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論壇 繁體 | 簡體
Sclub交友聊天~加入聊天室當版主
分享
返回列表 發帖

[都市言情] 羽影 -【助理情婦(羽翼情人之一)】《全文完》

羽影 - 助理情婦(羽翼情人之一)

在層層白雲中,隱藏著一間「天使學院」,
要成為「標準」的天使前,得先到凡間去找到屬于自己的「羽翼之心」,
在經過人間愛情的淬煉後,才有資格成為天使……

呵,這個單蠢可人的傻大姊還真是好騙,
隨意謅個理由要她當他的情婦,她還很認真的考慮著,
連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的意見都考慮進去了;
不過還真是怪了,為什麼就單單會看上她?
連自己也想不透,好似有一種說不出的原因在撩動著他……  

真倒楣!到台北的第一天,就遇上一個「怪叔叔」!
當她差點被辣手摧花時,幸好有人路見不平、拔「手」相助,
看那人英姿颯爽的模樣,真令她怦然心動。
ㄟ……面試她的總裁竟然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他不但錄用她,還要她當他的情婦???
1

評分人數

    • 最佳男主角: 很棒的文章分享!給您掌聲鼓勵! ...威望 + 10 金錢 + 10

序幕

  天堂

  雪白莊嚴的豪華宮殿隱藏於層層雲海中。

    宮殿大廳上站著五位剛從「天使學院」畢業的新鮮天使,站在他們面前的則是天使界的三大長老——火、土、木。

    「孩子們,你們可知道我們今天為何找你們來?」土長老面帶微笑的問。

    「廢話,當然不知道,知道還站在這,又不是太閑了。」黑天使口氣狂傲,完全不把三大長老放在眼里。

    「該死的臭小子,講話給我客氣點,小心我折斷你背上的翅膀。」火長老怒氣沖沖的警告。

    「好了、好了,別氣了,你也真是的,幹嘛跟個孩子計較。」木長老溫柔地勸說著,她和火長老是夫妻。

  重哼一聲後,火長老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長老找我們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白天使笑得很無邪。

    「啊,我知道了,是不是要替我們慶祝?慶祝我們順利畢業。」粉紅天使一想到有美食可吃,笑得比平常甜上幾十倍。

    木長老憐愛地輕撫兩人的頭,輕聲道︰「要慶祝可以,不過,你們還必須完成一項任務,才能夠成為真正的天使。」

    「什麼任務?」金天使淡然地問,他的全身上下散發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尊貴之氣。

    「是這樣的,你們必須到人間,去找到一個叫『羽翼之心』的東西,找到之後,你們便可重回天堂,成為名副其實的天使。」土長老道出重點。

    「羽翼之心?長什麼樣子啊?」黑天使濃眉緊蹙。

    白天使、粉紅天使一臉茫然,金天使一派優閑,藍天使則是沒有過多的表情,眼神依舊如往常般的憂鬱。

   「羽翼之心寄生在人類的心里,它沒有真正的形狀、真正的顏色……」

    「那要怎麼找?我們又沒有透視能力,又不能看穿人類的心。」粉紅天使打斷土長老的話,小嘴微嘟。

    「別急,話還沒說完呢,你們這次到人間去,將會遇到替你們保管羽翼之心的人,只要你和那人能夠真心相愛,羽翼之心便會因為你們的結合而重回你體內,這樣明白了嗎?」木長老接續土長老方才未完的話。

    五位新鮮天使互看一眼後,很有默契的點頭。

    「既然懂了,那你們五個圍成圈圈,我們要將你們送到人間去,同時,你們將會失去在天堂的記憶,變成一個凡人。」

    語畢,三大長老圍繞在他們的四周,念了一段咒語後,他們的身邊開始出現七彩光芒,他們的身體同時也感到一陣灼熱,而光芒愈鮮明,熱度便愈強。

    就在他們要快要無法負荷時,七彩光芒瞬間轉為銀色光束,在轉變的剎那,他們也離開了天堂。

    「孩子們,希望你們能盡快完成任務,早日回到天堂。」長老們由衷地祝福著。

TOP

第一章

  二00二年盛夏午後台灣台北

    熾熱的太陽、擁擠的人潮、陌生的城市,女孩放下行李,站在火車站的大門口,思索她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嗯,是要先吃飯,還是先找房子,或者要先找工作呢?」她左右張望,遲遲無法作出決定,這個問題她從上火車後便開始想了,但始終想不出答案。

    就在她猶豫不決時,一個戴著鴨舌帽的陌生男人朝她走來。

    「小姐,第一次來台北嗎?」陌生男人假意好心的問。

    她並沒有立即看出他的不良企圖。「對啊,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事情是這樣的,我想你應該還沒找到住的地方吧?我家有個空房間,你要不要到我家來住?我房租可以算你便宜點,這樣你就不用花時間去找房子了。」陌生男人不懷好意地說。

    「這……不太好吧!」她發覺事有蹊蹺,心想他們又不認識,他為何要這麼熱心的幫自己,莫非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會,反正房間空著也是空著,你有個落腳的地方,我又有錢可賺,有啥不好?」不僅有錢可賺,還可以……嘿嘿,真是一舉兩得。

    「我想不用了,謝謝你,我自己去找就行了。」她想起離家前爸媽的交代,要她千萬不能輕易相信陌生人的話。

    「沒關係啦,走走走,我帶你去我家。」好不容易到手的肥羊,他怎麼可能就此放過。

    「我不要,你放開我啦!」她極力想甩掉陌生男人的手,但他卻緊抓不放。

    「怕什麼,我又不會害你。」他只會……嘿嘿!

    看見陌生男人色迷迷的模樣,她更害怕了。「救命啊,誰來救救我?你放開我,我不要跟你走,放開啦!」

    不顧她的叫喊和旁人的目光,他硬要將她帶離,她極力地反抗;此時,一個戴著墨鏡、身穿黑色POLO衫、黑色牛仔褲的英俊男人朝他們走來。

    「先生,救我!」她惶恐不安的央求著。

    對方摘下墨鏡,首先映入女孩眼簾的是一雙充滿邪氣的黑色瞳眸。

    「先生,求求你,幫幫我。」她雖然懼於他眼里的邪佞,但現下她真的顧不了那麼多,她只想快點脫離壞人的魔掌。

    「放開她!」英俊男人沉聲地命令那男人。

    「老子的事你少管,滾開!」陌生男人不知好歹的回嘴。

    英俊男人冷笑一聲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陌生男人的手上救走女孩,接著又趁對方不注意時,賞了他一記過肩摔。

    「你……」陌生男子本欲開罵,但在看見英俊男人黑眸里的殺氣後吞了回去。

    「算你運氣好,下次別再讓我遇見你,不然、不然我就要你好看。」陌生男人只能逞口舌之快,話畢,飛也似的落荒而逃。

    「哼,大白痴一個。」英俊男人極不屑的睨了手下敗將一眼後,將視線移回女孩身上。

    「謝謝你救了我,謝謝、謝謝……」女孩不停的鞠躬道謝。

    「夠了,別謝了,小事一樁。」她的『禮貌』讓英俊男人很受不了。

    「我媽媽說,做人要懂得感恩,先生,我可以請你吃頓飯,當作是謝謝你的幫忙嗎?」她表情甚是誠懇的問。

    「不必了,我還有事要忙。」

    「那請問先生你叫什麼名字?」

    英俊男人將名字告訴她後,他旋踵離去。

    目送救命恩人離去後,女孩拿起淺灰色的行李袋,朝反方向走去,決定先去找落腳的地方。

    秋庭翾,二十二歲,一個剛從大學畢業的社會新鮮人,她留著一頭過肩的深褐色長髮,她的樣貌雖然稱不上是絕世大美女,也算是個小美人了。

    巴掌大的小臉上有兩道清麗的秀眉,還有一雙純真的棕眸,微揚的嘴角訴說著她是個愛笑的女孩,五官當中就屬鼻子讓她最不滿意了。

    她的身材雖然不甚完美,稍嫌瘦弱了些,但她那雙修長筆直的美腿卻讓許多女人又羨又妒,巴不得那雙腿能是自己的。

    她的雙腿雖然很美,可是她卻偏愛穿長褲,有人問她為什麼,她的答案只有一個——因為穿褲子比較方便,比較好活動啊。

    走了一段路後,她來到一家房屋仲介公司,向接待人員說明來意後,對方開始為她介紹適合她的住處。

    她一邊聽著介紹,一邊卻分心想著那雙邪佞黑眸的主人。

    「小姐,你覺得這間怎樣?五坪,一衛一廚,一個月五千元。」

    見她沒有回應,接待人員很有耐心的再說了一次。

    「啊,對不起,你剛說什麼?」她回過神後問。

    接待人員笑容依舊,把房屋簡介拿到她面前,又重複一次方才的話。

    「好,我就要這間,麻煩你了。」看了看簡介後,她微笑頷首。

    「好的,那請問你方便現在去找房東嗎?」

    「方便。」

    「秋小姐,那我現在就載你過去找房東。」

    「好,麻煩你了,謝謝。」

    說完,秋庭翾便離開房屋仲介公司,坐上接待人員的車子。

    將商業大樓的建築圖存入電腦後,英俊男人起身離開辦公椅。

    偉岸頎長的身體依靠在黑色檀木辦公桌前,危默杰一派輕鬆的端起桌上的黑色咖啡杯,將香濃的藍山咖啡緩緩送入嘴里。

    黑色髮絲整齊的貼在腦後,俊逸的臉上有著剛毅的濃眉、邪佞的黑眸、高挺的鼻子、迷人的唇瓣。

    樣貌出色的他,身材也是一等一等的好,一百八十四公分高,寬厚的臂膀、壯碩的胸膛、結實的小腹、有力的雙腿。

    不僅如此,他的全身上下還散發出一股令女人又愛又怕的邪惡氣息,有人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用這句話來形容他是再貼切也不過。

    現年二十九歲的他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建築師,就連在國外也極富盛名,堪稱百年難得一見的建築天才,在短短不到十五年的建築生涯里,他至少拿下二十座的獎盃,設計過三十棟民生住宅,十棟商業大廈,五座娛樂設施。

    在二十六歲那年,他離開了原先的公司,自行創業,開了間建築師事務所,短短三年內,從當時只有三個人的事務所,如今已經變成了百人公司,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滿足,他深信自己可以做得更好。

    當他放下咖啡杯時,突地門被打開了。

    「嗨,兄弟,我回來啦!」說話的人名叫于凱,是危默杰在事務所時就認識的工作伙伴,現在則是公司的副總裁。

    「知道回來啦,我還以為你被女人吃了呢。」危默杰瞥了他一眼後,皮笑肉不笑的譏諷著。

    「去你的,別亂說話,什麼我被女人吃了,你這樣說有損我的男性尊嚴,再怎麼說,也應該是我吃了她們才對。」于凱的條件雖然比不上危默杰,可是花心的程度卻遠遠超過了他。

    「是喔,今天是天下紅雨,還是怎麼著,竟然能把于大少爺你給吹到公司來?」若不是因為于凱的工作能力不低,危默杰早把他拉下副總裁的位置,將他踢出公司了。

    「別這麼說嘛,我只不過半個月沒進公司而已,又不是永遠不回來了。」于凱剛和情人從法國回來。

    「你以為你有多少個半個月可消磨?」危默杰板起面孔,厲聲問道。

    「好,是我不對,大不了,以後我『盡量』乖乖上班就是了。」于凱心想是盡量,不是一定喔。

    危默杰並沒有任何回應,他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目光犀利、狐疑地看著眼前的于凱。

    「還有事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先去忙了。」他們雖然認識三年多了,于凱還是不能適應危默杰的眼神。

    危默杰不語地頷首。

    沒有多加停留,于凱立即離開總裁辦公室。

    于凱走後,危默杰忽地憶起一件事,他起身走向辦公桌,按下內線電話,要秘書把人事部主管凌經理叫到辦公室來。

    很快的,凌經理來到總裁辦公室。「總裁,請問您找我來是……」

    「我要一個私人助理,條件很簡單,女性、認真、負責、會電腦,由你做初步篩選,我做最後的面試。」

    危默杰原先的私人助理懷孕結婚去了。

    「是,我馬上就去辦。」

    坐在椅子上,秋庭翾一臉緊張,時而抬頭望向也是來面試的眾人,時而俯首看著抱在懷里的包包。

    她不知道自己已經等了多久,可卻感覺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就在她要起身到化妝室時,她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秋庭翾小姐,你在嗎?該你面試了。」

    「我、我在。」她加快腳步走到負責通知的秘書面前。

    「我們總裁將親自面試,里邊請。」

    莞爾道謝後,秋庭翾深吸一口氣,戰戰兢兢的走進會議室。

    「為什麼來應徵?」危默杰睨了桌上的履歷表一眼後問。

    「因為我需要工作,所以就來應征了。」秋庭翾據實以告,心想自己是不是在哪里聽過這個聲音。

    危默杰和她有著相同的疑問,為了解惑,他便說︰「秋庭翾,我又不是毒蛇猛獸,犯不著這麼怕我,把頭抬起來。」

    「喔!」輕應一聲後,她緩緩的將臉抬起。

    「是你!」

    「是你!」

    兩人異口同聲,不同的是他們的態度,一個驚訝、一個沉著。

    「你是這家公司的總裁?」她一臉嬌憨的看著他。

    「你說呢?」他笑著反問。

    「我想是吧,我一直以為總裁應該是七老八十的老伯伯,沒想到會那麼年輕,你到底幾歲啊?」她沒有什麼企圖,只是單純的好奇。

    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對站在身後的凌經理說︰「請外面的那些人離開。」

    凌經理了解他的意思,他恭敬地點頭後離開會議室。

    「那個……我……」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你被錄取了,從明天開始上班。」他一眼就看出她想問什麼。

    她驚呼一聲,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你的意思是說我得到這工作了?」

    「明天早上九點報到,我的辦公室在頂樓,記住別遲到了。」在她抬起頭,他看到她的容貌那刻,他便決定錄用她。

    「你為什麼錄用我啊?」她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最聰明的,她原本以為自己無法通過面試,沒想到她只說了兩句話就被錄用了。

    「不好嗎?」他抬起她粉嫩的臉蛋,邪笑地反問。

    「沒有不好,只是……」他的笑讓她害怕,卻也迷惑著她的心。

    「那不就得了,今天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準備開始上班。」

    輕捏她的下顎後,他瀟灑的靠向會議桌。

    「嗯,謝謝你錄取我,那我先回去了。」她的聲音甜膩,笑容燦爛。

    他眼神充滿邪氣的看著她的唇,忍住想吻她的衝動。

    發覺他的不對勁後,她說了聲謝謝後旋即離開。

    徹夜未眠的考慮了一整晚後,秋庭翾此時正站在某商業大樓的大門口,她的目的地是大樓的最頂樓。

    「到底要不要去呢?」現在已經八點五十五分了,得快點作決定。

    她想要工作,但又畏懼那雙黑色瞳眸,因此才會遲遲無法作出抉擇。

    「算了,我還是找別的工作好了。」就在她準備轉身離開時,一道黑影替她擋住了刺眼的陽光。

    「你去哪?都快九點了。」因為她今天第一天上班,所以危默杰特地早點過來,沒想到她竟然想『落跑』,真是有夠大膽的。

    「我、我……」她緊張到連話都說不出來。

    「夠了,別我、我了,該上班了。」語畢,他牽起她嫩白的小手,半強迫的將她拉進大樓。

    她的腦子想拒絕,雙腳卻持相反意見,不聽使喚地跟他走。

    由危默杰所創立的『傲風建築』,位於此商業大樓的第五十至七十層,他的辦公室則是在七十樓。

    坐上「傲風建築」的專用電梯,片刻後,他們來到總裁辦公室。

    「危、危先生,我……」對於要不要這份工作,她仍舊有些遲疑。

    危默杰鬆開她的柔荑,他朝辦公桌走去。

    「危先生,我……」她以為他沒有聽到,所以又喊了一次。

    「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他最討厭不乾不脆的人。

    「我想我還是不做了,我怕我會無法勝任。」其實是否能勝任並不是重點,重要的是他的眼楮,那雙足以迷惑所有女人的邪佞黑眸令她害怕。

    「意思是說你想離開囉?」他坐在辦公椅上,雙手交疊枕於下巴,手肘則置於桌面,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我……對不起。」她知道辜負人家的好意是不對的,但她就是害怕嘛。

