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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車子在不到二十分鐘後就停在別墅門口。

    「你瘋了!」安全抵達目的地後,殷若恬不禁生氣的道。

    「瘋了?!」御部真澄咬牙切齒的冷笑。「是啊!我若不是瘋了,就不會把一個妓女當女神看。」艾倫吻她的那一幕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那個男人也真是痴情,她到日本來他也隨後追到。

    「你……你說什麼?」她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

    「你倒很知道男人的脾胃,知道在什麼樣的男人面前該用什麼樣的態度,你的攻于心計讓我領會女人的可怕。」

    「你得了被害妄想癥!」

    御部真澄發覺他對殷若恬的在乎在此刻化為一把利刃,不留情的刺戳著他的心,而他不發泄一下他會瘋掉!

    他咬著牙說︰「是啊!我得了被害妄想癥,而你也得了健忘癥,不是?前不久才告訴我身心都屬于我的,現在卻當著我的面接受別的男人的吻。」他的怒氣像無法抑止一般。「試問這樣的甜言蜜語我是第幾個受惠者?抑或連你自己都弄不清是對第幾個男人說過?」他受傷的心已不在乎來個玉石俱焚。

    「你……」太過分了,真的太過分了!殷若恬發覺自己氣得發抖,想哭可淚卻流不出來。「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以為你是誰,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

    「資格?」他眯起了眼。「要什麼樣的資格才能管你?一張結婚證書?一個法律承認的夫妻關系?」他倒有興趣弄清楚。

    她咬著牙恨聲道︰「相信很多女人願意這麼讓你管。」

    「別轉移話題。」御部真澄深吸了口氣,「你還沒告訴我,管你的‘資格’是什麼。」

    痛恨他的咄咄逼人,殷若恬冷著聲音說,「你永遠沒有資格,我的事你永遠沒有資格管!」她拉開車門想下車,卻被他強行拉回。

    「我沒資格管嗎?」他扔給她一只紙袋。「就為了我的兒子不能在像你這樣的母親身邊成長,我想我絕對有資格管束你。」

    殷若恬一听到「兒子」兩個字,臉色頓時蒼白得可怕,她抖著手拆開牛皮紙袋,里頭有一些文件資料。首張即是觀極的出生證明影印咕,她一張一張的看,到了最後一張,她簡直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DNA檢驗報告?

    「不……」她的唇顫抖著,沒法子把話說完整。她抬起眼對上他閃著怒火的陰鷙眼眸。「他不是……」

    「不是我的兒子是嗎?」他替她接了話。「女人愛說謊的天性在你身上表露無遺。」

    他最痛恨欺騙的行為。「你不說實話,我只得用最科學、最公正的法子找出真相。」那是她離台後,屢次尋不著人的他向她室友請托的結果。

    「你沒資格調查我兒子的事。」她心中此時的恐懼如同即將沒頂般巨大。

    在這個時候她仍如此倔強,他恨透了她在他面前的不妥協和傲氣。「我的律師會告訴你,我有沒有資格。」

    「不!」一旦鬧上了法院,她知道她爭取到兒子的機會等于零。她明白自己的能力,也清楚他真要爭取什麼東西的話,她沒能力與他爭。

    提到了兒子,她態度明顯的軟化了,她哽咽的說︰「我只剩下他,只要你把他給我,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她可以忍受失去一切,可她不能失去兒子。

    血液中的陰鷙因子被挑起,他嘴角揚起噬血的笑意。「什麼都可以答應?」他要她親口再承諾一次的問。

    她堅定的點頭。

    「那好,這是你說的。」他推開車門下了車。

    「你要去哪里?」

    「既然什麼事都可以答應,那麼你首先要學會的就是‘順從’。」

    殷若恬的怒氣在看到腿上的那些文件後頓時消了泰半,她乖乖的下了車,跟隨御部真澄進到屋子。

    一進門,她看到屋內放了一棵她出門前尚未出現的聖誕樹,大廳已布置得十分溫馨。

    聖誕樹?

    她這才有些遲純的想起,今天是聖誕夜呢!

