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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阿昕,我……我好想吐……」舒羽玫神情痛苦,拍了拍前面這大塊頭的背部。

  「小玫,妳忍著點。」曾汮暘加快腳步,拿出鑰匙,打開沉重的大門。

  一進入屋裡,他立刻扶著她衝進浴室。

  「來,吐這裡。」

  她隨即抱著馬桶,大吐特吐。

  「妳有沒有舒服一點?」他邊問邊輕拍她抽搐的肩背。

  「有……阿昕,這味道好臭……聞了更想吐……」她嫌惡的皺起眉頭。

  「我們先出去。」他按下沖水馬桶,沖淡這一室難聞的氣味。

  「好……」

  「來,妳先到床上躺下,這樣會比較舒服。」他扶著她來到床畔。

  「嗯。」她乖乖的躺到床上,呻吟出聲。

  曾汮暘撥開垂落她額前的髮絲,看著她稍微恢復血色的臉龐,知道她應該是舒服多了,這才安心。

  當他趕到酒吧時,她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幸好有人照顧她,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看來他欠她口中那個叫阿昕的女人一個人情。

  「阿昕,我的頭好痛……好像看到很多個妳。」舒羽玫傻傻的笑著。

  「妳喝醉了,我去擰一條濕毛巾給妳散酒氣。」

  他走進浴室,擰了條濕毛巾,很快的回到床畔,小心的擦拭她泛紅的臉蛋。

  「我沒有醉,很清醒,阿昕,只是有點頭重腳輕。」她拉住他的手,慎重聲明。

  「是嗎?妳確定現在夠清醒?」他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嬌憨的表情。

  「當然……」她雙眼微瞇,直盯著他。「嗝……奇怪了,阿昕,妳去整型嗎?要不然妳怎麼看起來不太一樣……」

  「我不是阿昕,當然長得不一樣。」

  真是的,明明就醉得不省人事,把他跟她那位好朋友搞混了,還說她沒醉。

  「你不是阿昕……那你是誰?」她坐起身子,張大眼眸,努力的想看清楚他。

  「我是誰?妳醉到不認得我了嗎?」

  「阿昕,妳好好笑……妳幹嘛戴面具?」舒羽玫雙手捧著他的臉,企圖將他的面具拿下來。

  她一定是像阿昕講的,喝醉了,所以不管怎麼看,看見的都是曾汮暘那張陽剛的臉龐、蠱惑人心的熱情黑眸和充滿壞心眼的笑容。

  「小玫,妳看清楚,我不是阿昕,我是Steven,我沒有戴面具。」

  「Steven……Steven……」她念念有詞,淚水突然盈滿眼眶。

  「小玫,妳怎麼了?」他連忙放下毛巾,抬高她的臉,驚呼出聲,「妳怎麼哭了?」

  「阿昕,我好想Steven……我告訴自己不可以再想他,不可以再為他傷心,可是每次閉上眼睛,他的臉孔就會清楚的出現在腦海,我該怎麼辦?」她的兩手抓住他的手臂,淚流滿面,「阿昕,為什麼我那麼愛他,他還要劈腿?」

  「小玫,我沒有劈腿,妳誤會我跟凱莉了,她真的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曾汮暘吻去她眼角的淚水。

  「我是不是一點都不吸引人?」她流露出受傷的神情。

  「不,妳很吸引人。」

  「騙人!那為什麼我還會失戀?」她微噘紅唇,迷濛的眼眸透著幾許無辜。

  「小玫,妳沒有失戀,只是妳跟我之間有些誤會沒有解釋清楚。」他又好氣又好笑。

  「是真的嗎?」舒羽玫語帶哭音的問。

  她努力的想要看清楚阿昕,可是為什麼怎麼看都是曾汮暘?

