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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穿越] 『傳說中的流浪哥』 哈利波特與冒牌先知 《全文完》

『傳說中的流浪哥』 哈利波特與冒牌先知 《全文完》

【內容簡介】:就是一個知道劇情的人穿越到HP裡的故事

正文 第一章 魔杖


    望著面前的巨人,邦斯驚訝極了。

    “你就是那個校長囑咐過的那個學生吧,確實很貧苦。”巨人用他那對甲殼蟲似的眼睛望著邦斯說道。

    “你是海格?魯伯?海格?”邦斯興奮的叫道。

    “你怎麼認識我的,我們見過面?還是咱太出名了。”海格警覺地問道。

    “沒什麼,太過激動了。你確實很出名,只是自己沒現而已。”邦斯忽悠道。

    “好了,辦正事了。這個袋子裡裝著你的救助基金,信,我相信你已經閱讀過了吧。”海格說道。

    “恩,我以為那只是個玩笑。”邦斯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還有什麼要準備的嗎?我今天還要帶你去買東西呢。”海格一臉期待的說道。

    “沒什麼要準備的,我們上路吧。”邦斯果斷地說道。

    “那麼,走吧。”海格起身向屋外走去時說道。

    邦斯全名叫邦斯?福萊,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用俗話說就是穿越者,可惜的是他穿越過來的這個人很窮,連房租都已經拖欠幾個月了。要不是好心的房東太太看他還小,早把他轟出去了。他本以為這一世就是這樣貧窮潦倒地度過,卻因為接到一封來自魔法世界的信改變了他。哈利波特全套都是他一直愛看的,對於他來說,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意外。

    他們來到車站,再過十分鐘就有一躺開往倫敦的列車。海格說他不會用麻瓜的錢,就把一大卷鈔票塞帶了邦斯手上,讓他去買車票。

    在火車上人們都跟個看把戲樣的盯者他們看,海格佔據著兩個座位,落座之後還在為一頂看起來像馬戲團帳篷之類的東西縫補。

    邦斯以前從未來過倫敦,不論前世或今生。海格儘管知道路,但他過去顯然不是以常人的方法來的。他在地鐵驗票口被卡住了,說了句:“該死,又被這東西卡住。”

    “我真不知道那些麻瓜們不用法術是如何生活的。”當他們順著自動扶梯到店鋪林立、人群熙熙攘攘的大街時,海格又抱怨道。

    海格人高馬大,毫不費事就從人群中擠了過去,福萊只要緊跟在他背後就可以了。他們經過書店、唱片店、速食店、電影院,邦斯知道馬上就要到了。

    “就是這裡,”海格停下來說,“破釜酒吧。這是一個很有名的地方。”

    這是一家骯髒的狹小酒吧。要不是海格指出來,邦斯可能不大會注意到。推開門走了進去,一個頭幾乎落光、長得想癟胡桃似的酒吧老闆拿起一個杯子說:“照老規矩,海格?”

    “不了,湯姆,我正在給霍格沃茨辦事呢.”海格用他的巨掌拍了拍酒吧老闆那瘦弱的肩膀,差點兒沒把他壓趴下.

     “跟上,邦斯,要買的東西還有很多呢.”

    “看見這個垃圾桶嗎?往上數三塊――再往橫裡數兩塊――”他念叨道。“好了,往後站,本。”

    他用傘頭在那破敗的牆上輕輕敲了三下。

    他敲過的那塊磚抖動起來,開始移動,中間的地方出現一個小洞,洞口越變越大,不一會兒就出現了一條足以讓海格通過的寬闊拱道,通向一條蜿蜒曲折、看不見盡頭的鵝卵石鋪砌的街道。

    “歡迎,”海格說,“歡迎你來到對角巷。”

    見邦斯無動於衷,海格不免有點不大自在。便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邦斯只好加快步伐跟著。

    經過一家家店鋪之後,海格指著魔金夫人長袍專賣店說:“咱們還是先去給你買制服吧。你進去,我體型太大,就在門口等你。”

    魔金夫人是一個矮矮胖胖的女巫,笑容可掬,穿一身紫衣。

    “是要買霍格沃茨學校的制服嗎,親愛的?”不等邦斯開口說話,她就說了。“我們這裡價錢公道又實惠,請跟我來。”

    邦斯跟著魔金夫人來到店堂後面,讓他站在一個腳凳上,給他套上了一件長袍,正用別針別出適合他的身長。“你要大點的,還是合身的?”魔金夫人問道。

    “大點的吧,我很窮的。”邦斯不好意思的說道。

    “買好了嗎?”海格問道。

    “買好了。”邦斯回答道。他們停下來買羊皮紙和鵝毛筆。他們穿過一家名叫麗痕書店,走進一個拐角裡比較破舊的店鋪,這裡到處都是破破爛爛的東西。“因為你的錢是學校的基金,所以基本上買不起新書的,除非你不想要魔杖了。”海格這樣解釋道。

    最後一家商店又小又破,估計和剛剛那家二手貨專賣店有得一拼,門上金字招牌已經剝落了。上面寫著:奧利凡德,自西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製作精良魔杖。塵封以久的櫥窗裡,褪色的紫色軟墊上孤零零地擺著一根魔杖。

    他們進店時,店堂後面的什麼地方傳來了陣陣叮叮噹當的鈴聲。店堂很小,除了一張長椅,別的什麼都沒有。海格坐到長椅等候,邦斯帶著滿臉好奇地大量著幾乎碼到天花板的狹長紙盒。不知道為什麼,這裡的塵埃和肅靜使人感到暗藏著神秘的味道。

    “下午好。”一個輕柔的聲音說,把福萊嚇了一跳。

    “你好。”邦斯拘謹地說。

    “唔。”奧利凡德先生說著,用銳利的目光掃了他一眼。“好了,福萊先生,你習慣使用哪只手。”他從衣袋裡掏出一長條印著刻度的銀色卷尺。

    “我習慣右手。”邦斯說道。

    “把胳膊抬起來,好。”他為邦斯量尺寸,先從肩頭到指尖,從腕到肘,肩到地板,膝到腋下,最後量頭圍。他一邊量,一邊說:“每一根奧利凡德魔杖都具有強的魔法物質。這也是它的精髓所在,福萊先生。我用的是獨角獸毛、鳳凰尾羽、龍的神經等等。每一根奧利凡德魔杖都是獨一無二的,因為沒有兩隻完全相同的東西做杖芯。當然你如果用了本應屬於其他巫師的魔杖,就絕不會有這樣好的效果了。”

    “好了。”他說,卷尺滑落到地上卷成一團。“那麼,福萊先生,試試這一根山渣木和蛇的神經做的。八英寸半。不錯,很靈敏。你揮一下試試看。”

    邦斯接過魔杖照著揮動了一下,奧利凡德先生立刻就把魔杖奪了過去。

    “械木的,龍的神經。九英寸長。彈性不錯,試試看――”

    邦斯剛準備揮動,魔杖又被奪走了。

    “不,不――試這根,用香檀木和獨角獸的尾毛做的。六英寸長。很柔軟。來吧,試試這根。”

    邦斯試了一根又一根。他一點不明白奧利凡德先生是如何認定合適與否的。試過的魔杖都堆放在一旁的地上,越來越多。但是奧利凡德先生從貨架上抽出的魔杖越多,他似乎顯得越高興。

    “又是一位挑剔的顧客?不要緊,我想,這裡總能找到一款最理想,最完美,最適合你的――讓我想想看,――哦,有了,赤桃木的,龍的神經,十又四分之一英寸長。不錯,很堅韌。”

    邦斯接過魔杖,剛準備揮動,卻被奧利凡德先生再次奪了下來。“怎麼可能呢?這都找不到合適的,你比傳說中的哈利波特還要奇怪呢。讓我再想想,讓我再想想。”奧利凡德沉思的說道。

    過了不久,似乎奧利凡德先生下定了某種決心,轉身向後屋走去。接著捧著一個佈滿灰塵的盒子出來說道:“這個不是我的作品,是格裡戈維奇的。”接著打開盒子拿出一根魔杖說道:“接骨木的,夜騏的毛,九英寸長。很強大,你試試。”

    邦斯接過魔杖,感到指尖突然一熱。他把魔杖輕輕的揮動,感覺到周圍充滿著蓬勃的力量。海格驚呆了,奧利凡德也呆呆的望著他,說道:“真是太令人吃驚了,這是一根很強大的魔杖。聽著,孩子,別讓力量左右了你的心。記住,人不能被工具所擺佈。”

    邦斯頓時感到毛骨悚然,他不敢確定自己是否喜歡這位奧利凡德先生。他付給奧利凡德九個加隆買下魔杖,奧利凡德先生鞠躬把他們送出店門。

    傍晚,邦斯和海格踏上回對角巷的路時,太陽已快下山了。他們穿過牆,走進空無一人的破釜酒吧。海格對酒吧老闆說道:“湯姆,這孩子就住在你這了,一直到九月一號為止,幫我照顧好他。”接著又對邦斯說:“剩下的時間你就在酒吧裡度過,這是你去霍格沃茨的車票,九月一日――國王十字車站――票上都有,下次再見了。”

    “請跟我來,福萊先生。”湯姆說道。

    “好的,謝謝。”邦斯跟著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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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旅程


    八月的最後一天很快就來臨了,邦斯覺得最好還是跟酒吧老闆湯姆打個招呼,順便結下帳。於是他下樓來到起居室,湯姆正在擦玻璃酒杯。

    “你好,湯姆。”

    “你好,福萊先生。”

    “我明天就要去上學了――到國王十字車站坐車,你知道的,所以我想把帳結下。”邦斯說道。

    “好的,請等等。”湯姆拿出個本子翻道:“一共是36個西可,一天3個西可,你在這呆裡12天,你就算2個加隆吧。”湯姆張開那沒什麼牙的嘴笑著說道。

    “那麼請你明天早上幫我準備下早餐,謝謝。”邦斯付著錢說道。

    “沒問題,你今天想吃什麼,水果沙拉還是土豆泥?”湯姆收好錢問道。

    “每樣都來點吧。”邦斯走回自己的房間時說道。

    第二天,邦斯一大早就醒來了。興奮而又緊張,如果沒猜錯的話,今天就能見到眼睛男。他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他又核對了一遍霍格沃茨開列的購物單,看需要的東西是否都買齊了,之後便下樓吃東西去了。一個小時之後,邦斯在計程車司機的幫助下把沉重的行李箱放在了手推車上,邦斯看看了牆上的掛表――十點十五分。邦斯知道哈利將會在十點半左右出現在第9月臺與第十月臺之間尋找進去的路,於是便靠牆等待著。

    忽然一個黑頭的男孩出現在他面前,臉上的茫然和不知所措是那麼鮮明。邦斯便推著車走了過去。

    “是在找去9又四分之三月臺的路嗎?”邦斯問道。

    “你是?是的,問題是――問題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去――”

    “該怎麼去月臺是嗎?”邦斯接過他的話說道,哈利點了點頭。

    “跟我來吧,就在第九月臺和第十月臺之間檢票口,別停下,別害怕,照直往裡沖,這很重要。”邦斯帶頭向那走去。

    穿過之後,邦斯回頭看見哈利正小步的跟過來。

    一輛深紅色蒸汽機車停靠在擠滿旅客的月臺旁。列車上掛的標牌寫著:霍格沃茨特快,十一時。邦斯和哈利並排走在唧唧喳喳的人群之中,各種花色的貓咪在人們腳下穿來穿去。在人群嗡嗡的說話聲和拖拉笨重行李的嘈雜聲中,貓頭鷹也刺耳地鳴叫著,你呼我應。

    頭幾節車廂已經擠滿了寫生,他們有的從車窗探出身來和家人說話,有的在座位上打鬧。邦斯和哈利在月臺上並肩推著小車朝前走,準備找一個空位子。他們走過時,一個圓臉男孩說:“奶奶,我又把蟾蜍弄丟了。”

    “哎,納威呀。”他們聽見一個老太婆歎氣道。

    一個留著駭人長的男孩被一些孩子圍著。

    “讓咱們也見識見識,阿裡,快點。”

    那個孩子把抱著的盒子打開,裡面露出一直毛茸茸的長腿,嚇得四周的孩子們哇哇亂叫,直往後退。

    邦斯從人群中擠過去之後,現哈利沒有跟上;便不再管他了,反正到學校有的是機會。在靠近車尾的地方,現一個空隔間。把行李全搬上去之後,邦斯找了個比較舒服的位子坐下,沒過一會兒就看見哈利氣喘吁吁的進來。沒等對方開口,回車啟動了。邦斯看見窗外無數家長正在揮動手,一棟棟房屋從車窗閃過。

    隔間的推拉門開了,一個長著滿頭火紅色頭的孩子走了進來。

    “這裡還有位子嗎?”他指著哈利和邦斯問道。“別的地方都滿了。”

    哈利望瞭望邦斯,接著點了點頭。孩子坐了下來,他瞄了邦斯和哈利一眼,即刻把目光轉向車窗外,裝作什麼事都沒生的樣,邦斯注意到他的鼻尖上有一塊髒東西。

    “嘿,羅恩。”

    一對孿生兄弟也來了。

    “聽著,我們現在要到中間車廂走走――李?喬丹弄到了一隻很大的袋蜘蛛呢。”

    “哦。”羅恩咕噥了一聲。

    “他們是你的哥哥?”邦斯望著雙胞胎離去的身影問道。

    羅恩點點頭。

    “你呢?帶眼睛的。”邦斯明知顧問道。

    “哈利,哈利?波特。”哈利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真的是哈利?波特嗎?”羅恩脫口而出。

    接著他便指了指哈利的額頭。

    哈利掠開前額上的一絕頭,露出閃電形傷疤。羅恩瞪大了眼睛。

    “這就是神秘人幹的......”

    “是的,”哈利說,“可我已經不記得了。”

    “一點都不記得了?”羅恩急切地問道。

    “你真失禮,羅恩。”邦斯打斷羅恩說道。

    “哎呀,抱歉。”羅恩說道。他坐在那裡盯著哈利看了好一會兒,才現自己在做什麼,就連忙把視線轉向窗外。

    “你叫什麼?謝謝你帶我來9又四分之三月臺。”哈利問道。

    “邦斯?福萊,孤兒。”幫斯回答道。

    哈利見邦斯不想再說,便對著羅恩問道:“你全家都是巫師嗎?”

    “哦,是的,我想是這樣。”羅恩說,“我想,我媽媽有一個遠房表兄是一個會計師,不過我們從來不談他。”

    “那麼你一定學會許多魔法了?”

    “我聽說你後來跟麻瓜住在一起。”羅恩說,“他們怎麼樣?”

    “太差勁了,當然不是所有人都這樣。不過我的姨夫姨媽和表哥都太差勁了。我要是有三個巫師兄弟就好了。”

    “五個。”羅恩說,不知為什麼他顯得有些不大高興。“我是我們家去霍格沃茨上學的第六個了。你可以說,我應當以他們為榜樣。比爾和查理已經畢業了。比爾是男生學生會主席,查理是魁地奇球隊隊長。現在珀西當上了級長,弗雷德和喬治儘管調皮搗蛋,但他們的成績是頂呱呱的。大家都覺得他們很有意思,都盼望我能跟他們一樣。話說回來,如果我能做到,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了,因為他們在我之前就做到了。你要是有五個哥哥,你永遠用不上新東西。我穿比爾的舊長袍,用查理的舊魔杖,還有珀西扔了不要的老鼠。”

    羅恩說著,伸手從上衣內袋裡掏出一隻肥肥的灰老鼠,它正在睡覺。

    “它叫斑斑,已經毫無用處了,整天睡不醒。珀西當上了級長,我爸送給他一隻貓頭鷹,他們買不起――我是說,就把老鼠給我了。”

    羅恩的耳朵漲紅了。他似乎覺得自己話太多,就又開始看著窗外。

    “能把老鼠給我看下嗎?”邦斯問道。

    “當然可以,它一無是處。”羅恩把老鼠遞給邦斯時說道。

    “那是你沒現而已。”邦斯仔細打量著手中的老鼠說道。

    “你沒有寵物嗎?”羅恩突然現地的問道。

    “是的,沒有。我比你家還窮呢,我的學費都是學校出的。”邦斯把老鼠還給羅恩時說道。

    這似乎使羅恩的心情好多了。

    “....在海格告訴我之前,我一點也不知道巫師或者我的父母情況,以及伏地魔的事――”

    羅恩嚇得喘不上氣來。

    “怎麼了?”哈利說道。

    “你叫出神秘人的名字了!”羅恩說,顯得又震驚,又激動。“我早就想到,所有的人當中之有你――”

    “大驚小怪,伏地魔有什麼?”邦斯鄙視地說道。

    這下哈利和羅恩都驚訝地望著他。羅恩說道:“那可是神秘人。”

    “什麼神秘不神秘,瞎扯蛋,不就是個黑巫師嘛。你們太懼怕了。”邦斯教育的說道。

    在他們談話的時候,列車已駛出倫敦。這時他們正沿著遍地牛羊的田野飛馳。他們因為邦斯的話而沉默了片刻,望著田野和草場從眼前掠過。

    大約十二時半左右,過道上喀噠喀噠傳來一陣響亮的嘈雜聲,一個笑容可掬、面帶酒窩的女人推開隔間門問:“親愛的,要不要買車上的什麼食品?”

    哈利早上一點東西也沒吃,於是一下子跳起來,羅恩的耳朵又漲紅了,嘟囔說他帶著三明治。看見邦斯也沒錢買東西,便問道:“要不要來點?”

    “不用,等下有好吃的。哈利可是個有錢的主呢。”邦斯笑著說道。

    羅恩直勾勾地看著哈利把買來的食品抱進隔間,一下子都倒在空位子上。“你怎麼知道他這麼有錢?”羅恩轉頭問道。

    “猜的,把三明治丟掉吧。哈利買的可比牛肉三明治好吃多了。”邦斯毫不忌諱地拿起一塊南瓜餡餅說道。

    “他說的對,來吧,來一個蛋糕吧。”哈利說道。在這之前他沒有分給過別人任何東西,其實,也沒人跟他分享。現在跟羅恩和邦斯坐在一起大嚼自己買來的食品,邊吃邊聊,哈利感覺好極了。

    “這是什麼?”哈利拿起一把巧克力蛙問羅恩,“它們不會是真青蛙吧?”他開始覺得現在什麼也不會讓羅恩吃驚了。

    “不是,”羅恩說,“你看看裡邊的畫片,我少一張阿格麗芭。”

    “什麼?”

