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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背輕抵在房門上,焦瓔珞用手遮掩著自己不斷起伏的赤裸胸口,哭得幾乎連氣都喘不過來。而望著上衣淩亂、裙襬破碎、發絲垂落,那樣淒美且柔弱的焦瓔珞,沈司騫的醉眼愈發的黯黑了。
「別哭了!」終於,沈司騫大吼一聲,然後在整個大廳中都迥響著自己的怒吼聲時,驀地一愣,聲音緩緩降低,「別哭了。」
焦瓔珞怎麼可能不哭?
所以她依然不斷的啜泣著,直到戚覺到自己臉上的淚珠被人輕輕拭去,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被輕摟進一個壯碩的懷中。
「請相信我,我沒有… … 」當那個曾經溫柔的胸膛又一次溫柔的出現,焦瓔珞的淚更是止不住。
「別說了。」沈司騫口中不耐煩的說著,可他卻將焦瓔珞一把抱起,自己坐至沙發上,而將她放在自己的腿上。「你:-… 」
不明白沈司騫究竟心中想的是什麼,又為什麼不再粗暴,輕泣中的焦瓔珞怯憐憐地抬起眼想看看他,可他卻不讓她看,只是緊緊的擁著她,將頭垂至她的頸窩處用力喘息著:-…
許久、許久之後,一個沙啞得不能再沙啞的嗓音傳入焦瓔珞耳中。
「對不起… … 」
「沒關係:-… 」聽到那痛苦又壓抑的嗓音,焦瓔珞顫抖著手輕撫著沈司騫的發梢,任眼中淚水又一次決堤。「沒關係… … 」
他醒了嗎?終於由那個狂暴的情緒中清醒過來了嗎?
若如此,那就好,因為她明白的,明白他心中的所有苦痛,以及他所有狂暴的來由,所以,抱歉一次就夠了… …
「別哭… … 」感覺著焦瓔珞臉上滾熱的淚珠一顆顆滴至自己手臂,沈司騫用手輕抬起她的小臉,不斷地吻去她頰上的所有淚珠。「求妳別哭… … 」
「我不哭… … 」輕輕的點著頭,焦瓔珞哽咽著。可心傷化成的淚水,又如何能說止就止?所以,在臉上的淚珠未幹之時,能否讓他就這樣擁著她、憐著她,就像她是他心中唯一的女人一般… …
其實,沈司騫並未完全的由醉中清醒。
只是,當他望見焦瓔珞臉上的淚滴、看著她一身的柔弱、聽著她傷痛的哭泣聲時,他的心不由自主的痛了、憐了、悔了:-…
因此他根本不思考了,只任著心之所向,愛憐地吻去她臉上的每顆淚滴,然後在輕吻至落在她櫻唇旁的那顆淚珠、聞及她身上傳來的陣陣幽香時,身子,緩緩的灼熱了… …
將唇印上那沾著淚滴的柔軟唇瓣,舔著那帶著輕鹹的苦澀,他無意識的將手落至她的肩上,輕輕拉下那件破碎的襯衫,然後由她的頸項開始輕吻,手,悄悄伸向她的前胸 --…
「唔… … 」當雙邊渾圓被沈司騫灼熱的大掌覆住,並細細的揉弄之時,焦瓔珞輕喃了一聲後,將小手輕按在他的手臂上。
「怎麼了?」輕輕咬著焦瓔珞的耳垂,沈司騫喃喃說著,「瓔珞… … 」焦瓔珞本只是想明白沈司騫為何這樣做,但在聞及身前那陣濃濃酒氣、感覺到他手臂及背脊處的僵硬,以及輕抵在自己腿旁的火熱碩大堅挺時,她恍然明白了。
他,或許還沒有完全清醒,但其實他是想要她的,想要她的身子… …
「沒事 … 」將唇輕俯在沈司騫耳旁,焦瓔珞含淚呢喃著。
是的,沒事的… …
如果此刻的他想這麼擁抱著她,那麼,她就讓他這樣擁抱著她… …
在沈司騫雖有些迷茫但卻那般溫柔的撫弄下,焦瓔珞的身子不住的顫抖著,而儘管她努力緊咬著下唇,但當他的手輕拈住她的雙邊乳尖並不斷地來回擰弄,她再也克制不住的呢喃出聲。「呃啊… … 」
「妳總算出聲了。」用力吸吮著焦瓔珞的頸項,沈司騫的手不斷挑逗著她緊繃而挺立的乳尖。
「唔… … 」不明白沈司騫為何這樣說,但除了輕喃,焦瓔珞什麼話都說不出了。因為此情此景,他對她所做的一切實在太令人難耐!他的指尖輕彈著她的乳尖,托起她雙乳的手掌又不斷地擠弄著她的渾圓,那種酥麻感、那種戰慄戚,令她的意識彷若神遊太虛般的迷幻…
「看樣子我的技術沒有他好。」聽著焦瓔珞若有似無的嚶嚀聲,沈司騫突然自嘲似的說著,「所以妳對我的撫弄一點也不感興趣。」
他?哪個他?
