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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言情] 唐菱 -【獵艷薔薇(花園國際集團之三)】《全文完》

唐菱 - 獵艷薔薇(花園國際集團之三)

他居然還有膽子來找她?!
十年前,她把他當成唯一可以交心的朋友
結果他卻利用她,害她被趕出家門
他以爲十年後,她還會笨得再次相信他嗎──
什麽?他是她的未婚夫?怎麽可能!
姑且不論他們兩家是敵對的關係
聽說還是他主動向她的外公要求要娶她爲妻!
哼,若他是出於愧疚,十年後再來補償她不嫌太晚?
她左想右想,都覺得他一定又在設陷阱讓她往下跳
這次她得小心戒備,千萬不能再上他的當
然而在他刻意的誘惑下,她仍舊不爭氣的愛上他
愛上這個從以前到現在,永遠把她當棋子的男人...

第一章
 
    她討厭這裏!

  她的名字叫晏薔薇,不叫什麽宮籐薔子,她恨死這個日本名字了。

  小小身影窩在庭院角落,臉頰上帶著未幹的淚痕。


  她想念父母,想念媽咪每天早上輕輕呼喚自己該起床的聲音,還有爸爸翻閱報紙時,漫不經心的吃著早餐,那時候平凡的幸福,現在卻離她好遠。

  "薔子、薔子,你在哪?"

  遠方傳來女性溫柔的呼喚聲,晏薔薇連忙用袖子胡亂抹去臉頰上的淚痕,卻怎麽樣也掩飾不了泛紅的眼眶。


  她猶豫了下,從角落裏走了出來,剛好與尋找她而來的宮籐惠子迎面碰見,她手指緊捉著衣角,臉上流露出不安。

  "薔子,原來你在這。"那張看不出歲月痕跡、和藹可親的臉孔,只有微微斑白的鬓發才可以看得出年齡,她笑著對晏薔薇道:"過來吧!孩子。你肚子餓了嗎?"


  晏薔薇眼眶一熱,飛奔撲進老婦人懷中。

  "外婆!"她的眼淚又不停往外流,楚楚可憐的模樣十分惹人心疼。

  在這裏,只有外婆會疼惜她。


  宮籐惠子用手撫著外孫女柔順的發絲,看她哭得像個淚人兒,不禁輕聲歎了口氣。"好了,別哭!要是被你外公看到。小心他罵人。"

  一聽到外公兩字,晏薔薇身子微抖,眼中寫滿畏懼。

  "外公......他人呢?"晏薔薇眼睛掃過四周,害怕外公突然跑出來。

  "你放心,他剛吃過飯後就跑出去了,但是你這副模樣萬一被他看到,他一定會罵人。你不希望被罵吧?快把眼淚擦幹。"宮籐惠子拿著手帕,溫柔的替她拭去臉頰上的淚水。

  自己苦命的女兒與丈夫車禍死去之後,留下一個女兒。

  可憐的薔子在這裏格格不入,更何況女兒當初是與人私奔,對宮籐家而言,她是個恥辱。

  現在女兒死了,留下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兒,當初若不是她堅持要收養薔子,薔子恐怕早流落到孤兒院裏。


  只是她來到宮籐家,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一想到此,宮籐惠子就忍不住心酸。

  薔子來到宮籐家之後,薔子那張與母親相似的臉孔不但惹得她心酸,也惹得她的另一半生氣。她看得出丈夫並不喜歡這名外孫女,因爲她的母親在生前背叛了宮籐家,也背叛她的父親。


  她還記得丈夫對她撂下一句話--

  "以後這名小雜種少出現在我的眼前,她的名字就改叫她母親的名字,用來背負她母親的罪,告訴全家族,她就宮籐薔子,別讓我聽到晏薔薇三個字。"

  "外婆,我一定要用宮籐薔子這個名字嗎?"

  耳邊傳來外孫女委屈的聲音,宮籐惠子猛然回神。


  "你不喜歡這個名字嗎?那可是你母親的名字。"宮籐惠子柔聲安撫道。

  "我......我不是討厭媽媽的名字,而是......"貝齒緊咬著紅唇,晏薔薇嘗到嘴裏有一絲鮮血的味道。

  "而是什麽?"宮籐惠子輕撫她的小臉蛋,表情溫柔的問著。


  晏薔薇從外婆身上看到母親溫柔的身影,小嘴一癟,淚水在眼眶裏泛濫。

  她好想母親!

  "他們說我是背叛者所生的女兒,他們罵母親,說我是

  雜種。我被罵無所謂,可是我討厭他們罵我的母親,如果我

  不叫薔子,他們就不會罵到她了。"

  豆大的淚水在眼眶裏隱隱若現,小巧的鼻子紅通通的,晏薔薇的拳頭握得好緊,眼中有著不服氣及倔強。


  "可憐的孩子。"宮籐惠子眼中浮現一絲哀淒。

  她知道丈夫這麽做,是在報複自己的女兒,就算女兒死了,他也要報複在自己的外孫女身上。難道他一點都不顧念親情嗎?"外婆,我可以不改名字嗎?我喜歡晏薔薇這個名字。"

  晏薔薇小手緊緊揪著宮籐惠子的和服。

  她看著眼前這張十六歲清麗的臉龐,跟女兒小時候的模樣多麽相似。她眼眶浮起淚水,想到女兒就這麽離開自己,把她唯一僅剩的女兒留給她照顧,她的心就好酸。

  可悲可歎的是,她沒有能力保護好她的外孫女,就算她的心再怎麽偏袒,在丈夫的一句話之下,宮籐家沒有人膽敢違背他。


  "孩子乖,聽外婆的話,你以後的名字叫薔子,千萬別讓你外公聽到晏薔薇這三個字好嗎?"

  "爲什麽?晏薔薇才是我真正的名字。"晏薔薇激動的道,

  粉嫩臉頰變得蒼白無血色,她顫抖著身子,難以置信的看著

  外婆。

  她以爲外婆至少是站在她這邊的,可是沒想到連她也

  不幫她。爲什麽她不能保有自己的名字?

  "薔子......"


  "別叫我薔子,我不叫薔子......"晏薔薇頭也不回的往

  外衝,眼眶充斥著淚水,茫茫然的在廣大的宅院裏打轉。

  宮籐家十分大,穿過一道道走廊,各式各樣的庭院穿連其中,就像一個迷宮般,沒多久,晏薔薇便迷路了。

  她用小手捂住小臉,啜泣著。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但是一切都不重要,反正這裏沒有她的容身之處,不管躲在哪裏,她也會被揪出來趕來趕去。

  "爲什麽?爲什麽?"她不懂一向最疼愛她的外婆,爲什麽不答應她的請求?

  淚水從指間溢出,一顆顆晶瑩的淚珠滴在泥土裏,她發出微微的啜泣聲,在風中輕聲回蕩。

  "你是誰?"

  耳邊突然響起陌生人的聲音,晏薔薇猛然擡起頭,映眼簾的是一張溫和俊氣的臉龐。


  這是她與石月津第一次見面。


  "你又是誰?"晏薔薇抹去臉頰上的淚水,仰起小腦袋問道。

  "我是誰你不知道嗎?"石月津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看向她的目光詭谲莫測。


  晏薔薇打從心底不安起來,睜著霧茫茫的雙眼,心中有著警戒。

  "你現在提防我會不會太遲了?"他笑著間道。

  "你到底是誰?"晏薔薇全身緊繃了起來,臉上盛滿惶恐,潔白貝齒咬著鮮紅唇辦。


  "你不需要緊張,我不會咬人。"

  "不會咬人並不代表就無害。"晏薔薇咬牙切齒的道,全身寒毛豎起,一臉警戒的瞪著他。

  看著眼前的小女孩像野貓般,對著自己張牙舞爪,他不由得輕笑出聲。

  "你在笑什麽?"

  "我沒惹到你,你不必要對我這麽凶吧!"他的語氣依舊溫柔,沒有把她的不友善放在心上。

  晏薔薇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他好像才二十出頭,柔軟的黑發貼在臉上,臉上掛著一抹溫柔的笑容,眼睛卻是深邃無比,讓人瞧不出他所有的思緒,看似溫和卻讓人捉摸不清。

  "我不認識你。"晏薔薇噘起小嘴兒道。


  "我的名字叫石月津,你呢?"他伸出右手。

  晏薔薇猶豫了下,還是把小手伸了出去,"晏薔薇。"

  他的手掌包圍住她的小手,她的心一跳,熱氣熏紅她的臉頰。

  聽到她的名字,石月津挑挑眉,"你不是姓宮籐?"

  一聽到宮籐兩字,她的身子微微一僵,眼中充滿狼狽,她倔強的不讓淚水往下滑。她不想在陌生人面前掉眼淚。

  "我討厭當宮籐家的人。"

  "討厭當?這麽說你是宮籐家的人?"

  晏薔薇抿著紅唇沒有回答,事實上,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宮籐薔子這個名字原本就不是屬於她的。

  "我不是,我的名字叫晏薔薇。"她堅持的道。


  "晏薔薇?好像中國人的名字。"

  "我是混血兒。"晏薔薇把頭別過去,以爲眼前這個男人會瞧不起她,因爲宮籐家的人喜歡罵她雜種。

  "是嗎?我也是名混血兒。"石月津用中文道。

  晏薔薇瞪大眼眸,臉上露出欣喜。

  "你會說中文?"她情不自禁的拉著他的衣袖。

  看到她興高采烈的表情,他微微一笑,眸中閃過一道詭谲的光芒。

  "是的。我的母親是名台灣人。"

  "我之前也住在台灣。"晏薔薇也以中文回道,眼底充滿喜悅。

  她終於在這裏遇到一個能說中文,且身上流有與她相同血緣的人。晏薔薇並不知道她正一步步走向石月津布置好的陷阱中。


  "薔子,你上哪去了?"宮籐惠子輕皺眉頭問道。


  "沒有哇!我沒有踏出家門一步,只是在附近走走而已。"

  晏薔薇眼中閃爍著心虛的光芒。

  她沒有忘記石月津曾經吩咐過她,絕對不能與任何人說他們碰面的事。對於這件事,她沒有多問,因爲她曉得自己在宮籐家是位多麽不受歡迎的人物,他一定也是怕別人知道他們認識,這樣的話,她有可能會失去她在這裏唯一的朋友。


  "走走?"宮籐惠子像是想起什麽,臉上布滿驚慌,"薔子,你該不會到後面那個宅院裏去了吧?"

  "宅院?"晏薔薇愣了一下。外婆說的是她剛走進去的宅院嗎?瞧她呆愣的表情,似乎沒有踏進去,宮籐惠子松了口氣,"還好你沒進去。"


  "進去會怎樣嗎?"晏薔薇好奇的問道。

  宮籐惠子表情嚴肅,和藹可親的臉沉了下來,"你別問這麽多,只要記得那裏是禁區,你以後少去那裏。"

  宮籐惠子拉起她的小手,她不悅的把手甩開。

  "爲什麽不讓我知道那裏面到底有什麽?"晏薔薇不滿的道。連外婆也把她當成外人在防嗎?

  "薔子,你知道對你也沒好處,只要記得別隨便闖進去,要是被人發現,你就慘了。"

  慘?有現在慘嗎?


  晏薔薇很想諷刺出口,但是她看得出來外婆是真的在擔心她,於是她把反抗的話咽了回去。

  "我知道了。"她嘴裏雖然這麽說,但休想她會乖乖聽話。

  反正她早就是宮籐家最不受歡迎的人物,萬一出了什麽問題,挺多是被趕出去而已。

  "知道就好。來,薔子,我們回去吃飯吧!你連早餐都沒吃,肚子應該餓了吧?"宮籐惠子牽起她的小手往外走。


  晏薔薇頻頻回首,心中惦記著在宅院裏的男人。

  她喜歡那個男人的笑容,深邃的眼眸像浩瀚無邊的星空,仿佛藏著無數的秘密,更重要的是,他還說了一口流利中文,及身上流著一半與她相同的血緣。至於外婆的叮咛......她才不相信那宅院裏會有什麽危險。

  誰也不能阻止她踏進去,就算知道被逮著會被處罰。

  不過有了外婆的叮咛,下一次她會小心,不讓任何人看見她跑進去。


  "津,我又來了。"


  晏薔薇從角落冒了出來,偷偷摸摸的像個小賊,骨碌碌的眼眸四處張望,深怕被人發現。

  石月津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一抹寵溺。 "你在做什麽?"他走到她身邊輕聲問道,把她嚇個半死。

  "啊!"她驚叫一聲,發現站在身旁的人是他,她撫著胸口,丟給他嬌瞠的目光,"你別嚇我好不好?"

  "抱歉,我只是很好奇,你的樣子像是很怕被人發現?"

  "還不是因爲你。"晏薔薇沒好氣的哼了哼。


  "我?我做了什麽?"石月津緩緩的道,眼中閃過一道詭谲的光芒,快得讓人捕捉不到。

  "我外婆禁止我到這裏的宅院。"

  "哦?"石月津挑挑眉,"她有說爲什麽嗎?"

  晏薔薇搖搖頭,眼中寫滿洩氣。

  "她沒有告訴我原因,反正我又不是宮籐家的人,她才不會告訴我呢!"她悻悻然的道,臉上流露出一抹哀傷。

  她終究還是被排除在外的外人,就算被改名叫宮籐,他們仍舊沒有接納她。


  這樣也好,反正她也不想成爲這裏的一分子。

  "你應該聽你外婆的話。"石月津噙著一抹詭異的笑容,手掌溫柔的輕拍她的小腦袋。

  "爲什麽?"晏薔薇瞪大眼睛,小手忍不住緊緊扯著他的衣袖,深怕一放手,他就會在眼前消失。

  "我可不是什麽好人。"

  "反正這裏也沒有人是好人,你是不是好人根本無所謂,只要我認爲你好就好。"她一副認定他的模樣。

  石月津嘴角微揚,"我怕你會後悔。"


  "我後悔什麽?"晏薔薇睜大眼睛問道。

  "後悔認識我。"他吐出這句話時,臉上笑容依舊溫柔,但她卻忍不住打了個微顫。

  不知爲何,她有一種寒冷的威覺,小手忍不住更加揪緊他的衣袖。

  "你爲什麽這麽說?"

  "你外婆是在關心你。"他淡淡的道,卻沒有說到重點。


  "我知道我外婆關心我,不過她更關心整個宮籐家。"晏薔薇咬著朱唇,"我看得出來,我外婆疼我的主要原因是因爲我長得像我母親,可是也就是因爲如此,我外公才會討厭我。"

  "你在乎?"

  "我才不在乎。"晏薔薇氣呼呼的別過頭,然而微紅的眼眶怎麽看部像是在逞強。

  她果然只是個希望能得到注意的小鬼頭。石月津笑了,眼中帶著一抹溫柔,但是有更多的殘酷在他眼裏一閃而過。

  "你的家人呢?"

  一談起她的家人,她的眼淚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


  "他們都走了,因爲一場車禍,我連他們最後一面都沒見到,他們就走了。"晏薔薇咬著朱唇,心好痛,淚水像斷線的珍珠般不停滑落,指甲深陷掌心中,但是她絲毫不覺得疼。

  石月津捧起她淚兒斑斑的小臉蛋,"你很想他們?"

  "廢話!"晏薔薇噘起小嘴兒沒好氣的道,負氣的抹去臉頰上的淚水,沒想到越抹越多。

  "別哭了。"


  "我只是沙子跑進眼睛裏,才沒有哭!"晏薔薇流著淚,說著任誰都不會相信的謊言。

  "我知道你沒哭,只是眼睛痛在掉淚。"石月津順著她的話掩飾道,嘴角勾起一抹邪肆又溫柔的笑容。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晏薔薇發現自己的心跳好像在狂亂舞動。

  她臉頰一片嫣紅,不懂自己爲什麽一看到眼前男人的笑容就覺得好害羞,心花朵朵怒放,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戀愛嗎?她不曾對異性好奇過,這是她頭一次明顯的意識到他是個男人,而且與她所遇到的男人有所不同,他臉上總是掛著傭懶又溫柔的笑容,眼眸深邃,氣質穩重,不像年輕男孩血氣方
剛。

  "沒錯。"晏薔薇用力點點頭,爲了掩飾臉上的燥熱,她把小臉蛋轉過去,卻顯得更加欲蓋彌彰。

  "對了,你不好奇我不是宮籐家的人,卻爲什麽會在這裏嗎?"石月津臉上漾起一抹笑容,眼神詭谲難測。

  聽他這麽一提起,晏薔薇眼中寫滿困惑,"爲什麽?"

  "你想知道嗎?"石月津笑了笑,俊顔在眼前放大。


  晏薔薇點點頭。

  "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他的氣息輕輕噴在她的小臉上,紅暈立刻布滿整張小臉。

  她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眼眸刹那間變得迷蒙,她輕輕嗯了一聲,又點點頭。

  "真是個乖孩子。"石月津溫柔的笑道,手掌揉亂她的發絲,讓她感覺到被呵護,那是她一直想尋找到的寵溺與安全感。

  "我能爲你做什麽?"

  "很簡單,你只要把這封信送到一家叫‘天堂和葉子店'就行了。"石月津將一封信塞到她手上。

  "這樣就行了嗎?"晏薔薇眨眨眼睛。


  "是的,沒有錯,一切就拜托你了。"石月津手掌輕撫著她柔嫩的臉頰,讓她心跳加速。

  "不過......"晏薔薇猶豫了起來。

  "不過什麽廣石月津不慌不忙的問道,輕輕挑起濃眉,笑容滿面。

  "我對外面的路一點都不熟,不知道天堂和菜子店在哪。"她小聲嗫嚅道,害怕自己無法完成他所交代的任務。


  石月津擡起她的小臉蛋,看著她的花容月貌,緩緩的露出一抹微笑。

  "只要你說你想吃和菜子,請你外婆帶你去買。天堂和葉子可是相當有名氣......在你把這封信拿給人之前,記得要避開你外婆的耳目。"

  "爲什麽要這麽麻煩?"晏薔薇不是傻瓜,她隱約感覺到不安,事情似乎超出她所想像中的麻煩。

  "因爲我不想讓任何人發現,畢竟有些事情不便讓人知道。你會幫我吧?"石月津低語。

  他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小臉頰上,她眼前一陣昏眩,呆呆的點點頭。

  "我幫就是了。"晏薔薇推開他,卻怎樣也掩蓋不了兩頰升起的豔紅。

  "我等你回來。"他輕聲道,笑容依舊溫柔。

  晏薔薇永遠也想不到這封信正是害她陷入地獄中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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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你這個廢物!"一個巴掌甩了過來,將晏薔薇打得暈頭轉向,差一點就跌在地上。

  好疼!