  「小玫,我沒弱妳,妳是我珍惜的寶貝。」他傾身,薄唇輕輕的覆在她微啟的朱唇上,慢慢的品嚐。

  「唔……妳幹嘛這樣吻我?阿昕,我不是蕾絲邊,這種感覺好奇怪……」

  「小玫,我是Steven,不是阿昕。」他含著她柔嫩的紅唇,嗓音沙啞的糾正她。

  「你是Steven?不可能能,我一定是在作夢……」她盡量睜大眼眸,想要看得更仔細。

  「這不是夢,小玫。」他火熱的舌頭與她帶著酒香的粉舌交纏。

  「是夢……一定是夢……」她不相信,認為自己一定是在作夢,只有在夢中,Steven才有可能會出現。

  就像之前作的夢,只有她和Steven兩人,沒有第三者,她可以好好的愛他。

  「這感覺很舒服,我還要更多……」她主動回吻他熾燙的唇,丁香小舌輕輕挑動、勾引他。

  「我會給妳的,我的小玫瑰。」曾汮暘啃吮她的紅唇,汲取最甜蜜的津液。

  很快的,她甜美的紅唇已經滿足不了他飢渴的唇,胴體散發出迷醉人心的酒香誘惑,騷動他的慾望,挑起體內熾熱的情慾,他沿著她優美滑膩的頸項路往下進攻。

  他性感下顎上的青髭刺著她細嫩的頸部肌膚,讓她不由得戰慄、輕吟。

  熱燙的掌心包覆著她的渾圓,感受她的飽滿,他曲起指頭,揉搓、逗弄上頭的珠蕊,讓它們更加緊繃尖挺。

  他張嘴含住頂端那敏感的粉紅珠蕊,吸吮、囓咬。

  舒羽玫感受到奇妙的快感,全身酥酥麻麻的,彷彿快要融化在他的手裡,忍不住逸出銷魂的呻吟,「啊……嗯……」

  她迷濛的望著他眼底閃爍的灼熱光芒,雖然不解為何在夢中感受會如此真實,但是很放心的將身子交給他,不必擔心會受到傷害。

  緊咬著下唇,屏住呼吸,她壓抑聲音,抵擋著那引誘人向下沉淪的奇妙感覺。

  「我的小玫瑰,喜歡我這樣對妳嗎?」他在她耳畔低啞的問,手緩慢的向下游移,撫摸大腿內側的細嫩肌肉,火熱的手指探進包裹住翹臀的底褲,撫弄著她的花心,玩弄上頭的花核。

  「啊……」強烈的電流迅速蔓延她全身,「喜歡……又酥又麻,像是被火包圍了。」

  他一會兒輕輕揉捻,一會兒疾速揉搓,酥麻的感覺讓她像是被蟲蟻啃食,雪白的腳趾無意識的蜷曲。

  「喜歡這種感覺嗎?說出來,別害羞,我喜歡聽。」他溫柔的舔著她的耳朵,火熱的手指時輕時重的抽動或輕彈她的花核,指腹摩擦著細嫩的花緣,指尖輕刮嫩壁。

  在他靈活指頭的恣情玩弄下,她的身子好熱、好燙,難受得弓了起來,下腹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下。

  「嗚嗚……喜歡。」

  「想要更多嗎?」曾汮暘的手指輕刺花穴。

  「要。」她大膽的夾緊雙腿,讓他的指頭更加貼合濕熱的花唇。

  他一手勾下她早已濕透的蕾絲底褲,推高她並攏的雙腿,手指撥開花唇,低下頭,火舌即刻化身為貪婪的蛇,飢渴的探索、品嚐眼前染著晶瑩愛液的花瓣。

  「啊……」舒羽玫拚命的想要蜷起雙腿,躲開這超乎想像的邪情逗弄。

  他的大手捧住她的臀部,使她更加貼近自己,同時可以肆無忌憚的品嚐她,火舌更是迫不及待的擠進濕淋淋的花唇,直搗已燃燒得火燙的花徑,製造出更強烈的愉悅波濤。

  她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無法遏抑的快感讓她忘情的發出痛苦的悲鳴。

  曾汮暘連忙抬起頭,滿意的欣賞著她緊繃又陶醉的暈紅臉龐。

  「這樣舒服嗎?」

  他的手繼續逗弄敏感的花心,不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恣意的玩弄蜜穴,享受她細嫩花壁緊夾摩擦的快感。

