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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這話他有些糾結,本心上,他是不願意林文茵繼續生子的,兩個兒子好好培養也夠了,是以沒接著話,只說道:「你這也成了親了,還是不要在京城久呆了,長生那裡還沒著落呢,朕總不能厚此薄彼。你回去了,他也好回京城!」

陸榕也有早日回前門關的意思,林靜姝還沒去過那裡,他可以陪著她將他哥哥守護了一生的地方走個遍。是以,他道:「陛下,臣等二皇子滿月就離京!」

廣興帝沉吟了一下,說道:「也好。」

二皇子的滿月宴后,陸榕帶著林靜姝離開了京城。一個月後到達前門關,不同京城的厚重威嚴,前門關粗獷蒼涼,如同一柄利劍般矗立在那裡。有姑娘騎馬而過,笑聲清脆悅耳。林靜姝眼神一亮!

時隔多年再次見到長生,時光的打磨,戰場的磨礪,如同她想的一樣,長生他整個人變得異常奪目起來,她笑著開口:「長生!」

穆長生看著依舊奪目的女子,眼神明亮,笑容溫暖依舊,他也笑:「姐姐!」

陸榕上去輕輕捶他一拳頭:「走,咱們回去。」

林靜姝來了興緻,提議道:「咱們騎馬回去吧!」

三人騎馬回到將軍府,林靜姝轉悠一圈,說道:「還不錯。」

長生帶著她來到一處院子,推開門,示意她進去,林靜姝好奇的走進去,是一間書房,重點是和她在林府的書房布置的一樣,桌案擺放的位置都差不多,外頭是書架,書案,裡頭擺著琴棋。畫架。最裡頭,還有小小的一個綉架。那是給蘭芝她們準備的。

林靜姝笑著道謝:「多謝了,勞煩長生費心!」

陸榕輕聲咳嗽一聲,林靜姝立刻加了一句:「也多謝夫君你費心!」說完她眨眨眼睛。見對方眉開眼笑,她也心情極好。

如此,安頓下來后,她每日讀書寫字,畫畫,偶爾出去跑馬,不時的和長生小聚,三人喝酒吃鍋子,聊天,簡直愜意的不得了。美中不足的是,長生依舊不肯回京。陛下的手書上提過幾次,見他推託,也沒有強行下旨。

次年,天氣暖和起來的時候,陸榕帶著林靜姝跑馬打獵,獵場空曠,夕陽西下,晚霞映空,蒼涼美麗,讓人心胸都開闊起來。陸榕下馬將牽著林靜姝的手,聲音飄忽的說道:「姝姐兒,等我卸下這身盔甲,帶你走遍天下,可好!」

她帶著前世的記憶痛苦不甘的再世為人,是另一個小小的嬰兒將她自絕望自棄中拉回來,而後,家人疼寵。她與身邊這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而後,嫁給他。他知她,懂她,尊重她。她這一生,何其幸運!看著身邊這人,她輕聲說道:「好!」

林靜姝閉上眼睛,稚子無辜?可她的茂哥兒何嘗不是稚子,又有誰憐惜過他久病之身,長到這麼大,幾乎沒出過院子,玩個雪球都能高興半天。忍住心口洶湧的疼痛半晌,她眼神清明道:「姐姐,我要繼承祖父的衣缽。」

林文茵猛地看向妹妹,想到弟弟了無生氣的臉,她艱難道:「好!」

林文茵走後,林靜姝收拾好東西住到了京城近郊母親的莊子上,家裡沒人攔著她,只請了師傅送了過去,自此,她開始拼了命的讀書習武,林文茵不時的會來看她,此時她拿著一張時間表發獃,那是林靜姝上課的時刻表,除了中午用飯,午睡,幾乎沒有一刻鐘閑著的。蘭芝欲言又止,林文茵輕嘆一聲:「三小姐一直如此?」

蘭芝哽咽道:「大小姐,您想辦法勸勸小姐吧,這麼下去鐵打的身體也吃不消啊!這幾日小姐開始每日里騎馬,大腿上都是磨皮,可小姐好似感覺不到疼似的,繼續練,手上都是練劍練出來的血泡,如今成了繭子,倒也省了罪受了。」

林文茵靜默不語,林靜姝沐浴出來,就看見姐姐拿著她的計劃表發獃,蘭芝眼圈紅紅的,她坐下來,平靜的說道:「姐姐,我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的!雖然安排的緊湊了些,但是保證對身體是無礙的。」腦袋裡的易筋經不僅有功法,還有醫術篇,她每天晚上泡的葯浴都是對身體有好處的。

林文茵看著她說道:「我知道。」她只是心疼,因為她曾經也是這麼過來的。不同的是,前世她為了身上的責任,可是姝姐兒為的確是仇恨,心境不同,妹妹受的苦是心與身體雙重的煎熬。

