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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比武奪魁】

秦霜揮刀搶上,招式厚重扎實。



雙刀相交,楊真每次出手,都帶起極強的力道。


戰過四五招,敗勢就傾向秦霜,任他如何銼刀突襲,終是抵抗不住對手的狠辣。楊真的刀勁之中,含有猛烈之意,力量不像是從刀身上傳來,倒像是從身體里迸出。


這就是內功之力,他得了父親傳給數年功力,與初學武功的秦霜比起來,自然強大許多。


云乘風看得牙齒癢癢,仔細揣摩對方刀法招式,此時秦霜拼力對招,其實只為了幫他做鋪墊。


既然秦霜都已經上臺了,那就不能辜負了秦霜的用意。


刷刷刷又是三刀攻出,楊真斗到酣暢處,眼中冷意更濃。


觀看的少年弟子都沸騰了起來,“殺了他,殺了他”


也不知道他們說的“他”是誰


云乘風在也忍耐不住了,手按木臺跳了上去。


“秦霜你退下,讓我來”


秦霜步子一滑,一跤摔倒,大刀擦過他的發髻,削下一片頭發。


楊真還要下狠手,云乘風雙截棍搶上,挑中大刀。


嗆一聲大響,云乘風已經拉開秦霜,怒叫道:“楊真,秦霜已敗,你還想怎樣”


感覺到對方的鐵棍力量極大,楊真心知云乘風更比秦霜厲害,狠意更濃:“好啊我一直在等你,殺了你,看看還有誰敢上臺。”


秦霜已經退下木臺,瞧著云乘風投去目光,意思是讓他小心。


云乘風堅定點頭,沖著看臺抱了抱拳,“云乘風上臺挑戰,請大家看好,今日勢殺楊真”


他這話其實是說給雄霸聽,雄霸聞言微驚,靠在椅背上的身子往前傾,眼中忽而騰起一抹光華。心中呢喃:“云乘風,云、風,風、云,難道他就是我要找的風云嗎”


文丑丑亦是面色微變,轉眼瞧向雄霸,很快便從他的眼中讀到一絲興奮。


“好好好,云乘風、楊真,你們二人盡力出手,讓雄幫主看看,到底誰才是最強的”


雙手握刀,力量才能更強,楊真已把云乘風看做大敵,運勁之間,體內真氣鼓蕩開來,抬手一刀,惡狠狠劈出。


“想要打敗我,門都沒有入室弟子的名額是我的”楊真心中滾滾,一股狠辣殺意彌漫。


云乘風甩出雙截棍,這種奇怪兵器出手,一開始就引起了少年弟子的沸騰。


“這是什么東西,就憑兩更鐵棍也能勝過大刀嗎”


許多人質疑的眼光才投射出來,但很快就被云乘風的表現擠了回去。


雙截棍呼呼風響,猶如攪動的風輪,風輪邊緣處,電勁奔走,每一下交手,楊真都感覺手臂酸麻。


“好奇怪的武器招式看來我不能再和他纏斗下去,斗得越久我越吃虧”楊真鼓蕩真氣,催發到極致,他的大刀力沉勢猛,劈砍得四周風響。


云乘風以退為進,避其鋒芒,功其虛弱。


嘭一聲,鐵棍擊中對方肩頭,楊真的大刀險些落手。


他咬牙堅持,刀勢開合更大,刀勁奔霄,惹得風聲大作。


雄霸看見這等奇怪兵器的打法,微微而笑。


他的整個目光,全都凝結到了云乘風的身上,似乎他的潛意識就希望云乘風勝出。


文丑丑也看得張大了眼,不時握緊拳頭,為兩人捏了一把汗。


憑借著出奇不意,云乘風先時大占上風,但是雙截棍的招式本就簡單,斗過一陣,楊真漸漸摸清門路。


大刀旋動更快更急,憑借著刀勁威猛,一次次劈砍在鐵棍之上。


云乘風也是斗得心驚,他感覺得出來,對方不是憑借刀法,而是憑借著強橫的身體力量。


“一個月前,他的力量明明沒有這么強,為什么才短短一個月,就有這么大的變化。”云乘風不解其意,只是揮棍出擊。


此時他對招,有些狼狽,根本不敢去碰對手的刀身,因為每一次碰撞,自己的電勁都會被大力撞散。


云乘風改變策略,把大量的電勁運在腳下,躲避奔走更加快速。


整個人圍在外圈出棍,很快扭轉過劣勢來。


步子越快,對于雙截棍的施展越有利。楊真劈出的大刀,三四次才能碰上雙截棍一次。


再過一會,楊真大汗淋淋,已經有些慌了。大叫道:“云乘風,有種的就不要亂跳,跟我正面對招。”


“你想得美”云乘風冷冷回話,步子跳動更快,左右腳飛速互換位置,正是李小龍的跳步造型。


“啊達”酣暢處,云乘風不自然呼出聲音,鐵棍飛出,給楊真來了一下重的,打得他腦上起包。


若不是他有真氣護體,只怕這一下就能碎了他的腦袋。


腦中一陣眩暈,楊真向后閃開。


云乘風搶上,當頭轟出,又打中兩下。


最后一下力量更重,一股電勁劈頭傳出,楊真腳下一滑,摔在地上。


“好,打得好”圍看的少年弟子們齊聲呼彩。


趁你病要你命,云乘風一旦得手,雙截棍遞出,狠狠擊向對方面門。這一次若是落下,保證要費了對方的一對招子。


心底沉哼一聲,楊真也佞地威猛,滾地避開,忽然拖刀向上一挑。


一股強悍刀氣奔霄而出,刀氣闊達丈余,猶如一把變長變寬的大刀。


云乘風最忌諱的就是對方的刀氣,這門能施出刀氣的刀法,不是“破風刀法”,乃是一門更厲害的刀法。


而前一次,云乘風正是敗在對方個這門刀法上。


哧喇一聲,刀氣來得太快太突然,云乘風揚棍抵擋,鐵棍竟被削去半截。


文丑丑嚇得掩口驚叫,轉眼去瞧雄霸,只見對方雙眉緊鎖,臉色冰冷。


“幫主,這,這可怎么辦”


雄霸冷哼一聲,“再等等”沒有人知道他要等什么,是等云乘風反敗為勝,還是等著楊真被打死。


刀氣奏效,楊真再不猶豫,早把父親的交代忘記了。


滾地而起,施展家傳刀法“狂雷刀訣”,刀氣劈風斬棘,招式老練毒辣。云乘風步步后退,眼看已經到了木臺的邊緣。


非是他的武功太差,而是對方的刀法太強,云乘風心有不甘,咬牙堅持,倉促間避過一刀,腳步一個趔趄,狠狠摔在地上。


“去死吧”楊真哈哈大笑,縱身躍起,劈空一刀,就向對方的頭顱斬下。


秦霜面色大變,揚身跳起,欲要撲身去救。


然而這時候,他還能救得了云乘風嗎


就在大刀將要劈下之時,忽然看臺上的雄霸動了,三分神指彈出一股勁道,后發先致,瞬間擊落楊真的大刀。


身子隨后飛到,雄霸伸掌緊扣,已然抓住了楊真的脖子,冷冷呼道:“狂雷刀訣,你是狂刀門的什么人竟敢混入我天下會”


楊真臉頰漲得醬紫,張大了嘴巴奮力擠出一個字:“雄幫主,冤冤枉”


雄霸不與他多說話,忽然開聲呼嘯,“楊雷,還不給老夫滾出來,你的區區詭計,以為能瞞得過老夫嗎”


嘯聲帶著內力傳出,激蕩得四周風聲變向。藏匿在遠方的一名黑衣人飛天而起,未聞其聲,先見其刀,一股刀芒瞬間暴起。飛速向雄霸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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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大師兄】

嘯聲帶著內力傳出,激蕩得四周風聲變向。藏匿在遠方的一名黑衣人飛天而起,未聞其聲,先見其刀,一股刀芒瞬間暴起,飛速向雄霸斬去。


雄霸舉起楊真摔出,直接向著刀芒上竄去。而他五指虛扣,三分歸元氣凝結成球。


這一刀一旦落實,楊真必死。這是他唯一的骨肉,楊雷自然下不了狠手。


收刀奔出,一把抓住楊真,惡狠狠呼道:“忘記我說的話了嗎?如今你使出家傳刀法,我們父子危在旦夕……”


送走楊真落在地上,楊雷又起一招,狠劈雄霸。


驚變突起,校場上的少年弟子嚇得四散逃竄。


云乘風撿回來一條命,知道此時正是表現的時候,一把拉起秦霜,急忙向著楊真欺去。


半空中兩大高手對招,似乎旗鼓相當。


“所有人隨我來,殺了楊真!”云乘風則掙臂高呼,追殺楊真。


原本慌亂的少年弟子得他提醒,團團向他身后涌來。


二人沖在前面,向著楊真圍攏。


楊真既知父親的大計破敗,便把滿腔怒火發泄在云乘風的身上。大刀起處,刀氣縱橫,不過多久,地上便躺倒了十多名少年弟子。


到了這時,文丑丑才發聲招呼,喚來成年弟子包圍全場。


云乘風搶在最前面,自然不能讓楊真死于他人之手。


雙截棍抖起來,沖在最前面。


棍出隨風,帶起絲絲電勁,斗過七八招,拼著被他砍了一刀,云乘風怒嘯一聲,鐵棍拍出,終于打中了對方的手腕。


大刀落地,楊真步伐大亂。


云乘風棍如奔雷,猛烈轟擊,連中三下,終于把楊真打死在地。


他的心中怒火沸騰,撿起一把大刀,砍下楊真的腦袋提在手中。沖著半空里激斗的楊雷高喊:“楊真的腦袋在我手里,你這個無能的爹,隨他一起去見閻王吧!”