    「你說過,做人要懂得感恩,對不對?」問完,他往後靠向椅背。

    雖然不懂他為何有此一問,但她還是點頭了。

    「而我對你有恩,是不是?」她這魚兒快上鉤的喜悅令他嘴角輕揚。

    「對啊,那個時候要不是你,我就被壞人帶走了。」她點頭如搗蒜。

    「很好,既然如此,那我要你留下來幫我,就當是報答我。」他有預感,有她在,他的生活肯定會變得很有趣。

    「可是我怕我做不好。」這是她的第一份工作,難免會顧慮很多。

    「你沒做,怎麼知道自己做不好呢?」他對她本來就不抱太大希望,之所以錄用她,只是為了增加生活樂趣罷了。

    「嗯,那我就做做看,我會很努力的學習,謝謝你錄用我。」

    「好,你會泡咖啡吧?去泡一杯來給我,不加糖。」

    「喔,那請問咖啡放在哪?」她剛進公司,對她而言一切都是陌生的。

    「咖啡等會兒泡,我先帶你去認識環境。」他起身說道。

    她微笑頷首後,便跟著他繞了公司一圈。

TOP

第二章

  在熟悉過公司的環境後,他們回到總裁辦公室。

    「有什麼問題嗎?」危默杰坐在沙發上,點起香煙後發問。

    「有啊,我覺得大部分的女同事好像都不怎麼喜歡我。」如果只是一個人,秋庭翾或許會以為是自己多心了,但走完整個公司,她至少看到將近四十個充滿敵意的白眼。

    「這是正常的,不需要擔心。」她有幸得以在他身邊工作,當然會讓其他妄想飛上枝頭作鳳凰的笨女人既羨慕又嫉妒了。

    「正常?好奇怪,我又沒有招惹她們,為什麼要討厭我?」她寧可多一個朋友,也不要多一個敵人。

    「因為你是我的私人助理,放心吧,有我在,她們不會對你怎樣的。」只有他能欺負她,別人想都別想。

    「喔,那我現在要做什麼?」她想找個時間,帶些禮物到公司和同事們聯絡一下感情,這樣或許大家就不會討厭她了。

    「泡杯咖啡給我,記住,不加糖。」他習慣在吃完早餐後喝杯咖啡。

    「好,我馬上去泡。」她旋踵離開他的視線。

    待她走後,他打開電腦,找出昨天設計到一半的建築圖,他眼神認真、雙手俐落的敲打著鍵盤。

    泡好咖啡,她回到辦公室,他認真工作的模樣勾去了她的心魂。

    聽到開門聲,他看著電腦螢幕,移了下滑鼠後說︰「放著就好。」

    她沒有動作,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地。

    沒聽到應該發出的聲音,危默杰的目光從電腦移向她。

    「怎麼啦?幹嘛站著不動?」他的俊眉微皺。

    她害羞地一笑,雙頰酡紅。「對不起。」

    「是不是看我看傻了?」他繞過辦公桌,走到她面前,放下咖啡杯後問。

    「我……」他的問題讓她的臉更紅了。

    他輕撫她緋紅的柔頰,以低沉性感的聲音命令︰「回答我!」

    「沒、沒有,我……」她不敢承認,覺得自己很羞恥,他是她的上司,她怎麼可以對他有非分之想呢?

    「沒有?我討厭說謊的人,我再問你一次,是不是?」她的否認讓他很不高興,因為她擺明了就是喜歡他嘛。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我以後不會了。」她以為他是不高興自己看他,所以才會生氣。

    「你可以看我,但不許騙我,懂嗎?」他眼神邪肆,語氣輕柔。

    他的眼神令她心慌意亂,她別開臉,不敢與他四目相對。

    「還有,不許躲我。」他輕扣她的下巴,霸道地將她的俏顏轉回他面前。

    「可是我……」她實在沒有勇氣直視他的雙眼。

    「沒有可是,我是你的老板,你聽話就對了。」他假公濟私地說。

    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她還是乖乖點頭了。

    「乖女孩。」他撩起她落在肩上的髮絲,滿意地一笑。

    「那請問我接下來該做什麼?」她微微仰首,讓髮絲從他的手中滑回肩上。

    「把眼楮閉上。」他嗓音略帶沙啞地命令。

    「嗄?」她不解的輕蹙黛眉。

    「乖,閉上。」他單手扣住她的纖腰,柔聲誘哄著。

    秋庭翾嚇了一跳,欲拉開兩人的距離,反而被危默杰帶進懷里。

    「我說過了,不許躲我。」她是他的,在公司是,私底下亦然。

    「別這樣,讓人看見了,會被人說閑話的。」或許是在鄉下長大的關係,她的觀念相當保守,除了爸爸、爺爺之外,她從未和異性這麼親近過。

    「閑話?什麼閑話?」他不過是抱著她而已,有啥好說的。

    「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雖然,她很眷戀他的擁抱,但這是不對的。

    秋庭翾的話讓危默杰縱聲大笑。

    「你為什麼笑?我有說錯什麼嗎?」

    「現在都西元幾年了,你竟然還有那種觀念,真是讓我太訝異了。」有多少女人想親近他,而她居然拒絕他,更好笑的是竟然是因為男女授受不親。

    真絕,在二十一世紀的台灣竟然還有如此保守的女孩,他想不是他孤陋寡聞,便是遇到稀有動物了。

    「有什麼不對嗎?我懂事後,我奶奶和媽媽就告訴我,在結婚前絕對不可以跟男生那個,這樣對女孩子不好。」她義正嚴辭的說。

    「那萬一結婚後,你發現你老公根本不行,怎麼辦?」

    「不行?嗄?什麼東西不行啊?」

    「簡單來說,就是不舉,懂了嗎?」他說得直接又露骨。

    她聽得臉紅心跳。「你是說不能那個喔?」

    「嗯,與其婚後不幸福,不如婚前快樂。」他覺得自己很像一頭惡劣的狼,在拐騙單純的小紅帽,呵呵!

    「不能那個會不幸福?」她不懂,不能做那檔事真的那麼重要嗎?

    「當然,很多夫妻都是因為床笫之間無法配合而不幸福,甚至走上離婚一途,你難道不知道嗎?」他不是隨口說說,而是在告知她一個事實。

    「是喔,那怎麼辦?」她單純地發問。

    「很簡單,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呵,小紅帽快上鉤了。

    「試?怎麼試啊?我不懂耶!」她納悶著那檔事也能試嗎?又不是超級市場的試吃。

    「把臉抬起來,然後閉上眼楮。」他將她的頭髮撥到耳後,在她耳邊輕喃。

    他的聲音彷彿有魔力似的,她柔順地仰首,愣了一下後,輕合麗眸。

    他露出一抹邪佞卻又不失溫柔的笑容後,傾身覆上她的唇,溫柔地吸吮著。

    她嚇傻了,沒有任何的反抗。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他用舌尖輕恬她微顫的唇瓣。

    她欲開口,卻讓他更進一步。

    秋庭翾感覺他的舌頭在自己的口里竄動,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究竟如何,她只清楚自己的心跳有多快,快到幾乎要跳出胸口。

    她的甜美讓他欲罷不能,時間愈久,挑逗愈烈。

    當秋庭翾幾乎要完全沉溺在危默杰的熱情時,于凱極殺風景的闖了進來。

    「別管我,你們繼續,就當我是空氣。」語畢,于凱好整以暇地坐了下來。

    聽到一道陌生的聲音,秋庭翾羞紅了粉頰,同時也重拾理智。

    危默杰雖然想繼續方才的纏綿,但感覺出她的不安,他決定暫時放棄。

    「乖,沒事的。」他將她摟在胸前,輕撫她微顫的嬌軀。

    她沒有回應,因為難為情極了。

    「你來幹嘛?」危默杰口氣不善的問。

    「沒啊,上來串串門子而已。」

    于凱其實是想來一睹秋庭翾的廬山真面目,他剛進公司便聽說危默杰親自帶著新聘的私人助理去認識環境,與他共事那麼多年,這可是有史以來的頭一遭。

    「串門子?你很閑喔?」危默杰笑得很『親切』。

    看出他的『親切』,于凱心驚地說︰「也還好啦,工作之餘,我總得透透氣嘛!」

    「喔?那透夠了嗎?」危默杰邪氣的笑容依舊。

    于凱看得毛骨悚然。「差不多了,我先走了,再見。」

    「等等,我話還沒說完呢。」危默杰放開秋庭翾,走向辦公桌。

    「什、什麼事啊?」老天爺,千萬別讓他整我啊。

    「也沒什麼啦,這里有兩份新的工作,一間百貨公司,一間體育館,對方指名你或我親自設計,我想就交給你,讓你好好表現一下羅。」危默杰拿了一疊資料遞給于凱,笑里有著明顯的算計。

    「既然是兩個,那怎麼兩個都是我做?」

    于凱雖然工作能力了得,但他喜好游山玩水,更愛醉倒溫柔鄉。

    「很簡單,因為你是副總裁,而我是總裁。」

    把資料塞給于凱後,危默杰給了他一個很有『道理』的答案。

    「話不能這麼說,這樣我會很累耶,你不能這樣啦!」

    「覺得不夠嗎?那我手上還有一個,要不要也拿去做啊?」

    「不用了。」兩個他都快受不了了,再來一個,他豈不瘋了。

    「那就這麼決定了,記住,別超過時間。」危默杰莞爾地提醒他。

    「知道了啦!」語畢,于凱認命的走出總裁辦公室。

    等辦公室又剩下彼此時,危默杰走到秋庭翾的背後,忽地發現她好像在哭。

    「你怎麼了?在哭嗎?」他俊眉緊皺,他一向不喜歡女人流眼淚。

    「沒、沒有啊!」她急著否認,聲音卻帶著哽咽。

    「有什麼好哭的?」他把她轉向自己。

    「剛剛那個人看到我們、我們……」她淚如雨下,覺得很丟臉。

    「你因為這樣就哭?」該死的,他本來應該是討厭『水龍頭』的,可是為何她的眼淚會揪痛他的心?

    「他一定會笑我是個不知羞恥的女孩,我……」想著想著,她又落下了兩行清淚,從小奶奶和媽媽就告訴她,女孩的名譽和貞操很重要,但現在……

    「天啊,你真的是『現代人』嗎?」他不禁懷疑她是從『古代』來的,怎麼會保守成這副德行?真是夠……有趣的。

    「我當然是啊,為什麼這麼問?我看起來不像嗎?」她止住淚水,一臉納悶。

    「我確實很懷疑,現在哪有人會因為接個吻,就怕被別人笑自己是個不知羞恥的女孩,你真的太『特別』了。」他很認真的說。

    危默杰心想,有她在,他的生活肯定會樂趣無窮。

    「我奶奶和媽媽都是這麼告訴我,有什麼不對嗎?」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反應過度了?

    「不是不對,而是很『特別』。」

    「特別?為什麼啊?」

    「呵,總而言之,你很可愛就對了。」他低頭吻去她未乾的淚痕。

    他邪肆一笑,沒有『通知』她,便再次侵佔她的雙唇。

    秋庭翾驚訝的瞠大杏眸,沒有反抗,也沒有反應。

    「乖,把嘴張開。」他一邊恬吻她的唇,一邊引誘她的熱情。

    微愣一下後,她聽話照做。

    「乖女孩!」語畢,他將舌頭探進她香甜的檀口,逗弄她的丁香小舌。

    她雖然還是不太能適應,卻漸漸愛上了這種感覺。

    危默杰知道她已慢慢沉溺,他便掠奪得更加恣意。

    她下意識的閉上眼楮,纖纖玉臂同時也摟住了他的脖子。

    嘗遍她嘴里的每一處甜蜜後,他意猶未盡的放開她。

    她氣喘吁吁,一時還無法開口說話。

    「還好吧?」在他認識的女人中,她不是最美的,但他卻愛極了她臉紅的可愛模樣。

    「還、還好。」她把頭壓得老低,不敢讓他看見自己的表情。

    「你又在躲我?」他不悅地擰眉。

    「我沒有躲你,我、我……」她只是不好意思嘛!

    「既然沒有,那就把頭抬起來,地上又沒錢可以撿。」

    「我、我怕你笑我。」秋庭翾不安的絞扭著手指。

    「笑你?我為什麼要笑你?」他知道她在害羞,卻明知故問。

    「我、我的臉一定很紅,紅得像猴子屁股,所以你……」說著說著,她感覺自己的臉又更紅了。

    「猴子屁股?哈……」危默杰毫不客氣的放聲大笑。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笑我。」她用雙手捂住臉,然後蹲了下去。

    他拼命壓抑想笑的衝動,也跟著蹲在她身邊,憐愛的摸摸她的頭。

    秋庭翾低聲啜泣,擔心他是不是討厭自己了?

    「別哭了,我笑是因為你太可愛了,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溫柔地安撫她。

    她仰起淚痕交錯的小臉。「你真的沒有討厭我?」

    「我怎麼會討厭你呢?乖,別哭了。」他邪肆的黑眸里掠過一絲從未有過的溫柔。

    「嗯,我不哭。」

    危默杰見她用手背拭淚,那模樣可愛極了,隨後他溫柔的將她攙起。

    「啊!」起身後,她毫無預警的叫了一聲。

    「又怎麼啦?」看了看四周,發覺沒什麼改變後,他納悶地問。

    「我好像出門忘了鎖門!」她趕著上班,連有沒有鎖門都忘了。

    「你一個人住?」他擔心她的安危。

    「對啊,我一個人住。」她在台北是舉目無親。

    「你一個女孩子住太危險了,這樣吧,你到我家來。」擔心她是原因,想將她留在身邊則是目的。

    「去你家?這不好吧,伯父、伯母會答應嗎?」秋庭翾心想她只是助理,怎麼有資格去住老板家呢?

    「我爸媽早在我高中畢業那年就出車禍過世了,你不需要擔心。」危默杰的臉上讀不出任何悲傷,他雲淡風輕的說著。

    她以為他是故意忍住傷心。「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需要道歉。」他放開擁住她的手,走到沙發坐下。

    她坐在他的身旁,抱著他說︰「你如果傷心,就哭出來,我不會笑你的。」

    「我真的沒事。」危默杰欣慰她的關心,卻又想,他的表情像在忍耐嗎?

    「我真的不會笑你,你想哭就哭吧,我外公外婆死掉的時候,我也是哭得很傷心,所以我能了解你的心情。」她將他抱在胸前,語帶哽咽。

    秋庭翾柔軟的嬌軀、迷人的清香蠱惑了他的理智。

    為了多享受一下佳人在抱的美妙滋味,他順水推舟的說︰「只要你抱著我,我就不會難過了,你願意一直抱著我嗎?」

    「願意,我願意,你不要難過喔。」秋庭翾沒發覺兩人此刻是多麼的曖昧,她只希望他不要再傷心了。

    他輕輕地頷首,性感的嘴角掛著一抹邪笑。

    她沒再開口,只是溫柔地輕撫他寬厚的背部。

    「翾……」兩人默默無語的過了十分鐘後,危默杰出聲打破寂靜。

    「你有叫我嗎?」秋庭翾不太確定的問,她的柔荑則持續的安撫著他。

    「嗯,我覺得我還是很難過耶。」他佯裝無助。

    「那怎麼辦?」她不知所措,泫然欲泣。

    「我想只要你吻我,我就可以好過些了。」他突然覺得自己很惡劣,竟然這樣利用她的善良!不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

    「啊?」她訝異的低呼,登時嫩頰爬上兩朵紅雲。

    「你不願意嗎?唉,沒關係,反正我已經習慣了。」危默杰暗自竊笑著,他覺得自己真的太厲害了,如果他去演戲,影帝絕對非他莫屬。

    「你不要這樣,我又沒說不願意。」

    「這麼說,你是願意囉?」

    「我……」她既羞又慌,遲遲不敢行動。

    他用指腹抹去她懸在眼角的淚,黯然嘆道︰「算了,你不用勉強自己。」

    語畢,他站起身,假裝要離開,她來不及多想,便從背後抱住他。

    「翾,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危默杰心里高興著,呵,小紅帽又掉入大野狼的陷阱了!