    “哦,你們當然不會知道,巧克力蛙裡都附有畫片,你知道,可以收集起來,都是些有名氣的男女巫師,我差不多攢了五百張了,就缺阿格麗芭和波托勒米。”

    哈利打開巧克力蛙,取出畫片。畫片上是一張男人的臉,戴一副半月形眼睛,長著一個歪扭的長鼻子,銀和鬍鬚披垂著。畫片下邊的名字是:阿不思?鄧布利多。

    “哦,是鄧布利多!”哈利說道。

    “你可別說從來沒聽說過鄧布利多!”羅恩說,“給我一個巧克力蛙好嗎?說不定我能拿到阿格麗芭呢――謝謝――”

    哈利把畫片翻過來,讀背面的文字:

    阿不思?鄧布利多現任霍格沃茨校長

    被公認為當代最偉大的巫師

    鄧布利多廣為人知的貢獻包括:

    一九四五年擊敗黑巫師格林德沃,

    現龍血的十二種用途,

    與合作夥伴尼可?勒梅在煉金術方面

    卓有成效,鄧布利多教授愛好室內樂

    及十柱滾木球戲。

    “看完了嗎?哈利,把這張鄧布利多的給我怎麼樣?”邦斯在一旁提議道。

    “恩,好吧,你拿去吧。”哈利不舍的望了畫片最後一眼,卻現鄧布利多的臉不見了。

    “他不見了!”

    “你當然不能希望他整天待在這裡。”羅恩說,“他會回來的。不過我又拿到了一張莫佳娜。我已經有六張她的畫片了。你們誰要?”

    “給哈利吧,我對其他人不感興趣。”邦斯拒絕的說道。

    羅恩眼睛望著一堆沒有拆包的巧克力蛙。

    “你自己拿吧。”哈利說,“可你知道,在麻瓜世界裡,人們一旦被拍成照片就永遠保留在照片上不變了。”

    “是嗎?怎麼,那他們一動不動了嗎?”羅恩顯得非常驚訝。“太奇妙了!”

    哈利翻著其他的畫片,很顯然羅恩的興趣在於吃巧克力蛙,而不是看那些有名氣的男女巫師,而邦斯只對鄧布利多的畫片感興趣。他打開了一袋比比多味豆。

    “吃這個你要當心,”羅恩警告哈利說,“他們所說的多味,你知道,意思是各種味道一應俱全,吃起來不僅有巧克力、薄荷糖、橘子醬等一般的味道,而且還有菠菜、肝和肚的味道。喬治說,有一次他還吃到過一粒帶幹鼻子牛兒味的豆子呢。”

    羅恩拿起一粒綠色豆子,仔細看了一下,咬下一點。

    “哎呀呀,明白了吧?芽豆。”

    這包多味豆讓哈利和羅恩好好地享受了一番,邦斯卻拒絕嘗試。

    這時在車窗外飛馳而過的田野顯得更加荒蕪,一片整齊的農田已經消逝了。隨之而來的是一片樹林、彎彎曲曲的河流和暗綠色的山丘。

    又有人敲他們的隔間門。與邦斯、哈利在9又四分之三月臺擦肩而過的圓臉男孩走進來,滿臉含淚。

    “對不起,”他說,“我想問問,你們看見我的蟾蜍了嗎?”

    大家都搖了搖頭,他就大哭起來。“我又把它弄丟了!它總想從我身邊跑掉!”

    “它會回來的。”哈利說。

    “別再哭鼻子了,你不覺得羞愧嗎?”邦斯問道。

    “是啊,”孩子擦乾眼淚說道:“那麼,要是你們看見....”

    他走了。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著急。”羅恩說,“要是我買了一隻蟾蜍,我會想辦法儘快把它弄丟,越快越好。不過我既然帶了斑斑,也就沒話可說了。”

    老鼠還在羅恩的腿上睡覺。

    “它說不定早死了,反正死活都一樣。”羅恩厭煩地說,“我昨天試著把它變成黃色的,變的好玩點,可是我的咒語不靈。我現在來做給你們看看,注意了........”

    他在皮箱裡摸索了半天,拽出一根很破舊的魔杖,有些地方都剝落了,一頭還閃著白色亮光。

    “獨角獸毛都要露出來了。不過....”

    他剛舉起魔杖,隔間門又開。那個丟蟾蜍的男孩再次來到他們面前,只是這回還有個小姑娘陪他同來。她已經換上了霍格沃茨的新長袍。

    “你們有人看見一隻蟾蜍嗎?納威丟了一隻蟾蜍。”她說,語氣顯得自高自大,目中無人。她有一頭濃密的棕色頭和一對大門牙。

    “我們已經對他說過了,沒有看見。”羅恩說,可小姑娘根本不理會,只是看著他手裡的魔杖。

    “哦,你是在施魔法嗎?那就讓我們開開眼吧。”

    她大咧咧的坐了下來。羅恩顯然吃了一驚,有些不知所措。

    “哦――好吧。”

    他清了清嗓子。

    雛菊、甜牛奶和陽光,

    把這只傻乎乎的肥老鼠變黃。

    他揮動魔杖,但什麼也沒生。斑斑還是灰色的,睡得正香。

    “你肯定這真是一道咒語嗎?”小姑娘問。“看來不怎麼樣,是吧?我在家裡試過幾道簡單的咒語,只是為了聯繫,而且都起作用了。我家沒有一個人懂魔法,所以當我收到入學通知書時,我吃驚極了,但又特別高興。因為,我的意思是說,據我所知道,這是一所最優秀的魔法學校――所有的課本我都背會了,當然,我只希望這能夠用――我叫赫敏?格蘭傑,順便問一句,你們叫什麼名字?”

    她連珠炮似的一氣說完。

    “我叫羅恩?韋斯萊。“羅恩嘟噥說。

    “邦斯?福萊。”邦斯笑著說道。

    “哈利?波特。”哈利說。

    “真的是你嗎?”赫敏問。“你的事我全都知道,當然――我額外多買了幾本參考書,《現代魔法史》、《黑魔法的興衰》、《二十世紀重要魔法事件》,這幾本書裡都提到了你。”

    “提到我?”哈利莫名其妙的問道。

    “天哪,你居然會不知道。要是我,我一定想辦法把所有提到我的書都找來。”赫敏說,“你們知不知道自己會被分到哪個學院?我到處打聽過了,我希望能分到格蘭分多,都說那是最好的,我聽說,鄧布利多自己就是從那裡畢業的,不過我想拉文克勞也不算太壞....不管怎麼說,我們最好還是先驅找納威的蟾蜍。你們最好趕快把衣服換上,要知道,我們大概很快就要到了。”

    於是她領著那個丟蟾蜍的男孩一道走了。

    “不管分到哪個學院,我都不希望跟她分在一起。”羅恩說道。

    “很難說呢。”邦斯說了句誰也聽不懂的話。

    羅恩把魔杖扔到旅行箱裡說:“這個咒語沒用,是喬治告訴我的。我敢說,他准早就知道這是一瞎炮。”

    “你的兩個哥哥都在哪個學院?”哈利問道。

    “格蘭分多。”羅恩說,他似乎又顯得不開心了。“媽媽和爸爸以前也是上這學院的。如果我不去那個學院,不知道他們會怎麼說。我並不認為去拉文克勞就特別不好,可想想看,千萬別把我分到斯萊特林學院。”

    “那是伏――對不起,我是說,就是神秘人待過的嗎?”

    “不錯。”羅恩說著,倒在座位上,顯得很沮喪。

    “你的情緒波動還真大,羅恩。”邦斯說道。

    “你看我覺得斑斑的鬍子尖的顏色變淡了。”哈利說,想把羅恩的注意裡從學院的事情上轉移開來。“你的兩個哥哥既然畢業了,現在他們都在做什麼?”

    哈利想知道巫師從學校畢業後會去做什麼。

    “查理在羅馬尼亞研究龍,比爾在非洲替古靈閣做事。”羅恩說道。“你聽說古靈閣的事了嗎?《預言家日報》上都登滿了,不過你跟麻瓜住在一起,我想你不會看到這分報紙的――有人試圖搶劫防範高度嚴密的地下金庫呢。”

    哈利瞪大眼睛。

    “真的嗎?後來怎麼樣了?”

    “什麼事也沒有,正因為這樣才爆出一件大新聞。他們沒有被抓住。我爸爸說,顯然只有功力最高強的黑巫師才能設法擺脫古靈閣的追捕。不過他們什麼也沒拿走,怪就怪在這裡。當然,每當這類事情生時,就人人危,人們擔心事情背後有神秘人指使。”

    “別想太多了,面對現實吧,你們只是個1年級不到的新生。”邦斯說道。

    “那麼,你呢?”羅恩反問道。

    “我和你不同,我沒你那麼容易情緒波動。”邦斯平靜地的回答道。

    羅恩見自己沒法在爭辯中取勝,便換個話題問道:“你們喜歡哪一支魁地奇球隊?”

    “我對那個不感興趣。”邦斯淡淡地說道。

    “什麼!”羅恩似乎驚呆了。“這可是世界上最好的娛樂。”接著他就滔滔不絕地講解四隻球,七名隊員的位置,繪聲繪色地講他跟幾個哥哥去看的幾場有名的球賽,並說等他有了錢,他要買一把他喜歡的飛天掃帚。當他正好講到球賽最精彩的地方時,隔間門又被推開了,不過這回進來的不是丟失蟾蜍的男孩納威,也不是赫敏?格蘭傑。

    進來了三個男孩,其中面色蒼白的男孩出聲了:“是真的嗎?整列火車上的人都在議論紛紛,說哈利?波特在這個隔間裡。這麼說,那就是你了,對吧?”

    “是的。”哈利說,他看者另外兩個男孩,他們倆都是矮胖墩,而且長相特別難看,站在小白臉兩邊,一邊一個,簡直像他的一對保鏢。

    “哦,這是克拉布,這是高爾。”面色蒼白的男孩現哈利在看他們,就隨便地說,“我叫瑪律福,德拉科?瑪律福。”

    羅恩輕輕咳了一聲,免得笑出聲來、德拉科?瑪律福看著他。

    “你覺得我的名字太可笑,是嗎?不用問你是誰。我父親告訴我,韋斯萊家的人都是紅頭,滿臉雀斑,而且孩子多得養不起。”

    他轉身對哈利說;“你很快就會現,有些巫師家庭要比其他家庭好許多,波特。你不會想跟另類的人交朋友吧。在這一點上我能幫你。”

    他伸出手要跟哈利握手,可哈利沒有答理。

    “我想我自己能分辨出誰是另類,多謝了。”他冷冷地說。

    德拉科?瑪律福臉沒有漲紅,只是蒼白的臉上泛出淡淡的紅暈。

    “我要是你呀,波特,我會特別小心。”他慢慢吞吞地說。“你應當放客氣點,否則你會同樣走上你父母的那條路。他們也不知好歹。你如果跟像韋斯萊家或海格這樣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你會受到影響的。”

    哈利和羅恩騰地站了起來。羅恩臉紅得跟他的頭一樣。

    “你再說一遍。”他說。

    “哦,你們想打架,是不是?”瑪律福冷笑說。

    “除非你們現在就給我出去。”哈利說。

    “可是我們並沒有想走的意思,是不是啊,小夥子們?我們把吃的東西都吃光了,你們這裡好象還有。”

    高爾伸手去拿羅恩旁邊的巧克力蛙...羅恩朝前一撲,根本還沒碰到高爾,就聽高爾的一聲慘叫。

    只見邦斯拿著不知道在哪弄到的木棍重重的砸了高爾的頭,克拉布和瑪律福直往後退。邦斯準備再來一下,被哈利拖住,他們三人也立刻趁機溜掉了。

    “出什麼事了?”赫敏來到他們面前問道。

    “沒有什麼事,只是教訓一下而已。”邦斯坐下來說道。

    “你們最好還是趕快換上長袍吧,我剛到車頭問過司機,他說我們就快到了。你們沒打架吧?我們還沒到地方,你們就要惹出麻煩來!”赫敏說道。

    “邦斯干了一架,我們沒有。”羅恩繃著臉瞪著她說。

    “那是因為你們太軟弱了,這種情況就得出狠手,把他們打怕了,他們也就不會找麻煩了。”邦斯說道。

    “我們要換衣服了,請你出去一下好嗎?”哈利說道。

    “好吧――我來這裡是因為外面那些人太淘氣了,在走道上跑來跑去。”赫敏不屑地說。“哦,順便說一句,羅恩,你鼻子上有塊髒東西,你知道嗎?”

    她出去時,羅恩又瞪了她遺言。哈利朝車窗外瞥了一眼。天已經黑下來了。邦斯看見深紫色的天空下一片山巒和樹林。火車似乎減慢了度。

    三人脫下外衣,換上黑長袍。羅恩的長袍短了點兒,下邊露出了他那雙球鞋。邦斯的長袍又長了許多,以至於顯得很寬大。

    “再過五分鐘列車就要到達霍格沃茨了,請將你們的行李留在車上,我們會替你們送到學校去的。”這聲音在列車上回蕩。

    列車放滿了度,最後終於停了下來。旅客們紛紛擁向車門,下到一個又黑又小的月臺上。夜裡的寒氣使邦斯打了個寒噤。接著一盞燈在學生門頭頂晃動,邦斯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高喊:“一年級新生!一年級新生到這邊來!哈利,到這邊來,你好嗎?”

    在人頭攢動的一片人海之上,海格蓄著大鬍子的臉露著微笑。

    “來吧,跟我來,還有一年級新生嗎?當心你們腳底下,好了!一年級新生跟我來!”

    他們跟隨海格連滑帶溜,磕磕絆絆,似乎沿著一條陡峭狹窄的小路走下坡去。小路兩旁一片漆黑,四周沒人說話,只有丟失蟾蜍的那個男孩偶爾吸一兩下鼻子。

    “拐過這個彎,你們馬上就要第一次看到霍格沃茨了。”海格回頭喊道。

    接著是一陣嘹亮的“嗷――!”

    狹窄的小路盡頭突然展開了一片黑色的湖泊。湖對岸高高的山坡上聳立著一座巍峨的城堡,城堡上塔尖林立,一扇扇窗口在星空下閃爍著。

    “每條船不能過四人!”海格指著泊在岸邊的一隊小船大聲說。哈利和羅恩上了小船,邦斯和赫敏也跟著上來,納威站在那茫然的一下,被海格拖到另一條船上。

    “都上船了嗎?”海格喊道,他自己一人乘一條船。“那好....前進咯!”

    一隊小船即刻劃過波平如鏡的湖面向前駛去。大家都沉默無語,凝視著高入雲天的巨大城堡。當他們臨近城堡所在的懸崖時,那城堡仿佛聳立在他們頭頂上空。

    “低頭!”當第一批小船駛近峭壁時,海格大聲喊道。大家都低下頭來,小船載著他們穿過覆蓋山崖正面的常春藤帳幔,來到隱秘的開闊入口。他們沿著一條漆黑的隧道似乎來到了城堡地下,最後到達了一個類似地下碼頭的地方,然後又攀上一片碎石和小鵝卵石的地面。

    “喂,你看看!這是你的蟾蜍嗎?”學生紛紛下船,海格在清查空船時問道。

    “感謝上帝!”納威伸出雙臂欣喜若狂地喊道。之後他們在海格提燈的燈光照耀下攀上山岩中的一條隧道,最後終於到達了城堡陰影下的一處平坦潮濕的草地。

    大家攀上一段石階,聚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門前。

    “都到齊了嗎?你看看,你的蟾蜍還在吧?”

    海格舉起一隻碩大的拳頭,往城堡大門上敲了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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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分院


    大門立刻打開了。一個身穿翠綠色長袍的高個兒黑女巫站在大門前。她神情嚴肅,邦斯覺得這個人可不好對付。

    “一年級新生,麥格教授。”海格說道。

    “謝謝你,海格。到這裡就交給我來接走。”

    她把門拉得大開。門廳大得能把3個破釜酒吧都搬的進去。像歷代歐洲古堡樣的,石牆周圍都是熊熊燃燒的火炬。天花板高得幾乎看不頂。正面是一段豪華的大理石樓梯,直通樓上。

    他們跟隨麥格教授沿著石鋪地板走去。邦斯聽見友邊門裡傳來數百人嗡嗡的說話聲,學校其他年級的同學想必已經到了――但是麥格教授卻把一年級新生帶到了大廳另一頭的一間很小的空屋裡。大家一擁而入,磨肩擦背地擠在一起,緊張而又仔細地凝望著周圍的一切。

    “歡迎你們來到霍格沃茨,”麥格教授說道,“開學宴就要開始了,不過你們在到餐廳入席之前,先要你們大家確定一下你們各自進入哪一所學院。分類是一項很重要的儀式,因為你們在校期間,學院就像你們在霍格沃茨的家。你們要與學院裡的其他同學一起上課,一起在學院的宿舍住宿,一起在學院的公共休息室裡度過課餘時間。”

    “四所學院的名稱分別是:格蘭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每所學院都擁有自己的光榮歷史,都培育出了傑出的男女巫師。你們在霍格沃茨就讀期間,你們的出色表現會使你們所在的學院贏得加分,而任何違規行為則使你們所在學院減分。年終時,獲最高分的學院可獲得學院杯,這是很高的榮譽。我希望你們不論分到哪所學院都能為學院爭光。”

    “再過幾分鐘,分院儀式就要在全校師生面前舉行。我建議你們在等候時,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精神一些。”

    她的目光在納威的斗篷(斗篷帶系在左耳下邊)和羅恩鼻子那塊髒東西上遊移了一下。邦斯還注意到哈利緊張地拼命把頭撫平。

    “等那邊準備好了,我就來接你們。”麥格教授說,“等候時,請保持安靜。”

    她離開了房間。邦斯看到大夥都像松了一口氣似的。

    這時,哈利對著羅恩問道:“他們怎麼能準確地把我們分到哪所學院去呢?”