    佣人看到她回來,忙開口說︰「聖誕快樂。」

    原本直往樓上走的御部更澄一听到這句話,鐵青著臉回過頭,「你們今晚提前下班,可以走了。」隨即轉身上樓。

    由于他幾乎是用吼的,一時間熱絡的歡愉氣氛冷凝下來,有數秒的時間,大廳內鴉雀無聲。

    大伙不明白原本的愉快溫馨怎會變成這樣。一時間竊語聲四起。

    「御部先生怎麼了?」一個站在殷若恬身旁的佣人索性開口問她。

    她沉默以對,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正要跟著上樓之際,只听聞後頭的管家喃喃自語的說︰「怎麼了?不是說打算給殷小姐一個驚喜的嗎?」聞言,殷若恬止住了步伐,她回過頭看著管家,以疑問的口吻問︰「驚喜?」

    「是啊。幾天前真澄少爺就找我商量,問我女孩子會喜歡怎麼過聖誕節?我建議他在家里過一個溫馨的聖誕夜,好過到飯店去。」接著她又說︰「而且為了保持神秘感,給你一個驚喜,連聖誕樹都是等你出門後才拿出來的。」

    「他……他不是說今晚要我陪他去參加一個宴會嗎?」

    「應該說他想給你一個溫馨的宴會。」

    「他沒跟我說過。」她是真的忘了今晚是聖誕夜,更沒想到他會費心想給她一個驚喜。

    她愈來愈弄不懂他。

    他不是不在乎她嗎!既然不在乎,又為什麼會為她做這些!

    避家看著她,緩緩的開口,「我是看著真澄少爺長大的,外人總覺得他的性子冷傲而狂鷙。其實他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只是從小的環境和我們家老爺的教育方式,使他漸漸的變得以自我為中心,凡事不擇手段,而對于他所在乎的人,他也不知道如何表現出他的在乎。」

    「你很了解他?」

    避家微笑的點點頭,「所以我看得出他很在乎你。」

    殷若恬低垂下頭,「我不了解他,也不了解他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的同時,是不是在表現他對我的在乎。」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太在乎他了。每每他一個眼神、一句話,就足以令她傷心半天。

    「他一向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不過,這只適用在他關心的人身上,對于一般人,他是軟硬不吃上他家少爺的性子她可清楚著。「我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否則,他不會如此用心的想在今天給你一個驚喜。」

    這樣的話由外人口中說出,不禁讓殷若恬紅了臉。

    「你是他第一個帶回別墅的女孩子。」管家回憶起一段往事,笑著說︰「真澄少爺的母親生下他不久即去世,他幾乎是我帶大的。他在很小的時候曾對我說,以後他如果有喜歡的女子,一定會帶回別墅請我鑒定。」頓了一下,她又道︰「他一向是個守信的人。因此,你出現在這里,對他、對你和對我都有不同的意義。」

    「我……」殷若恬發覺自己的心跳得好快。

    「請給他一點時間去學習表達。」

    避家的話回蕩在她耳際久久不散……御部真澄喜歡她?這是真的嗎?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所以她不知道。有人也許會說,人與人之間的感覺是很敏銳的,對方喜歡自己,自己沒有道理不知道。可是他對她而言一向是捉摸不定的,她沒敢對他的內心世界多加揣測。

    是她太懦弱,懦弱到沒敢去知道自己心之所鐘情的他,會對她的情感回應嗎?

    ☆☆☆

    上了樓之後,她叩了御部真澄的房門,沒有回應,她直接推門而入。

    房里並沒有點燈,方才由門縫透出的微弱光芒是燭光的光亮。

    燭光、玫瑰、香檳……她似乎有些明白管家口中的「不善表達」的意思了。的確,御部真澄從來不把他的在乎掛在嘴邊,可他會以行動告訴她。

    也不明白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只覺得心緒好紊亂,酸甜交錯的感覺讓她分不清。

    御部真澄半坐臥在床上,他冷漠的眼神令殷若恬覺得彼此數公尺不到的距離變得遙不可及。

    「過來。」不改命令式的口吻,他的語調中甚至多了分任性。

    殷若恬一步步的走向他,來到床沿後止住了步伐。「為什麼……」

    她尚未把話說完整,他忽然如豹相中獵物般的將她捉過撲向床鋪,狠狠的、懲罰似的吻著她。

    這一回她沒有像往常般推拒他,甚至回應了他的吻。

    「為什麼不拒絕?」他撐起上半身看她。

    對于她的順從,他有些不適應。

    「‘順從’是你要求我的,你忘了?」看到他又不悅的攏近眉頭,她輕吻上他抿直的嘴角,反問他,「為什麼吻我?」

    她的反常令他心里緊揪的情緒莫名的舒坦許多。他不明白她的柔順為什麼可以如此順理成章的駕馭著他的心?

