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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藍琴 -【沐蘭從妓去(中國名女人笑傳之一)】《全文完》

沐蘭從妓去(中國名女人笑傳之一) - 藍琴

哎呀呀!她明明是效法花木蘭代父從軍  
怎麼從著從著卻變成妓營裏的生力軍  
說來說去都怪那個二皇子,不但一眼視破她的身分  
把她拐到床上用一把「奇門兵器」插的她唉唉叫  
還不准她繼續女扮男裝從事「報國大業」?  
哼!想她到軍中來可是為了做大事、立大功呢  
才不是天和他天關在軍營裏「騎馬打仗」呢?  
既然行軍做戰的事輪不到她插手  
那她重整妓營「造福」軍中兄弟總行了吧?  
沒想到她的一片好心卻被當成驢肝肺  
那愛欺負她又愛管她的傢伙知道後不僅暴跳如雷  
還用「棍子」把她修理得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楔子

一對恩愛的夫妻房在內吻得難分難舍,唇與舌交纏成一片,滿室蕩漾著旎旖春情。  

「爹、娘──」一個粉粉嫩嫩的小娃娃連門也沒敲就沖了進來,口中的呼喊在見到房內情景時驀然止住。
  
那娃娃好奇地眨了眨眼,不明白地問道:「爹、娘,為什么你們要吃對方的嘴?」  

那對抱在一塊兒的甜蜜夫妻登時跳了起來放開對方,而後,男子沒好氣地對娃娃說道:

「小孩子別問那么多,就是因為吃太多對方的嘴,才會生出妳這個災星!」  

娃娃忍不住皺眉,吃嘴和生出她這個災星有什么關係嗎?好難理解唷!  

「沐蘭,妳沒事那么慌張做什么?」

女子嗅聞著空氣中不對勁的味道,而後突地爆出尖叫:「說,妳是不是又把娘的廚房給燒了?」  
他們難得能這么順利地纏綿在一塊兒。

雖然他們平日也很想好好的纏綿,但是都不太容易做到,因為他們那個  

兩人都不想承認的女兒總是會在緊要關頭搞出一堆需要他們立即去解決的禍事。  

以舌頭旋弄逗玩著妻子豐盈飽滿的雪胸,他們一同浸沉在激情的快感之中。

「爹、娘!」粉雕玉琢般的小女孩莽莽撞撞地推門闖進,而後水汪汪的大眼便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床上那對人兒正在做的事。  

這一下,床上緊緊相纏的夫妻又被迫分開,而且是極為尬尷地分開,女子的容顏紅雲滿布。
  
「爹,你為什么要喝娘的奶啊?」小女孩眨了眨濃密長卷的睫毛,神情中充滿不解。  

見兩人都沒答話,她又自顧自地說道:「奶不是都只有小娃娃在喝嗎?像我長大之後,就沒有再喝過娘的奶了耶!」  

「花沐蘭!」男子已經沒有心神管她究竟又惹出什么禍事了,他從喉中暴喊出一句:「下次要進爹娘的房,記得先敲門!」  

「為什么?」小女孩天真地問道。

「爹娘在做的事不是妳能看的!」男子的聲音依舊是吼喊出來的。

「妳知道了沒有?」  

「我知道了。」小女孩點點頭,心中卻想著,爹爹一定是因為太害羞,怕被她笑他長那么大還喝娘的奶,所以才會那么凶地吼她。

既然如此,她以後就先在窗戶邊偷看爹爹有沒有在喝娘的奶,再決定要不要進門好了。

糟糕!她一個不小心又將爹爹的武功秘笈當成廢紙給燒了,怎么辦?  

下意識地想要推開爹娘的房門進去認錯,但她的動作卻突然凝住了。

爹娘的房裏傳出好奇怪的叫聲,有爹爹的吼聲,還有娘的吟叫聲,他們究竟是怎么了?  

她原來想要先敲門再進去的,可是裏面會不會發生武林慘案了啊?

會不會是爹爹當年的仇家尋上門來?

雖然爹爹是前任的武林盟主,武功高到讓人無法想像,可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如果爹娘被怎么樣了,那她怎么辦?  

不行,她不要成為孤兒,她一定要趁著爹娘還有聲音的時候,出其不意地沖進房裏,這樣壞人就會被她的虛張聲勢給嚇走了。  

對,就是這樣!  

心念一定,她直接將門給撞開──  

而後,她望見爹爹覆壓在娘的身上,娘的表情似乎是疼痛難耐,汗水不停地流淌著。  

「不是發生武林慘案了嗎?」她詫異地說道,「壞人呢?」
  
看著床上黏成一體的夫妻,她想了一想,恍然大悟地自言自語起來。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爹爹在當壞人,將娘弄得疼痛無比!爹爹真是太過分了!」說著,她一步一步地向床接近,一心想要伸張正義。

「娘,妳別再叫了,沐蘭來救妳了!」

這會兒,正在恩愛的夫妻已經連分開都沒有辦法分開,因為若是分開來,將會讓女兒看到更不能看的畫面。  

男子驀地朝天爆出一聲怒吼:「該死的花沐蘭,妳快給我滾出去!」  

「嗚……」莫名其妙被吼,她感到無限委屈,忍不住哭了起來。

「沐蘭只是看你壓得娘好痛。而且好象還用兵器插娘……好過分……嗚……爹好過分,這樣對娘,還罵沐蘭……嗚……」  

用兵器?夫妻兩人同時擰起眉來。

該死,沐蘭什么都看到了!  

「花沐蘭,妳趕快給我滾出去──」這回的叫聲出自終於承受不了而瀕臨崩潰的妻子口中。

TOP

沐蘭從妓去1  

雪膚花貌玲瓏身段  

誘人沉醉更誘人犯罪  

第一章  

唧唧複唧唧木蘭當戶織  

不聞機抒聲唯聞女歎息  

「唉……」一聲悶重的無奈長歎由花家傳出來,其中壓抑的憤恨彷佛可以上達天聽。

「唉……」另一聲沉重哀歎緊跟著飄散而出,聲音之悲涼彷佛遭遇極大慘事。  

「沐蘭──」接下來的第三聲不是悲歎,而是拔高的尖嚷。

「妳織布織得不好也就算了,居然還將我那千年難得的紡線給毀了!我的老天哪……」

任盈心掩著面,不忍心再看那被卷纏扯斷得不象話的紡線。  

「娘……」花沐蘭湛亮的眼神飄閃過面前兩個神色不太爽快的人,定在任盈心身上。

「沐蘭又不是故意的,沐蘭只是看那紡線很美,心想若將它拿來織布的話,搞不好會織出極美的一匹布來,怎知那紡綿壓根兒經不起磨,沐蘭也才不過紡了幾下,它就斷了!」  

唉!她怎么知道會有這種情形發生呢?紡線太細又不是她的錯!

「花沐蘭!」任盈心聽聞她的解釋之後,面色因過於憤怒而漲紅。

「妳居然嫌天山靈蠶吐絲製成的紡線太細?妳……」她腦中一陣昏厥,幾乎就要軟倒。

花無極健臂一伸,將快要撐不下去的妻子接擁到懷裏。  

「都是你啦!」任盈心捶著花無極。

「妳不要碰我啦!都是你害的,害我生出這種專搞破壞、還搞不清楚狀況的蠢女兒,我不想承認她是我生的,你給我收回去!」  

花無極苦著一張臉。「盈心,生出她可不是只有妳在受苦……」  

這些年來,他不知道壞了幾把寶劍、毀了幾張名畫、報銷了幾本武林秘笈、重建了幾次房子……

總之,沐蘭惹出來的災禍難以計數,他也是受害者之一。  

「不管,我不管啦!」任盈心纖手指向那個災星。

「早上才燒了我的廚房一隅、弄壞我精心栽種的鐵心蘭一盆,現在居然又織壞了我的寶貴紡繃。
我已經忍受夠久了,你快點將她處理解決掉!」  

她不要這個女兒了,不要!  

「要把她處理到哪兒去?」花無極的臉色苦到不能再苦。

「這樣的女兒,連送給別人都會被退貨,妳要我怎么處理掉她?」  

他們也不是沒有想過將沐蘭送給別人養,看在他是前任武林盟主的份上,大夥一開始都會先收留沐蘭,但到後來總是哭哭啼啼地前來退貨,拜託他別再以這種方式虐待武林人士;就連狠心想要將沐蘭丟給狼母養,都會被狼付給丟回來,害他只好自個兒承受自己種的苦果!  

唉……這是不是老天看他們太過恩愛,所以才派個災星來破壞他們啊?

花無極想到這兒,又重重歎起氣來。  

「把她嫁掉!」任盈心噘高的紅唇吐出這四個字來。

「以她那一張如花似玉的嬌豔臉蛋,應該很好嫁掉才對!」

看沐蘭全身上下,也只有那張臉可取了,她得利用這一點,趕快把沐蘭給嫁掉,免得沐蘭年華老去後滯銷,那她可就真的慘了!  

「問題是……」花無極的聲音有著明顯的不苟同。

「這只能治標,不能治本哪!妳以為將她嫁出去之後,就不用承受被退貨的風險了嗎?」
  
他可是已經千錘百煉,被退貨返到有經驗談了啊!  

「妳自己說,妳要怎么處置妳自己?」

任盈心見花無極想不到好方法,乾脆將矛頭指向罪魁禍首。  

「我?」花沐蘭情緒恢復之快今人難以想像,剛剛還有些畏縮的面容已轉為盈盈笑臉。

「我決定繼續努力學習,洗雪前恥,俗話說皇天不負苦心人、鐵杵磨成繡花針,我想我一定可以將這些細得太過分的紡線給紡成精美的布匹。」她指著那些僅存的紡線說道。
  
「妳作夢!」任盈心連忙從花無極的懷中奔出,將那些紡線拯救回自己手中。  

花沐蘭扁起紅菱小嘴。

「娘,妳太不夠意思了,連個機會都不給沐蘭。」
  
「機會?」任盈心迸出冷笑。

「機會是只有還不認識妳的人會給妳的!」
  
「妳怎么這樣說呢?」花沐蘭難過地眨了眨濃密細卷的眼睫。

「沐蘭只是不小心──」  

任盈心截斷她的話。「妳的不小心實在是多得太過分了!」  

早知道女兒會是這副德行,她一定會在剛生出這女兒的時候,就動手將女兒給勒死,以免將來自己活活被氣死!  

花沐蘭紅唇微啟,正想說些什么的時候,靈敏的耳朵突然聽進一陣陣淒厲的哭叫聲。

花無極和任盈心當然也不會錯過這聲音。  

「妳是不是又偷偷跑下山去了?」夫妻倆一起惡瞪向花沐蘭,同聲問出這一句話。

聲音是從山下傳來的,那是不是代表沐蘭昨天有下山惹事,而她所製造的破壞剛剛被發現?
  
「我哪有?」一臉無辜的花沐蘭搖了搖頭。  

為什么爹娘件件事都要扯到她身上來?

她一個人光管家裏的事就管不完了,哪還有精力偷跑下山?  

「那大夥兒怎會哭得如此淒慘?」花無極和任盈心擺明瞭不相信女兒,心裏同時想著,難怪他們家昨天沒遭到什么破壞,原來沐蘭是將魔掌伸到山下去捅別人樓子了!  

「我怎么知道?」花沐蘭攤了攤手,亮澄澄的雙瞳對著花無極和任盈心不信任的眸光。

「既然你們都不相信我,乾脆讓我自個兒下山去看看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說完,她朝父母一拜,轉身想溜逃。  

「慢著!」花無極喝住她,身影一閃飄至門外。  

要讓他女兒下山去?恐怕那哭聲會更淒慘!

為了自個兒的耳朵著想,他還是親自跑一趟吧!  

「盈心,我們有救了!」花無極宏亮而興奮的吼聲自遠處傳進了屋裏。  

正在哀悼那些紡線的任盈心有些莫名其妙地抬起秀顏來,不知道花無極在高興些什么。

唉!家裏出了一個淨會惹禍的女兒也就罷了,千萬不要連她的夫君都給瘋了,這樣她可承受不起哪!  

「究竟是什么事?」

她望向彷佛一陣旋風似地掃進門內、興奮過頭的花無極,不怎么有興致地問。

只要想到那個超級無敵破壞狂還留在自己身旁一天,她就沒有辦法高興起來。
  
「我們有救了!」欣喜若狂的花無極擁著任盈心轉圈兒。

「我有辦法將沐蘭給弄出去了!」  

「什么方法?」一聽花無極這樣說,本來已經對將女兒攆出家門這件事絕望的任盈心,內心頓時又燃起希望的火花。  

太過欣喜的花無極一徑抱著她轉圈兒,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快說,別淨是抱著我轉圈兒哪!我給你轉得頭都昏了!」

任盈心頭昏腦脹地催促著花無極。  

「皇上大點兵,要徵召男子入伍!」花無極笑得開懷。  

「這有什么好高興的?」任盈心臉色一沉,凶巴巴地說。

「別告訴我你要自己包袱收一收從軍去,將我扔在這裏面對你的女兒!」

想到有這個可能性,她哪還笑得出來?  

你的女兒?她的措詞令花無極苦笑。

這女兒又不光光只是他的,如果可以的話,他實在是很不想承認她啊!  

「不是這樣的,盈心。」花無極對寶貝妻子解釋,以免她氣過頭。

「我跟皇帝老頭子的關係太好了,點兵卷冊上根本就沒有我的名字。」
  
不過……嘿嘿,關係是可以利用的,所以……  

「然後呢?」任盈心想看花無極究竟能說出什么。  

「我說,咱們沐蘭的名字跟那個木蘭沒什么兩樣,人家木蘭都可以代父從軍去,咱們沐蘭為什么不行?」花無極想到自己可以將女兒給解決掉,俊臉上堆滿了笑。

「你的意思是?」任盈心的水亮瞳眸出現了希望的光芒。  

「我已經自個兒將名字填在軍卷上啦!雖然咱們沐蘭有長胸,可是只要把胸部綁一綁,讓她混進去軍中,別人應該也搞不清楚……」花無極頓了一下,又笑道:「反正等他們搞清楚的時候,要把沐蘭塞回來,大軍也已經遠在邊疆,來不及了!」  

「這個方法好棒!」任盈心摟著花無極的頸項,笑若桃花地說道。

「相公,我好愛你!」  

花無極被任盈心又親又摟的,愈發得意自已能想出這樣的絕妙好計。

現在只等著將沐蘭趕出門,他們夫妻倆就能享受睽違已久的清幽生活,真是人令人期待了!
  
花無極夫婦原來還擔心花沐蘭不答應他倆的決定,打算必要時偷偷將花沐蘭打包起來,直接送到軍營裏。  

沒想到花沐蘭一聽到代父從軍這個提議,竟然興致勃勃地答應了。  

「好啊!好啊!」花沐蘭拚命地點頭。  

她很早就想要出去見見世面了!

而且代父從軍這件事好象不會太難做,看前輩花木蘭混得那樣成功,她應該也不會太失敗才對!  
搞不好她還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擺脫「惹禍精」的封號,闖出一番名堂來。
  
「那妳快點出去吧!」花無極和任盈心一想到可以趕快擺脫這個麻煩精,連餞別都省略了,夫妻倆還老早利用時間將花沐蘭的行李打點好,只求快快將她送出門。  

為了怕女兒會反悔,他們還心痛地給了生平沒騎過馬的花沐蘭一匹千里寶馬,希望那匹馬可以儘快載著花沐蘭離開,而且離他們夫妻倆愈遠愈好,讓花沐蘭就算想回頭,也已經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了!  

「爹、娘。」花沐蘭望著眼前比她還高的駿馬,感動萬分,唇角揚起燦爛的笑花。

「你們是不是終於能夠信任沐蘭了,所以將這匹寶馬賜給沐蘭?」  

「是、是、是。」夫妻兩個連辯駁都懶,決定讓花沐蘭就這樣誤會下去。

反正女兒都要走了,他們實在也不忍心戳破她臨去時的幻夢!  

「爹、娘,再見了!」花沐蘭一手牽著比她高大上許多的馬匹,一手抱著行李,向父母拜別。
  
花無極和任盈心向花沐蘭微笑著點點頭,眼中泛著淚光,萬分不願說再見──  

再見?最好再也別相見!  

「原來爹娘還是捨不得我的。」

花沐蘭一邊牽著馬匹行走,一邊回想到花無極以及任盈心瞅看她離去時眼中所泛閃的光芒,感動地自言自語著。  

她不知道的是,他們夫婦倆根本是對於她的即將離去太過於期待,雙眸中盈滿喜悅的淚光!
  
「他們還是很疼沐蘭的,你說對不對?」自言自語還不夠,花沐蘭開始對著馬匹說起話來。
  
只見那匹馬悶不吭聲,連理也懶得理她。  

「不說話就代表默認。」花沐蘭盈盈地笑著,拍了拍那匹寶馬。「看來你很贊同我!」
  
未來她跟這匹馬兒一定可以相處愉快的!  

才這樣想著,那匹駿馬就突然以她想像不到的飛快速度往山下狂奔而去,彷佛愈快擺脫掉她愈好。  
「喂,你等等我啊!」花沐蘭提著行李,狼狽而拚命地追趕著火速狂奔的馬匹。「我知道你跑得很快,但不用現在證明給我看哪!」

她在馬匹的後頭大呼小叫著,但那匹馬兒哪有可能理她?而且牠畢竟是匹寶馬,拔腿飛奔的速度可是她怎么樣也追趕不及的。  

嗚……出師未捷馬先溜,她連軍營都還沒有看到,就已經有可能先把一匹寶馬給丟了!  

