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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不知道喬揚為什麼要教她進書房,范樂樂心裡有點納悶,但也不太介意這一點,反正見到他之後就會曉得了!

  見到他,她立刻很高興地跑到他面前,「你找我有事嗎?」

  「妳知道嗎?其實我現在根本就不想見到妳。」

  這時,范樂樂正興匆匆地握住他的大掌,卻聽見他說出了冷淡的話語,怔楞的小臉彷彿被人迎面甩了一巴掌。

  「為什麼不想見到我?你到底在不高興什麼?」

  「妳。」他回眸逼近她,淡淡地從齒縫中迸出了這個字,「是妳讓我不高興,聽我這麼說,妳滿意了嗎?」

  「怎麼可能滿意?為什麼我會惹你不高興?」她依舊緊緊地握住他溫熱的手掌,執拗著不肯放,當然更不可能讓他輕易將她甩掉。

  「因為妳的出身。」他深邃的黑眸無情地瞇細,「妳不會在跟我睡了幾次之後,就完全忘記自己姓什麼,來自什麼地方吧?!」

  「你為什麼要這樣說?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我是『炎幫』的人,從一開始你就知道的,不是嗎?」

  她緊握著他的小手漸漸失去了溫度,指尖有些冰涼,她瞪圓美眸緊緊地盯著他俊挺的臉龐,想從他的神情中瞧出一些端倪。

  「一開始是一開始,現在是現在,現在的我不想見到妳這張臉,如何?我的回答令妳滿意嗎?」

  「你到底是怎麼了?你再說下去,我就快哭了……」

  「那就哭吧!不怕丟臉的話,那就哭吧!我根本就不在乎妳,難道還會怕傷害妳嗎?」他一掌揪住她柔亮的黑髮,俯眸緊緊地瞅著她雪白的容顏,一瞬間,他深沉的黑眸之中閃過痛苦,「原來,都是假的嗎?為了弱小生命而放肆哭泣,原來都是假的嗎?」

  范樂樂感覺到他強勁的掌力捉疼了自己,但卻咬著牙不喊疼,淚水卻不爭氣地盈滿了眼眶。

  「我不懂你到底想說什麼,這到底跟我是范家人有什麼關係,你把話說清楚,我要你把話說清楚!」她聲嘶力竭地喊著,無力阻止熱燙的淚潮滾滾而下,頓時成了個淚人兒。

  「何必呢?妳的心裡應該比我清楚才對。」他勾起一抹冷笑,放開了她,絕情地別開臉龐,「妳走,立刻消失在我的面前,這輩子我不想再見到妳這張虛偽的臉。」

  他不想再看到她的淚,曾經令他心痛的淚水,如今,他就連多看一眼都顯得厭惡。

  「這不是真的……你說的不是真心話……」她走上前想拉住他的衣袖,卻被他回眸投射過來的冰寒光芒給震住了。

  「不要碰我。」他硬如鐵石的言語,彷彿是給予她的最後警告。

  那是他嗎?此時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冷酷男人,真的是她所深愛的喬揚嗎?剎那間,她心裡不禁恍惚了起來,她戀戀不捨朝他伸去的纖手停在半空中,感覺有些可笑諷刺。

  「來人,送客!」他定定地瞅著她,說出口的卻是最無情的言語。

  兩名手下前後走進來,站定在她的身邊,范樂樂知道他這次是玩真的,就連一點餘地也不留給她。

  「好,我走,這次我先走,但這並不代表我放棄了,下次,你一定要告訴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麼,我一定要知道我做錯了什麼!」

  「我說過了,只因妳是范家的人,除此之外,我無話可說。」

  「我不接受這個理由,絕不接受!」說完,她硬是忍住了奪眶而出的淚水,一身傲骨地轉身離去。

  她知道自己如果再待下去的話,只會受到更多的羞辱,她是范家的女兒,絕對不容許被如此對待……

  ※※※※

  那天晚上,她回家了。

  無論家人問她什麼事情,她都只推說「想家」,就回房去睡了,隔天一早八點,她就出現在餐廳裡。

  「三姊,妳為什麼會這麼早起床?現在才早上八點耶!」范陶陶一向習慣早起,看到三姊的出現,吃驚得只差眼珠子沒有瞪出來。

  「不行嗎?」范樂樂回眸,給了小妹不耐煩的一瞪,「誰說我就是不能早起,我偏偏就是要早起,妳能拿我怎樣?」

  「是不能怎樣啦……」范陶陶小聲地回道:「只是在大白天就看到妳,讓人覺得有點詭異而已啦!」

  「去幫我做早餐。」

  「我為什麼要幫妳做早餐?」

  「因為我就想吃妳做的早餐。」

  「能不能讓張媽去做?」

  「不行!」范樂樂斬釘截鐵地說,「誰教妳要說大白天看到我很詭異,我就是要妳去做,現在、立刻!」

  「要是很難吃怎麼辦?」

  「那妳就負責給我煮好吃一點!」說完,她就不再多說什麼,抿著嫩唇等待她的早餐上桌。

  這時的范陶陶一臉哭喪,跑進去廚房向張媽求救……

  ※※※※

  這件事,她沒有告訴任何人。

  那就是她根本就睡不著。

  每一天,她總是睜著大大的眼睛,從黑夜盯到了白天,無論如何她都睡不著,只要一閉上雙眸,她就會看見那一天喬揚望著她的冷淡神情。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一天睡不著覺,以前爹地常跟媽咪開玩笑說,就算是發生八級大地震,全世界都被毀滅了,她也一定可以睡得很甜、很香。

  現在,一切都沒有改變,只有她的世界被毀了。

  其實,她現在好想睡,想要一睡不起。

  努力地閉上雙眼,卻無論如何都入不了眠。

  這幾天,夜裡睡不著,她把上回還沒看過的片子重新拿出來,快轉了好一會兒,終於接上了劇情。

  豬頭男主角!