    “我想,總是通過一種測試唄。弗雷德說對我們的傷害很大,可我想他是在開玩笑。”

    “你哥哥確實是在開玩笑,沒那麼誇張,只不過是帶個帽子罷了。”邦斯在一旁開導道。

    “真的?”哈利不大相信地問道。

    “比珍珠還真,你得相信我。”邦斯肯定地說道。

    這時,從他們背後的牆上突然躥出二十來個幽靈。這些珍珠白、半透明的幽靈,滑過整個房間,一邊交頭接耳,對這些一年級新生很少留意。他們好象在爭論什麼。一個胖乎乎的小修士模樣的幽靈說:“應當原諒,應當忘掉,我說,我們應當再給他一次機會――”

    “我的好修士,難道我們給皮皮鬼的機會還不夠多嗎?可他給我們都取了難聽的外號。你知道,他甚至連一個起碼的幽靈都算不上――我說,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一個穿輪狀皺領緊身衣的幽靈突然現了一年級新生。

    “在等麥格教授來接我們。”邦斯開口說道。

    “新生喲!你不怕我們?我想,大概是準備接受測試吧。“那個胖乎乎的修士朝他們微笑的說道。

    有些學生默默地點點頭。

    “希望你們能分到赫奇帕奇!”修士說,“我以前就讀那個學院的。”

    “現在開始朝前動動吧,”一個尖細的聲音說,“分院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

    麥格教授回來了。幽靈們魚貫地飄飄蕩蕩穿過對面的牆壁不見了。

    “現在,排成單行,”麥格教授對一年級新生說,“跟著我走。”

    哈利站在羅恩後面,邦斯跟在哈利的後面。他們走出房間,穿過門廳,經過後邊一道雙開門進入豪華的餐廳。

    邦斯從未想到過竟會有如此神奇美妙、富麗堂皇的地方。學院其他年級的同學都已圍坐在四張長桌旁,桌子上方成千上萬只飄蕩在半空的蠟燭照亮整個餐廳。四張桌子上擺著閃著金光的盤子和高腳酒杯。餐廳上的檯子上另擺著一張長桌,那是教師們的席位。麥格教授把一年級新生帶到那邊,讓他們面對全體學生排成一排,教師們在他們背後。燭光搖晃,幾百張注視著他們的面孔像一盞盞蒼白的燈籠。幽靈們也夾雜在學生們當中閃著點點銀光。邦斯為避開他們的目光,抬頭朝上看,只見天鵝絨般漆黑的頂棚上點點星光閃爍著。他隱約聽見赫敏小聲的說道:“這裡施過法術,看起來跟外邊的天空一樣,我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裡讀到過。”

    很難令人相信那上邊真有天花板,也很難令人相信餐廳屋頂不是露天的。

    麥格教授往一年級新生面前輕輕放了一隻三腳凳,邦斯連忙收回目光。麥格教授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頂尖頂巫師帽。帽子打著補丁,磨得很舊,而且髒極了。

    餐廳裡鴉雀無聲。接著,帽子扭動了。帽邊裂開一道寬寬的縫,像一張嘴――帽子開始唱起來:

    你們也許覺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萬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們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們可以讓你們的圓頂禮帽烏黑油亮,

    讓你們的高頂絲帽光滑挺括,

    我可是霍格沃茨測試用的魔帽,

    自然比你們的帽子高出眾。

    你們頭腦裡隱藏的任何念頭,都躲不過魔帽的金睛火眼,

    戴上它試一下吧,我會告訴你們,

    你們應該分到哪一所學院。

    你也許屬於格蘭芬多,

    那裡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

    他們的膽識、氣魄和豪爽,

    使格蘭分多出類拔萃;

    你也許屬於赫奇帕奇,

    那裡的人正直忠誠,

    赫奇帕奇的學子們堅忍誠實,

    不畏懼艱辛的勞動;

    如果你頭腦精明,

    或許會進智慧的老拉文克勞,

    那些睿智博學的人,

    總會在那裡遇見他們的同道;

    也許你會進斯萊特林,

    也許你在這裡交上真誠的朋友,

    但那些狡詐陰險之輩卻會不惜一切手段,

    去達到他們的目的。

    來戴上我吧!不必害怕!

    千萬不要要驚慌失措!

    在我手裡(儘管我連一隻手都沒有)

    你絕對安全

    因為我是一頂會思想的魔帽!

    魔帽唱完歌後,全場掌聲雷動,魔帽向四張餐桌一一鞠躬行禮,隨後就靜止不動了。

    “所以,我們只要戴上這頂帽子就可以了。”羅恩小聲對哈利說,“我要把弗雷德殺掉,聽他說得像是要跟巨人搏鬥呢。”

    哈利朝著邦斯淡淡一笑。

    這時麥格教授朝前走了幾步,手裡拿著一卷羊皮紙。

    “我現在叫到誰的名字,誰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聽候分院。”她說,“漢娜?艾博!”

    一個面色紅潤、梳著兩條金色辮的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走出佇列,戴上帽子,帽子剛好遮住她的眼睛。她坐了下來。片刻停頓――

     “赫奇帕奇!”帽子喊道。

    右邊一桌的人向漢娜鼓掌歡呼,歡迎她在他們這一桌就坐。邦斯看見胖修士也高興地向她揮手致意。

    “蘇珊?彭斯!”

    “赫奇帕奇!”帽子又喊道。蘇珊飛快地跑到漢娜身邊坐下。

    “泰瑞?布特!”

    “拉文克勞!”

    這次左邊第二桌拍手鼓掌。當泰瑞加入到他們的行列時,有幾名拉文克勞的學生站起來和他握手。

    曼蒂?布洛賀也分到拉文克勞,拉文德?布朗則成了格蘭芬多的第一位新生,左邊最遠的一張餐桌即刻爆出一陣歡呼,邦斯看見羅恩的一對孿生哥哥出了噓聲。

    接著米里森?伯斯德成為斯萊特林的新生。不得不否認,斯萊特林的人看起來確實不討人喜歡。

    “劄斯廷?芬列裡!”

    “赫奇帕奇!”

    “赫敏?格蘭傑!”

    赫敏幾乎跑到凳子跟前,急急忙忙把帽子扣到頭上。

    “格蘭芬多!”帽子喊道。羅恩哼了一聲。

    叫到那個總丟失蟾蜍的男孩納威?隆巴頓的名字時,他朝凳子跑的路上摔了一跤。帽子用了好長時間才對納威作出決定。當帽子最後喊出“格蘭芬多”時,納威戴著帽子就跑掉了,最後不得不在一片哄笑聲中一溜小跑回來,把帽子還給麥格教授。

    叫到瑪律福的名字時,瑪律福大模大樣走過去,而且即刻如願以償,帽子幾乎剛碰到他的有就尖叫道:“斯萊特林!”

    瑪律福前去和他的朋友克拉布與高爾會合,露出對自己很滿意的樣子。

    這時剩下的人已經不多了。

    “邦斯?福萊!”

    邦斯鎮靜的走過去,拿起帽子戴了起來。

    “恩,”他聽到耳邊一個細微的聲音說,“你有獲得強大力量的心,也有證明自己的**,又有足夠的勇氣,腦子也好使。想給你分院很難啊。”

    “那麼就去格蘭芬多吧,那地方我覺得不錯。”邦斯小聲地說道。

    “你真的決定了?好吧,格蘭芬多!”

    邦斯聽見帽子向整個餐廳喊出那個名字之後,他摘下帽子,鎮定自若地走向格蘭芬多那一桌。韋斯萊家的孿生兄弟高興地站起來與他握手,坐在他們旁邊。

    “哈利?波特!”

    “格蘭芬多!”

    整個格蘭芬多這一桌大聲的歡呼著,孿生兄弟大聲地喊到:“我們有波特了!我們有波特了!”哈利坐到邦斯旁邊,邦斯想到‘這就是明星效應啊’。

    邦斯坐下之後便朝主席臺望去,一把大金椅上坐著阿不思?鄧布利多。邦斯一眼就認出了他的面孔,因為他在火車從巧克力蛙的巫師畫片上見過。再者,整個餐廳裡只有鄧布利多的銀和幽靈們一樣閃閃光。

    現在聽候分配的只剩下三個人了。莉莎?杜平成了拉文克勞的新生。接著就輪到了羅恩。他這時臉色青。一眨眼工夫帽子就高喊道:“格蘭芬多!”

    當羅恩一下子癱倒在哈利旁邊的座位上時,邦斯也跟著其餘的人鼓起掌來。

    “很好,羅恩,太好了!”珀西?韋斯萊越過數人的頭頂,用誇張的口吻說道。這時剩下的最後一名佈雷斯?沙比尼被分到斯萊特林。麥格教授卷起羊皮紙,拿起分院帽離去了。

    阿不思?鄧布利多站起來。他笑容滿面地看著學生們,向他們伸開雙臂,似乎沒有什麼比看到學生們濟濟一堂使他更高興的了。

    “歡迎啊!”他說,“歡迎大家來霍格沃茨開始新的學年!在宴會開始前,我想講幾句話。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殘渣!擰!”

    “謝謝大家!”

    他重新坐下。大家鼓掌歡呼。邦斯知道這是老鄧的一句名言。

    “你覺得他是不是――有點瘋瘋癲癲的?”哈利遲疑地問著邦斯。

    “瘋瘋癲癲?以後你就會明白的,吃東西吧,來點火腿怎麼樣?”邦斯嚼著火腿說道。

    “看起來真不錯呀。”穿輪狀皺領的幽靈眼睜睜地看著哈利切牛排,難過地說。

    “你不來上一點兒嗎?”哈利幼稚地問道。

    “他已經死了,怎麼吃?”邦斯吃著土豆泥說道。

    “他說的對,我已經有四百年沒有吃東西了。我不需要吃,也不能吃,不過,當然很懷念他們的美味。我想,我還沒有做自我介紹吧?敏西-波平頓的尼古拉斯爵士,格蘭芬多塔的常駐幽靈。”

    “我知道你是誰了!”羅恩突然說道,“我的兩個哥哥對我講起過你――你是那個‘差點沒頭的尼克’!”

    “我想,我比較喜歡你們叫我敏西的尼古拉斯爵士。”幽靈顯得有些局促不安,但是淡茶色頭的西莫•斐尼甘插話說:

    “差點沒頭?你怎麼會差點沒頭呢?”

    尼古拉斯爵士顯得很生氣,看來他不想談這個話題。

    “就像這樣。”他急噪地說。他抓住左耳朵往下拽,他的頭搖搖晃晃從脖子上滑了下來,掉到肩上,仿佛頭是用鉸鏈連接的。看來有人砍他的頭,沒有砍徹底。差點沒頭的尼克眼看他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的表情,很開心。他把頭輕輕彈回脖子上,清了清嗓子,說:“好了,格蘭芬多的新同學們!我希望你們能幫助我們贏得本學年的學院杯冠軍,好嗎?格蘭芬多從來沒有這麼長時間沒贏過獎了。斯萊特林已經六連冠了,血人巴羅實在讓人忍無可忍――他是斯萊特林的幽靈。”

    “他怎麼弄得渾身都是血?”西莫特別感興趣的問道。

    “我從來沒問過。”差點沒頭的尼克拘謹地說道。

    等到眾人都敞開肚皮填飽肚子以後,剩下的食物就一股腦兒地從餐盤裡消失了。餐盤又變得光潔如初。過了一會兒,布丁上來了。各種口味的霜淇淋應有盡有,蘋果餅、糖漿餅、巧克力松餅、炸果醬甜圈、酒浸果醬布丁、果凍等等。

    邦斯取過一塊巧克力松餅,這時話題又轉到了各自的家庭。

    “我是一半一半。”西莫說,“爸爸是麻瓜,媽媽直到結婚以後才告訴爸爸自己是個女巫。可把他嚇得不輕。”

    大家都哈哈大笑。

    “那你呢,納威?”羅恩問道。

    “哦,我是由奶奶帶大的,她是女巫。”納威說,“不過這麼多年來我們家一直把我當成麻瓜。我的阿爾吉伯父總想趁人不備,想方設法逼我露一手法術――有一次他把我從黑湖碼頭推了下去,差點把我淹死――結果什麼事也沒有生。直到我八歲那年,有一天我阿爾吉伯父過來喝茶,他把我的腳脖子朝上從樓上視窗吊了下,正好我的艾妮伯母遞給他一塊蛋白蛋糕。他一失手,沒有拿穩我。我自己彈了起來――飛過整個花園,摔到馬路上。他們都高興極了。艾妮伯母甚至高興得哭了起來。你要是能看看我接到入學通知書時他們臉上的表情就好了,你看,他們原以為我的魔**力不夠,不能進這所學校呢。我的阿爾吉伯父一時高興,還買了一隻蟾蜍送給我呢。”

    另一邊的珀西?韋斯萊和赫敏正在議論他們的功課(“我真希望直截了當,要學的東西太多了,我對變形術特別感興趣。你知道,把一樣東西變成另一樣東西,當然,應該是非常困難的――”;“你應當從小的東西變起,比如把火柴變成針什麼的――”

    最後,布丁也消失了,鄧布利多教授又站了起來。餐廳也複歸肅靜。

    “哦,現在大家都吃飽了,喝足了,我要再對大家說幾句話。在學期開始的時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幾點注意事項。”

    “一年級新生注意,校園裡樹林一律禁止學生進入。我們有些高年級的同學也要好好記住這一點。”

    鄧布利多閃亮的目光朝韋斯萊孿生兄弟那邊掃了一下。

    “再有,管理員費爾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課間不要在走廊裡施魔法。”

    “魁地奇球員的審核工作將在本學期的第二周舉行。凡有志參加學院代表隊的同學請與霍琦夫人聯繫。”

    “最後,我必須告訴大家,凡不願遭遇以外、痛苦慘死的人,請不要進入四樓靠右邊的走廊。”

    哈利哈哈大笑起來,但笑的人畢竟只有少數幾個。

    “你不會認為他是認真的吧?”哈利看著邦斯問道。

    “別拿你的小命去做賭注,那不值得。”邦斯又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現在,在大家就寢之前,讓我們一起來唱校歌!”鄧布利多大聲的說道。邦斯現其他老師的笑容似乎都凝固了。

    鄧布利多將魔杖輕輕一彈,魔杖中就飄飛出一條長長的金色彩帶,在高高的餐桌上空像蛇一樣扭動盤繞出一行行文字。

    “每個人選擇自己喜歡的曲調。”鄧布利多說,“預備,唱!”

    於是全體師生放聲高唱起來: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

    請教給我們知識,

    不論我們是謝頂的老人

    還是跌傷膝蓋的孩子,

    我們的頭腦可以接納

    一些有趣的事物。

    因為現在我們頭腦空空,充滿空氣,

    死蒼蠅和雞毛蒜皮,

    教給我們一些有價值的知識,

    把被我們遺忘的,還給我們,

    你們只要盡全力,其他的交給我們自己,

    我們將努力學習,直到化為糞土。

    大家七零八落地唱完了這校歌。只有韋斯萊家的孿生兄弟仍隨著《葬禮進行曲》徐緩的旋律繼續歌唱。鄧布利多用魔杖為他們倆指揮了最後幾個小節,等他們唱完,他的掌聲最響亮。

    “音樂啊,”他揩了揩眼睛說,“比我們在這裡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現在是就寢的時間了。大家回宿舍去吧。”

    格蘭芬多的一年級新生跟著珀西,穿過嘈雜的人群,走出餐廳,登上大理石樓梯。邦斯感到自己的有點疲倦,走廊畫像上的人在他們經過時竊竊私語,指指點點,當珀西兩次帶領他們穿過暗藏在滑動擋板和垂掛的布幔後邊的門時,他甚至沒一點吃驚或新奇。他們哈欠連天,拖著沉重的腳步又爬了許多樓梯。邦斯正在納悶,不知他們還要走多久,這時,前邊的人突然停了下來。

    在他們前邊,一捆手杖在半空中飄蕩,珀西距後面的人僅一步之遙,於是後面的都紛紛朝他撲倒下去。

    “是皮皮鬼,”珀西小聲對一年級新生說,“一個專門喜歡惡作劇的幽靈。”他又抬高嗓門;“皮皮鬼――顯形吧。”

    回答他的是響亮、刺耳、像氣球洩氣似的噗噗的聲。

    “你是要我去找血人巴羅嗎?”

    噗的一聲,突然冒出一個小矮人,一對邪惡的黑眼睛,一張大嘴,盤腿在半空中飄蕩,雙手牢牢抓著那捆手杖。

    “呵呵呵!”他咯咯地陰笑,“原來是討厭的一年級小鬼頭啊!太好玩了!”

