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論壇 繁體 | 簡體
Sclub交友聊天~加入聊天室當版主
分享
返回列表 發帖
第二二零章-【神判逃,神官亡】

二人如鬼魅般飄出樹影里,飛身直望前方沖來的隊伍迎上。


步驚云的坐馬走在最前面,見了前方飄來二人,各都戴著臉譜面具,目中寒光一射,絕世好劍揚出身前。


“哪里來的妖人,給我停下!”


他一出手就是“云十劍訣”里的殺招,劍芒留痕,虛空閃耀。神判神官暗叫一聲好,各自飄身動,轉身一折,落在道邊的樹頂上。


神官哈哈笑道:“步驚云!殺氣冰冷,外號不哭死神,果然武功非凡,我二人乃是神的使者,特來接引你等進入天門……”


斷浪見步驚云露了一手,只覺自己被壓了名頭,猛地從馬背上跳起,火麟劍一動,削向神官站立的樹頂。


“斷浪,外號火麟血神,你也是我二人看中的人……”神官冷冷一笑,玄虛指氣飛彈,頓把斷浪的劍芒化于無形。


斷浪怒嘯一聲,再吃我的“血火劍氣”,嗤一聲,左手一抬,一道血芒一樣的劍氣穿刺而出。神官也沒料到他還有后招,不好應敵,只得往左邊避開。


他剛才站立的大樹頓被攔腰斬斷,轟隆一聲倒在官道上,驚起漫天的塵土。


眾兵已被擋在路上,坐下的馬匹律律嘶鳴,亂成一片。


秦霜最是穩中,打馬走前幾步,冷冷呼道:“鬼鬼祟祟的,你們是什么人?……”


神判陰陰笑道:“我們是神的使者,正要來接引你們進入天門……”


“天門?”神將暮然張口擠出兩個字,“本將縱橫多年,還從來沒聽說過什么天門。竟敢以天為名,好大的口氣,先來嘗嘗本將的‘火雷罡氣’,看你們這兩只走狗。有何能耐如此大膽。”


神將說動就動,躍離馬上,頓向二人撲去。


秦霜看出二人武功不俗,害怕神將吃虧。凝出拳勁在手,呼道:“云師弟、斷浪,我們一起出手吧!如今尋找王上在即,可不能叫別人耽誤了路程。”


說著,縱身撲了上去。步驚云一橫絕世好劍,斷浪一抖火麟劍,雙雙撲上,身后眾兵不用吩咐,立即散開,頓把打斗場圍攏起來。


神官極是好戰,玄虛指氣四面飛彈,竟然同時對戰步驚云和斷浪。神判亦揚著手中毛筆當做武器,虛空指點,與神將斗在一起。


四人中就秦霜武功最弱。這些年來,他忙于政事,確實有些荒廢武功了。


但,秦霜昔年在天下會中,也是憑借一雙冰拳打出來的威名,轉見步驚云斷浪吃緊,雙拳一揚,前去相助。


神判神官滿以為自己二人乃是天門的使者,高高在上,先時不把四人放在眼中。可對戰一陣,都是暗暗心驚。


尤其是神判,才對十多招,他就被神將逼得連連后退。


神將越戰越勇。這些年來,他基本都是在戰場上殺敵,那些敵將,沒有人能撐過他兩招的。見此人竟能和他對了十多招不敗,更添斗志。


只見他暮地大吼一聲,頓把十成功力的火雷罡氣刺了出去。


“就憑你。雖然有兩下子,也想勝過本將嗎!”


嗤嗤兩聲,神將連發兩道火雷罡氣,神判倉促抵了一道,只覺肩頭一痛,已被打落在地。


恥辱與恐懼一起襲上心頭,神判再不顧任何,飄身就逃。


同一時間,神官正彈出玄虛指氣飛襲武功最弱的秦霜。


秦霜舉起冰拳上架,實力不夠,頓被打得摔落在地,口吐鮮血。


見二師兄受傷,步驚云猛吼一聲,叫道:“斷浪,你我二人分攻他左右。”


適才二人各自出招,并未很好的配合,經步驚云一吼,立即招式更密,神官頓時吃緊。但他有自信,才不懼怕兩人。


卻不料,暮然只覺后心一股勁風撲上,乃是神將殺到了。


當即猛回身,以玄虛指氣去接神將的火雷罡氣。


兩股勁道半空相激,頓時驚起余勁四射,周圍枝葉飛舞,如狂風肆虐一般。有數名士兵躲閃得慢,頓被余勁刺透身子,倒地而亡。


神官哈哈大笑:“就憑你們,也想殺了我嗎?我乃神官,且是你們這些凡人可敵。”


不想他笑聲剛停,暮地只覺面門一熱,斷浪的血火劍氣已經沖到。他急忙向左邊一避,但一柄黑亮的劍,已經在等著他。


噗一聲,步驚云的絕世好劍落實,直接刺穿了他的護體真氣,刺入他的后心。


神官也是了得,急忙掠步后退,想借此減緩受傷程度,同時嘶吼著連續彈出玄虛指氣。


步驚云、斷浪只得回手抵擋,但神將卻是絲毫不懼他漫天亂射的玄虛指氣。暮地雙手齊施,火雷罡氣瞬間籠罩,化去了他的陰森指氣。


轟一下,火雷罡氣劈頭蓋臉襲來,神官心神共懼。可這時,他再也逃離不開,頓被罡氣破體,轟死在當場。


斷浪不驚云還要再去追逃走的神判,秦霜抬手止住:“不用追了,免得耽誤行程,我們還是盡快趕赴沿海,先尋到王上要緊。”


眾人頓把這小小的阻攔看做了一件小事,各自上了馬,繼續往沿海奔去。秦霜受傷不重,調養就可恢復,眾人的心里,都只系著乘王的蹤跡,哪里會在乎這些小事。


神判卻被這次出手驚得滿目雷然,逃走之后,不要命的往天門狂奔,兩日后就把此事報給了帝釋天。同時亦把從江湖中收羅而來的武林高手名錄冊呈上。


帝釋天聞之,雷霆大怒,伸手一按,圣心訣的真氣透出,籠罩神判,頓時只見他的身子飛速枯老,痛得神判驚惶大叫:“神主饒命,非是小人無能,而是那個神將太強了……”


帝釋天冷冷道:“什么神將能有這么厲害,你竟然棄了神官自己逃回,取你五十年壽命,當做懲罰。”


帝釋天暮然收手,神判已枯老得猶如將要入土的矍鑠老人。眉毛頭發蒼白得可怕,一口的牙齒也全部脫落,奄奄一息的摔在地上。


“給本神滾開,盡是些沒用的廢物。”帝釋天天音朗朗,隨即眸中一動,喃喃道:“神將是嗎?本神便要親自去會會你,擁有這樣的實力,不收入坐下成為本神的神使,實在太過可惜。”


原著中,帝釋天收了破軍神將等高手納入坐下,如今卻因為云乘風的出現,破軍慘死、神將官拜乘國大都督,都未能加入天門。


帝釋天的手下除了神判和神官,實是沒有可用的人才,這才只能自己出面。幕見他凌空虛動,跨出一步就行出老遠,離開天門,就向中原腹地飛去。

TOP

第二二一章-【神將VS帝釋天】

云乘風在小漁村平靜的生活著,除了吃飯睡覺和打漁,都全身心投入武功修煉里。


天雷之道越來越純熟,這時雷勁控制得當,只要抬手一動,就可閃出天雷炸地,儼然有如雷神降世,睥睨凡俗。


這天一大早,到了趕集的日子,紫凝早就換好了漂亮的衣衫,就等著三人一起到鎮上的集市上賣魚。


云乘風看他高興的樣子,也覺會心一笑。


薛老三早就準備好了竹籮筐,裝了滿滿兩筐魚。云乘風上去擔在肩上,薛老三則牽著紫凝跟隨,三人一路向鎮上的集市進發。


卻這時,前往東海沿岸找尋乘王的秦霜等人,也到達東海沿岸,與龍傲天匯合在一處。


龍傲天匯報過這些日子里尋找過的地方,眾人看著沿海地圖一一做了標記。又把還未找尋過的地方指出來,各自分配好負責區域,即刻帶兵尋找。


于是,沿海一帶,漫天漫地的只見軍兵四處游蕩晝夜不息。為免乘王失蹤的消息傳出去,眾人也不敢聯絡地方官府相助,只是大面積鋪開收索,要尋到云乘風,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云乘風不知屬下正在焦急如焚尋找著他。也不知道帝釋天正在向著沿海附近而來。


三人到了集市上,賣了魚,拿著沉甸甸的銀錢,就去逛街買東西。紫凝聽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時咯咯直笑。難掩歡喜。云乘風也沉浸在這種平凡的快樂中,滿面歡笑。


在街上逛了一陣,云乘風引頭,便帶著二人去酒樓吃飯。


在酒樓中吃飯,對于云乘風來說,乃是最平常不過的事。但紫凝父女硬是推脫了好一會,不舍得花這個錢。


云乘風無奈,只得硬把二人拉了進去,點了幾樣可口的菜肴,坐下吃飯。


與此同時。入街的路上,神將正帶領著一個小隊進來。


此處乃是分派給他搜尋的區域,一旦進入小鎮,頓有士兵拿著繪出的畫像,四處去問路上的行人。


按照秦霜的意見,為避免乘王失蹤的事情泄露出去,此次尋找云乘風只能秘密進行,所以士兵們都是穿著便裝。


問過幾個人。因為有畫像對照,頓有人指了出來,說道:“這個人我見過。之前他在魚市賣魚,我還買過兩條魚!”