  你再不快點醒悟過來,你最心愛的女人就快要死掉了啦!

  范樂樂一邊掉著眼淚,一邊氣得想要抄過桌燈砸電視,看能不能把電視裡的那個笨男人給砸醒,好讓他早點發現自己心愛的女人已經命在旦夕了!

  是不是全天底下的男人都是如此令人生氣,又令人傷心呢?

  以前,她看這些愛情大悲劇時,只覺得浪漫又可憐,現在換自己被人家如此對待時,可就一點兒都不覺得浪漫了!

  她只覺得想哭,好想找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好好地大哭一場!

  豬頭、豬頭!那個白癡男主角是大豬頭,喬揚也是大豬頭!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統統罵了進去。

  他到底為什麼要突然間翻臉不認人呢?

  一開始,明明就是他自己來招惹她的,一會兒拿槍指著她,一會兒又編謊話騙她,害她以為他是個大壞蛋,但他卻又是一個會想盡辦法把小貓救活的好人……

  她真的不懂……

  在那天之前,他不是對她很好的嗎?

  他們不是很甜蜜的嗎?

  她受傷時,他比她更生氣著急呢!現在,她的心泛著遠比那天的傷更疼的痛楚,他為什麼就忍心不管呢?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我真的不懂,我真的不懂呀!」她哽咽地低語,脆弱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滑下雙頰……

  ※※※※

  早起的白天,時間多得令人發悶,范樂樂乾脆命令手下提早舉行每月的例會,聽取他們尋找兇手的進度。

  「黑虎,你身上有沒有牛奶糖?」她一邊聽著手下的報告,一邊轉頭望向身邊的黑虎。

  「當然有,三小姐,我這就拿給妳。」說著,黑虎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牛奶糖,替主子把包裝的封膜攤開,遞到她的面前。

  范樂樂拿起牛奶軟糖丟進嘴巴裡,有一下沒一下地嚼著,整個人顯得有些沒精神。

  黑虎看著主子,心裡有些納悶,以往在白虎堂每個月例行一次的朝會上,被強迫早起的堂主總是殺氣騰騰,一副「違我者斬」的兇冷模樣,弟兄們都會識趣地在她的桌前擺放一堆零食,只要一解除她低血壓的警報,他們兄弟就等於逃過一劫。

  只是,此刻嚼著牛奶糖的她,非但沒有以往兇狠的模樣,反而虛弱得彷彿隨時會暈倒。

  「三小姐,妳還好吧?」

  「我沒事,我問你,殺害陸老先生的兇手還是沒有查出來嗎?」

  「沒有,那個人似乎有很強大的靠山做掩護,請小姐再給屬下一點時間,絕對可以查出來的。」

  「一定要查出來,無論如何,一定要查出來才行。」那是她與他之間唯一的聯繫,她不願就此輕易地讓它斷絕……

  以前,她總是好倔強,不肯承認自己喜歡他。

  當她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喜歡他的時候,卻也發現愛情不只有甜蜜,還有更多心痛!

  為什麼?為什麼他能夠如此狠心……她不懂,真的不懂!

  ※※※※

  一直到第四天,范家人終於發現不對勁了!

  以前不到下午兩三點絕對不見人影的范樂樂起床的時間越來越早,他們不知道她根本就沒有入睡,每一天,她都是睜著眼睛直到天亮。

  最後,她在與手下商量事情的時候,不支地暈倒過去,這簡直把所有人都給嚇壞了!

  昏睡了一天一夜之後,范樂樂還是感覺好倦,緩慢地睜開雙眸,漸漸地,眼前的視線從蒙矓變得清晰,她看清楚站在床邊的都是她的家人,他們的臉上都掛著擔心的神情。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樂樂,今天妳一定要把話跟我們說清楚。」

  「他不理我了……」

  「妳說的那個人是喬揚嗎?這些日子妳跟他在『燄盟」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和妳……真的是一對戀人嗎?」

  聽到「戀人」兩個字,范樂樂心兒一揪,悶痛了起來,她搖了搖頭,強忍多時的淚水就像潰堤般,源源不絕地湧出眼眶。

  「我不知道……他討厭我,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只知道他生氣了!」她抽噎了兩聲,哽咽得差點說不出話,「他為什麼要生我的氣?真的只是因為我是范家的人嗎?」

  「傻女孩,如果妳真的那麼難過,妳只需要說一聲,我們會負責去幫妳向他問明白,妳又何必把問題憋在心裡呢?」

  「他說了……他已經告訴我了,他說因為我是范家的女兒,所以他不想見到我……」

  「喬揚那傢伙真的那麼說?」

  「齊大哥,到底我要怎麼做,他才不會生我的氣?我想不出來,因為無論我做什麼,我都是爹地的女兒,是范家的人……我真的已經想不出來了……」她無助地咬著唇,淒楚地哭了起來。

