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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若歡 -【娘子不乖(追夫之一)】《全文完》

若歡 - 娘子不乖(追夫之一)

厚!爹爹怎麼可以這樣擅自作主
就算不願讓她被選上秀女進宮服侍皇上
也犯不著急忙忙的把她嫁出去啊!
聽說她的未婚夫還向爹爹指名要娶她
哼,她才不要跟個不知長得是圓是扁的男人成親
所以她放下千金小姐的身段
特地跑到他經營的酒樓去「臥底」、「做苦工」
每天守株待兔,只為探知他的廬山真面目--
不料人沒等到,反而先巧遇當年救她的白衫男子
他不但沒有忘記她,也記得當時對她的承諾!
唉,雖然她的心情和他一樣,始終惦記著他
可惜一切都太晚,她已經有婚約了呀……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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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甩繩馬騮: 很棒的文章分享!給您掌聲鼓勵! ...威望 + 10 金錢 + 10

第一章
  
  寒冬,白雪紛飛,把一切景色染成一片雪白。
  
  岳冬芙拉扯著身上的披風,冷的直發抖,眼眶逐漸泛紅。
  
  她迷路了!像隻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晃。
  
  到底哪一間才是她剛剛出來的房間?
  
  想到全家人都待在溫暖的房間哩,自己彷彿就成了孤兒,每經過一個房間,裡面傳出來的不是自己家人的聲音,她便有種想哭的衝動。
  
  現在是過年,爹特地帶著一家人大小到逍遙酒樓,據說裡頭的食物是料好實在又美味,今天一嘗果然名不虛傳,結果她吃多了,才跑去茅廁卻迷了路。
  
  岳冬芙揉揉紅通通的眼眶,癟著朱唇,泫然欲泣。
  
  爹和娘有發現她不在嗎?他們會不會來找她?
  
  「小姑娘,妳在哭什麼嗎?」
  
  一道溫柔爾雅的聲音在頭上響起,岳冬芙抬起頭,看到眼前突然多了個人,而且還是名男子,她馬上站起身子,用袖子把眼淚抹幹。
  
  「我才沒有哭。」岳冬芙噘起小嘴,滿臉倔強神情,眼睛睜得大大的瞪著這名年輕男子。
  
  「騙人!不然妳眼眶為什麼是紅的?」
  
  「我……我是太冷了……才……」岳冬芙臉兒好紅,連自己都覺得這個藉口好爛。
  
  「冷嗎?」他立刻把自己身上的披風披在岳冬芙瘦小的身子上,「這樣好多了吧?」
  
  他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雪花飄落在他身上,白色衣衫襯出他非凡的氣質,也讓人感覺到眼前的人似乎與雪景融成一塊,彷彿就快要消失。
  
  岳冬芙看著他,不知為何,心中突然湧起一股不安,他好像快要不見了,她忍不住伸手拉住他的衣袖。
  
  男子興味盎然看著她,「怎麼了啦?」
  
  她見到自己的小手拉著男人的衣袖,臉兒變得更加嫣紅。
  
  他身上穿的衣服除了這件披風外,單薄得讓人看了就覺得好冷。
  
  岳冬芙忙不迭的把披風塞回他的手上,「你穿得這麼少,再把披風給我,你會冷死。」
  
  望著她認真的表情,冷從雲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勾起岳冬芙的不悅,她嘟起紅唇,在原地悻悻然的跺著腳。
  
  「你在笑什麼?」
  
  「妳別擔心,我的身子比妳想像中還要來的健壯。」冷從雲答飛所問,把她塞回來的披風再次罩在她瘦小的肩膀上。
  
  「要是你受到風寒,我會良心不安。」她還是把披風還給他,因為她覺得他穿得太單薄,如果沒有披風,他一定會生病。
  
  「妳是客人,身為龍逍酒樓一份子,我不能讓客人的身子受寒。」冷從雲笑著道。
  
  沒想到這名小丫頭比他還要固執。
  
  她明明冷得直發抖,嘴角都發白了,仍是用一雙晶瑩明亮的雙眸頑固的與他對峙。
  
  冷從雲再次抖開披風,把她瘦小的身子包圍住,緊緊的,不給她任何掙扎的機會。
  
  「這麼說的話,你對誰都是這麼溫柔?」岳冬芙聽到這句話,不悅清清楚楚寫在臉上。
  
  她知道自己反抗沒有用,因為他的手壓著她的肩膀,不讓她把披風再拿下來。
  
  一陣溫暖包圍住自己,讓她原本冷得僵硬的身子開始變暖和。
  
  「小女孩,妳在不高興嗎?」冷從雲眼中有著一抹笑意。
  
  「我……我哪有不高興?」岳冬芙反駁回去,但粉嫩臉頰卻不爭氣的變得酡紅,她氣惱的丟給他一記大白眼,卻驅趕不了從臉頰湧起的熱氣。
  
  「妳的腮幫子鼓了起來。」冷從雲用手指戳戳她鼓起的臉頰,溫柔眼中有隱約的笑意。
  
  「你別玩我!」岳冬芙不客氣的打掉他的手指,紅唇翹得更高,卻也惹得他發出一連串的輕笑聲。
  
  他喜歡她微嘟起唇,露出微嗔的模樣,讓人好想憐惜她。
  
  「妳幾歲了?」冷從雲突然問道。
  
  「為什麼問我這個問題?」岳冬芙臉上充滿疑惑。
  
  「我想娶妳。」他不知道是從哪湧起的衝動,或許是因為她對他的關懷比別人還要多。
  
  真是諷刺不是嗎?他露出苦笑。
  
  他竟從一名陌生小女孩身上得到他一直想要的關懷,當她小小的手把披風塞回他手裡時,他的心中就多了股莫名的感動。
  
  即使她冷得直發抖,她還是擔心他的身子會受寒。
  
  這個傻丫頭!
  
  雖然傻,他卻有種想將她留在身邊的衝動。
  
  「娶我?」岳冬芙眼神更迷惘,「什麼是娶?」
  
  「就是把妳放在身邊,一輩子照顧妳?」冷從雲緩緩的道。
  
  「為什麼你要一輩子照顧我?」岳冬芙不解的同時,心中也充滿一股甜蜜。
  
  好奇怪……她摸著胸口,不懂自己為什麼突然間心花怒放,連嘴角都忍不住微微上揚。
  
  「因為妳很可愛。」冷從雲拍拍她的小腦袋,「或許娶妳為妻是個不錯的主意。」
  
  「我現在才十四歲,還不能嫁人。」岳冬芙想了一下,又補上一句,「不過等兩年後,我就滿十六歲了。」
  
  「那我等妳到十六歲,等妳到十六歲之後,我就娶妳為妻。」冷從雲在片片雪花飛舞的銀白世界裡宣示道。
  
  *****
  
  兩年後
  
  「什麼?」房間裡傳來女孩們的尖叫聲。
  
  「噓!」岳家大姊岳初雪要妹妹們安靜下來,「妳們喊這麼大聲,是想引起外面的人注意嗎?」
  
  「大姊,妳確定妳的消息沒有錯?」岳寒靜瞪大眼眸問道。
  
  她是岳家二小姐,長得白白淨淨的,又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眸,此刻水盈盈的眼眸裡裝滿無措和驚慌。
  
  「我為什麼要騙妳們?」岳初雪沒好氣的道,就連她也是一時無法接受,可是她的耳朵可是聽得很清楚。
  
  岳初雪嘴角微撇下來,一臉哀怨,讓她那張可愛的蘋果臉蛋看起來更加楚楚可憐。
  
  「可是爹怎麼會一下子就把我們四個人嫁出去?」岳家四小姐岳若霜感到很不可思議,她瞇起狹長的眼眸,露出深思的模樣。
  
  四個姊妹中,就數岳若霜最聰明。
  
  「沒錯、沒錯,爹爹不是一向捨不得把我們嫁出去,然後拒絕上門求婚的人士?」岳冬芙在一旁猛點頭。
  
  她是岳家三小姐,是四位姊妹中最漂亮,但也同時是公認的迷糊鬼。
  
  岳初雪嘟起紅唇,「難不成妳們以為我在戲弄妳們嗎?」
  
  「大姊,我們不是那個意思。」岳家三名小女娃異口同聲的道。
  
  「爹為什麼要把我們嫁出去?」岳冬芙一臉迷茫,看著大姊。
  
  「爹爹不是答應過我們,等到我們長大之後可以選擇自己的夫婿?」岳若霜忿忿不平的道。
  
  爹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呢?
  
  「大姊,妳快說呀!」岳寒靜催促的道。
  
  一雙雙帶著疑惑不解的眼眸望向岳初雪,岳初雪無奈的道:「我偷聽到的是爹說因為皇宮要選秀女,他怕我們被選上,所以只好立刻幫我們安排婚事。」
  
  「選秀女?」岳家三姊妹面面相覷。
  
  她們都有聽說皇上要選妃,全國各地都得挑出秀女進宮的消息,難怪最近爹和娘不允許她們四人出門,還不時聽到他們唉聲嘆息。
  
  「我不要進宮。」岳若霜搖搖頭,「要是進宮,要出來可難了。」
  
  「我也是。」岳寒靜睜著霧茫茫的雙眼,也拚命搖頭。
  
  「冬芙,妳呢?」所有好奇的目光全集中在岳冬芙身上。
  
  「妳們看著我幹嘛?」岳冬芙不安的問道。她又沒有說想進宮,怎麼一雙雙好奇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因為我們當中,妳最美。」岳初雪心平氣和的道:「所以妳最有可能被選上。」
  
  「不要!」岳冬芙驚慌的猛搖頭,小臉蛋變得蒼白無血色。
  
  「妳放心,只要妳有婚約在身,應該不會有事吧!」岳初雪安慰著三妹,但口氣卻不是那麼肯定,因為她聽說只要沒出閣的黃花大閨女,都有可能被召進宮中。
  
  「可是就算我們不是被召進宮中,也是要嫁給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岳若霜冷冷的道。這還不是差不多的意思嗎?
  
  「至少比一堆女人分享你的相公好。」岳寒靜很實際,溫溫的語氣聽起來有些認命。
  
  岳冬芙咬著紅唇,悻悻然的道:「我不想嫁給陌生人。」
  
  「但不嫁有可能要被召進宮中,總得選一個吧!」岳寒靜眨著迷濛的雙眼,雙肩垂了下來,輕輕幽嘆。
  
  「岳寒靜,妳有必要露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嗎?」岳若霜露出不滿的神情,好像一副她們死定的模樣。
  
  「要叫二姊。」岳冬芙糾正道。
  
  岳若霜翻個白眼,撇撇嘴角,「要是妳能拿出什麼建設性的答案,我就喊妳一聲二姊。」
  
  「那妳的建議呢?」岳寒靜歪著小腦袋問道,表情無辜。
  
  「妳是說我一點也沒用是嗎?」岳若霜一臉氣呼呼。
  
  岳冬芙不得不站出來打圓場,「二姊、小妹,妳們兩個別吵了。」
  
  「爹替我們四人訂下親事是事實,就算再怎麼爭吵也改變不了,不過……」岳初雪的眼珠子轉了幾圈。
  
  「不過什麼?」三個小女人的腦袋湊向前。
  
  「我知道爹替我們訂的親事是哪一家。」
  
  「然後呢?」岳冬芙好奇的問道。
  
  「冬芙,妳好笨!」岳若霜不屑的看了岳冬芙一眼。
  
  要是跟別人說,岳冬芙是她姊姊,一定很丟臉。
  
  她只不過是慢一下出生而已,就淪落成最小的。
  
  沒錯!她和岳冬芙是孿生子,而岳初雪與岳寒靜也是一對孿生子。今年剛好她與岳冬芙及笄,這也是為什麼她們的父母害怕女兒們再不出嫁,就會被捉進宮中當秀女的原因。
  
  岳冬芙滿肚子的委屈,「為什麼要罵我笨?」
  
  「既然大姊知道我們要嫁的人是誰,不就可以先去探探對方的底?」
  
  「探探對方的底?」岳冬芙與岳寒靜月同時尖叫,兩人臉上露出驚慌。
  
  「若霜說得沒錯,我正有這個意思。」岳初雪露出笑容,眼珠子骨碌碌轉動,「我想去我未來夫家探探虛實,至少心中有個底也比較好,若是不滿意,便想辦法讓對方退婚。」
  
  「這個主意不錯!」岳若霜舉起雙手贊成。
  
  「可是要我們一個人去?」岳冬芙睜大眼眸,小口張得好圓。她實在是不安心呀!
  
  「當然,我們得要各自負責,畢竟再過不久,對方就要來迎娶了。」
  
  「不想去的人可以不用去,然後乖乖待在家中當新嫁娘。」岳若霜涼涼建議道。
  
  「我又沒說不去。」岳冬芙委屈的嘟起小嘴,「我只是沒有一個人到外面過會怕,因為再怎麼說,我們都是一塊行動。」
  
  「現在不行了,動作再不快一點,不管我們願不願意嫁,對方就要來迎娶了。」岳寒靜抿著雙唇,眼神中露出一抹堅定。
  
  「可是我們不嫁,還是躲不過選秀女……我不要進宮!」岳冬芙猛搖頭。
  
  「這個妳放心,相信就算我們消失,爹也會對外發佈消息說我們已經出嫁了,等到我們回來時,男方已經退了這門親事,我們的名譽也算是毀了,當然地方官也不敢把我們安排在秀女裡面。」岳初雪腦中的算盤可是打得很精準。
  
  「那我們四個人一起逃就好啦!」岳冬芙建議道:「不需要找什麼未婚夫,等選秀女的事告一段落,我們再回來。」
  
  「妳想被砍頭嗎?」岳若霜沒好氣的道:「這可是欺君之罪,株連九族。」
  
  「可是我們現在去找對方,還不是一樣?」岳冬芙嘀咕著。她實在搞不懂這有什麼分別?
  
  「不管妳那時的身分是什麼,至少官府找上門時,證明你在夫家,不算是欺君之罪。妳們可要遵守這一點,要不然會連累大家的。」岳初雪臉色相當凝重。
  
  這可是攸關一個家族生死,不只是自己,就連岳家所有人的命都會賠進去。
  
  「我知道了。」所有人一塊點頭。
  
  「好,咱們也不能毫無章法就開始,首先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混進去!」
  
  *****
  
  「唉!我真的苦命。」岳冬芙滿臉哀怨。
  
  她開始懷疑這是不是個爛主意?
  
  想她一名黃花大閨女,不在家中好好刺繡、彈琴,反而跑來酒樓當跑堂,任由人使喚,她是不是發瘋了?
  
  「田寶,你在那偷什麼懶,還不快幹活!別忘了去收拾桌面,等會有客人上門會沒位子坐。」
  
  「是的,掌櫃。」岳冬芙打起精神來,快速的收拾桌面,然後用放在肩上的布巾把桌面上擦了一回。
  
  這時,正值中午人們吃飯的時間,客人來來往往,人越多,掌櫃的笑容越燦爛,只是苦了他們這些跑堂。
  
  「我為什麼要同意這個爛主意?」岳冬芙喃喃自語,忍不住再次質疑她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做,為什麼要來這裡做苦工?
  
  這幾天下來,她白嫩嫩的小手磨破皮,還長了好幾個水泡,痛得她好想放棄走人回家。
  
  但她不由得想起幾天前,當她知道自己未來的夫婿是龍逍酒樓的少主時,忍不住感到訝異。就算她身處深閨,也聽說過龍逍酒樓這四個大字。
  
  王孫貴族都喜歡上龍逍酒樓用餐,因為那裡即使是一道簡單的菜色,也會讓人食指大動,所以龍逍酒樓的生意絡繹不絕,在短短的時間內,林立各地。
  
  岳冬芙曾經去吃過一次,那一次還是父親帶著一家大小去品嘗,她還記得那時她因為內急離席,回來時,卻找不到自己的包廂,半途上遇到一名白衫男子。
  
  他帶著她回到自己的包廂,他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令她一想起來就怦然心動。
  
  如果那位白衫男子是龍逍酒樓的少主,她一定很高興嫁給他!
  
  岳冬芙的臉兒不禁微紅了起來。她還記得那名男子說她滿十六歲時,他就會娶她為妻。
  
  可是她知道他只不過是說說而已,因為她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而她也沒有報上自己的閨名,況且,他說不定只是名打雜的僕人,怎麼可能是龍逍酒樓的少主呢?
  
  為了一探她未來的夫婿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大姊幫她安排假扮成男人做跑堂的工作,一來安全,二來也是因為她們根本不清楚龍逍酒樓的少主到底住哪裡。
  
  但是根據打探來的消息得知,龍逍酒樓的少主最近會來到這裡視察產業,所以大姊在徵詢她的意見之後,便想盡辦法幫她混進龍逍酒樓裡。
  
  岳冬芙撫著自己變粗糙的小手,她承認自己好像吃不了苦,只不過是跑堂的工作,就將她累得不成人形。
  
  才短短的十幾天而已,她卻覺得度日如年!
  
  那名該死的龍逍酒樓的少主,到底什麼時候才會來?
  
  「田寶,你還在偷懶!」掌櫃板起臉孔怒斥道:「客人上門,你也不會上前打招呼,就只會呆呆的待在原地,我怎麼會錄用你這個沒用的廢物!」
  
  那是因為你貪了大姊塞給你的十兩銀,才會破例讓我在這裡當跑堂。岳冬芙在心中暗自嘀咕。
  
  想到大姊拿出十兩銀放在掌櫃手上,說她這名親戚從小就手腳不靈活,所以想在龍逍酒樓裡學些手藝回去,麻煩掌櫃多照顧。
  
  沒想到她還真的被掌櫃多照顧,眼睛老是緊盯著她,指揮東指揮西,她好幾次好想大叫她不幹了,但到最後還是把怨氣往肚子裡吞。
  
  她知道這裡不是家中,她也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如果想知道自己未來夫婿是誰,又是什麼樣的人,她就得學會忍這個字。
  
  「是,掌櫃。」岳冬芙的頭低得不能再低。
  
  就在這時,門口來了一輛馬車,掌櫃眼睛一亮,立刻推著岳冬芙,命令道:「快去把後院北側二樓那個房間打掃乾淨。」
  
  「是有誰要來嗎?」岳冬芙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她來這裡十幾天,從未看過有人進去住過那個房間,現在掌櫃要她去打掃,是有重要人士上門來嗎?
  
  該不會是龍逍酒樓的少主吧?
  
  岳冬芙一顆好奇的小腦袋直往龍逍酒樓外探望,卻被掌櫃敲了下頭。
  
  「別東張西望問這麼多,還不快點去!」掌櫃義正辭嚴命令道。
  
  「是。」岳冬芙戀戀不捨的把目光收了回來,帶著幾分失望的表情離去。
  
  真是好可惜!她還沒有看清楚來的人究竟是誰?
  
  如果是龍逍酒樓的少主,那她豈不是錯過看看自己未婚夫長相的好機會?
  
