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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舒芙 -【淚眼新娘(落跑新娘之三)】《全文完》

舒芙 - 淚眼新娘(落跑新娘之三)

天底下大概再沒有比月書兒更淒慘的新娘了,
她不過是想趁著婚禮前夕,
在教堂裏小小的探險一下嘛!
怎知自己竟然這麼“湊巧”的、
“不小心”的被關進一個小房間,
讓她不但錯過了婚禮,
也害得她不得不榮登落跑新娘的寶座。
就算她並非真心想嫁給那個沒見過幾次麵的新郎倌,
老天爺也犯不著用這種方式,“幫”她逃婚吧?!
這個哭得淋瀝嘩啦的小新娘,到底是打哪蹦出來的?
他不過是在參加婚禮後,在教堂四周溜噠溜噠,
順便參觀一下,所謂的“詛咒教堂”究竟是長啥樣?
這樣也能讓他“撿”到一個淚眼汪汪的小新娘?!
韓磊可沒想到參加婚禮的回禮,竟然時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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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江楓: 很棒的文章分享!給您掌聲鼓勵! ...威望 + 10 金錢 + 10

楔子

  莊嚴肅穆的鍾聲由古老的教堂流瀉而出,伴隨著喧嘩的人聲響徹雲霄;象征純潔的白鴿優雅地拍翅飛過教堂,無數的彩色氣球帶著祝福隨風飄向天際。

  這座位於山腰的教堂,一如往常擠滿了祝賀觀禮的人群。

  它,就是北台灣名聞遐邇的結婚聖地——聖英教堂。

  教堂四周綠草如茵,靠右的前方有兩株大樹互相交纏,狀似夫妻情深;教堂的主體是由天然石穴鑿挖而成,形成陰涼而舒適的環境;對外的窗戶以彩色的琉璃拚綴鑲嵌出鮮明的幾何圖案。

  加上教堂內簡單置放的幾座古樸厚重的銀質大燭台及金質吊燈,其上燃著燈影搖曳的蠟燭充當照明,在在都讓已有百年曆史的聖英教堂,充滿著異國與懷舊的浪漫情調。

  至今,聖英教堂所促成的佳偶已超過一萬對以上,也因此準新人們對於風景絕佳又古意盎然的聖英教堂無不趨之若騖。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屬於聖英教堂的聖地神話,似乎正在崩解……

  今天,明神父又踏著堅穩的步伐走上神壇,將眼鏡推上鼻梁,慢條斯理、不疾不徐地翻開聖經望著神壇前的人群,麵前的紅毯述說著新婚的喜悅,兩旁男女雙方的親友都已準時入座。

  花童與伴娘、伴郎也早已就定位,而西裝筆挺的新郎則不斷朝教堂門口張望著……

  唉!明神父在心裏歎了一口氣。

  看來,這次的新娘又跑了!

  離預定時間已經遲了一個小時,輕輕地合上聖經,明神父知道這次他又主持不了這場婚禮了。

  自從他接下聖英教堂負責證婚的工作之後,仿佛是受了詛咒般,所主持的婚禮永遠少了一個女主角……

  無奈的明神父早就從錯愕不已變成了現在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

  雖然如此,可是在午夜夢回時明神父也不禁要懷疑,他是否已經不受天父眷顧,不能再宣揚神思了?

  無奈複無奈啊!明神父的虔誠與信心正麵臨著嚴苛的考驗。

  看來聖英教堂這個結婚聖地的美名,已經名實不符了。

  “唉!”他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步下神壇,拍拍新郎的肩膀以示安慰。

  一切盡在不言中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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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你一定要在二十四歲前結婚,要不然,將會發生不幸……

  “救命唷……誰來救我出去呀!”

  一聲聲已然沙啞的求救聲,虛弱的被徹底遺忘在教堂的角落裏。

  “來人呀,一間這麼大的教堂不會連個人都沒有吧?”

  月書兒無力的頹坐在小凳子上,全身精疲力竭的隻剩下高跟鞋還能發出微弱的響音。

  努力的用高跟鞋踢著厚重門板,月書兒受困在這小房間裏已經近三個小時。

  根本沒有勇氣去研究自己一身的狼狽,月書兒怔怔的望著自己身上的白紗禮服,心底真的是無限哀怨。

  真是生眼睛沒見過比自己更淒慘的新娘,竟然會在婚禮開始的二十分鍾前遭到暗算,而且還是被這間詭異的教堂給暗算的。

  其實她也隻不過是貪玩了些,化好了妝沒事就隨意在教堂裏東走走西晃晃,誰知道晃著晃著竟然莫名其妙的被反鎖在這個小房間裏,就此失了自由。

  而且最誇張的是,三個小時都快過去了,竟然奇跡的連一隻小貓都不曾從門前經過,更遑論奢望會有人發現她這個受困的可憐新娘了。

  唉唉唉……不禁連歎出三口鬱悶之氣,月書兒要是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她說什麼也寧願窩在休息室裏靠數螞蟻來放鬆心情,打死都不會自作聰明的想偷溜出來散心。

  “早該知道的,都怪自己鐵齒……”忍不住又重重的歎了氣,今早看農民曆的時候就該知道今天一定是諸事不順。

  煞北衝馬二十四歲

  她月大小姐剛剛好是二十四歲的那隻可愛馬兒,好死不死這間鬼教堂正好又地處北邊,一切的一切,或許正是造就她現在如此淒慘的主因。

  早知道就不該聽小神仙算命伯伯的話,還說什麼要挑險日結婚才更能趨吉避凶;照她看來,是趨凶避吉還差不多。

  要不是算命仙伯伯已經替他們月家占卜過許多次的吉凶,而且每次都神準得不得了,她們月家上下三口也不會這麼奉他的話為聖旨,累的全家上下都對她的婚姻大事如此心急如焚。

  你一定要在二十四歲前結婚,要不然,將會發生不幸……

  算命仙伯伯的話似乎還反複的在耳旁響起,月書兒繃緊的一張俏臉忍不住揉進了好幾抹擔憂。這也是為什麼她會這麼心甘情願的嫁給一個沒有愛的男人,一個隻有一麵之緣的相親對象。

  不是她對愛情沒有憧憬,隻是兩相權衡之下,月書兒是比較愛惜自己的生命而已。

  她寧願要一個沒有愛情的婚姻,也不要當一個不幸的鐵齒女人。

  “救命呀!救命、救命、救命呀……”尾音拖的老長,月書兒已經是使盡了所有氣力的求救。

  隻是,唉……她挫敗的望了眼牆上的老吊鍾,她已經受困快三個小時,照這個情形看來,她似乎注定得接受不幸了。

  月書兒現在隻能奢望教堂裏的那位準新郎能再多些耐性等她逃出生天,雖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是她也隻剩這個寄托。

  畢竟距離她二十四歲生辰日隻剩不到短短的三個月,她又如何能神通廣大的在二十四歲前將自己再嫁出去呢?!

  “誰來救救我?快來人呀!”又悶吼了聲,月書兒已經快要磨光自己所有的耐性,忍不住重重的踹著門板出氣,除了換回一雙斷跟的鞋底,外頭還是平靜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有人嗎?聲音是從這裏傳出的嗎?”

  過了將近五分鍾,就在月書兒已經心灰意冷之際,突然有人從門外回應了她粗暴的踹門舉動,她愣了好一會兒,覺得自己仿佛聽見了天籟。

  “有人、有人,拜托你快救我出去。”

  霎時間充滿了希望,月書兒沒心思細想外頭低沉男聲怎麼如此熟悉,她現在一心都沉浸在純然的喜悅之中。

  “這門……鎖住了嗎?”

  外頭的男聲有些困惑,似乎在考慮著該不該伸出雙手救援。

  “不曉得,我從裏頭都打不開。先生,求你快幫我出去,我會很感謝你的。”

  聽出外頭的意興闌珊,月書兒努力的嗲出了最甜膩的嗓音,為了自己的幸福和自由努力著。

  “我……我盡力。”

  男人似乎有點勉強,好半晌才聽見門外的回答。

  看著那個差點被她摔爛的門把正在她眼前緩緩的轉動,月書兒一顆心也跟著吊的老高,眼角忍不住噙上了兩泡淚水,月書兒完全不管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狼狽,她一心隻想趕快衝進禮堂和那個忘記姓誰名啥的準新郎完婚,好順利的破除她二十四歲生日前的詛咒。

  雖然,她根本就不愛那個男人,雖然現在禮堂裏早已人去樓空……

  輕輕鬆鬆的就扭開了門把,韓磊不懂裏頭的求救聲究竟所為何來。

  “你……你究竟是人還是鬼?”

  有股想再把門摔上的衝動,韓磊瞪著眼前一身新娘裝扮卻哭的眼淚鼻涕直流的女人,以為自己是不是在無意間解開了什麼束縛惡靈的封印。

  “我……”感動的無以複加,雖然救命恩人的態度不甚親切,月書兒還是一把鼻涕和著眼淚的想表達最由衷的感謝。

  “謝謝,真的很謝謝你的幫忙……”才想抬起大眼望向救命恩人,月書兒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望進一雙眼熟的琥珀色眼瞳裏。

  “是你?”

  一頭天生的棕發、一雙深邃的琥珀色眼眸,月書兒望著眼前輪廓分明的高挺男人,震驚的讓她腦子幾乎成了漿糊一片。

  呆住了,月書兒隻能愣愣的瞪著眼前邪佞成性的男人,沒想到這枚花心大蘿卜也會有出現在教堂的一天。

  “我還以為是哪個不知名的小女鬼,沒想到搞了半天原來是你這個小記者。”好不容易,韓磊才從哭花的新娘妝中認出了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

  沒辦法,他對女人一向有過目不忘的好本領,尤其這小記者又曾是他不知第幾任女友身邊的小小跟班,印象自然更是深刻了些。

  “我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碰見韓大老板。”口氣霎時間降到冰點,月書兒失了感恩的心情,她一向和這根玩弄她上司好友感情的蘿卜不對盤,特別是這臭蘿卜非但來頭頗大,還是社交界有名的花心大野狼。

  想他韓氏企業財大氣粗,又是現在熱門上櫃軟體公司的經理兼發言人,下意識的退了幾步,自動的和他保持出一段適當的安全距離,不想和他扯上太大的關係。

  “怎麼,小記者今天結婚呀?還是……連婚都還沒結就慘遭遺棄呢?”已經很習慣小記者冷冷的脾氣,韓磊一臉的壞笑,不由得想起今天老友的不幸遭遇。

  他今天可是特地撥冗前來參加大學同窗的婚禮,沒想到竟然親眼目睹了新郎遲遲等不到新娘出現的窘狀。

  隻是……他依稀記得今天似乎隻有舉行一場婚禮,而婚禮的女主角……

  “不勞韓老板的費心,多謝你的舉手之勞。我還有事,恕我必須得先告辭。”

  沒有心情和他多費唇舌,月書兒驕傲的抹了抹眼淚,一點也不想在他的麵前示弱。

  “先等一下,我難得的英雄救美,當然得向落難美人討些獎賞。難道,你真想就這麼一走了之?”背抵著厚重大門,韓磊一雙長腳正好擋住了她的去路,涼涼的朝著她訕笑,他原本的意興闌珊全轉成了一臉的玩味。

  “相信韓老板一定聽過我們老祖先的智慧之語——好狗不擋路。請你稍移尊腿,我還趕著去結婚。”一點也不想對他客氣,月書兒一向看不慣這種自命風流的無賴漢,即使他是她偉大的救命恩人。

  “結婚呀……月家千金,月書兒應該是你沒錯吧?”不置可否的挑起眉峰,韓磊好整以暇的掏出口袋裏的燙金請帖。

  “月書兒小姐,謹定於今日的下午一點整舉行婚禮,歡迎大家撥冗參加。”觀著她發白的臉色,韓磊知道自己的猜測應該沒錯。悠哉的拿著請帖刺激她,韓磊更是壞心的佯裝出一臉驚訝。

  “哇塞……現在都快五點了,月小姐還要趕去哪裏結婚呀?”

  琥珀色的眼瞳裏閃著笑意,韓磊帥氣的撥正自己飛散的亂發,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欺負了她。

  “你……”氣得臉色一陣鐵青,月書兒瞪著他,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讓開,我不想和你多說什麼。”

  努力的維持住自己一貫的淑女修養,月書兒微微仰頭,忿忿的正好對上他那雙玩世不恭的眼眸。

  “月小姐別那麼不近人情,好歹我也算是你的恩人。”萬人迷韓磊眯起了雙眼,曖昧的挑動著他性感的眉峰,努力的想散發出十萬伏特的超強電力。

  畢竟,這世上隻有他韓磊所不要的女人,自尊絕對不允許有任何女人漠視他的魅力。

  即使這個小記者並不是這麼合他的胃口,但她的倔強和不識貨,倒是確確實實的惹惱了他。

  “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繼續困在這裏,也不願背負這還不起的人情。”別開了頭,月書兒根本沒有接受到任何的電流,她現在惟一隻積了滿心的悔不當初。

  “請你借過,壞人姻緣可是要下地獄的。”

  脫下斷跟的皮鞋,月書兒強忍著想朝他當頭劈下的衝動,繃緊了一張俏臉,她現在隻想趕快結束這淒慘的一天。

  “姻緣?我還能壞誰的姻緣!”有些受挫,韓磊第一次放電不成功。

  口氣並不和善,他還是壞心的不願說出底下早已空無一人的事實。

  “你現在像根電線杆的杵在門口,根本就是存心阻撓我趕去禮堂結婚。這不叫壞人姻緣,難道還該頒麵獎牌表揚你嗎?”

  火氣一點一點的累積著,月書兒清楚自己已經快要到噴火點了。

  “你真以為還有婚禮?”斜睨著她哭花的一張調色盤臉,韓磊下意識的伸手抹去她滿臉的色彩,覷著她順眼的素顏,韓磊悠閑的迎著她警戒的敵意。

  “什麼意思?”被他突來的魔掌嚇了一跳,直覺的一掌拍開,月書兒戒慎的瞪著他。

  “你看見我手上的請帖還不了解嗎?我今天是特地來參加大學同窗老友的婚禮,也親眼目睹了新郎遲遲等不到新娘出現的窘況,而他的新娘似乎正巧就叫做月書兒。”拿著燙金的請帖在她眼前晃動,韓磊壞壞的淺笑著,笑的月書兒心頭一陣鬱悶。

  “那又怎樣!”眼皮止不住的狂跳,月書兒的心底怦怦跳著,知道一定沒什麼好事。

  “是沒怎樣,隻不過聽說新娘因為不願嫁給相親對象,有個性的逃婚去也,而新郎也當場大發雷霆的宣布取消婚禮……沒什麼大不了的,就這樣而已。”

  好心的報告著當場流竄的小道情報,韓磊涼涼的雙手環胸,自顧自的揀了一旁的小椅子坐下,極有耐心的等待著她從震驚之中恢複。

  “沒……我沒有逃婚,我……我是莫名其妙被鎖在這怪地方的。”下意識的退了好幾步,月書兒怔怔的望著那扇禍首木門,驀地發現它竟無聲無息的在她眼前緩緩的合上。

  “喀!”

  屋裏的兩人都清楚的聽見了木門上鎖的聲音,月書兒慘白了一張臉,搖著頭不敢相信這會是事實。

  “怎麼回事?門怎麼又鎖上了!”震驚的跌坐在身後的桌子,月書兒瞪著韓磊,不願相信這等悲淒的事情會一再發生在她的身上。

  “怎麼回事?這門怎麼會自己鎖上?”同樣的震驚,韓磊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扭轉門鎖,那要命的上鎖讓他也失了一貫的悠哉神情。

  “你難道還不知道這是一扇會自動上鎖的渾蛋木門嗎?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擋了我的路,我現在早出去外頭逍遙了。”悶了一天的怒氣終於有了發泄的對象,月書兒粗魯的將手上的高跟鞋朝他丟去,滿意的聽見了一聲不小的吃痛聲。

  “你這女人怎麼這樣,怎麼這麼沒風度!”

  憤怒的轉過身,這是韓磊這輩子第一次遭受這樣的屈辱。雖然很生氣,他還是好風度的忍了下來。

  “沒風度又怎樣,我最討厭你了。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根本就不會繼續被關在這裏。我結不成婚了,如果發生什麼不幸的事情我一定也會詛咒你的。”氣的語無倫次,月書兒愈丟愈起勁,連著桌上的東西也都一起朝他丟去。

  霎時間,書本、文具漫天齊飛。

  “你神經呀!你結不成婚幹我啥事,憑什麼也怪到我身上來。”火氣正熾,韓磊努力的閃躲著她不停丟擲而來的暗器。

  小心的左閃右躲,終究還是躲不開,鋒利的剪刀劃傷了他一向寶貝的俊臉。

  “夠了你。”憤怒的搶下她還想丟出的熱水瓶,韓磊已經完全失了耐性和風度。“我可以忍受女人的無理取鬧,但你真的是超出了我所有能容忍的範圍。”

  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韓磊一步一步的逼近她,心中最恨的還是她毀了他向來自信的臉龐。

  “你想怎樣?”吞了口唾沫,月書兒不願認輸的硬撐出自己不多的勇氣。

  “不想怎樣,隻想讓那些不受教的女人受些不小的教訓。”

  持續的朝她逼近,韓磊現在也同樣積了滿肚子的怒火。

  婚禮之後,難得他想在教堂感受一下神聖氣氛的薰陶,不但先是莫名其妙的聽見求救聲,後來竟然搞的連自己都被反鎖了起來,沒想到最後還好心沒好報的換得了臉上的傷疤一條。

  這一切的一切,全都得歸咎於眼前這麼哇哩哇叫的渾蛋女人。

  “你別過來,我會喊非禮的。”又退了好幾步,直到頂上了後頭的大桌子,月書兒才不得不硬起膽子的瞪向他不懷好意的眼眸。

  說不害怕是騙人的,尤其是他們現在還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你喊呀!如果真有人聽得見,我相信你也不會困在這裏三個多小時。”笑的很賊,韓磊似乎很滿意自己終於有了此一威脅性。

  隨意的瞟了眼窗外,外頭的荒山野嶺在在都顯示出,這裏絕對是個教訓她的極好地段。

  “這裏是教堂,你不能胡來……上帝、上帝會懲罰你的。”緊張的口吃,她瞪著他,忍不住雙手護胸的防衛起自己。

  “那又如何?”終於將她逼進了死角,韓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驀地發現這個臭女人似乎沒他以為的嬌小。

  他近180的身形一向是需要俯瞰那些小鳥依人的女友群,沒想到這家夥竟然隻需微微的仰起頭就能和他平視。心頭有些驚訝,韓磊望著她素淨的一張俏臉,生理本能的直覺出自己突然萌生的心猿意馬。

  “你這角度看起來真美。”禁不住玫瑰紅唇的誘惑,性子裏的輕佻風流第一時間取代了他心頭所有的仇恨。

  探下頭偷了個香,在她豐厚小巧的唇瓣上印下了淺淺的一吻,突然間心頭一電,韓磊怔怔的望著她嫣紅的雙頰,好半晌才狼狽的拉回了自己飛散的神智。

  “我……我還是要教訓你。”趁著她也同處於震驚之中,韓磊一把撈起她的細腰,大掌毫不留情的打上她渾圓的臀部。

  “你……你……”震驚的無與倫比,月書兒沒想到這個大野狼竟然真的如此名不虛傳。“放我下來,你這個混世大色魔……我要去告你,我要告你性騷擾,我要告的你傾家蕩產、名譽掃地……你還打我,你到底憑什麼對我動手動腳?”

