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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藍琴 -【琵琶別,抱!(中國名女人笑傳之四)】《全文完》

琵琶別,抱!(中國名女人笑傳之四) - 藍琴

為了逃避討債人的窮追不捨她乾脆入宮應徵宮女
殊不知連公公、太監們都是好賭成性的爹爹的債主
聽得皇帝老子正在為與塞外的人選大傷腦筋
她樂得立刻毛遂自薦,只求能速速遠離被逼債之苦
臨去前皇帝還賞賜她琵琶一把囑咐她要努力彈奏
卻沒料到她此番前往匈奴是將自己推入另一個險境
面色不善的夫婿先是趁她于河邊練琵琶時推她入水
在她要大聲控訴他的劣行之際竟死咬住她的嘴
接著又欺上頸子、耳朵,甚至用手欲鏟平她的胸
還要她像小狗般跪伏被他以東西猛刺小屁屁
天啊!難不成她老爹也欠了他錢?
而他變態的向她索討,要淩遲得她死去活來
嗚……就不知他會用什麼招數了結她的小命……

序 藍 琴

沒錯,《琵琶別,抱!》這本書寫的是藍琴版的王招君,繼沐蘭、媚娘、宮喜兒(慈禧)之後,又一本中國名女人笑傳。

話說藍琴寫完《恭禧發財》之後,內心太過愉悅,於是吃喝玩樂了好一陣子,末了才突然想到還有招君的故事沒寫。

天哪,發現這事實時,還不是普通的晴天霹靂,只剩沒幾天的時間,要怎麼趕出一本稿子啊?

藍琴急得差點抓破頭。         

其實藍琴也是有正職的人呢!啥?說藍琴的正職是打混?不不不!說這是什麼話?藍琴的正職可也是有頭有臉的角色呢(咦?哪個職業沒頭沒臉了)!

好啦!言歸正傳……正傳?什麼是正傳?正傳是什麼?嗚……藍琴已經瘋狂到語無倫次的境界了。

嘻,寫了這麼多,其實只是因為袁姊的一句話──賀新春序,不要寫太少!藍琴只好埋頭含淚苦寫,雖然說藍琴實在搞不太清楚二月究竟和新春有什麼關係。

今年藍琴有什麼寫作計畫?答案是──沒有計畫!反正計畫永遠跟不上變化,藍琴的腦子又轉得飛快,所以……所以……嗯,下一本書的故事可能會有點勁爆,請大家接招吧!

最後,請大家好好觀看《琵琶別,抱!》這本書,用力笑個夠!

下本書中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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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王招君清楚這件事情有很多的用途。

想要跟別人賠不是的時候做上一回,想要慶祝事情的時候做上一回,連懲罰的時候也照樣可以做上一回……

這些她都很明白,問題是要她把他的身體想像成琵琶……

她可就真的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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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別,抱! 1
你的呵寵疼愛
使我重獲新生
享受前所未有的暢快滿足


第一章

「不要再追了啊!」

荳蔻年華的少女在人來人往的街上狂奔,連停下來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後頭追她的人,腳步聲之大彷若雷鳴。

「我再怎麼樣也湊不出錢來還你們啊!」少女跑得累極、倦極,卻絲毫不敢停住。

怎麼辦?再這樣被追下去,她不去了大半條命才怪……而且抱著家中僅存的琵琶逃命,還莫不是普通累人。

琵琶?有了!

少女偏身轉進暗處,手持琵琶亂彈一遍。

「啊──」後頭追著她的人開始抱頭亂竄。「這是什麼聲音啊?」魔音傳腦也不過如此吧!

「天哪!實在有夠吵的!」這麼吵的聲音,讓人想踏前一步都很難。

除了討債人,這會兒連街坊都不悅地探出頭來。

「是誰在殺雞?」一名女子左右觀望著,「如此營養不良的雞還硬要殺,殺了又沒幾兩肉可以吃!真蠢!」

「哎喲,不是在殺雞啦!」另一個女子探出頭來糾正她。「應該是在殺豬,雞不會叫得這麼難聽,豬比較大只,才能叫這麼久,而且叫得這麼淒滲。」

突然,另一側又探出一個女人,「妳還不如說殺大象算了!」不過……大象是怎麼吶的呢?她也沒聽過。

「管他殺雞還是殺豬!」一個男子恨恨地提出家中的廢棄物品,一古腦兒地往樓下丟。「總之不要再吵了!」

「喂!你怎麼拿東西砸我們?!」討債不成,反而被人丟得滿頭滿身,討債人不爽了起來。

「誰教你們這麼吵!」男子瞪了樓下的人一眼。他辦事辦到中途就被吵得沒能完事,真是該死!

兩方人馬開始叫囂起來,完全忘了始作俑者。

躲在角落彈著琵琶的王招君,納悶地望著手裏的琵琶,心裏好生不解

她知道自己琴藝不佳,琵琶彈得不怎麼好聽,但是真有這麼難聽嗎?

管他的,先溜再說!

Θ禁止轉載Θ  ※※浪漫會館獨家製作※※  Θ禁止轉載Θ

「妳別跑!」

討債人又在王招君身後窮追不捨。

王招君喃喃,「叫我別跑?」開玩笑!她要是不跑,就真的是連命都不要了。「我看還是你們不要追比較實際!」

「妳錢沒還給我們,我們哪能不追?」現在民生困苦,他們可是窮得要死,不把王老頭欠他們的錢從她身上討回來怎麼成。

「我又不是故意不還……」她也有心償還,無奈就是沒錢啊!

「妳長得這麼美,直接去賣身來還錢給我們不就好了?」其中一位討債者好心地建議王招君。

「你以為我沒有想過啊?」她不是沒有想到要賣身償債,問題是現在的世道不好,她賣身一輩子也償還不了欠下的債,那她還賣什麼身?

不如努力逃債實際點!

「我管妳那麼多,快把錢拿來就是!」其中一個比較狠心的討債者飛快地追著王招君,「快點!」

「啊!」突然有人沖得那麼快,她該怎麼辦?

對了,琵琶!

上次用的那一招太過有效,王招君決定舊計重施。這一回,她連腳步都不停,直接拿著琵琶隨便撥弄起來。

咦?後面的人怎麼沒有倒成一地,反而更奮力地在追她?這是怎麼回事?

「妳這招沒用了!」討債者狠狠地笑著,「這回我們早就預備好了耳塞!」

追債的大夥兒得意地掏出耳中布塞給王招君瞧。

好奇之下轉頭回望的王招君,看到眾人早有防備,忙又轉頭開始往前沖。

天哪,誰來救她?上天最好降下一大筆能夠砸死她的錢,讓她不用再這樣苦命兮兮的逃債。

Θ禁止轉載Θ  ※※浪漫會館獨家製作※※  Θ禁止轉載Θ

征宮女?

在王招君累得快要癱倒時,眼前紅佈告上的幾個大字讓她渙散的目光重新集中焦點。

沒錯,前頭真的是在征宮女。

好,她要、她要、她要去應徵!只要能逃過後頭一批人的追趕,要她幹什麼都成。

進了宮,這一批人可就拿她沒轍了吧!

決定了,她要去應徵宮女!

Θ禁止轉載Θ  ※※浪漫會館獨家製作※※  Θ禁止轉載Θ

怎麼會這樣?

「王招君……」數名討債人對著王招君露出陰險的笑容,「快把錢還給我們!」

「天哪!」王招君抱頭鼠竄起來。她都已經進入宮中了,怎麼還會有討債的人?恐怖的是,其中出現了一些新面孔。

拜託,她爹到底欠了多少人的錢?

「借過!」王招君推開擋在她前頭的一位公公,慌慌張張地直逃命。「謝謝──啊!」這個人好面熟,他是……

「妳是……」公公乍看到王招君時有些許的驚愕,爾後猛地想起,「妳不就是王欠的女兒嗎?妳爹欠我的錢還沒還呢,快點還給我!」

有沒有搞錯?討債的人已經夠多了,怎麼連宮裏頭的公公也來參一腳啊!她到底要躲到哪里?才能夠躲得過他們。

嗚……他們難道不懂得「天涯何處無債討,何必單討她一人」的道理嗎?嗚……她真是太苦命了!

Θ禁止轉載Θ  ※※浪漫會館獨家製作※※  Θ禁止轉載Θ

「呼……」王招君大大地喘了一口氣。

還好皇帝傳令下來說要為每名宮女畫一張畫像,才讓她得到喘息的機會。

「妳……」負責幫宮女畫像的手延獸一見到王招君就睜大了雙眼。

王招君看著毛延獸的表情,內心大為不安。

「我怎麼?」該不會連這個人都是爹的債主吧?「無論我爹欠你多少錢,我都還不出來,所以……對不起!」丟下這句話,她趁著眾人呆愕的時候拔腿狂奔。

「奇怪,我只是很少看見這麼美的女子,所以覺得訝異,她為什麼提到欠不欠錢的事呢?」毛延獸一臉莫名其妙。

糟了!這下子她人跑了,他怎麼畫啊?

不讓他多欣賞幾眼,這女子還真小氣!既然她如此小氣,他也不要把她畫得太美,隨便塗幾筆就行了!

Θ禁止轉載Θ  ※※浪漫會館獨家製作※※  Θ禁止轉載Θ

王招君沒頭沒腦地在宮中跑著,也不知道究竟跑到哪里了。

本來有人膽敢在宮中這樣奔跑,一定會被攔下來,但是王招君的腿力實在太好了,待眾人意會到有人跑過去,想欄人的時候已經眼前空空,連人影都不見。

截至目前為止,王招君還跑得挺順利的。

「怎麼辦?」袁帝不停地來回踱步,他正在苦惱與單于聯姻的問題。「到底要派誰去和親呢?」

「不要再追了!」莽莽撞撞的王招君就這樣邊叫邊闖進皇上的視線之中,直喘著氣。

「大膽宮女!」一旁的侍衛看到王招君這樣大膽妄為,立刻出聲喝止她。

「啊?」王招君猛搖手,「我不大膽,我很膽小,不要再跟我討錢了!」她實在被人追怕了。

「討錢?」袁帝一望見王招君,眼裏是滿滿的驚豔光芒。這看來慌張急躁的女子,竟然有著嬌豔無比的傾城容顏。

「啊?」王招君看著眼前人的衣著裝扮,即使再緊張,也知道自己碰到了誰。「奴婢叩見皇上!」她立刻跪地。

「平身。」袁帝示意後,雙眼仍不離清麗佳人。

「謝皇上。」王招君這才站宜身子,雙眸盯著皇帝,一點都不畏懼。不過,當她發現皇上望她望得十分專注時,她又開始慌亂起來。「皇上,我爹不會也欠你錢吧?」

王招君開始害怕地那個好賭成性的父親會欠錢欠到皇帝的頭上。

「妳爹欠朕的錢?」這個標緻的小宮女在說什麼?印象中他可沒借錢給別人過。

「不是這樣,皇上為何一直看著我?」每回被人一盯一望,王招君就擔心自己要面臨被催錢討債的困境。

「朕……」總不能說他是因為她的花容月貌,讓他這個擁有三宮六院、七十二殯妃的人忍不住多看她兩眼吧?

王招君看到皇上一臉凝重,心中不免掛懷,生怕皇上正努力回想她的家世。

搞不好她父親真的欠錢欠到皇帝頭上……不行!那可不行!她一定要努力阻止皇上回想起來才行。

「皇上,你不必再想了。」王招君對袁帝露出明媚的笑靨。「皇上為國事操勞已經太累,用不著再費心回想這件事。」

「是嗎?」袁帝看著王招君燦爛的笑容,感到有些不解,立刻想到自己最憂心的事。「朕倒是真的很煩惱和親之事。」

袁帝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想對一個小宮女說這件事,只是很自然地對眼前的她毫不隱瞞。

「和親?」王招君不解地道:「這有什麼好煩惱的?」反正嫁來嫁去,又不會是皇上自己嫁過去。

「選個合適的女子嫁過去,確實不容易啊!」哪個女子能同時具備體力和勇氣嫁到外族番邦去?

「皇上就是在煩惱這個?」王招君微揚唇角,心中躍躍欲試。

「沒錯,朕就是在煩惱這個。」袁帝點了點頭。「難不成妳想嫁到番邦去?」他故意問她。

「好啊!」王招君一口答應下來。「皇上,你是真的要讓我去嗎?」

「那裏風沙挺大的,妳不怕?」袁帝瞇起黑瞳,看著雙眸閃著興奮光芒的王招君。

王招君搖搖頭,「不怕。」拜託,風沙再大,也沒有一堆人在她身後窮追猛追來得可怕。

現在就算來一場沙風暴,她都不怕!

「真的不怕?」袁帝質疑地望著王招君,不知她究竟是因為不知天高地厚,還是因為她真毫不懼怕才說出這種話來。

「對啊!」王招君猛點頭。只要能逃離這些追討債務的人,再遠她都不怕。

「要妳去伺候呼韓烈單于,妳也不怕?」

「不怕。」伺候一個人總比對付一群人來得輕鬆愉快,她真的一點兒都不怕。

是這樣嗎?」這個女子能夠跟他對視這麼久,仍沒有半點懼意,膽子倒真的不小。

「對啊!」王招君點頭保證。

「可是朕也想要納妳為妃。」袁帝故意拿此試探王招君,「當朕的妃子與嫁到番邦去,妳選哪一個?」

王招君想都沒想地開口,「當然是嫁到番邦去啊!」光是想到宮中跟她討債的人,她的頭就疼得要命。

袁帝佯裝微慍道:「妳寧願嫁給一個番邦頭子,也不願意當朕的妃子是嗎?」

「皇上,我是為你著想耶!」王招君見皇上似乎不是很高興,趕忙替自己辯解。

「替我著想?」她替他著想些什麼?

「對啊!」王招君使勁地點著頭。「皇上,您有所不知,奴婢的爹爹因為好賭,所以欠人的錢財不計其數,雖然皇上很有錢,可是也未必賠得完全,不如把這筆爛帳隨著奴婢一起嫁到番邦去,還比較合算。」

「妳想得還真周到啊!」袁帝萬萬沒想到王招君有此一說,笑得合不攏嘴。

「怎麼樣?皇上要不要讓奴婢到塞外和親?」王招君現在只想儘快逃離這裏,而且逃得愈遠愈好。

「好吧!」雖然他很捨不得將這個既美麗又特別的女子遠嫁番邦,但是,與其強迫別的女子,還不如讓她這個自願者去。袁帝點點頭,應允了她。

「真的嗎?」王招君唇角勾起燦笑,她睜著晶亮的雙瞳,不敢置信地望著袁帝。

「君無戲言。」老實說,看著她燦爛的容顏,一時之間,他還真的想要反悔,把她納入後宮之中。

不過,若是她的和親能讓邊境太平一些,他也只好舍美人而就江山了,反正這是她自願的。

「這麼說,皇上是真的答應嘍!」王招君對袁帝笑了一笑,隨即盈盈拜倒,「謝皇上。」

袁帝搖了搖手,「不必謝朕,等到妳在番邦過得好,而且將單于伺候得服服帖帖,屆時再來謝朕不遲。」不知道這嬌滴滴的女子能不能經得起荒漠的辛苦生活?

「不用等到那時了。」王招君不假思索地說道。「那裏的日子過得再差,也不可能比現在壞。」天天被人討債的生活,真不是人過的!

