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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都市言情] 藍琴 -【冷酷情人】《全文完》

冷酷情人 - 藍琴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
就算她醉得走錯了房子、睡錯了床
他也不可以「順水推舟」地爬到她身上啊!
人家她本來是想把「寶貴的第一次」給親親男友的
結果居然是白白送給了樓下的新鄰居?!
真是教她情何以堪哪哪哪~~~
不過她的「運氣」還是很不錯的啦
碰上一個收藏了很多好車的男人說……
嘿嘿嘿……開好車可是她從小到大的夢想
甚至還為此「發願」要當國道警察!
為了實現她多年的「渴望」
她決定,先主動勾起他、爬上他的床
然後呢,就可以「染指」那些可愛的名牌跑車啦……



  拍謝!拍謝!(請用台語發音)

  本來這一本的男主角要寫成汽車大亨,寫到最後,竟然莫名其抄就變成房地產的總裁了!

  所以……呃,對不起想要看汽車大亨的讀者了!不過這本書還是談到很多車,而且,水叮噹必備的激情場面一樣不少……所以,請各位讀者們海涵藍琴這個善變的作者,放心看下去吧!

  至於汽車大亨──下回書中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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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妳自己選吧,看妳究竟是要選去開跑車,還是要選我!」嚴劍宇冷冷地撂下一句話,淡淡地看著陸以婕。

  「哪有讓人家這樣選的?」陸以婕不服地道。

  「選好了告訴我。」嚴劍宇不為動,擺明她沒有不選的權利。

  「真的一定要選?」陸以婕還打算哀求他。

  「妳要是想自己開車的話,那就是我走;如果要我,那就一輩子不許妳自己開車!」嚴劍宇語氣堅決。

  「那......」陸以婕眨眨眼,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轉。

  選開車,只能享受飆車的快感。可是選他......好處好象多得數不清!

  可以同時擁有好幾部跑車、又可以變成大富婆,最重要的是,還能跟他相伴......

  這麼說來,等一下她選好說定,就一輩子不能自己開車了!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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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冷酷情人 1

  自從遇上了你

  自然而然地

  我的粗枝大葉都收起 變得小心翼翼

  我的志願         四年三班 陸以婕

  我的志願是當一名國道員警,因為當國道員警可以變成大富翁。

  為什麼當國道員警可以變成大富翁呢?舉出好康的例子如下:

  第一:當國道員警可以不用花錢就有賓士車開,實在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禮物啊。

  第二:當國道員警可以常常在高速公路上紙車,又不用被開罰單,這樣不是省了很多錢嗎?

  第三:當國道員警可以亂圍路,讓車子都開不過去,然後就會有車子開路肩超車,這時候國道員警就可以在前面攔卑開罰單賺錢,這真的是太好了!

  光看以上幾點,就知道當國道員警真的很棒,我長大以後一定要努力當上國道員警,這樣才能變成大富翁。

  p.s.如果國道員警可以開法拉利會更好。

  老師評語:

  一,妳的志願究竟是要當國道員警,還是想變成人富翁?

  二,小小年紀就知道要省錢、賺錢是件好事,但是不需要用上述說的方式賺錢。

  三,思想活潑新穎,但恐有偏差之嫌。

  四,文句通順,然改個志願或許會更好。

  五,好康是閩南語、p.s.是英語,雖然現在提倡本土文化和國際交流,但建議還是不要國台英語混雜在作文裏比較好。

  六,法拉利比賓士更貴,老師個人猜想政府大概難以負擔,請打消此想像。



  「嗚,我又落榜了啦!」陸以婕哭喪著臉,對眼前幾個難兄難弟說道。

  從小志願就是當國道員警的她,已經很努力地考了四年,卻還是考不上員警學校。

  她明明連國立大學都考上了,可員警大學她還是落榜......這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她真的沒有當國道員警的命嗎?嗚......

  「我不是早就跟妳說,妳這次一定會落榜?」紀小羚在電話這頭涼涼地說。

  「哪有這麼准的!一定是小羚妳隨便亂預言,所以我才會考不上......都是妳害的啦!」

  「我哪有亂預言!我只是覺得,妳一定沒有當員警的命嘛!要不然妳考那麼多次都落榜是為什麼?」

  「因為上天想看看我究竟多想當員警嘛──不管,我一定要再接再厲,努力地當上國道員警!」陸以婕很有志氣地道。

  「小婕,妳還不如去找妳那群員警兄弟,要他們載妳出去玩還實際一點......搞不好妳還可以遇到一段好姻緣呢!」紀小羚提供比較實際的建議。

  「遇到好姻緣?妳在說什麼?我才剛滿十八歲,拿到駕照沒多久耶!」陸以婕提高了音量。

  「唉唷,姻緣跟妳幾歲又沒有關係。小婕,我看妳要變成一個大富翁是很難了,妳直接嫁給一個大富翁比較快一點。」

  「妳真的愈說愈扯了。」陸以婕在電話這頭翻了翻白眼。

  「反正妳早早打消當員警的念頭比較實際啦!」紀小羚勸道。

  「那妳怎麼不說我一定考得上?反正妳說的話向來很准的!」陸以婕氣這個好友老是咒她考不上。

  「我就是說不出口嘛。」紀小羚哀歎道。「好啦,小婕。妳就找妳那群員警哥兒們載妳出去玩玩,說不定就讓妳堵到一個大富翁。」

  「這怎麼可能?妳真的想太多了!」

  「妳這人很矛盾耶,說我說話都很准,又不相信我說的話......那妳到底是想要我怎麼樣嘛?」紀小羚嘟起了嘴。

  「就說我可以當員警就好了。」陸以婕還是想要這個。

  「說不出口。」紀小羚非常誠實。

  「紀小羚!」先用凶的!

  「沒辦法!」

  「小羚!」改成溫柔哀求的口氣!

  「妳出去玩吧!」

  「妳再不答應我,我就要掛電話囉!」換成恐嚇的回吻了!

  「Bye-bye。趕快出去玩吧,祝妳玩得愉快!」

  哼,她沒把電話掛上,倒是小羚迅速確實地把電話給掛了?真是氣死她了!

  算了,她就約她那群好兄弟出去玩吧!當不上員警,坐坐警車過過癮,也算是彌補缺憾吧......



  「小婕,妳真的不跟我們一起下去嗎?」

  將警車停在休息站,陸以婕的三位員警好兄弟打算先去買個東西,順道上個廁所。

  「不要,我想待在車上。」陸以婕搖搖頭。

  「妳真的不去?」三個好兄弟又問了她一次。

  「不要,我還不想上廁所,而且休息站也沒什麼好玩的。」陸以婕再度搖頭表明心意。

  「那好吧。對了,小婕,妳不可以擅自開車喔!」大勇突然想到了這件事,囑附道。

  「好!」陸以婕乖巧地點頭。

  說真的,大勇沒講她還沒想到,大勇一講,她就躍躍欲試了。

  「小婕,妳真的不可以擅自把車開走喱!」大勇不放心,又囑咐一次。

  「好啦,大勇哥,我說不會擅自開車,就是不會擅自開車啦,放心吧!」陸以婕拍胸脯保證。

  「好吧。那我們先走,妳在車上等一下喔。」大勇看她一臉誠摯,終於放心了。

  「好。」陸以婕對三個員警兄弟露出一個甜美無比的笑容。

  三位員警兄弟對她搖搖手,然後在她的目送下走開。

  三分鐘後,一輛停駐在休息站的賓士警車俏俏開動,迅速地駛離休息站,往寬敞的高速公路駛去──



  她迷路了!

  本來她只是好玩地把車開下交流道晃一晃,沒想到這一晃卻愈晃愈遠,愈晃愈找不到高速公路,然後──

  她就迷路了!

  看來她自己在這裏繞來繞去,就算繞上五百年也回不到高速公路,她只好攔車問人了。

  本來她還在苦思開著警車攔車會不會很好笑,沒想到居然讓她瞧見一合正在開快車的法拉利,飛車的樣子讓她看得迷眩不已,那當然就是攔下那部法拉利來問路了。

  從法拉利車上步下的,是位俊逸非凡的男子,這男人不但有瀟灑的容貌,還有著桀驁不馴的氣質,泠冷瞧著她的模樣,不羈到了極點。

  「你、你......」陸以婕一時之間被他的氣勢震懾,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半句話來。

  她只是要問路,為什麼他這麼冷酷呢?

  「做什麼?」嚴劍宇以眸睨之姿望著眼前這位頗有姿色的少女。

  少女?員警?

  她看起來極為年輕,大概連十八歲都不滿吧!她真的是員警嗎?

  「我、我......」陸以婕這才想到自己開的是賓士警車,自己現在代表的是人民保母。

  他怎麼可以對她這個暫時的人民保母那麼凶呢?

  「我要開你罰單!」陸以婕我了好幾聱之後,終於氣勢萬千地我出這個結論!

  既然這個男人對她這個暫時的人民保母那麼不馴,那她當然也要找個理由來嚇他一下。

  誰教她只是要跟他問路而己,他卻對她那麼凶!而且,他都沒有想到自己開快車嗎?

  「開我罰單?」嚴劍宇斜斜挑眉。「想開我罰單是沒問題,問題是,妳確定妳真的是個員警嗎?我看妳分明還未滿十八歲吧!」

  「誰說我未滿十八歲?我明明才剛剛滿十八歲!」糟糕,她好修說溜嘴了!

  「剛滿十八歲的女警?可否請妳拿證件來讓我確認妳的身分?」嚴劍宇唇邊凝著冷凝的笑。

  「我......我找一下。」陸以婕假裝在身上摸了一會兒。「咦,我記得明明就是在這裏的啊......」

  「其實妳根本就不是員警吧?」嚴劍宇冷笑。

  「誰說我不是員警?」陸以婕矢口否認。「你不要想轉移話題──我要開罰單給你!」

  「開罰單給我?」嚴劍宇雙手交叉在胸前,呈現出慵懶的姿態。「妳開吧!」

  「我這就開!」

  陸以婕點頭說完,才猛地想到她根本連罰單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只好彎身進車子裏找了好一會兒──她連半張紙片都沒找到,更別說她根本不曉得長什麼樣的罰單了。

  「怎麼了?該不會連罰單也被妳搞丟了吧?」嚴劍宇居運泛著看好戲的笑容。

  「對啊、對啊。」陸以婕心虛地點點頭。「你怎麼會知道?」她還一臉驚訝地問他。

  「我怎麼會知道?妳連證件都找不出來了,怎麼可能會有罰單可以開?下次要冒充員警的時候,記得連配件也要一起偽造好。」嚴劍宇好

  心地提醒。

  「你──」陸以婕狂抽一口氣。「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自己犯了錯開快車,不但不接受員警的訓示,還質疑我不是員警?」

  「妳何必這麼激動,小女孩?說上這麼長一串,不如妳直接把證件拿出來讓我看看,不就什麼事都沒了?」嚴劍宇建議道。

  「我......就跟你說我證件不曉得跑到哪里去了嘛!我證件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已經很煩了,你還這樣質疑我?」陸以婕為自己找藉口。

  「聽起來這好象都是我的錯?」

  「當然是你的錯。如果你知道認錯悔改的話,那我今天就原諒你,不跟你計較了。」陸以婕擺出寬容大量的架勢。

  「可是我比較想要妳開我罰單。」嚴劍宇斜斜挑眉。

  「就跟你說我連罰單都不見了,你怎麼那麼煩?你要是再這樣故意擾亂本員警,我就要押你回警察局了!」

  「那也無妨。」嚴劍宇攤開雙手,擺明瞭隨便她。「請妳把我逮回警察局去好了,我生平還沒有去過警察局。」

  「你......」陸以婕的嬌顏一陣紅、一陣白。

  基本上她因為實在是太想當員警了,所以認識不少員警兄弟,要帶他去警察局請她兄弟幫忙演個戲,當然沒問題。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更別說是找到警察局了!

  「快點帶我回去警察局吧!」嚴劍宇急聲催促,就要看她究竟什麼時候才要露出馬腳。

  「......」陸以婕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要是真的可以,她也很想把這場戲演下去,好嚇死他。問題是,她怎麼可以說出她迷路的事實呢?

  身為國道員警卻又迷路了,是一件很可恥的事吧?

  陸以婕正在躊躇著,想不出辦法的時候,由遠而近的警車鳴聲突然傳進她的耳朵裏頭。

  「是警車......」她心裏一陣憂慮。

  這下她大概難逃被識破的命運了。

  不知道冒充員警會被判什麼罪?

  幸好,警車呼嘯著開了過去──

  她正在慶倖警車沒停下來,警車忽然又倒了回來。

  慘了,這下真的慘了......

  「小婕?真的是妳?」

  不過,警車裏頭的員警走下車後,她立刻又松了一口氣。

  還好她之前為了要當員警,已經認識了好多位元員警兄弟,這下子剛巧又被她碰到一個,才沒有讓她露出馬腳。

  「小政,是你啊!快點來幫我的忙。」陸以婕連忙搶在小政發問之前說話。

  「幫忙?」小政一臉莫名其妙。

  「對啊!我剛剛想開這個男人罰單,結果他居然和我吵架!」陸以婕對小政眨眨眼睛。

  「啊?妳要開他罰單?」小政瞪大雙眼。

  小婕什麼時候變成員警了?他怎麼沒聽說?