  她感覺到雙頰在發腫、發燙,卻比不上心中的疼痛。

  爲什麽?爲什麽?晏薔薇在心中呐喊著。

  他爲什麽要背叛她?

  他爲什麽要利用她?

  難道他對她的呵護與關懷全是假的?


  只是利用她逃出生天?

  爲什麽不告訴她?


  爲什麽要把她一個人拋棄在這裏?

  晏薔薇嘴裏嘗到鮮血的味道,卻比不上心頭的苦澀,她眼神茫然的看著表情猙獰的外公,他的眼裏充滿憤怒。


  "別打她,她只是個孩子,什麽都不曉得,不能怪她呀!"

  宮籐惠子將她護在身後。

  晏薔薇望著她的外婆在盡力阻止,她卻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般,孤零零的站著。

  世界似乎離她越來越遠,耳邊傳來她外公的怒吼聲,他不停的詛咒她。


  "我們宮籐家沒有你這個孫子!當年你的母親背叛了宮籐家,沒想到生下的女兒也是,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說完,他一腳踹向晏薔薇的小腹,使得她整個人趺坐在地上呻吟。

  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憶起石月津給予的溫柔及背叛,像是在啃咬著她的心髒,她分不清自己該不該恨?


  她知道他在求生存,她知道他只是宮籐家的俘虜,他會利用什麽都不懂的她來逃離也沒有錯,可是爲什麽......爲什麽在她這麽相信他時,卻狠狠的將她從雲端上踹下去?

  "夠了,別把罪怪在孩子身上。"

  "閉嘴,這還不是你教出來的!"宮籐晃一臉孔扭曲,對著妻子怒吼道:"你最好把她扔出宮籐家,我們宮籐家沒有這種孽種,要是再讓我看到她,別怪我不客氣!"

  宮籐晃一離開後,只剩下晏薔薇及宮籐惠子兩人。

  晏薔薇躺在地板上,任由木板的涼意襲上自己的身子。

  她聽到她的外婆挪動身子的聲音,她的外婆蹲了下來,和藹可親的臉孔充滿無奈。

  "都怪我不好,我沒想到你會認識那個孩子,所以沒告訴你。宮籐家與石月家是世仇,他雖然利用你,但也是爲了活下去,你也不能怪他。"


  怪?她能怪他嗎?

  晏薔薇腦袋模模糊糊的想著,是她自己笨,傻得相信他是她唯一的朋友,被背叛是她活該。

  "可憐的孩子......"


  她聽到她的外婆在歎息,溫暖的手掌輕輕撫著她的小臉蛋,她的臉頰被掴得發腫,輕輕一碰就傳來灼熱的刺痛感,她微微瑟縮,身體微蜷。

  宮籐惠子看了好心酸,眸中充滿淚光,"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沒把你帶回來,你或許就不會受這種罪吧!"

  "外婆......"看到宮籐惠子臉上充滿自責,晏薔薇小手緊緊握住她的手掌,聲音微微哽咽,"如果不是外婆把我帶回來,我可能已經在孤兒院裏了。我很威謝外婆,至少讓我感覺到還有親人在。"


  雖然在這裏,她並不是很快樂......

  宮籐惠子忍不住歎息。她怎會看不出來她其實並不快樂,她受到宮籐家的排擠總是忍氣吞聲,但是對於這種情況,她也是愛莫能助。

  因爲她的身份、地位只能保住晏薔薇在宮籐家生活下盡管她頂著宮籐家主母這個位置,但掌權的還是她的另一半。


  可惜的是,她的丈夫、孩子的外公並不喜歡她的存在,對他而言,外孫女與女兒相似的外貌就像是提醒她的背叛。


  她更是萬萬沒有預料到,薔子竟然會認識宅院裏的那名男子,甚至還被他利用。

  她並不怪他利用薔子逃出生天,只是可憐的薔子什麽也不懂就被趕出宮籐家,她以後要怎麽辦?

  "薔子,你......你想回台灣嗎?"宮籐惠子輕輕問道。

  晏薔薇眼睛頓時一亮,但很快的隱沒下來。

  "我在台灣沒有親人。"她雖然很想回台灣,但是日本有她唯一肯承認她的親人,就是外婆。

  "薔子,你回台灣吧!"宮籐惠子決定的道。

  "外婆......"晏薔薇不安的扯著她的衣袖,臉上寫滿惶恐。

  "回台灣之後,就別再回來日本了。"宮籐家並不適合她,當初把她接回來是錯的。


  晏薔薇威到一陣天旋地轉,臉色變得慘白。

  外婆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她......不要她了嗎?

  她看著外婆幾乎堅決的表情,眼眶泛著淚光,所有的話全梗在喉嚨,吐不出半句言語。

  "薔子,你放心,外婆會幫你找一個很好的安身之所。"


  晏薔薇說不出話來,她感覺自己被遺棄了。

  十年後

  又是夢嗎?

  晏薔薇睜開眼睛,看著自己房間的天花板,回想起夢境,冷汗涔涔。

  她已經很久沒再作這個夢了。

  十年,好長的十年,她離開日本十年了。


  晏薔薇從床上坐起,膝蓋微曲,將小臉埋在其中,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滑,手掌緊緊握住。像是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她忘不了當時被那個男人背叛的痛苦,深深烙印在心底,直到現在她還無法忘記。

  十年,好長的一段時間,可是心中仍是隱隱作痛。

  若不是他,她又怎會被趕離宮籐家?

  縱然她知道他這麽做沒有錯,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好心,卻換來他的欺騙,她又怎能甘心?

  在她外婆的安排下,她被"化園國際集團"的負責人收養。

  她還記得那一天,她的外婆向她介紹桃花的母親及桃花時,她一臉冷漠。


  "你好,你的名字叫晏薔薇是嗎?"桃花的母親用的是她的中文名字,而不是喚她薔子。她走到她的面前,臉上掛著是她熟悉的親切和藹的笑容,就像石月津一樣。

  但是她早巳被傷害得傷痕累累,再也沒辦法相信任伺人,她把心給封死,不讓任何人有傷害她的機會。

  所以當桃花的母親向自己伸出手時,她毫不客氣的把她的手給打掉。

  "真是個倔強的女孩!"桃花的母親不以爲忤,看著她的冷漠,嘴角噙著一抹詭異的笑容,吩咐女
兒一定要纏住她。

  "桃花,她以後可是你的好姊妹,要好好相處。"

  "好的,沒問題。"十二歲的桃花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晏薔薇不得不說她的如意算盤打得真精,桃花一點都不畏懼自己的冷漠,像一只打不死的蟑螂。

  不管她如何冷漠的對待桃花,桃花總是能夠瓦解她的意識,甚至還把她惹得急跳腳。或許桃花的母親知道自己女兒的能耐,才吩咐她要一直死纏住她吧!

  結果不到一年的時間,她發現自己似乎融人了這個奇怪的家庭。簡單來說,桃花的母親只生了桃花一個女兒,她卻收養了五名與她一模一樣的女孩,這些女孩不是孤兒就是沒地方去。

  盡管她再怎麽冷漠、再怎麽尖銳,桃花及桃花的母親總是包容著她,她不得不承認她與桃花及夥伴們培養出一種信賴感。


  是她們給予她關懷,填滿她內心的空虛,讓她知道除了血緣系外,還有另外一種親情與信任。



  "薔薇,你有什麽想法?"

  桃花的辦公室內一片沉寂,詭谲氣氛彌漫。

  "我該有什麽想法?"晏薔薇冷冷的問道,俏顔緊繃,紅唇抿成一直線,一副風雨欲來的模樣。

  "你打算怎麽做?"桃花小心翼翼的開口,深怕踩到她的地雷。

  "很簡單,拒絕就是了。"


  桃花搖搖頭,"我看,宮籐家並不打算這樣就算了,聽說他們派了人准備把你接回去。"

  "他們憑什麽!"晏薔薇倏然站起來,不悅的道。

  "別氣、別氣,薔薇,你先坐下。"桃花急著安撫她。

  "桃花,你拒絕了吧7'晏薔薇眼眸直視著她,只見桃花一臉心虛。

  "這個......"

  "桃花,你爲什麽不拒絕?"晏薔薇咬緊牙關,美麗精致的

  臉蛋跟著扭曲,她的雙拳握得好緊,眼眸危險的眯成一直線。


  "薔薇,你先別生氣,我有理由的。"

  "什麽理由?"

  "因爲這是你外婆的要求。"桃花嘟起小嘴道。

  "外婆?"一聽到外婆兩字,晏薔薇想起唯一承認自己的親人。她已經有十年沒再見到她的外婆了。


  "沒錯!"桃花用力的點點頭。

  晏薔薇嚴厲的小臉變得和緩,眼中露出一絲暖意,"外婆有什麽要求?"

  "她說以後有機會,她還是希望你能夠回宮籐家一趟,就算是看看她也好,而且......"桃花欲言又
止。

  "而且什麽?"晏薔薇眯起眼眸問道。她有一種不祥的預兆,但是她告訴自己別想太多。

  "你的外婆......"桃花就算不說,歉然的表情就足以說明一切。她的預厭成真了。晏薔薇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她還有多少時間?"

  心底傳來劇烈的刺痛感,眼眶有些灼熱,晏薔薇深吸口氣,勉強壓抑住心中的悲傷。

  她已經不再是十年前那個軟弱的宮籐薔子,她有自信就算面對宮籐家的人,依舊也能不卑不亢。

  "據我得來的消息,最多不超過半年。"

  "半年......"她半年後就要失去唯一的親人嗎?


  晏薔薇臉色變得慘白,身子有些搖搖欲墜。

  "薔薇,你還好吧?"桃花憂心仲仲的問道。

  "我沒事。"晏薔薇恢複冷靜,但緊握的拳頭仍能看得出她內心的激動。

  "薔薇,就算你沒有外婆,你也要記得你有我們。"桃花提醒她,"我、牡丹、玫瑰、百合、茉莉及紫羅蘭,我們都是你的親人。"


  晏薔薇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跟中充滿溫暖,"我曉得。"

  "你打算怎麽辦?"桃花又把話題繞了回來。

  只見晏薔薇從原本的笑臉,一下子又變得冷酷無情,翻臉跟翻書一樣。

  "宮籐家要我嫁給誰?"晏薔薇咬牙切齒的問道。


  她怎麽樣也沒想到宮籐家竟然膽敢打自己的主意!她都離開日本十年,他們居然還敢要求她嫁給他們所指定的男人做家族聯姻。


  "這個他們沒有說,只說會派人來接你,人明天就到了。"

  "明天?"動作這麽快!晏薔薇嘴角輕輕一撇。

  "所以我才問你要去嗎?"

  "如果我不答應,他們不會讓我見外婆吧!"晏薔薇淡淡的道。雖然她早知道這是宮籐家的作風,但內心還是十分憤怒。


  "他們說只要你肯回去,他們就會讓你見你的外婆。"

  晏薔薇緊握拳頭,指甲深深刺進掌心內。

  "宮籐家真是好手段。"她冷笑,全身散發出來的寒氣教人直打哆嗦,眼神也變得冰冷無情。

  十年前宮籐家拋棄了她,十年後卻又要她乖乖送上門,就算是傻子也不會這麽呆。

  好可怕!薔薇生氣起來,任誰都不敢輕易招惹。桃花在心裏嘀咕著。不過她曉得薔薇十分心軟,宮籐家只要有宮籐惠子在,她不可能說拋棄就拋棄。


  "既然知道宮籐家的作法,你也好歹告訴我,你有什麽決定啊!"桃花扯扯她的衣袖問道。

  "我不打算照他們的話去做。"晏薔薇冷哼道。

  "嗯嗯!那好吧!"桃花點點頭,"明天那個人到時,我會先會會對方。"

  "你要幹嘛?"晏薔薇不解的問道。


  "我當然是要放話警告,你晏薔薇可是我的家人,要是他們敢傷害你,我會讓宮籐家吃不完兜著走。"桃花得意洋洋的道。

  晏薔薇聞言忍不住一笑,內心覺得很溫暖。她在這群沒有血緣關系的姊妹們身上尋找到關懷及真正的親情。




  桃花興味盎然的注視著眼前這名男子,整體來說,這個男人長得還不錯,俊朗的濃眉、深邃的眼眸,五官俊氣高挺,身上透露出一股自信及詭谲莫測的氣質,讓人捉摸不定。

  她好奇的盯著他看,但是他沒有半點害羞及扭捏,嘴角微勾起一抹傭懶的笑容,好整以暇的模樣
像是掌控所有的事物。

  "你覺得......我憑什麽幫你?"桃花開口問道,語氣相當輕柔,卻不難聽出她的諷刺,連眼眸都微眯起來。

  這個男人就是當初背叛薔薇的人嗎?


  石月津臉上掛著一抹笑容,就跟十年前一樣,淡然且讓人感到親切,教人忘了他的危險性。

  "因爲我是薔薇的未婚夫。"

  桃花瞪大眼睛,嘴巴差點合不攏,"你說什麽?"他不是


  背叛了薔薇,又怎會成爲薔薇的未婚夫?桃花覺得頭昏腦脹。

  這......這是怎麽一回事?

  "我是薔薇的未婚夫。"石月津很有耐心的重複一遍。


  "不會吧?"桃花尖叫,簡直不敢相信。雖然知道這是個很不禮貌的行爲,但她還是忍不住用手指著他問道:"你就是宮籐家指派的未婚夫?"

  "沒錯!"石月津點點頭,笑容滿面。

  桃花覺得頭很疼,忍不住揉揉太陽穴。

  "你以爲要我勸薔薇跟你回日本,以你是她未婚夫的理由就說得過去嗎?別忘了,你傷薔薇傷得有多深。"

  之前的事她聽母親提過,一想起薔薇剛來時,那一身防備、對任何人都不信任的表情,她仍覺得很心痛。

  "你知道?"石月津眼眸微黯。


  桃花看到他的神情,連忙揮揮手,"這可不是薔薇告訴我的,而是她外婆......再說,要查也是很容易查到--"

  不等她把話說完,石月津就打斷道:"我知道。"

  桃花點點頭。就怕他誤會薔薇在四處抱怨。

  "既然你知道你傷薔薇有多重,還敢出現在她面前?難道你不怕被她宰了嗎?"桃花好奇的問道。

  "不怕。"石月津氣定神閑。


  "你這麽有把握?"桃花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他似乎胸有成竹。

  "我沒說我有把握,我只說不怕而已。"石月津淡淡的道,露出的溫柔笑容,給人一種悠哉、不慌不忙的感覺。


  桃花挑挑眉,沒好氣的道:"你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似乎沒有一絲心虛和不安,讓我很好奇你這次來的目的到底是爲什麽?"


  "我不是說了嗎?我是薔薇的未婚夫,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來接她不是很理所當然的事嗎?"

  面對他在與她兜圈子,她眉頭蹙起,"看來我在你口中得不到任何的訊息,既然如此,你又何必
找上我,希望我與你合作?"

  石月津搖搖頭,"合作是你說的,我只是要求你不許插手。"

  "你好大的口氣!"桃花的臉沉了下來,露出冷冷的笑容,犀利的眼神像是要將他剖成兩半。

  她動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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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我想桃花小姐應該不會與我們兩大家族爲敵吧?"石月津輕聲低語,讓人有種毛骨悚然感。

  "你是在威脅我嗎?"桃花冷冷的道。


  "說是威脅也可以,不過我覺得我是在與你打商量,給你和我一個好機會。"石月津笑著道,不把她的怒意看在眼底,臉上依舊掛著輕淡的笑容,讓人無法捉摸。

  "好機會?"桃花柳眉一挑,"什麽好機會會讓我答應跟你合作,甚至將薔薇送到你手裏?"

  他也未免太看輕她了! 她才不會做出這種事,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曾經背叛過薔薇,她怎麽可能把薔薇交到他手上。


  "我知道你和鷹盟裏的鷹崎有暧昧--"石月津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臉嬌羞的桃花給打斷。

  "夠了,你還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你不是想要與鷹崎雙宿雙飛?"石月津輕聲問道,嘴角帶著詭谲的笑容,一臉玩味。

  桃花眯起眼眸看著他,臉上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你以爲我會爲了我的事出賣我的好友嗎?"

  "這種事情你又不是第一次做過。"石月津嗆了回去,讓桃花一時語塞,臉兒紅了起來。 "沒想到你竟然調查得這麽清楚。"桃花暗自磨牙。真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收集她的資料,看來這次他早已策劃許久了吧!

  石月津露出優雅的笑容,"桃花小姐,我是希望我們合作愉快,請別把我當作敵人,也別把我想得那麽壞。"

  他傭懶的托著下巴,黑色眼眸閃爍著詭谲莫測的幽光,像是在夜空下閃爍的星子,散發出璀璨的光芒。

  "你的作風讓我很難安心的將薔薇交到你手裏。"桃花直率的道,臉上露出一絲敵意。

  "我想你是因爲不想讓薔薇受傷吧!"


  "一點也沒錯。"

  可是你不能保護她一輩子,除了我之外,不會有任何男人肯接納她。"石月津自信滿滿的道,眼中閃過一道冷厲的光芒,"我也絕對不准許。"

  他的薔薇是屬於他的獵物,他絕不允許有任何人膽敢染指她。

  他的話讓桃花不安起來,她皺起眉頭,美麗精致的五官擠成一團,"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他的話像是在宣誓什麽,絕對不容小觑。

  "我只希望桃花小姐能夠好好配合我。"

  "我說了,憑什麽?"桃花老羞成怒的道。

  對於她的怒火,石月津表現得相當平靜,他淡淡一笑,


  公布答案--

  "因爲她還愛著我。"



  開什麽玩笑!

  他爲什麽會出現在這?


  晏薔薇以爲自己已經忘了石月津,沒想到一看到他,她馬上就認出他。

  她整個人呆愣住,睜大清靈晶瑩的美眸,瞪著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接著老羞成怒。

  他竟然還有膽子來找她?

  十年了,他就算化成灰她都認得。

  "你爲什麽會在這?"晏薔薇衝口而出問道,嬌弱纖細的身子微顫,分不出是怨恨還是憤怒比較多?美目充斥著怒焰她緊咬著牙根,拳頭握得緊緊的。

  "好久不見。"石月津對她露出一抹微笑,根本不把她小心警戒的神情看在眼底。

  "我一點也不想見到你!"晏薔薇低吼。


  她不敢相信,他怎能大刺刺的出現在她面前?還一副雲淡風清,仿佛什麽事情也沒發生過的模樣。

  他怎麽可以......晏薔薇心中充滿憤怒,氣得渾身顫抖。

  "可是我想你。我們已經有十年沒見了吧?"

