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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古心]我的野蠻愛人【野蠻羅曼史之二】[全文完]

我的野蠻愛人(野蠻羅曼之二)作者:古心 

小時候,他就常和人打架,
雖然都是為了解救弱小的她,
但是和人打架就是不對的事!
現在,他們都長大了,
他卻變本加厲的「以打架為業」,
還狡辯說這是因為他是梵門鷹堂的堂主!?
而且,就算他是為了「工作」需要,
迫不得已才和人打架,
可他犯得著每次受傷就來找她「療傷」?
拜託,她讀的可是中文系,不是護理系啊!
更過分的是,他還警告她不可違背他的命令,
更不准她接近其他的男人,
他是把她當成他的「所有物」了嗎?


  
  這次,該說些什麼呢?
  
  想不到標題,那就來說說這次的套書好了。
  
  話說,當編編告知此次套書的主題時,古小心的頭上已是掛滿了黑線。
  
  為什麼?很簡單!因為編編竟然一再強調——要「野蠻」的男主角哦!
  
  記住,一定要夠野蠻、夠霸道,但是不能讓人討厭哦!
  
  哇哩咧!當場實在很想給他飆淚!親愛的編編啊,野蠻的男人很難不讓人討厭吧?尤其是對上古小心這個女性意識過高的大女人啊!
  
  要霸道一點沒問題,我還可以小小接受一下男人這樣,可是野蠻耶!嗚嗚,我怎麼能接受這樣的男人啊?我不要啦(請容許我哀嚎個三十秒。)
  
  內心的慘叫告一段落後,古小心依然要維持和善、親切的聲音跟編編說:「好,我知道了!」
  
  (唉,古小心沒種,不敢當場跟編編唉,只敢在心裡及序裡慘叫>」<)
  
  既然答應了,我只好想辦法創造出一個……噫?等等!幹嘛這麼麻煩?把我自己當男主角不就好了!
  
  哇哈哈……耶!萬歲!
  
  走筆至此,相信大多數的人都知道一件事了吧?那就是——沒錯!古小心真的發瘋了!喔呵呵呵……可是我沒錢去看醫生,就只能請大家繼續容忍我的瘋病囉'哈哈哈......
  
  不負責任的序就寫到這'古小心要繼續去迷薔薇之戀的「葵」了!
  
  自。文中引用「我是你的誰」——作詞者:施人誠,演唱者:.陳慧琳。 古小心最近申請了留言版,也成立了個書寶寶家族,歡迎有興趣的人來晃晃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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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慈心孤兒院
  
  「嗚嗚……」哭泣聲來自於孤兒院的某處角落。
  
  循聲而望,哭得傷心的是一名約莫七、八歲的小女孩。小女孩抽抽噎噎的蹲在陰暗角落,模樣看來可憐極了。
  
  「後,很吵耶,你別哭了行不行?」一道不耐煩的聲音傳出,說話的是一名年紀較長的小男生。她怎麼這麼愛哭。。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有必要哭成這樣嗎?。嘖'真是個沒用的傻蛋!
  
  被人欺負,就欺負回去;被人打了,就加倍的踹回去,這麼簡單的道理她都不懂,活該被人欺負,蠢呆!小男生一臉受不了的瞪著猶在哭泣的小女孩。
  
  「對……對不起,我害你受傷了……嗚…….」抬起漲得發紅的臉,小女孩好抱歉的看著小男生。
  
  都是她不好,要不然也不會害得他渾身是傷,瞧他傷口不但發紅,有的甚至還流著血小女孩愈看愈是難過。
  
  「這點傷沒什麼,你就不要再哭了啦!」站在小女孩跟前,小男生已經漸漸地失了耐心。
  
  「可是你流血了」小女孩還是好抱歉的掉著眼淚。
  
  「哼!那幾隻笨猴子流的血才多咧,我這點算什麼?」小男生以食指刷過鼻下,一臉的驕傲。
  
  一聽見小男生提起那些欺負她的人,小女孩的淚落得更凶了。
  
  「我….我不要去學校了,你幫我跟院長婆婆說好不好?」那些壞男生都喜歡欺負她,不是拉她頭髮,就是偷她東西,她真的好怕他們。
  
  聽見小女孩的話,小男生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
  
  「你啊,就是這麼沒用才會被人欺負!怎麼不學學小瑜、小珈她們?」他說的,是慈心裡的其他女孩。
  
  「我……我又不會打架。」小女孩好無辜的說著。
  
  「……」真是無言以對!小男生很無奈的看著小女孩。
  
  是啊,她何止不會打架?她是連跟人吵架也不會!說話聲比貓叫還小,做起事來又慢慢吞吞…怎麼她好像一點長處也沒有?
  
  其實,有啦,她是還有那麼一樣優點的,那就是——
  
  她很漂亮,漂亮的就像是個洋娃娃一般,但,卻是一個易碎的玻璃娃娃..嗯…好吧,就看在她這項優點的份上,他決定把她收藏起來,讓她成為自己專屬的玩具!
  
  「算了,你沒用沒關係'不會打架也沒差,以後我保護你就是了!」小小年紀,小男生說話卻已經很「大人」。
  
  「你要保護我?」小女孩傻傻的看著小男生。
  
  「對!我不會再讓人欺負你了。」從今天開始,她是專屬於他的玻璃娃娃,除了他之外,任何人都不能欺負她!
  
  「可是可是你會受傷的…」她好謝謝他,可是她不想再害他啊!他今天才幫了她一回,就渾身是傷,那以後怎麼辦?
  
  「少囉唆!來幫我上藥。」不理會小女孩的問題,小男生逕自往院內走去。
  
  「哦,好。」對哦,她怎麼會忘了這麼重要的事?趕緊起身,小女孩匆匆忙忙的追著小男生的身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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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歲月如梭,轉眼間,當年的小男生與小女孩已長大。
  
  只是,年紀上的成長,就可代表個性及行為有所改變?不,至少在男生身上看不出來….
  
  啪——這是人肉被用力拍打,所發出的聲音。
  
  「喂,下手輕點!」抗議聲傳出,那是一道男聲。
  
  這見,是一間半大不小的套房。房裡,有著一男一女,男的身強體壯,
  女的則纖弱嬌校他們正是當年的小男生與小女孩。男的名喚季翔,女的叫作凌真真。
  
  此際,季翔正赤裸著上身,趴臥於單人床上;而凌真真則坐在床畔,緊鎖的眉頭訴說著她的擔憂及不滿。
  
  「跟人打架時,怎麼就不知道要下手輕此一一?」凌真真忍不住低聲抱怨。
  
  他喜歡打架鬧事、逞兇鬥狠,這些她都知道,也管不住他,但,可不可以別總在受了傷後來找她?
  
  第一、她讀的可是中文系,不是護理系啊!
  
  第二、看見他受傷,她會很心疼,為什麼他就是不懂?
  
  看著季翔背上深淺不一的新舊傷痕,凌真真頻頻蹙眉。要到什麼時候,他才能學會用文明的方式跟人溝通?唉!
  
  「少囉哩叭唆的,你是弄好了沒?」抬頭,季翔惡狠狠的睜眼瞪人。
  
  女人就是這麼煩!這麼愛唸經,乾脆出家去長伴青燈算了。
  
  「你!」凶什麼?她會這麼囉唆,還不都是為了他好?要不是擔心他哪天會橫屍街頭,她才懶得念他呢!「哼!痛死你算了。」
  
  語落,凌真真將藥膏貼布往他背上重重一拍。
  
  「女人,你故意的啊!」火大的翻坐起身,季翔超級不爽的瞪著凌真真。
  
  這女人真是愈來愈欠扁!以往只要他隨口凶上一凶'她就會被嚇得動都不敢動,怎麼現在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傷都處理好了,你可以走了。」凌真真非但沒理會對方的怒意,反倒冷聲下著逐客令。
  
  嗯,消毒藥水快沒了,明天得記著去買啊!剩下的紗布也只夠裹一隻手臂了,也得再補…..
  
  凌真真一邊收拾,一邊不忘記著該補充的物品。
  
  「我有說過要走嗎?」見凌真真絲毫不理會自己,季翔相當不爽。
  
  可惡!不理他已經很過分,竟然還想趕他走?她當他季翔是什麼東西!
  
  如鷹般銳利的眼,此際正帶著怒火往她身上直射而去。
  
  「你說什麼?」停下手上的動作,凌真真轉頭瞪著仍穩坐於床上的人。
  
  「我說——我沒打算要走。」明知凌真真最忌諱的就是這檔事,但他就是故意要逗著她玩,誰教她不給他好臉色看?
  
  「我很累,懶得動,所以今晚決定睡你這兒。」語落,季翔便直接躺回床鋪上。
  
  他說什麼?他他今晚要睡這?這怎麼可以什驚慌失措中,凌真真收了一半的東西因一時的手軟全散落在地。
  
  「你?!」吞了下噴在喉頭的唾沫,凌真真簡直想尖叫了。「你別說笑了!」
  
  「我看起來像是在說笑嗎?」兩條腿蹺得高高,季翔笑得很無賴。
  
  就是不像才可怕啊!凌真真無奈的在心底哀嚎。
  
  「你不能睡這裡啦!」撫著隱隱抽疼的額際,凌真真無力的說著。
  
  「為什麼不能?」雖然明知道理由,偏偏他大爺就是想無賴到底。
  
  「你明知道為什麼!」他很惡劣耶,明知故問,擺明就是想欺負她嘛!凌真真雙目含怨的瞪望著季翔。
  
  有型的眉峰往上一挑,季翔笑了,笑得很邪惡。
  
  「沒錯,我是知道為什麼,但那又怎樣?知道是一回事,我想怎麼做又是另一回事。」起身,翻跳下床,季翔在瞬間已經站定在凌真真身前。
  
  「你…..你先把衣服穿好,我們再來說話啦!」
  
  一雙眼左閃右嘿,凌真真就是不敢看向那副近在咫尺的光裸胸膛。
  
  「有必要嗎?我這模樣,你又不是第一回看。」不置可否的聳肩,季翔完全沒有整裝的意思。
  
  「你!」的確,他這模樣,她是己看過不下百次,但那可不代表她會習慣啊!她終究是個面皮薄的女孩家,哪能像他這般不在意?
  
  「算了、算了,隨便你要穿不穿,總之你快點走就是了。」蹲下身子,凌真真整理著凌亂的地面。
  
  「你好像沒聽清楚我的話?我說,今天,我沒打算要走。」跟著蹲下身子,季翔以極其緩慢的聲調說著。砰|才剛收拾好的東西又再度掉落。
  
  「你認真的?」久久,凌真真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對!」點頭,季翔的笑容裡包藏著壞心。
  
  「你你別鬧了!」悴、悴悴心跳聲又急又快,凌真真強作鎮定抬手,季翔以食指捲起垂落在她頰邊的髮絲。嗯,她的頭髮保養得不錯,摸起來很舒服,他喜歡這種觸感。
  
  「我的玻璃娃娃啊,你實在太過天真了。」輕點著她白皙透明的美麗臉龐,季翔笑著搖頭。
  
  「天真?」清亮的眸底佈滿了疑惑,凌真真不懂季翔為何會這麼說。
  
  「你當真以為外頭的人都沒長眼?」
  
  「什麼意思?」眼底還是滿滿的問號。
  
  無奈的翻了個大白眼,季翔被凌真真的單純給打敗。這世上,恐怕再難找到比她更純的女孩了。
  
  「我在你這兒進進出出有多少回了?」腳蹲得有些麻了,季翔索性盤腿坐在樺木地板上。
  
  大樓的警衛見著他,總是一邊搖頭,卻仍是放行;還有,隔壁的歐巴桑也老用責怪的眼神瞪著他;再來,二樓的住戶小姐也總是用曖昧的眼神看著他.....
  
  前述種種,他實在想不出,究竟還會有誰不知他倆之間的「關係」?
  
  「呃?」偏頭思付,凌真真原本真想數出個數字,最後卻發現這個工作…..真是太難了。
  
  「難以計數,是吧?」見凌真真一臉困擾,季翔很乾脆的幫她回答。
  「嗯。」點了下頭,對於季翔的說詞,凌真真無法反駁。的確,他到她這兒的次數,就像他身上的那些傷疤一樣多到不勝枚舉…
  
  「所以,」季翔的眼盯望住凌真真,「你以為我現在走,那些人就不會以有色眼光看你?」目瞪口呆,凌真真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那話是什麼意思?他是說。大家早就在用異樣眼光看他們了嗎?
  
  「我的天」不是吧?
  
  「叫天也沒用!咱們是一對,這是眾人認定的事實。」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他的人,唯獨她自己還搞不清楚狀況。
  
  他到底在說些什麼啊?凌真真覺得自己愈是聽他說話,就愈是頭昏腦脹。他們是在什麼時候成為「一對」的,她怎麼都不曉得?
  
  「可是我們明明什麼也不是啊!」他們只是一起長大的同伴而已啊!
  
  雖然,她從小就受到他的保護.,雖然,他老是為了保護她而受傷;雖然,他總愛說她是他的玻璃娃娃......
  
  「嗯?」明知聽見的會是這樣的回答,但老實說他還是不爽!
  
  「你確定我們之間,真的什麼也不是?」撇了撇唇,季翔沉聲問著。
  
  凌真真沒有接話,她只是直勾勾的盯望著季翔。
  
  他的問題困住她了,他們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嗎?好像也不全然是那等了許久,季翔始終沒等到她的答覆,心口上的火也就愈燒愈旺。
  
  閉上眼,季翔深深的吸了口氣,企圖平撫心中漸升的怒意。
  
  不需要生氣!他根本就不必為此感到氣惱!她不當自己是他的女人,又如何?反正他從不缺女人,少她一個也沒差1.
  
  猛地起身,季翔什麼話也沒說,逕自走到床邊撈起自己的上衣,而後便往門口走去。
  「你上哪去?」季翔的舉動太過突然,凌真真只能傻傻的看著他的背。
  
  「上哪去,你管得著嗎?。你是我的誰?」丟下話,季翔便頭也不回的甩門離去。
  
  他到底是怎麼了?說要留下來的人是他,現在不高興走人的也是他,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你是我的誰這話,該她來問才對吧?
  
  究竟,他當她是誰?青梅竹馬?或者,他真只當她是個玻璃娃娃….只是供他收藏的玩真?
  
