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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若歡 -【娘子壞壞(追夫之三)】《全文完》

若歡 - 娘子壞壞(追夫之三)

他的未婚妻還真是有勇無謀
為了探聽他的「底細」,居然跑到他家當洗衣婦!
嘖,先別說那工作量足以把她這位千金小姐壓垮
一旦她知道他是個「殘廢」的男人
恐怕也會像他前兩任未婚妻一樣,馬上要求退婚吧──
呃,她的反應怎麼和他料想的完全不同
她不僅沒有嫌棄他,更願意當婢女「服侍」他
甚至霸道的要他承諾以後不能再碰別的姑娘……
她的「情有獨鍾」還真是該死的感動了他的心
他打算結束兩人「曖昧」的關係,娶她為妻
結果她卻在他的父親大人召見後不告而別
待再次相見,她居然是依偎在別的男人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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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甩繩馬騮: 很棒的文章分享!給您掌聲鼓勵! ...威望 + 10 金錢 + 10

第一章

「兒子,我幫你找到個好媳婦。」一名看似嚴肅萬分的中年男子,站在坐在輪椅上低頭不語的男子面前。
「喔!」白洛天輕應一聲,然後緊閉雙唇,沒有一絲好奇。
中年男子眉頭皺了皺,「你難道不好奇嗎?」
「好奇什麼?」白洛天面無表情的抬起頭。
「你未來的妻子是怎麼樣的一個女娃。」
白洛天推動著輪椅,背對著父親,心平氣和的道:「爹,這是您第幾次幫我安排親事?」
「這次與以往不同--」
中年男子話還沒說完,就被白洛天打斷。「我不相信!」
中年男子一時語塞,嚴肅臉孔佈滿陰霾,「兒子,那是之前的姑娘不懂你的好。」
「不是不懂,是她們不願意嫁給一個殘廢。」白洛天淡淡的道,輕描淡寫的語氣像是不在乎,但又有誰知道潛藏在這句話裡的傷痛及屈辱。
「那是那些女人沒眼光。」中年男子斥責的道,犀利目光注視著坐在輪椅上的兒子,一絲異彩在眼中閃過。
「爹,您相信這一個就不會?」白洛天露出扭曲的笑容,漆黑的眼眸閃過一抹諷刺十足的笑意。
「我見過那名女孩,她是名好姑娘。」
「好姑娘?」白洛天嗤笑一聲,「爹,您確定她可以接受自己的丈夫是個殘廢嗎?」
「等你見過她之後就會曉得了,再說,我也言明你的情況,親家並無嫌棄,所以你放心,這一次並不像之前一樣。」中年男子眼裡竄過一道狡黠的光芒,向來嚴肅的嘴角微勾起來,像是在期待什麼。
白洛天皺著眉頭,看著父親臉上露出詭譎的表情,他選擇默不作聲。
瞬間,房間裡充滿壓抑的氣氛。
中年男子突然嘆息一聲,言語中有著屈服,「洛天,就信爹這次好嗎?」
白洛天眼眸微黯,似乎有某種情緒在眼底深處翻騰。
「這是最後一次,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白洛天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篤定的道。
他已經厭倦被人安排好的親事,而那些女人他也沒有一個會看上眼,尤其是當她們看到他坐在輪椅上的表情……他忘不了她們眼中對他的厭惡。
白洛天的笑容微微扭曲,眼中殺氣一閃而過。
「這是當然。」中年男子笑顏逐開。
一等到父親離去之後,白洛天一個人對著空蕩蕩的房間道:「去調查所有有關於我的未婚妻的消息。」
他要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這樣他才能做好準備,該如何好好招待她。
白洛天狡賠眸光熠熠閃爍。
在暗處的角落有個影子在晃動,只聽見一道冷漠低沉的聲音。
「是的。少主。」沒一會工夫,人影消失。
白洛天眼眸微瞇起來,若有所思。
「只希望這個女人千萬別讓我失望才好。」他的嘴角露出一抹殘酷冰冷的笑意,眼兒沒有一絲溫度。
他厭惡父親替他安排的親事,他知道父親這麼做的用意無非是想逼他傳宗接代,要不然就是逼他……白洛天冷笑。
他才不會如父親的願,他還有其他的事等著他去做。
更何況每個女人只要一看到他是名殘廢,就掩不住臉上的厭惡表情,他相信這一次也不例外。
所以他並不需要什麼未婚妻!

岳寒靜的心情十分鬱悶。
「為什麼我要嫁給一個不認識的人呢?」她的眼眸茫然的望著前方,幽幽嘆息。
這一切都要怪那名老皇帝,都幾歲了還想選妻子,也不想想自己後宮裡塞了多少的女人。
「如果我不嫁,是不是就要被選進宮裡?」岳寒靜嘀咕著,想到後果,她冷不防打個寒顫。
與其被選為秀女召進皇宮中,還不如嫁人的好。
「至少我不會有危險,免得哪天被某個女人害死都不曉得。」她認命的敲打著衣服。
「可是我現在這個處境似乎也好不到哪去。」岳寒靜看著十指紅通通,原本白玉般的小手因為過度用力,開始脫皮長繭。
「好疼!」她眼眶泛著淚水,手指微微顫抖。
她好好一名千金大小姐不當,怎會跑到人家府上當名洗衣婦?這一切都是她的大姊岳初雪安排的。
為了知道自己未來的夫婿到底是什麼德行,值不值得自己託付終身,岳家四個姊妹全離家跑了出來。
她不知道大姊是用什麼方法讓她進入她未來的夫婿家,大姊把她交給一名女子,過沒多久,那名女子就帶她來到將軍府。
原來她未來的夫婿正是將軍府的二少爺,白洛天。
這幾天根據她的觀察,將軍府所有人對白洛天的事都三緘其口,就算偶爾提起,也是小小聲的說。
岳寒靜真的好奇死了,因為白洛天是個深居簡出的人。
身上始終蒙著一層神秘色彩。
她打探到的消息,只有白洛天曾經有名未婚妻,可是被退婚了,後來他的第二門親事也被退了。
「怎麼那麼古怪,連第二門親事也被退……」岳寒靜下定決心。她非得要好好查個清楚不可。
萬一對方有什麼隱疾,她豈不是吃大虧,要一輩子照顧對方嗎?
結果在她不氣餒的打聽之下才知道,兩年前白洛天曾經從馬背上摔下來,但有沒有變成殘廢,那個人支支吾吾的似乎沒膽子說。
她心想,如果對方有殘疾,她是不是該退婚呢?
「若退婚的話,我豈不是要被選為秀女進宮?但若對方有殘疾,我還得照顧對方一輩子……」她喃喃自語道。
她歪著小腦袋,看著自己發腫的手指。
接著,她突然爆出一句,「其實有殘疾沒什麼不好,只要他對我好,我就對他好。只是我要怎樣才能見到白洛天?」
盯著洗也洗不完的髒衣服,她小巧的鼻子皺了皺。
「我每天洗這些髒衣服,怎麼也抽不出時間多加去打探消息,白洛天又這麼神秘……」她委屈的癟起朱唇。
大姊也真壞,只把她扔到這裡,卻不告訴她任何消息。倒是帶她來的那名女子說過,將軍府的二少爺是個好人。
好人又如何?
「好人比較短命吧!」岳寒靜嘆息,「不過話說回來,好人代表他就不會欺負我,嫁給他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她想了想點點頭,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好吧!就算白洛天是個有殘疾的人,我也嫁了!反正嫁給誰還不是一樣?只要不欺負我就好了。」
她最討厭有人欺負她了!
岳寒靜沒想到她的喃喃自語全被人給偷聽了。
就在她身後不遠處,有兩個身影躲在一旁。
白洛天目光灼灼的緊盯著她的背影,嘴角微勾起來。
「獵物居然自動送上門……」他輕聲細語,聲音卻讓人不寒而慄。
她的話他全聽見了,她不嫌棄他是個殘廢嗎?
那麼他倒想看看她的忍耐極限到底在哪裡?
白洛天嘴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眼中卻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好人是嗎?我會讓她瞧瞧所謂的好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的好絕對會讓她終身難忘。
一陣寒風吹過,岳寒靜冷不防的打個哆嗦。
她怎麼覺得寒冷了起來,像是預告著什麼不好的未來。
「影。」白洛天突然喚了一聲。
「是!」身後的男人傳來低沉恭敬的嗓音。
「這次你做得很好,沒想到她竟然會笨到送上門來。」白洛天露出詭譎的笑容,眼眸變得深沉,交代道:「跟總管說派她來我的天院,我要好好的與她玩玩。」
他等著她!

「小寒!」一名與岳寒靜交情好的婢女跑到她的面前,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快……快點……」
「快什麼?」岳寒靜眼眸寫滿困惑。
「總……總管他……」
「小晴,總管怎麼了?」岳寒靜瞪大晶瑩的眼眸,眼中透露出好奇及不解。
「不是總管……」小晴搖搖頭,喘得臉紅脖子粗。
「不是總管,那你卻和我講總管?」岳寒靜臉上寫滿困惑。
「哎呀!小寒,你這個笨蛋。」小晴的氣總算平順下來,目光嬌瞠的瞪著她,「我是說總管叫你過去,才不是總管發生什麼事,你別亂詛咒。」
「我只不過問怎樣,又沒詛咒總管發生事情。」岳寒靜一臉無辜的道。
「討厭!我會被你氣死。」小晴忍不住投給她一個大白眼。
「好了,我可愛的姊姊,能請問總管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嗎?」岳寒靜扯著小晴的衣袖,萬般討好的道。
「這個我怎麼曉得?」小晴翻了個大白眼,沒好氣把袖子從她手上抽回。「別再拉了,就算你把我的衣服給扯下來,我還是只能告訴你,我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岳寒靜滿臉不安的表情,一雙驚疑的眼眸骨碌碌轉動著,看起來心虛不已,「該不會總管是氣我把那幾件衣服給洗破了吧?」
「小寒,不是我愛說你,你怎麼連洗衣服都不會?」小晴沒好氣的道:「不是沒洗乾淨,就是太用力把衣服給扯破,還好你不是洗主人的衣服,要不然你可能要待上一輩子也償還不起。」
誰說我償還不起!岳寒靜很想反駁回去,可是記起自己的身份,硬生生的把話給咽回去。
唉!原來要當婢女也不是件簡單的事,就連件衣服她也洗不好。
「總管的神情怎麼樣?」岳寒靜試探的問道,小臉上充滿憂鬱。
被罵、被扣工錢不打緊,最重要的是如果把她趕離白家,那她的計畫及苦心豈不是全白費了。
她更哀悼自己十隻玉指變得又紅又腫,甚至變粗糙、破皮,若被趕離白家,她絕對會欲哭無淚。
「我想想……」小晴回憶的道:「總管臉色好像有點古怪,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壞……」
「你有說跟沒說有什麼兩樣!」岳寒靜嘟起紅唇幸悻然的道。
「反正過去就知道了,你再不快過去,說不定總管越生氣,你吃的苦頭可是越多喔!」小晴提醒道。
「我知道了。」
岳寒靜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在小晴的帶領下來到大廳。
只見一臉嚴肅的總管正在交代僕人些事情,一看到她過來,便揮手要僕人下去,然後面對著岳寒靜,犀利的目光打量著她,「你就是小寒?七天前才進入白府的奴婢?」
總管不懂,打從他進入白府以來,這種事情還是頭一遭。
二少爺竟然親自點明要哪位婢女進入天院服侍!
在總管的目光下,岳寒靜背脊發寒,胸口不停跳動,渾身血液變得冰冷。
「是的。」她心虛的低下頭,不敢望向總管銳利的眼神,好像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攤開在陽光下。
總管的聲音淡然的響起,「從今天起,你到天院去伺候二少爺。」。
「什麼?!」岳寒靜猛然抬起頭,一臉訝異。
這是為什麼?她屏住氣息,看著總管面無表情的臉孔。
「還需要我重複一次嗎?」總管冷冷的道。
說實在的,就連他也感到十分訝異,姑且不論二少爺的天院是不允許任何人任意進入,就連打掃,都是他在一旁監督,時間也是挑在二少爺在書房工作的時候。
因為二少爺討厭女人在他眼前出沒,所以他身邊沒有任何婢女在一旁伺候,當二少爺跟他要人,他還被嚇了一大跳!
他的目光仔細審視眼前這名女孩,搞不懂二少爺怎麼會對她另眼相看呢?
長相看起來很清麗,但也算不上美若天仙,只是氣質比一般婢女出眾罷了。
不過既然是二少爺要的人,他還是乖乖照著他的話去做。
只要是二少爺要的人,不管是誰,就算是要他這根老骨頭親自去伺候,他也不會推託,更何況二少爺要的只是名小婢女。
「要……由我伺候二少爺?」岳寒靜瞠目結舌,難以置信。
在一旁的小晴聽到時,眼睛為之一亮,馬上上前頂著她的香肩,「還不快謝謝總管。」
「啊?」岳寒靜一臉迷惘,迷惑的雙眸美得令人屏息,就連總管看了,也忍不住失神。
「謝謝總管。」
岳寒靜的聲音將總管拉回神,老臉忍不住紅了起來。
他暗自嘀咕著,這女孩的眼睛太漂亮了,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該不會二少爺真的被這名小婢女給迷住了吧?

「真是好詭異!」岳寒靜喃咕著。
難不成神明有聽到她心裡的祈求,所以才讓她的願望達成?
「那我應該好好感謝神明才對。」岳寒靜走在總管後頭,喃喃自語道,讓走在前頭的人忍不住回頭。
「感謝什麼?」總管眉頭蹙了起來。
「總管,為什麼派我去服侍二少爺?」岳寒靜見風轉舵的道,暗地裡吐吐粉色小舌頭。
還好沒被總管聽到她說的話,要不然鐵定賞她一記白眼。
岳寒靜暗自嘆口氣,心情還是隱約感到不安。
自從來到白府之後,好像有一道無形的枷鎖套在她的身上,每天要洗衣服,弄得筋疲力盡,吃飽之後倒頭就睡,她的力氣和精神在無形之中消耗不少。
要怎麼見她的未婚夫白洛天,她的心中根本沒個底,若不是這次突然被選上當他的奴婢,自己恐怕還在與那堆髒衣服奮鬥吧!
只是這幸運來得太莫名其妙,他為何點明她根本沒有道理。
當總管宣佈讓她服侍二少爺時,她能感覺到眾人訝異及嫉妒的目光,其中還包含著不滿,幾乎壓得她喘不過氣。
「你不知道?」總管意味深長的望了她一眼。
她全身雞皮疙瘩全冒了起來,「總管,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怎麼覺得總管意有所指?她更加感到渾身不自在。
總管見她不安,他的眉頭深蹙。
難道是他想錯了?不是她使出美人計讓二少爺心動?
「沒什麼。」總管打呵呵帶過去。
「二少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總管又看了她一眼,露出虛偽的笑容,「你放心好了,二少爺是個好人。」
好人就代表不會為難她吧?
正當岳寒靜鬆口氣時,又聽到總管說了一句,「只要你別惹二少爺生氣,你一定會平安無事。」
別惹他生氣?岳寒靜一臉迷惑。
「二少爺生氣會如何?」她不由得好奇的追問。
總管停下腳步,朝她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她看了不禁全身寒毛直豎。
「我相信你一定會後悔!」
後悔?岳寒靜背脊發涼,冷汗滑下。
為何她有一種很不祥的預兆呢?