「什麼?」袁帝皺起眉頭,聽不懂她在說些什麼。

「沒什麼。」王招君揮揮手,懶得解釋太多。「奴婢只是很高興皇上能給奴婢這個機會。」

「沒什麼。」袁帝搖了搖手,要她不必一直言謝。「沒事的話,妳先下去吧,朕會派人為妳打點一切。」

「謝謝皇上。」王招君欣喜地伏地叩了好幾個頭才離開。她深呼吸一口氣,突然覺得人世間無比美好。

看誰能討債討到如此遠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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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知道王招君即將遠嫁番邦,莫不發出擔憂之聲。

「到那麼遠的地方去,妳會不會在半路就撐不下去?」

「匈奴人個個人高馬大,妳會不會被他們給打死?」

「聽說匈奴人餐餐茹毛飲血,妳會不會一不小心就變成他們的食物?」

「聽說那裏天寒地凍的,妳會不會冷死?」

諸如此類的擔心話語,在王招君耳邊迥蕩。

「原來你們大家都這麼關心我。」平常被討債討慣了的王招君,突然聽到這樣滿溢擔心之情的聲音,感動得差點掉下眼淚。

「廢話,我們哪能不關心妳啊!妳要是死了的話,我們的錢跟誰討去?」大夥兒這回倒是異口同聲地說道。

「老天!」原來她會錯意了,這些人根本不是擔心她的安危,而是擔心他們的錢要不回來!

真是該死!

王招君恨不得現在就動身前往番邦,別留在此地面對這些無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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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君,等會兒朕要正式將妳介紹給呼韓烈單于,妳可要適時表現。」袁帝囑咐王招君。

「我知道了。」王招君聽話地點點頭,為了即將看到她未來的相公而興奮著。

「妳在這等著,朕會派人來喚妳。」袁帝吩咐王招君,他要先去與呼韓烈打交道了。

「是的,皇上。」王招君必恭必敬地答道。她希望能夠順利地讓未來夫婿喜歡她,同意把她娶回去。

袁帝將事情交代完之後,立刻走到外頭與呼韓烈交涉。

「你可是真心與我朝結為親家?」袁帝誠摯問道。

「那是當然。」呼韓烈微揚嘴角,淡淡地笑著,「呼韓烈求之不得。」

「你先瞧一下朕為妳婚配的女子可好?」袁帝間得極為友善。「若不滿意的話,朕可以再挑選一位。」

「呼韓烈相信漢皇的眼光。」呼韓烈唇角仍是擒著淡然的笑意。「看不看其實不那麼重要。」

「不不不!」袁帝笑著說道:「不能不看,一定要看的,你若是娶了才不喜歡,這樁姻緣豈不白費?來人,去請王招君出來。」

呼韓烈既不贊同也不反對。老實說,他根本沒有半點看人的興致,不過,就當是演演戲吧!

管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一點都不重要!這一切不過是他進攻中原的幌子,讓漢人對他們鬆懈戒心罷了!

此時,王招君被太監領了出來。

「招君參見皇上、單于。」王招君唇邊漾著甜美的微笑,她對袁帝和呼韓烈盈盈一福。

「免禮。」

「免禮。」

袁帝和呼韓烈同時說道。

若不是袁帝那殷勤的眼神,呼韓烈是壓根兒不想見王招君的,不過在看到她之後,他竟然有了片刻的怔愣。

呼韓烈原本就知曉袁帝不可能許配醜陋的女子予他,卻沒料到眼前女子的美貌遠遠超過他的想像。

黛眉如彎月、水眸如燦星、絳唇如楓紅、粉頰如芙蓉……這樣靈動清雅的美貌,絕不是胭脂水粉造就得了的。

在呼韓烈觀看王招君的同時,她也偷覷著他,當她發現他正以一種極為銳利的目光望著她時,疑神疑鬼的性格又起。

她很肯定自己從沒見過這個男子。他身著長茸毛外衣,粗獷豪邁的氣質襯顯出他的英挺,而他輪廓分明的完美五官,也是讓人無法忽視的。這個人,她敢保證,要是見過一次,就一定忘不了。

那麼,她和他應該沒什麼瓜葛才對,不過他沒事幹嘛用那種眼神望著她?該不會她爹爹又欠了人家錢吧?

心中方這樣想著,王招君嘴裏已經不自覺地問出聲來,「你為什麼這樣看我?難不成我爹爹欠你錢?不過這好象不太可能,我爹爹應該不會欠錢欠到匈奴去啊!」難不成是她爹爹欠他爹爹錢?這個猜測似乎出她剛剛所說的還有可能。不過,這豈不是太慘了嗎?她該不會遠嫁到匈奴去了都還要被討債吧?

「妳在說什麼?」呼韓烈眉宇糾結在一塊兒,不知道這個女人在聒噪什麼。

糟糕!她說了一大堆,會不會反而使他想起來他已經忘了的債務?

「沒有!」王招君慌忙地揮著手。「我剛剛什麼話都沒說,是單于您聽錯了、聽錯了。」

「是嗎?」這女人到底在搞什麼呀?

「對對對!」看王招君認真的模樣,袁帝也跟著她一塊兒點起頭來。「咳、咳。」看情勢不太對勁,他急忙出來打圓場,「看來你們兩個人似乎談得挺愉快的!」

所謂睜眼說瞎話大概就是遣樣吧!王招君一愣一愣地看著袁帝,很佩服他能夠把死的東西說成活的。

不過,看呼韓烈單于的臉色似乎不太友善……他會不會因此而不要她啊?

若是他不要她的話,那她不就糟了?好不容易才能逃離這裏,這下子機會又渺茫起來,她不要啊!

「您滿意招君嗎?」看呼韓烈半句話也沒吭,袁帝也不安起來,添了一句問話。

「何來不滿意之說?」呼韓烈微微一笑,笑容卻是讓人匪疑所思的。

不會吧!呼韓烈的意思是很滿意她嗎?她剛剛說了一堆沒來由的話,他竟然還會滿意她,不是很怪嗎?

她爹該不會也在匈奴國欠下了巨額賭債吧?她這下子可是自投羅網了呀!

袁帝微笑著,他顯然很滿意呼韓烈的回答。「這麼說,你願意迎娶招君回去嘍?」

「當然。」呼韓烈虛應著袁帝,目光從未離開王招君。

「啥?」王招君心下愈來愈毛。

誰知道她那個到處賭、到處欠的爹爹到底有沒有欠了呼韓烈的錢啊?

鳴……她真是愈想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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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要嫁往匈奴國的前一日,王招君向袁帝辭別。

「招君。」袁帝不知道自已為什麼會愈看王招君愈是喜歡,幾乎捨不得將她嫁給呼韓烈了。

「皇上。」王招君一想到明日即可脫離眾人的索債,笑意不由得堆滿整張嬌顏。

「招君,朕要送妳一項賀禮,伴妳到匈奴國去。」袁帝微笑說道。「妳想要什麼?」

「奴婢想要什麼啊?」她想要的當然是錢!可是,好象不能跟皇上這樣坦白。那她到底要跟皇上要些什麼好呢?

最好是一項能讓眾人不再跟她討債的東西,有什麼東西能阻退眾人跟她討債呢?

琵琶!

對了,她那把琵琶已經破舊不堪了,也許上回的失靈就是因為它的音量太小,眾人塞了耳塞才能抵擋得了。現在她換把新的琵琶來彈,聲音大一點,應該可以把人嚇跑吧!

好,就這麼決定!她要一把琵琶!

「皇上,奴婢要一把琵琶。」王招君決定之後,抬首望著袁帝道。

「琵琶?」袁帝對王招君會想要一把琵琶的原因相當好奇。「為什麼妳想要琵琶呢?」他還以為天下女子都愛珠寶首飾。

「呃……」王招君再怎麼樣也不可能跟袁帝說是因為她害怕被討債,才會要琵琶。「因為琵琶可以彈奏樂曲,有移風易俗之功用。」說完,她都很佩服自己能想出這樣的理由。

「是嗎?」袁帝沉吟了一下。「聽起來似乎很不錯。妳要不要先奏上一曲來教化朕這個俗氣的君王?」

「呃,不用了!」王招君一聽,慌忙搖頭。「皇上哪兒俗氣?皇上有的是貴氣。」她真是愈來愈懂得巴結別人了。

「不管什麼氣都好,妳先彈一曲給朕聽聽吧!」衰帝被王招君的甜嘴兒逗笑了。「來人哪,將朕最愛的那把琵琶拿來。」

「皇上……」王招君面有難色,一想到上回的經驗,她就很難有好氣色。

「怎麼了?」袁帝不懂王招君怎麼會突然支支吾吾起來。

「沒事、沒事。」怎麼辦?皇上一定會後悔的啦!

「既然沒事,就彈一曲給朕聽聽吧!」袁帝接過下人捧上來的琵琶,接著又將琵琶轉給王招君。

「皇上,你可要很小心的聽。」若是皇上像上回那些人一樣昏的昏、倒的倒,她可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朕洗耳恭聽。」袁帝對王招君露出期待的笑容。

洗耳恭聽?他確定嗎?她倒是很想建議他捂著耳朵聽比較好,免得被地彈奏的琵琶聲音嚇到。

深呼吸一口氣後,王招君開始彈琵琶了。

豈料她才沒彈幾聲,袁帝的哀求聲就起,「夠了、夠了,妳不要再彈了。」他搖搖手,示意她別再彈奏下去。

「啊?」皇上是不是很生氣,氣到不讓她去和親了呢?「皇上?」王招君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袁帝的表情。

「妳彈得很好,教朕一聽就難以忘懷。」確定自已聽覺尚存,袁帝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

「皇上,你是說真的?」她愈來愈確定皇上睜眼說瞎話的功夫非常之高段。

「對對對。」袁帝用力地點著頭,好象只要他一點頭,假的也會變成真的一樣。

王招君仍是以懷疑的目光瞅著袁帝,沒辦法相信他。

「妳去匈奴國之後,一定要努力彈琵琶好幫他們移風異俗,知不知道?」袁帝囑咐王招君。

「奴婢知道。」奇怪,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王招君此刻是一頭霧水。她明明彈得很難聽,不是嗎?

「好了,妳可以下去了,以後沒事就多練練琵琶吧!」袁帝唇邊泛著滿意的微笑。

在王招君還一臉莫名其妙的時候,袁帝這廂可是另有所思。

讓王招君用這把琵琶將那些匈奴人吵死,他就不用那麼費心於兵事上頭了。

這主意真是太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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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韓烈不理她!從見到他的第一面開始,他對她就不具善意。

在袁帝面前舉行婚禮,正式成為呼韓烈的妻子之後,王招君更是有這種強烈的感受。

跟著迎親隊伍回匈奴國的路上,他根本未曾搭理她,而她也無從問起他為什麼不理會她。

這點讓王招君覺得很奇怪。要是她爹爹真的欠呼韓烈錢,那他應該追著她討債才是,怎麼會連理都不理她?

但要是她爹爹沒有欠他錢的話,他幹嘛對她懷有敵意?這太讓人百思不解了。

想來想去,王招君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乾脆放棄,她趁著隊伍停下來休息的時候,抱著袁帝送的琵琶走到河邊。

好不容易沒人跟她討債,她應該要練練琵琶才對!若是琵琶練得好一些,下次有人跟她討債時,她還可以彈奏一曲琵琶給他們聽聽,也許對方會驚歎地彈奏得太悅耳悠揚而忘記追她呢!

王招君抬頭望著碧藍如洗的天空,露出了一個久違的輕鬆笑容,接著撥弄起琵琶來。

「怎麼還是一樣難聽?」王招君隨便撥了幾個音,覺得它與先前那把爛琵琶沒什麼兩樣。

上回彈給皇上聽的時候,她實在是太緊張,只覺得自己彈得不太好,卻不曉得究竟差到什麼程度。

這下子仔細一聽,才知道自已彈奏出的音色足以驚天地、泣鬼神,實在是有夠難聽!

皇上還交代她到匈奴國後要教化異族呢!這下子她沒辦法達成皇上的囑託了,怎麼辦?

想到這裏,王招君不禁愁眉苦臉起來,她一邊撥彈著琵琶,一邊思索著要怎麼讓琴藝更精進。

由於太過苦惱,王招君壓根兒沒發現身子正不住地向前傾,就快要跟著彈奏的動作掉進河裏頭去。

大概是王招君的琴音太過於感天動地,清澈的小河之中突地躍出一條魚,款擺著尾巴。

眼前無端端蹦出一條魚,王招君嚇了一跳,身子一個不穩,就要掉進河

倏地,王招君的身後出現一聲響喝以及一股駭人的力量,讓她幾乎沒有思考的時間,就這樣跌進河裏。

至於那聲響喝喊的是什麼,她也不曉得,情勢轉變得太快,等王招君想到自己身處險境時,她的人早就在河裏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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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韓烈的視線緊緊地跟著王招君纖美的身影。

這幾日,他一直在觀察她,他想看看這樣一個初次見面就讓他感到莫名其妙的女子,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她熬得過漫漫長路嗎?她唇邊浮漾的笑容又能夠維持多久?她到底能不能接受即將成為匈奴人的事實?

呼韓烈以為像王招君這般嬌弱的女子是絕對沒有辦法撐下去的,她臉上的燦爛笑容只是暫時,而她毫不叫苦的認命神情也沒有辦法維持多久。

他等著她倒下的那一天!

看王招君輕移蓮足往河邊走去,呼韓烈立刻不動聲色地尾隨她身後,想知道她究竟要做什麼。

彈琵琶是嗎?可是她沒事幹嘛把琵琶彈得這麼難聽?身子還不斷往前傾,一臉沮喪的模樣。

她該不會已經撐不住,想要自我了斷吧?

腦中才有這樣的猜測,呼韓烈就望見王招君往河面彎下身,一個念頭躍上他心頭──

不許死!我不許妳死!

呼韓烈身子一凜,體內湧升一股衝力,直往王招君的方向奔去。

他不會輕易讓她離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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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泅水的王招君迅速地沉入水中,她咕嚕、咕嚕地喝了好幾口水,手腳拚命掙扎,想要冒出水面呼吸。

此時,呼韓烈伸出援手,在王招君氣力尚未全失的時候,他將她整個人自水中奮力一拉,掩出水面。

王招君起先迷迷糊糊的,直到她嗆咳許多聲,終於能夠正常呼吸之後,才看著眼前的男人。

「你──」王招君詫異地看著眼前也同樣一身濕的呼韓烈。「是你救了我?」才這樣說完,她想到剛剛有股勁力將她推到河裏去,忙又改變說詞,「不對!是你把我推下去的對不對?」這裏除了他,沒有別人了。

「誰會把妳推下去!」這女人其是莫名其妙。「妳生活不下去就滾回中原,沒必要尋死!」

「生活不下去?不可能!我覺得這世間很美妙呢!」王招君哼了一聲,「你剛剛幹嘛推我?」

這女人到底搞不搞得清楚狀況啊?呼韓烈怒著一張臉,「明明是我救妳上來的,為什麼說我推妳?」

「什麼救我?難道這裏還有別人會伸出手來推我不成?」真是見鬼了!這個男人的腦袋瓜好象有點問題。

「也不想想救妳上來的人是誰,才脫離險境就敢對我大吼大叫。」呼韓烈的臉色難看到極點。

「你先把我推下水,再把我救上岸,這算什麼?」以為她會這麼容易買他的帳啊?她又不是笨蛋!

「我用哪只手推妳下水?」他其是好心沒好報。

「我哪知道你用哪只手推我下水!」王招君氣悶地瞪著呼韓烈,她倏地想到另一個可能性,「你該不會是用腳把我踹下去的吧?」這麼一來,她就更難原諒他的所作所為。

「用腳?」呼韓烈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王招君會有此一說。他哪來這麼多的閒工夫啊!

王招君見呼韓烈沒有接話,以手點著他的胸口,「雖然我沒錢還你,你他用不著謀財害命啊!不對……我沒有財可以謀,即使謀到了也是負債:
那你幹嘛要奪我的命?」

「我什麼時候說要取妳的性命?」他可是她的救命恩人耶!她在說什麼還不還錢的鬼話啊!他真的半句也聽不懂。

「剛剛啊!」王招君說得理直氣壯的。

「我說過,我沒有推妳下去!」呼韓烈堅持自身清白。

「對對對。」王招君虛應地點著頭。「你只是把我踹下去而已。」真是的,不想要她活命,也用不著踹她下水嘛!

「王招君!」呼韓烈用力地吼著她的名。

「幹嘛?」他要比大聲是嗎?「做過的事就要勇於承認,不要以為你是野蠻人就可以賴帳。明明是你把我踹下去,之後良心不安才把我拉起來,不要這樣抵死不認帳好不好?你看起來是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怎麼連敢作敢當的道理都不懂?」

「我沒有把妳推下去!」這女人,要說多少次她才懂啊!中原女子不是都很乖順馴良的嗎?怎麼現在看起來不是這麼一回事?