    他突然朝他們猛撲過來。新生一下子驚呆了。

    “走開,皮皮鬼,不然我去告訴血人巴羅,我可不是開玩笑的!”珀西大吼起來。

    皮皮鬼伸出舌頭,不見了。手杖正好砸在納威的頭上。他們聽見他騰空而去,飛過時盔甲哐啷作響。

    “你們應當對皮皮鬼有所防備。”珀西說,領著大家繼續朝前走,“血人巴羅是唯一能降住他的,他甚至連我們這些級長的話都聽不進去。我們到了。”

    走廊盡頭掛著一副畫像,畫像上一個非常富態的女人穿著一身粉色的衣服。

    “口令?”她說。

    “龍渣。”珀西說道。只見這副畫搖搖晃晃朝前移去,露出牆上的一個圓形洞口。他們都從牆洞裡爬了過去――納威還得有人拉他一把――之後,他們就現已經來到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了。這是一個舒適的圓形房間,擺滿了軟綿綿的扶手椅。

    珀西指引姑娘們進一扇門,去往它們的寢室,然後再帶男生們走進另一道門。在一部螺旋形的樓梯頂上――他們顯然是在一座塔里――他們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鋪位:六張帶四根錐柱的床,垂掛著深紅色法藍絨幔帳。他們的箱子早已經送了上來。他們已筋疲力盡,不想再多說話,一個個換上睡衣就倒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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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魔藥課


    霍格沃茨的樓梯總共有一百四十二處之多。它們有的又寬又大;有的又窄又小,而且搖搖晃晃;有的每逢星期五就通到不同的地方;有些上到半截,一個臺階會突然消失,你得記住什麼地方應當跳過去。另外,這裡還有許多門,如果你不客客氣氣地請它們打開,或者確切地捅對地方,它們是不會為你開門的;還有些門根本不是真正的門,只是一堵堵貌似是門的堅固的牆壁。想要記住哪些東西在什麼地方很不容易,因為一切似乎都在不停地移動。畫像上的人也不斷地互訪,而且可以肯定的是連盔甲都會行走。

    你拿幽靈們也沒有辦法。常常是當你正要開一扇門時,一個幽靈突然從門後躥出來,嚇你一大跳。邦斯已經無數次被驚嚇了,麻木了。差點沒頭的尼克當然樂意為格蘭芬多的新生們指路;可如果你上課已經要遲到,但偏偏又碰上喜歡惡作劇的皮皮鬼,那就比碰到上了鎖的兩道門外加一道機關重重的樓梯更加難辦,他會想盡辦法的作弄你。

    如果還有什麼比皮皮鬼更糟糕的,那就要數管理員阿格斯?費爾奇了。費爾奇養了一隻貓,名叫洛麗絲夫人。這只骨瘦如柴、毛色暗灰的活物長著像費爾奇那樣燈泡似的鼓眼睛。它經常獨自在走廊裡巡邏。如果當它的面犯規,即使一個腳趾尖出線,它也會飛快地跑去找費爾奇。兩分鐘後,費爾奇就會氣喘吁吁地跑過來。費爾奇比誰都清楚校園裡的秘密通道(也許韋斯萊家的孿生兄弟除外),而且會像幽靈一樣冷不丁躥出來。同學們對他恨之入骨,許多人都恨不得照他的洛麗絲夫人狠狠地躥上一腳。邦斯自己就做過嘗試,可惜貓的反應太快,迅的跑掉了,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費爾奇不斷地尋找所謂的傷貓者。為此,哈利和羅恩大呼得意。

    然後,一旦你找到教師,那就要面對課程本身了。邦斯很快現除了揮動手中的魔杖,念幾句咒語之外,魔法還有許多很高深的學問。

    每星期三晚上,他們都要由一個叫斯普勞特的矮胖女巫帶著到城堡後邊的溫室去研讀藥草學,學習如何培育這些奇異的植物和菌類並瞭解它們的用途。

    最令人厭煩的課程大概要算魔法史了,這也是唯一由幽靈教授的課程。想當年賓斯教授在教員休息室的壁爐前睡著了,第二天早上去上課時竟忘記帶上自己的身體,足見賓斯教授確實已經很老了。上課時賓斯教授用單調乏味的聲音不停地講,學生們則潦潦草草地記下人名和日期,把惡人墨瑞克和怪人尤裡克也搞混了。

    教授魔咒的是一位身材小得出奇的男巫弗立維教授,上課時他只得站在一大堆書上,這才夠得著講桌。開始上第一堂課時,他拿出花名冊點名,念到哈利?波特時,他激動得尖叫一聲,倒在地上不見了。

    麥格教授跟其他老師都不一樣,她嚴格、聰明,他們剛坐下來上第一堂課就給他們來了個下馬威。

    “變形術是你們在霍格沃茨課程中最複雜也是最危險的法術。”她說,“任何人要在我的課堂上調皮搗蛋,我就請他出去,永遠不准他再進來。我可是警告過你們了。”

    然後,她把她的講桌變成一頭豬,然後又變了回來。學生們個個被吸引了,恨不得馬上開始學,可他們很快就明白,要把傢俱變成動物,還需要好長一段時間呢。他們記下了一大堆複雜艱深的筆記之後,她給他們每人一根火柴,開始讓他們試著變成一根針。到下課的時候,只有赫敏?格蘭傑讓她的火柴起了些變化;麥格教授讓全班看火柴怎麼變成針的,而且一頭很很尖,又向赫敏露出了難得的微笑。

    全班除邦斯以外都真正期待的課程是黑魔法防禦術。可奇洛教授這一課幾乎成了一場笑話。他上課的教室裡充滿了一股大蒜味,人人都說這是為了驅走他在羅馬尼亞遇到的一個吸血鬼,怕那個吸血鬼會回過頭來抓他。他告訴他們,他的大圍巾是一位非洲王子送給他的禮物,那位王子為了答謝他幫助他擺脫了還魂僵屍的糾纏,不過誰也說不上是真的相信他說的這個故事。先,當西莫?斐尼甘急不可耐地問奇洛教授是怎麼打敗還魂僵屍的時候,教授滿臉漲得通紅,含含糊糊,說起了天氣;其次,他們現他的那塊大圍巾也散出一股怪味,韋斯萊家的孿生兄弟堅持說那裡面肯定也塞滿了大蒜。這樣無論奇洛教授走到哪裡,他都有了防護。

    星期五,對邦斯他們來說是個關鍵而又美好的日子。他們終於找到了去餐廳吃早飯的路,中途沒有迷失方向。

    “今天我們都有哪些課?”哈利一半往麥片粥裡放糖,一邊問羅恩。

    “跟斯萊特林的學生們一起上兩節魔藥課。”羅恩說,“斯內普是斯萊特林的學院院長,都說他偏向自己的學生,現在倒可以看看是不是真的這樣。”

    “不需要看了,我敢保證,絕對偏心的讓你們嫉妒。”邦斯喝著粥說道。

    “但願麥格教授也能偏向我們就好了。”哈利說道。麥格教授是格蘭芬多學院的院長,但她昨天照樣給他們留了一大堆作業。

    就在這說,郵件到了。現在邦斯已經習慣了。可是在第一天吃早飯的時候,數百隻貓頭鷹突然飛進餐廳,著實把他嚇了一跳。這些貓頭鷹圍著餐桌飛來飛去,直到找到各自的主人,把信件或包裹扔到他們腿上或桌上。

    到目前為止,哈利那個寶貝海德薇還沒有給他帶來過任何東西。它有時飛進來啄一下哈利的耳朵,討上一小口吐司,然後飛回貓頭鷹屋,和校園裡的其他貓頭鷹一起睡覺去了。但是今天早上,它卻撲淩著翅膀落到果醬盤和糖罐之間,將一張字條放到了哈利的餐盤上。

    “是海格的邀請吧。”邦斯頭也不抬的說道。

    哈利用驚訝地眼神望著邦斯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知道很多,等下魔藥課,如果你不想格蘭芬多被扣分的話。就記住這些:生死水、牛的胃裡、都是烏頭。”邦斯說道。

    “為什麼?這都是些什麼?”哈利問道。

    “別問太多,你等下會知道的。”邦斯拉起還在那狼吞虎嚥的羅恩,“別吃了,你想長成高爾那樣嗎?”

    “什麼?”羅恩望瞭望正在斯萊特林桌上大吃特吃的高爾說道。

    “該去上課了,你這個飯桶。”邦斯說道。

    魔藥課是在一間地下教室裡上課。這裡要比上邊城堡主樓陰冷,沿牆擺放著玻璃罐,裡面浸泡著各種動物標本。

    斯內普和弗立維一樣,一上課就拿起花名冊,而且也像弗立維一樣,點到哈利的名字總停下來。

    “哦,是的,“他小聲的說,“哈利?波特,這是我們新來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德拉科?瑪律福和他的朋友克拉布和高爾用手捂著嘴吃吃地笑起來。斯內普點完名,便抬眼看著全班同學,眼睛像海格的一樣烏黑,卻沒有海格的那股暖意。他的眼神冷漠、空洞,使你想到兩條漆黑的隧道。

    “你們到這裡來為的是學習這門魔藥配製的精密科學和嚴格工藝。”他開口說道,說話的聲音幾乎比耳語略高一些,但人人都聽的清楚他說的每一個字。像麥格教授一樣,斯內普教授也有不費吹灰之力能讓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懾力量。“由於這裡沒有傻乎乎地揮動魔杖,所以你們中間有許多人不會相信這裡魔法。我並不指望你們能真正領會那文火慢煨的大鍋冒著白煙、飄出陣陣清香的美妙所在,你們不會真正懂得流入人們血管的液體,令人心曠神怡、意志迷離的那種神秘魔力......我可以教會你們怎麼提高聲望,釀造榮譽,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須有一條,那就是你們不是我經常遇到的那種笨蛋傻瓜才行。”

    他講完短短的開場白之後,全班啞然無聲。邦斯注意到哈利和羅恩兩活寶在交換眼色,而赫敏?格蘭傑則幾乎挪到椅子邊上,朝前探著身子,那迫不及待的樣子真像個兔子。

    “波特!”斯內普突然說,“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會得到什麼?”

    “唔,是生死水。”哈利茫然地回答道。

    斯內普輕蔑地撇了撇嘴。

    “如果我要你去給我找一塊牛黃,你會到哪裡去找。”

    “牛的胃裡?先生。”哈利回答道。

    斯內普不信邪的繼續問道:“那你說說舟形烏頭和狼毒烏頭有什麼區別?”

    “都是烏頭。”哈利自信地說道。

    “坐下,”他對哈利怒喝道,“你們為什麼不把這些都記下來?”

    這時突然響起一陣摸索羽毛筆和羊皮紙的沙沙聲。魔藥課繼續上下去,雖然哈利因為邦斯的幫助而回答正確,但格蘭芬多的學生們處境並沒有改善。斯內普把他們分成三人一組,指導他們混合調製一種治療疥瘡的簡單藥水。斯內普拖著他那件很長的黑斗篷在教室裡走來走去,看他們稱幹潯麻,粉碎蛇的毒牙,幾乎所有的學生都挨過批評,只有瑪律福倖免,看來瑪律福是斯內普偏愛的學生。正當他讓大家看瑪律福蒸煮帶觸角的鼻涕蟲的方法多麼完美時,地下教室裡突然冒出一股酸性的綠色濃煙,傳來一陣很響的滋滋聲。納威不知怎的把西莫的火鍋燒成了歪歪扭扭的一塊東西,鍋裡的藥水潑到了石板上,邦斯迅拉著哈利和羅恩站到凳子上。納威渾身都浸透了藥水,這時他胳膊和腿上到處是紅腫的疥瘡,痛得他哇哇亂叫。

    “白癡!”斯內普咆哮起來,揮動魔杖將潑在地上的藥水一掃而光。

    “我想你大概是沒有把鍋從火上端開就把豪豬刺放進去了,是不是?”

    納威抽抽搭搭地哭起來,連鼻子上都突然冒出許多疥瘡。

    “把他送到上面醫院的病房去。”斯內普對西莫厲聲說道。接著他在邦斯三人身邊轉來轉去,他們離納威還是有段距離的。

    一個小時後,他們順著階梯爬出地下教室,哈利的情緒很低落。

    “打起精神來,”羅恩說道,“我們能跟你一起去見海格嗎?”

    三點差五分,他們離開城堡穿過田野去。海格住在禁林邊緣的一間小木屋裡,大門前有一張石弓和一雙橡膠套鞋。

    哈利敲門時,他們聽見屋裡傳來一陣緊張的掙紮聲和幾聲低沉的犬吠。接著傳來海格的說話聲:“往後退,牙牙,往後退。”

    海格把門開了一道縫,露出他滿是鬍鬚的大臉。

    “等一等。”他說,“往後退,牙牙。”

    海格把他們讓了進去,一邊拼命抓住一隻龐大的黑色獵犬的項圈。

    小木屋只有一個房間。天花板上掛著火腿、野雞,火盆裡用銅胡燒著開水,牆角裡放著一張大床,床上是用碎布拼接的被褥。

    “不要客氣。”海格說著,把牙牙放掉了。牙牙即刻縱身朝邦斯一撲,邦斯趕緊一閃,身後的羅恩被撲個正著。像海格一樣,牙牙顯然也不像他的外表那樣兇猛。

    “這是邦斯。”哈利指著邦斯說道。

    “你好,海格。”邦斯笑著說道。

    “是你啊,過得怎麼樣?湯姆那住的還舒服嗎?”海格關心地問道。

    “還行,就是價錢有點貴。”邦斯說道。

    “你們認識?”哈利和羅恩異口同聲地問道。

    “恩,就像接哈利去對角巷那樣,邦斯也是我去接的。”海格自豪地說道。

    “這是羅恩。”哈利對海格說道,海格正忙著把開水倒進一隻大茶壺裡一邊把岩皮餅往餐盤裡放。

    “又是一個韋斯萊家的小兄弟吧?”海格說道,朝羅恩的滿臉雀膘了一眼。“為了把這對孿生兄弟趕出森林,我幾乎耗費了大半輩子的精力。”

    岩皮餅的硬度,邦斯是知道的,所以碰都沒碰。而哈利和羅恩這兩個小傻瓜卻裝出很愛吃的樣子,一邊把這幾天上課的情景講給海格聽。牙牙把頭枕在哈利的膝蓋上,口水都把他的袍子弄濕了一大片。

    聽到海格管費爾奇叫“那個老飯桶”,他們很高興。

    “至於那只貓,那個叫洛麗絲夫人。有朝一日我真想把她介紹給我的牙牙認識認識。你們知道嗎,每次我去學校,無論到哪裡它都跟著我,甩也甩不掉,准是費爾奇讓它這麼幹的。”

    哈利對海格講了斯內普課上的事,並對海格說斯內普好象恨他。海格跟羅恩一樣,要哈利不要擔心,因為斯內普幾乎沒有喜歡過任何學生。

    “你哥哥查理怎麼樣?”海格問羅恩。“我很喜歡他――他對動物很有辦法。”

    連羅恩都知道海格在轉移話題。羅恩向海格講查理研究龍的情況時,哈利最終還是現茶壺暖罩下的一張小紙片,那是《預言家日報》上剪下來的一段報導。

    “海格!”哈利說道,“古靈閣闖入時間生的那一天正好是我的生日,很可能事情生的時候我們正好也在那裡!”

    毫無疑問,海格這次確實不敢正視哈利的眼睛。他只哼了一聲,又遞給哈利一塊岩皮餅。

    邦斯三人步行回城堡吃晚飯時,他們的衣袋都沉甸甸地裝滿了岩皮餅,出於禮貌,他們不好意思拒絕。哈利在路上不斷的議論著古靈閣失竊事件,並對邦斯說出了他的分析。

    “你的擔心是多餘的,好好讀書吧,別盡想些瞎事。”邦斯一邊和羅恩一起把岩皮餅丟掉一邊教育道。

    “邦斯說的不錯,這不是你我需要操心的,這該死的餅,我的牙都快磕掉了。”羅恩抱怨道。

    “我們這麼做,會不會對不起海格啊?”哈利一邊利索地翻出餅並丟掉一邊問道。

    “難道你拿這個當飯吃,梅林在上,你不會是想拔牙吧?”羅恩開玩笑道。

    “快走吧,我肚子有點餓了。”邦斯說道。

    “別走那麼快,你們倆等等我。”哈利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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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固執


    因為瑪律福的存在,邦斯和羅恩每天至少要聽哈利抱怨幾次。不過,由於一年級的格蘭芬多只有上斯內普的課是和斯萊特林的學生一起的,所以他們忍受的還不算太難。至少起初是這樣的。後來有一天,他們現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裡貼出了一張啟事,看了之後全都唉聲歎氣。星期四就要開始上飛行課了――格蘭芬多的學生要和斯萊特林的學生一起上課。

    “真倒楣,”哈利沮喪地說,“果然不出我所料。騎著一把掃帚在瑪律福面前出洋相。”

    “相信我,你會做的很棒。”邦斯打氣地說道。

    “你是不是會出洋相還不一定呢。”羅恩理智地說,“我知道瑪律福那傢夥總是炫耀,說他玩魁地奇玩得特棒,但我敢打賭他只是在說大話而已。”

    “真看不出來你也會說出這麼有智商的話,我以為你除了吃和睡,啥都不知道呢。”邦斯諷刺道。

    “你,你是在說我是豬嗎?”羅恩紅著臉說道。

    “沒,我們是好朋友,我怎麼會說那種話,是你自己想歪了。”邦斯帶著一臉我絕對不是那個意思說道。

    “他說的是事實,你一個吃的比我們兩個加起來的還多。”哈利適當地說道。

    “你們,吃都不讓人家吃,又不是吃你們的,心疼什麼?”羅恩嘀咕道。

    每個來自巫師家庭的人都大談特談魁地奇,羅恩為了一場足球,已經與同宿舍的迪安•湯瑪斯大吵了一架。羅恩不明白,全場只有一隻球,而且誰也飛不起來,這種比賽有什麼**。邦斯和哈利都曾撞見羅恩用手在迪安那張西哈姆足球隊的海報上捅來捅去,貌似是想讓隊員們動起來。

    納威這輩子還沒有碰過飛天掃帚呢,因為他奶奶從來不讓他接近飛天掃帚。邦斯私下覺得他***這種做法是十分明智的,納威即使兩隻腳都老老實實地踩在地面上,還總能製造層出不窮的事故,真叫人意外。

    對於飛行,赫敏?格蘭傑差不多和納威一樣緊張。這種本領你是不可能從書上看到並用心記住的――她不是沒去嘗試過,可惜失敗了。星期四早晨吃早飯的時候,她不停地對他們念叨她從一本名叫《魁地奇起源》的圖書館參數中看來的一些飛天指導,把他們煩的夠嗆。只有納威全神貫注地聽著她說的每一個字,眼巴巴地希望能聽到一些有用的知識,待會兒可以幫助他牢牢地坐在飛天掃帚上。不過,當郵差到來打斷赫敏的獨白時,其他人還是感到非常高興的。

    “謝天謝地,終於可以安心吃早飯了。”邦斯一邊喝著麥片粥一邊感慨道。

    聽到此話之後,赫敏憤怒地瞪著邦斯,如果眼神能殺死一個人的話,邦斯估計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可能嗎?)

    一隻貓頭鷹從納威的奶奶那裡給他帶來了一個小包裹。納威激動地打開,拿給大家看一個大彈子那麼大的玻璃球,裡面仿佛充滿了白色的煙霧。

    “這是記憶球!”他對大家解釋說到,“奶奶知道我總是沒記性――它會告訴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忘記做了。瞧,你把它緊緊捏住,像這樣,如果它變紅了―頓時拉長了臉,因為記憶球突然紅得亮,“....你就是忘記什麼事情了。”

    “抓緊它,納威,小心瑪律福。”邦斯用餐巾揩了揩嘴說道。

    “哦,知道了。”納威隨口應一句便拼命回憶自己到底忘記了什麼,就在這時,德拉科•瑪律福經過格蘭芬多的飯桌,猛地伸手去搶納威手中的記憶球。可惜由於邦斯的提醒,納威把球抓的緊緊的,兩人成了拉扯狀態。

    哈利和羅恩一躍而起,出了某種原因,他們多少有些希望揍上瑪律福一頓。可是,麥格教授總能比別的老師更敏銳地察覺到出了亂子,她一眨眼的工夫就出現了。

    “怎麼回事?”