  掙紮著想起身,月書兒正處於極怒之中,所有的鬱悶和難堪全一股腦兒的湧上心口。

  嫌惡的拚命想抹去他在她唇上留下的觸感,月書兒小臉全皺成了一團,仿佛自己受到了極大的羞辱。

  “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憑我的寶貝俊臉被你劃了一道傷痕,憑我現在是最有資格教訓,你這個粗魯暴力女人的可憐受害者。”

  一條一條的罪狀數落著,韓磊的處罰也一直沒停過。

  心頭的震蕩已經漸漸平靜,觸電的感覺卻還是縈繞在韓磊莫名其妙的胸口,剛剛的一切純屬意外,畢竟他真的從未有過染指這個麻煩小記者的念頭。

  隻是,眼前女人誇張的不識好歹倒真是徹徹底底的激怒了他……大手高舉在半空上停住了,他邪佞的淺笑,發現了另一個更好的教訓方法。

  “憑你是一頭正在發情的公豬,憑你那張討人厭的嘴臉,憑你這愛毛手毛腳的商界毒瘤,憑你竟敢偷襲我極度寶貝的初吻……我有百分之一百的理由和借口賞你一個拳頭。”趁勢跳出了他的掌控,月書兒含著眼淚恨恨的瞪著他,小手沒有預警的直接揮向了他的眼窩。

  力道很重,至少月書兒是使出了全身所有的氣力反擊的。

  “你……你好像對我的臉很有意見。”沒想到她會突來這一招,來不及閃避,韓磊著實的接了這暴力女人不小的一拳。“我長得英俊瀟酒,到底是哪裏礙著你了?”感覺出左眼開始微腫,韓磊忍著氣,憤怒的火花已經徹底的燃燒了他。

  他真是萬萬想不到自己都還沒來得及出招,竟然就已經先遭到了暗算。咽不下這口氣,氣極了的他竟換上了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這一拳是替全天下的女人賞你的。”又退了幾步,發泄了一拳之後,月書兒的氣勢明顯降了不少。

  “你會後悔的。”大步的逼她進死角,韓磊揚起了危險的笑容。“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我風流,句句都在撻閥我無法掌控的生理本能……那我如果不意思意思的非禮你一下,豈不是太對不起你如此高昂的義憤填膺。”

  眼裏閃爍著火苗,韓磊一番話說的曖昧不明。左手緩緩的撫上她紅潤的臉頰,右手已經早一步製止了她所有即將的反抗。

  “朋友妻不可戲,既然你今天是來參加大學好友的婚禮,你就該知道我的身份和關係。”根本敵不過他的力量,月書兒隻剩一張嘴還能掙紮。

  “請你也別忘了婚禮早已取消,我倆皆是單身。”大手曖昧的徘徊到她低胸禮服的上方,韓磊對這若隱若現的春光十分滿意。

  “今……今天結不成婚,不代表我和金家的婚約一定告吹。”吞了口唾沫,月書兒硬撐起不多的勇氣。

  大眼裏有抹藏不住的退縮,她望著他,心底清楚他似乎不像在開玩笑。

  “金大少是個丟不起麵子的人,你真以為經過了今天的一切,你們的婚約還有繼續的可能?別傻了,換個借口來說服我吧。”存心逗著她玩,韓磊至今還一直保持風度隻針對她暴露在外的地方撒野。

  既然她對他的碰觸這麼嫌惡,韓磊是完全不介意用這一舉兩得的好方法來報複她,雖然他的男性自尊著實受到了傷害。

  “如果我滿口倫理道德,你會被說服嗎?”忍不住起了一身疙瘩,月書兒斜睨著他。

  “不會。”回答的幹脆老實,他韓磊一向不是世俗所能規範到的人類。“照這麼說來,你是放棄了?”

  “如果你輕薄了我,我拚死也會嫁給你。即使要鬧的人盡皆知,我也一定會要你負起責任。”特意強調了最後的責任二字,月書兒不願認輸,隻好撩起自己僅剩的籌碼和他下賭注。

  “責任呀……嗯,你的確嚇唬了我。”愣了一下,韓磊不得不老實的承認。“不過,我還是不願意這麼輕易放過你。”邪惡的淺笑著,他嗬在她耳畔輕聲的道,兩人的身形依舊曖昧的緊黏,韓磊滿意的看見她又起了滿滿的雞皮疙瘩。

  “你既然這麼討厭我,我就越想要欺負你,這是男人的劣根性,同時也是你惹怒我的結果。”一手摟上了她的細腰,一手依舊壓製著她。兩人眼神交戰的對望著,誰都不肯認輸。

  直到厚重木門在他們背後突然的被人打了開,直到他們同時聽見一聲不小的尖叫聲:

  “天呀!你們……你們在神聖的教堂做了什麼?主啊,請您寬恕他們的罪過吧……”

  老修女嘰喳不停的頌禱聲震醒了滿屋的詭異氣氛,韓磊鬆開了掌控,眼神帶笑的看著月書兒頭也不回的跳向了門口。

  “我們的梁子,結下了。”

  笑容依舊帶著邪佞,韓磊帥氣的梳攏了一頭不聽話的亂發,感覺出小女人明顯瑟縮了一下。

  看著那抹純白身影消失在眼前,他大踏步的越過依舊震驚不已的老修女,韓磊步向了和月書兒完全相反的方向。

  臉上一直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韓磊不自禁撫上了自己傷痕累累的俊臉。

  “月書兒……算你狠。”臉上的神情讓人完全猜不出心思,韓磊還是一貫的淺笑,隻是微微揚起的桃花眼正閃爍著一簇異樣的光芒。

  他,絕不會輕易放過任何惹惱他的家夥,即使對方隻是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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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原本還清朗的天氣,怎麼也沒料到會突然下起一陣傾盆大雨。

  天色才剛昏暗,正值顛峰的下班時刻,路人雖然都對這突來的雨勢走避不及,但卻怎樣也比不上看見一個女人披白紗狂奔在大雨之中來的驚訝。

  大雨依舊滂沱,一時之間似乎完全沒有停歇的意思。

  月書兒赤著腳奔跑在雨中,滿腔的委屈,已經讓她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感受路人的指指點點。

  努力的忍著不讓淚水滴落,月書兒這輩子沒有這麼狼狽委屈的時刻。

  不但婚沒結成,莫名其妙的還差點慘遭大色魔的非禮……她真是沒見過比自己更委屈的可憐新娘。

  雨勢大的讓她幾乎看不清眼前的道路,隱隱約約的,月書兒似乎看見一個昏黃的招牌正在不遠處閃爍著。

  “不夜城俱樂部?”不知為何,月書兒慢下了腳步,所有心思全被招牌上閃爍的燈光給吸引。

  下意識的朝它走去,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月書兒才猛然發現自己已經推開了那扇厚重的大門。

  “歡迎光臨不夜城俱樂部。”

  男人好聽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月書兒看見了一個好看的笑容正暖暖的對著自己。

  “我……”一時之間,月書兒呆呆的站在原地,愣愣的還是想不透自己怎麼會踏進這間彌漫著詭異氣氛的小店。

  “快進來,小心著涼了。”似乎沒看見她一身的刺眼白紗,男人體貼的遞來一條大毛巾,熱情的招呼著今晚第一個客人。

  “謝……謝謝。”還是呆呆的隻能任人擺布,月書兒乖順的坐上了吧台前的高腳椅,直覺著眼前男人應該沒有惡意。

  “你要喝些什麼?不夜城俱樂部裏應有盡有,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男人還是一直揚著那抹微笑,他肩上停了一隻色彩絢爛的小鸚鵡,畫麵協調得讓月書兒幾乎看呆了。

  “可是、可是……我身上沒有錢。”呐呐的低下了頭,要不是全身上下沒有值錢的家當,月書兒也不需要這麼丟臉的奔跑在大雨之中。

  韓磊說得沒錯,教堂裏的確已經是人去樓空,即使知道隻剩他和她還同在教堂中,月書兒還是倔強的不願找他求救。

  “嗯?這可麻煩了,我們小本生意,恕不賒欠的。”男人笑容依舊不變,隻是眼神深沉的望向了她胸前那串別致的項鏈。

  尤其是項鏈上那顆光彩奪目的小小紅寶石。

  “那、那隻好算了。”歎了氣,月書兒也不願為難人家。

  “要不,你拿那條項鏈來抵押吧!”

  笑容咧開了許多,男人突然提出了一個變通的方法。

  “項鏈?”月書兒為難的撫上了自己頸上的項鏈,“這並不很值錢,可是……”月書兒一臉為難,畢竟這可是她特地向老友強行求來的結婚禮物,代表了老友屈服惡勢力的珍貴友情。

  “對不起,我……”搖搖頭,月書兒還是不願犧牲。

  “你先別急著拒絕。”男人打斷了她的話,雙手已經自動的開始調製一杯又一杯神奇的魔法。“我們不夜城俱樂部的酒,可是十分珍貴的。其珍貴價值可在能使人願望成真,而且十分有效。我也不是想貪你的便宜,項鏈隻是先抵押在我這兒,你隨時可來將它贖回,隻是……”

  男人語帶保留的望著心動的她。

  “隻是什麼?”好奇的追問,月書兒睜起大眼望著他。

  “隻是,你必須得告訴我這項鏈是怎麼來的,又是誰給你的?”男人的笑容裏揉進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欣慰,和肩上的小鸚鵡交換了眼神,還是依舊莫測高深。

  他可以確定項鏈絕對不會是她的,因為上頭的紅寶石有著男人最深的執念,代表了他和某個女子生生世世相認的憑證。

  而今,他終於找著了紅寶石,代表他即將在不久後,找到他懸念已久的那個她……

  “這……”月書兒遲疑了,項鏈是好友送的寶貝,要是她任意將項鏈拿來抵押,雨澄一定會將她剝下一層皮。

  隻是,眼前帥帥酒保開出的條件倒是真的吸引了她。

  “我知道這條件很匪夷所思,但請相信我有我的苦衷。請你相信我們絕對是各取所需,我不會害你的。”男人感覺出她的為難,很是抱歉。“再說,你應該很擔心自己的婚姻大事吧?”

  了然的笑著,能踏入俱樂部的都算是有緣人,也都算是注定。

  “你、你怎麼知道?”被男人突來的話語給駭住,月書兒被他了然的笑容看的發毛。

  “相逢即是有緣,既然有緣,自然有它的道理和玄妙。”

  一番話說得虛幻,隻是男人眼裏的自信和了解卻說服了月書兒。

  “我最好朋友莫雨澄送的結婚禮物。”思考了會兒,月書兒還是妥協,她解下了項鏈,將它遞給他。“我不知道你究竟有什麼意圖,但請你能說話算話,我明天就會來將項鏈贖回的。”拚著遭好友大卸八塊的危險,月書兒還是下了這場賭注。

  反正,她今晚本來就需要此一東西來麻痹自己刺激過度的心情,先不論願望是否會成真,月書兒就當自己今晚是來買醉的。

  “一言為定。”男人笑的開懷,端出了三杯黃澄的液體。“三杯酒,三個願望。”他手裏握著那條項鏈,臉上難得有了更多的激動。

  “真的能許願?”遲疑的看著眼前的三杯液體,月書兒心底還是有些害怕。

  “既然已經下了賭注,就別遲疑了,反正對你也不會有任何損失。願望無法達成,就當你自己今晚隻是來買醉,你心底不是這麼想的嗎?”

  似乎真的能洞察她的心底,男人的笑容安撫了她。

  “好,如你所說。既然下了賭注,隻好勇往直前了。”甩甩頭,月書兒豪氣的舉起了第一杯酒。

  “希望我能在二十四歲前安全的出嫁成功。”咕嚕一聲,第一杯黃湯順著咽喉咕嚕下肚。

  月書兒的酒量本來就不大好,被嗆了一下,咳了好幾聲,臉色已經異常的染上瑰紅。

  “第二個願望,我要詛咒韓磊那個混蛋家夥。”她又舉起第二杯酒,眼前有些搖擺,才小小一杯酒已經讓她有些醉了。

  “我要詛咒那個精蟲衝腦的家夥,隻要麵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就會無法展現他的男性雄風,一輩子遺憾。”腦子裏已經開始有些迷糊,但是月書兒還是沒忘記和韓磊之間的新仇舊恨。

  恨恨的下了詛咒,最好讓那大色魔一輩子不舉,這樣才能確保天下女人的平安幸福。

  “第三、第三個願、願、願望。”打了好幾個酒一隔,兩杯黃湯下肚,月書兒的神智已經很不清。

  “等一下。”男人阻止了她的衝動,不讓她繼續糟蹋第三杯精心調製的美酒。“我真心的奉勸你,還是先保留這第三杯的名額。要不然,你一定、一定會後悔的。”真心的建議,尤其是聽了她第二個惡毒的願望之後。

  “是、是、是嗎?”醉的連話都說不好,月書兒倒也真的放開了第三杯酒。

  “相信我,我們絕對會再見麵的。”

  看著她昏昏沉沉的醉倒在吧台上,男人一臉的笑意。

  “見麵?好呀,我一定還會再來的……這裏的酒這麼好喝,調酒師也這麼帥,況且,我還要來贖項鏈的……贖回項鏈。”月書兒趴倒在吧台上,神智不清的開始瘋言瘋語。

  “我告訴你唷,要不是、要不是你阻止我,我還想許出、許出……更多惡毒的願望。最好……最好是讓大色魔韓磊永遠、永遠都不要遇見他這輩子命中注定的人,最好、最好是讓他一輩子孤寡,一輩子遺憾……”

  月書兒對韓磊的怨恨很深,幾乎是把今天所有不幸全轉嫁到了他的身上。

  “幸好我阻止你了,要不然你也會一輩子遺憾的。”男人輕笑,拿了件外套蓋在她身上。

  聽著她繼續碎念不停的詛咒聲,男人不禁為那名喚韓磊的家夥感到可憐。

  天下最毒婦人心,看樣子那家夥似乎還不懂這句話的深意。

  男人還是笑著,眼光卻不自禁的落向了掌心裏的項鏈。

  “終於找到她了。”小鸚鵡順著主人的目光,感慨的歎氣。

  “是呀,尋覓了這麼久,終於是找著她了。”真心的笑開懷,即使笑容裏藏了抹苦澀。

  “喂,小姐。”男人推了推吧台上爛醉的純白身影。“你還記得莫雨澄的聯絡電話嗎?我請她來接你回去。”雖是為了她好,但男人的心裏還是藏了抹私心。

  “電話呀?我想想……”雖然被擾醒了好夢,月書兒還是努力的抓著了腦海中一連串的數字。

  照著號碼撥通了電話,男人感覺得出自己的手正微微顫抖。

  “莫小姐嗎?你的好朋友喝得爛醉正昏睡在我的酒吧裏,麻煩你來接她回去。”話筒裏傳來低柔的女聲,男人小心的不泄漏出自己的緊張。

  “好朋友?請問你是?”話筒裏的聲音似乎很困惑。

  “一個穿著新娘禮服的女孩,相信應該是你的好友。至於我,我叫藍野,不夜城俱樂部的老板,地址是……”

  男人第一次泄漏出自己的身份,隻因為對方是她。

  “我馬上就到。”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女人抄下了地址,匆匆的交代一句就掛上了電話。

  “你要等她嗎?”小鸚鵡擔心的望著主人一臉失神。

  “不,我還沒有見她的準備,我們先避一避吧。”攤開右掌,微一凝神就變出了一條和左手裏一般細致的項鏈,將膺品項鏈和一張紙條擺在桌上,男人帶著小鸚鵡躲進了內室。

  “那她怎麼辦?”小鸚鵡望向了醉倒在吧台上的月書兒。

  “我能幫的都幫了,屬於她的情緣也已經開始,其他的,隻能靠她自己了。”

  男人笑了,高深莫測的望了眼吧台上的身影。

  “不夜城俱樂部,隻會為傷心的人帶來幸福。”

  男人瀟灑的一笑,無牽掛的帶著小鸚鵡走回了內室。

  不夜城俱樂部,隻會為傷心的人帶來幸福;

  不夜城俱樂部,也隻為傷心的人而開放……

  “你這個迷糊蛋,我真的沒見過比你更白癡的人類。”月書兒的一天,是在好友氣憤的炮轟之下開始的。

  “雨澄?我什麼時候回來的?”惺忪的睜開睡眼,看見了熟悉的天花板,月書兒認出這是她們一同租賃的小套房。

  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她還是愣愣地不能理解好友一臉憤怒所為何來。

  “月大小姐,你真的一點憂患意識都沒有。竟然一個人醉倒在酒吧之內,幸好是沒發生什麼事情,要不然看你怎麼辦才好。”莫雨澄氣憤的教訓著迷糊成性的好友,積了一晚的悶氣終於可以發泄。

  “酒吧?”記憶慢慢的竄回她心底,月書兒想起昨晚神奇的遭遇。

  “是呀,還要我千辛萬苦的去扛你回來。非但如此,可憐的我還得替你付清爛醉的酒錢,真是沒天理到極點。”

  “你替我付了錢?那你見到那個帥帥的調酒師了嗎?”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發展,月書兒一臉好奇。

  “沒有,我連個鬼影都沒見到!全部隻看見喝得爛醉的你、一張向我要錢的請款單,和我心愛的項鏈。”沒好氣的睨了她一眼,莫兩澄想起昨晚那怪異的酒吧。

  “真是對不起,那……那項鏈呢?”

  低低的道了歉,月書兒知道是自己理虧在先。心虛的問了項鏈的去處,月書兒已經有了被大卸八塊的心理準備。

  “我收起來了。”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一說起這個莫雨澄更是一肚子火。“我可是把項鏈忍痛割舍給你當結婚禮物,沒想到你這家夥竟然亂丟,一點都不知道珍惜。我決定要反悔了,把項鏈重新收回。”

  沒有商量的餘地,其實在送出去的當兒,莫兩澄就已經後悔了。

  “我……對不起。”

  乖乖的認了錯,月書兒心虛的不敢再多說什麼。

  “算了,你快給我老實說,怎麼突然從婚禮上逃掉了?大家到處都找不到你,那個金大少還發了好大一頓脾氣。”

  原諒了她這樁,不代表莫雨澄忘了昨天在教堂的軒然大波。

  “我不是逃婚,我是不小心被鎖在樓上的房間裏,窩囊的受困了三個多小時。”疲累的打了嗬欠,月書兒一點也沒興趣回想昨天那淒慘的一天。

  “怎麼會呢?你到底是怎麼被鎖上的?”很震驚,莫雨澄還以為她是真如傳聞所說的逃婚去也。

  “我怎麼知道?我隻是隨意參觀,那扇木門就自己自動上鎖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月書兒隻能將一切歸咎於自己太衰。

  “我還以為你是因為不想嫁給那個驕傲臭屁的金大少,所以才會毅然決然的決定逃婚的。”歎了口氣,莫雨澄一向多了些想象力。

  “為什麼你們大家都愛叫他金大少,他明明就叫金子文不是嗎?”一直聽見好友充滿不屑的口氣,月書兒忍不住想起昨天韓磊也是這樣的一副態度。

  她知道自己相親的對象在商界的風評並不是頂好,但是,衝著他到底長得還是一表人才,月書兒並不是十分在意他在外頭的一切。

  反正,本來就不愛了,她也不奢望婚後會有多濃烈的感情。

  “你們?除了我還有誰有膽在你麵前這麼說呀?”

