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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你仔細看看我是誰?”

還是吊威壓,這次吊得還比較高,本就沒有休息好,再加上心里頭有事,心里頭亂得很,在拍攝過程中,她沒有聽清楚技術指導的指揮,在要從樹上飛越而過的時候,她“啪”地一下,撞到了樹上。


周圍的人都驚呆了,全都愣在了原地。左戀瓷被這么撞了一下,只覺得頭昏眼花,整個人也都是蒙圈的狀態。


凌蕭辰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朝她那個地方跑了過去,可是因為跟她的距離隔得有些遠,他跑過來的時候,其他人早就已經將她緊緊地圍住了。


“讓開讓開!”凌蕭辰將其他人給扒拉開,就聽到小佩高聲喊著:“快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左戀瓷呆呆傻傻地坐在原地,仿佛聽不到任何人說話的聲音。凌蕭辰在她耳邊叫著:“瓷兒,你怎么樣了?”她也沒有絲毫的回應。


左坤在旁邊干著急,對凌蕭辰說:“趕緊送醫院吧!剛剛是不是撞到腦子了?”


凌蕭辰聽了,二話不說,抱著她就往醫院里跑。小佩見狀,也連忙跟上。


等凌蕭辰抱著她走了,他們才發現地上有一灘血跡。


“我靠!你們剛才有沒有看到她身上的傷口?”


“沒有啊!”


“那這里為什么會有一灘血跡?”


年長的演員看了一眼,說了一句“阿彌陀佛”。左坤聽了,心“咯噔”跳了一下,難道這是有了?


他連忙把現場交給了副導演和制片人,自己也驅車趕往了醫院。這要是真的是有了,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到了醫院門口,已經有醫生和護士過來接,凌蕭辰對著為首的醫生道:“撞到樹上了,現在跟她說話她也沒有反應。懷疑是撞到頭了。”


凌蕭辰這會兒倒是特別的冷靜,超乎尋常的冷靜。把該說的都跟醫生說了,跟著醫生一起去診斷室的時候,他也是一點表情也沒有。但是安靜地站在一旁等著醫生給診斷結果。


“凌先生,尊夫人確實是撞到了頭。有點輕微的腦震蕩。估計過段時間就能好。但是當務之急,她需要一個東西。”


“什么?”他的眼睛看過去,特別的迫切。


“衛生巾。”女院長被他的眼神給嚇住,忘了羞澀,飛快地回答道。


凌蕭辰愣了一下:“要那玩意兒干嘛?”醫生指了指他的手,回答道:“她那個來了。”


小佩立刻從包里掏出一包衛生棉,對醫生說:“對對對,確實應該到日子了,這些我都準備著。”


“可是,她現在的狀況不太好,可能需要人幫忙才行。”


凌蕭辰本想自告奮勇但是被小佩的義不容辭給擠到了一邊。小佩也沒做過這些事情,在護士的配合之下,給她換上了新的衣服。


左坤過來的時候,她還在昏迷中,凌蕭辰則在她的床前陪伴著。


“醫生怎么說?”


“輕微的腦震蕩。”凌蕭辰的心情不太好,現在身上的氣壓很低,即使是看到左坤,身上的氣壓也沒有要收斂的意思。


“我看到地上有一灘血跡。”左坤斟酌了一下說:“她哪兒擦傷了?”


“沒有擦傷。”凌蕭辰也不好說什么,只能含糊地說了一句:“是女人病。”


反正也不知道左坤聽懂了沒,反正他也沒有繼續說,身上的氣壓就更低了。


左戀瓷的臉色從青白到紅潤。眼睛這才睜開。


看到凌蕭辰的時候,她突然瞪大了眼睛,偏著頭看著他笑。


“你醒了?”


左戀瓷仍舊偏著頭望著他笑:“好生俊俏的郎君,爾是誰家的公子?”


凌蕭辰反問了一句:“你又是誰家的小姐?”


左戀瓷露出一個可以顛倒眾人的笑容來:“我不告訴你。”


左坤立刻過去,用手在她面前搖晃了一下:“小瓷兒,你這是怎么了?”


“爾又是何人?”左戀瓷滿臉好奇地打量著他們,“爾等的衣飾甚是奇怪。”


左坤聽到她說話,以為她這是犯了癔癥,又趕忙地跑去找醫生。凌蕭辰趁著這個時候問了一句:“小姐可是左相五女戀瓷小姐?”


左戀瓷拍了一下手掌,笑道:“正是!公子竟然識得我。”


凌蕭辰嘆了一口氣,咋整啊,這回又忘了今生!


“我不是公子,我是你的夫君。”凌蕭辰指著自己手中的戒指,又指著她脖子上掛著的戒指,對她道:“看到了沒?一對的。”


左戀瓷十分不解地看著她:“公子可真會開玩笑,小女子已然定了親,但決計沒有成親過的。”


凌蕭辰想要伸手揉揉她的頭,像平常一樣,可是她絲毫不肯給他這個臉面,反而厲聲道:“男女授受不親!你這郎君看上去倒是道貌岸然,沒有想到,竟是如此地不知禮數!”


事實上他也沒有做什么。凌蕭辰嘆了一口氣。然后對她說:“瓷兒,你定了親的夫君長相如何?”


左戀瓷仔細地端詳了他一下,這才笑道:“還真是奇怪,你竟然有幾分像辰王。”


想當年辰王亦是名動京城的美男子,彼時她情竇初開,也贊賞過辰王的俊逸。


“你仔細看看我是誰?”凌蕭辰可是一點兒都不想當某個變態君王的替代品。


左戀瓷還真的湊近了點,仔細地看了看,然后說:“仔細瞧了瞧,確實只是這幅皮囊像罷了。你這個郎君,沒有辰王的風姿,實在有些可惜。”


凌蕭辰聽了,心里拔涼,這個該死的女人!


她伸出手,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一拍:“無事,這世上能比得上辰王之人并不多。你也不必如此介懷。”


凌蕭辰一口老血就要噴出來。


“左五小姐!本公子覺得你應該洗洗眼睛了!”凌蕭辰一字一頓地說,然后吻上了她那一張讓人郁悶的雙唇,勾起她的舌頭吮吸了兩下,讓她吃痛。


院長推門而入,他倆的嘴還對在一起。


“額,什么情況?”


凌蕭辰捂住左戀瓷的嘴,對她說:“沒什么,她最近拍戲太入戲了,沒什么事,我先把她給帶走了。”


“你好大的狗膽!”左戀瓷現在已經惱羞成怒,用陰森的目光看著他:“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毒死你,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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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扶搖直上九萬里”


凌蕭辰被她說的話給傷得體無完膚,念在她現在是傷者的份上,還是不要跟她一般計較好了。作為一個北京老爺們兒,這點度量還是要有的!


左坤聽到她說的話,臉上大寫了一個“懵”!


“不行,還是先去做個腦部ct吧!”


左戀瓷一副戒備的樣子看著他們,腦子里閃現過無數個念頭。她這是在哪里?這些都是什么人?他們有什么目的?


凌蕭辰冷著一張臉道:“還是回北京讓徐承瑞給她看一看吧。”他剛想將她抱起來,左戀瓷馬上從床上蹦了起來,像兔子一樣跑了出去。


看到的都是奇奇怪怪的人,左戀瓷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停下腳步,識時務為俊杰地朝凌蕭辰走過去。


“你真的是我的夫君?”


凌蕭辰知道她這不過是緩兵之計,但還是點點頭。


“那我跟你走。”


凌蕭辰也就是稍微地松了一口氣,同左坤說了一聲,就要帶她回北京。


連旁邊的小護士都說,她這是拍戲拍瘋了。


自他將她帶出醫院之后,左戀瓷的精神一直保持著高度地緊張。但是又對周圍的一切都很好奇。


凌蕭辰帶她去坐車,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這是何物?”