  「嗯。」她飽受快感的衝擊,視線開始變得朦朧。

  「還想更舒服嗎?」

  幼嫩的花心蜜唇已不堪他的挑逗、褻玩,腫脹充血,花穴口不斷滲出誘人的花蜜。

  「想……」她不自覺的扭動身軀,輕聲乞求,「我要更多……」

  曾汮暘脫下身上的衣物,跪坐著,將高張的昂然抵在嬌嫩的穴口,輕輕磨蹭。

  「Steven,我要你,快點……」她慾火焚身,嬌嫩的聲音隱含著哭音。

  火熱的慾望燃燒得更為猛烈,在體內流竄的快感無法滿足那熾熱的渴望,她需要更多來填滿慾望的黑洞。

  「是,遵命。」

  他微揚嘴角,兩手分開她顫抖無力的雙腿,以強者的姿態,傾全身之力,霸氣的佔領她的全部。

  「啊……」慾望從花心竄上心口,舒服得讓她忍不住輕顫,本能的喊出聲。

  他伸手摩擦兩人的接合處,產生敏感的快意,她修長的雙腿自動圈住他,抬高纖細的腰肢,直接吸納了他的碩大。

  「很好,我熱情的小玫瑰。」

  他挺身將自己的碩大更加深入她熱情的深處,不停的進出、抽撤,讓她的嬌喘更加纏綿。

  「寶貝,再勾緊一點……對,就是這樣,妳嬌媚的模樣可真是讓男人銷魂……」

  歡愉的快感讓她的身子隨著他衝刺的律動而擺動,發出纏綿嬌媚的呻吟。

  「我會讓妳更滿意的。」看著她陶醉的表情,曾汮暘露出邪佞的微笑,更加賣力的佔有她。

  「唔……」她的呻吟愈來愈淫蕩。

  「小玫瑰,再叫大聲一點,很好聽,我喜歡聽妳這張小嘴喊出我的名字。」

  他硬挺的碩大在窄室的花徑內衝刺、翻攪,直抵她的最深處,深深佔有她的全部,誘逼她發出更為銷魂的嬌吟。

  「啊……Steven……」她兩眼迷濛,兩手抓住他的肩膀,頭往後仰,完全沉溺在他帶來的歡愉滋味中。

  「很好,再叫大聲一點,我喜歡妳為我放縱的樣子。」他緩慢扭動腰部,滿意的看著身下陷入醉人情慾的愛人。

  「Steven,別停,愛我……」

  摩擦的快感驟然減弱,舒羽玫只能緊緊圈住他的腰,下意識的扭動腰肢,催促他填滿她空虛的體內。

  暈眩的腦海一片空白,宛如墜入漫無邊際的慾海裡,魂魄不知道應該飄往何方,她只知道自己渴望夢中這男人更加深入自己。

  「寶貝,喜歡我這樣愛妳嗎?」他停下來,欣賞她那融合了痛苦與快樂的沉醉表情。

  「喜歡……快……」

  聽著她催促的話語,曾汮暘不再說話,雙掌緊扣著她的腰肢,不斷的在她體內抽撤,搗向更深處的花心。

  「啊……」她咬緊牙關,愉悅的承受他更狂猛的進攻。

  不堪磨蹭的嫩穴隨著他愈來愈狂亂的抽插,穴壁也跟著強烈收縮,將埋在裡頭奮戰的男根夾得更緊。

  「老天,妳夾得好緊。」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加快身下抽搗的動作。

  「Steven,我不行了……」舒羽玫求饒的感語混雜著歡偷的喘息。

  快感一波又一波的在體內爆炸,意識慢慢的遠離,她唯一感覺到的是不斷在緊窒的蜜穴中抽動的火漫粗挺。

  「小玫,讓我們一起奔向極樂天堂吧!」

  感覺到心上人的花徑一次比一次更強力的緊縮,他知道她快要達到高潮了,於是卯足全力的進出她的穴口,準備將燃燒著熊熊慾火的她帶進另一個高亢的歡樂世界……

  ※※※※

  耀眼的陽光從窗戶投射進來,灑落在鋪著長毛地毯的地板上,和凌亂的大床上。

  床上沉睡的人兒下意識的翻個身,企圖避開這討厭刺眼的陽光,只是反而睡得更不舒服、更不安穩,似乎少了什麼東西。

  「Steven,我還要……再給我……」睡夢中,舒羽玫一次又一次的被滿足。

  她深怕這又是醒來一場空的春夢,因此緊閉著眼,拒絕甦醒,小手忙碌的在床上摸索,尋找那熟悉的舒適位置,然後面帶微笑的繼續作美夢。

  「我……我要……」

  「還要?」一道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

  她猛地睜開眼睛,眼前竟然出現了曾汮暘的臉,不禁尖叫出聲,「啊……」

  睡意在剎那間消失無蹤,她彈跳起來,驚魂未定的看著大剌剌的躺在床上,正展露魅惑微笑的曾汮暘。

  「你……」她微顫的食指指著他,倉皇的掃視四周,「這裡是哪裡?你為什麼在這裡?還有,我為什麼會跟你在這裡?」

  她記得昨晚是跟韓昕在酒吧喝酒,就算喝醉,也應該是在韓昕的房間醒來,而不是這個陌生的地方。

  「這裡是我在北部的住所。」他毫不遮掩,赤裸的坐起身。

  「你家?!」她尖叫。

  他傷腦筋的看著驚慌失措的她,「別再叫了,已經叫了一整晚,妳的喉嚨不痛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昨晚妳喝醉了,妳的朋友通知我,要我到酒吧去接妳回來。」

  「韓昕通知你?!」她錯愕得無以復加。

  「昨晚的事,妳好像全忘了。」

  「昨晚有什麼事?」舒羽玫追問。

  「妳不會告訴我,昨晚發生什麼事情,妳都忘了吧?」他微皺眉頭。

  她看了看一絲不掛的他,又低頭看著自己遍佈紅印的身子,和凌亂糾結的床單,驚覺不對,趕緊發出質問,「曾有財,你對我做了什麼?」

  「應該是問,妳對我做了什麼?」

  「我能對你做什麼?」

  曾汮暘忍不住嘆了口氣,「看來妳是真的醉了。」

  「不要跟我打迷糊仗,我問你,昨晚我們做了什麼?」她受不了的再度失叫。

  「做什麼?不就是嘿咻,要不然能做什麼?」他正經八百的說,「妳醉了,我把妳帶回來,然後妳就像餓狼一樣把我撲倒。」

  「你胡說!」她既羞赧又氣憤,「我怎麼可能撲倒你?」

  「是真的,妳說妳愛我、要我、想我,接著就瘋了似的吻我……」他側躺在床上,慵懶的說。

  「那是不可能的!」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還主動脫掉我的衣褲,然後挑逗我。」

  「我恨死你了,怎麼可能把你給……」難道她以為的春夢全是昨夜的激情?

  「妳一直喊著還要、還要。」他強忍著笑意,壞壞的睇著她。

  「胡說!」她一定是還在作夢。

  「寶貝,妳昨晚熱情得幾乎把我融化,現在居然不記得了?」真是可惜他那麼拚命,而她竟然全忘了。

  「這不是真的……」

  不,這不是真的,她不是在作春夢嗎?怎麼一睜開眼,卻成真了?

  「很可惜,這一切都是真的。」

  「不可能!」舒羽玫像是被悶雷擊中,瞬間頭昏眼花。

  天啊!她怎麼會醉到爬上這個沒了良心的爛男人的床上?

  她必須馬上離開這裡,不然真的會瘋掉。

  「小玫,妳的臉色不太好看,哪裡不舒服?」曾汮暘焦急的抓住她的手臂,想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裡。