  先不急著舉發金子文的諸多缺失,莫雨澄比較好奇,到底是誰和她一般如此勇於直諫。

  “韓磊。”黯下了俏臉,月書兒一想起他就壞了全部的心情。

  “他?你什麼時候和他扯上關係的?”

  比聽見她逃婚還震驚,莫雨澄記得她一向都和韓磊不對盤的。

  “昨天是他救了我。”有些後悔,月書兒知道好友的好奇心一向旺盛得緊。

  “你昨天到底發生了些什麼驚天動地的遭遇?怎麼連韓磊都冒出來了。”

  有些嘖嘖稱奇,莫雨澄感慨自己一向沒這種好機會。

  “哪裏驚天動地,根本就是淒慘到底……”

  一五一十的滿足了好友的疑惑,月書兒歎了口氣,選擇將一切據實以告。包括韓大色魔的惡意非禮,和那間充滿吊詭氣氛的小酒吧,其中當然自動隱藏了她鬥膽將項鏈典當的事兒。

  “這麼好,還有那種能許願的酒?怎麼我昨天都沒見到那個帥帥老板?”悶悶不平,莫雨澄隻能怨歎自己注定一生平淡。

  “我不知道。”搖了搖頭,月書兒也對自己的際遇很不可思議。

  “那你現在該怎麼辦?你不是一定要在二十四歲前結婚嗎?”

  歎了氣,莫雨澄想起好友當初堅持要結婚的主因。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一切隻能聽天由命了。”也歎了氣,月書兒對自己的未來十分茫然。

  “其實,這一切會不會是上天故意的安排?照我說,你本來就不該答應嫁給金大少,那個人又討厭、又自以為風流倜儻,隻不過有些臭錢就以為可以對人頤指氣使,你嫁給他是絕對不會幸福的。”

  這些話不是第一次勸她,莫雨澄清楚好友根深蒂固的迷信。

  “難道,你就這麼相信算命仙的話?你自己都不曾為自己的未來設想過?或許你如果不在二十四歲前結婚會發生不幸,但是你這樣隨便找個人嫁了,就一定保證能幸福嗎?”一向對月書兒的迷信不以為然,莫雨澄相信命運是要靠自己去創造。

  “我不知道。”搖了搖頭,月書兒一點也不想再為這個話題煩心。“不管怎樣,反正婚是結不成了。注定怎樣,也就該怎樣了。”

  月書兒知道好友一直嫌棄她迷信,但是,這世上本來就有許多玄妙無法解釋的事情,個人有個人的堅持,她不想多費唇舌解釋什麼。

  “反正現在我隻想好好休息一下,什麼都不想再多想。”歎了氣,月書兒起身換下了一身的新娘禮服。“你有幫我撥通電話回家嗎?昨天的事情,一定氣壞了老媽。”

  無奈的輕吐了舌頭,月書兒可以想見暴躁的老媽會有多憤怒。

  “有,電話已經幫你撥了,伯母還直嚷著要你今天一定要回家一趟。”體貼的替她找了換洗衣物,莫雨澄為難著,不得不報告接下來的壞消息。

  “還有,老編也撥了電話過來,還要你下午跑一趟石頭族軟體城找韓磊做一篇個人專訪。”

  莫雨澄不知道老編如何神通廣大的知道書兒的消息,而且老編這次也是不近人情的超過,畢竟怎麼說,書兒也早請了好幾天的蜜月假。

  “什麼?韓磊?”

  尖叫驚爆出聲,月書兒被這突來的壞消息震的亂七八糟。

  “我現在最不想看見的人就是他。我不想去,雨澄拜托你幫我跑這一趟。”拚了命的搖頭拒絕,月書兒軟了聲音乞求起好友。

  “我也很想幫你,但我自己也是自身難保,所以……你認命吧。”一臉為難,莫雨澄自己也堆了一身的工作。

  “要不然你先休息吧,我再回報社去替你向主編說說情。”不忍見好友太可憐,莫雨澄提了變通的方法。

  “不用了,惡魔編是不會同意的。”恨恨的歎了氣,月書兒十分清楚老哥的惡魔性格有多徹底,竟然連自己的親妹妹也這般壓榨。

  沒有太多的掙紮,月書兒隻好咬牙的接了這個任務。

  “沒關係嗎?”老覺得主編和書兒之間的關係有些奇怪,但既然好友不肯說,莫雨澄也隻好一直將疑惑放在心底。

  “沒關係的。”

  搖了搖頭,月書兒還是無法將自己臥底的身份在好友麵前開誠布公。

  其實晴光報刊是他們月家的家族企業,董事長是她暴躁的娘親,主編就是她可怕的惡魔哥哥。

  而她,晴光報刊的小小實習記者,臥底的目的隻為了揪出社裏泄漏機密的大毒瘤,順便為將來接管報刊做見習。

  “那你休息一下吧,下午還得去見韓磊呢!”點點頭沒多說話,莫雨澄退出了房門,讓月書兒能夠再偷個時間好好休息。

  “謝謝你。”

  好友的話提醒了月書兒殘酷的現實,想起了韓磊,她忍不住就揪了一團俏臉。

  “唉……惡魔老哥,你這次根本就是推我人火坑呀!”

  哀怨的自言自語,月書兒想起韓磊昨天撂下的狠話。

  我們的梁子,結下了。

  唉……他們之間的梁子,早八百年前就已經結下,而昨天的一切,充其量也不過是讓它更壯大一些而已。

  連歎了好幾口氣,月書兒現在是煩惱的一個頭兩個大。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吧,月書兒一向有樂觀開朗的好本領。

  反正,自己昨晚都許了那麼惡毒的願望,兩人也該是互不相欠了。

  隻是,想起韓磊那雙邪佞的琥珀色雙瞳,月書兒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栗……

  哎呀……第一次,月書兒覺得自己是不是真惹上了一個可怕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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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經理,晴光報刊的記者約了和您做專訪,月小姐現在已經在會客室等著了,不知道經理方便了嗎?”

  秘書溫婉的嗓音由內線響起,韓磊停下了動作,拉攏了敞開的襯衫,沉思的點起了一根煙。

  “哪個月小姐?”用眼神示意著橫躺在辦公桌上的半裸美女,今天的遊戲時間已經結束。

  “嗯……晴光報刊的月書兒小姐。”有問有答的看著手上的名片,秘書溫柔的嗓音依舊。

  “月書兒,果然是她!”沉思的喃喃自語,韓磊拉緊了皮帶,性感的任美女依舊在他赤裸的胸膛磨蹭。

  “讓她進來,不用去會客室了,讓她現在直接進來。”沉默了好半晌,他終於下了決斷。

  “可是經理……”秘書的語氣裏有些困惑,她依稀記得經理辦公室裏還留著一個火熱的性感美女。

  “沒關係,照我的話去做吧。”按掉了內線電話,韓磊沒有多大反應的任女人繼續在他身上撒野。

  他望了眼雙頰嫣紅的女人,她是他中午吃飯時勾引上的模特兒,火辣的身材和粉雕出來的臉龐,她就像他往常的諸多床伴一般,隻讓韓磊追尋到了一時的快感,其餘的,再無所剩。

  韓磊下意識的回應著女人的需求,似乎整個人的喜好全在霎時間被抽離,剩下的隻有最原始的本能和欲望。

  “磊、磊……”女人嬌喘著,止不住的嚶嚀串串響起。

  “夠了,我說今天的遊戲時間已經結束了。”女人的呼喚將他拉回現實,韓磊放開了手中盈盈的柔軟,不願再耽溺一絲心神在她的身上。

  “為什麼?磊,剛才不是都還好好的嗎?”被推開了幾步遠,女人愣愣的不能接受事實。

  “我會再約你,現在,我有要事得辦。”遞給她遺落在桌上的襯衣,韓磊的眼神似乎對她的半裸視若無睹。“你……”女人受傷的啜泣,憤怒的好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男歡女愛本就是你情我願,是你自己自願跟我走的,怨不得任何人。況且,我又還沒真正欺負到你……”韓磊邪佞的輕笑,話語裏是滿滿的輕佻,他拿起了桌前的墨鏡戴上,不讓人看出他深沉的目光。

  “你怎麼能這麼說……”氣憤的想甩他一巴掌,卻被韓磊一手捉住。

  “女人,人必自重,而後人重之。聽過這句話吧?雖然是我挑逗在先,但你也不是三貞九烈的清白女人呀!”本不想將話說的太絕,但是既然是她不懂得遊戲規則,那他自然也不需要顧慮什麼情麵。

  “你你你、你真的是太過分了……”女人受辱的轉身逃開,倉皇的腳步,正好撞上了甫進門的月書兒。

  “對、對不起。”吃痛的低喊,月書兒正好對上了女人哭泣的眼眸。

  沒想到女人頭也不回的飛奔而出,愣了愣,直到辦公室裏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才拉回了月書兒的神智。

  “歡迎月大小姐大駕光臨。”

  韓磊輕笑著,眼神緊鎖著她隻略施脂粉的素顏。

  一向不喜歡女人上太濃的彩妝,想起她昨天的調色盤花臉,韓磊個人是比較滿意今天的素淨小臉。

  “韓總經理客氣了。”虛偽的直笑,月書兒還惦記著剛才那一臉傷心的女子。

  不用懷疑,月書兒幾乎肯定她一定又是個被花心大色魔糟蹋的可憐女子,心頭惻隱之心大動,自然對韓磊又多了好幾抹敵意。

  “大家都別客氣了,月小姐歡迎、歡迎。”長腳悠閑的掛在辦公桌上,韓磊臉上的神情和話裏的熱絡似乎是完全相反。

  “快請進來坐。”隨意指了指大腳前方的那張小椅子,韓磊一點都沒忘昨天的仇恨。

  “謝謝。”困難的微微扯起嘴角,即使很不願意,月書兒還是不得不捏緊鼻子坐上了他的指定席。

  “月小姐,今天是想來做什麼專訪呢?”大腳沒有收下的意思,韓磊隨性的半躺在大椅上,一臉的似笑非笑。

  “基本上是需要一篇關於石頭族軟體城成功的專訪,其中,當然也需要介紹到韓先生的一些生平。”沉吟了會兒,月書兒掏出了提袋裏的筆記本和錄音機。“隻是,韓先生的辦公室采光真棒,陽光真強的需要戴墨鏡嗎?”月書兒明知故問的睜著大眼裝無辜。

  “是呀,難道月小姐都不覺得太刺眼嗎?”恨恨的假笑,韓磊無法忘記她在他臉上留下的紀念。

  “還好,我隻覺得韓先生臉上的傷痕看起來比較刺眼。”話題帶呀帶,又兜上了韓磊心頭的痛。

  一開始就按下了錄音機,月書兒拿著筆在筆記本上畫呀畫的。

  “沒辦法,這是昨天被一隻發情的母貓給抓傷的。”利落的回嘴,他韓磊的好口才一向不是浪得虛名。

  “是嗎?沒想到韓先生竟然饑渴得連小動物都不肯放過,我相信,這會是個大新聞的。”也不生氣,月書兒壞心的貶吧著大眼,在筆記本上寫下了:

  性欲饑渴,韓大少爺偏愛人獸戀。

  月書兒開心的笑著,相信這會是個最聳動的標題。

  “我相信月小姐今天不是為了研究我臉上的傷痕而來吧?”笑了笑,韓磊沒看見她一臉的壞笑。

  “當然不是,今天是特地來向韓總經理要一篇專訪的。我希望能在閑談的過程中完成訪問,希望韓先生能不吝配合。”一番唇槍舌戰有來有往的暫且告一段落,月書兒沒忘記自己今天的任務。

  “這個自然會盡力配合的。”

  兩人都撐著虛偽的微笑,誰也沒提起昨天出乎意外的一切。

  “那我就先謝謝韓先生了。”嘴角扯的很酸,月書兒隻想趕快結束這一切。“想請問韓先生當初是怎麼踏入軟體界這一行的?又是怎麼會想要設計遊戲軟體?尤其是你們這一季新推出的遊戲,育兒日記,更是普遍受到家庭主婦們的讚賞和歡迎,而且也頗具教育意義。”

  石頭軟體城是近年來新竄起的科技黑馬,月書兒在來訪問之前,已經先做足了功課。

  “其實,我隻專司石頭族軟體城的發言人,其餘的,”概不是我能回答的理解範圍。尤其是你所說的育兒日記,那是我們另一位高層主管為了他心愛妻子設計出的遊戲。”打了個嗬欠,韓磊難得老實的據實以告,畢竟,這些年他也已經厭倦了這個職位,該是時候讓石堯之自己出來麵對群眾了。

  “那你的意思是說,你隻負責對外發言的部分,其餘的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貢獻?”點了點頭,月書兒自己得出了結論。

  光靠嘴皮子討飯吃,沒啥實質用途的廢物一枚。

  她在筆記本上下了評論。

  “韓先生的感情生活一向是多采多姿,聽說換過的女友已經是數都數不盡,我相信讀者一定都很好奇韓先生的愛情觀究竟是如何?”

  不讓韓磊有反駁的機會,月書兒自顧自的進行到了下一個問題。

  光憑他後台雄厚的韓氏企業少東地位,和那副溫文儒雅的書生模樣,已經讓仰慕他的女人有如過江之鯽,更何況,韓磊那輪廓分明的混血兒臉孔的確帥得離譜。

  即使是看他霹靂不順眼的月書兒也不得不承認,這家夥的確是有花心的本領和本錢。

  “愛情觀?這到底是讀者想知道,還是月小姐自己私人想了解的呀?”依舊淺笑著,韓磊曖昧的朝她眨了好幾眼。

  “當然是讀者想了解的。”嗬嗬的嬌笑著,月書兒當作自己看不見他討人厭的笑容。

  “是嗎?”笑笑的,他對她一臉的假笑心知肚明。“我的愛情觀是很簡單的,我雖然花心,但絕不濫情。我隻是想在茫茫人海中,堅持找到那個最終的惟一,至於過程……當然是需要有些犧牲的。”

  “是這樣的呀?嗬嗬,原來韓先生還有這麼崇高的理想唷!”強迫自己嘴角上揚,努力強迫自己不能翻白眼來表示不屑,月書兒的表情有些糾結,隻好假裝低頭猛記錄,一點也不想對上他討厭的眼神。

  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任何惟一的混世大色魔。

  她點點頭,十分滿意自己替他下的注解。

  “月小姐的表情似乎不太讚同?”他看見了她糾結的臉,明知故問的笑著。

  “不、不,怎麼會呢?”深吸口氣,調整好心情,月書兒從他的大腳後探出了頭,努力笑得一臉誠實可靠。

  沒辦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

  月書兒實在不得不感歎著。

  “我想,我們的虛偽也夠久了。”點了點頭,韓磊銳利的眼神掃向她無奈的小臉。“你這麼乖順的模樣,還真讓我看得很不習慣。”

  還是笑著,他直接將話挑明了講。

  “你現在這副斯文的模樣,也活像隻被著羊皮的狼。”別開了眼神,別說他不習慣,連月書兒自己都忍得很難受。

  “好說。”他又笑了,隻不過這次笑容裏多了些狡獪。“你真的以為自己隻是單純來做什麼鳥專訪的?”

  他越笑越賊,而且心情看起來很好。

  “要不然還要幹嘛?”她瞪著他,心中警鈴大響。

  “我要送你份驚喜,報答你昨天對我的殷勤款待。”韓磊摘下了眼鏡,露出了他腫得像貢丸大的左眼。

  “不用客氣了,我一點都不需要什麼驚喜的。”下意識的退了好幾步,月書兒連取笑他的心情都沒有,她現在隻覺得心底發毛。

  “來不及了。”他笑得一臉陰險,隨手按下了內線電話鍵。“林秘書,幫我把會議室裏的那群貴客請進來吧!”

  韓磊賊賊的瞪著月書兒瞧,他說過,他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我要走了,多謝韓先生今天的配合。”有腦袋的都知道情況不對勁,月書兒直覺的退到了門口,一點都不想留下來鏜混水。

  “別著急,我們還要好好敘敘舊呢!”長腳就是有好處,韓磊大步一跨,三兩下就捉住了那抹想落跑的身影。

  “我和你根本就不熟,哪有什麼舊好敘?請韓先生借過,我還要趕著回報社。”頭搖得飛快,月書兒根本一點都不想和他扯上任何關係。

  “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也不好勉強。”算了算時間,從會議室到經理辦公室的路途也該到了。“就讓我送月小姐一程吧。”

  韓磊一臉無害的笑著,雙手不知不覺的環上了她的腰際。

  “謝、謝謝……”一心隻想趕快離開這可怕的地方,月書兒愣愣的沒發現他在她腰間的魔手。

  “我們的交情哪還需要如此客氣呢?”韓磊轉開了辦公室的大木門,笑的一臉親切英俊又瀟灑。

  沒有預期中的驚喜,他望了眼不遠處,發現那群貴客正風塵仆仆的趕來中。

  “再見。”錯算了時間,歎口氣,韓磊隻好深情款款的望了眼僵硬的她,努力的拖延著時間,順便等待著那絕佳的時機。

  “再見。”沒他那麼多心思,月書兒壓根兒沒發現四周的異動,她現在一心隻想趕快逃開。

  “這麼不想看見我嗎?連聲再見都得低著頭說?”驚喜越來越接近,韓磊努力維持著平靜,卻止不住臉上一直揚起的竊笑。

  “怎、怎麼會呢?嘿嘿、嗬嗬,多謝韓先生今天的配合和幫忙,我代表晴光報刊致上最深的感謝。”雖然極度不願意,她基本的禮貌還是知道的,不得已仰起了頭,月書兒尷尬的微微扯起嘴角敷衍。

  “不客氣。”捉準了難得的時機,他捉住了她小巧的下巴,趁著她仰起頭的刹那,二話不說,韓磊飛快的在她瑰紅的唇瓣上印下了一吻。

  一切動作全都是在一連串的瞬間完成,那群風塵仆仆趕來的記者們也全都身懷絕技,喀嚀喀嚀的快門聲此起彼落響起,大家都捉準了那曆史性的一刻。

  “怎……怎麼回事?”眼前被閃光燈閃成了一片星星,月書兒著實愣住了,不懂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寶貝,今天是我們宣布喜訊的時刻呀!”佯裝著熱情,韓磊親密的摟住了她的細腰,自顧自的對著眼前一片記者宣布了所謂的喜訊。

  “各位,我韓磊今天終於想安定下來了,而我的未婚妻就是晴光報刊的小記者——月書兒小姐。”韓磊推了推身邊已經僵化成石膏像的女人,故意笑得一臉陽光熱情。

  “恭喜、恭喜……是大新聞……”鎂光燈再次刺眼的亮起,又一次暈眩,月書兒震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未婚妻?他說什麼……她是他的未婚妻?這、這是什麼和什麼呀?