  「對啊!不過我忘了帶證件和罰單,結果他就嘲笑我這個人民保母。」陸以婕繼續對小政使眼色。

  「是這樣嗎?」小政就算還沒弄清楚狀況,也曉得先護著自己人是很重要的。

  「所以你要幫我開他罰單。」陸以婕做出這個結論。

  「好。」小政對陸以婕點點頭,隨後望向冷眼旁觀的嚴劍宇。「這位先生,你剛剛是不是有超速?」

  「沒錯。」嚴劍宇瀟灑承認。

  「那我要開你罰單。」小政飛快地開了一張罰單給他。

  「謝謝。」嚴劍宇接過罰單。「但是,這位員警先生,你這樣包庇你這個冒充員警的朋友,刑責應該也不輕吧?」

  「我哪有包庇朋友?她本來就是員警啊。」小政睜眼說瞎話。

  「她看起來連十八歲都沒滿,當得了員警?搞不好她連駕照都沒有呢!」嚴劍宇訕笑道。

  「誰說我沒有駕照的?」陸以婕氣不過,飛快地從皮包裏拿出駕照。「這就是我的駕照,怎樣?」

  「喔?有駕照,可是沒有員警的證件?還真巧啊。」嚴劍宇軒高俊眉,墨眸一熾。

  陸以婕?他心裏已俏俏記下了這個名字。

  「我不能遺失員警的證件嗎?」陸以婕睨他一眼。

  「對啊!我可以證明她是員警。」小政挺美女到底。

  嚴劍宇邪邪冷笑。「沒問題。這回就到這裏為止,下一次再遇到妳,我可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妳。」他墨黑的眸於直勾勾地凝視著她。

  陸以婕心虛地在心裏吐吐舌頭,心想她怎麼可能那麼倒楣,又遇到他一次!

  不過,她當然是不可能示弱的啦。

  擺出美麗女警的架勢,她伶牙俐齒地回道:「你最好不要再做壞事遇到我啦,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好看!」

  「那就看看究竟是誰會讓誰好看。」嚴劍宇邪冷一笑,心裏的競爭欲全被她挑起。

  想讓他好看?

  他一定要她知道,最後誰才是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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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小婕,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輛紅色的法拉利離開後,小政連忙問著臉上出現笑容的陸以婕。

  「這......唉唷,你先把我帶上高速公路好不好?我要去找大勇他們。」陸以婕央求著。

  「這到底──」

  「小政,我現在根累,你先把我帶上高速公路嘛,我再跟你解釋清楚。」陸以婕撒嬌道。

  「好吧。」小政沒再多問。「那妳要開這輛警車嗎?妳可得小心一點。」他不放心地囑咐。

  「放心,我會很小心開車的啦,你快點帶我上高速公路嘛!」陸以婕著急地要求。

  大勇他們在休息站,找不到車子也找不到她,一定很急吧?

 ※※

  「以後不能再這樣了,知不知道?」

  「我知道了。」

  偷開警車又闖禍的陸以婕,下場就是被罵得臭頭。

  她從休息站找回大勇三人後,就一路被幾個大男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痛?,一直罵回她獨居的租處門口。

  「這次算妳幸運,剛好被小政遇到,要是沒有被小政遇到,那妳要怎麼辦才好?」大勇還繼續不斷地罵人。

  「就已經被小政遇到了嘛,大勇哥,你不要再生氣了。」陸以婕已經被罵到受不了了。

  「問題不是這樣的,問題是如果小政沒遇到妳,妳要怎麼辦?」大勇還是堅持在這點上繼績追究。

  「沒有一直用如果的啦!」陸以婕已經被疲勞轟炸到要瘋了。「如果要用如果的話,那我也會說啊──如果我遇到的不是這個冷漠男,而是熱心助人的好國民,那我也不會緊張到發生之後的事了,那結局就是我會很順利地找到你們,化險為夷了啊!」

  「小婕!」幾個大男人一起瞪向她。

  「好啦好啦。」陸以婕在絆眾暴力之下,不得不低頭。「對不起嘛,我不敢再犯了。你們也知道我真的很想當國道員警,一看到賓士警車,我當然會忍不住嘛!」

  「算了。以後不可以再這樣了,知道嗎?」幾個大男人還是抵擋不了她的裝可憐攻勢,軟下聲來。

  「知道。」陸以婕像懺悔的小學生般,乖乖地點點頭。

  「那妳先進去吧,我們先回去了。」

  「好。晚安,小心開車。」陸以婕對數個男人招招手,打開公寓的門,走進公寓裏去。

  極黑的夜色成為絕佳的掩護,以至於當那幾個身為員警、身手還算可以的男人離開的時候,還是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們方才談話不遠的地方,藏著一個身形偉岸的男人。

  而那個男人,在聽完他們的對話之後,薄唇微微揚起,泛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妳看吧,真的讓妳遇上了一個大富翁吧!」紀小羚聽完陸以婕對昨夜一事的報告後,得意地評論。

  「大富翁?」陸以婕沒好氣地說道。「搞不好是個偷車賊呢!」

  「不會的啦,他鐵定是個大富翁。」紀小羚笑冷冷地。

  「就算他真的是個大富翁,也跟我沒什麼關係啊!我們又不可能再見面。」陸以婕哼了一聲。

  「世事難料。小婕,我跟妳說,說不定妳等一下出門就遇到他喔!」紀小羚隨口猜測著。

  「小羚,妳不要烏鴉嘴了!算了算了,跟妳講完電話我好象都會變得很倒楣,我不要跟妳講話了,我要繼續煮湯了啦!一

  掛了電話,陸以婕隨意地攪和著眼前的蔬菜湯,攪和到最後,她想加鹽巴的時候,才發現她連一湯匙的鹽都沒有。

  「慘了,沒有鹽了,這樣湯會很難喝。」

  她看了一下鍋子裏還在熬的湯,心裏計算著沖到巷口的便利商店的時間,決定放著爐火和鍋子繼續讓它熬,迅速地沖到便利商店去買東西。

  心裏著急著那鍋湯,陸以婕把持著迅速向前沖的心情,結果才剛沖過巷子口正要轉彎,就跟一堵肉牆撞個正著。

  「啊──」

  陸以婕撞上人之後,心裏歉意急升──直到她抬起頭來,發現眼前這個男人似乎非常的似曾相識。

  「你、你是......」

  他就是昨晚開著法拉利的男人!

  「你怎麼可以撞我?快道歉。」發現是他之後,陸以婕的態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本來想說對不起的,現在都省了。

  「這位小姐,明明是妳沖得太快,直接往我身上撞過來吧?我走得好好的,突然被妳這樣撞,應該是妳跟我說對不起吧?」嚴劍宇冷冷地道。

  「誰要跟你說對不起?你會出現在這附近,一定是居心叵測!」陸以婕哼了一聲。

  「我居心叵測?我不能出現在這裏嗎?」嚴劍宇斜眸睨她。

  「當然不行,這是我家附近耶!」陸以婕激動道。

  「妳家附近,我就不能出現在這裏?」

  「當然不可以啊!你會出現在這裏,一定是昨天晚上跟蹤我們回家!」陸以婕亂編道。

  沒想到還真的被她給猜對了!但是他可沒打算承認。

  「妳以為這裏只能是你的生活範圍,就不能是我的生活範圍嗎?」換嚴劍宇冷哼了。

  「不行,因為我從沒在這裏遇過你!」

  「笑話,妳陸以婕從來沒遇過我,就代表我不能出現在這裏嗎?」嚴劍宇邪邪冷笑著。

  「那當然!」陸以婕說得斬釘裁鐵。「等等,你竟然還知道我叫做陸以婕,你一定有偷偷調查我!」

  「我偷偷調查妳?陸以婕小姐,妳未免也想太多──妳的名字是昨天妳駕照上頭寫的,我根本不需要去調查妳,就可以知道妳的名字。」

  「亂講!我才把駕照隨隨便便晃兩下,你一定是有計謀才會看到我的名字!」陸以婕不悅地說道。

  「我分明就是被迫記憶妳的名字的。」嚴劍宇堅持道。

  「哪有,你一定是有心看的!什麼被迫記憶嘛,哼!」陸以婕才不信他。

  「隨便妳。我懶得跟妳計較。」嚴劍宇不想再在這話題上攪和下去。

  「什麼懶得跟我訃較?是你來撞我的耶!」陸以婕愈講愈氣。

  「我撞妳?妳自己憑良心想想看,究竟是誰撞誰的?」

  「當然是你撞我的。」陸以婕一口咬定。

  「我撞妳的?」嚴劍宇邪邪挑眉。

  「那當然。」陸以婕死不改口。

  「妳沒說謊?」嚴劍宇再給她一次機會。

  「我當然沒說謊。」陸以婕依舊堅持。

  「所以,妳是一個誠實,從來不會說謊的人囉?」嚴劍宇微微冷笑。

  「那是當然。」陸以婕死都不低頭。

  「所以,妳真的是女警了?」嚴劍宇繼續拋出問題。

  「我真的是。」陸以婕不忘抬頭挺胸。

  「那妳是哪一個員警隊的?」

  「第一員警隊的!」陸以婕回答得臉不紅氣不喘。

  開玩笑,為了想當國道員警,她早就把國道員警的體系弄得一清二楚了,他以為考這個她就會露出馬腳嗎?

  「是這樣嗎?那我打電話問問國道公路警察局的局長,看看他的屬下怎麼教妳的。」嚴劍宇作勢要拿出手機打電話。

  「啊?你認識局長?」陸以婕駭了一跳。

  「何止認識!我們上上星期才一起吃過晚飯。」嚴劍宇若無其事地答。

  「啊......你騙我的吧?」陸以婕呆愕地回道。

  「妳想和妳的長官聊天嗎?」嚴劍宇擺出要打電話的姿勢。

  「我才不要。」陸以婕飛快拒絕。

  她要是真的答應,那不是立刻就破功了嗎?

  「還是,他根本就不是妳的長官?」嚴劍宇唇邊凝著邪美的笑。

  「誰說的!我當然是他的屬下啊。」陸以婕試圖裝出肯定的姿態。「只是我只是個小小的國道員警,跟他一點兒也不認識,這樣跟他講話實在是太唐突了。」

  「是嗎?我介紹妳讓他認識認識好了,讓他知道他的屬下有多認真,沒穿制服、證件也不知道搞到哪里去了,連罰單都不見了,卻還是要維持交通安全,精神實在是可感可佩。」

  「你──你諷刺我!」陸以婕嬌嚷。

  「我哪有諷刺妳?」嚴劍宇為自己辯護。

  「你的話就是很諷刺。」陸以婕狠狠瞪他。

  「只怕是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嚴劍宇反說道。

  「你......」陸以婕狠狠抽一口氣。「我不想理你了!」她氣得想走,卻再度朝他身上撞去。

  「陸以婕小姐,我真的要懷疑妳是不是很喜歡我,不然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麻煩?」

  「我喜歡你?」陸以婕瞪大美眸。

  他講的是哪一國的話?他到底有沒有搞錯?

  「對。妳要不是很喜歡我的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我,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力吧?」嚴劍宇一口咬定。

  「我發了瘋才會喜歡你這種自命不凡的人!」陸以婕狠狠咒道。

  「妳確定妳現在是正常的嗎?一個正常人應該不會在自己不是員警的狀態下,還一直要把自己當成員警吧?」嚴劍宇話中帶刺。

  「我、我哪有?」陸以婕雖然心虛,但表面上還是要裝強硬。

  「妳沒有嗎?妳確定妳真的是員警?妳以為我不會打電話請局長找找他屬下的人員裏頭究竟有沒有妳?」

  「啊嗚啊嗚啊鳴......」

  嚴劍宇講話的同時,一輛消防車從兩人旁邊賓士而過,正巧給了陸以婕一個絕佳的逃避機會。

  「你講什麼我沒聽到啦。」陸以婕假裝氣得跺腳。「討厭的消防車,吵死了,害我沒有辦法吵架。」

  希望轉移話題會成功!

  「妳還怪消防車吵?說不定他們是要到妳家去救火的。」嚴劍宇斜斜挑眉,淡淡說道。

  「哪有可能?你別咒我!」陸以婕隨口應道。「算了,我不要跟你這種小人講話了,我要去買我的鹽巴了!」

  這一次,她終於成功地閃過他,跨步離開。

  而這回,他沒有攔她,只是兀自往她居所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他隱隱約約有一種,就是她的房子燒起來的預感。

  他得去確認一下,他的預感究竟是對或錯......

