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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羽影 -【過期情人(羽翼情人之五)】《全文完》

羽影 - 過期情人(羽翼情人之五)

穿越時空?而且還是個堡主?
瞧他狂妄傲慢的樣子,八成隻是個瘋子,
嘖!真是可惜了,他長得這麼美……
不管了,救人要緊。
什麼啊!救了他已經算對他很好了,
他還要求她以後的日子要照顧他,
而且還不準這、不準那的,
他嘛幫幫忙,不當模特兒要怎麼養他?
中毒醒來後,他發現眼前出現一個令他心動的女人,
隻是她老穿著會露出手腳的衣服,
不行,為了讓她乖乖待在家裏,
他要發奮圖強、用力賺錢,
她才不會再出去「賣肉」……
墜馬之後,她竟到了十八世紀!
那個該死的男人該做的也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
現在居然說不認識她?
好,那她就露手露腳的在他眼前晃,
看能不能幫他「恢複記憶」……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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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天堂

  雪白莊嚴的豪華宮殿隱藏於層層雲海中。

  宮殿大廳上站著五位甫從「天使學院」畢業的新鮮天使,站在他們麵前的則是天使界的三大長老--火、土、木。

  「孩子們,你們可知道我們今天為何找你們來?」土長老麵帶微笑的問。

  「廢話,當然不知道,知道還站在這,又不是太閑了。」黑天使口氣狂傲,完全不把三大長老放在眼裏。

  「該死的臭小子,講話給我客氣點,小心我折斷你背上的翅膀。」火長老怒氣衝衝的警生口。

  「好了、好了,別氣了,你也真是的,幹嘛跟個孩子計較。」木長老溫柔地勸說著,她和火長老是夫妻。

  重哼一聲後,火長老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長老找我們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白天使笑得很無邪。

  「啊,我知道了,是不是要替我們慶祝?慶祝我們順利畢業。」粉紅天使一想到有美食可吃,笑得比平常甜上幾十倍。

  木長老憐愛地輕撫兩人的頭,輕聲道:「要慶祝可以,不過,你們還必須完成一項任務,才能夠成為真正的天使。」

  「什麼任務?」金天使淡然地問,他的全身上下散發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尊貴之氣。

  「是這樣的,你們必須到人間,去找到一個叫『羽翼之心』的東西,找到之後,你們便可重回天堂,成為名副其實的天使。」土長老道出重點。

  「羽翼之心?長什麼樣子啊?」黑天使濃眉緊蹙。

  白天使、粉紅天使一臉茫然,金天使一派優閑,藍天使則是沒有過多的表情,眼神依舊如往常般的憂鬱。

  「羽翼之心寄生在人類的心裏,它沒有真正的形狀、真正的顏色……」

  「那要怎麼找?我們又沒有透視能力,又不能看穿人類的心。」粉紅天使打斷土長老的話,小嘴微嘟。

  「別急,話還沒說完呢,你們這次到人間去,將會遇到替你們保管羽翼之心的人,隻要你和那人能夠真心相愛,羽翼之心便會因為你們的結合而重回你體內,這樣明白了嗎?」木長老接續土長老方才未完的話。

  五位新鮮天使互看一眼後,很有默契的點頭。

  「既然懂了,那你們五個圍成圈圈,我們要將你們送到人間去,同時,你們將會失去在天堂的記憶,變成一個凡人。」

  語畢,三大長老圍繞在他們的四周,念了一段咒語後,他們的身邊開始出現七彩光芒,他們的身體同時也感到一陣灼熱,而光芒愈鮮明,熱度便愈強。

  就在他們快要無法負荷時,七彩光芒瞬間轉為銀色光束,在轉變的刹那,他們也離開了天堂。

  「孩子們,希望你們能盡快完成任務,早日回到天堂。」長老們由衷地祝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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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七八0年 英格蘭 仲夏黃昏

  價值不菲,占地大到無法計量的華麗城堡坐落於海拔五百公尺的山上,它的一切都是由最頂級的材料建造而成,例如,它的外牆上了一層黃金漆,不是黃金色的漆,麗是貨真價實的黃金。

  另外,除了一般該有的設施之外,城堡中還有私人森林、牧場、馬場等等。

  這座城堡名喚格坦利亞堡,它的主人在十四年前,也就是他十七歲那年,英勇救出身陷危機的皇室重要成員,國王為了感謝他,便將這座本欲拿來當離宮的城堡賜給他,本來還想替他封爵,卻教他婉拒了。

  被微風吹起,宛若陽光般耀眼的金色發絲、形狀美好的俊眉、妖媚卻冷酷的雙色瞳眸、高挺完美的鼻子、性感的薄唇、完美無瑕的雪膚、高瘦結實的身材,臣服在阿道夫.路西弗無窮魅力下的人們多如過江之鯽,他的美讓女人又妒又愛,讓男人不由自主的沉淪,巴不得能永遠擁有他、把他鎖在身邊,永遠不放手,可是至今為止,沒有人能走進他的心房。

  他雖然受到眾人的崇拜,可是他的心卻是孤獨、寂寞的。

  輕揚唇角,他將柔軟的金色發絲抓在手中把玩著。

  約莫十分鍾後,敲門聲傳來。

  放下頭發,他一如往常的沒有回答。  知曉主人習慣的管家歐恩說了聲抱歉之後便自己開了門。

  「主人,凱薩琳小姐和哈得斯公爵來訪。」歐恩恭敬地稟告。

  「我現在不想見任何人。」他坐上窗台,視線落向黃昏的天際。

  「主人,這樣好嗎?公爵他們大老遠跑來……」歐恩雖然了解主人不喜歡與人交際,但得罪皇室的人總是不妥。

  「是他們自己要來的,我可沒求他們。」他連國王都不放在眼裏了,何況隻是個小小的公爵。覺得他很狂傲嗎?沒錯,他是的。

  「我知道了,那我會告訴他們說主人已經睡了。」話落,歐恩退出房間。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後,他離開窗台,走向酒櫃,拿出國王送給他的一瓶被珍藏了二十年的高級葡萄酒。

  為自己倒了杯酒,他輕輕晃動手中的高腳杯。此時的他,模樣比平常更加誘人,若讓人看見這樣的他,那個人絕對會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

  將發絲撥至耳後,他慢慢的品嚐葡萄酒。

  突然,他感到一陣不適。

  驚覺發生何事的他趕緊丟掉手上的杯子,他萬萬想不到,竟然有人如此大膽,敢在他的酒裏下毒。

  之後,來不及求救的他就這樣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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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00二年 義大利米蘭 暮冬深夜

  纖細手指輕輕滑過高高抬起的修長美腿,女子優閑的泡在浮著玫瑰花瓣的超大型按摩浴缸裏。

  紅棕色長直發披散在雪白的香肩上,有型的黛眉、長而翹的黑色睫毛、細長的動人褐眸、厚薄適中的柔嫩朱唇,一百七十公分,比例完美的身材,吹彈可破、毫無缺點的美麗肌膚;女子名叫景藜嫿,出生於台灣,現年二十三歲,是世界知名的頂尖模特兒。

  撥了撥水麵上色彩繽紛的玫瑰花瓣,她輕合雙眼、姿態慵懶。

  兩個小時前,她剛走完一場新裝的眼裝秀,加上之前的排練,累得她隻想好好睡一覺,工作雖然辛苦,她卻一點也不後悔走上模特兒這一行,因為這是她從小到大的夢想。

  伸了伸雙手後,她起身離開浴缸走到蓮蓬頭下打開水龍頭,溫熱的水經由頭頂流過她優美的身段……

  衝好澡,正準備圍上浴巾的她忽然聽到一聲奇怪的聲響,像是有東西掉下來一樣……

  「該不會是有小偷吧?」不對啊,她明明把門窗都關好啦!

  深吸了一口氣,她圍上浴巾,手拿馬桶刷,小心翼翼的打開浴室門。

  「誰?是誰?」她警戒著,擔心真的有小偷闖進自己的房裏。

  沒有等到任何回應的她摸黑走向電燈開關,打開房間大燈後,眼前的景象讓她震驚得瞠目結舌。

  天啊,好美!躺在床上的人美到讓她差點忘了呼吸。

  不對,現在不是讚歎的時候,這個人怎麼會在這裏?她明明把門窗都鎖好了,況且這房間要有磁卡才能開門,他是怎麼進來的?更奇怪的是,他不是來偷東西,而是來霸占她的床,真的很怪!

  放下馬桶刷,她躡手躡腳的走近鵝黃色圓形大床。

  如此靠近的看著無故出現的陌生人,她更吃驚了,這個人是她這輩子見過最美的人類,仔細一看,他居然還是個男人。

  天啊,太不公平了,一個男人居然長得那麼美?她以為自己已經夠美了,可和眼前的他相比,她根本不夠看。

  怪了,他的嘴唇發紫耶,是中毒嗎?如果是,那……對了,送他去醫院。

  她打電話到飯店櫃台,請服務生上來幫忙。掛上電話後,她趕緊穿上衣服。

  不久後,門鈴聲傳入,她前去應門。

  「快,幫我把他送到醫院去。」

  「是,景小姐……」

  服務生也被男人的美貌奪去了心魂。

  看他們口水快要流下來的模樣,讓景藜嫿甚感不悅。「喂,你們幹嘛?動作快點,想死人啊!』

  服務生回過神,合力將男人抬下床,準備把他送到最近的醫院去。

  景藜嫿率先離開房間,走在服務生的前頭,還不時回頭看臉色發紫的陌生男人,在心底期盼他能平安渡過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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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風格外冷冽,景藜嫿站在窗邊,雙手環抱身子,看著已經昏睡了好些時候的陌生男人。

  醫生說,他中毒了,幸好及時被送到醫院,如果再遲一點,就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不過,真的很奇怪,他到底是怎麼進到她房間的?唉,他一直不醒,她又不能問他。

  她整晚沒睡,為的就是等他醒來問個清楚,幸好她近期內都沒有排工作,要不肯定會被她的經紀人罵到臭頭。

  還有,他的服裝也很奇怪,她覺得那像是古代歐洲貴族穿的服飾,莫非他真的是古代的貴族?

  「怎麼可能,現在是西元二OO二年耶!不可能,一定是我想太多了,說不定這是他去租來的服裝。」自言自語完,景藜嫿一邊搓揉雙手,一邊走向病床,拉了張椅子坐下。

  就在她快要抵擋不了睡意時,床上的人有了動靜。

  見狀,她馬上清醒了。「喂,你醒了嗎?」

  俊眉緊皺,阿道夫.路西弗緩緩張開沉重的眼皮,表情痛苦的問:「你是誰?」

  「我叫景藜嫿,你中毒了,這裏是醫院,你現在覺得怎麼樣?」她撥開他額前的發絲,語帶關切。

  「中毒?該死的,可惡!」他難掩心中憤怒的咒罵著。

  她把他扶起,讓他半躺著。「你要不要喝點水?」

  他愣了一下後點頭。

  「那你等等,這裏沒水了,我去外麵倒水,馬上回來。」話落,她拿著透明茶壺離開病房。

  不一會兒後,她回到病房,親自喂他喝水。

  「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你為什麼在這兒?歐恩呢?」

  「誰是歐恩?你的朋友嗎?我不認識他,還有,是你無緣無故跑進我的房間,躺在我床上的。」她覺得他的態度很傲慢,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耶!

  「你的房間?不可能!」他清楚記得他是在自己的城堡、自己的房間裏喝了葡萄酒,然後中毒昏倒的。

  「我幹嘛騙你?本來就是這樣嘛,你該不會是失去記憶吧?」怪了,醫生明明說他是中毒,又沒傷到腦子,怎麼會失憶呢?

  她問話的同時,他也完全清醒了,打量著站在自己身旁素夫謀麵的女人,她的美引起了他的高度興趣,可是她的打扮讓他皺了皺眉,她竟然將一雙修長的美腿裸露在外。

  「看夠了嗎?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住在哪兒?我幫你打電話給你的家人,請他們過來照顧你。」身為模特兒,她早就習慣別人的注視。

  「電話?那是什麼?」他不解地反問。

  「你不知道電話是什麼?不會吧!」在現在這個社會裏,就算很窮也不會不知道電話吧,更何況他看起來不像窮人。

  「現在是什麼時候?」他突然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差不多早上六點,你餓了嗎?」她還在奇怪他為何不知道電話。

  「我不是要問這個,我是問……」他有預感,她的答案肯定很嚇人。

  「哦,我懂了,今年是西元二OO二年啊。」不會吧,連今年是哪一年都忘了,真是糟糕了。

  「你沒騙我?」他想確定,說不定這女人是在唬他。

  「你這人很奇怪耶,這有什麼好騙的啊?」她又不是吃飽撐著。

  「你是中國人?」他答非所問。

  「這……算是吧。你知道自己是誰嗎?」如果不記得,那就嚴重了。

  「阿道夫.路西弗。」他幾乎已經確定自己來到了兩百多年後的未來。

  「呼,還好你還知道自己是誰,你等等喔,我去叫醫生過來。」放下手中的杯子,她離開床邊,走出門口。

  不一會兒後,她回到病房。

  「你一個人住?」沉默半晌,他忽然提出問題。

  「嗯,有什麼問題嗎?」她邊整理頭發邊反問。

  「我要住你家。」他的語氣不是請求,而是命令。

  「嗄?你要住我家?」幹嘛住她家,他沒有家嗎?

  「對,你既然救了我,就該負責照顧我。」

  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時代及國度,除了她,他無法信任信何人,所以他賴定她了。

  說什麼鬼話啊,早知道她就不該那麼好心。

  就在這時,醫生、護士來到病房,他們替阿道夫做了檢查,確定他已無大礙,隻要好好休養便能恢複健康,之後他們便離去了。

  「不說話就表示你答應了。」他得意的輕揚唇角,就算她反對,他還是會賴著她,直到他回去自己的世界。

  「不行啦,你幹嘛不回家?」她的觀念雖然開放,可她覺得將他留在身邊是種危險,一種美麗的危險。

  「我家不在這裏。」他據實以告。

  「那……」她與他四目相對,呼吸頓時變得紊亂。

  「怎麼樣?」他向來不喜歡別人話說一半就不說。

  「你的眼睛好美,而且兩邊顏色還不一樣,左眼藍色、右眼綠色,天啊,真是太美了。」

  她不禁懷疑,他真的是人嗎?怎麼會美成這樣?美到讓她以為他是天使、是神,是不屬於這世界的。

  「你剛才本來要說什麼?」讚美的話他早已聽到麻木,所以沒有太多反應。

  「我要說我可以幫你找住的地方,如果你擔心沒人照顧你,我再幫你請一個傭人,對了,你的工作呢?」她再過兩個月就要離開米蘭到倫敦去了。

  「我不要,我要住你那裏。還有,我沒工作。」他固執地道,除了她,他不要任何人介入他的生活。

  「再說吧,反正你還有幾天才能出院。」她真的不想與他同居,但他似乎很堅持,她要落跑嗎?

  「嗯,從明天開始,不許你穿這樣的裙子出門。」總有一天,她會是他的,他無法忍受別的男人欣賞她美麗的雙腿。

  「什麼?」她一時反應不過來。不許?他以為他是誰啊?

  「我不要別人看到你的腿,記住。」話落,他背對她躺下。

  聞言,她更震驚了,他該不會看上自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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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個多小時前,景藜嫿告訴阿道夫說她要去買東西,馬上回來,但一直到現在都還不見人影。

  「路西弗先生,吃飯了。」送飯來的護士可是突破重重難關,打敗了眾多敵手才搶到這個機會的。

  「剛在我房裏的那個女人呢?她回來了嗎?」阿道夫看都不看餐點,他隻想知道景藜嫿的下落。

  「你是說景小姐嗎?她大約五個小時前離開,之後就沒回來過了。」護士瞬也不瞬的盯著阿道夫,被他的美貌深深吸引。

  「我警告你,別這麼看著我,小心我挖掉你的眼。」阿道夫厲聲警告,若是在自己的世界,他不會還出聲警告她,而是會直接動手。

  他的目光令護士心懼,她放下中餐後,逃難似的離開病房。

  冷冷的瞥了餐點一眼,他一點食欲也沒有,心想那女人是故意不回來,還是出了什麼意外?

