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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一十九、星斗繞鬢間

妙音鸞美目如波,輕盈流轉,櫻唇吐了一句:“狂妄”

白勝哈哈大笑,叫道:“是否狂妄,且等你接我一劍再做斷言”

白勝以星斗辰光劍訣催動星斗劍,正是再契合不過,星斗劍的劍光所化星河,在半空中忽然折斷,就如去了一半,但是在場的三人卻人人臉色大變,妙音鸞甚至把九韶流音劍本體現了出來,但當白勝的劍光自虛空挪移,突破了妙音鸞的劍陣層層阻攔時,眾人還是忍不住大吃了一驚。

九韶流音劍不愧為法寶級數的飛劍,竟然生生發出九道音波,抵擋住了破碎虛空而來的星斗劍。但星斗劍的品質並不輸給九韶流音劍,九韶流音劍催動的九道音波,就抵擋不得星斗劍的真正鋒芒。

一瞬間,九韶流音劍發出的九道音波便被粉碎,星斗劍化為燦爛星河,長驅直入,在妙音鸞的身邊一轉,輕輕斬了一根秀發下來。

當妙音鸞回味過來,卻見白勝手捏一根頭發,兩根手指放開,輕輕一吹,長長的秀發在空中飄蕩,不由得滿面羞紅。

“以劍術論,你不是我的對手。有些人,就算神劍在手,也無法成為劍中之神,這句話我便送給妙音鸞聖主了。”

白勝傲然掃了一眼飛熊聖主,讓這位溫養老祖也不由得心中一顫。

白勝的劍術泣鬼驚神,神妙無方,他本來以為,妙音鸞和白勝都有法寶級數的飛劍在手,勝負未可預知,就算妙音鸞也不敵,怎麼都要爭斗一日半日,根本沒想到,只是一劍勝負就已經分了。

妙音鸞收了九韶流音劍,一句話也不肯說,轉身就走,劍光如電,去的極快。飛熊聖主苦笑一聲,拱了拱手,也懶得留下什麼場面話,大家都是仙道之士,心中通明,有邪不說也罷。

這兩位聖門的人物走了,北極宮主朱夜這才笑吟吟的說道:“不錯怪不得大兄這般看重,段珪你果然給他爭氣。”

若是別的誇贊的話,白勝也不甚在意,甚至也不屑,但朱夜說他給朱商爭氣,他可是不能不應承下來。他自從穿越到了閻浮提世界,朱商也罷,羅神君夫婦也罷,對他都是極好,原來他附身的那個段珪那般不成器,朱商也還給他做了許多打算。待得他修為日深,露出來天份,朱商更是栽培徒兒不遺余力,這份情誼,縱然白勝不是段珪,他也還是認的。

當下白勝拱手施禮,以長輩之禮重新跟這位北極宮主見過,這才問道:“師父一直都不肯說,晚輩還未知道,宮主跟我仙派有何關系”

朱夜抿嘴一笑,柔聲說道:“朱商是我堂兄,我一向以大兄稱之,當年因為……因為那個人跟大兄翻臉,我就投入了北極宮。因為修道上有些天份,就遵照師命接掌了北極宮,如今一晃數百年過去,我也是好久都沒有回過山了。”

“原來是師姑”

朱夜搖了搖頭,卻沒拒絕白勝這個稱呼,只是淡淡說道:“我雖然也學過幾年仙派的道法,但卻不算是仙派的弟子,你叫我姑姑便好,不要叫師姑了。”

白勝從善如流,當下就改了口叫姑姑,幾聲姑姑叫出了口,朱夜臉色頓時好看起來,含笑說道:“我也知道,你不肯攻打玄天劍門,必然是有了你師父的諭令。雖然他做了玄天劍門的掌門,但畢竟也還是你們仙派一脈,只是差了一個借口,所以不能認祖歸宗罷了。”

白勝也是個玲瓏心肝的,聽得北極宮主朱夜說了幾句,便忍不住說道:“難道當年是我師父拆散了姑姑和三師叔麼”

北極宮主朱夜登時臉色不好看起來,卻也沒有訓斥白勝,苦笑道:“已經數百年過去,當年的情誼,也不消說了。不過你三師叔也是知道九空天軌,逼走你們,也未嘗不是另有謀算。”

白勝微微吃驚,九空天軌之事,除了仙派一脈,旁人無從得知,但凡是知道九空天軌的人,都叫白勝給挪移到了各處小世界去了。他說什麼也沒想到,朱夜居然也知道九空天軌的事情。

不過他想了一想,便即釋然,朱夜乃是朱商的堂妹,當年似乎也在仙派學藝過,雖然未知道學了什麼道法,但知道一些他們這些晚輩都能知道的秘辛,也不算什麼了不得。

朱夜既然知道了九空天軌,白勝也就不隱瞞了,當下便答道:“如今晚輩已經奉了師命,把九空天軌修補完畢,三十五處小世界也大多打通。這三十五處小世界,大多都十分廣闊,不輸給南蟾部洲,縱然還遠不及閻浮提世界,但三十五處小世界攏共一塊,卻也不顯憋悶。姑姑何不將北極宮也遷入其中,也免去跟魔門和域外天魔打生打死,門人弟子,實是要面臨各種危險。”

朱夜眼睛微微一亮,當下便問起了白勝,三十五處小世界情況,白勝知道此人乃是師父朱商的堂妹,便也不做隱瞞,一五一十,把能說的都說了,至于混沌病毒什麼的,他當然是略過不提,只說尋找神軌,修復九空天軌的事情。

當朱夜聽得白勝從九空天軌,把玄冥派苦毒山一脈和冥河劍派嚴師我一脈都逼了出來,不由得笑道:“你這小子,倒也詭詐,竟然把兩個溫養老祖玩弄于股掌之間。”

白勝可不敢說,自己還拜了麻宗陽為師父,故而對逼出這兩支南蟾部洲大派余脈的事兒,說的不盡不實,聞言也只好苦笑一聲,說道:“姑姑未免瞧高了小侄,我也只是借勢導力罷了。若不是“五號位面”玄冥環境惡劣,根本不合適修道人居住,我也沒那麼容易,就讓他們回到閻浮提世界。”

朱夜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你說的倒也不錯,不過冥河劍派本來沒有溫養老祖,如今卻多了嚴師我,玄冥派本來有麻長生老祖坐鎮,又現在多了麻宗陽,這兩派實力大增,倒也十分棘手,會有許多難于把握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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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二十、太昊出手震妄語

    朱夜有什麼想法,有什麼圖謀,白勝根本就不想去在意,她雖然跟被他師父朱商有親眷關係,但白勝卻也不會跟著朱夜的節奏。

    白勝自忖有九空天軌,有星鬥劍,有十方如意百變千幻大神通,還有新收伏的地皇金舟,就算嚴師我,麻長生,左鄰仙之流有什麼勾當,也可以強行碾壓過去,根本就懶得在意這些人有什麼謀算。

    不過這些想法,他就不會跟朱夜說了,白勝隨手一揮,飛出了三千套赤城pad,說道:「姑姑!這些東西,可以溝通九空天軌,你給門下弟子分發下去,只要一念之間,就能夠前往九空天軌中的小世界。」

    朱夜把這些赤城pad收入了袖中,微微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管你和大兄有什麼算計了,只要我北極宮一脈能保住,這南蟾部洲就留給聖門,魔門和域外天魔爭鬥罷。」

    白勝微微躬身,目送朱夜架起一道遁光,須臾就走的無影無蹤,他嘆息一聲,猛然暴喝道:「誰人在窺測於我,給段某滾了出來。」

    白勝探手一抓,虛空之中登時如雷震盪,不旋踵間就有一團玄黃大手飛了出來,迎頭就是一按。

    一個蒼老的聲音喝道:「天上地下,劍術第一!?就憑你這麼一個小東西,也敢吹噓這等狂言妄語?給我去休!」

    白勝凜然一驚,知道是太昊出手了,當初就是太昊出手救走了孫無妄,他還問過朱雀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幾件真形法寶,比如玄冥派的天魔宮,還有九五天尊和元始兩口飛劍,以及仙羅派的仙羅金舟,都是無可匹敵的存在。