他們來到一扇門前,總管敲了下門,門內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
「在這裡待著。」總管命令道。
岳寒靜乖乖點頭,看著總管前腳踏進去,後腳就把門關上,就連個細縫也不給她偷瞧,害她好奇的在門外探頭探腦,就是想看看自己的未婚夫到底是什麼模樣。
書房裡好安靜,她的耳朵幾乎要貼在門上面,可是仍聽不到裡面的聲音。
怎麼那麼安靜?她心裡嘀咕著,柳眉蹙得好緊。
不知道他們在談些什麼……
突然間,門被打開,岳寒靜措手不及,整個人往門內跌進去。
「好痛!」她五體投地趴在地上,手肘被撞得好疼,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你在做什麼?」總管輕斥,眉頭打了個結。
他開始懷疑二少爺真的要這個女孩做他的婢女嗎?她看起來一點都不懂得什麼叫分寸,竟然還貼在門上想偷聽。
「我沒有哇!」岳寒靜眨著眼眸,裝無辜,心跳鼓動得好快,瞧總管不滿的神情,她的心情頓時忐忑不安。
被逮個正著,不知道會受到什麼處罰?
不等總管開口,在書房深處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讓她進來。」
總管應了一聲是,看著岳寒靜還趴在地上,忍不住嘆口氣,「你進去見二少爺吧!別再好奇的東張西望。」
「喔……好。」岳寒靜愣了下,緩緩點頭,目送著總管繞行往門口走,順便把門帶上。
房間內一片沉寂,她抬起頭打量這個房間,擺設很空曠,除了淳樸簡潔之外,找不出第二個形容詞。
不知過了多久,書房深處傳來男人的命令,「還不進來!」
「啊?是。」岳寒靜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帶著遲疑的腳步緩緩走向前。
她屏住氣息,準備看這個二少爺,她的未婚夫,到底長得什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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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陽光透過窗子照在男人身上,烏黑的青絲閃耀著金色的光芒,臉上剛硬的線條刻劃出冷漠的臉孔,冰冷的眼眸掃過來時,岳寒靜的心跳暫停住,連呼吸都忘了。
她看呆了,她從來沒有見過像他這麼好看的男人。
濃黑劍眉下星眸閃爍,宛若古並不生波般深邃迷離,彷彿會懾人魂魄。
俊挺的鼻樑不是薄利性感的雙唇,當他輕抿時,眼神透露出來的冰冷和淡漠的氣息不知為何勾住她的心,就在那一瞬間,她的胸口好像被重重撞擊了下,血液不停往腦袋沖。
她的臉頰頓時變得豔紅,白玉小指忍不住糾纏在一塊。
他就是她的未婚夫嗎?模樣真的很好看。
岳寒靜癡癡的望著他的臉孔,心跳噗通噗通的律動好快,熱氣不斷湧上白皙小臉。
她知道該把目光移開,婢女不應該一直看著主子,但是她卻沒辦法將視線從他的身上轉移,反正他正在低頭處理帳簿,她偷偷瞧著他,他應該不會發覺才對。
陽光照在他棱線分明的臉孔上,他奮筆疾書、認真的模樣讓人一見傾心。
怎麼會有女人不喜歡他呢?他玉樹臨風,只要一站出去。
就會惹來不少閨女們愛慕的目光,為什麼兩門親事皆會被退?
白洛天突然抬起頭,與她的視線對個正著。
他犀利的目光像是要看穿她的靈魂,她全身微顫,臉頰嫣紅,腦海一片空白。
「你叫什麼名字?」白洛天開口詢問,微瞇起眼眸,望著眼前這名該成為他未婚妻的女子。
他嘴角冷冷微揚,不得不佩服她勇氣百倍。
她竟然有膽子跑到白府,還充當一名洗衣婦,但是他又不得不說她有勇無謀。
一名洗衣掃工作的量足以把她這名千金大小姐給壓垮,更何況她從不曾做過那些苦差事,再說,一名洗衣婦也不能做什麼,就連見他一面的機會也沒有,更別提接近他。
所以他才會說這個女人有勇無謀,笨得要命!
他覺得有股火往上竄,沒想到她竟然會跑到白府先來探聽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若她知道他殘廢,一定會巴不得退婚吧!
「奴……奴婢叫小寒……」岳寒靜聲音微顫,在他的目光下,雙膝正在微微發抖。
她不懂自己究竟怎麼了?為什麼面對這個男人,她就有種腳軟的感覺,甚至差一點就想癱在地上?
陣陣熱氣往臉頰上撲,就算把頭轉過去,視線移開,她仍能感覺到白洛天犀利打量她的目光。
「小寒?」
「是……」當他低沉的嗓音呼喚自己隨口亂兜的名字時,她不禁臉紅心跳、口乾舌燥,眼睛不敢望向他,原本的好奇轉為心慌。
「你好像很怕我?」白洛天傭懶的問道,微瞇著眼眸,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模樣,白皙臉頰染上一層赤紅。
「因為……你是二少爺……」
「難道我會咬人不成?」白洛天戲譫的道,輕輕揚起嘴角,眼底竄過一抹冷然。
「不是……」岳寒靜搖頭,囁嚅的道。
「那你為什麼不敢抬頭看向我?」白洛天微挑著眉,「難道我長得不堪入目嗎?」
「不是的!」岳寒靜猛然抬起頭,一看到他清俊的臉孔,臉兒又忍不住微燙起來。
「不是你為什麼不敢看著我?」
「你是主子。」岳寒靜避開他的目光,不懂自己為什麼一見到他的臉,心跳就亂了章法,連聲音都在發顫,熱氣不斷往臉頰冒,在他的視線下,內心湧起一股慌張,連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擺。
「那我命令你看著我。」
他低沉沙啞的嗓音似乎特別性感,岳寒靜的背脊滑過一股戰慄,貝齒咬著紅唇忍住呻吟,心在微顫。
她怯生生的抬起頭,看到白洛天一瞬也不瞬的盯著自己,她得用盡全力才能忍住雙腳發軟的衝動。
「二少爺,有事嗎?」她輕啟朱唇。
「你知道你現在的工作是什麼嗎?」白洛天微瞇起眼眸。
她總算肯正眼瞧他一眼了,打從剛才開始,她的目光就一直躲避著自己,這讓他感到十分不悅。
難不成他長得很嚇人?還是因為他是名殘廢?
「總管還沒告訴我……不!告訴奴婢。」岳寒靜立即改口,著到他意味深長的瞄了她一眼,心怦怦的跳得好快。
她忍不住心虛起來,他似乎看穿自己的身份,在他的目光下,所有秘密彷彿無處可藏。
「現在開始由你來服侍我的生活起居。」白洛天命令道。
「我嗎?」
「廢話!這裡只有你一人,難不成我在跟鬼說話嗎?」白洛天白了她一眼。
當他推著輪椅走出來時,她瞪大眼睛,徹底呆住了。

「你是個殘廢!」
話一沖出口,岳寒靜連忙捂住嘴,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白洛天的眼眸變得黯沉,漆黑深邃,像是風暴在醞釀。
氣氛頓時變得詭異,四周寂靜無聲。
她好大的膽子,竟然當著他的面說他是殘廢!白洛天火大了,在心中冷笑,更加堅定非得好好整她的念頭。
「對不起!」岳寒靜眨眨清靈無辜的眼眸,癟著小嘴兒道歉,「我不是故意說你是殘廢,我根本不知道你是殘廢,所以--」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面色鐵青的白洛天打斷。
「夠了,閉嘴!」
「你好凶,我又不是故意的。」岳寒靜露出好委屈的表情,眼眶開始泛紅起來。
「你左一句、右一句殘廢,是講得不夠多嗎?」白洛天咬牙切齒的道。她根本是在傷口上撒鹽巴。
「我……」她一臉無辜,「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很想表現出自己的誠意,但是很明顯的白洛天並不相信。
「一句不是故意就好解決嗎?」他冷笑。
他的笑容好恐怖,岳寒靜不禁膽戰心驚,碩大的眼眸蒙上一層畏懼,但又忍不住被他所吸引。
他笑起來時魅力加倍,她幾乎無法把視線從他身上移轉開來。
她忍不住臉紅起來,對自己這種花癡的行為感到羞赧。
「二少爺想要怎麼做?」
「過來。」白洛天向她勾勾手指頭。
岳寒靜不疑有它的走過去,站在他的面前,眼眸寫滿疑惑的看著他。
他皺起眉頭,「蹲下!我不喜歡仰望著人說話。」
好霸道!岳寒靜嘟起紅唇,看到他凌厲的目光,她不得不蹲下身子,與他的臉孔平行。
當她看到他的俊顏時,腦海刹那間變得一片空白,她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胸口傳來鼓舞狂奔的旋律。
白洛天看著她呆滯的表情,冷冷一笑。
他的笑容立刻讓岳寒靜意亂情迷,更加呆呆的望著他的臉孔,滿心滿眼裡是他的存在。
「你一直盯著我看幹嘛?」白洛天好整以暇的問道,氣息輕輕噴在她的爪臉蛋上,看著她白皙的小臉變得火紅。
「不……不是……」她口吃了,羞得不敢抬起頭。
白洛天把她的小腦袋抬起,「不是什麼?你敢否認你沒有一直盯著我看嗎?」
看到她呆若木雞、傻愣愣的模樣,白洛天眼眸微沉,身體很快起了反應。
他已經忘了自己多久沒有女人了。
她長得還算清麗,但他見過比她美上十倍的女人。她整張臉最突出的,是那雙水濛濛的雙眸,彷彿秋波蕩漾,深邃迷離,吸引眾人的注意。
現在她水靈碩大的雙眸充滿不解,呆滯的表情相當可愛,可愛到讓人好想一口吞下去。
氣氛陡然變得曖昧,他的手指拂過她的紅唇。
她微啟小嘴兒,深深著迷的望著他莫測高深的神情,她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心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臉頰一片嫣紅。
當他的手指描繪她的唇形時,帶來一股酥麻異樣感在身體裡流竄,她的眼眸變得更迷離,雙膝發軟。
「二少爺……」岳寒靜無助的低語。
「你厭惡我是名殘廢嗎?」他輕聲問道,眼中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
隱約感覺到他的怒火,她猛搖頭,「沒有。」
「你在口是心非嗎?」
「沒……」他的臉逼近,屬於他的氣息傳來,讓她更加臉紅心跳,不敢與他的目光相視。
「看著我。」白洛天低沉的嗓音像魔咒,掠過她的心湖。
他的手捉住她的香肩,將她的身子扳了過來,小臉兒面對著他。
她屏住氣息,凝望著那張俊俏的臉孔、漆黑的雙瞳。
他面無表情,但臉上冷漢的線條、剛毅的下巴都顯示出他在不悅,她忍不住伸出粉紅小舌尖舔著乾澀的唇瓣。
見狀,他的眼眸變得更加深邃。
「二少爺,你在生氣嗎?」岳寒靜怯生生的問道。
「難不成我該高興?」他冷冷的道:「一直被叫殘廢,若是你,你高興得起來嗎?」
岳寒靜滿臉心虛,不敢抬起頭看著他。
白洛天的手突然用力一拉,她整個人重心不穩的往前撲,倒在他的懷中。
他的胸膛好厚實!岳寒靜的臉頰變得火紅,屬於他的男子氣息徹底迷亂她的心,她的吸呼變得急促,整個人僵在他的懷裡。
「你怎麼不說話了?舌頭不見了嗎?」他抬起她的螓首,瞇起狹長的眼眸,危險的語氣讓人生畏。
「二少爺,你別生氣。」
「你說我該怎麼處罰你?」
一聽到處罰兩字,岳寒靜渾身僵硬。
「二少爺,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子裡能撐船,不需要和一名小女子計較吧!」她眨著清純無辜的眼眸,模樣逗趣不已。
「很抱歉,我這人向來小氣又愛計恨。」白洛天面無表情的道,銳利眼眸打量著她可愛的模樣,嘴角倏然微揚。
「那你想怎麼樣?」岳寒靜嘟起小嘴,悻悻然的道。
「你的語氣好像想造反。」
聽到他冷颼颼的口吻,岳寒靜縮了一下頸子,聲音微弱,顯然很心虛,「二少爺,你想太多了。」
「真的是我想太多嗎?」他抬起她的下巴,勾起的嘴角看起來邪惡萬分。
岳寒靜睜著碩大眼眸,拚命點頭,「二少爺,你想太多了,小寒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造反。」
她可是很乖的,怎麼敢與他這位大少爺唱反調。
「是嗎?」白洛天低吟,眼眸深邃。
岳寒靜感覺困窘,因為兩人的姿勢未免太親密了。
她整個人趴在他的胸口,小手抵著他的胸膛,手掌不是他灼熱結實的肌肉。
倏然間,她全身火熱,紅暈占滿整張小臉。
「我怎麼覺得你在口是心非?」
「二少爺,你別胡思亂想。」岳寒靜輕喊著,想站起來,他的手臂卻緊緊攬著她纖細的柳腰。
「你騙人!」
「二少爺,快點放手,男女授受不親。」她在他懷中掙扎,身體磨蹭著他的身體。
白洛天的眼眸變得微黯,聲音陡然低啞的道:「不許亂動!」
他口氣中的危險讓岳寒靜的身子僵住,她發覺他的身子彷彿越來越灼熱,連呼出來的氣息都變得好燙人。
「二少爺……」岳寒靜感到好不安,他看向她的眼神像極了她是一道上好的佳餚,等待人品嘗,她冷不防打了個寒顫。
「你在顫抖。」白洛天露出詭譎的笑容。
「二少爺,讓奴婢起來吧!」岳寒靜語氣謙卑的道,他的目光和意味深長的笑容,教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有種巴不得趕快逃離他的衝動,但是望著那張臉,她又忍不住為他深深著迷了起來,心跳噗通噗通的像馬車在急駛。那種想要靠近又怕他的感覺,讓她手足無措。
「你剛才冒犯了我。」
「如果奴婢有什麼不對,奴婢跟你道歉就是了。」岳寒靜癟起紅唇,裝作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無法責怪。
白洛天突然扣住她的下顎,將她的頭往上抬,對上他幽深的眼眸。
來不及意會他想要做什麼,他的唇即印上她的。
她真的愣住了!她瞪大眼眸,狠狠的倒抽口氣。
白洛天伸出舌頭,舔著她的唇,笑看著她呆滯的表情,十分可愛。
他的眼中竄過一道精光,低語著,「這是冒犯我的處罰。」
岳寒靜整個人僵住了。

白洛天是個登徒子,他竟然吻了她!
岳寒靜恨恨的瞪著他,不敢相信他竟然欺負她,而他還是她的未婚夫。
「二少爺,你……你怎麼可以……」她的眼眶紅了起來。
「為什麼不可以?」白洛天撫著她下巴優美的線條。
「我只是名奴婢……況且你是少爺,不能對我--」
「你難道不曉得我叫你來服侍我是什麼原因嗎?」他冷笑的打斷她的話,看到她困惑的表情,他忍不住露出惡劣的笑容。
「不是服侍你的生活起居?」岳寒靜眼中透露出困惑。
「不單是如此。」他的聲音變得好邪魅。
「那還包括什麼?」岳寒靜在他的懷中扭動身子,不敢與他的眼眸對視。
她的身體倏地變得好熱,喉嚨也好幹啞,他的視線像是火似的在焚燒她的肌膚,她的呼吸變得沉重,心傳來陣陣悸動。
「我所有一切的需要。」白洛天聲音低啞的道,目光緊盯著她鮮豔欲滴的朱唇。
「需要?二少爺需要什麼,奴婢會照著二少爺的話去做。」
岳寒靜閃躲他的眼神,臉兒微紅的道。
「你說真的嗎?」白洛天的表情變得相當詭異。
「奴婢不敢欺騙二少爺。」她怎麼覺得自己好像跳進火坑裡?她想了想,她沒有說錯呀!可是為什麼她有種大難臨頭的不祥預感?
「你真乖。」白洛天滿意極了,笑容滿面。
「只要奴婢照著二少爺的話去做,二少爺就不會像剛才一樣處罰奴婢了吧?」一提起剛才的吻,她的臉頰變得嫣紅,內心有股又酸又甜的滋味。
原來白洛天也是名紈絝子弟,竟然對自己府中的婢女毛手毛腳,她有著說不出的失望。
她眼臉低垂,在心中輕輕嘆息一聲。
「你似乎還搞不懂。」白洛天低語,嘴角微勾起來,一臉似笑非笑,手撫著她幼嫩的小臉蛋。
「不懂什麼?」
「你的職責。」
「我的職責不是負責二少爺的生活起居?」
「還有我所有的需求,包括我身體的。」這一次他直接言明。
「身體?二少爺,你身體有哪兒不舒服嗎?」岳寒靜開始擔憂,柔嫩的小手撫上他的額頭,發現他的體溫正常,才鬆了口氣。
白洛天瞧她緊張的模樣,心中滑過一股暖流,「你很關心我?」
岳寒靜臉頰一紅,囁嚅的道:「你是我的主子,我當然關心你。」
「這麼說的話……」他微瞇起眼睛,「我在你心目中只有主子的地位是嗎?」
不知為何,他竟然在乎起來。
他為什麼要在乎?他的目的不就是要把她氣跑嗎?
但是他在她眼裡及表情並沒有看到一絲厭惡,除了剛開始的錯愕外,她並不唾棄他是個殘廢的男人。
他以為她當時只是隨口說說不在乎他的殘疾……
「二少爺,你在生氣嗎?」岳寒靜不安的道,一雙杏眼悄悄的瞄向他。
為何她感覺到這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怒火?可是她怎麼會惹他生氣,連她也不清楚。
「誰說我在生氣?」他否認。
他沒生氣才怪!臉都拉了下來,擺出明顯不是很高興的神情,笨蛋也看得懂呀!岳寒靜在心裡直嘀咕著。
「二少爺,如果你不舒服的話,奴婢去請大夫來。」她想要起身卻被拉住。
「我好得很,沒有不舒服。」白洛天緊扣住她的手腕。
「你不是說你身體不舒服?」岳寒靜睜著疑惑的雙眼看著他。
「你是笨蛋嗎?」他皺著眉頭,臉往下拉。
「我才不是笨蛋!」她向他抗議。
「你知道我所謂的身體需求是什麼嗎?」他勾起她的下顎,眼眸深邃迷離,在她耳邊吹著灼熱的氣息。
「是什麼?」
「陪我一起睡。」
「一起睡?」岳寒靜不明白的問道:「我睡在你旁邊,就可以滿足你的身體需求嗎?」
「當然不只。」他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
岳寒靜毛骨悚然。他熱切的目光讓她的心跳變得好快,皮膚變得滾燙,連臉頰都感覺到陣陣灼燙。
「那還要做什麼?」
「行夫妻之禮。」
「什麼?!」岳寒靜再次呆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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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二少爺,你別開玩笑了。」岳寒靜擠出一抹難堪的笑容。
白洛天淡淡的反問:「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像!她很想這麼說,可是看到他認真的神情,她卻開不了口。她倏然從他的懷中跳了起來,他立刻將她拉住。
「放開!」她氣呼呼的道,碩大的眼眸瞪著他,紅唇微翹。
「你在生氣。」
「廢話!」
「你在生什麼氣?」
「我……我又不是你的妻子,怎麼可以……再說,你不是已經有未婚妻了?」岳寒靜紅著臉,期期艾艾的道。聽到他對她做出這種放浪的要求,她的心中感到又羞又憤怒。
「誰告訴你我已經有未婚妻?」他的聲音相當輕柔,卻讓人覺得危險。
「外面的人都已經傳遍了。」岳寒靜忙不迭的道,心跳得好快,目光回避著他,臉上露出一絲心虛。
「哦?這就奇怪了,我有未婚妻的消息我也是剛才曉得,你怎麼知道得比我還要快?」白洛天戲弄的道,想看她手忙腳亂的模樣。
果真,岳寒靜臉上露出驚惶。
「我……我……」她慌張的眼神游移不定,就是不敢看向他。白洛天的手指撫著她細白手腕的內側,嘴角微揚,像是貓在戲要著老鼠般。
「你怎麼知道的,告訴我。」他命令道,想看她怎麼圓謊。
聽到他嚴厲的語氣,岳寒靜覺得心驚,腦海一片空白,「我……我們討論的重點不是在這。」
「那是我們該討論的是什麼?」他濃眉一挑,戲謔的道。
「我……我們又不是夫妻,怎麼可以行夫妻之禮?」
「你剛才答應要服侍我。」
「可是……我沒想到……」岳寒靜手足無措起來。
白洛天臉微沉,把她的小手放開,神情淡漠的道:「算了,如果你不想服侍我,自然會有人想代替你的位置……」
他的話還沒說完,岳寒靜小臉上便浮現惶恐,下意識的拉住他的手臂,衝口而出道:「不行!」
「不行?」
「我不准你找別的女人!絕對不准!」岳寒靜賭氣的道。
「絕對不准?」白洛天臉上浮起笑容,笑意卻不達眼底,甚至流露出一絲譏諷,「為什麼?」
「你已經是有未婚妻的人,怎麼可以拈花惹草?」
「你是在替我的未婚妻抱不平?」
「沒錯!」岳寒靜用力點頭。
白洛天雖然在微笑,但薄利雙唇卻吐出冰冷的話語,「這不關你的事,況且你只不過是名小奴婢,想管主子的事?」
「我……」她咬著唇瓣,氣悶的瞪著他。
她是他的未婚妻,卻有口難言,更可惡的是,她還沒過門,他就想找別的女人慰藉,真是氣人!
「你想說什麼?」白洛天微側著頭,看著她欲言又止,臉上充滿哀怨及怒火,目光如炬的瞪著他。
「難道你不怕未來的二少奶奶傷心?」
「我連她的面都沒見過,為什麼需要怕?」白洛天淡淡的道。
「但你也不行隨便找個女人……」
「為什麼我不行?」白洛天聲音低啞的道:「我是個男人,就算是殘廢也是個男人,當然也會有慾望和需求,如果你不願意,自然會有別的女人代替你,我只是不想換來換去罷了。」
聞言,岳寒靜整張小臉紅了起來,說不出是因為氣憤還是害羞,只是一想到有別的女人依偎在他的懷中,心就傳來陣陣痛楚。
她的眼眶微紅,悻悻然的嘟起紅唇,「你這個壞蛋!」
「你在生什麼氣?」
「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不僅玷污女孩子的清白,也讓你的未婚妻覺得難堪。」
「我並不在乎。」白洛天冷漠無情的道:「我和她只是媒妁之言,並無愛意,對我而言,她只是一個身份的代表,但是現在我想要的是女人的慰藉,如果你拒絕,你可以出去。」
「你……」岳寒靜眼眶裡有淚水在打轉。
她覺得遭到羞辱,但是也知道他說得沒有錯,她和他只是憑著媒妁之言,連見過面也沒有,她怎能奢求他在娶她之前連個女人也沒有?只是……她的心情很複雜,差一點就說出自己的身份,想要看他知道時,臉上詫異的神情。
但她還是忍了下來,眼神不自覺的露出哀怨。
她不能說,要是說了,一定會把其他姊妹們牽扯出來,所以她只能忍,更何況她知道自己有幾分不捨。
像他這麼可惡的男人,她應該要退婚才是,可是為什麼她覺得好捨不得?看著他的臉,她的胸口就有著一抹酸楚。
尤其看到他坐在輪椅上不能行走時,她也分不清是憐憫、同情還是心痛,眼兒不由自主的泛紅起來。
「你在哭什麼?」他仰著頭看著她,眼中閃過一道光芒,手捉住她的小手用力一拉,她立刻倒在他的面前。
她的淚光在眼底閃爍,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白洛天眼眸微沉,手指撫著她柔嫩的肌膚,灼熱氣息拂在她的臉頰上,帶來一陣戰慄感,讓她全身發抖,
「如果我當你的侍妾,你會發誓除了我之外,不會再碰其他女人?」
「這是你的要求?」
「是的。」岳寒靜用力點頭。她不允許他除了她之外,還去碰別的女人,對她而言,看著他擁抱其他女人是種痛苦。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只要一想到白洛天左擁右抱的畫面,她的內心就會酸味四起,眼中蓄滿霧氣。
「你願意答應?」白洛天的表情變得詭譎,深邃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凝視著她,像是怕她會反悔似的。
岳寒靜告訴自己,反正她是他的未婚妻,兩人遲早會行夫妻之禮,早一天、晚一天好像也沒什麼差別,最重要的是她不要他懷中抱著別的女人。
「我……答應……」岳寒靜臉紅得像桃子,水嫩誘人。
「不會反悔嗎?」白洛天低聲問道,握著小手的力道加重。
她看了他一眼,目光帶著疑惑,「我只是好奇,為什麼是我?二少爺,你為什麼選擇我?」
「這個答案對你很重要嗎?」白洛天漫不經心的輕聲問道。
她點點頭,「二少爺和奴婢是第一次見面吧?可是為什麼選擇奴婢服侍二少爺呢?」
「你怎麼知道我沒見過?」白洛天露出邪氣的笑容,俯下身子與她的臉貼得好近。他灼熱的目光、燙人的體溫,還有他的氣息吹拂在她稚嫩的肌膚上,讓她眼前一陣暈眩。
「二少爺,你是什麼時候看到我的?」她微喘著氣。
「就在前些日子。」
「前些日子?」岳寒靜眼中充滿困惑。為什麼她完全不曉得有這件事?「但為什麼是我?二少爺是看上奴婢哪一點?奴婢想知道。」
「長得還可以,模樣也算過得去。」白洛天吐出來的話讓岳寒靜為之氣結,「那二少爺又為什麼要奴婢?」
「你要我去找別的女人?」他挑挑眉。
「不准、不准,二少爺你答應了奴婢,可不能反悔。」她氣得腮幫子鼓鼓的。
「我只是問,並沒有說要反悔。」
「二少爺,你真是奸詐。」岳寒靜悻悻然的道。
「好吧!我說原因。」白洛天淡淡的道。
「真的嗎?」她湊向前,眼中充滿期待。
「過來點。」他向她勾勾手指頭。
「這樣還不夠近嗎?」岳寒靜困窘的道。
她和他之間只要一伸手就足以觸摸到對方的肌膚,連他的呼吸和氣息都吐在她的髮梢間。
「再靠近點。」白洛天手一拉,他立刻與她大眼瞪小眼,鼻尖抵著她的。
看到他露出潔白的牙齒,呼出來的熱氣在她的耳邊輕拂,她的腦袋一陣暈眩,手腳開始發軟。
「這樣夠近了吧!」她害羞的將眼臉低垂,心跳的旋律亂成一團。白洛天在她的耳邊低啞的道:「理由很簡單,因為你看起來好像很好吃。」
她瞠大眼睛,一臉錯愕的看著他。
這……這是什麼爛理由?

