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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藍琴 -【鄭荷下西洋(中國名女人笑傳之五)】《全文完》

鄭荷下西洋(中國名女人笑傳之五) - 藍琴

    其實她鄭菏真的沒什麼大本事。

    她只不過是可以隨時隨地輕易地入睡,加上睡覺時還不閉眼睛的功夫,以及睡覺時還能夠無意識地與人流利對答這樣的本領而已。為什麼嗜睡會引來那麼多事情呢?居然連下西洋這種鬼事也落到她頭上來!她連船長什麼樣子都不曉得耶-夢中見過的不知道算不算?

    好吧,皇上搞不好就是覺得她明明沒見過船,可是還能夠在夢中描繪出船的模樣這種功夫很強,所以才派她下西洋的。那她是應該要接受皇上的好意啦。不過,那個西洋到底長什麼模樣呢?

    唔,這個問題實在不是普通的難,還是睡覺比較簡單!

第一章

  「%^&**&^$#T…..」

  是誰說皇上不能口出穢言?的他偏偏就要咒那死小子咒個夠!那該死的小子!

  才小小的年齡,居然就能夠瞞天過海,將他這個無辜的叔叔拱來做皇帝,然後自己老早就逃到海角天邊,過他的逍遙生活!

  哼!要不是他對近來那個在海上頗為出名的君不為起了疑心,進而派人去調查君不為的來歷,他怎麼樣也不會知道,那個君不為就是當初真正應該坐上皇位的君胤,他那該死的侄子!

  好啊!要知道,他也不是好惹的!至少論輩分,他君棣可還是君胤的叔父呢!

  ******

  「阿菏!」咆哮的吼聲從天而降,徹徹底底的轟醒正昏睡得不省人事的鄭菏。

  「啊?」鄭菏揉著惺忪的美目,渾然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娘,有什麼事嗎?」

  「有什麼事?」溫氏怒瞪著鄭菏,簡直快被她給氣煞。「都已經日上三竿了,你還在這裡給我睡?」

  「不睡覺要做什麼?」鄭菏實在不太瞭解為什麼日上三竿就不能睡覺,睡不睡覺跟日上幾竿有什麼關係嗎?

  「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溫氏還是火得不得了,「誰像你一天到晚只懂得睡?連要做什麼事都不知道!」

  「可是我懂得睡就是一件很厲害的事啊!」鄭菏是如此堅定的認為的。「有誰像我那麼懂得睡?」

  她可以正著睡、倒著睡、橫著睡、側著睡、站著睡、躺著睡、坐著睡、走著睡,還可以邊說話邊睡,張開眼睛也能睡,還能夠連睡他三天三夜,誰能睡得比她強?

  「你!」溫氏被鄭菏愈說愈氣。死丫頭,不但不懂得反省,還一副義正詞嚴的模樣!

  「娘!」鄭菏安撫著自己的娘親,「我很同情你不但沒辦法像我一樣睡那麼多,而且還三天兩頭就失眠,可是要像我那麼厲害也是很困難的,你不用因為沒有辦法睡到像我這樣而傷心。」

  「我哪有傷心!」她是在生氣!生氣!

  「好吧!」鄭菏的神色愈放柔緩,「我知道你不是傷心,是妒忌,所以才會看我睡得那麼甜,還硬是要把我挖起來。娘,我是你的乖女兒,我明白你的苦衷,不會怪你的。」

  「你……誰在妒忌了!」溫氏已經被自己的女兒氣到幾乎說不出話來的地步了。

  「就是你啊,娘。你還真會裝傻!」鄭菏笑瞇瞇地說道。「要不是你在妒忌,幹嘛要把我挖起來?」

  「那是因為你本來就因該起來了。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溫氏快被自己的女兒給逼瘋了。

  「可是依照我的性子,我本來就應該繼續睡啊!」她若是現在就自動起床,才是一件怪事呢!

  「你………」溫氏不想火冒三丈都不行。

  鄭菏卻還在嬉皮笑臉,「娘,你想要睡很久嗎!我可以教你唷,只要把眼睛閉起來,默數一、二、三……」

  沒下文了!溫氏只聽到均勻的呼吸聲從鄭菏身上傳過來——不會吧?她女兒居然又睡著了?

  真實該死!

  「鄭菏——」溫氏以瘋狂的咆哮聲喚著女兒。

  這女兒,她不要也罷!快點趕這女兒出門,她才能夠活久一點!要不然哪天她一定會因過度憤怒而氣絕身亡!

  ******

  「你們有誰想當皇上的?」君棣笑吟吟地問著隨侍在身側的一批太監。

  「奴才不敢妄想。」眾太監以戒慎恐懼的態度回答,內心都對皇上為何會提出這個問題感到極為納悶。

  「你們都不敢妄想?可是朕不想當皇上了。」君棣說得很有那麼一回事,「看看誰想當皇上,朕讓給他吧!」

  計謀!這一定是計謀!皇上一定是想測試他們之中誰有篡謀之心,然後把他們給砍了!

  問題是,皇上也想太多了吧?他們可都已經是被閹掉的太監耶!命根子都沒有了,如何齊家治國平天下?

  當皇上?他們可沒人敢想!

  「你們怎麼都沒人說話?」君棣惡意地誤解眾太監的心思,「是不是你們每個人都太想當皇上,所以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不是、不是!」眾太監搖頭搖得可急了。

  「可是朕是真的不想當皇上了……這樣吧,你們去幫朕找人來當皇上!」君棣直接將問題丟給太監們去解決。

  唔,當皇上還是有好處的,至少可以耍性子!只不過只要一想到被君胤擺了那麼一道,他這個當叔叔的還是不爽到了極點!

  既然他的心情這麼的低潮,哪能不找些樂子呢?當然要把君胤也一併整下去了!

  ***************

  一群太監正商議著如何因應皇上突如其來的命令。

  「要我們找個人來當皇上?」太監甲怎麼想是怎麼不對勁,「我們到哪裡去找人啊?」

  「要是真找到一個人的話,不曉得是那個人會被砍頭,還是我們會被砍頭?」太監乙也一副憂心種種的模樣。

  「皇上究竟有何用意呢?」太監丙想都想不透,「難不成他是想找出還有誰想當皇帝,然後處決掉這些人嗎?」

  「唉唷,現在想這些都沒用,要是我們找不出人來當皇上,這才慘!頭不馬上跟身體分開才怪!」太監丁著急地說道。

  「可是……」太監甲真的覺得這件事實在是難辦極了,「我們到哪裡去找人啊?」

  「對啊,皇上為什麼要把苦差事給我們辦呢?」太監乙愈想愈覺得自己萬分倒霉。

  「咦!」太監丙倒想出另一個好法子,「我們乾脆另召一批不知情的太監入宮,讓他們代替我們的職位,這一件煩人的事情不就換人來掌理了嗎?」

  「好像很有道理!」太監丁贊同的點著頭。

  「就這麼辦!」太監甲、乙也同意。

  既然他們都不想死,那只好另找替死鬼了!

  ***************

  宮裡在召太監,要一戶交出一名男丁!

  聽到這消息的溫氏,心裡可是越想越慌。鄭家的男丁也不過就兩個,一個就是她的相公,另一個就是她的兒子。

  要是召走了她相公,那她這一輩子的幸福快樂不就全沒了?

  要是召走了她兒子……嗚……她可是在生了鄭菏之後,好不容易生出了個帶把的,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地讓人把她好不容易才生出來的東西給割掉?

  那可怎麼辦呢——

  對了,鄭菏!就把鄭菏給弄出去好了!反正家裡多了個鄭菏只是少了她的壽命而已,早點弄出去,她搞不好還能多活幾載!

  至於把鄭菏弄進宮的辦法……那當然是為求目的,不擇手段了!

  ***************

  很好,她女兒果然除了睡之外,也沒別的事可做。瞧,現在鄭菏不正睡得東倒西歪?

  「阿菏?」這回溫氏的叫喚可一點也不母老虎,反而溫柔地有如春天徐暖的風一般。

  「啊?」這個聲音好好聽,而且一點也不凶,是娘嗎?不,一定不是娘,娘不會有這種叫聲。

  「我們家有大事發生了。」溫氏緩緩道來,語氣是不疾不徐的輕緩。

  「啊?」這個女人說的我們家到底是誰家?這女人要不是娘的話,應該跟她不同家啊!

  那這女人的家裡發生什麼大事,跟她鄭菏有什麼關係啊?為什麼這女人要千里迢迢地跑來對她傾訴呢?好奇怪唷!

  「皇上要召男丁入宮,可是我們家只有你爹和你弟弟,去了哪一個,我們家都會損失慘重。」溫氏大略地說了一下,也不管鄭菏是不是還在睡。反正她原來就是要趁鄭菏睡覺的時間,趕鴨子上架。

  「咦?」她爹和弟弟?那這個人是誰?該不會真的是娘吧?呃……好像真的是耶!

  她實在是很想睜開眼睛來看看這人到底是不是娘,可是,眼皮又重得怎麼樣都撐不開來……

  算了!就假裝這是受打擊過重,所以變了性子的娘好了!

  「所以,娘想要請你女扮男裝,幫你爹和你弟弟入宮。」溫氏說出了她的請求。

  「啊?」那她要不要答應呢?好為難唷!反正到哪裡都是睡,她進了宮裡頭,人那麼多,睡覺應該更不會被發現吧?

  那好像答應也沒什麼關係耶!

  正當鄭菏準備用力地點頭的同時,生怕鄭菏突然清醒過來的溫氏連忙掐準時機,望著原來就已經因為打盹而點頭點得東倒西歪的鄭菏,往前抱住她——

  「阿菏,你同意了?!娘好感動……」溫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看來是真有那麼一回事。

  而被親娘太過劇烈的震動嚇醒的鄭菏,則是一臉莫名其妙。

  她頭都還沒點,同意的話也都還沒說,娘怎麼就知道她同意了呢?難不成娘和她母女連心、心意相通?

  可是,什麼時候不通,為何偏偏這個時候靈通了呢……唉呀,想這個也是好累,還是睡覺比較痛快些!

  ***************

  「君爺,您還是不回去?」勾勒必恭必敬地問著君不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催人了,而且天朝那邊也傳出了他的一些消息。」

  勾勒將君棣對太監說的話,以及宮裡選新太監的事一五一十地報告給君不為知曉。

  「我為什麼要回去?」君不為薄薄的唇勾揚出上彎的微笑,「我好不容易才退了位出來的,還回去自投羅網做什麼?」

  接手先人的江山多沒意思?像這樣開創自己的王國豈不有趣多了!

  「可是他……」君棣已經不曉得派多少人來請人了啊!

  「請他們回去吧!」君不為唇邊依舊凝掛著那抹淡淡的笑容,「我看他現在不也玩得很樂?他倒是挺適合坐那位子的嘛!」

  「君爺……」看來君爺是真的不會回去了。可憐的使者,又白跑一趟了!

  「快去。」君不為平淡的語氣中隱著不容置疑。

  「是。」勾勒飛快退下。

  君爺不回去當天朝的皇帝,可惜的不知是天朝,還是君爺……君爺那一身渾然天成的帝王氣息,要人看了不敬畏也難!

  ***************

  原來昏昏欲睡的鄭菏,被溫氏拖到太監那兒去要驗身的時候,已經完全睡得不省人事了。

  「我說各位爺兒,我們鄭家的男丁就這一個了!」溫氏表面上陪著笑臉,心裡是忐忑極了。

  「他?」太監之一打量著睡覺是眼睛還張得大大的鄭菏,壓根不知道她在睡覺。「我怎麼覺得他兩眼有點無神?」

  「嘿……」都睡成那樣了還會有神才怪!溫氏在心裡暗啐著。「喔,是這樣的,我因為要省去你們的麻煩,所以乾脆在家裡就把『他』給閹了。我想『他』現在是體力負荷不了,所以看起來比較無力……『你』說是不是?」她說完還推了推旁邊睡得一塌糊塗的鄭菏。

  鄭菏哪知道溫氏在說些什麼,還在睡的她,當然是很努力地點著她的頭,以至於又被眾人誤會了。

  「原來是這樣。你想得倒是挺周到的嘛!」太監之二笑瞇瞇的,突如其來的往鄭菏下體摸了一把。

  沒有!真的是淨過身子的!

  溫氏見狀一驚,啊,怎麼辦?她的女兒被人家給亂摸了!管她的,反正她女兒原來就嫁不掉,被摸一下也沒關係啦!

  最重要的是,趕快把女兒從鄭家變不見,這才是重點!

  「像我這種賤民,怎麼能不體恤各位差爺的辛苦?溫氏膽戰心驚,生怕會露出馬腳。

  「好,你們鄭家就他一個是吧?」太監之三抓過鄭菏,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鄭禾,稻禾的禾。」溫氏隨口亂謅了一個名字。

  「好,帶進去。」太監之四命令道。

  太好了!成功了!脫離苦海了!溫氏雀躍萬分地向太監們道謝,只差沒買爆竹來慶祝了。

  ***************

  鄭菏實在是搞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只知道自己一醒過來就置身宮中,身著太監的衣服,活脫脫成了一個太監。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她實在很難追根究底。而且據她多年來沉睡的經驗,她還是不要弄清來龍去脈比較好,免得最後她懂了,其他人卻都一頭霧水,全夢周公去了。

  開玩笑,要睡的話,當然是她睡,哪能把這種好處讓給別人?所以她當然是能不問則不問,能不說則不說,盡量把握光陰來睡眠。

  「鄭禾?我剛剛跟你交代的事情,你聽清楚了沒有?」太監一號對著鄭禾滔滔不絕了許久,終於結束發言。

  鄭禾扯開微笑虛應著,「聽清楚了。」

  奇怪,這個太監是說了什麼東西,她怎麼全部都沒有聽到?只有很高興的聲音從右耳跑進去,又從左耳跑出來,半點記憶也沒殘存。

  反正不只道的事,全部都假裝知道就是了。

  「知道的話,還不趕快去服侍皇上?」嘿嘿,他終於把要替他位子的鄭禾給教好了,現在他可以快點退隱,以防皇上砍他的頭了。

  「喔,好。」鄭菏賣力地點頭。

  服侍皇上、服侍皇上……皇上到底在哪裡啊?這真是一個令人頭痛的問題……如果可以睡覺……

  啊,還是趕快去找皇上吧!免得還沒找到,這顆頭已經沒了,那她也就甭睡了!

  ***************

  氣死人了!真是氣死人了!

  派人去請君不為那個不肖侄子回來當皇帝,就是想能與自己先前跟太監說的話搭配——剛好自己不想當了,而君不為又神奇地出現,回來當皇帝!

  結果,那小子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遣退他的人!開玩笑,他可是派人航行老遠,才到君不為那裡的耶!

  君不為那小子就不會念在他是老叔父的份上,給他一點面子嗎?

  好,他承認是他想太多,要是那小子有良心的話,就不會設計把皇位讓給他頂了!

  「你在做什麼?」

  氣過頭的君棣眼角看到有個女人穿著太監的衣服,在宮裡探頭探腦的,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我?」鄭菏望了望眼前的人,又指了指自己,不知道要不要把自己迷路,又找不到皇上的蠢事告訴眼前人。

  「對,就是你!」也難怪這個女人不對他下跪了,因為他剛剛早氣得把龍袍都脫掉,又把一群太監宮女全給遣退,這女人恐怕還不知道他就是那個倒霉的皇上吧!

  鄭菏思來想去,決定還是告知眼前人她的窘境,反正這皇宮內應該不會有人睡得比她多,所以應該也不會有人比她會迷路。

  「我要去服侍皇上,可是我不知道皇上在哪裡。」鄭菏清醒時的眸子可是閃閃發亮的,「你知不知道啊?」

  「我知道啊!」君棣點了點頭。他就是那個正主兒,怎麼會不曉得自己在哪裡?

  「那快點帶我去!」鄭菏彷彿找到救星似的瞅著他。

  「等等。」君棣實在很懷疑這女人究竟是怎麼混進宮的,又穿著太監的衣服。

  難不成所有的人都瞎了,不知道她是女兒身?這可是一個標緻的女娃兒呢!

  「等什麼等啊?再等下去,我的頭都不見了啦!」她已經迷了夠久的路,實在沒空再等了。

  「你的頭不會 不見的。」君棣皺了皺眉頭。他有那麼喜歡砍人的頭嗎?怎麼他自己都不曉得?

  「你怎麼那麼篤定?」鄭菏兀自想了一想,豁然開朗,「啊,你跟皇上很熟,所以可以為我說情,對不對?」

  「算是吧!」真不幸,他跟皇上真的是熟到不行了!