這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如此肯定的答復,神將喜不自甚,立即問過了魚市的位置,帶領眾人尋去。


才走出一程,還未到達魚市。神將忽然萌生出一種恐怖的感覺,心中陡然一跳。已知道有高手在附近出現。


如今極有可能在魚市尋到乘王,如是有高手在附近。恐有不利。


神將呼令眾人止步,順著恐怖感覺傳來的方向望去,卻見一個籠在冰甲中的人出現。徐徐由半空中飄至,就往這邊的街道上飛來。


光憑他的一手凌空虛動的身法,就讓神將駭然大驚,當即勁氣籠罩全身,揚聲叫道:“你是什么人?”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帝釋天,憑著天門的龐大信息網,他出山之后,很快就獲知神將的蹤跡,這才一路尋來。


看見神將,感覺對方武功不俗,帝釋天心頭微動,已決意要把此人懾服在坐下,也不答話,直接問道:“你就是神將?”


他的聲音飄渺傳出,似是從四面八方而來。


眾兵被這詭異的聲音嚇到,又見那個籠在冰甲里的人竟能懸空而立,全身顫抖起來。


而這時,街道上的人群早就轟然而散,蜂擁著向另一邊奔去。


神將傲氣凌云,絲毫不讓,站在眾兵的面前,仰頭大吼:“哪里來的妖人,本將就是神將,若不速速退走,立即把你轟殺當場……”


看著帝釋天的身法氣勢,竟是全無破綻,心中并無把握戰勝,這才以狠話驚嚇。


帝釋天嘎嘎陰笑,更覺有趣:“妖人?我乃天上的神,前些日子你擊殺本神座下的神官,今日便要你以命來抵,乖乖聽令本神為仆……”


說著,暮地抬手一揮,引出圣心四訣之“寒天絕”,頓時四周空氣冰冷刺骨,從天穹籠罩下來。


神將且會由著受制,遇強越強才是他的作風,爆呼一聲,兩道火雷罡氣引出指尖,全身猶似籠在一個大火球中,沖天而起。


漫天的寒氣頓被他沖出一個缺口,下方的士兵無法抵抗,卻立即凝成冰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驚恐的神情,凝結僵住。


帝釋天卻是陰陰笑著:“果然有些實力,難怪神判神官皆不是你的對手,本神更喜歡你了。來吧,成為本神的神使,本神將會賜給你無限的生命……”


詭異的聲音再次從四面八方響起,神將沖天的身形猛然一動,雙手同出,“休想!本將且會與你這等妖人為伍。讓老子融掉你的冰甲,看看你見不得人的妖人模樣。”


轟,兩團劇烈的火雷罡氣耀目四射,已是神將所能施展的最強實力。


帝釋天微微抬手,右掌虛空一劃,面前立即現出薄薄冰墻,如雪亮的鏡子一般,反射著光芒。


神將的猛烈一擊,碰上他的冰墻,竟然再也進不得分毫,甚至臉半片冰墻都無法融化。


直到這一刻,神將才意識到這個冰甲人的恐怖。


自己的武功與他相差太多,似乎并不是一個層次上的。


神將雖猛,但也不是莽撞沖動的人,轉身一縱,急向身后飛走。


打不過,還不能逃嗎!


他只想著匯合了斷浪等人再來收拾冰甲人,一旦遁走,就飛也似的逃竄。


帝釋天嘎嘎陰笑,聲音如尖冰劃地,凌空虛渡,縱意登仙步展開,直向前追去。


神將快不過他,眼見要被追上,猛然向帝釋天撞去,十指箕張,十道火雷罡氣發出,激射帝釋天的全身。


勁道熾烈無比,遠遠就可感覺其上的沸騰火勁。


帝釋天還是輕描淡寫一揚手,頓把火勁化于無形,他意在壓制降服神將收為神仆,并不會真的刺殺。


猛一揚手,已打算給他點顏色看看。


剎時間,但見他手掌所向,萬道冰刀由真氣中直接幻化而出,正是“圣心四訣”中的“萬仞穿云”。


去如利箭,向神將籠罩而去。


神將驚駭大叫,透出火雷罡氣抵抗,但只折斷了數把冰刀,寒氣逼人間,冰刀奪奪奪,直接把他釘在地上。


但是這些冰刀并未刺傷他的身體,而是擦著他的肌膚,如一張牢籠一般,把他完全困在其中。


冰冷的寒氣瞬間侵透神將的身體,他想要掙扎,只感覺真氣被寒氣壓制,再也動彈不得。


帝釋天懸停半空,嘎嘎陰笑:“怎么樣,神將,本神的冰刀有什么滋味?你別妄想運功掙扎,否則寒氣頓會侵入你的體內,把你完全冰封。本神看上你的才能,才對你這般留情。加入天門,成為我的神仆,絕對不會虧待你……”


大街上早因為二人的打斗走得空無一人,便連臨近街道的商鋪酒樓中,有被寒氣侵到的,亦是頓被冰封。


神將寒氣侵身,百般痛苦,就在他快要支持不住,準備俯首稱臣時。


忽然間,一股凌厲的刀意瞬間籠罩天穹,籠罩整條大街。


跟著凌厲的刀意的籠罩,一條人影赫然出現,出現在帝釋天欲神將的中間。


他,不是別人,正是云乘風,適才帝釋天寒氣釋放,范圍太廣,他在酒樓中吃飯也被波及,是以察覺到了帝釋天的出現。


寒氣籠罩,酒樓中的人瞬間凝成堅冰。若不是為了要運功為紫凝父女催散寒氣,只怕早就會出場。


但,此時出現,正好在神將最危急的關頭,也來的剛剛好。

TOP

第二二二章-【初戰帝釋天】

假如他再來晚一步,神將就可能因為無法抵抗寒意而臣服帝釋天。


但,云乘風一出現,天刀之意釋放,困住神將的冰刀瞬間折斷。


“咔嚓咔嚓”的聲音清脆響亮,不過幾息時間,神將已脫離出冰刀的困鎖范圍,完全得到自由。


他暮地看見云乘風,驚訝之余,正要呼聲出口,云乘風已堅定的說道:“神將大都督,你先退走,此人交給我來對付,那邊酒樓中有一對父女,你幫我救他們離開……”


寒意還在他的身上滾動,神將此時對帝釋天多少有些害怕,得了吩咐,一面運功催散著寒意,趕緊提步竄走。


他知道乘王身法極快,可以無懼帝釋天,便聽令而行。


帝釋天見突然冒出來的人不過是個青年,一身衣衫麻布裹體,乃是個漁民打扮,卻有遠甚神將的實力,微微一驚。


但他活了無盡歲月,內功實力達大宗師之境,更是擁有著元神殺招,且會懼怕。


一抬手,輕輕指向云乘風,“你是誰,阻擋本神辦事,可知已犯了死罪。


隨著他的手指指出,一股瘋狂的寒之意境涌動,如龍卷一樣襲向云乘風,云乘風的天刀之境瞬間被穿破、瓦解。


這是境界上的差別,足足差了一個境界。


帝釋天是大宗師之境,云乘風卻只是宗師之境,幾可碾壓著對方打。帝釋天也深信這一點,卻不想,他的寒氣才動,云乘風瞬移閃動。人已經消失在面前。


如此詭異的身法,比自己的縱意登仙步還要快,還要詭異。


帝釋天心頭大驚。頓時有種被褻瀆了神威的感覺。寒意籠罩四方,收索過去,同時怒聲大叫:“你是誰?速給本神出來受死!……”


四周飄渺的空間里,云乘風時隱時現。每一次閃出身形,不過半息的時間。他也意識到帝釋天的恐怖,才也連續瞬移閃動著,讓對方無法捉摸到他的身形。


同時,偶遇帝釋天的人。云乘風已在第一時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面對這個擁有妖魔實力一樣的人物,他絲毫不敢大意。


但是,他也想挑戰對方,驗證自己的武功到底達到了什么境界。


武道的修煉,越到高處,越難進步。


而擁有一個更強的對手,有了奮斗和超越的目標,無疑是激發自身潛能,更進武道的不二選擇。


云乘風已決定了,今次。一定要盡展其能,好好丈量一下帝釋天的實力。


“你是誰?速給本神出來受死!……”帝釋天又問了一遍,顯是被云乘風更比他詭異的身法激怒了。


對方一直只是飛速的閃現和消失,也不和他答話,完全是蔑視他的神威。而更讓他惱怒的事,他竟然無法捉摸到對方,無法把對方打落在地。


在帝釋天惱怒至極,影響到寒之意境隱隱出現顫動的時候,云乘風虛無縹緲的出聲了。


“帝釋天,還記得昔年把你打得落荒而逃的人嗎?我就是他的徒弟!”


云乘風每說一個字。就瞬移一次,整句話說完,人已換了許多個位置。


他的一句話,點出帝釋天神秘莫測的身份。又點出對方最恥辱的事情。這樣的隱秘之事,帝釋天深信沒有任何一個外人知道。


但對方卻知道,帝釋天恍然了,不是害怕,而是驚惶!


難道這人真是武無敵的徒弟?