難道他指的是黑木眩?
「不是… … 」猛地一愣,焦瓔珞急急地想解釋,只是未待她理清思緒,一聲膩人至極的嬌啼聲卻由她的紅唇流泄而出。「啊啊… … 」
嬌啼,是因為沈司騫竟在此時一口吸住她的右邊乳尖,還不斷地用舌尖舔弄著她異常敏感的尖端!
而那股由心底最深處被引發的狂潮,令青澀的焦瓔珞根本無法抵擋,只能靠不自覺的款擺腰肢來逃離那陣痛苦的甜蜜… …
「妳跟他在一起也喚得這麼甜嗎?」望著焦瓔珞扭動著嬌軀的撩人模樣,輕舔著她緩緩挺立、緊繃的珍珠乳尖,聽著那一聲聲誘人的嬌啼,沈司騫的嗓音愈發低落。
「不 … 」焦瓔珞想解釋,但身子被如此邪肆挑弄著的她根本無力解釋一切原委,只能顫抖著唇角,仰起頭不斷嬌喘。「我沒有… … 」
「其實你們挺配的… … 」緩緩移下大掌,沈司騫輕撫著焦瓔珞雪白的長腿,眼眸中有股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一界傷。「一樣的高學歷,一樣的未來光明世界,一樣的人上人-- … 」
「你不要這樣說:-… 」聽著沈司騫的話,焦瓔珞的心一酸,顫抖著雙手握住他的手,眼中那樣苦澀。「你很好… … 很好… … 」
心酸,是因為她從不知道他竟會這樣看她,這樣看他自己!
她知道他沒有學歷,可她明白,那全是因為他早早便踏入了那個世界,而踏入那個世界,先是為了他摯愛的妹妹,而後,是為了那些與他有著同樣苦痛遭遇的人們!
這樣的他,其實比很多所謂的讀書人都高貴、都可貴啊… …
「妳… 」
聽到焦瓔珞的話,沈司騫愣了愣,然後抬起頭望向她的眼眸,整個人似乎是在努力思考些什麼。但半晌後,他只是皺著眉由沙發上站起,一句話也沒說地走入房內。望著那個消失的身影,焦瓔珞的淚,又忍不住的滴落了。
為什麼她這麼口拙?為什麼她這麼木訥?
為什麼她就是沒有辦法讓他瞭解她的想法?
為什麼… …
穿上衣服以後回去吧。」正當焦瓔珞哭得肝腸寸斷時,她的耳旁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永遠,別再來了。」
緩緩地抬起頭,焦瓔珞淚眼蒙矓地望著沈司騫,望著他手中拿著的一套嶄新的名牌女性服飾。
這衣裳… … 是誰的?
而他口中的「永遠」,又是什麼意思… …
「穿上。」
望著焦瓔珞眼底的痛意,沈司騫背過身去又說了一回,而他之所以轉身,是因為他怕再不轉身,他真的會再說出不該說的話、做出不該做的事!凝望著那個蒼涼的背影,焦瓔珞卻笑了,只是連她都沒有想到,自己的笑容是那樣的悽楚。終於,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
從今往後,看樣子他一點也不想讓自己與她這個死心眼的傻丫頭有再次相遇的機會了!
