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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若歡 -【娘子有理(追夫之四)】《全文完》

若歡 - 娘子有理(追夫之四)

聽說她的未婚夫要聘請女夫子來教導他的女兒?!
哈哈,真是天助她也,她正苦無機會混到他身邊
就算得「過關斬將」,她也一定要應徵到這個職位──
嘖,她原以為會困難重重,結果根本沒有別的競爭者
因為光是他臉上的那道疤,就足以把許多人給嚇跑!
幸好她的膽子超大,可以順利得到這份工作
而面對他女兒丟來的一波波「驚喜」
她更是兵來將擋、處理得遊刃有餘!
越是和他們父女相處,她發現自己不再那麼排斥嫁人
他也因為愛上她,打算要向未婚妻退婚,改娶她為妻!
呃……這下可慘了,她該怎麼告訴他
她的真實身分,其實就是他的未婚妻…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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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甩繩馬騮: 很棒的文章分享!給您掌聲鼓勵! ...威望 + 10 金錢 + 10

第一章

她根本不想要什麼未婚夫!對她來說,嫁給一個陌生人跟被選為秀女召進皇宮是一模一樣的。
但她不願讓父母擔心,尤其這一次的選召,已教父母替她們四姐妹操心,十萬火急的為她們選好婆家。
雖然她不想嫁人,尤其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可是她有選擇的餘地嗎?
不是被選為秀女召進宮中,就是嫁給陌生人。
不管是哪個,她都不想要!
岳若霜癟著小嘴,唉聲嘆口氣,柳眉蹙起。
現在最重要的,是她要怎麼混進石君堡?
岳若霜不由得哀怨起大姐的沒良心,大姐把她一個人丟到石震鎮,同時扔給她一筆錢,要她自己想辦法混進石君堡。
當她向大姐抗議時,大姐卻笑著道:「沒有辦法呀!石震鎮又不缺人,我只好把你丟在這裡,讓你找機會混進去。」
「難道你就這樣丟下我不管?」
「我哪有丟下你不管?我不是給你錢了嗎?」
「只不過一百兩,能做什麼?」岳若霜臉頰氣得紅撲撲的。
「能做的事可多了。」初雪笑得很優雅,很甜蜜,對小妹不滿的神情視而不見。
「可以做什麼,你跟我說啊!」
「就好比說……」岳初雪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轉動著,「可以在這一間客棧住上一年都還有剩,只要省吃儉用,待上兩三年都沒有問題。」
岳若霜的手掌在桌面上用力一拍,巨大聲響回蕩在房間裡。
「哎呀呀!小心茶水都灑出來了。」岳初雪一臉惋惜的道,故意不看小妹憤怒的臉孔。
「大姐,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岳若霜對著大姐怒吼。
「有有有,你別吼得那麼大聲,我耳朵都快聾了。」岳初雪抱怨的道,對著小妹露出討好的笑容,免得自己的耳朵再遭殃。
「那你說有什麼解決的好方法?」
「還有什麼方法,就等呀!」岳初雪兩手一攤,擺出一副她也很無奈的神情,看得岳若霜氣得不輕,臉頰通紅。
「我不想等,我根本不想見他,什麼未婚夫,充其量只是名陌生人。」
「但總比被召進宮中好。」岳初雪一臉嚴肅的道。
「為什麼不嫁人就一定要被召進宮中?難道我們只有這兩條路可以走嗎?」
岳若霜咬著紅唇,眼中流露出不滿。
岳初雪知道小妹的委屈,她是四個姐妹中最不願認輸的女孩。但因為她相當聰明也看得懂情勢,知道她非嫁不可。
如果不嫁,可能會犯了欺君之罪。
如果不嫁,就要被選進皇宮內當秀女。
若要她選擇,她情願嫁人,因為被召進宮中就等於是進入牢籠裡,再難以出來。
「小妹,我知道你對你的未婚夫很不滿,畢竟他大你十歲,還有個十歲的女兒。」
「這不是我不想嫁的理由。」岳若霜不耐煩的道。
她早知道她的未婚夫大她十歲,而且還有個十歲大的孩子,但這不是她排拒的理由,她不想嫁給那個男人的原因是因為她不認識他。
光想到要與一名陌生男人生活一輩子,她就感到不舒服,甚至到了排斥的地步。
岳若霜嘆了口氣,知道自己要求太多了。
每個閨女都是在末見過夫婿的情況下完成終身大事,這一次若不是大姐的提議,她恐怕還被關在家中,直到未婚夫來迎娶為止。
「那你不想嫁的理由是什麼?」
「如果他是個討厭鬼,甚至是讓我難以忍受的髒鬼呢?」岳若霜找個藉口道。
岳初雪突然捉住她的小手,試著安撫她焦躁的情緒。
「若霜,告訴大姐,你到底在慌些什麼?」岳初雪一臉嚴肅的道。
「我沒有慌呀!」
「還說沒有慌?你現在根本是坐立難安,連坐都無法坐。」
「我……」岳若霜想反駁,卻後知後覺發現到自己的確老是想從椅子上跳起來,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說沒有在慌根本是騙人的!
「你到底在慌什麼?是因為對方大你十歲?還是因為對方有個十歲的女兒,所以你無法嫁給他?」
「這些都不是原因,今天就算他不是大我十歲,身旁沒有一個女兒,我還是一樣無法接受……」岳若霜欲言又止。
「接受什麼?」岳初雪追問。
岳若霜臉兒微紅,「就……就是與一個不認識的人相處一輩子。」甚至還要行夫妻之禮,光想到這,她就覺得好彆扭。
「這也是我們這趟出來的目的。」岳初雪笑著拍拍小妹的小手,安撫道:「你去觀察未來的夫婿到底好不好,如果真的不好的話,我們三個姐姐拼死也會想辦法幫你擺脫這名夫婿。」
「可是秀女選召……」岳若霜蹙起眉頭。
「秀女選召我也會想辦法,只是會比較麻煩些。」
「大姐,你是在安慰我嗎?」岳若霜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如果秀女選召真的那麼好擺脫,今天她也不會在這裡。
「我的好妹妹,你就乖乖留在這兒,然後找機會溜進石君堡,看看你的未婚夫、還有你未來的女兒到底長什麼樣吧!」岳初雪捏捏她的小臉。
岳若霜沒好氣的打掉她的手,目光惡狠狠的瞪向她,「你這樣還算得上是姐姐嗎?」
「我怎麼了?」岳初雪一臉無辜。
「把你的小妹一個人丟在這裡!我可是一名黃花大閨女,要是發生什麼事怎麼辦?」岳若霜擦起腰,板起美豔小臉。
「你放心,你會很安全的。」岳初雪向她保證。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岳若霜兩道柳眉就快要打結了。
「佛曰:不可說!」岳初雪一臉神秘的道。

岳若霜一想到她那個沒心沒肺的大姐,就一肚子的火。
居然把親愛的妹妹丟在石震鎮,真是氣死人了!岳若霜越想越生氣。
要是大姐人在這,她一定會拉住大姐,如果不想個辦法讓她混進石君堡,她絕不放大姐離開。
「姑娘,你回來啦?」店小二一看到岳若霜出現在店門口,馬上跑出來歡迎。
說來這位姑娘也真是奇怪,住在他們客棧十幾天了,每天早出晚歸,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事?一個姑娘家也不怕遇到不良分子。
不過她向來出手大方,店小二還挺喜歡招呼她的,但她的闊氣倒也引來不少覬覦的人,只是那些打她主意的人沒隔一天就消失不見了。
店小二心裡有數,一定有某方人馬在保護這位姑娘,因此待她就更加的客氣。
「店小二,請你送些飯菜到我房間裡。」岳若霜疲倦的命令道。
今天她在石君堡繞了一圈,別說靠近了,她一個姑娘家出現在那附近都顯得有點詭異,可是她又沒有藉口混進去。
她覺得不耐煩,甚至有股想離去的念頭,但是她又能上哪去?
家不能回,能投靠的地方一個也沒有,她頓時有種茫茫然,毫無容身之所的惆悵感覺。
「好的,姑娘。」店小二連忙點頭。
正當岳若霜準備往客棧內院走時,突然聽到兩名男子的交談聲--
「你有沒有聽說石君堡打算招一位女的夫子?」
「女的夫子?做什麼?」另一名男子好奇的問道。
「石君堡的堡主不是有個女兒嗎?她今年十歲了,不過聽說她頑劣難馴,氣跑不少夫子。」
「那為什麼要指名女的夫子?」
「似乎是想試看看女的夫子能不能壓制得住那位頑劣的小姐吧!」男子大膽的猜測。
「那有人去了嗎?」
男子搖搖頭,「要找女的夫子談何容易?一般姑娘識得了多少字?況且大家閨秀也不會抛頭露面願意教個孩子。」
「那是到現在還沒有人去任職這份空缺嗎?」另一名男子頗為嘆息的道:「能在石君堡工作,不僅拿到的銀兩比外面多,過年過節還能領到額外的錢,可真好。」
「可不是嗎?我也想去,可惜我不是女人,又識不了多少字。」
岳若霜聽到這裡,眼睛頓時一亮,嘴角微勾起來,所有的疲倦一掃而空。
她知道她的機會來了!
天下掉下來一個混進石君堡的好機會。

「我不依、我不依。」一名小女娃在父親面前耍賴,只差沒在地上打滾。
「翠屏,你最好乖乖聽話。」站在女娃面前的陸君天沉著一張臉,眼神陰翳的道。
「我為什麼要乖乖聽話?」陸翠屏把頭別到一旁,一臉倔強表情。
「你這孩子已經把夫子氣走好幾個,還想玩什麼把戲?」陸君天眉頭蹙得更緊。
「要我乖乖聽話很簡單,就是爹您不許再娶妻。」陸翠屏乘機要求,與父親大眼瞪小眼。
「不可能!」陸君天口氣不悅的拒絕女兒的要求。
「反正爹有了娘子就不要女兒了,是不是?」陸翠屏衝口而出。
「我從來沒說這種話。」陸君天頭疼,拿自己的女兒沒轍。
「那你為麼要再娶妻?」陸翠屏叉著腰,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樣質問道。
「這個不用你這名小娃兒管。」
突然間,一個忍俊不住的噗哧笑聲,打破父女間劍拔弩張的氣氛。
一大一小白眼紛紛瞪了過去,陸君天陰森森的道:「陸君悠,你到底在笑什麼?」
「小叔,你不會幫我說話嗎?」同時嬌嫩的斥責聲也在一旁響起。
陸君天狠狠的瞪了女兒一眼,陸翠屏不服輸的瞪了回去,一副小大人的可愛模樣,臉上是與父親一樣的倔強神情。
「可愛的小侄女,不是我不幫你說話,而是我說了,你爹可是會拿大刀砍死我,再說你需要一個娘,你爹需要一個娘子,整座石君堡需要一個女主人!」陸君悠笑看揉揉陸翠屏的小腦貸。
她沒好氣的揮開他的手,小小臉頰微鼓起來,清靈的眼眸睜得碩大,一臉不服氣。
「我不需要一個娘,爹也不需要一個娘子,石君堡更不需要一個女主人!我不要一個陌生人住在這裡!」陸翠屏一口氣道。
陸君悠攤攤雙手,對大哥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我沒轍了,大哥,小屏就交給你處理吧!」他這名小叔在侄女心中沒什麼地位,真是可憐。
「翠屏,你別鬧了!」陸君天臉色緊繃的道。
「我哪有鬧?」陸翠屏不服輸的回嘴,看到父親身上散發出來的肅殺之氣,她似乎被嚇著了,一雙骨碌碌的眼珠子不停轉動,不時偷瞄著父親剛硬的輪廓線條、不苟言笑的臉孔,她一肚子委屈。
「還說沒有!」陸君天語氣低沉,擺出陰鬱的表情,讓他臉上橫過半張臉的疤痕看起來更加猙獰。
爹爹動怒了!陸翠屏癟著小嘴兒,悻悻然的扭著手指。
「好了,別生氣。」陸君悠不得不出來打圓場,免得陸翠屏放聲大哭,到時頭疼的會是他及大哥。他蹲了下來,直視著陸翠屏沾滿淚水的可憐小臉蛋,問道:「小屏,告訴小叔,為什麼不想要你爹娶娘子?」
「我只是……只是不想要有個陌生人住在我們家……」陸翠屏哽咽的道,小鼻子紅通通的,看起來惹人憐愛。
「但你以後會有個娘來疼你。」
「我有爹啦!」陸翠屏理直氣壯的道,另外還加了一句,「還有小叔,所以沒必要再來個娘來疼我。」
「小屏,你真貼心。」陸君悠眼睛一亮,忍不住張大手臂緊緊抱住她。
陸翠屏在他懷中掙扎,「小叔,快放手,您要悶死我了。」
「夠了,放開她!」陸君天翻著白眼,嘴角在抽搐,陸君悠這小子到底是來幫忙還是來攪和的?
他狠狠的往陸君悠頭頂揍上一拳。
陸君悠哉牙裂嘴,一臉哀怨,「大哥,我只是跟我的小侄女交流感情,你打我幹嘛?」
「放開我的女兒,你想悶死她是不是?」拳頭在他面前比畫兩下,恐嚇他再不放手,小心他的拳頭又要招呼過去了。
「是、是、是!」陸君悠立刻抽身。
陸翠屏白眼瞟了過去,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小叔,您是想要悶死您可愛又善良的小侄女嗎?」
「我當然捨不得。」陸君悠捏捏她的小臉,氣得她打掉他的魔爪,雙眼瞪得大大的。
「小叔,您疼我的話,就幫我說服爹,我不需要一個娘來疼我,我有您和爹爹就夠了。」陸翠屏拼命扯著陸君悠的衣袖道。
「這個……」陸君悠露出為難的神情,看了在旁鐵青著臉孔的大哥一眼,他臉上堆起笑容,對著陸翠屏輕哄道:「小屏乖,有個娘也不錯呀!至少多個人來疼你,說不定一年後還會多個小弟弟陪你玩。」
「我不要小弟弟。」陸翠屏氣呼呼的,她抬頭瞪著陸君天,「爹,我不要娘,我有爹和小叔就夠了。」
「翠屏,由不得你。」
陸君悠在旁幫腔道:「對呀!小屏,我們都已經向對方提親了,如果沒有理由,可不能隨便退婚。」
「我不管!」
陸君天板起臉孔,看著女兒氣憤的在原地跺腳,露出驕蠻的模樣,讓他十分頭疼。
「陸翠屏!」陸君天連名帶姓喊著。
陸翠屏癟起小嘴兒,泫然欲泣。
「我不管你願不願意接受,你遲早得面對你有個新的娘親的事實,以後她會住在石君堡中,同時教育你、教導你,你必須順從、尊重她。」陸君天停頓了下,又繼續道:「我警告你,下一次再把夫子趕跑的話,我會罰你抄寫論語三天三夜,直到晚膳才可以停。」
「爹爹,您怎麼可以……」陸翠屏氣急敗壞的道,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臉嚴肅的陸君天給打斷。「我是你爹,我當然有資格管你。還有,這一次我會替你找個女夫子,你可以乘機習慣與女人相處。」
陸翠屏的娘在難產生下她之後死去,石君堡就是沒有一個女人可以管她,她才會變得如此頑劣。
「臭爹爹,我再也不要理您了!」陸翠屏扮個鬼臉,掉頭沖回自己的廂房。
陸君天皺著眉頭看著女兒的背影,拿她的頑皮賴骨無可奈何。
「大哥,你這樣做會不會引來小屏更大的反彈?」
陸君天狠狠的瞪向弟弟。
陸君悠縮著頸子,寒氣從背脊升起。
「都怪你把翠屏給寵壞了。」陸君天不悅的道。
關我什麼屁事?陸君悠很想反駁,卻在接收到大哥瞪過來的惡狠狠目光後,將所有的話吞回肚子裡。
「大哥,小屏有一半也是你寵出來的呀!」陸君悠不滿的嘀咕著,為自己的無辜打抱不平。
「閉嘴!」陸君天臉色陰翳的道。
「大哥真專制。」
「陸君悠,我在生氣時,能麻煩你閉嘴嗎?」陸君天怒吼。難怪他想拿大刀第一個開鋤的就是他。
「我可是捍衛我的清白。」陸君悠擺出無辜的表情。
「清白?」陸君天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陸君悠看了寒氣四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大哥,你……你想做什麼?」他往後退,咽下口中唾液,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樣,讓陸君天見了十分惱火。
「你那是什麼樣子!好像我要強姦你似的。」他可是對男人沒興趣,更何況這小子還是他的弟弟。
「你不是強姦我,而是把莫虛有的罪名冠在我身上。」
「哼,翠屏就交由你處置,最好有辦法讓她接受事實。她就是沒娘管才會那麼野。」陸君天沒好氣的道。
想到野性難馴的女兒,他的太陽穴就一直抽痛不已。
「還不是你寵出來的。」陸君悠喃喃的抱怨。
還說是他寵出來的,也不想想他這個做爹的,對女兒的要求根本是有求必應,只差沒把天上的星星給摘下來。
「你在那嘀咕什麼?」
白眼瞪了過來。
陸君悠直打哆嗦,大哥的耳朵還真靈。
「沒、沒、沒。」陸君悠立刻搖頭。
此時,老總管走到陸君天面前道:「堡主,有位姑娘想見您。」
「姑娘?」。陸君天眉頭蹙了起來,神情略微不耐煩的道:「有說什麼事嗎?」
「她說要當小姐的夫子。」
「夫子?她真的跑來應微夫子的職位?」陸君天濃眉挑了起來,摸著下巴,露出潔白的牙齒。
陸君悠不可思議的道:「真沒想到真的有女人跑來了。」
他還以沒有人會願意來石君堡教書,畢竟石君堡裡向來是陽盛陰衰,縱然福利好,但是應該沒有一位知書達禮的姑娘家願意留下來吧?
「是的,堡主,那位姑娘是這麼說的。」老總管相當肯定的點點頭。
「好,我過去瞧瞧。」陸君天快速的做下決定,同時回過頭對著陸君悠扔下一句話,「你看好翠屏,別讓她來搞鬼。」
「不會吧?」陸君悠哀號道。他怎麼搞得定陸翠屏那名小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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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什麼?」陸翠屏從床上跳了起來,望著與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婢女小凝問道:「你是說真的嗎?」
小凝比她大上兩歲,同樣也擁有一雙骨碌碌靈活的大眼睛,模樣看起來俏皮可愛。
小凝萬分肯定的點點頭,「我聽那位姑娘說,她是準備來當小姐的夫子。」
「不行!這萬萬不行!陸翠屏在房間裡焦急的來回踱步。
「什麼萬萬不行?」小凝睜大眼睛好奇的問道。
「要是讓那名夫子順利進來,我豈不是要被管得死死的?」陸翠屏握起拳頭,氣憤的叫道。
「可是小姐,你從來就沒有聽夫子的話過,這個夫子跟之前的有什麼不同?」小凝不明白的問道,碩大眼眸寫滿疑惑。
「這一次來的可是名女人。」陸翠屏一副坐立難安的模樣。
「女人?有什麼差別嗎?」
「爹要是知道我惹夫子生氣或是哭泣,他絕對不像之前一樣,因為爹爹最討厭女人哭了,所以……」
小凝恍然大悟的道:「小姐是怕堡主偏心,是吧?」
陸翠屏俏臉一紅,嘟起小嘴,沒好氣的道:「再怎麼說我也是爹的女兒,爹的心要偏也是偏向我。」
「是是是,誰教我們家小姐最愛的人就是堡主了。」小凝取笑道。
「這是當然,他是我爹。」陸翠屏得意洋洋的道:「我才不要把爹讓給一個莫名其妙跑出來的女人。」
「小姐打算怎麼做?」
「來,你附耳過來一下。」陸翠屏向她招招手,在她的耳邊竊竊私語。
「小姐,這樣有用嗎?」小凝一臉懷疑的表情。
「我說有用就有用。」陸翠屏露出狡黠的笑容,看起來好邪惡。
「好吧!我去準備就是了。」小凝嘆口氣,走出房間。
陸翠屏骨碌碌的眼珠子不停轉動,「唔……我想那些東西應該讓我的新夫子嚇一大跳,希望她喜歡我準備的禮物。」
過沒多久,小凝拿著鐵盒子,上面還用上好的綢緞綁著。
「小姐,我已經準備好了。」
「你真的照我所說的話弄好了嗎?」陸翠屏眼睛為之一亮,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露出賊兮兮的笑容,模樣看起來俏皮可愛。
「弄好了。」小疑點點。
「好,那我們走吧!」
當陸翠屏大搖大擺的準備往門外走時,門口突然出現一抹碩長的身影。
「親愛的小屏,你想上哪去啊?」陸君悠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小叔!
陸翠屏嚇了一大跳,小凝更是嚇得臉色青白交錯,渾身顫抖!
二堡主怎會突然冒出來?
「小叔,您找小屏有事嗎?」陸翠屏擋在小凝面前,不想讓陸君悠看到小凝手上拿的東西。
陸君悠越過她小小的身子,眼眸微瞇起來。
「你在藏些什麼?」別以為為他沒看到小凝手上拿的盒子,他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我哪有藏些什麼。」陸翠屏一臉無辜。
「那小凝手上拿的又是什麼?」
「只不過是一個盒子呀!」陸翠屏依然臉不紅、氣不喘的道。
「那是做什麼用的?」
「當然是送人。」
「送給誰?」陸君鍥而不捨的追問。
「當然是送給我的新夫子。」陸翠屏露出甜甜的笑容。
陸君悠卻打了個哆嗦,不祥的預感更濃了。
「你想做什麼?」陸君悠低吼。這個孩子送的絕對不是好東西。
「沒有呀!我只是想對新夫子表達我的歡迎。」陸翠屏無辜的眨了眨眨眼睛。
「不行。」陸君悠冷冷的拒絕。「在你爹和新上任的夫子談完話之前,你給我乖乖待在房間裡。」
「小叔,您怎麼可以監禁我?」陸翠屏抗議著。
陸君悠無奈的聳聳肩膀,「這是你爹的要求,要抗議找你爹去。」
一聽是父親的要求,陸翠屏悻悻然的嘟起紅唇,「是爹的命令?」
「沒錯!」陸君悠用力的點頭,「所以你還是乖一點吧!」
陸翠屏露出笑容,看起來天真無邪,卻讓陸君悠膽戰心驚。
「小屏,你想做什麼?」他如臨大敵。
陸翠屏人小鬼大,若他一個不注意還會不小心吃大虧,可幹萬別把她當作普通小鬼看待。
「小叔,我會乖乖聽話,畢竟我人小、力氣小,怎麼也比不過小叔,您一下子就能把我捉住。」陸翠屏又補上一句:「不過我想禮物等夫子來了之後,再給也無所謂。」
看著她臉上甜蜜蜜的笑容,陸君悠不禁打了個寒顫,有種石君堡的未來即將會雞飛狗跳的預感。