幸好她就要去從軍了,否則若是真的尋不回馬.回家去肯定爹娘又有一頓好罵了!  

「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薦、南市買轡頭、北市買長鞭……」花沐蘭口中念念有詞地牽了一匹上好鞍的馬,兀自為自己的聰明感到得意。  

想當年花木蘭前輩還要東奔西跑才能買到這一堆配件,她可是全在一個市場就擺平了!  

雖然丟了那匹寶馬,但她現在的心情卻好得很。  

也因為實在是太過興奮,她沒留意到身後一大堆虎視眈眈的目光以及商家的悲鳴哀呼。

「姑娘……姑娘……」  

大夥的吼喊聲已經大到快響遍原本就熱鬧喧騰的市集了,才把浸沉在得意之中的花沐蘭給喚醒過來。  

聽到眾人呼喚的花沐蘭停下愉快輕盈的腳步,翩翩回頭,雙眸凝視著眼前的眾多面孔,唇邊掛著足以迷倒所有人的璀璨笑容,問著所有跟在她身後的人:「有什么事嗎?」  

回眸一笑百媚生大概就是這模樣吧?只見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眸瞧著她嬌俏的傾城容顏,差點兒忘了自個兒要說些什么。  

「姑娘……」到底還是錢財重要,有人在昏眩了一會兒之後,開始清醒了。

「妳的馬兒將我的蔬果全給踢翻踩爛了啊!」  

此言一出,開始有人接二連三地清醒過來。  

「妳的馬兒還叼了我一塊肉,不吃又給我吐了回來!」一位肉販接著吐苦水。  

「姑娘,還有妳自己方才經過我的攤子,一閃身將我所有的谷米都給弄倒,散灑了一地啊!」  

「姑娘……」多位受害者紛紛爭先恐後地對花沐蘭訴說由她製造出的災情。  

「啊?」花沐蘭眨了眨她那燦亮中有著迷惘的眼眸。「你們讓開一條路讓我看看可好?'」  

真有他們說的那么慘嗎?她可什么也沒做耶!  

眾人因著她的話語,自動退出一條路讓她看看她製造出來的慘況。  

「不會吧?」花沐蘭看著眼前那一片東倒西歪、滿目瘡痍的情景,吶吶地說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們也知道妳不是故意的……」眾人還不知花沐蘭惹渦的本事,全都沉醉在她嬌美的花顏裏。「可是妳弄壞了我們的東西畢竟是事實啊!妳總得解決吧?」大夥的語氣是溫和哀求的,沒人想對這么一個嬌滴滴的姑娘發脾氣。  

「解決?」花沐蘭綻開笑顏。「事情是我做的,當然要我來解決。你們想要我怎么解決?你們要不要先討論一下,再一併跟我說?」  

如果有空的話,她是可以一個人一個人聽啦,可是現在她要趕路從軍去,實在是沒有什么空閒時間能在解決這些事情上。  
眾受害者交頭接耳了一會兒,終於商討出大夥都滿意的答案。「姑娘,妳就賠錢吧!」  

「賠錢?」那還不容易?花沐蘭笑吟吟地問道:「錢實在有點難算耶!我這只玉環不知道夠不夠賠?」  

她笑著脫下自個兒手上通體粉紫的玉環,呈現在眾人的眼前。  

「這……」圍觀的人群中有著玉石家,當場就喊出聲來。「這是從西域來的靈紫玉石所製成的紫玉環,價值連城啊!」  

「我是不知道它連不連城啦!只是我家大大小小的玩意見實在是太多,數都數不完,你們想要就拿去吧!」花沐蘭唇邊蘊著淺笑,語畢之後,突地又想到了什么。「等等,這只玉環該不會不夠賠吧?你們要不要其他的東西?」她邊說邊打算解開自己的行李翻東西。  

眾人才想要她別這么做,一個輕佻淫蕩的聲音突地插入其中。  

「大爺我要妳。」鎮上的惡霸楚大突然竄出,站在花沐蘭面前叫囂著。  

在場眾人都被楚大的惡勢力整過,因此沒人敢出面阻止他,只能以擔憂的眼神望著花沐蘭,生怕她會被楚大給吞吃入腹。  

「你要我?」花沐蘭唇畔揚出嬌笑,雙瞳瞪得極大,彷佛不敢相信會有人這么說。  

「是的,本大爺要妳。」楚大淫笑地以食指想勾點花沐蘭雪白的下顎,卻被她輕巧地避過。  

「想我這爹爹不疼、娘娘不愛,被掃地出門的人居然也有人要?」花沐蘭微微一笑,裝出煞是驚訝的模樣。「我是很想跟你走啦,因為難得有人要我嘛!可是我還有事趕著去辦耶!」她眨了眨清亮澄澈的瞳眸。「對不起,大爺,我得先走了。」  

她將玉環交給民眾,就準備要趕往從軍之路了。  

「大爺看上的,豈由得妳這樣說走就走?」楚大攔在花沐蘭面前,不讓她離開。  

「你那么堅持要我去你家坐一坐?」花沐蘭輕顰秀眉,不甚開懷地問道。  

這人真不識好歹,她已經暗示得很明顯,她是爹爹不熔、娘娘不愛了,他還想要調戲她?  

瞧鎮上的民眾都怕他怕得不敢吭聲,看來她有必要幫大家除掉這禍害!  

「是!」楚大點著頭,口氣強悍地說著。  

「這可是你說的唷!」她轉動著滴溜溜的墨黑眼瞳,笑靨如花地說道。「你就千萬別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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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燕渡飛從她在追那匹寶馬時就留意到她了。  

他是上山向花無極前輩借兵法來參讀的,沒想到花無極前輩對他說,他想借的那本兵法早就被他女兒當柴火給燒了,完全不留一絲灰燼。  

而後,他失望地下山,卻看見了一個女孩兒神情緊張地追著一匹千里寶馬狂奔。  

那女孩,有著如絲緞般的柔亮發絲、有著嫩紅欲滴的菱形唇瓣、有著靈  

活動人的瑩瑩瞳眸,還有尖挺筆直的俏鼻,搭上那雪白剔透的肌膚,以及窈窕有致的身段,實在是讓人很難不將目光放在她身上。  

看她追趕得那樣辛苦,他縱身一掠,輕易越過她面前,早一步馴服了那匹駿馬。  

說也奇怪,那寶馬竟然聽他的話,彷佛他原本就是牠的主子一般。  

將寶馬安置好後,他便等著她.打算將寶馬歸還給她。  

但是她真的到來時,他又突地不想驚擾佳人,想看看她究竟要做些什麼,於是尾隨在她身後,就這樣望見了她所有慢不經心的舉動,以及她那迷惑人心的笑顏。  

當楚大強要押走她時,他本欲現身營救她,但望著她那靈動的眸,他又覺得事有蹊蹺,於是跟隨在後,準備適時出手援救她。  

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強壓下心中那股莫名地因她被其他男子擄走所升起的著急感,他決定要一探究竟!  

燕渡飛詫異地看著花沐蘭毫髮無傷的出了楚家大門。  

這些,都是在他聽到尖叫聲、看見灰濛濛的煙霧、聞到煙味、聽到僕人的驚呼忙亂聲之後了。  

不知道楚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乾脆繼續跟在她身後,看看接下來這個謎樣的女子會做些什麼!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他一定要弄清楚──  

她該死的究竟有沒有被楚大怎麼樣?她到底是如何毫髮無傷的從楚家大門走出來的?  

「沒事就想調戲玷污良家婦女,現在知道苦了吧?」直到進了客棧,入了房門,花沐蘭還高興地自言自語著。  

「別怪我花沐蘭沒提醒你……」她唇邊蘊笑,素手輕解著自己的衣衫,準備要跳進木桶內洗個舒服的好澡,洗掉全身上下她不愛的氣味。  

「早就跟你說我是爹爹不疼、娘娘不愛了……」將全身脫個精光之後,她跳入那早已被她撒滿金盞澄黃花瓣的浴桶之內。  

開心地搓揉著自身柔嫩細滑的肌膚。她繼續自言自語:「你以為我為什麼會爹爹不疼、娘娘不愛啊?就是我的破壞力太高強了,每次都可以不小心就釀出一堆災禍,連我爹娘都對我避之唯恐不及……呵……找上我,是你活該啊,楚大!」  

舒服地浸在高熱的花瓣水之中,氤氳的氣霧蒸得她雪白的面容透著緋紅色,嬌顏彷佛次彈即破,朱唇仿若塗上了赤色胭脂,整個人美豔得不像真的。  

而這樣的景色,全落入了燕渡飛的瞳眸之中。身處客棧的屋頂之上,他本來是想找個好時刻現身,將她的寶馬還給她,然後……然後……  

然後什麼?他也不知道!  

反正,他原來是不想看她究竟在做什麼的,但是見到她衣衫一件件地除去,他的理智要他移開目光,他的心魂卻不聽話地堅持看著她輕解羅衫,直至露出那雪白曼妙的胴體。  

那渾圓豐盈的胸房、那纖細如水蛇的腰肢、那勻稱纖長的白皙大腿,還有她兩股之間的柔軟芳草,都讓他血脈僨張──  

他要這個女子!從第一眼見到她時便是如此。而此刻,那想要她的欲望更加強烈,融合了一開始因著她奇特的性子,以及後來見到她玲瓏嬌軀之後,心理和生理的共同想望。  

「啦啦啦……」花沐蘭完全不知曉有個人正看著她沐浴,還高興地哼起小曲兒來。  

她唱的道是什麼歌兒?燕渡飛微擰起眉。恐怕是她隨口亂編的歌兒吧!然而她那清亮柔酥的聲音卻是甜入他的心扉,讓他更加迷戀她。  

看她之前的裝扮,應該是還沒許人的!若是這樣,他更確定她會是他的!  

潛在客棧屋頂偷窺佳人入浴的燕渡飛還在想著,她的房門外就傳來了兇狠的呼喚聲。  

「死丫頭,妳給我出來!」  

正陶醉在沐浴之中,極為自得其樂的花沐蘭聽到這粗暴的吼聲,驚訝地蹙起秀眉。  

這聲音是楚大的!但楚大不是已經被她弄得渾身嚴重燙傷了嗎?居然還有辦法出來!  

這是因為她下手太輕,還是楚大不服愉,硬是要逞強鬥狠?  

「死丫頭,妳快給我出來,不出來我可要撞門了!」  

花沐蘭聽到楚大這樣吼著,連忙起身飛快地穿衣。「我等會兒就來開門了!」  

討厭的楚大,她原來已經想換上男裝了,可是被他這麼一催,那些綁胸她又沒有空纏上去,只好再度穿上女裝。  

「死丫頭,再不快一點,大爺我真的要進去了!」
  
怎麼那麼沒耐性?他難道不知道女人很辛苦的?

手忙腳亂的花沐蘭沒有留意到裙襬被椅腳給勾住,穿好衣服就想前去開門。  

她邁開大步用力一扯的結果。勾住裙子的椅子搖搖晃晃地撞上了桌子,而原來就不太穩的桌子咚一聲倒下,撞翻了另一邊的椅子,那一頭的椅子,又將浴桶給撞翻。  

而後,捺不住性子破門而入的楚大就被迎面而來、紛飛亂濺的洗澡水給接待了!

「哈哈哈……」看著楚大和他那批手下狼狽的模樣,花沐蘭笑得直不起身。

「妳笑什麼?死丫頭!」楚大被水濺得一身濕,但仍以兇狠的嘴險質問花沐蘭。

「我……哈哈哈……」

這個人渾身纏滿布條,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人,又被水給弄得更加狼狽,教她不笑也很難。

「死丫頭,妳分明是故意的!」楚大狼狽不堪,氣急敗壞地吼道:「來人哪,給我上!」

聽著他的指令,他所帶來的人立刻團團圍住花沐蘭,準備將她帶走。  

「慢著!」花沐蘭嬌斥一聲,說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不小心的,你不要污蔑我!」
  
「誰管妳故不故意?來人哪,帶走她!」楚大氣昏頭地吼若。

「沒有讓妳知道我的厲害,妳不會學乖!」  

花沐蘭望著眼前團團圈住她的兇惡之徒,心裏大叫不妙。  

雖然她爹是前仟武林盟主,娘是已經退休、之前很會高來高去的女俠,可是她卻沒什麼武功底子……現在楚大用強的,她要如何是好?  

之前能夠順利的逃出楚家,是因為她故意裝柔弱,鬆懈他的防備,順便整整他,可是現在洩底了,她能不能脫離魔掌,實在是大問題!  

「不要碰我!」花沐蘭只能驚呼著。

她才剛洗好澡,不想又給人碰髒了!  

「死丫頭,我怎麼可能不碰妳呢?」楚大見她被團團包圈住而顯得荏弱無助的模樣,色淫之心倏地轉濃,步進圈子裏頭想就地解決她。
  
「別過來……」花冰蘭腦袋一陣空白,不斷地往後退去,想要以出其不意的方式擊敗楚大,但她已經退得快撞到後頭包圍住她的人了,卻還是想不出任何方法。

怎麼辦?她心慌意亂,眼看楚大那雙淫魔之手就要向她欺來,突然有一道快得幾乎讓她望不清楚的黑色身影由窗戶飛進來,在她還弄不清楚究竟出了什麼狀況的時候,連連不斷的哀號聲就傳入了她的耳朵。  

花沐蘭圓睜著水亮雙眸,終於看清眼前情勢──原本包圍住她的人都已經倒在地上痛苦地打滾,和方才那些濕黏的洗澡水和在一塊兒。  

其中尤以楚大的處境最是淒慘,那些包紮住他的布條已經鬆開,露出底下的水泡和傷口,除此之外又添了新傷,令他看起來不太像人,反倒像是個鬼,而且還是個醜到不行的鬼。
  
端詳完地上那些人的悲慘下場,她緩緩抬起螓首,想要看清到底是誰救了她。  

一抬眼,她立刻掉入一雙深黑精亮眸子的鎖望之中。
  
她整個人訝然愣住,彷佛連魂魄都被吸走。  

這男子,有一雙邪魅仿若能勾人心魂的眼,那眼中的亮光,幾乎能讓日月都為之黯淡。

花沐蘭屏氣凝神,不自覺地以視線掃過他整張面容。

除了那雙眼之外,他的輪廓極為深刻,有著斜飛入鬢的眉、挺直尖削的鼻、抿著微笑的薄唇,全部組合起來,成了極為炫人的面貌。

「你……」因為處在極度震愕的狀態中,她只能以食指指著他,說不出一句話來。

燕渡飛看著她面色潮紅、吶吶不成言的模樣,微微地笑了。

「妳想要這些人繼續留在妳的房裏嗎?」  

「這些人?」看著如此俊美無疇的容貌,花沐蘭幾乎都忘記還有一堆人在地上翻滾號叫了。

「當然不想。」她果斷地說道,嫌惡地皺起瓊鼻。

「你有辦法把這些人變不見嗎?」  

她話聲才落,就見到他輕輕鬆松、彷佛絲毫不費力地將人拎起,然後一個接一個地拋出了窗子之外,彷佛在去垃圾一般。  

「砰──」重物落地的聲音一下下地敲擊著花沐蘭的聽覺,奇怪的是,落地之後,那些哀鳴聲居然也一併沒了。  

她就這樣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動作,聽著那些物體和地面碰撞的聲音,直到所有的人皆消失,那些聲音也歸於寧靜。  

偌大的房裏只剩他們兩人。  

燕渡飛輕輕地拍著手,黑眸詢問似地瞅望著她。

「這樣妳可滿意?」  

「滿意、滿意。」花沐蘭好不容易才拉回魂來,差點為他鼓掌喝采。

「滿意極了。」  

「那就好。」燕渡飛唇邊噙著笑。

「妳究竟是怎麼將楚大惹得那麼惱火的?」他一直在想,他只不過是在楚府之外猶疑了一會兒,她就已經成功地從楚大的魔掌中逃出,她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花沐蘭亮黑的眼瞳轉了轉,嬌笑道:「我也沒做什麼啊,只不過他要對我下手的時候,我不依地說要跟他一塊兒洗鴛鴦浴,又堅持親自為他燒熱水,然後燒啊燒的,就燒出了一片濃煙,接著楚大來探視災情的時候,我又一個不小心將那些滾燙的熱水淋了他一身……」

陳述完這些過程之後,她很無奈又很無辜地補充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時不小心,加上他自已又笨……」  

「沒什麼事就好。」燕渡飛不禁莞爾。她這一路上似乎發生了很多不小心的意外事故。  

「真的很謝謝你救我!」花沐蘭水眸中透出感激不盡的神情。「被英雄相救,我好象應該要報答你……」她偏著頭想了一會兒,又自說自話起來。「嗯……我要怎麼報答你才好呢?」

她想到家裏那些數都數不完的寶物,秋眸尊注地凝視著他,絳唇揚出了美麗的笑容。

「這樣吧!我下回回家的時候,一定搬許多家裏爹爹娘娘碰都不讓我碰的寶貝給你。爹娘最小氣了,老是說那些東西一經過我的手,肯定會壞的壞、爛的爛,連影子都不見……」發覺自己好象說了一長串話,卻都沒有徵詢他的意見,她連忙問道:「你說這樣好不好啊?」

「不。」燕渡飛搖了搖頭,志不在此。  

「那怎麼辦?」花沐蘭頭大地想著。

「我除了這些之外,好象沒有什麼好報答你的了……不然你說,你想要什麼呢?」

燕若飛定定地凝視她嬌美的容顏,薄唇緩慢而輕柔地吐出一個魅惑的字眼。

「妳。」

「啊?」花沐蘭因他的答案而怔愣住。眨了眨眼,她想聽得更真確點。

「你再說一次,說清楚些。」  

她有沒有聽錯?他究竟在說什麼?  

