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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李佳瑤很認真地思考一個問題,她想跟林偉東分手。

    這個男人太瘋了,瘋起來,她根本攔不住他,被他折騰到下不了床,過度的幸福有時候是一種痛苦,有一種被使用過度之後的痛不欲生。

    被癡纏了兩個晚上,在周日晚上睡覺時,林偉東依舊蠢蠢欲動,李佳瑤毫不留情地將林偉東給踢下床,凶神惡煞地說︰「林偉東,你不要說話,不要動,出去!」

    她咬牙切齒,腰和腿都不是她自己的,快瘋了。

    林偉東很聽話地坐在地板上,像幼稚園小朋友那樣仰頭望著她,做到了她說的前兩點,至於出去這一點,抱歉,他拒絕。

    李佳瑤看他這副樣子,心裡更氣,前兩天怎麼沒有這麼聽話,她說什麼他做什麼!

    「林偉東,我覺得我們分開幾天冷靜一下。」李佳瑤深吸一口氣之後,提出了這個建議。

    她真的不想成為第一個縱慾過度而跟男朋友分手的人!

    林偉東神色一變,深沉冰冷。她望著他難看的臉色,心想他到底是怎麼了,她說錯話了嗎?

    她認識他到現在為止,他的臉色從來沒有這麼難看過,她忐忑不安地看著他,「林偉東?」

    「分、分開?」林偉東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嗯。」她想了想,他實在太衝動了,再來幾次,她估計就要發瘋了,她想要休息幾天,最好是讓他的慾望冷卻,不要每天跟發情的小狗一樣。

    李佳瑤想過他們之間會出現一些問題,比如他們性格不合,但相處下來,他們性格上倒是互補,沒什麼太大問題。

    或者他的父母不喜歡她,他帶她正式見過林父林母,他們很開明,為人也很和藹,對她很好。

    再或者,他突然不喜歡她了,但這個目前看來不會,他太喜歡她了!甚至這種喜歡帶了一種盲目,盲目到她覺得讓他跪下來舔她的腳,他估計都會很情願。

    她抖了抖身體,想一想有點可怕!

    「那分、分開幾天?」他凝視著她。

    她想了想,「三天?」

    他神色淡淡,「確定?」

    「嗯。」

    他沉默地站起來,開始穿衣服,她一怔,察覺到他的不開心,「你去哪裡?」

    「不是分開嗎?」媽的!他想哭,他眨了眨發紅的眼。

    怎麼感覺她在欺負人?李佳瑤心裡不安,「不是讓你現在就走啊!這麼晚了……」

    「李佳瑤,你到底要幹什麼,說分開的是你,不讓我立馬走的也是你,你想怎麼樣!」

    他穿好衣服,一臉黑地轉頭看她。

    凶她?被他寵得有點嬌的她撇了一下嘴,有點衝動地說︰「好啊,那你走!」

    她是擔心他的安全,他還凶她!

    林偉東垂放在兩邊的手用力地握緊,有一種想狠狠地吻住她,第二天綁著她去戶政事務所登記結婚的衝動!

    現在她說,要分開幾天,但他心裡很恐慌,他有一種要被分手的恐懼,他心情低落到控制不住他的脾氣,他轉身離開她的公寓,啪的一聲關上了門,離開了。

    李佳瑤坐在床上,傻傻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他怎麼這麼生氣,她只是想跟他分開幾天,又不是要跟他分手……

    算了,懶得理他,他脾氣變得好大!

    她躺了下來,下一刻,她舒了一口氣,果然還是一個人好啊。她閉上眼睛,疲憊地以為她自己很快就會睡著的,誰知道到,她最後淪落到數羊還是睡不著。

    她暴躁地爬起來,坐在床上,腦子裡不斷地回想剛才某人摔門離開的背影,這麼決絕,看起來很生氣,很生氣的樣子。

    她咬著唇,他還生氣?生哪門子的氣,該生氣的是她才對!

    等一下,他該不會是誤會了吧,她是說分開冷靜幾天,當時他的表情好像有點點絕望。他該不會是誤會她說分手吧?她有點驚慌,雖然說閃過要分手的念頭,可真的被認為要分手,她的心,慌得不得了。

    她連忙下了床,有點緊張地換上衣服,等她慌張地走到門口,手落在門把上的時候,她才想到,如果他沒有誤會呢,那她跑過去會不會弄巧成拙?

