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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今天是席君趫和花宛訂婚的日子。

    由于席家是名門望族,且席家父子又是企業界大名人,因此盡管席君趫的訂婚對外刻意的保持低調,而且只邀請一些親朋好友,可現場仍是來了不少媒體記者。畢竟金童玉女般的夢幻組合,男主角又是系出名門,這樣的花邊一直都是讀者的最愛。

    訂婚儀式後,在自家別墅舉辦一個溫馨精致的餐宴。

    田曉棠捉住了一個空檔,賊兮兮的跑到花宛身邊,小小聲的嚼著舌根。

    「喂,看到沒有?」她指著在花園一角的鐘勝藍。「那酷冰山今天的笑容特別燦爛喔!你不覺得其中必有‘緣故’嗎?」她似乎早就發覺她「酷」不起來的原因了。

    花宛得意一笑。「廢話,今天是我訂婚耶,身為姐妹淘的你們是該替我高興吶!」

    用食指搖了搖,田曉棠一臉的不以為然。「你訂婚她是該高興,可不該是一臉春風滿面的樣子。我覺得冰山被融化了!」

    花宛有些心不在焉的,因為她正對著不遠處,正和賓客交談的未婚夫婿微笑送秋波,又順道注意到和他正在交談的軒昂男子。

    敝了,他身邊的那個高挑帥哥,她好像在哪里看過!那樣的「高等」貨色她該有些印象才是,可一時間真的想不起來他是誰。

    隱約好像听到田曉棠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對不起,你方才說了什麼?可不可以再說一次?」

    這見色忘友的女人!都已經訂了婚,還怕席君趫跑掉不成?!像她的殳宜不必她看著,待一會兒就會乖乖的自己找過來了。「我說,酷冰山融化了!」

    一听到她這麼說,花宛終于收回了黏在未婚夫身上的視線和心思,心神合一了。「啥!你說啥!有人化了那座冰!有這種事?」

    女人在即將踏入婚姻時,果然會漸漸的變笨。瞧,一向對四周人感覺敏銳的花花女,都奇跡似的變得遲鈍了!「你沒有發覺嗎?小藍的眼神每望向某個帥哥時,她的冷眸就多了幾分溫度。」同樣的,那好看得不得了的男人在和席君趫交談之際,也會不時的投給鐘勝藍溫柔的眼神。

    棒空放電?來這招!

    這女人果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怪不得打從她從加拿大回國後,要見她一面比見總統還難!田曉棠心中暗忖。

    順著鐘勝藍的視線,看了過去,花宛一怔。「她在看我家的那口子……」

    「旁邊的大帥哥!」田曉棠接了後面的話。

    很「頂級」的貨色喔,較之她家的那口子可絲毫不遜色!「喂,你有沒有覺得那男人有些面善?」

    「八雲崇皓。」田曉棠之前和殳宣到日本去,在飯店才看過一本日本財經月刊提到八雲名門的接班人,里頭就有一張八雲崇皓的檔案照。而之前鐘勝藍有提到,為著當八雲崇皓私人導游而苦惱的事,因此當方才發覺那個長得有點像金城武大帥哥的男人時,她很直覺的就想到八雲崇皓。

    「他就是八雲祟皓?!」伊利集團和AHV一向有生意往來,可她只听席君趫提過他,卻從來沒什麼機會見面。不過還更是長得很好看!

    「好看到令你訝異嗎?」

    這是她第一次知道八雲祟皓原來長這樣子,可是在之前他們真的沒見過面嗎?「如果你不說他是八雲崇皓,我還更不知道。可是……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他?」

    「雜志里頭。」听說八雲祟皓非常討厭上媒體,也極力的不讓相片上報章雜志,可一些雜志還是有他的檔案照。「你不是對美男子有過目不忘的能力?也許你早在哪本雜志看過了,只是一時記不起來。」

    「不!」花宛很肯定的說︰「我對他的記憶好像是很遠久的,我確定見過他,而且確定不是在報章雜志上看到的。」

    是嗎?田曉棠朝著八雲崇皓看了看。「咦,經你這麼一說,我怎麼好像也有同感了?算了,這不是重點,現在的重點是小藍有了‘阿娜答’竟然瞞我們瞞得那麼緊!」頓了頓,她說︰「你說我們該不該去逼供?」和花宛交換了一個壞壞的笑容。

    「沒錯!放過這個‘人贓俱獲’的機會,又不知道她要保密到什麼時候才肯把情人公開了。」她們有著好友間不可不知的權利。

    說著,兩人朝著鐘勝藍一步步走近。

    都已經來到她身側了,鐘勝藍仍沒發覺損友的到來,猛往八雲祟皓方向看,田曉棠順著她的方向看去又看了回來。

    「酷冰山,你的春天來了喔!」噴噴噴……怎麼有人是這麼看男人的,瞧她看得銷魂失神的。

    啥!就說咩,外表越是冷的人,通常內心越是火熱!

