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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0-3-16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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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老爺,你怎麼了?」福伯一臉驚恐地看著主子渾身是血的踏進客廳,老臉瞬間變得慘白。
儘管如此,福伯還是不忘自己的本分,指揮著下人叫家庭醫生過來,並且準備毛巾、熱水,以及創傷藥。
「你們看不就曉得怎麼回事。」嚴昊磊勾起一抹諷刺且虛弱的笑容,鮮紅的血沾滿他的外套,從腹部不斷的擴張。
他跌坐在沙發上,淩厲的眼眸看著下人們在他面前來回穿梭著。
「怎麼會搞得那麼嚴重?」老管家抱怨著,一邊小心翼翼的剪開衣服,不碰觸到傷口。「你們這些人怎麼搞的?為什麼沒有好好保護老爺?」老管家丟給站在門口的男子責備的眼光。
好歹他也是老爺請來的保鏢,沒有保護老爺毫髮未傷就是失職。
男子沉默,對於老管家責難的眼神,他承擔了下來。
的確,保護雇主是他們做保鏢的責任,而讓雇主受傷就算是他們無能。
「福伯,歹徒是突然沖出來攻擊我們,巖宇身上所受的傷比我還嚴重,等會兒醫師來了,叫他先看他背後的刀傷。」嚴昊磊淡淡的命令道。
老管家皺眉,「老爺,這怎麼可以?你身上的傷都還沒有給醫生看——」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嚴昊磊給打斷。
他輕描淡寫地說:「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只不過是刀子在身上輕輕劃了個傷口罷了!」
「流那麼多血怎麼算得上是小傷?」管家嘴裏嘮叨著。
「福伯,你先下去吧,我有事要跟巖宇談;如果醫師來了,叫他敲門後直接進來。」
「老爺,你的傷口還在流血……」老管家仍是惦記著他身上的傷。
「我還死不了。」嚴昊磊語氣變得冷硬,眼眸微眯起來。
老管家把滿腹的抱怨吞回了肚子裏,他知道再囉唆下去,以主子的脾氣說不定還會直接把他扔出去。
「好吧,我先出去。」管家指揮著手下一個個走出去,過沒多久整個大廳清空,只剩下兩個男人。
「你背上的傷還好吧?」
嚴昊磊微眯著眼眸,注視他堅挺不拔的身影。記得當時他背後還被人砍了一刀,身上所流的血並不會比他還少,沒想到他能夠支撐到現在。嚴昊磊眼中有著讚賞。
「還好。」
「你對這件突襲的事有什麼看法?」
「我只覺得你的敵人太多。」傅巖宇冷漠回道。
「我該感謝你的幫忙嗎?」他似笑非笑。
「你是應該感激,要不然你現在不會躺在這裏,而是在太平間。」傅巖宇表情自始至終沒有起任何的變化,讓人懷疑他根本沒有痛的知覺。
嚴昊磊點點頭,「你等等先給醫生縫合傷口,我有事要你去辦。」原本他想直接與他說,但看傅巖宇鮮血直滴,他改變心意。
「我能先問什麼事嗎?」傅巖宇遲疑了一下,最後開口問道。
他眯眼,嘴角帶著一抹詭異的笑,「就看你是用什麼身分來要求,是保鏢還是朋友?」
「如果是保鏢呢?」
「那我只能告訴你,保鏢沒有權力事先知道,等你背後的傷弄好了再來問我吧!」嚴昊磊似笑非笑的目光斜睨著他。
傅巖宇歎了一口氣,表情有點無奈,「那好吧,我以朋友的身分來問你。」
在表面上他們是主雇的關係,但私底下他們是從國中就認識十幾年的好朋友,但傅巖宇仍是堅持公歸公、私歸私。
「你不堅持雇主關係了?」嚴昊磊微笑調侃道,笑容軟化他冰冷的臉孔,多了一絲暖意。
「我的好朋友,你就饒過我吧。我背痛得要命,只想趕快給醫生看一看,然後趴在床上休息。」傅巖宇惡聲惡氣地回道。
背上傳來火辣的刺痛感,使得他的眉頭緊蹙,他才不像他這種沒知覺的怪物,被人捅了一刀,還能夠與他笑嘻嘻的。
「好吧,咱們言歸正傳。」微笑的臉孔馬上變得冷冰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足以凍傷靠近他的人。他用不高不低的平穩聲音說道:「我要你幫我監視衛家的一舉一動。。」
「為什麼?」傅巖宇看著他冰冷無情的臉孔,馬上想到事情沒那麼簡單。「難不成你是在懷疑偷襲我們的人是衛家派來的?」
「沒錯。」他冷笑了起來,目光森冷,「今天除了你和我之外,沒有人知道我們上衛家談親事,那麼最有問題的就出在衛家身上。」
