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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9-1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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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翻開她的日記,第一頁只寫了幾個字。
與這個男人相遇,是我人生一連串錯誤的開始。
燕譽看著這幾個字,心想:她這妮子一手娟秀的筆跡大概是她用來騙人的最大利器,從這美麗的字體之中完全看不出她的行事作風多麼乖張不馴,個性如何的令人痛恨!
她說與他相遇是個錯誤,她怎麼不想想自己給他帶來了多少麻煩?!
他又翻過了一頁,看見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支驗孕筆,下方寫了三個大字:“懷孕了。”
從她陳述的語氣之中看不出驚喜或訝異,仿彿只是很平淡地在述說一個事實,不帶任何感情地敘述著。
一瞬間,他的心沉了一沉,他心裡到底在期待什麼呢?期待看見她寫下懷有他骨肉的興奮之情嗎?
這是決計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吧?!
因為,她說了,與他的相遇,是她錯誤一生的開始……
八年前
雖然她的名字叫做穆可人,但實際上她既不可人也不可愛,活脫脫就是令人討厭的惡魔!
初次見到她,是在接近盂蘭盆節的一個夜晚,他被父親緊急召回家中,目的只是為了要介紹她給他認識。
那天,她才剛坐飛機從美國抵達香港,全身上下就只帶了一個深藍色的帆布背包,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腳上踩著一雙看起來老舊卻明顯舒適的休閒鞋,那鞋子的底只差一點點就要開口笑了。
相較於她一身休閒不羁的打扮,她的臉蛋顯得非常白淨,五官仿彿洋娃娃般精致秀氣,掛在唇畔的笑容甜甜邪邪的,或許有人會被她甜美的外貌欺騙,但是知道她真實來歷的人都將不會對她掉以輕心。
“一路上沒遇到什麼麻煩吧?”燕老爺一看到她這個久沒見面的後輩,忍不住熱絡地招呼。
“當然沒有,多虧燕叔一路上交代手下照顧可人。”穆可人挽著老人的手,模樣撒嬌可愛,跟老人一路走進大宅裡。
“我當然要好好照顧你,你們穆家一直都是‘黑門’的幕後功臣,尤其是你父親,他打造槍械的功力當今世上只怕無人能出其右,我聽說你這丫頭得盡了他的真傳,是不是真的?”
“燕叔一定是聽我爹地說的吧!你別聽他的,他這個人最疼愛的就是自己女兒,我這女兒就算是丑八怪,他都能夠說成天仙。”穆可人嘻嘻一笑,迎面見到女僕端著溫水和毛巾候著,她伸手在水盆裡涮了兩下,用干毛巾拭干之後,隨著老人走進大廳。
“我倒是覺得他說得一點都沒錯,你這可人兒果然是出落得美麗動人,要是我家那兒子有幸能娶到你,我還真是死而無憾了。”
“燕叔,不要我才一到香港,你就忙著幫人家作媒啦!我還不想結婚生子,想好好玩一玩呢!”她皺了皺俏鼻,做出了一個不服的可愛表情。
這個表情正好落入才剛進門的燕譽眼底,他深沉的視線在她的臉上多停了兩秒,才轉頭望向父親:“我回來了。”
“回來得正好。”燕老爺點了點頭,側首笑問穆可人,“他就是我兒子,名字叫做燕譽。”
“艷遇?”她驚奇地瞪圓美眸,眨巴了兩下。
他完全明白她想到了哪兩個字,看她驚訝得合不攏嘴的樣子,令他心情感到極度惡劣。
“是榮譽的譽。”他冷冷地訂正道。
“可是念起來就像是艷遇。”
她非得一再重提讓他不高興嗎?他這次懶得再訂正她,只是輕哼了聲,硬著張臉不再搭腔。
燕老爺卻覺得這情形令人玩味,一般像可人這年紀的女孩沒人敢像她這樣招惹他兒子,這兒子又冷又硬的個性就像塊頑石般不討人喜歡。
“可人哪!既然你難得來香港,就好好住一段日子,需要什麼就盡管開口,不要跟燕叔客氣!”