此刻,帝釋天的心里出現了一絲驚惶。也就是他防守最薄弱的時候。


云乘風暮然動,天刀之意瞬間騰起,尖銳的意境化為萬道刀芒,刀芒中還夾雜著激蕩的電意,猛然穿向帝釋天。


他的刀法乃是從凌云窟十強武者武無敵,遺落下的招式圖譜里演化而來的,一出手,再次讓帝釋天震驚。


因為他感受到了萬道刀芒中攜帶著的,一絲絲的,類似于昔年曾重創他的武無敵的武功意境。


“吼!”憤怒的尖嘯,帝釋天雙掌連揮,面前一塊塊的冰鏡赫然出現,他就如籠罩在一個四四方方的冰鏡中一樣。


這樣的防守,已經全無破綻,除非對方能打破他的冰鏡防護。


但,帝釋天認為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他感覺得出來,對方的內功境界根本和他不在一個層次里。


可是,下一刻,帝釋天驚駭了。


只聞咔嚓脆響,他面前的防護鏡,全都轟然碎裂。


無數碎裂的碎片,每一塊上面,都反射著云乘風的影子,有百千個碎片,反射出百千個影子。


帝釋天暴怒了,吼道:“這么多年來,你是第二個能破了老夫‘玄冰絕’冰鏡防護的人,但,你根本就傷不了我……”


怒嘯聲中,帝釋天雙掌向前推出,“萬仞穿云”。


冰鏡所化的碎片,瞬間以帝釋天為中心,四散激射。


云乘風天刀祭出,轟一聲巨響,半空中一柄巨大的天刀之芒凌空插下,滾蕩的電勁,滾蕩的天刀之意沸騰!


天刀一出,萬刀匍匐!


“萬仞穿云”的殺招,冰鏡所化的碎片,無疑也是刀型,刀路,刀的凌厲。


但恰恰是因為這樣,萬道碎片瞬間在天刀面前破碎,匍匐,全都摔落在地上。


“天刀境界,居然是天刀境界,沒想到竟然有人練出天刀境界。”


“小子,本神聽聞江湖出了一個天劍境界的無名,未想到,竟然還出了一個天刀境界的人。但是,天刀天劍,也絕不能傷到本神……”


果然,天刀插下,竟然不能破開帝釋天籠罩在身體外面的冰甲。


這身冰甲乃是他的護體真氣凝結水氣而化,比任何的護體鐵甲、護體真氣還要強大。


“吃本神一雷!”


帝釋天轟然大怒,瞬間抬手一指,指尖透出一個滾雷,包裹如一團濃烈的電火,猛向前方炸出。


帝天狂雷,這就是圣心四訣里的“帝天狂雷”。帝釋天認為,憑此,一定可以把這個飄忽不定,隨時難查痕跡的人炸出來。


猛然間,狂雷一炸,四面八方響聲震天。


滾動的狂雷瘋狂肆虐,街道附近的屋子,如被轟炸機掃蕩過一般,木瓦磚石化成粉碎,煙塵漫天。


云乘風身影頓閃,冷冷陰笑:“你這個也叫雷嗎?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做雷,什么叫做電……”


“天雷之道,雷電異能!”


半空中烏云不聚,晴天怒雷,高達數十丈的閃電,噼啪大響,整個向帝釋天轟去。


帝釋天的目中,瞬間只剩下了這道驚恐的閃電,自然之力所不能醞釀出來的最可怕的閃電。


茲茲,噼啪!


響聲大作,閃電籠罩的地方,帝釋天不管怎么逃遁,都逃不出閃電的攻擊。


咔嚓!轟!他的護體冰甲出現裂痕,瞬間碎裂。


帝釋天徹底怒了,除了武無敵外,竟燃又有第二個人擊碎了他的護體冰甲。難道這個人真是武無敵的徒弟嗎?

TOP

第二二三章-【圣心四劫】

“如果是,那就讓本神殺了你,給武無敵一個教訓吧!昔年我打不過武無敵,今日,難道連他的一個徒弟也解決不掉嗎?”


帝釋天如是想著,已決定動用《圣心訣》里面更比“圣心四訣”厲害的“圣心四劫”。


暮然間,他的雙目一凝,發力射出,冰寒目光懾人心魄,正是圣心四劫里的“驚目劫”。在原著中,這是曾經可以一個眼神秒殺冰皇的絕世寒光。


奈何云乘風瞬移飄動,每次出現,停留的時間都不會超過半秒,帝釋天的目光根本無法鎖定他。


帝釋天嘎嘎陰叫,暮地一震心房,以己心,引敵心,施展天心訣,想要令云乘風心臟震裂而死。


這一次,帝釋天果然壓對了,在他的意境籠罩的范圍之內,只要是人,就會被天心訣攻擊和牽制住心臟。


下面的街道上,就連被冰封的許多人,亦在冰封之中心臟震裂。


嫣紅的血,從冰封住的身體中心,心口的位置顫裂流動出來。


云乘風瞬移中的身影一晃,整個人往街道上摔落,只覺心臟急劇顫動,便似要脫離身體震裂開來。


也幸虧他的身體乃是麒麟魔身,肌肉細胞無比強悍,否則,只怕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云乘風面容扭曲,滿身痛苦的堅持著。


然而,劇烈的疼痛讓他連瞬移也無法施展,而這時,帝釋天驚目劫的寒光從眼中射出,已發力向他射來。


“小子,去死吧!本神要粉碎你。粉碎一切神話,沒有人能夠戰勝我,我是天上的神,凡人不可改奪……”


到了這個時候。云乘風才真正體會到了帝釋天的恐怖。


這種妖艷的實力,果然非是人力能夠抵抗。


他不得不后悔自己太大意,他本來以為憑借著瞬移,再怎么慘,也可逃遁。但這時候。心臟劇痛,便讓他連瞬移也無法施展了。


就在這關鍵時刻,云乘風暮地轉眼大叫,發出了一個聲音。


“師傅,師傅,你為何現在才來……”


帝釋天先前已被云乘風誆騙,說自己是武無敵的徒弟。


這聲師傅一叫出,帝釋天不顧任何的猛轉頭,向他的眼光方向掃去。畢竟,他昔年被武無敵打的陽元衰竭回神重傷。怎么會不懼怕武無敵。


然就是帝釋天這么一轉眼的當兒里,驚目劫寒光就去了別處,云乘風已經逃出死亡的籠罩。


但是,心臟的劇痛還在折磨著他。


云乘風不敢多想,只能險中求活,暮地伸掌猛拍自己的心口。


既然帝釋天的“天心劫”是以己心帶敵心,兩心同連同震,那么要想破出此招,只能如原著中的步驚云一樣痛擊己心,震斷這種聯系。


云乘風一掌拍在自己心口。心臟顫裂噴血。


同一時間,帝釋天也感覺到撕心的疼痛,一股鮮血直接沖出他的喉嚨,溢出他的嘴角。天心劫可使帝釋天控制敵人之心。但兩心同連同震,只要敵心受創,他也會同樣受傷。


天心劫被破,云乘風卻是以重傷為代價,心臟劇烈的疼痛,幾乎已到了死亡的邊緣。但是。只要還有一絲余氣,他便還可逃遁,瞬移動,人終于消失不見。


帝釋天轉頭后,才知道被云乘風誆騙了,根本沒有武無敵的影子。更在他轉頭的一瞬間,被破了天心劫,因此疼痛吐血。


怒火之烈,可想而知,但見他抹去嘴角的鮮血,目色寒如冰潭般呼嘯:“臭小子,你是第二個讓本神有疼痛感覺的人,你跑不掉的,不管你到了哪里?我都要把你碎尸萬段。”


怒意涌動著,但帝釋天根本尋不到云乘風的人。


但是他知道云乘風自傷心臟,必然已經流血,一旦流血,只要人還在他的意境籠罩范圍內,就可以“邪血劫”之法以血引血,令對方血盡而亡。


帝釋天凌空虛動,在小鎮上飄動著,雙掌在身前晃動,感受任何有血出現的地方,運轉“邪血劫”。


云乘風瞬移逃遁,閃出身形時,已出現在鎮外的樹林里。


腳步蹣跚,嘴角的血,如雨線一樣飛速流出嘴中。


而導致這種結果的,非是傷上的創口,而是似有一股力量在吸引著他的血,往小鎮的方向飛去。


正是帝釋天的“邪血劫”之能,只要云乘風還在他的意境籠罩范圍內,就必然逃不出他的控制。


如此以血引血,根本無法抵抗,只要身上有了傷口,就非要流盡全身的鮮血而亡。


血流飛速從口中流出,云乘風只感覺生命越來越弱,意識越來越恍惚。


他的心中亦只剩下一個念頭,“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活下去……”