  「放開我,我要走了。」她大叫,撥開他的手,「不要碰我!」

  「妳真的不記得了?」看著她難以承受的歇斯底里表情,他不禁心慌,收斂起戲謔的神情,恢復一本正經。

  「你不要一直提醒我,我不想記得,也不願意記得。」苦澀的淚水在她的眼眶裡打轉。

  「小玫,妳不要激動,妳給我一分鐘的時間,聽我解釋好嗎?」看見她的眼淚,他心頭一緊。

  「解釋什麼?有什麼好解釋的?」她憤恨的瞪著他,哭著吼道。

  「解釋我為什麼要叫我同父異母的妹妹假扮我的女友欺騙妳。」曾汮暘猛地收攏手臂,將她奮力掙扎的身軀鎖入懷中。

  「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她使勁推他的胸膛,想要擺脫他的箝制。

  「小玫,我只要妳,誰都不能代替妳。」

  「曾汮暘,你究竟要騙我幾次?」

  「我沒騙妳,我唯一騙妳的一次,就是我不該叫我妹妹假扮我的女友。」他有點動氣,對著她大吼。

  舒羽玫嚇到了,從來沒被人這麼兇過,還是被這個負心漢兇,只能噙著淚水,扁著嘴,委屈的看著他。

  看著她緊張、委屈的表情,曾汮暘發現自己嚇到她了,連忙收斂失控的脾氣。

  「這是到戶政事務所申請的文件和DNA報告,妳看過之後,就知道我沒有騙妳。」他將一只牛皮紙袋遞到她的面前,難得嚴肅的說:「曾凱莉真的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她是我父親外遇對象所生的孩子,自小與她母親住在國外,在我退伍的前幾天,她出現在我的面前,在此之前,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有個妹妹,所以妳當然也不知道我還有個妹妹,妳這次真的誤會我跟她了。」

  她拂去眼角的淚水,不甘願的接過牛皮紙袋,拿出裡面的文件,仔細看著。

  「小玫,抱歉,我嚇到妳了,如果妳看不懂,我可以解釋,拜託……」他伸出雙手,捧著她蒼白的臉頰。

  「不要碰我!」她撥開他的手,「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相信嗎?」

  「好,我先不碰妳,妳平心靜氣的將文件看完,我再慢慢的解釋,好嗎?」他期期艾艾的說,梭巡她的臉龐。

  當她看完手中的文件時,失控的情緒慢慢的冷靜下來,難以置信的呢喃,「這……怎麼可能?」

  「羽玫,我愛妳,一直都是。」他撫著她淚濕的臉頰,歉疚的說。

  「這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跟自己的妹妹聯手欺騙我?」

  「小玫,我知道自己對不起妳,整件事情的始末,我會向妳交代得一清二,楚,妳別再生氣了。」

  「快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好,我說。」

  曾汮暘將她擁入懷裡,緊緊的抱著。

  「在我退伍的一個月前,接到我父親自殺的通知,他因為投資失利,欠下巨額貸款,無力償還,最後選擇跳海自殺,可是他被救了上來,成了植物人。當我趕回家時,等著我的是一動也不動的躺在床上的父親,和一群銀行、地下錢莊派來的人,以及一些拿著借據、本票上門追債的債權人,還有從加拿大回來認親的曾凱莉。」

  這些事情她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現在聽他這麼一說,舒羽致無法置信,驚駭得睜大眼。

  「我馬上處理掉家裡所有的資產,拿來還債,可惜根本不夠還清所有的債務。銀行還可以協商,但是地下錢莊那群兇神惡煞根本不講情面,派人二十四小時守在軍營外監控我,就怕我跑掉,而我怕他們知道妳是我的女友,也怕他們會把腦筋動到妳身上,所以想出移情別戀的法子,要凱莉在我退伍的那一天假裝是我的新歡。」他的語氣中有著明顯的懊惱。

  她震驚過度,腦袋一片空白,頓時無法思考,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你是說……你怕我被地下錢莊的人盯上,押著我替你還債,所以才狠心的拋棄我……」

  「小玫,這是我這輩子作過最痛苦的決定。」曾汮暘的雙手搭著她的肩膀,表情痛苦。「當時情況緊急,我必須作出這個決定,為了不讓妳成為社會新聞的女主角,我寧願妳恨我,也不要妳因為我而受到任何傷害,那會比殺了我還要痛苦。」

  「當時你為什麼不跟我說?」她委屈的噘起嘴巴。

  「我不能說,說了,妳一定會要跟我同甘共苦。」他爬梳頭髮。

  老天,他在過這種危險又沒有明天的恐怖日子時,她不懂得體諒、細究這其中的轉變,竟然還一邊的怨恨他。

  「為了怕他們到學校找麻煩,助教工作也不能做了,退伍當天我就到工地,沒日沒夜的工作,所賺的錢根本不夠付地下錢莊的利息,更別提我父親的安養費用。那種日子大概過了半年,我痛苦到多次跑到海邊,想要自殺。」