抖手一送,那顆腦袋直向著天際飛去。


楊雷本在激斗中,怎么受得了這種刺激,心中一痛,跟著招式也受到影響。


雄霸窺準時機,三分神指飛彈,打中他的肩胛。


楊雷大刀脫手,雄霸哈哈大笑,三分歸元氣轟出,一掌把他打落。


半空中鮮血飛灑,楊雷跌落在地,登時氣絕。


“來人,速速把這兩具尸體懸在第一關外,給那些試圖混進我天下會的人看看,他們的下場是什么?”


兩具尸體被拖走,雄霸飄身而來,立在云乘風與秦霜的面前,眼中盡是興奮之色:“你叫云乘風,你叫秦霜!”


云乘風一拉秦霜,識相的跪了下去。


“云乘風拜見幫主!”


“秦霜拜見幫主!”


雄霸淡淡而笑,方才這二人處亂不驚,竟能合力殺了楊真擊潰楊雷的心志,可見才智聰穎。


而兩人的武功,他也見識過了,雄霸按住心頭的歡喜,朗聲說道:“云乘風,你通過收徒大選,如今已是我的弟子,還不改口!”


云乘風等的就是這句話,“弟子云乘風,拜見師傅!”


秦霜深深為他高興,卻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失望。


雄霸欲扶云乘風,云乘風忽而說道:“啟稟師傅,秦霜與我如同兄弟,師傅可否也收他為徒?”


“嗯!”雄霸輕輕點頭,望著秦霜的眼神有些奇怪,讓得云乘風不知就里。


“秦霜,你可愿拜我為師?”


云乘風拉他一把,秦霜歡喜跪下,“愿意,秦霜愿意!”


“哈哈哈,不想一日之間,我雄霸便收了兩名弟子。文丑丑,即刻安排,我要行收徒大禮。”雄霸遠去,只在心中淡淡現出來一名秦姓女子的容貌,而秦霜的容貌,正與那名秦姓女子十分相似。


這么多年來,雖然已經成婚立業,雄霸依然不能忘記那名秦姓女子,所以,他才會借著這個當兒,一并把秦霜收為弟子。


三日之后,天下會雄霸堂的偏院之中,云乘風、秦霜矗立在側,雄霸吐氣開聲,開始教授武功。


“乘風,為師有三門絕技,你作為大師兄,我便傳你排云掌與風神腿。”云乘風跪倒拜謝,心中樂得無以形容。


“霜兒,你的性子沉穩,為師便傳你天霜拳!”秦霜跪倒拜謝。


接下來一個月里,雄霸便將二徒分開傳授武功。


秦霜學了天霜拳八式,乃是最齊全的。對于云乘風,雄霸心有顧忌,排云掌與風神腿都留了兩記后招。


所以到頭來,云乘風便只學了排云掌十式,風神腿四式。


然而兩大神技融于一身,云乘風已經心滿意足。


得學絕世武功,二人每日練習更勤。


匆匆三年過去,雄霸都沒有給二人安排任何雜事,只叫他們努力練功。


秦霜本就資質頗高,過去三年,一手天霜拳已經練得爛熟于胸。


云乘風也不落后,憑借著數次借用電勁打通周身筋脈,已把兩門絕技練得爐火純青。


二人成為雄霸的入室弟子,身份高貴,到了哪里都有人恭敬行禮。二人每日練武也覺無聊,不時都會到處走走散心。


這一日行到三分校場,云乘風忽然記起三年前比武的情景,心中一動,想去看看昔年新弟子居住的大屋,便拉了秦霜走去。


還沒有走近,遠遠就聽見新弟子們在大屋外呼聲練刀。


教授刀法的還是那位鐵教頭,見了二人,慌忙迎上來:“鐵仇見過乘風少爺,霜少爺!”


云乘風淡淡抬手,“鐵教頭不必多禮,繼續教授刀法吧!我們也就是記起舊時情景,過來走走。”


鐵仇退開,繼續帶領新弟子演練刀法。


環眼掃過一圈,卻見一名少年目光冰冷,在墻角靜靜坐著。外界的一切全然無法讓他動容,他的手中拿了短刀木頭,只在專心的雕刻著什么物事。


秦霜好奇,便指著少年問道:“鐵教頭,那孩子是誰?怎么不練刀法?”


鐵教頭賠笑說道:“啟稟霜少爺,他叫步驚云,才學了幾天,就把刀法全部掌握,如今連我也不是他的對手了,所以他愛練不練,我也沒有辦法。”


秦霜吃了一驚,轉頭問道:“大師兄,你覺得這可能嗎?不若我去考校考校他的武功!”


云乘風卻是一言不發,只是心中顫動得厲害:“步驚云,原來是步驚云!好冷的氣勢,好逆天的資質。”


“不用了,我們先回去吧!快把這件事情稟告師傅!”之所以下了這個決定,云乘風有自己的打算。


風云二人皆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知道若干年后一定會和雄霸翻臉,自然要盡力培植自己的勢力,步驚云、聶風,那是一定要拉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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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步驚云】

第一樓內,赫然聽見云乘風的稟告,雄霸微微吃驚。但他不露聲色,淡淡“嗯”了一聲,便把兩名弟子支走。


端坐于寶座之上,雄霸內心翻騰:“步驚云,好一個步驚云,難道泥菩薩所言的風云,乘風只是風,這步驚云才是云?寧可犯錯也不能放過,欲成大事,風云缺一不可。”


雄霸赫然起身,大聲叫道:“文丑丑,速速傳我命令,前往新人弟子里尋步驚云來見我……”


文丑丑領命離開,不消多久,步驚云已被帶了上來。


才看了一眼,雄霸便被他那種冷漠的眼神所吸引。成就霸業,要的就是這種冷血的人物。到了第二日,他便傳下令去,招收步驚云為第三名弟子。


云乘風沒有半點驚奇,要知道這個風云世界就是為了步驚云聶風二人建立。這個世界的一切都算是圍著二人展開,是以命運的車輪轉動,不管別人怎么影響,只要這二人不死,就必能拜入雄霸的門下。


秦霜初時有些排斥,但時間一長,也漸漸接受了步驚云。


云乘風更是早早就做過安排,打算先收復這位兇狠霸道的云師弟。


風云閣,本是雄霸專為云乘風建造的居所,此時閣中多了一人,便是步驚云。


二人同閣而居,接觸的機會更多,每次有好吃的東西,云乘風都會讓孔慈給他送去一份。


如今孔慈已有十三歲,出落得越發俏麗。


云乘風被雄霸收為弟子之后,便把她尋來照顧自己的起居飲食。而突然出現的步驚云,卻讓孔慈有些不喜,他那冰冷的目光,總是把所有人隔離在外。


孔慈送過幾次之后,漸漸產生了反感,這一日里云乘風又要喚她去送東西,孔慈便道:“乘風少爺,以后我再也不要給他送東西了。云少爺每日只知道練功和刻木頭,連句謝謝都不會說!”


這么長時間相處下來,云乘風自然十分溺愛孔慈,點頭說道:“那好吧!今日我自己去送。”


云乘風端著食盤,行到了步驚云的屋外,輕輕敲門。


“是誰!”內中冷冷一聲傳出。


“是你大師兄!”


步驚云總算記得這位大師兄對自己很好,起身開門。


“云師弟,這是上好的人參燉雞!你日日夜夜練武,要多吃點,保養好身體!”云乘風進屋,把食盤放在桌上。


步驚云答了一聲,也不請他坐下。


云乘風有意把他降服,自然也不發怒。拿起桌上一段木雕打量,木雕雕刻的是一名男子,但是面容模糊,全然看不清楚。


“云師弟刻的是誰呢?怎么不把面容刻上。”


步驚云一言不答,只輕輕嗯了一聲,手上不停,又拿起一段木頭雕刻。


云乘風打算玩同病相憐的戰術,復又說道:“這一定是云師弟想念的人吧!其實我也與你一樣,每日都在想念一個人。他不是我的父親,卻比父親對待我還好,但是當我想要對他盡孝的時候,他卻已經過世了。”


步驚云手中略停,一時再刻不下去。云乘風繼續說道:“只是我沒有云師弟這樣的手藝,不然我也要把他的容貌雕刻出來,放在身邊每日給他燒香祈福。”


步驚云心中一動,忽然問道:“他是因為什么過世的?”


