙腿依附在他的腰上÷佻溺在他帶給她的快感裏。

  「等等,小寶貝,太急就享受不到更棒的......」他抬起佳人白嫩的雙腿,銳利的雙瞳掃過已經水澤一片的濕地,低下頭埋首在她的雙腿間,唇舌並用,讓她不斷發出銷魂的尖叫聲。

  「單,你好棒......」藍嵐發出忘我的呼喊。她快被逼瘋了!

  「求我!」他低聲命令。

  「求你......」她虛軟回應。

  「求我上了妳!」他手指探入佳人不知滿足的幽穴,翻攪由其中汨汨流出的愛液。

  「求你上我......」她照辦,那乞求的聲音更加引發男人的快感及欲望。

  「太小聲了,誠意不夠!」說著,他作努就要抽走手指。

  「單,求你快上了我!」銷魂的快感讓藍嵐不再矜持,情不自禁投入那奔騰的烈焰,扭動著身軀,大聲乞求已經征服她身體的男人快點填滿她......

  「很好。」他滿意地微笑,讓女人的雙腿夾住他的腰,火熱的肉刃頑強地撐開她的穴口,瞬間沒入又濕又緊的花徑裏。

  「哦......」她咬牙承受他的巨大。

  「我知道妳等很久了。」他摟住她纖細的腰,再也管不住奔騰已久的欲火,使勁戳插她的甬道。

  「啊啊......」她扭腰擺臀,歡迎著男人的到來。

  在她熱情的配合下,男人開始激狂地進出她的身體,強悍的硬挺不斷直搗花徑的最深處,狂亂地抽戳著粉嫩的幽穴,彷佛永遠要不夠般,一次又一次在她體內抽撤。

  「啊啊啊啊......」男人的快速讓她忍不住高聲呻吟。

  放縱自身的情欲,深深將自己埋入她體內,在一聲聲呼喊中,他射出欲望的種子,

  藍嵐全身像被火燃燒一般,被愛欲駕以的她情不自禁發出歡愉的哭喊。

  她在男人的佔有中獲得了完全的滴足......
全世界只有一個你,叫我如何不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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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單,我好餓喔!」藍嵐窩在沙發上,目不轉睛地看著日本美食節目,深深為那濃郁多汁的豬排蓋飯而感動著。

  那鮮嫩的豬排及濃濃的醬汁,好優雅啊......

  軟嫩的洋蔥透著肉汁的顏色,還有鋪在下層那鬆軟晶瑩的白飯,令人看著看著就胃口大開。

  她好想吃、好想吃喔......如此有格調的食物,她怎麼可以放過呢?

  司徒單看到藍嵐那小女孩般的神情,覺得又好笑又愛憐。

  他愛的女人真是有趣,光看電視也會餓。

  雖然他們一直沒談過之前的冷戰,但目前兩人這麼恩愛,他實在不想破壞這美好的感覺。

  所以他們假裝沒有冷戰這回事,而他也沒問起她肩上的傷,以免把心愛的女人嚇走。

  「人家好餓喔......」藍嵐轉過頭看著司徒單,很強烈地表達出她對豬排蓋飯的渴望。

  「好,等會做給妳吃。」司徒單溫柔地說。

  藍嵐還來不及回答,就有個嘻嘻哈哈的聲音插進來,「我也要──」

  「誰?」藍嵐十分詫異。她居然感覺不到有人靠近!

  沒想到是「風」這混小子出來殺風景......司徒單的表情冷淡多了,「要吃自己做。」

  「老大變臉的速度真快......」突然從玄關走來一名蓄長髮的男子,俊美的臉龐立即奪去藍嵐的注意力。

  「沒辦法,重色輕友囉。」長髮男子搖搖頭上呆聲歎氣。

  「哇,你長得真好看!」看到美麗的人事物,藍嵐就會心花怒放。

  司徒單看了藍嵐一眼,眼神有點淩厲又有點無力。

  藍嵐接收到司徒單的眼神,有些結巴,「呃......他的確長得......有點帥嘛......」最後四個字是含在嘴裏的。

  長髮男子放聲大笑。

  帥哥就是帥哥,連笑得倡狂都好看......老天果然不公平!

  「果然還是美人比較有眼光。」風正經八百地說。

  「那是當然的囉。」藍嵐驕傲地回答。不是她愛自誇,身邊長期圍繞著冷面、千面、笑面那些俊男,她的眼光會差到哪兒去?

  特別是笑面,那個長相、那個體格、再加上那個笑臉......筒直是極品中的極品,光看心情就好得不得了。

  所以她愛黏著笑面克利夫,因為他帶給她好心情。

  「有屁快放!」司徒單一開口就很不客氣,受不了自己的女人看別的男人看到眼神發直。

  風愣了一下,馬上又回復原本吊兒郎當的模樣。「其他人有事跟你商量,這幾天撥空跟我們見個面。」

  「怎麼?按捺不住了?」司徙單說著藍嵐不懂的話。

  「是啊!狐狸想出洞了,叫得很大聲呢!」男子也以雙關語回應。

  狐狸不住山洞,也不會叫得很大聲......藍嵐雖覺得怪異,但她聰明地選擇不發問。

  雖然司徒單自從幫她包紮傷口後行為就有些異常,但她本能地相信他不會做任何傷害她的事情。

  殺手很多時候是靠著本能行事的。

  所以她相信自己的直覺!

  *  *  *  *  *  *

  藍嵐躡手躡腳地溜出司徒家的大門,祈禱老天爺不要讓司徒單太早起床。

  她跟冷面約好碰面,有點事要拜託他幫忙──她不敢讓司徒單知道這件事,上次他兩人碰面,害她差點失去這男人。

  她才不要再冒這種風險呢!

  她不知道為什麼司徙單不喜歡大哥,也不知道為什麼大哥對司徙單講話那麼不客氣。

  也許是因為她是個很棒、很完美的女人,他們都太喜歡她了──她完全可以理解,她的美好的確可以讓人反目成仇。所以她只好委屈自己,偷偷摸摸地和大哥見面。

  希望親愛的單睡得熟一點,千萬不要抓包。

  唉,當美女也是很辛苦的......

  想著想著,藍嵐也坐著計程車到達了約定地點。

  「大哥!」她看到范柏笙已經坐在露天咖啡座,很優閑地喝著咖啡。

  看著藍嵐興高采烈的模樣,渾然不覺背後有強烈殺氣將至,范柏笙突然覺得心情很愉快。

  真是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啊!

  「親愛的......小妹。」最後兩個字當然是講得很小聲。看到藍嵐背後的人眉頭皺得更緊,他笑得更加開懷,「怎麼啦?」

  很體貼地為佳人拉開椅子,范柏笙對藍嵐含情脈脈地笑著。

  不過藍嵐是看得心驚膽跳。

  「大哥,你幹嘛這樣看我?害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嘴角一撇,很是害怕的樣子。

  「我看妳瘦了一些,心疼啊!聽笑面說妳在他家發瘋......」范柏笙自然地說著,眼角卻不停瞟躲在後面的司徒單是什麼反應。

  喔喔,小藍嵐不知天將降大禍,司徒單的臉臭到連服務小姐都不敢接近。

  想不到整熱戀中的男人有這麼大的樂趣啊!