    不過太昊雖然霸道,白勝卻也怡然不懼,十方如意百變千幻大神通催至巔峰,星鬥劍所化燦爛星河忽然爆散開來,隱然化為一道無以名狀的星光,狠狠刺入了太昊所化的玄黃大手。

    這一擊,白勝把畢生劍術精髓和全部的本領都運使了出來,但太昊所化的玄黃大手,就如一座太古魔山,狠狠的碾壓了下來,只是一擊,就把白勝的劍光擊碎,連人一起轟入了海底。

    太昊的蒼老聲音在空中盤旋,凜然喝道:「給你小子一個教訓,​​讓你莫要目中無人!」

    白勝沉入了海底半個時辰,這才猛然一聲清嘯,衝出了海面。

    星鬥劍在白勝的識海中,忍不住的埋怨,叫道:「你怎麼就敢去跟太昊動手?他可是閻浮提世界碩果僅存的幾件真形法寶,就算你現在修成元神,再加上我也,也不能抵擋?」

    白勝潛運玄功,把體內崩潰,散亂的種子符籙一一整理,最後才吐了一口濁氣,喝道:「太昊劍果然名不虛傳,這一擊天崩地裂,我還差了幾十分火候。」

    修為到了白勝這一層次,最要緊不是**上的傷勢,而是體內的種子符籙,一旦被人強行毀去,法力就要倒退。好在剛才太昊一擊,似乎也有些留手,白勝雖然小有挫折,卻並未受到什麼傷害。

    白勝並不以被太昊擊敗為意,剛才太昊的一擊,雖然小創了他,但卻也給白勝無數感悟,此時細細體味,倒也頗覺眼界上有所增長。他也不理會星鬥劍的埋怨,輕輕喝道:「太昊不肯殺我,想必也不會管我們怎麼做事,就是不知道他是真不忿我狂言妄語,還是別有什麼圖謀。」

    星鬥劍被困在星斗小世界多年,對閻浮提世界的事兒不甚瞭然,無可奈何的說道:「太昊,九五天尊,元始,天魔宮,仙羅金舟這些真形法寶,有什麼主意,非是我們這些虛靈級數的法寶所能知道。」

    白勝遙望太昊退走的方向,又想起了孫無妄,不由得暗暗忖道:「這傢伙倒也有些運氣,居然能夠得太昊的青睞。不過他殺我赤城仙派師兄弟,如此深仇大恨,我是必然要報的,就算有太昊護住他,遲早也要給我斬殺與劍下。」

    白勝把袖袍一拂,欲待再回歸九空天軌,關注地皇金舟煉化昇仙之地的事情。這件事實在太過重要,地皇金舟的威力比星鬥劍厲害的多,甚至若是有什麼機緣,突破到真形級數也不是不可能。

    白勝本來以為,自己掌握了星鬥劍,天下再無人可以在劍術上跟自己抗手。卻沒想到,最得意的時候,居然被太昊劍出手教訓了一次。

    他此時倒是隱隱有些可惜,沒能夠跟仙羅金舟又或者天魔宮套些交情,若是有這兩件真形級數的法寶撐腰,他也就不懼太昊劍了。

    白勝遁光才起,忽然就聽到了師父朱商的聲音,朱商借助九空天軌,從「三號位面」蛇魔神傳音過來,喝道:「段珪徒兒,你師父師母有難,你快些去救援!」

    白勝微微一驚,能夠被他稱作師父師母的,就只有羅神君夫婦,當下就大叫道:「我師父師母究竟怎麼了?許久都不見消息?」

    朱商喝道:「羅師弟夫婦為了度過天劫,去了南蟾部洲和北螺螄洲之間的怒海!這地方有本門的九霄遊龍劍!羅師弟夫婦想要尋得此劍,好振興我赤城仙派。」

    倉促間,朱商也來不及多說,只把一些消息,化為一道念頭,打入了白勝識海。白勝自忖已經把域外天魔打退,就算這些域外天魔捲土重來,也許要一些時候,自己去救羅神君夫婦也沒什麼耽擱。

    當下他也不再多言,遁光一轉,就直奔北螺螄洲,憑著白勝的遁光,忽忽數十日過去,就已經深入了海洋深處,算計已經快到了怒海不遠。

    這一次白勝隨身還帶了羅家姐妹,他把星宿神殿放出,讓羅家姐妹也出來,跟他一起在茫茫大海中尋找怒海的界標。

    怒海之所以有如此稱呼,是因為方圓十萬里的怒海,幾乎每天都猶如海神發怒,浪高數百丈,根本沒有任何舟楫能越。就算仙道之士,仗著遁法飛過,也要被巨浪排空,生生轟了下來,非有金丹以上的修為,進了怒海,就難活命。

    白勝自持法力,倒也不懼怒海的狂濤惡浪,他和羅家姐妹尋了半日,便見到遠方一處海域,海浪都是黑色,隔空翻捲,聲勢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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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二十一、玲瓏故居
     
    羅羽璇驚喜的叫道:“那裡就是怒海了!”

    白勝點了點頭,叫道:“大羅小羅,你們要小心一點,躲在星宿神殿裡不要出來,待我施展法力,尋找師父師娘。”

    朱商給白勝的指點並沒多少,他也不知道怒海這一處遺跡,究竟有什麼東西,是什麼樣子,不然他早就來取走九霄劍了,也不用麻煩羅神君夫婦跑來這麼久。

    白勝面對這一片翻騰不休的汪洋,一時間也感覺有些棘手,他試著溝通九空天軌,一聲斷喝,把半空開了十餘個虛空通道,登時無數海水化為龍捲,源源不絕的投入到了虛空通道裡。

    白勝借助九空天軌,先把方圓數十萬里海域略加禁制,然後催動九空天軌抽吸海水。反正九空天軌的三十五個小世界空間光大,還有“四號位面”水晶宮這樣純粹是大海的小世界,就算怒海的水量再多,九空天軌也盡吞吸的下,所以他才用此手段。

    想要把十萬里海域探查明了,也不知要多少時候,但若是把這些海水都吞吸掉,露出了海底來,尋找羅神君夫婦就要容易許多。

    怒海雖然驚濤惡浪,環境險惡,但在這一方海域修煉的深海妖獸也真不少,其中好多都是修為深厚之輩,若非是有些修為,這些妖修也不能在怒海中潛修。但這些海中妖獸,雖然法力渾厚,卻又如何抵禦得了九空天軌?

    九空天軌是能夠開闢世界的法力,吞吸海水,只是牛刀小試而已。

    白勝溝通九空天軌之後,也不肯閒等,駕馭了遁光在海面上不斷梭巡,希望能早一步找出蛛絲馬跡來。

    他幾次催動了星斗劍,想要憑藉星斗劍跟九霄劍之間的干癮,尋找羅神君夫婦,但卻怎麼也感應不到九霄劍的存在。

    白勝幾次問起星斗劍,對九霄劍可熟悉,星斗劍都茫然不知,它只知道九霄,千影,還有它,都被仙羅派的前輩放入了九空天軌,理論上九霄劍也該在九空天軌之中,不應該出現在閻浮提世界。

    白勝問了幾次,知道問星斗劍純屬白問,也就不在跟星斗劍呱噪了,只是潛運法力,加快的吞吸海水的速度。

    三日之後,怒海的海面就下降了十丈,周圍海域被九空天軌的法力逼住,化為晶瑩碧透的水牆,根本湧入不進來,倒也蔚為壯觀。

    白勝算計時日,知道非是有百日光景,也不能把怒海的海水抽乾,他等不得那麼久,就叫羅家姐妹在半空上等候,仗著法力,催動了十方如意百變千幻大神通,化為一艘如意金舟,沉入了怒海海底。

    尋常大海,海面上不管惡浪如何滔天,海底總是平靜,但怒海的海底,比海面上還要洶湧,不說各種潛流,猶如龍蛇來去,各種海底漩渦,吞吐海水,更是危險無比。

    饒是白勝法力通天,幾乎還勝過了許多溫養老祖,也幾次險些給海洋的潛流給捲走。

    好在白勝所修的十方如意百變千幻大神通,隨機應變,各種法術生剋相化,倒也把種種危機一一化解,漸漸沉入了數千百丈之後,已然能夠看到怒海的海底。

    怒海的海底,群山疊嶂,猶如名山勝景,只是被萬鈞海水遮掩,又是大海深處,從沒有人看過罷了。

    白勝也無心欣賞種種勝景,只是駕馭瞭如意金舟,鎮壓海水,細心的搜尋過去,十餘日過去,竟然一無所獲。

    白勝估算,自己已經把怒海繞了一圈,居然沒有發現任何異兆,不由得暗暗苦惱,忖道:“師父和師母,也不多送些消息出來,這讓我如何尋找?難道只有等九空天軌把海水抽空,然後在運使翻山的手段,把海底也再揭去一層麼?”