“可人不會,燕叔的一番心意,可人不會辜負的。”
“好好好,燕叔就怕你客氣。”這時,燕老爺看了她空蕩的身畔兩眼,不解地問道:“可人,你的行李呢?”
“在這裡呀!”她甩了甩帆布包。
“這麼少?你不是說要在燕叔家裡住幾個月嗎?你這個袋子裡能裝幾天份的替換衣服?”
“一套,加上我身上就算兩套,穿一套洗一套,夠了。”她雙手一攤,低頭瞥了瞥穿在身上的衣服。
“這怎麼夠?譽,明天抽個空陪可人去逛街買衣服。”燕老爺開口吩咐兒子,“多買幾件,順便一些鞋子配件也都買回來,女孩子就是需要打扮才能迷倒男人,雖然咱們的可人兒已經夠漂亮迷人了。”
不過他兒子是頑石,不多下點功夫不行!燕老爺在心底嘀咕著。
“燕叔——”她開口想教老人打消這個主意,以為燕譽會回絕這件事,沒料到他卻答應了。
燕譽颔首,沉聲道:“明天十點半在大門口見,父親,如果沒事的話,我先下去忙了。”
“嗯。”燕老爺揚了揚手,沒有再要兒子多留的意思。
他已經習慣了,這兒子不只外表像石頭又冷又硬,個性更是像茅坑裡的石頭似的又硬又臭,從小做事就是四平八穩,活似沒有兒童期的小孩,雖然長大後能力不凡,讓他這個當老爹的人深感驕傲,但心裡依舊覺得有點失落。
唉……要是他妻子沒有早死,再生一個像可人這樣漂亮甜美的女兒不知道該有多好?不過,逝者已矣,來者可追,沒緣分有這樣的女兒,想辦法討進來當媳婦也行!
隔天早上十點半,當穆可人來到大門口之前,發現除了燕譽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也在現場,是個有著一頭大波浪鬈發,打扮非常入時女性化的女人,年紀大概是二十出頭吧!
站在這種女人身邊,穆可人會覺得自己是忘記長大的小女孩,看到她跟燕譽站在一起顯得非常登對的樣子,她心裡就覺得有點不爽。
“她是誰?”走到燕譽身邊,她揚眸投給女子淡淡的一瞥。
“她是我特地請來的陪客,關雅妍小姐。”他笑著介紹道。
“為什麼要請她來當陪客?”也沒事先跟她招呼一聲,好歹她都是今天的主角吧!
“因為我不懂得該如何陪女孩子逛街,而她對香港的百貨商場比較熟悉,知道該上哪裡買你需要的東西,她是個很善良溫柔的女人,一聽到這個請求就立刻答應了。”
穆可人看著他一副要她趕快向人家道謝的表情,心裡大大下爽,哼!又不是她自己開口要這個女人來的!
關雅妍注意到對方的敵意,連忙開口打圓場,“譽,這沒什麼,是我剛好有空,而且能來幫可人妹妹這個忙,我心裡非常高興。”
才第一次見面就妹妹長妹妹短的,真是夠教人惡心了!但她轉頭看著燕譽,發現關雅妍這一套對男人似乎挺有用的,博得了他溫柔的注視。
“我知道自己需要什麼,不用別人來告訴我。”她哼了一聲,大步走到車子旁邊,進了車門,用力地把車門甩上,“你們不用跟來了,我自己去就行了!司機先生,請開車。”
“慢著!”燕譽冷冷地喊住了她,“你這樣做會教我很難向父親交代。”
“我就是要你難向燕叔交代。”她揚起一抹邪惡淘氣的微笑,“快安慰你身旁那位快哭出來的雅妍小姐吧!她好膽小喔!不過,我想等我走了以後,她一定會開口對你說這全都是她的錯,是不?關小姐。”
聞言,關雅妍驚訝地看著她,剔透的淚水凝在眼眶邊還沒來得及掉下來,似乎被人猜准了心思,反而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你閉嘴。”燕譽臉色陰沉了下來,“沒人教你該在什麼時候說什麼話嗎?雅妍好心來幫你,你非要把場面弄僵了才高興嗎?”