  他想去找她,可是人生地不熟的,而且他還擔心兩人會擦身而過,怕他前腳一踏出醫院,她後腳隨即回來,所以他決定再等等。

  等到夕陽西下,他還是沒見到想見的人。

  「該死的女人!」他怒火中燒,直覺她是故意扔下自己不管。

  他氣得拿起床邊矮櫃上的杯子,使勁的往門上砸去。

  「哇,怎麼回事啊?那麼大聲。」

  聽到東西摔破的聲音,本欲開門的景藜嫿嚇了一跳,轉動門把的手也停了下來。

  不到三秒,她又聽到相同的聲音。

  「他是不小心弄掉東西,還是在發脾氣啊?」她要進去嗎?進去了會不會遭受池魚之殃啊?

  「還是先閃人,等會兒再來好了。」

  不行,萬一他是碰倒了什麼東西,受傷了怎麼辦?還是進去看看好了。

  「我要進來了。」敲了兩下門,她還擔心他沒聽到,所以故意放大音量說話。

  見到來人,阿道夫怒火更盛,「該死的,你跑到哪兒去了?一去就是十個鍾頭。」

  過去,阿道夫幾乎是沒發過脾氣,正確地來說,是沒人敢惹火他,可她卻讓他失去了控製。

  「凶什麼啊你,我突然有事要做,不行嗎?況且,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耶,一聲謝謝都沒有就算了,還用那種態度對我。」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做什麼事?有比照顧我重要嗎?」他要她把自己的事放在第一順位。

  「你……算了,我聽說你沒吃中餐,是身體不舒服嗎?有沒有請醫生過來看看?」要不是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依她的脾氣不是掉頭走人,就是給他一拳。

  他看著她,沒有回答。

  她被他看得心頭小鹿亂撞,所以也沒有說話。

  毫無預警的,他伸長手臂將她拉入懷中。

  她嚇了一跳,除了工作,這是她第一次那麼接近男人。

  「做我的女人。」他在她的耳邊,輕聲的霸道命令。

  她又被嚇到,心想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他要她當他的女人?

  「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了,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離開我半步。」他對她有著獨占欲,也有著依賴,見不到她,他會不安。

  「你在發燒嗎?我們連朋友都稱不上,憑什麼那樣命令我?」老天爺啊,上帝啊,佛祖啊,請保佑她,希望她不是救了個瘋子。

  「就憑我是阿道夫.路西弗,而你是我的。」隻要他想要的,他就能得到手,懷裏的這個女人自然也不例外。

  天啊,她真的遇到了瘋子,一個自以為自己是神,世界都以他為中心運轉的超級自大男。嗚,歹命啊,第一次救人,卻是這種後果,怎麼辦?

  「你在胡思亂想什麼?」看見她懊惱的表情,他納悶地問道。

  「呃,你可不可以先放開我?」放開比較好逃跑,嗬嗬!

  「不放!」讀出她的不良企圖,他笑得很「善良」。

  「臭男人、王八蛋、瘋子!」什麼嘛,救人反被欺負,還有啊,他幹嘛笑得那麼迷人?想迷倒她,好對她怎樣嗎?門都沒有!

  「你說什麼?」他聽不懂她的話,不過他猜她應該是在罵他。

  「要你管,你這個死沒良心的,早知道你那麼惡劣,我就不救你,讓你死掉,找閻羅王聊天去。」她鼓起腮幫子,氣呼呼的說著。

  「你真有趣,哈哈……」她賭氣的可愛模樣讓他笑出聲來,這是自雙親過世後,他第一次在別人麵前這樣笑。

  聞言,她更火大了,於是她不顧形象的咬上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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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玉芬 於 2021-9-10 13:44 編輯

第二章

阿道夫吃痛皺眉,景藜嫿是第一個敢對他不敬的女人。

  「哼,會痛是不是?你活該啦!」在她身邊的男人,不是把她當女王,就是把她當寶貝,從沒有人會欺負她,而這個死抱著她不放,又說了一堆渾話的金毛卻恩將仇報,真是太可惡了!

  「你真好玩,我要定你了。」她跟他之前的女人不同,不會對她卑躬屈膝,更不會逢迎諂媚,是個很特別也很迷人的女人。

  「阿什麼東東的,你給我聽清楚了,我不想讓你要。」她是自己的,不屬於他,也不屬於任何人。

  「我叫阿道夫,不叫阿什麼東東,至於你的不想嘛……」他抬起她如花的俏顏,笑得邪魅。

  「做、做什麼,我、我警告你,別亂、亂來喔!」唔,她幹嘛結巴啊,這樣威脅人恨本一點說服力也沒有嘛!

  「我有說我要亂來嗎?莫非……你希望我對你亂來?」話落,他美好的長指輕撫過她柔軟的唇。

  她為之惱火,想咬他的手,他卻快一步的收手。

  「生氣了?我說錯了嗎?」他裝傻的反問。

  「你……你幹嘛不被毒死啊?我看你八成是欺負了女人,那女人氣不過,所以才對你下毒。」她其實不是真的希望他有事,但他實在太可惡了,她向來討厭把女人當作他的所有物的臭男人。

  「或許吧,但不管如何,我都會殺了那個不知死活的家夥,還有,我跟定你、要定你了,休想甩掉我。」放開懷中的她,他的語氣異常平靜,見不到一絲殺氣,卻格外讓人懼怕。

  重獲自由的她急忙離開床邊,拉開與他的距離。「喂,你不會真的要殺人吧,殺人要坐牢耶。」

  「你在擔心我嗎?」

  「才、才沒有哩。」她心慌地否認。

  「既然如此,又何必管我殺不殺人。」在他的世界,他就算殺了一百個人也會安然無恙,何況他是殺對自己不利的人。

  「我……算了,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她決定提前離開米蘭,當然,她會替他付住院的費用,因為他的身上看來連一毛錢也沒有。

  「回去?你似乎沒聽清楚我剛才的話,我說了,不許離開我。」他可不想再次承受等人的精神折磨。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啊?再說,我又不是護士,也不會照顧人,留下來也沒用啊,而且,我不喜歡醫院的藥水味。」她沒有騙人,十歲之前幾乎都在病床上度過的她確實對醫院沒有好印象,這次若不是為了他,她才不會踏進醫院呢,可他卻這樣子對她,真是愈想愈氣。

  「那好,我現在馬上出院。」隻要她能陪在自己身邊,住院也好,出院也罷,他都無所謂。

  「不行啦,你的身體還沒康複,怎麼可以出院?」她討厭他的霸道,卻又不希望他有事,真夠矛盾的。

  「那你就留下來。」她的擔心讓他由衷地感到高興。

  「哦,知道了。」她敷衍回應,腦中仍在思索該如何落跑。

  他安心的一笑。

  「不過,你得先讓我回去拿換洗衣物,順便也替你買幾件衣服。」答應吧,趕快答應吧,不答應的話她就……就再想辦法囉。

  「好,但你要發誓絕對會回到我身邊來。」他走下床,來到她的麵前摟著她的腰,看似溫柔卻又霸道的說。

  「發誓?」都什麼時代了,還發誓哩,需不需要跪下來,順便滴幾滴血表明誠意啊!

  「怎麼,不敢?」他的手心輕碰她的後頸,柔柔的、撩人心魂的撫著。

  她不由自主的發顫,「別、別這樣,我發就是了。」

  他放下觸碰她的大掌,等著她發誓。

  「我發誓,我一定會回到阿道夫的身邊,否則……否則我老爸、老媽就會死翹翹。」親愛的老爸、老媽,原諒可愛的女兒,女兒不是故意詛咒你們的,雖然你們五年前就上天堂去了,但還是對不起啊!

  「快去快回,還有,注意安全。」他不曉得她的父母已經不在人世,所以毫不懷疑的相信了她所發下的毒誓。

  「嗯,那我先走了。」呼,好險,過關了。

  「等等,先叫人來把門口的碎片掃好你再出去。」他可不想她受傷。

  她愣了一下後點頭,跟著按下床頭的紅色按鈕。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隻有一個小時,也可能更久,總之,阿道夫因為等不到該回來的人,正在大發脾氣。

  「路西弗先生,你冷靜點,景小姐她可能有事耽擱了,說不定等會兒馬上就回來了,你別著急。」阿道夫的主治醫生又惶恐又擔心的勸說著。

  「我不想聽廢話,去把她給我找回來,不然我就砸了這家醫院。」

  阿道夫失控了,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救了他,又惹惱他的景藜嫿。

  「好,我們馬上去,你別衝動了。」

  「還不快去,不想活了是不是?」

  趕走醫護人員後,他氣得捶牆。

  站在床邊,他的臉色極差,因為身體不適,也因為她的遲遲不歸。

  十分鍾後,主治醫生又來到病房。

  「找到了嗎?」阿道夫焦急地追問。

  「很抱歉,我們找不到景小姐,我們打到她下榻的飯店,他們說她出去了,打去她的公司,也說不曉得她的下落。」主治醫生膽戰心驚的回答,生怕他會把怒氣出在自己的身上。

  「我自己去找。」

  阿道夫其實已經快倒下了,但他隻想快點找到她,他不該那麼輕易讓她離開的。

  「路西弗先生,這不好吧,你的身體狀況……」身為阿道夫的主治醫生,他就算再害怕,也得負起照顧病人的責任。

  「滾開!」阿道夫怒聲命令,眼神冷冽。

  主治醫生不得已,隻好讓開。

  阿道夫強撐著身子,艱難又緩慢的走出醫院。

  離開醫院後,陌生的街道、陌生的建築,陌生的一切讓他的身子感到更不舒服,但他告訴自己,在找到她之前,絕不能倒下。

  「你們看,那個人穿著醫院的衣服,可是他好美喔!」女學生對身旁的朋友說,眼中寫滿對阿道夫的欣賞之意。

  朋友們連聲附和,露出和女學生相同的表情。

  聽到她們的對話,阿道夫沒有什麼反應。他在人群中尋覓那該屬於自己,卻背信失蹤的蠢女人。

  「哈囉,你的臉色不太好耶,我們送你去醫院好不好?」女學生走到他的麵前擋住他的去路,好心說道。

  阿道夫沒有回應,走過女學生身邊,他繼續往前走。

  女學生們不死心,又跟了上去。

  「先生,做個朋友吧,你叫什麼名字?電話幾號?有沒有女朋友?」

  「滾開,我對主動送上門的醜八怪沒興趣。」阿道夫停下腳步,冷冷的瞥了眼前來搭訕的女孩們後,毫不留情的說。

  聞言,女學生們既尷尬又憤怒。

  「不要就不要嘛,囂張什麼啊,我看你八成是同性戀、是零號、是喜歡被男人壓在床上的變態。」其中一個女學生口不擇言的吼道。

  阿道夫掐住女學生的脖子,冷冷的、駭人的說:「有種你再說一次。」

  「放、放開我……」女學生表情痛苦,感覺自己快要無法呼吸。

  「先生,你快放手,會死人的,我們跟你道歉,對不起,請你放手。」

  「女人,道歉!」阿道夫沒有放手,一人做事一人當,羞辱他的人是她,沒道理讓別人來替她認錯。

  「吉兒,你快道歉啊!」

  「對、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女學生嚇得花容失色,她不該亂說話的。

  女學生語未竟,阿道夫便已鬆手,因為他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背影。

  「景藜嫿,站住!」他放聲大喊,顧不得身體的不適,加快腳步追向她。

  聽到最想聽,卻又最不願聽到的聲音,景藜嫿走得更快,到後來甚至用跑的。

  「該死的女人,你給我站住。」他鍥而不舍的追著她,換作平常,他早追上她了,可現下他卻追不上一個女人,而且還有可能昏倒。

  她沒有理他。站住?開什麼玩笑,她可是故意落跑的耶。

  他突然感到一陣暈眩,但仍強撐住身子、加快腳步,不一會兒後,他終於在一個沒有人的小巷裏追上了她。

  「哇,放開我,我不要做你的女人啦!」她在他的懷裏慌亂掙紮。

  他抱著她,沒有回應,隻是拚命的喘氣。

  「喂,你是不是不舒服啊?」笨喔,她怎麼忘了他是病人,不能跑的。

  他鬆開懷中的她,想看看她,卻體力不支,昏厥了過去。

  「喂,你醒醒啊,別嚇我。」她蹲下身,擔憂的叫喚倒在地上的他。

  他沒有反應,臉色慘白如紙。

  「怎麼辦?天啊,他在發燒,電話,對,叫救護車。」拿起手機,她心慌的打開機蓋,還差點按錯號碼。

  「你再等等,救護車馬上就來。」看著他憔悴的麵容,她深感後悔,她不該一見到他就跑的。


  經過醫生的檢查,確定阿道夫沒有生命危險後,景藜嫿安心的鬆了口氣,他要是有事,她豈不是成了殺人凶手?

  「別走,別離開我,我不要一個人,不要。」阿道夫夢囈著,他夢到父母慘死馬車下,又夢到景藜嫿依偎在其他男人的懷裏。

  「別怕,我在這兒,我沒走。」握著他冰冷的手,他的模樣讓她心疼。

  感覺到她溫暖的雙手,他漸漸睡得安穩。

  見他不再害怕,她露齒一笑,坐到床邊。

  「天啊,他真是愈看愈美,如果他是女人,保證可以迷倒一卡車,哦,不!是一火車的男人,太美了,美到讓人無法相信。」她突然有種想法,他若願意走上伸展台,和她一起合作,肯定會造成不小的轟動。

  「怎麼辦呢?他好像很依賴我,要留下來嗎?但我不想當他的女人啊,可是我走,他鐵定又會像今天一樣亂跑,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怎麼辦?唉,煩死了。」早知如此,她就該在把他送到醫院後直接走人。

  「我要你留下,聽到沒有?留在我身邊,除非你真的不管我的死活,」景藜嫿的煩惱一字不漏的傳入阿道夫的耳裏,他張開眼睛,語氣虛弱的說。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她嚇了一跳。「你醒多久了?」

  「告訴我,你不會離開我。」他想握她的手,卻使不上力。

  「你別亂動嘛!」她擔心的說,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又暈過去。

  「告訴我,聽到沒有?告訴我!」他慌張的命令,硬是要坐起來。

  把他壓回床上,她深深的歎了口氣說:「算我怕了你了,我留下來就是了,你別再亂動了啦!」

  「不會再騙我?」他受不了一次又一次的被欺騙。

  「不會,不過我先告訴你,等你身體康複後,你就得回家去,不然你的家人會擔心的。」她也得趁這段時間找到他的家人,因為她直覺他不會告訴自己。

  「我沒有家人,在這裏,你是我唯一認識的人。」他確實是個孤兒。

  「既然如此,我不管你似乎說不過去,但我先跟你說,我的工作需要到處跑喔,你可以嗎?」她擔心他的身子原本就很孱弱,禁不起長期的飛行。

  「你做什麼工作?」他覺得眼皮好重,好想睡。

  「先別管我了,你還是再睡一下吧!」她看出他的倦意。

  「你想乘機離開我?」不能怪他多疑,畢竟她有前科。

  「我保證不會,你乖嘛,睡啦!」她有些無奈,他明明是個大男人,個性卻有時像個孩子似的。

  「真的?」他還是很不放心。

  她在他的額上印下一吻,柔聲道:「真的,睡吧!」

  為了防止她趁他睡著時離開,他緊握住她的柔荑。

  她坐到椅子上,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入睡。

  約莫半個小時後,她也感到一陣睡意襲來,便趴睡在床邊。


  天空染上一層淡淡的金黃,阿道夫醒了過來,他第一個反應便是尋找景藜嫿,見她睡在床邊,他有著不舍,也有著感動。

  「嫿兒,你醒醒,到床上來睡。」他輕拍她的臉。

  「別吵啦,再吵小心我砍死你。」

  他無奈一笑,想不到她連睡著時都那麼凶悍。

  鬆開握住她的手,他起身將她抱上床,然後自己也躺了下來。

  休息了一晚,他的精神好多了,現在他終於可以仔細看看她的模樣。她很美,不是庸俗的美,她的氣質很特別,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特別。

  一個翻身,她把腿跨在他的身上,手還緊緊的抱著他。

  誘人體香、肢體碰觸,撩撥著他一觸即發的欲望,好想就這麼吃了她。

  「小兔兔,睡覺覺。」她在他懷裏舒服的磨蹭。

  他已無心理會她的夢話,心裏想的、要的全是她,他好想脫下她的衣服,吻遍她每一寸肌膚,然後與她緊密結合。

  她睡得十分香甜,不自覺的考驗他的耐力。

  所謂忍無可忍便毋需再忍,他把她壓在身下,狂野的、激烈的、渴求的吻著她誘人的唇。

  火熱的感覺經由舌尖竄至四肢百骸,她在半夢半醒間,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吻得更加賣力,好像不將她吻醒不滿意似的。

