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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19 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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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某財團的公子遭到神秘宗教的暗殺,一般來說,這是很好的新聞炒作主題。
但隔天的報章雜誌、新聞節目,沒有一個提到這回事的。
警察也感到奇怪,這個案子,太詭異。他們去詢問辦過義賣會的教堂有關茶葉的事,卻發現那個賣茶葉的人根本不知道是誰,似乎從頭到尾也只有劉雨漓購買茶葉。那麼茶葉是碰巧有毒,還是蓄意下毒?要殺的是劉雨漓,還是張浩維,甚或是上官渚音?而上官渚音的住處收到多封騷擾信、惡意電話,是否也只是巧合?
「這種能致人於死地的猛毒,絕對不會是不小心放的。無色、無味、無臭,就連鑒定人員也做了一些實驗才查出是某種化學合成物,但這種東西又非一般民眾弄的到手的。」劉育偉不滿的分析著──這種與上官渚音有關卻又莫名其妙的案件已不是第一次,很多警員一聽到這孩子的名字甚至已經打定主意不想認真查了;反正絕對查不出什麼嘛!但劉育偉可沒那麼想,他一直都想找出證據來證明上官渚音的涉案,但查過現場又查不出什麼。
方湘儀不安的曖昧態度又引起劉育偉的注意。稍微詢問了一下,湘儀才勉強說收到「上官渚音與張浩維被奇怪組織盯上」的情報,以及「聖石會並非單純的宗教團體」這樣的訊息。若是過去的劉育偉,說不定會大聲斥責這種怪情報,但今日又覺得說不定是真的。上個案件也是與聖石會有關,說不定兩者有關聯。
這次新聞的封鎖也很可疑。雖然身為大財團繼承人的上官渚音涉案,他的父親等等絕對會有心封鎖消息,但此時他的父親又去外國辦事,因此可能連這事也沒聽過。那麼,又是誰在封鎖消息?
至少查查聖石會就會知道真是他們有問題還是上官渚音搞鬼,這麼想的劉育偉,向局裡申請搜索票以後,就去聖石會各大教會搜查。
教會的神父、修女們倒也很配合,尤其是賣出毒茶葉的東區聖石會教堂,神父更是親切有禮。在劉育偉搜了一圈還找不到什麼的時候,還請他進入客室坐坐,放了音樂、並泡茶招待他。
「劉警官,搜查辛苦了。其實,我們也很希望這種事能夠趕快結束。」神父笑著坐下來,凝視著劉育偉,「如果能幫助調查的話,我會樂意透露一些消息的。或是……有什麼煩惱,我也樂意傾聽的。」
警方去注意聖石會,而令聖石會必須全心應付他們,這對自己是有利的;雖然死了人。帶著這樣的想法,夕遠換了整齊乾淨的襯衫西褲,來到了一棟陌生的公寓前。他按了門鈴,確認那裡有人居住,也有人在家,於是就上了樓,來到大門前。
「您好,請問您有什麼事?」開門的是一名看來溫柔的主婦,而夕遠淡淡一笑:「我找林忘仇小朋友。聽說他受到領養後住到這裡了,是嗎?」
一聽,主婦的神情變得古怪,帶著顫音的問著:「你找他作什麼呢?」
「我是忘仇的姐姐──林思緣的朋友。思緣之前留學了,所以我才輾轉聽到忘仇被人領養的事。的確,有那樣的母親應該沒辦法留在原來的家庭裡了……啊,這也不是我想說的事。事實上思緣有事拜託我來找他,不知道能不能讓我看看他?」夕遠微微一笑。
主婦猶豫了一會,慢慢的說了:「他現在不在喔,你要不要……」
「我可以等。」夕遠回的很快。
一愣,主婦皺著眉頭打量了夕遠一會,問道:「你是……哪位?我留一下紙條好了。」
夕遠笑得瞇起眼。「我是上官渚音。」
話沒說完,大門猛地被關上。而夕遠手要再按門鈴的同時,大門被拉開,那位原本溫和的主婦露出猙獰的表情,手上還拿了一把菜刀,用力的揮了過去。夕遠側身一閃,就聽到那主婦尖叫著:「惡魔、惡魔、是惡魔啊啊啊啊啊啊!」
夕遠皺起眉頭,先是打掉對方的菜刀,接著抓住她的手,將她推入屋內,然後關起大門。
倒在屋內的主婦依然是扯開喉嚨大叫,夕遠見狀,歎氣之餘,從口袋拿出沾有麻醉藥的手帕彎下身摀住婦人的口鼻。沒兩下,婦人安靜了。
幸好是這樣的天氣,就算戴手套也不會有人起疑;夕遠思考著,幫那位婦人將門外的菜刀撿回去,並放回廚房。