「妳,我想要的就是妳。」燕渡飛薄唇噙著淺笑。

「妳沒聽過以身相許這句話嗎?」  

花沐蘭聽聞他的話語,不住地搖著頭。

「不……」這種荒謬事怎麼可能發生在她身上?  

他一定是太不瞭解她,才會提出這種要求!
  
「不?」燕渡飛唇畔依舊是那抹魅笑。

「妳恐怕沒有說不的權利。」是他從虎口中將她救回來的,不是嗎?

「等等……」花沐蘭慌亂地揮了揮小手。

「我不是要說不……慢著,不對不對!我是要說不沒錯!」  

哎唷,這事情來得太突然了,害她在受到驚嚇之後變得口齒不清了。  

「妳到底想說什麼?」燕渡飛一派慵懶地等她開口說清楚,他有的是時間跟她耗。  

「我是想說,我一定不能對你以身相許啦!」花沐蘭盡力地懈釋著。  

「我是個惹禍精,東西只要經過我的手都會死無全屍,所以我不能害你啦!」

她是真心想報恩的。  

他微蹙起俊眉。「死無全屍?」她的遣詞用句還真特別。

「對啊!」花沐關猛力地點著頭。

「你一定要相信我,死無全屍絕對不誇張。從小到大,我們家被我弄壞的東西實在是不計其數,而且都是在我很不小心的狀態下,那些東西就會經由我的手自動銷毀……所以我不能害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麼能夠以身相許?那是害你耶!」  

她不能以怨報德啦!  

燕渡飛望著她,微微搖頭,唇畔笑意因她方才的話語而加深。

「我不在意。」
  
花沐蘭訝異地望著他一臉不在乎的神情,以為他還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忙又開口強調:「不能不在意!我爹爹娘娘一開始可能也是太鐵齒,不相信我不小心之下的破壞力有多高強,到後來了悟之後,就恨我恨得牙癢癢的,不想承認有我這個女兒,最後乾脆將我給掃地出門。」

她略過代父從軍一事沒提,不想讓他知道她將來的去向,免得他跟著她會倒楣到死。  

「他們不要,我要。」燕渡飛在聽完她的長篇大論之後,薄唇吐出這樣的話語。  

「呃……」花沐蘭聽到他這樣固執的說法,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我知道你人很好,救了我一命,但好人做到底實在不是這個時候需要做的,你就別再那樣固執了!」  

為了讓他瞭解事情的嚴重性,她又加強語氣說道:「我是那種洗衣服會把衣服全洗破、煮飯會把廚房燒掉、澆花會肥花全都澆死、連紡織都會把紡線給紡斷的人,雖然我已經立志要將什麼都學會,讓爹娘別小看我,可是……你畢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還是不要害你比較好。雖然說鐵杵磨成繡花針,但老實說,我心裏還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從鐵杵變成針!」

燕渡飛驀地笑出聲來,因為她這一番有意思的言詞。

「我家大業大,不怕。」這是他的答案,決定要她的心意絕不更改。  

「你……」花沐蘭拿他沒轍。她都已經說得那麼明白了,他怎麼還是不死心?  

燕渡飛看著她詞窮的模樣,微微一笑道:「什麼都不要再說,我要妳。」  

「你不要害我當小人啦!」花沐蘭著急地嚷著。

「我──」  

她還想說些什麼,燕渡飛健臂忽地一伸,圈卷住她纖纖細腰,垂首將唇壓覆在她輕啟欲言的絳唇上。  

「唔……」花沐蘭被兩人唇瓣相貼的感覺給駭著,連忙想往後退去,他的猿臂卻緊箝著她不肯放。  

她只得使出蠻力,頭重重地往後一仰,這才順利將唇逃離他的。  

「你為什麼要吃我的嘴?」花沐蘭微喘著氣,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做這個奇怪的舉動。

「吃妳的嘴?」燕渡飛咀嚼著她所使用的字眼,頓時莞爾。  

「是啊,我之前就很奇怪,為什麼爹爹常愛偷偷吃娘的嘴,偏偏每回問他們兩個為什麼要吃對方的嘴,他們都不想理我,還說就是因為他們太常這樣,才會有我這個大災星……」花沐蘭說到這裏,小臉霎時刷白,剪水雙眸略帶恐懼地凝視著燕渡飛。「你剛剛那樣吃我的嘴,我會不會也生出一個像我這樣的女孩兒來?」  

糟糕,她可不要!她才在想著要怎麼說服他,讓他別再固執,趕快遠離她,過他幸福快樂的人生,要是真的有個孩兒,恐怕就更難分難舍了!  

「妳可能要很擔心。」燕渡飛懶得告訴她事實真相,想要乾脆就這麼騙她騙下去。「妳肚子裏頭可能已經有我的孩兒,所以妳必須跟著我。」  

真是不知道她怎麼會將一個吻解釋成吃對方的嘴?而且他剛剛還沒深吻呢!要是真的深吻下去,她又會怎麼想?  

極想知道她的反應,也太想品嘗她那嫣紅誘人的唇瓣,燕渡飛趁她擔憂分神的同時,再度獵取了她的唇。  

她的唇嘗起來柔軟而香滑,一如他所想像。唇內的芳津背著香甜的氣味,讓人瘋狂地想汲取,那丁香小舌無助她在檀口內逃躲,引起他更深一層吞覆勾取的渴望。  

「唔……」花沐蘭在他的索吻之下癱軟,無法像方才那樣逃離,只覺得渾身發熱,腦袋被轟成空白一片。  

唇舌和他突地欺近的唇舌相交纏,她生澀地承受著他柔情而又略帶霸氣的進擊,無措地任由他佔領她的芳口。  

終於,他稍稍滿意似地將唇舌離開了青澀的她,手臂卻仍霸氣地圈環住她不肯放開。  

「你……」花沐蘭才剛剛恢復說話的自由,就嬌喘連連地說道:「你幹嘛先是吃我的嘴,然後又咬我的嘴?」  

「我咬妳的嘴?」燕渡飛再次為她的釋義感到好笑。  

天哪,一個深吻被她說成咬她的嘴,他還是頭一次碰到這樣特別的說法!  

「對啊!」花沐蘭無限委屈地說道:「雖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有權利  

索取你想要的回報,可是你為什麼要咬我的嘴?咬得讓我頭好昏,而且都沒力氣了啦!」  

燕渡飛凝視著她緋色容顏,笑問:「妳喜歡我咬妳嗎?」聽她說了那麼一長串,這才是他真正在意的。  

「廢話!」花沐蘭輕斥一聲,「我又不是被虐狂,怎麼會喜歡被人咬嘴的感覺?」她斬釘截鐵地說了一段之後,才細細咀嚼那感覺,突然支支吾吾起來。「可是……」  

「可是什麼?」燕渡飛緊緊盯牢了她酡紅的面頰。  

花沐蘭掙扎了一會兒,決定告訴恩公她真正的感覺。「可是那感覺……好象……好象還挺不錯的……嗚……怎麼辦,我會不會有被虐狂?原來我不只是個災星,還是個被虐狂……」  

燕渡飛被她的反應弄得啼笑皆非。這女孩實在是太可愛又太特別了!  

「嗚……這樣要我花沐蘭怎麼完成代父從軍的偉大志向嘛?」花沐蘭太過激動之下,不自覺地就將本來不願讓他知曉的事一古腦地說出來。  

等到她猛然想起,要捂住嘴時,已經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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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代父從軍?花木蘭?」燕渡飛想著她那太過巧合的姓氏,又想著自己初見她的地點。  
「不是你想的那個木蘭啦!」花木蘭在他的手上寫著自己的名字。「但是我的確是去代父從軍沒錯,你別說出人唷!」她嬌俏地在他面前以食指比了個噤聲手勢。  
「花沐蘭?」這個名字還挺有意思的。「妳該不會正是花無極前輩口中那個災星女兒吧?」  
花沐蘭點點頭。「對啊!我爹就是花無極啊!」她抬眸凝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爹的名字?」  
燕渡飛四兩撥幹斤,輕輕鬆松解決花沐蘭的問題。「妳爹爹當過武林盟主,這不是眾所皆知的事情嗎?」  
他沒跟她說,他就是上她家去尋已經被她燒成灰燼的兵法──反正兵法也沒找到嘛!  
「對喔。」花沐蘭點了點頭,一點也沒質疑他的說法有什麼不對勁。  
「妳為什麼要代父從軍?」燕渡飛好奇地問道。  
他不以為花無極前輩需要去從軍呀!就算他真的要去從軍好了,也不需要叫她這個做女兒的代替吧!難不成花前輩是希望己方的軍隊因為有她而輸到不行嗎?  
挺巧的是,她的名字居然喚為沐蘭……莫非花前輩在取她的名字時就想要她效法花木蘭?  
「為什麼啊?」花沐蘭樣開一臉甜甜的笑。「因為我爹要把我逐出家門,又想不出哪里可以讓我去,所以乾脆將他自己的名字填上軍卷,然後要我來從軍哪!」  
燕渡飛搖搖頭輕笑。「妳爹真狠心。」  
有這樣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兒,卻將她隨意丟入軍中,他不怕自個兒的女兒被生吞活剝了嗎?  
花沐蘭搖著頭反駁道:「我爹已經很好了!他早在幾百年前就想要把我送給別人,只是一直沒送掉,現在想到有這個方法可以讓他自己清閒,他當然要好好把握啦!」  
「妳呢?妳為什麼又同意?」燕渡飛興味濃重地問著她。  
「我?」花沐蘭紅唇綻出微微淺笑。「因為我正想做一番事業讓我爹娘刮目相看,所以當然會答應嘛!」  
「做一番事業?」燕渡飛劍眉微挑。「妳確定?」光想到她的破壞功力能讓親生爹娘都想將她逐出家門,他就對這番話持保留態度。  
花沐蘭拍著自己的胸脯,一臉豪氣地說道:「前輩花木蘭都可以,我花沐蘭自然也行啊!」  
「妳太美了。」燕渡飛的食指點上她絳唇。「光這一點,就不能讓妳成為另一個花木蘭。」  
為什麼他光是以食指觸著她的紅唇,她就會開始發熱?這感覺好奇怪、好陌生……  
花沐蘭甩甩頭,甩掉這怪異的感覺。「只要你不說,我不說,爹和娘不說,那我將胸部纏一纏之後再進軍中,肯定沒人知道我是女的。」  
燕渡飛差點被她那一臉秘密的模樣逗笑。  
她真的以為事情那麼簡單,只要她將那渾圓高聳的酥胸給纏起來,就沒人會懷疑她究竟是男是女?  
「你幹嘛一臉要笑不笑的模樣?」花沐蘭看著他的表情,不甚滿意地問道。他該不會也像爹娘一樣,直覺地會把整個軍隊給搞垮吧!  
「以布條綁纏著胸部,很痛的。」燕渡飛視線略略往下,來到她胸前的豐盈,腦中回想起自己方才見到的佳人沐浴圖。  
「你怎麼知道?」花沐蘭問著這個問題,突地驚喘一聲,訝愕地望著他。「你該不會是女扮男裝,有切身之痛,所以……所以……」她因為產生了這個想法而倒退三大步。  
「我是男的,沐蘭。」燕渡飛定定地說道。「我是將來要成為妳夫婿的人,燕渡飛。」  
他執起她那柔若無骨的小手,在她的掌心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好好聽的名字。」怎麼覺得好象有點耳熟?不對……他剛剛說什麼來著?「我的夫婿?」她瞠目結舌,差點說不出話來。「你搞錯了吧,我什麼時候說要嫁你了?」  
燕渡飛闇黑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瞅凝著她。「我沒有搞錯,因為我要娶妳。」  
就是那第一眼的註定,他知道就是她!  
「呃……」花沐蘭又開始囁嚅。「你是個大好人,我不能拖累你……」  
唉!他怎麼還沒想通呢?她不是一直在跟他說,她是個大災星嗎?  
「而且我有父命在身,得去從軍,你不能害我變成不孝的小人。」花沐蘭慌慌張張地想逃離他身邊。  
「從軍是吧?」燕渡飛唇邊帶著懶懶的微笑,狀似散漫,其實腦子裏精明得很。  
「是啊!」花沐蘭奮力地點點頭,讓他知道她的堅決。「你不能去告狀說我要代父從軍唷!還有,我是真的不想害你,你千萬別接近我,不然妳會很倒楣很倒楣,就像爹爹娘娘一樣。」  
「要從軍的話……」燕渡飛放開擁摟她的雙臂。「快去。」  
他終於想通,肯放開她了?  
花沐蘭驚喜地看著他。「我就知道你不是笨蛋,聰明的你一定會明白接近我是件很危險的事。」  
她拎著大包小包的行李,連客棧也不準備住了,一心以為提早離開這裏,邁向從軍之路才是上上策。  
「接近妳很危險?」燕渡飛唇畔逸著俊邪的笑容。「我的心,的確不停地跳著危險的韻律……」  
花沐蘭眨了眨眼,實在很難體悟他在說什麼。「你說得好高深唷,我聽不懂,不過你放心,我也懶得追根究柢,我要趕快去從軍了,謝謝你的大恩大德,我從軍完之後,一定會很努力地找到你……呃……這樣好象有點困難,反正我一定會報答你的恩情的,再見!」  
她向他揮了揮手之後,嬌美的身影一溜煙地從他眼前消失。  
他腦中只有她最後說的那兩個字──再見。  
是的,他會跟在她身後陪著她,再早她一步回軍中,等著她自投羅網──他細細密密織起的情網將會網住她,再也不讓她走!  
至於收拾她造成的爛攤子?他正上癮呢!從逮到那匹溜走的寶馬開始,他就迷上這件事了!  
「這是怎麼了?」已經改換男裝到達軍營,正要去報到的花沐蘭看著前頭有一群個兒比她高大的男子全圍在一塊告示牌的前頭,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她的個子雖然在女孩兒之中算高的,但要跟男子比較起來,還是差了一大截,如今面前又圍了一群人,她想要看告示牌上頭寫了些什麼,根本就看不到。  
「上頭寫著說什麼為了防止最近愈來愈多人效法花木蘭,女扮男裝代父從軍,所以決定要一個一個檢查性別,杜絕這情形的發生。」大夥兒看完佈告之後,開始議論紛紛。  
「是嗎?」花沐蘭擰起秀眉,不解地詢問道:「要怎麼檢查啊?」  
「當然是脫衣服檢查啊!」一個男子挑明瞭說道。「不過我想應該不用每一個都脫衣服,看起來比較像女孩子的才需要脫衣服讓軍爺驗明正身吧!這樣會比較節省時間。」  
「是嗎?」花沐蘭想到從前她望見爹娘皆是裸體的那一幕,心裏約莫有幾分明瞭。  
爹爹和娘娘的不同,除了娘娘的奶看起來很誘人很可口之外,還有就是爹爹多了一根兵器吧!  
哎呀……她沒有兵器,一定逃不過檢查,怎麼辦?  
「咦,這位弟兄,你看起來實在挺像個小姑娘,說真格的,你是不是女孩兒?」有位男子望見花沐蘭之後,疑心大起地問道。  
「我當然不是。」花沐蘭直截了當地答道,內心卻不由得緊張起來。  
「可是你真的好象耶!這張臉蛋,真是傾國傾城……你不是女孩子實在太可惜了。」另一個男的附和道。  
「我說我不是女子!」花沐蘭語氣強硬地說道。  
「可是你連聲音聽起來都像個女孩兒耶!」又一個人提出疑點。  
「是啊!是啊!」一堆男子的目光全都從告示牌轉向花沐蘭身上。「你真的好美。」  
「我真的是男人!」察覺一群男子口水都快流下來的模樣,花沐蘭警覺心大增。  
「可是你真的好象……」  
「對啊!對啊,你真的好象……」  
看著眾男子步步向她逼近,似乎還沒有進軍營就想要將她生吞活剝一樣,花沐蘭連忙落荒而逃。  
看來她不去將自己弄得更醜,好讓軍爺連脫她衣服也不想脫就放她過關,是不行的了!  
花沐關站在檢驗室外,一顆心卜通蔔通地跳得飛快。  
看著別人一個個都安然出來了,她就更為緊張,不知道輪到她的時候會是怎麼樣的情形?  
她已經用了泥土和黑炭將自己全身上下都塗抹過一次,原本雪嫩白皙的皮膚現在黑到不能再黑,連嘴裏都含了一顆鹵蛋,改戀了說話的聲音;經過這樣的全面改造,她應該可以全身而退吧?  
「下一個。花無極!」  
「花無極!」  
聽慣了自己的名字,花沐蘭在聽見軍爺喊著爹爹的名字時,神魂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花無極!」  
一聲如雷買耳的暴喝刺痛她的耳膜,她這才想到自個兒是代父從軍的,連忙應聲跟著軍爺進了檢查室裏。  
「花無極?」  
聽這聲音,彷佛有似曾相識的感覺,花沐蘭緩緩地抬起頭來,對上負責審查的軍爺。  
天哪!不會吧?  
一望見那墨黑深邪的瞳眸,她就恍然大悟自個兒為什麼會覺得這聲音很熟悉了。  
這個人居然……居然就是好心救了她的燕渡飛!他怎麼……怎麼會在這裏?  
「花無極那麼多個,妳是那個前任武林盟主花無極嗎?」燕渡飛的眸子裏深藏著她看不出來的笑意。  
他的計謀早在她還沒來之前就已策畫好,審查這一關就是因她而設的,現在就等她踏入陷阱了!  
「不是。」花沐蘭當下決定要否認。反正她全身上下已經烏漆抹黑一片了,他應該也認不出來是她吧!  
「是這樣嗎?」燕渡飛自古自語地說道:「看來也不是……其實我今天是看在花前輩他女兒一片孝心的份上,特地來這兒審查,想要讓女扮男裝的她過關的,不過妳說妳不是花無極,那更不可能是我遇到的那個花沐蘭了!真是可惜……」  
「啊?」花沐蘭訝異地望著燕渡飛。「你的意思是,妳是要來給花沐蘭放水的?」  
「是啊!」燕渡飛點了點頭,而後猛地想起什麼似的,又道:「我跟妳說這麼多幹嘛,妳又不是花沐蘭。來,脫衣服讓我檢查檢查。」  
「慢著!」既然他是好心來為她放水的,那她此時不承認,更待何時?「我是花沐蘭,我是花沐蘭啦!」  
話說到這裏,因為說得太過激動,一顆鹵蛋就咚咚咚地從她嘴裏彈跳而出,和地面親吻去了。  
「妳?」燕渡飛以狐疑的眼光望著她。「這聲音是有些像,可是我認識的花沐蘭長得可是綺麗無雙,才不是這樣黑黑的小泥人。」  
什麼?她費心的裝扮竟被說成黑黑的小泥人,真是受災受難又沒得到半點好處!  
急急忙忙地將臉兒抹乾淨一些,花沐蘭想要讓他看得更明白點。「我是花沐蘭,你看清楚了嗎?」  
討厭,她那時為了防止泥炭掉落被人窺出她是女孩兒,所以塗得太厚了,想必要洗很久才洗得掉!  
「這輪廓是有些兒像,可是花沐蘭比妳美上許多。」燕渡飛望著她的眼光還是不信的。「更何況,花沐蘭的胸部比妳豐滿太多,哪像妳這樣平啊?」他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花沐蘭心急了,想要證明自已確是女兒身。「我是滾了泥炭,又綁了胸部,才把身子弄成這樣的!」  
「妳這樣說,誰信妳?」燕渡飛擺明瞭不肯信任她就是花沐蘭。  
「我可以證明啊!」花沐蘭一心想要證明自已是女兒身,也顧不得其他了。「不相信我脫給你看!」  
她二話不說,便要開始解衣裳。  
「等等!」燕渡飛搖搖手。「別脫了!妳那身子黑漆漆的,我可沒有看的興致!不然妳讓我摸一摸,讓我看看妳是不是堂堂正正的男子,若妳是的話,就讓妳過關了。」  
他一步一步接近她,就要朝她的下體探去。  
「慢著!」花沐蘭慌忙喝住他。怎麼辦,她那裏又沒有兵器,要怎麼讓他摸得到啊?早知道就在那裏裝一根棒子代替兵器。現在就不用這麼緊張要脫衣服了。「我真的是花沐蘭,所以不可能……呃……不可能……」  
「妳口口聲聲說妳是花沐蘭,那妳到底能不能證明妳是花沐蘭?」燕渡飛擺出一臉不耐煩的模樣。  
「當然可以。」花沐蘭眼光定在燕渡飛身上,緩緩地說道:「只要讓我洗個澡,就能還我原來面貌了!」  
這泥炭又臭又黏的,她老早就受不了了!剛好又要證明給他看,乾脆趁機洗個乾淨。  
為了完成代父從軍的偉大使命,她豁出去了!  
「妳真的那麼想證明妳是花沐蘭?」燕渡飛唇遽揚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當然。」花沐蘭點點頭。  
反正遲早都逃不過要脫衣服或是要被摸的命運,那她還不如證明她是花沐蘭,還她自己的原本面目!  
而且聽他的話語,他應該是位階很高的軍官或是什麼的,不然不可能將別人趕跑,親自來坐陣,想來只要能通過他這一關,她應該就沒事了,所以她自然要努力證明她是花沐蘭嘍!  
「好,為了讓妳證明妳是花沐蘭,我親自帶妳去河畔清洗,不過我必須要在旁邊,以免妳逃走!」燕渡飛理直氣壯地說著。  
「可以!」固執的花沐蘭一心只想著要證明自已便是花沐蘭,別的事她都不在意了了!  
「那就走吧!」燕渡飛表面上神色嚴肅,其實心裏笑得可樂了!  
又能再見一次美人沐浴了,他怎麼能夠不樂?沐蘭啊沐蘭,她是逃不過他的手掌心了!  
燕渡飛帶著花沐蘭來到一處隱密的溪畔。  
天邊湛藍一片,微風輕拂,偶有幾朵雲兒飄飛而過。溪水棕棕地流著,配合溪畔流風吹過使得老樹枝柚奏起的沙沙聲,教人分外覺得沁涼而舒服。  
「我要洗澡了,你先別看!」畢竟是女孩子,花沐蘭在執意要證明自個兒的身分之外,也還保有少女羞怯的矜持。  
燕渡飛斜起一邊的眉,一臉不苟同。「我不看的話,怎麼知道妳會不會趁機溜走?也許妳真的是女兒身,但卻不是花沐蘭,只是怕被我識破而趁機會想脫逃。」  
他說的也沒有錯,可是……難道她就這樣任憑他看?  
「呃……」花沐蘭突地想到一點。「如果我把臉洗乾淨,就像花沐蘭了,那你相信我嗎?」  
「也許只是兩個長得很像的人,畢竟妳的身材那樣平板,而且又黑黑醜醜的,光憑一張臉像花沐蘭有什麼用?」燕渡飛輕輕鬆松地堵回她的話,其實說了那麼多,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更接近她一步!  
「你說的好象也很對!」花沐蘭偏著頭想了一會兒之後,又道:「所以我無論如何還是得沐浴一下,換個衣服,讓你看看我原來的樣子。」  
「若妳要證明妳就是花沐蘭的話,確實非那樣做不可。」燕渡飛好整以暇地望著她,看她要怎麼辦。  
「那……」花沐蘭既不想讓他看見,又想證明自己是花沐蘭,情急之中,想了個餿主意。「不然這樣好了,你肯貼著我的背站著,感覺到背後有人,應該就可以了吧!」  
雖然這樣她換衣服會比較不方便,但是……為了要讓他信任自己沒有逃走,又不讓他看見自己沐浴的樣子,她只好用這個方法了。  
「好。」燕渡飛點頭,心裏已經開始打她嬌美身子的主意。  
她如果以為他真的會乖乖如她所言,就這樣全然無欲地和她背貼背,直到她沐浴完畢、換好衣服,以原來的模樣面對他,那她就想得太簡單了!  
他真正想要的,絕不只是這一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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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蘭從妓去2  