“馬車。”凌蕭辰現在的心情有些down,實在不想給她解釋這些。


左戀瓷好奇地說:“我并未看到馬匹。”


司機錯愕地朝她看了一眼,凌蕭辰看到她的目光就更心塞了。沉聲道:“去機場。”


“是。”


左戀瓷覺得自己什么都聽不懂,說話怕露了怯,也就不說了。一路上看到路兩邊的風景轉換得特別快,心底在驚呼,面上卻一點顏色也不顯。看上去特別正常。


她的電話響起,小佩把手機遞過來。


“夢爺的電話,接嗎?”


凌蕭辰把電話拿過來,幫她按了接聽鍵。聽到沈夢妝的聲音,她往后縮了縮,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凌蕭辰:“這又是什么法術。”


這回連小佩心里也亂了,看樣子,小瓷這回真的傷得不清。真的傷到腦子了......


“小瓷,你怎么樣了?”


沈夢妝的聲音很著急。凌蕭辰淡淡地回答:“輕微腦震蕩,我們現在準備回北京。”


“怎么現在微博上都傳她是小產了呢?”


知道她受傷之后,沈夢妝都快急死了,她才被送到醫院,微博上關于她受傷的各種版本的消息就滿天飛。傳得最兇的就是“左戀瓷拍戲吊威壓撞樹導致小產,風神總裁親自護送其去醫院”和“左戀瓷拍戲撞樹致昏迷,醒來后患上瘋病不識未婚夫。”


凌蕭辰滿臉黑線:“沒有的事,快上飛機了,北京見。”


左戀瓷覺得周圍的氣氛很是壓抑,自己就更不敢說話了。


小佩回頭看了左戀瓷一眼,嘆了一口氣。


“爾...你為何嘆氣?”


左戀瓷覺得她比凌蕭辰面善多了,便想向她套話。


凌蕭辰瞪了小佩一眼,小佩朝她做了個無奈的表情,咬了咬自己的唇,沒有說話。


左戀瓷覺得特別委屈,何時有人如此待她?連句話也不讓人跟她說了。這也忒過分了些。


凌蕭辰只是不想在什么情況都沒有弄清楚的時候,向她傳遞些無用的信息。


可是看她如此無辜又可憐的小模樣,他的心也跟著化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溫和了一些:“乖,你受傷了,我現在要帶你去看大夫,好不好?”


“我七叔就是大夏最好的大夫,何用你幫我尋?更何況,本小姐自己也會醫術。”她顯然不相信他的話。神情更加戒備了。


凌蕭辰伸出手在她的頭上輕輕地揉了揉:“這兒可還疼著?”


確實有些疼,左戀瓷吃痛地吸了一口氣,但是也不肯松口,咬牙堅稱自己沒有病。


“我的傻姑娘,你就不能讓我省省心?”凌蕭辰在她的頭上輕輕的揉著,摸到頭上的腫塊,心下一沉。剛剛檢查的時候醫生沒有說有腫塊啊。


“你...你...”左戀瓷又想把她那套男女授受不清的說辭搬出來,但是想也知道這個登徒浪子是不會聽她的。她略微地往后退了些,凌蕭辰的語氣立刻嚴厲了些:“別動!”


她還真就不動了。


呆呆地看著他,她也不是傻子,雖然他的語氣很兇,但是他確實是在關心她。


“你...真的是我的夫君?”左戀瓷十分不確定,她想,他一定是認錯了人。


不僅是他,這里的每一個人她都不認識,甚至可以說她對這個地方都陌生得緊。


“傻丫頭。”凌蕭辰笑了笑,笑得格外的心酸。別人家娶個媳婦兒怎么那么容易呢,他娶個媳婦兒就是一波三折。


左戀瓷看著他的無奈的笑容,心中一酸,忽而又覺得委屈。悶悶地待在一邊,語氣頗為不悅:“還說是人家的夫君呢。哼!”


“怎么,你還委屈上了?”凌蕭辰把她撈到身邊,用力地將她抱緊:“你說,從一開始你就欺負我,現在還把我給忘了,誰該覺得委屈?”


“我欺負你?”左戀瓷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胡說!我從未欺負過人。”


這句話連小佩都不敢茍同。


可是看他正兒八經的樣子,她有一種感覺,他說的,都是真的。


“善。”左戀瓷也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么事,她似乎已經來這個世界好久了。


“我聽你的就是,你別嘆氣了。”


凌蕭辰點點頭:“好。”


到了飛機場,左戀瓷一看,又驚呼了一聲:“天耶!這巨鳥又是什么?”


“飛機。”凌蕭辰牽著她的手上了飛機。


左戀瓷在旁邊嘟囔:“飛雞?那只能飛多高?”


“扶搖直上九萬里。”凌蕭辰揉揉她的頭,對她這個好奇寶寶還真是有問必答。她若是能一直這么聽話,倒也還好。


飛機一起飛,她又開始了驚呼。


“嗯,我就喜歡你這種沒有見識的樣子。”凌蕭辰攬著她,開玩笑似的說。


左戀瓷不開心地瞥了他一眼:“你才無見識。這等奇淫技巧有何好炫耀?”


“是是是,我的小祖宗,你說什么都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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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我覺得是癔癥!”

左戀瓷看到他們這么熱情,居然一下子就躲到了凌蕭辰的身后。風云小說閱讀網只是從他旁邊探出一個頭來。對他們二人說道:“爾等冷靜些。”


凌蕭辰也攔了他們一把:“你們這樣會嚇到她。”


“怎么回事?”


“她現在是不記得今生的事了。”凌蕭辰的語氣頗為哀怨。


沈夢妝和張航頗為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張航還拍拍他的肩膀:“妹夫,你放心,這次我挺你。”


聽到妹夫這個詞,凌蕭辰的臉又黑了。


左戀瓷好奇地看著他們,很奇怪的感覺,雖然不認識他們了,但能感覺到,他們之間有很深的牽絆。


“戀戀,你居然連我們都給忘了。”沈夢妝嘆了一口氣:“你這撞得確實有點重。”


凌蕭辰滿臉黑線,現在,他只想把范嘉德給撕了。丫的,要不是他昨晚一個電話,瓷兒也不會整夜沒睡,懷著心事拍戲。


到了瑞睿醫館,徐承睿已經等候著她。李瑞站在旁邊鼓著眼睛瞪著凌蕭辰:“你不是陪著她去了片場么?怎么還能受傷?”


左戀瓷見他對凌蕭辰兇,也不知為何,頗為不悅,便道:“爾又是何人,如此無禮。”


李瑞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師父,你不認識我了?”


“為何喊我師父?”左戀瓷皺眉。


李瑞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小瓷師父,我以后不對凌蕭辰兇了,你不要不認我啊!”


徐承睿拎著李瑞的衣領,把他拎到旁邊。


“不要在這里耍寶,大家都忙著。”


李瑞還真的閉上了嘴,左戀瓷滿意地點點頭。他們兩人,倒也般配。


般配?呸!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左戀瓷現在才覺得她是真的撞到頭了。


徐承睿給她做了檢查之后,對凌蕭辰說:“醫院診斷得沒有錯,是輕微的腦震蕩導致的暫時失憶。”


小佩在旁邊插話道:“徐醫生,您確定這只是失憶?她可是把自己當成古代人欸!我覺得是癔癥!”


徐承睿沒有跟她解釋,只要他們幾個心知肚明就好。之前古墓事件之后,她忘卻了前世的事情,可能只是記憶被封存了。這一撞,把她現代的記憶撞沒了,反而把封存的記憶給撞出來了。


所以,凌蕭辰悲哀地想,她現在是個地地道道的古代來的小娘子。


左戀瓷看著他們臉上都露出沉重的表情,忍不住給自己把了個脈,并無大礙啊!為什么一個兩個的都是這種表情?


“我沒事,不如爾等先散了吧。”


沈夢妝覺得她似乎變得活潑了些,于是把凌蕭辰拉到一旁問道:“她現在的記憶停留在什么時候?”