  「那你快點告訴我皇上在哪裡啊!」鄭菏急忙問道。

  「就跟你說等等嘛!」君棣望著鄭菏,突然覺得這個正值花樣年華的姑娘跟某個人很和稱。

  那個蠻荒地帶,應該沒有那麼標緻的女娃兒吧?

  「為什麼要等?」鄭菏感到極端不解,「既然你跟皇上很熟,當然要讓我快點去服侍皇上啊,免得皇上沒人服侍,很多事不能做。」

  君棣翻了個白眼。為什麼聽她說起來,好像他是那種沒手沒腳,沒人照顧就會翹辮子的人?

  「你放心,不會的,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吧!」君棣決定問清這女娃兒怎麼會出現在宮中的。

  「喔,好吧!」既然是她有求於人,那她回答人家好像也是理所當然。

  「你明明是女人,為什麼會變成一個太監出現在宮裡?」君棣最質疑的就是這點。

  「咦,你也發現了啊?」鄭菏瞪大了水盈盈的亮眸,好像找到知音一樣高興。

  「廢話!」沒發現的人才是白癡!這女娃兒的身材玲瓏有致,面容姣好,要是他年輕個二十歲,肯定不放過!

  「喔,那我就告訴你事實,就是——」鄭菏攤了攤手,「我也不知道!」她很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出實情。

  「你也不知道?」饒是君棣這種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聽到這種答案,也很難不訝異。

  這不就擺明了被賣掉還幫人家數銀票嗎?

  「對啊!」鄭菏點頭如搗蒜,「我也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君棣發現這是自從他被君不為擺了一道之後,最一頭霧水的一件事了!

  實在應該將這兩個人給配在一起才對。真是絕配!一個是什麼事都先算計好在心裡頭,另一個是什麼都不曉得!

  「我真的不知道啊!」鄭菏自己也很無奈。「因為我從頭到尾都在睡覺,起來的時候就在宮裡頭了嘛!」

  「在睡覺?」君棣揚了揚眉,「難不成你是被下藥了?」若是這樣,的確很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鄭菏嫌惡的皺了皺眉,「被下藥?我才沒有那麼蠢呢!要被下藥才能睡得著。這不是很可憐嗎?我是可以自動睡,無所不能的睡,任何時間都睡,而且都不用吃藥!」

  她怎麼越說越得意了?能這樣睡是很驕傲的事嗎——慢著!他的思緒居然被這個小女娃兒拖著走了!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這樣一直睡,睡到不省人事?」現在用『不省人事』這個詞,還不是普通的貼切!

  「對啊。」鄭菏一臉沒什麼困難的表示,「反正就是我在家裡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在皇宮,變成一名太監了!」

  「可你明明是女娃兒,你難道不會跟別人說清楚?」君棣實在弄不懂她腦袋瓜在想些什麼。

  「要說清楚,很難耶!」鄭菏解釋道,「既然大家都當我是太監,那我就當嘛!還要去跟別人說我是女人,難不成要我脫衣服啊?」

  「這倒也是。」要一個女娃兒脫衣服好像也不太好。她看起來分明就是個不解人事的處子!

  「對啊!」鄭菏見君棣同意她的話語,高興不已,「你都不知道,要脫衣服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我常常脫到一半就睡著了!」

  君棣差點沒昏倒。原來她在意的跟他所想的根本就是兩回事!

  「總之我是將錯就錯,待在宮裡當太監了。反正宮裡人多,我睡著了也不太有人發現!」鄭菏終於解說完畢。「我已經說完了,你可以帶我去找皇上了嗎?」她眼巴巴地望著他。

  「我不用帶你去找。」君棣說道。

  「為什麼?」鄭菏氣憤的開始指責他,「你言而無信!」怎麼可以她說完了,他卻半點也不貢獻呢?不公平!

  「很簡單,因為你就站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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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鄭菏的錯愕持續的時間已經足夠她睡一段好覺。

  當她終於能夠說話的時候,她那雙水靈明眸還是瞪得奇大無比。「你?你是皇上?」

  不會吧!這個人就是皇上,那她剛剛還說那些有的沒的,豈不是找死?

  君棣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很不幸,朕就是。」他也是很不想當皇上,但是……該死的君不為!

  「那,你會不會砍我的頭?」這是她最擔心的問題了。她可還想要這顆頭好好的睡覺耶!

  「不會。」君棣搖了搖頭。「不過這是有條件的。」

  「啊?條件?什麼條件?」難道是不砍頭,砍別的地方?雖然這樣一來她還是可以睡覺,可是好像很痛耶!

  「你得去幫朕找一個人。」君棣緩緩說出他的要求。

  「找人?」鄭菏眨了眨亮眸,顯然不太敢相信自己會遇到那麼好的條件交換。「你要我去找人?」

  「對,找人。」君棣確定地點點頭,「聽過君不為沒有?」

  「君不為?」鄭菏那亮晃晃的雙眼睜得更大了,「怎麼會沒聽過?他可不是普通的有名。」

  君不為是近來海洋上商業的奇跡,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是以什麼方式崛起的,只是聽到他的名號的時候,他已經掌管著東西方的貨物交易,等於是海上的皇帝。

  由於君不為行事極為隱秘,所以有關他的傳言就不是普通的多了。有人說他是天朝人,也有人說這個人是噬血的魔頭,還有人說這個人是以在海上搶劫起家,更甚者連他的性別取向都有人懷疑,說他愛的不是女人……

  反正,人紅了,就是八卦特別多!

  「跟你說唷,連我都知道他,代表他真的真的很有名耶!」因為她整天都在睡,還可以聽過君不為的事,那就表示君不為的確有名!

  「朕知道。」君棣回應著鄭菏。

  「咦,慢著,你要我去找他?」鄭菏在想完君不為的事情後,才驚覺這似乎是一項很困難艱巨的任務。

  眾人都說他那個人在南洋還是西洋的某個蠻荒小島上……她要怎麼到那裡去啊?

  「沒錯。」君棣點著頭。

  「不行啦,我沒有坐過船耶!」鄭菏直覺就這樣回應君棣。「不但沒坐過,我連看都沒看過耶!可是君不為不是在海上嗎?」

  「朕會給你一艘寶船,好讓你去找他。」反正君棣念頭一定,就不會再改變了。

  若沒辦法叫回君不為,派個女人去讓君不為苦惱,可也是不錯的,至少讓他自己的心頭舒緩些。

  「寶船?」船就船啊,還有什麼寶不寶的嗎?鄭菏直想發問,又覺得這問題似乎不是重點。

  「對。」君棣笑道:「反正你只要帶隊下西洋去找他就是了。掛個名主事,其他的事情,都有人會服侍。」

  「啊?」鄭菏不敢置信的微張菱唇,「真的嗎?」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事情?什麼事都不用做?

  「對。」君棣點頭以示強調,「你真的什麼事都不用做,只需要帶領人去找他就好。」

  「那是不是代表我可以想睡就睡,整天都睡?」鄭菏一開始就想到這個對她而言最重要的事情。

  「對。」君棣莞爾。她怎麼滿腦子都是睡?

  「聽起來好像很不錯。」鄭菏幾乎就要點頭答應下西洋了。「問題是,怎麼有那麼好的事情?這種事又怎麼會降臨到我頭上來?」她還真的是越想越不解。

  「會有那麼好的事情是因為朕是皇帝,可以決定許多事情。而為什麼是你?很簡單,因為朕在這裡遇到你,覺得你是個可造之材,所以就是你了。」君棣笑道。

  「啊?我?可造之材?」鄭菏指著自己的鼻端,連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是個可造之材。「我跟本就沒什麼生活經驗,除了睡。」

  「沒關係。」君棣一點都不在意。「朕看中的就是你的潛力。請你去把君不為給請回來吧!」

  「請回來?為什麼要把他請回來呢?」鄭菏大體上是決定同意君棣的要求了,問題是,她還有些弄不明白的地方。

  君棣不自在地咳了咳,決定製造些私人糾紛疑雲,「因為朕跟他有些情感上的瓜葛。」

  鄭菏頓時瞠大了盈盈美目,「情感上的瓜葛?」一個男人會跟男人有情感上的瓜葛,這……這……

  難不成君不為真是像眾人所傳說的,有段袖之癖?

  「他欺騙朕的感情。」君棣一臉委屈,就差沒聲淚俱下的控訴君不為的惡行了。

  「啊?」鄭菏這回連櫻唇都合不攏了,「他欺騙你的感情?」這皇上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創傷,才會願意在她這種市井小民面前提這些。

  「對。」君棣萬分悲苦的點了點頭,「所以朕想請人把他找回來,跟他徹底地解決。」

  「是這樣嗎?」鄭菏心裡頭已經自動開始編起負心漢欺騙玩弄人之後一走了之的戲碼了。

  「所以,你可以幫朕去把人找回來嗎?」君棣眼巴巴地望著她,「就算是幫忙朕吧!」

  「當然可以!」而且她還要狠狠削君不為那壞蛋一頓。

  「真是謝謝你。」君棣滿面謝意。

  「不客氣。」鄭菏微笑的承接君棣的道謝——雖然她到現在還是搞不清楚自己的可造之處究竟在哪裡,能被皇上如此看重。

  「對了,你還是繼續扮太監吧,這樣應該比較好辦事。」君棣囑咐她。「別讓任何人知道你是女人。」雖然要看不出她是女人實在是很困難的事!

  「喔,好。「鄭菏無條件答應。

  大概是她扮成太監,君不為就會對她沒興趣,不會來侵犯她了吧!這樣倒是挺省事的。

  「那朕現在立刻下令要人籌備你要出航的事。「君棣說完,又跟鄭菏道別之後,隨即離去。

  鄭菏下西洋之事,就此決定!

  ***************

  鄭菏在寶船鼓榍揚帆、正式航行之後,總算明白皇上會派她領人出航的用意。

  那就是因為,她能睡!

  是的,就是這個原因!船在航行的時候是會波動的,而天氣的變化莫測又是讓人苦惱的事。

  風平浪靜的時候當然還好,問題是當海濤翻騰的時候,可就不怎麼好玩了!船隻在浪濤中顛簸浮沉,人想站穩很難!

  這時,很多人會吐得七葷八素,連肝膽都幾乎要給吐出來,可是鄭菏呢,總可以幸運地逃過一劫。

  因為她根本就沒有發現這件事,直接把它給睡過去!每次的慘狀都是等她清醒的時候,一邊的人才會講述給她聽。

  不但如此,大夥兒還都滿體諒她在船上死命睡的情形,認為她比一般人更瘦弱,本來就該睡才能養足體力。

  所以,她就跟更理所當然的給他睡下去了!反正這事對她而言,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嘛!

  ***************

  雖然說鄭菏名義上是這次出航的領長,但是她確實需要做的事情,除了睡覺之外,還是睡覺。

  所以在忙碌的睡眠之下,她當然要找些夢來作。

  至於要作些什麼夢呢?君不為在此時成為了她大部分夢中的男主角。

  要怎麼夢他?皇上給她看君不為的畫像,她就有實體可以夢他了。問題是,為什麼那他當主角?

  因為在她睡睡醒醒之間,實在聽了他太多的消息了!

  尤其在航行的期間,更會聽到同樣在航行的人對君不為的描述,讓她想要不夢他都很難!

  問題是,她發現這個人除了很會賺錢、權勢很大之外,實在沒什麼可取之處,所有關於他的消息,都沒什麼好消息!什麼他的個性孤僻乖覺啦!什麼他殘忍嗜血啦!什麼他以攻擊別人的船隻為樂趣啦!什麼他嗜養禁臠啦!反正她前前後後不曉得聽了多少關於他負面的傳言。

  聽完皇上的敘述之後,她原本就已經把君不為想成很差勁的人了,這下子越聽越多,她對他的壞印象當然也就像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多。

  所以,想要不夢到他,實在是很難!只不過,夢到他當然都沒什麼好夢啦,什麼殺人擄掠,什麼攻擊他人的事,她的夢裡都有!

  害得她的夢越來越暴力了啦!都是他惹的禍,都是他的錯!她要是見到他,一定不會讓他好過,一定不會放過他!

  ***************

  在日有所夢、夜也有所夢的情形下,終於給鄭菏夢出了個精彩萬分的夢。她夢到君不為那方的人無端端攻擊她的寶船,炸得這艘寶船破了個大洞,而後,船慢慢地沉了……

  船沉了,人逃。

  淒風慘雨一片,所有的人忙慌在一塊兒,死亡就在眼前。

  而君不為,還在不遠的前方,唇邊露著詭異的笑容……

  ***************

  事實上,在鄭菏作夢的同時,船上也真的出事了。只不過那是因為天氣太差,不是君不為。

  船原先在航行的時候,是風平無波的,所有在船上的人,都還很悠閒地享受著航船的樂趣。

  陡地,平靜的海面突然露出了猙獰的面目,驚濤駭浪翻打著寶船。

  船員想急轉船舵,問題是舵曳水的地方卻不明所以的膠著,根本難以動彈;突地一波狂浪,徹底地將大櫃給砍掃而斷——

  「快點,發出求救的訊息!「船員急忙喊道。

  燦亮的煙火劃破了夜空,召告出求救的訊息。

  只是,真的會有人來救他們嗎?

  夜,茫茫……

  ***************

  「君爺,前方有航船求救的訊息。」勾勒請示著君不為,「要不要派船出去搭救?」

  「去。」君不為揮了揮手。

  那是天朝皇室特製的煙火,他看出來了。多賣君棣那老傢伙一份人情,看君棣之後要怎麼報答他!

  最好再也別派人來他這裡吵了!

  「是的,君爺。」勾勒點頭領命。

  「慢著。」君不為站起身來,唇邊緩緩掀起一抹笑容,「我一塊兒去。」這樣賣夠面子給那老傢伙了吧!

  他可是賣命在幫那老傢伙救人哪!

  ***************

  在狂風駭浪中救人,是一種讓自己喪命的方式。要不是為了賣給那老傢伙人情,他才不幹這種事。

  好不容易救得差不多了,君不為突然撈到一個載浮載沉的物品。

  不,那不是物品,那是個人,是個女人。

  他望著她,略略失了神。

  這是張相當清麗脫俗的標緻面容,雖然此時因為溺水而過於蒼白,而且眼眸閉得死緊,嘴唇也呈現不自然的死白色澤,但是他完全可以確定她驚為天人的美麗。

  那菱唇若恢復了光潤色彩,怕會是讓所有男子都想一親芳澤的嬌艷;眼睛若是張開,會是有如何的耀耀光彩?那無暇的肌膚若加上了健康的粉嫩春色,會不會熟美得有如一顆飽含水分的嫩桃?

  想到這裡的時候,君不為突地狠狠咒起自己來。

  他在想些什麼?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他什麼時候那麼專注地欣賞起一個女人的容貌了?

  而且,這個女人並非他所見過最美麗的女子啊!

  問題是……就算腦子裡是這樣想,他的視線仍緊緊盯著她,遲遲無法移開。

  他,會救醒這名女子,再看看她清醒時的容色,是否一如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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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這女人還真不是普通的會睡!

  君不為緊盯在床上恬靜地睡著的女子,在心裡咒著。明明大夫都說了,她已經沒事了,也應該醒了,可是她卻又多睡了好幾天。

  怎麼,她以前是太疲累不堪,所以趁著這回溺水,乾脆一次睡回來嗎?

  他已經等不及要想看看她了!

  瞧,那彷彿掐得出水的芙頰,在睡了如此多天之後,添了些粉色,望上去果然是嬌美無比;而她小巧的嫩唇也慢慢地轉艷,不再那樣蒼白。

  這女子,是件上好的藝術品。是他頭一回看到就忍不住愛戀上的珍品。他甚至有種預感——

  他會對這個女子有著無法自拔的感情,在她醒來之後。

  正這麼想時,她似乎有些動作,眼簾徐徐緩緩地開啟。她醒了。

  雖然她的瞳眸看起來還有些惺忪,但果然是黑白分明, 有如白瓷玉和黑水晶一般地晶瑩潤澤。

  正當君不為在打量她的同時,鄭菏也張開了眼,望著眼前的一切——此時眼前的一切,只有一張放大的男子面貌。

  她怎麼越看越覺得這個男人很熟悉?好像自己在哪兒見過一樣,熟到不能再熟……

  啊!君不為!怎麼回是他?

  她明明記得君不為派人攻擊己方的寶船,因此船就沉了,後來她也溺水,呼吸不過來……

  然後,她的腦中就一片空白,再醒過來的時候,就是現在了。

  沒想到這個罪魁禍首居然就在眼前!鄭菏一想到這裡,水亮的美眸就急遽睜大,惡狠狠地盯著君不為。

  「你真是十惡不赦的無敵大惡人,實在是太惡劣了!」鄭菏原來想罵一長串,無奈自己才剛剛清醒,嗓子還不怎麼清,只好先胡亂的罵幾句以宣告自己的不滿。

  君不為因她的話語而愕然。

  他以為自己應該要對上兩道盈盈秋波,絳色嬌唇吐出對自己的謝意,結果居然一開始就聽到一個初醒的女人幾乎用盡中氣的大吼大叫?他有沒有聽錯?