王招君深深歎了一口氣,「原來你們匈奴人不但野蠻,還愛說謊!」她頻頻搖頭。

「誰跟妳說謊?」呼韓烈因她的誤會而怒火高張。這女人,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啊!」她答得正經八百的。「說吧,我爹爹到底欠你爹爹多少錢,需要你這樣把我推下水報復?」

呼韓烈望著王招君水靈閃亮的陣子,內心既氣憤又不明所以。

「什麼欠錢不欠錢?」

「你是假裝不懂,還是真的不知道?」王招君決定問個清楚。說不定他真的沒有想到她爹爹欠了他爹爹錢,一切只是她自己窮擔心。

「不知道!」呼韓烈大聲叫嚷著。她之前所說什麼欠不欠錢、還不還錢的事,他全部有聽沒有懂!

「那我問你。」王招君決定換個方式問他。「你有沒有借錢給別人,而別人沒有還你?」

「沒有!」他哪會記得這等小事。

「看來我爹爹真的沒有欠你錢嘍!」王招君雀躍了一下,卻立刻告訴自己別高興得太早。「那你爹爹有沒有借錢給別人,可是別人一直沒有還
他?」

「沒有!」他自己的事都記不得了,哪還能記到他爹爹的,又不是吃飽沒事幹。

「這麼說來,我真的沒有欠你錢嘍?」

呼韓烈莫名其妙地瞅著王招君滿是驚喜的容顏,不知道她為什麼開口閉口都是錢。

「不說就當你默認了。」開玩笑,能夠有機會少欠一個人錢,她當然要用力把握。「我真的沒欠你錢喲!」

「夠了!」呼韓烈受不了這女人滿腦子全是錢錢錢的。

被他這麼一吼,王招君才想到她跟他還有一筆帳還沒算。

「對了,我既然沒欠你錢,你幹嘛把我推到河裏去?」她憤怒的扠起腰來,擺出開罵的架式。

「我沒有把妳推到河褪去!」這該死的女人,要說多少吹她才懂?

「好,我更正,既然我沒有欠你錢,你為什麼要把我踹到河裏去?」他果然是出身蠻夷之邦,行為舉止讓人百思不解。

「跟妳說了沒有,妳不會聽是不是?」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跟他對罵,從來沒有。

「你說沒有我就聽啊?那多沒個性!」她可是受害者耶!

「我說我沒有!」呼韓烈的態度極為堅持。

「又不是說沒有就可以湮滅罪行!」他想得可真美。

「沒有!」呼韓烈這回是用吼的。

「有!」王招君非常堅持己見。

「妳──」氣急敗壞的呼韓烈死盯著王招君微泛絆紅的秀顏,乾脆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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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唔……」王招君陡然被封了口,開始不適地掙扎著,想掙脫呼韓烈的纏吻。

他很壞耶,以為這樣堵住她的嘴,就可以掩飾他的罪行啊?

王招君拚命掙扎,卻無法逃離呼韓烈的掌控,反倒讓他更為光火地緊摟住她,怎麼樣都不讓她逃開他的懷抱。

緊緊壓住她芳香馥鬱的菱唇,他被這甜軟的觸感給撼動,滑舌趁她絳唇輕啟的同時滑入她口中,與她的丁香小舌緊密糾纏。

「唔……」他在做什麼?

他真是太惡劣了!先是把她推下水,等到她要控訴他的時候,又封住她的嘴要她不能出聲。

教她不出聲已經讓人無法原諒了,他現在居然還不停地攪著她的舌頭,難不成是想要製造她咬舌自盡的假相讓別人看嗎?

嗚……她跟他又沒什麼深仇大恨,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現在他已經把她的腦袋瓜弄得迷迷糊糊的,只要再突然咬下她的舌頭,她就會死於非命了啦!

想到這裏,王招君更是用力扭動,卻反而讓呼韓烈的唇舌更激烈地翻攪,卷起她的香軟滑舌,滑過她的內唇,不放過任何一絲甜美。

稍稍滿足於如此親昵的唇舌糾纏,呼韓烈的熱唇往下滑,舔過王招君白皙的下顎,放肆地吮吻著她細緻的頸項。

「喂──」王招君氣力幾失地嚷著,纖白玉手不停地揮動。「救命……」她一定要逃出他的魔掌才行!

這個男人不只要封住她的嘴,居然還想咬斷她的頸項,妳不呼救哪成啊,現在只要他再多使一些力,她就要魂歸離恨天了!

「閉嘴!」呼韓烈低嚷著,很不滿意王招君的東喊西嚷。「哪有中原女子像妳這麼吵的?」

「等你要被人殺了的時候,也會這麼吵!」她理直氣壯地瞪著他道。

她在說什麼?「誰要殺妳?」鼻端飄進王招君清新的體香,呼韓烈的心中一蕩,漫不經心地問著話。

「你啊!」王招君魄了呼韓烈一眼,好象這是個極端愚蠢的問題。「就是你要殺我!」

「我?」已經發怒的呼韓烈聽王招君這麼一說,心中怒焰更是猛烈燃燒。「我從來沒有說要被妳!」她究竟在幻想些什麼啊?

「你要殺人還會先通知的嗎?啊!」王招君突地輕呼出聲。「不要咬掉我的耳朵!」他咬頸子也就夠了,居然想把她的耳朵咬掉好讓她聽不到,這真是令人髮指!

她還想要在地彈琵琶的技巧變得高超無比的那一天,聽到自己傑出的彈奏。

「誰要硬掉妳的耳朵?」天!她的味道如此魅惑人心,讓他難以抗拒,偏偏她又這麼吵,讓他直想掐死地!

「你啊!」王招君不明所以的望著呼韓烈。「你真的很奇怪耶,明明想咬掉我的耳朵,還問我誰要咬掉我的耳朵,你的腦袋實在有問題!」

蠻夷之人果然跟中原人不一樣,到底還是個未開化的民族。

「妳──」她到底在說什麼?再聽下去,他真的會活活被她氣死。

對上王招君充滿責怪的瞪規,呼韓烈決定不予理會,直接進行他攻城掠地的動作。

含弄玉潤珠耳的利齒猛地一咬,呼韓烈的大掌隔著濕衣在王招君的身上肆無忌憚地遊移著。

「啊──」糟糕!她的耳朵好熱,會不會是斷掉流血了?死了啦!先是耳朵,再來不曉得會是哪里?「出人命了!出人命了!」緊張至極的王招君胡亂地揮舞著手,想要阻止呼韓烈掠奪的行為。

「出什麼人命?」她究竟在想些什麼?呼韓烈怒焰高張地瞪著眼前的小女人,直覺莫名其妙。

「我耳朵斷掉了,還不出人命嗎?」奇怪,這樣一說,才發現她的耳朵還完好存在,沒有斷落的跡象。「咦……怎麼還在?」

「本來就在!」呼韓烈不知道王招君怎麼會以為她的耳朵斷掉了。他是在吻她,吻她耶!

他只是吻她的耳朵而已,她就如此大驚小怪,真不是普通膽小的中原女子!

「我知道了!」王招君恍然大悟。「你是想先折騰我一番,再把我殺掉對不對?」她相當瞭解他這種小人的行徑。

「我可沒有那個空閒!」呼韓烈怒瞪王招君一眼,旋即將她翻轉過身,把她的素手放在一旁的平臺上。

「啊……」她一定是太害怕了,心跳才會愈來愈快。「你沒有那個空閒,所以要直接殺掉我對不對?」她渾身顫抖,看著他壓到她的身上。

「妳想太多了!」呼韓烈的大手環著王招君不盛一握的纖細腰肢,狂撫著她的柔臀。

「喂!」他到底想幹嘛?事到如今,她就隨便他好了!王招君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要殺要剮隨便你,不要在這裏淩遲我,這樣讓我很緊張耶,你知不知道?」她從剛剛就情緒不穩、全身冒汗、血液奔竄、渾身燥熱……都是他害的啦!

「淩遲?」呼韓烈皺起眉頭,十分不滿意她的評語。「我這叫淩遲妳?」她有沒有搞錯?他這麼奮力取悅她,居然被稱之為淩遲。

呼韓烈氣憤的將王招君的裙襬一掀,撩高到她的腰部,露出一雙勻稱自皙的玉腿。

「好吧!」王招君感覺到失去遮掩的雙腿有著微微的涼意。「這樣不叫淩遲人,改叫淩虐人總可以吧!」她被他虐待成這樣,還好心幫他尋找新詞來解釋他的行為,算是很對得起他了吧!

「淩虐人?」呼韓烈的語聲絲毫沒有放柔,反而愈來愈沙啞濃濁了。

搞什麼!她到底有沒有進入狀況?他這哪叫做淩虐人?

「對啊!」王招君點點頭,沒想到她的身後突然伸出一雙大手,在她胸前的高挺雙峰亂摸一通,「你在幹嘛?」她不知道他究竟是在打什麼主意。「你想把我這裏鏟平嗎?」先是咬她的舌頭,再來是她的脖子,然後是她的耳朵,接下來換到她胸部了嗎?

「鏟平?」氣到極點的呼韓烈這會兒更是哭笑不得了。要把她的胸部鏟平?她怎麼會這麼想?

「對啊!」王招君連連點頭。「這樣也好啦!每次我在逃命的時候,都覺得這裏很重,跑起來滿累人的,你乾脆把它鏟平算了!」搞不好以後她會比較好逃跑。

「這樣的高度我很滿意,沒必要改變!」呼韓烈隔著衣裳褻玩她微濕而敏感的峰頂。

「啥?」她的語聲明顯地表現出失望。「這樣子我不就沒機會輕鬆逃跑了嗎?」

「逃?」這女人居然想逃?該死!他絕不可能放走她。「妳想都別想!」呼韓烈粗聲喝道。

「啊?」那該怎麼辦?失望不已的王招君感受到雙腿之間傳來的燥熱,顯得更加的不安和無措。

呼韓烈的大手靈巧地鑽入王招君的濕衣之中,他撫觸到她滑若凝脂的溫潤雪膚,盈握著她高聳的渾圓,時輕時重地揉捏挑逗,引發她的聲聲嬌吟。

「你……啊啊……」死了啦!再被他這樣惡整下去,她一定會全身高溫而亡。「啊……」

聽聞王招君連連柔吟,呼韓烈的欲火更是被挑起,他以手指夾起她雪豔的尖峰,旋轉刺激著它。

「呃……啊啊……嗯啊……啊啊啊……」他虐待人的招術實在是太可怕了,她竟然一點也沒有辦法承受。

這個邪惡的野蠻人,一定是想要把她的胸部弄破,讓她因失血過多而亡!這下子要怎麼辦啊?

胸部爆破而亡的人可是比舌頭或頸子被咬斷的人醜很多耶!若真要死,她也得死得漂亮一點啊!

王招君還在擔憂她會以一種最醜的方式死去,突然她又察覺雙腿之間有只手在輕輕撫弄著。

「啊……不要……啊……啊啊……」雖然不知道他要用什麼方式對待她,但是想他知道沒什麼好事,不如她先求求他,求他放她一條活路。她好不容易才從逃債的痛苦中解脫,正打算好好享受這美妙的生活呢!

「不要?」呼韓烈的欲望已被挑起,哪有那麼容易停止。「妳休想!」他是她的丈夫,不管他對她做什麼,她都必須承擔。

「哪有人這樣的?簡直沒人性嘛!」原來匈奴人真的是專門喝人血、吃人肉的,瞧他虐待她時眼皮都不眨一下。

嗚……早知如此她寧可被人追討債務,也不要在這裏活活給弄死!她都已經身陷險境才知道自己誤上賊船,現在該怎麼辦?

嗚……千金難買早知道,更何況她連一點金子都沒有,會不知道這些也是很正常的事……

老天!這下子她再怎麼樣都沒有用了啦!

她罵他什麼?沒人性是嗎?一聽此語,呼韓烈胸中的怒火和欲火同時狂燃,滑過她美背的手野蠻地自她衣物和柔軟肌膚之間侵入,直攻她狹密細窄的緊熱幽谷。

「啊……你……唔……」搖晃著盈盈柳腰,王招君企圖想要逃開呼韓烈的探索卻徒勞無功,反而助長了他的氣焰,讓他乘機更為深入。「啊啊……
啊啊……嗯啊……」

他的手到底在幹嘛?她的下體為什麼愈來愈熱,好象還滲出黏黏熱熱的液體……

鳴……她一定會死於非命的啦!一定會!

不!不行!她一定要有求生意志,絕不能這樣任他擺佈!

張開壇口,王招君決定要呼救,「救──」

呼韓烈看穿了王招君的企圖,他的熱唇直接堵住她鮮嫩欲滴的嬌唇,將她的呼喊及呻吟一併封住。

他的長指更加深入她緊窒的花道,與她熱黏的花壁纏鬥著,欲一舉攻佔她的花心。

「啊……啊啊……嗯……」為什麼除了疼痛之外,她還感覺到有種難以言喻的刺激?

一定是老天不忍看她死得太痛苦,所以給她這樣的感覺。她僵直的軀體已然鬆軟得彷佛一攤春泥,只能隨著他的撫弄而款擺。

「啊……不……」王招君發現兩腿問的私密除了熱潮之外,似乎也隨著他指尖的移動而奏出奇怪的樂音。

那聲音雖然很奇怪,可是……好象比地彈的琵琶聲還要好聽……為什麼?這樣她不是太可恥了嗎?

「拜託……」王招君愈想愈覺得自己很可恥,不由得低聲下氣地道:「不要再弄下去了啦!」

再多加比較下去,只會讓她自慚不已,她的琵琶彈得奇爛無比,這樣一來用不著他殺她,她自然會羞愧而死。

羞愧而死?原來他用的就是這一招,用不著親自動手殺她,她就會了斷自己了。

真是高明的殺人招數啊!

「妳甭想!」呼韓烈早就決定不放過王招君,哪有可能就此罷手。他大掌一拉,她的褻褲立刻滑落至膝蓋。

此時,她的螺蠕動將她魅惑人的芳香飄送到他的鼻間,深吸了一口氣後,他緊緊捉住她擺動的纖腰。

「唔嗯……不要!」王招君不知道她究竟不要些什麼,只是藉此虛張聲勢一番。

王招君沒想到她這樣恰好造成反效果,呼韓烈邪情一笑,故意用手將她緊夾的大腿給撐開來。

「唔……」被他這樣擺弄,她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就有如小狗般跪伏著,於是她努力地抗拒著他,「不要……」

雖然她爹爹欠別人這麼多錢,可是這並不代表她就沒有了自尊,更何況她爹爹又沒有欠他錢。

「你好惡劣!」她軟聲指控。嬌顏因為羞恥而火燙著。「快放開我啦!」她是人,又不是小狗,他幹嘛把她當成小狗啊?他的腦筋肯定不是普通有問題。

嗚……她要是做了鬼,一定要去閻羅王那裏吉他一狀,要閻羅王把他關到第十九層地獄去!

呼韓烈看到她羞慚的表情,低低地笑了。「我不以為這叫惡劣!」他不過是在盡一個丈夫的義務而已。

「好吧!」王招君認命地再度改口,「這不叫惡劣,這叫非常惡劣!」

為了抵制他的惡言惡行,她努力將腿緊攏著。

沒想到雙腿一攏,她身下的火熱感愈益增強,而那種黏熱的液體也愈來愈多了。

這一切都是他害的啦!

「非常惡劣?」呼韓烈聞言,將王招君死命合攏的大腿奮力撐開來,不讓她如願以償。

「對……你好壞……」嗚……他到底要幹嘛啦?那個從未被人看過的地方,居然被他輕易看了去,嗚……

呼韓烈眉一挑,「我從來就沒有乖過!」

在她秘密花穀的底端,呼韓烈望見一顆細嫩發燙的閃亮珍珠,他冷笑,以手指輕輕地摩擦著瑩瑩珍珠,並在其四周來回挑逗。
「啊……啊啊……」怎麼辦?她真的快被他給弄死了!她若死在這荒郊野外,肯定沒有人會發現,到時誰幫她收屍呢?