  一時之間,她脆弱的淚顏教在場的每個人都心痛極了,沒有人看過她這個樣子,淚水就像珠串般不斷地滑落她的雙頰。

  「別哭,妳想知道的問題,齊大哥會去幫妳問清楚。」齊天鴻接過妻子遞上來的面紙,像個溫柔的兄長般為她拭去淚水,深沉的眸光閃過一抹霾厲,「沒有人可以這樣欺負咱們范家的女孩,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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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從來都沒有想過,她與他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齊天鴻率領一票「白虎堂」身手厲害的兄弟拿槍指著喬揚,硬是教他乖乖站在范樂樂面前,聽她說話。

  只要他敢輕舉妄動,就會被射成蜂窩。

  「你們把槍放下。」范樂樂命令道。

  「可是……」黑虎覺得不妥,不想讓喬揚這個欺負他主子的男人好過。

  「我說放下就放下。」她嬌嗓一沉,顯得有點不高興,一雙明媚的美眸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男人不放。

  她沒想到自己會在這種情況之下見到他,但她真的好想念他,沒有他在身邊,她覺得格外孤單,彷彿再也不是自己。

  喬揚以冰冷的眼眸直視著她,看著她明艷的臉蛋似乎有些瘦削,他冷哼了聲,「他們說妳有話要告訴我,說吧!我聽著。」

  他冷淡的嗓音令她的心頭為之一顫,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珍珠,滑下她蒼白的雙頰。

  「不要討厭我好不好?我試過了……我試過要忘記你,可是我做不到,忘不掉……一輩子都忘不掉……所以,請你不要討厭我,好不好?」她衝上前緊緊地抱住他,哽咽地乞求道。

  喬揚一動也不動地站著,任由她抱住,對於她哭著乞求的可憐模樣沒有任何表示,沉默著,沒有一句話。

  「好不好?不要討厭我,我生來就是范家人,這個事實我不能做任何改變,可不可以請你不要因此而生氣,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求你……揚,我求你了,好不好?」

  齊天鴻一個眼神示意,立刻就有一名手下拿著槍抵在喬揚的太陽穴上,充滿了恐嚇的意味。

  「跟她說話,不要悶不吭聲。」齊天鴻冷冷地說道。

  喬揚笑哼了聲,並不把他的威脅放在眼底,銳眸一沉,看著緊緊抱住他胸膛的嬌人兒,「妳想說的話就只有這些嗎?」

  「什麼……?!」

  范樂樂一時有些怔楞,不敢相信自己拋下尊嚴,哭著乞求他,得到的竟然是這種讓他嗤之以鼻的反應。

  「既然是已經不能改變的事實,妳又何必說那麼多呢?」他勾起一抹冷冽的微笑,伸手推開了緊纏著不放的她,「告訴妳,既然事實不能改變,我的心也就不會改變,就算子彈貫穿了我的腦袋,我的答案依舊不變。」

  他說這些話的意思是就算死去,也不願答應她和解的請求嗎?

  「只因為我是范家人,是嗎?范家人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我又做錯了什麼事情,令你如此痛恨呢?」

  「因為只有范家人,才可以做出那樣令人髮指的事情──柳媛的傷,是妳的傑作吧!」

  「不!我沒有……不是我!」

  他在說什麼?她不懂!真的不懂!

  這時,一直站在旁邊悶聲不說話的齊天鴻眸光一閃,似乎嗅出了整件事情不對勁的地方。

  「是或不是都無所謂了。」他勾唇一笑,「請問,我可以走了嗎?」

  每個人都在等待著她開口,但范樂樂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點了點頭,等於是默許了他。

  喬揚禮貌地頷首,轉身往門口步去,這時,「白虎堂」的兄弟們再度拿起槍指著他,打算真的將他打成蜂窩;喬揚一臉無畏,繼續往大門走去。

  「讓他走。」這時,她終於緩緩地開口。

  黑虎不服氣地說道:「不行,無論如何我們白虎堂的弟兄們都要幫三小姐爭一口氣──」

  「如果你還認為我是你們的主子,就讓他走!」她陡然一聲嬌喝,震住了在場恨不得將喬揚碎屍萬段的弟兄們。

  「這個命令弟兄們不服,沒有人能傷害我們的堂主,三小姐,讓我們好好教訓他……」

  「讓他走!」她哭著大吼,嬌嫩的嗓音彷彿快要撕碎般尖銳。

  這次,沒有人敢再輕舉妄動,就算心有不甘,但還是退回原位,眼睜睜地看著喬揚離去。

  真的就這麼結束了嗎?

  難道,真的什麼也留不住嗎?

  范樂樂握緊了拳頭,強吞下不甘心的淚水,看著他高大的背影逐漸地遠去,就要消失在她面前,一瞬間,她再也按捺不住,雙腳不爭氣地朝他飛奔而去,纖細的臂膀緊緊地抱住他寬闊的背。

  「喬揚!」

  她想從他身上捉住最後一絲希望,一絲對愛情的最後希望!