這個男人就是石君堡的堡主?
岳若霜目不轉睛的緊盯看眼前的這名男子,秀眉攏蹙起來。
當見到陸君天臉上明顯的疤痕時,她並未感到畏懼,因為他臉上擠出的笑容看起來既滑稽又好笑。
「請問這位姑娘尊姓大名?」
「我的名字叫岳霜,陸堡主,請多指教。」岳若霜目光直盯看眼前的男人、脫口而出的是早已在半路上想好的名字。
「岳姑娘嗎?」陸君天從臉上硬擠出笑容,卻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扭曲,連一旁的老總管看了也直打哆嗦。
老總管不禁佩服眼前這名姑娘,以往其他的姑娘們只要見到堡主的笑容,不是昏過去就是尖叫。
而這名姑娘竟然目不轉睛的緊盯著堡主瞧,連堡主也被她看得渾身不對勁。
「岳姑娘,你一直盯著我看,是有什麼問題嗎?」陸君天蹙眉,笑容有些僵硬。
望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他的靈魂像是被吸引住,胸口甚至產生一股陌生的悸動,臉頰傳來灼熱溫度,湧上一抹可疑的暗紅。
「你的笑容好難看。」岳若霜皺皺小鼻子道。
陸君天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連老總管聽了她驚人的言語,也不禁嚇得目瞪口呆。
好難看?陸君天笑容隱沒,眼神竄過一絲惱火。
「岳姑娘不喜歡陸某的笑容?」陸君天語氣低沉,嘴角在抽搐。
「我沒有不喜歡。」岳若霜似乎察覺到他的臉色有些不對勁,立刻露出一抹甜蜜蜜的笑容,看在陸君天眼裡就彷彿是一擊重拳襲向他的胸口,讓他的心跳暫停,渾身僵住。
從來沒有女人面對著他這張看似兇神惡煞的臉孔還能夠笑出來,望著眼前的女人清麗臉龐露出的笑容,他竟然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好一陣子後,他才平息住慌亂的惰緒,卻又在看到眼前女子嫣然一笑,胸口再次浮起陌生的悸動。
「沒有不喜歡。,又怎麼嫌棄陸某臉上的笑容難看?」她是來找碴的嗎?他笑起來有多難看,他自己知道,但是她卻是頭一個在他面前嫌棄他的女人,還說沒有不喜歡?
陸君天有些不悅,更氣惱自己為什會因為眼前這名嬌小的女子而感到手足無措。
「你的笑容真的很難看,皮笑肉不笑,好像強迫自己露出笑容。」岳若霜避重就輕的道,眨眨無辜的眼眸,眼裡卻有頑皮的笑意。
見到她俏皮的模樣,陸君天有一瞬間失了神。
「我可是打從心中歡迎岳姑娘成為石君堡的一分子,怎說陸某虛情假意?」
他回過神後淡淡的道,收起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嚴肅,卻掩飾不了臉上那抹暗紅。
「你還沒問我是否有本事,怎麼這麼快就歡迎我成為石君堡的一分子?」
岳若霜俏皮一笑,眼神有些玩味。
這男人臉紅了嗎?
為什麼?
他是在害羞嗎?
陸君霜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緊盯著他。
陸君天在她的目光下感到倉惶,甚至狼狽的躲著她的視線,口氣略嫌冷硬的道:「你敢上門就代表你有本事。」
「你這麼相信我?」岳若霜眨眨眼睛,不敢相信自己這麼簡單就通過考驗,她還以為要進入石君堡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
陸君天卻對著她露出一抹詭譎的笑容,像是看穿她內心的想法,語出驚人的道:「你以為進入石君堡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看著他的笑容,不知為何,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一臉疑慮的望著他,小心翼翼的開口,「陸堡主,小女子沒有這麼想,只是……」骨碌碌的眼珠子轉了幾圈。
「只是什麼?」陸君天露齒一笑,見到她警戒的模樣不禁覺得好玩。
剛才她一個笑容就把他迷得團團轉,甚至還感到手足無措,現在他有一種想要戲耍她的念頭。
「我不懂陸堡主為何這麼相信小女子的本事?說不定小女子目不識丁,陸堡主,你放心將女兒交到小女子手上?」
陸君天笑嘻嘻的看看她,眼裡充滿興趣。
岳若霜不禁毛骨悚然,不懂他為什麼這樣盯著她。
「就算你目不識丁也沒關係。」
當他說出這句話時,岳若霜忍不住目瞪口呆,震驚不已。
「為……為什麼?」她不明白,眼神疑惑的看著滿臉笑容的他,突然有種誤入陷阱的感覺,她開始小心戒備起來。
他在玩什麼把戲?
「什麼為什麼?」瞧她真的害怕了,陸君天不禁感到有趣,壞心想要再捉弄她。
誰教她剛才說他的笑容很難看,還說他皮笑肉不笑,虧他聽從老總管的建議,裝作和藹可親的模樣,深怕嚴肅的他會把眼前這名嬌客給嚇著了,沒想到她看到他的笑容後卻嫌棄他。
不過……他忘不了她對他展露出來的笑容,像一朵美麗的花雜盛開,美得令人為之屏息,恨不得將她的笑容盡收眼底,捨不得與人分享她的美麗嬌顏。
「為什麼我目不識丁也無所謂?你們石君堡所要徵求的不是一名夫子嗎?」
岳若霜不明白他的用意,莫名的感到不安。
「是,沒錯。」陸君天點點頭。
「那為什麼目不識丁也可以?」她目光炯炯的瞪著他。
「我這次主要徵一名女夫子沒錯,但是我更希望我的女兒有個女人在身邊,教她一些姑娘家的事,如果識字那更好,不識字也無所謂,最重要的是她能夠待得下去就好。」陸君天說出答案。
「你的要求只有這麼簡單?」岳若霜一臉疑慮。若是如此,就並非要她不可,可是為什麼都沒有人來應徵這個職位?
她在石君鎮待了右段時間,當然明白石君堡在石君鎮中的地位,這裡的人恨不得能在石君堡找到個工作,像這麼簡單的事不可能只有她來競爭。
但是她過來時卻空無一人,她還以為是眼前這名男子要求太高才導致的,沒想到正好相反。
「你以為真有這麼簡單嗎?」陸君天露出詭異的笑容,表情似笑非笑,表情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看著他的笑容,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臉上猙獰的疤痕因為他的笑容變得更加凸顯,但是又相當詭異的給人一種邪佞無比的魅力,讓她情不自禁的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眸緊盯看他。
「你的不簡單是什麼意思?」她聽得出他話中有話。
「你可知道在你之前走了多少的夫子?」陸君天好整以暇的問道,露出潔白的牙齒。
不知道為何,他就是想逗逗她。
岳若霜搖搖頭。
「已經走了七個夫子。」因此嚇得所有人都不敢再來了。
真是戰績輝煌,岳若霜聽了也不禁咋舌。
她挑挑柳眉,顯得有些疑惑的問道:「我很好奇,為什麼會走了這麼多的人?」
夫子這個職位相當輕鬆,再加上他的要求不高,照理來說,應該是巴不得占著這個位置越久越好,怎麼會離開呢?
「全都是被嚇跑的。」
「是被你嚇跑的?」岳若霜好奇的問道。
陸君天狠狠的瞪向她,目光像兩把銳利的刀刃。
岳若霜吐吐粉色的小舌尖,接著露出甜甜的笑容,裝作一臉無辜。
「你笑起來的模樣十分可怕。」尤其是他臉上那一道疤痕,一定嚇跑不少姑娘家。
「我看你好像一點都不怕,還一直在老虎臉上拔毛。」陸君天諷刺的道。
被他這麼一說,岳若霜才猛然驚覺到自己似乎並不畏懼眼前這男子。
骨碌碌的眼珠子轉了幾圈,岳若霜又露出無辜的笑容,「我聽說陸堡主是個宅心仁厚的人。」
「你是在恭維我嗎?」
「聽起來不像恭維嗎?」她反問他。
看著她俏皮又可愛的表情,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光芒,「你真的不怕我這張臉?」
「我為什麼要怕?」岳若霜感到莫名其妙。
「我這張臉很嚇人。」
「我承認第一眼看到時有些可怕。」岳若霜相當贊同的點點頭。
聽她這麼一說,陸君天心底有些不舒服。沒想到她跟普通姑娘一樣也會害怕。
他撇撇嘴角,說不出心中的失落感是為什麼,難道他這麼渴求有姑娘看到他的臉時不會感到厭惡嗎?
手輕輕撫著臉上的疤痕,陸君天陷人沉思。
他早知道姑娘家看到他臉上醜陋的疤痕會感到害怕,所以當這名女子面對他,卻還能神情自若,甚至對他露出笑容時,他內心充滿一股渴望,他不想要她對他有所畏懼。
結果還是他奢望太多。
岳若霜見他異常的沉默,手還撫著臉頰上的疤痕,她情不自禁的衝口而出,「其實那道疤痕看久也習慣了,會覺得可怕是因為第一眼的印象,誰教你硬擠出的笑容讓人覺得很恐怖。」
「所以不怕我?」
「我為什麼要怕你?」
「因為我的長相--」
「你笑起來比較可怕外,長得也還好。」岳若霜打斷道。
撇開那道醜陋的疤痕,他甚至可以說是英俊。
岳若霜細心的打量著陸君天的臉孔,發現他濃密的劍眉下,有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眸,裡面寫滿堅定及意志。
臉上稜線分明的線條說明他是個剛正不阿的人,高挺的鼻樑和薄薄的雙唇勾勒出他一張極為好看的臉孔,只是那道疤痕劃過他的鼻樑,延至左臉頰上,才會讓他看起來威脅性十足。
岳若霜不禁感嘆,如果少了這道疤痕,他會多幾分俊氣,少了幾分可怕,別說不可能嚇人,就連倒貼也願意。
「你真的不怕?」陸君天似乎有心想試驗她的膽子,向她的方向邁前一大步。
屬於男人的氣息襲來,岳若霜的心跳開始加速。
但是她為了證實自己的話,她抬起頭迎向他的目光,不畏不懼。
「你對我做了些什麼?我為什麼要害怕?」她輕輕的反問。
他和她貼得如此近,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一股熱氣立刻從頸子往上沖。
她不知道自已怎麼了,為什麼他一靠近,她的腦袋頓時一片空白,只意識到他的存在?
「你真的不怕我這張臉?」陸君天不死心的再次問道,像是想確定什麼。
當看到她的眼神坦蕩蕩,沒有一絲畏懼時,他的心中突然五味雜陳起來,甚至有種想要碰觸她的渴望。
「我並不怕呀!」像是要說服他般,她對著他綻放出一抹美麗的笑容,「你還沒告訴我,那些走掉的人是不是被你嚇跑的?」
「我才沒有嚇跑他們。」陸君天皺著眉頭,「來石君堡的人都知道我臉上有道醜陋的痕疤,怎麼可能會被嚇跑。」
雖然每個人見到他之後,都嚇得腿軟,連站都站不直。
「那為什麼他們留在石君堡不久之後就辭去這份工作?」岳若霜很好奇。
「這個就是你的工作。」陸君天一臉嚴肅的表情。
「我的工作?」
「陪伴在我女兒身邊,教導她女孩家的規矩。」
岳若霜注意到當陸君天提起自己的女兒時,臉上露出的寵愛和無奈。看來他相當疼愛自己的孩子。
「難道你之前都沒有請人教導過?」
陸君天的臉孔微微扭曲,「這個孩子的娘去世得早,再加上石君堡堡裡全都是大男人,所以她可以說是被寵壞了。」
「你要我怎麼做?」岳若霜眨眨眼睛。
「只要你待得下去,隨便你怎麼做都可以。」
「真的隨便我怎麼做?」岳若霜露出燦爛如花的笑容,清靈的美眸轉動著。
陸君天突然有種預感,接下來的石君堡會相當的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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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岳若霜總算見到眾人口中的小麻煩,陸君天的女兒,陸翠屏。
她有一雙骨碌碌靈活的大眼睛、粉嫩的紅唇、小巧的鼻子和紅撲撲的小臉蛋,可愛又清新的模樣怎麼也無法讓人將她的所作所為聯想在一塊,她竟然能氣跑七名夫子。
「小姐,我是新請來指導你的夫子,你可以叫我夫子或是岳姑娘,」岳若霜試著對眼前這名小女孩露出笑容,想看看她的反應。
結果出乎人意料之外的,陸翠屏也對著她露出甜甜的笑容。
「夫子,您好。」陸翠屏微微彎下腰,謙虛有禮的態度與傳說中的頑皮讓人難以聯想起來。
「小姐,別多禮,我們以後好好相處。」岳若霜眼中佈滿溫情。
「夫子……」陸翠屏絞著手指,一副小女孩兒羞澀的模樣,期期艾艾的道:「我有件禮物想送給您。」
「送禮?」岳若霜眼中竄過一抹狡黠的的光芒,臉上卻綻放出欣喜的笑容。
「我和夫子是第一次見面,所以這是我的一點點心意。」
心意嗎?岳若霜笑看點點頭。
「真是謝謝你一番苦心。」岳若霜語帶雙關的道。
陸翠屏心中一陣悚然,與小凝面面相覷。
眼前這名女子該不會看穿她的伎倆吧?
不可能!陸翠屏在心中否定,就算她看出來,她這名學生送的禮,她也不得不收。
「小凝,快把禮物呈上去。」陸翠屏對著小凝吩咐。
「小姐,這樣好嗎?」小凝不安的拉拉陸翠屏的袖子。
她手上捧著陸翠屏交代要準備的盒子,上面還綁著上好的絲綢,看起來十分精緻,但是她知道裡面裝的,可是會讓女孩子看了花容失色、尖叫不已的東西。
「有什麼不好?快把東西送過去。」陸翠屏轉過身子與小凝竊竊私語。
「但她好像發現了……」小凝不安極了,為什麼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呢?
「發現又怎樣?」陸翠屏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眼裡閃爍著惡作劇的光芒。
「但是我覺得很不安……」小凝低語,尤其看著岳若霜臉上的笑容,她就有種心虛感,像做錯什麼事般。
「小凝,你什麼時候變這麼膽小了?」陸翠屏不解的問道。以前小凝和她一起惡作劇時,也不見她有任何不安及遲疑。
「我哪有變膽小?」小凝向主子抗議。
「那還不趕快把我送的禮物送上去。」陸翠屏催促道,一副躍躍欲試的神情,急著看岳若霜慘澹的容顏,被嚇得四處逃竄的模樣。
「是……」小凝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把綁著上好絲綢的盒子送了過去,「岳姑娘,這是我們小姐送的禮。」
望著岳若霜清靈的眼眸,小凝臉上閃過一抹心虛。岳姑娘的眼裡閃爍著笑意,似乎知道裡面裝了些什麼。
「謝謝你們的用心。」岳若霜噙著一抹笑容,眼中閃爍著可疑的光芒,看著陸翠屏一副期待的表情以及小凝一臉不安。
就算再怎麼笨的人也知道裡面大有文章,岳若霜明白這是陸翠屏歡迎人的手段,大部分的人都被嚇跑,她心想,裡面絕對不是她所樂見的東西。
「夫子,您打開來看看呀!」陸翠屏一臉期盼,臉上揚起可愛堪稱惡意的笑容。
岳若霜依舊露出淡淡的親和笑容,望著陸翠屏期待的表情,覺得跟自己小時候頑皮的模樣沒兩樣。
「好的。」岳若霜緩緩解開綁在盒子上面上好的絲綢,不得不說陸翠屏真是大手筆,連整人的道具也用上好的絲綢,難怪那些夫子會被嚇得尖叫連連,任誰也沒有想到美麗的外面下,竟潛藏著讓人一時無法接受的東西。
岳若霜期待著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骨碌碌的眼珠子轉了幾圈,嘴角微揚起來。
她決定要讓這對主僕受點教訓,教她們也嘗嘗被整的滋味。
當岳若霜解開絲綢,正要打開盒子時,卻聽到身後傳來男人的阻止聲。
「等等,不要打開!」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岳若霜一打開盒子,映入眼簾的是一條條又黑又粗的毛毛蟲在爬來爬去。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岳若霜立刻尖叫一聲,手一揮,盒子連帶裡面的毛毛蟲竟飛往陸翠屏及吐小凝的方向。頓時,裡面的毛毛蟲全落在那對主僕的身上,惹得她們臉色蒼白、尖叫連連。
「不要!小凝,快把我身上的毛毛蟲給給捉走。」陸翠屏在原地直跳腳,不停的叫著。
小凝也和主子一樣在原地猛跳,帶著哭腔道:「小姐,我也不敢捉呀!這些毛毛蟲是我叫馬房的小福捉給我的。」
「我不管,快把這些毛毛蟲從我身上捉掉。」陸翠屏一直尖叫,像極了在雞舍的老母雞。
「我也怕毛毛蟲。」小凝看著在身上蠕動的毛毛蟲,只差沒兩眼一翻昏過去。
看這兩名小鬼在原地跳腳的模樣,岳若霜在一旁竊笑不已。
這時,她聽到身後傳來男人的哈哈大笑聲。
「大哥,你是去哪找來的姑娘,真的好厲害!」
陸君悠原本是陪著大哥來看小侄女第一天與新來的夫子見面的情況,沒想到卻見到小凝把小侄女說要送給新來的夫子的禮物送上去。
他心喊不妙,要是被大哥知道小侄女的惡作劇,小侄女的屁股可是要遭殃了。
但是開口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新來的夫子彷彿不疑有詐的把盒子打開,就隔個老遠,他也看到裡面有一條條蠕動的異物。
這次可慘了!他恨本不忍見到新來的夫子花容失色、尖叫聲連連的反應。
結果這新來的夫子還挺有一套的,看到裡面裝著毛毛蟲,故意裝作驚嚇的尖叫一聲,卻把盒子打翻,將全部的毛毛蟲都落在小侄女及小凝身上。
這兩個小鬼真是自作自受呀!
「這有什麼好笑的?」陸君天冷冷的道。
陸君悠一回頭,便看到大哥冷冽的臉孔。
陸翠屏立刻跑到陸君天面前哭喊道:「爹爹,快點幫我把毛毛蟲拿下來,夫子好壞,她故意把裝滿毛毛蟲的盒子倒在我們身上。」
岳若霜無辜的眨眨眼,看到陸翠屏向父親撒嬌的同時,還投給她得意洋洋的目光。
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岳若霜搖頭嘆氣,心中也在期待著陸君天會怎麼處理?是護著女兒還是明辨是非的人。
「君悠,你先幫忙把小屏和小凝身上的毛毛蟲拿下來。岳姑娘,請你跟我來!」陸君天命令道,表情莫測高深。
陸翠屏遞給她一抹開心的笑容,好不得意。
岳若霜心一沉,眼瞼低垂,「是,堡主。」
她感覺到胸口有股氣悶著,因為他扳著臉孔,擺明了像是要找她算帳一樣,難道他就這樣不明是非的維護女兒?也難怪陸翠屏會被他寵壞,還嚇跑了不少的人。
陸翠屏相當得意的看著父親沉著一張臉,而那名新來的夫子則是臉色淡漠的跟在他身後離去。
「大哥……」陸君悠喚住陸君天的腳步,欲言又止。
他見到大哥不悅的神情,心底也感到不安。
說實話,他還挺喜歡這名新來的夫子,至少她聰明,而且還有勇氣把陸翠屏整回來。
不等他開口,陸翠屏立刻眼明手快的拉著他的手,向他撒嬌,「小叔,快點把毛毛蟲從我身上拿開啦!我會怕。」
陸君天白眼瞪了過來,「有什麼事嗎?」
「小叔,快點!」陸翠屏催促道。
「沒事。」陸君悠無奈的擠出一抹笑容,看著小侄女得意洋洋的小臉蛋,眼神充滿寵溺。
岳若霜感到好笑不已,這對兄弟寵小孩也寵得太過火了。
她想到自己若嫁進來,鐵定處在相當尷尬的地位,如果她這位後娘管教不當,一定會引起這對兄弟的反彈。
她開始有股想要退婚的衝動。