  好一會兒後,她終於察覺到發生了什麼,想推開他,卻又心係他的吻,最後,她放棄掙紮,還回應起他的熱情。

  嚐過她唇舌的甜蜜,他繼續往下進攻,來到她雪白的玉頸。

  「不、不行,這裏是醫院,停……」她用僅存的一絲理智提醒他。

  「不會有人來的,放心。」他要她,一千一萬個要她。

  「真的不行……」糟了,身體愈來愈熱。

  不顧反對,他憑著本能脫去她有些複雜的衣服,目光灼熱的凝視著她。

  他被她看得羞紅了粉頰,正想用被子遮住自己,他卻將被子扔到地上。

  「別害羞,你好美,真的好美,比我看過的任何女人都美。」他邊說邊忘情的吻著她的身子。

  他的讚美讓她心神蕩漾、拋開一切顧慮,在他身下不斷申吟。

  看出她和自己有著相同的渴望,他滿意極了。

  受到他的影響,她表現得更加熱情,幾乎忘了自己正在病房裏。

  當兩人褪去所有衣物,準備做最親密的接觸時,敲門聲在此時不識相的響起。

  「路西弗先生,你醒了嗎?』護士輕聲問道。

  「不想死的就滾開!」他不悅命令,不想停止這場歡愛。

  聽到敲門聲,景藜嫿才驚覺自己的瘋狂,想阻止他繼續,卻被他快一步的占有。

  為了不讓她的申吟聲傳到外頭,阿道夫深深的吻住了她。

  在房外站了一會兒,護士最後選擇離開,她還想要命呢。

  聽到離去的腳步聲,他離開她的唇,掠奪得更加深切。

  從開始的不適到後來的快樂,她誘人的嬌喘從未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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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雨一滴接著一滴落下,冷風吹進病房,景藜嫿下意識的縮起身子。

  見狀,阿道夫將微微發顫的可人兒摟在懷裏,用自己的身體為她保暖。

  暖和的觸感讓她緊皺的眉頭漸漸放鬆,也睡得更加安穩。

  他愛憐地輕撫她的背,知道她鐵定被自己累壞了。

  她感到口幹舌燥,想起來喝水解渴,可一睜開眼睛便驚訝的張大了眼。

  「你、你為什麼沒穿衣服?天啊,我也沒穿,啊……」不會吧,她竟然被他給「那個」了,他們才認識不到兩天耶。

  「別叫了,你想讓全醫院的人都跑過來嗎?」他捂住她的嘴,他不怕別人知道他們在病房做愛,他無法忍受的是別人看到她的身體。

  「唔……」她抓著他的手腕,用眼神示意他放手。

  「記住,別再叫了。」他再次提醒後便放開了手。

  「啊……」她還是不由自主的叫了出來。

  他俊眉深鎖,再次捂住她不聽話的小嘴。「還叫,你真的想讓全醫院的人都跑來看我們,是不是?」

  聞言,她氣得咬了他的手一口。

  他逼不得已鬆手,臉色難看極了。

  「你很可惡耶,居、居然在醫院對我、對我……」嗚……腰酸背痛,骨頭好像要散了,還有「那裏」……好疼!

  「你很享受,不是嗎?」她那迷蒙的眼神、急促的喘息是騙不了他的。

  「才、才沒有呢!」她這才想起,她一直在求他愛她、求他要她,不過想想還真是便宜他了,竟然有幸成為她景大美女的第一個男人。

  「嗬,女人總是口是心非,看樣子,我的表現一定讓你很滿意了,怎麼樣?要不要再來一次?」

  他很高興自己是第一個擁有她的男人,省得他去教訓奪走她貞操的混帳東西。

  「要你個頭啦,我都快疼死了。」不公平,太公平了,她做多久,他也做了多久,為什麼他看起來一點事也沒,她卻又累又酸又疼,嗚,為什麼會痛的不是男人而是女人,好不公平啊!

  「很疼嗎?來,讓我看看。」

  「不、不必了,你別亂摸。」

  「你先躺一下,我拿毛巾來替你擦一擦。」話落,他穿上褲子,走向單人病房的附設浴室。

  擰好毛巾,他坐到床邊,打算替她擦掉雙腿間歡愛後的痕跡。

  「我、我自己來就行了。」她又不是笨蛋,萬一他一個不小心又獸性大發怎麼辦?她現在可沒有體力再應付他的需要。

  「你自己可以?」他擔心她是在逞強。

  「可以啦,我的手又沒斷。」她從他的手上搶過毛巾後又說:「轉過去,我沒說可以,不許轉過來。」

  十年來,他第一次聽從別人的「命令」。他站到窗口,背對著她。

  擦好身子後,她趕緊穿上衣服。

  「可以了嗎?」覺得等得有點久,他出聲詢問。

  「等一下啦!」她已經好了,卻故意不告訴他。

  「嫿兒,到底好了沒?」又過了一會兒,有些不耐煩的他又問了一次。

  「嫿兒?叫我啊?好肉麻喔!」雖然肉麻,可當他叫她時,她的心頭竟然有種幸福的感覺。

  他轉過身,發現她衣衫整齊的坐在床上。

  「幹嘛那樣看我?不會又要『發春』了吧?」她有點怕怕的,開始懷疑他真的是個剛生了場大病的人嗎?

  「發春,什麼意思?」他沒聽過這個名詞。

  「不會吧?你不知道喔?就是想要做愛的意思啦!」她抓起被丟在地上的被子,緊緊的包住自己。

  「原來如此,我沒說我想,怎麼,你想做啊?如果是,我倒不反對。」他是個很大力的男人,嗬嗬!

  「神經,我才沒哩,喂,你真的是阿道夫?」他昨晚的「表現」好得讓她訝異,她至今還忘不了那種感覺。

  「幹嘛這麼問?」他當然是他了,這女人真奇怪。

  「不是啊,你明明生病了,怎麼還可以做那麼多次?莫非你……」她側著頭,奇怪的看著他。

  「我怎樣?」

  「莫非你不是人。」嗯,很有可能,先是無緣無故躺在她的床上,後來又在大病未愈時與她上床。

  不是人?嗬,果然特別。「我不是人會是什麼?」

  「是鬼,呃,不對,你是有體溫的;那是怪物了,也不對,怪物應該很醜,你太美了;啊,有了,你是神,嗯……也不對,你的個性那麼惡劣。」她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表情生動極了。

  她真的覺得他很奇怪,先別說他在床上過人的體力,就說他先前出現在她房裏的事,她記得自己明明把門窗關好了,他究竟是怎麼進去的?難不成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不,不可能,她的房間可是有天花板的,如果他真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天花板不該破一個大洞嗎?

  「嗬,你的想像力真豐富,不過你大可以放心,我是人,貨真價實的人。」隻不過他是屬於過去的世界罷了。

  「對了,我問你,你是怎麼進到我房間的?」千萬別告訴她,他會穿牆術,打死她她也不信,他又不是哈利波特。

  「我不知道。」他比她更想知道答案,他竟然會從兩百多年前的格坦利亞堡來到她房間。

  移動身子,倒了杯水,她一口飲盡後不悅地說道:「不知道?怎麼可能,少唬人了,快說啦,我保證不會報警捉你。」

  「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坐到床上,表情十分認真。

  她抓緊被子,拉開與他的距離。「喂,不要靠我那麼近,站到旁邊去啦!」

  「站?嫿兒,你好殘忍啊,我是病人耶,你怎麼舍得讓我一直站著呢?萬一我不小心又昏倒,你會心疼的。」他佯裝很受傷的樣子。

  「病人?你這樣子叫病人的話,那全世界都死光了,還有,我才不會為你心疼呢,你最好現在就昏倒。」還裝,神經病、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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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水停止落下,烏雲也隨之散去。

  阿道夫往她靠近,輕揚性感的唇角後,靠在她傲人的雙峰上。

  景藜嫿氣急敗壞的想推開他,他卻賴在她的懷裏不肯離開。

  他抱著她,滿足的享受著她的溫度、她的馨香。

  「色狼,你走開啦,再不走小心我閹了你。」嗚,倒楣啊,她不是上輩子欠了這個金毛色狼的,就是這輩子所有男人都太疼愛、嗬護她,老天爺看不過去,所以故意派他來整她。

  「閹了我就沒人愛你了,勸你別太衝動。」他可是為了她著想,他會是她唯一的男人,他若不行,她的「性」福不就毀了?

  「多謝你的雞婆,起來啦,你很重耶。」唉,她鐵定是鬼迷了心竅,要不怎麼會把自己寶貴的第一次給了他呢,更可怕的是她竟然還不後悔。

  「不,你的身上好舒服、好香,我喜歡。」他好想永遠這樣抱著她,而且不隻是想,是-定可以。

  「你喜歡,我不喜歡啊,起來啦。」他們現在的姿勢太危險,太容易「出事」了,她可不想冒險。

  「不然這樣好了,你讓我抱。」話落,他坐直上身,迅速的從背後擁住她。

  「哇,放開啦,色狼、無賴,王八蛋。」她慌亂地嚷叫,不停掙紮。

  「嫿兒,你想再來一次嗎?」他可是個正常的男人,禁不起刺激。

  聽出他的威脅,她安靜下來,氣呼呼的鼓起雙頰,在這同時,阿道夫的主治醫生來敲門。

  「路西弗先生,請問我可以進來嗎?」主治醫生恭敬地詢問,他雖然不曉得阿道交的真實身份,可他身上散發的尊貴之氣卻讓人無法忽視。

  「進來。」阿道夫難得的開口回應。

  主治醫生依言進入病房,見到他們親密的摟在一起,「路西弗先生,你、你們這是……」

  「這不關你的事,我要出院,替我把手續辦一辦。」他之所以要出院,全是為了懷裏的女人,他記得她說過她不喜歡醫院。

  「你幹嘛現在出院啊?身體沒問題了嗎?」景藜嫿關心地問,忘了自己正被阿道夫抱著,也忘了他先前在床上的「神勇」。

  「我有沒有問題,你應該最清楚才對。」他對她曖昧一笑。

  了解他笑裏的意思,她的雙頰爬上兩朵紅雲,頭更是低得不能再低。

  輕笑兩聲後,他對主治醫生說:「照我的話做,我不想聽廢話,去吧!」

  主治醫生不敢違背他的命令,馬上聽話的走出病房。

  「嫿兒,需不需要我替你挖個洞,讓你躲起來啊?」他故意逗她。

  「你才應該躲起來哩,我看你幹脆找個整形醫生,換張臉算了。」她仰首,怒氣衝衝的瞪著他。

  「我的臉如果還要換,那全世界的人都該去自殺了。」他的美是大家公認的,而不是他在老王賣瓜、自賣自誇。

  「你真以為自己很好看嗎?」嗬嗬,他豈是很好看,根本是超級好看,無人可比的好看。

  「怎麼,難道你覺得我很醜嗎?」她若點頭,不是腦子出了問題,便是審美觀異於常人。

  「我……」她無法否認他的美,因為那是天大的謊話。

  「怎麼,是我太美嗎?美到讓你無法言語。」他妖媚的雙眸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電得她全身無力。

  她搖搖頭,拚命想甩掉他所帶給自己的影響,結果卻是徒勞無功,她的目光離不開,也不想離開那美若天仙的容顏。

  「看樣子你是被我迷住了,我覺得很高興。」如果她願意更進一步,撲到他的身上來,他會更開心的。

  「喂,我問你喔,你是個大男人,別人說你美,你不會生氣嗎?」她好奇問道,一般來講應該都會生氣才是。

  「為什麼要生氣?我本來就美,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美是一種讚美,對女人是,對男人亦然。

  「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但我隻是問問,沒有別的意思,你別生氣喔。」她拉開身上的被子,坐到他的旁邊。

  「你要問我是不是愛男人,對嗎?」過去,雖然沒有人敢當麵問他,可他知道身這很多人都有這樣的疑惑。

  「嗯,你真厲害,一猜就中,那……是嗎?」她想就算他不喜歡男人,也會有很多男人對他有意。

  「沒有。」男人也好,女人也罷,他根本沒愛過任何人。

  「哦,對了,你之前做過什麼工作啊?」要她養他雖然不是什麼大問題,但一個好手好腳的大男人不去做事,反而在家裏被女人養,傳出去可是會很難聽的。

  「牧場工人、侍衛等等。」他十歲喪親後便開始獨立生活,做過的工作不下十個,侍衛隊隊員是成為格坦利亞堡堡主前的最後一份工作。

  景藜嫿正要提出疑問,護士來敲門。

  「路西弗先生,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請你到櫃台繳清住院費之後就能出院了。」

  阿道夫沒有出聲,點了下頭後便揮手命令護士離開。

  「侍衛?我想應該是指保鏢吧,你保護誰啊?」是女人嗎?很有可能,說不定他是和老板有染,被老板的老公發現才丟了工作。

  「說了你也不認識,走吧。」他若說出來,她肯定會嚇壞的。

  「什麼?走,走去哪裏?」她一時沒有會意過來,一臉納悶。

  「當然是你那裏。」要不他還能去哪兒?他可沒興趣流浪街頭。

  「哦,你確定要跟著我?」她好矛盾,不知該不該順著他的意思。

  「確定,非常確定,你別想甩開我。」若不確定,他何必冒著出事的危險跑出醫坑,就隻為了找她。

  「好啦,那走吧!」她的雙腳甫落地,走都沒走就差點摔倒。

  「嫿兒,你還好吧?」他眼明手快,扶住了差點跌倒的她。

  「還敢說,都是你害的啦!」雖然她一直說要,但他也不必那麼「聽話」,現在可好了,疼死她了啦!

  她賭氣的可愛模樣惹笑了他,他攔腰將她抱起。

  「你幹嘛啊?放我下去啦!」天啊,他該不會要這樣抱著她離開醫院吧,千萬不要,這樣很丟臉耶。

  他沒有回答,抱著她走出病房。

  她不安地掙紮,想跳離他的懷抱。

  「乖,別亂動,你不是走不動嗎?那我就大方一點,抱著你走囉。」除了這個原因,他更享受佳人在懷的美妙滋味。

  「不用了啦,放我下去,我可以自己走啦!」大家都在看了,她雖然是模特兒,早已習慣別人的目光,但現在這樣真的好難為情喔。

  「聽話,再亂動,我就當著大家的麵吻你。」麵露不悅地沉聲警告,他可不想她摔下去,甚至受傷。

  「你好惡劣喔,又欺負人家。」嘴上雖然在抗議,但她也安分了下來,因為被抱總比被吻好吧。

  淡淡一笑,他不顧眾人的竊竊私語,抱著她走向櫃台。

  「放我下去,我要拿錢付你的住院費。」來到櫃台,她拉拉他的領口,在他耳邊輕聲告知。

  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放下,為了防止她跌倒,手仍溫柔的扶住她。

  「你好,我是23號房,請問總共多少錢?」她沒有拒絕他的保護,開口詢問櫃台人員。

  敲了幾下鍵盤後,櫃台人員將應付的金額告訴景藜嫿,視線自始至終卻都是落在阿道夫的臉上。

  把錢拿給櫃台人員後,她嘟著嘴說:「喂,走了啦!」

  阿道夫再次抱起身旁的美人,一是不想讓景藜嫿太累,二是為了讓那不斷對自己放電的櫃台人員死心。

  這次她沒有反抗,乖乖的任他抱著,還帶著一抹甜甜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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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醫院,阿道夫再次放下景藜嫿,摟著她的腰,看著馬路上色彩繽紛的陌生物體。

  「嫿兒,那是什麼?」他指著「陌生物體」好奇問道。

  「哪個啊?」她隨著他指的方向看去。

  「就有輪子、有門,裏麵還有坐人的那個。」他想那應該是這個世界的交通工具才是,隻是不曉得它的名稱。

  「你在跟我開玩笑吧?你不知道那是什麼?」不會吧,先前不知道電話是什麼,現在又不知道汽車,他是山頂洞人不成?

  「沒開玩笑,我真的不知道。」他並不覺得這有啥不妥或丟臉的,反正他是真的不知道,沒必要還不懂裝懂。

  「天啊,就算你再窮,買不起車,也應該見過汽車吧!」她太驚訝了,汽車可是很普遍的交通工具耶。

  難道他真的失憶了?不,不對,就算真的失憶,也不至於忘了汽車長什麼樣子吧,可疑,實在太可疑了。

  「喂,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她的腦海突然閃過可怕的想法,他該不會是從「過去」來的吧?