    她想了想,最後還是乖乖地換回睡衣,別亂想,他一定不會想錯的,她根本不是這個意思。而且如果她說分手,他也不會這麼平靜,僅僅臉色不好看。

    杞人憂天。

    她又躺了回去,好了好了,沒什麼,別自己嚇自己。

    但睡到凌晨五點的時候,她被手機吵醒了,「喂……」

    離開了李佳瑤的公寓,林偉東就像是被趕出家門的小孩,可憐兮兮地晃蕩在街頭,拿著手機打電話給好友們。

    羅天陽關機,根本沒接,估計在陪他未來老婆。紀方岩出差了,司宇正在睡覺,最後硬是被他給挖起來。

    司宇也是一個很上道的朋友,一聽林偉東的口吻,估計是失戀了,二話不說,直接帶了一箱啤酒過來。

    到了林偉東家,司宇也不廢話,上來就開了一罐啤酒直接塞給林偉東,林偉東愣了一下。

    司宇說︰「什麼也不說了,好兄弟,你失戀,我陪你喝酒!」

    本來不覺得自己失戀,只是有可能失戀的林偉東一時間悲從心來,二話不說地開始喝酒。

    司宇跟著喝了一點,主要是林偉東發瘋起來,將酒全部圈在他自己的手邊,司宇想陪著喝,也喝不了多少。

    一箱的啤酒最後三分之二都進了林偉東的肚子裡,司宇揉了揉眉頭,這個瘋子,有必要為了失戀這麼痛苦嗎?

    司宇喝得肚子漲,去了一趟洗手間,再回來就看到林偉東拿著手機,一副要哭不哭地對著手機在嘶吼,「瑤瑤,我真的好愛好愛你……你愛不愛我?你為什麼要跟我分手!瑤瑤……」

    司宇一臉的黑線,直接上前將手機拿了過來,大聲呵斥,「林偉東,分手就分手,能不能要點骨氣,你還要不要臉啊!」

    「要臉幹什麼,不要臉,我要瑤瑤!」林偉東喝醉了,耍賴的本事很強大。

    司宇頭痛欲絕裂,他為什麼不直接關機睡覺,他為什麼要手賤地接通電話!真的是丟臉丟到外星球去了。

    「林偉東,你明天醒過來知道你現在做了什麼蠢事,看你到時候怎麼收場!」司宇發狠話,可惜對著一個醉酒的男人,狠話並沒有用。

    「瑤瑤,瑤瑤……」男人還在撕心裂肺地喊著。

    司宇頭疼地快不行的時候,他發現手機沒有被掛斷,上面顯示的名字就是林偉東嘴裡念著魔咒的名字,瑤瑤!

    這下真的丟臉了。

    作為好兄弟,司宇決定力挽狂瀾地要維護林偉東的臉面,「喂,你好,不好意思,偉東打錯電話了……」

    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一句什麼話,司宇神色一僵,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接著那頭掛了電話,他低頭看著喝醉成爛泥的林偉東,「搞什麼鬼啊!」

    半個小時之後,李佳瑤從外面過來,是司宇開的門,司宇衣冠楚楚,斯文地說︰「我想他是誤會了。」

    「嗯。」

    「他喝得有點多,你別放在心上。」司宇輕咳了一聲。

    「好,謝謝你。」

    「不會不會。」司宇尷尬地笑著離開了,弄了半天,這兩個人壓根沒分手,他陪酒陪得莫名其妙。

    李佳瑤關上門,陰冷著臉,走進公寓,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到那個發瘋的男人,她走過去,用腳尖踢了踢他,「不要裝死,林偉東起來!」

    林偉東瞇著眼睛,看不清前面的人,「司宇!」

    「我不是司宇!」李佳瑤快氣瘋了,她什麼時候跟他說分手了,他是不是太會給他自己加戲了!