岳若霜跟著陸君天進入書房,這是她頭一次踏進他的書房,她眼睛下意識的觀察著四周。
她不得不承認他的書房給人的感覺是很潔淨,就連桌案上也是乾乾淨淨,與他這名看似粗魯的男人有點格格不入。
她情不自禁的打量著他,這才發現他的動作很輕緩,不疾不徐,與他兇猛的外表差好多……
「岳姑娘。」陸君天開口喊道。
岳若霜猛然回過神,一雙清靈碩大的眼眸望著他。
「堡主,是有什麼問題想和小女子說嗎?」
她的眼眸像是要看穿他的靈魂似的,讓他有一種無所遁逃的感覺,胸口傳來鼓躁的心跳旋律。
他不懂為什麼,只要一面對眼前這名女子,他就會心神不寧。
他不願多想,板起臉孔道:「岳姑娘,你知道我把你帶來這裡的目的嗎?」
「是因為你的女兒吧!」岳若霜可是心知肚明,若不是因勸他的女兒,兩人其實沒什麼交集。
但他是她的未婚夫呀!她不禁百感交集。
她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他,但是她並不討厭他。
「對於翠屏的惡作劇,我向你道歉。」陸君天一臉嚴肅的道。
岳若霜挑挑柳眉,笑容滿溢,「我還以為你很不滿我的舉動。」
陸君天濃眉打結,毫不猶豫的道:「是有點不滿,有必要這樣嗎?」
「不滿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岳若霜緩緩的道,看到他不贊同的目光,深深覺得難怪小孩子會被寵壞。
「我知道是翠屏不對,但是你有必要把盒子打翻,把毛毛蟲倒在兩個小孩身上嗎?」
「堡主,我想請問一下,你的女兒用這招嚇跑夫子多少次呢?」岳若霜甜甜一笑,好整以暇的輕聲問。
看到她的笑容,陸君天心一動,陌生的情感在心中翻騰,他幾乎忍不住想收藏起她的笑容,只允許她在他一個人面前微笑。
「你怎麼了?呆呆的站在那。」岳若霜不解的問道。他黝黑的雙眼凝視著她,一股慌亂在心底蔓延,她的心跳得好快。
「沒事。你剛才問什麼?」他假裝若無其事的道,臉孔卻浮起一抹可疑的暗紅。
他害羞了?岳若霜一瞬也不瞬的緊盯著他微紅的臉龐。
這是她第二次看到這個男人臉紅,真是稀奇!原來這名粗獷的男人也會害羞。
「我在問陸翠屏使用這種嚇人的招數有幾次了?」她嫣然一笑,眼神緊盯著他,她發現她笑得越燦爛,他的臉孔就越紅。
該不會……他對自己有意思?岳若霜眼中閃過一抹異彩。
「咳!」陸君天咳了一聲,下意識的回避她的目光。
看著他的舉動,岳若霜心中有譜了。
他越是想隱藏,她就越肯定他臉紅真是為了自己。
只是為什麼?
她到底哪點吸引他?還是他面對每一個女人都會情不自禁臉紅呢?或者是石君堡內太少女眷的關係?
「你臉兒好紅。」岳若霜興致一來,決定要戲弄他一下。她眨著眼睛,笑得好頑皮。
「有麼?」陸君田渾身一僵,像是要遮掩什麼似的,倉卒的背對著她。他暗中詛咒自己臉紅什麼?
為什麼在這個女人面前,他就會不安,燥熱湧上臉孔,還被人發現他臉紅了?
「有,很明顯。」岳若霜嫣然一笑。
「或許是天氣太熱。」
「需要我叫廚房幫你準備碗冰鎮蓮子湯嗎?」
「不用了。」陸君天聲音緊繃的道。他不想被別人發現,他在她面前動不動就臉紅。
「好吧!」岳若霜乖巧的點點頭,但是眼中卻閃過一絲趣味。
不管是因為她,還是因為只要女人靠近他就會臉紅,她都覺得相當有意。
岳若霜緩緩向他靠近,故意在他的身旁吐著如蘭氣息,「堡主,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淡淡香甜的味道讓陸君天渾身一顫,他看到岳若霜嬌俏的臉孔靠得好近,他目光如炬的盯著她豐盈的雙唇,下體開始起了變化。
慾望來得又凶又猛,讓他完全措手不及。
她身上那股甜甜的氣味誘惑著他,他的眼眸陡然變得深邃。
他深邃的眼眸吸引著她,岳若霜發現她沒辦法把視線移轉開,靈魂像是被他的眼眸吸了進去。
書房裡的氣氛突然變得詭異及曖昧,只剩下兩人輕淺的呼吸逐漸轉為深重。
陸君天的喉結滾動了下,幾乎要忍不下住碰觸她的渴望,他伸出手掌,要觸摸她臉頰的那一瞬間,門外響起敲門聲。
「大哥,你和岳姑娘沒事吧?」陸君悠聽到門內的人靜悄悄的,不由的擔心起來。
陸君天的動作猛然停頓,看著自己的手還有她清朗的美目盯著他,他臉孔僵硬,迅速抽回手,粗聲粗氣的低吼,「我和她還會有什麼事嗎?還不快給我滾遠一點。」
陸君悠不解大哥為什麼這麼生氣?難不成是岳姑娘惹火他了嗎?
他擔心的開口,「大哥,你別太責怪岳姑娘。」
「沒你的事,走開!」陸君天不悅的道。
他不喜歡小弟替她說話,這讓他不禁懷疑小弟是否喜歡上她?
但是小弟喜歡她,又關他什麼事?
陸君天皺起眉頭,心中感到微酸,甚至有些醋意。
他在吃醋嗎?陸君天不願承認。
「好吧!」陸君悠摸摸鼻子,為避免波及自己,他乖乖轉身離去,在心中替房內的女人默哀,希望岳若霜能識時務者為俊傑。
「我要回答你什麼?」回過神後,陸君天聲音低沉的道。
他避開她的目光,不願承認有一瞬間他心動了,心動的想要觸摸她、擁抱她,甚至下體的慾望因此而腫脹。
陸君天臉孔微微扭曲,假裝冷酷無情,卻掩飾不了臉頰的熱度。
「這不是陸翠屏第一次惡作劇吧?」岳若霜問道。
陸君天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沒錯。」
「那你還要寵她、放任她到什麼時候?」岳若霜聲音清脆的問道。
「她只是個孩子……」
陸君天皺著眉頭,袒護的意思表達得清清楚楚,讓岳若霜對之又好氣又好笑。
「那個孩子就是因為你的放縱,知道你根本不會處罰她,她才會有恃無恐繼續下去。」陸君天啞口無言,因為事實上就是如此。
「你的做法也太激進了。」他仍是蹙著濃眉,眼中寫滿不贊同。
「那麼你希望我怎麼做?」岳若霜微偏著小腦袋問道。
「你可以改變一下做法。」
「改變做法?那些毛毛蟲又不是我帶來的,我只不過是把你女兒送給我的禮物還回去而已。」她一臉無辜的道。
陸君天嘴角抽搐,看著她無辜的小臉蛋,他彷彿成了錯怪她的大壞蛋。
他揉揉額角,「你可以採取更溫柔的方式。」
「什麼方式?」
「例如勸說。」
「你勸過她了嗎?」
「是勸過……」被她這麼一反問,陸君天頓時啞口無言。
她眨了眨眼眸問道:「那有用嗎?」
沒有用。答案相當明顯。陸君天不得不承認用勸說的方式,陸翠屏那名古靈精怪的小丫頭根本不會聽。
「但你可以試試,說不定她會聽你的,你和翠屏都是女生……」
岳若霜斬釘截鐵道:「她不會聽,如果她會聽的話,就不會有這麼多夫子跑掉,難不成你也希望我離開嗎?」
地才說完,陸君天便毫不猶豫的道:「不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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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不准離開?
那霸道的口氣讓岳若霜不解的看著陸君天。
陸君天的臉頰火紅起來,渾身彆扭。
「為什麼不准我離開?」岳若霜貼近他。
陸君天往後退,眉頭蹙了起來,不能理解自己的反應,為什麼他會畏懼她呢?
他的胸口傳來鼓噪的心跳聲,低頭看著她仰望的小臉蛋。
她的肌膚白裡透紅,讓人真的忍不住好想咬上一口……
當他回過神時,卻看到自己的大手貪婪的撫弄她光滑細緻的肌膚,而她的目光就這樣凝視著他……
他猛然抽回手,岳若霜頓時感到悵然若失。
她喜歡他撫摸她臉頰時的溫柔,讓她想沉溺下去,感覺自己像是被他呵護在手上。
她總算瞭解陸翠屏為何有戀父情節,如果他也能這樣關愛她,她一定也會愛上他!
她的臉頰忍不住紅熱起來,晶瑩雙眸閃爍著星光。
「你回答我呀!為什麼不准我離開?」她一副打算問到底的模樣,紅唇漾起甜蜜笑容。
陸君天心亂了,她的笑容彷彿烙印在他的心底,這種深刻的感覺,讓他手足無措,想要抗拒,卻又無能為力。
他問自己,為什麼不准她離開?
很快的,他替自已找到一個很好的辯解的答案。
「我不希望你離開後、再也沒人願意當小女的夫子,陪伴在她的身邊,教導她女孩子的事務。」
「你可真疼你女兒。」她的話中有一點點酸意,心裡感到五味雜陳。
瞧他這麼疼愛女兒就知道他一定是個大好人,但是他又把她這名未婚妻擺在什麼地位?
她只要光想到以後的日了,就曉得馴服陸翠屏恐怕難上加難,更何況她背後還有他這名父親在撐腰。
如果她聰明,就應該選擇退婚,因為一旦發生事情,這男人一定是站在女兒這邊,根本不問是非。
可是為什麼她心中有一種淡淡的不捨?是因為有了感情嗎?
岳若霜心慌了起來。
才多久而已,她對他就有感情了?說不定只是一時的幻覺還是錯覺。
她不想承認對陸君天的印象,已經從有趣變成不捨,他們明明才相處沒多少時間。
是因為他滿面紅潮、害羞的表情嗎?岳若霜自問自答。
她滿腦子紊亂,答不出她的心情。
「她是我的女兒,我當然疼她。」陸君天理直氣壯的道。
「你的未婚妻呢?」岳若霜突然衝口而出。
他的臉色突然變調,臉上閃過一抹心慌,「你怎麼曉得這件事?」
不知為何,他就是不想讓眼前的女人知道他有了未婚妻。他的拳頭緊握,內心升起焦慮和渴望,這時他這才曉得他渴望她,渴望到不想因為他有了未婚妻,讓她對他敬而遠之。
若霜不明白的看著他,他為什麼這麼激動?
「鎮裡的人都有談起這件事。」
「是嗎?」陸君天意味深長的望了她一眼,對於她的來意開始感到懷疑,因為這件事情就是因為卡在女兒的反對上,所以他一直遲遲沒有宣佈,就連石君堡中也少有幾個人知情,她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
陸君天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查出她的來歷,再說,以她的氣質及個性,不像是個需要來應徵夫子職位的姑娘,她的身份實在起人疑竇。
「怎麼了?」岳若霜不安的扭動著身子。
為什麼他看她的目光充滿古怪,是她哪裡說錯了嗎?
照理來說,他要迎娶妻子的消息應該眾人皆知才對,畢竟他快要娶親了。
但她卻忘了待在石震鎮的日子,她報本沒有聽到他要娶妻的訊息,也沒有多去注意。
「沒什麼。」他跟她打馬虎眼。
「真的沒什麼嗎?」她怎麼覺得怪怪的?
「你說要有什麼嗎?」陸君天突然向她靠近,看著她粉嫩的臉頰,他幾乎抵抗不住誘惑。
「有……有什麼?」屬於他的男人味襲來,她的心跳撲通撲通地像馬車急駛般,小臉蛋湧上誘人的紅雲,腦海幾乎成了一片空白,連聲音也忍不住微微發顫。
「我的未婚妻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沒關係。」岳若霜很快的否認。
陸君天卻覺得有異,表面上雖然不動聲色,但是他見到她的神情閃過一抹心慌。
沒關係才有鬼。
「既然沒關係,你又為什麼這麼在乎?」
「我在乎什麼?」
「我未婚妻的想法。」陸君天指出。
「我是替你的未婚妻感到可憐。」岳若霜皺著小鼻子,向他抗議。
「可憐?」他的眉頭皺了起來,似乎不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在替她可憐什麼?」
清靈的美目凝視著他,似乎在考慮著要怎麼和他解釋,「你太疼你女兒了。」
「我疼女兒跟我的未婚妻有什麼關係?」陸君天深深不悅的道。就算他疼女兒,他也有自信不會虧待他的未婚妻。
「但是女兒及未婚妻的話,你一定會選擇女兒吧?」岳若霜淡淡地道。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陸君天眉頭蹙得更緊,笨蛋也聽出來她話中有話。
岳若霜深吸一口氣,知道有些話說出來,他絕對會不高興。
「假如發生事情,你會相信你女兒還是還是你未婚妻的話?假使你的女兒錯了,你會選擇袒護她吧!你的未婚妻怎麼辦?你有把她的感覺放在心上嗎?」
面對她一連串的問題,陸君天回答不出來。
就算他可以泯滅良心,說他會做到公平,但事實上,從陸翠屏惡作劇這件事來看,他袒護女兒的意味相當濃厚。就算說出來,她也會嗤之以鼻吧!
陸君天默然不語。
岳若霜又繼續道:「你請我來,就是為了糾正你女兒頑皮的個性,如果你不滿意我的做法,我可以離去。」
她在下賭注,如果他要她離去,那麼她回去之後,會馬上退婚,心中甚至升起一股嫁給他還不如進宮的賭氣意味。
「不行,你不能走。」陸君天斷然拒絕。
他不想她離開,心裡有一種想要把她捉住,永遠也不許她離開他身邊的念頭。
他是怎麼了?他不懂自己為什麼會有這股衝動?
岳若霜仰著頭看著他,「我為什麼不能走?」
「你走了以後,要由誰來教導我的女兒?」
「有別的女人。」
「我就是要你!」
他斬釘截鐵的語氣,讓岳若霜怦然心動,內心有一絲絲的感動。
「你要我留下來?」岳若霜輕聲問道。
「沒錯!」
「那我不准你干涉我怎麼教導你的女兒。」岳若霜沒忘了她的目的。
陸君天的身子微微一僵,沉默著。
氣氛頓時變得沉靜,書房內佈滿壓抑的氣息,一陣靜悄俏,只剩下她和他的呼吸聲,過了半晌,他才從雙唇間擠出幾個字,「我知道了」
岳若霜揚起勝利的笑容。