    白勝有太古母艦在手,這太古母艦曾煉入了一頭太獄,倒是真有這般的能​​耐,只是那樣也太耗費時日了。白勝苦苦思索,總覺得不該如此,羅神君夫婦都能尋找到此間,沒道理自己尋找不到。

    白勝仍記化為如意金舟,在海底搜尋,第二遍尋找,他就更加細心了十倍,可是十餘日過去,仍舊沒什麼蛛絲馬跡。

    大羅小羅此時已經按耐不住,仗著九空天軌已經吞吸了不知多少海水,怒海的海浪也沒那般滔天,兩人又各自有厲害的法器護身,就駕馭了星宿神殿也闖下了海底。

    白勝也沒說什麼,只是分出了一部分法力,護住了羅家姐妹,當他窮搜海底的時候,羅玉璣忽然指著一​​座海底高山說道:“哪裡好像我們家也!”

    羅羽璇瞧了一眼,也說到:“是真的像!簡直就是我們家!只是沒了宮台樓閣,倒像是沒有了太像五元宮的大雪山。”

    白勝定睛瞧去,這才看出來這座山峰,果然似乎羅神君夫婦的故居,他幾次都有經過這裡,至少他畢竟沒在羅神君夫婦跟前呆多久,故而就忽略了過去。他忙把遁光按落,繞著這座高峰飛了一圈,灑了數百道混沌病毒符籙下去。

    這數百道“混沌病毒”符籙下去,登時互相勾連,化為了一個具體而微的小系統,把整座山峰內外都探測的明了。

    白勝感應了片刻,暗暗吃了一驚,叫道:“這座山峰果然是有法力祭煉的痕跡,只是內蘊的法力符籙,不知都哪裡去了。師父師娘必然就在附近不遠。 ”

    白勝一聲喝,把這座山峰揭了起來,這座山峰一起,登時出現了一塊奇異的青色巨石,就連白勝的道心通靈,也感應不到這塊巨石的存在,但眼睜睜就擺在哪裡,他如何還能夠瞧不到?

    “這個東西豈不是有些眼熟?”

    白勝沉吟了片刻,忽然又連上了九空天軌,把小妖精玲瓏挪移了出來。這頭小妖精跟隨白勝多年,因為白勝待她甚好,別人也不敢小瞧,故而她在赤城仙派上下,頗得歡心,又跟白勝手下的各股勢力交好。

    自從白勝把她送入了九空天軌,讓她自由自在玩耍,就再也不曾管她。白勝就連大羅小羅都甚少見面,不是忙於修煉,就是遠行,故而也許就沒有見過小玲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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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二十二、青仙王城

小玲瓏猛然見到這塊青石,不由得驚喜交加,叫道:“我家怎會在這裡?”她縱起遁光就要往裡面飛去,白勝連忙攔住了她,叫道:“我們亦要進去,我師父羅神君,還有師母可能就失陷在裡面,你可有辦法?”

小妖精玲瓏跟我相處許久,早就沒有了任何戒心,聞言笑道:“這都好說,給你這個,你們拿著便能進去了。”玲瓏隨手一劃,就有三道符籙飛出,落在白勝和羅羽璇,羅玉璣姐妹的身上。

白勝暗暗體察這道符籙,不由得生出了幾分古怪之意,他一催道符籙,身上頓時冒出一股清光來,大羅小羅擔心父母,更是早就激發了符籙,隨著小妖精玲瓏,飛入了青石之中。

白勝最後一個飛進了青色巨石,他遁光才自穿入,就感覺到時光交錯的變化,知道這塊青色巨石,也是一件洞天法器,就是不知道什麼法門祭煉,又是什麼層次。

白勝突破了青色巨石的時空屏障,微微感應,不由得新生驚疑,因為他再也感覺不到玲瓏和大羅小羅的去向,似乎這三人就此渺無痕跡。

白勝放眼四眺,這一處世界十分清雅,天高地闊,一時間也不能知道有多遼遠。

白勝雖然亦是精通時空法力,此時受了這塊青色巨石內的世界法則之力壓制,登時覺得縛手縛腳,許多手段似乎都難運使。白勝之前也不是沒進入過洞天法寶,比如天魔宮,又或者九空天軌的各處小世界,但卻沒有一處小世界,對他有如的壓制。

“九空天軌和天魔宮,都沒這般變化,難道這塊青色巨石還有些什麼門道?”

白勝倒也不懼這處洞天對他的壓制,雖然那許多手段難於運使,但他修道多年,就連魔門的神魔碑都體驗過了,自然能夠鎮定如常。

白勝捏了一個法訣,先把混沌病毒放出了數百道,這些符籙便如自生靈性一般,侵蝕虛空,不旋踵便造出了一個百里方圓的獨特空間,排斥了這一處小世界的法則。

白勝製造了這個獨特空間,這才取出了一件法器,作為混沌病毒的運轉中樞,讓混沌病毒繼續侵蝕這處洞天,他卻化為一個少年道士,悠然出了這處空間,直往遠處的一座大山走去。

青色巨石內的洞天景緻非凡,白勝出現的地方,更是風景如畫,遠處有山,近處有水,只要建造一處茅廬,便是隱士所居。白勝當然不會跑到這裡做什麼隱士,他估計大羅小羅和玲瓏,最有可能就是出現在遠處的那座風景秀麗的山中,這才想要去探望一番。

白勝催了遁光,發現自己只能夠飛起來百十丈,速度也比原本慢了好些,傾盡全力也只能臻至“一音”之境。他隨手放出九道符籙,化為九道龍形劍氣護身,這才悠然一路趕向遠方的那座高山。

他遁光太慢,飛了半日,這才飛近了那座高山,跟他料想的不同,那座高山周圍並非渺無人煙,反而有許多城郭座落在山間,各處城郭之間,有飛架天塹的巨大石橋相連,每一座石橋都巨大無倫,最寬闊的足夠百丈,就算小一些的也是十數丈寬闊,其長更是不小說過,百里長的石橋甚多,千里長的也有數十座。

白勝暗暗忖道:“這等違反建築學的橋梁,飛架天空,一晃千百里,居然定下沒有橋墩,都是彎拱石橋,非是有法術,根本就不可能建造出現。瞧這裡十分熱鬧,不知道玲瓏她們是否已經進入了某一座城市。”

白勝暗暗算計,這座高山幅員遼闊,足有數萬裡方圓,上下足有百多座城郭,他要是一家一家尋找,也不知道要尋找到什麼年月。

我們百鳥生大爺也不是個守規矩的,當下捏了法訣,演化出來一座星宿神殿。他的隨身法器星宿神殿,一直都護著羅家姐妹,此時已經沒了感應,但白勝有十方如意百變千幻大神通傍身,但凡是仙羅派的法器,他都能隨心變化。

這座星宿神殿一出,登時飛出了無數星神元靈種子,這些種子潑灑人間,不知有多少人得了,登時心生感悟,明了種種星宿道法。白勝借助這些人的心靈,須臾間就已經搜索了十餘座城市,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就在他大肆運使神通法術的時候,忽然一聲厲喝,從十餘座最大的城郭中,飛出了八九十道遁光,這些遁光盡皆色如深碧,而且都是乙木精氣深湛,迎頭就暴喝道:“哪裡來的外道邪魔,居然敢在青仙王城撒野,還散播邪門歪道的手段?”