  「先回你住的地方,我再慢慢告訴你。」隱瞞是沒有用的,所以他決定實話實說,但不是在這裏,他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好。」她答應得十分幹脆,然後伸出手叫計程車。

  計程車來到兩人的麵前,他相當紳士的替她打開車門。

  待阿道夫也進到車內後,景藜嫿將要去的目的地告訴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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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道夫和景藜嫿一踏進飯店便引來眾人的注意,他們的兩人站在一起就像一幅畫一樣,美得讓人無法置信。

  「景小姐,歡迎你回來。」

  「請給我鑰匙,謝謝。」

  「好的,請稍等一下。」將磁卡鑰匙交給她後,櫃台小姐接著問:「景小姐,你旁邊的這位是……」他好美啊!

  「我朋友,謝謝你,我先上樓了。」話落,不再給櫃台小姐任何發問的機會,景藜嫿拉著阿道夫走向電梯。

  看著眼前的透明門和牆上的按鈕,阿道夫又一次的露出好奇之色。

  「你該不會又不曉得這是什麼吧?」景藜嫿睜大美眸,驚訝不已。

  「是什麼?」在這個世界有太多他沒見過的玩意兒,雖然有些無法適應,但也讓他覺得挺有趣的,其中最有趣的是便是身旁這個女人。

  「天啊,你、你到底是……,我快瘋了。」她拍了一下額頭,黛眉緊皺。

  「別皺眉,我不喜歡。」他握住她的小手,柔聲說道,他要她是快樂的。

  「我也不想啊,但是你這樣……讓我……」她哭笑不得的說,滿心希望他是跟自己開玩笑的,可他的樣子看來……是真的不懂啊!

  「回房後我會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別煩惱了。」嚴格說起來,他才是真正該煩惱的人,不過事情已是如此,煩惱也是多餘,不如勇於麵對。

  她隻好答應他的話,然後電梯也到了。

  走進電梯,按下要去的樓層,她對不停看著四周的他說:「這是電梯,一般大樓或比較高的公寓都會有。」

  「挺方便的。」

  「嗯,是啊!」

  一會兒後,電梯停在十二樓,他們走出電梯,往最盡頭的房間走去。

  回到房間,景藜嫿第一個動作便是撲到床上去。

  鎖上門,阿道夫坐到床邊,溫柔輕撫她的發絲。

  「說吧,你要告訴我什麼?」她換了個姿勢,屈膝側躺在他的身旁。

  「好,但你要先有心裏準備?」他要說的是可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事。

  她坐起身,深吸一口氣,等著聽答案。

  他透過落地窗看了遠方半晌後望向她。

  吞了吞口水,她直覺他接下來要說的話肯定很勁爆。

  他靠坐床頭,毫無預警的將她抱到腿上後偷了個吻。

  「幹什麼啊你,色狼!」她既羞又怒的捶了他一拳。

  「你真甜。」他好想再脫光她的衣服……嗬嗬!

  看出他的企圖,她欲避開,卻被他緊抱不放。

TOP

第四章

緊擁住不安份的可人兒,阿道夫刻意在景藜嫿的耳邊呼氣,還輕輕的咬了下她敏感小巧的耳垂。

  她羞紅嫩頰,氣衝衝的嚷道:「色狼、豬頭!」

  他沒有回答,隻是低聲一笑。

  「笑什麼笑,沒笑過啊,小心我扁你。」她可不是溫馴的小綿羊,要是惹火她,她可是會反擊的。

  握著她的柔荑,放在自己的臉上,他帶著一抹性感的笑說:「臉在這兒,如果你舍得,就動手吧!」

  他的話讓她嚇了一跳,他的笑令她目眩神迷,總之,她呆住了,霎時無法反應,隻是癡癡的看著他。

  「怎麼啦?是不是太愛我,所以舍不得打我?」一定是的,要不然依這小女人的個性早就動手了。

  她拉回思緒,半扯謊的回答:「少臭美了,我是覺得這張臉太美,打下去很可惜,才不是你說的那樣。」

  「是嗎?」他別有用心的笑了笑,笑她的不坦白,笑她的膽小。

  「笑什麼東西啊?」哼,這個金毛色狼八成是在笑她笨,可惡!

  「沒什麼,你不是想知道我的事嗎?」反正他有的是時間,不急著現在逼她承認自己的感情,她愛不愛對他而言也沒多大影響。

  沒影響?真的沒有嗎?或許吧,天曉得。

  「對啊,你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忘了方才的爭執,她既緊張又興奮的點頭。

  「我不屬於這個世界,我是十八世紀的人,是個城堡堡主,今天三十一歲,還有什麼想知道的?」雖然知道自己說出來的話會很嚇人,可他依舊決定據實以告。

  聞言,她瞠目結舌,久久無法言語。

  「嫿兒,你還好吧?」他輕撫她的頰,柔聲關切。

  「你、你確定你沒騙我?」她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雖然有猜想過會是這樣的情況,但她還是無法置信,穿越時空畢竟太不可思議了。

  「我沒必要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要不我怎麼會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事物,像是汽車之類的。」事實上,他也是很無法接受這種事,但事情已經發生,不接受又能如何,大哭大鬧嗎?不,他做不到。

  「哇,太讓人驚訝了,我居然和一個古人做愛,天啊,這件事絕對會讓我終生難忘。」她漸漸接受了他的話,因為他看起來不像在說謊。

  「放心,我們可以再多做幾次,讓你不隻終生難忘,還可以回味無窮。」他邪肆一笑,低沉的嗓音蠱惑人心。

  她為之輕顫,趁其不備的逃離他伸手可及的範圍。

  「我去洗澡,警告你別跟過來喔,也別偷看。」話落,她迅速的衝進浴室並反鎖上門。

  他躺在床上,想著那既火爆又可愛的女人、想是誰下毒害他、想如何回到原本的世界,想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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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好澡,景藜嫿穿了件粉紫色連身睡衣出來,邊擦頭發邊走向化妝台。

  阿道夫離開床上,不能自己的注視著美麗誘人的她。

  感覺到他灼熱的視線,她似惱怒、似嬌嗔的說:「你很討厭耶,不要一直看著人家,去洗澡啦!」

  「洗澡?好啊,你陪我。」他抱住她,自認理所當然的要求著。

  「陪你個大頭啦,你三歲小孩啊,要不要我替你洗啊?」她快受不了了,他要是再鬧下去,她就讓他跪算盤、麵壁思過。

  「好啊,那就麻煩你了,我相信你一定會讓我很『舒服』的。」他笑容滿麵、一語雙關。

  「神經,我不管你了,快去洗啦,再不去,我就把你轟出去喔。」什麼跟什麼啊,滿腦子色情思想,很討厭耶。

  「真的不幫我?機會難得耶!」他從未和女人共浴過,她可能是第一個享受這項殊榮的幸運兒。

  「不要不要不要,快去洗啦!」太可惡,也太可惜了,他長得那麼美,個性?是如此惡劣。

  「好是好,隻不過,你是不是該教我怎麼使用你的浴室?」對來自過去的他而言,現代化的東西是它們認識他,而他不認識它們。

  「對喔,我差點忘了,來吧,我教你怎麼用。」放下才剛拿起來的梳子,她率先走向浴室。

  看了眼鏡中的自己後,他跟上她。

  「這個洗手台的水龍頭是感應式的,你把手伸到下麵,過幾秒就會有水了;然後這個馬桶也是感應式的,上完後它會自動衝水,也會替你洗屁屁;還有……對了,這是個按摩浴缸,按鈕在這兒,然後浴缸的水龍頭是往上扳的,紅色是熱水、藍色是冷水,別弄錯了,然後這裏是衝澡的地方,水龍頭的使用方法和浴缸一樣,旁邊這些按鈕先別管它,有機會再告訴你。啊,還有我這裏沒有男用沐浴乳,你就先用我的吧。就這樣,你洗澡吧!」拉拉雜雜的說了一大串後,她順手拉了拉浴巾後便打算離開。

  「等等!」他拉住她。

  「幹嘛啦?我說了,不陪、也不幫你洗。」真可怕,還是快跑,萬一他獸性大發-硬要來個鴛鴦浴就慘了。

  「我知道,我是要告訴你,我沒有可以換穿的衣服。」這女人實在太有趣了,他突然有種想永遠留住她的念頭。

  「哦,我會叫服務生送件男用浴袍上來,你先洗。」話畢,她收回自己的手,心跳加速地走出浴室。

  看著她走出自己的視線後,他才開始脫衣服。

  坐回化妝台前,她發現自己的臉好紅。「天啊,我在想什麼?居然想和他做愛,真是瘋了,不行,我要冷靜,對,冷靜。」

  深吸好幾口氣,平複心情後,她走向電話,請服務生送她要的東西上來。

  很快的,服務生把男用浴袍送來,給了小費後,她來到浴室門口,輕敲兩下門後說:「喂,你的衣服。」

  關上水龍頭,他全身赤裸的來開門,露出精壯完美的體格。

  「啊,你幹嘛不穿衣服啊?暴露狂!」她轉過身,難為情極了。

  「大小姐,我在洗澡耶,你有看過穿著衣服洗澡的人嗎?」應該沒吧,如果有就太奇怪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你至少圍條浴巾嘛!」討厭鬼,她要是長針眼,看他怎麼賠她?

  「害羞什麼,你又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身材那麼好,她該多看幾眼才是,要不然多可惜啊!

  「你、你很可惡耶,不跟你說了啦,衣服我放著,自己來拿。」把浴袍放到地上後,她紅著臉跑開。

  大笑幾聲後,他拿起浴袍,再次進入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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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回化妝台前,她拿出吹風機,插上插頭。

  「笑笑笑,牙齒白啊,小心笑到斷氣,哼!」聽到他的笑聲,她氣呼呼的鼓起臉頰。

  頃刻後,房間門鈴聲再次響起,放下手上的吹風機,她前去應門。

  「嗨,寶貝,好久不見。」男人的聲音從玫瑰後頭傳入景藜嫿的耳裏。

  「你是……」好熟的聲音,「啊,你是徐啟。」

  「賓果,寶貝果然聽明,想不想我啊?我可是很想你呢。」

  將手上的玫瑰花遞給她後,徐啟的俊顏映入景藜嫿的眼中。

  「別叫我寶貝,很肉麻耶。對了,你怎麼突然跑來找我,有什麼事嗎?」徐啟是她的前任經紀人,因為一些私人因素而離職。

  「沒事,我想你,剛好來米蘭,知道你住在這裏,所以就來找你,不請我進去嗎?」他可是一下飛機就來看她呢。

  「哦,原來是順便的啊,進來吧,還有,謝謝你的花,很美。」嬌媚的一笑,她側身讓徐啟到房裏。

  「浴室有聲音,是你朋友,還是……」坐到沙發上後,徐啟好奇地問道。

  「對啊,嗬嗬,朋友。」糟糕,她忘了阿道夫,還是快點讓徐啟離開,要不萬一那個鴨霸男醋勁大發就慘了。

  「是男朋友吧!」徐啟一看她的反應就知道了。

  「不是啦,徐啟,你先回去,我改天再找你。」她可不想有人在她的房裏大打出手,甚至受傷。

  「寶貝,你真無情,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徐啟佯裝一臉受傷,其實他們除了曾經是工作夥伴外,頂多隻是單純的朋友關係而已。

  「別亂說話,什麼新歡舊……」

  景藜嫿不滿的話語未竟,一道充滿妒意與憤怒的聲音便響起。

  「嫿兒,這個臭小子是誰?為什麼在你的房間?」

  「他是我朋友,順道來看我。」景藜嫿走到阿道夫身旁,聲音細如蚊蚋,感覺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媳婦。

  呃,不對,她幹嘛覺得自己做錯事啊,真是瘋了。

  「天啊,好美!」看見阿道夫的容貌,徐啟一時驚為天人。

  「臭小子,馬上給我滾出去!」阿道夫怒不可遏的咆哮,因為他和景藜嫿的關係,也因為他看自己的眼神。

  「藜嫿,你朋友好美,介紹一下吧。」刻意忽略阿道夫的怒氣,徐啟笑著對景藜嫿說,他對他很有興趣。

  「他是男人耶,你……」啊,她怎麼忘了徐啟是同誌啊?不行,得趕快讓他走,要不阿道夫慘遭魔手就糟了。

  「我當然知道他是男的,介紹一下吧!」徐啟就是愛男人。

  「呃,我累了,想休息,你先回去吧,我再打電話給你,拜拜!」景藜嫿邊說邊把徐啟往房外推。

  「藜嫿,介紹一下嘛!」被擋在門外的徐啟不死心的說。

  捂住耳朵,景藜嫿故意不理會徐啟。

  「該死的,我去揍他,讓他再也不敢亂來。」阿道夫怒氣衝天,聽不懂中文的他以為徐啟的目標是景藜嫿。

  「不可以,你不可以出去啦!」她拉住他急道,她就是不要他們碰麵嘛,他要是出去,被徐啟帶走怎麼辦?

  「你在袒護他?」拳頭緊握,護火中燒,他的女人竟然為了另一個男人而阻止他,真是反了。

  「不是啦,你很笨耶,徐啟有興趣的人是你不是我,他愛男人,是個同性戀,這樣說你懂了嗎?笨蛋!」真是的,要吃醋也得搞清楚狀況嘛。

  「是嗎?那我就放他一馬。」鬆開掄起的拳頭,他坐到沙發上。反正隻要那臭小子的目標不是他的嫿兒,他對他有興趣,他一點兒也不在意。

  走到門口,透過門上的小孔確定徐啟已經離開後,景藜嫿安心的鬆了口氣,她走回化妝台,拿起吹風機吹幹頭發。

  他到她的身後,看著吹風機,好奇的問:「這是什麼?」

  「這是吹風機,是用來吹幹頭發的。」她邊吹邊用手指爬梳秀發。

  「我幫你吧!」他舍不得讓她的手太累,如果她的手要花力氣,那用來抱他、愛撫他是最好不過了。

  愣了一下,她把吹風機遞給他。「別拿太近吹喔,謝謝。」

  莞爾頷首,他小心翼翼的替她服務。

  透過鏡子,看見他溫柔、美麗、迷人的俊顏,她心頭小鹿亂撞、心跳頻率加快,快到好像要跳出胸口。

  冷靜點,景藜嫿,冷靜點,雖然他長得很好看,你們也發生過關係,但他早晚會回到屬於自己的世界,你不可以愛上他,千萬不可以。她在心中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自己,但效果似乎不佳,她依舊為了他而怦然心動。

  憑著直覺找到開關並關上後,他放下吹風機,拿起梳子替她梳頭發。

  「嫿兒,你的頭發好美,尤其是躺在床上的時候。」他撩起她的一綹發絲,曖昧低語。

  「什麼躺在床上,別亂說話,很討厭耶,色狼、無聊、神經病。」她對他的心動因為他的「色狼病」而暫時瓦解。

  「哈,我是說躺在床上睡覺,你想到哪兒去了?」他確實不是指單純的睡覺,但他發覺她生氣害羞的模檬別有一番味道,所以故意逗她。

  「沒,我哪有在想什麼,我要睡一下,別吵我,也別偷襲我。」她才不會笨到去承認自己在胡思亂想呢。

  跟著她來到足以容納四個人的圓形大床上,他邪笑問道:「不可以偷襲,那是可以正大光明的來囉?」

  「不可以啦,走開點。」她用被子裹住自己,要不是因為穿太多衣服睡覺不習慣,她說不定會把能穿的都穿上身。

  「我也累了,睡吧。」他其實不累,隻是想躺在她的身邊,看著她純真如天使的嬌媚睡顏。

  「喂,躺過去一點啦!」靠那麼近,她擔心他會控製不了自己。

  「不要,我會掉下去。」他睜眼說瞎話,趁其不備抱住了她。

  「你眼睛有問題啊,這床那麼大,怎麼可能掉下去?」分明是「色狼病」發作,還在那兒胡說八道,真是夠了。

  「乖,別說了,睡覺,我隻是要抱著你,不會更進一步的。」是啊,他現在絕對不會更進一步,但也隻有現在。

  他的聲音讓她不由自主的放心了。閉上水眸,她緩緩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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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小時前,景藜嫿見阿道夫除了原本穿在身上的那套衣服之外,就沒有其他的衣服,於是撥了通電話到她所認識的服飾店,要他們送幾套衣服過來。

  「你會不會穿啊,要不要我幫你?」他進去浴室好一會兒了,她擔心他是不是穿不習慣她選的衣服,或者是尺寸不合?