“被一個大仇人殺了?我本想給他報仇,奈何武功低微,只怕還要過上許多年,才是他的對手。”云乘風滿目深沉,忽然一轉口風說道:“云師弟,你能不能幫師兄刻一個人偶!”


步驚云輕輕點頭,云乘風再不多話,簡單說了容貌特征,謝過一聲,走出屋子。


降服步驚云之事,不能操之過急,必須一步步的來。


又過了幾天,步驚云忽然親自上門,送來了一個人偶。


那人偶活靈活現,卻與云乘風所言的相貌特征一樣,這個自然是他故意編排出來的人物。云乘風小心接過人偶,很鄭重的放在屋內,立即尋來線香貢品,恭恭敬敬的祭拜起來。


經此一事,二人的關系增進許多。云乘風但有機會,就去指點他修煉武功。


雄霸傳授給步驚云排云掌法,云乘風早就練得爐火純青,指點起來自然對他助力頗大。


步驚云也真是資質超凡,短短一年過去,掌法威猛,幾乎不比自己弱了多少。


然而憑他的武功,自然是打不過云乘風。


因為這些年里,云乘風貫通周身筋脈,便只差最難的任督二脈沒有通側。他的真氣強盛,體內電勁也跟著壯大。


出掌抬腿間,只要心念動處,便能放出強烈的電勁。云乘風把電勁的使用依托在掌法腿法間,排云掌與風神腿威力猛增。此時若要真的算起來,只怕他的武功已經形成兩門全新的絕技。


云乘風越練越精,待得融匯到了深處,便借鑒排云掌風神腿的招式,自創出掌腿之法,喚作閃電掌與奔雷腿。


同時間,云乘風尋來玄鐵打造雙截棍,當做貼身武器攜帶。


時光飛逝,此時的云乘風已經十七,身高飛長,面容俊俏,身形強壯,隨便走在哪里,都能引來一大群侍女門的尖叫聲。


孔慈還小,侍女中都是些庸脂俗粉,對于別人拋來的媚眼,云乘風就當沒看到。


但如今武功小成,他也想著上江湖上歷練一番,順便去凌云窟尋尋寶藏,期望能借助血菩提打通任督二脈。


于是去向雄霸請示,雄霸聞言欣然應允,正好目前有件大事情,便吩咐道:“傳聞一個月后,南麟劍首斷帥與北飲狂刀聶人王將在樂山比武。既如此,為師便給你個任務,帶上霜兒云兒,去把火麟劍與血飲刀帶回來。”


沒想到已經到了樂山一戰的時間,云乘風信心滿滿,登時就把屠殺火麒麟的計劃一并醞釀起來。


火麒麟全身是寶,單是一個鱗片就能成就火麟劍,幾滴鮮血就能形成麒麟臂。原著中提過,聶家先祖喝了麒麟血,功力倍增。


若是把握得好,云乘風也不介意喝下麒麟血,提升自己的武功實力。


然而屠殺火麒麟非是簡單之事,云乘風著手準備,炸藥毒箭等準備齊全。


準備所需耽誤了十多天,才帶足了百十人,快馬趕往樂山凌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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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水淹大佛膝】

進入樂山鎮,遠遠就瞧見一伙人馬氣勢洶洶,在街道上沖闖。


凝目細看,原來是在追趕兩個孩子。


“臭小子,連咱們樂山六大寇的人也敢惹,簡直不知死活。”為首一人面目兇惡,出拳如風,狂追在前吐氣開聲。


云乘風瞧清了被他們追趕的兩個孩子,一人白衣,一人藍衣。


白衣孩子手提一柄雪亮大刀,藍衣孩子則緊握一根竹棍,二人終是跑的慢,須臾之間,已被眾人圍攏。


秦霜以為兩個孩子要吃虧,說道:“大師兄,不若我去救他們一救。”云乘風擺擺手,“不必出手,報出天下會的名字就可!”他此來樂山,乃是為了入凌云窟殺火麒麟,所以不想多惹是非


秦霜得令,仰首叫道:“天下會辦事,前方何人?速速回避……”


為首的兇惡漢子轉身,望見這邊的百十人,面色一僵,趕緊帶人退走。


兵不見血,就已經救下兩個孩子,藍衣孩子非但不感激,一橫竹棍,指著走在前面的云乘風呼道:“都怪你,否則我可以痛痛快快打一架……”


云乘風淡淡而笑,一招手,便有天下會弟子上前,欲要把他架走。


誰料藍衣孩子以竹棍當劍,凌空一抖,急如暴雨,上前的弟子舉刀劈去,忽然乍失人影。藍衣孩子騰地跳出,竹棍再點,登時就打翻了一人。


此時不等吩咐,秦霜已經一拳轟出。


天霜拳冰勁刺骨,拳未出,勁先到,藍衣孩子只覺面門氣緊,已被震翻在地。


若不是云乘風抬手阻止,秦霜收拳回來,只怕一拳就能結果了他的小命。


“算了,兩個小屁孩。懲戒一下就可以,我們先上凌云窟要緊。”


走出幾步,暮然步驚云冷冷盯著白衣孩子手中的大刀,疑惑說道:“大師兄,這孩子手中的大刀有些奇怪。”


“是嗎?”云乘風轉頭,凝眼望去,果然感覺那柄刀身之上傳來森森寒氣。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男孩把大刀往懷里一縮,“我叫聶風!”


“還有我,我叫斷浪!”那邊的藍衣孩子竟然還沒有被打怕,也跳出來說話。


云乘風嘿嘿一笑:“霜師弟,云師弟,你們一人拿住一個,把這二人一起帶上山去。”


忽然見到聶風斷浪,云乘風便打起了二人父親的主意,他知道火麒麟兇猛異常,只怕到了必要之時,還真用得上這兩位孩子。


兩小孩心里不爽,可秦霜、步驚云何等厲害,運勁抓出,提起來就向樂山行去。


行將上山,翻過一處山頭,遠遠就聽得見江水滾滾,江水邊上,一尊高達十多丈的大佛凝立在側。兩個人影躋身佛頭之上,正打得不可開交。


“聶人王,你以柴刀對我,莫非不把我看在眼中。你的雪飲呢?雪飲不現,休想我拔出火麟劍……”


來的剛剛好,這兩大高手的對決還在進行著。


聶風看見了父親連遇險招,揚聲叫道:“爹,雪飲在這里,你一定不能輸!”呼叫之間,他竟然掙脫出步驚云的束縛,步子一跨,急向打斗中的二人奔去。


步驚云意欲去追,云乘風抬手制止。


斷浪見了父親,也揚身叫道:“爹,快來救我……”


云乘風也擺手吩咐:“霜師弟,把這小子也放了吧!”


他此時關注江水,江水已經淹沒了大佛腳掌,波濤滾滾,還在飛速的上漲。


水淹大佛膝,火燒凌云窟。


云乘風知道時間不多,也顧不上關注打斗的二人,立即帶人前往凌云窟埋置**。


他知道這二人必要被火麒麟擒走,所以不擔心拿不到火麟劍和雪飲刀,只擔心自己能否重傷火麒麟。


他不指望**能炸死火麒麟,但是只要傷了他,自己就有把握擒殺。


打斗中的二人已經發現這邊出現的人群。


但是兩人本在酣斗中,眼見自己的兒子無礙,也無暇他顧,只在瘋狂對招。


秦霜步驚云也不知道云乘風為何要在凌云窟洞口埋置**,但相信大師兄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所以也不多問。


云乘風看著江水又漲高了一尺,心尖兒也跟著提起來。


此時聶人王已經從聶風的手中拿到雪飲刀,二人打斗更烈,刀劍之芒縱橫數丈,四周風聲大作。


斷浪瞧著爹爹,拼命呼喊加油,聶風則靜靜坐在地上,似乎他知道父親一定會贏。


步驚云終于耐不住了,說道:“大師兄,我們還不動手嗎?趁他們打斗激勵,就該從側面出手,一舉奪下刀劍。”


秦霜不以為然,“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云師弟,還是等他們分了勝負再動手。”


“步驚云過于沖動,還是秦霜知道我的心思!”云乘風淡淡一笑,點頭說道:“霜師弟說的對,我們再等等……”


水浪噼啪作響,江水洶涌上漲,云成風瞪直了眼睛,“到了,終于到了,水淹大佛膝,火燒凌云窟。”


轉頭望向凌云窟,忽然一聲怪異吼叫遠遠傳了出來。跟著蹄聲震響,只見凌云窟中噴出一股火焰。


再去看時,火焰包裹之下,一只全身布滿麟甲的四不象野獸沖了出來。它有著鹿的角、獅的身、魚的鱗、虎的爪。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云乘風還是禁不住急往后退,同時大聲叫道:“毒箭伺候!……”


箭如飛蝗,火麒麟卻全無顧忌,甩頭一震,周身火焰燒得更旺,羽箭未及近身,已經化為粉芥。


“霜師弟云師弟,你們帶人后退,圍住火麒麟不要讓他逃走!”厲嘯一聲,云乘風步子展動,急向洞口靠近。


他有雷電之能,只要逼得火麒麟再要回洞,便能以電勁引爆**。


這等異獸忽然出現,天下會弟子也都嚇了一跳,秦霜招呼一聲,所有人揚起大刀,急向火麒麟圍去。


“記住,不可莽撞,只能圍困,堵他回洞!”云乘風遠遠提醒。


火麒麟四爪刨地,便又仰天一聲厲吼。


他瞧著這方人多,拔步一動,便向斷浪聶風奔去。


獸性兇猛,見了人便要撕咬,這是萬古不變的道理。


聶風向后急退,斷浪則直接嚇哭了,嚎啕著叫道:“爹,快來救我!”