可若今日是他倆此生的最後一次相遇,能否讓她任性一次,讓他給她他倆此生最後一次的擁抱… …
「幫我穿,好嗎?」所以,焦瓔珞開口了。
她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任性。
那個壯碩的背影在聽到這句話後,微微愣了下,但半晌後,他還是轉過身,輕輕將焦瓔珞身上破碎的衣物全部褪下,然後一語不發的將她的右手抬起,穿過袖子,再來是左手… …
這件質料輕柔的上衣,在胸前處綴有許多水晶珠扣,而由於焦瓔珞的內衣早已被沈司騫毀壞,所以這件衣裳是直接覆於她赤裸嬌軀之上的。
不知是酒意作祟抑或是心慌意亂,為焦瓔珞穿衣的沈司騫,手竟是那樣的顫抖,顫抖得幾乎連扣子都扣不好… … 他那顫抖的手,就那樣無助地在焦瓔珞赤裸的渾圓雙乳前徘徊,任他的指節,來回輕擦過她的乳尖與那對豐盈的椒乳… …
「唔… … 」當豐盈與乳尖一回又一回地被輕擦,那股曖昧的酥麻感令焦瓔珞不住低喃著,而這次,她不再隱藏自己的聲音。
聽著那一聲又一聲的輕喘與嬌喃,沈司騫的手更是顫抖得無法自已,而由此刻起,他的動作也無法克制的緩慢了下來,輕碰焦瓔珞酥胸的次數也愈發增加… …
終於,焦瓔珞上半身的衣服穿好了,而沈司騫的全身,已被熱汗沁濕。
這套女裝的下半身是件短裙,因此沈司騫將焦瓔珞拉站起來,蹲下身,輕輕將那件被他撕碎的短裙褪下後,舉起她的纖細右足,將裙輕輕套入 …
終於,在焦瓔珞全身都穿戴完畢後,沈司騫緩緩站起身,背過身去,而肩背,那樣僵硬。
「幫幫我… … 」
此時,焦瓔珞的嗓音卻又由他身後傳來。沈司騫沒有任何考慮的回過身,因為他明白,無論焦瓔珞有什麼樣的要求,他一定會幫她做到!
「幫幫我… … 」望著雖轉過身卻沒有望向自己的沈司騫,焦瓔珞突然上前一步,握住他的大掌,並將他的大手牽至自己雙腿間,覆住她那朵因他而濕熱的花瓣。「司騫… 幫幫我:-… 」
當感覺到手中覆及的那底褲下緣竟是那般的濕滑及黏膩,沈司騫的手僵了,而下腹,徹底緊繃!
她-- … 動情了,而她口中的「幫幫我」 …
「好… … 」
腦子完全無法運轉了,沈司騫只能憑著本能,輕輕將那條濕透的底褲往下一拉,然後任自己的大掌徹底覆至她最美的花瓣處!
「啊… … 」
當感覺著焦瓔珞體內的蜜汁不斷地沁透自己的掌心,並順著她雪白而修長的玉腿緩緩流下時,沈司騫輕輕的用腳頂開她輕夾的雙腿,然後任指尖掃過她那再也闔不攏、且春潮漾漾的花瓣縫隙!
「啊呀… … 」當那粗糙的指尖不斷輕掃著自己身下最柔嫩的花蕊處,焦瓔珞不住的呢喃著。「司騫 … 幫幫我 … 」
沈司騫根本無法思考了,只能在那甜膩的嗓音之中,全心全力的挑弄著身前這名因他而動情的女子… …
沈司騫的手指,很溫柔很溫柔,焦瓔珞身下的花瓣在他如此溫柔的逗弄下,被刺激得敏感至極。每當他的手指掃過她花瓣間的珍珠,她的花徑便會不由自主的緊縮一下,而隨著花徑的一緊一縮,她的花道也開始微微疼痛了起來-…
焦瓔珞知道,那是因需要而產生的疼痛,想要沈司騫擁抱自己的疼痛。
「司騫 …我好難受… … 」
聽著焦瓔珞甜膩、沙啞的呢喃聲,望著她不斷顫抖的微敔朱唇,看著她無助但卻嫣紅至極的臉龐,沈司騫的手指,再忍不住的伸向她誘人的花徑口 --…
「不要 --… 」焦瓔珞卻一把拉住沈司騫的手,口中不斷地說著,「不要這樣… … 」
焦瓔珞的反應第一回令沈司騫無措了。因為他竟不知道他的可人兒究竟想要的是什麼… …
「司騫-… 」微仰起頭,焦瓔珞迷蒙著眼,將小手輕輕移向沈司騫那早己緊繃的下腹。
明白焦瓔珞的意思後,沈司騫真的愣住了。
可以嗎?他真的可以這樣做嗎?