  偏偏藍嵐還感受不到自己背後的殺氣,一個勁地嬌嗔,「哪有?他亂說!」

  臭克利夫,就會亂說話......她氣質這麼高雅,怎麼可能在人家家裏發瘋?等她遇到他失戀,看她怎麼整他!

  她好心彈了幾天琴給他聽,想幫他增加氣質,他居然不領情?哼!

  「是是是,笑面那傢伙就是愛亂講話,別理他。妳找我有什麼事?」後面的男人已經按捺不住想衝上來了,他還是趕緊把正事問一問。

  對喔!司徒單也快醒了,她還跟大哥扯個鬼啊?藍嵐猛然想起。

  「就是想麻煩你去查一下......」藍嵐把聲音壓低,仔仔細細地交代她在司徒單家中看到的那個好看的男子。

  「有這回事?」范柏笙沉吟了好一會兒,心裏也覺得納悶。

  這陌生男人是不是和藍嵐執行任務失敗有關呢?范柏笙開始懷疑起來。

  「對呵!我覺得那男的應該大有來頭。」藍嵐講得十分認真。

  看她多棒!對可疑的人事物反應都很快,真不愧是冰雪聰明又優秀的殺手......

  藍嵐忍不住再度為自己的靈敏感到驕傲。

  看到藍嵐自豪的表情,范柏笙心裏偷偷猜想,為什麼她感受不到來自她背後,那麼強烈的殺氣呢?

  那幾乎要將人碎屍萬段的火氣啊......

  范柏笙都偷偷感到害怕起來了。

  「好吧!我幫妳查查,有消息就通知妳。」

  「謝謝大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藍嵐高興地向范柏笙道謝,想抱他一下以示感激。

  「千萬別抱我!」范柏笙連忙阻止。

  「為什麼?」藍嵐不解。

  「難道妳感覺不到後面有──」

  范柏笙話還沒講完,就聽到一聲爆吼。

  「這就是妳一大早溜出來的原因嗎?」

  藍嵐嚇得立即回頭,「單?!」

  「跟我回家!」也不管藍嵐答應與否,司徒單拉著藍嵐的手便離開。

  范柏笙涼涼地揮手道別。

  保重呵!

  司徒單臨走前,還回過頭狠狠地瞪了情敵一眼。

  他這一瞪,范柏笙倒是完全瞭解為什麼藍嵐感覺不出背後的殺氣了,原來那衝天的殺氣是衝著他來的。

  呵呵......還真是有趣啊!

  *  *  *  *  *  *

  「你幹嘛發那麼大的脾氣嘛?」

  坐在車內,藍嵐莫名其妙地嘟嚷著。他幹嘛無緣無故發火?她只是跟大哥見面,為什麼要氣嘟嘟地把她拉走?

  把車停在路邊,司徒單深深吸了一大口氣,氣憤地指摘,「妳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好事嗎?竟然一大早偷溜出門,跑去跟其他男人幽會!」

  「哈?」

  她跟自己的大哥見面也叫幽會?

  這太誇張了吧?!難道跟他睡過之後,她誰都不能見了嗎?

  她又不是他的禁臠!

  「沒話說了吧!」看佳人不說話,司徙單以為她默認了,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不想說話。」藍嵐將視線調向窗外,心裏覺得很委屈又很氣憤。

  看著她冷淡的態度,司徒單更加火冒三丈,「妳跟別的男人幽會,還不想跟我說話?」

  「那是我大哥。」藍嵐輕聲指出事實。

  青梅竹馬的大哥,那還不叫幽會?司徒單一想到上次的會面,火氣就更大了。

  「誰知道你們關係如何?」他冷冷地看了佳人一眼。

  「什麼?」藍嵐訝異地看著司徒單,思索一下後,終於弄懂了為什麼他這麼憤怒,感到好笑又好氣,「你吃醋了!」

  她將臉湊過去盯著他,笑得好開心。

  他在乎她,所以吃她的醋......

  「我才沒有。」看著她甜蜜可人的燦爛笑容,司徒單的火氣逐漸消退。

  「那就是你討厭我,所以才發那麼大脾氣......」藍嵐小臉一沉,眼中逐漸積聚水氣。

  她可憐兮兮地望著司徒單,彷佛隨時會哭出來。

  司徒單深深歎了口氣。看到這樣的她,他有再大的火氣也颯不出來。

  畢竟她是他的最愛,他怎麼也捨不得她哭......

  「我怎麼會捨得討厭妳呢?」司徒單態度軟化地安撫。

  「那你為什麼生氣?」哼!她才不要讓他就這樣哄哄就算,非要他承認吃醋才行。

  「我......我......」支吾了半天,司徒單勉強找個理由,「我怕妳出事......」

  「可是你跟蹤我啊!」她才沒那麼容易打發呢!

  跟在笑面旁邊看多了花糊蝶,她可是學了很多哩。

  「呃......」

  「我就知道!你真的很討厭我!」藍嵐背對司徒單,聲音哽咽。

  「不是啦!」司徙單沒預料到藍嵐會有如此反應,趕緊澄清。

  靜默了好一會兒,藍嵐輕輕地、帶著哽咽的聲音問道:「那你為什麼生我氣?」

  「好啦!算我吃醋可以嗎?」

  「這是你自己說的喔!」她語帶鼻音地再次確認。

  「嗯!」他的聲音聽起來不太情願。

  「耶!我就知道你是在吃醋!」藍嵐興高采烈地歡呼。

  「妳騙我!」司徒單大驚。

  「哪有?」藍嵐趕緊否認,不然他又要翻臉了。「我只是,」

  她話還沒說完,嘴唇就被堵住了。

  甜蜜的唇舌交纏在車廂內展開......

  他們不斷地親吻著、擁抱著......直到司徒單放開她,她軟綿綿地倒在他的肩頭喘息。

  「妳這淘氣的丫頭!這次就算了,以後不許再騙我或套我話了!」他諄諄教誨。

  「人家知道了......」她溫柔而嬌軟地回應。

  「那這次妳要用什麼來補償我?」司徒單意味深長地看著藍嵐。

  「啊──」不會吧!他又要了?

  司徒單看著藍嵐紅腫的嘴唇,性感而誘人。「嵐兒,妳好美......」

  「很丟臉耶!不要啦......」藍嵐求饒著。無奈外頭野草叢生,除了蟬兒知知叫個沒完,再也沒有其他人聲。

  「不會丟臉的。」司徙單頑皮地噬咬著她的耳垂,大手捏揉著她柔軟的胸脯。

  他整個人就像重新活過來似的,先前憤怒的表情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急切及焦躁的喘息。

  懷中佳人的馨香讓他亢奮不已,他恨不得立即就佔有她!

  他狂吻著她的脖子,瞭解自己對她的愛戀,並不是對一般女人的眷戀。他疼愛呵護她,渴望跟她一生一世廝守......

  「我們回家再繼續......」藍嵐退而求其次,又羞又急地向司徒單求饒。「我們回家後就隨便你,好不好?」

  在光天化日之下、空曠的路邊?要是路人看到怎麼辦?