白勝雖說是看在玲瓏的面子上,不欲在這里大肆殺戮,但他急於尋找大羅小羅姐妹,還有自家的師父師娘,故而也沒什麼的好心情,跟這些人分辨是非曲直,只是施展了一道虛空法術,隨手一抓,便有一道光圈飛出,把這些人盡皆圈了進去。

這些人中也不乏法力高深之輩,但卻如何比得上白勝這樣的兇神惡煞?

他們被白勝的法術圈住,怎麼也掙扎不脫,登時都惶急了起來,連連發出各種信號,不旋踵就又有數百道遁光升空。

白勝倒也不客氣,隨手把那一道法術光圈一指,不拘來了多少,都一體擒拿了。小半個時辰過去,各處城郭接連飛出了七八波人,都被他擒捉了下來,弄得後來,再也沒人敢飛上天空了。

白勝這才慢條斯理的向那些被他擒捉住的人問道:“我且問你們,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可知道一個叫做玲瓏的小妖精?”

被白勝圈禁住的這些人,開始還憤怒異常,只是他們的法術不管怎樣,也破不開白勝放出的這個圈子,這些人這才漸漸慌張了起來。此時聽得白勝動問,當下便有一個須發青碧的老者,越眾而出,喝道:“我們這裡是小清虛仙境,我們這座山城,乃是青仙王城,這一處洞天福地是在至青仙石之中,你是怎麼進來?”

白勝擺了擺手,喝道:“現在是我來問你們,你們可不要不曉得事兒,胡亂擺什麼譜兒。我這人脾性不好,弄毛了我,小心我殺了你們滿城人口,現在快些回答我,誰人聽說過玲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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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二十三、五雷仙木

白勝可非是空言嚇唬,他不但法力強橫,為人也是殺伐果斷,這些人不肯聽話,他是不介意殺幾個人來以儆效尤。

白勝此番是來尋找師父師母,又急于尋找到大羅小羅姐妹,雖然他性子夠沉穩,但這個時候,使用的手段,狠辣程度也可想而知。

須發青碧的老者,以感受到了白勝那一縷凝若實質的煞氣,有心還想再多說兩句,白勝放出的光圈已經漸次收緊,被他拘禁起來的人,有些已經抵御不住,護身的罡煞和法力,紛紛崩潰。

這個老者連忙叫道:“我知道玲瓏!”

白勝微微緩了一緩手段,喝道:“她如今何處?”

須發青碧的老者忙叫道:“玲瓏原是小清虛仙境主人之女,只是小清虛仙境的主人早就不知所蹤,所以便有人想要奪了這小清虛仙境主人的位子。玲瓏早在數十年前就不知所蹤,應該早就被那人給害了!”

白勝微微一愣,他也沒想到居然是這個答案,玲瓏當然不是給人害了,而是逃出了這個小清虛仙境,跟他廝混在一起。這個老者顯然不知此種關竅,只知道玲瓏以前的事情。

白勝也不耐煩給他解釋,徑直問道:“究竟是何人要成為小清虛仙境之主?”

須發青碧的老者忙說道:“小老兒不敢說!”

白勝冷冷喝道:“你要是有什麼顧忌,我也不來逼你,既然你怕了那人,我就把青仙王城屠殺個干干干凈,讓你知道惹了那人和惹了我,也沒甚區別。”

須發青碧的老者駭然,忙叫道:“莫要如此,我說了就是!”

白勝隨手一指,便有一道青色雷光沖霄,在半空化為萬里雷網,正是萬幻青雷網。白勝冷冷的瞧著這些人,淡淡說道:“機會只有一個,且莫要自誤,我殺起人來,向來干脆爽利。”

須發青碧的老者瞧著天上展布開來的萬幻青雷網,駭的全身都顫抖了,他不是沒想過拖延幾分,但是白勝從出現開始,就強橫霸道,不留分毫余地,也不給這些人半點幻想。

須發青碧的老者心底明白,自己遇上了不講道理,道心亦復通徹的煞星了,什麼言語上的手段,都不管用,根本也欺騙不得,只要稍有應對失當,便是全仙城都要陪葬的局面。

須發青碧的老者收拾了心情,老老實實的說道:“小清虛仙境共有十八座仙城,本來各處仙城,自行其事,有小清虛仙境之主調解糾紛,倒也頗為安寧。大家可以任意修煉,又能隨心逍遙,並無爭斗。后來仙境之主失蹤,五雷仙城的城主,自持法力窮橫,便要把十八座仙城都統一在自家手中……”

白勝晃了一晃,拿到光圈登時絞殺了七八人,他淡淡喝道:“給我講述重點!”

須發青碧的老者登時凜然,連忙安撫那些族人,讓他們不得哭號,也不得爭執,加快了語速說道:“當初想要暗害玲瓏的就是五雷仙城之主,如今他家的勢力最大,但另外還有兩家最強的仙城之主,也不肯服他,各自拉攏了幾座仙城,跟五雷仙城城主抗衡。我們青仙王城便是五雷仙城之主的屬下,我們這座仙城之民不善爭斗,故而也不敢反抗,只好逆來順受。”

白勝微微思忖,忽然伸手一指,須發青碧的老者就覺得全身一緊,化為了一根參天巨木,通體清脆,郁郁蔥蔥。

“原來這里都是一些樹精,五雷仙城不知都是什麼東西成精。”

白勝把法術一松,須發青碧的老者也恢復了人形,他連忙說道:“五雷仙城之民,本相便是五雷仙木,城主已經壽有萬載,把五種雷法修煉的得心應手。”

“五雷仙木?”

白勝並不曾聽過這種神木,他暗暗忖道:“我倒是知道先天六雷法,我自己就修煉有萬幻青雷,除此之外,還有如意紫雷,內景真雷,轟天金雷,八卦仙雷,北辰斬仙雷等,此妖若是修成其中五種,厲害程度可想而知。”

白勝思忖片刻又覺得不對,暗暗忖道:“魔門十大天魔之一的太上天魔才能修齊六雷法,這顆老樹是什麼德行?居然先天就能有五種雷法傍身?應該不是先天六雷,不然就算是我,也要小心些!”

白勝隨手放了青仙王城的這些人,他並無意為難這些人,問出來五雷仙城之主,可能在背后掌握這一處小清虛仙境,便駕馭了遁光直奔五雷仙城。

白勝的遁光雖然在這一處洞天福地有些遲滯,但一音之速也算快得,不過大半日的光景,他就瞧到了五雷仙城。這五雷仙城,比青仙王城要氣派的多,無數雷光繚繞,許多五雷仙城之民,居然不肯化形為人,而是就那麼把本相放出,都是數百丈,乃至千丈高大的巨樹。

這些五雷仙木,全身有五彩光雷翻飛,白勝瞧了一會兒,忽然笑道:“原來只是五行生化的雷法,不是先天六雷法,而是神宵三十六雷法的五種。”神宵三十六雷法乃是道家秘傳,仙羅派的道法中也有幾種,但卻並不怎齊全。

南蟾部洲倒是也有別家門派,精通這神宵三十六雷法,若是有人把神宵三十六雷法都修煉齊全了,倒也不熟給先天六雷法合璧,但光只是五行生化的雷法,他就不怎麼懼怕了。

白勝伸手一指,登時有十余株巨樹被連根拔起,這些五雷仙木本質不錯,若是能砍伐下來,是祭煉仙家飛仙的上好材質。甚至也不須傷害這些成了精的五雷仙木的性命,只要砍伐些枝葉下來就足夠。

白勝有心移植一些,栽種在“三號位面”蛇魔神里,讓自家的師兄弟們,還有仙派的晚輩不時取用。

之前青仙王城的那些成了精的靈木,本質雖然不俗,但卻不合用來祭煉飛劍,白勝就沒起過這種心思。

白勝這邊一出手,登時便驚動了五雷仙城的人,一道雷光煌煌,從五雷仙城中飛出,兜頭就沖著白勝炸了下來。這道雷光威力不俗,但白勝卻有如何懼怕?我們百鳥生大爺隨手一抓,就把這道雷光抓在了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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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二十四、五雷鎖仙
  
    “這道雷光倒也有些威力,只可惜對我來說,還遠遠不足夠!”