儘管腦中不斷的交戰,但望著焦瓔珞撩人的模樣,沈司騫再沒有任何思量了。
他褪去了下半身的衣物後,舉起焦瓔珞的右腿,將之架至自己的腰上,而後,將自己緊繃得疼痛至極的碩大堅挺輕抵至她身下的花口處。
「是這樣嗎?」沈司騫的聲音那般沙啞。
「嗯… … 」
輕垂著眼,焦瓔珞低聲呢喃著,然後在呢喃聲中,感覺著沈司騫的碩大分身,就那樣一寸又一寸地挺進自己的花徑中… …
「啊 … 」
當窄小的花徑徹底被填滿,焦瓔珞威覺得到沈司騫在自己的體內,那樣堅實、那樣火熱的與她的花壁緊合著,而她,也在感覺到一股疼痛的同時,鳳到一陣無以名之的充實戚!因為他終於還是包容了她的任性… …
「妳好小… … 」感覺包裹著自己的絲絨花徑如同他第一回要她時窄小、緊致,沈司騫有些詫異的輕輕往前一撞。「就像是… … 」
「啊啊… … 司騫… … 」
沈司騫那突然的衝撞,令焦瓔珞無助的輕叫出聲,因為她許久不曾與他歡愛過的身子,此刻在他的輕撞下,竟有些細微的疼痛,而疼痛中,更有種惑人的酥麻… …
「小瓔珞… … 」聽著焦瓔珞那如同自己記憶中一樣甜膩的嬌啼,沈司騫忍不住撒出自己後,又重複了一次剛才的舉動。
在這又一次的衝撞下,焦瓔珞徹底感覺到了體內那股一發不可收拾的情欲,以及那洶湧澎湃、不斷竄向四肢百骸的驚人戰慄!
「啊-… 司騫… … 要我… … 」思緒,整個剝離了,焦瓔珞只能無助的仰起頭,繃緊身子不斷嬌啼。
「我會要妳的 … 瓔珞……當然會要妳。」望著焦瓔珞那充滿情欲的迷離眼眸,沈司騫突然將她整個人抱起來輕抵在牆角,讓她的雙腿完全圈住自己的腰際,然後用力一挺腰,再次貫穿了她細嫩的窄小花徑!
「司騫… … 啊:-… 」
如此曖昧的歡愛姿態,如此強力的穿透,不僅讓焦瓔珞的花徑整個被撐大,雙手更是緊緊環住沈司騫的脖子,任他帶著自己迎向天際。
感覺著焦瓔珞的忘情,與那彷若天生與自己相合的身子,沈司騫再也不考慮地用力挺腰又挺腰,讓自己的碩大堅挺一回又一回的刺入那柔美濕滑的花徑中… …
沈司騫那強力的衝擊,讓焦瓔珞徹底忘了一切,只能隨著他愈來愈快的律動,任他將自己帶至那最狂亂又最歡愉的世界,讓自己的身子在他的強力穿刺下,瞬間破散!