她一定是被白洛天給耍了。
岳寒靜嘟起紅唇,手裡端著從廚房裡端來的晚膳。
如果她有瀉藥,她一定會倒在飯菜裡,讓他連拉三天三夜。
但想歸想,到時候他拉肚子,慘的可是自己,因為她要服侍他。岳寒靜立刻打消念頭。
想到她答應白洛天的那件事,她的臉頰倏然變得紅熱。
他真的要與她做夫妻之間親密的事?
她有種想逃跑的衝動,但如果她逃走了,被其他女人乘虛而入怎麼辦?光想到這,她就心底不舒服。
她不要他擁抱別的女人,他要是敢動別的女人一根寒毛,她絕對會把他分屍餵魚!岳寒靜在心中發誓。
她怎麼變得好暴力了?只要有關白洛天的事,她似乎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是太在乎嗎?
他是她未來的夫婿、未來的另一半,但對他而言,她這名未婚妻的存在他好像並不怎麼在意。
他厭惡她嗎?還是被退了兩次婚的關係?她不用想也知道他被退婚的原因,是因為他的雙腳不能行走吧!
想到她剛才連叫他好幾次殘廢,她的心中難免蒙上一股罪惡感。她並不是故意要叫他殘廢,而是她不知道他不能行走就坐在輪椅上,讓她覺得好心疼。
以後就由她來當他的雙腿,推著他到處行走。
岳寒靜露出甜滋滋的笑容,笑得像三月春花開。
「二少爺,我把晚膳端來了。」
「放著。」他命令的道:「順便再去廚房拿你的份。」
「啊?我也有?」岳寒靜不可思議的道。她以為她得服侍完他吃過飯,她才能去廚房領自己的份。
「去拿,就說是我的命令。」
「但我要服侍--」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洛天打斷。
「我是腳不能行走,又不是手殘廢,吃飯還需要人服侍。
快點去!」這一次他用強硬的口吻說著。
好凶!岳寒靜癟著小嘴,乖乖的返回廚房領取自己的碗筷。
當她回來時,白洛天已經坐在桌邊,他淡淡的對著她命令道:「把碗筷放下,坐下來和我一起吃。」
「這樣可以嗎?」岳寒靜眼中露出一絲絲疑慮。與主子一起吃飯,不合禮儀吧!
「我說可以就可以。」白洛天語氣強硬的道。
「好吧!你說行就行。」她嘀咕著,「要是我被總管看到,要把我趕出白府,你可要替我說話。」
「你放心,沒有人敢動你!」白洛天淡淡的道,話裡多了一絲篤定。岳寒靜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他莫測高深的表情。讓她無法在他的臉上找出任何情緒。
「為什麼?」
「因為你是我的人。」岳寒靜聽到這句話時,面若桃腮。他這句話似乎在暗示兩人的關係。
「坐下,吃飯吧!」他再一次命令道。
她選了最遠的位子坐下。
他眉頭一皺,眼神惡狠狠的瞪向她。
「過來!」他口氣不好的道。
「啊?」岳寒靜瞠目結舌,傻愣愣的看著他。他的臉再度拉了下來,咬牙切齒的道:「我叫你坐過來一點。」
「叫我坐過去?」
「沒錯!」
「為什麼要我坐過去?」岳寒靜渾身不自在,坐在他的身邊,她恐怕連筷子都不會拿,光是他冷冽的目光盯著她,她就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他的氣息、他的體溫都會讓她腦海一片空白。
「你聽不懂我的話嗎?」他的眼眸蒙上一層風暴。
「聽懂了。」她看出他的不悅,猛點頭。
「聽到還不快過來。」這個小笨蛋!非把他惹生氣不可嗎?白洛天眼眸幽深,話也冰冷。
岳寒靜冷不防的打了個寒顫,乖乖的捧著飯碗來到他的身邊,嘴裡忍不住嘀咕著,「坐哪邊還不是一樣。」
他瞪了她一眼,「好像坐在我身邊委屈了你。」
看到他不悅的表情,她用力搖頭,「沒,我沒有這麼想。」
他皮笑肉不笑的道:「要不然你幹嘛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怎麼?我是洪水猛獸嗎?」
不!是你比洪水猛獸還可怕。岳寒靜暗自嘀咕,但沒有勇氣說出口,只能硬著頭皮道:「二少爺,小寒坐哪應該都無所謂吧?」
「誰說無所謂?」他挑挑眉。岳寒靜眼中寫滿好奇凝視著他。他沒好氣的道:「你要負責幫我夾菜,你坐這麼遠,要怎麼幫我夾?」
「你不是說你有手?」岳寒靜促狹的道,結果是接到他狠狠瞪過來的白眼,她忍不住吐吐粉紅的舌尖。
「菜端得這麼遠,我是個殘廢,怎麼可能夾到這麼遠去。」
他一句殘廢讓她的頭低垂下來,反省自己。
「對不起!」她不是故意要挑起這個話題,尤其是他左一句殘廢、右一句殘廢,讓她的胸口傳來陣陣惱人的刺痛。
雖然他的表情沒有任何不悅或是難過,但她卻為他那淡淡一句話,心糾結了起來。
她不是故意勾起他的自卑,也不是故意嘲笑他。
岳寒靜忍不住捉住白洛天的手臂,水靈靈的眼眸望著他,欲語還休。白洛天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然後命令道:「吃飯。待會你還要服侍我沐浴。」
「什麼?!」岳寒靜才拿起筷子,聽到這句話,筷子立刻從手中滑落,掉到桌面下。
「吃飽後替我沐浴。」白洛天再重複一遍。
「沐浴?」岳寒靜愣愣的問道。
「是的。」他的眼神像是說「你說得沒有錯,本大爺就是要沐浴」。
一股寒顫從背後冒出來,她整個人像是變成石頭般僵硬。
白洛天置之不理,還懶洋洋的命令她,「把雞肉夾給我。」
「是。」岳寒靜一個口令一個動作。
「等一下,你手上沒有筷子,你要用什麼夾給我?」
聽到他森冷不悅的聲音,她回過神,發現自己手中空無一物,臉頰不禁一紅。
「二少爺,對不起!」岳寒靜在桌下找到自己的筷子,忙不迭的往門外沖,「我去廚房換雙筷子。」
紅暈占滿她整張小臉和細頸,只要一想到待會的工作--服侍白洛天沐浴,她就恨不得在地上找個洞鑽進去。
白洛天看著她的背影,嘴角浮起笑容,眼中多了一絲絲的眷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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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岳寒靜感到手足無措,她的心跳在耳邊震動,如擂鼓般。
此時,屏風後傳來白洛天的聲音。
「你還不趕快過來幫忙。」
「是。」她應了一聲,深吸口氣,拖著步伐往屏風後走去。
當她看到白洛天穿著單衣時,不禁鬆了口氣。還好他並不是全身赤裸裸的,要不然她會立刻逃之夭夭。
「過來。」他命令道。當岳寒靜靠近時,她能感覺到他灼熱的目光。
「二少爺……」她囁嚅的道,心怦怦亂跳。
「還呆站在那幹嘛?還不過來扶著我。」白洛天伸出手臂,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是。」岳寒靜蓮步輕移過去,卻在聽到他說了一句話後,整個人僵在原地。
「順便把我的衣服給脫了。」
什麼?!岳寒靜眼中寫滿驚慌。
「你在害怕嗎?」白洛天看著她微抖的身子,把頭別過去淡淡的道:「如果你反悔不想服侍我就出去吧!順便把總管叫過來。」
「不要!」岳寒靜搖著小腦袋,手緊緊捉著衣角。
白洛天轉過頭,「你連我的衣服都不敢脫,我還需要你來服侍我嗎?」
「我沒有不敢呀!」她抗議的道。
「是嗎?」白洛天似笑非笑的道。
岳寒靜鼓足勇氣向前一步,站在他的面前,手顫巍巍的碰觸他的衣帶。
他突然捉住她的小手,「如果你只是想逞強就不用了。」
「我沒有逞強,我可以。」岳寒靜抿著嬌豔的朱唇,與他漆黑的眼眸對視,臉上露出頑固的神情。
「好吧!」他把手拿開,眼眸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手在顫抖,心跳也在加速。
當她掀開他的衣領,露出結實古銅色的胸肌時,她忍不住緊盯著他的胸膛。
她不敢相信長年關在房子裡、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會有這麼漂亮的古銅色肌膚,她以為他的膚色會相當蒼白。
這時,她的耳邊傳來白洛天的調侃聲。
「你還要看多久?」
岳寒靜頭一抬,看到白洛天臉上噙著一抹冷笑,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她的臉頰馬上變得嫣紅。
天呀!好丟人。
她捧著發紅的小臉兒,不敢相信自己竟像個花癡一樣,一直盯著他的胸膛不放,更不敢承認有那麼一刹那,若不是他出聲,她還會忍不住伸手,去觸摸看看他肌膚的彈性。
她呻吟一聲,自己變得好像一名色女!
「對不起。」她小手攙扶著他站起來,他的大手扶著輪椅,單衣從他的身體滑落,露出他的下半身。
她臉頰一片赤紅,不敢看向他。
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已經夠讓她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他雙腿間那根棍子是什麼?好像有點軟綿綿。她雖然疑惑,卻也不敢問太多,只是目不斜視的攙扶著他進入浴盆。
她沒想到他那麼重,她忙得滿身大汗,好不容易將他放進浴盆時,她身上的衣服也濕了一大半。
「累死我了。」他看似削瘦,但是他的體重仍是讓她一名小女子不堪負荷。
見到白洛天享受著熱水,她的心中有一絲絲嫉妒。
她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天沒有享受到熱水的滋味,每次她都是用冷水淨身,而且還只能用擦澡的方式。
「幫我擦背。」白洛天拿塊濕布塞到她手上。
「是,二少爺。」岳寒靜嘟著小嘴道。
「你好像很不甘願?」白洛天挑挑眉,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不知是有心還無意的提起道:「剛才你好像一直盯著我的身體瞧。」
「才沒有!」她紅著臉反駁。
「真的沒有嗎?」他輕聲問道。
「我只是看一眼。」
「對我的身體有意思嗎?」
「才不是!」
「不喜歡嗎?」他突然問道,漆黑的眼眸凝視著她,像是一潭幽靜的湖水,險些讓人溺斃其中。
「不……喜歡……什麼?」岳寒靜連舌頭都打結,卻在見到他詭異的眼神時,整張小臉爆紅。
白洛天捉住她的手臂,將她拉了下來,灼熱氣息吐在她的臉頰上,令她害羞起來。
「不喜歡我的身體?」他低語,眼眸掃過她發窘火紅的小臉蛋,「因為我是殘廢感到厭惡?」
「我沒有厭惡。」
「那喜歡嗎?」他勾起邪惡的笑容。
看著他的笑容,她的心跳得好快。
「二少爺,你別問這種讓小寒難以回答的問題。」她低語。
白洛天的眼眸微黯,突然板起臉孔,讓人捉摸不定他的思緒。
「幫我擦背。」他背對著她。
「二少爺在生氣?」岳寒靜小心翼翼的問道。他背對著她,她看不到他臉上此時的表情。
「沒。」他簡短的回答。
岳寒靜的心情卻是忐忑不安,她也不清楚為什麼那麼在乎他的情緒,甚至因為他而牽動著自己,隨著他喜怒哀樂。
她手裡拿著濕布,緩緩擦過他寬廣的背部。
他結實的肌肉和古銅色的肌膚,看著看著,她忍不住用小手撫摸起來。
他的肌膚出乎意料的光滑,附有彈性的肌肉觸感令人驚訝的好摸,她甚至有點愛不釋手了。
她沒有看到背對著她的白洛天眼中所冒出來的火花,眼眸變得漆黑濃烈。
他突然翻過身子,捉住她的小手。她嚇了一跳,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眸。
這時,兩人相視無言,氣氛變得曖昧。
他的眼眸鎖著她,像是夜空下閃爍的星子,裡面潛藏著無限、等待人去挖掘的神秘。
「過來。」他的聲音詭魅迷人,像是對她施下咒語,讓她情不自禁。
她緩緩貼近他的臉,俊顏在眼裡放大,他的唇貼上她的。
冰冷的雙唇輾著她的香唇,他的舌頭滑進她的小嘴兒裡,盡情擄掠她甜蜜的津液,激情的與她的小舌頭糾纏在一塊。
她一手扶著他的肩膀,一手撐在浴盆的邊緣,感覺到他的舌頭不停的在她的檀口中翻雲覆雨,她只能被動承受。
舌頭不斷交纏,他吻得好深,讓她全身發軟,若不是手撐著,她早已雙腳一軟,直接癱在地上。
「二少爺……」她眼兒迷蒙的看著他,身體泛起激情的熱度,紅暈染遍粉嫩的肌膚,紅唇被吻得發腫。
白洛天的吻順著她的臉蛋滑至她的細頸及香肩,不知何時,她最外層的外衣已被脫掉,丟在地上,她的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衣,好身材隱隱若現。
他的眼神充滿慾望。
「我要你。」他聲音低啞的道。
聽到這句話,岳寒靜的心跳如擂鼓般。
「我還沒準備好。」她不安的不敢與他的眼眸相視,他的眼睛像是充滿慾火,讓人感到害怕。
「我會讓你準備好的。」
「等一下……」
岳寒靜根本來不及阻止,整個人就被拉進浴盆內。
他粗壯的手臂環抱住她的柳腰,用力一拉,水淹沒了她的身子,她幾乎是浸泡在浴盆內。
好在浴盆空間夠大,擠下兩個人剛剛好,卻有點活動不方便。
濕透的單衣緊貼在她的身上,顯示出她凹凸有致、曼妙的曲線。
她的目光不知道該往哪裡擺,當她看到自己的衣服濕透。
春光隱隱若現時,立刻驚呼一聲,用小手遮住自己的胸前。
「別擋住。」白洛天命令的道。「你好美!」
羞死人了!岳寒靜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白洛天,你別偷看。」情急之下,她連名帶姓的喊著他。
白洛天嘴角微勾起來,手扣住她的下顎,將臉貼近她,眼神帶著魅惑,「我喜歡你喊我的名字。」
聽到這句話,她才驚覺到自己的疏忽,「二少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喊你的名字。」
「我又沒責怪你。」
他的唇擦過她的,引起她身體一陣戰慄,她分不清是因為興奮還是莫名的恐懼,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腦袋變成一片空白。
「二少爺,我的身體好熱……」是熱水,還是他的靠近使然?
白洛天伸出舌頭舔著她的唇,一逼逼誘惑,使她張開小嘴伸出粉色小舌頭,與他的一起嬉戲。
「唔……」他的舌頭登堂入室,吻得纏綿。
火焰燃燒著她滾燙的身軀,一股慾望竄流,她的小手緊緊攀著他的肩膀。
「你的小嘴兒好甜。」他低語,吻順著她纖細的玉頸往下。
濕漉漉的單衣被他扔到浴盆外頭,剩下的肚兜和褻褲也一一被他卸載,沒一會工夫,她和他一樣全身赤裸裸。
岳寒靜害羞極了,全身在發抖。縱然她已經有心理準備,但是不著一絲片縷在男人面前,還是頭一遭!
白洛天溫熱的手掌撫著她的小臉,動作輕柔,像是呵護珍寶般,讓人感覺到他的溫柔。
大手往下,拂過她纖細的玉頸、滑過香肩,直達兩顆雪峰前,他的眼眸陡然變得深邃,粗壯手臂環住她的柳腰,用力一拉。讓她的小臉貼著他的胸口,兩顆渾圓也同時抵著。
她的臉頰紅得彷彿能泌出血絲般,她羞赧不安,不敢看向他。
「看著我!」他命令道。
她的頭被抬起,露出線條優美的玉頸,粉嫩小臉蛋染上一層豔紅。
他的唇壓上她,輾著她的香唇,迫使她張開小嘴,盡情擄掠一切。
她被吻得神魂顛倒,他的大手不時搓揉她的雪乳,時輕時重,偶爾還畫著圓圈。
一聲呻吟從紅唇間逸出,她微喘著息,感覺到一股酥酥麻麻的強烈快感在身體內來回奔走。
「二少爺……奴婢的身體好麻……」她的雪臀情不自禁的扭動了下,磨蹭到他雙腿間的慾望中心。
白洛天的眼眸深邃,擄掠一隻雪乳,大口含住她的小乳尖。
喝!岳寒靜狠狠的倒抽口氣,一波快感流竄到腳趾。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但是小腹像是有股火在悶燒,雙腿間似乎有液體滑出,而且在兩人中間好像有什麼東西慢慢變硬,正頂著她的小腹。
岳寒靜一臉迷惘,他略微粗糙的手指輕刮著她的大腿內側,但並不會不舒服,反倒有一種深深的悸動。
她的頭擱在他的肩膀上,小嘴裡吐出破碎的氣息。
屬於男人的味道濃密的包圍著她,讓她的喉嚨一陣乾渴。
他的手自動將她的大腿分開,讓她坐在他的身上,她的兩隻小腳環住他粗壯的腰。
他的炙鐵正頂著她的私處間,讓她感受到他的堅硬及粗大。
「二少爺,你拿什麼東西頂著人家?」而且硬邦邦的。
「等會讓你快樂的東西。」他露出詭譎的笑容。
看到他臉上邪惡的笑容,她打從心底不安起來,可是他根本不給她思考的機會,便再度擄掠她的香唇,吻了她一遍又一遍,把她吻到腦海一片空白,只剩下他的氣息占滿她所有的呼吸。
他的大手不時擠壓搓揉她的胸脯,指尖掐著她豔紅的小紅莓,聽見她發出一聲聲細微的呻吟,美妙且悅耳!
白洛天貪婪的再度吻上她,將她所有的呻吟納入口中。
火熱曖昧的氣氛燃燒到最高點。