  石月津的臉上依舊掛著她當初所依戀的溫柔的笑容。

  但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


  "石月津,你給我滾!"晏薔薇旋過緊繃僵硬的身子,不想看到那張令她怒不可遏的臉孔。

  她害怕自己會做出令她後悔的事,例如......毀了那張笑顔。她的心中升起一股野蠻的痛快感,但同時也心慌起來。

  爲什麽她的心裏還有恨?難道她根本無法忘懷他的背叛,是因爲她的心底還存在著他的身影?

  不可能!晏薔薇搖搖頭。

  她怎麽可能一直惦記著他?一定是因爲他帶給自己的傷害太深、太沉重的關系。


  "我不會走。"石月津堅定的道。

  "好,你不走,我走!"晏薔薇鐵青著臉往門外走,沒想到他卻擋住大門。

  她的小臉氣得通紅,目光像兩把利刃射向他。

  她冷冷的命令道:"讓開!"

  石月津依舊露出雲淡風清的笑容,靜靜的看著她,接著手突然伸了過去。

  "你似乎變得比以前更加美麗。"像一朵在朝陽下盛開的薔薇,美得令人屏息。

  晏薔薇全身僵硬,毫不客氣的揮開他的手,眼中燃燒著怒焰,"石月津,我警告你,別對我毛手毛腳。"


  "我只是想打個招呼而已。"石月津勾起一抹笑容,目光也整以暇的打量著她,讓她覺得自己像是俎上肉,正等著他處理。

  她忍不住打個寒顫,連忙倒退幾步。

  聞到他身上的氣息,令她心髒微微一縮,甚至傳來陌生的悸動,嘴裏嘗到一絲酸澀的苦味。

  她還記得,就算十年前他們沒有很多時間相處,但是兩人卻能靠得很近,她最喜歡像只貓一樣膩在他的懷中,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心情會在那一刻得到平靜與安甯。

  "現在你招呼打完了,可以滾了吧!"她聲音緊繃的道,不想洩漏出任何一絲情緒。

  "滾?你這麽希望我滾嗎?"他貼近她,眼神溫柔的望向她。

  屬於他的男人氣息再次傳來,她猛然擡起頭,看到他與自己貼得如此近,心跳亂了。

  她氣惱自己爲什麽心跳加速?更惱人的是,他竟然還有臉說出這種話。


  "沒錯,我希望你滾得越遠越好。"

  "沒想到你竟然這麽想我。"石月津笑道。

  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你少往臉上貼金,我叫你滾,不是跟你在敘舊。"晏薔薇語氣冷硬的道,看著他臉上淡淡的笑容,似乎根本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仍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如果你不想我,爲什麽一看到我就怒氣衝衝?看來十年的時間並沒有消減你對我的思念。"他低吟著。

  "你這個混球!"晏薔薇臉兒通紅,不敢相信他竟能把黑說成白的,臉上掛著欠扁的笑容。

  "難道你不想我嗎?"石月津用低沉的嗓音輕聲細語,宛若魔鬼誘人的低語般迷惑她的心。

  "石月津,你找上門來到底有什麽事?"她逃避這個問題。


  她絕不會承認在見到他的那一瞬間,心充滿悸動,升起一股想接近他的欲望與痛恨他的憤怒糾纏在一起。

  夠了!十年前的錯,她不想延續下去,如果他以爲她跟十年前一樣好拐的話,他就錯了。

  晏薔薇微眯起眼眸,猜測著他上門的目的。

  宮籐家與石月家一向不合,這次他卻代表宮籐家來逮人,這其中必定有什麽問題。


  她冷笑,眼中露出防備。

  "你別這麽緊張,我只是想接你回去而已。"石月津微笑的安撫,知道她並不信任他。

  "如果我不想回去呢?""她冷冷的道。

  石月津依舊不慌不忙,似乎早就知道她會有什麽答案,薄利的雙唇微勾起來,目光斜睨著她。


  "難道你想扔下病重的外婆,不願意見她最後一面嗎?"

  他捉到她的弱點了。

  晏薔薇柔美的臉龐變得僵凝,晶瑩美目燃燒著熊熊怒火,緊握雙拳,"你竟然拿我的外婆威脅我?"


  石月津這個混蛋!晏薔薇氣憤不已。

  當初她怎麽會傻到相信眼前這只笑面狐狸,還以爲他是個好人?

  "你錯了,我不是在威脅你。"石月津目光變得溫柔。

  "那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我只是轉達宮籐家的意思。"他笑道,表情十分無辜,一抹狡黠光芒卻在眼底一閃而過。

  把宮籐家當作令牌,這名小妮子恐怕也沒轍。

  石月津知道她對他的反感,畢竟十年前他利用她是事實,更何況他回到石月家之後,聽說她被趕了出去。


  雖然心中有一絲罪惡厭,但是他並不後悔這麽做!

  他的作法只是爲了保全自己的生命,盡管宮籐家是用作客的名義將他綁去,但誰知道宮籐家到最後會下什麽毒手?

  最後他利用剛到宮籐家,無辜又什麽都不懂的晏薔薇逃離監禁他的牢籠,卻也深深傷害了當初信
任他的她。

  他也沒想到會再遇到她,很詭異的是,那幾天的相處卻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裏,所以當宮籐家提出聯姻時,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

  可是很明顯的,當事人似乎不想與他再有任何瓜葛。


  石月津笑了笑。這樣才有意思不是嗎?

  "你在笑什麽?"晏薔薇問道,見到他莫名其妙的笑容,她卻覺得毛骨悚然。

  "我笑也不行嗎?"

  "我看你根本是不懷好意。"晏薔薇冷冷的道,用銳利眼眸的掃向他。他像座山一樣聳立在眼前,帶給她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她不著痕跡的往後退,想與他保持距離。

  "你怎麽可以說我不懷好意呢?"石月津挑挑眉,她每退一步,他就往前邁進一步。

  "你這個男人不知道在腦袋裏打什麽鬼主意,我根本不你。"晏薔薇蹙起眉頭,忍無可忍的道:"夠了,站住!"

  石月津噙著一抹笑容,"只要你不試著逃離我,我就不需要將你看牢,只要你乖乖的。"

  他手伸過去想撫摸她柔嫩的小臉蛋,她依舊沒好氣的把他的手打掉。


  "你是我的什麽人?不需要你命令我。"

  "這不是命令,是請求。"他低語,暧昧的口氣讓人臉紅,溫柔的眼神讓人跌進黝黑的深淵裏沉溺。

  晏薔薇的心跳得好快,血液快速奔馳,熱氣衝向粉嫩小臉蛋。

  "請求?我怎麽聽起來像是命令?"


  "你對我有偏見。"他微笑的輕輕反駁,話不疾不徐,反倒給人一種是她無理取鬧的感覺。

  她握起拳頭,眼神充滿惱怒。

  爲什麽她老是鬥不贏他?爲什麽他老是裝作一副溫柔深情的模樣?瞧他雲淡風清的笑容,她有股把他那張假面具用力扭下來的衝動。

  他還想戴著那張僞善的面具裝多久?"偏見?"晏薔薇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仰起小腦袋,水眸與他的對視,"你覺得我對於一個背叛者應該存在什麽樣的想法?"

  "你還是不願原諒我嗎?"


  "豈敢?石月津先生可是石月家的繼承人,我這個平凡人怎敢與您計較呢?"她皮笑肉不笑道,眼中沒有一絲溫度。

  "你在諷刺我。"石月津輕歎。他怎會聽不出她話中夾帶著譏諷十足的意味。

  "隨便你怎麽想。"晏薔薇聳著肩,假裝一臉不在乎。


  他的想法跟她一點關系也沒有,他的存在像是提醒那時純真又愚蠢的她所犯下的錯誤,心又被撕裂一次。

  "你應該知道石月家與宮籐家要聯姻吧?"

  "又是老狐狸搞的把戲?"晏薔薇嘲諷道。

  她口中的老狐狸,指的就是她的外公以及石月家的爺字輩們,以爲聯姻就能掩蓋一切嗎?

  她看得出來這只是一場戲,自欺欺人罷了。


  聯煙只是做給外人看,事實上,石月家與宮籐家仍是爭鬥不休。

  晏薔薇冷笑,眼中怒焰盎然。

  她絕對不會讓宮籐家和石月家如意,更不可能讓石月津稱心。

  "聯姻是個不錯的選擇。"石月津避重就輕的回答。

  "不錯的選擇?"晏薔薇丟給他一個大白眼。不知爲何,她的心中有著一股酸味。她嫁給誰,他都無所謂吧?

  "你們只是挑出無辜的受害者,任意的擺弄別人的終身大事,這就是你口中所謂不錯的選擇?"


  "你好像對這次的聯姻很有異議?"石月津看著她略微不滿小臉蛋,緩緩的問道。

  他的眼眸微眯起來,眼中閃過一抹疑似不悅的光彩。

  不悅?晏薔薇不懂他在不高興什麽?

  "宮籐家要我去做那名替死鬼,我該開心嗎?"她冷冷的道,眼神充滿小心警戒,害怕眼前這男人玩出什麽把戲。

  "你不想知道石月家那名倒楣的替死鬼是誰嗎?"石月津詭異的看著她,漫不經心的說著。

  "我爲什麽要知道?"晏薔薇沒好氣的道。


  "難道你想不出來嗎?"

  他暧昧的語氣和詭異的笑容,讓晏薔薇威到一絲不安,尤其是他火熱的眼眸似乎透露出什麽訊息。

  她像一只把頭埋進沙子裏的鴕鳥,什麽也不想聽,也不想去猜測,努力讓自己做到心如止水的地步。

  "我想不出來。"

  石月津的臉沉了下來,他看得出來她在敷衍他。


  "爲什麽?"他的聲音夾帶著一絲冷冽。

  她擡起美麗精致的臉龐,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唯有緊握的拳頭洩漏出她內心的翻騰。

  "你是代表石月家來押我回去的,不是嗎?"

  "你認爲我在強迫你?"

  "這不是強迫嗎?"


  "你可以選擇不去,這是你的地盤,我沒那麽大的本事。"

  石月津嗤之以鼻道。話說到這,兩人的口氣都有了火藥味。


  晏薔薇變得沉默。

  她怎會不知道石月津也在生氣,雖然他平時看起來相當溫和,但是現在的他臉色變得有些鐵青,連語氣都變得十分冷漠。她爲什麽這麽在乎跟前的他是不是在生氣?就算他生氣也不關她的事。

  她的秀眉蹙起,看著他略微冷硬的臉孔,竟然令她有種難以呼吸的窒息感,心底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教她渾身發顫。她眼臉低垂,像是想掩去心中真正的想法與難過,貝齒緊緊咬著唇瓣,胸口仿佛被挖了個大洞。

  "沒錯,我可以選擇不去,所以麻煩你滾離出我的視線之外。"晏薔薇發出低吼。

  她不想再見到他!


  "這是你的選擇嗎?"他輕聲問道。

  選擇?她還有什麽選擇嗎?

  晏薔薇忍無可忍的道:"離開!你現在就消失在我眼前。"

  她的話說完,房間裏的氣氛頓時變得壓抑,只剩下她沉重的喘息聲及石月津輕淺的呼吸聲。

  房內很安靜,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也清晰可聞。

  最後石月津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像是在喃喃自語,"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呢?"聽到這句話,晏薔薇心一動,但臉上馬上恢複冰冷。

  她不願承認一時之問自己有一絲心軟的感覺,她強迫自己別理會他的話,碩大清靈的眸眨也不眨的凝視著他。

  "我不需要你拿我怎麽辦,只要你走出這扇大門,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我們就當作不認識。"她微啓朱唇道。

  "你還在惱我當年的作爲?"

  "不惱,我們是陌生人。"

  好一句陌生人。石月津溫柔的臉孔露出一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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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沒想到十年沒見,晏薔薇真的變了,變得成熟。
  
少了當年的純真感,她充滿自信又像朵多刺的薔薇,意綻放出她的美豔,散發出誘人的韻味,少有男人抵擋得住她的魅力。

  "那你的外婆呢?"他輕聲問道,眼中閃過一道清冷的光芒。

  縱然知道這麽做很卑鄙,但是爲了自己的目的,他只好使出卑劣的手段。

  晏薔薇爲之氣結的道:"你在提醒我有個病重的外婆,如果不跟你回去,就看不到她了嗎?"

  "我什麽也沒說。"他否認。

  騙子!就算他不說,話裏的意思卻也相當明顯。晏薔薇咬著豔紅的朱唇,心裏在掙紮。


  她不是冷酷無情的人,想起外婆對她的好,心掀起陣陣波瀾。


  雖然當初是她誤會外婆想趕她走,但是逐漸融入這個大家庭之後,她無時無刻無不感激外婆。


  是她替她找個好人家,若不是桃花及她的母親用關愛及耐心陪伴在她身邊,她恐怕早就不願再相信任何人。

  石月津摧毀她對於人的信任,而桃花一家人幫她找回所謂的信賴及友誼,這一切都是外婆給予她的。


  現在外婆重病在床,她應該去看外婆,可是宮籐家......

  她的眼中寫滿猶豫與掙紮。

  她知道這一去,宮籐家不可能放過自己。


  難道她要連外婆最後一面也見不到?醫生都說外婆活不過半年......她的心不斷向下沉。

  石月津用緊迫盯人的眼神盯著她,輕聲問道:"你考慮得如何?"

  薔薇冷冷的道:"我會跟你回去,不過我是不可能答應嫁到你們石月家,誰也不能勉強我。"她仰起小腦袋,充滿高傲與自信。

  她已經不再是十年前那個孤苦無依的小女孩,什麽事都做不了,如果惹火她,她絕對會讓宮籐家的每個人一點顔色瞧瞧。

  "你一個人能對抗得了宮籐家?"石月津微眯起眼眸,不知道該佩服她的傻勁,還是贊歎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氣。 "我有我的好姊妹在。"

  "她們在台灣,你人在日本。"

  "那又如何?"晏薔薇正眼看向他。

  "難道你從沒考慮向我求助嗎?"

  "向你?"晏薔薇像是聽到一件好笑的笑話,發出清脆的笑聲。

  石月津臉色微變,火光在眼底跳躍。

  "你在笑什麽?"他的聲音相當輕柔,卻聽得出風雨欲來的味道。 "這叫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眼。"

  向他求援?這不是傻瓜才會做的行爲嗎?晏薔薇嗤之以鼻。她還沒這麽笨,會傻到送上門,讓這個男人掌控她的一切。

  "你怎知我不安好心眼?"他淡淡的問道。


  "我受到的教訓還不夠嗎?"薔薇聲音輕柔的道,對他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眼底卻一片冰冷。

  "你果然還在記仇。"石月津笑了,眼神寵溺的看著她。

  她十分不悅的低吼著,"你別用這種眼光看著我。"

  "眼光?什麽眼光?"他的語氣輕柔,眼裏仍是一片溫柔。

  "就好像是......"很了解她一樣。晏薔薇說不出話來。

  她痛恨那種眼光。


  "好像是什麽?'他的氣息逼近,才一眨眼的工夫,他的身影便聳立在眼前,讓她倏地慌亂起來。

  "你離我遠一點!"

  "你在害怕什麽?"

  "我沒在害怕。"晏薔薇冷冷的道,平息心中的紊亂後,她擡起頭,恢複先前的冰冷與疏離。

  真是可惜!石月津在心中輕歎,臉上仍是帶著那抹雲淡風清的笑容。

  他原以爲可以擊潰她心底那道堅強的籬笆,沒想到她只露出一絲的慌亂,很快就平複過來。

  不過起碼他曉得,她對他並不像外表那般的冷靜。


  "既然沒有害怕,你爲什麽不准我靠近?"他一臉無辜的道。

  晏薔薇一時語塞,隨即以淡漠的神情道:"我不覺得我們適合靠太近。"

  "爲什麽?"

  "免得我想殺了你。"她淡淡的道。

  "殺我?"石月津的表情變得詭異,眼神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原來你竟是如此痛恨我。"

  "我不恨你,畢竟當年是我傻,但是我也不想靠近你。我們最好當陌生人比較保險,免得哪天我看你不順眼,想拿刀子宰了你。"晏薔薇冷漠的威脅道。

  石月津笑了,"我會等你來宰我。"

  等她來宰他?晏薔薇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

  她才不相信石月津的謊言。

  十年前是她笨,不懂得什麽叫人心險惡,也不懂得什麽叫防備,傻傻的相信認識不到幾天的男人,被他的溫柔假面所蒙蔽,笨到被他利用。

  他以爲十年後,她會笨到再相信他嗎?"薔薇,你真的要和他去?"桃花站在她身旁,緊皺著眉頭,一臉不安。

  "桃花,你別擔心,我只是去看一下外婆,馬上就回來了。"晏薔薇露出甜甜的笑容,斬釘截鐵的道。

  桃花瞄了一眼石月津,只見他滿臉陰霾,緊盯著晏薔薇背影的目光像是會噬人般。

  "你真的回得來嗎?"桃花嘀咕著。

  說真的,她實在很懷疑薔薇身後的男人會讓她回來,更何況石月津可是她的未婚夫。

  "我當然會回來,難不成你希望我一輩子待在宮籐家嗎?"晏薔薇沒好氣的道。

  "你想回來,我當然是歡迎你.只是我擔心你要脫身,恐怕很難。"桃花一臉嚴肅的道。

  想想,宮籐家在日本的勢力,薔薇這一去,豈不是羊入虎口?更何況......桃花望了一眼石月津。

  她總覺得這個男人外表看起來溫和,但實際上可是霸道無比。


  "薔薇,你打算怎麽處理你和他的關系?"桃花在晏薔薇的耳邊竊竊私語。

  "關系?"晏薔薇一臉迷惑,"我和誰的關系?"

  "就是你身後的男人--"

  "我不認識他。"不等桃花把話說完,晏薔薇就冷著臉打斷。

  不認識他這句話,根本是自欺欺人吧!