「可是他們沒有理由這麼做呀!嚴家和衛家不是馬上要成為姻親關係,兩家的合作可以替衛家帶來不少利益。」
「你太小看人性的貪婪了。」他微眯起眼睛,手敲打著桌面,嘴角帶著諷刺的笑。
「父子和兄弟都可以反目成仇,更何況是姻親關係?況且如果衛家人把我給解決之後,他們能趁嚴家還在群龍無首之際得到多少利益,你想想看就可以知道。」
「可是他們也併吞不了這麼大一塊餅。」
「就算是嚴家的一小塊殘渣也夠他們冒險了,這其中的利益又豈是聯姻比得上的?」
他臉上露出的笑靨只能用「寒冷」兩個字來形容,眼中露出的冷光教人心生畏懼。
傅巖宇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很對。
「好吧,我會照你的吩咐去監視衛家的一舉一動,有什麼問題我再告訴你。」他話才說完,門外隱約傳來爭吵聲。
「讓我進去。」嬌斥的聲音充滿了氣急敗壞。
「不行,老爺說沒有他的允許,不准任何人進去。」老管家相當堅持的守在門口。
「我想看叔叔傷得重不重,讓我進去看看。」
嚴似雪猛跺腳,氣老管家冥頑不靈,更加擔心那人身上的傷勢,心都快揪成一團。
「讓她進來吧!」
門內傳來嚴昊磊穩健低沉的嗓音,嚴似雪心中一喜,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像個驕傲的小公主走了進去。
「叔叔,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嚴似雪一走進去就馬上沖到嚴昊磊身旁,擔憂的眼神在他身上打轉,看到腹部凝結的血塊,小臉變得蒼白。
「沒事。」他冷漠回道,似乎不把這點小傷放在眼底。
「怎麼會沒事?血流那麼多——」
「死不了。」不等她把話說完,嚴昊磊強行把話打斷。
「叔叔,人家是在擔心你。」
嚴似雪像變了個人似的,眼眶中含著豆大的淚水,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不忍責備她。
她低垂著頭,原以為叔叔會緩下臉色安慰她幾句,可是過了半晌,沒有任何聲音。
她只好抬起頭,隔著霧氣朦朧的眼眸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俊逸的外表足以讓每個女人抓狂,不過他此時的視線落在前方,表情變得莫測高深。
「你也來了。」他對著門口的方向露出一抹微笑,但笑容依舊冰冷。
嚴似雪循著他的視線看到站在門口的女人,濃重醋意湧上心頭,十隻手指頭扭成一團,貝齒緊咬著下唇瓣。
「我只是過來看看你……好不好。」站在門口的女子有些猶豫,無神的眼眸閃過一抹光彩。
「什麼時候你也懂得關心了?」他冷笑,「你只要乖乖盡好你的本分就行了。」
冷酷無情的回答讓女子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相反的,嚴似雪倒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但過不了多久,她也被潑了一盆冷水。
「似雪,你也是。我曾經對你說過什麼?沒有我的吩咐不得隨便亂闖入,你是想受到懲罰才會得到警惕嗎?」他用嚴厲的眼神看著她們,何時她們變得這麼沒有規矩了?
嚴似雪臉上流露出不安的神情,慚愧的低著頭輕聲囁嚅:「對不起。」
「老爺,醫生來了。」
老管家走了進來,打破尷尬的場面,同時投給她們倆憐憫的眼神。
嚴昊磊點點頭。「你們先出去,叫醫生進來先幫巖宇看看。」
「是。」
嚴似雪不敢有所耽擱,腳底抹油飛快的跑了出去。
至於那名女子則是用那難堪的表情看著嚴昊磊。
抿著嬌豔的紅唇,眼眸中閃過一抹不明的情緒,接著轉身像個遊魂似的,飄出門外。
「你對她們太嚴厲了。」傅巖宇搖搖頭。
對於嚴家的女人來說,生在嚴家是幸也是不幸,幸運的是她們被保護得很好;不幸的是她們只是用來聯姻的一顆棋子。
嚴昊磊用詭異的表情看了他一眼,嘴角浮起戲謔的笑意,「你是不是看上了哪一個?」
「你別開玩笑,沒有的事。」傅巖宇皺眉。
「那你為何替她們抱屈?」他目光淡淡的掃過他,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
「她們只是關心你,又何必擺出一張臭臉教訓她們?」
「我不需要她們關心。」嚴昊磊冷漠地斷然拒絕,女人對他而言,只是顆可以利用的棋子。「好了,別廢話那麼多了。叫醫生趕快處理你的傷口,我看你血一直流,血多嗎?」
傅巖宇苦笑了一下。
他不提醒還好,一提醒……身體就有股麻辣的痛楚,痛呀!