「什麼?」陸翠屏不敢相信,她不但沒有趕跑新來的夫子,父親還在新來的夫子面前處罰她。
「為了處罰你把毛毛蟲送給夫子,明天之前要交出三張悔過書。」陸君天一臉嚴肅的道。
「爹爹!」陸翠屏大叫,眼眶紅了起來,不滿的跺著腳,「可是夫子把毛毛蟲倒在我身上……」
陸君天板起臉孔,「如果你沒把毛毛蟲帶來,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瞧她鼓著雙頰、氣呼呼的表情,陸君天心一痛,幾乎要心軟了,身旁的女子卻在這時戳戳他的腰,眼神寫滿堅定。
陸君天咬著牙,強迫自己的心變冷硬。
「以後你要乖乖聽夫子的話,爹爹把你交給她教導。」話說完,他拂袖而去。
岳若霜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陸君天幾乎落荒而逃的背影,知道他再待下去,說不定會出爾反爾。
這名溺愛孩子的父親,是個好人,但是他的態度也容易傷害人。
「你到底灌了爹什麼迷湯?」
岳若霜回過神,看到陸翠屏一臉氣呼呼的,她嫣然一笑。
看到她的笑容,陸翠屏更是氣得直跳腳,「你在笑什麼?」
她的笑容實在好礙眼!
陸翠屏怒氣衝衝的瞪著她,心想,一定是她搞的鬼,要不然爹爹怎麼會處罰她?她一向都是爹的心肝寶貝呢!
「你很愛你父親。」
「這是當然。」陸翠屏揚起高傲的小腦袋。
「既然你愛你父親,為什麼要增添他的煩惱?」岳若霜想知道眼前這名小女孩的心情,因為她以後有可能會成為自己的繼女,她們會成為一家人,所以她想多多瞭解她。
「我有增添爹爹的煩惱嗎?」陸翠屏理直氣壯的問道。
「你把夫子都趕走,不是增添你爹的困擾嗎?」
「因為我知道爹的打算,他想藉由夫子轉移我的注意力,然後迎娶新的娘子進門。我才不會同意!」陸翠屏嘟起紅唇。
「你不想你爹娶別的女人進門?」
「沒錯!」陸翠屏斬釘截鐵的道,還用力的賞了她一個大白眼。
「為什麼?」岳若霜望著陸翠屏頑固的神情,不懂陸翠屏為什麼對從末見過面的她那麼反感。
「因為爹有了娘子之後,就不會再疼我了……」說到最後陸翠屏委屈的癟著小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你怎麼知道你爹娶了娘子後就不會再疼你?你依舊是他的女兒啊!」
「我才不相信,以後爹爹一定不會再疼我了。」陸翠屏傷心極了,眼眶也紅了起來。
「別哭,會多一個人愛你,不好嗎?」岳若霜蹲了下來,目光與她平視。
陸翠屏看著她的眼眸,心裡有些融化及感動。
其實眼前這名姑娘並不是那麼槽,她與之前的夫子有些不同的是,她不會擺出高高在上、一副想教訓她的模樣。
當她蹲下來,遞給自己一抹笑容時,害她差一點也想跟著微笑。
但是她還是倨傲的不肯垂下小腦袋,還伶牙俐齒的反駁,「我怎知道她是個怎樣的女人?如果她在爹爹而前假裝對我好,卻在爹爹背後欺負我,怎麼辦?」
「我相信你不是這麼好被欺負的人。」岳若霜忍不住笑道。
陸翠屏的頑皮的個性她可是討教過了,她不覺得有誰欺負得了她。
「這是當然。」陸翠屏得意洋洋的道。
「那你又害怕什麼?」
害怕什麼?陸翠屏迷惑的看著她,最後哼了一聲。
「我才不害怕。」
「既然不害怕,我們就來做個約定吧!」岳若霜對她露出甜蜜蜜的笑容,眼晴笑得像輪彎月。
「什麼約定?」陸翠屏不由得小心戒備起來。她怎麼有一種一不小心就會誤入陷阱的感覺?
她眼神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女子,總覺得一旦答應的話,就會中了她的汁。
可是她一臉畜生無害的笑容,彷彿是自已想太多。
「只要你安安分分一個時辰就夠了,這段期間,你必須乖乖聽我的話。」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陸翠屏不服氣的道。
「反正你就算把找趕走,你父親還是會再請另一名夫子來取代我,不是嗎?」
「就算如此,我依然沒有必要聽你的話。」她才不是那麼好哄騙的小孩,她為什麼要安安分分一個時辰聽她教導?
「這樣的話……如果你惡作劇想趕跑我,我也不會找你父親及任何人抱怨和理論。」
「真的嗎?」陸翠屏聽到這句話,眼珠子開始骨碌碌的轉動著。
「我不會騙你的。」
「你真的不會跟我父親告狀?」
「是的。」岳若霜笑著點點頭。
「就算我想把你趕出去?」
「也要你趕得出去呀!」岳若霜笑著道
陸翠屏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眼中充滿挑釁的光芒。
「到時候你別哭。」陸翠屏大聲的道,擺明了她一定會順利的將她趕出去。
「你答應了?」岳若霜臉上掛著狡猾的笑容。
「我們來打勾勾!」
陸翠屏伸出小指,岳若霜也伸出小指,訂下兩人的約定。

陸君天簡直不敢相信,眼前乖乖的坐在案桌前讀書的正是自己的女兒。
「你是怎麼做到的?」他不可思議的問站在身旁的女人。
「秘密!」岳若霜眼中閃爍著笑意。
她才不會告訴他,她和他女兒之間的約定,人必須守信用。
想到這幾天,陸翠屏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都被她一一化解時,她小臉上寫滿不甘心,眼眸中寫滿挑戰的慾望。
不過陸翠屏倒也是個願賭服輸的孩子,真的每天空出一個時辰,乖乖的任由她教導她知識及女紅。
「爹爹!」陸翠屏一看到父親出現,立刻張開手臂,投向父親的懷抱中。
看看父女倆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岳若霜臉上也綻放出一抹笑容。
經過這兒天的相處,她發現陸翠屏的確是個討人喜愛的小女娃,難怪她的父親及小叔會將她捧在手上。
陸君天看到岳若霜臉上淡淡的笑容,眼神溫柔的望著他們父女倆,他的心一動,有一種幸福感,彷彿他們三個就是一家人。
「岳姑娘。」陸君天輕喚道,凝視著她柔美的臉龐,他強力壓抑心中想要碰觸她的渴望。
「堡主,有事嗎?」
「明天就是七夕,往年石君堡內都會做些活動,你要一起參與活動嗎?」
「活動?」
「我們石君堡每年都會有活動,主要是開放石君堡,讓外面的人也能夠一起進來與我們同樂。」陸君天向她解釋。
陸翠屏一臉得意洋洋的道:「在這時候有很多人會來,而好多男男女女都在親熱。」
「親熱?」岳若霜眨眨眼眸,微偏著小腦袋,看看一臉紅潮的陸君天。
他在害羞什麼?
「一年一度七夕情人節,我們會開放石君堡一部分讓情人或是夫妻幽會,另外還會請戲班以及舉辦宴會來慶祝。」
「真沒想到七夕的活動會如此盛大。」岳若霜眼中寫滿興趣,臉上緩緩綻放出一抹笑容,「好呀!如果可以,請容我也一塊參加。」
「爹爹,我要吃一大堆糕餅!」
「好好好。」陸君天縱容的道。
看著他寵著自己小孩的模樣,滿臉的溫柔和笑意,剛毅的五官線條變得柔和,笑起來時,與之前他對她露出的生硬笑容不一樣,充滿自然和呵護,讓她不禁看癡了。
當陸君天把頭掉向岳若霜時,剛好與她的眼眸對個正著,她雪嫩的臉頰立刻湧起兩抹豔色,充滿羞意的別過頭。
陸君天整個人呆住,見到她滿面紅潮,讓他忍不住意蠢欲動。
他就這樣楞愣的盯著她,直到耳邊傳來女兒的抗議聲。
「爹爹,我說的話您有聽見嗎?」陸翠屏不懂父親在發計麼呆,不過當他回過神時,又對著她露出一如往常熟悉寵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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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年一度的七夕情人節,岳若霜總算見識到石君堡內的人,是怎麼樣度過這個節日。
這一天,石君堡裡的上上下都是成雙入對、杯濃我依,讓岳若霜撞見之際,還會臉紅心跳。
「岳姑娘,快過來!」陸君悠向她招招手,當他看到大哥狠狠瞪他一眼時,他還覺得莫名其妙。
「請坐。」陸君悠熱情的招呼道。
岳若霜走了過去,發現他們把她的座位安排在陸君天的身旁。
她望了面無表情的陸君天一眼,只見他目不斜視的注視著前方,她心想,這只是巧合嗎?
「岳姑娘,快點坐下來呀!戲快開始了,我們還準備了不少的糕點,還有吃的,如果還餓的話,廚房正在準備。」
「你們打算一邊看戲一邊吃飯?」岳若霜好奇的問道,依照以前的慣例,看戲應該是在用完晚膳之後。
「一起進行比較好玩,硬邦邦的禮俗在我們石君堡內用不習慣。」陸君悠笑看解釋。
岳若霜看著底下,笑語喧嘩,有情人偎在一塊,還有一家同樂的情況,熱鬧非凡。
她微微一笑。她喜歡這種感覺,好像一個大家庭,有許多的歡笑。
「坐下吧,戲快開始了。」陸君天轉過頭淡淡的道。
不知為何,她感覺到他在生氣。她在他身旁坐下來,目光似有若無的瞄了他一眼。
他到底在生什麼氣?
就算外表看不出來,但他臉孔緊繃的線條說明他十分不悅。
為什麼她能這麼敏感的捕捉到他的情緒呢?她不解。
坐在陸君天身邊,她能感覺到從他身上傳遞過來的源源不斷的體溫,幾乎要燙熱她的雪白肌膚。
屬於他的氣息濃濃的包圍著自己,不知不覺中,他和她的呼吸變成同一個頻率,綿長且輕淺。
台下在演些什麼,她根本記不清楚,只明顯感受到身旁男人的氣息和體溫。
她的心跳似乎比任何時候都還要快,兩人的手指突然碰觸在一塊時,一股酥酥麻麻的異樣感從手指流竄到整個身體,她微微一顫,下意識的想把手抽回,他的手卻牢牢握拄她的。
他在做什麼?
岳若霜腦海一片空白,耳邊傳來台下嘈雜的聲音,卻聽不清楚在講些什麼,身子輕顫得更厲害了。
他似乎能感覺到她的顫抖,手的力量加重,握得更緊。
屬於他的溫柔源源不斷的透過十指交握傳遞過來,她的心跳也跟著加速,臉頰情不自禁染上兩抹豔紅。
身旁一直傳來一股淡淡的幽香,那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頓時,陸君天的喉嚨感到乾渴不已,一股慾望竄了上來,小腹燃燒著火苗。
他拿起酒杯,一口飲盡。
當他的手不小心碰觸到岳若霜柔嫩的小手時,一股熱浪立刻往他腦門沖,突然間一股衝動,他緊緊握住她的柔荑。
台下熱鬧非凡,不時有人上前向他敬酒,陸翠屏也不時跟他撒嬌,但是,這整個過程中他始終緊緊捉著岳若霜的小手不放。
他的手掌好燙!岳若霜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想要擺脫他的手掌,內心卻升起一股不捨。
她知道以她現在的身份,她應該甩開他的手,可是為什麼理智卻不聽自己的使喚,任由他扣住自己的柔荑,兩人十指緊緊交握。
一股暖流沁入心底,甜蜜蜜的滋味讓她腦袋微熏。
「爹爹,人家想睡了。」陸翠屏嘀咕著,揉揉眼睛,幾乎整個人倒在陸君天身上。
「來,小叔帶你去睡。」陸君悠抱起她。
陸翠屏在他懷中扭動著身軀,「人家不要!我要爹爹抱。」
「翠屏先去睡,爹一時還走不開。」陸君天說話的同時,手依舊緊緊捉住岳若霜的小手,一副漫不經心的摸樣,粗糙的指尖輕輕磨蹭她柔嫩的手心。
岳若霜臉紅了起來,連忙端起酒杯,輕啜了一口,想掩飾臉頰上的燥熱,卻沒想到濃重的酒味卻將她嗆得結實。
「咳……咳……」
「岳姑娘,你沒事吧,」陸君悠好心的問道。
岳若霜突然感覺到陸君天的手握得更用力,表達出他的不悅。
「我沒事。」她紅著小臉,搖搖頭,兩頰的熱度分不清是因為害羞還是酒意使然。
「岳姑娘累的話,可以先行離席,」陸君悠建議著。
她對著陸君悠笑了笑,「謝謝二堡主的關心,我不累。」
「君悠,先把翠屏帶下去睡。」陸君天命令道,狡黠眸光一閃而過。
他不願承認自己在吃酷,吃小弟的酷。
他深怕小弟對岳若霜有意思,更怕小弟英俊的外表會將她的勾引過去。
「好吧!」陸君悠點點頭,「岳姑娘,你也早點休息。」
陸君悠抱著已經呈現出半昏睡狀態的陸翠屏離去。
在這狹小的空間裡除了岳若霜和陸君天兩人外,還有台下鬧哄哄的人群。
兩人誰都沒有開口,卻有一股說不出的曖昧氣氛籠罩其中。
端君天獨自喝酒,頭沒轉向她,也沒有和她說話,手掌卻依舊緊扣著她的小手,手指不時輕輕磨蹭她的掌心。
岳若霜感覺到似乎有一團火在燃燒著自己的身體,熱氣不斷從臉頰蔓延到全身,腦袋也變得好昏沉,所有的知覺全在身旁的男人身上,他的一舉一動強烈吸引著自己。
她強迫自己別去看他,端起酒杯,學著他一樣自顧自的啜飲。
她的腦袋漸漸發昏,渾身染上一股燥意,呼出來的氣息竟是濃濃的酒氣。
不知不覺間,她的身子往旁邊斜靠,靠在一堵厚硬的胸膛上,她似乎聽到有人在耳邊說了些什麼,但她聽不清楚。
茫茫然中,她整個人好像被人攙扶起來。
她踩著跌跌撞撞的腳步,像是漫步在雲端,口中喃喃囈語些什麼,連她都不知道。