  垂眸,凌真真木然地望著滿地的凌亂。
  
  不懂他在氣些什麼,更不懂的是,為什麼她永遠也學不會不去在意他?
  
  不在意,就不會心傷;不在意,就不會難過;不在意,就不會渴望擁有...只要不在意,她就可以什麼都無所謂了。為什麼她卻是那麼在意他?
  
  ********************************
  
  LonelyPUB
  
  「今天這麼閒?」吧檯內,忙碌的酒保朝季翔丟出了這麼一句。
  
  「管我!」沒好氣的回答,季翔又一口仰盡杯中酒,然後把空了的杯子往台上重重一放。
  
  「再來。」
  
  「再來?小子,你也喝了不少了,真當我這是免費供應?」停下手上的工作,酒保定睛望著季翔。
  
  「不是這麼小氣吧?老大!」冷著臉,季翔的語氣很嘲諷。他心情已經夠糟了,老大最好別為了幾杯酒找他麻煩!
  
  「酒不能解決任何問題。」被喚作老大的酒保,並未被季翔不敬的態度激怒。
  
  「拜託!別挑這種時候傳道好嗎?」老大是嫌他不夠心煩?淨挑些無聊的話說!
  
  「傳道?我沒那麼偉大。」
  
  「老大,不好了!」
  
  話才說到一半,卻是被人給硬生打斷。酒保老大轉頭望向剛從後頭工作區跑出來的人。
  
  「什麼事?」
  
  「忠哥打電話來,他說紅蕃帶人在西區那邊鬧事」
  
  「嗯?」眼一瞇,酒保的臉色瞬間丕變,不再有先前的溫和樣貌。現在的他,渾身上下充斥著一股駭人的肅殺之氣。
  
  扯掉身上的背心,酒保單手撐住檯面,輕輕一躍,人已經落定吧檯外。
  
  「老大,讓我去!」太好了,終於有事可做1.季翔隨著起身。
  
  撇過頭,酒保望著季翔會兒,隨後忍不住笑出聲,「你是精力太過旺盛,無處可發是不是?」
  
  打從季翔進了組織後,他一股勁的力求表現,讓他這個做老大的想看不見都難。
  
  「對!我就是悶到發慌,不成嗎?」聳聳肩,季翔不置可否的回答著。
  
  「走吧!有你在,我倒也樂的輕鬆。」語落,酒保老大逕自邁開步伐。
  
  「沒問題,就交給我吧!」追上前,季翔已經開始摩拳擦掌。
  
  這場架來的正好,他極需來場激烈運動,好讓他可以紓解心裡的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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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陵羅大學部
  
  懊熱的天氣,著實悶得人難受。
  
  隱密的校園角落種著數株鳳凰木,株株均有七、八尺高。凌真真將這兒視為最佳休憩地。
  
  倚上厚實的樹幹'凌真真閉上眼享受著屬於自然的氣息。
  「真真,你為什麼不肯跟翔哥說那件事?」突地,一道聲音傳出,打破了這份寧靜。
  
  睜開眼,凌真真抬頭望向來人。
  
  說話的是一位眉目清秀的女孩,她是王瑜,同凌真真一般,也來自於慈心孤兒院。
  
  「哪件事?」歎了口氣,凌真真想裝傻逃過。
  
  「別想打哈哈!」撇了下唇,王瑜不給面子的直接點破凌真真那小小的心眼。
  
  哼,想裝傻?沒這麼容易。
  
  「你的事,小珈都跟我說了。」雙手叉腰,王瑜凶悍的望著凌真真。
  
  王瑜口中所說的小珈'也是「慈心人」'全名是艾珈。
  
  「哦。」虛應了聲,凌真真還是不想面對這個問題。
  
  「哦什麼哦!說啊,你怎麼不跟翔哥說?只要你說一聲,翔哥鐵定會把那些混蛋教訓一頓的!」
  
  唉,就知道王瑜會說這種話。都怪艾珈,沒事跟王瑜說這事做什麼?那些討人厭的事,忍一忍就會過去了。
  
  或許,她根本不該跟艾珈在同一個地方打工。那樣,艾珈就不會對她的事這麼清楚,王瑜也就不知道了。
  
  她不喜歡麻煩!任何事,只要鬧大了就會成為麻煩,所以她一向選擇「忍」。
  
  其實,是她沒辦法不忍。說凶'她不會;說悍,她也不行;說罵人,她更是差勁,除了忍,她還能做些什麼?
  
  「說?怎麼說?」輕眨美眸'凌真真的言語間透露出滿滿的無奈。
  
  「當然是用嘴巴說啊!」王瑜覺得凌真真的問話很可笑。
  
  「然後呢?」看著王瑜,凌真真頗覺無力。王瑜說的可真輕鬆'事情如果可以這麼簡單就好了'問題是她沒辦法這麼輕鬆的看待這件事。
  
  「什麼然後?然後當然就是讓翔哥好好的教局訓那些小癟三啊!」王瑜理所當然的說著。
  
  如果她能學王瑜簡單看事情的話,她想……或許她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煩惱了。
  
  「錯!」清亮的眸子對上了王瑜的眼,淩真真歎了口氣才接續後文:「「然後」他會來店裡打人;「然後」,我就會沒了工作;「然後」,我得在不景氣、工作難尋的時機下,再找一份新工作!」
  
  最重要的是——她害怕他又受傷!所以,她情願什麼都不說。
  
  「呃?」王瑜這才發現自己神經太大條,笑容變得有些尷尬。「那、那怎麼辦?」
  
  唉——忍不住又是一聲長歎,凌真真無奈的搖頭。
  
  「不怎麼辦。」事實上,是「不能」怎麼辦!她需要那份工作,否則怎麼支付生活費跟學費?
  
  現在工作真的很不好找,許多抱著博士、碩士高等學位的人,都在街上流浪了,她這個大學都還沒畢業的人還能怎樣?
  
  當當…..鐘聲響起,提醒學子們上課時間到了。收拾好東西,凌真真起身欲往教學大樓的方向走去。
  
  「喂!你真的不打算跟翔哥說?」連忙追上凌真真,王瑜不死心的再度問著。
  
  沒辦法,她也不想這麼煩人,但她就是會忍不住擔心嘛!真真又沒她跟艾珈那麼悍,所以才總是會被那些臭男生欺負啊!
  
  「不。」說完,凌真真以更快的步伐往前走。
  
  面對如此堅決的回應,王瑜也不好再說起一什麼,只是….她懷疑這事能瞞得過翔哥多久?
  
  ****************************某大型連鎖速食店外
  
  「你說的就是那些傢伙?」隱身在速食店外的角落處,季翔沉聲問著跟在自己身旁的女孩。
  
  「應該就是了吧!小珈說有五個男生,頭髮全都染得亂七八糟嗯,肯定就是他們!」躲在季翔身旁的正是王瑜。
  
  聽小珈說,那些個臭男生愈來愈過分,不單是嘴巴上佔盡真真便宜,更壞的是,竟然還想吃真真的豆腐?
  
  所以,她跟小珈兩個人商量再三了最後還是決定要把這事告訴翔哥。
  
  「哼!」瞇著眼,季翔冷瞪著那票小混混。
  
  不過是些無三小路用的垃圾,竟也敢動他的人?薄唇緩緩往上揚,勾起一抹陰寒的笑意。
  
  「你進去「請」他們出來,就說外頭有人想跟他們好好「聊聊」o」幽黑的眸子閃閃發亮,閃過一絲如野獸般嗜血的光芒。
  
  「沒問題!」接過旨令,王瑜立即照辦。啊哈,有人該糟囉'爽耶!
  
  十指交握,轉頸扭肩,季翔正在做暖身動作,為的是一會兒後將會有的「激烈運動」。
  
  *******************************
  
  去陰暗的小巷內,不時的發出巨響,甚至還夾雜著幾聲淒厲的慘叫。
  
  經過的路人們雖是滿腹好奇,卻是片刻也不敢停留,因為巷子口立著好幾尊的路神,誰還敢好奇?
  
  「別打了…….別再打了!」求饒聲不斷傳來,有人卻仍是打不過癮。一個抬腿,季翔狠狠踹著躺臥在地上動彈不得的人。
  
  「×的,也不張大狗眼看看,我的人也敢碰?沒踹死你們這群兔山思子,老子就不姓季!」又一腳,季翔將想逃脫的那人踹去吻牆。
  
  「大哥,別再打了我們知錯了」渾身掛綵的人,連連哀聲求饒,只希望這位老大快快放了他們。
  
  「知道錯了?知道錯也來不及了!」
  
  什麼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些話對他而言全是狗屁!
  
  敢動她?那他們就該死!熊熊怒火,燒紅了季翔的眼,對於降者的哀求他充耳不聞,非但沒有留情,反倒下手更重。
  
  「住手!季翔,你快住手啊!」
  
  突地,一道急喝聲傳進季翔耳裡,他不由得停下了動作。調眼,望向來人,季翔惱怒的瞪著根本不該出現在這的凌真真。
  
  趕到現場的凌真真看清了景況後,整個人都呆住了。
  
  老天!那些人還真不是一個「慘」字形容得了。
  
  她本來是擔心季翔會受傷,現下這情形看來,她是不用擔心他了,但卻又開始擔心起另一件事,他會不會成為殺人犯?
  
  當她看到王瑜進店裡找那些人時,她就覺得事有蹊蹺,果不其然...唉,她的事還真是瞞不了他吶!
  
  幸好她有及早發現情況不對,趕到這兒來,否則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她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走開!」粗聲低喝,季翔只想趕人。
  
  他知道發了狂的自己很可怕,所以他不想也不願嚇到她。
  
  「我……」凌真真很想說些什麼,卻被季翔掙撐的模樣給駭得一句話說不完整。
  「我什麼我?你,現在,立刻,馬上就給我走出這條巷子!」混蛋!他那群手下是在幹嘛?竟然連一條巷子都守不住?
  
  「叫你們守路,你們在給我睡覺?還不把人給我帶走!」Shit!等事情辦完,他要不教訓他們,就換他們做老大!
  
  「大哥,她是大嫂哦?」一聽季翔的狂吼,一群人趕忙進來報到。
  
  「現在是什麼情形?她適合出現在這裡嗎?」冷眼掃過眾人,季翔超想捶人。
  
  「啊?」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了,這下大伙才開始七手八腳的要把人給請走。原來是老大太疼大嫂,所以不想讓大嫂瞧見暴力血腥的畫面啦!
  
  「大嫂,歹勢哦,這種場面,你不適合觀賞……」一邊說話,一邊有人上前架住凌真真,直要把她往巷外帶去。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啦!」發現自己正被人往外拖,凌真真不管季翔臉色有多可怕,直放聲大叫。
  
  一雙水眸橫掃過地面上那幾抹殘破身影……不,她不能走開,要不然那些人鐵定會被他打死的!
  
  「放手!我叫你們放手,你們聽見了沒有?」聲嘶力竭的吼著,但半點用都沒有。
  
  情急之下,凌真真一個張口,直往架住她的那隻手臂狠狠咬去......
  
  「啊!」莫名遭受到攻擊的人,因為突來的疼痛而不得不鬆閒手。
  
  「藹—」因為對方太過突然的放手,凌真真整個人重心不穩的往前傾。
  
  凌真真咬牙閉上眼,認命的等待著即將而來的痛楚,但沒料到——她等到的竟是一副溫暖的懷抱。
  
  就在凌真真險要落地前,季翔已飛奔而來,探手將她穩抱在自己懷中。
  
  睜眼,凌真真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心下不由得一陣慌。
  
  老天,她跟他竟是如此靠近,近到連他的心跳都聽得好清楚。
  認識了這麼久,並不是沒有跟他靠近過,只是這是第一回穩穩實實的教他抱在懷中。
  
  砰——心頭就像有個東西被炸開了似的,凌真真覺得自己的心好亂….好亂。
  
  「還好吧?」扶穩了凌真真,季翔一雙手仍圈圍在她身上。
  
  她的膽子一向不大,他擔心她又被嚇到了。
  
  「沒……沒事,你可以放手了,我自己能站得穩。」抬起手輕推季翔,凌真真將兩人劃出一道距離。
  
  又排拒他?沉下眸'季翔只覺不爽到了極點。是怎樣?他身上是有臭蟲喲,不然她怎麼老是不肯跟他親近?
  
  「沒事就閃,不要礙著我辦事。」放手,他沉聲低吼。
  
  聽了季翔的話,凌真真的眉頭便打了個大大的結。
  
  辦事?他還想辦什麼事?難道,他打人還打得不過廳?
  
  「你……你真是夠了!」她不懂,為什麼他凡事總要訴諸於武力?
  
  「嗯?」眼一瞇,季翔泠冷的瞪著凌真真。「什麼叫「我真是夠了」?!」
  
  「你都把人打成這樣子了,還不夠嗎?」看了眼橫躺於地上的那些人,凌真真是真心同情他們的。
  
  雖然以前,她確實是很討厭那些人,但此刻她卻相當同情他們,因為他們遇上的是他,是那個發起狂來宛如野獸般駭人的季翔。
  
  季翔泠冷的看了那些殘兵敗將一眼,隨後再將眼對上凌真真,「不夠!」
  
  怎麼可能會夠?他只打算留半口氣給他們喘,現在離那個目標還遠得很,他怎麼可能就此收手?
  
  「你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鼻青臉腫、面目全非已不足以用來形容那些人的慘況,他還想做到什麼程度?
  
  「放心,我會記得讓他們留住最後一口氣。」意思就是——他要繼續「運動」!
  
  「你!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野蠻、這麼過分?他們都已經傷成那樣了,你到底還想要怎樣?」凌真真又氣又急的喊著。
  
  他這麼做,全是為了她,她懂,可是她不希望他為了她,而成為殺人犯?!
  
  小時候,他的性子已經很惡霸;再大一起了他更是理所當然的長進成小混混。
  
  現在就更厲害了!不單加入幫派,甚而還當起了許多人的「大哥」...
  
  唉,頭好痛,該怎麼做,才能讓他把那可怕的脾性給收斂住?
  
  「有種,你再說一次!」怒火心中燒,季翔為了凌真真的話感到十足火大。
  
  拷!他野蠻?他過分?她那顆笨腦袋怎麼也不想想,他是為了誰才會動手的?
  