  「不行!我受不了了......」

  「啊?」藍嵐羞得滴臉通紅。她襯衫的扣子已被他扯開,他的手伸入她的胸罩內,撫摸她的乳尖。

  好羞喔!

  被人家看到怎麼辦?如果被記者拍到的話,她就不用做人了......

  他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呢?藍嵐邊掙孔邊喘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

  「不許閃躲!妳是我的,我不准妳逃開!」司徒單把座椅放平,一邊解開藍嵐的胸罩。

  「啊!」突然感受到車內冷氣的涼意,藍嵐驚叫。

  「妳這樣更美......」說著,他手便撩開她的裙。

  「不要啦......」藍嵐羞紅了臉。

  天哪!他不會真的要在這邊要了她吧?連忍一下都不能嗎?

  她真的很怕被看到耶......

  「不要怕,會很舒服的......」

  上天似乎沒聽到藍嵐的求救聲,因為司徒單的手指已經快速地進入她的體內,不斷在她狹窄的甬道進出,變本加厲地挑逗她的敏感帶,直到她無法克制地嘶喊出聲。

  「啊......」

  「妳這麼敏感,妳的身體應該很喜歡才對。」司徒單將她的雙腿分開,架到自己的肩膀上。「準備好了嗎?」

  藍嵐不語,只是用妖媚的眼神看他。

  「這樣才乖。」親了伊人的額頭一下,他抱著她柔軟的身子,猛然進入她的體內。

  「唔......慢一點......」她不禁仰起脖子。

  「不......那樣妳會不記得我的好了......」捧著她纖細的腰,他加速對她甜蜜又殘忍的折磨。

  「我哪敢?」她低聲回嘴。

  「是嗎?」司徒單話中有話,又抱緊她的軀體,更親密地佔有她。

  「不要亂說......啊──」藍嵐因為男人不斷在她體內抽動所引發的快感而幾乎昏厥。

  「我有沒有亂說,妳自己心裏明白。」

  「隨便你啦......嗯......」藍嵐媚吟不歇,司徒單突然的欲火讓她感到異常興奮。

  「隨便我?小寶貝,這可是妳說的!」司徒單吻住她的唇,瘋狂地擷取她所有的甜蜜,如脫韁野馬般,縱情馳騁。

  在貪婪的渴求中,他終於釋放出欲望的種子,將兩人推向更歡愉的頂端......

  「我愛妳。」

  一聲幾不可聞的表白在藍嵐快暈眩過去時,輕輕自司徒單的口中逸出。

  車外知了震天響的嗚聲,似乎在訴說他們的愛情......

  正濃。

  *  *  *  *  *  *

  輕輕將累壞了的藍嵐放到床上去,司徒單鞋手輕腳地離開,生怕吵醒這小妮子。

  走到廚房,他準備煮一頓好吃的,犒賞藍嵐剛剛在外面的奮力表現。

  他繼承了父親烹飪的天賦,從小就展現出令人驚訝的廚藝。

  要不是十二歲那年,父母在紐約街頭遭小混棍搶劫刺死,也許他會步上父親的後塵,做個廚師終了一生。

  父母雙亡之後,他才見識到錢如何讓人腐敗!

  那些曾經待他溫和慈愛的親戚,為了爭奪遺產而殺機大起。

  他逃亡、流落街頭,直到遇見義父──

  一個擁有龐大帝國,卻對一切倦了的滄桑男子。

  義父收留了他、教養他,把他塑造成一個鐵漢後,卻要求他去瓦解那龐大的帝國,只為了離去。

  多年以後,他才瞭解,義父一心求去,是為了圓滿年少時的一個故事。

  帝國太龐大,有太多人依賴他,所以他不敢放手。

  讓他接手,又怕別人閒話,索性毀了它,再由他重建。

  只是,義父的用心不一定人人皆懂。

  帝國裏有部分餘黨堅信他司徒單是個忘恩負義、吃裏扒外的混蛋,誓言為義父收復失土。

  只是......失土收復了,人事依舊嗎?

  義父最後跟他說的話是:後會無期。他深信,那批餘黨要收復失去的帝國,並不是為了再請義父領禦......

  司徒單搖搖頭。他今天中午有點多愁善感,淨是想些過往。

  算了,還是趕緊準備午餐吧──

  突然,一聲尖叫自臥室傳來。

  司徒單馬上衝上樓,「嵐兒,妳沒事吧?!」

  「沒事。我只是在浴室滑倒了。」藍嵐細微的聲音從主臥室的浴室中傳來。

  司徙單連忙衝到浴室一探究竟,嘴巴還不停念著,「怎麼了?有摔傷嗎?還是扭到了......」

  司徙單突然屏息,靜默地看著藍嵐。

  藍嵐沒有大礙,她還可以站起來擰乾自己的衣服。然而,她那淺藍色絲質襯衫被水打濕後,若隱若現的胴體格外誘人......

  「沒事。我剛才腳不小心打滑了。」藍嵐不曉得自己對司徒單造成的影響,還笑嘗嘻地轉過身來解釋。

  她這一轉,司徒單只能大口地吸氣。

  該死!他剛才應該幫她把胸罩穿上的!

  現在她胸前兩朵動人的紅莓正透過濕淋淋的襯衫,向他招手......

  「怎麼了?」察覺司徙單面有異色,藍嵐訝異地問,卻在低頭看向自己後,羞紅了臉。

  「小東西,看著我就好......」司徒單警覺到藍嵐的羞澀,連忙迎上前去輕哄。

  溫潤的唇瓣落在美人的唇上,一手隔著濕衣撫上她的胸脯,在滑嫩的雪峰上揉捏、撫弄著。

  「哦......」藍嵐嬌喘聲不斷。

  輕巧地幫藍嵐卸下濕衣,司徙單的唇馬上進攻她裸露的地方。

  他甜膩而細碎的吻從她的頸項、胸脯、小腹到雙腿,瞬間,藍嵐雪白的肌膚已滿布男人到訪的印記。

  喘息聲從藍嵐的唇畔流泄,止不住的酥麻感隨著司徒單的靈舌貫穿她的全身。

  「很舒服吧?」司徒單浮現得意的笑容。

  他突然張口含住伊人的蓓蕾,時輕時重地噬咬她的乳尖,讓藍嵐敏感的嬌軀不斷地扭動、戰慄。

  「啊......」她發出誘人的喘息。

  「小寶貝,我喜歡聽妳的聲音......」挑逗著她的情欲,他的唇覆上她胸前的嫣紅果實。

  「啊啊......」隨著他的噬咬,她不斷輕聲呻吟,身子也開始扭動。

  「妳真美......」他用力吸吮她的乳尖。

  她豐盈的胸脯被吸吮得膨脹起來,渾圓的雙峰在狂烈的性愛裏嬌鮮欲滴,乳尖完全硬挺。

  她輕顫的胴體只能靠著他,興奮得無法自己。

  司徒單卻沒有打算這麼快就解放藍嵐的情欲。

  他突然分開儷人的大腿,手指在她的隱密處上上下下挑弄,很快地,經過多次歡愛過穴口馬上流出濕潤的蜜液......