  岳冬芙漆黑的雙眸骨碌碌轉動著。
  
  突然間,她想到了什麼,露齒一笑。
  
  山不轉路轉,她有好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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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少爺,你來啦!需不需要坐一下?我立刻要人拿上好的茶葉來泡。」掌櫃跑到馬車前,擺出一副恭敬的模樣,對著剛下馬車的男子唯唯諾諾的道,看起來相當諂媚。
  
  「不需要。」冷從雲冷冷的拒絕。「房間準備好了嗎?」
  
  「這個……」掌櫃從臉上擠出一抹笑容,「準備好了,少爺想先休息?」
  
  「派人送些熱水過去,我想先沐浴,然後再把帳本送到我房間。」冷從雲淡淡的命令,臉上幾乎沒有表情,冰冷的目光掃過掌櫃,頓時讓掌櫃心中生畏。
  
  少爺的身上散發出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犀利清冷的眼眸彷彿能看穿人的內心深處,讓秘密無處可藏。
  
  掌櫃連忙點頭說好,吆喝著下人趕快去準備,心中也期望田寶那名不機靈的小傢伙能夠趕快把房間整理好。
  
  掌櫃在心中唉嘆不已。
  
  每次少爺要來視察,只說個大概時間,卻沒有固定的日期,搞得所有人只要聽到視察兩字,就如臨大敵。
  
  不過好在他聽說最近少爺要來視察,便連忙把後院北側的房間打掃好。
  
  那可是少爺專屬的地方,除了少爺的朋友及親人可住進之外,一向不對任何人開放。
  
  可是連續好幾天,他都不見少爺出現,所以就疏忽了對那個房間的維護,卻沒想到少爺會挑今天來。
  
  逼不得已,只好把田寶趕去打掃,只希望他手腳能夠俐落些,趁短短時間內能夠收拾乾淨。
  
  隨著冷從雲的腳步一步步踏往後院,掌櫃跟在後頭心裡直打鼓。
  
  田寶向來就是笨手笨腳,老是在端菜時把湯汁灑出來,一定會被少爺當場捉個正著。
  
  他幾乎想掩面哀號,保佑田寶這小子一定要開竅,千萬別被少爺逮到,否則他就慘了,被訓一頓不說,有可能連掌櫃這位置都坐不牢。
  
  掌櫃戰戰兢兢的站在門口。
  
  冷從雲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語氣清冷的道:「你不在前面待著,跟著我做什麼?」
  
  他嚴厲的眼眸讓掌櫃差點說不出話來,額頭上豆大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掉。
  
  「我是想說少爺還有什麼吩咐……」他從臉上擠出一抹笑容。
  
  「如果我有什麼需要,我會吩咐下人,你去忙吧!」冷從雲手一揮,淡淡的道。
  
  「是。」掌櫃恭敬的彎下腰,看著他進入房間。
  
  他忐忑不安的等待斥責聲響起,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房間內相當安靜。
  
  他欣喜若狂,心想,田寶那小子終於開竅了。
  
  *****
  
  岳冬芙躲在房間裡,她並沒有遵照掌櫃的吩咐來打掃,因為她看房間打掃得很乾淨,挺多桌面上有些灰塵,用抹布擦一擦就夠了,其餘的根本看不出有任何髒亂,連床鋪上的棉被也折疊得整整齊齊,這還需要打掃嗎?
  
  「不管了,先躲起來,我一定要看看我的未婚夫到底長什麼樣?」岳冬芙眼珠子快速轉動,打算在這裡守株待兔,看看到底是誰能讓掌櫃這麼心驚膽戰,她覺得有可能就是龍逍酒樓的少主,同時也是她的未婚夫。
  
  她不懂龍逍酒樓的少主為什麼要娶她為妻?明明以龍逍酒樓的名聲,他可以娶比她條件更好的女孩子,為什麼指明她呢?
  
  她們家也只是普通富有的家庭,真要比起來,光是龍逍酒樓就足以將她們家給壓垮,若是那些黃花大閨女知道龍逍酒樓的少主上門求親,恐怕會恨死她吧!
  
  岳冬芙除了疑惑之外,還有一絲虛榮心。
  
  畢竟龍逍酒樓的名聲響亮,如果嫁進去,一輩子衣食無缺,但這不是她想要的。
  
  她承認在自己心中總會憶起兩年前那個白衫男子,他那似乎與雪融在一塊的身影彷彿一直停留在她的腦海裡,她不懂自己為什麼這兩年來老是會想起他?有時候想到時,胸口都會悶悶的。
  
  她想得入神時,突然聽到門外有腳步聲,還夾雜著掌櫃惶恐不已的聲音。
  
  「少爺……」
  
  聽到少爺兩字,岳冬芙眼睛為之一亮。
  
  能被掌櫃稱之為少爺的,只有龍逍酒樓的少主,這麼說站在門外的,就是她的未婚夫?
  
  岳冬芙見機不可失,馬上找個地方躲起來。
  
  她要看看龍逍酒樓的少主到底長什麼樣?是其貌不揚,還是大耳圓餅臉呢?
  
  她四處張望尋找可以躲藏之處,聽到門外的腳步聲停止,她立刻嚇得手足無措。
  
  慘了、慘了,她到底該躲到哪裡去?
  
  對了!屏風後面。
  
  岳冬芙急中生智,匆匆忙忙的往屏風後面衝,接著她聽到門外男子要掌櫃先下去。
  
  奇怪?聲音怎麼好熟悉?
  
  岳冬芙從屏風後面悄悄探出頭,門突然打開,砰的一聲把她嚇了一大跳,她馬上把頭縮回去,蹲下身子,嚇得動也不敢動。
  
  沉穩的腳步慢慢的走了進來,她的心跳也跟著加速。
  
  天呀!他該不會想往屏風後面走過來吧?
  
  岳冬芙張大嘴巴,勉強壓抑住驚呼聲。
  
  就在她焦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時,門口又響起敲門聲,趁著男子去開門時,她立刻衝到另一扇屏風後面,隨手再拿一扇屏風遮住她的身影。
  
  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這些事,岳冬芙幾乎腳軟下來。
  
  她聽到門外的人道:「少爺,我把熱水提來了。」
  
  「進來吧!」
  
  淡然卻又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勾起岳冬芙心中的疑慮。
  
  為什麼她老是覺得這個聲音好耳熟?
  
  她悄悄的從細縫間偷看,卻只能見到男子的背影以及幾名跑堂的兄弟提著裝滿熱騰騰的熱水的木桶走進來,往屏風後面的巨大浴盆裡面倒。
  
  熱水!岳冬芙目光充滿渴望。
  
  她已經忘了自己有幾天沒好好的洗過熱水澡了,為了隱瞞自己的身分,她這幾天只能用冷水擦身子,然後快速的把胸前的布條給纏緊。
  
  這些動作都是為了怕被人發現她是女兒之身,睡覺時,她則是睡在單獨的房間裡,再怎麼說她總不能與那些大男人擠在一塊吧!
  
  若不是大姊塞錢給掌櫃,他恐怕早把她丟進男人堆裡,哪有可能讓她一個人睡一個房間。
  
  看著熱騰騰的熱水,她真的……真的好想脫光衣服跳下去!
  
  戀戀不捨的目光移轉開,岳冬芙告訴自己別露餡,這次她可是來瞧瞧她的未婚夫到底長什麼樣?可別一時衝動,就壞了好事。
  
  這時,她看到一抹白色身影走進屏風後面,她的眼睛為之一亮。
  
  就是他嗎?他就是龍逍酒樓的少主?
  
  從屏風後面,她可以看到男子修長的身影,她的嘴角勾了起來。
  
  至少和她預想中福福態態的模樣差了十萬八千裡。
  
  那臉呢?
  
  她拚命想看清楚,可惜嫋嫋上升的熱氣幾乎遮住男子模糊不清的臉孔。
  
  討厭!看不到。
  
  岳冬芙拉長了脖子,只見一件件衣服從男子身上掉下來,她猛然倒抽口氣,馬上轉過頭,臉頰如火燒般變得豔紅無比。
  
  她是位還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怎麼可以看男人赤裸的身子!
  
  可是……
  
  岳冬芙壓抑不住好奇心,因為她一直很想瞭解男人的身體到底與她有什麼不同?
  
  從小和其它三名姊妹一起生活,沒有任何兄弟,家中也很少有男僕出沒,讓岳笑對男人的身體充滿疑惑。
  
  她明知道不應該,但最後還是抵抗不了好奇心。
  
  只要一眼……只要一眼就好了。岳冬芙努力說服自己。
  
  反正她躲起來,也沒有人會發覺她做了什麼好事。
  
  她粉嫩小臉頰赤紅不已,圓滾滾的雙眸充滿好奇與期望,她悄悄的抬起頭,從屏風後想偷瞧男子的身體,可是當她往屏風的方向望去時,哪來的男子身影!
  
  她的眼神滿是錯愕。人呢?
  
  她的小腦袋緩緩的探了出來,左張右望了下,依然沒有看到那名男子。
  
  難道他離開了?不會吧?
  
  房間裡靜得連她的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她突然感到不安起來。
  
  她猶豫了一下,從屏風後走出來,走到圍著浴盆的屏風後,悄悄的探出頭。
  
  她的目光迅速掃了一下房間,卻發現房間裡竟沒人!
  
  「怎麼可能?」岳冬芙脫口而出。
  
  當她發現自己的聲音回蕩在房間裡顯得格外刺耳時,她連忙捂住小嘴,圓滾滾的眼睛不停轉動,看著四周,卻沒有人影。
  
  她緩緩的從屏風後走了出來,臉上滿是困惑。
  
  「奇怪?人呢?」
  
  剛剛明明人還在,而且還在脫下自己身上的衣物,怎麼才一眨眼,人就在眼前消失了?
  
  她放輕腳步再度往前,賊頭賊腦的模樣讓人看了就好笑。
  
  岳冬芙眼神充滿疑惑,一臉不解,「怎麼人一下子就不見了?」
  
  「妳在找什麼?」身後突然出現男人低沉的嗓音,可是岳冬芙沒有發覺,只是直覺的回答。
  
  「我當然是在找人。」
  
  等到她發現身後有人時,她整個人變得僵硬。
  
  「妳想找誰?」男人慵懶的問道。
  
  *****
  
  冷從雲興味盎然的看著眼前嬌小的身影,她穿著店小二的衣服,但甜甜帶著稚氣的嗓音卻讓人一聽就洩了她的底。
  
  他淡然的眼眸立刻變得清冷凌厲,可是當眼前嬌小的身影慢慢旋轉過來時,那張清力的臉龐,讓他嘴角微勾起來,眼中多了一抹溫柔。
  
  「你……你怎麼會在這?」岳冬芙表情十分錯愕。
  
  她原本心情還忐忑不安,沒料到自己會被捉個正著,她心想,既然被捉到,她一定要看看龍逍酒樓的少主到底長什麼樣?
  
  岳冬芙愣愣的望著眼前熟悉的身影。
  
  她忍不住捏捏自己的臉蛋,如羽扇般的眼睫眨個不停,似乎懷疑面前站著的男人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等到臉頰傳來刺痛感,她才驚覺到這不是夢!
  
  「你……你……」手指著男人,她說不出話來。
  
  「我怎麼樣了我?」冷從雲笑得好溫暖,冰冷的表情彷彿曇花一現,「好久不見了,岳冬芙。」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岳冬芙小嘴張得好大,眼神既困惑又迷惘。
  
  看著兩年前消失又突然出現的身影,她的心中頓時充滿喜悅和不安。
  
  一想起兩年前的約定,岳冬芙便感覺到渾身彆扭,雪白小臉頰升起兩抹紅雲,不敢望向他。
  
  「要知道妳的名字還不簡單嗎?只需要問一下,就可以知道了。」
  
  「問誰?」岳冬芙不解的問道。因為她向來都被限制在深閨中,怎麼會有人知道她的名字還告訴他?
  
  「秘密。」
  
  「這一點都不公平!」岳冬芙噘起紅唇,擺出耍賴小女兒的姿態。
  
  「怎麼不公平?」冷從雲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看著她在原地跺著步,大大顯示出她的不滿。
  
  「你知道我是誰,可是我連你的名字叫什麼也不知道。」她鼓起腮幫子。
  
  看到他臉上的笑意,她的臉頰更紅了。
  
  好奇怪,為什麼只要一看到他,她的心中就像灌了蜂蜜,甜甜的滋味讓她眉笑眼開。
  
  「我以為妳一點都不想知道。」冷從雲勾起一抹笑容,軟化了臉部剛硬的線條。
  
  若是掌櫃在這,一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向吝嗇於付出笑容的少爺竟然笑了!
  
  「我從沒有這麼說。」岳冬芙抗議。「兩年前,我根本忘了問你的名字。」
  
  「妳該不會把兩年前我們的約定也忘了吧?」冷從雲貼近她。
  
  從他身上傳來淡淡的屬於他的男子味道,岳冬芙的心跳已經無法抑止,她想要往後退,卻發現他竟然將她鎖進懷抱中。
  
  她凝視著他的胸口,陣陣熱氣開始蔓延,直淹沒整張小臉蛋,腦袋幾乎無法思考。
  
  「我……」岳冬芙舔著乾澀的唇瓣,低語,「我沒有忘。」
  
  話說完,她低下頭,不敢與他的眼眸相視,臉上盡是羞赧。
  
  「真的嗎?」他的頭低下來,與她貼得更近。
  
  他的溫熱氣息噴在她的發梢間,她的心如擂鼓。
  
  「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她羞紅臉頰的問著。
  
  她知道自己的身分,她已經有未婚夫,不該與男人靠得太近。
  
  可是……他的身上傳來源源不斷的熱力,熱得她腦袋一片昏昏沉沉,四肢發軟,差點使不上力氣。
  
  她聽到他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我的名字叫冷從雲。」
  
  「從雲……」她輕輕吐出他的名字。
  
  冷從雲的眼眸在刹那間變得好深邃幽暗。
  
  「我喜歡妳叫我的名字。」他在她的耳邊低語。
  
  他嘴裡吐出來的熱氣,彷彿是一陣春風輕輕拂過她的臉頰,讓她有種暖洋洋和喜悅的感覺。
  
  「你怎麼會在這?」岳冬芙眼神朦朧的看著他問道,突然間,她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瞪大眼睛,臉上充滿驚惶失措,「這裡是龍逍酒樓少主住的地方,你怎麼會在這?還不敢快走,要是被捉到,你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看她臉上流露出都是為他擔心的模樣,一股溫熱暖流立刻滑過胸口。
  
  當初他會有想娶她的衝動,就是為了她對自己的關懷。
  
  沒想到兩年之後,她還是一點也沒有變,這讓他更開心。
  
  「妳在替我擔心嗎?」
  
  「你不是說廢話嗎?」岳冬芙噘起小嘴,氣呼呼的道:「要是被他捉到你這名下人跑進他的房間,你一定會被處罰。」
  
  只要想到這,她就替他好擔心。她不想看到他被打得皮開肉綻的模樣,胸口有些悶還有一絲絲的痛楚。她的手緊緊捉住他的手臂,眼神流露出恐懼。
  
  「妳怎會認為我是名下人?」冷從雲表情有些詭異。
  
  「難道你不是嗎?」岳冬芙眼中充滿困惑,「我記得兩年前你曾經說過,你身為龍逍酒樓的一分子……」
  
  冷從雲嘴角微勾起來。原來如此,也難怪她會誤會。
  
  「那妳呢?妳為什麼會在這,還穿了店小二的衣服?」
  
  「我……」岳冬芙期期艾艾的,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她其實已經有了婚約,他和她再也不可能。
  
  「妳怎麼不說下去?」冷從雲抬起她的下巴,她卻狼狽的躲著他的目光。
  
  「你快點走,要是被捉到就不好了。」岳冬芙連忙催促道,一邊將他推向門口。
  
  「那妳呢?」冷從雲笑著問道。
  
  「我……」岳冬芙欲言又止。她連自己未來的夫婿長什麼樣都還沒看清楚,她不想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敲門聲,岳冬芙嚇得跳了起來。
  
  「怎麼辦?」她的頭不斷轉向門口,臉上充滿楚楚可憐又擔憂的神情。
  
  她不怕自己被逮個正著,頂多被罵一兩句。
  
  可是他不同,陌生人出現在這,不是被認為小偷就是刺客,被捉到可是要送到官府,就算他是龍逍酒樓的一分子,也沒有人可以證明。
  
  「妳在擔心妳自己嗎?」冷從雲撫著她的小臉蛋,不想看她驚慌的表情。她應該讓人好好的捧在手裡呵護才對,臉上不應該有任何恐懼。
  
  「你到這個節骨眼還一臉悠哉,你不知道等等別人進來,被捉到會有什麼下場嗎?」
  
  岳笑冬芙得直跳腳,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反觀他倒顯得十分輕鬆。
  
  「有什麼下場?」
  
  「你會被送到官府。」說完,她的整張小臉變得蒼白,小手緊緊扯著他的衣袖,臉上流露出為他擔憂的表情。
  
  「看到妳為我擔心,一切都值得。」冷從雲漾起一抹笑容。
  
  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被人這麼關懷過,所有人都認為他聰明自傲,可以照顧自己,就連他的父母親也是。
  
  他們很少把心放在他身上,只對他一味的要求,而她是第一個對自己沒有要求卻又主動關心他的女子。
  
  她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麼身分,就這樣傻傻的,但……他微笑了,他就是喜歡她的傻氣。
  
  「你還在笑!」岳冬芙氣得直跺腳,「還不快躲起來!」
  
  「妳放心……」冷從雲安撫的道,話還沒說完,門外再次響起敲門聲。
  
  她的身子陡然變得僵硬,眼神充滿驚嚇,幾乎是喃喃自語的道:「怎麼辦、怎麼辦……對了!窗戶,你快點從窗戶爬出去。」
  
  她竟然要他爬窗戶!他感到哭笑不得,但看她嚴肅認真的表情,他知道她不是在說笑。
  
  「等一下,我的話還沒講完……」
  
  「先不管了,小命要緊,快點!」她硬推著他來到窗戶邊。
  
  「等等!」冷從雲轉過身子,手臂攬著她纖細的柳腰和單薄的香肩,嘆了口氣,「妳先聽我把話說完好嗎?」
  
  這名小妮子的缺點就是一慌張就會手足無措,只想保護別人,卻忘了自己的安危。
  
  他下定決心,既然她不懂得保護自己,那就由他來保護。
  
  「什麼話等危機過了再說。」她的小手捂住他的嘴唇。
  
  他的眼中充滿淡淡的笑意,伸出舌頭舔了下她柔嫩的手掌。
  
  她輕呼一聲,像是燙手般把小手抽回。
  
  「你……你在做什麼?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跟我調情。」她氣呼呼的嘟起朱唇,卻克制不了臉頰升起兩抹豔紅,眼神又羞又惱的睨著他,心中卻又夾雜著詭譎的甜蜜。
  
  「妳老愛打斷我說的話。」他低語,唇倏然覆蓋上她的。
  
  她瞠大雙眸,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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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冷從雲的舌頭劃過岳冬芙豐盈的唇廓,接著結結實實的覆蓋上去,趁她呆滯的時候,將舌頭伸進她的小嘴裡,熱情的勾著她的丁香小舌。
  
  他的舌頭不斷的在她的小嘴裡翻雲覆雨,發出啾啾的吸吮聲,不住的交纏、打繞,吻得難分難捨,把她吻得手腳發軟,險些癱倒在地上。
  
  「嗯……」岳冬芙發出一聲呻吟,一股熱浪沖向小腹,腦袋一陣天旋地轉,思緒只剩下他的舌頭不停的在她的口內進出。
  
  他誘惑著她,要她學著他一起舞動。
  
  她試著回應,伸出粉色小舌頭輕觸他的舌頭。
  
  他的眼眸微瞇起來,動作變得更大,他的舌頭竄進得更深,像是要將她一切給掏空。
  
  她感覺到一股熱流從兩腿間流了下來,她不安的在他的懷中扭動著身軀,想要更多……
  
  這時,門外又響起敲門聲,「少爺,我把帳本拿來了。」
  
  冷從雲鬆開岳冬芙的小嘴,聲音變得沙啞,「進來吧!」
  
  掌櫃聽令把門打開時,看到剛才不知躲在哪裡的田寶竟然在少爺的懷抱中,他幾乎想也不想的怒喝道:「好呀!田寶,你這個傢伙,居然在這裡偷懶,難怪我找不到你!」
  
  掌櫃的斥喝聲,立刻把岳冬芙從天端間踢了下來。
  
  她猛然回過神,見到掌櫃怒氣衝衝的模樣,嚇得趕緊躲到冷從雲身後。
  
  「對不起!掌櫃,請別生氣。」
  
  慘了!她被掌櫃捉個正著,她鐵定會死得很難看。
  
  冷從雲看到她害怕的模樣,他眉頭一皺,冷眼向掌櫃掃了過去。
  
  掌櫃接到少爺冰冷的目光,還隱約帶有一絲殺氣,他的心一悚,噤若寒蟬。
  
  該死!他忘了少爺還在現場。
  
  不過他剛開門時,好像看到什麼不得了的畫面,田寶那小子似乎窩在少爺懷裡……
  
  掌櫃身子陡然一僵。
  
  不會吧?少爺竟然有斷袖之癖?
  