果然林忘仇是脫不了關係的,看著屋內掛著那麼大的逆十字架,以及那位太太的反應,可能他在上次案件後就被安排在教徒家中,以便進行更多的事情。夕遠並不清楚這位少年在教會中的地位,但他判斷應該能舉足輕重。從上次林思緣的案件及這次針對自己及張浩維的攻擊來看,應該是由那位少年引起的。
夕遠也借由循詼的搜尋能力查了林忘仇的資料:在校成績一般,但智商卻很高,大約160……這點引起了夕遠的注意。而且聽說了浩維受到的攻擊,夕遠猜出了他們應該是怎麼做的。
他們用的是催眠。
先把陳征峰吸收以後,針對他的罪惡感加工,甚至還引導他去殺掉所有涉案的人……這麼做應該是為了報仇,這屬個人的私心。會有這樣私心的大概就是林忘仇了,因為在父親離家、母親發瘋後,唯一能照顧他的就只剩親姐姐林思緣,但林思緣也是因為這樣的事變得歇斯底里。若林忘仇成功的以自己的智慧成為上層人物,那他一定會想為此作個了斷。
針對「上官渚音」可能也是基於同樣的道理──並不是害怕組織的秘密暴光,而是怕被查出那個案件與聖石會的關係,這已經是致命傷害了。而或者,想得更單純一點,那位少年說不定只是妒嫉而已;妒嫉在教堂裡看到與姐姐交談的那位少年(當時是朔閉),而想把他給除掉。
能知道朔閉展開調查,也只有那時候看到朔閉的林忘仇了。
雖然這種想法很大膽也毫無證據,但夕遠已經確定一半了,尤其是在他來到忘仇的房間翻查了一陣以後。
哪個普通的中小學生房間裡有宗教心理學研究的書?
一個小時內必須要解決這件事。夕遠說完這句話後,打開了林忘仇的電腦。
浩維一個人縮在沙發上,重重的喘息。家裡被人騷擾,辦公室又成了命案現場,現在他可是不得不又來打擾洛培,但他心情又沉重得不知道該做什麼。剛睡醒的洛培看到浩維這個樣子,僅能搖搖頭,並點起了煙。
「要來一根嗎?」
浩維一聽也搖搖頭,他可是煙酒不沾的。
洛培將廢氣吐出,看了浩維一眼,「你這麼沮喪也無法幫助事情的進展,想為她報仇的話,就應該更努力的解決事情吧?」
「可是,我又能做什麼呢?」浩維無力的說道。
「我查出他們的秘密總部了,沒想到他們的防火牆還挺容易破的。」洛培幽幽的說。浩維驚訝的抬起頭看著洛培,而洛培則說了下去:「當然你想直接去闖也可以啦,但遭到危險的機率也很高。要警方過去的話,我們還需要更多的證據,以讓他們可以到總部去搜查。」
「這……果然還沒辦法證實嗎?」浩維頹喪的說。
洛培看他這樣,笑了,「應該可以證實你遭受精神攻擊的,如果你真的被催眠的話。」
「什麼?」浩維疑惑的看著洛培:「那怎麼可能,我如果是被催眠,那我應該毫無知覺與印象了。除非要有人用催眠把那段記憶喚醒……」
「對啊。」洛培熄掉煙,拍了拍浩維的肩膀:「我跟你有同樣的老師,你以為我不會催眠嗎?」
浩維一愣,接著張大嘴。
「你是說……你要幫我作催眠?」
「那要看你要不要囉。」
在新光三越的一個樓層中,是某個著名保全系統的分公司,櫃檯小姐正以辛勤有禮的態度應付著電話,並隨時準備可能前來的客人。在這天的下午四點,接近下班的時刻,有人從電梯出來了,是個長得俊俏的少年。
他幽幽的走到櫃檯前,對櫃檯小姐說了:「我有預約。」
「好的,你是……」櫃檯小姐原是笑著查看了訂單,但看到名字的時候卻愣了一下,「上、上官渚音?!」
「我就是。」少年,夕遠笑道。
只見櫃檯小姐臉一陣鐵青,與旁邊的同事交頭接耳一陣以後,站了起來:「讓我帶你進去吧。」
夕遠也笑著行禮,跟著那位小姐走到裡頭的走廊。途中,看到有監視攝影機在攝影,還對鏡頭笑了笑。
監視器另一頭的人可不太開心。
「這……他果然是惡魔,居然查出這裡是我們聖石會的總部。」
「可不是嗎,他居然還囂張的在我們內部的網站下了挑戰帖。」
「怎麼辦?我們要集體去圍剿他嗎?」
「不用。」說話的人慢慢的走了過去,臉色凝重:「他要針對的是我,你們不用出手,我一個人解決吧。」
「忘仇大人……」那兒的警備人員不由得顫抖起來,卻是興奮的牙齒打顫。
披上了黑袍,忘仇走出門外,不忘看了監視器一眼。
畫面上的夕遠被引至一間休息室裡。
他先是坐著,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忽然站了起來,端倪著牆上的花紋、裝飾的瓶瓶罐罐。然後,他走向東邊的角落,按了一下牆壁,就聽到哄噹一聲,西面的牆開了一處暗門,裡頭有條陰暗的長道,通往不知名的地方。夕遠一笑,漫步走了進去。
一進去,門也就關起來了。