    “瑪律福想搶我的記憶球,教授。”

    “斯萊特林扣掉五分。”麥格教授板著臉說道。

    瑪律福陰沉著臉,匆匆地溜走了。

    那天下午三點半,邦斯和哈利、羅恩以及格蘭芬多的其他學生匆匆走下臺階,來到門前的場地上,準備上他們的第一堂飛行課。這是一個晴朗的、有微風的日子,當他們快步走下傾斜的草地、向場地對面一處平坦的草坪走去時,小草在他們的腳下微微起著波浪。草坪那邊就是森林,遠處黑壓壓的樹木在風中搖擺。

    斯萊特林的學生已經在那裡了,還有二十來把飛天掃帚整整齊齊地擺放在地上。邦斯曾經聽韋斯萊孿生兄弟對哈利抱怨過學校裡的飛天掃帚如何如何的不好。

    他們的老師霍琦夫人來了。她一頭短短的灰,兩隻眼睛是黃色的,像老鷹的眼睛一樣。

    “好了,你們大家還在磨蹭什麼?”她厲聲說道,“每個人都站到一把飛天掃帚旁邊。快,快,抓緊時間。”

    邦斯低頭看了一眼他的飛天掃帚,它又破又舊,一些枝子橫七豎八地戳了出來。

    “伸出右手,放在掃帚把上方,”霍琦夫人在前面喊道,“然後說:‘起來!’”

    “起來!”每個人都喊道。

    邦斯的掃帚只跳到一半就掉下去了,哈利的倒是立刻就成功了,果然不愧是傳說中的掃帚達人,赫敏?格蘭傑的掃帚只是在地上打了個滾,而納威的掃帚根本就是紋絲不動。

    接著,霍琦夫人向他們示範怎樣騎上掃帚而不從頭上滑下來。她在隊伍裡走來走去,給他們糾正手的握法。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們就兩腳一蹬,離開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夫人說道,“把掃帚拿穩,上升幾英尺,然後身體微微前傾,垂直落回地面。聽我的口哨――三――二――”

    然而,我們的納威同學太緊張了,生怕被留在地面上,於是他不等哨子碰到霍琦夫人的嘴唇,就使勁一蹬,飛了上去。

    “回來,孩子!”霍琦夫人喊道,可是納威徑直往上升,就像繃緊的彈簧一下子彈出去樣的――十二英尺――二十英尺。邦斯隱約看見他驚恐、煞白的臉望著下面飛遠去的地面,看見他張著大嘴喘氣,從掃帚一邊滑下來,然後――

     砰的一聲墜落,一聲猛烈的撞擊,納威面朝下躺在地上的草叢中,縮成一團。他的飛天掃帚還在越升越高,然後開始緩緩地朝禁林方向飄去,消失不見了。

    霍琦夫人彎下腰俯視納威,她的臉和納威的一樣慘白。

    “手腕斷了。”邦斯聽見她說道,“好了,孩子――沒事兒,你起來吧。”

    她轉身對班上其他同學說道:

    “我送這孩子去醫院,你們誰都不許動!把飛天掃帚放回原處,不然的話,不等你們來得及說了一句‘魁地奇’,就要被趕出霍格沃茨大門了。走吧,親愛的。”

    納威臉上掛著一條條淚痕,他抓著手腕子,一瘸一拐地和霍琦夫人一同離去了。霍琦夫人用胳膊摟著他。

    他們剛走得聽不見了,瑪律福就放聲大笑起來。

    “你們看見他那副面孔了嗎,那個傻大個?”

    其他斯萊特林的學生也隨聲附和。

    “閉嘴,瑪律福。”帕瓦蒂?佩蒂爾厲聲地說道。

    “呵,護著隆巴頓?”潘西?帕金森說,她是一個長相醜陋的斯萊特林女生。“沒想到你居然會喜歡胖乎乎的小淚包,佩蒂爾。”

    “你的長相令我作嘔,帕金森。”邦斯一邊作出要嘔吐的樣子一邊說道。

    格蘭芬多的學生放聲大笑,“瞧!”瑪律福說到,沖過去抓起草地上的東西,“是那個大傻瓜隆巴頓的奶奶捎給他的。”

    他舉起記憶球,它在陽光下閃閃光。

    “拿過來,瑪律福。”哈利低聲說道。大家都停止了說話,注視著。

    瑪律福醜惡地獰笑著。

    “我想把它放在一個什麼地方,讓隆巴頓去撿――放在一棵樹上怎麼樣?”

    “拿過來!”哈利大喊道,可是瑪律福已經跳上他的掃帚,起飛了。他以前的話並不是吹牛――他確實飛的不錯――他懸浮在與一棵大樹樹梢平行的高度,大聲叫道:“過來拿吧,波特!”

    哈利抓起他的掃帚。

    “不行!”赫敏?格蘭傑喊道,“霍琦夫人叫我們不要動――你會給我們大家帶來麻煩的。”

    “別聽她瞎說,去吧,不要猶豫。沒看見瑪律福都已經帶頭了嗎?要罰也是罰他,而且你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記住,不論生什麼,都別失望。”邦斯說道。

    “你這是在教唆他敏?格蘭傑氣憤地說道。

    “說什麼呢?我是為他好,管你自己吧,大門牙。”邦斯說道。

    “你說誰大門牙?”赫敏紅著臉叫道。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邦斯望著在天上飛的哈利說道。

    “拿過來,”哈利在掃帚上喊道,“不然我就把你從掃帚上撞下去。”

    “哦,是嗎?”瑪律福聲音顫的說道。

    哈利好象天生就知道該做什麼,他將身體前傾,用雙手緊緊抓住掃帚。於是,掃帚就像標槍一樣朝瑪律福射去。瑪律福勉強閃身躲過;哈利又猛地調轉回身,穩穩地抓住掃帚。下麵有幾個人在鼓掌。

    “這裡可沒有克拉布和高爾為你保駕,瑪律福。”哈利高聲喊道。

    瑪律福似乎也產生了同樣的想法。

    “給,看你能不能接住!”他大叫一聲,把玻璃球高高地扔向空中,然後迅朝地面降落。

    “哈利?波特!”

    “我在霍格沃茨這麼多年――從來沒有――”

    麥格教授簡直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她的眼睛片閃爍著憤怒的光芒,“――你怎麼敢-你會摔斷脖子的――”

    “不是他的錯,教授――”

    “住嘴,佩蒂爾小姐――”

    “可是瑪律福――”

    “別說了,韋斯萊先生。好了,波特,跟我來。”

    “別擔心,哈利,你會沒事的,相信我。”邦斯說道。

    麥格教授轉身朝邦斯望了一眼,接著大步朝城堡走去。

    “哈利會不會有事?”帕瓦蒂問道。

    “不會。”邦斯回答道。

    “真的不會被開除嗎?”羅恩焦慮地問道。

    “別想太多了,沒那麼誇張。”邦斯安慰道。

    “如果哈利被開除了,這一切都是你的錯。”赫敏惡狠狠地說道。

    “如果真被開除的話,我自願陪哈利一起離開。”邦斯放下狠話說道。

    接著毫無懸念了,哈利在吃晚飯的時候對他們講了他被當選為找球手了,然後瑪律福又來諷刺隨便下套說搞個午夜決鬥。雖然邦斯苦口婆心地叫他們別去,但是兩個活寶仍然決定去嘗試下。

    “別玩的太晚了。”邦斯在上床之前囑咐道。

    “知道了,哈利,我們該走了。”羅恩穿好袍子說道。

    “希望你們過得愉快。”邦斯躺下時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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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患難


    第二天天還沒亮,邦斯就在睡夢中被哈利和羅恩兩活寶給吵醒了。

    “你們能不能消停下啊!現在才幾點啊,還要不要人睡覺?”邦斯抱怨道。

    “我跟你說,我和哈利昨天都經歷了一次十分精彩的奇遇。具體內容是這樣...那樣...”羅恩頂著熊貓眼眉飛色舞地描述道。

    “對,就是羅恩說的那般。還有我們現那條三個腦袋的大狗是在看守什麼東西,而前段時間古靈閣失竊,我和羅恩猜測可能被轉移到這裡了。”哈利也是帶著熊貓眼興奮地說道。

    “他要沒特別珍貴,要麼特別危險。”羅恩說道。

    “或者兩項全占了。”哈利說道。

    “你們接著繼續,我還要再躺一會兒,別吵我。”邦斯沒好氣地說道。

    納威和赫敏對於大狗和活板下麵藏著什麼,似乎也一點興趣都沒。納威只祈求千萬別再走近那只大狗。

    由於大狗事件的生,赫敏現在不在答理邦斯三人。她一向自以為是,喜歡號施令,所以他們倒覺得這是一件以外的好事。哈利和羅恩這兩個活寶現在最迫切的希望就是對瑪律福進行報復,邦斯個人認為還不如逮到那傢夥落單的時候狠狠地揍上一頓,可惜仁慈的哈利否決了這種殘暴的想法。

    當貓頭鷹們像往常一樣擁進大餐廳時,每個人的注意力都被由六隻長耳貓頭鷹馱著的細長包裹吸引住了。接著,幾隻貓頭鷹盤旋而下,正好落在哈利的面前,把他的熏肉打翻在地。它門撲扇著翅膀剛剛飛走,又有一隻貓頭鷹攜來一封信,扔在包裹上面。

    “祝賀你有了新的掃帚。”邦斯吃著麵包說道。

    剛看完信的哈利把信遞給羅恩時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光輪2ooo!”羅恩羨慕地感慨道,“我連碰都沒有碰過。”

    “一把掃帚而已,等你有錢了,想買啥都行。”邦斯安慰道。

    “哈利,我們快去拆開來看看吧,邦斯你來嗎?”羅恩激動地說道。

    “快來吧,趁第一節課還沒開始之前。”哈利興奮地說道。

    他們匆匆地離開大廳,準備找個沒人的地方拆開包裹,拿出飛天掃帚。可是,就在穿過門廳時,他們現上樓的路被克拉布和高爾擋住了。瑪律福想搶走哈利手中的掃帚,被邦斯一拳打在臉上,頓時鼻血飛濺。

    “你竟然打我?”瑪律福捂著還在流血的鼻子說道。

    “早看你不順眼了,打的就是你。”邦斯上前一步又是一拳,“你們兩站著幹嘛?上啊。”

    說那時遲那時快,正在邦斯他們打的盡興的時候。弗立維教授出現了。

    “我希望你們不是在打架吧,孩子們?”他尖著嗓子問道。

    “沒有,教授,我們是在鬧著玩。”邦斯揉了揉有點腫的拳頭說道。

    “教授,他打我,你看鼻子都破了。”瑪律福告狀道。

    “這樣啊,格蘭芬多因為打人扣掉五分。”弗立維教授說道。

    “是瑪律福先搶我的掃帚,邦斯才動手的。”哈利扶正自己的眼睛說道。

    “斯萊特林也扣掉五分,好了,都散了吧。”弗立維教授說道。

    “可是教授,有人給波特捎來了一把飛天掃帚。”瑪律福不服氣地說道。

    “是啊,是啊。”弗立維教授說著,朝哈利錠開笑容。“麥格教授把情況的特殊性都跟我說了,波特。是什麼型號的?”

    “光輪2ooo,先生。”哈利說道。看到瑪律福臉上驚恐的表情,他拼命克制著不笑出來。“我能得到它,還多虧了這位瑪律福呢。”他補充道。

    邦斯他們往樓上走去。他們看到瑪律福那腫成饅頭的臉上帶著點點血絲,不得不使勁把笑忍住。

    “你下手真狠啊,邦斯。”羅恩摸著被打的部位說道。

    “你也一樣,沒見高爾那牙好象都被打斷了。”邦斯笑著說道。

    “你們知道的,我說的都是實話,”當他們來到大理石樓梯頂上時,哈利摸著有點腫的臉笑著說,“如果不是他偷了納威的玻璃球,我就進不了球隊.....”

    “所以你認為這是對你違反校規的獎勵?”他們身後傳來一個憤怒的聲音。赫敏沉著臉走上樓來,不滿地看著哈利手中的包裹。

    “我還以為你不跟我們說話了呢。”哈利說道。

    “是啊,現在也別說,”羅恩說道,“這使我們感到很舒服。”

    “確實。”邦斯一錘定音道。

    赫敏大踏步地走開了,鼻子揚得高高的。

    萬聖節前夕,他們一早醒來,就聞到走廊裡飄著一股香甜誘人的烤南瓜味。更妙的是,弗立維教授在魔法課上宣佈,他認為他們可以開始使物體飛起來了。同學們自從看見弗立維教授把納威的癩蛤蟆弄得在教室裡到處亂飛之後,就一直眼巴巴地希望能學會這個魔法。弗立維教授把全班同學分成兩個人一組開始訓練。邦斯的搭檔是哈利,而羅恩呢,要和赫敏?格蘭傑一起合作。關於這件事,很難說清羅恩和赫敏誰更加惱火一點兒。赫敏自從哈利得到飛天掃帚以後,就一直不跟他們說話。

    “好了,千萬不要忘記我們一直在訓練的那個微妙的手腕動作!”弗立維教授像往常一樣站在他的那堆書上,尖聲說道。“一揮一抖,記住,一揮一抖。念准咒語也非常重要――千萬別忘了巴魯費奧巫師,他把‘f’說成可‘s’,結果現自己躺在地板上,胸口站著一頭野牛。”

    做起來很不容易。邦斯和哈利一揮一抖,一揮一抖,做了一遍又一遍的嘗試,但應該被他們送上空中的羽毛還是一動不動地躺在桌上。

    在另一個桌子上的羅恩,運氣似乎也好不到哪裡去。

    “羽加迪姆勒維奧薩!”他大聲喊道,一邊像風車一樣揮動著兩條長長的手臂。

    “你說錯了,”邦斯聽到赫敏毫不客氣地說道,“是羽加――迪姆勒維奧薩,那個‘加’字要說得又長又清楚。”

    “既然你這麼機靈,你來試試看。”羅恩咆哮地說道。

    赫敏卷起衣袖,揮動魔杖,說道:“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他們的那根羽毛從桌子上升起來,漂浮在他們頭頂上方四英尺左右的地方。

    “哦,做得好!”弗立維教授拍著手喊道,“大家快看,格蘭傑小姐已經成功了!”

    到了快下課的時候,羅恩的情緒壞到了極點。

    “怪不得大家都受不了她,”他對邦斯說道,這時他們正在擁擠的走廊裡費力穿行,“說實在的,她簡直就像一個噩夢。”

    有人撞了邦斯一下,又匆匆地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是赫敏,邦斯注意到她的臉上有淚痕。

    “我想她聽到你說的話了。”哈利說道。

    “那又怎麼樣?”羅恩說道,但也顯出一絲不安。“她一定已經注意到了,她一個朋友都沒有。”

    “可是,我剛剛好象瞥見她在掉眼淚呢。”哈利說道。

    “我也看到了,羅恩啊,你自己看著辦吧。”邦斯笑著說道。

    下一節課赫敏沒有露面,而且整個下午都不見人影。邦斯三人下樓走向餐廳,去參加萬聖節前夕的宴會,無意間聽見佩蒂爾對她的朋友拉文德說,赫敏在女廁所裡傷心地哭泣,還不讓別人安慰她。羅恩聽了這話,顯得更不自在了。然而片刻之後,當他們走進餐廳、看見五光十色的萬聖節裝飾品時,立刻就把赫敏忘到了腦後。

    一千隻蝙蝠在牆壁和天花板上撲稜稜地飛翔,另外還有一千隻像一團團低矮的烏雲,在餐桌上方盤旋飛舞,使南瓜肚裡的蠟燭火苗一陣陣撲閃。美味佳餚突然出現在金色的盤子裡,就跟在開學的那次宴會上一樣。

    邦斯正在吃著烤肉,奇洛教授突然一頭沖進了餐廳,他的大圍巾歪戴在頭上,臉上滿是驚恐的神色。大家都盯著他,只見他走到鄧布利多教授的椅子旁,一歪身倚在桌子上,喘著氣說:“巨怪――在地下教室裡――以為你應該知道的。”

    說完,他一頭栽到在地板上,昏死了過去。

    餐廳裡頓時亂成一團。鄧布利多教授不得不使他的魔杖頭上出幾次刺耳的煙火爆炸聲,大家才安靜下來。

    “級長,”他聲音低沉地說,“立刻把你們學院的學生領到宿舍去!”

    珀西自然是駕輕就熟。

    “跟我來!不要走散,一年級學生!只要你們聽我的吩咐,就不用害怕什麼巨怪!好了,緊緊跟在我後面。閃開,一年級學生要通過了!請原諒,我是級長!”

    “巨怪怎麼能鑽近來呢?”他們上樓梯時,哈利問道。

    “被人放進來的。”邦斯說道。

    “不要問我,巨怪應該都是傻得出奇,就像邦斯說的那樣,或許是皮皮鬼把它放進來的,為了給萬聖節前夜增加點樂子?”羅恩推測道。

    路上,他們遇到了一些匆匆趕往不同方向的人群。當他們費力擠過一堆神情困惑的赫奇帕奇學院的學生時,哈利猛地抓住邦斯的手臂。

    “我剛想起來――赫敏。”

    “她怎麼啦?”

    “她還不知道巨怪的事。”

    羅恩咬著嘴唇。

    “好吧,”他果斷地說,“但最好別讓珀西看見我們。”

    他們埋下身子,混在赫奇帕奇的人群裡,朝另一個方向走去。他們悄悄溜過空蕩蕩的側面走廊,幾匆匆地趕往女廁所。剛轉過拐角,就聽見身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珀西!”羅恩壓低聲音說道,跟著邦斯和哈利躲到一個很大石雕後面。

    他們從石雕後面望過去,卻現不是珀西,而是斯內普。他穿過走廊,從他們的視線中消失了。

    “他在做什麼?”哈利低聲問道,“他為什麼不和其他老師一起,待在下面的地下教室裡?”

    “我怎麼知道!”