天真無邪嬌憨模樣  

引人遐思更引人呵憐  

第四章  

纖纖素手掬起一捧清水,花沐蘭彎下腰身洗著自己的面容,臉上污泥緩緩地褪去,還她一張清麗嬌美的容顏。  
微微一笑,她滿意地看著自已的臉恢復原來白淨的模樣。  
真起身子,她的背貼上了燕渡飛的背,霎時間竟有種莫名的灼熱從後背傳來,達到了她的身子。  
「好奇怪。」她咕噥一聲,沒瞧見身後的燕渡飛唇畔輕揚起笑意,開始一件件地褪去自己的衣衫。  
「還是女孩子的衣服好穿好脫!」畢竟穿了那樣多年,她已經太習慣了,換成男裝還要綁胸,現下也還要解綁胸,實在是件麻煩事。  
因為在解衣裳,她必須要隔挪出一個空間將背後的衣衫給弄開,動作太過大,一不小心就會打到他。  
「喔!」燕渡飛悶哼一聲,將那騷癢假裝成巨痛表達出來。「妳小心一些,不然我可能會因為站不穩而跌倒!」  
其實,被她身子這樣磨蹭的感覺真是再美好不過,而且……他等一下一定會假裝站不穩的。  
「對不起、對不起。」花沐蘭忙不迭地跟他道歉。「我會小心,不會再打到你的!」  
小心翼翼地將綁胸一圈一圈給解下,花沐蘭愈來愈感到胸部沒有負荷,心情輕鬆愉快之下,一不小心,手又揮到了在後頭的他。  
「喔!」燕渡飛再吹哀叫了一聲。  
「你有沒有怎麼樣?」花沐蘭著急之下忘了自己已經快脫了個精光,全身上下只剩一件褻褲,就這麼轉過身去關照他的情形。  
感覺到她的旋身動作,燕渡飛當然也將身子轉過來,黑瞳恰巧將她近乎光裸的無瑕嬌軀收入眼裏。  
「啊!」花沐蘭倏地想到自己幾乎是一絲不掛,連忙旋身又想轉過去,怎知因為動作太過急忙慌亂,絆到腳下的石子,腳步一個不穩就要往前撲倒。「哎唷──」  
眼明手快的燕渡飛及時將她攙扶住,擁進懷裏。  
「你……」花沐蘭下意識地要推開他,臉兒紅得像天邊晚霞般炫燦。  
「這張臉兒是跟花沐蘭很像,但這身子……」燕渡飛眼光向下一瞥。「實在是髒得可以。」  
為了要讓她忘掉尷尬,他自然要設法將她的注意力轉移,才方便自己吃了她。  
果不其然,花沐蘭被他這一招激將法給刺激到了,努力地想證明自己就是花沐蘭本人。  
「我才不髒呢!你看。」她鞠起清水拚命地洗著自己的身子,想將髒汙給去盡。  
「碰到水的地方確實變得潔白多了。」燕渡飛趁機以魔掌撫摸她洗淨的嫩白肌膚。「只是這些沒碰到水的地方……」  
他以大手滑撫過那些還覆著髒炭污泥的細嫩肌理,其實一點也不在意她的骯髒。  
花沐蘭所有心思全系於想要證明自己的身分這件事上,根本就忽略了她正在被人吃豆腐。  
「沒碰到水的地方只要用清水洗一洗,一樣乾淨得很。」花沐蘭激動地說著。  
她雪白瑩嫩的芙頰因為情緒的高漲而透出粉色嫣紅,讓人極為想要一親芳澤。  
「是嗎?」燕渡飛挑高眉,擺明瞭不信。「我就不相信妳真的是花沐蘭,不相信妳頸間、臂上、腿上這些黑漆漆的東西真洗得掉!」他一邊說著,大手一邊撫著她沾染上泥炭的藕臂。  
「就跟你說洗得掉!」花沐蘭十分後悔自己當時弄得太髒了,以致於現在要擦好久才擦得掉。  
「洗那麼久還是那麼髒,我看是妳原來的肌膚就這樣子吧?」燕渡飛繼續使用激將法。  
「這是因為我怕讓人家認出我是女子,滾了太多行尼在上頭了!」花沐蘭睜著清亮如水的瞳眸辯解道。  
燕渡飛唇邊的淺笑顯明了他的懷疑。「妳別再騙我了。」  
「你不信的話自個兒來洗!」她激動地抓過他的手,壓根兒沒有想到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我沒事幹麻要幫妳洗澡?」心裏樂得很的燕度飛佯裝出一點也不樂意的模樣。  
「要你洗你就洗,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花沐蘭因為不停地遭受質疑,還被說成又黑又醜,自尊心嚴重受創,脾氣終於爆發出來了。  
燕渡飛覷著她,還是不動聲色。  
「快洗!」她的力氣太小,要洗比較久才能恢復潔白,而他的力道應該比她大上許多,所以就讓他洗好了,既能讓他驗明她的身分,又省了她的力氣!  
「我洗我洗,是妳自個兒要我洗的,妳可別後悔。」燕渡飛一語雙關。  
「我後悔什麼?」花沐蘭沒有想太多,氣衝衝地回了他一句。  
燕渡飛但笑不語,開始以水為她洗滌著身子。  
起初,她只覺得他的力道輕輕柔柔的,大手滑走在她的肌膚各處,比她自己的用力擦拭舒服多了。  
後來,她愈發感覺到不對勁。  
那些被他手輕滑過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過於舒服,竟然有著輕微的戰慄感竄升而起。  
她有些失神,愕然了一會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怪異的感覺。  
「為什麼?」她嘀咕著,美眸因為太過好奇,忍不住向下瞥看,在望見自個兒的倒影之時,她才猛地一驚。  
原來清水早已還她花沐蘭的原貌了!  
那他還在撫觸著她的肌膚做什麼?不過……這個問題沒有另一個問題重要,還是先對他發問另一個問題好了!  
「你現在相信我是花沐蘭了沒有?」她抬起清澈瑩淨的眸子望向他,面露得意之色。  
之前還一直怪她騙他,現在沒辦法說她騙他了吧!早就告訴他不曉得多少次,她就是花沐蘭嘛!  
「相信。」燕渡飛微笑著點頭,只手仍滑撫在她頸間,順便解開她紮起的發,流成紛飛的烏瀑。  
「相信的話……」花沐蘭開始集中火力於另一個問題了。「為什麼你還要一直洗著我的身子?」  
「我不是跟妳說過,要妳花沐蘭以身相許的嗎?」燕渡飛精亮的眸中透出狡猾的亮芒。  
「啊!」花沐蘭這才想起真的有這麼一回事。「你竟然當真,而且還沒忘掉?」  
該死的!那她拚死拚活證明自己是花沐蘭,豈不反而逃不開他了?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想害他啊!為什麼他卻執迷不悟,偏偏要跑來給她害呢?  
「我自然不會忘掉,我美麗的沐蘭。」燕渡飛緊緊摟擁著花沐蘭,低首攫奪他一直想再嘗一次味道的灩灩芳唇。  
他……他竟然又咬了她的嘴!  
才受了他昭告的驚嚇,花沐蘭又被他強勢中有著柔情的侵入給征服。她迷蒙的眼神顯得困惑而無助,只能任他在她的檀口內翻攪滑動,吸取她的愛汁,吞送著她的舌……  
頭腦昏昏熱熱的,在這沁涼微風的吹拂之下,她竟然全身高熱而無法動彈,只能依偎著他,這種感覺好無依、好令人畏懼,卻又好……好好啊!  
燕渡飛嘗著她清甜的滋味,徹底地迷醉在她的美好之中,纖纖佳人在抱,他感覺自己要得更多。  
唇舌暫離她的唇舌,往上游走至她的挺鼻、她的眉眼,他的唇吻觸著她微沁出汗的香軟肌膚,鼻則專注地聞著她的香味。  
「我一定是病了……」花沐蘭喃喃自語。「竟然會覺得好熱……」她昏昏沉沉的腦子想起了罪魁禍首,忙以那雙美眸望著忙碌不休的他,出聲控訴道:「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此時的燕渡飛正埋首于她芳香鬆軟的發叢間,感覺著她發絲的柔軟,吸聞著她特有的幽馥清香。  
「我害的?」他的聲音自她的頭頂傳來,含帶著笑意,魅惑而迷人。  
「對啊!」花沐蘭點著頭,卻被他的呼息吹得腦子又出現那種熱熱怪怪的感覺,連頭皮一塊兒發麻。「你不要咬我,也不要亂聞啦,你這樣害得我發起燒來了!」  
都是他這些奇奇怪怪的舉動,害她覺得渾身不對勁到了極點!  
「妳想要我停手?」燕渡飛的唇遊移至她的耳畔,吹拂著使人心中酥癢的熱氣。  
「對……」花沐蘭一說出口,就覺得自已的回答實在很無力。「呃……」她不是個擅長說謊的人,頓時支支吾吾起來。「好象……好象……哎唷!我是被虐狂,我一定是被虐狂啦!」  
被他聞來聞去、咬來咬去、吃來吃去,她居然會覺得很舒服、很享受、很快樂……嗚……她一定是被虐狂……  
燕渡飛斜挑起眉。「妳的意思是我在虐待妳?」他這樣親她摸她,她卻將其當成虐待?  
「你又咬我又亂聞我,還在我耳朵旁邊一直哈氣,這樣不是虐待是什麼?」花沐蘭振振有詞地說道。  
「虐待會讓妳那麼舒服嗎?」燕渡飛唇邊噙著笑容,只手襲上她雪嫩的玉峰。  
「你怎麼知──」他突來的動作讓她倒抽一口氣。「你放開放開啦!」她拍著他的手,對他撫著自己那兒感覺異常害羞。  
燕渡飛邪邪一笑,接續她未竟的話語。「我怎麼會知道妳那麼舒服,是不是?」  
他滿意地看見她眼底的驚訝,大掌似不經意地撥弄撩撫著她白嫩的渾圓,引發她聲聲的嬌吟。  
「啊……」花沐蘭對於自己脫口而出的吟叫聲感到陌生。「啊……啊……啊……」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這樣不由自主地一直叫?而且……她想要打掉他的手卻打不掉,甚至還有些喜歡他這樣的撫弄……  
「妳的表現讓我知道妳很舒服。」燕渡飛笑道,熱唇再度疊印上她的,在她的唇中攪拌逗留了一會兒之後,沿著她小巧自留的下顎直至她頸項,細細啃咬吻紙著。  
他的雙手則流連在她如冰雪般潔白、棉絮般柔軟而有彈性的酥胸上,來回游走撚弄,引發她陣陣的戰慄。  
「我……啊……」花沐蘭吟哦難停深深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尋回一絲絲自己的聲音。「我哪有舒服?我難受死了……好熱……而且一直無法克制地亂叫……啊……啊……為什麼我會這個樣子……」  
「妳真的一點地不舒服?」燕渡飛唇貼近她細嫩的肌膚靚著。「妳知道嗎?就是極為舒服,才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語畢,他的唇熱烈地吻著她那突起的鎖骨,激起另一陣酥麻的感覺直竄向她的四肢百骸。  
「是嗎?啊……」花沐蘭腦子熱昏昏地,已經難以思索他說的究竟是真或假。「我生病了……你快放開我……快放開我……」  
「我怎麼能夠放開妳?」燕渡飛太確定自己心頭的感覺,完全不想放手。「我要妳,沐蘭……」  
他的掌逗玩著她高聳瑩白的左胸,指尖在那玫瑰色嬌豔的花蕊上彈弄著,頭顱則往下滑至她雙峰間的幽谷,深深聞著她特有的馨香味兒。  
她的身子與她的發一樣,都有著讓人難以抗拒的芳香,那是特屬於她,也將只屬於他。  
「你不要一直聞啦!」花沐蘭無力地推著他,不知道自已的破壞力究竟都到哪兒去了,為什麼現在想使力反而都使不上?  
「為什麼你那麼愛聞我……啊……啊……」她的話尾又在他大掌的撩撥下化為聲聲喘息。  
「因為妳香。」簡單有力地答復她的問題後,他的唇瓣滑移至她的有胸,輕輕舔舐著。  
「我香?」花沐蘭一邊喘息,一邊疑惑不解地說道:「我又沒有抹什麼香粉,為什麼會香?」  
「連妳自個兒都不知道、我怎麼會曉得?」他輕笑一聲,滑舌捲繞上她那赤豔的紅蕊。  
「啊……」花沐蘭被他唇舌帶來的溫熱觸感和酥麻憾給駭著,低低叫了一聲。「你……」  
他的唇舌從旋繞改為整個吞納吸吮著她瑰麗誘人的粉色蓓蕾,不停地吻觸著。  
「啊……啊……」她渾身火熱,吟扭不已,腦中只有一個問題。「為什麼……啊……」  
「妳要問些什麼?」他唇舌的動作稍停,不知道她會不會又有驚人之語冒出來。  
「為什麼你要吸我的奶?」她好不容易能說出完整的字句。「而且……」她已經酡紅的臉蛋驀地又加深幾分。「我明明就沒有奶給你吸啊……好奇怪……你也不是小孩子了……」  
她腦海裏頓時浮上幼時望見爹爹在吸娘的奶那一幕,納悶他怎麼跟爹爹一模一樣?爹爹那時候找娘吸奶,是不是因為奶奶早已不在這世上,所以爹爹只好找上娘?  
燕渡飛要非常努力地克制自己,才不會因她的問題而爆笑出聲。吸奶?虧她想得出來!  
「你幹嘛一臉忍得很痛苦的模樣?」花沐蘭望著燕渡飛,恍然大悟地說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很想重溫吸奶的感覺,又沒有娘可以讓你吸,所以才忍得那麼痛苦,是不是?」  
燕渡飛不敢吭聲,就怕一開口便會笑到不可收拾。  
見到燕渡飛俊逸的面容似乎憋得愈來愈痛苦。她大方地說道:「看在妳是我救命恩人的份上,我就讓你吸奶好了……可是我沒有奶,吸不到的話你不要怪我……」  
燕渡飛極力地憋著,不想讓滿腔的激情全變成爆笑。老天,在這種情況下能夠不笑出來,連他都極為佩服自己的克制力!  
「你趕快吸啊!不要忍嘛!」花沐蘭催促著他,不想看著他那張痛苦忍耐的臉。  
「妳……」燕渡飛那些沒笑出來的氣全給歎了出來。「遵命。」既然她允許,那他就繼續「吸奶」吧!  
幸好她這潔玉白嫩的身子和她的性子實在太教人憐愛,否則聽到她這樣傻氣又爆笑的字句,他能繼續下去也是極為厲害!  
一手撚弄著她那鮮嫩欲滴的花蕊,他一邊以唇舌挑逗著她另一側的豔色櫻桃。  
「啊……嗯……」她難以克制地擺扭著,感覺身了像是被雷電給擊中般  
原來被人吸奶這麼辛苦……她以後絕對不要生太多小孩,才不用喂太多的奶!  
幸好正專注於她胸前美景的燕渡飛不知道她的腦子裏在想些什麼,否則這歡愛真的不用繼續下去了!  
「啊……啊……啊……」花沐蘭只覺得自己在他的動作之下,整個人似乎都要癱軟融化了。  
將手和唇交換位置,他的唇改為夾含住她左胸上挺立的嬌豔蓓蕾,而手指夾住有胸的嫩蕊,或旋轉或輕柔地按壓。  
「啊啊……」她的吟叫聲因著他的動作愈來愈狂野而愈來愈迷亂。「啊呀……」  
聽聞著她的柔吟,燕渡飛唇瓣離開她火紅的致瑰,微微一笑,再度含住她搖曳生姿的花蕊。  
「啊……」花沐蘭嬌吟難停,全身彷佛陷入熊熊火焰之中。「熱……好熱……」  
「這樣還不夠熱。」燕渡飛眼中閃著既邪氣又溫柔的光芒,唇繼續挑弄著她初綻放的嬌蕊,大掌則由她那高聳的雙峰來到她平滑的小腹,在她肚臍邊挑玩著。  
「不夠熱?」她全身已經熱得橡被火焚一般,這樣還不夠熱?「啊……都是你……害我生病了……」  
她從來就沒有發過這樣的熱病!都是他害的!  
「我會負責治好妳。」燕渡飛抬起黑亮的眸向她保證之後,往上吮吻她嬌吟不已的喉間,迴旋在她小腹的手掌更往下滑去,來到她那柔歌幽密的芳草間輕輕撥弄。  
「騙……騙人……」她明明愈來愈熱了。「就連發燒我也沒這麼熱過……啊……啊……」  
燕渡飛以指腹柔撫著她那細密的絨草,而後微微一笑,輕輕撥開那濃密的草叢,來到她隱密的合丘旁遊走。  
「啊……呃……」花沐蘭吟扭不已,感覺腿間明顯的滲出濕滑的液體,那汁液方才仿若就已經有,可是隨著他手指的滑動,愈益黏稠增多。「你……你是不是害我流血了?不然為什麼我腿間好濕……那一定是血,對不對?」她一邊媚吟,一邊哇哇叫。  
「那不是血,還不到流血的時刻呢!」燕渡飛只手摩挲著她柔嫩的綿胸,另一隻手則繼續在她的花穴邊撩撫著。  
「啊……啊……」她難以克制地柔吟著,昏昏沉沉地思索著他的話語。  
什麼叫那不是血?還不到流血的時刻?她聽不明白。  