 ※※

  「哇,怎麼那麼熱鬧,怎麼那麼多人圍在這裏啊?」

  買到了鹽巴,陸以婕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這才發現團團人群圍在她家附近,顯然是在揍熱鬧。而前方她家外頭有一輛消防車停駐在那裏,似乎就是這兒有了火災。

  不知道究竟是哪一戶人家起火了?陸以婕心裏嘀咕著。

  「不好意思,借過一下。」陸以婕客客氣氣地對圍觀的人說道。因為她是寄居的人,所以並不熟悉這裏的鄰居。

  「不好意思,借過一下......」

  終於,她擠過重重人群到達消防車旁,也到了她家門口。

  「陸小姐,妳來得正是時候。」一樓的住戶認出她,叫住了她。

  「啊,需要我幫忙救火嗎?」陸以婕還搞不清楚狀況。「我可以幫大家的忙。」

  「不用了,火已經滅了。」鄰居對她說道。

  「喔,那就好。」陸以婕放心了。

  鄰居看她從頭到尾狀況外,終於忍不住了,「陸小姐,妳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嗎?」

  「不就是有火災,然後火已經被撲滅了嗎?」陸以婕納悶地回答,不知道鄰居幹嘛一臉驚訝地看著她。

  「是有火災,而且火已經被撲滅了沒錯。」鄰居用力地點點頭。「只不過──」

  鄰人一臉悲淒地望著她。

  「起火的地方正是妳家的廚房。陸小姐,妳住的地方起火了。」

 ※※

  破天荒第一遭!

  他們最大的龍頭居然光顧他們這小小的店面!實在讓人膽戰心驚──

  「總裁,喝茶。」

  安家房屋的店經理看到嚴劍宇這尊神只光臨他們這間小廟,嚇得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不用了,我不喝茶。」嚴劍宇坐在同一般民眾的位置上,卻還是掩不住他不凡的氣勢。

  「請問總裁有何指教?」店經理唇邊露出緊張的笑。

  「剛剛那邊有戶人家發生了火災,我要你把這戶房子以最便宜的價格租給住在那裏的那名女子──記得,無論你用什麼方法,一定得讓她承租這楝房子,知道嗎?」

  嚴劍宇直接寫下了對方的名字,以及他指定要店經理出租的房子的資料。

  「是的,總裁。」

  「還有,記得,連搬家公司一起幫她找到,我要她以最快的速度搬至新居。」嚴劍宇又加注一點。

  「是的,總裁。」

  「對了,記得告訴搬家公司,如果有她扔掉的個人物品,全部留下來,送到總公司給我。」

  「是的,總裁。」

  嚴劍宇唇邊浮出滿意的笑容──看來這場火燒得很是時候。

  就在他對她有興趣的時候,一把火燒起來......他怎麼能不好好利用這把火,讓她來到他的身邊呢?

  他對她可是興趣濃厚,迫不及待地想要研究看看,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兒呢!

 ※※

  「你確定這真的不是騙局?」

  陸以婕懷疑地看著眼前安家房屋的店經理。

  「陸小姐,妳應該知道我們安家房屋在臺灣的房地產和房屋仲介業擁有什麼樣的評價,我怎麼會騙妳呢?」店經理再和善不過地笑道。

  「我當然知道。可是你們開出的條件未免也太好了吧?我一直覺得房屋仲介都是吸血鬼耶。」

  「所以妳現在可以確定安家房屋不是了。」店經理接著她的話說。

  「可是......真的有這麼優惠的價格嗎?那房子會不會鬧鬼啊?」陸以婕開始亂猜。

  「如果會鬧鬼的話,它附近怎麼可能住那麼多名門政要?」店經理微笑說道。

  「可是......我實在不懂,為什麼價格會那麼便宜呢?那房子的租金明明就是你開的十倍以上的價格。」

  「因為那屋主也是有錢人,他只是想要有緣人在他不在的時候照顧他的房子,所以沒在意價格。」

  「是這樣嗎?放著錢不賺......那屋主真的很有錢吧?」陸以婕猜測道。

  「嗯。」店經理點點頭。

  總裁會不有錢嗎?

  「可是,那屋主真的願意把房子租給我?別忘了我才差點把我住的地方給燒了,我房東都快氣死了。」

  還好房屋本體沒有被燒壞,不然她要賠的可就多了。

  「我已經打電話問過屋主了,他說意外是難免的,如果真的有意外,他也不會在意。而且他聽了妳才遭遇火災,更是同情妳,要我一定要把房子租給妳。」

  「是這樣嗎?」陸以婕眨了眨眼睛,還是不肯相信會有這麼好康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

  「是啊。陸小姐,妳就承租吧!」

  她遲遲不肯承租,他也是很困擾的。

  「這真的沒問題嗎?」陸以婕還在搖擺不定。

  「陸小姐,真的沒問題的!」

  店經理誠懇的笑容讓她撤了心防,久久、久久,終於點頭等應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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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作文簿?」

  她丟掉的東西還真不是普通的多,不過讓他最感興趣的,是她小學時代的作文簿。

  看完了她國小四年級時寫的作文,他差點為她那篇「我的志願」笑得直不起身來。

  然後,他看到也被她扔了的五年級的作文簿,看到她寫的另一篇「假如我是......」險些笑到岔氣。

  那分明就是把「我的志願」那一篇作文拿來複製、貼上,只是把其中某些字改一改......真不知道她的老師怎麼受得了?

  假如我是國道員警               五年六班 陸以婕

  假如我是國道員警,我一定會很高興,因為假如我是一名國道員警,就可以變成大富翁。

  為什麼當國道員警可以變成大富翁呢?舉出國道員警就可以變成大富翁的例子如下:

  第一:假如我當國道員警,那我就可以不用花錢,也有賓士的車子開,實在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禮物啊。

  第二:假如我當國道警客,那我就可以常常在高速公路上飆車,又不用被開罰單罰錢,這樣不是省了很多錢嗎?

  第三:假如我當國道員警,我就可以亂圍路,讓車子都開不過去,然後就會有車子開路肩超車,這時我就可以在前面攔車開罰單賺錢,這真的是太好了!

  光看以上幾點,就知道當國道員警實在走太好了,假如我真的能當國道員警,那我一定可以很快變成大富翁。

  備註:如果我真的是一名國道員警,我會拜託我的長官讓我開法拉利。

  而她老師的評語也很鮮:

  第一,老師已經聽過妳四年級的導師說妳的志願是當國道員警,不過或許妳把題目玫成「如果我是大富翁」會更好發揮。

  第二,若是當國道員警亂圍路又亂收別人的錢,反而要坐牢,到時候還是沒有辦法變成大富翁。

  第三,若是長官真的有法拉利的話,老師覺得他應該會留下來自己開。

  第四:文句通順,但如果內容不要太過新穎的話會更好。

  「哈哈......」嚴劍宇看得啼笑皆非。

  這篇文章基本上真的跟她四年級那一篇文章沒有什麼差別。該不會她國小的作文題目,只要能兜的,她全都會兜到跟國道員警有關係吧?

  看來她也很執著,從小就想要當國道員警,而且居然可以執著到一考再考......實在厲害!

  唇邊彎起興味的笑容,他決定今晚下班後,早點回家會他那個從小就立志當國道員警的新鄰居。

  有她作伴的日子,一定會很有意思的──

 ※※

  「小婕,妳不可以再喝酒了!」

  陸以婕的一干好友,不分男女,全都圍在她身邊,勸她千萬不能再把酒灌下去。

  「不行,我一定要暍。你們不知道藉酒澆愁這個道理嗎?」陸以婕已經喝得有些茫然了,卻還是繼續暍。

  這是消災會耶!她是主角,怎麼可以不努力暍酒呢?

  「小婕,妳是在愁什麼啊?」紀小羚眼明手快,一把將她手中的酒杯給搶過來。「妳也沒有發生什麼事啊!」

  「誰說沒發生什麼事?租的房子燒了,我要賠錢幫營房東裝潢,打包好行李擺進新家的時候才發現我的作文簿不見了......可能是被我一不小心給丟了。這還不夠讓我愁嗎?」

  陸以婕憂愁地直接拿起一瓶酒就要往嘴巴裏灌。

  「房子燒了,又沒有燒到妳,有什麼好愁的?反正也只燒了廚房,妳又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燒掉。至於作文簿,不見了就算了嘛。」紀小羚邊說邊搶下她手裏的酒。

  「可是那裏頭有我想當國道員警的血淚史啊,是我拿來勉勵自己的耶。」陸以婕搖頭晃腦地說道。

  「勉勵了這麼多年,妳竟然連員警都沒有考上,那代表妳真的沒有那個命當員警,小婕,妳死心吧!」紀小羚勸道。

  「不行啦,我不要死心!給我酒......怎麼沒有酒了呢?」陸以婕發現桌上連半個酒杯都沒有,納悶地問道。

  「不能再喝了啦!小婕,妳喝這麼多酒,小心酒後亂性喔!」紀小羚威嚇她。

  「酒後亂性?我酒後只會分不清楚東西南北、上下左右而己,哪會亂性?」陸以婕嗤之以鼻。

  「分不清楚方位,不是只有酒後才會吧?」紀小羚冷冷地道。

  「誰說的?」陸以婕醉茫茫地睨了紀小羚一眼。

  「不然妳那次怎麼會找不到高速公路?還放大勇他們在休息站緊張了那麼久。」紀小羚指著今天也在場的員警兄弟。

  「那是因為......」陸以婕完全詞窮,找不到理由可說。「反正我不會酒後亂性就是了,而且我又沒有人可以亂。」

  「這可很難說喔。那個三番兩次被妳撞上的大帥哥呢?」紀小羚興致勃勃地問。

  「他?」不講她還沒那麼氣,講到他,她就一肚子火。「還說呢!要不是他的話,廚房哪會燒起來?都是他的錯!這男人最好不要再讓我遇到,不然我就要給他好看!」

  「是這樣嗎?小婕,我覺得妳跟這個男人會牽扯不清耶!」紀小羚直覺地說道。

  「牽扯不清?」陸以婕翻了翻白眼。「怎麼可能?酒,給我酒!」

  惡靈退散!惡靈退散啊!

 ※※

  「開門!開門!開開門啊!」

  半醉半醒的陸以婕終於在一群好友的護送之下,回到她剛剛整理好的新家。

  她茫茫然地按了電梯,回到自己的新家門口,打算開門進去大睡一場,但是卻連門都打不開。

  「明明就是這一把啊......」

  陸以婕納悶地望著手裏的鑰匙,想看看自己是不是拿錯鑰匙,可是看來看去,就是眼前這一把沒錯。

  那她家的門怎麼不會開?氣死她了!

  「笨門!笨門快開啊!」

  陸以婕氣到極點,一邊開門一邊踢門。她用力地一腳踹過去,門終於應聲而開。

  「真是笨蛋門!」陸以婕東倒西歪地走進屋裏,開始不耐地扯著自己身上累贅的衣服。

  好熱!

  「啊──」

  咚的一聲,慘案發生,她好象撞到了會移動的傢俱──

  等等,會移動的傢俱?她記得她沒有會移動的傢俱啊!

  「啊,你怎麼會在我家裏?」陸以婕微微清醒了一點,努力地瞪大雙眸看著眼前的男人。

  「妳家?」嚴劍宇冷冷凝視著她。「這是妳家?」

  「對啊。你怎麼跑進我家的?」陸以婕用力地推他。「出去,快出去,這是我家!」

  她使出吃奶的力氣,想把他推出家門外。

  「我又沒有妳家的鑰匙,怎麼跑進妳家?」嚴劍宇僅僅站穩腳步,就已經任她撼不動。

  這明明是他家!

  「對啊,你又沒有我家的鑰匙,怎麼跑進來我家的?你一定是私闖民宅!」陸以婕喊道。

  「私闖民宅?」嚴劍宇唇角上勾成冷凝的微笑。「是誰私闖誰的民宅還不知道呢!」

  「你在說什麼鬼話?快出去!」陸以婕死命地將他推出家門。「這明明就是我家!」

  「妳家?」嚴劍宇扯唇冷笑,決定配合地讓她推出家門。「那妳打算在妳家做什麼?」

  「我要在我家做什麼要你管!」陸以婕用茫茫然的眸子睨了他一眼。

  「出去──」

  她終於成功地將他給推出門外,隨後,痛快地甩上門!

  太好了!剷除惡賊,她要回房間睡她的大頭覺去!

  一邊脫掉剛剛沒有脫掉的衣服,她一邊東倒西歪地走著,走一走不小心還會撞到傢俱。

  「奇怪,我的傢俱好象不是這樣擺的......」

  陸以婕納悶地皺起秀眉,不過還是繼績往房間走。

  「好奇怪,我的房間好象不是長這樣......」

  終於把次服全部脫光的陸以婕,納悶地看著長得一點都不像自己房間的房間,遲疑了一下。

  「一定是我醉了,才會連自己的房間也看不出來。」

  陸以婕為自己的房間變了樣子找了一個絕佳而完美的理由之後,立即三步並兩步地跳上床,整個人赤身裸體,像只蝦子般地蜷在溫暖的被窩裏,準備好好地睡上一覺。

  「這好象也不是我的味道......」躺了一下,她立刻敏感地察覺到這一點。東嗅嗅、西嗅嗅棉被的味道,她總覺得有一點兒奇怪。

  「啊,一定是我全身都是酒味,所以連自己的味道也分不出來了......不管了,我要睡了!」

 ※※

  重新踏進自己的家門,嚴劍宇縱然再冷靜自持,看到眼前紊亂的景象也不免傻了眼。

  就像電影電視裏常有的場景,她的衣服就這樣散落一地,蜿蜓到他的房間裏頭!

