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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五天後的一個深夜,一個汽車旅館內,一間沒有燈光的房內,傳來一陣細碎的人聲。
「小姐,人帶來了。」
「確定是她,沒找錯人?」
「確定是她。」
「沒別人發現?」
「沒有,我是在她一踏出門時便將她迷昏帶至此處的。」
「東西都佈置好了?」
「佈置好了。」
「那就好,可以讓人進去好好享受她一番了……等到明天一早,就再沒有人可以破壞我了……」
這一幕,躺在另一間黑暗房中的焦英桐全然不知。
畢竟除了始作俑者,沒有人知道,那通告她有件大八卦而使她匆匆出門,卻被人從身後以乙醚迷昏的匿名電話是由何處撥出……
黑暗中,焦英桐全身虛軟地躺在床上,意思彷若墜入一個沉沉的夢境之中。
她其實沒有睡去,但神智也絕不清醒,渾身更像是火灼燒過一般的燥熱難耐。
「唔……」
她只能不斷地在床上翻著身,任口中流洩出一聲聲無意識的輕吟,任吐出的氣息那樣炙熱。
因為她真的好熱,好熱。
因為一股無論她如何大口吐氣,低聲吟哦也無法排解的無名燥熱,就是不斷地在她體內來回竄流,折磨得她幾乎發狂……
小手,無意識地在胸前來回撫摸,香汗,徹底浸濕她身上的所有衣衫,焦英桐的眼眸那樣混沌……
就在焦英桐以為自己即將被燒灼成灰時,突然,在她身上撫摸的小手被人捉住,一個冷涼的大掌也撫上她的頰!
那突如其來的碰觸讓她的身子突然地一僵,只是,由頰上傳來的那種舒爽、沁涼的感覺,卻也令她沉淪……
不清楚自己是否睜著眼,因為焦英桐眼前一片暗黑。
但就算如此,她依然可以感覺得到,自己身上的衣衫開始被人一件件的退去。
是誰……又在對她做什麼……
想喊、想叫、想問,但焦英桐的口中,發出的卻是一些連她自己都聽不到的囈語。
在一片迷茫之中,焦英桐只感覺得到那為她脫去全身衣物時,不經意地擦過她細嫩肌膚的一雙大掌,只感覺得到當她火熱的裸軀一接觸到哪微冷的空氣之時,胸前那微微挺立的玫瑰色乳尖……
「我……我……」
焦英桐想開口,半啟的紅唇卻被人吻住了!
當紅唇徹底被封住,並被人瘋狂索取者自己口中的所有芳香蜜汁,兩人舌尖不斷地交纏。勾扯時,一股如夢如幻。似夢似真的味道隨著身前人的體溫沁入焦英桐的鼻間,而她,彷彿置身於一片遼闊的草原……
是他嗎?會是他嗎?
是的,是他,只會是他。也只願是他。縱使在真實的世界裏,他永遠再不會──這樣擁抱她……
「抱我……」輕輕舉起雙手,焦英桐在呢喃聲中輕擁住身前男子的頸項,然後弓起身子,將火熱的裸軀緊緊貼向他。「好嗎?」
來人的身子似是一僵,而後,原本緊貼在焦英桐紅唇上的唇瓣緩緩移開,可他並沒有離去,只是將她由床上拉起,緊緊抱在懷中。
儘管被擁抱得那樣緊,焦英桐的心底卻升起一股濃濃的悵然若失。
因為她想要的不只是這樣!
她要他像以前一樣,挑逗她、寵愛她、佔有她!
就算在夢中也不能夠了,是嗎……
「你……」
當焦英桐眼中的熱淚沾濕來人的衣衫,一聲低之又低的歎息聲在她的耳畔響起。
但在這聲歎息聲後,那雙大掌卻毫不遲疑地緊握住她胸前那兩團柔軟的雪白綿乳輕輕搓揉著,然後在她的乳尖因敏感而緩緩緊繃、挺立時,用手指將它們來回擰轉、拉扯。
「啊呀!」
當乳尖處傳來的酥麻快厭瞬間竄至四肢百骸,焦英桐一仰頭,緊摟住身前男子頸項的雙手不住地顫抖著,口中抑制不住地縱聲嬌吟。
身前男子的逗弄,雖短暫紓解了焦英桐身上的燥熱,可不知為何,她的體內卻不由自主地躍生出一股不知名的瘋狂渴望,而由花徑中泌出的蜜汁更在霎時間讓她身下的濕意氾濫成災!