云乘風拼盡最后的余力,又施展了一次瞬移。


身影憑空一閃,消失不見。


本來瞬移之能要施展,只能瞬移到自己曾經去過的最近的地方。但是這次,云乘風為了活命,竟然不顧任何,放開思維和記憶,無所顧忌的施展瞬移,只求逃得越遠越好。


所以,一旦瞬移,就達到了他的瞬移所能突破的距離極限。


而這時,云乘風也終于脫離出了帝釋天的意境籠罩范圍。


帝釋天驟感“邪血劫”所引,再也不能感知到對方的血氣,知道對方已經逃出他的意境籠罩范圍,不禁大怒。


一抬手,帝天狂雷炸出,整個小鎮在滾滾狂雷之下,瞬間碾成一片廢墟。帝釋天還要凌空四處去追尋,才發現自己心臟上的傷口也疼痛難忍。


當下再不敢大意,急忙飄落身形,盤地而息,運轉圣心訣真氣療養身體。


云乘風再次出現時,乃是在一處亂葬崗上。


也不知道這是哪里的亂葬崗,一堆堆的土包長滿荒草。還有許多未曾入土的尸體,經過歲月的侵蝕后,只剩下森森白骨,詭異恐怖。


一大群的烏鴉停在亂葬崗內的枯數枝頭,俯瞰著這片屬于它們的領地,不時呱呱亂叫。


云乘風突然出現在亂葬崗內,驚得烏鴉振翅飛起,頓時向他摔倒的地方撲來。


但云乘風雖然受了重傷,畢竟還沒有死,眼見烏鴉要來啄食他的身體,大吼一聲,揚掌把烏鴉趕跑。


他只感覺腦袋昏沉,全身乏力,那是心臟受傷后流血太多的緣故。幸得云乘風的麒麟魔身細胞與身體的強度很大,同時恢復力也極強。


趕緊運功療養一陣,傷勢漸緩。正打算離開亂葬崗時,突聞前方有個女聲嚶嚶哭泣,極是悲痛至極。


云乘風眸子一動,挪著步子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TOP

第二二四章-【少女駱仙】

只見一處荒地里,有個十二三歲的少女跪在兩具尸體前哭泣。一邊哭,一邊用小手拿著從附近尋來的樹枝,正在拼命的在地上挖坑。


那兩具尸體一男一女,似乎新喪不久,像是少女的父母。少女穿著破爛,恐怕是無錢厚葬父母,才會把父母拖來亂葬崗內,打算刨出土坑掩埋。


她人小力微,又是用樹枝刨土,如此下去,何時才能刨出足夠掩埋尸體的土坑?


感同身受,云乘風此時的落魄,一副重傷難支的樣子,和她也沒有多大的區別,走過去,說道:“小妹妹,需不需要我幫你?”


那少女聽見他的聲音,先是被嚇了一跳,一跤摔倒在地,還以為在亂葬崗遇見了鬼,但看清楚了是真人,這才扶地又爬了起來,低聲說道:“謝謝哥哥!”


云乘風看她神光清靈,骨骼奇佳,竟是個天生的練武奇才,心中頓時萌生幫她安葬完父母后,就要把她帶走的想法。


想著,也不多說話,幕地抬掌連拍。地上頓時現出一個大坑。


那少女看著父母又哭了一會,便由云乘風把尸體推進坑內。


正準備翻土掩埋時。心中一動。云乘風又感覺到帝釋天的寒意涌來,如雷達射線一般,搜索著大地。


“這老鬼怎么來得這么快,若是被他尋到,必死無疑!”


云乘風心內大急,想也不想。頓時就往土坑里面撲倒。同時向著少女叫道:“小妹妹。一會若有人來尋,你千萬不可道出我的蹤跡。”


說完,無暇再顧任何,掌力一引。把翻起的黑土吸來蓋在身上,瞬間把自己掩埋在土中。


云乘風記得,在《萬道森羅》秘籍中,記載有修煉第二門道——地之道的法門,正是要掩埋自己,接觸地之氣,衍生地之道。


同時,這種方法也可以隱藏自己的所有氣息,為了逃命。此時此刻,他也不得不行此險招。


因為帝釋天的速度極快,一旦感知他的意境出現,絕對過不了多久,他的本人就會到來。除了這個方法,根本沒有其他的方法還能避開,要知道,此時此刻,他已經無力再進行一次瞬移。


果然,沒過多久,帝釋天就已凌空飄來,寒之意境籠罩四方,只要有人的地方,他都能察覺出來。


他的意境籠罩在亂葬崗上,透地三尺,但凡有活物活人,都逃不過他的探查。


云乘風身在泥土中,鼻子里聞得到尸體的腐肉氣味,眼睛也不能睜開,面前一片漆黑,說不出來的難受。


曾經有許多次,他想要嘔吐出口,但根本不敢,泥土中有螞蟻鉆入他的衣衫下爬動,奇癢難奈,也只能繼續默運“地之道”的法門收斂著氣息,不敢妄動。


很快的,云乘風感覺到那種寒之意境越來越濃,整個心尖兒完全提到了嗓子眼,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唯有心中滾滾涌動的努火,壓制著心里的屈辱之感。


在帝釋天如妖魔一樣的實力面前,為了逃命,他竟然也只能這樣喪盡顏面的隱藏自己。


云乘風內心的苦,可想而知,但在強者的面前,只有武功實力才是決定一切的根本。他既然打不過帝釋天,要想活命,就只能忍受屈辱。


但,在忍受屈辱的過程中,云乘風亦也騰起了最堅定的決心,心中大吼:“帝釋天,總有一日,我一定要從你身上找回今日的所有屈辱。”


人的本性就是這樣,尤其是對于云乘風,越是危險,越能激發他的堅強意志。


臥薪嘗膽,十年滅吳!


云乘風只能暫把此時的屈辱,當做臥薪嘗膽,畢竟,如今他的實力,相差帝釋天太多。


但是總有一天,他必會崛起,狠狠的碾壓,糟蹋蹂躪這個自稱為神的人。


很快,帝釋天的意境掃過整個亂葬崗,也并沒有發現云乘風藏在土里。但他發現了亂葬崗上的少女,眼光一轉,飄身動,即刻架臨亂葬崗上空。


他的眼光凝在少女的身上,從半空中俯視著。


第一眼,帝釋天就被少女的根骨資質驚到。捻起手指掐算天機,眸中現出淡淡的神采,赫然天音朗朗,對著小女孩說道:“你叫什么名字?本神看你與我有緣,可愿拜入天門,成為神的使者。”


帝釋天懸空凝立,在沒有了冰甲覆蓋下,衣發隨風,有仙風道骨之感。少女新喪了父母,正是走投無路,又聽著他口中自稱為神,立即跪拜了下去。


“我,我叫駱仙……求神仙收留……爹娘死了,我一定要修成仙術,把他們救活過來。”


駱仙孩子心性,所言全都發自真心,帝釋天大感受用,天門中人人稱他神主,都不及這小女孩喊他一聲神仙。


隨即伸手一召,卷著駱仙飛上半空,朗朗笑道:“好,我們本有師徒之緣,日后你就拜我為師,隨我學藝……”


帝釋天的意境一過,就可掃視附近區域,既然沒有發現云乘風,立即又向另一個地方搜尋過去。


尋到夜里,帝釋天都未能找到云乘風的蹤跡。


他收得駱仙為徒,對方的根骨資質萬中無一,也算心中歡喜。又記掛著云乘風恐是武無敵的徒弟。繼續搜尋下去,只怕會引出來武無敵。


當下再不停留。飛上高空。帶著駱仙返回天門。


此次出來一趟,本來屬定要把神將收為屬下未能如愿,帝釋天自是十分惱怒。


但是,云乘風的出現讓他錯認為是武無敵的徒弟,以為武無敵就要現出江湖,回到天門后。再不思出山之事。


只吩咐門下弟子暗中壯大天門勢力。他則一門心思進入閉關之中,繼續修煉圣心訣。為九年后的屠龍和命中大劫做好準備,同時,也為了再次出山時能夠武功大成。有把握戰勝武無敵。


其實從原著中來看,帝釋天昔年曾被武無敵打得落荒而逃,創出圣心訣后,也一直不敢去找武無敵報仇。就可以看得出來,帝釋天口口聲聲玩弄世俗,要粉碎神話,卻是最膽小不過的人。


按下不表,卻說云乘風把自己埋在土中,以《萬道森羅》中提到的地之道法門斂藏氣息。把自己融入大地之中,終于逃過了一劫。


但是這樣并不會隔絕他的聽覺,外面帝釋天與駱仙的對話也被他聽在耳中,慶幸自己逃過一劫的同時,他亦不得不深感遺憾。


資質超絕的駱仙,就這樣成了帝釋天的徒弟,帝釋天又增一個強助,自己又多一個敵人,但不管有多少敵人,云乘風亦不會退縮。


他在土中待了許久,只待帝釋天的意境完全去遠,這才爬出土里來。


才爬出來,就匐在地上呱呱嘔吐,吐出來的東西,盡是粘稠的胃中之物與內傷的淤血,紅的、白的、黑的,滿地都是。


云乘風吐了一陣,呼吸幾口新鮮空氣,整個慘白的面色才恢復許多,慢慢轉出紅潤。


他盤地打坐,調養氣息,想讓自己恢復些氣力再行離開。


猛然間,卻發覺身體里面似乎多出來一股力量。云乘風仔細探視,感覺那股力量竟與亂葬崗大地之上的某種力量有些相似。


那種淡淡的力量在筋脈里游蕩,細小但明晰。


疑惑之余,他很快記起了《萬道森羅》里記載的,關于第二門道的地之道的修煉法門,正是要把身體埋入地下,接觸大地的氣息凝聚力量,衍生地之道。


“莫非在剛才的痛苦折磨中,我用《萬道森羅》地之道的修煉法門收斂氣息,竟然無形中衍生了地之道的力量?”