  他跟隨著那一件一件的衣服往他的房間走,等到看到她的內衣內褲時,他幾乎可以確定──

  她現在已經赤身裸體了!

  一進門,他就看到她蜷在他的被窩裏頭東聞西嗅的,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揉合了稚氣和性感的氣質。

  他淡淡地撇撇唇,以獵人的姿態步向她。

  「奇怪,味道怎麼愈來愈濃?」陸以婕因為這陌生的味道而聞來嗅去,尚無法入睡。

  「這裏最濃......奇怪,這到底是什麼味道?」閉著眸子的陸以婕昏昏沉沉地沿著味道往上爬去,而後......

  她好象貼到了軟軟而有溫度的東西。

  那是什麼?

  她張開眼睛一看──

  「啊,是你?」

  竟然是他!她剛剛碰到的,是他的唇!

  這一驚嚇,陸以婕差一點連酒都給嚇醒!

  「你怎麼會在這裏?」陸以婕險些從床上跳起來。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妳吧?」嚴劍宇唇邊泛著莫測高深的笑容,仍是那冷冷的模樣。

  「什麼你問我?這明明就是我的房間我的床──雖然有一點長得不太像......」陸以婕喃喃自語了一會兒,突然瞪大美眸望著他。「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偷跑進來,把我的東西部掉包了對不對?」

  「妳醉了。」嚴劍宇完全不搭理她,唯有那一雙漆黑的瞠眸緊緊盯凝著包在棉被裏的她。

  「我哪有醉?」陸以婕搖頭晃腦地矢口否認。「我跟你說,我是員警喔!我限你三分鐘之內離開我的視線,不然我就把你逮捕歸案!」

  「妳潑辣的樣子很有意思。」嚴劍宇淡笑,輕輕啄了啄她嘰嘰喳喳的唇。

  「啊,你偷親我!我要去告你──告你──」陸以婕告了好一會兒還是告不出個所以然來。

  「妳引誘犯罪。」嚴劍宇薄唇凝著微笑,淡道。

  「你到底在說什麼?」陸以婕就算是醉了,神智極度不清,也還能分辨得出兩個人方才完全處於雞同鴨講的狀態。

  「妳引人遐思。」嚴劍宇仍兀自說著。

  「這跟你私闖民宅有什麼關係?」陸以婕氣昏了。「我剛剛都給你機會了,也不用你還我被子了,你還不趕快走!」

  「這是妳自己送上門的。」一抹決定的笑容躍上嚴劍宇的唇角。「別怪我沒有給妳機會!」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你的手在幹什麼?!」陸以婕被他剝除裹在她身上棉被的動作給嚇了一跳。

  嚴劍宇邪凝著她那突然瞠大的美麗眸子。要不是她身上濃濃的酒味,他真要以為她酒醒了。

  薄唇勾勒出微微上揚的弧度,嚴劍宇那魅人的闇黑瞠眸裏有著太過清楚的邪氣。

  「私闖民宅的是妳,我只不過是要給妳一些懲罰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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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冷酷情人 2

  自從遇上了你

  不知不覺地

  我的落寞消沉都遠離 變得神采奕奕

  「什麼私闖民宅的是我?這明明就是我家!」陸以婕聽到他把私闖民宅這個大帽子扣到她頭上,氣呼呼的說道。

  「妳在家有裸睡的習慣,是吧?」

  嚴劍宇壓根沒回答她的問題,逕自推開她那護著棉被的纖纖柔荑,扯開那層包裹著她的蛹,呈現她最原始的完美嬌軀。

  「你放開!我要叫救命了喱!」陸以婕氣得直打他這色魔的大手。

  「妳的身材真好......剛剛藏在棉被裏的時候,外泄的春光就已經讓人十分想將妳給吃掉了。」

  嚴劍宇輕輕鬆松就把她那不停揮動的小手給壓制住,包覆上她那因為暴露在空氣之中而迅速硬挺的嬌美雲峰。

  「你在做什麼?手放開!」陸以婕尖叫箸。

  她雖然已經使出渾身氣力,但酒醉的她事實上是一隻待宰的小羔羊──她原來的力量就不如他,更何況醉了酒之後氣力全失!

  「既然私闖民宅,又自己把衣服都給脫了,妳就要付出代價啊!小東西。」嚴劍宇邪佞地笑了。

  「誰說我私闖──」

  陸以婕才想再辯駁,嬌唇已經被堵住了。

  她的唇好香、好甜、好誘人......嚴劍宇反復啄磨著她那紅豔豔的柔唇,幾乎不想放開。

  「明明就是......」又被堵住。

  愈吻愈讓人陷溺了......嚴劍宇以滑舌勾引著她的丁香小舌,讓兩人的唇舌交織纏綿。

  「你快放......」再度被堵住。

  他斷斷續續地吻著她,一次又一次地讓她完全淪陷,直到再也說不出話來。

  喝醉酒已經讓她昏昏沉沉,他狂野激情的吻更讓她迷眩。他的唇舌不斷地糾纏著她的,每回都像要完全佔領她的唇一般,深深地攪覆著她的內唇,讓她幾乎不能呼吸。

  「放......放開我......」

  陸以婕下意識地掙扎著,然而她那軟弱無力的掙扎根本沒有辦法趕走他,反而只是讓他更感受到她赤裸的嬌軀在他身下移動。

  「妳好香......」

  嚴劍宇終於離開了她那柔軟滑潤的唇,邪惡的薄唇往她已然漲紅的耳根遊移而去。

  酒香和她特有的女人芬芳混合成另一種致命而迷人的香味,讓他忍不住深深吸聞著,而邪肆薄唇在她不斷掙扎的同時,吻覆上她那珠圓玉潤的貝耳,在其上不斷地舔舐。

  「啊......不......」陸以婕重重地深呼吸,嬌軀的半側寒地被酥麻的電流充滿,原來就已經乏力的身子更是無力,隱隱約約地顫抖起來。

  「不要......」她側身躲著。

  「妳的意思是該換邊了嗎?」嚴劍宇邪氣地轉了一邊,開始在她另一隻耳朵使出同樣的花招。

  這回仍是相同,她嬌軟的身軀隨著耳朵被他征服而痙攣,有一瞬間整個被激情的電流占滿,只能不斷地顫抖著。

  「不要......不要......」

  昏昏沉沉的陸以婕開始發出求救聲──雖然說是求救聲,語聲聽起來卻是極端舒服而迷人,彷佛其實很愛這樣的感受。

  「不要嗎?」嚴劍宇的唇隨著她完美的曲線遊滑而下,來到她白皙的頸間,突地開口啃咬了一下。

  「啊──」一種像是痛,卻比痛更有深度的感覺在他咬過的地方爆開來,她只能微微戰慄著。

  而他那邪美的唇,猶兀自舔弄著她頸項間那細嫩潔白的肌膚,每一個舔吻,都帶來她嬌軀的顫抖。

  「不要......」陸以婕搖著頭,難耐地推拒著,卻沒有辦法真正逃避他的侵襲。

  嚴劍宇滿意著她那像是抗拒,卻又沉溺於他的挑逗的反應,唇邊扯出一抹邪情的笑容,雙眸看准了她那誘人的酥胸之後,薄唇於焉佔領了她一隻柔軟豐盈的嬌乳。

  「啊──」陸以婕那嬌軟的胸部突然襲上溫溫熱熱、濕濕滑滑的感覺,讓她銷魂地吟嚷出聲。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她頭昏腦脹地試圖思考,他已經改舔吻為吸吮,重重地吸吮著她那雲豔蜜乳上甜美的櫻紅,彷佛要把它占為己有。

  「唔......」他那惡魔般佔領的力道讓陸以婕不自覺地嬌吟出聲,身軀不自覺地頻頻扭動,想要去除那過度的燥熱。

  嚴劍宇非但不停歇,反而更恣意地將大手覆上她另一隻小巧卻嬌挺的豔乳,在其上隨意妄為。

  他一下子霸氣地以大面積覆蓋並揉搓著她那飽滿的乳房,一下子有一搭沒一搭地刺激著她那嬌美排色的頂點,讓她彷佛失瑰般地吟扭不休。

  「啊啊......」

  他的雙管齊下讓陸以婕幾近瘋狂,只能不斷地嬌扭著身子,試圖推卻他這太過的熱情。

  嚴劍宇非但不放過她,反而口手對換,公平地讓兩邊的凝脂玉乳享受激情的感覺。

  「唔......放開......不要......」陸以婕頻頻喊著,但是他全然不聽,只是一徑地撩撥著她嬌美的雪乳。

  不僅如此,他另一隻還沒派上用場的邪惡魔掌,還趁她失防的時候,撥開她那緊閉的勻稱大腿,開始在她柔嫩敏感的大腿內側滑動。

  上半身已經被他調戲著,下半身又被他邪肆地撩弄,她感覺全身上下彷佛著了火,愈來愈熱、愈來愈熱。

  「不──啊......」陸以婕失聲吟扭著。

  他不停地在她那極為嬌嫩的大腿內側滑撫,每一次極為輕微的移動撫摸都造成她極大的震顫。

  「嗯......」陸以婕感覺到某種濕滑的液體不斷從下半身流淌而出,她不停地扭動,想要阻擋那莫名液體的外滲。

  然而,那莫名的液體卻像是受到他的召喚一般,隨著他那愈來愈頻緊的撫摸,而愈來愈氾濫。

  嚴劍宇在她粉嫩的大腿內側遊走的大手,也感受到她那股濕潤的氣息,邪唇扯開了一抹微笑。

  「都濕了,嗯?」

  「沒有......」陸以婕下意識地扭著嬌首,拒絕承認她下體己然濡濕的事實。

  「我沒有濕......」她臉色緋紅地說道。

  「沒有?」嚴劍宇斜斜挑眉,大手毫不客氣地往她神秘的聖地襲去,直接搭起她那己經滲透在花瓣之外的銀露。

  「沒有。」陸以婕硬是否認。

  「那沾在我手上的是什麼?」嚴劍宇邪情一笑,將沽有愛液的手舉到她面前,讓她看個仔細。

  「我不知道。」陸以婕紅著嬌顏,別過頭想否認一切。

  他卻在此時攫奪她那粉豔的嬌唇,重重吮覆著她,而方才那肆虔的大掌,兀自在她私密的花瓣上滑撫著,換來她難耐的扭動。

  「嗯......不要......」他邪惡的薄唇一離開她,她立刻開口喊道。

  然而,連她自己也不懂,她明明是想拒絕的,為什麼一出口,她的聲音卻全變成愈拒還迎的呻吟聲?

  「真的不要嗎?」嚴劍宇邪邪一笑。「妳嘴上說不要,但是妳的身體卻很享受啊!」

  「哪、哪有!」陸以婕著急地想要辯駁。

  但此時光有一張嘴也是無用的。當嚴劍宇邪情的長指掀開她柔嫩的花瓣,按上她那已然腫硬的嬌嫩花核時,她的一切否認都是白說。

  嚴劍宇的長指先是緩慢地在她嬌豔的花核上揉弄,徐徐緩緩地撩起她的快感,隨後,他轉為快速的按扭,速度一波快過一波,而她的嚶嚀聲也從斷斷續續改為愈來愈激烈。

  「啊......不要......放開我......啊──」

  終於,最後一波的快感佔領了她,她嬌軟的身子不停地強震著。「不要!不要動......」

  她緊緊地夾起雙腿,拒絕他的長指任何的撥動。嬌美的花核已經被他撩弄到高潮,再也無法接受更多的刺激。

  「不......不要......天......我要瘋了......」

  嚴劍宇暫時停歇了手下的動作,將長指從她水激激的花核抽開,然而,邪惡的念頭卻未就此打消,他在她的嬌喘聲終於幾近平息時俯首,

  扳開她那併攏的雙腿。

  「你要......」

  陸以婕還沒來得及問他究竟要做什麼,柔軟的花瓣就被他輕輕撥開,隨後,她方得到歇息的花核又被他佔領,而且這回不是用手,而是用唇舌。

  她根本無力去看他究竟是用什麼利器在玩弄她那柔弱無依的下體,只能感覺到和方才截然不同的入侵感。溫熱潮濕的侵襲一波一波地卷著她,讓早就失控的她吟叫更是難停。

  「不要了!不要了......」陸以婕不斷地搖頭,有一種隨時會因為過度興奮而死去的感覺。「不要再碰我了......」

  「不要再碰妳了?這怎麼行呢?好戲才正要開始呢!」嚴劍宇的唇舌終於離開她嬌豔的花核,邪佞地笑道。

  「不要......」茫茫然的陸以婕雖然完全沒經歷過他說的好戲究竟是什麼,卻直覺知道那必定不是太好受的一件事。

  「不能?妳說,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我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妳?」嚴劍宇唇邊有著最邪惡的笑容。

  他先是凝視著她雪豔的胴體,滿意地看到她的嬌軀因為他的愛撫而覆上一層嬌粉色,隨後迅速地解開自己的褲子。

  再來,他恣情地分開她纖長的大腿,將她的大腿撐至最開,整個人翻上她的身。

  最末,他以最迅捷的速度,將早己勃發的剛挺,深深沉潛入她柔軟嬌軀的最深處!