打斗中的二人回過神來,聶人王撤手退后,一展雪飲,劈向火麒麟。


刀芒勢猛,刮起凌厲勁風。火麒麟仰頭一頂,竟然用頭上的大角抵住。但聶人王的一刀何等猛烈,火麒麟雖然沒有受傷,也被震得向后一退。


“聶人王,謝了……”斷帥飛身掠來,抱起斷浪帶去安全處。而他的心中,瞬間顫動不已。“沒想到傳說竟是真的,我斷家世代要探尋的秘密,終于初見端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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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影失凌云窟】

刀芒勢猛,刮起凌厲勁風。火麒麟仰頭一頂,竟然用頭上的大角抵住。但聶人王的一刀何等猛烈,火麒麟雖然沒有受傷,也被震得向后一退。


“聶人王,謝了……”斷帥飛身掠來,抱起斷浪帶去安全處。而他的心中,瞬間顫動不已。“沒想到傳說竟是真的,我斷家世代要探尋的秘密,終于初見端倪了。”


“我們稍后再戰,聶人王,護好兩個孩子!”


火麟劍一攪,半空中幻出無數道劍影,猶如一團燃燒的火焰,射向火麒麟。嗷嗚!激勵嘶吼,火麒麟前爪飛揚,猛拍對手火麟劍。


勢大力沉的一劍,竟然傷不了他的皮毛,蹄爪拍落,依然擊在火麟劍之上。


斷帥手臂酸麻,看著火麒麟沖來,急往側邊閃開。


“我來助你!”一股雪亮刀芒奔出,四周凝結在冰冷里,聶人王也撲了上去。


雪飲本是天地至寒之兵器,刀芒襲出,登時壓得火麒麟的火焰也弱了幾分。


一刀斬下,那邊斷帥長劍換招,復又攻了過來。


噗!雪飲刀落實,一刀劈開火麒麟腿上血肉,麒麟血飚射,落在地上滾滾焚燒。


而斷帥的一劍,也刺中了火麒麟。


一個鱗片脫落下來,兩大高手合擊,總算傷了火麒麟,二人的先祖能夠殺傷火麒麟。他們不似原著中一般倉促應對火麒麟,自也能傷他一傷。


云乘風拍手叫好,如此一來,他更有把握屠殺火麒麟。


火麒麟轉頭一動,瘋狂向著凌云窟內奔進。


“別讓它進洞!”斷帥狂吼一聲,聶人王會意,刀劍再度合力。


一冷一熱兩股氣芒奔出,截住火麒麟。


嗷嗚,火麒麟目中邪火大勝。猛然昂起頭,急向二人沖去。


遠處的秦霜等人早就看得癡了,根本不敢有任何動作。


火麒麟勢如瘋狂,沖開段帥,忽又蹄爪一按,竟然撲倒聶人王。


二人刀劍脫手,飛而插在洞外。


當此時刻,云乘風再以不能沉默了,雙截棍遞出,揮動間噼啪做響,一股股的電勁襲向火麒麟。


火麒麟扭頭橫沖,沖向云乘風。


它斜刺里一竄,奔雷腿動,快速避過。


而被火麒麟撲傷的兩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中,斷浪、聶風快步搶上,各自撲在爹爹的身前,嚎啕大哭。


“南麟北飲,這也太菜了吧!”云乘風念頭才起,忽然被激怒的火麒麟轉身一動,又往聶人王幾人撲去。它識得云乘風電勁厲害,便要去尋他人下口。


突在這時,大江上一人凌空而起,濃密的黑發,錦繡的袍子。


“雄霸!雄霸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師傅來了!……”那邊的秦霜叫出聲,一面說道:“云師弟,你我快去奪刀劍,否則要被師傅罵了。”兩人搶出。


云乘風也終于意會過來,“雄霸疑心甚重,是以不放心我第一次出來執行任務。那也正好,若得他幫手,火麒麟必死。”


聶風斷浪危機關頭,忽然地上兩只大手揚起,硬是把他們推了出去。


“風兒快走!……”“浪兒快走!……”


不同的聲音,同樣的凄厲,原來聶人王和斷帥還沒有死。


兩小孩被大力推出,遠遠滾開。


火麒麟張嘴猛咬,斷帥聶人王合力拍出一掌,但是根本阻止不了。


火麒麟昂頭猛沖,蹄爪猛烈,一爪踏中斷帥,而大口則咬在聶人王腦袋之上。


原來雄霸突然出現,正是因為這漫天狂吼的火麒麟,他以為火麒麟出現,恐怕三位弟子不敵,這才現身來救。


三分歸元氣凝結在手,轟一聲砸出,巨大的震蕩波激起空氣波動,一層層的氣浪重疊飛進。


嘭!一聲轟然大響,火麒麟整個被撞飛開去,他的身上火焰也在這時削弱許多。


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雙截棍動如飛盤,狠狠一下向著火麒麟砸去。


“如果有血,那就向著我的手上噴來吧!我也要喝一口麒麟血!”云乘風心中瘋狂,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舉動。想要變強,就必須付出代價,云乘風早就做好了這種準備。


雄霸也不知他為何這么瘋狂,看出兇險,大叫道:“乘風,快退下……”


然而此時已經遲了,未等雙截棍砸出,火麒麟猛然一震身體,身上火焰瞬間騰起,一股滾燙烈焰沖了上去,把云乘風整個湮滅。


“這!……”云乘風無法可想,臉色瞬間大變。生死關頭,就連雄霸也救援不及。他只能靠自己,一瞬間之內,全身電勁沖出身體,沖出毛孔,在他的身體皮膚上游竄,但愿這樣能保住自己不死吧!


身子重重摔落在地,火麒麟大嘴張開,便向他的身上咬去。


“孽畜,竟然傷我徒兒……”雄霸心中一痛,歸元球轟出,卷起滾滾塵土,似乎帶走了周圍的一切。


又是一股火焰流竄,向著凌云窟的洞口奔入。


而云乘風也被火麒麟帶著,消失不見。


但是遠遠瞧去,正看得見火焰之外,正有劈天蓋地的電勁游走。


電勁尖銳,刺入埋在洞口地下的**。


轟隆!轟隆!


一陣陣的爆炸,巨響滾滾傳出,土石飛濺,滾滾的煙塵彌漫,凌云窟入口再不可見。


秦霜步驚云欲要沖進去救人,雄霸冷聲呼住:“快回來,為師不想再失去你們兩……”


然而話語之間,雄霸也禁不住心中一痛,他悲痛的不是云乘風,而是泥菩薩的批言。“金麟且是池中物,一遇風云便化龍。乘風身死,難道老天也要絕我雄霸天下之路嗎!”


忽然之間,秦霜一把抓起地上的聶風,冷冷呼道:“聶風,都是你害的大師兄慘死,若不是你爹引出來火麒麟,大師兄他也不會,我要殺了你!……”


雄霸驟然心中一動,“聶風,聶人王之子聶風,難道他才是我命中的風。”大手搶出,已把聶風拿在手中,雄霸冷冷道:“乘風已死,你們不必悲傷,帶上這兩個孩子,返回天山。”


“哈哈哈,天無絕人之路,我雄霸必要化作九天之龍,沒有誰,沒有誰能阻止得了!……”


滾滾的嘯聲再江上回蕩,雄霸踏著江水離開,片刻就登上江上一條大船,乘風而去。


“我不信大師兄會死……”秦霜心中滴血,拳頭轟出,打散激蕩的粉塵,凌云窟的洞口顯露了出來。


然而土石堆積,根本沒有任何東西,步驚云也跟著奔來,翻開土石,卻沒有半點火麒麟與云乘風的影子。


進洞尋訪數日,錯綜復雜的地洞內,根本沒有任何蹤跡,然而既然沒有見到尸體,那就證明大師兄可能還活著。礙于雄霸的命令,秦霜步驚云只得返回天山,可他們一直都在期盼著,有一天,大師兄還會活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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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麒麟魔身】

電勁裹身,在身體皮膚上游蕩,隔絕了大火之威。


生死關頭,越是能激發人的潛能,潛藏在云乘風身體之內的,便是那洶涌滂湃的電勁,所以云乘風必能不死。


再次醒來之時,全身刺痛,也有多處皮膚破爛結疤,云乘風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時候。睜眼不見五指,四周一片漆黑,渾濁的空氣中,隱隱傳來一股血腥氣味。


抽了抽鼻子,血腥氣味不是從自己的身上傳來,那么,到底是什么東西?