    「我願意吻你,我不要你傷心難過。」他的傷心讓她顧不得女孩子該有的矜持,只想好好的安慰他。

TOP

第三章

  見詭計得逞,危默杰的黑眸閃過一抹邪氣。

    「你真的願意?」他猛然轉身,故作驚訝的問。

    秋庭翾羞澀地頷首,臉紅得像顆蘋果似的。

    他伸手摟住她的腰,等待她的主動出擊。

    深吸一口氣,她踮起腳尖,將甜蜜的粉唇輕輕印上他的。

    他覺得不夠,推開她後輕嘆︰「我看還是算了吧!」

    「我有做錯什麼嗎?」他要她吻他,她也吻了,可是為什麼……

    「你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吻我。」他背對著她控訴著。

    「我是真心的,我……」她繞到他的面前,心慌地想解釋。

    「是嗎?我一點也感覺不出來,算了,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先出去吧。」他再度轉身,眼里布滿了對她的算計。

    她走到他的面前,沒有多想,便為他獻上自己的唇。

    他佯裝冷漠,像是在告訴她,她還不夠真心。

    她鼓足勇氣,伸出舌頭,輕舔他的唇瓣。

    「這樣夠不夠真心?」她趁親吻的空檔問他。

    他皺眉搖頭。

    「不夠?那、那……」她努力地回想他是怎麼吻自己的。

    他仍是沉默不語。

    「啊,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

    「請你把眼楮閉上,嘴巴張開。」她表情煞是認真的『命令』他。

    他則是樂意至極的『服從』。

    她模仿他先前的動作,將舌頭伸至他的嘴里,技巧生澀的與之纏綿。

    他張開俊眸,欣賞她微紅的嬌顏。

    沒發覺他眼中的灼熱,她很認真的在『安慰』他。

    秋庭翾的吻功雖然毫無技巧可言,卻意外的勾起他體內最深層的反應。

    她正想問他有沒有開心些了,他卻快一步的奪去主導權。

    她被他吻得心花怒放,就快站不住腳。

    危默杰結實的臂膀緊鎖住她曼妙的纖腰,在給予她依靠的同時,他挑逗得更猛烈。

    他的霸道讓她連拒絕的機會也沒有,只能乖乖地順從他的熱情。

    突來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幾乎要天雷勾動地火的兩人。

    危默杰依依不捨的離開那微微紅腫的朱唇,並將她抱到沙發上後,他走向辦公桌,接起電話。

    「什麼事?」他不甚高興的問。

    「總裁,『岷正貿易』的董事長千金找您。」

    「叫她走。」他沒有多想,便直接下逐客令。

    「總裁,包小姐已經坐電梯上樓去了。」

    「我有說讓她上來嗎?」他不悅的質問。

    「總裁,對不起,我下次會注意的,請您別開除我。」

    「念在你是初犯,我不開除你,但這個月的薪水扣百分之十。」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員工犯錯,做老板的他如果毫不介意,怎麼帶領部下、管理公司。

    「謝謝總裁,我以後不會了。」

    掛上電話,當他要走向沙發時,門被推了開來。

    踏進辦公室的是一個穿著性感的美艷女人。

    「杰,人家好想你喔!」包麗麗嗲聲嗲氣地撒嬌著,身體也跟著黏了上去。

    危默杰毫不留情的拉開身上的『八爪章魚』,冷聲問道︰「你來做什麼?」

    「杰,你怎麼這樣啦,好歹人家也是你的女朋友啊!」包麗麗毫不知恥的又黏了上去,這次不像章魚,倒像只無尾熊。

    當他要再度扯開她時,一陣猶如鈴鐺般的清脆笑聲響起。

    「翾,你笑什麼?」危默杰不滿地擰眉,他這樣被別的女人抱著,她非但不嫉妒,還笑得那麼開心。

    秋庭翾離開沙發,走到他們的身旁,俏顏上有掩不住的笑意。

    「杰,她是誰啊?」包麗麗不甚友善的瞪著秋庭翾。

    「不關你的事,放開我。」危默杰怒聲命令。

    包麗麗很不甘願的放手。

    「危……不對,總裁,包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啊?」在問這話時,不知怎地,秋庭翾感覺自己的心怪怪的,是哪里怪她也說不上來。

    「是啊,我是杰的女朋友,你是杰的助理吧?」包麗麗搶先開口,心想眼前的女孩不過是個黃毛丫頭,鐵定鬥不過她的。

    「我是啊,包小姐,你好像很討厭我?」秋庭翾覺得她的眼神和公司大部分的女同事如出一轍。

    危默杰正要說話,卻再次被秋庭翾搶先。

    「可是,我覺得你滿漂亮的,也很可愛。」

    「我漂亮是眾所皆知的,但你為什麼說我可愛?」包麗麗十分不解地問。

    「因為你剛才抱著我們總裁的樣子好像『夏娃』,好可愛喔!」秋庭翾笑得很燦爛。

    「夏娃?」包麗麗覺得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

    「對啊,夏娃是只無尾熊,很可愛喔。」秋庭翾完全沒有惡意,真的覺得包麗麗方才的樣子很可愛。

    她的『贊美』讓包麗麗氣得青筋暴現,卻讓危默杰笑得開懷。

    「還有,總裁你也很可愛,你像尤加利樹。」秋庭翾見他笑得那麼開心,以為他也要她『贊美』他。

    秋庭翾的話讓危默杰的笑容登時僵在臉上。

    「秋庭翾!」危默杰怒吼咆哮。

    不懂危默杰為何突然發脾氣,她傻呼呼的問︰「什麼事?」

    「你竟敢說我是樹!」他真想打她的小屁股。

    「無尾熊抱的不是尤加利樹嗎?」

    他不想跟她多作解釋,只是用略帶懲罰意味的吻欺上她的唇。

    她來不及反應,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包麗麗看得妒火中燒,本想拉開兩人,卻因為危默杰的眼神而卻步。

    懲罰得差不多後,危默杰將臉紅氣喘的秋庭翾擁在懷中。

    包麗麗硬擠出眼淚,想用淚水來博取危默杰的憐愛。「杰,你怎麼當著我的面吻其他女人?你不愛我了嗎?」

    「哼,我幾時說過我愛你了?」她不過是他的暖床工具罷了。

    「杰,你太過分、太殘忍了,你會這麼對我,都是因為她,對不對?」不待他回答,包麗麗便將秋庭翾扯離他的懷抱,氣急敗壞的摑了她一掌。

    秋庭翾因為毫無防備而跌坐在地,淚水也隨之滑落。

    不忍秋庭翾受到委屈,危默杰回敬包麗麗一掌。

    包麗麗不敢相信危默杰竟然會為了那個黃毛丫頭而動手打自己,她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

    「該死的女人,滾,以後不許你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只有他能欺負秋庭翾,若是別人敢讓她受委屈,他絕不輕饒。

    「杰,你不要我了嗎?」包麗麗淚眼迷蒙的望著他。

    「要你?我巴不得宰了你!」危默杰殺氣騰騰的瞪著她。

    包麗麗被他充滿殺意的黑眸嚇得說不出話來。

    危默杰走向電話,告知守衛立刻上來將『大型垃圾』帶走。

    半晌後,包麗麗在無計可施之下,被守衛架走。

    危默杰不捨的抱起坐在地上啜泣的秋庭翾。

    「嗚……」秋庭翾沒有抗拒,愈哭愈惹人憐惜。

    「乖,沒事了,別哭。」他坐在沙發上,柔語安撫著抱在腿上的她。

    她扁著嘴,淚流不止。

    「很痛嗎?」他心疼輕撫她烙著掌印的紅腫俏顏。

    她沒有回應,只是一逕的哭。

    「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冰塊來。」他想用冰塊替她消腫。

    她反射性的抓住他的手。

    「怎麼啦?」他輕聲詢問。

    她搖搖頭,然後放開他。

    「翾,是不是很痛?」該死的,他要去宰了那個女人!

    秋庭翾淚眼汪汪的看了他一眼後,她低頭泣訴︰「我、我覺得我好壞。」

    「嗄?」她是被打的人,她居然說自己壞,是腦子秀逗了不成?

    「包小姐是你的女朋友,我卻當著她的面和你……我真是個壞女孩。」

    危默杰訝異於她不怪包麗麗打她,反倒怪起自己來,真不知該說她是純,還是蠢?

    「那個女人不是我的女朋友,你不需要去在意她,更不許你那樣說自己。」她的善良讓他更想疼愛她。

    「不是嗎?可是包小姐剛才……」

    她仰首與他四目相對,在這同時,她感覺自己被危默杰灼熱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

    秋庭翾害羞的避開,因為他眼里的灼熱令她心驚。

    「翾,看著我!」他簡單有力的命令。

    她深吸一口氣,順從地照做,感覺心臟彷佛快要蹦出胸口。

    「你相信我,還是相信姓包的女人?」他邊把玩她的頭髮邊問。

    「你。」她沒有多想,下意識的回答。

    他滿意的輕揚嘴角。「很好,那我告訴你,我和她已經沒有關係了,我現在心里只有一個人。」

    「一個人?誰啊?」她感覺心里酸酸的,原來他還有其他女朋友。

    他知道她誤會了,但他卻不想馬上解釋清楚。「到時候就知道了。」

    「喔,那我現在該做什麼?」她突地想起自己是來工作的。

    「休息一下,等會兒陪我去吃中餐。」他將她抱離大腿後說。

    「可是我都沒做到什麼事耶!」

    「你是我的助理,該做的事就是聽我的話,懂嗎?」他之所以雇用她,最大目的不是要她做事,而是要她陪在自己身邊。

    她似懂非懂的點頭。

    「那就坐下休息。」他輕壓她的香肩,溫柔的將她推回沙發。

    她雖然覺得不妥,還是乖乖的坐了下來。

    危默杰到冰箱拿冰塊幫她冰敷,在她光滑的額際印下一吻後,他走向辦公桌開始辦公。

    夕陽西下,炙熱的天氣稍稍涼爽了些。

    「總裁,時間不早了,你不下班回家休息嗎?」秋庭翾將剛泡好的藍山咖啡放到桌上,看了時鐘一眼後問。

    「我中午吃飯的時候不是說過了,別叫我總裁,叫我杰就行了。」

    危默杰將目光從電腦螢光幕移向秋庭翾的可人嬌容,輕皺眉頭的提醒著。

    「可是你是我的上司,直接叫你的名字很沒禮貌耶!」除了禮貌問題之外,她不敢直呼他的名字還有是因為害羞。

    「有什麼好沒禮貌的,我要你叫就叫。」

    「喔,那總……不對,杰,你不下班嗎?」

    「你累了?」一整天下來,她雖然沒做到什麼事,但頭一天上班難免會有些不適應。

    「我不累,我是問你累不累,要不要回家休息?」這一天,她除了泡咖啡和陪他吃中飯外,什麼事都沒做,怎麼會累呢?

    「你在關心我?」他的心感到一陣溫暖。

    「對啊,不可以嗎?」她心慌地急問。

    「當然可以,記住,以後也要這麼關心我。」他不只要她的關心,更要她的人、她的心、她的一切,至於他會不會付出感情就不得而知了。

     聞言,她露出陽光般的燦爛笑容。

    「我等會兒開車送你回去,你到沙發坐一下,大概再一個小時就好。」

    「那你先休息一下,我替你『抓龍』,好不好?我爸爸說我抓得很好喔。」

    他微笑頷首,然後起身離開辦公椅。

    她跟著他一起坐到沙發上。

    「你把身體轉過去,這樣我才能替你抓龍啊!」

    深情的望了她一眼後,他轉身背對著她。

    放鬆自己的雙手後,她開始溫柔的、細心的替他『馬殺雞』。

    他閉上眼楮,享受她的服務。

    「會不會太用力?」她正在按摩他的肩膀。

    「你按得很好。」他搖頭表示不會。

    他的贊美讓她打從心底覺得高興,接著她的手來到他的背部,彎起手指,輕輕的按壓著。

    過了會兒,他俊眸微張,聲音慵懶的問︰「翾,除了我,你還替哪個男人這樣按摩過?」

    「我還替爺爺、爸爸按摩過啊!」她照實回答,然後十指交握,從他的肩膀開始往下輕輕的敲打著。

    他完全相信她的話。「那記住,以後除了我之外,不可以再替其他男人按摩。」

    「為什麼?」按摩又不是壞事。

    「因為我會不開心,你想要我不開心嗎?」她若是和其他男人過從甚密,他會嫉妒到想殺人。

    「不要,我不要你不開心。」她不曉得自己是不是愛上了他,但喜歡他已是不爭的事實。

  「那就乖乖聽話。」他轉身面對她,那眼神既霸道又不失性感。

    她看傻了,沒有回應。

    危默杰知曉她是被自己迷住了,他乘機偷了個香。

    「你……」她嬌嫩的粉頰在瞬間變紅。

    「我怎樣?」他故意裝傻,還曖昧的舔了舔自己的唇。

    「你、你剛才……」

    嗚,羞死人了,她怎麼也突然想親他?

    「我剛才?喔,原來你是說偷親你啊,有什麼問題嗎?」他佯裝出恍然大悟的模樣。

    「我、我……」說不出來她也想吻他,覺得難為情極了,她是女孩子耶!

    「我什麼?說啊!」他裝作很有耐心,其實心里已經笑翻了。

    「我說,可是你不能笑我喔!」

    「好,我不笑你,你說吧!」

    「就是啊,我想……」她因為害羞而說得很小聲。

    「什麼?大聲點,我沒聽清楚。」他聽到了,卻故意假裝沒聽到。

    「我想吻你啦!」她一鼓作氣說完,臉紅的模樣煞是迷人。

    「可以啊,來吧!」這個要求是他早就預料到的。

    「真的可以嗎?你不會覺得我很不要臉?」她一個女孩子家竟然主動向男人索吻,在她的觀念里是不對的,可是她又……唉,做女人真難。

    「翾,我不許你污蔑自己。」他是她的,他不容許任何人侮辱她,就算是她自己也不行。

    「可是我……」她也不想罵自己啊,但是這要求好像真的太主動了。

    「你喜歡我,想吻我是正常的,不是像你說的那樣。」他不是反對她保守,相反的,他還很慶幸,不過,她應該對其他男人保守,而不是他。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你?」她表現得很明顯嗎?應該不會吧?