  嘩——氣氛瞬間降至泳點,所有人全被挫得皮皮剉。
  
  呃……老大的心情很糟,他們還是乖乖的在一旁看戲就好。這些想法,自然是來自於季翔的手下們。
  
  至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那一票人……唉,他們根本沒力氣理會這頭的事,管他是在演哪一出,只要別再扁他們就好了啦!嗚~
  
  「我…..我…….」一雙惡狠狠的眼就這麼瞪著自己,凌真真哪還說得出所以然來。
  
  「你什麼你?給我說啊!我怎樣?」可惡!她竟然為了那群垃圾,指責他的不是?
  
  「我…..我是說……」被逼的嚇退了幾步,凌真真試著穩住自己。
  
  沒事的,又不是頭一回看他這種嚇人的臉色,沒事的、沒事的....
  
  「說什麼啊?」低頭,季翔的臉孔直逼近凌真真。
  
  「我….那個你……」穩住穩住,沒什麼好怕的,反正她常看他這張臉,早就被嚇習慣了….但她怎麼還是說不出話來?
  半瞇的眼,透出了火山即將爆發的訊息,季翔終於噴火的狂吼..
  
  「你是白癡啊!他們騷擾你'我扁人又有什麼不對?是他們自己不長眼的惹錯人,你竟然還為了這些垃圾指責我?」真是愈想愈火大!
  
  「我……」凌真真被逼得一步步退到牆邊。
  
  「你什麼你?也不想想,平常這種肉腳的貨色,老子根本看不上眼,你以為我是為了誰才這樣火大的?啊——」
  
  最後一個字,季翔根本是狂吼而出,震得凌真真的耳朵宜發疼。
  
  「吼那麼大聲幹嘛?用說的,人家也聽得清楚礙.」小小聲的埋怨著,凌真真沒有膽子跟暴怒中的人對槓。
  
  她當然知道他是因為她,所以才會對那些人施以拳腳,問題是…..她不希望他這麼做啊!
  
  「你還敢有話說?」很好,真是愈來愈有膽色了!季翔猛地揚手,狠狠的往她身後的牆面捶去…….
  
  
  砰地一聲,季翔的拳頭就落在凌真真耳際。偏過頭,凌真真直盯著那隻手,然後傻了。
  
  他瘋了不成"一人肉對水泥壁?
  
  「你給我回家去!」丟下命令,季翔惡狠狠的瞪著凌真真。再聽她說話,他肯定會被氣到暴斃!
  
  「啊?」還在發傻中的人,一時間難以理解對方話裡的意思。
  
  「啊什麼啊?給、我、滾、由、家、去!」他已經一肚子火了,她還在那邊給他耍什麼白癡?
  
  這麼凶做什麼?要不是怕他惹出不可收拾的事來,她也不會匆匆忙忙的跑出來找人...
  
  啊!她怎麼會忘記自己是在工作時段跑出來的?還磨了這麼久?下不被扣錢才怪!算了,不管了,還是先把眼前的事解決才要緊。
  
  「你停手,我就走。」調眼,凌真真清亮的美眸對上了季翔那雙冷沉的眼。
  
  工資被扣,沒關係!但如果他再不住手,恐怕就真的會鬧出人命了,所以,無論如何,她都得跟他耗下去。
  
  即便他的模樣很嚇人;即便他的脾氣很可怕;即便他發起火來比任何一種猛獸都駭人,但她還是要阻止他!
  
  「…..」無言回對,季翔只是惱火的瞪著凌真真。她是跟他卯上了是不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個人就這麼對峙著,誰也不肯讓誰。
  
  「你到底滾不滾?」終於'季翔先受不了這種沉悶,先行咆哮而出。
  
  「你走,我就走。」雖然很害怕,但凌真真還是如此堅持。
  
  「你!」他真的快被氣死了!然而卻是拿她沒轍。
  
  該死!換作是別的女人,他早就賞她個幾百拳了'偏偏他就是對她下不手!
  
  「你就這麼護著那群垃圾?好,很好!」火大的伸腳往牆面踹去,季翔丟下了個超不爽的眼神後便閃人。
  
  「喂,我……」追上前,凌真真試著想說些什麼,季翔卻怎麼也不肯停下腳步,最終只能頹然的望著他遠去的身影。
  
  她想告訴他——她並不是想護著誰,她只是不希望他為了她而失手殺了人啊!為什麼他總是不懂她的用意呢?。
  
  垂下肩,凌真真抱著滿腹的無奈走開。
  
  看著自家老大閃人,接著連大嫂也跟著走了'季翔的一群手下全傻了眼!丫嘛幫幫忙,嘸這是在演明一出?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視線繞來繞去,最後則是落定在那群讓大哥大嫂起爭執的人身上。
  
  結論,千錯萬錯都是這些混蛋的錯。
  
  「兄弟們,再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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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The Heaven
  
  這裡'是賭徒的天堂。
  
  TheHeaven隸屬於「梵門」'是其眾多產業中的一項。至於梵門究竟這怎樣的一個組織?答案很簡單,就是隨便跳個腳,就能震驚黑白兩道,僅此而已。
  
  而他,季翔,正是梵門的一分子。他的直屬上司,則是梵門的現任門主——梵朝陽。
  
  原本,他是不屑做人手下的,但梵朝陽卻讓他不由得心服口服,所以他才肯為他賣命。;梵門共分五堂,其為—「青木」、「紅火」、「黃土」、「白金」、「黑水」。
  
  而他,年紀雖輕,卻已穩坐青木堂的堂主之位。至於這店,那正是他為梵門拚命,所得到的第一份獎賞。
  
  為何會說這是獎賞?很簡單,因為整間店的營收,梵門收六、他佔四,所以拜老大的慷慨之賜,他現在身價可是大亨級的了。
  
  斜躺在柔軟的大沙發椅上,季翔抓起酒瓶仰頭猛灌下肚。
  
  煩!真的很煩!他已經灌了好幾瓶烈酒,卻還是覺得煩悶至極。×的,是誰說酒能解愁的?根本在唬爛。
  
  仰頭,他愈喝愈猛,心情卻是愈來愈糟糕。
  
  Shit!搞不懂那蠢女人在想什麼?他會出手教訓那些混蛋,還不都是為了她?她幹嘛要護著那些人?難道她就那麼喜歡被人佔便宜,讓人吃免錢的豆腐?
  
  總是這樣!不管他為她做了什麼,永遠都得不到她的認同,那他到底是為誰辛苦為誰忙?
  
  真是氣人!以後都不理她了!隨便她要被人欺負還是被人佔便宜,全是她自己的事,他不管了!
  
  灌下最後一口酒,季翔將空酒瓶隨手一扔。
  
  「呦!你是在發什麼脾氣啊?」
  
  突地,一道嬌嗲嗲的聲音傳來,季翔半瞇著眼望向闖入者。
  
  「你來幹嘛?」看清來人的模樣後,季翔的心情頓時變得更差。
  
  是誰放這花癡上來頂樓的?這裡是他專屬的休息室,沒他的允許,怎麼有人敢私自放行?
  
  拷!等會讓他查到是哪隻豬這麼自作主張,他鐵定剝了他的皮!
  
  「哎呀,別這麼凶嘛!人家是知道你心情不好,特定來陪你的啊!。」不理會季翔的冷漠態度,女人甚而自作主張的坐到他身邊。
  
  她,趙蝴蝶,身為黑水堂堂主的女兒,怎麼可能會被他的冷臉給輕易擊退?別傻了!
  
  她趙蝴蝶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手的,不論是什麼,她想要的,就一定要緊緊抓在手中!
  
  而他,年輕有為的季翔,正是她目前迫切想得到的。 飽滿的紅唇勾起一抹媚惑的笑,她等著季翔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誰要你陪?多事!」季翔老大不爽的直接回堵趙蝴蝶。神經病!他心情不好是他家的事,干她這花癡屁事?
  
  「一個人喝酒,很悶的!我酒量不錯,咱們可以一起喝…..」趙蝴蝶愈說愈往季翔身上靠去,一隻毛手更是不知羞的爬上季翔的大腿。
  
  「把你的手收回去,不然我砍了它!」見鬼了,這女的是怎樣?沒經過他的同意,也敢隨便亂碰他?果真是欠扁到最高點的死花癡女!
  
  「幹嘛這麼凶?我「功夫」可是很好的哦」輕悅的拋去媚眼,趙蝴蝶笑得很yin蕩。
  
  哇哩咧!還「功夫」很好咧!季翔雙拳一握,實在很想動手扁人。
  
  要不是看在她老爸的面子上,他肯定揍扁她!
  
  「滾!」季翔用很冷的聲音說話,用很冷的眼神瞪人,但,趙蝴蝶卻不以為懼。
  
  「試試看嘛,我保證你一定會愛上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八爪手爬啊爬的,只差一點點就要來到禁地了。
  
  還「欲仙欲死」?Shit!他要是再忍她,他的名字就讓人倒過來念!氣惱的抓住趙蝴蝶那只不安分的手,季翔捉狂了。
  「你這花癡給我搞清楚點!你人盡可夫是你家的事,但老子可不是飢不擇食的豬!想發浪去找跟你一樣下流的貨色,不要搞到老子這來!」吼完,他直接把人推下沙發,只差沒抬腳踹人了。
  
  「你竟敢這樣對我?!」趙蝴蝶滿身的狼狽,不敢相信季翔竟然敢如此對待她。
  
  「哼哼!」冷聲嗤笑著,季翔回嘴的更狠更絕,「老子忍你的花癡行為很久了,今天這樣還算客氣,下次…..」
  
  俯下身,季翔的眼對住了趙蝴蝶,他那雙如鷹般銳利的眸正閃著嗜血的光芒,唇邊掛著的笑更是令人毛骨慄然。
  
  「下次,你要是再敢對我毛手毛腳,我保證一定剁了你的手!」
  
  「你…..」趙蝴蝶第一次見著季翔這樣陰森森的神情,她不禁有些被嚇到。「我才不信你真的敢這麼做!」
  
  「哦?」輕佻了下有型的眉,而接他的笑容變得更加駭人。迅速的探手至沙發椅座下,待季翔再伸出峙,他的手上已多了把亮晃晃的刀。
  
  手握刀柄,季翔突地揚高手,而後狠狠地往下,鋒利的刀身便宜直插入原木的桌几上。
  
  「你儘管再試試!」
  
  「你」趙蝴蝶被季翔冷絕的神情給嚇得一時說不出話來。「滾、出、去!」一字一句的說著,季翔才不管自己是否真嚇壞人,他只想圖個安靜。
  
  「我…..」還處於驚嚇狀態中,趙蝴蝶還是說不出一串完整的字句。
  
  「滾!」伴隨著這恐怖狂吼聲而來的,是另一道更駭人的巨響。
  
  砰——原木桌几被踹飛開來,撞上還有著些許距離的牆壁。由此可見,季翔絕對適合踢足球,力道夠、射程遠,保證是王牌金腳。
  
  看著頗有重量的原木桌,竟輕易的被季翔踹飛,趙蝴蝶哪敢再多作停留,她慌慌張張的起身,急往門邊退去。
  
  「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美麗的孔雀最恨被人刺傷,她趙蝴蝶不外如是。
  
  這仇,她一定會報!她一定會找出他的弱點,然後得到他!離去前,趙蝴蝶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心意。
  
  「瘋婆子!」瞪著關上的門扉'季翔不屑的輕啐道。
  
  要不是現在還不能跟黑水堂翻臉,他哪還會忍她?老早就把她從頂樓丟下去,任其摔成肉泥了,哼!
  
  憑她那種貨色也敢肖想他?他季翔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那種把臉當畫布,身上又有八百種刺鼻臭水味的女人,而那花癡,正好就是那一型的!
  
  真正的美人,不需要妝扮就會讓人心動,就拿真真來說......
  
  該死!他不是還在氣她,幹嘛還稱讚她?
  
  他不要再想那個令人生氣的笨蛋了!想她,他不如去找個乖巧又貼心的小女人來疼.....
  
  對!就這麼辦!
  
  *********************************陵羅大學部圖書館室
  
  他還好嗎?最近還有沒有再受傷呢?
  
  自從那天不歡而散後,她就沒再見過他了,不曉得他是否安然首無恙?他的性子這麼沖'老是說沒幾句就跟人動起手來,會不會身上又多了幾道傷痕?
  
  擔心他,她真的很擔心他,但卻不知道該怎麼找他。
  
  以往,總是他來找她,所以她也習慣了等他來,現在突然變成這樣,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唉…又是一聲長歎,凌真真兩眼無神的盯著電腦螢幕。
  
  「凌同學…凌同學,你沒事吧?」眼前的一隻手,頓時把凌真真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嗯?哦,我沒事。」把混亂的心思收回,凌真真微笑的面對著來人。
  
  「真的沒事?」對方的聲音裡有著濃濃的關懷意味,教凌真真備覺不好意思。
  
  「謝謝教授的關心,我沒事。」視線移回電腦螢幕上,凌真真將最後幾筆資料快速敲進。
  
  韓志文,中文系最年輕的教授,同時也是女同學們瘋狂迷戀的對象。
  
  雖然,她不懂為什麼大家會迷戀他,但那些都與她無闊,她只要知道他是個好教授,這樣就夠了。
  
  「你交代的資料我都已經輸入完成,教授要不要檢查看看?」站起身,凌真真等韓志文作確認。
  
  「不用了,你辦事,我很放心。」韓志文笑望著凌真真,眸底帶唷淡淡的愛戀。
  
  「那麼,如果教授沒別的事的話,我想回去了。」回以禮貌性的笑容,凌真真根本感受不到對方的情意。
  
  韓志文遲疑了下,決定把擱在心底已久的邀約說出口..
  