  這個君不為是在發什麼呆?懺悔嗎?哼,別以為那麼容易就可以讓她原諒他!

  「怎麼了?才念了你幾句,你就呆掉了?」鄭菏翻身坐起,幾乎和坐在床沿的他平視。

  看樣子這女人還準備繼續罵!他活到現在還沒有遇過那麼莫名其妙的事!搞什麼,他可是她的救命恩人耶!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原來我救起來的是個瘋女人。」君不為被她這一凶,心情當然好不到哪裡去,微微一笑,不著痕跡地反擊。

  「瘋女人?你說我瘋?」鄭菏被他氣得火冒三丈,「壞事做盡也就罷了,你居然還說我是瘋女人?」

  她決定在登記他的惡名昭彰露錄上再補上一筆!

  君不為攤了攤手,「我可什麼也沒說。」看來這女人總算還有點知道是他救她的!

  「啊……」鄭菏一聽他的話,才想到她太激動之下,真的有些聽錯,「你真的不是在說我,因為是你害我掉到水裡面,不是你把我救起來的!所以你不是在罵我,是我會錯意了,對不起。」

  她在胡言亂語些什麼?不但跟他說對不起,還說是他害她掉到水裡?她有沒有搞錯?

  「我什麼時候害你掉到水裡了?」他可不屑做為自己沒做過的事背黑鍋這種蠢事。

  鄭菏翻了翻白眼,又睨向他,「我掉到水裡,掙扎都來不及,怎麼會去注意時間?」

  君不為差點沒因她的回答而氣瘋,「我的意思是,我沒害你掉到水裡去!」難不成居住的地方不同,真的造成文化差異了嗎?

  他怎麼覺得那老傢伙派來的這女人腦袋有些不正常?而且不正常得讓人無法保持好心情!

  「喔!」鄭菏看似接受地點了點頭,「我也知道你沒有親自用手把我推到水裡去,你只是派人來攻擊我們的船而已。」

  「我派人攻擊你們的船?」君不為越來越感覺莫名其妙,「我什麼時候派人攻擊你們的船了?」

  他才沒那閒工夫,派人去攻擊那老傢伙派來的船呢!浪費人力又沒什麼利益。

  「我怎麼會記得你什麼時候派人攻擊我們的船?被攻擊已經很危險、很急迫了,你知不知道?」鄭菏又用同樣的回答方式再度氣煞君不為。

  「我的意思是說,我從來沒派人去攻擊你們的船!」君不為發現跟她說話真的像是在解糾結在一起的線團,越弄越混亂。

  「做過的事,你居然還不承認!你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罪行錄上再加上一筆!

  「當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意思?」君不為的嘴角泛揚出鄙夷的微笑。

  當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意思?這話聽起來,好像是他不屑當男的……

  「啊!」想到什麼似的,鄭菏捂起了自己的唇,「難不成你是斷袖裡的那個女的?咦,不對,斷袖原來就是兩個都是男的啊!男的裡頭的女的?這……實在有點難以想像。」

  眼前的男人既偉岸又有著王者的氣息,怎麼看都看不出有什麼柔性的氣息存在,這實在讓她很難猜。

  「我?斷袖?」雖然他沒真正愛過女人,但那並不代表他有興趣的是同性!她在想什麼?

  「對啊!你該不會連自己是斷袖都不曉得吧?」鄭菏歪著頭端詳著他,「啊,不對,像你這麼陰險狡猾的人,一定是假裝不知道自己是斷袖,以逃脫你欺騙別人的感情的罪名。」

  「欺騙別人的感情?」君不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什麼時候做過這種連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了?

  這女人很不知死活嘛!

  「對啊,你……不是跟天朝的皇上有曖昧關係嗎?」鄭菏小心翼翼地措辭。

  「誰跟他有關係了?」他從沒把那老傢伙放在眼裡。叔侄關係可不是他自願要有的!

  「沒關係嗎?」可她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和皇上長得好像。「可是你們很有夫夫臉耶!」

  「夫夫臉?」她想到哪裡去了?君不為死沉著一張臉,覺得自己沒必要跟一個女人討論這種莫名其妙的議題。

  「對啊!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兩個之間究竟發生什麼問題,但是你們應該有一段很美好的時光吧?不然皇上為什麼忘不了你,而且還派我坐船領隊來找你?」

  鄭菏決定先問清楚這些她想知道的八卦內幕,再來跟他討論他所做出的惡行。

  「那是因為……那是因為……」君不為目光一閃,面色轉寒,「你沒有資格知道這些。」

  他居然為了一個小女人的問話而認真思考起該怎麼回答她?他究竟是怎麼了?

  「我沒有資格?」鄭菏一聽,著實也不爽起來,「我看是你做壞是有愧於心,不敢告訴我吧?」

  真是……才開始生氣,她就隱隱約約地又有了睡意。

  君不為冷冷一笑,「我做壞事從來就不愧於心,你放心。」

  「你……」鄭菏氣得顫抖,「你真的是十惡不赦的大爛人!先是玩弄我們天朝皇帝的感情,然後又派人攻打他命令我當首領的寶船……現在居然還敢在這裡大刺刺地說你一點都不愧疚?」

  說了那麼長的話,好累啊!

  「你剛剛說的事,我都沒做,我為什麼要愧疚?」君不為莫名其妙被扣了那麼多頂帽子,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要做容易,要否認當然更容易。」鄭菏氣得直嚷嚷,「不要以為你隨便說說我就會相信你!」

  越氣,眼皮就越張不開了……她想睡,她真的很想睡。

  「我……」真的沒見過那麼固執,又敢跟他對吼的小女人!「你以為我在意你的相信嗎?」

  沒有人回應他。

  君不為瞪視著剛跟他吵得死去活來的鄭菏,這才發現,這女人居然睡著了!她居然跟他對峙到睡著了!

  從來沒有人敢跟他正面衝突,更何況正面衝突之後沒多久的時間居然睡著了?這女人,他不會饒過她的!

  ******

  「鄭……」副手領馬場看到鄭菏突然恢復女兒裝,驚訝地差點沒辦法叫出聲來。

  「鄭……」他實在是很不想叫醒這個睡中看起來絕美的女子,可是……

  旁邊有道冷颼颼、涼兮兮的『目箭』正筆直地朝他射來!是君不為的目光!

  被君不為這麼一瞪,馬場想不叫醒鄭菏似乎也很難。他幹嘛跟自己的命過不去!

  「幹嘛吵我?」鄭菏揉著惺忪的睡眼,不怎麼高興自己被吵起來,「是你?你這個惡劣的人,故意不讓我睡覺?」

  她一張開眼就先看到了她的死對頭君不為。

  「沒有、沒有哇……」緊張兮兮求饒的自然不是君不為。而是馬場。「我不是故意不讓你睡覺,而是……而是……」

  他很想朝君不為的方向望過去,以眼神向鄭菏訴說不是他故意要讓她沒有好眠,而是被君不為這麼一逼,著實身不由己。

  可是……頭都還沒轉過去,想到君不為那個眼神,他想想還是算了!一句話也不要吭比較能保他小命。

  「我知道,這件事不是你的錯。」鄭菏對馬場露出一個笑容。「這根本就是你的錯!」她變臉變得飛快,等望向君不為時,已經又是另一張憤恨的著火怒顏了。

  「我的錯?」君不為的怒火頓時上揚。

  他好不容易決定找人來向她說明一切,她居然還不識好歹的說是他的錯?他錯在何處?

  不分青紅皂白的可是她!話還沒說完先睡著的也是她!他究竟錯在何處了?

  「不是你的錯,是誰的錯?」難不成是她?「故意在我睡得正好時把我吵起來,你到底要做什麼?」

  「你睡得可真是好!」想到這裡,君不為不免又滿腹怒火。他氣得要命,她倒是很閒的在那裡作她的好夢!

  從來沒有人能在他氣個半死時還能如此悠哉的,從來沒有!除了她!

  也只有她,讓他發這麼大的脾氣!她對他真的有著連他自己都驚訝的莫大影響力。

  「那當然。」鄭菏對自己的睡功向來驕傲。「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因為自己睡不著,心生妒忌,想要擾亂我睡眠,又怕被我痛罵,所以才派我的人來把我吵醒,好推卸責任,是不是?」

  「你想太多了!」君不為火冒三丈。

  「我哪有?」鄭菏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想太多,「我哪裡想太多了,你倒是給我說說看哪!」

  「你……」君不為氣結。

  「你看吧,說不出來吧!」鄭菏略佔上風,可是樂得很。

  「你……」君不為此時的目光彷彿已經氣憤到可以引火了,「你……」他瞪向在一旁完全呆住的馬場。

  「啊……」馬場這才想到自己來這兒的用意,「鄭……呃……是他救我們的!」

  他對著鄭菏指了指君不為,總覺得要像以前一樣稱呼鄭菏很是彆扭。以前在船上時,他們都叫她老大呢!

  「你被他收買了,對不對?」鄭菏直截了當的對著馬場問道。

  「我?沒有啊!」馬場連忙搖了搖頭。

  「對對對,我問錯了。」鄭菏恍然大悟,「不是你被他收買了,而是他威脅你,威脅你一定要這麼說!」

  「沒有!」馬場這回搖頭搖得更急切了,「真的沒有。」

  「馬場,你不用怕,我會挺你!」鄭菏擺出一副保護馬場的姿態,「我一定會保護你,你就說實話吧!」

  「實話就是,那天海面突生風暴,是君公子派人來救了我們。」馬場是句句實言。

  鄭菏卻壓根不信,對著馬場說道:「你真的不用忌憚他!」視線偏了個方向,她極度不爽地對君不為說道:「你真的很惡劣,你究竟是怎麼威脅他的?竟然讓他甘願說慌來騙我!」

  「我沒有威脅他。」心平氣和,他一定要心平氣和,不能無端端被這小女人給逼瘋!

  「對啊!」馬場點頭如搗蒜,「他真的沒有威脅我,不然的話,他們都可以證明!」

  「他們?」鄭菏還在納悶時,門外突然有一群弟兄湧入,全都囁囁蠕蠕,卻又感激不盡地望著君不為。

  「鄭……」一群人望見鄭菏,同樣是無比的傻眼,不知道要叫她什麼。「是他救了我們,謝謝……大恩大德,感激不盡!」

  「啊?」鄭菏瞪大了美眸,一時之間難以承受,過了半晌總算在睡著之前睨向君不為,「原來你不只威脅了馬場,還一次威脅了這麼多人?」算他厲害!

  「我?」君不為實在是想不火大都不行,「我沒有威脅他們。「一張臉完全火到發黑。

  「那你是利誘?」鄭菏怎麼樣都沒有辦法往好的地方想。「你倒是說說,你一個人付他們多少錢?」

  「我一點也不需要利誘!」這女人的腦袋究竟裝了些什麼?

  「鄭……真的是他救了我們啊!」眾人聽到君不為的聲音越吼越大,飛快地出來替君不為說話。

  「真的嗎?」看到大夥兒一臉認真的表情,鄭菏不得不有些相信。「那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耍計謀,先把我們的船攻沉,再來救我們,想乘機讓我們對你感激不盡、作牛作馬,是不是?」

  「我……」君不為氣到完全說不出話來。他哪來那麼多閒工夫?會出來救人都是為了賣面子!

  眾人看到他們的救命恩人在生氣,氣氛僵持不下,連忙出聲說道:「真的是他救了我們啊,那時候風大浪大……沒有他出面,我們真的會死啊!」

  「你們的意思是,他真的沒有攻擊我們?」鄭菏還半信半疑。

  「是啊,你那時侯在睡覺,所以才不知道外頭的情形……」馬場帶頭說道,「的確是君公子救了我們。」

  「我在睡覺?」鄭菏根本就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是啊!」眾人一致點頭。

  「他真的沒有攻擊我們?」鄭菏再次確認。

  「是啊!」眾人繼續回應。

  「所以,他完全沒有錯?」一切都是她的夢?

  「是啊!」眾人仍是點頭。

  「喔!」那她這下真是糗大了。

  唉呀呀,這下子要怎麼辦呢?在場那麼多人,實在是很尷尬……唉,乾脆直接睡著,眼不見為淨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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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鄭菏還真的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的說睡就睡,讓君不為完全錯愕在當場。

  「你們都下去!」他放聲一斥。

  這女人居然在一堆人面前給他難堪!他非讓她好看不可!

  君不為的滔天怒吼已吼走了馬場等一群人,只剩鄭菏還微笑地在那裡進行她的好眠。

  望著她那恬靜沉美的睡顏,他實在是很不忍心喚醒她;問題是,她居然這麼不尊重他,在眾目睽睽之下,連句道歉也沒有,就睡著了!這實在是太惡劣了!

  他不能原諒她,不能!不僅不能原諒她,他還要處罰她!他要讓她知道,他有多麼憤怒——因為她!

  「你給我醒醒!」君不為用力地晃動著鄭菏的肩,總算搖得她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美眸。

  「地牛在動嗎?還是翻船了?」鄭菏一醒來,就緊張兮兮地嚷著。「咦,怎麼是你?」

  「本來就是我!」君不為怒氣沖沖,「你居然給我睡著了!」他怒不可遏地瞪著她。

  「為什麼我不能睡著?」鄭菏一時之間忘記方才發生過什麼事,迷迷濛濛地問著。

  「你……」君不為氣到說不出話來。

  「啊!」鄭菏使勁地想,方纔的一幕幕終於閃進她腦海,「我居然真的睡著了?」

  連她自己都沒有辦法相信,她只是一個念頭,結果就真的發生了?

  君不為仍是一張臭臉,「對,你睡著了!」她到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睡著了?不會吧!

  「啊,那我不就是還沒跟你說對不起?」鄭菏沒想到自己的逃避居然變成真實,不只如何是好。

  「對!」而且她是在一群人面前讓他出糗!

  「那……我現在跟你說對不起!」鄭菏連忙拚命點頭,「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來不及了!你在一堆人面前睡著……你居然在一堆人面前睡著!」君不為想到這裡就火冒三丈。

  事實上,他向來不管別人如何想他,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事情一牽扯到她,他就變得火暴衝動而且易怒。

  「呃,我只是在一堆人面前,不知道要怎麼跟你道歉而已,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回著的睡著……」鄭菏囁嚅地解釋著,發現自己似乎怎麼解釋都沒有用,君不為還是一臉鐵青。

  「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在這個部分,我是真的誤會你了!」鄭菏拚命地訴說自己的歉意。

  「這個部分?」這是什麼說法?聽她的話,似乎在別的地方,她還是覺得她是對的!

  「對啊,我跟你道歉。」鄭菏用力地點頭以示歉意,「我是真的很對不起你,真的。」

  「沒有用。」君不為完全不因她的道歉而覺得好過一些。

  「那怎麼辦?」鄭菏知道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睡著,一定讓他非常沒有面子。「你要我怎麼跟你道歉你才接受?」

  君不為沒有答案,因為他已經氣過頭了。對她每回睡著的蓄意漠視,他實在難以釋懷!

  「你該不會無論我怎麼做,都不接受我的歉意吧?」鄭菏望著他難看的臉色猜測道。

  君不為還是悶聲不響,半句話都不吭。

  「我都已經承認我誤會你了,也決定用各種方法來向你道歉了,你還在氣些什麼?」鄭菏實在是不解,「難不成是你這個人本來脾氣就很壞,心腸也很壞,很難取悅?」

  唔,這樣想想,似乎很有可能!這個人狠心地丟下皇上不管,本來就是個壞人!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壞人!」君不為一聽她這種猜測,肝火很難不往上冒。

  「啊……」鄭菏還是覺得很怪,「可是,如果你是壞人,又幹嘛要就我們呢?難不成你想拿我們去威脅皇上?」

  「我沒室威脅他做什麼?」君不為冷冷一笑。君棣那傢伙,想要他威脅,他還懶呢!

  「例如……搶奪皇位啦!」鄭菏腦子立刻浮上這種千百年皆會有的俗爛情節。「你是不是很想當皇帝?」

  「我沒事想當皇帝做什麼?」他好不容易把皇位設計出來給君棣,幹嘛又回去自討苦吃?