「二少爺……」岳寒靜眼裡全是意亂情迷,紅唇間吐出喘息及呻吟,眼神嫵媚,舉手投足間帶著慌亂和不知所措。
她喜歡他的體溫及氣息,讓她開始眷戀,不想離去,小臉貼著他的胸口,傾聽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那種感覺是最幸福的一刻。
「怎樣?」白洛天嗓音低啞,低頭看著在他懷中喘息的小女人。
他不得不承認她讓他上癮了,讓他忍不住一再品嘗回味。
身體的慾望在沸騰,打從一開始的戲弄到現在已經完全變了質,她的甜美讓他不想放也無法阻止身子對她的渴望。
大手撫著她細緻光滑的肌膚,柔嫩得讓人好想吃上一口。
嘗嘗那是什麼樣的滋味。
岳寒靜忍不住顫抖,感覺到他溫熱的大手在身上游移,帶來如火般的灼熱感,她所有的言語全化為呻吟。
他的手掌來到她的胸前,擄掠兩隻雪白的小山峰,不斷擠壓,渾圓的雪峰幾乎變形。
「二少爺,你別玩弄我了。」她發出嬌吟,搖晃著頭,青絲也跟著搖晃,在水面上漾起一波波的漣漪。
「想要我嗎?」白洛天低語,手指滑向她的小腹,在她的肚臍邊打繞,然後再往下撫著她隱密的私處,分開小花瓣,揉捏裡面隱藏的小花珠。
「唔……啊……」一聲聲嬌喘從她的小嘴裡逸出,她的臉頰赤紅,小手緊緊捉住他的肩膀,雪臀隨著他的揉捏擺動。
「想要嗎?」白洛天再一次詢問,聲音變得好低啞。
他微瞇著眼,手指刺進她緊密的甬道。
她呻吟了一聲,指甲刺進了他的肩膀,傳來一陣刺痛,但他不以為忤。
「不要這樣……」她低泣,身體傳來陣陣空虛。
「像這樣?」他的手指以緩慢的速度在花穴裡抽動。
一波波快感在她的體內翻騰,靈魂好像飛往雲端,小腹一陣抽搐,大量液體從她的幽穴流出。
他感覺到花穴裡的濕潤,知道她已經為他準備好了,他將巨大火杵放在她的雙腿間,頂著花穴入口。
「你……你要做什麼?」她氣息凌亂的道。
當他的手指抽離她的身體時,強烈的空虛感幾乎淹沒她,她難耐的在他的懷中扭動著嬌軀。
「我要你。」
岳寒靜的臉頰變得嫣紅,雪白肌膚也染上一層粉粉的豔色,她不敢望向他深邃的眼眸,但仍是能感覺到有根棍子頂著自己的私處。
巨大的火杵磨蹭到花穴時,一波快感從她的背脊竄起。
「唔……」她的小手緊捉著他的肩膀,貝齒緊咬著紅唇,情不自禁的催促道:「快點!」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催促什麼,放在她雙腿間的棍子滾燙不已,幾乎要灼燙她的肌膚。她的腦袋昏沉,搖搖頭卻更昏。
他捧著她的兩片雪臀往上,渾圓的乳峰摩擦著他的胸膛,巨大的火杵正在她的穴口間徘徊。
火杵前端輕輕戳刺,他幽黯的眼睛注視著她每個表情的變化。
當火杵緩緩推人時,她微顫抖著,直到他腰桿用力一挺,手掌放開雪臀,凌厲的痛楚幾乎要把她的身體撕成兩半。
「好痛!」她尖叫一聲。
沒想到會這麼痛。岳寒靜眼眶泛著淚水,在他懷裡不停顫抖。
一抹豔紅浮在水面上,她驚惶失措起來。
「我受傷了嗎?」她掙扎著,白洛天很快將她制服。
「別動。」他的聲音變得低啞。
「放開我!你弄疼我了。」她癟著朱唇指控道。
「一下子就不疼了。」他安慰道。
「騙人!」岳寒靜掄起小拳頭敲打他的胸口。
「噓!」白洛天像哄小孩般,將她整個人抱進懷裡。
她仍不滿的不停掙扎,柔軟的花穴緊緊包裹他的粗大,只要她一扭動,就會磨蹭他的慾望,讓他差一點便控制不了想要衝刺的衝動。
「你乖乖別再亂動,」他低吼,臉孔扭曲。
「你快點走開。」他那根棍子還放在她的身體裡,看著水面上已經散開的嫣紅,她更加恐懼,輕聲啜泣的道:「我已經流血了,你為什麼還要繼續傷害我?」
「我沒有傷害你。」白洛天一臉嚴肅,抬起她淚兒斑斑的小臉蛋,吻落在她眉宇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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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騙人!」岳寒靜噙著淚水,抽泣哽咽。
她能感覺到他的吻,溫柔且深情,像是捧著珍貴的寶物般,細心呵護。
「你不是受傷,這是你從女孩轉變成女人的證明。」白洛天聲音沙啞的道,臉孔微微扭曲,彷彿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他恨不得立刻狂放的在她柔軟的花徑裡恣意穿梭,但是他不想讓她感到害怕。
「是真的嗎?你的表情好像也很痛苦。」她的小手情不自禁的撫著他臉部緊繃的線條。
她的心軟化下來,但是他在她身體裡的那根棍子仍是這麼堅硬灼熱,不過隨著時間流逝,疼痛似乎不再那麼難以忍受。
他的手掌擄掠她的雪峰,手指輕撚著雪峰上豔紅的小蓓營,帶來一波波酥麻的快感。
岳寒靜臉兒變得扭曲,不自覺的扭著雪臀。
「洛天……」她呼喊他的名字,指甲在他的手臂上留下清晰的爪痕。
他的手伸到兩人的銜接處,輕輕挑逗。
她的臉頰因為激情而豔紅,紅唇微微顫抖,嬌小的身子在他的懷中發抖,像是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她已經分不清楚到底是歡愉還是痛楚,快感席捲她的靈魂,腳趾頭微微蜷曲。
「給我……」她喘息的道。
「給你什麼?」白洛天好整以暇的不斷玩弄她的身體,手指擠壓隱藏在花瓣裡的花蕊。
「嗚……」岳寒靜發出啜泣,欲求不滿的在他的懷中扭動身子,臀部磨蹭著他的慾望中心,火杵變得更加巨大粗壯,一股溫熱暖流從花穴裡湧出。
「白洛天,你別再折磨我了。」她吐出破碎的氣息。
「你要這個……像這樣?」他捧著她的雪臀,往上又往下,巨大火杵態意穿梭她甜蜜的甬道,裡面柔軟的內壁不斷緊緊吸吮吞吐他的火杵,一上一下,節奏緩慢。
「唔……」岳寒靜咬著手指,不敢呻吟,怕自己的聲音太大,會讓人聽去。
白洛天眼眸微黯,他的進出變得更加勇猛,不時用力挺入她甜蜜的花穴中,水面上波濤洶湧。
「我想聽到你的聲音,大聲叫出來。」白洛天將她的手指抽離,吻往她的香唇,舌頭滑進她的小嘴裡,不停糾纏吸吮她的粉色小舌尖。
「不要!住手。」她哭泣著,感覺到一波波快感要將她吞沒。
而他則用那根棍子一直進出自己的身體,力道從原先的輕緩變得又快又急,沉重的拍打著她的肉體。
水溢出浴盆外,灑了一地。
「好脹……你塞得太裡面了啦……」岳寒靜搖晃著小腦袋,雙腳夾緊他的腰。當他用力往上一頂刺進更深時,一股戰傈滑過她的身體,她狂野的抓著他的背部。
雪臀不用他的引導,就自動套弄著他的硬杵,他捧著她的嬌臀上上下下。
兩人的神情既痛苦又歡愉,花穴內壁不斷包裹著他的碩大。他移動著健臀,在花穴裡攪和。
「嗚嗚……」一聲聲啜泣像是不滿足及抗議,她氣喘吁吁的倒在他的胸膛上,無助的擺動搖晃著身軀。
「你好緊。」他汗濕的額頭頂著她的。
她微喘氣,眼睛泛起淚水。
「請你……快點!我好難過,你那裡好硬……」感受到他的碩大和堅硬,她從喉嚨發出細膩的呻吟,隨著他的蠕動搖晃,一波波犀利快感劃過她的身體,她仰著小腦袋,眼裡淨是他微微扭曲的臉孔。
「該死的!」白洛天低聲詛咒,捧起她的雪臀用力抽出刺入。
突如其來的充實感,讓岳寒靜興奮,原本粉嫩的小臉蛋變得更加豔紅,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肩膀,眼兒迷離。
浴盆裡的水再次沸騰,他狂亂拍打著她的身體,進出花穴一次又一次,抽出再頂人,雪白乳房摩擦他的胸膛。
房間內響起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配合著水花四濺的聲音交織出淫靡的樂曲。
「不行……我不行了……」岳寒靜哭喊著。
花穴內壁緊繃,美背挺直起來,她尖叫一聲,在他不斷的衝刺中,靈魂好像飛向天際。
但他卻依舊狂亂的舞動著臀部,一次又一次掏空她的身體。
「還不行。」白洛天咬緊牙關,巨大火杵還是堅硬如鐵。
他將她拉得更近,兩人緊緊交纏在一起。
他奮力衝刺,肉體的拍打、摩擦聲讓人聽了臉紅心跳。
「洛天……我不行了……」她癱在他的懷裡,任由他抓著她的雪臀上上下下。
他的火杵不停往上戳刺,填滿她的身體。
節奏突然加快,力道也變重,他的表情猙獰,在一聲狂吼中,他在她的體內射出所有的精華。

岳寒靜覺得好累,累得動彈不得,每根骨頭酥軟,全身軟綿綿的幾乎使不上力氣。
她不懂,一名殘廢的人怎麼還能夠動得那麼快?他的表現根本不像是殘廢的人。
難道這些表現都是正常的?岳寒靜心中升起疑慮。
可是她是第一次與人發生關係,還是與一名殘疾的人……她也不知道這到底正不正常,只是他的動作怎麼看都不像是雙腳有問題。
好累!不想了。她的眼皮變得好沉重,重得幾乎快要睜不開。
她感覺到有人在搖晃她的身體,聽不清楚在說些什麼。
好像在說醒醒。
不要吵她!岳寒靜緊蹙著眉頭,表情十分哀怨、不滿。
白洛天看著她熟睡的小臉蛋,當他輕輕搖晃她的身體時,她不滿的揮開他的手掌。
他的嘴角微勾起來,手指壞心的逗弄著她的小鼻頭,看著她皺皺小鼻子,臉頰在他的胸口磨蹭著,滿足得像隻傭懶的小貓咪。
望著她滿足的小臉蛋,他的內心五味雜陳。
他原本只是想嚇嚇她,以為她會氣得跑回家要求退婚,沒想到她不僅不嫌棄自己的殘廢,竟然還為了不讓他碰別的女人,而自願與他發生關係。
「笨蛋!」白洛天的臉微微扭曲,眼中卻閃過一抹溫柔。
難道她就不怕他始亂終棄嗎?這麼相信他,讓他反倒有種沉重的罪惡感。
他用手捏捏她的臉頰,「醒醒,難不成你要睡在浴盆裡嗎?水都快涼了,小心著涼。」
岳寒靜輕輕思的一聲,小臉微皺成一塊,像只熟睡的貓咪賴在他的懷裡,不願清醒過來。
白洛天無奈。他現在是名殘廢,根本沒有力氣離開浴盆。
而水已經變涼了,再待下去,她明天醒來鐵定會得風寒,看來只好……
他嘴角露出一抹詭譎的笑容,抱著岳寒靜的身體,倏然從浴盆內站了起來。
要是岳寒靜清醒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
白洛天不是殘廢嗎?
為什麼他站得起來?
現在他不但站了起來,甚至還抱著岳寒靜的身子,踏著穩健的步伐走向床鋪。
白洛天將她放在床上,隨手拿了一塊布擦乾她的身體,同時也抹去雙腿間殘留的痕跡,摟著她一起入睡。

