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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寶貝 -【狂賊偷情】《全文完》

狂賊偷情 作者︰寶貝

蝦米!她有沒有聽錯啊?
皇上要把她指給住在那種雞不拉屎、鳥不生蛋的落後地區的番王!
他自己不是有女兒嗎?幹嘛把鬼主意動到她的身上?
她才不幹咧!
為了守身如玉,她當然只好腳底抹油,三十六計逃為上策啦!
可沒想到那個不知羞的無恥鬼,不顧禮法的對她動手動腳也就罷了,
居然還敢命令她以身相許?!他是不是頭殼壞去了啊?
而且,他好像還管她管上了癮,有事沒事就跟在她的屁股後頭跑,
只要跟她有關的芝麻綠豆的小事,他都要插手管到底,
哼!他以為她不知道他的廬山真面目嗎?他不正巧就是陷害她的元兇嗎?
可是,等等……她是不是誤會了他?
怎麼他的一舉一動、一行一行都坦蕩蕩,好像仰不愧於天、俯不祚於地,
難道是她……錯怪了他?怎麼辦?她竟對他心存消想,
看著他的「美男色」怦然心動,她該將他捏來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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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相見

  半畝方塘一鑒開,

  天光雲影共徘徊;

  問渠那得清如許?

  為有源頭活水來。

  ——朱熹觀書感輿

  喧騰一時的皇宮喜事的熱度雖然還未退,但接下來大家已經開始東家長、西家短地臆測著接下來賊皇帝康熙又會有什麼如意算盤要撥?

  所有人的目標全都放在那跟隨十九阿哥御顗一起回來的男子身上。

  他的身份是個謎,但皇帝老子卻十分重視他,在這種立太子的重要時刻,他又敏感的出現,理所當然就更引人好奇了!

  說起立太子,皇帝老子可是傷透了腦筋,雖然有好幾個阿哥任他挑選,但他卻全都看不上眼;本來,他的心中已有譜,可那十九阿哥卻是只愛美人不愛江山,把他氣得差點頭頂冒煙,但幸好,他……回來了!

  在康熙毫無預警之下,驍翔跟隨著御顗回到大內,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其實說穿了,這男子也算是個阿哥.是康熙下江南時突發奇想臨幸所結的果,只是,他的額娘並不是宮中的妃子、貴人,是以他只能算是私生子。

  當銳利的箭精準無誤地射中紅心時,他面無表情地丟下箭靶,心中思忖著,這樣一成不變的生活絕不是他所要的!

  他不明白,山棟師父為何要他下山做個牢籠中的困獸,他被「關」在這豪華的皇宮內已快一年多了,而這是他的忍耐極限。

  「驍王爺,您……不射箭了嗎?」

  王爺?驍翔淡淡的攏眉。「不要叫我王爺。」因為他什麼也不是。

  跟隨在他身側的太監片刻不離,「可是,這是皇上交代的啊!小的不敢不從。」又不是不要命了說。

  因為還在思考該如何對外公佈他的身份,所以,康熙只能先安排個王爺的頭銜給他,等明年春季祭祖後,就會昭告天下。

  因為,康熙屬意他!

  驍翔的架式是他那眾阿哥中沒人所能與之匹敵的!

  驍翔感到一陣厭煩,「隨便你吧!」

  「王爺要去哪裡?」太監追著他跑。

  「玩女人,你也想跟去嗎?」他故意挑挑眉。

  太監們頓時感到一陣尷尬.趁他們還來不及回過神時,驍翔已經跳上黑駒。如閃電般馳騁而去。狂風掃過他壯實的身驅,這讓他感到愜意極了,現在只有這樣的行徑,才能讓他孤僻的心靈暫時獲得解放。

  康熙……強行將他困在此地有何用意?他瞇起雙眼心忖,若他敢那麼做。那他就一定要逃出這天羅地網不可!

  他恣意的馳騁在悲慼的風中,他還記得母親至死仍口口聲聲的喊著他的名那個令母親又愛又憎的男人掌控了她的一生,但她得到的是什麼?他拋棄她,令她不得善終!

  「哇~~」秀美大聲的吼叫出聲。

  驍翔及時勒住嘶嘶吼叫的馬,他還以為自己險些要撞上那看似丫鬟的女人了,但他錯了!

  秀美逕自趴向一旁,丟下她的主子,只是在口中驚呼,「格格……您有沒有怎樣?」

  驍翔躍下馬,見到一名嬌小的女子渾身瑟縮,他的馬只差咫尺的距離就會踏著她。

  「我……沒事!」她女子強忍住驚嚇,惡狼狠的抬眼盯著騎馬的人,「你這殺千刀的,馬騎得這麼快是要趕去參加戰爭啊?」她拍了拍沾著灰塵的衣袖。

  驍翔面無表情的問:「人毫髮無傷就好。」

  秀美滿心愧疚,在剛才千鈞一髮之際,她竟只想到自己,忘了主子的安危。

  「格格,我先扶您起來!」

  不料,那女子卻對他輕描淡寫、無關痛癢的態度感到十分不悅。「什麼叫作毫髮無傷就好?」

  她強忍著疼痛的身子抬頭望,哦……他還真高!

  可是,她畏懼什麼?犯錯的人是他,差點撞死她的人也是他……她有理就站得住腳,不怕他會在一氣之下動手打得她頭昏腦脹!

  「不然妳有怎樣嗎?」驍翔平淡的問道,眼前這女人長得美若天仙,個性卻這麼不好,以致他明知她要的是個公平的對待,他卻就是不想給她。

  他想看看她究竟會有什麼話要說。

  「我的四肢百骸都快要散了啦!」連細皮嫩肉的手掌也磨破了。

  「格格,咱們不要跟他計較了……」秀美小聲的說:「都是我這個賤奴婢不好,只顧著自己安危。」她好自責。

  「秀美,這不是妳的錯,幾乎要撞上咱們的人是他!」她仰起精緻的小臉蛋,吃力的瞪著他冷漠的臉。

  「哦!妳這格格倒是挺有肚量的。」他故意諷刺道。

  不然他以為她是個心胸狹窄的女人嗎?真是氣煞她也。「你險些撞到我卻不道歉,現在還嘲諷我?」她不甘示弱的叫囂著。

  她還有力氣吼人!「看來,妳根本一點傷也沒有!」

  「向我道歉!」她不理他的話,只是硬逼著他對他的行為致歉。

  「沒必要。」他不費力氣的響應。

  「你不要太過分!」

  「格格,咱們還是別爭……」秀美畏縮的道,因為那男子銳利的目光教人直打冷顫。

  「秀美.這口氣我不能白白的嚥下!」

  奇怪?她是哪家的格格?他似乎沒有見過她。

  但沒見過她也是正常的,誰教他平日孤陋寡聞,和皇宮的格格們從沒交集,就算見過她,他也不會放在心上,不過,她的姿色倒是傾國傾城,「那妳要如何?」

  「你講話的口氣非常狂妄。一點都不把我這個格格看在眼裡!」他簡直太目中無人了。

  她不能原諒他!

  驍翔漫不經心的點了一下頭,敷衍的叫道:「格格……」

  可惡!他的態度根本就是在藐視她嘛!

  「既然知道我是格格,你犯了法,又沒向我跪安,那你該當何罪?」她暗自揉了揉發疼的手心。

  而他注意到了。「犯法?是妳定的嗎?」

  「你……無禮又狂妄!」為什麼他就是不認錯?

  「我會牢記在心。」他淡漠的說。

  「反正再這麼和你爭論下去也沒有結果,總而言之,你就是必須向我道歉。」否則,她絕不饒他。

  「到目前為止,我已經聽見妳向我道了三次歉,夠了。」他大人大量的要她別再致歉了。

  她氣得瞪大美目,「你不知恥!」他居然敢反將她一軍。

  她不自量力的想要與他分個高下,可她只是個瘦弱的女子,又能拿他如何?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格格,當心!」

  「呀~~」孰料.她一個腿軟,原本是要和他拚命的,卻將自己送入他寬闊的懷中。

  「這下是妳心甘情願的來招惹我的。」他輕佻的說。

  她當下羞得滿臉通紅,覺得自己真是丟臉丟到家了!「都是你害的,我腿痛!」

  是嗎?那又干他何事?「妳這是強詞奪理吧?如果這是一種手段,那我還真是佩服。」驍翔壓低身子,故意附在她耳邊,「不過妳的身子很柔軟,跟山上的熊皮有著相同的感覺!」

  她甚至比較柔軟……摸起來鐵定會教人愛不釋手、欲罷不能!

  「住口.你這無恥的人,登徒子……」居然敢出言不遜,污染她的清純,他該被斬首示眾,而且被大卸成上千萬塊……

  最可惡的是,他敢拿她和熊相比擬,他是野蠻人嗎?

  「我說的全是實話。」她何必急著掙脫他的束縛?

  「可惡!我一忍再忍,想不到你不但不知悔改,還敢得寸進尺,把你的名字報上來。」她氣急敗壞的說。

  「驍翔。」他好整以暇的自報字號。

  秀美聞言,嚇得趕緊跪了下來,「驍王爺請恕罪……」

  「妳這不中用的奴才!」只會丟她的面子。她氣昏頭了,只記得罵人,根本沒將他的名號放在心裡。

  「這樣夠了嗎?」他不禁調侃道。

  「我一定會找你討回這口氣的!」驍翔?哼!她將他是銘記在心了。

  「哦~~是嗎?那我還真是期待呢!」他不經意的支起她的下顎,「妳的十根手指都不夠我搔癢,要怎麼向我討呢?或許咱倆的輸贏現在就已見分曉。」

  啥?他竟然如此看不起她!不過,她的下巴真的好痛,「你少洋洋得意!我告訴你,十年河東、十年河西……秀美,咱們走!」她揮開他的手,咬牙忍住腿痛,心中氣得直罵,該死的!她為何要搞得如此狼狽?他一定又在嘲笑她了。

  驍翔斂住放肆地跟隨她倩影的目光,這裡是馬匹跑道,她突然闖出……幸好他自小駕馭馬兒的速度收放自如,不然,她早小命嗚呼了。

  但話又說回來,她的膽子還真大,又有著強烈的自尊……她的性子可真是與眾不同,此時,掉落在地上的粉紅色手絹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股淡淡的清香散播在空氣中,是她的嗎?

  上頭精細的繡著——詳曌王府,浣矞

  養心殿內的丫環各持大搧輕揮著,天氣酷熱,這是替皇上驅熱的唯一方法。

  雖然空氣中浮動著流通的空氣,但詳曌王爺卻覺得在冷熱的空氣中摻雜著錯縱複雜的氛圍。皇上自早上宣他進宮,至目前為止仍是不發一語,這樣詭異的沉默,令他心驚膽戰。

  康熙緩緩的合上卷宗。終於開口,「詳曌王爺,朕今日宣你入殿,用意為何,你心中可有譜?」

  詳曌王爺恭敬的舀著腰,「賤臣愚昧,請皇上明說。」

  「哦~~真是這樣嗎?」

  「皇上……」他不懂發生了什麼事?

  「朕不為難你,朕中意你的子嗣納斯,想把格格指給他,但他當面回絕,你說這事該怎麼辦?」竟敢拒絕他的指婚,教他的面子往哪擺?

  「孽子罪該萬死!」

  「那倒不至於。」但他令有想法。

  「皇上,孽子身份卑賤,又無文才;而格格則是金枝玉葉,他匹配不上!」詳曌王爺連忙替自己的愛子說情。

  康熙拂著鬍鬚,「納斯可是千年奇才,當初,燦珞格格的駙馬人選就屬他和喀偶鑫王子呼聲最高,但他卻始終無意於此。」他弄不懂,他看中的人為何全都視權勢為敝屣!

  權勢應是人人都巴不得擁有的,但他們卻是能閃多遠就閃多遠。

  「孽子目前仍無心於終身大事,倒是喀偶鑫王子那頭才是當務之急。」詳曌王爺連頭都不敢抬的淨替愛子找借口。

  唉!若是納斯本人,他才不會管什麼君臣之禮,想想,他還真夠狂妄!但這也是康熙欣賞他的地方,納斯不拘泥於世俗,卻又不得寸進尺,是以他一直想要重用納斯,可他卻無心。

  總有一天,他絕對要逮住納斯!

  「怎能不急呢?納斯都三十有五了吧?他和喀偶鑫王子的交情最好,朕想將他倆的婚事一起辦!」

  「皇上……」這下詳曌王爺可苦惱了。

  「怎麼?納斯不願意是不?」他就知道。

  「詳曌不敢抗旨!」

  康熙哈哈大笑,「詳曌,朕看你是越老越糊塗了,即使朕抄你滿門、滅你九族,納斯仍是不為所動,你自己生的兒子,怎麼連你自己都不瞭解他嗎?」

  「臣慚愧,實在是……我不瞭解他啊!」

  「這才是正常的,連朕也時常對納斯的行為摸不著頭緒啊!」所以他才會那麼欣賞他。

  「那皇上的用意是?」詳曌一刻也不敢鬆懈。

  太監的通報令康熙頓了一下,他朝太監低頭交耳幾句.,詳曌則身處緊張中,不曉得康熙又有什麼主意!.

  不一會兒,一名器宇軒昂的高大男子走了進來,詳曌偷瞧了他一眼,發現那男人彷如神祇般的威嚴震得他的心臟狂跳,唉!看來又是個狂妄的男子!

  「驍翔,你不向朕請安?」

  驍翔淡漠的抿抿唇。

  「皇上,臣先告退……」

  自從驍翔進宮後,他的名氣就不斷的遠播,有關於他的身份,也早已被多方揣測,四處都是有關他的竊竊私語。

  「不必。」康熙-口回絕,他畢竟是一國之君。給人台階下總是難免的。

  驍翔淡漠的道:「皇上萬歲。」

  康熙見他的淡漠,內心頓時浮上一股心疼,自己的親生兒子竟和自己如此地生疏,唉!罷了……

  「朕打算把內務偵察權交給納斯,至於驍翔你……則接下外務調查。你也入宮一年多了,就這麼放你不用是有些可惜,朕很看重你,希望你別讓朕失望。」

  「那些官僚之事,我並不想插手。」

  什麼?他竟敢大膽的捋虎鬚!「朕決定了就算!」

  「屆時,這個位子還是得由納斯來掌管。」

  於是,兩個人就這麼對上了!

  「驍翔王爺……」詳曌忍不住出聲,皇上可是個惹不得的人物,人家說伴君如半虎.要是皇上一個不高興,那他的性命可是危在旦夕。

  「朕不同你說,詳曌,納斯調職朕另有用意,他和驍翔默契十足,相信懸宕已久的鹽務案他倆會查得水落石出。」

  但康熙的鬼胎,驍翔心知肚明,一旦他陷入這件案子,往後要想抽身,恐怕難如登天。

  「孽子不敢有意見!」這是納斯將功贖罪的好機會。

  「我不想接。」驍翔卻斷然拒絕,他才不願意受康熙的指令而為他所擺佈。

  「你是朕的臣子,朕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唉!驍翔顯然是遺傳到他的性子,固執得令他頭疼。而有時,他深沉的眸子中更是隱藏著教人猜不透的想法!

  康熙決定暫時不理會他,「詳曌,話又說回來,喀偶鑫王子那邊和親的人選未定,朕記得你不是有個格格,年紀大概也有十八了吧?據說長得美若天仙。」

  浣矞?!皇上的主意怎會打到她的身上!

  「小女確實是已及屏三年,但她生性愛玩、沒定性,一點也不適合喀偶鑫王子!」詳曌急著替愛女脫身。

  康熙卻暗喻道:「朕還聽說她非常愛好遊玩,而那塞北的風景向來迷人,不知她是否嚮往?」

  「皇上,浣矞……」

  驍翔的臉部這下終於有了表情,詳曌王府的浣矞?!嗯……他倒是有些興趣。

  「詳曌,未來事情的變量會如何已有個雛形,你回去跟浣矞提提看,要知道,當上王妃可是莫大的殊榮,別人想求還求不到呢!」

  是啊!這真是個好大的恩賜,但詳曌王爺卻一點也不高興,反倒覺得愁雲慘霧!因為,浣矞向來鬼靈精慣了,要她乖乖順從。除非老天降紅雨,何況……他也捨不得啊!她才剛剛回到京城沒多久……

  驍翔卻在此時有了主意,就在詳曌感到好懊惱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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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詳曌王爺曾是負責邊疆統領業務,所以,他的一雙兒女自小就跟著他四處遷移、四處旅遊。十年前納斯遭奇人收為徒,上山學武:浣矞則是跟著奶娘雲遊,直到三年前,納斯下山,他們才一道回京。

  走在熱鬧非凡的市集上,浣矞東晃西晃著。

  「格格,您逛夠了嗎?」秀美小聲的問。

  「秀美,本格格才剛出來沒多久耶!妳就想趕我回去?我告訴妳,當然還沒有!我得多準備些物品,下次出遊時說不定會用得著。」掐指算算,回京都已三年了,到底何時才能再出遊啊?她好急切,一顆心早就蠢動得想要飛出去似的!

  「這些叫下人來張羅便成。」

  「哎呀!妳不懂。」對一個沒出過遠門的人,怎麼會瞭解她的心事呢?

  「秀美懂!可是格格,咱們這樣偷溜出來好嗎?」秀美提心吊膽的問。

  「妳煩惱那麼多幹嘛?成天悶在府內,我都快窒息了。」談起這個她就不愉快。

  「可是王爺請了女紅秋娘,格格不學是不可以的!」

  「秀美,妳真是囉唆!我壓根就不明白我阿瑪請那些女紅秋娘們有什麼用處?」

  浣矞挑選著胭脂,想買回去給奶娘,說不定她心情大悅,會速速帶她遠走高飛,玩遍天下呢!

  「給格格學琴啊!女兒家多少要有個才藝,這樣人家才會上門打聽。」秀美解釋道。

  咦?難不成她會嫁不出去?這真是天大的笑話!來提親的人都快擠破王府的大門了,偏偏那些紈挎子弟她一個也看不上眼!

  但女大當嫁,她留到十八歲已經夠久了!

  「本格格還不擔心這種事,我只苦惱我要如何去玩,奶娘那邊遲遲沒有動靜,真是奇怪!」她快憋不住了。

  「格格是指春風奶娘嗎?」

  「我說的就是她!」不然還有誰?

  「難道格格不知道,春風奶娘在半年前就離京了啊!」秀美說著她打聽到的事。

  啥?!浣矞張大美目。「我怎麼不知道?」

  「奴婢聽說好像是為了讓格格收心,才讓春風奶娘離開的,像您這樣成日玩耍是不合禮教的,格格總得嫁人……」

  嫁人?!「可惡!我要回去找阿瑪問個明白!」她不依、她不依啦!

  「格格,妳先別急……」

  忽然,有一群人擋住她們的去路!那些男子都是彪形大漢且神色凶煞,一瞧便知道不是好惹的人物。

  秀美嚇得趕緊躲到浣矞的身後。

  「你們是誰?要做什麼?」浣矞氣定神閒的問。拜託!她還是娃兒的時候就已經走遍大江南北,什麼樣的的狀況她沒遇過?

  「咱們兄弟一路尾隨兩位姑娘,如今腿走酸了,想向妳們要些喝茶費!」帶領的頭頭率先開口道。

  「笑話,我有強逼你們跟著我們嗎?」這些人是地頭蛇,但應該只是紙老虎而已,平時專門欺負善良老百姓.而她最看不過這種人了。

  「姑娘好大的口氣,妳不怕死嗎?」留著落腮鬍的頭頭自袖口中亮出匕首。

  「格格……」秀美嚇得渾身直顫抖。

  「秀美,妳真是沒用!」浣矞輕碎了一下.「嗯~~頗為雪亮的刀,不過,用在你自己的鬍子上會更適合!」

  「好啊!妳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咱們!我再給妳一次機會,把錢交出來!」

  「我給、我給……」秀美急著拔除身上貴重的物品。

  「把東西全收起來!」,浣矞卻立刻命令道。

  「格格,會丟命的……」識時務者為俊傑呀!

  「詳曌王府就在前頭,你們若敢輕舉妄動,誰也逃不了!」浣矞不改平靜的本色。

  「大哥,這娘兒們有夠囂張狂妄的,不給她嘗點苦頭,她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名小弟起哄著,隨即便有人附和起來。

  「快把銀兩交出來,否則,我就在妳這張傾城傾國的臉上畫下幾朵花。」

  「那你就動手啊!」浣矞完全不怕,還火上加油起來。

  「不要啊!格格。」秀美大喊。

  眾人這才聽懂,「喲~~居然還是位格格呢!」

  浣矞翻個大白眼,不然,她剛才所說的全是廢言嗎?看來她要失望了,她還以為自己遇上這事會有什麼刺激呢!

  「大哥,咱們不只要劫財,還是劫色……」他們色迷迷的說。

  「完了、完了!」大勢已去,秀美只覺得心驚膽戰。

  「敢碰我一根寒毛,詳曌王府就會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她可不是說著玩的。

  「呵……呵,老子聽妳的鬼話連篇!」頭頭的刀在浣矞臉上有意無意的輕碰著,「等老子玩完了妳。再把妳押到『舂色無邊』去,到時老子有得吃有得拿,就算躺著算錢都算不完。」

  「格格,咱們還是把錢財交給他們,花錢消災——」

  「嘿!妳的丫環可是比妳聰明。」

  「住嘴!我就是不給。什麼春色無邊不春色無邊的,改明兒個我就叫納斯把那裡剷平!」她可是吃軟不吃硬。

  「改明兒個?我看妳是活不過今天啦!」頭頭真的被惹毛了,豁出去似的準備動刀!

  「小心,格格!」秀美已嚇得閉上眼睛。

  他居然來真的!浣矞踉蹌的往後退,但什麼樣的大風大浪她沒見過,如果自己真讓這些目無王法的狂徒得逞,那不就有失她的面子?偏偏她手無縛難之力,沒武又沒力,只能靠平日練出的溜功.拉著秀美在這些彪形大漢的縫隙中求生存!

  「他媽的!咱們居然逮不著這娘兒們!」

  浣矞的額上浮起薄汗,眼前就是絕路,她怎麼會那麼笨.竟然將自己往死胡同裡推,眼看那土匪頭頭帶著奸笑.他的刀就要逼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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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和親

  終日看山不厭山,

  真山終待老山間;

  山花落盡山長在,

  山水雲流山自間。

  ——王安石游鍾山

  「我看妳們往哪裡逃?」那頭頭追得滿頭大汗,心中好氣這娘兒們居然搞得他們兄弟手忙腳亂的。

  「我勸你放下屠刀,回頭是岸。」浣矞卻不怕死的淨說著挑妞的話語。

  「格格,別再說了!」不然她們小命難保呀!

  「秀美,本格格的面子全讓妳給丟光了!」真是個無三小路用的丫頭。

  「然後再去出家吃齋嗎?」頭頭哈哈大笑的取笑著浣矞的建議。

  「不!佛界應該也曾以你們為恥的。」浣矞一說完,便自袖中取出預備好的細粉,快速的往空中一撒。

  「咳咳……這是什麼.好癢!」頓時,他們人仰馬翻,但也有了危機意識。

  「臭娘兒們要跑了!」

  「秀美,妳先躲好。」她是浣矞的累贅。

  「哈!捉到妳了,老子非宰了妳不可!」

  「不——」秀美見狀,嚇得大叫。

  這下玩完了!浣矞等著架在她頸子上的刀刮出血口,此時,她的腦中什麼也沒

  想,她只知她不要死得這麼沒有尊嚴又平凡.但接著的發展卻令她訝異的「咦」了一聲。

  怎麼那把刀子遲遲沒落下,而頭頭的手下們又全都作鳥獸散?浣矞不禁狐疑的以食指往頭頭的頭一推,他他他……居然就倒了!       