云乘風想到這里,喜不自甚,立即調運那股力量,想要納入丹田。陡料才往丹田一沖,那股力量瞬間消散,再沒有了蹤跡。


云乘風白歡喜一場,又試了幾次,那股力量依然杳無蹤跡。


其實《萬道森羅》的八大門道都是極難修煉的,他的第一門道“天雷之道”是借助了機緣和本身擁有雷電異能的體質,才得以突破大成。


但是這第二門道,只怕不再會有這么好的機緣了,要想修成,非數年之功不能。


但是,這次在絕境之中,企窺到地之道的門路,卻讓云乘風更加增強了信心,他知道,自己所修煉的《萬道森羅》,那是絲毫也不亞于《圣心訣》的絕世武功。


相信只要用心修煉,努力突破,今日被追殺而不得不深埋土中逃命的恥辱,定可從帝釋天的頭上找回。

TOP

第二二五章-【照心鏡】

神將被云乘風解救,之后依令帶領紫凝父女離開,很快聯絡秦霜等人,匯報了乘王的消息。


于是眾人匯合一處,糾結上萬大軍前去相助。


但到達先前的打斗之地時,只見整個小鎮都已經成了一片廢墟,戰斗早就結束,自然也沒能找到帝釋天抑或是乘王的身影。


眾人入廢墟中查看,不見乘王的尸體,知道他一定無礙,趕緊吩咐士兵又往四周尋找。


到第二日上,終與乘王匯合一處。


云乘風見了眾將,聽他們述說這些日來的苦苦找尋,深深感動。


又從龍傲天處獲知笑三笑的消息,聞之不禁勃然大怒,但既知笑三笑已逃走,責罵也沒有用處。


云乘風查視龍傲天的水軍,已成氣象,自然也不忘記之前的允諾,頓時把他提為水軍大都督,賜給《天下武藏》下卷。


水軍中的將領,大大小小也都受了封賞。


最歡喜者,乃是龍傲天竟然從笑三笑的身上奪得一物,他面見乘王之后,便呈了上去。


云乘風看之,問過之后才知是笑三笑貼身攜帶的照心鏡。


照心鏡乃是風云世界里的異寶,傳言可憑借照心鏡推算未來,掌控天機,有許多奇妙的用處。


云乘風偶得此等異寶,頓把連日以來的失落拋之一空。


他曾被照心鏡坑害,被逼出元神,親自見識過照心鏡的可怕,這時拿在自己手中,更是愛不釋手。當晚就徹夜研究,想弄清楚怎么使用照心鏡以及照心鏡共有幾個功能。


但一夜研究。竟然只會用兩個功能,那就是窺測天機和照人識物。


每次使用時,只需把真氣透入鏡中,就可看見鏡中幻象。幻象能演示江湖內的天機變化,但對于通曉風云劇情的云乘風來說,這個功能實在是猶如雞肋。


況且照心鏡顯示出來的幻象,并不是全都很清晰,也有許多模糊不清。


反倒是第二個功能。讓云乘風大呼神奇。


把真氣透入鏡中,不管是什么人,只要用照心鏡一照,就能從鏡中看出此人的來歷以及他的命運流程,是官是將,有多大才能,都會顯示在鏡中幻象里。


而對物一照,也能把此物的來由構造透析清楚,以幻象呈現出來。


云乘風一一試之,照上桌椅。便能得知是何種木材制成。照上刀劍,便能得知是何種材料鑄造,金銀銅鐵各占多少。


如此奇異的寶物,雖然云乘風不能透知他的其他功能,不能如笑三笑一樣的用來逼出別人元神。但有了可觀測一個人命運才能的功能,也夠他歡喜暢笑了。


要知道,如今他治國需要的就是人才,有了此物,就不用擔心會選錯人用錯人了。只要選定的人,就絕不可能被叛自己。


之后。眾人又在巨鯨艦隊的駐地臺州府逗留兩日,正式舉道向北,回歸西安京城。


于楚楚、明月、凌舒,以及朝中各位大臣親到城門口迎接。


久別西安之后。過了將近一年多的時間,云乘風終于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國家,自己的宮殿,這些,都是他一手打下的江山。


一旦重新穿上王者衣袍,戴上王者冠冕。一股凌然的氣勢,不自然蕩漾全身。


然而,面對乘王此時的尊貴身份,隨著而來的紫凝父女頓覺格格不入,云乘風賞了二人宅子,賜給了仆人奴婢。


薛老三歡喜受之,依然停不下腳手來,在大宅中經常和仆人搶著干活。紫凝有丫鬟侍女服侍,生活從未有過的錦衣玉食,卻每每獨坐院中,托腮發愁。


或許她想要的不是這樣的錦衣玉食,只想要一個如同以前一樣,能每天陪著她的云公子吧!


雖然這么想,紫凝也知道這絕對不可能了。


云乘風是高高在上的王上,她不過是一個農家漁女,就算飛上了枝頭,也變不成鳳凰。時間一長,漸漸的,紫凝都快忘記云乘風的聲音了。


這一日,突然有旨意從王宮傳來,乘王召見紫凝父女入宮用膳。


二人著實吃了一驚,但很快開心起來,這么一到旨意,就證明乘王并沒有忘記他們。于是乎,紫凝打扮得漂漂亮亮,滿心期盼的和爹爹一起進攻赴宴。


這次的膳宴乃是設在后宮中,于楚楚、明妃、舒妃全都在場,兩個兒子云龍兒、云峰(舒妃所生之子)、長女云傾城也由奶娘抱著參加,算是乘王的家宴。


紫凝父女去了,見恢弘的殿中金磚彩瓦、高大寬廣,服侍的太監宮女幾十上百,王后、貴妃等人人錦繡華服,歡喜的心情就去了一半,不敢造次,只能依著末坐坐下。


開了席,氣氛卻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嚴肅。


云乘風觀察膳宴上,發覺了紫凝父女的矜持,立即命太監親自去斟了酒,抬抬手,讓眾人靜下來,說道:“各位愛妃,今日孤王擺宴,一是為了家人共聚,二是為了酬謝恩人。薛老伯與紫凝妹妹,在孤王受難的時候,給了孤王極大的幫助。孤王感其恩情,必是永遠不忘。”


云乘風一開口,眾人都把目光轉向了紫凝父女的身上,二人受寵若驚,趕緊徐徐欠身做禮。


云乘風親自敬過了酒,于楚楚、明妃、舒妃也一一去敬酒。


過了幾巡,薛老三也就慢慢放開起來。


唯紫凝依是滿面淡淡的,其實她眼睛看不見,又加上心里得知云乘風有了妻子孩子,怎么高興得起來。


云乘風一使眼色,于楚楚趕緊去把她扶來身邊坐著。他二人都是出生農家,于楚楚雖然早沒有了農女的氣息,但也甚懂得說話問候。


不過多久,紫凝也就慢慢熟路起來。


散了宴,云乘風記掛著紫凝的眼疾,又親自令明妃給他治療。


明月本就通曉岐黃之術,后來又得了神醫的醫書,醫術高絕,診視片刻就查出病因。


當下稟明了乘王,親把紫凝接去玉明宮醫治。


回到西安近一個月,云乘風都忙得不可開交,朝中許多大事需要處理,這才把紫凝的事情拖了這么長時間。


這時解決了紫凝的事情,云乘風才微覺心松,趁著酒興,便臨幸了幾名剛選入后宮的秀女,溫香軟玉,享王者之樂。


這段時間里,乘國一時沒有大事,云乘風也樂得清閑,接下來的日子,便全身心投入到武功修煉當中,繼續修煉《萬道森羅》的地之道。


卻這時,大難不死的笑三笑輾轉浪跡月余,來到了兩廣之地的廣王都城柳州,正準備挑撥離間,醞釀一場針對乘國的風波。


在云乘風討伐東瀛的這段時間里,神州東面、北面、東南面,皆被乘國大將攻占,成為了乘國領土。


但是兩廣、蜀中、云貴依然還有三王獨立。


蜀中有蜀王王蛟,云貴有大理王段桂芳,兩廣則有廣王楊易,其中以廣王楊易勢力最大,他的坐下有女婿聶風為大將軍,并收羅了眾多兩廣之地南武林的江湖高手為將。


隨時都有著吞并云貴,進軍蜀中一統南方的勢頭。


笑三笑自那次重傷之后,功力盡失,一時半會無法恢復到昔年的實力,他自己已無力對抗乘王報仇。只得把主意打到了聶風的頭上,想憑借聶風這個千秋大劫中內定的應劫人來扭轉大局。


在照心鏡也被奪走之后,笑三笑便連給人算命批卦的能力也大打折扣。所以在武功盡失,無法以輕功趕路的情況下,他也只能沿路走,沿路坑蒙拐騙的賺幾個銅錢,支撐著他從沿海行往柳州。


其中的心酸可想而知,到達柳州城時,笑三笑整個人瘦了一圈。


由于他的大胭桿被奪走折斷,便只能自己用竹枝做了一根簡易的煙桿,沒有錢買煙葉,就只能滿山的去找野生煙葉揉碎揣在懷中,寥解煙癮。

TOP

第二二六章-【大將軍聶風】

進了柳州城,看街道上行人絡繹不絕,商鋪林立,繁榮昌盛,可知廣國也是國力隆昌。笑三笑會心一笑,頓覺多日來的心酸都值得。


想著,問過了廣王宮的位置,大步行去。


到了宮門口,侍衛長槍拄地站得筆直,可見其雄姿。


笑三笑整理一下凌亂得衣衫,上前說道:“軍爺,小人乃是聶風的舊識,煩請通報一聲,有要事稟告聶風……”


一個侍衛冷眼瞪來,看著他猶如乞丐一樣的打扮冷冷嗤鼻:“滾開,哪里來的叫花子,聶將軍的大名也是你敢直呼的嗎?拉關系套近乎都跑到王宮里來了,不想活了嗎?”