“左家五小姐訂婚期間。”凌蕭辰眼睛微微瞇著,“她工作那邊的事情交給你應該沒有問題吧?”


“沒事,這個我去安排,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她的記憶。”沈夢妝的眉頭也微微皺著。這要是讓記者知道了,還真不知道能編出多么精彩的故事出來。


“這段時間我把她帶到國外去,一邊休養一邊散心,應該很快就能好。”凌蕭辰這么說,沈夢妝的眼睛也瞇了起來。


“老板,你該不會趁這個機會讓戀戀離開娛樂圈吧?”


沈夢妝還真的猜中了凌蕭辰的心思,他確實有這種想法。“不管怎么樣,這個電影還是得拍完吧。”


“你覺得她現在的狀態還能拍戲么?”現在就算是他肯,估計家中的老人也會出面阻止。他們一阻止,什么事兒都辦不成。


果然不出他所料,這次的新聞把雙方的老人都給炸出來了。


凌蕭辰接到電話就被凌首長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通,他在這邊一句話也不敢反駁,最后凌首長一聲令下:“趕緊把人給帶回來!”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


回去之前,他還特意將雙方家中的情況同她細細地說了,后又囑咐她:“少說話,不知道說什么的時候就笑。老人嘛,還是喜歡看你笑。”


左戀瓷還真的有些緊張。


“凌公子”左戀瓷的表情甚是為難,“我看,我還是不去了罷。”


“那怎么行?你的祖父祖母也都在等著你。”


左戀瓷仍覺得有些難為情,她對他們一點印象也無,實在不知該如何相處。


回到軍區大院,凌首長和凌夫人都在左家等著他們回來。看到左戀瓷健健康康的,什么事兒也沒有似的,他們先是松了一口氣。


左夫人和凌夫人把她拉到一邊,小聲地問她:“你沒事兒吧?肚子”


“祖母,我無事。”


“那新聞上怎么說你小產了?”


新聞是什么?左戀瓷不知道,但是小產之說,又是怎么一回事?左戀瓷滿臉茫然。


“我只是撞了頭,不曾小產。”


兩位夫人剛松了一口氣,左夫人這才覺得她說話有些文縐縐的,不似平常。


凌蕭辰就是怕她漏了餡兒,眼神不停地往她身上瞟。左勁松見了,便讓她過來。


“祖父。”她剛想下拜,凌蕭辰就擋在了她的面前,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對左首長道:“醫生說只是有些輕微的腦震蕩,休養幾天也就好了。”


“是嗎?”凌振海的眼睛在她身上打量了許久,總覺得她的氣質跟以往有些不同。


從前的她是內斂的,眼中的鋒芒藏得很深,讓人看不透。現在的她倒真的像是個年輕的小姑娘,眼睛里帶著奕奕神采和青春的活力,是個聰明丫頭,但少了些許歲月沉淀的安詳。


“丫頭,既然你沒事,我們也就放心了。”凌振海微笑著說:“這幾日就在家中休養,也不會有人打擾你們。”


“爺爺,我已經定了機票要帶她去國外旅行。”


凌振海眼睛一瞪:“要去你自己去,小瓷兒可是要留在家里的!”


左勁松也深以為然,連凌振海都發現小瓷的不對勁了,他自然也有所察覺。


“嗯,小瓷必須要留在家中。”


凌蕭辰扶額,總覺得馬上就要天下大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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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二章“勿多言,吾心難靜。”

凌蕭辰這才覺得有些許的安慰。要是她配合,這些問題就都不是問題了。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得回城花景苑一趟。”凌蕭辰看著四位長輩,是用“求放過”的眼神。


四位長輩也只是想瞧瞧左戀瓷,見她身體沒有大礙,也就放心多了,便也放他們走了。


到了車上,左戀瓷果然乖巧多了。


因為她終于發現了一個事實——凌蕭辰沒有騙她。


可她明明就是左家的五小姐,怎么又變了身份呢?難道,她得了失心瘋?她心中思緒萬千。凌蕭辰特不喜歡她皺著眉頭,一看她皺眉,就想拍她,不過,這次舍不得拍她的頭,只在手背上拍了拍。


“想什么呢?”


“凌公...蕭辰,我給你添了很多麻煩吧?”


凌蕭辰看她可憐巴巴的小眼神,心一下子就軟了。咳嗽了一聲:“還好還好。”


“要是我永遠想不起以前發生的事情,怎么辦?”


她確實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但是,突然換了一個環境,她還是有些無助,即使她面上還算鎮定,心卻一直懸著。


凌蕭辰看她這般,自然聯想到她剛重生到這具軀體里時的情景,應該比現在還要惶惶不安吧。他將她摟緊了,很是霸氣地說:“不記得也沒什么要緊,你失憶一百次,也是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


左戀瓷瞬間不淡定了。背過身去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守宮砂果然不見了!瞬間石化。自己這就從少女直接過渡成少婦了?本小姐有點接受不了啊!


“你在看什么?”


左戀瓷整個人都懵了,哪里聽得到他在說什么。


“勿多言,吾心難靜。”


凌蕭辰滿頭黑線,這丫頭有怎么了?一副崩潰的樣子。


到了城花景苑,凌蕭辰把她領回家,沈夢妝和張航可都在家等著的,看到她回來,又都圍了上來。


兩個人怕嚇著她,還都跟演電視劇似的,朝她行了個禮。


“五小姐,您回來了。”


“恭迎五小姐回府。”


兩個人行禮倒是有模有樣的,左戀瓷滿意地點點頭,對凌蕭辰道:“原來他二人是家丁。”


家丁...


好吧,總歸也是自己人。張航和沈夢妝露出特別親切又討人喜歡的表情,成功地拉到了好感。


左戀瓷看著家中的擺設,皺了皺眉:“這是凌府?”心中卻在想,這樓是高,可這房中的家具物什都忒寒磣了。


“這是五小姐的住處,不是凌府。”


左戀瓷的眉頭擰得更厲害了。“本小姐的住處?”本小姐的品味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瘆人了?


“善,夢妝去泡壺茶來。”


張航看著沈夢妝特別想笑,但是,這個時候,他要是笑了,不知道五小姐會不會讓人拉他下去打板子。


凌蕭辰看他們這么跟她周旋,取得的成效可比他快多了,頓時就覺得自己的經驗還是比不上他們。


沈夢妝很快就給她泡了一碗六安瓜片端了過來。左戀瓷飲了一口,這還真是她喜歡的茶,就是這茶葉略微差了些,泡茶人的手藝欠缺了些。


“我這兒就你一個伺候的人?”


“小姐,還有我。”


左戀瓷看了張航一眼,見他笑容討喜,是個討人喜歡的。而且長得白白凈凈的,可能是內侍。


既然有內侍,也不知這凌蕭辰跟辰王有何關系。


凌蕭辰見他們越來越來勁了,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他們這樣也不知道對她有沒有好處。


“你們兩個也別在這兒耍寶了,還是把事情跟她解釋清楚好了。”


左戀瓷只覺得自己身上特別乏,便抬了抬手:“還是讓我沐浴更衣之后休息一番再談罷。”


“好,你先休息。”


左戀瓷坐到了椅子上,看著沈夢妝和張航。他們這才反應過來,要給這位五小姐準備熱水呢。


待他們二人退下,左戀瓷輕輕嘆了一聲:“府上連個管事的嬤嬤也無,這些小丫頭也不頂事,以后還有得忙了。”


凌蕭辰扶額:“別瞎說,那都是封建社會的作風,我們這都是新社會了,人人平等。”


“人人平等?這倒有意思了。”左戀瓷嘴上這么說,臉上卻顯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驚愕。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他就這么說出來了?