  「自殺?!」舒羽玫倒抽一口氣。

  「只是我一想到妳,就無法狠下心跳下去,被地下錢莊逼債的日子很苦,但最苦的是我想妳,我怕真的再也見不到妳,所以每到最後關頭又打消念頭。」

  「你怎麼可以有那種想法?你想我,可以事後打電話跟我解釋,或是寫信,為什麼你都沒有?」她有點怨懟的睇著他。

  「我是個債務纏身,明天都不知道在哪裡的人,無法保證可以再給妳幸福快樂,既然做不到,就不要再增加妳的煩惱。」曾汮暘一臉真摯的說。

  「你好過分,一個人承擔這種痛苦,卻不願我分擔……你把我當什麼了?」淚珠滾滾滑落她的臉頰。

  他抹去她眼角的淚水,摟著她抽搐的肩背,輕聲哄著,「我是男人,不能讓妳吃這種苦,更不能讓妳發生危險。」

  「我是那種不能陪著你一起吃苦的人嗎?」舒羽玫情緒激動,掄拳捶打他的胸膛。

  「小玫,抱歉,我當時的考慮欠周詳,只想著這是為妳好,卻沒有顧慮妳的心情。」曾汮暘緊擁著她,心疼不已。

  凝睇他那張充滿柔情的臉龐,淚霧迷濛了她的眼,卻洗滌了她的心。

  「你好壞,你好壞,你好壞,你真的好壞啊!居然讓我誤會這麼久,還傷心那麼久……」她看見他對她認真用心的愛,感動得泣不成聲。

  「是我對不起妳,都是我的錯。」他愛憐的說,盡情的吻著她,彷彿找回失落已久的珍貴至寶,唯有反覆的親吻著,才能確定她的存在。

  待心緒比較平穩,她忍不住提出心中的疑惑,「有一點我怎麼都想不通……既然你債務纏身,為何會這麼快就有現今的成就?」

  他輕聲一嘆,「有一天我又跑到海邊,那次我心一橫,真的跳進海裡……」

  「你真的狠心丟下我,跑去跳海?」她驚呼。

  「可是很糗,不過我好像也從此轉運了。」他有些尷尬的扯動嘴角。

  「嗄?」

  「我跳進海裡,不過沒死,又浮了上來,剛好看見距離我不遠的地方有個人被推下海,快要溺死了,我當時的想法是先把他救上岸,再去跳一次海。」

  「你是在演喜劇嗎?怎麼有這種爛戲碼?」她開始懷疑他是為了求她的原諒,編了一齣爛劇來騙她。

  「我也覺得很遜,爛爆了,我救他上岸之後,才知道原來他是道上很有分量的大哥,仇家尋仇,把他押到海邊,丟進海裡。」他有點不屑的回憶這段往事,「他為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動用關係,把我父親欠地下錢莊的債務全部處理掉,我父親在外面所簽下的借據和本票,也全回到我手中。」

  「真扯,怎麼會有這種事?」

  「更扯的還在後頭。」曾汮暘攬著她的肩膀,一起躺下。

  「還有更扯的?」她彈坐起身,狐疑的盯著他。

  「沒多久,有個律師出現,說我母親生前留了一筆巨額信託基金和幾筆土地給我,等我當完兵就可以繼承,他說已經找了我快一年,要我趕快把手續辦一辦。而變成植物人的父親也突然在這個時候過世,唯一留給我的是一張巨額保單,就這樣,我把欠銀行的所有債務還清了,不過又變成了窮人,當時僅有的財產就是會館所在的那座山。」

  「所以這就是你經營民宿的開始?」

  「不是,那時我才真的覺得自己一無所有……被逼債時,妳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動力,而妳已經隨著家人移民,出國留學,不在台灣。陷入絕望之餘,我只好埋首開墾那座荒山,轉移對妳的思念,然後就莫名其妙的成了今天的規模。」他將她擁入懷裡。

  「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嗎?沒有騙我?」

  曾汮暘翻身壓覆在她的嬌軀上,兩手捧著她美麗而激動的臉龐,目光熾熱的注視著她,柔情萬千的灑下輕吻。

  「妳可以不相信我說的這一切,只有一點妳一定要相信我,那就是我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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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誤會冰釋,感情疾速加溫,一發不可收拾,狂熾的熱流在兩人體內流竄。

  曾汮暘吮著她的唇,低聲呢喃,「小玫瑰,我的小玫瑰,為什麼我會如此愛妳,這輩子只想與妳相守?」

  舒羽玫眼睫顫動,嬌顏羞紅的看著他,覺得自己又醉了,醉在他溫柔的深情裡,醉在他的甜言蜜語裡,渾身輕飄飄的。

  他熾熱的眸底有熱情,有激情,更有無限的柔情,「小玫,這輩子我一定會全心全意的為妳付出,絕不會再讓妳傷心難過。」他又與她的唇繾綣交纏。

  「嗯。」她沉醉在他銷魂的擁吻裡,難以自拔。

  兩人十指交握,都捨不得放手。

  曾汮暘的細吻慢慢的從她纖細的鎖骨到飽滿的酥胸,盡情的吻遍她全身每一處。

  這時,被丟在地上的手機殺風景的鈴聲大作。

  「等等,汮暘,我先接電話……」她連忙推開他。

  「不要接,讓它響吧!」他吻著她的翹臀,不悅的咕噥。

  「不行,這是代表雜誌社打來的緊急鈴聲,不能不接。」她吃力的坐起身,用力推開他肆虐的魔唇,拿起手機,「哈囉。」

  「終於醒了啊!」電話彼端傳來韓昕冷冷的聲音。

  「嗄?阿昕,妳怎麼用這支緊急電話?有什麼事?」

  「我打了半個鐘頭的電話,妳都不接,當然用這支打了。妳還在醉酒嗎?」韓昕沒好氣的說。

  「沒,已經醒了。」

  「醒了就好,現在妳仔細的聽我說。」

  「是。」

  孰料,就在她努力收斂縱慾的心魂時,一股濕熱貼上她的花心。

  「嗄?」她整個人向後瑟縮一下,瞪大眼眸,看著貼在她雙腿之間的頭顱,趕緊摀住手機,又驚又羞的低聲詢問,「你做什麼?」

  他的舌尖輕輕一舔她的花核,邪肆的說:「做這個。」

  「住手啦!」她並攏雙腿,想要阻止他的肆無忌憚,卻反而將他夾得更緊。

  「寶貝,原來妳也這麼迫不及待。」他邪惡的啃著花蕾。

  「妳怎麼了?」韓昕狐疑的瞪了話筒一眼,「什麼住手?」

  「啊,沒事……是有緊急事件嗎?阿昕。」舒羽玫又急又惱的分開雙腿,屏住呼吸,深怕自己會不小心發出奇怪的聲音,一手拚命想要推開狂肆的舔弄著她敏感花心的曾汮暘。

  「有個採訪要妳現在去。」

  「現在?!」啊……她難受得扭動下身。

  「之前接洽很久,一直不願意接受雜誌社專訪的那位張天王,剛剛他的經紀人打電話通知我們,要我們立刻派人過去採訪他。」

  「張天王……唔……」討厭,他舔弄得她好舒服。

  「沒錯,張天王終於同意接受採訪,他給我們兩個鐘頭的時間,不過要我們現在馬上派人過去……妳究竟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似乎很不專心。」