  “今天請各位朋友來的目的,一方麵是想宣布喜訊,一方麵也是請大家千萬不要騷擾月書兒小姐,雖然她和大家一樣都是記者,可能采訪起來十分方便,但是還是請大家給我們一個清靜的空間……”

  沒再聽清楚他後頭在廢話些什麼,月書兒惟一可以確定的是,她被陷害了。

  她真的是被一個卑鄙奸詐的小人給陷害了!

  “韓先生,請問你眼睛上的傷痕……”好不容易,有記者提出了疑惑。

  “是我熱情的未婚妻捉傷的,沒辦法,兩個人都太火熱了。”撥了撥棕色亂發,韓磊故意說的一臉曖昧。

  喀嗦喀嗦,聞言,大家又是一陣此起彼落的鎂光燈。

  “能不能請月小姐發表一下意見呢?”又一會兒,角落的記者也發出了疑問。

  “我……”被鎂光燈閃得很火,月書兒隱忍著怒氣,緊繃著一張俏臉什麼都說不出口。

  她抬起頭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發現那個渾蛋小人正笑的一臉奸詐。氣得一肚子火,腦袋一轉,月書兒想出了回敬的好方法。

  “我……我想借這個機會告訴大家,他、他、他根本就沒有傳言中的厲害,他……他每天晚上都、都不行呀!”劇情急轉直下的一臉委屈,女主角如泣如訴的怨歎起愛人仔的無能。

  “不行?”記者們的抽氣聲震天響起,這次的鎂光燈閃得更是厲害,大家都像得到如獲至寶的大頭條。

  “是呀,不行!他,韓磊,是完完全全的不行。他根本就不算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一點都無法讓女人獲得幸福。”不顧他鐵青的臭臉,月書兒忍著笑,盡力的裝出一臉悲淒。

  “你……”沒料到她會使出這招,韓磊愣住了,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反被將了一軍。

  “不要阻止我,我今天是什麼都豁出去了,我隻想發泄一下我這些年來心底的心酸……”報複的還不夠,她要是不借機賞他個幾拳,心裏是不會舒坦的。

  一臉憤慨,月書兒將受虐婦女演得是人木三分。

  歇斯底裏的模樣盡現,仿佛隨時發起瘋來打人也不足為奇。

  韓磊警戒著,才正想起這女人一向對他的俊臉十分有意見,砰的一聲,右眼已經不聲不響的又遭到了暗算。

  “你怎麼又打人?”吃痛的倒退三步,他就知道這個暴力女輕忽不得。

  “還我的青春來,還我的幸福來呀……”繼續演活著她的受虐婦女,月書兒卯起勁的一陣拳打腳踢,盡力的發泄著心底遭到陷害的鬱悶和不爽。

  哼,古人都說了“惹熊惹虎,就是不要惹到母老虎”,這笨家夥似乎一直是太小看她了!

  每拳都相準了他引以為傲的俊帥臉蛋,月書兒抽空還會對著鏡頭擺上幾個美美pose。

  就這樣,在浪費了一堆底片,在男主角被可憐未婚妻飽以一頓老拳之後,記者會是到此結束了。

  “這是怎麼回事呀?”石堯之丟了一疊報紙在韓磊的桌上,對自己這個好友兼合夥人惹新聞的功力十分無奈。

  “就是你看見的那回事呀!”沒啥太大反應,韓磊看見各大報上被毒打的自己,眼尖的望見裏頭夾雜了一份標題為“可憐新娘獨白”的報導,忍不住頗感興味的抽了出來。

  “你真的要結婚了,不會吧?你這個花花公子真的找到惟一了嗎?”十分疑惑,石堯之一向清楚好友的放蕩。

  “是呀,我也要結婚了。看你和瑪麗亞實在太幸福了,忍不住也想跳進墳墓裏感受一下結婚的美好。”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韓磊的心思全被手上的獨白逗得發噱。

  其實,韓大少的性癖好十分特殊,他對女人都沒有感覺,惟一隻偏好人獸戀。記者手中即有一份錄音帶,是韓磊先生親口承認剖析的證據。

  關於韓磊什麼一夜七次郎的稱號,根本全都是幌子,這中間的心酸,隻有關係人才能深刻體會……

  真虧月大小姐辦得出這樣的東西,韓磊也算是徹底的服了她。

  “你真的喜歡她嗎?她就是你心目中那個完美的形象了嗎?”一連串的疑惑,石堯之隻是單純的希望好友不要糟蹋了人家清白女孩的一生。

  “喜歡?不,我隻是想捉弄她。誰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視我匹敵的魅力,是她先挑起我的無限鬥誌,沒追上她,我韓磊就倒著寫。”發下豪語,他韓磊一向是自信心多的嚇人。

  “有必要因為逞一時之氣,做這麼大的犧牲嗎?”石堯之一臉不可思議,他不能理解那種拿婚姻大事來賭氣的心情。

  “有什麼關係?!反正,又不是真的要娶了。再說,最近我奶奶嘮叨的累人,正好趁這個機會讓我的耳根子清靜會兒。”繼續研究著月書兒寫的爆笑獨白,韓磊發現自己對她的興趣是越來越濃厚。

  “隻是這樣?還是,月小姐又有哪個地方酷似你心目中那個完美女孩了呢?”不相信的搖頭,石堯之不相信事情隻是如此單純。

  他這個好友一向花心,而且花心的理直氣壯。

  “不,她根本沒有一個地方可以和克麗絲比擬的。”不屑的撇撇嘴,韓磊不願降低了心中女神的格調。

  克麗絲是他奶奶的俄羅斯小客人,是他五歲時曾見過的金發小女孩,長相甜美、優雅又大方,模糊記憶的匆匆一瞥,克麗絲便在不知不覺中成了韓大少爺完美的擇偶對象。

  “是嗎?會讓你韓大少看上眼的女孩子,每個人不都是或多或少相似於那個什麼……克、克萊斯的嗎?”對名車的大名一向多了些印象,石堯之一下子也忘了究竟是克什麼絲。

  “克麗絲。”翻了個白眼,韓磊好心情的不和他追究。“月書兒根本和克麗絲是完全相反的典型,而且我說過了,我根本就沒有看上那個月書兒,我隻是單純的想報複她。”再一次的重申,韓磊回答的很意興闌珊。

  他的克麗絲可是一頭飄揚金發,外加甜甜的絕美笑顏,雖然和他一樣同是俄羅斯的混血兒,但克麗絲卻是個兒嬌小的可愛。

  哪像那個粗魯女人,一頭卷俏亂發蓬鬆的偏紅色,個子還高得不像樣。雖然她圓圓的小臉看起來很順眼,大大眼睛也眨吧眨吧的十分可愛,身材也還算凹凸有致的纖合度……還有她的唇,也柔柔軟軟的想讓人一親芳澤,可是、可是……她還是和克麗絲沒得比。

  甩了甩頭,韓磊努力的想甩去自己滿腦的胡思亂想。

  “真的是這樣嗎?”很懷疑,石堯之還是覺得事情一定沒那麼簡單。

  “當然。”用力的想把她微微仰頭的可愛模樣趕出腦海,韓磊有些惱羞成怒,搞不清自己怎麼一想起她就沒完沒了。

  “隨便你了,反正你自己斟酌吧。到時候,可別深陷情網才來找我哭訴。”歎了口氣,清楚好友的鐵齒,石堯之擺了擺手宣告談話時間結束。

  “瞪大眼睛等著那一天吧!”也搖搖頭,韓磊笑的一臉驕傲自信。

  “我拭目以待。”

  丟下了這句話,石堯之揮揮手,頭也不回的踅回他隔壁的辦公室去了,隻獨留韓磊一個人窩在辦公室裏得意的傻笑。

  “憑我花花公子的美名,我怎麼可能落得這麼淒慘的下場呢?!”

  一個人驕傲的自吹自擂,韓磊可是有信心的很。隻是……隻是不知為何腦海裏卻一直盤旋著一個女孩的身影——

  那女孩有著一頭蓬鬆的雜亂發質以及粗魯的火爆個性,每次吵不贏別人的時候就會用暴力來訴諸一切的勝利,會哭、會笑、會回嘴、還會拿熱水瓶來砸人,而且微微仰起頭的角度每次都該死的讓人心猿意馬……

  這……這……這怎麼這麼像一個人呢?

  該死……別再想她了,韓磊甩甩頭,想靠強烈意誌力來戰勝無法控製的思緒。

  隻是……該死,直到夜晚,這熟悉的咒罵聲似乎一直不曾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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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被其他記者同行騷擾了快一個禮拜,月書兒也鬱悶不爽了快一個禮拜。

  “你還有臉出現在我麵前?”一字一句幾乎是咬牙切齒,月書兒瞪著眼前嘻皮笑臉的男人,有一拳戳爆他雙眼的衝動。

  這個禮拜,混蛋韓磊根本就像人間蒸發般的消失無影蹤,連神通廣大的記者都找不著他了,更何況是她還奢望找他發泄一下心中的鬱悶。

  好不容易,他自己自投羅網了,月書兒摩拳擦掌的,有些蠢蠢欲動。

  “別這麼冷淡,我們好歹都曾發表了愛的宣言。”自動跳開了安全距離,根據前幾次慘痛的教訓,韓磊清楚她個性裏的暴力。

  這次特地回莫斯科探望了奶奶和眾親朋好友,一個禮拜沒被她荼毒,說實話,他還真有點懷念那眼睛被轟上的感覺。

  “誰和你發表愛的宣言?你少臭美了。”斜睨著他,連臉紅都沒那個心情,月書兒攪拌著自己杯裏的冰奶茶,不懂自己難得的悠閑下午茶為啥也得這樣被糟蹋。“你怎麼找到我的?”恨恨的問了,這樣月書兒才知道該去找誰算帳。

  “你們主編提供的情報。”老實招供,隻要恩怨不牽扯到他,他一向是老實又可靠的。

  “是嗎?”音調微微上揚,月書兒小姐極度的老大不爽。

  “這次我們韓家財團也入股了你們小小的晴光報刊,是奶奶送她未來孫媳婦的小小見麵禮。”長腳瀟灑的交纏起,韓磊依舊是一副討人厭的吊兒啷當。

  “入股?”終於激起了月大小姐除了怒氣之外的情緒波動,她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可以預見笨老媽和惡魔哥大概都已經被收買了。

  “是呀,所以我現在也算是你半個老板,你大哥還要我殷切的照顧你呢。”點了杯黑咖啡,韓大財主宣告了自己的新身份。

  “是,敢問大老板特地來訪到底是有何貴幹?”搖搖頭歎氣,月書兒清楚自己已經是徹底的被秤斤論兩的賣了,尤其是遇上那對沒有良心的母子。

  “其實也沒什麼事,隻是想來和未婚妻培養培養感情。順便交代我家老奶奶的懿旨,要她的孫媳婦找天去家裏拜訪拜訪。”

  一臉悠閑說得煞有其事,韓磊一點都沒有澄清的意圖,反正他當初本來就一方麵是為了躲避奶奶的逼婚。

  更何況這次奶奶千裏迢迢的從莫斯科回台灣,為的也是想一睹她傳說孫媳婦的廬山真麵目。

  “不會吧?你真的把玩笑當真了?”十分驚訝,月書兒原以為他隻是一直在捉弄著她而已。“我先說好,我可是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要玩愛情遊戲呀,請你還是另覓更適合的人選。”

  搖了搖頭,月書兒好心的先將醜話說在前頭。雖然她並不以為,自己真的有榮幸被花心大少給看上了眼。

  “怎麼這麼說呢?請別把我每次的真心說成愛情遊戲如此沒格調。”一臉委屈的淺啜了口他的黑咖啡,韓磊可是有滿腹的長篇大論。

  “隨便你。”無所謂的別開頭,是不是愛情遊戲對月書兒來說,都無所謂。“你一個人繼續在這裏思考你的偉大愛情吧!我先走了。”

  悠閑的下午茶心情已經被打斷,月書兒拿起了自己的提袋,寧願在大太陽中跑新聞,也不想再看見他討厭的臉。

  “等等,先別忙著走。你大老板我還有其他更多更好的提議。”拉住了她的纖纖小手,那滑膩的觸感讓韓磊一時之間不太舍得放開。

  “什麼提議?”無奈的又坐回了原位,她不著痕跡的想掙脫開韓磊顯得太親密的掌握。

  “陪我喝杯下午茶,等一下順便去看場電影聯絡些感情。”堅持不肯放開,他用大掌覆蓋了她的小手,不知為何,這單純的動作也讓韓磊的心情大好。

  “不需要了,我們不需要聯絡什麼感情的。”難得的微紅了臉,月書兒逞強的別開頭,一切隻因為他大手下微微傳來的溫暖和親密。

  “你對我一定要有這麼深的敵意嗎?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也該告一段落了吧?”故意裝的一臉受傷,他韓磊對女人一向有很多方法。

  “你確定我們之間的恩怨真的已經告一個段落了?那你……那你現在又是在做什麼?”看著他越來越不規矩的魔掌,月書兒一點也不認為韓磊已經忘卻了所有的恩怨。

  “或許吧,或許多少還留了一些報複的心情。”他想了想,難得大方的承認。“反正,我想追求你,沒有太冠冕堂皇的理由原因,誰叫你總是一而再的無視我無敵的男人魅力。”

  將意圖大咧咧的攤在陽光下,韓磊這次可是打算卯足了全力,為了他花花公子的美名而戰。

  “神經,我可沒你的閑功夫。”送了枚白眼給他,月書兒雖然心裏極度不屑,但卻也止不住心底那突然加快的律動,尤其是聽見他要追她的時候。

  “有,你絕對有十分多的閑功夫。”他賊賊的笑著,似乎早料到她會這麼說。“我已經和你哥哥商量好了,我們決定升你為大老板秘書,專門侍奉、陪伴我就夠了。”

  追求是要靠些手段的,韓磊一向深諳此道。

  “為什麼?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被出賣得如此徹底,無奈的仰天長歎,她可以體會老媽和老哥想讓她盡快出嫁的心急。

  “反正,我聽說你二十四歲前一定要出嫁……或許你可以當個機會。”

  沒有任何的羞恥心,韓磊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手段強迫的很卑劣。

  “唉……為什麼隻為了你那無聊的男性自尊作祟,就非得拖我一起下水?我們不但稱不上彼此相愛,甚至有些菠此相怨,你一定得這麼堅持這些無聊的東西嗎?你甚至對我一點都不感興趣。”

  連歎了好幾口氣,月書兒發現自己真的是流年不利。

  或許下班之後得去找找小神仙伯伯,努力研究一下有沒有任何的化解方法,要不然她真是快被煩得神經錯亂了。

  “隨便你怎麼說,不過,有一點我還是必須澄清。我呀,對你是感興趣極了。”不是花言巧語,分開的這一個禮拜裏,韓磊切切實實的發現,自己似乎有很濃厚的被虐怪癖。

  “瘋了,你一定是瘋了。”止不住臉頰上暈起的嫣紅,月書兒咬了聲,尷尬的別開了臉。

  “或許吧。”韓磊淺淺的笑了開,心情還不錯,隻因為他捕捉到她一閃而逝的嬌羞。

  “走吧,我們偷閑去看場電影吧!”

  沒再多說什麼,韓磊瀟灑的起身付了帳,強迫性的一把揪起兀自哇哩哇拉的 唆女人,他踏起大步往停車場走去。

  很清楚自己對她的心情隻是遊戲,一場攸關名譽、魅力的遊戲。

  即使從未有過染指她的念頭,但自己對她興趣與日俱增的事實卻是無法抹滅。

  反正這場戰爭已經開始,是成是敗,指日可待。

  而韓磊也深信,這將會是一場很有趣的遊戲。

  “不、不、不行,車子不能往那裏走,我今年犯太歲,不能接近喪家的。”

  “等……等一下,那裏有醫院,也不太好。”

  “稍等,把車掉頭走剛才那條路。我今年運勢低,要多多接近喜慶之家多沾點喜氣才行。”

  極度無奈的翻了白眼,才沒多久的時間,韓磊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沒事找事做了。

  “你到底還有多少禁忌,一股腦兒的全說了吧!”

  索性將車隨便停在路邊,韓磊真不知道自己究竟還有哪條路能走。

  十條路啦哩拉雜的去了七、八條,剩下的兩條路是單行道,韓磊歎口氣,想不到連看個電影都千辛萬苦。

  “沒了,比較嚴重的就這些而已。”低下了頭,月書兒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

  “確定?除了犯太歲、運勢低之外,你確定沒別的了?”眼尖的望見不遠處似乎也有一間戲院,幹脆將車塞在路邊的停車位,韓磊寧願用走路也不願再開車。

  “還有……今年我諸事不順,有劍鋒伏屍浮沉血刀等諸凶神,恐有疾病、血光、爭鬥,而且婦人還有產厄之難……還有、還有,疾病纏身、身體欠良、做事欠順、得中有失……”既然他這麼堅持的想知道,月書兒隻好掏出隨身攜帶的農民曆替他解答迷津。

  “這麼慘?你確定你今年真的能平安的活到年底?”驚訝的咋舌,韓磊從來不知道農民曆是一本如此可怕的書。

  還什麼劍鋒伏屍浮沉血刀哩,那些到底是什麼東西呀?!

  “呸呸呸,好事來、壞事去。”像被犯了大忌似的敏感,月書兒大驚小怪的瞪著他,仿佛聽見了什麼要不得的事情。

  “嘿,你真的有必要這麼迷信嗎?”關上了車門,韓磊被月書兒的大驚小怪逗的發噱。

  “這才不是迷信,這……這……這隻是先對會突然乍臨的天災人禍有些心理準備。”最討厭人家說她迷信,甩甩頭,月書兒硬扯出了個很牽強的借口。

  “隨便你了。”有些失笑,他不想和她爭論這些。“反正,有此事情要知道適可而止,太鑽牛角尖受苦的隻會是自己。”

  長腳難得運動的散步在鬧區中,韓磊望著她,不以為她真能聽進多少。

  “你要吃些什麼嗎?我去買,順便去排隊買電影票。”

  感覺出她突然的沉默,韓磊乖順的轉開了話題,他一向很懂得察言觀色。

  “隨便。”

  悶悶的搖了搖頭,月書兒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即使她真的迷信又何妨,為什麼大家總是習慣自以為是的告訴她是非對錯?憑什麼不迷信就是對的,迷信就是錯的?無奈的歎了氣,月書兒一向不能理解這不公平的道理。

  “那你先在這裏等我,我馬上回來。”知道自己又提了禁忌的話題,他也歎了氣,努力的想設法挽救。

  “嗯。”乖順的點了點頭,月書兒難得聽話的坐在戲院門口前的椅子上發呆。

  今天太陽很刺眼,月書兒不舒服的眯起了眼睛,無所謂的任心頭思緒亂飛。

  其實直到現在,月書兒還是不懂韓磊的意圖究竟是什麼?她更不懂自己怎麼含糊裏糊塗的也掉進了他的圈套。

  他說……他要追她?