  當男人的手指搓揉敏感的花核時,一陣強烈的快感衝擊她的腦部,令她忍不住弓起柔美的軀體,隨著他的撫弄,口裏不斷逸出銷魂的吟哦。

  「不要這樣......」

  藍嵐感到無比的羞恥。他們竟然就這樣在浴室裏歡好起來......

  「妳這裏都已經濕成這樣子了,我怎麼可能停手讓妳難受呢?」男人邪魅的言語不斷在她耳邊放送。

  她不停喘著氣,穴口已緩緩流出濕潤的蜜液,沾濕了他的手。

  「妳的身體比妳的嘴誠實多了......」感受到她幽谷的潮濕,他的手指加速在她體內抽送,讓她隨著這原始的節奏搖擺。

  「啊啊......」藍嵐以微弱的氣音響應他的狂狷。

  她全身似被熊熊烈火狂燒般地難受......

  「我停不下來。」嘴角勾起一抹惡作劇的微笑,司徒單的聲音好無辜,可他靈滑的手指卻埋入她溫暖的丘陵中,慢慢地滑動。

  「啊......」藍嵐緊咬住下唇,全身顫抖,被他蓄意的挑弄逗得無法自己。

  「沒錯,就是這樣叫!」男人誘人的低哺有如魔咒,企圖引誘女子與他一同墮入情欲的深淵,無法自拔。

  他加速手指的動作,反復逗弄,直到她的蜜液汨汨流出。

  在男人技巧的挑逗下,藍嵐感覺下身有一股難以言喻的痙攣襲擊她的身體......

  「快到了?」司徒單很清楚藍嵐身體的反應。

  藍嵐感受到一種無法形容的快意由下體擴散至四肢百骸,無邊無際的燥熱焚噬著她,讓她不斷自緊閉的唇邊逸出吟哦聲。

  司徒單要藍嵐將兩手貼靠洗手台,將早已昂揚的男根抵住穴口,毫不留情地進犯──

  「啊......」她因體內的充實感而浪吟起來。

  女人的嬌吟更刺激了男人的獸性。

  司徒單調整她的位置,以便將自己的男刃更深入她緊致的體內。他止不住地在她體內奔騰,摩擦著彼此的敏感點,企圖將狂野的歡愛推至最高點。

  男人在濡濕的甬道裏狂肆地衝擊,伊人隨著男人的抽送而喊叫、哭泣,因著蔓廷開來的快感而狂野,身子就像波浪般上下擺動,讓男性的象徵更深入她的體內。

  「再浪一點!我喜歡!」他的嗓音在她耳畔迥旋,「我喜歡為我瘋狂的女人!」

  「不......」她失控地嘶喊,光裸無瑕的雙峰在空中彈跳。

  「再使勁搖,我要妳一輩子都忘不了這滋味!」司徒單展開連綿不絕的攻勢,猛力貫穿,隨即抽出,再激烈地推入伊人體內,而每次猛烈的抽插,都伴隨著伊人情欲難耐的呻吟。

  「啊......」藍嵐忍不住放聲狂叫。

  「這樣妳也覺得快樂吧?」司徒單加快了抽送的速度,企圖將她推向情欲的巔峰。

  羞愧的紅霞霎時渲染了藍嵐粉嫩的臉,透過浴室裏的大鏡子,她看到自己激狂若渴的神情。

  鏡子裏清楚照出他們緊密的結合......

  不知經過多少次高潮後,司徒單突然緊握住藍嵐纖細的腰肢,加快侵略的速度,讓藍嵐感到強烈的快感襲來......

  伴隨著野獸般的低吼,他緊緊地抱住她。

  而後,藍嵐感覺一陣滾燙的液體射入她的體內,讓她敏感的身體達到了歡愉的嶺峰──
全世界只有一個你,叫我如何不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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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藍嵐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司徒單愛憐的眼神。

  她想到他們剛才在浴室裏的歡愛......

  好羞人喔!居然在浴室裏......藍嵐越來越為自己的大膽感到驚訝。

  「累了嗎?」司徒單溫柔地問。

  藍嵐不語,嬌羞地拍了司徒單一下,滿臉通紅。

  「還是要再來一次?」司徒單看她如此嬌羞,忍不住就想逗弄她。

  「討厭!」藍嵐把頭別過去,假裝沒聽到。

  「真的很討厭?」司徒單惡作劇地伸手搔藍嵐的癢。

  「哈哈......」藍嵐忍不住笑了起來,整個人因為抵擋不住司徒單的呵癢而扭來扭去,最後直接撲到司徒單的懷裏。

  不一會兒,兩人就扭成一團,互相呵對方的癢,狂笑到不行。

  「你好壞......」藍嵐撲向司徒單,完全忘了兩人目前是渾身赤裸的狀態。

  「別躲......妳躲不掉的......」

  「啊──討厭......」

  「哈......」

  兩人興高采烈地玩了好一會兒,突然司徒單安靜了下來。

  「怎麼了?」藍嵐關心地湊上去問。

  「沒什麼。」司徒單笑著搖頭,眼睛卻一直盯著藍嵐。「妳好美。」

  藍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只能呆呆地看著他。

  「怎麼啦?」司徒單柔情似水地問。

  藍嵐搖搖頭,「你突然誇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了。」

  「那妳就該吻我一下。」趁機吃豆腐,司徒單笑得可樂了。

  「你......」嬌嗔的話語未落,藍嵐已經被吻住了。

  藍嵐張口想抗議,他靈動的舌趁勢鑽入她的口,纏綿而猛烈地翻攪她的香舌。

  對這未曾預期的吻,藍嵐故意扭動身子,試圖奪回主控權。

  依戀著她的柔美、嬌軟,司徒單無法克制自己,用手按住她掙扎的雙手,採擷著佳人後瓣的甜蜜,綿密而狂烈地噬吻著她......

  他充滿魔力的手指同時輕巧地愛撫兩隻白嫩的雪峰,令她全身輕顫不已。

  「啊啊......」藍嵐婉轉嬌啼,滿臉潮紅地扭動身體,但只是更加深男人對她的箝制。

  見到藍嵐意亂情迷、沉溺於情欲的模樣,司徒單兩手繼而捧高她兩隻豐盈,修長的手指夾住乳尖,不停揉捏、壓擠,直到那粉絆色的花蕾變凸變硬。

  「唔......」她再次逸出連自己也沒察覺的低吟聲。

  男人的手指探向佳人敏感的花核,用力捏揉。見手中的花蕾迅速充血,他越發滿意地搓揉,讓藍嵐躲避不了,只能承受異樣的快感,直達繳情的頂端。

  「嗯......」她不由自主地擺款腰肢。

  「很好,就是這樣。」他指尖加重力道,誘引她的花徑收縮、再收縮......

  一陣強過一陣的快感不斷侵蝕藍嵐的四肢百骸,她只有不斷發出喘息,藉以抒發心中的激動。「啊......」

  「妳可以再喊大聲一點,我愛聽。」他嘴邊掛著邪佞的微笑。

  「人家快受不了了......」她不斷地尖叫,晶瑩的淚水也緩緩落下。

  「是嗎?」他以著快慢不等的抽插頻率侵蝕她的敏感地帶,但就是不填滿她體內的虛空。他要她全面投降!