  「哇~~天啊!原來我有一指神功?!」怎麼她自己到現在才發現!

  「早知道你會被我的真氣嚇到.那我何必逃得這麼辛苦?」浣矞覺得無趣的踢踢那個頭頭。

  然後,她聽到秀美驚駭卻又驚喜的聲音。

  「這位大俠,多謝您的相救之恩!」秀美低著頭.往浣矞的反方向跪撲下去。

  「秀美,妳在胡言亂語什麼?這人是讓我制伏的.我……是你!」浣矞一抬頭,立時張大了小嘴。

  「很吃驚嗎?」驍翔不理會秀美,逕自對著浣矞開口。

  「是誰讓你插手管閒事的?」害她方才沉醉在以為自己有一指神功的美夢中,丟死人了!

  「我也不想管啊!畢竟,剛剛的大對決還真是很精采呢!」他語帶調侃的說。

  「你的意思是說……你看了很久.卻沒出手相救?」她氣得都快吐血了!

  他挑挑英挺的眉,「妳不是要我別管妳的閒事嗎!」

  「你!」浣矞被他的話頂得為之氣結。

  「不過,妳出暗招的手段倒是令我大開眼界。」她身上怎麼會有癢粉?哦,,他記起來了.她可是大名鼎鼎詳曌王爺之女.當然會有那些有的沒的。

  每次他都把她的話堵得死死的,「你若要試試看,我也不反對!」她仰起臉蛋挑釁的看著他。

  驍翔出其不意的伸手拍拍她柔嫩的側臉,「別太忘恩負義.我可是妳的救命恩人!」

  浣矞掙扎的撇開臉.「你少動手動腳!」

  「咦?妳的意思是我輕薄妳了嗎?嗯,,妳長得是有點姿色,難怪那群流氓會盯上妳。」

  「你這個可惡的登徒子,上次的帳我都還沒跟你算呢!」他幹嘛老是氣她?

  「格格……」對方可是王爺耶!

  「妳這奴婢也真是不太中用,每次有難就拋下妳,我看早點把她賣掉,或許還能小賺一筆。」他話是這麼說,目光卻是直勾勾的盯著浣矞。

  浣矞的內心理悸了一大下.他的眼神好深邃,看得她好不自在,不但心跳加快,臉龐和耳根也都快速的發熱……可惡!這一定又是他的什麼計謀。浣矞甩甩頭不想理會這種感覺。

  「格格,奴婢、奴婢……」

  「秀美.本格格是不會中了他的挑撥離間計,妳不過是一介凡人,危險時只想到自己又沒錯!」她才不會聽他的胡言亂語呢!

  「好感人的對白喔!只是,我從沒見過像妳這樣欠缺大腦的人.遇到危險時還拚命刺激歹徒!」她知不知道自己是在玩命啊!

  「本格格可是冰雪聰明,哪容得了你這般譭謗?」她最禁不起人家激了。

  「冰雪聰明,有誰說過嗎?妳是自言自語吧?」他繼續污辱她的美。

  「其是可惡狂妄到了極點啊你!」她氣得哇啦哇啦直叫。

  「無論如何,妳欠我一個人情。」他擅自做下決定要她欠他恩情。

  原來這人是人面獸心.半路救人還要逼著人還。「休想!詳曌王府絕不會付你半分錢!」她氣得朝他大喊。

  驍翔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支起她的下巴,自已的唇則往她紅冉冉的櫻唇、印了上去,啊~~好吸引人的芳香,但他並未多加留戀,因為以後他有的是時間可以採擷。

  時間彷彿在瞬間定格了,浣矞一動也不動——事情完全在她意料之外!

  「妳這麼沉溺其中?」

  是那惡魔的聲音!「你居然敢吻我!」他這是在幹嘛?調戲她嗎?他簡直是罪不可赦!

  「嗯~~這次的救命之恩可是要妳以身相報!」難得他好心,先提點她一聲。

  「你去死啦你!」她氣得不顧禮節的亂亂罵。

  驍翔的唇往上揚!「看不出妳這麼快就愛我入骨了?」

  「太卑鄙下流了你!」她氣得口不擇言,而這還是她頭一次這樣,她可是個格格,誰敢招惹她,絕無好下場,只是這男人……該死的!

  「無所謂,只要妳記著我就好。」這樣一點也不難吧?

  「我巴不得忘了你!秀美.咱們走!」她對他已經無話可說。

  不!她注定是他的,因為他對她有興趣。「浣矞。」他低沉的叫道。

  浣矞似乎是被電電到似的,她渾身顫了一下.「為什麼你知道我的名字?」還叫得這麼順口!

  「因為我手上有妳的定情之物。」他亮亮手絹。

  「還給我、還給我!」她立刻撲了上去。

  他揚高手,「妳又要對我投懷送抱了?記著.這個嗯,我要妳以身相許!」她果然好香。

  他到底是何方神聖?「你作夢!」她恨恨的說。

  「咱們後會有期。」他淡然的道.凌空便向東躍去。

  把手絹扔給她啊 「期你的大頭鬼!」哼!他最好別再讓她見到他,否則她絕不輕饒他,她朝他消失的方向大聲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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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她會因為他的一句話而覺得心神不寧?還煩躁得坐立難安、狀況百出!為什麼她的腦海中會時常浮現他那惡奸般的微笑?為什麼她似乎無時無刻不惦記著他,冀望他能再次站在她的眼前?

  她一定只是為了要討回一口氣、要跟他分一個高下,才會撞得這般失常,一定是的!

  「格格.這曲是慢扳,不是愉悅的快曲,手指要這樣往上彈,格格、格格……

  啊~~她又在神遊太虛了,快回神。「不是這樣彈?」不然要怎樣?真是麻煩。

  「所謂輕彈慢捻抹復挑.第三拍就是要這樣繼續彈。」琴師諄諄教誨。

  「哎呀!不彈了。」她對這種東西既沒興趣又沒天分。

  「不行!格格,您一定要學。」

  要學是吧?浣矞將中了邪的手指放上琴弦,一陣隨心所欲的亂彈,頓時.彷如魔音傳腦,各個琴師紛紛摀住耳朵。

  「要不要我停止?J她早知自已沒音樂細胞,要她彈奏樂章簡直要人命!

  「格格,住手ˍˍ」沒有人受得了這種折磨。

  但對浣矞而言,要她安安靜靜的坐著,學這種她根本搞不來的琴藝才是折磨。

  「浣矞,妳又調皮了。」她剛站起來想離去,身段就傳來她阿瑪的聲音。

  她硬著頭皮轉過身,吐吐粉紅色的小舌.「阿瑪!」

  「詳曌王爺,你家格格果然與眾不同。」那低沉的聲音充滿輕佻與調侃之意。

  浣矞盯著他,怎、怎麼他又出現了?她的夢想成真……等等,她何必一副急著想見他的模樣,哼!他以為他是誰?

  「小女失禮了。」

  「阿瑪,浣矞才沒有失禮呢!」她為自己辯護。

  奇怪?他竟然還可以公然的登門入室.他究竟是誰?而他的出現是為了什麼?不知為何,她忽然拄得侷促不安起來。

  「浣矞,他可是驍王爺,說話不可以如此狂妄!」詳曌王爺趕緊提醒。

  她狂妄?拜託!很他相比,她根本就算是微不足道好不好!「阿瑪,您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怪了.連阿瑪也一副要敬他三分的模樣.這讓她一看就覺得可惡萬分,所以她故意要漠視驍翔。

  「皇上要驍王爺馬不停蹄的過來接收外務金印,阿瑪就留驍王爺下來參觀參觀.順便查巡妳的學習狀況。」

  「非常另類的學習方式。」驍翔又插嘴表示他的意見。

  「干你什麼事?」她迴避他的眼。

  「十分相關。」他倒是不避諱的回她的問話。

  「浣矞,妳和驍王爺竟是這般的有話聊.你們認識嗎?阿瑪真是太意外了!」這是個好的開始。

  「不認識!」他只是個偷親她的好色鬼!

  「有數面之緣。」驍翔卻說出實話。

  浣矞這下克制不住了,「喂!我說沒有就沒有,你還講違心之話,分明是要和我作對!」她氣的嘟起小嘴。

  「太好了,小女與驍王爺彼此打過照面,這真是小女的榮幸。」

  阿瑪干啾如此的抬舉他?「阿瑪!」她不依啦!

  「浣矞,妳什麼也不用多說,那些秋娘們我已詰她們回去了,妳上起妝來遠比她們美艷。」

  「那琴是不是也可以不必學了?」她興致缺缺的問。

  「妳身上無才又無藝,那妳還有什麼用處?」驍翔又討人厭的多嘴。

  哦!他真是討人厭、「又不要你娶我.你何必管那麼多?」她不甘示弱的反駁.不行!她不能每次都被他吃得死死的。

  「敢情妳是忘了上次……」

  「怎麼你們兩個鬥了起來?驍王爺,小女和你有什麼過節嗎?浣矞,上次怎樣了?」詳曌王爺不明所以的盯著他倆。

  「那全是你一廂情願的說法……」糟了!她忘了阿瑪也在場,可惡啊他,居然還敢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哦~~是嗎?我怎麼記得……」

  她趕快截斷他的話,「住口!你快跟我走。阿瑪,那個什麼大學士不是要來找您嗎?現在恐怕已經在大廳等候您了呢!」

  「浣矞!」她在搞什麼把戲?

  詳曌王爺才張開嘴,還來不及問個仔細,浣矞已拉著驍翔走遠了。

  直走到人煙罕至的後林,浣矞才停了仃來。「你到底要怎樣?」她開門見山的問。

  「這句話應該是由我問妳吧!」是她拉他來這裡的耶!

  「少跟我打啞謎,你知道我說的是哪件事!」她退了一步,小臉仰起四十五度的看著他。

  「哪件事?」真好.她的小手到現在還捉著他不放。

  他的心中升起了有趣的感覺,這女人還真是絲毫不矯揉造作.直來直往的個性全浮在小臉上.他根本不用窺探、就能將其一覽無遺。

  「難不成咱們之間還有很多事嗎?」她沒好氣的問。

  「確實是這樣.只要我一扯,咱們就注定得一直糾纏下去。」怎麼?她以為他是在嚇唬她嗎?他向來有十成十的把握才會將話說出口。

  哦——「為什麼你那麼厚顏無恥?」

  驍翔聳聳肩.「妳這話我不予置評!」

  「可那些全是針對我的耶!你三番兩次出現在我的面前,說!你到底有何目的?」她叫嚷著。

  「妳這是和恩人說話應有的口氣嗎?」他涼涼的提醒遵。

  他又用這個威脅她!「我不欠你。」她惡狠狠的大叫。

  「我早料到妳會這麼說。」他更一副早知妳會如此的表情。

  如此一來,就好像她是個忘恩負義的人似的,好!算他厲害,說話不帶髒字卻能影射她的行徑。「上次我的確是靠你出手相救,但你若真有君子風範,就該知道施恩不求報償的道理。」

  好奇怪.只要一和他講話,她連日來感到的窒悶之氣就宛如洩了氣股,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是什麼道理?她不懂。

  「倘若我沒有呢?」他等著她的回答。

  「我可以付錢給你。」她出手可是不會小氣的。

  可一聽他這話,她馬上心忖,原來他是這種貪圖榮華富貴的人啊!是她看錯他了,唉!虧他長得一表人才,雖然心眼壤……但她在失望個什麼勁啊?好像她與他的交情果真匪淺……去去去!才下是那樣的,她巴不得和他撇清關係。

  「妳沒聽清楚嗎?我不要錢,我要妳以身相許。」他說的斬釘截鐵。

  浣矞的臉色當下變得緋紅,「放屁啦你,咱們的談判明顯破裂。」她要走了,咦咦!她的手怎麼動不了?

  「女子出言不遜.有失禮儀。」他教訓她。

  哼!她的性子就是這樣,他有意見嗎?「放手!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跟我拉拉扯扯的.別人看見,還以為咱們有曖昧呢!」屆時,她就有理說不清了。

  「是妳把我拉來這裡……」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故意小小聲說:「這裡人煙罕至,是掩人耳目的好地方!」

  「掩人耳目?你要做什麼?」浣矞被他曖昧的話語嚇得當下變了臉色。

  他挨近她,執起她的柔夷輕撫。

  哦‥…他的大掌好粗糙,她心中的小鹿跳得好快,怎麼辦?

  「以……身他故意將語音拉得長長的。

  「以身相許個頭啦!」她趕快截斷他要脫口而出的話。

  「妳好像很害怕?」他又神不知、鬼不覺的拉近兩人間的距離。

  哦……浣矞恨死了自己的智障,他這人是用器宇軒昂來隱藏他心儀不軌的行徑,而她卻笨笨的演出羊入虎口的戲碼,這下包準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廢話!你不要亂來。」這下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她已走到絕路,會不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英俊誘人的唇角上掛著一抹惡意的笑。「沒必要害怕,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放手!不要碰我。」她只覺得渾身竄過一陣電流。

  「妳抖得好厲害,看來,還沒有別的男人這樣碰過妳。」她的小臉蛋粉紅艷麗,教人只能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L

  她不斷的告誡自己.千萬不要看進他那深不見底的眼中.他臉上那兩潭黑潭不只深邃,還會亂人心思、會蠱惑人,她要是不小心誤闖.就會無法自拔的跟他……「不用你管!」所以.她只得用無禮應對了

  「妳還在死鴨子嘴硬?說!到底有沒有?」他要答案。

  「沒有啦!」他不要再靠近了啦!

  「很好.我很在意。」他遲早會來取回屬於他的「東西」。

  「你在意?」她喃喃的重複他莫名的話語。他是什麼意思?隨便說句話想要攪亂她的心扉嗎?哼!門都沒有,她平靜的心湖是不會隨便跟著起漣漪的……絕對不會。

  可她心中現有的是啥感覺啊?她玩遍大江南北,不是沒跟異性交往過,可那些都是君子之交;如今遇上他,地的手腳似乎就亂了分寸,心臟也不聽從使喚.而她的臉頰更是熱辣得要命!

  驍翔對她的自言自語置若罔聞,他向來話只說一遍,而他要再確定一件事,「可是,妳與男人相處的態度似乎大而化之了些。」

  咦?他這是在污辱她嗎?把她說得像是那種不正經的女人一樣!「你問這麼多幹嘛?我沒必要回答你。」她這才記起她早已下定決心要同他反抗到底。

  「妳似乎又變回先前那個不聽話的浣矞了。」

  「你該稱呼我一聲格格!」她驕傲的告訴他自己尊貴的身份。

  「人小志氣運滿大的,妳不說嗎?那好,我這就拿著妳的手絹去找妳阿瑪。」這招展試見效。

  「你…‥要我說什麼啦!」心不甘、情不願的口氣。

  「妳識得不少男人嗎?」這點他很介意。

  「那又怎樣?」咬她嗎?

  他捏住她的下巴,「不怎麼樣!」但從認識他後就不准。

  好痛啊!這人真無恥,說不過她就使用野人的蠻力。「我說我說.如果你是大內的臣子就該知道.我阿瑪是在外的官員,自小我就跟著他走遍大江南北,見識雖不多,但各種人當然看得多……」這樣夠了沒?真不知他是哪根筋接錯了,沒事問她這麼多問題。

  「難怪碰上困難的時候.妳總能臨危不亂。」沒有人能在千鈞一髮之際,即使被比她大五倍的馬匹衝撞時、連一聲尖叫也不發出。

  他該稱她一聲奇女子嗎?嗯一一這讓他更想要她了。

  而且,她的自尊心高得要命,明明被他捏得很痛.她也抵死不出聲求饒。於是,他鬆開手指,見她這才鬆開始終蹙緊的黛眉。

  「該說的我全說了,現在可不可以放我走了?」她不高興的問。

  「妳知不知道我為何要問妳?」

  浣矞搖搖頭.「我只知道你很可惡!.」

  「怎麼可惡法?」他很好奇。

  「我不說,要不然你又會對我動手動腳!」她又不是傻子,那種禍從口出、自討苦吃的苦差事她才不幹。      

  「妳不怕我現在就對妳踰矩?」她是很聰明.但卻不用大腦,以致時常挖井自跳,失誤百出。

  「要做方纔你就做了!」她哪會不怕?只是不想表現出來.被他瞧扁了。

  看來她又在死撐了!「是嗎?」她真是不瞭解男人。「我可以一時興起。」他目光的焦點全放在她嬌艷欲滴的芳唇上。

  「不!你不敢……」

  但她的話還沒說完,驍翔已高舉起她,特她小小的柔夷放在他的頸上.天……她的腳凌空了!

  她還來不及低呼出聲,他的薄唇已擄掠住她的,開始淺淺的品嚐、緊緊的糾纏!

  他真可惡……人家她可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耶!但是,一抹羞慚的感覺突然閃過她的心頭,她‥…居然喜歡這樣!

  他雄偉昂闊的男性氣息重重的包圍住她,天!原來男人也可以這樣讓人迷惑嗎?

  為什麼……為什麼他與其它人不同?為什麼他不像那些只覬覦她美色、覬覦詳曌王府權勢,竭盡所能地討好她的低賤男子般……哦……她就要招架不住了!

  「還是堅持不摟我嗎?」他故意將身子搖晃了一下。

  浣矞的臉色頓時刷白。「放開我!」好高!

  他的唇又意猶未盡的啄了她幾下.她四處閃躲,卻突然被他磅礡的企圖心給震住了,他鐵定是故意的.而她……居然知道他要她!

  驍翔放下她,「這只是以身相許的前戲。」他們以後有的是機會;……像這樣接觸。

  浣矞這才自意亂情迷中回過神,她摀住狂跳的心口,「你居然敢輕薄我!」

  「輕薄?妳確定!」太不誠實了這女人。

  連她自己也忍不住指責自己的口是心非,「再、再也不准你碰我!」也不准接近她,他最好離她遠遠的,雖然她的語氣聽起來很沒力。

  「很難。」他輕描淡寫的說。

  但那拒絕的話語聽在她的耳中,卻是比炸彈之威力還猛烈.「那咱們就拭目以待!」她掙扎開他的箝制。

  可她不知的是,他若不放手,天涯海角她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以後妳會常常見到我的。」他像是在宣誓般。

  他太危脆了。「我聽你在鬼扯!」她再也受不了他的眼神,感覺她就要沉淪了……她扭身使盡的跑,像是在逃亡似的。

  雖然此舉並不符合她坦蕩蕩的作風.但她還是做了。

  驍翔對她鴕鳥般的行為不禁笑了.只要他要她,她是逃不掉的。

  浣矞邊跑邊想,最近她的手常會不知不覺就撫上自己的紅唇,那酥麻的感覺總是令她難以忘懷,像是他已在她的心中畫下一條深深的刻痕,讓她無時無刻不記起他的一切……

  一想到此,她連忙甩甩頭,怎麼她又要失常了嗎?她煩躁的撥著長髮,最近她老是吃不好、睡不好,又坐立難安,這全都是拜他所賜,只因她日日夜夜記起的都是他,他將她糾纏得好緊,浣矞漫步在庭院裡,不斷的自問她為何這般感到渾身不自在?她不能再放任自己陷在驍翔的箝制中,那樣她會輸得一敗塗地,不行!她要振作才行!

  她心忖,先去同阿瑪、額娘請安吧!近來地實在有失子女的孝道,只顧著思索自己的私事,而把疼她的至親給忘了!

  阿瑪最寵她,要是她再多撒撒嬌,說不定阿瑪的態度就會軟化,以飛鴒傳書把她的春風奶娘追回來,讓她帶著她一起遠離這塊是非之地,那她就再也不必見到那個渾蛋驍翔了。

  可一想到她會再也見不到他,她的心居然立刻懸起一股失落感!.她來到大廳,發現秀美擋在門口.「格格吉祥!.」

  「秀美,和我不必太多禮,我不是老早就告訴妳過了嗎?一浣矞不厭其煩的糾正她。

  「格格貴為千金,秀美不能以下犯上。」她的思想根本就是老古板。

  「好了,妳今日講話特別文謅謅的!」聽起來不太順耳。

  「那個,格格……」

  「秀美,妳別攔我.我要去同阿瑪和額娘請安!」說著她就要進去。

  「不行啊!格格。」秀美拖住她。

  「妳是想要造反了嗎?」居然敢和她作對!

  「奴婢不敢!」格格整人的法子可是從來沒人敢恭維呢!

  「那就放開我!」怎麼現在所有的人都喜歡和她唱反調呢?

  秀美欲言又止.「格格……是王爺和福晉嚴禁您接近大廳……」她只知道接受命令。

  「我阿瑪同額娘?」太不可思議了吧?

  「嗯!」

  「秀美.我問妳.妳的主子是誰?」不行!事有蹊蹺.疼寵她的阿瑪絕不可能不見她的。

  瞥了一眼大廳的門,她瞄到裡面只有她的阿瑪與額琅,沒道理不讓她進去啊!

  「是格格您!」秀美老實說。

  「這不就得了.妳當然得乖乖的聽從我的命令囉!」

  秀美聽得一愣一愣的,「命令?」

  「就是我要進去!而我是妳的主子,妳不得不從。」這算不算是歪理呢?啊 ̄ ̄她不管了啦!

  「格格,您別唬秀美啊!」格格這樣壓根就是強詞奪理囉!

  拜託!在王府裡.王爺的命令誰敢不從?她只是一介奴婢.若不聽命,可是會丟命的!

  「不唬妳.為了不讓妳為難,本格格只要在側門偷聽我阿瑪跟額娘的交談便成!」她可是已經大發慈悲的退了一大步。

  以她的個性.越是不讓她知道,她就越是要探索!

  「不妥、不妥!」可秀美這回沒這麼好唬。

  「哎呀,妳真囉唆!」浣矞摀住秀美的嘴,將地強行押到側門,開始用力的偷聽——

  「浣矞果然不該回來的。」福晉滿臉愁容的喃語。

  唔……一來就聽到她的名!「秀美,妳要命的話就立即安靜。」浣矞低聲警告.她想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聽個清楚。

  「格格……」秀美識相的噤若寒蟬。

  他們在說她不該回來?!莫非……阿瑪要放她出去飛了?耶,,好棒,再往下聽!

  「事情會演變成這種地步,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詳曌王爺歎氣道。

  是發生了什麼天大且不可挽回的大事嗎?怎麼阿瑪滿是無奈、額娘愁容滿面,奇怪?向來有她在.他們都是笑呵呵且樂不可支的呀!怎麼他們現在說話的語氣好像她得了絕症似的?