    「我想上洗手間。」他迷迷糊糊地說。

    「那你起來。」她沒好氣地說。

    「腿軟。」他根本站不起來。

    李佳瑤還真的怕他在這裡解決了,俯身將他拉了起來,他有點重,她穿過他的腋下,半背著他去了洗手間。

    她本來打算將他扶到洗手間就出去,可他根本站不住,也不給她機會反應,他已經一手去解開他的褲袋,去掏他的鳥。

    她整張臉紅了,顧不得生氣,「林、林偉東,你別,我先出去……」

    「司宇,你別動來動去!」對著兄弟,他的語氣很不溫柔,凶巴巴地朝她吼了一聲。

    她乖乖地站著沒動了,眼睛不敢往下瞄,深怕看到不該看的畫面,他一邊釋放膀胱,一邊警告,「不准看,老子的鳥是給瑤瑤看的!」

    她該開心,此刻他還記著她,並且為她守身如玉嗎?她一點也不感動!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他終於解決完了,粗魯地將鳥塞回去,往洗手台走去,她連忙扶著。

    「洗乾淨,瑤瑤有潔癖。」他低低地咕噥著。

    她哭笑不得,喝醉了還知道她潔癖,他也跟著愛乾淨。洗完手,他又靠向她,不客氣地將他自己壓在她的身上,「今天你怎麼縮水了啊!這麼矮。」

    她忍,「閉嘴!」

    「我不閉嘴。」他不開心地說︰「我家瑤瑤不喜歡我說話,你也不喜歡我說話?」

    他情緒上來了,一把將她推開,力氣很大,在他眼中,眼前的人是一個男人,他根本沒控制力道。

    李佳瑤差點被他推飛了,第一次發現原來他面對她時的力氣算是收斂了,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心裡已經在想怎麼弄死他了,這個臭男人!

    「我就要說話,我要說很多很多的話,我要瑤瑤,我要瑤瑤……」他開始唱歌了,唱著唱著,聲音沙啞了,「我這一輩子就喜歡她一個人了,她居然要跟我分手!」

    被他唱得心情也低沉了不少,她狠狠地說︰「我沒有要跟你分手!」

    「瑤瑤說要跟我分開幾天,分開幾天?哦,對了,三天,三天後她不要我了!我哪一點不好了,帶我出去多有面子,我長得不帥嗎?」他掐著嬌小的她的肩膀問。

    李佳瑤默默地看著他,「帥!」所以快去睡覺,不要再發酒瘋了。

    「我床上功夫也不差,對不對?」他又問,隨即搖搖頭,「別誤會啊,司宇,我對你沒興趣,你別想多了。」

    李佳瑤臉快漲紅了,一想到如果她不來,他這些話要對他的好朋友說,她莫名地覺得羞恥。

    「不要說一夜七次郎,起碼我可以滿足她!」他一副她拋棄他是她損失的悲痛神情。

    她聽得咬牙切齒,別說滿足了,根本是過多好不好!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她受不了地往他的手臂上狠狠拍了一下。

    他吃痛地啊了一聲,「發什麼瘋啊,打我幹什麼?」

    「打的就是你,什麼話都說!」她生氣地跳到他身上,小手啪啪地在他的身上打,很給面子地沒有把他的臉給打了,否則他上班也見不了人了。

    「啊,痛!」林偉東被一頓沒有招數的方式給揍得腦袋更暈了,腿一軟,整個人摔在了地上,幸好有地毯,他沒摔疼。

    李佳瑤在他身上,沒有摔倒,看他摔下去沒聲音,嚇死了,趕緊去看他,發現他沒受傷,只是躺在地上,一雙黑眸對著她。

    「瑤瑤不喜歡人吸煙,知道嗎?」他幽幽地開口,「她對煙過敏,我怕她討厭我,我把煙戒了。」

    她坐在一旁,靜靜地聽著。

    「偶像劇裡不是這樣的嗎?女生總有要用到男生的衣服的嘛!我就怕她嫌棄我衣服有煙味……」

    她忍不住地想笑,沒想到他有一顆浪漫的少男心,是不是想著雨天的時候,扔一件衣服給她擋雨!