  得不到滿足的失落感焚燒著她的理智,藍嵐本能地弓起身體,嗚咽地回應,「再快一點......」

  「哪里要再快一點?」男人的手像是帶著電流似的,引發她體內陣陣不由自己的麻癢,他的狂野與放縱無聲地引誘著她。

  他的手毫不遲疑地玩弄她的花穴,修長的手指蠻橫地挑逗著如蜜的花瓣,或松或緊、或搔或掐......

  「唔......」又是一聲無法抑止的羞人喘息。

  在男人技巧高超的手指撥弄下,藍嵐體內的每一根神經都瘋狂吶喊著解放的需求。

  她被深深埋入的手指頂高了下身,兩腿大張地跨在男人肩胛,腳趾蜷縮,吟哦聲不斷,彷佛在歡迎男人的進犯。

  「啊......」體內一陣騷動燥熱,她覺得渾身充滿了莫名的火熱。

  「還要更多嗎?」他惡意地再加入一指,兩指並進地掏弄著,貪看她泛著水澤的花瓣。

  「好......喜歡......」藍嵐全身氣力盡失,此刻她所有的感官全集中在那來回戳弄的手指上。

  腿間密蕊淫蕩地綻放,隨著男人每一次撤出,緊緊吸附他的手指,柔軟纏繞著,無言的訴說著本能不舍的需求。

  那說不出的虛空啊!趕快滿足她吧......

  「喜歡我這樣對妳吧?」他手指狎玩著她敏感的嫩芽,充滿霸氣地對待,蓄意在佳人體內留下無法抹減的記憶。

  「啊啊......」一聲聲豔麗嬌吟逸出唇邊。置身在強烈的快感中,她的身軀本能地住後仰。

  司徒單身子突然用力一挺,趁著藍嵐還在享受高潮的快感時,膨脹多時的肉刃毫不留情地插入她濕潤的穴口,粗魯地貫穿她炙熱的胴體,碩大的火熱沒入她亟待開發的禁地,長驅直入她溫暖的蜜道,直抵炙熱柔軟的最深處。

  「啊......」更大的快感迅速傳遍藍嵐的身軀,她忍不住失聲尖叫。

  看到藍嵐如此興奮,司徒單一向自做的自製力完全潰散,開始賣力地衝刺,感覺佳人狹窄的甬道收攏緊縮,燃燒的摩擦令他亟欲爆炸,他只有咬住牙,將挺入抽出的動作持久、持續且穩定。

  「求求你,別......別......別停......」永無上境的高熱折磨著藍嵐的神經,她語音破碎的哀求,沒料到配合肉體的撞擊與愛液的交融,竟然顯得如此淫蕩、狂野。

  「妳這麼緊、這麼舒服,我怎麼捨得停呢?」看到情人陶醉的小臉,他更加狂野地佔有她,一次比一次更猛烈,讓她啃到極樂的感覺。

  他像一頭野獸,在她體內不斷抽動,並不時觸動她體內的小核。

  「哦......」藍嵐感到體內升起一股莫名的歡愉,讓她逐漸陷入不可自拔的情欲之中。

  感受到佳人如此熱情的反應,司徒單無法抑止自己的欲望,隨著藍嵐腰部的擺動,將他的欲望衝入她體內的更深處。

  「啊......」禁不起男人再三的衝刺,藍嵐放聲嘶叫。

  司徒單聽聞,更加感到興奮刺激,讓本能領著他不斷馳騁,進出她的小穴,讓她遊走在崩潰的邊緣......

  兩人在漫無邊際的欲海裏翻滾,急遽的喘息聲和放縱情欲的吶喊回蕩,在每一次交合中,將彼此都帶到歡愉的巔峰──

  *  *  *  *  *  *

  電話那端不知道講了什麼,只聽藍嵐火氣更大地回嘴,「我已經決定了,你少囉唆!」

  接著,就是摔電話的聲音。

  司徒單靜靜地在一旁聽著,其實已經滿習慣藍嵐發脾氣的樣子了。

  只是他的寶貝藍嵐似乎忘了......他們正在餐廳裏用餐。

  他本想和她在家裏用餐的,結果藍嵐太誘人,他光顧著吃她,不小心把菜燒焦了,只得出來吃館子。

  藍嵐這麼一吼,全餐廳的人都看向他們的方向。

  「怎麼了?」司徒單關切地間。

  藍嵐也發現自己的失態,尷尬地低聲說:「是經紀人啦!他要我這禮拜飛去瑞士談一場演出,我不想嘛!所以就......」

  「我瞭解。」司徒單帶著笑回答。對這小女人的一切,他都願意瞭解並縱容。

  藍嵐笑了,正打算回答時,卻被一個很甜膩的女聲打斷。

  「司徙......」

  對方是個身材高挑、很火辣的性感尤物。

  一頭長髮染燙成金色,彩妝得精緻無瑕的五官,配上一襲低胸碎花薄紗短洋裝,剛好把她做人的胸前展露無遺,還襯得那修長的腿吏加動人。

  好個性感女郎!藍嵐看得火冒三丈,真是女性公敵!

  「好巧,竟然會在這裏遇到你。」性感女郎的視線全定在司徒單身上,完全沒注意到藍嵐的存在。她直接往藍嵐旁邊一站,擋住了藍嵐。

  司徒單但笑不語。

  這性感女郎是那幫餘黨的小間諜,專門以美色引誘男人,他還是小心為上。

  「還是那麼壞!每次人家問你問題,你就笑得賊兮兮的......你壞透了!」性感女郎纖纖玉手眼看就要搭上司徒單的手了,突然旁邊經過的服務生手滑了一下,稍稍撞到性感女郎,也撞偏了她的手。