花沐蘭太過於迷惑,於是往下瞧去,想弄清楚那黏黏滑滑的濕意究竟是什麼,但她卻望見褻褲不知道何時已經離了她的身子,換句話說,她現在成了全身赤裸!  
「啊!」花沐蘭下意識地想拍撥掉他的手掌,遮掩住自己的下體。「你不要一直亂摸啦!我全身光光的,被人家看到一定會很可恥,你這樣會害我很難做人耶!」  
他是她的救命恩人,被他看光光她也認了,問題是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要是有別人在場,那她一輩子都不用見人了啦!  
「誰說會害你難做人的?」燕渡飛微笑地說著她不懂的雙關語。「我就是要和妳一塊兒做人!」他頓了一下又道:「還有,未經我允許,別人是不得進來這塊地方的,沒有人會看到妳光裸的樣子。」  
她以為他會允許她這般嬌嫩的身子給別人瞧光?不!他對她要完全的佔有,絕不分一絲一毫給別人,即使是視覺享受也一樣!  
「是嗎?」花沐蘭眨動細長濃密的睫毛,還在疑惑著。  
看著她困惑的小臉,燕渡飛寵溺一笑,長指倏忽滑進了她的幽谷之中。  
「啊……啊……」那異物入侵的感覺讓她媚吟不已,螓首也不斷地搖晃著,想除去那燥熱酸軟的感覺。  
她那隱密的幽穴兒極為緊密,讓他的長指窒礙難行,他必須一步步地鑽動著,才能繼續在她狹長的花徑前進。  
「嗯啊……啊……」花沐蘭吟叫不斷,感覺他的長指伸入自己從沒有人撫弄過的私處之後,股間的濕熱黏液分泌得愈來愈兇猛了。「啊……熱……痛……啊……」  
他真的把她弄病了啦!否則她不會這樣又熱又難受,他到底是對她下了什麼迷咒?要不然光是這樣動手動腳,怎麼就能夠把她弄得頭昏目眩,彷佛整個世界都跟著他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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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他弄痛她了?  
「忍耐一下,等會兒妳會覺得不只是痛……」燕渡飛吻去她額際微微沁出的香汗。  
長指撫弄著她那緊熱黏人的花壁,他緩慢地繼續探入她花穴深處,感覺到她的花壁不斷地收縮,吞納著他的長指。  
「啊……啊……」花沐蘭對自己反應感到奇怪而羞怯。「為……為什麼你要一言弄……」  
這種感覺好煽惑人心,她直覺地想抵抗這種全然陌生的感覺,可是被他深入的地方,居然能夠包覆著他的手指……  
而且,她的身子為什麼還會不由自主地貼附著他,讓他能夠更加深入她那隱密的嬌穴兒?  
嗚……她一定被他下了迷咒……  
燕渡飛揚唇一笑,不答反問:「妳不舒服嗎?我的沐蘭。」  
「我……」花沐蘭抬睜凝視著他,望見他墨黑色眼瞳中狂燃的火炬,更從其間望見了自己情欲彌漫的眸。「我……啊……舒服……嗚……我真的是被虐狂啦!」  
之前他吸來吸去、咬來咬去,她會舒服也就罷了!現在他在她下半身摸來摸去、插來插去,她居然還會感到有種說不出的快意……她不是被虐狂的話,又是什麼?  
嗚……他害她愈來愈擺脫不掉被虐的快感了!  
「我怎麼捨得虐待妳呢?」燕渡飛在她豔紅絳唇烙上一吻,淺淺地勾起邪氣的笑。  
困難地在她嫩熱的花壁內前進的長指,終於來到了她的花心。  
「啊……」她不住地吟哦,身體扭動個不停。「你明明……嗚……嗯啊……痛……」  
他明明就是在虐待她嘛!不然的話幹嘛一直在她那邊旋來繞去、摸來撫去?可是……她真的有種說不出的快感……  
嗚……為什麼會這樣?  
「沐蘭,我會極盡所能讓妳感覺到快樂的……」雖然知道她是處子,但是他的欲望已經無法停止,他是那麼樣地想把傻氣嬌憨的她奪為己有!  
他長指的指腹在說著話、想著心事的同時,按撫著她那柔軟而微微突起的花墊,讓那橢圓而有點不規則鋸齒突起的墊子在他的柔撫撚弄之下更為脹熱,流滲出銀白色的花露。  
「嗯嗯……」她的吟哦更為火熱,感覺到自身的熱液如泉湧般洶湧而出。「啊……嗯……」  
「沐蘭,舒服嗎?」燕渡飛微笑地望著她欲火高漲的嬌顏,將長指再探入一隻。  
「停……停啦……」她氣喘吁吁,不斷吟叫著,感覺自已的嫩穴絕對沒有辦法再包納他。  
若是再被他這樣弄下去,她一定會躁動而死啦!  
「妳真的要我停?」燕渡飛的闇眸中蘊著赤紅色的欲望。「沐蘭,說實話……我想知道妳的感覺……」  
事實上,她的一吟一叫、一舉一動都已經讓他清楚地知悉她的感受,只是初嘗滋味的她還不懂。  
沒關係,這只是頭一回,他會有更多的機會慢慢教她,她也會愈來愈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啊……不……」花沐蘭已經昏熱得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說些什麼,「停……不……」  
燕渡飛吻著她那已經瑰紅微腫的唇瓣,手指在她的嬌穴之中遞送著,因她的愛液不斷增多,感覺愈來愈潤滑。  
花沐蘭緊緊貼著他的身子,感覺自已似乎需索得更多,而那究竟是什麼她也不知道。  
「我好熱……」她邊說邊媚吟。「燕……」  
他因著她的叫喚,唇畔微揚笑容,再次啄吻著她楓紅的唇。「以後喚我飛,懂嗎?」  
他的手指繼續在她那幽暗濕熱的花穴之中挑勾,一波波地攪動出使她銷魂蝕骨的快感。  
「懂……」她失神地點著頭。「啊……你……我……」她下腹緊繃,有著難捱的灼熱,彷佛就要爆炸開來似的。  
「脫我的衣服,沐蘭。」燕渡飛望著她那緋紅迷人的清麗容顏,以及她那暈染上桃紅的粉嫩嬌軀,感覺自已已經被挑逗到了極點。  
「脫你的衣服?」花沐蘭微微愕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說。「你也要我檢查你嗎?」  
燕渡飛險些因為她的無心之語而笑了出來。「是啊,沐蘭。我要妳也檢查我,快……」  
他好笑而愛憐地啄吻著她的唇,手指離開了她已經氾濫成災的蜜穴兒,領著她的纖纖柔荑解下自己的衣衫。  
解開了外袍、褪去了中衣,單衣微敞著,燕渡飛那結實的胸腹大半都落入了花沐蘭的瞳眸。  
她訝異地發現,他的體魄比起爹爹的全然不輸,而且還讓她有種想觸碰依偎的感覺。  
感覺到她微微的分神,他又領著她的玉手褪去自己的褲子,將她高高抱起,以衣為墊,自身坐在淙淙流水裏,溫柔地將她的美臀抓坐到他的身子前,讓她面對著他。  
花沐蘭疑惑著,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些什麼,尤其他的單衣還著在身上,她望不清楚究竟是什麼剛硬又火熱的東西抵在自己的兩股之間,只知道那挺直的硬物讓自己有種騷癢難忍的感覺。  
「唔……」她忍不住輕吟出聲,眉頭輕皺著。「你……那是不是就是兵器?」她想起了男女不同之處,比了比他巨大的那話兒。  
「兵器?」正摩挲著她、準備要進入她的燕渡飛眉頭揪結起來。她怎麼那麼會造出一些新字詞?  
「是。」他微微一笑,男性在她的嬌穴口兒徘徊著,引出她流滲更多的愛液來回應。  
「那……」她回想起當年她望見爹娘的那一幕。「你該不會也要跟爹爹欺負娘娘一樣,用那兵器把我插得唉唉叫吧?」她眉頭緊緊深鎖,仿若萬分的不安。  
燕渡飛微笑地搖頭。「妳爹娘一定對妳很頭疼!」也難怪她老說她是爹爹不疼、娘娘不愛了。  
「你的意思是你不會拿那兵器插我,是不是?」花沐蘭看著他搖頭,自動釋義道。  
「我可沒說。」燕渡飛唇畔揚著魅惑人心的微笑。「只是,沐蘭,那絕不是妳想像的樣子……」  
將她的位置挪動到最適合兩人歡愛的地方,他大力地抓著她的嬌臀,而後將她重重一放。  
他那昂藏的男性,在此時重重地貫穿她嬌柔的女性。  
「啊──」花沐蘭尖叫,剎那間感覺到一種被撕裂的痛楚,全身不斷抽搐輕顫。「痛啊……」  
燕渡飛心疼地吻著她不斷逸出嬌吟的芳唇,灼熱的碩大不敢輕易再挪動。「第一回都會這樣的,等會兒就不會那麼痛了。」  
「嗚……」雖然下半身浸在清涼河水之中,她還是感覺到熱辣得讓人差點窒息。「你欺負我,像爹爹欺負娘一樣,鳴……好痛……」她指控著他,雙手攀在他背上尋求支撐點。  
他的兵器此時還插在她的身體之中,那酸痛的感覺依然存在,但好象已經沒有剛剛那廢痛了。  
「還很痛嗎?」燕渡飛柔聲地問著她,感覺她幽穴中滲泌出的愛液正包裹著他的壯碩。  
花沐蘭已經紅透的臉頰驀地更為火紅,她微搖著頭。「不……沒那麼痛了……」  
「很好。」燕渡飛滿意地點苦頭,將自身的昂藏更往她緊密的幽穴中頂入。  
「啊……嗯……」花沐蘭不斷媚吟著,感覺自身彷佛被他的巨挺給扯開來。「痛……痛……」  
燕渡飛吻住她喊痛的彎唇。「等等就不會痛了,相信我……」他柔聲地安撫著她。  
將自身勃發的昂藏一點點地在她緊熱的穴徑內前進,感受著她柔軟花壁的拂觸,慢慢地到達她的花心。  
他緊緊摟擁著她,感覺著和她交融為一體的歡愉,嘴裏發出暢快的嘶喊。  
「啊……」花沐蘭狂亂地搖著頭,眼光不經意瞥見河水之中漂著鮮紅的血絲,詫然一驚。「啊!流血了!」  
這就是他說會流血的時候嗎?嗚……他害她流血了……  
燕渡飛微微一笑,解釋道:「因為妳是處子啊!」看來她娘教她的實在是太少了!  
「處子?」花沐蘭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一徑怪著他。「你明明是在欺負我,還冠冕堂皇地找理由……嗚……要不是你當過我的救命恩人,我才不要被你欺負……」  
聞言,燕渡飛無奈地輕輕搖頭,發現要解釋到她懂實在是太過辛苦了。「還疼嗎?」  
他的健挺此時已經完全抵住她的嬌嫩花蕊,只是為了怕初體人事的她過於疼痛,所以他仍不敢輕舉妄動。  
「呃……」她感覺到他盈滿自己體內,讓她在痛苦過後,開始感受到充實而歡愉的滋味。「不……」她微微搖頭,俏顏又是一紅。  
「不疼了嗎?」燕渡飛又吻了吻她嫣紅的唇,而後扶著她的嫩臀,用手使她上下擺動著。  
「啊……啊……啊……」款擺著嬌軟的身子,她不斷柔吟著,感覺他的巨挺不斷地進出她的花穴,逐漸從困難至極變得順暢。  
上半身向後挪開,又往前趨近,她必須緊緊攀附著他的肩膀,來讓自身有支持點。  
「不會疼了吧?」看著她潮紅的面容出現瀕臨高潮的愉悅,他微啟唇瓣,淺淺地笑了。  
「不……」她搖搖頭,嬌唇逸出輕吟。「啊……」  
她的臀不斷地高抬又坐下,使得他的碩大能夠一次次地抵著她那欲望的泉源。  
這樣的交會貼合讓她脊帷尾端出現酥麻不已的感覺,而且越來越強烈,逐漸沿著脊椎向嬌軀各處蔓延,宛如狂濤駭浪般席捲她的身心,產生一種連心臟都彷佛要停止的麻痹感。  
「啊……」她有種置身于天堂的歡愉。「我一定會死掉……啊……啊……啊……」  
由她的神情以及她接連不斷的吟嚷,燕渡飛知道自己已讓她置身於欲望的巔峰。他微微一笑,讓兩人變換姿勢,將她纖長的雙腿纏繞住他的腰部,讓她包圍住自己火熱的下半身,而兩人原來緊緊摟擁著的上半身則略分開來,他握住她的纖腰,讓她的雙手置於身後,撐在沁涼的河中石子上。  
「嗯啊……啊……」她柔聲媚吟著,這樣的姿勢讓她更有下半身合而為一的強烈興奮,交纏在他腰後的雙腿勾得更為緊密,腳趾彎曲勝起,有著激情的愉悅。  
燕渡飛緊抱住她水蛇般纖軟的腰,昂揚男性不斷地在她柔軟濕潤的花忍撞擊又拔出,摩擦著她濕漉漉的嫩壁,帶來無比的滿足。  
「啊……啊……」花沐蘭實在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麼樣的磁味,只能不斷地嬌聲嚶嚀著,反壓於地的纖手在他一次又一次地抽送間使力,配合著他在她體內活動的韻律扭擺著身子。  
「喜歡嗎?沐蘭。」他微微一笑,吻著她珠玉般的耳垂,在她耳畔輕呼出撩人的熱氣。  
而他健挺的碩大在她體內的進出則愈來愈快速,一回回更加往她蜜穴深處刺入。  
「喜……啊……」她要說出口的話語因為激情而碎不成句。「啊……歡……唔……」  
聽聞著她的回答,他揚起薄唇,邪氣一笑。「妳現在還覺得我是在虐待妳嗎?」  
「我……」花沐蘭意識早已不知道哪兒去了,根本沒法子回答這問題。「啊……」  
「沐蘭,我待妳好都來不及,怎麼會欺負妳呢?」在說著話的同時,燕渡飛仍不斷地挺送著自身的剛強進入她柔嫩的花蕊。  
「我知道……啊……你對我好……」花沐蘭語聲斷斷續續,晶瑩的汗水不斷地自她的肌膚沁出。「可是……啊……」有一點是她一直不解的。「為什麼……啊……為什麼要對我好?」  
「因為妳值得。」回答同時,燕渡飛緊摟住她的細腰,奮力一撞,在她的花蕊噴射出無數的熱潮。  
「啊……」承接著他洶湧的愛液,花沐蘭不斷地高吟出聲。「啊……嗯……啊……」  
嬌軀有著高潮過後的愉快和使力過後的倦累,她在燕渡飛深埋她體內,不再動作之時,趴伏在他身上。  
「我不懂。」她嬌軟地出聲,意識已經瀕臨混沌。「我哪里值得了?我怎麼都不知道?」  
爹爹娘娘明明都說她是大災星,而她也真的是無禍不搞的迷糊蛋,為什麼他偏偏說她值得?  
「全部的妳,都值得。」他唇邊揚起淺淺淡淡的微笑,很難解釋這種強烈的認定感。  
「唉……」她輕聲歎息著。「我好累好困。」而且她還是想不出來,為什麼他會這麼說?  
「妳是該累的。」他眷寵地一笑,拍撫著她的美背,安撫她入睡。「妳可以在我懷裏歇著,我會保護妳。」  
她在進入睡眠之際,唇邊逸出輕聲的疑惑。「我值得?你要保護我?你不怕我一直惹禍?」  
「何必懼怕?」燕渡飛在她白皙的額頭烙下輕柔一吻。「我就是喜歡這樣的妳。」  
聽著他的話語,花沐蘭嬌紅的唇瓣微微揚起,露出甜甜淺淺的彎笑。  
心兒,漾上甜孜孜的蜜意,就為了他的話語──  
他說,他就是喜歡這樣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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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幽幽轉醒,花沐蘭睜開惺忪的睡眼望著眼前。  
其實所謂的眼前也沒有什麼好仔細辨識的,因為一睜開眼睛,她的視線就全占滿了他迷人的俊臉。  
「好累。」她望著一臉關心的燕渡飛,喃喃抱怨著。「哎唷,我的腰好酸、背好痛,全身的骨頭好象都快要散掉了!」  
都是他的錯啦!一直對她毛手毛腳,害她抵擋不住,才會陷入這種疼痛不已的境地。  
「妳的甜美讓人難以抗拒。」燕渡飛微微一笑,輕憐蜜愛地啄吻她瑰紅的唇瓣。  
「喂!」雖然很享受,但花沐蘭小臉上明明白白地寫著防備。「我已經證明我就是花沐蘭了,你該不會現在又想來一次吧?」  