在那股強烈渴望的驅使下,焦英桐顫抖著手拉開身前男子的衣服,將手掌在他堅實的胸膛上來回撫摸,感受著碰觸他的滿足感與幸福感……
只她的小手,卻被一隻大掌拉下。
「不……」掙扎著脫開手,焦英桐半跪起身,將自己的渾圓雙乳貼在他的胸膛上來回摩挲。「我要……」
她身前的他再無動作了,只呼吸是那樣的濃重,而臂膀,那樣的緊繃。
「果然不行嗎?」感覺到男子的反應,焦英桐的心那樣抽痛,痛得她的手再無法支撐地輕輕落至床單上。「不夠小鳥依人的我!」
縱使身子的渴望反應是那樣的直接,縱使全身的細胞痛苦得都在尖叫,焦英桐卻再也不動了,只是抱緊雙臂,任心底的苦澀與絕望如同眼前的黑暗一般啃噬著她!
突然,男子動了。
他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瘋狂地吻住她,一手霸道地扯弄著她早已緊繃、敏感的紅玉,用膝蓋撐開她修長而勻稱的雙腿,另一手則直接探至她身下的花口前端,用手指輕刺著早已濕成一片的花口出!
「啊啊!」當全身上下都被人那樣放肆且激狂的玩弄,幾乎被渴望侵蝕殆盡的焦英桐只能雙手緊緊捉住身下的床單,弓起纖細的腰肢無助的嬌呼。
「這樣夠嗎?」聽著焦英桐那一聲高過一聲的甜膩沙啞嚶嚀,來人的聲音那樣壓抑,並且不知為何,聽來竟有一絲怒意。
「你!」當花徑前端被人那般帶著怒意的輕刺,一股夾雜著痛意與快感的異樣感受令焦英桐體內的渴望更形放肆,只那股疼痛感,卻也讓她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推著他的胸膛。「疼!」
在那一聲「疼」後,來人的動作又停了,然後許久許久之後,一句歎息與耳語輕輕傳至焦英桐耳畔!
「你要我如何是好?」
「我要你疼我!」聽著那句彷彿包含著愛憐、無奈與不知如何是好的低啞嗓音,焦英桐將頭輕抵在他的胸膛上不斷輕泣著,「只要你疼我,就算只是在夢中!」
「是嗎?」來人低哺一聲後,輕輕將焦英桐抱坐在自己身上。「那就讓我知道,你希望夢中的我如何待你。」
「只要疼我!」輕坐至來人的身上,感覺著自己濕潤的花口處被一個碩大的堅挺緊緊抵住,焦英桐喃喃說著,「比疼她更疼我!」
一聲歎息後,一雙大掌如羽毛般輕撫著她的雙邊乳尖,他的頭輕抵在她的頸間,嗅著她因動情而散發出的陣陣女人香。
「你!」
如此溫柔的撫觸,如此寵溺的擁抱,令焦英桐體內那股瘋狂的渴望愈顯奔騰了!
她的手不知不覺地輕舉至來人的胸前,學著她的動作逗弄著他,然後在他的呼吸突然一停之後,感覺著自己的花口處那個火熱堅挺愈發碩大!
他,原來也不是完全無動於衷的。
他,也會受她影響的,雖然只是夢中!
「我?」發覺到他的變化後,焦英桐心中又酸、又澀,又喜、又甜,懷著那複雜又酸澀的心情,她抬起頭吻著他的下顎,「被你弄得好濕了。」
反正只是夢,她有何不可?
反正只是夢,就讓她自欺欺人一下又如何?