“你喜歡她呀?”穆可人一雙纖臂支在車窗上,笑眯眯地問道。
此話一出,關雅妍立刻紅了嬌顏,別開視線不敢多看燕譽一眼,心裡真覺得羞極了!
“你在胡說什麼?”燕譽必須很克制自己,才能按下擰斷她脖子的沖動。
“難道不是嗎?如果你不喜歡她的話,為什麼要替她打抱不平?其實我從頭到尾也沒說她一句壞話,不是嗎?”她理直氣壯地回嘴。
被她這麼一反駁,燕譽為之語塞,心想她說得一點都沒錯,她確實沒有口出惡言,似乎是他真的反應太過了!
關雅妍看見這情況對自己真是大大的不利,敵不過穆可人的牙尖嘴利,索性掩面低泣了起來。
哭!就只知道哭!穆可人瞪了她一眼,心想女人的名聲大概就是被她這種女人給壞掉的!
“開車!”她揚聲命令司機,不想在這裡多留片刻。
燕譽才正想阻止,卻被身旁的女人給哭得心煩意亂,他歎了口氣,決定先解決掉眼淚的這個再說!
通風良好的室內靶場,此起彼落的槍聲不絕於耳。
幾個男人站在各自的靶道前,試著新到手的配槍,這些槍原本也是穆可人的行李之一,但帶著一堆槍械根本就過不了海關,所以“黑門”早就利用了關系將這批貨先帶進香港,再讓她隨後抵達。
“用起來很順手。”明年春天確定就任“黑門”新門主的龍齊換掉了槍匣,笑著對她說道。
“這些槍是我父親最後的遺作,他知道這將是自己最後的作品,每一個流程細節都特別仔細小心,可以說這世界上再也難得有這樣的精品出現了!”說到父親,穆可人不禁流露出驕傲的神情。
“你自己呢?你就不想做出超越父親的作品嗎?”站在另一個靶道前的冷子淵笑著開口。
在他的靶紙上有幾個彈孔,他開槍總是先瞄准兩邊肩上,因為只要能留下活口總是能夠得到新的消息,最後則是額頭與心髒,結束掉對方的性命,因為留下活口很可能會帶來後患,斬草除根是最保險的辦法。
穆可人看著面前這位俊美到不可思議的男人,心想他活在這個世界上簡直就是女性公害,她笑著搖頭,“如果我能夠做出更好的作品,那叫做進步,而不是超越,因為我的一切知識都是父親給予的,沒有他就沒有我。”
“我喜歡你這個答案。”他輕輕笑了起來,更添俊美臉龐迷人的氣息。
公害!穆可人心想自己還是離他這個超世紀無敵大公害遠一點好了!以後哪個女人碰到他大概都只有倒楣的份兒!
這時,另外兩個男人似乎對他們的談話一點都不感興趣,那就是燕譽與令揚天了!
從那天之後,燕譽除非必要,否則絕對不跟她多說話,一副把她當成空氣對待的死樣子。
她看著他靶道前方的靶紙,在那張紙上只有一個位置被射出了彈孔,她從靶紙上重復染上的火藥塵灰知道這並非他的技術不好,而是他每一槍都射在同一個位置上。
每一槍都不偏不倚,正中靶上心髒的位置,無論誰是他的敵人,都將無法在他的手下留命。
而令揚天也是,他們兩人無論靶子如何移動,都只將子彈射在同一個地方,一點偏差都沒有。
這時,龍齊被父親召回了總部,冷子淵收起了配槍,走到她身後,笑問道:“你覺得他們兩個人如何?”
“我覺得他們兩個看起來好像,不是外表像,是氣質很像。”
“不像,一個是石頭,一個是冰塊。”他訂正道。
“怎麼分得出來?”
“譽是石頭,冷歸冷矣,不過最主要是硬,你沒瞧見他臉上好像還刻著字嗎?”他朝她使了個眼色。
“什麼字?”她好奇地瞪大美眸。
“金剛石,莫氏硬度十。”
聞言,她吃吃笑了起來,覺得冷子淵這形容再貼切不過了。
“那冰塊呢?他臉上也有寫字嗎?”他們的視線一起移向令揚天。
“那倒沒有,不過,這塊千年寒冰冷則冷矣,我倒是想試試看他是否真的火烤不化,永遠都是這天字一號的冷酷表情。”
“怎麼試?”