    白勝隨手一捏,這道雷光就崩散為流螢,他隨手一抓,又有二三十株五雷仙木被連根拔起,在虛空晃了一晃,就被挪移的不知去向。白勝的虛空道法精奇,有了玲瓏的符籙,便可破解這處小清虛仙境的虛空法門。若是小清虛仙境的主人尚在,說不定還能阻攔他,但這一處洞天已經沒了主人,自然也就沒人能夠阻止他。

    五雷仙城成了氣候,能夠化為人性的五雷仙木,最少也有百萬株以上,其餘初生的幼苗不計其數。

    白勝拔了這幾顆,就數目上來說,根本無關緊要,但卻是明目張膽的挑釁。五雷仙城哪里容得?不旋踵就有十余名修煉有成的樹妖飛上了天空。

    五雷仙木成精的樹妖,跟青仙王城的樹妖不同,他們並沒有徹底化為人形,反而故意流出幾根樹杈,一些頭髮上的枝葉,以示自己出身。

    一個滿頭都是青色樹藤的年輕女樹妖,瞧見白勝如此張狂,就怒氣衝衝的喝道:“你是什麼東西?居然趕來五雷仙城撒野?瞧我的五雷仙法,轟你一個粉身碎骨。”

    白勝隨手一扯,一道天軌就被扯了出來,這是他留在原地的混沌病毒,對這處世界侵蝕的越來越深,漸漸演化出一道天軌來。這一道天軌,並不足以架設什麼東西,白勝也只是隨手一指,把這道天軌投入了五雷仙城。

    他前來是要尋找師父師娘,還有大羅小羅和玲瓏,不是跟人鬥法的。之前在青仙王城,他是快刀斬亂麻,到了五雷仙城,他就是又一種做事風格,首先就務須打探五雷仙城的消息。

    這一道天軌飛入了五雷仙城,無數混沌病毒符籙就傳播了開來,一時間還無明顯效果,白勝倒也不是沒有耐心。

    就在這個時候,滿頭青藤的樹妖一聲嬌叱,五色仙雷並作,交織成了無盡雷網,登時就把白勝全身都籠罩住了。

    這些樹妖素來妄自尊大,他們在小清虛仙境中就沒有遇上過對手,處處都占上風,故而行事作派就顯得驕狂無比。滿頭青藤的樹妖一出手,就想把白勝轟成粉碎,根本就未有絲毫留手。

    白勝倒也不懼這頭樹妖,他身法一晃,就隱去了身影,滿頭青藤的樹妖發出的五行真雷登時落空,在半空中互相撞擊,發出隆隆雷聲。滿頭青藤的樹妖因為不及提防,雷法互擊,法力逆走,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她身邊的幾頭樹妖,瞧著同伴被白勝捉弄,都是露出不忿之色,一起抬手,登時五雷仙城滿天空都是五色雷光遊走,這些雷光又能吸附五雷仙城百余萬成了氣候的樹妖散發的雷光電氣,威力層層拔高,登時把半邊天空都炸的翻了。

    白勝的遁法高妙,這些雷光就算滿空遊走,也傷他不得。此時白勝早就遁入了仙城,那一道天軌在五雷仙城之中紮根下來,白勝暗暗催運法力,把這道天軌灌注到附近的一株五雷仙木上。這株五雷仙木年候不足,連靈智也未開啟,輕鬆就被天軌侵蝕,成了架設九空天軌的一個節點。

    白勝滿城遊走,不去碰觸那些法力深厚,道行高深的樹妖,專挑揀初生和火候不足的五雷仙木下手,不旋踵已經有數千株五雷仙木被納入了天軌,有了這數千株五雷仙木為根基,這一道天軌也漸漸演化起來。

    白勝此時已經不消去滿城遊走,只是隨便選了一株被侵蝕的五雷仙木,在樹根下坐著,便潛運元靈,跟這個架構粗糙的天軌合一,十方如意百變千幻大神通使出,把自身也化成一道天軌。

    混沌病毒侵蝕五雷仙木的速度,登時就提升了千百倍,只是半日功夫,五雷仙城上下,單反年候在百年以內的五雷仙木,都盡皆被侵蝕了,白勝新架構的九空天軌也已經隱隱成型。

    九空天軌雛形一出,所有被九空天軌侵蝕的樹妖法力,就能都彙聚一體,那些數百年火候,不足千年的樹妖,也都再也不能抗拒。

    白勝一面催動法力,演化九空天軌,一面借助這些被侵蝕的五雷仙木,尋找大羅小羅和玲瓏的下落。只是這些樹妖心思單純,火候太低,靈智也沒開,縱然有些好惡之心,但卻也極難分辨。

    白勝花了七八日的功夫,忽然心神一震,識海之中出現了一幅畫面。

    這幅畫面隱隱約約,便在五雷仙城的最深處,白勝微微算計,不由得驚訝道:“原來這位五雷仙城之主,正在借助某門秘法,想要衝擊元神之境。他能夠修煉到這個地步,天資也是不凡,若非只有天賦,不曾學過上乘道法,此人已經不下於南蟾部洲的各派老祖。”

    白勝的九空天軌無孔不入,瞧好有幾株五雷仙木,生長在五雷仙城的最深處,以為它們是五雷仙城之主身上落下的種子發芽,故而得城主另眼看待,不能挖掘了根苗,驅逐到外面來生長。

    五雷仙城之主眷護後背的一番心思,卻便宜了白勝,借此得知了他的秘密。

    “這位五雷仙城之主,花費了諾大力氣,在小清虛仙境之中建造了一座大陣,專門用來捕獲玲瓏。玲瓏和大羅小羅才到此間,就被這座陣法引走,怪不得我居然感應不到。”

    白勝法力雖然高強,但終究也不過是道基的修為,還未度過劫數,道行的弱點,讓他無法在溫養老祖級數的人封鎖下,感應到大羅小羅,甚至自己親手祭煉的星宿神殿的存在,倒也不足為奇。

    五雷仙城之主設下的這座大陣,以整座五雷仙城為根基,數百萬五雷仙木苗木為源頭,幾乎跟整座五雷仙城成了一體。若是按照他的謀算,只要玲瓏回歸,就會被鎮壓到陣眼之中,這座大陣便會運轉起來,抽取五雷仙城的力量,甚至把整座五雷仙城的數百萬五雷仙木一起獻祭,化為一股磅礡力量,彙聚到了他自身,藉以衝破天人之界,突破元神妙用。

    白勝分析出來這些,也不由得暗暗讚歎,這位五雷仙城之主的大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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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二十五、化器
   
白勝也不知道,為何閻浮提世界久無人修成元神,衝突仙凡界限,他去過別的大世界,雖然沒遇到過元神真仙,卻也知道那些地方似乎並無此等限制。若不是其他的大世界,天地元氣和法則不同,他就算去了,修煉一途上也要大受影響,不要說元神了,就連在煉氣層次上更進一步,都要比在閻浮提世界艱難十倍,白勝早就搬場了。

五雷仙城之主居然想要突破元神,本身積累已經不凡,但白勝還是覺得,此事不大可能。

“若是這般容易,就能夠修成元神,哪裡還需要等他?我們南蟾部洲的各大派老祖,聖門魔門的老祖,難道就沒人能突破?不過他若是能把五雷仙城,數百萬株五雷仙木煉入體內,突破元神未必,法力必然層層拔升,甚至相當於數十道天罡法力。”

白勝微微思忖,就施展法術,穿越虛空,徑直到了五雷仙城深處。

他既然知道了玲瓏的下落,自然要將之救出,同時也把大羅小羅救出來。

白勝遁法高妙,就算五雷仙城之主設下的陣法,也不能覺察,之所以白勝不曾被捕獲了來,也是他本身法力太強,五雷仙城之主設下的陣法,根本牽引不動之故。

白勝的十方如意百變千幻大神通,大略相當於二三十位修為相等的仙道之士,這也是為何白勝在道基的層次,就能橫掃小部分溫養老祖的持仗。

白勝自持法力,幾乎從沒有過擔憂,他穿過了層層陣法,便瞧見了大羅小羅被一個巨繭包裹,無數藤蔓將之牢牢纏住,她們用來護身的星宿神殿,也光華黯淡,再也運轉不起來。

白勝的這件法器,也不知經歷了多少苦功,內蘊的天罡禁制威力無窮,居然也沒拘禁住了,可見這位五雷仙城之主法力的確不凡。

白勝暗暗把一道天軌送了過去,這道天軌和星宿神殿連接上,這件法器登時恢復了幾分威能生生把纏繞的藤蔓撐開了半分。白勝不是不能把星宿神殿召喚回來,只是不想驚動五雷仙城之主。