「人家?」當身前的喘息聲愈來愈濃重、她身下的堅挺愈發驚人,焦英桐又輕擺著腰肢,「被你弄得又脹又痛又酥又麻!」
雙乳又被人握住了,握得那樣重,那樣痛,而焦英桐身下的花徑,更在無預警下被侵入了一寸!
「啊!不要!」輕輕推著他的胸膛,焦英桐不住嚶嚀著,「不要!」
痛意是存在的,但那痛,其實是因為渴望他才存在的疼痛。
焦英桐隱隱感覺到似乎只有她喊痛,他就會心痛,而他真的好想好想永遠如此被她寵溺!
果然,那堅挺馬上退出了,接著他的手移到她身下敏感的花珠處,精準的一把拈住後,邪肆的搓揉起來!
「呃啊!」仰頭嬌啼一聲,焦英桐任汗珠一顆顆地在鼻尖凝結,她將手輕輕往下移去,輕握住那個碩大得不能再碩大、緊繃得不能再緊繃的堅挺!
一陣抽氣聲在黑暗中響起後,焦英桐的乳尖立刻被人含住並邪肆地啃噬,腰際被人一按壓,霎時間,她手中的碩大堅挺便徹底刺入了花徑最深處!
「啊!」
感覺到那團火熱直接刺入自己的體內、並直達最深處,一陣痛感令焦英桐再忍不住地痛呼出聲!
而在感覺到那團火熱又立刻撤出的同時,她的乳尖與身下花珠又被人以極放肆與曖昧的撫觸挑弄著!
他一手握著她的右乳,用拇指不斷逗弄。輕彈著她的乳尖,另一手則扶著她的纖腰,讓他的堅挺在她花瓣中心的花珠處不斷輕淺的來回滑動。
那是種甜蜜的折磨。
她的身子愈來愈難耐、呼吸愈來愈淩亂、嬌啼愈來愈放肆,他卻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
而他的這種反應,讓她心底升起一股與炙熱身軀完全不相合的濃濃空虛感。
她想要他,想得幾乎發狂。她明白,若她開口,他一定立刻會要了她,可她的心,卻不敢要他!
因為此時此刻,她終於明白,這夢中的寵溺,留給她的,只會是清醒時的無盡苦澀。
畢竟再美的夢,總有一天會醒,而當醒來之時,望著身旁再也不會有他存在的那個空位,她如何能夠承受得住?
「不要了!」一想起醒來再也沒有他的日子,焦英桐徹底崩潰了。「不要了!」
「為什麼不要了?」感覺著焦英桐的身子愈來愈緊繃,感覺著她體內瘋狂泌出的蜜汁,他啞聲問道。
「我不想要了!」焦英桐哭得淚眼朦朧,「因為你根本不會那樣愛我!」
「我若不會,這是什麼?」
「啊啊!」當那個碩大的堅挺又一次刺入自己的體內最深處並開始瘋狂衝刺,焦英桐在哭泣中放聲嬌啼。
生理上的需求是那樣的真實,焦英桐卻也明白,自己心裏的痛……
「不哭,好嗎?」當胸前被她奔流的淚水徹底沾濕,來人停下了自己所有的動作,長歎一聲。「你要我如何是好?」
「我不知道!」聽著那聲幽長的歎息,焦英桐極力忍住體內的渴望之苦,將身子縮成一團,然後用手背掩住眼淚,任淚水由她的眼角不斷滑落耳後。
「你的身子受不住那樣折磨的,所以,無論你當我是誰,此刻,我就是他,好嗎?」
「不要,不要!」當臉上的淚滴一滴滴被愛憐的吻去,焦英桐的心更痛了。
「原諒我!」
又一陣歎息後,焦英桐發現自己瑟縮的身子被人拉開,而雙手,被人捆綁!