她醉了!
當岳若霜柔軟的嬌軀斜靠在自己身上時,陸君天低頭一看,就知道她醉得差不多了。
她眼兒微瞇,細嫩精緻的小臉充滿酒醉後的嬌態,雪白肌膚上佈滿誘人的紅雲。
「你已經醉了,別再喝。」陸君天緊皺著眉頭,把她手中的酒杯拿開。
她輕聲呻吟一聲,整個人傭懶的靠在他的懷中,小臉磨蹭著他的胸口,他的身體立刻竄起一股火苗。
這個磨人精!陸君天咽下呻吟,見台下幾乎沒有人注意他們,他決定先把她送回房間。
「走吧!我送你回房。」他將她撐扶起來,但只要手一放,她整個人就會往地面載去。
他搖搖頭,只好用粗壯的手臂攬著她纖細的柳腰,帶著她離開。
進入內院時,幾乎靜悄悄一片。
所有人都在外面慶祝和看戲,有情人則是躲在角落卿卿我。所以內院靜得不見一抹人影。
「你走好。」陸君天無奈的道,瞧她走得顛顛倒倒,他還真怕她有什什麼意外,有時當她癱在他懷中,聞到她身上的馨香及酒味時,一股灼熱的慾望便彙集向小腹。
「堡主……」岳若霜投入他的懷中,笑容好甜。
若不是她眼兒迷茫,提醒他她喝醉了,他會懷疑自己克制得住慾望嗎?
「你喜歡我嗎?」她噘起紅唇,勾起豔麗的笑容。
陸君天身子陡然緊繃,望著懷中的芙蓉小臉露出笑容,像根木椎一樣不停敲打他的胸口,讓他的心淪陷,眼眸變得深邃。
他知道她醉了,所以放大膽的說出內心的話。「喜歡,我喜歡你,你是第一個看到我的醜陋臉孔後,還對我笑的姑娘。」
「真的嗎?」岳若霜笑了,笑得好嫵媚。
看著她動人的笑容,他不禁感到口乾舌燥。
「反正我說的,等你酒醒後會全忘光。」陸君天攬著她的柳腰,將她緊緊扣在懷中。
「你想要我?」她微歪著小腦袋問道。
「是的。」陸君天的聲音陡然變得沙啞,「難道你沒感覺到我的慾望已經甦醒過來了嗎?」
「我只覺得有根棍子頂著我的小腹。」岳若霜嘟起小嘴,惹來他一陣輕笑。
「那就是我想要你的證據。」他在她的耳邊輕聲低語。
他沒有看到她的眼中閃過一抹異彩,其實早在他撐扶著她來到內院時,她就酒醒得差不多了。
她這個人醉得快,但也醒得快。
男人以為她醉得不省人事,所以才敢說出這些話來嗎?
聽到他說她酒醒之後會全忘光,她想笑,內心卻多了一股柔情。
他只有趁她酒醉時,才敢放心表明對自己的心意?
「你既然想要我,我就跟你回房吧!」不知從哪湧起一股衝動,岳若霜衝口而出道。
等到話說出口,岳若霜便覺得害羞極了,恨不得在地上找個洞鑽進去,要不是夜色掩去她的羞赧,她鐵定沒臉見人。
陸君天震驚住,露出錯愕的情,整個人僵在原地。
看到他幾乎呆滯的神情,岳若霜又好氣又好笑。
「你害羞了嗎?」她在他懷輕聲問道。
陸君天臉上染上兩抹暗紅,藉由月光,她可是瞧得清清楚楚。
「你是因為想要我,才臉紅的嗎?」
「別問了,你喝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陸君天咬緊牙關,忍受著全身血液沸騰的慾望。
「誰說我喝醉了?」她慷懶的道。
「你明明就喝醉……」陸君天低頭一看,卻與一雙晶瑩的美目撞個正著,讓他的話夏然中斷。
「我可是沒有喝醉。」她對著他嫣然一笑。
他的身體陡然變得僵硬,漆黑眼眸變得更加深邃,過了一會兒後,他的聲音也變得低沉。
「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他氣息沉重的問道。
「是說答應跟你燕好嗎?」隨著她漫不經心的話,他的臉頰更紅了。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男人怎會如此可愛,竟然這樣就險紅了,但是想到他在宴會上對她的挑逗,是有心還是無意根木是一目了然。
「你不會後悔嗎?」陸君天問道,攬著她柳腰的手臂更加用力,似乎表達出他的慾望和專制。
「你不是在宴會中一直挑逗我?」
聽到她的話,陸君天感到尷尬,呼吸變得急促。
「等會,你就沒有拒絕的退路。」他的臉孔微微扭曲猙獰,彷彿在天人交戰。
他知道他不應該要她,可是慾望焚燒著他的理智,下體緊繃,他差一點就想在這裡要了她,將自己的粗長埋入她柔軟的小穴中。
「你想要我嗎?」岳若霜紅著臉兒問道。
他的眼眸變得深邃漆黑,用沙啞的聲音道:「到我的房間吧!」

她應該很緊張吧。
陸君天走進房間回過頭,看到岳若霜仍舊站在門口沒有踏進來,似乎在猶豫。
他的眼眸微沉起來。她開始後悔了嗎?
直到見到她舉步踏進房間,他才鬆了口氣,這時他才曉得他是多麼的渴望她,全身呐喊著想將她緊緊摟在懷中,汲取她身上的幽香,將自己的碩大不停挺進她的身體內,激情的與她的肉體糾纏在一塊。
光是想到這,他的下體就緊繃,火苗不停往上竄。
若霜站在他的房間門口,舉棋不定,她知道只要一踏進去就是一條不歸路,她是否要這麼做?
可是當他的目光看著她時,她的心湖便忍不住微微蕩漾,泛起一圈圈的漣漪,被他深邃的眼眸所吸引。
她雙腳踏進屋子,自動的把門給合上,看到他的眼眸變得幽深,她的臉頰忍不住泛紅起來。
「過來。」他命令道,伸出手掌,像是邀請。
岳若霜蓮步輕移過去,把小手放進他的手掌。
屬於他的體溫傳遞過來,她的心跳猛烈跳動,熱氣熏紅整張小臉蛋。
陸君天握住她的小手,用力一拉,她整個人便投入他的懷中,小臉貼看他的胸口。
她傾聽著他穩健的心跳聲,頓時,一股慾望流竄全身,小腹一陣抽緊,雙腿間濕潤。
「你……你要做什麼?」岳若霜的聲音既微弱又無辜,呼吸著他的男子氣息,腦海一片空白。
屬於他的體溫、他的氣息全都包圍著她,彷彿她的世界只有他的存在,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我要做什麼,你還不清楚嗎?」陸君天的聲音變得好低沉,手指輕輕撫摸他的臉頰。
她細緻光滑的肌膚令他愛不釋手,他的眼眸微沉,向她紅豔的唇靠了過去,薄平雙唇擄掠她的小嘴。
「唔……」她忍不住呻吟,小手攀著他的肩膀,她的身高幾乎夠不著他,她得踮起腳尖。
「你好甜。」陸君天低語,吻了她一遍又一遍。
他貪婪的吸吮她的唇瓣,然後不滿足的將她的牙關撬開,舌頭滑進去,盡情擄掠她的蜜汁,與她的舌頭一起攪和糾纏。
兩人發出嘖嘖曖昧的吸吮聲,讓人聽了慾火焚身。
岳若霜被他吻得暈頭轉問,整個人軟綿綿的癱在他的懷中,他的舌頭不斷在她的小嘴裡翻攪,引起她小腹一陣抽搐,熱浪從雙腿間往外湧出。
她發出喘息聲,當兩人的舌頭分開時,還連著一絲銀色的唾液。
她被吻得氣喘吁吁,眼兒變得迷濛,看著他的五官,她舉起小手輕撫著他臉頰的疤痕。
「疼嗎?」
陸君天不答一語,只是執起她的小手,吻著她柔嫩的掌心。
一波酥麻感從背脊升起,熱浪迅速淹沒她,她的身體忍不住輕顫起來,分不清楚是慾望還是恐懼。
「你應該知道我會對你做出什麼事,你後悔嗎?」
「我後悔,你會住手嗎?」岳若霜輕聲問道。
陸君天的五官微微扭曲,臉上的疤痕看起來有些猙獰。
「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他呻吟,將額頭抵著她的,吐出灼熱的氣息。
「你想要我。」她肯定的道。
「是的,沒有錯,我想要得身體都在發疼。」陸君天的聲音十分沙啞,「你呢?你想要我嗎?告訴我。」
他貼著她在耳畔吹拂著熱氣,她的臉頰泛起一抹豔紅。
「我踏進房間,還表達得不夠清楚嗎?」她微側著小腦袋,睇給他嬌瞠的目光。
「是呀!你已經表達得很清楚。」陸君天的聲音變得好熱情,細碎的吻落在她纖細的頸子上,燃起一撮撮小火苗。
「唔……」岳若霜忍不住呻吟,他的吻勾起她體內的火焰,「堡主……」
「叫我君天。」陸君天低語,吻著她的細頸一遍又一遍,「我想聽你呼喚我的名字。」
「啊?」她的臉更紅了,羞得不敢抬起頭。
「害羞了嗎?」他笑了,「我看你踏進來時,還沒像現在這麼害羞。」
「君天……」岳若霜微啟著紅唇,叫著他的名字。
聽到她的聲音,他的身子微微一顫,不可思議的是,他下腹的慾望,因為這一聲軟綿綿的呼喚有了反應。
「我想再聽你喊一次。」他在她耳旁吹拂著熱氣道。
「君天。」岳若霜紅著臉輕喊。
陸君天呻吟了一聲,發現她竟然這麼輕而易舉就挑起自己的慾望,這名該死的小妖精!
他突然將她整個人攔腰抱了起來。
岳若霜驚呼一聲,小手緊緊攀著他的頸子,看著他大步走向前,將她輕輕放在柔軟床鋪上。
他深邃多情的眼眸鎖著她,像是想一口把她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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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岳若霜屏住呼吸,因為陸君夫的眼神是如此專注熾熱,她的渾身變得滾燙!雙腿間跟著濕潤。
陸君天靠近她,他的臉在眼前放大。
她望著那張臉,並不覺得那道疤痕看起來恐怖,反而增添了他剽悍的氣質,,讓人感覺到安全感及放心。
她的小手情不自禁撫著他臉部剛硬線條,他的眼神變得溫柔。和多情。
「告訴我,這道疤痕是怎麼來的?」她漫不經心的道。
「我在十七、八歲時,阻止人打架,結果對方的刀子卻不小心劃過我的臉頰。」陸君天屏息,感受著她的柔夷撫著自己的臉頰,感嘆著她的小手柔嫩得不可思議。
他的心中同時也升起一股疑惑,這雙小手怎麼瞧都像是千金大小姐才擁有的,她怎麼會來應徵夫子這個工作?
還來不及仔細思考,便見到她含羞帶怯的表情,所有的想法全拋在腦後,他的眼眸變得幽黯。
他像一隻餓狼撲問她,將她拉進懷裡。
岳若霜的小臉貼在他的胸口,他灼熱的體溫燙著她的身體,連帶的她也渾身燥熱難安。
她不停的在他懷中扭動身軀,磨蹭著慾望中心。
他的氣息變得好凌亂,發出低吼,「你這個小妖精,想要讓我一口直接把你吞下去嗎?」
「我有做什麼嗎?」岳若霜一臉也無辜。
他無奈的呻吟著,頭輕輕靠往她的香肩,在她的的耳旁吐著氣息,「你讓我差一點失控。」
若不是還有一絲理智,他早就將她推到床上,用力埋進她的身體裡,感受那被包圍的快感。
一想到這,脊椎尾就升起一股野蠻的快感,如果不是惦記著這是他和她的第一次,他不想這麼莽撞,要不然他一定會順著自己的衝動!
陸君天的呼吸變得沉重,五官微微扭曲,臉上那道疤痕看起來更加猙獰。
「可是我什麼也沒做呀!」岳若霜紅著臉道,感覺到他的大手緊緊摟著自己,表現出他想要她的慾望。
「你什麼都沒做,就能讓我慾火焚身,要是做了那還得了?」他一定會變成一隻野獸壓上她。
他的吻不停落在她的眉宇,輕吻著她的鼻樑蜿蜒而下,再往下啄著她的紅唇,將她的嬌吟納入口中。
岳若霜感覺到有一團火焰燃燒著自己,她激動的攀著他的肩膀。
他的舌頭不斷在她的檀口中進出,勾著她的舌頭,吸吮甜蜜津液,將她吻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的大手毫不客氣的把她身上的衣服撥開,粉綠的肚兜隱隱若現。
他的眼眸微黯,注視著她美麗的鎖骨,舌頭在她的纖細玉頸上滑動,牙齒輕輕咬著她的頸動脈。
「啊!」一股興奮像閃電般在身體穿梭不息,她發出一聲高亢短促的尖叫,浪潮從小腹沖了出來。
「君天……」她呼喚他的名字。
聽著她甜甜的嗓音叫著他的名字,他感覺到自己的碩大變得更加堅硬,呼吸更加急促。
他的手掌隔著薄薄一層肚兜覆蓋住渾圓,揉捏起來,她的身子輕顫,一陣陣快感讓她扭動著嬌軀呻吟著。
「我的身體好奇怪。」岳若霜喘息的道。
胸脯在他的玩弄下脹大,快感流遍整個身體,讓她感到好害羞,卻又想任由他撫弄自己的身子。
她怎麼了?她有些慌然,但又無法阻止自己朝他靠近。
她將柔嫩的肌膚貼著他寬廣的胸膛,他滾燙的體溫讓她的身子變得更加灼熱,小腹不停收緊,雙腿間的濕潤更甚。
只要一靠近他,她的雙腿間就會泛著濕意,現在更像一股浪潮源源不斷泌出,教她覺得好害羞。
「怎麼啦?」陸君天低聲問道,舌頭滑向她的頸窩處,輕舔著那片柔嫩肌膚,呼吸著她濃郁的處子香味。
「我的身體好熱,全身無力……」她喘息,癱在他的懷裡。
「喜歡我這樣做嗎?」他在她香肩上留下一記吻痕……
望著那道清楚的痕跡,岳若霜臉兒微紅,「不要留在明顯的地方,會被人瞧見。」
「被人看到不好嗎?」
「你想做什麼?」岳若霜推拒著他的胸膛,因為他竟然想在她頸子上留下一道道吻痕。
她覺得羞赧極了,不停的推著他,但是她的力氣卻比不過他。
「我想在你的身上留下屬於我的烙印。」
「我才不是屬於你的。」
「現在還不是,但等等就是了。」他的聲音變得低沉且性感,讓岳若霜背部滑過一股戰慄。
她嬌瞠的丟給他一個白眼,含羞帶怯,嫵媚萬分。
他執起她的小手,放進口中吸吮,他的舌頭舔弄看她的指腹,她的力氣在刹那間彷彿被他給抽光。
「君天……」她低語,眼兒微瞇,一波波浪潮刷著她的身體,雪嫩肌膚染上一層豔紅。
陸君天一把將她的肚兜扯下來來。
「啊!」岳若霜驚呼一聲,感覺到胸口一涼,兩顆渾圓雪白的乳峰彈跳出來,暴露在他的面前。
她羞得不敢看他,手臂環上胸前。
他溫柔卻不失堅定的拿開她的小手。
「你的的身體好美,像塊羊脂白玉。」說完,他將乳峰上的小紅莓納入口中,用力吸吮。
「嗚……」一陣快感讓她的身子微顫,意識逐漸變得模糊。
等到她略微清醒,才發覺不知何時她身上的衣服已經全被他扔到床底下,身上只剩一件褻褲。
「不要這樣看我!」岳若霜好羞赧,他的目光好火熱,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身體。在他的視線下,她的血液開始沸騰。
「為什麼不要?」
岳若霜羞怯的道:「因為你……好像想把我一口吞下去。」
「你說的沒有錯。」他在她耳邊低語,「我的確是想將你一口吞進去,像這樣……」他的嘴大口吞咽她的雪乳,將嫩白納入口中,「還有這樣……」
他的牙齒輕輕咬著她胸前的小紅莓,俠感在她身體裡翻騰。
她尖叫著,扭動著雪白胴體。
「我的身體好麻……」她的腳趾頭微蜷了起來,拱著身子,與他灼熱的貼得更近。
他的黝黑和她的嫩白成了強烈對比。
「喜歡我這樣嗎?」他一隻手緊捏玩弄著她的雪乳,另一隻雪乳則是被他用舌頭和牙齒凌虐,他的另一隻手伸到她的雙腿間,輕輕撥開她的雙腳,來到女性的私處,隔著褻褲玩弄看中心點。
一股浪潮把她的褻褲給沾濕,陸君天感覺到了,他勾起邪魅的笑容輕聲低語,「你已經濕了。」
聽到這句話,岳若霜有些羞愧及不明白,但是當他的手指隔著褻褲頂進甜蜜的花穴裡時,一陣快感讓她尖叫出聲。
「啊!」她拱著雪白身子,甜蜜甬道緊縮,泌出更多的花液。
「好濕,你的身體已經準備好了。」
他褪下她的褻褲,她全身赤裸裸的躺在床上,他以欣賞的目光在她渾圓的雪峰和纖細的柳腰打轉,最後停留在她隱密的山谷間。
她的臉兒一片嬌嫩潮紅,躺在床上微喘著氣。
陸君天迅速的把自己的衣服全部褪下,露出結實的身軀和平坦的小腹,以及那高聳挺立的碩大。
岳若霜的目光不敢往下看,一陣陣灼燙的熱氣不斷往臉頰上竄。
她的小手緊緊揪著被褥,心跳加速,因為他專注的眼神和灼熱無比的體溫。
當兩人赤裸的重疊的那一瞬間,他與她十指相扣。
「你會害怕嗎?」陸君天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在顫抖。
「當然會。」岳若霜紅著臉,把頭別過去,不敢與他的眼神相視。
「別怕,我會小心不弄疼你。」他的吻落在她的細頸上,留下一道道吻痕。
岳若霜喘息,身體燃起一股熾熱的火苗,不斷扭動著嬌軀,感覺到他結實的肌膚與自己緊貼著。
他的氣息包圍著她,他的雙唇覆蓋上她的小嘴,讓她的雙腿間變得更加濕潤,眼眸變得迷離。
「你的身體好燙……」她張開手臂緊緊抱住他。
灼熱的體溫和薄薄的汗水,使得空氣中飄浮著一股說不清的曖昧氣息,接吻的聲音色色的響起。
他像是個不知饜足的野獸侵略著她,舌頭勾著她的丁香小舌,交換看彼此的唾液。
「我的身體因為你而變得滾燙。」陸君天在她耳邊輕聲低語,堅挺的碩大抵著她的小腹,讓她感覺到他的熾熱和壯碩。
岳若霜狠狠的倒抽一口氣,臉上閃過一抹心慌。
「你拿什麼棍子頂著我?」她的表情帶著疑惑和不解,還有一絲絲無措,嬌嫩的小臉蛋染上一抹豔紅,模樣惹人憐惜。
「這是要愛你的證據。」
「愛我?」聽到愛這個字,岳若霜的心底滑進一股甜蜜。
他的雙唇再度侵略她的,大掌揉捏著雪峰,另一隻手則是伸進她雙腿間的幽谷。
略微粗糙的手指輕輕撫著她大腿內側柔嫩的肌膚,帶來酥酥麻麻的觸感,讓她忍不住呻吟著。
「君天……」她扭著雪臀,小知是渴求還是推拒,她想要夾緊雙腿,他卻霸道的不讓她的雙腳闔攏。
「還沒開始,別急。」陸君天安撫著她,手指劃過兩片小花貝,幽谷泌出的蜜液沾濕他的手指,他輕輕撥開小花貝,熟悉的撚著小花珠。
「啊!」一股熱浪幾乎要將她吞沒,她的小手緊緊抓住他的肩膀,興奮感像浪潮般撲打她的身軀。
「你真的好美,你應該看看你現在放浪的模樣,妖豔得讓人目不轉睛。」
陸君天耳語,手指不時撩撥著小花核。
更多的浪潮從雙腿間的幽谷流出,濕潤他的手指,順著她的白晢大腿,同時也把被褥給沾濕了。
「不要再說了。」她搖晃著螓首,吐出破碎的氣息。
他的每一句話都引起她體內熊熊燃燒的慾火,花穴裡湧起源源不斷的甘泉,羞答答的模樣又再勾起他的慾望。
「為什麼?你的美會讓男人趨之若騖,我可不允許被誰看到,你只屬於我一個人的。」陸君天夾帶著醋意道。
「你別胡說,我才不屬於任何人。」
「是嗎?」他將她的雙腿環上自己粗壯的腰部。
粉嫩花心接觸到堅挺的火杵,岳若霜發現他是這麼的堅硬、灼熱,幾乎快要將她融化。
「你想……想做什麼?」她的語氣有些怯意。
「你不想要嗎?」他將火杵在她的幽谷前磨蹭著,露水將他的粗長沾得濕漉漉的,閃著晶瑩的水澤。
岳若霜呻吟著,腰不停扭動,身體的渴望讓她忍不住與他貼的更近,感受他的火熱和堅硬,想要和他合成一體。
從他磨蹭的地方傳來一股騷動,花穴裡柔軟的內壁痙攣,她不禁哭泣呐喊道:「君天……我好難過。」
他堵住她的紅唇,深深吸吮她的蜜液,舌頭侵入得更深。
火杵的前端抵著她的幽穴,輕輕戳入,才進攻到一半就遇到了阻礙。
岳若霜大口大口的呼吸,扭著腰習慣他的進入,她眼兒迷濛,雙腳夾緊他的腰。
「該死!」陸君天低聲詛咒,感覺到她花穴裡有股吸力吸附著堅硬的火杵,他咬牙,挺腰用力刺入。
「啊!」一股尖銳的刺痛讓岳若霜眼眶泛著淚水,此時,他的粗在她甜蜜的花穴裡靜止不動。
所有的歡愉變成疼痛,她癟著紅唇,眼眶紅了起來,豆大的淚珠滑落臉龐。
「好痛!」她扭動著腰,想將他的碩大趕走。
「別動!」陸君天呻吟著。
「你把我弄疼了。」她投給他憤怒的眼神。
「小笨蛋,你是處子,當然會痛。」
岳若霜丟給他嬌瞠的目光,「難不成你希望我已經與其他男人燕好過--」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君天低吼的打斷,「我不允許,你現在是我的,我絕對不允許有任何男人碰你一根寒毛。」
他一激動,身子一動,鐵杵侵入她體內更深。
岳若霜痛得低呼,陸君田天卻在呻吟著,汗濕的額頭抵在她的雪乳上。
房間裡靜悄悄的,只剩下兩人沉重的呼吸聲。
岳若霜在習慣他的存在,而他在極力壓抑著想要衝刺的慾望。
「你好緊。」他低吟著,她甜美的花穴不斷包裹著他,幾乎將他的火杵壓扁擠乾。
「你別動,會痛。」
「那你也別動,你知不知道你再亂動,對我是一種折磨。」陸君天咬緊牙關,閉上眼睛,緊繃著臉孔。
岳若霜立刻停止動作,感覺到他的粗大在體內深深悸動,她看著他的表情似乎真的很痛苦,小手忍不住輕柔的拂著他的臉。
「你也會疼嗎?」
「嗯!」他抓起她的小手親吻,一根根放在嘴裡舔弄。
一陣陣酥麻的快感在血液裡竄流,她的腳趾頭微微蜷起來,呼吸變得急促,呆呆的望著他用舌頭舔舐著她每根手指,小腹一個抽緊,花穴即緊緊包覆他的鐵杵。
陸君天的眼眸變得好深邃,「只要你不疼,我就不疼。」
「我不知道怎麼做?」岳若霜說著,覺得身體好怪,花穴沖出一股熱浪,濕潤彼此的結合處。
「你只要身子放鬆。」他在她的耳邊輕聲低語,手伸到她的幽谷前,撥開小花貝,撚著濕漉漉的小花珠。
一陣快感像閃電般襲中她的身子,她不禁發出高亢尖叫。
「好麻。」她的花穴收縮,將他的炙鐵包裹得更緊。
「天呀!你緊得像拳頭。」陸君天呻吟,連移動都變得好困難。
他緩緩搖擺著健臀,在她的雙腿間畫著圈,在柔軟的內壁裡旋轉,侵入得更深。
「嗚……」岳若霜哭泣著,他旋轉時帶來一波波麻麻的異樣感,從花心往上竄,麻遍了她整個身體。
肉體摩擦聲曖昧的響起,還發出響亮的水漬聲。
他每一次攪和就有一股浪潮湧了出來,很快的便將兩人的銜接處沾得到處都是濕亮的露水。
「君天,我要……」岳若霜逸出啜泣聲,體內好像有股聲音不停的呐喊著想要……
想要什麼?她不知道。
身體傳來莫名的刺痛感,她扭動著嬌軀,不明白是想將他拉得更近還是想逃離他的掌控。
「要什麼?」他好整以暇的問道,黝黑的大手擄掠她的雪白胸脯,看著豐滿的雪乳溢出指間,他的眼眸霎時變得好黯沉。
「我也不知道。」她咬著紅唇,模樣惹人憐惜。
「是這個嗎?」他粗大的鐵杵開始在她的小穴裡移動起來。
「啊唔!」隨著他的律動,她的身體泛起一陣戰慄,鐵杵摩擦著充血的內壁,帶來酥麻快感。
「是、是的,給我……」岳若霜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只感到他的火杵緩慢的在緊密的甬道中衝撞,抽出再刺入,她忍不住扭動著身軀。
「怎麼了?」見到她的反應,他的嘴角微勾,臉上的疤痕看起來格外猙獰。
「快、快點……」她催促道。
「快?要多快?」陸君天聲音低啞的道:「像這樣?」
他突然重重一擊,用力刺進,將他的鐵杵完完全全侵進她體內最深處,惹得她尖叫不己。
「好深。」她的花壁不斷蠕動,包圍他的鐵杵。
「來,我們換個姿勢。」他邪氣的道,火杵依舊停留在她的身體裡,帶著她一起旋轉。
岳若霜差一點腳軟了下來,她側躺著,一隻腳被壓在下面,一隻腳則是被抬得好高。她覺得好尷尬,這樣的姿勢連她都看到兩人結合的地方。
「不要!」
「你真的不要?」陸君天眼眸微瞇,抽出再刺入,大刀闊斧的侵略著她的花穴一遍又一遍,響亮的水漬聲和肉體拍打聲回蕩在房間裡。
「嗚!饒了我。」岳若霜咬著紅唇,手緊緊捉著被褥,隨著著他的節拍,兩顆雪乳也跟著彈跳起來。
她把他抽出刺入的動作全看進眼裡,無法轉移視線,他猛烈的撞擊幾平要將她的身子給撞飛。
曖昧的聲響和淫靡的畫面讓她的花穴一陣抽緊,她發出尖叫達到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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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陸君天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她身上沾滿了濁白的液體,他已不知道要了她多少次了,可是他還是不滿足。
他眼眸微黯,望看她熟睡的小臉蛋,小腹一陣騷動,男性的象徵又開始起變化。
他露出一抹苦笑。
是自已禁慾太久嗎?為什麼他老是要不夠她呢?
當他黝黑的手掌在她雪嫩肌膚上滑動時,她醒了過來呻吟著。
「不要了,我好累。」岳若霜不敢相信這男人又要了,他根本是頭不知饜足的野獸!
他已經做了三、四次還不滿足,難不成他想跟她做一整晚嗎?一想到這,她的身體竄過一股戰慄,竟然因為這個念頭感到莫名的興奮。
天呀!岳若霜呻吟,難道她也變或不知羞恥的女人嗎?
她的臉兒變得好紅,看起來格外可愛、惹人憐。看在陸君天眼裡卻像春藥般,催發他的獸性。
他的指尖輕輕拂過她挺立的小乳尖,她的身子微顫,一陣快感席捲她的神經,小手揪著被褥,貝齒咬著豔紅的唇瓣。
「別……」話還來不及說出口,她立刻呻吟一聲,情不自禁微拱著嬌軀,像是對他索取。
「別什麼?不想要嗎?」他的手掌來到她隱密茂盛的私處,劃過時所帶來的酥麻感,讓她微喘著息。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夠承受多少他給予的歡愛,每當她以為自己快不行時,他總是能激起她更多的慾望與他一起奔向高峰。
那種汗水淋漓的快感、水乳交融的幸福感,讓她感動外,就像是在她的靈魂上留下一個烙印。
「你、不要這樣……」他的手揉捏著她的小花核,旋轉、擠壓,一波波讓人發瘋的歡愉在她的體內來回流竄,她尖叫著,小手緊緊揪著被褥,愛液狂湧,再度順著白晢大腿泌出。
「你不喜歡嗎?」他抬起她的雪臀,發腫的碩大對準她的幽谷。
她情不自禁的搖晃著臀部,像是勾引他進入。
「告訴我,你到底想不想要?」他的低語充滿誘惑。
「我要……」岳若霜輕泣,身體傳來莫名的悸動,空虛感有如海浪般幾乎要吞沒她,粉嫩小臉頰染上一層豔色,眼睛充滿懇求,淚光閃爍。
「別哭。」他吻去她淚水的同時,腰桿用力一挺,將碩大侵入得更深。
「啊!」岳若霜仰起頭,指甲深陷他的肩膀,留下清晰的爪痕,她咬切齒的道,「你這隻大野獸。」
「不喜歡嗎?」陸君天一邊問,一邊抽出他的慾望,然後又往她緊密的花穴裡推進。
突如其來的充實感讓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花液順著兩人的結合處往下滑。
她緊緊抱住他的頸子,感覺到他的進入將自己的空虛填滿,他的碩大結結實實的停留在她的體內。
「討厭,快點。」
「我可以將這個當作是你的答案嗎?」陸君天微笑。
他緩緩移動了起來,惹得她一連串低呼和呻吟,雪白的晍體隨著他的節奏而擺動。
床板發出咿咿呀呀的聲因,好像快要崩裂般,配合著肉體激烈的撞擊,交織出一首曖昧曲調,還有她難以忍受的呻吟和他低啞濃重的喘息聲。
他不停刺進她甜蜜的甬道裡,感覺到她的濕潤淋在他的鐵杵上,他聽到她的尖叫聲,整個人顫抖起來,花穴抽畜,緊緊包裹著他的硬杵。
他還沒滿足,遂將她的身子翻轉了過來。
「你、你又想做什麼?」岳若霜的身子發軟,全身的力氣袱被抽光,她跪在床上,手臂無力支撐,感覺他從後面戳刺。
「啊!」她呻吟一聲,雪乳摩擦著床褥,隨看他的推進和抽出移動,泛起一陣陣酥麻感。
他不停的刺入,撞擊粉嫩花心,水漬噴灑在床鋪上。
「不要了,住手!」岳若霜哭喊道。
一波波的快感要將她推向天際,她已快要受不了了。
「再等一下。」陸君天咬緊牙關,挺著腰桿奮力衝刺,「我就快要到了……」
「嗚!你這個大壞蛋。」岳若霜眼眶含著淚水,花穴不停抽緊。
「來了!」陸君天身體一個緊繃,將濁白的液體射進她甜蜜的花徑中,裡面柔軟的內壁不停緊箍著他的巨大,直到他變軟為止。
當他低頭一看,懷中的小女人已經昏死過去。
他愛憐的親了親她,滿足的將她抱進懷中,決定小憩一下。