    她突來的聲音令鐘勝藍嚇了一跳。

    「赫!你、你們來了啊!」她有些失措。

    田曉棠故意逗著她。「你是說訂婚宴嗎?我不會比你晚來啊!至于花宛,她今天是女主角,自然更不可能是最晚來的。」笑咪咪的彎了眼,一看就不安好心眼。「我說小藍藍,你方才看得出神的那個帥哥,不好好介紹一下嗎?」

    花宛也跟著附和,「至于那位先生叫八雲祟皓,是伊利總裁這些就不勞你多費唇舌了,直接點明重點吧。」一番擠眉弄眼的。「他和你是什麼關系啊?」

    「他……」鐘勝藍的臉紅了,心跳得好快,久久說不出話來。

    「男友?情人?還是阿娜答?以上皆是、以上皆非?還是……關系復雜,一言難盡?」田曉棠態度急迫而強勢的問。

    「唉,冰山女你不是一向偉牙利齒的嗎?什麼時候變成了語言能力障礙者?」花宛直皺眉。「沒法子了,既然女方因為戀愛而變成語言能力障礙,那咱們只好轉往男方求證了。」正想如此做的時候,八雲崇皓和席君趫也朝著她們方向走了過來。

    田曉棠看了一眼臉紅得厲害的鐘勝藍,忍住笑意惡作劇的說︰「喂,八雲名門喔,這可是難得的‘秘辛’,待會多采訪一些啊!」

    在兩方距離七、八步時,突然,一個說著日本語的女聲插了進來。

    「八雲君。」

    一群人同時回過頭去,看到美艷的日本女人一步步的走近時,八雲祟皓臉上閃過一瞬的懊惱,鐘勝藍更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你果然在這里!」她走過來朝著八雲祟皓柔媚一笑,涂著蓋丹的手伸進他的臂彎,然後有禮貌的對著在場諸位頷首微笑。「初次見面你們好!我是八雲君的未婚妻,滕本瑤子。」

    在場的除了花宛听不懂日文,而對她對八雲崇皓親密的舉動覺得奇怪之外,其他人都訝異得瞪大了眼,同時里向八雲崇皓尋求答案。

    尤其是鐘勝藍,她一直看著他,似乎等著他作解釋。

    席君趫覺得這樣一直沉默下去很奇怪,便清了清喉嚨說︰「原來是未來的八雲夫人吶?」他禮貌的伸出手。「幸會!歡迎參加我和未婚妻的訂婚宴。」八雲喜歡的對象不是花宛的死黨嗎?情勢大逆轉他也有些愕然,可來者是客,他也不能失禮。

    滕本瑤子自然也感覺到奇怪的氣氛,她臉上揚著更得意的笑。「你們的訂婚宴辦得好精致吶,下個星期我和八雲君的訂婚宴若不是早安排好了,還真想抄襲你們呢!」她依在八雲崇皓身上撒嬌。「你說對不對,八雲君?」

    看來媽咪派人調查八雲崇皓,且要她到台灣一趟是對的!瞧瞧眼前不就有女人一臉受傷的看著她嗎?

    呵!和她搶男人?一直以來就只有她不要的男人,沒有不要她的男人。即使是八雲崇皓也不例外!

    其實說下個星期要訂婚是故意說出來的,她和八雲崇皓訂婚的事日子尚未定,只是在近期罷—了。

    會當著大家的面那麼說,只是想試試八雲的反應。如果他沒什麼反應,就表示他還是以她的決定為重、眼前那個女人根本只是他逢場作戲,不是什麼重要角色。若不然……她得花些心思除去障礙了。

    可事實看來,她的男人依舊是她的,媽媽拿到的征信報告中,和八雲崇皓走得近的那個女導游,只怕也只是扮演著外國短暫情人的角色而已,不足為懼。

    不過,這回的事令她想提前訂婚的日子。有些事就怕夜長夢多!

    「你喜歡就好。」要演戲就演好,八雲崇皓對她露出笑容。

    事情就是這麼回事了!鐘勝藍蒼白著臉。「花宛,旅行社還有一些事,我得先回去處理了。」她已經知道是什麼情況了,再不走,看著他們親密的樣子,她真的會瘋了。

    花宛知道她為了她今天的訂婚宴早請了假,可看八雲崇皓手挽著那日本女人,她看得出好友打擊很大。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她感覺得出鐘勝藍很難過。「謝謝你參加我的訂婚宴。」

    「那……我先走了。」她欠了欠身。

    在她要離開前,滕本瑤子忽然很熱情的拉著她說︰「下個星期有機會到日本參加我和八雲君的訂婚宴吧!」帶著勝利的笑容。「你來,我想八雲君會很高興。」

    鐘勝藍欠了下身後轉過身去,在轉過身的同時她強忍的淚水終于決了堤……

    她想起了這幾天八雲崇皓才對她說過的話——

    對我來說,你就是最好的。

    兩個人交往,最重要的是信任……

    騙人的!一開始他就是騙人的!

    原來他一直不肯提滕本就是因為這樣,一直以來他都沒改變過他的愛,甚至他們下個星期就要訂婚了,而她還傻傻的把交往當真!

    呵呵……太可笑了,真的是太可笑了!

    一個要和別人訂婚的男人,他怎麼還能對其他女人說得出情話?他怎麼還能若無其事的抱她?他怎麼能!

    匆匆走出了會場,走出了人潮,她停住腳步回頭望——

    即使知道一切都是騙人的,即使知道不可能,在內心深處,她真的好希望八雲祟皓能追出來,追出來緊緊的抱住她。只是這樣,她真的可以不顧一切的再去相信他!可……

    來時路是一片空蕩蕩。

    寒風刺骨卻始終吹不干她眼中的淚水。

    ……*※*……

    打從花宛的訂婚宴後,日子匆匆的過了一個星期。鐘勝藍狠狠哭了兩天,在這兩天中,她的手機一直都是關機的,怕八雲崇皓找上她。

    在她離開了訂婚宴時他沒追出來,她就下決心和他斷了。

    她不要糾纏不清的感情,不能專心只愛她一個的男人她寧可不要!她知道自己對八雲崇皓的感情下得重,不知道要何年何日才能忘了他,可她還是得強迫自己忘了。

    除了不想接八雲崇皓的電話外,她電怕花宛她們打電話來。她知道她們一定會擔心她,可現在任何人安慰的話都會像利刃一樣,在她尚流著血的傷口上又補深了一刀,仿佛時時刻刻在提醒她她失戀了!