說著,一柄鐵槍瞬急刺出,冷冷停在笑三笑的脖子間。


笑三笑武功盡失,這時依然沒有恢復功力。盯著冷冷的鐵槍,敢怒而不敢言,只得乖乖退走。


他的元神和身體同時受重傷,要恢復武功是何等之難。


于是,不敢再去通報求見聶風,遠遠縮在一處角落里,期待著聶風出宮再去相見。


足足等了兩天,終于看見一對車馬出宮,聶風縱馬在前,從宮門出來。笑三笑如看見救命的稻草,矮胖的肥圓身子像一個球一樣滾過去,遠遠就叫著:“聶將軍,聶將軍……”


侍衛正要上前制止,聶風聞言看見笑三笑,慌忙抬手止住,輕輕一動,如風撫柳,飄飄落在笑三笑的面前。


他一時沒看出是笑三笑,上前問道:“這位老丈,你尋聶風有何事?”


笑三笑激動非常。趕緊說了自己的身份,聶風回憶起來,輕輕笑道:“啊!原來是笑前輩,感覺你比以前瘦了許多。聶風竟然一時沒有認出來,當年指點之恩,永不忘記,快請,隨聶風到府中坐坐。”


說著。急忙招呼侍衛牽來一匹馬,引著折回宮內。


其實這次聶風乃是要陪著妻子揚夢雪和兩歲多的女兒聶晴出外打獵,被笑三笑攪亂了行程,夫人楊夢雪頓時從馬車中伸出頭來,疑惑的問著:“風,我們不是要去打獵嗎?怎么又折回了。”


聶風說了因由,揚夢雪嘴上雖不說,雙眼冷冷盯著笑三笑,滿是厭色。


回到宮內,進入大將軍殿。聶風看笑三笑極盡落魄,一面命侍從帶他去洗澡換衣,一面又在殿內備好酒宴等著。


笑三笑沐浴過后,換上了嶄新的衣衫,整個人變了樣,遠遠觀之,又恢復成那個世外高人一般的模樣。


入席坐定,寒暄了幾句,聶風問起他的近況,笑三笑目光微冷。說道:“聶將軍,老夫如今真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本已不打算在現出江湖,但實在是有一件關系天下蒼生的事情要向你闡明,才會厚著老臉前來求見。”


聶風微微而笑。和氣的點頭,“笑前輩說吧!只要是聶風能做的,一定盡力而為!”


笑三笑目射豪光,盡展其數千年來培養出來的好口才,把乘國上下說的腐爛不堪,又說乘國國內民不聊生。百姓衣食難足。


聶風不待他說完,卻已抬手道:“笑前輩,你所說的好像不盡其實吧!我聽說乘國百姓安居樂業,雖比不上廣國富饒,但也沒有這么嚴重吧!”


笑三笑眉頭一抽,依舊堅持:“聶將軍,你未能親自見過,自然不知道,我從乘國境內而來,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這些年,乘國先后吞并燕京、順國,從建國至今,戰爭從未停止。”


“農耕滯后,漁商不前,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這樣的。老夫實是不忍心看著乘國百姓淪入水深火熱之中,請聶將軍出兵,覆滅乘國政權,還天下百姓一個安康吧!”


聶風起身踱步,思量片刻,不禁對笑三笑此來的目的產生了質疑,說道:“笑前輩,不至于如此吧!乘王昔年與我同在天下會做事,他是我的大師兄,他的為人我還是清楚的,雖然冷冽嗜殺一些,但才干卓絕,怎么會讓百姓這般辛苦。”


笑三笑低眉凝思片刻,只得把最后的大招放出來:“聶將軍,你實在是不了解乘王啊!被昔年的情義蒙蔽了你的雙眼,你知道不知道你的母親顏盈,也被乘王殺了。他年前不顧國內疾苦,征伐百姓為兵,攻打東瀛,好戰喜功,多少百姓身死外鄉,尸葬大海……”


聶風不禁微微變色:“你說什么,我娘,被……乘王殺了……”


笑三笑急忙站起,加重語氣說道:“對,此事千真萬確……”


他正要訴說顏盈被殺的經過,聶風突地冷冷笑道:“哼,我年幼時,娘棄我和爹不顧,只為了追求她的所謂強者,害得爹為了娘重出江湖,被火麒麟咬死,他的生死又關我什么事情?你不要再說了……笑前輩若還想挑撥我和乘王的關系,請離開吧!就當聶風不認識你這個朋友!”


聶風一甩袖離開,笑三笑怎么也想不到,聶風竟然也像變了個人一樣。其實聶風在廣國為將多年,為了救兩廣百姓于疾苦當中,所經戰陣無數,雖還有善良的心,人卻早變得聰慧老練,哪會受了他的蠱惑。


剎時,整個殿內只剩下笑三笑空蕩蕩的坐著,獨自對著滿席的冷酒冷菜,一種無力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


暮地,笑三笑眸中寒光一閃,竟下了一個最冰冷的決定。


從他被尊為第十二驚惶以來,就從來沒有敗過。這時,對于云乘風的恨意,不再是為了千秋大劫,而是轉化成了他自己的仇恨。


他第一次現出江湖時,曾經睥睨天下,揚言可以滿足找到他的人的所有愿望。當時的武林盟主鐵一刀質疑于他,以當皇帝為愿望想要讓他出丑,他就立即整治對方,讓鐵一刀命喪皇宮。


這時,笑三笑突然記起這件事情,一股狠意立即在心中騰起,狠狠道:“聶風,你不愿出兵是嗎?那我就讓你非出兵不可?你乃是千求大劫的應劫人,卻空乏志氣,只愿偏居一偶,他日千秋大劫到來時,如何能阻止大劫。”


笑三笑走出大殿,似乎已完全變了一個人,昔年被人奉為第十二驚惶時的那種霸氣再次籠罩全身。其實要恢復他的武功,也并不是那么難,只是他一直未曾下定決心而已。


記得,在無盡的歲月中,他曾創出了兩門武功《混天四絕》和《萬道森羅》,當時,他發現這兩門武功魔性極重,一旦修煉下去,身心都會逐漸被侵蝕,不能自拔。所以一直沒有修煉,但這時,他已經決定要重新拾起,進行修煉。


他必須要盡快增強恢復武功,勢要把奪舍而生的云乘風徹底殺死。那么,要想最快恢復武功的方法,就只有能夠“吸取各種不同類型甚至互相相斥的武功的絕學”的《萬道森羅》才是最佳選擇。


一旦下定決心,走出大殿后,笑三笑回到聶風為他安置的客房中,立即回憶修煉法訣,開始修煉《萬道森羅》。

TOP

第二二七章-【天心之道】

他是《萬道森羅》的首創者,對于《萬道森羅》的精奧最熟悉不過。同時,因為體內擁有龍龜血的緣故,一旦全心投入修煉當中,不過數日,就已進入《萬道森羅》第一門道天之道的門徑里。


笑三笑功力盡失,已不能凝練自己的武功形成第一門道成為天之道,入了門徑之后,就只能靠“吸取各種不同類型甚至互相相斥的武功的絕學”才能成就天之道,于是他立把眼睛投向將軍府內的武人。


暗中觀察數日,皆不見將軍府中有他可以吸取武功的人,笑三笑只得轉往柳州城內去尋。


要知道,《萬道森羅》吸取他人的武功成為自己的門道,必須是能先打敗制住對方,才可吸取成功。


此時笑三笑的實力和常人無異,自然沒有幾個人他可以下手的,而且一般的武人,武功低微,縱是能用詭計制住了,吸取后成就的天之道也會實力太弱。


笑三笑所需要成就的是實力更強的天之道,所以就都盯住武功更高的人。


在柳州城盤旋數日,終被笑三笑盯上一個人,乃是南武林的高手第三豬皇。


豬皇與聶風是好友,曾指點聶風修煉創刀,在廣國統一兩廣的過程中,一直隨聶風出戰,立下了許多戰功。如今官拜柳州總兵大人,是以一直居住在柳州城內。


豬皇做了官,卻不喜歡受到束縛,每天出門也不帶侍衛,都是大搖大擺的上街,東家酒樓吃喝一頓,西家茶館美食一餐。而后到了夜里,就會摸進青樓里,叫上一大堆的美女,供他揉捏屁鼓玩弄。