    多麼令人不能平衡,「多嘴。」他低下頭繼續吻她,這一回的吻既溫柔又綿長。

    挑動的**在兩人體內蠢動了起來,他的手一面**著她曼妙的曲線,一面伸手解著她的衣裳。

    而在此同時,她也試著為他解去束縛……「今夜的你很不同。」他將她一只嫩白的豐乳含入口中吮弄,以手撫逗著她另一邊的誘人秀峰。

    殷若恬口干舌燥的感受到他對她身體所挑動、帶起的情潮。「嗯……」他的舌尖靈巧的磨弄著她櫻峰上的花蕾,快感一波波的向她襲來,禁不住蠢動的欲求,她弓著身子向他……「舒服嗎?」

    她將臉埋入他的胸膛羞于啟齒,一副嬌羞女兒的態樣使得他的欲望無預警的又往上攀升一層,胯下的男性繃得緊疼。

    「啊……嗯……」她咬著唇不讓令自己難為情的聲音外泄。

    天!為什麼這女人對他有這樣的致命致引力?

    「嗯……」她半張著含欲的媚眸看著他,對上他俊美而邪氣的笑顏後,她的心跳得更快,難為情的別開臉。

    「別……別這樣……」他的每個舉動都令她顫栗,沉淪的快感令她害怕又不想拒絕。

    御部真澄低笑著,「男人和女人就是這樣。」

    「啊……啊……」

    靶受到她**的攀升程度,他繼而將腰桿一挺悍然進入。

    「嗯……」

    御部真澄沒有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汪意到她眉宇間微微的蹙緊,他身子定住不動,捺著性子等她適應。

    不久,只見她漸漸將攏近的眉宇舒展,雙手環上他的頸項,他這才開始在她體內馳騁起來……爾後,在急促的喘息中他們依偎在彼此懷中。

    「為什麼?」御部真澄突然問。

    他沒頭沒尾的話令殷若恬有些愕然。「什麼為什麼?」此刻他的模樣既性感又狂傲不羈,那樣子任誰都會看得著迷。

    「有時候我不懂你。」頓了一下,他說︰「不!應該說,我從來沒有懂過你。」他像是在自言自語。

    「你不是一向很討厭我?方才……你可以拒絕的。」

    「你希望我拒絕?」

    她的話問得他揚起了抹苦笑。「若真如此,那是情理之內,我並不訝異。」他看著她,仍為方才她的柔順感到不可思議。「所以我不懂你,真的不懂你。」但就算如此,他的心仍為她所折服。

    撐起身子看她,他情不自禁的在她眉宇間落下深情一吻。

    「你不懂我,一如我從來也沒有了解過你一樣。」管家的話仍在她耳邊低回不去。

    她用手拂劃著他濃黑的眉。「告訴我,樓下的布置是為我而準備的嗎?」

    御部真澄臉上的表情變得不自在,他躺回床上,避開她詢問的眼神。

    「為什麼不事先告訴我?」她知道管家不會騙她。

    「事先告訴你,你就不會去和那男人約會了嗎?」天知道他在看見那個名叫艾倫的男人吻她時,是花了多大的氣力才沒有沖上前去打人。

    嫉妒!他瘋狂的感到嫉妒。

    「艾倫和我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的話就不會追到日本來了。」

    「他到日本來是為了工作上的事,而不是追著我來的。」有些事她必須和他說清楚。

    以往懶得解釋,那是因為沒有必要,而今,她不希望她和他之間存有什麼誤會。

    「你說過,他是你的男朋友,不是?」記得在台灣時他就曾和那男人有過一面之雅。

    「更何況我親眼看到他吻你!」在不知不覺中,他的語氣變得氣憤。

    殷若恬側著身子看他,原本深鎖的眉宇在弄明白一些事後,很快的舒展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滿足的笑意突地開展在臉上。「你在吃醋?」