雖然那種滋味著實銷魂,但她的骨頭已經都快拆解了,她可不想立刻再來一次,將骨頭真的給做散了!  
「我確實很想。」燕渡飛說著這句話時,明白地感覺到她不苟同的眼神,他微微淺笑,又道:「但是我怎麼忍心要初嘗雲雨的妳那麼辛苦?妳好好休息吧!」  
掠奪了她的身子,只是他佔有她身心的第一步,她還這樣年輕稚嫩,什麼也不懂,需要他好好的開啟。  
「什麼雲雨?」花沐蘭的腦袋瓜因為他遣詞用字太過文雅,又打了幾百個結。「你拿兵器進入我身子的時候,天空既沒有雲,也沒有下雨啊!」  
燕渡飛差點被她的天真爛漫給打敗!不知道要不要怪她的爹娘對她教育太少,以致於她什麼都一知半解,甚至一竅不通!  
不過,看她那麼常惹是生非,她爹娘大概也沒什麼空教她這些東西吧!光是替她收拾爛攤子就收不完了!  
「你幹嘛在那裏猛笑不說話啊?」花沐蘭自個兒移走了心思。「你現在知道我是花沐蘭,可以放我走,讓我回去代父從軍了吧?」  
她想起在河邊脫衣服洗澡的目的,實在很難相信一件那麼簡單的事弄到最後變得那麼複雜,甚至讓她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快要散光了!  
「我會讓妳留在軍營內,不讓妳走。」燕渡飛唇畔漾著笑。「但是,要妳從軍扮男兒,萬萬做不到!」  
「為什麼?」花沐蘭小臉微微漲紅,神色有些激動。「你自已說若我是花沐蘭,你就要放我過關,讓我代父從軍的耶!」  
「若妳真的想代父從軍,也不是不行。」燕渡飛一派優閑地說道:「不過,妳願意在當兵時天天都滾上那一堆污泥,而且將胸部纏得死緊,還要數十天沒有辦法洗澡嗎?如果妳不介意的話,那我也不會干涉妳,就任妳自由,愛從軍妳就從軍吧!」  
「呃……」聽完他的話語,花沐蘭支支吾吾的。「為什麼要天天滾那一堆髒泥巴,還沒有辦法洗澡?」  
綁胸雖然痛得要命,她還可以忍受,但是要滾那些髒髒臭臭的泥巴,她就沒有辦法承受了,更慘的是還不能洗澡!要她弄得一身髒兮兮又沒辦法洗澡,恐怕會要了她的命!  
燕渡飛微微一笑,解答她的疑惑。「因為若是妳不滾的話,很可能就被別的男人識破妳是女的,然後鐵定會被別人欺負。至於沒辦法洗澡?我說過那條溪河是專屬於我的,一般士兵是沒有辦法進入的,妳明白嗎?」  
「我懂。」花沐蘭點頭表示聽得懂他的話語。「可是你不能偷偷放水嗎?」她轉著烏黑的眼珠子,哀求著他。「你不能網開一面,讓我偷偷地過去那裏洗澡嗎?」  
「軍有軍紀,若妳真的決定要跟一般兵一樣,我就不能給妳特權。」燕渡飛一臉嚴肅的模樣。「同意妳代父從軍,已經是我最大的寬限了,更何況允許妳天天洗澡,妳還是要帶著臭味污泥過一天,妳確定妳自己忍受得了?」  
「呃……」花沐蘭聽著他的話語,霎時又吞吞吐吐起來。「好象不太受得了耶……」  
「所以,我勸妳還是打消代父從軍的念頭吧。」燕渡飛黑眸透出精亮的光芒。  
「問題是……」花沐蘭疑惑地說道:「我來這裏就是要代父從軍的嘛,你不讓我代父從軍,要讓我做什麼?」  
燕渡飛微微一笑,說出自己的要求。「妳什麼事都不用做,只要留在軍營就好。」  
「是嗎?」花沐蘭偏著頭思索,直覺天底下不可能有那麼輕鬆的事。「這也太容易了,什麼事都不用做?」  
「妳不需要動手做任何事。」燕渡飛很高明地迥避這個問題。「營裏的事自然有其他人會去做。」  
見識了她高超的破壞力之後,他能少一事則是一事。雖然他是很歡喜地替她收爛攤子,不過……他可不知道她會不會又以此在軍營內聲名大噪,讓每個弟兄都覬覦她!  
「是嗎?」花沐蘭覷著他,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少了一個兵,軍營不是會少一個人手嗎?  
「妳真的什麼都不用做。」燕渡飛再次強調。  
「謝謝你。」看他一臉誠懇認真的模樣,花沐蘭信了他。「你對我真好。」她唇邊泛出一個迷人的微笑。  
看在他對她這麼好的份上,她一定要學著做一些事,並且做好,才算對得起他。  
「何必言謝?」燕渡飛溫柔地撥開地散落在額前的發絲。「這原來就是應該的。」  
他在心裏忖度著,她何時會明白他道樣的柔情為哪樁?他何時才能誘哄這個小女孩長大?  
「奇怪。」花沐蘭聽聞著他的話語,心裏又泛起那種甜甜的感覺。不知道要女何解釋,她連忙開口問了另一個問題,以回避他投射過來的詢問目光。「你究竟在這軍營裏當什麼啊?為什麼權勢好象很大的樣子?」  
「我?」燕渡飛發現她之前真的是不問世事的那種人。  
這也難怪那時她聽到他的名字,卻完全無動於衷,一點都不會拿那種好奇的目光來對準他。  
「對啊!」花沐蘭猛點著頭。「我一直忘記問你是誰。」她亮晃晃的眸子直盯著他瞧。「你到底是誰?」  
「我?」燕渡飛故意鬧她。「妳不是知道,我是燕渡飛嗎?」一邊說著,他還一邊重新在她手上寫著他的名字。  
「我知道啦!」花沐蘭差點跳腳。「我知道你是燕渡飛,可是……燕渡飛到底是誰?」她問了這句話之後,又猛搖頭。「哎唷,不是啦,我的意思是,你究竟在這軍營裏當什麼?」  
真是的,她剛剛明明就問得很清楚了,他還岔開話題,害她又得多費唇舌解釋一遍!  
「嗯……」燕渡飛一臉神秘地趨近花沐蘭,附在她耳邊細聲說道:「我是密探!」  
「密探?」花沐蘭差點尖叫出聲。「你不會是敵方人士派來臥底的吧?」她緊張兮兮地問道。  
「妳想太多了。」燕渡飛輕點她悄鼻,唇邊逸著淺笑。「其實我是當今二皇子,這次主動跟我父皇請命來這裏學習,順便監控軍情,所以說我是密探。」  
「二皇子?」她眨眨眼,恍然大悟。「難怪我之前會覺得你的名字有點耳熟,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她思忖了一下,又說道:「啊!怪不得你之前說你家大業大,不怕人搞破壞……」  
原來真不是普通的大!  
「對。」燕渡飛笑著點頭,深黑的眸子鎖住她訝然的秀顏。「所以妳根本不用怕會給我惹來黴運,知道嗎?」說到最後,他的大掌拍撫著她的螓首,有著寵溺至極的柔情。  
「知道。」花沐蘭感覺到他那源源不斷的熱力,心裏蕩漾著曖如春風的氣息。  
她好象又找到一位新靠山了,之前她闖禍惹事,都有爹爹那前任武林盟主罩著,雖然爹爹是罩得不情不願,到最後還無奈地將她擺在家裏撒野,可是那畢竟也是爹爹對她的好,現在有另一個男子說會對她好,而且真的這麼做了,更重要的是,他還不怕她給他惹來黴運!這要她如何不感動?  
對燕渡飛微微一笑,她感覺自己的心似乎跟以往不太一樣了,好象更多了些什麼……  
「怎麼這樣望著我?」燕渡飛看著她那迷人的眸光,感覺整個人都陷溺下去,無法抽身。  
花沐蘭嬌顏一紅,不敢對他說她心裏在想些什麼,乾脆喊累。「沒啦,我好累唷……」  
她其實真的是快累癱了,方才那一睡,是有飽足了一些精神,可是耗損的元氣還是沒有補回來。  
「看來我是真的累慘妳了。」燕渡飛在她粉色柔唇上如蜻蜒點水似地印了一吻。「快歇著。」  
如果他那時候再激烈一點,她會不會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  
「再這漾睡下去,我會不會變成豬?」奇怪了,被他這樣一哄,她的意識好象又逐漸呈現迷離狀態了。  
才剛要哄她入睡時,燕渡飛又聽到了她唇裏傳出的話語。  
「真希望我能變成繡花針……不想再當鐵杵了……」她眼眸閉起,已沉沉地再度進入夢鄉。  
看著她甜美的睡顏,他的心泛起濃濃呵寵憐愛的感覺。  
不管她是不是能變成繡花針,他都要定她了!  
「呃……」花沐蘭對著成天帶她到軍營外頭玩的燕渡飛皺起秀眉。「我問你,你是不是很無聊,都沒事做啊?」  
「我無聊?沒事做?」燕渡飛揚起俊眉,不知道她為何口出此言。  
「對啊!」花沐蘭頻點頭,露出一副疑惑貌。「要不然的話,你怎麼可以鎮日帶我遊山玩水啊?」  
上回才帶她去爬山爬得讓她氣喘吁吁,差點丟掉半條命;前幾天又帶她去玩水,弄得她濕淋淋的;今天還帶她來賞花……除了她現在想到的之外,他還帶她去一堆數都數不完的地方玩……她是很高興啦!問題是,他怎麼會那麼有空啊?  
他不是當今的二皇子,是皇上派來監軍的嗎?要說他監軍,不如說在奸她……呃……這個新辭彙她用得好象有一點不妥當……哎唷,反正就是,他怎麼能夠天天都跟她黏在一塊兒?而且……而且……常常對她又吃又咬的,害她每次都無法招架,然後就跟他滾來滾去、翻來翻去,讓他用他的兵器欺負她,還甘之如飴……  
每次想到這裏,她就覺得自己是被虐狂……嗚……  
「妳不喜歡我帶妳到處去玩,整天陪著妳嗎?」燕渡飛墨黑色的瞳眸帶著詢問的光芒瞅視著她。  
「喜歡啊!」花沐蘭直覺地點著頭,說出自己的感受。「可是,你怎麼會那麼有空啊?」  
燕渡飛唇邊泛出寵愛的微笑。「因為想陪妳。」這是他給花沐蘭最真實的答案。  
他不是不忙,而是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她感受到他對她的好,他對她的真情憐愛,讓她能夠快生長大,將她的真心交給他。  
所以,多繁重的工作都可以擱下,或是趁她熟睡之後再行處理,就是為了陪她!  
「想陪我跟有空扯得上關係嗎?」花沐蘭眸中盈滿不解。  
「妳該不會是以為我太閑了,所以才會整天帶著妳東奔西跑吧?」燕渡飛看著她疑惑的面容問道。  
「難道不是嗎?」花沐蘭反問著他。  
「沐蘭……」燕渡飛好笑又好氣地搖著頭。「我的一番真心,妳可感受得到?」  
如果她不能體悟,看來他得改變策略,讓她有種非他不行的感覺!無論如何,他都要得到她的心。  
「啊?」花沐蘭美目圓睜,不明白為什麼他會說出這種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你?真心?」她往前倚在他的胸膛,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我有感覺到你的心跳聲啊!」  
「沐蘭……」燕渡飛緊緊地摟擁住她,輕歎口氣,對她的答案實在是莫可奈何。  
看來,他真的得多努力了!要讓她感覺到他的心,繼而愛上他,似乎不是件很容易的事……  
她,何時才會更懂他呢?  
「好無聊唷。」花沐蘭在軍營內大喊著無聊。  
「小姐,妳在無聊些什麼?」燕渡飛為她特地從城裏請來的女侍小紅詢問道。  
「什麼都不能做,我好無聊唷。」花沐蘭手撐著芙頰,回想起這幾天的遭遇。  
自從那一天她問了燕渡飛為什麼會那麼問之後,他就突然變得無比忙碌,讓她每天要見上他一面都有些困難。  
無奈如無聊之下,她只好開始自己找事做。  
她原來是怕自已在這裏遊手好閒,會讓軍中少了一個做事的人手,於是心生愧意,以女裝扮相到軍營裏幫弟兄們的忙。  
誰知道一到外頭亮相,她就感覺到所有人望著她的目光似乎都不太對,好象又是那種流口水要將她吞沒的光芒。  
等到大夥兒知道她正是燕渡飛留在軍營內的大紅人之後,那種差點將她吞吃下腹的視線才收斂了些。  
不過……在她出手幫忙的時候,情況好象又變成另一種了。  
她想到廚房幫忙,剛說的時候,大夥兒都笑臉盈盈地看著她,歡迎她的到來。  
當她分不太清楚蔥、薑、蒜的時候,還有人耐心地教她分辨其中差異,不過當她不慎將生米給煮成一整鍋鍋巴,又將鍋爛給燒毀之後,伙食兵的髒色就難看得很了。  
當下,她聰明地轉換戰區,改至兵器窒修整兵器。  
一開始,大夥兒也都熱情地接納她,讓她一塊兒參與修補兵器的工作,不過,當她一個不小心,把損壞的兵器和已修好的兵器給分錯邊,然後將好的兵器全給弄成壞的,又將壞的兵器給修得完全無法再修復之後,她就被眾弟兄那表面溫熱,實質冷颼颼的目光給嚇退,再度更換幫忙地點。  
這回,她改到縫製軍裝的女紅部。  
興致勃勃的她見到了紡線,就想要重新挑戰,沒想到軍中的織布機不知道是不是年久失修,不僅將那些紡線全都紡斷,而且災情遠比她在家時更淒慘,因為織布機徹底地垮了……  
至此,她還不死心,想到菜園去幫忙,可是從廚房、兵器室、女紅部所傳來的她的紀錄已然太糟糕,根本沒人敢用她……不只菜園,她在整個軍營內已經變成眾人推拒的物件,只要她所到之地,大家就對著她猛搖手──唉,她只是不小心的,為什麼他們就不讓她再試試看呢?  
「唉……」花沐蘭再度歎氣。「妳幫我想些點子來玩玩好不好?」  
小紅是她某天在對燕渡飛短暫哀怨之後,被燕渡飛找來照顧她生活起居的女侍。  
天知道這個女侍雖然很好,可是她來了之後,卻只是多一個人陪她一起無聊而已……唉……  
不是她故意要這麼想的,實在是因為她問小紅有什麼好玩的,小紅也提不出什麼意見,每次都只能和她大眼瞪小眼,害地無聊得快瘋掉!  
「小姐,我實在是想不出來。」小紅苦著一張臉,還是想不出什麼好點子。  
「哎唷,都是燕渡飛啦!」實在太過無聊了,花沐蘭開始指責起他。「要我來軍營,又不讓我從軍,害我在這裏無聊得發慌,他人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整天不見人影,真是太惡劣了!」  
說到這裏,她又懷念起那一段有他相陪的日子……嗚……她心裏好想他唷!想到他時,她的心裏就會有種極為甜蜜、又微微揪擰著的疼痛,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感覺:  
她會不會又病了?  
「小姐,妳怎麼這樣罵燕公子?」在軍中,燕渡飛不以皇子的身分出現,所有的人全喚他為燕公子。  
「我當然要罵他,他害我無聊死了,而且還害我想到他的時候心臟就微微泛疼,他都害我生病了,我為什麼不能罵他?」花沐蘭罵他罵得可理直氣壯了。  
身為侍女的小紅無奈極了,只好聽著花沐蘭東一句罵,西一句吼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小紅,妳看我們要是女扮男裝出去,別人會不會就不認得我們,再派差事給我們做?」花沐蘭實在悶得快瘋掉了,腦子想到的淨是些怪主意。  
「小姐……」小紅面有難色。  
要女扮男裝又想讓人認不出小姐,很難吧?光那張美若天仙的臉蛋,就很難讓人相信她是個男的。  
「決定了,就這樣辦吧!」花沐蘭盈盈一笑。「反正這回我也不是要被檢查,應該用不著滾污泥,綁綁胸就沒事了,不會太難的!」  
她逕自掉入女扮男裝的美夢之中,卻讓小紅掉入主子已然瘋狂、不知如何是好的惡夢裏,久久難以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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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蘭從妓去3  
擁有妳直至地老天荒  
是最初的信念  
也是最終的目的  