  「教我怎麼啥得?浣矞是我唯一的女兒,是我的心肝寶貝,我是真的捨不得她啊!」

  啊!額娘說得好淒苦.害她都不禁紅了眼,到現在她才知道他們這麼疼她,可她沒要離開啊!他們在捨不得她什麼?她聽得滿頭霧水。

  「福晉,妳冷靜些。」詳曌王爺安慰著她。

  「可我冷靜不下來啊!」福晉直搖頭落淚。

  「皇上目前只是暗示而已,咱們暫且瞞住浣矞,要是她知道,鐵定會鬧得難犬不寧!」自己的女兒他可是瞭若指掌.浣矞要是對事情沒有心悅誠服,絕對會跑去大鬧紫禁城,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先瞞著她是為了顧全大局。

  瞞著她?!躲在側門的浣矞馬上拉長耳朵,心想,她可要仔細聽,事關自己,她可是一個字也不能錯過。

  「詳曌.不如咱們先把浣矞送到別的地方去避避.等皇上忘了此事再讓她回來吧!」

  「福晉.妳別異想天開了!」詳曌王爺也很苦惱。

  「不然你教我要怎麼辦?」福晉難過得直流淚。

  事情好像很嚴重耶!浣矞越聽越不對勁。

  「我會盡量想辦法推諉,浣矞沒有當王妃的命。」並不是他看輕自己的女兒.而是浣矞天生沒定性.像和親這等的重責大任交給她一定會搞砸的。

  王妃?!浣矞拍拍自己的耳朵.她有沒有聽錯啊?

  「我好好的一個女兒呀……」福晉已經開始哭天了。

  天!難道皇上管他自己家的格格還不夠.還要把矛頭指向她?她被指給哪個阿哥了?

  莫名的,她的心中立刻浮上一個英俊的臉孔,而她想著想著,人就難過起來。

  「原本這會是一樁喜事的,但……咱們的女兒根本不適合啊!皇上要浣矞去和那喀偶鑫王子和親,他人是圓是扁咱們都還不知道,何況那偏遠地帶又有著咱們所不知的不合理習俗。」

  和親!秀美聽見險些尖叫出聲,她忍不住偷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格格。

  「納斯曾和番王有交情,或許問他會知道多一些。」福晉絞盡腦汁,終於想起此事。

  「我已經派人去找他了。」

  「不知皇上何時會對外宣佈?」她實在不忍心看著女兒受苦。

  「沒人知曉,但有一個人……」

  「誰L」

  「驍翔王爺。皇上一向重用他,任何軍機事務都會宣他參與,不加避諱。」如果他肯幫忙多好。

  「當時他也在場嗎?」福晉畢竟是婦道人家,一直都是深居簡出,雖然對於驍翔這號人物有所耳聞.卻瞭解不多。

  「是啊!皇上似乎要採納他的意見。」

  「他怎麼說?」福晉不由得緊張起來。

  「他只是面無表情的什麼都不肯說!聽說他自小生長花叢林,曾與十九阿哥交會過,他那人很神秘、似乎從來沒人瞭解他。」詳曌王爺走過這麼多地方,人多識廣.但他捫心自問.卻是從未碰見過像驍翔這樣的男子。

  驍翔像風.別人永遠捉摸不定他的想法。

  是他!原來……他接近她竟是不安好心!浣矞的心禁不住開始隱隱作痛起來.他以為她是好玩弄的嗎?哼!她再也不要見到他了!

  「或許納斯同他有交情,若是如此.謂他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可能會有轉圜的餘地。」福音抱著一絲希望幻想著。

  「但願啊!」詳曌王爺有氣無力的道。

  浣蕎則是腦袋一片空白.她告訴自己,這個家她不能留了,因為,要她去跟番王和親,那還不如乾脆先賜她死罪!哼!反正她是不會乖乖就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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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承諾

  兩個黃鸝鳴翠柳,

  一行白鷺上青天;

  窗含西嶺千秋雪,

  門泊東吳萬里船,

  ——杜甫絕句

  浣矞走出王府後門,眼前漆黑的景象令她不禁停住腳步,天哪!這世上居然沒有她的藏身之處!

  但她說什麼也不要去和親,如了驍翔的意。

  她走著走著,拚命的忍著不回頭,還不斷的告訴自己沒事,因為,要她拋下格格的身份並不足惜,沒有奴才丫環在旁邊伺候也無所謂.摒棄千金之女的光環她也還是活得下去,她不會因此認輸的。

  「就在前方.不要跑!」忽然,她的身後傳來叫囂聲。

  不會吧?她才剛踏出王府沒幾步.這麼快就被人發現,要來把她捉回去了嗎?

  她一個閃身,躲入夾縫之內,要知道,她浣矞雖然琴棋書畫樣樣不精通、針繡女紅更是爛得筆墨不能形容.但她自小鍛煉成的溜功可是天下人無人能及的。

  「三更半夜,妳跑出來做啥?」

  她駭了一大跳,路不會這麼窄吧?這聲音宛若是那可恨的驍翔耶!她抬頭用力的看,但光線太暗,他的臉被陰影遮了泰半,她根本瞧不出他的廬山真面目。

  「散步!」所以,她只能隨意胡謅。

  「看妳的模樣鬼鬼祟祟的,我才不信。而且.妳的話很敷衍。」

  天哪!這逼問的口氣還真的和驍翔如出一轍呢!

  天色陰暗,她出來散什麼步?他不悅的心忖。

  「那你又光明磊落到哪裡去了?你可以出來,我為什麼不可以?」他是誰?她認識他嗎?

  「你又開始伶牙俐齒了,快回去,你一個人在外面是非常危險的!」他命令她。

  他的口氣是在關心她嗎?「我才沒必要聽你的話!」因為她天生就有反叛因子。

  驍翔不禁攏起眉,心忖,她沒認出他嗎?「總有一天你會嘗到苦頭的。聽好,我走後你就趕快回去,知道嗎?」

  就在那群人正要從他們身邊跑過去時,他突然低下頭吻住她的唇,右手則旋即飛快的射出一把飛刀!

  「唔——天殺的!誰讓你吻我?」浣君低咒著,她最近是在走霉運嗎?認識驍翔已經夠教她心煩意亂了,而他是誰?他憑什麼吻她!

  「真甘甜!以後這裡不准其他男人碰,記住,你得為我守『口』如玉。」他的食指輕點住她的唇,隨後凌空一躍,像是會飛巖走壁般的消失在黑夜的那端。

  「瘋了!」她拚命的擦著艷唇,心中思忖著,算那人聰明,走得快,否則她就跟他拚命,她最痛恨那種動不動就吻她的人!

  於是,浣矞悄悄走了出去,卻不小心絆了一下,身子乍然往前撲.這才發現有個蒙面黑衣人躺在地上,身上血流如注。她咬住下唇,忍住害怕的趨前問:「那人對你射了什麼?」

  黑衣人捂著胸口.只見飛刀已射入他的內臟,「姑娘,妳過來……一下!」那人斷斷續續的道。

  「你和別人有啥深仇大恨,對方下手竟如此重?」浣矞不禁動了惻隱之心。

  黑衣人趁她不注意,不露痕跡的將細小的名單塞入她的衣袖中。「保…‥存好!」他勉強爬起身,卻又噴出一大口鮮血。

  「保存什麼?喂!你要去哪裡?你身上有重傷,不去找大夫醫治可是會出人命的!」她忙著想扶他。

  「不……必了!」黑衣人朝她輕吐出煙。

  浣矞的眼前立即發黑,「你……吐什麼霧?」她的頭好昏啊!眼前的景物頓時裡得歪七扭八。「我好心相救,你卻以怨報德.我好心沒好報,我‥…下次不要再路見不平了……」她一邊說一邊倒下.黑暗倏地吞噬了她。

  突然,前頭的叫嚷聲又繞了回來。

  「在那裡.老大、在那裡!」

  「臭娘兒們還真會跑.看我把妳捉回『春色無邊』後要怎麼修理妳!」留著落腮鬍的老大道。

  「老大,這娘兒們有些不像。」

  「這是她的把戲.敢逃跑、妳不要活了!」老大不費吹灰之力的一把扛起她。

  「可是她怎麼會昏倒呢?」還穿著上等人家的綾羅絲緞!

  「可能是逃出來時沒吃東西,餓昏了!」老大憨直的猜測。「說的也是。」小嘍囉們趕緊跟著附和。捉到她,他們算是完成任務,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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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詳曌王府的格格失蹤的消息不出一會兒工夫就已傳開,詳曌王府當下亂得難飛狗跳,詳曌王爺除了要去面聖外,還得急著找浣矞,一把年紀的他忙得心力交瘁。

  驍翔的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氣悶的思忖,昨晚他不是交代地,他一離開她就應該回來的嗎?現在她的人平空消失,會不會是被……捉走了?

  生平第一次,他竟感到好心急,他要找到她!

  問遍了全府上上下下,就是沒有人知道浣矞的去向!

  在京城.她應該只有王府可以依靠,但如今人卻不知身在何方,她不可能為了要逃離他而玩起失蹤的把戲。憑他對她的瞭解,就算是不甘願,她也會為了她的自尊而留下來.逃走這種事她絕對不屑做才對。

  納斯進宮了.驍翔心知康熙應會賣他的面子而暫時不予計較,但浣矞在短期之內應該是不會再出現.頓時.他也不知為何,眸中竟浮現出她嬌小的倩影。

  不行!他要找到她,他的眼光稍稍一睨,屋頂上的影子便閃了一下!他所布下的全國調查網會立即展開搜尋.這是個天羅地網,浣矞就算是在夾縫中,也會被逼得無藏身之處!

  秀美自始至終都保持沉默,她不敢和王爺、福晉碰面.更不敢對上驍翔王爺銳利的目光。

  格格會失蹤是出走吧!她心知肚明的想著,但她不敢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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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恍惚中,浣矞聽見老嫗的聲音,還不斷的朝她動手動腳。

  「這姑娘好艷、好媚啊!」

  「是啊!我看得都目不轉睛了,假以時日。她絕對會是『春色無邊』當紅的花魁!」嬤嬤笑得合不攏嘴的道.她僅僅花了十銀兩子.就買到一個絕色天仙,真是賺到了。

  「別吵 」她惺忪的眼怎麼像是張不開似的?

  嬤嬤拍拍她嬌嫩的臉蛋!「該起床了!」

  浣矞只覺得頭痛欲裂,她勉強撐開眼,「妳們是誰?」

  「我是春色無邊的嬤嬤,妳以後就是我的女兒了。」嬤嬤以血盆大口說著。

  「誰是妳的女兒?妳幹嘛把我打扮成這樣?」妖艷又狐媚!而且,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春色無邊?這不是夜夜笙歌的妓女戶嗎?

  「笑話!妳爹積欠我賭債.已經把妳賣給我了,以後,妳就在這裡住下,懂嗎?」嬤嬤解釋著。

  看來,她們是捉錯人了!「我爹把我賣了多少?」她不免好奇自己的身價。

  「十兩。」

  「嘖!我的身價就只值這些嗎?」幸好她阿瑪是個好國民,不喝不賭不嫖。

  「對啦對啦!妳爹是有眼不識泰山,有錢拿就好的人,妳就認命吧!還有,只要妳乖乖聽話,不逃跑.我包準妳的未來無可限量!」嬤嬤還拍胸脯保證。

  「那在這裡要做什麼?」她好奇的問。        ,

  「妳還真是純情啊!反正不是那種端茶的工作就對了。」

  浣矞是頭次接觸這種行業.「不成!妳必須先跟我說清楚。」

  「說那麼多做什麼?反正妳順著我的安排,按部就班的來,將來等妳大紅大紫的時候,妳就會感謝我啦!」嬤嬤神秘兮兮的道。

  「我是不是要去接待客人?」她絕對無法忍受這個。

  「目前我會先訓練妳的才藝,嘩男人只要見到妳這張小臉,就會被勾去三魂七魄,何必要妳去低聲下氣的服侍人?咱們女人家要懂得欲擒故縱的方法,這樣,過不久妳的身價就會水漲船高。」她美艷的容貌實在是驚為天人,調教得當,日後她絕對是紅牌。

  「嬤嬤,妳還真會精打細算。」浣矞仔細的想過,既然目前她無處可待,那就暫時先留在這裡避避風頭,等到她賺夠銀兩,再去追春風奶娘。至於王府那裡,她也會無時無刻的打聽消息的。

  「不然.我今日的位子是怎麼爬上來的?」別人一誇.嬤嬤馬上就得意忘形。「偌!這是從妳的舊衣服裡掉出來的東西。」

  「這張紙?!」浣矞不記得她身上有過這種東西。

  「想必是妳的生辰八字吧?」嬤嬤是個文盲。

  不是的.但她也不懂那是什麼.「那我就先收起來好了。」她隨手一塞。

  此時,有人大喝了聲,踢開門

  「好了沒.那娘兒們呢?」是粗裡粗氣的叫聲。

  「老闆.她的美可是可以讓人大開眼界的呢!」嬤嬤諂媚的迎了上去。

  「那更合我意!」落腮鬍老大得意洋洋的走來,「咦?怎麼是妳?!」

  浣矞一見來人,馬上揚起紅唇.心忖,真是冤家路窄啊!

  「老闆.我說得沒錯吧?」嬤嬤好開心連閱人無數的老闆都對浣矞看傻了眼。

  「他就是老闆?」那就太好囉「

  「我不收留她!」老闆老大可是一見是她就怕。

  「可是我要留下來。」此時她可是無處可去喔!

  嬤嬤怎麼都弄不懂眼前的情勢,這天不怕、地不怕的老闆怎麼會面露懼色?

  「我的祖奶奶,妳可是千金玉體.又有護衛使者隨侍在側,上次,我險些被那來無影、去無蹤的飛刀結奪了命!」要是留下她,萬一那位大俠又找上門,他的春色無邊豈不是要關門大吉了?

  「不要再跟我提起那個人!」說到他她心中就有氣.她差點被劫色,他雖救了她.卻硬要陷害她跟那個左衽蠻夷相親.可惡!

  一想起這件事,她的心到現在還是難受無比。

  「但是我……」

  浣矞氣得突然跳了起來,「怎麼?你敢有意見嗎?你不怕我再下癢粉?」

  「不要、不要!那種滋味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就這樣決定了。」她大剌剌的說道.彷彿決定權在她的手上,她說了就算,他不能有異議。

  「老闆……你們……」嬤嬤一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的模樣。

  「他是老闆.我是他的老大,嗯?」她調皮的撞了下老闆老大的手。

  「沒錯!」老闆老大趕緊附和。

  外頭截至目前為止並沒有任何的風聲,應該是納斯進宮擋下消息,只要王府沒事.她就放心了。

  現在她過得舒適又愜意,但為了表明她不是白吃白喝,偶爾她還是會出出場表演兩手,但條件是得蒙住她的小臉。

  這裡可是京城,多點防護.掩人耳目總是好的。

  雖然琴她還是不會彈,但她載歌載舞,那些王宮子弟、達官貴族們會因聽了她的歌聲而感到如癡如醉;會因看了她曼妙的舞姿而愛得渾然忘我。

  果然不久,她的人氣便如日中天,名聲很快就在京城傳開,讓人們擠著要來看她,但她卻是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若有膽敢對她踰矩的男子,不消兩三下便會躺平了被抬出去。

  在春色無邊的夜晚裡,只要有她,絕對是坐無虛席。

  只是今晚卻

  「老闆.為什麼沒人?」怎麼會門可羅雀,半個人影都沒有?

  老闆老大半字也不敢洩漏。「就是……有位公子爺出了大手筆,把今晚的春色無邊包下來。」一定要瞞到底,要是被她發現.他的老命可能不保!

  「道麼闊氣啊?」浣矞不疑有他。

  「是啊、是啊!」           

  「那他何時來?」她已經準備好了。

  浣矞的天籟嗓音跟琴兒的古箏旋律搭配得天衣無縫。琴兒原本是春色無邊的花魁,自浣矞來後,她立即變得黯然失色,公子哥兒們只肯捧浣矞的場,紅綃也只給浣矞。

  所以她不服,她下定決心一定要把浣矞比下去,她可是名開一時的花魁琴兒!

  「今天來的是大人物,那個浣矞 我知道妳是個性情中人,若是那位大爺有冒犯之處,妳就多忍耐忍耐,下戲後我會多補償妳一些酬勞的。一老闆老大搓著手說。

  浣矞奇怪的看藩他,「你幹嘛很害怕的樣子啊?難道那個人有三頭六臂嗎?你是不是有事沒告訴我?咦?你今天說話怎麼吞吞吐吐的,眼睛又不敢看人?」

  老闆老大畏縮的轉過身。「沒有啊……」

  浣矞跳到他的面前,「給我老實說喔!」

  「就琴兒等一下不會跟妳同台演出。」再問下去他可能會說溜嘴,還是趕快轉移話題!

  「只有我?」要她一個人獨挑大樑?

  「全看妳了.記住.我還要靠這間春色無邊來養家活口呢!」

  「老大.你今天是不是有點反常?」淨說些她聽不懂的話。

  「言歸正傳.該交代的我全交代完了……時間已到,那位大爺現在正在外頭等候.妳趕快出去吧!」老闆老大頭著手替她遮上面紗,輕輕的推她。

  「喂!幹嘛推我?」

  原諒他啊!天老爺,得罪浣矞不打緊,但若是得罪那位大爺,他的店可能會因此而倒閉,還會被飛刀剃頭,他會這樣做完全是識時務的明智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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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嘛!急急忙忙把她推出場,她都還沒準備好說。奇怪?到底是何方神聖如此大手筆的包下春色無邊?是他!浣矞一看.神色明顯的錯愕了一下一—驍翔居然找上門了!但他來做什麼?她才不願意見到他呢!嗯~~看來老闆老大就是畏懼他的淫威而出賣了她!

  頓時,浣矞心中的新仇舊恨全湧了上來。

  要鎮定、要鎮定,驍翔面無表情的在心底告誡自己,但他的下巴仍然抽得死緊,他這輩子從來沒有如此生氣過。

  全王府的人找她找得人仰馬翻,她居然躲在這種地方?!當他接到消息時,還懷疑自己的人報錯了。但現在事實擺在眼前,她來真的:

  他張開玉扇,隨意的輕搧,「姑娘怎麼愣住了?」他決定先發制人。

  她的腳像是被釘住.動也動不了。「呃,,我人不太舒服‥…」她不用怕,因為有面紗.他不可能那麼神通廣大的認出她。

  「我都已經付了錢.妳該不會是要臨陣脫逃吧?久仰妳的大名,今日妳若不獻技,那這家店明天可能就要關門大吉了。」他皮笑肉不笑的說著。

  她要理直氣壯,沒必要被他嚇到,畢竟.她會淪落到這個地方,他要付全部的責任!「怎麼可能不表演‥…你少瞧不起人.沒事就想動這家店,」

  哎呀;她不服輸的性子又跳出來。

  驍翔隱下眼由的怒火.「姑娘倒是挺講義氣的,還會為他人設想。」

  「你的話很多耶!」

  「妳該稱我一聲爺吧?」

  爺?他少得寸進尺了!「大院沒有這項規矩。」為什麼她要順著他?

  好好好!她自己做鍇事.現在居然還有話講?「真是爛.招牌必須砸掉!」但這卻仍然不夠宣洩他連日來的怒氣。

  「爺ˍˍ」她看出他不是在說笑.只得咬牙切齒的喚道。

  「這還差不多,妳獻技吧!.」

  他分明是故意折騰她,若是可以.她會掉頭走人的,因為被他這樣直勾勾的盯著看,她根本唱不下去。「能不能不?」

  「妳有求於我?」他搶先開口。

  哼「「沒有!」她才不求人。

  「那就快點表演,我已經等不及了,還有.妳不要站那麼遠。」

  「這本來就是我的表演方式。」他還要怎樣?是要跟她吵架是不是?

  「今晚我付了兩萬兩包下這個地方,妳說夠不夠老闆整修呢?」他懶洋洋的提醒地.一點都不怕地不順從。

  「卑鄙!」她多想大韓的喊出這兩個字。

  「什麼?」

  「我說我要走過去了啦!」但地立刻識時務的聽話了。

  他的薄唇淡淡一揚。「好香!」他讚歎的道。

  他是不是對每個女人都會做出這樣要求?哼!她早該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這香味和我認識的一個女子一模一樣,可借她這陣子鬧失蹤,大家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般找她.卻怎麼也找不著……」

  一定不包括他!浣矞嘟著小嘴在心底這麼說。

  驍翔伸出手.浣矞嚇了一跳.他……是要掀開她的面紗嗎?

  「我可是只獻藝不賣身,你不要毛手毛腳!」她警告的道。

  「妳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只是要端茶而已。」他敏捷的將手轉向茶几。

  「那我要唱了。」她的心跳這才稍微平靜些。

  「開始吧!」他倒是要見識看看她是怎樣把男人迷得團團轉!

  「本來京城女,家在皇宮陵東處,四處遊玩有心得,迫予無奈回京城:遇上無情郎,將我來欺騙,害我有家歸不得.淪落此處賣笑生。」她引用了琵琶行,自己修改。

  「妳的命運有那麼淒涼嗎?」要他掬一把同情之淚嗎?

  而她說的那個無情郎該不會是指他吧?拜託!他哪裡無情來著?

  「還有一段。」她欲罷不能的說。

  「好了,夠了!」

  「既然你不聽.那我就先退下去了。」嗚~~她的命運真坎坷。

  「我還沒允許妳退下。」他還要試探她。

  「那要做什麼?其實,無情郎還有後段呢!一她還沒唱過呢。

  「我沒興趣!」她像是在指責他.他才不想聽呢!

  這樣她就沒戲唱啦!

  「妳過來。」他招招手。

  「很抱歉,我沒和客人如此靠近的習慣!她立刻向後退。

  「真的嗎?妳有本領將男人迷得神魂顛倒.妳的名聲因此遠近馳名,我認為一定有待別的服務。一他故意污辱她。

  「你下流!」他居然敢一口咬定她的不貞節。

  「別跟我說沒有!一他站起身,以高大的身量朝她逼近。

  「別過來——我要叫人了喔!」他太具威脅感了。

  「他們全都被我遣開了。」他瞇起眼看她。

  「你是故意的!一天啊!那她豈不是羊入虎口?

  他冷冷一笑,「不然,我這麼大費周章做什麼?一聽到她斬釘截鐵的表示沒和客人有踰矩的行為,他這才安下心來。

  「沒有人可以碰我!」救命啊!誰來救救她?

  「我只是要告訴妳,妳和我認識的那名女於的性子十分雷同.而她曾說過要對我以身相許。」他說出他對她的癡心妄想。

  「她才沒有!」哎呀!她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妳怎麼知道?」果然是個笨格格,馬上就中計了。

  「直覺——〕不要再靠近了.她就快無路可退了!

  他卻一把掀開她的面紗.「因為妳就是浣矞!」這下看她還有什麼好說F

  浣矞愣住了,驍翔強壯的手臂定在她的左右兩側讓她動彈不得,他的目光惡狠狠的.吼聲彷如打雷。

  「你怎麼可以掀我的面紗?」

  「都到了這種地步,妳還有必要遮遮掩掩的嗎?」他看到她臉上的濃妝,頓時感到很刺眼,他還是喜歡先前那不施脂粉的清純小格格。

  「原來你早知道我在這兒!」她頓時火冒三丈,那剛才他是在耍著她玩嗎?

  沒事就喜歡耍她?好!很好,他好樣的!

  「也不,我找了妳不少時日。」她的態度真令他抓狂。

  「找我?你不用再惺惺作態了!」她才不會領情。

  「妳先給我住嘴,不然.我就一掌打昏妳!一他可是說到做到的!

  「你敢——」但她倏地顫了一下,因為她看到他英俊的臉孔繃得死緊,額上的青筋彷彿都浮了上來。

  「所有的人都馬不停蹄的在找妳,而妳呢?不明所以的鬧失蹤,還敢來到這種地方拋頭露面,看妳畫的這是什麼妝!一他的手不留情的握住她的俏臉蛋。

  他怎麼好像很心急?「不要碰我,我會到這種地方來你應該心知肚明!」

  好啊~~他凶,她比他還凶?驍翔瞇起眼.這女人最可恨的地方就是老是將他向來控制得宜的脾氣惹得瀕臨崩潰。一難不成是我逼妳的?」

  「正是!」笑話!他吼什麼吼?