岳若霜快要氣瘋了,氣陸君天那個既粗魯又蠻橫的野獸。
「夫子,你身子不舒服嗎?」陸翠屏眼珠子骨碌碌轉動著,不願承認她在擔心岳若霜。
岳若霜一副憔悴的模樣,臉色還微微泛白。
「我沒事,只是宿醉,酒喝太多了。」岳若霜從臉上強擠出一抹笑容,事實上,昨晚那個野獸把她的力氣全用光了。
岳若霜抿看嬌豔的雙唇,她現在想起還很生氣。
陸君天那個混蛋!昨晚他不停的要,把她弄得沒有力氣還是要不夠,害得她的私處直到如今還又酸又疼。
「夫子,我有東西要送你。」陸翠屏帶著詭異的笑容道。
「有東西送我?」岳若霜一聽到「送」這個字就毛骨悚然。
這孩子送給她無數隻毛毛蟲、一隻青蛙,還有加了辣椒水的茶,現在她又想送什麼?
小凝站在一旁,手上再度拿著用上次一模一樣的絲綢綁著的盒子,一副不安又猶豫不定的模樣。
對於小姐的執著,她也無可奈何,因為小姐發誓一定要把岳姑娘趕離石君堡不可。
「是呀!夫子,您一定得收下。」陸翠屏甜蜜蜜的笑著,話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你不會要違反我們的約定吧?」
「好吧!」岳若霜有些認命的道,誰教她和陸翠屏有了那些約定,她等著陸翠屏送上什麼大禮。
「這是我送的禮物。」陸翠屏再次把綁著上好絲綢的盒子遞到岳若霜面前。
「裡面是什麼?」岳若霜不冷不熱的道,有點意興闌珊。
「打開來看看就知道了呀!」陸翠屏催促著。
岳若霜解開絲綢,打開盒子一看,一隻大蜘蛛從裡面爬了出來,她不動聲色的看著它爬出盒子外,經過她面前,在桌面上移動。
結果,卻惹得小凝尖叫連連,「小姐,它爬過來了!」
「你為什麼都不怕?」陸翠屏不可思議的問道,因為岳若霜居然神色自若,慵懶的撐著下巴,看著大蜘蛛在桌面上橫行。
「它還長得挺可愛的。」岳若霜用手逗了一下大蜘蛛,大蜘蛛卻往陸翠屏的方向跑去。
小凝嚇得躲在陸翠屏身後,主僕兩人抱在一塊,陸翠屏的臉色也嚇得蒼白。
「你、你是不是有問題?竟……竟然覺得蜘蛛可愛。」陸翠屏打了個寒顫,看著大蜘蛛跑來跑去,主僕兩人也晃來晃去,還不時夾帶著尖叫聲。
岳若霜用小手捂著小嘴打個呵欠,望著陸翠屏與小凝雞飛狗跳的模樣,她的嘴角微揚起來。
陸翠屏見到她的反應直跳腳,「你快把它捉起來。」
「我為什麼要?這隻大蜘蛛不是你捉的?」
「但我已經把它送給了你,你應該把它捉起來才對。」陸翠屏理直氣壯的道。
小凝則是不停的發抖,「小姐,好可怕……」
「既然是你送我的,我當然要放它出來好好走走,透透氣。」岳若露出詭異的笑容,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
聽著她的敲打聲叩叩叩的,陸翠屏快要受不了。
「你趕快把它捉起來,我、我認輸就是了。」陸翠屏的語氣充滿無奈和委屈。
岳若霜微微一笑。她就是要她開口投降。
她站了起來,隨手捉起在桌面上亂爬亂晃的大蜘蛛,從窗口丟出去。
看到她竟然徒手捉蜘蛛,嚇得陸翠屏主僕倆臉色蒼白。
「你、你難道都不怕嗎?」
「怕?怕什麼?」岳若霜興味盎然的道。
「蜘蛛……」陸翠屏咽著口水問道。
她不明白,女人們一看到毛毛蟲、青蛙、蜘蛛都會哇哇大叫,為什麼岳若霜卻一臉神色自若?
難不成下次她要找條蛇來嚇她?
不!她說什麼也不幹,想到滑溜溜的蛇,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些東西我從小就玩過了。」岳若霜無辜的眨眨眼,露出狡猾的笑容。
以前的她可是家中的頑皮鬼,天不怕、地不怕,也是四個姐妹中最膽大包天的。
「從小就玩過……」難怪她怎麼嚇都嚇不了她。
這時,門口響起敲門聲,還不等門內的人有反應,,門外的人就馬上把門推開。
看到陸君天出現在門口,岳若霜便想到昨夜激情的畫面,臉頰忍不住微紅。
好在陸翠屏見到陸君天時興奮極了,沒有注意到岳若霜害羞的表情,她一個箭步衝上前。
「爹爹,您怎麼有空來找女兒?」
她膩在陸君天懷中,讓岳若霜看了有些嫉妒。
果然,她最大的情敵恐怕是陸君天的女兒。
「咳!我是有東西要交給你的夫子。」陸君天神色顯得有些尷尬,臉頰升起一抹暗紅。
「交給我?」岳若霜好奇的走向他,忍不住睇給他一個白眼。
她說不出來對陸君天是什麼樣的感覺,卻已經在心中承認他是她的夫婿,要不然她不會把身子給了他。
但是又想到他在婚前對她這個未婚妻不忠,心底又有股氣。
雖然他動心的人是她,但她還是覺得很不爽……
「什麼東西?」陸翠屏好奇的問道。
聽到陸翠屏的聲音,岳若霜從思緒中拉回神。
陸君天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將一罐小藥瓶遞到岳若霜面前,他努力裝作面無表情的道:「這個是消除腫脹疼痛的藥,一天擦三次,很快就會好了。」
「夫子,你受傷了?」陸翠屏打量著岳若霜全身上下。她怎麼看不出來岳若霜到底哪裡受傷?
岳若霜羞紅臉頰,飛快地從他手中接過小藥瓶,同時丟給他一抹嬌嗔的目光。
他昨晚把她弄得疼得要命,還不停的要,害得她全身骨頭差點散掉不說,私處還傳來陣昨灼熱刺痛。
哼!念在你還有點良心送藥過來,我就不與你計較了。岳若霜在心中嘀咕著。
岳若霜嬌嗔的表情,讓陸君天整個人看呆了,眼神發直的望著她柔美的側臉,心跳鼓舞得好快,不敢相信這麼美的人兒昨晚與自己纏綿了一整夜,若不是惦記著這裡有女兒在場,他說不定又會撲向她。
他是怎麼搞的?為什麼這麼衝動?
陸君天強迫白己轉移視線,呼吸微微變得急促。
他怎麼像隻野獸,見到她就想上!
陸君天咬咬牙,壓抑往呻吟聲。
陸翠屏看看父親,又看看自己的夫子,覺得兩人的氣氛怪怪的。
她皺皺小鼻子,癟起朱唇。
她有一種危機感,眼前的岳若霜似乎會搶走自己的父親……
她的小手攬著陸君天的手臂,向岳若霜警告道:「夫子,你可不准跟我搶我的爹爹喔!」
聞言,陸君天和岳若霜兩人同時微愣住。
「你這孩子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陸君天沒好氣的道,臉頰上的暗紅更加明顯。
「如果我在胡說八道,那爹,您臉紅什麼勁?」陸翠屏不服氣的道。
「你……」陸君天狠狠的瞪了女兒一眼。
「咳!」岳若霜輕咳一聲,將父女倆的目光拉到她身上,她轉移話題道:「翠屏,你不是繡了一條帕子要送給你爹嗎?」
「啊!對了,爹,我和您說,我今天……」陸翠屏馬上興匆匆的對著父親炫耀。
小凝在一旁看了直搖頭。
小姐真笨!這麼簡單就被轉移注意力。
陸君天投給岳若霜一抹愛戀的眼神,一切盡在不言中。