九空天軌把星宿神殿連接上,不但星宿神殿得了無窮法力關注,九空天軌也威力暴增了近倍,星宿神殿原本就被白勝用來當作九空天軌的核心,故而和白勝新假設的九空天軌,互相遙感,通行無礙。

白勝跟星宿神殿建立了感應,也聯絡上了大羅小羅。這兩個妹子都嬌呼道:“段師兄!快些救救玲瓏,她已經被五雷仙城之主的陣法困住了,再有幾日就要被煉化為陣中的精靈,再也出不來了。”

白勝微微一笑,安慰羅羽璇和羅玉璣道:“不妨事,我自然有辦法破去他的陣法!倒是這座大陣很有些妙用,我要參詳一番,看看能否逆轉。”

白勝的九空天軌,已經在開始侵蝕千年以上的樹妖,若是給他掌握了五雷仙城大半的成精樹妖,這個陣法舉手投足之間就要被破去,根本就不須去尋找破陣之法。

所以白勝十分篤定,他聯絡上了大羅小羅之後,讓她們稍安勿躁,這才飛向了陣眼。

這座陣眼就在一株高有萬丈的五雷仙木的一個樹洞裡,這一顆五雷仙木,就是五雷仙城之主的本體,這位溫養級數的大妖,正顯化了元靈,化為一個蒼翠的老者,正懸浮在半空,閉目打坐,緩緩運轉法力。

五雷仙城之主為了突破境界,此時早就不大管外界的事情,只是一味的修行,不知陣法。

白勝繞著這株萬丈搞的五雷仙木飛了一圈,心知若是自己動手,只要稍加碰觸,這位五雷仙城之主就會醒來。若是鬥法,白勝自然也不懼怕他,但白勝擔憂,若是此人要下手殺了玲瓏,因此他有陣法之助,自己還真就救不了人。

如果不顧及玲瓏死活,白勝也可以強行破陣,可若是如此,他又何必費神,救了大羅小羅就走,不管玲瓏就是。

白勝借助了九空天軌暗暗分析,只是他一時間,怎麼都找不到破解這座大陣,救出玲瓏的辦法。除非要等九空天軌,把五雷仙城的樹妖,盡皆都侵蝕了,那時候只剩下了五雷仙城之主,自然也就奈何白勝不得。

“可惜這個法子有些曠日持久,我沒得許多功夫等待,還要尋找師父師娘呢!”

白勝尋思了好一會,這才搖身變化,化為一艘如意金舟,猛然現了身形。

白勝本身所修的十方如意百變千幻大神通,就是祭煉如意金舟的法門,此時他變化如意金舟,跟一艘天罡級數的九階法器威力一般,這還是白勝收斂了許多法力,不然還要更加厲害。

之前白勝隱遁了身法,瞞過了五雷仙城之主,現在他現身出來,自然也就隱藏不住了,五雷仙城之主猛然睜開雙眼,目露幾分喜色,喝道:“沒想到逃脫了我陣法牽引的,居然這件法器?我日後要修成元神,正愁沒有一件趁手的法寶,這東西潛力非凡,倒是有資格做我的本命法寶。且讓我收了來,重新洗練一番。”

這頭溫養級數的老樹妖,猛然探手一捉,便把白勝困住,白勝變化的如意金舟猛然睜著了幾次,卻估計顯得沒人驅使,掙扎的力度不大,跟這頭老樹妖鬥了小半個時辰,身上的光芒漸漸斂去,最後被這位五雷仙城之主鎮壓了下去。

五雷仙城之主探手一招,登時把白勝變化的如意金舟收在了手中,他心頭得意,輕輕摩挲一番,便把本身數万年苦修的五行雷光真氣注入了白勝體內。

若是換了別人,輕易也承受不得,換了別件九階法器,也要被這股法力洗練禁制。但白勝的十方如意百變千幻大神通,最善化納別人的法力,尤其是他凝煞煉罡的時候,修煉的是五行真煞,九天真罡。

五行真煞和九天真罡合一,修成的罡煞便是天帝龍氣,此法最能同化一切法術,此乃天生神通,比十方如意百變千幻大神通還要妙用精奇。

五雷仙城之主根本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修煉的法力,已經一去不回,被白勝吞吸了去,還以為這件法器跟自己漸生感應,禁制也要被洗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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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二十六、祭城
  
    五雷仙城之主正在刻苦洗練如意金舟,待得七八日過去,每每總感覺差了一點,不能把這件法器掌握。

    溫養老祖本性圓通,道心精微,若非白勝的法術實在神奇,也瞞不住五雷仙城之主這麼久,但七八日過去,五雷仙城之主縱然沒離開過小清虛仙境,性子雖然陰狠,狡詐卻不太機變,也覺察出來不妥。

    “這件法器是什麼東西?為何如此難以祭煉?”

    五雷仙城之主微生疑惑,就不肯再灌注法力,但就在此時,白勝的十方如意百變千幻大神通生出變化,他化身的如意金舟忽然崩散,化為無窮無盡的符籙,籠罩天地,把這位五雷仙城之主包裹了進去。

    白勝出手極快,這邊才把五雷仙城之主封印,立刻就伸手一招,星宿神殿震破了捆縛的藤蔓,羅羽璿和羅玉璣姐妹駕馭了這件法器,猛然沖入了五雷仙城之主的本體之中。

    白勝借助了九空天軌之力,打開了虛空通道,連著羅家姐妹和五雷仙城之主的本體,一起送回了“三號位面”蛇魔神。

    白勝出手雖然快,但五雷仙城之主法力也是不俗,只是須臾,他就猛然一聲暴喝,震開了無數封印符籙,又複沖飛出來。五雷仙城之主眼瞧著空空蕩蕩陣眼,不由得大怒,喝道:“何方小輩,安敢暗算本城主!”

    無窮符籙彙聚,白勝又複恢復了本相,冷冷一喝,叫道:“暗算?憑你也配讓某暗算一回麼?我不過是為了救回玲瓏和自家師妹罷了。如今她們已經被我救走,你可以選擇,是被我斬殺當場,還是歸順降服!”

    五雷仙城之主大怒,他在小清虛仙境之中縱橫無敵,雖然還有兩位城主跟他抗衡,卻也都處於下風。他限於本體紮根這一處洞天,又有小清虛仙境的限制,不能離開這一處洞天,故而心氣高傲無比,根本就不以為白勝有本事,能夠勝的過他。

    這位五雷仙城之主一聲厲喝:“就憑你小輩,也敢說如此大話?”

    他連商議的想法都沒,揚手就飛出大片雷光,化為五色雷光網路,這些五行真雷生生不息,又跟五雷仙城氣息相合,雷光炸開,半點不損周圍環境,但對白勝卻生出加倍的威力來。

    只是這一手雷法,就算在閻浮提世界,也在溫養老祖之中排得上號了。

    白勝精神抖擻,把萬幻青雷網放出,跟五雷仙城之主以雷克雷,拼鬥了半個時辰,他的萬幻青雷雖然本質勝過了五行真雷,但修行的層次不足,便被五雷仙城之主困住。

    五雷仙城之主喝道:“就這般的本事,也敢壞老祖的事兒?你的雷法倒也新奇,若能貢獻道訣出來,把老祖的本體還回,我可以饒你不死。”

    白勝哈哈一笑,萬幻青雷網一收,換了萬幻劍禁出來,他修煉的九道小神禁劍訣齊發,一抖袖袍,又複把金霞幡放了出來,登時無數劍光縱橫,又複扳回了劣勢。

    這一次白勝仗著萬幻劍禁,可就不差五雷仙城之主什麼了,兩人鬥法了七八個時辰,五雷仙城之主暗暗掐了法訣,想要召喚自己本體回來,卻怎麼都招不回來,也不由得心頭焦躁。

    五雷仙城之主暗暗忖道:“這卻是奇怪,我的本體和元靈之間,感應如斯,只要在小清虛仙境之內,萬無任何手段,可以把我的本體禁制,還能不讓我感應到。難道他把我的本體,弄到了小清虛仙境外面?”