火辣辣的快感如狂風暴雨般侵襲著王招君,她的嬌喘愈來愈急促,幾乎就要喘不過氣來了。

「啊……不……不……」她似乎是痙攣了,大腿居然不受意識控制地微微顫抖。

呼韓烈的長指在幾番旋弄之後,終於進入她狹長的花徑之中。王招君的身子像是受不了如此激烈的刺激而如弓一般地仰起,承受他灼熱的侵犯。

「不……」王招君覺得自己宛若一隻螞蟻,只要呼韓烈一個手指頭就足以捏死她。「啊……」

緊接而來的是另一種濕熱的觸感,王招君微微一愣,這才發現她柔軟的絨毛已被他撥開,而他的唇──

正在她的雙腿之間!

王招君大吃一驚時,呼韓烈早已將嘴唇緊貼在她耀眼的明珠上頭,滑軟的舌尖隨意地兜旋著圈子。

「不……」怎麼辦?他又用嘴咬她了,胸部被扯破而死的人已經很可恥了,要是她因為那裏被他咬破而死,不是更加可恥嗎?

嗚……不要,她不要啦!

「不……啊……嗯嗯……」王招君連聲呻吟,做著無謂的言語抵抗。「嗯啊……」

呼韓烈的滑舌在王招君粉嫩櫻花上不停掃蕩,當他往上移動時,舌尖還會不經意的掃過她的敏感處。

「啊……喔……」王招君顫抖著身體,不停地吟哦著破碎的音律。「我真的會被你弄死……」

死?又是死!呼韓烈原來已經鬆開的眉頭又糾結在一塊兒,唇舌激烈地探索著她幽嫩的嬌穴。

「啊……啊……」她這回真的是非死即傷,整個人簡直快要瘋掉了。「啊啊……」他要弄死她就弄死她呀,幹嘛把她給逼瘋呢?

王招君試圖壓抑體內猛烈來襲的震顫,她想教雙腿之間的液體別再氾濫,卻發現他的攻擊太狂暴了,她完全承受不了,只能兵敗如山倒。

「啊……啊啊……」王招君斷斷續續地吟叫著,心想她若命大沒死,也算是奇跡了。

聽聞王招君的高聲歡吟,呼韓烈的唇舌離開她濕潤的雙腿閑,大手繞過她纖細的柳腰,緊緊環抱著她。

為什麼他已經離開她的那裏,她那裏卻反而更加熾熱呢?王招君的雙手不自覺地扯著呼韓烈的衣物。

她無意識的觸碰已然來到他火熱的男性前,呼韓烈悶哼一聲,開始解著自己的褲子。

「你……啊……」王招君腦海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呼韓烈要如何制她於死地。

「招君……」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口中突然喊出她的名,接著他下身一挺,便將火炬送入她暖熱的花穴之中。

「啊──」王招君高聲尖吟著。

天啊!他究竟是用什麼刺她?是把劍嗎?可是他的身體為什麼偷藏著一把劍?

原來他早就預謀好要殺她了!

呼韓烈其中迥繞著王招君悅耳的吟叫聲,他將火炬靜置在她體內,等待她能夠適應兩人的結合。

呼韓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溫柔起來,只知道他不忍心看她在這個時候痛苦。

「咦?」王招君見他毫無動靜,驚訝地瞪大了眼,連身下的痛楚都忘記了。「怎麼?你改變心意,決定不殺我了嗎?」

「該死!」呼韓烈氣急敗壞地吼著。她為何到此時還在想著殺不殺的問題呢?「我從沒有說要殺妳啊!」

「好好好!」王招君點著頭,感覺到一股火燙的充實感充斥全身。「你沒有說要殺我,只是在心裏想而已。」對呀!哪有人殺人還會先放話的?

「妳──」呼韓烈被她執拗的性子氣得直接扭動腰部,將自己的勃發更往她嬌弱嫩蕊插入。

「啊…….」

由於王招君此時的身子彎曲著,以至於呼韓烈的侵入對她而言更為狂烈。她香汗漓淋地承受著他的進擊,閃著瑩亮晶珠的嬌軀在燦燦日光的映照之下顯得美豔無瑕。

他以火熱的唇燙著她光滑如絲綢般的雪膚,還將自身硬挺的昂藏更深入她柔美的聖地。

「啊……啊……不要……」王招君嬌喘著,覺得自己瀕臨死亡。「啊啊……嗯……」她真的快要死掉了,他能不能放過她呢?

使勁撐開勻稱雙腿,呼韓烈奮力地貫穿王招君的粉豔花心,他深深地進入之後,再淺淺緩緩地抽出。

「啊……啊啊……嗯啊啊……」隨著他的律動,洶湧的熱被他自體內湧出,王招君弓起的背脊間流竄著源源不絕的酥麻感,衝擊著早已經承受不住的身子。雖是如此,她還是忍不住將話說清楚,「我終於知道死去活來是什麼滋味了……嗯……啊……」

「死去活來?」呼韓烈揚起眉頭,認真聽她又有什麼驚人之語。

「剛剛你把我弄到快死掉,現在好象又活過來了……」奇怪,他究竟是用什麼兵器?怎麼這麼厲害?

她明明快要死掉了不是嗎?怎麼忽然之間又覺得有那麼一丁點的精神?

「死掉又活過來?」呼韓烈被王招君的說詞弄得哭笑不得。她這是什麼解釋?

將纖腰托起,呼韓列在王招君體內持續著強勁而狂野的掠奪,一陣陣地,讓她欲仙欲死。

他被她的溫暖濕滑纏繞著,意識也隨之失控,跟著她一次次的緊熱收縮猛喝出聲,將自身的火熱愛液全數噴灑在她的溫熱深谷中。

咦,她沒死嗎?反而像是攀上了仙境一般。王招君張開美眸,發現眼前所見還是這片天地。

她不但沒死,還通體舒暢,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怎麼會這樣?

眨著迷蒙的水眸,王招君有些羞赧地回望著呼韓烈,語氣有些猶疑,「你真的沒有要殺死我嗎?」

呼韓烈聽到她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心裏一陣氣悶,「我要是真要殺妳,妳哪能活到現在!」

「這麼說是我誤會你嘍?」天哪,回想剛剛他在自己體內的感覺,真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她好象真的誤會他了,這下子怎麼辦?

呼韓烈拒絕為自己澄清什麼,他轉了個姿勢,抱起王招君姣美的身子,直接躍到清淺的小河裏。

「啊!」王招君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你……」她語聲有些顫抖。「你該不會記恨我,真的要我死吧?」

「妳──」老天!這女人能不能清醒一點,幹嘛老是在死不死這個問題上大作文章!

「我真的猜對了?」王招君驚恐地望著呼韓烈,想到那些幾乎把她整死的招數,還是畏懼不已。

「妳──」呼韓烈火大地掬起水,朝她當頭淋下。「妳能不能清醒一點?」他快受不了這個老是磯喳不停的中原女人。

「我一直很清醒啊!」話一說完,王招君又扭扭捏捏起來。「不對……老實說,我剛剛有一度很昏眩,頭腦不太清醒……嗯,好吧!我會試著清醒一點,不過……」她眨巴著透亮的雙眸,「我清不清醒跟你要不要殺我到底有什麼關係?」

「該死的!」呼韓烈低咒一聲,發現王招君根本還沒清醒過來,望著她濡濕的秀髮緊貼著芙頰,他忍不住吻了她面頰邊的紅暈,大掌輕輕撫著她玉嫩雪細的背脊。

「怎麼?你真的覺得我該死嗎?」王招君緊張兮兮地用手肘撞了呼韓烈一下。

「妳要是再問這種問題,我就……」看到她滿是惶恐的小臉,倘心中的恐嚇念頭竟然說不出來。

「你就怎麼樣?」王招君睜大了瑩澈的眼瞳,有些心急起來,她不知道他要說些什麼。

「我就──」呼韓烈挫敗地止住聲音。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對她楚楚可憐的神情沒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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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別,抱! 2
愛情的神奇魔力
讓我不顧一切住前衡
不達目的誓不甘休


第四章

真是莫名其妙!

雖然說她與呼韓烈早就是夫妻,但是在發生那件疑似殺人的事件之前,根本沒什麼人理她,卻在發生那件事之後,她的行動完完全全受到限制。

她實在搞不懂,她不是想去哪就去哪,也不必告知其他人的嗎?為何現在身後竟然跟著一群人?

身後有人跟著的感覺,總讓王招君想到之前被人追債的情景,直想快快逃跑。

「你們幹嘛一直跟著我?」王招君望著身後的一群奴僕,實在不知道他們跟個什麼勁。

瞧這陣仗.就跟向她討債的人差不多,光想就足以讓她膽戰心驚。

「單於交代的啊!」眾人異口同聲說道。「妳可是我們的闕氏呢!」

「可是,他之前明明就不管我的呀!」王招君怎麼都想不通為什麼呼韓烈會突然派一大群人來守著她。

該不會他又想殺她,害怕她悄悄逃走,所以先行設防?

「單于很在意妳,才會這麼做。」一個婢女微笑地看著王招君。

「他在意我?」王招君愈想愈覺得有點毛骨悚然。為什麼呼韓烈會突然在意起她來?難不成是太氣她誤會他,所以想找她報仇?

「對啊!」眾人再度異口同聲。

「是這樣嗎?」看大家點頭點得那麼勤,疑心病重的王招君內心愈想愈是恐懼。

念頭一轉,她立刻拔腿飛奔起來,生怕再度落入魔掌之中。

「闕氏!」大夥兒沒想到王招君突然來上這一招,急忙跟在她身後狂追。

他們追丟她的話,項上人頭可就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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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韓烈瞪大了眼,不可思議她望著前方的快跑隊伍,他向前擋住眾人。

「你們在做什麼?」

他的子民什麼時候有快跑的習慣?而且為首者還是王招君,她在跑個什麼勁兒?

「妳在跑什麼?」

因為呼韓烈直接堵住王招君的去路,害得閃避不及的她撞上了他的胸膛。

「啊──」王招君慘叫一聲,按著被呼韓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抱至一旁,爾後一陣人肉堆疊碰撞的聲音響起。

所有人倒的倒、跌的跌,全部撞成一團。

「妳究竟在幹嘛?」呼韓烈緊摟著王招君,面色不佳地瞧著懷中驚魂未定的人兒。

「啊?我嗎?」王招君眨了眨眼,從茫然之中稍稍回過神來。「你不是派人監視我,然後再殺我嗎?所以我當然要逃啊!可是……逃到最後還是被你逮到了……求求你不要殺我啦!」

「我殺妳?」呼韓烈一聽,臉色暗沉下來。「我說過多少次了,我從來沒有說要殺妳!」

「我也說過很多次了。」王招君鼓起勇氣望著呼韓烈。「殺人是不需要說明的啊!只要結果是這個人死掉不就得了?」

「妳──」呼韓烈突覺怒火中燒。「算了!」他懶得再跟她爭辯下去。「你們呢?你們又跑什麼跑?」他望向一干隨從問道。

「闕氏跑了,我們當然要追啊!」倒在最前頭的人戰戰兢兢地說道。「求求單於饒了我們的小命,千萬不要殺我們!」

「你們──」

該死!怎麼繼王招君之後,又有一大群人求他別殺人?難道他看起來真一副殺人魔的模樣嗎?

「那你們又跑什麼跑?」呼韓烈望著更遠處一批東倒西歪的人。「我明明沒有派你們照顧闕氏,不是嗎?」他的言下之意就是這群人大概活得太無趣了,不然幹嘛跟著一塊兒跑。

「啊?」被呼韓烈一間,一群人全都嚇得屁滾尿流。「我們看闕氏帶著一群人在跑步,以為是單於頒新令要我們多多運動,所以才會跟著跑的啊!請單於別砍我們的頭!」

「你們──」聽到更多人要求他別殺人,呼韓烈還真有股要殺人的衝動。「該死!」

「求單於別殺我們哪!」眾人跪地求饒。

呼韓烈這會兒更加哭笑不得了。

Θ禁止轉載Θ  ※※浪漫會館獨家製作※※  Θ禁止轉載Θ

呼韓烈的營帳裏。

「妳怎麼會以為我要殺妳?」喝退了所有人之後,呼韓烈將王招君抱回營帳,丟在氈毯上。

「這只是我的以為嗎?」王招君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它難道不是真的嗎?」她到現在還是很堅持呼韓烈決意殺她。

「妳──」呼韓烈實在搞不懂王招君為什麼會這樣想。「妳以為我殺了妳會有什麼好處?」

「我也想問妳啊!」王招君放膽望著呼韓烈。「你殺我究竟有什麼好處?我這麼瘦,既沒有幾兩肉可以吃,也沒有什麼血可以喝,殺我只是白白浪費你的力氣而已!」

「所以我根本沒有要殺妳的意思!」天啊!她的想像力還真不是普通豐富。

「是嗎?」王招君用質疑的目光瞅著呼韓烈,一副不怎麼相信的模樣。「如果你不是要殺我的話,幹嘛派一群人守著我?」

「妳是我的妻子,我不派人守著妳怎麼成?」呼韓烈坐在氈毯之上,望著王招君。

「可是──」王招君指出其中不太對勁的地方,「我之前不就是你的妻子嗎?可是你那時沒有這樣對我呀!」

「那是因為──」因為他該死地對她有了感覺,不能見她發生任何的狀況,只要一想到她有可能掉進河裏,他的心就揪得死緊。

「因為什麼?」她一定要問個清楚。

「因為妳很有可能又掉進河裏!」一想到她整個人掉到水裏頭的景象,他還心有餘悸。

「拜託!」講起那件事她就生氣,雖然現在她確定他投有殺她的意思,但是耶次是他把她給推下河的耶!「我不會沒事自己跑去尋死的!」

被人討債討成這樣,她都還苟延殘喘地活下去,哪會這麼無聊跑去跳河啊?

更何況,愈往他的國度走,她看到的河就愈來愈淺,淺得連淹死人都不能,就算她哪根筋不對而突然想死,也找不到一條像樣的河可以跳呀!

「反正我希望有人跟著妳就是!」呼韓烈霸道地宣告著。雖然在回國的路上,他還是有許多的事情要處理,沒辦法時時刻刻看著她,誰知道她會不會沒事又跑去跳河。

「你知不知道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王招君向呼韓烈抗議道。「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擺脫一大群追我的人耶!」她好不容易才逃開一場惡夢,另一場惡夢竟又緊接而來,這實在是太可怕了,她才不想重溫惡夢。

不太清楚王招君言下之意的呼韓烈會錯了意。「追妳?」原來她還有一大票追求者。「不行!我一定要讓人跟著妳,免得妳被別人給生吞活剝了!」有誰敢多看她一眼,他就要讓那人的眼睛難以視物。

「是嗎?」王招君感激地揪著呼韓烈。「原來你一直在為我著想啊!」她好象錯怪他了。

「當然!」看到王招君難得的善意,呼韓烈內心一動,彎起健臂摟擁她入懷,雙唇覆上她的。

王招君回應呼韓烈突來的擁吻,香舌和他糾纏,直到他微微放開她,她才不住地喘氣,在他的扶持下,她無力地仰躺著,感覺全身就快融化了。

「你……」雖然腦子已經昏昏沉沉的,王招君還是沒忘掉被一大群人跟著的恐懼感。「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求求你不要派一大堆人來跟著我好不好?那會讓我覺得很可怕。」

「沒什麼好怕的!」讓她被一堆惡狼猛虎追求,才可怕呢!呼韓烈大手一伸,用力地揉上王招君豐盈的雪胸。

「啊……怎麼會沒什麼好怕?」王招君渾身震顫,抖著聲辯駁道:「明明就很可怕啊!活像被討債一樣。」

「討債?」他找人服侍她,她居然想成討債的?呼韓烈狠狠吻住王招君,他的唇舌狂烈地翻攪纏繞她欲語的唇舌,汲取她口中的香甜。

「嗚……」那明明就很像是在向她討債的隊伍嘛!他怎麼不能瞭解?