    「打籃球的話一定會再帶一套衣服,免得一身汗味燻到她。」

    「還有,她吃飯像小雞啄米一樣,吃得乾乾淨淨的,我這個人大大咧咧的,怕被她說浪費,我吃飯的時候也會把食物吃得很乾淨。」

    「對了,她皮膚很白,也很怕曬太陽,女生嘛,總喜歡白一點,好看,嘿嘿,我也喜歡她白淨的樣子。」

    「她家裡條件好像不怎麼好,別的女生穿校服總是會帶一點小心思,那裡露一點或者怎麼樣,她就不是這樣,乖乖的,校服穿的正正規規,明明很土,可就是看著可愛。她的球鞋穿了很久也沒有換過,我想給她買一雙球鞋,去問了她的朋友,結果買的時候又不敢買了,我怕買了她也不穿。」

    「我給她寫的情書,全部被丟進了垃圾桶裡,但是我一點也不氣,這麼好的女生就該有骨氣,高傲一點!我字寫得不好看,但我很用心,很認真地給她寫,寫到後來我不知道寫什麼了,我就開始畫畫,畫畫是從小學到大的,比我寫的字好多了,不過一樣被丟進垃圾桶了。」

    他嘆了一聲氣,翻了一下身體,「不過,嘿嘿,其他追她的男生的情書也被丟了,哈哈哈。」

    她安靜地坐在他旁邊,聽著他絮絮叨叨地說著他們的高中,然而那時的她是學業為重,而他卻是以追她為重。

    「她的髮質很好,有一次我偷偷地摸了摸,比絲綢還要順滑,對了,我就是這麼變態!」

    「她不吃零食,我給她買的零食,她都轉送給別人了,我又給她買了冰淇淋,她嚇得看到我就跑,天氣這麼熱,她不想吃嗎?」他疑惑地自問自答,「她真的是不愛說話,和一般女生很不一樣。」

    李佳瑤眼裡閃著星光的淚,她不是和別的女生不一樣,而是那時候她捨不得花錢,她想省錢,而他的示好只讓她心慌,她不想要他對她的好。

    「我還有一個秘密要說。」他忽然捂著臉,在地上滾了幾下,「我第一次打手槍的對象是她,早上一醒來挺得高高的,難受的很,左手右手一起上都解決不了,但是只要想一想她,一分鐘就能解決。」

  這種少年的秘密他也說得出口,她聽得面紅耳赤,再一次地慶幸她來了,否則,讓別人聽到了,真的太丟臉了!

  她嬌羞地坐在那兒,想捂著他的嘴,又很好奇他說的話。

    「後來,她媽媽去世了,我專門去給她媽買了花,我本來想帥氣地捧著花出現的,但是我怕看到她傷心的樣子,我對她呀,心很軟很軟的!」

    「高三那年,我爸打算送我出國,說我待在台灣沒有用,說我就知道泡妹妹,不管我的想法,直接送我出國了,出國之後,我每天都想她,好想她……」

    他動了動身體,突然一把抱住了李佳瑤,「我不想分手,怎麼辦!可不可以讓她懷孕,用孩子綁住她!」

    她噗嗤一聲笑了,含著淚的眼瞪了他,兇狠地說︰「你敢!」

    「瑤瑤,別分手了,別分手……」他的聲音一聲比一聲低,最後靜了。

    她低頭看他,他已睡過去了,她眨了眨眼,眨去了淚花,低頭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什麼時候跟你說分手了,傻子!」

    她只是氣憤他太野蠻了,才說分開幾天,而他到底是怎麼想出分手這個結論的,難道他都不反省一下他自己的,做什麼事情都沒有分寸,野獸派的瘋男人!

    她氣得很,可又拿他沒有辦法,她試著拖他去床上睡覺,可他太沉了,她根本搬不動他,放棄了這個念頭,去床上拿來了被子替他蓋上。

    她再看了看時間,七點多了,他現在才睡著,估計是去不了公司上班了,她先去廚房熬粥,又去客廳整理了空的啤酒罐,將屋子大概整理了一下,粥也煮好了,做好這些,差不多快九點了。

    她打了電話去人事部請假,又打電話跟楊助理說林偉東身體不舒服得請假,掛了電話,看著睡在地上的林偉東。

    他睡覺時把被子踢得亂七八糟,她俯首又替他蓋好被子,看他腦袋不舒服,又去拿了一個枕頭墊在他的腦袋下。

    她輕輕地摸了摸他的臉,起身去客房睡覺了。

    林偉東覺得床好硬好硬,他這一輩子都沒有睡過這麼硬的床,他迷迷糊糊地站起來,摸索著找到了洗手間,之後走出來,看到地上的被子和枕頭,他罵了司宇一句。

    沒人性,也不把他弄到床上睡!