戰慄,在大廳、在桌台、在床上。
每一回的高潮戰慄,都讓焦瓔珞癡迷、沉醉,而在最後一回,並且最強烈的快感迸發之時,在瘋狂嬌啼聲中,她的眼前再忍不住的緩緩暗黑。
「瓔珞… … 」
望著穿著他特地為她而購的衣物、此刻完全虛軟在自己懷中的焦瓔珞,沈司騫的眼眸,緩緩的蒙矓了。因為他明白,今日過後,他將再也看不到這樣的她,再也無法聽她用那最溫柔可人的嗓音,喚著他的名… …
忍不住緊緊摟住焦?珞,沈司騫多希望這夜永遠不結束,因為這樣,他就可以擁抱她到永遠… …
突然,客廳的電話聲打破了他的幻夢。
那個響聲,那般刺耳,那般急促,並且響得幾乎無止無境!
沈司騫根本不想接,但怕鈴響擾了焦瓔珞休息,他還是勉強爬起身,一把捉住聽筒低吼著!
「如果你現在要說的不是很重要的事,我發誓我一定會宰了你!」電話的那頭,傳來的是一個陌生女聲。
手拿話筒的沈司騫,先是納悶的皺眉,半晌後,他的眼眸卻徹底瞪大了。在沉默中放下了電話,沈司騫的雙眼充滿了矛盾與掙扎。但最後,望瞭望時鐘,他還是一咬牙,輕輕吻了焦瓔珞的小臉一下後,奪門而出… …
原來,是這樣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心情。
在終於輸了一場本不該輸的比賽、接了那通本不想接的電話後,沈司騫才終於明瞭,當初父親勝了一場本不該勝的比賽,並就此再不出現在他與妹妹眼前時,背後的所有心情。
原來,他的父親從來就沒有捨棄過他們!
原來,父親當初之所以接受那場地下球賽,確實是因為那名女子,而那名女子告訴父親,只要勝了那場球賽,她將給他一個他等待多年的奇跡!妹妹所需要的臟器!
明知要背負的風險有多大,但為了那個奇跡,父親咬牙前去了。只是,所有的人都受騙了,除了黑木次朗─ 那場賭金駭人的球賽的幕後陰謀主辦人便是他;發出小道消息說父親為錢必輸的也是他;要妻子前去告知父親「奇跡」的也是他;而最後,挑動那幫因錯誤訊息而押錯寶的黑社會對父親發出奪命追殺令、讓父親為怕波及子女而寧可一人忍痛藏匿起來的人,更是他!
之所以瞭解這一切,全是因那來自黑木眩母親的電話!
那個在得知真相後毅然決然逃離丈夫,多年來一直暗自尋找沈家兄妹下落的孤單女子… …
黑木次朗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讓他的父親身敗名裂,而原因,只由於自己用暴力奪來的女人心中最愛的男子永遠不是他!
為什麼不讓他知道?為什麼要讓他錯恨那麼多年?
在得知一切的一切後,沈司騫終於明白了,他的輸,是因為他捨不得,捨不得焦瓔珞;而父親的勝,同樣是因為捨不得,捨不得他及他的妹妹… …
過去的他之所以那樣離經叛道,只為了不要讓自己跟父親一樣。
可繞了一圈後,他才發現,父子終究是父子,那兩顆血脈相連的心,是如何的相似,那顆因愛打球、想打球才打球的心,又是多麼的簡單… …
真的明瞭了,也真的釋懷了。回首著前塵往事,沈司騫終於明白,什麼才是最重要的事,誰才是他最重要的人 …
所以在探望過父親及妹妹、並對他們深深的抱歉後,如今他要做的,便是找到焦瓔珞,將他的真心,真真切切的交至她的手中!
但是這麼一件看似簡單的事,卻令他心力憔悴、整個人徹底消瘦。
因為他再也見不到焦瓔珞!
那日與黑木眩的母親在機場匆匆見面後,他歸心似箭的趕回自己住處,望見的,卻只有一屋子的空蕩與清冷。
而當他瘋狂的沖下大樓欲驅車尋找焦瓔珞時,大樓保全人員卻斕住了他,告訴他 ,在他離去的那段時間裏,有救護車到來,並由他的房裏抬出了一名女子… …
救護車?一名女子?
沒有人願意告訴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無論他花了多少的心力、費了多少的金錢與時間,都再得不到與焦瓔珞有關的任何訊息。就像今天,他第八度來到毒栩光面前,可得到的,依然是「不知道」三個字… …
為什麼總是這樣?