  「我怎麼知道你想當皇帝做什麼?」鄭菏睨了他一眼。

  君不為快氣炸了,她完全聽不出來他的語意是不想當皇帝的意思!「我不想當皇帝!」

  「可是,如果你不想當皇帝,為什麼皇上會說你對不起他?」鄭菏還在莫名其妙之中,「我本來是想,可能是皇上難以啟齒的感情問題,可是,呃,現在想想,搞不好是你在海外培植你的勢力,想要攻打天朝,所以皇上才叫我來把你帶回去!」

  「你想太多了!」君不為丟出這句話。

  「會嗎?」鄭菏眨動著濃密的眼睫,不太能相信般的問道。

  「會!」看來她壓根就不相信他的話。

  「可是……」果然,鄭菏還在質疑中。

  「沒有什麼可是不可是,實情就是,我不想當皇帝,所以把皇位設計給他,他也不想當皇帝,所以想要再叫我回去當!」君不為惡狠狠地把事情以最飛快的速度解釋完畢。

  「啥?」鄭菏完全不敢相信。哪有人放著皇帝不想當,還兩個人互讓!這怎麼可能?

  「就是這樣,沒什麼好說的了!」君不為解釋完畢,不準備崽再說什麼話。

  「你覺得你這樣說我就會相信你嗎?」鄭菏疑惑地問道。

  「你信不信,都不重要!」對她,君不為老早就失去了耐心,「我不會放你走,這才重要!」

  是的,從第一眼見到她,他就迷戀上她了!跟她說話之後,更發覺這個小女人可以牽動他的情緒,他不放她走,絕不放!

  「不放我走?為什麼?」鄭菏不解地問道,「該不會是我剛剛那件事惹火了你,所以你不放我走吧?」

  「沒那麼簡單!」君不為輕哼著。這是頭一個能讓他沒了自制力的女人,他不會放她走!

  「要不然呢?」鄭菏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因為,我要你!」君不為鏗鏘有力地宣告。

  「啥?你要我?」鄭菏凝視著他,感覺他的眼神深黑得可怕,「你要我的什麼東西?你不會想要我的眼睛鼻子嘴巴吧?還是你要我做什麼事,可是沒說完?你說清楚一點啊!」

  不說清楚一點可不行,如果他要她留下來當傭人,那也就罷了,要是他是個怪人,想把她眼睛鼻子嘴巴挖下來,那她要怎麼辦啊?

  想到就覺得可怕,有種要準備逃跑的感覺!

  君不為再度被她氣到,「我要你,全部的你!」

  「啥?」鄭菏聽不懂他的意思,愣了好一會兒。

  「你……」君不為完完全全拿她沒轍,乾脆以實際行動表現,「就是這樣!」

  話聲一落,他便攫奪住了她張口欲言的絳唇,狠狠地封住!

  ***************

  啊啊,他在幹嘛?

  當君不為的臉放大了數倍呈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鄭菏還不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麼事!

  當他的唇貼上她的唇時,她也錯愕地不知道他要幹嘛!

  待他的唇舌在她口中捲起一陣風暴,攪得她昏昏沉沉之時,他又放開她,然後往耳朵邊咬去!

  原來已經迷迷糊糊、任他擺佈的鄭菏突然清醒數倍!

  「啊——」鄭菏放聲大叫,雙眸睜得圓圓大大的瞪著他。「我剛剛一定快睡著了,才會聽錯你的話!」

  「聽錯我的話?」君不為為自己的舉動被她活生生打斷而感覺十分挫敗,深深地嗅聞著她醉人的清芬髮香,要自己降低火氣。

  「對啊!」鄭菏的臉頰還存余著纏吻之後未退的緋紅,「你說的不是你要我,是你咬我!」

  「我咬你?」這回換君不為雙眼瞪得像銅鈴般大了。她竟然把他的吻稱之為咬?這像話嗎?

  「對啊,是我把音聽錯,原來你是想咬我,還想咬全部的我!」鄭菏一臉明白,「你……還真不是普通的差勁!」

  君不為指著自己,眸中燃著怒火,整個人看似快燒起來了,「我?差勁?」

  他吻她被稱之為咬也就算了,居然還要被她用差勁兩字指責?難不成他的吻還不夠厲害嗎?

  「對啊!」鄭海煞有介事地點頭,「你很差勁,你知不知道?第一個,是我對不起你也就算了,你想要報復我是應該的,可是用咬這個方式,你不覺得很下流嗎?」

  「下流?」君不為的臉色難看至極。

  他要她,有什麼好下流的?

  「對啊。第二個就是,你要咬我也就算了,居然咬人的技術也那麼差,不但我都不會痛,而且還酥酥麻麻的……這樣你一點也沒有達成你要咬我報仇的目的啊!」鄭菏很好心地說道。「要咬人又沒咬成,這樣不是很差勁嗎?要不要我教你?」

  「不用!」君不為幾乎是咆哮地說道:「我不是在咬你,不是!」他實在很懶得為了這種事辯解,但他非得捍衛他男性的尊嚴不可!

  「我知道不是啊!」鄭菏壓根就沒聽懂他的話,「你是很想咬我,可是咬不成功,這種咬不能稱之為咬,你不用說我也知道!」

  「你……」君不為氣結,「我不是在咬你,我是在吻你!吻你!」他強調著。

  「啊?聞?」鄭菏再度會錯意,「你用嘴巴聞人的嗎?好奇怪,聞人不是要用鼻子嗎?你的腦筋有沒有問題?」

  會不會來到這種蠻荒地方,人就會變得不太正常了?

  「不是聞,是吻!吻!」她的耳朵和腦子,究竟是哪一個出了錯?君不為怒不可遏地澄清。

  「啊?什麼?你說的那個是什麼東西?」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麼!不是咬,也不是聞,那他究竟在幹嘛?

  「男女之間會做的事!你沒有娘嗎?你娘都不會教你嗎?」君不為快要昏死過去了!

  「我娘都要我去做事,可是我都在睡覺啊!」鄭菏理直氣壯地說道,像是一點也不覺得睡覺有錯的樣子。

  「問題是,你娘都沒有教你,吻是怎麼一回事嗎?還有交歡,交歡的意思是什麼,你知不知道?」

  君不為覺得自己真的瘋了,居然在跟她扯這些!他應該要直接把她吻到沒力氣說話,再直接要了她就好!

  「跤翻?又摔跤又翻觔斗嗎?那樣會很不穩耶!啊, 我知道了,你要教我又摔跤又翻觔斗還可以站穩嗎?」鄭菏的眸子閃著晶燦燦的光芒,興致盎然地望著他。

  唔,對,她想的應該沒錯!跤翻,還有他『穩』她!原來他這麼好心,結果被她誤會,難怪他會那麼生氣!

  她不解的是,為什麼他穩她要用嘴巴呢?用手不是很快又很方便嗎?會不會是他感染了蠻夷人的作風,就變成這樣了?

  「不是跤翻!」君不為怒氣沖沖地說道。他的發音有那麼不標準嗎?「是交歡!交歡!還有那個吻,是一個口,一個勿字的吻!」

  看到她那一張迷惘的臉,他知道她是越聽越不懂。

  「這到底是什麼?」鄭菏果然一如他所料,完全沒聽懂。

  「這……你有沒有看過你爹娘……」老天,這要他如何說明?還有,他為什麼要在這裡說這種廢話?

  「呃……」被君不為這樣一提醒,鄭菏想起來有一回朦朦朧朧之間,她看到的情景,好像也是爹爹在搖——啊,不,是咬。啊,也不是,是他說的吻!就是他剛剛對她做的事!

  她恍恍惚惚之間還聽到什麼愛來來去的!

  「我想到了!我知道,我爹和我娘也吻過,而且他們好像還不只這樣,他們好像還互相搖來搖去、動來動去,然後說他們很愛對方什麼的……」那一次她是半夢半醒之間不小心看到的!

  「對,我就是要對你做那件事!」終於費力地解釋完畢,君不為當場決定繼續動手。

  延續著方才未竟的吻,君不為的唇舌來到她細緻玉白的耳垂,微微地輕呵著熱氣之後,卷弄攪玩著。

  「可是……」唔,她為什麼發起熱來了?

  「沒有可是!」趁著她失魂的當兒,他肆意地轉至另一邊的玉耳,以唇舌熱情挑動著。

  「啊……」這種感覺,濕濕粘粘又熱熱的……好……好讓人驚奇啊!

  凝視著她暈然的模樣,君不為唇畔總算出現了笑意,以唇印上她的櫻唇,大手則在她柔軟的胸脯游移著。

  「可是……」被他這樣突來的一摸,鄭菏又清醒萬分,「可是爹娘他們是一男一女耶!我是男人,你不可以對我這樣做!」

  感覺到太過親暱的接觸,她內心對即將可能發生的事感到恐懼,隨口掰了個理由想要讓他知難而退。

  「睡說我不可已對你這樣做的?」君不為的厚掌隔著布料,溫柔地撫觸著她的玉乳。

  她還以為全天下都當她是男人嗎——也對,她根本沒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

  「我說的啊!我是男的,你不可以愛男人……」此話一出,鄭菏才發現自己完完全全地說錯話。

  糟糕,她一時緊張,完全忘記他就是愛男人的!怎麼辦?他該不會真的想跟她玩爹娘曾玩過,那種搖來搖去的活動吧?

  想到自己可能會晃來晃去,她就覺得非常可怕!她可以用睡著來逃過一切嗎?

  「你是男人?」君不為冷笑著,「你是男人,那全天下就沒有女人了。」吻從唇為起點,開始下滑。

  啃噬著她嫩白的頸項,細細品嚐她雪嫩的香肩,挑逗她那漂亮的鎖骨三角地帶,君不為明明白白地感受到她的顫動,而這讓他滿意至極。

  「啊?」鄭菏腦子一片漿糊,完全搞不懂他的語意。「我跟你說,我剛剛說錯了,我是女人,我是女人……啊……」

  他他他、他的手,怎麼爬進她的衣服裡頭了?

  「我知道你是女人!非常清楚!」君不為享受著她那滑嫩溫膩的血胸觸感,微微邪笑著。

  「啊,不會吧?」鄭菏當場呆掉。「你知道我是女人,可是……你想要跟我……呃……那個交……那個……」

  「對!」君不為點點頭,大手一扯,她的上衣應聲而裂,艷色春光隨即若隱若現。

  「可是,你不是愛男人的嗎?」鄭菏愕然之下,完全忘記要以手護胸,讓他輕而易舉地將她的褻衣一併解下。

  君不為斜眉一挑,「誰說我愛男人了?」

  語畢,他那溫厚的大掌正式宣告攻佔她那渾圓聳立的雙峰,一掌包裹著一邊,正巧盈滿。

  「啊……」鄭菏不自覺地呻吟出聲,「啊啊……大家都這樣說……啊……唔……」

  他在做什麼?他的手厚厚的,有種微粗的顆粒感,摸在她的胸前,好舒服,又好熱……啊……

  如果他不是愛男人的話,搞不好她能完全拋棄之前的成見和恐懼,讓他摸一摸,跟他搖來搖去!

  「大家都這樣說?誰是大家?」君不為雙手齊下,不讓她任何一隻雪嫩的乳房落單地在其上下來回撫玩著。

  「大家就是很多人嘛!」鄭菏嬌喘地說道,「更何況,你也沒說你不喜歡男人啊!」

  「我不喜歡男人!」君不為鄭重澄清。

  他的大掌從她柔嫩綿滑的雪峰峰底 攀爬至峰頂,在峰頂逗留著,使峰頂出現了顫動不休的迷人姿態。

  「唔……」鄭菏難以克制地嬌吟出聲,「你什麼時候改變性向了?」她一雙美眼迷迷濛濛地望向他。

  「我從來就不喜歡男人!君不為被她這樣的回答氣得火冒三丈,狠狠啄咬了她紅唇一下。

  「啊……是嗎?」鄭菏半信半疑。「我問你,你該不會是看到我,覺得我好像很好搖,所以才決定不喜歡男人吧?」

  若真的是這樣,她還真是居功厥偉啊!

  君不為脅迫性地睨了她一眼,「忘了我的話嗎?我從剛剛就說我從來就不喜歡男人!」

  他的魔手又峰頂旋繞回峰底,再從峰底整個包覆盈握她的嬌軟,隨後開始震搖著她那綻放的蓓蕾。

  「唔……」他弄得她好熱,快要說不出話來了。「啊……可是說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啊!你知不知道要像我一樣言行合一是很難的事?你口口聲聲說你不喜歡男的,可是,你卻還是在跟男人搖來搖去啊!唔……啊啊……啊啊……」

  跟男人搖來搖去?虧她說得出來!

  「我從來沒有跟男人做過這擋子事!」君不為使勁地揪緊她的嬌蕊,惹得她嬌吟連連。

  「你……」呼……他弄得她好痛,又好樂!「可是你也沒跟女人做過這種事啊!難道你是自己會的嗎?」

  該不會他天賦異稟吧?

  「你……」她那顆小腦袋瓜肯定還以為他從來就不喜歡女人!「你認為我不喜歡女人嗎?」

  「難道不是這樣嗎?」鄭菏眨動著一雙霧濛濛的美眸凝望著他,覺得他的性向好像越來越難測。

  「當然不是!」語畢,憤怒的君不為旋即以他熾熱的唇舌突襲她融雪似的秀峰,以宣洩怒氣。

  他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喜歡上眼前這個女人!當真是連他自己都不明所以的莫名其妙!

  「唔……」鄭菏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駭了一跳,感覺從小腹升上來一股灼熱的火焰。

  他的雙手是粗糙而厚實的,唇舌是濕熱而綿軟的,兩種接觸分別給予她不同的戰慄。

  想到這裡,她才想到他的動作似乎自然不已,好像練過很多回的樣子,她猛然推開他。

  「你做什麼?」君不為被她突來的一動所惹火,黑眸怒騰騰地瞅著她,雙唇又開始攻城掠地。

  「難道你真的從一開始就是喜歡女的?而且跟女人練過很多次?「鄭菏瞪大了雙眸,問著他。

  「對!」這沒什麼好不承認的!

  他的確是有過經驗,但那些女人對他而言純粹只是玩物,從沒有一個給過他像她這般感覺!

  這是一種除了征服之外,更攪動他心魄的感覺!

  「怎麼跟我知道的差那麼多?」鄭菏還在思考為什麼流言會傳成他性好男人。難道完全沒有蛛絲馬跡?

  唉,這個問題很難想通,會越想越愛睡……

  「你!」君不為發現了一項令他挫敗萬分的事實——

  她居然在這種時候睡著了!當他還慾火高漲,她居然又閉上眼睛,睡著了!

  這怎麼可以?這當然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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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從哪裡失敗,就從哪裡站起來!

  所以君不為決定要吻醒她!

  吻什麼部位?自然是她雪綿般的胸了!他不單單以舌兜繞旋扭著她那瑰紅花蕊,也以牙齒時重時輕地啃咬吻嚼著那玫瑰花瓣。

  至於他的大掌也不得閒,奮力地挑逗著她空懸著的誘人嫩乳,不停地戲弄刺激著。

  「啊啊……」鄭菏這回馬上被吵起來,出聲嚶嚀著,「唔……我該不會又睡著了吧?」

  她覺得自己好像有一瞬間失去意識的樣子!

  「你就是又睡著了!」君不為還在發火,「你居然敢給我睡著!」居然在這種時候睡覺!

  「為什麼不敢?」鄭菏莫名其妙,「你弄得我很舒服啊,我想問題想得很困難,自然就會睡著了!」

  她居然還為自己找理由!君不為此時此刻真想什麼也不顧,立刻將她給吞吃下腹,看她還睡不睡得著!

  看他的臉色陰沉沉的,鄭菏直覺不太對。怎麼了,他心情很差嗎?她睡覺他應該要很得意才對,幹嘛心情差呢?

  那她出聲安慰他一下好了!

  「說真的,我本來以為搖來搖去是很痛的——就是那個交歡不是要搖來搖去嗎?可是你真的弄那我很舒服,所以我才會睡著的嘛!鄭菏試圖安撫他。

  「你……」君不為真不知道要怎麼敲醒她的腦袋瓜。「你等會再看看你睡不睡得著!」等會兒她敢睡著,那就走著瞧!

  「怎麼了?」鄭菏被他的話給嚇到,「你的意思是,你要開始虐待我嗎?那我有可能被虐待得很痛,就直接睡著來逃避!」

  「虐待?」他是很想,但是捨不得!

  氣悶之至,君不為唇手互換角色,唇狠狠地從她那粉嫩嬌乳的底部狂掃旋風,一路飛至她那鮮嫩粉蕊,使其迎風綻放,而大掌則在她另一胸,輕擺慢捻出她迭起的呻吟。

  「啊……啊啊……啊……」鄭菏不斷地嚶嚀著,感覺渾身彷彿被雷擊般,流串著燙熱熾然的魂銷感。

  「你你……」鄭菏當真以為他要虐待她,「這就是你所謂的虐待嗎?」她邊呻吟邊擰起秀眉質疑。

  她那是什麼意思?君不為決定不搭理她,唇舌一回回地品嚐她的香軟滑嫩,讓她的雙胸越來越挺立。

  「啊……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鄭菏決定這麼認為。「那我告訴你,你虐待人的技巧很差,弄得我不但一點都不痛,而且還舒服得要命,我想你應該要再練練才對!」

  「我不是要虐待你!」君不為狂吼而出。

  他真的回被她給氣死,真的會!