“這些等你睡醒之后,我再慢慢跟你解釋。”


沈夢妝出來幫她把換洗的衣服找出來,對她道:“小姐,請沐浴。”


“善。”


她們這才剛踏進浴室,門鈴就響了。


凌蕭辰把浴室門打開一看,范嘉德衣衫不整一臉疲憊地站在門外,看上去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凌蕭辰一看到他,就要關門。


范嘉德涎著臉賠笑:“辰哥辰哥,你別這樣啊,放我進去再說。”


凌蕭辰面色不渝地將他放了進來:“你丫還敢上門。”


“我這不是才聽說小瓷受傷了就過來了么。”


凌蕭辰冷哼了一聲:“若不是你昨天晚上的一個電話,她能受傷么?你趕緊走,把你那兒一攤爛事兒給處理清楚了比什么都強。”


范嘉德呆呆地站在原地,凌蕭辰身后,沈夢妝表情冷漠,她還不知道戀戀受傷居然跟他有關。


“夢妝,你聽我...”他本想說聽他解釋,可是,解釋什么呢?說他這會兒有個懷著孕的女人糾纏著他,說還有個不知道是誰的女人往他家門口放了一孩子?他說得出口么!


沈夢妝看他瞬間就變成灰色的臉,也知道他這是無話可說了,便盡量用平常的聲音說:“戀戀也累了,我們剛將她哄好,等她先睡會兒,睡醒了你再過來探望。”


“沒事,我在這等著就行。”


沈夢妝看也沒多看他一眼:“你待在這兒也不方便。”


范嘉德站在原地,看著沈夢妝冷淡的背影,心一揪一揪的疼。凌蕭辰在旁邊說風涼話:“你丫就是活該。”


“可不是活該么。”范嘉德苦笑了一聲,“我現在可后悔死了。”


張航露出一個諷刺分地笑來:“喲,我們范二少爺也想浪子回頭了?可惜,我們夢爺也不是撿破爛的,您就是回一百次頭,也只是白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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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三章“居然敢上這兒來鬧事”

風流是病,得治。


范嘉德知道自己從前是荒唐了一點,但是也用不著這么落井下石吧。他剛想懟張航兩句,左戀瓷就出來了。


“有客至?”她問道。


范嘉德懵了,這是幾個意思?


“失憶了,不記得今生只記得前世了。”凌蕭辰郁悶道。


范嘉德吶吶回道:“這么嚴重啊。”而后才想到:“那不是我們這些人她都不記得了?”


左戀瓷聽他的語氣,這人跟她應該很熟。便朝他笑了笑:“公子如何稱呼?”


“公...子?”他指著自己的鼻子:“你問我?我叫范家德。”


“范公子。”左戀瓷朝他笑了笑,上下打量他的著裝,這也忒狼狽了!


范嘉德被她的眼光看得還頗有幾分不好意思,便對她道:“你不是要休息么,趕緊休息去吧,我在這兒坐會兒就走。”


誠然,她知道這個不和她所知的禮法,但是,興許這就是他們這兒的禮法呢,便施施然行了個禮,跟著沈夢妝的指引,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這個房間,倒還有幾分樣子。擺設也都是她喜歡的。


“五小姐,你先睡吧。”


左戀瓷還是問了一句:“我既與凌蕭辰結為連理,為何你們還喚我五小姐?”


沈夢妝尷尬地看了她一眼,“哈哈”干笑兩聲,才道:“是我疏忽了,夫人。”


左戀瓷還是微微地搖了搖頭,不倫不類。她只能給這個大丫鬟這個評價。


這一覺她倒是睡得倒是很歡。幾人晚上開了個會,沈夢妝自然還是想著她能盡快地恢復,畢竟劇組也不能等著她一個人。去國外雖然能阻擋媒體的介入,但是,總不能讓徐承睿扔下醫館吧。


“那就繼續留在國內。我帶她去東城的別墅居住。”


“要我說,實在想不起來也算了,我覺得五小姐挺可愛的。”張航絲毫不在意,反正戀戀就是戀戀,不管她變成什么樣子,都是他的戀戀。


沈夢妝噘著嘴:“那可不行,我才不要她忘了我呢!”她瞥了凌蕭辰一眼,若是戀戀一直失憶下去,忘了之前他們仨是從小到大過命的交情,那以后凌蕭辰在她心里的地位豈不是能趕超她和張航了!夢爺表示想要哭暈在廁所!


左戀瓷睡了一晚,醒來之后神清氣爽,看到凌蕭辰的時候,還笑瞇瞇的,駕輕就熟地洗漱完之后,她又覺得奇怪了,自己對這個地方竟熟悉至此。


雖然還是有點不習慣,但是大家對她甚好,過來看她都會帶些點心湯水之類的,她吃得特別開心。


“你說,我也有職業?”


這些天,光學習現代的用語就夠讓她心累的呢,明明使用的都是“普通話”,但是,她有時候就是不懂他們的意思。


“對呀,您可是個演員。”


左戀瓷好奇地眨眨眼:“演員又是做什么的?”


張航立刻把電視打開,正好某臺又在重播《茶香滿園》,左戀瓷一看到周茗幽出來,手中的果子都差點掉了。


“這個...是我?”


左戀瓷看得津津有味,這可比戲好看。


“這個不是我。”左戀瓷看完之后得出這個結論。


周茗幽性子高冷又耿直,跟她完全不一樣好么,人家可是聰明可愛美貌和智慧并存的五小姐呢!


張航笑了笑,同她說道:“這都是演出來的,就像是唱戲一般,演的。”


“嗯?”左戀瓷的臉色微微一變:“你的意思是,本夫人淪落成為了戲子?”


“話也不能這么說。現在的戲子跟你們那會兒不太一樣,現在叫做明星。”


“明星?”左戀瓷輕輕嘆了一聲:“既是女子也能出去工作,我應該去考科舉才是。”


張航捂著肚子笑倒在地,連連打了幾個滾,沈夢妝忍俊不禁:“你算是已經參加過科舉,而且還是狀元呢!”


左戀瓷瞪大了眼睛:“狀元?”


“可不就是你么!”沈夢妝和張航紛紛點頭。


這樣好的事情,她竟然都不記得了。左戀瓷覺得甚是遺憾。“緣何又去做了明星?”


沈夢妝表情認真起來:“最開始的時候,是為了我。后來,你自己也喜歡上演戲了。”


左戀瓷覺得特別不敢相信,她平時連在宴會上表演個才藝都不太樂意,居然還演起了戲。也不知道這期間發生了多少事。


她忽而覺得有些惆悵,“不如你們帶我去工作的地方瞧瞧,興許能想起什么來呢?”


沈夢妝立刻搖搖頭,現在關于她受傷的消息正甚囂塵上,他們這會兒出去,不被媒體生吞活剝了才怪。


“不著急,這段時間你先休養休養,原本前段時間你就太忙了,根本沒時間休息,趁著現在能玩兒就玩兒。”


“也好。”左戀瓷是個心大的,從善如流的點點頭。她現在對什么都感興趣,處于學習階段,有他們兩人陪著也不會覺得無聊。


他們三人看了一上午電視,午餐時間,照樣叫的外賣。


“家中廚子做的菜倒是好,都能趕上御膳房了。”


有美食的地方都叫做天堂。


他們一一洗過手之后,準備吃飯。門鈴就響了。外面還有吵鬧聲。沈夢妝怕是有人鬧事,從貓眼中往外看,看到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正跟張大拉拉扯扯的,她打開了門。


濃妝艷抹的女人一看到沈夢妝,就冷笑了一聲:“喲,這不就是霸占著別人老公不放的小sao貨么?”


沈夢妝不認識她,但聽她的話,就知道是范嘉德認識的女人。心中暗暗鄙視范嘉德的品味。


左戀瓷和張航在屋內將那女人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本就護短的左戀瓷施施然站起身,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到了門口,張航見狀連忙跟上。


“夢夢,有客人來,怎么不請進來坐坐?”


濃妝艷抹的女人用不屑一顧地眼神看著左戀瓷:“咦,你怎么還在這兒,不是聽說你撞樹上快死了么?怎么還沒死?”