  「晚上有空嗎?」
  
  「教授有什麼事嗎?」太過突然的邀約,讓凌真真有些不知所措。
  
  「有些事要跟你說。」韓志文有些靦腆的笑應著。
  
  「有什麼事?教授不能現在就說嗎?」凌真真始終沒察覺出對方的心意。
  
  「呃?你要是沒空就算了。」韓志文被凌真真問得很是尷尬。
  
  「教授,很抱歉,我晚上確實是沒空。有很重要的事嗎?要不要現在說?我還有一點時間…」打工的時間還沒到,她還可以多留一會兒。
  面對凌真真的拒絕,韓志文很失望的垂下了肩。
  
  唉,他只是想約她吃頓飯,為什麼卻總是不成功?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想到你快畢業了,想問問你對未來有沒有什麼計畫,如此而己。」順便問問你願不願意跟我交往當然,這話是附註在心底的。
  
  露出了納悶的神情,凌真真不懂韓志文為何會有此一問。「教授怎麼會這麼問?」
  
  「也沒什麼,只是我剛巧想找個助理,所以想問問你有沒興趣,就這樣。」笑得很尷尬,韓志文急忙的把話說完。
  
  「咦?真的嗎?」凌真真難掩滿腹的驚喜,但又有著更多的疑惑在心頭韓教授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
  
  「當然是真的,你可以慢慢考慮,沒關係!這事…也不是太急。」當然不急,這缺是為她設的,怎麼可能會急?韓志文在心底補充著。
  
  怪哉!這麼好的職缺,怎麼會不急?只怕會有一堆人搶破頭吧!凌真真愈想愈是覺得古怪,不過只要一答應,她就有穩定的工作了耶!
  
  該不該答應呢?猶豫了一會兒,凌真真終於有了決定——
  
  「那就謝謝教授,我接受這份工作。」有了穩定的工作,她就有能力幫助孤兒院了!
  
  現在打工所賺取的薪資太少,只夠支付她的學費跟生活費。等畢了業,有了穩定的收入,晚上再兼個差這樣,她就可以賺多一點錢,院裡的生活也可以再好一些起了。
  
  「真的?!」韓志文沒想到凌真真這麼快就答應,十分開心。
  
  奇怪!有工作的人是她,欣喜的該是她,怎麼教授好像比她還高興。.「那,教授還有事嗎?」
  
  「沒有了,沒事了,你忙你的去吧。」韓志文現下可是滿心喜悅。
  「那我先走了,教授再見。」點了頭,凌真真笑著道再見。
  
  「再見。」
  
  看著佳人離去的背影,韓志文只覺很幸福。往後,他們就有更多的時間相處了,他如何能不開心?
  
  雖然,使用近水樓台這招數是有些惡劣,但他求的,只是一份愛,僅此而已,這不是罪吧?
  
  ****************************
  
  晚間十一點三十分整,是凌真真的下班時間。
  
  「真真,你不會還在跟翔哥鬧脾氣吧?」艾珈邊拿安全帽給凌真真,邊問著她跟王瑜都很想知道的事。
  
  「鬧脾氣?我怎麼敢跟他鬧?」無奈的歎了口氣,凌真真接過安全帽戴上。「應該說是他一個人在生悶氣。」
  
  「怎麼說?」艾珈也戴好了安全帽,隨後把摩托車牽出。
  
  「是他不來找我,也不跟我聯絡,不是在生悶氣還會是什麼?」
  
  以往,他不曾這樣過,她其實也搞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不找你,那你不會去找他?」艾珈側過頭,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凌真真。
  
  唉——又是一聲無奈的歎息,凌真真覺得好無力。
  
  「我不知道怎麼找他。」如果她知道方法的話,她早就去做了,何必讓自己陷於擔心的情境中?
  
  他的出現總是突然,但卻又如此的理所當然。總是在每次見面後的隔些天,他就會再度出現於她眼前......
  
  也之所以,她習慣了等待。只要時間一到,他就會出現在她眼前,她沒想過這個定律會有被打破的一刻,自然也就沒想過跟他要聯絡的方式了。
  「啊?」艾珈傻了。
  
  「我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找到他。」凌真真以為艾珈之所以會有此反應,是因為沒聽清楚她的話,於是她再補述了一遍。
  
  「你開玩笑的吧?」艾珈笑得很勉強,因為她不敢相信,凌真真竟然會說出這麼離譜的話。
  
  「我說真的。」擺上無辜的臉,凌真真回答得很認真。
  
  「你、你太扯了啦!」
  
  有沒有搞錯?翔哥跟真真……他們倆不是一對的嗎?真真是在搞什麼飛機?哪有人會不知道男朋友的聯絡方式的?
  
  「我……」
  
  不讓凌真真有說話的機會,艾珈連珠炮似的說了一長串的話。
  
  「你會不會太誇張了啊?哪有做人家女朋友做成這樣的?竟然跟我說不知道要怎麼聯絡翔哥,後,凌真真你真是夠了!」無力到極點!艾珈好想去撞牆。
  
  嗯?艾珈說了什麼?她是說……她跟季翔是「情人」的關係?大家真的都是這樣看待他們的?
  
  「虧翔哥對你這麼好,你卻對他這樣!」艾珈還在為季翔叫屈。
  
  拜託,連她跟王瑜都知道怎麼聯絡翔哥,而這位做人家女友的卻是啥也不知?
  
  季翔對她很好?那難道她……對他就不好了嗎?呼——她真的被搞混了。伸手,凌真真叫出了暫停。
  
  「我能不能請教幾個問題?」
  
  其實,她一直陷在一道謎裡'又或者該說她根本是刻意不去想——季翔跟她,他們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
  
  「你說。」懶得撐住摩托車了,艾珈索性把停車腳架放下,側坐於車上,雙手環胸的看著凌真真。
  「為什麼你會認為我是他的女朋友?」
  
  她從不以為自己在他心裡有多特別,自然也不敢把這等身份往自己身上。
  
  聽了凌真真的話,艾珈更受不了的唉叫出聲。
  
  「小姐,你嘛…幫幫忙,你要不是翔哥的女朋友,那還會有誰是啊?」
  
  「他身邊繞著的女人有很多,所以……」所以,她並不以為他有多在意她。
  
  「那又怎樣?像翔哥那種又酷又帥的男人,本來就容易招來一堆花癡嘛!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翔哥他只在意你一個人!」
  
  「是這樣嗎?」垂首,凌真真陷入迷惘之中。
  
  他在意她?只在意她一個人?真的是這樣嗎?她以為他只當她是玩具而已,難道不是?
  
  「當然是這樣啊!你也不想想,翔哥從來就只會為你的事捉,也從來就只會為你一個人而出頭,這樣你還不懂自己有多特別?」
  
  「可是…….」凌真真還是有著許多的疑惑。
  
  「別可是了啦!你想想,我跟王瑜也是女孩子,但翔哥可從來沒護過我們半次,你到底還要「可是」什麼?」
  
  呿!真想呼她個巴掌,好讓她能夠早點醒過來。當然,想歸想,她艾珈可沒那膽子敢碰她。
  
  「但是……」
  
  「好了好了,不跟你說了,總之你回去好好想想就是。很晚了,快點上來吧,送你回去後,我也要趕回去睡覺了,累得要命…..」
  
  艾珈自動結束話題,因為她實在不想被凌真真的蠢給氣死。
  
  牽好摩托車,艾珈坐在駕駛座上催促著凌真真。「哦,好。」
  
  坐上艾珈的摩托車,凌真真一路上都沒再說半句話,因為她還在努力的思考著艾珈的話。
  
  真的是這樣嗎?。季翔只在意她一個人緩緩地,心底有個地方像是燃起了一把小小的火,感覺暖呼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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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半夜一點,凌真真卻是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側過身,凌真真望著放置在床邊矮櫃上的話機宜發傻。
  
  艾珈送她回來後,臨走前匆匆的塞了張紙條給她,那上頭寫著他的電話。
  
  該打給他嗎?他現在在做些什麼?還有,他過得好嗎?最近,有沒有再受傷?之前的傷,是否都好了?他...
  
  滿滿的疑問在心底,但其實她最想問的只有一句——為什麼不來找她?
  
  她以為,他只是氣個兩天,等氣消了,一切就又會如往常。沒想到,她等了又等,卻再沒等到他的出現。
  
  心頭有些悶,她知道原因出在哪裡'但卻不知該怎麼撫平那疼痛。
  
  她。好想他!
  
  艾珈說他在意她的,不是嗎?那為什麼他不來找她了?她已經習慣了讓他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他怎麼可以突然就不見人影?
  
  那她心裡的空缺該找誰來填?
  
  莫名的心酸泛成了淚,滑出了眼角,也染濕了枕。她真的好想好想他。
  
  最終,她作出了決定——她決定要找他。
  
  起身,她拿起了壓在話機下,那張艾珈妙寫給她的白紙.,再拿起話筒,她照著紙上的數字一一按下,而後抱著緊張的心情等待著對方的回應。
  
  嘟……嘟嘟……電話聲響愈久,她的心情就愈緊張。
  
  「喂?找誰?」
  
  終於,電話接通了,但聽到的卻不是她熟悉的聲音。
  
  「我…我找季翔。」
  
  奇怪,艾珈給的,不是季翔的手機號碼?那為什麼接電話的不是他,卻是一個女人?
  
  「找翔哥?他在洗澡耶,你等一下」
  
  接著,她聽見的是走路聲,然後是開門聲,接著還有水聲,而聽得最清楚的,是那頭的交談聲。
  
  「翔哥,有人打電話找你耶!你要不要接?」
  
  嬌嗲嗲的聲音傳進凌真真的耳裡心頭,溢滿了濃濃的酸楚。
  
  「是誰這麼白目?竟然敢挑這種時候來殺風景?不鳥他!你快點進來伺候我才是真的…」
  
  是他的聲音!真的是他的聲音!凌真真只覺自己的心彷似被扎滿了針,好疼、好疼。
  
  「不接?哦,好吧!」
  
  女人結束了那頭的對話,轉而對著電話這頭的她說道..
  
  「小姐,翔哥他說不接電話」
  
  「沒關係,既然他「忙」,那就算了」心,還在痛凌真真的淚落的很凶很猛。
  
  原來,他不來找她,是因為他忙著跟其他女人在一塊?她終於知道了……
  
  掛上了電話,凌真真頹然倒回床鋪'無力阻擋如雨般落下的淚水。
  
  ******************************
  
  那頭才掛了電話,這頭卻是開始驚天動地——
  
  「小姐?!」
  
  原本還泡在浴缸裡悠哉的季翔,這下可一點也悠哉不起來了。
  
  「剛才那通電話是女的打來的?」
  
  猛地站起身,季翔壓根不在意自己正赤裸著全身,他現在只想知道電話是誰打來的。
  
  「是啊!是女的啊,聲音還很甜哩…..」
  
  回話的女子身上僅著輕便浴衣,而後將整個身子輕倚在浴室門邊。
  
  她海棠當他的紅粉知己也當了好一陣了,但從沒見他這麼緊張兮兮過,那模樣看來還真是……有些可笑。
  
  「你怎麼沒先說清楚"」
  
  季翔火大的跨出浴缸,而後動作極快的伸手搶過海棠手上的手機。
  
  是小珈還是小瑜打的?該不會是真真出了事吧?急忙打開折疊式的手機,季翔又慌又急的找著先前那一組來電號碼......
  
  是真真?
  
  都半夜了,她怎麼還沒睡?該不是真出了什麼事吧?他隨手抓了浴巾就往身上猛擦。
  
  他現在什麼興致都沒了,滿心只有她......
  
  「上哪去?」沒阻止季翔的意思,海棠的問題純粹是好奇所致。
  
  沒回話,季翔從衣櫃翻出自己的衣服,然後動作極其迅速的整裝。
  
  海棠往床沿一坐,雙手環胸,一雙美麗的眼宜盯在忙碌的季翔身上。
  
  難得可以欣賞他這副模樣,她不多看個幾眼怎麼成?
  
  「不是說好今晚要留在這?」
  
  「改天吧!今天不行!」
  
  他一定得過去看看她!她從來沒有主動打過電話找他,如果不是出了什麼事,她又怎麼會打來?
  
  「改天?改到哪天?」他那人總愛隨口說說。
  
  「別煩了!我現在沒空跟你瞎扯!」穿好衣服,季翔就想走。
  
  「喂!」追上前,海棠伸手拉住了季翔。
  
  「幹嘛?」側過頭,季翔的眼神很冷。他的心早已飛到了另一頭,任誰都不該祖礙他。
  
  「沒有溫暖的擁抱,至少給我個熱情的吻吧!」語落,海棠主動吻上了季翔。
  
  「夠了!發什麼神經病?」址開海棠的手,季翔以手背抹過自己的唇,面無表情的丟下這麼句話,然後就走人。
  
  瞪著被狠狠摔上的門,海棠忍不住自我嘲笑著。為了他一夜的邀約,她還得編足理由才能瞞過情夫,結果他卻這樣走了。.
  
  愛上沒有心的男人,很慘;但,愛上一個心底早有了別的女人的男人,更悲慘!
  
  ***************************為了他,她什麼都願意做!要她委身做臥底、做黑水堂堂主的情婦,她都甘願,求的只是他的一點點心……
  
  但,可悲吶,季翔除了住在他心底的那個人之外,根本誰也不在意。
  
  還記得,初見他時,他總是擺著一副很酷很冷的模樣。那時,她還以為他是從冰庫裡出來的冰人哩!不過,見識過他那暴躁脾氣後,她就不再覺得他是個沒溫度的冰人了。
  
  他總掛著一張冰雕似的冷臉見人,不愛笑,也鮮少表現出其他的情緒,最常見到的,大概就是不耐煩跟怒氣衝天的模樣了。
  
  然而,為了他心底的那個人,他卻是如此的緊張……老實說,她一直很羨慕那個女人,那個佔住了季翔的心的女人。
  
  是的,她知道在季翔的心底,早就有個被犈他特別看重的人,畢竟……這早已不是秘密了。
  
  凡是跟著季翔的人都知道,季翔的心裡有個人,也只有那個人才能左右他的一切思緒。
  
  同為女人,她真的很羨慕那個被季翔視之為珍寶的人,也很嫉妒!
  
  **************************
  
  躺了多久,她已經沒有印象;淚流了多少,她也無從去計量,無力抵抗,她只能任由酸楚爬了滿身,卻不知該如何掩去心傷。
  
  艾珈說錯了,他根本不在意她,真的一點也不在意她;相反的,在意的那個人是她,所以,她才會是難過的那一個。
  
  她,很笨!明明知道他只當她是玩具,她又為什麼看不清?她只是他的玻璃娃娃,只不過是一個隨手可丟的娃娃罷了。
  
  叮鈴鈴…….叮鈴鈴……..
  