    “別問我,你得去問本人。”

    他們跟著斯內普漸漸遠去的腳步聲,悄悄順著另一道走廊向前走,儘量不出聲音。

    “他在朝三樓走呢。”哈利說到,但是羅恩舉起了手。

    “你能聞到什麼嗎?”羅恩捏著鼻子說道。

    “要鼻塞嗎?”邦斯問道。

    “你準備的真充分啊。”哈利望著邦斯兩個鼻子都塞滿東西的臉說道。

    “那是肯定的,巨怪嘛,太臭了。”邦斯拿出4個鼻塞時說道。

    一陣低沉的咕噥聲和巨大的腳掌拖在地上走路的聲音。羅恩注意到:在左邊一條通道的盡頭,一個龐然大物正向他們這邊移動。他們趕緊退縮到暗處,注視著它慢慢走進一片月光。

    那景象十分恐怖。它有十二英尺高,皮膚暗淡無光,像花崗岩一般灰乎乎的,龐大而蠢笨的身體像一堆巨大的泥土,上面頂著一個可哥豆一般的小腦袋。它的短腿粗壯得像樹樁,下面是扁平的、粗硬起繭的大腳。它身上散出那股氣味即使有鼻塞仍然令人作嘔。它手裡抓著一根粗大的木棍,由於它的手臂很長,木棍都在地上拖著。巨怪挺在一個門邊,朝裡面窺視。它擺動長耳朵,用它的小腦袋做出了決定,然後垂下頭,慢慢鑽進了房間。

    “鑰匙在鎖眼裡呢,”哈利說道,“我們可以把它鎖在裡面。”

    “好主意。”羅恩緊張地說道。

    “你們會後悔的。”邦斯說道。

    “為什麼?”哈利問道。

    “別聽他瞎說,他總和我們唱反調。”羅恩鄙視道。

    哈利和羅恩側著身子走向敞開的門,哈利迅地大步一跳,把鑰匙抓在手裡,猛地關上門,牢牢鎖住。

    “成了!”羅恩興奮地說道。

    “未必。”邦斯靠著牆說道。

    這時,一個淩厲的、驚恐萬分的聲音從他們剛剛鎖上的房間裡傳出來。

    “哦,糟糕。”羅恩說道,臉色蒼白得像鬼魂樣的。

    “那是女廁所!”哈利惱悔地說道。

    “現在後悔了吧。”邦斯說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羅恩疑問道。

    “先別管那麼多,先去救人。”哈利拉著羅恩的手跑到門前,笨手笨腳的擰動鑰匙,推開門,沖了進去。

    邦斯進去時現赫敏?格蘭傑縮在對面的牆邊,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暈倒。巨怪正在朝她逼近,它一邊走,一邊把水池和牆脫開了。

    “快想辦法,哈利。”羅恩焦慮地說道。

    “把它搞糊塗!”哈利孤注一擲地對羅恩說道,一邊從地上抓起一個水龍頭,使勁朝牆上扔去。

    巨怪在離赫敏幾步遠的地方停住了。它笨拙地轉過身來,愚蠢地眨眼睛,想看清聲音是什麼東西出來的。它那醜陋的小眼睛看見了哈利,它遲疑了一下,然後便朝哈利走來,一邊舉起手中的木棍。

    “昏昏倒地。”邦斯舉起魔杖對巨怪喊道。

    巨怪原地搖晃了一下,面朝下倒在地板上,轟隆一聲,把整個房間都震得抖。

    哈利和羅恩以及赫敏都驚訝地看著邦斯鎮靜地把摩杖放回袍子裡,那神情仿佛只是吃飯那麼簡單的事情。

    最後是赫敏先開口說話了。

    “它死了嗎?”

    “沒有,只是個昏迷咒而已。”邦斯平靜地說道。

    “你是怎麼做到的?”羅恩問道。

    “用魔杖做到的,至於步驟,剛剛你們都看到了。”邦斯回答道。

    “怎麼可能,連成績最好的赫敏都束手無策。”哈利不相信的說道。

    “一切皆有可能。”邦斯莫名其妙地說道。

    突然傳來一陣猛烈的撞門聲和響亮的腳步聲,房間裡的四個人都抬有來。片刻之後,麥格教授沖進了房間,後面緊跟著斯內普,奇洛在最後。奇洛只朝巨怪看了一眼,就出可一鎮無力的抽泣,坐在一個抽水馬桶上,緊緊按住自己的胸口。

    斯內普彎腰去看巨怪。麥格教授看著邦斯他們,嘴唇煞白。

    “你們到底在玩什麼鬼把戲?”麥格教授說道,聲音裡明顯帶著冰冷的憤怒。“算你們走運,沒被它弄死,你們為什麼不老老實實待在宿舍裡?”

    斯內普用眼光迅地掃了他們一眼。

    這時,陰影裡傳來一個低低的聲音。

    “請別這樣,麥格教授――他們是在找我。”

    “格蘭傑小姐!”

    赫敏終於掙紮著站了起來。

    “我來找巨怪,因為我――我以為我能獨自對付它――你知道,因為我在書上讀到過它們,對它們很瞭解。”

    “如果是這樣,”麥格教授凝視著他們,說道,“格蘭傑小姐,你這個傻姑娘,你怎麼能認為你獨自對付一個小山般的巨怪呢?”

    赫敏垂下了頭。

    “格蘭傑小姐,因為這件事,格蘭芬多要被扣去五分,”麥格教授說道,“我對你感到很失望。如果你一點兒也沒有受傷,最好趕緊回格蘭芬多城堡去。學生們都在自己學院裡的公共休息室裡享用萬聖節晚宴呢。”

    赫敏離去了。

    麥格教授轉向邦斯他們。

    “好吧,我仍然要說算你們走運,沒有幾個一年級學生能同一個成年的巨怪展開較量的。你們每人為格蘭芬多贏得了五分,我會把這件事通知鄧布利多教授的,你們可以走了。”

    他們急忙走出房間,一言不地上了兩層樓梯。總算聞不到巨怪身上的惡臭了,他們松了口氣。

    “我們應該贏得不止十五分的。”羅恩抱怨道。

    “是十分,算上赫敏身上扣掉的分數。”

    “赫敏真好,她挺身而出,使我們擺脫了麻煩。”羅恩承認道,“不過你別忘了我們確實救了她。”

    “如果我們聽了邦斯的話,她也許根本用不著別人去救。”哈利提醒道。

    “這倒是。”羅恩實話實說道。

    他們來到胖夫人的肖像前面。

    “豬鼻子。”他們說完口令,就鑽了進去。

    公共休息室裡擠滿了人,吵吵鬧鬧的。每個人都在吃著送上來的食物。只有赫敏獨自站在門口,等著他們。一時間,四個人除邦斯以外都很尷尬。接著,又是除邦斯以外,他們同時說了句“謝謝你”,就匆匆奔向自己的盤子了。

    然而就從那一刻起,赫敏?格蘭傑成了他們的朋友。當你和某人共同經歷了某個大事件之後,你們之間不能不產生好感,而打昏一個十二英尺高的巨怪就是這樣的一個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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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比賽


    進入十二月之後,天氣變得異常寒冷。學校周圍的大山上灰濛濛的,覆蓋著冰雪。每天早晨,地面都有霜凍。從樓上的視窗可以看見海格,他全身裹在長長的鼴鼠皮大衣裡,戴著兔毛皮手套,穿著巨大的海狸皮毛靴子,在魁地奇球場上除霜。

    魁地奇賽季開始了,哈利和羅恩都十分的激動。

    幾乎沒有人看見過哈利打魁地奇,因為伍德決定對哈利參賽的事嚴加保密,要把作為他們隊的一個秘密武器,對此邦斯覺得此舉是多餘的。果然哈利要擔當找球手的消息還是洩露出去了。結果,有人說他會打得很棒,也有人說他們到時候要舉著床墊,在下面跟著他跑,防止他摔下來。

    說起來真是痛苦與快樂並存,邦斯他們現在有了赫敏這樣一位朋友。(赫敏還借給哈利一本書)如果沒有赫敏,他們真不知道怎麼完成那麼多惱人的教廷作業。

    赫敏自從邦斯他們把她從龐大的巨怪手裡救出來以後,對於違反校規不那麼像以前那般在意了,這使她變得可愛許多。哈利第一次參加魁地奇比賽的前一天,他們趁課間休息的時候來到外面寒冷的院子裡。她用魔法為他們變出一捧明亮的藍色火焰。

    “注意斯內普,哈利,快把書藏起來。”邦斯搓著手說道。

    “什麼?”哈利抬起頭來問道,一眼望到斯內普走路一瘸一拐的。哈利、羅恩和赫敏靠得更攏了,當擋住火焰,不讓別人看到。不幸的事,他們愚蠢的做法吸引了斯內普的注意。他一瘸一拐地走過來,他沒看見火焰,但他似乎在尋找一個理由,不管怎麼說都要教訓他們一頓。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波特。”

    是《魁地奇起源》。哈利傻瓜般的給他看了。

    “圖書館的書是不許**學校的,”斯內普說,“把它給我。格蘭芬多被扣掉五分。”

    “教授,好象沒有這個規矩,而且我們沒有離開學校。”邦斯提醒道。

    “由於你頂撞老師,福萊,格蘭芬多再扣掉五分。”斯內普惡狠狠地說道。

    “我會向鄧布利多教授反映你公報私仇的,教授。”邦斯沒好氣地說道。

    “滾,快滾。”斯內普把書扔給哈利時說道。

    那天晚上,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裡鬧哄哄的。邦斯他們坐在一扇窗戶旁邊,赫敏正在檢查他們的作業。她堅決不讓他們抄她的作業(“那樣你們能學到什麼呢?”),但是請她檢查一遍之後,總能得到正確的答案。

    “邦斯,謝謝你,你真勇敢。”哈利翻著《魁地奇起源》時說道。

    “是啊,你竟然敢威脅斯內普。”羅恩感慨道。

    “可是,因為他的行為讓格蘭芬多多被扣了五分。”赫敏不服氣地說道。

    “為了書,扣點分還是值得的,你們說是不是?”邦斯靠著沙說道。

    “是,是。”哈利和羅恩兩活寶頭點得跟小雞啄米樣的說道。

    第二天一早,天氣晴朗而寒冷。餐廳裡彌漫著烤香腸的誘人氣味,每個人都期待著一場精彩的魁地奇比賽(邦斯除外),興高采烈地聊個不停。

    “你必須吃幾口早飯。”

    “我什麼也不想吃。”

    “來點麥片粥怎麼樣?”邦斯提議道。

    “我吃不下。”

    “哈利,你需要旺盛的體力,找球手總是對方重點防範的人。”羅恩說道。

    “謝謝你,羅恩。”哈利說道,他看見羅恩在往他的香腸上塗抹厚厚的橘子醬。

    到了十一點鐘,似乎全校師生都來到了魁地奇球場周圍的看臺上(鄧布利多教授不在)。許多學生還帶了雙筒望遠鏡。座位雖然被升到半空中,但有時仍然難以看清比賽情況。

    羅恩、赫敏和邦斯來到最高的一排,加入納威、西莫和西哈姆隊球迷迪安的行列。為了給哈利一個驚喜,他們用一條被小老鼠斑斑弄髒的床單繪製了一條巨大的橫幅,上面寫著波特必勝,擅長繪畫的迪安,還在下面畫了一頭很大的格蘭芬多雄獅。然後,赫敏施了一個巧妙的魔法,讓橫幅上的顏料閃爍著不同的色彩。

    隨著霍琦夫人使勁吹響了她的銀哨。

    十五把飛天掃帚拔地而起,高高地升上天空,比賽開始了。

    “鬼飛球立刻被格蘭芬多的安吉利娜?詹森搶到了――那姑娘是一個多麼出色的追球手,而且長得還很迷人――”

    “喬丹!”

    “對不起,教授。”

    李?喬丹是韋斯萊孿生兄弟的朋友。他正在麥格教授的密切監視下,擔任比賽的解說員

    “她在上面真是一路飛奔,一個漂亮的傳球,給了艾麗婭?斯平內特,她是奧利弗?伍德慧眼現的人才,去年還只是個替補隊員――球又傳給了詹森,然後――糟糕,斯萊特林隊把鬼飛球搶去了,斯萊特林隊的隊長馬庫斯?弗林特得到了鬼飛球,飛奔而去――弗林特在上面像鷹一樣飛翔――他要得分了――沒有,格蘭芬多隊的守門員伍德一個漂亮的動作,把球斷掉了,現在是格蘭芬多隊拿球――那是格蘭芬多隊的追球手凱蒂?貝爾,在球場上空,在弗林特周圍敏捷地沖來沖去――哎喲――那一定很疼――被一隻遊走球擊中了後腦勺――鬼飛球被斯萊特林隊搶斷――那是德里安?普塞飛快地朝球門柱沖去,但是他被另一隻遊走球打倒了――遊走球被弗雷德或者喬治?韋斯萊撥到一邊,那兩個雙胞胎實在難以分清――格蘭芬多隊的擊球手幹得真漂亮,詹森又奪回了鬼飛球,前面沒有阻力,她拼命飛奔――真像是飛一樣――躲開一隻遊走球――球門柱就在前面――來吧,好,安吉利娜――守門員布萊奇俯衝過來――漏過了――格蘭芬多隊得分了!”

    格蘭芬多們的歡呼聲在寒冷的天空中回蕩,其中還夾雜著斯萊特林們的怒吼和咒駡。

    “借光,借光,讓一讓。”

    “海格!”

    邦斯他們互相擠了擠,騰出地方讓海格坐進來。

    “我剛才在我那小屋裡看的,”海格拍著他掛在脖子上的那只大望遠鏡說道,“可是那和在人群裡看比賽氣氛不一樣。飛賊還不見蹤影,是嗎?”

    “沒看見,”羅恩說道,“哈利還沒什麼要做的。”

    “只要沒出麻煩,就算走運。”海格說著,舉起望遠鏡,費力地看著空中一個小點――那就是哈利。

    “斯萊特林隊得球,”李?喬丹說道,“追球手普塞低頭躲過兩隻遊走球,又躲過韋斯萊孿生兄弟和追球手貝爾,奔向――等一等――那是飛賊嗎?”

    德里安?普塞只顧扭頭看從他左耳邊飛過的一道金光,把鬼飛球漏掉了,人群中傳出一片竊竊私語。

    貌似哈利也看見飛賊了,迅地俯衝下,追逐那道金色的流光。斯萊特林隊的找球手特倫斯?希緊斯也看見了。兩人並排朝飛賊飛奔而去――追球手們似乎都忘記了他們應該做的事情,一個個懸停在空中,注視著。

    哈利的度比希金斯快――他能看見那只小小的圓球,翅膀撲扇著,在前面飛躥――他又猛地加快了度――

     嘭!下麵的格蘭芬多們傳出一陣憤怒的吼叫聲――馬庫斯?弗林特故意衝撞哈利,哈利的飛天掃帚猛地偏離方向,但哈利死死地抓住它。

    “犯規!”格蘭芬多們大聲叫道。

    霍琦夫人怒氣衝衝地責備弗林特,然後命令格蘭芬多隊在球門柱任意球。但是,當然啦,在一片混亂中,金色飛賊早就在視線之中消失了。

    看臺上,迪安?湯瑪斯激動地嚷道:“把他罰下場,裁判!紅牌!”

    “這不是足球,迪安,”羅恩好心地提醒他,“在魁地奇比賽中,是不能把人罰下場的――還有,什麼是紅牌?”

    可是海格和邦斯都贊成迪安的意見。

    “他們應該改變一下比賽規則,弗林特在空中差點把哈利撞下去。”

    身為格蘭芬多一員的李?喬丹很難做到不偏不移。

    “這樣――經過剛才那個明顯而卑鄙的作弊行為――”

    “喬丹,”麥格教授低聲吼道。

    “我是說,經過剛才那個公開並令人反感的犯規行為――”

    “喬丹,我提醒你――”

    “好吧,好吧。弗林特差點兒使格蘭芬多隊的找球手喪命,我相信這種事情在和斯萊特林比賽時,誰都會遇到,所以格蘭芬多隊罰球,被艾麗娜拿到了,她把球傳開,很順利,比賽繼續進行,格蘭芬多隊仍然控著球。”

    李還在滔滔不絕地解說。

    “斯萊特林隊得球――弗林特拿到鬼飛球――傳給艾麗婭――傳給貝爾――被一隻遊走球狠狠打中面孔,希望把他的鼻子打斷――開個玩笑,別介意,教授――斯萊特林隊得分――哦,糟糕.....”

    斯萊特林們歡呼雀躍。似乎誰也沒有注意到哈利的飛天掃帚表現異常。掃帚一路瘋狂地抽搐、扭動著,慢慢地、越來越高地使哈利遠離了賽場。

    “真不知道哈利想做什麼。”海格嘟囔道。他通過望遠鏡仔細看著。“如果我不是這麼瞭解他,就會以為他無法控制他的掃帚了――但是他不可能.....”

    突然,看臺上的人們全部向上指著哈利。他的飛天掃帚開始不停地翻騰打滾,哈利只能勉強支撐著不掉下來。接著,飛天掃帚又是一陣瘋狂的扭動,哈利被它甩了下來。他現在僅用手抓住掃帚把,懸在空中。

    “剛才弗林特衝撞他時,掃帚把是不是出了問題?”西莫問道。

    “不可能,”海格聲音顫地說道,“除了厲害的黑魔法,沒有什麼能幹擾一把飛天掃帚-小孩子是不可能對光輪2ooo施這種魔法的。”

    聽了這話,赫敏一把抓住海格的望遠鏡,她沒有抬頭去看哈利,而是開始焦急地眺望人群。

    “你在做什麼?”羅恩絕望地說道。

    “我早就猜到了,”赫敏喘著氣說,“是斯內普――看。”

    “他在使壞――給飛天掃帚念惡咒。”赫敏說道。

    “別妄圖亂下結論了,我去去就來。”邦斯離開時說道。

    不等赫敏和羅恩說一個字,邦斯就消失了。

    邦斯艱難地穿插在人群之中,來到奇洛身後,拿出魔杖低聲說了句:“昏昏倒地。”奇洛一頭摔向了前排的座位,邦斯收回魔杖轉身離開了。

    “納威,你可以看了!”羅恩說道。在剛才的五分鐘裡,納威一直把臉埋在海格的夾克衫裡哭泣著。

    哈利飛快地朝地面俯衝,人們看見他用手捂住嘴巴,就好象要嘔吐似的――他四腳著地降落下來――咳嗽――一個金色的東西落進他的手掌。

    “我抓住了飛賊!”他大聲喊道,把球高高舉過頭頂,比賽在一陣混亂之中結束了。

    “他沒有抓住飛賊,他差點把它吞了下去。”二十分鐘後,弗林特還在岔岔不平地吼叫,但是完全不起作用――哈利沒有違反任何規則,李?喬丹還在喜悅地大喊比賽結果――格蘭芬多隊以一百七十分比六十分獲勝。不過邦斯他們沒有聽到這些,因為他們和海格一起回到小屋正在那裡喝茶呢。

    “是斯內普幹的,”羅恩在向大家解釋道,“赫敏和我都看見了。他在給哈利的飛天掃帚念咒,嘴裡嘀嘀咕咕的,眼睛一直死盯著哈利。”

    “胡說,”海格說道,他對看臺上生的事一無所知,“斯內普為什麼會做這樣的事?”