    「難道我說錯了?」她若敢點頭,他會狠狠地打她的小屁股。

    「沒錯,那你……會不會因此覺得很困擾?畢竟你是我的老板。」她喜歡他,卻又擔心是自己高攀他。

    「怎麼會呢?我如果覺得有困擾,就不會雇用你了。」

    「咦?我怎麼覺得你好像話中有話?」

    危默杰在心中暗暗稱贊,嘿,她這小紅帽變聰明囉。

    「杰,你……」她要提出疑問,卻被他的吻給封住。

    看著她嬌艷欲滴的朱唇,他等不及她的『索吻』,乾脆自己主動出擊。

    她沒有反抗,全心全意的感受他、回應他。

    他撩逗得更加賣力,彷彿要將她融化似的。

    就在欲望快要瀕臨崩潰邊緣時,他放開了她,他雖然想要她,但不是現在。

    她眼楮迷濛的望著他,想告訴他自己很喜歡他,卻說不出口。

    「你乖乖坐好,等我把工作處理完,就帶你去吃晚餐,然後送你回家。」他憐愛地輕撫她紅腫的唇。

    她微笑頷首,坐在沙發上,看著在電腦前認真工作的他。

    吃完晚餐後,危默杰載著秋庭翾回到她位於士林的住所。

    「你就住在這棟公寓里?」他俊眉輕蹙,看著這棟毫不起眼的公寓。

    「對啊,一個月五千元,雖然貴了一點,不過,也沒辦法啊,我總不能露宿街頭吧。」

    「我送你上去。」他要看看她的住屋品質,若是不達他的及格標準,他便要直接將她帶回家里。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上去就行了。」她很有禮貌的婉拒他的好意。

    「一點也不麻煩。」語畢,他沒給她再反對的機會,牽著她嫩滑的柔荑,走進公寓里。

    坐上電梯,過了一會兒後,他們來到她所居住的六樓。

    「我家到了,謝謝你送我回來。」她微笑道謝,其實是想『請』他回家去。

    「我渴了。」知道她的目的,但他並不打算馬上離開。

    「喔,可是我家只有白開水耶。」她邊開門邊說。

    「無所謂。」口渴不過是他的藉口罷了。

    「那好吧。」她雖然覺得讓男人進自己的家很不妥,但看在他救過自己,又給自己工作的份上,她就不管那麼多了。

    就在他們要進到屋里時,身後突然發出一聲巨響,伴隨而來的是一男一女的對罵聲和接連不斷摔東西的聲音。

    「翾,我問你,他們常這樣嗎?」他臉色凝重地問秋庭翾。

    她也嚇了一跳。「應該算……算還好吧。」

    當他又要開口時,電梯門打了開來,一個滿身酒味的酒鬼走了出來。

    酒鬼拿著酒瓶,搖搖晃晃的朝他們走來。

    見狀,危默杰趕緊將秋庭翾護在自己身後。

    「嘿,小紅,來,陪我喝杯酒啊,來來來,脫衣服、脫衣服。」酒鬼口操台灣國語,一臉色迷迷的說。

    聞言,危默杰怒火中燒,二話不說,立即狠狠的賞了一拳給這不知好歹的臭酒鬼。

    不敢再多看一眼,秋庭翾既羞又驚的跑進屋里。

TOP

第四章

  再踹了被自己揍倒地上的酒鬼一腳後,危默杰旋踵走進屋里,並順手關上秋庭翾住處的大門。

    他左顧右盼,最後在床邊找到了她。

    「翾,沒事了,別怕。」他蹲下身,不捨的將她擁入懷中。

    「那個伯伯為什麼要把我當成那種女生?我……」或許那對別人沒什麼,可是對生性保守的她而言,那是很大的侮辱。

    「翾,別亂想,那個王八蛋喝醉了,別管他說的話。」他打斷她的話,不願她又說出任何污蔑自己的話。

    「我看起來像那種女生嗎?」她邊哭邊問,淚水沾濕他的襯衫。

    「當然不會了。」

    他據實以答,在他看來,秋庭翾簡直比天使還要純潔。

    「真的嗎?沒騙我?」但是如果不會,那住在隔壁的伯伯為什麼要那樣說?就只是因為他喝醉酒了嗎?

    「你不相信我的話?」

    他將她淚痕交錯的小臉抬起,板起面孔,不答反問。

    「我、我沒有,我只是想不透嘛!」她當然相信他了,只是……

    「你沒必要去想這些沒意義的事。」他快被她的單純氣炸了。

    「好啦,我不想就是了。」她很怕他生氣,更怕他會討厭自己。

    「這樣才乖,去把東西整理一下。」他面露淺笑,小心翼翼的將她扶起。

    「東西?為什麼要整理東西?」她的房間很整齊啊!

    「我要帶你離開這里。」因為他給她的居住品質打零分!

    「離開這里?為什麼?」她覺得住得還算滿舒服的。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今天幸好是有他在,不然像碰到方才那種情形,她早就被人給輕薄了。

    「你要我去你家住?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應付的。」她不想麻煩他,更擔心會被別人說閑話。

    「不可以,你非跟我走不可。」他可不想整天提心吊膽,最好的方法就是就近保護她,順便『近水樓台先得月』。

    「我覺得這樣不好啦。」

    「沒什麼不好,快去整理。」

    「總……」發現自己喊錯,她趕緊改口。「杰,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真的可以應付,剛才的事只是意外,我想以後應該不會了。」

    他的眼神突然落寞了起來。

    「杰,你怎麼了?」她察覺他的異狀。

    「翾,其實我之所以希望你搬過來跟我一起住,擔心你的安危只是原因之一,還有就是我……」他故意不一次把話說完,就是為了讓她更緊張,這樣效果才會事半功倍。

    她屏氣凝神,等他繼續說下去。

    「我覺得好寂寞,自從爸媽過世之後,我就是一個人住,一個人面對空蕩蕩的房間,沒人陪我說話,傷心時沒人安慰我,唉,這麼多年了,我真的快受不了了,我真的好想要有人陪。」他演技了得,說得煞有其事。

    「你好可憐喔。」她為他落下同情的眼淚。

    「我不覺得自己可憐,我只是想要有人陪,有人可以分享心情,你願意當那個人嗎?」他一臉期盼的問。

    「好,我跟你回去。」不願他傷心失望,她沒有多想,便直接答應。

    「謝謝你。」呵呵,這小紅帽又被大野狼給騙了!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整理行李。」

    「好,慢慢來就好,別急,時間還早。」

    他莞爾頷首,迷人的黑眸掠過一抹邪惡。

    她沒有察覺,只急著將衣服、生活用品一件件收進行李箱里。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後,他們離開公寓,前往台北東區。

    一段時間後,他們來到一棟外牆用高級花崗岩砌制而成的豪華大樓,危默杰正要將車子開進地下停車場。

    「你住這里?」秋庭翾看得瞠目結舌,詫異他的富有。

    他微笑點頭,這里只是他的眾多房子之一,也是他的作品。

    「好大、好漂亮喔!」從小在鄉下長大,一直都是住三合院的她,從沒見過這麼豪華的房子。

    「你喜歡就好。」他在這里的住所不過是小Case罷了,他在陽明山還有比這里更豪華的私人別墅,一直以來,他都是住在陽明山的別墅。

    為了讓秋庭翾以為他真的是『孤獨無依』,所以危默杰並不帶她到陽明山的別墅去。

    因為在別墅里,雖然沒有他的親人,卻有一大堆的佣人,難免不夠具有說服力,為了讓她全心全意的『同情』自己,他當然得犧牲點了。

    將黑色雙門跑車停在專屬停車格後,危默杰率先離開駕駛座。

    看他下車,她也要下車,卻解不開繫在身上的安全帶。

    他繞到她身旁,表演『英雄救美』,順道拿出放在後座的行李,小心、溫柔的將她牽下車。

    「謝謝你。」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想自己怎麼那麼笨,竟然連安全帶都解不開,真是糗死了。

    他輕笑一下,用大手輕攬她的纖腰。

    「我可以自己走,你不用摟著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會跌倒的!」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小孩子,但我就是喜歡摟著你,所以別反抗了。」

    她偷瞄他一眼後點頭。

    他則是趁其不備的偷吻了她一下。

    雖然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吻,卻撼動了她已平靜的心湖。

    偷香得逞後,他淡淡的笑了,黑眸如往常般的掠過了一抹邪惡。

    「杰,你以後如果還要做剛才那種事,可不可以先通知我?讓我有心理準備,這樣我就不會老是被你嚇到了。」她天真的提出要求。

    她的天真再一次的惹他放聲大笑。

    「你笑什麼?我有說錯什麼嗎?」她覺得她的要求很合理啊。

    「沒有,你的要求我會盡量達到,但不保證一定可以,畢竟你真的太可愛了。」他忍住笑,很『認真』的回答著。

    「謝謝你說我可愛,可是那跟我剛才說的事有什麼關係啊?」坐上電梯,她滿臉疑惑的問。

    「你的可愛會讓我情不自禁地發笑,這樣懂了嗎?」幸好他的自制力很強,否則兩人的關係絕不像現在這般單純。

    「大概懂了。」他曖昧的言語令她酡紅了嫩頰。

    「聰明的女孩。」一說完,他又迅速地偷了個吻。

    「你黃牛,你沒有先通知人家。」她噘嘴抗議。

    「哎呀,抱歉,一時忘了。」其實他是故意的。

    「下次你如果再忘記,我就要打你的手心喔。」她想要裝『恰貢北』,卻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他又一次被她逗笑。「好,我如果不乖,就讓你打手心。」

    「不可以反悔喔。」她以為自己贏了,甜笑著提醒他。

    「好,不反悔。」打一下手心換一個吻,算他賺到了。

    電梯門打開,他們來到十五樓。

    「是哪一間啊?」她好奇的看了看兩扇黑色大門。

    「都是。」說完,他便帶著她走向離電梯最近的那扇門。

    他將兩間原本各佔地七十五坪的房子打通變成一間,因為他不想有人打擾他的生活。

    「都是?哇,你到底多有錢啊?」她沒有任何不良企圖,純粹只是好奇。

    「差不多快五十億吧。」知曉秋庭翾並不會因為自己的多金而改變態度,更明白她不是個貪心的女孩,所以他毫不避諱的回答她。

    「五十億!那麼多喔,五十億可以做很多事,比如蓋孤兒院、養老院,或是流浪動物收容所。」

    「你想蓋孤兒院、養老院和流浪動物收容所?」她的願望讓他很驚訝,她真是個很有愛心的女孩,若是換作其他女人,想到的肯定是鑽石或名牌皮包、衣服等等,在如此現實的社會里,要找到像她這樣的人恐怕比大海撈針還難。

    「不止這些,我還想替原住民的小朋友蓋學校,還想替……反正很多很多啦,可惜我沒那麼多錢。」一想到那些弱勢族群,她便不由自主的難過了起來。

    「乖,別傷心。」危默杰柔語安慰她後,他握住她的手,將她帶進屋里。

    「杰,我跟你說,那些人真的很可憐!」

    相較之下,她覺得自己很幸福,她的家境雖然不算富有,可是她卻擁有這世上最珍貴的親情。

    「我知道。」危默杰思忖著他的同情心一向少得可憐,但為了她,他或許會有所改變吧!

    「我真的不懂那些遺棄小孩、虐待小孩的父母在想什麼,還有那些不肖子,也不想想父母是怎麼含辛茹苦的養大他們……」她愈說愈氣憤。

    「好,我知道,他們很可惡、很該死,時間不早了,我先帶你到房間去,然後洗澡準備睡覺。」他笑著打斷她的『正義之聲』。

    輕應一聲後,她彎腰提起放在一旁的行李。

    他接過她手上的行李,不忍讓她太過於勞累。

    危默杰帶著秋庭翾來到佔地約莫十五餘坪的主臥室。

    「杰,你的房子那麼大,我……」她擔心自己會住不習慣。

    看出她的困擾,他摸了摸她的頭說︰「別怕,久了就習慣了。」

    她依舊有些為難,畢竟這和她之前的生活真的相差太遠。

    「唉,算了,我還是另外替你找間房子好了,反正,我已經習慣孤獨了。」他眼神一黯,表情甚是『落寞』的嘆道。

   「我沒有要離開你,真的,我只是怕會不習慣嘛,你別難過。」不願見到他不開心,她急忙地解釋。

    「翾,就當是為了我,試著去習慣,好嗎?」他很有『誠意』的請求。

    「嗯,為了你,我會很努力去習慣的。」她沒有多想,便直接答允。

    「好女孩,乖,先去洗澡。」呵呵,計謀又得逞了。

    「嗯,那我就先去洗澡了。」

    「喔,浴室在哪啊?」她從行李箱拿出換洗衣物後問。

    他伸直手臂,指向位於房間右側的門。

    「那扇門……」她會不會被看光光啊?

    「有什麼問題嗎?」他知道秋庭翾在顧慮什麼,卻佯裝迷糊。

    「它是玻璃門,那不就可以看到里面了?」她聽過一種從里面可以看得到外面,外面卻瞧不見里面的特制玻璃,但不知道那扇門的材質是不是也是特制玻璃,抑或只是一般的?

    「我看這樣好了,我先洗,你看看能不能看到里面?」他不懷好意地建議著。

    秋庭翾雖然覺得怪怪的,但她還是答應了。

    「那好,我先去洗,記得要看清楚喔!」嘿嘿,與其他去『欣賞』她,不如讓她的眼楮吃冰淇淋,這樣或許會更好玩呢。

   「嗯,我知道了。」

    「那我先去洗了。」

    危默杰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後,他拿了睡袍,走進浴室。

    她站在浴室的不遠處,想證明是不是真的能看到里面?

    他將換洗衣物放好後,以撩人的姿態寬衣解帶。

    她嚇了一跳,腦子想著非禮勿視,可是雙眼卻不聽使喚。

    她的反應讓他表現得更加賣力,眼里的邪肆益發明顯。

    她知道自己必須馬上離開,不能再這麼看下去,否則對杰會很沒禮貌,可是她……她就是不捨得走開。嗚,討厭,她怎麼可以那麼色?

    當他逐一褪去襯衫和外褲後,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黑色內褲,偉岸壯碩的完美身軀更顯迷人。

    她看得目瞪口呆,心想他的身材怎麼那麼好?不像爸爸、爺爺都有啤酒肚,要是……

    她難為情的猛搖頭,為自己的『願望』感到害羞不已。

    色女!你怎麼可以希望杰快點把內褲脫掉呢?這是不對的。

    危默杰彷彿聽到她心里的呼喚,竟然真的把內褲給脫了下來。

    秋庭翾反射性的用雙手捂住臉,可是在手指與手指之間卻露出縫隙。

    見狀,他背對她,忍不住的笑了出聲。

    聽到危默杰的笑聲,她放下雙手,納悶地皺眉。

    半晌後,他僅在下半身圍了條浴巾便走了出來。

    「你、你怎麼那麼快就出來?」她記得他連水都還沒放啊?

    「哦,我忘了拿要換的內褲,所以出來拿。」他其實是故意忘記的。

    「這樣啊,那、那……」她眼神飄忽,想看又不敢看。

    「對了,你剛才看得到浴室里的情形嗎?」他明知故問,想逗逗她。

    「沒,我什麼都沒看見,沒看見。」她酡紅粉頰,慌張地否認。

    「那等會兒你就可以安心洗澡啦。」他眼神邪佞,莞爾地說。

    「不是啦,我……」

    一時的心慌意亂使秋庭翾沒有發現危默杰眸底的異樣光芒。

    「好啦,我去洗澡了。」語畢,他走過她的身邊,走進浴室。

    秋庭翾不知所措的看著浴室,心想等一下該怎麼辦,總不能叫她不洗澡吧?