  「放手。」他冷冷地說道。

  他沉冷的嗓音,無情的言詞彷彿利刃般穿刺了她,范樂樂松放了緊抱住他的力量,退後了兩步,感覺這兩步的距離,彷彿天涯般遙不可及。

  「怎麼?還不肯死心嗎?」他輕哼了聲,「喬某人真的有好到值得妳如此不擇手段嗎?」

  「你絕對會後悔今天讓我這樣求你……我是這樣低聲下氣地求你……」她咬著嫩唇,哽咽著,一口氣差點順不過來。

  心好痛!

  如果,這就是愛上一個男人必須付出的代價,那她可不可以決定不要愛了?她可不可以就此決定不要再愛他了?!

  「不可能會有那一天的。」他回眸絕情地覷了她一眼,轉身片刻也不想停留地快步離去。

  「你會後悔的,你會的……」她勾起一抹嫣然的微笑,彷彿是對他做出最後的告別。

  ※※※※

  一走出「炎幫」大門,一票「燄盟」的弟兄就蜂擁而上,團團地將他們的主子圍住,臉上都掛著擔心的表情。

  「老大,你沒事吧?」阿長著急地問道,心裡自責極了,要不是主子吩咐他們不要動手,「炎幫」哪有可能這麼輕易就將人帶走!

  「沒事。」喬揚搖了搖頭。

  比較血氣方剛的阿寬吼道:「齊天鴻簡直是欺人太甚!老大,我去替你教訓他們──」

  「現在是緊要關頭,少惹是生非。我要你去辦的事情,你辦得如何了?」他轉頭看向阿長。

  「果然如老大所料,兇手就在我們身邊。」

  聞言,喬揚的臉色一沉,此刻,在他腦海中盤旋的,並不是如何解決這個麻煩,而是她那張滿布淚水的小臉。

  她哭得好傷心,彷彿柔腸寸斷地祈求著他,不要不愛她,不要討厭她……她是一個如此好面子的女孩,就連被人家看見她哭,她都覺得好丟臉。

  她真的有那麼愛他嗎?

  還是,就連眼淚都是她用來對付他的手段呢?

  喬揚輕嘆了口氣,在手下的伺候下坐上車子,揚長而去……

  ※※※※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妳不是說自己很行嗎?已經都過了那麼久的時間,妳怎麼還沒辦法把當家拐上妳的床?」對於事情完全沒有進展,黑田健司不禁對還躺在病床上的柳媛抱怨。

  「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可以做到。」柳媛表面上自信,其實根本就一點都沒有把握。

  「有困難,是嗎?」

  「雖然計畫成功奏效,但當家的對范家的三小姐依戀似乎很深,無論我對他怎麼明示、暗示,甚至是投懷送抱,他就是不肯碰我一根指頭,似乎根本就不把我當成女人。」

  「不會吧?!對一個自動送上門的大美人無動於衷,他該不會是不行了吧?!」黑田健司冷哼了聲,心想他才不會那麼無能,「燄盟」的盟主之位果然應該要由他來坐。

  「不食嗟來食,這句話,你沒聽過嗎?」一道沉冷至極的男性嗓音從門口飄蕩而入。

  砰地一聲,門被人用力地甩開,大批「燄盟」的弟兄湧進屋裡,訓練有素地陳列兩旁,恭迎他們的盟主進來。

  喬揚一臉陰沉,緩步而入,柳媛見情況不對,趕快下床撲到他的懷裡,試著以撒嬌的方式蒙混過關。

  「你為什麼都不來看我?我很想你呢!」

  他任由她蹭著,一動也沒動,冷笑了聲,這時,站在他身邊的阿長立刻伸手將柳媛給揪開甩到一邊去,不讓她妨礙主人辦事。

  「老大……」黑田健司被他陰沉的臉色嚇得雙腿一軟。

  「你真的還當我是你老大嗎?我『燄盟』之中人才濟濟,就是不養吃裡扒外的傢伙,陸老先生的死,跟你有關吧!」

  「不……沒有……絕對沒有!」

  見他嘴硬不肯說實話,喬揚輕笑了聲,轉身走出病房,臨去之前,壓沉了嗓音吩咐手下道:「就算是把他的嘴給挖開,都要把話給我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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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平時,她嗜穿一身黑衣,總是成為人們目光的焦點,但今天,三王會會長陸老先生出殯的日子,她猶是一身黑色的皮衣,卻與身旁也是黑衣打扮的人們意外地融合。

  原本,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齊天鴻要她抽身,讓別人來接管這整件事情,但她說什麼都不肯放手,堅持一定要由自己讓整件事情有完美的結束。

  就連與喬揚之間的情感,她也要一併處理!

  「炎幫」的作風一向不喜歡鋪張,出席道上的重要場合總是只帶簡單幾個手下,無論是她,或是其他幾個姊妹都習慣如此,但今天在這個出殯的場面,幾乎所有「白虎堂」的精英分子都出動了!

  前兩天,喬揚派人登門向「炎幫」道歉,表示無論「炎幫」開出任何賠罪的條件,他都會樂意接受,齊天鴻卻只是教人回話,說只要他們三小姐肯點頭原諒,他無話可說!