“你想看嗎?”冷子淵邪氣地挑起眉梢。
“嗯。”她用力點頭。
“那你站在這裡好好看著,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准出聲,免得被他發現你跟我是同謀。”他好心地提醒。
他可不敢保證自己接下來想做的事情會不會害她被令揚天殺掉。
“遵命。”她點頭,乖乖地退了兩步,屏氣凝神地看著他走到令揚天的背後,只見令揚天聞喚回頭,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就被冷子淵勾住頸項,強行吻住了嘴唇。
她倒抽了一口冷息,不敢置信地看著兩個男人接吻,一個冷峻,一個俊魅,看起來非但不教人反感,反而更有一種挑逗的意味。
這時,她眼角余光注意到燕譽的臉色微微一變,似乎也對正在發生的事情感到訝異,但果然不愧是硬度十的金剛鑽,詫異的表情大概只在他的臉上停留一秒钟而已吧!
穆可人並且發現他往她這個方向瞥過來,似乎心細地發現她絕對也跟這件事情有關,但僅只淡淡一瞥,隨即又收了回去。
在他的盯視之下,她的心跳快了幾拍,沒由來地心慌意亂。
她心亂得沒有發現那男人的一吻已經結束了,冷子淵挑起眉梢,笑看著對方的反應。
“玩笑開夠了嗎?”令揚天淡淡地開口,依舊是那天字一號酷臉。
“夠了。”
“你應該慶幸你不是別人。”
“我就是知道自己不是別人,才敢對你做出這種事情。”冷子淵勾住了他的頸項,語氣充滿了挑逗,“晚上睡覺記得把門鎖好,要不然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可不敢保證喔!”
聞言,令揚天冷冷地眯細眼眸,盯著他轉身離去的背影,握著槍柄的大掌微微收緊了力道。
穆可人眨了眨美眸,看著笑嘻嘻的冷子淵,大感佩服道:“他臉色變都沒變,這塊千年寒冰果然厲害。”
“他已經想殺人了!”冷子淵非常了解地聳肩笑笑,“如果我今天不叫冷子淵,大概早就被他手上那把槍射成馬蜂窩了!”
“我看不出來,我覺得石頭比冰塊好一點,石頭比較有人性。”至少他的表情有點改變。
“那倒不見得,你看過冰塊化成水,有看過石頭融化過嗎?”他朝她質疑地挑起眉楷,唇邊勾著邪氣的笑。
“你是說……”她的表情有點困惑。
“石頭就算被碎成粉末,本質依舊不變,如果有誰能夠改變那顆頑石,那只怕是奇跡中的奇跡吧!”就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就連玩弄那顆“石頭”的欲望都沒有。
穆可人怔了一怔,忽地扯開一抹燦爛的笑顏,“如果石頭是不能改變、是頑固的,那也就是說他一旦愛上那個人,就會一直愛到底,認定了某個人,就會把那個人視為一輩子的摯愛,那會不會有人因此愛上了石頭,愛上他那頑固不肯改變的堅持呢?”
聞言,冷子淵愣了半晌,驚訝於她這個嶄新的論點,旋即他開懷地大笑起來,心想她將會是一個非常有趣而且棘手的女孩,當然有趣是對他而言,感到棘手當然就是燕譽了!