  桃花難以置信的看著晏薔薇冷漠無情幾乎是沒好氣的臉色,骨碌碌的眼珠子轉了幾圈,然後露出像貓一樣賊兮兮的笑容。

  "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知道什麽?"她聽得出桃花的語氣中有一絲促狹的意味,被勾起興趣。

  "關於你的未婚夫是誰。"


  "哦?你曉得嗎?"晏薔薇挑挑眉。沒想到桃花的消息竟然比自己這個當事人還要靈通。

  "我當然知道,問題是你想知道嗎?"桃花眼神詭異的凝視著晏薔薇。

  "桃花,你......"晏薔薇俏顔一沉,整個人不安起來。

  她知道什麽?該不會......

  晏薔薇迅速回頭掃了石月津一眼。

  她告訴自己,不可能!不可能是他。她在心中堅決否認。


  他明知道自己背叛過她,明知道她對他只有怒氣與怨念,怎麽可能......再說,他是石月家的繼承人,怎麽會看上她這個在宮籐家內衆叛親離的小女子?

  "想知道嗎?"桃花笑得好邪惡,像是貓在耍老鼠。


  "要說就說,不說拉倒。"晏薔薇沒好氣的道。

  "這可是關系到你的終身大事,難道你一點都不好奇?"

  "反正到了日本,終究會知道。"晏薔薇淡淡的道。

  "我想給你心理准備。"

  "什麽心理准備?"晏薔薇才剛問完,身後就傳來石月津親昵的呼喚聲。

  "薔薇,我們該走了。"


  晏薔薇和桃花紛紛回頭望了他一眼。

  桃花露出詭異的笑容,語氣暧昧的道:"他可真疼你,連家中的專機都帶來,只爲了把你帶回日本。"

  晏薔薇一副沒好氣的表情,輕哼道:"他只不過是想把我逮回去,當作石月家及宮籐家交易的籌碼。"

  她抿著豔紅的唇辦,眼神蒙上一層陰驽。

  是嗎?桃花悄悄的看了石月津一眼,心裏卻不是這麽想。

  以石月津的資格,他大可以選擇宮籐家的大小姐,怎會選擇被宮籐家趕出去的薔薇?只是她不明白他這麽做的用意,他是在向薔薇賠罪,還是另有企圖?

  可惜的是,薔薇並不曉得石月津就是宮籐家替她訂下的未婚夫,要是知道的話,恐怕會雞飛狗跳。

  骨碌碌的眼珠子轉了幾圈,桃花覺得有好戲可看,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薔薇,你有沒有想過要報複他?"桃花在晏薔薇耳邊輕聲細語。


  晏薔薇身子微微一震,小臉蛋上浮起一抹呆滯、錯愕的神情。

  報複?她的腦袋一片混亂。


  "我們該走了。"熟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石月津大手捉住她纖細的手臂,眼神似有若無的瞪了桃花一眼。

  他微眯起眼睛,這女人跟薔薇講了些什麽?爲什麽薔薇臉上會出現迷惑,甚至掙紮的神情?

  石月津很不悅,下定決心一定要把薔薇與桃花隔離,免得這女人在薔薇耳邊漏風點火。

  石月津想的沒有錯,但是他已經來不及阻止。

  在臨走前,桃花對著晏薔薇揮揮手,振臂高呼,"薔微,如果你回不來的話,別忘了打我的電話,我會想辦法讓懷L9j到台灣,你放心。"


  石月津則是臭著一張臉。

  沒想到石月家竟是如此有錢。晏薔薇不由得在心裏贊歎。

  能擁有自己的專機、機長跟副機長,石月家財力雄厚令人咋舌。

  晏薔薇不想理會他,迳自望著窗外白雲亮得似雪,他卻突然把窗戶關了下來。

  "外頭的太陽光會反射在雲上,看久了對眼睛不好。"石月津溫柔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晏薔薇的身子微微僵硬、不自在起來。

  她能感覺到他的氣息輕輕拂過她的臉頰,她的心跳猛然加速,傳來陌生的旋律,讓她感到氣惱。

  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因爲他的一舉一動受到影響,甚至還因爲他而臉紅。


  這時,她的腦海突然想起桃花對她說的話,她有想要報複嗎?

  報複?晏薔薇陷入深思。

  剛開始,她何嘗沒想過要報複?心被石月津的背叛,硬生生撕成兩半。她不解他爲什麽能一邊計算她的同時,一邊露出溫柔且呵護的表情,再將她從雲端踹進地獄裏?

  她的心中充滿怨,就算知道外婆說得沒有錯,他是有理由,是爲了保身,可是他爲什麽選擇欺騙她?


  晏薔薇眼神茫然的看著眼前俊逸十足的男人。

  與十年前的他有所不同的是,他現在褪去青澀的味道、身上散發出成熟的氣息,原本稍微瘦削的臉孔變得剛毅,露出笑容時讓人感覺到一股親切感,只要稍微不備,就會被他耍得團團轉。

  和十年前相比,他的身材也投有任何走樣,甚至變得審加結實,走在大街上就像個發光體。

  晏薔薇眉頭微蹙,不知爲何,一想到他走在大街上會吸引衆人的目光,心底就有些些吃醋,尤其是想到女人圍在他身邊尖叫的情景,就像是打翻了醋壇子,酸得她牙齒發疼。

  她在嫉妒?她微微一愣。


  她爲什麽會吃醋?難道她還對他......

  不!她不會再那麽傻。

  她搖搖頭,堅決的告訴自己,她受了一次教訓已經夠了.沒有必要受第二次的教訓。

  "你在想什麽?"石月津打斷她的思緒問道。

  晏薔薇回過神,看到他目光炯炯的注視著她。

  "我在想什麽與你有什麽關系?"她一開口就沒好氣。

  "你真像一只小刺猬。"石月津歎息,露出眷顧呵護時無奈的表情,眼底一片溫柔。


  "拜托你,別再露出虛僞的神情。"晏薔薇冷冷的道,微眯起晶瑩的美目,臉上閃過一抹諷刺笑意。

  石月津的臉頓時沉了下來,蹙起好看的濃眉,"什麽虛僞的神情?"

  "你露出一副溫柔呵護的臉孔,到底想要騙誰?這裏只有我和你兩人,別以爲我會再信你那一
套。"

  "這是你的想法?"他的口氣變冷,連眼眸都微眯起來,身上散發出一股森冷的氣勢。

  他對她的忍讓卻被她如此誤解,就算十年前是他不對,但是爲了自己的生命安危,他又有何錯?

  他傷害她的純真和信任沒錯,可是當時的他又有什麽可以選擇?


  大家族的爾虞我詐造成他不容易輕易相信人的個性,那時身處敵陣,遇上什麽都不懂的晏薔薇,他怎能不好好把握住這次機會?

  他也不懂爲什麽當宮籐家要求聯姻時,他第一個想起的就是她,經過十年,她的身影還清晰的浮現在他的腦海裏。

  至於抱持什麽心態選擇她作爲聯姻的對象,他自己也不大清楚。

  晏薔薇似乎被他身上的氣勢給嚇到,她咬著紅唇,不哼一聲。

  飛機引擎轟隆隆作響,機艙內的氣氛卻是十分詭異。


  "你休息吧!還有一個多小時才到日本境內。"石月津說完,選擇閉目養神。

  看著他閉上眼睛,晏薔薇內心卻是五味雜陳。

  爲什麽她的心會隱隱作痛?


  "到了,下去吧!"
 
 飛機停在東京國際機場,石月津站起來扔下一句話。

  踏上東京的領土,晏薔薇內心五味雜陳。

  她想起當年的她是懷抱著什麽樣的心情來到日本,也是懷抱著什麽樣的心情離開羽田機場。

  所有景象在腦海一閃而過,她的俏臉頓時變得寒冷。

  她此行來除了看病重的外婆之外,與宮籐家做個了斷之後,今生她再也不會踏上日本領土一步。

  "你還待在那幹嘛?"石月津回頭問道。

  晏薔薇猛一回神,看到他對她伸出右手。

  "過來!"石月津命令道,臉上出現難得一見的專制。

  晏薔薇視而不見的穿過他身邊,他卻拉住她的手臂。

  她正氣惱欲斥喝他放開時,他突然俯身,薄利雙唇輕輕刷過她的。

  她整個人呆住了,不敢相信他竟然吻了她!

  "你......"她臉頰湧起一片羞紅,目光惡狠狠的瞪向他。

  "我不會放棄!"他不等她說完,便低語道。

  他不會放棄?放棄什麽?

  晏薔薇不懂的看著他,眼神又羞又惱。

  她能隱約感覺到石月津的雙唇留在自己嘴唇上的觸感.她惱怒的用手臂擦拭著他烙下的痕跡,眼中燃燒著兩把怒火。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別隨便碰我。"她低吼道。


  "你不喜歡嗎?"他的目光變得幽深。

  "你看我的反應像是喜歡嗎?"她伶牙俐齒的反擊回去。

  石月津笑了,笑容依舊溫和,卻充滿冰冷且危險。

  "你會習慣的。"他淡淡的道。


  "習慣?你是什麽意思?"晏薔薇差點變成化石,眼中有著警戒與防備,心頭有種不是很好的預感。

  "你待會就會知道。"他的手撫著她的小臉。

  她想退後避開,他的手臂卻緊緊摟住她的腰,臉上難得出現一絲嚴肅。

  "我絕對不會給你逃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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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混蛋東西!

  晏薔薇坐在車子裏,望著窗外飛逝的景物,心裏充滿氣憤,小臉頰上充滿盛怒的紅雲。


  他竟然吻了她之後,還扔下挑釁般的話,不顧她的反抗硬是把她架上車子。

  晏薔薇越想越氣,氣得渾身顫抖,貝齒咬著朱唇,眼裏掀起巨大風暴。

  "你在生氣。"


  耳邊傳來石月津的歎息,像是無奈又充滿眷寵,她一回頭,就看到他的臉在眼前放大。

  "走開!別靠我太近。"她惡狠狠的警告。


  "很抱歉,做不到。"他笑容輕淡,眼底卻滑過一抹黠光。

  "做不到是什麽意思?"她的嗓音充滿了壓抑。

  這裏不像飛機上有隔音,前方有司機,她不想讓人看笑話。




  石月津將她摟入懷中,她用力掙紮。

  "放開我,我有允許你毛手毛腳嗎?"她低吼,氣惱自己因爲他的體溫和氣息感到頭昏腦脹,臉頰染上兩抹嫣紅,羞得她不知將目光往哪擺,心跳得好快,蔔通蔔通的鼓舞,甚至有種手足無措的威覺。

  她又羞又怒的瞪著他,想掙紮卻發現他摟得好緊,兩人的身體貼得好密,幾乎沒有一絲縫隙。


  "你在緊張什麽?"他聲音低啞的道。

  "我不喜歡你阽得這麽近。"

  "你必須習慣。"他吻了下她的頭發,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淡淡薔薇的香味,一如她的人一樣。

  "習慣?我爲什麽要習慣?"


  "因爲如果沒有我,你根本踏不進宮籐家的大門,甚至看不到你的外婆。"沒想到她這麽輕而易舉就勾起他體內內欲望,連雙腿間都開始躍躍欲試,他情不自禁將她摟得更緊。

  "放開我......"她掙紮,力道卻有些微弱。


  她在他的懷中顫抖著,兩人都厭覺到一股火熱的暧昧在蔓延。

  "你真要我放嗎?"石月津用手指撫弄她的大腿,他的眼睛微眯起來,順著她的裙擺撩高往上。

  "你......"晏薔薇狠狠的倒抽口氣,不敢相信他如此大膽,在車上對她做出這種事,更詭異的是。

      她的內心居然還有一絲期待。

  她瘋了嗎?


  晏薔薇死命搖頭,捉住他的手掌,"夠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你剛有問什麽嗎?"

  "我想問你,爲什麽沒有你,我就踏不進宮籐家大門,甚至見不到我外婆?"她聲音緊繃的道,努

力忽視兩人之間那股吸引力,但是暧昧氣氛未消,她甚至感覺到他的氣息輕吐在自己小臉上,反而更增添熾熱。

  "你覺得爲什麽宮籐家會要你做聯姻的棋子?"


  "因爲我根本不重要。"晏薔薇冷冷的道,想將他視若無睹,可是他的聲音、他的氣息卻總是擾亂她的思緒,讓她的精神無法集中。

  身邊傳來石月津的輕笑聲,她能感覺到他胸口微微震動,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事情。

  她微惱的瞪了他一眼,"有什麽好笑的?"


  "既然你說你不重要,爲什麽宮籐家要你負責當這次聯姻的棋子?"

  "還不簡單嗎?"晏薔薇斜睨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們和宮籐家是死對頭,怎會突然想心平氣和聯姻起來,想必是另有企圖與打算,所以才推出一個替死鬼,而我正好就是那個倒楣鬼。"

  "看來你對我們石月家與宮籐家了解滿多的。"石月津低語,溫熱氣息噴在她的耳廓上,讓她的耳根子變得火紅起來,她惱怒的給他一個大白眼。
  "放開我,難道你不怕這樣會引起人誤會嗎?"


  "這裏只有你和我。"

  "前面不是人嗎?"晏薔薇低吼。

  看到他的臉孔倏然在眼前放大,還來不及反應他要做什麽時,他的唇已經堵住她的嘴,舌頭竄進她的檀口內,盡情的與她糾纏在一塊。

  石月津吸吮她口中甜蜜的津液,不停翻雲覆雨,把她吻得暈頭轉向,差點忘了呼吸。

  "你放心,我把前面板子伸了起來,司機看不到後面我們到底在做什麽。"他咬著她圓潤的小耳
垂。


  "你......"她的氣息變得淩亂又急促,臉頰染上兩抹豔紅。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按下按鈕,伸出的板子把駕駛座和車廂內隔開。

  望著她嫣紅的小臉蛋美豔無比,他忍不住蠢蠢欲動,臉

  上浮起溫柔的笑容,"你喜歡我的吻吧?"

  晏薔薇瞪大眼睛,老羞成怒,揚起手想狠狠給他一巴掌,


  他卻扣住她的手腕,唇再度覆蓋上她的。

  這一次他並不像前兩次那樣淺嘗即止,他深深的吻住

  她,舌頭竄進她的口內深處,想掏空所有的一切,舌頭不斷進攻她的小嘴,她的舌頭根本無處躲藏,只能被動的隨著仳一起舞動。

  晏薔薇戰栗,感到一股陌生的情欲浮動,眼神頓時變得迷蒙。

  "你好甜。"石月津歎息道。

  沒想到嘗過她甜蜜的滋味之後,他就像上瘾般再也無法抽身,恨不得把自己的粗長埋進她的身體內。


  "好熱......"晏薔薇眼兒迷蒙,好像有火焰燃燒著身體.她忍不住在他的懷中扭動著,仿佛在告訴他,她想要更多,卻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

  她試著制止,可是體內卻激起一波波洶湧的浪潮幾乎快將她淹沒,她無力的呻吟著。

  "你的身體好敏感。"他輕笑著,大手往下撩起她的裙擺。


  意圖相當明顯。

  她知道不應該讓他繼續下去,可是軟綿綿的身子根本制止不了他的動作,反而渴望他能給予自己更多的快感。

  他的大手撥開她的大腿,她微微一僵,腦袋有一絲清醒,小手忍不住揪著他的衣領,把大腿緊緊靠攏。

  "小麻煩,你明明知道自己想要得很。"


  熱氣淹沒她的臉頰,她恨不得在地上找個洞鑽進去,"放開我,我不要了。"

  "是嗎?"他撫著她大腿柔嫩的肌膚,氣息吐在她的臉頰上,有種危險的感覺。

  她腦中閃過警訊時,她的唇已然再度被他的唇給吞噬,舌頭霸氣的竄進她的小嘴裏,盡情的與她糾纏在一起,不時纏著她的丁香小舌。

  他把她吻得天旋地轉,腦袋一片紊亂。


  晏薔薇整個人氣喘籲籲的癱在他的懷中,感覺到他的大手輕而易舉的撥開她的雙腿,隔著薄薄一層底褲挑逗她的花心。

  原本雙腿間就已經濕潤,在他的挑逗之下,花穴裏的愛液泌出,將底褲弄得更加濕漉漉。

  "你的身體真敏感。"石月津在她的耳邊低語。

  "不要說。"她搖晃著小腦袋。

  他的嘴角卻微勾起來,溫柔和煦的語氣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很好般,"你這裏都已經濕了,仿佛在告訴我,你的身體已經准備好邀請我進入,占有你的身體。"

  聽著他大膽淫蕩的言語,晏薔薇臉頰羞紅起來,她甚至忘了兩人之間的矛盾和恩怨,小手緊緊扯著他的衣袖,嘴裏發出甜膩的呻吟。

  "唔......"

  "這裏變得好濕,想要嗎?"石月津低語。

  他的手指伸到她的底褲內,撩過隱密的私處,動作相當純熟,很快的就找到藏在裏面的小花核。


  他輕輕旋轉撚動,一波波快感讓晏薔薇咬著紅唇,發出哽咽的聲音。

  "不......不要......"她柔軟的嬌軀在他的懷中顫抖。

  "真的不想要嗎?"他的動作加快,力道加重。


  一陣銳利的快感像是電流般劃過她的身體,她的小手捉住他粗壯的手臂,指甲刺了進去。

  "你......不要......"她啜泣道。

  她對自己的反應感到羞恥,可是身體仿佛有自己的意識,甚至開始扭動起來,教她覺得好丟臉。

  可是她沒辦法制止住自己的身體,小臉埋在他的胸口,眼眶泛起淚光,一波波羞恥的快感讓她咬著唇辦,發出嗚咽聲。

  "喜歡嗎?"石月津微眯起眼眸,看著她滿面紅潮,眼眸變得氤氲,模樣十分惹人疼憐。

  "不要了,放過我。"晏薔薇哽咽的道。

  他的手指輕拂過她的花貝,一波快感在體內震動流竄,她整個人差一點化爲春泥癱軟在他的懷中。

  "可是你的身體好敏感,不像是不要了。"石月津的聲音瘩啞,灼熱的氣息吐在她的發際問。

  事實上,他也忍得相當痛苦,雙腿間的欲望越來越勃發熾熱,幾乎要撐破褲子。

  他苦笑,沒想到這把火也會燒到自己。

  "討厭,快點住手!"晏薔薇嬌斥道。

  在斥責的同時,她的雙腿卻緊緊夾著他的手掌,像是不允許他離開。

  對於自己的反應,晏薔薇沒有發覺。

  石月津臉上掛著一抹慵懶笑容,"真的要我住手?"

  晏薔薇這時看到自己的大腿夾著他的手掌,一副不願他離開的模樣,差一點想一頭撞牆,昏死過去算了。


  臉頰升起火辣辣的熱度,不用看鏡子,她也曉得現在她是滿面紅潮,羞得根本無法見人。

  "唔......"她把小臉埋進他的懷中,羞得擡不起頭來。

  他輕笑著,帶著調侃意味,"看來你根本不想要我離開,而且想要更多,不是嗎?"