    目前為止她需要的是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

    一個人關在房里痛哭了兩天後,才發覺房里的一切似乎都在逼著她去想起八雲崇皓。認真說來,他只來過她公寓兩次,可她卻在自己所熟悉的環境里老想起他。在乎一個人時,他在你生命中的存在感真的大到可怕。

    空蕩蕩的一間大房子,一個人承受著失戀、被騙,感受著寂寞的感覺真的很可怕。

    于是在痛哭的發泄過後,她主動撥了通電話給老慶,要他幫她安排帶團的事。尤其是行程越緊密越好。

    也許靠著緊湊大量的工作,她可以暫且忘了痛苦,她可以在不同的國家,及不同的旅游地點去平復她的心情、去治療她的傷口。

    蘇忠慶過了兩天才以電話告訴她帶團的事。由于鐘勝藍以生病為由的請了一個星期的長假,所以她原本的行程已找別人代了,現在她又臨時說要復職,且說不出去走走會瘋掉。

    對于這麼任性的愛將,蘇忠慶也只得認了,只得努力的找個團給她。

    鐘勝藍還記得他打電話來時她正打算出門,一開始他就說了長篇大論——

    「我告訴你,這原本是小黃的團。星期日要啟程,可因為他老婆今天有些小產的跡象,醫生說小孩保得任保不住,這一個星期是關鍵期,所以他不放心,找我商量說要請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陪老婆。」他今天可是接到一通「神秘」而重量級人物秘書的電話,才有些特別的安排。

    「你還沒告訴我要帶什麼團,目的地到哪兒。」這人好像習慣漏說重點。

    「日本東京。」

    日本?鐘勝藍本能的排拒著。「我不要。」

    「什麼不要!我可是答應了小黃,允了他的假了。」他故意氣呼呼。「打從你臨時請了病假,一些導游得為了你而調動,現在你提前病好了,我允了別人的假你才又拒絕去,你打算把我弄瘋了嗎?告訴你,我臨時可找不到會日文,且又對日本旅游地點有些熟的人。」

    她猶豫著。

    「我的大小姐,你就行行好!你也知道現在是旅游旺季,沒人可以排出行程項你的。」見她仍不搭腔,他說︰「那你不去的理由是什麼?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

    理由?只怕她說不出口吧?

    愛情失意已經很慘了,她還要把私人的情緒帶到工作上嗎?這太不像她了!不是要利用工作忘了八雲崇皓嗎?既然要忘了他,她首先得克服一些心理障礙,不是嗎?

    「我去就是了。」她喃喃的說。

    「這才對嘛!」

    彼此又談了一些行程上的事,在掛上電話前,蘇忠慶忽然說︰「小藍,你這回請假是真的生病了嗎?」

    鐘勝藍心跳漏了半拍。「不像嗎?」哭得沙啞的聲音透過話筒听來,說是感冒該是挺有說服力的才是。

    「嗯,也不是不像,而是覺得有些怪怪的,大概是因為你幾乎不生病,一請病假難免訝異。」他欲言又止。「你……還好嗎?」

    「早沒事了。」她心情還很糟,不想多談說。「我把電話切換成傳真了,把方才的一些資料傳真給我吧!」

    日本行程敲定後,鐘勝藍仍是一個人待在家中待了好幾天。一個人的感覺真的好可怕,一直以來,她都是個頗能享受寂寞的人,可打從遇到了八雲崇皓之後,她改變了,似乎再也回不到從前。

    愛情真的可以顛覆一個人!

    在去日本的前幾天,她終于受不了一個人待在公寓里的寂寞,收拾了一些簡單的行李躲到親戚家住了兩天。在那里她可不這麼寂寞,而且也不會有花宛和曉棠在無意間透露出的同情壓力。

    在親戚家一直住到出國的前一天,她不得不回住所了,才硬著頭皮回來。才收拾好行李,田曉棠打來了電話,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接了起來。

    「喂。」

    一听到鐘勝藍的聲音,田曉棠心焦如焚的關切心情轉為怒火。「鐘勝藍,你這幾天失蹤啦?手機關機,就連你家電話都沒人接!」她知不知道再找不到人,她真的會去報警!

    「我沒事。」她淡淡的說。

    「我打電話到旅行社,你老板告訴我,你明天要帶團去日本,他覺得你今天應該會回住所。要是他沒阻止我去報警,昨天我就沖去警局了。」

    听到好友急切的聲音,鐘勝藍胸口一陣熱。在某些時候有這樣關心你的朋友,感覺真的很感動。

    「曉棠……謝謝你!」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謝我的話,那開門吧!」

    開門?她一怔。「你現在在哪里?」

    「樓下。如果你肯開門,一分鐘後就可以見到我了。」听到電話另一端忽然沉默,她說︰「喂,我可是帶了花花女在出國前要我帶來和你分享的好東西呢!」

    花宛和席君趫該到目的地了吧?而她……瞧瞧她的行李也不少!