    御部真澄不自禁的紅了臉,許久過後,他才既扭捏又不好意思的說︰「那又怎麼樣?」

    像是達到了目的一般,她撐起身子看他。「你對我的在乎,為什麼從來都不讓我知道?」男女之間對于愛情的了解與被了解不能只是單方面的。

    也許吧,對他這樣的天之驕子而言,別人對他表達情感是理所當然,而他也習慣了接受,也因此,在表達自己的情感時,他便變得不知所措。

    「我……」

    「有些事你該讓我知道。」她恬然的一笑。「你知道嗎?愛上你是一件需要相當有勇氣的事情,單戀的情感令我時時處于忐忑不安的情況,于是我選擇了放棄。」他高人一等的條件令她老覺得齊大非偶。

    而他待她的方式也總令她覺得自己愛上他是件不應該的事,甚至有時候她會想,他待她的方式和他以前交往過的女人根本沒兩樣。

    「你愛我?」他語氣中透露著不相信。上一回她說她身心屬于他,可也算在半被逼迫的情況下說的。「今天是聖誕夜不是愚人節。」他懷疑她的話,可是心中漸漸激動起來。

    「我們在四年前的今夜相遇。」她對他展開笑容,回憶的說︰「那一夜雪下得好大,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愛上你的,也許是……從相遇的那一刻起吧。」此刻她想把最真實的感情表露出來。

    也許她該听羽然的話,勇敢為自己的感情賭一回的。

    自己呢?御部真澄捫心自問。他又是什麼時候容許她開始左右自己的心緒的?也許,也是在初見的那一瞬,他就無法將她趕出不輕易開啟的心扉。

    「可是那一夜之後你就逃了,不是嗎?」他仍在乎著當年她的不告而別。

    「有許多事情在那時候也只能選擇那麼做。」她嘆了口氣,開始敘述著她離開日本的原因和到台灣後的一些事情……「為什麼觀極的事情你不讓我知道?」這件事他感到十分不高興,不高興的原因除了孩子的事他也有一半責任外,還有的就是對她的憐惜。

    一個未婚媽媽究竟要承受多少壓力?

    「孩子是我選擇將他生下的,我不希望造成你的困擾。更何況,一個長期在花叢中打滾的人,有孩子是很大的麻煩吧?」她看著他,有些怨他游戲人間的態度。

    「後來知道你就是御部集團的總裁後,就更不想讓你知道。」她坦承心中所想,「因為我們之間的差距好大,就像天與地兩個世界一樣。」

    「就算是兩個世界的人,難道就不能相戀嗎?」

    「那是需要很大勇氣的,兩個真心相愛的人也許辦得到,可是我們……」她沒把握他會愛她。

    御部真澄撫上她覆著淡淡輕愁的臉。「我是個不擅表達情感的人,可是,我對你的感情絕對不會少于任何人。」在他深情的凝視下,殷若恬羞赧的低垂下頭。

    「你從來不曾開口對我承諾過什麼,我在沒把握又怕自己自作多情的情況下,只能選擇拒絕和逃離。」

    「對于你的屢次拒絕和離開,我在不擅表達情感的情況下,只能想盡胳法、使盡手段的將你留在我身邊,因為這樣起碼我可以看到你。」

    經過這段對話,兩人赫然發現,原來彼此的心一直都是互屬的,只是表達的方式卻是如此的隱晦不明,以至于互相誤會。

    「天!」御部真澄將殷若恬擁入懷中,第一次感到如此真切的擁有這個他真心在乎的女人。他細吻著她的眉眼,方才停歇的雲雨氣息再度被挑起。

    她一面回應著他,一面問︰「那觀極的事……」

    他抬起頭看她,「我們結婚吧,這是避免你只要孩子,不要我這孩子的爹最好的方法。」

    「你的求婚法還是那麼霸道。」她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不是早該知道的。」他細吻著她的眉宇。

    「你……」

    「還有什麼問題嗎?」在這個時候問一大堆問題,實在很殺風景。「沒有的話,請讓我重溫四年前聖誕夜的舊夢吧。」

    「方才不是已經……」殷若恬紅了臉。

    「方才?方才發生了什麼事?」御部真澄難得裝傻。

    「你壞!」她輕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你不早就知道了?」他的手開始在她光luo的身上放肆游走,笑臉邪肆不羈。「那麼就讓我壞到底吧。」外頭的雪又悄然飄落。