好餓。
嚴湘楚皺著眉頭,沒辦法忽視肚子傳來戰鼓震天般的聲響,有氣無力的癱在床上,看著窗外夜色濃重,床頭上的時鐘指向午夜十二點。
不知道是下人們刻意將她遺忘,還是忙過頭了,竟然連晚餐也沒送來,就算她跑來當囚犯,最基本的福利還是要有吧!
這時肚子又開始不停的抗議,她已經餓到快沒力氣了。
不行!她得趁著自己還沒被餓死之前去找東西吃,要不然她的復仇計畫還沒完成,就先被餓死在這個房間裏。
嚴湘楚做好決定之後,走向門口,試著輕輕轉動門把,門沒有上鎖。
這個發現讓她不禁露出一抹微笑,緊接著她探出頭左右張望,看到房門口並沒有任何人守著,漆黑的回廊彷佛隨時會蹦出一名幽靈來。想到這裏,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真是的,我怎麼會想些有的沒有的事?」嚴湘楚敲了一下頭,她幹嘛自己嚇自己?
她壯起膽子,手摸著牆壁,循著來時的方嚮往前走。
她記得往前走不久後,會有個樓梯通向一樓,一樓應該會有廚房吧!
嚴湘楚不知道摸黑走了多久,或許只有一分鐘,但她卻覺得有一個小時,終於她看到了樓梯口。
昏暗燈光從樓梯口宣洩而來,顯示樓下有盞燈還沒關。
樓下有人?嚴湘楚猶豫著。
以她現在的身分下去,說不定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但是……管他的,總比餓死在房間裏好。
下定決心,她舉起蓮足,慢慢輕輕的走下樓。
一顆小腦袋不停的往光源處探望,直到下達最後一個階梯,目光掃視整個大廳。
別說是人了,連個影子也沒有。
是她想太多了,嚴湘楚松了一口氣。
話說回來,廚房到底在哪裡?她都快餓死了。
「你在找什麼?」
在她左顧右盼,希望找出通往廚房的路時,耳邊響起男子好奇的問話聲,嚴湘楚想也不想,頭也不回的說道:「我在找廚房。」
「你找廚房幹嘛?」男子的聲音夾帶著一絲興味。
他沒想到有人半夜不睡覺跑來找廚房,原本他還以為她是半夜造訪的小賊,但又看起來不像,畢竟沒有小偷三更半夜穿著睡衣造訪人家廚房的。
暈黃的燈光照在她小巧的瓜子臉蛋上,照出她白皙的肌膚和稱得上漂亮的容顏。
嚴昊磊在記憶中搜尋著這張臉孔,幾乎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他沒有見過她,她會是新來的僕人嗎?
他心中暗忖道,看她身上穿的衣服並不是上等材質,所以他才會這麼猜想,根本沒想到嚴湘楚就算有能力買名牌衣服,卻不屑花到嚴家的一分錢。
「我肚子好餓。」話才剛說完,嚴湘楚這才發覺不大對勁,她在跟誰說話啊?
她心裏開始覺得毛毛的,卻不敢回頭,就怕遇到不乾淨的東西。
嚴湘楚閉上眼睛,嘴裏開始念著阿彌陀佛法號,惹得身後男子眉頭一挑,露出一抹陰森森的笑容。
好大的膽子,她竟然把他當成鬼了!
嚴昊磊腦中升起一種逗弄她的念頭,故意用冷颼颼的聲音在她耳邊輕喊著:「你看得到我嗎?」
嚴湘楚全身寒毛直豎了起來,冷汗直流,她拚命搖著小腦袋。「我什麼也沒聽到,這只是幻覺、這只是幻覺!」
「你要不要回頭看看,這是不是幻覺?」
他忍著笑意,覺得眼前這名女子有趣極了,至少在他身旁沒有過像她這麼好玩的女孩子。
「不,不用了。」嚴湘楚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等到她察覺自己竟然在回答那名幽靈的問題時,嚇得花容失色,直覺的拔腿就跑。
「你給我站住。」
幸好嚴昊磊眼明手快的捉住她,要不然被她落跑,他上哪兒去找那麼好玩的小妮子?