  「就好了。」他雖然有些不習慣身上的衣服,不過倒覺得挺舒服的。

  「哦,好。」她相當期待見到他穿新衣服的摸樣,一定很迷人。

  少頃,他走了出來,隨即奪去了她的心魂。

  「怎麼樣,會不會很奇怪?」長那麼大,除了已經過世的母親外,這是他第一次在乎女人的看法。

  「不會,很好看。」天啊,太神奇了,這套衣服就像為他設計的一樣,適合得不得了,要是當初這套衣服由他代言,肯定會大賣。

  「那就好,餓不餓?我們去吃晚餐。」

  「嗯,好,等我一下,我去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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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來到飯店一樓的法式餐廳,他們一現身便吸引了全餐廳的注意,不隻在餐廳,他們一路上都是大家議論紛紛的目標。

  阿道夫穿了件白色毛衣、深咖啡色外套,同色係的西裝褲,他的打扮雖然簡單,可卻掩蓋不住他與生俱來的高貴,完美如神祇的他奪去了眾人心神,恨不得自己就是與他共進晚餐的幸運兒。

  紅棕色秀發披肩,景藜嫿穿了件淺褐色長洋裝,腳上踩著一雙同色係的細跟高跟鞋,她嬌麗的俏顏上雖然脂粉未施,卻美得讓人咋舌,加上那無法形容的特別氣質,讓女人嫉妒、男人愛慕。

  「兩位嗎?」服務生禮貌地詢問。

  阿道夫點了點頭。

  「好的,請跟我來。」

  挽著阿道夫的手,景藜嫿帶著一抹惑人的笑,走在服務生的後頭。

  來到靠窗的位置,阿道夫紳士的替景藜嫿拉開椅子。

  「謝謝你。」甜美一笑,她姿態優雅的坐了下來。

  他回以溫柔淺笑,坐到她的對麵。

  「請問兩位要點什麼?」服務生將菜單遞給兩人後問。

  「嫿兒,你點吧!」連看一眼菜單都沒有,阿道夫很幹脆的將決定權交給景藜嫿。

  「嗯,那我要兩份……」

  點完餐,將菜單還給服務生後,她端起水杯,輕輕搖晃。

  「嫿兒,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讓我很快賺到錢的?」他是男人,老讓女人付錢有失顏麵,所以他需要錢。

  「嗯……買股票吧,不過要有本錢,而且還不一定是穩賺的喔,你要嗎?」喝了口水,她輕舔唇瓣後回答。

  「嫿兒,別在大庭廣眾下勾引我,我會控製不了的。」看著她柔軟的粉唇,他的聲音略略沙啞。

  「勾引?我哪有啊,你別胡說。」她不過是喝水、說話,這樣就叫勾引,太離譜了吧!

  「你就算什麼也沒做,也會讓我衝動。」他是說真的,若不是自製力夠強,他早就把她帶回房裏,一遍又一遍的愛她了。

  「你真的很色耶,討厭。」她羞紅小臉,模樣煞是迷人。

  他伸手輕撫她的嫩頰,柔語低喃:「你真可愛。」

  「這我知道啊,你不要亂摸啦!」倘若這裏隻有他們,她很可能,不,是一定會咬他一口。

  「對了,你剛剛說的股票是什麼東西?」

  「我明天帶你去看,還可以借你本錢。」

  他頷首同意,在這同時,服務生送來餐前菜。

  拿起高腳杯互碰一下後,他們喝下一口香醇的紅酒。

  「我問你,你有沒有興趣當模特兒?」她之前談成的一個婚紗秀,聽說還缺了個另模特兒,她想把他推薦給公司。

  「模特兒?」他沒聽過這種工作。

  「就是負責展示衣服、鞋子、珠寶,還有很多東西的人,依你的條件來看,收入一定會很不錯。」就由她來當他的經紀人好了,他的模特兒前途肯定是一片光明,她可以賺大錢了,嗬嗬!

  「要我在眾人麵前搔首弄姿嗎?哼,辦不到。」雖然他在這個世界隻是個落難的人,可他的個性依然高傲。

  「模特兒是很高級的工作耶,別說得好像很不入流一樣,而且它還可以賺錢,你不是想要錢嗎?這是個不錯的工作,我可以去幫你談。」她不隻想當他的經紀人分紅,更想與他合作。

  「不必,模特兒是你的工作?」他斷然拒絕,一點興趣也沒有。

  「嗯,沒錯啊,我大概兩個月後有個秀要走。」

  「推了它,我不要你當模特兒。」他無法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大家評頭論足。

  「發神經啊,我才不要哩。」那場婚紗秀可是展示名師設計的作品,她絕不放棄。

  「嫿兒!」他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這全是因為她的反抗。

  「凶什麼啊?搞清楚,我不是神,不做模特兒就沒收入,要我喝西北風不成?」他真是莫名其妙、霸道、豬頭。

  「好,你給我兩個月,我會賺到錢,讓你不愁吃穿,這段時間裏,別去接任何工作。」他無法反駁她的話,但又不願她做模特兒,唯一的方法就是努力賺錢。

  「好,隻要你兩個月後可以賺到三十萬美金,我就答應你不做模特兒。」她故意給他出了個難題,覺得他一定辦不到。

  「等著吧,我一定會成功的。」他自信滿滿的說。

  她隻是笑了笑,之後便低頭品嚐甫送上桌的主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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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主餐,服務生端來點心。

  正當他們準備開始享用時,一個蓄著落腮胡、挺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走到他們的座位旁邊。

  「哈囉,兩位美女,有沒有興趣一起去兜風啊?我開的是法拉利喔!」男人滿身酒臭,站也站不穩。

  「兩位美女」這句話讓景藜嫿差點把咖啡噴出來。「先生,你怎麼會覺得他是女人呢?他明明穿著男裝啊!」

  「嗬嗬,他是男的啊,沒關係,我男女通吃。」男人一點也不在意阿道夫的性別,滿腦子想著可以與他們共度良宵。

  阿道夫站起身,在男人反應過來之前將他過肩摔。

  男人吃痛的悶哼一聲,趴在地上,不知好歹的說:「嗬嗬,美人真悍,不過沒關係,我喜歡,咱們到床上快活去!」

  「先生,這裏是公眾場合,請你別這樣。」飯店的保全人員勸道。

  他們想將男人帶走,阿道夫卻出聲阻止。

  殺氣騰騰的瞪著欲起身的男人,阿道夫揚起一抹殘忍卻迷人的笑後抓起他的手。

  「阿道夫,你要幹嘛?別亂來啊!」景藜嫿緊張急問,他該不會是打算踩斷這位怪叔叔的手吧?

  轉頭給了景藜嫿一個溫柔淺笑後,阿道夫壓住男人的前臂,銳眸微眯,使勁一踩,殺豬似的慘叫聲回蕩在餐廳裏。

  「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閉嘴,敢叫我就再踩。」放開男人的手,阿道夫語氣冷然,完全不認為自己有錯。

  畏懼他的警告,男人死命的咬住嘴唇,之後因為太過疼痛而暈了過去。

  「你瘋啦?雖然他有不對,可傷人是要坐牢的耶!」糟了,那麼多目擊者,這下死定了啦,怎麼辦?

  「傷人?有嗎?各位,你們有看到我傷人嗎?」阿道夫踢開昏倒在腳邊的男人,嗓音低沉的問著圍觀的眾人。

  他的聲音仿彿有魔力似的,眾人都很有默契的搖頭。

  「你看,根本沒人看見,所以不需要擔心了,乖!」阿道夫摟住滿臉害怕的景藜嫿,一派優閑的安撫。

  「唉,不管了,你說怎麼就怎麼吧,我想出去走走。」就連陌生人都挺他了,她還能說什麼,隨便他吧!

  「我陪你。」羌爾頷首,他擁著她離開餐廳,將殘局留給飯店人員處理,仿彿一切都與他無關。

  之後,他們隻是靜靜的漫步在飯店的花園裏,直到景藜嫿喊累時才回到房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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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開手提電腦,阿道夫連上華爾街股市網站,觀看今日的股市行情。

  「怎麼樣,不會又賺了吧?」端著果汁,她坐到他的旁邊,幾天的相處下來,她已經慢慢習慣他的存在。

  大約一個禮拜前,她帶他去看何謂股票,還教會他怎麼使用電腦,不知他是運氣好還是真有本事,他第一次投資就賺了錢,之後更是每買必賺。

  另外,因為他沒有身分證明,所以她用自己的名字替他開了個銀行戶口,而且還透過關係想為他弄個新的身分,要不做什麼都不方便。

  「我想不賺,根本很難。」他是有這個本事狂妄,短短七天,他就已經賺進美金五萬元,達成三十萬的目標隻是遲早的事。

  「那是你運氣好,別太臭屁,小心哪天衰神找上你。」嘖,真不公平,他隨便買隨便賺,她卻從來都沒賺過。

  「嗬嗬,很可惜,衰神對我沒興趣,我又賺了。」他原以為自己是個落難堡主,不過照這樣看來,老天爺還挺眷顧他的。

  「我不信,我看。」放下杯子,她把電腦螢幕轉向自己。「天啊,真的耶,太神奇了吧,我下次也來買好了,你幫我選。」

  「好,但有個條件。」

  「條件,什麼條件?」

  「自從那次之後,我就沒碰過你了,好想念你的味道,你的身體。」他在她的耳邊曖昧輕語,魅惑俊顏寫滿情欲渴求。

  「哇,色狼,走開!」這幾天,他除了吻她、抱她,就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讓她放心不少,沒想到現在他又故態複萌。

  「看在我那麼努力為你賺錢的份上,給我嘛!」他賴在她的懷裏撒嬌,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對女人,就連對母親也沒如此過。

  「給你個大頭啦,金毛色狼,別亂蹭,會癢啦!」倒楣啊,居然收留了個色狼在身邊,幸好他長得挺美的,要不她肯定會嘔死。

  「真的不要喔,我很厲害耶,保證可以讓你回味無窮。」不是他在自誇,凡是與他發生過關係的女人都想再次與他共度良宵。

  「不要啦,很討厭耶。」說不要其實是騙人的,但她不能讓自己沉淪,因為她知道他們遲早會分開。

  「別這樣,來嘛,真的很棒。」他想要她想到快發瘋,忍了那麼多天也夠了,再忍下去,他真的會抓狂。

  「棒什麼棒啊,起來啦,有人按門鈴,我要去開門啦!」她怕自己會受不住誘惑,幸好門鈴聲救了她。

  他依依不舍的離開她的懷抱,想去揍那個殺風景的蠢蛋。

  理了理衣服,她前去應門,她沒看到人,隻看到一束百合花。

  「徐啟,是你嗎?」她一臉納悶,心想徐啟不是早就離開米蘭了嗎?

  「答對了,寶貝果然聰明。」拿下擋在兩人之間的花束,徐啟露齒一笑。

  「你不是說要去巴黎嗎?」她想接過他手上的花,他卻搖頭。

  「又是你這個臭小子,你來這裏做什麼?給我滾!」阿道夫把景藜嫿護在身後,充滿敵意的瞪著徐啟。

  「這花送你,希望你會喜歡。」徐啟仰首看著阿道夫,他雖然比他高,可他還是想征服美麗高傲的他。

  「馬上滾!」阿道夫正盡力的壓抑著滿腔怒火,說句不中聽的話,他一點都不介意揍扁那張可惡的臉。

  「我是很有誠意的,做個朋友吧。」朋友隻是暫時的,徐啟最希望的是他能做他的情人。

  「徐啟,我警告你,別亂來,阿道夫是我的男朋友,不許你覬覦他,不然我就跟你斷交,再也不理你。」景藜嫿不知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阿道夫。總之,她終於承認兩人的關係。

  阿道夫將景藜嫿擁在胸前,拒絕之意顯而易見。

  「藜嫿,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你們又還沒結婚,誰都有機會,不是嗎?」徐啟要是會這樣就放棄,又何必為了阿道夫而延後離開米蘭的時間呢?

  景藜嫿欲反駁徐啟的話,阿道夫卻快一步的揍了他一拳。

  徐啟沒有防備,一時重心不穩、險些跌倒,手上的花也掉了。

  「臭小子,滾!你要是敢再來招惹我,小心我會要了你的命。」怒聲威脅之後又給了徐啟一拳,最後踩爛他帶來的百合後,阿道夫毫不留情的將他擋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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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會不會太狠啦?」景藜嫿有些不忍心,畢竟徐啟是將她帶進模特兒界,又讓她大放異彩的恩人。

  「狠?我沒殺了他已經算很客氣了,怎麼,你心疼他?」阿道夫無法克製的打翻醋壇子。

  「你在說什麼啊,我哪有心疼他,我隻是覺得這樣太狠了嘛,雖然他是過分了點,但他畢竟沒有惡意啊!」她就算心疼徐啟,也純粹隻是對朋友的心疼,才不是像他想的那樣。

  「沒有就好,記住,除了我之外,不要去關心其他男人,否則,我會不高興的,懂嗎?」霸道也好、不安也罷,總之,他要她的心裏隻有他。

  「我管你高不高興,無聊!」她討厭他的大男人主義,活像她是他的所有物、沒有自我意識似的。

  「你剛不是說了,我是你的男朋友,既然如此,你當然必須在乎我的喜怒哀樂。」自從喪失雙親後,阿道夫第一次願意讓人關心,要是讓那些對他有意思的男女知道,肯定會嫉妒死景藜嫿。

  「哪、哪有?你聽錯了。」她有點後悔,早知道就不該那麼衝動,他沒說過愛她,她也是一樣,這算那門子的情人啊?

  「沒嗎?那好,就當我聽錯了。」有沒有根本不重要,反正他不會讓她離開自己的,除非他有機會回到原本的世界去。

  看他那麼幹脆,她納悶極了,心想他是生病了,還是體內餘毒未清?

  「幹嘛這樣看我?」他知道他很美,但也不用那麼奇怪的望著他吧?

  「嗯……我們找個時間去醫院一趟,看你的身體是不是完全康複了?」好怪,依他的個性應該是會推倒她,逼她承認才對啊!

  「不必,我好得很,我前天和一個表商搭上線,約好要見麵。對了,你不是說要替我弄個新身分,結果呢?」他打算拿投資股票賺來的錢來投資手表生意。

  「表商?我怎麼都不知道,會不會是騙人的啊?至於新身分的事,我昨天打了通電話給恩娜姐,她說你的證件最近應該就可以下來了。」恩娜是她的前輩,很照顧她,新身分的事全賴恩娜的老公幫忙。

  「是真是假,碰了麵就知道,再說,想騙我恐怕比登天還難。」他不是那種被人騙,還笨到替人數錢的蠢蛋,他精明得很。

  她認同他的話,所以沒再發表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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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多月前,阿道夫約了表商見麵,仔細評估後,他以十五萬美金買下表商差點破產的公司。

  景藜嫿起先還很反對他這麼做,覺得他太冒險了。不過他還是堅持己見,他要靠自己的力量開創屬於自己的事業。如今,他做到了,他的銀行存款早已超過美金三十萬,公司也步上了軌道。

  坐在阿道夫的專屬辦公室裏,景藜嫿依然無法相信這既成的事實。

  「怎麼?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將簽好的文件拿給秘書,示意她離開後,阿道夫抬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她。

  「我在做夢,一定在做夢,才過了兩個月,你竟然就賺進了那麼多錢,真是見鬼了,我如果不是在做夢,就是你串通銀行,亂寫存款金額。」她隔著大理石辦公桌,無法置信的看著一派輕鬆的他。

  「我才沒那麼無聊。」這一切都是真的,他就是那麼厲害,過去是,現在更是。

  「天啊,我還是不敢相信,你在你的世界裏八成天天燒香拜佛,不對,是天天向上帝禱告,要不怎麼會那麼好運?」如果真是這樣,她會天天上教堂,與耶穌溝通感情,讓祂也照顧照顧自己。

  「我隻靠自己。還有,我做到了,你得遵守你的諾言。」

  「嗬嗬、嘿嘿,你說什麼?我聽不懂耶,什麼諾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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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敲了兩下門,阿道夫的秘書進到總裁辦公室,交代行程後離去。

  「你想去哪兒啊?」繞過桌子,阿道夫將打算落跑的景藜嫿「逮捕歸案」。

  「嗬嗬……」她沒有回答,隻是不斷的傻笑。

  「想裝傻啊?沒關係,我就好心點,再提醒你一次。兩個月前,我們打了個賭,如今我贏了,你就得遵守當初的承諾,脫離模特兒這個行業,懂嗎?」或許有人認為他的要求無理,但他就是這樣,隻要他高興,管它有理還是無理,全都不重要。