沈夢妝的臉色立刻變了:“你丫到底是誰啊?居然敢上這兒來鬧事!”


“呵呵,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跟我搶男人!”濃妝艷抹的女人走到沈夢妝身邊,帶著惡毒的笑容看著她:“我將成為范嘉德的妻子,我來就是為了告訴你,離他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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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章“忒不知禮數”

左戀瓷在旁邊臉都綠了。看了身邊的沈夢妝一眼。


沈夢妝雙手緊握,但這個時候,她心里想著的事不能讓左戀瓷再跟著操心了。她都為這破事兒撞樹失憶了。


“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請你馬上離開。”


濃妝艷抹小姐露出一個諷刺的又得意洋洋的笑容。


“夢爺?啊呸!”


左戀瓷的臉色也更陰沉了。


濃妝艷抹小姐但是朝她笑了笑說:“我知道德德跟凌少是好兄弟,你是我嫂子。以后,我們好好相處。還要請嫂子多多關照。”


她的態度飛揚跋扈的,讓人非常不舒服,左戀瓷陰沉的臉就更陰沉了。


沈夢妝見狀,就想趕緊地把這個女人弄走。


張航卻是氣不過,頭一次有打女人的沖動。


“姑娘,既然是熟人,何不進來坐坐?”


女人一聽,挑眉一笑:“也好。”進來的時候還朝沈夢妝得意地一笑。


沈夢妝和張航對視了一眼,看來小瓷是打算出手了。兩人也不多言,沈夢妝淡淡地瞥了對方一眼,眼中無悲無喜。


“你這房不錯啊,這么大!”那女人在客廳轉了一圈,坐到沙發上,對她道:“對了,我還沒自我介紹呢吧,我叫梅菲菲,在北京電影學院讀大四,快畢業了。”她也不在乎屋里人臉色有多難看,自顧自地說著。


“梅小姐,你和范嘉德是什么關系我們也管不著。但你今天這事情做得有些不地道了。”左戀瓷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個水杯,抓了一把茶葉,倒了熱水,放到她的面前。


“左小姐還還真是客氣,我吧,就喜歡跟你這種知書達理的人打交道。”梅菲菲說著,端著茶杯喝了一口,“我本來也不想鬧,可是,我也是沒有辦法。”她用怨恨的眼光看了一眼沈夢妝,然后繼續說:“你說我為什么拼死拼活地要考北影?還不是想要出人頭地嘛!我也不貪心,非得嫁個香港的豪門,像范家這種除了錢啥也沒有的家庭,也就是個暴發戶。”


梅菲菲說完,又喝了一口水:“就是這樣的家庭我也不在乎,你猜是為了什么?”


左戀瓷的嘴角抽了抽,她可一點也不想聽她說這些。沈夢妝和張航也不知道在廚房里鼓搗什么玩意兒,左戀瓷淡淡地朝他們那邊瞥了一眼,就對梅菲菲說:“梅小姐,你方才說,你有了范嘉德的孩子?”


“是啊!”她捂著嘴不懷好意地看著左戀瓷笑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傷心事。”


“我的傷心事?”左戀瓷滿臉疑惑。梅菲菲見她不是偽裝,便驚訝地說:“媒體不是報道過,你撞樹撞流產了么?”


張航在廚房聽到,實在是忍不住了,立刻沖了出來,拿著湯勺指著她的鼻子:“你丫胡說什么呢!”


梅菲菲給他拋了一個媚眼:“別激動,這話也不是我說的,是媒體說的。”左戀瓷朝他做了一個手勢,張航朝梅菲菲冷冷一笑,就走開了。


“梅小姐,你今天來這兒只是想羞辱夢妝?”


梅菲菲不置可否,又喝了一口茶。答非所問:“你這茶味道不錯啊。”


“那是自然,上好的毛尖。”左戀瓷露出一個特別純良可愛的笑容,“不過給你喝,浪費了些。”


梅菲菲臉色一變,想要罵人,嘴巴卻說不出話來,著急地要把水杯放下,卻發現自己身體根本就無法動彈。除了眼珠子能轉,她壓根兒跟個木頭人一樣了。


“梅小姐,你這是怎么了?”左戀瓷伸手再她臉上拍了拍,手上沾了一層粉。她拿紙巾擦了擦手,看著梅菲菲驚恐的眼神,她淡淡一笑說道:“你只聽說本夫人撞樹小產就沒聽說過本夫人撞到頭得了失心瘋?”


梅菲菲的眼神更加驚恐了,這種神經病殺人都不會判刑啊!


張航和沈夢妝聽到左戀瓷的話,露出陰森的笑容,拿著菜刀就出來了。梅菲菲畢竟還是一個年輕的姑娘,雖然有些野心,但殺人這樣的事情還真沒見過,頓時恨不得暈死過去。可是,她腦子速度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你可知道上門做客的基本禮儀?”左戀瓷又開始正兒八經地胡說八道:“你呀,忒不知禮數了,欺負人都欺負到人家家門口了!這次給你個教訓,你就知道以后該如何做人了。”


梅菲菲看著她的笑容,那種冷都能到骨子里。看來,她是算錯了!她以為像他們這樣的人應該很愛惜羽毛,她今天來一攪和,沈夢妝肯定要跟范嘉德鬧,可沒想到自己會著了他們的道。


張航還真想一刀砍死她,但殺人這種事情,也就能想想,真做,他還沒有這個膽量。


“你們說,該如何處置她?”左戀瓷看著他們兩人問到。


沈夢妝沉默了片刻,說:“這人嘴巴太損了,干脆把她舌頭切了。”


左戀瓷點點頭,“善!”


張航手一抖,現在他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最毒婦人心。


“要不我們還是給她個痛快,直接剁吧剁吧喂狗多好,她也不用吃那么多苦了。”張航覺得自己雖然下不了手,但凌蕭辰那種黑心的商人肯定可以啊!


梅菲菲已經被他們的對話給嚇得半死,她看左戀瓷的表情就知道,他們是真的特別認真地在商量。她的生死,現在就掌握在他們手中了,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實在讓人驚悚。


半個小時過去了,他們還沒有商量出一個結果,梅菲菲覺得,這半個小時比她過去的二十四年加起來的時間還早漫長。


不知道現在道歉還有沒有用……


左戀瓷拿出一根銀針,將她的嘴給扒開,將銀針探了進去,在她的舌尖上輕輕地一戳,血腥之氣彌漫在她の口腔之中。


她囁喏了一句:“我不想死。”這次居然是有聲音的。雖然很微弱,卻實實在在有聲音。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說吧,你的主子是誰?”左戀瓷拿著銀針,語氣有些懶洋洋的,問道。


梅菲菲的眼神有些閃躲,此時,她確實很害怕,但是想到自己要是說了,她拿著報酬也拿不到了,那還真不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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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章“這個藥叫易骨丸”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梅菲菲艱難地說到。


左戀瓷笑得更加明媚動人,拿出一粒藥丸在手中反復碾著。


“這個藥丸叫易骨丸,聽說過么?”


梅菲菲想要搖頭,脖子卻僵硬著無法動彈。


“所謂易骨丸,就是服下這藥丸之后身上的骨頭縫會變得稀疏,骨質也會變得脆弱,就算是稍微動一下也可能會骨折或者骨裂。”


張航在旁邊打了個冷戰,她拿出來的東西可是越來越滲人了。世上竟然還有這種藥啊!