    ……*※*……

    當鐘勝藍開了門,不一會兒看到剛走出電梯的田曉棠時,她有些奇怪的看著她的旅行箱。

    「你……要投奔我嗎?」

    「你帶團去日本,殳宣要我也跟著去玩。」那工作狂非得把工作完成才肯放自己假。「他可是難得讓我離開他的視線呢!」

    鐘勝藍知道她是想陪陪她吧!她心里又是一陣激動。

    「進來吧,外面好冷呢。」轉過身去,她偷偷做了深呼吸,才將眼眶中的淚水逼了回去。

    坐了下來後,田曉棠從包包里拿出一瓶二十年份的紅酒。「花宛給的喔!」她用器具打開了軟木塞。「喂,有沒有冰塊!這種天氣喝這個最好了。」

    鐘勝藍找來了杯子和冰塊,在和室里席地而坐。兩人對飲了起來,對于好友絕口不提八雲崇皓的事,她雖覺得貼心,心里卻更難過。

    連喝了兩杯的濃酒,鐘勝藍緊繃的情緒放松了些,她忽然有些感嘆的說︰「我是不是很沒有看人的眼光?」

    兩杯就醉了?不會吧?「還好啦!起碼我是個還不錯的人。」

    「我是說看男人的眼光啦!」

    八雲祟皓?老實說,她覺得那天的事有些奇怪,就以鐘勝藍好友的立場,她會詛咒那男人得了豬頭癥!可,事情真的是眼楮所見的那麼簡單嗎?只是一個男人在外偷腥,然後被論及婚嫁的女友逮個正著的烏龍劇?

    在這種情況那個男人該是會尷尬得無地自容才是,可八雲崇皓太冷靜。那種神情就像——那件事和他一點關系也沒有一樣。

    一個「心里有鬼」的男人會那樣從容、不在意嗎?

    在那之後的數天,一個自稱是八雲崇皓的秘書的男人,神通廣大的找上她和花宛。他說八雲祟皓對于那天傷害到小藍的事感到抱歉,目前他不方便多作解釋,要她們星期二之前到日本,他會給個完整的交代。

    對于他的話,她和花宛采半信半疑的態度,因為那「王秘書」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更何況這種事情由一個秘書傳話也有些怪,可席君趫卻相信,因為他和伊利一直有生意往來,有不少次和那位王秘書接觸的經驗。

    不過,對于這件事情她們決定暫且不讓鐘勝藍知道。理由有二︰第一,以她目前受傷的情況,若知道日行可能又會和八雲崇皓有交集,她一定死都不肯去。第二,即使她肯去,萬一結果不如預期般的美好,又造成她二度傷害呢?那還不如讓她沒期待得好。

    勝藍她……已經脆弱得禁不起打擊了!

    看著好友,田曉棠淡淡的說︰「唔……也許吧!」她一個不留意,鐘勝藍又壞底見天了。

    「很多年前我被一個叫何日君的,傷得沒勇氣談戀愛;多年後,竟還是被他騙得團團轉,在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接受他的感情時,他的未婚妻卻出現了。」她笑了,笑得很狼狽,連眼淚都忍不住掉了下來。

    「啥?你說……八雲祟皓和何日君是同一人?」當年那個笑鐘勝藍「胖子想摘星」的王八蛋?「他們……」對了!她這麼一說她有印象了,對耶!桿雲祟皓真的是何日君,只是他變得比當年的他更成熟軒昂。

    原來八雲和何日君是同一人,怪不得花宛會覺得他似曾相識,原來其來有自!

    鐘勝藍苦笑。「我很可笑吧?當年給人當小丑耍,上了電視演出網路恐龍現身記,而今又被人騙,原本儼然是戀愛中的女人,結果弄了半天,又落個癩蝦蟆想吃天鵝肉的笑話!」她好難過,真的很難過。

    看著她的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下,可她仍忍著不哭,田曉棠嘆了口氣。「難過就哭吧,哭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

    「我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明明清楚自己的斤兩卻愛上了王子,因此才有這種報應?」她一直都不是個很有自信的人,經由這件事,多年來漸漸建立的自信又悄悄的崩塌了。也許是有些醉了,她依入田曉棠的懷中,難過的哭了。

    「你不該這麼想的,賭約的事就先別提了。在我眼中你是個很好的女人,錯過你的男人是傻瓜!」無奈的嘆了口氣,看她的樣子,這回她真的傷得好重。

    八雲崇皓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那天在花宛的訂婚宴中,由他的眼神,她真的可以感覺到他對鐘勝藍的感情。可為什麼中途會出現滕本瑤子?又在她自稱是他即將訂婚的未婚妻時,為什麼在第一時間他會默認,甚至在滕本向他撒嬌的時候,他也不拒絕?

    就以她一個外人,所謂的能「旁觀者清」的感覺看來,八雲祟皓看滕本瑤子的眼神還比不上他看鐘勝藍時有感情呢!

    難道他和滕本是有婚約在先,可他後來又喜歡上小藍了嗎?可就席君趫對他的了解,他好像不是個做事會這樣拖泥帶水的人耶。

    莫非……他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弄不懂,有好多事情都很奇怪!