  「你不要因為虐待我的技術太差,就打消主意嘛!」鄭菏很好心地為他著想。

  「雖然說我不太喜歡別人虐待我,但是,你這樣立刻句打消主意的行為,連半途都還沒到就廢了,是在是很不好,你知不知道?」鄭菏以她那水漾漾的雙眸瞅視著他。

  她怎麼能那麼喋喋不休?而且竟然還鼓勵他虐待她?她的腦子究竟有沒有問題?

  被鄭菏這樣一氣,君不為的慾火更是高漲,唇手的動作也愈益頻繁而火速,在她雙胸不停地交換。

  「恩啊……啊啊……」鄭菏在他的愛撫之下,渾身滲出晶亮的汗珠,不斷地柔吟著。

  好熱……她好熱好熱啊……可是,還是好舒服哪……

  「你……你虐我的唯一進步,只有讓我越來越熱,熱到受不了而已,其他的,我還是覺得好舒服!」鄭菏啟唇說道。

  「你……」她這樣說能算是對他這個男人的讚美嗎?君不為想不發怒都不行!她究竟是怎麼把這一整件事跟虐待連在一起的?

  火大地咆哮出聲,君不為的大掌一把將她下半身的衣服連脫帶撕的剝除褪盡。

  沒想到,此舉竟然換來鄭菏亮晃晃的眸光迎視,「嗯,這樣有好一點。這樣我可能會覺得你比較有威嚇的力量,有點像虐待人的前奏了。很好!」

  看她的模樣,只差沒有鼓掌來讚美他了。

  「你……」她居然還讚揚他的行為?她難道那麼想被虐待?

  君不為越想越火,大掌滑撫她平坦光滑的小腹,往下直探而去,掀撥開她那柔嫩的毛草,來到她私密的神聖地帶,以挑逗的姿態來回撫弄著,聽聞著她連聲的呻吟。

  「啊……唔……」鄭菏感覺到小腹間串著的那一股熱流越來越強烈,而且似乎正化為實體,從她的隱秘花穴緩緩滲出。「你確定你是在虐待我嗎?」

  「你覺得呢?」君不為乾脆把問題丟回給她,免得他氣得死去活來,她還渾然不知。

  「我覺得應該是。只是,你的虐待技巧很差,讓我怎麼樣都感覺不太出你的虐待。你要不要我教教你要怎麼虐待人啊?」鄭菏此時完全是古道熱腸的想要幫他的忙。

  「不需要!」君不為冷哼一聲,完全對住她絳紅的唇瓣。

  「唔……」鄭菏的腦子昏沉沉的,「唔……」呼!她好熱……熱得快著火了……可是又好舒服……

  趁她迷眩之際,君不為的魔掌放肆地愛撫著她花穴周邊的雪膚,而後細長的手指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伸入她幽長的嫩穴之中。

  「啊啊……痛……」鄭菏皺緊眉頭,感覺到些微的疼痛,「唔……這樣還比較像虐待……可是……恩……」

  明明是被虐待,她怎麼還是覺得很舒服?看來他虐待人功力還是有待加強!

  「沒有可是!」君不為的唇稍暫離開鄭菏的唇之後,重而再度封住,翻攪兜轉著她的香舌。

  他伸入她那嫩弱花道間的長指則持續往前挪移,感覺到她濕熱的花壁是極強的阻力,抵擋著他往她神秘嬌穴前進的步子。

  「唔……」為什麼沒有可是呢?她可是很善良地犧牲自己,要教他怎麼虐待人耶!

  他怎麼還不讓她說話呢?唉唷,他再這樣吻她,弄得她腦子熱烘烘,等她想不出來要怎樣讓他虐待她,那就慘死了!

  啊,趁她現在還清醒著,要趕快教他怎麼虐待人!

  「你你你……你的手幹嘛伸得那麼慢,要再進去一點,我才會比較有感覺,比較痛嘛!」鄭菏嚷完,又開始哼哼啊啊。

  「你……」該死!他還不需要她教導!

  火氣一升,君不為的長指完全到達她深密的禁地之中,在其間時輕時重地揉捻旋轉著。

  「啊……」鄭菏嬌軀不斷地輕顫,「對……就是這樣我才會痛……唔……」

  說歸說,她還是覺得在痛之中,又有著極舒服的感覺……唉,看來他還需要繼續努力……

  她細嫩的花壁隨著他的搗弄而收縮脹熱,嫩穴之中湧出一波波的瓊漿玉液,沾滿他放縱的長指,讓他的侵入更為順利。

  「唔……除了下半身會流出讓她不解的液體外,她覺得全身上下真的是舒服得一塌糊塗。這就是他所說的虐待嗎?

  「唔……」清清喉嚨,鄭菏迷迷濛濛地望向他,「呃,既然你要從下半身那個洞來虐待我,我想手指太細,可能不會讓我覺得痛,你要不要用粗一點的東西?例如……」

  鄭菏很認真地想著有什麼東西是比較粗的,可以用來虐待她的『刑具』!

  「這不用你建議,我自己來!」君不為完全被她氣得喪失理智!長指倏地離開她體內,他三兩下扒光自己的下半身,而後完全推倒她。

  「你不會把你下半身的衣服捲一捲,放到我下半身的那個洞裡頭吧?」鄭菏疑惑地問道。「衣服很軟,這樣我不會痛的啦!完全虐待不到我,你就不要白費力氣吧!」

  「你……」君不為想要敲昏她的腦袋,讓她什麼話都不能說!「該死的你!」

  能罵她是該死的,代表他有虐待人的基本恨意,很好、很好。嗯,她要想想要找什麼器具比較適合。

  「咦?」鄭菏與他交疊著,突然間感覺到自己頂到一個凸起又碩大的柱體。她納悶地把眼光轉向該柱子。

  「啊……」看到是他身上原來就有的東西,她機靈一動,「你就拿那個就好啦!不要用衣服啦,衣服那麼沒用……」

  「這不需要你教我!」君不為爆出一句狂吼,以雙腿徹底分開鄭菏纖美勻稱的大腿,隨後立刻將自身早已挺立巨大的勃發往她那濕潤緊致的花穴中貫穿而入。

  「啊……」前所未有的撕裂感侵襲著鄭菏,她痛得高吟出聲。「啊……痛……啊……啊……」

  對,這才叫虐待嘛!可是……嗚……真的好痛!她沒事幹嘛要他虐待她?她真是自找麻煩!

  不過,她往後還要勸他回天朝,就先讓他虐待虐待,讓他心情好一些好了,搞不好還能引發他的愧疚之心,讓她往後行事會比較順利一點也說不定!

  「等一會兒就不會痛了!」君不為的語氣雖然仍是火暴,但是卻蘊藏著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的溫柔。他甚至連自己為什麼要說出這一句話都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安慰她?他明明就氣得要命,不是嗎?

  腦子還在轉動著,他的動作卻全然停歇,等待著她能夠完完全全地適應他的存在。

  「咦?」鄭菏感覺到體內那股泛疼突然消失,很奇怪地瞅著他,「為什麼不痛了?」

  她剛剛明明還痛得死去活來啊,怎麼現在馬上又不痛了?他的虐待就只有那一下下嗎?

  這也太沒用了吧?不行,他這樣子實在是太差勁,她無法容忍。「你要多刺幾下啦!」

  「你……」這還需要她教他?君不為體內的慾火和怒火同時狂燒,猛然狂喝一聲,他的巨挺幾乎是以橫衝直撞的姿態穿過她纖嫩的花壁,直搗她神秘的花心。

  「啊……啊啊……啊呀……呃啊……」鄭菏不由自主地以大腿緊箝夾覆住他強壯的腰,好讓兩個人的接合更緊密。

  恩,這樣是有比較痛,可是……除了痛之外,她還是覺得很快樂啊!怎麼會這樣?

  難不成是她有被虐狂?可是,她平常是沒有被虐待的傾向啊!所以,這應該是他的努力不夠的緣故!

  「唔……你要用力一點啦,你讓我很舒服,舒服到幾乎感覺不到痛,你知不知道?」鄭菏又開始戰略指導。

  「你……」君不為狂嘯,完全說不出話來。

  他直接如她所願,在她嬌嫩的熾熱身軀深入淺出地律動著,帶來 她一波又一波的嚶嚀。

  「唔……」他是很奮力沒錯,從他的動作完全看得出來。可是,會不會是他用力過度,結果反而分散他的力量了?

  為什麼她不但不覺得痛,還覺得越來越暢快?

  「你再用力一點啦!啊……」鄭菏還是不斷地嚷著,「我還是很舒服,那代表你的力氣不夠大!」

  讓她舒服她還不愉快嗎?這蠢女人!他可沒有這麼盡心伺候過一個女人!除了她!

  偏偏就屬她最不賞光,不但沒有讚揚他,還淨是說嫌棄他的話!而且,她從頭到尾居然以為他在虐待她!

  算了,就讓她錯認到底好了!懶得解釋更多,君不為一次次地在她體內狂抽猛送,火熱地釋放著他的激情慾望。

  「唔……還是很差勁啊!」鄭菏一邊配合著他的律動,一邊喃道,「再這樣下去,舒服過頭,我也會睡著的……」她該不會真的又要睡著吧?一想到她說睡就睡的本領,君不為的怒火又立刻狂飆,沉沉在她體內一擊,與她有著最深的衝擊,射放出無數慾望的種子在她體中……

  「唔……這個痛……可是……」鄭菏輕唉一聲,進入昏迷狀態。「怎麼會那麼舒服呢?」

  話說完,她已經不省人事了!

  而且,這一回的不省人事,是任君不為怎麼搖怎麼晃,都弄不醒她的那一種!真是天殺的該死!

  哪有女人交歡過後這麼快就睡死的?君不為徹底感到氣悶又挫敗。不過……望著她那張甜美的睡顏,他又無法真的生氣。

  畢竟,這是她初次,她會這麼累也是應該的!看在這份上,他就暫時不與她計較吧!

  不過,有了這回的經驗,要他放她走就更不可能了!他不放走,一輩子都不!

  就算君棣那天皇老子來要人,他都不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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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是這樣嗎?」接到探子飛鴿傳書的密報,君棣笑得合不攏嘴,「那小子手腳還真快啊!」

  居然立刻就把她佔為己有了,比他想得還更快呢!

  這樣一來,他可以進行下一招了!微微一笑,他開始下令,派另一批人到君不為的地盤去攪和!

  弄不回那小子,至少也要讓那小子忙得團團轉才成!

  ***************

  「還在睡?」一群奴婢躲在鄭菏熟睡的房外竊竊私語。

  「對啊,她還在睡耶!」奴婢甲以驚訝不已的語氣說道,「都已經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了……她居然還在睡……」

  「我們主子真的是太厲害了,怎麼能把她折騰到那種地步?」奴婢乙讚歎地搖了搖頭。

  「對啊,真是太厲害了!」奴婢丙似乎恨不得想要親身體驗,「主子的精力真不曉得有多少……」

  主子和她不知道在床上換了多少姿勢……啊,也許不只是在床上,而是到處滾來滾去……

  唉,只可惜她們無法親身經驗主子的厲害,只能在這裡憑空想像柱子的神力!

  一群奴婢拚命地想像著君不為的床上功夫之神奇,殊不知鄭菏會睡得死沉,跟君不為的關係其實不大!

  和她那與生俱來的睡功才有絕對的相關!

  ***************

  「你該死的快給我醒過來!」

  君不為的咆哮聲在鄭菏的身邊狂響而起。

  三天三夜!這女人居然給他睡了三天三夜!

  「啊?」好像有蚊子在她耳朵邊嗡嗡叫,好吵……鄭菏伸了個懶腰,決定起床打蚊子。

  「怎麼是你?」看到眼前是君不為的英俊臉龐時,鄭菏一臉莫名其妙。

  「不是我還是誰?」已經夠火的君不為,看見她終於清醒,本來有些氣消,一聽到她的嚷聲,火氣又重新凝聚而起。

  「我以為是蚊子在我耳邊叫啊!」鄭菏迷惑地問著他,「你剛剛沒有看到蚊子嗎?還是蚊子已經被你打死了?」

  「根本沒有蚊子!」他真的會被這女人給氣死!「是我在說話,我要你快點給我醒過來!」

  「是這樣嗎?我還以為是蚊子,正想要打呢!」鄭菏有些失望地說道。「對了,你幹嘛要我醒過來,有什麼事嗎?」

  「你睡了三天三夜,這樣算沒事嗎?」這幾天,連他要奴僕服侍她淨身,她都可以照睡不誤,真是氣死他!

  「這樣很正常啊,有什麼好奇怪的?」鄭菏迷惑不解地問道。「我還有睡過更久的記錄, 你不要緊張啦!」

  「我不是緊張,是生氣!」君不為吼出自己的心情,「是生氣,你懂不懂?」

  他好像真的很氣。「你怎麼了?為什麼要生氣?」鄭菏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如此怒氣沖沖。「啊,我知道了,你是覺得自己虐待人的技巧很差,在生自己的氣,是不是?」

  她想到她還沒睡著之前發生的事了。他真的很不會虐待人, 也難怪他回那麼氣了!

  「你……」她的腦袋究竟是裝什麼的?!

  「那沒關係,我再讓你虐待好了。我還可以教你怎麼虐待我喔!」鄭菏漾著一臉燦笑。

  先讓他虐待一下,之後要叫他回天朝去,就有理由可以裝可憐了!

  「不需要!」而且他現在沒心情做那擋子事,免得她一睡又是三天三夜!

  「呃……」這男人的自尊心還滿強的嘛,明明沒什麼技巧,還不要她教。「那你想要什麼?」

  「我……你快給我吃飯!」君不為被她氣到快語無倫次了!

  「是你吃飯還是我吃飯?」鄭菏腦子全打結。

  「你!」君不為簡簡單單砸出一個字。

  「你來叫醒我就是要我吃飯?」鄭菏感到不可思議!

  「對!」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要她醒,就那麼簡單!

  「你好奇怪……」鄭菏以不解的眼光瞅著君不為,然後開始竊笑,「你老實告訴我,你該不會是因為我太會睡了,你覺得很不公平,所以想要叫我起來,跟我討教,順便拿飯來賄賂我吧?」

  「你想太多了!」君不為一臉鐵青,「快送餐進來!」他對外頭的奴婢命令道。

  「我有想很多嗎?」她自己倒是完全沒感覺。「對了,你要不要跟我回天朝?」

  「不要!」君不為想都沒想就斷然拒絕。「快吃!」他盛了一碗粥,打算餵她。

  「為什麼不要?」粥都喂到嘴邊了,鄭菏只好乖乖吃下一口。「你是不是很不想跟我說話啊?」

  「我……」君不為的動作暫時停歇。他是很想跟她說話,問題是每回一聽到她說的話,就怒沖腦門,完全不能自己。「為什麼你有這種想法?」他乾脆把問題丟回去。

  「第一個。」粥在嘴裡,鄭菏含糊不清地說道,「因為你一直餵我東西,想把我的嘴巴塞滿啊!不過我倒是真的很餓,好像很久沒吃飯了!」說到後來,鄭菏自言自語起來。

  「你本來就很久沒有吃飯了!君不為又開始沒什麼好臉色。「第二個原因呢?」

  「因為我吃飽飯要睡覺啊,睡覺就不能說話了,除非很不誠懇地說話,或是說夢話啊!」鄭菏一派正經地說道。

  睡,又是睡!究竟有什麼事可以讓她清醒的?軍不為突然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誰來告訴他啊……

  ***************

  君不為終於發現,她的人生就是睡!

  飽食終日無所事事,睡!

  交歡完後不知做啥,睡!

  跟他對視閒來無事,睡!

  反正無論她之前是在做什麼事,最後都可以用睡來當結尾!這其實也沒什麼厲害,厲害的是,她通常可以睡到完全不省人事的地步!

  每回,都要他使勁地吵醒她,她才會起來。

  「你做什麼?」鄭菏揉揉惺忪的睡眼,發現這回又是君不為在她眼前。她現在已經很習慣一起床就見到他了。

  「你居然又睡掉大半天!」一天十兒個時辰,她可以這樣若無其事地睡掉六個時辰,算她厲害。

  「居然?你不是應該要很習慣了嗎?」鄭菏質質疑著。「你天天都這樣叫我,應該知道這樣睡,對我來說是小意思啊!」

  怎麼他還一臉不可思議,真是奇怪!