「你不要這樣!」發現自己受到禁錮,焦英桐不斷地搖著頭,然後在感覺自己的雙腿被人頂開,一個碩大的堅挺長驅直入貫穿了自己的緊窄花徑後,身子無助地弓起。
他,再不說話了。
他只是將自己埋在她的體內,不斷地吻著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頰、她的淚,最後來至她的乳尖。
他的手,則輕輕托高了她的腰,將她的右腿掛至他的左肩後,側頭親吻著她的足踝、她的裸足,手指來回輕彈著她身下濕潤而又腫大的敏感花珠。
「你!」這樣子溫柔而又邪肆的逗弄,焦英桐是決計受不住的,所以她的身子劇烈地顫抖了起來,包裹著他的花徑緊縮又緊縮。
發現焦英桐的身子徹底為他綻放後,他開始緩緩的挺腰,又舒又緩地將自己刺入她的體內,然後在感覺到她花徑中的緊縮頻率愈來愈高,愈來愈高之時,一把抱起她,將她抵在牆角,瘋狂地開始穿刺。
「在你心中,我是誰?」不斷地挺著腰穿刺著,來人頰上的汗,一滴滴落在焦英桐渾圓的溝壑中。
聽著黑暗中那男女交歡的曖昧聲響,聞著黑暗中那彼此身上的動情芳香,感覺著自己那似乎快被刺穿的敏感花徑,焦英桐無助地小大叫,吟哦著。「我是狂亂貴公子。」
「貴公子?」喃喃重複著焦英桐的話,來人的話聲中有一股濃濃的苦澀。
儘管如此,他依然緊握著焦英桐的纖腰,將自己一回又一回送入她的體內,直到她的身子猛地一僵,花徑劇烈的痙攣。
當那陣巨大又歡愉的高潮來臨時,焦英桐瘋狂地尖叫著、啼呼著,任自己媚浪的嗓音在每一個黑暗角落、每一回的高潮中,將他倆緊緊包圍。
幽幽由昏睡中驚醒,焦英桐緩緩睜開眼眸,瞪著床上方陌生的裝飾,思緒有些遲鈍。
這是?哪裡?
她的身子為什麼又酸又痛,幾乎一點力氣都沒有!
「你……醒了嗎?」
正當焦英桐努力思考時,她的身旁突然傳來一個怯生生的女聲,將她嚇得幾乎由床上跳起!
倏地望向聲音的來源處,焦英桐在認清對方的身份時,眼眸地瞪大!
但一陣冰涼感卻令焦英桐又低下了頭,才發現自己身上竟不著寸縷!
這是怎麼回事?
慌亂地想將被子拉至胸前遮住赤裸,但當望見自己雪白渾圓雙乳上的點點紅印,焦英桐的臉色徹底慘白了!
難道……
努力地回憶著昨夜的一切,焦英桐卻什麼也想不起!
但由身體上所留存的印記與感覺,讓她隱約明白,昨夜……她似乎被人侵犯了!
「真的很抱歉。」望著面如死灰、渾身劇烈顫抖著的焦英桐,徐芳綺輕輕說著,「但是我不得不為。」
徐芳綺口中的「不得不為」究竟指什麼,焦英桐不清楚,因為她的雙耳嗡嗡作響,並且幾乎快要無法呼吸!
但半響後,焦英桐還是一咬牙,顫抖著手想將自己的衣服穿上。
「別急著走,我話還沒說完呢。」只是徐芳綺卻將她的衣服踢至遠處,用手指指房間內四處那男女歡愛後留下的痕跡抿嘴輕笑。「看樣子你昨晚其實挺開心的嘛。」
徐芳綺的那句話,幾乎讓焦英桐的心臟停止跳動,但她還是堅強死用手緊緊捉住身上的薄被,使盡全力地由齒縫間擠出一句話,「你怎麼做是為了他嗎?」
是的,他,祁望雲。
若不是為了祁望雲,焦英桐真的不明白自己還有什麼地方與她有任何交集!
「等到人齊了,你就會知道為什麼了。」
徐芳綺的回答不僅令焦英桐震驚,心底也升起了一股濃濃的恐懼!
還有什麼人?
她還要叫什麼人來?
難道這樣還不夠?她還要找其他的人來侮辱她?