  「有。」舒羽玫連忙摀住手機,又羞又氣的蠕動嘴唇,無聲的對著曾汮暘提出警告:別鬧了。

  掛掉,現在不是講電話的時候。他也無聲的回應她。

  我要工作。

  我也有我的工作。

  他火燙的舌繼續滑溜的在她還未從稍早歡愉中恢復的花心裡進進出出,邪情的吸吮、輕刺、挑逗。

  啊……她惱羞的瞪著那張笑得非常可惡又刺眼的俊顏一眼,要他適可而止。

  他故意跟她作對,變本加厲的含住雪乳頂端那顆嫣紅,輕輕的拉扯,手指輕佻的掏弄濕潤的花心,玩弄花瓣,還並攏兩指,穿刺著她滑膩濕潤的嫩肉,溫柔又狂野的蹂躪她。

  接著,他的手指加重摳弄的力道,快速的在她窄窒的甬道穿梭,一次又一次的逼著她,讓她幾乎失去理智。

  不要,住手……她全身酥軟,想推開他惡意的戲弄。

  「現在公司裡只有妳有空檔,所以妳馬上給我過去。」

  「現在?!」舒羽玫錯愕的尖叫,面有難色。

  她已經又被這大魔頭搞得慾火焚身,全身酥麻,怎麼去得了啊?早知道就不接這通電話了。

  「對,現在,採訪大綱和一些應該注意的事項,我隨後會傳到妳的信箱。」

  「喔……」

  驚見他忽然變得暗沉的眼神,她明瞭他的企圖,身子不斷的往後縮,卻無路可逃,她敏感至極的身子被擠壓在他與床頭之間,無法動彈。

  「唔……」她突然瞠大眼,整個人被他傲然的昂龍貫穿。

  曾汮暘邪惡的貼近她,在她耳邊低聲警告,「寶貝,管好妳的聲音。」

  亟欲解脫慾望的他盡情的在她的甬道內激烈抽撤,撞擊她嬌穴裡最敏感的高潮點。

  「他有一些比較禁忌的話題,妳要多注意,千萬別惹惱他。」韓昕繼續交代。

  舒羽玫咬著唇,屏住呼吸,承受他直搗花壺深處的猛烈撞擊,花心劇烈的收縮,花瓣微微戰慄。

  「喂,舒羽玫,為什麼妳那邊一直出現很奇怪的聲音?」韓昕開始察覺不對勁。

  「沒……沒有啦!是……是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情急之下,舒羽玫隨便找個藉口搪塞,粉顏羞紅,害羞得要命,卻又怕得要命,就怕被韓昕發現她正在做愛做的事。