呼韓烈終於放開王招君的唇舌,他火熱的舌尖溜到她小巧的耳朵附近,輕輕舔吻著。「我不管什麼討債不討債,反正妳以後不許再逃跑了,若是妳以後敢再逃跑的話,我肯定不會原諒妳。」

「啊……」不會原諒她,這男人怎麼這麼霸道?「只要你答應不殺我,我就不曾逃跑!」

「我要妳都來不及,哪還會殺妳。」呼韓烈被王招君的話一激,張口含咬住她的耳垂,在其上舔吻吮弄。

「啊……你說的話是真的嗎?」王招君張著閃亮的大眼,因為呼韓烈的吻而顫抖不已。

「廢話!」這女人居然敢質疑他的話。呼韓烈的魔掌毫不客氣地撫上王招君柔嫩嬌軟的雪峰,摩擦轉弄著粉色的花蕊。

「啊……」這種感覺真是美好,王招君被呼韓烈這樣摸著,一時之間竟然覺得那種被人尾隨在後頭的恐懼感不那麼強烈了。「咦?」

「怎麼了?」呼韓烈凝視著王招君,不知道她眼中一閃而逝的光芒為何而來,他的雙手仍逗弄著她嬌美的蓓蕾,連續不斷的揉撫讓它由粉嫩轉為赤豔。

「啊……」突來的刺激讓王招君不由自主地搖動螓首。「你是不是要補償我,所以才會這樣親我、摸我?」

「補償?」呼韓烈皺起眉頭。她在說什麼?

王招君雪白柔嫩的肌膚因為激情而浮現淡淡的粉紅色,同時滲出一顆顆彷若水晶的香汗,呼韓烈以舌尖輕輕舔去她肌膚上的透明水珠,並在高聳雪峰之間來回地舔舐親吻著。

「啊……對啊!」王招君一邊輕吟一邊狂亂點頭。「就是補償我被你喚起惡夢的痛苦嘛!」

「喚起什麼惡夢?」呼韓烈沒有聽懂王招君的語意。

他的雙手捧起她柔軟的圓峰,使得它們之間的溝渠愈益明顯,這時他壓根兒懶得思考,直接將唇印上王招君。

「唔……」王招君無力承受呼韓烈炙人的吻,她感覺小腹間有股欲望的火焰。「就是討債的惡夢啊!身後跟著一大群人,好象找我討債一樣……嗯啊……啊啊……」那可是她還沒和親之時,生活中最為重要的事。

「討債?」呼韓烈現在才發現原來金錢在王招君的生活中有多重要。「妳不要想太多!」他要她的腦中只有他。

他的熱吻從她的耳畔滑下纖細的脖頸,直達凹陷的鎖骨,最後來到她胸前的甜美,不斷地輕舔豔色花蕊。

「嗯……啊……」王招君顫吟出聲,她的腦子雖然快糊成一團,還是一

言想著要對呼韓烈說的話。「我沒有想太多啊!」她為自己辯解。「啊……嗯……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是因為喚起我的惡夢,覺得過意不去,所以才對我這麼好,想補償我對不對?」

「沒這回事!」他對她沒有什麼好補償的。像他這樣獨斷獨行的人,恣意行事不就得了。

呼韓烈說話時灼熱的氣息吐在王招看人燙的肌膚之上,霎時如火上加油一般,讓她更覺熾熱。

王招君唇角泛出了然的笑意,「你看起來很彆扭喲,因為你很用力在補償我,卻又不敢跟我說對不對?」

「哪有?」他欠了她什麼?幹嘛要補償她?

派人跟著她的他是在保護她耶!

呼韓烈狠狠一笑,用盡各種方式不斷地撩撥著王招君盈白雪峰上嫩粉色的蓓蕾,時而輕咬慢啃,時而以利齒咬拉起再放開,讓粉色蓓蕾綻放得絕豔無比。

他弄得她好舒服喲!他明明就是想用服務她的手段來補償她,幹嘛不承認呢?他還真是怕羞!

「嗯……啊……」因為呼韓烈的熱情愛撫,使得王招君忍不住發出淫蕩的輕吟聲。她白皙似雪的面容如今泛著耀目的紅暈,半開半合的粉色菱唇忍不住說道:「你騙人,你明明就把我弄得很快樂,還說不是在補償我!」她微微一笑,她可是很滿意他的補償呢!

「這根本是兩碼子事。」呼韓烈拒絕承認王招君的說法。

他什麼壞事都沒做,幹嘛補償她?至於現在的激情,那是因為他想要她才做的。她沒必要把這兩件事混為一談吧!

呼韓烈的手從王招君敏感雪嫩的雙峰往下遊移,來到她泛著雪白光澤的平坦小腹土來回揉撫。

王招君感覺呼韓烈的大掌像是帶有神奇的魔力般,輕易讓她發出呻吟,他所引發的熱潮也迫使她不停擺首,無法停歇。

「唔……」明明就是同一件事,他為什麼不承認呢?真是的,承認自己做的好事又不會少半塊肉。「你幹嘛不好意思呢?我都已經跟你說我被你這樣補償,補償得非常快樂了啊!」王招君一邊嬌喘一邊說著。

「我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呼韓烈開始考慮要不要理會王招君的胡言亂語。這女人的腦袋瓜真有些問題,可該死的,他竟然喜歡她。

他繼續揉撫著她平坦的小腹,大手在旋了好幾圈之後,往下滑,攻佔她粉嫩私密的大腿內側。

「啊……」當呼韓烈修長的手指緩緩碰觸到王招君勻長大腿的交會部分時,她忍不住發出碎不成句的呻吟聲。「啊……你……」他幹嘛不肯承認呢?「你是不是為善不欲人知啊?」這樣說來,她好象應該要努力地崇拜他才對。他做了那麼多的好事,居然還不承認,這種人要不是心腸太好,就是頭腦有問題!

呼韓烈雖然不打算理會王招君的瘋言瘋語,卻還是沒空把耳朵捂起來不聽,氣悶之下,他乾脆沉淪於她的纖細大腿間,懶得與她爭辯。

王招君細嫩的纖長大腿被呼韓烈輕輕一攬,那叢生的純黑毛髮便難以隱密地展露,隱藏在其中的粉色花苞若隱若現,教他的雙眸泛起欲望光芒。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王招君看到呼韓列在看她的那裏,雖然知道那是他補償她的必經之路,卻還是很不滿意他的沉默不語,急忙攏緊大腿,想要他回魂。

不料她的反抗根本無效,要合緊的大腿反而被他分得更開,他的唇舌在

下一刻旋即侵襲她嬌嫩柔軟的深谷,令她倒抽一口氣。他灼熱的唇舌予取予求地任意吸吮,滑舌舔舐那顆誘人的粉豔花蕊,不斷地逗弄撩撥。

「啊……」她都還沒有問完話,他怎麼就開始另一種服務了?難道他真的很過意不去嗎?

對,他可能真的是太對不起她了,所以才要連續不斷的補償她,絲毫不停歇。

因為呼韓烈太過激動,使得王招君的下身不斷地抽搐,達到輕微的高潮。「啊啊……啊……不……」

呼韓烈邪邪一笑,唇舌狂您地在王招君漾著水光的嫩穴吸吮,他的舌頭靈巧地舔舐她的花核,速度愈來愈快。

「啊……不要了……」陣陣痙攣自王招君的私處漾開來,她嬌軟的身軀竄過一陣陣酥麻的快感。

他已經補償她太多了,再繼續下去只怕要變成她欠他的,那可不好!她可不想要多欠他一筆帳。

不過,呼韓烈可沒那麼容易甘休,他非但不聽勸,反而更執意地汲取王招君湧現的聖泉。

「喂……」王招君很難不對他哀求,「真的夠了……」她被喚醒的惡夢雖然很可怕,但也用不著他努力至此呀!

呼韓烈將頭微微一抬,雙唇露笑。「不,還不夠。」他伸手探向她已然泛紅的美穴,開始更放肆的侵略。他以兩指夾住凸起的蜜核,輕揉慢撚著。

「啊……你真的可以不必那麼努力的補償我。」王招君弓起身子,全身顫抖不已。

一聽她這話,呼韓烈的火氣又起,兩指更加劇烈地揉撚不停。

「嗯……啊啊……啊啊啊……」慘了啦!他這麼努力的補償她,真的讓她很過意不去。

「妳看來很舒服。」感覺到手上源源不絕的濕意,呼韓烈滿意地笑了。突地,他將細長手指探進她滑潤幽穴之中。

「嗯……啊……」面對他突如其來的入侵,她想要說出口的話已來不及發出聲。「嗯啊……啊啊……」他這麼奮力的表現,教她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聽著王招君口中悅耳的呻吟聲,呼韓烈微笑著將手指深入她緊窒狹長的嬌穴,他或淺或深地律動著指頭,讓她洶湧的愛液分泌得更多。

「呃……別……啊……」他再動下去,她真的會跟他要求更多了。可是她明明沒有痛苦到需要這麼多的回報啊!怎麼辦呢?王招君狂亂地扭動身子,想著自己應該如何是好。

呼韓烈的長指在王招君體內亂竄,激蕩出她一陣陣的快感,她扭擺著身子,胸前漾開的乳波挑逗著他的視覺。

「啊啊……你可不可以快一些?啊……」王招君狂顫不休,彷佛就要崩潰,於是地出聲要求呼韓烈,只求能快些解脫。

她真的是個不懂矯揉造作的小魔女!

呼韓烈沉下腰部,將他火熱硬挺的勃起抵住王招君悶熱的小腹,令她的身體一陣輕顫。

「啊……啊……」

呼韓烈的身體緩緩下移,他的熱唇吻遍王招君欺霜賽雪的白玉肌膚,手指則有一搭沒一搭地逃逗著她的花穴。

王招君不斷搖頭,呼韓烈帶來的強烈震撼,讓她無法自製地高呼出聲。

「呃……啊……」怎麼辦?再這樣下去,他會不會反而要她補償他?

嗚……他的這些招數,她可還不會啊!

幸好呼韓烈不知她心中所想,不然不曉得他會有何種反應。

呼韓烈將王招君胸前完美圓弧的下緣往上圈起,左掌句覆著它,在其上揉捏著,他囓咬峰頂已然挺立的粉紅蓓蕾,再以舌尖輕柔地舔吻玩弄。

「啊……嗯……」在呼韓烈一再地撩撥之下,王招君情不自禁地扭動嬌軀,她像是條美麗的白蛇,在氈毯上扭擺出絕豔的姿態。

突然間,她感覺到一個不同於手指的灼熱物體輕觸上她濕熱的下體,「啊……啊……」

呼韓烈將自己的硬挺靠近王招君柔美的花穴,他的大掌在此時仍不放過她堅挺的雙峰,在撩起她火焚情欲之後,他一口氣貫穿她。

「啊──」怎麼這麼痛?王招君咬緊牙關忍受撕裂般的苦痛。

呼韓烈等待王招君適應他在她體內的異樣感覺。他仍舊搞不清楚自己的體貼從何而來,只知道他喜歡她舒坦的模樣。

片刻之後,王招君緊皺的五官逐漸鬆開,她感受到呼韓烈的陽剛在她體內輕微脈動,下身的痛楚慢慢被歡愉快感所替代。

看見王招君的眉頭已然舒展,呼韓烈開始緩慢的律動。

她的水眸半瞇,享受他所帶來的酥麻悸動,絳唇無法克制地發出既像抗議又像央求的輕吟聲,「唔……唔……」

呼韓烈邪邪一笑,他的食指趁著她開口叫嚷之時,伸入她芳唇中撩撥她的舌。

王招君直覺想阻止他,卻尋不著力氣抵抗,只能放任他為所欲為。他的努力真的讓她太汗顏了,她要怎麼回報才好?

微微冷笑,呼韓烈突地變換姿勢,他抬起王招君的一條玉腿,臂彎頂著她的膝彎,開始更強烈的衝刺。

他先是將火熱燙人的勃發自她水漾的幽穴裏抽回一半,旋即又迅速地沒入,讓兩人的身體完全密合緊貼。

沒體驗過這等陣仗的王招君渾身一震,被強烈的快感所迷惑,體內燎燒的欲火使她難受得直想掙脫他,同時她又渴求更多。「啊……啊……啊……」

呼韓烈一次次不停的進擊,漸漸將王招君推向情欲的頂峰。

「招君,妳喜不喜歡?」

「我……」看吧,就說他是在補償她吧,他剛才還死不承認,現在馬上就問起她的感覺了。

想到呼韓烈這般可愛的表現,王招君忍不住輕笑出聲,她決定先不說會讓他再度不好意思的話。

望著王招君傾城的微笑,呼韓烈內心大喜,下身開始強而有力的抽動,每一下都深深抵在她嬌軀的最深處。

歡愉感彷佛永無止境地加強,教王招君心癢難耐地搖著頭,雙唇不斷逸出呻吟。

放下她高抬的修長玉腿,呼韓烈俯身吮舔著她滿是細細汗珠的雪胸。她被他強而有力的雙手圈抱在懷裏,感受他在她體內的充實圓滿,激烈的情欲狂潮一波波襲來。

一陣抽搐之後,她的纖長手指使勁拍進他的背部,口中忘情地揚聲高叫,「嗯啊……啊……」

呼韓烈感覺到王招君緊緊包圍著他的幽穴正不斷湧出溫熱的津液,柔嫩的內壁也因為達到高潮而強烈地收縮痙攣。

他的雙手覆握住她柔軟而富彈性的嬌乳,逗弄著頂端鮮紅欲滴的紅莓,它在他的指尖下變得硬挺。

「啊……」他這麼努力,她到底要不要反過來補償他?「謝謝你這麼努力補償我,你要不要我反過來補償你?不過,你若是要銀子我可沒有……啊……」想來想去,她好象一無可取了耶!那她能掌什麼來補償他?

聽到王招君瘋瘋癲癲的話,呼韓烈根本懶得理她,他狂霸地吻住她喋喋不休的雙唇,更加猛烈地進擊著她,一陣奮進之後,他在她濕熱的嫩穴內噴入了自身的火種。

兩人激烈的律動讓營帳天搖地動起來,帳中滿是兩人的狂喘嬌吟以及肉體拍打聲。

「啊……」王招君全身彷佛散開般,無比的疲累。「好想睡……」啊!不對,她都還沒問個清楚明白,她還不能睡。

王招君腦中雖然是這麼想,眼皮卻不聽使喚地重到張都張不開,沒一會兒整個人就沉入夢鄉之中。

呼韓烈詫異地望著王招君以飛快的速度達到不省人事的境界。

「這麼快就睡著了?」看來他真的太需索無度了。這迷人的小妖女……他實在沒有辦法抗拒她的魔力啊!

望著王招君恬然沉靜的睡顏,呼韓烈的心中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滿足感。

雖然這感覺太不應該,可是他該死的就是覺得這是一種極致的享受,而一切都是她出現之後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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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王招君很久沒這麼無聊過!

在中原的時候,她成天都在躲債,日子是忙碌得不知該如何說才好,現在忽然清閒下來,她反而不習慣。

想不到事情可以做的王招君,理所當然她想到了袁帝送她的那把琵琶,沒想到慘事就此發生──

一聽見她彈奏的琵琶聲,馬匹狂奔的狂奔,跑不了的則跪地不起。至於人呢?更是昏的昏、倒的倒,反正沒多少人畜是清醒的就是了。

受到這等慘重的教訓,呼韓烈自然是不許王招君再彈琵琶;而顧及自身的安危,王招君也就同意了呼韓烈的要求。

可是,這下子她要做些什麼呢?總不能把逃跑當興趣,沒事就給它跑上一回吧?

嗚……好無聊喲!沒想到不被討債的日子也不是好過的,她整天都坐在轎子裏頭,實在是無趣到快要瘋掉了!