  掌櫃一副快昏倒的模樣,尤其他剛剛還凶了田寶這小子……冷汗從他的額頭流了下來。
  
  「還不快把帳本放下來!」冷從雲冷冷的道。
  
  聽到掌櫃竟然凶岳冬芙,他的表情變得寒冷,不悅清清楚楚寫在臉上。
  
  「是。」掌櫃忙不迭的把帳本放到桌上。
  
  岳冬芙眨了眨眼睛,呆呆的看著掌櫃像是見到毒蛇猛獸般,把手上厚厚一迭帳本放在桌上後,立刻逃之夭夭。
  
  「掌櫃……怎麼了?」她囁嚅的道,突然間,她像是想到什麼,整個人變得僵硬。
  
  「怎麼了?」他眼中有著一抹溫柔的笑意,與剛才冰冷的模樣判若兩人。
  
  岳冬芙抬起小腦袋,碩大星眸充滿難以置信。
  
  她瞭解為什麼了。
  
  「你就是龍逍酒樓的少主?」她輕輕的問著。
  
  這是在作夢嗎?
  
  「妳還有疑問嗎?」冷從雲笑著問道,等於間接承認。
  
  「那……」她的聲音變得微弱,熱氣充斥整張小臉蛋,「你也是我的……未婚夫?」
  
  他的臉孔在眼前放大,鼻尖頂著她的,好看的嘴角微揚起來,眼中帶著一絲絲的眷寵。
  
  「我沒有忘了我們的約定。」
  
  「真的是你!」岳冬芙覺得好驚訝,心中也充滿了甜蜜和一絲絲羞赧,但很很快的,她便癟起小嘴。
  
  「妳在生什麼氣?」冷從雲看到她的表情微變。
  
  「你好過分!我剛才為你擔心,你竟然在旁邊看笑話。」岳冬芙越說越不甘心,忍不住掄起小拳頭捶打他的胸口,像是想出氣。
  
  冷從雲捉住她的小手,俊顏俯視著她。
  
  她看著他漆黑宛若黑夜般的星眸,心中如馬車在奔馳,紅潮占滿整張小臉。
  
  她羞得無法與他的眼眸相視,眼波流轉間不知不覺流露出女人的嬌豔。
  
  「妳剛剛並沒有給我解釋的機會,不是嗎?」冷從雲抬起她的下巴,手指撫著她的唇形,眼中有抹淡淡的笑意,「況且妳一直躲在屏風後面,妳到底想幹嘛?」
  
  「沒呀!」她一臉無辜的道:「我只是很好奇我未來的相公長得什麼模樣。」
  
  「是嗎?」
  
  「你在懷疑什麼?」岳冬芙理直氣壯的道。
  
  「我在懷疑……」冷從雲露出詭異的笑容,讓她毛骨悚然起來。
  
  「你笑得好邪惡。」
  
  「有嗎?」
  
  就算有,他也不會承認。岳冬芙嘟起小嘴,沒好氣的道:「你到底在懷疑我什麼?」
  
  「我怕我說了,你會生氣。」他瘖瘂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低語。
  
  屬於男人的氣息包圍著她,只要吸一口氣,就能明顯感覺到,她的胸口好像小鹿亂撞般怦怦跳個不停。
  
  她信誓旦旦的道:「你說,我保證絕對不會生氣。」
  
  「真的?」
  
  「你這個人還真多疑。」她的小嘴翹得好高,美目斜睨了他一眼,好像怪他不相信自己。
  
  「那我說了,妳剛才不是想偷看我洗澡吧?」
  
  岳冬芙的臉兒像是爆了鍋般一下子變得豔紅無比,舌頭開始打結,「哪……哪有……我才沒有……」
  
  「真的沒有?」他向她逼近,勾起玩味的笑容,調侃意味濃厚,眼中劃過一抹溫柔的笑意。
  
  「沒有!」岳冬芙死不承認。這種丟臉的事要是承認了,她還有臉出去見人嗎?
  
  「真的假的?」
  
  「你在懷疑我什麼?」說這話時,岳冬芙臉上閃過一抹心虛,剛好被冷從雲逮個正著。
  
  「我懷疑妳想偷看我洗澡。」
  
  「哪有……你含血噴人!」岳冬芙想要往後退,可是他的手臂卻牢牢的緊扣住她的肩膀和柳腰。
  
  「要不然妳躲在屏風後面做什麼?」冷從雲壞心的逗弄著她,看到她滿臉紅霞,像是一顆可口的桃子,真的讓人好想咬一口。
  
  「我……我的目的只是為了看你。」好半晌,她才終於找回聲音。
  
  「看我做什麼?」他語帶雙關,意有所指。
  
  岳冬芙斜睨他一眼,怎麼也消除不掉臉上升起的兩抹豔紅,還隱約感覺到陣陣滾燙的熱氣。
  
  「當然是看你長什麼樣。」她羞赧的道。
  
  「不是想偷看我洗澡?」
  
  「不是!」她想也不想的一口回絕。
  
  冷從雲故意在她的耳畔低語,「可是我怎麼看到妳在我脫衣服的時候探頭探腦呢?」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她與他大眼瞪小眼,語氣充滿惱怒。
  
  瞧她老羞成怒,連腮幫子都鼓起來。冷從雲笑著道:「在妳發出抽氣聲時。」
  
  「什麼?你那時就發現了?」岳冬芙睜大眼眸,不敢置信的道。
  
  冷從雲挑挑眉,「妳以為我是毫無警覺的人嗎?這麼大的抽氣聲,我要是還沒發覺房裡有人,我的功夫就白練了。」
  
  不過他暗自警惕,自己竟然沒有事先發現房間有人,看來他的警覺心降低了。
  
  或許這一路上風塵僕僕,他一心只想洗去身上的塵埃,卻對房間的環境沒有多加注意。
  
  「功夫?你有什麼功夫?」
  
  「妳懷疑我嗎?」他彈彈她的小鼻子。
  
  岳冬芙一個吃痛,手捂著鼻頭,眼中流露出不滿,「你欺負我。」
  
  「誰教妳不相信為夫。」冷從雲故裝不悅。
  
  聽到為夫兩字,她的臉頰又馬上變得酡紅。
  
  她杏眼微瞪,「我……我又還沒嫁給你……」話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
  
  看著他的俊顏,她不得不承認他真的長得一副好模樣。
  
  濃眉星眸,深沉的眼眸宛若夜漆黑,又像夜空下閃熠的星子,高挺的鼻樑下,是一雙看似無情薄利的雙唇。
  
  他身上流露出一股讓她想要貼近的溫柔,當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時,她感覺得他對她的眷寵和呵護。
  
  「妳不想嫁給我?」
  
  「你為什麼想娶我為妻?」這才是她大為不解的地方。
  
  他們只在兩年前見過一次面,兩年後,他就依照約定來向爹提親,若非她不知道龍逍酒樓的少主就是他,也不會跑出來吃這些苦就為了一探他的真面目。
  
  她原以為龍逍酒樓的少主是名紈袴子弟,正想辦法怎麼讓對方退掉這門親事,卻沒想到上門提親的竟然是他。
  
  「只是看對了眼而已。」冷從雲漾起一抹淡然的笑容。
  
  他當然不會把所有的事情告訴她,正是因為她對他的關懷,讓他起了想把她留在身邊的衝動。
  
  「看對眼?」這個答案讓岳冬芙氣悶,胸口有著說不出的委屈和不悅,她癟著小嘴怒視著他。
  
  只是一句「看對眼」就要嫁給他,哪天他看上別家的姑娘,她怎麼辦?她的心中閃過一抹痛楚,也忍不住感到憤怒。
  
  見到她眼神中流露出的哀怨,表情怒火中燒,他開口問道:「妳怎麼了?」
  
  「我要取消婚約。」岳冬芙看也不看他,賭氣了起來。
  
  她才不要成為他一時看上眼的對象,她要的是……她微微一愣。
  
  她並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只是知道他想娶她的原因之後,她的心老是傳來莫名的疼痛感。
  
  「取消婚約?」冷從雲的臉沉了下來,雙眼充滿寒氣,冷得讓人直發抖,「我要原因。」
  
  「原因就是我不想嫁。」岳冬芙冷哼了聲,一抬頭,就看到他一臉陰霾,身上散發出無形的壓迫感,教她心悸。
  
  「妳再說一遍!」他的話雖然輕柔,卻令人感到不寒而慄。
  
  岳冬芙咬著紅唇。
  
  她當然也察覺到他的不滿,但仍是仰起小腦袋,故意與他唱反調。
  
  「我不嫁就是不嫁!」
  
  「不行。」他冷冷的道。
  
  「為什麼不行?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岳冬芙賭氣的意味濃厚,心想,這個笨木頭就不會哄幾句好聽的話,還擺出冰冷的臉孔,真是教人生氣,好像她要任他擺佈似的。
  
  兩人才見過兩次面,彼此之間根本不瞭解,縱然她比其它女孩還要好運,知道自己未來的夫婿長得什麼樣,總比在婚禮當天才知道夫婿的長相來得幸運多了,但她的心中還是為了他那句話感到不舒服,她明白自己在鑽牛角尖,可她就是沒辦法平復心頭那如波濤洶湧般的怒火。
  
  「我是妳的未婚夫。」
  
  「解除婚約後就不是了。」明知道他已經在生氣,再激怒他是不智的舉動,但她就是想氣死他!
  
  誰教他一句「看對眼」就打發她,更可惡的是,要是他以後對別的姑娘看對眼,她是不是就要被他拋棄了?
  
  岳冬芙越想越心寒,她嘟起紅唇,腮幫子鼓鼓的。
  
  「妳想跟我解除婚約?」冷從雲的表情變得嚴肅,眼中射出兩道凌厲的光芒,冰冷的語氣讓人直打哆嗦。
  
  「沒錯!」
  
  「是嗎?」冷從雲冷笑。
  
  岳冬芙看得出來眼前的男人十分惱火,嚇得想立刻逃之夭夭。
  
  「你想幹嘛?」她的聲音變得微顫,她發現自己還在他的懷裡,只見他緊繃的俊顏不斷向她逼近,屬於他的男人味洶湧而至,讓她的腦袋一陣發昏,心跳也跟著加速,臉頰不知不覺的染紅一片。
  
  「我絕不會答應解除婚約。」
  
  「誰……誰理你……」縱然冷從雲的表情讓岳冬芙有些害怕,但她依舊死鴨子嘴硬道。
  
  「誰理我?不管誰願不願理我,可是只有妳,那可不行!」
  
  冷從雲臉上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卻令她的背脊升起一股寒意。
  
  「為……為什麼我不行?」岳冬芙的舌頭開始打結,目光幾乎不敢與他的眼眸直視。
  
  她知道自己像隻烏龜,把頭縮在龜殼中不願去面對現實,但是看到他明顯帶著怒火的眼神,她有種好像做錯事的感覺。
  
  「我不會讓妳解除婚約的。」冷從雲的表情很認真。
  
  「你大可以再去娶你看對眼的女人,為什麼堅持要娶我為妻?」岳冬芙美麗精緻的小臉蛋上寫滿哀怨。
  
  冷從雲挑挑眉,總算瞭解她到底在氣什麼,這句「看對眼」把她給惱火了。
  
  「妳不會吃醋?」知道原因後,冷從雲的嘴角掛起笑容。
  
  「不會!」岳冬芙的臉頰火紅了起來,賭氣的把頭別到一旁。
  
  「真的嗎?」他逗趣的道,以玩味的眼神看著她明明一副很在乎,卻又故意裝作大方的模樣。
  
  「反正我們都要解除婚約了,你去找別的姑娘,也不關我的事。」心閃過一絲痛楚,岳冬芙覺得有股悶氣梗在胸口,有一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可是我並不打算解除婚約。」冷從雲雲淡風清的道。
  
  「你說什麼?」岳冬芙臉上透露出訝異、驚喜,但馬上又強裝作不在乎,甚至是氣急敗壞的模樣,「你去找別的女人呀!我才不要嫁給你。」
  
  「要是我真的娶別的女人為妻,妳一定會恨死我。」
  
  「誰說的?」她抗議的道。
  
  她才不在乎他要娶誰,可是當腦海裡幻想著他的身旁依偎著另一名姑娘時,她的心就好像被扯開一個大洞,鮮血直滴。
  
  痛!為什麼只要一想到那種畫面,她的心就傳來椎心泣血的痛楚?
  
  「我說的,而且我知道妳很在乎。」他低語,像是魔咒般在她的耳邊吟誦。
  
  「我才不在乎,我才不在乎……」岳冬芙氣得直跺腳,眼眶不知為何紅了起來。
  
  「嘴裡說不在乎,卻擺出一副想哭的模樣。」冷從雲的眼神變得溫柔。
  
  她真是一名倔強的姑娘,明明就很在乎還不想承認。
  
  若不是看到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他還真信了她真的不在乎。他現在好想緊緊的抱著她、安慰她。
  
  她是第一個讓他想要憐惜,卻又讓他又好氣又好笑的女人。
  
  他知道以自己的身分,他要什麼樣的姑娘還不容易嗎?
  
  以岳冬芙的性子,以後也絕對不是什麼賢妻良母型,如果他聰明的話,應該照著她的意思把婚事給退了。
  
  但他曉得若是他真的這麼做的話,眼前這名鬧脾氣的小女人恐怕會恨自己一輩子。
  
  他不想要她怨他,在她給予他溫柔及關懷之後,他不願看到她擺出冷漠、疏離的臉孔。
  
  「我不在乎你要娶別的姑娘,反正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
  
  「那是不可能的事,妳永遠都會是我的人。」
  
  「誰說的?我不可能成為你的人。」岳冬芙嘟起可愛的紅唇,杏眼惡狠狠的瞪著他,「我要退婚!」
  
  「這是不可能的事。」冷從雲好脾氣的重申一遍,「今生今世,我們都會糾纏在一塊。」
  
  「誰說不可能?我就是有辦法讓不可能的事成真,只要我找個男人嫁就行了。」岳冬芙想也不想的衝口而出。
  
  「妳說什麼?」冷從雲的表情刹那間變得很恐怖。
  
  「我……」岳冬芙嚇得想逃離他的懷抱,可是他的手臂攬得更緊了。
  
  她聽到他如鬼魅般輕柔的嗓音響起--
  
  「看來我得要讓妳見識到你今生永遠只屬於我一人的!」
  
  岳冬芙後悔了,她不該挑起這男人的怒火,尤其是當他帶著怒不可遏的臉孔逼近時,她的心跳彷彿要停止了。
  
  他突然將她抱了起來,她的小手在半空中掙扎的揮舞著。
  
  「你……你想要做什麼?」為何她有一種不祥的預兆?
  
  冷從雲沒有回答,逕自抱著她往浴盆的方向走去。
  
  她根本還來不及意會他想要做什麼,他便將她丟進浴盆裡,水淹沒了她整個小腦袋,害她喝了好幾口的洗澡水。
  
  「你做什麼?」岳冬芙尖叫,從浴盆裡站了起來,全身濕漉漉的,衣服站在曼妙的曲線上,露出屬於女人的婀娜多姿。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微黯,慾火在眼中跳躍著。
  
  她的髮髻散落,凌亂發梢滴著水珠,襯托出她的清靈,碩大杏眸因為氣憤而瞪得圓滾滾,連紅唇都微翹起來。
  
  冷從雲從嘴角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讓岳冬芙看了不禁毛骨悚然,背脊升起一股涼意。
  
  為什麼她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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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冷從雲用讚賞的目光盯著岳冬芙。
  
  「你……一直盯著我看幹什麼?」順著他的目光,她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樣,濕透的衣服緊貼在身上,露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她臉頰上的紅雲不斷擴散,連耳根子都紅。
  
  「為了不讓妳說說要離開我,我決定先把妳給吃了。」
  
  「吃?」岳冬芙愣住了。
  
  雖然她不解他所謂的吃是什麼意思,但看見他不懷好意的眼神,她忍不住想往後退,卻發覺自己還在浴盆裡。
  
  他熾熱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她咽著唾液,感到喉嚨有些乾渴。
  
  「你的吃只的是什麼?」
  
  「妳說呢?」他的臉貼緊她,身手挑起她的衣帶緩緩解開。
  
  岳冬芙腦袋一片空白,呆傻的看著他用手解開她的衣帶。
  
  沒多久,她的上衣便往下掉,當他看她用布條裹著自己的肌膚與肚兜時,立刻投給她一記譴責的目光,似乎怪她虐待自己。
  
  他很快的拆去她身上的布條,裡面的春光隱隱若現,他的目光變得更深邃漆黑。
  
  「不要看!」岳冬芙尖叫,把身子藏在水面下,雙手捂住裸露出來的春光,羞憤不已。
  
  尤其是他認真凝視的表情讓她感到害羞,滾燙灼熱的紅雲不停的蔓延,佔據了她的整張臉。
  
  冷從雲伸出手抬起她的小腦袋,神情莫測高深,眼中燃燒著慾火。
  
  「我現在要了妳的話,妳就是我的人,想嫁給誰也不行!」
  
  她看得出來他很認真,她從臉上硬擠出一抹笑容,眨眨無辜的眼眸道:「我剛才只是在開玩笑。」
  
  他的眼眸微瞇起來,「開玩笑?」
  
  「沒錯!我只是開玩笑,你沒有必要當真。」
  
  「就算是開玩笑,我也不放心,所以我們還是提早入洞房,讓妳早一點變成我的人,這樣我就不需要操心妳的小腦袋再胡思亂想些什麼,更不會隨口喊著要退婚。」
  
  「啊?」岳冬芙愣住了。
  
  他看像她的眼神像極了她是一道上好的佳餚,他正等著入口品嘗。
  
  「提前入洞房?」等到這五個字像支木槌敲入她的腦海裡時,他早已把她身上的衣服剝得精光,只剩下褻褲和一件肚兜。
  
  「等……等一下!」她心急的喊著,氣他手腳這麼快,根本不給他反應過來的機會,就對她動手動腳。
  
  岳冬芙在水面下,羞得無地自容。
  
  他……他怎麼可以……
  
  她的目光看到冷從雲含著情慾的眼眸時,一股火辣辣的異樣感從四肢升起,小腹起了一股騷動。
  
  「等什麼?」冷從雲淡淡的問道,欣賞的眼神滑過她白皙的肌膚和小巧圓潤的香肩,一股熱氣往下沖,雙腿間蘇醒的慾望開始變得直挺。
  
  「你先把頭轉過去。」岳冬芙命令著。
  
  在他灼熱的目光下,她根本沒辦法說話,心隨著他幽深的眼眸掃過她的身體時跳得更快,克制不住紅豔染遍臉頰,她帶著幾分嬌媚和譴責睨著他。
  
  「不!」冷從雲拒絕,手輕輕扣住她的下惡,凝視著她的眼眸,輕聲的道:「妳有什麼話快點說。」
  
  他一邊說,一邊輕啄她的小臉蛋,最後走到她的身後,輕吻著她的後景。
  
  一陣陣酥麻的異樣感從背脊升起,讓岳冬芙說不出話來,她的臉兒更紅了,眼神變得嫵媚。
  
  「住手……」她的聲音變得好微弱,喉嚨緊澀,像是被人掐住頸子,話吐不出來。
  
  「妳不喜歡嗎?」冷從雲低語,手指輕輕滑過她柔嫩的手臂,撫著她白皙光滑的肌膚。
  
  一股熱流傳遍全身,是熱水的關係嗎?熱的她頭昏眼花,四肢根本使不上力。
  
  他的吻好灼熱,舌頭在她柔嫩的肌膚上輕輕滑過。
  
  小火苗不停竄燒,轉眼間星火燎原,她的身體就像被火烘烤般,熱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別這樣……」她的聲音好低啞,單薄的身子在顫抖。
  
  「妳好甜,讓人好想要一口。」他在她耳邊呢噥,唇在她的耳廓上慢慢磨蹭,還用牙齒咬一口。
  
  一股說不出來的酥麻感傳遍她的胴體,雪白的肌膚也染上一層淡淡的粉色。
  
  「我的身體好奇怪……」岳冬芙不懂為什麼總有一股歡愉在身體不停蔓延,讓她的雙腿發軟,小腹有團火焰在悶燒?
  