  曾汮暘詭譎一笑,乘機換個體位,讓她背對著他,咬著她的耳朵,更加賣力的抽搗,邪情的戳破她的謊言,「是這裡不舒服吧!」

  她既惱又羞,用手肘撞擊他的腹部。

  「誰教妳要喝那麼多啤酒。」韓昕忍不住叨唸。

  「我現在也很後悔……」自己的火氣沒有撲滅多少,反而便宜了這頭色狼,讓他消暑又滅火。

  他壓低她的身子,充滿勁道的手掌扣住她的腰肢,亢奮的昂然在濕潤的蜜穴裡失速的衝刺。

  「啊……」她一時忍不住,尖叫出聲。

  每一次的強烈撞擊都足以讓她瘋狂,將她送上慾望的巔峰。

  「算了,算了,妳趕快去解放吧!還有,盡快出門,記住我說的話,聽到沒有?」

  「有……知道了……」舒羽玫受不了他突如其來的疾速撞擊,身子虛軟,微微顫抖。

  忽然,他強健的身軀一陣激烈的顫動,有力的手臂圈住她。

  她一掛斷電話,再也無法壓抑的呻吟從嬌喘的小嘴中逸出。

  他一個挺腰,將自己埋入她的花壺深處,射出灼熱的精華……

  他扳過她的身子,吻住她的紅唇,「時間剛好。」

  她捶打他的胸膛,嬌羞的嚷道:「你很可惡耶!」

  「妳不覺得我很厲害嗎?時間拿捏得分毫不差。」曾汮暘一把抱起她,走向浴室。「別生氣了,等等我幫妳服務。」

  「不要鬧了,我要出門去工作。」再讓他服務下去,她連門都出不了,更遑論採訪了。

  「放心,我會在最快的時間內,讓妳美美的出現在受訪者面前。」

  ※※※※

  「汮暘……」舒羽玫柔聲呼喚。

  「幹嘛?」明明還在氣頭上,不想跟她說話,可是他的聲音卻違背了主人的意志,直覺回應。

  「汮暘,你一直板著臉,是想到廟裡去報名當門神嗎?」她抿著唇,瞪著他。

  他的脾氣還真大,纏鬧了他好幾條街,他還是冷凜著臉,她覺得自己快要失去耐性了。

  他冷哼一聲,要讓她知道他還很火大。

  「你好冷淡,我知道你嫌棄我了,把我吃下肚之後就不要我了,嗚……我要躲到角落去畫圈圈……」她委屈的說,低聲哭泣。

  「過馬路了。」他牛頭不對馬嘴的回她一句,拉著她快步穿越馬路。

  「你要帶我去哪裡?」他的力道有點猛,讓她忍不住驚呼。

  「哪裡都行!」

  「汮暘,你還在生氣啊?」她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心的問。

  他抿唇不語,只是緊握她的手,快速往前走。

  「汮暘……」

  他還是不搭理。

  「小暘暘,不要生氣啦,我跟你道歉,我是真的不得已才會……」

  曾汮暘轉身,氣呼呼的大吼:「我很懷疑,妳那一身防身術,是專門用來對付我的。」

  她習得一身好功夫,真正遇上色狼居然不會用,嚇得花容失色,只會哭著喊救命。

  「是啊……」她脫口而出。

  啊,死了,這下他這隻睡醒的猛虎會把她支解了,平常看他像隻紙老虎,任由她這隻母老虎欺陵,也不見他喊一聲,讓她誤以為他這五年來修練到沒有脾氣。

  「妳……」曾汮暘難看的臉龐瞬間變得掙獰。

  「汮暘,你不要生氣啦!我受到驚嚇,忘了自己會防身術。」

  沒想到他發起威來,真是嚇死人了,瞧他一路臉色鐵青得像個閻王,要不是怕自己溜掉,他會更火大,她才不要跟他走在一起。

  他氣得猛喘大氣,否則難保不把她捏死。

  「昀漁汮暘,鼻子不痛嗎?不用去看醫生嗎?還有,你的手不是也腫起來了嗎?」舒羽玫連忙轉移話題。

  真高興她還記得她賞了他一記鐵頭功……想到這兒,他更加光火。

  救了美人,沒有得到美人的投懷送抱就算了,居然還挨了美人一記鐵頭功,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事?

  想起四十分鐘前的那件事,他還是很火大,並暗自慶幸自己當時出現在那裡,否則他的小玫瑰就要被那個披著羊皮的禽獸欺負了。

  他原本坐在車內等待她採訪完畢,突然眼尖,看見她一向隨身攜帶的錄音筆掉在車子的腳踏墊上,連忙送上樓,沒想到他正準備敲門,一道身影迅速撞上來,這才揭穿了她今天要採訪的張天王居然是個大色魔的事實,他企圖非禮她。

  看著她抽抽噎噎,因為恐懼而全身發抖,他的怒氣瞬間爆發,不由分說的,拳頭直直飛向靠臉吃飯的張天王,每一拳都又快又狠。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張天王痛得發出淒厲的哀號。

  舒羽玫終於回過神來,眼看情況就要失控,連忙上前阻擋,要他別再打了。

  一想到她那顫抖害怕的神情,他就壓抑不了怒氣,根本沒將她的呼喊聽進耳裡,只知道有種欺負他的女人,就要有種承擔後果。

  結果,這個只會對他一人使用暴力的女人,眼見勸阻無效,不假思索的用頭猛力撞向他的鼻樑,這才讓瘋狂的他轉移注意力。

  他抹去鼻血,滿臉錯愕,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他是為她出氣耶,她不感激他就算了,居然為了那個打著天王名號的淫賊,用頭撞他,力道之猛,連鼻血都噴了出來。

  可惡!她也不想想他是為誰抓狂,真是好心沒好報!

  「汮暘,對不起啦!我不是故意要用頭撞你,你當時那麼失控,我只好……」

  「只好用頭撞我?」他沒好氣的吼著。

  「還很痛,是不是?」她一臉歉疚,輕撫他的鼻子。

  「我是心痛,沒想到那個人渣在妳心目中的地位居然比我還高!」還為了那個人渣用鐵頭功對付他。

  舒羽玫心疼的望著他,「不要生氣了啦,汮暘,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想為我出氣,可是萬一你出手太重,把他毀容了,到時候還得挨告,那多不值得,我捨不得你因為那種人渣去坐牢。」她委屈得像個小媳婦,直往他的懷裡鑽。

  看在她這麼有誠意的份上,他的怒氣慢慢冷卻,放緩了語氣,「妳真的是因為這個原因才用頭撞我?」

  她仰起頭,水汪汪的眼睛不斷的對他釋出愛意,柔聲討好的說:「當然,你不要生氣了,氣壞了身體,我可是會心疼的。」

  「會嗎?」

  「當然,我最愛你了,怎麼會不心疼呢?」她的臉磨蹭著他的胸膛。

  「少來,別想灌我迷湯,我不喝。」曾汮暘其實早就心花怒放,怒氣也早已消失殆盡,偏偏還裝模作樣,別開臉不理會她。

  「怎麼辦?我以為你愛喝,還準備了一大鍋,要慢慢的餵你喝。」她無辜的噘起唇。

  「說不喝就不喝。」他拿喬。

  舒羽玫瞇起眸子,瞪他一眼。臭傢伙,給他三分顏色,他居然開起染房了,看她不理他,他對誰使性子!