  「該死的習慣!」君不為暴躁地吼道。

  「你又生氣了?」鄭菏眨了眨美目,「你好像很容易以為叫我起床而生氣。」這是她的結論。

  「對!」君不為非常確定這一點。

  「那就不要叫我啊!」鄭菏倒是答得理所當然,「人家不是都說你是一個大忙人嗎?」

  「那是別人說的,我可沒說。」君不為高傲地撇過頭,不想聽她那些從別人那裡聽到關於他的言論。

  「對啊,別人說的不准。我看你啊,就很像專門叫人起床,然後餵人進食,三不五時還把人服伺得服服帖貼的那種僕人!」鄭菏是以自身經歷來提出此言論的。

  「你……」君不為又被她氣得俊臉罩滿黑雲了。

  僕人,她居然說他是僕人!好吧,他承認,認識她之後,他在她面前的地位真的沒比僕人好到哪裡去!

  但那是她造成的啊!她居然還這樣看他?

  「我怎麼了?」他怎麼又那麼氣?真是奇怪。「你好像每次來叫我就會很氣,可是既然氣的話,為什麼又要來叫我呢?」

  鄭菏開始猜測起可能的答案了,「我知道了,一定是因為你跟娘一樣,看我睡很久,很羨慕妒忌,對不對?」

  「誰跟你娘一樣了?」他只是在氣她沒是就是睡,完全沒有把他放在心裡,完全沒有!

  「對對對,你跟娘不一樣。」鄭菏巧笑倩兮地望著他,「你看起來比娘更氣,想必你比娘睡得更少。來,你要不要我教你怎麼睡覺?」

  「不必了!「這還需要她教?

  「不要這樣嘛!」鄭菏繼續對他笑著,「我可是很認真地要教你的。這樣好了,教會你的話,你就跟我回天朝去,這樣的交易划算吧!」

  「有什麼划算!」君不為的火暴持續加溫中。

  「這樣還不划算?」鄭菏歪著頭想了一想,「那你覺得要怎麼樣才划算?我想不太出來了耶!」

  這樣努力用腦想事情,實在是讓人很困……

  「你不要又給我睡著!」君不為看她似乎有快要睡著的趨勢,忙用力一吼,阻擋她睡著的動作。

  「啊,你知道我快睡著了嗎?」鄭菏訝異他居然看得出來她正進入睡眠狀態之中。

  幾乎沒有人能抓住她要睡著的時機耶,她開始佩服起他來了!

  君不為幾乎是用吼的,「我當然知道!」她三不五時就可以入睡,他哪會不曉得?

  「你怎麼好像又很氣?」鄭菏下意識地伸手去撫他糾結的眉頭,「你這麼好看,不要常生氣嘛。對了,搞不好你就是因為常生氣,所以才睡不好,睡不好,又繼續生氣,如此不斷地惡性循環,就會一直睡不好、一直生氣……」她像在繞口令一般的說著。

  「我生氣跟睡得好不好沒有關係!」君不為又用他的大嗓門嚷著。

  「是這樣嗎?」鄭菏的語氣充滿了質疑。她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常生氣,應該跟他睡不好有很大的關係啊!

  「沒錯!」這女人居然還不知死活地擺出一臉疑惑的神情。真是天殺的該死!

  「可是我怎麼想都好像是因為你睡太少,所以心情不好啊。」鄭菏深深凝視著他。

  「這兩件事沒有關係,完全沒有關係!」他的心情不好十之八九是跟她睡太多有關係!

  「你確定是這樣嗎?你又要叫我吃飯,又要在我身上動來動去,還要跟我吼來吼去,這好像要花很多力氣耶,可是你又好像睡很少,不會累才怪,累了又不休息,難怪你心情不好……」

  這幾天相處下來,她發現他其實是個非常好的人,跟外頭那些鬼傳言完全不一樣,他和別人的互動也沒有很惡形惡狀,她越來越相信他所說的一切應該都是真的,也越來越會打從心裡為他著想。

  「你……」她為什麼一起來就要淨說些會讓他火冒三丈的話?真的是氣煞他了!

  「換你睡好了!」鄭菏想了一想,乾脆把他推到床上去躺平,換她坐在床沿看著他。

  「我幹嘛要睡!」她究竟在想什麼?!

  「叫你睡覺,你為什麼還要生氣呢?」鄭菏百思不解,「難不成你覺得自己睡覺很孤單寂寞嗎?」

  「你……」她想到哪裡去了!

  「那我陪你睡好了!」鄭菏綻開一個溫柔可人的笑容,爬到君不為身邊跟他一塊兒躺好。

  「你……」她居然躺得那麼輕鬆自在?她不是才剛醒嗎?君不為惡狠狠地瞪著她。

  「怎麼樣?你覺得這樣你還是很難睡嗎?那……我抱著你,看看我的功力會不會分一點給你好了。」鄭菏開心地鑽進君不為懷裡,反手抱著他,分享彼此的體熱。

  「你……」被她這樣摟得死緊,君不為想生氣都很難。他發現自己越來越拿她沒轍,心裡滿滿的都是她。

  「你不要生氣了嘛!」鄭菏輕輕嚷道,「我有沒有跟你說,我覺得你其實跟別人傳的都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她幹嘛用如此深情款款的眼神看著他?她難道不知道那會讓他想要吞了她嗎?

  「我覺得其實你一點都不壞啊——除了脾氣壞了一點!」鄭菏撫著他俊美的面頰,「我本來讀一直覺得你很壞耶!」

  可是來到這裡後,她發現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他除了脾氣壞,實在沒傳說中的嗜血可怕。至於性向喜好……

  哼哼,照他那麼努力跟她搖來搖去,她現在幾乎完全相信他是喜歡女人的了!

  「這樣我應該覺得榮幸嗎?」君不為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被你覺得我一點都不壞。」

  「當然應該。」鄭菏點點頭,「你知不知道,我居然從非常討厭你,變成有點喜歡你耶!」

  這真的是她始料未及的!她竟然開始覺得這個男人很好,希望天天都能跟他相處在一起,希望他能夠越來越好。

  「有點?」君不為一聽到這個字眼,臉色又開始轉沉,「你說你有點喜歡我?」

  才有點而已?他以為她應該要非常喜歡他了啊!

  「對啊!」也許不只是有點,她自己也不確定。「呃,你的臉色怎麼越來越難看?你趕快睡唷,快睡就會有好臉色和好心情,這樣你就會越來越討人喜歡了!」

  他沒事幹麼要討人喜歡?君不為不斷地捫心自問著。「你說的人裡頭,也包括你嗎?」

  「什麼人?」鄭菏一躺下來,就離大睡之期不遠矣。

  「就是討人喜歡的那些人裡頭。包括你嗎?」為什麼?為什麼他會像個要討糖吃的小孩般說著話?而且還認真得無法自拔!

  「當然包括我啊!」鄭菏望著他好看而迷人的臉龐,「你難道不知道,光你這一張臉,就夠迷眩人心了嗎?」

  君不為聽他這麼一說,心情大好,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時,突然發現一個讓人無法不火大的事實,那就是——

  她又睡著了!

  天殺的,這就是他這張臉迷眩人心的結果嗎?真是該死!

  ***************

  「怎麼辦?」鄭菏望著天朝皇帝飛鴿傳來的命令,不知如何是好。

  「皇上說些什麼?」馬場很著急地問道。

  「皇上跟我說他是想要君不為回去當皇帝,要我們趕快把君不為給帶回去啊!」鄭菏回道。「這樣證實了君不為跟我說的是真的,沒有騙我。可是……君不為半點也沒有跟我們回去的意願啊!」

  而且,老實說,不但君不為沒有回去的意願,連遠從天朝而來的他們都被他傳染了,完全不想回天朝。

  連她自己在內,根本就沒什麼人跟他提要回天朝的事情,所以收到皇上的傳信,才會有如當頭棒喝,霎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看他半點也沒有跟我們回去的意願是很正常的。」馬場這話相當誠心。

  光他們在這裡吃得好睡得好什麼都好,就已經沒人想回去了,更和何況是君不為?

  他可還是有鄭菏這個大美人在懷耶——

  對了,就是她!

  「馬場,你幹麼沒事嘴巴張得那麼大?」鄭菏莫名其妙地望著他,「這裡有什麼好吃的嗎?」她直覺想到。

  「不是啦,是你!」馬場興奮過頭,反而說不出話來。

  「我很好吃?」鄭菏被他弄得一頭霧水。

  這句話應該是君不為說的才對吧?他常在她身上吃來吃去,害她到後來也忍不住開始回吃……

  「不是啦!」馬場連忙搖手,「我的意思是,君公子看起來是沒有你不行了,你就跟他說你要回去,看他要不要跟你一起回去啊!」

  「這樣有效嗎?」鄭菏挑起柳眉。

  「應該會有吧!」馬場傻傻地笑著,開始幻想君不為被鄭菏收服,跟他們一同回天朝的美好畫面。

  「為什麼會有效?」鄭菏不太理解。

  「君公子很在乎你,你看不出來嗎?」馬場開始懷疑鄭菏是不是除了對睡覺一事很靈敏之外,其餘都很遲鈍。

  「呃……」鄭菏支支唔唔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如果把君不為喜歡對她生氣、喜歡跟她搖來搖去、喜歡沒事就跑來叫她起床,當作是在乎她的表現的話,那他的確很在乎她!

  「君公子真的很在乎你啦!你不在乎他嗎?」馬場沒想到鄭菏會事這種反應,當場傻眼。

  「我?」鄭菏指了指自己,搞不清楚自己心裡頭究竟怎麼想。

  「對啊,難道你不覺得,你已經不能沒有他了嗎?」馬場納悶地望著鄭菏,沒有想到她的反應竟然這麼遲鈍。

  「我?不能沒有他?」鄭菏開始動起腦子,思索著君不為對她的意義,然後……

  馬場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

  鄭菏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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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她究竟在不在乎君不為?究竟在不在乎?

  在乎能以認識時間計量嗎?好像不能。在乎能以相處時間計量嗎?似乎也不行。

  在乎究竟要怎麼算呢?以能不能沒有他來想嗎?

  那她究竟能不能沒有他?她好像越來越習慣一張開眼睛就會看見他在她眸中的超大面容;越來越喜歡兩個人親暱地摟在一起的時候;連看他火大,她都越來越覺得自己有義務讓他不生氣。

  如果她沒有他,會怎麼樣?

  好像會沒有辦法生活下去吧!

  唔,這個問題很難思考……思考完後不曉得會想出什麼結論……那……她就來睡個覺好了,反正馬場也見怪不怪了!

  ***************

  鄭菏作了一個夢。

  夢裡頭,君不為享盡齊人之福,左擁又抱,惟獨不理她。任憑她如何哭喊,都視她於無物

  然後,她拚命地哭,死命地哭,哭得驚天地泣鬼神……他還在那裡涼涼地笑著告訴她,就是因為她很愛睡,他才不理她,要找別的女人!

  哪有這種事?這當然不可以!不行不行不行……

  ***************

  「菏?」君不為端詳著她的睡容,發現冷汗一點一點地從她眉額間滲出。看來這是她少有不安穩的睡眠。

  「啊——」鄭菏從噩夢中猛然驚醒,雙眸瞪得死大地望著眼前的一切。「你?是你?」

  「是我啊!」要不然還有誰?難不成她以為他會把熟睡的她繼續交給馬場看護?

  「你好過分!」鄭菏不由分說地開始捶打他,直接將夢境和現實合而為一。

  君不為完全處在一頭霧水的狀況,「你究竟是怎麼了?」他從來就沒看過那麼激動的她,直覺一定有事。

  「你自己看看你怎麼了!」哼,哪有人不問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事,還在那裡假好心噓寒問暖的?

  才不給他好臉色!

  「我怎麼了?」君不為更是莫名其妙了,「我沒有怎麼了啊!」他很好,不是嗎?倒是她,不太尋常。

  「這樣還叫沒有什麼?」鄭菏想到一大堆女人跟他在那裡抱來抱去、搖來搖去、翻來翻去、滾來滾去就火大不已。

  「這樣?哪樣?」君不為完全不明白她的怒氣究竟從何而來。

  「你還在那裡假裝不知道?」鄭菏越看他的表現越氣,「你自己看看你玩了多少女人!」

  「我玩了多少女人?」君不為被強冠上罪名,也開始不爽起來,「在碰過年之後,我就只有你一個人!」

  眼中心裡都是!只有她!再沒有別人!

  「你玩都玩了,還說謊!」鄭菏越想越氣,「男子漢敢作敢當,你幹麼要玩女人又不承認?」

  「我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承認?」君不為也被她弄得火冒三丈,「你究竟看到什麼?」

  「自己做了什麼,還要我說?」鄭菏氣得一一數落,「你不但跟很多女人一起亂搞,還把我丟在一邊,看我一直哭,你就在旁邊一直笑,還說就是我睡太多、睡太久,你才不理我!」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做過這種事了?」軍不為怒不可遏,「你倒是給我說清楚!」

  「剛剛啊!」鄭菏啐回去,「你是人老了,所以失意了,做過的事馬上就忘記是不是?」

  「剛剛?你剛剛在睡覺,就算我真的做了 那些事,你哪一隻眼睛能看到?」君不為開始意識到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

  她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我哪一隻眼睛能看到?」鄭菏還真的思考起他的問題來,「對喔,雖然我張開眼睛也是可以睡,可是我剛剛是閉眼睛在睡覺……啊,不會吧,那我剛剛不會是在做夢吧!」

  「你……」果然跟他想的一樣!「你的的確確是在做夢!」該死,她做的是什麼鬼夢!

  「啊……不會吧?」鄭菏還有一些不敢置信,「我真的是在做夢?」那可是超象真的呢!

  「對!」君不為用力地點了一下頭。

  「我剛剛說的那些事,全部都是我的夢?」鄭菏換了一個說法又問一遍。

  「對!」君不為繼續猛力點頭。

  「那……意思就是,我把我的夢拿出來跟你發脾氣?」鄭菏音量越來越小顯然完全知道自己的愚蠢。

  「對,而且還發得非常理直氣壯!好像我真的做過一樣!」君不為擺出一副『看你怎麼辦』的姿態。

  「呃……」鄭菏囁囁嚅嚅,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回著的糗大了,她不但做了個怪夢,還把怪夢拿出來怪他。啊,這樣子她應該要如何是好?

  想這個問題實在是很難……她還不如來……

  「不許睡著!」君不為的咆哮聲在鄭菏有此念頭時立刻發出。

  「啊,怎麼又被你發現我正有睡覺的打算?」鄭菏象做錯事被發現的小孩般望著他。

  「你敢睡!」君不為狠狠地瞪著她,「你已經是第二次拿你夢裡的事來責難我了!」

  他當然可以想到她會不知道要怎麼跟他道歉,然後就以睡覺來逃避現實的行為。

  「呃……」鄭菏亂不好意思的,「之前船難的那件事情好像也是這樣喔。」她訕笑著,「對不起啦,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她扯扯他的衣袖。

  「哼!」君不為用鼻孔哼氣。

  想他無端端被捶打,又被責怪玩了一堆女人,被安上一大堆莫須有的罪名,然後到了最後證實只是她的夢?

  這是什麼蠢事?他不生氣才怪!

  「你在生氣嗎?」鄭菏知道自己這回是真的做錯事了,忙跟君不為賠不是,「你不要這樣子嘛!我也是因為你所以才會這樣的啊!」

  「因為我?」怎麼,又想把罪過推到他頭上來?

  「對啊,因為你。有人問我在不在乎你啊!」怎麼辦,他好像還是很氣,有什麼辦法能讓他降火氣?

  君不為斜挑眉,「然後呢?你怎麼回答?」

  「我?我就不曉得啊,想得很累,所以我就理所當然的睡著了,然後才會做了那個夢啊!」

  他聽到之後應該不會那麼氣了吧?

  「你不曉得?」君不為的臉色勃然大變,「你居然不曉得?」

  「對啊!」鄭菏點點頭,「你不要生氣嘛,我不曉得是很正常的啊!」怎麼辦,他還是好氣!

  啊,想到了,她做夢時有夢到一個她沒玩過的姿勢,現在換她在他身上搖一下好了。

  「還很正常?!」君不為越聽越火。她難道不知道他已經在乎她到什麼程度了?

  「對啊,我是很遲鈍的嘛,我只對睡覺敏感啊!」鄭菏微微一笑,「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她柔弱無骨的小手先是撫平他糾結的眉頭,而後下滑至他挺直的鼻樑,再點過他的唇,爬過他的頸項。

  被她這樣溫柔一撫,君不為倍感悸動,但怒火可半點沒消,「你只對睡覺敏感?」

  好一個只對睡覺敏感!他想到他們兩人的初次,她竟然還可以舒服到睡著!