    這一夜,東京下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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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今天是御部真澄和殷若恬的大喜之日。

    前幾天殷若恬的閨中密友路羽然和余允歡就住進了御部真澄家的別墅。陪同而來的,自然還有她們的另一半——楚忻倫和冷寒袖。

    在三個女人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時辰到要前往注冊,然後再到宴客會場前還有一小段時間,于是三個有一段時間沒見面的大女孩又開始嘰嘰喳喳聊了起來——「真好,我們三個人都各有歸宿了!」余允歡笑得嬌憨,她是她們三個中第一個進禮堂的。

    或可說是半被騙著進禮堂的。

    「是啊。」路羽然也笑得開心。「當初若恬要到日本來時,我還很擔心,等幫了御部真澄的忙後,我又煩惱了一陣,不過,幸好,一切否極泰來了。」

    她和楚忻倫仍未結婚,不過婚期也近了,她即將成為六月新娘。大學一畢業就嫁人會不會太快?管他的,反正嫁的人只要是楚忻倫,一切都OK!

    殷若恬一身法國名師設計的婚紗,她笑得靦腆。「當初到日本時,我想都不敢想能有這樣完美的結果。」她的美和婚紗相襯後,流露出一種令人移不開視線的水柔風情。

    「一切就好像做夢一樣。」

    「放心吧!你這一次的夢是醒不了了。」路羽然逗著她,「而且就算你想醒,你的他也不會容許的。」

    「好霸道喔!」余允歡一身鵝黃色的禮服,口中仍咀嚼著巧克力。那是冷寒袖怕她嘴饞塞給她的。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路羽然笑道。「你以為咱們的若恬是怎麼認栽的啊?」

    「那你是怎麼栽的呢?」余允歡也有惡質的時候。

    「我……我……」路羽然難得被問得說不出話來,最後只有紅著臉說︰「要你管!臭大胃王,你吃你的東西啦!」

    「楚忻倫原來也是壞男人啊!」余允歡和殷若恬交換了個眼神,然後大笑起來。

    路羽然發現她是故意的,先是咬著唇悶笑,後來也忍不住笑開了。

    當三個女孩說得沒完沒了時,門口有人叩了門,隨後楚忻倫便推門而入,站在他身邊的還有冷寒袖。

    他們是來帶走自己的另一半的,免得打擾了人家主角的獨處時間。

    「時候差不多嘍。」楚忻倫對路羽然眨了下眼。

    「喔。」她出去前順便也把仍一臉呆相,會意不過來的余允歡拉了出去。

    「我……我為什麼也要出去?」她莫名的看著路羽然,然後才注意到冷寒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大小‘金城武’出現了,你還待在這里干啥!」路羽然說。

    由于御部真澄和金城武長得像,而和他神似的三歲小觀極也來參加爸爸媽媽的結婚宴,因此她戲稱他們為「大小金城武」。

    「喔。」來到門口時,余允歡總算看到站在最外頭的御部真澄。他正抱著小觀極。

    「你也打擾人家太久了吧?」冷寒袖拍了拍她粉嫩的臉,順手又遞來另一種口味的巧克力,摟著嬌妻往外走去。

    路羽然看了下楚忻倫,一面往外走,一面說︰「三個大帥哥一起出現的畫面很養眼的哩!」

    「三個美人一塊出現的感覺也很棒啊!」他在她臉上香了一下。

    兩人含情脈脈的走了出去。

    現在房里就剩下進門的御部真澄父子和殷若恬了。

    看著自己生命中最愛的兩個男人,殷若恬有種莫名的感動。這個畫面她會一輩子記得的。

    小觀極看見自己的母親一身白紗,他快樂的撲向她。「媽咪,好漂亮!」

    「你也好帥!」他今天可是一身小紳士的打扮。

    偶爾一個抬頭,她看到御部真澄正含情脈脈的看著她。「你好美!」他在她臉上香了一個,以頭輕抵著她的額,「你現在有什麼感覺?」

    「很幸福!那你呢?」她笑著反問他。

    「很美滿。」

    兩人相視而笑。

    愛情就是那麼奇妙!不是你的就不能強要,該是你的怎麼也躲不了。

    愛情的美好,只有戀人才知道。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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