    五雷仙城之主想到這裏,微微反思,悚然一驚,暗叫道:“此人所用道法,也不是小清虛仙境任何一座仙城流傳的道法!他究竟是怎麼進來?這小清虛仙境根本就沒人能進來,也沒有人能夠出的去?難道此人是玲瓏帶回來?”

    想到這裏,五雷仙城之主登時心頭煩亂,雷法運轉更烈,想要把白勝先擒捉住,然後才逼問出來玲瓏和自己本體的下落。這兩樣東西,干係到他盡皆元神,永生不死的事情,重大無比,絕對不能有失。

    白勝眼見萬幻劍禁也拾掇不下五雷仙城之主,一聲長嘯,收了無盡劍光,又複把龍象如意神禁放了出來。他身上金霞冒氣,化為一架黃金機甲,五指翻天,猛然拍了下來,天地元氣都被悉數引動,就連虛空都震盪不休,露出一條條黑色的時空縫隙。

    五雷仙城之主厲喝一聲,但卻如何低檔的住這般厲害的道法?要知道龍象如意神禁乃是仙羅派祭煉如意金舟的神禁法術,威力還在其餘的十七件神禁法門之上。五行真雷網登時被黃金機甲震破,白勝大手一抓,就要把五雷仙城之主鎮壓。

    五雷仙城之主心頭生出寒意,這才知道,這個敵人實在難纏,急忙化為一道雷光沖霄飛起。

    白勝隨後化為金霞緊追,兩人一追一逃,須臾間就衝破了五雷仙城上空籠罩的雷氣。

    五雷仙城之主倒也不是怕了白勝,而是擔心在自家仙城之中,若是施展什麼厲害手段,這組仙城承受不住,自家的子孫都要被殺死。他逃出了五雷仙城之後,心中大定,一聲厲喝,祭煉了數千年的陣法一起運轉,整座五雷仙城化為了一片雷海,緩緩升起了半空。

    白勝冷眼旁觀,不由得微微暗笑,心道:“就憑你這座五雷仙城,就想要反敗為勝,哪里有這麼容易?我單憑本身法力,也未必就怕你,何況我還有九空天軌!”

    白勝此時已經把在小清虛仙境假設的九空天軌和九空天軌•混沌連接了起來,可以隨時借用三十五處小世界,幾乎無窮無盡生靈的法力。莫要說五雷仙城之主把五雷仙城祭煉了,就算他把正小清虛仙境都祭煉了,白勝也能正面擊破。

    五雷仙城之主默默念誦咒語,升空的五雷仙城放出無盡雷光,最後在這座仙城周圍,化為一圈雷光,雷光圈禁的範圍內,無數暴躁的雷光,化為雷水,汩汩流淌,繞著這圈雷光奔湧不息。

    這一手法術,就算白勝見多識廣,也不由得暗暗贊了一聲。五雷仙城之主的雷法,修煉到這個地步,已經遠超他的想像,此人專精雷法數萬年,對雷法的精微奧妙之處,當然非是白勝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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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二十七、萬化雷池

“這就是傳說的萬化雷池麼?”

白勝雖然沒有見過,但畢竟是名門弟子,眼光見識都不凡,立刻就識出五雷仙城之主所用的法術,是什麼來歷

這萬化雷池,能把天地雷霆化為柔水,雷水滋潤萬物,最能催生奇花異草仙根靈木生長。只是想要煉化雷霆之力為柔水,絕非一朝一夕的功夫,祭煉一座萬化雷池,絕對不會比祭煉一件神禁法器容易多少。

五雷仙城之主把整座五雷仙城,數百萬五雷仙木,都用來排設陣法,這座大陣一旦成功,理論上足以把他推至真仙之境,元神級數。如今因為玲瓏失蹤,本體也被白勝竊走,讓五雷仙城之主徹底失去了這個機緣,所以他才不惜把整座大陣化為雷池,要跟白勝拼命。

五雷仙城中生長的五雷仙木,得了萬化雷池滋潤,登時都顯得精神抖擻,各自施展法力,運轉本身雷光,匯入大陣之中,讓萬化雷池越來越是奔騰洶湧,須臾間就擴張到了萬裡遼闊。

白勝有心跟五雷仙城之主斗上一斗,捏了法訣,一聲厲喝,化為如意金舟,這一次他不再隱藏法力,也化為一艘數百里長的巨艦,若是這樣一艘巨艦出現在地球上空,幾乎每一個地球人都會覺得是外星人來滅絕地球。

白勝所化的如意金舟,一頭就狠狠的撞入了萬化雷池中央,不拘多少雷光閃耀,只要落在如意金舟身上,就立刻滲透了進去,被十方如意百變千幻大神通吞噬收走。

五雷仙城之主也是厲喝連聲,傾盡全力運轉陣法,他真不信白勝有逆天手段,可以撐得住萬化雷池的無盡雷光。這萬化雷池凝練雷霆之力為柔水,這些雷水不但能滋潤萬物,亦能煉化萬物,就算一塊生鐵落在萬化雷池之中,也許須臾就化為飛灰,就算九階的天罡法器,也要被雷水洗練一切禁制,被化為一團精純元氣。

白勝承受著無盡雷光的洗禮,忽然間心頭生出一股明悟來,一聲清喝,無盡劫云自虛無中誕生,覆蓋到了整座萬化雷池上空,只是一瞬間,千百雷光,刀兵,天冰,火焰,就如列缺霹靂,天闕震怒,不要本錢一樣,凈天價的灑落下來。

白勝竟然借機引了自身的劫數,登時無窮雷光被天劫轟的動蕩不休,等若替他承受的大部分天劫。

天劫向來是針對修道之人的功法,感應化生,白勝修成十方如意百變千幻大神通,故而針對他的劫數也是厲害無比。之前白勝也不敢度劫,此時心生明悟,登時把天劫引動,要在這一戰之中,成就脫劫大宗師的根基。

十數個呼吸之間,天上的劫雲就擴展到跟五雷仙城之主的萬化雷池相當的地步,覆壓萬裡,無數法術震天價的落下,把整座五雷仙城砸的晃動不休,不知有多少根五雷仙木給劫雲落下的法術給殛成飛灰。

五雷仙城之主心頭大駭,急忙想要收走了五雷仙城,遁逃脫開,但是不管他如何運用,怎麼變化這座五雷仙城,劫雲就像是認定了這座萬化雷池,千變萬化不能得脫。

五雷仙城之主當然不知道,白勝把九空天軌跟他的子民和城池連做一體,故而整座五雷仙城和萬化雷池,都沾染了白勝的氣息,應劫而生的劫雲,把五雷仙城認作跟白勝一體,他就算有天大的神通,也不能解脫這種聯繫。

白勝借助了萬化雷池和五雷仙城抵擋劫數,本身抱元歸一,運轉十方如意百變千幻大神通,一艘如意金舟,丟溜溜的空中打轉,不但經受天劫的洗禮,更借助天劫的力量,洗練整座萬化雷池,想要把這座萬化雷池從五雷仙城之主的手中奪來。

五雷仙城之主祭煉這座城池多年,白勝什麼打算,也瞞不住他。但此時他被天劫轟的叫苦不迭,哪裡還有餘力抗衡白勝的法力?