  隻是,喝喝咖啡、吃吃飯,外加散步看場電影……這些舉動、這些舉動就能稱之為追求了嗎?

  搖了搖頭,月書兒真的不清楚,畢竟自己這二十三年的感情生活一直是幹淨得嚇人。

  整個腦袋都被太陽曬得昏昏的,突然間,一抹身影出現替她遮擋去了所有的陽光。還以為是韓磊回來了,抬起頭竟意外的看見兩個陌生的身影。

  “小姐,很水唷。要不要陪哥哥去看場電影呀?”

  兩個打扮流裏流氣的家夥在月書兒的跟前如焉說道。

  “不用了。”冷冷的搖了搖頭,她並沒有太多措理的興致。

  “啊,別那麼冷淡啦!水美眉,在等男朋友唷?”

  一個看起來活像是大哥的家夥嚼著檳榔,雙眼垂涎的緊盯著月書兒清麗的小臉猛瞧。

  “不關你的事。”淡淡的應聲,月書兒今天的心情不是頂好,口氣自然也不是很好。

  “怎麼會不關哥哥的事情?如果水妹妹沒有男朋友,那哥哥就犧牲一點,當你的男朋友 。”

  沒水準的低笑,他們那一身亮晃晃的花襯衫讓月書兒看的很討厭。

  “我說了不需要。”蹙起了眉頭,月大小姐不悅的站起了身。“這位先生,你確定你真的高攀得上我?”一顆頭的差距,月書兒必須微微低下頭才能找著混混大哥的蹤影。

  “你……”沒想到自己竟然搭訕到了不可思議的人物,混混大哥瞪大了雙眼,身高不夠一向是他心底永遠的痛。

  “老大,她比你整整高出一顆頭耶。那以後接吻不是給他很累,老大還要特地找有階梯的地方才行哩。”

  新招收的小弟很不識好歹,實話實說的不停刺傷著他脆弱大哥的心情。

  “不用你多廢話。”惡狠狠的瞪了手下一眼,老大有些惱羞成怒的氣紅了眼。“小姐……拜托一下行不行,自己明明就是一個巨人,還愛縮在椅子上裝嬌小,是怎樣……勾引男人的新手段唷?”

  口氣驟變,男人很沒風度,將自己的不足一股腦兒的全轉成了對她的攻擊。

  “先生,你說話放尊重點。”小臉結成了冰,月書兒冷冷的瞪著他,一向很不齒這樣沒風度的男人。

  心情有些受傷,感覺像是心底的舊病疤被揭開的難受。

  畢竟,她會一個人孤孤單單二十三年,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我哪裏不尊重了?巨人女一定是都交不到男朋友,才會都一直臭著一張臉,大爺我肯跟你說話,你就該偷笑了。”

  涼涼的點起了香煙,混混大哥調笑的欺負著可憐落單女子。

  “你……”臉色鐵青,但月書兒卻隻能氣憤的瞪著他,無奈的連一句話都無法反駁。

  這些年不愉快的回憶如排山倒海的襲來,畢竟她近一七五的身高是很難找到適合的男朋友,尤其是一些沙豬男人的自尊心又膨脹的亂七八糟的時候,通常月書兒都隻能是可憐受辱的那一方。

  “兄弟,好眼光唷,竟然識貨的知道找我女朋友搭訕。”

  大手自動的環上了月書兒的細腰,好聽的低沉男聲在她身後響起,月書兒委屈的轉過頭,發現韓磊不知不覺的已經出現在她身後。

  “你們……”望著眼前像座山的男人,混混大哥被壓迫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我們看起來很登對吧?畢竟,這樣完美的女孩還是要我們這款精挑細選的俊男才搭配的上。你們看,要親熱多方便呀,稍微低下頭就能偷香入懷,而且上頭的空氣怎麼說也比下麵清新!”

  為了示範,韓磊隻好順勢偷了個香。一番話說得夾棍夾棒的,韓磊好心情的替她討回了些公道。

  “你……”大哥被刺得很不爽,可是一時之間卻也不知道該怎麼頂回去。

  “看在大家同是男人的份上,我教你一個乖。以後你們如果要在路邊泡小妹妹,記得找那些還沒發育完全的小女生,要不然照你這種矮胖身材,恐怕沒有一個女孩子會是你高攀得起。聽到了嗎,矮子男?”

  韓磊低下頭望著混混大哥,故意強調了最後的稱謂,心頭還惦記著剛才小月兒眼中一閃而過的落寞。

  “你不要太超過,你們、你們長得高就了不起了嗎?”

  混混大哥一肚子火,吆喝著小弟就想靠拳頭堵住眼前男人的利嘴。

  “小矮子,是男人就該有點風度。”

  腳步一跨,韓磊銳利的眼眸釘住了他,完全利用了身長的優勢,他逼著混混大哥縮進了牆角邊。

  “你……算了,我們走。”被刺得遍體鱗傷,混混大哥自知比不上的帶著小弟撤退了。

  “慢走,不送了。”依舊親密的摟著月書兒,直到他們已經走遠,韓磊才低下頭悶悶的道:

  “你平常不是老像鬥雞似的吃不了虧?剛才,怎麼都不回嘴?”

  捕捉到她臉上飛閃而過的一絲落寞,韓磊發現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些心疼。

  “既然說的是事實,有什麼好回嘴的。”呐呐的低下了頭,月書兒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現在複雜的心情。

  有些受寵若驚,有些甜甜的感受,還有更多被保護的溫暖……

  從來沒有男人肯這樣為她出頭,月書兒怔怔的抬起頭對向他琥珀色的眼眸,心裏有抹莫名的激蕩和感激。

  雖然他可能隻是一時心血來潮的幫了她,但對月書兒來說,這卻是有史以來的第一份溫暖。

  “你呀……我真的是搞不懂你。”搖搖頭兼歎氣,韓磊真的很好奇這個小家夥怎能矛盾成這樣的程度,既自卑又自傲。“走吧,電影快開場了。”

  不想再做無意義的討論,他拉著她往那部感人的文藝愛情大戲邁進。

  “哦……”愣愣的,月書兒隻能呆呆的任人擺布。

  心裏很恍惚,似乎有些什麼暗藏的東西在霎時間被開挖了出來。

  覺得心頭甜甜的,覺得莫名的有此蠢蠢欲動,覺得眼前男人似乎也不是真的那麼討人厭……

  一切一切,或許隻是單純的因為他不經意的小小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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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情竇初開的滋味,究竟是怎樣的呀?”

  一聲低低的歎息從電視前的沙發中逸出,隨著電視劇裏女主角的情緒波動,月書兒驀地發現,那容易喜怒不定的心情似乎和她最近很是相像。

  “老媽,快來,妹妹的思春期到 。”

  從報紙中探出了頭,白皓傑竊笑的通知後頭的老媽出來看熱鬧。

  “書兒終於也到這個時候啦,想當初,你老媽我可是一十八歲就對你們的爹思春了呢!”從房間跳了出來,白鳳嬌忍不住驕傲的沾沾自喜中。

  “小妹,在思念誰呀?告訴媽媽,是不是韓磊那小子呀?”一臉曖昧的瞅著寶貝女兒瞧,除了韓磊之外,白家大娘很難有第二人想。

  “才、才不是。”臉紅加口吃,月書兒小姐有不打自招的嫌疑。

  “嘿嘿,是了啦,一定是他了。”白家大娘望了眼兒子,兩人欣喜的對望了好多眼,對月書兒的婚姻大事終於有些放心。

  “什麼時候請喝喜酒呀,月小姐?”兀自竊笑中,白皓傑興致勃勃的拿出了桌底下的農民曆,開始研究起哪天會是好日子。

  “根本連八字都還沒一撇,你們會不會想太多了。”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憑著大家對農民曆的熱愛,可茲證明一家人全都是一個德性。

  受不了的瞪了眼前依舊一頭熱的白姓母子,月書兒忍不住覺得人單力薄的寂寞,禁不住有些思念起英年早逝的胖胖爹爹。

  以前他們總是白姓母子和月姓父女的對抗賽,因為爸爸當初是入贅到媽媽的娘家,所以才會惡魔哥姓白,而她從父姓月。

  也因為這點,才能成功的讓她在報社當臥底。

  “小妹,你的婚姻大事拖不得了,下個月底就是你的二十四歲生日了。”白家大娘憂心忡忡,笨女兒嫁不嫁得出去一直是她心底的隱憂。

  “算了,一切隻能順其自然了。”也歎了口氣,月書兒不是不擔心,隻是現實真的是讓她無能為力。

  “你老實告訴媽媽,你和韓磊到底怎麼樣了?他天天這樣溫馨接送,你們這樣天天窩在一起,到底該發生的事情發生了沒?”

  很是心急,白家大娘要了解一下,女兒到底有沒有讓人家白吃去了。

  “有、有,那天我在門口有偷看到那小子偷親我們家小妹。”假裝看不見月書兒的一臉警告,白皓傑孝子努力的提供著有力情報。

  “沒有,媽你別聽惡魔哥亂說,我和韓磊根本什麼都沒有。他根本對我一點都沒有興趣,我們別自做多情了。”

  臉色黯淡了下來,月書兒想起這點就忍不住覺得有絲落寞。

  畢竟距離他立誌要追她的那天起,日子已經匆匆的過了好幾天,而韓磊除了天天會偷襲她個一兩次之外,倒也沒再提過任何的事情。

  他真的還想追求她嗎?月書兒不敢問也沒有勇氣知道。

  “他怎麼可能對你沒興趣?根據老媽的側麵觀察,韓磊絕對是喜歡你的。”

  安慰著寶貝女兒,她可以確定女兒真的是陷入情網了。

  “我倒覺得他隻是一直把我當成一個好玩的遊戲。”搖搖頭,月書兒沒有老媽的樂觀。

  “你……真的喜歡上韓磊了?”小小心心的問,白皓傑忍不住也插了嘴。

  “喜歡?我不知道、不知道。”頭搖的更激烈,月書兒的臉上還不小心飛出了兩朵紅暈。

  “告訴老媽,你會因為他隨口的一句話心情就變得忽悲忽喜嗎?你會常常很想偷偷的望著他,偷偷的親近他嗎?還有,如果你沒看見他了,心裏會很思念很思念他嗎?”提出了一串問題,白家大娘需要對女兒做些測驗。

  “我……”月書兒呆呆的,側著頭想了會兒,好半晌才紅著臉的點了頭。

  “會。”聲音像蚊子,月書兒活像是說給螞蟻聽的。

  “會一項,還是全部都會?”點了點頭,她需要了解女兒的症頭有多嚴重。

  “全部都會,而且還……還常常心口會怦怦跳得飛快。”索性豁了出去,月書兒什麼都照實說了。

  她也曾問過自己,這地轉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經過她努力的思考之後,想想應該是從那天他在戲院替她出頭之後吧!

  自從那天之後,月書兒似乎能漸漸看見他除了風流花心之外的優點,也終於能了解為什麼有那麼多女人,會心甘情願的接受他的勾引。

  不可否認,韓磊真的是一個一百零一分的完美情人,尤其是對付她這種生澀的嫩手來說,根本是遊刃有餘。

  悶悶的歎了氣,月書兒知道自己已經墮人了萬劫不複的地步。

  “老媽,我該怎麼辦呢?”無助的瞅著老媽瞧,就算老媽不公布診斷結果,月書兒自己也心知肚明了。

  “什麼怎麼辦?喜歡就去追 ,追到他也願意喜歡你為止,這才是我們月家的孩子。”涼涼的啃起瓜子,白大娘絲毫不覺得有任何困難。

  “可是……如果他隻是想捉弄、報複我而已,那我又該怎麼辦?”這恐懼一直充塞在她的心底,月書兒沒忘記那老狐狸有多麼的愛記仇。

  “努力的追上他,讓他不得不喜歡上你,這樣一來,你也有籌碼可以報複他了。”一點都不覺得這是問題,畢竟白大娘當初也是這樣拐上她的爹。

  “可是、可是他是花花公子,喜歡他是注定會傷心的。”總覺得事情不像老媽說的這般簡單,可是月書兒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誰規定喜歡花花公子就一定會傷心?花花公子也是有心的,隻要讓他們找到那最終的惟一,他們反而會死心踏地的比誰都還要守貞節牌坊。”

  再一次搬出短命老公的例子,白鳳嬌的心裏忍不住有些唏噓。

  孩子真的是不會生錯,書兒不僅和她就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還喜歡上同樣一款的風流男人,就連二十四歲前結婚的迷咒,白家大娘還依稀記得,當初年輕的小神仙也曾對她說過。

  嘖嘖稱奇的不可思議,她現在隻希望女兒也能和她一樣幸福又順利。

  “可是媽……”不相信事情會這麼順心,月書兒的心裏全都是滿滿的矛盾,還想找老媽討教討教,電鈴聲卻在此時刺耳的響起。

  “我去開。”一直默不吭聲的白皓傑難得勤力的起身去開門。“原來是小神仙伯伯呀,歡迎、歡迎。”

  熱切的迎進了年近八旬的老伯伯,小神仙幾乎已經成了他們的家庭算命仙,地位意義等同於家庭醫師。

  “伯伯好。”有禮的打了招呼,月書兒低著頭不敢迎向算命仙伯伯的目光,自從那天婚禮告吹之後,她就一直很怕再遇上他。

  “我今天是特地請小神仙來家裏看看我書房的擺設,看看有沒有辦法破除報社裏那個隱藏的危機。”哪還不清楚女兒的心思,白鳳嬌打了圓場,攙扶起老伯伯就要往樓上走去。

  “等一下。”老伯伯困難的停下了腳步,一身黑馬褂是他的招牌服飾。“你最近走桃花劫,我這裏有幾張符拿著,你帶在身上預防萬一。”小神仙突然緊盯著月書兒,從懷裏掏出了好幾張符咒交給她。

  “哦……謝謝小神仙伯伯。”雖然很意外,不過月書兒他們早習慣了老先生近年來突兀怪異的一切。

  “小妹,符要收好唷,我先帶伯伯上樓去了。”匆匆的交代了幾句,白鳳嬌攙扶起老伯伯上樓梯。

  “鳳萍呀……這裏之前不是走廊嗎,什麼時候變成樓梯了?你有讓我過來看看風水嗎?”突然,老先生困惑的聲音由樓梯間飄出。

  “鳳萍早就嫁到南非去了,我是鳳嬌……還有,這樓梯不是您當初要我這樣建的嗎?根本從來就沒有什麼走廊。”

  這情形,總是經常發生了好些次,尤其是老伯伯的年歲漸漸大了之後。

  “是、是嗎……”

  隨著他們的對話聲漸去漸遠,月書兒不得不憂心的轉過頭望向惡魔哥。

  “你不覺得……小神仙伯伯越來越怪了嗎?”

  之前,小神仙算命伯伯意氣風發的時候,真的隻能用料事如神來形容。這也是為什麼他們一家全對他如此信服的原因。

  隻是,這幾年來,老伯伯似乎漸漸地有些……老人癡呆。

  “老年人記憶力總是會衰退的。”白皓傑也很擔心,對這情形早已觀察許久。

  畢竟,上次小神仙還捉著他直嚷著要捉鬼,因為老伯伯把他誤認為死去的胖胖老爹。

  “那他那時候說公司的前途堪憂……能信嗎?”有些被耍的預感,畢竟她當初就是這樣被征調進報社當臥底的。

  隻是臥了將近半年,她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物。

  “不知道,再看看吧。”搖了搖頭,白皓傑心頭也有同樣的感受。“倒是你的桃花劫,自己多多小心一些吧。”雖然平常吵架吵慣了,他還是很關心自己惟一的小妹。

  “哦,我知道了。”怔怔的望著自己手上滿手符出神,月書兒忍不住想起了那個有著琥珀色眼瞳的渾蛋混血兒,那個害她現在如此心煩的豬頭家夥。

  桃花劫?!或許她真的得開始防一防韓磊了。

  “還有呀,既然已經喜歡上,就勇敢去追求吧!不管怎樣,我和老媽都會支持你的。”

  拿著報紙遮起了自己尷尬的臉,白皓傑自己都說得有四春羞。

  “我知道了,惡魔哥哥。”

  有些微怔,月書兒還是甜甜的笑了。

  拿著滿手符咒回到了房間,她滿腦子還在思考著小神仙伯伯的怪異。

  老人癡呆呀……不知為何。

  月書兒突然對自己那莫名其妙的迷咒,那有關於婚姻大事的迷咒,產生起濃濃的懷疑……

  “小月兒,你在發什麼呆呀?”

  自動拉開她對麵的椅子,似乎已經成了習慣,每天韓磊總會在這間咖啡廳裏找著發呆的月書兒。

  “發呆就發呆了,哪還知道發什麼呆。”淡淡的音調,月書兒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

  “小月兒不開心嗎?”點了一貫的黑咖啡,韓磊小心翼翼的偷覷著月書兒冷然的神情。

  “難道有發生什麼值得開心的事情嗎?”不答反問,月書兒眼神還是緊盯著自己的冰奶茶,連瞟都不願意瞟向他。

  經過了昨天,月書兒好不容易發現了自己的心意,可是卻也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沮喪。畢竟,心動的對象是他,月書兒真的是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連看見我也不開心?”點了點頭,韓磊徹底的清楚,她的確是處於極度的不快之中。

  “為什麼看見你要開心?”依舊是冷冷淡淡的態度,她歎了口氣,心底清楚自己的嘴硬。第一次的心動就遇上了個情場老將,月書兒無奈的歎氣,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況且昨天老媽又捉著她嘮叨了整晚,除了傳授一連串馴夫的失傳絕技之外,也不意外的提醒她二十四歲生日的即將到來。

  麵對這內憂外患的一切一切,月書兒真的是心煩得不知如何是好。

  “到底是怎麼回事?誰惹我家小月兒不開心了呀?”

  好聲好氣的軟言細語,韓磊大手自然又熟悉的覆上了她軟軟的柔荑,覷著她緊繃的俏臉,不知為何,心裏頭竟也莫名其妙的跟著鬱悶了起來。

  “沒有,沒有任何人惹我不開心。”冷冷的抽回了自己的小手,月書兒不想再和他有任何太親密的接觸。

  “還有,別再把我冠上所有格,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小月兒。”口氣結成了冰,月書兒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一定很差。

  悶悶的歎了口氣,其實月書兒的心底是矛盾的。

  明明知道自己喜歡他,可是卻又因為喜歡而讓自己更排斥他,鬱悶不解中,月書兒無法理清自己心中那太錯綜複雜的感情思緒。

  愛情究竟是什麼?為什麼又會有那麼多無法形容的怪異情緒呢?