  「對不起。」服務生趕緊道歉。雖然他也不懂為什麼走到這兒腳就自動滑了一下。

  「小心點。」女郎本想發作,可眼角掃到司徒單正盯著她,於是她只是嬌嗔了一句,外加白眼一個。

  被晾在一旁的藍嵐則心情愉悅地喝了口茶。

  女郎還是沒注意到藍嵐的存在,依舊認真地對司徒單放電。

  「我說司徒,你怎麼那麼久沒到我那兒坐坐了?你喜歡的茶我都還幫你留著......我記得你最喜歡早上喝一杯茶了......」

  她說著說著,手又要住司徒單肩上搭去。

  這時剛好又有一個客人經過,也滑了一下,順便撞歪了女郎正要搭上司徒單的手。

  「哎喲......」女郎吃疼地嬌呼起來。

  「不好意思......」撞人的客人很尷尬地道著歉。雖然他也不懂為什麼走到這兒腳就自動滑了一下。

  性感女郎嬌媚的臉登時黑了一半。一旁的司徙單在心裏悶笑到不行,藍嵐則是悠哉地繼續喝荼。

  性感女郎清清喉嚨,努力擠出個誘惑的微笑,纜續爹著聲音道:「司徒,你哪天要再來呢?」

  她這次不再試圖將手搭上司徒單,而是扭著曼妙玲瓏的身軀向男人前進。

  就在女郎快靠到司徒單身上時,藍嵐手上那杯荼突然「不小心」地潑到性感女郎身上,把她身上的薄紗洋裝淋濕了,同時現出女郎用來遮點的胸貼,性感風情頓失。

  「啊!對不起。」藍嵐看來十分無辜,大眼眨呀眨的,一副很心疼她的好茶又很抱歉潑到人的模樣,讓人看了就發不了火。

  性感女郎又氣又無可奈何地拚命瞪著藍嵐,彷佛想將她五馬分屍。

  司徒單則是一副沒事人的模樣,安安靜靜地擦乾潑濺到自己身上的茶漬。

  「對不起啊!我幫妳擦一擦。」看似無辜的藍嵐拿著濕手巾往女郎身上擦去。

  「啊──」她這一擦效果更糟,女郎洋裝內的性感丁字褲都映現出來。

  「真的不好意思!」藍嵐還是一個勁地道歉,並試圖幫女郎擦乾衣服。

  她說話的語調雖然無辜,聲量卻提高了不少。

  也吸引了更多人的目光往這邊看來。

  「走開!」女郎手一揮,藍嵐順勢倒向旁邊,正在幫女郎擦乾衣服的手不偏不倚,撕裂了女郎胸前的薄紗。

  「啊──」女郎胸前一涼,忍不住慘叫。

  「啊......」餐廳的男客大飽眼福,忘情的叫出聲。

  司徒單感受到藍嵐的眼神看向他這邊,很識相地低頭喝茶,不敢多看。

  藍嵐很滿意司徒單的識相,再度把注意力集中在衣服又濕又破的性感女郎。

  「真的對不起......」她的模樣很無辜很有誠意,但不知為何,她的語氣就是帶著那麼一點幸災樂禍。

  「妳......該死的小賤人!」性感女郎不再性感嬌媚,反而變成準備對藍嵐發飆的潑婦。

  看到這情形,司徒單還是安靜地既不阻止女郎,也不幫藍嵐,完全置身事外。

  看到司徒單那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藍嵐就忍不住火大。

  諭拳腳功夫,她是絕對不會輸這性感女郎的花拳繡腿;問題是,她不能洩底啊!

  偏偏司徒單這笨蛋好象看傻眼了,完全不像羅曼史中的男主角,趕緊挺身而出,解救女主角──

  大豬頭!她又不會讓他挨打!藍嵐心裏不停地咒駡。

  看來她只好自力救濟了......

  「哎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嘛......」她弩恐地叫著,左閃右躲。

  伴隨著藍嵐的尖叫及求饒聲,性感女郎先是被魚湯潑得一身魚腥味,再來是鮭魚冷盤上的鮭魚條突然變成她的胸貼,接著牛排盤上的裝飾花插到她如雲的秀髮上。

  金髮跟蘭花真的不太搭......一旁觀戰的女客在心裏下了這樣的結論。

  「可惡!」女郎的怒吼聲超級可怕,在座男客紛紛看向自己的女伴,很是害怕原本嬌媚可人的女伴原來也是河東獅吼一旅。

  女客們努力擠出她們最脆弱無依的一面,生怕這一頓飯後,身旁的男伴就離她們而去。

  「哎......請妳原諒我吧!我真的好怕喔......」藍嵐繼續左閃右躲,緊接著,性感女郎的胸前多了一隻大龍蝦做為裝飾。

  「該死!」女郎繼續噴火。

  莫名其妙地,裝盤用的巴西利也跑到女郎的頭髮上去了。

  嗯,好看多了,比蘭花還搭。女客們一面裝脆弱,一面在心裏如此評論。

  「鳴鳴......我好怕喔......」藍嵐哭叫著,卻不小心把奶油蛋糕上的奶油抹上女郎的臉。

  「別跑!」女郎氣急敗壞的嚷。

  隨著女郎憤怒的呼喊,又換巧克力蛋糕抹上女郎的臉,剛好構成斑馬線圖騰彩妝。

  這個彩妝效果太差,難怪流行不起來......女客們繼續裝脆弱,心裏一致評論。

  「啊──」藍嵐叫得淒慘無比,一碗果凍就砸向女郎,害女郎跌個狗吃屎。「原諒我......」她邊哭泣,邊跑出餐廳大門。

  留下原本應該性感無比,現在卻狼狽無比的女郎,及一臉錯愕又好笑的司徒單──

  *  *  *  *  *  *

  「哈......」藍嵐在馬路上又笑又叫。

  哼!要她像芭樂肥皂劇中的女主角無助地哭注,看著自己的男人跟別的女人調情?

  休想!

  討厭的海咪咪,居然敢勾引她的男人,真是不知死活。

  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勾引男人!

  呵呵......

  藍嵐得意忘形,倡狂地在暗巷中跳起舞來。

  有殺氣!她倏地警覺起來,連忙往身後一看──

  糟糕,有人跟蹤!

  她太得意於剛剛在餐廳造戍的騷動,以致忽略了可疑的腳步聲......這下可好,來人大約有五至七個,她剛剛在餐窮玩得太賣力消耗掉太多體能,現在的她根本應付不了這麼多人。

  偏偏這兒又是暗巷,根本不可能找得到求援......

  看來她得想辦法衝出這暗巷,到人多的地方去!

  就在藍嵐試圖尋找破綻好逃過一劫時,跟蹤她的人已經按捺不住,撲上來要抓住她──

  藍嵐一個左旋踢,暫時撂倒一個,再來個右勾拳,又捂倒一個。

  「說!是誰叫你們來的?」她抬高聲量,希望能引起路人的注意。

  「別傻了,這兒不會有人來的。」為首的歹徒看穿她的意圖,冷冷地說道。

  「快說,是誰叫你們來的?」藍嵐沒被嚇倒,繼續努力拖時間。

  「少囉唆!上!」為首的歹徒不為所動,指揮屬下去抓人。

  又有一兩個人撲上來,藍嵐再度撂倒他們,只是她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體力開始不濟。

  「一起上,這娘兒們不行了!」為首的歹徒大喝一聲,沒倒的人一起擁上。

  纏鬥之中,藍嵐被割傷了手臂,背部被踢到,體力正在耗竭。

  她沒辦法同時對付這麼多男人......

  正當她快撐不住時,她突然看到笑面。「克利夫!」

  「妳頂著,我馬上處理完這些雜碎。」克利夫手腳俐落地痛宰襲擊藍嵐的人。

  「撤退!」為首的歹徒連忙指揮手下逃跑。

  「藍嵐,妳沒事吧?」克利夫看到藍嵐手上的血,只能搖頭,「居然還帶武器......對付個女人需要這麼大費周章嗎?」

  「沒事,手被劃了一下罷了。」藍嵐搖頭,硬是挺著。

  「我看看。」克利夫檢視一下藍嵐的傷口,「幸好劃得不深......去給冷面包紮一下。」

  「嗯。」藍嵐笑了笑,又突然想到什麼似地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呃......」克利夫思索著要不要告訴藍嵐,他剛剛也在那間餐廳裏,看到那出鬧劇......他的女伴看到最後還尖叫了一聲,「脆弱地」暈倒了。

  害他還得叫計程車送她回家。

  他本想跟藍嵐算這筆帳,不過想想還是算了。要是讓藍嵐知道他們在同一間餐廳,而他沒過去跟她打招呼,她肯定又鬧得他三天三夜不得安寧。

  「嘿嘿......」克利夫乾笑兩聲,以為可以敷衍了事。

  藍嵐看他笑得如此尷尬,心裏已經猜到七八成了──這傢伙八成又帶哪個想籍著跟他的緋聞炒知名度的小模特兒上餐館。

  看她怎麼跟他的小甜甜打小報告!