  兩方的人馬在靈堂之外會合,雙方都因為先前的事情而對彼此充滿敵意,喬揚定眸直視著她,「樂樂……」

  「我想咱們之間的交情沒好到可以直喊名字,請你叫我范三小姐,或者是范堂主,謝謝。」

  「妳可以聽我說些話嗎?」

  「喬老大在開玩笑嗎?你要給我多少好處,要我聽你說話?」說著,她挑起美眸,冷冷地給了他一睨。

  「如果可以,就算要我把命給妳,我都願意。」

  「我沒興趣要人家的命。」她冷笑了聲,別過身率先帶領「炎幫」的手下往靈堂的方向步去。

  在來這裡之前,她就已經聽齊大哥說過了,在幾天前,喬揚已經揪出了「燄盟」內部的奸細,知道了一切事情的始末,取回她被偷的白虎令,也知道她不是教唆打人的兇手,他是冤枉她了!

  但她故意不看他深邃柔情的黑眸,強迫自己記住那天他冰冷的視線,好讓自己可以更恨他一點。

  這時,喬揚帶著手下跟在她的身後,也要進入靈堂,卻被黑虎給硬生生地擋住,「離我們三小姐遠一點。」

  「黑虎,住手!既然是來辦事情的,就沒必要見血,連這麼一點小事都處理不好,你是存心讓我這個白虎堂主被人笑話嗎?」說著,她冷艷的臉蛋一沉,透出了不悅的陰霾。

  「黑虎聽三小姐的話就是了!」黑虎長手一揚,帶著弟兄們退後了兩步,心裡還是恨得牙癢癢的。

  「喬揚,今天我們來這裡是辦正事的,至於你跟我之間有什麼話,等正事辦完了再說,可以嗎?」

  「妳說什麼都好,我沒意見。」他輕輕頷首,面對著靈堂前的那口雕金棺材,臉色轉為沉肅。

  在公祭儀式開始之前,「三王會」的代理會長站上了台,掃了「燄盟」與「炎幫」的人馬一眼,最後,他的注意力停在喬揚與范樂樂身上。

  「請問,你們兩幫已經准備好要給三王會什麼交代了嗎?」

  這時,范樂樂想要開口說話,卻被喬揚伸手擋下,他揚起慵懶的笑意,反問道:「交代?請代理會長說清楚,我們『燄盟』與『炎幫』究竟應該給三王會什麼交代呢?」

  「陸老先生之死,你們兩幫的嫌疑最大,難道在他老人家出殯的日子,你們不應該給他一個交代,好讓他死得瞑目嗎?」

  「死得瞑目?那副棺材裡真的有死人嗎?」他走到台前,轉頭看著在場的眾人。

  這個說法一出,在場所有弟兄不禁為之嘩然。今天,他們本來就抱著瞧熱鬧的心態來看「燄盟」與「炎幫」如何給一個交代,沒想到喬揚的開場白就讓他們大開了眼界。

  「喬揚你──簡直放肆!你這麼說對得起陸老先生,對得起三王會嗎?枉費陸老先生一手栽培你,沒想到你竟然恩將仇報,你心裡到底還有沒有江湖規矩,以及兄弟的義氣?」

  「這些年來,『燄盟』從不與『三王會』搶地盤、爭勢力,如有相遇,『燄盟』的弟兄也會退讓三分,賣陸老先生一個面子,我喬揚自認沒有對不起你們,以及陸老先生的栽培,但他老人家有沒有體會到我這份誠意,那就不得而知了!」說完,喬揚不屑地逸出一聲冷哼。

  「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喬揚並不正面回答對方的問題,只是淡淡地說道:「開棺吧!如果這副棺木裡真的有陸老先生的遺體,就讓道上的兄弟一起瞻仰他老人家的遺容,以為緬懷。但如果沒有呢?我很懷疑,這棺裡真的躺了陸老先生嗎?」

  「三王會先前就知會過各幫,會長死狀甚慘,不便開棺與各位道上的好友見最後一面,請多多見諒。」話說白了,就是不肯開棺。

  「我想,基於多年的交情,在場的弟兄應該不會介意這一點。」喬揚挑起眉,掃視了會場的眾人一眼,得到各幫頭頭的首肯之後,長臂一揚,沉喝道:「兄弟們,動手!」

  「是!」

  「燄盟」的弟兄接到命令,大聲應答,從喬揚的身後大批湧出,一批人阻擋住三王會的人馬,一批人則迅速地往靈柩的方向而去。

  一時之間,場面無比混亂,三王會情急之下,就連傢伙都快抄出來了,但他們的反應還是不及燄盟的人馬,片刻就被制服了。

  「喬揚,你打擾死者安眠,不怕遭到報應嗎?」三王會裡的一名舵主忍不住衝出來大喊。

  聞言,一抹冷笑躍上了他薄情的唇瓣,「對,我喬揚是膽大包天,但只怕還不及陸老先生之萬一呢!」

  「你不要把矛頭對向會長,故意混淆焦點!」

  「如果他不夠大膽,哪敢策畫這一場騙局,讓人以為他已經死了呢?他不只欺騙了我們兩幫,還欺騙了道上所有弟兄,故意要製造混亂,不禁讓人想問問,他究竟是何居心?」

  「喬揚,你不要含血噴人,會長當然是死了,不然我們又何必幫他舉辦這一場葬禮──」

  就在這時,「燄盟」的人馬已經突破了「三王會」的封鎖,衝到金色的棺木前,掀開了棺蓋,一時之間,各路弟兄都不禁屏息以待。

  到底,棺材裡頭是否躺了陸老先生的遺體呢?