  「有、有嗎?你記錯了吧!」怎麼辦?早知道當初就不該那麼衝動,如果他能突然失憶,忘了打賭的事該有多好。

  「我的記性好得很,不可能記錯,還有,別裝了,你明明記得很清楚,願睹服輸,去把工作辭了。」當初是她要打賭的,他可沒逼她。

  「不行啦,隻剩一個禮拜就要走那場秀了,我明天就得到倫敦去排練。」她如果現在拒接,不隻會給婚紗公司帶來困擾,還會被經紀人剝皮。

  「那又怎樣,誰教你輸了。」一想到她要站在舞台上讓一堆人評頭論足,他就無法控製的妒火中燒。

  「我如果不去就要賠錢耶,因為我已經簽約了,拜托嘛,讓我去啦!」她挽著他的手,撒嬌地央求。

  唉,自作孽不可活,誰教她要那麼笨,笨到沒去考量他的能力便把自己推入火坑,嗚,怎麼辦?她不停煩惱,卻想不出個辦法。

  「賠就賠,多少錢?」他就是不願意讓她去走秀。

  「嗯,美金五十萬。」事實上毀約隻要賠兩萬美金,但為了讓他知難而退,她隨便說了個數目。

  「好,我賠。」他現在的總資產是美金八十萬元左右,五十萬雖然有點多,但沒關係,他一定可以把錢賺回來。

  「你搞清楚,是五十萬美金,不是五十塊美金耶。」天啊,這男人瘋了,竟然毫不考慮的答應了。

  「我聽得很清楚,明天我陪你去一趟倫敦,把這件事做最完善的處理。」話落,他拉開她的柔荑,走向玻璃帷幕。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現在的資產是多少?」她已經在做心理準備了,免得聽到答案時被嚇昏。

  「大概八十萬左右。」他據實以告,認為沒隱瞞她的必要。

  聞言,她還是驚訝得跌坐在地上。

  「嫿兒,怎麼了?有沒有摔疼?」他來到她的身旁,焦急關切。

  「我沒事,謝謝你。」他的緊張讓她感動,她順著他的攙扶起身。

  「沒事就好,下次小心點。」他可不想見她受傷。

  「真是活見鬼了,才兩個月耶,你竟然就賺進了美金八十萬,你是不是中了獎沒告訴我啊?」如果沒有,那她就是在作夢,他是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

  「不是,我的能力如何,你應該很清楚,不隻八十萬,我還可以賺更多,讓你過最好的生活。」他突然湧現想永遠留在這個世界的念頭。

  「嗬,你把手借我一下好不好?」

  他感到納悶,可還是照著她的話做。

  她抓住他的手,小嘴大張,咬住了他。

  他吃痛擰眉,搞不懂她為何要突然咬自己。

  「痛不痛?」鬆開嘴,她心急地追問。

  「你說呢?笨女人!」他不悅地反問。

  「會不會嘛?」她沒聽到他罵自己的話,隻想知道這一切是真是假。

  「當然會了,我又不是沒神經。」若不是舍不得,他真想反咬她一口。

  「那就不是在作夢了,天啊,真是不敢相信,這一切真是太神奇了,會不會哪天我也跟你一樣,回到過去,或是到了未來,再不就是短期內,靠自己的能力賺進那麼多錢?」她好想大叫,因為興奮、因為緊張,也因為這不可思議的種種。

  他聳了聳肩,笑而不答。

  她再次被他的笑容迷惑。

  他用手指托起她醉人的俏顏,吻住了她的唇。

  她沒有反抗,抱住他的脖子,順從自己的渴望。

  而後一發不可收拾,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兩人激情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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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國倫敦

  昨日,阿道夫處理好景藜嫿的事,也拒絕了她經紀人的邀約,他來到一座馬場,準備和馬場負責人見麵。

  「阿道夫,我想騎馬。」景藜嫿興致勃勃的要求。

  「你會騎嗎?」阿道夫一邊看著馬廄裏的馬一邊問。

  「不會啊,但我可以學。」她很想知道騎馬的感覺。

  「不行,萬一受傷就不好了。」他沒有多想便拒絕,他不能讓她冒險,馬兒發起狂來可是很難控製的。

  「拜托嘛,不然你會騎嗎?如果會,你載我,這樣總可以了吧?」她已經退而求其次,他要是再不答應就太可惡了。

  「好,不過要等馬場主人過來。」有他的保護,他當然可以答應她。

  說曹操,曹操就到,馬場主人路易士走進馬廄。如所有人見到阿道夫時的反應一樣,他的美讓他說不出話來。

  「我是阿道夫.路西弗,你應該就是馬場負責人路易士先生吧。」阿道夫早知道路易士會有這樣的反應,隻要不是太過分,他可以裝作沒看見。

  「呃,抱歉,我就是路易士沒錯,初次見麵,您好,路西弗先生。」恢複正常後,路易士有些尷尬,他竟然看男人看到呆掉。

  沒有回握路易士伸向自己的手,阿道夫走向一匹咖啡色駿馬。「我想騎這匹馬,方便嗎?」

  「當然方便,我這就替您把馬牽出來,麻煩兩位先去換上騎馬裝。」阿道夫將是這馬場的新主人,怎麼會不方便呢。

  換好騎馬裝來到跑馬場,景藜嫿掩不住興奮之情的大叫:「哇,這馬好漂亮,它的毛摸起來奸舒服喔!」

  「嫿兒,你小心點,千萬別站在馬的後麵。」阿道夫趕忙提醒,被馬踢到可不是好玩的。

  「我知道。哇,好棒。」來到馬兒的麵前,她看著它,笑得好甜、好溫柔。

  「我們想獨處,你半個小時後再過來。」阿道夫摟著景藜嫿對路易士說。

  將韁繩交給阿道夫,路易士交代他們要小心後便離去。

  「可以騎了嗎?我好期待喔!」馬是她最喜歡的動物之一。

  微笑頷首,他帥氣的上馬,坐在馬背上對她伸出手,柔聲喚道:「嫿兒,來,把手給我。」

  她沒有開口,美眸卻寫滿對他的崇拜。

  「嫿兒,怎麼啦?會怕嗎?」他因為擔心,所以沒看出她真正的情緒。

  「不是啦,你剛剛上馬的動作好帥喔!」他簡直比童話故事裏的白馬王子還要白馬王子。

  「上來吧!」他喜歡聽到她的讚美,那會讓他心情好上一整天。

  「馬兒,今天是我第一次騎馬,等會兒就麻煩你囉。」她輕撫馬脖子,像在對情人說話似的溫柔。

  馬兒像是聽懂她的話,點了一下頭。

  「嫿兒,再不上來就別騎了。」她對馬兒的溫柔讓他感到很不是滋味。

  「就來了啦!」好不容易有騎馬的機會,她才不要放棄呢。

  讓她坐在自己的身前,他輕輕的動了下韁繩,馬兒緩步移動。

  「你在不高興嗎?為什麼啊?」她明明沒惹他啊,怪人!

  他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像在賭氣似的。

  「啊,我知道了,你在吃醋,吃馬兒的醋,對不對?拜托,它是馬耶。」真是的,要吃醋也看一下對象嘛,連馬的醋都吃,醋勁也未免太大了吧!

  他還是沒有回應她。

  「隨便你囉,要吃就吃吧,吃不夠,我再多買幾瓶……不,是幾箱醋來給你吃個夠本。」她很大方,很慷慨的。

  「還敢說,誰教你對馬溫柔,對我卻那麼凶,不公平。」

  「哼,誰教你那麼惡劣,老愛欺負人家,活該被凶啦!」

  「我哪有欺負你,我可是很疼你的。」她所謂的欺負在他看來不過是一種感情交流的方式。

  「哪裏沒有?你強迫我推掉婚紗秀,又要我別去當模特兒,別告訴我你已經忘了。」這不叫欺負叫什麼?

  「我是做過沒錯,但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怎麼又把錯推到我身上呢?」話說回來,就算他打賭輸了,他也會想盡方法阻止她當模特兒。

  「我……」她無法反駁,隻好乖乖閉嘴。

  「好了,別難過,有我在,不會讓你挨餓受凍的。」他知道自己很自私,可是沒辦法,他就是無法忍受。

  「算了,誰教我輸了。」沒關係的,隻要他回到他原來的世界,她就可以重回模特兒界,但為何一想到這件事,她的心便會痛?

  「敢不敢跑快點?」見馬兒已經熱身得差不多,他輕聲詢問。

  「當然敢。」她把煩惱丟開,專心享受騎馬的樂趣。

  他開始加快速度,在他懷裏的女人非但沒有害怕,反而還興奮的大叫。

  不久後,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就在他想停下馬兒時,馬兒突然發起狂來,就連阿道夫這個騎馬高手也控製不了,兩人被摔下馬背。

  路易士聞訊趕來時,兩人早已沒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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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七八0年 英格蘭 格坦利亞堡

  歐式大床的周圍站了許多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憂心的神情。

  「怎麼辦?阿道夫昏睡了那麼久都還不醒來。」凱薩琳急得淚流滿麵,她從五年前便開始對阿道夫情有獨鍾。

  「連宮裏最好的禦醫都來診治過了,他還是一點醒來的跡象也沒有。」哈得斯濃眉緊皺,他與凱薩琳是表兄妹,也是情敵。

  「哈得斯公爵、凱薩琳小姐,還有各位,時間不早,請先回去休息吧,我會好好照顧主人的。」歐恩恭敬說道,擔憂的目光卻離不開昏睡了近半個月的阿道夫。

  「我不要,我要在這裏等阿道夫醒來。阿道夫……」跪坐在床邊,凱薩琳邊落淚邊叫喚心上人的名字,

  哈得斯看得妒火中燒,但他知曉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歐恩,我們要留下來,阿道夫不醒來,我們就不回去。」

  「是。」身為下人,歐恩自然不能違抗哈得斯的命令。

  就這麼過了半小時,房裏隻剩下哈得斯、凱薩琳和歐恩時,床上的人有了動靜,第一個發現的人便是凱薩琳。

  「快!你們快來,剛剛阿道夫的手動了,真的動了。」凱薩琳興奮地大叫,哭得更厲害了。

  聞言,兩個大男人奔至床邊。

  「歐恩,快去請醫生來。」

  「是,我立刻就去。」

  歐恩正要離開,熟悉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不必請醫生了,我沒事。」阿道夫醒了過來,聲音有些沙啞。

  「歐恩,快倒水,阿道夫一定口渴了。」握著阿道夫的手,凱薩琳哭花了臉上的妝,但她不在意,她隻要他平安。

  歐恩領命照做。

  「你們走吧,我沒事了。」收回自己的手,阿道夫半坐起來,不帶情緒的掃視察探病的兩人。

  「阿道夫,你真的沒事?要不要請醫生過來?」哈得斯雖然不滿他的冷漠,但更關心他的身子。

  「歐恩,送客。」沒有回答哈得斯,阿道夫毫不領情的命令。

  「兩位,請。」放下手上的杯子,歐恩比了個請的手勢。

  無奈的互望一眼後,哈得斯表兄妹離開了阿道夫的寢室。

  送走貴客,歐恩回到主人的寢室,將裝了水的杯子拿給他後說:「太好了,主人,您終於醒來了,您昏迷的這段時間,很多人來看過您,比如說……」

  「閉嘴,我沒興趣聽。」沉聲命令後他仰頭飲下杯裏的水。

  歐恩領首領命,必恭必敬的站在床邊。

  「把下毒害我的混帳找出來,送到我麵前。」他絕不會就這麼放過傷害自己的人,他定會要他加倍奉還。

  「是。」接過杯子,歐恩領命離去。

  站在落地窗前,他眼神冷然的望向遠方,心頭忽然浮現一種奇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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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廣大的森林裏,躺了個虛弱的女人,她不是別人,正是景藜嫿,她已經在這裏昏睡了兩天。

  「天啊,頭好痛,這是哪裏啊?」她記得她被馬兒摔下,人應該在馬場或醫院才對,可這裏……等等,阿道夫呢?

  「阿道夫,你在哪裏?阿道夫、阿道夫……」她扶著樹幹站起來,拚命的喊。

  不知喊了多久、走了多久,她孱弱的嬌軀都已經快累倒了,卻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這裏到底是哪裏啊?阿道夫,你為什麼不理我?快出來,我好怕。」除了失去父母的那一刻外,她從未如此恐懼不安過。

  她邊走邊哭,感覺自己快要倒下。可她告訴自己,她絕對不能倒下,她一定要找到阿道夫,一定要。

  走著走著,她來到一座牧場,看到了很多羊,些時,她終於因為體力透支而昏厥了過去。

  見狀,負責管裏牧場的麥森夫婦等不及通知主人便將她抱回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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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牆壁、陌生的床、陌生的一切,景藜嫿納悶的環顧四周,不懂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你再不醒來,我就要通知主人,請醫生過來了。」說話的人是一個體態豐滿、笑容慈祥的中年婦人。

  「請問這裏是……」景藜嫿滿臉疑惑的問。

  「這是我家,你叫我麥森太太吧,你的額頭撞傷了,身子又那麼弱,也不知道傷得重不重,我看我還是去通知主人比較妥當。」

  話畢,麥森太太要離開,卻被景藜嫿叫住。

  「麥森太太,謝謝你,請問你認識阿道夫.路西弗嗎?」她想起來了,她不知為何昏倒在森林裏,醒來後為了找尋阿道夫而走到牧場,然後又昏了過去。

  「當然,他是格坦利亞堡及這座牧場的主人,對了,小姑娘,你怎麼會到這裏來?」這裏可是主人的私有領地,沒有他的允許是無法進入的。

  「我也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帶我去見阿道夫?拜托。」她感覺自己好像來到了屬於他的世界,但真的有可能嗎?她必須找到他,搞清楚這一切。

  「這個嘛,主人的脾氣很孤僻,我擔心他不願意見你,所以……」麥森太太麵露難色的據實以告。

  「不會的,他會見我的,拜托!」她一定要見他。

  「可是你的身子……」麥森太太擔心她會撐不住。

  「我可以的,求求你,我真的很想見他。」如果不把這一切弄清楚,她可能會瘋掉。

  「好吧,你等我一下,我去告訴我的丈夫一聲,我們陪你一起去見主人。」

  「謝謝,麻煩你們了。」景藜嫿感謝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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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坦利亞堡主屋的前廳裏站了三個人,他們是景藜嫿和麥森夫婦。

  「藜嫿,你還可以吧,撐得住嗎?」麥森太太柔聲詢問,她很喜歡景藜嫿,把她當孫女一樣的關心。

  「可以。」她其實快昏倒了,但她一定要見到阿道夫。

  就在這時,管家歐恩走向他們。

  「阿道夫呢?他不在嗎?」景藜嫿急問,他該不會不肯見她吧?

  「主人說不想見你,你回去吧,還有,請你別直呼主人的名諱。」

  不想見她,怎麼會?「你有告訴他我是景藜嫿嗎?」

  「有。麥森先生,把這個女孩帶走。」

  「好的,歐恩管家。藜嫿,走吧。」

  「我不要,我要見阿道夫,他在哪裏?」氣死她了,之前黏她黏得要命,現在又莫名其妙不理她,擺明是在利用她嘛!

  「主人說了不見你,快回去吧!」歐恩不想為難她,但她要是再這麼無理取鬧下去,休怪他不客氣。

  「不回,你去告訴阿道夫,他要是不來見我,我就找其他的男人上床,讓他帶綠帽子。」景藜嫿氣急敗壞地說。

  歐恩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反應,這個女孩未免太大膽了。

  「杵在那兒幹嘛?快去啊!」話落,景藜嫿因為過於激動差點跌倒,幸好麥森夫婦扶住了她。

  歐恩眉頭一擰,雖然不悅,但還是照著她的話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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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門聲又一次的響起,阿道夫習慣性的不去回應。

  「主人,抱歉,又打擾您了,剛剛那位景藜嫿小姐執意要見您,說您如果不去見她,她就要……」歐恩在想該怎麼轉達她的話比較恰當。

  「怎樣?」阿道夫冷冷問道,總覺得景藜嫿這名字好熟悉,卻又很陌生。

  「就……她說就要做出出軌的事,讓主人您顏麵盡失,照她的意思看來,她似乎曾經是主人的女人。」歐恩熟知主人向來喜歡順從的女人,景藜嫿的脾氣應該很難符合主人的要求才是,但兩人如果不是那樣的關係,她又何必那樣威脅主人。

  「說明白點。」阿道夫懶得去想。

  「她說她要和其他男人上床,讓主人您帶綠帽。」歐恩冒死轉告,害怕自己會慘遭池魚之殃。

  聞言,阿道夫十分震驚,甚至感覺妒火中燒,活像被情人背叛似的。

  「主、主人……」歐恩可以清楚感受到主人的怒氣。

  沒空理他,阿道夫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向前廳。

  歐恩緊跟在後頭,擔心他會一個不小心跌倒,畢竟他才醒來不久。

  「阿道夫。」看到要見的人,景藜嫿精神為之一振。

  「你就是景藜嫿?」好美也好眼熟的女人。

  「你怎麼會這麼問,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嫿兒啊!」是因為撞到頭,所以喪失記憶嗎?