  「別抵抗,順其自然。」冷從雲將手伸到她的肚兜裡撫弄著兩顆渾圓的小乳峰,手掌用力捏住一隻雪乳。
  
  「啊!」她尖叫一聲,酥麻的快感從乳峰達到腳底,再傳達到腦部。她微起著朱唇,眼神變得迷濛。
  
  好奇怪,為什麼身體彷彿不再是屬於自己的?
  
  他的手指劃過她的光滑的背部,一股戰慄感讓她無力反抗,腦海一片空白。
  
  突然間,她身後的繩子被解開,上半身唯一的肚兜也掉了下來。
  
  「啊!」岳冬芙害羞的用手臂掩住兩顆豐盈的雪峰,臉兒一陣緋紅,眼波流轉間盡是羞赧。
  
  「怎麼了?」
  
  「你快把臉轉過去。」岳冬芙從意亂情迷中清醒過來,雖然身體還帶著那股敏感的慾望,但一想到自己光溜溜的在他面前,她便恨不得在地上找個洞鑽進去。
  
  她把身子藏在水面下,儘量遮掩著,但就算如此,她仍能感覺到他灼熱的目光。
  
  他的視線從後面由上往下看,春光一覽無遺。
  
  她發現不管她怎麼遮都沒有用,她忍不住嬌喘的命令著:「不准偷看!」
  
  話才說完,冷從雲便扣住她的下巴,把她的頭轉了過去,唇覆蓋她的。
  
  他的舌頭伸進她的小嘴裡面,不停採擷她口中甜美的汁液。
  
  岳冬芙被吻得手腳發軟,眼神一片迷濛。
  
  「好甜……」冷從雲勾起一抹笑容,抵著她的香唇輕聲呢噥。
  
  「不……」陷入迷情的眼眸閃過一抹清靈光彩,但很快的,她的小嘴又被他的唇給覆蓋住。
  
  他不停吸吮她的小舌頭,攪拌嬉戲,就連他什麼時候輕鬆撥開她的小手,擄掠一隻雪乳,她都不自覺。
  
  他的手指揉捏著嬌豔的小紅莓,一波快感讓她瞪大眼眸,呻吟聲都被他吞進嘴裡。
  
  一陣陣酥麻感讓她全身癱軟下來,眼裡盡是他充滿情慾的臉孔。他順她的小腹撫摸帶來說不出的舒服感,她竟然喜歡那種感覺。
  
  她的臉兒變得更紅,眼神流露出一絲驚慌。
  
  她是怎麼了?為什麼變得像個不知羞恥的淫娃?
  
  岳冬芙想開口說不要,可是話卡在喉嚨,她吐不出來,逸出小嘴的,是一聲聲嬌媚的呻吟。
  
  她的身體好像著火了,被他撫摸過的肌膚比熱水還要滾燙。
  
  「好熱……」她微啟紅唇,吐著熾熱氣息。
  
  不知何時,她的褻褲被褪下,她看著他緩緩的把自己的衣帶抽開。
  
  她渾身一顫,眼中帶著驚嚇與錯愕。
  
  「你……你要做什麼?」連質問的聲音都變得好微弱,她雖然整個人僵住,卻無把視線移開。
  
  「妳不是想看我的身體?」他微笑。
  
  「我……沒有……」微小的聲音連她都覺得好像在說謊。
  
  冷從雲的笑容更燦爛了,他黝黑的眼眸凝視著她的小臉蛋,她的視線仍緊盯著他的身子不放。
  
  「妳的動作似乎不是這麼說。」
  
  岳冬芙這才意會到自己在做什麼,她的臉頰變紅,羞得無地自容,連忙把頭別到一旁,卻聽到他調侃的聲音。
  
  「妳不覺得現在轉過去太晚了嗎?」
  
  「你怎麼那麼囉唆……」岳冬芙嘟起紅唇,不悅的道,轉過頭想給他一個大白眼,沒想到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他赤裸的胸膛,她愣住了。
  
  他脫了!
  
  岳冬芙的目光直覺的往下,看到那挺立的棍子,竟然開始動了起來。
  
  原本有些下垂的棍子慢慢的昂首脹大,她瞠大眼眸,一瞬也不瞬的凝視著它的變化。
  
  「你那裡怎麼了?」岳冬芙發出驚嘆,沒有看到他頓時變得幽深詭異的眼神。
  
  *****
  
  冷從雲一腳跨進浴盆,空間立刻變得狹小。
  
  「你……你快出去!」岳冬芙紅著臉命令道,讓她難堪的是,他的碩大就在眼前……
  
  他坐下來時水溢了出去,岳冬芙轉身想爬出去,卻被他拉住,粗壯手臂攬著她的柳腰,一用力,柔軟的嬌軀變倒向他的懷抱,頭撞到堅硬的胸膛。
  
  「好痛!」她的小手捂著頭,睇給他嬌瞋的目光。
  
  「需要我幫妳揉揉嗎?」
  
  他雖然是徵詢她的意思,但是手卻很自動的替她揉著小腦袋瓜子。
  
  岳冬芙舒服躺在他的懷抱中,不得不承認躺在他的胸膛上,有一種安全感。
  
  他的手往下,揉著她的細頸,手指順著她光滑的背部往下輕輕撫弄,帶給她一股無法言喻的快感。
  
  她的眼兒陷入迷情裡,他的撫弄帶來細微的酥麻感,讓她的呼吸變得急促。
  
  最後,兩隻大手擄掠她胸前兩顆小雪乳,不時揉搓,同時揉捏著雪峰上豔紅的小圓點,激起她體內慾火奔流。
  
  「啊……我的身體好怪……」岳冬芙咬著唇瓣,熱流像是奔向小腹,她的雙腿間彷彿有什麼液體流了出來。
  
  她順著直覺扭動著小臀部,摩擦著他巨大的火龍。
  
  冷從雲的眼神變得更加熱烈,他將她的雪臀往後拉,接觸到他那根硬邦邦的棒子。
  
  岳冬芙的眼中透露出好奇,「你到底拿什麼東西抵著我?是你身子那根棍子嗎?」
  
  這句挑逗性十足的話聽在冷從雲的耳裡,他忍不住笑了,「這根是能給妳歡愉的棍子。」
  
  「什麼歡愉?」岳冬芙喘著息,不解的問道。
  
  帶來一波波快感的手掌順著她的小複往下,他的手指撩撥著黑色草叢,她的呼吸變得急促,她想阻止,卻發現手腳無力,更令她感到羞恥的是,他撥弄時竟然有種無法言喻的滿足感。
  
  為什麼會這樣?
  
  岳冬芙在他懷抱中扭動著,四肢被他有力的手臂緊緊箝制住。
  
  他修長的手指鑽到她神秘的幽谷,撫弄濕潤的小花貝,接著撥開小花貝,找到敏感的花蕊,不斷旋轉擠壓。
  
  尖銳的快感擄掠她的靈魂,她微起著紅唇,發出令人慾火僨張的呻吟。
  
  「啊……我的身體好麻……好奇怪……」隨著他手指的逗弄,她的小手緊捉著浴盆的邊緣,雪白肌膚因為激情而染成一片灼熱赤紅。
  
  他的另一隻手捉住雪乳不時揉捏,胸脯好像快融化般從指間溢出來。
  
  他的眼神灼熱的看著渾圓在自己的手掌下變形,手指繼續折磨著她敏感的部位,直到一股熱流沖出來,她壓抑不住的發出尖叫。
  
  「從雲哥……我好難過……」岳冬芙眼眶含著淚水,體內一股莫名的空虛感。
  
  「再等一下,我要看妳濕了沒?」冷從雲把手指探往她未經探索過的幽徑,裡面柔軟內壁緊緊吸附他的手指。
  
  「會痛!」她的身子微微畏縮了下。
  
  她的下巴被轉了過去,他的舌頭又探進她甜蜜的檀口中,以滑溜的舌頭不停糾纏,還發出色色的吸吮聲。
  
  岳冬芙的腳指頭微蜷起來,身子彷彿不再是屬於自己的。
  
  他的手指在花穴裡抽動,帶出大量濕滑的花液,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一股濃郁的香甜味。
  
  「妳的身體似乎已經準備好了。」他聲音低啞的道。
  
  他將她轉過來面對著自己,在把她的雙腿張開,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岳冬芙像個布娃娃般任他擺佈。
  
  「你到底要做什麼?」她的眼兒迷濛,看著他因激情而變得緊繃的臉孔。
  
  「我要妳成為我人。」他瘖瘂的聲音像是在努力克制著什麼。
  
  她望見他汗濕的額頭,眼中還有一絲憂鬱,「你怎麼了?好像很痛苦的模樣。」
  
  「我怕我會弄疼妳。」
  
  「弄疼?」岳冬芙歪著小腦袋,突然間,她的目光往下,落在水面下那根巨大的鐵杵上,忍不住倒抽口氣。
  
  與剛才看到的不一樣,它變得更加巨大了。
  
  她吞咽著唾液,不可思議的問道:「你那個為什麼會變大?」
  
  「它是因為妳才起反應。」他在她的耳邊吹拂著熱氣。
  
  聞著屬於他的味道,岳冬芙的心跳得好快。
  
  「我不明白。」她心慌意亂的搖搖頭。
  
  「妳也不需要明白。」冷從雲喃喃的道,眼神幽深,表情更是看不出來的莫測高深。
  
  望著他,岳冬芙感到一股熱氣襲上小臉蛋。
  
  為什麼她有種想要輕吻他薄利雙唇的衝動?她伸出粉色小舌頭舔著唇。
  
  他的眼神一沉,唇緩緩貼著她的。
  
  這次他的吻有著一絲眷寵,溫柔又帶著誘哄。
  
  她的舌頭隨著他一起舞動,不知何時,她跟著他站了起來。
  
  「小手抓著旁邊,把臀部抬高。」
  
  岳冬芙不明所以,只是照著他的話去做,將雪臀微翹,水淹在她的大腿間,小手緊抓著浴盆邊緣。
  
  她往後一看,發現他竟然跪在浴盆裡,在她身後用手指撫著她那滴著水珠的細縫。
  
  「啊……」當他的手指劃過時,她的身體一陣戰慄,忍不住發出性感的吟哦,小腹湧起一股熱浪,雙腿間似乎有什麼液體流了出來。
  
  冷從雲撥開小花瓣,揉捏小花蕊不時給予刺激。
  
  「好麻……不要……」她的小嘴溢出哽咽和呻吟,拼命搖晃著小腦袋,散亂的青絲隨著晃動,小臀部也彷彿擁有自己的意識般的開始擺動起來。
  
  「真的不要嗎?」
  
  「好難過……」
  
  「妳等一下會更難過。」
  
  她根本不知道冷從雲要做什麼,但隨著他嘴裡吐出來的話,她的背脊升起一股戰慄。
  
  她忍不住呻吟一聲,說不出是懊惱還是期待。
  
  他給予的太多,她根本無力去消化所有的異樣感,身體彷彿是被烈火灼燒般熱得發燙,腦袋裡只剩下他熾熱的體溫和略微急促的呼吸聲。
  
  突然間,他的手將她的大腿撐得更開,她驚呼一聲,頭往後看,發現他竟然用舌頭舔著她的下面。
  
  她差點腳軟了下來,想要把雙腳闔攏。
  
  「住手!不要舔那裡,那裡很髒。」
  
  「不要亂動。」冷從雲的表情變得嚴肅,大手掌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臀部。
  
  一股說不上是痛的感覺傳來,岳冬芙紅著臉蛋,有種快感在身體裡奔流著。
  
  他的手指不斷撩撥甜蜜的小花核,還伸出舌頭頂弄時,她的雪臀忍不住隨著擺動。
  
  「啊……唔……」一波波快感讓她雪白的胴體不停顫抖,她咬著紅唇,眼眶開始泛紅,霧水凝聚。
  
  「麻……好麻……我好難過……」她緊捉著浴盆的手指幾乎泛白,青絲隨著小腦袋晃動。
  
  當他用舌頭刺進她的花穴裡時,他能感覺到裡面柔軟的內壁不斷的抽搐痙攣。
  
  「嗚……」岳冬芙發出啜泣聲。
  
  她分不清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像是深入骨子裡的歡愉不停擴散,她的手腳虛軟無力,只剩下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像是浪潮一樣不停撲打著自己的身子,花穴裡的花液氾濫。
  
  「想要嗎?」
  
  「我不知道要什麼……」岳冬芙低泣,想要夾緊雙腳,可是他不讓她闔攏,仍是不放過她,舌頭頂進得更深。
  
  「妳的味道好甜。」
  
  看到他竟然品嘗她下面的味道,她羞赧極了,身體泛起一陣陣酥麻感,情不自禁的扭動嬌軀。
  
  「從雲哥,不要玩弄我了……」軟綿綿的聲音帶著哭泣,她眼角泛著淚光,讓人見了於心不忍。
  
  冷從雲起身,扶住她的柳腰,將自己碩大放在她的雙腿間,讓她感覺到它灼熱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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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好燙!
  
  岳冬芙的身子戰慄了起來,她能感覺到冷從雲的粗長是如此堅硬、脹大,鐵杵磨蹭著幽穴入口,很快的,上面沾滿屬於她的花液。
  
  他的身體從後面靠了過來,彎下腰掐著雪白的乳峰,手指掐捏著小紅莓,一陣陣酥麻感在體內奔馳。
  
  她吟哦,嬌軀跟著晃動。
  
  「你到底想幹什麼啦?」岳冬芙帶著哭腔,氣憤的道。
  
  她的身子真的難過極了,她渴望些什麼,她也分不清楚,只曉得雙腿間傳來陣陣空虛的刺痛。
  
  冷從雲看著她因慾望而染紅的臉頰,眼神霎時變得溫柔,他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別亂動。」
  
  「你又要做什麼?」岳冬芙回頭看著他,雙腿有些無力,甜蜜的花穴不斷痙攣,透明的花液順著白皙大腿滴進水裡。
  
  「妳已經為我準備好了。」話說完,他腰挺直,堅硬的火杵刺進緊密的花穴中。
  
  「啊!痛……」岳冬芙抓著浴盆,感覺到一股刺痛像是要將她的身子撕成兩半,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息,嘴裡發出哭泣聲。
  
  「好痛!你快點走開。」她哭喊著,拼命扭動柳腰,想擺脫侵入她體內那根巨大的火杵。
  
  「別動!」冷從雲呻吟著。
  
  她的花穴狹窄又緊密,緊緊圈套著他的鐵杵。
  
  「嗚……」岳冬芙發出像是野獸般的哀號,疼痛感不停蔓延,所有的歡愉全部不翼而飛。
  
  「別哭。」冷從雲低語,細碎的吻落在她的美背上。
  
  「你快點把你那根東西抽出來。」她哀求的道,隱約還能感覺到他的巨杵似乎在她體內脹得更大。
  
  「好。」他說好,卻在她體內開始衝刺起來。
  
  她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一次又一次的抽送帶來微微的刺痛,除此之外,還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還疼嗎?」身後傳來冷從雲飽含情慾的聲音。
  
  他不敢抽送得太快,想讓她慢慢習慣他的存在,但她的花穴好緊,看著花穴吞吐著自己的慾望,他的眼眸變得更深沉。
  
  「你騙人……」岳冬芙喘著息,發出譴責。
  
  一波波酥麻的感覺從他頂撞的地方開始蔓延,抓著浴盆邊緣的手指幾乎泛白,她的雙腿幾乎無力,抖動得更厲害。
  
  「不喜歡我這樣?」冷從雲緩緩抽出,然後用力刺進她的體內深處。
  
  這一擊讓岳冬芙發出歡愉高亢的尖叫,一陣銳利的快感襲來,剎那間讓她的腦海變得一片空白。
  
  他的手指伸到前面,撥開黑色草叢和花瓣,找到敏感細膩的小花蕊,飛快的掐捏擠壓。
  
  一波波快感讓她隨著他律動開始搖晃身子。
  
  「想要了嗎?」他抽回手,緊扶著她柳腰的兩邊,不斷摩擦、旋轉著花穴裡柔軟的內壁。
  
  「我要……」岳冬芙發出浪蕩的懇求聲。
  
  他開始大刀闊斧用力頂撞得更深,肉體的拍打聲一聲聲回蕩在狹小的廂房內,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郁的麝香味。
  