梅菲菲顯然并不相信。左戀瓷也覺得無所謂,她將藥丸送到她的嘴里,這藥丸竟然遇到口水就化了,直接趟進肚子里。不過是一會兒,她就覺得身體里像是有烈火在燃燒,她的骨頭在發燙,燙得人生疼。


又過了一會兒,體內的火漸漸地滅了,體溫越來越低,她又覺得自己的體內凍成了霜,整個五臟六腑都被冰封了,骨頭也凍成了冰柱子。


疼得她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更別提叫喊了。


等體內的冷感消退了,她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左戀瓷臉上的神色絲毫不變,又拿出手帕在她的鼻子前晃悠了幾下。問到手帕上的香味,梅菲菲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噴嚏。連站在離她幾步之遙的沈夢妝都聽到一聲清脆的骨頭折斷的聲音。


“啊!”梅菲菲叫了一聲,又折斷了幾根肋骨。她也不敢再發出聲音,身上的疼痛讓她額頭上的汗珠如同鮫人哭珠一般的落了下來。


“如何?”左戀瓷眨眨眼睛,純凈的眼眸發出幽藍的光來。梅菲菲現在目光中僅剩下疼痛。


“再給你一次機會。”左戀瓷給她服下一粒解藥。等她再次經歷了烈火焚骨,冰川碾骨的痛苦之后,她已經完全匍匐在她的腳下了。


“你的主子,是誰?”左戀瓷再問一次。


張航在旁邊幫她翻譯了一下:“快說,誰指使你這么做的?”


左戀瓷稍微地抬起了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咳嗽了一聲:“嗯,誰指使你的?”


“范嘉義。”


梅菲菲說完,左戀瓷的表情有瞬間的迷惑,張航一聽,又罵了起來:“又是這個龜孫兒!丫的,也就會這些伎倆。”


沈夢妝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變化,這一點微妙的變化被左戀瓷看在眼里。


“你說的那個孩子真的是范嘉德的?”


左戀瓷又問。


“是真的。”梅菲菲說:“是范嘉義出錢讓我們去…勾引他,我一年前跟他在一起過一段時間,我懷了他的孩子,范嘉義就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躲起來把孩子生下來。”


看來這大戶人家里兄弟之爭向來是少不了的,但是聽張航の意思,這個范嘉義這么做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范嘉德是有多蠢才能這么被算計?


沈夢妝自此已經心如死灰。


孩子竟然真的是他的。太可笑了,她為自己之前還存在的僥幸而感到難為情。


左戀瓷看到沈夢妝的如死灰般的臉色,頓時表情又陰沉下來,“很好,我也不為難你,這是解藥,吃了以后的身體可以活動,不過,這毒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全解的,以后每個月中旬來我這里拿一顆解藥。”


梅菲菲哪里會不相信她的話,嘴里說著感恩戴德的話。是呵,明明她受了這么多的苦,卻還要說感謝地話,這就是實力懸殊的結果。可是,早前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竟然是這樣的世外高人啊!


梅菲菲走了,來的時候趾高氣揚,走的時候垂頭喪氣。門口的張大看到她這個樣子,心里咯噔一跳,也不知道他們三個怎么人家了,讓人家看起來那般的…生無可戀。


此時,屋內的三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沉默了良久,沈夢妝率先說:“我先回房間了。”


張航拉著她的袖子:“回毛的房間。你說吧,想怎么處置范渣男!”


“我早就跟他沒關系了,處置他干球!”沈夢妝的語氣中有一絲尷尬。


左戀瓷瞇著眼睛,帶著一絲陰森的笑意:“他與你定有鴛盟,又去招惹別人?如此負心漢,著實欠教訓。”


張航在旁邊幽幽地說:“額…其實吧,他倆定鴛盟是在他和那女人亂搞之后后…不過,還有一個女的,現在還懷著身孕,那妥妥地出軌!”


沈夢妝白了他一眼:“這充其量也只能叫劈腿。”


這些左戀瓷都聽不懂,但并不妨礙她理解話中的含義,這些天她特別迂回地打聽凌蕭辰的事情,想要知道他有幾個通房幾個侍妾之類的,卻無意中得知這兒居然實行的是所謂的“一夫一妻制”。這還真讓她吃了一驚。現在聽到他們說的,也知道范嘉德做的,其實是應該受到譴責的。


“現下你打算如何去做,只要你想,我有百千種方法來成全你。”左戀瓷說得特別真誠,讓沈夢妝熱淚盈眶。


“還是算了吧,我都跟他分手了,這事兒也算是過去了。”


左戀瓷似懂非懂,分手難道就是“和離”?


“你若是這般想,我就放心了。自古男人就沒有不花心的,但是,未婚卻有了一子,這就太荒唐了些。”左戀瓷嘆了一口氣:“這繼母難為,你尚年輕,不應承受這些。”


道理沈夢妝都懂,可是一想到范嘉德那嬉皮笑臉的傻樣兒,她還是難以對他狠心。


張航聽到她說“男人沒有不花心的”之后。心哇涼哇涼的,看來戀戀是真的沒有把他當男人看啊……


“不如我們去會會那個叫范嘉義的,想來你們對他的恨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左戀瓷笑臉盈盈地道。


其實,是她自己想要教訓那人吧?


張航的嘴臉微微一抽,以前她剛穿過來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呀!那時候,她謹小慎微,很少露出自己的絕活兒,現在卻絲毫不懂得韜光養晦,把自己的手段都給使出來了。看來這當皇后前和當皇后后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啊!


不過,這樣的左戀瓷他也喜歡。自告奮勇地說:“讓夢爺查到他的位置,我帶你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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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六章“你丫有病是吧?”

左戀瓷在衣柜里翻出一套軍綠色的長款大衣,問站在旁邊的沈夢妝,“穿這個,如何?”


沈夢妝摸摸自己的額頭,笑了笑說:“要不你先試試。樂文小說”


左戀瓷將衣服換上,在鏡子前看了看,點頭贊道:“這衣服穿上身果然還真有幾分氣勢。”


“確實如此。”沈夢妝一拍手,“那我和張航也找一身這樣的衣服好了。”


左戀瓷頷首,人靠衣裝,氣勢很多都是靠打扮提升的嘛。


等沈夢妝和張航換好了衣服,三人站在一塊兒,倒還真是...像個偶像組合。


打開門,張大看著他們,都愣了一下,然后問:“夫人,要出門?”


張大心里是崩潰的,人家只是一個保鏢啊,現在都要配合演出了。能不能加錢?


左戀瓷微微一笑:“把咱家所有的家丁和侍衛都帶上,一起去個地方。”


家丁?侍衛?張大有點懵。


張航在旁邊翻譯:“能叫多少人就叫多少人,夫人這是要去辦大事。”


張大有些懵,給凌蕭辰打過電話之后,凌蕭辰說:“我派人過去跟你們匯合。不讓她受傷就行。”


掛掉電話的凌蕭辰嘆了一口氣,看著坐在他面前已經爛醉如泥的范嘉德,滿臉冰霜:“你丫就窩囊死算了!”


“你丫...才...窩囊!”范嘉德嘟囔道:“丫挺的,敢罵老子!”


凌蕭辰真想給他一拳,但是想到他現在失戀,還是忍住了。


童俊強坐在一旁,抱著酒瓶不撒手,但神智尚清醒:“是不是嫂子那邊又出事了,沒事兒,你過去,這邊我幫你盯著。”


“老子是這么沒義氣的人么”凌蕭辰踢了他一腳,說道:“剛才這混小子的女人找上門了,現在你嫂子帶著人去找始作俑者了。”語氣卻甚是驕傲。


“嫂子就是牛。”童俊強哈哈大笑,笑著笑著就沉默了下來,“還是你有福氣。”


凌蕭辰一看,這氣氛又不對了,立刻給他們把酒都倒滿:“爺們兒聚會,就甭提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了。”


“切!”童俊強揮了下手,“你這得意人哪懂得失意人的痛苦啊!”


他扶額長嘆,他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好么。


而那個讓他嘆息的人,此刻正帶著幾十號人奔著范嘉義所在的會所就去了。


左戀瓷身上自然流露出勢不可擋的霸氣,走路都帶著風似的。沈夢妝和張航在她左右,就像是左右護法,三人齊頭并進,分外地惹眼。在外是引起了不小的騷動,等她一下車,會所的經理明姐就過來了。


“左小姐,今兒是什么風把您吹過來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左戀瓷也不想跟一介商戶為難,便和顏悅色地問道:“范嘉義可在這兒?”