    危默杰拉開浴巾後,走到位於玻璃門正對面的蓮蓬頭下。

    她又重複一次方才的動作——從指縫偷窺,想欣賞他沐浴的模樣。

    為了感謝她的『捧場』,他刻意在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無懈可擊的男性魅力。

    看著看著,她不僅感覺臉紅心跳,連身體也莫名的燥熱了起來。

    沖濕身子,他開始抹沐浴乳,雙手慢慢的搓揉全身。

    她看得瞠目結舌、心蕩神馳,訝異他怎麼連抹個沐浴乳都那麼迷人,甚至還希望自己就是那些沐浴乳。

    她的反應沒逃過他銳利的眼神,為了讓『觀眾』盡興,他這個『表演者』當然得更努力演出了。

    不該有的欲望讓秋庭翾又驚又羞的猛搖頭,笨蛋!你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真是太、太……

    抬頭迅速瞄了他的裸體一眼後,她轉過身去。

    他得意地笑著,然後打開蓮蓬頭,沖去身上的泡沫。

    一會兒後,他穿著睡袍,走出浴室。

    「翾,我洗好了,該你了。」呵呵,現在輪到他當觀眾囉。

    她的身體猛地一震,心想該不該把實情告訴他。

    「怎麼啦?乖,快點去洗。」

    「杰,我、我有話告訴你。」

    「說啊!」他坐在床邊,面帶『親切』的微笑。

    「我……我……」她欲言又止,想說又不敢。

    「怎麼啦?說啊!」其實他已經知道她要說什麼了。

    「我剛有清楚的看到浴室里的情形,所以我希望我洗澡時,你能先出去一下。」深吸一口氣,整理好心情後,她一鼓作氣地說完。

    危默杰低頭偷笑了好半晌後,他仰首望向她,眼里有著明顯的哀怨。「這麼說,我的身體都被你看光囉?」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她也不想這樣,可是她的眼楮就是不聽主人的話,要『背叛』主人。

    「你看了我的身體,一句『不是故意的』,就想逃避責任嗎?」他氣憤地說。

    「那、那該怎麼辦?我……我不知道要怎麼負責?我……」嗚,早知道就不該那麼『色』。

    「男人看了女人的身體是娶她表示負責,至於女人嘛,當然是嫁人了,不過呢,我還不想結婚……」話說到一半,他停了下來,起身走到秋庭翾的面前。

    「然後呢?你快說啊,我不會推卸責任的。」

    「很簡單,我要你當我的情婦,以示負責。」

    「情婦!?」她訝異地驚呼,情婦在她的記憶里就等於是第三者。

    「沒錯,情婦。」這才是他當初雇用秋庭翾當私人助里的最終目的。

    「有沒有別的方法?」她不想當第三者,更不想讓家人蒙羞。

    「你不是說不會推卸責任嗎?」他不答反問,冷著臉質問她。

    「我不想當第三者,不要。」她泫然欲泣。

    「我什麼時候說過你是第三者了?」他不捨地幫她拭淚。

    「咦?不是嗎?那為什麼電視上和書上都那樣說?」

    「不管他們怎麼說,從現在開始,你將是我唯一的情婦,記住!」

TOP

第五章

  秋庭翾矛盾地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臉上盡是疑惑。

    危默杰看得既好氣又好笑,索性傾身吻住她的朱唇。

    她不知已經是第幾次被他嚇到了,在心里抗議他怎麼可以黃牛?等會兒非得好好『懲罰』他不可。

    他恣意的勾挑香舌、汲取甜蜜,等她就快要無法呼吸時,他才依依不捨的放開了她。

    「你、你說話不算話。」她氣喘吁吁,嬌嗔埋怨著。

    「那,讓你打手心囉。」他很『認命』的伸出手。

    秋庭翾順了順呼吸,微愣一下後,她真的打了下他的手心。

    「好啦,打過了,那來說正經事吧,你到底要不要對我負責?」一個大男人要一個小女生對他負責,或許很可笑,但那又如何,這不過是他的手段罷了。

    「當然要啊,我爸爸從小就教我,做人一定要有責任感,可是,我沒當過情婦,不知道要做什麼耶。」她剛才之所以又搖頭又點頭,就是為了這個原因。

    「簡單,你只要乖乖地待在我身邊就行了。」至於其他的『情婦守則』嘛,他會好好『教導』她的。

    「這樣就好囉?我不需要掃地、煮飯、洗衣服,或者是做其他事情嗎?」照這樣看來,當情婦好像還滿輕鬆的。

    「那些事有佣人會做,你不需要管。」總而言之,她唯一要做的便是乖乖的當他的情婦、他的女人。

    「你還有請佣人喔?在哪里啊?怎麼都沒看見?」基於禮貌,她覺得自己必須跟他們打聲招呼。

    「我請的是鐘點佣人,他們沒住在這里。」

    「是這樣子喔,那一個月多少錢?」

    「什麼東西一個月多少?」

    「鐘點佣人的薪水啊!」

    「大概兩萬五,你問這個做什麼?」

    「這麼多,那我讓你請,好不好?」她想多賺些錢給爸媽。

    「你要當我的佣人?」這世上有情婦兼佣人這檔事嗎?就算有,他也不容許發生在自己身上,那會讓他顏面盡失。

    「對啊,這樣我就可以多寄些錢回家里了。」她原本就打算除了白天當他的私人助理外,晚上還要到餐廳或便利商店打工。

    「怎麼樣?你要不要請我?我很會做家事喔。」

    「不可能,我絕不會讓你做佣人做的事。」

    「為什麼?怕我做不好嗎?」一個月兩萬五耶,不賺多可惜啊。

    「不是,是因為你是我的女人。」他將她扯入懷里,霸道地宣告。

    「我記得我是你的助理和情婦,什麼時候又變成你的女人了?你的女人是什麼意思啊?」她沒聽出他語氣里的特殊涵義,納悶問道。

    「我的女人,意思和情婦差不多,就是說你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包括你的人和你的心,這樣懂了嗎?」她天真的疑問讓他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應該懂,那為什麼我是你的女人就不能當你的佣人啊?」她想不透這兩者有什麼衝突。

    「因為我會不高興,非常的不高興。」他如果要她當佣人,直接明說就好,何必如此花費心思。他花費心思誘惑她,也是很辛苦的。

    「這樣喔,那只好算了,我自己翻報紙好了。」

    「翻報紙?找兼職工作嗎?不可以,我不許你找。」

    「可是人家想多賺些錢給家里嘛。」她是要孝順父母,又不是做壞事,杰為什麼要發脾氣啊?真奇怪!

    「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一個月給你五十萬。」他對女人一向慷慨,但她卻是第一個讓他覺得值得的人。

    「那麼多?我、我不是只是你的私人助理嗎?」她記得當初應征時是說一個月三萬元,這麼才頭一天上班就增加那麼多倍?

    「你也是我的情婦。」危默杰俊逸的劍眉微蹙,她若是別的事糊塗,他還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她怎麼可以忘了這麼重要的事呢?

    「我知道啊,但那是為了負責,又不是工作。」

    「笨女孩,負責之餘,順便賺些錢不是更好?」

    「那做情婦好像還滿好賺的喔?」

    她仍在考慮要不要『兼差』,反正做情婦只要陪在老板身邊,應該沒啥損失才對。

    「不許你胡思亂想,你只能當我的情婦。」她的身上若是有其他男人的味道,他肯定會嫉妒到發狂,想宰了那不知死活的傢伙。

    「杰,你生氣囉?好了,別生氣嘛,我專心當你的情婦就是了嘛。」她主動投入他的懷抱撒嬌。

    「記住我的話,你是我的,永遠都只能是我的。」語畢,他霸道的、狂野的覆上她的柔嫩粉唇。

    秋庭翾還是被嚇了一跳,隨後她慢慢地習慣他的唇瓣,甚至他口里的溫度,到了後來還開始回應起他來。

    危默杰吻得欲罷不能,巴不得能馬上與她融為一體,但他還是在到達情欲的臨界點前踩了緊急煞車。

    「乖,不早了,去洗澡吧。」

    「喔,那你還要在這里嗎?」

    他點頭點得理所當然,他剛才表演得那麼賣力,總得有些回饋嘛。

    她微噘小嘴,心想到底該不該請他出去,但這里可是他的家耶。

    「好了,聽話,快去洗吧。」將放在床上的睡衣、內褲交給她後,他將她推進浴室,順便替她關上門。

    將換穿衣物放好後,她杵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脫?不行,會被他看光光;不脫?穿衣服怎麼洗澡,那、那該怎麼辦呢?是脫還是不脫呢?

    危默杰雙手環胸,很優閑的看著她搖頭晃腦的可愛模樣,他認為自己很君子,因為他並沒有直闖浴室,硬要與美人洗鴛鴦浴。

    秋庭翾猶豫了十多分鐘,忽地想到了一個好方法,她轉身背對他,開始解鈕扣。

    看她似乎有所行動,他的雙眼頓時為之一亮,她的靈機一動讓他很訝異。

    她很快的脫去衣服,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沐浴。

    危默杰淡淡一笑後,離開玻璃門,他在心里竊笑著,呵呵,小紅帽原來也有聰明的一面啊!

    過了不到十分鐘,秋庭翾洗完澡走出浴室。

    危默杰坐在床頭,輕拍身邊的空位,示意要她坐在他身旁。

    她誤解了他的動作,所以站在原地,動也沒動。

    「過來這里。」見她沒有反應,他很有耐心地用說的,要是換作別人,他早就趕人了。

    「喔,早說嘛,我還以為你是在……」

    「你以為我在?」他很期待聽到她的答案,因為一定會很有趣。

    「我以為你在打蚊子。」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危默杰大笑幾聲後,他動作俐落的將她拉上床。

    「你為什麼笑?」她一臉不解的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他,心想打蚊子有那麼好笑嗎?

    「因為你很可愛啊。」他真的愈來愈喜歡她,也愈來愈想將她留在身邊,永遠都不放手。

    「謝謝,我覺得你也很可愛。」她認為做人要有禮貌,他贊美她,她當然得好好回報,這樣才公平嘛。

    「我可愛?你有沒有說錯?」他倏地歛起笑容,一個大男人被說可愛,這未免也太荒唐了,而且還是第二次。

    「沒有啊,我真的覺得你很可愛。」她那麼喜歡他,怎麼會騙他呢?

    「請問我哪里讓你覺得可愛了?」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字的『請教』。

    「你很像『嘟嘟』,它也會像你這樣趴在我身上。」一想到嘟嘟,她的臉上便不自覺漾起笑容。

    「嘟嘟?嘟嘟是什麼家伙,他幹嘛趴在你身上?」他醋意橫生,以為嘟嘟是哪個臭小子的昵稱。

    「嘟嘟不是傢伙,牠是我養的瑪爾濟思,很可愛喔。」她原本也想將嘟嘟帶到台北,卻因為擔心沒空照顧而作罷。

    「瑪爾濟思?」他皺眉低喃,知道嘟嘟的『真實身分』後,他撐起身子,怒氣沖沖的瞪著躺在身下的人兒。

    「你居然說我是狗?」該死的,上次是尤加利樹,這次是狗,這女人一再的取笑他,未免也太大膽了。

    「不是那個意思啦,我是說你和我家嘟嘟一樣可愛,你不要生氣嘛!」秋庭翾扁著嘴,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以後不許說我可愛,聽到了沒有?」危默杰自覺他和可愛扯不上任何關系,這笨女人居然……真是夠了!

    「為什麼?」被說可愛是件好事,杰為什麼不要?真奇怪!

    「因為我是男人。」一個年近三十,成熟穩重的大男人。

    「男人為什麼就不能可愛?」

    「天啊,我真是快……」他快失去耐性了。

    「你不要老愛生氣嘛,這樣對身體不好。」她不僅希望他活得開心,也希望他活得健康。

    他蹙眉不語,細想著執意將她留在身邊,究竟是為了要氣死自己,還是為了要增加生活情趣?

    呵,他想都有吧,他可能有被虐狂。

    「杰,你為什麼不說話?」

    他依舊沉默,過了一分鐘後,趁其不備,咬了她鼻子一口。

    「你幹嘛咬人家的鼻子?很痛耶!」她皺起小臉,不滿地抗議。

    「哈,你的樣子好像包子。」說完,他不咬鼻子,換咬臉。

    「討厭,人家才不是包子哩。」她掄起粉拳,輕捶他的肩膀。

    「啊,好痛,手好像斷了。」他往旁邊一躺,表情甚是痛苦。

    她急忙起身,憂心如焚的看著他。「你的手真的斷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馬上替你叫救護車。」

    秋庭翾的關心為他向來冷漠的心房注入一股暖流,就在她急著要離開床邊時,他突地伸手將她帶入自己的懷抱。

    「杰,你不是手痛嗎?我……」

    「傻瓜,我是跟你開玩笑的。」

    「開玩笑?你怎麼可以開這種玩笑?」害她擔心得快哭了。

    「乖,別生氣,是我不對,我以後不會了。」

    她的關心讓他破例,二十多年來,自命不凡的他從來沒有認過錯,她是第一個,或許也是最後一個。

    「這次就算了,以後不可以再這樣騙我喔。」她剛才真的被他嚇到了。

    「好,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這樣』騙你。」不過會『那樣』騙你。

    「說話要算話,不可以再黃牛。」她伸出手,要和他打勾勾。

    「好,不『這樣』騙你,不黃牛。」他惡作劇的答應她,黑眸閃過一絲邪肆。

    「對了,你不回你的房間去睡喔?」

    「笨女孩,這里就是我的房間。」

    「那我的呢?」問完,她打了個大呵欠,她看見周公在和她招手了。

    「你當然是和我一起睡了。」她是他的女人,當然得和他同床共眠。

    「這樣不好吧。」他們又還沒結婚,怎麼可以睡在一起?

    「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我的情婦,難道你想翻臉不認帳?你可是看過我的裸體喔。」他義正嚴辭地提醒她。

    「我沒有忘記,我是你的情婦,所以我得陪著你,就連睡覺也要,對不對?」她羞紅粉頰,怯怯地問。

    「沒錯,快睡吧!」

    「嗯,那晚安囉。」她閉上雙眼,睡意漸濃。

    翌日早晨,危默杰率先醒來,他昨晚睡得並不安穩,因為在他懷里有個誘人的小東西,若不是自制力夠,現在的他們早就衣不蔽體了。

    有意無意的扭動嬌軀後,秋庭翾隨後也睜開了美眸。

    「早安啊!」她狀甚可愛的柔柔惺忪的睡眼,懶洋洋的說。

    「早。」他輕揚嘴角,一手撐起身子,一手撫摸她的小臉。

    「現在幾點啦?」

    「九點十分。」他看了眼時鐘後說。

    聞言,她頓時驚醒。「啊,九點十分羅,我遲到了啦!」

    他一臉平靜的笑道︰「別急,你的上班時間由我決定。」

    「這下糟糕了啦!」她似乎沒有聽懂他的話,一心只擔心自己會被扣薪水,會給老板和其他同事留下壞印象。

    「翾,冷靜點,你不需要那麼緊張,我不會扣你薪水,也不會怪你的。」看出她的擔心,他握著她的手說。

    「對喔,你是我的老板,不會扣我薪水,也不怪我,但公司其他同事呢?他們會怎麼想,他們會不會……」秋庭翾在稍稍安心後很快又慌張了起來。

    「我是老板,我都沒意見了,做下屬的有什麼權利說話,他們要是敢在背後中傷你,我就Fire他們。」除了不捨她受委屈外,他更沒興趣養『廢物』。

    何謂廢物?在他的觀念中,那種見不得人好,硬要毀謗他人聲譽的人便是,當然這只是眾多廢物的其中一類。

    「你如果把他們Fire了,那他們不就失業了?」善良的她不忍心見到任何人受苦、受打擊。

    「那又怎樣,這都是他們咎由自取,怨不得我。」他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是個仁慈的男人。

    「杰,你……」危默杰眼里一閃而過的冷酷駭住了她。

    「我怎樣?說啊!」她眸底的恐懼令他很憤怒。

    「我不敢說,我怕你會生氣。」她囁嚅低語。

    「你沒說怎麼知道我會生氣?」他火大地咆哮。

    「嗚,你好凶,嗚……」她被他嚇到了,當場淚如雨下。

    「乖,不哭,不怕喔。」他反射性的將她擁入懷抱。

    他溫柔地安撫她的恐懼和不安,在沒聽到她的啜泣聲後,他將她推離懷抱。

    「杰……」

    「翾……」

    兩人很有默契,異口同聲的叫喚彼此。

    「你先。」他的手柔和的撫著她的臉。

    「你剛才的眼神好可怕喔。」她心有餘悸的說。

    「剛才?什麼時候?是發脾氣的時候,還是……」

    「當你說你會為了我而Fire同事,是他們咎由自取的時候。」

    「小傻瓜,那是對別人,又不是對你,你根本就不需要害怕。」

    「我不喜歡你那樣嘛。」她輕咬下唇。

    「不許咬。」她是他的,連嘴唇也是。

    她眨眨眼,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他吻上她的唇,解救自己的所有物。

    「你又黃牛,把手伸出來。」他不乖,所以她要處罰他。

    「這次是你不對,不是我喔。」真正黃牛的是她才對,她不該傷害自己,因為她是他的。

    「我哪有?」她錯了?有嗎?