  月書兒幽幽的望向玻璃窗外,對愛情這門高深的學問依舊處於懵懂無知裏。

  她想喜歡他,可是又怕自己的真心會石沉大海,隻好強迫自己對他冷淡,卻又止不住自己偷偷念他、想他的心意。

  這一來一往,全都處於極端的矛盾裏。即使月書兒明知道事實會是如此,卻也無可奈何的止不住自己往矛盾中跳去。

  難道這就是愛情?一份隻能深藏於矛盾之中的愛情?

  一連串的疑惑充塞在月書兒情竇初開的心裏,她沒有勇氣去試探韓磊的真心,卻也無法再繼續忍受這煎熬難耐的曖昧。

  不知該如何是好,她隻好鴕鳥的選擇了武裝自己。

  “究竟是怎麼回事,把話說清楚。”微微的歎了氣,韓磊清楚了事態的嚴重。

  換上了嚴肅的神情,韓磊還對她剛才的拒絕十分在意。

  大手下充滿空虛,他百折不撓的又探上了另一隻小手。

  “你不要碰我,我已經受夠了你的毛手毛腳。”甩開了他妄想欺上的毛手,月書兒這次是吃了秤坨鐵了心。

  “女人對你來說到底算什麼?我對你來說又算什麼?你這樣動不動就跳過來毛手毛腳,你要我以後怎麼嫁得出去?”悶悶的吼了聲,月書兒的心情真是蕩到了穀底。

  “嫁不出去就算了,我娶呀。”沒啥細想的直覺脫口而出,韓磊滿心隻沉浸在她拒絕他的失望之中。

  “你娶?你真的娶得起嗎?花花公子願意這樣被綁住一輩子嗎?”口氣不輕,月書兒一向討厭他這副輕浮的態度。

  仿佛隨口都可以是承諾,隻是承諾的價值等同於路邊狗屎一佗。

  “你……你是不是有些喜歡上我了?”被轟得一頭霧水,恍恍惚惚地,韓磊昏沉的腦子有些豁然開朗。

  口氣是小心翼翼的,他望著她,內心裏充塞著一抹隻有自己才能了解的期待。

  “是、是又怎麼樣!”沒料到他會突然這麼問,愣了好一會兒,月書兒才結結巴巴的紅了臉承認。

  “我是喜歡上你了,恭喜你的報複終於獲得了結果。”

  硬著聲調不願拉下臉,月書兒寧願逞強的先說出自己心底的恐懼,也不願被動的聽見這句話真的從韓磊的口中說出。

  心情是緊張的,即使做了一堆心理準備,月書兒還是很怕聽見他的回答。

  “你喜歡我?”沒發現她過於明顯的恐懼,韓磊佯裝著一臉無所謂的平靜,其實隻有他自己懂得心裏太不平常的激蕩。

  她喜歡他?她真的喜歡上了他?這個矛盾至極的小女人真的喜歡上了他?

  心情是一連串的疑惑,讓韓磊情不自禁咧開了嘴,一點都沒有身為花花公子的自覺。

  其實他早該發現的,要是以前,一點蛛絲馬跡都能讓他馬上發現自己的勝利。不願細想這次的意外,韓磊清楚那似乎是一個碰觸不得的敏感話題。

  “是的,我是喜歡上你了。如果可以選擇,我真的寧願喜歡路邊的石頭也不願對你這個花花公子動心。”

  深吸了口氣,月書兒老實的承認了。瞪著眼前熟悉不已的臉孔,月書兒幾乎可以猜測出,他接下來會出現的誌得意滿。

  “為什麼?喜歡我真的那麼痛苦嗎?”出乎她意料的,韓磊隻是淡淡的蹙起了眉頭。

  寧願喜歡路邊的石頭也不願喜歡他?不管她有什麼樣的理由,韓磊幾乎是有些忌妒起路邊的小石子們了。

  “當然痛苦。明知道你的花心和無情還自投羅網,難道這樣還不夠痛苦嗎?”

  微微的苦笑,月書兒要的是一份穩定的感情,而不是一場沒有未來的遊戲。

  “你就可以毫無怨懟的嫁給一個不愛的男人,為什麼對我就這麼的……沒信心?”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韓磊隻是直覺的想抗議這不平等的待遇。

  “從來沒有感情,自然不會奢望太多無謂的東西。可是既然喜歡了,當然會希望對方也有同等的回應,至少希望會是善意的回應。”歎了氣,月書兒早思考過這個問題良久。

  “所以,我請求你。如果你隻是想報複我,恭喜你已經成功了,請你就大發慈悲、安安靜靜的離開我的生命,不要再繼續糟蹋我。”

  一臉的落寞,月書兒難得的委屈了口氣。

  “離開?”搖搖頭,韓磊直覺的不願接受這提議。

  經過這些日子,他偷香幾乎是偷上了癮,如果真要他戒掉這個還不錯的好習慣,韓磊說什麼也不會答應的。

  更何況,他根本從未細想過對她的感受。

  先不論心裏什麼太深層的複雜情緒,光憑生理本能的直覺反應,韓磊就知道自己短時間內是放不開她的了。

  雖然對這樣的結果有些意外,但說實話,他並不排斥。

  “給我些時間想想,我先送你回去吧!”

  喝光了杯裏的黑咖啡,韓磊發現自己第一次有食不知味的感受。

  內心一直縈繞著一抹很奇特的感受,鼓鼓的,似乎整顆心不知道被什麼東西脹得滿滿。

  是感動還是心動?抑或是其他不知名的糾結情緒?

  搖了搖頭,饒是自稱情場老手的他也無法確切的探出究竟。

  畢竟,這是韓磊第一次該去試著學習愛情的真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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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黑色高級名車滑行在車水馬龍的路上,車內兩款不同的心思沉默著,誰也不想打破這詭異的寧靜。

  韓磊兩手交疊在方向盤上頭,望著眼前一團糾結的交通,似乎看見了自己也揪成一團的思緒。忍不住偷偷的覷著身旁的小女人,她孤傲清冷的淡漠神情,讓韓磊心底莫名的也跟著糾結。

  她說她喜歡他?

  恍恍惚惚的,韓磊又想起了她剛才紅著臉的那抹嬌羞神情。

  心情是好的,他驀地發現自己對月書兒的心緒似乎一點也不單純。

  似乎在不知不覺間,她的喜怒哀樂竟然也能牽扯起他所有的情緒,就像現在。

  他喜歡她嗎?韓磊一直不敢問自己這個太敏感的話題,畢竟,他的心裏十分清楚,她對他來說確確實實是不同於一般的女人。

  他會一直想偷親她、想偷偷的碰她,腦海裏還會一直充塞著她的身影,太清楚這些代表著什麼涵義,隻是……韓磊依舊是嘴硬的不願承認。

  非關什麼報複的心理,韓磊甚至早忘了那回事。不願承認自己對她會心動,畢竟他和石堯之的對話還清楚的在耳邊響起。

  他是花花公子韓磊,他的理想情人隻有克麗絲,他怎麼能承認自己,真的對一款截然不同的類型動了類似真情的心意,這不等於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嗎?

  歎了口氣,韓磊的心情也不好受。

  “我的喜歡讓你感到麻煩嗎?如果真的是這樣,你大可以不把它當一回事的。”感覺出他心情的煩躁,月書兒禁不住還是幽幽的開口了。

  “不是的,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韓磊清楚她現在的敏感。“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忍不住又歎了氣,他一向不喜歡如此詭譎的氣氛。

  “談什麼?我們哪裏有什麼事情可談?”眼神還是淡淡的瞟向窗外,月書兒眨巴的大眼裏滿滿的空虛和落寞。

  “你家裏現在有人嗎?我們能不能上你家去談談?”覺得有必要將現在的情況說清楚,韓磊不喜歡小月兒死氣沉沉的模樣。

  “哪個家?現在這時間,兩個家都不會有人的。”蹙起了眉頭,月書兒終究還是乖乖的據實以告。

  大眼望向了他,韓磊清楚的看見了她眉頭的不舒展。

  “去你租賃的那間小套房吧,你室友應該不會那麼快回來吧?”打定了主意,韓磊下了決斷。

  車頭掉轉的往目的地駛去,這裏距離她的小套房正好隻有不到十分鍾的車程。

  “不會。”搖了搖頭,莫雨澄一向都忙到三更半夜才回來,尤其最近更是不見人影,害她經常都一個人獨守空閨到天明。

  要不是還得繼續臥在報刊,月書兒早就溜回家去了。

  “嗯,那太好了。”點了點頭,韓磊什麼也沒再多說。

  月書兒也是恢複了一徑的沉默,兩人又陷入了無言之中,直到他將車頭駛進了她為了臥底租賃的小套房,他們還是依舊尷尬的不發一語。

  “你到底要和我談什麼?”進到了屋裏,她終於忍不住開了口,月書兒閃他閃的遠遠,一直努力的和他保持一段適當的距離。

  “你剛剛說,你喜歡我?”怔怔的燃起了香煙,這是韓磊心煩時的定心劑。

  “那又怎樣。”紅著臉別開了頭,月書兒已經處於後悔之中。

  其實她根本沒想這麼快表露自己的心意,畢竟她根本還沒找到老媽說的籌碼,隻是那實在是在一時的衝動之下,她想後悔也來不及。

  “你需要我的回應?”偷偷的靠近了她兩步,韓磊需要偷偷的親近她才能又有勇氣。

  “隨便你,我不敢強求。”搖了搖頭,她沒發現他偷偷潛近的意圖。

  “其實,我剛剛一直在想自己對你的感覺究竟是什麼。”歎了口氣,他又接近了好幾步。“不可否認,你在我的心中真的和其他的女孩不同。”

  弄不清自己究竟是發自真心,還是熟透了的花言巧語,韓磊隻是望著她,直覺的就脫口而出。

  “是呀,特別暴躁、特別粗魯,而且還動不動的就揍你出氣。”垂下了頭,月書兒清楚自己的形象並不是頂好。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讓我對你有了更特別的感覺。”又前進了好幾步,韓磊已經成功的踏進了她的領土範圍。

  “什麼更特別的感覺?”臉兒紅通通、心兒怦怦跳,月書兒克製不住自己滿心的遐想。

  “會一直想象這樣親親你、抱抱你的感覺。”大手沒有阻礙的又摟上了她的肩頭,他扳過了她的臉正眼對望,克製不住的又在她瑰紅的唇瓣上印下淺淺一吻。

  或許是現在情況正處於曖昧不明之際,一個小小的親近都對他們造成了不小的影響,韓磊貪得無厭的想索求更多,靈動的舌尖輕輕劃過她敏感的唇瓣,沒有太大的困難,他已經探入了她的小嘴汲取著她更多的甜蜜。

  舌尖交纏著,月書兒被這親密刺激的幾乎昏眩,直到兩人都已經微微的喘不過氣,韓磊才不甘不願的放棄了攻勢。

  “其實我應該是喜歡你的。”他將自己埋在她的頸窩,良久才幽幽的道:“畢竟,我從來沒對哪個女人有過這麼強烈的眷戀。”他把玩著她卷卷的發絲,不知道究竟該怎麼定位自己的心意。

  他的愛情保鮮期一向隻有短短的一個禮拜,韓磊從來沒有和哪個女孩子耗過這麼久的時間,而且還奇跡的從未誘拐過她上床。

  不敢衝動的將自己現在的心意定義為愛情,畢竟他一向是喜新厭舊得可厭。

  “你……你喜歡我?”心口兀自怦怦的跳個不停,他的告白無疑又是另一個更大的驚喜,幾乎有此一承受不住,月書兒根本不敢相信這會是真實的。

  “嗯,我喜歡你。”又偷親了口,韓磊發現自己對她似乎很難覺得膩。

  “是真的嗎?你……這不是另一個報複的花招吧?”實在很難對他放心,月書兒戒備的望著他,很難說服自己相信。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你怎麼會一直想到報複那回事呢?對你,我早就沒了報複的心情了。”又歎了氣,韓磊隻能怪自己平常的形象太壞。

  “真的?你沒騙我?你真的喜歡我?”著急的需要借著疑惑來填補自己滿心的不確定,她揪著大眼望著他,嫣紅的雙頰勾引著韓磊心猿意馬。

  “哦……就是這個表情。拜托你別再用這表情看著我,我怕我會克製不住的把你給吃了。”狼狽的別開了頭,韓磊幾乎可以感覺的出自己的衝動。

  “你還沒回答我,你真的喜歡我嗎?”還是空虛的不敢確定,月書兒總覺得心底很不踏實。

  “是的,我喜歡你。”拗不過她的堅持,韓磊無奈的點了頭,他已經好心的盡到了提醒的責任。

  忍不住又偷偷的親了她好幾口,他已經提醒過她了,要是等一下她真的被他拆吃入腹,那就實在不能太責怪他的急色。

  大手環上了她的腰際,他輕輕的摟著她,克製不住的在她臉上印下了好多個細吻,或深或淺的,他被撩起的生理本能已經漸漸的取代了一切。

  “你……”心頭怦怦的跳著,月書兒覺得渾身都滾燙的火熱。

  笨拙的隻能任憑他擺布,月書兒心底清楚這將會演變成怎樣的結果。閉著眼享受他輕柔的細吻和碰觸,她無力也不想去阻止些什麼。

  韓磊靜靜的摟著她,滿心揚起一陣從未有過的溫暖感受。舌尖輕輕的劃過她敏銳的小耳垂,滿意的感覺到她閃過了的一身顫栗。

  大手貪戀的遊移在她凹凸有致的曲線上頭,韓磊深情的眼眸揪著她,輕輕的覆上了她的紅唇,舌尖相互交纏著,勾出了韓磊心中最深沉的欲望。

  邪佞的淺笑,韓磊由耳垂順著頸窩而下,一顆一顆的解開了她襯衫的扣子,他驚訝的感歎於底下非凡的春光。

  隔著襯衣輕齧著她的高聳,隱隱約約的,韓磊似乎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對勁。

  臉色有些發白,韓磊發現自己的跨下似乎沒辦法起太大的反應,隻能任滿心的欲望燒燙著自己一身火熱,可是……可是底下卻、底下卻詭異的半點動靜都沒有?!

  驚訝的不知如何是好,韓磊隻好更賣力的想激起自己昂藏的反應。

  鬥大的汗珠一顆一顆滾落,更努力的結果,隻讓韓磊換來了滿腔的火熱,他底下那最勇猛的親密戰友,依舊是無力的無法出征攻下戰績。

  “怎麼了?”敏銳的感覺出他的不對勁,月書兒嫣紅著臉關心的問。

  “沒、沒什麼。”停下了所有動作,韓磊突然挫敗的跌坐在一旁的床沿。

  不、他絕對不相信這樣的事情發生!他……他竟然、竟然不行?

  滿腔的火熱欲望化為欲哭無淚的挫敗心情,韓磊一臉的鐵青,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驚天地、泣鬼神的慘烈事實。

  “到底怎麼了?”再一次確定他的古怪,月書兒害羞的拉攏了襯衣,一臉關心的探上他幾乎是冰冷的額頭。“你在冒冷汗!究竟是怎麼回事呀?”

  看著他額頭上不停冒出的汗珠,月書兒驚訝得不知如何是好。

  “沒、沒什麼,我突然身體有些不舒服,我……我晚點再來找你。”沒有臉望向她關心的眼眸,韓磊捉起桌上的車鑰匙,幾乎是落荒而逃。

  “你沒關係嗎?開車……開車小心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倉皇逃逸的背影,月書兒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心頭的感受。

  渾身的火熱已經被他燃起,麵對這樣的結果她不禁有些放鬆的噓了口氣,卻也止不住盈了滿心的失望……

  月書兒暖哄哄的攤倒在自己溫暖的床鋪上,滿腦子回想的都是剛才脫軌又火熱的一切。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之中,月書兒幾乎忘了自己曾經許過的一個小小願望,一個惡毒的、威脅到她自己幸福的願望……

  挫敗的從月書兒那逃出,韓磊還是不願相信自己真的有這樣的一天。

  不舉?不行?他的好夥伴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一連串的問題壓的韓磊心驚,他清楚問題完全出在於自己,因為他明明就積了滿心的欲火,無奈底下怎樣也不肯大展雄風。

  將車駛進了他以往獵豔的酒吧,不費吹灰之力的,韓磊馬上就找著了自願和他共度春宵的良伴。

  一刻都不浪費的直接移向隔壁的飯店,韓磊著急的隻想證明自己的能力。

  第一次如此衝動的將女人撲倒在床上,韓磊粗魯的直接襲向重點部位,任女人妖嬈的在他身上撒野,韓磊根本不在乎床伴究竟是胖瘦美醜。

  女人全身赤裸的在他眼前大跳豔舞,火熱又直接的靠著他磨蹭,幾乎是立即的,韓磊驚喜的感覺到底下的蠢蠢欲動。

  那無關感情,有的隻有最原始直接的生理本能。

  好不容易找回了逝去的信心,韓磊二話不說的站起了身,任憑女人在後頭叫囂,他滿臉笑容又自信滿滿的離開了飯店。

  急急忙忙的飛奔回月書兒的小窩,幾乎是一刻都等不及的,他一把就直接抱住了受寵若驚的她。

  “怎麼回事?你身體好些了嗎?”被他一徑的抱向大床,月書兒羞紅了臉不懂他究竟在忙些什麼。

  “很好、很好,身體好多了呢。”感覺得到底下夥伴的熱情回應,韓磊欺上了她微厚的小嘴,滿足的繼續喂飽他剛才被中斷的需求。自動自發的拉開她的上衣,韓磊熟悉的循著之前的步伐,再度品嚐了一次小月兒的甜蜜。

  “你、你到底怎麼了?”月書兒害羞的微微掙紮,這次的衝擊遠遠超過了剛才,有了更多的渴望,小手生嫩的攀上了他的胸膛。

  “讓我們繼續完成剛才的一切吧!”被她的小手擾得更是心癢難耐,韓磊一臉的邪笑,心底祈禱著剛才的窘況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再發生。

  “你……”心坎裏有了更多的希望和需求,月書兒生澀的回應著。

  “完了……這次什麼都完了。”僵硬了身子,韓磊愣愣的不敢相信詛咒竟然再次的發生了。

  “怎麼了,到底是怎麼了?你怎麼又冒起了冷汗?”

  不懂他怎麼又突然一副如臨大敵的危機,月書兒細心的替他拭去了滿頭的汗珠,心頭揚起的是止不住的擔憂。

  “沒什麼……我們、我們來聊聊天吧!”捉住了她軟軟的小手,韓磊製止了她繼續惹出讓他內傷的欲望。

  硬轉出了個荒謬的話題,韓磊一臉挫敗的正襟危坐,不敢相信這事情竟然會一再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不……不舉呀!