    突然,他想到今天要上班,外面的天已經很亮了,他啊了一聲,天哪,他做了什麼!本來以為會看到一室的狼藉,沒想到屋子被整理過了,連啤酒罐都沒有,他以為是司宇良心發現整理的,在沙發上找到了手機,他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二點了。

    他嘆氣,正打算問問楊助理,結果客房的門打開,一道纖細的身影走了出來,他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在作夢,不然他怎麼看到了李佳瑤出現在這裡!

    李佳瑤剛睡醒的樣子,在他的前面走過,進了洗手間,林偉東拿著手機,發抖地查看其了昨天他的手機電話記錄,沒有意外地看到長達五分鐘的電話記錄。

    他呆愣了幾分鐘,李佳瑤洗漱之後走了出來,看他傻傻的樣子,對他說︰「刷牙洗臉吃飯!」

    他呆呆地應了一聲,看著她走向了廚房,他先聽話地去了洗手間洗漱,之後走了出來,她正把粥端出來,還有幾盤小菜。

    他上前幫忙擺筷,「瑤瑤……」

    「嗯?」

    「你怎麼在這裡的?」他問。

    「你讓我來的。」她微頓,「來了之後抱著我的腿又哭又求,讓我別跟你分手,你都忘記了?」

    林偉東瞬間被雷劈了,他喝酒失憶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李佳瑤垂眸,掩住笑意,安靜地吃飯,等他們吃完,他終於按捺不住了,「那後來呢?」

    「什麼後來?」

    「你怎麼回答的?」他最關心的還是她到底答不答應。

    她收拾了碗筷,對著他冷笑,「林偉東,我什麼時候說要跟你分手了!」說完就去廚房洗碗筷。

    林偉東靜了幾秒,倏地跳了起來,跑到她身邊,殷勤地說︰「我來洗我來洗,這種累活你別碰。」

    李佳瑤沒有反對,站在一邊看他洗碗,在他洗好之後,她一把捏著他的耳朵,「林偉東,以後不許再喝酒了!」一喝酒,什麼話都說了,真的好丟人。

    「好,好,好。」沒分手,什麼事情都好說,他開心地點頭應下。

    「林偉東,我說分開幾天,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是分手的意思。」

    「好,好,好!」

    想想他昨天的樣子,實在是可憐的很,她看著他,「林偉東,我們今天都請假了。」

    「是我的錯。」他什麼都不說,直接認錯。

    「你去洗澡好好弄一下你自己,一身的酒氣!」她嫌棄地說。

    「是,馬上去!」

    等林偉東洗好澡出來,他愣了一下,李佳瑤穿著一件甜美的連衣裙,化了一個淡妝,很漂亮。

    「好了?」

    「啊?」

    「快點,不然別人要下班了。」

    「什麼?我們要去哪裡?」林偉東實在不解發生了什麼事情。

    「戶政事務所。」李佳瑤漫不經心地說︰「你請假了,我也請假了,這個假不能浪費。」

    一覺醒來,中了大樂透的驚喜!林偉東啊嗚地叫了一聲,開心地跑到臥室裡換衣服。

    他要結婚了!

    李佳瑤不禁笑了,跟她結婚這麼開心嗎?

    林偉東快速地換上一套西裝,帥氣地走了出來,深怕她後悔,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往外走。

    李佳瑤看著他心急的樣子,不由地調侃,「林先生,你作好準備了嗎?」

    他朝她一笑,「十年的準備,夠不夠?」

    她笑了,他拉著她,急切地往外走,「快點,別遲了。」

    「要不要看看日子再結婚?」

    「不用!」看什麼日子,她答應結婚就是好日子!

    李佳瑤笑著靠在他的懷裡,任由他拉著她走,正午的陽光灑在他們的身上,格外的溫暖。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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