  好吵!拉過薄被,直往頭上蒙蓋去,凌真真一點也不想面對現實世界的吵鬧。
  
  叮鈴鈴…..叮鈴鈴...
  
  門鈴聲一陣強過一陣,凌真真最終只有認輸的份,她向來鬥不過意志力太過堅定的人。
  
  拖著倦累的身軀,她走到了門邊,眼睛對住門上的貓眼——是他?!
  
  驚詫之餘,凌真真仍是開了門,而季翔就站在門外。
  
  「你來做什麼?」低下頭,她不願讓他看見她的狠狽。
  
  淚好不容易才止住,他又何必再來招惹她?而且,她也真是沒用,怎麼才一看到他,她就又想哭了?
  
  「嗯?」不對勁!她的聲音怪怪的,好像哭過;她的鼻頭紅紅的,也像是哭過…..探手,季翔抬起凌真真的下顎,驚訝地發現她的眼睛竟是紅紅腫腫的。
  
  「為什麼哭?是不是有人欺負你?」為她,他的心被緊緊揮疼了。
  
  欺負她?害她這麼傷心的人不正是他嗎?他怎麼還敢這麼理直氣壯的問她?含淚的眸子,此時正哀哀的望住季翔。
  
  「你不是說我很自目、很殺風景?既然這樣,那你還來我這做什麼?」
  
  他應該有比來找她還更「重要」的事得做,不是嗎?既是如此,那他何必來這一遭?只會讓她的心更亂,也更傷罷了......
  
  「呃?」該死!她竟聽見他說的話?「我不知道那電話是你打的!」
  
  「…..」沒有回應,凌真真只是靜靜的望著他。
  
  看著她那雙似是帶著指責與怨恕的眸'季翔直覺自己的心被刺得難受。推她進屋,他把門帶上後,才拉著她往屋裡去。
  
  凌真真的套房很小,屋裡的擺設也很簡單,扣掉了書桌、吃飯的小矮几、一張單人床和一個衣櫃…..剩下的空間真的不多。
  
  拉著凌真真一同坐在地上,季翔將背靠在牆上,而後習慣性的讓她枕在自己的肩上。
  
  靠在季翔身上,凌真真聞到的,卻不是那股專屬於他的男人味冷不防地,她的心又是一陣抽疼。
  
  以往,他來找她時,身上的味道很簡單,不是刺鼻難間的血腥味,就是運動過度後的汗水味,而這次卻是女人的香水味伸手,凌真真推開了季翔,往牆角縮去。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突然間,變得這麼在意這些事?但她真的好在意。
  
  季翔惱火的瞪著凌真真。
  
  「該死的!你到底是怎麼了?」她推開他?她竟然敢拒絕他的擁抱?
  
  「…..」依舊無言,只是這次她甚至也不看他了。低垂著頭,凌真真專心的看著地上的紋路。
  
  X的!她到底是怎麼了?一臉的小媳婦樣,還怪裡怪氣的,問她,卻又啥都不說。 夠了!他實在沒那個耐心陪她這樣耗下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凌真真仍舊呆望著地面,過了好一會兒,才幽幽道:「沒事。」
  
  「見鬼了!沒事才怪!沒事的話你會打電話給我?」
  
  他季翔認識她凌真真很久了,而今天這通是她第一次打給他,要說「沒事」'誰會信。.
  
  「打擾你……跟你女朋友的相處,我很抱歉。」說到「女朋友」三個字時,她的心就疼得好難受。
  
  她真的好奇怪!為什麼事到如今,才懂得要介意?明知他女人不斷,為什麼現在還要在意?
  
  難道只因為以往的她,看不見也聽不見那些女人的存在,所以心不會傷,而今天親耳聽見了'她就沒辦法安撫住自己的心了嗎?
  
  好笨!真的好笨!還以為之前的不在意,全是因為自己夠堅強。原來,她一點也不堅強。原來,事實卻不是這樣。
  
  她一點也不堅強!她只是活在自我的世界中,告訴自己——只要沒看到、沒聽到,一切就好。
  
  她,果真是個自欺欺人的笨蛋!她一直都是愛著他的,而且很愛很愛,只是一直告訴自己——他不能愛!
  
  可是,說不愛就能不愛了嗎?如果可以的話,她情願選擇一切重頭來過,然後她會讓自己不愛上他、不在意他,也不心疼他。
  
  只可惜,一切都已太遲。
  
  以後我保護你...
  
  我不會再讓人欺負你了...
  
  兩句話,一個承諾,買斷的卻是她的了生。
  
  不管她外表裝得再如何平靜,卻總是掩不住那波濤洶湧的心,從他對她許下誓言的那一刻起,她的心裡就有了他這個人了。
  
  只是,這份愛卻是不該有的,因為他不愛她,她永遠只是他的玩具,只是一個被他收藏的玻璃娃娃!
  
  娃娃——本該是無心的,然而她卻有了心該怎麼辦呢?如果把心摔碎了,是不是就不會再其他心傷?
  
  「拷!誰在跟你提那件事?我問的是——你怎麼了?」他問的是這樁,她卻拚命提那樁,現在是怎樣?
  
  「我沒事,你可以走了。」凌真真屈起膝,雙手盤放在上,而後埋首於其中。
  
  時間,給她點時間,她會恢復正常的,真的,只要給她一點時間就好了。
  
  瞪著凌真真那縮成一團的小小身子,季翔覺得火大極了。她到底在搞什麼飛機?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搞得連他也跟著難受了起來。
  
  氣惱的欺近凌真真身邊,季翔逼她與自己相對,不料卻看見她滿臉的淚…..
  
  老天,她這模樣,害他的心整個都揪成一圓了。
  
  「呼——」無奈的吐出一聲長氣,季翔輕柔的抹去她頰上的淚。「你到底在哭什麼?」
  
  「……」沒有回話,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很多話,是說不出口也不能說,所以她只好全藏在心底。
  
  「說啊!你什麼都不說,我怎麼會知道出了什麼事?」他向來不會猜心,也沒那個耐心去猜,她難道還不瞭解他?
  
  「什麼事都沒發生!你走吧…」推開他的手,凌真真堅決縮回自己的殼裡。
  
  「你!」她果真有氣死他的功力!季翔惱火的瞪著執意躲避他的人。
  
  她就這麼愛躲是不是?好!沒敲碎她的龜殼,他就不叫季翔!
  
  兩手一伸,他粗魯的扶住凌真真的頭,讓她只能面對他,再也埋不了首、躲不了他。
  
  「你清楚我的脾性,所以——給我說清楚!」非要逼他捉狂?好,那他就吼給她聽!
  
  帶淚的眸,緊緊盯住他的,凌真真還是說不出話。面對她的沉默,季翔只是愈光火。
  
  「說啊!」哭哭哭,就知道哭!她不說,他怎麼知道她是在哭個什麼鬼「沒什麼好說的,你走啦!」扯著他的手,凌真真終於受不了他的咄咄逼人。
  
  為什麼要一直逼她?他難道就不能好心一點,放過她嗎?淚一滴滴滑下,落在臉上,卻是傷在心上。
  
  凌真真愈哭愈傷心,季翔的心也就跟著愈來愈煩亂。
  
  「該死的!別哭了…….」實在是被她的淚給逼瘋了'季翔扶握住她後頸,而後將她往懷裡帶。
  
  讓她能夠永遠不再落淚,那麼他的心也就不會再被弄疼。
  
  呼——他總是拿她的眼淚沒轍。有沒有一種可以堵住她淚腺的方法?好久..好久,她的哭泣仍未停歇。老天,她還要哭多久?莫怪人家常說女人是水做的,唉。
  
  「你別再哭了...」再哭下去,他的心恐怕就要碎了。
  
  從小到大,他就特怕她哭!沒有原因,也不知道理由,他就是會特別的在意她、注意她。
  
  也之所以,才會老是讓她亂了自己的思緒。這樣很糟,他知道,但他就是沒辦法扔下她不管。
  
  這樣的執著是為什麼,他並不清楚,但他唯-清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她是他的。
  
  「你走,好不好?」他難得的溫柔,卻只是讓她愈加想哭。
  
  聽見她又趕自己走,季翔可不爽了。手一個使勁的往後拉,他的怒眼對上她的淚眸。
  
  是想發火的,但一看見她的淚,再猛的火焰都會在瞬間被澆滅。
  
  真慘,他想,他大概一輩子都會敗在她的眼淚下了無力的搖了下頭,季翔有著滿腹的無奈。
  
  她的淚始終沒有止住,季翔終於再也受不了卡在胸口的痛,低頭,他輕柔的吻上她的眼、她的臉、她的唇......
  
  現下,只要她別再哭,要他做什麼都成!
  
  他……在親,她錯愕之餘,凌真真覺得心被傷得更加徹底。猛地一用力,凌真真推開季翔,一雙眸裡寫滿了驚訝。
  
  「你….你怎麼能這樣對我?」雙手緊緊搞住紅唇,凌真真想要退開身,卻教身後的牆給擋住了去路,她只能慌亂又無助的看著眼前人。
  他怎麼能?該死!他才想問他為什麼不能咧?早八百年前,他就想這麼做了,是她耶?等等!
  
  早八百年前,他就想這麼對她了?那他到底在等什麼?等她接受他?等她…..也愛上他嗎?
  
  拷!原來,他對她的那種感覺就叫「愛」?真是夠了!他竟然也會有那種可笑的感情?!
  
  是嗎?他愛她?季翔頭一回認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
  
  他知道自己很在意她,也知道白己有獨佔她的慾望,更知道他從沒打算把她讓給其他人因為她是他的,她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他不要別的男人看她、碰她,因為她是專於他一個人的玻璃娃娃,是他想要收藏一生、陪伴一生的珍寶。
  
  他要她陪自己走過一生、要她一輩子都在他身旁.,他不要,也不允許往後日子沒有她,就連是想像都不願!
  
  這樣的情感,就是「愛」了嗎?
  
  砰——腦子在突然間被炸了開來!答案昭然若揭。
  
  是的,他愛她!
  
  蠢!他真的很蠢1.竟到這時才發現自己的心意!他對她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因為他太在乎、太在意、太愛她了,他怎會現在才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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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哈哈」突然的頓悟,讓季翔忍不住狂笑出聲。
  
  季翔的笑來得太過莫名,凌真真不禁傻祝
  
  他怎麼了?從沒見他笑得這麼開心過,現在是為了什麼而笑?
  
  「你….」她想問他話,但才出了聲,卻沒了下文,因為…..季翔又再度吻住了她!
  
  他….他竟然又吻她了?不!他怎麼可以在吻過別的女人之後,又來吻她?她不要這樣!
  
  「唔唔…..」凌真真扭著頭,試著想要逃開季翔那過於放肆的親密,然而不論她怎麼做,都逃不開他的掌控。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委屈滿滿,淚更是落得兇猛,最終她只能氣急敗壞的捶打他。
  
  凌真真的反抗,季翔非但不予理會,反倒更霸氣的加深了這個吻。
  
  要他放手?不可能!在了然自己的心思後,他只知道一件事——這是,再也不輕易退讓!抓住了凌真真不安分的手,季翔輕易的制住了她。
  
  她的甜美、她的溫暖…..她的一切一切全都屬於他!這次,再也不讓她閃躲,他要她完完整整的屬於他!
  
  火熱的唇,蠻橫的鎖住她紅盟的唇;貪婪的舌,挑勾著她柔嫩的丁香,硬是要逼她與之共舞、一起燃燒,甚而一同墮落。
  
  「唔….」最終,在他猛烈的攻勢下人,凌真真的反抗愈來愈弱,整個人虛軟不已。
  
  天,她到底是怎麼了?她該抗拒的,但為什麼,不單是腦昏了,就連心...也跟著想要沉淪?
  
  該反抗、該拒絕、該說不….但,為何她卻是這麼眷戀著他的懷抱、他的溫暖?
  
  陌生的情潮,就像是一把火般的在她體內竄燒,最終,她只能無力的倚靠在他強健的身軀上,任他予取予求。
  
  不是第一回抱女人,但她卻是唯一一個讓他急切想佔有的。她,果然是特別的。在他心裡!
  
  她的甜美,讓他留戀且著迷;她身上的淡淡香味更是芬芳,在在挑勾著他暗湧的情潮,他無法克制自己那想要得到她的強烈慾望!
  
  吻,持續熱燙髮燒,中,但季翔卻不再以此為滿足,他想要更多更多...
  熱燙的掌往她衣衫內探去,繼而來到了她的胸口……大手輕柔一握,她的豐盈便落入他手中。
  
  推開了礙事的內衣,季翔更加放肆地愛撫著她的圓潤,直至敏感的尖端為他綻放開來。
  
  抬頭,季翔氣息紊亂的望著面泛桃紅的凌真真。
  
  老天,此時的她柔媚似水,教他幾乎要忘了呼吸。
  
  剎那間,他的慾望被刺激到最高點,快速的褪去她身上的衣物,轉瞬間她已然半身赤裸o
  
  一陣涼意襲來,凌真真這才發現自己上半身的衣物,不知在何時已被脫下,她忍不住驚呼出聲,抬起手想要遮掩住自己。
  
  「不許遮!」季翔蠻橫的拉開她遮在胸前的手,晶亮的眸子愈加深沉。「不要這樣….」凌真真臉上淨是羞愧的紅潮,她不知該如何面對這情景,一心只想著逃離。
  
  但他噬人的眼神卻盯得抽動彈不得,只能無助的任他看遍自己。
  
  「你好美。」輕撫上她柔軟的豐盈,季翔輕聲讚歎著她的美麗。
  
  「……」說不出話來,凌真真仍是覺得好羞人。
  
  大掌撫著她的圓潤,他輕揉慢捻著,引來她一陣陣顫抖。而後,他突地俯身,吭住了那紅潤的頂端。
  
  「啊!不……」好奇怪的感覺,她覺得好熱、好熱..
  
  雙手爬到了他肩頭,本意是想推開他,然而在碰觸到他的那一剎那,她卻發現自己竟然做不到?!
  
  哦,老天,這真的太瘋狂了!
  
  沉淪了,她早已沉淪在他的世界中了。也罷!誰教她愛上他…..就讓她放縱這一回吧!
  