  不過現在,她先整整他──

  藍嵐竊笑一下,甜蜜蜜地對克利夫說:「克利夫,我就知道你暗戀我很久了......」

  「妳說什麼?」克利夫吃了一驚。開玩笑!他已經有溫柔可人的小甜甜了,怎麼可能吃飽撐著,招惹藍嵐這混世大魔頭?

  「噯,你就別害羞了,我知道......」藍嵐還故意嬌羞地看了克利夫一眼。

  她這一看,把克利夫渾身的雞皮疙瘩全逼了出來。

  「別......別鬧了......」

  「討厭!」藍嵐假意含情脈脈地看著克利夫,柔聲道:「其實你可以對我老實說的......你長得這麼好看,我也不會捨得拒絕你的嘛......」

  笑話!藍嵐這混世大魔王會喜歡他?

  專門在他跟鶯鶯燕燕歡好時出來嚇壞他的「性」致,還不斷挑剔他的女伴,末了再笑他眼光差,這叫喜歡他?

  根本就是折磨他!

  「你別害羞嘛!人家可是女孩子,多少要矜持一點......你怎麼什麼話都讓我說呢?討厭......」

  「別胡鬧了!」克利夫翻了翻白眼,無力地說。

  「要不,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救我呢?」藍嵐很是癡情地說著,兩眼眨呀眨。

  克利夫已經開始後悔來救她了。

  「那是......那是......」

  嘿嘿,大笨蛋克利夫就快被她套出話了!

  「是什麼呢?」藍嵐睜大眼,無辜地看著克利夫,心裏不停偷笑。

  「因為......因為......」克利夫遠在考慮要不要講實話。誰知道這惡魔在搞什麼花招?!

  「好嘛,你就承認喜歡我嘛......」藍嵐玩得太高興,完全沒看到司徒單出現。

  「原來除了妳那位大哥,妳還有其他愛慕者?」司徒單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跟耳朵。

  原來他心目中的百合,竟是人盡可夫的女人?!

  虧他剛才還想辦法甩開最後撲到他懷中、已經抓狂崩漬的女郎,趕緊追出來找她......

  結果呢?馬上就有個英俊小生跟她在路上糾纏!

  「單?!」完了!藍嵐以手捂著嘴,知道他又要發火了。

  看到突然出現的司徒單,克利夫的心情好了許多。

  他認得這個男人,就是讓藍嵐大演餐鹿鬧劇的那位仁兄。

  呵呵,看樣子魔王的剋星出現了......

  克利夫嘴角噙著笑,靠在牆邊準備看好戲。

  「請間一下,我是排行第幾位呢?」司徒單輕聲問。

  「單,你聽我解釋──」藍嵐急忙抓著司徒單的手,試圖解釋。

  「解釋?省省吧!妳去找妳要的男人吧!眼前這個不是不錯嗎?」司徒單根本不打算聽她解釋。

  「不是啦!他只是朋友。」藍嵐急得不得了。

  他們好不容易和好,她也終於不再那麼介意自己殺手的身分,她不要再為了爭風吃醋的小事失去司徒單!

  她只是個追求愛情的女人而已啊......

  「別說了。誰知道妳哪天又會冒出個男人?反正妳不是說這男人長得很好看嗎?」司徒單還是冷言冷語。

  他很想相信藍嵐,但心裏就是不舒服,那些傷人的請忍不住就蹦出來。

  「好!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找這男人!」藍嵐也被激怒了,開始口不擇言。

  笨男人!居然硬要將她推給別人?

  好,她就找別的男人來氣死他!

  一旁看熱鬧的克利夫一聽,馬上跳出來反應。

  「你別誤會了。」開玩笑,誰要當她的男人?!克利夫連忙搖手澄清,「我只是藍嵐的老朋友。她剛被幾個混混欺負,我正好經過,就幫了她。你要不信,可以看她手上的傷。」

  看到司徒單狐疑的表情,克利夫趕緊秀出藍嵐的手傷。

  這下他總算相信了。

  「是誰弄傷她的?」看見藍嵐受傷了,司徒單的聲音變得很低沉、很危險,令人聯想到獅子要發威前的低吼。

  該死!最好不是那群王八蛋傷了他的女人,否則他肯定讓他們吃不完兜著走!

  司徒單眼神陰騖地盯著藍嵐手上的傷,克利夫跟藍嵐都覺得壓迫感十足。

  「我也不知道,只是正好看到她被幾個混混欺負。」克利夫盡可能輕描淡寫地帶過。

  不過直覺告訴他,眼前這男人來頭不小......

  「真的不知道?」司徒單不認為事情這麼單純。

  「隨便你信不信。不過我覺得先帶藍嵐去給醫生包紮比較重要。」克利夫聰明地避重就輕。

  他們做殺手的,一切還是小心為上。

  不該說的,就儘量避開。

  「說的也是。嵐兒,走吧,我帶妳去看醫生。」司徒單要牽起藍嵐的手離去,不料藍嵐卻揮開了他的手。

  「你先跟我道歉。」藍嵐還在氣司徒單誤會她。

  司徒單沉默以對。

  他有男人的尊嚴──要他在另一個男人面前低聲下氣,他辦不到。

  「你......」藍嵐氣結。

  「好了好了。藍嵐,看醫生要緊。萬一妳的手感染細菌,以後可能就不能彈琴了。」克利夫趕緊打圓場。

  他一邊說著,拉著不情願的曲嵐離去,順便再向司徒單使個眼色,示意他跟上來。
全世界只有一個你,叫我如何不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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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你快替藍嵐看看,她手受傷了。」克利夫一進入冷面的家,馬上喳呼個不停。

  實在是因為這一路上,這兩個人的氣壓太低了──

  克利夫隱隱約約猜到藍嵐上次像神經病一樣,在他家狂彈三天琴,幾乎把他搞瘋的原因了。

  十之八九跟這叫司徒單的傢伙脫不了關係。

  真是可惡!

  沒關係,君子報仇,三年不晚,以後再找藍嵐報仇就好──反正他都找到魔頭的剋星了。

  再也沒人會在他家瘋狂地彈琴,製造噪音了!

  哈哈......

  「怎麼了?」范柏笙疑惑地看著氣氛不太對的三人組。

  那個每次看到他就把醋當開水喝的男人,怎麼這回臉臭成這樣?