“真巧,范少還真在這兒呢。”明姐也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么瓜葛,但是眼前這位可是著名的“不能惹”人物,最好什么都順著她的心意來。


“麻煩你帶我們過去。”


“左小姐太客氣了。”明姐笑著回應她,在前面為她帶路。


沈夢妝和張航看她這個樣子,心道:沒有想到戀戀還有當大姐頭范兒!


會所里很安靜,走了幾步,就開始有絲竹聲隱隱約約地傳了來。左戀瓷抿唇而笑,這地方倒是挺高雅的。


“范少在天香國色,我這就帶您過去。”明姐看著她身后跟著的這群人,面露難色:“可是他們.....”


“自然也要一起上去的。”左戀瓷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可以?”


“沒問題,沒問題。”明姐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了。心里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妙,想要人去通知一下范少,可是被這個小姑娘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竟然感覺到了壓力。


一路過來,金碧輝煌的裝修就能讓人眼花繚亂,令她想到“窮兇極奢”這個詞。國色天香在六樓,跟在她身后的人倒是很有秩序,進來之后,自動排列成三行,分別跟在他們三人身后。全由張大指揮。


會所里其他房間的人聽到風聲,也有出來看熱鬧的,不過興趣也不大。


直到他們上了六樓,左戀瓷讓人把出入口都給封死了,明姐才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珠:“左小姐,您這是...?”


“放心,不會牽連你們的。”左戀瓷的語氣很和善,聽得明姐確實心驚膽戰。這會所雖然有后盾,但是,這黑白兩道都得給凌蕭辰面子,她要是說錯一句就很容易成炮灰啊。


“好的,左小姐,那您和范少慢慢聊。”


明姐功成身退,這就走了。


凌蕭辰派來的人很快就把范嘉義守在門口的人干掉,張航推開門,迎面水汽彌漫,花香襲人。


左戀瓷率先進門,原來這進門就是一方溫水池,還在冒著熱氣兒。


“我cao,誰啊!”


一個憤怒的男人的聲音傳來。除了他的聲音,左戀瓷還聽到有女人的嬌喘聲。


左戀瓷清凌凌地回答:“范少倒是好興致。”


范嘉義聽到熟悉的聲音,冷笑了一聲。“還以為是誰呢。”


“范少,你到底叫了多少姐妹過來啊?”一個女人嬌滴滴地說。


沈夢妝這種老司機都臉紅了,左戀瓷還跟沒事人兒一樣,依舊邁著步子進去了,左手邊有一張圓形的超級大床,畫面有點辣眼睛,沈夢妝早就捂住了自己的臉,差點兒就要跑了。左戀瓷卻負手而立,視線停在那兩個女人身上:“想活的,就滾。”


兩個女人還未反應過來,張大立刻拿出一把手槍,在空中虛放了一槍,她們就穿著連重點部位都不能全遮住的衣服跑了出去,范嘉義滿臉怒氣:“你丫有病是吧?”


“范嘉義,你還真是叫錯了名。”左戀瓷冷笑了一聲,對張大說,先把他捆起來。


“你敢!”范嘉義披著一塊浴巾就跳了起來,“左戀瓷,你丫該不會以為自己能在北京城橫著走吧?”


額,她還真這么以為。


左戀瓷眼睛瞇成一條縫兒,笑道:“我又不是螃蟹,為何要橫著走?不過教訓你,倒是綽綽有余。”


張大聽了她的話,親自上前將他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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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你可要快著點兒。”

范嘉義哪里受過這等侮辱,扯著嗓子在這兒喊。


左戀瓷朝他陰險地笑著,然后將一粒藥丸扔進他的嘴里。


“你丫給我吃的什么東西!”范嘉義大喊,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聲音。


沈夢妝對張大說:“張大哥,你先把人帶出去,這里我們自己來就行。”


張大瞥了一眼范嘉義,就帶著自己人出去了。


左戀瓷第一次碰上自己看一眼就覺得討厭的人,霸氣地撩起了長外套,一條腿踏在范嘉義坐著的椅子上,演大姐頭演的爐火純青。


“嗯,這本來是你們范家兄弟的恩怨,我們不便插手,然,你竟然欺負到我們頭上,你也不打聽打聽,本...我也是你惹得起的?”


左戀瓷看到桌上有一把水果刀,走過拿了過來,在他的下身出比劃了兩下。


“你不是喜歡用孩子來惡心人么?”左戀瓷臉色立刻變得陰森可怖起來,“那就讓你以后生不了孩子,可好?”


張航打了個寒顫,這是讓人斷子絕孫啊,太狠了,大姐頭都沒這么狠的!


“你敢!”范嘉義想這么說,但是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左戀瓷露出一個諷刺的笑意,用冰涼的刀鋒處拍拍他的臉。


范家義打了一個寒顫。當刀子真的接觸到皮膚的時候,他還是有些膽戰心驚的。即使,他覺得這個女人應該不敢傷害他。


“你以為我是不敢傷你?”左戀瓷笑了一聲,聲音聽起來清脆宛如十五六歲的少女,明媚又悠揚。


“我從來不做多余之事,現在讓你選,要家產還是子嗣?”


張航和沈夢妝頭上的汗珠不停地往外冒。這丫頭不是在說笑,她是認真的啊!


“玩兒大了。”沈夢妝小聲地在張航耳邊嘀咕。


范嘉義自然不會從中做選,用看怪物的眼光看著她。


“本不想讓你吃更多的苦頭,看來你并不想領情。”左戀瓷的刀在他的脖子上輕輕地劃出一道淺淺的傷口:“希望在你血流盡之前能做好決定。”


她可是一點都不著急,按這個血流的速度,他能堅持兩個時辰。只要在半個時辰之內,他做出選擇,還是能保證生命無礙的。


鮮紅的血順著脖子往下流,在范嘉義特意美黑過的肌膚上劃出幾道鮮紅的血溝。


“你這個瘋子!”范嘉義簡直不敢相信她竟然真的敢這么做!就算是凌蕭辰,也不敢如此待他!


雖然沒有聲音,但是左戀瓷也知道他在說些什么,她絲毫不在意,還面帶微笑地用他下身裹著的浴巾擦拭了一下沾著血的刀鋒。有意無意地輕輕滑過他的分身,令人汗毛倒豎。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張航看著那汩汩往外冒著的血,臉色煞白,他只是想來教訓一下這個人,但是真的沒有想過要他的命啊,可是看左戀瓷的樣子,哪里像只是在嚇唬人的!


“你可要快著點兒。”左戀瓷手中的刀在范嘉義的臉上輕輕地撫摸著,像是毒蛇的信子,讓他想躲,卻又無法移動身體。“別看這血流得不快,但是這傷口可是不會自動愈合的,這血會一直流,直到你體內的血流盡為止。”


沈夢妝和張航同時打了個寒顫,現在真是特別慶幸自己不是她的敵人,而是她的朋友了。


張航小聲地同沈夢妝講:“古代的女人太恐怖了!”


沈夢妝白了他一眼,“你當個個都能當皇后的?”像是福至心靈,她突然覺得,現在的戀戀實在是太符合武則天的形象了!美貌她有,才華她有,霸氣她有,毒辣她有!沈夢妝想到這里,都有些激動了,自己實在是一個稱職的經紀人。


“我...不...選!”范嘉義心中雖害怕,但也憋著一口氣。一個小丫頭片子,他還不信,她敢殺人!


左戀瓷微微一笑,又拿出一粒藥丸塞進他的嘴里。這次,他連動都沒有辦法動了。感覺身體像是石化了一般。


她對張航招招手,“過來。”


張航走過去,緊張地問:“干嘛?”


“你來。”左戀瓷把刀遞過去,正兒八經地說:“由我動手不甚方便。”


張航絕倒,感情這丫頭是想讓他來給范嘉義實施宮刑!