  "不是。"她在他的懷中悶聲道。

  "小騙子!"


  晏薔薇感覺到他的呼吸輕拂過柔嫩的肌膚,她忍不住微顫起來,因爲他的手正緩緩的侵略她的花穴。

  "啊......不要!"她想推開他,卻發現全身軟綿綿,根本使不上力氣。


  "嗯!你的小穴真緊。"灼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耳邊,他眼眸微沉,像兩把欲火在燃燒。他舔著她圓潤的小耳垂,接著往下,輕輕啃咬著她柔嫩的纖頸。

  "討厭,不要......"晏薔薇眼兒迷蒙,感覺自己的身體起了變化,花穴將他的手指吸得更深。

  一絲興奮在體內流竄,她對自己的身體反應感到恐懼。

  爲什麽她會允許他碰觸她的身子?

  她應該恨他才對,怎麽可以......

  混亂的思緒在腦海裏翻騰,但是很快的便被欲望給淹沒。

  "真的不要嗎?"他的手指放肆的在她的體內抽送。


  晏薔薇瞪大眼眸,全身無力,癱在他的懷中。

  她把小臉埋在他的胸膛,呼吸急促起來。


  隨著他手指抽送的節奏,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小嘴裏發由哽咽的啜泣聲,有時還逸出一聲聲柔嫩的呻吟,讓人聽了欲火焚身。

  "夠了......"她啜泣道,浪潮從花穴裏湧了出來,透明的水漬順著大腿流出,也將他的手指給沾得濕漉漉。


  車廂內彌漫著一股濃濃的麝香味,氣氛變得火熱暧昧。

  這時,車子停了下來,石月津倏然把手指從她的花穴裏抽出。

  晏薔薇茫然的看著他,突然覺得怅然若失,體內傳來陣陣的空虛感,只能在他的懷中不停喘息。

  車外傳來司機的聲音,"少爺,宮籐家到了。"

  "我知道了。"石月津回答。

  晏薔薇有種恨不得一頭撞死的衝動,剛才兩人的行爲在前面的司機會不曉得才怪。


  臉頰傳來陣陣火辣的灼燒感,她惡狠狠的瞪著石月津,想從他的懷中抽身,卻發現全身無力。

  "倔強的小麻煩。"石月津目光溫柔,眼底有著笑意,就連嘴角也微揚起來。

  "你這個混球!"晏薔薇平複自己紊亂的心跳之後,看到狼狽的自己:她又羞又惱的低吼著,


  她是吃錯什麽藥?

  爲什麽會任由他爲所欲爲?

  晏薔薇內心五味雜陳,望著自己淩亂的頭發和衣服,羞得不敢擡起頭。

  "乖!把衣服穿好,等等我們還有場戰要打。"石月津的口氣就像哄小孩一樣。


  晏薔薇臉頰一紅,突然覺得好丟臉。

  她不是發誓要離他遠遠的,心再也不會對他有所動搖嗎?可是才沒多久,她就被他撩逗得意亂情
迷。

  美麗小臉蛋青白交錯,內心掀起陣陣狂浪,她的拳頭緊握,恨不得在他那張俊挺的臉龐狠狠揍上
一拳。

  事實上,她比較想揍的是自己。

  爲什麽她會抗拒不了他呢?

  氣氛詭谲。

  當晏薔薇一踏進宮籐家時,就感覺到宮籐家的人散發出不友善的眼神,而這不友善的眼神不是針對她身後的男人,而是她。

  這與她想像中有所不同。


  晏薔薇緊蹙眉頭,說不出來是哪兒詭異。

  她以爲宮籐家的人雖然鄙夷她,但是一定很歡迎她回來,畢竟她是聯姻的一枚棋子。

  看看每個人臉上帶著萊色,投向她的目光除了鄙視之外,還隱約夾帶著不甘心。

  奇怪了,爲什麽會不甘心?

  正當她猜忌不定時,面前突然出現一抹豔紅的身影。

  晏薔薇認得她,她是宮籐家的大小姐,當初沒少欺負她的人之一,宮籐芊子。

  宮籐芊子帶著一臉傲氣,遞給她身後男人的卻是愛戀的目光。

  "你這個小雜種終於回來啦!"宮籐芊子諷刺的道。

  "你要是再罵我一句小雜種,我會讓你好看。"晏薔薇冷冷的警告。她微眯起眼睛,冷笑。


  以前她沒有能力也不敢反抗,但是現在她可不是任人搓揉的湯圓。

  "你要讓我怎樣好看?小雜種。"宮籐芊子仰起小腦袋,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態。

  晏薔薇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石月津心喊不妙,還來不及阻止,便見她手臂一揮,清脆的巴掌聲格外響亮。

  "你......"宮籐芊子呆愣住了,捧著發紅、發腫的臉蛋。


  石月津歎口氣,搖搖頭。

  晏薔薇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可憐、需要人疼惜的小女孩,現在的她可是一朵多刺又野豔的薔薇。

  他不知道該感謝桃花的母親將晏薔薇訓練得既堅強又獨立的好,還是怨她把以前可愛純真的晏薔薇改造成這樣的個性。

  "這是要你把嘴巴放幹淨點,順便還給你以前落在我身上拳頭的仇,如果你再敢開口一句小雜種,或是其他精采詞彙,我還是會不客氣再賞你一巴掌。"晏薔薇露出一抹絕豔的笑容,但笑意不達眼中,甚至隱約泛著殺氣,讓人生畏恐懼。


  "你竟然敢......"宮籐芊子氣得渾身顫抖。

  她是宮籐家中的嬌嬌女,不曾被人打過,這女人竟然敢動手打她!

      宮籐芊子眼中充滿怒意,老羞成怒的她揚起手臂要回敬晏薔薇一巴掌時,晏薔薇眼明手快的捉住她的手腕。

  "你以爲我會像以前一樣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嗎?"

  她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宮籐薔子,她是晏薔薇,一朵堅強獨立的薔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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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好痛!"宮籐芊子呻吟,眼中泛起淚光。

  她的手快被晏薔薇給折斷了。

  宮籐芊子回過頭,對著屬下們怒罵道:"你們這幾個笨蛋,還不過來幫忙我教訓這個女人。"

  晏薔薇危險的聲音在宮籐芊子耳邊響起,笑意寒冷,讓人頭皮發麻,"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你......"宮籐芊子還來不及回答,手腕又一疼,立刻哀號不已。

  晏薔薇冷酷無情的道:"你人在我手上,還要人來教訓我,在他們對付我之前,我可以先把你給解決了,甚至把你給殺了,你說這個主意不錯吧?"

  "你不敢,這裏是宮籐家。"宮籐芊子驚惶失措的道。


  "沒錯,但你別忘了,對宮籐家而言,是誰比較有價值。"

  晏薔薇發出輕笑聲,帶著一絲玩味。

  宮籐芊子臉色變得慘白,她懂得她的意思。


  對宮籐家來說,只有價值和利益,如果她的價值大於她,就算她把她給殺了,宮籐家仍是會護著她這個殺人凶手。

  很現實,但也很實際。


  這個道理晏薔薇到最後才明白,她就是對宮籐家沒有利用價值才會被趕出來。

  不過她也應該慶幸自己沒被斷手斷腳被宮籐家丟棄,畢竟當年她做出一件錯誤的大事,就是放了石月津這個大魔頭。要不是有外婆替她擔著,她豈只是被趕出宮籐家那麽簡單。

  "你......你竟然敢威脅我......"宮籐芊子渾身顫抖,分不清是因爲恐懼還是憤怒。

  "薔薇,別玩了。"石月津發出歎息。


  宮籐芊子眼睛爲之一亮,向他求助道:"津哥哥,救救我!"

  津哥哥?晏薔薇莫名其妙的看了石月津一眼。什麽時候他與宮籐家的大小姐變得這麽親密?

  詭異的是,她的心裏竟然有一點兒微酸,還有種很不是滋味的感覺,她是怎麽回事? '


  "我有在玩嗎?我可是很認真。"

  "你認真的話,我會很傷腦筋。"石月津一臉嚴肅的道。

  晏薔薇挑挑眉,"你傷不傷腦筋,對我有什麽關系嗎?"


  她冷笑。他的事又不關她的事,不是嗎?

  石月津又歎了口氣,"看來只好這麽做了。"

  看到他走向前,晏薔薇提起一絲防備,但還來不及搞清楚他要做什麽,他手指輕輕往她的手臂一切,她就突然感到手掌無力。


  宮籐芊子立刻掙脫,飛奔進石月津的懷中,"津哥哥,我好怕!"

  晏薔薇微眯起眼睛,心中掀起陣陣怒濤和醋意。

  她不願多想,臉上露出冷冷的笑容,"石月津,你享用美人之福還挺不錯的。"

  聽得出她語氣中的火氣,他輕輕的把懷中的美人推開。


  宮籐芊子眼中閃過一抹不悅。

  "薔薇,你吃醋了嗎?"他的聲音相當輕柔,卻讓晏薔薇臉色一變,臉上充滿怒意。

  "你覺得我會吃醋嗎?"

  "就算你吃醋,你也不會說。"石月津搖頭。他相當了解她,對他的不諒解足以掩蓋她對他的感覺及情感。

  晏薔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用斬釘截鐵的語氣道:"我才不會吃醋。"

  石月津又搖搖頭,肯定的道:"你會的。"

  "我不會是由你來說?"晏薔薇冷笑。他也太瞧得起自己。

  "因爲我了解你。"

  "了解我?"晏薔薇輕笑出聲,"如果你了解我,就應該知道我對你的恨有多深。"

  "我曉得,但是恨有多深,愛也有多深。"石月津心平氣和的道,漂亮的反擊回去。

  "你......"她氣悶起來。

  不管她說什麽,他總有辦法曲解她的意思,就好像孫悟空逃不出如來佛的神掌。

  她有些不妙的感覺,但打死也不願承認輸給了他。

  宮籐芊子瞧他們你來我往的,臉上浮現一絲醋意。

  她何曾看過石月津對一個女人如此包容?

  以往的他對誰都溫和,卻沒有越雷池一步,讓人捉摸不清他笑臉下到底潛藏著什麽想法。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石月津與一個女人針鋒相對,他臉上沒有一絲惱怒,甚至是享受這種鬥嘴的樂趣。

  她厭到大爲不妙。

  她一直以爲石月津說要娶宮籐薔子這個小雜種爲妻,只不過是一時興起,或者他只是想挑個比較好操控在手上的人選,而宮籐薔子是一枚比較好玩弄的棋子。

  但是現在的宮籐薔子變了很多,不再是以前的小可憐,甚至連她都敢動手打,而石月津卻依舊沒有換人的打算。

  原本她是想打壓宮籐薔子,藉由她來突顯自己的自信與美好,沒想到卻反過來被她教訓。

  石月津看到這一幕不但不氣,還護著宮籐薔子。

  她的心不斷向下沉,她不了解石月津在想些什麽?

  既然知道宮籐薔子並不像之前那麽好操縱,爲什麽還要把她接到日本來,也不見他打消娶她的念頭。

  "津哥哥,我的手好痛,這個女人欺負我,你幫我教訓她。"宮籐芊子撒嬌的道,想知道宮籐薔子
在石月津心目中占有多大的地位。

  若是之前,石月津絕對不會得罪她這個宮籐家的大小姐,沒想到令她臉色一變的是,他露出一抹笑容,眼底不見任何溫暖。

  "宮籐小姐,我替她向你道歉。"

  "我爲什麽需要你向她道歉來著?"晏薔薇手指著宮籐芊子。臉色不善的道,眼神有些陰霾。

  他又不是她的誰,爲什麽需要他來向宮籐芊子道歉?她有點不是滋味,卻分不清那是什麽樣的感覺,有點酸酸的。

  "薔薇乖,這是人家的地盤,你不想還沒見到你想見到的人,就被趕出宮籐家吧?"

  晏薔薇聞言,只好忍氣吞聲。

  宮籐芋子卻大爲不滿的道:"津哥哥,你怎麽站在她那邊?"

  石月津笑了笑,語氣有著明顯的疏離,看向她的眼眸也變得冷漠,"宮籐小姐,薔薇是我的未婚妻,我這個未婚夫理所當然是站在她那邊。"

  宮籐芊子心喊不妙,她好像踢到鐵板了。

  "我是你的未婚妻?"晏薔薇聽到他的話,臉色頓時一變,渾身僵硬,不敢相信她要嫁的人是石月津!


  這是怎麽回事?

  爲什麽她要嫁給石月津?

  晏薔薇微眯起眼睛想不透,她一直以爲宮籐家要她嫁給石月家的人,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對石月家與宮籐家並沒有什麽影響。

  可是如果那個人是石月津卻是不同。

  晏薔薇很了解石月津的地位,他是石月家以後的家主.石月津的爺爺也言明了以後石月家將由他來掌管,他怎麽可能會迎娶她這個沒身份且沒地位的女人?

  太詭異了!

  晏薔薇心裏充滿疑惑,還來不及詢問,宮籐晃一便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根拐杖。

  他一臉嚴肅,看也不看晏薔薇一眼,直接對著石月津問道:"石月家的小子,你真的打定主意要娶她?"


  石月津相當肯定的點點頭,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眼神堅定的道:"是的。沒有錯。"

  宮籐晃一臉微沉,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在生氣,他的嘴角微微抽搐,額頭青筋也在抽動。

  "你可知道這個女人血統不純?"宮籐晃一手指著晏薔薇的方向。

  一聽到這種話,晏薔薇十分不滿,不悅的光芒在眼底閃過,她悶不吭聲,嘴角卻掛著冷冷的笑容。

  她雖然很驚訝自己竟然莫名其妙成爲石月津的未婚妻,但是他們以爲她會任由他們擺布嗎?

  "我的血源也有中國人的血統,既然宮籐家主這麽看重血統,薔薇配我不是更剛好?"石月津笑道。


  宮籐晃一聞言氣得臉孔扭曲,"你的意思是非娶她不可?"

  "沒錯。"面對宮籐晃一的憤怒,石月津依舊沒有一絲退卻。

  宮籐晃一眸光一閃,冷笑起來,"我就不信石月那個老家夥會允許你做主。"

  "爺爺那裏我自然會去說一聲,不勞煩宮籐家主憂慮。"

  石月津淡淡的道。

  兩人你來我往,不見石月津站任何下風。


  看了晏薔薇一眼。

  晏薔薇反瞪了回去。

  "如果宮籐家主不贊成,我們之間的協議可以作廢。"

  聽到石月津這麽說,宮籐晃一臉色一變,老拳緊握,眼中充滿狂暴的怒火,但還是壓抑下來。

  "我知道了,你想娶薔子就娶吧!"宮籐晃一終於讓步,從臉上硬擠出一抹笑容。


  "等一下!"晏薔薇冷冷的插話。

  石月津與宮籐晃一紛紛回頭看向她,"有什麽事嗎?"石月津笑容滿面,面對她時,目光總是充滿眷戀與呵護,可惜她一點都不領情。

  "我有說我要嫁給你嗎?"她冷笑。

  不等石月津開口,宮籐晃一臉一沉,怒斥道:"放肆!這種事情還由得你決定嗎?"


  "這是我的婚姻大事,不是由我來決定又是由誰來決定?"晏薔薇冷硬的道,晶瑩美眸充滿濃濃不悅和厭惡。

  只因爲她還有利用價值就將她召回來,以前她是只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狗嗎?恐怕連只小狗也比她有尊嚴多了。


  "我是你的親人,你是宮籐家的一分子,你的婚姻大事當然是由我來決定。"宮籐晃一臉色不善,怒目相向的道。

  "宮籐老頭,你是不是忘了你早就把我從宮籐家趕出去,你憑什麽要我乖乖聽話?"


  晏薔薇不敬的話簡直在挑戰宮籐晃一的權威,他怒極的箭步衝過去。

  宮籐芊子在一旁看好戲,直叫好。

  宮籐晃一正要揚起拐杖落在晏薔薇身上時,石月津拙住他要揮下的手臂,冷冷的道:"宮籐家主,你何必與我的未婚妻計較?"

  石月津似乎有意強調"我的"兩字。

  晏薔薇狠狠的瞪了石月津一眼。她才不是他的所有物,他的"我的"兩字,教人心生厭惡。

  宮籐晃一聽懂他的意思,嘴角抽動了下,最後放下手臂,犀利光芒在眼底閃過。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與她計較。"

  "就算你不與我計較,我也不會如你們的願,嫁給他!"晏薔薇冷言冷語的道,最後還冷哼一聲。

  "你!"宮籐晃一氣得渾身顫抖,差點又想掄起拐杖打向她。


  "我的好薔薇,你少說幾句話。"石月津走到晏薔薇的身邊,歎息的道。

  "我才不是你的......"晏薔薇的話還沒說完,小嘴兒就被石月津的大手掌捂住。

  "唔......唔......"晏薔薇掙紮著,以凶惡的眼神瞪向身旁的石月津。

  這個可惡的男人!

  晏薔薇兩頰變得嫣紅,覺得很生氣,想要將石月津千刀萬剮。


  他憑什麽制止她發言?

  "難道你不想見到你的外婆嗎?"石月津在她的耳邊提醒道。

  他就只會用這個威脅她。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放開我!我現在要去見外婆。"她掙紮著。

  "你不是說你不是宮籐家的人,你憑什麽去見奶奶?"宮籐芊子諷刺的道。

  宮籐晃一的眸光也是熠熠閃爍。


  "我不承認我是宮籐家的人,我只承認我有個外婆而已。"

  "既然你不承認你是宮籐家的人,就沒有資格見宮籐家的人。"宮籐晃一冷笑,以爲用這個手段可以逼她屈服。

  "別以爲用這個手段我就會乖乖就範。"晏薔薇仰起小腦袋,露出倔強的表情,不願屈服。

  眼看火爆氣氛再度一觸即發,石月津無奈的歎口氣,不得不再站出來替晏薔薇打圓場。

  "宮籐家主,是否能讓薔薇見一下人,我想只是一面,你應該不會與小輩計較吧?"