  號稱情場一隻豹、驍勇又善戰的他竟然會落到了這般的田地?

  是平常太不知節製浪費的緣故嗎?真的迫切的需要了,才發現必須得麵臨夥伴名存實亡的窘境。

  唉……精盡人亡呀,韓磊委屈的甩了甩頭,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沮喪席卷著他。

  “聊天?”好半晌不知道該怎麼答話,在這種衣衫半褪、渾身火熱的情況之下……他竟然說要聊天?

  要不是他真的一臉的不對勁,月書兒幾乎要懷疑起他是不是故意想耍著她玩。

  “對呀,聊天。嗯……畢竟我們、我們才互吐情衷,馬上就發生那、那太親密的關係,總是不太好的。”硬扯了個連他自己都想哭的借口,要不是親眼所見,韓磊打死都不會相信自己會有如此悲淒的一天。

  “嗯,你說的也是。”訝異大色魔竟然有如此高尚的道德觀,月書兒愧疚的低下了頭,為自己小人之心度他君子之腹愧疚著。

  “那個……那個報社的工作輕不輕鬆呀?”

  可憐的看著她胸前若隱若現的春光,韓磊滿腔的饑渴難耐悶燒著,底下夥伴怎麼也不肯賞臉的起些反應。

  根本沒注意到她回答了些什麼,韓磊隻氤氳了火熱雙眼緊盯著她,利用想象力努力的和她翻雲覆雨了一次又一次。

  不願相信現實生活的不圓滿,韓磊隻能哀怨的歎了一口又一口的悶氣。

  有一句沒一句的閑扯著瑣事,時間倒也匆匆的過了好幾個小時。

  “你……你真的沒事嗎?”忍了好久,月書兒終於忍不住的發出疑惑。

  一晚上淨看他猛搜尋著電視頻道上的激情畫麵,時而抱著她猛親,時而縮進廁所摸摸蹭蹭好幾十分鍾,時而脹紅了臉……更多的時候是唉聲歎氣的一臉挫敗樣。

  擔憂的望著他,月書兒真的替他很煩惱。

  “沒、沒什麼,怎麼可能有什麼事情呢!”淒慘的迎向了她關心的目光,一晚上下來,他已經被滿腔欲火折騰的不成人形。

  雙眼無神、雙頰凹陷、鼻間更是隨時隨地會遭受熱流湧起的危機,韓磊虛弱憔悴的望著月書兒,整個人霎時間失去了所有自信。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無論他怎麼做都還是不行。

  天呀,他對小月兒的欲望明明就像大火般的滾燙,為什麼……為什麼他就是不行呢?

  滿腔的火熱欲望全轉化成了一滴、一滴鬱悶的眼淚,韓磊隻能任機會從他眼前白白溜過,正襟危坐的和小月兒坐在大床上聊天。

  唉……無奈複無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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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大清早就暗地的遍尋了許多名醫,昨晚的衝擊讓韓磊一晚上都合不了眼。

  挫敗的回到了辦公室,已經是接近中午的時候了。

  “請進。”

  哀怨的敲了敲石堯之辦公室的大門,韓磊現在需要的是朋友的關心和鼓舞。

  “是我。”開了門,韓磊一臉挫敗明明白白的寫上了臉。

  “怎麼了,怎麼一副狼狽樣?”停下了手裏的工作,石堯之頗感興味的望著好友,從沒見過他這副落魄的死樣子。

  “我完蛋了,這次是真的完蛋了。我的人生已經徹底的毀滅了,我的下半輩子再也體會不出幸福的滋味了……”拉裏拉雜的漫天哭喊,韓磊難過的窩在沙發上,躊躇著不知該怎麼說出心底的困窘。

  “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擔心,石堯之不知道有什麼事情能造成如此慘烈的後果。

  “我……我不行。”牙一咬,韓磊小小聲聲的說出了心底的痛。

  “不行?什麼東西不行?該……該不會是你……”莫名其妙的望著他,石堯之震驚的加大了音量。

  用眼神望了望好友一向自信滿滿的驕傲,石堯之點點頭,終於能了解他的下半輩子為什麼再也體會不出幸福的滋味。尤其是對老愛用下半身衝動行事的韓磊來說,這不啻是一個天崩地裂的晴天霹靂。

  “噓……你小聲一點啦!”忍住想掐死老友的衝動,韓磊惱怒的慘白了臉,深怕會被門外的秘書偷聽到什麼。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韓磊真的是一輩子無臉見人了。

  “對不起。”自知理虧的道歉,石堯之掩不住一臉的同情望著他。

  “怎麼會這樣呢?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你要不要去看醫生呀?”

  “我怎麼知道為什麼!今天一早我已經四處的遍尋了名醫,連路邊專治男性障礙的小診所我都去看過了,還是沒用呀!”

  十分難過,韓磊想破了頭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醫生說什麼?”

  “醫生說我這是心病,沒藥醫的。”歎了口氣,韓磊發現自己就隻有對小月兒不行。當醫生拿著性感美女畫報給他的時候,他的的確確萌起了不小的反應,這醫生都可以拍照存證。

  但是,隻要醫生要他想著自己欲望的對象時,月書兒的小臉都會第一時間的跳入他的腦袋,然後沒有意外的就會看見底下的夥伴向他道再會。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他真的一輩子都要背負著這淒慘無比的遺憾?

  “是怎麼樣的心病?你到底對誰不行呢?”

  發出了困惑,石堯之大概了解了問題的所在。

  “月書兒。”低低的歎氣,韓磊現在想到她都會情不自禁有想哭的欲望。

  “你們到現在才發展到這個階段?都快一個月了,你這次怎麼動作變得這麼慢?”不可思議的驚呼,石堯之記得好友一向都是趁熱將人家拆吃入腹的,怎麼這次能夠好興致的等了將近一個月?

  “別再說了,我現在根本是連想動作都無能無力。”哀聲歎氣,韓磊根本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那你打算怎麼辦?”也歎了氣,身為好友也是一般的替他感到擔心。

  “就是不知道才來問你,我本來還奢望你這裏會有什麼秘方呢,看你家瑪麗亞肚子一次大過一次,這是第二胎了吧?真是羨慕你的好本事呢!”

  忌妒的瞪著老友,韓磊一番話說得咬牙切齒,十分的羨妒。

  “你怎麼這麼沒風度呢……虧我還是真心的替你在煩惱。”忠厚的臉上透出了些微不自然的顏色,石堯之不禁感慨起友情的脆弱。

  “對了,我聽說過一間中醫院專治男性性功能障礙,什麼陽萎、早泄全都讓你藥到病除,甚至會讓你越挫越勇、越做越愛……”

  滔滔不絕的念著廣告詞,石堯之想起了另一個希望。

  “你怎麼這麼熟悉?你去看過嗎?”恨不得全天下的男人都和他有一樣的困擾,至於對那種既勇猛又生了二個女兒的家夥,韓磊可是竭盡所能的攻訐他。

  “才不是,我才不需要。”咬了聲,石堯之忍不住驕傲的揚起了眼眉。“是最近老二正在學說話,成天淨和她那不成材的大姐看一些亂七八糟的廣告片,時間一久,連我和京晶都記住了。”

  “真的有效嗎?”已經顧不得什麼麵子和自尊,韓磊現在隻需要能保住下半輩子的幸福。

  “不知道,你還是去試試看吧。”隨手抄下了地址和電話,石堯之第一次體會出廣告的效果驚人。

  “要是沒效,公司你就準備自己接管吧,我要出國另謀更高明的醫生。”丟下了個炸彈,韓磊拿著地址就要往門外走去。

  “對了,等一下小月兒會來辦公室找我。你千萬不準在她麵前泄漏半句,要不然……哼哼,後果自己負責。”

  臨出門之際,韓磊想起了和月書兒的下午茶之約,回過身威脅恫嚇了可憐合夥人,他才放心的準備去尋找他的越挫越勇。

  “總經理,外頭有一位克麗絲小姐要找韓經理。”

  突然間,辦公室的內線嘟嘟的響起秘書小姐熟悉的聲音。

  “克麗絲?”倏地停下了腳步,韓磊發現自己似乎聽見了一個很熟悉的名字。

  “請她過來。”自動的替石膏像好友做了決定,石堯之微笑著,對眼前一場接一場的好戲十分感興趣。

  “你幹麼讓她過來,你明知道我要去看醫生。”怒瞪了好友一眼,韓磊哪還不清楚他根本隻是單純的想看戲。

  “有什麼關係,說不定那個克麗絲,就是你朝思暮想許多年的克麗絲,更說不定你隻要一看見她,就能再度施展男性雄風。”

  難得機靈的找了許多借口,一番話說得韓磊不得不心甘情願的留了下來。

  咚咚咚,敲門聲沒有意外的在門外響起!

  “請問,哪位是韓磊?”一口純正的國語發自於一名金發綠眼的美麗外國女郎,她一臉冷若冰霜,從一進門眼神便直勾勾的盯著韓磊不放。

  “我是,你、你是克麗絲?”

  簡直不用懷疑,眼前女孩根本就是他心目中小小克麗絲的翻版。

  “是的。”克麗絲點了點頭,徑自在他身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雙眼審思的緊盯著他瞧,好半晌,嬌客終於點點頭的說了話。

  “沒想到,你竟然還是我喜歡的那個類型。”一番話說得突然,不過惟一可以確定的是,她對他的印象似乎還不壞。

  “好說、好說,不知道你……”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誇獎,韓磊愣了愣,根本沒想到她會來找他。

  上次回莫斯科找奶奶時,韓磊就大概知道不太對勁。短短一個禮拜,奶奶都把他當展示品似的四處推銷、相親吃飯,他那時候就隱隱約約的記得,名單上也有克麗絲這號人物,雖然沒見到麵,但她這次特地飛來台灣找他,事情一定更不單純。

  “韓奶奶要我嫁給你,她說我是你的夢中情人。”冷淡的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情緒起伏,截斷了他的話尾,克麗絲小姐似乎自傲得不懂什麼叫禮貌。

  “果然和奶奶有關。”歎了口氣,他早就知道老人家精明得很,絕對不可能被他當初的小手段騙倒。

  壓根兒不相信他這個不肖孫兒有了真正的未婚妻,韓磊知道奶奶一向希望他娶的是俄羅斯的女孩。

  “三天後舉行婚禮,然後你就要和我一起回莫斯科。”女人自顧自的做出了結論,口氣專製蠻橫得一副恩典的模樣。

  “對不起,我記得我沒有說過要娶你吧!”

  淡淡的望著她,韓磊的心頭有抹幻想破滅的感覺。

  或許真是印象太過美好,韓磊沒想到自己惦記了好些年的夢中情人,竟然會是如此蠻橫任性的女孩。

  心中忍不住有抹淡淡的失落,韓磊慶幸自己早有了小月兒當作依靠。

  “你不娶我?”女人不可思議的揚起了音調,一連串聽不懂的語言隨即爆發而出,“我要嫁你,而你竟然不識好歹的拒絕?”

  聽得出她很憤怒,一連串異國語言大概指的也是同樣的意思。

  “對不起,我已經有未婚妻了。”絲毫不受任何影響,韓磊望了眼時間,想起他的小月兒大概也快到了。

  “那又如何,你還是可以娶我。”韓奶奶利用家產對她做出了誘惑,這次克麗絲可是勢在必得。

  “很抱歉,我要娶的絕對不會是你。”

  開始懷疑她的中文程度是不是真如表現的那麼好,韓磊無奈的笑了笑,開始有些想念起他溫柔可人的小月兒。

  至於眼前張牙舞爪的克麗絲,他隻能說幻想果然是幻想,現實總是殘酷的叫人害怕。歎了氣,韓磊算是深刻的體會出這個道理。

  “你……”氣的說不出話,克麗絲任性的旋身就向門外走去,一切似乎都在韓磊的意料之中,他隻淡淡的在後頭向她揮手道再會。

  “我不會放棄的。”捉著門把,克麗絲怒氣衝衝的宣告著她勢在必得的決心。

  沒得到身後任何的應聲,這讓克麗絲更加的惱羞成怒。氣呼呼的轉開了門把,她意外的和一個身材修長的女孩打了照麵。

  “對不起,我找韓磊。”

  感覺得出眼前金發女子的怒氣,月書兒一臉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掃到什麼台風尾。

  “你就是韓磊的未婚妻?”

  幾乎是立即的直覺,克麗絲清楚的知道她就是敵人。雙眼審視的打量著她,除了身高之外,克麗絲相信眼前的女人根本是占不到任何的優勢。

  “我……”沒料到她會這麼問,月書兒愣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是的,小月兒就是我的未婚妻。”

  韓磊的長手一把拉過了月書兒,親密的模樣,明顯的宣告著克麗絲的無望。

  “這女孩是……”暗示著韓磊替她們做介紹,月書兒還是不懂眼前女孩強烈的敵意所為何來。

  “我是他的夢中情人,遠從莫斯科要來和他結婚。”

  金發女孩口氣很嗆,她瞪著月書兒,第一時間就對她投下濃濃的敵意。

  “別聽她亂說,根本沒這回事。”

  還是淺淺的笑著,韓磊想不到自己當初怎麼會把這種女孩當目標的追尋。

  “怎麼沒有,奶奶明明就是這麼告訴我。”

  金發女郎得理不饒人,要不是當初奶奶這樣告訴她,她也不會願意千裏迢迢的飛來台灣。

  畢竟自傲如她,克麗絲從不答應沒把握的事情。

  “就算有,也是以前的事情了。”感覺的出小月兒投來的懷疑目光,韓磊歎了氣,清楚克麗絲的好計已經得到了效果。

  “是嗎?”點了點頭,月書兒平靜的神色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克麗絲小姐,我有事要和我的未婚妻先離開了。至於你,我就請我們公司的總經理來好好招呼你。”

  當機立斷,韓磊決定不再讓克麗絲的閑言閑語汙了他小月兒的耳朵。

  朝身後兀自看著好戲的石堯之使個眼色,表示該是他付門票的、做些事情的時刻了。

  “啊……為什麼是我?”聽見後頭爆出了慘叫,韓磊壞心的連理都不理,徑自的帶著小月兒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紛亂之地。

  “你千萬別聽她胡說,我現在一顆心全都是你的。”

  一路上不停的重複著諸如此類的花言巧語,韓磊小心翼翼的,深怕月書兒心頭會有什麼不快。

  “真的這麼在乎我的感受?”

  月書兒笑了,即使有什麼不安,也被他成串的花言巧語給感動了。

  “廢話,我當然在乎。”

  看見小月兒終於有了笑容,韓磊這也才終於放心的噓了口氣。

  “每個人都會有過去的,雖然我有些吃味,但我選擇相信你。”怔怔的望著身旁的玻璃窗發呆,月書兒並不是不明事理的女孩。

  淺啜著一貫的冰奶茶,他們現在都染上了喝下午茶的奢侈享受。

  “小月兒對我真好,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溫暖的笑了,韓磊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心底那種被全然信任的神奇感覺。

  心頭暖烘烘的,韓磊笑的一臉滿足。

  “但願如此了。”淡淡的笑著,月書兒根本就不敢有太大的期望。

  其實,月書兒的心裏還是充滿了很不踏實的空虛。

  雖然他說他喜歡她,但總覺得他的真心似乎有些廉價,並無法讓她得到太多實質上的保證。

  悶悶的歎了口氣,月書兒相信自己還需要好一段時間才能適應。

  誰叫讓自己動心的是有名的花花大少,自然就必須得比別人多一倍的時間去心傷和煩惱。

  這算是未雨綢繆嗎?她的心裏真的一點都不覺得踏實舒坦。

  “你不相信我?”看出她神色裏的一絲落寞,韓磊對原因心知肚明。

  “我當然相信你,我不相信的是自己,我不相信自己會有足夠的魅力,讓你一輩子都不想移開目光。”

  怔怔的歎了口氣,月書兒發現這條路似乎走的一點都不平坦。

  先要擔心他不會喜歡她,後又要煩惱他不知道會不會喜歡她很久……問題一個接一個讓月書兒幾乎是應接不暇,直到現在才知曉戀愛是多麼累人的一件事情。

  “會的、會的,你要相信我,也請你對自己多一些信心。”

  她對自己的懷疑,遠比對他的指責還叫韓磊心疼,他連歎了好幾口氣,不知道自己能如何給她保證。

  隻能無奈的淺啜了口咖啡,韓磊左顧右盼的視線裏,眼尖的發現剛進來的客人中,似乎有一個女孩讓人看起來很是麵善……似乎就在不久之前,他好像才見過她的……裸體!

  “我會的。”點了點頭,月書兒落寞的沒發現他突來的異狀。

  “小、小月兒……我先去打個電話,馬上回來。”

  發現那女孩好死不死的正好挑上他們隔壁的座位,不管究竟是刻意還是無心,韓磊直覺的就不想惹出太無謂的麻煩。

  “嗯。”點了點頭,月書兒還是沉浸在自己的憂傷裏。

  沒有什麼太大的疑心,她隻是靜靜的看著他的背影溜向了櫃台,兀自任心頭思緒亂飛,直到隔壁桌太過大聲的討論音量才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你看見了嗎?就是那個棕色頭發的帥帥混血兒,他是我昨晚的男人。”

  一個打扮時髦的女孩驕傲萬分的對著朋友誇耀中上雙充滿妒意的眼神若有似無的瞟向月書兒。

  “不會吧!那不是韓磊嗎,他怎麼可能會看上你?”托前陣子經常上報的福,韓大少爺近來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公眾人物之一。

  一群女人七嘴八舌的驚呼著,大家都不相信朋友間會有人這麼好運氣。

  “事實就是如此,你們都不知道他昨晚有多麼的熱情,一到飯店就迫不及待的把我撲倒在床上,一下子就把人家剝了個精光,真是羞死人了。還有呀……”

  隔壁桌正高chao迭起的訴說著昨晚的火辣豔遇,即使月書兒不願意搭理,那刺耳的一字一句仍舊是固執的飄進了她受傷的心底。

  昨天晚上?昨晚不就是他們互訴情衷的日子嗎?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

  強大的醋意席卷著她,現在這種情況之下,月書兒根本就無法運用太多的理智判斷,眼淚忍不住湧上了眼眶,她瞪著他在櫃台前畏畏縮縮的身影,越看越是覺得可疑。

  他……他不是才說不會讓自己失望的嗎?怎麼才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讓她如此的心寒。

  氣憤的提起了背袋,月書兒覺得自己需要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

  幾乎算是負氣出走,月書兒連聲再見都沒有,徑自轉身的就離開了咖啡廳。

  “剛才那位小姐呢?”等到韓磊發現的時候,後頭的座位早已是人去樓空,隨手捉了個侍者詢問,大家都是搖搖頭的不知所雲。

  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找上了最有嫌疑的隔壁桌,韓磊還在努力的裝傻,神色自若的似乎他和她真的不曾相識。

  “請問,你們有看見剛才旁邊的那位小姐嗎?”

  一臉文質彬彬,韓磊隻能祈禱小月兒隻是單純的有事先離開。

  “她剛剛一臉落寞的離開了唷!”