  「嗚……」
  
  女人的啜泣聲夾帶著男人抽出時帶出大量的水漬生,發出啪大啪大悅耳的聲響。
  
  隨著他一次又一次撞入的動作,她的靈魂好像飛上雲端,腳趾頭微蜷起來,一波波浪潮幾乎要淹沒她。
  
  當他抽出時,帶出大量花液灑落在水面上,他的粗大依舊是如此堅硬,她尖叫一聲,雙腿癱軟了下來……
  
  她達到高潮了。
  
  *****
  
  冷從雲抱起岳冬芙坐在浴盆裡,她微睜著迷濛的眼眸,不敢相信她剛才昏了過去。
  
  現在她連抬根手指的力氣也沒有,精神委靡不振。
  
  「累了嗎?」冷從雲看著她呆傻的表情,嘴角微勾。
  
  說冬芙嘟起小嘴,目光斜睨了他一眼。
  
  「難道你不會淚嗎?」
  
  「如果我說不會呢?」他捉起她的小手,放在他依舊堅硬的鐵杵上。
  
  她瞠大眼眸,不敢相信這根鐵杵就是剛剛欺負她的罪魁禍首。
  
  她的臉頰紅嫩,眼神充滿羞怯和惱火的怒瞪他一眼,不過很快的她便把目光放在他堅硬的火杵上。
  
  「難道你都一直這樣?」
  
  「因為它還沒得到滿足。」冷從雲的聲音十分沙啞。
  
  「你是說……」精緻的小臉飛上兩抹紅雲,她想到那灼熱的鐵杵在自己的花穴肆虐,身體忍不住起了一陣騷動。
  
  他的手掌愛撫她敏感的肌膚,似乎有燃起熟悉的火苗,她打了個哆嗦,欲言又止的望向他。
  
  「你不想要……」
  
  冷從雲用穩堵住她未完的話,氣氛一下子變得火熱曖昧,大手掌擄掠她的雙乳,並用嘴不停吸吮。
  
  他的牙齒咬著乳尖,一波快感再度降臨,她的指甲不自覺的刺進他的肩膀。
  
  接著,她的雪臀被抬了起來,他灼熱的鐵杵頂著幽穴入口,散發出灼人的溫度。
  
  臉頰上兩抹紅雲不斷擴散,她羞赧的望了他一眼,直到他把慾望慢慢的深入她的花穴。
  
  她仰起下巴,吐出破碎的氣息,小手攀著他的肩膀,感到十分不可思議,他的鐵杵甚至比剛才還要堅硬。
  
  「你……好大……」岳冬芙羞紅臉頰,感到下面被塞得好滿。
  
  為什麼他還那麼堅硬呢?每一次的戳刺都是這麼結實有力,就快要把她頂飛了。
  
  頓時,水面上波濤洶湧,隨著他抽送得動作越來越快,水幾乎潑灑了出來。
  
  「啊……唔……好麻……我不行了……」他的撞擊越來越快,刺得也更深,大量花液流了出來。
  
  肉體不斷摩擦出巨大的火苗,歡愉向海浪般將她淹沒,紅唇漾出美妙的呻吟,花穴緊緊吸附著他的粗長。
  
  冷從雲發出低吟,大手掌緊捏著她的雪臀,撞得更用力,讓肉體發出曖昧的聲響。
  
  「從雲哥……」岳冬芙發出哀號,快感再次將臨。
  
  花穴內壁收縮著想要強迫他射出所有的菁華,但他並不滿足,他微瞇起眼睛,把她從已經冷掉的熱水中撈起來。
  
  「從雲哥……你要做什麼?」他竟然將她抱了起來,讓她的小腳環上他粗壯的腰桿,鐵杵就這樣刺進她的體內。
  
  他的額頭抵著她的,只是微笑,沒有說半句話。
  
  兩人結合得沒有一絲縫隙,彷彿他們天生就是如此。
  
  她害羞的不敢看向他的臉,但一低頭就能看到他的粗大刺進自己的身體,兩人結合之處完完全全展現在眼前,熱氣迅速染紅她整張小臉。
  
  冷從雲的目標是床鋪。
  
  當他移動時,巨大的鐵杵就在她體內抽動,冷從雲才走沒幾步路,便突然捧著她的臀不上下抽送十幾次,惹得她嬌喘連連。
  
  「啊啊啊……不要了……好痛苦……」那種欲求不滿的感覺好像螞蟻在咬著她,她搖晃著濕漉漉的青絲,發出輕泣。
  
  「再等等就到了。」冷從雲咬緊牙關的道。
  
  一到達床鋪,她的背部才剛碰到棉被,雙腿就被拉開。
  
  他奮力的在她雙腿間抽送,每一次撞擊拍打聲都格外的響亮。
  
  說冬芙發出誘人的呻吟,花液隨著他的抽出溢了出來,滴落在床鋪上,空氣中彌漫著濃濃性愛的麝香味。
  
  「啊!」冷從雲撞擊得更用力,在低吼一聲後,終於將所有的精華釋放。
  
  他從她的身上翻了下來,兩人累得無法再開口,任由黑暗擄掠兩人的知覺……
  
  *****
  
  岳冬芙被輕微的晃動給震醒。
  
  她睜開微翹的眼睫,看到是狹窄的空間,她猛然坐了起來,感到全身骨頭都在向她發出強烈的抗議。
  
  「好痛!」她險些又癱回軟墊上,「這裡是哪裡?」
  
  她茫然的眼神望著幾乎漆黑的環境。
  
  突然間,布幔被掀開,光線照著男人高大單薄的身影。
  
  「妳醒來了嗎?」
  
  熟悉的聲音讓岳冬芙眨眨眼睛,看著冷從雲帶著她所熟悉的溫柔出現。
  
  「我在哪裡?」岳冬芙困惑的望著他。
  
  「妳在馬車裡。」
  
  「馬車?」她瞠大眼眸,「可是……我不是在房間……」
  
  腦海裡突然浮現兩人激烈交纏的畫面,讓她的臉頰立刻變得赤紅不已。
  
  「是我把妳抱進馬車裡。」
  
  「什麼?」岳冬芙震驚的叫了一聲。
  
  她見到自己全身光溜溜的,這一路她豈不是……
  
  她眼眶泛紅,隨手拿起一旁的軟墊丟向他。
  
  「你這個混蛋!討厭鬼!」
  
  「妳在生什麼氣?」冷從雲眉頭微皺。
  
  「人家全身光溜溜的,這樣豈不是被人看光了。」話說完,她便掩著小臉啜泣。
  
  冷從雲臉色稍霽,走進馬車把布幔放下,抬起她淚斑斑的小臉,唇輕刷著她嫩紅的小嘴。
  
  「妳以為我會讓人看到妳任何一吋肌膚嗎?」冷從雲霸道的口吻夾帶著獨佔欲。
  
  岳冬芙眨了眨眼瞼,眼睛習慣黑暗之後,她看到他認真且嚴肅的表情。
  
  她委屈的嘟著起紅唇,指控的道:「但我真正全身光溜溜的。」
  
  一想到此,眼淚又掉了下來,模樣讓人好心疼。
  
  「我有用棉被將妳全身包得密不通風。」
  
  「真的?」她睜大眼睛問道,眼角還懸掛著淚珠。
  
  冷從雲點頭。
  
  「沒騙我?」她又再次懷疑的道。
  
  冷從雲的臉沉了下來,手掌扣住她的下顎,不悅清清楚楚的寫在臉上。
  
  「妳的疑問還真多,我說過我不會讓任何人看到妳任何一吋肌膚,因為妳是我的,我可沒興趣與人分享。」
  
  聽見他所說的話,岳冬芙的臉兒紅了起來,水眸閃爍著清靈的光芒。
  
  「妳想說什麼?」冷從雲見到她臉上清清楚楚寫著有話要說,可是她微起著朱唇,猶豫了老半天還是沒開口。
  
  岳冬芙好想告訴他,她也不想與任何女子一塊分享他,可是話到嘴裡又咽了回去,只能露出委屈的表情。
  
  她當然知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是只要一想到他對別的女人也做出像昨天對她做的事,她的心中便湧起一股酸苦味,連眼睛也澀澀的。
  
  冷從雲看著她委屈的表情,溫柔的問道:「妳絕得委屈嗎?我見妳睡得很熟,不想吵醒妳。」
  
  「我不是在乎這個。」岳冬芙低語。
  
  「那妳在乎什麼?」冷從雲濃眉輕挑。她的神情變化萬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只要我說出口,你都會答應?」
  
  「我可以考慮看看。」冷從雲淡淡的道,他不是那麼好拐及好擺佈的男人。
  
  「那算了。」岳冬芙沒好氣的背對著他。
  
  看著她裸露的美背,他的眼神變得深邃。
  
  他的手劃過她背部柔嫩的肌膚,帶來一股酥酥痲麻的異樣感,她喘著息,扭著身子躲避他的手。
  
  她轉過頭,試探性的問道:「如果我不准你在娶別的女人呢?」
  
  冷從雲掃了她一眼。
  
  看到他冷漠的眼神,她低下頭。
  
  她就知道他不會回答,但是她的胸口為什麼老是傳來惱人的怒火和疼痛呢?
  
  「妳放心吧!我娶了妳之後,就不會再想娶任何人。」
  
  她的耳邊突然傳來冷從雲的聲音。
  
  她瞠大眼眸,「你是說真的嗎?」
  
  這怎麼可能?
  
  她張大嘴巴,擺明了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她的呆愣取悅了他,他發出輕笑。
  
  「妳很吃驚?」
  
  他逼近她,她聞到他身上的氣味,臉頰立刻變得火紅起來。
  
  「我知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
  
  她的下巴被抬了起來,紅唇被輕輕掃過。
  
  「但我不會。」她斬釘截鐵的道。
  
  「為什麼?」岳冬芙迷惑了,小手拉扯著他的衣角,有喜悅也有更多的不安。
  
  她害怕他是在哄著自己,隨口說出來的話。
  
  「沒有為什麼。」他回避她的問題。
  
  冷從雲的臉有一瞬間變得陰霾,縱然很快的恢復平靜,但岳冬芙還是捕捉到了。
  
  「你有事隱瞞我。」她嘟起小嘴,她渴望他能夠把心中所有的話告訴她。
  
  她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貪心呢?她捫心自問。
  
  「我沒事隱瞞妳,妳放心,我答應妳的事就不會反悔,妳也不需要擔心哪天我又有看對眼的姑娘。」冷從雲淡淡的取笑。
  
  岳冬芙的臉頰一下子竄紅了,她噘起小嘴怒視著他。
  
  那昨天豈不是被他玩弄了,甚至還……
  
  想到兩人糾纏的畫面,她的臉更紅了。
  
  「妳後悔了嗎?我說過妳只能是我的女人,我不會讓妳退婚的。」
  
  「你好霸道。」岳冬芙低咕著。
  
  嘴裡雖然這麼說,但嘴角卻微勾了起來。她喜歡這男人的霸道,雖然昨天氣他氣得要命,可是她又怎會看不出他對自己的呵護。
  
  雖然她不知姐妹們怎麼樣了,但是她知道自己很幸運,能夠遇到冷從雲,遇上兩年前就戀戀不忘的雪白身影。
  
  「中午了,妳肚子應該餓了吧!」
  
  被冷從雲這麼一問,岳冬芙的肚子立刻傳來一陣咕嚕聲。
  
  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他露出笑容,「妳睡了一天,也應該餓了。」
  
  「你怎麼不叫我醒來?」
  
  「不想吵醒妳,我昨天把妳累壞了。」他的眼神變得很曖昧,臉上的笑意更深。
  
  「你知道就好。」她瞋了他一眼,目光充滿羞意。
  
  「先把衣服穿上,我再派人把午膳端進來。」
  
  岳冬芙點點頭,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多了抹甜蜜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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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現在我們要上哪去?」
  
  賴在冷從雲懷中的岳冬芙覺得很舒服,她不得不承認在他的懷中那種安全感及舒適感讓人好留戀。
  
  「去拜訪人。」
  
  「拜訪誰?」岳冬芙眨眨眼眸,「我以為你這次是來視察酒樓。」
  
  「應該是視察同時,也順道來拜訪,林府與我們家有生意上的往來,這次林老爺四十大壽,於情於理我都得過去。」冷從雲看向她時,目光變得溫柔,「我打算辦好這兩件事後,便去接妳完成這次的婚事,沒想到妳倒是自己先跑出來了。」
  
  「反正我是自投羅網。」岳冬芙悻悻然的道。
  
  「但我很高興。」冷從雲低語,舌頭探往她的檀口,盡情掠奪她的甜蜜。
  
  岳冬芙被吻得氣喘吁吁,意亂情迷,差一點又要淪陷時,馬車一個顛簸,把她的理智震了回來。
  
  「等……等一下……」她用小手擋在他的面前,卻克制不了臉頰竄起的嫣紅。
  
  「嗯?」冷從雲晶亮的眼眸看著她酡紅的小臉蛋,原本剛穿戴好的衣服又變凌亂了。
  
  「我們在馬車裡……」
  
  「妳只要小聲點就行了。」他吸吮她的香唇,低語。
  
  「住手!」岳冬芙氣呼呼的打掉他的毛手毛腳,卻壓抑不了心中升起的興奮感。
  
  她扭動著身子,看到冷從雲深邃的眼眸時,臉頰變得更紅了。
  
  「妳是哪裡不舒服嗎?」他臉上掛著了然於心的笑容,好整以暇的盯著深陷慾火中的她。
  
  「沒……沒事。」岳冬芙逞強的道,臉頰上的紅雲卻久久不散,尤其是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時,她感覺到皮膚傳來陣陣滾燙。
  
  「真的沒事?」他仍是凝視著她。
  
  他的大手輕輕撫弄著她光滑細嫩的臉頰,溫柔的眼神幾乎讓她想投降,她向前挪了挪,把小腦袋擱在他的胸口。
  
  「妳是想要嗎?」冷從雲笑道,大手滑向她的纖細玉頸。
  
  又麻又癢的感覺在身體裡蔓延,她害羞的更加往他的懷裡鑽,說不出話來。
  
  她喜歡他碰觸她的肌膚時所帶來的灼熱感,好像投身在火焰中,熱得她喉嚨乾啞,血液彷彿在沸騰。
  
  他幽深清冷的眼眸像是古井不生波,她捉不住他的心思,卻又百般眷戀他溫暖的懷抱。
  
  她的小腹竄起一股慾火,理智阻止她不能跟他靠太近,要不然會發生什麼事她自己曉得。
  
  若是在馬車上做那種事,豈不是會被馬車外的下人們聽到?到時她還有什麼臉見人?
  
  然而知道歸知道,她還是捨不得離開他寬闊的胸膛。
  
  他的氣息輕拂過她的頸椎處,帶來一波波熱浪。
  
  「我不客氣了。」冷從雲的聲音低啞,聽得出他的慾望在沸騰,眼神頓時變得詭譎深邃。
  
  他吻著她的細頸,留下一道道青紫色的痕跡。
  
  熱浪在身體裡翻騰,她忍不住輕聲呻吟。
  
  當一聲輕吟從紅唇逸出時,她立刻用小手捂住小嘴,臉上充斥著動情的紅潮,眼波流轉間充滿嫵媚和誘惑。
  
  冷從雲覆蓋她的雙唇,大手伸到她的裙襬底下,隔著薄薄一層底褲,玩弄著她敏感的私處。
  
  「嗚……」她的小手緊緊捉住他的衣服,感覺到他的舌頭不斷進出,採擷她的甜蜜。
  
  她被吻得暈頭轉向,身子軟綿綿的,當他的手指撫著她敏感的部位時,一波波酥痲感襲向四肢,讓她差點全身無力癱軟下來。
  
  「從雲哥……」她發出輕泣,扭著小雪臀。
  
  她好怕被外面的人知道他們在裡面做什麼。
  
  冷從雲的大手不斷撫著她柔嫩大腿內側的敏感地方,她感覺到體內有一股熱潮往外沖。
  
  「嗯……」她咬著紅唇,一聲聲的呻吟變成嬌喘。
  
  隱隱約約間,她能感受到她的小腹頂著一根灼熱的棍子,冷從雲的眼眸也燃燒著熊熊的慾望。
  
  他的手指探往底褲內甜蜜的花穴,直接刺進她充滿花液濕潤的甬道裡。
  
  她驚呼一聲,小手緊緊環住他的頸子。
  
  「會痛嗎?」冷從雲聲音沙啞的道,額頭上冒著汗水。
  
  「嗯!」她可憐兮兮的窩在他的肩膀上,不舒服的扭著小雪臀,更多的液體從花穴湧了出來,很快的便將他的手沾濕。
  
  「妳好敏感,這裡都濕了。」
  
  「不要說了。」岳冬芙臉頰染上兩抹嫣紅。
  
  「有什麼好害羞的?我的這裡也起變化了。」冷從雲挑挑眉,拿起她的柔荑輕觸在自己勃發堅硬的鐵杵上。
  
  她倒抽口氣,感覺到那根棍子竟然在手中慢慢復蘇,甚至變得堅挺,頓時,她的雪白肌膚染上一層粉色。
  
  「變直了。」看著他的慾望變得腫脹,想到就是它進入自己的身體哩,燥熱感立刻襲向全身。
  
  「妳想看嗎?」冷從雲誘惑的道。
  
  她猶豫了下,記得第一次時,她並沒有看得很清楚,最後因為好奇心而點點頭。
  
  冷從雲的眼眸轉為深沉,接著將他的碩大釋放。
  
  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盯著變得巨大堅硬的鐵杵,小手忍不住輕輕握住,然後捏了一下。
  
  好燙!而且好大。
  
  他從喉嚨發出悶哼聲。
  
  「你也會疼嗎?」她骨碌碌的眼珠寫滿好奇。
  
  「不,很舒服。」他的聲音變得粗啞,呼吸也急促起來。
  
  她的小手開始玩弄他的碩大,動作雖然不是很純熟,但她很快的就捉住訣竅。
  
  只要她捉著他的灼熱鐵杵上下移動,他的表情就會十分扭曲。
  
  她噘起小嘴,覺得十分有趣。
  
  可是她隨即就嘗到苦果,因為冷從雲毫不客氣的把她的底褲丟到一旁,手伸在她兩腿之間撥開花蕊,擠壓著她的小花蕊。
  
  一陣歡愉讓她想尖叫,但她馬上記起這是在馬車上,外頭還有冷從雲的隨從,她嚇得咬著紅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叫出來。」
  
  岳冬芙死命搖頭,「不要……外面有人……」她啜泣的道。
  
  冷從雲將她的雪臀抬了起來,鐵杵用力的刺入水量充沛的花穴哩,一時緊密結合的滿足讓兩人同時發出呻吟。
  
  「嗚……」她緊緊抓著他的肩,兩人的衣服幾乎完整無缺,只除了她的裙襬被推上腰際,私密處與他的緊緊交纏在一塊。
  
  好燙!他的鐵杵再次衝進她的身體內,不僅填滿空虛,也將花穴塞得好充實。
  
  她咬著顫巍巍的紅唇,一波又一波的歡愉讓身子微顫著。
  
  兩人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靜靜的擁抱在一起,享受結合時的美好。
  
  柔軟的花壁不停的擠壓著他的碩大,像是渴求需要更多。
  
  「從雲哥,我要……」岳冬芙紅著臉,忍不住搖擺起來。
  
  銳利的快感幾乎竄過全身,她在他的耳邊低低呻吟,像是誘惑的樂曲。
  
  他的眼神變得更熱烈,開始緩慢的律動。
  
  他挺直腰桿,一前一後往上戳刺,刺進她甜美多汁的花穴中,點點花液隨著他的抽出溢出,大量沾濕兩人的結合處。
  
  「好麻……嗚……嗯……」岳冬芙從喉嚨裡發出低啞的呻吟,他每次撞擊都是這麼深、這麼用力,但她彷彿還是要不夠。
  
  她的牙齒用力的咬著他的肩膀,身體彷彿擁有自己的意識,上下套弄起他的碩大。
  
  頓時,狹小的馬車內充滿肉體的撞擊聲和男女的呻吟,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性愛味道。
  
  「從雲哥,我愛你!」岳冬芙眼角含著淚水,感覺他的粗大不時撞入身體最深處,像是要掏空她所有的一切。
  
  冷從雲聽到這三個字,身子一僵,唇立刻擄掠她的檀口。
  
  兩人濕滑的舌頭緊緊糾纏一塊,發出色色的吸吮聲,結合時曖昧的拍打聲,讓人聽了不禁臉紅心跳。
  
  「嗚……」她發出啜泣,身體挺直,好像要的還不夠。
  
  她眼神慌亂的看著他,因為他突然停下動作,碩大的鐵杵在她的花徑裡扭轉,她沒有了力氣。
  
  她被他推倒在柔軟的軟榻上,兩隻雪白大腿被打開架在他的肩膀上,鐵杵再度慢慢推入。
  
  一點一滴感覺到他充實的進入,她再也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聲音,發出浪蕩的呻吟。
  
  「從雲哥,好麻……我要!」她的小手緊捉著他的手臂。
  
  冷從雲的兩隻手撐在她的身旁,不斷的抽出然後再用力頂入,一下、兩下……一次比一次撞得還要深。
  
  「啊……」岳冬芙發出尖叫,靈魂飛上天際,花穴裡柔軟的內壁不停擠壓他的鐵杵。
  
  但他並沒有因此得到釋放,而是緊繃著臉孔,撞擊得更加用力,連整台馬車都搖晃起來,一看就知道裡面的人在做什麼,況且馬車內還傳來一聲一聲的銷魂呻吟。
  
  岳冬芙小腹一陣抽搐,她仰起小腦袋,再次發出尖叫。
  
  他的雙唇很快的覆蓋上去,將她的聲音吞進肚子裡。
  
  冷從雲做著最後的衝刺,不停的用力抽出時,花液隨之灑在軟榻上,還發出淫蕩的水漬聲。
  
  接著他發出一聲低吼,將灼熱的液體在她甜蜜的身體裡釋放……
  
  *****
  
  岳冬芙覺得丟臉死了,她不敢踏出馬車外,想起自己浪蕩的呻吟聲傳了出去,便沒臉見人。
  
  她用小手掩著臉,臉頰一片羞紅。
  
  真是羞死人了。
  
  「妳還好吧?」
  
  「一點也不好。」岳冬芙悶悶不樂的道。
  
  冷從雲眼眸閃過一抹笑意,「妳還在害羞?」
  
  自從他們在馬車上歡愛過後,她便羞得不敢見人,甚至沒有勇氣踏出馬車外,都過了三天,她的臉皮還是一樣薄。
  
  「我沒臉見人了啦!」岳冬芙哀號,又腦又羞的遞給他沒好氣的目光。
  
  沒想他的臉皮如此厚,瞧他一副沒事的模樣,讓她好生羨慕。
  
  她忍不住疑惑的問到:「為什麼你可以裝做無所謂?難道你不怕其它人的眼光嗎?」
  
  「妳是我的妻子,我和妳歡好,為什麼要怕被別人取笑?」冷從雲淡淡的道,擺出理當如此的表情。
  
  岳冬芙的臉上微露出懊惱。
  
  「可是……我跟你又還沒有成親……」她害羞了起來,聽到他把她認定成妻子,她有一種新花怒放的感覺。
  
  岳冬芙看了一眼臉上露出溫柔笑意的冷從雲,忍不住臉紅心跳起來,一想到兩人見的纏綿,紅潮更是往上竄燒。
  
  「妳遲早要嫁給我。」
  
  聽見冷從雲的答案,岳冬芙的臉上更是佈滿紅雲。
  
  「就算我遲早要嫁給你,但我終究還是未出嫁的黃花大閨女,要是被人傳出去……」她越想越不安。
  
  「妳放心好了,沒有人敢碎嘴,我挑選的隨從嘴巴一個比一個還要緊。」冷從雲向她保證。
  
  「可是他們會怎麼看我?」岳冬芙的頭垂得好低。
  
  冷從雲抬起她小巧的下顎,「妳是我的未婚妻,不會有任何人敢瞧不起妳,不然……」他的眼中竄過一抹深沉的殺氣。
  
  她看了倒抽一口氣,寒意爬上背脊,忍不住捉住他的手臂。
  
  「你不要為了我殺人。」
  
  他低頭看著一臉緊張的她,臉上在度綻放出溫柔的笑容,「難道我為妳出氣不好嗎?」
  
  他的眼神莫測高深,不知是不是在開玩笑,卻把岳冬芙嚇出一身冷汗。
  
  她急得搖搖頭,淚水開始凝聚。
  
  「我不要……要是你殺了人,被官府捉去關到大牢裡,那我怎麼辦?你要拋下我一個人嗎?」
  
  「儍瓜!」冷從雲看到她淚眼迷濛,嘴角忍不住微勾起來,「如果我殺人的話,我會做到乾淨俐落,讓官府的人找不到線索。」
  
  岳冬芙聽了頭皮發麻,這時才意會到自己所愛的男人會不會是個冷血的殺人魔?
  