岳寒靜醒來之後,感到全身酸痛,每根骨頭都向她發出強烈抗議,力氣也彷彿被抽光,她倒在柔軟的床鋪上,小臉貼著枕頭,茫然的看著陌生的環境。
突然間,她整個人從床上跳了起來,接著立刻發出慘叫聲。
「好痛!」全身像是被撞擊般,痛得她齜牙咧嘴,尤其是雙腿間及私處的地方隱隱作痛。
「你在做什麼?」白洛天推著輪椅出現在她的面前。
「我……你……」一看到他,岳寒靜便想起兩人之間所做的事,腦海浮起火熱激情的畫面,她的臉頰忍不住變紅,用被子裹著身體。
「你想說什麼?」他挑挑層。
「昨晚我是怎麼回到床上?」岳寒靜低著頭,恨不得地上有個洞可以鑽進去。
「我叫我的隨從把我抱起來。」
「什麼?!」她聞言一陣天旋地轉。不會吧?「那我……」
她的眼眶紅了起來。
「你哭什麼?」白洛天不動聲色的問道。
「我的身體豈不是被其他男人看光了?你這個笨蛋!」她隨手拿起枕頭向他扔了過去。
他眼睛眨都不眨就接住,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淡然的看著她,眉輕輕一挑,「你以為我會讓人看光你的身子?」
「那我是怎麼全身光溜溜的躺在床上?」岳寒靜眼眶泛紅,癟著小嘴抽泣道。
「你放心,在我叫人之前,有把你全身裹得密不通風,絕對不會讓人瞧到你任何一寸肌膚。」
「我不相信!」
「你不想想,我會讓你穿著一身濕淋淋的衣服躺在我的床上嗎?」他冷冷的道,將輪椅推近,伸手抬起她梨花帶雨的小臉,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惜。
「你是說真的?」岳寒靜眼眶含著淚水,臉上露出一絲委屈。
「我敢對天發誓,你是我的人,我不會讓任何男人享有我的權益。」
瞧他對天發誓,岳寒靜總算鬆了口氣。
他冰冷的表情顯示出他的惱火,貝齒咬著鮮豔的朱唇,她怯生生的扯著他的衣袖,「你生氣啦?」
白洛天面無表情,不冷不熱的反問:「你覺得我在生什麼氣?」
她的頭低垂下來,囁嚅的道:「我不應該懷疑你,還拿你出氣。」
他並沒有回答她,氣氛一下子變得好沉重。
岳寒靜心裡著急,她不知道該怎麼向他道歉,剛才只是一時心慌,所以口氣不好了些,不過想到自己拿枕頭砸他,不免又心虛起來。
她的脾氣也太大了些,姑且不論她現在是奴婢、他是少爺的身份,就算她是他的妻子,也是被休離的份。
「二少爺……」她嬌柔的嗓音帶著撒嬌的意味,臉頰微紅,全身裹著被子,扭扭捏捏的伸出一隻小手輕輕覆蓋住他的手掌,身子微微傾向前。
「有事嗎?」他冷冷淡淡的問道。
「你別氣小寒,我不是故意要懷疑二少爺的話,只是……」
她咬著紅唇,低下頭。
「只是什麼?」白洛天冷冷一笑,「以為我會讓別的男人把你的身子給看光,然後讓你的名譽受損,甚至還讓別的男人分享你是嗎?」
當他吐出這些話時,她的臉色發白,清靈的眼眸蒙上一層水氣,用力搖頭。
「不是!我……」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白洛天故裝冷漠的別過頭,眼中卻露出一絲笑意,但心慌的岳寒靜沒有發覺。
她慌了,看著他漠然的臉孔,她的心好痛!她好怕他不理會自己。
「二少爺,請你聽我解釋,我只是一時心慌,想到二少爺沒有能力……」當她看到他的臉色一變時,連忙捂住小嘴,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我沒有能力?」白洛天轉過頭,眼睛幾乎噴出火,看向她的眼神好像恨不得把她給宰了。她縮著脖子,頸椎發涼,骨碌碌的眼珠子不停轉動,微啟雙唇,欲語還休。
看著他推動著輪椅向她逼近,她還來不及往後退,他便早先一步看穿她的企圖,手掌扣住她的手腕,冷冷的道:「你是懷疑我沒有什麼能力?你在譏笑我是個廢人?」
「二少爺,對不起……」她快要哭出來了。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戳刺白洛天的死穴,看到他嚇人的表情,冷汗從她的額頭滑落,不知不覺間,她胸前的春光微露了些。
白洛天的眼眸微黯,「你要我原諒你?」
岳寒靜猛點頭,眨著水濛濛的眼眸,楚楚動人。
他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容,像是喃喃自語道:「要我原諒你可以。」她臉上綻放出美麗的笑容,宛若朝陽下盛開的花朵。
但他接下來的話,卻讓她的笑容消失。
「不過……」
「不過什麼?」她睜大眼睛,急切的追問:「只要小寒做得到的,我會全力以赴。」
他看了她一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連剛才露出的邪氣笑容也消失,聲音有些輕描淡寫。
「只要你做得到的,你都會願意做?」
「是的!」岳寒靜用力點頭。
看著她傻氣的表情,白洛天笑得好溫柔。見到他溫柔的笑容,岳寒靜的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撞擊了下,心跳彷彿不再是屬於自己的,甜甜的滋味在嘴裡化不開。
「二少爺,你要奴婢做什麼?」她的眼中充滿期待。
「我只是怕你做不到。」他微笑,語帶保留。
「誰說我做不到?」岳寒靜向他抗議,臉上帶著倔強。一雙固執的眼眸凝望著他。
「嗯?」白洛天挑挑眉,似乎很懷疑。
「我一定做得到。」她腦袋一熱,想也不想就衝口而出,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掉進他所布下的網裡。
「是嗎?」白洛天笑容滿面,向她勾勾手指頭,「過來!」
「啊?」岳寒靜愣了下。
「你不是想知道?」
「是的。」她點點頭,乖乖的湊向前。
他在她的耳邊輕聲低語,只見她的眼眸越瞳越大,整張小臉一下子爆紅。
「不……不會吧?」岳寒靜結結巴巴的道,臉上流露出惶恐。
「沒有錯。」白洛天笑著點點頭。
她的臉色卻一片慘白。

房間裡傳來女人猶豫不絕,甚至稱得上是懇求的聲音。
「二少爺……真的……真的要這麼做嗎?」岳寒靜站在白洛天的面前不安的問道,手指糾纏在一塊,臉上寫滿遲疑,身上還裹著被子。
「你要是後悔的話也可以。」白洛天淡淡的笑著,「麻煩以後別說你什麼都做得到,我不喜歡說出口卻又做不到的人。」
話到最後,他倏然收起笑容,擺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臉孔,
「二少爺……」岳寒靜輕扯著他的衣袖。
他抽回手臂,推動輪椅準備離開。看到他背對著自己,她咬著紅唇,衝口而出道:「我做就是了。」
白洛天的動作停頓下來,輪椅不再前進。
氣氛變得詭異寧靜,岳寒靜看著他的背影,心兒怦怦亂跳。
「你考慮清楚了?」他頭也不回的問道。
「你有給我拒絕的餘地嗎?」岳寒靜喃喃自語,語氣好委屈。
她的喃喃自語被他聽得一清二楚,他不疾不徐的道:「你可以拒絕,我不會勉強。」
騙人!岳寒靜幾乎想反駁。要是她拒絕,他就不理她了。
「我答應你,我不會再反悔了。」岳寒靜癟著紅唇,「二少爺。原諒小女子食言而肥,別再生氣了好不好?」
白洛天推動輪椅轉過頭,看著她碩大幽深的美目充滿哀求,讓人不捨之外,還增添一股憐惜。
他把輪椅推向前,在她的面前停下,大手拉著她的手腕,看著她的花容月貌湧上一層豔紅,美不勝收。
他日不轉睛的望著她,讓她嬌羞不已。
「二少爺,你別一直盯著我看。」在他的目光下,她的心跳如小鹿亂撞般鼓動不停。
「你不會再後悔?」
「二少爺,人家都說不後悔就是了,你別再生氣。」岳寒靜情不自禁的跟他撒嬌,話一說出口。她的臉頰更紅了。
她從沒想過自己也會對男人撒嬌,而且還如此自然而然。
「你既然這麼勉強,就別做了,」白洛天眼神有一絲軟化,沒料到反倒她變固執起來。
「我說我不會後悔。」她突然蹲在他的輪椅面前。
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始,直到他牽起她的柔荑放在他的胸口,任由她開始慢慢輕撫著。
雖然隔著一層衣服撫摸他的胸膛,岳寒靜的身體依舊感到無比熾熱,就連她的喉嚨都變得像被火灼燒般,又乾又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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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岳寒靜的呼吸變得急促,雪白小臉染上一片嫣紅,身體也變得滾燙不已。
她著迷似的伸到他的衣服底下,一手緊捉著裹在身上的被子,一手撫摸著他赤裸的胸膛。
他的體溫透過她的小手傳遞過來,她情不自禁在他寬闊的胸口上游移,眼睛變得氤氳,像一潭湖水彌漫著虛無飄渺的霧氣,
白洛天放任她的舉動,閉上眼睛,感覺到她細緻柔軟的小手有如翩翩蝴蝶,拂過他胸膛的每寸肌膚。
聽見他發出沙啞的呻吟,岳寒靜嚇了一大跳,猛然抽回小手。
他緩慢的睜開眼眸,聲音聽起來特別低啞迷人,「你怎麼抽手了?」
「你的表情好像很痛苦。」讓她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
「不,很舒服。」白洛天凝視著她,漆黑眼眸變得深邃無比。
「舒服?」她眨眨眼睛,小手放回他的胸膛上,手指輕輕劃過他肌肉的紋路,一路往下,聽見沙啞的呻吟再度從他的雙唇間逸出。
岳寒靜看著他的表情,曖昧不清,交雜著不知是痛苦還是歡愉的神情,臉上青筋隱隱抽動。
白洛天感覺到小腹起了一股騷動,雙腿間的慾望正在慢慢復甦,火杵變挺、變得堅硬,溫熱暖流匯向慾望中心。
小手滑向他的小腹,岳寒靜緊盯著他雙腿間出現的異物,臉頰猛然變紅。
白洛天將她的小手放在他的堅挺上,她不禁倒抽口氣。
她下意識的輕捏了捏,有些軟綿綿,但是慢慢的在她手掌裡變硬、變直。
她瞪大眼眸,張著小嘴,仰著頭看著他。
發現在她的玩弄下,他的表情變得更加猙獰,像滿足、痛苦及充滿慾望。
當他眼眸微黯,將自己的衣襟拉開,露出那根火杵時,她的臉兒更紅了。
原來昨晚頂著她的身體就是這個!
熱氣淹沒整個小臉,臉頰一陣滾燙,她低頭看著他灼熱的火杵,指甲輕輕刮著他的前端。
白洛天背脊滑過一股戰傈,聲音粗啞的道:「你想怎麼做?」
「我不知道……」她紅著臉,囁嚅著。
「把它輕輕握在手裡……對!就是這樣。」白洛天引導她握住自己巨大熾熱的分身,聲音越來越沙啞,「然後上下套弄。」
岳寒靜隨著他的指示,握住他火熱且硬挺的鐵杵上下擠壓時,他的臉孔變得更扭曲,火杵也在她手上越變越硬。
火杵的尖端突然噴出透明的液體,他從喉嚨裡發出沙啞性感的呻吟,她紅著臉,沒想到他的呻吟竟然如此悅耳。
她律動的速度加快,他黝黑的手掌緊緊捉住輪椅扶手,像是忍受著極大的痛苦,俊顏扭曲。
「你這個小妖精!」白洛天猛然睜開眼,直視著她。
岳寒靜被他犀利的眼眸給嚇到,他的目光像是要望進她的眼睛深處,擄掠她的靈魂。
他突然將她拉了起來,她驚呼一聲,被子從她身上滑了下來,露出赤裸裸的嬌軀。
她害羞極了,她全身不著一絲片縷的站在男人面前,而且還在光天化日之下……
「放開我。」她掙扎著。
但白洛天的手臂卻環住她纖細的柳腰,不顧她的反抗,用力一拉,她整個人往後倒,跌坐在他的身上。
「你想做什麼?」岳寒靜倒抽口氣。
她可以感覺到身下那根硬杵正頂著自己的臀部,她的臉兒一下子變得嫣紅,羞答答的低垂著頭,不敢看向他。
「我想做什麼,你還會不知道嗎?」
他的氣息輕輕噴在她的細頸上,她不禁打了個哆嗦。
「但……但是……」她舌頭打結,「不行!你快點放我下來。」
她在他懷中不停扭動。
「為什麼不行?」他反問。
「現在是大白天。」
「然後呢?」他再問。
岳寒靜羞紅著臉,「會……會被人聽到。」
「原來你在擔心這個。」白洛天的嘴角微勾起來,手掌擄掠她一隻雪乳緩慢搓揉,看著豐滿的渾圓在自己的玩弄下變形。
「二少爺,別這樣。」岳寒靜微喘息,眼神變得渙散。
「你放心好了。」他在她的耳邊吹著熱氣,牙齒輕咬著她的耳朵,舌頭舔弄小耳垂,引起她身體一陣戰慄。
「唔……」她連忙捂住小口,阻止呻吟逸出。
「我這裡不會有人來,你不需要擔心會被任何人聽見我們歡好的聲音。」白洛天低啞的道,手指順著她平坦的小腹往下。
「可是……」
「還有什麼好可是?」他的手指來到她黑色密林問,「難道你不想要這個嗎?」
他的手指撥開小花貝,熟悉的撚著裡面的花珠。
一波波歡愉劃過她的身體,她捂著小嘴,淚光閃爍。
「二少爺,別……別這樣……」她覺得好害羞,只要低頭,就能看到他是怎麼玩弄自己的身體。
又酥又麻的快感在體內流竄,雙腿間變濕了,體內燃起一股慾望,小腹抽緊,花徑呐喊著想要他的侵入,填滿空虛。
「我要你看著我是怎麼挑逗你,小寒。」白洛天命令道,熱氣在她的耳邊輕拂。
岳寒靜感到一陣暈眩,屬於男人的氣息包裹著自己。
他將她的雙腳拉開,粉嫩花心暴露在眼前,就算她拚命想闔攏雙腿,他仍是霸道的緊緊扣住她的大腿,不讓她的雙腳併攏。
「二少爺,別這樣。」她回頭哀求的道。
「別這樣是別怎樣?」白洛天好整以暇的道,俯下頭,薄唇擄掠她的香唇,舌頭伸進她的小嘴裡,不停攪拌吸吮。
嘖嘖嘖的聲響回蕩在狹小的房間內,他吞咽她的呻吟,手指不停玩弄她的胸脯和私處。
一陣陣快感在體內流竄,岳寒靜快要受不了了,她的嘴角滑下一道銀色絲線,眼兒迷濛。
「想要嗎?」
「嗯!」岳寒靜垂下小腦袋,喘息不已。他給予的慾望超出她所能負荷的,她覺得好無力,但又覺得興奮。
「乖女孩。」白洛天嘴角微揚。
他咬著她的香肩,留下一排清晰的齒印,然後再用舌頭輕輕舔弄。
快感與痛楚在體內交織,岳寒靜搖晃著青絲,微拱起雪白的胴體,在他的眼中,她美得驚人。
「想要這個?」火熱硬杵輕輕逗弄她濕淋淋的小穴。
岳寒靜不敢看,別過頭,滿臉羞紅的嗯了一聲。
「我要你看著。」他命令道,將她的小腦袋轉了過來,看著他是怎麼一點一滴將她占為己有。
「啊……」岳寒靜盯著那根巨大的火杵慢慢的侵入自己的花穴,花液順著鐵杵滑到他的根部。
他將她的大腿拉得更開,捧著雪臀,讓花徑慢慢吞進他的堅挺。
「唔……好大……」她的小手緊捉著輪椅上的把手,花壁蠕動像是容納他的侵略。
「你那裡好緊。」白洛天聲音沙啞的道,手掌捧著她的俏臀,以緩慢的速度上上下下,看著她的私處不斷吞吐他的巨杵。
「好脹……被塞滿了……」岳寒靜喃喃囈語,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身體被填滿得幾乎沒有任何縫隙。
他既結實又飽滿,火杵硬得像石頭。
他不時往上頂弄,沒多久,當他放開雙手時,她已經很自動套弄著那根給予她強烈快感的硬杵。
「嗚……我的身體好難過。」雖然羞赧自己的舉動,可是她控制不了,身體彷彿擁有自己的意識,不停上下擺動自己的嬌軀,套弄著那根讓她又羞又愛的火杵。
「喜歡嗎?」白洛天大手揉捏著她雪白的胸脯,擠壓著雪峰上那兩抹豔紅。
「啊啊……」一波波快感像海浪般幾乎要將她淹沒。
「喜不喜歡?」他在她的耳邊低語。
岳寒靜咬著紅唇,難以回答。她的雪臀不時上上下下,感覺那根巨大的鐵杵不時塞滿她的花穴,一進一出的快感連腳趾頭都蜷曲。
「我不知道……」她搖晃著小腦袋,不敢說出令她害羞不已的話。
「是真的不知道嗎?」他輕撚著她柔嫩的花心。
「啊!」岳寒靜發出尖叫,銳利的快感劃過她的身體,直竄腳心,更多的花液順著白皙大腿流出。
「二少爺,你別玩弄小寒了。」岳寒靜哭泣道,坐在他大腿上不安分的扭著雪臀。
他那根又燙又硬的鐵杵還停留在自己的體內,不見有任何軟化的跡象,而她早已經全身無力,雪白胴體染上一層粉色,臉頰泛紅。
「不行了嗎?」他的舌頭劃過她的頸子。
她起了一陣騷動,蜜穴緊緊吸吮他的碩大。
她的眼神如媚,眼波流轉間盡是嫵媚風情和嬌瞪。
「我真的不行了……」她全身軟綿綿的癱軟在他的懷中。
「那由我來接手吧!」白洛天帶著詭異的笑容道。
「你要做什麼?」她睜著茫然的眼眸問道。
他將她的雙腿拉開,手扶著椅把,由下往上迅速衝刺。
「啊……」突如其來的狂亂節奏讓岳寒靜亂了方寸,她只能緊緊捉著他的手臂,隨著他的起伏上下移動。
頓時,房間內響起淫亂的肉體撞擊聲,在兩人身下的輪椅也發出不堪負荷的咿呀聲。
但是白洛天並沒有停止這急促的律動,堅硬火杵不時抽出刺入,帶出大量的水漬,灑在他的衣服及身上。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性愛麝香味,岳寒靜感受著他強力的撞擊,每次都深入體內最深的地方。
她全身發軟顫抖,小嘴逸出美妙呻吟。
「好快……好大……不行,我真的不行……二少爺,你饒了我吧……」他的戳刺好用力,幾乎快把她弄疼了,但是體內升起一股興奮及快感讓她發出嬌吟,扭著俏臀試著與他的慾望中心貼得更近。
「你這名小蕩婦,還說你不要了。」白洛天眼眸深沉,說著讓人臉紅心跳的話,「你看你那裡把我吸得好緊,怎麼看都不像是不想要了,而是求我再快一點,是不是?」聽著他幾近粗魯的話,岳寒靜的身體更加興奮,大量花液流出。
「二少爺,你欺負我。」她回過頭,投給他一記嬌瞠的目光,表情無辜叉可憐。
「我有嗎?」他笑了,緩緩移動著臀部,聽她吟哦出聲。
他的舌頭竄進她的小嘴裡,不停與她的丁香小舌糾纏在一塊,身下則是重複著緩慢的節奏,直到把她吻到暈頭轉向,他才放開她。接著他又開始勇猛的律動,一次又一次把火杵塞進她的小穴裡,態意進出,掏出大量的花液把兩人的私處都沾得濕漉漉。
岳寒靜發出一聲高亢的尖叫,達到高潮,纖細的胴體不停顫抖,眼兒迷亂,感受到他雙手捧著她的雪臀用力刺人。
他突然加快挺進的速度,一次次的進入,最後發出狂吼,在她的雙腿間迸出一股濕潤。
白色黏稠的液體順著她的大腿滴落在地面上,兩人喘息不已,任由歡愉的餘波沖刷兩人的身體。
他的分身還停留在自己的身體裡,可是岳寒靜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她又累又困,全身虛軟無力,腦海一片空白,眼皮幾乎快要垂了下來。
恍惚之間,她好像聽到白洛天在呼喊她醒來的聲音,可是她已經沒有力氣了。
她聽到他的嘆息。
「你這小妮子體力真差,我可是比你還累,大部分還是由我出力比較多。」
誰說的?剛才他明明只是坐在椅子上面,完全是由她來掌控……
岳寒靜很想抗議,但她就連睜開眼睛的力氣也沒有,更別提說話。但是她心中感到很疑惑,回想這樣吃力的動作,一名殘廢的人做得到嗎?
腦中才閃過這個疑慮,突然間,她感覺自己被騰空抱了起來,然後移動……
移動?白洛天不是殘廢嗎?他怎麼會走?
岳寒靜很想睜開眼睛,可是眼皮依舊沉重。
她感覺到自己被輕柔的放在床鋪上,她死命的想要睜開眼,眼皮卻不肯配合。
她的掙扎讓他以為她睡得不安寧,手掌壓在她的眼皮上,用磁性的嗓音專制的命令道:「乖乖睡覺。」
岳寒靜放棄了,決定等睡醒之後再好好與他算帳。
很快的,黑暗即吞蝕了她所有的意識。