    可現在她卻只能什麼意見都沒有的等著看八雲崇皓所謂的解釋和交代了!可憐的小藍,這幾天也只好請她忍一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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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曲

    一月七日是個特別的日子。

    今天是對日本企業界而言有樁喜事即將發生,對其數一數二的伊利集團更是個大日子,因為今天是其現任總裁八雲崇皓訂婚的日子。

    這個大日子的到來似乎比原先預定的早了近兩個星期,不過一流的大集團辦起事來的效率就是不同,即使日子提前了那麼多,從大至會場的布置、聯絡邀請人,小至禮物的訂購,大小繁瑣的事情都精致而完備,絲毫不見倉皇不備之處。

    今天受邀參加宴會的人都是一些企業界的名人,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八雲崇皓一反往昔強硬作風的允許媒體記者的拍照采訪,甚至竟然不排斥現場直播。對于他難得的「寬宏大量」,許多原本只派了采防記者的媒體,也匆忙的調來了攝影記者及SNG車,打算來個全程錄影。

    約莫六點半左右,八雲佳代就出現在會場,她一出現鎂光燈就閃個不停。畢竟是八雲家的老夫人,對于許多人而言,出自八雲家的任何人似乎都是特別的,即使是一個五十幾歲的婦人,她依舊有其新聞價值。

    晚上七點左右,幾乎所有受邀的賓客都列席了,一流的五星級飯店一樓大廳里名人匯聚,伊利集團的所有董事和部長級的高級主管也都出席,就連女主角滕本瑤子也到了,可身為男主角的八雲崇皓卻遲遲沒出現。

    罷開始大伙也不以為意,有些大人物遲到個幾分鐘,那似乎也是被允許的,即使對方是在這種日子不應該遲到的男主角。

    見男主角未出現,記者先采訪女主角的部分。

    「滕本小姐,對于您即將和日本第一鑽石單身漢訂婚,您有什麼感想?」

    好不容易可以上媒體,滕本瑤子笑得優雅而做作。她先抿嘴一笑,又十分幸福的說︰「對于再過不久就能成為八雲君的未婚妻,我覺得像在做夢一樣!我想很多女人對我是既羨慕又嫉妒吧?而且……」

    由于她滔滔不絕的說,待訪問過她後,時間已經過了近二十分鐘。

    此時,八雲祟皓仍是沒現身,這時的賓客已經覺得有些奇怪了,尤其是一些重時間觀念的大老更是不高興的拉長了臉,而八雲佳代則氣得連皺紋都多了好幾條。

    就在大伙開始有些騷動時,八雲祟皓笑盈盈的出現在會場。他—出現,現場一陣鎂光燈閃動,二十幾部的攝影機對著他,生怕遺漏了任何鏡頭。

    滕本瑤子一看他出現松了口氣,她快步的走到他身邊,像是怕記者們忘了她似的。

    「你怎麼那麼慢來?我好擔心呢!」她挽住他的手臂,在那一瞬間鎂光燈又閃個不停,可八雲崇皓卻一反常態的推開了她的手。

    「你怎麼啦?」她有些尷尬,因為他在一堆記者朝著他們猛拍照時,態度那麼冷淡。

    「你才怎麼了呢!」他笑著瞅著她看。「身為吉田表哥未婚妻的你怎麼可以挽著我的手呢?」他的俊容冷森森的。「你不會是因為要訂婚了,高興得連自己的新即都忘了是誰了吧?」

    「你……你在胡說什麼?」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一方面是因為記者拿著麥克風,八雲崇皓的聲音雖不大,卻足以令在場諸位听個明白;另一方面則是他提到吉田直樹令她作賊心虛。「現場來了很多記者,你別胡言亂語!」

    她話才說完,現場立即喧嘩聲四起,記者們好奇的相繼追問——

    「八雲先生,請問這宴會不是您的訂婚宴嗎?為什麼會變成吉田家的?」

    「為什麼您稱滕本小姐是未來的表嫂呢?她難道不是您的訂婚對象嗎?」

    「為什麼……」

    鎊式各樣的問題蜂擁而至,八雲祟皓仍是從容的微笑,滕本瑤子覺得備受侮辱的拉住他。

    「你今天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我會給,你先別激動。」他拍開了她的手,看著不遠處以著森冷陰狠的眼神看著他的八雲佳代。

    那女人,好久不敢用這種眼神看他了。很有趣,不過待會兒會更有趣!

    他登上了會場覆排的一處小型發言台上。記者們忙著架麥克風,一陣手忙腳亂之後,八雲崇皓踩階上台。

    「首先,我很感謝到場的各位嘉賓撥空來參加這個宴會。其實這宴會是我為滕本小姐和吉田直樹先生舉辦的,讓各位誤以為是我的訂婚宴,我深感抱歉。」

    聞言,立即有記者發問︰「何以邀請卡上是寫著您和滕本小姐的訂婚宴呢?」

    他從容的回答,「邀請卡是滕本小姐一手負責的,至今我仍沒看過,我想是她一時失誤了吧?由于她是訂婚當事者,大概太開心了,請原諒她的得意忘形!」

    他的話引來現場一陣笑聲,有人附和的說︰「這麼說來好像是可以原諒的。」

    滕本瑤子的臉色鐵青,氣得發抖的一陣尖叫,「八雲祟皓,你欺人太甚!我這麼愛你,你竟然這麼捉弄我!」她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想博取媒體同情。

    「你確定?」他不想做絕,因為他喜歡過她,可她卻工于心計的想用淚水攻勢來扭轉劣勢。遠遠的看到八雲佳代走了過來,似乎是來聲援女兒,控訴他這個「薄情郎」的,看來他是不得不下猛藥了!