  季翔如狂人般狂熱的舌在她的兩隻豐盈間輾轉流連著,但,不夠!這些都還不夠滿足他,他想要更多更多。
  貪婪的手悄悄下滑,在她平滑的腹部停留了會,便更往下探去。輕易的解開了她的褲頭,靈活的長指急切的往內探去......
  
  「不……你不可以……」
  
  發現到他駭人的舉動,凌真真驚詫地想併攏雙腿,然而卻將他的手夾緊在她腿間,她難堪的不知該如何收常
  
  「乖,張開腿,讓我疼你。」季翔在她耳邊輕哄著,熱燙的氣息拂過她頰邊耳際,惹來她更加劇烈的顫抖。
  
  「我……」她是想拒絕他的,卻說不出完整的字句,只能眨著迷濛的眼,望進他深遠的黑眸裡她在他眼底看見了嬌羞的自己。
  
  再度吻住她的紅唇,他試著軟化她的戒備:就在她鬆懈之時,他迅速扯下她的褲子——
  
  老天,她真的好美!季翔著迷於她美麗的身段,手掌輕覆上她雙腿間那令人神往的聖地。
  
  感受到他的手就停在自己腿間,使真真全身更加操熱不已。 閉緊了雙眼,她不敢看他瞧著自己的眼神,那彷似鷹尋到獵物般的駭人眼神。
  
  季翔的視線落在她那粉嫩的雙腿間,滿意的發現她薄薄的絲質底褲上,已染上些許動情的激素。
  
  揚唇淺笑,季翔很滿意她的熱情回應。撥開底褲,他的手指邪惡的探進她神秘的聖地,粗糙的指輕撫過她敏感的花he,惹得那情潮更加氾濫。
  
  「礙.」凌真真難以自己的嬌吟出聲。
  
  看她動情的面容,季翔的笑容愈加邪肆。低下頭,他輕輕啃咬著她美麗的鎖骨,在她身上烙下印記。
  
  「你這輩子都是我一個人的!我要定你了,我的玻璃娃娃!」他知道,今後,他們將會更加的密不可分。
  
  「嗯….」被他逗弄得無法思考,凌真真只能以嬌聲吟喘來作為回應。
  
  扯下最後一道防線,她在他眼前再也沒有遮掩。他將她打橫抱起,輕柔地放置在床上,而後開始急切的扯著自身的衣物。
  
  有點冷……失去了季翔溫暖的懷抱,凌真真頓時覺得有些涼意。睜開迷濛的眼,她急切搜尋著他的身影。
  
  「啊!你……」呀聲低呼,凌真真沒料到一睜眼,竟是會瞧見他光裸的身子。紅暈更加染滿她身軀,教她羞得不知該將眼睛往哪裡擺。
  
  面對凌真真的反應,季翔勾唇一笑。緩步靠近她,貼上她泛紅的身軀,熱燙的呼息在她耳邊掠過。
  
  「還滿意嗎?」知道她是害羞的,但他就是忍不住想逗她。
  
  「你……」眨著美麗的眼,她難以相信他居然問得出這麼….這麼丟人的問題?!
  
  「不喜歡嗎?我的身材應該不差才是….」先前的急切不見了,他發現自己很喜歡看她臉紅的模樣。
  
  「我...」季翔的惡意捉弄,教凌真真不知該如何應對,最終只能紅著臉低聲喊著,「不知道啦!」
  
  她怎麼知道他的身材好不好?她又沒見過其他人的!
  
  「不知道?」側躺在她身邊,季翔拉起她纖細的手擱放在自己胸前。
  
  「沒關係'你可以從現在開始感受」
  
  話未竟,季翔火熱的唇舌己再一次的攻城掠地,而她,自是再也無法思考。
  
  他的唇舌持續發燒,惹得她不得不跟著賣命演出;他厚實的大掌在她嬌軀上流連,逗得她只能回以聲聲嬌喘。
  
  他的剛強貼著她的柔弱,肌膚相貼的熱度更加眩惑了凌真真。裸裎相對,確實難堪;但當溫熱的肌膚相觸時,卻是如此的美好。
  
  緩緩滑下身子,季翔灼燙的吻一路下滑至她平坦的小腹,他的舌舔吻著她發燙的身軀,而後突地拉開她雙腿…
  
  轉瞬間,她的私密處完全呈現在他眼前。
  
  「不要!」伸出雙手,凌真真急欲遮住羞人的禁地。
  
  掃開她礙事的小手,季翔灼熱的視線緊盯住那美麗的花谷....
  
  天!他的慾望頓時更加脹痛不已。
  
  「不要,你別看啊!」好丟臉,他怎嘻可以怎麼可以盯著那兒看?
  
  「噓,我想嘗你'乖乖的。」
  
  嘗?凌真真不懂他的意思,就在她問口想問之前,他卻做出了教她幾要昏厥的事——
  
  季翔埋在她腿間品嚐起她香甜誘人的甘芬芳,他的舌尖輕劃過她敏感的花he,幾經舔玩後才一口含入,繼而狠狠吸吮,而他的指也順勢滑入她緊窒的體內......
  
  「啊!不要….你不要這樣…」凌真真當真被嚇到了,但不久後的快感卻將她折磨得快要發瘋。
  
  天吶,她快要瘋了!他……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更奇怪的是她自己,為什麼明明覺得難受,卻又想得到更多?
  
  凌真真氣息不穩的連聲嬌喘,伸手想要推開他,但體內卻又有一股莫名的興奮襲來,教她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她的緊窒吸吭住他的長指,季翔忍不住再加入一指,在她體內更加放肆。
  
  「嗯……啊!」凌真真情難自己的仰首輕喊,下體不自覺的緊緊吸著他的手指,期待他更加深入。
  
  季翔加快速度,在她體內反覆抽cha,感受著她緊窒處的溫暖,黑眸裡寫滿了渴求的慾火。
  
  他的手在她體內翻攪再翻攪,將她緊窒的甫道撐得更開,力道時重時輕的刺激著她的感官。
  
  「不要了….求求你…….」凌真真難受的嚶嚀著,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她現在只覺得全身就像要爆炸似的,她真的再也承受不住了。
  不理會她的拒絕,季翔的長指更加邪惡的抽動、掏探,執意在絲滑的間道內惹出更多情潮,在感受到她身子強烈的顫抖後,他的指更是用力一戳——
  
  「氨凌真真忍不住吶喊出聲,全身抖顫的彷如落葉,奇異的快感侵襲著她的四肢百海
  
  她覺得自己彷似要被淹沒在不知名的天堂裡.....
  
  不是沒感受到她的高chao,然而季翔卻仍未打算撤出,長指仍在她體內,隨著她收縮的節奏,持續衝刺著。
  
  他要她得到更多更多的快樂——因為他不要她日後記得的只是疼痛,這是他對她的體貼,也是疼愛。
  
  「不要了啦!」扭動著身軀,凌真真急欲擺脫那佔滿全身的爆熱',但她愈是扭動,也就愈是將他的長指緊緊吸住,引來季翔的的低聲嘶吼。
  
  「該死,我真的等不下去了。給我,好嗎?」
  
  他真的不想等了,因為他的渴望著要得到解脫。
  
  「嗯?」腦子還在一片混沌中的要真真,根本不懂季翔在說些什麼。
  
  但季翔卻突然拉開了她的雙腿,緊接著,她感受到一陣強烈的疼痛——
  
  「啊!」他的巨大貫穿花心,來到她的體內深處,痛得她直掉淚。「好痛!你走開走開」
  
  「很痛嗎?乖,忍一下,再忍一下就好了」季翔定在她體內不敢妄動,滴滴汗水自他臉上滑下,落到她嫣紅的嬌容上。
  
  是不是錯覺。他的聲音裡好像有著好多好多對她的憐惜。睜開眼,凌真真望住了季翔她在他幽黑的眸裡看見了疼惜。
  
  他對她,至少還是有心的吶!忍不住的,她笑了......
  
  閉上眼,雙手環住他的頸項,她將他拉往自己,而後在他耳邊輕聲說——
  
  「不會了,我不疼了,一點也不疼….」只要你心裡有我就好!即使只有這一刻,她也心滿意足。
  
  緊盯著那朵美麗的笑靨'季翔動情的俯首,輕點著她的紅唇。
  
  她的緊張未褪,因此他根本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停在她體內,等待著她的適應。
  
  柔嫩的花徑被他撐閱,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悸動,尖銳的疼痛終於慢慢褪去,她這才緩緩張閉眼,看著仍在她身上的男人。
  
  冷汗佈滿了他臉上,他緊咬著牙的模樣,就好像是在忍著極大的痛楚似的,她有些不解的低聲問著..
  
  「你也會痛嗎?」這種事,不是只有女人才受罪的嗎?為什麼他好像也很痛苦似的?
  
  季翔張開眼,閃著火焰的眸子直望進她眼底深處。強忍著慾望,他勉強的扯出笑容。
  
  「對,但我的情形跟你的…..不大一樣。」他的疼痛,是來自於想要狂猛的佔有她。
  
  凌真真不安的挪動了下身體,而後驚話的發現….她的移動,似乎讓他的痛苦更深了。
  
  「哦,該死!我真的受不了……」是她的妄動先挑勾起他的!
  
  灼熱的慾望先在她體內撤出一臨了而後用力頂進在感覺到她已能適應他後,季翔便再也克制不住那生猛的慾望。
  
  他忘情的在她體內律動著,一次次加快衝撞的速度,強悍的攻佔她的禁地。
  
  隨著季翔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撞擊,凌真真只能無力的攀附住他強壯的身軀,體內焚燒的快感愈來愈熾'最終她再也情難自己,緊抱住他,配合著他的律動。
  
  季翔忍不住低聲嘶吼著,她的窄穴宛如絲絨般,緊緊的包覆住他的硬挺,令他難以自持地更加狂猛的佔有她。
  
  「礙…」愈來愈強的快感侵襲著凌真真,她只能緊緊抱住他,生怕被他丟了!
  
  扶住她的纖細的腰,季翔猛烈的擺動著,讓慾望貫穿了她的柔軟,不斷在她柔嫩的腿間進出、律動。
  
  狂野的激情、猛烈的節拍,在室內譜出了羞人的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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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想問你這樣肩並肩那究竟我是你的誰一個短暫同路的人或者是一切就因為愛很難完美所以才如此的珍貴不求永遠的人不能給請想清楚我是你的誰
  
  這首歌的詞,寫得真是好。
  
  她最想問他的,也是這句——我是你的誰?
  
  昨夜發生了那樣的事,接下來她該怎麼面對他?而他,又會怎樣來看這件事?
  
  心煩意也亂,凌真真一堂課聽下來,卻是完全不知所謂,腦子裡滿滿的只有一個人——季翔。
  
  「凌同學?凌同學!」
  
  「嗯?啊!」一直處於失神狀態的人,直到課堂已經結束了卻仍不知,最後還是在韓志文的叫喚聲下才清醒過來。
  
  「教……教授?」真是尷尬。
  
  「你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要不要說出來,或許我能為你分不憂。」一堂課下來,韓志文滿面憂愁,很是關心地問。
  
  「呃?不,我沒什麼事,謝謝教授的好意。」下課後,教室空空的,同學們早已走光了,看來她真的失神太久了。
  
  收了東西,凌真真回以一個禮貌性的笑容,而後便起身往外走去。
  
  「既然你說沒事,我也就不再多問。不過我倒是有些關於工作方面的事,想要跟你談一談,不知道你是否有時間?」跟在她身側,韓志文這麼說著。
  
  「現在?」停下了步伐,凌真真抬頭望著韓志文。
  
  「是的,現在。」韓志文溫文的笑著回答。
  
  「這..」抬手,凌真真看了看手錶'這才發現時間還很早。
  
  剛過三點,不曉得他是不是還在她那邊?如果在的話,那她現在回去豈不是很尷尬?算了'她還沒想好該怎麼面對他,就先讓她當縮頭烏龜--
  
  「好的。」微笑著點頭,凌真真接受了韓志文的邀約。
  
  *****************************
  
  打工時間一到,凌真真才一站上點餐檯'季翔的特寫就送到了她眼前,害她著實被嚇了好大一跳。
  
  「你怎麼會在這裡?」一見到季翔,凌真真便忍不住紅了臉。
  
  「你下午上哪去了?」臭著一張臉,季翔追問著她的行蹤。
  
  「我….哎唷'你別打擾我工作,後面有人等著要點餐耶!」這時段是人潮最多的時候,他這樣會害她被店長罵的啦。
  
  「後面有人?」一道眉高高挑起,季翔一個轉頭,往站在自己身後的人們狠狠瞪去。
  
  瞬間,人潮散去,全往隔壁點台擠去。
  
  「沒人了,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回過頭,季翔一臉的惡霸。
  
  「你!哪有人像你這樣的?」他太過分了吧?淩真真生氣的隨著季翔。
  
  「少廢話!說—你跑哪去了?」大掌用,刀一拍,季翔不爽的狂吼出聲。
  
  這一吼,自然是惹來了別人的注目禮….哦,不,應該說是因為這一吼,大家終於不用偷看,而是光明正大的看戲了。
  
  「你別叫這麼大聲,我現在在工作耶,你想害我沒工作嗎?」真是丟臉死了!大伙全盯著他們在看吶,他怎麼就不懂得控制一點?
  
  「沒工作就沒工作,大不了我養你!現在就說清楚,你到底上哪去了?」他在她房裡等了很久,她卻一直沒回來,他等得很火大!
  
  「你簡直莫名其妙!除了去學校上課,我還有那裡去。」他喊那麼大聲是想幹嘛。.跟她吵架嗎?
  
  哦——原來那個兇惡男在吃醋啊!圍觀的人們一邊看著劇情發展,一邊在心底下著註解。
  
  「少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下午只有二堂課?」
  
  擺明在唬爛他!她的課程表就貼在書桌上,她直叮噹他是瞎子啊?可惡!她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不然幹嘛吞吞吐吐的,不說實話?
  
  「你很無聊耶!我下午是只有二堂課,但那又怎樣?難道我不能留在學校做報告,還是什麼的嗎?」他到底是怎麼了?平常也沒見他來問這些事,今天吃錯藥了不成?
  
  「做你的頭啦!什麼報告得做到去跟人家喝咖啡?你給我說清楚,是不是給我戴了綠帽?」
  
  Shit!昨天才成了他的人,今天就跟別的男人去鬼混,她當他季翔是什麼人啊?真是愈想愈火大!
  