摸了摸身上,火折子不知道掉哪里去了。


云乘風挪起身子,盤膝而坐,運氣調息,筋脈中真氣漸漸匯聚。而一旦真氣匯聚,就代表電勁也會隨著產生。


過了一會兒,全身的刺痛稍減,只是肩頭的疼痛依然揮之不去。


伸手摸了摸,原來是有幾條極深的創傷,努力回憶,才想起來是被火麒麟咬傷的。昏迷之前,曾記得被咬中肩膀拖著飛奔。


那么自己醒了,火麒麟呢?云乘風心中咯噔一下,抬手飛彈,一股電勁閃現,照亮了四周。


瞥眼一瞧,身側躺著一具尸體,不是火麒麟又是什么?


縱身急往后躍,可不想又被這野獸傷到,仔細聆聽,沒有任何聲響,火麒麟沒有呼吸聲。


難道它死了嗎?這不可能吧!瑞獸火麒麟怎能就這樣死了呢?


斷斷續續的彈出閃電照亮四周,火麒麟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顯然已經死了。


其實云乘風不知,火麒麟先前被刀劍刺傷,又被雄霸打中,后來爆炸波震動,已經使他體內受了重傷。


而一路叼著云乘風進洞,又被對方周身的電勁刺傷,終于內臟碎裂,絕了獸命。


伸腳踢了幾下,確定火麒麟已死,云乘風嘿嘿而笑,登時彈出一道閃電,擊中地上的一灘鮮血。


麒麟血瞬間點燃,火光搖曳,照得四周明亮。


此在一處山洞之中,燃燒的麒麟血煙氣蒸騰,順著洞頂蔓延開去。


洞內干燥,過了一會,云乘風便覺得全身汗水淋淋,喉中無比干涸。什么吃的東西都沒有,也沒有水可以解渴。


微微轉眼,云乘風把眼光投向火麒麟。麒麟血還在往外面冒著。顯然他醒來之時,火麒麟剛剛死去不久,是以血液還沒有凝固。


舔了舔舌頭,只能用麒麟血解渴。然而回憶起聶家先祖因誤食麒麟血而癲狂之事,云乘風又有些猶豫了。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有著這樣的沖動,才會謀劃著要屠殺火麒麟。可真正擁有這種機會的時候,他又開始猶豫。


麒麟血能夠提升實力,可也隱藏著危機,稍有不甚,便會陷入癲狂。


是取是舍,全在一念之間。


“不入虎穴,嫣得虎子!媽的,癲狂就癲狂,拼了!……”


面對著風云世界層出不窮的高手,要想雄霸天下,就必須去承受那可能導致的癲狂。


就算癲狂了,凌云窟中還有龍脈可以壓制魔性。云乘風想著,俯身下去,就著火麒麟汩汩冒出的鮮血,大口狂飲。


鮮血進入腹中,就如喝下了最麻辣滾燙的辣子水,喉嚨中如有火燒。


那股火順著口中滑下,落在胃里,登時便如爆炸一般,火熱的能量往著全身各處,往著筋脈丹田里猛灌。


喝酒會導致酒精上腦而醉態熏熏,而喝下麒麟血,魔氣上腦而殺性癲狂,也只有這個比喻才能形容云乘風此刻的感覺。


剎時之間,只覺一股本能的**沖了出來,這是野獸的狂野兇性。腹間的火熱更濃,筋脈丹田中就如燃起大火,猛烈的大火之間,狂躁的電勁飛速竄動。


疼痛越來越盛,腦中轟然一聲大響,云乘風整個人昏了過去。


然而就算昏迷,亦被痛苦折磨著,他的皮膚一瞬間變得滾紅,整個人就像一塊人形烙鐵。


衣衫被火熱一蒸,瞬間焦黑,化做粉芥脫落。


刺痛折磨襲遍全身,才昏迷一會,又被劇痛攪得蘇醒過來。


只感覺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冰涼,四周就向一個大火爐。而滾滾的熱量不是從周圍傳來,乃是從體內傳來。


體內的電勁也在這時無法控制的奔出,游走在他的身體上,一條條的電光交錯盤旋,滋滋滋的聲音想的到處都是。


難道,麒麟血力量與電勁不融,便要激蕩得我爆體而亡嗎?


云乘風嘶聲吼叫,腦中僅存一絲清明。


忽然之間,手臂觸碰之處,感覺一絲清涼。


“這,這是怎么回事?”昏沉沉的轉頭看去,原來是在掙扎之中,手臂觸碰到了流在地上的麒麟血。


難道喝了麒麟血,身體再沾染麒麟血,便能解去火熱痛苦?


想也不想,立即伸手粘上麒麟血,向著身體涂抹而上。


以血浴面洗身,就似女子在涂抹胭脂水粉,又像愛美的人在給全身涂抹防曬霜。


而奇怪的是,只要涂抹麒麟血,身上的火熱刺痛立減。


云乘風猶如抓住救命的稻草,攪起麒麟血,便往自己的身上抹去。


到了后來地上的麒麟血用盡,他瞥眼一瞧火麒麟的尸體,直接整個舉起,讓汩汩冒出的麒麟血便向自己的頭上澆來。


此時便似以麒麟血沐浴,火麒麟身上破開的創口,就是那沐浴所用的蓮蓬頭。


火麒麟身體龐大,體內儲存的麒麟血也多,但總有盡時,待得全身都被麒麟血澆透之時。


火麒麟身上再也滴不出半點鮮血,嘭一聲,云乘風甩手丟開火麒麟尸體,一跤摔在地上。


麒麟血沐浴全身,也還真壓制了吞食麒麟血引起的火辣刺痛。


過了一會,體內的麒麟血躁動平復,但是皮膚上麒麟血的火熱刺痛又開始肆虐。


那種感覺,就似有數萬枚細針刺入肌膚。


腦中再次一陣暈眩,云乘風僵在地上,動也不動。


眼簾緊閉,呼吸似有似無,而不時的,一條條電勁依然在身上游走。


茲茲!噼啪!噼啪!


云乘風的身體不時被電勁刺得跳起,許久之后,所有的一切平復,山洞內漆黑一片,只聽得見微弱的呼吸聲,一呼一吸,綿長而厚重。


麒麟血何等猛烈之物,他連喝幾大口,還涂抹全身,其中的任何一項單獨使用都會讓人爆體而亡。


可巧合的就是,云乘風竟然兩項一同施為。


先飲麒麟血,在涂抹麒麟血,如此一來,才會產生那種肌膚觸碰到麒麟血的清涼之感。


體內麒麟血引起的劇痛與體外麒麟血引起的劇痛互相沖撞壓制,竟然在不知不覺間,讓得云乘風承受了下來,兩種力量也一并融入到他的身體之內。


然而,這樣強大的力量,假如是一般人,根本無法壓制。可巧就巧在,云乘風的身體里本來擁有電勁,他的筋脈丹田也曾被電勁洗髓淬煉過無數次。幾種因素綜合在一起,終于促就了云乘風的大機遇大造化。


此時此刻,他不死,便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成就了麒麟魔身。


然而麒麟血的恐怖,并不在于對身體造成瘋狂沖撞,而在與里面含有的兇狠魔性。


原著中聶家先祖誤食麒麟血而癲狂,麒麟臂的主人于岳沾上麒麟血而嗜殺。


癲狂與嗜殺同時集于云乘風之身,只不知道他醒來之時,又當如何面對,還能否恢復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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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龍脈的隱患】

地洞之中,分不清白天黑夜。


咕嚕,咕嚕!忽然一陣奇怪的聲音傳出,乃是云乘風腹中饑餓,蠕動而傳出的響聲。


隨著響聲又起一陣,云乘風喉中一動,大口喘氣,醒了過來。


他的雙眼血紅,大腦里全被瘋狂的嗜殺之意彌漫。因為麒麟血的緣故,他的整個身體里,只有最原始的**。


猶如野獸猛虎,饑餓催使下,長長一聲呼嘯,鼻子抽了抽,聞到了血腥味。


猛撲過去,抓起地上火麒麟的尸體,撕扯著麒麟肉吞進腹中。


填飽了肚子,腦中忽而恢復一絲清明。


遙遠的地方,似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吸引著他,那股力量清涼透心,就向黑夜里的燈火,指引著找不到家的人歸家。