岳寒靜瞪著白洛天的腳,心想,昨天真的是自己的錯覺嗎?
昨天她感覺自己被抱了起來,可是他明明是個殘廢,為什麼能將她抱起來呢?
她想不透,眼神透露出迷惑。
是錯覺嗎?還是她在作夢?
可是感覺是如此真實,不可能是在作夢!
但若不是在作夢,就等於是事實。
這麼說的話,白洛天的腳並沒有殘廢,還是能正常行走?
不行!她一定要弄清楚。
眼珠子一轉,岳寒靜想到一個好主意。
她跑到廚房,很快的走回書房,手裡端著熱茶,對著白洛天露出討好的笑容。
「二少爺,口渴了嗎?請喝茶。」
白洛天輕輕應了一聲,依舊埋首於帳簿間。
他的工作是打理將軍府上的財務狀況及府上大小事。再經由總管去發落。
但誰也不知道除此之外,他手下還管理另一批資產。
「你把茶放在桌上就好。」
「是。」岳寒靜眼中閃過一道詭譎的光芒,故意打翻手上的熱茶,卻不小心連自己的手都被燙到。
原以為白洛天會跳起來,沒想到他依舊坐在輪椅上,她嚇得臉色發白。
看到熱茶灑在他的雙腿上,她連忙拿出手絹擦拭他身上的水漬。
「你沒事吧?要不要緊?」她雙眼充滿自責,怪自己想出這個什麼鬼颼主意,害他被燙著了。
沒想到白洛天反倒牽起她的小手,看到她的手腕紅腫一片,他的眉頭深鎖,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以後不要拿你的手來試驗。」
「什麼試驗?」岳寒靜心一跳,臉上充滿心虛。
他不會曉得她是故意要試探他的雙腿吧?
「茶已經夠燙了,沒有必要再拿你的手去試溫度。」白洛天淡淡的道,看到她鬆了口氣時,眼底閃過一抹異光。其實她的一舉一動全落進他的眼中,他知道自己似乎露出馬腳,因為她從剛才就一直盯著他的雙腿看,表情不時露出迷惘和困惑。
他不動聲色,看她想玩什麼把戲。
當她把茶端上來時,他心中已經有個底。
她想試試他的反應!
知道岳寒靜的企圖後,當她把熱茶潑灑出來時,他才沒有立即反應跳起來,但他氣惱的是,她竟然把自己弄受傷了。
雪白柔荑一片赤紅,如果不好好處理,會起一層水泡。
「二少爺,對不起,你生氣啦?」岳寒靜一臉歉然。
同時她也鬆了口氣,好險二少爺不知道她想要試驗他的反應,看看他的腳是不是真的廢了?
白洛天冷著臉孔。
岳寒靜擺出怯生生的表情,小手拉扯著他的衣袖,「對不起,奴婢下次會小心,絕對不會有下一次。」
「你還敢有下一次!」白洛天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表情微沉。
「不敢,我絕對不敢。」她死命搖頭。
為什麼這個男人凶巴巴的,她卻有種甘之如飴、甜蜜的感覺呢?
「過來!」他命令道。岳寒靜乖乖的跟著他,他牽著她受傷的柔荑,卻很小心的沒有碰觸被熱茶所燙傷的部位。
他打開書櫃中的暗格,拿出一瓶藥,一打開,裡面是一層厚厚的綠色藥膏。
「我聽說最近有個廟會,我們一起去好不好?」她全身散發出渴望,眨眨格外晶瑩的眼眸。
「我們?」白洛天刻意加重「我們」兩字。
「是的。」岳寒靜猛點頭,「我已經好久沒踏出府了。」
「你自己去吧!」白洛天冷漠的旋過身子,「我會叫總管給你一些銀兩帶在身上,你可以買些想要的東西。」
「二少爺,你不去嗎?」她愣住了。
「我去幹嘛?」他反問她。
「可……可是你都不出去走走嗎?」老是關在府裡不好吧?
岳寒靜的臉上有些擔心及憂鬱。
「我出去只會招惹來眾人異樣的眼光。」
「可也不能整天關著,難得有廟會,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吧!」她來到他的身邊,輕輕搖晃著他的手臂撒嬌道。
「你想去就去吧!我還有工作要忙。」
岳寒靜嘟起小嘴,看著白洛天推著輪椅往書案方向而去。
「那我不去了。」她望著他的背影悻悻然的道。白洛天的動作停頓下來,轉過身子,漆黑眼眸凝視著她,「為什麼?」
「因為你不去,那就什麼意義也沒有。」她頹廢的道,語氣有著惋惜及哀怨。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因為我想跟你一起去呀!」她說得很理所當然。
「為什麼?」
「二少爺,你怎麼問這麼多為什麼?」岳寒靜眨眨眼睛不解的問道。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我跟著去廟會,你才肯去?」
白洛天停頓了下又繼續道:「這廟會不是你期待已久的日子嗎?」
「因為一個人好無聊。」
「是嗎?」白洛天陷入深思,「那你可以找府裡的其他丫頭一起去,我會和總管說一聲。」
岳寒靜啞口無言。她不是這個意思啊!她最主要是想讓他踏出大門,別老是把自己關在書房裡。
但看到白洛天又埋首在帳簿間,她將所有的話咽回肚子裡,知道此時忙於工作的他,是聽不進自己任何一句話。
她只好洩氣的低著頭,玩弄著手指。
算了!他既然不去,她就去找小晴陪她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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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小晴。」岳寒靜突然出現在小晴面前,把她嚇了一大跳。
「小寒,是你呀!」小晴拍著胸口,「你怎麼有空過來?二少爺人呢?」
「二少爺在書房裡看帳簿,所以我就過來找你了。」岳寒靜露出一抹笑容。
「你怎麼沒服侍二少爺?」小晴眉頭皺了起來。
「我就說他在看帳簿,根本沒有我的事。」
「但你還是得跟在他身邊服侍呀!」小晴板起嚴肅臉孔道。
「小晴,你怎麼了?」岳寒靜感到不安。為什麼在小晴臉上她看到的是不悅和不滿?
她眨眨水濛濛的眼眸,輕輕拉扯著小晴的衣袖。
小晴是她進入白府以來最照顧她的婢女,可是她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你呀!」小晴看到岳寒靜可憐兮兮的表情,心軟了,輕輕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最後無奈的開口,「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已經成為眾矢之的了嗎?」
「啊?」岳寒靜一臉迷惑。
「看來你根本就不曉得。」
「曉得什麼?」岳寒靜睜大眼睛,不解的問道。
「府內的蜚短流長。」
「什麼蜚短流長?」看到小晴認真嚴肅的表情,岳寒靜覺得不安。
「你與二少爺的。」
「我與二少爺?我和他怎麼了?」岳寒靜不明白的問道,心跳突然跳得好快,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兆。
「府裡都在傳你和二少爺……」小晴還沒說完,便看到前方兩名婢女走過來,她立即把嘴巴閉上,想要拉岳寒靜到另一旁角落時,其中一名婢女眼明手快的擋住兩人的去路。
「哎呀!這不是二少爺身邊的大紅人嗎?真是難得看到你,你怎麼沒陪在二少爺身邊啊!是不是把二少爺給累壞了?」擋住去路的綠衫婢女一臉尖酸刻薄的道。
「我看她不知對二少爺灌了什麼米湯或是使用什麼媚術,竟然會讓二少爺看上她這名醜丫頭。」黃衫婢女話裡帶著酸味,看向岳寒靜的目光充滿嫉妒。
二少爺怎麼會看上她?對於岳寒靜能夠飛上枝頭當鳳凰,每個人心中是既羡慕又嫉妒。
「各位姊姊,你們怎麼這麼說?」岳寒靜睜大眼睛,心裡因為她們這席話而感到臉紅及難堪。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知道你是使用什麼手段才讓二少爺迷上你的,可以教教我們這幾個姊妹嗎?」黃衫婢女皮笑肉不笑的道。
岳寒靜臉色青白交錯,看著兩名婢女懷著惡意的目光緊盯著她,她頓時感到委屈。
「我沒有哇!」她真的什麼也沒做。
「如果真的什麼也沒有做的話,你是怎麼讓二少爺看上你的?」綠衫婢女臉上的笑容十分虛偽,還帶著諷刺道:「是不是用你的肉體去換來二少爺的恩寵?」
「我沒有--」岳寒靜慘白著小臉蛋猛搖頭。
她沒有刻意要去勾引白洛天,更不是她自己送上門,使甩美色讓他神魂顛倒,但是一切讓她百口莫辯。
「夠了,你們根本是在嫉妒。」小晴看不過去,站出來打斷道。
「哎呀!小晴,你難道不嫉妒小寒嗎?」黃衫婢女諷刺的道:「她才剛進府沒多久,就被二少爺看上,你已經進府一年多了卻沒有這樣的機運,難道你不會嫉妒吃醋嗎?真是好寬廣的心胸。」
小晴深吸一口氣,坦承的道:「我承認我會嫉妒跟羡慕,但是我也相信小寒不是那種人。」
「不是那種人又是哪種人?」綠衫婢女酸溜溜的道:「明明就是靠自己的色相去勾引男人,真的好不要臉!」
聽到好不要臉四個字,岳寒靜眼睛紅了。
「我……」她臉上充滿委屈。
她只是來找自己的未婚夫看看他是什麼模樣而已,卻莫名的被自己的未婚夫吃乾抹淨,還有口難言。
「夠了!要是這些話傳到二少爺耳裡,你們還待得下去嗎?」
小晴故意嚇唬她們兩人。
她們面面相覦,立刻逃之夭夭,走前還不忘諷刺幾句。
「憑你的姿色,二少爺很快就玩膩了,每個人都在等著看你的笑話。」
聽到這句話,岳寒靜臉色蒼白,渾身血液冰冷,呆站在原地。
現場只剩下她與小晴兩人。
「小寒,別太在意她們所說的話。」小晴安慰道。
不在意?怎麼可能不在意呢?
岳寒靜貝齒咬著紅唇,淚光在眼眶裡打轉,小鼻子也紅了起來,開始啜泣。
「小寒,你別哭呀!」小晴立即手足無措。
「我真的沒有故意勾引二少爺。」岳寒靜一邊哭,一邊替自己辯解。
她是白洛天的未婚妻,卻被指責勾引自己的未婚夫,她覺得好難過,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替自己反駁才好。
「我當然知道你沒有勾引二少爺,你待在白府這幾天,你都在洗衣服,怎麼可能有機會認識二少爺。」
「小晴,你當初也有懷疑我嗎?」岳寒靜抬起氤氳的眼眸,淚光在閃爍,看似楚楚可憐。
「這個……」小晴的目光不敢望向她。
「小晴,難不成你也懷疑我?」岳寒靜癟著小嘴。
難道她這麼不足以信任嗎?還是她和小晴的交情並不如她想像中那麼好呢?岳寒靜覺得心好酸,有種被誤解的感受。
小晴嘆口氣,替她拭去眼淚,「你別哭呀!我雖然知道你不是那種人,可是說我不嫉妒、不羡慕是騙人的,所以當下當然也懷疑過。」
「那現在呢?」
「我現在哪敢懷疑?瞧你哭成這樣,好像大壞人是我。」小晴立刻嚷嚷道。
「誰教你懷疑我。」岳寒靜破涕為笑,噘起紅唇道。
「你終於不哭了。」小晴拍拍胸口,鬆了口氣,「要是你再哭下去,說不定二少爺會找我算帳。」
「為什麼會找你算帳?」
「因為我把他最寶貝的婢女給惹哭了。」小晴一副怕怕的道。
「二少爺才不會這麼做。」岳寒靜抗議著,怎麼瞧他也不像是會替自己出頭的樣子。
「話說回來,小寒,你應該知道二少爺已經有了未婚妻吧?」小晴臉孔變得嚴肅。
「我知道……」她小聲的囁嚅著。
「二少爺有說要對你負責嗎?」
「負責?」岳寒靜微微一愣。
這個問題她從來就沒有想過,她已經是他的未婚妻了,她要他負起什麼責任?
「你這個傻瓜!」小晴氣得直跺腳,「難道你沒有向二少爺要求個名分嗎?」
岳寒靜臉兒紅了起來,「我只是名服侍他的婢女。」
「那如果二少奶奶進門了,你的地位豈不是很尷尬?」
岳寒靜茫然的看著小晴,不知該如何向小晴解釋,白洛天的未婚妻就是她,但她也同時想到白洛天根本不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
她知道自己不該胡思亂想,但是種下一顆疑惑的種子後,就開始在心中生根發芽。
如果她不是他的未婚妻,他會如何處置她這名婢女?
如果他迎娶別的女人,她又該怎麼辦呢?
「小寒,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小晴雙手擦腰,微瞪眼。鼓起腮幫子。
「啊?」岳寒靜回過神,迷惑的眨眨大眼睛。
「你呀!」小晴用手指戳著她的額頭,「你別傻呼呼的任由二少爺擺佈,你要和二少爺講明白,叫二少爺納你為妾,要不然你將來會被未來的二少奶奶給盯上。」
聽小晴說得好可怕,岳寒靜心中頓時感到五味雜陳。
如果她不是白洛天的未婚妻,如果白洛天不是剛好看中她這名婢女,那麼她要面對的是一個未婚妻及一個小妾?
不管是哪一個,都教人心慌、手足無措。