裡頭是十分黑暗,而當夕遠走到長廊盡頭時,他看到了一座黑色的殿堂,裡頭有個莊嚴的祭壇。裡頭唯一的光線就是祭壇上的白色燭光,隱約可以看到那上頭站了一個矮小穿著黑袍的人。
夕遠有些感歎,因為這裡跟他們建構出的世界實在太像了。
而那兒的黑袍人轉過身來,對著夕遠笑著;他正是夕遠來找的人,林忘仇。
「沒想到你親自來了,上官渚音。你應該知道我們想早點除掉你吧?那麼你來,是為了要求饒,還是來送死的?」
夕遠打量著林忘仇,那個小男孩雖然說話很有氣勢,但看起來卻很痛苦的樣子。他露出笑容,說了:「我是來交涉的。弄成現在這樣,雙方都不好受吧?」
「交涉?別弄錯了,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冷笑著,忘仇張開了手:「要制裁你的不是我,而是天意。」
果然是很幼稚的心態,夕遠歎了口氣,卻見忘仇高舉起手,露出滿是傷痕、滲著血水的雙臂。夕遠對這景象愣了一下,這瞬間感覺到臉頰一痛。他摸了摸臉頰,發現臉上像是被利刃劃了一刀,留下了細細的傷痕。
抬頭一看,夕遠看到黑暗中有一把刀閃爍著,而隱約可以看到有更多把武器在空中飛舞。又有兩把劍飛了下來,夕遠還沒來的及動作,襯衫及西褲就被畫了大口子。
「看啊,這就是我的力量。你還不趕快求饒?還是你已經放棄了?」忘仇笑出了聲,冷漠的看著眼前的夕遠:「那麼,你就死吧!」
說完,一把鋒利的劍,直直的朝著夕遠飛去……
啪的一聲。
劍在接近夕遠之前被化成碎片。
忘仇睜大了眼,他同時間看到夕遠前方有幾條銀色的閃光。
「不用緊張,這不是什麼超能力或魔法,只是一點小詭計而已。」夕遠笑著,脫掉了已破碎的襯衫,裡頭露出了像是拘束器般的皮製緊身衣,同時透過燭光,似乎可以看到他四周似乎有銀色的細線。
「這是我的好友『觸以』(註:人格的一個)所做的機關,原理我也不太清楚,簡單的說是鋼線混鑽石粉所做的結界,只要張開的話,外來入侵的東西都會被阻擋甚至粉碎,不過我不清楚能不能擋子彈就是了。但是……」夕遠低頭,看著地上那被粉碎的劍:「你用好像也一樣。」
劍的兩端被鋼線捆起,只不過是斷的。
聞言,忘仇的眼皮跳動,但他卻笑了,按起了開關:「你既然也清楚了,那麼看看吧,你的處境有多危險!」
燈亮了,將整個大廳都照得清楚──夕遠四周不知何時就包圍了鋼線,像是要把他捆起來似的。就算是要往前走,也可能被這些高速移動的鋼線給扯得稀爛,更別說操縱這東西的就是針對夕遠的林忘仇。
林忘仇回過頭來,高舉起手;手抓著像操弄傀儡的東西:「看清楚了嗎?比起在空中晃來晃去的刀,這些線還是真正致命的東西。你要怎麼做呢?;上官渚音!」
看著這險惡的情況,夕遠皺起眉頭。在他想思考怎麼處理的同時,忽地,他感覺頭痛,身體也緊繃起來。
祭壇上的忘仇看到夕遠的情況也不禁感到納悶,但他突然看到對方扔了東西過來,在他沒反應過來的同時手上的操縱具就被打掉。在忘仇驚訝於這情形時,他也發現夕遠人不見了。他嚇了一跳,在準備要搜尋夕遠的同時,眼一黑,整個人被推倒在地上。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把自己壓倒在地、眼前的人──的確是「上官渚音」,但,表情已跟剛剛溫和的模樣完全不同。
「照大哥那樣的做法不知道多久才可以解決,只好由我出來啦。」笑著,他按住忘仇的脖子,並湊到他的耳朵旁:「小朋友,自以為聰明但行為幼稚是不行的,怎麼,讓我教教你怎麼成為大人吧?」
忘仇一驚,想掙扎,脖子卻給勒的更緊。
對方依舊笑著……忽地,他睜大眼,拉起忘仇就往後跑,只見爆炸聲接連響起,背後的牆多了三個彈孔。「他」看著祭壇後的門,一名穿著神父裝扮的人正笑著。
「真不愧是『上官渚音』,過去實驗的遺物果然厲害。」那位不知名的神父笑著,轉動手中的槍:「原本這小孩也是我們作為宗教煽動的用具,沒想到他居然盯上你。不過,試探你的實力本來也在計劃之中。現在果然證明你有兩把刷子。」
他抱著忘仇,眼睛不知何時從充滿殺氣轉為明亮,「你……是誰?」
「『監視者』。你一聽就知道我在說什麼吧?過了不久,『清道夫』就會來清場了。如果你打算救那個要殺了你的孩子,可能時間不太夠,趁你早點離開吧。」神父一邊笑,一邊回去祭壇後的門:「拜拜,『上官渚音』……夕遠。」
感覺內心砰然一響,那扇門也瞬間關死的。「夕遠」驚訝的看著那扇門,同時也感覺冷汗直流──那個人說了自己的名字。
是誰?