“龍脈,那一定是龍脈的力量!”云乘風拔步飛走,飛速向著力量傳來的方向奔去。


腦中一陣陣的昏眩,思路混亂至極,云乘風心里清楚,必須要找到龍脈才能緩解自己的混沌。否則自己很有可能陷入深度癲狂,再也無法恢復心智。


一旦發足奔跑起來,快如急風,電勁也在他的腳下一閃一閃驚現。而血紅的雙眼竟然在黑暗中也能看得清楚,這就是魔的力量。


前方的奇異力量越來越近,忽然暗夜中一股淡淡的綠光出現。


綠光縈繞盤旋,無時無刻不再向外散發著能量。


那種吸引之力太強,就如**的人遇見清泉,就如魚兒搶水。


云乘風縱身撲上,把龍脈拿在手中,登時一股清涼透入身體,渾身一個激靈。就如醉酒的人吹到冷風,熟睡的人被冷水潑醒。


云乘風全身舒暢,思緒一息鎮定許多。半清醒半模糊之間,他回憶起發生的事情,心知自己擅用麒麟血,心智陷入癲狂。


“快,我要趕快離開洞窟,上天保佑,但愿龍脈能助我恢復心智。”


說出一句,思緒復又混亂,過往的一切,再也記不起來。


云乘風只是拼命的飛奔,他不知道疲憊與勞累,在錯綜復雜的地穴中狂奔,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


前方忽然現出亮光,陽光明媚,樹影婆娑,看得見洞外的山林內,有一名樵夫正在砍柴。


云乘風沖出山洞,只覺得身心懼疲,踉蹌摔倒,登時昏迷在樹林里。也許是他狂奔太猛,也許是他在地穴中的時間太長,而終于看見亮光的時候,繃緊的神經放松,人就昏倒下去。


樵夫乍見有人從山洞中奔出,先時嚇了一跳,但他也曾經是久經江湖的人物,自然不會被區區一個怪人嚇到。


提起斧頭走去,赫然瞧見躺在地上的云乘風,樵夫臉現驚色。


“這是怎么回事,他的全身滾紅,怎么與我當年被麒麟血濺上手臂的情況一樣。”樵夫想也不想,立即背起云乘風,向著山下行去。


到了茅屋前,急急沖著屋內喊道:“楚楚,快,快起水熬藥,我救了一個人。”


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跑出茅屋,瞧見全身**的男子,臉一紅,趕緊轉開頭去。小女孩正是于楚楚,而救了云乘風的男子,就是麒麟臂于岳。


因為麒麟臂的兇性,至使于岳在一次復仇時嗜殺成狂。后來他發現一處山洞似有火麒麟的蹤跡,為了解開麒麟臂的秘密,便在附近娶妻生女,隱居下來。


后來妻子病逝,他便和女兒于楚楚相依為命。


這么多年來,他入洞許多次,都沒有發現火麒麟的蹤跡。不想今日卻看見了一名跟他有同樣遭遇的人。


麒麟地穴四通八達,云乘風雖然是在樂山凌云窟進洞的,卻到了于家村后山山洞的出口,這也合情合理。


于岳常年受麒麟臂的魔性影響,是以這么多年來一直在尋訪草藥進行壓制。他曾結識草谷藥廬的神醫,得了對方指點,家中常備有相關的草藥。從原著中于岳曾尋來神醫幫助步驚云換手臂,就可以看出來,于岳定于神醫關系非同一般。


看見云乘風的癥狀與自己當初相似,便趕緊拿了自己常服的草藥吩咐女兒去熬制。


得了于岳父女援救,云乘風自能無恙,然而一個更大的危險卻已在更遠的地方等著他。


就在龍脈被取走的那一刻,劍宗祖庭之上,一名正在打坐領悟劍道的老者忽然心中一動,他睜眼一看,赫然瞧見西南角上一股綠光沖天。


老者面色大變,作為上一朝的神州皇帝,他知道那是什么情況。


綠光沖天,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神州龍脈出了問題。


老者雖為皇帝,卻醉心劍道,是以多年前,他退位給皇侄文隆,拜入劍宗學劍。


他的劍道已趨化境,又因他本是皇帝,人送外號劍皇。


劍皇修煉高深,已能感應天地變化,是以才能看見那沖天的綠光。


“不好,龍脈之氣異變,神州江山不穩。文隆潛心朝政,無暇抽身,老夫不能不管。”


“嗖!”一聲,劍皇沖天而起,兩道白眉豎直。


落下身形之時,人已經出現在劍宗的正殿之內。


劍宗,是源自大劍師的一脈劍道宗派,門下弟子所習劍術,更被武林人視為世上最強劍術,所向披靡!


劍宗自創建以來,皆是人才輩出。遠者有大劍師這種絕世強者,曾窮盡畢生心力鑄成兩把英雄劍,而正是英雄劍造就了一帶劍道宗師武林神話無名。


幾十年前,劍宗也還有劍慧這等強者。而近一些的,則有劍慧三位徒弟,晨峰、破軍、無名。


思緒飄飛,劍皇憶起過往之事,深深嘆氣。十多年前,因為師兄劍慧偏心,導致劍宗門下三大年輕弟子晨峰、破軍、無名皆不知所蹤。他也曾因為當時觀看破軍、無名比武,害得被冰封數年。


待他從冰封中蘇醒過來時,劍宗亦已凋零。縱然他全力整合,如今的劍宗弟子也不足百人,否則,怎么可能讓得天下會瞬間崛起,隱隱然有雄霸天下江湖之勢。


江湖的事,劍皇不愿多去插手,可涉及到朝廷的事情,關系神州江山的龍脈安危,他就不能不管。


“來人,速速與我準備馬匹,老夫要往南方一趟。”


一聲大吼,響遍整個劍宗上下,數名劍宗弟子急忙奔去復命


其中一名蒙著黑紗的女弟子,乃是劍皇的親傳弟子第二夢,這時聽說師傅要出行。眉頭一凝,過來問道:“師傅,你要去哪里?可不可以帶上夢兒一起,我也想去江湖中走走。”


劍皇劍眉輕顫,“夢兒,江湖兇險,你武功尚未大成。就留在劍宗吧!”第二夢輕輕嗯了一聲,心中有些失望。


劍宗弟子已把馬匹準備好,劍皇走出兩步,還是放心不下這名年僅十二歲的女弟子,轉身說道:“夢兒,你已隨我學藝三年,只怕我此去久久不回,你一人孤單,我便先送你回斷情居!好好陪你父親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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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突破先天】

憶起父親,第二夢輕咬嘴唇,眉頭皺而不舒。


三年前,父親帶著她到處挑戰高手,遇上劍皇。劍皇不忍小小女孩整日被個大男人帶著打打殺殺,出劍擊敗刀皇,便把第二夢收入門下。


要說不想父親,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假如此去就要繼續被父親逼迫著絕情練刀,第二夢又覺得心中傷感。


但她生性善良,也不想違背師傅的意思,輕輕點頭。


劍皇提她上馬,一夾馬腹,健馬嘶吼一聲,沖出劍宗,絕塵而去。


三日之后,云乘風從臥榻上醒來,得知自己被于岳父女救了,一時滿心高興,但瞧見于楚楚只是個女孩子時,又覺心里惋惜。


十三歲的于楚楚,已經出落得婷婷玉立,但胸間未見起伏,顯然只是含苞的花朵,還未盛開。


于楚楚年幼,還不通情愛之事。但她畢竟少見生人,初時也有些害羞。


可每次都是她給云乘風端送湯藥,時間一長,也漸漸大了膽子。


云乘風有龍脈壓制魔性,又得于岳的草藥相助。


初時還有些呆滯,過了幾天,漸漸恢復心智。瞧著小女孩玲瓏可愛,他就不時與她說話。閑暇之余,就把前世里看過的那些《白雪公主》《灰姑娘》等故事說給于楚楚聽。


一來二去,二人關系日深,于楚楚一聲聲乘風哥哥,叫得甚甜。


匆匆十日過去,云乘風魔性更弱。感念父女二人救了自己,一時無以為報,便跟著于岳入山砍柴。


他知道魔性勢旺,需得在大山中感應天地自然之靈氣化解,所以并不急著返回天下會。


山中林木高大,于岳出手伐木,皆以麒麟臂使用斧頭。


一斧下去,二人合抱的大樹也能劈斷。


云乘風一副麒麟魔身,力量更大,柴刀在手,揮砍而出,登時一股刀勁破出,尚還帶著絲絲電勁,瞬間四五株大樹轟然倒塌。


可他明明只想砍一棵大樹,為什么多砍了幾棵。


這幾天里,云乘風已經說過自己被麒麟血濺到身上的事情。


于岳瞧著他的情況,回身說道:“云公子使用麒麟力量,卻也要懂得拿捏恰當,心中想什么就是什么?麒麟力量猛不可擋,若不能好好控制,勢必造成許多殺孽,就如我當年一樣……”