  「老大,如你所料,這棺材是空的!」阿寬轉頭揚聲稟告。

  這個結果令在場所有人為之嘩然,「三王會」一見苗頭不對,立刻喊打,他們似乎是有備而來,抄出了原本就預備好的武器,與炎燄兩幫的人馬打了起來,但對手也不是省油的燈,光是「長寬高」三兄弟就快要撂倒三分之一的人,黑虎等人也不甘示弱,一時之間,靈堂有如一個戰場。

  而這時,范樂樂心裡有點生氣,在喬揚的保護之下,她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機會!

  最後,幾個「燄盟」的手下從靈堂之後架出了一個老人,那個人赫然是應該已經死掉的陸老先生,他竟然還活著!

  喬揚命令手下暫停別打了,他一聲令下,就連「炎幫」的人馬都跟著住手,他走到陸老先生的面前,壓沉了嗓音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我不會殺你,但你自己心裡應該清楚,經過這一鬧,你在道上是混不下去了,你好自為之,我『燄盟』是絕對不會再幫襯你『三王會』了。」

  說完,他轉身與范樂樂帶著手下離開靈堂,不想看見曾經在黑道上叱吒風雲的老前輩淒慘悲涼的下場。

  後來,陸老先生從此消失了蹤影,據說,他被手下暗殺了,也有人說他畏罪潛逃……

  走出了靈堂,喬揚臉上的肅殺之氣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歉意,「現在,正事辦完了,我們能開始說說關於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了嗎?」

  「我跟你之間沒有什麼話好說。」范樂樂別開美眸,依舊不想看他。

  「對不起。」

  「沒關係,反正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是我傻,我無話可說,你就不必太介意了!」她的語氣很冷淡,彷彿故意就是要撇清他與她之間的關係,「黑虎,我們走吧!」

  「是。」黑虎樂於聽命,轉身之前不忘多看了「長寬高」三兄弟一眼,他不得不佩服他們的身手了得。

  「慢著!」他喚住了她,「小貓說它想念妳,希望妳可以回去看看它。」

  「它才不會說話,你少胡說。」就算知道這是他的藉口,她還是不爭氣地停下了腳步。

  「那如果說是我想念妳呢?」他渾厚的嗓音一字一句地說道。

  對於他突如其來的坦白,范樂樂怔了一怔,決心有些動搖,但她隨即告訴自己絕對不能為之所動。

  「我們結束了,你想念誰不關我的事。」

  「可是我真的好想妳,就連在最恨妳的時候,都好想妳。」

  「想我做什麼?你可以去找你的老相好,讓她們好好伺候你,風流快活的把戲你不是最會玩了嗎?」

  「可是我想要的人,只有妳。」他低沉的嗓音溫柔得教人心碎,「每當我聽小貓在叫的時候,我就想到妳哭的樣子,一想到妳哭,我心就好疼。」

  「可是我哭著求你時,你也沒回頭,不是嗎?說什麼會心疼,都是騙人的!」說著,她的鼻尖又泛上一股嗆意,眼眶紅了起來。

  她好討厭愛哭的自己!怎麼會那麼不爭氣呢?!

  「是的,我騙人,我說不想見到妳,才是欺騙妳的最大謊言……樂樂,不要不理我,好不好?」他低斂的眸光中透出了祈求。

  范樂樂覺得自己簡直快要恨透了他,她也恨透了自己,怎麼會如此輕易就被他動搖了決心!

  她捂著耳朵,埋怨地大聲吼道:「不要用那種可憐的樣子說話,不理人的到底是誰?是你、是你!從頭到尾都是你!」

  「對,是我!從頭到尾有錯的人都是我,妳打我、罵我,我絕對不會還手,只要妳別不理我,好嗎?」

  「我才不要浪費自己的力氣去打你,你走開啦!」說著,她氣沖沖地就要走開,想跟他離得越遠越好。

  喬揚眼明手快地擒住她纖細的手腕,無論她怎麼掙紮,他都不肯輕易放開她,讓她逮到機會離他而去。

  「不要走!」

  她淡淡回眸看他,唇畔揚起一抹艷麗至極的微笑。

  「我還有些東西留在你那兒,那些東西我都不要了,請你把它們都丟了吧!那些東西……包括你,我都一併丟棄了。」說著,她揚起艷唇,勾起一抹冷然的微笑,掙脫了他的掌握,「我說過,你絕對會後悔讓我那樣哭著求你。」

  說完,她轉頭離去,黑虎與一干兄弟在她的身後形成了一道人牆,阻止他與她離得太近。

  她最後所說的那句話,令他的心為之一涼……

  ※※※※

  一定不是因為他。

  她會覺得心頭沉重,感覺彷彿找不到出口宣洩的鬱悶,一定不是因為想念他的關係。

  一定是因為發生過那麼多事情,讓她太累,所以她病了而已。

  她只是需要好好睡一覺,睡個三天三夜,就連她最愛的愛情大悲劇她都不想再看了!

  結局那劇中的女主角真的死了,雖然那個豬頭男主角最後終於悔悟,要真心對她好了,但人都已經死掉,對她再好也沒用了!