    「有,你有!」他肯定地說。

    手機鈴聲突地介入兩人的對話。

TOP

第六章

  危默杰伸手拿下床頭櫃上的銀灰色手機,習慣性的報上名字︰「危默杰。」

    「是我。」電話彼端是個女人,名叫方璇,是『傲風建築』的總經理。

    「什麼事?」危默杰邊把玩秋庭翾的頭髮邊問。

    「我在中正機場,你可不可以來接我?」方璇剛從日本出差回來。

    「你沒找于凱?」于凱是方璇的心上人,可惜妹有情、郎無意。

    「他沒開機,你有空嗎?」

    「有,我一個小時後到。」

    「麻煩你了。」方璇淡然一笑。

    「不會。」語畢,危默杰切斷收訊。

    「杰,你要去哪里啊?」

    秋庭翾聽到危默杰和電話里的人說一個小時後到,所以這麼問他。

    「嗯,我要去機場接個朋友。」他掀開被子下床。

    「喔,那我自己去上班好了。」她隨後也離開床上。

    他轉身將她拉向自己。「你也得去。」

    她還來不及回答便跌入他寬厚的胸膛。

    「乖,先去刷牙、洗臉。」他俯首淺嘗懷中人的甜蜜後說。

    「喔。」她傻傻地頷首後,羞紅柔頰、心跳加速的走進浴室。

    約莫二十分鐘後,他們離開住所,前往桃園中正國際機場。

    一段時間後,他們來到桃園中正國際機場。

    方璇一眼便認出危默杰的車子,她微笑地向他招手。

    「翾,乖乖在車上等我。」說完,危默杰解開安全帶下車。

    危默杰將方璇的行李放到行李箱後,兩人一前一後的坐上車子。

    「默杰,這位小姐是……」方璇有些驚訝,因為眼前的女孩似乎不像是危默杰中意的類型,可她又感覺得出來他們之間的不尋常。

    「秋庭翾,我的女人。」

    危默杰欲為秋庭翾介紹方璇,方璇卻搶先開口。

    「你好,我叫方璇,是默杰的同事,也是他的……」方璇故意停頓了一下。

    「他的什麼啊?」秋庭翾回過頭,滿臉疑惑的問。

    危默杰以為方璇會說他們是朋友,所以並沒有留意太多。

    「我是他的……怎麼說呢?紅粉知己、女朋友,或是情婦都可以啦。」方璇說得煞有其事。

    「方璇,少胡說八道。」危默杰聽得眉頭深鎖。

    「好巧喔,你是杰的情婦?我也是耶,我是為了負責任,那你呢?你是為了什麼啊?」秋庭翾好奇極了,心想她的原因會不會也是和自己一樣。

    「負責任?你負什麼責任啊?」方璇納悶地問。

    「我不小心看到杰沒有穿衣服,杰說只要我當他的情婦,他就不會怪我,所以就、就……」秋庭翾愈說愈難為情。

    「因為這樣,所以你要對他負責,就要當他的情婦?」天啊,這女孩子未免也太單純、太好騙了吧。

    「對啊,畢竟是我有錯在先。」秋庭翾一點也不覺得委屈,因為爸爸說過了,人要有責任感,要知錯能改。

    「庭翾,我跟你說……」方璇打算解救純真的她。

    「方璇。」危默杰輕聲叫喚。

    方璇從後照鏡里瞥見危默杰飽含警告意味的眼神,她只好乖乖地放棄當正義使者,所謂『正義誠可貴,生命價更高』啊。

    「方小姐,你要跟我說什麼啊?」

    「沒事,對了,你叫我璇姐就可以了。」

    「嗯,璇姐,我有個問題想問你。」這個問題秋庭翾從得知方璇也是危默杰的情婦後就想問了。

    方璇莞爾頷首。

    「杰說我是他的情婦,所以必須一直陪在他的身邊,那你呢?你不也是他的情婦嗎?為什麼你沒有陪在他的身邊?」難道情婦和糖果一樣,也分成很多口味、很多類型嗎?

    秋庭翾的問題讓危默杰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

    「方璇,你自己把話解釋清楚。」解鈴還須繫鈴人。

    「知道了啦。」哎喲,真無趣,無法捉弄到默杰。

    「庭翾,你聽我說,我不是默杰的情婦,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我們是同事,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她的心早就被另一個男人給佔據了。

    「是開玩笑的喔,那我就是杰唯一的情婦囉?」秋庭翾其實是想獨佔危默杰,卻又不好意思承認。

    「笨女孩,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你是我的唯一。」自從面試那天之後,除了她之外,他的眼里便看不見其他女人,心里呢?就等時間來證明吧!

    聞言,秋庭翾笑得好甜,唯一耶,杰說她是他的唯一耶!

    方璇很訝異,危默杰飄泊的心似乎已經找到了屬於他的歸宿,可是那個人呢?她到底還要等他等多久?

    送方璇回家後,危默杰和秋庭翾來到公司。

    「杰,我現在該做什麼啊?」她遲到了,雖然他不介意,但她還是覺得自己必須多做些事來彌補。

    「我習慣在早餐後喝杯咖啡,要記住。」她是他的助理兼情婦,所以她有義務記住他的一切,包括習慣、喜好等等。

    「嗯,那我現在就去泡。」

    「小心點,別燙著了。」

    在秋庭翾去泡咖啡後,危默杰打開電腦。

    摔破東西的聲音和秋庭翾的尖叫聲突地傳入他耳里,他下意識的衝向茶水間。

    「翾,發生什麼事了?」他心急如焚的問。

    「有蟑螂,好可怕。」她嚇得花容失色。

    踩死蟑螂後,他萬分不捨的將她抱在胸前。

    「乖,沒事了,有我在,別怕。」他溫柔地輕撫她因恐懼而微微顫抖的嬌軀。

    「嗚——」秋庭翾低聲啜泣,她從小就很怕蟑螂之類的昆蟲。

    「別哭,我已經把蟑螂打死了,沒事了,乖。」

    危默杰很有耐心的哄著她,要是換作其他女人,他頂多只是打死蟑螂罷了。

    秋庭翾平復自己的情緒後,她從他的懷里仰首,淚眼婆娑的望著他。

    他低頭吻去她的淚。「乖了,別怕,不過是一只蟑螂罷了。」

    「人家就是怕嘛!」蟑螂很噁心,尤其是會飛的。

    他無奈的笑了笑。

    「啊!」她毫無預警的大叫。

    「又怎麼啦?」幸好他心臟夠強,不然肯定會被她嚇死。

    「對不起,我把你的杯子摔破了。」她指著地上『壯烈犧牲』的咖啡杯。

    「沒關係,你人沒事就好。」那個咖啡杯才兩萬塊而已,怎麼比得上她在他心目中的價值。

    「多少錢,我賠給你好了。」嗚,那杯子好像不便宜,五百?還是一千?

    「不必,我自己再去買一個就行了。」他才不會拿女人的錢。

    「不可以,我爸爸說做人要有責任感,既然是我摔破的,那我就該負責。」

    她雖然心疼自己的荷包會縮水,可沒辦法,誰教她的『天敵』要突然出現呢。

    他抱起她離開茶水間,坐到沙發上。

    「翾,那杯子可不便宜喔,你有錢賠給我嗎?」

    「我想……應該有吧,會很貴嗎?」

    「也還好啦,兩萬元而已。」對他來說是還好。

    「兩萬!?」她驚訝的張大了嘴,那模樣既可愛又滑稽。

    「翾,我看到你的蛀牙囉。」他忍不住逗她,想轉移她的注意力。

    她趕忙閉上嘴巴,隨即又想,她有蛀牙嗎?應該沒有吧!

    「杰,我真的有蛀牙嗎?」她很緊張的問他。

    他忍不住的笑了出聲。

    「你笑什麼啦?如果我真的有蛀牙,就得去拔牙,拔牙很痛耶,你還笑,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她的嘴噘得老高,噘得可以吊三斤豬肉似的。

    她的話、她的表情讓他笑得更大聲。

    「討厭鬼,不要笑啦。」她撲到他的身上,用手捂住他的嘴巴。

    他拉開她的手,吻上她的唇,又一次的不守信用。

    「你又黃牛了。」她嘟起仍殘留著他味道的朱唇抗議著。

    「哎呀,我不小心又忘了。」他其實是故意的,因為他若『通知』她,他的生活樂趣不就沒了,那怎麼成呢。

    「對了,你幾歲啊?」她之前問過,他並沒有回答。

    「二十九。」雖然不知她為何突然冒出這問題,但他還是說了。

    「二十九,那不老嘛,可是你的記性怎麼那麼差啊,我都說那麼多次,你還是記不起來,真是的,我爸爸的記性都比你好。」她不知道他是故意的,相當認真的『取笑』他。

    「翾,你……」他啼笑皆非,真是拿她沒轍。

    「本來就是,不過,看在你是我老板,又救過我的份上,我再提醒你一次好了,就是下次如果你還要……跟我『那個』的話,請先告訴我一聲,謝謝。」

    「那個是哪個啊?」他無聲無息的將她壓在自己與沙發之間。

    「就、就是那個嘛,你知道的啊!」她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來。

    「我不知道啊,你也知道我記性不好。」在說話的同時,他右手不安分的悄悄探進她的上衣里。

    「杰……呵……」她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只覺得身體癢癢的。

    「嗯?什麼事?」她細嫩肌膚的觸感令他心猿意馬。

    「杰,你是不是在搔我癢啊?不要啦,好癢喔!」她發出鈴鐺般的清脆笑聲,想阻止他的動作。

    搔癢?她居然把他的挑逗當作是在搔癢?分明看不起他的男性魅力,不過,沒關係,慢慢地他會讓她鼓掌叫好,甚至還會希望他不要停手。

    危默杰為了證明自己的魅力,他沒有理會她的話,繼續『搔癢』著。

    她阻止不了他,只能不停的笑,可奇怪的是,她怎麼突然覺得燥熱起來?

    第一個步驟做得差不多後,他便進一步的搔到她的胸前,隔著內衣,輕輕的撫摸著。

    「杰!你、你的手……」驚覺他的手放在不該放的地方,她既羞又慌,連話都說不清楚。

    「怎麼啦?」他正搔得很起勁呢。

    「你的手……」嗚,他怎麼可以摸她那里,羞死人了!

    「我的手怎麼啦?」就如她說的,他不過是在「搔癢」嘛。

    就在秋庭翾準備開口時,一道敲門聲傳入。

    于凱沒有等里頭的人回應便直接開門進來。

    危默杰坐起身,並順手拉起原本被自己壓在身下的秋庭翾。

    「我說兄弟啊,你怎麼『辦公』辦到你助理的身上了呢?」于凱恰巧看見兩人方才曖昧的姿勢。

    「關你啥事,再囉唆一句我就把你丟到太平洋去喂鯊魚。」該死的于凱,老是該在不在出現的時候出現。

    「是,不問就不問。」于凱心想追根究柢的精神固然重要,但命只有一條,不能不顧啊!

    「杰,你為什麼要把副總裁丟到太平洋喂鯊魚啊?還有,副總裁,你剛說的辦公是什麼意思啊?」她心中滿是疑問。

    「因為我高興,他活該。」危默杰睨了于凱一眼說。

    「默杰,你怎麼這麼說?好歹、好歹我們……」啐!標準的有異性沒人性。

    危默杰用眼神警告于凱別亂說話,否則……嗯哼,後果自行負責。

    「副總裁,你和杰怎麼了?快說啊!」秋庭翾一臉好奇的催促。

    「這……我看我還是別說了,我怕……」于凱畏懼的瞄向臉色愈來愈難看的危默杰。

    于凱在心里暗叫糟糕,不過,他還是想捉弄危默杰。

    「沒關係,杰不會那麼小氣的,說啊說啊!」她會那麼想知道,其實是希望能多了解危默杰一點。

    「你真的那麼想知道?就算知道默杰會生氣也……」于凱刻意加上後面的那句話。

    「對啊對啊,我真的想知道,你快點說嘛。」秋庭翾點頭如搗蒜,沒有把最後一句話聽進去。

    「既然你那麼想知道,我只好說囉。」于凱對危默杰無奈地聳肩,彷彿是在告訴他,他也是逼不得已的。

    「于凱,你馬上給我滾出去。」危默杰怒火高張的下逐客令,他們兩個一來一往的對話讓他很不爽,尤其是那個笨女人,居然不管他會生氣,非要聽那多嘴的傢伙說不可。

    「杰,你可不可以先別把副總裁趕走?讓他把要告訴我的話說完嘛,我真的很想知道。」秋庭翾不懂危默杰在氣什麼,她只是想多了解他一些,而副總裁也是好心幫她。

    「不可以,于凱快滾出去。」危默杰想都沒想便直接拒絕。

  「小氣鬼,喝涼水。」說完,秋庭翾還朝他扮了個鬼臉。

    她孩子氣的話語和表情逗笑了在場的兩個大男人,三人先前不愉快的氣氛似乎也因此一掃而空。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于凱笑到不能自己。

    危默杰將秋庭翾抱到自己腿上,同樣也笑得不亦樂乎。

    秋庭翾覺得很難為情,亟欲離開他的身上,他卻緊摟住她,不讓她走。

    「默杰,你的運氣真好,找到這麼有趣的小東西。」于凱羨慕極了,他的女人雖然多如過江之鯽,卻沒有一個能讓他開懷大笑。

    「你要是敢對她有非分之想,別怪我不顧兄弟之情。」于凱欣羨的模樣讓危默杰倏地歛起笑容,鄭重的警告他。

    「去你的,我是那種人嗎?你真是太瞧不起我了。」于凱雖然風流,但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戲』的道理。

   「難說喔。」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當單純的小紅帽碰到花心的大色狼時,危默杰這個護花使者當然得特別注意了。

    「默杰,你……」嘖,真過分,好歹咱們也認識了三年多,哼,沒關係,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還有事嗎?」

    危默杰的語氣讓于凱覺得毛骨悚然。

    「沒,我先回辦公室了。」于凱起身離開沙發,走到門邊後停了下來。

    「庭翾,我和默杰常到酒店去,還有叫小姐,再見。」一口氣說完後,于凱飛也似的跑走!

    「可惡的臭小子,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給我站住。」危默杰離開秋庭翾身邊,準備去把于凱給『逮捕歸案』。

    秋庭翾伸手扯了扯危默杰的袖口。

    「翾,你千萬別相信那臭小子的話。」他回頭望向她,心急地說,他是去過酒店沒錯,但絕對沒有叫小姐。

    「杰,我問你,酒店是不是那種會有漂亮女生脫衣服的地方啊?」她曾在電視上看過這類的新聞。

    「翾,這件事是誰告訴你的?」雖然這是事實,但有人竟敢告訴他純潔無瑕的小紅帽這種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電視上啊,我覺得很奇怪,她們為什麼要一邊喝酒,一邊脫衣服?喝酒會很熱嗎?」她沒喝過酒,所以不曉得。

    「別人脫不脫衣服,喝酒熱不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肯不肯相信我?」他不要她誤會他,就算那有一半是事實,他也不要。

    「你是說你有去酒店的事喔?嗯,我相信你有去啊。」

    秋庭翾雖然很不願相信他真的去過那些會有女生脫衣服的地方,但他那麼期待她相信他,她只好違背心意了。

    「笨女孩,我是要你相信我『沒』去過。」他怒氣沖沖的低吼。

    她沒有害怕,反而笑了。「你沒去過,那太好了。」

    危默杰微笑頷首,並展開雙臂,她笑著投入他溫暖的懷抱。

TOP

第七章

  時間過得很快,秋庭翾來到台北已經快半個月了,而她當危默杰的助理兼情婦今天正巧是第十天。

    「杰,我下個禮拜天,能不能請假啊?」她邊幫他抓龍邊問。

    「請假?為什麼?」他抓住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皺眉反問。

    「我很想爸爸他們,還有嘟嘟,所以想回家去看看他們。」

    她好幾次都在夜里因為思念家人而落淚,他當然也知道。

    「下個禮拜天的晚上,你必須陪我去參加舞會,星期一我再陪你回去。」知道秋庭翾並不是要離開自己,他就安心了。

    「星期一?星期一不是要上班嗎?」如果她請假,會不會被扣薪水啊?