寶寶真的不敢啊!他的手抖了抖,還是把刀接過來了。咽了一口口水:“怎么做,我沒做過,不知道該怎么做啊!”


左戀瓷眉頭微皺:“我亦不清楚,不過,用剪刀是不是方便一點。”


沈夢妝滿頭黑線,簡直被他們兩個打敗了。


“你把它拿出來,我來切。”沈夢妝倒是不甚在意,將張航手中的刀拿過來,臉上帶著一抹興奮之色,她對范嘉義恨之入骨,這個仇還是親自報會比較爽。


一個個都是女中豪杰啊,張航悲哀地想,自己這回可真的要被拉下水了。


他解開范嘉義下身圍著的浴巾,將他的分身拉長,閉著眼睛對沈夢妝道:“夢爺,您快著點兒!”


這個場面確實有點辣眼睛!左戀瓷捂住眼睛,背過身去。


沈夢妝手起刀落,動作簡潔明快,將那玩意兒給切了下來。張航立刻跑到洗手間,將那東西扔進馬桶,自己也趴在馬桶旁邊吐了。


左戀瓷拿了一瓶金瘡藥出來,喊張航:“過來,給他把藥粉撒上。”


張航已經站不起來,沈夢妝搖搖頭,接過瓷瓶,將藥粉撒在他的傷口上,還好心地撒了一些在他的脖子上。她當然是不想他就這么死了。


“范公公!你現在感覺怎么樣啊?”沈夢妝在他的耳邊幽幽地說,“現在知道爭那么多的家產也沒用了吧?以后見了我們,還請繞遠點兒。”


范嘉義不能動彈也不能說話,但是他的感覺和神智都很清醒,這種疼痛幾乎就要了他的命!


到了現在,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不是敗在范嘉德的陰謀詭計里,而是折在這三個乳臭未干的小毛頭手里!


“之前的事情,就這么一筆勾銷,之后你跟范嘉德要怎么爭怎么搶我們都不管,但是,以后再敢動我的人,小心你的狗命!”左戀瓷的語氣嚴厲而威嚴,讓范嘉義一時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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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八章“該狠心時絕不手軟”

完全搞定,也不過一個小時,左戀瓷看了面前如同死狗的人,面無表情。


“回。”她大手一揮,雄赳赳氣昂昂地帶頭往回走。打開門,張大立刻上前,對她道:“范嘉義的人在外面,夫人小心一點。”


現在才來,是不是晚了一點?左戀瓷淡淡一笑,對他說:“來得正巧。”


下樓的時候,明姐過來了,臉上陪著笑:“左小姐,范少的人也過來了,您要不要見?”


“他們算個什么玩意兒?也配讓我見?”左戀瓷瞇著眼睛看著明姐:“放心,不管我做了什么,都連累不到您身上。”


她這句話說得豪氣,可是,范少再怎么說也是他們的vip客戶,在這里出了什么事,對店里的聲譽也不太好。


“不過,我提醒你,你不要進去,讓他自己的人進去。”左戀瓷說完這句忠告之后就頭也不回地走了。在門口碰上范嘉義的人,依然沒有作任何地停留。人家想攔,看到她氣場太強,也不敢上前攔。


張大也默默地贊嘆她的氣勢,什么叫做不怒而威,他算是見識到了。他不知道他們在里面做了什么,也無法向凌總匯報。


張航整張臉都煞白,到了車上,還不斷地干嘔。


“至于嗎?”沈夢妝白了他一眼。


左戀瓷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養神。


良久,突然問道:“范嘉德那里,你打算怎么做?”


沈夢妝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還能怎么做?難不成你要我去當后媽?”


“繼母難為,我自然不想你去受苦。”左戀瓷嘆了一口氣:“這事落在誰身上都不好受。”


“快別提這檔子爛事兒,今天教訓范嘉義這么爽,我請大伙兒擼串去。”


張航一聽,連忙擺手:“擦,你丫還能吃下去東西!”


“我不僅要吃,還得吃腰子!”沈夢妝邪惡地一笑。張航打了個寒噤,自己究竟是交了一群怎樣奇葩的朋友啊!


“言歸正傳,身體若是沒事兒的話,是不是該早點拼事業了呀?”沈夢妝略帶撒嬌的語氣讓張航又是一抖。


左戀瓷皺眉道:“演員?”


“現在大家都在等著你開工呢!”沈夢妝朝她眨巴眨巴大眼睛,冒出很多閃爍的小星星。


左戀瓷欣然應允:“我近日先研習一番,能勝任之后就上任。”


沈夢妝喜出望外,提醒她道:“還有你這說話的方式也得改一改。”


“有甚好改的,你們這兒的人說話粗鄙不堪。讓我跟你們一樣,我可學不來。”


左戀瓷一點都沒有入鄉隨俗的自覺。她并不覺得這里所謂“先進”的世界比她原來所在的“古代”要好很多。


“行,我的小姑奶奶,可是要是被人察覺出你是穿越過來的,說不定就會被抓到研究所。”沈夢妝無奈地對她說。


之后的一周,凌蕭辰都在為這事兒跟范家交涉,連同兩位首長也出面了。花了很大的代價才把這事兒給擺平了。范嘉義已經廢了,范父不得不把全部的精力放在培養范嘉德身上。


左戀瓷也被首長們召回,說是要她面壁思過,其實是為了保護她。


被關在家中的左戀瓷正好也能安心地研習演技,而這些卻像是植入她骨髓的東西,只是看一邊,她就能完全領悟到精髓。


“想來我之前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演員。”她覺得有些得意。誠然她自認為這個演員和“戲子”有許多共同之處。但是,做得好這些就是“藝術”,就連京劇都成了國粹,她覺得當演員也并不是特別丟份兒的事了。


凌蕭辰立在她的床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確定下周就去劇組?”


“嗯,讓其他人等了這么久,不太好。”


凌蕭辰摸摸她的頭:“也行,我看你在劇組比在家好。”


這是在怪她闖禍了?左戀瓷噘著小嘴,他都沒二哥貼心。


“你還噘嘴呢!”他伸手把她兩瓣嘴給捏住,頗有些懊惱地說:“你自己說說,你是不是太淘氣了?這事兒能隨便做的?”


“沒有隨便,我給了他選擇。”左戀瓷聳聳肩,“是他自己貪心。”


廢話,幾百億的資產一句話就讓別人放棄,會不會太天真了?不過,這的確給范嘉德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憑他那磨磨唧唧的個性,還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下定決心整倒范嘉義。


“其實也怪你們,做事太墨跡。”左戀瓷不滿道:“像他這樣的人,就應該早早地先下手為強。”


真不知道左相是怎么教女兒的,這手腕,不做當權者實在太可惜了。


她這才剛放出風聲要回劇組,那邊狗仔隊就已經蓄勢待發。想要拍到她“剛出院”的樣子。


“天也!是我低估了他們的能力。”從機場出來就被圍住的左戀瓷在保鏢的護送下進了劇組。左父看到她,仔細地打量了一番:“怎么覺得哪里不對勁。”


導演的眼睛就是厲害,沈夢妝在一旁陪著笑臉:“伯父,要真有事兒我們也不會讓她進組,您就放心吧。”


狄戈也打量著她,確實有些不同了。


尤其是,她的眼睛,明亮極了。和她從前古井般的深邃相比,現在根本就是“返老還童”!


“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都是拍的配角的戲,現在你回來,肯定要辛苦一點。”


“沒關系,我可以的。”


起初沈夢妝是怕她無法適應劇組的生活才過來陪同,可是一換上戲服之后,她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很快地就融入了自己的角色,一天十幾場戲根本就不在話下。


“我太喜歡這個角色了。”她在接受劇組宣傳記者的采訪時說:“之前看劇本的時候就覺得這個人物很有意思。”


“那你覺得你跟武則天個性上有相似的地方嗎?”


“當然,”左戀瓷笑了笑。


“比如?”


“該狠心的時候絕對不會心軟。”左戀瓷淡淡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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