  石月津都這麽說了,縱然宮籐晃一心不甘、情不願,最後還是點點頭,畢竟他還得賣他一個面子。

  "好吧!芊子,你帶她進去。"

  "爲什麽是我?"宮籐芊子擺出憤恨的表情。

  "你敢不聽話?"宮籐晃一的臉沉了下來,嚇得宮籐芊子不敢再說些什麽,悻悻然的點頭。

  "好,我帶她進去。"

  "你先過去,我有話和宮籐家主聊一下。"石月津開口道。

  晏薔薇淡淡的瞥了石月津一眼,然後點頭。

  她才不管這一大一小的狐狸在談些什麽,反正她不想做的事,誰也不能勉強她。

  "你真的決定娶她?"宮籐晃一皺起眉頭,心裏卻在打主意,該怎麽勸服這名年輕人才好。

  "沒錯!"聽到石月津斬釘截鐵的語氣,宮籐晃一眉頭皺得更深,眼中閃過一抹深沉不悅。


  "芊子比她還適合你。"

  "我不這麽認爲。"石月津淡淡的反駁。

  他知道這只老狐狸打的是什麽主意,宮籐家正處在破産邊緣,不得不向外面的人尋求幫助,但是又有誰想接下這個燙手山芋?除了他們石月家之外,沒有其他人想理會。

  石月津冷笑,對於宮籐晃一的心機,他很清楚。

  宮籐晃一想籍由操控宮籐芊子進而滲入石月家,或者進一步影響他,畢竟他可是下一任的家主。

  嫁給他是對宮籐家的保障,而他所選的晏薔薇雖與宮籐家有關系,但終究還是屬於外姓的人。


  "薔子配你實在太糟蹋了。"

  "糟蹋她嗎?"石月津微笑道,眼底閃過一抹精光,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你明白我的意思,薔子的身份配不上你。芊子擁有大家閨秀的氣質及良好的教養,我們從小培育她成爲一個主母--"

  "夠了!"石月津打斷道:"我要的不是一個花瓶擺在那裏."


  "花瓶?"宮籐晃一的臉微沉。

  芊於是宮籐家細心栽培的女子,竟然被說成是花瓶!"沒錯,我雖然答應援助宮籐家原本是看在晏薔薇的面子上,知道她外婆病重還不得安甯才答應幫忙,不過一些利益我是不會放過的。"石月津冷笑道,此時的他是個精明的商人。宮籐家雖然落沒,但是對市場的影響力還是存在。石月津正打算一點一滴接過來。

  不過石月津也知道,宮籐晃一不可能放任自己並吞他所有的勢力,所以才訂下他一定要娶宮籐家的某一個女子爲妻的約定。


  宮籐晃一以爲這樣他就能牽制自己,卻沒想到他選擇的是晏薔薇,一個早在十年前被踢出宮籐家的晏薔薇。

  但宮籐晃一依舊不死心,拚命向他推銷宮籐芊子。

  當然,石月津會選擇晏薔薇的原因之一,也是因爲她與宮籐家早就沒有什麽關系,除了血緣,還

有她唯一關心的親人也只有她的外婆,這對他並吞宮籐家相當方便。

  宮籐晃一臉孔扭曲,沒有想到自己的計劃會全敗在一名小女子手上。

  瞧石月津一點都不打算放棄,一抹陰狠在宮籐晃一眼底閃過。

  既然如此,就別怪他!宮籐晃一冷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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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我警告你,最好離石月津遠一點,他根本不是你這個小雜......"宮籐芊子想罵晏薔薇小雜種,卻接到她惡狠狠的目光,思及她剛才的手段,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略過這個名詞又繼續道:"石月津根
本不是你能配得上的。"

  "就算我配不上,他也不會選擇你。"晏薔薇反擊了回去,笑著看她氣得跳腳的模樣。

  她的心中對石月津有著說不出的在乎,甚至爲他感到心煩意亂。她以爲自己再也不會因爲他受到影響,可是經過宮籐芊子的挑釁,她有種想與宮籐芊子唱反調的衝動,差一點就忘了要和他離得遠遠的決定。


  尤其是在轎車裏他對自己的舉動,只要一想到,她的臉頰就一陣火辣辣,心情也掀起狂濤怒浪。

  "你給我記住!"宮籐芊子恨恨的道。


  晏薔薇根本不把她的狠話放在心上,反正她決定只要見過外婆一面之後,她就要離開日本。

  她知道宮籐家的人雖然冷漠,但外婆終究是宮籐家的人,他們會照顧她到達天國爲止。

  宮籐芊子在一間和室前停下。


  "到了,你自己進去吧!"說完,她冷冷的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轉身就走。

  晏薔薇打開紙門,看到外婆病恆慷的躺在床上,全身瘦得像皮包骨時,一股熱浪街上眼眶。

  她捂住小嘴,深怕露出一一點聲音,將沉睡中的外婆給吵醒。她緩緩走向前,眼前的世界被淚水模糊成一片。

  外婆真的變好多,烏黑亮麗的青絲已經變得雪白,原木紅潤的臉龐也只剩下蒼白的顔色。

  她覺得很難過,沒想到十年的時間,能將一個人改變這麽多。她有些後悔自己爲什麽不早點回來?

  眼淚像斷線的珍珠般一滴一滴從眼眶中溢出,她緊握著拳頭,內心充滿懊惱。

  看到外婆這副模樣,要她如何安心的離開日本?

  晏薔薇咬著顫巍巍的紅唇,拚命壓抑想哭的衝動。


  沉睡中的宮籐惠子似乎有所察覺,她緩緩睜開眼睛,映人眼簾的竟是思念已久的人兒。

  她眼睛頓時一亮,從棉被底下伸出右手。

  "薔子......是薔子嗎?"宮籐惠子的聲音充滿驚奇,欣喜的心情在臉上一覽無遺。


  "外婆......對,是我,我回來了。"晏薔薇聲音輕柔的道,從臉上擠出一抹笑容,淚水卻在眼眶中打滾。

  "傻孩子,哭什麽?"宮籐惠子替她拭去眼淚,眼神溫柔的道。她沒想到還能看到外孫女,十年前,她把這個孩子給拋棄了,沒想到十年後,她還認她這個外婆。

  宮籐惠子覺得很威動,舉起蒼老幹枯的手掌輕撫著她稚嫩的小臉蛋。

  "外婆,對不起......"晏薔薇含著眼淚,搖搖頭。

  "爲什麽要說對不起?"


  "如果我早點來的話......"她啜泣著,感覺到宮籐惠於不斷輕撫自己的臉蛋,帶給她溫暖的親情。

  "你早點來也不能改變什麽。

  "宮籐惠子笑著道,看著她淚兒斑斑的小臉,語氣充滿眷戀,"我這個老太婆大限已到,該走的時候還是要走,不會因爲你有沒有早點出現就不會生病。"


  "但是我--"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宮籐惠子打斷。

  "別談這個,先說說你這十年過得好嗎?"

  "很好,桃花的母親對我就像親生的母親一樣。"晏薔薇語氣溫和的道。

  宮籐惠子松了口氣,眼眶泛著淚光,"幸好,要不然我會後悔一輩子。薔子,你會怪我把你送走嗎?"

  晏薔薇搖搖頭,"我知道您是爲了我好。"

  "可是這十年來,我無時無刻都在想,我這麽做是不是錯了?你只是個孩子,才剛失去父母不久,急需要親人在身邊,我這個做外婆的卻沒辦法照顧你,還把你送給別人養。"

  "外婆,不要這麽說......"晏薔薇含著眼淚,搖搖頭,"我知道您這麽做是爲了我好。"

  "傻孩子,你的心腸太好了,不適合在複雜的大家庭裏生長,宮籐家會把你吃得死死的,我不想你和你母親一樣,成爲一枚棋子。"晏薔薇露出一抹苦笑。十年前外婆讓她遠離是非,但是十年後她還是不得不一腳踏進是非圈內。


  "外婆,您累了,就別再說了。"晏薔薇緊緊握住她的手,動作溫柔的替她梳理她已經掉得差不多的白發。

  "薔子,答應外婆一件事。"宮籐惠子反握住她的手,力道突然加重。

  "您要我答應什麽?"

  "如果宮籐家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一定要原諒他們,我不希望我快死時看到你們反目成仇。"

  一個是自己的丈夫,一個是自己的外孫女,不管站在哪一方,她都會覺得爲難及心痛,她不希望兩邊有所衝突。

  "我答應您就是了。"晏薔薇勉爲其難的點點頭。

  她知道這是外婆最後的希望,看到她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逐漸進入夢鄉時,心裏有幾分苦澀。

  縱然外婆不希望她與外公發生衝突,可若是拿她的婚姻大事當作籌碼,她是不可能乖乖任由人擺布的。


  宮籐家替她安排住的地方是個人的庭院,晏薔薇總覺得有幾分眼熟,仔細一瞧,這不是十年前當初她遇到石月津的庭院嗎?

  舊地重遊,所有回憶湧上腦海,她的心頓時五味雜陳.

  她搞不懂宮籐家這麽做是什麽用意?

  她揉揉太陽穴,覺得一天之間發生好多事,她的頭真的好痛。好像自從與石月津見面之後,所有事情接踵而至,她有一種措手不及、身心疲憊的感覺。

  晏薔薇脫光身上的衣服,穿了件浴衣,走到外面搭建好的天然溫泉池旁,把浴衣褪下走進池子裏。

  當溫暖的水淹沒她的身子時,她輕輕吐口氣。


  她不得不說日本是個溫泉之國,人人都十分喜歡泡溫泉,當然宮籐家也不例外,理所當然也會有溫泉池。

  只是她在十年前從來沒有泡過,因爲除了幾個人有個人溫泉池外,其他人一律去泡大衆池。

  雖然有分男女池,可是打死她也不敢去,或許是因爲中國人羞澀的血統,她實在不想在陌生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子。

  "呼!好舒服。"晏薔薇在溫泉池內伸個懶腰。

  今天她能夠到個人池裏泡到溫泉,他們全是看在石月津的面子上吧!

  只不過她什麽時候變成石月津的未婚妻的?


  晏薔薇眯起眼眸,總覺得整件事情透露出詭異,石月津要迎娶自己的理由,她怎麽想都覺得不單純。
  他是因爲十年前的事感到愧疚嗎?


  她想想後,搖搖頭。這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他對十年前的事感到後悔,就不會拖到十年後才來找她,他一定是有所企圖。

  晏薔薇在心中決定道,不管他有什麽陰謀,她是不可能再像十年前一樣,乖乖的任由他擺布。

  就在晏薔薇在深思時,突然聽到水聲。

  有人,晏薔薇警覺性的擡起頭,卻看到她不想看到的人,石月津。她渾身一僵,見到他全身赤裸
裸的,這時才意會到自己也是光溜溜的,兩人同處在一個溫泉池裏。

  "你怎麽啦?"他站在不遠處,對於自己的暴露絲毫沒有半點別扭,臉上依舊帶著溫和的笑容,眼眸熠熠閃爍,像夜空中的星子。

  晏薔薇呆滯住,目光往下,看到他雙腿間的亘龍,臉色一紅,像是突然驚醒般,她連忙把頭轉過
去。

  "你怎麽會出現在這?"

  "這裏是我的住所,我不出現在這,我又該在哪裏?"

  他住在這裏?晏薔薇身子僵住,心中懊惱自己怎麽沒想到?都怪一堆事情把她弄得暈頭轉向。

  "我正在泡溫泉,你現在出去!"她命令道。

  "池子很大,足夠兩個人泡。"

  "但是男女授受不親。"石月津挑挑眉,提醒她,"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不覺得未婚夫妻泡在同一個池子裏有什麽不可以?"聽到他的輕笑聲,晏薔薇臉色變得紅潤。


  她分不清楚是因爲溫泉裏的熱氣,還是因爲害羞才惹得她滿面紅潮,全身燥熱不安。

  "既然你不出去,那我走可以吧!"晏薔薇下了決定,雖然出來的一瞬間會被他看光,但她的浴衣就扔在池子邊,只要馬上把衣服穿好就行了。

  石月津的眼眸微閃,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不等她出去,他倏然捉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拉,她整個人隨即投進他的懷中。他灼熱的氣息在她的耳邊輕吐著,"你別這麽緊張,難不成我會像毒蛇猛獸把你給吃了嗎?"

  不!他絕對比毒蛇猛獸還可怕。


  晏薔薇心跳加速,因爲他的靠近傳來的氣息和男人味讓她手腳發軟,甚至無力抵抗。

  "放開我......"她聲音顫巍巍的道。

  爲什麽只要一碰到他,她就屈於下風,甚至腦海一片空白?晏薔薇眼中充滿懊惱,但是這種自然而然的反應卻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他的體溫燙著她,她似乎快要融人他的身體裏,兩人的肌膚緊貼,幾乎沒有一絲縫隙。


  "我不想放,因爲我知道你也想要我。"

  才不是!我才沒有。晏薔薇很想反駁,可是聲音卻卡在喉嚨裏。她能厭覺到他的氣息輕輕拂過她的頸椎處,然後落在她的耳朵上,舌頭輕舔了下。


  一波戰栗威劃過脊椎,流竄到身體每個地方,讓她的雙腳癱軟了下來。

  她的眼神變得迷蒙,若不是他的身子支撐著她,她早就掉進池裏。但是現在這樣,她還比較希望掉進池裏。

  兩人的姿勢相當嗳昧,他從她的身後抱住她。一只大手環住她的腰,另一只大手則是掐著雪乳玩弄著。

  他的眼眸變得深沉,望著粉紅色的蓓蕾在他的逗弄下變得嫣紅,而且更加挺立綻放。他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當她仰頭看到時,有種不祥的預感。她還來不及掙紮,他便扣住她的下巴,低頭擄掠她的香唇。

  "唔......"他的舌頭攻進她的檀口中,緊纏著她的丁香小舌,把她吻得幾乎快喘不過氣來。


  雖然早知道他外表看似溫和,其實他這個人侵略性十足,但是她沒想到他會不停向自己霸道得索取更多。她眼眶含著淚,他快把她的雙唇吻得發腫,舌頭幾乎快發麻。

  當他離開她的唇時,一絲唾液掛在她的嘴角。

  他眼眸微眯起來,給人一種危險的警訊。

  "等等我會要到你哭喊到不行爲止。"



  晏薔薇聽到這句話,倒抽口氣。



  她一定是瘋了,才讓石月津碰她的身體。

  晏薔薇想要斥喝、想要脫逃,可是軟綿綿的身子及紊亂的腦袋,教她根本無法思考與掙紮。


  感覺到他的體溫、他的氣息,還有他低啞溫淳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就像對她施展魔咒般。

  "你的胸脯好美。"石月津眼眸深邃,看著在他不時搓揉下變得挺立的雪乳和豔紅的小紅莓。

  一股閃電般的快感襲上她的身體,她不禁瞪大眼睛。

  那種又酥又麻的感覺,是她沒有過的厭覺,她從喉嚨裏逸出嬌媚的呻吟,讓人聽了欲火焚身。

  "不行......你不行這麽做......"她吟哦著,身後傳來一陣陣男人的熱力,將她雪白的肌膚染成一層豔紅,紅通通的小臉蛋看起來就像顆誘人的紅蘋果,她仰起頭,微啓朱唇,欲語還休。她展露出來的風情讓人想一口吞下去,石月津的眼眸變得更加深邃,雙腿間的欲望更加熾熱。

  "你在誘惑我。"他低語。她哪有?根本是他色欲薰心。


  "你根本是在胡說八道。"


  "是嗎?"石月津微笑道。

  晏薔薇回頭,看到他臉上掛著的傭懶笑容,心一動,臉兒忍不住變得更加通紅,心跳不爭氣的跳得好快。

  他擄掠一只雪白的乳房揉捏,看著嫩白溢出指。

  "住手......"她發出嬌媚的呻吟。在他不停的挑逗之下,一股浪潮從花穴裏湧了出來,過沒多久,她雙腿間就濕潤起來。

  她羞憤極了,覺得自己怎麽這麽不爭氣!爲什麽只要他一碰,她的腦袋就像當機一樣,隨著他擺布?


  "你不停扭著小雪臀,摩擦我的欲望,難道你都沒有感覺嗎?"他灼熱的氣息在她的耳邊徑肚著。

  晏薔薇在他的提醒下,這才發現他的硬挺抵著她的臀部,整張小臉蛋羞赧萬分。

  "你快把你那根東西移走。"


  "怎麽移?"

  "放開我不就得了。"晏薔薇紅著臉兒道。

  "很抱歉,辦不到!"他低語,眼眸微眯起來,牙齒在她的香肩上輕輕咬了一口,留下一個烙印。

  晏薔薇輕呼一聲,回過頭瞪了他一眼,"你在做什麽?"

  "我在你的身上留下屬於我的烙印。"


  "住手!"晏薔薇抗議道:"我才不是你的。"

  "你是我的,永遠都是。"他表情與語氣平靜的宣布道。

  一雙黝黑的大手掌往前,覆蓋住兩只雪白的胸脯,不時搓揉擠壓,捏著雪乳上豔紅的蓓蕾。

  不一會工夫,晏薔薇就發出浪蕩的呻吟。


  "石月津,你快點住手!"一波快感像海浪般撲打她的身體,她就快要喘不過氣來.她的雙腿發軟,大量的花液從身體深處湧了出來,順著白皙大腿往下流,流入了溫泉裏。

  "你不要的話,身體怎會一直扭動?看來你的身體比你的小嘴還要誠實多了。"他微笑道。

  他伸出手掌,輕輕撥開她的雙腿,越過茂盛的私密處,往下輕撫著兩片花貝。

  一波電流竄得她的身體微顫,她嗚咽起來,"嗚......啊......"


  一聲聲嬌媚的呻吟,連她自己聽了都覺得不好意思,更怕被人聽見,潔白的貝齒緊咬著手指關節。

  身體顫抖得很厲害,發現怎樣也阻止不了呻吟逸出小口,嘴裏嘗到一絲鮮血的味道,牙齒深陷肉裏,她知道她拙自己的小手咬破皮。

  他將她的小手從她的小嘴裏拿開,吻著她一根根手指頭。

  當他看到手指關節上留下清晰的齒痕和傷口時,眼中閃過一抹心疼,雖然很快速,但她瞧得清清楚楚。

  他會心疼?晏薔薇晶瑩的眼眸浮起疑惑。


  爲什麽?他不是只把她當作一個籌碼嗎?

  難不成他是真的對十年前的事情感到愧疚?