    「你是我的助理,你只要在我身邊,就不算請假。」其實照這樣說來,她是沒有休假的,因為他絕不容許她離開自己。

    「喔,那等一下我打電話告訴我媽媽。」她的家人還不知道他們在一起的事。

    「好,但你要記住一件事,當你的家人問起我是誰時,你要告訴他們說我是你的老板和男朋友,千萬別說自己是情婦,知道嗎?一定要記住。」據他對她家長輩的了解,他們若是知道寶貝女兒、心肝孫女當了人家的情婦,一定會抓狂,他可沒興趣一次氣死四個老人家。

    「為什麼?」她知道當情婦並不是什麼光榮的事,可是她是為了負責啊。

    「因為如果你說了,就會再也看不到我,你想這樣子嗎?」他不是在危言聳聽,而是防患未然,她笨、她好騙,不代表她的家人也是。

    「我不要,我不要見不到你。」她已經習慣他的存在,他若不在身邊,她會很傷心的。

     「既然不要,那就乖乖記住我的話。」他和她一樣,不想,也不能失去她。

     「嗯,我會乖乖的,不說自己是情婦。」只要能留在他身邊,她什麼都好。

     「乖,時間不早了,先去洗澡吧,明天帶你去買舞會要穿的晚禮服。」

     她是第一個陪他參加宴會的公司職員,以往陪他參加的都是他的『床伴』,事實上是她們主動來要求他的。

    「好,那我先去洗囉,啊,對了,你什麼時候要把那個門換掉啊?」

    她跟他提過很多次了,那個玻璃門讓她連洗個澡都要戰戰兢兢的,而當他洗澡時,她更是緊張,因為她都會情不自禁地想看,可是又覺得這樣的自己好討厭。

    「那個啊,再說吧,最近比較忙,好了,快去洗吧。」

    換掉?開什麼玩笑,那可是他生活情趣的來源之一耶。

    「喔,那我先去洗了。」唉,又要洗『戰鬥澡』了,浴室里有個好大的浴缸,好想洗泡泡澡唷。

    「嗯,去吧,洗完換我。」

    她怕讓他看,沒關係,他是男人,他就大方地讓她看,呵呵。

    想像他寬衣的模樣讓她臉紅心跳,拿好衣服後,急忙躲進浴室里。

    他得意一笑,雖然『暫時』看不到她完整的誘人胴體,不過,讓她欣賞帥哥沐浴圖的樂趣似乎更大。

    就在他點起香煙時,浴室忽然傳出一聲尖叫。

    他連忙捻熄香煙,衝向浴室。

    「翾,發生什麼事了?翾……」他心急如焚的猛敲門。

    「救、救命啊,有蜘蛛……」她的聲音顫抖得令人不捨。

    他急忙將門撞開,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向瑟縮在角落的她。

    「乖,有我在,別怕。」

    他抱住全身赤裸的她,除了要安撫她的情緒,還得控制自己的欲望。

    「好可怕,幫我把蜘蛛、蜘蛛……」秋庭翾的恐懼讓她沒有注意到兩人現在的曖昧行為。

    「我沒看到啊。」危默杰抬頭環顧浴室一圈後說。

    「真的有,好可怕,那蜘蛛快要比手掌大。」

    「那它應該是跑走了,乖,沒事了,別怕。」他嗓音沙啞的安撫她。

    「那它如果又跑回來呢?我不、不要洗了。」她表情惶恐的急道。

    「這怎麼行?乖孩子怎麼可以不洗澡呢?」這房子其實還有另一間浴室,但是……嘿嘿,機會難得,豈可放過。

    「可是人家會怕嘛,萬一那只蜘蛛爬到我的身上來,怎麼辦?」她害怕得哭了,著實讓人心疼。

    「我看這樣好了,我留下來『保護』你。」對,保護,至於其他的就當是順便囉。

   「你要保護我?」

    「是啊,我保護你。」順便欣賞你,如果可以,再順便——要了你!

    「啊,你……我……」她猛然想起現在的她沒、沒有穿……

    「嗯?」知道她因何而叫,所以他並沒有嚇到。

    「不要。」她既羞又急,想拿衣服穿上,卻因為心慌而險些滑倒。

    「小心!」幸虧他快一步將她扶住,否則她早就受傷了。

    「嚇死我了。」她驚魂未定的靠在他身上。

    「沒事就好。」哦,天啊,他覺得自己快噴火了。

    秋庭翾意識到自己正光著身子,還不知羞恥的靠在他的懷里,她亟欲逃開,卻因為那突如其來的吻而震懾住。

    危默杰不想再忍了,今晚,他要讓她成為他的。

    她感覺出他的吻不同於以往,猛烈得令她不解。

    「你、你怎麼了?」當他離開她的唇時,她喘著氣關心地問。

    「翾,我要你!」在霸道地宣告完後,他動手褪去自己的衣服。

    「杰,你……」她反射性的閉上眼楮,心里其實是很想看的。

    「翾,把眼楮張開,看著我。」他輕聲地命令,身上只剩內褲。

    她不知是被他誘惑,抑或是順從自己的心意,她睜開了那雙純真可愛的棕眸,含羞帶怯的看著他。

    接著,環繞在兩人四周的便是那令彼此心神蕩漾的情欲氛圍……

    將近一整晚的激情歡愛累垮了初嘗情欲滋味的秋庭翾,危默杰雖然心疼,卻不後悔,因為她早晚都會是他的。

    現在都已經快中午十二點了,可是她依舊睡得很熟,由此可知昨晚的他是多麼的『努力』。

    他掀開被子,用指尖輕撫她美麗的曲線,彷彿是在回憶昨晚的美好。

    她不知是故意的,還是怎地,竟主動抓起他的手,放到她的胸部上。

    她的大膽讓他又驚又喜,心想小紅帽原來也有這麼熱情的一面啊。

    秋庭翾不曉得現實中的自己做了些什麼,在夢中的她卻感覺好舒服。

    危默杰心想再怎麼說,他也是個『好』男人,人家都主動要求了,他若是拒絕,豈不是太說不過去了,所以……就摸吧!

    就在他『服務』得興高采烈時,她突地醒了過來。

    「杰,你在幹嘛啊?」天啊,他竟然在摸她的……

    「我不知道啊,是你自己抓著我的耶。」他一臉無辜。

    「我、我……」

    「你什麼?說啊!」他的眼神飽含情欲,好想再多摸她幾下。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很淫蕩啊?」她竟然主動要求人家摸自己,這真是太丟臉了,萬一讓爸媽知道了怎麼辦?

    他不悅地皺眉,高舉右手,打了下她的小屁股。

    她以為他打她是因為自己真該打,因此她眼眶含淚。

    「笨蛋,我不是說過了嗎?不許你侮辱自己,不乖,該打。」一說完,他的手掌再次落在她的臀部上。

    「嗚……好疼!」

    秋庭翾痛得小臉皺成一團,淚水隨之滑落,搞不懂他究竟是在氣什麼?是氣她的行為,還是氣她的話?

    「乖,不哭,我生氣不是因為你主動的行為,而是因為你亂說話。」看見她的淚水後,他急忙停下第三個要落下的『懲罰』,將她抱住。

    「我會怕你會討厭我,所以、所以才會……」她怞噎的說。

    「傻瓜,我怎麼會討厭你呢,別胡思亂想了。」他疼她都來不及了。

    「真的嗎?你不會討厭我?」一想到他可能討厭自己,她整個人都慌了。

    「當然是真的,我如果討厭你,怎麼會把你留在身邊呢?」她不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卻是第一個讓他想獨佔的女人。

    她還是有些懷疑,不是不相信危默杰的話,而是對自己沒信心。

    「翾,在這世界上,你是第一個讓我打從心底開心的人,你要是再不相信我,我會很難過的。」他現在不是哄她,而是實話實說。

    「你不要難過,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她真壞、真笨,杰那麼疼她,她怎麼可以讓他不開心呢?

    「這樣才乖,來,我看看。」秋庭翾的保證讓他的心情頓時轉好。

    「看什麼?」她一時沒有會意過來。

    「你的屁股啊!」他小心翼翼的揉著她紅通通的屁股。

    他的溫柔讓她羞得說不出話來。

    「很疼嗎?」危默杰以為她沒說話是因為很痛,他既心疼又抱歉。

    「還好。」她囁嚅地回應,心想自己的臉一定很紅。

    聞言,他稍稍寬心,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

    「杰,我沒事了,你……」她覺得很難為情。

    他恍然大悟,原來她是在害羞啊,呵呵,真可愛。

    「翾,你的全身上下,該看的,我都看了,該摸的,我也摸了,所以你不需要覺得不好意思。」昨晚的美好他還記憶猶新,如果能再來一次,該有多好。

    「哪有,我……我忘了。」她假裝沒那回事,其實她怎麼可能忘得了嘛,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耶,她到現在還覺得有點痛。

    「嗯哼,很好,忘了是吧?沒關係,我就好心地再『提醒』你一次,而且保證你終生難忘,你覺得這樣如何?」他把她困在自己與大床之間,眼里盡是邪肆。

    「不用了,我想起來了。」嗚,早知道就不該說謊騙人,這下好了,偷雞不著蝕把米。

    「想起來啦,這麼快?難不成你剛剛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他希望她是真的忘了,因為這樣他就有『正當』理由可以抱她了。

  「沒有,我是真的想起來了。」

    「可是我還是想要耶。」他一邊愛撫她美麗的軀體,一邊訴說欲望。

    「要?」要什麼?要錢嗎?不可能啊,那是要……

    奇怪,為什麼杰一摸我,我就覺得好熱?昨晚也是,難道我生病了嗎?

    「是要你!」他用動作回答了她心中的疑問。

    「杰,不、不要……」她拼命地抗拒他。

    「乖,別抗拒我。」他柔語誘哄,繼續往下攻城掠地。

    「杰,我還有點痛,可……」此刻的她實在受不了再一次的歡愛。

    「痛?讓我看看。」危默杰一聽便知道她在痛什麼。

    「看?不用了。」她痛的地方可是那里耶。

    「翾,你不用害羞,乖,讓我看看。」昨晚的他雖然很溫柔,但畢竟那是她的初夜,難免會有所不適。

    「杰,真的不用啦,我流了好多汗,想洗澡,你抱我去浴室,好不好?拜托啦,求求你!」她撒嬌地要求。

    他遲疑了半晌後,抱著秋庭翾走進浴室。

    「杰,我自己洗就可以了。」

    「你真的自己可以?」

    她點了點頭,她雖然痛,但應該還站得起來。

    「小心點,別摔倒了,如果不行,就叫我。」他把她放下後,不忘叮嚀她。

    「嗯,知道了。」為了感謝他的寵愛,她主動吻上他的唇。

    秋庭翾的主動令他歡喜,盡管那只是蜻蜓點水般的一吻。

    他離開浴室後,她開始沐浴,不再像以往一般扭捏,放得比較開些。

    他則是一臉滿足,因為他終於一償宿願,可以欣賞美女入浴囉。

*****

    月兒皎潔,星光熠耀。

    危默杰偕同秋庭翾來參加這場由建築公會會長——柯有輪所舉辦的舞會。

    他們一進到會場廣引來了眾人的注目。

    「杰,大家好像都在看我們耶?是不是因為我穿得很奇怪啊?」長那麼大,她從未打扮成這樣過,怪不習慣的。

    她柔軟的深褐色秀髮用粉橘色發帶繫成公主頭,秀麗的嬌顏上略施薄妝,細嫩的玉頸上掛著一條款式簡單大方的心形項鏈,她身著一襲和發帶同色系的小禮服,那是件無袖、圓領的可愛禮服,這件禮服的設計把她的優點展露無遺,尤其是那雙修長勻稱的美腿,腳上穿的則是粉橘色的細跟涼鞋。

    「怎麼會呢?你好美。」她的美麗足以讓在場的所有男人驚艷,他必須更注意、更小心的保護她才行。

    「謝謝,你也很帥喔。」在她心目中,危默杰是最棒的,誰都比不上他,此時此刻她的眼里只有他。

    他偏愛黑色,今晚的他當然也不例外,黑色的絲質襯衫若隱若現的展現出他訓練有素的胸肌,往下一看則是件用上好布料裁制而成的西裝褲,包裹住他結實有力的雙腿,接著便是一雙同色系的皮鞋;這樣的裝扮有些人穿起來或許很突兀,但穿在他身上,卻是百分百的合適。

    「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先吃點什麼?」他摟著她走向長型餐桌,溫柔問道。

    「我好渴,我想先喝東西。」她的目光正落在一個貴婦手上的杯子。

    「翾,怎麼啦?」他順著她的視線望去。

    「杰,我想喝那個。」那杯子里飲料的顏色好漂亮喔。

    「不可以,你不能喝酒。」他不知道她的酒量如何,她若一喝就醉,或是酒後亂性,那就糟糕了。

    「為什麼?我已經成年了。」她不管那是不是酒,只是純粹喜歡它的顏色,想嘗嘗它的味道。

    「聽話,喝果汁。」他從服務生的餐盤上拿過柳橙汁。

    她沒有馬上接過來。「杰,拜托嘛,一口,真的一口就好。」

    他皺眉拒絕,就在此時,柯有輪夫婦走了過來。

    「默杰,好久不見了。」

    柯有輪夫婦和危默杰的雙親是多年好友,他也算是他們看著長大的。

    「Uncle、Aunt。」危默杰沒有太多情緒的叫喚。

    「默杰,這位小姐是……」成美貞風韻猶存,慈笑地問道。

    「她是秋庭翾,我的女朋友,也是我的私人助理。」危默杰為初次見面的三人作介紹。「翾,這兩位是建築公會會長和會長夫人。」

    「會長、會長夫人。」秋庭翾禮貌性地微笑。

    「庭翾,你和默杰一樣,叫我們Uncle、Aunt就行了。」成美貞一看見秋庭翾,便相當喜歡這個女孩子。

    「嗯,Uncle、Aunt。」秋庭翾甜甜地叫喚,她覺得他們好慈祥喔。

    「好乖。」成美貞牽起她的手,憐愛的拍了拍。

    「Aunt,我覺得你好漂亮,氣質也很好。」秋庭翾不是假意恭維,而是發自內心的贊美。

    成美貞聽得心花怒放。「乖孩子,嘴真甜。」

    秋庭翾粲然一笑,結果引來了三只不要命的『蜜蜂』。

    「小姐,請問我有這個榮幸跟你跳支舞嗎?」

    「不對,她是要跟我跳才對,小姐,請跟我跳舞吧。」

    「不對,是跟我,小姐,請答應我吧。」

    為了爭取美人在抱的機會,三只『蜜蜂』就這樣吵了起來。

    秋庭翾並沒有回應來邀舞的人,而是轉頭看向站在身旁的危默杰,用眼神問他該如何是好。

    「你們三個,哪個不要手,就哪個跳,誰不要手啦?」危默杰冷笑地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竟然連他危大少爺的女人都想碰。

    「那、那不用了,謝謝。」一號蜜蜂很識相的落荒而逃。

    二號蜜蜂也在猶豫了片刻後便落跑。

    「危先生,我只是想邀你的女伴跳支舞而已,並無惡意。」三號蜜蜂心想若能將危默杰的女人搶過來,藉此打擊一下危默杰,這樣他或許就有機會成為建築公會的下屆會長,因為據他知道,大部分的會員都屬意由危默杰來接任。

    「喔?那你是想斷右手,還是斷左手呢?不然的話,兩只一起斷也行。」危默杰刻意放大音量,想警告在場所有對秋庭翾有所企圖的『蜜蜂』。

    「危先生,我不想斷手,再說,我邀請的是這位小姐,不是你,你沒有權利替她決定。」三號蜜蜂不怕死的挑釁著。

    「沒權利是嗎?」危默杰語氣平淡,黑眸里卻殺氣騰騰。

    秋庭翾拉拉他的手,擔憂甚於害怕的搖頭。

    「Uncle,請問您這里有刀嗎?」一開始的危默杰或許還有些開玩笑的成分在,但現在的他是百分之百的認真。

    「默杰,看在Uncle的面子上,別這樣。」柯有輪除了不願自己的舞會上發生凶殺案外,更擔心危默杰會因此斷送大好的前途。

    「杰,我不會跟他跳舞的,求求你,不要傷害他,好不好?」秋庭翾就算再笨,也知道殺人償命的道理。

    「你在為那個臭小子求情?」危默杰誤會她的意思,妒火中燒的反問。

    「不是啦,殺人是要坐牢的,如果你去坐牢,那我該怎麼辦,我很笨,如果你不在我的身邊保護我、照顧我,我一定會被壞人騙的,然後,我就會像電視新聞上說的那樣,會被……」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已經習慣性的去依賴危默杰。

    他低頭吻住她接下來的不吉利猜測。

    「不許亂說話,我放過這個臭小子就是了。」

    她的話讓危默杰樂得心花朵朵開,興奮不已,別說不殺那個臭小子,就算要他給他錢都行。

    秋庭翾既羞又喜的輕笑頷首。

    「好了,沒事了、沒事了,大家玩得開心點,千萬別跟我客氣啊。」柯有輪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隨後,會場恢復先前的熱鬧氣氛,危默杰邀請秋庭翾跳舞,而馬孝明,也就是三號蜜蜂則是氣急敗壞的瞪著親密相擁的兩人。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低胸性感禮服的女人朝馬孝明走了過去……

    接連跳了三支舞後,危默杰摟著秋庭翾到會場附設的休息廳休息。

    「還好嗎?會不會很累?要不要吃點什麼或喝點果汁?」坐到沙發上,他將她的頭髮撥到耳後,柔語問道。

    「還好,你的腳不要緊吧?」

    這是她第一次參加舞會,不小心踩了他好幾腳,雖然他一點也不介意,可她卻覺得很不好意思。

    「不要緊,你乖乖在這里等我,我去拿東西來給你吃。」

    「嗯,我不會亂跑的。」

    輕輕一吻後,他離開休息廳,而他前腳一走,馬孝明後腳便來。

    「秋小姐,一個人啊?危先生呢?他怎麼沒陪著你?」她的名字他是從剛剛那個來和他說話的女人口中得知的。

    「杰去幫我拿吃的了,請問你有什麼事嗎?」她站起身,眼楮發亮的看著他手上的杯子。

    「你想喝這個嗎?」馬孝明晃了晃手上的杯子。

    「對啊,可是杰不準我喝。」秋庭翾無奈地說。

    「沒關係,只喝一杯不會有事的。」他把杯子送到她的手里,心想她若是一杯就醉,他就可以……嘿嘿!