  「好吧,我只好把它倒掉了,唉,真是可惜,那鍋迷湯是我精心烹調的……」換她拿喬,轉身,高傲的離去。

  「誰要妳倒掉的?」他連忙追上去。

  「哼,你不是討厭喝嗎?」她佯怒的說。

  「誰說我討厭喝?我喜歡用灌的,不行嗎?」他攬住她的肩膀,二話不說,在大街上火辣辣的吻住她。

  直到周遭響起叫好聲與口哨聲,曾汮暘才滿意的鬆開她,眉開眼笑的對著圍觀的群眾揮手致意。

  「小姐,妳很幸福喔!」一名路人忍不住揶揄。

  「先生,你放心,我會讓她更幸福的。」曾汮暘的嘴角幾乎咧到耳朵。

  舒羽玫羞得捶打他,「好了啦!快走啦!你在做什麼?很丟臉耶!」

  「不會啊,怎麼會丟臉?這樣別人才知道我有多愛妳。」他忍不住又輕啄她一下。

  「不生氣了喲!」她尷尬不已,拉著他離開。

  「被迷湯灌飽了,所以不生氣了。」

  「你喲!」她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曾汮暘任由她拉著走,忽然沒頭沒腦的開口,「小玫,妳的身分證有帶在身上嗎?」

  「有啊!做什麼?」

  「那就好辦,走,我們去一個地方。」換他拉著她往另一個方向前進。

  他決定了,一定要在最快的時間內讓她成為名副其實的曾太太,免得日後他一天到晚必須提心吊膽,擔心會有別的男人覬覦她、欺負她。

  「幹嘛問我有沒有帶身分證?你要做什麼?該不會要把我賣了吧?」她笑問。

  「是啊!我是要把妳賣了。」

  「嗄?」

  「把妳賣給曾先生當曾太太。」

  「把你賣給舒小姐當她的先生不是比較快?你要把我賣給曾先生,可能會遭到我頑強的抵抗。」舒羽玫開玩笑的說,任由他帶著她左轉右轉。

  「都好,不論是把妳賣給曾先生,還是把我賣給舒小姐,反正我們一定都得去那個地方。」

  「對了,你還沒回答我,我們要去哪裡?」

  「去戶政事務所。」

  「去那裡幹嘛?」她的腦袋一時之間轉不過來。

  「登記。」

  「登記?」等等,他剛剛說要把她賣給曾先生,難道是……

  「對,結婚登記。」

  「你說……我們兩個?」她瞪大眼睛,倒抽一口氣。

  「不是我們兩個,難道妳想跟別人結婚?」

  「哪有人這樣的?我不要。」

  「妳不想嫁給我?」曾汮暘雙眼微瞇,流露出危險的光芒。

  「不是這樣啦……哪有人這樣?沒有鮮花,沒有晚餐,沒有浪漫的求婚儀式,沒有戒指,什麼都沒有,就要拐我跟你去辦理結婚登記。」這樣隨隨便便把自己嫁給他,她不是很虧嗎?

  「小玫,這些形式有那麼重要嗎?」他歪著頭,看著她一副不甘願的模樣。

  「當然有。」舒羽玫氣得嘟起嘴巴。就算她已經認定他了,他也不可以半路拐她去登記啊!

  「鮮花,晚餐,浪漫的求婚儀式……因為事出突然,我沒有準備,不過有一樣東西我很早以前就準備好了。」他微微一笑,取下一直掛在頸項上的項鍊,放在她的手心上。

  「你給我這個做什麼?」她一直覺得這條項鍊的墜子裡似乎裝了很重要的東西。

  「送妳,我很多年前就準備好這條項鍊,本來是要送給妳當生日禮物。」

  「原來是過期的禮物,我不要,用一條項鍊跟一個看起來有點價值的墜子就要我跟你去登記結婚,我有那麼好哄嗎?」她撇開頭,不領情。

  「妳先打開墜子,如果看見裡面的東西還不要,那我只好回會館,要裡面的歐巴桑幫我介紹她家的女兒當會館的女主人。」他涼涼的說,腳步不停的走向戶政事務所。

  舒羽玫擰起眉頭,小心翼翼的打開墜子,看見一枚由鑽石鑲嵌而成的玫瑰花型戒指,正散發出柔和的光芒,而且內圈還刻著她的名字。

  「呃……這……」她的眼眶發熱,嘴唇微微顫抖,太過震驚,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

  這個討厭的男人,老愛惹她哭!

  她連忙抹去眼角幸福的淚水,對著他的背影大喊:「你膽敢要會館裡的歐巴桑幫你介紹老婆,我馬上飛到美國,要我媽媽幫我隨便找個人嫁。」

  曾汮暘停住腳步,轉身走向她,低聲笑說:「舒羽玫,妳就算要嫁人,也只能嫁我。」

  「誰教你說要找別人當你的老婆!」

  「妳的答案呢?」

  她自動伸出白嫩的手,負氣的瞪著他。

  「我沒有浪漫的求婚儀式,這樣可以嗎?」他拿起戒指,套進她的指頭。

  「那就要看你日後的表現了。」

  「現在可以跟我去辦理結婚登記了嗎?」

  「你叫我不要把自己的名字填在你的身分證配偶欄上,這樣你會對我父母不好意思,那讓你私自在我的身分證配偶欄上填上你的名字,就不怕我爸媽把我的腿打斷嗎?」就這樣被他套牢,她的小臉佈滿幸福和不甘心。

  「怕,當然怕,所以我決定先去登記,然後陪著妳回去向伯父、伯母提親。」

  「先提親。」

  「先登記。」

  「提親……」

  「登記……瞧,戶政事務所就在前面了,這裡比較近,我們就進去登記吧!我親愛的老婆大人……」

  「你居然這樣誆我!」她不依啦,哪有人這樣本末倒置的?

  「誆妳一時,疼妳一輩子,不好嗎?」他伸出手,朝她流露出充滿誠摯與真心的眼神。

  舒羽玫的胸口瞬間盈滿甜蜜的感動。

  「哼,這還差不多。」

  她晶亮的眼珠骨碌碌的轉了一圈,嬌哼一聲,這才心甘情願的伸出手,讓他緊緊握著,一起走向屬於兩人的未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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