第七章  
事實證明,就算她化成了灰,她所做出來的事還是會一樣樣地被人給記得!  
花沐蘭以男裝扮相拖著小紅步過廚房、兵器窒、女紅部、菜園、馬房……每一個正在忙碌的士兵一見到她那張臉孔,就二話不說地拚命對她搖著手,示意該單位不需要她。  
「好無聊唷!」她都已經扮成男人的模樣了,還是沒有效嗎?難不成要她再去把全身滾上一層泥炭,才能找得到工作?  
「咦……」花沐蘭忽然望見前方一個營區是她從沒有到過的,那兒看來似乎挺冷清的,不像別的單位那樣忙得不可開交,總有一堆人在出入。  
「那是什麼地方?」花沐蘭好奇地觀望著,卻因為距離太過遙遠而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她乾脆拉著小紅,三步並做兩步地朝那個營區前進。  
「小姐,慢些啊!」小紅被花沐蘭拉著,跑得氣喘吁吁的。「不用這麼急吧?」  
「叫公子!」花沐蘭糾正小紅的用語。「啊,我知道了,就是妳方才沒有叫我公子,我們兩個才會不斷地被識破!」  
她乾脆將過錯都往小紅身上推去,一點都沒有想到是因為自己這張嬌顏實在是過於好認,很難讓人看不出是她。  
小紅無奈地歎了口氣,實在不知道該拿這個主子如何是好。她才剛接下這個職位不久,就已經有辭職的念頭了,再這樣跟著小姐東奔西跑下去,不知道她會不會過勞死?  
兩人沖到那營帳前頭,都還未站定,裏頭就冒出一群豺狼似的女人將她們拖了進去。  
「這裏是哪里?」花沐蘭面前圍了一堆濃妝豔抹的女子,讓她目瞪口呆,不知道自己究竟置身於何處。  
一位女子嬌笑地以食指流連在花沐蘭已經束縛起的胸前。「我說公子哥兒,你是真不知道這兒還是假不知道這兒?會來到這裏,還問這兒是哪  
裏?」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花沐蘭略微嫌惡地皺起眉頭。這個女人幹嘛沒事一言摸她啊?真是奇怪!  
更奇怪的是,同樣是摸來摸去,燕渡飛對她的亂撫亂摸,她就可以接受,而且心裏還甜得很,可換成了別人,無論是男或女碰她,她都厭惡得只差沒吐出來,這到底是什麼原因?  
「我們家小……公子……」小紅差點兒說溜了嘴。「是真的不知道這裏是哪里?」至於她自已……可能猜得到,卻不太想確定她們究竟被拉進了什麼地方!  
「是這樣嗎?」一個老女人笑咪咪地打量著花沐蘭。「我說這斯文的公子哥兒啊!你怕是一輩子還沒上過妓院吧?我今兒個就挑個技巧高超的媚娃兒服侍你,你說如何?」  
「妓院?」花沐蘭張大了水亮的明眸。  
她進軍中之後,好象聽男人說過這個名詞,可是在她與爹娘在一塊兒時,是根本沒聽過這個字眼的。  
這……好象是指男人玩女人的地方吧?聽他們說起來,是這麼一回事,可是要怎麼玩?  
望著眼前這一堆眼巴巴望著她的女子,她突然雞皮疙瘩起了滿身。  
老女人看著花沐蘭的反應,眉開眼笑地道:「公子哥兒,你該不會連妓院都沒聽過吧?那你這回能夠碰到咱們軍妓,算是你的福分!」  
「啥?」花沐蘭的腦子聽到這兒又打結了。  
「這一次,讓我們全部一同侍奉你如何?反正公子哥兒是初夜,爆發力應該是挺強的,而我們這兒也許久沒有客人上門來了,剛好是一拍即合,大娘我還能算你折扣呢!」老女人笑得花枝亂顫。  
「啊?」花沐蘭發現自己從方才到現在,一直處在沒有進入狀況的情形之中。  
「公子哥兒,咱們這就進裏面去,別在這兒浪費時間了吧!」老女人繼續說道,又轉向也是一臉迷惘的小紅。「至於這位小哥兒,你就在門外守著,要是我們等會兒還有力氣的話,再免費贈送個服務給你。」  
花沐蘭還想說些什麼,就已經被拖進營帳裏,而後一個個女子都寬衣解帶,露出一臉想要把她衣服也給剩了的模樣。  
「等等……」受到驚嚇的她頻頻向後退。「妳們要做什麼?」她已經退到帳幕邊,再無退路了。  
眾女人眼露媚光,團團將她包圍,其中一位笑道:「公子,你別跑,讓賤婢們服侍你……」  
服侍?什麼服侍?花沐蘭想不通透,只覺得這些女人似乎要剝光她的衣服……哼,這裏又不是檢查室,她們也不是燕渡飛,可沒有剝她衣服的權利!  
咦,她好象已經把燕渡飛剝她的衣服想成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了……嗚……  
還在想著,這群女人突然蜂擁而上,開始剝她的衣服。  
「喂,妳們在做什麼?」花沐蘭寡不敵眾,雖然拚命地遮掩搶救,還是無法逃過眾女的快手。  
怎麼辦啦?燕渡飛究竟在哪里,幹嘛不來救她?嗚……這筆帳她記在他頭上了!  
「這是什麼?」大夥兒七手八腳脫到花沐蘭的綁胸時,突然都為之一愣。  
「管它是什麼,解了再說!」其中一位女子喊出來之後,大夥兒又動手拆下她的綁胸。  
想要以手遮掩住胸前一大片春光的花沐蘭,眼看已經難以挽回,乾脆心一橫,手也給放開了!  
反正她們一群也都是裸裎的模樣,再多她一個也沒什麼關係!  
「天哪!」眾女見到花沐蘭胸前的渾圓高聳時,一個個都驚訝得目瞪口呆。「妳是女的?」  
「我什麼時候跟妳們說我是男的了?」花沐蘭不知道這些女人幹嘛一臉呆滯,她從進來這裏到現在,可幾乎沒說到半旬話,卻莫名其妙上半身就剝個精光了!  
「天哪,你該不會是陰陽人,不男不女吧?」眾女還沒剝完她的下半身,驚嚷地問道。  
「我說我是女的啦!」花沐蘭也豁出去了,嚷道:「妳們要不要連我的底褲一起剝下來看看裏頭有沒有東西?」  
「不不不!」眾女連忙搖手。「不用了……我們相信妳是女的了!」  
如果不相信她是女的,那不就是等於間接懷疑陰陽人也有這樣凹凸有致的身材?要是這樣的話,她們不就更可恥了?  
她們一個勁兒地望著花沐蘭蛟好的身段,視線再望回自己的身軀之後,突然逃得逃、竄得竄,全部都奔離花沐蘭身旁。  
「妳們在幹嘛?」這回目瞪口呆的人換成了花沐蘭。  
她們動作之快,真的不輸給帳外那些弟兄耶,嚇死人了!  
「嗚……妳的胸乳居然比我的漂亮那麼多。」一個女子飛快地穿上衣服。「我不敢脫衣服獻醜了!」  
「而且皮膚又細又綿,看起來就好想一口咬下去……」另一位女子也火速著裝。  
「不只這樣,」另一位女子加入發言。「她的身材其是惹火極了!美得要命……」她最早換好衣服,此刻已走列在沐蘭面前仔細端詳。「而且這張臉蛋兒簡直是傾國傾城……」她轉向老鴇。「媽媽,妳剛剛為什麼會把人家給誤認成男的?害我們現在都抬不起頭來。」  
「我怎麼知道?」老鴇也是一臉錯愕加無奈。「我們太久沒客人了嘛!所以……」  
「等等!」花沐蘭突地出聲,大致明白她們的意思。「妳們剛剛拖我進來,這樣剝我的衣服,就是因為妳們都沒有客人上門?」難怪她剛剛會覺得這裏是軍中最冷清的一區。  
「對啊!對啊!」眾女一致點頭。「我們在這裏營業,卻半點生意都沒有,都快要餓死了……」  
「好可憐……」花沐蘭的憐憫之心油然而生。「怎麼會這樣子呢?真是奇怪……」  
她大概明白這些女人是在做什麼的了,可是像燕渡飛就很喜歡剝她的衣服啊,為什麼沒有人要剝這些女人的衣服?  
見她面露同情,眾女突地一併跪下。「求求妳,姑娘!」  
「妳們求我做什麼?」花沐蘭疑惑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眾人。「妳們快起來啊!」  
眾女開始妳一言我一句的。  
「請姑娘來挽救我們的生計吧!我們都快要餓死了啦!」  
「妳可以來我們這裏當招牌,什麼事都不用做,站在門口笑就好了,這樣應該就會有客人!」  
「會嗎?」花沐蘭皺起眉頭。「在軍營裏大家看到我時可是避之唯恐不及耶!」她將自己的身分和之前的舉動說明給眾女知道。  
「這情形不一樣啦!」老鴇說道:「那是他們礙於軍紀,不敢多看妳一眼,忙碌的時候又不想有人幫倒忙……但是他們來這裏是砸錢,當然要看美人兒啊!」  
「是嗎?」花沐蘭還是半信半疑。  
「是啊!」老鴇猛點頭。「反正妳也閑閑沒事,就來這裏幫我們出點子、挽救我們的生計嘛,我們真的很需要妳!不然,妳就來這裏教我們要怎麼變得像妳一樣美麗也很好啊!」  
花沐蘭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差點昏倒。要教人怎麼像她一樣美麗?她要怎麼教啊?乾脆教大夥兒換個爹娘,有點品質保證,可能遠比較快些!  
不過這女人前頭的話兒倒是挺有理的,她確實也閑得發慌、無聊得要命,而且助人為快樂之本,這些人又那麼需要她,不像別的單位淨是趕她走,既然如此,她不留下來好象很對不起大家!  
她難得能受到這等重視和重用嘛!  
「好吧!」花沐蘭點著頭,雙眸綻出炫人的光彩。「既然大家都那麼企盼我留下來幫忙,那我就留下來好了!」  
「謝謝妳,姑娘!」跪在地上的女人拚命地對她磕頭。「真的很謝謝妳!」  
「不要再磕了啦!」花沐闌急急忙忙拉大夥起身。「妳們要是再這樣磕下去,我反而不幫妳們!」  
開玩笑,這樣三不五時給她來個重禮,她可承受不起!  
「好好好!」眾女連忙起身,不敢讓到手的救星又這麼給跑了。  
花沐蘭笑咪咪地看著大夥兒,說道:「這樣才對嘛!妳們以後不要動不動就來這麼一跪喔!」  
「好。」眾女一致點頭同意。  
協定就這樣達成,雙方都挺開懷的。  
看來,那個要悶的人,可能是那個將花沐蘭冷落在一邊,便以為可以得到些什麼,結果反而製造出讓人意想不到結果的燕渡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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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小姐,妳真的要繼續這樣下去?」小紅望見花沐蘭整天在軍窯裏轉轉轉,心裏說有多不安,就有多不安。  
也不是說軍窯那些女子不好啦!只是小姐的身分畢竟不同,鎮日在那兒,似乎學到了許多不該學的東西,更何況小姐居然還要去幫那些軍妓站臺拉客!  
這事要讓燕公子知道了,不曉得會有什麼後果?  
「那當然。」花沐蘭興致勃勃地說道:「我好不容易努力到這個階段,哪能放棄?」  
「可是,妳不怕被燕公子知道了,會有什麼難以預測的結果嗎?」小紅一臉憂心忡忡。  
「管他的。」花沐蘭輕哼了一聲。「反正是他先棄我於不顧的,我當然得找一些事情來做做啊!而且我幫她們,也等於間接幫他造福軍中弟兄耶!  
」  
憑什麼只有他能一直脫她衣服,弟兄就要在那裏悶著頭苦幹?她當然得為別人謀福利!  
「小姐……」小紅也不知道能再說什麼勸阻花沐蘭了。  
她只能誠心地祈禱,當燕渡飛知道後不會太憤怒,她們的下場不要太慘才好!  
原來只是想要刻意冷落沐蘭幾天,讓沐蘭想念他,沒想到居然弄假成真,前方的戰事弄得他忙碌不堪。  
這些天商謀戰略讓他休息的時間極少,幾乎日以繼夜地部署著前線的軍力,連睡覺的時間都是奢求,更遑論有空陪著沐蘭了。  
「呼……」某人不自覺發出的聲音傳進燕渡飛耳中。  
「齁……」另一個人的打呼聲加入了戰局。  
「叩、叩、叩……」還有人的頭已經跟桌面溫存起來了。  
燕渡飛看得難以置信。  
搞什麼?他這個監軍的還沒睡著,底下的軍官居然已經累得全部癱成一堆了。  
「罷了。」搖了搖頭,他心裏想著那一張清妍燦麗的嬌顏。「先散會吧!」  
步出帳外,他所有的思緒都只為她而轉動,因此對於那些吱吱喳喳的士兵交談聲,原來也不怎麼留意。  
「聽說那窯子今晚要重新營業了耶!」某士兵興奮的語聲傳入燕渡飛耳裏。  
窯子?他撇唇一笑,有了沐蘭之後,別的女子可是都入不了他的眼。  
「窯子?之前那些女的,不是都不怎麼樣嗎?你那麼興奮做什麼?該不會當兵兩二一年,母豬賽貂蟬吧?」另一個人不屑地說道。「要搞溜出營去,更好的一票,數都數不完呢!」  
燕渡飛又是微微一笑。這些軍中生態,他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沒看到的。  
「你不知道,我偷偷跑去看過,那些女的也不知道究竟是吃了什麼、喝了什麼,竟然一個個都此之前美上許多,更重要的是,陪燕公子的花姑娘居然也會出現在那兒幫忙呢!」原先的那位士兵聲音中有掩不住的興奮。「你忘了她有多美麗?之前都是只能趕走她,現在好不容易,只要花一些銀子就可以好好的看看她……光是想到,口水就都要流下來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後來的那位士兵雙眸也是一亮。「花姑娘當真會在窯子現身?」  
「對啊!」原來的士兵拚命點著頭。「這裏還有她們發的傳單呢,你不相信的話可以看看!」  
那張傳單還來不及到達另一位士兵手中,就被一直不動聲色的燕渡飛半途攔截去了。  
瞇起眼,細望著那傳單,他肝火熊熊冒上來──  
該死的!她居然趁他忙的時候跑到窯子去了,而且還發傳單準備當紅牌!  
他不去窯子走一趟,將她給擄回來教訓一番,還得了嗎?  
在花沐蘭鼎力相助,又提供了不少點子之後,軍中妓院重新開張了!  
在歇息的日子裏,她們先是改變飲食、努力塑身,重新妝點自己,而後則是派人出營採買新的衣裳,將那一身俗豔不堪的衣衫都給換去。  
而後,花沐蘭一一評斷她們魅惑男人的技巧……事實上她也不太會評啦!不過,反正只要是她覺得不錯的,應該就算過關了!  
至於這標準?反正不能像之前那樣,她一進門就被剝掉衣衫……男人嘛,應該是愈吃不到的愈想吃吧?  
她也不知道她想的究竟是對還是錯,反正看著絡繹不絕的士兵來到這個他們許久未曾涉足之地,她就很心滿意足了。  
這樣應該是證明她的計策沒錯吧?呵……她終於也有能夠將事情做好而不出錯的一天。  