  「她手受傷了。」克利夫比比藍嵐,再做了個鬼臉,接著又比比藍嵐跟司徒單,表示那兩個傢伙快把他搞瘋了。

  「沒什麼,只是手被劃了一下。」藍嵐勉強出聲,聲音啞啞的。

  淡淡掃過神色僵硬媲美化石的司徙單,范柏笙也沒多說什麼。上次那股殺氣令他印象深刻,他就算無聊也沒必要拿命來玩。

  「我先幫妳消毒一下。」

  看著藍嵐跟范柏笙走進醫療室,司徒單像監視器一樣犀利地盯著醫療室,好象準備隨時拆了它似的。

  受不了低氣壓的克利夫終於忍不住開口了,「范柏笙可是正牌的醫生,我們也是認識很多年的老朋友了,藍嵐不會怎樣的。」

  他們又不是瘋了,會對藍嵐那小魔頭有興趣。

  看到她,他就想到自己一件件被她打斷的風流韻事......他沒描死她就算客氣了!

  「老朋友?」司徒單發問了。

  「對啊!我們認識很久了......還有一個高中生,也許你以後會見到。我們三個都有心愛的女人了,跟藍嵐沒什麼,就是朋友而已。」克利夫趁機把話講清楚。

  開玩笑,什麼都可以誤會,就是別把他跟藍嵐那混世魔女搞在一起。

  最好趁早幫她找個剋星壓住,別讓她再出來見人!

  朋友?司徒單看著克利夫誠懇兼恐慌的臉許久,終於決定相信他的話。

  「我叫司徒單。」司徒單伸出手自我介紹。

  「我是克利夫。」克利夫也很友善地回應。

  「很抱歉,剛才誤會你了。」司徒單誠心道歉。

  「沒關係。」

  「你說你認識藍嵐很久了......」司徒單忍不住詢間,想多瞭解自己心愛的女人。

  「沒錯。你想知道什麼?」克利夫興致勃勃,隨時臏意提供線索。

  然後兩個男人就很愉快地聊起天來,甚至還大笑出聲──

  這就是藍嵐包紮完後,看到的美好景象。

  而她知道,克利夫這傢伙絕對不會吐出什麼好話的......

  *  *  *  *  *  *

  接過司徒單幫她煮的咖啡,藍嵐笑得很燦爛。

  「真好喝......」她甜甜地誇獎,看來乖巧無比。

  從范柏笙家中包紮完畢離開後,藍嵐就一直維持著嫺靜優雅的模樣,讓人很難相信她五個小時前才在一家餐廳裏大演鬧劇,整得一名性感尤物瀕臨崩潰。

  太過完美的藍嵐才真的可怕。那代表她又做了什麼心虛的事......這是克利夫「傳授」,要他注意的重要事項。

  司徒單靜靜地看著藍嵐,又遞過一塊蛋糕給她。

  「謝謝。」藍嵐依舊甜美地笑著。

  然後兩人陷入沉默。

  良久、司徒單才清清喉嚨,開口道:「妳不覺得該跟我談談嗎?」

  「呃......」藍嵐咬著蛋糕,完全愣住。

  要談什麼?

  談她以前趁笑面跟那些女伴快脫光峙,故意假裝被笑面傷透了心的小女友,衝進去捉姦在床,還故意笑他的女伴很醜?

  還是談她每次心情不好,就故意亂彈琴來荼毒笑面他們,硬是把音階拉高,還賴說是他們沒品味、不會欣賞?

  才不要呢!

  藍嵐低頭繼續咬蛋糕,假裝沒聽到。這麼丟臉的事情,她才不要自己抖出來呢!

  司徒單在心底歎了口氣,也拿她沒轍。

  「妳真的不願意談?」司徒單靜靜地看著藍嵐,心想他們也在一起好一段時間了,他真的很希望將一切開誠佈公。

  他想誠實地告訴藍嵐,她暗殺步雙鐳失敗其實是他故意安排的,他已經知道她的真實身分,而他也想坦承自己的真實身分──忽略問題並不能帶來幸福,這是他多年來得到的經驗。

  他在道上混了許久,從未有女人像藍嵐這麼貼近他的心,寵她就像吸食毒藥般會上癮,他很難不去接受她所有瘋狂的、奇妙的行為。

  更何況,身為殺手的她正是他這個黑幫組織領導人所需要的女性,一個像她這樣,可以保護自己的女人──

  說他自私也好,但一個黑幫組織領導人要扛的責任太重,他的女人一定要能照顧自己。

  不過最重要的是,因為她是藍嵐......

  他希望拉近彼此的距離,而不是這樣若即若離,好象他從來就不瞭解她......

  「想談什麼呢?」藍嵐心虛地問,暗自祈禱司徙單不會跟她討論她自己做過多少奇怪的事情。

  「談談我們之間。」司徒單單刀直入。

  藍嵐納悶不已。為什麼要談他們之間的事呢?

  她給不起他未來,可是失去他,她會很傷心的......

  藍嵐想起在奧地利遇見千面,他那憔悴的模樣讓她害怕,讓她不自覺地譏諷他,只是為了提醒自己不要陷下去。

  現在難道也輪到她了?

  藍嵐感到惶恐不安,緩緩地搖頭,「我不想談。」

  「嵐兒......」司徒單疑惑不解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

  「你應該知道,我的表演行程讓我居無定所。像我這樣的人,我們真的不可能......不可能有任何未來......」藍嵐強忍哽咽地把話說完。

  「所以?」司徒單很冷靜地看著藍嵐,想厘清她的想法。

  他很確定,藍嵐是因為害怕自己殺手的身分,而想跟他分開,所以他盡可能地不要太激動,以免嚇壞她。

  「所以,我想我們不要再見而了。」藍嵐很堅決地把請說完。

  殺手是不該有所奢望的。

  尤其是愛情......

  「嵐兒,妳要不要聽我說?」司徒單的聲音平穩而理智。這麼多年的磨練,讓他學會即使即將失去心愛的人事物,也要保持冷靜。

  「不要!」藍嵐說完,馬上轉身離去。

  速度之快,連司徒單都不及阻止──

  *  *  *  *  *  *

  藍嵐使盎全力離開司徒單的家,一直跑到巷子裏沒人的地方,才敢放聲大哭。

  她還是失去了。

  如果註定失去,當初又何必擁有呢?

  她不懂,她也不想懂。

  她早知道她跟司徒單就是不可能的。當初她受傷的峙候,就不該再回頭去找他。

  也許早點失去,現在就不會那麼痛苦......那心如刀割的痛楚、深保地烙印在她的心頭。

  她果然是太天真了,居然以為一個女殺手也有屬於自己的幸福......

  或者,她註定了不能擁有幸福。她註定要孑然一身,漂泊終老。

  這也是為什麼她老愛和克利夫作對,破壞他的豔遇。

  明知克利夫只是逢場作戲,可她還是忍不住要去攪局。因為她害怕寂寞孤單,卻又不可避免要承受孤單寂寞的感覺。

  而克利夫和她的境遇最相近了。

  她以為,只要破壞了克利夫的豔遇,她就不會一個人寂寞。

  俏俏,她還是寂寞了......

  藍嵐苦澀地一笑,打算回家整理行李。反正任務失敗就算了,月見夫人也沒催她,她還是先離開臺灣一陣子比較好。

  正當她轉過頭時,她突然聞到迷藥的味道!

  藍嵐就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迷昏了......
全世界只有一個你,叫我如何不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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