  「找我有事嗎?」阿道夫答非所問。

  景藜嫿還來不及回答便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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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站在床邊,阿道夫眉頭深鎖的看著醫生為景藜嫿檢查。

  「醫生,怎麼樣了?很嚴重嗎?」麥森太太情急問道,她剛剛扶著景藜嫿的時候便感覺她的身子燙得嚇人。

  醫生轉頭看向阿道夫,得到他的首肯後才說:「她頭上的傷隻是皮外傷,但她正在發高燒,身體也很虛弱,必須好好休養。」

  聞言,麥森夫婦憂心忡忡,阿道夫亦然,隻是他沒有表現在臉上。

  「主人,另外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醫生替景藜嫿蓋好被子後站到阿道夫麵前,欲言又止。

  「說吧。」阿道夫的視線一直落在床上人兒的蒼白俏顏上。

  「是這樣的,我發現這位小姐懷孕一個多月了。」醫生檢查出這個結果時,著實嚇了一跳,因為這女孩似乎是主人的女人。

  「懷孕?」他不認識她,自然不可能碰過她,那她的孩子是打哪兒來的?

  該死的,這個不知死活的笨女人竟敢帶著其他男人的野種來投靠他,當他這裏是慈善院不成?

  「主人,您打算怎麼安排藜嫿?」麥森先生擔心主人一氣之下會殺人,造成一屍兩命的悲劇,因為看他的反應,景藜嫿肚子裏的孩子似乎不是他的。

  「我不想看見這個女人,帶走她。」真是瘋了,他竟然在嫉妒那個讓她懷孕的男人,他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麵啊!

  「可是主人,藜嫿她……」麥森太太想為景藜嫿求情。

  「想抗命嗎?馬上走!」他可沒那麼大方,替別人養老婆、孩子。

  相當無奈的互看一眼後,麥森先生抱起昏睡中的景藜嫿,和麥森太太一起離開了主屋,回到了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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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就這麼過了四天,景藜嫿的健康狀況終於在麥森太太的細心照顧下有了進展。

  「麥森太太,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我覺得好多了。」景藜嫿半躺著,吃下藥後感動的笑道。

  「不客氣,你沒事我就安心了。」麥森太太的心頭大石終於可以放下了。

  一開始阿道夫本來要將景藜嫿趕出格坦利亞堡,但在麥森夫婦的死命哀求下,終於答應讓她留在牧場休養。

  「對了,阿道夫呢?他怎麼沒陪著我,在忙嗎?」她有很多事想問他,像是他為什麼不記得她,還有她現在到底身處哪個世紀。

  「呃……對!」麥森太太說了個善意的謊言,她才剛康複,她不想讓她受刺激。

  「不對,他是故意不理我的,因為他如果肯理我,就不會安排我住在牧場,而是在他的城堡裏才是,他太過分了。」景藜嫿不是笨女人,不會蠢到連這點小事都想不到。

  「藜嫿,你別胡思亂想,主人他真的在忙,他……」麥森太太擔心她會衝動行事,會惹惱主人。

  「麥森太太,你不用替他說好話了,他碰了我,現在卻不想認帳,我偏不讓他如意,我要去找他,讓他知道女人不是好欺負的。」之前,是他纏著她不放,現在輪到她了。

  「藜嫿,別衝動,你的身子……」她可是有身孕的人啊。

  「放心,我沒事,我這就去找他。我該怎麼去?」景藜嫿拉開被子下床,急著想見到阿道夫。

  「藜嫿,你有了一個月的身孕,還是乖乖待在這裏休息,別亂跑了。」麥森太太知道瞞也瞞不了多久,所以選擇據實以告。

  「我懷孕了?阿道夫應該知道吧,很好,知道我有了孩子,還敢丟下我不管,我非去罵他幾句、揍他幾拳不可。」她不像某些女人,被拋棄了就哭哭啼啼的,她要嘛就瀟灑走人,要嘛就像現在這樣找人算帳去。

  「藜嫿,他是主人,是國王麵前的紅人,你千萬別得罪他啊。」開罪了阿道夫,恐怕有十條命也不夠賠。

  「我管他是誰,敢做不敢當,我偏要去找他、給他一些教訓,但在這之前,我想先洗個澡。」她昏睡了那麼多天,再不洗澡,身體都要發黴了。

  麥森太太既緊張又無奈的看了看景藜嫿後,帶她去洗澡。

  替景藜嫿弄好洗澡水,借了件孫女的衣服給她後,麥森太太到牧場去找正在喂羊的麥森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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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景藜嫿的堅持下,麥森夫婦勉為其難的同意讓她到主屋去見主人,現在的她正在大廳裏。

  「景小姐,我先去忙了,你……」說話的人是帶她過來的牧場工人,他不敢待在這裏,免得連他都有事。

  「你去吧,謝謝你送我過來。」她對他甜甜一笑。

  牧場工人看得出神,忘了原本要說的話。

  「你可以去忙了,謝謝。」又一個迷上他的男人,沒辦法,誰教她長得那麼美麗,那麼惹人憐愛。

  慌張的收回視線,牧場工人紅著臉離開。

  沒空理他,景藜嫿心急的等著阿道夫,生怕那個臭男人又不肯見她,若真是這樣,她就自己去找他。

  「人呢,又不肯來啊?太過分了,我自己去找他。」見到替自己通傳的女傭,沒等她開口,景藜嫿便急著追問。

  「很抱歉,主人不肯見你,他請你離開。」女傭盡責的轉告。

  「我管他肯不肯,我偏要見他。」景藜嫿真的火了,火到想啃他的骨、剝他的皮、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小姐,請你別這樣,快離開吧,惹火主人可是會送命的。」女傭拉住景藜嫿,好心地勸說。

  「放心,他不會殺我的。」收回自己的手,景藜嫿往裏頭走去,走沒幾步,她便被一群侍衛給圍了起來。

  「站住,不許動,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可以進來?」說話的是格坦利亞堡侍衛隊副隊長保羅。

  「這是幹什麼啊?我不過是要見阿道夫,又不是來殺人放火。」因為憤怒,景藜嫿變得比平常更加大瞻。

  「見主人?你是景藜嫿小姐?」話落,保羅對上她的眼,忽然閃神,感覺她動人的雙眸好像會放電似的。

  「對,你們那個什麼主人的在哪兒?我要見他。」她突然有些害怕,因為她發現自己似乎真的回到了過去,不過這一切都得等她問過阿道夫才能確定。

  「說話尊重點。」保羅回過神來,嚴肅地說道。

  深吸一口氣,她迅速的看了看包圍住自己的侍衛後大喊:「阿道夫,你給我出來,王八蛋,什麼意思啊你,竟然不見我,也不想想你落難時是誰收留你,你竟敢恩將仇報,你還是不是人啊?出來,聽到沒有?出來啊!」

  侍衛隊隊員冷汗直冒,心想這女孩是不要命了,還是膽子大到不知死活?

  「喂,算我拜托你們,帶我去見阿道夫,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問他。」等了好一會兒還是等不到要見的人,景藜嫿迫不得已的放低姿態。

  保羅想都沒想便斷然拒絕她,他不能擅自替工人做決定。

  「阿道夫.路西弗,你快點給我出來,你再不出來,我就當場表演脫衣舞,讓你的下人大飽眼福。」景藜嫿使出最後一招,阿道夫對她的獨占欲向來很強,自然受不了她讓他們眼睛吃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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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完女傭紅著臉轉述景藜嫿的威脅,阿道夫丟下正在審問的犯人,氣衝衝的來見景藜嫿。

  「主人。」

  見到阿道夫,原本盯著美人的幾十雙眼睛趕緊收回視線,筆直的站在兩旁。

  「笨女人,你這是在幹什麼?」衝到景藜嫿的麵前,將她護在懷裏,阿道夫妖媚的雙色瞳眸像在噴火。

  「哎呀,你這次怎麼那麼聽話,來得這麼快,真可惜耶,我才不過解了兩顆鈕扣而已,你要是再晚點來,說不定我連裙子都脫了,這樣的話,你的這些手下可是豔福不淺,畢竟我可是聞名……」

  語未竟,景藜嫿便被阿道夫攔腰抱起。

  「下次誰敢擅離職守,我會讓他死得很難看。」離開前,阿道夫怒不可遏的警告站在兩旁,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的手下。

  沒有任何反抗,景藜嫿被阿道夫帶到他的寢室。

  他本想把她丟上床,但想起她有了身孕,隻好小心翼翼的放下她。

  「我知道你有話要問我,但在這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現在是什麼時候,我的意思是說現在是西元幾年?」問完,她緊張的等著答案。

  「一七八0年。」他雖然納悶她的問題,可還是回答了她。

  「什麼!你沒騙我?」

  天啊,不會吧,她真的……天啊!

  「我沒那麼無聊。」有啥好訝異的,怪女人!

  「我的上帝,我的佛祖,我的阿拉,天上所有的神啊,怎麼跟我開這種玩笑呢?天啊,我竟然真的回到過去,這種隻有在書上或電視上才可能發生的事,竟然被我碰上了,天啊,太不可思讓了,這真是……」她不知所措,心慌意亂的大聲嚷著。

  「好了,閉嘴,吵死人了。」他退開兩步,免得耳朵無辜受苦。

  「真是太神奇了,之前是他去我的世界,現在是我來他的,我的天啊,犯不著那麼公平吧。

  現在怎麼辦?我覺得我好像回不去了,怎麼辦啊?」她是想留在他的身邊沒錯,但畢竟她不屬於這個世界。

  「吵死人了,閉嘴行不行?」

  他快受不了了,這女人未免也太多話了,而且淨說些奇奇怪怪的話,什麼我的世界,什麼回不去的。

  「這裏隻有活人,沒有死人,所以我沒吵到任何人。」換言之就是她沒有錯,不用乖乖閉嘴。

  眠看她又要虐待自己的耳朵,他快一步的吻住那愛說話的小嘴。

  她雖然有些嚇到,但卻沒有反抗,因為她早已習慣了他的熱情。

  像是上癮似的,他一碰到她便舍不得離開,愛極了她的味道。

  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拉近兩人的距離,狂野的回應著他。

  此時,敲門聲殺風景的傳人。

  「主人,哈得斯公爵和凱薩琳小姐來看您了。」歐恩公事化的轉告。

  聽到女人的名字,景藜嫿推開壓在身上的阿道夫前去應門。

  「你怎麼會在這裏?」見到是她,歐恩有些震驚。

  「凱薩琳是誰啊?」她答非所問,猜想凱薩琳是阿道夫的新歡還是舊愛?

  阿道夫走了過來,冷冷的命令:「叫他們走,我不想見任何人。」

  歐恩領命準備離開,卻被景藜嫿拉住。「等等,他不見,我見!」

  「主人,這……」歐恩一臉為難。

  「你認識哈得斯?」問話的同時,阿道夫感到很不是滋味。

  「我才不認識哈什麼東東的哩,我要見的人是凱薩琳,又不是他。」她的心裏隻有阿道夫,對其他男人沒興趣。

  「為什麼要見她?」他直覺她應該不認識凱薩琳。

  「怎麼,怕我欺負她啊?」哼,臭男人,八成和那個叫凱薩琳的女人關係匪淺,那麼愛當劈腿族,小心腿抽筋。

  「怕?哼,隨便你。」怕,他為什麼要怕?對他而言,凱薩琳的存在根本可有可無,他一點也不在意。

  「喂,你聽到了,他說隨便我,帶我去見凱薩琳吧!」景藜嫿不太高興的瞥了阿道夫一眼後對歐恩說。

  「主人,可以嗎?」

  阿道夫沒有回答,他隻是牽著景藜嫿的柔荑,走過歐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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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他們來到前廳,哈得靳秈凱薩琳正等在那裏。

  「阿道夫,這位小姐是……」哈得斯表麵風度翩翩,其實內心嫉妒得要命。

  「對啊,這女人是誰啊?明明穿了件下人的衣服,你卻牽著她的手。」凱薩琳不像哈得斯那樣懂得隱藏心情,對景藜嫿的敵意明顯地寫在臉上。

  拉回被阿道夫握著的手,景藜嫿毫不畏懼的走到凱薩琳麵前。「你就是凱薩琳嗎?請問你和阿道夫是什麼關係?」

  「我……」凱薩琳為之語塞,她和阿道夫似乎什麼關係也沒有,朋友嗎?她不要;情人嗎?他又從未承認過。

  「這位小姐,請問你又是哪位?」哈得斯禮貌地問道,一方麵為了解救表妹,一方麵為了了解可能是情敵的她。

  「我叫景藜嫿,是阿道夫的情人,這樣夠明白嗎?」雖然阿道夫不記得自己了,但沒關係,她會讓他愛上自己的。

  「情、情人!」

  哈得靳與凱薩琳異口同聲的驚呼。

  「沒錯,所以我不管你和他是不是曾經在一起過,但請你從現在開始與他保持距離。」景藜嫿說得理直氣壯。

  「阿道夫,這是真的嗎?她真的是你的情人?但她隻是個下人啊!」凱薩琳大受打擊,她竟然連個下人都贏不了。

  「凱薩琳小姐,你誤會了,我並不是什麼下人,就因為我身上這套衣服,所以你就認為我是下人,這也未免也太膚淺了吧。」景藜嫿並非看不起下人,她隻是想到什麼說什麼。

  「你……」凱薩琳氣得說不出話來。

  「難道我說錯了嗎?如果穿得好一點,就叫貴族、就叫有錢人,那我告訴你,我以前穿的衣服恐怕比你好上千百倍。」這是實話,因為工作的關係,她一向都能穿到最高檔的服飾。

  「阿道夫,我好歹是客人,你怎麼可以任由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羞辱我?」凱薩琳深感委屈,平常他對她不理不睬已經夠讓她傷心了,現在又……

  阿道夫站在一旁,不發一語。

  「我哪有羞辱你,我不過是在發表意見,你未免說得太嚴重了,這樣吧,我也不是那麼不通情理的女人,如果阿道夫當著我的麵說他愛的是你,我馬上走人,而且保證永遠不再出現在他的麵前。」景藜嫿其實很怕,怕阿道夫會說出讓自己傷心欲絕的答案。

  「我……」凱薩琳的淚水不由自主的落下,她根本不敢去想這個問題。

  「喂,你不要哭嘛!」景藜嫿慌了,她就怕別人在她麵前掉眼淚。

  擦掉眼淚,凱薩琳把景藜嫿拉到另一邊說話。

  「除了對阿道夫外,這是我第一次求人,我求你,求你離開阿道夫,我真的很喜歡他,很想嫁給他,求求你。」凱薩琳楚楚可憐的望著景藜嫿。

  「我說過了,隻要阿道夫愛的是你,我馬上離開,而且,阿道夫不是物品,我們沒有資格把他讓來讓去的,你如果真的愛他,就該尊重他的決定。」景藜嫿雖然覺得她可憐,卻沒有因此答應她的無理要求。

  「好,就算他不愛我,可他就一定愛你嗎?」據凱薩琳對阿道夫的了解,沒有人可以走進他那冰冷的心。

  「這就是我們之前的問題了,你不需要管。」正所謂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她定會讓他愛上自己。

  「我去問他,看他是要留你還是留我?」凱薩琳豁出去了,她決定賭他一賭。

  「阿道夫,你到底要誰?」拉著阿道夫的手,凱薩琳心急地問,那麼多年了,她確實等怕了,

  收回自己的手,阿道夫依舊沉默。

  「喂,幹嘛不說話,想腳踏兩條船啊?門都沒有,我或她,選一個。」景藜嫿走了過來,討厭他的沉默是金。

  阿道夫用行動告訴了所有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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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沒有多言,阿道夫態度冷傲的轉身離去。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景藜嫿追上來,擋住了他的去路。