  她還在驚訝著他那張臉孔怎麼會近在咫尺,身下就突然爆出石破天驚殷的痛楚!

  「啊──」陸以婕尖吟出聲,感受到一股撕心裂肺般的痛。她緊緊地揪著秀眉,額端不斷滲出細碎的汗珠。

  「走開!好痛......」她頻頻搖動著螓首,微弱無力地以纖纖柔荑推開他還未褪下上衣的胸膛。

  「等會兒就不會痛了。」嚴劍宇難得的柔聲道,蟄伏在她的嬌軀內,按兵不動。

  「騙人......」陸以婕的神智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痛楚,而較方才清醒許多。「你騙人!什麼等會兒就不痛了?那些都是言情小說裏寫的,現實情況怎麼可能不會痛?」

  天哪,他好大,脹得她好痛!

  「相信我。」嚴劍宇正色道。

  「身體是我的,我幹嘛相信你?」陸以婕皺著秀眉說道,被他佔領的嬌軀仍是痛楚不已。

  「沒有為什麼。」嚴劍宇根本不給她理由。

  「你......」陸以婕先是咬牙切齒地瞪著他,隨後,發現方才那炙人的痛楚似乎已經不再,他那碩大的存在已經變成一種奇異的充實感,填滿她那初初被開發的身子。

  「不痛了?」嚴劍宇光從她眉眼之間的細緻轉變就可以發覺。

  「哪有,還是很痛。」陸以婕才不想讓他發現她的真實感受,免得他太過驕傲。

  「真的嗎?那我多動幾下,看會不會比較不那麼痛。」嚴創宇語畢,就開始在她的嬌軀中緩緩地抽動起來。

  「不要......啊......不行......不行啊......嗯啊......」陸以婕頻頻吟叫著。

  她緊室的花壁被他的硬挺來回摩擦,一次一次都帶來既痛楚又歡愉的怏感,讓她迷亂地扭動不停,而方才那讓人幾乎快受不了的痛楚早己消失殆盡。

  「啊啊......」陸以婕在他身下,聲聲嬌吟。

  而他的速度也隨著她的婉轉嬌吟、灼熱扭擺,從一開始的徐緩抽送,到後來的迅猛挺進送出,撞擊著她那稚嫩柔嫩的花心,讓初經人事的她嘗到欲仙欲死的快感。

  「不要......不要......」陸以婕一邊吟叫,一邊懷疑自己有可能會死於這過度的激情。

  她頻聲喊著不要,試圖要他停止火熱的進襲,然而他非但不停止,反倒將她的玉足高舉而起,呈現另一種交歡的姿勢。

  「不要......嗯啊......」

  陸以婕顫動難停,想要推拒他的抵進,然而他那火燙的男根卻在變換姿勢之後,存在感更加明顯。

  他狂猛地在她柔嫩的嬌軀之中挺入抽出,一回回都衝撞到她最柔嫩敏感的焦點,沒多久她就已經渾身痙攣,沖向忍耐的極致。

  「我不行了......」

  陸以婕失聲地吟叫,雙手無意識地揮舞著,想要去除這過度的快感。

  「誰說妳不行了?妳明明就還可以......」嚴劍宇邪惡的微笑著,並沒有打算放過她,反而更霸氣地衝刺、衝刺、再衝刺。

  而他每進出一次,就感覺到她那緊熱的花道愈來愈室礙難行,灼熱的花壁收縮愈來愈明顯,他明白,她敏感的嬌軀己然愈來愈興奮,就快要攀上她能承受的最高峰。

  「啊......」陸以婕被他的狂然攻勢項弄得全身痙攣,意識彷佛爆炸般地一片空白,完全沒有辦法移動。

  「高潮了?」嚴劍宇感覺得出她已然達到高潮,邪氣地笑了,滿意地欣賞著她性感的模樣。

  「......」陸以婕完全不知道該回答什麼。雖然她沒有經驗,但是,這種興奮得彷佛快要死去的感覺,應該是高潮沒錯吧?

  「妳怎麼不答話呢?」硬大緊緊夾在陸以婕的嬌軀中,嚴劍宇還惡意地以手指探弄著她那硬挺的花核。

  「啊......不要碰我......」陸以婕還處在高潮的餘韻中,又被他如此地撚弄箸,哪里受得了?

  「說,是不是高潮了?」嚴劍宇非得要問個清楚不可。

  「是、是、是!快放開我......」陸以婕迷亂地點頭承認,已經無法再掩飾什麼。

  嚴劍宇看在她終於承認的份上,邪笑地將她放開。

  終於掙出他的魔掌,陸以婕雖然疲軟乏力,卻還是用最快的速度轉了個身,改為趴在床上,以為如此他就沒有辦法再觸碰到她。

  「我讓妳休息,不是讓妳躲我。」嚴劍宇看出了她的用意,唇邊邪惡的笑容更甚。

  「我不會讓妳躲得了我的......」語畢,他便在她還來不及提防的時候,從她身後挺入了她。

  「啊──」陸以婕陡地吟嚷出聲。

  這回他不再讓她歇息,不斷地以勃大的男根頂撞著她氾濫成災的柔弱花心,一次次地抵搗旋弄,終於再度讓她達到了瘋狂的高潮。

  而他,也在同一瞬間在她興奮的嬌軀中噴灑出無數的激情了──

  高潮之後,陸以婕連整理自身都來不及,疲累地就在他身下兀自沉沉地熟睡。

  而他,看著一床的淩亂,和她熟睡的側臉,唇邊露出了一抹從來沒有過的恬適微笑。

  這個女人,跑不掉了。

  他要她,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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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啊──」

  一大早,陸以婕就用可以媲美公雞啼的尖叫聲對他道早安。

  「別吵。」嚴劍宇下意識地覆住她那又打算張開的嘴巴,繼續睡他甜美而愉快的覺。

  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睡得這麼舒暢快活!

  「放開!」頭昏腦脹的陸以婕用力地板開他的大手。「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敢睡覺?!」

  「不要吵我。」嚴劍宇企圖視她於無物。

  據他的生理時鐘告訴他,現在應該還不超過早上七點鐘。她未免也醒得太早了一點。

  「什麼不要吵你?我被你......」陸以婕看他完全無反應地睡他的大頭覺,索性把他給轉過來。「你知不知道我跟你──我跟你......」

  「我比妳早知道。」嚴劍宇整個人蜷進被窩裏頭,試圖以被子躲避她的河東獅吼。

  「你還睡?你還敢睡?」陸以婕一把拉開他覆蓋在身上的被子。「你到底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知道。我要睡覺。」嚴劍宇完全失去平時冷凝的模樣,英侵的容顏上有著孩子氣的堅持,無論如何都要繼續睡。

  「這位先生,你破壞了我的清白,居然還有精力繼續睡?」陸以婕又羞又惱地大聲喊道。

  「我會負責。妳可不可以安靜一點?」嚴劍宇難得地露出求饒的表情,希望她還他一個清靜。

  「我怎麼能安靜?一早起來發現我家變成另外一個模樣,然後發現自己旁邊多了一個男人,而且自己昨晚還把初夜送給他......你覺得我怎麼安靜得下去?」陸以婕歇斯底里地吼。

  「親愛的,能不能請妳也睡久一點?我們晚一點起床討論,好嗎?」嚴劍宇微微張開眼睛吐出一些話後,再度呈現熟睡的狀態。

  「我不是親愛的,你搞錯人了,快一點給我醒過來!」陸以婕怒氣衝天地暴吼。

  「不要。」嚴劍宇咕噥道。

  基本上,這麼帥氣的男人熟睡時像孩子的模樣真的是再迷人不過,只要咋天晚上沒發生那些事,她也想好好欣賞,問題是──

  「喂,我連你的名字都還不曉得,就跟你發生關係,你不覺得這很嚴重嗎?」陸以婕怨氣衝衝地說。

  「我曉得你的名字就好了。」微微被她震醒的嚴劍宇,換了個角度又繼續睡他的大頭覺。

  「你在說什麼?」陸以婕的怒氣狂熾。

  「嚴劍宇,嚴格的嚴、刀劍的刀、宇宙的宇!」嚴劍宇給她一段算是詳盡的名字介紹之後,準備安心地作夢去。

  「不可以睡!」陸以婕急得哇哇大喊。

  「再給我一個小時,拜託。」嚴劍宇還想繼續這一段難得的好眠。

  「不行!」

  「那五十五分鐘。」他開始跟她喊價。

  「免談!」居然還有喊價的?!

  「那五十分鐘。」閉著眼睛的他逐步遞減。

  「甭談!」還一次只少五分鐘?這死男人的誠意何在?

  「四十五分鐘。」不愧是嚴劍宇,雖然處於昏睡狀態,還是極度有原則地一次減少五分鐘。

  「不可以!」陸以婕怏氣瘋了。

  「那四十分鐘。」嚴劍宇再讓步一回。

  「不行。最多只能給你五分鐘!」陸以婕氣到極點之後,終於沒入這場喊時間角力賽。

  「五分鐘?」嚴劍宇微微睜開黑眸,像是在評估什麼。

  「太短,不行。我要睡了。」

  談判破裂。

  而他真的又再度入睡,任她怎麼呼喚,也絕不起床。

 ※※

  早知道她就同意他的喊價,因為等到他終於完全醒來,已經過了兩個小時。

  「我醒了。」

  醒過來的嚴劍宇,雖然還是有那股冷意,但不知道是因為剛睡醒,還是因為別的原因,眉宇之間似乎多了一些柔軟。

  「兩個小時!你居然賴床了兩個小時!」陸以婕直覺自己已經焚燒了兩個小時,怒火燒到都可以把她給火化成灰了。

  「那是因為妳太早叫我。」嚴劍宇淡淡地說出他的認定。

  「誰說我太早叫你?明明已經快七點了,一般上班族理應要早起準備上班了。」陸以婕冷哼一聲。

  「我不是一般上班族。」嚴劍宇簡單扼要地回答。

  「我又不認識你,哪里知道你是什麼東西?」陸以婕沒好氣地說道。「你到底有沒有誠意跟我談?」

  「我自認我是非常有誠意跟妳談。」嚴劍宇定定地凝視著她。「只是,不知道過去的兩個小時之間,妳到房間外頭去看了一下沒有?」

  「廢話,當然有!」不講不氣,愈講陸以婕就愈火。「你不但入侵我家,還把我的傢俱全都換掉了!」

  「妳確定事實真的是妳說的這樣嗎?妳有沒有到外頭去看一下這裏是幾樓?」

  「我幹嘛到外頭去看一下這裏是幾樓?這裏是我的新家耶,我怎麼會搞不清楚?我不用看就知道這裏是三樓!」

  嚴劍宇沈默地凝視著她,銳利而冷淡的眼神好象是在說:妳確定?

  「你該不會要跟我說,我電梯按錯樓層,跑到你家了吧?」陸以婕看他一陣沈默,忍不住揣測最不可能的情節。

  「我是不知道妳是怎麼搞錯的,不過我確定這是四樓沒錯。」嚴劍宇唇邊漾著清淺的笑意。

  「這......這是真的?」陸以婕頓時像木頭人一樣怔住。

  「不信的話,妳可以走到外頭去看一下這裏是幾摟。」

  「天哪!怎麼會......」陸以婕完全無法承受這個事實。「你怎麼會跟我住在同一楝房屋裏頭?」

  「說真的,我也很想問妳這個問題。」嚴劍宇一臉無辜。

  「那......」陸以婕一時之間口拙,不知道該說什麼。「你怎麼沒有把我帶下樓?」

  「我哪里知道妳住幾樓?」嚴劍宇一句話堵死她。

  「那......那你也應該阻止我,阻止我犯下惡行啊!」陸以婕想著自己的衣服一件件都是在外頭的地板上找到的,就很懊惱。

  「什麼惡行?」嚴劍宇故意追根究柢。

  陸以婕突然不好意恩了起來。「就、就那個嘛......」

  他幹嘛問得那麼詳細?

  「哪個?」嚴劍宇非要問個水落石出不可。

  「我脫、脫衣服......」以她那種音量,大概只有螞蟻聽得到吧。

  「親愛的,是妳自己把我推出去門外的耶。」

  陸以婕聽到這兒,嬌顏更紅了。「那、那你可以抵抗啊!」

  天哪,她為什麼還記得昨天晚上的事?為什麼不讓她一夜宿醉,全部忘光光算了?