    「當然!嗚……」滕本瑤子哭得傷心。

    「那麼……請各位嘉賓欣賞一段影片,再評評理,看她究竟愛誰。」他對身後的工作人員說︰「開始吧!」

    約莫同時,他身後的超大型銀幕和一流設備的音響,影音同步的出現了令人臉紅心跳的**場面和女人yin浪的叫床聲。

    由銀幕中可看到一對男女正激烈的交歡中,女的表情愉悅而享受,而那女人正是此刻在會場中口口聲聲說著愛著八雲祟皓的滕本瑤子。而在她身上賣力馳騁,努力想取悅對方的——

    很遺憾的,並不是她「深愛」的八雲崇皓,而是吉田直樹。即使不由影像去知道媲美**中的男女主角是誰,由彼此交歡時忘情而喊出的名字也知道。

    滕本瑤子瞠目結舌的看著銀幕中的一切,她忽然發瘋似的狂叫,「啊!不要看了,不要看了……」說著她沒臉再待在會場似的往外狂奔。一切像鬧劇一樣的上演著。

    八雲佳代恨恨的看著八雲祟皓,她對來賓賠著笑肯說︰「對不起,情況有些亂,掃了大伙兒的興。現場供應了一些美食,大家不要客氣。」看著八雲崇皓,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在說話,「有些事我想單獨和你談談。」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到會場後的休息室,一關上門八雲佳代就意怒的大罵——

    「你今天這是什麼意思?八雲家的臉都給你丟光了!」她乘機威脅他,「等今天的鬧劇告一段落,我—定要召開董事會罷免你!」

    「只因為我丟八雲家的臉就罷免我,你有那麼大的權力嗎?」他手上的股權可比她多得多!他冷笑的看著她,「再說,如果是因為丟八雲家的臉就遭罷免,那我想你早就沒有資格住在八雲家了。」

    「你……你在說什麼!」她臉色十分不好看,眯著眼恨聲道︰「八雲家可是名門望族,如果那些大老們知道你這繼承人那麼沒有分寸、不知敬老尊賢,你難道不怕再度給逐出八雲家嗎?」

    「是嗎?」八雲崇皓不受威脅的冷笑。「十幾年前,我因為勾引自家‘表嫂’而遭驅逐,若那些八雲大老知道那件事是你一手策劃,不知道會如何?」

    這是她要瑤子取得他信賴的美人計,八雲崇皓知道亦早在她預知內。「沒人會相信你的。」她冷笑。那件事是她策劃的,用的幾乎是自己人,那些人就以唇亡齒寒、同船共渡的利益,是決計不會出賣她的。

    「是啊!滕本是你的親生女兒,她是應該不會出賣你的。」他這麼一點醒她,相信她會和道他究竟知道她多少事。

    「你……你在說什麼?!」

    「別裝了!我知道了你很多見不得光,包括十七歲未婚懷孕、利用親生女兒勾引我甚至是在董事會中動作頻頻,妄想讓伊利改朝換代的事。」他看著她臉色發白,氣焰頓減的樣子,忽然覺得……她真的老了!他拿出一卷錄影帶和一些資料往她面前扔。「看過了這些帶子後,咱們再來談一些事情,你將發覺,自己根本沒籌碼和我談。」

    八雲佳代看著那些東西,知道八雲崇皓方才說得出她的弱點,就不會無憑無據的說那些話。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昂高臉,姿態仍高。

    「第一,拋出你手上的股權,我知道吉田集團的狀況不好,需要一筆很大數目的資金。我會以市價收購那些你釋出的股權。第二,我要吉田家的勢力退出董事會。」他給了她一個警告眼神,「你該知道董事會里的席次,吉田家佔得‘出奇’的多吧?」他也不點明她耍了什麼手段,這麼說她就知道了!

    「如果我不答應呢?」

    八雲崇皓一笑,扣緊的手往下巴一擱。「我這是第一次私下和你談判,也是最後一次。听著,你可以不答應我開的條件,可我保證我待會走出這休息室立即公開這些錄影帶和資料。」

    「你……」

    「我想你意圖將伊利改朝換代的事,一定會觸怒一些平常站你那頭的老董事,屆時你覺得自己仍能立足八雲家?再者你早在嫁到八雲家前就未婚生女的事,你覺得自己在家風保守的八雲家仍能受敬重?還有,你不惜利用親生女兒勾引我的事一旦公開……你應該很清楚自己的下場!

    「而相反的,如果你接受了我開的條件,吉田家的財務困境馬上可以獲得紓解,而你在八雲家仍可以高枕無憂的當你的老夫人。」已經在伊利失了權的人,他無意再為難她。且看在她和父親夫妻一場,他可以盡兒女的本分。

    「你真的是惡魔!你和你那不要臉的媽都該下地獄!」她忘記自己身份的咒罵著。

    八雲崇皓一臉無關痛癢的看著她。「你若知道我是惡魔,就不要逼我做絕。」冷冷的看著她,他不再給時間考慮。「接受條件與否,你現在馬上作決定。」

    看著桌上的東西,想著隔著一道門的媒體記者,八雲佳代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大勢已去!她嘆了口氣,面對時勢比人強,她別無選擇。

    「我……答應你!」

    八雲崇皓揚著得意的笑容,吉田家的勢力終于要正式退出伊利了!「聰明!那麼,母親大人,我想咱們關在這休息室也夠久了,相信外頭的嘉賓和媒體記者們—定十分好奇我們聊了些什麼。」