  哇——原來是這樣子啊!
  
  那難怪人家會擺出一臉兇惡樣了。女朋友在外頭偷吃,是男人都嘛會沉不住氣。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接收到眾人指責的眼神,凌真真只覺又氣又惱,卻是百口莫辯。
  
  「我胡說八道?那你說!跟人家去喝咖啡的是不是你?」她最好是全盤皆否認,不然就有她好看的了!
  
  「對阿對啊,這種事是一定要說清楚的。」看戲的不曉得在什麼時候,竟全成了季翔的後援軍隊。
  
  怎麼她的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忍不住地,她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在她身上裝了追蹤器,還是有派人跟蹤她?
  
  無奈的抬手撫額,凌真真現在只覺得頭疼欲裂。呼——大大的呼出了口氣,她試著平撫自己粉亂的思縳。
  
  「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現在是我問你,還你問我?你管我怎麼知道的!反正你給我交代清楚就是了。」雙手環胸,季翔把「惡霸」兩字表演的淋漓盡致。
  
  呿!他才不會坦誠是因為自己擔心她,所以在她身邊一直有安排人保護這檔事,說出來豈不是很沒面子?
  
  好,算了,他不說,她大概也猜得出來他是怎麼知道的。他「線民」多嘛!除了王瑜跟艾珈之外,他還有遍佈各地的眾多手下,所以會被看見也是理所當然。
  
  不過,她只是跟韓教授去喝個咖啡,他犯得著這麼生氣嗎?。而且,有必要說得這麼難聽嗎?
  
  戴綠帽?說得好像她有多隨便似的!真是太可惡了1.她隨不隨便,他不是最清楚的人嗎?
  
  「說啊!怎麼不說話:那給我說清楚,你跟那男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凌真真愈是不解釋,季翔就愈覺得心不安。
  
  為什麼她不肯說話?難道她真跟那但傢伙有什麼曖昧?可惡!
  
  他一定要找到那混帳,痛扁他一頓,再把他大卸八塊,最後再丟進海裡去餵魚!
  
  聽到季翔的咆哮,接收著眾人猜測的眼神,凌真真覺得自己真是受夠了。
  
  轉過身,凌真真面色凝重的對著也在看戲的店長說道:「抱歉,我今天要請假。」語落,她直往後頭走去,完全不想理還站在外頭叫的他!」
  
  「你給我站住!」季翔氣急殿壞的想躍過點餐檯,卻被工作人員給阻擋。
  
  「Shit!你啥都沒說就轉頭走,這算什麼意思?難不成你真的背著我,跟那傢伙有一腿…..」
  季翔的話還沒說完,一塊雞就從裡頭丟出,結結實實的砸在他臉上。
  
  難得地,凌真真也有被激怒的一天。只見她雙手叉在腰上,臉上寫滿了怒意,但……眼底卻有著很多的委屈。
  
  「直到昨天,我都還是個處女,到底誰是我的男人,你該最清楚才是!」
  
  話畢,也不管自己的話有多麼震驚全場,她帶著奔騰的怒火——走人!
  
  「真是過分。」
  
  「是啊,太過分了」
  
  「亂吃醋的男人最沒品了….」
  
  突然間,指責聲如排山倒海般的朝他湧來,他當下成了眾矢之的。
  
  拷,那女人怎麼說得這麼大聲?連他聽了,都覺得自己很罪惡說......
  
  「看什麼?!再看,我就把你們的眼睛都控出來!」臉是丟盡了,可是氣勢還是要裝一下,然後…..當然是趕緊逃離現場啦。
  
  *******************************
  
  從員工專用出入口走出來後,凌真真就看見季翔在不遠處等候。氣呼呼的從他身前走過,她想要視而不見,卻被季翔給硬拉進懷裡。
  
  「喂!我在等你耶1.」明明看見他了,幹嘛不理他?
  
  「你這不叫「等只是「堵」.」頭一甩,凌真真怎麼也不肯面對季翔呃?說話怎麼這麼嗆?她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難道是因為長期受他薰陶所致?
  
  「你在生氣?」怪了!他幹嘛這麼小心翼翼?換作是別的女人,他哪鳥她那麼多!
  
  沒有說話,凌真真只是泠冷的看了他一眼,用力推開他,跟著使自顧自地往前走。
  
  
  「我在跟你說話,你怎麼也不回個一聲?」拉住凌真真的手,季翔阻止了她的行進。
  
  他不喜歡這種被冷落的感覺……或許該說是完全不被理會才是,總之,不管是哪種情形,都讓他很不爽就是了。
  
  凌真真深深的吸了口長氣,而後側過首,惡狠狠的瞪住令人氣惱的季翔續往前走。
  
  「因、為、我、不、想、和、你、說、話!」甩開季翔的手,凌真真繼續向前走。
  
  實在太可惡了1.剛剛才那樣無理的對待她,現在卻來要求她好聲相對?他真當她一點脾氣也沒有嗎?
  
  「喂!你是鬧夠了沒?」
  
  季翔再度伸手拉她,然後凌真真又甩開…..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誰也不讓誰。
  
  「誰在跟你鬧了?放手!」可惡、可惡!他真是個超級可惡的混蛋!但,那麼在乎他的自己,才更是那個蠢到無以復加的傻蛋。
  
  「不放!」季翔被惹惱了,跟著火大的吼出倍。
  
  該死!他對她已經很低聲下氣了'她還想怎樣?
  
  「你!」凌真真氣一憤的瞪住季翔,不悅的跟著回喊:「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到底還要逼她到什麼程度才滿意?在別人面前質詢她不夠,讓她在眾人面前丟臉也不夠,他想要逼瘋她嗎?
  
  「我不想怎樣,我只想知道那個人是誰?」
  
  其實,他最在意的只是這件事罷了!他根本不想跟她吵架,真的不想。
  
  呼——重重吐出便在胸口的氣,凌真真突然覺得好累。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今天她終於知道——生氣真的是一件很累人的事。
  
  「他是誰,很重要嗎?」她不懂,一個跟他沒半點干係的人,他何必如此介意?
  
  「他是誰,原本一點也不重要;但,在跟你扯上關係後,他是誰,就變得非常重要?!」
  
  「為什麼?」季翔的堅持讓她覺得無力。
  
  有時……不,該說是大多數的時候,她總是不懂他心裡在想什麼,一如他也從不懂她的心一般。
  
  「為什麼?這還用問?」凌真真的問題讓他直想發笑。
  
  「就是因為不懂,所以我才會間為什麼?」她討厭他老是用這種「她什麼都該知道」的語氣來跟她說話!
  
  如果她什麼都知道的話,那她又何必問?正因為她不懂他到底是在想什麼?她才會開叫他的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季翔看著凌真真那過於冷淡的神情。
  
  「意思就是——我不知道你的「這還用問」代表著什麼意思!」
  很好笑的一句話,串起來就好像是在打啞謎一樣,如同她的心…..也在迷霧裡…..
  
  「廢話!「這還用問」的意思當然是…..等一下!」見鬼!他只是想要問清楚那個傢伙是誰而已,怎麼話題卻是跳得亂七八糟,害他有點搞不懂現在到底是在講哪樁了。
  
  「喂!你到底在搞什東西?沒事跟我繞這麼一長串做什麼?你只要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就好了,回答這個問題有這麼困難嗎?」
  
  「回答這個問題不題不難,只是我看不出自己有非要回答的必要。」眸裡染上了淡淡哀愁,凌真真難得如此倔強。
  
  奇怪!為什麼她只是跟教授喝個咖啡,他就要氣成這樣?
  
  真的,她真的不懂他到在想什麼,她想,他大概也不懂她在想什麼吧?好好笑,他們看似親近,其實卻相隔遙遠,因為…….兩顆心根本不能相通!
  
  「你什麼意思?」抓住她的手突地使力,季翔對她說的話感到十分憤怒且不安。
  
  「沒什麼意思,只是不想回答你罷了。」
  
  或許是因為心丟了、人也給了,所以她才會想要逞強吧?
  
  跟強硬的他對碰,很愚蠢,她知道,可是她就是不想書認輸。她已經什麼都輸給他了,所以……至少讓她任性一回吧!
  
  「你……你該不是真跟那傢伙有什麼曖昧吧?給我搞清楚點,你可是我的女人,要是你敢跟他上床…..」
  
  他的話還沒說完,卻是教凌真真的一個巴掌給打去了後文。
  
  「你!」她竟然敢打他!?季翔惱火的瞪著凌真真。如果換作是別人,他一定當場就把她拆了!
  
  「在你心裡,我就這麼隨便?」他一再的污辱她,她真的受夠了!滾燙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凌真真覺得自己好委屈。
  
  他說她是他的女人?哈,可笑!他的女人有多少個?而她,肯定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個!
  
  「如果你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那你為什麼不肯說清楚行」真的火了!
  
  但究竟是因為她打了他,還是因為她一直不肯坦白?管他!反正他也懶得分,結論是真的火大就對了。
  
  「我不想說是因為我今天跟他沒關係,但我不肯定以後不會跟他有關係!」
  
  氣急的人開始胡言亂語,她現在只想著要反攻、要反抗,其他的她都顧不得了。
  
  「你說什麼?」怒火在心中狂燒,季翔被凌真真的話給逼到發狂。「有種你給我再說一次!」
  
  「說就說!我說,我今天跟他沒關係,但不代表以後跟他都會沒關係'我…..」
  
  凌真真的話還沒說完,季翔就將她整個扛在肩上,嚇得她當場尖叫——
  
  「啊!你做什麼?放我下來!你放開我礙…」
  
  沒有說話,季翔帶著磅礡的怒氣而行,路上即使有人看到這一幕,也全被季翔的陰寒臉色給嚇到,不敢見義勇為。
  
  拜託!惹上那種兇惡的猛獸,肯定會被咬得體無完膚,所以-。阿彌陀佛,大家為那可憐的女孩助念就好,實際上的行動?還是免了吧!
  
  ****************************
  
  「放開我!你要幹嘛?放我下來礙..」凌真真一路上都在尖叫,但季翔卻充耳不聞。
  
  扛著凌真真,季翔來到自己的車旁,一手牢牢的壓制住她,另一手則探入褲袋內掏鑰匙。
  
  而後,一陣天旋地轉,凌真真從趴在季翔肩上,變成穩坐在車子裡。
  
  平穩住驚慌的氣息過俊,凌真真只能瞪著也已坐進車裡的人。
  
  「你……太過分了!」而且還很野蠻!凌真真氣煞的想著,而後惱怒的想伸手拉開車門。
  
  但凌真真的手才剛抬起來,耳邊卻是飄來了一道好冷好冷的聲音,令她打了個冷顫。
  
  「你敢下車,我就找人去砍了那傢伙!」冰冷的語調聽不出有任何溫度,但卻清楚的透出殺意。
  
  「你!你不會這麼做,殺人…..殺人是犯法的……」吞下了硬在喉中的唾沫,凌真真被季翔的話給駭到。
  
  偏過頭,季翔的臉正面迎對住凌真真,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現出的是一抹嗜血且殘忍的笑意。
  
  「犯法?」帶著嘲諷的眼神,季翔注視著嚇壞了的凌真真。「你以為台灣的法律能制得住我?」
  
  假如他季翔是個膽小怕事的人,那他還會來混這行?她未免也太小看他!
  
  「你……你是說真的?」凌真真被季翔的表情給嚇壞了。
  
  「你儘管試試。」
  
  其實,他一點也不介意她下車,因為…..他還真是蠻想砍那個人的,要是他真的敢碰他的女人,他肯定會讓他死的非常淒慘!
  
  「我的天……你瘋了!」
  
  老天,她簡直不敢相信,他竟然就只為了她說的那些話!而要去砍人!?他真的瘋了!而她,後悔了,真的,對於惹他發火這件事,她是真的後悔了。
  
  他想知道什麼,她說就是了嘛,何必跟他鬧牌氣?嗚嗚,她真的投悔了啦…….
  
  「瘋了?或許吧!」踩下油斗'季翔任車身往前衝。
  
  ******************************
  
  車窗外街景一幕幕的往後退,但卻是她完全不熟悉景色。
  
  他到底要帶她去哪?凌真真想這麼問。但,沉悶的氣氛卻使得她不敢,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等她回過神時,車子已停在一棟豪華大樓前,她不喜些傻眼。這是哪兒?他怎麼會帶她到這種地方來?這裡看起來不像是他們這種身份地位的人能來的高級場所礙….
  但這想法很快就被推翻了,因為接下來她看見的,是一個令人驚話的場面。
  
  車身才剛停穩,大樓裡頭立即衝出一堆人,而後列成兩排,分別站立於兩側,有人迎上前,為他們開了車門,然後接著就是——
  
  「老大!嫂子!」
  
  整齊劃一的恭敬行禮,讓凌真真更加錯愕。
  
  老天,這是什麼情形?她……她從來不曉得他在外頭竟是這等「尊貴」的身份,難道他不只是一般的角頭老大?
  
  「嗯。」冷淡的點了下頭,季翔把車鑰匙隨手一扔,一名手下眼明手快的接下,然後自動幫老大泊車去了。
  
  消失前還不忘丟出一句——
  
  「有什麼事都別來煩我!」
  
  「是!」
  
  哼翔則是沒再多說什麼,抓住凌真真,就把人往大樓裡拖。
  
  還是整齊一致的回答,直到季翔跟凌真真的身影消失後,眾人才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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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拖著凌真真上了TheHeaven的頂樓,進到自己的專屬休息室後,季翔二話,就把人往沙發上扔去。
  
  「藹—你做什麼?」他的粗魯,教人氣結。凌真真趴在沙發上,一雙水眸不滿的瞪著站在不遠處的季翔。
  
  「從今天開始,你就住這!」
  
  這裡是他的地盤,整棟的人都可以監視她,他倒要看看還有誰敢接近她?
  
  「你說什麼!?」凌真真難以置信的看著季翔。
  
  「我說——從今天開始,你就住這裡!」為了讓凌真真聽得清楚,季翔幾乎是一字字的說著。
  
  老天!他是真瘋了不成?凌真真簡直無力了到極點。坐起身,雙手掩臉,她緊閉上雙眼,強迫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可能!我不會住你這兒的……」事情怎麼會變得這麼混亂?他們之間難道不能再像從前一樣了嗎?
  