回過神來,他感覺抱在懷裡的孩子在抽搐,血也不斷從長袍中滲出──刻在手上的傷痕似乎流血不止,這樣下去這小孩會失血過多的。咬緊牙,夕遠抱緊忘仇,想辦法要從鋼線間回去,這可不像剛剛梓敻跳過來般容易。
而且,同樣的事他一天內也不打算做兩次。
警察如螞蟻一般的攻向新光三越;這是湘儀從洛培身上得來的情報。
但他們來到那層樓的同時,發現人去樓空,原本登記為保全公司的地方像是沒人建設過一般。然而,似乎也有傳出「上官渚音」帶著一個滿身傷痕的男孩去急診的消息。
也許警察的搜查也奏效,因為在這幾天「聖石會」的各教會居然如早晨的水氣般消失的無影無蹤,許多誠信的人都驚訝這樣的事,連教堂也不見,過去好像作夢一般。聽事後傳來的消息是說,他們要內部出了問題要重新整頓,有一天會「重新開張」。一些教友是捶胸大哭,也有一些教友之後像平常一般的過日子。
「斷了訊息啊。」洛培歎了口氣,聽著替浩維錄下的催眠片段。
『我聽到那個男孩的聲音,他這麼說著:你跟我是一樣的,都是被眾人捨棄的天才兒童,而上官渚音則是得天獨厚的,他注定與我們不同……』
聽著,洛培覺得感歎;這男孩,林忘仇,也是被那個組織利用的可憐孩子。
據說他在校園也沒什麼人緣,甚至可以說常被欺負。家境又這個樣子,姐姐也遭到不幸,那個組織就是利用他的情緒及天生的才智。
「不過也因為這樣,他並沒有對浩維下什麼指令,因為他發覺浩維的處境與他相似。」洛培思考著,用筆敲著桌面:「他只是單純喚醒了浩維的記憶。」
那孩子罪不致死──也是,大少爺不就救了他,讓他暫時接受治療嗎?
雖然「上官渚音」這個舉動令洛培驚訝就是了。
浩維醒了,他還在洛培家裡。
這一天他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也許他開電視就會知道聖石會瓦解的消息。天晚了,洛培也不在,八成是跟湘儀圍剿聖石會了吧?浩維這麼想著。於是他迷迷糊糊的爬起,卻發覺洛培的書桌上放滿文件。
「是什麼啊?」浩維好奇,卻發現是鑒識資料──劉雨漓的命案。
他驚訝,卻也引起興趣拿來翻看,畢竟這女孩的死令他耿耿於懷。他重新看過了,她是被下毒而死,茶葉、茶匙、茶壺、茶杯都有殘留的少許毒物。浩維仔細讀過報告,睜大了眼。
壺口的殘留物僅有下方,這句話被洛培用紅筆畫起。
他疑惑,據調查報告顯示這毒物是水溶性,那麼應該不會沉甸於下方,而是溶在整壺茶裡。浩維記得他泡的很滿,那麼通過壺口的毒物不會只沾著下方,而是沾滿整個壺口。
如果一開始毒物就在茶葉裡就不應該是這樣,除非……
毒物是另外加的?
浩維感覺呼吸困難,當時在場的有……自己,雨漓,以及……
夕遠?
夕遠……另外下毒?毒死雨漓?什麼時候做的?的確,那時自己情緒恍惚,什麼也不記得,他不是做不到……但為了什麼?
為了讓警方鎖定目標?僅僅只是這樣?
報告散落一地,浩維也跪倒在地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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