「二少爺。」岳寒靜欲語還休,一雙水靈靈的眼眸寫滿哀怨,臉上也帶著委屈的表情。
「你想說幹什麼?」白洛天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整個人慵懶的躺在躺椅上,膝蓋上放了一本書。
「二少爺,你要娶妻了是吧?」
「這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為什麼還要來問我?」白洛天劍眉微挑,不動聲色的問道。
「那……那我怎麼辦……」她小聲的囁嚅著。
「什麼怎麼辦?」白洛天臉色變也沒變,只是把書闔上,一雙莫測高深的眼眸注視著她。
在他犀利目光的凝視下,岳寒靜不禁心虛起來。
她也不知道在心虛什麼,他的眼眸好像看穿自己,讓她的心跳如擂鼓般。
「在二少爺成親之後,我還能待在二少爺身邊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呢?你想不想待在我這名殘廢的人身邊?」
岳寒靜火速的搖搖頭,「二少爺,我從來就沒有嫌棄過你。」
「你說,問這些做什麼?」他瞇起眼睛。
「我……」她低頭玩弄著手指。
「過來!」白洛天命令道。
岳寒靜乖乖的走了過去,還沒到他的面前,便被一把捉住。
「啊!」她驚呼一聲,在他一個用力之下,投入他懷中。
屬於他的男子氣息包圍著她,她不禁臉紅心跳。
「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我沒有哇!」她心虛的把臉埋進他的懷裡。
「小騙子!」他硬是將她的小臉往上抬,直視著他的臉孔。
看著他俊逸的臉龐,岳寒靜小臉發紅。
「我哪敢欺騙你。」她向他抗議道。
「你真的沒什麼事欺騙我?」白洛天瞇起眼眸,意有所指。
這句話讓岳寒靜不安起來。他到底追查到什麼?該不會她的身份被他查出來了吧?
岳寒靜的心忐忑,甚至想眺起來,立刻逃之夭夭。
「二少爺,我哪有什麼事膽敢欺騙你……」話到最後,她縮著頸子,閃躲著他銳利的眼眸。
「你真的沒欺騙我嗎?」他的臉逼近,帶著戲譫語氣,「可是我不相信,是有人對你說些什麼話吧?」
「沒有!」岳寒靜連忙搖頭否認。
「你知道嗎?當你口是心非時,總是不敢看向我的目光,心虛表情清清楚楚寫在臉上。」
「真的嗎?」岳寒靜瞠大眼眸。
「就算我不是說真的,你的反應就足以證明我說得沒錯,你有事情在瞞著我。」他的臉孔冷了下來。
岳寒靜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她怎麼呆頭果腦的上了他的當。
眼看他的臉孔在眼前放大,她屏住氣息。
白洛天的呼吸輕輕噴在她的臉頰上,手指輕輕劃過雪白肌膚流連不去。
「你……你竟然……騙我……」岳寒靜舌頭打結,因為他專注的眼神和在臉頰上流連不去的指尖,讓她的心怦怦怦的跳得好快。
「是你先欺騙我。快說,是有人對你說了些什麼?」
「我……」她的眼睛游移不定,聲音也小到幾乎聽不到,「二少爺,我真的沒有……」
她的話還沒說完,雙唇就被他覆蓋住。
他的舌頭勾著她的丁香小舌,盡情的掠奪她甜美的津液,她很快的被吻得喘不過氣,在他懷中微微顫抖。
等到他離開她的雙唇時,兩人舌頭間還黏著一絲銀色唾液。
「不要逼我使出最後手段。」他低語,手指開始伸到岳寒靜的衣服裡,隔著肚兜揉捏兩顆渾圓的雪峰。
她面紅耳赤,她當然瞭解他所說的最後手段是什麼。她咬著紅唇,隨著他揉捏的動作逸出呻吟。
「二少爺,別……別這樣……」討厭!他竟然用這種手段逼她說出來。
「外面的人對你說了些什麼?要不然你怎麼問這些問題?」
岳寒靜在他的懷中扭動身子,「我問這些問題,是因為我不知道我對二少爺而言,到底算是什麼?」
「你是我的貼身婢女,不是嗎?」
「只有這樣嗎?」岳寒靜瞪著他,心不斷往下沉,眼睛閃爍著淚光,胸口傳來陣陣刺痛。
白洛天的手停頓下來,看到她難過哭泣的神情,眼神轉為深沉,「你想要個名分?」
「我……」岳寒靜張口欲言,卻彷彿有東西卡在喉嚨裡。
名分?她原本就是他的未婚妻,她還要什麼名分呢?
她想知道的是她在他的心目中到底占著什麼樣的地位?只要一句話、一句承諾,她要的只是這個答案而已。
「你想要說什麼?」
「二少爺,小寒不應該向你要求個承諾嗎?你可知道外面的人把小寒說成什麼樣?是勾引你的狐狸精。」她苦笑道,頭低垂下來,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只因為他沒有給予承諾嗎?
可是她終究還是他的未婚妻,有沒有給予承諾對她而言根本沒什麼差別,但是她的胸口卻傳來陣陣刺痛,她知道自己很在乎。
在乎他的承諾,在乎自己在這男人的心目中是否佔有一席之地,而不是因為她是他的未婚妻或是他的慰藉品才能待在他身旁。
「你只要個承諾,就不會哭了嗎?」
「二少爺,小寒想知道自己在你心中的地位。」
「你為什麼想跟我索取承諾?你可以有更好的選擇,我只是名廢人。」白洛天眼眸微黯,手指輕輕撫弄她的臉頰。
「二少爺,我根本不在乎這個。」岳寒靜嚴肅的道:「我只想待在你的身邊。」當他一輩子的扶持。
她的執著深深感動了白洛天,她明知道他行動不便,卻依舊沒有嫌棄他是個廢人。
白洛天嘆口氣。原本他是帶著惡意去試探她,想看她的反應是不是跟前兩名女子一樣,看到他坐在輪椅上就臉色發白,急著要退婚。
卻沒料到岳寒靜依舊堅持守護在他身旁,他不但沒有把她嚇跑,她反而睜大眼眸望著他,臉上無限嬌羞的表情讓他心動了。
看到他坐在輪椅上時,她臉上雖然有著訝異,卻不是他以為的厭惡感,她左一句殘廢、右一句殘廢,好像真的不是相當在乎他是不是殘廢,若不是她顧忌他不喜歡聽到殘疾這兩個字。她恐怕還會常常掛在嘴上。
真是糊塗又傻氣的姑娘!
聽到白洛天的嘆息聲,岳寒靜立即下安起來。
是她要求太多嗎?
「二少爺,你討厭我嗎?」
「我沒說討厭。」白洛天攬起眉頭,「你別胡思亂想。」
「可是……」岳寒靜低著頭,欲言又止。「我是不是又造成二少爺的困擾?」
她是不是不應該對他這樣的要求?是不是太強人所難?
這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是什麼?
她又為什麼一定要白洛天的承諾呢?
岳寒靜問著自己。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她愛上他了!
愛上自己的未婚夫,她卻不能說明自己的身份,害怕他會生氣,懷疑她有什麼企圖接近他。
想到這,豆大的淚珠隨即滑落。
「別哭。」他抬起她的小臉蛋,一遍又一遍吻乾她的淚水。
「二少爺,要是哪天小寒做錯什麼事,你一定要原諒!」岳寒靜楚楚可憐的哀求道。
「做錯什麼事?」白洛天濃眉一挑,眼中閃過一道詭譎光芒。
岳寒靜猛點頭。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沒……沒什麼……」岳寒靜不敢說老實話,就怕他生氣。
拖一天是一天,等到事實被揭穿那天,再來面對白洛天的怒氣吧!岳寒靜心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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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真的沒什麼?」白洛天瞇起眼,臉與她貼得好近。
男人的氣息、男人的味道都教岳寒靜心動不已,她的臉兒滾燙,陣陣紅潮淹沒小臉蛋,她不敢看向他。
他低啞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如果你沒有做什麼事,又為什麼要我原諒你?」
面對他犀利的眼神,岳寒靜扮成一臉無辜。
「沒有哇!我只是說如果,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話,二少爺,你絕對不能生我的氣。」
「那麼假如我也有那麼一天,你也不能生氣,如何?」他挑挑眉,反問。
岳寒靜想也沒想的點點頭,「沒問題。」
「你不需要想想嗎?」白洛天的笑容十分詭異,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還要她多多考慮。
「只要二少爺答應小寒。小寒當然也答應二少爺的要求。」
「咱們就這麼說定了。」他抬起她的小臉,吻住她的紅唇。
岳寒靜享受著被他呵護的滋味,他的舌頭在她的小嘴裡態意的翻雲覆雨,把她吻得喘不過氣來。
「你真甜。」白洛天饜足的道,手指撫弄她的青絲,眼中帶著一抹溫柔和眷寵。
「你不是說要去廟會嗎?」他突如其來的問道。
「啊?我忘了和小晴說這件事了。」
經由他的提醒,岳寒靜才猛然想起她找小晴的目的,可是話還沒說到半句,就因為別人的嫉妒惹來她的惶恐和不安。
「我跟你一起去吧!」他淡淡的道。
「什麼?!」岳寒靜的表情像是嚇到了。
看到她古怪的神情,白洛天哭笑不得。
「難道你不想和我一起去廟會?」他低頭詢問,邪魅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凝視著她。
岳寒靜臉頰滾燙,馬上搖頭。
「我哪有不願意,可是……」她囁嚅的道:「你之前不是說不要去,怎麼改變主意?況且……」
「況且什麼?」
「如果被府內的婢女們知道,我一定會被罵死。」岳寒靜的語氣有些哀怨,「她們會說我用不正當的手段勾引二少爺,是只不要臉的狐狸精。」
白洛天笑著問道:「你不想和我一起去?」
「當然是要!」聽到他這麼說,她緊張的拉住他的手臂,生怕他反悔。
她的反應可愛到讓他忍不住輕笑出聲。
看到他臉上濃濃的取笑意味時,岳寒靜不禁臉紅了起來,跺著小腳,大發嬌嗔,「二少爺,你在戲弄我。」
「你不喜歡我戲弄你嗎?」
「不喜歡。」她把頭別過去。
「是嗎?」白洛天淡淡的道:「那我以後不戲弄你。」
岳寒靜蹙起眉頭看著他,覺得古怪,「為什麼?」
「我去戲弄別的女人。」
當他公佈答案時,她氣得鼓起腮幫子。
「二少爺,你是個大壞蛋!我絕對不允許你找別的女人。」
她噘起紅唇,心不斷冒起濃烈酸味。
這醋她吃得可真大。
「你放心吧!有了你,我怎敢再去找別的女人呢?」白洛天低頭深深吻住她的紅唇。

「好熱鬧!」岳寒靜從二樓由上往下看著底下萬頭鑽動的景象,大呼過癮。
「你小心點,可別一頭栽下去。」
「二少爺,我們不下去走走嗎?」岳寒靜雙眼中充滿懇求,望著道路兩邊擠滿了小攤販,賣著各式各樣的小東西,包括胭脂水粉以及小頭飾。
「你想下去就下去吧!我不下去了。」白洛天望著她,帶著一絲寵溺的笑容道。
「為什麼?」
「這麼擠,我這名殘廢下去,只會礙事而已。」白洛天淡淡的呷了一口茶。
「可是……」盯著下面熱鬧的景象,她猶豫了會,還是乖乖的待在白洛天的身邊坐了下來。
「你怎麼不下去逛?」她的舉動讓白洛天挑眉。
「二少爺一個人待在這裡會無聊,小寒陪你。」她心想,外面這麼熱鬧,白洛天卻無法參與,如果她走的話,他一個人在這裡豈不是更孤單?
「你這個傻丫頭。」就算她不說,白洛天也知道為什麼。
一股暖流滑進胸口,別人對已經殘廢的他都避之唯恐不及,只有她還願意守在他身邊。
她情願抵擋住誘惑,也不願冷落他。
白洛天懂得她的心意,嘴角微勾起來,握住她的柔荑。
岳寒靜滿臉嬌羞,感覺他的大手掌包圍住自己,溫熱的體溫傳遞過來,好溫暖。
即使外面熱鬧喧囂,在這個寂靜的小空間裡卻彌漫著一股溫情。
然而這股溫情卻被不識相的人給打斷,他們的身後傳來一名女子尖銳又譏諷的笑聲。
「沒想到將軍府的瘸子也來這裡。」
岳寒靜順著聲音往後一看,只見一名女子囂張的站在後頭,身旁跟了兩名婢女,同樣也用跟主子一樣輕視的目光看著她與白洛天。
尤其是她們的主子,更是用一種噁心嫌棄的眼神盯著他們,紅豔朱唇似笑非笑的往上勾,露出輕視厭惡的表情。
她用圓扇遮住小臉,像是不想看到他們的模樣,僅露出一雙眼,眼中充滿高傲與不屑。
「二少爺,這位姑娘是誰?」岳寒靜隱約感覺到女子與白洛天的關係不單純,因為看到她,白洛天的臉色也變得陰霾。
「她是--」白洛天還沒開口,女子身旁的婢女就跳出來,一副大為不滿的打斷道。
「你是什麼人?膽敢問小姐的閨名。」
「我是我們家二少爺的婢女,我問的是我家的二少爺,又不是問你及你家小姐。」岳寒靜一臉無辜的道。
「你……」那名婢女氣得直跳腳。
「周豔豔,管好你的婢女。」
「白公子,也請管好你的婢女。」周豔豔也不服氣的回嘴道。
「我有做錯什麼嗎?」岳寒靜不明白的問道。
她只不過是問個名字而已,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
「我家小姐的閨名,豈是你一名婢女能知道的。」婢女狐假虎威的瞪了岳寒靜一眼。
岳寒靜感到滿肚子委屈,小嘴癟了下來。
白洛天一把將她攬了過來,無形之中已經洩漏出兩人的親密關係。
周豔豔眼眸微瞇起來。
「沒想到白公子竟然對自己的婢女下手,不知是不是因為沒有任何一位黃花閨女想要嫁給你,所以你才會看上一名婢女。」她巧笑倩兮的道,話裡卻帶著尖酸刻薄。
「誰說二少爺找不到黃花閨女嫁給他?他已經有了未婚妻。」
「哦?」周豔豔搖晃著手中的扇子笑著道:「那名未婚妻就是你嗎?沒想到白公子要娶一名下人。」
「我……」岳寒靜很想回答就是她沒錯,但她說的下人兩字,讓她啞口無言。
她現在的身份是名奴婢,又不能在白洛天面前承認自己的身份,一肚子的火在悶燒。
她悻悻然的癟著朱唇,眼眶灼紅,滿腹委屈。
看到白洛天被欺負,她總算知道他為什麼不喜歡出來了。
「我要娶誰,並不關你的事,周姑娘,你也未免管太多了。」
白洛天冷冷的道,言語中加了強硬措辭。
「怎麼會不關我的事?」周豔豔一臉不悅的道,放下手中的圓扇,嬌豔小臉蛋盡是不甘心及怒火,她瞇起狹長眼眸看著眼前這張令她又愛又恨的臉孔,他為什麼是個瘸子?
「我白某要娶誰與周姑娘有何關係?」
「你好歹之前也是我的未婚夫。」周豔豔滿臉不甘,衝口而出道。
之前的未婚夫?岳寒靜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震驚住。
她就是之前退白洛天兩次婚的女人之一?
「周姑娘不是嫌棄白某是個殘廢,自動退婚嗎?」白洛天板起臉孔冷冷的道。
周豔豔高傲的仰起小腦袋,一臉不可一世的表情。
「但你好歹曾是我的未婚夫,怎麼可以娶一個連我身份都不如的小婢女?等於是拿她跟我相比,這不是在羞辱我嗎?」
「周姑娘,你想太多了,白某自從被退婚之後,就與你沒有任何關係,當然也不可能為了你而去娶一個婢女。」
「你還滿理智的,知道一名小婢女根本浮不上檯面,娶她只會笑掉眾人的大牙。」周豔豔得意洋洋的瞥了岳寒靜一眼。
岳寒靜咬著紅唇,因為白洛天的話感到難過。
難道她的身份真的那麼重要?
只因為她是名婢女,所以她配不上他?
心隱約傳來一股刺痛,她的手突然一緊,低頭看到白洛天緊緊握住她的小手,像是在無形中安慰著她。
白洛天繼續道:「但是我愛她,也打算娶她為妻。」
當他宣佈時,岳寒靜瞪大眼睛,震驚住了。
他說要娶她?不足因為她是他未婚妻的身份,是因為愛她?岳寒靜感覺整個人樂暈暈,腳好像踩在雲端間,輕飄飄。
「什麼?!」周豔豔尖叫,連帶她身旁兩名婢女也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臉上有著嫉妒和不滿。
「我要娶她為妻。」白洛天心平氣和的重複一次。
周豔豔氣得臉色蒼白,渾身顫抖,「你真的要娶那名婢女為妻?」
「沒錯!」白洛天斬釘截鐵的道。
岳寒靜臉上盛滿無限嬌羞,欣喜、甜蜜溢於言表,然而從眼角餘光中,她看到周豔豔臉上一閃而過嫉妒的神情。
「我不准你娶她為妻。」周豔豔咬牙切齒的道。
「周姑娘,我要娶誰似乎與你無關。」自洛天冷哼道。他最討厭有人威脅他,還命令自己。
「當然和我有關,要是你娶這名小婢女,連同我也會一起被笑。」
「在下已經與周姑娘毫無瓜葛。」
「但你之前是我的未婚夫。」周豔豔尖叫道。
「請容我再提醒周姑娘一遍,自從你退婚之後,白府與周府再也毫無關係,白某要娶誰,周姑娘也沒有資格管在下。」
「你……」周豔豔為之氣結,把目標轉向站在一旁的岳寒靜,「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想要飛上枝頭當鳳凰嗎?」
「謝謝周姑娘的關心,這是小寒與二少爺之間的事。」岳寒靜露出甜蜜的笑容,把周豔豔氣得臉紅脖子粗。
周豔豔眼中閃過一抹惡毒光芒,紅豔朱唇微勾起來,「你們真以為能夠在一起嗎?」
「周姑娘,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岳寒靜感到忐忑不安。
「白府再怎麼樣也是將軍府,要是二少爺的妻子是名婢女的消息被傳出去,白府顏面掃地,我看白老將軍一定會不滿吧--」
「周姑娘,這是我們白府的事,與周府完全無關。」白洛天截斷她的話,看到岳寒靜蒼白的小臉,不禁覺得好笑。
她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真當自己只是名小婢女來著?
「你別擔心,一切沒事。」
岳寒靜感覺到他緊緊扣住自己的手掌,一股溫熱暖流傳遞過來,懸在心中那塊大石頭總算放下。
她還有他當作後盾,怕什麼呢?再說,她原本就是他的未婚妻呀!
「你們……」瞧他們根本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周豔豔氣急敗壞,眼中閃過怒火和不甘。
「周姑娘還有事嗎?」面對周豔豔,白洛天板起冷漠的臉孔。
「哼!我等著看你們的下場。」周豔豔怒不可遏的拂袖而去,她身旁的兩名婢女立刻追著她而去。