  「對啊!」鄭菏點點頭,笑得很老實,「怎麼樣,你有什麼疑問嗎?」

  一邊說,她一邊伸手解開他的上衣,以自身綿軟的手愛撫著他結實的身軀,喚出他的呻吟。

  「當然有!」她居然只對睡覺敏感!「你究竟在不在乎我?」他非要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不可!

  「我?你覺得呢?」鄭菏把問題丟回給他。這個問題困擾了她很久,不讓他也困擾一下怎麼可以?

  一邊等待著他的答案,她一邊忙咬著他胸膛起伏有力的肌肉,給自己一些事情做。

  「我怎麼曉得!」君不為被鄭菏又挑逗又提問的,弄到慾火狂焚又煩躁不已。

  「對嘛!」鄭菏微微一笑,開始褪他下半身的衣物,「你看吧,你你也想不出來,我當然就更難想了。你可是比我清醒的時間更多,應該要比我更能夠想出答案的啊!」

  「你……」她居然給他這種回答!

  該死,他又不是她,怎麼知道她在不在乎他?照他看來,她在乎的除了睡之外,還是睡!

  「我怎麼樣?你有沒有覺得我脫你的褲子很棒?」鄭菏兀自開心著,「這可是我做夢的時候夢到的姿勢唷!」

  「夢?」天殺的,又是夢!

  君不為決定不饒她!他直接將自己昂藏的勃發男性遞送至她那嬌美嫩弱的花穴旁摩擦著。

  「對啊!」鄭菏興奮地點點頭,「除了剛剛那幾招之外,我還夢到一堆新的,我現在要玩一下!」

  哪能只給在她夢中的那些女人玩?她都沒有玩到,現在要讓自己開心一下,試一試那些招式。

  君不為都還沒應允,鄭菏的行動早已展開了。她蹲下身子,香舌先是舔了舔自己絳色的唇瓣,而後直接吻觸上他的硬挺。

  「你……」她居然做夢夢到這個?君不為大大一震,想到她方纔的話——該死的她,居然夢到別的女人對他做這動作?她在想什麼!

  鄭菏輕輕地吻弄著他的硬挺,在吻著的同時,不忘伸出嫩舌以輔佐激情,感受到他的堅挺越來越腫脹發熱。

  「你……」君不為的聲音變得無比粗啞。

  「你怎麼一臉痛苦?這跟我夢中的情形不一樣啊!」鄭菏抬眸看一看他的表情,發現跟她夢中他的神態不一樣,乾脆吐出她正含弄著的那根棒子,問個一清二楚。

  「什麼叫跟你夢中的情形不一樣,本來就是這樣的!」君不為受不了她半途終止,忙把她的頭又壓回去。

  「繼續你的動作!」他喝道。

  「啊?」鄭菏眨動著濛濛眸子,「你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為什麼還要我繼續?」

  難不成她跟他相處了這一段時日,她一直都沒有發現,他其實是個貨真價實的被虐狂?

  「你該死的當然要繼續!」君不為已經口不擇言了。「我一點都不難受,一點都不!」

  「怎麼你看起來完全心口不一?」鄭菏壓根就沒辦法相信他那一點都不難受的說法。

  「那是因為……該死的你究竟繼不繼續?」君不為怒瞪著她。

  鄭菏被他強力的鄙視之下,只好又張開嘴,繼續她尚待完成的舉動,含吻住他的碩大,吐弄著那鋼鐵一般的硬物。

  「對,就是這樣!菏……」君不為的慾火完完全全被挑起,開始反被動為主動,一件件的扒光她的衣服。

  「喂喂喂,不能這樣啦!」鄭菏大聲嚷嚷,「這要按照我的夢來走啊!我還有動作想玩耶!」

  「你……」君不為被她氣瘋了,實在想問她照她的夢來走究竟有什麼樂趣,但轉念一想,她鮮少站在主導地位,就讓她這麼一遭吧!

  不過,她還沒跟他說究竟在不在乎他,這點他很介意!

  「怎麼樣?」他怎麼常常說話都只說開頭啊!這是個很壞的習慣,他知不知道?

  鄭菏一邊靜待他的答案,一邊將他推倒在床上,然後岔開自己纖長的大腿,整個人跨坐他的身上。

  「你究竟在不在乎我?」君不為已經明白她想要做的動作了!

  「你還在想,而且還沒想出來,對不對?」鄭菏可樂得很,「我也是覺得這個問題真的很難,才會睡著,也才會做那個夢的啊!你等一下如果要睡著,我也不會怪你的!」

  她邊說邊以她那嬌艷粉嫩的私處琢磨的他那益發剛挺的強硬男性,享受著奇異的感受。

  「我不會睡著!」君不為憤怒地鄭重強調著,「你究竟告不告訴我你的想法?」

  「你等一下嘛,這可是我思考很久才想到的結果,哪可以那麼容易就告訴你?這樣你就完全沒有享受到思考的快樂了!而且……」鄭菏頓了一下,「你確定你不要睡個覺作個夢再跟我說你的想法?我看你現在很生氣的樣子,睡個覺應該會讓你心情好一點!」

  「我只要答案,我不要睡什麼鬼覺!」君不為咆哮而出。

  她究竟要折磨他到幾時?這可惡的小魔女!

  「你實在很沒有耐心耶!」鄭菏抓過他的健臂,搭放在自己盈盈纖細的水蛇腰上,自己則望准了他的剛健,微抬嬌臀之後,強力坐下。

  他的勃然男性和她的嬌美的女性在剎那間達到完美的結合,惹來鄭菏不斷的嬌聲細喘。

  「恩恩……啊……」鄭菏慢慢地享受著兩人的身子融合成一體的快感,「啊……」

  「好像還不止這樣……」她偏著頭,撿拾著夢中的記憶,「還有怎樣呢?嗯……」

  「動!」君不為可不要她一努力動腦,又該死的睡著。「快動就是了!」他出聲提醒她。

  「動?」鄭菏總算沒想太久就會意過來,扭動著自身的纖腰開始移動,然後很滿意地聽到君不為的低喘。

  「好有意思喔!」鄭菏發現這樣似乎更有搖來搖去的樂趣,開始模仿著騎馬的動作,開始上下移動讓兩人的交會點一會兒深一會兒淺。

  兩個人的呻吟立刻嬰滿一室。

  「你究竟要不要告訴我?」君不為的耐心已經瀕臨被她磨光的邊緣了,「你到底在不在乎我?」

  「看來你真的沒有太聰明!」鄭菏搖著頭,伸手撫摩著他起伏劇烈的胸膛,「我要是不在乎你,哪會那麼白癡地做那個夢來自己嚇自己?」

  君不為愣了一下,「那就是……」

  她在乎他?

  「對啦!」他那是什麼懷疑的眼光啊!看起來一點都不相信她。「你呢?你在不在乎我?」

  「這還用說?」君不為睨了她一眼。他的表現已經那麼明顯了,難道她都看不出來嗎?

  「這還用說?」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啊!嗚,好難,這個又要費她很多、很多時間思考……

  君不為沉浸在知道她在乎他的美好之中,忘記提醒她不要睡著,而等他回過神來時,她果然已經坐在他身上,整個人睡死了!

  「鄭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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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鄭菏這幾天忙得沒什麼空閒好好從事她睡覺的活動。

  「喂,你究竟在不在乎我啊!」

  自從那一天她不小心思考這個問題思考到睡著,而且又沒思考出個所以然之後,她就決定要追著君不為好好問個一清二楚。

  她可得先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然後才能知道她究竟能不能使用馬場教她的方法啊!

  「你到現在還不知道?」

  君不為快被她給氣瘋了!他對她這麼在乎,她難道完全沒感覺嗎?

  「我怎麼會知道?我的夢又沒有告訴我答案!」鄭菏堅持要得到他的答案,契而不捨地繼續問道。

  「你……」她居然還巴望她的夢會告訴她答案?

  「怎麼樣?你要告訴我了嗎?」鄭菏一臉期待,「你一定要快點告訴我,這樣我才……」

  糟糕,說溜嘴了!

  「這樣你才怎麼樣?」君不為想要聽她未竟的話語。

  「沒有啊!」鄭菏若無其事地說道,「這樣我才會覺得公平嘛。我都說我很在乎你了,可是我卻不知道你有沒有在乎我!」

  「那是你自己的問題!」他都表現得那麼明顯了,她還看不出來!?那絕不是他的問題!「

  「啊,你好壞,你都不管我的想法,你一定不在乎我,對不對?」鄭菏終於想了個新方法來騙誘他說出答案。

  「誰說我不在乎你的?」憤怒之中的君不為果然想都沒想就中了計。

  「你啊!」鄭菏直指道。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君不為的臉色難看至極。這該不會又是她夢裡的景象了吧?

  「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我常在睡,腦子不好。」鄭菏答得可認真了。

  「我根本沒說過這種話!」君不為火冒得已經不只是三丈了。

  「是這樣嗎?」鄭菏偏著頭想了一想,「可是你也沒有說過你在乎我這種話啊!所以你一定是不在乎我!」

  「誰說我不在乎你?」君不為差點沒被她這種爛結論給氣死。一定要親口說出他在乎她這種蠢話?

  「你的意思是你很在乎我嗎?」鄭菏以懷疑的眼光瞅著他,「不可能。你不在乎我,你一點都不在乎我!」

  「誰說我不在乎你的?我該死的在……」君不為還是覺得要說出這種話亂噁心一把的。

  「你在什麼啊?」鄭菏就算再苯,也知道他尚未出口的答案了。「我知道了,你很在乎我對不對?」

  君不為乾脆緊閉尊口不願回答,狠狠地瞪著她,不知道她怎麼能夠發現得這麼晚。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喔!」鄭菏俏皮的說道,「我數到三,一、二、三——你很在乎我!」

  鄭菏開心地抱著君不為直親直吻的,弄得君不為想要繼續黑著一張臉都很難。

  沒有想到她會那麼開心!君不為緊緊摟著她,凝眸吻住她。要是知道她會那麼高興的話,他老早點頭表明自己很在乎她的心意了。

  他吻她了耶!好棒,好甜蜜唷!他居然跟她在乎他一樣,很在乎她……真是美好的感覺啊!

  ***************

  鄭菏雖然知道了君不為很在乎她,但是還是一刻也不得閒。此時她正巴著君不為,央求他與她一同回天朝。

  「不為,你跟我回天朝好不好?」她仰著晶亮的眸子,一臉企盼地望著君不為。

  「不好。」君不為一口拒絕。

  什麼事他都可以退讓,就是這事沒得商量。

  「為什麼不好?」鄭菏不放棄的追問著原因。

  「我之前跟你說過,那老頭只是要我回去當皇帝,我沒必要回去。「君不為完全沒打算搭理他。

  「可是,是你口中的那個老頭要我來帶你回去的啊!」鄭菏開始為難了,「所以我一定要帶你回去啊!」

  「你可以留在這裡,不必回去了!」這是君不為的打算。

  「不行啦!」鄭菏搖了搖頭,「我的爹娘和弟弟可都是在天朝耶!我不回去的話,他們怎麼辦?」

  君不為斜軒起眉,「那還不簡單,把他們都接來不就成了?」

  「可是……」怎麼辦,好像找不到理由了。「可是我還是得回去去,我可是天朝的朝廷命臣耶!」

  「朝廷命臣?你真的在意嗎?」君不為簡簡單單一句話就打死她,「我看你是比較在意睡覺吧?」

  「呃,對啊!」鄭菏完全被看透。「我是比較在意睡覺沒錯,可是皇上托付給我的重任,我沒完成好像很過意不去嘛!」

  「沒什麼好過意不去的!」君不為一點都不覺得有憐憫那個老頭的必要。

  「唉唷!你就當回去看一下你從小長大的地方,難道不好嗎?」鄭菏繼續不死心地勸他。

  「不好。」君不為還是死硬。

  「你怎麼都不肯聽我的呢?我知道,你一定是騙我,對不對?」鄭菏開始亂鬧他了。

  「我騙你什麼?」君不為凝睇著她,不知道她又要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來。

  「你騙我說你在乎我啊!」鄭菏開始淚眼汪汪。

  君不為臉色一沉,「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他明明就是很在乎她,何時騙過她?

  「你一直都在騙我嘛!你要是在乎我的話,為什麼連我一個小小的要求都不聽?」鄭菏扁著嘴,一副委屈貌。

  「這是兩回事!」君不為持續著他的堅持,「我沒有騙你!」

  「對啦,嗚……你沒有騙我,因為你從頭到尾都沒有親口說出你在乎我的字眼,所以你不在乎我也不算是騙我!」鄭菏繼續鬧他,非把他鬧得束手無策不可。

  「你……」君不為這下子真的拿她沒轍。「你不要再鬧了,好不好?」頭一次,他想要哄她睡覺。

  「你不但騙我,還說我在鬧?我什麼時候在鬧了?我又沒有大聲嚷嚷,我只是陳述事實而已,就被你說我在鬧?」鄭菏耍起性子來可不是好惹的。「嗚,一定是我跟你說了我雜戶你之後,你就覺得可以踐踏我了,對不對?嗚嗚……我好可憐……」

  「我沒有……」君不為想要發火,可是看到她可憐兮兮的神態,又氣不起來。

  「我知道,你一定是看天高皇帝遠,我爹娘又不在身邊,所以就欺負我……嗚……你一定是算計好了,故意不讓我回去,好在這裡虐待我,對不對?」

  呵,看他不知所措的模樣真是太好玩了,不知道等一下他會不會就同意跟她回天朝?

  「我何時虐待過你了?」君不為總算有話可以回了,「你倒是說說看!吃得好、睡得好、對你又好,我什麼時候虐待過你了?」

  鄭菏這次倒真的被反將一軍。「呃……你心靈上虐待我,而且不給我睡覺!每次都要把我叫起來!「

  她乾脆一鼓作氣地算起舊帳。

  「喔,你覺得那是虐待?」君不為這回倒是很沉得住氣,「那之後我會改,看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鏘鏘鏘!鄭菏頓時覺得自己落到詞窮的境地,不知道再找什麼說法拉力責怪他。像他這樣的人都說要改了,她再繼續緊抓這一點死纏爛打,好像也太說不過去了。

  那要怎麼辦呢?她要改用什麼戰略讓他同意跟她一塊兒回到天朝去呢?唉,這個問題好難哪!

  還是用老方法最好!把問題丟在原處,睡覺去!

  ***************

  鄭菏還在苦惱要怎麼把君不為請回天朝去的時候,已經有新的一批人又來接手她的事了。

  此時,鄭菏和新來的主事者武從文正進行著談話。

  「為什麼皇上要派你來?」鄭菏挑起纖纖細眉,問著武從文。

  「皇上說他知道君不為太難請,要我來幫助你一起請君不為回天朝。」武從文說道。

  「喔,是這樣嗎?」她怎麼隱隱約約有種皇上嫌她辦事不力的感覺?

  「對啊。」武從文點點頭,端詳著鄭菏,「皇上還說,若是一個月之內還是沒有辦法請回君不為,那就請你先回天朝,獨留我和我帶來的人在這裡應付君不為,不用麻煩你了。」

  他遞過聖旨給鄭菏觀看。

  「喔?」看吧!果然是另類的嫌棄她辦事不力。「你要怎麼請回君不為?我倒是想聽聽看。」

  「我會先觀察他一下。」武從文說得可保守了。「這幾天,請你多多照顧,並多提供我一些訊息,好嗎?」

  「好。」鄭菏點點頭,答應武從文。「你剛剛說的一個月之內,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算?」

  「即日算起。」

  「啊?」也就是說,若是君不為還是不跟她回去的話,那她就得在一個月之後跟君不為分開了嗎?

  不要不要,她才不要!她一定要費盡心力將君不為一起勸回天朝去!

  對,現在就找他哭去!

  ***************

  「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回天朝啦!」鄭菏十萬火急地奔到君不為面前,一開口就是這個問題。

  「不要!」君不為斬釘截鐵地丟下兩個字。

  「可是我剛剛跟皇上新派來的人聊了,他還帶來聖旨……你看!皇上說我如果沒能請回你,就要我一個月之內回天朝!」鄭菏一臉憂心,想到有可能與他分離就心神不寧。

  「我不會讓你回去的。」君不為摟著她,「這裡可是我的地盤,那老頭沒辦法動我的人。」

  「真的嗎?」她眨動著纖長的眼睫,眼帶希冀地望著他。想要跟他永遠廝守在一起的心太強烈,她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他不願意回去,那只好她留下了。

  「當然是真的,我不會騙你的。」君不為對她露出微笑。

  「那太好了。」鄭菏手舞足蹈著,「那我這一個月裡頭,還是會很努力地勸你回天朝,以示我對天朝的仁至義盡。你可以很努力地拒絕我,然後等一個月後,你再把我留下來,好不好?」

  「好是好。問題是,你不覺得你還要多費唇舌勸我,實在太多餘?」君不為差點被她這番言論給打敗。

  「哎喲,搞不好你會突然想通,改變心意啊!」鄭菏露出竊笑,「也許你會哪跟筋突然錯亂,決定回去當皇帝也說不定。」

  「你就真的那麼希望我回去當皇帝?」被她問了這麼多次,君不為實在很想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麼,為什麼她能這麼契而不捨、屢試不爽地詢問他的意見?