   她看了杯中物一眼後,鼓起勇氣一口喝完。

    「覺得怎麼樣?」他邊注意門口的情形邊問。

    馬孝明的目的還沒達成,危默杰便走了進來。

    在危默杰還未開口趕人,馬孝明便飛也似的跑離休息廳。

TOP

第八章

  危默杰連忙放下手上的東西,走到秋庭翾的面前。

    她傻傻一笑,雙頰酡紅,主動投入危默杰的懷里。

   「翾,那臭小子是不是給你喝了什麼?」看出她的異狀,他俊眉深鎖,幸好馬孝明那臭小子跑得快,要不然他肯定會揍人。

    「嗄?呵呵,你是說剛才喔,沒有啊,呵呵,好好喝喔,呵呵……」

    秋庭翾喝醉了,說起話來顛顛倒倒的。

    「真是的,我不是叫你別喝酒嗎?」他既氣又憐的看著喝醉的她。

    「呵呵,好好喝,杰,我還想要喝,再來一杯。」她倚在他身旁撒嬌。

    「不可以,你都醉了還喝。」他去拿食物的時候就有種不好的預感,現在可好了,果然出事了。

    「嗄?你說我醉了?沒、我沒醉,我還要再喝,呵呵……」她掙開他的擁抱,想到外頭去『續攤』。

    「翾,聽話!」他將她攬回自己的懷里,沉聲命令。

    「不要,人家要喝嘛!」她不依地掙扎,耍起孩子脾氣來。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斷然拒絕後,他攔腰將她抱起。

    「做什麼啊?」她反射性的摟住他的脖子,傻笑問道。

    「回家!」危默杰簡潔有力的回答她後,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抱出會場。

    「杰,我還想喝嘛,好不好啦?」她趁泊車小弟去開車的時候再問一次。

    他沒有回答,此時泊車小弟剛好把車開過來。

    危默杰將她抱上座位,給了泊車小弟一千塊的小費,隨後他坐進黑色敞篷跑車緩緩踩下油門……

    離開舞會現場,就在他們快要到達陽明山時,原本不再吵鬧的秋庭翾又開始有新的舉動。

    「翾,你在做什麼?別亂來!」危默杰一邊提醒,一邊則是急忙將車頂蓋上,以免她當眾表演起火辣刺激的『脫衣秀』。

    「我好熱,我要脫衣服……」她不聽他的勸告,執意要拉下禮服的拉鏈,卻因為酒醉而顯得笨手笨腳。

    「翾,你別亂來,再忍一下,快到家了。」他不但要專心開車,還要阻止她,真是有夠辛苦的,可她就是不聽。

    「不管不管,我好熱,我現在就要脫,啊,拉不下來,討厭……」她撥開他的手,要拉下拉鏈卻怎麼也拉不下來。

    他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已經失控了,決定直接將車開往他在陽明山上的別墅。

    秋庭翾繼續和拉鏈奮鬥著,結果仍是徒勞無功,到最後急得哭了出來。「嗚,拉鏈欺負我,嗚……」

    她孩子氣的話語令他啼笑皆非,在這同時,他們也到達了他的別墅。

    別墅守衛見來的是危默杰的車子,趕忙將大門打開。

    危默杰沒空和守衛打招呼,直接將車開進別墅里,停好車子後,他抱著滿臉淚痕的她走進別墅。

    「少爺,您回來了,這位小姐是……」管家趙伯滿臉驚訝,他來到這棟別墅已經四年多,從沒見少爺這樣抱著一個女人進屋過。

    危默杰沒有回答,直接抱著秋庭翾上樓。

    危默杰抱她來到別墅的二樓,進入主臥室。

    危默杰將秋庭翾抱到床上後,走向浴室。

    她在床上翻了一圈後,起身站到床邊,繼續方才在車上的動作。

    他拿著毛巾出來,看見她的行為,但他並沒有像先前一樣阻止她,反正現在他是唯一的觀眾,阻止了多可惜啊。

    秋庭翾對他嫵媚一笑,這次,她順利的拉下拉鏈、脫下禮服、踢掉鞋子,腳步有些不穩的走向站在不遠處的他。

    他為之著迷,心想她接下來會有什麼樣大膽的舉動,為了避免她不小心跌倒,他乾脆主動來到她的面前。

  她抱著他的腰,仰首與他四目相對,模樣更顯誘人,他輕舔唇瓣,站在原地,等待她接下來的動作。

    危默杰本能的將視線落在她美麗的身軀,她捧著他的臉,給了他深深一吻後,往後退了一步。

    秋庭翾扯掉頭髮上的髮帶後,重回他的身上,但這次的她不只是抱著他而已,而是把他當成了鋼管,跳起鋼管舞了。

    他興奮不已,毫不介意她把自己當成鋼管。

    秋庭翾的舞姿雖然不甚完美,卻成功的蠱惑了危默杰。

    他邪佞一笑,趁她不注意時,解開她的內衣扣環,他本想再『偷襲』她,卻因為她的舉動而改變心意。

    她一個擺動、一個轉身,內衣如他所願的滑落,接著脫他的衣服。

    他非但沒有阻止,還樂意之至,而且,也助她一臂之力,開始動手脫自己的衣服。

    兩人合力脫下他的襯衫後,她沒有停止,似乎還想繼續下去。

    「翾……」他的黑眸因為情欲而變得更加深邃。

    「什麼?」她傻傻一笑,想解開他褲子的鈕扣,卻不小心勾到被自己丟在地上的襯衫而摔得四腳朝天。

    見狀,他的欲望稍稍平復了些,縱聲大笑。

    這一摔讓她的『鋼管秀』被迫停止。

    「翾,你有沒有怎樣?」他忍住笑,蹲下身去關切。

    秋庭翾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笑、一直笑……

    他想她應該沒事,便再次大笑了起來。

    半晌後,她的臉垮了下來,扁著嘴,一副要快哭出來的樣子。

    察覺她的變化,危默杰想要安撫她,她卻已先放聲大哭。

    「哇,杰笑我,欺負我,杰好壞,哇……」她賴在地上,像個要不到糖吃的孩子似的發脾氣。

    「真是的。」他無奈一笑,打橫將她抱起。

    「哇,杰是討厭鬼,欺負我,哇……」她趴在他的胸前,淚如雨下的指控。

    「好好好,我是討厭鬼,乖,不哭了。」他把她抱到床上,傾身吻去她的淚水。

    秋庭翾眨了眨水汪汪的美眸,她開始尋找他的唇。

    知道她的目的,他主動覆上她粉嫩的櫻桃小口。

    翌日清晨,陽光不若前些天的熾熱,還吹起了陣陣涼風。

    秋庭翾醒了過來,感覺有些昏沉。

    危默杰也醒了,但沒有馬上睜開雙眼。

    「唔?」她甩甩頭,想不透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本欲起身關心她,卻因為她接下來的話語而改變主意。

    「奇怪,我怎麼沒有穿衣服,杰好像也沒穿,昨晚很熱嗎?」她搔搔頭,顯然已經不太記得昨晚的事。

    他不悅地皺眉,心想到底是自己不夠『用功』,抑或是她的腦容量真的有限,記不住那麼多事。

    「咦?我的胸口怎麼紅紅,一點一點的,是蚊子咬的嗎?」她納悶極了,搞不懂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聞言,他倏地張開眼楮,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拉到自己身上。

    她嚇了一跳,等情緒平復後說︰「你醒囉,早安。」

    「你說我是蚊子?」他皮笑肉不笑的問。

    「嗄?你是蚊子?哈哈,你怎麼說自己是蚊子。」她笑得開懷,覺得他的話好有趣。

    「還笑!」他都快氣死了,她居然還笑得出來,真是的。

    她扁起嘴,不懂他為何發脾氣,明明是他自己說的啊。

    「笨女人,竟敢說我是蚊子。」已經說過樹、狗、蚊子,接下來她又會把他當成什麼,他可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耶。

    「咦?蚊子?我哪有說你是蚊子啊?」

    「哪沒有,就剛才。」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啊,原來這是你咬的,不是蚊子喔,呵呵。」她恍然大悟,指著自己胸口上的紅點。

    「蠢女人!」他伸手捏了她的屁股一下。

    「啊,你幹嘛捏人家?」她又沒怎樣,只不過以為那些吻痕是蚊子咬的而已嘛,她又不是故意的。

    「誰教你要亂說話,活該。」他嘴上雖然這麼說,手卻輕輕的揉著她方才被自己捏疼的地方。

    她想再開口,卻被敲門聲打斷。

    他把她抱回原位,套上睡袍去應門。「什麼事?」

    「少爺,抱歉,打擾了,柯會長和會長夫人來訪,他們現在人正在偏廳里,請問少爺要見他們嗎?」趙伯恭敬地告知。

    「我洗個澡就下去,你請他們等一下。」

    「是,少爺,那我先下去了。」

    他回到床邊,沒有說話,直接將她抱起。

    「做什麼?」她沒有馬上會意過來。

    「洗澡啊。」他柔語回應,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喔!」她點點頭,一點反抗也沒有,乖順得很。

    洗鴛鴦浴是自從兩人第二次歡愛後,每天幾乎都會做的事。

    洗完澡,他們離開主臥室。

    「杰,這是哪里啊?這里不像是我們的家耶,它更大、更漂亮,你也真是的,怎麼可以亂跑來別人的家呢?這是不對的。」秋庭翾像個老師似的教導危默杰這個不聽話的壞學生。

    我們的家,呵,他喜歡這個說法。危默杰在心里這麼想著。

    「你以為我是小偷?」危默杰又好氣又好笑,若他真是小偷,他這小偷未免也太成功了,竟然沒有半個人來將他移送法辦。

    「對啊,這里又不是你家,你這樣跑進來,不是小偷是什麼?」她並不曉得他擁有很多房子。

    就在這時,柯有輪夫婦筆直的朝他們走來。

    「Uncle、Aunt,你們怎麼會在這里?啊,我知道了,這里是你們的家,對不對?不好意思,這樣擅自跑進來你們家,杰他不是故意的,你們千萬別生氣,也別把他送到警察局去喔。」秋庭翾拉著成美貞的手,一臉抱歉的要求。

    「默杰,這是怎麼回事?」柯有輪夫婦聽得一頭霧水。

    「Uncle、Aunt,杰他昨晚可能是喝醉了,所以才會不小心跑進你們家,你們千萬別怪他。」秋庭翾擔心危默杰會被送到警察局,急忙替他解釋。

    危默杰聽得啼笑皆非,昨晚喝醉的明明是她。

    「默杰,你沒告訴庭翾嗎?這是你的別墅啊。」他們大概了解發生什麼事了,原來她一直誤會了。

    「這里是你的別墅?真的假的?」聞言,秋庭翾驚訝的瞠大美眸,轉頭看向站在身後的危默杰。

    危默杰微笑頷首,黑眸寫滿驕傲,這棟別墅是他的得意作品之一。

    「你……你怎麼都沒告訴我啊?」嗚,糗死人了,怎麼辦?

    「我沒說不是啊。」她一直搶話,他根本就沒機會說清楚。

    秋庭翾轉身看了柯有輪夫婦一眼後,低頭不語,她覺得好丟臉。

    「我說親愛的,我家地板又沒掉錢,你怎麼老盯著地上看呢?」危默杰從背後抱住她,開玩笑的問。

    「杰,不要這樣,Uncle、Aunt會笑我們的。」秋庭翾羞紅嫩頰,亟欲掙開他的擁抱。

    「Uncle、Aunt你們會嗎?」危默杰將她摟得更緊,帶笑的黑眸看向站在自己對面的柯有輪夫婦。

    「當然不會,你們年輕人感情好,我和你Uncle高興都來不及了,怎麼會取笑你們呢。」成美貞挽著丈夫的手說。

    柯有輪認同的連連點頭。

    「你聽,Uncle他們根本就不會取笑我們,所以,把臉抬起來,別看著地上了。」危默杰溫柔哄道。

    「不要,我剛剛說的那些話,Uncle和Aunt一定覺得我很奇怪。」秋庭翾依舊目不轉楮的盯著地板。

    「庭翾,我們並沒有覺得你很奇怪,所以你不用難為情。」成美貞笑道,他們只會覺得她很純真。

    猶豫了半晌後,秋庭翾緩緩的抬起頭。

    「Uncle、Aunt,你們特地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危默杰換將秋庭翾摟在身旁。

    「是這樣的,你們昨晚忽然走掉,所以我們特地來看看你們要不要緊。」柯有輪本想昨天就撥電話給他的,卻因為忙著招呼客人而沒空打。

    「翾喝醉了,我急著送她回家,所以忘了告訴Uncle、Aunt。」

    危默杰在心里盤算,今晚是不是該再讓秋庭翾喝酒呢?

    「是嗎?沒事就好,我們有事先走了。」

    「Uncle,我送你們。」

    由於柯有輪夫婦和危默杰的已故雙親有交情,所以危默杰對他們不像對其他人一樣狂傲,多少會尊重他們。

    在送走柯有輪夫婦後,秋庭翾輕扯危默杰的袖子,既羞又急。

    「嗯?」他轉頭看向她,輕撫她那浮上紅暈的俏顏,黑眸里盡是溫柔。

    「你剛說我昨晚喝醉了,那我有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她覺得好像有。

    「奇怪的事?沒有啊。」他可沒說謊,昨晚對他而言是再美好也不過了。

    「真的沒有?可是我總覺得怪怪的耶。」

    「別想那麼多了,走吧。」

    「走?走去哪?」她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切,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唯一記起來的就是他們昨晚又『那個』了。

    「吃早餐,時間不早了。」語畢,他擁著她走向飯廳。

    走進飯廳,她看見了一張好長的餐桌,和旁邊的三個年輕女孩。

    「杰,她們是誰啊?」她覺得她們應該和自己差沒幾歲。

    他紳士的替她拉開椅子。「她們是我的佣人。」

    「喔,謝謝。」她對他甜甜一笑後坐下。

    他坐到她的對面,告知一旁的女佣,可以上菜了。

    頃刻後,女佣從廚房端出由專用廚師精心調理的營養早餐。

    「杰,你以前都是住在這間別墅,還是住在東區的那個房子啊?」她喝了口牛奶後問。

    「不一定,看我的心情。」他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謊,其實他大部分都住這兒。

    她很單純,所以輕易地就相信了。

    「對了,我總覺得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耶,杰,你知道是什麼嗎?」奇怪,到底是忘了什麼呢?

    「不知道。」他笑著搖頭。

    秋庭翾抬頭看了他一眼後,繼續品嘗眼前的美食。

    「翾,我問你,你是要繼續住在原來的地方,還是要搬過來這里?」他吃完早餐後問。

    「我都可以啊,你決定就好。」只要有他在,她住哪里都一樣。

    「好,那我們就搬過來。」他還是比較習慣在別墅的生活。

    「我想起來了,你說今天要陪我回家。」她答應過家人了。

    「我知道了。」昨晚實在太美好了,害他險些把這件事給忘得一乾二淨。

    秋庭翾吃完早餐後,習慣性的替危默杰泡一杯咖啡。

TOP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