「二少爺……」岳寒靜不安的輕喚道。
周豔豔憤怒的吼聲言猶在耳,讓她的心也變得沉甸甸。
白洛天露出一抹笑容,「等等就要放煙火了,我們一起來看吧!」
他手一拉,將她拉在一旁的板凳上,與他差不多的高度。
岳寒靜看著他依舊緊緊扣住自己的小手,忍不住衝口而出道:「二少爺,你放心,小寒絕沒有把二少爺的話當真。」
他渾身一僵,緩慢的旋過身子,微瞇起眼眸看著她,把她嚇壞了。
二少爺為什麼用殺人般的目光看著她?難道她說錯什麼了嗎?她不明白,雙眼盛滿無辜。
「你剛說什麼,再說一這。」
他的話很輕柔,卻讓她毛骨悚然,好像她再重複一次她就完了。
「二少爺,你在生什麼氣?」岳寒靜快哭出來了。
白洛天的臉色變化萬千,陰鷥的眼眸緊盯著她惶恐的小臉蛋。
「你剛說什麼?」
他的語氣森冷,岳寒靜克制不住渾身發顫,「我說……小寒……不會把二少爺的話當真。」
「為什麼?」他的俊顏在眼前放大。
他這得好近,氣息輕輕噴在她的臉頰上,她忍不住臉兒微紅。
「什麼為什麼?」她的眼睛下意識的避開他。
「為什麼你不把我的話當真?」他逼問。
岳寒靜眨著清靈無辜的眼眸,一臉委屈的道:「我知道二少爺只是為了氣周姑娘才說出要娶小寒的話,所以小寒不會當真。」
「因此你當我的話從來沒有說過?」
他的話很輕柔、很危險,岳寒靜全身不自在起來。
為什麼她覺得白洛天在生氣,而且還氣得不輕?
「難道不是嗎?」她反問。
「那你希望是還是希望不是?」他也反問她。
「二少爺,這問題是我先問的。」岳寒靜抗議道。
「誰才是主子?」白洛天濃眉一挑,似笑非笑。
她的氣勢馬下軟下來,一臉無奈。
「當然是你。」她怎麼覺得自己好吃虧?
「那我有權力要求你先說嗎?」
「當然有。」不過她的紅唇翹得好高。
「那麼……」白洛天微笑,意思不言而喻。
「我說就是了,不知道二少爺要奴婢回答些什麼問題?」
他的鼻尖抵著她的,灼熱氣息輕輕噴在她雪嫩肌膚上,「你希望我剛才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奴婢怎麼知道?」她將身子往後,他粗壯的手臂卻環上她的柳腰。
「我不要我不知道這個回答,我想聽你老實說。」他沙啞的嗓音在她的耳邊輕聲低語。
「我當然希望二少爺是說真的,可是……」岳寒靜臉頰一紅,「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不奢求把二少爺的話當真。」
「是嗎?」他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你希望是真的,那你想從我口中得知我是說真的還是說假的?」
岳寒靜乖巧的點點頭,她想知道。
「我說……」他附在她的耳邊低語,吊足她的胃口後,才緩緩道:「我不告訴你,你慢慢想。」
她愣住了,表情呆若木雞,惹得白洛天哈哈大笑。
「二少爺,你欺負我,快點說!」岳寒靜揮舞著小拳頭,不滿的向他發出抗議。
白洛天捉住她的小拳頭,手攬住柳腰用力一拉,她整個人即軟綿綿的癱在他的懷中。
煙火在夜空中綻放,映著彼此的臉孔,雙方凝視著對方,氣氛在這一刻變得曖昧及沉靜。
岳寒靜臉頰火紅,看著煙火照在他俊逸的臉龐上,她的心跳開始加速。
「二少爺……」她低聲呼喚,語氣中帶著眷戀。
白洛天眼眸轉為深沉。緩緩的將唇覆蓋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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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小寒,你過來。」總管突然喊住岳寒靜的腳步。
「總管,請問有事嗎?」岳寒靜乖乖的走到總管的面前,手上端著要送去給白洛天的早膳。
「老爺找你。」
「老爺?」岳寒靜微微一愣。老爺指的是……總管瞧她一臉迷惑,提示她道:「老爺就是將軍呀!二少爺的父親。」
「啊?老爺為什麼要見我?」岳寒靜突然覺得很不安。是自己的身份洩漏了嗎?
總管嚴肅的道:「小寒,我希望你心裡要有個準備。」
岳寒靜的心跳加速,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總管,您說的準備是?」岳寒靜的神情有一絲遲疑及疑慮,希望能從總管口中探聽到任何消息。
「你和二少爺的事被老爺知道了。」總管嘆息道:「小寒,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可是你的身份終究還是配不上二少爺,所以你也別難過。」
岳寒靜臉色蒼白,一雙驚魂未定的眼眸看著總管,連他老人家看了都有些於心不忍,可是這是老爺的決定。
「快去吧!老爺在書房等你。」總管接過她手上的早膳,「早膳就由我送給二少爺。」
「是。」岳寒靜低著頭,貝齒咬著紅唇。
該來的終究要來,醜媳婦總要見公婆。
她深吸一口氣,不知道白將軍是否認得她,認得他親自挑選的媳婦?岳寒靜來到自家老爺的書房前,手在門上敲了兩次,門內傳來既嚴肅又威嚴的聲音。
「進來!」岳寒靜把門推開,前腳踏進書房,就看到白家老爺手裡拿著書卷,看到她進來時,濃眉微挑,一抹笑意從眼底閃過。
岳寒靜心虛的低下頭,避開白家老爺的目光,心裡忐忑,不知自己的身份是不是被看穿?
「你是誰?」白家老爺問道。
「奴婢是小寒。」岳寒靜自我介紹道,頭低得幾乎快與地面平行。
「小寒?」白家老爺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不禁微笑起來。
這可有意思了,沒想到他眼皮底下還會發生這麼有趣的事。
「你就是周姑娘口中那名不知羞恥勾引我兒子的婢女?」
不知羞恥?岳寒靜立刻搖搖頭,「老爺,我沒有勾引二少爺。」
「真的沒有?」白家老爺語氣一沉。
岳寒靜不安起來,十隻玉指糾纏在一起。
過沒多久,他語氣放緩的道:「小寒,你別緊張,我只是想知道那個兔崽子到底有沒有欺負你?」
「老爺……」岳寒靜抬起頭,看到白家老爺的笑容。
「叫什麼老爺,就快叫爹了,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白家老爺臉色和緩道,沒有剛才的厲色和嚴肅。
「老爺,您知道我是誰嗎?」岳寒靜衝口而出道,接著捂住小嘴,一臉心虛。
「你是我挑的媳婦,我怎麼會不曉得?」自家老爺搖搖頭,「若不是因為就快要選秀女,你爹怕你們幾個女兒被選中,急著想找婆家,他也不會同意把女兒嫁給我這個殘廢的兒子。」
「老爺,請您別這麼說,我很高興成為您的媳婦。」岳寒靜安慰道。
「怎麼還叫我老爺?該叫我爹。」自家老爺板起臉孔道。
「但我和二少爺還沒成親。」她臉蛋微紅的道:「況且他根本不知道我就是他的未婚妻。」
「那個臭小子會不知道?」白家老爺的表情有些古怪,陷入深思中。
「老爺……不!伯父,有什麼不對嗎?」岳寒靜睜大眼睛好奇的問道。這裡面有什麼問題嗎?為何白家老爺的神情十分詭異?
「沒沒沒!」白家老爺笑著搖搖頭,但心中隱約有個底。他不相信那個臭小子會不曉得這件事。
如果他不曉得,怎麼會指定岳寒靜當他的貼身婢女?
白家老爺輕咳一聲,很快轉移話題,「那小子有對你做出什麼事嗎?」
做出什麼事?岳寒靜身體一頓,臉頰變得嫣紅。
夫妻間該做的都做了,她和他只差一個名分而已。
白家老爺看到她羞紅的小臉蛋,什麼都不用說,他心裡自然明白,不知該嘆息還是稱讚那小子動作真快。
「二少爺對我很好。」岳寒靜含糊不清的道,只除了每天晚上與她做那種羞人的事外,他對她真的還不錯。
「你放心,我會要那小子對你負起責任。」白家老爺嘆口氣,一臉嚴肅的道。
「伯父,我還不想讓他知道我的身份。」她怯生生的道。
「為什麼?」白家老爺一臉訝異。
「我怕他知道時會生氣,畢竟我是懷著想打探他的企圖心接近他。」岳寒靜不安的扭動著手指,並沒有看到白家老爺哭笑不得的神情。白家老爺覺得不行再這樣下去,要是她被搞大肚子,清譽會毀在那名臭小子手上,況且他也不知道那臭小子到底負不負責?
「小寒,我知道你想待在我的笨兒子身旁,但是你可知道你父母現在有多著急尋找你們嗎?」
「爹跟娘?」聽到親人在尋找自己,岳寒靜胸口泛著疼痛,貝齒咬著豔紅朱唇,頭低垂下來。
「我希望你能趕快回去讓他們安心,至於洛天那裡,我會向他解釋,反正你們都已經定下親事,很快就要拜堂成親。」
「可是二少爺知道我是誰,他一定會很生氣……」想到白洛天生氣的模樣,岳寒靜心情好沉重。
她還沒有做好接受他怒氣的心理準備,如果他知道她的身份,他會不會生氣?甚至有可能不要她了?
「小寒,你別想太多,伯父跟你保證不會有問題。」白家老爺一臉凝重的道:「我一定會要他負起責任。」
「可是我不想二少爺他--」
「什麼二少爺,該叫他夫婿了。」白家老爺打斷道。
聽他這麼說,岳寒靜的俏臉變得嫣紅。
「可是……」她還是放不下他,「可以讓我向洛天告別嗎?」
她提出最後的要求。
「我是怕他見了你之後,不讓你離去怎麼辦?難不成要讓你的父母擔心你的安危?」白家老爺無奈的道:「我瞭解自己的兒子,他頑固的個性可是遺傳到我。」話說到最後,還有幾絲得意。
岳寒靜猶豫了一下,最後點點頭,「好吧!」
她知道白家老爺說的話很對,以白洛天的個性,是不會讓她離開的,她也不好解釋自己為什麼要離去。
她出來這麼久,家人一定很擔心她的安危,還有她的姊妹們也不知道現在過的是怎麼樣的生活?
「我去叫人準備馬車,你趕快走,免得兒子上門來跟我要人。」依他想,再過不了多久,兒子就會過來了。
「伯父,需要這麼急嗎?」
「難道你想被留下來?」白家老爺反問道。岳寒靜滿臉無奈,最後不得不乖乖照著自家老爺的話去做。

書房內,兩名男子對峙,火爆氣氛一觸即發。
「小寒人呢?」白洛天冷冷的問道,目光搜尋整個書房,並沒有見到她的身影,他的眉頭微蹙。
「不用找了。」白家老爺一臉傭懶的道:「她已經走了。」
「走了?」白洛天兩道濃眉幾乎快打結,「為什麼?」
「為什麼?」自家老爺冷笑起來,斜睨了兒子一眼,「這倒要問一問你到底有什麼打算?」
「打算?我有什麼打算?」白洛天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淡漠的臉上讓人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自家老爺臉色嚴肅,扔下這句話。「你對人家做了什麼事,自己清楚。」
「她只不過是名小婢女,還不需要父親關心吧!」白洛天淡淡的道。
「小婢女?」白家老爺重重的哼了一聲。
「難道有什麼不對嗎?」白洛天挑眉反問道。
「你真的不知道她是誰?」
「爹,我倒很想知道她是誰,能麻煩您告訴我嗎?」像是貓戲要老鼠般,白洛天臉上露出詭譎的笑容。
「你不知道她是誰,怎麼會指定她當你的貼身婢女?」白家老爺質問道。
「因為看上她的美色。」白洛天簡短有力的道。
白家老爺聽到這個回答,忍不住吹鬍子瞪眼,「真的只有這樣?」說什麼也不相信他的鬼話連篇。
白洛天眼眸微瞇起來,臉上瞧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爹到底想說什麼?」
「你到底要不要娶人家?」白家老爺簡單明瞭的道。
「娶誰?」
「當然是岳寒靜,你的未婚妻。你別說你不知道岳寒靜是誰,她就是你的貼身婢女,人家委身給你,不計較你是殘廢的身份,要是你還想始亂終棄,我就跟你脫離父子關係。」白家老爺直接開門見山講清楚。
「爹,您為何一定要我娶妻生子?」
「哼!我不與你計較你為了逃避不想當將軍裝殘廢的事,但最起碼你得給我娶個妻子生個兒子,免得以後你老了沒人替你送終。」
「只是這個原因?」白洛天似笑非笑。白洛天對於父親知道他不是殘廢這件事情,絲毫沒有感到任何一絲訝異,打從他裝殘廢開始,他就覺得父親的態度詭異。
一連替他定下三門親事,似乎有意逼他站起來與他反抗。
「你這小子,當將軍有什麼不好?你是我兒子,最差也能當上副將,能夠上場殺敵,發揮你才智過人的頭腦。」
「我不想當將軍,我想要過平凡人的生活。」
「平凡人的生活?」白家老爺嗤之以鼻,「如果你想當平凡人的話,你的富貴錢莊是打哪來的?」
「沒想到連這一點都隱瞞不了父親。」一切攤開來說,白洛天依舊是處變不驚。
他早知道會有這一天,只是他想看父親能夠容忍到何時。
「沒聽說薑還是老的辣嗎?」白家老爺顯得很得意,「若不是看你的破錢莊慢慢有了樣子,就算你真的是殘廢,我也會把你扔在馬背上到戰場上殺敵。」
白家的兒子沒有一個是沒有用的孬種!
白洛天冷冷哼了一聲,「既然如此,您又為什麼要替我安排一門親事?」
「我看你這小子裝殘廢裝了兩年,還不打算站起來,我只好下猛藥,以你的個性,你一定會想辦法搞清楚對方是誰,然後再刻意把對方嚇跑吧?我想你當初指明岳寒靜當你的貼身婢女,你就有這個打算,不過我倒是沒有想到岳家的女兒會自動送上門來。」白家老爺搖搖頭,這一點他倒是失算。
「您以為我會這麼笨嗎?」白洛天反擊回去。
「你很聰明。」白家老爺意味深長的看了兒子一眼,「但是你沒料到你會喜歡上我為你選的媳婦吧!」他笑得很滿意,像隻老狐狸。
他替兒子選的好媳婦,不僅人美、品性好,就算兒子是個殘廢也心甘情願跟在他身邊,也就是因為如此才打動兒子的心。白洛天冷靜的臉孔有了變化,有些哭笑不得,「您把小寒趕走,只是為了和我說這些事?」
白家老爺臉色嚴肅的道:「如果再不把她送走,你可知道會鬧出多大的謠言?現在城裡都散播你要迎娶小婢女的消息,到時候岳寒靜要進門時,豈不是弄得很難堪。」
「哼!是周豔豔散發出去的嗎?」白洛天冷冷的道。
「周家小姐還是對你念念不忘。」白家老爺調侃兒子道。
「念念不忘?她嫌棄我是個廢人,為何對我念念不忘?」白洛天眼中閃爍著寒意。
「誰教我兒子長得人模人樣。」自家老爺一副自滿的道。
「我才不管那些流言,我要去找她。」白洛天倏然從輪椅上站了起來,走向門口時,聽到父親輕咳一聲。
「你這樣走出去,恐怕會嚇壞不少人。」
白洛天露出詭異的笑容,「要嚇就嚇吧!就算嚇死也與我無關。」
「但你現在突然站起來會把你的未婚妻嚇到,難道你不怕她生氣?」白家老爺逗著兒子。
白洛天挑挑眉,「我還沒與她算不告而別的帳。」
見到他森冷的笑容,白家老爺不禁替未來的兒媳婦擔心,保佑她能安撫兒子的怒火。

岳寒靜羡慕的看著眼前一對佳人。
大姊岳初雪與她是同時出生,兩人是雙胞胎姊妹,遠看臉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但只要仔細瞧,就能分辨出不同。
她的臉蛋比姊姊還要圓,眼睛也比較大,就連笑容也是。
她的姊夫也就是大姊的夫婿,陸官奉看到她時,臉上僅露出一絲絲詫異,但很快的就能分辨出她與姊姊的不同。
看來姊夫真的很愛大姊,她打從心底為大姊感到開心。
她情不自禁的想著,如果白洛天也能在她身邊多好?他是不是也能分辨出她與大姊的不同之處?
「你在想什麼?」岳初雪坐在她的面前,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姊,姊夫呢?」岳寒靜轉頭,沒有看到陸官奉的身影。
真是難得,他一向與姊姊形影不離。
「我叫他出去了。」
「為什麼?」岳寒靜眨眨眼睛,看著岳初雪臉上露出詭譎的笑容。
「因為我想問你問題,只怕他一個大男人在這裡不方便。」
「什麼問題需要他回避?」岳寒靜不明白的問道。
「就好比說……你的未婚夫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岳寒靜的小臉蛋一下子變得豔紅無比,她別過頭,不敢望向岳初雪含笑的目光和玩味的表情。
「姊,你是吃飽沒事做嗎?」岳寒靜微嘟起紅唇。
「不不不,長姊如母,我這可是在關心你的將來。」
「三妹和四妹還沒回來,怎不見你關心她們?」
「你放心,我已經接到她們的來信,最近幾天她們就會帶著自己的夫婿回來,倒是你,你怎沒把自己的夫婿一起帶回來?難不成那個傢伙欺負你嗎?」她臉色變得嚴肅。
「沒有!他才沒有欺負我。」岳寒靜抗議道。
「那他為什麼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岳初雪挑挑眉,一副準備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模樣。
岳寒靜的氣勢軟了下來,「那是因為……」
「因為什麼?」
「他……還不曉得……我是誰……」話到最後越來越小聲,岳寒靜的頭也低得快與地面平行。
「不知道你是誰?他有這麼笨嗎?」岳初雪衝口而出道。
岳寒靜嘟起小嘴,不悅的瞪著大姊,「洛天一點都不笨!」
「既然不笨,怎麼會不知道你是誰?」
「那是因為你替我掩飾的身份太好了,所以他才沒有懷疑。」岳寒靜向她解釋著。岳初雪才不相信這種鬼話。
掩飾得太好?她根本沒做什麼掩飾,只要有心想要查,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她開始懷疑那個男人是扮豬吃老虎。
「寒靜,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
「姊,你為什麼這麼問?」岳寒靜眨眨雙眸,不解的問道。
「我只是很好奇,你對他到底有多瞭解?」
「我瞭解得夠多了,他雖然是名殘廢,但是他對我很好、很好,儘管有點冷漠,但我能感覺到他對我的在乎。」
岳初雪瞧二妹說得興奮,臉上還不時露出甜蜜的笑容,就知道她陷得有多深,可是聽到殘廢兩字,她的目光一閃。
「你說他是個殘廢?」
「對呀!可是這一點都不影響他的生活。」
「你真的確定他是殘廢?」岳初雪再問一遍。
「姊,你為什麼要一直問這個問題?」岳寒靜不懂,表情有些氣悶。
岳初雪抿著雙唇,神情有些詭異,「你難道還不曉得嗎?」
「曉得什麼?」岳寒靜不安的問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大姊的表情有點古怪,眸中閃爍著她所不知道的詭譎光芒?
「我問你,假如你知道他在欺騙你,你會生氣嗎?」
「欺騙我?他欺騙我什麼?我只想到我沒有告訴他我是誰,甚至還不告而別,他會不會生氣?」岳寒靜擔憂的道,柳眉蹙在一塊。岳初雪想,是不是該向二妹說清楚事實真相,其實白洛天並不是個殘廢?
「闇影」一開始就調查出來,原想讓二妹自己去發覺,沒想到回來之後,二妹還是不曉得這件事,是她呆嗎?
但看二妹心繫著心愛的男人,她決定保留。
「咳!你放心好了,等到你見到他之後,說不定生氣的人反而是你。」岳初雪向她暗示道。
岳寒靜不解的望著自己的大姊,只見岳初雪輕輕一笑。
「我相信他愛你的話,一定會很快出現在你面前。」
到時候就有好戲可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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