    “你可以問邦斯,他知道事情的一切,是他救了哈利的。”赫敏說道。

    “是真的嗎?邦斯,真的是斯內普嗎?”海格懷疑地問道。

    “不是斯內普。”邦斯喝著茶說道。

    “我說吧,斯內普是霍格沃茨的老師,他決不會做那樣的事。”海格說道。

    “可是我們看到他曾經向四樓走去,並且我懷疑他的腿就是給三個頭的大狗給咬的。”哈利倔強地說道。

    海格重重地放下茶壺。

    “你們怎麼會知道三個頭的路威?”他問道。

    “三個頭的路威?”

    “是啊――它是我的――是我從去年在酒店認識的一個希臘佬手裡買的――我把它借給鄧布利多去看守――”

    “看守什麼?”哈利急切地問道。

    “行了,不要再問了,”海格粗暴地說道,“那是一號機密,懂嗎?”

    “可是斯內普想去偷它。”

    “胡說,這不可能。”海格又說道。

    “那他為什麼想害死哈利?”赫敏大聲地問道。

    “邦斯都說了不是斯內普。”海格說道。

    “我如果看見不懷好意的凶煞,是能夠認出來的。我在書上讀到過關於他們的所有介紹!你必須跟他們目光接觸,斯內普的眼睛一眨也不眨,我看見了的!”赫敏說道。

    這個下午生的事件,似乎使她對斯內普的看法生了很大的轉變。

    “我告訴你,你錯了!”海格暴躁地說道,“我不知道哈利的飛天掃帚為什麼會有那樣的表現,但是斯內普決不可能想害死一個學生!現在,你們三個都聽我說――你們在插手跟你們無關的事情,學學邦斯吧。忘記那條大狗,忘記它在看守的東西,這是鄧布利多教授和尼可?勒梅之間的――”

    “啊哈!”哈利說道,“這麼說還牽涉到一個名叫尼可?勒梅的人,是嗎?”海格大怒,他在生自己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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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聖誕


    耶誕節即將來臨。十二月中旬的一天早晨,霍格沃茨學校從夢中醒來,現四下裡覆蓋著好幾尺厚的積雪,湖面結著硬邦邦的冰。韋斯萊孿生兄弟受到了懲罰,因為他們給幾隻雪球施了魔法,讓它們追著奇洛到處跑,砸在他的纏頭巾後面。幾隻貓頭鷹飛過風雪交加的天空傳遞郵件,經歷千辛萬苦,它們必須在海格的照料下恢復體力,才能繼續起飛。

    大家都迫不及待地盼望著放假。雖然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和禮堂裡燃著熊熊旺火,但刮著穿堂風的走廊卻變得寒冷刺骨,教室的窗戶玻璃也被凜冽的寒風吹得哢噠作響。最糟糕的是,斯內普教授的課都是在地下教室上的,他們一哈氣面前就形成一團白霧,只好儘量靠近他們熱騰騰的坩堝。

    “我真的很替那些人感到難過,”在一次魔藥課上,德拉科?瑪律福說道,“他們不得不留在霍格沃茨過耶誕節,因為家裡人不要他們。”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看著哈利和邦斯,克拉布和高爾在一旁竊笑。邦斯正在幫哈利給材料分類,沒有理睬他們。自從魁地奇比賽之後,瑪律福比以前更加陰沉了。他為斯萊特林隊的失敗而憤慨,說下次比賽將由一隻大嘴巴樹蛙代替哈利充當找球手。他本想把大家都逗得哈哈大笑,卻現並沒有人覺得他的話可笑,因為大家都很佩服哈利居然能夠牢牢地待在他那橫衝直撞的飛天掃帚上。瑪律福又嫉妒又氣憤,只好轉過來嘲笑哈利沒有一個像樣的家庭。

    上個星期,麥格教授過來登記留校過節的學生名單,邦斯和哈利都在那上面簽了名。羅恩和他的兩個孿生哥哥也要留下來,因為韋斯萊夫婦要到羅馬尼亞去看望查理。

    他們上完魔藥課離開地下教室時,現前面的走廊被一棵很大冷杉樹擋得嚴嚴實實。看見樹底下伸出來的兩隻大腳,又聽見那響亮的呼哧呼哧聲,他們知道樹後面的一定是海格。

    “嘿,海格,需要幫忙嗎?”羅恩把頭從那些枝枝椏椏間伸過去問道。

    “不用,我能行,謝謝你,羅恩。”

    “你能不能閃開,別擋著道?”他們身後傳來瑪律福冷冰冰的、拖著長腔的聲音。“你是不是想掙幾個零花錢哪,韋斯萊?我猜想,你大概希望自己從霍格沃茨畢業後也去看守狩獵場吧?――海格的小屋和你原先那個家比起來,一定是像個宮殿吧!”

    “看來你的鼻子又癢起來了,瑪律福。”邦斯拖著羅恩說道。

    “你給我記著,福萊。”瑪律福惡狠狠地說道。

    “你也要注意別落單了,否則我會往死裡打的。”邦斯眯著眼說道。

    瑪律福、克拉布和高爾粗魯地從樹旁邊擠過,把針葉碰落得到處都是。

    “我要教訓他,”羅恩看著瑪律福的背影,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剛剛為什麼攔著我。”

    “因為這個。”邦斯指著從他們身旁邊走過的斯內普。

    “我真討厭他們兩個人,”哈利望著斯內普的背影說道,“瑪律福和斯內普。”

    “好了,高興一點吧,快要過耶誕節了。”海格說道,“你們猜怎麼著,快跟我到餐廳去看看吧,真是妙不可言。”

    於是,邦斯他們跟著海格和他的冷杉樹,一起來到禮堂裡,麥格教授和弗立維教授都在那裡,忙著佈置耶誕節的裝飾品。

    “啊,海格,最後一棵樹也拿進來了――放在那邊的角落裡,行嗎?”

    禮堂顯得美麗壯觀。牆上掛滿了冬青和懈寄生組成的垂花彩帶,房間各處都豎著整整十二棵高聳的聖誕樹,有些樹上掛著亮晶晶的小冰柱,有些樹上閃爍著幾百支蠟燭。

    “還有幾天才放假啊?”海格問道。

    “只有一天啦。”赫敏說道,“噢,這倒提醒了我――哈利、邦斯和羅恩,還有半小時才吃飯呢。我們應該到圖書館去。”

    “噢,是啊,你說得對。”羅恩說道,戀戀不捨地把目光從弗立維教授身上移開。教授正在用他的魔杖噴出一串串金色的泡泡,並把它們掛在新搬來的那棵樹的枝子上。

    “圖書館?”海格說道,一邊跟著他們走出禮堂,“要放假了還看書?未免太用功了吧,啊?”

    “噢,我們不是複習功課。”哈利愉快地說道,“自從你提到尼可?勒梅之後,我們就一直在設法弄清他是誰。”

    “不包括我,我對勒梅不感興趣。”邦斯沒好氣地說道。

    “什麼?”海格顯得很驚恐。“聽我說――我告訴你們――罷手吧。你們應該學學邦斯,那條大狗看守的東西,與你們毫無關係。”

    “我們只想知道尼可?勒梅是誰,沒別的。”赫敏說道。

    “莫非你願意告訴我們,免得我們那麼費事?”哈利又說道,“我們翻了至少有一百本書了,卻連他的影子也沒有現――你就給我們一點提示吧――我知道我曾經在什麼地方看到過他的名字。”

    “我什麼也不會說的。”海格乾巴巴地說道。

    “那麼我們只好自己去找了。”羅恩說道。他們匆匆地往圖書館趕去,留下一臉怒氣的海格站在那裡。

    放假後,羅恩和哈利玩的很開心,沒有多少心思去想勒梅,這讓邦斯感到很欣慰。宿舍完全歸他們支配,公共休息室裡的人也比平常少了許多,他們能夠佔領爐火邊上幾把更舒服的扶手椅了。這會兒,他們就坐在那裡,吃著所有能用叉子戳起的食物――麵包、烤肉、蘑菇,一邊開心地聊著魁地奇。

    羅恩還開始教哈利下巫師棋(本來也想教邦斯的,可惜被毫不留情的拒絕了。)巫師棋和麻瓜的國際象棋一模一樣,但它的棋子都是活的,所以使人感覺更像是在指揮軍隊作戰。羅恩的那副棋已經很舊了,破破爛爛的。羅恩所有的東西原先都屬於他家裡的其他人,這副棋是他爺爺的。不過,棋子老一些絲毫沒有妨礙。羅恩對它們非常熟悉,毫不費力就能讓它們聽從他的調遣。

    哈利用的是從西莫?斐尼甘那借來的棋子,它們根本不信任他。他的水準還不行,棋子們東一句西一句地對他指手畫腳,把人的腦袋都吵昏了:“不要把我派到那裡,你沒看見他的馬嗎?派他去吧,他犧牲了沒有關係。”

    耶誕節早上,邦斯在睡夢中又被哈利兩活寶給吵醒了。

    “耶誕節快樂。”哈利和羅恩說道。

    “你們也一樣。”邦斯打著哈欠說道。

    “你們快來看看啊,我收到了幾件禮物呢!”哈利穿上晨衣傻乎乎地說道。

    “那你以為會收到什麼?捲心菜嗎?”羅恩開玩笑地說道,轉向自己的那堆包裹,它比哈利和邦斯加起來還要大得多。

    邦斯現自己只有三個禮包,便沒什麼心情去打開了。

    羅恩突然叫道:“這就是麻瓜們的錢嗎?真古怪!”

    “你喜歡就留著吧。”哈利說道,看著羅恩欣喜若狂的樣子,不由大笑起來。“海格送的――姨媽姨夫送的――那麼這些是誰送的呢?”

    “我想我知道這份是誰送的。”羅恩說道,微微地紅了臉,指著一鼓鼓囊囊的大紙包。“是我媽媽。我對她說,你以為自己不會收到禮物――哦糟糕,”他呻吟了一聲,“她給你織了一件韋斯萊家特有的那種毛衣,我估計邦斯也收到了一件。”

    聽到這話的邦斯迅拆開了三個包裹,現了一盒巧克力、一包奶糖、一件黑色的毛衣。

    “她每年都給我們織一件毛衣,”羅恩說著,打開自己的那個紙包,“我的總是暗紫色的。”

    “她真是太好了。”哈利說道。

    “謝謝你,羅恩。”邦斯說道。

    哈利把最後一個紙包拆開之後,某種像液體一樣的、銀灰色的東西簌簌地滑落到地板上,聚成一堆,閃閃亮。羅恩倒吸了一口氣。

    “我聽說過這東西。”他壓低聲音說道,把赫敏送給他的那盒怪味豆扔到一邊。“如果我想得不錯――這東西是非常稀罕、非常寶貴的。”

    “是什麼?”哈利不解地問道。

    “是隱形衣。”羅恩說道,臉上透著敬畏的神色,“我可以肯定――把它穿上試試。”

    哈利把隱形衣披在肩頭,羅恩出一聲尖叫。

    “果然!你往下看!”

    “有一張紙條!”羅恩突然說道,“一張紙條從它裡面掉出來了!”

    哈利脫掉長袍,一把抓過紙條。上面用一種他從未見過的細長的、圈圈套圈圈的字體,寫著下麵幾行字:

    你父親死前留下這件東西給我。

    現在應該歸還給你。

    好好使用。

    衷心祝你聖誕快樂。

    “如果能得到這樣一件東西,我什麼都可以不要,什麼都可以不要,你怎麼了?”羅恩說道。

    “沒什麼。”哈利說道。

    “是在疑問這東西是誰送來的嗎?”邦斯靠著床頭問道。

    “你怎麼知道?”哈利問道。

    “我知道一切。”邦斯說道。

    “別聽他吹牛了。”羅恩坐在床上吃著怪味豆說道。

    沒等哈利再想說什麼或想問什麼,宿舍的門猛地被推開了,弗雷德和喬治?韋斯萊沖了進來。邦斯注意到哈利把隱身衣藏了起來。

    “聖誕快樂!”

    “嘿,瞧――哈利和邦斯也得到了一件韋斯萊毛衣!”

    弗雷德和喬治都穿著藍色毛衣,一件上面有一個大大的、黃色的“F”,另一件上面有一個大大的、黃色的“g”。

    “哈利和邦斯的都比我倆的好,”弗雷德說著,舉起哈利的毛衣,“顯然,媽媽對不是自家的人更細心一些。”

    “你為什麼不穿上你的呢,羅恩?”喬治評論道,“她大概認為你不會忘記自己的名字。我們也不傻――倒是她自己,經常管我們叫喬雷德和弗治。”

    “這裡吵吵鬧鬧的在幹什麼?”

    珀西?韋斯萊從門縫裡探進頭開,一臉不滿的神情。顯然他也正在拆他的聖誕禮物,他胳膊上搭著一件鼓鼓囊囊的毛衣,弗雷德一把抓了過去。

    “‘p’是級長的意思!快穿上吧,珀西,快點兒,我們都穿上了,就連哈利和邦斯都得到了呢。“

    “我――不想――穿――“他含糊不清地說道,雙胞胎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把毛衣套進珀西的腦袋,把他的眼睛都撞歪了。

    “而且你今天不許和級長們坐在一起,”喬治說道,“耶誕節是全家團圓的日子。”

    他們將珀西抬著推出房間,他的手臂被毛衣束縛著,動彈不得。

    邦斯有生以來從未參加過這樣的聖誕宴會。一百隻胖墩墩的烤火雞、堆成小山似的烤肉和煮土豆、一大盤一大盤的美味小香腸、一碗碗拌了黃油的豌豆、一碟碟又濃又稠的肉鹵和越橘醬――順著餐桌每走幾步,就有大堆大堆的巫師彩包爆竹等著你。邦斯抽了個爆竹,裡面炸出了一頂南瓜帽。在主賓席上,鄧布利多將他尖尖的巫師帽換成了一頂裝點鮮花的女帽,弗立維教授剛給他說了一段笑話,他開心地呵呵笑著。

    邦斯注意到哈利離開餐桌子,懷裡抱著一大堆從爆竹裡炸出來的東西。接著他們和孿生兄弟幾個在操場上打雪杖,瘋狂地玩了一下午,過的很愉快。然後他們實在冷得不行了,衣服**的,氣喘吁吁地回到公共休息室的爐火旁。

    吃過由火雞三明治、烤面餅、酒浸果醬布丁和聖誕蛋糕組成的茶點,大家都感到肚子太飽,有點犯困了。他們睡覺前不想再做別的,只是看著珀西追著弗雷德和喬治在格蘭芬多的塔樓裡跑來跑去,因為雙胞胎搶走了珀西的級長徽章。

    “希望你晚上過的愉快。”邦斯上床睡覺前對著哈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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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猜測


    因為鄧布利多說服哈利不要去尋找那面鏡子,所以在聖誕假期剩下來的日子裡,那件寶貴的隱身衣就一直放在他的箱子底部。

    “你看,鄧布利多說得對,魔鏡可能會使你瘋的。”當哈利把這些夢境告訴邦斯和羅恩時,羅恩說道。

    赫敏在開學前一天回來了,她的看法有所不同。她心情十分複雜,一方面為哈利接連三個夜裡從床上起來,在學校裡遊蕩而感到驚恐(“費爾奇把你抓住了怎麼辦?”),一方面為哈利連尼可?勒梅是誰都沒有弄清而深感失望。

    他們幾乎放棄了在圖書館可以查到勒梅的希望,儘管哈利仍然堅信自己在什麼地方看到過這個名字。學期開始後,他們又恢復了利用課間休息的時間流覽圖書的做法,但哈利的時間比他們更少,因為魁地奇訓練又開始了。

    哈利像往常一樣訓練結束之後直奔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邦斯正靠在沙上閉目養神,赫敏和羅恩正在那裡下棋。赫敏只有在下棋時才會輸,哈利和羅恩認為這對她很有幫助。

    “先別跟我說話,”哈利在羅恩身邊坐下時,羅恩說道,“你怎麼啦?你的臉色真可怕。“

    “是因為斯內普要當裁判嗎?”邦斯閉著眼說道。

    “你怎麼又知道?”哈利問道。

    “別參加比賽了。”赫敏立刻說道。

    “就說你病了。”羅恩說道。

    “假裝把腿摔斷。”赫敏建議道。

    “真的把腿摔斷。”羅恩說道。

    “別聽他們瞎說,盡出餿主意。比賽照樣參加,別擔心,你不會有事的。”邦斯安慰道。

    就在這時,納威一頭跌進了公共休息室。大家都猜不出他是怎麼從肖像洞裡鑽出來的,因為他的兩條腿緊緊沾在一起。哈利他們一眼就看出,這是被施了鎖腿魔咒。他肯定像兔子那樣一路蹦跳著上樓,進入格蘭芬多城堡的。

    大夥都笑了起來,只有邦斯和赫敏沒有笑。赫敏走上前去,給納威解咒,納威的腿一下子分開了。他站了起來,渾身抖。

    “怎麼回事?”赫敏把他領過來,和哈利坐在一起,一邊問道。

    “瑪律福,”納威聲音抖地說,“我在圖書館外面碰到他。他說他一直在找人練習那個咒。”

    “去找麥格教授!”赫敏催促納威,“告他一狀!”

    納威搖了搖頭。

    “我不想再惹麻煩了。”他含糊地咕噥著。

    “你必須勇敢地面對他,納威!”羅恩說道,“他一貫盛氣淩人,我們沒有理由在他面前屈服,使他輕易得逞。”

    “你不用對我說我膽子太小,不配待在格蘭芬多,瑪律富裕已經對我說過這樣的話了。”納威哽咽著說道。

    “你確實是個懦夫,納威,你真為格蘭芬多丟臉。”邦斯睜看眼說道。

    “你怎麼能這樣,邦斯,你應該安慰他的。”赫敏望著納威跌跌撞撞的背影說道。

    “我說的是事實,格蘭芬多的原則是勇敢並無所畏懼,小小的瑪律福就讓他懼怕了,他如何正視自己的人生。”邦斯說道。

    “說的好,身為格蘭芬多的一員,就應該堅強點,納威確實太軟弱了。”羅恩說道。

    “你們。”哈利歎著氣說道。

    “別歎氣了,你們不是找勒梅找的很辛苦嗎?給你,哈利。”邦斯拿出一張卡片遞給哈利時說道。

    “卡片?”羅恩不解地問道。

    哈利看著張著名的巫師卡。

    “又是鄧布利多,這不是你在火車找我討要的那張嗎?”