  這怎麽可能?晏薔薇搖搖頭,不相信這個可能性。

  對他而言,她只是枚可以利用的棋子。

  但教人懊惱的是,明知道他拿她當作一顆可以利用的棋子,她偏偏還上了他的當,對他的碰觸絲毫不覺惡心,反而渴望著。

  晏薔薇怒視他一眼,可是當他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輕吻,甚至在她的傷口上用舌頭輕輕舔弄時,她的心似乎軟化了一大半。

  他的另一只手伸到她的兩腿間,細撫著兩片柔嫩花貝間的細縫,一波快感襲來,她尖叫一聲顫抖著。

  "啊......"她雙腿無力,往後倒在他的身上。

  洶湧的浪潮似乎要將她淹沒,她只能緊緊攀著他的手臂,指甲深深刺進他的肉裏。

  石月津微微蹙眉,將她的身子翻過來面對著自己。

  看著她酡紅的小臉蛋露出妩媚害羞的神情,他眼底布滿溫柔,再度擄掠她的紅唇,吞噬她的聲
音。

  晏薔薇被吻得全身發軟站不住,他的舌頭與她甜蜜的丁香小舌糾纏在一塊,她嘤咛一聲,當他放手時,她整個人墜進溫泉池中,濺起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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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嗚......你要做什麽?"晏薔薇啜泣,看著自己狼狽的模樣覺得好丟人,偏偏又無力抵抗。


  "我要吃了你。"石月津的神情很嚴肅。

  他將她整個人從溫泉池中撈出來,背抵著造景石頭,溫泉池面熱氣袅袅,卻怎麽樣也遮掩不了他雙腿間巨大的物體。

  晏薔薇腦袋一陣昏眩,差一點就忘了呼吸。


  石月津瞧她可愛的模樣,忍不住扣住她的頭,手指撫著她被吻得紅腫的唇辦,眼神變得幽深。

  她望著他莫測高深的表情,呼吸不知不覺急促起來,花穴裏湧出一股熱浪,小腹一陣抽搐。


  "你准備好了嗎?"說完,他突然將她的雙腳擡起。

  晏薔薇尖叫一聲,整個人差點滑進溫泉池裏,喝了好幾口的溫泉。

  手臂撐在身後,發現自己的雙腿被他擡高,架在他的肩膀上,水面下露出她粉嫩的花心。

  "啊!不要,你不行這樣做......"她驚呼一聲,扭動著腰想逃避,腰卻被他緊緊的扣住。

  "不准動!"石月津額頭冒著汗。


  "你先放開我。"

  他深深的凝視著她,拒絕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你......"晏薔薇氣得臉頰通紅,正要向他抗議時,他的大手竟然鑽進她的大腿內側,撫著柔嫩的肌膚。

  一波波電流在體內流竄,晏薔薇尖叫一聲。

  "你這個小人!"他竟然用這種手段,可恨的是,她的身體竟然不聽使喚,興奮的微顫起來。


  她覺得丟臉極了,低下頭,感覺到他摸在大腿內側手掌的溫度,幾乎要燙傷柔嫩的肌膚,那股酥麻的電流感讓她忍不住輕吟。

  "啊......麻麻的......嗯......"臉頰湧起的是動情的紅雲.她咬著朱唇,卻抑止不了花液溢出雙腿間。

  他的手指撥開花辦尋找敏感的中心點,開始揉捏起來。

  "啊!"晏薔薇發出尖叫,一波波歡愉從脊椎尾往上竄進腦中,她想夾緊雙腿,他卻霸道的固定住她的兩腿。

  他的手指不停撚捏她的花蒂,觸摸她濕潤的花穴,中指輕輕刺進時,他的嘴角微勾起來。

  他的手指輕而易舉的滑了進去,感覺柔軟內壁緊緊包覆著自己的手指,讓他知道她已經准備好了。

  "你的花穴好濕......"石月津的聲音相當低啞,看著她嫩紅的臉頰,他的手指緩緩的在她的小穴裏抽動起來。

  晏薔薇猛然深吸一口氣,身體一緊繃,柔軟的內壁便緊緊吸附他的手指。

  "天呀!你好緊。"石月津低吼,恨不得讓雙腿間的欲望取代自己的手指,衝進她溫暖的花穴中。

  晏薔薇的臉變得更加豔紅,仿佛能泌出血絲,她嬌羞的聣了他一眼。

  "你根本是在欺負我......"她喘息著,呻吟一聲,花穴抽緊,將他的手指裹得更緊。

  石月津忍不住想呻吟,"你不喜歡嗎?"


  "誰......誰會喜歡。"

  她的話才剛說完,他的手指倏然抽動起來,惹得她嬌喘連連。

  "啊......"她的小手緊緊握住他的手臂,指甲深陷他的肉裏。

  他的手指不停深入抽出,在她花穴裏律動,帶來一波波酥麻的快威在她的身體裏不停蔓延。


  她不停尖叫扭動,完全憑著本能,任由歡愉流竄,威覺到一股熱浪從花穴裏衝了出來。

  她發出哽咽的啜泣聲,柔軟內壁不斷擠壓收縮,像是不滿足的想將他拉進體內更深處。

  "天呀!你快把我折磨得發瘋了。"他汗濕的額頭抵著她的。現在他的身體疼痛的呐喊著,想將她完完整整融人身體裏,成爲他的一部分。

  "我的身子好難受......"晏薔薇低喊著,雪白胴體好像被上萬只螞蟻啃咬,又癢又痛,腳趾微蜷起
來,有著莫名的欲望。

  淚水迷蒙眼眸,她微拱著嬌軀,與他寬厚的胸膛貼得更近。

  "難受是嗎?"

  石月津的聲音好低沉,溫熱的大手順著她曼妙曲線遊移,帶來火熱的觸感,燒得她欲望高張。

  他將自己的碩大置於她的雙腿間,巨大的火龍挑逗著她的幽谷,感覺到裏面的濕潤,輕輕一推,花穴即強烈的收縮。

  "別玩弄我了。"晏薔薇啜泣,小手緊緊捉住他的臂膀,他的碩大一直不停挑逗著她。


  "你太緊了,放松!"他在她的耳邊呵氣,"我等等會弄疼你。"

  "可是......"晏薔薇搖搖頭,眼眶泛著淚光。她不知道要怎麽放松自己,柔軟內壁吸著火杵的尖端,像是要將他的碩大拉進她的身體裏。

  "該死!"他低聲詛咒,忍不住想衝刺的欲望。


  他突然腰桿一挺,用力刺進,巨大的火杵衝進溫暖花穴裏,被她的緊窒包圍,他喘息不已。

  "啊!"晏薔薇感覺到身體仿佛被撕成兩半。

  "天呀!"他呻吟,甜蜜的花穴四面八方包裹住堅硬的碩大,他的動作停頓下來,像是讓她習慣他的存在。

  "好痛,你把我弄疼了。"

  "抱歉。"他的聲音變得沙啞,連呼吸都變得沉重,"我太想要你了。"

  晏薔薇噘起紅唇,淚光閃爍,睨向他的眼神充滿譴責。

  他伸手撫摸兩人結合的地方,一波酥麻的戰栗感重新回到她的身體裏。


  她發出嬌媚的呻吟及喘息,扭動著臀部。

  她的目光往下,看到水面下他與她結合得沒有一絲縫隙,他填滿她整個花徑,隨著一陣陣快感侵襲,他揉捏著小花蒂,大量的愛液從她的身體裏泌出,流進溫泉池裏。


  石月津開始移動,先是緩慢抽出然後進入,引起她逸出一聲聲呻吟。

  晏薔薇覺得身體好難過,不停搖晃著小腦袋,微拱起雪白嬌軀,向他發出乞求。

  "求求你......"她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身子好痛苦。


  "要我快點是不是?"他眯起眼眸,看著她泫然欲泣的小臉蛋。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

  "我聽不到。"石月津故意挺進她的花徑中,刺得更深。


  "啊!"突如其來的充實感讓她尖叫,指甲深陷他的臂膀內。

  "再說一遍。"

  "你欺負我。"晏薔薇哽咽道。

  可是當他把碩大火杵抽離時,蓦然的空虛廄幾乎要將她這瘋,她只好擠出那句她羞慚不已的話。


  "我要你......進來......"

  "我的好女孩。"石月津露出一抹勝利的笑容,有力的手掌扣住她的雙臀,開始大刀闊斧用力挺進,猛烈的節拍在水面上翻騰不已。

  "啊......啊......"一聲聲淫蕩的嬌吟回蕩在整個溫泉池,混著水聲,讓人聽了臉紅心跳。


  "天呀!你真的好緊,我差一點就快不行了。"石月津不停抽出刺進,緊緊扣住她的小雪臀,兩顆雪白乳峰隨著他的節奏搖晃擺動。

  他發出濃重的喘息,臉部線條變得剛硬,不斷的衝刺。

  迅速填滿她所有的一切。

  "嗚嗚......"晏薔薇哭泣著,他給予的快威像凶猛的浪潮,幾乎要將她淹沒。


  "好麻......"她只能隨著他的節拍搖晃、擺動嬌軀,她扭著腰,花穴不停吸吮著他熾熱的火杵。

  兩人緊密的結合處發出暧昧的聲音,肉體的拍打聲與水聲回蕩在四周。

  石月津的表情變得猙獰,發出挫敗的低吼。


  "該死的,不行......"他喘息,覺得還要不夠她,這樣的姿勢不能讓他進入更深,侵略她體內最深處。

  他漆黑眼眸微眯起來,看著幾乎癱軟無力的晏薔薇,她雪白的胴體因爲激情染上一層豔色,引起他更大的欲望。


  他突然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她驚呼一聲,手臂自然環上他的頸部,渾圓胸脯緊貼著他的胸膛,而他的碩大進得更深,讓她不禁呻吟了一聲,雙腳自動扣住他的腰桿。

  "好深......"她呻吟道,仰著頭,威覺到他的粗大在身體內深深悸動。


  他是這麽灼熱、熾燙,連帶她的身體都快沸騰起來。

  她自然而然的擺動嬌軀,磨蹭著他的鐵杵,讓自己的花穴收縮包裹著粗大的欲望,小嘴吐出灼熱氣息,眼兒迷蒙。

  "給我......快點......我快受不了了......"晏薔薇不停輕泣,坐在他的大腿上,開始套弄起他的熱鐵,恣意的吞吐者他的碩大,直到一波波快感淹沒她爲止。


  "你這個小蕩婦......你真的好棒,把我弄得很舒服。"他沙啞的聲音在她的耳畔低語。

  他咬著牙,忍受著即將噴射出來的欲望。

  晏薔薇上下起伏,小手搭著他的肩膀,小嘴裏吐出灼熱的氣息及抑止不住的呻吟。


  水面隨著她的動作變得翻騰洶湧,肉體的撞擊聲回蕩在耳邊,只要一低頭,就能看到花穴不斷吞吐著他的巨大鐵杵,兩顆渾圓的乳房也跟著晃動。

  他的手掌捉住她的雪峰搓揉,一波波快厭不斷流竄四肢,讓她的腳趾頭微蜷了起來。


  "我......我不行了......"她發出高亢尖叫,全身虛脫,癱在他的懷中。

  柔軟的花徑不停包裹著他的粗長,她呻吟一聲,小手抵著他汗濕的胸膛,發出急促的喘息,嬌嫩小臉蛋盡是激情的绋紅。

  石月津低吼一聲,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身子翻轉背對著他。

  晏薔薇的手掌抵著巖石,雪臀被擡高。

  "你要做什麽甲'她頭往後,看著他的鐵杵對准自己的花穴。用力一刺。

  他的欲望頓時充滿她整個花徑,她的雙腿在顫抖,發出甜膩的呻吟。


  "唔......好深......"她沒想到這樣的姿勢會讓他進入得更深,深深的占有自己。

  溫熱手掌推動她的雪臀和腰,開始一進一出,緩慢的速度險些折磨得她發瘋。

  溫泉池裏充滿女人的喘息及呻吟,隨著他抽送的速度越來越快,她的聲音變得更加浪蕩高亢。


  "津......求求你,快一點!我要......"晏薔薇哭喊著,柔軟的花壁不斷收縮,從四面八方擠壓他的鐵杵。

  溫泉池裏響起肉體激烈的拍打聲,隨著他的衝刺,大量花液隨著他的抽出灑在水面上,噗哧的水漬聲讓人聽了胎紅心跳。

  "嗚嗚......我快不行了......"晏薔薇無力的道,但臀部仍是隨著他用力撞擊搖晃,甚至自動貼近他的鐵杵讓他侵略她體內深處。

  她的心髒就快要爆炸般,她的雙腳癱軟,酥麻快感席卷她的靈魂。

  她尖叫著,花穴裏柔軟內壁變得更緊,一股熱流從花穴裏衝了出來,澆在他的鐵杵上。

  他咬著牙,仍是不停做撞擊衝刺的動作,一次比一次粗魯,速度更快。

  溫泉池裏充滿了一股濃濃的性愛麝香味。


  "夠了......石月津,快住手!我不要了。"晏薔薇搖晃著腦袋,尖銳的快厭不停席卷著她,她已經沒辦法再承受更多,可他還是不放棄攻勢,不斷的進進出出,帶來的快感像洶湧浪潮將她整個人淹沒。

  他突然發出一聲低吼,腰際一直擺動,撞擊的速度更快,沒多久,便將濁白色的液體注入她的身
體,滿足的趴在她的身上。

  晏薔薇全身無力,而他的鐵杵還停留在自己的身體裏,花壁不斷收縮,好像想將他搾幹。

  好累!她覺得連擡根手指的力氣也沒有,眼皮也變得好沉重,更詭異的是,他停留在身體裏的那根鐵杵似乎有慢慢脹大的趨勢。

  不會吧?晏薔薇渾身一僵。


  她聽到身後傳來男人的輕笑聲,"看來我好像還要不夠。"

  他的吻落在她的頸椎處。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下,"不......不行......我累了,你不能再要。"

  "不行了嗎?"他墉懶的道,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背脊,帶來一股詭異的戰栗威,她有種不祥的預兆。

  "是的,你不能再要了。"

  "可是我硬了,怎麽辦呢?"他聲音沙啞的道,在她的耳邊輕聲細語。

  "唔......"晏薔薇發現他竟然開始在慢慢移動,她發出喘息及呻吟,身子也敏感的顫動著。

  "那是你的事,不准......"晏薔薇還沒說完,身後的男人故意用力撞擊了下,她差點尖叫出來。


  "你剛說什麽?"他好整以暇的問道。

  他根本是故意的,他明明就有聽到。晏薔薇覺得很生氣,氣石月津這樣玩弄她,可是她現在什麽話也說不出來,只能拚命喘息。

  "既然你不反對,我就不客氣了。"石月津微笑道,嘴角微揚起來。

  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晏薔薇還來不及回神,就被巨大的歡愉給淹沒,而身後的男人也開始狂浪的節奏,將她推往高峰。



  石月津這個該死的混蛋,晏薔薇咬牙切齒的罵道。

  她醒過來之後,發現全身青青紫紫留下一道道吻痕,都是他的傑作!


  該死的男人,瞧他做的好事。

  晏薔薇氣得要命,更氣惱自己,怎麽輕而易舉就給他占便宜去?

  不是說不想再相信他嗎?爲什麽他才對自己勾勾手指,她就像飛蛾撲火般不顧一切?


  想到這,她的心中頓時五味雜陳起來。

  之前受到的教訓還不夠嗎?

  爲什麽只要他一碰她,什麽想法都沒了,只剩下他的氣息、他的體溫,他所有的一切?

  難道她這麽饑渴嗎?

  所有的問題從腦海中湧了出來,晏薔薇捂著小臉,腦袋裏亂七八糟,根本想不透自己怎麽會讓石月津對她爲所欲爲?

  明明她對他還是充滿不信任,又爲什麽對他的誘惑會毫無抵抗之力?

  難不成......她對他根本無法忘情,即使他背叛過她,她還是愛上他?

  這怎麽可能?

  都過了十年,她怎麽還是對他念念不忘?

  晏薔薇不停說服自己,這根本就不可能,她不可能對石月津念念不忘,但是她卻想起再見到石月津時心裏的悸動,除了憤怒之外,還有一股淡淡的欣喜和思念。

  她呻吟了一聲,用小手捂著小臉,企圖想將自己悶死。


  "你想悶死自己嗎?"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晏薔薇擡頭,就看到石月津俊俏的臉孔在眼前放大,他的氣息輕輕噴在她的小臉頰上,他的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眼神一如往常般溫柔,她卻情不自禁臉紅起來。

  她想起昨晚在溫泉池裏的纏綿,想他是怎麽一遞又一遍愛著自己,不停進出自己的花穴,侵略她的身體......

  嬌軀浮起一股熟悉的燥熱感,雙腿間不知不覺濕潤起來,她又羞又惱的瞪了他一眼。


  手上端著熱騰騰的食物,石月津微微一笑,"我知道你累壞了,所以讓你多睡點。現在都中午了,應該餓了吧?伏點來吃吧!"

  "你對我這麽好有什麽目的?"晏薔薇冷言冷語道。

  "我是你的未婚夫,不是嗎?對你好還需要理由嗎?"石月津慵懶的道,把食物放在一旁,動作親密的把她的發絲塞到耳後。


  "誰是你的未婚妻?我可沒答應這門婚事。"晏薔薇避開他的手和他溫柔的眼睛,氣惱自己的心竟然這麽輕易就被動搖了。


  "你忘了昨晚的事嗎?"石月津扣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兒轉向他,溫柔的眸中閃過一抹不悅。


  聽到他談起昨晚的事,她渾身一僵,口氣變得生硬,"昨晚的事只是個錯誤。"

  "錯誤?"他的眼神變得陰沉,就算白癡也看得出來他在生氣。他的語氣變得相當輕柔,卻充滿危險,"你說的錯誤是什麽意思?"

  石月津沒想到兩人都已經發展成這種關系,她還是遲遲不肯卸下心防。

  他知道她心中有他的存在,要不然昨晚他不會這麽容晚就得到她。


  她雪白小臉蛋變得嫣紅,想起昨晚纏綿的畫面,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我說的錯誤就是我不應該讓你碰我。"

  "爲什麽不應該?"


  "我應該討厭你。"

  "你說你應該,但是事實上你並不討厭我的觸摸,甚至我對你的欺陵。我想到昨晚你在我身下怎麽哀求我進入你的身體,還用你的大腿夾緊我的腰,頻頻催促我快一點。"石月津冷冷笑道。


  她覺得羞死人了,臉頰傳來陣陣滾燙,眼臉低垂,根本不敢看向他。

  石月津可不打算就此放過她,他非這她承認不可。

  "怎麽?你無話可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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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我......"晏薔薇吞咽著唾液,心在微顫,不知是因爲石月津貼得太近,還是因爲他的話讓她無話可說,"我只是被欲望一時衝昏頭,所以......那只不過是一場男歡女愛,根本算不了什麽。"

  "男歡女愛?算不了什麽?"聽到這句話,石月津眯起眼眸,臉上充滿不悅,身上散發出熾熱的氣息,"你就這麽想完全否認你對我的感情嗎?"