「我們到底還要走上幾天啊?」王招君發悶地問著身旁的侍女小寒。

「我也不曉得。」小寒年紀與王招君相仿,是她不錯的談天夥伴。「匈奴人善騎,本來不用花太多日子就可以回國,可是現在加上這頂轎子,行進的速度自然會變慢。」

「對耶!我都沒有想到。」這道理就和兩手空空的逃跑,絕對比提著東西逃跑來得快一樣。「好,我要學騎馬!」這樣隊伍既能快快回國,她又有事情可以做,正好一舉兩得。

「這……不好吧?」這種事用不著單於吩咐,小寒自然知道不可以這麼做。

「當然不會不好。」王招君興致勃勃地泱定要這麼做了。「停轎。」她嬌聲喚著抬轎的人停下動作。

整個隊伍因而跟著轎夫停下,呼韓烈也停了下來。「妳怎麼了?」他望著王招君從轎子裏走出來,擔心地瞅著那張清麗的容顏,想看看她是否有任何的不適。

「我要學騎馬。」王招君扯開一抹燦爛的笑容,對呼韓烈誠實說道。「你教我好不好?」

「不好。」呼韓烈搖搖頭。

「為什麼不好?」王招君想問出個理由。「我聽說匈奴人不分男女。從小就會騎馬啊!既然我是他們的闕氏,不會騎馬豈不是很可恥?我都嫁給你了,自然要早一點學會騎馬。」

「不好就是不好。」呼韓烈直接拒絕她。「妳跟她們不一樣,她們是從小就騎馬的,可是妳不是。」

「所以我才更要學啊!」王招君理直氣壯地說道。

「要是不小心從馬上掉下來怎麼辦?」一想到可能會有的風險,他就沒有教她的意願。

「啊?」王招君聽了呼韓烈的話,難以置信地瞪大了水暉。「你居然因為教我騎馬很有可能會讓你從馬上掉下來而不教我?」

天殺的!他有這樣說嗎?「我是怕妳從馬上掉下來,才不教妳。」這女人想到哪里去了?

「我都不怕了,你怕什麼怕?」掉下來的人是她又不是他!

「我──」呼韓烈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不許妳學就是不許妳學!」他霸道地說著。

「哪有人這樣的。」她才不依他呢!「你一定是怕我學會騎馬之後騎得比你好,所以才不教我,對不對?」

開玩笑,他幹嘛要遣樣想?呼韓烈冷哼一聲。

「你居然因為怕我騎得比你好而不教我,實在是太自私了,哼!」王招君氣悶地哼了一聲。

「妳以為我會怕這個嗎?」他是真的被她給激怒了。

「要不然你就教我啊!」希望這招激將法會有效。

「休想!」他才沒笨到中她的計!

「你……」被他這一吼,王招君當場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我不管,你一定要教我,你不教我的話,我會無聊死的啦!」

呼韓烈眸中精光一閃,「原來妳是因為太無聊了,所以才想學騎馬。」

「哪有!」即使被發現了,她還是要裝作沒這回事。「是你自己說過匈奴女子人人都要學會騎馬,我當然也要學騎馬!」說什麼她都要說服他。

「唯獨妳不用學!」他是單於,有什麼事他說了就算。

「人家想要你教我嘛!」王招君撒起嬌來,軟聲軟語的哀求教人想要不點頭都難。

「我不想教妳!」呼韓烈得拚命克制心中悸動,才能不去狠狠地吻住王招君。

「那我去跟別人學!」王招君改變了主意。「雖然你騎得最好,可是你這個大忙人不想教我,我就只好去跟騎得比較不好的人學騎馬。反正只要學會騎馬,跟誰學會的我不會太在意。」

「我不許妳跟別人學騎馬!」呼韓烈再下禁令。

「哪有人這樣的!」王招君氣不過了。「你自己不教我,卻又不許我跟別人學,這是什麼意思嘛!」

「不許妳學騎馬的意思!」呼韓烈用力吼出聲來。

「為什麼不許我學騎馬?」她怎麼想都想不通。「我騎馬礙著你什麼了嗎?我不學騎馬的話,這隊伍不知要到何時才能回得了國呢!我好心好意為了你才想學騎馬,你居然對我這麼凶,嗚……我好難過,我的一片其心真意被你踐踏……」

「我何時踐踏過妳的真心其意?」聽到她這樣嚷嚷,他竟然莫名其妙地心軟起來。

「不讓我學騎馬就是踐踏我!」王招君振振有詞地說道。

「妳──」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教我學騎馬嘛!好不好?這樣我們就可以趕快回到你的國家,不用有人抬轎子抬到累垮啊!」王招君乘勝追擊。

「招君!」他居然有股想要點頭的衝動,怎麼會這樣?

「好嘛!」王招君繼續使出媚功相纏。

呼韓烈歎了一口氣,想出了一個折衷的方法。「妳要是真的想騎,就跟我共乘一騎好了。」

「真的嗎?」王招君的美眸霎時一亮。

「不信的話就別騎。」這女人怎麼可以笑得這麼美?呼韓烈的臉上有著不自在的僵硬。

「不!我騎,我當然要騎!」只要能跟馬沾上邊,管他究竟是怎麼個騎法。反正她不怕自己看不會,騎久了,馬就是她的。

「來人,將赤火牽過來。」呼韓烈命人牽出另一匹良駒,之後便開始對王招君三令五申,「等會兒妳乖乖地看我騎,知不知道?」

「知道。」王招君點頭點得很是興奮。

看到一匹發毛紅得發亮的馬被人給牽過來。王招君連忙想要走到馬旁。

「等等!」呼韓烈急忙抱住她。「別從馬的背後走過去。」

赤火的警戒心特高,對於突然接近的陌生人都會採取攻擊的態度,不知情的她要是被踢了一腳怎麼辦?

「好!」王招君現在可是什麼都好。

呼韓烈將王招君抱至馬旁,身手俐落的他在她還沒看清楚時就已經讓兩人身在馬上了。

「啊?」怎麼她都還沒看清楚,就已經身在馬上了呢?「你怎麼這麼快?」這樣一來,她要偷學也學不到什麼啊!

「不滿意的話就下去!」呼韓烈老早看出王招君的企圖,冷哼一聲。

「滿意、滿意!」她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坐在馬上,哪會笨得放棄。

「我要開始騎了。」呼韓烈英俊的面容微露擔心地宣告著,他生怕王招君會因為不適應而驚聲尖叫。

「好啊!」王招君不明就裏地望著呼韓烈,不知道他怎麼會有這種苦瓜似的表情。難不成他在害怕他會掉下馬嗎?

「真的準備好了?」他仍是不怎麼放心。

「真的。」他的臉怎麼愈來愈苦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把你踢下去的,你好好騎吧!」她柔聲安撫著他。

「妳──」這女人!他什麼時候怕她把他踢下去了?

呼韓烈不理會王招君了,他吼一聲,開始駕起馬來。

突然而來的震動和昏眩感,是王招君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她開懷地偎在呼韓烈的懷裏,望著四周飛逝的景象。

「真的好快耶!」王招君唇瓣漾著迷人的燦笑。

呼韓烈強持著內心的激動,感受王招君的欣喜若狂,他沒有辦法不跟著她一塊兒高興。

「早知道我就不跟皇上要求一把琵琶當禮物,直接跟他要一匹馬就好了。」馬兒跑得這麼快,要是別人想來討債,還得追上許久呢!

「嗯?」不知其中原委的呼韓烈哪知道王招君在說些什麼,只見他眉頭皺得死緊,一臉疑問。

「沒事。」王招君才不想把她的新發現告訴他,免得她日後逃跑無門。

「真的?」看著她一臉若有所思的笑容。,他知道她的心裏一定在打什麼鬼主意。

「對啊!」她微笑地回應他。「謝謝你讓我騎馬,改天我一定教你彈琵琶,以為回報!」

彈琵琶?

一想到她那無人可敵的琴藝,呼韓烈就很難有笑臉。「免了、免了!妳以後都不要再彈琵琶了,知不知道?」

「可是人家說要多加練習才會有進步耶!」等到大家平安回國,不用再趕路時,她就可以拿琵琶出來練習了。

「不用再進步了!」呼韓烈實在不想告訴王招君,以她這種資質,是怎麼樣都不會有進步的。

「可是……」王招君鍥而不捨地想要學會彈琵琶,因為她還肩負著袁帝交予的任務。

「沒有可是!」呼韓烈乾脆以騎馬來威脅王招君,「妳還想騎馬嗎?」

「當然想!」王招君點頭如搗蒜。

「那就不要再說彈琵琶的事!」他可不想要自己的國家毀在一把琵琶上頭,全國人民被琵琶聲給吵死。

「喔,好吧!」人要能屈能伸,她現在先委屈一下,等日後沒人的時候再偷偷練習琵琶,應該就沒問題了。

真好,她既能學琵琶,又能騎馬,人生真的愈來愈美妙了!

Θ禁止轉載Θ  ※※浪漫會館獨家製作※※  Θ禁止轉載Θ

「好無聊喲!」

這會兒大喊無聊的不是別人,正是坐在呼韓烈懷裏的王招君。

「又無聊?」呼呼韓烈大皺眉頭。這女人究竟是怎麼了?怎麼三不五時就高喊無聊?

「對啊!」她發現坐坐在馬上坐久了,又沒有辦法親自駕馭馬匹,是一件很無聊的事。

「妳無聊個什麼勁兒?」呼韓烈才不允許王招君有喊無聊的機會,他頭一低,直接吻住她張口欲言的櫻唇。「現在不無聊了吧?」他邪邪地望著氣喘連連、面色緋紅的她。

「喂!」被呼韓烈這麼一親,王招君不由得想起兩人之間夜夜的纏綿。「我不是說這個無聊啦!」沒想到眼前看起來很剽悍的匈奴頭子也會給她這種暗示,真是敗給他了!

「要不然呢?」呼韓烈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晚上不夠努力,王招君才會在白天趕路時頻喊無聊。

「每天看到的除了大漠還是大漠,實在很無聊耶!」王招君突然想找一些新的東西來玩玩。

「妳可以看我。」山不轉路轉,路不轉人轉。呼韓烈面無表情地給了一個建議。

「看你?」王招君瞧了呼韓烈一眼。他長得真是好看到不行,可是……

「再好看的景致,天天看也是很累人的,為了避免我對你有煩悶的一天,我對你還是少見為妙。」

「妳給我看!」他哪容得她說不看就不看。

「我給你看?」王招君重複了呼韓烈的話,之後豁然開朗。「啊!我知道,你一定也感到無聊,所以想要看我對不對?好吧,你要看就看,可是不能看太久喔!免得你生厭。」

「妳──」呼韓烈額上青筋暴露,差點被王招君氣死。

「怎麼了,你不看嗎?」王招君看呼韓烈一臉氣呼呼的。「難道你已經看我看得很膩了?求求你不要看膩我!」她可不想他太早看膩她,她很喜歡同他在一起的時光,雖然說在番邦的日子實在有些苦悶。

「妳──」呼韓烈被她突如其來的請求弄得啼笑皆非,原先的憤怒早不知飄到哪里去了。

「咦?」王招君望見眼前平坦的戈壁大漠上出現了極為平緩、卻看得出陵線的山巒。「有一座山耶!」真是的,以前在中原跑來逃去的時候,這種小小的山坡算得了什麼,可是現在看到這種山,她差點就要痛哭流涕了。

呼韓烈現在的心情大好,他微微一笑,對她說道:「那是我們這裏挺出名的峰穀。」

「是嗎?」原來在這裏只要小小的山峰就可以很出名啊!如果可以的話,她不妨仿效愚公移山的精神,搬座山來這裏放著,就可以跟過路人收取觀賞費用。

這樣的話,沒多久她就能把債務給償還了……

「是呀!那是有名的老鷹谷和少女峰。」看著王招君自得其樂的表情,呼韓烈懷疑她又想到些什麼了。

「它的名字挺好玩的,有什麼故事嗎?」王招君想到古人老愛把一些故事套到風景上大作文章。

「沒有。」呼韓烈的回答實在是太不自然又太快了,反而引起王招君的質疑。

「不可能。」看他的表情分明就是有嘛!「這峰穀既然會有如此奇怪的名字,它又長得不像老鷹和少女,其中一定有什麼故事。」

「真的沒有!」

「你說還是不說?」王招君的好奇心一旦被挑起了,就不肯善罷甘休。

「不說!」想要他說?門兒都投有!

「好吧!」王招君激動地想要跳馬,「你不說給我聽,那我去叫別人說,搞不好別人說的比你好聽!」反正他們後頭跟著一大群人,而且她是他們的闕氏,還怕聽不到故事嗎?

「不許妳去聽別人說故事!」獨佔欲極強的呼韓烈哪有可能放王招君去聽別人說故事。

「那你說給我聽嘛!」王招君廂了扁嘴,一副委屈模樣,「求求你,好不好?」

「妳──」看著王招君亮燦燦的瞳眸,呼韓烈想不軟化都很難。「好吧!」答應她的同時,他幾乎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那我洗耳恭聽褸!」王招君喜孜孜地準備聽故事。

呼韓烈深呼吸一口氣才道:「聽說在那座山裏住著一對相愛的少男少女,那少女生得極為美麗,所以被一個王者相中,王者想要少女嫁給自己,於是命少男去穀中捕捉禿鷹的雛鳥,使得少男被禿鷹攻擊,不幸暴斃在山谷裏。少女終日思念少男,於是在婚禮上逃跑,想要去尋找少男,卻因為體力不支而被凍死,後人便把那個凍死她的地方稱為少女峰。」

「啊?」就這樣嗎?

看著王招君一臉失望的表情,呼韓烈知道自己說的故事肯定不合她的意。

他原先就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是她苦苦哀求他說的,這下子她要後悔也沒辦法了。

「怎麼會有這麼笨的女人?」她真是不敢相信。

「笨女人?」聽到王招君這樣的評論,呼韓烈倒是很想知道她的腦袋瓜裏究竟是怎麼想的。

「對啊!」王招君點了點頭。「你不覺得那少女很愚蠢嗎?她幹嘛沒事要愛上那個少男呢?那個少男先是笨到被禿鷹給攻擊,之後又虛到被攻擊一下就死掉了,少女若是嫁給這個少男,一定沒有什麼幸福可言,搞不好晚上運動、運動,他就暴斃不起了。」

呼韓烈聽王招君這麼說,想不笑都很難。好好的一個故事居然會被她說成這樣,也其是太有意思了!