林靜姝見姐姐有些疲憊,輕聲說道:「姐姐,你不要把壓力都頂在自己身上……我們時間長著呢……」

昏暗的燈光下,她聲音帶著幾許惆悵縹緲的意味,明明還是個孩子,卻彷彿一瞬間長大,成熟的讓人心痛,她摸摸妹妹的臉:「還管起我來了!你好好的,要記住過猶不及,像你說的,咱們一步步慢慢來。」

林文茵走後,她一邊翻看今日她帶來的兵書,一邊對蘭芝說道:「我自己就懂醫術,不會不顧忌身體的,還有你也不必每日里趁我睡著了摸那些沒用的藥膏了。」現在她睡著了也會無意識的運轉功法,如此下來,她的進境果然快了。她提筆將記憶中的方子寫出來,遞給蘭芝,說道:「也不必整日里擔憂我的手回粗糙了,這方子做出來藥膏之後,你們也用用,保管細嫩。」她不在意手變粗糙,身邊的蘭芝紅梅幾人都是一副天塌了的模樣,想盡辦法給她保養手。事實上功法達到第四層,她身上的疤痕都會漸漸褪掉。

有一次,她帶著蘭芝和紅秀幾人出門採藥,遇上一個奄奄一息的孩子,林靜姝把了脈,身體虛弱,高燒不退。她開了方子,喂葯之後,那孩子晚上才醒過來,看的出依舊十分虛弱,卻強撐著起身道謝,蘭芝見此憐惜道:「你叫什麼名字啊?家在哪裡?」

「長生。多些姐姐救命之恩。」

林靜姝卻頓住腳,猛的回頭,怔怔的看著有些不安的孩童,喃喃道:「長生,長生,真是個好名字。」她為茂哥兒取了個小名,也叫長生……

蘭芝輕聲嘆息:「這孩子也是個苦命的,身為穆家嫡出的幼子,卻淪落到住寺廟的地步,自小伺候他的小廝病了,他沒辦法,這才撐著身體跑下山來求救,自己確暈了過去,可惜,奴婢帶著他回到寺廟的時候,那小廝還是沒等到他回來……」

林靜姝輕聲道:「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將人安葬了吧。」頓了一下,她又道:「若是他想讀書識字,可以過來找我。」

穆長生自然會抓住機會,他跪在林靜姝跟前,磕了頭,鄭重道:「小姐恩德,長生感激不盡。」這是一個好機會,他自然要抓住,在安平死的那一刻,他就意識到,他的處境比自己想的還要危險,可是他不願意死,他要活著,活著看那些虧待害他的人惶恐度日。不管眼前這人因為什麼給他機會,他從來都相信自己還的起。

三年後,她的功法達到了第四層,相應的解鎖了兵法篇,和姐姐給的那些兵法比起來,這個明顯要更勝一籌,居然有五行八卦之類的。長生比她想象要聰慧許多,念書習武進境十分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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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兩人倒是真的處出了感情。林靜姝帶著蘭芝幾人回去侯府一趟。進了門,剛收拾好,就被老侯爺叫到了前院。

老侯爺頭髮幾乎全白了,看著三年不回家的孫女,他長嘆一聲:「姝姐兒,你年齡也漸漸大了,這次回來就不要再去莊子上了。」

林靜姝半垂著眼,跪下來:「孫女不孝,怕是不能如祖父所願!」

老侯爺看著和孫子極為相似的臉,責備的話一句都說不出口,痛苦卻自心口湧出來,他疲憊道:「姝姐兒,茂哥兒豈會希望見你如此,我們心疼你縱著你,可是別人不會體諒你,你要好好的,祖父才會放心,三年了,你也該……放下了。」

林靜姝忍住眼淚,靜靜的說道:「祖父,我……放不下,也不想放下。」淚珠一粒粒落下砸在地上,她直直的看著老侯爺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讓所有參與這件事的人全都不得好死。」

老侯爺看著一身戾氣的孫女,分明已經魔怔了,他哽咽道:「是祖父不好,祖父沒用,讓咱們茂哥兒死的不明不白。」他一身戎馬殺人無數,孫兒身死,孫女執念入骨,一個女孩子,恨意滔天,如何會有幸福可言,不行,孫兒已經沒了,活下去的人仍要繼續,他的孫女不能就這麼毀了,她應該開開心心的嫁人生子,安樂一生。他收回思緒,說道:「仇,祖父來報,姝姐兒,你回院子,不許再出門。祖父會派人看著你的!」

林靜姝輕聲道:「祖父,仇我要親手報。您……關不住我……」

老侯爺擺擺手讓她退下。林靜姝恭敬的行禮後轉身回去了。沒有回自己院子,徑直去了蘭亭閣。倒是多了許多生面孔,一邊感慨,一邊對出來迎她的紫蘇問道:「姐姐在哪裡?」

紫蘇行了一禮,說道:「回三小姐的話,主子在書房等您。」

林文茵寫好迷信,敲敲桌子,交給羽燕,這才對林靜姝說道:「去祖父那裡了?」

「祖父不許我再出去。」頓了一下,她將回來的目的說了出來:「我現在劍法已經練得差不多了,再新一層的境界,以我現在的功力還領悟不了,是時候實戰一下了。」於戰鬥中磨礪出來的劍,才能成就真正的劍。