她私處腫脹的傷口三天就好了,所幸這三天陸君天必須帶著一夥壯丁去消滅出現在北方的野狼群,要不然她還真怕他又跑來求歡。
但是這三天沒有見到陸君天的身影,她突然帳然若失起來,心好像缺了一大塊。
這就是心中有那個男人的存在,所以才會患得患失嗎?
岳若霜輕輕嘆口氣,撫著胸口。
只要一想起他,心就傳來陣陣思念的刺痛,這種滋味一點都不好受。
他還要多久才會回來?
岳若霜皺著眉頭,低頭走路,沒有看到一個碩大人影在眼前。
男人眼一瞇,攸地扯著她的手臂,她下意識的尖叫,紅唇立刻被一隻大手給捂住。
這股氣息……
她僵硬的身子軟化下來,遞給男人沒好氣的目光,嬌嗔的道:「你回來就回來,幹嘛不出聲的把人拉到角落?」
看著她嫵媚的眼神,陸君天的下體緊繃起來,這時他才知道他是多麼想念她。
他把頭埋進她的青絲裡,聞著她身子傳來的淡淡幽香,貪婪的吸取著,異常沙啞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我想你,你想我嗎?」
岳若霜的臉頰立刻變得火紅,避開他虎視眈眈的視線。
「我為什麼要想你?」她嘴硬的道。
陸君天的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語氣中充滿懊惱和不悅,「難道你一點也不想我?」
這三天來,他滿腦子都是她的身影、她的一顰一笑,她卻一點表示也沒有!
這讓他大大的不開心,眼神像是要吞噬她一樣。
「你在生氣嗎?」岳若霜的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緊盯著他臭著的一張臉。
「廢話!」他低吼。
陸君天氣自己為什麼會愛上這名來路不明的女人,他不懂她來石君堡有什麼目的?他也派人去查她的來路,卻來不及阻止淪陷的心。
他甚至有一種會失去她的莫名恐懼感,深怕自己只要一放手,她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為什麼他會變得這麼窩囊?
只因為他愛上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嗎?
明知道她可能懷帶著不明的目的接近他,甚至與他上床,但是他就是拒絕不了誘惑。
如果他聰明的話,就應該將她推離得遠遠的,可是……他捨得嗎?
陸君天露出一抹苦笑。
他知道自己捨不得,因為她就像是毒藥,在第一次碰面時,她對他露出的笑容,便等於在他心中下了毒,等到他發現時,他已經不能沒有她了。
假如他會失去她……他簡直無法去想像。
「原來如此。」岳若霜恍然大悟,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
「什麼原來叫此?」看著她的笑,陸君天不安起來。
對於她,他真是又愛又恨。
「原來你這麼想念我呀!」岳若霜露出開心的笑容,心中充滿甜蜜。
原來不只是她一個人思念,他也和她一樣,想念著她。
「我才不想!」陸君天欲蓋彌彰、咬緊牙關的道。
「你真的不想?」岳若霜微偏著小腦袋問道。
看著她可愛又狐疑的表情,陸君天不禁口乾舌燥起來,有種想要一口將她吞下去的衝動。
他按捺住躍躍欲試的慾望,沒好氣的把頭別到一旁去。
瞧見他孩子氣的表現,岳若霜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明明是個大男人,長相也是兇惡且威風凜凜,為何在她的面前,他卻像小孩在耍無賴呢?
「你還笑!」陸君天快氣死了。他在不爽,這個小女人居然還笑得那麼高興,真教人生氣!
「我很開心呀!」
「你開心,我可不開心。」
「為什麼?」
「你竟然一點都不想我,我們可是三天沒見面了。我一進堡內,第一個想見的人就是你。」
陸君天對自己的傻氣及執著感到憤怒。
聽到他的語,岳若霜的眼神變得柔和,小手輕輕捧著他微微扭曲的臉龐,踮起腳尖,將自己的紅唇輕輕印上他的。
陸君天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震驚住了,因為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親吻他。
過不了多久,他反客為主,激動的擁抱著她,舌頭撬開她的檀口,擄掠她的丁香小舌,熱切的與她糾纏在一塊。
「唔!」岳若霜呻吟著,小手扯著他的衣襟,感覺雙腿開始無力。
她快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了。
他的舌頭不停的在她的小嘴裡進出,發出淫蕩攪和的水漬聲。
「天呀!我想要你。」他在她的耳邊輕吐著熱氣,身體正在腫脹發疼,恨不得衝進她的嬌軀裡。
「什麼?不!不行在這兒。」岳若霜驚惶失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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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為什麼不行?」陸君天的聲音好低啞,充滿激情和渴望,雙腿間昂起的碩大正抵著岳若霜的小腹。
感覺到他的反應,她羞赧的看了他一眼,見到他灼熱的眼神,就知道他已經色慾熏心了。
頓時,她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耍賴的表情,似乎賴定她會隨著他擺佈。
她提醒自己,可千萬別被他傻傻的拐騙。
「不、不行。」她推拒著他的手,可是當他的手指輕輕撚著她雪峰上的蓓蕾時,她的身子立刻軟了下來。
「為什麼不行?」他將她的圓潤耳垂含在嘴裡,低聲咕噥著,手指夾著她的乳尖輕撚得好麻……
一陣強烈的快感席捲她的靈魂,讓她情不自禁的攀著他寬厚的胸膛,柔軟的嬌軀差點往下滑,發軟的雙腿支撐不住自己的重量,全身的力氣彷彿被他抽光般。
「會被人發現的。」岳若霜顫抖的道,分不清楚是因為慾望還是害怕使然。
雖然他們躲在角落,只要不走到這邊,就不會被人發現,可是現在是大白天,而且他還想做那檔子的事……
岳若霜嬌嫩的俏顏變得豔紅,忙不迭的想推開他,小手卻被他緊緊握住,他的深邃眼眸凝視著她。
「你難道不想要嗎?」他緩緩的道,大手伸到她的裙擺下。
岳若霜嚇得連忙阻止他,「不行!」
「可以。」陸君天眼神專注的道:「只要你別叫得太大聲,不會有人發現我們在這裡。」
聽到他的話,她的臉頰一下子變得更紅,看著他幾乎是堅決的眼神。
「我一定會後悔。」話雖然這麼說,但她還是咬著嫩紅的唇,鬆開他。
陸君天的臉上立刻綻放出邪肆的笑容。
看著他的笑容,岳若霜頭暈了。
沒想到他的笑容會有將她迷倒的一天,原本一開始她還嫌他的笑容難看,但是現在只要一見到他的笑容,她的雙腿就會發軟,身體會感到莫名的空虛。
她知道他想要她時,臉上總是會露出那種詭譎邪魅的笑容,完完全全將她的心給勾引過去,讓她和他一起墮落在慾海裡翻騰。
他的手指伸到她的雙腿間,輕輕磨蹭著褻褲,發現她的褻褲早就濕了。
當他的手指按壓她的花心時,一股暖流匯問小腹,甜蜜甬道裡沖出充沛的愛液。
「你想要了。」他低語,將碩大頂著她的小腹,一雙大腿硬是將她的雙腿分開,架上他的腰部。
陸君天低頭擄掠她的紅唇,舌頭不停探往她的檀口,熱切的吸吮交纏。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甜甜的麝香味,岳若霜的眼睛變得迷濛,溫柔又深情的看著他,呼吸早因為他的吻變得凌亂。
他的手掌不斷擠壓她的胸脯,然後扯下肚兜,把玩著她的雪乳。
兩顆渾圓在他手掌上變形,他不時用嘴吸吮、啃咬,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屬於他的烙印。
他將她的褻褲拉了下來,掉落在另一隻腳的腳踝處,用手指輕輕撫弄她的花心,接著撥開花貝,旋轉那敏感細緻的小花珠。
「唔!好麻。」她的雙腳在顫抖,險些站不穩,她立刻以小手攀著他的肩膀。
「我不行了。」他咬牙切齒的道,迅速鬆開褲帶,釋放出他碩長粗壯的鐵杵,塞進她的花穴中,用力刺進。
突如其來的挺進讓岳若霜尖叫一聲,但隨即便用小手捂住紅唇,明亮雙眸充滿痛苦和激情。
「天呀!你好緊。」陸君天汗濕的額頭抵看她的,灼熱呼吸輕輕噴在她柔嫩的小臉上。
「好疼。」她放下小手,雙唇微微顫抖,哽咽的道。
「對不起,我弄疼你了嗎?」他不停吻著她的臉頰和掛在她眼角的淚珠。
「你這個大色鬼!」岳若霜嘟起紅唇,感覺到他滾燙的赤鐵停留在她的體內。
「你不喜歡嗎?」他搖擺起健臀,在她的花穴裡畫著圈,輕刮著她柔軟的內壁,讓她的身子起了一股戰慄,快感從脊椎尾升起。
「壞人!你又在欺負我。」岳若霜呻吟著,小手緊緊扯著他的衣領,小腦袋埋進他的胸口間。
他那裡真的好壯碩!把她那兒塞得幾乎沒有一絲縫隙。
她的花穴貪婪的吸吮著他滾燙的鐵杵,不斷泌出透明的液體。
「你不想要嗎?」陸君天開始緩慢的節奏,輕輕抽出再進入,壞心的逗弄著她。
她滿面潮紅,仰著頭,小嘴吐出灼熱的氣息。
「君天……」她呼喊他的名字。
「怎麼?」他將她一隻大腿環住他的腰,另一隻手則搓揉她一隻渾圓雪乳,看著嫩白溢出指間。
他不停抽出刺入,她的腰即隨著他的進出搖晃。
「我好難受。」惦記著會被人發現,於是她用貝齒咬著鮮紅的唇,卻仍是阻止不了輕吟聲從小嘴裡逸出。
「想要?」他問道,臀部畫著圈,粗長在她的花穴裡扭轉。
「唔!」要不是有他的手支撐著,她鐵定已經癱軟下來。兩隻腳像麵條一樣站也站不住。
「告訴我,你想要嗎?」他用力抽出刺進,大量花液噴灑出來,水漬滴落在地上然後滲入泥土裡。
岳若霜覺得既痛苦又難受,可是又有股說不出的歡愉在體內來回奔流。
「要、我要……」她的小手撫著陸君天緊繃的臉孔,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著,柔軟嬌軀在他懷中扭動著,「所以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好難受,君天。」
聽到她的呻吟和哭泣的請求,陸君天露出一抹微笑,隨即臉孔變得扭曲,因為他也快受不了她緊窒的花穴包裹著自己。
「你這個小妖女!」若不是因為她魅惑他,他怎麼會老是像個十七、八歲衝動的小夥子一樣,滿腦子只想與她歡好、交纏。
陸君天動得更快,猛力的抽出刺進,角落裡立刻傳來肉體激烈的拍打聲,惹得岳若霜低喊著。
「別撞那麼用力,會、會被人聽到的。」
「我不管了。」說完,陸君天又加快撞擊的速度。
好快、好結實!岳若霜感覺到他的硬杵不停的在她的花穴穿梭,一遍又一遍挺進,重複著古老的旋律。
最後她的小穴緊緊收縮,達到高潮,體內湧起一股熱浪,澆在他碩大的鐵杵上。
陸君天咬著牙抵抗著被她的花穴緊箍的快感。
她嗚咽一聲,貝齒緊緊咬著嫩紅的唇,雪白胴體在他懷中微顫。
「不行了。」
「我也快到了。」陸君天不停挺直腰桿,做著撤出刺入的動作,巨大火杵恣意的在她的花穴裡進出,帶出大量的愛液,順著她白皙的大腿向下滑。
最後他的脊椎處升起一股戰慄,歡愉幾乎要淹沒他。
巨大鐵杵被她的柔軟花徑包圍著,陸君天咬著牙,閉上眼睛,將灼熱的精華噴灑進她的花壺裡,深深悸動著……
他粗喘著氣,男性象徵還停留在她的身體裡捨不得離開。
兩人緊緊擁抱彼此,感受著歡愉餘波來回沖刷著。
他將她環在自己腰上的小腳放下,鐵杵從小穴裡滑了出來,一大片濁白的液體也從她的體內溢出。
陸君天幫她把衣服一件件穿好,還幫她套上最後一件褻褲。
他理所當然的舉動讓岳若霜羞紅臉頰,不敢看向他,因為剛的激情使得她的呼吸到現在都還沒有平緩下來,如今又因為他的動作而再次急喘。
陸君天抱住她,像是想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裡。
「你別這樣。」她在他懷中微微掙扎著,深怕他再度獸性大發,又跟她求歡。
「怎麼辦?我才剛要過你,我又想要了。」他在她的耳邊嘆息的道。
這個大色狼!岳若霜遞給他嬌瞠的目光。
「不行!現在堡裡上下一定有一堆人在找你,難不成你想被人發現我們躲在角落?到時候會有一堆蜚短流長。」
「那又怎樣?」
「你是不是忘記你有未婚妻了?」岳若霜冷冷的道,心裡五味雜陳,氣他不尊重她這個未婚妻。
她的反應卻讓陸君天誤會了,他蹙起眉頭,欲言又止。
岳若霜整理好衣服之後,想掙脫出他的懷抱,沒想到他卻抱得更緊。
她狠狠的賞了他一個白眼,「還不快放手!」
「你得答應我晚上來我的房間。」
「你……」岳若霜的臉頰羞紅起來,晚上到他的房間做什麼,不需要說,她和他都知道。
他已經要過她了,他竟然還想再要。
「你還沒說好。」他咬著她的耳廓,讓她忍不住顫抖。
「我不想被人發現。」
「要不然我去你的房間。」
「你不能來。」岳若霜急得直跳腳。她的房間離陸翠屏的房間很近,她都怕呻吟聲會傳到陸翠屏的耳裡,他這個做父親的怎麼會不怕?
「我和你的房間,你只能選一個。」陸君天命令道,舌頭舔著她的細頸,啃著她柔嫩的肌膚。
一波波酥麻快感幾乎要吞沒她,險些讓她說不出話來。
「好啦!我去你房間就是了。」岳若霜嘟起紅唇,鼓著腮幫子的模樣看起來好可愛。
陸君天忍不住在她的紅唇上偷香,勾起得了便宜又賣乖的笑容。
「你早說好不就好了嗎?」
看著他得意洋洋的笑容,岳若霜有種想扁人的衝動。