  「我不是沒有抵抗,可是妳一直推我,我最後還是很無奈地被妳推到門外去了。」

  「問題是你的力氣比我大啊,你可以抵抗到死的。」陸以婕的美顏還是漲得紅通通的。

  「親愛的,反正我有我家的鑰匙,總還能進家門,為什麼要跟妳這樣用力對峙?」

  「......」陸以婕無言以對。

  他說的也沒錯,基本上一個人只要不笨過頭,應該都會選擇跟他一樣的作法。

  「那你,你可以一進門,看到......看到......就趕快出去啊!」陸以婕指正他。

  「親愛的,我總要回家睡覺吧?」嚴劍宇直勾勾地盯凝著她。

  「你可以睡客廳。」

  「為什麼我有床不睡,要去睡客廳?客廳是用來讓人談天說地的,可不是睡覺的好地方。」

  「那你可以去睡客房。」

  「我為什麼要放著自己好好的床不睡,跑去睡客房?」嚴劍宇斜斜挑眉,一臉莫名。

  「因為、因為有我在啊......」陸以婕吶吶地說。

  「就算我人再好,想要收留妳,那要去睡客房的人也應該是妳,不是我吧?」

  「可是我喝醉了啊......」陸以婕愈來愈站不住立場。

  「那又怎樣?妳跟我非親非故的,我為什麼要把我的床借給一個不熟的人睡覺?」嚴劍宇質疑道。

  「因為......」陸以婕隨便掰了個理由,「大家都是好鄰居,鄰居要守望相助嘛。」

  「是嗎?好,受教了。」嚴劍宇點頭表示謹遵教誨。「那妳還有什麼問題要問我嗎?」

  「當然有。」陸以婕想到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就算我走錯房子、睡錯房間、又睡錯床,你也不可以、不可以......」

  「我也不可以怎麼樣?」嚴劍宇邪氣軒眉。

  「你也不可以跟我發生關係啊!」陸以婕總算一口氣講了出來。「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什麼?」嚴劍宇淡淡地問。

  「那是我的第一次耶!雖然我沒有處女情結,但我的第一次是想給我的男朋友的,結果......結果......」

  結果居然送給了現任鄰居!真是讓人情何以堪哪!

  「妳有男朋友?」嚴劍宇擰皺起眉,渾身陡然繃緊,迸出冷冷的殺氣。

  他記得調查來的資料裏頭可沒有說她有男朋友。

  「我沒有男朋友啊。我是說,那是要留給未來的男朋友的!」陸以婕解釋。

  「喔。那又怎樣?」嚴別字的俊眉明顯舒解開來。

  「那很嚴重耶!我的第一次竟然莫名其妙、糊裡糊塗就沒了,這對我來說可是個嚴重的打擊!」陸以婕傷心欲絕地說。

  「莫名其抄、糊裡糊塗?是這樣嗎?我以為明明就是妳勾引我的呢!」嚴劍宇唇畔凝著冷笑。

  「我勾引你?我怎麼可能勾引你?」陸以婕飛快為自己辯解。

  「一個女子夜半時分裸身躺在我床上,妳以為我會怎麼想?」嚴劍宇不答反問。

  「我......你可以拒絕看啊!」陸以婕又開始節節敗退。

  「那是我的床,我總有看我的床的權利吧?」嚴劍宇振娠有詞。

  「這樣說是沒錯......那你──你總可以不摸吧?」陸以婕又提出新的論點。

  「不摸?敢情閣下認為每個男人都要像柳下惠那樣嗎?更何況妳擺出那樣撩人的姿勢......」她以為多少男人受得了?

  「撩人?我哪有搔首弄娶?」陸以婕火速澄清。

  「我何時說妳搔首弄姿?我只說妳姿態撩人。」嚴劍宇緩緩搖頭。

  「這明明就是一樣的嘛!」陸以婕嘟起紅唇。

  「這可不一樣。」嚴劍宇有自己的見解。

  「不管啦,那不是重點,重點是......重點是......」陸以婕說了好一會兒,也說不出個重點來。

  「重點是什麼?」嚴劍宇揚眉等待她的答案。

  「重點是,我們明明就什麼也不是,怎麼可以做那檔子事?」陸以婕嚴正地說道。

  「妳剛剛自己說我們是好鄰居的,誰說我們什麼都不是?」嚴劍宇用她方才所說的話來堵她。

  「呃......」陸以婕開始冒冷汗了。禍從口出難道就是因為這樣而來的嗎?

  「問題是,好鄰居是要守望相助用的,又不是要做愛用的!」陸以婕想了好一會兒,終於想到這個廠結點。

  「這是誰規定的?」嚴劍宇納悶問道。

  「我!」陸以婕應道。

  「規定就是用來打破的!誰說好鄰居不可以發生性關係?」嚴劍宇不苟同地回道。

  「問題是發生關係的話就一點都不單純了,那好鄰居的關係就會變得很複雜......」她的氣勢怎麼愈來愈弱?

  「沒關係,我們兩個人的關係本來就已經很複雜了,再多一種關係我也不在意。」嚴劍宇不介意地說道。

  「可是我在意!」陸以婕大聲地答。

  「原來妳在意我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啊......」嚴劍宇語帶曖昧。

  「我說的不是那種在意啦,我說的是......」陸以婕覺得她好象處在一種愈描愈黑的狀態。

  「是什麼?」嚴劍宇等待著她的回答。

  「算了!」反正逝者己矣難追回,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她總不能叫他把她的初夜還來吧。

  「算了?」他被她搞得一頭霧水。

  「反正一切到此為止,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就是了!」陸以婕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問題是,這幾次好象都是妳主動出現在我面前吧?」嚴劍宇跟她說清楚講明白。

  「啊......」他說的也沒錯。「好,那我之後會避你遠遠的,你可也要離我遠一點。」

  「妳何必急於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呢?我們以後要當好鄰居的不是嗎?」嚴劍宇傷心地說。

  「免了!」陸以婕避之唯恐不及。「我從遇到你之後就災難不斷──房子燒了、初夜沒了......簡直就是話事不順!求求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過去的事情我全都不追究。」

  「妳確定要這樣嗎?」嚴劍宇斜斜挑眉問道。

  「確定!」陸以婕用力地點頭。

  「真的嗎?」

  「嗯。」陸以婕再肯定不過。

  「這樣啊......我本來還想問妳要不要讓我載妳去上課的。」

  「上課?你怎麼知道我在上課?」陸以婕大吃一驚。

  他知道她是學生?

  「妳該不會以為我還真的以為妳是國道員警吧?我就算查不到妳的職業,也查得到妳不是國道員警。」嚴劍宇邪邪一笑。

  「你偷偷調查我?」陸以婕怒氣頓生。

  「小姐,這是小事吧?就像妳只要在google上頭打上『嚴劍宇』三個字,一樣可以知道我是在做什麼的......這有什麼難的嗎?」嚴劍宇微微軒眉,語氣稀鬆平常。

  「這......這也沒錯。」陸以婕登時無話可說。

  「所以,妳到底要不要我順便載妳去上課?」

  「不用!我自己會去。」陸以婕很有骨氣的答。

  「那好吧。我本來還在想,反正我也要去上班,就順便載妳去上課......既然妳這麼堅持,那我也不用考慮我究竟是要開我的法拉利,還是保時捷,還是蓮花了。」

  法拉利?

  保時捷?

  蓮花跑車?

  陸以婕每多聽到一部車,美目就多亮一分。

  她當初就是因為國道員警可以開賓士,所以才想當國道員警的啊!沒想到現在竟然遇到一個收藏那麼多好車的人......

  天哪,她快羡慕死了。

  「你有這麼多車子啊?」陸以婕儘量不讓自己的回水流出來。

  「這樣算多嗎?」嚴劍宇斜斜挑眉。

  「這......」

  這分明就是富貴人家那種錢太多沒處砸的答法!他這個有錢人分明是想把人給氣死!

  「妳好奇嗎?」嚴劍宇直接敲中她的弱點。

  「我好奇嗎?不,我怎麼會好奇呢?」陸以婕搖頭搖得一點說服力都沒有。「我完全都不好奇。」

  「那就算了。我原本想說也許妳喜歡車子,要讓妳自己挑一部來坐的。」嚴劍宇頗覺可惜。

  讓她自己選車子坐耶!那她可不可以都選......

  天哪,她在想什麼?她已經快被這些車給收買去了!

  「不用了、不用了。」陸以婕飛快搖手。「我還是趕快下樓準備上課去,要不然我遲到太久,會被教授當掉。」

  極力想要抗拒誘惑的陸以婕轉過身子,決定以最快的速度離去。

  「妳確定不要坐跑車?我想跑車會比較快。」嚴劍宇還不斷誘惑她。

  陸以婕差一點就要轉過身去,投奔跑車的懷抱──

  「不用了,公車有公車專用道,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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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哇,真的有好多車耶!這些都是他的嗎?

  嗯,以車子數量之多,大概不全都是他的,也許還有其他鄰居的。可光是他剛剛說的那幾輛,就已經夠她心醉神馳了。

  蓮花跑車耶......天哪!

  陸以婕悄悄地接近他的車子,纖手偷偷地模了他的愛車好幾下,一副口水都快要流下來的樣子。

  正當她還在嚮往之時──

  「咦?妳不是要趕快去搭公車上學嗎?怎麼還在這裏?」嚴劍宇的聲音從她對面傳來。

  陸以婕嚇得連忙收回她原本還想偷摸他車子幾下的小手。

  糟糕,被發現了!

  「我......我......」

  說真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走著走著,就走到地下室來了,一切都發生得叫人措手不及......

  「妳什麼?」嚴劍宇冷淡挑眉。

  「我想說剛搬來這裏,總要下來熟悉一下環境啊。」陸以婕終於找出了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是這樣嗎?可是我怎麼覺得妳比較想跟我的蓮花跑車熟悉?」嚴劍宇邪氣說道。

  「沒有,這是順便、真的是順便......你知道的,人看到近平完美的東西,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陸以婕回給他一抹心虛的笑容。

  「原來是這樣啊!我原先還以為妳很愛車,想說就讓妳多坐幾回呢!」嚴劍宇又拋出誘餌。

  面對誘惑時要忍耐!面對誘惑時要忍耐──陸以婕在心裏不斷告欣自己。

  可是,蓮花跑車......

  蓮花跑車就近在眼前啊!

  眼神一接觸到就在咫尺之前的蓮花跑車,她好不容易才豎起的防備登時全部垮掉。

  「其實......其實我也可以順便坐一坐啦。」陸以婕笑得很尷尬。

  「真的嗎?我以為妳說公車比較快。」嚴劍宇故意小小地逗她,不敢在這個時候逗得太過分,怕她一氣起來,真的跑去坐公車。

  「反正我人都已經在地下室了嘛,又要走上去跑去趕公車好象也很費時,不如就坐一坐你的蓮花跑車吧!」

  他該不會反悔了又不載她了吧?

  「妳確定?」嚴劍宇斜斜揚眉。「妳確定不要坐......」

  「不用了!我真的不用坐公車!」蓮花跑車、蓮花跑車啊!

  「我是想問妳,妳確定真的不要坐保時捷,或是法拉利嗎?」嚴劍宇故意給她更多選擇。

  保時捷?

  法拉利?

  嗚嗚,天哪,她都想坐!

 ※※

  天哪,一輛蓮花跑車停在她眼前耶!

  咦,這不就是她上午坐到學校來上課的車子嗎?

  陸以婕定時一看,發現不但車子一樣,就連裏頭坐的男人也是同一個!

  而此時此刻,他正搖下車窗,看似要跟她說話呢!

  「你怎麼會來這裏?」陸以婕眼巴巴地望著他。

  是不是男人一旦坐進了名貴的跑車裏頭都會變得很帥?說真的,他剛剛搖下車窗的動作,她真的覺得帥呆了。

  「下班要回家,路過這裏就順便彎過來看一下。」嚴劍宇看起來極為淡漠,完全沒有古道熱腸的樣子。

  「是這樣喔?」

  他好象是在信義計畫區上班吧?

  他們好象也住在信義計畫區吧?

  那信義計畫區要怎麼跟木柵順便呢?感覺起來好象很難順便到的樣子......

  算了,一定是因為她太路癡了,才搞不清楚這兩個地方要怎麼順便!也許這兩個地方之間有小路可以很快速地到達也說不定。

  「嗯。沒想到剛好遇見妳下課。」嚴劍宇淡淡地道。

  「聽起來好象很巧耶!」陸以婕眼巴巴地看著蓮花跑車,雙眸又開始一閃一閃亮品晶。

  「妳還有事嗎?要不要一起上車回家?」嚴劍宇對她提出邀約。

  她今天晚上好象還跟朋友有約。

  她這樣棄朋友于不顧好象是非常沒有道義的行為。

  她實在應該要留在這附近逛一逛,等著跟朋友約會。

  她應該不能跟他一起回去的。

  她陸以婕不會是背棄朋友的人!

  一分鐘後──

  嚴劍宇的蓮花跑車飛快地駛離,而陸以婕方才站的地方,半個人影都不留。

 ※※

  「要不要到我家一趟?」把蓮花跑車停在地下室後,嚴劍宇對陸以婕提出邀約。

  「不要,我要回家了。」陸以婕翻臉比翻書選怏。既然沒有跑車可以坐,她當然就拍拍屁股走人。

  「這樣啊......那就可惜了。」嚴劍宇淡淡地道。

  「什麼可惜了?」聽起來好象有很棒的事情在後頭。

  「喔,家裏的傭人通知我新的汽車雜誌從國外寄來了,我本來還想約妳上樓去看呢。」

  汽車雜誌?