「啊……」嚴湘楚被溫熱的大手掌捉住,發出一聲尖叫。
但不過一秒鐘,小嘴被另一隻大手掌給捂著。她瞠大眼眸,驚魂未定的對上一雙冷凝的眸子。
「夠了,不准叫。」
「嗚……放開我……」
嚴湘楚先是意識到他有體溫,有形體,不是幽魂之後,憤怒的火花在眼中跳躍著。
她在他懷裏掙扎,想掙脫他的掌控。
她在命令他?!嚴昊磊眉尖微聳。
除了死去的老頭子之外,頭一次竟然有人敢命令他。
有趣,真有趣!
他嘴角浮起一抹笑靨,在燈光的照射下,看起來就有如夜叉般森冷詭譎,嚴湘楚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腦中浮出警訊。
「噓!小聲一點,難不成你想吵醒所有人嗎?」
她瞠大美目,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安靜下來。
這個時候她才發覺兩人的姿勢相當曖昧,他像是把她整個人抱在懷裏,還可以隱約感覺到身後傳來屬於他的體溫和氣息。
當他輕淺的呼吸噴在她的頸子時,一股戰慄滑過背脊,小臉蛋忍不住紅起來。
「你先把我給放了。」嚴湘楚僵直身子尷尬極了。
「不行。」
嚴昊磊眯著眼眸,看她的臉頰湧上粉嫩的紅雲,忍不住想要逗弄逗弄她,手故意在她臉頰上磨蹭,細細滑滑的觸感幾乎讓他愛不釋手。
「你手不要碰我。」她對他低吼道,左閃右躲的就是逃不開他那只魔爪。
嚴湘楚生氣了,鼓著腮幫子瞪視他,盈盈秋波蕩漾著怒火,犀利的目光好像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嚴昊磊不怒反笑,意味長深的看著她盛怒的表情。
嘴角噙著一抹冰冷邪惡的笑容,讓成為獵物的嚴湘楚情不自禁地頭皮發麻了起來。
她怎麼覺得自己好像惹到不該惹的人?
「這可不行。」他的手掌緊緊扣住她的手腕,眼中閃耀著詭異的光芒,「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跑來廚房想偷些什麼東西?」
「你以為你是誰?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嚴湘楚仰起倔強的下巴,頑固不服輸的看著他。
嚴昊磊審視著她的臉孔,看來她好像真的不知道他是誰。
嘴角溢出一抹笑,內斂的目光中帶著嘲弄。
「那是因為……」
突然間一個想法升起,嚴昊磊選擇隱瞞了他的身分。
「我是保鏢,負責保這個房子四周以及裏面人的安全。你說我夠不夠資格知道你這名小偷想要幹嘛?」
「我不是小偷。」嚴湘楚皺眉。
「你不是小偷,那你是誰?幹嘛偷偷摸摸的?」嚴昊磊好整以暇的玩弄她的發絲,微眯眼睛,發現她臉上閃過心虛的表情。
「我只不過是名女傭而已。」
嚴湘楚眼珠子一轉,選擇保留自己的身分,畢竟她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要不然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到哪兒去。
「女傭?那你半夜不睡覺跑來廚房幹嘛?」
他仔細看著她的臉,知道她並沒有真正說實話,但話說回來,她如果不是女傭,那又是誰?