  「妳……我非把妳帶回去不可!」她最好現在就跟他走。

  「我不要!」她氣得大叫。

  「堂堂一個格格來這種地方當妓女!妳……妳沒有骨氣,那祥璧王爺的面子妳顧是不顧?」還有他的感受呢?

  他使力拖著她走,他對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從來沒有半個女人曾這麼惹火過他!

  她的手腕被他抓得又紅又腫,他既粗暴又不懂得憐香惜玉,她可是個嬌滴滴的格格耶!「誰說我沒有骨氣?」頓時.所有的委屈全湧了上來,她低下頭,扁著唇,就是不哭出聲。

  驍翔停止腳步.感受到溫熱的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他不禁回頭看著她.原先大吼的音調也降低不少,「那妳怎麼會到這種龍蛇雜處的地方?」

  唉!地就是不肯抬頭看他一眼,還說哭就哭了,真讓他心疼。.「我要跑路不用錢嗎?我又不偷不搶!」她替自己辯駁。

  「妳以為這是很正當的行業嗎?」他馬上又怒火攻心。

  她用力的拭淚!

  小力點……他好心疼的拉下她的柔夷,以大拇指拭去她小臉上的水滴。

  「這是下下策.因為我已經走投無路了。」

  「妳格格不當,跑什麼路?」又沒人趕她!

  浣矞氣得瞪他,「你還好意思問我?!你三番兩次的調戲我……那些我也就認了,可你居然還那麼壞心的去建議皇上要我去和親!」

  「和親?」他愣住了。

  「你不要裝了!」哼!再裝就不像了。

  但他真的是一副啥也不知道的樣子,好久之後才下巴隱隱抽動的問:「妳聽誰說的?」

  「我阿瑪都指名道姓了,我能不信嗎?」

  「妳聰明一點行嗎?我都還沒得到妳,怎麼會積極的把妳送給別人?」難道他就這麼不值得她信任?

  「那如果你得到了,就可以一腳把我踢開嗎?」她吹毛求疵的追問。

  「妳現在這樣是在雞蛋裡挑骨頭!」

  「別跟我說你沒有!」反正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只有那麼-咪咪,她當然不肯相信他是個正人君子。

  他氣得直瞪她。

  「我是不會相信你的!」她很堅持。

  驍翔抿緊唇.像是封她已做出極度的忍耐似的。

  「事情不可能會空穴來風,我阿瑪都那麼說了!」奇怪.看他那種備受誣蔑的模樣.她怎麼好像有點信心動搖了?

  「那妳有弄清楚真相嗎?」他咄咄逼人的問。

  那他的意思是說她誤會他囉?而且,他看起來真的像是沒說耶!那……她下就是害他背了黑鍋嗎?「沒、沒有。」

  他的胸膛大大的起伏了一下,「非常好的回答。」

  「但是,皇上就是要我去和親,對象是個番王!」

  「妳以為妳能和親嗎?」他鐵定會把她搶回來的。

  「妳先跟我回去!」有事好商量。

  「我不要 」

  「妳寧願留在這裡?」她是什麼意思?真的耍自甘墮落嗎?

  「要是我真的得和親呢?外頭現在至少沒有有關我的風聲,但皇上若知道我回去了,馬上就指婚,而我要是抗旨不從.我阿瑪可是要被誅九族的。」她才沒那麼笨呢!

  「妳的大腦現在倒是挺清楚的.我以前以為那裡面只有裝水呢!」

  「幹麼污辱我?」她立即反擊。

  他沒理地,心底想著的都是其它的事,和親?他是好像有那麼一點印象。

  「我只是說實話。」他鬆開她,逕自坐下。

  她繞到他的身旁.「本格格可是冰雪聰明呢!」

  他睨箸地,「有人這麼說過嗎?」八成是她老王賣瓜、自責自誇,她最好別吵,他正在想法子。

  「我自己!」夠迷人了。

  「安慰用的嗎?」他忍不住調侃地,她就是有這個好處,即便情勢多惡劣,她仍然樂觀如昔。

  他似乎不氣了耶!「那你同意我住下了嗎?」她小心翼翼的問。

  「並不同意!」

  「哼!說什麼我也不會回去的。」又不是要自投羅網。

  「這裡也不是什麼好地方!」他盯著她絕艷的臉蛋,發現她化妝後真的變得很美盅,但有多少男人看過這麼美的她?頓時,他有滿心的不悅。

  「放心,我可是這兒的當家。」她趕快安慰他。

  「妳又做了什麼?」

  「彫蟲小技罷了!」

  「不回去可以.但以後妳不可以表演了,另外,不准妳畫這種妝,也不能再穿這種不三不四的衣裳!」他可是有條件的。

  不可以、不准、不能?!他還真是真是專制。

  「這只是我的餘興表演,何況,這蟬絲衣有什麼不妥嗎?」她裡得這衣服很好看啊!

  「是好看.但只能穿給我看。」他霸道的下達命令。

  找到人,而她也安然無恙,他心中的大石這才放下.至子康熙那頭,他會靜觀其變,先別打草驚蛇。

  「好……好吧」先答應他,再偷偷演出.反正她替老闆老大賺錢也不能臨時抽身,要慢慢退出,否則他會很難做人的。

  「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柔順?」他支起她的下顎,

  「我本來就是個溫柔體貼的女子。」她說謊話時小臉都不會紅。

  「大言不慚?妳不會撿紅心跳嗎?」

  他的手有必要磨蹭著她的臉嗎?「我和客人不那麼接近的!」又來了,她胸口裡的小鹿撞得好厲害。

  「我聽見妳的心跳了。」他存心戲弄她。

  「騙、騙人!」才沒那麼大聲呢!

  「現在就是處理咱們兩個的時間了。」他語帶玄機的說。

  「沒什麼好處理的!」

  「我可是付了兩萬兩來見妳喔!」他的眼神頓時變得有點奇怪。

  「蠻少的嘛——唔~~」他又吻住地的唇!

  「這樣夠不夠?這種額外服務只有我能做。」

  「不……」

  他立即又堵他她的櫻唇,那裡彷彿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緊緊的吸引著他,讓他放縱自己沉醉在她的溫柔中。撬開她的貝齒,他的舌順勢探了進去,她的甘甜是他才能汲取的。

  什麼番王不番王.滾到一旁吧!

  她要暈了,她只免得自己渾身癱軟。

  驍翔留戀的啄吻著她,這些時日不見她的人影,他是真的想她。

  「你又吻我了!」她的小手抓著他胸口的前襟,他最好別使壤.如果害她跌下去,她絕不饒他。

  「這就是妳上次不乖的後果!」

  「上次?不要再吻了啦!」她的神志會糊成一團的。

  「我不是告訴妳,我走後妳就要乖乖回去嗎?」她當他的話是耳邊風嗎?

  「那是你?」她頓時清醒過來。

  「不然妳以為足誰?」居然夷的沒認出他來.

  「別的男人啊!嘖~~真沒趣!」

  「妳想也別想。」她的挑釁真有效。

  一副不是滋味的模樣.頓時浮現在他那張英俊的臉上。

  「為什麼你會加入找我的行列?」

  「問那麼多做什麼?」他摟緊她。

  好.他不說是不是?「放開!以後不准你再吻我。」她拗起性子。

  「行,只要妳阻止得了我。」她又怎麼了?

  「我跟你講真的,一個姑娘家最重要的是名節.你這樣沒事就跟我樓摟抱抱的,往後我怎麼做人?」

  「住在妓院就夠有名節嗎?」他比她更有話說。

  「這是你答應的!」她想拿他先前的承諾來堵他。

  「那我今晚就帶妳回去!」

  「不要!」她馬上反彈。

  驍翔這才摟她入懷,「和我唱反調對妳有任何好處嗎?」

  「我覺得你是個很危險的人,你的心思莫測高深.一旦我與你有了牽扯就會完蛋的。」她說出心中的想法。

  「危險?不,我很平易近人。」咦?說她笨,倒也不至於睽!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簡直是鬼扯。

  「妳想要知道什麼?」

  「一切!」她知道有關他的事可是少得可憐。

  「若沒必要呢?」她就不能乖乖當他的女人嗎?

  「我會逃離你!」她主動對上他深邃的眼睛,讓他清清楚楚的明白她是認真的。「很難,妳還未以身相許呢!」他拍拍她的臉。浣矞微嘟起唇.「我說到做到!」她不是跟他開玩笑的。「我會非常期待.但是、從今天起的每一天,妳將會天天見到我。」他向她保證。

  「上妓院?」他是看上誰了?「我才不用你守著我呢!」

  如吃醋就說嗎!這小女人,真是太不誠實了她!「別想得太美,我是來嫖妓的!」

  「你渾蛋!」嫖妓?他這個好色鬼。

  「記住,妳得遵守住我的原則.否則……」他不忘提醒她。

  「驍翔!」她懊惱的低叫,奈何人去樓空,空氣中只留下她輕脆的咒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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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醋意

  黃四娘家花滿蹊,

  千朵萬朵壓枝低;

  留連戲蝶時時舞,

  自在嬌鶯恰恰啼。

  ——杜甫江畔獨步尋花

  她記得老闆老大說過,驍翔的飛刀是來無影、去無蹤,功力堪稱在小李飛刀之上,上次她在黑暗中見到他,他也是用飛刀射人。

  浣聶細細的思索著,驍翔這號人物是平空出現的,不論是江湖上或皇宮大內,以前根本沒聽過他的大名,外頭傳聞他的武功蓋世,是神秘高手,既然如此,他怎麼會肯屈就在這狹隘的大內?

  「浣矞,你射飛刀的時候,可不可以別心不在焉?」老闆老大求饒的聲音遠遠傳來。

  她趕快一掃若有所思的神色,小臉換上一抹甜甜的笑意。「哪裡、哪裡,我只是在想,這一刀要射準、射偏、射斜,哪種才好?」哼!敢出賣她。

  「射準、射準!」老闆老大疊聲道。

  「可是,那樣難以發洩我的心頭之恨耶!」

  「我也是為人所逼。」逼不得已的啊!

  「哦,,那你只怕驍翔痲!我算什麼?」

  只見老闆老大這麼個彪形大漢被反綁在木棍上,頭頂還捆了一對架子,上面則是她射飛刀的紅心點。

  「我也怕妳!」

  「太遲了,驍翔昨晚已經找到我了!哼!我記得你滿畏懼他的飛刀,那我不妨也來試試!」而他就是靶心。

  「不要婀!妳已經射了好幾刀.險些要了我的老命!」老闆老大大聲吶喊,心忖,女人真是惹不得啊!光是看到旁邊那些嵌進樹頭裡的小飛刀,他的心中就直發毛。

  「幸好你閃開了,老實說,我也不是挺有把握的,飛刀這玩意兒我還是第一次碰呢!」只好請他多多見諒啦!

  「對不起,浣矞!」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

  「我忘了告訴你嗎?我可是個心眼小、肚量狹的小女子,我別的都不會,就記仇最行.而且向來是有仇必報!」她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那妳先解開我,我跑比較快!」這樣可是會玩出人命的。

  「不成,除非……」她轉動著靈活的眼珠。

  「幾百萬個條件我都答應!口他的命比較重要。

  「是你自己說的喔!」她沒逼他。

  「對對對。」他都快嚇破胳了。

  「要是你敢騙我.那我就再下癢粉,把你綁到這裡來試刀。」她出手的時候會神不知鬼不覺,令他防不勝防的。

  「不敢不敢。」

  「好吧!那我先把你解開,免得你認為我是在威脅你.我這人可是溫柔善良,挺好相處的。」

  她的小刀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他哪有膽子說不是!老闆老大哭笑不得的說:「小的從沒懷疑過。」

  「很好,這話我最愛聽了!」浣矞笑嘻嘻的說。

  「那妳還有什麼吩咐?」他會唯命是從的。

  「就是……」浣矞將小嘴湊近他的耳畔,低聲的說道。

  只見老闆老大的臉色越來越不對勁。

  但他們卻沒注意到閣樓上那個高大威猛的男子.他面色沉重,眼眸大睜,著實生起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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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玩得真愉快.我也很有心得.改天再一起玩吧?老大。」浣矞滿意的拍拍他的肩。

  「我最近可能比較忙……」他回去後可能會大病個十天、半個月.但那也比被她這樣蹂出來得好。    

  「你不來找我,我就親自去找你。」她才不怕他不聽她的話呢!

  「小的知道,那小的先下去了。」老闆老大飛快的奔遠,頭連回也不回一下。

  曠!她有那麼可怕嗎?她推開了門,頓時愣了一下。

  「終於知道要回來了?玩累了?」

  「你還真的來?」不知為何,她就是不喜歡他出現在妓院,驍翔是個出色的男人,這裡的女人任誰見到他,都會心生拈動的。

  要是有別的女人想要分享他…‥唉!這想法太惹人厭了!

  「妳去哪裡了?那男人是誰?」他口氣陰沉的問。

  浣矞掩下內心的欣喜,看來,至少目前他沒有別的女人,來春色無邊應該純粹是來看她.她逕自往他的身旁一坐,沒發現他的不對勁,「唔~~好渴!」她倒茶喝。

  「我在問妳話!」他握住地的手腕。

  「我又是哪裡惹到你了?」連茶也不准她喝。

  他會這樣不是沒理由的.「我昨天跟妳說的話、妳全忘了嗎?」

  「我又沒有出場表演。」她有照做啊!

  「妳最好閉門不出。」別讓任何人欣賞到她的美。

  「你這分明是要讓我悶死啊!就算是有自閉症的人也會想要出去走走,何況是我!」她天生活潑又好動.禁止她的行動就跟要她的命沒兩樣。

  「每天我都會來.我會陪妳的。」他試著好言相勸。

  「你不用忙嗎?」他可是大人物耶!是皇上身旁的紅人.連她的親哥哥納斯都被他擠了下來。

  「在妓女院辦案。」他挑眉回答。

  果然,「呵……呵!你在唬我。」放手啦!她要喝茶。

  他就料到她會有這種反應,「我等妳很久了,結果妳卻跟著那個男的一起回來。」

  這樣他就不悅嗎?就說嗎!男人心、海底針,果然精準。「他是我的異性朋友,我和他一起回來不對嗎?」

  安詳的氣氛果然一下子就爆炸了!「妳說的很理直氣壯嗎?」他一把拉她入懷。

  「幹嘛抱找?」她扭動著身子拚命掙扎。

  「妳有了那個男人,卻連抱也不讓我抱一下?」他的眸中射出危險的青光。

  天!他們好接近.但她現在可不是沉醉的時候,「老大才不會像你這樣動不動就對我上下其手!」她討厭他的行為舉止?「哦?那他都慢慢來是嗎?」他箝住她的力道開始加重。

  「你胡言亂語什麼啊?」她好傷心,但她絕不喊痛!

  「老實回答我。」有時候她的無心總會令他生氣.而且好像是柴薪遇到火.一發不可收拾。

  「我只知道你不可理喻!」她偏要反抗,抽一點都不懂他的怒氣是為了什麼?

  這個小白癡!他早就知道她沒長大腦。「那男人妳不可以和他接近……等等.他好眼熟。」他試著回想。

  「你怎麼可以這麼專制?」她不依。

  他想起來了,「他是調戲妳的那群人之中的頭頭,」

  都那麼久了他還記得.她不禁暗暗佩服起他來。「正是!」他都指明了,她也沒啥好迴避的。

  「那妳還和他接近?」不但如此,她還跟他有說有笑的!

  「老大是個好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妳知不知道啊?」

  「知道,而且用在你身上十分恰當!」他做啥說老闆老大的不是?

  她……每次他才說一句.她就有十句可以回他!

  浣矞非常後悔自己因一時的衝動而頂撞他,此刻,他的臉色下沉.難看得可以,這讓她好想趕快逃跑喔!可是他摟著她……

  「那個……」好啦好啦!那她「不甘願」的認錯,可不可以?

  「妳敢再談那個男的,我現在就去宰了他!」他是真心對她好。而她卻把他的心放在地上踐踏!真是不值得。

  她的「認錯」立刻收回.「你以為我是好威脅的嗎?」

  他真想掐住她可愛的頸項。「要不要試試看?」

  「你憑什麼?」她不吐不快。

  「這還要問?」她是反應慢了半拍嗎?

  「你不講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神仙,掐指一算就懂得你的思緒!」他簡直是莫名其妙。

  「講得真好。」他替她鼓掌以滋鼓勵。

  「騙人,你怎麼可能贊同我……」其中必有詐。

  一我再說一次,反正我就是不准妳跟那個男的再接近!」他說一是一。

  「如果你說什麼,我就乖乖的順從的話,那豈不是有失我的尊嚴?」她才不幹咧!

  奇怪?該有尊嚴的時候她不要尊嚴,現在卻該死的在跟他拗什麼?但他沒必要和她大動肝火,每當她反抗他時.他知道能克住她這匹脫韁野馬的方法只有一種。

  「唔……」堵住她的媛就能阻擋她的話了。

  他怎麼又突如其來的吻她呢?

  「張開嘴。」他如風暴般地席捲了她。

  浣矞劇烈的反抗.他的吻總是如排山倒海般的困住她,她要是沉醉其中就抽不了身了.嗯~~可她卻越來越意亂情迷了。

  驍翔這次的吻好猛烈.讓她忍不住環住他的頸項,任他予取予求。

  「可以停止了嗎?」再下去恐怕會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還沒!」她別打斷。

  「驍翔!」浣矞低呼,頸角的鈕扣已被解開。

  「別說話。」他吻住她雪白的頸項。

  「那裡不能吻!」她會完蛋的,但阻止他的聲音細如蚊鳴,一顆防備的心也變得搖搖欲墜.也就是說她……自己也喜歡這樣。

  驍翔吸吮著她雪白的頸,浣矞只能無助的低吟,她感到好狂亂……

  他的手探上她的胸.她立即拉住他的手掌,「不行!」

  「為什麼?妳遲早是我的女人。」他理所當然的道。

  浣矞東躲西閃,她覺得好怕,而他看見了。

  「我要去琴坊了,嬤嬤在等我。」她還是快溜才保險。

  「回來。」她會去學琴,別說天方夜譚了。

  「可是……」她現在簡直就把他當作洪水猛獸了。

  「要不要出去走走?既然妳不跟我在一起,那我一個人去好了。」他斜眼瞄她。

  「去、去,咱們走!」她還主動勾住他的手。

  唉!這女人,每次跟她在一起,他就覺得自己對她根本沒撤。

  迷濛的夜色很快就籠罩住天際,驍翔住在皇宮大內、他可以徹夜不回去,但她卻沒有正當的理由留下他。而他天天這樣來來回回奔波於皇宮與妓戶,讓她越陷越深.每到必須跟他道離別的場面,她就會感到特別難過。

  其實,她好想要他留下的。

  夜幕上有幾顆星星點綴,正有氣無力的閃爍著。

  浣矞送驍翔到後門,她雙手交握在背後.小腳踢著石子,春色無邊裡正響起笙軟,熱鬧非凡,而她卻變得好孤單。「你回去要小心些!」妯隱藏起落寞的思緒。

  撓翔安慰的輕拂她的髮絲.「要我送妳上去嗎?」

  「那我何必下來?」他把她當笨蛋嗎?

  「唉!說真的,這種地方五光十色,很複雜,我非常擔心妳。」畢竟好色的男人天下皆是.她是個美人胚子.打她主意的人絕對不少。

  「不用擔心!」她開朗的道。

  「在我眼中,妳真的是單純得可以,這不是走過很多地方的人該有的反應。」她太天真了。

  「這就是我啊!」

  「我該感到喜還是悲?」鐵定是後者.她沒有心機,不懂得記仇也就罷了.就怕她連好人、壞人都分不清,爽朗的性子故人憂心忡忡。

  「安啦!壞人遇上我,我就整死他.到現在還沒人能逃出我的手掌。」她自以為粉厲害。

  「我看我還是住下來。」他說著就要下馬。

  「那你住哪兒?」春色無邊的住宿錢可是高得嚇人。

  「跟妳一起。」他打著如意算盤。

  「先付幾百萬兩來。」她立刻伸出手,哪有人這麼佔她便宜的!

  他上下。打量她,「妳值那麼多嗎?」

  「你挺瞧不起我的身價嗷!」可惡!他根本就是故意在氣她。

  「是啊!一文不值。」他的唇往上勾了一下。

  「你知道嗎?每當你口是心非的時候,唇就會往上勾,所以,我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對不對?」她仰頭凝視他.開心得不得了。

  「臉皮厚的人比較值錢。」而她的臉皮厚得城牆都比不上。

  「哼、哼!」她不予置評。

  「我看我還是住下來。」說著,他又想下馬。

  「留下來當妓男嗎?你回去啦!等一下人家說我玷污你的名舉可不好!」她一概不負責。

  「那妳小心.門窗要鎖好。」他是真的好不放心她的安危。

  「好好!那你幫我帶消息給我額娘。」她還真的好想他們。

  「嗯!」他頷首,抽動長鞭,馬匹已奔向盡頭。

  浣矞東跳西跳的回到閣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以致她壓根沒發現在角落有人偷看了她好久好久,那人的臉上一直掛著興高采烈的微笑 終於被他給找到了!

  待他回去稟報皇上,就不必再弄得所有的人人仰馬翻了。

  而且,這次來他還有意外的發現,驍翔王爺最近跑妓戶跑得勤原來是另有他意,要不是他無心揭發,驍翔王爺豈不是成功的演出了瞞天過海之計?

  嘿嘿嘿!這回皇上鐵定會樂翻的。

  %%%

  驍翔正要進入浣矞住的舂閣,卻靈敏的磚見清脆的古箏聲,他的眉動了一下.背過身往反方向走。「姑娘在彈琴?」還真是有閒情逸致。

  琴兒故作錯愕,「爺,你——」她終於引君入甕了,想不到他外貌英俊挺拔,也不過只是個小角色.這麼快就中了她的訐。

  哼!浣矞的男人原來只是這樣,那個狗皇帝還派他這種無三小路用的男人來查案,他豈是她的對手?不過,他器宇軒昂的模樣倒是挺吸引人的。

  「聽見琴聲就過來了。」他不動聲色的說。

  這把琴與一般的琴不一樣,能控制住別人的心神.一旦被她得手,要為所欲為簡直是易如反掌。

  他的耳鼓動了動.心中思忖著.江湖上傳說的言琴原來在這裡,看來.她的來頭不小,而鹽務案和她絕對不只是有辟.那份名冊應該也在她的手中!

  「只是隨意彈彈,不能入耳。」

  「可是我卻覺得全身飄然。」他故意這麼說,這就是心琴厲害之處.可以慢慢的讓他被樂蠱迷惑。

  「過獎了,爺。」琴兒巧笑倩兮的說。

  「妳是春色無邊的人?」

  「是啊!我也見過爺幾面,爺同浣矞在一起。」講到浣矞時,她的眼中閃過一道陰狠。

  驍翔瞭然於心,但他有自信,浣矞的安全誰也威脅不了。「姑娘.我對琴藝頗有興趣,不知妳能否賞個臉教教我?」

  「是琴兒沾光了。」她當然非常願意。

  他薄唇輕扯,江湖上傳說琴魔已銷聲匿跡……不!事實上,他就要重出江湖了。

  %%%

  驍翔來晚了!