如今做了官。為了形象的緣故,在聶風多次勸說后,豬皇再不敢在大街上萎瑣女人屁鼓,只好轉到青樓中行樂。


青樓尋樂。只到半夜,豬皇又把青樓中姑娘們的屁鼓摸了個遍,這才意性滿滿的回家。


半路上,一直關注尾隨著他的笑三笑赫然出現了。豬皇酒色贏亂后,微微有些恍惚。頓被笑三笑以言語誆騙,又用毒藥攻擊,放倒在街上,拖入暗巷中。


笑三笑活了無盡歲月,智謀超絕,見識知曉的毒藥幾百上千種。豬皇武功雖高,奈何沉溺酒食女銫,便這般被笑三笑吸了武功,命喪街頭。


吸取了豬皇的武功,笑三笑把尸體拖至亂葬崗掩埋。隨即就地盤坐,匯聚凝結天之道。


整整一夜,他都在亂葬崗渡過,待得天色大明,笑三笑融會貫通,已依據豬皇的武功成就了《萬道森羅》第一門道。


因豬皇的武功擁有獨創之意,以創新無招隨心施展為真意,笑三笑的天之道便暗合其中真意,遂把之命名為“天心之道”。


又過幾日,笑三笑融會貫通。天心之道小成,已能根據對方所施展出來的任何武功,用天心之道瞬間發出克制的招式攻擊,也能用天心之道演化任何見過的武功招式施展出來。


到了這時。笑三笑立把殺心轉向了廣王,他認為,要想挑動聶風與乘國開戰,就必須先殺了聶風的岳丈廣王揚易,進行嫁禍。


笑三笑活了許多歲月,智計謀略何等聰慧。如今又有了武功在身,立即在夜中潛入廣王宮,以天心之道化出排云掌,把廣王楊易殺死于宮中。


楊易身死,廣國朝中立時震動,聶風親去查看了致死的傷處,赫然發現是排云掌所致,一時驚在當場。


大將里面許多是南武林中的高手,昔年步驚云在天下會時到處征戰,排云掌打死的人成千上萬,不用聶風點明,眾人也知道是排云掌。


于是廣國朝內大亂,都嚷著要殺入乘國境內去找步驚云報仇。


聶風滿是疑惑,怎么也想不通步驚云會突然前來刺殺自己的岳父。正在眾臣義憤填膺,聶風疑惑難決之時,笑三笑立即現身說辭,分析道:“據老夫看來,此次步驚云突來刺殺,絕對是受了乘王的旨意,想必乘國看著廣國勢大,已有了吞并之心。”


聶風也不傻,記起先前笑三笑的挑撥之言,便要冷聲呵斥,卻這時,妻子楊夢雪進殿哭訴,欲讓聶風為他的父親報仇。


臣將們隨之附意力諫,聶風實是難以推脫,他雖然不想把廣國帶入戰爭之中,亦只得授命出兵。


楊易身死,膝下無兒,是以聶風承其王位,待得送了葬,便領兵十萬,由柳州經桂林,直往乘國屬地的湖廣邊緣屬城永州府進軍。


乘國、西安京城,清思殿內,退了早朝之后,云乘風就移居清思殿處理政事。


此處已相當于他的辦公室,也就是通常所說的御書房。


許多大事的處理,在上朝的時候宣讀授命,其實都只是走個形勢。云乘風更喜歡把每天的政要大事先在清思殿議定了,第二日在朝政時頒布,這樣可以節省時間。


否則,若是一味的在朝政時處理大事,往往能把一個早朝拖延到下午,不僅眾位大臣們累,云乘風更累。


而按照這樣的處理措施,內閣的關系就至關重要,遇有大事,都是先召內閣來議論,基本確定了方針,才放在朝上定奪。


這樣一來,其實好多大臣都被架空了,朝政論事都只能提出些輔助性的意見。但是也只有這樣,才能把大權真正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清思殿內檀香裊裊,云乘風坐在書案前批閱著文案。


忽然,門口的太監進來報著:“王上,內閣的各位大臣已經來了,就在外面等著,要宣進來了嗎?”


云乘風停筆,赫然起身,“都宣進來吧!”


太監宣著,聲音傳蕩出去,很快,七位內閣大臣徐徐走進來,一一行了禮,云乘風都賜了坐,這才把錦衣衛的信報拿出來,交給眾人傳閱。


今日一大早他就接到了乘國邊境,湖廣屬地永州府發來的信報,說是廣國十萬大軍向永州攻來。


眾人看了信報,無不大驚失色。


步驚云第一個說道:“王上,聽聞前些日子廣國國主楊易身死,聶風繼了王位,就這么急匆匆的要來攻打永州,莫非是他不顧念昔日的同門之情,竟想為難王上?”


其實對于這件事情,云乘風并沒有多少感覺,聶風出兵五萬,怎可動搖乘國根基,而且早在一個多月前,他擔心邊境不穩,早把戚光緒和喬興兩員大將派去守護邊境了。


本來他早就有攻打廣國之心,只是想著聶風在廣國為將,不好抹了師兄弟情義撕破臉皮,現在聶風先撕破臉皮,那是最好不過。

TOP

第二二八章-【乘王三徒】

云乘風淡淡點頭,說道:“孤還記得,當年聶風成婚,孤王還送去了大禮。實是想不到聶風竟然要來攻打孤王了,可能從他離開天下會到現在,人已經變了很多吧!”


話中隱藏著要出兵的意思,秦霜顧念師兄弟之情,諫道:“王上,我想風師弟不是那樣的人,請王上許我前往永州?勸風師弟退兵!……”


云乘風并未應答,轉向徐元朗問道:“徐卿,你覺得呢?”


徐元郎一直是云乘風的首座謀士,早就分析盤算在心,本來這事牽扯到乘王的師兄弟情分,他不好出口,這時見問,朗朗道:“臣以為,天下一日不統,百姓一日難安。既然聶風主動挑起戰火,便順勢出兵吧!”


內史閣御史大夫王真也是文臣,善能分析天下局勢,附議著說道:“臣也這么認為,而且蜀國、大理國,臣也認為是時候出兵剿滅了。”


神將不愛理會這些朝政之事,一直未曾言語,賀章乃是乘王親軍都尉出生晉升到內閣里面的,一切以乘王的意見為導向,也不多言。


唯斷浪卻有些不知何想?他幼時在天下會中,也曾受過聶風的恩惠,云乘風最想聽聽他的意見,問道:“斷卿,你隨著孤王的時間最長,也與聶風從小相識,說說吧!有什么看法。”


斷浪目色一凝,稟道:“王上,臣以為。不管聶風當年是什么身份,如今兩國對戰,既然他敢攻打過來,就該打過去。先滅了廣國再說。至于聶風,王上若是顧念舊情,大可饒他一命。”


云乘風微微點頭,心中已有了明斷,還想看看眾人的真實想法。便令太監傳了紙條遞過去,打與不打,讓他們投票決定。


驗過了票,屬意攻打的有四人,于是就把此事宣定下來,只待明日早朝議定了出兵將領,便揮兵攻打。


決斷了這事后,七位內閣大臣離開,云乘風記起聶風,不由微微傷情。獨自在殿中踱步。回憶過往,深深為聶風惋惜。


聶風為人和善,若是能在乘國做事,定會許他一個類似于慈善大使的職位,安度一生。卻不想,如今還是要和自己對上了,只不知道,一旦與風云世界的主角發生實質上的對立,自己又會面臨什么樣的局面。


畢竟,在這個世界中。他們才是真正的寵兒,這個世界里的一切都是圍繞他們而產生。自己做為一個外來者,能拼得過這個世界得寵兒嗎?


想到這些,云乘風心中已決定。這次面對聶風的戰爭,一定要親自出征。若能敗了聶風收入坐下最好,若不能收入坐下,只能誅殺了。


人,當權利到了巔峰之后,容忍的氣度會慢慢變小。尤其是有可能威脅到自己的權利地位的時候。


云乘風永遠也不知道,對于風云世界里的寵兒,在他們危難的時候,世界到底會給他們多大的機緣和造化。


這一點,從當年的步驚云身上就可體現出來,明明為了取絕世好劍手臂殘廢,卻能得到逆乾坤完美復原。更能因此功力大增,領悟云十劍訣。


或許,在既定的那些危機之外,風云才是自己最大的危機吧!


云乘風陡然有了這種想法,忽然把自己也嚇了一跳,喃喃道:“莫非有朝一日,孤也會走上雄霸的路,被風云覆滅嗎?”


貼身太監揚公公見云乘風目色凝結,小心的問著:“王上,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煩惱,不若奴婢陪你去御花園走走,散散心……”


云乘風一抬眼,“好吧!孤王也真是好久沒有在宮中走走逛逛了。”


也沒有備乘輿,云乘風就由幾個宮女太監隨著,肆意的向外走去。


但說是要散心,其實他的心里還是停不下來。


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在規劃著兩件事情。笑三笑的行蹤需要打探,天門的動向需要明晰,但是這么長時間過去,錦衣衛、六扇門一起活動,這兩件事情還是沒有任何進展。


錦衣衛、六扇門發展到如今,壯大是足夠壯大了,但辦事的能力似乎還不如以前。


走過一陣,突聞刀兵交擊之聲響起,云乘風一抬眼,看見前方出現一個大院子,門口寫著“懷義堂”三字。


皇宮守衛森嚴,自然不可能有人進來刺殺,那么刀兵之聲只有可能是有人在切磋武功。云乘風念著“懷義堂”三字,竟然一時想不起來這是什么地方,住著什么人。


于是轉身問道:“楊公公,這里面是哪里?怎會有兵器交擊的聲音。”這么大的皇宮,他又不經常逛,有些地方還真不知道,也不記得到底是他什么時候下旨建造的。


“回王上,這是你的三位徒弟居住的‘懷義堂’!”


云乘風輕拍腦門,吶吶笑道:“哎,瞧孤王這記性,竟然一時忘記了。”


楊公公陪笑著:“王上政事繁忙,不必憂心!那,要不要進去看看。”


“走吧,孤王也想看看三位徒弟武功大進了沒有,有好些時候沒有來看望他們了!”云乘風一抬步,向里面走去。


楊公公朗聲一宣,沖著里面叫道:“王上擺架‘懷義堂’,三位小侯爺,還不快些出來迎接。”


因為是乘王的徒弟,師如父,徒如子,懷滅、懷空、白玲身份高貴,一開始就被云乘風封為候,所以才有楊公公這么一呼。


很快,內中傳出一陣齊整的跪禮聲。


云乘風走進去,一面說著,“都平身吧!”