哪能不知道對方是要教自己使用麒麟力量,云乘風虛心求教。于岳邊演邊說,過得幾日,云乘風對麒麟力量的使用更趨純熟。


凝結時彈樹不落葉,外放時一力毀大林。


木柴打的多,云乘風也與于岳一起擔到街上叫賣,他總是攢下銅錢,給于楚楚買些女孩子喜愛的小東小西。


平凡的生活之中,充滿舔靜,每日夜間云乘風都走出屋外,就在小河邊打坐盤膝,感受大自然里的靈氣,修煉內功。


月輪高掛,光暈潔白,灑在小河邊。水中蛙聲明亮,岸上蛐蛐清嘀。


緩緩閉上眼睛,聽著夜的聲音,感受著風的吹拂,身上的細胞似乎全都跳起來呼吸。


一種異樣的感覺在筋脈中產生,感覺最后的兩條筋脈就要貫通了。


云乘風慢慢吐氣,調節著呼吸,那種似有似無的感覺,猛然跳起。


“好,終于抓住了!”云乘風運起真氣一沖,任脈督脈,一瞬間貫通,真氣流轉無礙,電勁也隨著充斥全身。


突破了,我的內功終于又突破了。


大凡練武修功者,任督二脈最難打通。


任脈,行于腹面正中線,其脈多次與手足三陰及陰維脈交會,能總任一身之陰經,故稱:"陰脈之海"。


督脈,行于背部正中,其脈多次與手足三陽經及陽維脈交會,能總督一身之陽經,故稱為"陽脈之海"。


陰陽之海貫通,則筋脈之氣再無阻礙,也就意味著從丹田調轉真氣,更比之前快了許多。


而丹田的真氣存儲,也會達到沒有瓶頸的地步。幾百年甚至數千年的真氣,皆能存儲得下。


也只有到了這個關節,才能真正的達到先天之境。日后內功再進,則越來越強,破碎山河都不在話下。


脫胎換骨的感覺,當真說不出來的好受。


先時還只能聽見蛙聲蛐鳴,此時凝耳細聽,流水聲、風聲更加明朗。就連蚊蟲飛動,搖震翅膀發出的聲音,也能明確的聽清楚,甚至只要稍微用心,還能聽清楚蚊蟲震動了幾下翅膀。


云乘風赫然站起,吐氣開聲,胸中一股濁氣噴出,再次吸進空氣時,身體更加舒暢。


打通任督二脈,則身體的機能更強,所產生的雜質幾乎微而可以不計。


同時間,意念動處,感覺一陣陣的汗水蒸騰出來,細胞中的雜質一絲絲擠出身體。


伸手摸去,毛皮殘屑一層層脫落。


河水清澈,云乘風解去衣衫,縱身就跳了進去。


搓洗身上,洗盡殘屑,只覺全身無比的輕松。


凝練真氣,電勁隨著匯聚于丹田,一個閃亮著電光四射的球體沉在腹間。


“這就是我此時的電勁嗎?以前的一絲絲電勁,竟然凝結成球。哈哈!哈哈!”


云乘風暢聲大笑,揮掌而出,電光乍現,河水沸騰,無數的魚蝦被電勁一激,紛紛向著岸上飛去。翻肚翹腿,死得不能再死。


第二日一大早起來,雖然還是穿著粗布衣衫,但給人的感覺已經完全不同。


于楚楚見了,跑過來仰著臉蛋說道:“乘風哥哥,你好像變了一個人耶,比昨天更帥更好看了。”


伸出手指點一下于楚楚的額頭,笑罵道:“那你是說,我以前就很丑嗎?”


于楚楚咯咯一笑,趕緊跑開去。


云乘風轉去拉了她的小手,“走吧,今日我帶你去河邊,抓魚捉蝦,中午可以吃一頓海鮮火鍋。”


海鮮火鍋是云乘風獨創的做法,以前于楚楚就吃過一次,這時候她已經學會做了。歡快跳著,隨了云乘風走向小河。


還未走到河邊,云乘風耳中一動,聽出遠處走來一人。他的身上哐啷之聲大響,似是金鐵交鳴。


轉眼處,只見一名戴著半邊銀白面具的漢子走來。


他的目光凝視在前,眼珠似乎全不會轉動,雖然瞧不清面貌,但也看得出一身正氣。腰掛鐵鏈銬子,肩套鐵桿大環。


云乘風目中寒光一閃,下意識的把于楚楚拉往身后。


于楚楚已經瞧見來人,氣呼呼說道:“乘風哥哥,那個壞人又來了,他每次一來,爹都會難過好幾天……”


“沒事,你先進屋去,我去勸勸他,以后他就不會再來找你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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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殺神】

“沒事,你先進屋去,我去勸勸他,以后他就不會再來找你爹了。”


于楚楚最信云乘風說的話,好像就是聽他講過的故事里的白馬王子。跑進屋子,于楚楚爬在窗便探頭張望,于岳也還在屋中沒有出來。


云乘風淡淡笑著,走去截在來人的面前。


“銀面具,大鐵環!你是捕神?”


來人正是捕神,他久經戰陣,又且能看不出云乘風眼中的殺機。


步子一凝,捕神說道:“正是在下……”


“這荒山野嶺的!捕神大人來這里有什么事情?”


其實捕神長期抓捕罪犯,都會給對方一定的時限去完成未做的事情。如今于岳心中之事未完,捕神自然不會殺他。


捕神之所以常來找于岳,乃是因為他沒有朋友,便把追捕了十多年的于岳當做了朋友,不時總會來找他喝喝酒。


捕神自然無心說出這些事情,但他也不敢再前進,因為他感覺得出,這人的武功太強。


“朋友是什么人?”


云乘風不答,起身一動,遠遠飄開,“想知道,就跟我來……”


捕神頓了一頓,最終還是飛身趕上。


不想讓于岳出來阻攔,所以云乘風只能引開捕神。


捕神存在一天,于岳就總是心中不暢快,云乘風受人恩惠,便想幫著趕走這人。


他不知于岳是否愿意他這么做,但是于楚楚一定會愿意,那么云乘風非做不可。


林間一處空地,風聲鼓蕩,吹得枝葉飛舞。本來一旁樹上有幾只鳥雀,這時早就振翅飛走。


“朋友是什么人?”捕神冷冷開口,還是剛才問出的那句話。


云乘風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于家父女對我有恩,我只是不想捕神大人再來打擾他們的生活!”


“你若能答應我以后不再來于家村,你便可以好好的離開,否則……”


云乘風掌中一動,電勁游竄,一個滾動的電球茲茲爆響。


捕神心中一緊,手掌握上了鐵環,說道:“你不是罪犯,我不想跟你動手!”


“這個好,那捕神大人就請答應我的要求吧!”


“緝拿罪犯,是我的職責,我不會答應……”


“那還說什么?動手吧,敬你是條漢子,臨死之前有什么未了之事,先說吧?一定幫你辦到!”


捕神一言不發,心中卻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那個殺死他母親,在他臉上刻字的人,而那個人正是他的父親。


捕神的心中一陣扭動,大戰在即,根本容不得他有一絲分心。捕神壓下心中之意,真氣一騰,瞬間布滿全身。


“不說是嗎?那便不要怪我了……”


雙掌互交,兩個電球爆開,化做兩條跳動的閃電。


噼啪巨響,閃電長有兩丈,交錯呼嘯,卷向捕神。


“閃電雙龍絞!”,由排云掌“撕天排云”一式演變而來。


鎖魂環在胸前一轉,數道圓形勁氣飛出,欲把兩條閃電套住。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武功,出手之時,已經準備好了下一個避招。


地上泥土卷起,出現兩條深深的裂痕。


才一個照面,捕神就被擊飛出去,跌落在兩丈之外。


喉中咳血,鎖魂環也在瞬間裂做幾截,落在地上傳出沉沉悶響。


“流云鉆電”,電勁連綿,如流云快速飛至,令對手無反擊之力。


又是一記殺招,尖銳的電勁如長劍般直刺面門。


叮一聲,卻是捕神順腰間抽出一把軟劍對招。


閃電直刺而入,捕神手中一麻,全身一時電勁激蕩,頭發衣衫,陡然直立。


軟件落手摔在腳前,捕神已經匍匐在地。


麒麟力量集合閃電掌,捕神且是對手。


趕前一步,右掌抬起,一個電球又在掌間形成。


捕神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這一掌若是按下去,必死無疑。


捕神眉頭一跳,忽而說道:“我本不愿使用斷脈劍氣,可沒想到也不是你的對手。我要死,也算是解脫。母親之仇未報,我空活了這么多年。”


收走電勁,他這種視生死與度外的作為,也讓云乘風有幾分佩服。


“仇人是誰?我替你報仇……”


捕神顫抖著抬起手,接下面具,赫然只見他的右臉之上,刻了四個字“劍魔之子”。


“昔年他看見了別的女人,拋棄我們母子,母親前去理論,就被他一劍殺了。”


想起原著中劍魔的變態作風,云乘風忽然只覺心中一股殺念竄起。冷冷叫道:“那好,我替你報仇!”


手掌一送,捕神匍匐在地,再也活不得命在。


這最后一記重手,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一般,殺了捕神,云乘風卻是心中微驚。


麒麟血的魔念,這一定是麒麟血的魔念,嗜殺之心,不可調控。


眉頭跳動數次,忽而背上綁著的龍脈隱隱一顫,一股清涼傳進身體,云乘風幕覺心中一陣清明。


“殺便殺了!但敬你是條漢子,不叫你爆尸荒野。”


起掌處,拍出一個大坑,埋了捕神的尸體。


念頭一轉,想起于楚楚再也不會為捕神的出現而擔心,云乘風微微一笑,走回茅屋。


這時林間忽然刮起大風,樹葉一陣陣的往地上落下。


那些樹葉還帶著青綠,為何突然落下?