  浣矞到轉口處等他,但他沒來.於是她先到小攤販前逛了逛,買了幾個鍋貼,只因驍翔最愛吃這種東西,他只告訴她先前他沒見過這等食物。

  瞥見站在春色無邊門邊的人,浣矞走近詢問:「有事嗎?」反正她很閒,可以幫忙。

  但眼前的人是個怪異的組合,其中一名男子器宇非凡,是個中年人,身上的豪華衣物與配戴的玉珮可以顯現出他崇高的地位:而另一個雖然老態.卻是唇紅齒白,完全不像個男人,倒有點娘娘腔。

  「皇…‥」娘娘腔立刻住口。好佳在!他險些自曝身份了。

  「小馬,公子我是來嫖妓的。」中年人對娘娘腔說,說話十分有架式。

  原來是嫖妓吧!浣矞無趣的比了比前頭,「上前門去就會有人指引你們了。」還小馬咧!她看根本就是匹老馬吧!

  什麼?她竟是這種態度,眼前的人可是皇上本尊耶!

  「姑娘。」自稱公子的中年人喊住她。

  「還有問題嗎?」她還是與他們保持一點距離好.驍翔不理她跟別的男子太過親近或是有說有笑的。

  「裡頭的姑娘全像妳這麼美麗嗎?」中年人靠近她一步。

  浣矞下意識的向後退.「請你自重些。」

  「這裡是妓女戶,哪有自重可言?」中年人興趣盎然的問。

  「你弄錯了,我不是妓女!」奇怪!雖然這中年人態度無禮,卻不讓人心生厭惡。

  「可我見到妳自由出入春色無邊。」當馬公公火燒眉毛的向他稟告此事時,他不禁大吃一驚.這個行事不同於普通格格的她可把他害慘了,不過,知道驍翔對她有興趣後,那和親的事就另當別論了。

  但他百思不解的是.他寵愛的臣子、阿哥,不只行為上處處和他相異.還專愛挑他看中的女子為伴。

  「因為我身份特殊。」

  「但是妳美若天仙,我只想點妳!」中年人故意胡謅。

  「你妄想!」她可是別人點不得的。

  「怎麼?妳不願意?」看不出來她還挺有個性的。

  「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叫人趕你出去!」別對她無禮,雖然她身在妓戶,但該有的禮節她偶爾還是會重視的。

  「小生怕怕。」中年人似乎是有恃無恐。

  「你不怕?」她感受到了。

  「既然妳不是妓女,為何能在此地來去自如?」

  唉!說來話長,只是,「喂!你問很多耶!」他究竟有啥用意?

  「沒什麼.只是覺得姑娘和我舊識的女兒長得一模一樣,只可惜她目前下落不明,不然妳們就可以比對比對了。」他就是故意要引她上勾!

  「你說的那個舊識是不是詳曌王爺?」是阿瑪得識的人?

  「咦?姑娘還真是神通廣大.這事尚未外傳,妳怎麼知曉?」他故意裝出好驚訝的模樣。

  未外傳?那詳曌王府不就是在秘密的搜尋她?

  「知曉、知曉,我恰巧認識詳曌王府的丫環,是她告訴我的!」有驚無險,差點露出蛛絲馬跡,她驚得直拍胸口。

  「是誰?透露者可是死罪一條耶!」中年人理紐恐嚇。

  死罪?那麼重!「我若告訴你,豈不是害了那丫環。」所以她會守口如瓶。

  「也對。」中年人頓了一下,眼神莫測高深的盯著她,久久不移開目光。

  浣矞感到好不自在.「還有什麼事嗎?」

  「找到浣矞格格的人不但可以幾千金.還有官可做,我多希望妳就是她。」

  「我不是!」

  「妳幹嘛急著否認?」態度還這麼心虛。

  廢話!因為她就是本人。「只是怕你誤會。」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

  「也對.我差點就誤以為妳是呢!那浣矞格格可真是不孝,硬是將逃家罪推給她阿瑪扛,真是個孽女!」

  「扛罪?」她頓時紅了眼。

  「這個我不能說。」中年人做了個砍頭的手勢。「不過,幸好妳不是。對了,我叫白王。」他自我介紹道。

  「哦!你好。」他的名字好特別。

  「那我就走了。」他偷笑。

  「不嫖妓了?」怎麼現在上妓戶的人都不嫖妓,淨愛跟她說些有的沒的?

  「我有這麼說嗎?」他可是來一睹地的容顏的。果然是具有傾城的嬌媚,驍翔那小子還真會挑。「小馬,咱們走了。」

  「是,主子。」

  白王搧開扇子,神色自若、大搖大擺的走了。

  浣矞回想著他的話.她阿瑪要扛罪!那她……豈不是大不孝?為什麼驍翔沒告訴她?

  「浣矞,妳在發什麼呆?」老闆老大大叫著。

  「噓~~你小聲點!」她還是先不要衝動,等問個明白再說。

  「為什麼?妳有事?我挺妳!」老闆老大豪氣干雲的道。

  浣矞的腦袋左右晃了晃.好裡住在,那人已經走遠,不然,她豈不是被老闆老大給菁死?「沒事.驍翔來了嗎?」怎麼不見人影?

  老闆老大打從心底佩服浣矞,因為.像驍翔那樣的男人眼睛一掃,他就會被嚇得屁滾尿流.而她還敢和他親近。「早來了,馬都停在後院哩!」

  「那我怎麼沒見到他?」

  「他跟琴兒正在花樓裡練琴呢!我是無意中睢見的.看他們兩人談笑風生、眉來眼去的,應該會是喜事一樁!」老闆老大不知道驍翔跟浣矞的關係,大老粗的他根本察覺不出什麼火花,自顧自的說得很起勁。

  「琴兒?」她卻在瞬間變得渾身僵硬。

  「耶~~有鍋貼啊?是買給驍大爺的嗎?」

  浣矞朝他勉強一笑。

  「全給你吃!」之後她就氣呼呼的率先邁步離去。

  「我?那麼好?浣矞,你是不是又有啥詭計?」老闆老大雖然很想一口吞下一個包子,防人之心讓他還是忍不住先問出心中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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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以身相許

  兒童鑵藩帝斜陽,

  豆芙蓉芽社肉香;

  一路稻花誰是主?

  紅蜻蜓伴綠螳螂。

  ——樂雪愛秋日行村路

  好!他可好嘛!不但談笑風生,還眉來眼去的是不是?她小鼻子、小眼睛的在心底算計著。

  「浣矞,你不要出場,要是驍大爺見著,我的小命會不保的!」老闆老大央求著。

  「閉嘴!要出場是我的意願。」她就是不要再做個乖乖牌,

  「我不敢得罪驍大爺。」那會要人命的!

   「那你就得罪我?」換言之,他是想得罪她囉?

  「也不敢!我求妳……不要出場.妳說什麼我全答應。」老闆老大都快哭了。

  「有什麼用?上次我叫你去查事情,本來以寫你是個角頭老大,人脈廣闊,可到最後還不是沒有下落?」他不提,她還沒想到呢!

  「給我時間。」

  「你的信用已破產了。」她就是要出場,而且風聲也已放出去了,最好能氣死驍翔。

  她還特地選了比以前更艷的薄紗衣裳呢!

  「可是.今天是春色無邊的開張紀念日,有『特別』的服務,我怕妳會吃虧!」萬一被人毛手毛腳就糟糕了。

  「管他什麼特別的服務。」她現在正在氣頭上,什麼也不顧、什麼也不管,她是出場定了!

  先前他說的什麼在乎、什麼關心她……哼!

  謊言、全是謊言!她是白癡啊?居然把他的話當作聖旨來遵奉。

  「咱們歡迎春色無邊的花魁 浣浣姑娘出場囉!」琴兒一反常態.熱烈的歡迎她。

  怎樣?她今日還有意無意的觸碰了驍翔一下,他的體格壯碩得令她十分仰慕,她對他已是刮目相看,這樣出色又有魅力的男子.她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浣浣.妳怎麼還是包著面紗啊?」她一出場,眾人便歡欣鼓舞,氣氛熱絡。

  琴兒唇上抹了鶴頂紅,人則媚笑著,驍翔站在一隅,看到不該上台的人出場表演.眼睛都快要射出冰了。

  她今日準備了失控曲,心忖,浣矞今兒個是逃不出那些男人的魔掌的。

  「各位大爺多包涵!」浣矞柔媚的笑說,沒理會驍翔不悅的神色。  

  「那妳快唱,今天春色無邊的每個妓女都有『特別』的服務.大爺們就等急了!,」

  那些人用話調戲浣矞,她不禁偷瞄一眼驍翔.發現他已憤怒不已。

  琴兒飛快的彈琴,那些大爺們則聽得如癡如醉,加上浣矞如天籟般的吟唱,每個人的心都像要飛出去了!

  「浣浣.給大爺摸一把,」一名男子突然衝上台。

  老闆老大驚慌得張大嘴。

  咦?怎麼她的頭莫名的有些昏?「你回去坐好!」

  「大爺用千金買妳回去當小妾,妳快給大爺摸摸……」他伸手就佔她的便宜。

  「妾?」去死吧他!但她還沒來得及給那男人一點教訓,事情的發展已經出乎她意料之外了。

  「啊~~」頓時,一股椎心之痛蔓延至那男子的全身上下。

  是驍翔!

  他沒射飛刀,好像也沒出幾成力道,但那男子的手指已讓驍翔往後扳得都折斷了!

  %%%

  「你怎麼可以公然的傷害別人?」浣矞一站住就質詢他。

  他一路扛著她回來.還粗暴的用力踢破門。

  「我從未沒理由的傷人,但為了妳.我可以破例!」那男人如果再繼續被琴音所惑而妄得淫穢,她就必死無疑了。

  奇怪!她的焦點為何不能集中?好像有好多的他在她的面前繞來繞去的。「你以為這樣很光榮嗎?」她不甘示弱的叫了回去。

  「我告訴過妳不准表演的。」他定住她。

  「我就是不願意服從!」此時,她終於看清楚他是一個人了。

  「妳出爾反爾?」琴兒的膽子不小.在他面前也敢彈那種下三濫的失控曲,這種曲子是可以令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琴兒雖然還沒摸溝他的底細.但他沒中琴盅.她必會起疑.他該有所防備。

  「本來就是你逼我的!」她氣得大吼大叫.要比聲音,她是不會小過他的。

  「我逼妳?」他握住她的下巴,關節用力得幾乎發白。

  她的下巴要碎了啦!「難道不是?你不要碰我!」他每次都騙她,這次,她沒辦法再裝作若無其事了。上次,她可以忍下痛楚,假裝無所謂的逃避;可這次,她的心碎成片片,幾乎體無完膚。

  「這話妳說得出口?我找了妳一整天.眼見老大和妳都不見人影,妳可知我心急如焚?」大內近來又有騷動,凡是他在的地方氣氛都頗不尋常,害他差點以為她被人捉走了。             

  「找?我是不會再上你的當的?」

  「妳真是氣死人了!」他急得焦頭爛額,她呢?

  「如果是你.你不氣嗎?你當我是白癡啊?你休想再把我耍得團團轉!」她委屈的扁扁唇,心卻痛得厲害。

  「該氣的人是我,妳搞清楚點。」他見她咬住唇,連忙鬆手,但她姣好的下巴已被他捏得紅腫。

  她可以開口求他的.但她卻這般倔強,就是不肯認輸。

  唉!改用力的摟住她好了。

  「反正要表演是我家的事。」她已經下定決心.沒得商量。

  「我不准!」她就非要如此作踐自己嗎?

  「從今天起,我才不管你准不准!」她要來個相應不理。

  他的眼緊瞇,事出有因,她有膽和他大吼大叫絕對是有原因的.冷靜、冷靜,驍翔試著平息自己的怒火,「妳在不滿我什麼?」他嗅聞著她身上傳來的清淡香味,她無法理解當別的男人放肆的目光置於她的身上時,他心中有多麼的不舒服。

  傷人也是無可避免的,一切都是為了她!他更緊的摟她。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她好不爭氣.竟然臣服在他的摟抱下。

  「我是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他的語氣揚高。

  「哼!反正我再也不會相信你的話了,你也不要再碰我.我們從此一刀兩斷,而不相欠。你放心.我這個人一向拿得起,放得下.不會用可憐兮兮、我見猶憐的招數來留你!」她滿懷心酸的告訴他她的決定。

  都要跟他一刀兩斷了,她還留戀他這溫暖的胸膛做啥?她應該要乾乾脆脆.不拖泥帶水的跟他分手才是!

  可她卻感到胸口絞痛,彷彿自己就要窒息了。

  「妳夠瀟灑。」他深吸著氣,以免自己會因此而失控。

  「那你可以走了!」過不久她就會恢復的.只是這如影隨氣的痛楚,該死的要跟著她多久啊?

  「至少給我個理由,妳這樣無緣無故的胡扯,我很難接受。」他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她拒他於千里之外。

  「還要什麼理由嗎?你就只會騙我,來了不找我,卻獨自和琴兒在那裡卿卿我我、甜甜蜜蜜,你去找她啊!」他是故意給她難堪嗎?

  「琴兒?」是哪號人物呢?

  她用力的戳著他的胸膛,哦一一天哪,沒想到痛的反而是自己的手指。「少裝蒜,你跟她一起練琴!」

  「所以妳是在吃醋嗎?」他扳正她撇開的小臉蛋。

  「才不是!」她死也不會承認的。

  「那妳幹嘛那麼生氣?」他的心已經領會了。

  「因為你騙我。」這還用說嗎?

  「我和琴兒之間沒什麼!」他接近琴兒是別有用心的。

  「你以為這麼說.我就會又乖乖的步入你的謊言嗎?」她才不會重蹈覆轍,她又沒他想得那麼笨。

  「琴兒跟我查的一件案子有關。」他修長的手指刷過她柔順的烏絲.這才發現她穿得既性感又迷人,真是教他心猿意馬。

  「案子?」她喃喃的重複。看著他.她發現他的眼睛是這麼的深沉而誠摯.讓她不得不相信他的話。「我只能點到此為止!」她還想要挖更多的內幕.「還有呢?你說啦!」「可以,妳抱我。」他淡笑著提出交換條件。「我不想.你笑得像只有預謀的狐狸。」「那就算了。」他才不理會她的旁敲側擊,說不說就不說!他越是冷淡,她就越想要知道。「告訴我啦~~」  一但驍翔深知,叫她知道太多並不好.琴兒會對她不利,他必須保護她的安全無虞。

  「好啦!我抱你,但你別耍花招。」

  她才剛抱住他.他立即將她箝制得緊絮的。「再來是要……」

  他幹嘛神秘兮兮的?「什麼?」她仰起小臉蛋,他的唇正好壓上來。

  浣矞心中警鈴大作。她上當了!他在唬她!但已來不及了

  驍翔的唇侵略性的長驅直入,與她的綿密糾纏;浣矞本來是在反抗的,但他吻得她天旋地轉,一時忘了她是誰,更遑論什麼反抗不反抗的了。

  等他離開她的唇時,她的唇已是又紅又腫。「你又騙我。」她軟了腿。

  「是妳自己笨笨的要相信我的。一他彎腰抱起她。

  「做什麼?放我下來卜一

  他將她壓在床上.目光轉為黯沉。「這是妳不遵守我的話的後果.妳應該知道,妳的不乖總是讓我很生氣。」他溫熱的氣息吹在她的小臉上。

  「有這種後果嗎?你上次又沒說!一怎麼她的心兒跳得比平常快數百倍?

  「現在說也一樣!」他很堅持。

  「驍翔.你別這樣.我會害怕。J她知道這次他不只是會吻她而已.應該還會有別的,而她……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怕什麼?妳不是挺有種的?一沒事還敢跟他大吼大叫比誰大幹。

  「不……」她好像是溺水的人,在水中載沉載浮,好無助。

  他由她精緻的輪廓開始柔柔的輕吻,他的大手也沒停下來,解開她薄如嬋絲的衣裳,去除她身上的絲質屏障,當他停駐在她胸口的手揉捏著她豐盈渾圓的胸部時.他的唇也開始興起狂風暴雨,自她雪白的頸項開始熱烈的親吻起來。

  「行不通的……」她的小手脆弱的推著他。

  驍翔將她的手扣在頭頂上,她風情萬種的嬌媚使他的目光安得更幽黯,她美得不可思議。「今天的春色無邊提供特別的服務,我可以為所欲為.恣意的對妳予取予求。」

  這是不成文的規定。

  「啊~~驍翔,別這樣……」

  他吻著她挺立的蓓蕾.另一手則握住她的椒乳,益滑的舌在她的乳尖上書圈圈。「妳已經是我的女人了,為什麼不可以這樣?妳會喜歡的.而且很快就會愛上它!」

  她雙頰酡紅,「我才不……」

  「口是心非!」他舔著她的乳溝,手則往下探,探至她光滑勻稱的大腿處。

  「不要……」她趕緊夾緊雙腿。

  「聽話。」他撤下令她意亂情迷的蠱惑之語。他的大掌拂過濃密的林地,揉捏著她的小核.她的那裡立刻熱情的鼓起。「驍翔.咱們沒名沒分……」這樣做是驚世駭俗的!

  「我不在乎。」

  「但我在意。」她可是好人家的女兒啊!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間。」

  「不……嗯……」他的手指在她狹隘的入口處逗弄撩按,讓浣矞頓了一下。

  「已經濕了。」

  「不要這樣看……」好羞人啊!他把她的腿拉得更開.手指無預知的插入.那又小又緊卻潮濕的窒口……

  「啊~~」痛!

  「放輕鬆。」驍翱開始慢慢的抽動。

  她的小手緊握住棉被,「不要這樣折磨我……」

  「我要妳再濕一點!」這樣才能減少他帶給她的傷害。

  一不要了……」浣矞輕喘著,這樣的臉紅心跳已經逼得她香汗淋漓。

  「妳還要的!」他肯定的道。又加入了一指,感覺到她的抽搐,他強行更深的擴張.以便待會兒的衝鋒陷陣。

  浣矞的吟哦聲支離破碎的自口中逸出,啊一一她不行了!她緊窒的穴口流淌的蜜泉已沾了他滿手。「驍翔……」好濕了。

  她的腹部好像有把火在燒,他的撫摸有如滔天巨浪,拍打得令她手足無措,整個人更是陷入溢滿的情潮.抽不了身。

  「我知道。」他瘖癱的說。

  一那你還不抽手……」

  「我在擴張,浣矞.妳太小了。」他怕她等會兒會痛得受不了。

  一嗯……啊……」她仰起小臉蛋。

  天哪!她這副模樣鐵定能羞死人了!

  「感覺到了嗎?」

  「有……」她要尖叫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要不要?」

  「要什麼?我要!」她無助的道,可她並不知道自己要的究竟是什麼。

  他的手猛烈的律動,在她快達到巔峰時抽出。

  浣矞頓時身子一起,久久才幽幽的歎了一聲,「我好空虛……」

  「這是正常的反應。」他飛快的開始褪衣。

  浣矞原本半張的星眸接時瞠大,「不!」她嚇得直往後退,猛嚥口水,瞪著他昂揚的男性象徵。

  「妳逃不了。」

  「你的……那個要放在我的哪裡?」他裡著她.讓她無法退縮。

  「那個是哪個?」他含笑問道。

  「你明知故問!」

  「這裡。」他的手指摸摸她潮濕的穴口。

  「不可能——」她嚇得低呼。

  「可以的,只要妳把腿張開!」他試著拉開她。

  「不要好不好?」她好怕。

  他的忍耐已經到達極限.他炙熱脹大的昂揚迫切的需要她甘霖的潤濕才能獲得解放,所以,他進入了她!

  「啊~~」她尖叫不斷.撕裂般的痛楚隨著她淌出的血絲竄過了她嬌弱的全身。

  他心疼的拭去她眼角的淚珠。「我慢慢來。」

  「好痛!」可不可以不要了?

  「我知道!」

  「你抽開好不好?」她只能接納得下他的前端。

  驍翔安撫的吻吻她頓抖的唇角,知道痛楚很快就會過去,而她緊窒柔嫩的甬道會使上帝也瘋狂的。「浣矞?」他的額頭淌下汗珠。

  「已經不痛了::」好怪,上一刻還疼得彷如要將她撕裂一般。

  驍翔淡笑著.「很好。」

  浣矞不懂的瞅望著他。

  他突然一鼓作氣的衝入她的體內!

  「啊…‥」天啊!地就這麼被他撐開了.她本以為難如登天的事,她是絕對無法做到的,但她就是包納住了他的碩大?

  驍翔濁重的喘息著,「妳這個磨人精!」

  「接下來呢?」

  他又一個挺進,讓浣矞忍不住吟哦起來。

  「別動!」

  「太快了……」停!她的頭會暈。

  他有力的撞進她緊箝的內壁,一縮一放、一縮一放,他握住她纖細的小蠻腰,心裡覺得好滿足,她這副窈窕的身段只屬於他.只有他才能這樣的佔有。

  她整個人都被他控制住,只能任由他推擠進去。

  「啊……嗯……」而她只能高亢的呢嚀。

  「把腿張大點!」

  「是極限了……」

  「妳做的很好!」他的大拿掌上她挺立的雪球,下體仍不停的撞擊她花蕊的頂端.一次又一次……

  她不停的抽搐著。「停!」

  「還沒有!」他抱起她.他的需求不是她所能料想得到的。

  驍翔重新進入她的體內,她的蜜液讓他能暢行無阻。

  「驍翔,我已經……」她求饒道。

  「抱緊我,浣矞。」他強壯有力的手臂在她潔白的背上揉撫著,唇往她的乳尖上直舔弄著.而她的唇呢?

  用來吟哦就好!

  「啊~~啊……不行了!」

  「再等一下!」

  她收縮得好強烈。

  「驍翔……」她會裂開的。

  「我喜歡妳叫我的名字!」他仍繼續抽動著。

  「我夠了……」她不是要嬌喘呢喃啊!

  「叫我的名字!」

  「不……」

  「叫!」他有力的撞擊著她.藉此威脅她得聽他的命令。

  「啊……驍翔!」

  他合住她紅艷的唇.兩副火熱的身體密切的交貼,中間毫無空隙,他密密麻麻的填滿了她!在衝進她的最深處之際.他射出了火熱的種子……帶她到達巫山雲雨的巔峰。

  浣矞覺得好疲累,做這種事要耗費好多力氣,她此刻已是筋疲力盡了。

  驍翔的唇意猶未盡的在她的頸項上吸取屬於她的芳香,大手則肆無忌憚的在她的嬌軀上游移。

  一驍翔,讓我休息。」她推推他。

  他愛憐的摟緊她。「力氣全是我在出.妳只管享受.怎麼會累?」

  她的雙頰在燒。「你這個大壞蛋!」

  「其實咱們應該再來一次的。」他邪惡的道。

  「你的提議,我敬謝不敏。」她想乘機偷跑。

  「別急著逃開!」他卻輕而易舉的抱回她。

  「那你就不要再挑逗我了。」她指的是他有意無意的觸碰。

  他轉過她的身,擔心的問:「還痛不捕?」

  「好痛。」她有點害羞、有點撒嬌的說。

  「以後就不會了。」

  「還有以後?」她突然興起一絲調皮的念頭。

  「不然我去找別的女人。」拜託!一山還有一山高,她哪鬥得過他?