  范樂樂趴在柔軟的大床上,一動也不動,柔軟的長髮披蓋住她半邊俏顏,半睜的美眸顯得有點呆滯。

  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要想什麼,因為,她心裡只要有任何想法,一定會不由自主地想到喬揚,一想到他,心口就更悶了!

  這時,門板上傳來了敲門的聲音,她不想回應,但來人卻很不識趣地自己開了門,光明正大地跑了進來。

  她揚起美眸覷了來人一眼,是她的小妹范陶陶。

  「妳進來幹什麼?我現在不想跟妳說話。」

  「妳不說話沒關係,聽我說就行了!」范陶陶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一點兒也不介意,「我只是好心特地來告訴妳一件事情──其實也沒什麼啦!可是我覺得妳應該會很想知道吧!」

  范樂樂抿起嫩唇,不發一語,投給小妹一眼,似乎很有決心就是不多說半句話,好教她自討沒趣地離開。

  「其實呢,我想說的也不是什麼大事,三姊不想聽也沒關係,我想妳也累了,好好休息比較重要,反正等到結果出來之後,妳應該也會聽說,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呢?」說完,范陶陶攤了攤手,又道:「我想,到時候妳應該會很高興吧!畢竟咱們齊大哥出馬,事情絕對沒有不成的道理,那個負心漢喬揚的命根子絕對被閹定了!」

  「什麼?!」直到此刻,范樂樂才終於有了反應,她急忙坐起身,驚訝地瞪著小妹。

  「妳幹嘛那麼吃驚?既然妳不愛他,那讓齊大哥閹了他又沒關係。」范陶陶一邊往外跑,一邊笑說。

  「誰說沒關係?!我愛他!我到現在都還是很愛、很愛他呀!」范樂樂拔腿追在妹妹身後,一心只想把話跟她說清楚,卻沒有想到一頭栽進一個寬大溫暖的男人胸膛。

  「很高興聽到妳還愛著我。」熟悉的低沉男嗓在她的耳畔響起。

  她愕然地抬起眸,看見了喬揚俊挺深情的臉龐,心下一震,用力地推開了他,「小人!你利用我的家人一起騙我!」

  「我快死了。」他冷不防地在她身後說出這句話。

  范樂樂忽然停住腳步,不敢置信地回眸,沒想到會看見他一副認真的神情……她還以為自己會看見他笑著說那些話只是逗著她玩的。

  「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次!」

  「我說,我快死了。」

  「你騙人!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對不對?」她忙不迭地質問,心裡好慌張,完全沒有了分寸。

  「妳在乎嗎?如果我死了,妳會在乎嗎?」

  她圓瞪美眸,鼻尖一酸,淚水就像失去控制般湧上眼眶,心裡還有點倔強,可卻有更多的無助,「你廢話!」

  「會哭嗎?」他定定地瞅著她,嗓音低沉,充滿了對她的愛憐。

  她沒有回答他,咬著嫩唇,眼淚應聲滑落頰邊,不斷滑落的淚水彷彿就是給予他最好的答案。

  「會吧!如果我死了,妳會因此而哭泣吧!」他曲指拭去滾落她頰邊的淚水,唇畔泛著欣慰的笑容。

  「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你會死掉呢?為什麼?!」她纖手揪住他的衣襟,急著要問清楚原因。

  她不要他死!她不要!

  如果,他真的就這麼死掉,她一定也會活不下去的!

  「因為我沒有妳,因為我想念妳而心力交瘁,我想,再這麼下去,我一定會死掉的!」他撫著她柔軟的長髮,輕輕地喟嘆了聲。

  「騙人,你是『燄盟』的坐館大佬喬揚,是道上令人聞風喪膽的狠角色,怎麼可能……因為想念女人而死呢?」

  「因為妳是我最愛的女人,我愛妳……從我見到妳的第一眼,我就不可自拔愛上了妳。」

  聽見他如此露骨的告白,范樂樂有好半晌說不出話來,她睜圓美眸瞪著他,想要再對他說出冷淡的話語,到了最後卻只能喘息,再也說不出來了。

  「你好過分……」她咬著唇,埋怨地哭了出來。

  看著她又羞又惱的淚顏,喬揚心裡明白她終於肯原諒他了,他伸出雙臂緊緊地抱住她,心裡鬆了口氣。

  范樂樂在他的懷裡哭了好一會兒,似乎想把所有的委屈統統哭出來,最後,她抽抽噎噎地抬起美眸,悶聲說道:「把你的手伸出來。」

  「幹什麼?」雖然這麼問,他還是乖乖把大掌交到她面前。

  她伸出小指勾住了他的,「我們來勾勾手,以後,你不准跟別的女人太親密,就算只是過分一點點都不行。」

  「這點好辦。」

  「以後不准再惹我哭,當然也一定要相信我才行。」

  「相信妳當然好辦,不過可能很難不惹妳哭。」沒辦法,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孩比她更愛哭的。