  不可能!岳冬芙在心中否決這個答案。
  
  如果他是冷血殺人魔,那麼那次風雪天她迷路時,他大可以扔下她不管。
  
  更何況他對她是這麼的溫柔,就算他是冷血的殺人魔,她依舊相信他不會傷害她。
  
  為什麼會這麼肯定,連她也說不出來,她只是覺得眼前的男人似乎很寂寞,讓人無法捨棄他不管。
  
  她的臉兒紅了起來。
  
  雖然知道這種想法很怪,但對他,她就是有一種信賴感,更何況他是她的未婚夫,兩人也有了親密關係,不過她還是不希望他真的是個冷血的人。
  
  「我不管,我不要你因為我,手上沾滿先血。」岳冬芙一臉固執,噘起朱唇道。
  
  「妳不害怕嗎?」冷從雲深深的看著她。
  
  「我要害怕什麼?」岳冬芙睜大眼眸看著他,臉上沒有一絲畏懼。
  
  「或許我並非妳想像中那麼美好,若我是名殺人狂,妳還會待在我身邊?」他低語,漆黑的眼眸竄過一抹冷光。
  
  她仰起嘴角,露出甜甜的笑容,「我不相信你是冷血的人,更不可能是名殺人狂。」
  
  她斬釘截鐵的語氣讓他挑起眉峰。
  
  「妳為什麼那麼確定?」他心裡有些五味雜陳。
  
  她這麼信任自己,但他最親的人卻不信任自己……
  
  他的眼神變得冰冷,恢復面無表情的臉孔。
  
  「你是我的未婚夫,我不相信你又該相信誰?」岳冬芙問道,同時伸出手掌拍了一下他的臉頰。
  
  這個舉動要是被冷從雲的隨從看到,鐵定會嚇一大跳,因為冷從雲最痛恨有人碰他的臉,可是岳冬芙不僅碰了,還用拍的。
  
  陷入回憶中的他眼中透露出強烈的殺氣,但是當他看到岳冬芙愕然的表情時,他立刻回過神,眼眸瞬間變得柔情似水。
  
  「原來是妳。」
  
  「除了我之外,還有誰?」岳冬芙懷疑的道,小臉上充滿濃濃的醋意,「難不成你還有別的女人嗎?」
  
  小母老虎發威了。
  
  冷從雲看著她惱怒的可愛模樣,忍不住笑了,不是之前那種皮笑肉不笑的笑,而是打從心底笑了起來,臉部線條軟化柔和,眼中的暖意讓他看起來不再如此遙不可及。
  
  「妳以為我除了妳,還有別人嗎?」
  
  看到他的笑容,岳冬芙的怒火消了下去,整個人窩在他的懷中撒嬌。
  
  「我可不允許!你答應過我的。」她嘀咕著,清靈的眼眸寫滿堅持。
  
  像冷從雲這麼好的夫婿人選,別人怎麼可能放過他這頭肥羊呢?想到這,她不禁有些哀怨,癟起小嘴,可憐兮兮的看向他。
  
  「我知道,我不會食言的。」他無所謂的點點頭,然後低頭覆住她的紅唇。
  
  正當兩人你儂我濃時,馬車外有了動靜。
  
  「少爺。」一名身影佇立在馬車外。
  
  「什麼事?」冷從雲離開她小嘴,語氣沒有任何變化,依舊臉不紅、氣不喘的問道。
  
  「我們好像被山賊給圍住了。」
  
  山賊?岳冬芙瞪大眼睛,嚇得不知所措。
  
  冷從雲感覺到懷中人兒的不安,大手掌拍了拍她的背部,像是安撫她並不需要害怕。
  
  她抬起頭,他的臉上不見任何一絲慌張,彷彿不把山賊放在眼底,她的心頓時平靜下來。
  
  既然他不怕,她為什麼要怕呢?
  
  她相信他會保護她,不管發生什麼事,因為她是他的妻子,而他是她的夫婿。
  
  「距離還有多遠?」
  
  「半公裡,人正在聚集。」
  
  「多少人?」
  
  「應該有五十幾人左右。」
  
  「算是小型的山賊團了。」冷從雲轉頭向岳冬芙命令道:「等會妳乖乖待在馬車內,別出來。」
  
  聽見他的命令,岳冬芙不悅的嘟著嘴,甚至興起想與他唱反調的念頭,但思及外頭的山賊,她還是安分的點點頭,廳從他的話待在馬車內。
  
  其實與山賊相比,她發現自己比較害怕冷從雲生氣時的表情,他生氣時絕對不會對她大小聲,只是用那雙冰冷的眼眸凝視著她。
  
  在那股氣勢之下,她會忍不住心虛起來,甚至乖乖的反省自己的過錯。
  
  好慘!岳冬芙突然感到好哀怨。
  
  為什麼她還沒有嫁給他,她就有預敢自己會被他吃得死死的呢?更詭異的事,她還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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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頭子,你想這一票有多少油水可撈?」一名賊頭賊腦的男子目光緊盯著山腳下,再官道上的一輛馬車。
  
  瞧瞧那陣勢,至少有五、六名隨從,而且從馬車精緻的雕刻來看,此行人非富即貴。
  
  「要下面的人準備,等會馬車上要有女人,給我留著,我要好好享受。」山賊頭目露出垂涎的神情,舔著嘴唇道。
  
  「當然,我們會把美人留給頭目你。」說完,兩人狼狽為奸笑了起來。
  
  等到所有人都聚集完畢,山賊頭目便高舉著刀,喊了一聲,「衝呀!」
  
  於是一窩蜂的人群立刻往前衝去。
  
  但他們萬萬沒想到這行人早有準備,聽到他們的聲音也不見慌張,很快的抽出腰上的佩劍,為成一個陣形。
  
  「頭子,瞧他們這麼保護馬車,馬車上一定有金銀珠寶,不然就是有大美人在裡面。」
  
  「兄弟們,把所有人幹光,那些金銀珠寶就是我們的。」山賊頭目對著眾人鼓舞。
  
  他們沒接近幾步,那些隨從便像狡龍般刁鑽,快速的在人群間穿梭,一劍就是一條人命。
  
  山賊頭目看了一眼,覺得在這樣下去,還沒把人解決,他們的人就會損失不少。
  
  「先退下來,聚在一起再進攻。」山賊頭目揮動著手上的武器,怒吼道。
  
  突然間,咻的一聲,一股強大的力道震著山賊頭目的刀背,他手腕一個吃痛,刀子立刻掉在地上。
  
  山賊頭目滿臉錯愕的看著馬車,心生警惕。
  
  「頭子,馬車內好像有高手。」賊頭賊腦的男子在山賊頭目身邊低語,不安的搓著手掌,「我們要不要放棄?」
  
  「放棄個頭!」山賊頭目狠狠的甩了那名賊頭賊腦的男子一巴掌,「我就不信這幾個人能夠拼得過我們五十幾個人。」
  
  他接著轉頭,對著底下的山賊們高呼到:「兄弟們,咱們上呀!」
  
  一群人又再度衝上去,像是一群不知死活的野獸,非要咬個你死我活不可。
  
  *****
  
  外頭喊殺聲四處遍起,一股股濃濃的血腥味讓岳冬芙張嘴欲嘔。
  
  冷從雲用手十分有規律的輕拍打著她的背部。
  
  「好點了沒?」
  
  溫柔的嗓音響起,岳冬芙立刻鑽進他的懷抱。
  
  「好可怕!」
  
  「不會有事的。」冷從雲安撫的道。
  
  即使隔著重重一層布幔,他仍能看到外面的情勢,冷眼掃過一群烏合之眾,目光最後停在一名粗獷的男人身上,山賊頭目的喊叫聲,在這裡也聽得一清二楚。
  
  冷從雲的眼中閃過一道冷光,手上玩弄著一塊銀兩,嘴角掛著一抹冷笑,突然間,銀光一閃,有東西飛了出去。
  
  劃破空氣的聲音讓岳笑從他的懷裡抬起頭,似乎不明白他做了什麼。
  
  他拍拍她的小腦袋,露出一抹微笑,「我幫妳報仇了。」
  
  「報仇?」岳冬芙眼中寫滿疑惑。報什麼仇?
  
  「教訓一下那名不知死活的人物。」
  
  岳冬芙依舊不解,「誰啊?」
  
  「外面的人。」冷從雲看她困惑的模樣,笑著揉著她的小腦袋,眼神帶著幾分眷寵,「妳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妳。」
  
  她雖然不懂他在說些什麼,卻明白他的意思,嘴角露出欣喜甜蜜的笑容,外面打殺的聲音似乎不再那麼可怕了。
  
  突然間,冷從雲的笑容隱沒,他變得冷冽,渾身散發出冷然的氣勢,銳不可當。
  
  「看來我得要親自動手才行。」他喃喃自語。
  
  「從雲哥……」岳冬芙不安的望著他,他的改變讓她無法想像,眼前的他與剛才溫柔呵護她的,是同一個男人。
  
  冷從雲轉過頭,冰冷的眼神竄過一抹暖意。
  
  「記得我剛剛的吩咐,妳乖乖的在馬車內待著。」他扔下這句話後,一使力,便從馬車內飛射出去。
  
  岳冬芙看了目瞪口呆。
  
  雖然她早聽他說過他身懷武藝,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他使出自己的功夫。
  
  *****
  
  看到馬車內飛出一抹身影,山賊頭目心一悚,因為那男子一出現,就動手解決了他五名手下。
  
  他不是個好惹的貨色!
  
  這時,山賊頭目知道這次他可踢到大石頭了,但是……他還有多一倍的人數,還怕沒有勝算嗎?
  
  冷從雲站在山賊們面前,每個人都畏懼於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冷氣勢,不禁往後退,結果中間隔了一段距離。
  
  山賊頭目見屬下個個膽小如鼠,氣得破口大罵,「你們怕什麼?他只不過一個人,我們可是有五十幾個人。」
  
  「但是他還有五、六名隨從,個個身手矯捷。」賊頭賊腦的男子在旁邊提醒他,卻被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閉嘴!你要是再講一句話,我就讓你死得痛快。」山賊頭目怒吼道。
  
  這個沒有用的東西!竟然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
  
  冷從雲掃過在場所有人,口氣帶著不屑的道:「我數到五,要是你們還不撤離,別怪我手下無情。」
  
  「你以為我們會怕嗎?」山賊頭目瞧他目中無人的模樣,氣得臉孔扭曲變形,看起來更猙獰、更可怕。
  
  冷從雲冷眼看著他,嘴角輕輕一撇。
  
  山賊頭目氣瘋了。眼前這名男子根本沒把他放在眼底,他手一揮,對著屬下們命令道:「衝!我們要把金銀珠寶帶回去。」
  
  山賊們你看我、我看你,竟然沒有一個有動作。
  
  山賊頭目氣得怒吼道:「要是誰不敢衝,待會回去,我先砍了那個人的腦袋!」
  
  在山賊頭目的威脅之下,山賊們只好壯起膽子往前衝。
  
  冷從雲向隨從們吩咐道:「記得保護好馬車內的人。」
  
  「是!」隨從們恭敬的應聲。
  
  人潮像蜜蜂般蜂湧而出,他們每一刀都見血,冷從雲穿梭在人群間,竟然沒有一個人敢接近他。
  
  因為他一出手,就有一名山賊倒下,讓山賊們個個膽戰心驚。
  
  山賊頭目看了不禁心急如焚,扯著身旁賊頭賊腦的男子問道:「你快點給我想想辦法。」
  
  「頭子,我們還是退回去好了。」賊頭賊腦的男子苦笑道。那名男子那麼厲害,這次他們可是踢到大鐵板了。
  
  「沒用的傢伙!」山賊頭目氣得怒罵道。「我要是不拿下他,我的名譽不就掃地了,山寨裡的兄弟們還會服我嗎?」
  
  「不會的,頭子……」
  
  山賊頭目掐著賊頭賊腦男子的頸子,命令道:「如果你還想活命,就快給想辦法。」
  
  「頭子,手下留情啊!」賊頭賊腦的男子腳軟了下來,突然急中生智的道:「啊!對了,我看他們都圍在馬車旁,可能馬車裡有什麼重要的人。」
  
  沒想到賊頭賊腦的男子只是隨口亂說,還真的被他給蒙對了。
  
  山賊頭目一臉恍然大悟,露出奸笑,「這樣我懂了,只要挾持馬車裡的人,還不怕那名男人不乖乖對我束手就擒嗎!」
  
  他哈哈大笑起來,提氣拿起刀,往馬車的方向衝了過去。
  
  山賊頭目以為他們都被小嘍囉們纏著,不會有人發現他的舉動,而且他的動作如此快,只要他捉到馬車內的人,就可以結束這場穩贏的戰鬥。
  
  突然間,他的手臂突然不見了,他的頭被一隻大手掌給捉住,他瞪大眼睛,看著冷從雲帶著冷冷殘酷的笑意出現。
  
  「你的錯,就是不該打裡面的人的主意。」
  
  一股勁氣鑽進他的經脈中,他張大嘴巴,瞠大雙眼,七孔流血而亡。
  
  山賊們都被這幅血腥的畫面嚇得無法動彈,最後,不知是誰先回過神來,尖叫不已,連滾帶爬的往外衝。
  
  其它人也趕快逃離,頓時,四周安靜得可怕。
  
  *****
  
  岳冬芙在馬車裡忐忑不安的等待著。
  
  她聽見喊殺與刀劍交擊的聲響變得更加激烈,更濃厚的血腥味傳來,讓她直蹙眉頭。
  
  她不知道外面情況如何,好幾次她想抓開布幔看看,可是一聽到外頭狂吼殺戮的聲音,就讓她手腳發軟。
  
  她平時待在深閨中,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
  
  她嚇得臉色蒼白,對冷從雲的擔心更多,滿腦子的胡思亂想。
  
  她好害怕他受傷,甚至有可能喪命在刀劍之下……
  
  不會有事的。岳冬芙安慰自己。
  
  從雲哥說過他有武功,他一定會平安無事。
  
  如果他有事呢?
  
  岳冬芙的思緒一片紊亂,心急如焚。
  
  他要真有個萬一……
  
  突然間,她的內心絞痛,幾乎不能呼吸。
  
  為什麼只要一想到他受傷的模樣,她的心就好痛,感到慌亂、感到無力,還有更多、更多的恐懼?
  
  她不要!她不要他受傷!
  
  岳冬芙死命搖頭,一雙擔憂的眼眸不斷的望向布幔外。
  
  她迫不及待想看到冷從雲的身影,當布幔上有人影在晃動,當有人倒下去時,整顆心總會揪了起來。
  
  突然間,斬刈殺伐聲沒了,世界好像安靜了下來。
  
  她的心情忐忑不安,雙手微顫,害怕的抓著布幔。
  
  如果她看到的是冷從雲躺在血泊中……
  
  她的小臉頓時慘白起來。
  
  「從雲哥……」她在馬車內怯生生的喊著他,他卻沒有回應。
  
  她的心揪成一團,喊叫的聲音更加激烈,「從雲哥,你回答我呀!從雲哥……」
  
  沒有回應讓她慌了手腳,她連忙掀起布幔,外面的景物還沒映入眼簾,一雙大手掌便先捂住她的眼。
  
  她嚇了一大跳,但是那股熟悉的氣味混和著淡淡鮮血味讓她安靜下來,接著她聽到他沉穩低啞的嗓音。
  
  「別看!」
  
  「從雲哥……」知道他還在自己身邊,懸在她心中那顆大石頭總算放下。
  
  如果失去他,她相信自己也會隨他而去。
  
  她知道自己太過衝動,但是剛才那股差點失去他的心痛感,到現在還隱隱作痛。
  
  「進去馬車內。」他命令道。
  
  「為什麼?不是安全了嗎?」即使被遮住眼睛,她仍是不懂的微偏小腦袋問道。
  
  「太多屍體,你看了會不舒服。」
  
  屍體?岳冬芙聞言色變,她點點頭,乖乖的退回馬車內。
  
  不過她同時也拉扯他的衣角,帶著幾分譴責和委屈的道:「剛才我叫你,你怎麼不回答我?」
  
  「我在馬車的另一頭,聽到妳的叫喚聲才趕來。」冷從雲淡淡解釋。
  
  「我以為你不理我,或者是發生什麼事……」岳冬芙緊緊捉住他的衣角,小手在顫抖。
  
  他感覺到她的不安與戰慄,知道她在擔心,他臉上的表情變得柔和。
  
  「我不會有事的。」她的關懷溫暖了他冷硬的心,深深的打動他。
  
  這樣的小女人怎能讓人不好好珍惜?
  
  「可是你身上有血的味道……」雖然淡,可她還是聞得出來,她急忙問道:「你受傷了嗎?」
  
  心在痛,在滴血,她不願看到他受到任何傷害,哪怕只是一小點的傷口,心還是會陣陣抽痛。
  
  「我身上沾了別人的血,所以我才不想讓妳看到。」冷從雲知道她會怕。
  
  岳冬芙鬆了口氣。只要不是他受傷就好。
  
  她萬分眷戀和撒嬌的道:「陪我好不好?」
  
  他的手輕輕拂過她的臉頰,她感覺到他的溫柔。
  
  「好,等我先換件衣服,再吩咐隨從們把附近的屍體清理乾淨就來陪妳。」
  
  山賊頭目萬萬沒想到他與五十幾名兄弟,會喪生在冷從雲這名兇神惡煞的手上。
  
  *****
  
  馬車慢慢往前行駛,岳冬芙閉上眼睛,安詳的躺在冷從雲的懷抱中。
  
  外面正飄著細雨,布幔外放下一層竹簾以防雨水打濕,但是馬車內也因此變得更加漆黑。
  
  不過這對冷從雲的眼力一點也沒有影響,他看著在自己膝蓋上睡得香甜的小女人,一向冷然的眼眸變得溫柔。
  
  她是他的寶貝,他想珍藏的一切。
  
  他沒有想到在兩年前撿到的珍寶,今後會變成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當初遇見岳冬芙時,她對他的關懷,打動了他內心一個小角落,才讓他下了娶她的決定。
  
  冷從雲的手掌撫著她圓潤的小臉蛋,她睡著時像個小孩子,無憂無慮,睡得又香又甜,他的眼神不知不覺變得更溫柔了。
  
  原本他以為她會變,變得不一樣,但再次遇到她時,沒想到她還是跟兩年前一樣傻氣,傻得讓人想好好疼愛她一番。
  
  冷從雲用手輕輕描繪她的唇形,她小巧的鼻子微皺了下,惱怒的蹙起眉頭,小手在半空中揮了揮,像是要趕走討人厭的蒼蠅。
  
  他的嘴角微勾起來,繼續玩弄。
  
  在睡夢中的岳冬芙把整張臉埋在他的小腹,似乎嘀咕著什麼。
  
  冷從雲的笑容越咧越大。
  
  現在她的一顰一笑都能勾起他內心深處的溫柔,那是別人從未碰觸過的禁地。萬一她聽見在外頭有關於他的傳言,她還會再對著他笑嗎?
  