  「你去……就慘了!」她立刻瞪大固眼。

  她豐富的吃味表情總是令他好開懷。「這是何苦?在我面前不必拐彎抹角。」但他心知她的率真是別人身上找不到的,他會好好的捧在手心上呵護。

  「你要是再接近琴兒.我就不饒你!」她就是會嫉妒。

  「這麼直接?」

  「嗯!」

  他眼中閃過一抹認真的神采.卻是一閃而逝。這輩子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是這麼地牽動著他,而那深藏在他心頭那慣有的孤寂感受則慢慢的消失了。

  他又吻她了!「驍翔,你實話實說,有多少女人和你這樣過?」難道他就不用歇息嗎?

  「妳不生氣?」

  「過去式,我不計較!」她肚量大得就像她的小嘴……沒辦法,對這種事她敏感極了。

  「起碼……」他頓了頓。

  「要算那麼久?」她粉嫩的雙頰漸漸的鼓起,彷彿要爆炸了。

  「只有妳一個。J

  「你昧著良心講話。」她才不信呢!但心底那份甜甜的感覺是什麼。

  「妳不信,那我豈不是白說了?」

  她依偎在他的胸口,他則順著她柔順的鬃角柔髮。

  「你的技術那麼高竿,一定有很多女人!」她不要那樣。

  「別瞎猜。」

  「我很笨拙。」由方纔的表現就可見一斑。

  「這樣才好啊!多來幾次妳就熟了。」他調侃她。

  「我不要,人家可是很難過……」她好怕他會被別人搶走。

  「我也是講真的!」他再次壓下她。

  窗外浮上晨曦的光芒。

  「驍翔,你該回去了。」她嬌喘連連.卻不忘提醒他。

  「今天不回去。」他又令她沉淪了.這迷人又可惡.卻是她心儀的男人,她的小手已克制不住的悄悄牽住了他的頸.激情的呢喃一下子又展開……

  老闆老大一見到浣矞.掉頭就想閃人。

  浣矞眼尖的跳到他的面前.「老大.我就這麼面目可憎啊?怎麼你連見都不想見我?」

  老闆老大慌恐的直搖手。「不是,只是忽然有事……」

  「我也有急事找你。」她笑裡藏刀的說。

  「浣矞,妳別這樣!」老闆老大立即向她賠罪。

  「說句老實話,我雖是個格格,卻沒要你動不動就對我跪下磕頭,這可是天大的恩惠,可是你卻不知感恩呀!」地數落著。

  「天大的誤會,我昨個兒也曾百般勸妳別出場。」是她自己不肯聽老人言,結果當然只好吃虧在眼前了。

  「那我被燒翔拖著走的時候,你怎麼不來救我?」她開始算帳。

  老闆老大畏縮了一下,「我不敢……」他會怕!

  浣矞用力的拍拍他的肩,「你真是沒用!」

  「驍大爺武功蓋世,可是得罪不得的人物。」他就算跟天借了膽,也招惹不起。

  「他哪有那麼可怕?」她不裡得啊!

  「非常可怕,妳沒見到他昨天的表情,我本來也是想挺身出來救妳,但我的腿當時已經嚇軟了。」

  「我真不知道你這大哥的位置是怎麼混來的,連我一個弱女子都能跟他相抗衛,你卻如此懼怕他,我看,我要重新評量你了。」她太高估他了。「我也不過是個地方上的混混,有啥名堂。」老闆老大自降威風。「你滅自己志氣.助他人氣焰!」

  「浣矞.妳就別氣了。」是她自已不聽勸告硬要出場,惹火了驍大爺,當然就要由她自己去收拾殘局,她不是向來遵行敢做敢當的原則嗎?

  「那我就該受他的欺凌嗎?哼!靠你還不如靠我自己!」她己有所覺悟。

  「驍大爺是不是痛扁了妳一頓?」老闆老大小心翼翼的問。

  「比痛扁還要慘。」害她今天早上差點爬不起來。

  「這麼嚴重啊?苦了妳了.驍大爺下手這麼凶殘嗎?可我看他今天早晨才從春閣裡走出來啊!」他都不敢靠近春閣.只能遠遠的偷看。

  一提到昨晚.浣矞馬上不自在的臉紅了,「是啊!」

  「那妳有沒有怎樣?」老闆老大軸心的問。

  這個白癡……這種事她會好意思說才怪!「沒啦……。」哎呀!真令人發窘。

  「是痛扁就會有傷口啊!」

  「我多休息就好了。廢話不要再多說,如果不要我再拖你去試飛刀,你就乖乖聽命,我現在交付個簡單的任務給你。」

  「妳說!」他絕對會意不容辟的挺身而出。

  「幫我注意驍翔垠琴兒之間的一舉一動。」瞧他自信滿滿的,千萬別再搞砸她的好事。

  「做什麼?」老闆老大傻頭傻腦的問。

  她真會被他給打敗,「反正就叫你多注意便是,這個任務簡單易行.要是你再出錯的話,你自己就看著辦!」她投給他一個不成功便成仁的眼色!

  老闆老大看了,不由得立刻打了個哆嗦。為什麼浣矞那麼在意驍大爺的事呢?而且.她一丁點都不怕驍大爺耶!這太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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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春色無邊

  禁門宮樹月痕過,

  媚眼惟看宿鷺巢;

  斜拔玉釵燈影畔,

  剔開紅焰救飛蛾。

  ——張祜贈內人

  「原來男女之間是這樣的啊!以前我都不知道,要不是驍翔昨晚那樣……可是,他的技術那麼高超,一定有過很多女人……先前的我一概都不計較,可他現在有了我,就不准再有別的女人,那個琴兒是很危險的人,我不想個辦法是不行的,但話又說回來,好痛喔……」浣矞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語,她到現在還覺得渾身酸痛,改天他再要,她一定要限制他的需求量。

  「你在喃喃自語什麼?」驍翔的聲音突然插入。

  噗~~她嘴裡的茶險些噴出來。

  「咳……你何時來的?」她怎麼沒發覺?

  「好一會兒了,但妳神遊故國大著迷,以致沒理睬我,直到我出聲才拉回思緒。」他拍著她的背。

  「也不出一下聲。」她忍不住抱怨。

  「我叫了妳好幾次,妳只是在那裡說什麼好痛,什麼要人憐香惜玉的。」他故意說著令人臉紅心跳的話語。

  啊?他聽清楚了嗎?

  真是有夠羞人的,「沒什麼!」端起茶想藉以掩飾自己的心慌意亂。

  「妳臉紅了耶!」他仔細的端祥她。

  「可能是天氣太熱.這閣樓裡的空調太差!」她以手狂搧,心裡祈禱著,他不要這樣看著她嘛!

  「是嗎?可是微風輕拂,我覺得天氣頗涼爽的。」他就愛看她出糗。

  「呃,,我的體溫向來比別人高。」他分明是在揶揄她!

  驍翔伸手抱住她,「我看看!」

  「放開我啦!驍翔……」光天化日的.被人看見,成何體統?

  「這熱是不是會感染啊?怎麼我也覺得越來越熱了?」他俊朗的一笑,無庸置疑的,她軟玉溫香的身子又使得他蠢蠢欲動了。

  「你好可惡!」

  「怎麼個可惡法?」他不接受她的指控。

  「我……你閉嘴!」她更是手足無措.一顆心跳得猛烈,不知他是不是也這樣?

  好怪喔!和他在一起時,她的心就會如小鹿亂撞;可別的男人放肆的目光卻會令她作嗯,這是什麼原因?

  「剛剛往想什麼?」他親親她的玉頸。

  「就……何時我才能回去?」她避風頭也避很久了。

  「開始會擔心了?」他低頭看她。

  「我本來就很在意,你看我現在過得多狼狽,窩在這裡哪也不能去。」她這格格當得有夠失敗。

  「這才是重點吧?」他就知道。

  「倒也不是.我是怕再待下去.萬一你給……」她及時住了口。

  「怎樣?」又要扯上琴兒嗎?

  她主動摟上他的脖子。「這種事其實我也不必怕羞,我就是怕你被琴兒搶走了!」

  「我沒那麼三心二意。」他皺皺眉.不喜歡她不信任他!

  「難說,日久生情。」她會一直提心吊膽的,尤其琴兒本來就是個妓女,取悅男人可是她的本行。

  「妳是在提醒我,妳跟那個老大的事嗎?」他故意想轉移話題。

  「怎麼又扯到我的身上了?男人應該都會喜歡那種狐媚的女子吧?」不然,他怎麼會去接近她?

  「那是別的男人,我可不。」他有她就夠了。

  「男人都是表裡不一的。」通常都是說一套、做一套。

  「如果妳明知道眼前的食物會傷妳的胃.妳吃不吃?」他舉例問她。

  「哼!算你聰明。」懂得用這種方式說服她。

  「王府那邊的情況我會暗中去打聽看看,大內近來則沒有任何動靜,不過……妳這麼衝動的逃出來,真是不智之舉,當時妳該先來跟我商重商量。」大內靜得異常,這讓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擔憂。

  「大內沒動靜L那是不是我可以回去了?」浣矞只是天真的以為風平浪靜了。

  「暴風雨前的寧靜妳沒聽過嗎?」

  她立即洩氣,「我會不會被斬頭?」

  「和親眼斬頭,妳選哪一樣?」他文不對題的問。

  「都不選!」她可是有性命之危耶!他還有心跟她說笑。

  「那就跟我一起遠走高飛。」他淡淡的說道。

  她的反應卻很大。「遠走高飛?你不留下來?」

  「這裡不適合我。J他本就不習慣皇宮大內的生活。

  他是個什麼樣的男子啊?眼前有大好的前程等著他,他卻不屑一顧.是的,他本來就是淡泊名利的人。

  「我跟你走。」她開心的叫著。

  「帶著一個麻煩精一起走可是很費神的。」她本來不在他的計議之內,但就是無意間闖進他的生命中,讓他不再獨嘗孤寂的滋味。

  「喂!言下之意你就是在嫌我囉?」反正她就是要跟著他,天涯海角她都不放棄。「讓妳跟,我有什麼好處?」他啄啄她的唇。「我可是個舉世無雙的大美人,你要再找也找不到了!」這點她很有自信。他咧開唇,「妳真不知謙虛。」但說的倒是實話。

  「你何時離開?」她挨近他。

  「秘密。」

  「告訴我嘛!」她又不會去宣揚。

  「絕不,但我不會偷偷離開,不過.要我帶著一個一無是處的大麻煩,我可是要好好考慮看看!」他佯裝耍大牌。

  「我才不是一無是處呢!」他少低估她。

  「那妳會什麼?一他可好奇了。

  「我會琴兒的那招勾人眼啊!」

  「妳只要用妳的身子來蠱惑我便成。」他是抵抗不了的。

  「真的嗎?」原來她的身子竟是個利器。

  那改天她就來試試看好了,一想到此.她不禁賊賊的偷笑。

  她的反應驍翔全都看在眼裡,很好,她一步步上鉤了。

  *    *    *

  紫禁城的偉大建築一直是康熙引以為傲的,他是個人人敬仰的天子,但有件事.卻讓他十分傷腦筋.他捉摸不住他的臣子、阿哥們的思緒。

  袞象的香煙輕飄.康熙半躺在躺椅上,盯著奏章,馬公公則小心的在一旁搧著風。

  他不時偷瞄著那個站在階梯上悶不吭聲的驍翔.他倆像是在打什麼對抗賽似的。

  終於.他還是光開口了。「驍翔,坦白說,朕一直是想找機會補償你。」他思考著該如何說出口。

  「皇上,小的退下。」馬公公道。

  「不必、朕的事你最清楚.驍翔是朕的親生兒子,朕要在春季祭壇時將消息公諸於世。」他已等得太久,不願意再拖了。

  「我什麼也不要。」功名、利祿全是累贅。

  「那是不可能的!你的才華出眾,朕千呼萬喚才喚回了你,有朝一日,你得有心理準備接受這個位子。」他拍拍他的椅。

  「皇上——」馬公公不禁驚呼一聲。

  「我向來不受任何控制。」驍翔面無表情的說。

  「朕明白,就算是朕想攔也攔不住你,而若唐突的立你,朕的阿哥們、心中也會感到忿忿不平,所以朕要你有功績表現。」他故意激驍翔。

  「這太可笑了。」他從來沒想過要當皇帝。

  「你得慢慢接受,鹽務案是個棘手的案子,一旦你破案,朕就給你重重的獎賞。」

  「一旦破案,我不要獎賞。」

  康熙龍心大為振奮.「那你要什麼?」

  「為所欲為.你無論如何都不得插手。」

  「鹽務案即使你有十成的把握也破不了,因為那名單共有兩份.你收得齊嗎?」這案子拖宕太久,再有本領的人只要一聽此案也會立即退避三尺。

  他還是另行指派任務予他。

  兩份?琴兒有一份,那是萬無一失的,他絕對能拿得到手.可另一份呢?

  「你只管答應就好。」他絕對會弄齊的。

  「你這麼有把握?萬一案子不破,你就走不了了。」

  「你想用這個綁住我?」原來康熙不是沒感覺,他果然令人敬仰,任何事都逃不出他的法眼。

  但常言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們父子兩人的大對決一定會很有看頭。

  「朕聽說最近你常跑一處叫做春色無邊的妓戶?」

  驍翔瞥了一眼馬公公,馬公公當下心虛的低下頭。

  「查案。」他簡單扼要的說明。

  「查案查到妓女戶,真是有趣。」康熙調侃道。

  「你要說什麼?」燒翔頓時渾身繃緊。「浣矞格格你認識嗎?朕要她去和親。」驍翔的動作最好比他快,否則,他搶佳人就不好玩了。

  驍翔聞言,當下心中有了譜。

  皇上找到浣矞了。

  而且還要她去和親?!哼!等著吧!他的女人誰也碰不得,因為,他一定會搶回來的。繞過迂迴的長廊,浣矞還是問個不停。「驍翔有去找琴兒練琴嗎?」

  「嗯!而且很勒。」

  「是真的?」

  「我在四周都有布下眼線,準錯不了。」老闆老大篤定的道。

  浣蕎的心頓時往下沉,驍翔在她面前還裝得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惡!「那他們兩個有沒有怎樣?」

  「妳所謂的怎樣,界線在哪?」

  她一時難以啟齒.「就是親密之舉!.」

  浣矞為什麼要問這個?他好不容易辦成了一件事,照她的交代.沒有出差錯,怎麼她反而不像是高興的樣子?

  近來浣矞有事沒事,口中說的都是驍大爺,還要他注意驍大爺的行為舉止…….

  還有,浣矞變得越來越美,那種女人成熟的韻味全都顯現出來,她亮麗的奪人眼目,和驍翔王爺站在一起,她簡直就是一個發光體。

  莫非……浣矞愛上驍大爺了?

  哎呀!他頓時恍然大悟,若不是如此,她何必如此在乎一個男人呢?

  「那倒也沒有。」老闆老大細細的回想。

  「那他們只是光練琴而已?」

  「浣矞,妳那麼在意嗎?為什麼每次我只要一提到驍大爺,妳就變得不一樣了?」他就說嘹!再有膽的人也不敢與虎相鬥,而再怎麼凶的男人也不會打自己心有所屬的女人。

  「我……」她一時語結。

  「要是琴兒跟驍大爺真有曖昧呢?」

  「你是不是還知道些什麼?」那就別隱瞞她。

  「妳別那麼生氣!練琴時手掌互相碰到是應該的!」他不是要挑撥離間,只是說出實情罷了。

  「手掌互碰?」對她而言,這就是天大的不得了。

  「有件事我要告訴妳。」

  「還有?」她已經怒火沖天了。

  「不是啦!是琴兒的琴聲,每次我跟我的手下聽了,都會覺得昏昏欲睡,而驍大爺卻仍是氣定神閒。一感覺怪怪的。

  「有道回事?」

  「是啊!我就是覺得奇怪!」

  「琴兒現在有在練琴嗎?」她倒要去會會。

  「有,每日這個時刻,琴兒都會彈琴自娛!」

  「那我去聽聽看!」琴兒是在耍什麼招數嗎?

  驍翔會不會給她迷住了?

  否則.他怎麼常找琴兒練琴?都怪自己沒用,琴棋書畫樣樣都不通。

  「我也去!」老闆老大道。

  「好!」

  兩人就這麼來到琴兒的閣樓.發現琴兒果然正在練琴,那柔和悅耳的音旋謁逝在空中.悅耳動聽。

  「妳看,就是這個樣子。」老闆老大頓時吁飄欲仙起來。

  「老大,咱們不能先沉醉。」浣矞也恍惚的回道。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琴兒突然重重的撥了一下弦,那琴音彷如新鶯出谷,又宛若乳燕歸巢,清脆婉轉。

  「浣矞,我……」老闆老大忽然情不自的站起來。

  「我也覺得好好聽喔!」浣矞也覺得自己快要站不住腳了,她的體內似乎有一股扭動.莫名的紅潮也抹上她的臉蛋,她不知不免就朝老闆老大的身上靠。

  琴聲拄得越來越快!

  「浣矞,其宜我很早就喜歡妳了,妳能不能離開驍大爺來跟我?我包妳吃穿不愁。」老闆老大忘形的拉著她。

  「不能。」老闆老大在說什麼啊?

  「浣矞,我是真的喜歡妳,來!我親一下。」老闆老大的嘴巴湊了上來。

  「不要!」

  他尚未-親芳澤,就已經被飛來的一拳揍得老遠,人當下昏死過去。

  驍翔粗蠻的摟住她,而浣矞還陶醉在其中。「老大——」

  「妳還喊著別的男人?」他的眼眸一沉,手上的飛刀無影的射出,再縱身-璀,往春閣的方向奔去。

  琴兒的琴弦霎時戛然而止。

  她往窗外一望,只瞧見昏死的老闆老大。奇怪?那中了她催倩譜的浣矞呢?頓時.她的眼中閃過一抹恨意.隨即低嗚一聲.右手臂上沁出刀痕血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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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醒醒!」驍翔推搖著她。

  浣矞卻往他的身上靠,「驍翔。我好熱……」

  他支起她的下巴,發現她的印堂發黑,一眼就瞧出她中毒了。

  他只能暫時控制住債毒.但他心知,過一會兒它又會發作。他不願幫她解,誰教她不聽他的話,現在就是自作自受;再說,不替她解毒,待會兒受惠人才會是他。

  「不要停,再揉!她細細的央求。

  「還沒清醒嗎?」他收了手。

  「驍翔!你怎麼會在這兒?」而她又怎麼會站在這裡?她不是跟老闆老大在聽琴嗎?

  終於清醒了。「妳和那個老大在一起做什麼?」他追問,等著跟她算帳。

  「哦!我沒興師問罪.你倒是先審起我來?」她也想發脾氣。

  「妳少顧左右而言他!」他的眼中閃著怒氣。

  「我和老大是清清白白的.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像他跟琴兒,根本就有曖昧。事到如今.她再坐視不管,那她算什麼?

  「那妳為何會跟他一同出現在琴樓下,他還摟住妳.含情脈脈的說了一大堆情話.還有意親妳?」那個畫面他連想都不願意再想.雖然那是情毒在作祟.但她就是有錯,沒事和別的男人進進出出,像什麼話?有嗎?「你含血噴人!」「我親眼見到的.錯不了。」他氣勢凌人的質問她。「我和老大明明在聽琴!」她根本不記得有他說的那一幕。「他說他喜歡妳,多感人肺腑的一番表白。」一想到他就氣得七竅生煙。「你幹嘛對我大發雷霆?最起碼我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你呢?」說來就氣人。

  驍翔放開了她,很好,她一動氣,印堂上的烏雲馬上加速籠罩回來,而他決定袖手旁觀。「妳做錯事卻不知悔改,反而還問起我來?」

  「難道不是嗎」

  「妳和那老大發展到哪種程度了?」他緊抓著她的手臂不放。

  「他在我的心中佔了一席之地.就是這樣!」她說著反話,心底覺得自己好委屈,他就不會哄哄她嗎?為什麼要和她硬碰硬?

  「妳終於承認了!」他氣得大吼。

  「是又怎樣?我們又不像你和琴兒那樣偷偷摸摸,見不得光!練琴就練琴,還手碰手呢!」她就是在意這個!

  「妳怎麼會知道?J

  「那就是有了?」他是在耍著她玩嗎?

  「不是妳想的那樣「」他整顆心全放在她的身上.她居然還敢懷疑他.真是不知珍惜。

  她委屈的紅了眼.「那我是什麼?」她心甘情願的為他付出一切,然後呢?

  「我的心中只有妳。」他感人至深的說著真心話。

  「誰聽得進去!」可她卻半點都不肯相信。

  「妳又要惹怒我?」

  她有這麼大的本領嗎?「走開!我不要再見到你。」她要躲起來好好的大哭一場。「琴兒的事我一時跟妳說不清。」但事後他會告訴她所有的來龍去脈的。

  「那你就不必解釋!」

  「妳讓我有一種越描越黑的感覺。」他氣急敗壞的瞪著她。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唔~~」她倏地摀住胸口.感覺到有股極為狂野的火種在她的身體裡燃燒。

  驍翔告訴自己要狠下心來,她的痛苦是有必要的,他要視若無睹。

  他逕自坐下.倒了杯茶,盯著她。一怎麼了?」情毒開始發作了。

  其實.他也不必發那麼大的脾氣.浣矞對他的心意 他不是不知道.也未曾懷疑過,但不知為何,他就是會有些許的不安。

  近來局勢的變化也令他掌握不了,加上康熙那番有意無意的話語,讓他一直提心吊膽。

  但她不懂!

  她仍然每日嘻嘻哈哈的笑看世間每件事.完全不知道人間疾苦!

  所以,當他見到老闆老大對她做出親密之舉時.他的情緒就完全爆發了,或許只要她肯認錯.他的氣就會消失無蹤,但她偏不,淨是與他一起鑽牛角尖。

  不過,這也是他所熟悉的她。

  「我好痛苦!」她的小臉頓時皺在一塊。

  「需要我幫忙嗎?」他好心的問。

  她立刻記起兩人方纔的爭吵.「不必。」

  「妳這樣只會苦了妳自已。」情毒似乎是琴兒的極限,她犯了個大錯誤,讓他捉到她所能發揮的範圍。

  這毒他有方法解,但他寧願她來求他。

  他說過要她以身相許的!