  一聽到汽車兩個宇,陸以婕的美眸登時又是一亮。

  「真的嗎?」她努力地掩飾自己的興奮。

  「嗯。不過妳不上樓看就算了,我只好自己看了。」嚴劍宇擺出一副雖然可惜,但是也沒辦法,不多強求的樣子。

  「那些雜誌從國外寄來,運費一定很貴吧?」陸以婕開始自言自語。

  「既然運費那麼貴的話,那我還是不要浪費,跟你上去看一看好了,這樣你的那些雜誌也比較值回票價。」

  「可是妳不是說要回家?妳還說以後都不要見面不是嗎?」嚴劍宇故意提醒她自己說過什麼話。

  對吼,她的確才在今天一早時說過這種話。可是......

  車子,好多車子......

  「可是你那本雜誌如果只有一個人看的話,那就太浪費了,而我又是個愛惜資源、捨不得浪費的人,所以我覺得我還是去看一下好了。」

  陸以婕找了個理由幫自己解套。

  她再度上鉤了!

  嚴劍宇在心裏邪邪壞壞地笑著。

  要勾引她其實一點兒也不難,只要拿車子做餌,她早晚有一天會完全屬於他!

 ※※

  從那天之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巧合,她每天要去上課的時候,都會忍不住光跑到地下室去看一看他的車子,而他就會無比准的剛好決定那個時候去上班,然後她就會很不爭氣地坐上他的跑車,讓他送她上學。

  而放學的時候,他也會很恰巧地出現在地面前,她雖然每次都想拒絕他,卻還是每次都忍不住又上了他的車。

  回家之後,她的確也很不想到他家去,可是每次一想到他那些漂亮的汽車雜誌,她就又像中蠱一樣,跟他回了他家。

  到了他家,會有他的傭人先煮好的飯菜等著他,她當然也就順便吃一吃,然後又順便吃一吃水果,又看一看賽車節目......然後,一天就過了。

  其中不曉得有多少天,她其實都很懶情地想說乾脆就在他家住下來算了,反正隔天一早又是同樣的戲碼上演。

  當然,她最後還是沒留下來,因為她總覺得一留下來就又會擦槍走火,所以她都很小心謹慎地在預防著。

  但是說真的,雖然他們名義上是鄰居,可是一天裏相處的時間,好象比一般鄰居要來得多。

  這天,陸以婕正走向校門口時,她的手機響起,她連忙按下通話鍵。

  「小婕。」

  「啊,大勇哥。」聽到熟悉的聲音,陸以婕旋即愣了愣。

  這陣子她好象沒像以前一樣,那麼頻繁地跟大勇哥他們聯絡......大勇哥他們該不會難過吧?

  「小婕,妳這幾天還好吧?」

  「很好啊。大勇哥你呢?

  「我也不錯啊,只是我跟兄弟們都很想念妳呢。我們還在想,妳怎麼都不再拜託我們開警車載妳出去玩了?是不是最近功課太忙?」

  「也不是啦,只是......」陸以婕突然間不知道要掰什麼理由才好。

  只是,她突然遇到一個男人有很多名貴的車,然後她就很沒骨氣地黏上了他,接著她就忘記了她那從小到大的志向......

  「只是我剛搬新家,要適應新環境,還要適應新鄰居。我想還得花上一段時間吧。」陸以婕還是編出了一個理由。

  「是唷......我們還以為妳交男朋友了呢!」

  「男朋友?!」陸以婕一聽,芳心隨即一震。

  「對啊,我們都以為妳是交男朋友了,才忙得沒有空理我們。」

  「沒有......你們怎麼會以為我交男朋友了?」陸以婕按捺下心裏的衝擊,淡淡地問道。

  「因為小志在巡視管區的時候有看到妳坐進名貴的跑車......我們以為那是妳男朋友來接妳。」

  「不是啦,那是我鄰居。他是順路來接我的,才不是我男朋友呢。」陸以婕連忙辯駁。

  「是嗎?」

  「對啦,我們真的只是鄰居而己,沒有其他的關係啦!」陸以婕又為自己澄清。

  「是喔?」

  「對啊!你都不知道那個男人多難搞,我跟他當鄰居很辛苦耶,常常都被他氣得跳腳。」陸以婕解釋。

  其實真的成了鄰居後,他好象就沒有那麼討厭了。雖然兩個人還是常鬥嘴,但是跟他相處,事實上還滿愉快的。

  「妳常被他氣得跳腳?那妳為什麼還要坐他的車子呢?」

  「因為我要報復他啊!」陸以婕情急之下,亂掰理由。

  「報復他?」

  「對啊!你看嘛,他開那麼好的車,又可以接我上下學,那我不坐白不坐,坐一次不是賺一次嗎?就家坐免費的計程車一樣!最好有一天我還可以把它弄來開開看......」

  話畢,陸以婕自己也愣住了。

  對吼,她怎麼從來就沒有想過把他的車弄來開開看?這好象是一個非常非常不錯的主意──

  反正他們現在交情算不錯了,他的車又那麼多,沒辦法每天每一輛都開到,那她幫他開車,他應該會感謝她吧?

  「原來是這樣啊!但是小婕,妳不能隨便偷開人家的車子,這樣是偷竊的行為......」

  「我知道啦!但是有時候,我們要給很難搞的人一個教訓,那像他這種難搞的人,車子就要被開一下嘛。」陸以婕隨口胡說。

  「小婕,妳要小心,不要玩過火了。」

  「我不會的。我會很乖的啦,放心。」

  「那就好。對了,妳最近有空來找我們嗎?兄弟們帶妳上高速公路兜兜風。」大勇提出邀約。

  「最近喔......我也不曉得耶。我有時間再打電話約你們好了!」陸以婕沒有正面回答。

  她自己也沒有想到她會變心變得那麼快。可是眼前有那麼多名貴的車子可以開,她怎麼還會想到賓士?

  要上高速公路兜風?

  當然就是開他的車囉!

 ※※

  「我想請問你,你會不會讓別人碰你的車子呢?」

  從上他的車之後,陸以婕就一直極力忍耐,一直忍一直忍,忍到回到他家,兩個人一起用餐,然後她終於選了個時機問出了這個問題。

  「會啊。」嚴劍宇不著痕跡地將一塊糖醋排骨丟進她的小碗裏頭。

  「真的嗎?」陸以婕驚喜地挑高秀眉。

  「我不是就讓妳碰我的車子了嗎?」嚴劍宇斜斜挑眉,又悄悄扔了一小塊鱈魚到她的碗裏頭去。

  原來是這樣......害她白高興了一下。

  「我不是說那一種碰啦!我是說你會不會讓別人開你的車子。」陸以婕解釋自己的問題。

  「為什麼這樣問?」嚴劍宇直接挖一口白飯放進她的瓷碗裏頭。

  「因為......」嗯,有點想不出來,多扒兩口飯好了。這就是在吃飯的時候問問題的好處,反正答不出來就可以用吃東西呼攏過去。

  啊,想到了!

  「因為我很好奇嘛,好奇你這麼愛車的人舍不捨得把車子惜給別人開啊。」陸以婕邊嚼邊說。

  「我舍不捨得把車子借給別人開?」很好,她今天吃的飯有多一點。

  「對啊,我真的很好奇耶!」

  「我想要看狀況吧。」

  「看狀況?」陸以婕睜著亮晃晃的大眼看著他,完全遺忘了碗裏頭還有飯菜要吃。

  「先把碗裏的鱈魚和糖醋排骨吃掉再說。」嚴劍宇非常嚴格地在控制她的吃食。

  基本上,她的食量是連一隻小鳥都可以把她打敗的那一種。他想,她大概除了愛車之外,對別的事情都興致缺缺吧。

  「喔。」陸以婕為求他的答案,連忙望向她碗裏的魚和肉。

  「咦,我剛剛有夾鱈魚和糖醋排骨嗎?」她納悶地說。

  奇怪了,她不記得自己有夾這兩樣菜耶!

  「有。」嚴劍宇十分肯定地點頭,不帶任何遲疑。

  「是唷?該不會是我太專心問問題,連自己夾什麼菜都忘記了吧?」陸以婕開始埋頭苦吃。

  「好了,我吃完了,那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她飛快地把碗裏的菜給解決,抬起頭來問。

  「下次要細嚼慢嚥。」嚴劍宇在意的可多了。

  「我知道了。那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陸以婕的焦點仍然完全擺在她的問題上頭。

  「妳問我願不願意把車借給別人開,我說要看狀況,是不是?」嚴劍宇終於準備回答她的問題。

  「嗯。」陸以婕可比她上小學一年級時在聽講還要認真。

  「我當然可以把車借給別人開,問題是,附帶條件很多......」嚴劍宇沉吟了一下。

  「啊?」陸以婕的心也跟著跳了一下。「有什麼附帶條件?」

  「第一,我不可能借車給我不熟的人,像是路運的陌生人。」嚴劍宇決定逐條細教。

  「第二呢?」還好,她現在已經榮登好鄰居了,不算是陌生人,這一項管不到她。

  「第二,我只可能借車給我真正很熟、很熟、很熟,熟到跟我有某種關係的人。」嚴劍宇開始挖坑讓她跳。

  「熟到跟你有某種關係的人?這是什麼意思?」陸以婕不解地問道。

  「跟我有三等親之內關係的人。這個答案夠明確嗎?」嚴劍宇挑高俊眉問著她。

  「是夠明確。可是,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陸以婕聽他這樣說,險些垮下小臉,卻還是不放棄希望。

  「妳該不會是想開我的車吧?」嚴劍宇起犀利的黑眸。

  「沒有啦,我只是想問問嘛,我想看看誰有那個榮幸可以開你的車啊!」幸好她轉得快,不然鐵定被識破!

  「還有誰?」嚴劍宇頓了頓。「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陸以婕愣在原地。「這......這是什麼意思?」

  「至少要能上得了我的床,才算得上是我的女人。」嚴劍宇唇畔露出了薄冷的微笑。

  「上得了你的床?」陸以婕眨了眨眼睛。「這很困難嗎?」

  雖然她之前那次是霸王硬上弓地爬上他的床的,可是,要爬上他的床有那麼難嗎?

  「妳在我這裏這麼多天,可曾看到哪個女人來過這裏?」嚴劍宇淡笑反問。

  「好象......除了我之外,沒有耶......」陸以婕輕聲地答。「可是,要爬上你的床,會很難嗎?」

  她還是覺得很納悶。基本上,她一點都不覺得爬上他的床是很困難的一件事啊!

  「妳以為爬上我的床就只有睡覺那麼簡單嗎?」嚴劍宇輕蔑似地睨她一眼。

  「啊......」陸以婕的嬌顏頓時羞成一片潮紅。

  他說的是那個......

  「之前,我從不在同一個女人身上下工夫的。」嚴劍宇淡笑道,銳利的黑眸直勾勾地凝視著她。

  她聽懂他話中的深意了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能......呃,讓你很喜歡,那個女人就可以開你的車了?」陸以婕開始轉譯他的語句。

  「可以這麼說。」嚴劍宇點點頭。

  她腦子裏頭還是只有車......

  「那還有別的條件嗎?」陸以婕眼巴巴地問。

  「目前還沒想到。」

  「喔。」陸以婕松了一口氣。

  她還以為他會有更多的要求呢!還好就只有這一點。

  不過,這一點好象也很難耶!要怎麼樣才能變成他的女人呢?這實在是件令人傷腦筋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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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冷酷情人 3

  自從遇上了你

  莫名其妙地

  我的空虛歎息都淡去 變得善感多情

  「做什麼?」

  嚴劍宇打開家中大門,看著已經回到自己的家之後,又突然跑來按他門鈴的俏佳人。

  他就知道她今天晚上一定就會有所行動。

  「喔,沒有啊......我睡不著,不知道可不可以請你陪我聊聊天?」陸以婕對他天真無邪地眨眨眼。

  「可是我想睡了,可能沒辦法陪妳聊天。」重視睡眠的嚴劍宇懶洋洋地回她一句。

  「可是......」

  可是,不讓她進這個門,她就沒戲唱了啊!她好不容易才將自己的衣著換成十分清涼地跑下樓耶。

  怎麼辦,怎麼辦?她一定得想出個理由來......

  「可是什麼?」嚴劍宇挑高俊眉。

  「那我睡不著,可不可以去你的書房看汽車雜誌?」陸以婕換了一種說法,反正先混進去他家再說。

  「進我的書房看汽車雜誌?」嚴劍宇沉吟了一下。

  「好不好?」陸以婕眼巴巴地望著他。

  「那妳不是愈看愈睡不著?」嚴劍宇斜睨她一眼。

  「反正都已經睡不著了,至少也要做讓自己高興一點的事情嘛!」

  「那妳究竟想不想睡?」

  「呃......其實是不想睡啦!」這是千真萬確,她現在只想爬上他的床勾引他!

  「那妳自己進來看雜誌,我要去睡了。」嚴劍宇終於開啟大門,讓她得以登堂入室。

  「好好好......」陸以婕興奮地直點頭,直覺自己離目標愈來愈近。

  朝著自己的臥房前進的嚴劍宇是真的想睡了嗎?