站在毒栩光的辦公室前,沈司騫真的又悔又痛。
他為什麼明知道她的身子不好,可就是要傷害她?
他為什麼明明憐愛她,可就是無法好好的待她,反讓她在他的身旁受到更多的傷害,還一次又一次的錯過她 …
就在沈司騫失落又無奈的轉身離去,走至停車場打開車門時,耳旁突然傳來一聲清冷的女聲!
「你想找珞珞?」
「她在哪里?」一聽到這個聲音,沈司騫的眼眸倏地掃向站在車旁的一名面無表情女子。「我要見她!」
「簽了它你就能知道。」女子說著,由皮包裏掏出了一張名片及一紙檔遞給沈司騫。
「這是什麼?」低頭望著那紙檔及有著古怪頭銜的名片,沈司騫的眉頭皺了起來。「經紀約。」女子淡淡的說著,「夢境街一號全方位經紀公司準備簽下你身為職業球員、以及名為沈司騫這個人的一切經紀約,簡稱賣身契。」
「我不打職業球賽!」望著女子,沈司騫一口回絕,下顎緊繃著。
到底怎麼回事?
為什麼這個女人會突然冒出來問他是否要找「珞珞」,可當他急著得知焦瓔珞的去向時,卻反倒提起了這莫名其妙的經紀約?
儘管沈司騫回絕的語氣那樣直截了當,女子卻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冷冷的望著沈司騫。
「那不是我能出現的地方。」許久許久之後,沈司騫終於開口了,嗓音那般蒼涼。「就算我願意,也沒有一場公開賽會邀請我這樣的人… … 」
是的,就是這樣。
由踏入地下球壇的那天起,他就明白,他這樣的人、這樣的身分是永遠見不得光的,而那所謂的球壇,也根本容不下他這樣的人!所以,就算他願意、就算他也希望,這卻是一個永遠都無法實現的幻夢罷了… …
「能不能被邀請是我們的工作。」聽到沈司騫的話,女子卻連眉頭都沒有抬一下。「你的工作就是讓自己繼續保持在金字塔的尖端,無論是在職業球壇抑或地下球壇。」
「為什麼?」沈司騫喃喃說著,「這世上的好選手那麼多… … 」
「夢境街只要最頂尖的。」女子又一次將合約書遞給沈司騫。
望著那份合約書,沈司騫的眼眸不斷地變幻著顏色,而許久許久之後,一咬牙,他伸手接下了檔。
簽就簽,他們都不怕了,他還有什麼好怕的?
更何況,只要能讓他再見到瓔珞,就算這是份撒旦的契約,他也會毫不考慮的簽下!
「她在哪里?」一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沈司騫立即急急問道。
「時候到了,你自然就會見到她。」
女子收下合約書後,好整以暇地將之塞到包包裏,然後一臉輕鬆的回過身去,緩緩走遠。「妳!」望著女子纖細而輕鬆的背影,沈司騫整個傻眼了。
什麼叫「時候到了」?
難不成他受騙了?
就在沈司騫望著手中那張「夢境街一號全方位經紀公司」名片,整個人陷入一種無奈又混亂的情境中時,突然一個腳步聲輕輕向他走來。
「那個… … 沈先生。」
「妳是… … 」低下頭,沈司騫望著身前這個曾經稱毒栩光為「先生」、但他怎麼看都覺得眼熟的柔美女子,然後突然瞪大了眼,「鋼琴精靈?」
是的,儘管對樂壇不熟,但這張經常出現在新聞藝文版、藝文雜誌封面的臉,以及那「鋼琴精靈」的稱號,想沒印象真的有點困難。
「莫依人。」微微紅著臉,莫依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向沈司騫伸出手,「從今天起,我們便是同事了。」
「同事?」聽著莫依人的話、望著她舉起的小手,沈司騫更愣了。
「我也是夢境街旗下的一員。」凝視著沈司騫那不可思議的神情,與那因思念焦瓔珞而憔悴的臉龐,莫依人柔柔笑了。
「而我之所以來,只是想讓你知道,『 夢境街』 的所做所為也許古怪,但它真的不是詐蝙集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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