  情毒能讓仰慕的人照實的表白.而對力也會受到影響,在那種情況下,她的意志力還能屹立不搖,真是不簡單了,那就代表她對他從一而終的忠貞。

  「就算苦了我自己,我也不會求你……唔一一」她咬住唇,覺得體內好熱。

  「過來吧!妳中毒了。」就是發春毒,這毒很猛烈的。

  她忍無可忍,「我欠你一份人情,你把解藥給我!」她站不穩的撲在他的身上。「沒有解藥。」他的手拂過她垂落的烏絲。「你騙我!」「要解的話就只有以身相許囉!」他就是他日思夜想的。「我不要!」她渾身燥熱,熱浪像是輾過她的四肢百骸。「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這是妳最後的選擇。」他眼神深邃的在她的臀部游移。

  「不要碰我……」嗯,,好舒服的感覺。

  「妳要的。」他將她抱坐在身上。

  「嗯,,」

  「吻我。」

  「不可以‥…」他的手可不可以不要那麼邪惡的摸她?那會讓她控制不住,想對他來個「霸後硬上弓」。

  即使這樣,燒翔也樂意之至.他故意吊她的胃口,「那我住手。」

  「不要、不要!」她已上了癮。

  「妳要我怎麼做?」

  「我好熱!」

  「那是必然的。」他憐惜的握著她的下巴,這小妮子就是這樣,怎麼都不肯求人,只是苦了自已。

  「你知道要怎麼辦對不對?」她飢渴的求他。

  他微笑的點頭,「嗯!」

  「幫我。」她終於開口求他了。

  「可是妳讓我很生氣。」好不容易等到她求他.他得拿點喬。

  「是我的錯!」他卑鄙啊……但她有求於他。

  「要我怎麼幫妳?這樣?」他拉下她的衣服,微涼的空氣跟她熾熱的肌膚中和,她感覺舒服的吟哦起來。

  「再來!」他的大掌環住她的背.繞過腋下揉捏著她的玉乳,唇與她的相貼。

  浣矞主動的響應他,那股熱怎麼也驅散不去,她需要解放。

  他的唇主宰了她的每個思緒。「把唇張開。」他玩弄著她的貝齒。

  「不要折騰我!」這種欲擒故縱的方式她快受不了了。

  「咱們慢慢來。」她的胸部真柔軟。

  「驍翔……」她無法等了。

  他的大掌捏捏地的頸後,那裡有個穴,可以舒緩她的迫切.今夜,他要慢慢的嘗遍她!「好多了!」她的眼光迷濛。「要不要我再吻下去?」他噪音瘖窒的問。「要!」她低叫。她不知道她這樣有多柔媚,他忍不住吸吮過她的蓓蕾,「這裡的味道是如何?」

  「我不知道‥」

  「非常甜!」他的唇含住了那硬挺的珍珠,由衷的讚歎。

  「啊一一」

  「小力點嗎?」他體貼的問。

  「這樣剛好!」

  「還有哪裡熱?」他明知故問。

  她美輕的瞳眸裡裝填著渴望,「這裡……」她比比自己的身下。

  「啊?妳說什麼?」他裝傻。

  「你得寸進尺!」她拉著他的手,撫上自己的核心。

  「已經濕了。」他逗弄著她。

  「別逼我發狂,我會忍不住的。」她可憐兮兮的說。

  「太可憐了妳,小寶貝。」他一扯,她身上的絲縷便落了地,他修長的手指故意捏著她鼓起且發熱的小核,恣意的撩撥。

  「不要這樣叫我。」

  「妳不喜歡嗎?」他的手轉移陣地,在毫無預警下的探入她小小的洞穴。

  「啊~~」她控制不住的仰起小臉蛋。

  「好緊窒!」

  「驍翔,不要。」

  「妳想繼續痛苦嗎?」不可能的,而他也無法退縮.燃燒的慾望因她的軟玉溫香被挑得旺盛不已。

  「不想!」

  「那我要抽動了,小寶貝。」他開始抽動起手指。

  「嗯~~啊……」

  「這麼小,我要擴張。」他又加入一指.他的手指抽動、擴張著,浣矞的小手放在他的胸膛上。

  「啊,,去了……」

  「別那麼急!」

  她的潮濕沾滿了他的手。

  浣矞仰起小臉蛋,他的手越抽越快,她的身子也在發抖,「驍翔,我要尖叫了!」她想拉開他的手。

  「我不阻攔妳!」

  「你抽出來……」她已經好濕、好濕了。

  「可以嗎?」

  「可以!」

  「那樣妳會很空虛!」他抽出手指,輕舔著她的蜜液。

  「啊~~」如他所料.空虛的感覺馬上侵略著她。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當中!「要不夠是不是?」他抬起她的臉蛋。

  「我要‥…」她望進了他的眼。

  他不會瞭解她的痛苦的,當需要的感掘強烈的被挑起,他神奇而具有魔力的手指便曾帶給她超乎想像的快感:可一旦失去那種感覺,她想要的感覺就會變得更強烈。

  他是故意的,他早知道會這樣。

  「我等的就是這句話。」他快速的解下黑色長袍。

  浣矞一見到他昂揚的硬挺,立即紅了臉。

  「這個時候妳還不忘羞怯?」

  「它太宏偉了!」她無法忽略它的存在。

  「還可以更有反應喔!」他推推她,她立即半跪在地上,正好對上他膨脹的男性象徵。

  「做什麼啦?」妯不明所以的問。

  「想要的話就先表現給我看!」他壞壞的說。

  「要怎麼做?」地是外行的耶!「手是萬能的。」他提示道。還能這樣啊!真是千奇百怪的技巧。驍翔想的卻是他以後會常常的、無時無刻的,只要一想到絕活就「傳授」給她!

  「這樣嗎?」她的小手環住它。天!它好大又好燙喔!

  「妳很有學習的天分!」他喘氣,額上的青筋隱隱浮現。

  「我才不要學習!」

  「名師出高徒,妳是塊可造就的料。」

  「這有什麼好學……哇~~它又變大了耶!」好不可思議。

  「這是正常現象。」

  她輕輕的摸弄,驍翔的臉色頓時變得好難過的樣子,他心忖.他真是自虐,明知這樣自己會不好受.卻還要她做,還裝作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好熾熱喔!」她伸出小巧粉紅的舌輕舔著。

  「唔~~」

  「不舒服嗎?」她俏眼微抬。

  「不是!妳怎會這個?」她簡直是個小妖女!

  「你不也是這樣吻我嗎?」她說的理所當然。

  「夠了!」她搞得他快慾火焚身了。

  「結束了嗎?」她體內的騷動又在蓄勢待發了。

  「不!」他抱起她.大手一揮,桌上的物品散落一地。

  「你要做什麼?」

  「我要妳,馬上!」

  「怎麼你失控了嗎?」她不禁低笑,很開心的知道他和她一樣痛苦。

  「因為妳令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完全消失,甚至被拋到九霄雲外…‥可妳卻笑得這麼開心,該罰!」

  「我就是有那個通天本領啊!」明明就是他也想要.還硬怪在她身上。

  他壓著她,拉開她的雙腿,「我要進去了!」

  「唔一一啊 」

  他的昂揚剌了進去.她緊窒的穴口緊緊的吸著他,因為她的潮濕使他不再停留.熾熱的昂揚開始律動。

  「舒服嗎?」

  「好舒服——」天,,她不能這麼不知恥啊!講這種話能入耳嗎?但她身上的那把火得到了控制,不再讓她感到痛可不堪。

  他也是、閉上眼,驍翔突然明白了,往後他的人生裡已少不了她來參與了!

  「浣矞,扭動腰。」

  「好快……」她傭得她快要飛出去了,便抱住他.「驍翔!」那個佔有她身心的人是他。

  「我在!」他再繼紅的挺進。

  「不行了,我已經——」她的內壁一抽一放的,令他退不開身。

  「我還要!」

  「很久嗎?」她的聲音已經變得支離破碎。

  「不久,再幾個時辰吧!」他抱起她,自己的分身仍深埋在她的體內。

  「這還叫不久?啊~~你不要走動啦!」那樣一動一動的,深深的撞擊到她的內心深處!

  他們轉移了陣地,驍翔將她放在床上,抬起她勻稱雪白的大腿,再度引領雄風佔有著她!

  唉!到底是她中了情毒還是他啊?春色果然無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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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愛意

  朱果繁霜樓,

  甘甜半自零;

  息驚林色曙,

  零落見殘星,

  ——韓維城西書事

  已經多久了,浣矞根本不記得,她只知道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攀上高峰,他狂野的佔有她的畫面一幕又一幕的閃過她的腦海。

  但怎麼會這樣?他們不是在吵架嗎?

  可惡!她一這麼想後,「驍翔,你抽開啦!」他別讓她她動彈不得。

  「我以為你已經把爭執的事忘得一乾二淨了!」他低語,扳起她氣呼呼的小臉,發現就是這張臉蛋讓他怎麼看也看不厭。

  「忘得了才怪!」

  「妳連生氣的時候都還是這麼的可愛。」他情不自禁的摟住她。

  她好想死命的掙扎.但卻不中用的逐漸沉醉在他的柔情蜜意下。「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喔!別以為我的身心都得受你的控制,就會對你無可奈何!」她現在可是醋意橫生。

  「怎樣受我控制?」他倒是對這個話題挺有興趣的。

  「就…‥」愛上你了咩!「我不說!」

  「看妳的表情我就猜得出那句話。」

  「你現在一定是在洋洋得意吧?」算她栽在他的手上了。

  「沒錯!」眼見她又要背過身不理他.「妳要知道什麼?」他可以捺著性子解釋。

  「你跟琴兒!」這下是最高機密,他之前不是閉口不談嗎?現在又忽然鬆口,哼!情況真是大可疑了。「妳在想什麼?懷疑我嗎?」他光盯著她的小臉.就懂她又在胡思亂想什麼了。

  她傻傻的接口道:「你怎麼知道?」她趕快摀住嘴.暗罵自己白癡,居然又上他的當了。

  他根本就是會讀心術嘛!

  「我會找琴兒練琴是要查案。」他解釋道。

  「又是道一句?哼!這叫解釋嗎?」她會滿意才怪。

  「妳知道太多事真的對妳不好!但我心中只有妳的這件事不容妳再起疑心。」他斬釘截鐵的告訴她。

  「那你們怎麼會互相手碰手?」她暗自竊喜.偷笑在心頭,這男人就是要人家逼他才肯說。

  「沒這回事!」是誰在無中生有?

  「我可是有證人的!」她一副「你休想騙我」的模樣。

  「我的琴術並不比琴兒差.何必要和她手碰手?」他稍稍透露。

  「你會彈琴?」他怎麼這麼棒?

  「改天彈給妳聽。」

  她怎麼看不出來他的深藏不露?「你飛刀的技術精湛,又會琴……你的琴術絕不是普通而已,你……到底是誰?」

  「不要太崇拜我!」奇怪?他彈得比她好,她怎麼都不會慚愧啊?

  「我才沒有!」咦?他怎麼又不說了咄!沒關係,反正她的消息來自四面八方,總查得出。

  但目前她知道琴兒和他並沒有怎樣就好,於是她歡天喜地的摟著他的脖子。

  那剛才那激烈的爭吵是吵好玩的嗎?她怎麼三兩下就被人收伏了?呃~~古語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物克一物就是這個道理。

  她皺皺鼻子,雖然不是挺甘心接受這樣的結果.但也不排斥。

  「啊,,我記起來了,方纔我體內突然發熱,你卻見死不救…‥說!是不是你對我下了什麼蠱?」

  「不要再擅自作主去找琴兒了。」她眉上的毒己消,他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卻表現出一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模樣。

  「琴兒?」怎麼突然扯上她?

  「聽我的就對了。」他處心積慮的隱藏他的底子,為的就是要將琴兒一網打盡。

  原來鹽務案始終破不了的關鍵就在於琴兒委身於春色無理的妓院裡,她只要使出一貫的迷惑手段,那些軍機大臣或查案的官員就被迷得團團轉.啥也查不了,連帶的底細也被挖得一乾二淨。

  真是高竿!

  「是琴兒搞的鬼?可是她彈的琴好好聽。」她會一聽就一直沉醉、一直沉醉。

  「我彈得更好聽,下回再讓妳欣賞。答應我別再去找她,改天我會大展身手給妳看的。」他和她交換著條件。

  「好哇、好哇!」她欣然接受。

  開心的心忖,他彈琴時會是什麼模樣呢?她抬起他的手細細的端詳,嗯,,好修長的手指喔!

  「妳又在干啼?」居然擺出一臉陶醉的模樣!

  「研究你的手指啊!」反正她閒閒沒事做。

  「妳的也不差。」他由衷的道。

  「唉!我有幾兩重我自已知道,光有模.本不好有用嗎?我的琴藝……不提也罷!」她哀傷的替自己辯解。

  他當下記起她那次彈琴時「為天動地」的場面。「妳越來越有自知知明瞭,算我沒白白美化妳。」

  「如何美化?」她一聽,眼睛頓時閃著晶亮的光芒,原來,她也是有好的一面呀!快說、快說。

  「妳耍白癡的次數越來越少了,惹我生氣時也常常把我激到差點吐血身亡……」他思索著,還有什麼她的弱點呢?

  她卻立即大叫,「這哪是美化?」根本就是惡意中傷。

  「哦,,不是嗎?」他假裝虛心求教的模樣。

  「這叫譭謗!」她才不是他口中所說的那個無三小路用的人呢!

  「我形容得字字恰當。」一點都沒有太超過。

  「你又在耍我。」害她白白期待著會被人稱讚。

  「這些全是妳的優點啊!說起來、妳的優點根本就是包羅萬象,說不完的。但如果用一句話來說明的話,妳的優點就是妳的缺點實在大多。」他說的頭頭是道。

  「你還說!」她快抓狂了啦!

  「不要太難過.我就是喜歡妳這樣。」他安慰著。

  「真的嗎?」他沒唬她?那她就不跟他介意這麼多了。

  「是的!」他學她說話的語氣。

  這樣也好.浣矞不想動頭腦的打了個呵欠.眼皮漸漸垂下,「我好高興……」不勝睡蟲的干擾.她已合上了眼。這小妮子!即使是睡著了,唇角還染著甜甜的笑意.教他移不開目光。

  %%%

  這到底是什麼?

  不過是一小張不起眼的紙條,她進春色無邊那天,嬤嬤把它交給她後,她便漠不開心的隨手塞在袖子裡。

  要不是她不好意思在春色無邊裡白吃白喝兼自住,心血來潮時會到廚房幫忙,不小心讓紙掉入監堆裡,起了若干的變化吸引住地的注意力,她根本就不會去理會它。

  看似不起眼的紙張裡頭竟暗藏玄機!

  到底是什麼?她怎麼有看沒有懂呢?

  閃動的燭火映在紙張.

  咦?她突然發覺,怎麼搓出一大堆人的名字?!和碰到鹽時好像是地圖的模樣又不同,只是資料都不齊全。

  她這才發現,紙張邊綠有精細的撕裂痕跡。

  此時.門外有兩道黑影正在交手.但浣矞卻渾然不知,遇是沉溺在疑惑中。

  琴兒暗中觀察她許久,發現她很沒有警覺心,一般人一見到鹽務案的人員名單,絕對會大為吃驚,而要是這份資料落入那狗皇帝康熙的手土就更不堪設想了。

  尤其那驍翔跟她親近,絕對是因為想取得這份機密資料,所以她勢必要奪回。

  正要下手時.驍翔卻先一步阻止了她!

  他只出了三成力,便將她打得落花流水。

  浣矞回過頭.覺得似乎聽見奇怪的聲音,她隨手放下小紙張,正要去一探究竟,門卻打開了。「驍翔,你今天好有禮貌,居然會敲門!」她天真的道。

  驍翔朝她笑笑,「妳今天過得好不好?」

  這個神經大條的笨格格,剛才那根本不是敲門聲!而是琴兒中了他一掌,受傷而逃的嘈雜聲,但他知道她會再回來的。

  「好!」

  「都做了些什麼?」他好喜歡聽到她清脆的聲音。

  浣矞偏偏頭.「去了廚房,惡整了老大。」唔~~她又不打自招了,他禁止老闆老大同她有來往。

  「怎麼整人家?」他奇跡似的以很溫和的語氣問道。

  「你不生氣?」不是該來個大發雷霆或是鬼吼鬼叫什麼的嗎?

  「坦白從寬。」老實講.他心中確實是有那麼一點給它介意起來。

  浣矞跳上驍翔的腿.偎進他的胸膛。

  「妳去廚房惹事生非嗎?妳又不會煮東西。」她會啥只需用手指就數得出來,這叫瞭若指掌。

  他輕瞥了一眼桌上的紙張.心知浣矞是不會明瞭它的重要性的,但對他而言就不是這樣了,有了它,他便能找到鹽務案的線索。

  這張紙會在她這無厘頭的人身上.他的確訝異了一下,看來,浣矞似乎是在不小心的情況下發現它的秘密的。

  難怪琴兒要對她下手。

  他就說她知道的事大多對她絕對沒有好處,反而會替她引來殺身之禍。

  看來,他得加速辦案的腳步了。

  「我沒有請事生非!驍翔,我告訴你.我發現了一件事!」她沒反唇相稽,反而想起重要的大事。

  「這是什麼?」

  「你看你看.這張紙!」她抓起紙張。

  「這很普通啊!」他只顧著汲取她身上的幽香,完全沒在意那重要的證據。

  「起先我也是這樣子以為,但它真的很神奇耶!它一碰到鹽就會變成地圖,干了又變成一堆人名!」她翻動著那張紙.一副很驚訝卻又很雀躍的模樣.彷彿她發現了天大的秘密。

  看得她的眼睛都花了。

  「哦~~那妳知道道是什麼原因嗎?」

  「我等你來幫我指點迷津咩!」她將希望全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他搖搖頭,不打算告訴她真相。「我也不懂!」

  「這就奇了!」連這麼厲害的驍翔都不懂,那不就是無解?

  「逼紙張可能大有玄機.我看……我現在正在辦案.不如就把它交給我研究研究。」留在地身上會替她帶來危機的。

  「好啊!」她立刻交給他,反正她留著也沒啥用途。

  他這回是真心的笑了,看來,康熙那頭他是勝券在握。

  「你辦的是什麼案?」她沒忘記關心一下。

  「小案。二驍翔放下那張紙,隨意的帶過。

  「可是皇上不是很重用你嗎?」應該將重大案件交付給他才對.怎麼會讓自己得意的臣千去辦小案?真是大材小用!,,看來康熙一定不是什麼明君,就由他莫名其妙、毫無頭緒的替她指婚這件事來看就知道!

  「沒那回事。」她的消息還真靈通。

  「也好.反正咱們也沒要待在京城太久,你若是大官.反而抽不了身。」要走前,她會記得回去跟阿瑪和額娘拜別。

  她相信阿瑪和額娘一定寧願她去浪跡天涯,也不肯同意讓她去和親。

  她本來就是飄泊的命,她就是要跟驍翔在一起。

  「我今日來是要告訴妳,等案子告一段落,咱們就可以動身離開。」但他預估應該還會有小插曲.康熙應該不會善罷干休。

  他的對手不是琴兒.也不是鹽務案.更不是什麼武林高手,而是康熙,他才是他的頭號敵人。

  「太好了!」這種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我知道妳悶太久了。」他拂拂她的小臉蛋,心疼的決定有機會一定要帶她出去到處走逛逛。

  「本來我還在想乾脆回去,畢竟,躲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如果我負荊請罪,再加上我阿瑪的求情,應該會有用吧?

  她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她把康熙想得太好了。「妳怎麼沒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他簡直難以相信。

  她扭扭身子,「當然少不了你囉!親密愛人是要有難同當的,你說是不是?」

  「全是妳在說。」他低笑道。

  咦?他是不贊成她的建議啊?「不如你帶我回去,既然皇帝很看重你.一定會對你的女人從輕發落,要是我有罪,咱們就平攤!」耶~~這真是個好計畫。那她就不用被砍頭了!「為什麼要我平攤?」「因為你把我吃了呀!」這還用問!「妳說這話臉不紅、氣不喘啊?」還答得那麼順!「唉!你居然想不認帳!」她可是要死賴著他。「怎麼吃法?我看妳是想把罪全都推給我,自己無事一身輕吧?」她有什麼技倆,他根本早就看透透了。

  「我這是未雨綢謀耶!」

  「只為妳自己?」他挑起眉.一針見血的指出她的語病。

  「別把我說得那麼現實嘛!那我陪你一起受罪好了!」她拍拍胸膛,一副很講義氣的模樣。

  「妳好像本末倒置了,別忘了有罪的人是妳。」她居然還有臉說得口沬橫飛。

  「是喔!」

  有一度她還真的以為她想的是真的呢!

  她怎麼說變臉就變臉?情緒起伏這麼大.「又怎麼了?」她剛才不是還開開心心的?

  「王府不曉得現在變成怎樣了?」她的逃走勢必帶給阿瑪空前的大浩劫。

  「沒事的!」他的保護欲頓時全數氾濫傾洩。

  「要是我真的被抓去砍頭呢?抗旨可是天大的罪耶!我卻還無憂無慮、不知死活的過著!」她真是太不應該了。

  天啊!她是誠心在悔過。

  「不會有那天的!」他的手臂縮緊,在內心做出決定,他會好好的保護她的。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她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不會失去她的,他會用自己的性命來保證。

  「可……萬一呢?」她楚楚可憐的問。

  他瞇起眼.低吼一聲,「浣矞!」他可是看到她唇角洩漏出來的笑意。

  「哇,事跡敗露!」她頑皮的吐舌。

  「妳以為這樣很好玩?」

  「至少我測到你的真心啦!平常問你,你都不講,我覺得用這種拐彎抹角的方式最好。」這是她觀察許久所得到的心得。

  「結果呢?」

  「我滿意極了!」他剛剛的棋子她會銘記在心。

  「下次再這樣,我就罰妳。」他正經八百的警告她,可不准她未來爬到他的頭頂上撒野。

  但他捨得嗎?不!他根本下不了手。

  「罰!怎麼罰?你要揍我啊?」她有恃無恐,知道他其實已經把她寵上天了。

  他雖然長得孔武有力.可她卻裡根本不怕!

  「揍?不!文明人有文明人的方式。」他想到該如何治得她乖乖的聽話了。

  「什麼方式?」

  「要知道嗎?過來一點!」

  「哦~~好。」她不疑有它。

  「就是這種方式:」他已吻住她!邪惡的大手則在她軟玉溫香的身上游移著。

  道是哪門子的懲罰方式?但她自己也深陷在這泥濘中.所有的溫柔儘是情,所有的旖旎只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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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危機

  崤寒摧換木棉裘,

  倚杖郊原作近游;

  最是秋風管閒事,

  紅他風葉白人頭,

  ——趙翼野步

  他的耳邊聽到細微的腳步聲,在夜深人靜的黑夜中顯得特別清晰,他心忖,她跟了他這麼一大段路還不累嗎?驍翔不禁停下腳步,他今日沒騎馬,就是要她能跟得上他的速度,他沒想到的是,他已經走得很緩慢,她卻仍跟得這麼吃力。

  可見先前那一掌她傷得不輕。

  「我停下來,你也不往前走,請問你何時才要出來?」他若進入大內,她就沒機會了。

  他聽得出她的腳步聲?「看來,我真是太小覷你了!」她的聲音由西邊角落傳出。

  「何以見得?」驍翔悠哉的將身子轉向北邊,果然琴兒就站在那裡。

  哼!聲東擊西之計可是他是八歲時,山棟師父和他最愛玩的遊戲,她想與他玩這把戲,未免老套了些。

  琴兒緊皺眉,不知他究竟是何方神聖?「驍翔,我的底你都撥得一清二楚了吧?」那她也不必再囉唆,乾脆開門見山的將話說個明白。

  「琴兒姑娘指的是?」

  「鹽務案。」她一宇一字的說。

  「沒錯。」他冷然的道。緝捕她是他的責任,而唯有如此放長線釣大魚.他才有籌碼跟康熙談判。

  「我要和你一較高下!」琴兒誇下海口,她就不信他真那麼厲害。

  「我只要逮捕妳,拿到名單。」至於多餘的力氣,他準備拿去對付康熙。

  「你不敢嗎?」她嗤笑。

  「不敢。」其寅是懶得在這種三腳貓的身上花費心力。

  「你是不願意浪費時間嗎?論武功.我不及你:論飛刀,你天下無敵,我決定跟你比琴!」

  這她就有十足的自信了。

  鹽務案是個弊案,內神通外鬼的嫌疑犯不少.國庫失去的五千萬兩他要全數追討回來.還要追查出那消失無蹤的二十多斤金曲的下落。

  比琴?!「我都還沒有答應要和妳比呢!.」但她已決定了!「我不信你不敢跟我比。」她試著激他。「我為什麼要答應?」他沒必要隨著她起舞。「浣矞啊!」她是非常好的擋箭牌。他的目光霎時轉為深沉,「妳最好別動她。」否則他不會輕饒她的。

  琴兒渾身頤抖了一下,「若你日後想高枕無憂.那就好好的跟我比一場,否則.休怪我什麼下三濫的手段都便得出來。」

  他冷冷一笑,「可以。」這是她自找死路!