他不由得暗暗咒罵,也不知道白勝怎生引如此強橫的天劫,更不知道白勝搞了什麼鬼,讓他不得從天劫下脫身,就如把白勝的天劫變成了他自身一般。更不知道白勝怎麼把氣息跟五雷仙城合一,讓自己去替白勝承擔劫數。

五雷仙城之主苦苦支撐了七八個時辰,雖然仗著他溫養的法力,勉強把天劫抵禦,但眼瞧著天劫越來越強,自己卻無計擺脫,心中也漸漸冰涼起來。

白勝忽然一聲喝,所化的如意金舟猛然一震,生出巨鯨吞海一般的吸力,五雷仙城之主再也控制不住萬化雷池,眼瞧著自己辛苦祭煉了數千年的寶貝,被這個可惡的小子搶奪了去。

白勝把萬化雷池收走,反過來便用來克制五雷仙城之主,五雷仙城之中的五雷仙木,一株一株的連根飛起,被收入了萬化雷池,到了最後就連整座城池,都被萬化雷池吞噬。

五雷仙城之主雖然苦苦掙扎,但天劫和萬化雷池雙重力量壓了下來,哪裡還容得他支吾?

白勝一聲喝叫道:“道友還是莫要掙扎,成為這萬化雷池的器中之靈吧!”

白勝跟五雷仙城之主的想法相當,也是要藉助五雷仙城上下數百萬五雷仙木,還有整座仙城之力,但是他不是要自己突破元神,而是要把整座五雷仙城祭煉成一件法器。

十方如意百變千幻大神通最善吞噬異種法力,化入自身,白勝之前就曾吞了萬幻青雷,還有魔門的法力,以及玄冥派的修為,這些法力跟仙羅派嫡傳的法力,並行不悖,只要白勝願意,便可以把這些法術運轉自如。

五雷仙城之主哪里肯從命?厲聲喝道:“你莫要妄想!你想要煉化本尊,還有我無數子民,此乃逆天之舉,絕無可能成功!”

白勝一面抗衡天劫,一面笑道:“老子生來要逆天,萬千敵酋做等閑,有朝一日魚龍變,脫劫方見天外天!”

白勝一聲長嘯,生生把五雷仙城之主鎮壓了下去,萬化雷池化為一個亮晶晶的圈子,飛升了九霄天外,登時把無數劫雲吞噬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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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二十八、洞天本源

度過了第一重劫數,白勝周身氣機流轉,比以往更為活潑,法力之中隱然有了某種烙印,真氣更為純粹。

白勝把萬化雷池一收,丟入了星宿神殿之中,他修成十方如意百變千幻大神通,早就不在需要什麼法器了,只是金霞幡和星宿神殿這兩件法器追隨他日久,所以白勝也不捨得拋棄。

金霞幡他已經重煉過了數次,更把九大小神禁劍訣和兩口仙劍祭煉了進去,假以時日,不難成為一件殺伐利器。

此番他得了萬化雷池,就打算煉入星宿神殿,把這件法器的威力再度提升幾分。

萬化雷池丟入了星宿神殿之後,這座雷池就被萬千氣機牽引,在烏睺神殿落下。

烏睺神殿能牽引烏睺星君的神力,演化烏睺星君,原本烏睺星君乃是張祝融,後來白勝修為大增,煉化了人皇金舟,星宿神殿重新洗練,便不走這歪門邪道,重回正軌,以星力凝聚星君。

烏睺星君所善的烏睺十兇劫,其中便有一法門,為斬道劫雷。故而白勝才把萬化雷池丟入其中。

星宿神殿的四位星君,白勝已經很久沒有催動,此時都顯化出來,尤其是烏睺星君,把斬道劫雷法門變化,神體增長為千百丈高大,探手捉住了萬化雷池,滾滾星力落下,不旋踵這件法器就發出嗚嗚鳴叫,被烏睺星君收走。

萬化雷池被烏睺星君收走,在烏睺神殿之中,就多了百畝大小的一處湖水,湖水如潮汐,起伏不定,湖上水浪翻湧,隱有風雷之聲。

在烏睺神殿之中,居然長出了無數五雷仙木,放出濃烈的雷電之氣,把整座烏睺星君神殿都撐的大了一圈。

白勝倒也有分滿意,伸手一指,把拘禁在其中的五雷仙城之主松動幾分,喝道:“你可願成為這件法器的元靈?”

五雷仙城之主戟指怒罵,白勝也不還嘴,只是微笑瞧著他,過了許久,五雷仙城之主似乎也罵的累了,臉上生出了頹廢之色,喃喃自語了半晌,轟然坐倒在地上,叫道:“我還能有何選擇?”

白勝哈哈一笑,把已經洩了氣的五雷仙城之主一指,其元靈立刻粉碎,融入了整座星宿神殿。白勝身兼兩大器修法門,當然知道一些非常歹毒的煉器手段,這種拘禁修為高深的仙道之士,將之化為法器元靈的手段,並不能夠祭煉出真正的十階仙器,正宗法寶。

若是祭煉法寶有這般容易,仙羅派和玄冥派也不會只有幾件只鎮派的法寶,而是十幾件,甚至上百件了。但這種手段卻能祭煉出來一件,有自我元靈的天罡九階法器,比尋常法器更強大了許多倍。

而且這種法器,若是有機緣,也未必就不能晉級為法寶。

五雷仙城之主本身積累雄厚,五雷仙城之中又有無數五雷仙木,他自己設立的陣法也積蓄了不知多少雄厚元氣,更有星宿神殿之助,白勝也不吝嗇九空天軌上積存的法力。

登時這件法器就生出了蛻變,一道濃烈的雷光,從烏睺星君神殿飛出,在其餘三座星君的神殿繞行了一圈。星宿神殿的三道神禁登時連續暴漲,一路突破各種限制。

先是四象星禁連番突破,直至突破了七十二重禁制,然後在無邊法力的匯聚下,猛然聚成了一道,化為了天罡禁制。然後便是二十八星神寄託元靈神禁層層突破,無數二十八頭星神演化各種法門,最後重新匯聚為一道神禁,跟四象星禁遙相呼應,威力拔升直似無有止境。

這兩道神禁突破到了天罡禁制,鬥轉星移神禁也開始了一重接一重的突破,當鬥轉星移神禁突破到了頂點之後,接下去便是一道新的禁制誕生,又復重重突破。

萬化雷池積蓄的法力實在太過雄厚,數百萬五雷仙木之中,不乏脫劫,道基,金丹之輩,更不提要已經晉升溫養境界數千年的五雷仙城之主了。饒是仙羅派的祭煉法門繁復,星宿神殿的三道神禁亦繁雜無比,在這一股力量的推動下,鬥轉星移神禁居然連續演化了三道天罡禁制出來,這才在新的一道禁制突破到了三十四重的時候止住了提升的腳步。

白勝亦沒料到,此番所得的好處如此之多,星宿神殿不但多了一頭元靈,禁制也連番突破,幾乎可以媲美任何法寶了,只是因為這種法門太過取巧,不合天地大道,這才有了些缺憾,不能真正的媲美正經的法寶,但如今這座星宿神殿的威力,也可以匹敵七八件天罡法器了。

白勝祭煉了五雷仙城之主,這才慢條斯理的問道:“你可知道我師父師母的下落?”

白勝此番來尋找羅神君夫婦,還未見到消息,故而鎮壓了五雷仙城之主,便問起了這件事兒。

五雷仙城之主苦笑一聲,說道:“如果你的師父師母是駕馭了一件秉承五行之力的宮殿法器的人,便是被困在了小清虛仙境的本源之中。這座洞天本身亦有元靈,便是玲瓏之母,後來也不知怎麼,忽然再也沒人能找到她的下落,所以我才思忖要取而代之。只是小清虛仙境來歷古怪,我根本無從下手,那兩位道人到了小清虛仙境跟我鬥法了兩回,雖然我法力強過他們,但是他們卻仗著那件法器護身,沖到了小清虛仙境的本源之中,並未被我捉住。”

白勝微微遲疑,便知道了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師父師母,闖入了小清虛仙境之中,就被五雷仙城之主攻擊,羅神君父母也不過是脫劫的修為,如何低檔的住一位溫養老祖?還是虧得他們有太像五元宮在手,這才抵抗了片刻,仗著這件法器逃入了小清虛仙境的本源。

就是不知道小清虛仙境的本源究竟是什麼模樣,既然能夠困住羅神君夫婦,白勝也並無十足把握,闖入進去之後,還能逃的出來。他繼續問道:“小清虛仙境的本源,究竟是什麼模樣,你都知道些什麼,快些都說出來。”

五雷仙城之主無奈,只能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說給了白勝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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