  就連他最親愛的家人都不信任他,她會選擇相信他嗎?
  
  冷從雲的表情變得深沉,眼神轉為幽深,看著她稚嫩的臉蛋,他微瞇起眼眸,手掌則是撫著她纖細的頸子。
  
  如果在她眼中看到她對他的厭惡,說不定他會恨不得把她給殺了!
  
  「從雲哥……」睡夢中的岳冬芙喃喃囈語,臉頰在他的小腹上磨蹭著,笑得好滿足。
  
  冷從雲的身子陡然一僵,心裡五味雜陳。
  
  在她的夢裡有他的存在?他在她心中有這麼重要嗎?
  
  可是如果她知道他的聲名狼藉,她是否還會用信賴的目光看著他?
  
  看著她的睡顏,冷從雲微微動容。
  
  他知道岳冬芙對他的影響力超乎自己的想像,他是該放任還是阻止呢?
  
  撫著岳冬芙細嫩的小臉蛋,冷從雲眼中竄過一抹冷光。
  
  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一名隨從站在馬車前面道:「少爺,我們到達林府了。」
  
  「嗯!我曉得了。」冷從雲淡淡的道,接著他搖晃著睡得正香甜的小女人,「冬芙,醒醒。」
  
  岳冬芙揉揉眼睛,睡眼惺忪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她的眼中寫滿疑惑,瞌睡蟲還佔據著她的腦海。
  
  「到達目的地了。」冷從雲像是在哄著小孩般的說道。
  
  「可是我還好睏。」她撒嬌的鑽進他的懷裡。
  
  冷從雲又好氣又好笑,但眼中依舊帶著對她的眷寵與無奈。
  
  「那好吧!」他突然將她抱了起來。
  
  岳冬芙沒有任何動作及驚訝的表情,因為她已經在他懷中再度入睡。
  
  *****
  
  岳冬芙有種想把自己埋起來的衝動,她的目光瞪向身邊的男人,氣得噘起朱唇。
  
  「妳好像在生氣。」冷從雲掃了她一眼,嘴角輕揚。
  
  「你就不會叫醒我嗎?」岳笑氣得直跺腳,臉頰飛上兩抹紅雲,又羞又惱的瞪著他。
  
  「妳在睡覺。」
  
  「可是你也不能在許多人面前,就這樣把我從馬車上抱下來。」岳冬芙嬌羞的道。
  
  「為什麼不行?」冷從雲彷彿不把眾人和禮教放在眼底。
  
  「要是傳出什麼流言,我會被我爹給打死。」岳冬芙想到就害怕,尤其這次她還是與姊妹們一起跑出來,僅留了封家書通知家人。
  
  「妳既然是我的未婚妻,還有什麼好害怕的?為夫會替妳擋風遮雨。」手一伸,冷從雲將她拉進懷裡。
  
  岳冬芙臉頰變得更紅了,「我知道,但我終究還不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我們應該保持距離。」
  
  「妳真的想這麼做?」冷從雲一瞬也不瞬的凝視著她,口氣變得淡漠,「妳真的要我與妳保持距離,扔下妳嗎?」
  
  「我……」岳冬芙欲語還休。
  
  她想這麼做嗎?
  
  於禮,她不能和他單獨相處,不能窩在他的懷抱中,不能與他撒嬌,應該與他保持距離。
  
  不!她一點也不想和他分開。
  
  岳冬芙楚楚可憐的望著他,搖晃著蒼白小臉蛋,淚水模糊。
  
  「你別丟下我,我不想被拋棄。」岳冬芙扯著他的衣角,生怕他真的把她扔下不管。
  
  哪怕是惹爹生氣,被人說不知羞,她也不想離開他的身邊。才短短相處幾天,她已經習慣賴在他的身旁。
  
  就算天塌下來,也有他的雙肩頂著,她深深的相信他。
  
  「我從沒有想拋棄妳的念頭。」冷從雲臉色稍霽,看著她楚楚動人的小臉蛋寫滿心慌與不安,他低頭擄掠她的紅唇,把她吻得昏天暗地,腦袋一片空白。
  
  他的額頭抵著她的,眼中寫滿情慾,差一點又想把她給吞下去,但是這裡不是個好地方。
  
  「我有件事想問妳。」
  
  「什麼事?」岳冬芙還飄浮在欲海中,紅唇被吻得微腫,眼兒迷濛的望著她深深眷戀的男人。
  
  「如果我並非妳想像中那樣完美的男人,甚至是遭人唾棄,妳還會想跟在我的身邊嗎?」
  
  他的語氣很淡漠,但她聽得出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她也說不出來,雖然他看向她的眼眸仍然溫柔,可她就是感覺古怪。
  
  她碩大清靈的眼眸望著他,「你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我想知道妳的答案。」他一臉堅持。
  
  冷從雲縱然表面上不動聲色,但是心裡十分糾結,唯有緊握的拳頭可以看出他的在乎。
  
  「這還用問嗎?」岳冬芙困惑的問道,擺出理所當然的表情。
  
  「妳的答案是什麼?」他的眼神晦暗,像是浪潮在暗礁下波濤洶湧。
  
  「你還是你,一點都沒變,我為何要因為別人的誤解而離開你?」岳冬芙沒好氣的道:「你是我的未婚夫,要是我離開你,你一定會去找其它看對眼的姑娘,我才不要!」她朝他扮個鬼臉。
  
  「就算在別人眼中我是惡人?」冷從雲眼中浮起一抹笑意。她的答案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以為她會惶恐、不安,甚至是遲疑,但她卻毫不考慮的回答他,這讓他心中的冰山開始融化了。
  
  「就算你是惡人,你還是我的未婚夫。」岳冬芙巧笑倩兮的道。
  
  她就是認定了他,不管他有多麼遭世人所厭惡,但她深信他對她的呵護與眷寵,不會因此有任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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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恭喜林老爺大壽。」
  
  這一天,林府歡天喜地,賓客絡繹不絕,一名福福態態的中年男子在門口迎接。
  
  岳冬芙協同冷從雲一起從林府內走了出來,因為他們早到一天的關係,林以富特地空出北廂房讓他們一行人居住。
  
  但岳冬芙發覺到原本熱鬧的場面,卻在冷從雲與她一塊走出來時,氣氛變得有些微妙及僵凝,儘管很快就回復原本的熱鬧非凡,但她還是察覺得到角落裡的竊竊私語和打量過來的目光。
  
  真是詭異!
  
  她能感覺到眾人望向她的眼光是充滿好奇與猜忌,望向冷從雲時眼神卻充滿深深的恐懼及畏怯。
  
  他們為什麼這麼怕她身邊的男人?
  
  她仰起頭看著冷從雲,明明他長得俊逸非凡,又是龍逍酒樓的少主,為什麼這麼好的乘龍快婿,在眾人眼中卻像極了沾染不得的燙手山芋呢?
  
  岳冬芙很好奇,悄悄的看了身旁男子一眼,只見他目不斜視,彷彿不把大家怪異的反應放在心底。
  
  但他的身子已經緊繃起來,儘管面無表情,但她仍能感覺得出來他十分不悅,讓她心疼不已。
  
  雖然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可是她是他的未婚妻,不是嗎?
  
  她悄悄的拉著冷從雲的袖子,他濃眉一挑,看見她對著他招招手,他毫不猶豫的低下身子。
  
  這個舉動惹得在場所有人議論紛紛,所有好奇的目光全集中在兩人身上。
  
  這個女孩真大膽,難道她沒聽說冷從雲的名聲嗎?
  
  傳說他可是手刃兄弟的殺人犯!
  
  「你想對我說什麼?」
  
  「妳別擔心,你身邊有我,我可是和你綁在一塊。」
  
  聞言,冷從雲的身子陡然一僵,眼眸頓時變得漆黑深邃。
  
  「妳在說什麼?」她看出他心中的煩躁?
  
  「你看!所有人好奇的目光全聚集在我倆身上。」岳冬芙對著他吐著如蘭的氣息。
  
  陡然間,冷從雲全明白了!她是故意這麼做的,藉由這個動作,把所有凝聚在他身上的目光,轉移一半在她身上。
  
  他的臉孔微微扭曲。
  
  難道她不知道這麼做,她會承受多少議論紛紛及好奇的目光,等於把自己往火坑裡面推。
  
  但不可諱言的,她這個舉動像木槌重重敲打他的胸口,把他心底那塊冰山徹底擊垮。
  
  冷從雲看著她嫣然的笑容,他的臉上也跟著綻放出笑容,頓時又嚇到了一堆人。
  
  傳說中冷血無情的冷從雲竟然笑了!
  
  原本該是熱鬧非凡在慶生的林府,瞬間變成嘈雜的市集。
  
  眾人好奇的目光依舊集中在那名嬌小人兒身上,卻也惹怒了某些人。
  
  *****
  
  「賢侄,伯父招待不周,請見諒。」林以富臉上端起笑容,福態的臉上眼睛幾乎瞇成一直線,看起來像尊彌勒佛。
  
  「世伯,不好意思,似乎破壞了您的壽宴。」冷從雲表情冷漠,一舉手、一投足間都帶著一股優雅和霸氣,莫測高深的眼眸更是讓人捉摸不定,甚至升起不安。
  
  「這是家父要我帶來的西城玉寶馬,恭賀您這次壽辰。」他將手中的禮物送出去。
  
  林以富接過禮物後,清清喉嚨的道:「賢侄,你客氣了,你來就是給我最大的面子了。對了,我想請問一下,今天待在你身旁的姑娘是……」
  
  他從沒見過冷從雲身邊有女孩子出現過,以冷從雲與她動作那麼親暱的模樣看來,恐怕比紅粉知己還要更親密些。
  
  「岳姑娘是我的未婚妻。」
  
  當冷從雲公佈答案時,林以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果真是如此,可是這樣的話,他接下來要提出的事情就有點難辦了。
  
  「賢侄,我有一事與你商量。」林以富露出討好的神情,笑呵呵的道。
  
  冷從雲若有所思的瞄了他一眼,淡淡的問道:「世伯,有什麼事?」
  
  「你應該知道我有個女兒。」
  
  「我知道。」冷從雲點點頭。在他的記憶裡,的確有這位姑娘,可是他印象不深,只記得好像與岳冬芙同年。
  
  林以富露出滿足的笑容,刺探性的問道:「記得就好、記得就好……如果我有意把女兒許配給你呢?」
  
  「我已經有了未婚妻。」冷從雲毫不猶豫的拒絕。
  
  林以富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但還是不死心的說:「你可以退婚。」
  
  冷從雲臉一沉,瞇起銳利眼眸,斬釘截鐵的道:「不可能!」
  
  「為什麼?我家女兒會比不上那名姑娘嗎?」林以富氣極了,他拉下面子與他談論女兒的終身大事,沒想到會被回絕。
  
  「我已經與岳姑娘有了婚約。」
  
  「那麼你可以娶那名姑娘為妾,娶我女兒為妻。」這是林以富最大的讓步,但妻子的位置必須留給自己的女兒。
  
  但是沒想到冷從雲竟然不識抬舉。
  
  「我的妻子只有一個,就是岳冬芙。」他的聲音變得冷冽。
  
  「你……」林以富氣得渾身顫抖,手指著他的鼻子,「我和你爹是世交,這門婚事早在之前就已經說好了。」
  
  「但家父從未與我說過,就算有此事,我也會要求退婚。」
  
  「退婚!」林以富怒吼,「你把我的女兒當成什麼了?她到底哪一點不如那名不識大體、當面做出丟人現眼事的姑娘?」
  
  冷從雲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從他身上散發出冷冽的氣勢,像陣狂風巨浪般撲向林以富,把林以富嚇得臉色青白交錯。
  
  「世伯,請您別誣衊我的未婚妻。」
  
  「你……你……」林以富氣得不輕,原本像尊彌勒佛的臉,此刻看起來極端扭曲,像個惡鬼。
  
  「如果沒事,請容我告退。」話不投機半句多,冷從雲轉身走人。
  
  「冷從雲,你給我站住!」林以富冷喝道。
  
  冷從雲回頭,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你當真不想娶我的女兒?」林以富咬牙切齒的問道,從細小的眼縫間射出冷冽的精光。
  
  「謝謝世伯的厚愛,但我的心中已經有了人,我和岳姑娘只差名分未定而已。」
  
  望著冷從雲絕塵而去、頭也不回的背影,林以富嘴角釋放出殘暴的微笑,幾乎是喃喃自語的道:「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
  
  冷從雲在林府的涼亭內接到信鴿傳來的信,看著簡短的字條,他的眼眸頓時一黯。
  
  真的嗎?
  
  他的嘴角輕撇著,握緊手中的字條。
  
  當岳冬芙走進來時,看到的是冷從雲像座冰山似的豎立在那,迷思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遙遠得讓人好像觸摸不到。
  
  她走過去,拉拉他的衣袖。
  
  冷從雲回過神,看到岳冬芙微嘟小嘴,眼神與表情充滿哀怨。
  
  他的眼神流露出溫柔,嘴角也微勾起來,「妳怎麼了?」
  
  「你好像很忙。」岳冬芙抱怨的道:「自從來林府之後,我連續好幾天沒看到你了,今天好不容易看到你,你卻將我視若無睹。」
  
  這讓她覺得好生氣,自己見不到他彷彿度日如年,但是他的眼中卻沒有她的存在。
  
  「我在想事情,況且有些事等著我去處理。」他的手溫柔的撫著她可愛的小臉蛋,「我也知道我近日冷落了妳,讓妳一個人孤枕難眠。」
  
  岳冬芙的臉兒立刻變得紅潤,小手敲打著他的胸口。
  
  「才不是!你別胡說八道,我……我哪裡是因為……」欲求不滿這四個字,她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灼熱的視線停留在她的身上,讓她不單是臉紅、耳根子紅,連全身肌膚都染上一層淡淡的粉色,看起來誘人無比。
  
  「因為什麼?」冷從雲冷然的臉孔露出笑容,愛看岳冬芙嬌嗔的表情,眼神流露出女人的害羞與嫵媚。
  
  「討厭!你在看我的笑話,我不依。」
  
  冷從雲直接抱住她嬌弱的身子,霸道的將唇覆蓋上去,讓她所有的埋怨和抗議全部消失,整個人化成一灘春水癱在他的懷抱中。
  
  她真的好愛這個男人!
  
  早在兩年前,她的心就已經遺落在他的身上,兩年後再次重逢,她無法阻止自己深陷下去。
  
  陪伴在他的身邊,被他溫柔的眼眸所凝視,她的心就感到雀躍無比。
  
  他的鼻子磨蹭著她的纖頸,帶來一波波酥麻的異樣感。
  
  「好癢。」岳冬芙忍不住笑了出來,美好的氣氛被打斷。
  
  冷從雲眼神流露出無奈,「妳真是一點情趣也沒有。」
  
  「別生氣。」她看似可憐的向他撒嬌道:「我只是忍不住笑出來,我們再來試一次好了。」
  
  「還再試一次?」冷從雲頓時哭笑不得。
  
  她以為美好的氣氛可以用試的嗎?瞧她天真無邪的眼神,冷從雲只能無奈的嘆息。
  
  「今天我有時間可以陪陪妳,妳想上哪去?」冷從雲知道自己為了處理酒樓及自家的事,將她冷落了好幾天,也難怪她會看起來十分哀怨的模樣,像極了被拋棄的小母老虎。
  
  「我想去街上逛逛,我已經被關了好幾天。」一聽到他有時間陪自己,岳冬芙立刻興高采烈的道。
  
  兩人之間歡樂美好的時光,被突然出現的綠衫女子給打斷。
  
  「冷從雲,我要個公道!」
  
  綠衫女子帶著憤怒及趾高氣揚的表情,對著冷從雲低吼,同時滿含敵意的目光落在岳冬芙身上。
  
  *****
  
  這是怎麼回事?
  
  岳冬芙睜大雙瞳,望著眼前這位興師問罪的女子。
  
  當她的目光落在女子身上時,只見女子惡狠狠的瞪向她。
  
  岳冬芙迷惑了,自己有得罪過她嗎?
  
  「妳是誰?」
  
  冷從雲的問話出乎岳冬芙的意料之外。
  
  「你不認識她嗎?」岳冬芙轉過頭,問著他。
  
  「不認識。」冷從雲淡漠簡短的道。
  
  岳冬芙看得出來他不像在說謊。
  
  「既然不認識,為什麼會有人找你興師問罪?」岳冬芙不解的問道,眼神堆滿疑惑。
  
  「這個問題應該問她。」冷從雲濃眉微挑,看到冬芙笑臉上的表情不是惱怒而是深感興趣,清靈的眼眸中寫滿頑皮的笑意。
  
  他的嘴角微勾起來,眷寵著她這名好奇寶寶,知道她擺明了想看好戲。
  
  「冷從雲,你竟然忘了我是誰?難道你忘了自己做了什麼好事嗎?」綠衫女子氣得直跳腳,小手緊握著拳頭。
  
  「什麼事?」相對於她的激動,冷從雲表現得很平淡。
  
  「你拒絕我和你的婚事。」綠衫女子仰起頭,氣呼呼的道。
  
  「妳是林府的千金小姐。」
  
  「沒錯!」林玉蘋用力的點頭。
  
  「妳現在是在向我興師問罪?」冷從雲終於瞭解她前來是為了哪樁事,臉上露出冰冷的笑意。
  
  「沒錯!我要問你為什麼?我哪一點比不上這個女人?」林玉蘋手指著岳冬芙,面帶不善的道。
  
  「妳樣樣都不如她!」冷從雲冷冷的道。
  
  「什麼?」林玉蘋深受打擊,沒想到竟然從他的嘴裡得到這種答案,她不服!
  
  岳冬芙拉拉他的衣袖,丟給他不贊同的眼神,怪他態度好惡劣。
  
  冷從雲遞給她溫柔的笑容,看得林玉蘋妒火中燒。
  
  「妳哪一點比得上我?論美貌、論才情、論女紅我可是樣樣精通,妳又會什麼?」林玉蘋的目標改針對岳冬芙。
  
  「我不知道,但最起碼看書寫字還有刺繡我都會。」岳冬芙對她露出甜甜的笑容,想釋放出善意,但她卻誤以為岳冬芙在嘲諷她。
  
  她丟給岳冬芙惡狠狠的眼神,美麗精緻的臉孔不斷扭曲。
  
  「冷從雲,你真的不打算娶我為妻嗎?」
  
  「我已經有了未婚妻。」冷從雲的意思很清楚,他不可能拋棄岳冬芙接受這門婚事。
  
  「你別忘了,林府跟冷府是世交,冷伯父、冷伯母一定會很高興我成為他們的媳婦。」
  
  「如果妳開心,妳大可以嫁給我父親,我並不反對。」冷從雲瞇起眼眸,冷冷的道:「若是妳想以此威脅,很抱歉,恕我們失陪。」
  
  他攬著岳冬芙的柳腰,不顧她的反對,硬是將她一塊帶離。
  
  他不想把她留下來,讓她被這個女人攻擊。
  
  「冷從雲,不准走!」林玉蘋命令道。
  
  冷從雲的腳步停了下來。
  
  岳冬芙能感覺到他身上傳來壓抑的怒火,擔憂的看著他,生怕他一不爽,會傷害林玉蘋。
  
  為了防止這種事發生,岳冬芙緊緊抱著他的腰。
  
  冷從雲低頭看到她撒嬌的鑽進他的懷裡,意思不言而喻。
  
  她不希望見到他生氣,因為她曾說過他生氣時會嚇到她。
  
  他伸手撫摸她的青絲,愛憐不已。
  
  林玉蘋覺得被忽略、被輕視,尤其看到岳冬芙窩在應該是屬於她的男人的懷抱中,妒火忍不住往上竄。
  
  「不要臉的狗男女,在光天化日之下,竟做出這麼丟人現眼、不知羞恥的事。」
  
  冷從雲聽到這句話,眼眸一冷。
  
  「林姑娘,注意妳的措辭!」他語氣冷冽的道。
  
  岳冬芙窩在他的懷中嘆息,這下子就算她想救也來不及了。
  
  況且她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她也因為林玉蘋這句話感到生氣,如果罵她就算了,為什麼連冷從雲也牽扯進來?
  