不行,她一定要冷靜,要趕快想辦法,絕不能再讓人有機會欺侮她!
「小姐,人來了。」
正當焦英桐瘋狂地思索著該如何才能逃離這種可怕的境地時,突然,一聲敲門聲響起!
「快讓他進來!」徐芳綺臉上立刻露出甜美的笑容,然後起身開門。
而這個敲門聲,也幾乎敲碎了焦英桐的心。
當她幾乎絕望地抬頭望向門口時。她的眼前卻緩緩蒙上了一層黑霧,身子,徹底冰冷,頭,再抬不起來……
因為推門進來的人竟是祁望雲,她此時此刻最想不到,也最不願見到的人!
進門後的祁望雲,雙眸望向一臉毫無血色、頭幾乎垂到胸口的焦英桐,眼眸,那樣深遂。
「人都到齊了。」輕挽著祁望雲的手,徐芳綺將他拉坐至床旁的沙發上,然後舉起一個遙控器,「我們可以開始了。」
「為什麼要怎麼做?」眼眸依然望著焦英桐,祁望雲啞聲問著。
「一會兒你就會明白的。」輕輕按下遙控器,徐芳綺笑得那樣溫婉。
到底要明白什麼,一直低著頭的焦英桐不知道,只當她聽到電視開啟的聲音,聽到由電視中傳出的聲音時,她再忍不住地用雙手摀住耳朵尖叫出聲──
「不!不要!不要!」
之所以如此失控,是因為電視中傳來的,是焦英桐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卻也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嗓音──她的!
而聽到明明是自己的,但卻那樣狐媚、放蕩的啼呼與耳語,焦英桐徹底崩潰了!
為什麼要這樣做?
傷害了她的身體還不夠嗎?為什麼還要讓她親眼目睹自己被傷害的模樣……
「想不到你還挺騷、挺浪的!」聽著由電視裏傳出獨屬於男女歡愛時的嬌啼媚呼,徐芳綺突然說道,「這電視怎麼了?壞了?」
「是好的,我昨晚檢查過了。」此時,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由門口處傳來。
「沒壞怎麼這樣?」用手指著電視螢幕的雪花畫面,徐芳綺微微皺了皺眉。
「這,應該不會啊!」男子探頭進來,也是一臉的不明白。
「滾一邊去!廢物一個!」將遙控器扔向男子,徐芳綺恨恨地罵著,「不過算了,光有聲音也就夠了!」
那令人羞憤的聲音,就這樣一直在屋中播放著,持續了很久很久。
而早已絕望的焦英桐,只能用力地摀住雙耳,任眼中的淚如瀑布般地在臉上奔流……
「你明白了嗎?」終於,許久許久之後,徐芳綺按下了暫停鍵,然後望向一臉僵硬的祁望雲。
「我該明白什麼?」祁望雲的回答依然清冷,只是語聲更啞了。
「如今你聽到的聲音,都是由床上這個女人發出來的。」走至祁望雲身旁,徐芳綺仰頭輕輕說道,「我想讓你明白的是,其實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樣的,就像現在床上的這個,明明是被一個根本不知是誰的男子強佔,竟還能抵達高潮,並且叫得那樣淫浪!」
被一個根本不知是誰的男子強佔……
當這一句話傳入焦英桐耳中,她的心,也在同時像萬箭穿刺般地劇烈疼痛著,只是她卻不願再低頭了,縱使祁望雲也在此地!
是,她或許是受到傷害了,可她有錯嗎?
錯的人明明不是她啊!
為什麼明明受傷害的人是她,加害者卻還想繼續傷害她?
若她不勇敢。若她繼續任人傷害下去,這傷,也許永遠沒有結束的一天!
或許這個「傷痕」會在她心中留存很久很久,或許她會有好長一段時間暗自流淚,但焦英桐知道,此時此地的她只有擦去淚、咬住牙,才能讓自己不再受傷害!