    「你……今天的訂婚宴弄得亂七八糟的,你到底想怎麼樣?你今天不作個交代,怕那些媒體記者不會善罷甘休的。」

    「方才不作了交代了?」他倒是一臉輕松。「若吉田和滕本仍無法滿足那些記者的八卦欲,我還有更有趣的!」說著他推開門走了出去。

    來到大廳,那些記者果真還沒走,他們一看到八雲祟皓又圍了過來。

    「八雲先生,可不可以談談方才在休息室您和八雲老夫人談了些什麼?」

    在他後頭走出來的八雲佳代有些緊張的看著他,生怕他說話不算話的對記者多說了些什麼。

    「我們方才在談……既然我也有了心儀的對象,為什麼不利用這機會索性公開呢?」他知道身後的八雲佳代一定松了口氣。

    他的話果然再一次的引起記者們的注意。

    「八雲先生有心儀的對象?她是哪家閨秀?」

    「她出身平凡,是個美麗的女導游。」他一面說一面往外走。

    「你們認識多久了?好事快近了嗎?」有記者問。

    「認識了多年了。」只是一直沒交往。「好事嘛……求婚如果順利的話也許很快就會結婚了!」

    「那八雲先生想用什麼方法求婚?」好不容易逮到訪問八雲崇皓的機會,當然要什麼都問。

    什麼方式嗎?八雲崇皓想了一下,很直接的開口,「小藍,請嫁給我吧!」

    現場忽地安靜了下來,隔了幾秒大伙兒才驚呼聲四起,沒想到第一鑽石單身漢的求婚竟然那麼勁爆,是透過媒體,等于是在全國觀眾面前向女友求婚!

    ……*※*……

    當八雲家會場一片喧嘩之際,另一頭,在飯店里看著電視轉播的花宛和田曉棠也一陣歡呼。

    「哇噢,酷斃了!透過電視直接求婚吶!」懂日文的田曉棠哇哇叫,連不懂日文的花宛電在經翻譯後慢半拍的歡呼。

    「Yes!Yes!快回答Yes!」

    在一個小時前,八雲祟皓的秘書王常浩有打電話過來替老板解釋一些事。他說,在花宛的訂婚宴後,八雲崇皓的手機及電話一直都被竊听,且身邊常有吉田家的人,為了之前下對付八雲佳代的局不被識破,他只得委屈鐘勝藍,另外要王常浩透過旅行杜老板安排她到日本,待她看電視轉播後,很多事情就能明白。

    至于八雲佳代和滕本瑤子的事,王常浩也告訴了鐘勝藍不少,所以先前她一直不能諒解八雲祟皓的地方,也因此都獲得解決了。

    「那麼多金、多情又帥得不得了的男人,你可是打著燈籠都沒得找。」

    「對啊!接受求婚咩!」

    好友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得鐘勝藍面紅耳赤的,她根本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告訴你啊,像他這種男人你不把握住,當心很快就被追走了。」田曉棠語出威脅的說。正要往下說時,有人叩了門,來者竟然是殳宣?!

    一看到他,她訝異的瞪大了眼。「你不是明天才到?」

    「事情辦好想見你就來了。」才三天不見,他就好想她。情人倆甜甜蜜蜜,自然是約會去了。

    不久花宛的另一半席君趫也帶著未婚妻下樓去過兩人世界。

    方才熱鬧得不得了,而且被兩個女人你一句、我一句唱雙簧似的逼著她嫁給八雲崇皓。可一下子人走得精光,看著人家出雙入對的,鐘勝藍還是好羨慕。

    八雲祟皓方才在電視上的求婚,老實說……她好感動!她相信他是真的愛她,相信在花宛訂婚宴上,為了顧全大局,他什麼動作都不能有、甚至連解釋都不能給她時,他其實比她痛苦,她起碼能哭、能發泄,可他連這些都不能有,他甚至要扮演好一個令他恨之入骨的女人的情人。

    在听著王常浩說著他的出身,好不容易十六歲時得以認祖歸宗,卻又被八雲老夫人母女陷害的種種時,心疼著他所經歷的一切,她的眼眶數度紅了起來。

    她終于明白八雲崇皓有些冷森陰沉的個性來自何處。其實活在光鮮的外表下,被人以為是天之驕子的他是過得比任何人都有壓力,也比任何人寂寞。

    在王常浩掛上電話之前,他對她說︰「八雲是真的愛你的,對他而言,你是他感情的奇跡!」

    在感動和心疼之余,—向鮮少落淚的她卻想掉淚。可是方才好友在一旁,若是太激動,怕是事情過後又要成為笑柄了。

    八雲祟皓方才在電視上,現在呢?她……想見他!哪怕只是听听他的聲音都好!她拿起電話撥了他的手機號碼,不一會兒接通了,約莫同時,她好像听到房門口有手機響了的聲音。

    是她听錯了,抑或是剛好也有房客的手機響了?