  韓磊的突然搭訕讓一群女孩驚叫聲不斷。“我想她可能是受不了我們倆昨晚太火熱的一切,所以才會傷心的一走了之吧!”

  女孩眼中揚著報複的快感,誰讓他昨晚要讓她受到那般的屈辱。

  “你明知道沒有!”

  韓磊害怕的事情終於成懺,歎了口氣,他隻能怪自己咎由自取。

  不願再浪費時間在爭論的上頭,韓磊匆匆的付了帳款,衝出門外妄想追上小月兒遠去的步伐。

  “該死,為什麼不等我解釋,為什麼不相信我?”

  挫敗的低歎了口氣,韓磊的心中有好多好多的無奈。

  第一次迫切體會出小月兒對自己的重要,韓磊隻希望,一切都還不會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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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距離那天咖啡廳的不愉快已經又匆匆的過了好地丟,月書兒這些日子努力的想了又想,發現自己似乎需要給當事人一個辯解的機會,即使這些日子他都不曾找過她解釋些什麼。

  沒有勇氣、也不願再去深究為什麼他都不曾找她解釋,月書兒寧願選擇鴕鳥的自欺欺人,也不敢去細想大傷人的事實。

  一早就直接尋向了韓磊的辦公室,故意不讓秘書小姐通報,月書兒本想給他一個驚喜。

  “你這幾天都淨忙著和克麗絲遊山玩水,公司的事情都不用管啦!”

  才想揚著笑臉敲門,辦公室裏隱約傳來的對話聲,卻讓月書兒臉上的朵朵笑顏凍結在唇邊。

  “我也沒辦法,人家都大老遠的從莫斯科來了。”似乎聽見他歎了口氣,這是月書兒朝思暮想的低沉嗓音。

  “你老實招來,經過這些日子的朝夕相處,你和克麗絲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火熱的風流韻事?畢竟她對你的企圖心可是強烈的人盡皆知。”

  石堯之的疑惑銳利的劃過了月書兒脆弱的心坎,腦海中情不自禁的想起克麗絲的絕美臉龐,月書兒幾乎是已經有了最壞打算的心理準備。

  “沒有、沒有,我對她根本一點感覺都沒有,哪裏還火熱風流得起來?”

  一番話說得理直氣壯,韓磊對克麗絲的感覺隻有厭惡,更遑論要他有感覺了。

  “什麼?你對她不舉?你竟然對克麗絲不舉?你……”石堯之低聲的驚呼,隔著門板月書兒似乎聽見了韓磊低低的歎息聲,雖然聽不清楚後來他們說了些什麼,不過光這個消息就足夠讓月書兒晴天霹靂了。

  腦子像被原子彈轟過的一片殘破,他對克麗絲不行……不舉引月書兒猛然想起自己似乎曾許過一個很惡毒的願望……

  我要詛咒那個精蟲衝腦的家夥,隻要麵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就會無法展現他的男性雄風,一輩子遺憾。

  記憶清晰的竄回月書兒昏昏沉沉的腦海中,震撼的幾乎讓她覺得昏眩。

  他對克麗絲的反應……是不是表示著他對克麗絲的心意?如果那個願望的確成真的話。

  克麗絲是他心愛的女人,那她呢?她又算是什麼呢?

  “那你的小月兒怎麼辦?你有告訴過她嗎?”好一會兒,裏頭又傳出了比較清晰的聲音。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回應的是韓磊低沉的殘忍話語。

  月書兒怔怔的出神,覺得自己的一切似乎在霎時間全被抽離。

  這就是他回答她的答案吧?!

  背靠著門板任眼淚無聲的滴下,她初識愛情也不過才短短幾天,不論後來的日子幾乎都在冷戰,月書兒心酸的發現自己的情路果然是短暫又不平。

  難怪哦,難怪他可以任誤會這麼流竄在他們的心中;難怪他從沒想找她解釋什麼;難怪他……難怪他隻會對她說一些不切實際的花言巧語。

  已經不想去深究那天在咖啡廳的誤會,畢竟那傷害是遠遠及不過今天的震撼。

  難道這就是戀上花花公子的宿命嗎?總是得深陷於一再的誤會和心傷之中?!

  歎了口氣,月書兒毅然決然的敲了門。

  “請進。”裏頭傳來了她熟悉又陌生的嗓音。

  月書兒抹幹了臉上的淚珠,她要自己勇敢的麵對他。

  “是我。”呐呐的開了門,她的眼裏有些空洞。

  “小月兒?!”韓磊的臉上充滿驚喜,他迎向她,敏感的發現她的不對勁。

  “我有事情想和你談談。”麵無表情的任他握著她冰冷的小手,他的熱絡和親密隻讓月書兒更覺心寒。

  他不是隻愛克麗絲嗎?那現在的熱情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正好有事想和你談談。”用眼神暗示著好友該從辦公室離開了,韓磊拉過了月書兒,感覺得出她一身冷然。

  看見電燈泡終於離開了辦公室,韓磊才戀戀的摟住了他思戀許久的小月兒。

  “你要和我談什麼呢?”

  汲取著她身上熟悉的芳香,韓磊發現自己似乎真的很眷戀她的一切。

  “我要分手。”一字一句的,她沒有預警的丟下了炸彈。

  月書兒的眼中沒有淚,她麵無表情的望著他,隻想維持自己最後的自尊。

  “為什麼?我不答應。”僵硬了身子,韓磊沒想到月書兒會突然這麼說。

  緊緊的摟住了她,韓磊心一揪,堅持著不肯放手。

  “我覺得好累,真的好累。你讓我一點都沒有安全感,我的心裏一點都沒有踏實的感覺。我一直很怕這一切隻是你的報複手段,我覺得我們的愛情根本是建築在虛幻之上,我無法相信你的真心,我也輸不起自己的真心……”

  努力的忍著眼淚,這些是月書兒心底一直存在的隱憂。

  從來不提,不代表自己不在乎;隻是傷口被揭開了,卻很難再有愈合的可能。

  “是因為那天的事情讓你有這些感覺嗎?”

  他也肅起了笑臉,悶悶的好久才說一句話。

  “不,從一開始我就有這些感覺。”

  歎了口氣,月書兒心底一直清楚這些擔憂。

  如果他們的感情十分穩固,小小的誤會其實根本摧毀不了什麼。就是因為他們的愛情太過飄邈虛幻,月書兒根本連一些刺激都承受不起。

  愛情中最基本的要素就是互信,如果達愛情都不能相信,那這段感情早就沒了意義。

  “那天在咖啡廳的事情真的是一場誤會。”

  歎著氣,韓磊挫敗的望著她。

  不去找她解釋,是因為自己根本不知道怎麼解釋。更何況這幾天克麗絲都猛纏著他,讓他想清靜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再說隻要看見她,就會讓韓磊體認到自己不舉的悲哀。

  “是不是誤會已經不重要了。”

  重重的歎了氣,月書兒根本一點都不想去爭論那天的是非。

  如果那天的事情是真的,最多也隻證明了韓磊的風流;但是克麗絲的事情,卻證明了韓磊的真心。

  她或許可以原諒風流,但她不能忍受自己不是被真心的對待。

  “為什麼不重要?你不是就是因為誤會才要和我分手嗎?”

  韓磊發現自己會心痛、會心揪,一直知道月書兒對他來說是不同的,但卻從來不知道她對他已經這麼重要。

  遊戲人間這麼多年,這是韓磊第一次體會出愛情的無奈。

  “我不是、不是。”

  已經累得不想再多解釋什麼,月書兒掙脫出他的掌握,隻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去舔舐自己的傷口。

  一直覺得自己放下的真心遠比他多,歎了氣,那嚐到的心傷和心酸也該是比他多更多吧?

  “我不知道怎麼去證明自己的心意,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喜歡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所以……請你相信我好嗎?”

  真摯的握住了她的手,韓磊發現自己真的不願意放開。

  風流的時候可以很自信、很瀟灑,但真的觸及了真心,韓磊卻怎麼也自信瀟灑不起來。

  “我真的很想相信你,但是、但是我真的辦不到,對不起……對不起。”

  幾乎算是落荒而逃,月書兒噙著眼淚逃離了他的懷抱,

  如果沒有克麗絲,如果沒讓她聽見剛剛的一切……月書兒或許還有相信他的衝動和勇氣。

  但是現在已經什麼都來不及了,她脆弱的心除了布滿傷痕之外,再也激不起任何的刺激……

  “該死,為什麼會這樣呢?”

  挫敗的一拳捶上了厚重的門板,韓磊所有的歡笑似乎也在同時間,隨著月書兒遠去。

  他發狂似的怒吼,心情沉到了最深的穀底。

  生平第一次的真心,真的就要這麼無疾而終了嗎?

  直覺的搖頭抗拒,韓磊捏緊了拳頭,知道該怎麼去爭取自己的幸福。

  他轉身回到辦公桌前按了一連串的電話號碼,緊蹙的眉頭一直未曾舒展。

  “克麗絲嗎?我有事必須和你說清楚……”

  挫敗的將自己深陷在辦公椅內,韓磊拿著電話疲累的往後倒去,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他頭疼的聽著話筒彼端女人的張牙舞爪。

  之前顧忌著奶奶,韓磊無力的隻好由著克麗絲去任性妄為。

  但是,現在為了自己一輩子的幸福,他什麼都顧不得了。

  他隻要小月兒再回到他的身邊……

  失魂落魄的在大街上晃蕩了一天,月書兒像瘋子似的在大街上又哭又笑。

  淚水濕了又幹、幹了又濕,明明就心痛得亂七八糟,她還自虐的猛要自己笑、笑、笑……似乎這麼用力的笑著,就能欺騙自己脆弱的心換得一時的平靜。

  不知不覺又晃到了熟悉的地方,月書兒猛然想起,自己當初就是在這裏找著那間詭異至極的不夜城俱樂部。

  大眼搜尋的左顧右盼,果然在不遠處讓她看見了那點點昏黃的燈光。

  直直的朝它走去,月書兒想起自己上次保留下的第三杯酒第三個願望。

  “歡迎光臨不夜城俱樂部。”

  打開門,男人溫暖的嗓音依舊。

  “我……我是上次的……”躊躇著,月書兒不知道自己貿然的相認,會不會造成人家的困擾。

  “哦,歡迎光臨。我說過,我們會再見麵的。”男人咧開了大大的笑容,一眼就認出了她。

  “那天,我還有一杯酒沒喝,不知道今天、今天可以……”越說越覺得尷尬,月書兒總覺得自己很唐突。

  男人溫暖的笑容照映著她,不一會兒的功夫,一杯黃澄澄的液體已經出現在吧台上。

  “喏,你的第三個願望。”男人什麼也沒多問,似乎對一切心知肚明。

  “謝、謝謝。”

  接過了酒杯,月書兒怔怔的搖晃著裏頭黃澄的液體。

  她該許什麼樣的願望?

  呆呆的,月書兒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驀地,韓磊的臉跳入了她的腦海中,月書兒想起自己上次的第二個願望……甩甩頭,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我希望韓磊能和他心愛的人,幸福快樂。”

  將玻璃杯裏的酒液一仰而盡,那苦澀的氣味似乎直直的嗆人了她的心底,擾得她難受。

  君子有成人之美,更何況,是因為自己上次的小心眼,才讓韓磊現在有這麼大的困擾……悶悶的歎了氣,月書兒終究是希望能看見他幸福。

  “拜托,來幾杯普通點的酒。今晚,要不醉不歸。”

  將空酒杯遞還給帥帥酒保,月書兒滿心的憂傷需要借外物來麻痹。

  男人笑著不發一語,隨手拿了整瓶酒給她,放任她一個人窩在角落自我麻醉。

  人們常說,酒是穿腸毒藥。照他看來,情字卻往往害人更深。

  “這樣真的可以嗎?”

  小鸚鵡憂心忡忡看著角落的女酒鬼,不以為主人這麼做是正確的。

  是需要好好的麻痹自己,看看她那固執又封閉的心能不能有所改變。

  男人淡淡的笑著,燃起一根香煙若有所思的望著她。

  “小姐,愛情是需要衝動和盲目的。太多的理智,反而會讓人體會不出愛情的美好,與你共勉之。”

  男人話中有話的猛笑,揚起聲對著角落的爛酒鬼揮手。

  雖然不知道她真的聽進了多少,男人也隻是突然的有感而發。

  愛情,究竟是什麼東西呢?

  男人現在正慢慢的體會中……

  離開酒吧時已經接近深夜,月書兒喝得昏昏沉沉,腳步蹣跚的漫步在寧靜的大街上。

  直覺的往韓磊家的方向走去,即使已經喝了一晚的酒,月書兒還是麻痹不了心裏對他深深的眷戀。

  是怎樣的深情讓她變得完全不像自己,她原來對婚姻的灑脫、不在乎全都不知所蹤。再也不能無所謂的嫁給一個完全不愛的男人,隻因為月書兒一顆脆弱的真心全給了那名叫韓磊的家夥。

  好愛、好愛他呀!人總是習慣在失去之後更體會出擁有的美好,是自虐成性的關係嗎?真的失去了,月書兒才猛然發現自己已經深陷到萬劫不複的地步。

  用力的歎著氣,幽幽的歎息聲在夜晚更顯得清冷孤寂。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終於看見了他典雅舒適的公寓,上頭的燈光還未暗,月書兒搭上電梯,躊躇的站在他家門口發呆。

  該敲還是不該敲?高舉的手一直沒有敲下的勇氣。

  要是他現在正和克麗絲在床上纏綿,還是他根本不想看見她……如果真是這樣她該怎麼辦?

  一連串的疑惑淹沒了勇氣,她昏沉沉的踉蹌了腳步,掏出背包裏的酒瓶狠狠的就是灌下了一大口。

  “開門、開門……”

  分不出是借酒裝瘋,還是借酒壯膽,她用力的敲著門,隻知道自己真的很想再見他一麵。

  “是你?你怎麼喝得醉醺醺的?”震驚的開了門,韓磊全身隻圍了條浴巾,濕淋淋的模樣看的出才剛沐浴完畢。

  “你今天到底跑哪裏去了?我找了你一天都找不到人。”韓磊不悅的口氣中滿滿的怒氣,他不敢相信這家夥真的學人跑去買醉?

  “我去喝酒,喝了好多好多的酒……喝醉了就能不想你,喝醉了就可以不傷心了。”醉意已經七、八分,月書兒的臉漾著酒醉的紅暈,全身軟呼呼的淨在韓磊幾近赤裸的身上磨蹭。

  “你這難懂的小家夥,如果可以,我真想看看你的腦子裏究竟在想些什麼。”歎了口氣,月書兒的醉言醉語讓韓磊忘卻了所有的不快,扶著她躺向一旁的大床,韓磊愛憐的揪望著她醺紅的小臉。

  說分手的人是她,心傷買醉的人也是她,韓磊歎著氣,真的不懂她究竟是在想些什麼。

  “我本來不想來找你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路就這樣直直的走來了你家。我想見你、想見你……好想、好想。”

  喃喃的低語,醉意漸漸吞噬了月書兒不多的清醒。

  小手戀戀的撫上他赤裸的胸膛,月書兒一臉甜笑,毫無心機的單純模樣看的韓磊心折。

  “你是不是喝了酒都會這麼誠實呢?如果真是這樣,我真的不介意讓你變成小酒鬼的。”低低的淺笑,韓磊輕輕的撫上她細致的臉龐,禁不住嬌豔紅唇的誘惑,他忍不住低頭偷了個香。

  “親我?你又親我了。”露出了甜甜的笑容,爛醉的月書兒一臉幸福滿足。“真好,我最喜歡你親我了,可是……可是你喜歡的是克麗絲,那你就不可以再偷偷的親我了。”

  酒醉得語無倫次,月書兒還是無法忘懷克麗絲的陰影。

  “我什麼時候喜歡克麗絲了?”微微的歎著氣,韓磊根本不知道小月兒是打哪得來的錯誤訊息。

  戀戀的望著她美麗的臉龐,韓磊知道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想再放手。

  體貼的替她褪去身上的薄外套,月書兒不舒服的微微掙紮著,小手一直不停的探上自己的胸口。

  “好悶、好悶,我好熱呀……”

  無意識的輕扯著自己的衣服,月書兒難受的扭動起身子,一身若隱若現的春光看得韓磊心猿意馬。

  “你別再扯了,雖然我現在不行……可是我會內傷的。”有些欲哭無淚,韓磊清楚那熟悉的欲望火焰已經開始慢慢的蔓延至全身,難受的閉上眼睛,他已經有心理準備麵對接下來的人間煉獄。

  隻是……似乎發生了些不對勁,韓磊敏感的感覺出胯下的騷動,而且那騷動似乎還溫熱的繼續漲大中……

  “騙人,這是真的嗎?”大手助勢的撫上她曼妙的曲線,任憑頭上鬥大的汗珠直流而下,感覺得出胯下溫熱的膨脹,他痛苦的悶哼了聲,第一次體會出這種甜蜜的折磨。

  哦,感謝老天…!韓磊根本沒想過自己竟然還能再展雄風?!

  一直對著她香甜的睡臉猛親,韓磊忍不住喜極而泣,要不是小月兒正喝得爛醉,他一定會二話不說的要了她,好滿足自己飽和許久的濃烈欲望。

  “小月兒,醒醒……別睡了。”

  “別吵我、別吵我……夢裏的韓磊對我真好,別吵……”煩躁的撥開了他惡意的騷擾,小手沒有目標的向四處亂揮,一不小心,她拉下了他掛在腰間的小小浴巾。

  “這、這是什麼?”迷糊的睡眼惺忪再加上爛醉,月書兒的眼前一片天旋地轉。

  幾乎是立即的直覺,月書兒昏沉腦中晃過的是一連串驚悚恐怖的靈異怪談。

  驚訝的瞪大了雙眼,月書兒即時的從口袋裏掏出了小神仙伯伯交代防身的符令,二話不說的就貼上了那可怕的東西……

  “阿彌陀佛、南無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惡靈退散……”

  學著從小看到大的仗勢,驚慌讓月書兒忘了酒醉,一心隻想趕快解救韓磊於可怕的危機之中。

  不知道是符令起了效力,還是天上眾神仙真的趕來幫忙……不可思議的,月書兒看見那可怕的東西似乎漸漸……漸漸不見了。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危機霎時間解除,酒醉的頭疼欲裂讓月書兒又拉回了一些理智。

  “不好、不好、不好,根本一點都不好!”

  委屈的大吼,一直默不坑聲的韓磊終於再也忍不住的發難……

  這究竟是怎生淒慘的遭遇呀?

  哦……望了眼底下真的被驅離的夥伴,韓磊一臉的欲哭無淚。

  原來從天堂到地獄的距離隻有如此短短的一丁點,無奈的歎了氣,隻是這路途也短暫得太令人發指。

  到底上天還要給他多少的責難、多少的困境呢?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再體會幸福的滋昧?

  唉唉唉……無語問蒼天呀。

  而回應他可憐猛男心的,似乎隻有一連串幾不可聞的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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