看著士兵又在那裏左右觀望,她連忙踏向前去,笑臉迎人地說道:「快進來啊!我們裏面的姑娘,可是個個貌美如花,任君挑選,包君滿意……你們還等什麼呢?」  
「花姑娘……」士兵欣賞著她嬌秀的容顏,姣好的身材,原來是看得口水都快要流下來的,可是眼角的餘光在不慎瞥到一個面色陰寒的人物之後,臉色就難看至極了。  
「怎麼了?」花沐蘭望著士兵卻步的模樣。  
「公子……」士兵驚顫地指著燕渡飛。  
花沐蘭往旁邊一看,這才發現燕渡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站在她身側,而且正移步她面前。  
「我來接妳回去。」燕渡飛面容上仍掛著笑,可滿肚子的怒火卻已狂燒到心頭去。  
他回去非得好好教訓她不可!  
「好啊!」花沐蘭一望見他,先是開心地想奔赴到他懷裏,後來想想似乎不太對,又搖頭道:「不行,我還有別的事要忙,不能跟你回去。」  
他之前冷落她那麼久,而且她苦心改造的軍窯今天才重新開張耶,還是拉客重要!  
「沐蘭──」他那溫柔的語聲開始轉為沉冷陰凝,怒火就快要瘋狂爆發出來。  
「你別擋路啦!」花沐蘭用力想要推開他,推不開,乾脆自身移步,臉上繼續堆著笑招呼客人。「大夥兒別理他,別被他給嚇著,看看我們裏頭的姑娘有多美比較重要──」她本來還要繼續說下去,沒想到身子居然騰空了!「喂!你幹嘛啦!」她被他拎在懷裏,面容背對著他,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以雙腿不斷地踢踹著他。「我在做生意,你幹嘛要打斷我?」  
「做生意?」燕渡飛聲古十足陰突:「妳做那是什麼生意?」  
該死的,她不但做起招攪客人的生意,而且幾乎視他為無物!這讓他如何能夠忍受?  
「我幫窯子裏的姊妹招呼客人啊!」花沐蘭理直氣壯地說道:「這有什麼不對?」  
「姊妹?妳叫得邪麼親熱?」燕渡飛冷哼一聲。「她們哪里是妳的姊妹了?」他快步奔走著,遠離窯子,步進唯獨他知曉的林中隱密之處。  
「她們當然是我的姊妹啊!」花沐蘭振振有詞地說道:「反正一樣是以色事人嘛,說是姊妹有什麼不對?」  
「誰說妳以色事人了?」燕渡飛乾脆將她的身子給旋過來,正對著她。「還是妳想以色事別人?」他的臉色陰黑灰暗,難看到隨時有可能動手殺人的地步。  
「我當然是以色事人啊!難道你要說你沒碰我?反正我跟她們只是侍奉的人不一樣嘛,我是很認分的。」花沐蘭出聲嗆他。「我也沒想到代父從軍到最後會好象在從妓一樣,可是──」  
「誰說妳在從妓了?」燕渡飛狠狠地吻上她嫣紅的筊唇,滑舌在她口內翻攪竄動著。  
他是這樣寶貝她,將她捧在掌心上呵護,她居然自甘墮洛跑到妓院去幫忙,而且還自稱在從妓?  
她以為他在玩弄她嗎?  
被他吻得嬌喘連連、面色緋紅的花沐蘭想到這幾天他對她的不問不問,也火大了。  
「難道不是嗎?你只有之前那段時間天天陪著我,接下來根本就對我不理不睬,丟我自己一個人在軍營裏無聊得要命,那我跟窯裏的姊妹有什麼兩樣?」  
這是隱在她內心深處,一直苦苦壓抑的情緒,原先她這般樂觀的人也不會去在意這些,但現在和他一吵,卻全部都給吵出來了。  
聽聞著她忿忿不平的話語,原先發怒的燕渡飛竟然輕笑了出來。「沐蘭……妳的意思是,妳很在乎我嗎?」  
「我當然在乎你,我為什麼不在乎你?」花沐蘭幾乎是完全沒有思索地應道。「只是,你分明就不在乎我,那我當然要自己排解那種不受人重視的痛苦啊!不然你要我怎麼辦?難不成去殺人放火?」  
「沐蘭,這是不是代表在妳心裏有我的存在,妳很喜歡我?」他唇邊的微笑愈來愈濃烈了,將她給放下來之後,他緊緊摟著她,站在老樹旁。天邊明月灑落銀白色的光芒,透過層層枝葉,篩落映射在他們的身上。  
花沐蘭定定地凝視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一下子生氣,一下子又轉為笑得那麼迷人。  
「你瘋了嗎?」她眨動著眸子。「不然幹嘛問那些怪問題,又一下子生氣、一下子高興的?」  
燕渡飛的唇附在她的耳畔,幾乎是親吻著她的耳垂。「沐蘭,妳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漆黑湛亮的眸子鎖著她今夜裝扮,那身粉嫩嬌紅的衣裳布料輕滑柔軟,將她姣美的身段包覆於其中,讓原來就已經嬌美如花的她更似朵初綻放的花兒。  
「你也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啊。」花沐蘭想到他剛剛問的那些問題,俏顏就是一紅。  
她才不要告訴他答案呢!她又不知道他有沒有在乎她!  
「沐蘭……」燕渡飛的大掌輕輕溜滑入她的衣衫,唇瓣則遊移在她的頸項之間。「我是瘋了,因為太過喜歡妳,所以瘋了……」  
他的心,早就因為愛她而瘋狂了啊!只是怕嚇到她,所以遲遲不敢告訴她而已。  
「啊?」花沐蘭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翦水雙瞳,沒想到自己會聽到這樣的答案。「你太喜歡我?」她的聲音還是充滿懷疑。  
「是啊。」他的大掌開始撫弄著她胸前的豐盈柔軟,感受著那久違的膚觸。「我很喜歡妳,從見妳第一面就是如此,妳不知道嗎?」  
「啊……」連花沐蘭自個兒也不知道這聲輕吟是因為他的話語,還是因為他的動作。「不知道……」  
她的意識,好象都是在模糊之間,才會有種很甜蜜的感覺……他說喜歡她是真的?她常會以為是自己在作夢……  
「妳一直是這樣,一直什麼都不知道。」燕渡飛的大掌輕攏慢撚著她那柔滑的玉峰。「只有我,傻傻的一直喜歡妳……」  
「哪有?」她難以克制地媚吟著,感覺全身都因著他的撫觸而火熱起來。「我……啊……」  
「妳怎麼樣?」燕渡飛邪氣一笑,大手輕輕扯開她的衣襟,露出她胸前高聳的雪白。  
「你……嗯啊……啊……」她雙手使勁地環住他的背,陷入他的調情之中。「你要是喜歡我,怎麼會丟下我不管?」她聲音充滿怨懟,就如閨中怨婦一般。  
「因為我想逼出妳的在意。」燕渡飛想到那時她的話語。「之前我會陪妳,不是因為我有空,而是因為我想日日夜夜都伴著妳,妳懂嗎?沐蘭……」  
他盈握住她胸前聳立的渾圓,輕輕揉弄著她的嬌蕊,讓那嬌蕊綻放出迷人的粉嫩色澤。  
「啊……」她擺動著螓首,柔吟出聲。「你的意思是?」  
「妳心裏在意我,比起我對妳的在意實在少得太多,所以我只好冷落妳幾天,讓妳思念我。」燕渡飛對她解釋著。  
他的視線凝在她白皙似雪的身軀上,透過銀亮月光的照射,散出魅人的銀白色澤,美得不似人間女子。  
不停地逗弄著她那豐軟而有彈性的玉乳,他滿意地看著那兩團渾圓因為他的撫摸而散發出媚人的嫣紅。  
「是嗎?」花沐蘭一邊輕問,一邊不住地嬌嚀。「啊……啊……嗯啊……唔……」  
「沒想到妳不但不思念我,還到了軍窯去招蜂引蝶。」燕渡飛故意將話說得極重。「沐蘭,妳好傷我的心。」  
語畢,他炙人的唇舌取代雙手。征服了那傲人的玉峰。他的唇齒故意輕咬啃囓著她胸前暈紅的政瑰花瓣,再度引起她難以自製的輕顫。  
「我哪有……」她連反駁聲都酥軟至極。「我哪有不思念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誤會我?我就是因為沒有你,在這軍營太過無聊,大夥兒又不讓我做事,我才會幫那群姊妹的忙啊!」  
所以,左怪右怪都是他的錯!  
「妳還喚她們姊妹?」燕渡飛聽到後來臉色又難看了。  
大掌自她的雪胸移至她的平腹,再由她的腹轉至她的背,他的手順著她的背脊來回地撫弄著。  
她感覺到自身因為他魔掌的愛撫,從椎心升起一股麻辣的電流,直通四肢百骸。  
「我……唔……」嬌吟不已的花沐蘭推著他的手。「你這樣我實在沒有辦法講話……」  
他到底是比較想聽她說話,還是比較想要摸她?真是……雖然她自己也既想說話,又想被他摸……  
可是……語不能成句就是很討厭嘛!都無法表達清楚……每次被他一摸,她的腦袋瓜子就成了漿糊一團,連她自己都不太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妳想我嗎?沐蘭……」燕渡飛的唇舌自她的雪胸上移至她的耳邊,吹著會讓人為之癱軟的熱氣  
「我……啊……」花沐蘭被他這麼一吹,話也說不完整。「想……唔…………想你……」  
他真是很奇怪,為什麼要一直摸她,讓她連表白都表白得亂七八糟?嗚……她原來想要好好說的。  
燕渡飛因為她的話語,唇畔漾出了淺笑。「以後不可以再這樣讓我擔心了,知道嗎?」  
「好……」她醉在一波波令人迷糊的高熱裏。「可是你也不能冷落我……唔……啊……」  
她感覺到他的唇舌又移至了她那早已經為他綻放挺立的蓓蕾,繞旋玩撫著。「啊……啊啊……」  
「我想要妳,沐蘭。」燕渡飛輕柔地解開她全身的束縛,那輕緩的動作,有如一種撩人的挑逗。  
「是嗎?」花沐蘭下意識地跟著解開他的衣,褪去他的褲子。「我們剛剛好象還在吵架……」  
為什麼剛剛兩個人好象仇敵一樣,現在又甜蜜恩愛在一起了?她好象不論跟他做什麼,到最後都會以嗯嗯啊啊來做結束……  
啊……她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他帶壞她的啦!  
「那是剛剛了。」燕渡飛微笑地糾正她的用字。「而且我們不是吵架,只是溝通。」  
他將兩人褪去的衣物鋪陳於土地之上,自身倚著樹幹而坐,將她抱坐於自己的腿上。  
豎起膝蓋,他以膝蓋支撐著嬌軟無力的她,讓跨坐在他腿上的她像是在他的腿上滑走似的,直滑至他的跟前。  
「沐蘭……」燕渡飛輕喚著她的名字。  
他以自身的剛強摩挲著她那小巧幽密的花穴口,不斷地在其周遭的嫩地撩撫著,使得她不斷嚶嚀出聲。  
「啊……飛……我好熱……」每次他這樣對她時,她都心癢難耐,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好熱……唔……」  
她感覺自己的腿間已經滲出濕滑的黏液,而且有愈來愈洶湧的趨勢。  
「我知道。」燕渡飛微微一笑。「但我要確定妳已經能夠完全接納我了,才能好好愛妳,我不願意傷害你,妳懂嗎?」  
語畢,他又埋首於她芬軟的胸間,深深吸聞著她的馨香,唇舌同時撩撥吻舔著她的豔紅花蕊。  
「唔……」她躁熱地頻頻擺動螓首,面容滿布徘色赤霞。「飛……啊……唔……」她全身的肌肉緊繃起來,因著他那太過熾人的愛撫。  
「沐蘭……等戰事告一段落,我就要娶妳為妻。」燕渡飛離開她的雪胸,望著她那令他醉心的容顏,而他的大掌替代了他的唇舌,撩弄撫摸著她的玉乳。  
「好……」花沐蘭輕點著頭。「只是,你怎麼能受得了我這個麻煩……啊……唔……」她到現在還是不解。  
她又熱又難以思考,全身像是進了鍋爐之中,有著難言的火熱……嬌軀忍不住直趨近他,想要他的撫慰。  
「我喜歡妳,很喜歡很喜歡。」燕渡飛後封住她的唇瓣,剛猛在同一時間插利入她嬌軟的花穴。  
「唔……唔……」唇被他給封住,她只能間隙地發出嚀叫聲。「唔……唔……唔……」  
全身因為他的侵入市輕顫著,她幾乎快要承受不住這樣的激猛灼熱,一手攀住他的頸項,另一手則按撫著他結實的大腿以保持平衡。  
他的堅挺與她濕熱的花道摩擦出熾烈的火花,一點一滴地往她的花蕊前去,引發出她更多的黏稠愛液來助長這火熱情愫。  
「啊……」他的唇舌離開了她的,改攻向嫩胸紅暈,引發她另一波的吟叫聲。「嗯啊……」  
感覺到她的情緒高昂,他抱住她的嬌軀,以勃發的男性為軸,旋轉她的身子,使她的身體橫向另一邊,移為側坐的姿態。  
「啊……」她因為這突來的轉動而更感興奮,雙手攀附著他的頸子,螓首依偎著他。「我這樣好象新娘子被抱起來……」她唇邊浮漾著迷人的淺笑,教他望得癡了。  
燕渡飛微微一笑。「妳原來就會是我的新娘啊!」  
抱著她併攏的勻稱大腿,他的碩大開始在她的體內深入淺出,一次次地撞擊著她的花蕊,灼熱和濕滑一次次地交會相抵著。  
「啊……啊……」她感覺到他的壯碩不斷地在她嫩穴中畫著圈兒,讓她的欲火更為高漲。  
「沐蘭……」他那勇健的熾熱伴隨著呼喚在她體內不斷地旋繞著,「沐蘭……」  
「飛……」她學著他,一次次地喚著他的名。「飛……我真的好喜歡你……好喜歡……」  
在高熱之中,她說出自己的心意。她也不知道那喜歡的程度究竟有多深,只知道太深太深,深到她都量不出來了……  
「我喜歡妳喜歡我!」燕渡飛狂吼一聲,火熱的男性在她嬌軟的女性裏灑下無數的愛水。  
兩人就這樣緊緊相擁纏綿著,享受著旖旎的氛圍。  
「飛……」她微笑著,倚在他的懷裏。「為什麼我每回都會這麼累?好奇怪……」  
「這事原來就耗體力。」他笑吻著她蛇紅的面頰,知道他的寶貝沐蘭又累了。  
「可是你怎麼好象都不會累?」花沐蘭察覺他眸中仍舊有著濃濃的欲望。「真是奇怪……」  
他這麼精力旺盛,她要是不能滿足他,他會不會去找別的女人啊?她不要他找別人,她只要他有她。  
「因為妳的滋味甜美得讓人想要一次次地擁有妳。」燕渡飛笑道。「累的話就睡吧。」  
「我這樣睡著的話,你會不會去找我那些姊妹?」她明明很愛困了,還是很擔心他會去找別的女人。  
「沐蘭。」他溫柔的臉孔再度板起。「除了妳之外,我不會再有別人,妳別多疑。」  
「好。」聽著他的保證,她唇邊浮漾上一朵甜甜的笑花。  
「還有,」燕渡飛還沒交代完。「不准妳再稱她們為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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