「我還沒說完呢!」看他笑得十分開懷,她像受到鼓舞似地繼續說:「至於逃婚,那個王者的條件你沒說清楚,如果他是垂垂老矣的白髮老人,
少女選擇逃婚就真的太笨了!因為她不必等太久,就可以得到王者的財產,那不是很好嗎?又如果王者是像你這樣的人,不嫁他的人還真是笨到了極點!」他除了脾氣凶一點,不讓她自個兒騎馬以及彈琵琶之外,實在是沒什麼好挑剔的了。

「招君!」呼韓烈唇邊的笑意愈來愈濃。聽她這樣說,好象嫁給他是一件很令她滿意的事。

「少女非但不去嫁王者,竟然還跑去找那個不曉得臭了幾天的屍體,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結果她還笨到連衣服也不多穿幾件,最後把自己給凍死了,唉!」王招君邊說邊搖頭歎息。

「招君!」原本他覺得這個故事索然無味,所以才不想說,沒想到這會兒從她口中說出來,竟教他哭笑不得。

「你們匈奴人編故事的能力真有待加強!」匈奴人居然能編出這麼不感人肺腑的故事,她隨便搬出一個中原的民間故事,都可以令他們汗顏了。

「妳也算是匈奴人了,招君。」聽她這麼下緒論,他突地感到不快,只好出聲提醒她。

「是這樣嗎?」這話可是他自己說的。

「當然是!」她都已經是他的人了,哪還能有這種疑問。

「那我要學騎馬!」聽完了故事,她又無聊起來,當然得乘機對他大嚷特嚷,才不會對不起自己。

「妳──」她還真是會借題發揮。

「拜託你嘛,你不讓我學騎馬,我就沒有成為匈奴人的歸屬感。」王招君試著動之以情。

「不行。」呼韓熱板起臉來,讓她與他共乘一騎已經是最大的極限。

「可是你不讓我學騎馬,我就會很哀怨,我很哀怨的話,就會無精打采,那樣到了晚上,肯定沒力氣跟你奮戰的啦!」王招君裝出一副可憐樣。

「妳──」他才沒這麼容易中她的苦肉計呢!「我真想要的話,妳逃得了嗎?」

「呃……」她倒是忽略了這個問題。「那怎麼辦?我去請別人教我騎馬好了!」

「不行!」呼韓烈當然不可能答應她。「誰要是教妳騎馬,誰就是不想活了!」

「我哪會笨到去找你的子民啊!」王招君想到他剛剛說的故事,「整個西域除了匈奴之外還有一大堆國家,我隨便去勾引一個君王不就成了。」

「妳敢!」呼韓烈的臉色霎時比夜空還暗。

「為什麼不敢?反正我無依無靠的,你要殺要剮都只有命一條,更何況我跑得很快,沒道理待在這裏跟你浪費時間!」王招君說完好象真的就要逃跑似的。

「該死的!」呼韓烈發現他真的對她沒轍,於是狠狠低咒一聲。

「好吧。」王招君馬上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你要殺就讓妳殺,我不要活了,你殺吧!」她已經抓住了他的弱點,也知道害怕絕對不能解決事情,而他是不會真的殺她的。

「妳以為我真的不敢殺妳嗎?」呼韓烈氣得咬牙切齒。

「難不成是假的?」王招君直直地回硯他,心裏愈想愈好笑。

「該死……」他真的不知道要拿地怎麼辦。「好吧!教妳就教妳。」他從來沒對一個女人放下身段過,除了她。

「好耶!」王招君樂得猛親呼韓烈,壓根兒忘記兩人在馬上。

「妳──」呼韓列在心裏哀歎。

這女人,真是老天爺派來治他的!要不是他馭馬的技術高超,現在她已是馬下亡魂了,哪還容得了她在這裏親他。

不過,被她這麼親吻的滋味真是該死的好,他開始考慮以後要不要都如法炮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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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王招君後來才知道,呼韓烈不是說教就教的。

沒錯,他是真的有心要教她騎馬,不過看她騎了大半天還是只會落馬的時候,他實在很難不變臉。

於是乎,為了不拖累整個隊伍的行程,他立刻與她協議,告訴她等到了匈奴國的單於庭才教她騎馬。

所以,王招君是日也盼、被他盼,望穿秋水地等待單於庭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到底到了沒有啊?」王招君癡癡地盼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達單於庭。

「快到了。」呼韓烈回答她。

「騙人。」王招君知道他的話是不可信的。「從你上次跟我說快到單於庭,到現在已經過了五天!」不只是他,她發現所有匈奴人的觀念都有問題,什麼「很近了」、「快到了」,這種詞語幾乎都倍不得。七天前她問小寒還有多遠,小寒就跟她說很近了。

原來五天和七天是這麼短的時間,真是讓人無法理解!

「真的快到了!」呼韓烈直指著前方,「就在那兒了。」

「哪里啊?」王招君直覺這只是呼韓烈的另一個謊言,直至她望見平坦的綠草上露出好幾個圓形滴帳,她的雙眼才為之一亮。

她的眼前有一個十分巨大的旃帳,旁邊坐落著幾個小的滴帳。隨著馬匹的接近,她看得愈明顯。

「真的到了耶!」王招君揚出燦笑,任呼韓烈抱她下馬,迎她進入旃帳之中。

原本呼韓烈已經安排了王招君個人的旃帳,可是現在的他改變心意,他要她住進他的旃帳裏跟他一起生活。

一進旃帳之中,王招君就興奮地左觀右望,雖然在趕路的過程中她也住在類似的旃幕中,但那些都沒有現下看到的雄偉。

「好好玩。」她仔細看著帳裏頭的擺飾,發現這地方其實與中原屋舍相差不大,最大的不同是地抬起頭來時,可以在打開著的天窗上望見頂上的天。

此時正當夕陽西下,霞光滿布在清澄的芎蒼,藍色的底布染上了瑰麗的粉紫橙紅,配上落日的餘暉,讓人驚豔無比。

「喜歡嗎?」呼韓烈看著王招君綻出的笑靨,禁不住為她迷醉。

「當然喜歡啊!」來這裏既不用逃債又可以過得那麼舒服,真是讓人再喜愛不過了。

「這裏以後就是妳和我的房間。」呼韓烈原先還害怕王招君會不喜歡,沒想到她是這般愉悅的反應。

這教他更沒有辦法放開她了!

「好棒。」王招君開心地手舞足蹈起來。「我高興得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怎麼辦?」

「不用說什麼,我們來慶祝吧!」呼韓烈微笑地凝視著王招君,眼中閃著魔魅的光彩。

「慶祝?要怎麼慶祝?」王招君有些納悶。他該不會從中原拎了串鞭炮來放吧?

「這樣慶祝。」呼韓烈開始他不安分的動作。

太過高興的王招君還有些不明白發生何事,直到兩人的纏綿動作愈來愈激烈,她才恍然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這不但是一種補償,還能用來慶祝啊!」看來這件事的功能還真多,她得多多利用才行!

兩人激烈的叫嚷聲幾乎掀了整座旃帳,使得來請單於及闕氏用餐的僕人一臉莫名其妙。

他實在弄不清楚單於的旃帳裏傳出來的到底是什麼聲音,難不成是單于從中原帶回來的鞭炮,此時正在旃帳裏燃放嗎?

聲音雖然聽起來不像,可是要不是鞭炮的話,還有什麼東西可以把旃帳震得好象快塌掉似的?

那應該就是鞭炮沒錯!只是漢人何時研究出這種新式鞭炮,教人怎麼聽怎麼心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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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匈奴國已經好一陣子了,持續練習下來,王招君的騎術大有進步,跌落地面的次數比以前少了許多。

「我可不可以到遠一點的地方練習騎馬?」王招君對呼韓烈提出要求。老是在同一個地方練習,她都煩死了。

「不行!」呼韓烈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她。

「為什麼?」王招君理所當然不依他。「聽說前頭不遠的地方有個十分美麗的百花穀是嗎?」光聽到「百花」這名字。她就覺得很不錯。

「妳不能去!」呼韓烈一聽到百花穀,反應十分激烈。說什麼他都不讓王招君到那裏去。

「為什麼?」王招君被禁止前往,不怎麼開心地嚷著。「你有沒有去過?」她凝視著他。

「有!」呼韓列在說出這個字之後,才驚覺失言。糟了!眼前這小魔女不知道又會恨他扯些什麼:

「為什麼你自已去過,卻不讓我去?」王招君發出不平之鳴。「那裏的景色漂不漂亮?」

「沒有什麼好看的!」呼韓烈嗤之以鼻。

「騙人!」她才不相信。「那裏一定很漂亮,所以你在那裏金屋藏嬌對不對?」

「妳──」這女人胡鬧起來還真是讓人無力。「我沒事幹嘛金屋藏嬌?」他光是應付她一個人就很累了,哪還有力氣再養別的女人。

「我怎麼知道你沒事幹嘛金屋藏嬌?」王招君跟呼韓烈硬嗆起來。「你是想欺負我這個中原女子,怕我不能滿足你,所以養了別的女人在百花穀,對不對?」

「妳──」看王招君眼淚盈眶的悲慘模樣,呼韓烈想不心疼都很難。

「沒有別的女人,只有妳!」

「你騙我,男人都是花言巧語的大騙子!」聽他這樣的狂吼好受用喔!王招君在心裏甜甜地笑著。

「我花言巧語?」呼韓烈一想到王招君用這個詞句來形容他就覺得好笑。他何時學會了花吉巧語,他怎麼不曉得?

「呃,你好象不太會說話。」看著呼韓烈唇畔問的淡淡笑容,王招君知道自己的措詞有誤。「不管啦,反正你不讓我去百花谷,代表那裏一定有什麼東西,你怕我去看!」

「我哪有什麼東西怕妳看!」呼韓烈嚷道。「那兒不過就是一個山谷裏頭全都是花,這樣而已!」她在中原看花看得還不夠嗎?居然跑來這裏吵著要看。

「這樣就很好了。你不知道嗎?在這個戈壁裏頭有那樣一個花穀,是很稀奇的耶!」王招君睨了呼韓烈一眼。「喔,我知道了,八成是你覺得那裏太美了不想讓我去才這樣說的是嗎?對,一定是這樣,我就知道你千方百計不讓我去,肯定不安好心眼!」

「我不安好心眼?」她這樣說自己的丈夫就對嗎?「我是怕妳有危險!」她果真不懂他的心。

「危險?!花會咬人嗎?」她實在不懂,只是騎馬去看看花而已,能有什麼危險?

「我是怕妳去百花穀的一路上會有危險!」呼韓烈指出他所擔心的事。「妳根本還不會騎馬。」

「所以才要練習呀!」王招君振振有詞地道。練習還是很有效的,她和馬兒已經培養出良好的默契了。

「那我帶妳去。」拗不過王招君,呼韓烈只有答應她。

「好,不過我要自己騎馬去!」她得先跟他說清楚才行。

呼韓烈點了點頭,「可以。」有他在一旁守著她,發生緊急事情,他才能出面保護她。

「好耶!」王招君高興地歡呼起來。

「招君。」呼韓烈知道王招君高興起來,什麼事都會忘記。「我有事情要提醒妳。」

王招君立刻安靜下來,唇邊卻還是掛著愉悅的微笑,「什麼事情?」只要能讓她去百花穀,一切好談。

「絕對不可以一個人跑到遠處去,知不知道?」呼韓烈緊緊盯著王招君,實在擔心她會做出什麼驚人舉動。

「知道!」還在興頭上的王招君可是想都沒想就用力地點頭了。

「真的知道?」看她這副模樣,呼韓烈知道自己應該要時常對她耳提面命一番。

「知道啦!」奇怪!這男人何時變得這麼聒噪?

轉著滴溜溜的水靈眼珠,王招君決定要封住呼韓烈的嘴,讓他暫時沒辦法再對她囉唆。

沒想到──

「妳千萬不可以自己一個人跑出去,知不知道?」

「知道!快……啊……你到底要不要快一點?」

「妳先答應我一定會記得,招君……」

「會記得啦!啊……快……」

怎麼到這個時候,他都還能囉唆一大堆呢?教她想不聽都不行,不答應也不行,真是太厲害了!

擁有這種令人答應於無形中的神奇功夫,難怪他可以成為君王……她真的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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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人!王招君在心裏罵了呼韓烈不下千次。他這個騙死人不償命的傢夥,真的太惡劣了!

「說好要帶我去百花穀,給果自己忙得不得了,根本沒空理我!」王招君氣得在旃帳裏踐來艘去,滿腹的怨氣無處發洩。

「闕氏,妳別生氣嘛!」小寒納悶地望著王招君,內心有著很大的疑問。奇怪,中原女子不都是溫柔婉約的嗎?怎麼她在闕氏身上完全看不到,反而常常見到她暴跳如雷的一面。

「我哪能不生氣?」王招君繼續嚷著,「堂堂大男人怎麼可以言而無信,真的氣死我了!」
「就算單於言而無信,可是氣死的人是闕氏自己,這樣不是不太對勁嗎?」小寒努力勸慰著王招君。

「對喔,那我要咒他不得好死!」王招君氣得口不擇言了。「這樣他的妻子就會變成寡婦。」

「啥?」小寒有些訝異地看著王招君,發現她似乎忘記單于的妻子就是她自己,變成寡婦的人也不會是別人。

「不只是這樣,我還要咒他生不出兒子來。」王招君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壓根兒沒多想。

「呃……」小寒訥訥地說道:「這似乎不太好肥?」闕氏好象太過火了,單於的兒於不就是她的兒子……

「有什麼不好?」王招君氣急敗壞地繼續說道:「啊!不只兒子,我要記咒他連女兒也生不出來!對,就是這樣!」

「闕氏……」小寒有些為難她望著已經瀕臨瘋狂邊緣的王招君。難道闕氏就這麼希望自己絕子絕孫?

「氣死我了,真的是氣死我了!」王招君從頭到尾都沒想到自己說的話有什麼不對。「小寒,妳陪我騎馬到百花穀。」

「啥?」闕氏怎麼把她扯下水了?不,她不要啊!

「妳陪我騎馬到百花穀去,我一定要讓他好看。」是他言而無信在先,就別怪她背信忘義於後。

「呃……」要給單於好看或難看都是闕氏自己的事,可千萬別把她算進去啊!

「怎麼了?」王招君終於意識到小寒的吞吞吐吐。

「不行呀……」小寒支支吾吾地說道:「要是被發現,我一定會挨?的……」

「不會的!」王招君想到呼韓烈之前說的話。「妳不會有事的,相信我!」她對小寒保證道。

「呃……」小寒不得不說老實話,「這實在很難讓人相信──」

「小寒!」王招君使盡力氣說服她,「妳是我的婢女,我說什麼妳就得做什麼!」

「可是單於說過不能讓妳一個人跑到遠處去啊!」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婢女,哪敢冒犯單於,又不是不想活了!

「所以我才要帶妳去嘛!」王招君綻開一抹得意的笑容。「我們是兩個人一起去,不是我獨自一個人跑到遠處去!」

「不行啦!」小寒還是很怕事,搖手搖得十分慌忙。

「那算了!」王招君改變了想法。「我乾脆自己去好了,反正我騎著一匹馬,也不算是自己一個人去,這樣呼韓烈也不能罵我。」

「闕氏……」小寒目瞪口呆地望著王招君,沒想到她竟然能想出這樣的說法來。

「還有,百花穀應該是在這附近,不是他所謂的遠處。」王招君愈想愈興奮,「總之,他是怎麼樣都沒有辦法罵我的。」

「闕氏……」小寒愈聽愈是膽戰心驚。

「我走了!」王招君泱定的事,總是馬上就去做。

「闕氏,等等我啊!」小寒這會兒當然是二話不說追出去了。如果真的讓闕氏「一人一馬」到百花穀那「不太遠」的地方去,她不被單於活活剝下一層皮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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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別,抱! 3
你若是真愛我
就別放任我一個人
嘗盡孤獨的滋味

第七章

戈壁大地無邊無際地伸展,荒涼的廣漠彷佛見不到盡頭,熾熱的太陽射出強勁的光芒,蒸騰出炙人的熱氣。

在這樣的天候下,蒙著頭巾的王招君很快就感到昏眩。

「怎麼這麼熱啊!」她就快要熱昏頭了。

「這裏的天氣就是這樣啊!」相對于王招君,小寒倒是顯得輕鬆,沒有喊熱。

「百花穀到了沒?」王招君兩眼茫然地望著前方,直想趕快到達百花穀。

「快到了。」小寒回道。

「是嗎?」王招君這才想到小寒的話不能相信。「從妳剛剛跟我說快到了,到現在我的眼前除了漠地還是漠地,根本達一朵花的影子都沒見到,哪有什麼百花穀?」

「真的快到了!」小寒聽到強風的叫囂聲,「妳有沒有覺得風勢愈來愈強了?」

「咦?」好象真的是這樣。四周風勢驟然增強不少,刮過她的耳朵,咻咻地吼叫著。

王招君原本還沒感受到強風的威力,可是愈往前騎,她愈感覺到風勢的狂猛。

沙塵開始猛烈地襲向王招君的眼,教她張不開眼睛。

「小──」王招君張開嘴巴想要對小寒說出這種情形,可是她的嘴才張開,風沙就灌進了嘴裏,於是她只好閉起嘴,蒙著臉,試著把風沙掃蝕她的強度降到最低。

「闕氏!」王招君的身邊突地傳來小寒的叫喊。

王招君一愣,猛地抬頭,才發現有一股強大的黑煙以迥旋的方式卷向空中,朝她襲來。

「是沙暴,闕氏!」小寒的聲音與風聲比較起來,顯得微弱許多。

從沒見過這等陣仗的王招君整個人震懾住,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快掉頭,闕氏!」小寒試著點醒她。

「啊?」王招君真的嚇呆了,一時之間竟然沒有辦法動彈。

「快呀!闕氏!」小寒使勁催促著她。

幸好王招君騎的不是別匹馬,而是有靈性的赤火,所以在她還沒回過紳來的時候,赤火已經揚蹄飛奔起來。

赤火的速度雖快,但是沙暴的狂猛更讓人吃驚,一轉眼的工夫,那黑煙就緊追在後。

「快跑啊!」這時王招君陡地驚醒過來,命令著赤火。

赤火雖然跑得急切,奈何強風的威力實在驚人,它先是吹亂了王招君的秀髮,讓她亮麗柔軟的烏絲隨風起舞,爾後尖銳利人的沙粒紮進了她細嫩的頸項。

「好痛!」王招君忍不住回頭,只見暗色沙礫形成的風暴彷佛螢幕一般佔據了她的視線,逼至她眼前。

狂猛的風一掃,縱使王招君抓著纏繩的手再緊,也沒有辦法不墜馬。

墜馬之後,王招君整個身子無法動彈。

這是她從未經歷過的恐懼感覺,就算被人追討債務到了極點也不曾有過。

沙子瞬間將王招君掩覆,令地無法睜開眼,只覺得她好象要被卷到地獄裏。

「小寒……」她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到,其中淨是轟隆的風沙聲。

王招君感到呼吸愈來愈困難,彷佛即將死去。

「不行……」她在中原被那麼多人追債都能活下來,哪這麼容易死去。

可是……她真的快要窒息了啊!