  范樂樂不高興地扁起小嘴,「我不管,既然已經勾勾手了,你就一定要努力辦到才行。」

  「好好好,我努力就是了。」

  「還有,你要很愛、很愛我才行。」她扁起小嘴,無比認真地說道。

  「相信我,我比妳想像中更愛妳這愛哭鬼。」瞧,說著說著又哭了吧!喬揚無奈地笑嘆了聲,以指背輕輕拭去她頰邊的淚水。

  「要愛一輩子!」她認真地噘起小嘴。

  「是一輩子。」他溫柔地瞅著她,真誠的眼眸沒有絲毫的虛假。

  「那……說好囉!」她微靦地垂下螓首,小聲地說道:「既然你都已經答應了,那咱們來打印成交……」

  「我覺得這樣做比較快。」他揚唇一笑,俯首吻住了她紅嫩的小嘴,以深刻繾綣的一吻,應允這疼惜她一輩子的約定。

  范樂樂瞪圓了美眸,一時間被他吻得不知所措,但下一刻,她柔順地閉起雙眸,心中一甜。

  他寬大的手掌包住了她的小手,在掌心之中,他的小指還勾住了她的,交纏著沒有放開,他這個舉動教她感到心裡好暖。

  最不可思議的是,他明明沒有開口說話,她卻彷彿聽見了他低沉含笑的嗓音,那句話,是給她的吧──

  那,說好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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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人家說「夫唱婦隨」,不過這個道理在喬揚與范樂樂身上並不適用,因為在他們結婚之後,范樂樂並沒有跟著丈夫學習到早起的習慣,反而是喬揚跟著妻子越睡越晚,只是沒有睡過中午那麼誇張就是了!

  但,事實真的是那樣子的嗎?

  每天早上九點,「長寬高」三兄弟就會到老大的房前報到,每天他們討論的話題就是他們老大為什麼睡到現在還沒起床。

  「嗜睡這種病真的會傳染嗎?」阿長心裡怕怕地道。

  「不會吧!要是這種病會傳染的話,我們大概都已經感染了,怎麼會只有老大一個人中鏢呢?」阿寬說。

  「什麼中鏢?簡直胡說八道!」阿長以長兄的威嚴給了弟弟一個響栗。竟然把他們老大說得好像得性病一樣,真是欠揍!

  「搞不好是因為他們兩個人是夫妻,關係很親密,才會被傳染吧!」阿高推測出最後的結論。

  「我想也是,以後還是不要太親近夫人,要不然這病一旦傳染出去,咱們『燄盟』豈不成了愛睡幫?」

  「愛睡幫?不會吧……」

  三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在門外聊著天,門內的人也沒閒著,范樂樂在睡夢中被丈夫吵醒,此刻已經是渾身火熱。

  「都已經那麼濕了,妳確定自己還想睡覺嗎?」他就不信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喬揚以兩根長指撥開她嫣紅的花穴,探觸到她柔嫩的穴兒裡還殘留著昨晚歡愛的痕跡,淫香的蜜液隨著花唇被敞開而溢流了出來。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也不會……」她咬唇忍住呻吟,每一次,被他粗糙的指尖碰觸到嬌嫩的禁地,總是教她不由自主地輕顫起來,那種感覺好曖昧、好羞人喔!

  「還想嘴硬?」他俯唇在她的耳邊邪氣地低語,「妳這裡已經轉變成淫蕩的顏色了,教妳老公我怎麼相信妳其實是想睡覺,而不是要我呢?」

  「不……」她低呼了聲,感覺他在自己的身子裡肆虐著,耳邊不斷地聽到門外有聲音傳來。

  那兩隻……不,是三隻九官鳥又在門外吱吱喳喳,胡說八道,竟然說她得愛睡病?!她根本就只是很愛睡覺而已吧!

  她真是冤枉,不但被安上了莫須有的罪名,還硬被剝奪了每天睡到中午過後的人生樂趣!

  要喬揚那個早起的怪胎睡到中午,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反而是她可憐的一早就被吵起床,陪他一起做「床上運動」。

  「他們好吵,你為什麼不乾脆發揮身為老大的權力,把他們這三隻『九官鳥』給毒啞?!」她已經對這一點已經抱怨很久了。

  「我本來是很想這麼做,不過,我發現當妳聽到他們在門外說話,身子會更有感覺的時候,我突然覺得留下他們這幾隻『九官鳥』其實也不賴。」說著,他衝著她邪惡一笑。

  「變態!色鬼!我哪有……啊……」她才正想要反駁,卻被他狠狠地吻住小嘴,接下來的話,就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了……

  ※※※※

  「燄盟」與「炎幫」因為聯姻而結盟,算得上是黑道中最大條的新聞,雖然沒有一個實際的名稱可以稱呼,但再也沒有任何黑道勢力可以撼動他們在台灣的穩固地位。

  故事就這樣完結了嗎?

  喔,不不不,最近在道上還有一個非常大條的消息,凡是聽過這件事情的人無不驚訝萬分,甚至於害怕得不知所措。

  聽說「黑門」最神秘的參謀總長冷子淵近期內會到台灣,向來都是藏匿在黑門門主身後運籌帷幄的他,此次的行動非常引人注目。

  令人害怕的是他此行到台灣的目的。

  聽說,是為了要找人尋仇,又聽說,他要尋仇的那個人也是黑道中人,根據可靠的消息指出,那個人與他冷子淵有不共戴天之仇,因為不知道他的對象究竟是誰,所以現在黑道上簡直就是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惹上了這號棘手的人物,那個人的下場一定會很悲慘。

  至於那個人到底跟他有什麼仇呢?聽說,一切事情的開端,都是從他的電腦收到一封毀了他重要的組織檔案的病毒信開始……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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