  「望月之初,星月徘徊於室.壁宿之時.我在春色無邊後面的山亭等你。」她下了戰帖。

  「不見不散。」他輕描淡寫的回復。

  再度打了個寒顫,琴兒躍身投向黑色的夜色中,她訝異的發現自己竟然會怕他!

  居然有人膽敢以浣矞的安全來威脅他,為免日後會有後患.他決定全力以赴。

  央求驍翔教她射飛刀、她千拜託、萬拜託的,好不容易他終於首肯,浣矞趕快的拖著他來到後園。「這樣對不對?」她胡亂的射到東來射到西。

  「我是叫妳射東邊那棵,不是西邊。」他卻被她的笨資質氣死了。

  「可是我射中了呀!」她孩子氣的指指前方。

  「那不一樣!」要瞄準才算數。

  「哪有差別!」射到就是射到.管她是不小心射中還是蒙到的,反正她會為自己力爭到底。

  「如果上戰場,敵人在東妳卻射向西,我看,不用敵人動手.妳的戰友就全死在妳的飛刀下了。」他沒好氣的解釋他的堅持。

  「屆時.我就說我的師父是驍翔。」她才不怕呢!

  「妳可別丟我的臉、漏我的氣。」他才不會承認有這麼笨的徒弟呢!

  她仰起小臉.撒嬌的說:「人家功夫底子不好,有射中就是意外驚喜了,你給人家一點讚賞啦!」

  「這是很丟臉的事。」沒啥好讚賞的。

  「哼!小氣。」說她好他是會少塊肉嗎?

  他被她愛嬌的動作給逗得抿唇笑了。

  她被他的笑容煞到差點忘了自己是誰。「驍翔,你說要辦案,可你整天都陪著我.哪有時問去辦案?」根據她的觀察,好像……最近他都是這樣的。

  「就快結束了!」他輕瞥了一眼柱子後面。

  「是嗎?」

  「嗯!我辦案時妳都沒看到。」等事情告一段落,他們就會一起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去做一對神仙眷侶。

  浣矞雙手交握的放在胸前,開心的心忖,到時就沒有琴兒.也沒別的女人會跟她搶他了.她又兀自沉醉在自己的幻夢中。

  他敲敲她的小腦袋瓜,「蝴蝶夫人.該醒了!」

  唔~~他幹嘛敲醒她?地正幻想到他的身邊只有她一個人而已耶!「驍翔,這裡你真的不留戀嗎?」多少會有點捨不得吧?

  「我只要回到屬於我的地方。」從哪裡來就回到哪裡去。

  那她無話可說.「哦!」她輕應了一聲。

  「那妳呢?」他又留了一眼柱子後面。

  「我什麼?」

  他手上的這把飛刀還滿新的,不知道射起來的滋味如何,如果有必要,他不會客氣的。

  「跟我走可是要放棄格格的身份。」他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提點她。

  「我現在後悔來得及嗎?」她調皮的眨眨眼。

  他渾身的肌肉已繃緊。「妳說呢?」

  「好啦!你別道樣.我當然是放棄啊!夫婦相隨嘛!青菜豆腐我都吃。其實認真的講起來.我這個格格有當跟沒當還不是一樣,我最怕那些禮數.又不愛被束縛,一向我行我素、恣意而為慣了……-她開始細算自己多不適應。

  「那我豈不是很苦?」他調侃她。

  「你欠打是不是?」「不是。」他又瞄了一眼那隱藏的敵人。「那咱們何時離開?我要先去跟我阿瑪、額娘拜別!」許久不見,她好想他們喔!

  他發現躲在柱子後面的人似乎拉長了耳朵。「這事不好明說!」他悄悄試了一下射飛刀的角度。

  「為什麼?」她又不是外人。

  「因為——隔牆有耳!」不!是隔柱才對。

  「哪裡?」

  霎時.只見他手上的飛刀已飛出,接著,他又無聲無息的再發出三招暗器。

  「哎喲!驍王爺,您饒了咱家這條老命啊!」馬公公被嚇得魂飛魄散,趕忙跪地求饒。

  「是你!想不到你老歸老,還會下流的偷聽別人的談話!」她最痛恨這種不光明磊落的人了。

  「不是啊!」他怎麼會被抓包呢?他明明隱藏得很好呀!

  其實.驍翔從一開始就知道馬公公躲在那裡,只是一直不動聲色。「偷聽也偷看完了嗎?」

  「驍翔.你也認識他?」

  他盯著馬公公,「你們和浣矞打過照面?」

  「是的。」馬公公此時壓根不敢說假話。

  「那白王呢?他也一道跟來了吧?」出來出來.別再躲躲藏藏的了,浣矞立刻左顧右盼。

  他的眼中立刻射出冷箭,她又背著他去認識別的男人了.真是不聽話!

  只是這回,浣矞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她一心想要閃躲的人已經出現在她的眼前.她卻還不自知。

  「是他派你來的吧?說!」驍翔不費吹灰之力.將飛刀抵在馬公公的頸上。

  皇上‥…小的老命要不保了啦!馬公公只能在心中暗自哀歎。

  「白王?原來他有利用老人家的癖好!」太不應該了,她雖然目無王法,把吃人禮教當作是狗屎,但敬老尊賢的道理她還懂,那個白王簡直比她還不如。

  「妳不要白王、白王的叫個不停!」馬公公趕快替皇上抗議。

  刀鋒又抵近馬公公.驍翔懶洋洋的說:「你還有意見嗎?小心道刀鋒不長眼,而我的耐性也是有限的。」

  「驍王爺、皇上是特地派我來當臥底的。」他全招了!

  「皇上?!」浣矞張大嘴,他們在講自己的事,關皇上什麼事?

  「妳再認真的想一想。」雖然心知她所受到的打擊不小.但他必須提醒她。

  「是白王?」                ,

  錯不了!白日代表宇宙天下.能當白日天下之王.不是皇上是誰?

  那她和他……「為什麼皇上不捉我?」

  她現在腦中免得好亂.啥也想不通,啥也弄不清楚。

  「妳有利用價值啊!皇上捉了妳又‥…」但馬公公還沒來得及將話說完。

  「又不能拿把柄來威脅我?」驍翔接下未完的話語。

  「利用我威脅你嗎?」她埋得好混亂啊!

  「驍王爺愛妳.這是再沒神經的人也看得出、感受得出來的,有妳在,驍王爺就會在。」他是指桑罵槐.說她神經大條嗎?

  驍翔暗自在心底罵著,那死老頭!「我愛她自然會告訴她,犯不著你來轉達!」他以超大音量警告道。

  可惡!他都還沒告訴她這個秘密,他這個死太監就捷足先登的把他的心事攤在陽光下。

  「那皇上還要我去和親嗎?」她只在意這件事,她不要去番邦和親。

  驍翔摟過她,她怎麼還去想那件事呢?她難道不知道她的男人就只能是他嗎?

  「只要驍王爺留下.皇上非常樂意成全你們,讓有情人終成眷屬。」馬公公趕快將皇上的奸計說出來。

  「放屁!」他低咒。

  「是真的!」

  「為什麼他非得要留下來不可?」她想要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浣矞!」他並不希望她介入複雜的皇室紛爭。

  「驍王爺是皇上的兒子,皇上要給他一個名分,私生子的身份不能再跟著他!」真相已昭然若揭。

  「驍翔才不是私生子!」她的反應激烈得嚇人,她好心疼.有多少人曾經這樣說過他?她不准!

  直到此刻她終於知情了,他身上的孤獨與令她心痛的自制力是如何磨練出來的了!                     

  「浣矞,妳冷靜些。」怎麼現在反而是他在安慰她?其實,他什麼都不在乎了。

  「所以.皇上才要彌補驍王爺.驍王爺的才情出眾、深謀遠慮.將來不只會名列太子名單‥…」還有可能會成為一國之君呢!

  「當初是他自己不聞不問!」現在卻又來假惺惺.他才不領康熙這份情。「你告訴他,對我最好的彌補就是成全我。」

  馬公公終於忍不住替皇上說話了。「皇上也是費盡苦心在找驍王爺……」

  「放屁!」浣矞卻已很不淑女的咒罵道。

  「這我剛剛說過了。」她有抄裘之嫌喔!

  「那……」就狗才吧!但在他的眼光制止下,她又將罵人的話給吞了回去。

  「驍王爺,你得三思而後行.幸福要如何掌握,全靠你自己。」馬公公試圖吶喊著提醒他。

  「你走啦!」她下起逐客令.她現在聽到馬公公的聲音就心煩。

  馬公公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驍王爺,皇上是個凡事說到做到的人,太子的人選……」非他莫屬!

  但眼看他們完全不領情,馬公公心中所有的千言萬語又全吞回了腹中,他幾度欲言又止,卻還是無法將話說出口.最後.他起身.神情落寞的消失在屋厝的那端。

  「驍翔!」她的思緒也不平靜.但她心知自己還得安慰驍翔.他那好不容易結痂的瘡疤又被挖出來,他一定會痛到心骨、痛到心寒、痛徹心扉……

  「妳做了那麼多的假設,我都沒有。」她臉上每個細微的表情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現在是感性時刻耶!」他應該和她一起抱頭痛哭才對吧?剛才馬公公說那些傷人的話語時.她還紅了眼眶呢!

  「不必!」現在他的情緒只會為她起伏。     ,

  「那你的決定呢?」她現在好後悔.他們本來是開開心心的,唉!以後她不要再見到馬公公了。

  他會始終如一的.他摟著她淡笑。

  天空突然輾起繽紛的雨絲,美得淒涼。

  「下雨了!」她仰起臉。

  「妳又要怎樣?」他瞭若指掌。

  「這麼悲傷的氣氛需要雨水來洗滌,不如……咱們來痛痛快快的淋一場吧!」她說著風花雪月的話語。

  「想都別想!」她會這麼悲傷才怪.跟她的性子一點都不像。

  「人,,你很不識情趣耶!」她小跑步的跟上他的步伐,抱著他的手,親了他一下.再趁他發楞之際.甜甜的笑開。

  這回陷於換他被電流電到了吧?嘿嘿嘿!她總算順手報了一箭之仇。

  「他真的這麼說?」最好的彌補就是成全f\

  「是,皇上。」馬公公據實以報。

  康熙沉吟的步下階梯,「驍翔是真的動了感情。」

  「恐怕錯不了了!」那濃漬的感情連他這個太監都感受得到。

  「浣矞格格那無厘頭的性子居然能撼動心如冰寒的驍翔,她還真不簡單。」坦白說,他也挺欣賞那小妮子的。

  「接下來該怎麼做.皇上?」

  康熙踱了幾步.心知驍翔心意已決,就算他費盡了心思,驍翔還是會走,誰也阻止不了,包括他這個能呼風喚雨的皇帝。「朕不能再坐視不理了。」

  「皇上……」馬公公欲言又止,驍王爺可是誰也攔不住的啊!皇上放手一搏的想力挽狂澗,有什麼用?只怕最後會傷了自己。

  「馬公公,朕不想聽。」         ,

  「那 」

  「此事朕自有定奪,你繼續觀察下去就是。」

  還要觀察啊?馬公公當下垮了臉.他不是怕有江湖道義的驍王爺,而是畏懼那個沒頭沒腦的浣矞格格、她真是太可怕了。

  *%*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浣矞環顧了一下四周,黑色的羅帳、黑色的桌椅、黑色的化妝□……她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琴兒從表面上看起來可是個正常的姑娘,怎麼她這麼偏好黑色?

  「如何?驍王爺也愛黑色吧?我是專程為他設計的。」琴兒自她身後走出。

  「撓翔才不是呢!」浣矞戒備的看著她。

  「呵……妳不是他的親密愛人嗎?怎麼對他的事一問三不知?」琴兒低聲嘲笑道,她是在用激將法激浣矞。

  「驍翔偏好黑色妳又是怎麼知道的?」晚甬不斷告訴自己別中琴兒的計,但她心中的那股在意卻是怎麼都揮不去。

  「當然了,驍王爺可是三不五時就到我這裡來練琴。」這場仗.她勢在必得。

  「王爺?怎麼連妳……」

  「驍王爺親口告訴我的呀!唉,、我和他的狀況妳是不會懂的,說不定以後我還會是他的妾呢!」琴兒故意誤導浣矞。

  「把我除掉之後,妳就可以順水推舟的扶正了嗎?」她別作夢了吧她!

  「想不到妳還不笨嘛!在我的眼中,妳不過是個只會和驍王爺談懵說愛的白癡而已。」琴兒冷笑道.她把浣矞看得很低!

  她又多了不起了?「妳把我騙來就是為拐彎抹角說這些?」真是浪費她的時間。

  「妳不在乎?」琴兒不敢置信的問。

  「在我面前.妳當然會加油添醋,我幹嘛信妳?」在乎?不!一點也不,真的…‥這真的是……反話。

  他就準備接受她的嚴刑拷問吧!浣矞心忖,他就別說她沒給他擊鼓鳴冤的機會。

  他若不是曾來此地過,這些話也不會平空冒出。

  「原來單蠢也是好的,難怪驍王爺會選妳,他若是背著妳偷腥,妳還渾然不知呢!」琴兒繼續挑撥離間。

  「我不准妳污蔑驍翔!」她快氣不過了。

  口喲~~妳還滿有正義感的嘛!」

  「我懶得理妳!」她要走了。

  「浣矞格格,妳不多留一會兒嗎?我找妳來當然是有事囉!」琴兒坐了下來。

  一妳連我的底細也摸透了?」好久沒人叫她格格了耶!

  「若我去向宗人府稟告.妳就完蛋了。」琴兒威脅道。

  一我要走了!」她不愛看到琴兒的表情,好像要把地吞了似的。

  「等等、咱們先來聽聽琴吧!」琴兒飛快的坐下,手指撫上了琴。

  浣矞馬上皺起眉.露出痛苦的模樣。

  「舒服吧?我這次彈的是心毒,往後若沒有我彈解除曲,妳是活不過一年的!」琴兒得意洋洋的道。

  「妳約我來就是為了這個?」浣矞摀住耳朵,痛苦的大叫。

  「這樣一來,我就有威脅驍翔的籌碼了。」琴兒得意的哈哈大笑。

  「籌碼?」浣矞已快站不穗了,她虛弱的晃了兩三步。

  「哈……驍翔沒告訴妳,我這裡是虎穴嗎?是妳自己傻傻的偏往虎穴闖,有了妳,我就不必害怕驍翔了!」琴兒瞇起眼,一副放心的態勢。

  「妳下流!」

  「妳又好到哪裡去,連驍翔偏好什麼都不清楚。」曲已奏畢,琴兒收了手。

  「有理!」浣矞卻在同時放下捂在耳上的小手,「彈完了嗎?」

  「妳…‥不可能!妳明明痛苦的摀住耳朵。一可她現在居然安然無恙!不對,即便是再有內力的人,聽了她的琴音也會不支倒地。

  「我捂耳是因為驍翔給我的過濾網放在我的耳中癢得不得了,抱歉.琴兒.恐怕要讓妳失望了!」曉翔早就料到琴兒會使陰的手段,曾警告她不能來.還給了她這這能排除百毒之音的耳朵過濾網。

  「妳……」她失策了。

  「下次手段換高明些.用過的就別再用了,否則,一點新鮮也沒有!」真是不好玩,她才不會成為驍翔的累贅,拜託!如果她沒有三兩三,又怎敢上梁山?

  驍翔料事如神,深謀遠慮的細密心思果然令人敬佩。

  琴兒當下按臉.地心忖.她不饒浣矞!

  有種來,還有種將她一軍,她絕不會這麼快就服輸的。

  浣矞準備好紙墨.桌上的文房四寶樣樣齊全.她趴在桌上細心的磨墨,由於她磨得入神.嘴角都沾了黑。

  「在習字嗎?」驍翔主動坐在她身旁。

  「不是!」她頭也不抬的說。

  「那妳在忙什麼?」還準備了好幾張空白大紙。

  年開還久,春聯別急著寫。她抬起小臉.「驍翔,等一下我問你的問題你都要老老實實的回答,不能有半句虛假。」

  「嗯!」

  「你笑什麼?」

  「沒有!」他以拇指輕輕拭去她唇角的黑痕,「什麼事讓妳這麼入神?」他抱住她。                 

  「哎呀!我現在沒時間和你談情說愛!」她要忙。

  「妳連我都要放一邊?」他可不准!一我就是在調查有關你的事啊!你吃什麼醋?對了,你愛吃什麼?」她回來春閣後左思右想.發覺她真是太不瞭解驍翔了,所以她要痛定思痛,改過那些錯誤!

  「妳!」

  「不要開玩笑。」還答得那麼順口.她的小臉都抹上緋紅了。

  「是妳要我老老實實的說,不能有半句虛假的。」

  耶~~他還引經據典.採用她的話來反駁她。「我是說食物啦!」夠清楚了吧!不准他再調戲她。「煎餃吧!」他隨口說。「你確定?」

  「妳不相信我?」他反問。

  「因為你加了個吧字呀!」根本就是模稜兩可的答案。

  「妳很愛吹毛求疵。」

  她又忙著問:「那你喜愛的休閒娛樂呢?射飛刀跟彈琴是你的專長.那不算。」

  他有說彈琴是他的專長嗎?「錯了,是特長才對!」他糾正道。

  「喂!是誰才愛在雞蛋裡挑骨頭?」他欠打喔!

  「也不一定.但我目前滿愛做一項運動的,先說好.是妳我才說給妳聽,別人可是聽不得的。」

  罵了加強神秘性.他還故意壓低音量的說。

  那她不是有耳福了?「我會洗耳恭聽!」好迫不及待喔!

  一就是跟妳一起在床上運動啊!」他大聲的說。

  她立即心跳加速,倏地摀住他的大嘴巴、「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妳會不好意思?」

  「對,我的臉皮可是很薄的呢!」她自讚自誇。

  他強忍住笑意。「那怎樣才算是正經呢?」給他個譜嘛!

  她這樣突如其來的問他問題.可是比考狀元還難.況且,他也從來沒正視過這些瑣碎的雜事。

  一就興趣吧!」有那麼難嗎?

  「嗯~~射魚跟抓山雞吧!」標準的野外求生基礎,他隨意搪塞。

  「下一題不要再加那個吧字!」讓她總批得不踏實。

  「百里挑-,免不了。」

  「原來是這樣,沒關係,你慢慢說,我一項一項記,射魚跟抓山雞。」她寫著。

  「為何要寫?練字嗎?哇~~這歪七扭八的字的確是有待改進。」他拿起她寫的字,不客氣的道。

  「我識得宇就已經很不錯了!」他該偷笑了。

  「問這麼多到底要做啥?浣矞,我問妳第三遍了!」事不過三。

  她放了黑墨。「就是要瞭解你咩!我對你知道得太少了,以後咱們可是要一起共度一生,若是你夏天愛洗熱水澡,而我放了冷水那可不好……多瞭解、多準備就沒錯。」

  「為什麼忽然要知道遭些?」趁她沒防備時他突如其來的問。

  牠邊寫拄說:「就琴兒說我對你的事一問三不知咩!」哎呀!她怎麼笨笨的被他套出話來了!

  「琴兒!」她去找她了?

  「沒有啦!」她的眼珠四處移動,標準的說謊話後無法正視對方。

  「老實說。」他不可能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矇混過去,他不是告訴她別靠近琴兒嗎?

  「是她約我去的呀!如果我不去,萬一她把我當作是縮頭烏龜,我的面子往哪兒擺?」她可是很重面子的。

  「是面子重要.還是生命重要?」

  「好……好像是生命喔!」

  「還好像?」

  哦+,她就怕他的大嗓門。「生命重要啦!」

  他扳正她的臉,直視她的額心,「琴兒沒做什麼嗎?下次妳要行動前先找我商量商量。」

  原來他是不悅被忽略啊!她記得就是了。「你放一千個心,琴兒是有彈了一段琴,她還說是啥心毒,要用我來威脅你!」

  他立即替她把脈,正常啊!

  「我才沒那麼笨,我早就做好萬全的準備才去赴約,我帶了你給我的耳朵過濾網去!」她也是有大腦的好不好?抽再次強調。

  他這才安心。「那她有沒有說些什麼?」

  「有啊!咿咿啊啊的說了一大堆.不過我都沒有認真聽。」只急著趕快奔回來問他問題。

  「她一說妳不瞭解我,妳就只想到這些小事了?」她怎麼對他這麼好?他多久沒人甜心了?

  「耶~~你會讀心術啊?你看我準備了這麼多紙.我準備一項一項的把它寫好,再天天把它拿出來默背。」免得日後一問三不知。

  「不用了。」那麼麻煩。

  「這次我可不是三分鐘熱度。」她是說真的。

  應該不必這麼辛苦吧!以後他倆有的是時間可以相互瞭解。

  她的心無城府,坦率又熱心,對他而言就像個寶.他會格外小心的珍惜。

  馬公公已經明講了,那他當然不能再拖延時間.康熙會做出什麼決定絕對是他始料未及的,他得先做好防範措施,但他十分肯定,如果在他這頭碰了釘子,他們一定會對浣矞下手。

  他們來硬的或許不會得逞,但軟的她就會吃不消。

  「妳那麼在意琴兒的話?」

  「至少她說的是對的呵!」她可是有錯必改。    

  「要是別人以後搧動妳,妳不就被人牽著鼻子走了嗎?」他試著提醒她。

  「才不.我有我自己的主見!」她反駁。

  「我看我還是趕快決定離開的日期。」他決定速戰速絕,以免又生枝節。「為什麼?」「免得最後妳被洗腦,不走了!」他就怕這樣。

  「說不定。」敢激她?哼!她也不是省油的燈。

  「浣矞!」她果然三心二意。

  「講著玩的啦!」她本來是以為他的心臟夠強.才會跟他開玩笑!

  「那明晚妳到後山的亭台來。」

  「去看你辦案嗎?」她也要去!一定很刺激。

  「我猜琴兒一定逃不出你布下的天羅地網.」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那過程,他的飛刀一定會咻咻的無影無蹤的射出.「……然後.琴兒會受傷.想與他同歸於盡,他們兩人又是經過一陣激烈的廝殺.琴兒落敗.束手就擒……」

  「妳有完沒完啊?」何必那麼賣力?

  「難道不是?」噴!真沒趣。

  「妳不是要聽我彈琴嗎?明天我會彈。」他的計畫還不能告訴她,不然怕會走館風聲,康熙會用軟招來感化她,到時她一定會全盤托出。

  而且明日她若在場,琴兒一定會打她的主意.可不帶她去她又會起疑,他得想法子支開浣矞。

  「然後我們就走了嗎?」她指的離京,是指兩人一起浪跡天涯。

  「不是。」

  「可是你說……」她想太多了嗎?

  「咱們會分開一陣子!」所以現在要好好的溫存一番!

  咦?他在說什麼?為什麼他要話中帶話?啊~~人家她正在思考耶!他可不可以不要隨便挑逗她,摸她的那裡和那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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