誰來救救她?

「烈……」迷迷糊糊之中,王招君喚出了這個名,之後便昏厥過去。昏迷之前,她好象聽到有人呼喚著她,可是那聲音她已然聽不真切。

在此同時,較早發現沙暴的小寒則已躲在稍遠的地方,不停張望著王招君身處的位置。

蒙矓中,她好象看見一個偉岸的黑影接近闕氏,把闕氏帶走了。

希望不是她眼花,闕氏是真的被人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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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招君意識到自己正慢慢地從黑暗中被釋放出來,納入溫暖之中。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及心跳。

除此之外,讓她感覺更強烈的是一連串她再熟悉不過的咒?聲。

他似乎是在罵該死的她怎麼還不醒來,還有她敢繼續睡就試試看之類的話。

這當中還夾雜著一堆不太悅耳的髒話……實在是吵死人了!

「你在罵我啊?」虛弱無力的王招君勉強睜開眼,望向在她身旁罵個不停的呼韓烈。

「我當然要罵妳!」她終於醒了,實在是太好了。

「什麼叫做你當然要罵我?」在謹罵聲申清醒的王招君脾氣實在不怎麼好,直接就朝呼韓烈吼回去。

「因為妳該罵!」很好,她有力氣跟他對罵,表示身體沒什麼大礙。呼韓烈擔憂的眸光減了幾分凝重。

「我哪里該罵?」該罵的人是他吧!「你怎麼可以在我昏迷時偷偷罵我?」還好她全都聽見了,才不會被人罵了卻不知道。

「我是光明正大的罵!」他才不屑幹下偷偷摸摸的事。「妳要是不醒過來,我一定罵得更久!」

「你──」被人責?的王招君當然不爽快,於是她開始反罵,「你最過分了,也不想想自己是罪魁渦首,居然還敢罵我!」

「我是罪魁禍首?」呼韓烈一臉莫名其妙。「究竟是誰偷騎我的馬出門,才出事的?」

「我哪有偷騎你的馬?」王招君自然不肯承認她所犯下的禍事。「你居然因為我跟你的馬太要好,牠自願讓我騎而罵我?」這明明就是嫉妒她嘛!

「妳──」呼韓烈體內的火氣愈燒愈旺。「妳還敢說,我明明要妳自己一個人別出遠門的!」

「我哪有自已一個人,我可是帶了小寒還有赤火一起!」王招君義正辭嚴地說道。「倒是你,居然因為自己太忙,沒空帶我去百花穀而冷落我,你讓我遭受到沙暴的侵襲不說,還反過來罵我!」

「妳──」她這是哪門子的說法?「我罵妳是因為妳不顧及自身安全偷偷跑出門,沒知會我一聲。」

「狡辯!」王招君啐了他一聲。「你這是惡人先告狀,明明就是你把我害成這樣的,還好意思罵我!」

被王招君這樣一說,呼韓烈登時氣得瞠目結舌。

拜託,究竟是誰惡人先告狀,她有沒有搞清楚?

狠狠一咬牙,呼韓烈乾脆低頭封住王招君張口欲言的櫻唇。

「唔……」王招君與呼韓烈相處久了,當然感覺得到他強烈的欲望。「你要做什麼?」她被他吻得氣喘吁吁、聲息不穩。

呼韓烈邪邪一笑,「妳還不知道我要做什麼嗎?」他決定要好好教訓她一番。

「啊!」有了上回的經驗,她很清楚他即將要做的事。「你不會又想要用這一招來跟我賠不是吧?」

「我跟妳賠不是?」她有沒有搞錯啊?呼韓烈氣得開始扒王招君的衣服,黑眸中燃燒著怒火。

「對啊!」王招君雖然氣虛無力,卻意志堅定。「你不要脫我的衣服啦!別以為你道樣補償我,我就不會生你的氣!」

哼!他以為這樣隨便摸摸她,她就會像小狗一樣乖乖地嗎?

這回她偏不!

「誰要補償妳?」他是在教訓她耶!

將王招君左擋右遮的雙手輕鬆格開,呼韓烈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全身上下衣物剝個精光。

「你要補償我啊!」他知不知道這樣隨便把人給剝光是一件很冷的事?「我這回絕對不接受你的補償。」因為她實在是太氣了!

「那正好,反正我也不想補償妳。」她到底搞不搞得清楚狀況啊?

大掌按撫上王招君的酥胸。呼韓烈以近乎虐待的方式用力地揉捏著,將她白皙的玉乳壓出了微紅的手印。

「啊……嗯啊……啊……」銷魂蝕骨的呻吟不斷自王招君微敞的檀口逸出。「啊……嗯啊……啊……唔……不要以為你這麼用力,我就會原諒你……嗯啊……」

「我何時要求妳的原諒了?」錯的人究竟是誰,她還弄不明白嗎?呼韓烈氣得連唇舌他一同加入戰局之中。

他的大手揉搓壓轉著她的嬌豔蓓蕾,唇舌則細細啃蠟著另一朵豔蕊。

被呼韓烈唇手齊攻,王招君不自覺地扭動著身子。她姣好的雪白嬌軀因而顯得極度誘人。

「啊……嗯啊……啊啊……」王招君發現自己似乎愈來愈歡愉了,急忙提出宣告,「啊……無論你怎麼做,我都不會服輸的!啊……」錯的人是他,她才不會因為這一點點的補償就原諒他。

「是嗎?」呼韓烈以熱燙的舌尖撩撥著王招君綻放妹麗的花尖,他突地輕咬它一口,引起她渾身止不住的震顫。

「對……我才不……才不原諒你。」王招君發現自己好象愈來愈無力,忙著穩住心坤。

「現在不是妳要不要原諒我的問題!」他真的會被她氣死。今天做錯事情的人是她,又不是他。

呼韓烈將胸中怒火轉成欲火,還把王招君高聳的雪峰當成了可口的冰糖葫蘆,對它又舔又吸,偶爾還輕輕地囓咬豔桃色乳峰,教她不由自主地全身輕顫、嬌聲嚶嚀。

王招君迷蒙的眼裏淨是莫名其妙。「啊……難道你不要求我的原諒嗎?」那他做這麼多事幹嘛?

王招君發現自已被呼韓烈愈吻愈舒服,開始有想要原諒他的念頭。嗚……她剛剛還說要堅持下去的,怎麼現在就防守無力了?

「廢話!」他當然不要求她的原諒,他又沒做錯事。

呼韓烈來到王招君平坦的小腹上,以舌尖四處肆虐。

「你不要我原諒?」王招君愈來愈不能理解。「你該不會是發現自己做了太多錯事,有愧於心,所以不敢要求我原諒你吧?」很有可能,難怪他如此賣力……

不過她到底要不要原諒他呢?她剛剛已經很堅定地表達自己的意念了,這會兒就原諒他好象不怎麼妥當。

「當然不是!」呼韓烈怒氣衝天地應道。他不知道她怎麼硬是不開竅。「我幹嘛要求妳的原諒?」

他的唇繼續往下移動,來到了她神聖的三角地帶,輕吻上她微微抖動的纖纖毛發,以挺鼻拂動著交錯淩亂的絨毛。

「嗯啊……你做錯事當然得要求我的原諒啊!」王招君十分理直氣壯。「啊……也許連你自己也覺得不能原諒自己,那你大可以先求自己的原諒……嗯嗯……」

「這是什麼跟什麼?」呼韓烈這下想不火大都不行。「做錯事的人可是妳,不是我!」他略微粗暴地分開她靠近的纖白玉腿,放手妄為。

「啊?」怎麼她都說了這麼多,他卻還不認錯?「喂……」這會兒換成王招看人了。「都是你……啊……」

王招君深藏不露的花穴在呼韓烈的一陣狂吻摸索之後,滲出銀亮的花露,閃爍著濕潤的光澤。

「我什麼?」呼韓烈以手輕觸她的花瓣,表情十分耐人尋味。

「都是你不帶我去百花穀,才害我差點被沙暴給卷走。」王招君愈想愈委屈,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

「妳……」呼韓烈的怒火在看到王招君眼眶中的淚水之後,很難不被澆熄。「妳知不知道自己一個人去百花穀很危險?」她讓他緊揪著一顆心,生怕生命裏再也沒有她的存在,現在的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失去她的。

「我當然知道啊!」王招君再度使出睜眼說瞎話的功夫,誰教她太傷心、太難過了。「你不跟我去,我只好自己去嘛!」她委屈地扁扁小嘴。

「妳……」在王招君兩腿之間滑動的呼韓烈,光聽著她的嬌言軟語,就要全面崩潰了。「妳怎麼不等我?」他也有事要忙啊,哪能天天陪她玩。

「我怎麼知道你會忙到什麼時候?」王招君哀聲歎氣地道:「你每次只知道滿足我的肉體需求,都不知道要滿足我的精神生活,我都快悶死了!你就只要我的身體,其他的你都不要,對不對?」

「誰說的!」他要她,他要全部的她。

尋到她花瓣頂端最敏感的部位,他吻了上去,以滑溜的舌尖挑逗瑩瑩發亮的珍珠。

「啊……我怎麼知道……你有時間對我摸來摸去、親來親去,卻沒空教我騎馬……」王招君委屈的嬌嚷著。

聽見她的話,呼韓烈馬上停下嘴邊的工作。

「我沒有不教妳呀!」他氣憤地道。「妳幹嘛不等久一點,我一定會教妳的。哪有女人這麼猴急?」

「全是跟你學的啊!」王招君反將他一軍。「你哪一次不是很快、很快就……」她指的是他常常很快就撲上她,做上一回。

看到她面紅耳赤的,他馬上意會過來。「我以為我的技巧非常好,也夠久。」他很不滿意她的說法,他是很久,不是很快!

「哎喲……不是啦!我是說……」她實在是說不清楚了,因為他的動作讓她很難將語意說完整,乾脆不說。

「妳是說什麼?」他非要她解釋清楚不可。

像是輕撫脆弱卻美豔的蝶翼般,呼韓烈極其輕鑲地分開王招君幽谷的花瓣,露出隱藏其中的嬌美,他慢條斯理的將手指插入幽穴裏,在其中搗弄揉旋。

「啊……」被他這樣激情挑弄,王招君哪還記得要說什麼。「我不知道……嗯啊……」

「答應我,以後不可以獨自出遠門,知不知道?」他到現在還心有餘季。

如果不是他在最後一刻救走了她,他真的沒有辦法想像現在會是什麼景況……

一想到這裏,他細長的手指開始深刺淺出的律動,不斷地進出她幽馥的蜜穴,沾染著濕潤的花液,動作愈來愈狂猛。

「嗯啊……啊啊……好……」王招君連連呻吟,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等等。」呼韓烈望著全身顫動不已的王招君,想到她之前也是這樣子答應他的。「妳還得跟我保證妳不會一人一馬地一起出遠門。」他這回可要先跟她說清楚。

「好好好。」其實她發現了一種比馬更有趣的動物,叫做駱駝。

才答應了他,王招君便覺春情難耐,她伸手脫扯呼韓烈的衣物,纖纖素手一件件地將他的衣服給褪下,面露緋紅。

老天,她剛剛不是還說無論他怎麼努力也不原諒他?怎麼現在自己卻先動手剝光他的衣服了?

嗚……好可恥……她剛剛的舉動真的是不由自主的啦!她只是下意識地動作著,等到她回魂之後,他全身上下的衣物就不知道到哪兒去了。

王招君做了這等事,呼韓烈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笑容滿面,眼中漾泛著邪光。

「招君,現在是誰迫不及待啊?」聽到她應允他的要求,又看她如此饑渴難耐的剝光他的衣物,呼韓烈現在的心情可真是一掃陰霾,好到不行。

「我是想你應該很想要,所以才動手幫你脫去一身束縛啊!」王招君臨時掰了一個理由。

「是妳想要還是我想要?」呼韓烈濃濁沙啞的嗓音透露出他欲望高張的事實。

「呃……」王招君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說什麼。「你……你大可以不要,我不會生氣的。」

「真的嗎?」呼韓烈眸中閃著戲謔的精光,看見王招君直點頭。「可是妳這裏明明告訴我妳非常想要!」他的長指揉轉著她嬌嫩的花穴,讓銀亮的愛汁滲得更為洶湧,然後翻身壓住她,勃發輕抵著嫩弱的幽谷。「說謊的人可要接受處罰。」

「處罰?」怎麼這件事情還可以當成處罰的嗎?真的是太多用途了!繼補償、道歉和慶祝之後,又讓她發現了一個新的用途。

「就是處罰!」呼韓烈猛喝一聲,熱情的亢奮便深深抵入王招君濕熱的花穴之中。

「啊……」

王招君因為初時的刺痛而微微皺眉,呼韓烈總是有默契地等待著她展眉。

一見她自秀眉舒展開來,他的挺舉立刻朝窄熱的密道攻去,直沒入她幽深的花穀內。

「嗯啊……啊啊……」有他在她的體內,她感覺到無比的充實。「唔……」她緊攀著他的背,彎月形的指甲深深陷入他結實的肌膚中。

呼韓烈以緩慢的速度從王招君的體內抽拔而出,複又猛挺而入,漾著水氣自花穴傳來陣陣快感,令她不由自主地擺動著頭顱,霎時間,她烏黑的秀髮飛揚,香汗成為晶瑩的點綴。

望著王招君縱情的嬌媚模樣,呼韓烈抽送的速度加快,他每一次的進擊都深深地攻陷她尊貴之境。

一波波愉悅的快感衝擊教王招君不停嚶嚀,嬌軟的身子直打著哆嗦。

感覺花壁內一陣強烈的蠕動,一股前所未有的衝動自呼韓烈火熱的小腹升起,他狂喝一聲,勃發熱液順勢奔流到王招君的體內。

「喔……」歡愛之後,王招君再度感覺到精疲力盡。方才地是因為要和他爭吵,所以有力氣,現在一安靜下來,安穩地待在他的懷抱裏,她就只想睡覺了。「我好累……」

「累了就快睡。」呼韓烈的語氣裏有著連他自己都驚訝的寵溺意味。

他何時變得遣麼溫柔了?在說出這話的同時,他竟然一點也不感到奇怪,好象再理所當然不過。他平時會這樣說話嗎?

「我睡了……」嘻!現在的他好溫柔,她決定原諒他了。

望著王招君酣睡的容顏,呼韓烈還在納悶。剛剛那一句充滿柔情的話語,究竟是不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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