一種奇異的感覺忽然產生,茅屋已經出現在視線里,可怎么感覺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出現。


“什么人?”云乘風呼嘯一聲,電勁竄上腳底,人影一閃,沖進茅屋。


屋門大開,一股絕強的霸氣順著屋中壓來。


正堂之上,一身黃衣,一張堅毅無棱角的臉,一對劍眉。


劍眉英目,目光逼人,白須根根直立,皺紋也若劍痕。


無形之中,一股王霸之氣傳出。這股霸氣之中帶著尊貴,與雄霸的梟雄之霸極不相同。


云乘風陡然只覺身體魔氣騰起,瞬間化做無形威壓,他再跨一步,立即就把王霸之氣推出身前。


“這人是誰?竟有這樣的王霸之氣!”云乘風心中一緊,轉眼處,只見于岳于楚楚躬身候在下首,便似不自然的順服。


瞧見云乘風,于楚楚奔了上來,跳動的少女氣息高漲,壓下了她心中的所有恐懼。此時此刻,只要有云乘風在她的身邊,任是天地神佛,也壓制不了她的活潑。


“乘風哥哥,這為老爺爺說要找龍脈!”


“龍脈!”云乘風心中一顫,“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能知道龍脈的人,到底是誰?”


云乘風想不出來,嘿嘿一笑:“閣下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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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魔天雷神】

云乘風想不出來,嘿嘿一笑:“閣下是何人?”


堂上的老者已然察覺他綁在后背的龍脈,眼光一跳:“小子,老夫乃是劍皇,龍脈維系神州蒼生,請你速速交還!”


“笑話!什么狗屁的維系神州蒼生,怕只是保佑著你家江山不倒吧!龍脈乃天地之物,人人取得,如今在我的手上,便是我的東西,你想奪走,還要冠冕堂皇嗎!”


劍皇劍眉挑起,面上的皺紋豎如利劍,眼中一股冷光迸出,剎時一股無形劍芒就要竄出來。


云乘風魔氣炙烈,也在一絲絲高漲。


于岳感覺到危機,一把拉過于楚楚,他這一生當中,也只有這位寶貝女兒最在意。


眼中清明一跳,云乘風溫聲說道:“于大叔,你護好楚楚!”


拔身而動,人影瞬間飛天而起,他的身體表面,似乎滾動著黑色魔氣。那黑色之間,不時隱現絲絲電勁。


“留下龍脈!哪里走!……”


一道劍芒匹練般飛出,劍皇身影乍動,手中一把利劍就如本身肢體一般,施展起來全無窒塞。


掌尖一凝,電球激射而出,與劍芒相交,半空中沖撞之力如波紋般蕩漾開。


茅屋哧喇一聲響,如被狂風肆虐,屋頂上的茅草簌簌而落,屋檐之下,盡是一段段的碎草。


“爹,乘風哥哥會不會有事,你,你去幫幫他……”于楚楚扯著爹爹的手臂,心中十分擔憂。


“好好待在屋中,無論如何也別出來,爹……爹這就出去看看!”于岳看得出女兒對云乘風的關心,從小以來,女兒就沒有這么關心過一個外人。


十多日來的相處,于岳也對這個少年人十分喜歡。對方一定是身份高貴的人,卻能跟著他一起入山砍柴,這一點讓得于岳很欣賞。


“爹,你要小心……”


于岳轉頭看一眼女兒,眼中盡是滿滿的慈愛。


他奔出屋子,卻哪里還有二人的身影。


遠處小河邊響聲大作,二人正在那邊交戰。


對了十多招,云乘風的魔氣越來越甚,眼中轉出一絲絲的血紅。


遇強越強,這是魔的本性。劍皇是劍道前輩,云乘風只是一名剛剛突破先天之境的少年,戰斗經驗不足,手中也沒有武器,自然隱隱落在下風。


但云乘風真的沒有武器嗎?


閃電就是他的武器,有形無質,穿云破月的武器。


麒麟魔身,渾身刀劍不入,又兼力道威猛,這也能當做武器。


但是刀劍不入,只是對于普通的刀劍,劍皇的劍芒,夾雜著真氣之境。一劍客破山石,能斬屋舍,不可小窺。


呼啦一聲,劍芒所向,河水被斬,跳起一股巨浪沖天飛起。


云乘風轉步一折,避過這一招,但是劍芒離體太近,一片衣衫飄飄而落。


心中的一股嗜殺之念越來越強,這是最原始的**,如猛虎似餓狼。


猛虎占山為王,一山不容二虎,誰敢褻瀆虎威,猛虎必怒。


劍皇心中的顫動越來越大,“這小子到底學了什么強悍的武功,年紀輕輕,竟有這樣恐怖的實力。而且每次交手,實力都會又漲一分。”


“速戰速決,否則老夫也不是他的對手。”


心念一定,劍皇環劍一轉,萬道劍芒在他手上綻放,就如一瞬間開放的曇花。


劍芒刺得四周空氣獵獵而響,遠在十丈外的蚊蟲飛鳥也噴血暴亡。


這是凌厲的一招,萬劍歸一。


萬道劍芒瞬間歸合,化做一道巨大的劍芒,長七丈,寬半丈,猶如大卡車碾壓玩具車,重重斬向云乘風。


奔雷飛影,此由“風神腿”捕風捉影一招演化而來,閃電纏繞在腳,乃是極快的輕功身法,躲避之速快若奔雷。


同時間,雙掌電光陡勝,“排空怒電”施展,其勢蓬勃蓋天,兩股閃電交錯縱橫,擊向電芒。


“就憑你,也能破了老夫的絕世一招!”劍皇冷哼一聲,真氣再鼓,全都灌注在劍芒之內。


哧喇一聲,胸中一悶,云乘風全身絞痛,一篷血雨噴出喉嚨,人如紙貸落在河中。


劍皇步子一跨,長劍挑出,便要取他性命。


忽而身后一道拳風襲來,攜帶著狂風之勢,這是趕來的于岳出手了。


“云公子,快走,帶著楚楚離開!”


劇烈的吼聲,傳進云乘風的耳中。


他絕對不愿意于岳因他有損傷,強壓心頭血意,飛出小河。


“與偷盜龍脈者為伍,其罪同誅!”劍皇冷冷轉頭,一劍斬去,于岳斷枝殘體,自左肩至右腹,斷為兩截。血水飚射,他的身子倒在岸邊,鮮血流進小河,染紅半邊之水,再陽光下血紅一片。


“爹!……”遠處一個尖厲的聲音呼喊,原來是躲藏在側的于楚楚。


鮮血、尖叫、于楚楚。


云乘風只覺腦中一陣轟鳴,陷入渾濁之中,分不清天地,分不清本我,有的便只是一腔魔火。


龍脈清涼陣陣,欲要傳進他的身體壓制癲狂魔性。


云乘風卻赫然拿起龍脈,遠遠就向劍皇擲去。


“楚楚,不要過來!”陷入癲狂之前,云乘風奮力喊出一句話。


“你要龍脈嗎?我就給你……”


劍皇哈哈大笑:“小子,現在交出龍脈,已經遲了,你還是非死不可!”伸手去接龍脈,劍皇同時抖劍一動,又是一記殺招萬劍歸一。


然而他不知道,這時候,他喚醒了一頭兇獸,魔性癲狂,只有最原始本能的兇獸。


人未為人之前,本就是野獸,只有殺、搶、奪。


只有身體里的本能**支配行動!茲茲之聲漫天想起,無數道閃電在云乘風的身際游走,他便似那俯視蒼穹的雷神。


而且還是一尊黑氣漫身的魔雷神,身體皮膚一瞬間產生變化,似乎壓制不住體內的麒麟血力量,跳出隱隱的麟甲。


麟甲金黃中泛著黑色,在陽光下更顯詭異。


巨大劍芒擊向云乘風,一片片碎裂。


長達七丈的劍芒飛速銳減,六丈……五丈……。


最后終于化為粉碎,只需要用強悍的身體,就已經阻擋下劍皇的凌厲一招。


這,到底是何等可怕的力量?


劍皇面色驚變,眼中只剩下一尊黑天魔雷神的倒影。


“閃電雙龍絞!”


哧喇一聲,河水震蕩便似沸騰。


劍皇的手還沒有碰到半空中的龍脈,已被擊飛在地。


任是他急運真氣護體,亦是狂噴鮮血。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緊逃,否則他必死無疑。


然而劍皇絕不愿龍脈就此被這少年占有,暮然眼中冷光一轉,拔步飛出,抓起遠處的于楚楚,狂奔逃命。


“小子,若想救這小姑娘,拿了龍脈來劍宗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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