一個懂得善待自己配槍的人,一定懂得如何分解那把槍,因為唯有將整把槍分解成一個個零件,逐一保養擦拭,才能夠維持配槍的良好性能。
晚上十點,宅第裡的傭人都回到自己的處所去,屋子裡頓時顯得非常安靜,燕老爺是屬於早睡早起的那種人,吃完晚飯之後早早就寢,穆可人看見日光室裡還透出亮光,推門而入,就看見燕譽正坐在窗邊的軟椅上,窗旁的平台上整齊地排放著槍枝的零件。
“你把自己的槍保養得很好。”她走進室內,就近在他面前挑了張椅子坐下,很久以前她就有一個興趣,那就是看她父親保養槍,他總是非常細心地檢視著每一個零件,那專注的神情就像此刻的燕譽。
“不只是我,兄弟們都被教導要愛護自己的配槍,畢竟這是在緊要關頭保住自己性命的武器。”燕譽對她的贊美輕哼了聲。
“但我只看到你在愛護你的槍。”她一向只相信眼見為憑,也只相信自己所堅持的信念。
這時,他將最後一個零件擦拭完,在組裝之前,抬起了深沉的眸子,“以後不要再這麼做了。”
“做什麼?你指的是什麼事情?”
“跟淵一起捉弄揚天,看揚天臉色大變一直都是淵的興趣,淵不會被傷害,因為他的身分,更因為他能夠保護自己,但你可就不一定了,你很可能會被殺掉,所以別再做那種事情。”
“你是在關心我?”
“我警告你只是因為我覺得你可能會引火自焚。”
“所以我說你關心我呀!我說錯了嗎?”
“錯了!”他悶吭了聲,繼續埋首在保養槍枝之中。
“可是我覺得自己說對了。”
那她還問他干嘛?!燕譽抬頭瞪了她一眼,剛俊的臉龐寫滿了無奈,已經不知道該對她說什麼才好了!
看著他又氣又惱的神情,穆可人感到好有趣,低頭吃吃地笑了起來,突然覺得愛上他這顆石頭,愛上他頑固的性格或許會很不錯。
“我喜歡你。”
“你說什麼?”她瘋了嗎?
“你沒聽清楚嗎?我喜歡你呀!”她不介意再說一次。
“別胡說八道,你如果想發瘋的話,就去找別人,我沒空理你。”他繃著鐵青的臉龐,覺得自己好像正在被玩弄。
“我才沒瘋!”她一躍跳上去攫住他長健的猿臂,緊緊地捉住不放,“我喜歡你、喜歡你、就是喜歡你!”
她仿彿深怕方圓一公裡內的人會沒聽見似的,喊得忒大聲。
燕譽不敢置信地瞪著她,揚手想要甩開她這只八爪章魚,“穆可人,你知不知道女孩子要矜持一點,免得嚇跑未來的婆家?”
“我不在乎呀!我一直都是這樣,你家人也沒說我這樣不好,你父親說我敢愛敢恨很好,他說女孩子想要什麼東西就直管開口,他說‘欲迎還拒’只是手段,我有學呀!可是,我想對你坦白。”
所以,燕叔說他喜歡她,不喜歡那位關小姐,因為,從關雅妍口中可以聽到好話,但從她口中卻可以聽見真話!
“但我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你死心吧!”
“我知道你想娶的人是關小姐,對嗎?”
“不要亂說話!”他低斥了聲,對雅妍他一直都把她當成了妹妹關愛,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跟她在一起。
如果他對雅妍有意的話,只怕他們現在早就結婚了!她這妮子就會亂猜他的心思,硬是要不懂裝懂!
穆可人瞪圓美眸,不發一語地瞅著他,足足看了一分钟之久,最後,她扁起嫩唇,悶悶地說道:“口不對心。”
“你說什麼?”他語氣不善地問。
“我沒說話啊!你聽見什麼了?”
“你剛才明明就有說話!”
“那你聽見什麼了?”
“我——”被她一反問,他頓時啞口無言,他哪裡知道她剛才說了什麼,他就是因為沒聽楚才問她的呀!
她瞪著他的臉半晌,輕哼了聲,“沒證據的話就不要隨便誣賴人,連這一點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小心丟燕叔的臉,讓人家說他教子無方。”
“穆可人,你說話不要太過分。”他沉聲警告道。
“不過燕叔是好人,天可憐見,他的兒子一定也不會太差,所以喜歡上他兒子的我真是聰明呀!”說到最後,她還是不忘褒自己一下。
燕譽又氣又無奈地瞪著她,心想他會不會有一天被氣死呢?遲早,只要這妮子還在這裡的一天,他大概就脫離不了被她氣死的危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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