    他倒抽一口氣,瞪著卡片背面,然後抬頭看著羅恩和赫敏。

    “我找到他了!”哈利小聲地說道,“我找了勒梅了!我告訴過你們,我以前在什麼地方看到過這個名字,原來是在來這兒的火車上――聽聽這個:‘鄧布利多廣為人知的貢獻包括:一九四五年擊敗黑巫師格林德沃,現龍血的十二種用途,與合作夥伴尼可?勒梅在煉金術方面卓有成效!’”

    赫敏一躍而起。自從邦斯他們第一次家庭作業的成績下來之後,她還沒有這麼興奮過。

    “等著!”她說,然後飛奔上樓到女生宿舍去了。哈利和羅恩還沒來得及交換一下困惑的目光,她就又沖了回來,懷裡抱著一本巨大的舊書。

    “我就沒想到在這裡找找!”她激動地低聲說道,“這是幾個星期前我從圖書館借出來的,想讀著消遣的。”

    “消遣?”羅恩呻吟道,可是赫敏叫他安靜,讓她查找一個東西。她開始飛快地翻動書頁,一邊嘴裡念念有詞。

    終於,她找到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我們現在可以說話了吧?”羅恩沒好氣地說道。赫敏不理睬他。

    “尼可?勒梅,”她像演戲樣地壓低聲音說道,“是人們所知的魔法石的唯一製造者!”

    她的話並沒有取得她預期的效果。

    “什麼石?”哈利和羅恩問道。

    “哦,怎麼搞的,你們平常不看書的?瞧――讀讀這一段。”

    “你怎麼不過來看?”赫敏望著邦斯問道。

    “不需要。”邦斯說道。

    “明白了嗎?”哈利和羅恩讀完後,赫敏帶著怒意地問道。“那條大狗一定是在看守勒梅的魔法石!我敢說是勒梅請鄧布利多替他保管的,因為他們是朋友,而且他知道有人在打魔法石的主意。所以他才把魔法石從古靈閣轉移了出來。”

    “一塊石頭能變出金子,還能使你永遠不死!”哈利說道,“怪不得斯內普也在打它的主意呢!誰都會想得到它的!”

    “別妄自下定結論。”邦斯說道。

    “怪不得我們在《近代巫術展研究》裡找不到勒梅,”羅恩說道,“既然他已經六百六十五歲,就不能算是近代了,是吧?”

    第二天下午,邦斯、羅恩和赫敏在看臺上找了個地方,就在納威旁邊。納威不明白除了邦斯以外都顯得那麼沉重和擔憂,也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都把自己的魔杖帶到賽場上來。

    “記住,別忘了,是‘腿立僵停死’。羅恩把魔杖插在袖子上時,赫敏囑咐道。

    “我知道了,”羅恩不耐煩地說道,“別再嘮叨了。”

    “我從沒看見斯內普臉色這麼陰沉。”他對赫敏說道,“看――他們出了。哎喲!”

    有人捅了一下羅恩的後腦勺。是瑪律福。

    瑪律福對著克拉布和高爾咧嘴大笑。

    “不知道波特這次能在他的飛天掃帚上待多久?有人願意打賭嗎?你怎麼樣,韋斯萊?”

    “你還想挨揍嗎?瑪律福?”邦斯說道。

    “福萊,你會後悔和我作對的。”瑪律福說道。

    “我現在就你後悔。”邦斯一拳打在瑪律福臉上說道。

    羅恩也過來相助,可惜被高爾檔住了,邦斯在和瑪律福和克拉布周旋,身上已經挨了好幾下。納威遲疑了一下,也從座椅背上翻過來幫忙。

    “快點兒,哈利!”赫敏尖叫著,跳上座位,看著哈利徑直向斯內普沖去――她甚至沒注意到瑪律福和羅恩在她座位下滾成一團,也沒注意到邦斯在海扁高爾,更加沒注意到納威和克拉布扭打在一起,拳腳相加,痛得出一聲聲尖叫。

    在空中,斯內普剛剛啟動飛天掃帚,就看見一個金色的東西“嗖”地從他耳邊飛過,離他只差幾寸――緊接著,哈利停止俯衝。他勝利地舉起手臂,飛賊被他緊緊地抓在手裡。

    看臺上沸騰了,這將是一個新的記錄,誰都不記得在哪次比賽中飛賊這麼快就被抓住了。

    “羅恩,邦斯!你們在哪裡?比賽結束了!哈利贏了!我們贏了!格蘭芬多隊領先了!”赫敏尖叫這,在椅子上跳個不停,並緊緊地擁抱了一下前排的佩蒂爾。

    “哈利,你上哪兒去了?”赫敏尖聲地說道。

    “我們贏了!你贏了!我們贏了!”羅恩重重地拍著哈利的後背,大聲喊道,“瑪律福三人都昏迷了,邦斯一個人幹掉了兩個,納威鼻子被打破了。談談教訓斯萊特林的經過吧!大夥兒都在公共休息室裡等著你呢,他們正在搞一個慶祝會,弗雷德和喬治從廚房裡偷了一些蛋糕什麼的。”

    “先別管那些,”哈利氣喘吁吁地說道,“我們找一間空屋子,你們聽我告訴你們.......”

    哈利確信皮皮鬼不在屋裡之後,才回身關上房門,然後把他剛才看到和聽到的情形告訴了他們。

    “這麼說,我們分析得對,那東西就是魔法石,斯內普想強迫奇洛幫助他拿到那塊石頭。他問奇洛是不是知道怎樣制服路威――並提到奇洛的‘秘密小花招’――我猜想,除了路威,大概還有其他機關在守護著那塊石頭,很可能有一大堆魔法巫術,說不定奇洛就施了一些反黑魔法的咒語,斯內普需要把它們解除――”

    “你的意思是說,只有當奇洛能夠抵抗斯內普時,魔法石才是安全的?”赫敏驚慌地問道。

    “別過早的下定義。”邦斯捂著腮膀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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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麻煩


    因為哈利他們確定斯內普想偷石頭,而奇洛是守衛者。所以哈利每次在路上碰到奇洛,都要給他一個含有鼓勵意味的微笑,羅恩也開始勸說人們別再嘲笑奇洛的結巴,邦斯對此徹底地無語,只說了你們會後悔的。

    赫敏呢,除了魔法石之外,還操心著更多的事情。她已經開始制訂複習計畫,並在她所有的筆記上標出不同的顏色。除了邦斯以外,哈利和羅恩本來也滿不在乎的,但她不停地對他們嘮叨,叫他們這樣做。

    “赫敏,考試離我們還有好幾百年。”

    “十個星期,”赫敏反駁道,“不是好幾百年,對尼可?勒梅來說,只是一眨眼的工夫。”

    “可是我們也沒有六百歲啊,”羅恩提醒她,“而且,不管怎麼說,你為什麼還要複習呢,你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我為什麼要複習?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我們要通過這些考試才能升入二年級?它們是很重要的,我應該在一個月前就開始溫習的,真不知道我當時是怎麼了.......”

    不幸的是,老師們的想法似乎和赫敏是一樣的。他們佈置了一大堆家庭作業,復活節假期遠不如耶誕節的時候那樣充滿樂趣。有赫敏在旁邊背誦龍血的十二種用途,或者練習魔杖的動作,你就很難輕輕鬆松地休息,除非你是邦斯。哈利和羅恩只好用大部分空閒的時間陪她一起待在圖書館裡,哎聲歎氣,哈欠連天,拼命完成繁重的功課。

    “我永遠也記不住這個。”一天下午,羅恩終於受不了了,他把羽毛筆一扔,眼巴巴地看著邦斯在閉目養神。

    哈利只顧埋頭在《千種神奇藥草和菌類》裡查找“白鮮”,突然他聽見羅恩說:“海格!你到圖書館來做什麼?”

    海格踢踢踏踏地走了過來,把什麼東西藏在了身後。他穿著鼴鼠皮大衣,顯得很不合時宜。

    “隨便看看,”海格說道,聲音躲躲閃閃,一下子就引起了他們的興趣。“你們在這裡幹嗎?”他突然顯得疑心起來。“還在查找尼可?勒梅,是嗎?”

    “哦,我們幾百年前就弄清他是何許人了,”羅恩得意洋洋地說道,“我們還知道那條狗在看守什麼,是魔法石――”

    “噓――”海格又說道,“聽著――過會兒來找我,記住,我可沒答應要告訴你們什麼,可是別在這裡瞎嚷嚷,有些事情學生是不應該知道的。他們會以為是我告訴你們的――”

    “那麼,待會兒見。”哈利說道。

    海格踢踢踏踏地走了。

    “他把什麼藏在背後?”赫敏若有所思地說道。

    “你認為會與魔法石有關嗎?”

    “我去看看他剛才在找什麼書。”羅恩說道,他讀書早就讀得不耐煩了。一分鐘後,他回來了,懷裡抱著一大堆書,把它們重重地扔到桌上。

    “龍!”他低聲說道,“海格在查找關於龍的資料!看看這些:《大不列顛和愛爾蘭的龍的種類》、《從孵蛋到涅盤》、《養龍指南》。”

    “海格一直想要一條龍,我第一次見到他時,他就對我這麼說過。”哈利說道。

    “但這是犯法的,”羅恩說道,“一七零九年的巫師大會上,正式通過了禁止養龍的法案,這是每個人都知道的。如果我們在後花園裡養龍,就很難讓麻瓜注意不到我們――而且,你很難把它們馴服,這是很危險的。你真應該看看查理身上那些被燒傷的地方,都是羅馬尼亞的野龍給他留下的。”

    “可是不列顛就沒有野龍嗎?”哈利說道。

    “當然有,”羅恩接著說道,“有普通威爾士綠龍和赫布裡丁黑龍。我可以告訴你,魔法部有一項工作就是隱瞞這些野龍的存在。我們的巫師不得不經常給那些看到野龍的麻瓜們念咒,使他們把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

    “那麼海格到底想做什麼呢?”赫敏說道。

    “養龍。”邦斯伸個懶腰說道。

    一小時後,他們敲響了狩獵場看守的小屋門。他們吃驚地現,所有的窗簾都被拉的嚴嚴實實。海格先是喊了一句“誰呀?”才讓他們進屋,接著又趕緊回身把門關上了。

    小屋裡熱得令人窒息。儘管是這樣一個溫暖的晴天,壁爐裡還燃著熊熊的旺火。海格給他們倒了茶,還端來了白鼬三明治,他們婉言謝絕了。

    “這麼說――你們有話要問我?”海格拔著鬍鬚問道。

    “是的。”哈利說道,沒有必要拐彎抹角。“我們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訴我們,除了路威以外,守護魔法石的還有什麼機關?”

    海格朝他們皺起了眉頭。

    “我當然不能說。”他說道,“第一,我自己也不知道。第二,你們已經知道得太多了,所以我即使知道也不會告訴你們。那塊石頭在這裡是很有道理的。它在古靈閣差點被人偷走――我猜你們把這些也弄得一清二楚了吧?真不明白你們怎麼連路威的事都知道。”

    “哦,海格,你大概是不想告訴我們吧,你肯定是知道的。這裡生的事情,有哪一件能逃過你的眼睛呢。”赫敏用一種甜甜的、奉承的口氣說道。海格的鬍子抖動起來,他們看出他在笑呢。“實際上,我們只想知道是誰設計了那些機關。”赫敏繼續說道,“我們想知道,除了你以外,鄧布利多還相信誰能夠幫助他呢。”

    聽了最後這句話,海格挺起了胸脯。

    “好吧,對你們說說也無妨――讓我想想――他從我這裡借去了路威――然後請另外幾個老師施了魔法......斯普勞特教授――弗立維教授――麥格教授――”他扳著手指數著,“奇洛教授――當然啦,鄧布利多自己也施了魔法。等一下,我還忘記了一個人。哦,對了,是斯內普教授。”

    “斯內普?”

    “是啊――難道你們還在懷疑他?瞧,斯內普也幫著一塊兒保護魔法石了,他不會去偷它的。”

    “只有你一個人知道怎樣通過路威,是嗎,海格?”哈利急切地問道,“你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是嗎?即使是老師也不告訴,是嗎?”

    “除了我和鄧布利多,誰也別想知道。”海格驕傲地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哈利小聲地咕噥了一句。“海格,我們能不能開一扇窗戶呢?我熱壞了。”

    “不能,哈利,對不起。”海格說道。

    “海格――那是什麼?”邦斯假裝感興趣地問道。

    其實他已經知道了。在爐火的正中央,在水壺的下面,臥著一隻黑糊糊的大蛋。

    “呵,”海格局促不安地撚著鬍子說,“那是――哦.....”

    “你從哪兒弄來的,海格?”羅恩說道,蹲在火邊,更仔細地端詳那只大蛋。“肯定花了你不少錢吧!”

    “贏來的。”海格說道,“昨晚,我在村子裡喝酒,和一個陌生人玩牌來著。說實在的,那人大概正巴不得擺脫它呢。”

    “可是,等它孵出來以後呢,你打算怎麼辦,海格?”赫敏問道。

    “噢,我一直在看書。”海格說著,從他的枕頭底下抽出一部大塊頭的書,“從圖書館借來的――《為消遣和盈利而養龍》――當然啦,已經有點過時了,但內容很全。要把蛋放在火裡,因為它們的媽媽對著它們呼氣。你們看,這裡寫著呢,等它孵出來後,每半個小時喂它一桶白蘭地酒加雞血。再看這裡――怎樣辨別不同的蛋――我得到的是一隻挪威脊背龍,很稀罕的呢。”

    他看上去很得意的樣子,邦斯卻不以為然。

    “別忘了你住在木頭房子裡呢,海格。”他明智地說道。

    但是海格根本沒有聽。他一邊撥弄著爐火,一邊快樂地哼著小曲兒。

    “真想知道和平安寧的日子是什麼樣的。”羅恩歎氣地說道。一個晚上接一個晚上,他們奮力完成老師佈置的那一大堆家庭作業。赫敏已經開始為哈利和羅恩制訂複習計畫了(本來邦斯也在內的,但是被拒絕了。)這簡直要把這兩個活寶逼瘋了。

    然後,在一天吃早飯的時候,海德薇又給哈利捎來一張海格的紙條。上面只寫著四個字;快出殼了。

    羅恩不想上草藥課,想直奔海格的小屋,赫敏堅決不同意。

    “赫敏,我們一輩子能看見幾次小龍出殼啊?”

    “我們要上課,不然我們會惹麻煩的;如果有人現海格做的事情,他會比我們更倒楣的――”

    “別說了。”哈利小聲警告道。

    瑪律福就在離他們幾步遠的地方,停下來聽他們說話。

    在草藥課上,羅恩一直在和赫敏辯論。最後,赫敏終於答應在上午課間休息時,和他們一起去海格的小屋裡看看。下課的時候,城堡裡剛剛傳出鈴聲,他們就快地扔下小鏟子,匆匆跑過場地,朝森林禁地的邊緣奔去。海格迎接了他們,他滿面紅光,非常興奮。

    “快要出來了。”他把他們讓進小屋。“你怎麼不進來,邦斯?”

    “不了,那裡面太熱了,我就不看了。”邦斯在屋外說道。

    “那算了,那你等他們看完吧,很快的。”海格關上門說道。

    過了好一會兒。

    “怎麼回事?”

    “邦斯好象在揍一個人。”

    哈利一下子躥到門邊,向外望去。即使隔著一段距離,他也絕不會認錯。

    挨打的正是瑪律福。

    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裡,他們大部分業餘時間都待在海格昏暗的小屋裡,對他擺事實講道理。

    “你就讓它走吧,”哈利勸道,“把它放掉吧。”

    “我不能,”海格說道,“它太小了,會死掉的。”

    他們打量著小龍,短短的一個禮拜,它的長度已經是原來的三倍了。一團團煙從它鼻孔裡噴出來。海格早就把看守狩獵場的工作撇在一邊,因為小龍弄得他手忙腳亂。地上扔滿了空的白蘭地酒瓶和雞毛。

    “我決定叫它諾伯,”海格用淚水模糊的眼睛看著小龍,說,“它現在真的認識我了,你們看著。諾伯!諾伯!媽媽在哪兒?”

    “它根本就不認識你,海格。”邦斯看著小龍噴出一團小小地火焰說道。

    “海格,”哈利提高了嗓門,“再過兩個星期,諾伯就會變得跟你的房子一樣長了。”

    海格咬著嘴唇。

    “我――我知道我不能永遠養著它,可我不能就這樣把它扔掉,不能啊。”

    “羅恩,找你哥哥查理吧。”邦斯提示道。

    “你也犯糊塗了,海格,我是羅恩,記得嗎?”羅恩說道。

    最後,海格總算同意他們先派一隻貓頭鷹去問問查理。

    星期三晚上,在別人都已上床睡覺之後,邦斯他們仍坐在公共休息室。牆上的鐘剛敲過十二點,肖像洞突然被打開了。羅恩脫下隱身衣說道:“它咬了我!”羅恩邊說著邊給他們看他的手,上麵包著沾滿血跡的手絹。“我一星期都沒法拿筆了。告訴你們吧,龍是我見過最可怕的動物,可是看海格對待它的樣子,你還以為它是一隻毛茸茸的小兔子呢。它咬了我以後,海格還不許我嚇唬它。我走的時候,還聽見他在給它唱搖籃曲呢。”

    漆黑的窗戶上傳來一陣拍打聲。

    “是海德薇!”哈利說道,趕緊過去把它放了進來。“它肯定帶來查理的回信!”

    三個人看完信之後都沉默了。

    “把信給我吧,哈利。”邦斯說道。

    “你要信做什麼,邦斯?”哈利疑問道。

    “別問那麼多,我是為你好。”邦斯搶過信說道。“還有,羅恩,你記得明天去龐弗雷夫人那,我先去睡覺了。”

    那是一個漆黑的、烏雲密佈的夜晚,他們到達海格的小屋已經有點晚了,因為皮皮鬼在門廳裡對著牆壁打網球,他們只好一直等到他離開。

    海格已經把諾伯裝進一隻大板條箱,準備就緒了。

    “給它準備了許多老鼠,還有一些白蘭地酒,夠它一路上吃的了。”海格用沉悶的聲音說道,“我還把它的玩具熊也放了進去,免得它覺得孤單。”

    板條箱裡傳出了撕扯的聲音,邦斯覺得玩具熊似乎被扯爛了。

    “再見,諾伯!”海格抽抽搭搭地說道,“媽媽不會忘記你的!”哈利和赫敏用隱形衣罩住板條箱,隨即自己也鑽到了袍子下面。

    “哈利,記住我的話,不論如何,都別忘了隱形衣。祝你們好運。”邦斯回宿舍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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