  晏薔薇看向他,蠕動雙唇想說什麽,最後只吐出一句話,"我該對你放下感情嗎?我只不過是你手中的一顆棋子。"

  "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他的聲音相當輕柔。

  "我不信你沒有任何目的想娶我爲妻,但我大概猜得到你應該是衝著宮籐家而來,我只不過是一顆可以發揮作用、唬弄宮籐家的棋子。"不知爲何,她的胸口有種隱隱作痛的感覺,痛得她幾乎不能呼吸。

  她爲什麽還要在乎?爲什麽還會厭到難過?這不是她早就知道的事嗎?她只是一個可以利用的人物,感情對他而言只是附屬品,她不想讓自己變得那麽可憐、可悲。

  "這就是你想說的話?"石月津的手指緩緩劃過她柔嫩的肌膚,帶給她一陣哆嗦。


  "不要碰我!"晏薔薇聲音顫巍巍的道。

  "你可以把我的手打掉,但是你什麽也沒有做。"他輕語,像是惡魔般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邊呢哝。

  晏薔薇看著他,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動,她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手所撫摸的肌膚上,他劃過她的細頸,所經之處皆帶來一簇簇小火苗。


  "你的身體比你還要來得誠實。"石月津勾起嘴角道。

  "我絕對不會嫁給你。"她眼中充滿倔強。


  "我知道。"他的手繼續往下,把她的浴衣拉扯下來,一只雪白的乳峰立刻彈跳出來。

  "我絕對不會愛上你。"

  "是嗎?"他笑了笑,手掌揉捏著她的胸脯。

  潔白的貝齒緊緊咬著唇辦,她努力不讓呻吟逸出小口,"我討厭你!"


  "這個你對我說過好幾遍了。"石月津歎息道,同時仿佛不得閑似的連另一邊的浴衣也拉扯下來。

  他一手捏著她的乳房,另一邊用舌頭和牙齒挑逗著雪峰上豔紅的蓓蕾。


  "唔......"晏薔薇的小臉變得嫣紅,在情欲與理智間掙紮,但隨著他的挑弄,她開始欲火焚身。

  一聲聲嬌喘呻吟從小嘴裏逸出,她滿面紅潮,汗水順著額頭往下滑,一波波悸動讓她的身子像被火灼燒般,滾燙不已。


  "你爲什麽要欺負我?"晏薔薇眼眶泛著淚光。

  她的身體完全不聽使喚,只要他一碰就會化成春泥,腦袋一片空白,只能任由他擺布。

  她恨自己爲什麽沒辦法對他說不?


  他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只要她掙紮,她有能力讓他吃點苦頭,可是爲什麽在他的撫摸之下,身體仿佛不受她控制呢?

  她的心中隱約有了答案,她沒想到就算過了十年,他對她的魔咒還是深深刻印在腦海裏,她沒辦法拒絕他。


  "我沒在欺負你,難道你感覺不到我在愛你嗎?"他在她的耳邊吐著灼熱的氣息。

  "和我交媾就算是愛嗎?"晏薔薇撇著嘴角,眼裏有著濃濃的抗拒。

  "我說再多,你也不會相信。"石月津擄掠她的紅唇,"但是我知道一件事,你還愛著我。"

  "我不......"晏薔薇才想開口說不愛時,他的舌頭竄了進去,與她的丁香小舌糾纏在一塊,不管她怎麽擺動,也掙脫不開。他的舌頭狠狠的掠奪她的唇,吸吮交換彼此的津液,直到把她吻得倒在床上。


  雪白床單襯出她一身粉色的肌膚,他的眼中燃燒著欲火。

  "你是我的。"石月津滿足的輕歎,手劃過她一只飽滿的雪峰,釋放出自己的碩大。

  看到他充血猙獰的男性,她猛然倒抽口氣。

  她沒想到他是如此壯碩、堅挺、粗硬,她的身體滑過一股戰栗,嘴裏發出一聲呻吟。


  "不......不行......"她夾緊雙腿,昨晚的縱欲讓她的私處直到現在還隱隱發疼。

  "你放心,我這次會很慢、很慢......"石月津眼神幽深的道。他知道她很累,完全是因爲昨晚他需索無度,可是他壓抑不了體內的欲火。自從擁有她之後,他就放任自己擄掠她一次又一次,像只不知
餍足的野獸般。

  "你放開我,你已經要......"很多次這三個字來不及說出口,他的鐵杵便對准她的小穴,用力一刺,他的壯碩完完全全進入她甜蜜的花穴中,被柔軟內壁包圍著。


  "啊!"晏薔薇低吟一聲,感覺到他侵入她的身體裏,沉重的身子壓在她的身上,他的腦袋窩在她的頸窩處,灼熱氣息噴在她的細頸邊,他的碩大深深的在她的體內悸動。

  這個男人真是該死!她眼中充滿懊惱,身體卻泛起一股戰栗。甜蜜花穴很快起了反應,溢出大量的花液把兩人的銜接處弄得濕漉漉,讓她羞赧極了。


  "你只要情緒一激動,就會好緊、好濕。"石月津擡起頭,伸手到她的私密處,揉捏著充血的小花蕊。

  一陣快感襲來,她的身子微微顫抖著。


  "該死,你要做就是了,別笑我。"

  "我怎麽會笑你呢?"石月津以緩慢的速度開始進出她甜蜜緊窒的花穴,臉孔線條變得緊繃,看起來有些嚴肅。

  "啊啊......"她扭動著嬌軀,隨著他的抽送搖擺。

  她的大腿緊緊夾住他的腰,感覺到兩人的私密處不斷摩擦,發出暧昧的撞擊及水漬聲,聽起來淫蕩極了。她的臉頰羞紅,不敢看向他,熟悉的快厭迅速擄掠她的靈魂。

  "我好難過......"體內仿佛有種令她恐懼的欲望,他不斷進入,一遍又一遍充實著她的身體。

  他的手指撚著核心,歡愉令她腳趾頭微蜷,她擡高雪白的嬌臀迎向他,發出高亢的尖叫。


  "我要......求你......"巨大的空虛感快將她折磨得發瘋,她要的更多......

  "我的小淫娃,想要嗎?"石月津微笑。

  他加快速度,用力進出她的身子一次又一次,逐漸加重力道,幾乎將她的身子給撞飛。


  肉體的拍打聲響亮的回蕩在房間裏,配合著她低啞的呻吟,他不停的在她體內進進出出,每一次抽出刺入都帶出大量的花液灑在床單上。

  "嗚......好麻......"小手緊緊捉著床單,她大口呼吸,尖叫一聲達到高潮。但是石月津似乎還沒有軟化的跡象,他的粗長依舊堅硬的停留在她的花穴內,被她的柔嫩緊緊包圍,像是要搾幹他所有的精華。

  "嗯......你的花穴就跟昨晚一樣緊窒,不停的要我舉旗投降。"石月津露出一抹笑容。

  晏薔薇看了不禁頭皮發麻,因爲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他又繼續道:"剛才你已經要夠了我,現在換我了,你要有心理准備,我這次可不會停。"

  "不會吧?"晏薔薇驚呼。


  她快要昏倒了。他還要啊?"誰叫你一直誘惑我呢!"

  誰誘惑你了?晏薔薇很想瞪他。當他的手指開始揉捏雪峰上豔紅的小蓓蕾時,她忍不住發出誘人的呻吟。

  "我不行了,饒過我吧!"她不得不向他求饒。


  石月津的眼眸變得深邃,勾起邪魅的笑容。

  "如果我說不行呢?"他捧著她渾圓的雪乳用力一捏,她分不清是痛還是快感在體內交織。

  "你......你這個壞蛋。" "我不是第一次被你叫壞蛋了。"石月津輕笑道,開始慢慢移動,聽到她嘶了口氣的聲音'。

  "唔......"他咬著牙,緊閉著雙眼,抽出刺入的速度越來越快,肉體拍打聲和著水漬攪拌的聲音清晰的回蕩在室內。

  晏薔薇緊捉著雪白床單,隨著他的移動擺動著身軀,眼兒迷蒙,嘴裏哼著美妙的旋律。


  最後石月津發出一聲狂吼,在一次沉重的撞擊中,將所有的種子射進她溫暖的花穴中。



  現在這種情況是糟得不能再糟了吧?晏薔薇臉色鐵青,表情雖然無動於哀,心裏卻在哀號,讓在一旁的石月津看了,直挑眉頭。

  "你在想什麽?"

  "我想什麽不用你管。"她脾氣火辣辣的,看得出來心情不好。石月津勾起嘴角,想也知道她在生什麽氣。他在她的紅唇上輕啄了下,不管她與他大眼瞪小眼,交代了幾句。"我今天要去公司一趟,你在宮籐家小心一點,如果有什麽問題,可以打電話給我。"

  晏薔薇冷冷哼了一聲,把頭轉過去。

  "你聽到沒有?"石月津皺起眉頭,深邃眼眸凝視著她,灼熱氣息輕輕噴在她柔嫩臉頰上。


  "我聽到了。"晏薔薇心不甘、情不願的道。"可是我沒手機也沒你的電話,要怎麽聯絡你?"她滿口敷衍了事。

  石月津微微一笑,將一款新手機塞進她手裏。

  "這是我昨天替你辦好的手機,裏面已經輸入我的電話號碼,只要你一通電話,我馬上就會趕到。"他的手撫著她嫩滑的小臉,眼底一片溫柔。

  "有必要這麽謹慎嗎?"

  "我不放心你。"石月津嚴肅的道。聽到他的話,晏薔薇心裏滑過一道暖流。

  "有什麽好不放心的?難不成你怕我跑了嗎?"她冷冷的道,死也不承認在他的目光下,她的心跳旋律全亂了,蔔通蔔通的跳得好快。

  "你跑不了。"石月津微笑道。


  "誰說我跑不了?"晏薔薇老羞成怒。

  "你跑的話,我會將你綁在床上綁一輩子,你每天只要服侍我就好了。"石月津在她的耳邊輕聲威脅。

  她的臉頰一下子竄上兩抹豔紅,"你這個色狼!"


  他居然敢拿這種事威脅她!她氣得直跺腳。

  "我怕宮籐家的人不知道會玩什麽把戲,尤其是對你,所以你要自己小心。"石月津拍拍她可愛的小臉蛋,輕笑一聲,轉身離去。

  望著他的背影,晏薔薇氣得想把手機扔出去,當手臂高舉過頭時,她猶豫了下,還是把手機放回口袋裏。

  她告訴自己,這只是有問題時要找他算帳才比較好找人,絕對不是依賴他!


  石月津前腳剛走,麻煩後腳就跟著來到。

  晏薔薇看著宮籐芊子帶著手下走在最前頭,一臉得意洋洋的表情,讓人看了直皺眉頭。


  這群人擺明了是來者不善。

  晏薔薇輕輕摸了下藏在口袋裏的利刃,松了口氣。


  好在她現在穿的是方便活動的短褲,要是等會有什麽衝突,短褲並不會防礙她行動,也不會曝光。只是她不希望真有需要的時候,那等於跟宮籐家形同撕破臉。

  不過有沒有撕破臉對她而言,並沒有什麽分別,反正她已經不是宮籐家的人,只是會帶給石月津

麻煩......

  但是他麻不麻煩又關自己什麽事?

  她只是出於自衛的話,石月津也不敢多說什麽,要是他敢提出意見......她的眼中閃過一抹冷光,她絕對會讓他好看。

  "找我有事嗎?"不等宮籐芊子開口,晏薔薇搶先問道。

  "找你還有什麽事嗎?"宮籐芊子露出一副厭惡萬分的神情。

  "我不知道,但我猜得到。"晏薔薇揚起一抹笑容,妩媚的眼神瞄向她身後兩名巨漢,笑容更加詭異。

  "你笑什麽?"看到她的笑容,宮籐芊子十分不爽,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她死到臨頭還在笑,看她待會還笑得出來嗎!


  "我笑你找錯人了。"

  "找錯人?你當我是笨蛋嗎?"宮籐芊子冷笑,"我要找的人就是你。"晏薔薇搖搖頭,"你針對我沒有用,你別忘了,做決定的是你的爺爺還有石月津,你應該找他們才對。"

  "若不是因爲有你,津哥哥才不會選擇你當他的妻子。"

  宮籐芊子的語氣充滿酸溜溜的,望向她的目光充滿憤怒。


  "你這麽想當石月津的妻子,我可以讓給你,只要你有本事讓石月津改變主意,我二話不說立刻走人。"晏薔薇冷笑。

  反正這門親事她打從一開始就不打算遵守,只是爲什麽胸口會傳來陣陣刺痛和酸意?

  她的心中五味雜陳起來。

  她甚至害怕承認自己陷下去,陷進石月津的溫柔陷阱裏。

  "你以爲津哥哥是真的愛你嗎?"宮籐芊子仿佛知道自己沒辦法改變石月津的決定,老羞成怒起來,話裏充滿尖酸刻薄,"你只不過是一顆拿來應付宮籐家的棋子,津哥哥只是不想受爺爺的操控才會想娶你爲妻,進而達到占有宮籐家資産的目的。"

  "聽你這麽說,難道你不怕宮籐家被他並吞嗎?"晏薔薇雖然早有心理准備,但聽到時,還是臉色一白,小手緊握成拳頭,心像是被千刀萬削般疼痛。

  明知道他做事不可能沒有目的,可是知道時,她仍然忍不住心酸。她終究是他手中一枚任由他擺布的棋子。

  "並吞?只要我成爲津哥哥的妻子,就算宮籐家被他並吞了又如何?我已經是石月家的人。"官籐芊子得意洋洋的道。

  晏薔薇忍不住輕笑起來。如果宮籐晃一聽到最疼愛的孫女說出這種話,會不會氣到昏倒?

  "你又在笑什麽?"宮籐芊子氣急敗壞的道。她怎麽感覺自己從頭到尾成了她眼中的跳梁小醜?


  "我笑什麽你想知道?"晏薔薇笑容詭異的道。


  "哼!我知道你在笑我,等下我會讓你笑不出來。"

  "我很好奇,你要怎麽讓我笑不出來?難道靠你身後的兩個男人嗎?"晏薔薇目光瞟向她身後的男人。

  "你會怕啦?"宮籐芊子得意洋洋起來。


  "你覺得我會怕嗎?"晏薔薇挑挑眉反問。

  宮籐芊子表情變得猙獰,"你應該怕,因爲我會讓你再也笑不出來,哈哈哈!"晏薔薇丟給她白癡的眼神,依舊不慌不忙的道:"說說你的來意吧!"

  "我要你離開石月津的身邊。"

  "我說過決定的人是你的津哥哥,不關我的事。"晏薔薇冷冷的道,說到"津哥哥"三個字,連她都覺得自己的話酸溜溜的。

  "如果你離開,津哥哥就是我的人。"晏薔薇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難道你認爲石月津會這麽容易死了這條心?"

  她恐怕還沒走進機場大門,就被他逮回去了吧!

  "是嗎?"宮籐芊子冷笑起來,"假如你被其他男人淩辱的話,津哥哥還會要你嗎?"


  "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晏薔薇臉沉了下來,看到宮籐芊子猙獰的表情,而她身後兩個男人則是用色迷迷的目光打量著她。她握緊口袋裏的利刃,心想,還好自己有了准備,只是沒想到宮籐芊子竟然會使用這種手段。

  "我的意思就是要你成爲殘花敗柳,讓津哥哥再也不會想娶你爲妻。"宮籐芊子笑得一臉燦爛,同時轉過頭吩咐身後兩個男人,"去吧!有什麽事情我負責。"

  "你負責?你難道不怕石月津生氣?"晏薔薇緩緩的道,將走向前的兩個男人視若無睹。

  "我有爺爺當靠山,反正事情都已經發生,他也不會拿我怎麽樣。"宮籐芊子發出刺耳的笑聲。

  "你以爲石月津是個笨蛋,會娶你這種惡毒的女人爲妻嗎?"晏薔薇一臉傭懶的道。


  "我會讓你說不出是誰做的,等等我會把照片拍下來,要是你敢說,我就把照片散播出去。"宮籐芊子表情猙獰的威脅道。

  "你以爲我會怕嗎?"晏薔薇好整以暇的道,從口袋裏拿出利刃。宮籐芊子看了一眼後哈哈大笑,"你以爲憑你手上那把小刀能做什麽?"


  "可以上前試看看。"晏薔薇微笑道,語氣充滿危險。

  "你們兩個給她點顔色瞧瞧,最好把她弄得哀哀叫。"宮籐芊子恨恨的道,眼中射出兩道怨毒的光芒。

  "嘿嘿嘿!小美人,乖乖就範吧!"

  兩個男人露出猥亵的臉孔逼近,晏薔薇臉上依舊掛著笑容,眸中卻閃過一道淩厲光芒。

  當男人手掌伸過去,還沒碰到她的香肩,便發出恐怖的哀號,鮮血溢出。晏薔薇手上拿著利刃,上面滴著鮮血,嚇得兩個男人愣在原地。


  "你們還敢來嗎?"晏薔薇從櫻桃小嘴裏吐出冰冷的話語,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震撼住兩個男人。

  "快上呀!你們這兩個笨蛋,她只不過是一個女人......"

  宮籐芊子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晏薔薇向她走來。

  兩個男人被晏薔薇森冷銳利的眼神震懾住,不由自主韻往旁退開。

  晏薔薇一步步逼向她,她也被嚇得花容失色。

  "你......你要做什麽?"

  "如果我把你的臉兒劃花,你覺得好嗎?"晏薔薇眨眨眼眸,露出無辜的表情。


  "你敢!爺爺不會饒過你的。"宮籐芊子的聲音在發抖。

  "有石月津給我當靠山,我怕什麽呢?"

  冰冷的刀刃在小臉上滑過,宮籐芊子尖叫一聲,身體抖得像風中落葉般。

  瞧她害怕的模樣,晏薔薇就覺得無趣,她收回刀刃,冷冷的命令道:"現在你們給我快滾,趁我心情還好的時候。"

  她眼看著宮籐芊子與兩個男人嚇得腳軟,逃之天天,總算松了口氣,心中慶幸桃花的母親有教導
她們幾個收養回來的孩子防身之術,要不然今天她鐵定會被人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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