夜晚,在陸君天的房間裡,兩具赤裸裸的軀體交疊著,身上充滿激情的汗水,四周彌漫看一股濃濃的交歡後的氣味。
「你不許再碰我了!」岳若霜命令道,臉頰覆著一層紅暈,身子因為剛才的歡愉而微微顫抖著。
陸君天根本不理會她的話,從她身上滾落下來,手一伸,將她攬進懷中。
岳若霜想掙扎,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力汽。每次在纏綿完之後,她的身體就會軟綿綿的。
「討厭!你根本不理我。」她抗議道。
他的手指輕輕在她敏感的肌膚滑過,帶來一陣熟悉的戰慄感,她幾乎要忍不住呻吟起來,她懊惱的瞪著他。
「很抱歉,我辦不到!」她根本不知道她對他的吸引力,要他不碰她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
他不清楚這個小女人對他下了什麼蠱,讓他總是衝動的不停佔有她,看著她時而嬌嗔、時而不滿的可愛表情,他就覺得好滿足,一再的想要挑逗她。
「你今天要了兩次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陸君天緊緊抱住她,露出狡猾的笑容。
「那你還要幾次?」她嘟著小嘴,與他大眼瞪小眼。
陸君天嚴峻的臉孔變得柔和,愛憐的撫著她烏黑的髮絲,凝視她的目光充滿眷戀、呵護和滿滿的慾望。
看著他的眼,岳若霜忍不住臉紅。
她不禁唾棄自己,怎麼一接觸他的眼神,心就動搖。
「我永遠也要不夠。」
「什麼?」岳若霜渾身一僵,感覺到他的大手在她的身軀上遊移,引起她體內一陣熟悉的快感。
「你聽得很清楚,我永遠也要不夠你,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他氐語,雙手熱切的膜拜她雪白的胴體。
「未來?我們有未來嗎?」岳若霜輕聲問道。
她這句話讓他身子微僵,動作停頓住。
「小霜……」陸君天忍不住輕聲呼喚著,內心有種會失去她的恐懼感,他摟緊她,心情起伏不已。
猶豫一會後,他才緩緩開口問道:「你願意跟我拜堂成親嗎?」
她的身子陡然一僵,怒氣充斥著小臉蛋,內心充滿惱火、不滿和無措,「你要我當你的小妾?」
他竟然在她還未過門就想娶小妾!雖然他想娶的人就是她,可是她的心中還是充滿濃濃的不悅。
「你不願意嗎?」陸君天眉頭蹙了起來。
「你為什麼想娶我?」她看著他,想從從他臉上尋找出答案。
「我為什麼想娶你,你還不明白嗎?」陸君天惡狠狠的瞪著她,臉上那道疤痕看起來格外猙獰。
「不明白。」她直截了當的道。
若他不說個清楚,她又怎會曉得?
況且她就是想聽到從他的口中說出的那三個字。如果他娶她的原因是因為愛她的話,那麼她可以原諒他在迎娶她這名未婚妻之前,想要迎娶於小妾的行為。
岳若霜知道自己的想法既矛盾又好笑,不管怎麼嫉妒都是她,可是她卻對他的行為有著說不出的氣惱。
她覺得被冒犯了,而且他的行為好不尊重她這名未婚妻。
「你明明知道我對你……」陸君天露出懊惱之色,就是說不出那肉麻兮兮的三個字。
「怎樣?」
瞧她一臉悠哉的模樣,陸君天立刻惡狠狠的將她摟在懷中,雙唇用力覆蓋住她的紅唇。
他像是要發洩心中的怒火,對她的小嘴又啃又咬,沒多久,紅唇微腫,她被吻得喘不過氣來。
「答應嫁給我!」陸君天用著獨裁又專制的語氣命令道。
「不要!」岳若霜毫不猶豫的拒絕。
「你說什麼?」他渾身一僵,咬牙切齒的道。他的臉孔扭曲,像極了從地獄來的惡鬼,讓人看了頭皮發麻。
「我絕不當男人的小妾。」
當她拋出這句話時,陸君天變得沉默。
良久之後,他才開口,「就算我會寵愛你一輩子,你也不打算嫁給我嗎?」
「就算我嫁給了你,你也會迎娶別的小妾進門。我不敢奢望你能寵愛我一輩子,更何況你又把你的未婚妻放在哪裡了,她將會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難道你一點都不在乎她的感受嗎?」岳若霜語氣酸溜溜的道。
「你吃醋了。」陸君天勾起一抹笑容。
她的臉頰一下子變得火紅,「誰說我吃醋了!」
她才不吃這種無聊的醋,況且她就是他的未婚妻,她幹嘛吃醋?
話雖是這麼說,但她不明白心中為何有一股酸澀的感覺?
自己吃自己醋意的感覺真是矛盾,明知道這種醋勁很無聊,可是她就是沒辦法克制自己不去胡思亂想。
若哪天他愛上別人了,她是否也要容許其他女人的存在?
胸口傳來一陣絞痛,原來她竟是如此在乎。
岳若霜露出一抹苦笑,眼瞼低垂下來。
「不是吃醋,為什麼說話酸溜溜的?」他捧看她的臉頰。
她惱怒的給了他一個大白眼,「你去娶你的未婚妻就好了,我才不要和你一起瞎攪和。」
「誰說我在和你瞎攪和!」陸君天動怒的道:「我可是很認真的與你談這件事。至於我的未婚妻,我會跟她解釋,請求對方的諒解。」
「如果她不呢?」岳若霜輕聲問道。
她知道自己的答案絕對是不,如果是這樣,他又會怎麼做?
岳若霜心跳加速,撲通撲通的跳得好快。
他的臉孔微微扭曲,緩緩的道:「原本我打算給翠屏一個娘,還有石君堡一個主母才與對方訂下這門親事,當初對方急著嫁人,目的就是不想讓女兒被選為秀女召進皇宮中,才決定跟我這名已有孩子的男人訂婚。」
「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岳若霜略微不安的道。她看著她的眼神是這麼熾熱,幾乎能將她整個人融化。
「如果你不想當妾,我會娶你為妻。」陸君天宣誓道。
岳若霜楞住了,「你……你說什麼?」
「我會娶你為妻。」他斬釘截鐵、毋庸置疑的道。
岳若霜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心中頓時五味雜陳。
「你的未婚妻怎麼辦?」她喃喃問道。
「我會親自登門道歉,退掉這門親事。」陸君天一臉嚴肅的道。縱然知道他這麼做很自私,但是為了將她綁在身邊,他不惜用婚姻枷鎖套住她,深怕她會消失在他的眼前。
「不行!你不能退親。」她衝口而出。
「為什麼?」他皺起濃眉。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陸君天捉住她的香肩搖晃,口氣嚴厲的道:「你說你不要當小妾,那我娶你為妻有什麼不好嗎?」
不好,而且是大大的不好!岳若霜閃躲他的眼神,感覺到眼前男人的盛怒,心裡亂七八糟,不知該如何是好。
「反正我不能嫁給你。」她拒絕他。
「你……」陸君天五官不斷扭曲。
他給她想要的一切,為什麼她還是拒絕?
陸君天不懂,怒火在胸口燃燒,憤怒有增無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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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她把陸君天給惹火了。
自從那一晚她拒絕他的求親之後,他就無時無刻擺著一張臭臉,活像她欠他幾百萬黃金似的。
她不曉得該不該跟他承認自己的身份?
如果他知道她就是他的未婚妻他會如何?會生氣嗎?
就在岳若霜猶豫的時候,陸君天則是在書房內來回圓踱步。
岳若霜的拒絕,讓他氣憤不已。
他沒想到她竟然會拒絕他,他都已經為了她讓步這麼多了,她到底還想要什麼?
「堡主。」老總管敲著房門。
「有什麼事?」陸君天不耐煩的問道。
「堡主,您要調查的,『闇影』已經有了回應。」
「是嗎?」陸君天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不愧是『闇影』,只要花錢就能買到一切情報跟消息,「快點送進來。」
在陸君天的允許之下,老總管走了進來,將一張摺疊整齊的羊皮紙呈了上去。
陸君天接過手,當他打開,看到上面所寫的內容時,瞳仁一縮,臉孔略微扭曲,讓臉上的疤痕看起來更為猙獰。
老總管不禁感到好奇,那上面到底寫些什麼?為什麼堡主的臉色這麼難看?
「她竟然敢欺騙我!」陸君天的手緊握,憤怒的低吼,連帶手上那張羊皮紙也跟著遭殃。
老總管瞧他頭也不回的往門外走時,連忙阻擋。
「堡主,您要做什麼?到底發生什麼事?」老總管不明就裡的問道,總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
「不要阻止我,我要找她問個明白!」
陸君天拋下這句話,便像旋風般消失在老總管眼前。
找她?她是誰?老總管眼中泛起疑惑。
但是他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一場風暴就要展開……

「岳、若、霜……」
當岳若霜聽到陸君天喊出自己的名字時,就明白糟了!
她一回頭,看到陸君天帶著狂怒的表情把房門推開,他微微扭曲的臉孔,嚇得她倒抽一口氣。
「爹爹,發生什麼事?」陸翠屏好奇的問道。
這是爹第一次在她們教學時間闖進來,只見爹一臉怒氣衝衝的模樣,而夫子臉上也露出恐慌,她左右張望,尋找退路。
「岳若霜,你還想要逃嗎?」陸君天大步走過去。
岳若霜立刻從椅上跳起來,繞過桌子想往門外逃時,他卻搶先一步擋在門口。
岳若霜嚇得臉色發白,怯生生的看著他。
她擠出一抹笑容,卻掩飾不了眼中的心虛。
「堡主,你在說什麼?你為什麼要生氣?」
「你還問我為什麼要生氣?」陸君天冷笑。
他的笑容教岳若霜打從心底感到寒冷萬分。
「我是真的不知道。」岳若霜故意裝作不知情。
「你還想騙我多久?岳若霜。」
「堡主,我叫岳霜,不叫岳若霜。」岳若霜向他更正道。
忽然間,才一眨眼的工夫,他人就站在眼前,她還來不及驚呼,他的手就猛然捉住她。
他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你還想欺騙我嗎?」
「我哪有?」聲音卻莫名的心虛。
「你真以為我會什麼都沒調查,就讓你擔任翠屏的夫子嗎?」
陸君天不願承認也是因為害怕失去她,才會調查她的身份。他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驚喜好?但只要一想到自己被她耍得團團轉,他就氣得想找她算帳。
「你調查我?」岳若霜難以置信的道,眼中露出懊惱。
「沒錯,岳若霜,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陸君天撂下狠話。
「有什麼好解釋的?反正你都知道了,我也沒什麼好說。」岳若霜一副認栽的表情,「不過你能放手嗎?你捉得我好痛。」
「我要你給我解釋清楚,為什麼你不老實招供你的身份,還把我騙得團團轉?」他咬牙切齒的道。
「能不能……」岳若霜猶豫不決的道。
「你到底想講什麼?」他的臉逼近她,五官看起來格外猙獰嚇人。
「能不能不要在這裡講話?小孩在這裡。」岳若霜提醒他,他的女兒就在旁邊,一雙骨碌碌的眼珠子盯著他們,臉上泛起疑惑。
陸君天看了一眼陸翠屏,隨即扣住岳若霜的手腕,拉著她往門外走去。
「等等……」岳若霜整個人連拖帶拉的被他帶離陸翠屏的房間,跌跌撞撞的跟在他的身後,模樣好狼狽。
陸君天盛怒的表情和岳若霜狼狽的樣子,立刻惹來堡裡經過他們身旁下人們的注意。
岳若霜哀求的道:「你別這樣拖著我走,被下人看到會說閒話。」
陸君天回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岳若霜被他的目光嚇到,他的眼神好像像要殺人,甚至比那一晚她拒絕嫁給他時還要光火。
她開始擔心,他待會會怎麼處罰她?
「你要帶我上哪去?」岳若霜在後面喊著。
「你擔心我把你拿去賣嗎?」他冷笑。
聽到他的冷笑聲,岳若霜打了個寒顫,在心中嘀咕著,就算你不是把我拿去賣,也是想把我剁成八大塊餵魚。
「你說什麼?」走在前面的陸君天倏然回頭。
岳若霜這才發現她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我哪有說什麼。」臉上卻有掩飾不住的心虛。
「我明明就有聽到。」陸君天磨牙的道。
「我什麼也沒說。」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眨眨無辜的眼眸,想鬆懈他的警戒和怒火。
他冷冷的哼了一聲,看到下人們用異樣的目光盯著他們瞧,他惡狠狠的瞪了過去,一群人立刻作鳥獸散。
「我就說這樣會惹人注意。」她抱怨的道。
現在就算她跳到黃河也洗不清,明天她和他的傳言一定甚囂塵上。
岳若霜遞給他哀怨的眼神。
「你這樣瞪我幹嘛?」陸君天也狠狠的瞪回去。
「沒有。」岳若霜感到委屈極了。
「走!」他又拉著她走。
望著他怒氣衝衝的背影,岳若霜在腦中思考著,待會要編什麼理由來平息他的怒火。
「好痛!」
氣憤的陸君天將岳若霜扔到床上,只見她一臉痛苦,我見猶憐的模樣讓人心疼。
他眼中閃過生一抹懊惱,似乎氣自己太大力,但是一想到她的欺瞞,他硬是逼自己狠下心。
「你給我解釋清楚!」
「我要解釋什麼?你把我摔得好痛,也不問問我有沒有事?」她遞給他含怨的目光,似乎在指責他對她的粗魯。
一絲愧疚一閃而過,但他很快的掩去臉上的罪惡感,露出皮笑肉不笑笑容。
「別給我轉移話題,回答我。」
「我怎麼知道你到底要我解釋什麼?」她滿臉無辜。
「你……」陸君天氣得說不出話來。
岳若霜仍是裝作辜可憐的模樣,如小鹿般清純無邪的眼眸眨呀眨,好像是說「我什麼也不知道呀」。
她會不曉得自己的名字才怪。陸君天臉上青筋隱隱抽動,對眼前的小女子又愛又恨。
想到她把他耍得團團轉,心中就有股怒火在滋長。
他向她逼近,帶著高張狂炙的怒焰。
岳若霜嚇得後退,身子抵看床柱,看著他的臉在眼前放大,心跳得好快,腦袋也像有根木椎在敲打。
「你要幹嘛?」一雙美目與他大眼瞪小眼。
屬於男人的氣息傳來,使得她白皙的臉頰佈滿紅潮,看起來像一顆誘人的桃子。
陸君天微瞇起眼睛,喃喃的低聲詛咒。
他不敢相信在這個節骨眼,她還是能勾起他體內熊熊燃燒的慾望?看著她美豔又動人的模樣,他有種巴不得將她壓在身下的衝動。
「你給我老實說,你隱瞞自己的身份接近我是為什麼?」
岳若霜把頭別過去,眼神流露出一絲心虛。
他捕捉到她心虛的光芒,臉往下沉。
他無法不胡思亂想,她明知道他是她的未婚夫,再過不了多久,他們就要成親了,她為什麼又要來石君堡?
這讓他不得不懷疑……
陸君天的眼眸變得陰黯,身上也散發出一股森冷的氣息。
岳若霜察覺到了,抬起頭飛快的看了他一眼,最後不得不小小聲的囁嚅道:「堡主,你在生什麼氣?」
「不准叫我堡主!」他皺著眉頭,心情惡劣的道。
岳若霜這才記起,陸君天要她私底下叫他的名字,她立刻改口甜甜蜜蜜的喚道:「君天……」
聽到她輕聲呼喚自己的名字,陸君天的眼眸變得漆黑,不過他的下一句話卻讓她的笑容僵在臉上。
「你別撒嬌,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你來石君堡的目的。」陸君天冷冷得的道。
「什麼目的?」岳若霜的眼神露出微微的不安。
「你是想逃婚。」他斬釘截鐵的道。
啊?岳若霜楞住了,「你……你為什麼要說我要逃婚?」
「如果你不是逃婚,為什麼要躲到石君堡來?」
「就算我再怎麼呆,再怎麼傻,也不可能主動送上門呀!這不是自尋死路嗎?」岳若霜抗議道。
陸君天冷笑,臉上的疤痕看起來格外扭曲,「你以為你躲在這裡,就不會被人發現。」
他的拳頭握得好緊,她為了逃避他們的婚事躲進堡裡,甚至還誘惑他……
她是在玩弄他的感情嗎?
想到這裡,一把火便在心底燃燒,他的目光凌厲狠辣的瞪著她。
他咬牙切齒的模樣讓她好擔心自已會踏不出這個房門。
「我沒有這麼想過……」她提出微弱的抗議。
「那你告訴我,你來這裡的目的。」他一個拳頭襲向床柱,力道之大,連整張床都在晃動。
岳若霜的臉變得蒼白,碩大水眸瞪得好大,她忍不住顫動看,因為他的怒火和誤解。
她抿著嬌豔的紅唇,不吭一聲,是倔強、是不服輸、還是氣惱他的誤會。
她也分不清楚,固執的什麼也不說。
見她安靜不說話,美麗的小臉充滿頑固的表情,陸君天的險孔得扭曲,他倏然俯下身子,雙唇掠奪她的。
「放開!」她在他的懷中掙扎著。
「你不是故意玩弄我嗎?」陸君天的臉上浮起殘酷的笑容,眼神充滿怒火,「你不願嫁給我,擅自逃婚,又不願退婚,還故意勾引我,難道玩弄找的感情讓你這麼有成就感嗎?」
他的手掌幾乎要捏碎她的肩膀,她忍不住呻吟,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眼淚不爭氣的冒了出來。
「疼……」
聽到她喊了一聲疼,陸君天的動作頓時僵住,看著她梨花帶雨的小臉,身子微顫,他的內心不禁五味雜陳。
他為什麼還要為這女人感到心痛?明知道她故意耍著他玩,讓他愛上她之後又發現真相。
他想要讓她嘗到和他一樣痛苦的滋味,可是看到她難過的神情時,又彷彿有一根銳利的刺紮進他的心似的。
他的五官微微扭曲,惱怒自己曉得她的所所作所為之後,他還是無法割捨對她的愛戀。
「你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做?」他忍不住用力搖晃她的身體。
她被搖得頭昏腦脹,肩膀上傳來劇烈的疼痛,他幾乎要把她骨頭給捏碎了。
「你什麼都沒聽我說就定下我的罪,我說什麼,你真的會相信嗎?」她凝視著他,眼中有著倔強及不認輸。
陸君天冷冷的道:「那要看你說的是實話還是謊話。」
「你都定下我的罪了,我說的是實話,還是謊話還有什麼差別嗎?」岳若霜氣得轉過頭。
她感覺到他憤怒的加重放在她香肩上的力道,她的臉上閃過一抹痛楚,貝齒咬著顫巍巍的紅唇。
看到她疼痛難受的神情,陸君天的心也傳來陣陣絞痛。
「你的所作所為只是為了戲耍我嗎?」
聽到他緊繃的聲音,她回過頭,見到他蒼白的臉孔和充滿痛苦的眼神,讓她情不自禁對他心軟起來。
雖然她氣惱他誤會她,還說她在戲耍他的感情,難道他以為她會不在乎自己的清白給了自己一個不愛的男人嗎?
「你覺得我為什麼要戲耍你?」她輕啟著紅唇問道。
「那你為什麼不願意嫁給我?甚至還選擇逃婚?」他的臉孔在眼前放大,讓她清楚看到他眼中大大的不滿。
「我有說我是逃婚嗎?」
「哪你為什麼會在這?」陸君天冷冷的問道。
他的腦子只要一碰到有關她的事就打結,變得一片紊亂,他至不知道眼前這個小女人對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思,只覺得她所有的一切行為都是為了玩弄她。
想到他的求婚被拒,他就心如刀割。
難道她不愛他嗎?又為何願意和他歡愛?甚至每次他向她求歡,她都沒有拒絕過,甚至還把女孩子家最珍貴的清白給了他。
「我只是想來見你,不行嗎?」岳若霜沒好氣的反駁道。
「是嗎?」他依舊冷冷的道,但是看得出來,他的表情出現一絲柔和,不過他像是下了什麼決定,對著她冷冷的命令,「在婚禮舉辦之前,我不允許你踏出房門一步。」
「你說什麼?」岳若霜楞住了,她被囚禁了?
「我不允許你踏出這房門一步。」
「太過過分了,我不是你的禁臠。」
岳若霜低吼,雙頰因惱怒他而變得嫣紅,纖細的身子氣得微顫。
看著她氣呼呼的表情,他忍不住在她紅唇上偷個香,「如果你不是玩弄我,我們遲早要成親不是嗎?還是……你故意欺騙我?」
見他臉沉了下來,岳若霜替自己辯駁,「我沒有--」
不等她把話說完,他獨裁的打斷道:「既然沒有,那麼我們成親,你沒有異議吧?」
她能說不嗎?她癟著小嘴,這才發現這男人不講道理時,比驢子還難搞定。
「就算我們要成親好了,但也沒有必要把我鎖起來吧?」想到她要被關在房間裡,直到成親為止,她就覺得受不了。
「我怕你跑了。」她一天沒和他成親,他便沒辦法放下心來。或許是因為他有濃重的自卑感,害怕她厭惡他臉上的疤痕。
想到這,他將她摟得更緊。
他快把她抱得喘不過氣來了……她在他懷中掙扎著,眼神惡狠狠的瞪向他,發出不平之音。
「我答應和你成親,我就不會跑。」
「如果你不會跑,那你怎會出現在這?」
「那是因為我還不認識你。」岳若霜露出諂媚的笑容,眨著看似清純的大眼睛,這一切都是為了自由。
她的答案讓陸君天原本嚴肅的臉孔變得柔和,甚至還揚起一抹傻氣的笑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很開心。
岳若霜見機不可失,撒嬌道:「那我可以……」
「不可以!」不給她把話說完的機會,陸君天隨即逸出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在成親之前,你給我乖乖待著。」
「我在房間裡會很無聊。」
「你放心,我不會給你無聊的機會。」說話的同時,陸君天的眼神變得幽深,一看就知道他想做什麼,他的雙手開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遊移。
「陸君天,你不准……」岳若霜驚惶失措的道。
她的話還沒說完,他的雙唇便猛然侵略她的小嘴,熱情的與她糾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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