  「我誰都不要。」阿道夫心情複雜的睨著既陌生又熟悉的她。

  不要凱薩琳的原因很簡單,就是不要;至於景藜嫿嘛,就稍稍複雜了點,阿道天不是個仁慈的男人,不會大方到去替別人養老婆、孩子,倘若今日她沒有身孕,他或許會把她留在身邊,不可否認,他確實對她有意思。

  「都不要?有沒有搞錯啊,你是怎麼樣,把我當霸王餐是不是?吃了卻不想認帳,是不是個男人啊你?」在與他邂逅,而後不知不覺愛上他之前,景藜嫿不是個會為了貞操,甚至懷孕而纏若對方不放的女人,但現在不一樣了,她纏定他了,誰教他要碰她,誰教他要讓她愛上他呢。

  「我根本不認識你,哪來的不認帳。」假如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種,他絕對會負起塞貝任,但他對她確實……沒有印象。

  「不認識我?天啊,你真的把我忘了?」景藜嫿大受打擊,她本以為他可能是心情不好,在跟自己鬧脾氣,沒想到是真的。

  聞言,哈得斯、凱薩琳重燃希望,因為他們又有贏得阿道夫的心的機會。

  「哼,原來是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自己跑來纏著阿道夫不放啊,真是不知羞恥,同樣身為女人,我真是替你感到丟臉。」以為自己扭轉了局勢,凱薩琳開始口沒遮攔起來。

  「死八婆,你講話給我客氣點,我纏著阿道夫如果叫不要臉、叫不知羞恥,那你不是一樣嗎?你替我丟臉,我還想幫你挖個洞,讓你把自己埋起來哩。」景藜嫿不甘示弱的回嘴,她可不是個會被白白欺負,忍氣吞聲的女人。

  「你……」凱薩琳再次被她堵得語不成句。

  「我怎樣?說啊,不要以為你是貴族就可以隨便羞辱人,我告訴你,別人怕你,我可不怕。」景藜嫿生氣地說,長那麼大,她從未被如此對待過。

  「阿道夫、哈得斯,你們看她啦,」凱薩琳無話反駁,隻好擺出弱者的姿態,搏取在場男人的同情。

  「搞什麼啊,是你先罵我的耶,我都沒哭了,你哭什麼啊?」景藜嫿心煩地說。一方麵是因為凱薩琳的眼淚,另外更因為阿道夫的遺忘。

  被她這麼一吼,凱薩琳哭得更凶。

  懶得理會吵得不可開交的兩個笨女人,阿道夫轉身便離去。

  見狀,景藜嫿旋即追了上去,她要跟他把話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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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進地牢前,阿道夫突然停下腳步,跟在他身後的景藜嫿就這樣撞上了他。

  「好痛,你幹嘛忽然停下來啊?」輕揉被撞紅的鼻子,她不滿地抗議。

  「跟夠了沒有?」他沒有回頭,隻是冷冷的反問。

  「沒有,你要去哪兒?」她好奇的詢問。

  「不關你的事,別跟著我。」他可是阿道夫.路西弗,哪有向一個陌生女人報告行蹤的道理。

  「你確定不讓我跟?」她表麵看似不在意,內心其實在冒火。

  他沒有回答,逕自走進地牢。

  走沒幾步,他又停了下來,因為在他身後的那個笨女人……

  「哎呀,好熱啊,我如果把上衣脫掉,可能會涼快些,嗯,就這麼辦吧,真是熱死我了。」她故意大聲嚷嚷,為求逼真,還解了兩顆鈕扣。

  就在她準備解開第三顆扣子前,他快一步的阻止。「笨女人,你這是在幹什麼,瘋了是不是?」

  「咦?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她不答反問,拉開他的手,再解了顆鈕扣,美麗酥胸若隱若現。

  他妒火、怒火齊燃,急忙幫她扣上扣子。

  「幹嘛啊,很熱耶,我不要扣啦!」她是真的很熱,不隻是因為天氣,更因為被他氣得冒火。

  「閉嘴,該死的笨女人,你竟然在大庭廣眾下做這種事。」他怒不可遏,不顧她的反對替她扣上扣子,就連原本沒扣的也扣上了。

  「喂,你想勒死我啊,第一顆不用扣啦。」她受不了脖子被束縛住,那會讓她感覺呼吸困難。

  看她好像很痛苦,他勉為其難的解開第一顆鈕扣,要不他真想把她當木乃伊,密不透風的包起來,免得其他男人看見她的好身材。

  「呼,舒服多了,現在讓不讓我跟啊?如果不要,那我就……」她剛才之所以肯做些小小的犧牲,就是為了嚇嚇他,讓他肯讓自己跟著他。

  俊眉緊皺,他抓著她的小手,再次走進地牢。

  見到他,負責看守人犯的侍衛恭敬喚道:「主人!」

  冷應一聲,阿道夫放開景藜嫿的柔荑,走向最盡頭的牢房。

  「嗬嗬,阿道夫,你來看我啦,我好開心喔,嗬嗬……」鐵欄杆後的犯人一臉癡傻的笑著。

  「這是怎麼回事啊?」景藜嫿一臉不解,心想這男人到底犯了什麼錯,阿道夫要這樣對他?照她看來,男人應該是愛上了阿道夫,難道就因為這樣,所以被關進地牢?不、不會的,阿道夫不是那麼殘忍的人。

  「你是誰,憑什麼站在阿道夫的身旁,走開、走開。」犯人突然發狂大喊,甚至想衝出牢房毆打景藜嫿。

  景藜嫿躲到阿道夫身後,重複方才的問題。

  「把他給我綁起來。」

  侍衛領命打開牢房。

  「阿道夫,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對他?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不知真相的景藜嫿覺得男人好可憐。

  「下毒。」瞥了眼不斷掙紮的犯人,阿道夫憤恨回應。

  「下毒?天啊,原來就是他害你的啊,為什麼?他不是愛你嗎?」景藜嫿驚呼,女人的直覺是很準的。

  「他得不到我,所以就想殺了我,這樣夠清楚嗎?」

  犯人原本是格姻一利亞堡的下人,對阿道夫一見鍾情。

  「天啊,太瘋狂了吧,愛不到就要殺人。」知道事實後,她對男人的同情心瞬間瓦解,取而代之的是驚訝、鄙視。

  「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知道我被下毒?」看著男人被侍衛製伏後,阿道文轉身看向景藜嫿,表麵平靜,心裏卻有著滿滿的疑惑。

  「是啊,不過詳細情形你還是不要知道得好,免得嚇死。」像她到現在都還無法完全接受自己穿越時空的事實。

  「說!」她愈不講,他愈想知道。

  「不好吧!」她是為了他著想耶。

  「不說就離開我的城堡。」他冷著一張俊顏威脅。

  「好,我告訴你,但你可別說我在胡說八道喔。」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說就說,怕他不成。

  阿道夫淡然頷首,在這同時,犯人突然瘋狂起來,他沒有出聲,用眼神示意侍衛敲昏他。

  「大概兩個月前的某個晚上,我洗好澡之後,看見你昏睡在我的床上,我把你送到醫院去,醫生說你中毒了,然後……」她一五一十的告訴他一切。

  他愈聽眉頭皺得愈深,心想這女人若不是在說謊,就是想像力過盛。

  快說到兩人第一次發生關係時,她停了下來,小嘴微嘟。

  「怎麼了?」他雖然不太相信她的話,卻很喜歡聽到她的聲音。

  「不說了,你根本不相信,說了也是白說。」真不公平,如果要忘,為什麼不讓她也一起忘掉。

  「我要聽,說下去。」他霸道地命令。信也好,不信也罷,他就是要聽。

  「不要,你又不信,幹嘛浪費時間。」她故意跟他作對,他愈是想聽,她愈是不說,誰教他要把她忘了。

  「是這樣嗎?那就算了。」讀出她的念頭,聰明的他於是將計就計。

  「咦?真的不聽?」其實他如果肯求她,她是可以再說下去啦。

  「是你不說。」丟下這句話,他率先走出地牢。

  她跟上他,心急地喚道:「走慢點,這裏很暗耶!」

  他沒有回應,自顧自的往前走,卻也放慢了腳步。

  她扶著牆,小心翼翼的走著,在心裏罵了他不下數百次。

  就在走到轉角時,不熟悉地形的她險些跌倒,幸好他反應夠快,扶住了她,

  「小心。」他不自覺的放柔嗓音。

  她本想發脾氣,可一聽到他的聲音,卻隻是傻呼呼的點了下頭。

  「手給我吧!」一開始,他很氣她帶著其他男人的種來投靠他,可如今卻舍不得丟下她,會變成這樣,他始料未及,心想自己大概是瘋了。

  傻傻的哦了一聲後,她把手伸向他。

  他握住她的小手,帶領她走出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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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道夫,我想留下來。」離開地牢後,景藜嫿隨即告訴他自己的決定。

  「你不去找孩子的父親嗎?」很奇怪的,他問這句話時竟然會心痛。

  「嗄?孩子,這個嗎?」她滿臉疑惑的指著自己的肚子。

  「不然呢?」一想到她和其他男人在床上的情形,他便醋意橫生。

  「我就是來找我孩子的父親啊!」啊,對喔,她怎麼忘了,阿道夫不記得她們之間的事,當然也不會曉得他就是孩子的爹,她怎麼那麼笨咧。

  「你是說你肚子裏的種是我堡裏的人的?」該死,他突然很想殺了那個占有她的男人。

  「嗯,對啊,你是不是很想殺了他?」她看得出他的眼睛在噴火。

  「那男人叫什麼名字?我會要他負起責任的。」氣歸氣,他還是不忍她們母子孤苦無依。

  「確定?不反悔?」嗬嗬,話是他說的,可別想賴帳。

  「有什麼好反悔的。」若要說後悔,他隻後悔沒有早點遇到她。

  「奸,那我告訴你,我孩子的父親就叫阿道夫.路西弗,聽說他好像是格什麼堡的堡主,你應該和他很熟吧。」熟,當然熟,還熟到不能再熟呢。

  「是我?不可能,我根本沒碰過你。」他不是不想負責任,但他對她真的沒印象,要不像她這麼特別的女人,他哪會忘記。

  「你有,隻是你忘了,記得我剛剛說的話嗎?我們的第一次就是在病房裏,我沒有騙你,是真的。」若不是看在他失憶的份上,她真想一拳揍扁他。

  「這太奇怪了,兩個月前,我根本沒去過醫院。」據他了解,他中毒昏倒不過是半個月前的事。

  「你有,但不是在這裏,而是在兩百多年後的倫敦,至於為什麼時間上會有差距,我想是因為空間不同的緣故。」唉,很奇怪吧,她居然與一個古人在「現代」邂逅,此刻又來到「過去」與他重逢。

  「這太難以相信了。」什麼兩百多年後,她在做夢嗎?

  「我也覺得很難相信,但這卻是不爭的事實,除非你之前騙我,騙我現在是一七八0年。」雖然難以置信,可事實就是事實,勇敢麵對吧,她可是宇宙超級無敵大美女,才不會這樣就被打倒。

  他沒有反應,努力的吸收、咀嚼她所說的「真相」。

  「先別想了啦,有件事我很好奇,你打算怎麼處置下毒害你的人啊?」死是一定的,但怎麼死呢?

  「死!」他說得簡單,卻很駭人。

  「這個我知道,方法呢?砍死他,還是……」她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他會仁慈到放了對自己不利的人。

  「你有什麼意見?」他把問題丟回給她。

  「我啊,嗯……如果是我,我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就是毒死他囉。不過你又沒死,唉,不管啦,那種蠢到因為得不到就想毀滅對方的笨蛋,死了也沒啥好同情的。」更重要的是因為他傷了她最在乎的人。

  「你這個女人真夠狠的。」不過他喜歡,因為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聰明的人當然要學會保護自己。

  「嗬嗬,好說好說,話又說回來,我剛才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她隻是形式上問間,不管他的答覆如何,她留定了。

  「我無法相信你的話,回你該回去的地方。」他又恢複慣有的冷漠。

  「哦,是嗎?那我就不客氣啦,我的房間在哪兒?還是說,我可以和你同房?」

  「笨女人,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若不是對她有意思,他早就叫來侍衛把她轟出城堡了。

  「蠢男人,這裏就是本美女該去的地方,聽懂了沒有?」她學他說話,話落便自顧自的走開。

  一個箭步,他擋住了她的去路。

  「麻煩讓讓,我渴了,想找東西喝。」她已經把這兒當成自己的家了。

  他沒有說話,沒有讓開,心情複雜的望著她。

  鼓起腮幫子,見他像雕像一樣動也不動,她幹脆自己移動。

  他從背後抓住她的手,一個使力便將她帶入懷抱。

  抗議言語未出,她便被他奪去了說話的權力。

  就仿佛魚遇到水一樣,當他一碰到她便無法罷手,恨不得能永遠如此。

  永遠?多奇怪的想法啊,有過那麼多女人,他第一次湧現這樣的念頭,而且對象還是個來曆不明的女人。

  發覺他有些不認真,她主動把舌頭伸到他的嘴裏,想讓他暫時忘記所有煩惱,專心在彼此的吻上頭。

  他化被動為主動,吮吻柔嫩朱唇、勾纏丁香小舌,汲取她的獨特芳香。

  當兩人吻得渾然忘我時,管家歐恩走了過來。

  「咳,主、主人。」歐恩尷尬地叫喚。

  聽到有人叫自己,阿道夫戀戀不舍的離開景藜嫿的唇,並將她擁在胸前,不讓人瞧見她的媚態。

  「主人,點心準備好了。」阿道夫一向有享用下午茶的習慣。

  聽到有美食吃,景藜嫿掙開阿道夫的懷抱,興高采烈的問:「有東西吃啊?吃什麼?我也要吃!」

  「主人,這……」據歐恩了解,主人向來習慣獨自享用下午茶。

  「再準備一份,送到我房裏。」阿道夫沒有太多情緒的命令。

  「等等,我剛來的時候,看到外麵有個涼亭,我想在那裏吃。」那個涼亭爬滿了藤蔓,好美,她好喜歡。

  阿道夫頷首同意,歐恩恭敬欠身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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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享用完下午茶,他們來到馬場。

  「哇,你這裏的馬都奸漂亮喔。」景藜嫿像個孩子似的在馬廄跑來跑去。

  阿道夫輕輕點頭,那是當然的,他貴為一堡之主,怎可能擁有劣質馬匹。

  「你知道嗎?我在來到你的時代的前一刻就是在騎馬,我們兩個共乘一匹,一開始都好好的,到後來不知怎麼了,馬兒突然發狂,我們就被摔下馬。」她停在一匹咖啡色駿馬前,聲音聽來有些哀怨。

  「是嗎?」他不喜歡她現在的樣子,因為他會心疼。

  很快的,她恢複了笑容,轉身麵向他,指著額頭上的腫包。「對啊,你看,這就是摔下馬時受傷的,你難道都不會覺得哪裏痛嗎?」

  他伸手輕撫她的傷口,滿心不舍。「還很痛嗎?」

  「還好啦,隻是醜醜的。」太好了,他會心疼她,這表示就算他忘了她,也並非對她亳無感情。

  「一點也不醜,你很美。」他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

  「我本來就很美啊。」話畢,她笑得更甜、更迷人。

  感染到她的開心,他淡淡的笑了。

  「你笑起來真好看,應該常笑的。」她輕撫他的臉。

  「我再問你一次,你說你來自未來,是真的嗎?還有,你……」他拉下她的小手,看了眼她的肚子後,相當認真的問。

  「我知道這很難相信,但我真的沒有騙你。」她又不是吃飽了撐著,編些常理來說不可能發生的事來騙他。

  他突然不出聲,牽著自己的愛馬,逕自走出馬廄。

  她追了出來,俏顏上有著傷心、憤怒、緊張……

  「這樣好了,你就算不相信我的話,那就當是同情我、收留我,行不行?除了你這裏,我真的沒地方可去了。」她不能流落街頭,過著有一餐沒一餐的生活,她不想失去肚裏的孩子,更不想離開孩子的父親。

  他坐上馬背,沒有回答,踢了下馬肚後,奔離她的視線範圍。

  「王八蛋,吃了不認帳,氣死我了,可惡!」哪有這樣的嘛,他纏著她時,她怎麼賴都賴不掉,現下換她想纏他了,他卻跑得比誰都快。

  坐在疾馳的馬背上,他的心中有太多疑惑,疑惑她的話、自己的感覺,還有聽過她的話後,腦海不斷浮現的模糊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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