「你的意思?」林文茵輕聲問,她本想著找個劍法高手陪她練習。

林靜姝道:「嘉興一帶多有匪徒,正好練手。」

林文茵心知妹妹已經打定主意,沉吟一下,她道:「我派些人跟著你去。」

林靜姝可有可無的點點頭,而後回了院子,立刻發覺院子周圍多了許多人,應是祖父派來的暗衛,當做沒發現,她回房和蘭芝幾個一同收拾東西,已經做好的容易帶的葯,第二天晚上,她分了兩次,帶上了以死相逼要跟著的蘭芝和紅秀。這三年,她習武,這四人也跟著,蘭芝和紅秀比紅梅和紅葉的武藝要好上一些。

姐姐派來的人隨後也跟過來了,她一路出了京城,徑直去早就打聽好的匪窩。這群人行為謹慎,平日里多挑行商下手。每次下山的人數也不多,大概五六十人的樣子,用了三日收集山上的消息,而後,林靜姝第一戰還算順利,一百多人功夫不算好,是以沒用上姐姐派來的人。蘭芝和紅葉吐的天昏地暗,林靜姝蒼白著臉,三人都是男裝打扮,她嘆了口氣說道:「你們不必隨著我做這些事。」

蘭芝喝了口水,壓下嘔吐的慾望,忙道:「主子,我們肯定可以的。」紅葉也在一邊點頭。當夜她們卻被床上的動靜驚醒,白日里看著沒有什麼異樣的主子,這會冷汗岑岑,小聲囈語。蘭芝和紅葉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的擔憂,這也是她們最後一次看到林靜姝這般,她很快適應了,身上的氣質開始變得更加清冷帶著絲絲掩飾不住的煞氣。如此過了兩年,她們幾乎走遍大半個大夏,土匪們確是倒了霉,消息傳得快,幾乎都知道出了個專殺土匪武藝極高的狠辣之人。

寫了信讓小鷹帶回京城,她帶著人去了前門關投軍,當初陸柯身死,寧王世子接任大將軍之位,那邊被陸柯經營多年,如她所想,此時寧王世子身受重傷,不得不回京修養,這會正是好時候。軍中生活還算不錯,她遇上了已經變了一個樣子的陸榕,只是她一直易容,男裝示人,並未表明身份。一年後,她在對蠻族的戰爭中大放異彩,戰功斐然之下,升的非常快,陸榕也在磨礪之下,迅速成長起來,他有兄長留下的遺澤。習武雖然晚了點,但是彷彿溶於血脈中的天賦被漸漸開發出來,陸家槍法,用的有模有樣,她驚訝之餘開始教導他,兩人相互扶持,在一次次戰爭中,理論結合實戰,用兵越發嫻熟起來。蠻族節節敗退,被打的沒有還手之力。與此同時,她聲明鵲起,周穆清之名廣為人知。

陸榕揶揄她:「這場戰爭倒是成就了你。」

林靜姝還要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問:「為何功勞都推到我身上。」

陸榕身上她初見時的陰沉之氣去了不少,此時笑容明亮:「小爺不稀罕那些虛名,再說了你現在在軍中的威望漸漸超過我了。那功勞,你心裡有數,我心裡也有數。咱們都是自己人,我可看不得你磨磨唧唧的。」對方的天賦極高,他能有今日進步,少不得對方調教。他能看清楚,眾位將士自然也能看清楚。再說了,他的身份還不到公開的時候。看著憂鬱沉靜的少年,他心裡一痛,就算開始想不到,後來又如何認不出,他也知道憑著她的聰慧,從眾位將士的態度也能發現自己的身份,她不說,他就當作不知道。都是失去至親,她比他要勇敢堅強的多。

林靜姝心裡一暖,袍澤之情,不親身經歷,永遠體會不了。想到姐姐傳來的消息,她眸中閃過一絲冷意,故意露出的網已經布好,只等那人鑽了。也不枉她自從知道他還活著,就開始推演他的性格,暗中交手多次,他的性格她十分了解,一定會上當。

蘭芝進來稟報:「主子,那邊有動靜了。」

林靜姝立刻帶著人出去,韓子秦騎在馬上輕笑一聲:「看了我又輸了一局。」

林靜姝並不出聲,拔出劍,見她拔劍,韓子秦臉色一變:「周穆清,我是大梁子民並非蠻族,你想清楚再出手。兩國現在交好,莫非你們大夏想要開戰?」

林靜姝淡淡道:「那就開戰。」說完飛身而起,劍落人亡。她一身功夫,當世沒有敵手,所以,韓子秦一直小心謹慎,從不與她見面。看著氣憤不已的韓子秦帶來的心腹從屬。吩咐道:「全部誅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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