  「沒有可不可能!我要你住,你就得住!」
  
  該死!她竟然敢拒絕他?
  
  「你不能這麼不講理…..」凌真真試著跟他溝通,但季翔卻是完全不理。
  
  「我沒說過我要講理!」堵了凌真真的話,季翔的黑眸裡閃著簇簇怒火。
  
  他都滿肚子火了,還說理咧?他到現在還沒有去殺人放火,就算是夠理智的了'她還想要求他什麼!?
  
  「你!」真是被氣死0哪有人像你這麼野蠻的?我有地方住,有自己的事要做,也有自己的生活要過,你不可以……」
  
  季翔愈聽愈覺得火大!什麼自己的事、自己的生活?難道他在她的生活裡占的不是絕大部分嗎?
  
  不!她是他的!她的生活裡要有他,她的世界裡要有他,她的一切一切都必須要有他的參與。
  
  「對!我就是野蠻、就是不講理,怎樣!」
  
  狂吼出聲,季翔發火的狠踹向身旁的椅子,只見那張可憐的椅子在瞬間就被踢去撞牆。
  
  「你不要這樣!」天啊!好累,她到底要怎麼說,他才聽得進去?
  突地,季翔不知在何時靠近凌真真,只見他以一掌穩穩的扣住她後腦,讓她直視著自己噴火的黑眸。
  
  「給我聽清楚了,如果你敢讓其他人碰你'我發誓l!我一定會宰了那個人。」
  
  聽見季翔這恐布的聲明,凌真真在轉瞬間慘白了容顏。
  
  季翔冰冷的唇貼上了凌真真無血色的唇,然後又說:「你是專屬於我的玻璃娃娃,只屬於我一個人的!我絕不把你讓給別人!」
  
  「你瘋了…..你真是個瘋子…..」
  
  他怎麼會說出這麼可怕的話?他到底當她是什麼?她不是真的娃娃,她是個活生生的人啊!
  
  「瘋了?哈哈哈…..」季翔仰頭狂笑數聲,而後再回眸望著滿臉懼意的凌真真,單手撫上她白皙美麗的臉龐,他輕聲說著:「你說得對,也許我真是個瘋子。」以吻封緘,他激烈的索求著她的一切。
  
  「不要1.」轉著頭,扭著身子,她想拒絕他這樣的粗暴,但卻只是招來他更叫野蠻的對待。
  
  「由不得你說不要!」他討厭老是聽到她的拒絕!揚手,他狂暴的撕扯著她的衣服,一件衣物在瞬間變成了一堆殘破的布料。
  
  「你做什麼!?」凌真真伸手想抓住飛散的衣物,卻徒然無功。僅是一瞬間,她已半裸的呈現在他眼前。季翔瞇起眼,打量著那白柔嫩的嬌軀,眸底閃動著慾火,唇邊亦勾起了抹邪肆的笑。
  
  此時此刻,什麼都不再重要,他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要她!
  
  「你說呢?」
  
  沒給凌真真回話的機會'季翔便俯身吻住她柔嫩的唇,火熱的吻夾帶著十足的掠奪及霸氣。
  
  「不」凌真真伸手,試著想推開他強健的身體。
  
  趁她開口之際,季翔滾燙的舌便趁虛而入,掠奪她口中特有的香甜,糾纏她的丁香…..
  
  凌真真轉動著頭,想逃離他又凶又猛的攻擊,但季翔根本不讓她退卻半分,火熱的唇執意霸住她的甜美。
  
  「唔..」凌真真逃避不了他的攻勢,只能任淚落得急。
  
  似是嘗夠了她口中的甜美,火熱的唇離開,隨後又落在她尖細的下巴、細緻的頸項……粗糙的大掌更是不客氣的侵佔她胸前的柔軟,恣意的撫摸著。
  
  是該抗拒,但他狂狷的熱吻,還有那帶火的撫觸,卻是挑勾起她敏感的神經。老大,怎會這樣?她竟無法,也無力抗拒他的觸摸?
  扯開礙事的胸罩,季翔攫住她胸前的柔軟,狂熱的視線望著早已為他硬挺的敏感叫孔尖…….瞬間,胯下的灼熱慾望更加疼痛起來。
  
  低頭吮住她雪白雙峰上的美麗紅莓,他或重或輕的吸吮,甚而用牙齒輕輕啃著,引來她更劇烈的顫抖。
  
  「不要……」強烈的快感似電極般流竄她全身'凌真真只能無助的在他身下嬌聲吟喘。
  
  他的唇似火般狂燒著她的身心'她絕望的想逃,可身體卻可恥的背叛了她,自有意識的渴望想要得到他更多的愛憐。
  
  季翔抬起頭,雙眸緊盯著她燒紅的臉蛋,唇邊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大掌探入她裙內,覆上神秘的聖地,滿意的感受著她氾濫的情潮。
  
  「不要?」手指隔著薄薄底褲,尋找到她腿問敏感的小核,而後放肆的搓摩著。
  
  「礙..」下意識地,凌真真想併攏雙腿,躲開他的觸碰。
  
  但季翔卻用膝蓋硬是分開她的雙腿,將一隻修長的白嫩玉腿給推擠下沙發。
  
  季翔粗喘一聲,幾句眼注視著她腿間的神秘地帶,早已濕透的底褲更加引人遐思,他的手指眷戀的輕輕撫弄她美麗的花瓣。
  
  「這麼熱情,嗯?」他只是輕輕的撩撥,她便有了如此激烈的反應,這樣,她還敢說不要?
  
  探手,他扯下她恃後一道防線,讓她裸裎於自己眼前。而後,他更加邪惡的低下頭,以舌尖劃過她發紅的花he、輾轉吸吮著,想要逼她跟他一同瘋狂。
  
  「嗚」好可怕!這種磨人的煎熬令她覺得好害怕,她甚至不知道該如何抵抗,只能任由體內的情潮不斷汨出。
  
  「說!你是我一個人的,嗯?」抬起身,季翔著迷的看著她媚人的神情。
  
  她這樣的反應、那迷人的表情,全都是屬於他的,他不要有別人看見!
  
  「我……」腦袋一片熱烘烘'她根本不懂他在說什麼,只知道自己渾身熱得難受。
  
  長指滑過她腹部,來到她腿間,順過那黑色的毛髮,找到了那又濕又熱的甬道;再度俯下身子,他滾燙的舌來回膜拜著她的蜜x,長指更是毫無預警的占入了她。
  
  「藹—」至此,凌真真的理智已全然潰散。這一刻,她的世界裡只剩下他。
  
  「乖,只要你說這輩子都只屬於我,我就什麼都給你'嗯?」季翔以拇指抵住她花he,兩指在她體內緩慢進出著。
  
  他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超人意志力,在這當下還能死撐著,但,他知道,他定要聽她說出那句誓言!
  
  「是……我……」一把火直燒著她,她已經分不清現實還虛幻。
  
  「是什麼?說出來啊,說你只會是我一個人的。」起身,他熱燙的唇貼著她的,長指依舊在她體內放肆。
  
  「我是….我是你的……」她的身體像著了火,所有一切都被焚燒殆盡,她連一絲絲理智都不剩。
  
  「只屬於我一個人的?」雙唇緊貼,他貪婪的想聽到更確切的承諾。
  
  「我是……是你一個人的…..」像失了魂般,凌真真只能一再重複著他要聽見的話。
  
  終於'季翔心滿意足了,長指自她體內撤出,他將她的雙腿掛在自己肩上,而後開始了那場最原始,也最令人面紅耳赤的激情交歡......
  
  *******************************
  
  翌日,當凌真真醒來時,大床上只有她孤伶伶一個人。
  
  慢慢坐起身,她失神制抱著棉被,雙眼在空蕩蕩的室內飄移。
  
  凌亂的思緒,經過一夜的沉澱,一切變得再清晰不過,她記起了昨天的事,還有他逼她說的那些話……
  
  美麗的唇飄出一抹無奈的苦笑,眼角跟著落下滾燙的淚水。
  
  他要她說她是他的,但,她到底是他的什麼呢?她不要只是他的玩具,不要只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啊!
  
  她想要……她想要的是他心裡的「唯一」啊!明知不可能,所以她才一直要自己閉上眼的。
  
  不看、不聽就不會多想,就可以在他面前,裝作一切都無所謂,但為什麼現在卻是變得這般混亂?
  
  他很狂,但她又何嘗不瘋?
  
  他對她的獨佔、對她的蠻橫,一切都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她卻還是恨不了他,因為…..她愛他也愛得失去理智了啊!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會出事的。
  
  起身,她尋回自己的衣物想要穿上,最後卻發現那些衣服早被季翔給扯壞,根本沒辦法穿出去見人。無奈之餘,她只好打開他的衣櫃,本只是想找他的衣服穿,不料,這打開櫃門,卻看見了…..一堆的女裝?
  
  忍不住的,她的心裡載滿了心酸。看來他倒是蠻常撕破女人的衣服,所以才會在櫃子裡準備這些衣物吧?再往下看…..竟然連女人的內衣褲都有?
  
  真是夠了!
  
  不是滋味的隨手取了幾件,她急忙穿上,一心只想快些走人。
  
  穿好了衣服,才~踏出房門,她立即就被守在外頭的大漢給嚇祝
  
  「嫂子!」
  
  「你……你做什麼?」試著平穩住心緒,凌真真不安的看著眼前的人。
  
  「老大要我跟著你,他說你去哪,我就帶跟去哪,那嫂子現在是想去那?」大漢看起來一臉的凶神惡煞,說起話來卻是敦厚得很。
  
  季翔要人跟著她?他……他會不會太過分了!?不安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氣憤。
  
  「我要去學校,不用你跟。」太可惡了1季翔怎麼可以這樣對她。氣急的往前走去,凌真真現在只想快點離開。
  
  大漢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跟在凌真真的身後。
  
  「不要跟著我!」進了電梯,凌真真氣怒的說著。
  
  還是沒有應話,大漢只做著自己該做的事——跟著她。
  
  出了電梯,凌真真還沒來得及往前衝'就傳來了數聲恭敬的招呼聲l
  
  「嫂子!」
  嫂子?嫂個頭啦!不理會眾人的視線,凌真真埋頭直往前衝。
  
  然而,不論她走得多快,甚至是跑了起來,後頭的人卻依舊是如影隨形。
  
  衝出大樓,來到了大馬路旁'凌真真伸出手要招計程車,然後不忘對還跟在她身後的人喊話:「不要再跟著我了1.」
  
  話才剛喊完,一輛黑頭車突然停在她身前,她只看到車窗被搖下來,出現好多支槍,接下來,在她眼前上演的'是她此生難難忘的情景——
  
  一陣槍林彈雨,紛亂吵雜的人聲,然後她看到有人開了車門,有人抓住了她。
  
  「藹—」她尖叫著想要逃聞,但卻敵不過對方的力氣,終究被拖上車。
  
  慌亂中,她看見大漢努力衝上前想要救她,也看到大樓裡頭出了許多人……但她看到最多的,卻是好多的血在眼前飛濺。
  
  後來,到底還發生了什麼事'她就看不見了1因為——她已經讓人打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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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門北區分部
  
  「老大,找我?」一大清早就被人叫來,季翔很難擺得出好臉色。
  
  「對!坐。」能被季翔喚作老大的自然只有一人,就是LonelyPUB的酒保老大——梵朝陽。
  
  「有事就快說!」季翔不肯坐,因為他沒想久待。
  
  梵朝陽也收多說什麼,只是習慣性的挑了下眉,說道:「交代你的事,辦得怎樣了?」
  
  「餌下了,網也撒了,現在只等那條笨魚自己游進來送死。」季翔唇邊勾起一抹冷笑。
  
  
  「哦?」對於季翔的說法,梵朝陽相當滿意。「那,什麼時候我才能吃到那隻大魚?」
  
  「很快。」季翔的回答簡潔有力,因為他對自己向來很有把握。
  
  「是嗎?那很好,我就等你的好消息。」梵朝陽微笑薯,神情看起來相當愉悅。
  
  「找我來,不會!只是為了問這麼點事吧?」瞇眼,季翔等著下文。
  
  「你想我是這麼無聊的人嗎?」梵朝陽突地丟出-樣東西,季翔反應極快的伸手接祝
  
  「這是?」季翔低頭看著手上的卷宗。
  
  「事情要是辦完了,那裡的一切就由你接收。」
  
  「耶?」季翔不免在些詫異。
  
  「不用懷疑!我向來喜歡「重用」有能力的人。」
  
  「但門裡還有其他前輩…..」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夠強,但論起資歷,比他老的可就很多了。
  
  「門主是我,而我向來只看重能力,至於年紀嘛……那些老的不能動的,不如就回家休養吧,不需要再出來跟年輕人搶天下。」梵朝陽臉上和善的笑容依舊,只是說出口的話卻格外無情。
  
  帥!他季翔就是欣賞他這一點,所以才會跟著他的!不過,說老實話,老大那張美得過頭的臉蛋,跟他的行事作風真的一點也不搭。
  
  誰說擁有天使外表的人,就肯定是個天使?在見過梵朝陽後,他終於深刻體認到一件事——人,真的不能只看外表!
  
  「那就謝啦!」收下了那份卷宗,他已經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了。
  
  「沒事了,你想走就走吧。」擺擺手,梵再陽知道季翔一直急著想走。
  
  「嗯,掰了。」轉身,他才剛踏出一步,身上就傳出了陣陣音樂……是他的手機。
  
  「喂?」才剛接通,季翔便被那頭傳來的消息給震祝
  
  「你說什麼!?×的!你們這群蠢蛋是怎麼看人的?該死!我現在就趕回去,你把人給我召集起來……」交代完所有事項,季翔更急著要走了。
  
  「出了什麼事?」梵朝陽在他身後問著。
  
  「沒事!只是有些人不知死活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罷了!」腳步沒停,季翔繼續快步的往外走去。
  
  「要不要我叫人去幫忙?」意思意思問一下,他畢竟是做人家老大的嘛!當然,他是知道有人一定會拒絕。
  
  「不需要!」聲音遠遠的傳來。
  
  不過,到底是誰這麼有膽量,竟然敢惹那頭猛獸?嗯,看來有人要倒大楣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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