  此時此刻,他唇邊正泛著莫測高深的笑容,完完全全看不出是一個已經快要進入昏迷狀態的人。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麼多天對她守之以禮,他為的不過是要釣她這一隻大魚,讓她先懈下心防之後,自己上鉤!

  而今天,終於即將捕獲她了!

 ※※

  爬上他的床?

  爬上他的床!

  到底要怎麼爬上他的床呢?

  等他睡著了,趁他昏迷時上了他?不不不,那樣的話,恐怕他不會認帳,而且她現在有實行上的困難──

  她根本就是個情場新手,哪會什麼姿勢技巧啊?她所能做的大概只有主動勾引他,接下來就......就全看他了!

  問題是──主動勾引他真的還滿困難的。她實在很不想搞得自己像花癡一樣!

  可是、可是......

  法拉利!保時捷!蓮花跑車!

  算了,為了這些車子,她乾脆就不顧尊嚴、賣力演出好了!反正手段不重要,結果才重要!

  躡手躡腳地來到他房門口,陸以婕十分高興他的房門沒有鎖,她輕輕一推就開了。

  「嚴?」陸以婕輕聲喚著他,沒人應答。

  他很顯然是睡著了。

  他睡著了她是比較好爬上他的床沒錯,但他要是根本醒不過來怎麼辦?

  唉,她一時間都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嚴?」陸以婕輕手輕腳地爬上他的床,仔細地看著正閉著眼熟睡的他。

  上次這樣看他,她的心太亂,以至於沒能好好看他。而這一次,她發現他沉睡的樣子,實在有種她說不出的魅力。

  「嚴?」陸以婕又輕聲喚了一次。

  還是沒醒。

  「嚴!」陸以婕這會兒只好放大聲量叫他了。

  「啊?」她再不採取行動,他就真的要睡著了。「我要睡覺,不要吵我。」他假裝翻過身去繼續睡。

  「不行啦,不能睡。」陸以婕連忙制止他。「我有很重要的事問你。」

  「明天再說。」嚴劍宇咕噥道。

  「不行明天再說啦!」這樣日復一日,她根本就找不到時機爬上他的床啊!

  「那到底是什麼事?」嚴劍宇看似非常勉強地張開眼睛。

  「是......是我的事情。」陸以婕支支吾吾地道。

  「那好象不關我的事吧?」冷淡地扔下一句,嚴劍宇又翻身要睡。

  陸以婕這會兒完全看準時機,直截了當地以纖手撐起他的背部。「不行,不可以睡。」

  「到底是什麼事情?」嚴劍宇佯裝十分無奈地看了她一眼。

  「就是......你覺得我今晚穿這樣好不好看?」陸以婕深吸一口氣,鼓起無比的勇氣問道。

  「啊?」嚴劍宇像是突然被嚇醒,納悶地看著她。「妳在問什麼?再說一次。」

  陸以婕的嬌顏飛快地燒得火紅。「我說......我是說......你覺得我今天晚上穿這樣好不好看?」

  「為什麼要這樣問?」這次嚴劍宇擺出完全醒過來的姿態。

  「因為......因為......我想聽聽你的評價啊。」陸以婕緊張得連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真的只是要聽評價?」嚴劍宇以他那雙彷佛能讓人無所循形的黑眸直勾勾地看著她。

  「真的。」陸以婕慌亂地點頭。

  「那我就不客氣了。」嚴劍宇的黑眸裏迅速地閃過一抹邪光。

  「好。」她這樣的暗示會不會很失敗?

  「讓我看一下妳的穿著......」嚴劍宇說完,眉頭緊緊皺起。

  「怎麼了?」他為什麼要皺眉?

  「妳穿的細肩帶上衣看起來質料很差。」嚴劍宇一開口就是批評。

  「啊......」他真的覺得很醜嗎?這還是她特地挑來,覺得最清涼最誘人的耶!

  他怎麼沒有發現細肩帶上衣裏頭有春光?

  「雖然裏頭的內衣是透明肩帶,但是也太不透明了,感覺起來反而很假......」

  「啊......」他一定是真的覺得很醜。他不但沒有看到她的細肩帶上衣裏頭其實還滿有料的,反而是看到她的透明肩帶......

  天,她好想哭......

  「短褲的料子看起來也不怎麼好。不好的料子做得太短反而很不好看。」嚴劍宇可挑剔了。

  「啊......」天哪,她失敗了,她完完全全失敗了!嗚......她的精心打扮被批評得體無完膚......

  陸以婕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

  「與其穿成這樣,還不如不要穿!」嚴劍宇給了她一句最讓她震驚的結語。

  「你──」被講成這樣,陸以婕又氣又羞又惱,己經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面對他了。

  「妳穿得那麼礙眼,我真的很想把妳那身礙眼的衣服給脫了。」嚴劍宇冷冷的說。

  「我穿得礙眼要你管?」陸以婕被他批評到極點,反而火了,完全忘記自己的初衷。

  「是妳自己要我幫妳評論的。」嚴劍宇淡淡挑眉。「妳要是沒有說,我也不想講。」

  「我......我沒有事也不會要你幫我評論!」陸以婕氣急敗壞地說道。

  「你以為我沒事愛找你為我評頭論足啊!」

  「不然妳有什麼事嗎?」嚴劍宇邪氣一笑。「妳該不會是想勾引我,才想出這種辦法,要我注意妳吧?」

  初衷被一語道破,陸以婕整個人一怔,一時之間說不出半句話。

  「怎麼,被我說中了?」嚴劍宇唇畔的邪笑更甚了。「如果要勾引我的話,那......」

  「那什麼?」要判死刑的話,也要被判個徹底。

  「妳這一身衣服,真的完全不及格!」嚴劍宇給了她最嚴厲的批判。

  陸以婕方才就已經在眼眶中打轉的淚珠,終於在此時此刻不爭氣地流淌至她粉嫩的面頰上。

  「但是親愛的,我有沒有告訴過妳,其實妳完全不需要任何次裝,就已經夠迷人了?」

  嚴劍宇的附注讓陸以婕緩緩地抬起驚訝的淚眸望著他。

  他的意思是......

  「親愛的,我要妳。」嚴劍宇言簡意賅,深黑的瞳眸中有著和平時的清冷淡漠全然不同的狂野激越。

  「啊?」陸以婕呆愕地瞪著他。

  他感覺起來......和平常很不一樣。

  「我等妳很久了。」嚴劍宇唇邊泛漾邪美的笑容,直接將她拉到自己身下,迅速地剝除她身上礙眼的衣物。

  「啊......」他等她很久了?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她怎麼有一點兒想不透?

  「妳不是要勾引我嗎?怎麼呆掉了?妳真的要讓我等到最後嗎?」嚴劍宇微笑地問。

  「啊,沒有。」陸以婕搖搖頭,開始行動。

  至於要怎麼行動呢──雖然她有過性經驗,但只有屈指可數的那一次,而且她還暍醉了,全都隨他,根本就沒有學得什麼,所以她一開始就呆住了,不知道怎麼行動。

  最後,她終於決定從親吻開始,因為她只要張嘴動一動,伸伸唇頭就能了事。

  沒想到她隨便出的招數居然也奏效......當她粉嫩的唇貼上他的,膽怯地在他唇內伸出丁香小舌時,他飛快地回吻她,兩個人灼熱的唇舌迅速糾纏在一起,交織出火熱的激情。

  陸以婕嬌喘不休地離開他的唇,隨後又呆住,不知道要怎麼進行下一步,旋即決定乾脆亂槍打鳥,看得到的地方就親。

  於是,他的眉眼、鼻頭都成了她攻佔的地方。她輕柔的觸碰讓他極為舒適,忍不住輕哼出聲。

  聽到他的聲音,讓陸以婕的信心大增,隨即改為舔弄他的耳,而這回,她明顯地可以感受到他壯碩身軀的震額。

  她的親吻雖然青澀,卻讓他極為歡偷,那細微的舔弄搔癢著他敏感的耳,讓他為之顫抖。

  吻完了耳朵,該換哪兒呢?陸以婕頓了頓,決定順勢滑下他的頸項,在其上啃咬吸吮。

  而這動作換來他低聲地吟吼......她嫣然一笑,決定更往下吻去,然而卻碰到了障礙物──他的衣服!

  陸以婕七手八腳地想把他的衣服剝掉,不料忙了好一會兒,卻只剝掉他一顆扣子,氣得她低咒。

  「怎麼了,想要勾引我,卻解不開我的扣子嗎?」嚴劍宇語帶諷刺地戲弄她。

  「才沒有!」好面子的陸以婕矢口否認。

  「是這樣啊......不過妳技術實在是不好,我看我脫紛好看好了。」嚴劍宇大手一扯,整件襯衫扣子全掉。

  陸以婕看得目瞪口呆。她脫得那麼困難的衣服,他居然一扯就鬆開了......不公平!

  她一定要讓他知道她的厲害才行!

  有了這層認知後,她開始在他精壯的胸肌上摩挲,恣意戲玩著他那敏感的突起。

  「啊......」嚴劍宇悶聲嘶吼,顯然陸以婕淘氣的挑逗帶給了他銷魂蝕骨的快感。

  陸以婕大受鼓舞,柔荑一併撫弄著他另一邊的突起,隨後滿意地聽著他那迷亂的低吼聲。

  雙手又交替玩了好一會兒,她終於繼續往下進攻,來到他平坦的小腹,逗玩著他那凹陷的小點,最後,終於來到了他的下半身。

  這下,她又遇到了障礙物,也就是他的褲子。

  然而,要褪下他的長褲就沒有那麼難,她動作雖然不快,卻也沒有像剛剛那樣卡住,不得動彈。

  褪下他的長褲之後,她心一橫,索性把他的內褲一塊兒脫了。

  隨後,他那勃發的剛挺立刻基立在她眼前!

  她駭然一驚,先是有些退卻,隨後想到她要勾引他就不能太害羞,美眸一閉,就這樣將他那硬長的男根吞入她的嬌唇之中。

  嚴劍宇登時爆出彷佛野獸般的低吼。

  她的嬌唇極為柔軟溫熱,帶給他硬挺的火根極強烈的刺激,讓他失魂地低嚷難停。

  而她,毫無經驗地亂舔亂親著他灼熱的男根,期待著他更狂野的反應,時而將他火燙的男根吞入她的芳唇,調皮地以舌頭舔弄。

  她毫無經驗法則的亂玩,卻也給了他極致的瘋狂快感。他悶聲低吼想立刻佔有她。

  「快!快......」嚴劍宇出聲催促。

  「啊......」陸以婕眼看時機成熟,直接就爬上他偉岸的身軀,想讓兩個人快速地結合。

  然而,她畢竟是情愛新人,技術還稍嫌不足,最後仍是嚴劍宇出手幫忙,才讓兩個人順利地結合在一塊兒。

  在結合的那一瞬間,爆出低嚷的,不是嚴劍宇,而是陸以婕!

  「啊──」當她終於讓他長挺的火根完全沒入她嬌軟的花穴中,那種被他撐痛的感覺又佔領了她。

  天,又是那種脹熱難當的痛楚!

  他為什麼要那麼大?讓她實在是很難承受!

  陸以婕心裏犯著嘀咕,並不敢出聲抱怨。她在他身上靜坐著,等待著那種疼楚的感覺轉化成被充實的恢感。

  這一回沒有上次來得久,她只等待了一會兒,那種被撐痛的感覺就己然褪去。

  不痛了!陸以婕發覺這一點之後,連忙飛快地在他身上移動,想要讓他飛快地繳械。

  然而,她忘記情愛之中得到激情的不會只有他,當她一心一意想要讓他到達高潮的同時,他那炙熱的男根也一次一次地抵弄著她,而且正好是抵搗在她最敏感的激情點上。

  她頻頻扭弄,想要讓他早一點到達高潮,可是她顯然失算了──他雖然狂亂,卻尚未到達高潮,而她自己卻愈來愈嬌顫迷亂,等到她想要抽身的時候,他已經兀自顫動起來,狂亂地由下往上抵弄著她。

  她只覺得與他交合的那個點愈來愈酥麻、愈來愈酥麻,最後終於爆裂開來,她瘋狂地吟叫出聲──

  他還沒繳械,她己然攀至高潮!

  高潮之後,陸以婕疲軟乏力地趴在他結實的胸膛上,難以再移動一絲一毫。

  「對不起,我不行了......」還在享受高潮餘韻的她抱歉地說。

  「這麼快就不行了?那可不行!」嚴劍宇斜斜挑眉,邪惡一笑。

  隨後,他緊緊地抱著她,以最快的速度讓下半身還黏在一起的兩個人轉一圈,變成她下他上。

  「你想做什麼?」陸以婕驚恐地看著他。

  他該不會還想繼續吧?她已經不行了啊!

  「妳說呢?」嚴劍宇拋給她一抹再邪惡不過的微笑後,就在她柔軟的嬌軀之上猛力地進出。

  陸以婕那己然經過一次高湖洗禮的嬌穴哪里受得起這樣的撞擊?當下自然是高潮迭起,嬌吟不止。

  而嚴劍宇卻不放過她,就這樣不停在她水嫩的嬌穴中賣力地抽弄,直到再度將兩人一同送上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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