「那又如何?」所以,焦英桐緩緩抬起頭,用沙啞得不能再沙啞的嗓音緩緩說著,「一來,我已被藥物所迷,二來,在我心中,我是與我所眷戀的男子歡愛,與所愛之人歡愛,淫浪又如何?」
「她居然說那又如何!」聽到焦英桐的話,徐芳綺愣了愣後,立即望向祁望雲。
「那又如何?」祁望雲說的,卻也是同樣的一句話。
聽著祁望雲平靜的語氣,徐芳綺有些不解了。「你難道沒有感到不屑、感到骯髒?」
「沒有。」祁望雲終於正視徐芳綺,眼底竟是那樣的無奈。「而且永遠也不會有。」
「為什麼沒有?」什出手,徐芳綺急急地指著焦英桐,「你應該要有的啊!她明明是想來破壞我們的壞女人,為了讓你明白,我才這麼做的啊!」
「我不懂何謂破壞。」祁望雲輕輕搖了搖頭。
「你為什麼就是不懂呢?」聽到祁望雲的話,徐芳綺更著急了。「這陣子你雖待我很好、很溫柔,卻怎麼也不願碰我一下,一定是因為這個狗仔壞女人告訴了你我的過去,你嫌我髒,才會這樣的啊!」
「過去?」祁望雲緩緩抬眼望向徐芳綺。
「我不髒啊!我真的一點都不髒……」
在徐芳綺語無倫次的話語聲中,傳入祁望雲與焦英桐耳裏的,是一個沉重而悲傷的故事。
父女鬼屋亂倫,被前來探險的三個男孩望見,父親逃了,而三個血氣方剛的衝動男孩,輪流淩虐了女孩。
而後,母親知道了,心痛至極的拿著柴刀向父親興師問罪,父樣在羞憤交加之下誤殺了母親,而後自己上吊。
悲劇發生後,三個男孩的其中之一,因受不了良心的譴責而在三日後畏罪自殺,另兩個則就此逃之夭夭,再不曾回鄉……
「他愛我,像愛一個女人般的愛我,而我也愛著他,像愛一個男人般的愛著他!但是,卻因為他們所謂的好奇心與探險,因為被他們看到了他是如何愛著我的,所以,他丟下了我,讓我一個人孤伶伶的留在這個沒有人會再愛我的人世間……所以我要讓他們知道,在他們同樣做出他們口中的無恥之事時,會有什麼樣的感覺……」
所以,十六年後,女孩用另一個名字,以及改變過的容顏,處心積慮的接近了第二個男孩,在與男孩多次歡愛並論及婚嫁後,在床上告訴他,她的母親出身小山村,名喚李生娟,因受人淩虐而生下了她,而現在,她懷孕了……
又八年後,她也如此接近王經新,然後同樣在床上告訴他,她的母樣出身小山村,名喚李生娟……
「那你要傷害的人應該是我,而不是她。」真相終於大白後,祁望雲緩緩合上眼,再不忍望向徐芳綺。「因為當時在小山村的人是我,與他們一起去探險的人,也是我。」
門外,不知何時傳來了陣陣的腳步聲,幾個穿著制服的員警在制伏了門外的小嘍囉後,快速進到了房內。
「但當時的你並沒有見到那一幕,不是嗎?」徐芳綺彷若無視般地輕輕笑著,只笑容卻那樣苦澀,臉上還帶著點點淚珠。「而且在我接近你之後,在發現你不知道我的過去的同時,也真的愛上了你,就像我真的愛著我的父親一樣……所以,請你別聽這個壞女人的話,更別像那時父親一樣丟下我離開,好嗎?」
「你還不明白嗎?他之所以離開你,是因為他沒有足夠的勇氣愛你。」望著被員警輕輕架起的徐芳綺,祁望雲喃喃說著,「若他真心愛著你,無論這份愛如何背天逆德,他一定會為你扛下所有的罪。」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他是愛我的,真的愛我的……為什麼你們都不相信,他真的是愛我的……」
在徐芳綺一臉茫然的搖頭痛哭之時,祁望雲走向員警低聲說了幾句話後,人,一個個的轉身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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