轉眼一看,卻還有一個華麗的身影出現,原來是王后于楚楚。


于楚楚見云乘風來了,著實意料不到,趕緊欠身見禮,云乘風與她感情至深,微笑著抬手免了禮節,一問才知道,原來于楚楚是帶著云龍兒過來玩耍。


云龍兒如今已有三歲,會說話了,還能晃著手腳到處跑,一點也閑不住,讓他整天待在王后宮,可就要甩性子發脾氣。所以于楚楚只能每天帶著他到宮中各處玩耍,懷義堂就是來得最多的地方。


于楚楚一直很照顧乘王的三位徒弟,經常會來“懷義堂”。很奇怪的就是,云龍兒從兩歲時開始,就最喜歡到懷義堂看三位師兄師姐練武。每次到了懷義堂,看見三位師兄師姐練武,就睜著圓圓的眼睛看得出神。


聽著于楚楚說了龍兒的事情,云乘風看著兒子滿心歡喜,把他抱過來,呵呵笑著問道:“龍兒,你喜歡學武嗎?等你再長大點,父王就教你武功好不好?”


龍兒呼閃著黑溜溜的大眼睛,堅定的點頭:“父王,那你要教我學劍,我要想父王一樣征戰天下,笑傲武林。”


人小鬼大,龍兒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禁嚇了云乘風一跳,半響沒有回過神來。懷空看著焦急,趕緊上前跪稟道:“師傅,一定是懷滅教壞小師弟了,下次不會了,還請師傅饒恕。”


他面呈原委,竟是要替懷滅求情,懷滅也趕緊跪了下來,“師傅,懷滅以后不會亂教小師弟了。”


云乘風淡淡笑著:“無妨無妨,都起來吧!你們也學了三四年的武功吧!都練來給我瞧瞧,學得怎么樣了?”


說著,把龍兒遞給于楚楚抱著,云乘風端正坐下,查看三位徒弟的武功。


這時候,懷滅已有十六、懷空與白玲小一歲,也滿十五了。


看去,三人的臉上都脫了稚嫩的氣息,有了少年人的氣質。


懷滅聽聞師傅要查看武功,擺手退出幾步,就向懷空說道:“懷空,我和你過招,記住,一定要全力出手,你要是故意隱藏,勝了我也不會開心。”

TOP

第二二九章-【兄弟情義】

三位徒弟,云乘風是分開教授武功的。


懷滅懷空學的閃電掌,白玲學的奔雷腿。


懷滅懷空學同樣的武功,都很用心修煉,平時也常會互相切磋,但是懷空似乎都會讓著大哥懷滅,不敢與他真打。


所以,這時候要在師傅的面前比較,懷滅才會有此一說。


他從小性格倔強,好勝心強,練功也極其刻苦,永遠都想成為三人中的最強者。


聞大哥之言,懷空無奈點頭,展開起手式,遙遙相對。


懷滅卻不似他這般客氣,猛然一躍,雙掌真氣噴吐,“排空怒電”打出,頓時兩股蓬勃蓋天的真氣縱橫交錯,猛壓懷空。


因為二人的身上沒有雷電異能,所以閃電掌的實力大打折扣,但此套掌法乃由排云掌中演變而來,論實際戰力,到了高深處,也絕不會輸給排云掌。


剎時間,只見二人掌影來去,斗得不可開交。


白玲陪在一旁看著,攥緊拳頭,雙眼轉動著,也不知在為誰擔心。


云乘風看過幾招,已感知到二人的武功強弱,心頭一動,卻更想知道其他的事情,便招手把白玲喚過來,開門見山的輕聲問道:“白玲,你希望誰贏?”


白玲年已十五,出落得婷婷大方,眉眼秀致,溫婉動人。看他觀戰時的焦急神色,就知她在多年的相處過程中,已對懷空懷滅中的一人產生了感情。


古時候的少女十六成婚的大有人在,云乘風這么問,實是已經有了幫他排定親事的想法,他可不想如原著中一樣,懷滅懷空為了白伶,影響到兄弟感情。


白伶低眉順眼,不敢正視師傅,面上頓時現出嫣紅。吶吶道:“我只希望他們能打成平手,誰勝了,都會影響他們的兄弟情義……”


這句話說得模棱兩可,云乘風知她少女心性。也不好再當面詢問,便把意思點明了,讓于楚楚親自去問。


頃刻后,于楚楚附耳低聲問了,白伶才把喜歡懷空的心思表露出來。云乘風雖是她們的師傅。其實見面很少,三人更多的是把經常照顧他們的于楚楚如母親一樣看待。


但不論如何,云乘風亦已問出白伶的真實想法。眼看懷空懷滅還沒有分出勝負,他卻已經知道誰的武功更高,當下再沒有叫二人比拼下去的想法。


抬手叫道:“懷空、懷滅,住手吧!為師只是想查看你們的武功修為如何!剛才我已看清楚,你們二人努力用功,果然沒有讓為師失望。”


二人聽師傅召喚,趕緊棄斗收手,唯懷滅似還意猶未盡。滿是無奈之意。


兩人一起過來跪著行了禮,云乘風又命三個徒弟都坐到面前,問道:“如今你們也學有所成,可愿入官為職,替師傅分憂?也可歷練增長見識,更加磨礪武道。”


這個想法,也是云乘風見了三位弟子后突然產生的,如今錦衣衛與六扇門辦事效率漸低,他正想把三位弟子安插其中,更好的控制這兩大關鍵部門。


懷滅聞之。第一個眉露喜色,“謝謝師傅,其實徒兒早就想出去行走江湖了。不知要我們任什么差事?可否讓懷空白伶也隨我同在一起?”


看來,懷滅雖是好戰。連親兄弟也要分出勝負,其實卻一直心掛著兩人。云乘風卻已早有了決定,為免這兩兄弟如原著中一般常有爭端,還不如盡早把他們分開,解決掉這個隱患。


于是,并不答應懷滅的請求。直接說道:“為師的屬下有兩個關鍵部門,都需要親信之人掌控。你們三人是我的徒兒,有如子女,我也不想你們彼此分開,但是,實是不能如愿了。”


長嘆一聲,不管三人有何不滿,繼續說道:“懷滅,為師欲把你調入錦衣衛任職,替我掌控天下情報。懷空白伶,為師欲把你們調入六扇門,替我為天下正義執法,你們可愿意?”


此話一出,暮地,懷滅懷空都是臉色一變,但懷空不敢違拗師意,只是吶吶低頭答允。懷滅卻是眉頭一揚,跪稟道:“師傅,可不可以把我也調入六扇門,懷空白伶年紀尚幼,我……我實在不放心他們。”


竟敢當面違拗王意,站在一邊的楊公公大急,慌忙投去眼色,懷滅竟是絲毫不顧,依舊長跪在地,全無半點收心的意思,“請師傅恩準!”


云乘風輕輕一笑,頓把王者氣勢釋放出去,壓得懷滅微微顫抖,他也知不能對懷滅太過嚴厲,否則對方若判出門下去投帝釋天,實在不祥。


一陣壓制后,見懷滅有了些懼色,立即收了氣勢:“說道,你放心吧!雖說讓你們任職歷練,其實都有前輩帶著,絕不會讓你們有任何傷損?”


“懷滅,難道你沒想過嗎?若是把你與懷空調入同一個部門,互相能照應,反而不利于磨礪激發,再進武道。只有彼此分開,各自為事,才能更加磨礪出自身的才能,突破武道修為?”


懷滅聞言心頭一動,便在面上表露出來,他畢竟還年幼,并不能把想法完全隱藏起來。


云乘風見之,繼續說道:“放心吧!你們師兄弟三人,任是誰出了事情,為師都會第一時間趕去救援。聽我的話,好好磨礪鍛煉,待得到了一定時候,我會令你們三人當面比試,挑選出一個領頭者,重新納入一個部門,同袍共事,分開只是暫時的。”


說著,急忙使眼色讓于楚楚又加勸解,懷滅顫動的心才完全平復下來,低頭領命。


其實云乘風的想法很簡單,先把他們分開一段時間,再務設一個少女隨在錦衣衛中多與懷滅接觸,到時轉移他的注意力,那么懷滅慢慢移情,時間一長,兩兄弟間再不會因為女人或者其他的事情再起爭端,也就都可以成為日后自己的強助。


定下這件事情,已到了用膳時間,便命楊公公傳了膳食到“懷義堂”,和于楚楚一起,陪著三位徒弟用膳。即將把他們安排出去辦事,自然也需要踐行一番。


用完膳,又都給三人賞賜了銀兩,這才心下一松。


正要離開懷義堂,忽然,一個太監急沖沖進來,遠遠就報著:“王上,不好啦!不好啦!工司侍郎鐵道鐵大人病逝,他的三位弟子在家中打起來了。鐵大人之女鐵蘭呈了文書上來,請王上去解決紛爭……”


鐵道重病之事,云乘風數日前就已經獲知,一直未能抽出時間去看,不想竟然已經辭世。不等著看文書,趕緊令道:“楊公公,即刻準備乘輿,馬上前往鐵府。”


說著,記起原著中懷空三人與鐵門有很深的關系,便把三位徒弟也帶著同去。


王駕出行,八百親衛自然由賀章帶領隨同。


出了王宮,到達鐵府門外,還未入內,就聞內中打斗聲震天響,凌厲的氣勁直沖府宅半空。

TOP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