    「喂,八雲祟皓。」

    一听到他的聲音,鐘勝藍的心跳得好快。「喂,是、是我。」好緊張!「我……我看到電視,且王秘書也跟我解釋過一些事了。」

    「你在告訴我,你答應求婚的事了嗎?」

    她紅了臉,可心里卻泛著甜蜜。「你這人真不害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前求婚。」誤會冰釋了,她有心情取笑他了。

    「這只是禮尚往來。十年前你不也當著全國觀眾的面說要我娶你?」他笑了,依稀記得她當時冷著臉說的話。

    奇怪?為什麼一邊和八雲祟皓講電話,可她房外好像也有人在講電話?她悄悄走近房門。

    「可當年你拒絕了我!」她小骨子、小眼楮的想起了當年的糗事。「你一臉寒霜的轉身就走。」

    「我沒拒絕你啊,轉身就走的原因是因為我要考慮,現在考慮清楚了,因此才向你求婚嘍!」

    考慮十年?!算他狠!鐘勝藍皺了皺鼻子,對答案不甚滿意。

    「小藍,嫁給我吧?」

    「好啊,讓我考慮、考慮,十年後答復你。」這叫反將一軍!

    「別這樣!」十年後?別人孩子上大學時,他的小孩才出生?不好吧?「你要怎樣才肯嫁給我?!」只要別十年後,一切好說。

    「嗯……」她想她確定自己和八雲崇皓是隔一道門在講電話了。算了!十年後她已經三十八了,三十八當新娘?她才不要。「只要你一分鐘內出現並跟我求婚,我就嫁給你。」擺明不會拒絕他了。

    「那……請開門。」

    鐘勝藍一開門就看到八雲崇皓拿著一束紅玫瑰和個漂亮的小錦盒站在房門口。

    「請嫁給我吧!」

    她心里又是一陣感動。她含著淚光撲向他,在他懷里輕聲的說︰「我願意。」

    ……*※*……

    今天是二月十四日,西洋情人節,也是鐘勝藍、田曉棠和花宛三人訂下賭約後,三人一同把自己嫁掉的大喜日子。

    這場賭約的輸家,想當然耳是鐘勝藍嘍!

    但為何婚禮會在二○○三年才舉行呢?原因是田曉棠與花宛為了好友的終身大事急得不想結婚,好家在鐘勝藍與八雲祟皓最終有情人終成眷屬,為了紀念這個促成三件婚事的賭約,三人決定選擇這一天結婚。

    而由八雲祟皓「付出」的五百萬賭金,則成了舉辦這場世紀婚禮的「基金」嘍!

    三個準新娘都已比好妝、換好禮服的準備就序,就等著吉時新郎們要來迎親。現在大家退了出去,只剩三人留在房間。

    田曉棠是三人中最安靜不下來的新娘,她站起來扭了扭脖子,不客氣的伸了下懶腰。

    「啊……坐了一個多小時,再不動動都要變化石了。」身著白紗的她純淨得像來自天上的天使。

    「小姐,你今天是新娘耶,就不能淑女一點。」花宛照著鏡子看著自己美麗的倩影,愉快的笑了,順道看了一下身邊漂亮的冰美人鐘勝藍。「小藍,你怎麼不說話?」

    「緊張,緊張得心髒快麻痹了!」像她這種容易緊張的人,上個星期才在日本訂了婚,鎂光燈閃得她快笑不出來,今天又要結婚,下個月還要舉辦一場桿雲家長輩堅持的日式婚禮……啊!一想到她就異常崩饋。

    「安啦!到目前為止還沒听說有新娘因為緊張到心髒麻痹而不治的。」田曉棠開玩笑的說,偷偷的看了一下窗外。「赫……那、那個……那個黑壓壓的一片是什麼?」

    經她那麼說,花宛也好奇的往外看——

    我的媽呀!「那是人頭啦!」不過是個婚禮,飯店外怎麼來了那麼多人?太、太可怕了!所謂萬頭鑽動大概就是那樣子。

    「什麼?」鐘勝藍也好奇的湊過去看,花宛一把將她攔了回來。

    「你別看,不想成為第—個因為太過緊張而死于心髒麻痹的新娘吧?」那黑壓壓的一大堆人,連她看了都緊張,鐘勝藍看了不昏了才奇怪。

    田曉棠深深的呼吸。「我也好緊張喲!」她忽然想起大學時參加的話劇比賽。那時她演騎士、花宛演公主,而鐘勝藍演國王。她們在話劇開演時也緊張得不得了,于是她們通常會用——種方式打氣。

    「喂,記得我們大學時候消除緊張的口號嗎?」那是一種「魔法」。

    她話一說完大家都會心一笑。花宛首先伸出手,田曉棠伸出手覆于其上,最後則是鐘勝藍。三人齊聲大喊——

    「三○一、三○一,什麼事情都得第一!加油!」三○一是以前她們住的寢室號碼。

    喊完口號後,三個人忽地大笑,感覺上好像又回到大學時代。笑聲未歇就有人推門進來了,原來是男主角們到了。

    三位男士看著房里氣氛輕松,一點也不緊張。

    「看來我們的操心是多余的。」殳宣上前去挽住田曉棠。

    另外兩個新娘對著她喊,「Areyouok?」

    田曉棠笑著比了下OK的手勢。之後席君趫也走向花宛,鐘勝藍和田曉棠也說了句,「Areyouok?」

    「當然!」花宛做出勝利的姿勢。

    最後是八雲崇皓這一對。輪到花宛和田曉棠問鐘勝藍,「Areyonok?」

    只見她慢吞吞的說︰「我還是很緊張呢!」

    「啊,又是你!」大學時候就鐘勝藍老凸捶!語畢三個大女生一同笑出來——

    外頭的結婚進行曲響起了,三個女孩也將完成終身大事。

    女人的「二八年華」就這麼一年,可很多美夢會一直持續著,直到永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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