  她不是喜歡他嗎?為什麼她可以怒罵自己喜歡的男人?
  
  就像她很愛冷從雲,所以她捨不得惱怒他,雖然有時會跟他耍小脾氣,也是因為她不想嘗到被他忽視的滋味。
  
  被冷從雲忽視,她心中的憤怒她能體會,但是並不代表她能對冷從雲與她做言語上的攻擊。
  
  林玉蘋瞧冷從雲處處護著懷中的小女人,怎麼可能因此善罷甘休,她冷笑的譏諷道:「只有像她這樣不知檢點的女人,才會在別人面前摟摟抱抱。」
  
  話才剛說完,她便感覺到眼前有一陣寒風掃過,削斷她的頭髮,一綹青絲緩緩的飄了下來。
  
  林玉蘋愣住了,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頭髮掉在地上,往後一看,一塊銀兩就鑲在涼亭的石柱上。
  
  她狠狠的倒抽口氣。
  
  要是被那一顆銀兩打個正著,她就算不死也會受傷。
  
  「要是再讓我聽到任何一句有關於岳冬芙的壞話,別怪我不客氣!」說完,冷從雲便摟著岳笑的腰離去。
  
  林玉蘋看著他們的背影,眼神充滿不甘心。
  
  她一定要想盡辦法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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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爹,您快想個辦法呀!」
  
  「唉!妳別吵,我也在想,可是那小子拒絕我又有什麼辦法?」林以富大傷腦筋的道,也氣冷從雲那渾小子竟然拒絕自己,也不想想他是什麼身分,他林以富的女兒一堆人搶著要都要不到,給他機會他竟然拒絕!
  
  再說,以他現在聲名狼藉,他肯把女兒嫁給他,是他最大的恩賜,最重要的是,如果女兒不嫁給他,他就沒辦法再進行下一步的計畫。
  
  自從兩年前執行計畫之後,他就沒有後路可退。
  
  林以富走來走去,臉上的焦急寫得一清二楚。
  
  「爹,為什麼不乾脆把那女人殺了算了?」林玉蘋表情惡狠狠的道,想到剛才那女人譏笑她的臉孔,她美麗的五官扭曲,眼中燃燒著恨意。
  
  岳冬芙,妳罪該萬死。
  
  「不行!」林以富搖頭。
  
  「為什麼?」林玉蘋生氣的問道。
  
  她恨不得將岳冬芙殺了洩恨,尤其冷從雲竟然為了她威脅自己,這徹底惹怒了她。
  
  既然冷從雲這麼寶貝岳冬芙,她就要讓岳冬芙死,教冷從雲感到痛苦萬分,後悔如此對待她。
  
  「殺死那女人只會打草驚蛇,都進行到這一步了,你要我前功盡棄嗎?」林以富氣急敗壞的道。
  
  「爹,女兒也是為了您啊!要不是為了配合您謀取冷家的財產,我也不會被冷從雲給羞辱,說女兒樣樣都不如那個野女人!」話說到最後,林以蘋咬牙切齒憤恨的道。
  
  林以富臉色稍霽,「我當然知道女兒的委屈,但再忍忍,只要想辦法嫁給冷從雲之後再殺死他,冷家的財產就是我們的了。」
  
  「哼!要不是爹自行在兩年前先買通殺手,我也不會答應這件事。」林玉蘋滿臉哀怨的道,把林以富說得一臉尷尬。
  
  兩年前的事,他不想再提,但女兒似乎老愛揭他瘡疤。
  
  「女兒,就委屈點吧!」
  
  「我知道,不過之後我一定要讓那女人死得很痛苦。」到現在她還在記恨著岳冬芙,林氏父女可說是一丘之貉。
  
  「好好好,我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讓冷從雲娶妳為妻。」
  
  「我看,我來和他生米煮成熟飯,再要求他配合。」林玉蘋想到這個好主意,林以富卻不贊同。
  
  「要是他不負責,妳該怎麼辦?到時妳的閨譽全毀,沒人敢娶妳,我們反倒偷雞不著蝕把米。」
  
  「爹,要不然您說該怎麼辦?」
  
  「對了!有辦法了。」林以富興致勃勃的衝回房間後,拿了一瓶藥罐走出來,獻寶的道:「女兒,就是這個東西。」
  
  林以蘋滿臉困惑,「這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
  
  「這叫忘情水。」林以富笑嘻嘻的道:「是我一年前在苗族買來的好東西。」
  
  「這有什麼用?」她充滿好奇。
  
  「只要一滴摻進茶水裡,就能夠讓人忘記自己所愛的人。」
  
  「真的嗎?」林以蘋眼睛為之一亮,「這麼說的話,我就能教冷從雲忘記那名賤人,將他搶過來。」
  
  「沒錯!」林氏父女倆哈哈大笑起來,卻沒有注意到一抹身影飛越窗邊,勾起冷酷的微笑。
  
  *****
  
  「從雲哥,你在笑什麼?」
  
  岳冬芙不懂,為什麼冷從雲一回來之後,臉上就掛著笑容?
  
  但是他的笑容看起來好冷、好恐怖,若有所思的眼眸微瞇,似乎在打什麼主意。
  
  「怎麼了?」冷從雲回過神來,給了她一抹溫柔的笑容。
  
  「你在想什麼?」她睜大眼睛,好奇的問道。
  
  「沒有。」冷從雲回避她的問題。
  
  「騙人!」岳冬芙嘟起紅唇,才不信他的話。
  
  沒想到他竟然有事隱瞞自己,她的心情不知不覺的低落,表情有幾分失落及楚楚可憐。
  
  「我有騙過妳嗎?」冷從雲低語。
  
  岳冬芙仰望著他,最後搖搖頭。
  
  「你沒有騙過我,但是我知道當你不想說時,你總會說沒有,這跟有沒有騙我根本搭不上邊。」
  
  「我不希望妳擔心。」
  
  冷從雲臉上依舊掛著那抹溫柔的笑容,這讓岳冬芙好心痛,她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他。
  
  「我好怕哪一天,如果妳不再對我好怎麼辦?」
  
  他的身子微微一僵,「你在胡說什麼?」
  
  「我總有一種不安感。」岳冬芙窩在他的懷抱中,汲取他的溫暖,捨不得放手。
  
  「別胡思亂想。」他的聲音有些低啞,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第六感。
  
  岳冬芙從他的懷裡抬起頭。
  
  望著她楚楚可憐的臉孔,他的手指忍不住輕撫她柔嫩的肌膚、嫩紅的唇形。他的眼神幽遠,讓人完全猜不出他的想法。
  
  「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吧?」
  
  「我發誓。」冷從雲低語,接著他話鋒一轉,「不過妳相信我嗎?」
  
  「相信什麼?」岳冬芙看著他,想從他的表情瞧出什麼,因為他這個問題問得有些詭譎。
  
  「相信我的一切,不管發生什麼事。」冷從雲凝視著她。
  
  她嫣然一笑,「我相信你!」
  
  「說好的,不許反悔。」冷從雲頭低了下來,覆蓋上她的蜜唇,舌頭勾著她的丁香小舌,不斷吸吮翻攪,把她吻得雙腳發軟,差點透不過氣。
  
  這次他特別的激情,手將她抱了起來,放在柔軟的床鋪上,輕輕解開她的衣帶,很快的,裡面的肚兜露了出來,春光外洩,他的眼眸變得像烈火般灼熱,手掌帶著灼熱的溫度燙著她柔嫩的肌膚。
  
  「從雲哥……」岳冬芙睜著霧茫茫的眼眸,欲語還休,吐著如蘭的氣息,小手臂緊緊的纏繞他的脖子。
  
  四片唇再度貼合,一切盡在不言中。
  
  *****
  
  「唔……」岳冬芙發出一聲呻吟,覺得身體好熱,好像熱水沸騰,紅唇間呵出來的盡是灼熱的氣息。
  
  黑色髮絲散落在床鋪上,她扭著雪白胴體,任由凌從雲的手掌在她柔嫩的肌膚上滑動。
  
  一波波快感在背脊流竄,她覺得身子好麻,雙腿間泌出透明的液體。
  
  他吻著她的手指,一根接著一根,好像他吻的是稀世珍寶。
  
  她打從心底升起一股感動,他的一舉一動完完全全表現出他對她的疼惜及關愛。
  
  她真的沒想到這次出來會遇到他,遇到兩年前的白衫男子,遇到一直隱藏在內心深處的他,她一直都沒有忘記。
  
  以為不可能再相見,不可能走在他身旁,感受到當時他的呵護,現在的她卻躺在他身下,承受著他的恩寵,像是在夢境一般。
  
  冷從雲舔著她的手指,舌尖在指縫間穿梭,帶來一股股灼燙濕滑的觸感,然後再將纖纖玉指在口中吸吮。
  
  「從雲哥……」岳冬芙半仰起身子,手指還在他嘴哩,衣衫在香肩上滑落,她的另一隻手褪去他的外衣,接著撫著他結實的胸膛。
  
  她往下一看,他的慾望高高昂起,她的小手隨即捉住他的慾望。
  
  他倒抽口氣,眼角微微抽搐,默默的看著岳冬芙的動作。
  
  她竟然用兩隻小手隔著褲襠磨蹭他的男性,最後扯著他的衣帶,褲子掉落,硬杵立刻跳了出來。
  
  岳冬芙捂著小嘴輕呼一聲,見到那根猙獰充血的碩大時,臉頰迅速飛上兩抹豔麗的紅雲。
  
  她的柔荑輕輕撥弄碩大的尖端,看到冷從雲的臉孔微微扭曲。
  
  「你不喜歡我這麼做嗎?」岳冬芙的臉上有一絲遲疑。
  
  冷從雲緩緩睜開眼。
  
  「我很喜歡。」他的聲音變得好沙啞。
  
  她的嘴角勾了起來,知道自己做對了。她一邊回想上次是怎麼挑逗他的堅挺,一邊套弄起來。
  
  原本有些軟的火杵開始變硬、脹得更大,冷從雲閉著眼睛,感覺到一陣陣歡愉從尾部竄了上來,慾火燒得他全身肌肉和骨頭都在疼痛。
  
  似乎有什麼東西舔過自己的硬杵,他睜開眼,看到越冬芙伸出小舌舔弄。
  
  「妳在做什麼?」他明明沒教她這麼做過,她為什麼會?
  
  「我只是想讓你更舒服些。」岳冬芙羞紅小臉的道。
  
  「傻瓜!」他抬起她的頭,吻住她的紅唇,將巨大火杵放在她的雙腿間。
  
  兩人的身體開始上下摩擦,她的雪乳也抵著他的胸口磨蹭,擦出火苗。
  
  房間裡的氣氛頓時變得火熱。
  
  「唔……」他的碩大不斷摩擦著她的敏感部位,她忍不住伸手環住他的頸子,輕輕在他耳邊吟哦。
  
  「妳好濕。」冷從雲伸手探往她雙腿間,手指上沾著她的花露。
  
  「從雲哥,我要……」扭著雪豚,岳冬芙發出懇求。
  
  冷從雲扶著火杵在幽穴前徘徊,上面沾滿濕漉漉的花液。
  
  空氣中彌漫著香甜的麝香味。
  
  「從雲哥……」她這次的聲音多了一絲哀求。
  
  冷從雲的臉色變得嚴肅,捧著兩片雪白的臀瓣,用力往上戳刺。
  
  「啊!」岳冬芙尖叫一聲,甜美花穴緊緊吸吮著他巨大的火杵,兩人結合得幾乎沒有一絲縫隙。
  
  她滿足的緊緊抱住他的身體,他的慾望好大、好結實……
  
  冷從雲在她體內靜止不動,吻著她敏感的頸子,接著來到雪白的胸脯前,張口用牙齒咬著小乳尖。
  
  一波波快感讓岳冬芙發出喜悅的堅叫,她的腳趾頭微蜷起來,低聲呻吟著,「好麻……」
  
  花液從兩人結合的地方泌出,將黑色草叢沾上露水。
  
  冷從雲開始搖擺起來。
  
  「啊……」岳冬芙的呻吟跟著他的抽出刺入響起,每次他頂入她體內深處時,就有一股被充實的快感在身體裡不斷蔓延。
  
  花穴裡的內壁痙攣,想要緊緊吸附他的鐵杵,他卻不時抽出,帶出大量的水液灑在床鋪上。
  
  肉體拍打聲混著他出入時的水漬聲,交織出淫蕩的樂曲,讓人聽了臉紅心跳不止。
  
  岳冬芙小手臂纏繞他的頸子,感覺到他在她雙腿間聳弄,每次撞擊都是如此有力,她眼角含著淚水,輕喊著他。
  
  「從雲哥……愛我……啊……」結合時的歡愉讓她啜泣,她真的好愛他!
  
  冷從雲咬著牙,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滑下,滴落在她雪白的胴體上。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火杵被她的緊窒所包圍,那麼緊、那麼纏綿…讓他幾乎失去控制,健臂不斷在她雙腿間聳弄著。
  
  粗大的鐵杵不時進進出,花液順著大腿往下流。
  
  「唔……」岳冬芙仰起頭,一股熱浪從體內流了出來,她的小手緊捉著被褥,呻吟聲更加性感火熱。
  
  冷從雲將她的雙腿抬得更高,大手握住她的腳跟,看著自己的鐵杵一進一出侵略她的小穴。
  
  岳冬芙的表情迷離性感,痛苦與歡愉在體內交織著,隨著他的抽送而呻吟。
  
  他的動作越來越快,鐵杵恣意的在花穴裡進出。
  
  「我不行了……」岳冬芙尖叫道。
  
  冷從雲突然抽出他的鐵杵,將她整個人翻轉過來。
  
  小手撐著床鋪,岳冬芙回頭一看,剛好見到那根充血的鐵杵,正瞄準自己的幽穴緩緩推入。
  
  「啊……」突如其來的充實感讓岳冬芙仰頭髮出沙啞的呻吟。
  
  甜蜜花穴吸附著他的熱鐵,想將他帶往體內最深處。
  
  他用力一刺,刺得更深,這種結合的方式比剛才還要緊密。
  
  她的雪白胴體不停顫抖,他緊捉著她雪臀,開始一前一後的抽送著。
  
  她跪在床鋪上,雙手發軟癱在床上,小腦袋無力的搖晃著。
  
  「不要了……從雲哥……夠了……」她哭喊著,花穴內壁一陣緊縮,她達到高潮了。
  
  冷從雲卻依舊在她身體裡進出,因為他的鐵杵還是如此脹大灼熱。
  
  她無力的呻吟著,身體一次一次的被她的巨大所貫穿,好結實、好飽滿……塞得滿滿的,沒有任何空隙。
  
  「再等等。」他的聲音變得好低啞,然後突然奮力衝刺,不停聳弄抽出,肉體撞擊更加響亮。
  
  房間裡頓時響起劇烈的衝撞聲和著咿呀的響聲,岳冬芙哭泣的抓著棉被,食指幾乎泛白。
  
  突然間,兩人發出滿足的尖叫聲,冷從雲逸出一聲低吼,將灼熱的精華注入她甜蜜的體內,最後倒在她的身上。
  
  兩人像是歷劫重生般,氣喘吁吁,交纏的肉體汗水淋哩,同時感受著歡愉的餘波不斷沖刷著彼此,像是捨不得分開,緊緊糾纏一塊。
  
  岳冬芙覺得好累,身體卻獲得滿足,下面的花穴不斷收縮,像是吸取男人所有的精華,直到他從她體內退出為止。
  
  冷從雲拿塊濕布,溫柔的替她拭去雙腿間的痕跡。
  
  岳冬芙累得不想動,靜靜的讓他服侍。
  
  之後,他丟開那塊濕布,摟著岳冬芙的柳腰,隨著她一起進入夢鄉中。
  
  *****
  
  「我的腰好疼!」岳冬芙呻吟著。
  
  冷從雲抬起頭,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是昨晚太累了嗎?」
  
  聽到他說的話,岳冬芙的臉兒紅了起來。
  
  昨晚發生什麼事,兩人心知肚明,這也是造成她腰疼的罪魁禍首。
  
  想起昨晚火辣的纏綿,直到現在,岳冬芙還有些害羞。
  
  雖然他們早有過好幾次的交纏,但是每一次他總是能把她挑逗得不由自主,甚至主動渴望他的觸碰。
  
  「你要教我怎麼回答?」她投給他不知是羞還是惱怒的目光。
  
  「下次我會記得,別讓妳太累。」冷從雲在她的耳邊吐著熱氣道。
  
  聞著屬於他的男子氣息,岳冬芙心跳加速。
  
  這種曖昧的話他敢說,她還不敢聽。
  
  「對了,林氏父女特地請我們用餐,不知有什麼目的?」
  
  冷從雲挑挑眉,眼神及表情有些古怪,「妳怎會這麼說?」
  
  「我討厭他們!」岳冬芙嘟起紅唇,對林氏父女懷有一股說不出的不安,甚至可以說是敵意。或許是因為林玉蘋說過的那幾句話,她知道她想取代自己的地位,嫁給冷從雲為妻。
  
  「為什麼討厭他們?」冷從雲噙著笑,看著岳冬芙吃醋的模樣。
  
  她簡直是個小醋罈子!
  
  「你明明就很清楚,她想取代我變成你的妻子。」岳冬芙揮舞著小手抗議的道。
  
  他是她的夫婿,她絕不允許有任何人打他的主意。
  
  「所以妳害怕?」
  
  「我當然害怕,心中總覺得好不安,可是我不明白我在不安什麼。」岳冬芙緊緊環住他的手臂,臉上的擔憂一覽無遺。
  
  明明知道他不會離開她,可是面對如虎豹豺狼的林氏父女,她實在很不安。
  
  雖然不清楚他們在玩什麼把戲,但絕對宴無好宴。
  
  「妳別擔心,我說過相信我!」他在她的耳邊拋下這句話。
  
  岳冬芙抬起頭看著他的側臉,不解他為什麼老是重複這句話。
  
  相信他?她一向很相信他呀!
  
  難道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岳冬芙不安的在他的懷中扭動身軀,總覺得有股風雨欲來的味道。
  
  「別想太多。」冷從雲能感覺到懷中人兒的不安,頭往下俯瞰著她,眼中有著她所熟悉的溫柔,「妳只要記得相信我就好。」
  
  「我不懂……」她的紅唇微啟,話還未說完就被他吻住。
  
  冷從雲深深的吻著她,吻得纏綿。
  
  岳冬芙紅著臉,窩在他的胸口。
  
  「妳不需要懂。」
  
  岳冬芙好想抗議,但是看到他堅持冷硬的眼神,話全吞回肚子裡,她癟著小嘴,悻悻然的點點頭,「我知道了啦!」
  
  討厭的他!為什麼不讓她知道呢?
  
  她也想參與呀!參與他所有的一切。
  
  她知道自己變得貪心了,她不只想待在他的身邊,還想分享他所有的喜怒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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