  「當然不是啊!」鄭菏搖搖頭,「我才不要你回去當皇帝呢!你想,你要是真的回去當皇帝了,那你就會無條件地擁有三宮六院,這樣一點都不好玩!」

  「怎麼,不願意與別的女人一塊兒分享我嗎?」君不為調笑似地問著鄭菏,捏了捏她的俏鼻。

  「那是當然啊!你可以跟別的女人玩,可是我的時間很寶貝,都要拿來睡覺,其他清醒的時間又被你佔光,我沒辦法跟別的男人玩,很不公平啊,所以我才不要你回去當皇帝呢!」鄭菏評估到最後,得到了這樣的結論

  她不要他回去當皇帝的原因居然是這個?

  「你竟然想跟別的男人玩?」君不為想到這裡,眉頭想要不打結在一塊兒都不行。

  「我只是假設嘛,你幹麼那麼生氣?而且那也是在你有三宮六院的前提下啊!」鄭菏連忙解釋清楚。

  「沒有假設!」君不為蠻橫地說道。

  「好啦,誰教你要問我究竟希不希望你回去當皇帝,你這樣問我,我就要假設一下啊!」鄭菏以怨憤的目光瞅著他,想讓他知道,一切都是因為他而起。

  「你明明就不想我回去當皇帝,那為什麼又要我回去?」君不為想到了很重要的這一點。

  她既然不想他回去,那之前那一些勸言是在說廢話嗎?

  「因為我不想當亂臣賊子啊!」鄭菏一臉認真,「所以我是捨小我而就大我。你不覺得我很偉大嗎?」

  「你……」君不為直接想敲昏她。

  她這是什麼爛理由啊!這個女人居然因為不想當亂臣賊子而煩了他那麼久?

  「怎麼了?我知道你很崇拜我能有這種偉大的情操,對不對?」鄭討賞似地說著,「也許你可以考慮換掉勾勒,讓我來幫你處理你的事務。我會幫你把你所有的事都辦理得妥妥當當的喔!」

  「不必考慮!」這種事根本不可能成立!

  讓她把他的事業睡垮?想都別想!

  「你的意思是,不考慮就要讓我接手勾勒的事務嗎?喔,這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很疼我!」鄭菏開心地摟著他的頸項。

  「我的意思是,不必考慮,直接否決你的提議!」這種事不說清楚,就是他真的不想要自己的事業了!

  「啥?!」鄭菏一聽,一臉挫敗,「啊,我知道,你一定是看我最後還是投誠於你,不理皇上,所以不相信我的情操了,對不對?那我決定要捨小我就大我,我決定要回國去,以表我高貴的節操!」

  「你……」

  真是夠了!這回君不為終於受不了的直接點了鄭菏的睡穴,讓她一次睡個夠。

  一想到要聽她說事業叫給她,或是要他回去當皇帝……

  恩,還是遂她的願,讓她多睡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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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是要跟你說。」鄭菏正經八百地度到君不為身邊,有事要相報。

  「什麼事?」瞧她臉色凝重成那樣,究竟是什麼事?

  「不為,我跟你說,你要很仔細聽唷,因為是那是很重要的事。」鄭菏努力地強調著。

  「好。」君不為點點頭 ,十分慎重地洗耳恭聽。

  「就是啊,我決定要用別方法睡覺了!」鄭菏慎重宣告。

  「別的方法?」老天!要用什麼方法睡覺是很重要的事嗎?她真的是……唉,誰教他就是拿她沒辦法?

  「喂,你都沒有一臉驚訝的樣子,你教我怎麼很開心的接下去講啊?」鄭菏翻了翻白眼,顯然對他的反映不怎麼滿意。

  「你……」天哪!他是造了什麼孽啊!還要在她的面前扮笑臉?她剛說的那件事明明就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她要是說她有身孕了,或許他就會跳起來了吧!

  「怎麼樣?」鄭菏想了一想,突然笑出來,「我知道,你是太震驚了,一時之間笑不出來,對不對?」

  「可以這麼說。」只要好讓他矇混過關就好了。除了逼他說謊、裝那種無聊笑臉其他他都願意做。

  「好吧,那我就趕快告訴你——我要張開眼睛睡覺!」鄭菏得意洋洋地宣佈。

  張開眼睛睡覺?君不為斜睨著她,「這個你不是早就會了嗎?有什麼好重要的?」

  「是早就會了,可是我很久沒有表演過了啊!而且我從遇到你到現在都沒有表演過耶,所以先通知你一聲,免得你不知情之下,會把我吵起來。」鄭菏可是自任謀慮深遠的。

  「好好好。」君不為虛應著,「我如果到時候一不小心吵醒你,一定會想辦法加倍賠償你,這樣你滿意了沒有?」

  那賠償是什麼?嘿嘿……

  「滿意。」鄭菏漾出微笑,點點頭,「你不想看我表演嗎?我可以現在就表演耶?」她興致勃勃地。

  君不為只能緊凝著她,無言以對。違心之論他實在是沒有辦法說,可是潑她冷水他可也不願意做。

  「我知道,你一定是太想看,想到難以言喻了,對不對?」鄭菏還沉浸在她的興奮心情之中。

  君不為繼續著他的難捱的沉默,不斷在心中質疑他怎麼會對眼前這個女人有著難以自拔的感情。

  「那我要來表演了喔!」鄭菏微微一笑,「你在心中數一、二、三,數到三的時候,我一定睡著了!」

  他實在是萬般不願,可是他的心居然無端端地開始數起一、二、三來,真是該死的見鬼了!

  然後,數到三時,真的看到鄭菏就這樣張開眼睡得不省人事!

  他不禁開始懷疑,她的上輩子究竟是什麼?怎麼這輩子可以如此的愛睡,而且如此會睡?

  這樣的睡眠功力,真是無人能及啊!

  緊緊將鄭菏摟在懷中,君不為凝視著她那無邪且無暇的睡顏,唇邊漫出了無邊的笑意。毋需動作、不必言語,連這樣熟睡的她,都可以輕易地牽動他的心哪!

  ***************

  「她是不是很會睡?」武從文向這兒的女僕打探著鄭菏的習性。

  「對!她不是普通的會睡!」女僕甲點頭如搗算,「她會睡的程度,遠超過你所能想像。」

  「真的嗎?」武從文還是不太相信。

  「對啊!」女僕乙也拚命點頭,「君爺就被她氣過好幾次,每次都是她睡死了,完全聽不到君爺在說什麼。」

  「有這種事?」看來真的可以好好利用了。

  「當然有!她一開始來這裡的時候,還因為睡到不省人事,誤會君爺,讓君爺很生氣很生氣……」女僕丙描繪得很生動。

  「喔?」武從文已經完全明白了。

  要帶回君不為,那還不簡單!就趁著鄭菏在睡覺的時候,偷偷把她給搶走,運上船送回天朝去!

  他就不相信,君不為不會千里迢迢的追到天朝去!

  皇上只給他一個月的時間,要他好好辦事。事實上,他對鄭菏傳的聖旨全是假的,皇上告訴他的是,若一個月內沒有叫回君不為,那就要他回去,留鄭菏以及想留下來的人在這裡。

  皇上只給他一個月的時間,他當然要好好把握;若是能帶回君不為,那他這輩子可就享樂享不盡了!

  ***************

  是誰在說謊?

  是誰告訴他,她很會睡的?

  現在看起來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他已經盡己所能,觀察研究鄭菏好幾天了,她居然都還沒合上眼!

  武從文哀怨地望著眼睛始終睜得大大的鄭菏,實在不曉得別人所云和他所看見的,究竟有什麼樣的差距?!

  看樣子她不但不貪睡,而且還真是不需要睡!這樣子他要怎麼偷偷把她擄走?

  「你不要再白費心機了!」鄭菏突地開口說話。

  「啊?」他看鄭菏坐在涼亭裡頭,他已經都躲到她身後的花叢之中了,她還看得到他?

  莫非她有第三隻眼?

  那……他要出去嗎?

  「我不會跟你回去的!」鄭菏繼續說道。

  「啊!」她怎麼會連這個都知道?難道她還有讀心的能力?他事跡敗露得那麼徹底了,怎麼辦?

  「你快滾吧!待在這裡是沒用的!」鄭菏一臉凶氣。

  「啊?」這會兒他不出去似乎是不行了。

  武從文訕訕然地從花叢中有出來,正一臉假笑想要跟鄭菏矇混過關的時候,突然間,鄭菏搖搖晃晃地向他走來。

  她喝醉酒了嗎?不然怎麼走得那麼不穩?

  「不為……」她突然整個人倒向他,軟軟癱去。

  武從文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才知道她根本就是在睡覺!至於她究竟是剛剛就在睡,還是此刻才睡著,他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他只要把她給擄走,然後再脅迫君不為回天朝就夠了!

  ***************

  咦,這個人的胸膛肌肉實在是太不結實,不像她的不為……這個人身上的味道也不太好,不像她的不為……

  等等,這個人究竟是誰?

  「你是誰……武從文,怎麼是你?」鄭菏詫異地發現自己正被武從文抱在懷裡,往前直走。

  「當然是我!」武從文微笑著,「你醒了?」

  「對啊!你快放我下來。」鄭菏嚷道:「我不想讓你抱!」這個男人的懷抱太不舒服,她才不要讓他抱她呢!

  「可是我卻非抱你不可,免得你逃走!」武從文露出邪惡的微笑,「除非你願意自己好好地跟我走!」

  「你幹麼擄我啊!」鄭菏一頭霧水,「你覺得這樣很有趣嗎?」真是奇怪,擄她有什麼好處啊!

  「當然不是!」武從文立刻否認。

  「要不然的話……」鄭菏開始猜測原因,「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多睡不好,又不好意思跟人啟齒,所以決定偷偷擄走我,再私下跟我請教要如何睡得好,對不對?」

  「當然不是!」武從文的音量加倍,「我如果要跟你請教這個,何必擄走你?大大方方地問你不就好了!」

  奇怪,這個人怎麼那麼難溝通?「我都說了,就是你不好意思跟人啟齒嘛!」他怎麼不懂?

  「我不會不好意思跟人啟齒!」真不曉得君不為怎麼會看上這種腦袋有問題的女人!「我擄走你是別有用心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那樣猜啊!你不就想要學怎麼睡覺嗎?我現在教你吧!」鄭菏很大方地說道。

  「你不要亂猜!我的別有用心,是我先擄走你,再把你塞回船上,那樣君不為就會跟我一起回天朝了!」武從文一口氣說完。

  「喔,原來年的別有用心是這樣。」鄭菏總算可以明白了。「可是你就不怕我大叫?這裡可是君不為的地盤耶!」

  「我可以迷昏你!」武從文倒沒有太害怕。

  「是這樣嗎?」鄭菏眨了眨眼,「可是要是我現在叫呢?」她還沒等到武從文反應過來,就開始大叫了!

  「你……」武從文沉浸在抓到鄭菏的喜悅中,倒是沒想到那麼多,一時之間傻了眼。

  「我跟你說,看你是要假裝沒事,還是你要繼續抓我都可以!」鄭菏微微一笑。

  反正照她看來,這武從文已經是強弩之末,沒什麼好怕的!她倒是可以借被擄來讓君不為擔心一下,跟君不為撒撒嬌。這樣似乎很有意思。

  「我只要抓到你,讓君不為跟我回天朝,回去皇上就會給我一輩子享用不盡的金銀珠寶,你以為我會放棄?」武從文自然是打算擄了她繼續跑。

  「咦,是這樣嗎?」這會兒換鄭菏笑得很邪惡了,「那你就繼續抓我吧,我不會阻止你的!」

  看來他是不知道 ,皇帝老子請君不為回去,就是要他回去當皇上。如果他知道的話,相信他不會做這種蠢事的!

  什麼享用不盡的金銀珠寶?依她看來,是一輩子受不完的牢獄之災加上身體髮膚之痛啊!

  呼,現在她只要好整以暇地等她的不為來救人就夠了!

  ***************

  「快跟我回去!跟我回去,我就放了她!」武從文看到眼前幾乎是全島的武士都出來在他面前的景象,嚇得立刻改變戰略。

  「不為,不要跟他走!」鄭菏一點也沒閒著,故意扮起小可憐,加入這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輸贏的混戰之中。

  「你的身體哪裡碰到她,待會兒你那裡的皮膚句別想完好。」君不為冷然瞅著武從文,「快放了她,我不想她看到有人染血。」

  哇!她的不為好酷喔!鄭菏以崇拜的眼神望著君不為,沒想到他可以說出那麼駭人的話。

  那裡的皮膚就別想完好?這樣若是武從文死了,不就真是死無完膚?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你快跟我回——」

  不怕死的武從文『去』字都還沒說出來,鄭菏已經在轉眼間回到君不為的懷抱之中,而武從文完全被武士給架著了。

  「啊?」鄭菏一臉驚愕。她根本就還沒看到這整件事是怎麼發生的,怎麼好像就結束了?

  這也太快了吧!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嗚,她都沒看到,不要啦!她一定要跟君不為抗議!嚴重抗議!

  ***************

  怎麼會這樣?君不為完全傻眼。他原來期盼的是拯救佳人回歸後,她會淚眼汪汪地對他訴說感謝的心意,結果——她是幾乎淚眼汪汪了沒錯,可是卻完全不是跟他道謝,反而是在說他的不是。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進行得那麼快,害我都還沒看清楚,轉眼間就回到你的身邊了!嗚……」鄭菏不斷地跟他嚷著。

  「回到我身邊不好嗎?」君不為不止傻眼,火氣也慢慢升高。

  鄭菏扁嘴回道:「當然不好。你都不曉得我多麼努力製造機會,而且忍耐了多久武從文那個不太好的懷抱,就是為了要看你英雄救美!」

  君不為皺起眉頭,「我難道沒有救你嗎?」他自任他已經在第一時間救到她了。

  「你就是太英雄了,害我完全錯失觀看的機會。嗚……人家好委屈……嗚……想看你有多厲害,你還很吝嗇的不給人家看!」鄭菏此時真的是說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我哪有不給你看?我只不過是心急,想要趕快救回你!」這樣居然被罵?而且她持的理由還真是無比可笑!

  「可是我沒看到就是事實啊!」鄭菏繼續嗚咽,「你這樣不行啦,你太厲害了,之後若是沒有人再來挾持我,我不就沒有機會看到你大展神威了嗎?嗚……」

  「你……」君不為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你若真要看,我可以展示幾招武功讓你看,這樣行不行?」

  「好啊!」鄭菏歡樂地鼓起掌來,過了一下子,臉色瞬間又轉暗,「可是沒有人跟你過招,這樣顯示不出你獨特的厲害啦!你知不知道,你剛剛說的那句話有多棒?」

  她真是崇拜死他了,不愧是她的愛人哪!

  「你……」君不為真是敗給她了。

  「所以我跟你說,我以後三不五十就找個人來綁架我,以增加緊張性,然後你就仿照今天的情形再演一次,好不好?」鄭菏興致勃勃地問著。

  「不好!」君不為直截了當地否決她的提議,「我不要你身陷危險之中。」他一臉嚴肅。

  「就跟你說是玩玩的嘛!」他幹麼那麼正經!啊表演給她看一下都不行嗎?真是小氣!

  「玩玩也不行!」君不為想都沒想就駁回。「那個武從文竟然斗膽抱你,真是不想活了!」

  「玩玩也不行啊……你好討厭喔!」鄭菏可失望了。「不過,即使你那麼討厭,你還是比武從文可愛太多了!」

  「可愛?」君不為第一次聽到有人將這個形容詞套在他身上。

  「對啊,你身上好香,不像武從文身上的味道,聞了讓人想吐,好想吐。」鄭菏想到那味道,胃又番攪了酸水上來。

  「我身上的味道好香?」君不為再度疑惑。身上有馨香味的不是她嗎?他身上何時有香味了?

  「對啊,好香。」鄭菏點點頭。「不過……一定是武從文身上的臭味影響太強了,我現在還想吐……」

  「想吐?」君不為皺起眉頭,「快傳大夫?」他望向一邊的僕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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