「我——」
嚴湘楚還來不及開口,肚子又響起一陣雷鼓聲,她不禁尷尬的臉紅了起來。
嚴昊磊挑挑眉,「你沒吃飯?」
她點了點頭。
「為什麼?就我知道嚴家還沒有刻薄到不給下人飯吃。」
「今天好像有人受傷,每個人都很忙,所以大概是忘了我的存在吧!」嚴湘楚並不是很在乎,反正她很明白自己的身分在嚴家毫無輕重。
「那來吧,我帶你去廚房找吃的。」
嚴昊磊難得大發善心,但幽冥漆黑的眼眸閃過一抹詭譎的光芒,似乎意有所圖。
「那能不能請你先放開我?」嚴湘楚皺著眉頭,用眼角瞟了他一眼。
他現在還緊緊扣著她的手腕不放,整個人還被他抱在懷裏,從身後傳來陌生的心跳聲,她的心跳開始變得不規則。
「就算我放開你,黑漆漆的,路你會走嗎?」嚴昊磊臉上浮起似笑非笑的表情斜睨著她,嚴湘楚一時無言。
「好吧,由你帶路。」她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
當他放開她的手腕,改牽起她的小手時,嚴湘楚感覺到他手掌熾熱的溫度,不知為何心跳變得好亂,有一剎那,感覺他會成為自己最重要的人。
「你好像真的餓了。」
瞧瞧她吃得完全不顧形象,大口吞咽的模樣讓嚴昊磊覺得有趣極了,何曾有女孩子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就算她不知道他是誰,她像是完全不被他的外表所魅惑,就像當他不存在一樣,這讓他的男性自尊有些受損,讓他升起一股征服的欲望。
「嗯,我已經一整天沒吃東西了。」
早上來時自然是沒心情吃飯,等到察覺肚子餓時已經晚了,自然而然她也不好意思開口麻煩別人。
「還需要嗎?」
他把食物遞過去,這些都是重新熱過的食物,但看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他想或許該給廚師加個薪。
「不,我飽了。」
她搖了搖頭,喝了口水潤一潤喉,接著看到他的眼睛依舊緊盯著她不放,嚴湘楚有著一絲的彆扭。
在他目光的注視下,她竟有種心慌的感覺。
在他面前自己仿佛是透明的,每一寸肌膚都敏感的感覺到他的存在,不知不覺臉兒慢慢變得酡紅。
嚴湘楚到最後又羞又惱的瞪了他一眼,「你到底在看什麼?」
「當然是看你。」他兩條濃黑的眉毛微聳,嘴角遞出一抹笑靨。
漆黑的眸光閃爍著不為人知的企圖,看到她嘴邊黏著一顆飯粒,他竟仍覺得她可愛,真是不可思議。
嚴湘楚看見他伸出一隻手拿掉她嘴邊的飯粒,然後扔在自己嘴裏的行動後,她愣住了,這動作也未免太親密了吧?!
不可諱言地,他在她心湖掀起一陣波瀾,熱氣不斷的往腦門上沖。
「我有什麼好看的?」她匆匆的撇過頭,不想讓他看到臉上的羞意。
老天爺,到剛才為止他們還只是陌生人,為什麼才一眨眼的工夫,她竟對個陌生人有了心動的感覺?
「你是長得還不錯,但我見過比你更美的女孩。」嚴昊磊實話實說。
可是他的目光卻是被她所吸引,為什麼他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那你去看比我更美、更漂亮的女孩子呀!」
嚴湘楚沒有辦法控制自己話裏所夾帶的醋酸味,濃得連她自己也聞得一清二楚,更何況是眼前這名男子。
嚴昊磊微微一笑,「你在吃醋。」
「我……」她耳根子一紅,口是心非地回道:「我才沒有。」
「真的沒有?」
他緩緩向她靠近,近得可以聞得到屬於他的男子氣息。
嚴湘楚心臟跳得好快,看著他臉上莫測高深的表情,夾帶著一抹詭譎的笑容向她靠近,腦海裏成了一片空白。
他的雙唇輕輕碰觸她的,如閃電般的電流滑過身體每一處。
嚴湘楚像猛然驚醒般,急著想後退。
可是他有力的臂膀摟住她的柳腰,不等她抗議,帶著狂狠、不可一世的霸氣將唇狠狠覆蓋上她柔軟的雙唇。
「不……」
他趁她開口時,舌頭竄進檀香小口中,慢慢的用舌尖擄獲她的,狠狠掠奪口中的甜蜜。
嚴湘楚心跳亂了。
她想推開他,可是手腳卻使不上力,整個人酥軟的癱瘓在他的懷抱中,放任他為所欲為。
她被吻得昏頭轉向,他的舌頭不斷在她口中翻雲覆雨。
呼吸之中滿滿都是屬於他的氣息,陌生的欲望從小腹升起,突然間,她感覺到小腹似乎有東西頂著。
嚴湘楚還來不及想清楚那是什麼東西,嚴昊磊驀然收回他的吻,注視著她酡紅的小臉蛋,漆黑眼眸燃燒著令她感到害怕及陌生的欲望。
「我要你。」他在她耳邊呢噥著。
只見嚴湘楚瞠大眼眸瞪著他,久久不能言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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